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七场游戏》 序章7号段兴一 “玄字1张、黄字1张、天字.....”段兴一扶了一下黑色镜框，继续数到：“天字..2张，黄字2张、荒字1张....”数完手中卡片，一共是10张： “天”字2张； “玄”字1张； “黄”字3张； “洪”字2张； “荒”字2张； “地”、“宇”、“宙”这三张卡片都是0张，段兴一还记得小睡之前，女主持人介绍的游戏规则： 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八张卡片各收集1张，就算是成功完成这个游戏，可以获得一笔不菲的奖金； 目前看来，他的主要目标：就是收集“地”、“宇”、“宙”这三张卡片各1张即可，那么...... “喂，7号大叔，要换卡吗？”段兴一扶着眼镜抬头，就看见了眼前这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看年纪不过17、18岁左右，应该是个高中生，他胸前的衣服上贴着10号的标签。 没等段兴一回复，男生又立刻小声说道：“大叔，你有黄字卡吗？宙字，或者洪字也都行！” 已经35岁的段兴一确实是个大叔，但他很不喜欢这称呼，点了点头：“我，我考虑一下！” 没错，这里收集卡片的方法，就是和其他参与者进行交换。 想到这里，段兴一扶了一下眼镜，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封闭空间： 约有150平方米左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环境看起来有点像仓库，四散的货箱，零散的桌椅，墙顶有青色的灯光，地面是土黄色的砖头，四周是全是青白的墙壁。整个空间给人一种昏暗、压抑的感觉。 连自己在内，大约共有15名参与者，每个参与者都由数字代表，自己是7号，刚才的男生是10号。大家彼此互不认识，不知道姓名来历，只是以数字称呼。 整个空间分为2层，所有参与者在是下层活动。上层是游戏组织者所在的场所，有7、8个穿着蓝白色制服男子，带着墨镜，不断的巡视。 每个参与者在开始游戏前，都会分配到10张卡片，每张卡片都标有“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其中一个字，但都是随机分配的。 段兴一突然想到：如果有某个参与者分配的10张卡片中，直接就有“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各1张，那这位参与者岂不是直接完成了游戏？！ 上层..... “怎么可能！”在一个房间内，一个穿着白色职业装、约有30多岁的女性，对着身后一个高大魁梧的西装男性说到：“每个人分配的卡片都是计算好的，既然是游戏，就要保证公平性！所有人的起点都一样，这点你不用担心，接下来......” 白装女性并没有回头，一直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观察着所有参与者的行动，继续说到：“老候，你只要维持好现场的秩序就行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西装男边说边走出了房间。 下层.... 段兴一慢慢从地上战起来，他身上穿着浅蓝色的牛仔套装，应该很久没换了，不但有磨损的痕迹，而且很多地方都变黑了。他扑打扑打身上的尘灰，突然10号男生又转身说到：“大叔，别想太久！时间不多了！我们知道的，在这里，时间是很贵的！” 顺着10号男生手指的方向，段兴一看到高墙上挂着一个大计时器，现在上面显示的数字是147，代表着游戏还剩余147个小时。在剩余时间为0之前，如果自己还没有收集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各1张，就算游戏失败。 “我睡了2个多小时吗.....”段兴一自言自语到，他记着游戏总时间为150个小时，同时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计时器，显示得同样是147小时。 段兴一刚刚睡醒，准备活动一下，刚刚走了两步，有其他参与者便向他投来了异样目光：没错，段兴一，他是个瘸子，虽然跛得不是很厉害，但这应该是段兴一在其他人心中，留下的第一印象！ 边走段兴一边考量着10号的话，是应该进行交换了，不由得回忆起了主持人说得交换规则，大致有四条： 第一条： 根据“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读写顺序，上一张卡片要交换下一张卡片，需要2换1；即： 2张‘天’字卡片，可以交换1张‘地’字卡片； 2张‘地’字卡片，可以交换1张‘玄’字卡片； 2张‘玄’字卡片，可以交换1张‘黄’字卡片； 2张‘黄’字卡片，可以交换1张‘宇’字卡片； 2张‘宇’字卡片，可以交换1张‘宙’字卡片； 2张‘宙’字卡片，可以交换1张‘洪’字卡片； 2张‘洪’字卡片，可以交换1张‘荒’字卡片； 2张‘荒’字卡片，可以交换1张‘天’字卡片； 第二条： 不允许差顺序交换，例如‘天’字只能和‘地’字和‘荒’字交换，无法和其他五个字卡片进行交换，所有卡片以此类推； 第三条： 每1小时内，只能进行一次交换，不限制交换对象，但限制交换次数。 这就意味着，整个游戏中，自己最多能进行150次交换，现在只剩147次了，段兴一这样想着。 第四条： 每次进行交换时，提出邀请的一方，需要向被邀请的一方，支付1小时时间； 如果刚才自己接受10号的提议，可赚到了1小时，这样自己手腕的计时器会显示为148,10号男生的计时器会显示为146。这就是为什么每人有个独立的计时器，用于计算自己的时间消耗，高墙上的大计时器是一个标准的时间。段兴一叨念着。 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听声音传入：“小姐，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是什么暴力组织或者黑社会集团，不会侵犯您的人身自由或者个人权益。只要您自愿放弃游戏，代表游戏失败，可以立刻离开这里！”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蓝色制服女性，约有25、26岁左右； 段兴一认得这个蓝装女性，她是这个游戏的主持人。开始就是由她：向所有参与者介绍这里的游戏规则；同时参与者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向她询问。 只见主持人正向一位：和她年纪差不多大、长卷发女性说到：“不过您能来到这里，付出过什么？离开这里，又代表失去了什么？相信您比我更清楚....” 卷发女性面容姣好，颜值在所有参与者中算属一属二的。段兴一是个普通人，看到了漂亮的异性，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并注意到卷发女性的衣服上的数字：6号； 段兴一突然想起来，自己手上的卡片、手腕上的计时器、身上的数字标贴，也是由这位主持人发给参与者的。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前进，脑海中回味着主持人的话：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如果离开意味着什么！ 网络游戏策划，这个职业段兴一已经从事了9年。能在这个行业做这么多年，实在不容易，他凭着对游戏的喜爱，硬生生的坚持下来。 这9年中，他不断研究各种游戏的创意玩法，琢磨各种游戏规则的设计，他对任何游戏的熟悉和了解程度超出常人。这种对游戏的敏锐直觉，是天赋还是后期磨炼，他自己也不知道。 几个游戏项目的分红，加上9年的工资累计，让段兴一攒下了73万的收入，对普通人来说算是不小的数目，这个数目算证明了他的人生不算太失败。 对于很多游戏策划来说，抛开公司的商业需求，做自己喜欢的游戏，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段兴一也不例外，他和老叶、老鲍两人一起合伙创业做独立游戏，本以为凭着自己对游戏行业的了解，和自身的策划能力，还是有希望赚一笔的。 但段兴一只是一个术业高手，虽然游戏技能精通，可社会阅历和生活经验都极为欠缺。他不会在网上购买飞机票，也不了解五险一金的缴费制度，所以注册公司管理这些事情，他自然都交给了老叶和老鲍二人，自己专心游戏的研发。 结果老叶和老鲍联手坑了段兴一，70多万被二人私吞，公司破产，希望破灭。在查找二人的过程中，段兴一出了车祸，他是全责，连赔偿和手术治疗费用，一共10多万，全是他向亲友借钱和贷款暂时度过了难关，但出院之后，他就变成了瘸子。 从此段兴一的老婆，再也给没给过他好脸色，整天摆出一副老娘不和你离婚你就应该感天动地的态度。而他7岁的女儿，好像也不在想以前一样和他亲近。至于他的父母，没有抛弃他，但也无法更多的帮助他，摆明态度：除了钱，什么忙我们都能帮。 最后段兴一好不容易找了老叶，但钱已经被二人挥霍的差不多了，老叶只能给段兴一一张“第七游戏的邀请券”说明只要成为游戏的获胜者，就可以赢得不菲的资金。 贷款的钱是抵押了父母的房子，段兴一已经没有任何资金再打官司了； 即便法打赢了官司也没有用，老叶也确实没有钱还他。对他来说法律的制裁不如实际的经济有效； 自己的女儿刚上小学，正是用钱的时候； 还有每天的债务..... 这一切的一切，让段兴一只能接受了老叶的提议。 好在参加游戏后，让段兴一有了新的希望，主持人不但说明了游戏规则，还说明了资金的奖励模式，大致有两条： 第一是时间： 在游戏中，每1个小时等于10万元，开始给每个参与者150个小时，等于给每个参与者1500万元。在完成游戏后，参与者可以兑换。例如参与者完成卡片收集后，剩余140小时，则可以兑换1400万元，以此类推； 第二是卡片： 当参与者完成游戏后，会上交“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卡片各1张以后，参与者手中剩余的卡片，每1张可以兑换50万元，有多张官方会兑换多少张，来者不拒。兑换越多，自然奖金越多。 “您能来到这里，付出过什么？离开这里，又代表失去了什么？您比我更清楚....”段兴一脑海中又回响着主持人的话。 没错，本来他可以安安心心的继续打工，凭他的经验和能力每个月有1万5到2万收入，加上70多万的存款，他可以舒舒服服地过自己的日子。他自然知道创业是有风险的，也有心理准备，但沦落到如今的田地，却是始料未及的。躺在医院的时候，他一万遍的问自己，是否后悔当初创业的决定，内心却始终没有明确答案。 所以，对段兴一而言，他现在来到这里，付出了金钱、家庭、亲情、工作.....几乎是他生命中的一切。 如果他不能赢得游戏，或者直接离开，也不会失去什么。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再失去了。段兴一想好了，如果这次无法从这场游戏中翻身，不排除用最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 这就是段兴一，一个最普通的人。他经历过辉煌，也经历过低谷，和很多人一样，有人生的起起落落； 这就是段兴一，他有业务上的精通，有阅历上的浅薄，和很多人一样，有着人该有的优点和缺点。 这就是段兴一，有着很多人都有的**，会去关注漂亮异性；有着很多人都有的怯懦软弱，逼到绝境时想一死逃避一切。 这就是段兴一，和很多人一样自私，不负责任，为了自己的解脱不去考虑父母的悲伤和妻女面临的债务。 “其他的参与者应该和我的遭遇差不多吧，被生活逼入绝境，做放手一搏”。段兴一这样想着...... 这就是段兴一，自己遭遇不幸时，内心期望着其他人和自己一样遭遇不幸，由此来安慰自己.... 段兴一扶了扶镜框，又重新确认了手中的卡片： 天字卡：2张 地字卡：0张 玄字卡：1张 黄字卡：3张 宇字卡：0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2张 荒字卡：2张 根据自己的卡片和官方规则，他开始进行分析： 第一步用1张‘洪’字卡换2张‘宙’字卡； 第二步用2张‘黄’字卡换1张‘宇’字开； 这样一来，自己卡片还是10张，而且通关的8张卡有了7张，剩下的地字卡呢？段兴一开始苦恼： 用天字卡换吗？就算成功了，天字卡岂不是为0？ 用玄字卡换吗？自己的玄字卡只有1张，无法换取地字卡。 段兴一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分析： 假设用天字卡换取了地字卡，那把收集的目标转移到天字卡就可以了。换取天字卡需要2张荒字卡，但自己的荒字开也只有2张，一旦用荒字卡换取了天字卡，那样荒字卡也会为0；同样的思路，假设用了荒字卡换了天字卡，再用2张洪字卡换取1张荒字卡？自己的洪字卡本来有2张，可其中1张已经换取了宙字卡..... 此法不通....段兴一这样想着.....在从玄字卡方面分析试试： 玄字卡只有1张，要换取地字卡至少需要2张，如果用1张黄字卡换取2张玄字，这样玄字卡有3张，黄字卡就变成了0张；然后用2张玄字卡，换取....... 段兴一的脑子开始混乱了，他一个普通人没有超强的记忆力，无法记太多的交换方式：“有个笔和本子能进行计算就好了....”自言自语道。 这时他才记起来：主持人虽然不限制人身自由和权益，但根据游戏规则：参与者进入封闭空间之前，身上的所有手机、个人物品都被上缴，说是保证游戏的公平性，在游戏结束后会还给参与者； 这就意味着此刻段兴一身上已无常物，当然，其他参与者也是如此。 “去要个本子和笔，应该不算犯规吧？”这样想着，段兴一去找主持人说明意图，没想主持人很爽快的给了他笔和本子。 “您现在才来要笔和本子！？”美女主持有意无意的嘟囔一句，段兴一楞,反问：“您，您刚才说什么？” 主持人似乎反应过来：“没什么，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告诉我，只要不影响游戏规则，我们都会尽量满足。”段兴一说了一句谢谢，便离开了。 其实主持人刚才的话，段兴一是听到的，只是第一反应心里不太好受而已。此刻他才有意地去关注其他的参与者：果然，已经有不少人拿着本子写写画画，计算着什么。也有不少人拿着本子沉思着.... 当看到自己比别人起步慢时，心里不会好受，这也是段兴一。 楼上..... “现在的人们，只会关注自己的事情，不单是自私的问题，而是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每个人要接触的内容实在太多，也让大家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关注别人.....”白装女性继续看着电脑屏幕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候不解的问到。 “在有需求的时候，我们才会去关注周围的人.....人和人之间的关联越来越网络化、科技化了，有时候明明就在你身边的人，你却也视而不见！”白装女性说道。 老候看着白装女性的背影，有点不耐烦了：“你是在说自己吗？老崔？！”白装女子终于回过头来：“就当是吧，随你怎么想！” 这时响起敲门声，老候刚想去开门，敲门者就自己进来了。是主持人，她将一份记录本交给白装女子：“还差2个！” “谢谢！”白装女子接过本子，然后又转身在电脑上进行记录： 09号：00:05:15； 11号：00:11:36； 05号：00:19:03； 03号：00:28:16； 06号：00:32:27； 14号：00:45:53； 10号：00:47:40； 04号：01:12:45； 08号：01:17:11； 12号：01:26:54； 02号：01:41:26； 07号：02:36:16； 13号：----- 15号：----- “1个小时内7人；半小时内4人；一刻钟内2人；10分钟内1人.....”白装女子边看边说道：“那个9号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仅仅才5分钟就来要本子了，思路真快....目前为止最慢的超过了2个半小时....基本很难从这个游戏中胜出了....” 老候突然说了一句：“那个7号睡了2个多小时！”白装女子哦了一声：“原来你也很在意参与者的行为！” 老候说道：“维护好秩序，自然要时时刻刻了解每个人在做什么....” 白装女子打断了他：“不过能在这个场合下睡着，不知道是过于自大还是自信呢.....”然后又对主持人说到：“小贾，给我杯咖啡，谢谢！” 楼下..... 段兴一接过本子，刚刚没走两步，就听到有人对话：“...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就给我们这么多钱，我怀疑这游戏就在耍我们，嘿，哥们，别走啊....” 只见说话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男生，看起来像个大学生，黄色风衣，黑色皮裤，以及头上显眼金发。他的胸前贴着标签：1号； 1号男生继续说到：“...看到那些摄像头了吗？我打赌这肯定是有人在做什么心理实验，观察着我们的行为，进行数据记录，电影动漫里都这么演的！再要不就是一帮有钱人，吃饱了撑的，拿我们当赌注，看我们谁先能完成游戏！他们的投注金额才支撑起这个活动，对！小说的剧情都是这样！” 1号男生的说话对象，是一个青年男子，高瘦冷峻，穿着紫色风衣，黑发，约有30岁左右的样子。一直看着1号男生说话，最后硬生生的说出一句：“少看点动漫吧！” 感觉到无趣，1号男生便自行走开。段兴一路过时，也顺眼看了一下冷峻男子胸前的数字：9号！ 段兴一和1号男生各自走开，谁也没听到9号说得下一句话：“好无聊！只有这种水平吗.....” 有了本子和笔，段兴一开始规划自己的交换方案，写写算算之后，最终计划出了第一套方案： 第一步：2张黄字卡，交换1张宇字卡； 完成后，自己卡片如下： 天字卡：2张 地字卡：0张 玄字卡：1张 黄字卡：1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2张 荒字卡：2张 共有9张卡片； 第二步：1张洪字卡，交换2张宙字卡； 完成后，自己卡片如下： 天字卡：2张 地字卡：0张 玄字卡：1张 黄字卡：1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2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2张 共有10张卡片； 第三步：1张黄字卡，交换2张玄字卡； 完成后，自己卡片如下： 天字卡：2张 地字卡：0张 玄字卡：3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2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2张 共有11张卡片； 第四步：1张玄字卡，交换2张地字卡； 完成后，自己卡片如下： 天字卡：2张 地字卡：2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2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2张 共有12张卡片； 第五步：1张宙字卡，交换2张宇字卡； 完成后，自己卡片如下： 天字卡：2张 地字卡：2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2张 宙字卡：1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2张 共有13张卡片； 第六步：1张宇字卡，交换2张黄字卡； 完成后，自己卡片如下： 天字卡：2张 地字卡：2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2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1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2张 共有14张卡片； “这一来，8张卡片都收集齐了，而且还剩余6张......”段兴一说到，又想：有了笔和本就是方便多了，总算有了一个方案，第一步算是完成了。 但接下来段兴一又立刻分析到了新的问题： 自己虽然有了计划，但未必会顺利的进行。刚才看到不少人已经领取了笔和本，说明很多参与者都应该计划好了自己的交换方式，但好像没有人进行过交换.... 楼上..... 白装女子端着一杯咖啡自言自语道：“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卡片和交换规则后，整理出自己的交换规则并不难....但每个人的方案都是都只针对自己有利，和别人的方案必然冲突！” 然后白装女子回头对老侯说到：“每个人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利益，2换1的规矩就是人类自私心态的天堑，你认为谁会先牺牲自己！？” 老候突然问到：“这次规则是你定的吗？”白装女子摇了摇头：“不是，我这次来只是进行数据记录的....咖啡不错，你要来杯吗？” 楼下..... 明知道计划未必会如意进行，段兴一还是准备寻找突破口。 他想起了10号男生，记得他需要的卡片是‘黄’、‘宙’、‘洪’这3张，那说明其它5张卡片，10号男生手里应该都有货的，段兴一准备先实行自己计划中的第三步：1张黄字卡，交换2张玄字卡； 自己的黄字卡多，先1换2赚1张再说，但会有这么顺利吗？段兴一想着，来到10号男生前：“我记得你要‘黄’卡片是吧，我用1张黄字卡，换你2张玄字卡！” 10号男生算了算手中的卡片，然后说道：“好，我先用2张玄字卡，换你的1张黄字卡，同时我算是邀请者，会给你1小时时间的....”接着10号男生又说到：“作为交换！然后大叔你当作为邀请者，用2张洪字卡，换我的1张荒字卡。这样无论时间，还是卡片，都两不相欠了，怎么，成交吗！？” 果然！段兴一想到：哪会那么容易，这个世道，谁肯先吃亏！？说了一句：“你先等一下！”然后计算了一下：如果按照10号男生的交换方案，自己的卡片变化： 天字卡：2张 地字卡：0张 玄字卡：3张 黄字卡：2张 宇字卡：0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0张 荒字卡：3张 共有10张卡片； 开玩笑！段兴一心里想着：如果这样换，自己本来有3张空卡，反倒变了4张空卡！而且这种交换后，完全打乱了自己原来的交换方案，需要重新规划。 “不好意思，让我再想想！”段兴一说到；10号男生不耐烦的说：“大叔，刚才你就说考虑一下，这么久了，我寻思你都考虑好了！” 这次段兴一没有厌恶‘大叔’这个称谓，苦笑道：“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无论和谁进行交换，对方应该都会提出和10号男生一样的要求！”段兴一这样想着，他发些了更严重的问题：如果大家和10号一样，那自己事先规划的交换计划根本没有用！因为手中卡片会不受控制的一直变化！ 楼上..... “这咖啡确实不错！”老候尝了一口，继续问到：“你刚才说最快一次交易，也会出现在5个小时以后....”然后看了看表：“还有1个多小时！” “甚至是可能是10小时以后....”白装女子说到：“人类在陌生环境下，需要适应的过程；面的陌生人，也需要熟悉的过程。面对未知，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畏惧。再加上熟悉一下规则，进行分析，也需要时间.....” “这些时间需要5个小时？好像有点长了！”老候问到。 “这些不需要5个小时，但如果要迈出自己人性的局限，5个小时实在太短了！”白装女子看着屏幕：“都3个小时了，应该有不少人做好了交换计划，然后尝试进行交换，但他们应该很难成功。因为每个人都太贪了，没有人肯先吃亏，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付出，至少获得平等的回报....” 白装女子突然笑了起来：“真是可笑，这个世道....本身就不是公平的....这帮人，明明都经历过人生磨难...为什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老候突然打断到：“别说些我听不懂的大道理，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装女子一脸失望：“我想说，也许你可以休息一阵了，如果10个小时以后才会有交易的话，你可以睡上6个小时了！