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无胜之军》 第一章正义的伙伴 “看我，正义之剑！” “我还宇宙之王之拳呢。” 两个孩子在街巷中，嬉笑着打闹。嘴巴中高喊着正义。 这个时代，是一个正义的时代。只要为人类，做出巨大的贡献，就是个英雄，是值得被人所尊敬。 所以，每一个成年人，每一个战斗着的人，口中都会喊出正义。 然而，我不明白，正义究竟为何？ …… “陆小鸣，把地扫一下，我们要去做人类社会普查了！” “哇哦，那是导师特派的任务吧！据说，只有品学兼优的学生团队，才有机会。没有想到你们去啊。” 旁边的人，传来羡慕的眼光。如同看着新世界的神灵。 “陆小鸣，帮个忙。把作业本报到办公室去，导师等着用呢。” “陆小鸣，……”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每一个研究着极为宏观人类世界的人，哪怕只是个学生，也是如此的繁忙。 与之相对，我这样的闲人，自然需要去做更多力所能及的劳动了。 这个世界，有神。每一个人体内，都有神格，属性各不相同，力量各有大小。 而堕落的人，神格中却是会产生出鬼。一种威胁人类安全的生命体。 消灭掉鬼，自己的体内神力就会被增强。据说，神格，是连接中天上神明的存在。 消灭掉鬼，真的能够与天上的神明产生联系吗？或者，杀掉鬼，即为神明对人类的嘉奖。 为了一个和平的世界，所以，人们才会不竭余力的研究着正义。因为，这一定与神明所挂钩。 即，天上，有着一个绝对正义的神明。 …… “哼。” 舞动的扫帚，被一只白色平板鞋踩在脚下。 一双漂亮的长腿，印在了我的眼帘中，如同象牙般的白玉，包裹在短黑丝袜中。 穿着正常的校服，黑色的短裙，遮盖在膝盖的位置。长长的头发，自然垂在腰间。 白色的衬衫，包裹住那一丝美好。俊俏的五官，眼睛正在冷冷地看着我。 我明白她眼神的意思。 废物？渣宰。 “脚。”我努力张开嘴，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办法正常说话了。 “凭什么你要去干这些事情？如同垃圾一般，被人呼来喝去？” 我真的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我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进行拒绝。 “你这样干下去，作为你的同桌，我也很没有面子的。” 不满地嘀咕声，从她清冽的嘴角中吐露出来。 说什么只关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他人进行多事。这样的说法，是巨大的谎言。 我，没有办法做出这样有勇气的事情。何况，对于我的负面评论，也确实不断的向她进行传播过去。 如何快速了解一个人？ 有聪明的学者这样回答：去观察他周围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能够观察出其他人，为什么不去直接观察本人呢？ 答案就是，本人无法直接推测。 那么观察其他人有用吗？ 连本人都无法推测出来，本来就是能力不足的表现。从他身边的人身上进行观测，不过是希望能够揪出自己熟悉的感觉。 然而，进行彻底偷梁换柱。 作为同桌，也可能是她唯一与外界接触的人。我的负面评价，确实是会影响到她的存在。 太优秀而又不懂得苟全之道，这样的人，很容易遭致恶意中伤。尤其，是在这个与社会半挂钩的学校。 不过，据说这位天才少女，神力值也很惊人。也就难以发生所谓的武力霸凌事件了。 被霸凌＝弱小。也不一定，有人也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而遭受霸凌。 “算了，只要你始终记住，你欠我的就好了。” 她如同一个神灵，站在天边，一只手放在胸前，身上散发出耀眼光芒，对我如此说道。 “奥。”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赶紧把脚拿开，假如要是对她产生了不利的影响，我是有罪责的。 但是，我不认为自己能够偿还这份高额的“贷款”。 “陆小鸣，出来一下。” 这时，外面走来一个身着高跟鞋，一身职业教师装的女性，身材十分窈窕动人，带着一个黑色的眼镜。 一股十分精明能干的气质，能够很强烈感觉出来。 “跟我来吧。”竹下清看到我，示意我跟上。 清脆的高跟鞋，在地面上走出有节奏的韵律。 洁白的办公室墙壁，里面井然有序的摆放着必要的装饰品。 竹下清正大大咧咧地半躺在沙发上面，丝毫不在意她面前的是一个正常男性学生。 “你的心中，似乎藏着不愿意被人探查的过往。” 烟被轻轻点燃了，办公室内，一股烟气飘散开来，那红色燃烧着的烟头，上下抖动。 谁给你武断的判断力，难道是哪位心理学大师吗？ “不想说嘛？”竹下清叹了口气。 “我很好奇，那举世闻名的贝拉图研究所究竟是在研究着什么东西。而里面出来的人，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被赶出来的人，例外……” 竹下清从上而下怜悯地看了我一眼。 说起来，我就是被贝拉图研究所给扫地出门的，理由就是丧失了研究的价值。 不过，他们在研究什么？那里面也分为许多派系。并不是一个外人可以想象的。 只有一个最终目的，培养完人！ “你这学期的班级同学内部评分，最低。社会实践，也为零。这一点，倒是跟你同桌一样呀。” “而神力方面，你只有那仅仅的五点。这样下去，你可能就要遭受退学的处理。” 竹下清简短地阐述着我学业的岌岌可危，眼睛如同利刃一般，想要打开我的心脏。 假如她面对的，是一个完全认识到自己现状的人，那威胁可能就要略显薄弱了。 “你回去吧，将你的那个同桌给我叫来吧。” 交付这个为难的任务给我？ 果然，女同桌用一种，你是不是在导师面前说我坏话的怀疑眼神盯着我。 不，这仅仅是你受迫害妄想症在起着作用。 我背起书包，将同学拜托我的事情做完后，我感受到了一丝宁静。 夕阳照射在学校里面，同学们三三两两欢歌笑语地从我面前走过。 在这个追求着正义的世界，我一直都坚信着，有着真正的正义。 不同于其他的正义，也不是相对的正义。 而仅仅是，正义的伙伴。 第二章明明叫除鬼社，为什么叫救赎？ “详细地情况，你们明白了吧？” 竹下清扫视了两眼，我与同桌。那么久，我也不知道同桌叫什么名字。 “也就是，需要组建一支驱鬼的社团，进行社会义务劳动？这样就可以提高我们社会实践分了吧？” 美女同桌冷冷说道，漂亮的大眼睛看着竹下清导师。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竹下清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看向美女同桌。 “好。” “这边的表填一下。” 美女同桌拿起黑圆珠笔，刷刷写了起来。 我呢？ 难道，这就没有我发表意见的地方吗？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我拿着手中的表格，站在门外。 社团：救赎社 社长：薄之冰 社员：陆小鸣 原来，她名字叫做薄之冰，好奇怪的名字。 “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呀？”美女同桌挑了挑眉毛，看着我。 “那个，我的战斗力可是不强。” 我挥了挥拳，展露自己的软绵绵掌，恐怕不能提供多少的战斗力。 “收留惶惶不可终日的学生，也是救赎社的一项救赎任务吧？” 薄之冰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考，虽然这幅认真的样子，也很可爱。 但是为了不让她说出收留我，也是一项慈善行为，我必须要扯开话题。 “为什么叫救赎社？不是叫除鬼社之类的更好吗？” 还好，她终于能听见我说的话了。 “假如，鬼是因为我们人类自己产生出来智慧生命体，那么总会有些对生命流连着的鬼吧。” “鬼无缘无故的诞生在世界上，迎接着却是被杀死的命运。” 薄之冰眼睛有些低沉，湛蓝色的眼睛有着不知名的东西在闪烁。我一下被看呆住了。 对于一个可悲的生命，到底是如何才能表达对它的尊重呢？ 是在理论上，为自己开辩，还是表达自己对它们的理解？当一个弱小生命对于自己的命运，热泪盈眶的时候。 或许，同样热泪盈眶的人吧。 然而，泪水会干涸。为弱小拔刀的勇者，总有一天会露出残忍的笑容，看着自己心爱的正义之刃。 连勇者尚且无法免俗，何况普通人呢？ 不过，我还是打算感谢这个让我有机会留在学校的薄之冰社长。 “请不要这样色眯眯盯着我看，我是不可能容忍身边一个不思进取的人存在的。所以，请和我保持距离。” “……” 一句话，到底暴露出了多少个不能容忍。色眯眯？不思进取？ 还有，我是这样的人吗？ 难怪，这么优秀，长得又好看。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 我连忙转过头去，被她可爱的外表给欺骗了。 “陆小鸣，你又认为，什么是正义呢？” 薄之冰看向我，说道。 这个问题，我曾经考虑过无数遍。总是发现，会在某一处受到限制。 即，难以将正义之行为贯彻下去。 我总是会在某一处，发现，自己并非正义。自己理想人格，也非正义。 那么，何为正义？ 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可能再追寻到正义了。因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发现，自己并非正义的。 如同，用暴力手段，迫使恶霸不再欺负弱小。当恶霸跪在我脚下低声祈鸣的时候，我发现，他也是如此的弱小。 所以，我放弃了一切。 随着而来的，就是接受着各方面的正义制裁。 故而，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不可能是正义的。假如实力离我远去，迎接我的，只有制裁。 那么，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在维护自己的合理性而已。 这，并非正义。我远远没有做到正义这个词汇。 什么是正义？ 我，不明白。 薄之冰冷冷地看着我，看来，她已经明白了我是一个浑浑噩噩的人。 “连这些事情，都没有想明白吗？这样下去，你是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的。” 说完，薄之冰就踩着平板鞋，转身离开了。 强大的思想内核，是一个强者的标志。越是强大的人，思想也必然会更加坚固。 这，是没有错的。 我拿着手中的表格，看了一眼，上面那张面无表情的照片，嘴角用力扯出一条弧度。 我喜欢上薄之冰了，外冷内热。并且心肠也不错，智商又高，实力又很强大，外貌也可以打到一百分。 这是个完全可以被定义上是好女孩的人。然而，她活的，也是如此艰难。 我走在前往教室的通道上，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 时刻要去遭受着世界无缘无故的恶意，被女生团体排斥也好，被男生背后中伤也罢。 不过，她也的确站在了他们的头顶上，这就是所谓的优秀吧。 去跟她表白的男生，一定会遭受到无情的羞辱。 不，不会。恐怕是漠视吧。那么我去呢？ …… 算了，还是早点结束这个可怕的想法吧。而且，哪怕是薄之冰，恐怕也非正义。 “小心点，小心点。叔叔不要着急嘛。” 一道轻悠悠地话语，如同那山间的黄莺在低低的缠绵。 我看向楼梯口。 一个身穿灰棕色工服装的男子，肩上扛着两桶水，正在慢慢地爬上了楼。 他的身边，一个可爱，又有几分端庄古朴的女孩子，手中正抱着一本蓝色的课本。 小心地在旁边引导着。或者驱散挡在前面的学生。 那低低的裙摆下，那双白稚的小腿肚子，也突然就挠到了我的心。真是个美丽的女孩子。 高一a班的赵丹。我一个e班的都知道她，自然是有原因的。开学作为学生会主席，受到广泛的好评。 