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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道生》


 第一章回魂丹

凛冬初至，寒风凌冽。伴随着鞭炮声，坐在电视机前等着看春晚赵本山的小品，记得很清楚，那年是2011年本山大叔在春晚的最后一个夜晚，也是我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在这虚假的世界的最后一天。
跟往年一样，生于山东一个小村庄的我，要代替父亲跟随本家的叔叔在大年初一走访村内的亲朋好友。这大概是全国统一的拜年了吧，虽心里不太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刚通宵过的我，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直到奶奶来叫我起床，我才磨磨蹭蹭的起床，简单吃一点，就准备出门一下午的走访拜年。
或许，这会跟很多地方的风俗大不相同，这里的大年初一拜年走访只走本家，也就代表只有本村同族同姓人氏。每年我都会跟奶奶闹着要去我同村的四姑家，可每次都被奶奶骂，只能等到当天傍晚在街上送走“爷爷奶奶”。这里的“爷爷奶奶”并非是真正的爷爷和奶奶，而是泛指已去世祖先亲人，当然像夭折的孩童，已嫁人的女方都不被列入族谱。以至于每年的腊月三十，父亲总会在邀请“爷爷奶奶”回家过年时，在旁边单独画一个圈另外请一下二姑，当然这些都是些后话。
对了，忘记仔细介绍一下自己。我叫纪凌，是个搭着庚辰年钟声敲响的早班车而出生的幸运儿，当然或许也没有那么幸运，2000年正月初一零点时出生也只是一个在同学朋友面前吹牛逼的资本吧。我出生时最高兴的莫过于我的爷爷，虽然现在他早已仙逝，但儿幼时对我最好的表示我的爷爷，记得奶奶跟我讲过，我出生时，爷爷在产房外踱步许久，嘴里也喃喃着“庚辰钟声敲响之时，奇门遁甲现身之日。三人一鬼同相游，不见柳叶蹙眉头。世间万般千万物，看清天道有轮回。”自从爷爷当年前往广西南宁当兵回来，就一直在奶奶面前喃喃这些话，时间久了奶奶也便耳熟能详了。
爷爷一生很清贫，为了这个家也忙活了一辈子，从身无分文到小有资产，可谓是新中国成立一来，最具代表的，最典型的底层农民老百姓。奶奶经常跟我讲起爷爷的事情，虽然爷爷在我七岁的时候去世，但大部分事情我也记不太清楚。印象比较深刻还是爷爷去世前，在医院床头握住我的手，声微气竭地说：“小凌啊，世人行于世间，皆有此般路途，无需牵挂，你有你自己的路途，这里不属于你，原谅我不能带你入门”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声音发出，爷爷便开始剧烈的咳嗦，呕吐，紫红色血液如压水器一般反复喷吐。当年年仅七岁的我，对此情景确实难以忘却，直至数年。
经过一整个下午的拜年走访，累瘫的我躺在床上准备来个回笼觉，可刚躺下就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小凌～小凌～”，那声音如急促的风声，嘶嘶地吹过我的耳朵，不禁让自己打了一个冷颤。不过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妖魔鬼怪，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干就完了。跟随者声音的大小，慢慢走进客厅，可是循着声音的出处，映入眼帘的却是每逢过年摆放“爷爷奶奶”的供桌，立刻冷汗出了一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感受到右肩略微一沉，像是有人在搭我的肩，我迅速吓得猛然回头，只见竟然是爷爷站在我身后，不！应该是飘在我身后，因为我看到爷爷他没有腿！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尖叫，我立刻跪下狂磕头，嘴里喊到：“爷爷！爷爷！我的亲爷爷啊！我每年都会跟爸爸去给您上坟，我知道您老从小就疼我，可我现在还不能跟您走啊，老纪家传宗接代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别啊！呜呜呜～”还没等我鬼哭狼嚎完，爷爷便开口说道：“孙子！在喊爷爷就真把你带走。”紧接着我立刻捂住嘴巴抽泣着，只听爷爷缓缓说道：“庚辰钟声敲响之时，奇门遁甲现身之日。三人一鬼同相游，不见柳叶蹙眉头。世间万般千万物，看清天道有轮回。小凌啊，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告诉你这个世间的真实面貌了”
