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穿越平行时空之战争》 第一章使命之召唤 16年初夏,天气渐热。江城青龙山树繁花茂。弯弯的小路两边是幽深的树林,有挺拔的松树,有高大的柏树,还有不知名的灌木……树林间花儿争奇斗艳,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习习的山风,透着凉意。 狭长弯曲的山坡上有一位身背着背包正准备下山的年轻男人,只见他手揪着树枝,脚踩着石缝开始下山。 古人云: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重力重心是向下,自身作用力也是向下,这样平衡就不好掌握了,弄不好前冲力过大,会发生危险。 艰难往下走了两个小时,就让他心跳如打鼓,腿在颤抖,脸上汗顺着眉毛往下流,手脚并用,简直是一寸一寸往上挪,迈前脚,拖后脚……。 宇文云飞2014年哈工大学毕业生,在大二人伍当兵三年。复员后又回到母校完成学业,毕业后分配到济城某兵工厂当技术员。 他为何会这个时候出现人迹罕至的山里?从古到今,这世上向来就不缺少吃饱了撑着、没事儿找事年轻人。这不,他在网上发现有驴友说,青龙山一处幽深的山谷,经常能听到类似古代战场兵器相碰、战马嘶鸣和枪炮声。当地人把这种奇怪的现象叫做阴兵过路,怪声的出现,在当地被人们传得沸沸扬扬。可是时值今日,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这怪声到底是什么。宇文云飞脑子一热就和厂子请了几天假来到这里。 终于,他步履蹒跚地下到山谷地部,此时他已经浑身无力索性把背包一扔就躺在地下休息,片刻一股清凉山风迎面扑来,让他顿时舒畅至极。扭头放眼眺望,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陶醉了,好像感觉手下有突出东西,他随意捡起举到眼前一看,是一个像龙的形状红色石头,他想都不想就随意放进上衣口袋. 休息片刻,宇文云飞这个伪驴友,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欣赏对面山上的美景,山间旁一块突兀的巨石,那巨石四四方方,高度在十米左右,他决定到巨石跟前练家传内功十八法来缓解疲劳。 随着入静程度的加深,功夫也在不断精进。入静也就是进入了我们平常所说的气功态。在这种状态中,练功者以一念代万念,浑浑沌沌,恍恍惚惚,没有区分,没有差别。道家称之为守一,佛家称之为入空。 当他修炼进入忘我的时候,上衣口袋红色石龙仿佛得到能量一般开始一点点发着红光。然后石龙开始融化了,慢慢融入宇文云飞胸口肌肉后,接着宇文云飞身体发出红色光芒后,光开始围绕着他周围然后开始快速旋转。 “轰~~轰~~轰~~” 宇文云飞睁开眼发现四周一片黑暗,远处火光一闪一闪传来爆炸声,他不敢相信忍不住捏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疼的宇文云飞龇牙咧嘴却没敢发出声音。这一切如此的真实。。。。。。想着想着,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是那个也叫宇文云飞年轻人的记忆,从他呀呀学语,到最后因为受伤失血过多而死。宇文云飞却不知怎么回事,是机缘巧合,还是冥冥注定。从宇文云飞的记忆中宇文云飞发现的一些事情让他觉得事情大条了。因为这个世界不是地球了!应该是不是原来的地球了,而改做叫,SN星了。 SN星,一颗和地球一模一样的星球,是漂浮在另一时空的地球,历史也差不多,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后明与清并存,后来日本入侵清国东三省先后灭了清国与后明国,嗯,这个不一样,没有了民国,后面的也都改变了。 现在是日本投降后第二年的1949年6月底,劳动党民族解放军由战略防御转入对民党军战略进攻。战役从6月开始,大战过后的河口成了一座死城,街头店铺都关了门,饿狗窜来窜去找寻食物,倒在路旁的民党兵重伤兵**着,呼唤“救命”。周围不时传来爆炸声,入夜,大火冲天,遮没了一天星斗。 此时,宇文云飞坐在距离城墙五十米坍塌房屋的废墟里,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恍惚间耳边传来炮声和枪声,当他在旋晕中慢慢睁开眼睛时,身边到处是死人。看到这样一番景象让他有些茫然,因为他隐约记得,就在前一刻在巨石哪里练家传内功。 随着不远遮天蔽日的爆炸声震撼大地,宇文云飞有些空白的脑子也被彻底拉了回来,感受着周围铁血十足的战场气氛,又看了看周围满地的尸山血海,宇文云飞顿时吓得冷汗直流,他发誓这辈子见过的死人加起来也没这么多,于是一股浓郁的恐惧从心头弥漫全身。 难道说米国人打过来了?突然脑子里被输入另一人的信息“兄弟麻烦你代替我回家看老娘、代替我回家看老娘......。” 宇文云飞用力摇了摇头,想摆脱这段突然涌入脑子里信息,然后四处看看又感觉信息是从身边那个尸体发出。当他打量那个身半旧不新土黄色军服时尸体时,整个人都惊呆了,旋即一个念头在他的心头萌发出来,这不是我嘛! 赶紧摸了摸周身上下,发现除了几处轻微的擦伤,脑袋有点晕外,并没有太大问题。他突然想到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他是谁?我......。 很快脑子里一个狗血的桥段,这是另外一个平行时空的你。关于平行时空宇文云飞并不陌生,后世网文里说也许在平行时空的你,“或许是流浪汉、企业家、国家领导人。”没想到平行时空我居然是一个士兵,倒霉是居然死了。这不是出现在电视剧里的吗?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诧异片刻之后,宇文云飞却是苦笑,“好吧兄弟我来就来了,就代替你照顾母亲吧!”他一手拿着背包弓着腰背起那人,又四处看了看周没人宇文云飞也有一点好奇,平行时空兄弟母亲到底是什么样子。 汉口太大了城里不时有零零星星枪声,宇文云飞不得不小心翼翼在街道上走走停停,到傍晚他在老百姓家找了个锄头, 继续腰背起那人穿过瓦砾堵积的街道,一个小时后出了城往青龙山方向走去.......。 第二章穿汉服的难民 天刚朦胧亮,宇文云飞埋了这个时空的自己后全身湿透了,他脱下外套,吹着凉爽的山风,舒展一下手腳,顿觉得全身无比舒服畅快,并且充满力量,忽然山下传来吵闹声,他爬在地上向下一看,山下一条路上有很多人往东走,宇文云飞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转身拿起登山包往山下走去。 等他走上大路总感觉路上的人哪里不对,定睛一看,我去,这些人当中有很多人穿着汉服这、这……也太夸张了吧!居然有人穿汉服。 宇文云飞站在路边,目瞪口呆看着一个个拖家带口,手提肩扛,一路向东的老百姓脑子一瞬间死机了。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推着小推车,车上坐着个穿汉服老太太从他面前走过。只听老太太一边用袖口擦眼泪一边呜呜哭着说:“这兵荒马乱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推车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说:“娘,我听老秀才说在他家墙上有劳动党写的标语,好像是说解放全华夏,我估摸着太平日子不远啦。” 两个人的对话宇文云飞回过神来,原来路上都是逃难老百姓,他挠了挠头抬脚加入了逃难百姓队伍中间。 队伍在路过一个村子时,宇文云飞身后人群中有人惊呼声传来,他在松散的队伍中张望了好一会儿,终于在队伍中瞟见了一个白山羊胡子老者正在被人扶起来。 见老者虽年过六旬,却面露红光,身穿一件灰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腰带,腰带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头发花白,一屡青须随风而动,眉宇之间却透有慈祥。 他右手拎了个小皮箱,左手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女童,而女童的另一侧是位上穿直领大襟黑长袄,蓝色裙、宽袖,头披着蓝色大披巾的“背着铺盖卷的老阿姨。”她右手拉着披巾的下摆,使得脑袋连同脸部都尽可能罩在披巾里面,身后背着行李卷。乍一看,这三个人的位置像是祖父祖母带着年幼的孙辈。 宇文云飞返身回走,准备帮助老者,并直接用《武汉话》说道: “您好,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我能帮您吗?” 老者早就注意到了穿着打扮不同的宇文云飞,一听他说话,好奇而又欣慰地回答:“喔,谢谢你年轻人,我自己能行!”从身姿和动作来看,老者的体格也还算硬朗。 “您的孙娃?”宇文云飞问。 说着低头看那女童稚嫩的脸庞因为天气有点冷而显得红扑扑的,只见头发被平分成两股,对称系结成两大椎,分置于头顶两侧,并在髻中引出一小缕头发使其自然垂下,披散与肩上。鬓角两侧些微发丝飘扬,显得俏皮可爱。 宇文云飞当然不知道这个这个发式叫做丱发了。往身上看,女童上穿鹅黄的罗衣裳绣着淡粉色的朵朵梅花,一根浅色的腰带系着可堪一握的柳腰,更是将女孩娇小的脸蛋衬得玲珑俏丽,让人移不开眼。 “是侄孙女;!”老者满目慈祥地望着孩童说。 “你好!小朋友。”宇文云飞说。 只见小女孩怯怯地抬头望着他,片刻嘴里突然蹦出一声“老特”。 宇文云飞也只是会一些简单武汉话,听小女孩嘴里叫出来的“老特”一时蒙圈了。 老者连忙向宇文云飞解释说:“呃,抱歉!她父亲也是军人,孩子从出生就没有见过他父亲所以……” “哦,没关系!”宇文云飞笑着说。 老者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可这小姑娘却甩开他的手扑向宇文云飞,双手紧紧抱着他右腿,用孩童特有的哭腔喊道:“老特,你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 宇文云飞愕然,紧接着心中一阵酸楚。他俯下身子,单手轻轻抚摸着孩童的后脑勺,绒帽下的细发有着比羊绒还柔顺百倍的手感,宇文云飞想起了自己遥远的童年。 “真抱歉!”老者以一副无奈的口吻说道:“她父亲两年前抗日阵亡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感觉你就是它爸爸,而她搞不清死是怎么回事,又很想念爸爸,所以……” “没关系!呃,她……叫……什么名字?”宇文云飞问。 老者道:“老朽家复姓欧阳,侄孙女叫文丽!”侄媳妇叫高秀媛 就在老者说出这个名字的同时,一旁“穿黑旗袍蒙着脸的老太太”俯下身子,用轻盈悦耳的声音对小女孩说了句:“乖,到老俩(武汉话)、妈妈这里来!” 宇文云飞诧异地转过头,脸上披巾在她俯下身子时敞开一半,此刻哪里有印象中那张印象中皱巴苍老的脸。 嚯!这哪是什么老阿姨呀? 听女人说话软软的,是印象里典型南方女人,应该是发梢轻柔、眉眼含春、肌肤白皙,虽没有沉鱼落雁那样的惊艳之容,怎么也算清新可人、知性善解的良家少妇吧! 老阿姨和少妇,一眼望去何止天壤之别,可也不能怪宇文云飞眼拙。也许为了逃难安全,试想一下,这个年龄的女人只要是外貌和精神比较正常的,即便不浓妆艳抹、花枝招展,也不至于穿着这样一身毫无花饰的青衫,而且还略微佝偻着腰,远远看去还真是和白山羊胡子搭配得很! 古往今来,寡妇门前多是非,年轻且薄有几分姿色的尤其容易遭人惦念。血气方刚的宇文云飞当然不是男人中的例外,但他的连篇遐想更多是情感物质而非生理方面。 年轻女人丈夫去世两年,最初的悲伤或已该被时间冲淡,可她却依然如此忧伤,是因为孩童的不懂事,还是因为这不断恶化的局势? 以宇文云飞对这个年代女性的粗浅了解,这位年轻遗孀应该不超过二十八岁――也许只有二十五、六岁。她额头上仅留着一缕发丝,头发应该是往后盘起的。 对于母亲的呼唤,小女孩稚声稚气地说了声“不”,双手依然紧抱着宇文云飞的大腿,唯恐一松手自己的“爸爸”就会消失。 少妇看了一眼宇文云飞,四目相对之时,各自都有些尴尬。她只好起身,脸庞又重新藏到披巾下面,站立和行走时腰背没有完全挺直,加上衣物宽大,看起来姿势略有些佝偻,而这也是宇文云飞最初把她误认为是“老妇人”的最主要原因。 见孩童不肯放手,宇文云飞左手移至她的头部,轻喊了一句“小文”。孩童果然条件反射一般松开手,任由宇文云飞将她抱起,全然不介意他满身泥污与汗臭,迅速而自然地揽住他的脖子,嘴里呢喃着:“(老特、老特)爸爸……爸爸……” 第三章哇,爸爸 小文叫宇文云飞爸爸,这爸当的太突然了,一不小心“爸爸”两个字差一点把他噎死。也让尚未结婚的他有点懵. 宇文云飞不好地意思抬头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看到老者眼中满是欣慰、再看到少妇脸上的红霞,,这场面也太尴尬! 这时怀里的小文摇晃着宇文云飞的胳膊攘攘着说:“爸爸、爸爸你看着我。” 宇文云飞扭头看着怀里的小文,发现正用一双忽闪忽闪大眼睛对着他左看看右看看,宇文云飞咧嘴露出一个不甚难看的笑容看着小文。 突然小文嘴里冒出一句,“爸爸、我长的像你吗?” 宇文云飞尴尬地用左手摸了一下鼻子,然后尽量用一种父亲的口吻说:“小文乖,弯腰想把她放下好从背包给她拿好吃的,这时候明显感觉到小女孩搂住自己脖子的手在用劲。 “没事的,小文,别担心!” 宇文云飞的武汉话固然蹩脚,但这几个简单的常用语还是能够让人理解的。小女孩的手果然放松了一些,她的听话表现更激发了宇文云飞的怜悯慈爱之心。就手伸进口袋摸索片刻,掏出一把自己出来探险时带的糖果递给小文。 “哇,谢谢爸爸!” 小女孩满脸兴奋,她拿到糖果后并不急于拆开,而是凑到宇文云飞的左边脸颊相当响亮地“嗯嘛”了一口。要知道这张脸至少有2天没有清洗,稀稀拉拉的络腮胡子很是扎人,宇文云飞自己都不愿伸手去摸。 这小小的香吻虽不能彻底扫清宇文云飞心头的压抑和沉重,但至少在这一刻,他找到了新的精神支柱,身心也因此变得轻松了许多,步子也前所未有的轻快。 老者和妇人也不多说什么,拎着各自的行李默默跟在宇文云飞后面。伴随着吵闹声和偶尔传来的痛苦**,几百人组成的队伍沿着蜿蜒的土路缓慢前行。 小姑娘和自己有缘,不论于公于私,他都有应该照顾好这一家子。至于队伍中的其他人,能帮上忙的就帮,实在没办法也只好听由老天安排。 下午六点多,黄昏来很早。天色未暗,气温便已经明显下降。偎依在宇文云飞怀中的小女孩嘴里含着糖就睡了过去,宇文云飞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拉开冲锋衣衣襟外套把小文包在怀里。虽然六月天但南方湿气都很重,虽然比不上被窝舒服,可两人的体温还是慢慢营造出了一个小小的温暖空间。来自胸口的温度,让宇文云飞原本疲劳身体也涌动着一股暖意。 就这样持续不断地走着,宇文云飞一直想打听它们为什么穿汉服,现在是什么年代,可是一直不赶张口,因为他怕他们嘲笑自己脑子有问题。 