你应该很久没睡过了，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你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嘛！”老侯说到，白装女子一笑：“一向如此！”老候刚想接受对方的好意，突然响起一阵广播： 第1次卡片交换完成！ 邀请者：11号； 被邀请者：4号； 交换记录： 11号用2张荒字卡，交换1张天字卡； 4号用1张天字卡，交换2张荒字卡； 这广播会连续播放两遍，第二遍还没有播放完，老侯一本正经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嗯，6个小时过得真快....睡眠充足的人，也有脸色难看的时候吧！”他不用看，就知道白装女子的脸色是什么样子。 不等白装女子一脚踹来，他立刻闪身出了房间：“有人进行交换了，我得去看一下！” 老侯走后，白装女子自言自语道：“这么快进行交换了，不错呢，已经有人发现了这个游戏的窍门吗？” 楼下..... 楼下的所有参与者也自然听了到广播，段兴一只是顺着广播叨念：“荒字卡？天字卡？”心里只想：这么快？都计划好了自己的交换步骤了！？ 除了广播，同时在封闭空间的大屏幕中，显示了和广播一样的字幕内容。这时9号男子看到屏幕，才反应过来，立刻记录下这次交换的数据，然后嘀咕道：“还有人发现了窍门吗....嘿嘿，不是那么无聊啊......” 第1章11号李京京 “想要得到？先考虑代价是否可以承受？最后考虑是否真的需要？”李京京一边看着手里的‘天’字卡牌，一边想着父亲失踪前对自己说得最后一句话。 这句话李京京从小听到大，原话每次都不一样，但差不多都一个意思。不过真正的体会却没有几次，刚才她却有了最深刻的体验，所以此刻她自己心中骂道：“妈的！冲动！吃亏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李京京已经把父亲的这句话精练为‘三思而行’，身为一个律师的她自然明白思考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因此她不反对父亲的想法，也不是一味赞成。因为李京京更相信实践出真知，所以她经常是‘先做再说’，她认为先走出一步之后，会有更多的思考方向。 以前李京京在思绪遇到瓶颈时经常‘先做再说’，外边的世界有无限的资源供她浪费，但在这里狭小封闭的仓库内，她手上的资源却非常有限，浪费1张就少1张。 之前的3个小时，李京京已经思考好换卡牌的方案，但执行起来却发现困难重重。眼看自己的计划无法实行，有些焦急的李京京便实行了一贯方式：先完成一次交换再说！ 虽然先走出了一步，但李京京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和焦急，因为她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但手中的卡牌却实实在在的少了1张，而且还付出了1小时的时间。她看了看手的计时器，还剩145个小时； “11号美女，她的天字卡比我的要值钱，是吧？”李京京的思绪拉回到现实，看到10号男生正指着4号女生问自己。 原来之前10号男生也曾经想用1张天字卡，换李京京的2张荒字卡，而且10男生愿意作为邀请方。如此同样的交互，李京京至少可以获得1小时的补偿，但当时李京京不是特别焦急，还没逼到‘先做再说’的地步，自然没有同意； 所以从10号男生的角度来看，认为11号的行为完全不符合常规逻辑。 李京京这次交换有赌气的成分，所以考虑得不是很周全。如果让她再选一次，她未必会换，即使要换至少也赚上1小时。 此刻李京京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这次失误了，心中又骂了一句：“妈的！冲动！吃亏了！”但她的个人习惯：失误从来不在脸上，脏话从来只在心中；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冲着10号微微一笑，然后走开了。 没走几步李京京突然站住了，因为10号男生小声的嘟囔一句，而她隐约听到了‘同性恋’这个词。李京京开始愤怒了，但已经恢复了理性的她告诉自己：愤怒没有任何意义，至少在当下这个环境内。 刚才因为自己的冲动已经付出了代价，这次李京京什么都没说，只是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走开了。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然后李京京开始整理自己手上卡牌，最初她的10张卡是： 天字卡：2张 地字卡：0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4张 剩余：10张； 因为荒字卡多达4张，所以用2张荒字卡换了1张天字，现在完成了一次交换后是： 天字卡：3张 地字卡：0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2张 剩余：9张； 因为这次交换不自己预期内，所以李京京需要重新规划，她所需要收集的对象是地、黄、宙这三张卡片各1张即可。 既然现在天字有3张，可以用其中2张换1张地字卡，交换后卡片分配如下： 天字卡：1张 地字卡：1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2张 剩余：8张； 再用1张洪字卡换2张宙字卡，交换后卡片分配如下： 天字卡：1张 地字卡：1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2张 洪字卡：0张 荒字卡：2张 剩余：9张； 然后空缺的洪字卡，还有1张荒字可以换2张： 天字卡：1张 地字卡：1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2张 洪字卡：2张 荒字卡：1张 剩余：10张； 然后在用1张宇卡，可以换2张黄字....... 李京京正在本子上验算时，忽然感觉眼前站着一个人，抬头一看是7号。段兴一试着问到：“有宙字卡吗？” 段兴一边问边打量着眼前的李京京： 她穿着粉白衬衣，黑色外衣，感觉这更像她的职业装； 齐肩短发，带着眼镜，显得知性、干练； ‘长得还挺漂亮，感觉和刚才那个6号美女有一拼’段兴一心里这样想着； “没有！”李京京现在有点烦躁，不冷不热的回答；段兴一稍微思索片刻，又问到：“那你有宇字卡吗？” 李京京有大致看了一眼：知道自己有1张宇字卡。不过她的计算还没有完成，不想再出岔子，随口说到：“没有！” “用2张黄字，换你1张宇字呢？”段兴一立刻跟着上一句，这次李京京有些迟疑了，因为她的计算中，刚好有这个交换的规划，。 “你......”这次李京京终于有些兴趣了，因为她没想到段兴一愿意用2张换1张，刚抬头想问些什么，这次段兴一留下一句：“每个小时只能交换1次，下一个小时如果你愿意换，就来找我！”然后就走开了。 李京京没想到对方刚提出要求就闪人了，愣在当场不知所措。突然见段兴一又回头说了一句：“这次要考虑清楚！” 段兴一的声音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10号突然凑了上来问他：“大叔，宇字卡我也有啊。一开始就和你说过了.....” 没等他说完，段兴一笑了笑：“知道了！等我考虑一下！” 10号男生抱怨到：“什么叫考虑一会？怎么到我这就考虑....”他一边说一边转头，正好又看到了李京京，又来了一句：“一个个都有病，我的卡有毒还咋地.....”然后边说便走开了。 李京京脑海中却想段兴一留下那句‘这次要考虑清楚！’这也是她父亲的口头禅，但这句话她已经一年没听父亲说过了。 一年前他的父亲收到一张邀请函，要去参加一个聚会。李京京以为父亲可能去参加朋友或者同事的聚会，没当回事，却没想到父亲一去不回。 李京京当时并不关心那个聚会，严格来说，她已经不是很关心父亲的生活了。当然了，李京京自己认为还是很关心父亲的：她保证父亲的身体健康，她确信父亲经济上无忧，她认为这就可以了。 因此后来警方询问的时候，李京京连聚会的地点，时间，邀请者都说不出来。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对父亲的生活如此陌生。她唯一能记住的：就是那个邀请函好像是金蓝色的。 直到几天前，她又收到了同样的邀请函。这个邀请函的颜色、包装和一年前父亲收到的邀请函几乎是一样的。只看外表李京京无法确认这个邀请函是否和父亲的那张一样，但至少给了她新的线索。 李京京想报警，但身为律师的她知道再没有足够证据的时候，报警没有任何意义。再她思考了很多方法之后，她又贯彻了自己的习惯‘先做再说’； 因此李京京决定先来参加这个游戏，她认为获得足够信息后，应该有更多的思考方向了。反正主持人说过：如果放弃游戏可以立刻离开，有了最基本的安全保障，便让她安心的待了下来。 李京京不知道继续参与这个游戏是否可以找到父亲，但她知道如果一走，连这个线索都没有了...... 段兴一走到角落里，陷入了沉思，然后好像自言自语的问到：“按照你说的，我去问过了，你看出什么了！？” 这时段兴一耳边一个声音说到‘11号，她，不缺天字卡！’ 段兴一反问到：“怎么可能，她不缺天字卡，她用2张荒字卡来换？这不合逻辑！” 只听到那个声音问到‘那你认为怎么才符合逻辑？’ 段兴一说到：“她是邀请者，说明她主观意识有换卡的需求，怎么可能消耗2张卡和1小时，换1张不需要的卡？” 那个声音说到‘我打赌11号一定后悔了，至少是后悔过，你信不？’ 段兴一一笑：“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自己！” 段兴一说话的同时扭头看向对方，他的眼中显现一个人影：这个‘人’身上没有卡牌，而且这个‘人’的身材、相貌、穿着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7号大叔，你在和我说话吗？”段兴一反过神来，就看到1号男生站在面前问自己，表情惊异。 1号男生四下看了看：确信他们附近没有别人，又问到：“大叔，你刚才说啥，我没听清，你是要换卡吗？” 段兴一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刚想走开，又听到身后那个声音说到‘自从你出了车祸之后，总是我帮你思考，干脆让我取代你算了.....’ 没等这句说完，段兴一猛然回头，却吓了1号男生一跳：“大叔，你，你这一惊一乍的，到底要不要换牌啊？” “对不起，没事！”段兴一无奈说到。 第2章思考，开始 可能1号男生受到惊吓，声音有些大，所以周围的人都看向二人。别人都还好说，那些负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也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都看了过来。 身为主持人的贾岚，她也一早关注到段兴一的举动，过来问到：“先生，您没事吧，刚才就看你自言自语的，您的精神状态还好吧？” 段兴一连忙说到：“没有，没有！我很好，没事！” 贾岚继续说到：“如果您身体有什么不适，建议您可以退出游戏，毕竟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没事，我真的没事，谢谢！”不等贾岚说完，段兴一急忙走开，至少他现在还不想退出游戏。 段兴一换了稍微僻静点地方继续思考，脑子里还是萦绕那句‘怎样才符合逻辑’。 重新思考了一下，段兴一又产生了新的想法： 11号为什么肯牺牲2张卡和1小时，只换取1张卡，要知道在这里1小时也是等于10万元，这个牺牲太大了。 段兴一做了一个假设，11号的卡片初始如下： 天字卡：0张 地字卡：1张 玄字卡：1张 黄字卡：1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1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4张 剩余：10张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11号，不，应该说任何人才会去选择牺牲2张荒字卡和1小时，换取1张天字卡，因为这样就完成了游戏所需要胜利条件。 但很明显，11号没有去申请胜利，就足以说明11号的8张卡片没有收集齐。当然，段兴一先否定了11号已经胜利但没有去申请的特殊情况。 11号是这次交换卡牌的邀请者，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是有了自己的计划，才去执行。段兴一继续分析到： 但自己和11号的整个对话过程中，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急躁，没有感受到那种按部就班推进计划的满足感和安全感。当然，这些只能作为一个感观意识上的判断，最多作为分析线索却无法证明什么。 真正有价值的证明是在其对话内容中： 段兴一第一次问11号是否有宙字卡时，对方非常不假思索的回答没有。这里参与者的目标就是收集当前数量为0的卡牌，已经过去了3、4个小时了，每个人应该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要收集的目标卡牌。11号回答的如此干脆，说明她真的没有宙字牌的概率很大。 段兴一第二次问11号是否有宇字卡牌时，对方稍加思索才回答没有。这个举动让段兴一无法判定11号是否真的没有宇字卡牌，所以又问了第三次：用2张黄字卡换对方的1张宇字卡，结果看到了对方的欲望和兴趣； 由此段兴一得出以下结论： 一是11号有宇字卡概率很大，同时没有宙和黄字牌的概率也不小； 二是已经明确11号有1张天字卡，同时段兴一相信11号不会傻只有2张荒字卡的情况下，去交互1张天字卡，她自己至少会留1张荒字卡，由推论11号现在卡牌如下： 天字卡：1张 地字卡：？张 玄字卡：？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张 荒字卡：1张 剩余：9张 已知：3张 未知：6张 这时段兴一耳边突然又听到那个声音‘很好！你已经开始思考了，不过就是速度太慢。要不要我来帮你？’ 段兴一没有理会，继续分析：刚才11号既然表现出交换的想法，说明她的宇字卡很可能也不止1张，不然交换后虽然有了黄字卡，但宇字卡就为0了，所以进一步分析11号的卡片如下： 天字卡：1张 地字卡：？张 玄字卡：？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2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张 荒字卡：1张 剩余：9张 已知：4张 未知：5张 上层..... 崔翠一边看着11号的卡片数据一边分析：“11号地字卡是空的，所以她即使有了2张天字卡也要再换1张，如此就拥有足够的天字卡去换地字卡了。”很明显，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表情有多兴奋。 “然后呢？”候方问到，他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些：“相比她换卡的目的，我更在意她的身份！” 崔翠不解的问到：“什么？” “如果我的调查没错，11号好像是老李的.....”没等候方说完，崔翠竟一把捏住候方的后脖颈，然后一边揉捏一边说到：“老侯，我的工作就是统计这些人的数据，分析他们的心理。你的工作就是保证游戏进度的安全推进，不会有意外出现！懂吗！” 虽然候方可以轻松解决7、8个成年男子，但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身手有多厉害。不过当崔翠一把抓住他的时候，候方的心中还是多少有些吃惊的。 也许是崔翠的揉捏起到作用，候方的内心立刻安稳下来，平静的听着对方讲话。此刻二人四目相对，候方曾几次试着躲开崔翠的目光，却发现很难做到。这时广播又响了起来： 第2次卡片交换完成！ 邀请者：5号； 被邀请者：1号； 交换记录： 5号用1张荒字卡，交换2张洪字卡； 1号用2张洪字卡，交换1张荒字卡； 候方一把推开了崔翠，对她说到：“不得不承认，就分析心理而言，你的工作做得很出色！那么，接下来我也得做好自己的工作了！” 候方边说边走，同时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后脖颈，这时又听崔翠说到：“老候，谁能来这里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然后获得自己想要的，就是这样！” 之后崔翠又说了一句：“嗯，就是这样！” 候方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就离开。 下层....... “大哥，咱可说好了.....”段兴一的思路又被打断了，他听这个声音很熟，正是之前和自己交谈过的1号男生。 而1号男生的说话对象：是一个灰白上衣，蓝色牛仔裤的中年男子，身体粗壮结实，胸前贴着标签是5号。 段兴一感觉5号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可能比自己小2、3岁，面相看起来很是阳刚威武，有点像电影里黑社会那种人，感觉不像个好惹的主。 只听1号男生继续说到：“再过1小时，我作为邀请者，用黄字卡换您的玄字卡，大哥，您听到没？” 5号男子面无表情，只是嘴唇动了动，好像是在说话但可能声音太小，没人能听到。然后5号拿着2张洪字卡走看开了。 1号男生见自己的提问没有得到回复，有些着急了，连忙追问到：“不是，这位大哥您听到没有....”同时不由自由的一把抓住了5号的肩膀。 5号男子此时右手用2指夹着卡片，剩余3指捏住了1号男生脖领，差点没把他拎起来，说到：“之前既然商量好了，就别再啰嗦.....” 这时周围的几个工作人员立刻围了过来，对5号男子说：“先生，请你放手！” 5号男子看着身边几个人，一种无所谓的表情，似乎他很有自信可以解决这几个工作人员，不过5号男子还是松开了1号，丢下一句：“...干我们一行的，失信就是死....”接着转身走开。 5号男子刚一扭头，就看到自己身后的候方。 “我就说，一个能出得起上千万资金耍老子玩的人，雇的人怎么可能全是废物？”5号男子看着候方，边说边走。 候方看了一眼5号没有对他说任何话，而是看着自己的工作人员说到：“泽兵，小姜，以后5号由我来负责，你们尽可能离他远点，你们就是打工的，没必要拼命！” ——————————————————————————— 崔翠不知道候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只听候方继续说到：“她说‘30岁以后无腐女’果然是在骗我。 第3章5号王武 候方又想了想，好像说什么但没有说，只是让小姜继续负责维持秩序的工作，自己则回到上层。 候方刚回到上层，就看到崔翠正喝着咖啡，同时对自己说到：“我还以为你只对女人负责！” 不等候方回答，崔翠又看了一眼5号，问到：“他有什么问题？”接着崔翠又自言自语的回答：“看起来他的身手好像挺厉害，他也很能打吧？” “看他那身材和动作，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不等候方说完，崔翠又是一笑：“我还以为你只关注女人的身材。” 候方叹口气，说到：“我真不应该相信小贾！” 崔翠不知道候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只听候方继续说到：“她说‘30岁以后无腐女’果然是在骗我。” 崔翠瞪了他一眼，候方没理她，说到：“练家子我见多，能打的我也见多了，这些我根本不担心。” “那你担心什么？”崔翠也开始稍微正色的问到。 候方伸手做了一个好像抓东西的动作，在空中比划。崔翠没看明白，问到：“怎么了？你瞎比划啥呢？” 候方问到：“你认为普通人只用3个手指抓东西，有多大力气？” 崔翠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听候方继续问到：“一般人只在握枪时，这3个指头的锻炼力度最大。5号用3个指头就能揪起一个成年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次不等候方说完，崔翠抢着说到：“他开过枪，可能还受过专业的训练，然后呢？你的工作不就是解决这些问题的吗？怎么，现在来个棘手的，你怕了？” 候方无奈的一笑：“是不是离开你的专业领域，你的思维就开始变得幼稚了？” 崔翠听了还瞪了他一眼，听候方继续说到：“我用你能理解的最简单逻辑告诉你：他只有两种途径能拿到枪，一种是白的，另一种是黑的。白的我惹不起，我们的后台也惹不起！黑我不想惹！” 这次崔翠真的重视起来了：“那你看他是什么来路？” 候方想到一句非常合适的回答：“谁能来这里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听完这句，崔翠自己都笑了，边笑边说：“好，好！” “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先忙了！”候方说完，刚走两步突然又转回身对崔翠说到：“对了，老崔，我从来没把你当过女的！”说完这句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崔翠刚想说什么，忽然感觉身边有人，一扭头就看到了贾岚，吓了自己一跳：“小贾，你啥时候站着的？” 贾岚试探性的问到：“不是有交互的记录数据，不是都要交给你吗？我只想说，刚才的数据我已经录入系统了.....” 崔翠打开随身的笔记本，想了想还是先点开了5号的卡片数据：“做得不错，让我看看....” 崔翠发现5号男子的初始数据如下： 天字卡：2张 地字卡：1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2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0张 荒字卡：3张 剩余：10张 “他是缺黄，宙，洪这是三种卡，所以从他的角度来算：用1张荒卡换2张洪字卡，是非常合理。”一旁的贾岚说到。 崔翠点点头：“没错！这样看，似乎没什么问题.....” 这时崔翠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对了，小贾，是你和老候说过什么‘30岁以后无腐女’......”再一抬头，发现贾岚早就没了踪迹。 “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崔翠看了一眼周围，又继续开始分析：“现在5号完成了第一次交换，那......” 下层..... 王武，现在他重新计算着自己手中的卡片： 天字卡：2张 地字卡：1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2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2张 荒字卡：2张 剩余：11张 有了洪字卡，同时多了1张卡牌，王武还算满意当前的进度。不过人生总是有缺陷的，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自己刚才说的那句‘干我们一行的，失信就是死’。 作为一个杀手，王武感觉自己不应该说太多的话，因为电影和小说里给他留下的杀手印象一贯冷酷、寡言、高效。他也总是在模仿这些言行，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当然，单论身手和技巧，他自信已经不缺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终于明白差距在哪：自己是活生生人，有正常的情感和思维。不是剧本中塑造人物，从现实向理想中的人设靠拢，必然有天堑； 而杀手这个身份也是王武自诩的，他认为‘杀人领取报酬’的行为就是叫杀手。这种在电影和小说中普遍的职业，在现实社会却是一个畸形的存在，所以王武的日子没有过得想象中的潇洒； 年轻的时候，王武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打死了一个村霸，全村人的感激是他人生中领取的第一份‘报酬’也是因为全村人的作证和协助，王武只判了7年。