一个渴望与全体学生都搞好关系，热心而又优秀的典范。再加上，那对谁都是笑容，和蔼的态度，漂亮的外表。 从一点，就可以看出，她到底多么得到人心。那就是，没有女生在她背后诋毁。 具体实例，就只能拿我的同桌说事了，无论是提到谁，她几乎都是咦～的表情。 提到赵丹，就是那种，你快些闭嘴吧的表情。 我承认，我征询过薄之冰，我该如何交朋友的事情，尤其是那正义的小天使。 这是我最大的失误之一。原本以为作为班级最边缘的人士，应该可以同病相怜。 结果，这家伙根本就缺乏对自身处境的清醒认识。 我要去找其他正义小伙伴了，薄之冰，你就自己玩去吧。 想着，我走了过去。 第三章人生赢家？更大的空白 “同学，可以请你帮帮我吗？” 这位可爱的小女生朝我露出了小虎牙，天呐，在这所以貌取人的学校已经不多见了。 实际上，我不单单是貌有问题。我也被人在背后定义上，人品有问题。 以我的观测来说，这也的确威胁到了薄之冰的地位。 从我拥有一个美女同桌，到咒骂我走了好运，最后定义出，我不干净，而薄之冰，也是个肮脏的**。 算了，这些不上台面的话，我还是不说了。 “好的，你说吧。”我怯怯一笑，真是丢脸呀，好久没有女孩子跟我这样说话了。 “可以请你，帮这位叔叔一个小忙吗？”赵丹微笑着说道，露出了她身后的人。 我明显看出了那送水工人有些显的局促不安，这个家伙，还是有些年轻了啊。 “好吧。”我伸出手，接过了送水工人的水桶。这样下去，他会失业的。 没有想到，这矿泉水竟然是如此之重，靠我的躯干力量，还是有些力不能及了。 我不由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不应该将这水桶直接放在自己的背上。 可是，赵丹小天使身上，有一股魅力，让人心安的魅力，我不由自主就按照她的意思，办事了。 我想，她的身上，或许有着名为亲和力的东西吧。 “走吧。” 忽然感觉到背后的水桶一轻，我回头看了一下。赵丹忽然露出那个可爱的面容，朝我微微一笑。 糟糕，这就是那医学上的心脏早搏吗？好危险，我连忙吸了口气。 不，这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 九层之高的教学楼，我一路抗着矿泉水瓶走了上去。 不过，我却感觉到很轻松。看来，这赵丹在后面出了不少的力。 之前那个送水工人已经离开了。 “这教学楼，怎么没有电梯呀。” 安静的环境，我想要多说几句话。 “有的哟。不过，那是教职工才能坐的电梯。”赵丹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说道。 “我之前跟着校长坐过一次！” 这，不需要那么简单，就去夸耀自己吧。 “抱歉呀，突然找你帮忙。”赵丹忽然有些显的局促不安。 “你看，我一个那么可爱的女生，要是一只手提起一个矿泉水桶，是不是显的比较奇怪。” 说着，赵丹将两只纤细的手臂，交缠在一起，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如此可爱的道歉，我又要去如何生气呢？ 裁判，我要举报。这人打假拳！ “这很微不足道的，要是这种事情的话，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帮忙的。” 我决定要留在她身边，观测一下，她的身上，真的有正义吗？ 这我不能打包票。 要是期待回报，那还叫正义吗？ 这句话，是谁说的。 我早已经忘记了。不过，这却是我幼年的时候，唯一感受过的善意。 “好呀！要不，我们每周一，都去帮那些搬水工人，如何？尤其是这种楼层高的。” 赵丹惊喜地看着我，说道。 这所学院，名为智德育才。 每一个在其中沙场纵横的精英学子们，都身穿白色的西装，中间系着红色的领带。 学校的宗旨，就是培养出优秀，卓越的人才！ 为此，他们如同遥遥站在宇宙的星辰，注定只能在远处发挥出那炽热的光芒。 “好呀。”我点了点头，反正我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 这个学院的每一个班级，只有一位导师，一些专门的教学，也都是去请专门的短期外教。 并且课程上面，也是比较宽松的。 “好呀，再见啦！” 赵丹小天使挥了挥手，蹦蹦跳跳跑下了楼梯。 我不由看呆了，淡黄色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如同光之天使。笑容，如同击落在石头上的水滴。 每一下，都为心动。 看着从楼梯拐角消失的身影，我第一次感觉到，这才是完美高中生的生活吧。 美丽而又动人，单纯。倘若加上必要的幻像，必然是个优秀的人。真是有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成了人生赢家。 我嘴角，露出一抹讥笑，习惯性地将手放在口袋中，如同一个自己绑住双手的旁观者。 今天，这些职工办公室，大都紧闭着门，所以走廊很安静。 我，比谁都看不上自己。 每一种，每一层，都有一个幻像。或许是最初的记忆，饿。单纯希望能够活下去。 后来，我又希望能够与同期的实验体，建立起友谊。 …… 简而言之，有幻像，没有错。 当这份幻像，提前或者推迟，就是个巨大的错误。我的期望，就是那么的不恰时。 永远地做梦下去吧。只要在那个可以触及的时间地点，一切皆有可能。 我眼睛看着远处的残阳，真是宽阔的视角，一片的秋高气爽。中央，有一块空地。四周被教学楼围了起来。 上面贴着红棕色的砖墙，这也方便了采光。 在这个有着神的空间，讲究着消灭掉鬼的世界里。 我竟然还在追求着正义的伙伴。 所有的生物学，都可以告诉我，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生物进化理论。 正义呀，正义。到底是什么？ “陆小鸣？” 一道充满愤怒的声音，我直觉大事不妙。我翘堂了！ “给我过来！” 竹下清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气呼呼地拖着我走。 拜托，拜托。请等一下，真的好疼啊！ 忽然，耳边被松开了。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了吗？ 我惊讶地看着她，在这九层的楼梯口。 “这是你写的？” 竹下清手中拿着一份志愿填报书，不过，那是我写的第一份而已。 “成为正义之士！” 竹下清嘴角露出一丝讥笑，“这种东西，你还是小学生吗？” 我认为自己没有错。所以，我要顽强地反驳回去。 “有什么问题吗？” “呃～，这个怎么说呢。就是这种东西，是不现实的。” 竹下清，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如何解释，只能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明白吗？” 那张被踩上几个脚印的志愿申请报告，被放在我面前。 “成为正义之士”，这几个字，此刻深深刺痛了我的心。并非是我受到了侮辱，而是，感觉正义被玷污了。 我正要开口，告诉她，我也明白这些。 “但是呀。” 竹下清忽然轻轻叹了一声，说道。 “老师就是想，有那种追求正义的笨蛋，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 说着，拍了三下我的肩膀。 这，是什么感觉？ 想要落泪…… 第四章竹下清：招收，有点意外 在我手中。 只要有精英，优秀，卓越等等，这一切美好的词汇，就够了。 智德育才学校，不正是为创造出精英的学校吗？ 至于说，经常会突然冒出来的鬼。 这有何妨？ 在科研部的脚下，一切，都是轻轻松松。何况，创造出精英，也能够很好去对付这些名叫鬼的东西。 今天，我收到了一份奇怪的入学申请。 成为正义之士？ 哈哈，这家伙，不会是刚刚才从小学毕业吧。 我随手将这东西，放在垃圾筐中。 几天后，我在其他招生老师，那里看到这个人的入学申请。 看来，他也明白自己是碰壁了。 然而，没有用处的。 这所学院，虽然是承诺会去招收各种各样的学生，因材施教。 不过，总会有些偏差的嘛。 每一位导师，都会去先招收一部分顶尖优秀的学生，其次，去满足一下权贵的需求，然后就是要看背景，看出的钱，给些名额。 最后嘛，还有剩余的吗？ 商品，只要有市场，就可以一直卖光光。 想要这份名额，几乎等于天上掉下馅饼。 何况，这种无赖的理由？ 当然，学校方面，自己也会选一些人，塞进来。 然而失败者，注定是失败者。哪怕再如何狡辩，也是失败者。一生的失败者！ 集团里面出来的人，从很小就接受到高品质的教育，物资，资源一切都不会缺少。 虽然有些无礼，但是，他们注定生而为人上人，再怎么改变，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至于说千万人之中，出来的贵子？ 恕我直言，如同鸡窝里面出来凤凰一般。都是群垃圾！ …… 可恨啊，我还是没有控制住好奇心呀。算了，还是就先将他的档案调过来看看。 平平淡淡的经历，没有任何可圈可点之处。 唯一的一个亮点，贝拉图研究所？ 那里，可是世界上最顶级的研究所吧！哪怕是最有名望的高校，也无法与其媲美的存在。 我再次往下翻了下去。 疑似心理有障碍？ 这可就有趣了。我打开看了看，上面清楚记录着这个问题儿童的一句话。 “废物呀？如果一定要冠名，就由我来吧。” 难道，他是个隐藏的天才？ 我不由有几分怀疑。不过是不可能的。这人从三岁就开始被记录的身体各项数值，智力发育水平。 都在档案中。除非，他在更早以前就学会了作假。骗过了所有的优秀研究员。 这可能吗？ 终究只是脑子有问题吧。于是，我又提出了面试。 哼哼，哪有名额给你呀。贝拉图研究所出来的人，到底是如何呢？ 简单的衣服，不足两百吧？ “你好，请坐下吧。” 我指了指桌子对面，不会是第一次来这种稍微好一点的咖啡厅吧。 他显的有些不安，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 “你喝过咖啡吗？”我决定逗弄一下他玩玩。 “喝过。”他快速地回答道。看来，是个雏。 “不会是那种一块钱一袋的吧？” 我笑着问道。 “一块五了。” “……” 你这样会没有女朋友的哟。 “你的入学申请，重新写一遍吧。记住不要写那种空泛的理由。别人看到会想笑的。” “会去嘲笑正义的人，大多数不会是正义的。”他如此断言道。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冷漠，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对其他人如此绝望？ “那他们就是邪恶的咯？”这几乎是种必杀题，只要他回答也不是，就代表他的败北。 因为，答案在老师手里。 “……”他沉默以对，看来，他也无法彻底的判断出来。 我并没有去逼问他，迫使他给出一份答案。因为，这是一个会去思考的孩子。 “其实，很多人，都是很无奈的。所以，也就不能去说，他们是非正义的哟。” 我轻轻一笑，将茶杯放在嘴边，深深地喝了一口。 “如同每一个恶人，都会给自己寻找正义的理由一般。” 这是彻底的厌恶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然而，我从这个孩子的眼中，却没有看到一丝的怨恨。 而是，那种彻底的无助。如同风中的蝼蚁。可惜，他自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 如同一个角斗士一般，高傲地站地敌人面前。 “正义与非正义之间，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该死，我自己说的是什么蠢话。A与B之间，还有东西吗？ “如同黑白吗？” 漂亮，这就是我要说的话。我盯着他的嘴角，快说出来吧。 那个中间地带，名为灰。是常人一般所在的地界。 他翻了翻白眼，低头缓缓喝了一口咖啡。丝毫没有去接我话的意思。 你这样很无礼的。 我狠狠用自己的高跟鞋，踢了他一脚。还好，今天穿的黑色高跟鞋，足以踢到他。