这个时候路旁边开始有三三两两老百姓就地休息吃东西。宇文云飞不怎么觉得疲累,可看着老头喘着粗气、捶着腰背走到路旁从老头发白的脸庞、少妇蹒跚的步伐来看,身体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放下提蓝和包服,妇人走上前来欲抱小女孩,宇文云飞知道对方是想帮自己减轻负担,但小女孩睡得正香这可能是小女孩多日来所睡的第一个好觉。于是,他朝妇人轻摇了一下头,并将右手食指置于唇前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妇人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固执己见,而是站在宇文云飞跟前,探出头看了看他怀中的小女孩。见自己的女儿面色红润,嘴角偶尔还动一动,这才放下心来。她右手撂发过耳,顺带想将脸上围巾往后移,结果围巾突然掉了。 一张精致而清秀的脸庞连同光洁的额头,就此出现在了淡淡的夕阳下。漂亮的鸭旦脸衬着一双漂亮的眼眸,可是,凝结在眉宇间的忧伤确却那样的深沉,以至于宇文云飞情不自禁地怀揣同情怜悯,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成熟女人特殊的韵味” 她没有倾国倾城之貌,疲倦、忧伤和无奈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毫无掩饰,毫不遮蔽,就像是一朵刚刚出水的芙蓉,本色出镜。 一天来,宇文云飞全部的雄性荷尔蒙都用在了恐惧与生存上,在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的情况下,面对这样一个身心孤独的年轻异性,他忽然有些迷乱……。 张口叫道:“秀媛!” 秀媛闻言,红着脸微微低下头。 坐在一旁的老者不合时宜咳嗽一声,打断了正悄然酝酿滋生的情愫。 秀媛低低地应了一声,微垂着头往提蓝和包服走了过去。 秀媛在背脊挺直的情况下,背影不再佝偻,而是显现出了年轻女性应有的窈窕。盯着看了几秒,宇文云飞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他处。 此时最后一点夕阳已经消失不见,月光下蜿蜒的公路最终消失在了黑暗的尽头。宇文云飞回转过身,秀媛刚刚从大伯手里接过了两块类似烤饼的东西,正回身迎面走来。一阵小风吹来,那蓝色格子披巾膨空后滑。完整的面容和盘起的发束就像是一根小小的羽毛,若有若无地撩拨着宇文云飞那颗年轻的心。 也许是心怀感激,也许是把对方看作故人,少妇这一次并没有避开靠在树而坐宇文云飞有些发愣的目光,而且随着距离的缩近,那双眼眸的眼睛逐渐睁大。等走到宇文云飞面前停住脚步时,已然处于最有神、最美丽的状态。 一个丧夫,一个无偶,宇文云飞的心跳在明显加速。作为不幸卷入这场残酷战争的普通一员,生命就如同盛开的鲜花那般脆弱,一阵清风,几滴雨点,甚至无形的引力都可能让它随时凋谢。何不尽情绽放,哪怕只有一秒也好? “请吃!” 秀媛双手奉上食物,弱弱说。 宇文云飞宽阔的胸膛枕给了酣睡的孩童,结实的臂弯真想再揽起这女性的成熟躯体。愣了足有三四秒,宇文云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低头看着女人的手,米饼只有巴掌大小,月光下的手指则有着白玉般的光泽。 “谢谢!” 言毕谢,用右手从洁白的掌心捻起饼块,将饼塞入口中,米香味瞬间驱走了久未清洁的口腔中积淀的气息。 宇文云飞嘴里细嚼米饼用手拉开旅行包拉链,伸进摸索一会拿出一袋子蛋糕说:拿去和你大伯吃吧。 秀媛双手掩嘴,瞪大眼睛退后一步。 她大伯突然说:“拿着吧,这年轻人心眼不坏”。 “抱歉!我从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吃食。” 少妇接过袋子说。 老头,伸出手接过少妇递过来两块蛋糕对宇文云飞说道:“很感谢你对我一家三代的照顾,你是个好人!” 宇文云飞说:“出门在外举手之劳。” 然后低头看看怀中熟睡的小女孩。 说,“她很乖!” “她很喜欢你,把你当成了她的父亲!”老头以极其缓慢的语速说道。 宇文云飞猜大致理解老者希望自己在接下来的行程中,能够继续扮演孩子父亲的角色。 “我好喜欢这孩子。” 宇文云飞忙不迭地回答,目光瞟向一旁的少妇。 她恰好抬起头,四目再次相对,眼神却都变得更加复杂了。 秀媛往放行李处走去,望着她那略显佝偻的背影,宇文云飞觉得生活的重担让一个女人承担确实太辛苦了。可在这样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交战各方都有大批青壮男子阵亡或残障,即便战争结束了,仍会有许多女性不得不独自承受生活的重负。看来这个时空双方也是用杀戮是解决争端了。 这个问题对一个尚且身在这个时空的自己来说实在有些高远了,宇文云飞靠着棵大树休息,还没等一刻钟的休息时间结束,他们来的方向突然响起了隆隆炮声。 宇文云飞半转过头,南面的天际闪动着黄色的火光,一根根灰黑色的烟柱隐约可见。想必是民族军又发动进攻了。 隆隆的炮声就像是天边的滚雷,空响而无雨。在忐忑中熬到了重归安静的那一刻,宇文云飞感觉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回望来时的方向,烧红的天幕渐渐褪色。虽然不知道战斗的结果如何,但一场鏖战之后,活着的人终于可以好好喘口气了。 天刚蒙蒙亮,踏上逃难之路的平民们也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前行。以他们的缓慢速度,后方战线上的炮声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相同的音调,而它们持续的时间久得让人忧心,宇文云飞甚至感觉到溃兵正在往这里拥来。 并非宇文云飞一个人这样的心态,周围的平民对于溃兵自然会去揣测。听到他们的议论宇文云飞只想说一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安抚他们后方没有溃兵逃来,正因如此,他依旧稳稳地抱着小女孩,步伐坚定有力,拎着包的右手还时不时活动几下。 年轻的身体自然有年轻的优势,可随行的老人和妇孺却愈渐乏力,单独或三三两两停下来歇脚的越来越多,宇文云飞每每转头,总会发现队伍的长度在逐渐拉大。 “爸爸……爸爸……” 炮声隆隆中小姑娘却醒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第一件事不是找妈妈或大爷,而是用小手轻拍宇文云飞的脸颊。 看到“爸爸”没有消失,她甜甜地笑着,嘴里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宇文云飞把她放下说,让你妈妈带你去上厕所好吗? “不,我就让爸爸带我去!” 小姑娘两个小手背在身后说。 宇文云飞抬头和少妇四目相对,发现她双手掩嘴而笑。 宇文云飞无奈,只好拉着小姑娘手往路边走去。 重新回到路上,见老头和少妇已经走到路旁找了棵树靠着休息,宇文云飞抱着小女孩走了过去。 秀媛拿袋子说:小文来妈妈这里吃蛋糕。 宇文云飞放下小文,从上衣口袋拿出一罐带着身温的八宝粥说:让她先喝点八宝粥再吃蛋糕吧,说着就打开八宝粥放在小文手里。 小女孩用小勺子挖起八宝粥送进嘴里,小嘴巴慢慢咀嚼后说:爸爸,真好吃。 说完又挖勺子说:爸爸,你也吃。 宇文云飞笑笑说:爸爸不饿,去给你妈妈和大爷爷尝尝。 “我不嘛!就让爸爸先吃。”小文执捏着说。 宇文云飞看了一眼秀媛和老头,发现两个人眼圈红红的就勉强弯腰低头,小文见目的达到,就踮起脚尖把小勺送进宇文云飞嘴里然后,转身嘎嘎笑着往大爷爷那里跑去了。 感觉眼泪要流出来,宇文云飞乘机背过身去用手去擦,不曾想一个手帕枢在自己手里。擦过眼泪抬头一看,秀媛正用美丽水汪汪眼睛看着自己。 从没有当过父亲的宇文云飞此时既高兴又感伤,父爱对于这个小女孩来说是如此重要,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必将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甚至决定她的精神世界正常与否。在这种情况下,单身母亲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给她找个父亲,一个尽可能称职的父亲。至于他是否胜任丈夫这个角色,恐怕只是无足轻重的参考标准。 难怪秀媛刚才用有样眼神……。 想到这里,宇文云飞有些释然,复又有些惆怅。 在这个非常时期,已不是父亲与丈夫的理想人选,他需要完成兄弟的愿望,至于以后如何他没有去想。 回望自己所熟知的那个时空的历史,1949年10月就建国了。可是从老爷子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让宇文云飞感觉历史课白上了,原来在这个时空在长江北面有一个清国,长江南面有一个后明国。日本国占领朝鲜国两年后,又出兵先后占领大半个清国和明国,两国黄帝先后逃往美国。这时清国民党与明国劳动党举起抗日大旗,经过十年抗战打败日本国,赶走了外敌两党又对打了起来。 第四章掀起你的盖头来 “妈妈……妈妈……”小女孩开心地藏在宇文云飞怀中嬉笑,秀媛将披巾稍稍往后撩,然后转头给了自己的孩童一个淡淡的笑容。在宇文云飞看来,这个表情就如同娇弱的花骨朵在寒风中绽放,美丽得令人心疼。 “到妈妈这里来!”妇人的声音很柔,她伸出双手,可小女孩却缩在宇文云飞怀里拼命摇头。 “乖,小文,让爸爸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少妇哄到。 听到“爸爸”这个词从妇人嘴里说出,宇文云飞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虚浮,他可以想象身英俊挺拔的他与白纱长裙的女人站在一起的美妙场景,再加上玩具般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和慈祥的老者,这该是多么的令人羡慕呀! 秀媛这么一说,小女孩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宇文云飞,再转头看看秀媛,终于依依不舍地张开手。同样是双手抱起,秀媛的姿态却显得有些吃力――若不是宇文云飞抱着,这一路上小朋友恐怕也是要走得筋疲力竭的。 抱回女儿,秀媛低着头和她窃窃私语,只听得小姑娘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在终日战火中年代宇文云飞听来,这样的声音让他仿佛置身天堂。 又是一天傍晚,宇文云飞从背上卸下行囊,因为南方湿气重,他从旅行背包拿出毛巾被,站起来扯着用力抖了几下,然后迎着少妇和小女孩的目光轻轻盖在她们身上,甚至细心地将这毯子的下摆掖进少妇足下。 “爸爸真好!”小女孩开心地呢喃着,这时候,宇文云飞分明在妇人眼角看到了晶莹的泪珠。 吁……狗日的战争,还要拆散多少原本幸福的家庭? 宇文云飞朝小女孩微微一笑,起身张望。平民或是聚在一起抽烟聊天,或是坐在一块休息。回头望向走过的道路,月光下零零落落的人影就像是破袋子土豆滚地沿途都是,直到视线尽头也都还有拖家带口的人在走。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也许是远离战场不用担心溃兵过来,一些平民就放心打开各自的被褥,或是直接展开随身携带的物品。 老头也起身扒拉出叠好捆紧的被褥,宇文云飞果断上前帮忙。 老头也不推脱,任由他帮忙。 “很久没看到小文这么开心了!” 他轻声说到。 “噢!”宇文云飞应了一声,有些心里话虽然想说,却无法表达出来。 “也很久没看秀媛笑了!”老头又说。 宇文云飞只是“嗯”。 老者也不言谢,问道:“年轻人家是哪里呀?” 不等宇文云飞思考脑子里另外一个思维支配着他的嘴脱口道:“山东聊城梁水县华永乡柳堡村。” 一句话出口让宇文云飞一脸郁闷,看来这个时空的死了的自己,生怕他找不到家一直惦记着呢! 揉了揉鼻子宇文云飞继续说道:我叫宇文云飞刚从国外回来,到这里是看望一个同学,不曾想赶上打仗。 老者语调低沉的说:这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宇文云飞拿出一根烟递过去,老者看了看摇摇头。 他只好自己点上,这时开口问道:老先生你这是准备去哪呀? 老者说:“上个月合肥管家来信说我儿子回来了,准备接我们去国外避一段时间。” 宇文云飞心说,真猜对了,原来真是个地主加资本家。 老头思考片刻说:“其实我真不愿意去一个陌生地方。”说完抱起行囊长辈毕竟和兄弟儿媳妇要保持距离,他在距离少妇几步远把一半被子铺地上一半盖身上躺下。 宇文云飞走到秀媛和小女孩路边斜土坡,看见他们俩缩在毛巾被下面,只在披巾、帽子下露出两双眼睛。它们有着极其相似的轮廓,笑起来都很好看,而且相当一致地盯着宇文云飞。 宇文云飞拿着另外一个被子不知所措。 “挤在一起暖和!”老头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宇文云飞无奈也学着老者把被子一半铺好,然后让小女孩躺下把另外一半盖在她身上,少妇躺下后被子勉强盖着身体。 宇文云飞躺下把一半毛巾被盖秀媛身上,不过,秀媛在毛巾被下面动了动,将小女孩的位置从她左手揽抱变成叠坐腿上,从而给宇文云飞让出了更多的位置,然后一动不动。 宇文云飞伸出咸猪手看到它在微微颤抖,可它最终还是完成了来自大脑的指 令撩开秀媛头上的披巾。 这个轻柔而富有深意的动作就像是新婚之夜新郎撩开新娘的头巾。 秀媛侧过身眨了眨眼睛,直视宇文云飞。 孤男寡女,又有皎洁的月光,男性的荷尔蒙和女性的雌激素在这种环境中迅速发挥各自的作用。 宇文云飞这个小小的举动少妇看在眼力,她那颗青春荡漾的心还是难以遏制地悸动了。 宇文云飞不顾一切地上前拥吻。 在唇与唇即将相接前的刹那,秀媛瞪大了眼睛,但当火热的唇紧紧贴在一起,彼此之间能够无比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鼻息,那双美丽的眼睛已然闭拢。 孤男寡女不顾一切地拥紧、深吻。 荷尔蒙造成的冲击使得大脑近乎空白,宇文云飞双手紧紧揽着秀媛的腰背,恨不得将对方融入到自己的躯体之内。 属于秀媛的那双玉臂,最终还是环在了宇文云飞的腰间。很轻,很柔,唯恐一点儿过度的气力就会将眼前这英俊帅气的小男人吓跑。 冰冷的唇在碰撞中迅速升温,融化了语言的隔阂和经历的差别,融化了对于道德约束的忌惮,融化了彼此。 待到宇文云飞用口腔中最灵敏的器官探出轻叩秀媛之门,她才迎合着将其开启,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两条火热的舌如雨夜交配的无足纲爬行类动物,紧紧纠缠在了一起。时而激烈磨蹭,时而若即若离,你来我往,不分彼此。 “醒醒云飞!” 