牢狱之灾并不妨碍王武对这份‘报酬’的美妙体验，那一刻他感觉找到了人生所谓的‘意义’。 由于表现良好，王武提前出狱了，很明显监狱对他的改造不是很成功，所以王武继续自己的杀手之路。不过这次他有了足够的经验，无论是法律上的还是技巧上的，所以至今他依然逍遥。 ‘他们就在警察局门口打人，以前一直认为这是电影为了讽刺**才拍出来的情节....’ ‘我老公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真的，他那手.....’ ‘警察说了，他们的拆迁有合法的流程和批章文件，只能算是聚众斗殴，拘留.....’ ‘那个老板我见过，根本惹不起.....’ 女人的一言一语，一直萦绕在王武的心里难以挥去。 女人只能出几千块钱，她担心报酬是在太少，没人会为这点钱去冒险，所以她曾经暗示过王武。 但女人根本不知道王武心中追求的‘报酬’是什么，而且王武有一条原则‘做过就要负责到底’所以他拒绝了女人的暗示，只拿走了一半的钱，说事成之后会来拿另一半。 王武有很多原则，‘拿钱办事’也是其中一条，所以他快查的目标人物会出现的场景。又很高效的获得一张邀请券，开始他以为这不过是某个酒会或者高层聚会，完全符合目标人物的身份和低位，所以他没有怀疑。 当然，王武的这次目的不是杀人，他不会蠢到在公共场合动手。他本来只是想先观察一下目标人物，有更多的了解。 但凭借着入场券进入游戏之后，王武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一下：原来游戏胜利之后，可以获得上千万的金钱收益。 不过很快王武的世界观又被颠覆了回来，因为饱经人生沧桑的他立刻又感觉不对劲：这钱赚得有点太容易了，所以王武很快给自己定位：继续查找目标人物，至于游戏这边玩到哪算哪，反正想立刻的时候就可以离开。 根据王武收集的信息：目标人物是一个高龄大叔，面相富态，身材臃肿。所以游戏前2个小时，王武观察了这里的每1个参与者，甚至是工作人员，但并没有发现目标人物。至少没有一个人的身材相貌符合自己照片上的信息。 王武不知道是自己收集的信息有误，还是目标人物真的没来，所以他就先试着去获得游戏胜利，目前看来还算顺利； “喂！5号，下一个小时，不要和1号进行交换！”突然一个声音对自己这样说到，王武抬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紫衣青年，身上的标签是9号。 9号这句话让王武感到很突然，他不知道对方是啥意思，刚想问就听9号男子又说了一句：“如果你还想要找到人，就听我的！” 丢下这句，9号头也不回的走了。 ——————————————————————————— 之前11号告诉过段兴一：自己没有宙字卡。所以这次段兴一算是明知故问，果然就听到11号说到：“你不是故意的吧？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没有宙字卡。” 第4章与自己的差距 王武杀过人，蹲过监，这样的人相对来说心理素质是比较过硬的。但王武听到9号男子那句话之后，心中还是波澜一动，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 他完全不认识9号，很奇怪为何9号知道自己在找人？9是否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王武心中对这些都是疑问和些许担心，同时他自然对9号的身份也产生了很大兴趣。 不过他现在并过于着急去找寻答案，时间还算充裕，而且对方已经说出了提出了要求。王武看看自己手中的牌：如果按照之前和1号的约定，用2张玄字卡，换他的1张黄字卡，自己的卡牌变化如下： 天字卡：2张 地字卡：1张 玄字卡：0张 黄字卡：1张 宇字卡：2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2张 荒字卡：2张 剩余：10张 然后按照王武原来的计划，再用1张洪字卡，换2张宙字卡，卡牌分配如下： 天字卡：2张 地字卡：1张 玄字卡：0张 黄字卡：1张 宇字卡：2张 宙字卡：2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2张 剩余：11张 如此一来，就差1张玄字卡，先用1张宇字卡，换2张黄字卡，分配如下： 天字卡：2张 地字卡：1张 玄字卡：0张 黄字卡：3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2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2张 剩余：12张 最后，只需要用1张黄字卡，换2张玄字卡，王武计算着最后分配是..... 上层..... 天字卡：2张 地字卡：1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2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2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2张 剩余：13张 “这就是5号的最终预期的结果吗？”崔翠边看着笔记本边说，同时她不由自主的伸手空抓，用3个手指抓起了杯子，然后自己笑了。 “你傻笑什么？”这时候方进来的，同样也拿着一个笔记本，边看边说到：“那个5号的资料查到了一些，他最早在村子里杀过人，后来......” 下层..... “喂，你还要换卡吗？”段兴一看了看眼前的人：是11号。之前自己曾经提议用2张黄字卡换对方的1张宇字卡，看来11号已经认可这个方案。 段兴一又抬头看了看墙壁上大计时器，显示的剩余时间是146小时，已经又过了1个小时，所有人又有1次换牌机会了。 之前提出换牌更多是一种试探，现在对方真同意换卡了，段兴一反而有些犹豫：“你等一下。”说完又看了看手中的卡牌： 天字卡：2张 地字卡：0张 玄字卡：1张 黄字卡：3张 宇字卡：0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2张 荒字卡：2张 剩余：10张 如果真的和11号完成交换，自己的卡牌分配如下： 天字卡：2张 地字卡：0张 玄字卡：1张 黄字卡：1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2张 荒字卡：2张 剩余：9张 这种交换符合自己当初的规划之一，但既然损失了1张牌就得想办法补回1张，所以这个方案是有前提的。 “可以，不过条件是我要用1张洪字卡，换你的2张宙字卡。”段兴一试探的问到。 之前11号告诉过段兴一：自己没有宙字卡，所以这次段兴一算是明知故问，果然就听到11号说到：“你不是故意的吧？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没有宙字卡。” ‘你还曾经告诉我：你没有宇字卡呢！’段兴一的第一反应，就是用这句话给11号怼回去，但他憋住了。 段兴一结婚多年和妻子经常争吵，而他经常听妻子这样评价自己‘你个大男子，怎么这么计较！’ 所以久而久之，段兴一在生活中慢慢养成了隐忍的性格。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不会揪着对方一些错误斤斤计较。 段兴一没有做口舌之争，只是看了看自己的牌，又想了想：“那你有地字卡吗？我用1张玄字卡，换你2张地字卡。” 11号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 天字卡：3张 地字卡：0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1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2张 剩余：9张 其实11号一早就知道自己没有地字卡，但还是习惯性的看一下，然后轻叹一口气：“7号大叔，是你自己先提出来要换卡的。当时你只是说用黄字卡换宇字卡的，没提过地字卡和玄字卡，你要早这样说，我就不会来找你。” 身为律师的李京京自然懂得运用言辞之利，她已经把责任全部推给了段兴一。 当然，运用言辞只是手段，李京京的目标还是完成预期的交换，所以继续说到：“您个大男人，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这句话段兴感觉有些耳熟，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李京京了，内心只能快速的进行分析。 换卡的理由： 一来确实是自己先提出交换的，如果拒绝至少人情上说不过去； 二是这种交换是自己预期之内的； 不换卡的理由： 交换虽然在预期之内，但是前提条件没有达成，如果真的交换了，就生生了少1张卡片。 ‘很纠结吧，要不我来帮你解决，没那么难！’段兴一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一扭头果然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你给我闭嘴！”段兴一不由自由的蹦出这句，李京京一愣：“大叔，您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不是说你，不好意思！”段兴一连忙解释。 ‘其实你根本不打算进行这次交换，对吧？’段兴一又听自己的心声在说话，还不过这次看不到那个身影了。 段兴一本意确实已经不想进行换卡了，但因为是自己邀请的对方，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我想.....”段兴一犹犹豫豫说到，李京京立刻问道：“大叔，你想什么？您到底还换不换了？” ‘继续已经决定不换了，让她滚开就好！’段兴一心中的声音继续发声。 “不好意思，11号，可能我...”没等段兴一说完，李京京已经察觉了：“7号大叔，你这是要反悔了？” 心中的声音继续说到‘你还和她啰嗦什么？让她滚啊！’ 段兴一被心声逼问得急，又是一句：“你闭嘴！” 这次李京京也不耐烦了：“大叔，你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我当你口误.....” 没等李京京的话说完，段兴一又听到自己心声继续说‘你的效率总是这么低....’同时他又听到李京京断断续续的说：“.....是你要换卡的，你还让我考虑清楚，结果你自己到现在还没考虑清楚......” 内外两种声音同时出声，让段兴一很是烦躁。这时他眼前忽然看到了那个身影，正视着对自己说到‘你知道我们的差距在哪吗？’ “滚！”烦躁许久的段兴一，终于用这个字爆发了自己的情绪，也打断了李京京的絮絮叨叨。 ‘渣男！’脏话从来只在心中，是李京京的原则。所以此刻她反而笑了：“大叔，祝您好运！”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段兴一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同时他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这让他更加尴尬。 ‘你看，你的目的就是让她走，你唠唠叨叨半天，解决问题了吗？我一个字就解决了！这就是我们的不同！’段兴一知道是谁在说话，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面对了。 那个身影还是浮现在了眼前，竟然还扭头看了看大计时器上的时间，上面还剩146个小时。然后那个身影又对段兴一说到‘还有时间，接来下，我会让你看到我们之间更多的差距，期待吗？’ 段兴一竟然笑了，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笑，然后看着眼前身影逐渐消失。 ——————————————————————————— 段兴一看着走掉的三人，心中乱做一团，脑子也乱成一团。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这时他听到旁边有人轻声叫到：“段先生！？” 第5章精神分裂 上层..... “听你这样说完，他就是个黑社会而已，当然杀过人还是挺可怕的！”听完候方说完5号的背景，崔翠问到：“老候，这些对你应该不是威胁吧？” 她说话的时候，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模仿那个握枪动作。 候方说到：“他第一次杀人，并不是因为钱。他杀人之前就知道没有金钱报酬，但他还是做了。” “那是因为他愤怒了，所以做了！他获得的报酬不是金钱，而是一种心理上的快感和宣泄！”崔翠把话题聊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老候，相信我！无论理性还是感性，人总是一种欲望生物，即便它们的欲望是没有意义的，也总是在追求。一个人的任何一个行为，都很难脱离这个原则。” 候方不想和崔翠讨论这些心理课题，继续说到：“我想说的是，如果5号只是单纯的杀人求财，用你的话说：这种生物比较单纯，还好对付。如果他不是为了钱，那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这或许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贾岚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旁边，说到：“那个7号好像精神有问题，总是大呼小叫，一惊一乍的，吓人一跳。” 二人听完，只是看着贾岚，贾岚有些莫名其妙：“你们怎么了？” 崔翠说到：“你总是忽现忽闪的，也吓了我们一跳。” 贾岚听了，只是哦了一声。 接着崔翠继续说到：“不用理他，这是正常现象。这种环境下，我们给了参与者诱人的欲望，但游戏规则是他们和欲望之间的鸿沟。由此压抑，暴躁都会孕育而生，他们需要发泄，接下来这会是一种常态。” 说到这，崔翠看了一眼候方：“所以我们才需要老候，不是吗？” “随你怎么说！这种情况让泽兵和小姜去处理就好！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候方说着离开房间。 崔翠继续对贾岚说到：“当然，也才需要我来分析、统计这些参与者的心理变化。” 贾岚好奇的问到：“心理变化是怎么分析的？” 这时已经走到门口的候方，看着崔翠的手还在一张一合的模仿，说到：“瞎比划什么，差不多行了。5号的枪和你比划的又不是同一种！” 崔翠先是一愣，然后拿起咖啡杯砸向候方：“滚！” 候方人早已走远，一杯砸空。 看着一旁有些惊呆的贾岚，崔翠又微笑是说到：“你看，这就是心理变化，我刚才很好的演示了一遍。帮我再冲杯咖啡，谢谢。” 贾岚听了，还是哦了一声。 下层....... “先生，我在强调最后一遍，如果还有第三次，我们只能请您出局。”张泽兵刚对段兴一说完，一旁的姜金和又补充说到：“这是为了您的个人安全，也为了不影响其它参与者的情绪。” 很明显，段兴一对李京京的发疯，再次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 “泽兵，小姜，你们过来一下！”候方已经到了下层，把二人喊了过去。 张泽兵和姜金和立刻赶到了候方的身边，听他说到：“以后这些人瞎喊乱叫的，都不用理。只要他们不做出格的、或者危险的行为就行。”三人边说边走去了上层。 段兴一看着走掉的三人，心中乱做一团，脑子也乱成一团。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这时他听到旁边有人轻声叫到：“段先生！？” 段兴一抬头看到了一个身材苗条、黑发秀长、穿着休闲装的女士。她鼻子上虽然有些麻点，但还算漂亮。她的胸前标签：4号； ‘这不是刚才和11号换卡的人吗？’这是段兴一见到对方的第一个念头，随之而来的第二个念头是‘她怎么知道我的姓？这里的每个参与者都没有彼此透漏过姓名，全是以数字号码相称。’ 段兴一不确定其他几个参与者是否彼此认识，但他确信这里的人自己每个都不认识。段兴一又看了看4号，再次确定不认识，便想问到：“你......” 不等段兴一说完，4号女子马上又问：“您是叫段...段什么一的，是吧？” “段兴一！”段兴一小声而有爽快的回答到，看来眼前的4号女子是真认识自己。只听4号女子边微笑边说：“我就说嘛，看着神神经经的，就像您！” “啊！？”段兴一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截了当的评价自己。同时段兴一心中另一个声音也问自己‘这女的是谁？逗比吗？’ “当初您在医院的时候，就有自言自语的现象，没想到还没好。看来廖医生没说错，您的脑部受到重创，加上长久以来的压抑情绪，很有可能产生抑郁、精神分裂等症状.....”4号女子的话还没说完，段兴一马上反应了过来，问到：“你认识廖医生？你是....” “我是小张，张秋丽，龙和医院的护士。当初您出车祸的时候，就是送到我们医院进行治疗的。”4号女子回答到。 “哦，哦！”段兴一终于明白了，他又回忆了一下自己住院时那些护士、医生的面容，好像并没有4号。 既然相貌上没有印象，只能从名字上再回忆了，段兴一又问到：“不好意思，刚才，你说你叫张....” “张秋丽！你叫我小张就行！”张秋丽回答到。 段兴一从名字上也没想起来，他又回忆一下：除了自己的主治廖医生还有点印象外，其他的医护人员自己好像全没什么印象了。 段兴一想掩盖自己忘记对方的尴尬，说到：“哦，那个，平时你们在医院都穿护士装，也不让化妆的，是吧，呵呵。现在你穿这身漂亮多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张秋丽一笑，也打量了自己一眼：“是吗？可我还是觉得自己穿护士装的时候，才是最美的！” 段兴一一笑，附和说到：“是，白衣天使嘛！毕竟那身衣服代表的意义不同嘛！” 只听张秋丽又说到：“其实您应该不记得我。您刚住院时我确实是您的临床护士，不过头两天您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中，第三天才醒来，正好那天我被分派到别的病房，我们只是见过一面，并没有交流。” ‘原来如此！’段兴一心中感叹，终于明白了张秋丽的身份，自己刚医院的时候确实昏迷了两天，符合对方的说法。 “那时候多亏受你照顾了，谢谢昂.....”虽然没什么印象，但是段兴一还是很客套的表达了自己谢意，然后想了想，问到：“那个，张护士.....” “这里不是医院，您叫我小张就行。”张秋丽重申了一遍，显然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职业。 “不好意思，那个，小张.....”段兴一改了口，问到：“刚才你说什么，什么压抑情绪、抑郁、精神分裂的？” 张秋丽愣了一下，问到：“廖医生没和您说过？” 段兴一摇了摇头：“和我说什么？” 张秋丽又问：“那您的家人呢？” 段兴一还是摇了摇头：“我家人？我家人怎么了？”他又想到了与自己渐行渐远的家庭，不由得心中一凉； 张秋丽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马上说到：“其实我就照顾了您两天，您的病情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就是听其他护士闲聊。对了，您的腿好点了吧？我看您现在走路，好像还有.....” “没办法的事，人还能活着就好！”段兴一察觉出来张秋丽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他正犹豫是否要继续再追问下去。这时张秋丽先问到：“对了，段先生，您怎么也来参加这个游戏的？” 张秋丽找了一个借口，想撇开刚才的话题。 ——————————————————————————— ‘告诉你了答案，你还要问原因’段兴一突然想到了刚才那句话，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突然反复想着两个词：答案，原因。 第6章4号张秋丽 有一种人，这种人在问别人一个问题时，自己心中也会同步回答。 张秋丽就是这种人，她再问段兴一‘如何参加这个游戏’的同时，脑子却一直思考，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 她是个护士，这个职业除了基本的医学技能要求之外，还有很多性格的要求，例如细心、温柔、体贴等等，这些标签都是人们对护士的常规认知。 那么张秋丽呢？她身上的标签并不少，但所谓人无完人，她忘了给自己贴上‘仔细’这个标签。好在，她有一个贴了很久的标签叫‘经验’多少可以弥补一下。 大家都认为张秋丽是个很好的人，因为她热情、敬业、好像从来不知愁的性格，总是能带给身边的人一些正能量。 廖医生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如果张秋丽犯了错误，廖医生尽可能的包容。毕竟，没有人是不会犯错的，何不对别人宽容一些？ 廖医生的包容，来源于张秋丽身上另一个标签‘依赖’； 作为一个男人，廖医生非常享受张秋丽犯错后，那种无助下对自己的依赖感。很多男人都喜欢女人小鸟依人般的依附着自己。 从医学的逻辑看，而是人性感官的一种情节。这种情怀甚至算不上大男子主义，因为这种情节的感染对象不分男女，所以才会有女强人的出现。 而廖医生，正是这种情节的感染对象之一，不知道这算不算人性的错误。 是的，谁都会犯错，这点没什么好争议的。 廖医生总是尽量安排一些难度不大的工作给张秋丽：例如，有人出了车祸，对方在昏迷状态下的护理工作，张秋丽还是可以完成的。当患者苏醒后，护理功能比较重要和艰辛，他就把张秋丽调去别的工作岗位。 但如果一个人忘记给自己贴上‘仔细’这个标签，无论在什么岗位上，都有可能犯错的，这与工作的难度高低无关。 “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 这句话，张秋丽在小说中看过，她没当回事； 这句话，张秋丽也在电影中听过，也没当回事； 这句话，她从业多年不知听多少领导说过，还是不当回事； 医疗这个行业，有一个最大的特殊性：如果从业人员犯错，不单单是给公司造成经济损失而已，而是给患者造痛苦。 用了一个简单、直接的话来说，就是：收钱人犯的错，却让花钱人承担。 而张秋丽，她这次犯错并没有给患者带来痛苦，因为患者已经再也感受不到痛苦了。严格来说，不光是痛苦，患者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 患者应该是把自己的痛苦都留给了自己的家人。当然，还留下的愤怒。 尽管张秋丽一再确认，自己送药时间、点滴配置、输液护理都没有错误，但这些都不能减少患者家属的愤怒； 其实张秋丽并不太在意对方有多愤怒，因为她除了缺少‘仔细’之外，还缺少一种叫‘责任’的标签； 真正让张秋丽在乎的是：要化解对方的愤怒，需要对等数量的金钱； 这次，她当回事了。 金钱，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媒介物质，它可以和人类的情感产生各种化学反应，例如：金钱越多，人的幸福度、满足感、安全感都会同步提升，反之亦然； “大致就是这样！”段兴一打断了张秋丽的回忆，他介绍完自己经历，又反问：“你呢，小张？你是怎么参加这个游戏的？” “我吗.....”张秋丽抬头看了看四周，一边喃喃说着。 上层..... 候方已经重新给姜金和、张泽兵分配了新的任务，此时他们正巡视着下方的每一个人； 当姜金和的目光看到4号张秋丽时，对方也在看着他。姜金和立刻闪开了4号的目光，转头看张泽兵：“泽兵，你先去吃饭，待会回来换我！” 嘴上这样说着，他脑子里却一直回忆着前几天的事情: 张秋丽是他表弟付聪的女朋友，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可前几天付聪却告诉家人：说他的女朋友因为医疗事故，欠下一屁股债，他正在想办法帮自己女友筹钱。 付聪并没有单独找姜金和求助，而是发起全家总动员的方式进行募捐；但姜金和自己清楚，他欠这个表弟一个人情，迟早是要还的。 姜金和自己没有多少钱，最终想到了利用职务之便，帮张秋丽弄到一个游戏的参与名额，能否通过游戏赚到钱，只能全看她自己了。 姜金和只能做到这些了。 本来是付聪想自己参与游戏，但被姜金和阻止了，他不希望自己再有家人参与这个游戏中。无论怎么说，张秋丽从法律、血缘上讲还都算个外人。 每次游戏的参与人数是固定的，姜金和要让张秋丽加入，就必须替换另一个人名额。这种操作，他的职位还做不到，他需要职位更高级的人帮他。 