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我很高兴。这是很久没有过的乐趣，欺负人？ “为什么要去背负失败者之名？” 老实说，今天我很失望。这家伙，身上并没有那种能够让人眼睛一亮的东西。 问完最后一个问题，我就要走了。 “无论怎么样，过去的都无法改变的。” 什么莫须有的话？这要你说吗？ “为自己的未来，奋斗。是很扯的事情。” 这点我明白，贝拉图研究所里面的孩童，大多数是那些困苦的孤儿。实验自然是他们，虽然成功的享用者，却是那些权贵。 不过，没有了贝拉图研究所。那些孩子搞不好连活下来都不能。 所以，他只是在感慨自己的不幸，而对未来丧失了期望吗？ “改变了我，下一个人依旧会站在失败者的舞台上。有人脱离了穷苦，依旧有大多数人停留在原地。” “改变了一个我，有什么用？” 看着眼前的孩子，我感觉到自己或许一直没有答案的事情，出来了一个转机。 我，比谁都要讨厌鸡窝里面的金凤凰。他们并没有与之相配的一切素养。 最主要的是。 人们将目光，都集中在了金凤凰身上，在感慨他们能够飞上枝头。 然而，鸡窝里面的鸡，永远都是群鸡。没有人会去在意他们。 就连刚刚从鸡窝里面，飞出去的金凤凰。站在枝头的他们，也会去嘲笑昔日的同伴。 这样的话，世界，并没有改变。 我，还是录取了他。 第五章意外邀请，还有莫名其妙的帮助 “说，这几天，怎么都没有怎么看到过你？” 一根圆规，逼迫在我脖子下。衣领也被抓住了，薄之冰用手肘将我压在墙壁上。 喂，这样下去，不小心就会死人的呀。 “男人总是有些私事要处理。” 像我这样的边缘人，背负着各种各样的设定。所以，任何的骚话，都可以信手拈来。 因为，这是个阴沉，卑劣的家伙。 “哦～，请不要踩我脚。” “那你就给我好好说话。” 薄之冰噔的一声，松开了抓住我手臂，坐在位置上，一副在审判犯人的眼神。 这几天，我在干什么？ 在我思索的时候，薄之冰已经开始说话了。 没错，她根本就不是在问我干了什么，而是希望我去干什么。 “我们的救赎社，要开始运行了。你可不要偷懒。”说着，转头冷眼看了看我。 不，我这几天一直在给班级做劳动呀！ “上午，上完课后，你跟我去一下我们的社团教室。” 真是个能干的人，不过，我是不会答应的。 “那个，今天上午下课后，我还有事情。” “哦？你会有什么事情？”薄之冰冷笑道，捂着嘴角，一脸地我在等你解释呢。 “我要去跟赵丹小天使，哦不，是赵丹，一起搬水。” 察觉到不善的目光，我连忙改口说道。 “也对，春天到了嘛。” 她居然赞同地点了点，嘴角却露出了恶毒的嘲笑。 “不过，恕我直言，你这样做，并非是正义的。” ？ 她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 “不要惊讶，由于你经常会在我旁边，用言语骚扰我学习，我也会偶尔听到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将偷听说的如此光明正大，真是少有呀。 “搬水工人，就是靠劳动进行存活下去。你们帮他，无异于害他。甚至，有一天，学校取缔他们的存在。” “让学生自己去搬水。如此一来，搬水工人丢了工作，而学生，也会增加业余的劳动量。” 薄之冰说的并没有错，然而，赵丹一定是在理解这基础上，进行的帮助。 不会有这种事情的。 这所学校，是一所轻贵族学校。他们所做的事情，不是让这些未来的精英去干什么，去体会什么。 而是，要让精英们创造出来什么。 所以，他们才会留下大把的空间，时间。让学生走上社会。 而薄之冰，一开始，就站立在自己所属集团的立场上面。在她的眼中，似乎一切都是靠着固有的利益，在进行运营。 也就是，一对一的等比交换。 这是许多青年精英都会犯的错误。 学校不会如此的。他们并不会缺少这些金额。他们要的，是去创造出统治者。 规则的驾驭者，也就是卓越有成的人。 所以，薄之冰的正义，是停留在表面的。如同，我之前一般。仅仅能够维持自身的合理性，绝非正义。 薄家，薄氏集团吗？ 一瞬间，我就如同丧失了寄主的藤蔓，累瘫在桌子上。 “起来。” 清冽的话语，再次从美女同桌口中传来。 我要去微微的抗议一下。 “起来。”那圆规的尖头，越发的逼近。 虽然我知道就算扎到我，我可能也会无动于衷。不过，我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现在，我们社团，只有两个人。所以，你要去保持一下自身形象。” “这样，等有人来了。我就可以把你踢掉了。” 薄之冰依旧是那副口气，并没有异常，如同跟之前一般的话速。 精英的人，就会去找寻精英之士为伍。 有时，并非只是为了需要。而仅仅是为了衬托出自己的地位。如同猪有猪朋，狗有狗友。 薄之冰是个有才华的人，或者说卓越优秀的人。她的朋友，只能是一个层次的人。 我早有准备了。 相比于那种事后一刀的人，薄之冰显然要更加出色，或者说，是对于弱者的仁慈。 我要收回之前的判断。因为在薄之冰身上，或许存在着真正的正义。 我如此的期待着。 …… “陆小鸣同学？” 一个可爱的粉色女孩，从教室后门探出头来。 我第一反应是，有人需要帮忙吗？ 不过，看到赵丹那一刻，我心都要化了。她真的邀请我了？ 好吧，就算你之后独自离开，我也愿意去劳动下去。我如此想到。 这样想来，我不由有些可怜起薄之冰来了，这个家伙，似乎从来没有人主动跟她说过话。 倒是对我，时常会有训斥。 “要不，……”话还没有说完。 薄之冰冷冷看向我，瞬间，一股寒风刮过了我的背部。 你是眼镜蛇王吗？ 为了从这只眼镜蛇王旁边溜走，我自作熟识地走向了赵丹。 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恐怕，我也无法做到这种程度来。 “嗯～，你同桌是叫薄之冰吗？” 下楼梯时，走在我旁边的赵丹，有些沉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对于她这样的人，想要知道我的名字，似乎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会在意薄之冰呢？ 我并非妒忌。而是正义之士，不应该存在特别的怨恨，尤其是对于一个无害的人。 “没错。”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班有几个女生。似乎很看不惯她，我……”赵丹面露出几分纠结，“我想要帮助她。” “所以，拜托了。请你帮我与薄之冰搭上线。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欺负她了。” 说着，赵丹深深朝我鞠了一躬。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赵丹，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妨，再去探查一下。 “为什么与你交朋友，就不会再被欺负呢？” “我感觉，要是朋友中，有一个很厉害的人。其他的人，就不会去欺负她了吧？” 赵丹看着我说道。不过，却又像想到了什么，朝我摆了摆手。 “当然，陆小鸣同学才不是那种受欺负的人。我与你交朋友。因为，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看着赵丹，我都有几分痛哭流涕地想法了。 朋友？真是奢侈的词汇。**啊，请务必加收一下朋友税，以此来处罚那些腰挂万贯的人。 这是一个我也无法避开的死结。我决定帮助赵丹，不仅仅因为她想要是正义之举，还因为，她似乎把我当朋友。 第六章霸凌的实质，祭品 赵丹就是我想的正义吗？或者说，能够给我点明正义之人？ 看着走在前面，热情洋溢地与人打招呼的赵丹。 我心中冒出一丝疑惑。 然而，还在楼梯口，我就被一个人拉住了。 “很抱歉。不过，陆小鸣同学还有要事要做。” 薄之冰如此解释道，拉着我后面的衣领，直接就打算将我拖走。 赵丹在远处向我摆了摆手，似乎在说之前的约定。 我不由再次感叹赵丹的善良，相比之下，薄之冰就毫无人性了。 可是，在薄之冰的暴力与蛮横的支配下，我只能瑟瑟发抖。 看着赵丹那道温柔的身影，越来越远，我感觉自己正在背弃正义…… “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了吗？” 我说道，在这里，是不能向薄之冰屈服的，必须要点明自己的立场。 之后，我就要去跟小天使，去进行善意之举了。 “你也未免太单纯了吧？” 一直拖着我前进是薄之冰却是忽然放开手，没有了撑力的我，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女生，尤其是漂亮的女生。是十分注意选择自己的同伴，你认为，凭自己的地位，可以与赵丹站在一起吗？” “她又看中了你哪一点？是可以被所有人利用的蠢蛋？” 薄之冰无情地话，彻底地击碎了我可怜的自尊心。 她并没有提出情侣的身份，而是以最基础的同伴。哪怕是这，我恐怕也做不到。 然而，我并非是因为要个原因，想要与赵丹成为同伴的。 故而，无论是何种身份入场，结局又以何种姿态离场。 我都不在意。 成为正义之士，首先就要明白何为正义之士。 小到人们口中的善良，大到为了心中大义赴死。这些，都并非正义。 真正的正义，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正义。 这里，就必须区分一点。 那就是战争。我也会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而去发起自卫。 美人爱英雄，不过是喜欢上了英雄身上的定义。换句话来说，大部分美人都会喜欢英雄。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僧多肉少。故而，英雄无论都几个红颜知己，都不为过。 哪怕，有无数可怜的人，被这份不知道为何的事物，而挫败的黯然神伤。 与之相似，拜金女似乎与这美人爱英雄何其相似。假如，英雄抛开了这个英雄的定义呢？ 英雄就会成为普通人。 我也并非崇拜英雄。在我眼中，善良与正义，有所不同。 善良，连最残忍的屠夫都会。而正义，却是少之又少。正义之士，更少。 有时候，正义可能会去背弃常识。有人为了免遭霸凌，而会去为恶，或者去伤害曾经的恶霸。 也有人，会对霸凌熟视无睹。他们眼中，只是有问题的人，才会被遭致恶行。 然而，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恶霸，之所以为恶霸。就在于他们会去伤害其他人。 而不是，那人有问题，才会引来恶行。这样一来，大多数人的安稳，不过只是因为有人，代替他们做出了牺牲。 那个被推挤出去的人，名为祭品。 “听我说话没有？” 薄之冰皱着眉头，俯看着我。 糟糕，不小心想多了。 “跟我来吧。反正，在我定下的时间，你是不能缺席的。这种事情，要是多了的话，我只能将你排挤在外了。” “社团活动最少需要两个人。” 我如同抓住薄之冰小辫子一般，不免有一些高兴。 “当有第二个人出现，我就会去考虑，让你呆在社团里面，是否合适。” 本来有些兴奋的心，直接被灌溉上了一盆水。 薄之冰看着我的样子，似乎有些在意。特意打量了我几眼。 早知道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说出如此严厉的话？ “其实，这也不全是你的问题。” 这还像一句人话，我打算继续听下去。 “像救赎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去交由一个男人去担任？这想想都不可能的吧。” “如此高雅之地，怎容糟粕去玷污呢。” 薄之冰冷笑了几声，只是薄薄的嘴皮动了一下，就发出了笑声。 喂，女权苟，你这是要宣战吗？ 我狠狠瞪了过去，男人也是可以去做救赎！ 然而，薄之冰却是丝毫没有将这放在心上。因为，她在一开始，就已经将我安排在了被她打败的一群败将中。 “跟我来吧。” 薄之冰拿出一把钥匙，打开401的教室门。 