迷迷糊糊地听到这个声音,宇文云飞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紧接着左肩又被人轻轻推了推,他这才忽的一个激灵睁开双眼,见秀媛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她似乎已经镇静下去了,便很腼腆地一笑。 哦!天亮了,宇文云飞连忙起来。 路上一个个老弱妇孺神情疲惫、呵欠连天,有的开始吃东西有的找地方方便。 睡醒的小姑娘见“爸爸”还在,自是笑得如花儿一样灿烂。就在宇文云飞弯下腰准备将她抱起的时候,她献上香甜的晨吻一个,然后说了一句让宇文云飞很是意外的话:“爸爸,我自己去上厕所!” 那边有溪水快去洗洗吧!老头一边往这走一边用小白布擦着脸说。 宇文云飞看见老头心里不由得发慌,连忙蹲下来打开旅行包,拿出香皂和毛巾,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弯着腰收拾行李老头,心里掩耳盗铃想到,也许他不知道我昨晚把他兄弟儿媳妇睡吧! 看母女二人过来宇文云飞站起来微笑说,“走咱们洗脸去。” 小文小手主动牵着宇文云飞的大手。感觉到那只小手的细嫩娇滑,每走几步,小家伙总要仰起头看看自己,时而顽皮地笑,时而欢快地蹦跳。在她的世界里,这不是难民逃难,而是一次愉快的东游。 “啊!……好凉!”小文撒娇道,一边将她那小小的身躯左右扭动。 “洗干净了爸爸才喜欢呀!” 秀媛这么一说,小文立即停止了扭动。 宇文云飞一边笑着,一边用这带有肥皂清香的毛巾擦脸。 这绝对是他数日以来第一次洗脸。 这边秀媛也洗了第一遍脸,正浸着溪水清洗毛巾,小姑娘转头眯起眼睛看着宇文云飞:“爸爸的脸没洗干净。” 宇文云飞笑笑对着小文说:“文丽,爸爸帅不帅?” 小姑娘倚着妈妈,一脸羞涩地看着宇文云飞。这个表情让宇文云飞忍俊不禁地眯眼笑了起来,这会儿秀媛正好转头,那双美丽而平静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宇文云飞,白净的面颊本来就有些泛红,这会儿看起来更是如花朵一样娇艳羞怯。 宇文云飞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这就是只存在于臆想中的异性相吸么? 回到到原处秀媛拿出几个米饼准备给大家,小文从妈妈手里拿过最后两个蛋糕吃。 宇文云飞说:“我这里有一些方便面”说着打开旅行包拿出一个小盆往小溪边跑去。 找了两个砖头架上小盆,少妇从下面弄了一些麦秆引着火,片刻小盆水开了 宇文云飞从旅行包拿出三袋韩国红烧牛肉面打开放入小盆,等了一会把调料包撕开倒进去,转瞬之间一股浓浓香味扑鼻而来,身边传来咕咚一声,宇文云飞扭头一看,原来声音是从小姑娘嘴里发出来的, 宇文云飞笑了笑说道:小文,稍待片刻,马上就可以吃了。 恩,“什么味道这么香啊!” 老头闻着香味也走过来。 宇文云飞从包里拿出两根火腿肠,然后用水果刀打开包装,一片片用刀削进小盆后递给急不可耐小姑娘一双筷子说:慢点吃小心烫嘴。 也许是小姑娘眼里只有面根本没有听见宇文云飞的话,迫不及待用筷子捞面就吃。 啊!哼哼,烫嘴。 小姑娘着急原地跑跳说道。 秀媛从孩子手里要过筷子捞起面说:来妈妈给你吹吹吃,就不烫嘴了。 也许是真香,也许是没吃过,小姑娘呼呼地喝了不少,吃饱喝足摸摸嘴说:“我吃饱啦!”等大人往盆看去,里面只有一少半面了。 秀媛端起盆送到老头面前说:大伯你也吃点吧。 老头说道:嗯,“那我就尝尝!”接过盆一开始只是捞了几根面尝尝,结果又忍不住喝几口汤水,没成想一会把面给尝完了。 看着空空如也盆,老者尴尬说:这外国面条味道不错,说着拿出手帕擦擦嘴。 宇文云飞接过盆说:“面我还有一些。”说着往小溪边打水.......。 清晨的田野有点凉,宇文云飞回头看看“白山羊胡子老头”和年轻的遗孀,两人各自掖紧衣物,足以显现室外温度有点低。 “冷吗?”宇文云飞低头问道。 小女孩立即抬头回答说:“不冷,爸爸!” 这每一声“爸爸”都像是拂面的春风,让他心里涌起阵阵暖意。也许,行程稍稍漫长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小女孩仰头看宇文云飞的频率加快了。宇文云飞会心一笑,躬身将她抱起,自然又收获了纯挚的香吻一枚。碰到这个年轻强壮又好心的“爸爸”,小文无疑是幸福的。 长长的队伍始终保持着每小时两公里左右的步行速度,刚出发还好,过了不多久,渐渐有人停下来歇息。 一些人从队首落到了队尾,大多数人都竭力跟上队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掉队的越来越多,这情形与之前一天如出一辙。 第五章KO飞机 “看啊,汽车!” 小文指队伍前面说。 宇文云飞远远看大致揣测它应该是米国道奇卡车,可能是车没有行走的原因,人流从车两边分开走在两边稻田里。 “爸爸,爸爸,我渴了,我想喝瓶瓶水!” 和大多数同孩子一样,小文这几天吃了爸爸背包里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心里自然老惦记着。隔一会儿就嚷嚷着新要求,宇文云飞这个冒牌爸爸也不觉得烦,都乐呵呵一一满足。 “好,我们的小文要喝水!” 宇文云飞停住脚步从身后旅行包拿从一瓶绿茶拧开,又觉得小孩子肠胃比较弱水凉就让小文喝了两口。 宇文云飞这真入戏了,真把自己当成孩子他爸。既要要当一个尽职尽责的演员,是否还要顺带扮演一下妇人丈夫的角色? 然后下意识转头朝少妇秀媛看去,发现年轻的遗孀正盯着自己的后背,莫非这背影和她已故的那位老公非常像? 迎面碰上宇文云飞的目光,秀媛连忙低头,将她那张清秀标致且泛着红霞的脸庞重新掩藏于披巾之下。 后世老妈要是知道宝贝儿子第一次居然给了个寡妇,不知道会不会发火。可是孤男寡女有如干柴烈火,即便不慎引燃,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也不算事情哈…… 宇文云飞正满脑袋胡思乱想,忽然听到老头说:“云飞,绕过前面汽车我们歇会儿?” 想想老头和少妇的体力走这么一段路也该有些疲累了,宇文云飞答道:“行啊!” “爸爸,爸爸,我要下去!”宇文云飞蹲着将小文在地上,下地之后,她自己往前小跑,然后咧开她那缺了好几颗牙的小嘴,笑着喊“汽车、汽车”。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小文孩回头看宇文云飞的频率加快了。 眼看快到汽车跟前了,宇文云飞会心一笑,躬身将她抱起,自然又收获了纯挚的香吻一枚。 碰到这个年轻强壮又好心的“年轻人”,秀媛无疑是幸福的。 慢慢逃难的平民们有的停止前进,围在汽车周围一起议论纷纷。宇文云飞在才发现公路中间有五辆米国道奇卡车,除了最后一辆车上装着货外,前面几辆车后面都拖着**炮,在每一辆车旁边都站几个拿枪战士,宇文云飞抱着小文,从车后面准备走下公路时,这才看清楚拿枪战士胸前白胸章印着民族军字样。 突然远处隐约有轰鸣声传来。让平民们脆弱的神经受到了影响,紧接着,许多平民开始四处乱跑,两边稻田被它们踩踏地东倒西歪。 “怎么回事?”一个士兵站起来手搭凉棚往后看去,嗡嗡声越来越响以后,士兵忽然僵住了。 没等几个呆滞的年轻士兵反应过来,一旁传来大喝声:“快把车上物资转移到树林!” 凭着直觉和理性的双重判断,宇文云飞连忙招呼上老者和秀媛,抱着小文飞快地跑向道路右侧稻田后面的树林,并且用他那蹩脚的武汉话回头朝平民们喊道:“隐蔽,注意隐蔽!” 三四百米的距离并不算远,但在体力并不充裕的情况下,未雨绸缪地多走一段路也是需要魄力和决心的。 尽管不明所以,“老者”和秀媛还是紧跟着宇文云飞离开了道路,可剩下的平民响应只有十几个人果断跟着他向着树林跑。 等到他们气喘吁吁地进入树林时,后面军人毕竟体力好,它们扛着弹药箱也跑到树林,一个中年军人沉声喊道:“战士们,跟我去把所有军用物资抢回来。” “什么?”宇文云飞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们,别告诉我是要和物资共存亡啊……” 只见远处四架橄榄绿色涂装的雅克战斗机以标准的战术编队俯冲而下,那优雅灵巧的姿态就像是在进行飞行表演。 “快跑,快啊!” 眼看着民党军战斗机摆出了俯冲扫射的姿态,已经身处树林中的平民焦急地大声招呼扛着弹药箱往这里跑的士兵。 可是人的两条腿怎么能够快过飞机,何况大部分人像没头苍蝇在稻田到处乱窜,航空机枪“哒哒哒”的吼叫声便当空爆裂,连贯的子弹旋即带着清晰的轨迹飞射而至。 奔逃的平民惊声尖叫着,聪明的选择了就地趴倒的躲避方式,愚钝或是慌乱无神的仍埋头往前跑,甚至在敌人子弹的干扰下慌里慌张地跑偏了方向…… 看着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平民在眼前受难,宇文云飞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痛苦、压抑让他一双眼睛冒火。 此时,中年军人领着战士冲出树林朝车队跑。 飞机甚至没有反击,嘲笑着晃动了两下,机头一低俯冲下来,然后一个利落而惊险的滑翔擦过他们头顶,朝车队飞去。 秀媛怀里抱着行李蹲在哪里脸色惨白全身颤抖,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动,耳中一阵阵轰鸣,枪声,飞机的尖啸声她别的什么都听不到了,震动,不断的震动和巨响。 小文将头紧紧埋在宇文云飞怀里,嘤嘤地抽泣着,身体还在轻微地颤抖着。 飞机并没有对车队发动攻击,而是来来回回扫射乱跑的人群,更可气的是它们甚至把飞机压低到距离地面四五米高,在如风暴般狂烈的气流,把奔跑的人一个个吹倒。 宇文云飞身后,“老头”那张写满沧桑的脸刻着无尽的悲伤,侥幸逃过一劫的平民莫不哀伤至极。 终于,猫捉老鼠的游戏玩过了,飞机开始对车队扫射了。 哒哒哒哒,极为快速的声响后,车顶上的布蓬瞬间出现了一溜整齐的弹痕,透入了一道道光,两个战士惨叫一声,一个直接摔出了车下,还有一个捂着肩膀倒在车厢里。 外面的战斗极为激烈,飞机一直戏耍着车队,但这个车队里配备的士兵并不多,根本没有装备高射炮,只能眼睁睁看着飞机在戏耍他们。 救得了自己,救得了秀媛这一家三口,却救不了更多无辜的平民。宇文云飞咬着嘴唇,心里在痛苦挣扎。 宇文云飞默默把怀里的小文交秀媛,然后又把肩膀上背包放在地下时,秀媛睁着眼惊恐眼睛看着他不知所措。 不等她反应过来,宇文云飞向着卡车亡命飞奔过去。 “起……起得来吗?”宇文云飞努力的呼吸着,把小战士从车厢里扶起来。 “额不行咧……”轰鸣声中,小战士的声音是那么绝望凄惨。 “没,没事。”宇文云飞咬牙想把小战士撑起来扛下车,这才看见他头耷拉下断气了…… 这混乱的场面什么情况都无法让宇文云飞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在他看到第一个死在自己怀里的战士的瞬间,飞机第二轮攻击就下来了,哒哒哒几声脆响,激起了他身边的箱子上一层烟土,他甚至能感觉身边的箱子被打穿了,然后转眼又一个人扑倒在旁边,他的头狠狠的磕在木箱的边角上,头破血流的往这边滚过来,然后晃了一晃,他摔了出去。 又是一串子弹,直直的打进来,就打在正上方一个扛弹药箱战士身体上,宇文云飞眼睁睁看着战士身体被打出一片血雾,然后血液潺潺而下。 有几个晕头跑过来避难地老百姓。有一个双腿受伤士兵双眼怒睁倒在车门边,在他脚旁边有两个箱子被摔开,分别露出轻机枪和**。 跳下车后宇文云飞抓住车下的伤员,“能行吗?” 伤员艰难说:“快把机枪和子弹……”宇文云飞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迅速操起机枪装上**上膛,又从箱子拿了几个**装入口袋抬头往天上看去。 那名伤员不可思议看着他,在他们印象里从没有人想到用机枪打飞机。 天上飞机还在肆无忌惮来回骚扰着车队,这时一架飞机正压低机头俯冲过来,宇文云飞操起机枪冷不丁一串子弹打了过去。 飞机驾驶员也是技术过硬,在关键时刻一打方向让飞机偏了一点方向,躲过了那串要命的子弹。 不过,他的运气也就到此为止了,下一秒钟这家伙飞机刚飞到宇文云飞头顶,就被换上新**子弹组成的虚线,从屁股把他的飞机左发动机打冒烟了! 飞行员这货左躲右闪,一个没躲利索就被子弹给咬上了。“当当当当!”飞机翅膀上另外一个发动机被打出了一排子弹眼。一股黑烟冒出来,紧跟着发动机窜出了通红的火苗! “机枪居然能打飞机!”车下那个伤员话刚说完就缓缓闭上眼睛。 感受了KO飞机快感,宇文云飞手里机枪打得更欢了,子弹像长了眼睛一般,成排成串的奔着另外飞机就去了。 被击中那架倒霉的飞机,终于,随着一声轰然巨响,一道亮光闪过,飞机被打了个空中解体,碎成了无数片漫天撒落,另外两架飞机已经吓破胆掉头就跑。 宇文云飞长长透出口气,扔掉枪缓缓靠在车头坐下。打地好!宇文云飞扭头看见一个年轻军人半躺在车头,满鼻子的血腥味,胸前的血已经把自己快浸透了。 “你,你怎么样?” “咳!”他动了一下说,“不……”。 宇文云飞连忙往他跟前挪了两步。 “……冷……” 你失血过多了! “你放手,我帮你看看伤口。” 那人一动,宇文云飞看见他伤在胸前靠上接近肩胛骨位置,这人迟早失血而死,她扶起伤员用手压着他胸前伤口上,扭头四处的看着。 发现一些难民往这里走来,应该是好心来帮助伤员。 “爸爸,爸爸,”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哗啦哗啦的,几乎一人高的稻田在前方被快速拨动,一路过来,紧接着在看到秀媛把小文推上公路后,大松了一口气。 小文看到爸爸和几乎成了血人的伤兵,眼睛瞪得大大的,尖叫一声:“妈妈!是爸爸!” 秀媛一个趔趄…… 宇文云飞看见秀媛过来喊道:“秀媛,快把我包里铁盒拿出来。” 秀媛连忙爬上公路,快走两步来到宇文云飞身旁。 宇文云飞连忙提醒道:“在包外面那个小包里。” 秀媛闻言,拉开包拉链拿出铁盒,宇文云飞又说:“你帮我压着他伤口我来给他包扎。” 他先 对伤者胸前用止血喷剂进行及时止血, 发现伤者背后也在流血,他这才知道是贯通伤。人被飞机重机枪打着,必定是贯通伤这一点宇文云飞刚才没注意到。 他先把半瓶云南白药倒在伤者伤口放止血棉,然后把伤者扶坐起来对秀媛说:“你压着止血棉我给他后背上止血上药。” 等两个人给伤者包扎完毕,秀媛看见伤者双目紧闭小声说:“他不会死了吧。” 宇文云飞看了一眼伤者说:“没事,他只是流血过多晕过去。” 第六章血与火的较量 当宇文云飞一行人再一次准备上路时,太阳已经爬上了树顶。田野中七零八落地躺着很多具残骸,大部分属于手无寸铁的平民。除去那些落在队伍后面而无法确定生死的,侥幸逃过一劫的平民所见仅有三十来个。 看他们的失魂落魄与悲伤万分,活着的境况很难用“幸运”来形容。 逃难队伍又改变方向,一些平民不愿坐视至亲、好友或多年邻居暴尸荒野?匆匆忙忙用被子或者草席把尸体盖上。小文牵着母亲的手愣愣地站在路旁看着,也许她仍弄不明白 死是怎样一回事,天真无邪的眼睛里却流露出和母亲相仿的哀伤。 等宇文云飞干完活走回来,她仰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复又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爸爸”。 “哎!” 宇文云飞非常干脆地回答,弯腰在她面前蹲下。 