可爷爷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一怔，喃喃道：“这老太婆，来的还真准时”随后一挥手衣袖似乎盖住了我的脸，突然我发觉自己不能呼吸了，脸憋的发烫，我死命的挣扎着，我想嘶吼想挣扎，却形如一具死尸躺在地上。耳边反复回荡着爷爷的声音：“小凌啊，正月十五晚十二点回我们老家，我在那里等你，我在那里等你，等你～”我憋着最后一口气，拼命起身，爷爷心里暗想着：“爷爷啊，别等我了，您老这么多年了还不投胎吗？”蹭的一下，感觉身体一轻，站了起来，观望四周发现居然在自己的房间里，难道我刚才是在做梦吗？不禁感到诧异，感觉背后冷汗直流。可我回头一看，整个人差点吓死过去，不对！应该是我已经死了！回头望着躺在床上跟我想的一模一样的人，双手拿着枕头摁在自己脸上，我他妈被自己憋死了？一瞬间心底一沉，叫道：“不是吧！我的亲爷爷，真的要把我带走吗？我以后再也不咋呼了，再给我几年时间吧，我还没跟隔壁村的小翠表白呢，我还没享受时间最美好的男欢女爱的，不要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我的惨叫声，突然听到客厅里爷爷生前最爱的落地钟响了起来，已经到晚上九点了。
当我准备再要喊爷爷救我时，奶奶突然从我房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黄蹭蹭的盒子，表面已经摩擦有很多擦痕，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奶奶慢慢走向我的身边，而我着急的向奶奶喊道：“奶奶救我，我是小凌啊，奶奶~呜呜呜”可是奶奶像是能听到我说话一样，嘴里碎碎道：“小凌啊，别害怕，奶奶这就来。”突然心头一暖，平时，不！应该是我生平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小时候爸妈忙于工作，每天我还没起床就已经听到家里的拉货车DuangDuangDuang的驶出家门，晚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到睡着也等不到爸妈回家。一想到这突然又响起爸妈来，哭得更加难受。哭泣间，奶奶走到我身旁，准确的说是我的尸体旁，打开黄色盒子，里面你有一颗圆滚滚的黑色泛着紫光的弹丸躺在里面，弹丸周围都是一些黄色颗粒，类似于比较大粒的金粉，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不禁暗想家里啥时候这么阔了，居然还有金粒，等等，这个盒子不会也是金的吧，随后打消这个想法，虽然盒子里面金光灿灿，但是表面已经擦痕已经漏出些许黑色，看样子应该是镀金的。心想间，身体突然感受到一股拉扯力，朝着我的尸体方向，不知什么时候，奶奶已经把那紫黑色弹丸放进我尸体的嘴里，只感觉一阵眩晕朦朦胧听到奶奶再叫我，我慢慢睁开眼睛，看我奶奶就坐在我身旁，迅速观察四周，然后起身使劲扇了自己两个巴掌。
“我去，好疼”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叫到。
奶奶随即摸着我的头安慰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爷爷不会害你的”
我震惊道：“奶奶，这一切你都知道？”
“具体发生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今天‘爷爷奶奶’走之前，你爷爷会来看你。”奶奶说道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刚刚是灵魂出窍了吗？还有奶奶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我惊恐道
“你不要害怕，小凌。这都是你爷爷的安排”奶奶说道
随后奶奶跟我讲了，她自己通过出马上身，与爷爷联系到，今天下午会来家里引出你的魂魄，让你修成灵魂出窍。
我震惊的不是爷爷让我练什么灵魂出窍，而是奶奶居然是出马弟子！