张泽兵听了姜金和的建议去吃饭。他刚一走，候方就来到姜金和身边，两人没有说话，都是只盯着下方的参与者巡视。 “谢谢！”姜金和突然撂下这句话，然后忐忑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不知道候方是否听到，他只是拍了拍姜金和的肩膀，然后说到：“多注意那个5号，其他人，其他人啊都没什么问题；” 候方第二次说‘其他人’的时候，口气有些别扭...... 下层...... 5号王武还在寻找自己的暗杀对象，心中同时想到‘人是没来吗？还是找人替自己来了？’ “这张邀请券是你男朋友的，他让你来的，就这么简单？”段兴一问到，张秋丽甜甜一笑：“反正游戏失败也没什么损失，主持人不是说了啊，可以随时退出。就来试试运气呗。” 段兴一感觉张秋丽说得太轻松了，又继续问到：“那你男朋友呢，他的邀请券又是怎么来的！他自己怎么不来？” “我不知道！”张秋丽一笑：“真的不知道！” ‘原来天使也会说谎！’这时段兴一看到了身边另一个自己；这次段兴一没有说话，只是在心理默问‘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身影果然能感应到，继续回应‘你就这样，永远这么贪婪。告诉你了答案，你还要问原因，为什么不动动你那个还不算太笨的脑瓜？它们已经快生锈了！’ 段兴一不想去考虑这些，无论张秋丽说得是真是假，都与自己无关。当前重要的就是自己如何凑齐指定的卡片，段兴一想把更多精力用在这个方面。 段兴一开始继续考虑如何从游戏中胜出，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卡片，不断思索。 ‘告诉你了答案，你还要问原因’段兴一突然想到了刚才那句话，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突然反复想着两个词：答案，原因。 “段先生，你怎么了！？”张秋丽看到段兴一发愣的样子，又担心的问到； 段兴一喃喃自语到：“答案，原因.....”然后对张秋丽说到：“小张，这个游戏一开始就已经告诉了我们如何取胜的答案！凑齐‘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八张卡片各1张，对吧！” “是啊，主持人早就介绍过游戏规则了！”张秋丽附和着说。 “那么，为什么呢？”段兴一又问到：“为什么要将这八张牌个凑齐1张呢？” “为什么？”张秋丽想了想：“谁知道呢，没为什么吧？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吧？” ——————————————————————————— “没错！就是这种意识！”段兴一说到：“每张牌收集1张，这是一种平衡，没人会认为有什么不妥。在常规的认知中，平衡算是一种常态化的体现。” 第7章平衡，信任 “对了，因为你认为是这是自然的事情！”段兴一继续说到：“那我问你，如果游戏胜利的条件是：天、地、玄、黄、宇、宙这六张牌各收集1张，洪字卡收集2张，荒字卡收集0张，你认为这还自然吗？” 张秋丽想了想：“那会感觉有些怪了！” 段兴一继续问：“为什么会感到奇怪，哪里奇怪？” 张秋丽还想了想，摇头说到：“说不上来哪里奇怪，硬要说的话，就是不平衡吧！？既然有八种牌，每种收集1张，不是很自然吗？” “没错！就是这种意识！”段兴一说到：“每张牌收集1张，这是一种平衡，没人会认为有什么不妥。在常规的认知中，平衡算是一种常态化的体现。” 张秋丽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段先生，您再想什么呢？” 段兴一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沉思。 张秋丽突然问到：“您是再考虑该怎么去换卡吗？” 段兴一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很随意的说道：“就是算吧！早晚的事！” 段兴一突然又问张秋丽：“小张，如果收集的卡牌总数量不变，还是8张。变成天字牌收集8张，但其他的卡牌全是0张，你认为这个游戏的难度还和现在一样吗？” 张秋丽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 “不一样的！”段兴一肯定的说到：“如果那样，游戏难度会大幅度提升！” 张秋丽并没有想明白，问到：“最终目的同样都是集齐8张卡牌，难度会有不同吗？” 段兴一摸搓着手中的卡牌说到：“因为数量不一样！” 张秋丽问到：“数量！？” 段兴一说到：“我们这里一共有15名参赛者，每个初始会分配10张卡牌。这样算的话，整个游戏中会使用的卡牌总数量是150张，对吧！” 张秋丽简单一算：“确实！” 段兴一说到：“有8种卡牌，每种卡牌的数量平均不到20张。所以说，如果游戏规则是只收集1种卡牌，那我们这15个人要去争夺这不到20张卡牌。但游戏规则是收集8种卡牌，那我们这15个人是从150张卡牌中进行争夺。量级完全不一样，收集的卡牌数量越少，难度越大。” 张秋丽思量着段兴说得话，稍微计算一下：“不错，收集卡牌数量越少，难度越大。不过，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呢？现在的游戏规则已经定为收集8种卡牌了。去分析收集1种卡牌的难度，有什么意义。” 段兴一想了想，说到：“当下环节这个信息用处确实不大。但我感觉总会有用的时候。另外，还有一个问题......” 张秋丽问到：“什么！？” “卡牌的数量并不是平衡的！”段兴一说到：“你想想看，150张卡片，8种类型，这样算下来：每张卡牌平均约有18、19张。” 张秋丽只是嗯了一声，她也不明白知道这个信息有什么作用：“那又如何？无论每张牌有多少张，我们每个人的目的：还不是去交换自己所缺少的卡牌？” 段兴一这次说到：“不一样！” 张秋丽不懂，问到：“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段兴一做了一个假设：“我们现在只知道卡牌总数是150张，每张牌的具体数量并不知道，对吧？”张秋丽听了点了点头。 “小张，你相信我吗？”段兴一突然问到，张秋丽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段兴一这话什么意思。 “你可以把你手上天字卡牌的数量，告诉我吗？”段兴一这样问着，然后直接把自己手上的2张天字卡，亮给张秋丽看：“我有2张天字卡。” 女人的提防心态总是较重的。如果有游戏刚开始不久，有人这样去问张秋丽，她绝不会把自己卡牌信息告诉任何人。虽然她感觉就是说了，好像也没什么用，但也不会去说。 段兴一好歹算是个张秋丽认识的人，虽然两人之前的交集也不多。 而且段兴一已经先把自己的天字卡亮给张秋丽看了，张秋丽明白他这是在表达自己的诚意。 而张秋丽本身的性格也是显然易见的：在医院的时候她依赖廖医生、出了医疗事故之后她依赖自己的男友付聪、参与游戏之后她本来是想依赖姜金和的。 可是后来张秋丽才发现，姜金和完全指望不上的。当她发现了这一点后，才去主动试着和段兴一打招呼...... 段兴一等待着对方的回复，他见张秋丽先是一笑，然后好像在考虑、在犹豫.....最终张秋丽也拿出一张卡牌，亮给段兴一看，说到：“段先生，我只有1张天字卡。” “呃，呃.....”段兴一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这个有点出乎张秋丽的意料之外。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段兴一试着问到：“那个，小张，你是不是拿错了？你，你这是张黄字卡啊！” 张秋丽听了赶紧去看手中的卡牌，果然是拿错了。她想拿天字卡的，但不知为什么却拿了一张黄字卡给段兴一看。 “不好意思！”张秋丽自己也尴尬的笑了，然后掏出天字卡，给段兴一看：“不好意思，段先生，是这张，我只有1张字卡。” 段兴一点点头：“谢谢！”心中却突然有个一个念头：身为护士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这要是拿错了药怎么办？ 段兴一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又把精力转到游戏上。张秋丽还是尴尬的笑着，她并不明白段兴一为什么要知道自己天字卡牌的数量。 “小张，刚才不是问我，知道每张卡牌的数量，有什么用吗？”段兴一说到。 “是啊！怎么了！”张秋丽还是不明白。 段兴一问到：“我们两人手的天字卡牌总数量是3张，我做个极端假设：如果这150张牌中，一共只有这3天字卡，那有人想换你的天字卡，你还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了！”回答完这句，张秋丽已大致明白段兴一的意思了：“段先生，你是说.....” “没错！”段兴一说到：“如果这里每个人，都已经知道了每张卡牌的数量，那卡牌的交换早晚会进入瓶颈的。” 段兴一又看着其余几个参与者，自言自语说：“现在大家还能进行交换，就是因为每个人只知道自己手中牌。但这种情况下的交换，每个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除非运气非常好，不然没什么用！” “那该怎么办呢？”张秋丽问到：“段先生，您是准备去问每个人手中的卡牌数量吗？他们会说吗？” 段兴一一笑，说到：“我虽然没有挨个人去问，但我也敢确定的说：肯定不会！所以，从游戏一开始，每个人都已经算是输了！” 接着段兴一话锋一转，问张秋丽：“如果要赢的话，单人力量几乎不可能的。所以，小张，你愿意和我组队吗？” 张秋丽没明白段兴一的意思：“组队？怎么个组队法？什么意思啊？” 段兴一解释到：“如果你同意和我组队，那么你我两个人所有的卡牌，不再归个人所有，而是我们两人共有，也就是队伍所有。当然，队伍的最终目标：是你我二人都完成卡牌的收集，也就是队伍中所有成员都收集8张卡牌。如果有一个成员没有完成收集，也不算队伍的成功！” 张秋丽虽然想找个人依靠，但如果说手上的卡片不再归自己所有，她还是有些顾忌的。想了想问到：“如果我们组队了，最后收集到的卡牌数量只够1个人完成收集目标，那又怎么分配？” ——————————————————————————— 罗语观察段兴一和张秋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自从段兴一发了两次疯之后，罗语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关注他了。 第8章2号罗语 段兴一在的脑子里瞬间想好几个回答： “如果只完成了1个人的收集目标，那让你先获胜！”这是最男人、最豪迈、最慷慨的回答方式，但估计对方不会100%相信，因为段兴一自己都不信。 “既然组队了，我们就是一个队伍，那我们两个都算没有完成。”这听起来是最公平、最讲理的回答，但从实际利益来讲，也是最脑残的回答方式。 “到时候再说！”这是最含糊、最鸡肋的回答，但估计对方听了会认为这是最失败的回答，因为没有直接满足对方的疑问。 段兴一想了想，然后看着张秋丽一笑，说到....... 从游戏开始之后，罗语除了去找主持人贾岚要过一次笔和本子之外，她就一直找了一个安静地方座着。刚开始罗语还正儿八经的去计算着卡牌交换，但很快她就放弃了。然后就一直座在地上，很安静的看着其他人，就连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罗语观察段兴一和张秋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自从段兴一发了两次疯之后，罗语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关注他了。 此刻罗语看到段兴一正滔滔不绝的和张秋丽讲着什么，隔着太远她听不到，只能看到段兴一讲得煞有介事一般，而张秋丽脸上表情古怪复杂。 “那个，2号阿姨，您有洪字卡吗？”10号男生打断了罗语的观察。罗语开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男生，然后才张嘴说到：“没有！” 罗语的说话声音很轻，很轻。在10号男生看来，2号只是张了张嘴，好像说了什么，也可能是没说，总之10男生什么都没听到。 “行吧，阿姨，如果您有需要交换的卡牌，可以来我！”10男生用了一个还算礼貌的方式结束了这次交谈。 罗语回答的时候，看都没看自己的卡牌。但她和别人不一样，很多人早已记住了自己有哪些牌，所以能准确的回答有或者没有。而罗语根本不记得自己手中的牌，或者说，现在的她什么都记不住了。 当然，罗语也不怎么在乎是否错过一次交换的好机会，反正还有很多时间：100多个小时呢，她随时可以去换。 罗语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时间的充实了。自从她被查出癌症之后，她总感觉时间不够用，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照顾家庭，没有更多的时间去陪儿子。她总是不停的在忙各种事物，想在自己临走前把一切多都安排好。那段时间，她总是感觉时间如白驹过隙，过得是那么的快又是这么的匆忙。 现在，在这个人人都急躁的环境中，她反而可以坐下来好好歇歇，平静的看淡一切，这是她自己都没用想到的。 认识罗语的人，感觉她好像不应该有太多需要忙的事情，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扫大街的环卫工，而这份工作，她已经做了5年。 所以在别人眼中，罗语的交际范围和经济能力都十分有限。她又不是电影或者小说里的富翁，有大把金钱和资源，在人生最后期限内去实现一些人生理想。 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为城市默默做了5年清洁的女人，真正的身份远比富翁要复杂的多。因为罗语曾经有机会成为本市最有权力的女人之一，没错，就是C市的市长。 不过，严格来说那是罗语以前的身份了，因为她现在真正的身份还就是一个环卫工人。那个机会对她而言已经是5年前的事情了。但罗语一直却感觉这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罗语的政治仕途还是比较顺利的。二十几岁开始进入机关工作，她有能力、人勤恳、会来事、学习快、能抗压、年轻时也算漂亮、一系列的综合技能，让她在这个大染缸里坚挺了十多年。不能说屹立不倒、却也算混得一席之地。和她同期的很多人，都已经早早的被淘汰掉了。 这十多年里，罗语跟了三届领导班子，每一届她都是市长的身边的人，或者叫助理、或者叫秘书长、总之每一届她的职位名称都会变化，但工作内容却大同小异。 第一届，罗语是跟着学习，不断累计能力和经验； 第二届，罗语能力上不欠缺了什么，便开始不断累人机关系； 第三届，罗语有了足够的能力、经验、和人脉，开始累计威望和名声，这一届算是她最后的蛰伏期。 5年前，罗语的名字终于进入了上级的替补名单中。因为在C市的领导班子中，她已经资历最老的人之一、也没人比她能了解C市的情况，她的希望也是最大的。 也正是5年前，上级开始重拳惩腐，C市的领导班子没有人是100%干净的，罗语身处大染缸十几年自然受到牵连。 刚开始，罗语认为自己是不幸的。她打拼了这么多年，眼看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却赶上了百年不遇的反腐狂潮，打击力度是空前的，导致她十年苦功一朝废。 但现在，罗语又认为自己是幸运的。毕竟她是在任命之前被拿下的，至少现在她还有个自由之身。如果她先任命几年再遇到反腐，怕是多半身陷囫囵了。 罗语想当C市的市长，不为权、不求利。十多年的政途打拼，早已让她名利双收、她也早就厌烦了权利的斗争。 罗语要当市长的想法很简单，一个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理由：如果她能够任命，她将成为C市历史上首位女市长。 其实这个头衔不会罗语她带来更多的实际利益，甚至得到这个头衔之后，罗语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可她就是想要这个头衔； 罗语是个慷慨的人，十几年打拼下来，她本可以累积一笔客观的财富，但她却都做了公益事业。从这点来说，她算对得起C市和人民。 罗语又是一个吝啬的人，很多名头她只想独占，例如全村第一个大学生、全校第一个被保送国外进修的女学生等等。她像很多人喜欢邮票、古董一样，疯狂的收集这些独一无有的名头，这是她独有的爱好和情趣。 所以‘C市首位女市长’的头衔对罗语来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是一种欲罢不能的追求、是她人生不断攀登的顶点，更是一种无法与人分享的荣耀； 只要能得到这个头衔，可以立刻去死，这个比喻可能有点过激。但只要能当1天的市长，第2天就撤职，罗语也是甘心的，毕竟她已经在C市的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现在，罗语用另一种方式创造了第一，从准市长到环卫工。这不但是C市的第一，放眼全国也没有先例。 其实罗语刚落马的时候，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她依然有着超强能力、经验、和人脉关系。起初她去了中兴集团担任高管职位，那是一家知名的国有企业，中兴的CEO邵总当年在招标时受到罗语不少‘照顾’，便回馈给了罗语一份工作，也算是有报有还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电视剧和小说的影响，老百姓总是对高高在上**官员，总是没有好印象。尤其是罗语的真实身份不知如何被传开以后，工作中总是有喜欢落井下石的人对她冷嘲热讽。 罗语不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她可以接受别人的讥讽。但讥讽和恶意的中伤却完全是两码事，这也是导致她最终离职的原因。 ——————————————————————————— 13号男子终于停了来下，冲着罗语一笑：“我，老吴，吴耿！口天吴，耳火耿！”吴耿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给罗语看。 第9章与生活正面刚的女人 之后的几年，罗语有陆陆续续的找了一些工作，但都不是很顺利。这个时候罗语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之前自己做得人脉工作太差成功了，导致在很多领域都有人认识她。这样带来的最直接结果就是大多数人不敢、不愿、不想接受罗语，不然以罗语的能力，即便年纪大些，在社会上还有一定竞争者力的。 在**工作的人员都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所以罗语翻船的那几年过得十分艰难，整个人的状态好似处于冰冷的深水之中，冷到令她窒息。 但让罗语感到寒冷的原因，并不是外界的压力，反而是来自家庭内部...... 罗语进入机关工作的初期，不知帮助了多少个家庭重组幸福。如果她能顺利当上市长，也是励志为全市的家庭创造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无法给自己的家庭带来幸福。 罗语的丈夫**是个极为普通的男人。在罗语风起云涌的那些年，**对罗语算是言听计从。当然，他也借着妻子的风头得了不少好处。罗语刚翻船的前几个月，他也经常嘘寒问暖，以示一个丈夫的关心。 但很快**的耐心便消耗殆尽了，取而代之的竟是这许多年来的压抑和激愤。作为一个男人，他却从来没有在妻子面前展现过男性的尊严和威望。**确定妻子没有翻身之日以后，便开始以各种行为来疯狂的告诉妻子：从今以后，自己才是一家之主。 男人的滑稽程度是没有底线的，**把妻子经历移植到自己身上，好像倒台是自己一样，整天除了借酒消愁，就是埋怨妻子，像个娘们一样唠唠叨叨。 至于罗语的儿子小胡，今年正在读初中，小胡对母亲的态度很明确：以前你从来没空管过我，那以后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我也不会去管你的事情。 外界的压力是精神上的、内部的残酷是心理上的，但都不如经济的匮乏体现的实实在在。罗语没攒下多少钱、**没有想过妻子会倒台的事，满心以为市长的家里还缺钱吗？早就不再工作。 丈夫指望不上、社会处处碰壁，都加速了拮据对罗语生活的渗透。就好似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每天都逼着她去寻找新鲜的空气。 罗语不是个高清的人，也不是个偏见的人。她从来没有看不起环卫工是想法，所以她以试试看的心态去应聘了这个职位，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可能是被拮据掐得缺氧了，失去了理性的判断只剩求生的执念；可能是被社会拒绝了太久，太需要认可；当她听到应聘成功的消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罗语任职期间确实为C市创造了不少福利，但都是给那些社会高层的。罗语没有想到，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从没有受过她一丝恩惠的基层人民，却给了她一丝新鲜空气，让她得以残喘。 环卫工的工作是辛苦的，在一次在工作之余休息的时候，罗语无意中想起一件事：在她任职期间，曾经得到过一份提议，大致内容是提升社会基层工作的福利。在领导询问她意见的时候，她委婉的表达不支持的想法..... 罗语已经忘了自己当时不支持的理由。当然，她就是支持这份提议未必能通过。但是她却知道：如果当时那份提议通过了，自己现在的待遇会好一些...... 这份工作，罗语一咬牙就干了5年。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已经足够让C市人民忘却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准市长了。 在有些女人身上，似乎永远无法看到坚强的底线，更何况是一个曾经在政界打拼多年的女人。社会的冷漠、丈夫的冷酷、儿子的冷淡、这一切的一切或许打痛了罗语，但却永远不可能把她打垮。 真正能把罗语打垮的，却是无情的现实和疾病。从任命落马开始、找工作不顺、家庭不睦、经济拮据这些精神暴击早就为罗语的病症埋下了伏笔。 罗语从政十几年，全是脑力工作很少做什么体力活，这已经导致了她身体素质大幅度下降。而5年的清洁劳苦，更是进一步拖垮了罗语的身子，最终导致她患病。但罗语一直认为自己的病是身体素质决定的，和劳作没什么关系，比她更劳苦的人都没什么事。 客观来讲，罗语的遭遇不是很公平，虽然她犯过错，可毕竟也勤勤恳恳干了十几年，为C市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家庭。最终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和她曾经的付出并不成正比。 从准市长到环卫工，起伏如此之大，罗语泰然受之。十几年如一日辛勤付出，她默默承受；至亲变脸无情她无怨无悔，可以说她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罗秘书！？”一声意想不到的问候，打断了罗语的回忆。她抬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约有40多岁，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穿着黑色西服，看起来正儿八经的。这个男人身上的标签刻着13号； 13号男人继续说到：“我这瞧了半天，才认出您来！咱这是有7、8年没见过面了吧？哎呦，瞧瞧，您现在怎么都这样了？” 罗语看着眼前13号，始终没想起他是谁，听他说‘7、8年前’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任职期，接触过非常多的人，13号可能就是其中一个。 “老牛和我说，您现在做环卫工，我说不能。我记得真真的不是，您后来去了中兴集团.....”13号男子正在忘情的自言自语时，罗语终于打断了他：“我现在就是个环卫工，就是扫大街的那种！” 患癌之后，罗语说话向来很轻，这次她生怕对方听不到，加重了声音。