就在这时,一只白玉般光洁无暇的手拿着丝绢轻轻拭去宇文云飞额头和两鬓的汗水。 这手和手绢并没有任何的香水味道,却依然带给他心旷神怡之感。 立于一旁的“老者”,也以他那慈祥的目光看着这幅融和的场景。 “走吧!”宇文云飞轻轻抱起小文,忽然想起自己还应该拎着个包。他带着这一家三口很快从队尾来到了队首,却没有就此绝尘而去。 小时候母亲用行动教导他要有一颗时时与人为善的心,成长的道路上不乏坎坷,社会风气亦给人以颇多无奈,宇文云飞没办法做到事事行善,但至少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会留有余地。在这条漫长的撤退之路上,他眼里也并非只看到小文一家,对于周围的老弱妇孺也是能帮则帮。 两天后终于走到长江边上,宇文云飞和一家三口搭上一条难民船,仓里坐满了人,都是老弱妇孺。 船刚开动,有飞机就过来低飞扫射,木船只好隐蔽在岸边柳树底下,直到黄昏,才得开动。 过了长江,下雨了,天上地下,迷迷茫茫。从天亮起,难民一直在长江边集结。队伍前端由一排肩并肩的年轻民族军人组成人墙,码头上的高音喇叭警告∶“前面有**和**, 不要前进!” 三天后,下午,前面难民与军人两边已经疯狂的打了起来。一名垮盒子炮(毛瑟手枪)军官扭过头对警卫员说道:“让他们安静下来。” 警卫员点头,拿出手枪照着天空啪的开了一枪,顿时,现场混战的人全都停了下来,纷纷看向了军官。 军官高声的喊道:“再有斗殴者,杀无赦。” 话音刚落,军官身后的几十名士兵同时举起手中的步枪瞄准了这一百多闹事人。 顿时,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其中一伙人当中的领头者惊慌失措的从人群当中走到了军官面前,哀求的说道:“长官,不是我们想闹事,可是我们被困在这十多天了,天上飞机时不时来扫射,现在食物短缺一些老人小孩已经病倒了,不如现在放我们去解放区。” 话音刚落,军官说道:“乡亲们!不是我不放你们过去而是前面到处是**和**,这几天我们工兵一直在排雷,请大家耐心等待相信用不了几天就好。” 这时几十个老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最中间那个老人足有九十岁了,宇文云飞认得他。刚上路时他还风头挺健, 敢跟六十岁的小文爷爷比脚力。后来的旅程全是他固执的孙子用小车推着走过来的。 老人大声说∶“我们这些老东西是活不了几天的人了, 还拖累队伍,分吃食物,就让我们走在前面为大家开路。” 军官说道:“乡亲们!千万不要去送死呀。” 一名老人大声说∶“与其病死饿死在这里,不如让我们这些老东西为子孙汤出一条活路来。” 他话音刚落,第一排十几个老人用力挺起弯曲的老腰,目视前方义无反顾向前走去。 士兵阻拦不住这些找死老人开始放行,人墙如同门一样打开。老人们颤颤巍巍走得很慢,虽然步履蹒跚,却自豪地挺直胸脯,高昂着头, 分散成散兵线队形走。 码头上的高音喇叭继续警告∶“前面有**和**, 不要往前走!” 一个小时后老人们走过一段路后,前面开始有**全都暴露着, 涂上醒目颜色。**前面插着吓人标志。 真真假假的拉火索如蛛网般密集,明明白白地告诉每一个人,往前走就是粉身碎骨! 老人们的头发在风中好似一排飘扬的白色火焰,显得那么圣洁。 他们不理会工兵警告,继续向前走,好似前面不是**,而是天国。 码头上军官跟上来急着大声叫喊:“快回来!” 可是老人们却依旧不停地往前走。第一声爆炸使每个人全都不自觉地痉挛,随后爆炸便连成一片,那些腾起的火球快速地吞没老人的身影。 当爆炸停止,硝烟随风散去, 已不见老人们一点踪影,好像飞走了,飞上了天。地面干干净净,只剩一角衣服在一棵燃烧的桩子顶端飘了一下,也化成升腾的火焰,爆炸后显得极静。 只剩下那名移动缓慢满脸都是死去同伴血的九十岁老人,他目视前方脚步不停走着。 又一声爆炸后老人消失在人们视野里。 前面一排消失后,又一排几十个老头老太太视死如归义无反顾向前走去。 宇文云飞心中没有叹息或悲伤,如果他在老迈之年能选择这种死法,应当算最安乐也是最心满意足的。 军官们震惊了,所有人震惊了。 老人的行动让他为华国人血性感到自豪。这个民族曾经深深地堕落过,被强权、暴政、贪婪和欲望扭曲,丧失道德、人格, 在世界面前丢尽脸面,做尽了丑陋的华国人的丑事。 然而在这最大的苦难降临之际,低到极点的物质水平却使贪婪失去立足之地。逐级递选保证的分享不仅是维持生存的唯一方式,也成为美德、牺牲和友爱精神得以恢复的基础。 也许,这个民族在被灾难毁灭的同时,也将被灾难拯救吧! 一侧的士兵在爆炸时训练有素地卧倒,刚起身不得不又一次卧倒。难民队伍中走出的第二排老人从第一排老人打开的缺口继续深入,引爆了剩余的**和**。 老人带着微笑倒下,活着的老人一直继续走。 整个难民队伍从凝固的波浪变成洪流,无声而和平地开始流淌,流进老人们用血肉之躯敲开的希望大门。 突然,宇文云飞冲上去,一把揪住军官的衣领,狂怒吼叫:“你们知道这里有**,为什么不阻止他们过长江。” 士兵的手指勾住扳机对着他,军官不做任何反抗地看着宇文云飞那张愤怒的大嘴在眼前猛烈张合。 第七章别离之痛 进入原清国土地第三天,难民继续往心中的伊甸园前进,突然远处传来了炮声,让难民们脆弱的神经受到了影响,逃难的平民们都停止前进,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远方天空飞来一几架民党空军的战鹰,突然地面密集地子弹射向了天空。一些平民停下来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许多难民饶有兴致地站在路上观望着,空中有一架战斗机受伤起冒烟,凭着直觉和理性的双重判断,宇文云飞连忙叫上老者和秀媛,自己抱着小文飞快地走向道路右侧的树林,并且用他那蹩脚的武汉话回头朝平民们喊道:“隐蔽,注意隐蔽!” 两天以后他们搭上南下的卡车。车是敞篷,大人孩子在泥水里泡着,冻得直抖。 宇文云飞把旅行包里地给雨衣一家三口用,自己头上戴着路上捡的烂草帽,毕竟草帽不是雨衣,不一会身上也湿透了,浑身是水。 下午,雨停了,汽车到麻城火车站。车站遍地是残砖乱瓦,烧得焦黑的候车室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铁轨炸得像一团乱麻,有几节车厢都烧光了,只剩下一副骨架,歪歪扭扭地倒在一边,车轮旁边还有一个烧焦的孩子尸体。 车站有一列拉物资火车,车尾有几节车箱上被难民占具!车箱车顶到处都是难民,一个个都是惶惑的眼睛。 天上飞机又来了,看来敌军不准备把车站完好交给对方。这时火车汽笛响了,车往前蠕蠕爬动车站人群开始大呼小叫。 已经爬车上火车的难民庆幸自己运气好,而列车下很多惊恐万分难民正在争先恐后往上爬。 宇文云飞用力把老头推上车,又把行李箱铺盖卷抛到车上时,一个妇女趴在车门口对着车下挥舞着手大喊:“它爹快点上来呀!”车下努力奔跑的中年男人怀里孩子哇哇大声啼哭,他在人群奋力往前挤。可是被车厢门口几个人所阻,其中一个母亲抓住车厢门口的小梯子撕心裂肺呼唤着,“快拉我上去呀,我的孩子还在上面呢。” 宇文云飞停下脚步努力在人群中间寻找秀媛母女俩,终于在奔跑人群里看见跌跌撞撞奔跑的秀媛母子俩,他分开人群抱起小文就往前面车厢跑,还好,此时列车速度并不很快他利用自己年轻力壮跑到车厢门口前方,等列车行走他跟前顺利把小文递给老者后,让开拥挤人群往后寻找秀媛身影,终于看见秀媛随着人流踏着枕木旁边碎石艰难向前追来。 宇文云飞回头拉起她猛跑,此时列车旁边一些年老体弱的已经放弃追赶,剩下不多的中年人虽然没有放弃追赶,可是营养不良的身体哪里是宇文云飞的对手。秀媛被宇文云飞拉着踉踉跄跄终于跑到车厢门口,老者伸出手准备拉住秀媛手可是一直差一点,此时列车速度已经越来越快两个人步伐已经快跟不上行驶中列车,宇文云飞憋足一口气猛跑几步伸出右手拉着车厢把手,把左手中秀媛右手送到老者手中,又从后面勉强把秀媛推上车。 当宇文云飞正准备抬起脚往车厢门口梯子上踩时,车厢门口一人不知为什么给挤了下来,正好撞在宇文云飞身上结果两个人一起掉下车。 等头昏脑涨宇文云飞爬起来火车已经越跑越快了,小文在车厢里哭着大喊:“爸爸,爸爸…”刚上车的秀媛也趴在车门口身挥舞着手大喊:“云飞,快跑呀!快跑呀…” 车下宇文云飞使出全力奔跑,可是他不得不躲避着和他一样绝望奔跑着的人流,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绝望中,宇文云飞不得不停止追赶冲车上母女俩喊道:“你们先走,以后我去找你们。” 眼望着远去的列车上母子俩对着他不断地挥挥手,隐约传来绝望的呼唤声“云飞,云飞…” “爸爸,爸爸,爸爸…” 啊....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小文撕心裂肺叫声随着奔驰机车渐渐远去。 宇文云飞趴在地下望着渐行渐远火车,不争气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像一块瀑布,倾泻而下,夺眶而出在他脸上放肆的纵横驰骋。 第八章还乡团 离开母女俩后宇文云飞心情十分低落。一天都没心情吃饭一直浑浑噩噩走着。今天心情终于好一些,伸出手摸摸口袋里十个铜元苦笑着摇摇头。 他也想过穿越回现代买一些吃的回来路上吃,无奈山谷距离最近县城也有一天半路程,那么他下山这一天半吃什么。 半个月后进入河南边界, 宇文云飞跟随着难民往前走,一般难民都是举家迁移,多少还有些准备,而且往往是几家人凑在一起,相互照应,也好有个防范,相对还安全些。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连一件替换的衣服都没有,所以这一路行来也是苦不堪言,碰到条件好点的人家,还能卖几个饼子给他。有时候只能到人家门口靠讨点吃的度日。 后来碰到难难大户人家就跟在后面,大多数的人还不愿意带他,谁愿意让一个不知底息年轻人跟着啊!所以他只能远远地跟在人家的后面,以求个安全。 现在宇文云飞跟着的这户人家大大小小七八个人,也算是条件不错的,还有一头毛驴,拉着板车,装着全家的家当。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怪宇文云飞一路上人家休息他休息人家走他就远远跟着,这不把人家跟毛了,结果是被三个拿扁担男人赶跑了。 宇文云飞暗自吐槽道,“哎!真是士风日下人心不古呀。”由于不熟悉路眼看天黑了,就只好在玉米地休息一晚,天刚蒙蒙亮他饥肠辘辘又上了路。 中午路过树林,突然身后响起不许动喊声,让宇文云飞茫然无措,这时树林里钻出十来个拿着各式枪支的人。 这些人一跳出树林,就将黑黑的枪口对准了他,宇文云飞一愣,发现这些人穿着打扮有民党士兵也有平民百姓。 宇文云飞见此,心里一叹,看来,遇土匪了。 他见对方居高临下,立即制止自己不要乱动,然后将两手举手,朗声说道:“各位好汉,我是逃困途经贵地多有打扰,还请各位好汉行个方便。” 看到宇文云飞十分配合,前面两个土匪向旁一闪,露出一个精壮的汉子,其脸庞仿佛刀削成一般,一双鹰眼扫向他。“少他米废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我看你也是识趣的主,这样,将财物放下,我们也不为难你们。”那汉子凶狠地说道。 “这位好汉爷,我是普通学生,哪有什么财物啊。我就剩下这么几十个铜元,要不,你们都拿去吧。”说话间,将手伸向怀中。 “别动,再动打死你。”围着他的一个黑胡子土匪看到宇文云飞将手伸进怀里,立即紧张地大声喝道:不许动。 “我不动,我保证不动。”宇文云飞苦笑了一下说道。 说话间,他的眼睛已将周围的情形看清楚了,围着他们的土匪有十人,其中拿着长枪的有三人,短枪的有三人,包括那个精壮汉子,其余的人拿的却是大刀。 那精壮汉子将头一歪,向身边一个小个子土匪使了一个眼色,小个子土匪立即从大石上跳下,然后跑到大道上,冲到宇文云飞身前,伸手从他怀里先掏出两个土豆扔在地下,然后又从他怀里掏出几十个铜元,口里骂道:“死穷鬼。” 说罢,转头朝着那精壮男子喊道:“当家的,这小子就几十个铜元。” 当家听到这话,将手里的驳壳枪举着肩头,大大咧咧地走过来摇头晃脑围着他转一圈冷笑道:小子,身板不错啊!老子还乡团正缺人手。 “当家的,又有肥洋来啦!” 就在这时,负责望风的一个土匪从前面跑过来说道。 当家的一听喊道:“都跟老子躲树林里去。” 一刻钟后,路上走过来毛驴拉着的板车后面跟着七八个人。四名土匪从树林里窜了出来立刻把这一行人给截住,面对两长两短的四支枪口,赶着驴车的车老板也是不敢反抗,路上已经看到了好几户人家因为反抗被杀。 宇文云飞也被土匪押着从树林里走出来,等走近被劫这群人自己认识宇文云飞一下脸都绿了。马地,我这个土匪探子做算是实了,连忙脖子一缩转身,躲在了后面。 这些土匪主要还是为了钱,并不想杀人,所以要那祖孙三代里的老太婆把钱交出来,老太婆实在是舍不得啊,这都是家里攒了多少年的积蓄,也可以说是她的棺材本啊!一家人跪在那里苦苦的哀求。 那当家的对这种场面似乎是见的多了,很有经验的把盒子炮顶在了车老板的脑袋上,老太婆顿时就服软了,那可是她的儿子,也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被打死了,这个家就彻底的毁了!哆哆嗦嗦的把怀里的四五十块大洋交了出来,耳朵上的耳环也被抢走了,儿媳妇手腕上的镯子也被撸了下来。 这还不算,两个土匪看着车老板的年轻老婆居然又起了色心,那名小匪扯拽着那女人就朝路边的小树丛里走,那女人又哭又叫的,却是换来了土匪们更加嚣张的狂笑,似乎已经看到一直被剥光了的肥羊! 这时候那名车老板可不干了,跳起来就要和几名土匪拼命,却是被两名土匪用枪指着胸口,他的老娘更是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冲出去,另外一个汉子赶紧跑过来抱住了这位车老板,他知道,现在只能是忍啊,最多回家帮老婆洗洗干净! 宇文云飞还有大胆的想法,土匪对这个车老板的老婆献身时他就会把枪放旁边,那么他就有机会冲过去抢枪杀出去。 “大爷!饶了我媳妇吧!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爷放我们一马!……”老太婆哀嚎着又从鞋子里拿出两个金条。 当家的拿过金条一脚把车老板踹倒骂道:“看在钱的份上老子放了你。” 满载而归土匪押着宇文云飞进了叫光山的土匪窝,屋里已经关着三十多个人挤在一间屋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发给每人一个碗,一双筷子,然后从窗洞里给壮丁碗里舀一碗稀饭,菜肯定没有啦。 晚上,三十多个人发给三床破烂的棉絮,虽然是6月份也冷得宇文云飞瑟瑟发抖。冷得睡不着觉,大家就骂娘,有一个人大声说:“冷死老子,看谁给他当兵。” 门口土匪冷哼一声说:“哼!恐怕由不得你?过几天去攻打杨村乡公所,等抓着土改干部逼着你杀了它们看你干不干。” 忽然,有一个小兄弟哭了起来说:“我冷,我想回家!” 他旁边的一个大哥哥悄悄的安慰他说:“不要哭,等到明天再说。实在不行,我们就逃出去找民兵。” 听到屋子里的壮丁们的吵闹声,守在屋子外土匪用**撞击门,吼道:“再闹,老子把你们拖出来枪毙。