随即询问道：“奶奶，你是出马弟子？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也不算是正统的出马弟子吧，曾经在你太奶奶，也就我娘那里学过一些皮毛，可惜我没有天赋，也不过是出马外堂不入流的弟子，也多亏你爷爷生前留下那颗回魂丹，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了”奶奶说道
“回魂丹？就是那颗黑了吧唧的弹丸吗？不是吧，我一直以为这些只会出现在小说电影里的情节居然会出现在我身上，而且我的奶奶还是出马弟子。那我爷爷呢，我爸妈呢，他们也是吗？”我立刻好奇道
“是的，那个你所说的弹丸就是传说中的丹药。国民和跃进并不懂这些，我们也没告诉他们。这些年他们也只是把我们看作是封建迷信，这也罢了，可惜他们是毫无道根之人，入不了道法。”奶奶叹息道
虽然听到过爸妈的名字，但从奶奶奶口中说出来，还是有点想笑，我爸叫国民，我还能理解，为什么我妈叫跃进这么男性化的名字？不过后来也听妈妈说过是当年上户口，民政局随便打的。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你是庚辰年零时出生，命里五行相容，又是阴时出生，这种被称为五行聚阴人，最适合修炼道门丹药，或许你真的可以把三清四御奇门遁甲之术发扬光大。”奶奶紧接着又说道。
“什么五行聚阴人，什么三清四御奇门遁甲之术？我怎么有点晕呼呼的。”我急忙问道
“好了，不要想这么多了，第一次魂魄离身，损耗还是很大的，好好睡一觉吧，记得正月十五去见你爷爷，有什么问题去问他吧，自己死了一身轻松，留给我这糟老婆子收拾你这烂摊子。”奶奶责怪道
我刚想再问些什么，突然奶奶将手摁在我的额头上，说道：“此日之事，不可与他人相告，切记切记。”顿时失去了直觉，昏睡过去。



 第二章湖中井

等我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我的头还是有点晕眩，不过已无大碍。听着窗外的鞭炮声和窸窸窣窣的说话交谈声，慢慢起身走向客厅。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二了，按照惯例姑姑们带着我的表哥表姐们来我家看望奶奶，这也算是一个比较普遍的风俗了。
大年初二也被称为迎婿日，是出嫁的女儿带着自己的夫婿和儿女回家探亲的日子。当然也有祭财神一说，但是也不过是富人家才有的习俗，民间流传有"财神菩萨休妻"的故事：在不知何许年间，有一庙中香火鼎盛，来往求财求福求子的络绎不绝，庙中有侍奉的送子观音、弥勒佛、财神爷等神像，突有一日，有一个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的老乞丐路过此庙，突然似发疯般奔向庙中，庙中多处神像，他一概不跪，而是跑到财神爷的神像前抱着财神爷的脚，死命磕头，求财神爷赐他富贵。可跪拜许久，也不见有何反应，可财神娘娘却动了恻隐之心，想推醒打瞌睡的财神夫君，劝他发发善心给这叫花子一点施舍。可财神爷不理睬，打了两个哈欠又闭上了眼睛。虽然是财神娘娘，可财权在夫君手上，夫君不点头，怎么好将钱赐给老乞丐呢？娘娘无奈只得取下自己的耳环，扔给了叫花子。乞丐突然感到神龛上掷下一物，一见是一副金耳环，知道是财神所赐，急忙磕头，连呼"叩谢财神菩萨"。财神爷睁眼一看，发觉娘娘竟将自己当年送她的定情物送给了穷叫花子，气得大发雷霆，将财神娘娘赶下了佛龛。自此以后，数百年来就再也没有一个穷人是拜了财神而发财的。
刚从房间走出来，就被良勇哥叫住，嘲笑道：“小凌子，刚起床啊，也不怕黄鼠狼把你叼走了”我爸爸兄弟姐妹共五个我老爸排最小，这么算起来我也是家中最小的独苗了。良勇哥是我大姑家的独苗。四个姑姑家大姑四姑都是有一个儿子独苗，二姑至今还未嫁娶，三姑家两个女儿。我这良勇哥听我奶奶说从小就不怕这些妖魔鬼怪之说，不过俗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打死的都是会拳的。”可没曾想，今天就灵验了。