13号男子听了当时愣了一下，好像反应过来一样，说到：“能屈能伸，是不是？能屈能伸，女中豪杰，是不是！无论您再什么岗位，都一样为人民做着贡献......” 罗语不得不再次打断他：“请问，您是哪位？” 13号男子终于停了来下，冲着罗语一笑：“我，老吴，吴耿！口天吴，耳火耿！”吴耿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给罗语看。 罗语想了想，还是没记起这个人，她的表情没逃过吴耿的目光：“那年市里启动金风项目，我参加了投标，不过第一轮就给刷了下来。我记得那个项目最后给了邵中兴那小子，是不是。” 那次投标的人太多，罗语仍是没有想起吴耿是谁，不过这件事情她倒是记忆犹新。因为正是那次招标，罗语收了邵中兴一点好处，也是导致自己最终落马的主因。 罗语收贿的事不算很隐秘，吴耿也算半个圈内人，大家彼此心知肚明，说到：“我早说过，姓邵的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不是！全是这小子使坏！您的为人大家都清楚，是不是.....” 罗语刚想又说什么，吴耿赶紧说：“和姓邵的这小子沾上边，就没好事，您信我！是不是！对了，您怎么也来这了！？” 罗语这次没说什么，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次她能够参加这个游戏，全是因为邵中兴的关系。 邵中兴这人对罗语还算讲情义，罗语落马后先给她工作，知道罗语的家庭情况后，他曾经准备给罗语一笔钱的，但罗语无论如何不肯再接受了。 最终，邵中兴给了罗语一张参加游戏的邀请券。简单说明，能挣多少全看罗语自己的能力了。罗语一辈子都在抓住各种机遇，所以她没有拒绝。因为这次，可能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了。 ——————————————————————————— “5号，我问你个问题！”9号男子说到。 第10章13号吴耿 “我和您说昂....”吴耿突然靠近了罗语，悄悄的说着：“....这次我来的时候，听说姓邵的小子也会来。不过，我找了一圈，没见到这小子.....” 罗语一愣，知道多半是邵中兴把他的机会给了自己，然后第三次打断吴耿：“您好，您有什么事吗？是想交换卡牌？还是什么？” 吴耿自然能察觉出自己不受罗语的欢迎，但他这个人似乎有些厚脸皮，仍是自言自语的说到：“没事，我听老牛说这小子得罪人了，是不是？甚至听说黑道有人雇杀手买这小子的命，真真的，你说昂。我估计这小子猫着呢，躲风头，一时半会不敢露面....” 罗语阅人无数，知道这种人像狗皮膏药一样，一旦沾上很难脱身。当然，她自然也知道如何去应对这种人，就开始问：“老吴，你是怎么来参加这个游戏的？” ........ 自诩为杀手的王武，很敏锐的察觉出有两道目光在盯着自己，分别来自：楼上的姜金和、楼下的1号男生。 姜金和的目的不用说了。 1号男生的想法王武也大致能猜出来：按照约定，1号男生会作为邀请者，主动提出和自己交换卡牌，就连交换什么牌两人也早已商量好的。 但1号男生只是忐忑踌躇的望着自己，王武知道：1号男生是不敢，想到这他笑了笑。并不是因为自己威慑到了别人才笑的，而是笑自己已经成了这样的人。 王武又看到了9号男子，想起了他那句‘如果你还想要找到人，就听我的！’反正也找不到目标，王武认为也是时候去找9号男子聊聊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王武说这话的时候，正站在9号男子的身侧，后者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不知道是否因为他带了耳机的缘故； 可能是用余光看到了王武的存在，9号男子才转身正对着他：“有什么事吗！？” ‘你没听到我刚才说什么！？’王武本来想吐槽一下，但他认为这不是大老爷们该做的事，只是把刚才的问题当真9号男子的面，又重复了一遍！ “呵呵，傻子也能看出来吧！？”9号男子笑道：“在这种环境下，正常人的排外心理、自我意识都会加强。如果2个参与者之前不认识的话，那除了要求交换卡牌之外，应该很少有其它的交谈。当然，这个也不是绝对的。” 9号男子拿下耳机揉了揉耳朵，对王武继续说到：“但是你不一样，你是先把大家都看了一遍，却没有提出交换卡牌的需求。正常分析有两种可能：一是你的性格本身如此，比如就是想漫无目的观察大家，那我就无法琢磨了。二是你有明确的目标，刚才已经说了：你的目的既然不是卡牌，那只能是人了！” “应该说我只有50%的概率猜中，所以就试了你一下。”9号男子又带上了耳机，对王武一笑：“看来我是猜对了！” 王武本来还想问9号男子‘你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吗？’现在看来没必要问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和1号交换卡牌？”听了王武的下一个问题，9号男子还是笑了一笑：“那是我的事！当然，是否要和1号交换，那是你的事情！” 王武感觉和9号对话时，总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点让他很不爽，说了一句：“呵呵，没错！” “5号，我问你个问题！”9号男子说到。 ...... “这不，上次竞标没有拿下来，我那边投资人也就撤资了，是不是！？我没有办法，把剩下的资金整合起来又开了一家文具店，这也算是为咱国家的教育事业做出了贡献，是不是！？”吴耿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过往。 罗语开始有些后悔了，她不过是想知道吴耿为何会参加这个游戏，没想到吴耿开始讲述自己的‘想当年’了。 啰里啰嗦、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这些都让吴耿在罗语心中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严格来说，罗语对吴耿根本就没印象，她始终没有记起来这个人。 但罗语已经大致明白：吴耿当年竞标失败的原因了。如果现在吴耿还是参加竞标，他的对手还是邵中兴，罗语感觉重复100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没有人会记住失败者，罗语不知道这句名言最初是谁说的，但这多半就是她忘记吴耿的原因。 要是以前，罗语没有时间听他唠叨，可现在罗语能有挥霍的只剩时间了，反正也挺无聊，她索性就听听吴耿的过往： 如果人单纯的分为好人和坏人，那吴耿应该不算个坏人； 如果人单纯的分为成功和失败，那吴耿应该不算是成功； 上学、毕业、工作、成家，创业....吴耿走着和很多人一样的人生轨迹。 作为一个商人和创业者，吴耿的能力、见识都算不错的。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阻碍了吴耿走向成功，那可能是他的性格吧。 吴耿热心、喜欢帮助别人，所以吴耿的第1个女友陈菲，开始就是喜欢吴耿这种热心帮人的性格，当时受到帮助的人自然是陈菲本人。当二人确立关系以后，吴耿果然没有抛弃男人一向的‘优良’作风：一旦到手就‘弃如敝履’；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会有这样一个想法：自己人是不需要帮助的，而且还可以随意索取；而别人是需要帮助，因为帮助别人，别人才会帮助自己； 吴耿也是这‘很多人’其中之一，所以他的逻辑是：既然成了我的女友，那就是‘自己人’了，而我的帮助对象一直都是‘别人’。 果然不出意外，陈菲再也没有受到过吴耿的帮助。 习惯这个东西是从小养成的，不会针对某一个人。所以不光是对女友，吴耿对自己家人的态度也是如此：他宁可放弃陪母亲去医院复查，也会先帮朋友去搬家；原因就是： 不管我陪不陪，那个人永远都是我的母亲； 如果我不去帮，那个人可能就不是我的朋友了。 陈菲也算是比较通情达理了：无论初心如何，吴耿总算是帮助别人，这个社会总有一个人，因为吴耿的付出而获得了便利； 有这样的女友，应该说是吴耿的幸运，和他的人生观还能基本一致；但吴耿并没有很好的珍惜这份幸运，因为他不懂得帮助人至少注意两个前提： 第一个是自己得量力而行；但吴耿对朋友的帮助，完全不计较自身得失。这一点陈菲虽然难以理解，却说不了什么。因为对方只是自己男朋友，对方的工资如何操配，自己无权过问。 帮助别人的第二个前提：量力而行，是量自己的‘力’而不是别人的；这个道理并不难懂，吴耿也不傻，但他好像就是难以明白。 从吴耿的心态上讲：女朋友既然已经是‘自己人’了，那就是可以随意索取的对象了。所以在吴耿帮助别人的时候，如果感到力有不足了，他就从女朋友那里‘借力’。 所以每次当陈菲说：“你凭什么拿我东西去帮别人？不是花钱买的！？” 吴耿都会有些费解：我的东西不是一样无偿的给你用吗？你的东西不是也可以给我用吗？我不用了，给别人一样啊，就当我用的不一样吗？ “老婆，咱这眼里，不能老看着钱啊！”吴耿经常拿这句把陈菲给怼回去。很明显，那个时候的吴耿，认为‘给我用了’和‘就当给我用了’都是一样的，没有搞明白两者本质的区分。 最终陈菲留下一句：“对不起！是我小气，是我配不上你！你呢！应该去找个更大方的女人！至少比我大方，祝你好运！” 在失去了女友之后，不知道是上天给予的补偿？还是天道酬勤的定律永不会变？吴耿的事业开始有了起色，一直以来他不计回报的去帮助别人，自然会让他的社会关系和地位逐步提升； 在这个社会里，关系足以掌控一切。吴耿凭借着这个优势，加上自己还算不差的能力，总是在商界取得了一些成就。 而在吴耿稍微功成名就之后，他开始变了。 以前的吴耿，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无论帮助的对象是谁、无论他是否在乎过身边人的感受，至少他确实是在帮助别人。 现在的吴耿也会帮助人，只不过他的帮助从‘不计得失’变成了斤斤计较，从‘廉价’变成了昂贵； 现在的吴耿，每次帮助别人前都会考虑：我为什么要帮助他？自己要付出什么？又会得到什么？对方身上有什么是自己需要的？帮助后的结果什么？这次帮助是否有价值？回报是否值得？ 而以前的吴耿只会考虑一个问题：我还可以帮忙做些什么？ 吴耿现在的老婆是顾小悯，经常和他说：“老吴，这些东西放家里也没用，那谁谁谁不是正好用得着吗？！你给他不就行了？” “边呆着，凭什么？白送啊？不是花钱买的！？”吴耿怼回去。 顾小悯说到：“你现在又不缺钱，别眼里老是钱！” “你.....”吴耿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小悯：“行了，行了！老吴啊，这样，你就当这些东西是给我用了，行不！？” 吴耿更气了：“什么话！？给你用了？就当给你用了！？一样吗！？” 顾小悯想了想：“你告诉我，有啥不一样的！？我还真不知道！” “你说你这脑子，有啥不.....”吴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现在的吴耿，已经知道两者是有区别的，但到底区别在哪？这么多年了他始终还是没有想明白...... 现在的吴耿，也确实如陈菲说的一样，找了一个大方的女人........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始终有些惆怅....... ....... 罗语继续听着吴耿的唠叨：“咱不说咱这人好，但不是吹的，是不是！？以前咱帮人从不图回报！？” “那你现在帮人要求回报了？！”罗语听了半天，只插了这一句话。 吴耿突然不出声了，接下来竟是选择性的忘记罗语的问题，继续自说自话：“这不，我媳妇还是把东西搬走，咱个男人不和老娘们一般见识，是不是！？就说咱好心有好报，媳妇从老牛那回来，就把这个给咱带了回来！” 吴耿一伸手，正拿着一张金蓝的邀请函。 罗语的问题，在吴耿罗里吧嗦讲了一顿‘废话’之后，才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 接着吴耿开始计算可以赢多少钱，多年从商的经历，让他对数字并不陌生：“1600万元左右，我们每人至少800万！” 第11章谁胜出？谁退出？ “现在，我那个文具店效益也不咋地，和快倒闭了没啥区别，是不是！？那我就来试试运气呗！”吴耿说到。 罗语一笑：“那你能来参加这个游戏，也是够幸运的。运气好了，说不定可以赚个几百万回去。” “真能赚到，才算够幸运！”吴耿抱怨道：“老牛也不白给，我们一早都商量好了：如果我真能在游戏里获胜，赢了的钱还要分他一份！谁让机会是他提供的，现在人都怎么了，出点力就要回报，搁我当年那会......” 罗语打断他，说到：“这不是很正常吗？现在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贡献出自己的资源！？只要自己付出了，或者帮过别人了，必然要索取的，有什么好抱怨的？” 吴耿听了一愣，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看着吴耿的神情，罗语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很少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把一个人的讲述听完。 以前罗语的工作都是快节奏的：面对上司她会简洁有力的扼要陈述，面对下属她只聆听或者询问对自己有用的内容，所以她的工作十分效率； 但罗语忽略了一点：**人员的工作是为了人民，不是为了业绩和效率；这是和其它行业一个较为本质的区别。 所以一直以来罗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去聆听一个人民的心声。或许这个人民很啰嗦，或许这个人民说的内容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这就是这位人民想说的话。 ‘不是你想听什么，或者你要听什么，而是人民要说什么！’ ‘人民说得话，你听得越多，你记得越多，你干的时间才能越长，你的工作才能更有意义！’ 这些话，罗语已经忘了这是哪位领导曾经对她说过的，此时突然想起来却是别有一番感慨。 “喂，罗秘书，我有个方法，或许可以从游戏中胜出，你要不要和我联手！？”吴耿突然打断了罗语的回忆。 ...... 段兴一计算着手中的卡牌： 天字卡：2张 地字卡：0张 玄字卡：1张 黄字卡：3张 宇字卡：0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2张 荒字卡：2张 剩余：10张 张秋丽也在计算手中的牌： 天字卡：0张 地字卡：2张 玄字卡：1张 黄字卡：1张 宇字卡：0张 宙字卡：2张 洪字卡：2张 荒字卡：3张 剩余：11张 如此两个人加起来，卡牌的总数量是： 天字卡：2张 地字卡：2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4张 宇字卡：0张 宙字卡：2张 洪字卡：4张 荒字卡：5张 剩余：21张 “还差2张宇字牌！”段兴一说到； “或许，我们可以这样.....”张秋丽想了想说到：“我们可以用2张黄字换1张宇字卡.....” 段兴一明白她的意思：“这样，至少我们有1个人可以获得游戏胜利。” “没错！”张秋丽说到：“我们先让一个人胜出游戏，获得奖金。然后另一个人自动退出，最后我们两个人平分这些奖金就好了！” 段兴一听了没有说话，这时张秋丽已经开始计算起来了： “我们现在一共有21张牌，如换1张宇字牌，会消耗2张黄字卡，那也还剩下19张牌，对吧！？” “把胜利条件所需要的8张卡片上交，剩余的牌还剩11张，每张牌可以兑换50万元，一共是550万；” “等等，好像不对，规则上只接受胜利者的剩余卡片，这样我们谁剩的卡片多，谁有优势。你有10张，我有11张。如果把那张宇字牌给我，就是12张；” “12张减去8张，还剩4张，那我可以兑换200万。：” “剩余的时间，每小时可以对10万，我还有146，就算145个小时吧，还可以兑换1450万；” “最后算起来，一共可以获得1650万元；如果平分，每人可以获得800万....”张秋丽越说越激动，但她突然发现：段兴一脸上，并没有任何激动和兴奋。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张秋丽不解的问到，她认为自己的分析应该没有什么纰漏。如果一切顺利，她马上可以成为人生赢家了。 张秋丽很快就想到了段兴一的顾虑，说到：“段先生，你是不是怕我拿到钱之后，不会分给你吗！？这点您不用担心的，这组队也是您提议的，既然组队了，就该彼此信任，不是吗！？” 怕张秋丽翻脸不认人，这确实也是段兴一所顾忌的。虽然组队是他自己提议的，但他更多是想在游戏中找个帮手，要说什么100%的彼此信任，在这种环境下怕是谁也做不到的。 段兴一说出自己担心的事情：“不是这个问题！张小姐，我担心的是规则！” 看张秋丽好像没明白，段兴一继续说到：“张小姐，你刚才的计算，基础是我们两人卡牌数量的总和。” 说明白这个总前提之后，段兴一开始向张秋丽讲述自己的担心： “首先，我们缺少的根本不是1张宇字牌。我是缺少地、宇、宙这3张卡牌。张小姐是缺少天、宇这2张卡牌；” “就算张小姐真有1张宇字卡，还是缺1张天字卡；” “而且这1张宇字卡，张小姐目前的卡牌无法兑换，需要我消耗2张黄字卡去兑换。” “先不说我能不能换到，就算换到了，我怎么给张小姐呢！？” 张秋丽看了看自己的卡牌，说到：“这样，正好刚才我从11号那里，用1张天卡换2张荒字卡，我荒字卡多，我去再换1张天字卡；” 张秋丽小声嘟囔了一句‘要是早知道这样，就不和11号交换了，现在还得换回来，麻烦！’然后继续说到：“段先生呢，您去负责兑换1张宇卡，再把宇字卡给我，这样不就行了！？” 段兴一听了摇了摇头，张秋丽有些惊异：“你，你是不准备把宇字卡给我吗？不是说了好组队吗.....” “别误会！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到方便了。”段兴一赶快解释到：“根据规则，我是不能把卡片白送给你的！” “为什么！？”张秋丽缓了一口，问到：“段先生您是问过了吗！？” “不用问，一想就知道肯定不行！”段兴一有多年的游戏设计经验，这种规则上的纰漏一眼就看了出来：“如果我们彼此之间可以随意赠送卡牌，大家不用绞尽脑汁去对换了。彼此赠送所需要的牌，每个人都会非常容易的满足游戏获胜条件！” 听段兴一这样说，张秋丽也认为有几分道理，但她还是不死心：“段先生，那您到底问过没有啊！？” “没有！”听到段兴一的回答，张秋丽说到：“那我去问问！”说着便走了。 段兴一本来想阻止她的，后来心想：算了，不让她自己问清楚，总是个心事。 ‘这个女人真蠢！’段兴一突然听到内心传来了这个声音，他没有理会。这时就见到另一个自己正站身侧，说到：“不过你比她更蠢！你还想利用别人！？人家已经再开始利用你了！你这一辈子，都是在被理别人利用！” 段兴一突然想到了老叶和老鲍，自己正是被这2个人利用才倾家荡产。想到这，段兴一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是啊，我确实很蠢......” ...... 罗语算了一下手中的卡牌： 天字卡：1张 地字卡：3张 玄字卡：1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3张 宙字卡：1张 洪字卡：1张 荒字卡：0张 剩余：10张 吴耿也看了一下自己的卡牌： 天字卡：0张 地字卡：2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2张 宇字卡：2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2张 荒字卡：0张 剩余：10张 两个人加起来，卡牌的总数量是： 天字卡：1张 地字卡：5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2张 宇字卡：5张 宙字卡：1张 洪字卡：3张 荒字卡：0张 剩余：20张 “咱俩加起来，这地字卡、宙字卡挺多的，但荒字卡我们都没有！”吴耿说到； 吴耿、罗语的合作方式与段兴一、张秋丽并不一样： 后者二人是直接把自己的卡牌摊开，彼此可以看到。对方有什么牌，真的假的谁都骗不了谁。； 但罗语、吴耿，只是各自说出自己的卡牌数量，由罗语在本子上记录，双方说得真假，无法判定，一种奇特的信任方式，但却是极为正常的表现； “然后呢？！”罗语问到：“我们换1张荒字卡，就可以了吗！？” “没错！”接着吴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致和张秋丽差不多：“我们有3张洪字卡，换1张荒字卡，这样我们就可以从游戏中胜出了。” 罗语继续问到：“然后呢？” “然后.....”吴耿想了想说到：“我们一个人去获得胜利，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是说不限制人身自由吗？只要放弃游戏，随时可以离开。那另一个人主动放弃，然后我们在外边汇合，平分这些钱不就行了！？” 接着吴耿开始计算可以赢多少钱，多年从商的经历，让他对数字并不陌生：“1600万元左右，我们每人至少800万！” 罗语听了没有吴耿那么兴奋，她虽然没有像段兴一一样：在第一时间通过规则来否定了吴耿的想法。但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问到：“就这样？好像有点简单了！” 吴耿一笑道：“这里的人彼此都不认识，多半不会有联手这一想法。就是有，大家彼此的信任度也是问题，谁会信任一个陌生人？我们不一样，我们以前就认识....” 罗语打断了吴耿的说话，直接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吴先生，既然说到了信任，那我为一句：咱们俩个，谁去获得游戏胜利？谁去自动退出？” ..... 崔翠一边翻阅这材料，一边说道：“现在的参与者中，有些人并不是总部最初邀请的人，能说明一下吗？” “这一点和你无关吧！？”候方说到：“总部只是发出15张邀请函，接受到邀请函的人是自己来？还是转送别人来？都是他们自由，总之谁手上有邀请函，我们就接待谁。无论来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无论他们手上的邀请函是怎么来的。” “哦！？”崔翠一笑，看了一眼外边的姜金和，说到：“小姜一直认为：这个游戏严格把控参与者的数量和身份，他可是一直认为你帮了他一个大忙的。” 候方嗯了一声说到：“难道不是吗？” 崔翠笑呵呵的说到：“小姜并不知道谁有邀请函，都可以随意进入的规则。如果他一早知道，直接让那个4号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就行。” 候方说到：“前提是4号得有那张邀请函，你以为她那张邀请函是怎么来的！？” 崔翠说到：“还以为你阳刚耿直，想不到也玩这套驭人之术。你和总部那些人，真是越来越像了！” “其实我也没说谎！”候方说到：“对参考者的身份和数量，确实是严格把控。这里的每个人的底细我们都知道.....” 崔翠走过来，用右手食指按住了候方的嘴，说到：“别解释了，我又没说讨厌这样的你....” 候方把头扭向一边，说到：“我管你喜欢，还是讨厌的....”一扭头，他正看到4号、姜金和正在交谈，不知说些什么。 —————————————————————— 崔翠一笑：“顾名思义，既然是隐藏规则，自然不会明说。但如果有人来询问，我们会自然把这个规则告诉参与者。” 第12章新的规则？ 和4号谈了一会，只见姜金和走进房间，对候方和崔翠说到：“候哥，4号参与者有个问题，是关于游戏规则的。” ....... 罗语的问题，吴耿一早就想到了。但当罗语问起来的时候，吴耿还是有些不知所措，边想边说到：“这个嘛.......” 此刻罗语和吴耿各自心中思索： 从罗语的角度来看：吴耿是个男人，本来就有身体优势，且商人多诈。如果让吴耿作为获胜者拿到钱，一旦他翻脸无情，自己从论体力、游戏规则上都讨不到什么便宜。 从吴耿的角度来想：罗语虽然失势，但人际关系和经验犹在。别的而不说，光说这次罗语能参加游戏，说明中兴集团的高层和她还保持联系。这是自己看到的，谁知道罗语身后还有多少关系网？一旦她翻脸悔约，自己一个小文具店老板又能如何？ 二人彼此顾及，彼此猜测，彼此尴尬中。 这时只见这次游戏的主持人贾岚，走到游戏会场中央四处看了看几位参与者，然后大声说道：“各位游戏的参与者，大家好！虽然游戏开始之前，我们已经将游戏规则说清楚了，但很明显还有没说明白的地方，非常抱歉！”