现在你们是老子抓地壮丁,讲什么条件?赶快睡,不准说话!” 宇文云飞一直思考明天逃跑方法,脑子折腾了一夜,到天亮才睡了一会儿。 吃早饭了,大家挤在窗口等待舀稀饭。当他把碗递过去时,一个壮丁他看到舀饭给他的人是他的一个街上的熟人,他也认出了他连忙问:“周三你怎么在这里?”壮丁突然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说:“大锤哥,你赶快叫我的老婆找她姐夫王有田来救我,迟了,我们就被带去杀人了。” 大锤说:“我不敢管你们的事,还乡团壮丁人数本来就不够,把放了难道让我到外面抓人充数!你放心吧,一会我下山告诉你姐夫的。” 周三听刘大锤说不管他的事,有些恢心,但只要他能告诉自己的老婆,也就有一点希望。他相信老婆会想办法的,周家不能没有他,他虽然有点混蛋,有总比没有好。 果然不出他所料,吃过午饭后,他们被放出在坝子里晒太阳时,他看见刘大锤带着一个小头领朝他们走来,他知道一定是来救他的,他怕错过机会,就使劲地叫:“大锤,我在这里!” 刘大锤听到他的叫声,给小头领指了指他,小头领就朝他走来说:“真是周家姑爷,你怎么在这里?” 周三说:“我从大哥家走亲戚回来,有几个当兵的看见我,就把我抓来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抓我来干什么。” 小头领说:“只要你家愿意出50大洋,回去不难。” 听小头领这么说,周三一下子傻在哪里。 听到小头领说要钱,昨天晚上哭着喊冷地小兄弟跑过来给小头领跪下说:“长官,俺家开香油坊有钱,让人给俺娘送口信钱送来。” 小头领大笑着说:“好,好,起来吧,我马上让人下山调查。” 那个小兄弟站起来,用手揩了揩泪水说:“谢谢长官大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又一个中年壮丁连忙跑到小头领面前点头哈腰说:“长官,额叫王不一,额家开三个香油坊,口信送到就把钱送来了。” 小头领眯着眼说: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壮丁王不一立马说:“长官,额是陕西通关滴。” 刘大锤闻言大恼,骂道,“滚!你家离这十万八千里,当家的那有时间等你家把钱送来。” 还有几个人往小头领面前涌,土匪见势不妙把人群堵住,小头领就走了。 当小头领走后,刘大锤悄悄来到周三身边说,但现在壮丁任务还差很远,我再去找当家说说让你家少出点钱,必要时,我去买几个壮丁充数吧,我就成全你了。” 周三问:“哪要多少?” 刘大锤说:“就给45个银圆吧,你家出得起的。” 周三立刻哭着求说道,大锤一定要快呀!说不定今个就下山被打死了....。 刚吃了晌午饭,乡公所外有人高喊不好啦!大刀会找上门来啦!只见屋子里人纷纷站起来趴窗口往外看,正发愁怎么逃跑的宇文云飞也来到窗口,身后壮丁小兄弟兴奋说道,一定是俺爹救我来哩!宇文云飞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往外看去。 山门外大刀会人山人海,标准打扮是红头巾(或青蓝头巾)、白褂(或褐褂)、黑布鞋、红腰带,贴肉扎红肚兜,内藏黄纸朱书的符咒;手持8尺左右的红缨枪,也有持大刀的,刀柄系有红布。 会员们自信有符咒保护、刀枪不入,作战勇猛,且由于人多势众,红色一片,互相激励,因而也颇有声势。当他们走到山门外,口念咒语,取出护符吞下,跪地磕头,起身后吸气、念咒,脚下使劲、迈八字步前进。 近山门数十步时,突然猛烈冲锋,口中大喝刀枪不入,其声势逼人。而山门里四十几个土匪兵也半信半疑,在大当家命令下胡乱放了几枪见没有人倒下心慌了。 一来,还乡团组成就复杂有地痞流氓、土匪、被分了土地地主,和绝大多数出身农民。二来,大刀会好几百人声势浩大,也的确迷惑了很多人,所以土匪面对大刀会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时一名法师临阵请神做法,会员吞符念咒后,大刀会队员们则列队前进。每队前有一个为首者,手持一面七星旗,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其后队员也跟着这号令左右前后移动,另有一名法师,身着红色僧服,头戴铜箍,右手执一装有铜铁薄片的铁圈,如铃鼓般摇动作响,左手持一海螺,吹号为令,会员即根据号令进止。 乡团兵见到如此阵势,立时有些惊慌失措,土匪大当家命令举枪射击,小土匪哆哆嗦嗦举起枪一阵乱放下来,大刀会仍然继续稳步前进,土匪们更加疑惑起果真刀枪不入,当大刀会渐渐逼近后,一些士兵和土匪的阵脚就开始乱起来,棚长、班长、根本压不住,当大门被打开就一哄而散。 宇文云飞随着人流逃下了山,在一个山坳里碰见一队男男女女逃难老百姓,谁想到和他一起逃下山的一帮人里居然有四五个土匪,看见肥洋哪里能放过。 此时在山头上,一身蓝衣头戴*路军帽全副武装的年轻女子拿着望远镜,目不转睛的盯着山坳里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就连同伴走到了她的身后也没有发觉。 “喂!好看吗?”年轻男人在她的身后冷冷的问道。 “呀!吓死我了!”女子猛的回过头,发现是队长刘权,顿时满脸的通红,然后撅着嘴回应道:“我……没看,我在找机会!” “哼!你知不知道,早点出手,就能保住一个女人的清白,既然已经过来了,干嘛不出手?”年轻男人很有点不满意面前这个叫周韵琴的做法,这妮子有点太任性了! “再等会儿,再等会儿,就算是现在过去,那个女人也已经被糟蹋了!”周韵琴又举起了望远镜,说道。 “行动!”刘权终于忍不住发怒了! “哦!知道了!嘻嘻,现在才是最好的机会嘛!” 周韵琴吐了吐舌头,收起了望远镜,窜了出去,不得不说这会儿确实是最好的机会。 刘权冲下山看见他距离五十米处,一个土匪刚刚脱下了裤子,正准备提枪上马! “呯!” 随着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了干地正过瘾土匪的前额,土匪随着巨大的惯性向后倒了下去,临到下去的时候,嘴里还在念叨着:“爽!爽!……” 与此同时周韵琴也出手了,那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在两名端着汉阳造的土匪还没有反应过来,周韵琴就已经闪过来了,两土匪刚想调转枪口,其中一个脖子上已经捅一刀的同时,又一个高扁腿踹倒了另一名土匪。 这时,爬在地上的宇文云飞也是一跃而起,抄起一支步枪,来不及研究怎么使用,就拿着这支步枪当棍使,抡起来打的那名土匪头破血流,满地的翻滚。 与此同时,刘权又窜到了提着裤子准备干第二个的土匪侧面,只见那土匪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趴在女人身上同伴,没有反应过来。对着他光溜溜的屁股上就挨了狠狠的一脚,顿时,那名匪首疼的嚎叫一声,滚到了一边。刘权紧接着就是连踢带踹,一边踹着一边还发狠的骂道:“叫你们磨磨蹭蹭的不提裤子,老子踹死你,踹死你!” 周韵琴两只手叉腰,看着打得正欢地宇文云飞说, “你!把枪放下。 “嗯!”宇文云飞扔下了手里的汉阳造,又狠狠的踹了躺在地上的两名土匪几脚:“呸!便宜你个小瘪三!” 然后才有些敬畏的看了看周韵琴,紧接着刘权也把另外一个土匪提了过来。都是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一个脑袋流血,另外一个也肿的像个猪头似的,那是被宇文云飞打的。 “大爷!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爷放我们一马!……”那名匪首呲牙咧嘴的在哀嚎道。 “呵呵!劫财也就算了,你们还要劫色,这就太过份了吧!行了!少废话,把抢来的钱都吐出来吧!”刘权把玩着手里的盒子炮,很轻松的说道。 “唉!唉!小的知错了!……这是我们抢来的钱,全在这呢!”那名匪首很听话的把兜里的钱都拿了出来,匪首这时明白了,碰到黑吃黑了!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呢! 耳环,戒指,手镯,还有几十发子弹,和两把匕首。这伙土匪也没多少东西! “把你们的东西拿走!然后赶紧离开吧!”刘权对着几个老百姓说道。 “哎!哎!”车老板赶紧把自家的东西和钱财都收了回去,他倒是很自觉,没有多拿,也是不怎么敢!一个太婆更是千恩万谢的连连作揖,倒是车老板的年轻老婆有些惊魂未定! “呵呵!这副耳环也拿着吧,算是给你老婆压压惊!”刘权看到地上还有二十个大洋和一些首饰,很大度的说道,也算是他们出手晚的补偿吧! “哎!谢谢大王!”车老板赶紧捡起了耳环,连连的作揖道,现在最合适的方法就是对方怎么说就怎么做,赶紧的离开,谁知道眼前的这两位会不会翻脸! “好了!你们走吧!”刘权挥了挥手说道。 车老板没想到这么容易的就脱困了,惊喜的连忙赶着自家的毛驴拉着板车跑了。 宇文云飞也想跟着开溜,但是却是被周韵琴叶韵给叫住:“你,给我留下!谁让你走了?” 宇文云飞干笑一声说,本人初来乍到,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二位放我一马! “哼! 看你那个窝囊样! 你刚才你可是不这个样呀! 突然脸色一变道,听你官话说的很好。说吧,“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啊! 宇文云飞一脸惊诧,又连忙哭丧着脸说道,俺是山东莱芜被抓壮丁,汉口一战队伍被打散俺就逃出来了。 周韵琴这时候抽出了枪,“呯!”一枪把一个土匪打死。 “啊!**,饶命啊,小的知道错了,请您高抬贵手以后再也不当兵了,宇文云飞连忙说道。” “嘻嘻!打死你这个窝囊废可是在浪费子弹哦!”周韵琴把玩着手里的枪,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时候刘权背着手踱到周韵琴旁边,看着哆哆嗦嗦的宇文云飞,撇了句:“怎么,还没有玩够!咱们还有土改大事要做。” “嘻嘻,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说着话一刀捅死最后一名土匪,很轻松的说道,我们走。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宇文云飞也是一惊,没想到土改队这么生猛。 第九章故乡的云 1949年7月中旬,山东平原要算最好的季节。眼前是青纱帐起,白云满天,整个平原就是一片望不到边的滚滚绿海。一座座村镇,就像漂浮在海上的绿岛似的。可是最好的还要算是秋季。谷子黄了,高粱红了,玉米棒子拖着长须,清风一吹,飘飘飒飒,这无边无涯的平原,告诉人们又一个火热的日子开始! 一辆木枯辘马车正行进在夏天的田野上。老远就听见它那有韵节的车声。细小的铜铃声也很清脆。 这辆马车是从聊城下面的一个小站上来的。一大早起,它就载着旅客,离开了那笊篱上垂着红布条的村野小店。小青骡子吃饱饮足想家了,正像爬山没有经验的青年人,一上路就打冲锋,使得心疼的主人也勒它不住。 早晨风小,草棵里露水很大,小青骡子蹄子湿漉漉的,走得十分起劲。不到小晌午,就赶出了30多里。现在已经是正晌午了,太阳晒得人老是擦汗,可是它却慢下来,还没有赶到打尖的地方。赶车人由它走着,尽管人们催促,赶车人可有赶车人的主意。 这车上原有六名旅客,中途下去了两个,还是很挤。车尾上用绳子煞着高高的行李卷儿。小青骡子的料袋子,带着长绳子的小水桶,也在那里系着。车厢里两个妇女一个孩子就占满了。我们的主人公宇文云飞,坐在车前面,两条腿在车下不住地悠打着。经过一个多月风餐露宿终于踏上自己故乡土地上了。 车把式五十多岁,身穿长袍头戴帽黑瓜皮标准晚清打扮,他卷了一支大喇叭筒纸烟,含在嘴里抽了一口,张嘴露出一口黄牙,同车上人议论着土改后家里分多少地。 因为天气热,宇文云飞解开了上衣扣子,敞着怀露出里面迷彩背心,手里拿着草帽,露出一头浓发。一米七八个子,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和他同车的还在两个女人,中间那个怀里个抱孩子大约40多岁国字脸中年妇女,常年累积下的风霜在他的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旁边是一个十七八岁眉目清秀瓜子脸的姑娘,自来熟的宇文云飞很快就和她们混熟了。 “大哥,昵是哪村的?”姑娘问他。 “柳堡。” “家里还有什么人哪?” “有俺娘,俺爹。” “出去年头不少了吧?” “嗯!出去当兵有个几年了。” “我哥哥也在部队里,我这次去瞧他了。”姑娘接着问,“你在部队里做什么工作?” “你猜猜看。” 姑娘歪着头端详了一会儿,说: “你是个文化教员吧?” “哈哈,你猜对了。” 宇文云飞他嘻嘻一笑说, “真的!” 你部队在哪儿驻军? “汉口。”宇文云飞随口说道。 木轱辘马车慢悠悠地走着。路两旁,密密麻麻高粱,密密地排列着。满耳都是高粱叶哗哗的响声和蛐蛐的歌唱。当小青骡子的蹄声临近时,蚂蚌蹦跳着,展翅飞到远处。蛐蛐的歌声也停了。等到车轮过去不久,它们又唱起来。 “快醒醒吧,天下雨了!”姑娘忽然向那个赶车车把式的身上拍了一下。原来他正抱着长鞭子打盹,小青骡子探头揪着高粱叶,车慢下了。车把式的揉揉眼,轻轻地挥了挥鞭子,车又走动起来。 这一带,路两边都是高粱地。这里土地肥美,庄稼人种地贪馋,地边儿紧挨着车道沟。大车走到这儿,就像钻进一个没有头的长胡同,碰得两边的高粱叶哗哗地响。不断有一两枝高粱,被风吹得垂着红穗,斜倒在路上。小青骡子走走停停,老是把头向两边探着,车已经走得又越来越慢了。 “你看把孩子热的!”那位大嫂用手给孩子遮着阴凉,对姑娘说,“梅花,你催催赶车的大哥快一点儿吧!这样天黑能到家吗?” “我保你吃饭以前赶到!”车把式打着喜诨。 “嘻!你看你多会耍嘴!半夜赶到,不也是吃饭以前到家吗?”梅花姑娘说。 人们笑了一阵。车把式还是不慌不忙。1948年刚解放,在山东平原上,就有些脑子好使农民看上了赶脚这行买卖。地里活交家里人做,他赶一趟脚倒挣钱不少。这样倒腾两三年,就能盖房子。这匹小青骡子,就是赶车人的心尖子,他怎么肯累着它呀! 就这样赶出了十几里,在预定打尖的村庄一家小饭铺门前停下了。 这时只听店里有人喊道: “这不是小毛吗?你,你从哪里回来的?” 大家扭头一看,只见小店里走出一个胖乎乎的汉子,腰里系着水裙,肩上搭着手巾,赶过来用两只手模着宇文云飞的手说:“小毛!你出去五年了,还记得俺不?” 宇文云飞一脸尴尬,很快脑子切换成平行时空的自己信息,我去,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小名叫小毛,他脑子搜索片刻热情说道:“烧饼老王叔,忘了你可就没有烧饼吃了。”原来这人做的烧饼方圆三五十里出名,就得了这个绰号。 老王拉着他笑了一阵说:“快进来歇着!小毛,从你被抓壮丁这些年你到哪儿来着?这街上的人都以为你打仗死外头了,说完眼圈红红的。” “他是哪个柳堡村宇文家的小毛”?赶车的问。 老王眉毛一扬说:“你这人真糊涂!坐你一路车,还不知道车上的伙计是谁!