里面倒也还算整洁，毕竟智德育才学校，整个设施都不错。只是有了一层浅浅的灰尘。 一些课桌，板凳之类的东西，也占据了很大一块地方。 “去做你最喜欢做的事情吧。” 薄之冰似乎将一项重要的职务交给我一般，扫帚被放在我手心里。 对于她的无礼，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了。 相比于那些正在不知道是否该去麻烦我的人来说，薄之冰显然更加出色。 不过，最近班级中，似乎风向有些变化。同学也越加的熟练使唤我。 我对此，并没有异议。不过，假如要是跟着薄之冰活动，放在班级内的事务，可能就会有所堆积。 一想到，如今的高一e班，是如此的离不开我，我反倒觉得有几分出乎意料的满足感。 所以，我看着正在沉思着教室该如何布局的薄之冰，心中打定了主意。 就由你变的强大吧。来作为我那强大的朋友。就如同，赵丹所说的那样。 并非是我对于莫名的劳动，有所疲倦。而是，我再如此做下去，也难以去寻找到何为正义。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承认了自己正在遭受不必要的待遇。而去寻找一个强大的朋友吗？ 真是糟糕透了。我可不是去对抗他们，而是需要合理的理由，去各地寻找正义的伙伴。 从薄之冰和赵丹身上，我看到了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这些，是在贝拉图研究所无法看到的。 “你看我干什么？” 薄之冰有几分疑惑，看向我说道。 薄之冰的思维方式，似乎十分的简单。发现问题，消灭问题。 为了不去成为被她消灭的问题，我必须说点什么。 “我扫完了。” “奥，那就麻烦你拖一下地吧。之后再将这些桌子全部堆积在后面。” “你要去哪里？” 我看着薄之冰，转身打算出门。 “我的午睡时间到了。” 薄之冰理所当然地说道，看来，我的发问，有些多此一举。 第七章没有人可以救赎，鬼 “我领到任务了。” 401教室内，也就是我的救赎社团所在的房间。 薄之冰拿下戴着的蓝光眼镜，合上电脑。 待在这间教室，已经好几天了。 我差点以为这是一个自习教室。不过，一般来说，社会上产生的鬼，要强于校园里面的。 毕竟，这似乎与人的品性挂钩，还有心理压力之类的东西。 无论如何进行辩解，所谓的堕落之人，都是有别于常人的。 “喂，你打算，如何去救赎鬼？” “叫社长大人。” 薄之冰冷冰冰地说道，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社长大人……” “鬼这种东西，我认为不过是人的产物，我想要去帮助人。解决他们的问题，也算是救赎了鬼。” “……” 我看着薄之冰，第一次发现，她身上也有名为善良的东西。 正义与善良，虽有不同，但也有着必然的联系。 “哦？你知道，为什么会产生出鬼吗？” 我说道，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堕落之人嘛。” 薄之冰一边快速地整理桌子，一边说道。 没错，就是堕落之人。 无论是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弱小者有时就是出奇的可怜。哪怕是伸张的权利，都没有。 纵然都有神格，然而力量上，却又三六九等之别。所以大多数人，都只能进行平常的劳动。 其中，也就少不了各种纷争。 进而，有些人就会堕落下去。体内产生了鬼，他们会四处袭击其他人。 这样下去，当然是犯法的。哪怕他们正在被体内的鬼控制。 进而，在他们没有酿成灾祸之前，进行除鬼，就显的必要。 当然，除此之外，也会有人因为各种原因堕落下去。一旦产生了鬼，体内的神力，就会以一种夸张的程度，进行增长。 故而，常人，是无法进行阻止的。 那么，正义是什么？我再次陷入了沉默。 一万人也好，一千人也罢。 我无法救下任何一个人。所以，我才会无比期赖于有一个人，是正义的伙伴。 将一个弱者，推上了胜利的宝座。 是无济于事的。还有无数的弱者等待着救赎。世间，不会因为少了那个弱者而改变。 并且，弱者，一旦脱离了弱者的行列，他们就会发生质的改变。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们兴奋了，成为了一个既得利益的享有者。 那么与之前的赢家，有何区别？ 一定有正义之士，可以真正帮助到他们的。 “快点走了。”薄之冰拍了拍教室门，说道。 “奥，来了。” 一路上，薄之冰带着我左绕右绕。 “你对这一块地域，很熟悉嘛？” “来到一个地方，先去进行探测周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薄之冰一副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有些无语，这怎么可能正常？这里距离我们学校，足足有几公里下去了吧？ 而且，你说的是探测，探测。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去探测？ “快点跟上，少废话，多办事。” 薄之冰皱着眉头看着我，一脸的不爽。 “是，社长大人。” 我老老实实地跟在薄之冰的后面。 “到那里，不许说话，不许随便就躺下。不准吃他们的东西，不许接受他们的钱财礼物，明白？” 薄之冰又不放心地看了看我，看来她是希望我最好像空气一般。 只有在人有需要的时候，才去发挥作用。 “一切看你眼色行事，对吧？”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 “嗯，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你真的能够看懂别人的眼色吗？” 薄之冰狐疑地看了过来。 在社长对她社员进行训斥的时候。 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还有，不要跟当事人，发生任务以外的不必要接触。” 不知道为何，薄之冰又一次向我叮嘱道。 你真是看错我了。没有人会跟我发生任务以外的接触。 我暗暗笔画了一个，你就放心吧的标记。可惜，薄之冰却是再次进行了无视行动。 社长大人，你是在双标呀。 “噔，噔，噔。” 薄之冰轻轻敲了几下房门。 低矮的房门，还远远没有一米七的高度，审判的标准，当然是身高正好卡在一米七的薄之冰了。 “请进。”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看来，是一个不大的小孩子。 薄之冰微微用力将门扉给推开了，地上传来小石头在移动的声音，这就是那挡住门的东西吗？ “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薄之冰先走了进去，里面的空间，也并不大，从放着的餐盘，可以看出里面居住着两个人。 整体的空间，比外面略微大一些。薄之冰进去正好。 我坐在外面等她们。房间中，有一股特殊的气味，那是鬼的味道。 不过，薄之冰她们似乎都没有发现出来。这些鬼长期待过的地方，都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散出。 “是的。”小姑娘脆脆地说道。 小姑娘，只有八九岁的样子。长的甜甜的，嘴角还有一个轻轻的酒窝。 “就是你报的预警吗？” 所谓的预警，并非是那种真正出动警力，而是类似于寻找专业人士，进行的排查。 而薄之冰，所接受的社团活动，正是这种，并且是其中无偿免费的。 “嗯。” “哦？那你知道，是在谁的身体里面，可能存在鬼？”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薄之冰，此刻，她表现出来的面貌，与之前在学校中的截然不同。 温柔体贴的大姐姐？ 真是意外。要是这样对待我，恐怕我早已沦陷了。 “是我的哥哥。”小姑娘甜甜地说道。 看来，她并不懂这背后的残酷性。 哪怕是消除了鬼。只要人活着，就还有复发的可能性。而产生鬼，本来就是心被蛊惑的产物。 提前消灭了还好。要是造成破坏，被抓住了。就将在警察所留下档案。 根据，我曾经所在的贝拉图研究所中的报告，普通人复发的概率，足足有百分之三十。 比如说，厌恶贫穷。 心达到了阈值，就会产生鬼。然而，就算消灭了鬼。 人依旧会照旧贫穷，也就有可能再次堕落。 所以，神格中产生过鬼的人，将背负上不小的社会舆论压力。 第八章违反规矩，不能叫正义 “这样呀，姐姐会帮助你哥哥的，就算产生出了鬼，也没有关系。” “姐姐是一个很厉害的神职哟。” 薄之冰拍了拍小女孩的头顶，或许是薄之冰一直孤寂的关系，她也能够时常温暖到孤独人的心。 而所谓的神职，就是一群驱鬼人类的通称，代表着要去播撒光明。 “好的。姐姐，那我去上学啦。” 小女孩高兴地背起小书包，走出了房门。 “你难道只会出气吗？那么，空调都比你高强。”薄之冰走到我旁边，说道。 半响，她似乎低下了头，凑到我旁边，那发丝都碰到我脸了，怪痒痒地。 “你刚才，是不是担心会给她造成压力，才蹲在门外？” “不，你想多了。只是里面空间比较小而已。”我摇了摇头，看着地上的蚂蚁，她真的想多了。 我怎么可能会去在意别人的感受？我追寻的，只有正义而已。 “你现在，好像与在学校有些不同呢。” 薄之冰如此断言道。 “没什么，只是我曾经，也看过不少人，在我面前，堕落产生了鬼。” “他们之后呢？”薄之冰好奇地看着我，说起来，这恐怕是她第一次正眼看我。 我并不想要回答她，或许，是因为她没有问出另外的问题。 为什么会看到许多人堕落产生鬼？ “堕落成鬼的人，对被鬼控制期间的事情，是完全没有记忆的。所以，你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直接消灭掉鬼吧。这样里面的人就能够得救。” “我要救出来的是人，不是鬼。” 薄之冰的正义哲学，有点乱。我原本一直以为，她一定是在抱着胜利的目的，去战斗。 然而，如今她的话，却让我刮目相看。 “好了，你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薄之冰就迈开了她两条修长的白腿。 “喂喂，喂？” “一切都要听社长的。”薄之冰冷冷一笑，再次变成学校那个冷冰冰的样子。 “可是，之后的话，我该如何联系你？” “这是我手机号码。” 薄之冰似乎是早有准备，丢给我一张纸条，就转身离开。 不是的，是我没有手机…… 坐在老位置，这个地方，并不好。位于小巷子的中间，而且，通风性也比较差，有几分霉味。 “让开，让开！”一道旋风直接就撞了过来，我一个躲闪不及，直接就被撞倒下了。 “你……” 那人抹的灰头土脸，破衣烂衫。也摔倒在地。 “好小子，看你往哪里跑！” 身后，又来了两个光膀大汉，身前穿着一个厨师服，上面还和着面粉。 “有什么事情。” 我拦在了他们之间。 “哪里的小鬼？滚吧！” 一道怒喝，那人一巴掌就向我抽了过来。 我，不在意的事情，有很多，也包括别人的命运。 然而，只有一件事情，我是无法容忍的。 那就是彻底定上“恶”名目的人。 “你这样一巴掌下去，寻常人可能会被打的脑出血的。” 我冷冷看着那油腻腻巴掌的接近，看着那满脸横肉的人，希望他能够翻然悔悟。 然而，一直要接近我，还依旧一往无前。 “原来，你这家伙，杀过人呀。” 我也没有办法，再去冷眼旁观了。微微一侧身，就躲开了这家伙横扫的巴掌。 这里并非是战斗的好地方，会给周围的居民，留下不小的麻烦。所以，我只能提前结束战斗。 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顺势就往后一拉，显然，他毫无防备。 看着他倾倒的身体越来越近，我也没有丝毫的懈怠，恶人只能让他们先丧失行动能力，才会安全一些。 下一秒，我使劲嘭的一声，一个横扫，踢上了他的膝关节。 “想来，你也是不会听我说话的吧？” 大汉硬生生倒在了地上。 “可恶，小鬼！岂敢！” 后面那围着厨师围裙的人，见状，迅速向我扑来。 