说着她想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段兴一看到张秋丽跟着贾岚身后，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接下来，我会把游戏规则补充一下。”贾岚开始说到： “第1条：是卡牌的交互规则，大家应该都是清楚了。我想重申的一点是：各位要获得获得卡牌，直通过游戏的交互规则，不允许彼此赠送卡牌。” “大家手中的卡牌，我们都是有记录的。大家的交互记录也是有的，所以每个人手里应该有什么牌，我们是非常清楚的。如果某一位参与者手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卡牌，这种行为不会判为游戏胜利。” 听贾岚说完这句，段兴一和9号男子，心里同时想到：果然是这样！ 罗语和吴耿听了，互望一眼没有说话，他们不用尴尬了。 贾岚继续说到：“第2条：卡牌交换的数量，例如2张天字卡，可以对换1张地字卡。其实在双方愿意的情况下，可以用多张天字卡，对换1张地字卡，但最多也只至是4张。” 众人听了开始窃窃私语： “这什么规则！？” “2张换1张已经很头疼了，谁会用4张卡牌来交换1张？” 段兴一心里也在想：这什么意思？这种规则的意义是什么？！ 9号男子听了一笑，自言自语说到：“难度提升了。不过，这里有人会玩吗！？” 贾岚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目光，继续说到： “这条规则，是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才能生效。” “总之，兑换的总规则：如果是按照‘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天’这个顺序来交换，是多张换1张；反之，是1张换多张。” “第3条：在双方愿意的情况下，用时间可以兑换任意1张卡片。根据规则，最少是需要5小时兑换1张，同样在双方都愿意的情况下，可以用更多的时间兑换1张卡片！” 贾岚说完这句，所有参赛者一片哗然： “居然还有这条规则？” “之前完全没有说啊！” 段兴一刚听到这个规则先是一愣，稍作思索，心想：原来是这样！ 同时9号男子心想：嗯，这条难度不大，应该有人能猜出来！ “喂，美女！之前2条，算是对原规则的补充，还可以理解。可你这第3条，之前完全没提起过，不会是临时新加的吧！？”12号女子站出来问到。 段兴一打量了一番12号：年纪约在25岁到30岁之间的女性，长得不算漂亮，也不算丑；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看起来运动感十足。这12号言语也颇有张力，从身形、言行来看，很有一种女汉子的感觉； 相比之下，贾岚显得淑女多了，只听她说到：“是这样：这条规则，其实从一开始就存在的！” 12号女子哼了一声：“一开始就存在？那为什么不早点说？” 贾岚刚想说什么，崔翠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侧，对参赛者说到：“因为这是一条隐藏规则！”贾岚立刻退后几步，把位置给让开。 因为一直在楼上的缘故，很多游戏的参与者都没有见过崔翠； 12号女子不明白的问到：“隐藏规则！？什么意思！？” 崔翠一笑：“顾名思义，既然是隐藏规则，自然不会明说。但如果有人来询问，我们会自然把这个规则告诉参与者。” “笑话！”12号女子问到：“你不说？谁会去问！？你会去问吗？”说着12号戳了一下旁边的1号男生。1号男生不愿多惹事端，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退了两步。 “那你会去问吗？”12号女子说着又戳了一下10号男生，10号看了看12号，又看了看崔翠，呵呵一笑：“也许会....也够呛....是该会还是不会呢....” “切！”12号女子推开10号男生：“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 崔翠说到：“如果您对这个游戏规则不满，我非常抱歉，但没有办法您还得继续遵守！但如果你自己想不到，请不要说大家都想不到！” 崔翠停顿了一下，好像下定决心一样，说到：“本来不该说的，不过话都说到这了，我可以告诉大家：你们之中有参与者，已经来问过这个问题了！”她这句话中，并没有说明参与者的具体数量。 9号男子一向冷静，这次稍微感到有点吃惊，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参与者扫了一遍：是谁！？ 段兴人心想：有人已经问过了？ 众人又是哗然一片： “都有人问过了！？” “真的假的？” “是你吗？” “是你吧！？我刚才看你去找工作人员聊天了。” 12号女子看起来蛮横，但并非不讲理的人。崔翠这话虽然她不爱听，但她承认有一定道理。 “算了！咱个大老娘们，不和个男人似得斤斤计较。有就有吧，说明白就好！”好像在12号女子看来，这规则有和没有差距不大。 12号女子的言行，稍微引起了王武的兴趣。王武看了她一眼，12号女子似乎非常警觉，立刻一眼给王武瞪了回去，眼神里传达了一种‘看什么看’的感觉。 “感谢您的理解！”崔翠说完这句，段兴一走出来问到：“这位女士.....” 崔翠一笑：“段先生，您好！我姓崔！” 段兴一听了一愣，立刻想明白了：所有游戏参与的身份，对方自然一清二楚。 崔翠说到：“不好意思，我光顾着说明规则，还没有自我介绍过，真是抱歉！段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吗？” “崔女士，既然这条是隐藏规则....”段兴一问到：“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来？” 崔翠看了一眼张秋丽，然后说到：“那我实话实说，这届参与者整体水平一般。很多人连基本规则都没搞清楚，怎么可能再去想到这种隐藏规则？” 之前吴耿、罗语、张秋丽都以为能够随意赠送卡牌，听了崔翠的话，更是失望。 而段兴一、李京京、王武却在意那句‘这届参与者’。 崔翠继续说到：“这个规则确实一早就有，准备把它给大家说明白，倒是刚刚做的决定。这样，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人说会话，崔翠看了贾岚一眼，贾岚继续说到： “还有一点，需要说明一下，免得大家误会。” “之前我说过：我们无权限制各位的人身自由，只要有人自动放弃游戏，交出手中的卡牌，可以立刻离开。严格来说，到时就算你们不想离开，我们也会强制各位离开的！”众人听了也是呵呵一笑。 “但各位离开时，并不会走同一个出口，而是根据每个人的编号不同，从不同的出口离开。” “每个出口到达外界场所都不一样，有的是地铁站、有的是商业街、有的是电影院、有的是办公楼.....” “我可以说得再明白一些：就算两个人同时离开，如果其中一个人存心想躲着另一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贾岚这句话的意思，大家都能明白。 段兴一立刻回想：自己进入这所大厦之前，确实记得大厦周围有地铁、学校、医院、电影院、商铺等等，看来这里算是C市的商业繁华地段了。 这时贾岚甜甜的一笑，对众人说到：“当然！我们这座大厦的延伸范围也是有限的，即便是不同出口，大家出去后也是同一个街区内，能不能遇上全看缘分了！” 众人听了一片哗然： “凭什么听你的！？” “从哪里走，是我们的自由吧！你管得着吗？” 这次不等贾岚和崔翠解释，身为律师的李京京先说话了：“都闭嘴吧！如果他们以任何方式拥有这座大厦的使用权，不，即便是这一层的使用权限，也得听他们的！” 崔翠笑道：“有明白人就好，不用我们多做解释了！” 1号男生和10号男生同时去问李京京：“这什么意思！？” 李京京解释道：“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好比客人去主人家房子做客，主人自然对房子有绝对使用权和掌控权。从法律上讲，主人可以禁止客人：进入房子内的任何一个房间，如果客人强行进入，可以定义为非法入侵了。” 接着李京京看了一眼崔翠，说到：“既然要举办游戏，我相信他们已经拥有这一层所有房间、出入口的使用权了。同一个道理，我是11号，如果想从12号出口离开，他们可以随便找个借口，不允许我进入12号出口。因为作为这里的主人，从法律上讲他们有权决定：谁可以进入哪个出口。” 李京京一边说着，同时心里在想：这个所谓的游戏、还有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怎么看也都像某个非法组织举办。但到现在为止，他们的所有行为却又偏偏全部合法。不，严格来说，是没有触发法律。 “谢谢李小姐！”崔翠拍了拍手，说到：“好了，所有规则我们都补充和解释清楚了，不耽误大家继续游戏了。当然，有任何疑问和需求，还是可以来找我们的。” 崔翠转身刚走了两步，就听有人叫住了他：“崔女士，请等一下！” 崔翠回头就看到段兴一，一笑问到：“段先生，还有什么问题！？” 段兴一问到：“这个游戏的规则，是崔女士设计的吗？” “这个重要吗？！”崔翠反问，然后说到：“本来是不该说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是！” 段兴一没有再问什么，看着崔翠继续向前走。突然又见她扭头，问了自己一句：“我记得段先....之前的工作就是游戏设计吧？” 段兴一嗯了一声，崔翠本来想说一句‘那段先生是否对这个游戏有熟悉的感觉？’却生生的把这句憋了回去，认为时机还不到。 “那就好好加油！你应该比别人有优势的！我看好你！”崔翠笑着撂下这句，转身回到上层。 ...... “那吴先生，现在，你还准备和我联手吗！？”罗语问道，吴耿尴尬的一笑：“当然了，咱个男人，说到就做到。只不过方法可能不一样了，我再考虑一下！” ...... 崔翠当一上楼，就听到候方说到：“你好像说了太多‘本来是不该说的’话！” —————————————————————— “竞争！”段兴一说到：“我刚听到这个规则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现在想了想，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第13章竞争，极限数量的差异 众人刚刚散去，没过多久广播又响了起来： 第3次卡片交换完成！ 邀请者：1号； 被邀请者：5号； 交换记录： 1号用1张黄字卡，交换2张玄字卡； 5号用2玄洪字卡，交换1张黄字卡； “老子不说了吗，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王武撂下这句给1号男生，然后走开。1号男生没有想到王武还算守信，愣在当场。 王武最初的卡牌如下： 天字卡：2张 地字卡：1张 玄字卡：2张 黄字卡：0张 宇字卡：2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0张 荒字卡：3张 剩余：10张 他需求是收集黄、宙、洪这3张卡片； 他第1次用1张荒字卡，换了2张洪字卡，填充了洪字卡的缺失。 他第2次用2张玄字卡，换了1张黄字卡，填充了换字卡的缺失； 看起来还算顺利，但代价则是又造成了玄字卡的空缺，现在王武的卡牌如下： 天字卡：2张 地字卡：1张 玄字卡：0张 黄字卡：1张 宇字卡：2张 宙字卡：0张 洪字卡：2张 荒字卡：2张 剩余：10张 现在他的需求是收集玄、宙这2张卡片； ‘需求从3张变成了2张，这也算有点进展了吧！’王武心里这样想着。 单从追求游戏胜利的角度讲，王武第2次交换是多余的，因为他还要想办法再把玄字卡换回来。 其实王武不和1号男生交换，后者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王武心里很清楚； 就算1号男生找到候方、姜金和这些官方人员：抱怨王武不守信用，候方等人也不能把王武怎么样。 一来从游戏规则上讲，交换是双方自愿的。两名参与者私下约定的交换规则，不受官方人员的保护范围内。说白了从规则上讲，一方使诈骗另一方，也是一种手段。只要不触犯官方的设定的游戏规则，如何追求胜利各凭本事。 二来候方、姜金和等人的工作只是维护游戏规则、维护参与者的安全。如果1号男生说有人强迫他交换卡牌、有人没有按照规则的约定数量进行交换、甚至有人强行抢他的卡牌，这些情况下，候方等人才会出手。 三来王武偏偏是候方等人棘手的对象，王武不惹事他们已经算谢天谢地了，更不可能主动招惹王武。这些官方人员也只是想平平安安的把游戏结束，然后交差。 而王武也是考量了很久，最终决定交换： 一来他是个守信之人，性格如此。 二来王武自认为：不指望当人人敬仰的大侠，但也不屑于做人人畏惧的恶霸。这有违他的初衷，至少他不想成为自己曾经厌恶的那种人。 三来他也不傻，知道在这种规则下：一旦失信一次，之后很难再找到人和自己交换。 第四，他想起了之前9号男子问他的那个问题..... ....... “5号，我问你个问题！”9号男子说到。 不等王武问他‘什么问题’的时候，9号男子已经问到：“你最初是来找人的，说明你本意不是参加游戏。既然现在你已经参加了，那在‘游戏胜出’和‘找到你要找的人’之间只能2选1话，你会如何抉择？” ....... 从王武参加游戏之后，这个问题本身就困扰着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到12号女子的言行之后，给他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边想，王武边走到9号男子身边； “你还是和1号男生交换了！？”9号男子问到； 王武说到：“你说得没错，你的要求是你的事，是否交换是我的事。” 9号男子一笑：“看来之前我的问题，你已经有答案了！？” 王武也是一笑：“是的！” 9号男子看着王武：“哦？那你要怎么选呢？” “男人就该果断点，没必要婆婆妈妈的，别连个女人都不如！”王武没有回答9号的问题，而是把自己想说的表达了出来。 王武一直有种被9号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此刻他看着9号，说到：“问不问是你的事，回不回答是我的事！”说完，王武头也不回的走了。 9好男子笑了笑：“有点意思！” ...... 王武走到12号女子面前，后者正坐在地上不知计算着什么。王武把右手伸到12号女子跟前：“王武，愿意交个朋友吗？哥们！” 12号女子抬头看了看王武，不屑的一笑：“你就这么追女孩啊？你会不会啊？” 王武说到：“你也把自己当女的？” “切，这套路老的！”说着12号女子倏地一下握住了王武的手：“可咱就是喜欢！” 王武顺势把12号女子给拉了起来，后者一边讲散落的头发梳成马尾，一边说到：“杨红美！” ....... “丢人啊！”张秋丽没精打采的说到：“本来就想去问一下规则，没想到给当做典型说了一顿！” 段兴一说到：“没事！这样挺好，因为你大家知道了更多的规则！” “对了！”说到规则，张秋丽想了起来：“他们新加的这几条规则，是什么意思？我还不是很明白！？” “比如说？”段兴一问到； 张秋丽想了想：“最耐人寻味的，是那条4张换1张的规则。本来2张换1张，已经够让人头疼的，现在谁会用4张换1张？” 段兴一提醒她说到：“是最多4张！可以是2张、3张、4张；” 张秋丽不明白：“有什么不同吗？” “竞争！”段兴一说到：“我刚听到这个规则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现在想了想，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张秋丽继续问到：“竞争？！怎么个竞争法？” 段兴一解释到：“我们之前曾经分析过：这里15个参与者，每人10张卡牌，共有150张卡牌。” “是的！”这一点张秋丽能够明白； 段兴一说到：“但这总数150张卡牌中，到底包含了多少天字卡，多少地字卡等等，我们并不知道！这点之前也说过。” 张秋丽问到：“您之前不是说18到19张吗？” “那只是我预估的平均数字！如果这8种卡牌是不平衡的....”段兴一说到：“...假设天字卡只有5张，而地字卡如果有20张的话.....” 说到这，张秋丽稍微明白了一点了：“也就是说，每个人分到的地字卡概率、数量都会较多，天地卡反之较少！” “没错！”段兴一说到：“如果刚才我的假设成立的话，以150张卡牌为基数的前提下，4换1的可能是存在的！但这也是一种极限情况，我们现在每个人的手上，同一种卡牌的数量有3张估计不多，能有4张应该是非常极限的情况。” 张秋丽问到：“那段先生，刚才您说的竞争....是指大家为了获得那些数量较少的卡牌，会用数量较多的卡牌，竞价兑换了！？” 段兴一嗯了一声：“比如有2个参与者，他们手上就差1张天字卡了。而你手上正好有多余的天字卡，如果还根据之前的规则：是2张换1张，那对你而言和谁交换都是一样的，你可能只是随机挑选1个对象。” 张秋丽也终于明白了：“现在有个这个规则，我肯定是和荒字卡多的人兑换了！” “这应该就是这条规则的意义吧，但.....”段兴一想到：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有多大呢？会出现吗？ “怎么了？但....怎么样呢？”张秋丽问到。 段兴一说到：“没什么，另外根据这条规则，我或许可以做个假设。” 张秋丽问他：“什么样的假设？” “这8种卡牌的具体数量，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假设是：其中数量最多的1种卡牌，可能是数量最少那1种卡牌....的4倍？”段兴一边想边说。 ..... “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如果他们无法获胜，我说了也没用！如果他们能获胜，我不说也没用！”崔翠这句话说得有点绕，候方一时没有绕明白。 “行了，我也不管什么有用没用的。总之，以后你该说得说，不该说的也说！”候方说完这句，立刻知道说劈叉了。 “呵呵呵......”听着崔翠的爽朗的笑声，侯方无奈道：“什么玩意，都让你带偏了！” 崔翠笑问到：“原来你这容易让人带偏吗？！” “总之，你已经把规则讲清楚就行，没事别老下去了！”候方看着下面的参与者，正色说到：“这些人进来已经有几个小时了，不像之前那样彼此陌生了。” 崔翠也不再笑了，同样看着下面的人，说到：“这才是我担心、也是我期待的环节。有些人已经开始考虑联手了。所以我才让贾岚把最后一条规则说明白！” 候方问到：“你是说：如果参与者离开，会走不同的通道？” 崔翠嗯了一声：“这样，所有参与者对彼此的信任程度，都会有所降低....不，应该说大家彼此的信任度本来就不高，这条规则....更可以让他们死心了！” 候方轻哼一声：“有用吗！” “没用！”崔翠的回答，有些出乎候方的意外。 崔翠继续说到：“他们还是会联手的，这个趋势很难改变.....不，严格来说是彼此利用......我的目的不是打消他们的联手意识，而是告诉他们：如果要联手，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 侯方有些不明白：“你这样的意义何在？”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崔翠说到：“他们想要做什么，我们最终无法阻止。我的目标就是：看看他们在知道这条规则后，会采用什么样的对应措施....” “无聊！”侯方又看了看下面的参与者：“他们联手是必然，里面有1个人刺头是偶然，但如果是2个刺头联手....这算什么....” “你看什么了？”崔翠顺着侯方的目光去看.... ...... “那么说...你以前杀过一个人，还做过牢？这次来的目的，还是要再杀一个？”杨红美问到，她听完王武的自我介绍，似乎没有一点吃惊的样子。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王武说到：“如果顺道能大赚一笔，也挺好的！” 杨红美笑道：“想不到你来头挺大，你胆子也大。对刚认识的人，就敢实话实说，你就不怕我....” “没什么可怕的！”王武说到：“我既然都敢做了，难道还怕说吗？再说了，一个男人如果都不敢对女人说实话，还敢做什么！？” “好！”杨红美拍了一下王武的肩膀，说到：“我妈没说错，能主动找我搭讪的男孩，都不一般！” 王武一时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说了一句：“我都这个年纪了，早就不是什么男孩了！” 杨红美笑道：“我妈说了，不管多大没开过苞的，都算是男孩！” 王武一愣，问到：“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杨红美知道王武想问什么，就立刻打断他，说到：“我妈告诉我的！” 王武一向沉稳，此时也有些懵逼：“你妈？你妈啥时候告诉你？她怎么知道我.....那个....” 杨红美解释道：“我妈说了，一个男人：没钱、长得不帅、又敢说实话的，一般没女孩喜欢的！” 王武有一句话，想了想最终没有说出口，只说了一句：“嗯，你妈说得真对！” —————————————————————— 杨红美性格、能力的男性化成功，却无法抑制她内心、欲望的女性化渴求。 第14章12号杨红美 “不说我妈了，我一直想问......”杨红美问到：“你是有经过专门的武术、或者格斗训练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王武反问； 杨红美一笑：“我刚才看你的身手不错，应该有专门的老师教过你武术，或者经历过专门的格斗训练，不然你怎么敢杀人？” 王武知道杨红美说的是：自己和1号男生起过争执时的动作，说到：“不用什么训练，都我是自己一场场打出来，全是实战。打得多了，自然有经验和心得了！这个社会就是最好的老师！”简简单单一句话，包含了太多辛苦。 王武接着说到：“还有一点你错了！” 杨红美一愣：“什么！？哪错了？” “如果是杀人的话.....”王武说到：“根本不用练什么武，或者什么所谓的训练。因为要杀掉一个人有太多方法了，但需要有这个！” 杨红美顺着王武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正指着自己的心脏。 “人，是个很脆弱的生物，很容易就死了！但生命却是很沉重的！”王武看着杨红美，正色说到：“当你的心，能够装载这份沉重的时候，你就可以轻易杀掉一个人！不用任何训练也可以做到！如果你的心无法承载这份沉重，你会发现你根本下不去手！你就是练10年的武术也没用！” “切，想不到你长得五大三粗的，还能说出这么文艺的词！”杨红美笑道：“我妈说得没错，要做大事得先有一颗大心脏！” 王武感觉自己说得有点多了，而且话题有些沉重了，把话题推了给杨红美：“我的来历你都清楚了，说说你吧。” 杨红美说到：“好啊，不过呢，我爸这人没啥好说的。说我妈，老带劲了，我妈是真练了10年的武术.......” ....... 赵英花，她的父亲生前是C市武术协会的副会长。在父亲的熏陶下，赵英花不但有多年的武术根基，还两次夺得C市女子武术比赛的亚军。 杨刚，是一名普通的工人，和自己的妻子比起来，他的人生显得平平无奇； 这样的两个人，组建的家庭必然是阴盛阳衰的趋势，而杨红美就是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 从小杨红美就和母亲一起练习武术，同样的练习时间、同样的练习方法，但杨红美的水平并没有达到母亲那种高度。所以赵英花给杨红美的评价：这孩子虽然不笨，但也不是很聪明。 不过毕竟有多年武术根基，杨红美空手解决7、8个成年男子还是没问题的。之前她敢和工作人员当面硬怼，底气多半来源于此。 不知道是练武的原因、还是家庭氛围的熏陶，总之，杨红美女汉子的性格从小彰显；从小学到高中，没有一个男同学能打赢她，更不用说敢惹她了。所以长期以来，杨红美都是班里大姐大一样的人物。 别看杨红美身上早早贴上了女汉子、大姐大之类的标签，但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从小到大，杨红美的学习成绩并不差。 从小学到高中，杨红美经常可以考进班里的前10，曾经有2次考进入前5，但从来没有拿到过第1。 而杨红美最差的2次成绩：一次排名第12，另一次是排名第16；其实这种排名，对普通学生来讲并不算太糟。 很多人都有一种概念：练武术的人，脑子不一定好用，而且练武术很消耗时间，更挤压了学习的时间。但他们却忘了一点：真正练武的人，都是非常勤奋人。因为武术没有多少捷径，都是一个动作反反复复的练习过程； 而一个勤奋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太失败。