他就是那柳堡村宇文家的孩子,他偷你们村地主家西瓜、被你捉小毛呗!还有哪个小毛?” “啊!他就是叫小毛呀!赶车的”惊讶地说,“俺当时给地主看瓜一起抓了好几个孩子哪里记得清呀! 大家扯了一阵闲话,汤面、烧饼已经端上来了。大家匆匆吃过,付了钱,走出门外。 这时候,小青骡子也吃饱了。它是在街上吃的,面前摆着一条长凳,上面放着半筐青草,不用说,它早已习惯了这种打尖方式。 大伙上了车。听说小毛回来了,有不少赶集人挤到车前来看。弄得宇文云飞怪不好意思的,他笑着有山东话说:“俺是新媳妇吗?你们这么看俺?” “小毛,你比新媳妇还希罕哩!”一个老头笑着说。 一个老太太也插话说,可不是,小毛你可不知道,你们那一批壮丁到现在没有一个回来。 宇文云飞闻言心里也不好受,咬了一下嘴唇才说道,“回去吧,乡亲们,有工夫再来看望你们。” 离开烧饼店,走了10多里,前面就是风林渡。那个叫梅花的姑娘和中年妇兴奋地说:“可到家了!”马车赶过堤坡,就看见了风林河。 太阳已经平西,那一湾满荡荡的绿水,抹上了一层红色。对岸那棵老柳树上,系着一只木船。旁边有一个卖杏子摊子,散坐着几个人。卖杏子的正在晚风里把地下杏子往篮子里放。 大伙下了车。赶车的摆着手喊:“老王头!快摆过来吧!” 只听对面说:“老蚂蚱!你捎来好东西没有?” “我可养活不起你们这大肚子。”赶车的和对岸那几个人笑骂着。 说笑间,船撑过来了。撑船的和人们亲热地打着招呼,木轱辘马车上了摆渡,小青骡子单另由赶车的牵着,人们坐好,船就开动了。 过了河,大家随意付了渡钱,船家也不争执,只是对赶车的说:“老蚂蚱!你这人是光吃不拉,小心撑破了肚子。”赶车的打着哈哈。原来他来往过路熟了,也不拿渡钱,只在逢年过节带来一瓶半瓶酒,算作报酬。 进了风林村不远,姑娘和媳妇就嚷:“停下吧!到了。”宇文云飞用眼一扫,这一带都是一色青砖瓦房,占了小半道街。宇文云飞问: “这不是刘老财家大院吗?” “是呀,”梅花下了车回答说,“现在我们就在这儿住呢,是土改时候分的。” “怎么院墙不见了?” “你说的是花垛口大高墙呀,早就拆了。几十家进出一个大梢门,真别扭,咱们又不防穷人,也不要他那个势派!” “门口那石撵子呢?” “你眼花了,那不是吗?”梅花顺手一指。 原来那石撵子就在眼前。石撵子旁边有一大块青石。宇文云飞看着看着,不由一阵激动,他爹就是被老日“村民都把日本人叫老日。”(日本鬼子这个名称报纸上才这样写)绑在石撵子上打得半死,想到这就背过脸去。 临分手时,那梅花姑娘叫他毛哥,有空来玩呀,那媳妇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听见……。 第十章忆童年 出了风林渡村,马车就滚动在迷离的月色中,宇文云飞在车上顺手扯了一片高粱叶子,卷着卷儿,望着在夜色里微微发白的路,脑子里跳出这个时空被他代替另一个自己思维。 那是五年前,也是这样的黑夜,那个18岁的他,光着脚丫,从家里逃出来,最后还是被抓走当了伪军。想起这段辛酸的往事,宇文云飞把那片高粱叶子扯碎了,滴落了一滴晶亮的眼泪,因为夜色的掩护,没有人知道……。 抬头看了看天,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又黑又瘦的小毛,正爬在一棵高高的槐树上去捋槐花。树底下放着他的小袄和一双小鞋。他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漏屁股裤子坐在树杈上,两只小黑脚丫在下面搭拉着。树枝上吊着小篮子,风一吹,小毛和他的小篮子就随风摆动。他愉快地捋着榆叶,还不时地唱一两句小戏。 他的伙伴小堆儿在另一棵树上。树底下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小破花上衣,在那儿挑野菜。 快晌午了,小琴孩挑的野莱才刚刚盖住篮底子。她就仰着头喊:“毛 哥!给我扔下几枝槐花吧!” “那你可得接住!” 小琴孩同意了。小毛用小镰砍了几枝扔下来,小女孩在树底下接。小堆儿在那边树上喊:“小琴!我也给你几枝儿!” 小琴就在两棵树下来回跑着笑着,突然,小毛一个不小心,鞋子掉下来了,不知碰到小琴哪儿,小琴蹲在那里哭起来了。 小毛赶忙下了树,一看小琴的脸,“白哭啦!一点都不疼”伸手摸摸她的头。又说:“我给你编个花环玩!” 说完,他用草皱着眉头拧了好半天,才做成花环递给小琴。小琴不由得笑了,就跑到那边孩子群里去了。 等到小毛刚刚爬上榆树,就看见小琴一路哭着跑回来,说有人夺去了她的花环。 “是谁?“小毛在树上探着头问。” “是上官家三小子。”小琴哭着说。 一提上官家小子,小毛就知道是村里大地主上官强的三小子小名叫狗娃子。 “他还骂我,”小琴越发哭得伤心,“说我娘还是他家的乳娘哩……” 小毛的小拳头攥起来了。 小伙伴小牛也在那棵树上挥着拳头喊:“下去、打他个兔羔子!” 小毛急手忙脚地两手抱着树干,嗤溜一下就下了树,老树皮把他的小肚子擦了一道道红印。 “走,找他去!”小毛登上开花鞋,提着小破夹袄,在前面领着小琴。小牛也下了树,握着小拳头跟在后面助阵。 他们在村头一片枣树地里,找见了上狗娃子。那狗娃子跟小毛差不多一般大小年纪,穿着蓝色茧绸小上衣,头戴着缀着红珠子的小瓜皮帽,正把弄着花环呢。 小毛把小破衣往地上一撂,走上去说:“你干吗抢她的花环?” “你个穷鬼,用你管!”狗娃子瞪着眼说。 “我怎么管不着?那是我给小琴花环。”小毛说。 “方园百里一草一木都是俺家里!” 小牛不服也抢上去说:“女孩子的东西,你一个秃小子拿着羞不羞?” 上家小子自知理亏,拔腿想跑。 “小毛打人哩!小毛打人哩!”上官家小子一边跑一边鬼叫起来。 小毛一听恼了,“娘来皮!”追上去就是两拳头,把他那个小瓜皮帽也打掉了。那上官家小子一路大哭大叫着跑回家去了。 等到小毛提着篮子,一路唱着小曲回到家门口的时候,瞅瞅太阳,心才有点慌。心慌的倒不是刚才那件平常小事,而是妈正等着他的野菜下锅哩,已经晌午错了。但是他看了看满满一篮子野菜和槐花,就推开小姗栏门,走进了院子。 刚要跨进他那小破坯屋,只听屋里娘抽抽咽咽地哭,听见爹粗声粗气地骂:“就知道哭哩!都是你生出的混账小子,净给我惹下这么个大事!” 又听娘哭着说:“咱家孩子混账,可小孩子打架闹着玩,他上老财婆娘刚才也不能吐我一脸哪。” 爹又说:“吐你一脸是小事,你没听见人家太太还说,你要不想种我这地,就言一声!我看你没有地种,跟你那混账小子喝西北风去吧!……” 小毛一听,坏了!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 正犹豫不定,只见爹跨出门来,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小毛皮笑肉不笑望着老爹,心想老爹骂几句就过去了,突然见老爹弯腰褪下一只鞋来。 小毛心道,不好!扭头就往外窜,彭、后背被鞋子打中,一个踉跄他便扑倒地上。小毛连忙使出上乘武功懒驴打滚避开老爹后招。 哪成想老爹武功也不弱,一个八步赶蝉窜到小毛跟前按倒骂道:“小兔崽子你跑啊!” 说着褪下另外一只无敌阴阳鞋,啪、啪、揍上了。 小毛顿时觉得小屁股烟熏火燎地疼,他把心一横紧咬牙关心说,我是英雄好汉就不出哭。 老爹也心疼儿子心想,小兔崽子你哭两声让街坊邻居听见就放过你,没想到小兔崽子他不出声,当时就下不来台,脑子里腾火就上来了,手上就用上八分力把鞋舞得乎乎生风,啪、啪、啪、........。 “啊!娘啊,救救我吧!”小毛坚持不住哭着喊起来。 “哼!救你,只怕是黄帝老子也救你不得。” 啪、啪、老爹一边打一边气喘吁吁说。 “不怨我呀!不怨我呀!”小毛哭着喊。 “不怨你?你这倒霉孩子!我这一辈子背兴就背在你身上了!”看来打人也是个力气活,气喘吁吁地老爹一边说一边打。 娘冲出来死拉硬拽,好半天才把老爹拉开。小毛的泪在地上流湿了一小片,篮子早滚到一边,满满一篮子野菜和槐花撒了一地…… 其实小毛老爹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因为他只有二亩来地,主要靠种上老财家几亩租地过活。 虽然一年起早贪黑,辛苦到头,粮食落不下多少,可是要失去这几亩租地,就更没有一点儿活路。刚才地主婆来这里说了几句恫吓话,早已使小毛爹魂失魄散。 晚饭也没做,小毛爹硬拉着他到上老财家赔罪。 小毛路上屁股后退就是不好好走,又被老爹打了两巴掌,才赶进上老财家大门。 上老财婆娘和上官家三个小子大模大样地站在台阶上鼻孔朝天,小毛父子俩站在台阶底下,小毛爹磕磕绊绊说:“东家,我带孩子跟你家三少爷陪个不是。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家小毛吧。” 上官家三个小子恶声恶气说道:“想让我放过也可以,然后用手一指着小毛父子俩给我磕三个响头。” 小毛一听怒目圆睁正要发作,结果被老爹强捺着小毛爬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后了又说无数好话,这事才过去。 一回到家,小毛就全身发烧,倒在破炕席上,饭也不吃。 他娘他爹也没有吃饭,全家守着小毛,小毛满眶都是委屈眼泪。他弄不懂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不平等的事!他恨那个戴瓜皮帽的上官家小子,他恨那个满身肥肉烧饼脸的地主婆,他恨他们仗势欺人。他也怨不讲理的父亲。他说着胡话,迷迷糊糊地睡了…… 一晃几年过去了,小毛也长成快十七岁半大小子,一家人干完地里的活,吃过晚饭就早早睡觉了。 “突然家里门被人拍地啪啪响。” 谁呀? 小毛爹在床上问道。 只听来人急切说道,俺是小牛它爹! 快起来,乡公所来人抓壮丁了。 “抓壮丁和俺有啥关系?”小毛爹在床上说道。 小牛爹说:“可是,上老财家婆娘说你家小毛十八岁咧。” 闻听此言,全家人一下子慌张起来。 小毛娘紧张说道:“它爹,不是说家里独子不当兵吗?” 小毛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现在是老日(日本)天下,咱们到哪讲理去。”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小毛听了听后边没有动静,脚步才放慢了。他觉得两条腿又酸又疼,有一只小脚也扎得难受,他摸了摸,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鞋早跑掉了。 他坐在一棵小枣树下歇了一会儿。怎么办呢?家回去了,决不能回去。就是要饭,也不能回去。他站起来,_又向那黑茫茫的大野走去。 走了很久,小毛下了一个土坡,忽然看到有许多星星在脚下闪动,原来是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可不能过河!”他想,“过去河,谁知道是什么地方呀,以后想回家也找不到路了。”他就顺着堤坡走,进了一个黑魆魆的村子。 一进村子,小毛觉得又累又饿,渴得难受。他找到了一口水井,井上没有柳罐。他见旁边有一块大青石,就坐上去等着打水的人。 这时虽然鸡声四起,可是村庄还在沉睡,四外没有一个人影。小毛坐着坐着,第一次感到了孤独,娘现在干什么呢?小牛、小琴也看不见了,小琴的娘也看不见了,她待自己多好呀。他哭了一阵,什么时候躺在石头上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 小毛被人推醒的时候,己经大天亮了。他咕碌坐起来,揉揉眼睛,才看见是一个挑水的,穿着破棉袄,腰里束着褡,高高的个儿,满脸胡子,像父亲那么大的年纪,非常慈祥和善。那个人问他: “小子!你是哪村的呀?” “我,我是秦各庄的。”小毛随机应变地说。 “你怎么跑到了这儿?” “可不能说实话。”小毛心眼里想,就说,“我爹娶了个后娘,把我赶出来了。”他翻翻眼睛,看那人是不是相信。那人怜惜地叹了口气,他才放心了。 等那人把水打上来,他立刻扒着桶鋬儿猛喝了一气,又觉着饿得难受,想要点吃的又张不开口,就说: “大伯!有吃的没有?”小毛问。 那人就说:“你跟我来!”说过,挑起水桶在前面走,他低着头在后面跟着。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光着一只脚,只穿着一只鞋子。自己觉得好笑,就干脆脱下来用手提着。 进了一个大院,那人放下水桶,就把他领到长工屋里。又给他拿来几个红红高粱饼子,提了一壶水。小毛饱饱地吃了一顿。 那人扫了扫炕,把条脏被子摊开,指着说:“这是我的铺,你睡吧!”说过,那人把门一关就走了。小毛躺在那儿,正在胡思乱想,只听窗外有人说话。 “唉!这孩真可怜!叫后娘赶出来,腿都跑肿了”。 “老张头!你认他做你的于小子吧!”另一个人说。 那人嘿嘿笑了几声:“我老张可没这个福气!” 从此以后,小毛就在这许家大院做了一名小做活的。不用说,这是老张向张家地主的求告。 小毛白天喂猪,扫地,帮助长工们做各种杂活,晚上就挨着老康睡觉。由于老康对他十分疼爱,两人就如同父子一般。 小毛倒也觉得新鲜快活。却忽然有一天,小毛蒙着被子大哭起来,老张三番五次追问,他也不讲,原来有一件传闻刺疼了小毛的心。 这件传闻哄动了方圆几十里的村镇。听了这传闻的人,有人觉得新奇有趣,有人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怒火,有人暗暗伤心流泪,悲叹着穷人不幸的命运。 传说在四十里外的柳堡村,宇文啸天偷偷放跑了应该去当兵孩子,结果让乡公所喊来两个老日,把宇文啸天捆在磨面石撵子上,说有么把儿子找回来,要么变卖土地给钱买壮丁,那宇文啸天不肯答应,结果被皮鞭蘸凉水,打得他死去活来。都用凉水喷过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最后这宇文啸天挨打不过,答应了变卖土地条件,然后放声大哭。 被放出来地宇文啸天昏倒在回家路上,后来邻舍亲友,才将他抬回家去…… 在听到这段传闻以后的许多日子里,小毛心神不宁,他立志要永远永远和上官这个狗地主势不两立,要迟迟早早为被污辱的父亲报仇。他曾经几次偷着要跑回家和仇人拼个死活,都被老张头从半道上追回,后来他还是偷偷跑了回去,结果让早有准备地乡公所人给抓起来。 第十一章异时空老娘 这些事想起来就叫人心酸难过,可是又怎么能叫他忘得了呢?宇文云飞挥挥手,把那片扯碎的高粱叶子扔在车下。他心里想道: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想当初是多么凶恶,多么猖狂呵!简直就像是搬不动的大山似的;可是现在呢?你们的威风哪儿去?你们到底被推翻了,被踩到脚底下了!……想着,想着,不由地微笑起来。他望望天空,星星像也在对他微笑。 “到了!”赶车的车把式用鞭梢一指,“那就是柳堡村!” 车声在深夜,显得越发轻快,好像春夜的雨声…… 那辆木轱辘马车赶到柳堡堡村东头,已是午夜时分。村庄寂静,夜风清冷。宇文云飞向村里走去。不知怎的,离家愈近,心里也越发忐忑不宁。 按常理说,一个人最熟悉的,莫过于家乡的路。那里一个井台,一个小洼,一株小树,一条田间抄道,都从童年起刻在了他的心上,直到老死,也不会忘记。因为在那座井台上,从三四岁就跟母亲抬过水,在那株小树上撒泡尿,在那个村口小洼里他抢地主儿子白面馒头挨过骂呀。