然而，毫无防备地他，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我一拳捣在他的小腹上面，看着他扑腾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求求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吧！” 只能那个少年忽然抱住我的大腿，说道。 “什么事情？” “他们，其实都是人贩子！专门进行贩卖人口的活动。小孩，女人，青年劳动力，都在他们的范围。” 我打断他的说话，看来，他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现在去报警吧。要是能够赶的上的话，或许能够将他们一锅端。” “可是，时间可能来不及呀。里面还有一个神力三十的神职者！” 我一把退开了他，消灭他的希望，祈求，一定是我错了。 然而，我也有自己的原则。 “很抱歉。用暴力裁决其他人的过失，施加处罚，这是国家才能拥有着的权利。” “假如我要是越过这个范围，那么我与恶人，并没有区别。” 说完，我坐在老位置上面。刚才，动手仅仅是为了救下他一命而已。地上倒着的两人，也都是短暂昏迷而已。 这就是我，腐朽，不堪。没有了暴力手段，就无法行使正义吗？ 我当然不知道，如何才是正义。去制止恶人的暴行，一定是对的。 然而，一旦自己打破了法律，就是不值得提倡的。因为，这将会引发一系列糟糕的后续。 就拿一点来说，会带坏小朋友。 “你想要见死不救！明明有很强大的力量，却对我们的生命，视若罔闻。为何要如此！” “为什么这个残酷的世界，要将实力，交由你们这样的猪猡！” 他拉着我的衣领，使劲地晃荡着。你可千万不要打我，要不然我是会自卫的。 摇了一会，或许他也累了。将我丢在了地上，自己就气冲冲拿着路边的石块，往之前来的路跑过去了。 我跌倒在地上，地面有点滑滑的。那是青色的苔藓吗？衣服也是脏了一大块。 脑海中过往的人，一个个浮现在我的眼前。最后，却只能有两个人停留在那里。 薄之冰和赵丹。 她们遇到这样的事情，会如何做？ 我无法想到。 正义，是一个虚假的名目。真的能够救人吗？不，不能。这些年来，我看过的人，事，太多了。 偶尔的强大，也只有去救下自己喜欢的人，想救的人。之后，就会与暴行者苟同。 我的正义，果然也是虚假的吗？我还是放弃了抵抗，卧倒在长满青苔的地面上。 第九章慕容雪：今天是第一天上班 我满意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英姿飒爽，那精致的女警服包裹在我的身上，真是…… 天生为我所属！ “哈依～，看我正义之拳！” 我左脚在地上划了一个半圆，身体迅速下蹲。虽然，那些教官都说半蹲就可以将腿部的力量，发挥的极致。 看看那正义小子，阿童木。不都是先蹲下，之后就哔哔哔～，哗喳拉开。 然后，整个人都冲天而起吗？ “小雪，该上班了！” 老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真是好烦呀。 社会中，并不可能存在真正的正义之人。这点我很明白，哪怕是小小的警卫厅，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圈圈道道。 比如～，那个门卫老是**地盯着我的胸部，上司如此，同僚也是如此。 这可不是什么爱恋，要不然，那些强奸犯岂不是有理了吗？这是**。 脱下了警服，他们就是常人。只是好像，穿上去也是如此呀。 然而，这都跟我无关系。我要去做一个正义的侠客——慕容雪！ “小王，赶紧给我跟上来。” 还好，跟着我巡逻的小王，是个女生。警察厅的下面，有警察署，上面的一个层次，则是中央警察局。 而警察虽然职务各不相同，然而共用九品制度。一品，到九品。我是那个位极之数，就是九五之尊那个九。 这很符合我的审美呀。 到底是谁？给出如此糟蹋不堪的设定！ “长官，你为什么要特意在这一带巡逻？” 身后的小王，有些唠叨。但是，我也不方便说她什么。 “我们是正义的警察！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可是，我们的职务，不是市政大楼里面的通知员吗？” 我脸瞬间垮掉了。一栋十几层的大楼。里面到处都是座机电话。每一个官员还配有文秘。 没有手机吗？ 你们安排两个漂亮的妹子，去给他们做通知员，是什么意思？不如叫做私人小蜜好啦！ 或者说，叫做流动卫生间。 “长官，你这样下去。可能会被撤职的。”小王拉着我说道，小脸上，还有几分焦急，真是可爱，我捏了捏她的脸。 “扒掉警服，也比扒掉衣服强。” 我冷哼一声，说道。一直去担惊受怕，还做什么正义之士？ “可是，扒掉衣服，不就是扒掉警服吗？” 这小王有点傻，虽然长得漂亮。 具体的案例，就是我们明明是个同事，她却只能叫我长官，嘿嘿。 “放心，就算我们丢了警服。我们依旧可以去做正义之事！” “可是，丢了工作我就会没有饭吃呀。” 难道，这家伙做警察，就是为了吃饭吗？ “放心，大不了。我养你。” 看着小王，欧布，是王语嫣。那红彤彤的脸颊，我似乎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在巡逻一个巷子的时候，我发现里面倒着三人。 “站住！” “都不要动！我们是警察！” 我大喝一声，太棒啦。 这句话，我一直都是憋在心里，排在我想说的话，第五位！可是，我之前在警校，根本就没有机会去说。 那个其中年轻一些的人，是个学生吗？似乎抬起了头来。 怎么样？是不是被正义的大姐姐给震慑了！ “小王，给我掩护！” 我窜进了巷子里面。很好，似乎敌人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我很轻松地从腰间掏出手铐！这是我自己在网上买的。 “哒。” 犯人被拷住了！ “你干什么？” 这个年轻的学生，似乎是智德育才学校的，疑惑地看着我。 “这个犯罪现场一目了然。现场只有一个清醒人。” “并且你身下，青苔并没有什么划痕。也就是说，你是故意躺下，伪造现场的吧？” “……” “哑口无言了吧？跟我回警局，争取宽大处理吧。” 我叹了口气，将他从地面上拉了起来。年轻人，正经事不干，怎么到处惹是非？ “他们是两个人贩子……” 这学生，给我讲了一个波澜起伏的故事。我一下就相信了。因为，电视片里面的剧情，就是这样的。 “小王，留下你善后。等一下，与要来这里的警察交接一下，我去处理更要紧的事情。” “长官——” 我快速拉着少年跑了起来，将小王甩在后面，跑了两条街，我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在哪里？” …… 虽然路上有些波折，但是，我们还是来到了人贩子的聚集地。 周围并没有多少建筑，哪怕是距离最近的超市，也有几百米的距离。 一看，就是那种妖魔鬼怪显现的地方。电视上面的各种刑事案件，都是发生在有较少人烟的地方。 “开门，查水表！” 这是一间弄面工坊。不过，外面并没有人存在，里面倒是有一间房，门被从里面锁了起来。 “水表在外面，自己去看。” 半响，里面的人回答到。 “你要小心点，这里面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不按套路出牌。” 我低声在旁边的学生耳边说道。 不过，看着他脸红着转向旁边。我不由又升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 “卡兹。” 门被打开了，“进来查吧。” 首尾矛盾！ 我透过外面的光芒，看到了里面的景象了。 顺着楼梯下面，还有一片空间。 也就是前面地形被向下挖了一层下去，里面，并没有灯光。 一个个笼子，整齐的码在一起，不少孩子被关在里面。 “你为什么要当警察？”旁边的少年忽然问道。 “为了正义！” 喂，不要翻白眼，你这个小子！ “不是为了救人吗？” 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东西。 “去行使你的正义吧。让我看看，你的正义为何。” 这话，怎么越听越越奇怪？ 我想想，这是什么—— 反派大包子说的话！ “喂，大包子，哦，不对。少年，你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就交给我！” 这句话，也是排列在我帅气榜单上面，第二位！ “走？走去哪里？” 从入门的地方传来几道车声。又走来了十几个人。 “嘿嘿，还是个美人儿？等一下可要好好爽爽！” “看来，这次我们不得不并肩作战了！让我把后背交给你吧！” 预知到可能要大事不妙，我决定把排名第一的话，说出来。 “呕～” 混账小子，你这是什么表情？ 第十章正义的落幕，堕落 将后背交给我？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明显不正常的警察，好羞耻的话。 “小心点，我可保护不了你。” 这恐怕不是一个警察会说的话吧？然而，她想要保护我的意志，却是十分的坚定。 如同一只护雏的雌性动物一般，将我挡在身后。 “上了。” 啪，啪啪。 没有想到，那群看起来很威猛的男士，很快就被打倒在地，蜷缩在一起，唉声连连。 手中的铁棍，被女警察折成了麻花卷。 “哼哼，正义之歼灭！” 如此中二的名字，竟然也被她堂而皇之地说出来，真是打破了我的印象。 这群连神力都没有外放的家伙，是不可能打败那名女警的。 正义，是一个高大的名词。 追求正义，就必然受到各种各样的打压。因为，大多数人，都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合理性。 而面对暴行，又都会缩头避让。 那，可不是什么相对的正义。 故而，可以去明目张胆实施正义的人，一定很厉害。哪怕在实力上弱小，也必然有一份强大的心理。 去反抗强大的人，本来就只有那些稀少的人，才会去做的。 我是要干什么？这个问题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假如，要是说什么是正义。 眼前这个家伙，就直接交给了我一份满分答案。 帮助弱小，打击违法犯罪。没有其他过多的想法，完全畅快在正义之中。 如此单纯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正义的人，都是中二病？ 我隐隐约约有了答案。正义的并非是世界，也不是法律，更不是集体。 而是渴望正义的心。 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会困扰我那么久呢。 因为，我一直希望证明，世界是正义的，总有一条路，通往那里。真是荒唐之极。 我得出了结论。正义的，只能是那些愿意帮助弱小的人。 这，并非是我想要的答案。然而，却是事实。 我，已经结束了。 一道寒芒，刺射到我的眼中。 屋子里面有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她会忘记呢？ 不过，都无所谓了。 问题的丧失，已经让我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并不在追求正义，而是希望证明世界是正义的。 我慢慢走进里面的房间，没有任何防备。 不知道，那个漂亮的女警察会不会为了我感到难过。也不知道，少了一个一直呵斥的对象，薄之冰会不会孤单。 还有赵丹，我恐怕不能在陪你搬水了。 最终的正义归属，被一个中二病给摘取了。 来吧，结束掉我，我知道你，拥有杀掉我的力量。 那把弓弩慢慢地放下了。 不，请拿起弓弩！ 我心中有一股失落，我是一个失败品，这是很早已经就被定义的。我也很乐意于此。 纵观我十几年的生涯，都是在一种自己营造的正义空想中存活。 我，绝非是个好人。所以，请让我死在一个恶人之手，以此来回报我这荒诞的一生。 这是一个，没有了我容身之地的世界。死在这里的人，名为路人。如同那个躺在中央的尸体。 果然和我一样吗？ 妄图拿着石头救出别人。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里，是能够容下他的地方。 