我家住村庄最北端，房前有一条仅能刚好通过人力三轮车的小路，两边是环绕的浅湖，屋后则是成片的庄稼地。原本一切照旧，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可良勇哥不知从哪听到我家门前的湖里有怨气，说是有什么溺死鬼找替身。他非不信邪，约着我们兄弟几个拿着炮仗去炸湖，其实想来也无事，一个鞭炮能有多大威力，而且还是在冬天，湖上结满了冰，以前经常在湖上滑冰也不见出过啥事。可没曾想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良勇哥带着我们兄弟三个去湖上溜冰，期间去买了许多鞭炮，却没曾想我良勇哥居然这么吊，敢拿烟花弹炸湖，真虎了吧唧的。随着一声闷响,湖上的冰全都震裂，可是等待许久也不见有何反应，良勇哥感到无趣说：“这也没啥嘛，我就知道什么鬼怪都是骗人的，建国后还敢有妖怪！？”之前的我跟良勇哥一样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小子，直到昨晚的事情出现，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小王子，居然怂了。看到逐渐平静的湖面，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可转眼间，良勇哥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大宝贝，不对，是大烟花弹，“卧槽！”我顿时惊住了，只听良勇哥说到：“既然这个湖不行，那就换另一个，去吧皮卡丘！”只见他点燃烟花弹扔向另一个湖面上，砰砰砰！三声连响，他妈的还是三响炮，由于没有扔进湖里并不能像刚才那个一样，直接把湖面上的冰炸飞，而是在湖面上炸裂，“蹭蹭蹭！”只见湖面上的冰由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裂开，可还没等它裂完，我顿时心头一凉，望向湖面惊讶道：“这……这是什么图案”，湖面上赫然出现一个类似于阵法的裂痕，阵法看起来很小也就一口井的大小，更恐怖的是裂痕下湖水翻腾着，一股股伴随着恶臭味的黑色浓液从裂缝中喷涌而出，我们兄弟三人吓呆了，拔腿就跑，可正当我刚跑回家门口时，突然发现良勇哥没回来，可四哥已经跑回家中，我心里一沉，转头跑向湖边，只见良勇哥正直挺挺的站在湖边，僵硬的迈着双腿缓缓的走向湖中，我大惊失色，急忙喊到：“良勇哥，良勇哥。快回来啊！”可不见任何反应。当时的我，真的是着急坏了，虽然已经知晓神鬼之说，可不懂如何破解。当时也没想什么，开启十万马力跑向良勇哥，想把他拽回来，可刚跑到湖边就摔了个狗吃屎，立刻爬起来，跑过去，当我死命拽住良勇哥的手臂时，顿时心里一惊，我的手……居然从他的手臂上穿过去了，这种熟悉的感觉，我立刻回头，果然我的身体又躺在那里了。他妈的又灵魂出窍了！
当我回过头时，只见良勇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不停的往湖中走去，此时的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虽然我这大哥平时吊儿郎当不着调，可说到底是我大哥。我急忙起身跑过去可还没跑到他身旁，顿时头皮发麻。因为我发现，良勇哥他......他在侧漏！是的，你没有听错，他的胯下在一滴滴的流着血红色液体，猩红色的液体让人作呕。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怔住，大脑一片空白，并且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晕死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深夜，爷爷的坐地钟滴答滴答的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我想起身，却发现无论怎么发力身体如同有千斤重，回想起这两天的经历，立刻老老实实的躺好，生怕又一个灵魂出窍。
这时听到老旧的房门，吱呀吱呀的响了起，转动眼睛看到是二姑走了进来，等到二姑走到身旁往我嘴中塞了一粒黑色丹药，瞬间一股暖流从额头和两肩蔓延到身体各处。



 第三章二姑身世

二姑名叫纪莲叶，一生未嫁，但也并未与我爷爷奶奶住在一起，而是这么多年来一直与我祖奶奶住在一起，这就是我奶奶的妈妈。听我奶奶说二姑小时候得过一场怪病，头总是间歇性的疼，而且每次一疼就会休克，后来爷爷奶奶也想过很多办法，但总是收获其微。直到后来有一天，那是二姑才刚好十一岁，二姑的病情突然变得完全不可控，虽未休克但已经昏迷两天不见反应，奶奶变卖了家里大部分财产当做路费，背着二姑坐火车一路来到哈尔滨祖奶奶家。我虽然从未见过祖奶奶，但据奶奶回忆祖奶奶是个性格怪异的人，也是当地有名的神婆，会传说中的跳大神，招魂驱鬼，村里人都很敬仰她。虽然奶奶是她一手带大的，到可能是传说中的八字不合吧，奶奶经常跟祖奶奶拌嘴吵架，直到后来爷爷经人介绍来哈尔滨跑活，就是现在经常说的打工，在一次偶然的时间，二人相遇又都通道家之术，后面做了一对神仙侠侣，嫁到山东。