这些童年时往事,都同这些一起深藏在记忆中了。 宇文云飞清楚记得家在哪里,可是他竟从十字街口一直走过他家的小坯屋里。可是现在他沿着村南头走了一遭儿,却不能判定哪个是自己的家门。 他记得他的栅栏门前,有一株歪脖子柳树。娘总是站在这株柳树下喊:“小毛!回来吃饭吧啦。”可是现在没有栅栏门,也找不到那株歪脖子柳树。 就连的左邻右舍,原都是一些又破又旧的小土坯房,连个院墙也没有。现在却添了好几处砖房,围着秫秸篱笆。宇文云飞知道这是土改后农民翻身以后盖的,心里十分高兴。可是究竟哪个门口是自己的呢? 他停下脚步。忽然记起,在他的门旁边,有一个旧碌碡,他常常端着碗,蹲在上头吃饭。有一回不是还摔破一个大黑碗吗!那是小牛从背后冷不防给了他一家伙跌到地上摔碎的,他倒挨了大人两巴掌,还哭得怪伤心哩。……他拐回头走了几步,果然发现那个旧碌碡,在地上露出个头儿,想来这里是发过大水,它淤到地里去了。 宇文云飞走到小黑门前,叩起门来。一连叩了几声,里边没有一点儿动静。他又喊道: “娘!俺回来了。”喊了几声,听听还是没人答声。他心中疑惑,看见那边有一个墙豁口,就纵身跳了进去。走近北房一看,才看出房子没有门窗,没有房顶,屋里堆着破砖烂土,像是被烧毁的样子。院子里长满了一丛丛青草,秋虫细声鸣叫。他开门走出来,这时,月亮己经平西,像是一盏红纸糊得太厚的灯笼,挑挂在远处。宇文云飞心中一阵迷茫慌乱,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正犹疑间,只听左邻的一扇小门呀地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咳嗽了一阵,问:“谁叫门咧?”宇文云飞走上去,见是一个肩宽背阔的老人,披着衣服,须发都斑白了。宇文云飞辨认着,想起他就是村里唯一一个清末秀才张老八。 北华国后张老八为了生活跟人学手艺,后来成了一位木匠,方圆三五十里驰名。他做家具,不论多少,一直不发愁卖。地主雇他都要拿双倍价钱。 宇文云飞走近去说:“大伯,我把你吵醒啦!”张秀才说:“木啥!小伙子,赶路走过店了吧?家里地方宽绰,就是俺跟老伴两个。” 宇文云飞见他没认出自己来,又说:“张大伯!我是小毛呀。”“你?你是小毛?”张老八凑到他脸上去看清楚后,吃惊说道:咦!可不真哩小毛呀!随后叹息了一声,“唉,小毛!你出去了这些年,也不捎个信儿,把家里人都快想疯了。” 宇文云飞咬咬嘴唇忍主眼泪忙问:“我家里的人呢?”张老八又重重叹了口气,说:“你娘这会儿临时在村东头住着。唉,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等会儿再说吧,我现在领去。”说着,把衣裳穿好,领着宇文云飞出门。 走了没有几步,张老八忽然停住,回身拉住宇文云飞说:“我看还是把你大娘喊起来给你做点儿吃的。你吃过饭,天也就亮了,再到你家那去。”此刻宇文云飞地心早就飞到家里哪有心思吃饭,张老八也就作罢,边走边说:“小毛,你可别拿老眼光看你大伯,咱家里生活可不像以前那么窄卡了。你大伯扛了几十年长活,还是光棍一条,如今总算有个家了。做点儿什么吃的也容易。”宇文云飞说:“大伯,你有老婆啦?”老秀才嘿嘿一笑说:“还不是土改以后!那年我就小60了,有人给我提亲,我想年纪这么大了,怕人家笑话?又一想,一辈子也没成个家,找个人总是进门来有个说话的,出去了有个看门的。这女人是三十里外南街村的,年轻时丈夫出去打仗死外头啦!女人比我小两岁没有孩子,人身子骨不算强,可是待人好,心眼不赖!” 说着,来到村东一个栅栏门前,老秀才轻轻架开门,两个人就走了进去。老秀才叩着小东屋的窗棂说: “宇文家的!你家毛回来啦!” “谁呀?宇文云飞听出是娘的声音。 “我是老秀才张老八呀。你家小毛回来啦!” “唉!你个死老秀才,你老诓俺干么呢?” “这回可是真哩!”老秀才嘿嘿笑着对宇文云飞说,“你看,你娘还说我诓她呢!” 只听屋里一声唏嘘,一阵响动,什么东西乓地一声跌在地上。门开了,一个两鬓斑白老妇人穿着一个破蓝褂子,掩着怀走出来,在门坎上绊了一下。 月色底下,宇文云飞这才看清楚这位老妇人就是母亲。母亲一只手举着煤油灯,另外一只手为煤油灯档着风,防止被风吹灭了。 看见鬓发白了老母亲,宇文云飞一时间泪如泉涌,他用力咬着嘴唇仰起头控制着感情。 由于天黑母亲并没有看见老秀才旁边的儿子,一边转身进屋一边说道:“你个老东西是不是又惦记我屋两斤烟叶啦!” 老秀才尴尬了笑说:“宇文家的!孩子真回来啦,这次真不诓你。” 宇文氏进屋把煤油灯放在桌子上,拿起装烟叶瓢说:“给,拿去吸吧。” 宇文氏发现老秀才没有动手接叶瓢感觉不正常,抬起头像老秀才看去,发现老秀才后面有个年轻人在门口用手擦眼泪。 秀才谁家小伙子咋不让孩子进屋? 宇文云飞刚抑制住激动心情,此时听母亲问自己立即用哭腔说道:“娘!俺回来了。”忙走进屋子。 “他婶子,你仔细看是你家毛啊!是不是诓你!”老秀才兴奋说道。 宇文氏围着喊自己娘的年轻人转了两三个圈从上到下打量着年轻人,又扳过他的脸凑近看看,看着,看着。 “娘!俺回来了。”满眼泪水宇文云飞再一次说道。 毛啊,真是你吗?宇文氏用不确定语气说。 娘啊!是俺。 咣当,宇文氏手里装烟叶瓢掉在地下。 扑通,宇文云飞跪在母亲面前,“娘!”然后一头扎在母亲怀里呜呜哭起来。 确认是自己儿子后,宇文氏突然呜呜起来,嘴里骂道:“你这死孩子,这几年死哪去啦!呜呜呜,你不要你娘啦!呜呜呜.......。” 宇文氏这几年日思夜想担惊受怕,此时只能用手很很不停拍打着宇文云飞肩膀才能释放出来。 此刻,被占领主思维后世宇文云飞也被此情此景感染了,这才领悟到这个时空的兄弟,为什么召唤他带自己回家。 看着宇文氏一只手不断抚摸儿子的头。老秀才鼻子酸酸地强忍住眼泪说: “他婶子别哭了。” 老秀立刻劝慰地说,“儿子多年不家来,家来了,这是大喜,你光哭反叫他心里难过。” 宇文氏放开儿子,拾起衣襟,擦擦眼,收住了眼泪。 眼看时候不早了,老秀才又劝宇文氏早点儿安歇,说完擦擦眼泪回家去了。 娘儿俩进得间来黑洞洞的,母亲在里间摸索了许久,挖出一碗米出来说:“毛,饿了吧!娘给你做饭去。”说着到院里抱柴禾准备做饭。 宇文云飞忙过去抚着母亲说,娘,我帮您烧火去。 母亲慈爱说道:你去炕上坐着,娘一个人就行!说着走进火房。 宇文云飞坐在炕上,一看这座小东屋十分破陋。坑上只有一床粗布被褥。一个迎门橱,烟熏火燎成了黑色,还断了一条腿用砖头支着。外间屋有几个盆盆罐罐,一个宇文云飞幼年坐过的小板凳。 宇文云飞心里疑惑,不知为什么经过土改,家里头还是这样。父亲也不见了,宇文云飞心头沉重,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连忙走进火房,母亲抱了一抱烂豆秸,坐在灶前点着了火。宇文云飞抢过去烧火,母亲说:“孩子,你歇歇吧。你在外头这么多年,风里雨里打打杀杀,又马不停蹄回来,不知道路上吃了多少苦呵!” “在外头不苦。有吃有穿,”宇文云飞安慰母亲说。 “唉,别哄娘了,在外面打仗吃的那苦你当我不知道?” 这时宇文云飞忍不住问: “娘,我爹哪儿去了?” 这一问不要紧,母亲的泪,扑簌簌地迎着灶门口,像一串水珠似地滚落下来。 “你再见不上你爹了……”母亲擦了擦泪,极力克制着悲痛,接下去说,“自从你走后,把咱家的地一指甲没剩通折卖给上老财家了。就这么人家还说不够,还要你爹给他家做活顶账。 从那时候起,家里没吃没喝,妈就藏起个破瓢,本村张不开口,就到外村讨饭。要回点稠的,就热一点给你爹吃。 “你爹病好了些,谢家就找他去做活顶账,一个钱不拿。直到民族军路过这里,减租减息,这才算喘了口气。你爹就扛了板凳磨石,到各村去给人家磨个刀子剪子,挣点钱餬口。 后来民族军走后老日来啦,上老财就当了老日大乡长,上家小三当上了警备队长,威风更大了。修炮楼,修公路,派款派伕,不到一年,就要了20多顷地,比原先的地多多啦。这一带村子,差不多都成了上家的地了。那时候,家家没吃的,吃麦苗、树皮,上老财穿着长袍,戴着礼帽,拿着文明棍,在这街上一摇二晃,还跟穷人说:‘我这肚子不吃粮食,天天吃酒肉!’隔了两年,劳动党军的势力又壮起来,攻据点,拿炮楼,这帮兔子王八才夹着尾巴跑到县城里去了。 可是老日一投降,民党军一来,上老财又升了县长,上家老三又当了什么剿民队长,还是不断出来‘扫荡’。……” 宇文云飞插话道:“娘,我被抓壮丁后随队伍开到西边打民族军,我偷偷离开队伍去上海在外国工厂做工。后来老日打上海我又参加了民党军,老日投降后民党军守汉口,结果队伍被劳动党军民族军打散,我才偷偷跑了回来。 “回来就好,孩子,年初民族军大部队过来把民党军来了个‘一锅端’,县城被打开了,把上老财也拿住了,诶!就是不小心,让他家老三这小子蒙混过去跑了。 县大队民兵把上老财捆上民兵就他问说三儿子跑哪去了,可是上老财就是不说,几天后老狗显然吃不消了,就乱说地方,结果证明没有。 这时候,咱这里正闹土改,闹翻身,群众就把上老财要回来处治。那天诉苦大会,到了好几千人。 上老财绑着两只手跪在地上,耷拉着头,这会儿他可不威风了。张家大婶头一个跑到台上,一边哭,一边说,全场几千人没有不掉泪的“上老财,就因为天下大旱欠你家租子,你把我抓到你家你用大把香烧我。”上老财不吭声。张家大婶上去两个嘴巴子后说:上老财!我扒了你的皮,也不能解恨!’群众一齐喊:‘打死他!’‘打死他!’ 你爹这个老实头儿,窝囊了一辈子,从来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讲话,这回也不知道吃错药了居然也上台了。提起你把抓壮丁事,说不上三句,一口气没土来就昏倒了。 乡亲们都气得浑身打战。娘在人堆里挤着,涌着,想挤到上老财跟前,就是掐不死他,也得咬他两口,等娘挤上去,那畜生也叫大伙打死了。娘砸了他两砖头,想起过去的事,想起你,总觉得没有出了这口恶气。娘坐在那里,哭了好大一阵……” “娘,俺爹到底是怎么死的?”宇文云飞问。 “他死得好惨哪!”母亲又落下泪来,沉了半晌才接下去。“土改时候,村里看咱家是赤贫户,分给了咱家九亩好地,一头黄母牛,又分了上老财家的三间东房。还有一个大红立柜。你爹再一也不用背着磨石板凳东村串西村了。你娘我从过门,什么时候见他,都是耷拉着头,哭丧着脸,这会儿也有了笑模样儿。 “那时候,全国没有解放,等野战军.准备淮海战役走远了,上老三带着还乡团就瞅空杀回来了。 “宇文云飞记得1948年11月6日,人民民族军华东野战军、中原野战军联合举行淮海战役,怎么在这个时空提前了。” 虽然村里有民兵,哪里是还乡团对手,果然不到一顿饭工夫,敌人就进村了,到处响枪,起了火。 本来我和你爹已经跑出村了,他担心母牛被抢了就跑回去,等傍晚我们回到村里,我知道事情坏了,看见咱家和几户贫农家的房都点着了,你爹给人家弄了个开膛破肚挂在树上,鲜血泼了一地,树身上还贴了一个条子:‘拿我的东西就要死!’……孩子,这就是那个上家小子干的……” 母亲哽咽着说不下去,伏在那满是尘土的风箱上,呼哒呼哒的风箱声也停住了。 “那上家三小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宇文云飞咬牙切齿问道。 “听街上人说,听咱队伍来就跑掉了。” ‘他家还有什么人?”宇文云飞又气呼呼问。 听说他女儿在北平上大学,大儿子现在天津当兵。 闻听此言,宇文云飞在后台思维傻了,有一个现实问题摆在面前,那就是自己身体不属于这里,后世有自己父母亲需要照顾,我走后他老娘怎么办!难道就让这个时空兄弟老娘孤苦无依生活下去,好纠结呀。 锅开了。母亲在一个瓦罐里摸了半响,只摸出一个鸡蛋。她叹了口气:“你看我这记性!每次鸡下的蛋我都放着,眼看鸡蛋要放坏,昨儿晌午我才把小半罐鸡蛋换成盐了。现在回来了,想叫你吃个荷包蛋也吃不成。” 宇文云飞见母亲又有些难过,忙说:“娘,就喝小米粥吧,我喜欢喝的!” “小毛,我问你个事儿。” “娘你说吧。”宇文云飞端着碗说。 “这以后还要打仗吗?”娘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宇文云飞想了想说,再过一年全国都解放了就不打仗了。 母子分别多年,话是说不尽的。等宇文云飞睡下的时候,满村鸡鸣,天已经亮了。 宇文云飞匆匆吃了一早饭,准备去瞧张家大婶,他没有见张家大婶也有许多年了。这是他心目中最亲近最钦敬的人物之一。自宇文云飞记事起,两家就是近邻。他常常领着大妈的小女儿小琴去拾柴禾,挖野菜,有时候就在张家吃饭。他淘了气,大婶就把他偷偷地用笸箩扣起来,使他免去父亲的追打。这一切,都记得是多么地清楚呀。 他一边帮母亲刷锅洗碗,一边问母亲:张家大婶现在住在哪里? “一说你保准知道,母亲带着笑嘲弄地说。 宇文云飞一听,就知道说的是上老财家。”说着就跨出门去。 母亲觉着儿子路上一个多月风餐露宿总算回来了,做母亲的说什么也要给儿子改善一下生活,要不太委屈孩子了,就揭开炕席拿了几个钱上集去了。 宇文云飞缓步穿过小胡同,向村里正街走去。这堡原有一条主街四条小街,像一个“井”字中心,在堡主街中心南面就是原来上老财家,宇文云飞记得大院坐北朝南,南北长、东西窄的长方型,四周是用青砖杈筑的5米多高大墙,大院西北角和东南角建有炮楼。 炮楼是四方型,建筑面积有20多平方米,两层结构,下层全是整墙,踏着靠墙木板楼梯进入二层,楼板是用厚木板铺的。炮楼有一个角是随着大墙形向外延伸约1米多宽,在二层楼的延伸处留有射击枪孔,靠外面的正面也设有射击枪孔。 一个炮楼有4个射击孔,两个是正面直射的,两个是侧面顺墙射击的。炮楼高有十几米,二层是高于大墙之上,居高临下,目标十分清楚。这是当年防御土匪的最好设施。 如今村四外起了不少新房,因为盖得错错落落,杂乱无章,使他绕了不少弯儿,才走上正街。那村中心的花垛口高墙,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好像它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只有从那两个被推倒的石狮子,才可以辨认出原来上老财家的大门。 宇文云飞不由想到,当他幼年走过这里的时候,总是觉得阴森森的,心老是一阵阵地发紧,连脚步走得都不自在。尤其走过这个门口,得时时提防着那几只大黑狗冷古丁地蹿出来。连那两头石狮子,也觉得像是活的那样可怕。现在呢,那个门脸已经改换了样子,整个地被牵牛花爬严了,一眼望去,红澄澄的,总有好几百朵。 走进院子看见建筑有些近于“京式”的——一共有北房五间,南屋三间,厨房紧挨近大门。在厨房外面还有一口水井,一笼青翠欲滴的竹子就长在水井的旁边。此外,院子里还有一根梧桐树、一根柳树、两根苹果树、一根桃树和两根梨树。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像是住了四家人。由于换了新的主人,那种阴森森的气氛没有了,现出一派农家风味。家家房檐下都垂着一嘟噜一嘟噜半干的红辣椒,地上晒满了一片一片的茄子干,院子里还系着好几根绳子,上面搭满了小白菜。东屋窗前有一个遮荫的南瓜架,垂着三四个金红色的大瓜,还挂着两个青秫秸莛儿扎的蝈蝈笼子。西房根种了一小片花,有三两棵鸡冠花,两棵很高的西番莲,一棵紫的,一棵白的,几个小盘盘似的花朵,都快要碰到窗格子上去了。 院子寂静无人。屋门虚掩着。人们大概都下地去了。宇文云飞正回身要走,忽听璞啦啦响动,回头一看,进来的正是张大婶,她拿着一把镰,背着一大筐满是露水的青草,两只脚也是湿漉漉的。