我的生命，从被赶出贝拉图研究所那一刻，就结束了。 如果再次给我一次机会，博士，我依旧会选择埋葬在这里。 黑暗中，一把匕首被摸了出来。 我闭上了眼睛。 一股冷风，在悄悄地接近我。 “住手！正义飞踢～” 我错愕地睁开眼睛，那个女警浑身冒着红光，从我面前掠过，还有一个手中拿着匕首的人贩，被踹飞。 这…… “哼哼，不用谢我。这是一个警察该去做的。” 那个女警站在我面前，比我高了一头。此刻正笑眯眯地揉着我头发。 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准备那么久的情感酝酿，就这样被你破坏了。 我失望的打开她的手，转身，打算离开。 “谢……谢谢，你……” 那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家伙，原来还没有死呀，我转过身看了过去。 他正抬着头，看向我。 “我……就知道你……会来。” 他断断续续地说话着。 “为什么，不去放了这口气？” 丝毫不去理会，那个女警正在狠狠掐着我的耳朵。 我蹲在他面前。这家伙，似乎伤的不轻呀。 “我的……家人，正在等……我呢～” “还有我……可爱的……妻子。” 那人断断续续地说道。 这样呀，真是嫉妒。要死了，还能露出幸福的微笑。 “你老婆，出轨了！给你带上了绿油油的帽子。” 我明显感觉空气一静，女警官手中的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你要死吗！” 滴唔，滴唔～ 外面的警车响起了，似乎还有救护车。 女警打开其他的牢笼，将里面的人放出来。 我转身打算离开。 “喂，等一下。你还要去录一下笔录，顺便将你父母叫来一下。” 女警察说道，将手中的电话塞给了我，转身与同事聊了起来。 这就是正义。然而，世间依旧有着无数的人受伤，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 或是他人的财富，又或是他人的美貌，又或是自己被无视了，又或是他人杰出的成绩…… 故而，不可能存在不让任何受伤的世界。嫉妒，并非是错。 区别的地方，不过只在于，有或没有。 我捏着电话，心中产生了怒火。这就是新生吗？假如，我要是当初沉默以对，或许就没有现在如今的漠视了。 我，依旧还是那个如同被丢杀的婴儿，满身狼藉睡在垃圾桶的人吗？ 瑟瑟发抖，无助。一直到被垃圾车发现，吓的人，抱头鼠窜。 “好的。我先帮他拍一张照片。” 一个警官走了过来，我的脑海中产生了更大的想法，要是去作为一个被追捕的犯人，也或许不错。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阻挡我。 这，就是我敢去违逆贝拉图研究所的意愿，选择一装到底的底气。 贝拉图研究所，可是很少才会有被赶出的实验体，更多的，都被作为垃圾处理掉了。 羞辱，如同当初被贝拉图研究所选中一般模样。拿着号码牌，赤身裸体站在广场上，大声赞扬他们的仁慈。 “等一下！” 我看向她，这个被正义钟情的人，又打算如何。 第十一章来自天堂的手，空想 “这个孩子，我要把他带走了。” “可是，笔录……” “那里不是还躺着一个吗？” “不行，这样不符合规定的，笔录需要当事人完整的记录下来，以备考察所用。” “可是，当事人，有心理疾病呀！而且，他相当于在协助警官办事。我们不能不考虑他的感受。” “就由他代劳咯。” 那个女警指了指地上的人，她说我有病？真是荒谬。 说着，她拉着我跑出去了，完全不去理会后面的警官们。 一直往前跑，一直往前跑。 我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要带我去哪里。 一直到一个山坡地方，她才停了下来。 “有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这话，是在对我说？不，我无法理会所谓跨越时间的感受。我悄悄后退了一些，她在缅怀过往。 “你刚才，打算袭警吗？” 冷冷的话语，钻入我的脑海中，这话，说的一点没有错。 “为什么？” “他们，惹怒到我了。”我说道，惹怒吗？或许吧。 “不，你只是不知道该去干什么而已，你只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事情而已……”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在哭吗？背对着我，是为了显露出脆弱吗？ 呵呵。我的心，早已坚如磐石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在问我什么是正义的孩子，忽然，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因为，你打一开始，就看错了他而已。” 我给了她答案，放弃我吧。我最讨厌无缘无故放在我身上的期望了。 “不，不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坏孩子……” 哭够了就停止吧。我冷眼看着前面那道身影。 “或许，你认为，我是错的。” 我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然而，世界并非是有一种活法。黑的，白的。只要能活下去，就是好的。” “倘若，你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那么就等我成为罪犯，来逮捕我吧。” 我相信她的正义。然而，世间更多的，却是能够将黑说成白的人，我不在意这些。 我，已经想起来，她是谁了。 “这，就是你想要去害人的理由吗？” 她转过身看向我，果然，她还是哭了，我有些不明所以。 “你难道，不是因为不明白自己要去干什么，而去做坏事的吗？” 坏事？好事？ “哈哈哈～”这恐怕是我第一次笑出来吧。 “你看错我了。” 我说完，就转身打算离开。 这个世界，有一个地方，无论我如何的声名狼藉，都会收留我的地方。那里叫做贝拉图研究所。 他们，也拥有着世界上，决定黑白的权利。 扑腾一声，有个身影忽然像发疯了一般抱住了我的腰。 我低头看了过去。 “干什么？” “我不会放你走的！” 天空，下起了小雨。 你，看错我了。我曾经，会因为一块馒头，与恶狗扑袭。也曾经，在垃圾桶中躲雨，被混混拉出去打一顿。 那时候，我也会像狗一样，去扑咬敌人。 被打多了，我就学会了敌人强大，就要撤退。 有一天，下起了大雨。 不知道为什么，我迷路了，昏倒在路旁。 那时候，我多希望自己可以再也不用醒来。 直到一个声音将我唤醒。 轻轻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话。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首儿歌。 我狠狠要咬了她一口，看到的却是她的笑容。摸着我脏兮兮地头发。 告诉我：好孩子…… “为什么？” “因为，正义不需要回报！” 她说，会找东西给我吃。于是，我守在了桥底。一等，就是两天。 在等什么？当然是食物。 那时，我第一次知道，世界上，也可以白吃饭。我，不想要争夺了。 免费的东西，我将其命名为珍贵。 后来，一群穿着白衣大褂的人走了过来。 我像往常一样，发起进攻。 ………… “放开我。” 我，可不是什么好孩子。 “你是在恨我吗？” “什么奇怪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后背，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我看着这个很烦人的家伙，恨？当然不，我唯一在苦恼的事情，不过是她看错了我。 “你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我不是你能够改变的人。” “那我也不会放手。” “你放开我，我就会去杀人了。” 这里，就是我曾经待过的地方。 “报仇吗？” “没错。”我点了点头，在这个地方，我只有无穷的恨意。 我没有继续看抱住我腰的人，没有用的。因为，你最后会放手的。 没有人，会去因为我，而伤心。或者说高兴。这，就是各自不同的命运。 “你之后，去了哪里？” 她似乎还是不放弃，想要去探寻过往。 “被一户人家收养了。” 我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就好。” 是啊，那就好。 “放开我，我不去杀人了。” 我用了用力，这家伙，抱的未免太紧了吧。 “我不信！” “我这就给我家人打电话。” 说着，我从口袋里面掏出这家伙的电话。 “真的吗？” “真的。” “你，没有家人。对吧？” …… “有。”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无论问几遍，也有。 看着还在哭地稀里哗啦的家伙，我没有办法伤害她。 这个世界，并不美好。 可是，对我的善意，我都想要将它们保存着。作为我记忆的珍宝。 我并不能提出自己的奢望。 所以，只要有一个永远不去触碰的梦，就好了。 那天，她带着东西，来看我了。 低低的哭泣声，在我耳边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跟我回家吧？” “不了，我有家。” 我微微用力，这次，她放开了。 丢丢撞撞走在雨地里，这种感觉并不好，浑身上下湿漉漉的。 返回了之前的那条巷子。 我继续坐在门外，没有错。就是这户人家。 当初差点将我打死，后来将我丢在臭水沟中的混混，是那里面两个孩子的父亲。 正义，无愧于正义。 然而，世界不单单有正义。我活在另外一副天地之下。 并且，我是为了过去而活。看不到那遥远的未来。 第十二章神之正义，手机？ “你去哪里了？” 一把伞被遮挡在我头上，我抬起头来。 薄之冰依旧是那模样，没有改变。 “我原本还在想，你下雨天会不会躲起来。没有想到，你的能力，真是超乎想象。” 这种淡淡的鄙视，是怎么回事。是很给你减分的呀。 “我记得你说过，不会插手他们的家事，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没有插手他们的家事。”薄之冰摇了摇头，样子十分肯定。 “你身上有女人的香味，你跟女人出去厮混了？” 鼻子是真的灵。 “不过，应该没有人会看上你吧。所以，你是少年犯！” 薄之冰很快就否定道，并且推导出自以为正确的结论，言之凿凿。 雨还在滴答滴答，沙拉沙拉地不停下着。不过，有了伞的保护，确实是好了很多。 “为什么你要追寻正义？” 这样的问题，让我一时间束手无策了。 看我没有回答，薄之冰再次问道。 “是想要帮助谁吗？” “……” “原来不是呀。” 薄之冰的语气，令我奇怪。她依旧是冷冰冰的。 “当你产生鬼的时候，我会帮你消灭的。” “为什么？”我还是发问道，哪怕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我的神格之中，也并没有产生过鬼。 “追求正义，并不会让人变坏。但是，放弃正义，一定会变成恶鬼。” “我会消灭你的。” 看着再次冒出神之光芒的薄之冰，我一时反倒不知道如何是好。 薄之冰所想的正义，并不是单指个人，而是，真正存在的东西。 之后，我们一直没有说话。在那里坐到之前那个小妹妹回家。 “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薄之冰站起身来。 “恐怕还要很久吧。” 小妹妹摇了摇头，打开房门，将书包放在桌子上面，示意我们进去。 这门上，并没有安锁。然而，我和薄之冰都没有想要进去的打算。 看来，至少在某方面，我们是相似的。 “你要处理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吗？” 