二姑在祖奶奶的照顾下很快就康复了，可不知为何，此后二姑就一直在祖奶奶家很少在回来了，直到祖奶奶去世也一直留在哈尔滨。我也只是在爷爷快去世的时候见得二姑比较多，也是那个时候二姑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
二姑走到我的床前，手指在空中划了几道，随后点在我的额头上，顿时感觉从头顶到四肢一阵清凉感袭来，慢慢的我起身靠在床头上，刚想问些什么。二姑便开口说道：“已经没事儿了，丹药入口，不懂化解，易走火入魔啊。”随后二姑跟我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凝魂丹的作用不只是招魂入体，更重要的事可以洗尽铅华，提升魂魄修为。对于丹药的服用有慢服与快服之分，慢服为体内自行化解所需时间过长，但吸收比较彻底；快服则是通过咒法或者阵法之类，快速化解。奶奶本意想让我慢服，毕竟我还未修道，没有道基，快服不当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伤及魂魄。可没想到，事出突然连续两次灵魂出窍，已经让我的身体与灵魂的吻合度出现了偏差，所以二姑施法将我体内凝魂丹化解开来。
至于湖中女鬼，说来话长没想到这个女鬼竟然是我的曾奶奶也就是我爷爷的妈妈。当年曾爷爷娶了两个媳妇，大房便是我的曾奶奶刘氏，曾奶奶生完我爷爷后，曾爷爷纪崇明便不知从哪领回曾二奶奶宋氏，非要入家门，结果被我曾曾爷爷里大海赶了出去，直到后来，曾爷爷狠心抛下曾奶奶和我爷爷带着曾二奶奶去了徐州，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也是从那之后，曾奶奶得了一场大病，据说是痢疾，随后不久撒手人寰。连下葬都是家里人草草了事，埋在了村边上，可没想到那年突然大雨，将曾奶奶的墓都冲平了，也不知人是否还在墓中。过了很多年后，爷爷也已经11岁，村里想在村边上打一口井方便浇灌周边的庄稼，可没曾想，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海爷，海爷，出事儿了，出事儿了！”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大门，嘴里大喊着。
“叫什么叫啊，大中午的让不让人落得清闲”只见纪大海翘着二郎腿，左手手持紫砂小茶壶，右手敲着烟筒子，坐在柳藤椅上好不快活。听爸爸说过，曾曾爷爷那一代是个富二代，家里有点钱财，可在曾曾爷爷那一代家产也败光的差不多了。
“井……井……刚打的井”管家喘着粗气，磕磕绊绊的说着，脸上布满了惊恐。
“你特娘的结巴了啊，把舌头捋直再说话”纪大海显然烦了，平日里这个管家还算沉稳，今天不知怎地，如此惊慌，不由得心里也有点发憷。
“打井的，打井的，挖到少奶奶了”管家急忙说。
蹭的一声，纪大海连忙起身赶往村边，还没走到井旁，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中，让人作呕。纪大海看旁边的人都退后好远，不敢上前，便朝他们喊到“你们这群怂包蛋，爷养你们有什么用。”可话音未落，井中水突然向外喷涌，开始时混浊的泥黄色，到后面越来越红，大中午的天竟让人后背直冒冷汗。本来在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很多也被吓跑了，只有这胆子大的后生，还在张望着。纪大海连忙喊管家，准备一只大红冠子的鸡，一条黑狗，还有法坛。管家惊讶道：“海爷，您这是要开坛做法了吗？”“多年未起坛过了，不知还否能成功啊”纪大海喃喃道。听传言，纪大海也就是我的曾曾爷爷的父辈是行走江湖靠卖大力丸发家的，早年间曾曾爷爷也跟曾曾曾爷爷跑过江湖，学过一些道术。
随后在午时三刻，坐北朝南起坛做法，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将黑狗血、公鸡血和朱砂混合在一张黄色方正布匹上画一个巨大的天师镇煞符，大致为“勅，大将军到此”。并在井边用大石碑镇压周围锁链相加。纪大海叹息道：“唉，你也是苦命的人，但别怪我狠心，自古人鬼殊途，二者不可相容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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