杨红美可以把1个武术招式每天练习10遍，她自然也可以把1道算术题每天做上10遍、把1个英语单词背上10遍。在她看来：背熟1个道题，比练熟1个动作要容易多了。 如她母亲所说的一样：杨红美确实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但她是一个勤奋的人，这种勤奋让她在武术和学习上，都取得了不错的成就。加上她外向的性格，喜欢帮助别人。从小学到高中，杨红美一直是老师眼中那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是同学眼中班级的佼佼者。 本来按照这样趋势发展下去，杨红美本来应该有着更好的前途。但人生就如岔口一样，不往下走，永远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待着你。 正是因为杨红美一直勤奋，让她在学校和家庭都还算是一个成功者，这反而让她失去了追逐的目标和动力；她已经麻木了别人的尊崇和夸赞，当下的生活过于平淡，让杨红美倍感无聊。而高中恰恰是所有少男少女的叛逆、心理萌动的那个时期。 所以杨红美想去接触一些更有挑战的东西，来刺激自己这无聊的生活，不然她感觉在这样下去，自己会被活活憋死的。 那个时期，和杨红美有一样的想法的女生，其实并不在少数。但大多数的女生胆子小，对应未知既向往又恐惧，最终是望而却步，继续憋闷着自己了此一生。而少数一部分，敢于接触新鲜刺激的女生，因为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最终全身而退的少之又少。 杨红美胆子够大不用说了，更要命的是她具备保护的自己能力，所以敢于让她义无反顾的闯入学校和家庭以外的未知领域。 杨一飞，这个杨红美大同岁、又和她同姓的男人，正是杨红美在这片未知领域认识的‘好哥们’。 杨一飞自幼父母离异，是姥姥一手把他拉扯大的。高中时他姥姥去世，没有了经济来源的杨一飞，为了生计不得不辍学，开始了小偷小摸的生活，之后便是打砸抢。 那个时候，很多和杨一飞差不多大的野孩子，和C市拉帮结派各立山头，杨飞凭着自己的一双拳头，打出了一片属于自己势力。这一点和王武有些类似。 而杨红美一直过于强势，导致她以往遇到的男生，面对她都过于猥琐和绵软。这让青春期的杨红美无处发泄自己的荷尔蒙。因为大多数女性内心还是渴望一个比自己更强势、更爷们的男人。 杨红美性格、能力的男性化成功，却无法抑制她内心、欲望的女性化渴求。 虽然单从武力值来讲，杨红美依然完爆杨一飞。但杨一飞那种行事彪悍的风格、说话不服软的个性、言行之间散发的那种男性气场，都给了杨红美眼前一亮的感觉：这人还算个爷们！这是第一个人让杨红美产生‘小鸟依人’心态的男人。 加上杨飞为人讲义气、又肯为朋友出头，更是在杨红美心里加分不少。故而虽然杨红美不同意杨一飞的偷盗砸抢，但并不妨碍她加入杨一飞的团伙。 难得的是杨红美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偏离正轨。她该学习学习，该练武练武，成绩没有下滑，功夫没有荒废。只不过把除了学校和家庭以外的时间，几乎全部给了杨一飞。 杨刚管不了女儿，赵英花没时间管，也认为这么多年孩子的自律性已经养成了，不需要去管。这为杨红美和杨一飞能更多时间的在一起，提供了不少便利。 那个暑假，杨红美天天早出晚归。由于多年良好教育的成果，她从不参与杨一飞的偷盗行为。但杨一飞和别的团伙干仗的时候，她也从不缺席。 这让杨红美感觉苦练多年的功夫有了‘用武之地’，也让她找到了那份调节平淡生活的刺激感。更重要的是除了家庭、学校之外，杨一飞的团队给了杨红美新的归属感，这份归属感让她乐不彼此的沉浸。 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些团伙里面有怂的人，自然也有不要命的人。当那一次杨红美被菜刀砍伤的时候，她彻底懵逼了。等她反过神来以后，那砍伤她的人，已经被杨一飞揍个半死了。 后来那个人因为抢救无效死了。这是杨红美第一次看到生命的消逝，而且还和自己有一定关联，当时她甚至有了要坐牢的心理准备。这是为什么她听王武讲述杀人、坐牢的事迹时，并不害怕也不惊恐的原因。 杨一飞因杀人被强制管教入狱，判了5年以下。杨红美则住院休养了几个月。 之后杨红美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转折，受伤这么大事情她瞒不住，多年累积的人设开始分离崩析。暴力女，社会姐成了她新的标签，而她的学习成绩自然也是一落千丈。 本来杨红美不去理会风言风语，继续努力学习，依然有机会挽救自己的前途，但她却很难做到。 因为一般人的心态来讲，是不断承受小的打击，内心由此越来越强大，将来才可以承受更大的挫折。但杨红美却没有这样的经历，因为她之前过于成功了，导致学习和武力都90分以上，心理承受却是0分。 想来这就是凡事利弊共存的因果关系吧。 杨红美之前都有坐牢的心理准备了，她却没有胆量重新回到学校，面前老师和同学。这真的是一件很奇葩的事情，她自己都解释不了这是为什么。 最终杨红美辍学了，她没有完成高中学业，自然没有上大学。之后杨红美在社会上混了几年，遇过的事情和挫折也越来越多了..... 这一次，她的武力值依然是90分，她的心理承受也提升到90分了，但学习已经是0分了....这个代价值不值，只有她自己清楚。 ...... “杨一飞？！”听王武不断念叨这个名字，杨红美问到：“怎么，你认识？” “如果都是C市监狱的话....”王武说到：“听说过，不知道是不是他，可能重名人的多。” 杨红美说到：“他没有亲人，这些年我常常去看他，不过......” “怎么了？”王武问到； “他表现良好，提前释放了.....”杨红美说到：“...但他没有告诉我.....我再去看他时，监狱工作人员告诉，他已经出狱2个多月了......” 同为男人，王武能明白杨一飞的用意，突然问到：“这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参加这个游戏的？” “我也不知道！”杨红美这句话，王武听得有点懵逼，反问：“啥意思？啥叫你也不知道！？” 杨红美说到：“我现在给华飞集团的田总当保镖，兼私人秘书。她让我把邀请函送到这个地方，我还以为田总她也在这呢！没想到没看到她人，却参加了这个游戏，手机也收上去了，我这一脸懵逼的，还不能打电话问她。” “那你没和工作人员解释过吗？”王武问到； “说了，没用！”杨红美说到：“这里工作人员也不明白，他们看谁有邀请函，就让谁进入。除非我放弃游戏，不然只能按照这里的规则来。这几年我遇事多了，见怪不怪了。反正田总肯定知道我来这了，说不定这就是她的意思，那就玩玩呗！” 王武想了想为，问到：“你说的田总，是田碧华吗？” 杨红美哦了一声：“你认识我们老总啊？” 王武嗯了一声：“C市著名的女企业家，挺出名的。” —————————————————————— 第15章新的势力 段兴一看着墙壁上的倒计时器，上面的时间剩余144个小时；墙壁上的倒计时器，是一个标准剩余时间。每个参与者手上的计时器，记录着个人的时间。 因为段兴一没有进行卡牌交换，所以他手上的计时器，剩余时间也是144个小时，如今这些时间的作用更多了。 段兴一看着还算充裕的剩余时间，心里却越发着急。因为他到现在不仅没有完成1次卡片的交换，而且也没有整理出1套可行的交换方案。 本来段兴一已经稍微有点思路了，但新的规则一宣布，他又要重新规划。 “段先生，您在想什么呢！？”现在的张秋丽已经不是很着急了： 一来她计划的方案已经被新规则给否定了； 二来既然她已经和段兴一组队，她依赖别人的性格再次凸显，便把如何胜出这种事情交给段兴一去思考了。 三来张秋丽现在比别人多1张卡牌，相对而言有一定的优势。如此，别人都不着急，她又何必着急呢？ “您又在思考如何交换卡牌吗？还是在想那些新的规则？”张秋丽继续问到； “已经无所谓什么老规则、新规则了，都一样了！”段兴一说到：“我只是在想：一个游戏，它的每条规则都有一定的意义。” “是啊！”张秋丽说到：“之前段先生您不是已经分析过：每条规则存在目的吗？” 段兴一说到：“还不够！现在我依然没有什么头绪，说明我研究的不够透彻。” 话虽然这样说，但段兴一明白：自己对规则的研究，暂时很难会有进展了。他准备换个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 这时他看了看手中的卡牌，又看到了剩余时间，忽然一愣，好似想到了什么。 “大部分的规则，都是在对卡牌和时间进行限制.....”段兴一边想边说：“而我在考虑规则的时候，似乎一直忽略了这2个最基本的游戏元素。” 张秋丽听着段兴一的分析：“胜利的规则，单从数量上来讲，能收集到8张卡牌就可以了！对吧！” 张秋丽点了点头，她感觉段兴一不过陈述了一遍规则，目前的话没什么营养，但还是继续听下去：“但却给了我们10张卡牌，和150个小时的时间。从理论上讲：对我们言有2张卡牌和150个小时的时间，都是多余的！” “对于不会用的人，就是多余的！对于会用的人来说，自然能发现其中的价值！” ....... 游戏场外，某个商城的咖啡厅一处角落，坐着三男一女， 其中两个男的，一个四十多岁、另一个五十来岁的年纪，都穿着黑蓝色的制服，座在桌子左侧。 另外的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女的穿白衣，男的穿蓝衣，座在桌子的右侧。 “用这种方法来转移资金吗？”五十岁的男子问到。 “差不多！但还没有证据！”白衣女子说到。 四十岁男子问到：“说说你们现在掌握的情况！” 蓝衣男子说到：“值得怀疑对象不少，有个是前市长，这个是算是嫌疑最大的。” “哦？！她都沉寂很久了....那她和这个场所的关系是什么！？” “暂时没查出来。” “还有吗！？” “还有个杀手！” “杀手！？” “是的！不过这个杀手要追杀的目标，似乎并不在场所内！” “你们还年轻，杀手这个身份，是让你故意查到的！这样你探案思路，就一定是：要追杀的对象是谁！？” “你的意思是......” “其实杀手这个身份多半是假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追杀对象！用来消耗你们的精力！” “这.....消息可靠吗！？” “有我们的人在场所内，应该差不多！” “好了！先不谈这个！还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刚才两个嫌疑是最大的，其他的，一个武术世家的女孩、知名律师、还有过气企业家、曾经的规则设计者.....等等，也算多少有点嫌疑！” “不用那么麻烦，有刚才那两个，好像就可以收网了！” “确定吗！？要不再等等吧，毕竟资金流还没有出现！” “再等话....会不会错过时机！？” “让我想想！” ....... 游戏场所内。 “你真的信得过我？”2号罗语有些不敢相信13号吴耿的决定。 “实话实说，不是完全信任！但我只能这么做！”吴耿掂了掂手中的卡牌：“毕竟，这样一直耗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你来的时候，有见过商城一角的咖啡厅了吧？” “有见到过！” “如果你能顺利胜出，就去那个咖啡厅等我！” 罗语摇摇头：“这话说得过早，如何能保证胜出！？” 二人整合了一下自己手中牌。 罗语的卡牌是： 天字牌：1张； 地字牌：2张； 玄字牌：1张； 黄字牌：0张； 宇字牌：3张； 宙字牌：1张； 洪字牌：1张； 荒字牌：0张； 而吴耿是： 天字牌：0张； 地字牌：2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2张； 宇字牌：2张； 宙字牌：0张； 洪字牌：2张； 荒字牌：0张； “你是缺黄、荒这两张，我是缺天、宙、荒这三张，你的收集难度比我小一些！”吴耿说到。 罗语心里大致计算了一下：“没用！我们需要交换的次数一样！第1次，我需要用1张宇字牌，换2张黄字牌。第2次，我需要用1张地字牌，换2张天字牌。第3次，我需要用1张天字牌，换2张荒字牌。” 吴耿计算了一下，如果罗语的牌，按照刚才的方式完成交换后，如下： 天字牌：1张； 地字牌：2张； 玄字牌：1张； 黄字牌：2张； 宇字牌：2张； 宙字牌：1张； 洪字牌：1张； 荒字牌：2张； 确实可以胜出游戏。 而自己的所需要交换的卡牌和次数，吴耿自然也是早就计算好了。 第1次，用1张地字牌，换2张天字牌。 第2次，用1张天字牌，换2张荒字牌。 第3次，用1张洪字牌，换2张宙字牌。 如此完成交换之后，吴耿的卡牌如下： 天字牌：1张； 地字牌：1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2张； 宇字牌：2张； 宙字牌：2张； 洪字牌：1张； 荒字牌：2张； —————————————————————— 又睡了一天，马岳总算是反过神了，打开手机后，发现了发小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当天回播的时候，一直是无人接听。 第16章10号马岳 “没错！”吴耿计算了一下：“我们所需要的交换次数一样，但你还是比我有优势！” “什么优势！？”罗语问到。 “你卡牌的交换顺位比我强！而且我愿意用2个黄字牌，换你的1张宇字牌！这样又补齐你黄字牌的缺失。” “可以是这样一来，你缺失的卡牌种类会更多！” 吴耿笑道：“无所谓了！只要你能够胜出就够了！” 罗语听了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点欣慰，有点喜悦，有点担心，还感觉有点嘲讽..... ...... 场内，上层。 “是，是的！我知道了.....”崔翠放心放下手机后，脸上的表情沉重很多。 “怎么了！？”候方问到。 “情况有变！我们好像被人发现了！” “不会吧！？” “有内线刚刚得到消息，对方有收网的准备了！” 侯方听了一惊：“要停止这里的一切？” 崔翠摇摇头：“不急！对方也在等时机，出手还不会那么快！而且我们现在收手，也没有办法和上面的人交代！” “那和以前一样，调整一下！？” “没错！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至少把这个形式走完，该走的流程都走到即可。” ....... 场内，下层； 这一切对于马岳来说，都是个意外！ 当这里的工作人员给他贴上10号标签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男生的第10号选手。虽然还是个大学生，但他已经不止一次参加交友聚会了。 上一次，马岳在一个男女交友的场所内，看好的女生是16号。但对方比他大2岁，整整追了3个月，无终而果！ 几天前，马岳在同学聚会上，和自己的发小拼酒赢来了这张邀请券。这位发小也是喝多了，就醉醺醺的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了马岳。 隔天的早晨，马岳就接到了发小的电话。其内容大致是说：那张邀请券是这位发小父亲的东西，发小当成是某个聚会的入场券拿来玩。并说这个邀请券非常重要，让马岳早点还给他，并说救命用！ 此刻马岳的酒还没有醒，并没有把发小的话当回事，他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复发小的，总之没有还退还邀请券的意思，关机睡觉。 又睡了一天，马岳总算是反过神了，打开手机后，发现了发小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当天回播的时候，一直是无人接听。 之后几天马岳一直没有联系到发小，后者好像人间消失一样。最终马岳看到了这张邀请券上的时间和地址，就来看看是否能找到自己的发小....... ......... “你，你真的换了？！”罗语有些不敢相信，吴耿刚刚用2张黄字牌，换了罗语的1张宇字牌。 “这样一来，完成了本次游戏的第4次交换！”贾岚说到：“然后，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请所有参与者都过来听一下！” ......... “游戏时间缩短了？只剩5个小时？！”1号有些惊异的问到。 当然，惊异得不光是1号，而是所有的参与者。 马岳问到：“那兑换要支付对方时间的规则.....” 贾岚明白他的意思，回答到：“取消了！单纯的卡牌兑换，没有时间交换的概念了！” “难怪刚才我们交换卡牌的时候，没有计算时间！”罗语和吴耿同时说到。 李京京问到：“每个小时只能交换1次卡牌的限制.....” “这个限制也取消了！”贾岚说到：“现在开始，不限制时间，大家可以无限制的交换卡牌！当然，交换本身的规则没有变动。还有，为了节省时间，之后的每次交换都不会再有系统提示！” 此刻，谁都能听出来：举办方似乎遇到什么要紧的事情，要急着撤离。 段兴一则问到：“如果5个小时内，没有任何人从游戏中胜出呢！？” “所有参与者都算是失败，清场走人！”贾岚补充到：“对了！5个小时只是游戏上限时间。下限是我们只等待前三位胜出者！游戏会结束，其余的参与者全部默认为失败！” “什么！？”众人听了不由得各自惊呆。 “只有三个人能胜出！？” “那奖金的规则呢！？” 贾岚说到：“奖金的规则不变，除去8种卡牌各1张外，剩余的每多出1张，可以兑换50W元现金！” 大家继续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为什么要突然改变规则！？” “难度好像提升了.....” “只有三个人了吗......” “无所谓了，反正几个人都轮不到我！” ....... “这样一来，时间就更短了！？”罗语问到。 吴耿说到：“所以，我得赶快再想办法帮你弄来一张‘荒’字牌！” “你准备怎么弄？” “我有2张‘洪’字牌，可以换来1张‘荒’字牌！” 罗语不解：“你主动2换1，应该不难！可我的‘洪’字牌、还有‘天’牌都只剩1张了。用‘洪’字牌无法交换，用‘天’牌交换的话，我的天字牌又缺少！” “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之，先把牌弄到手再说！” 吴耿说完，就看到会场的工作人员，开始搬运着各种设备、机器、材料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明显是为撤离做准备了。 自从吴耿完成第4次交换后，罗语对他的信任也是大幅度提升。毕竟吴耿牺牲了自己的牌组，来完善罗语的卡牌。因此罗语对他不仅是信任，而且有莫名的感激。 而吴耿一边在会场内踱步，一边也有着自己的计算。 “13号大叔，有‘黄’字牌吗？！”吴耿正思考中，听到有人问自己。 吴耿看了看马岳：“再说一遍，什么牌？” “‘黄’字牌！” 吴耿想了想，说到：“没有！” 马岳哦了一声，刚想走人，又被吴耿给叫住了：“10号小伙子，你有‘天’字牌吗？” 大家都已经牢牢记住了自己的手牌，马岳自然也不例外，他点点头。 吴耿又问到：“那我可以用‘地’字牌，换你的‘天’字牌吗？” 马岳思索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吴耿明白马岳的考量：“我会帮你换‘黄’字牌的！” “大叔，您不是没有‘黄’字牌吗？！” “我是说帮你换！不是我和你换！” 马岳没明白：“帮我换！？什么意思！？” 吴耿卖了一个关子：“总之，你不是就想要‘黄’字牌吗？如果你肯和我交换‘天’字牌，我会想办法帮你搞定的！怎么样！？” 马岳沉思了片刻，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大叔，你可别骗我！” “放心！” —————————————————————— 侯方自然明白了，他朝下层看了一圈，突然问到：“那个9号是不是一直带着耳机！？” 第17章关键的第6次交换 马岳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他真的交换到了‘黄’牌！ 不是13号和他换的，而是2号和他进行了交换。罗语用2张‘黄’字牌，换了马岳的1张‘宇’字卡牌，这是第6次交换。 当然，完成第6次交换之前，马岳先要完成第5次交换。因为只有这样，吴耿才会介绍人和马岳进行交换！ 第5次交换是马岳和吴耿完成了。 在完成第5次交换之前，马岳的手牌如下： 天字牌：2张； 地字牌：2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0张； 宇字牌：2张； 宙字牌：0张； 洪字牌：0张； 荒字牌：2张； 而吴耿的手牌如下： 天字牌：0张； 地字牌：2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0张； 宇字牌：3张； 宙字牌：0张； 洪字牌：2张； 荒字牌：0张； 第5次的交换，是吴耿用1张‘地’字牌，换了马岳2张‘天’字牌。 完成第5次交换之后，马岳的手牌如下： 天字牌：0张； 地字牌：3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0张； 宇字牌：2张； 宙字牌：0张； 洪字牌：0张； 荒字牌：2张； 而吴耿的手牌如下： 天字牌：2张； 地字牌：1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0张； 宇字牌：3张； 宙字牌：0张； 洪字牌：2张； 荒字牌：0张； 然后，吴耿开始帮马岳安排第6次交换。 因为决定合作的关系，吴耿和罗语都知道彼此有什么牌。所以吴耿劝说罗语拿出‘黄’字牌和马岳进行交换。 罗语开始是有些迟疑的，但她还是听从了吴耿的建议。 一来罗语手上的2张‘黄’字牌，本来也是吴耿交换给她的，等于是欠对方一个人情。那对方的建议，她并不好意思拒绝掉。 二来正是因为‘黄’字牌本是吴耿的，所以交换后，罗语本身并没有任何损失。 三来吴耿和罗语之间，发生过下面这样的对话： “为了换取对方的信任！？”罗语看了一眼马岳，小声的问吴耿。 “没错！你刚才也说过了：单凭我们手上的牌组，很难胜出！”吴耿悄声解释：“所以我们需要更多人来‘帮’我们！” “怎么帮我们！？” “让他们帮我们去交换....交换我们需要的卡牌！” “他们为什么肯这样做？！”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要换取他们的信任啊！”吴耿开始加快语速：“完成这次交换，帮10换到他想要的牌！这样一来，10号会相信我有能力搞到任何一张牌，由此可以牵制住他，欲所欲求！” 罗语本来不傻，更有一定的格局战略考量。她明白吴耿的方法只是理论上可行，实际操作起来却未必那么简单。但转念一想，这个封闭的会场如同一个独立世界般存在，有特殊的规则，无法用常规方式来考虑。说不定吴耿的方法可以‘以毒攻毒’？ “怎么样！？” “好！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那好，我们.....”突然，吴耿发现远处有一道锐利的目光投向自己，他看到了9号男子。 吴耿第一时间就是担心：自己和罗语的谈话，是否被对方听到。但很快，他不再担心了。 一来，9号男子距离他们将近20米远； 二来，自己和罗语的交谈，已经刻意压底了声音。 三来，9号男子一直带着耳机，应该正听着什么。就算什么都没听，那个厚厚的耳机，对9号而言本身也是一种听力阻碍。 但那道锐利的目光，还是让吴耿有点担心。很快，9号男子转移了目光，看来他并不是刻意的关注吴耿。 “我们什么？！”罗语问到。 “没什么，赶快去交换吧！” 第6次交换，罗语用2张‘黄’字牌，换了马岳1张‘宇’字牌。 完成交换之后，罗语的卡牌如下： 天字牌：1张； 地字牌：3张； 玄字牌：1张； 黄字牌：0张； 宇字牌：3张； 宙字牌：1张； 洪字牌：1张； 荒字牌：0张； 而这样的卡牌组合，和她第4次交换之前，是一模一样的。可以说，罗语交换了2次，又回到了原地，唯一获得的，就是因为那份对吴耿的信任，从而产生的希望。 而马岳的卡牌如下： 天字牌：0张； 地字牌：3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2张； 宇字牌：1张； 宙字牌：0张； 洪字牌：0张； 荒字牌：2张； 这手卡牌的性质，和他之前的卡牌组合也是一样的，依然有3种卡牌的缺失。他目前的收获，和罗语一样，是对吴耿的希望。 ........ 会场，上层。 “你不是说过，我们并不属于违法行为吗！？所以，为什么要急着撤离！？” 崔翠解释到：“没错！我们就算被警察抓到，也没什么实质性损失，但这里的活动必然会被停止！而且还有很多麻烦的流程要处理，这不是我们想见的结果，对吧！” 侯方挺无奈：“以往几次都很少出事，警方比以前效率多了！” “根据我们的内线说法，我们会场的内部也不干净！” 