薄之冰看着已经走进去的小姑娘，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 那小姑娘的语气，虽然还是那样的干脆，然而，已经有很大一部分在改变了。 她的身上，已经开始在向外冒出了黑烟。 “你家人呢？” 薄之冰还是问了一句，她最关心的话语。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想要去拯救小女孩的想法。 然而，已经晚了。 “都已经死了。” “是嘛。闭上眼睛，睡一觉，之后一切就会好起来了。” 薄之冰如此说道，一丝丝透骨的寒风，已经从她身上向四周席卷。 “哼哼，想要除掉我吗？” 黑烟在房间中，也如同困兽般，四处冲撞。 “离开她的身体。” 薄之冰手中出现了一根长鞭，那是翠白色的，尾端有一个小小的雪花，作为装饰品。 果然，什么样的人，会选择什么样的兵器。 看着薄之冰手中握着的长鞭，想象着她挥舞鞭子的景象。 好可怕。 …… 我转身走出了巷口。 下面的事情，我并不想要去看。 鬼，是否会有情感？ 当然会有。它们是在神格中产生的东西，也勉强算是人类自身的情感。 并被赋予了生命。 所以，它们也会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去忏悔。 只不过，破坏，才是它们的主要意愿。再多的忏悔，也救不了鬼的自身。 过了半响。 地面传来一震闷响，薄之冰已经除掉了吗？ “怎么样？” “成功了，之后专门的除鬼队伍，就会来了。” 薄之冰点了点头，将伞遮在头顶。我移动了一些。 结果，她直接就将伞偏移了过去。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薄之冰冷冷看着我，“刚才只是因为我要站在那里而已。现在嘛～” 好恶劣的脾气，你现在唯一的社团成员，正在被雨淋呀。 “你说，她为什么会去申请免费的除鬼援助？”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突然。 “可能是想要给自己选择解脱，也可能是想要再次行凶吧。” “可是，我并不能帮助她。”薄之冰摇了摇头，说道。 没错，已经做下了不可饶恕事情的人，就需要受到处罚。这，并不需要看过程。 欺辱，家暴，虐待等等。 有很大一块区域，是处于法律的盲点之外。这里，只能靠道德来管辖。 然而，并非每一个家庭，都是幸运的。发生不幸的人，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面对这样的事情，薄之冰比我做的要好的多。这家伙，是将正义之神顶在头顶上的人。 她，总是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我看着前面还在自顾自走的薄之冰，心中产生了疑惑。 难道，你的正义之神，就没有让你去帮助一下被雨淋的成员吗？ …… 第二天，我感冒了。 薄之冰已经几次皱着漂亮的眉毛，看了过来。 “请你朝那边一点。” “我已经靠墙了。而且，还带着口罩。”我指了指白色的口罩，说道。 “真是的。怎么那么麻烦？” 这话，恐怕谁都可以说，就你不可以吧？ “我这是因工感冒，需要合理的赔偿。” 我义正言辞地说道。因为，我刚刚才知道，学校会给出每一个月，十万块的活动经费。 哦～，好大的肥羊。 然而，薄之冰压根就从来没有提起过。 “给，这就是你这个月的活动经费了。” 说着，薄之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手机。 “这个手机，来自不易。你要好好珍惜。算作你第一个月的酬劳吧。” 薄之冰如此说道。 我拿着手机，大大的红色，绿色按钮，这个手机，怎么跟其他人的不一样呢？ “这是比较稀有的那种，防水，防火，而且，还耐摔，寻常的击打，也没有问题。正常的信息接收，打电话也是可以的。” “谢谢你。” 我都要哭出来了，这东西，我只看过别人用，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够拥有。 “没关系。”薄之冰淡定地摇了摇头，“而且，还有五年保修期。” “不过，最好不要让它断电，要不然，会很麻烦的。” “嗯。” 我差点都要打算谢主隆恩了，倘若需要的话。 第十三章志愿服务，跟踪 “最近，怎么都没有人在我们这类志愿除鬼队下面挂名呢？” 薄之冰再次打开电脑，眼睛眯在一起，盯着电脑，此刻更像是眼镜蛇了。 “这样不好吗？” 我手中拿着手机，就是按键声音有点大，已经被薄之冰严厉训斥，调成了静音。 “要是我们一直没有接受任务的记录，恐怕这个社团会被学校注销掉。那样，我的社会实践，就有点问题了。” 当，当，当。 那教室门竟然被敲了三声。 “en~e~” 这是哪国语言？薄之冰微微扬了扬头，示意我去开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我看到门阀上面，有些上锈了，看来下一次要带点润滑油过来了。 “你好！” 赵丹小天使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虽然我的正义之路，已经被终结掉了。 但是，我还是想要看着这群正义之人，是如何成长的。 然后，证明他们非正义！ “ao，你好。” 我学着她的样子，招了招手。 两张长木桌被竖并列到一起，我与薄之冰各自坐在最顶角，由委托人，坐在较长的那一边。 不过，因为我们是社会实践，所以一般都是在网上寻找需要帮助的人。 只不过，学校内部，会有学生产生鬼吗？这个问题在我脑海中闪现出来。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薄之冰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籍，那似乎是关于花卉类的。 “我最近，老是感觉自己被跟踪。有点害怕~” 看着怯怯样子的赵丹，我瞬间猜到了跟踪狂的目的。 不，我要时刻二十四小时保护她！ “你还是不要再做这样事情为好，要不然，被抓起来，身为你的社长，也深感丢脸。” 薄之冰一副言之凿凿地看着我，就差竖起手指告诉我：你就是真凶！ 赵丹也是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不过，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一抹惊讶。这惊讶是不寻常的。 当自己安全可能受到威胁时，哪怕对象就是自己亲人，第一反应应该是害怕，恐惧才对。 看来，跟着赵丹那个人。赵丹自己就认识。 “应该不是陆小鸣同学吧？” 赵丹捂着嘴角看着我，好可爱~ 谢谢你为我开罪！ 开罪？ 可恶的薄之冰，又一次陷害我。 “那就好了。我已经证明了我的社员，没有犯案时机，你可以离开了。” 薄之冰点了点头，眼睛在花卉书籍上面，流连忘返。 “可是，你们这里不是救赎社吗？属于社会服务社团分类吧。”赵丹看着薄之冰，不解地问道。 我一直点头，能够全天候陪在小天使身边，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必须申明，我绝对不是舔狗。 然而，薄之冰却是连抬头的心情都没有，就进行了回绝。 “我们是社会服务社团分类，已经明确地挂在了除鬼一项。也就是，我们的工作出发点，只有除鬼。” “不要随意替代词语，我可不怎么明白。” 薄之冰冷冷地说道。 “……” 看着都要落泪的赵丹，我心都要碎了一地，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可是，我又认为薄之冰做的并没有错。她正在贯彻自己的始终。 如果真要说，谁才是弱小。 那么，我只能选择薄之冰了。她虽然实力强大，然而，这个世界，拥有无数可以裁决她的东西。 再怎么的纯洁，再怎么去不断完善自己，都没有作用。故而，她才选择了冷淡。 难道，是手机起了作用？我竟然在给这个处处打压我的人，找借口？ 半响，薄之冰无奈地合上了书本。 “算了，我也无法容忍跟踪着女孩子的家伙，就让我看看吧。” 薄之冰还是点了点头，又指了指电脑。 “来，在这里填一下。我就当做是鬼存有者的怀疑目标来处理好了。” 看着依旧冷冰冰地薄之冰，我也感受到一丝温暖。 “不过，你这个属于外勤，除非确认是鬼物所做，要不然产生的消费，就从他身上扣好了。” 薄之冰又指了指我，虽然有些不明白什么情况。 但是，这个月的活动经费，我已经拿到手了。 “这个月没有了，就从下个月上面扣。” 为什么我感觉她说每一个“扣”都是杀气凌然？ 第二天，我和薄之冰就开始了跟踪调查。 “你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可疑。” 我决定还是告诉她一声比较好。 “什么？” 薄之冰冷冷地看着我，一脸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跟踪的话，还是不要随意躲在树后面，藏在垃圾桶旁边。” “电视上面，不都是这样吗？” 薄之冰拍了拍手，从垃圾桶旁边站起身来。 虽然并不懂什么电视这样演的，但是，就算当事人不看。周围的学生也会注意到这一边了。 而且，薄之冰本来就是有那种比较吸人眼球的美貌。 我跟在赵丹不远处，实际上，丑陋低俗，或者平庸。这些都会处于人的模糊记忆范畴。 看完就忘。所以，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去跟踪是个很好的选择。 至少，根本不会有人去注意。但是一看就心怀不轨的就不同。比如，我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人。 他显然发现我们在跟踪赵丹了，故而越发的谨慎起来。熟悉的气味传来，又是鬼吗？ 我继续若无其事地走着，跟踪者的行动路线十分不错，在沿途之中，一路上都在避免与赵丹的视线。 也就是赵丹就算感觉有人跟踪他，也没有办法发现。我们这个视角之下，也不能看到他的样貌。 这样的技术，并非是那种半生不熟的可以做出来的。 我们不断跟着赵丹，这样的方法很管用。绕过几间便利超市，在这里都有影像设备。 之后也可以过来察看。 在这所学校里，学生的职权十分的大，只要有相应的职位，就可以做相应的事情。 类似于纪管委的家伙，他们就可以去对学校里面的大多数学生纠纷进行调查取证。 而在学校里面的一些营业机构，就是在遵守学校规章制度上，才得以生存下来。 在转过一个衣服市场的时候，薄之冰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出口的位置。 “也该结束了。” 第十四章兜兜绕绕，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她也发现了吗？ 还是说，她之前的暴露，正是出于这层考虑？ 不管薄之冰是如何在考虑，那慢慢接近的脚步，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多时，一个普通样貌的男生，走了出来，左看看右看看，却是没有发现紧贴在门旁的我们。 那男学生正要向右走时。 “站住！” 薄之冰拦住了他。 “为什么要跟踪赵丹？” “什么？跟踪赵丹？我没有呀。” 那学生开口摇了摇头，脸上并没有暴露出什么慌乱出来。 “是嘛？请你跟我去一趟纪委会。他们之后就会去抽调监控了。” 薄之冰冷笑道。 定罪需要讲究证据，那么收集到足够的证据，是否就可以给人定罪了呢？ 这个问题，将会由纪检委来负责给出答案。 我并不认为他会自己缴械投降。 “好吧。我承认自己在跟踪她。” 那男同学无奈地摊开了手，满脸的不在乎，“不过，我拥有采拍学校任何一个学生的权利。” “什么？”薄之冰有些不明白。 “这个。” 那男生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证件，上面写着“校园杂志社”。 “是学校赋予我们采拍的权利，要求我们用真正的偷拍，来采集学生们的一言一行，务求自然真实。” 说完，就洋洋得意地走掉了。我们奈何不了他。 “……” “喂，你要去哪里？” “叫社长大人！” “社长大人，您要去哪？” 我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说道，这家伙自从作为社长，就开始越发的有官威。 “去找学校方面的反应。” 看着又再次顶着正义之神名号行动的薄之冰，我不得不表示钦佩。 这家伙的智商哪去了？ 自古有云：偷拍有罪。 然而，有无数的照片，在那些照片大师手中，都是进行意外偷拍。 有多少事后征询当事者同意？ 少之又少。 有不少摄影方面的导师，也要求学生去抓拍，这样堂而皇之的罪行，尚且可以被容许，并且被他们津津乐道。 那么，薄之冰的行动，就注定是无效的。 学生，反映，等同于无效。 学校的建立初衷，在于服务于社会本身，或者服务于自己。给社会看，或者名流看，或者家长看。 然而，却不是为了给学生看的。 而能够展现出来的，必然是鬼斧神工的艺术品。 其中的原由，我并不去细想。仅此来表示，薄之冰的行动，要以失败而告终。 我站在教职楼下面，等着看薄之冰垂头丧气地走出来，然后狠狠嘲笑她一番。 夕阳照射在台阶上面，不远处还有一个篮球场，有不少阳光帅气的小伙在打篮球。 里面， 还有那个以拍摄名义，跟踪赵丹的那个男生，正在招呼同伴进行回防。 我很喜欢打篮球，没错，就是打篮球。而不是跟别人一起打篮球。 “走吧。” 没有注意之间，薄之冰已经回来。 我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异样的情绪，然而希望落空了。 “你想问，情况怎么样？” “是！” “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 薄之冰又一次特例专行的给我下了定义。 “要不，你来说说你的看法，让我来决定告不告诉你？” 薄之冰看向我，似乎我的存在也勾起了她的一丝兴趣。 这样能够在女生面前表现的机会可不多，我认为自己要好好说道一番。 “学校不会下达这样命令。然而，他们也不会去规定哪些东西，是明令禁止地结界。” “如同将他们的手下学生，放在一间教室中，告诉他们可以自由游戏。却不说出，什么是禁止的。” “故而，能够玩的畅快淋漓之人，必然在某处超越了学校的定义。或者说，是站在学校的灰色地带。” “咦~，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嫉妒心有点重了！而且，语法上面还有多处不通。” 不会听别人如何说，这个人明明就是你自己！ 我再次感受到来自薄之冰的恶意。 “学校已经决定在他们公告栏一目，加上采拍的一系列相关要求了。” 薄之冰说道，不过，看起来，她似乎并不高兴。 “怎么了？” “那个男生，并不是校园杂志社的成员。”薄之冰轻轻抵住下巴，似乎在自己回想着什么。 “学校怎么可能那么听话？他们一向不是耳朵塞满棉花吗？” 我看向薄之冰说道。我要知道她是如何利用那份行使正义的技巧的。 “我爸爸，就是这所学校的最大股东。” 薄之冰说出了壕无人性的话。 可恶，这份行使正义的技巧，恐怕我再如何修炼，也无法学会。 “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社团活动，解散！” 说完，薄之冰就丢下了我，打着哈气自己离开了。 跟我走在一起，就这么累吗？ 等到薄之冰身影消失不见。 我悄悄地折了回去，那家伙体内产生了鬼是必然。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隐藏的很深。这样的危险分子，我可不能放任他在赵丹身边乱晃。 毕竟，赵丹可是……我新发现的小白鼠。 篮球场开始要到了关闭的时间，我若无其事地坐在树边，捏着一只小小的蚂蚁。 这样的背景隐身术，我已经修炼到了隐身之神的程度了。 寻常人，是不可能发现我的。 除非是不寻常之人。 我拨开灌木，后面露出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女，正若无其事地看着我。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 正是薄之冰。 “你怎么在这里？小解？” 嘭一声，一个干净利落的拳头，打在了我的腹部。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我不是说过，社团活动已经解散了吗？为什么还要来。” 这句话，我应该问你吧。 薄之冰从灌木后面走了出来，藏在灌木丛后面，确实有些不雅。 那个普通样貌的男生，还在那里啪啪啪地打着篮球，看来，他是打算等最后一批再走了。 薄之冰安静地坐在我旁边，如同一块雕塑一般，没有任何一丝其他可以幻想的空间。 “不要东张西望，你这个样子，实在太可疑了。” 社长薄之冰再次发出号令，我不由僵直身体，如同她一般，“不食人间烟火气”。 …… 不行，她段位太高，我装不出来。 第十五章跟踪犯，跟着跟踪犯？ “好了，跟上。” 薄之冰拍了拍我肩膀，我已经感觉到自己四肢已经僵硬了。 不过，薄之冰已经在前面，苟着身体前进了。虽然有些酸痛，我也只能跟上。 她的身体素质这么好的吗？ 此刻，时间应该在晚上八九点左右，周围只有些行色冲冲的学生，人倒也算稀少。 所以，像我们这样跟踪的人，还是略微比较显眼一些。 夜晚，身后跟着两个行动诡秘家伙人，这足以吓坏不少的小朋友。 “走近一点。” 薄之冰拉着我胳膊，距离那跟踪男有三十米以上的距离。 跟踪男？ 此刻我们岂不是跟踪男女？ …… 看来，我也在做一件类似于犯罪的事情。 忽然，我感觉到前面那个跟踪男似乎回头看了一下。 然而，不待我反应过来，身体直接被薄之冰之扭了过来…… 这要是发生一些类似于拥抱，或者接吻之类的事情，我脑海中跳出来不少的人选。 可是，假如对面要是换成薄之冰的话。 啪—— “渣男！” “……” 我揉了揉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薄之冰，那声如同夜莺般的渣男，在小荷塘边回响。 那跟踪男，只是瞄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薄之冰拉着我继续假扮成情侣，跟在后面。 要是说，被一个漂亮女生扇巴掌的话，恐怕大多数人以为自己会发怒。 可是并非如此。 对于，那些几乎被人唾弃的无用底层学生来说，哪怕是如此简单的接触，恐怕也是甘之如饴。 当漂亮的女同学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是会有无数人选择帮助。 除非，那个漂亮女生是一个彻底骄横跋扈的人。要是换成薄之冰的话，大多数男生，恐怕都在冷静之后，选择原谅。 所以，那群总是叫着我帅哥，拉我进去消费的美女。无论我知道她们心中如何贬低我。 如何想要我的钱。 我都会走进去，接受她们的一遍遍残害。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为自己的钱包落泪。 “刚才，那种情形之下，我只能这样做了。” 薄之冰用余光瞅了瞅我，似乎有些过意不去。 “ou，哦～” 我鄙视地看着她，这是我奋起反抗的最佳时机！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 你在哪里看了这种电视，我脑门上闪过一丝黑线。 这样就不能怪她了…… 怎么可能？ 我要在我的记事本上面，牢牢地记下这份屈辱。 可是，薄之冰似乎要比我厉害无数倍，背后又有一个很大的集团撑腰，看来，我报仇无望了。 很快，那个跟踪男已经走出了智德育才的校门。 我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对于鬼的研究，正义的探讨，人们自然是很乐衷的。 然而，对于鬼的报道，却是不多。 有许多人认为，正义可以拯救已经堕落的人，可以去磨平那颗已经腐臭不堪的心。 这是错的。 之所以诞生出鬼，大多数人是因为生活中的一些特殊事情。产生了类似于无比渴求力量的想法。 要清徐他们体内神格里面的鬼，很容易，但是之后的周围特殊眼光，恐怕会更盛于前。 让他们去诞生出那种追求力量想法的事情，也可能并没有被消除。 这些，是正义无法感化的东西。 停留在思想上面的正义，是不可能对现实生活产生影响的。 所以，诞生出鬼的疾病具有很高的再发性。 错了，错了。 眼前这个跟踪男，应该是心理有问题，有着某种特殊的癖好。 我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赵丹来了，那样纯洁的笑容，去帮助弱者的心，真让人倍感温柔。 如果是有着某种特殊癖好的话，就不再单单只要帮他除鬼那么简单了。 这种人，已经丧失救赎的必要了。不去危害他人的特殊癖好，可以理解。但，已经做出危害别人的行为，就不行了。 “喂，你说，他为什么会独独跟踪那个赵丹？” 抱着我手臂的薄之冰，忽然说道。 “因为她很可爱，漂亮，又温柔，而且成绩又好，人际关系一片和睦，对谁都……” “好了，好了。看来白问你了。” 薄之冰扇了扇手，翻了翻白眼。 喂，明明是你问道我的吧！这样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那跟踪男，带着我们一路前进着。 慢慢接近了河边，看来这里是不会有人随意接近这里的。 小河，还有淡淡的蛙鸣，一些蟋蟀之类的昆虫，也发出吱呀吱呀的叫声。 那跟踪男站在河边。 静静地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薄之冰如同丢下一块垃圾一般，放开我的手臂，走了上前。 “我们已经查明了，你不是校园杂志社的成员。为什么要跟踪赵丹？” “难道 ，你不知道这样行动很让女生困扰吗？” “困扰？” 那个跟踪男冷笑了一声。 “你们不正在跟踪我吗？” “因为，你已经犯下了错误，我们只是来调查的。” “调查，你们就可以跟踪我，这跟我去跟踪其他人，有什么区别？终究不过是想要满足自己好奇的欲望。” “同学，你们的警察游戏，还要玩到多久呀！” 薄之冰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这就太棒啦…… 其实，是我在跟他说的。 我将问题，放在薄之冰面前，希望她给我答案。 先不谈论警察与匪的问题。作为学生的我们，又是否拥有跟踪嫌疑犯的权利呢？ 有，那么这个跟踪男，也可以借着某样怀疑赵丹的理由，去跟踪赵丹。 那时，我会怎么做？ 答案就是证明赵丹的无罪，而宽恕这个跟踪男的跟踪问题。 如果，赵丹被证明无罪，那么也就只能说明跟踪男的判断有问题而已。 除非，我们在此之前，就已经掌握了这个跟踪狂的罪证，才能够阻止他的跟踪行为。 可是要是我们能够掌握证据，就不需要跟踪了。 所以 ，我们也是跟踪犯。 “a~，什么？” 薄之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如同在看一个白痴一般。 我如此漂亮的推理，与跟踪男进行着白痴对话。 就得到了薄之冰的一句“啊”？ “不要再跟踪赵丹了，否则，我们将会采取法律的手段。到时候，影响到你的档案，可不要怪我。” 薄之冰用她自己的正义之神，将我打败的体无完肤。 走在小路上面，薄之冰难得主动跟我说话。 “你好像很惊讶？” “嗯。原本我还以为，你要先去找集跟踪男的犯罪证据，再彻底击溃。” “他已经被我打败了。没有穷追不舍的必要” 薄之冰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样子，似乎在感慨天下没有敌手，身上再次冒出了神之光芒。 你这是何时给自己加了特效？ 我走上左边的一条路，而薄之冰则是继续直走。 这一切，都还没有完。 漆黑色的夜晚，我周围并没有其他行人，只有那发黄的路灯，投下浅浅的光影。 那家伙，体内也诞生了鬼。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