侯方自然明白了，他朝下层看了一圈，突然问到：“那个9号是不是一直带着耳机！？” ....... 会场，下层。 “大叔，你真的做到了！？”马岳有点不敢相信； 吴耿说到：“早就说不会骗你的！” “你是怎么做到让那个女人和我交换的！？”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吴耿补充说到：“不光是那个女人，我可以让你和任何一个参与者交换！” “真的？！”马岳有点不敢相信。 “但我不会白白给你提供交换的，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说不定也有机会从游戏中胜出的！” 这句话突然提醒了马岳：“大叔，说到这，我有个问题。既然你能和任何人交换卡牌，为什么不早点完成交换，胜出游戏呢？” 吴耿嗯了一声，先说了一句：“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的！” —————————————————————— 吴耿突然装模作样的小声说到：“我能帮别人交换，就意味着我能掌控：除了我自己之外，剩余的2个胜出对象是谁！对吧！” 第18章抽成 吴耿毕竟在商海打拼多年，头脑转得极快，立刻想出一套说辞： “有2个原因！” “第1个，我再想办法，换取最多的卡牌！我的剩余卡牌越多，兑换的现金也就越多！这点不难理解吧？所以我不急着胜出！” “第2个原因，原刚才主持人说了新规则，你还记得吧？” 贾岚刚才说了很多新的规则，马岳问到：“您说得是哪一条？” “只能有3个人胜出！” 马岳嗯了一声:“知道！这条怎么了！？” 吴耿突然装模作样的小声说到：“我能帮别人交换，就意味着我能掌控：除了我自己之外，剩余的2个胜出对象是谁！对吧！”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悬，甚至有点扯。但一来这话逻辑上没错，二来马岳已经体验过一次吴耿的这种‘掌控’能力了，三来马岳自身社会阅历尚浅。想了想，最终他认可了吴耿的话：“没错！” 吴耿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一半了，继续说到：“那小伙子，老叔我也不瞒你，实话对你话吧。而我不急着胜出的原因，是想从剩下2个胜出者的身上抽成！” “抽成！？”马岳大致明白了吴耿的意思，但还是问到：“怎么个抽法？！” “很简单啊！我帮他们交换卡牌，让他们获得胜利。但他们赚了钱之后，要分我一部分作为酬劳！” 马岳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 吴耿叹了一口气：“可惜啊！我挑好的几个目标，本来准备让他们胜出，但他们嫌我抽成太高了，就谈崩了！” 马岳不失时机的问到：“大叔，你抽多少？！” “一半！过分吗！？” 马岳的脑子平时转得不快，此刻却能飞快得计算着：胜出游戏后，多出1张卡牌可以兑换50W现金，给对方一半也能剩25W。自己本来只是来找人了，平白无故的赚到多少都不亏啊！ “不过分！一点不过分！”马岳把吴耿拉到一边，悄声说到：“大叔，您也别找了！您看我怎么样！？如果您能让我胜出，我每多出1张卡牌，分您30W现金，我自己就留20W，如何！？” “真，真的！？”吴耿假装欣喜若狂的样子。 “真的！” “不骗我！？” “不骗！” “不反悔！？” “绝不反悔！当然！大叔您别让我一张剩余卡牌都没有，就行！” “放心，你一张都不剩，我还抽个P啊！” ........ 会场，上层。 “我们都被骗了！” “什么意思！？”崔翠问到。 侯方一指屏幕中的9号男子：“你看出他有什么不同了吗！？” 崔翠误会了侯方的意思：“有什么不同？他是警方安插在这里的内线吗？” “我刚才重新调查了一下他的资料，我估计他应该不会是警方的内线！因为....他是个聋子！” “聋子！？” “没错！警方不会找个聋子当内线吧！？” 崔翠又看了一眼9号男子：“聋子还戴耳机！？还有，他是如何与别人交流的？” 崔翠又自己想明白了：戴耳机不一定非要听什么，或许是某种仪器帮助他助听的。 侯方继续说到：“他会看口语！而且他视力不错，就算站到20米开外，只要他看到对方的口型变化，就知道对方说什么！” 如果对方是个聋子，那会看口语这个技能并不算奇怪。但崔翠还有个问题：“所谓十聋九哑，一般来说，聋子不也是哑巴吗？我们都见过他说话，和正常人一样！” “别问我，我不是医学专家！”侯方说到：“我完善他的资料，只是弥补之前的工作失误！” ........ 会场，下层。 “让我用‘黄’字牌，换您的‘宇’字牌？”马岳有点不解问到。 吴耿嗯了一声：“怎么？不愿意？” “不是！”马岳解释到：“您不是说要帮我胜出吗！？” “是啊！我是说帮你胜出！可我也说过了，不可能白白帮你胜出！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马岳听了低头不语。 吴耿又开始问到：“我问你，你的‘黄’字牌是哪来的！？” 马岳想了想：“是和2号交换来的！” “对啊！”吴耿继续问到：“那你是怎么能和2号交换的？还不是我介绍的吗？” 马岳心中明白，吴耿这话有点强词夺理。自己能和2号交换到‘黄’字牌，是因为自己先用‘天’字牌交换了吴耿的‘地’字牌。从这一点来说，双方算是公平交换，谁也不欠谁的！ 但此刻马岳有求于吴耿，不便硬刚，只能顺着对方说到：“是，是啊！多亏了您！” 吴耿顺势说到：“总之，你听我的安排，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马岳想了便刻，最终答应了吴耿的要求，进行了第7次交换。 完成的7次交换之前，马岳的牌如下： 天字牌：0张； 地字牌：3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2张； 宇字牌：1张； 宙字牌：0张； 洪字牌：0张； 荒字牌：2张； 而吴耿的手牌是： 天字牌：2张； 地字牌：1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0张； 宇字牌：3张； 宙字牌：0张； 洪字牌：2张； 荒字牌：0张； 第7次交换，马岳用2张‘黄’字牌，换了吴耿的1张‘宇’字牌。 完成第7次交换后，马岳的手牌如下： 天字牌：0张； 地字牌：3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0张； 宇字牌：2张； 宙字牌：0张； 洪字牌：0张； 荒字牌：2张； 而吴耿的手牌则变成： 天字牌：2张； 地字牌：1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2张； 宇字牌：2张； 宙字牌：0张； 洪字牌：2张； 荒字牌：0张； “大叔，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你什么时候帮我生出啊！？” “不急！”吴耿慢悠悠的说到：“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让你胜出，不然我自己也没有利润可图，你放心好了！先这样，待会我再找你！” 吴耿说完，慢悠悠的去寻找自己下一个目标....... —————————————————————— “按照段先生的计划来说，这是一个对我们有利的事情，那为什么....段先生自己不去和13号交换，反而让我去呢！？” 第19章互猜 “让我去找13号交换卡牌，你确定吗？！”4号张秋丽问到； 段兴一点点头： “第4次到第7次交换，我都有在观察。13号这一手运作玩得挺溜！” “他在第4次交换的时候，把自己的两张‘黄’字牌给了2号。” “然后在第6次交换时，通过2号又把两张‘黄’字牌转移给了10号。” “最后通过第7次交换，让10号再把‘黄’字牌交换给他自己！” 张秋丽也瞧明白了，但还是有疑问：“那个13号，他通过2号和10号，把‘黄’字转了一圈，又弄回到自己手中！他折腾这一顿图什么？！” 段兴一说到：“13号的目标，是第5次交换时，10号手中的那张‘天’字牌！他应该是缺‘天’字牌这种类型，他这样折腾一圈，即拿到了‘天’字牌，又把‘黄’字牌弄回到自己手中。” 张秋丽回到最初的问题上：“那为什么你说，让我去和13号交换！？” 段兴一开始分析： “如果13号已经收集了所有卡牌，那他会直接胜出！” “现在他依旧在会场内转悠，说明他还有别的卡牌缺口！” “他没有继续和10号进行交换，说明10号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或者说，他不敢过度利用10号，怕消耗掉10号对他的信任！” “所以，我猜13号正在找新的对象，来交换他想要的卡牌！” “但我估计13号不会直接和新对象进行交换，为了取得新对象的信任，他依旧会让新对象和2号、10号或者其他人先进行交换，把卡牌转一圈。” “然后在这个卡牌转圈的过程中，13号会从中谋取他自己想要的卡牌！就和刚才一样！” 张秋丽听完之后，问到：“既然你都把一切看着如此明白了，为什么还让我去和13号交换卡牌？这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这次段兴一笑了：“13号为了博取你的信任，多半会先给你一点好处，然后才敢对你欲所欲求！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拿到好处之后，立刻收手！懂吗！？” 张秋丽一边想一边说到：“好像懂点了......” “我们这样！”段兴一把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告诉张秋丽，让她如何如何...... 听完段兴一的计划安排之后，张秋丽说到：“段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按照段先生的计划来说，这是一个对我们有利的事情，那为什么....段先生自己不去和13号交换，反而让我去呢！？” ....... 会场，下层； “13号大叔，您有‘天’字牌可以交换吗！？” 吴耿正在寻找新的交换目标，就看到4号张秋丽来问自己，他想了想问到：“你要换‘天’字牌！？那你是准备用‘地’字牌交换？还是用‘荒’字牌交换！？” 张秋丽早就准备好了：“用‘荒’字牌换！” 谁都知道规则：用两张‘荒’字牌，可以换一张‘天’字牌。 吴耿看到张秋丽回答的这么痛快，就立刻分析出一件事情：4号至少有三张‘荒’字牌！因为她至少要给自己留一张，不然会造成卡牌种类的缺失！ 本来吴耿有两张‘天’字牌，用一张和张秋丽交换，这样彼此各取所需，最为合适不过。但吴耿担心一件事情：张秋丽会不会只差一张‘天’字牌？如果一旦完成了交换，张秋丽直接胜出了，那就会减少一个胜出名额，这自然是吴耿不愿意见到的！ 吴耿想了想，问到：“交换一张‘天’字牌，需要两张‘荒’字牌，这你是知道的，对吧！？” 张秋丽嗯了一声，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这个交换数量，是官方决定的基本规则，但可以如果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这个数量是看调整的！你也知道吧！？” “13号大叔，您到底要说什么！？”张秋丽有点忍不住问到。 吴耿说到：“我愿意只用一张‘天’字牌，换你一张‘荒’字牌，怎么样！？” 这对张秋丽来说，这样的交换，算是赚了一张‘荒’字牌。但她立刻记起来段兴一对的说过的话，反问到：“你有什么条件！？” 吴耿点点头：“和聪明人聊天方便很多！”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个条件，让张秋丽又想起了刚才和段兴一的对话内容...... ....... 半小时之前...... “为什么我不去，让你去？！”段兴一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先和13号接触的人，有机会获得暂时的利益，我只是想把这份利益让给你而已！如果你担心什么！？没问题！让我来！” 张秋丽也暂时这样信了，段兴一又和她说了一遍： “你现在所差的是‘天’字牌和‘宇’字牌这两种类型！” “你的‘荒’字牌较多，换‘天’字牌比较容易，就先从这方面下手！” “但13号既然会战略布局，那以他的能力，会考虑到一个事情：如果和你完成交换之后，你会不会直接胜出？！” “有这个担心，13号既不敢贸然和你交换，但还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所以，如果我是13号，我会做一件事情比较稳妥：就是消耗掉你所有的‘荒’字牌！保证你就算换到‘天’字牌，也无法胜出！” “13号多半可以分析到：你至少有三张‘荒’字牌！他会想办法让你把手上三张‘荒’字牌全部交换掉！” “为了让你完成交换，他多半会先给一点甜头尝尝，然后向你提出别的条件！” 听到这里，张秋丽反问到：“你认为他会提出什么条件！？” “要交换掉你的三张‘荒’字牌，他需要两张‘天字’，或者六张‘洪’字牌！加上自己需要留下底牌，难度更大！13号一个人手中的牌应该做不到！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会让2号、或者10号来帮他！和你进行交换！” 张秋丽继续问到：“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答应他！” “为什么？” “如果信我的话！等你完成交换回来，我再告诉你！” —————————————————————— “当他下次来找你的时候，就是对你有需求的时候！他需求，那就一定有弱点！有破绽！这就是反制的机会！” 第20章反制 “你是说，让我用两张‘荒’字牌，去交换2号的一张‘天’字牌？！”张秋丽把吴耿的条件，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然后我会用一张‘天’字牌，换你的一张‘荒’字牌！”吴耿说到：“这样，总体算来，你是用三张‘荒’字牌，换到了两张‘天’字牌！你还是赚到了！” 会给你一个甜头； 让你和2号、或者10号交换； 让你的‘荒’字牌交换光，无法立刻胜出游戏。 段兴一所分析到的几个重点，现在全部证实了！张秋丽心里想着，接下来根据段兴一的指示，自己应该答应13号的所有条件，虽然她不明白段兴一这样安排的用意。 “我还是赚到了！？”张秋丽一边笑，一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吴耿反问到：“难道不是吗？！本来交换两张‘天’字牌，需要四张‘荒’字牌，而你只用了三张！如果这都不算赚到了，那你告诉我怎么才算？” 张秋丽想了想：“那，还等什么！？”她决定还是先听段兴一的。 .......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还算顺利。 吴耿先是说服罗语，和张秋丽进行交换！ 说服的理由很简单： 第一，罗语本身也缺少‘荒’字牌，这样完成交换后，罗语的缺少的卡牌种类会得到补充。 第二，罗语这次是一换二，但从卡牌的数量上来算，并不吃亏！ 第三，罗语的‘天’虽然字牌缺失了，但罗语的‘地’字牌比较多，只要她肯用一张‘地’字牌交换，换到一张‘天’字牌应该还是不难的，算是弥补了这个问题。 这样，第8次交换如约而行。 在第8次交换之前，2号罗语的手牌如下： 天字牌：1张； 地字牌：3张； 玄字牌：1张； 黄字牌：0张； 宇字牌：3张； 宙字牌：1张； 洪字牌：1张； 荒字牌：0张； 而4号张秋丽的手牌如下： 天字牌：0张； 地字牌：2张； 玄字牌：1张； 黄字牌：1张； 宇字牌：0张； 宙字牌：2张； 洪字牌：2张； 荒字牌：3张； 第8次交换，张秋丽用两张‘荒’字牌，换了罗语一张‘天’字牌。 完成第8次交换后，罗语的手牌如下： 天字牌：0张； 地字牌：3张； 玄字牌：1张； 黄字牌：0张； 宇字牌：3张； 宙字牌：1张； 洪字牌：1张； 荒字牌：2张； 而张秋丽的手牌如下： 天字牌：1张； 地字牌：2张； 玄字牌：1张； 黄字牌：1张； 宇字牌：0张； 宙字牌：2张； 洪字牌：2张； 荒字牌：1张； 此时两个女人的想法各有不同； 罗语发现，吴耿或许真的在帮自己！因为这次交换过后，自己的手牌形式大好：缺的‘天’字牌、和‘黄’字牌。 只要自己肯接受一换一，可以用一张‘地’字牌换一张‘天’字牌。 同理，可以用一张‘宇’字牌，换一张‘黄’字牌。 如果，自己就可以从游戏中胜出了！ 而且这两次交换，对任何人来说，都算是占便宜的！所以，要完成似乎难度不大。 但...... ‘别着急，再想想！再想想！’罗语这样对自己说到。 而张秋丽，她想要的‘天’字牌已经到手了。现在自己就差一张‘宇’字牌了。 如果按照张秋丽自己的意愿，没必要在再接受吴耿第9次交换的需求了。 自己有两张‘宙’字牌，如果肯吃亏接受一换一，那用一张‘宙’字牌，换一张‘宇’字牌，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如此，可以在游戏中胜出！ 但张秋丽还是有顾及的： 一来，她已经答应了段兴一和吴耿，会完成第9次交换 ，如果自己临时反悔，很可能把这2个男人都得罪了！如此后面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料，这不是张秋丽所希望的，甚至是她所恐惧的！ 二来，张秋丽依赖别人的心态一直严重，她不太敢相信凭自己的能力可以胜出，还是比较依赖段兴一的。过于谨慎小心，畏首畏尾了。 在这样的心态下，张秋丽如约，和吴耿完成了第9次交换。她用一张‘荒’字牌，换了吴耿一张‘天’字牌。 在完成第9次交换之前，吴耿的卡牌如下： 天字牌：2张； 地字牌：1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2张； 宇字牌：2张； 宙字牌：0张； 洪字牌：2张； 荒字牌：0张； 而完成第9次交换后，张秋丽的手牌如下： 天字牌：2张； 地字牌：2张； 玄字牌：1张； 黄字牌：1张； 宇字牌：0张； 宙字牌：2张； 洪字牌：2张； 荒字牌：0张； 而吴耿的手牌如下： 天字牌：1张； 地字牌：1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2张； 宇字牌：2张； 宙字牌：0张； 洪字牌：2张； 荒字牌：1张； ‘这样，就差一张‘宙’字牌了！’吴耿这样想到！ ....... “现在能说说你的理由了吗！？我如果刚才不进行第9次交换，离胜出就很近了！”完成交换后，张秋丽开始问段兴一。 “看起来离成功很近！？那实际上你离成功还很远！”这句话是段兴一说的，但张秋丽感觉自己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 “什么意思！？” “你能交换到现在的卡牌，要么是我安排的！这么是13号安排的！一直都在别人的安排掌控之中，真认为自己可以获得胜利！？” “这......”张秋丽对这句话无法反驳。 段兴一继续说到：“现在，他和你完成了一次交换，你就可以反制他了！” “反制！？这么反制法！？”张秋丽有点不明白。 “13号认为经过这次交换后，你对他有足够的信任，他自以为可以掌控你！就像对2号、10号一样！你没发现了，在他的授意下，2号已经完成了两次交换，完全成为了他摆布的傀儡了！” “这点我看出来了！但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制他！” “当他下次来找你的时候，就是对你有需求的时候！他需求，那就一定有弱点！有破绽！这就是反制的机会！” —————————————————————— “大叔！？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你比我小不几岁吧！”吴耿有点不悦，但还是准备先谈正事：“你有宙字牌吗？” 第21章意外的结局 吴耿依然在寻找自己下一个目标，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问自己：“13号大叔，你有洪、荒、或者天字牌吗？” 吴耿看了对方，是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她的胸前贴的标签号码是15。 “大叔！？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你比我小不几岁吧！”吴耿有点不悦，但还是准备先谈正事：“你有宙字牌吗？” “有！” “那我用一张‘洪’字牌，换你两张‘宙’字牌，如何？！”吴耿已经做了好准备，如果对方不同意一换二，那就一换一！先胜出游戏再说！ “可以！” 这个回答异常的顺利，让吴耿有些意外。 第10次交换，吴耿用一张‘洪’字牌，换15号女人的两张‘宙’字牌。 完成第10次交换之后，吴耿的手牌如下： 天字牌：1张； 地字牌：1张； 玄字牌：2张； 黄字牌：2张； 宇字牌：2张； 宙字牌：2张； 洪字牌：1张； 荒字牌：1张； 吴耿很冷静的看着自己的手牌，自己已经胜出了！还不忘问了一句：“你为什么突然来找我交换？” 15号女人说到：“我听说，你可以帮人胜出！” 吴耿立刻明白了，15号是听谁说的？10号？4号？还是2号？这对吴耿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计算了一下卡牌，除去八张指定的卡牌各一张，还额外有四张卡片。根据规则可以兑换200W元的现金。 吴耿成为了胜出者，他从主持人贾岚那里拿到200W现金后，就匆匆的离开了会场....... ....... 场外，商城一角。 吴耿在商城角落的咖啡厅内休息着，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似乎在等着谁来。 没过多久，一个女人坐到了他的对面。 “意外吗？”女人问到。 吴耿愣了一下，似乎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等待的对象，所以如实回答：“意外！没想到你也胜出了！这样一来，还剩最后一个胜出名额了吧！？不知道谁会胜出呢！？” “谁知道呢！？”女人无所谓的说到：“已经和我们没关系了！” “也对！” “我才意外呢！”女人说到。 吴耿问到：“你意外什么？！” 女人说到：“原来到最后，你才是主角。” 吴耿苦笑到：“什么主角不主角的，听不懂你再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在努力求生存的人，仅此而已！” “这样的结局，太令人意外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意外是什么，我只知道生活本就是如此，会发生很多你无法预料的事情！”吴耿不忘了提醒女人：“你最好记住，我们不是小说中的人物，按照什么固定套路发展剧情，我们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人，这是现实！现实中发生什么都不意外！” “好吧！”女人最后叹了一口气：“那....就这样结束了！？” “不然呢！？” “有点太仓促，太意外了！” “没办法，一开始，我就没准备好参加这个游戏！” “既然你没有准备好，为什么要参加！？” “因为贪心吧！” 女人苦笑到：“那恭喜你，你还是胜出了！” 吴耿摇摇头：“胜出？你错了，只是暂时脱离而已，这个游戏中，永远没有赢家！” 吴耿说完，准备起身离开：“看来我等的人，不会来了！我也不该你说这些的，就这样吧！你没见过我，保重！” 看着吴耿离开的背影，女人突然问到：“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游戏，你还会参加吗！？” 吴耿在原地愣了一会，缓缓的说到：“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不过你别忘了，这次的游戏还没有彻底结束，毕竟还有一个人没有胜出！所以，先不谈什么下次！” “那你说最后一个谁会赢呢？” “不知道，你刚才不是说，不感兴趣吗？”吴耿这句话把女人噎了一下，女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好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这次真要走了！” “还会回来吗？毕竟这次游戏时间太短，结局也太仓促了！” 吴耿仰望了一会天空：“如果，下次真的有不错的游戏.......呵呵...”说完，他大步离开.......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