她披着一件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十分破旧的单衣,看来她很早就到地里去了。 “张大婶!”宇文云飞欢快地叫了一声。 张大婶一愣,然后激动说道:“是...小毛!小毛你啥时候回来的?”她说着,放下草筐,快步走过来。 宇文云飞看到,她的面容虽然比以前见老,但是步伐还是那样敏快,眼睛还是那般清亮。 大婶用两只手捧着宇文云飞的脸,仔细地看了看,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 “嗯,几年不见长高了!” 然后一拉他的手说:“孩子,走屋里!”她扭头,对另外一侧大门喊道:小超别在玩啦!去村口告你爹,叫他马上到集上去,就说小毛哥回来了,晌午要吃荠荠菜饺子。快去!” 小超从隔壁卖了一个鬼脸,一蹦两跳地去了。 还没到门口张大婶兴奋喊道:“小琴呀,你看谁来啦!” 宇文云飞往门口一看,望见一个苗条的后影,她裸露着两只圆圆的雪白的长臂,正弯着腰儿洗头。短袖的白衬衣,煞在土黄色的军裤里,脚上穿着一双黑布鞋。 听见母亲喊她连忙用手莫了一下脸扭头往外看,不小心眼睛叫胰子水鳌得睁不开,手巾又擦了一下脸,下巴颏上噗哒噗哒地往下滴水。 “呀,云飞哥是你吗!” 宇文云飞一眼就看出这是小琴,他少年时的伙伴。 她把手巾往面盆里一丢,带着一头白花花的胰子泡儿,她的头发本来剪得很短,这一来更像一个男孩子了。跑过来拉着宇文云飞手仰起头调侃道:诶呦唯!几年不见长帅气啦。 “嗬!你也参军了。”没想到以前小丫头,也长这么高了!宇文云飞愉快地说。 瞧, “怎么样比你高吧!”她甩开手踮起脚尖,和宇文云飞并着膀比量着,“娘你看!我们俩谁高?” “你不许提脚跟!”宇文云飞说。 “你站的是个高地方呀!”她说着,把宇文云飞推在一个小坑洼里,竭力挺起身子,仰着她那俊气的脸儿,“看,我比云飞哥还猛哩!” 小琴带着一脸满足的神气说,云飞哥你和我娘先去屋里说话我把头洗完,说着又去掬水洗头。 张大婶见女儿出落得这么齐整、漂亮,笑眯眯的说:当初队伍招兵我就说,就你这身板去队伍能干什么!没成想这死丫头非要去参军。 誒呀娘! 小琴不满转过脸说:“我也没有白吃饭哪,队伍一行军我给它们歌曲鼓舞士气,又就给病号扛大背包,战斗时候背伤员,那些小伙子,哪个也不下一百二三十斤儿!我背着,就像闹着玩儿似的。” “哼,有你说的!”张大婶努着嘴,却掩饰不住一脸幸福的微笑,“不管怎么说,你们是我的小崽儿!” 张大婶把宇文云飞扯进了西屋。宇文云飞看这屋子宽敞明亮。里间屋一铺大炕,也扫得十分下净。屋子里的东西很少,不仅没有箱柜,连个迎门橱也没有,只有一张旧八仙桌子,一条长凳,显得异常空落。 “脱鞋,上炕!”张大婶催促着说。 宇文云飞在炕上坐定,张大婶不一时就烧开了水,又拿几个红枣,将灰吹去,泡了两碗红酽酽的枣茶端上来。 张大婶说:一会让小超把你娘也请来,都在这儿吃。 小琴洗了头,用干毛巾揉搓着她那乌油油的头发走进来。 宇文云飞一直在笑微微地望她,她那俏丽的眉眼,多么美,多么有神!她那白里透红的脸膛,就像是垂在最高枝的苹果,过多地、贪馋地亲近了太阳。 张大婶把小琴一把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无限自毫说:“你瞧,我家小琴子长得多俊哪!” “别夸我啦,娘。”小琴有点儿不好意思。 为了打破尴尬小琴问道:“云飞哥,你这几年都在哪里当兵呀?” 誒!宇文云飞叹口气“我,”欲言又止,小琴一脸的疑惑望着他。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小琴问题只能干眨吧眨眼,大脑被兄弟灵魂占据着思维地宇文云飞,在脑子里幸灾乐祸对兄弟灵魂说道:“傻了吧兄弟!要不咱们俩转换一下思维,我替你回答。” 兄弟灵魂无奈说道:“你千万不要胡乱啊!我一直把她当妹子。” “切,瞧你哪小气样!你放心吧,我早心有所依。” “云飞哥,你怎么了?”小琴见宇文云飞低头不语问道。 哦!宇文云飞老脸一红说:那天,我被抓走就被迫当了三年黄协军。 “哼,好哇!原来你当了汉奸。”小琴不等他说下去,指着他气呼呼说道。 张大婶连忙拍下小琴手说:“死丫头,你以为你云飞哥哥有的选择吗。” 小琴不讲理喊道:“我不管,老实说你后来呢?” 宇文云飞尴尬挠挠头咳嗽一下继续说:后来老日投降,我,我,我又当了民党兵然后.... 啪,小琴在宇文云飞肩膀拍了一巴掌,然从大炕边站起来又指着宇文云飞激动喊道:“你当了汉奸就算了,居然又当土匪军!老实交代,你打死过几个民族军?” 宇文云飞吓了一跳,下炕站起着心说,这个年代地人政治觉悟真高呀!连忙说:“你哥我在战场上,都是闭着眼睛放枪,不管好人坏人,从没有打死过一个。” “哼,算你有良心。”小琴说完坐在炕边。 “好啦,好啦!死丫头和你哥一见面就瞎嚷嚷。” 张大婶不满说道。 宇文云飞偷偷擦了擦冷汗对兄弟灵魂说道:“你这妹妹简直是小辣椒,谁娶她当老婆谁倒霉呀!” 宇文云飞上炕坐下来喝口茶问:“妹子,你刚到队上的时候,才十四五,爬山过岭的,走得动吗?” “哼!他们哪个也拉不下我!”小琴仰仰下巴颏儿,“有些大小伙子还累得张着大嘴哭咧!” 张大婶撇撇嘴:“人家是马上干部,敢情一天走一百里也不在乎!” 娘!“你别揭我的底了!”小琴说,“开头儿,一行军,我们卫生队的政委就把我抱到骡子上,走到哪儿,大伙老瞅我,弄得我可不好意思哩。往后一抱我上去,我就往下跳!” 她一低头儿,宇文云飞见她的脖子后,有一条伤疤,像一个蚕儿爬在那里。惊讶地说: “呀!这是什么?” “那是蚊子咬的。”她微微一笑。 “什么蚊子?那要多大的蚊子呀?” 宇文云飞说。 “大婶不满说,你别听她胡诌,那是枪伤。” 听说是枪伤,宇文云飞急忙走过来,拨开头发瞅了瞅,责备地说: “怎么负了伤?” “你瞧呵!刚刚擦了一层皮儿,只流了几滴儿血,还没有指甲盖大咧。”她辩白着,“再说,可逗笑哩!战斗就快结束啦,伤员也都抬下来啦,我们正准备给公民党官检查伤口,嗤——地一声,被流弹就碰上了。我觉着脖子挺湿的,还当是流的汗珠哩,真是倒霉。” 小琴娘说:“不论你怎么说,都该告诉我。”然后轻轻抚摸着她那一条紫红色的伤疤,由于怜惜,心里很有些不满。“按你想,一给我说了,就得把娘吓死!可你娘要真是那么落后,会送你参军吗?” “好吧,好吧,”小琴攀着娘的脖子笑着,“往后,在外头叫蚂蚁咬了一口儿,也给你来信!” “你真能搅!”小琴娘推开她的手,说,去把你爹酒拿来。“土改时候,我们还喝了一回齐心酒哩!今天咱们再喝它一回!” 小琴跳下炕,唱着歌拿酒去了。 此时,小毛的母亲正在家里给儿子包饺子,被小超不容分说一路拖了来,还沾着两手面。 不一时,蓖帘上那一行行新月形的小饺,绕着花边儿的小饺,就被小琴的巧手,推到正翻滚着的大锅里。它们不大会儿就漂浮起来,像一尾尾的鱼儿…… 喝酒中间,张大伯只是望着宇文云飞人,桌上切开的咸鸡蛋,一牙儿也舍不得吃。 张大婶趁人不在意,就往他碗里夹了两块小声说道:你个死老头子不好好吃饭想什么呢! 小琴的娘,很显然对于小毛当兵这几年事情比较感兴趣,吃饭的时候,张大婶便又详细地询问了一些情况,从小琴娘哪里宇文云飞才知道小伙伴小牛在县城修械所工作。 在娘和宇文云飞聊天的时候,小琴静静地坐在一旁,脸上带着温婉的微笑,有一种甜蜜的气氛。 一场热闹的聚会让宇文云飞喝醉了,小琴和小毛的母亲把他搀回家去。 第十二章去修械所 早晨,母亲和宇文云飞到父亲坟前,看到素未谋面这个时空兄弟父亲地坟,宇文云飞双腿一曲,一下便跪在了坟前,哭着说道:“爹,儿来看您了。”说着,眼泪便仿佛断线的珠子一般,不住地流了下来。他之所以这样入戏,是被这个时空朴实地乡亲们,和纯洁无私伟大的母爱所感动。 旁边母亲心中一痛,弯下腰,将装着香蜡纸烛、三牲祭品的篮子放在坟头,将祭品一一放好,拿出火折子,点了香蜡,这才递给了儿子。 宇文云飞哭泣着接过香蜡,插在父亲的坟头,又拿过一叠纸钱,就着烛火引燃,一边哭泣着一边说道:“爹放心,儿现在与娘过得很好,儿从此一定好好孝敬母亲……” 母亲也拿了一些纸钱,在烛火上点燃,黯然地说道:“它爹,儿回来了,赶明让人给云飞说门媳妇为宇文家开枝散叶.....。 回家的路上,宇文云飞对脑子里兄弟灵魂说,我愿意代替你赡养你母亲。话刚说完,兄弟灵魂信息突然从脑子里彻底消失。 宇文云飞回到家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院子,扫完地,就在左边房前一个脸盆架旁边洗脸,母亲做好饭从厨房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他背上尘土,眼里满是爱怜之意,宇文云飞回头叫了一声“娘”母亲笑眯眯说道:“毛啊,吃饭吧。” “嗯”宇文云飞笑呵呵点点头。 宇文云飞走到堂屋中,掀开桌上的罩子,里面一盆玉米稀饭,一碟泡菜,一盘凉拌生茄丝。 茄丝是将茄子切丝后加盐拌一阵让茄子出水,然后用手挤干茄汁,用干茄丝拌上香油辣椒油酱油,摆上点葱花姜蒜丝,有一种奇特的蔬菜的生香气息。 宇文云飞很喜这个菜,知道是老娘专门给他做的,坐在那里就着茄丝连喝三大碗稀饭,吃得开心得很。 住了三天,觉得应该出去找个工作干,至于种地还是免了吧,在后世从小学到大学,他从来都不知道地是怎么种地。 正在家苦思冥想张大婶儿子小超来了,一进门就说他娘今天去县城送公粮,问他去县城找大牛玩去不,宇文云飞一想大牛在修械所工作,说不定在哪里找到工作,到地里找母亲说了,一声就和张大婶走了。 村距离县城四十里,很快到了兵站门外热闹非凡,很多乡亲们推着独轮车从库房进进出出。张大婶让乡亲们在路边先休息,然后领着宇文云飞和民兵队长高华往兵站门口走去。 门口有两个当兵的站岗,张大婶拿出介绍信给给其中一个当兵的,那个当兵的拿起介绍信看了一眼说,在这里等着!说完往院子里走去。 当兵的进屋张政委正在打电话嘴说道:对,嗯、嗯,一定按时运到。 电话那头说,越快越好,嗯好吧。 张政委刚把电话放下,当兵的说道:政委,风林渡镇支前队到了。 哦,张政委拿起介绍信看了一眼。 说:原来是镇妇女主任张大婶!快让它们进来。 是,当兵的走了出去。 报告! 进来。 一进门张大婶满脸笑容喊到,“张政委!” 张政委闻言从办公桌大步走向前握着张大婶手说,张大婶、老高大哥。 哎呀!几年不见都变样了。张大婶说。 民兵队长高华说:张政委,你在我们村搞土改的时候,张大婶只是妇救会队长。现在已经是村委员啦。 张政委说:真是革命锻炼人啊! 张大婶一把拉住宇文云飞手说:张政委,这是宇文啸天儿子宇文云飞。 宇文云飞连忙两脚一并敬礼说道:“首长好!” 张政委握着宇文云飞手说:你父亲的事情我也很悲痛,我们没有保护好乡亲们呀! 宇文云飞说:这些土豪劣绅不甘心失败疯狂反扑很正常,但是对一些漏网之鱼要做到除恶务尽,不管他跑到哪里都要找到他消灭它。 说得好!张政委说道。 张大婶说:张政委我们村大牛修械所干活,云飞和大牛是发小想去他那里看看,你能不能给开个介绍信。 张政委闻言说道:刚才剿匪前指领导打电话催修械所枪呢!可是所里人手又不够用,不知道上面派的老师傅什么时候来。 誒! 张大婶忙说:云飞这孩子以前在公民党兵工厂干过正好可以帮得上忙。 “那太好了,我这就开介绍信。”张政委说道。 张大婶和宇文云飞相视而笑。 宇文云飞根据地址找到修械所,给门口站岗的卫兵看过介绍信就进了大门,这是一所普通院子,在院子左右各有几间平房,宇文云飞正不知道如何走,刚好看见一个五大三粗小伙子从房子里出来,打开缸盖拿起水瓢宛了水就喝。“同志!请问大牛在哪里上班?”宇文云飞问。 那转身先是一愣,突然兴奋大叫:“云飞哥,”然后亲热的抓起宇文云飞的手一边晃一边继续说道:“你一走四五年俺以为你死球子了。” 这烧饼脸汉子话,让宇文云飞一头雾水,心说,“这货是谁呀!会不会说话。” 那人见宇文云飞傻愣愣不说话,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满说道:“哥,你不会出去打仗打傻了吧?俺是你兄弟大牛呀。” 听他这么说,宇文云飞连忙就坡下驴,假装激动一把抱住大牛说:“兄弟,几年不见没想到你长得壮实,哥哥我一时都不敢认了。” 大牛呵呵傻笑挠挠头问:哥,俺领你看看兄弟干活地方。宇文云飞跟着大牛来到墙角搭起高高的茅草棚子,大牛说:“那就是锻工间。”宇文云飞看见里边有两座用土筑起的锻铁炉,两个木风箱,一个铁砧子。 北屋正中间摆着宽大的工作台,紧靠着台子,埋了几根粗树桩,每个树桩上安一部老虎钳,桌上摆满了锤子、锉刀、钻头一类零星工具。靠窗户旁边的木桩上,安了两把手摇钻。对面是**修理间,只有些普通木工用的简单工具。一切都很简单,看不到任何—部机器。宇文云飞楞住了说:“这就是你们的工厂啊!” 在时,在工作台干活的一个年轻小伙子闻言,放下锉刀笑呵呵地走过来说:“过几天我们就搬去新厂房了。 “您好!我叫罗小强,是这里的小组长。” 大牛连忙介绍说:“这就是俺发小,云飞哥哥。” “哦!你就是大牛兄弟经常提起的云飞呀。” 宇文云飞微笑点点头。大牛自毫说道:云飞哥,跟俺去看枪,宇文云飞跟他到了库房,大牛里指着一捆破步枪说:这是前方才送来的,大多数残缺不全,需要安装新零件,而且步枪的种类很多,俺连名字都说不上。 宇文云飞拿起一枝介绍道:这是德国的老套简,这是日本的三八式,这是公民党的汉阳造。 大牛拿出—枝枪问道:,这枝步枪好奇怪呀!枪简特别粗,没有来复线,没有枪栓,也没有标尺和准星。 宇文云飞看了一下说:这是以前清军使用的武器,后来到了农民手里用来打猎的鸟枪,没想到也跟着主人来到了队伍里。 大牛听得一脸懵逼,皱着眉头问道:“清军是哪里的军队?俺好像没有听说过哦。” 宇文云飞皱了眉不客气说道:“文盲同志,唐宋元明清这连小孩都知道的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大牛苦逼着脸说:“云飞哥,俺好像听说有唐宋元明金。” 这回宇文云飞懵逼了,“小声嘟囔这历史不对呀!” 哪里不对呀,俺小时候就知道长江以南是金帝国,长江以北是后明帝国。 宇文云飞闻言连忙问:“再后来呢?” 大牛呵呵笑着打趣道:“云飞哥,没想到文盲是你呀!后来太阳国派日兵先后打败金帝国和明帝国。” 宇文云飞红着脸拿起一把三八式说:走我给你说说这枪构造,来到外面老虎钳前他把步枪零件一件件拆开。 拿着枪管又说:枪管里面是来复线又叫膛线,枪膛或炮膛内的螺旋形凹凸线,凸起的叫阳线,凹下的叫阴线。作用是使发射出的弹头旋转飞行,以增加射程、命中率和侵彻力。说着又—件件安上,给他们讲零件的名称和作用。 大牛挠挠头说道:“云飞哥哥你不光会打仗,原来这枪有这么多说道,正好俺这里缺人,俺给王所长说说你来俺这干活好不好。” 组长罗小强说:“就知道云飞哥是懂行的,干脆明天你就直接来干活好吗。” 宇文云飞犹豫一会说道:“你还别说,我真在上海兵工厂干过两年,只事等我回去和我娘说说再说。” 誒!罗小强叹口气说:“我以前是打铁的,来这里才学会了修理各种枪枝,制造各种步枪的零件。虽然我们这里一切都很简陋,我可以自豪地说:“这枪是我们修理好的!” 大牛也自豪说:“想当初修理好了一批枪进行实弹射击,检查修好的枪枝好不好使。就着领了子弹,把修好的步枪抬到山沟里,向山脚下射击,顿时山脚下掀起阵阵的黄土,枪声响彻了山谷。吓得那些麻雀吱吱叫喊,满天乱飞。” 罗小强继续说道:“我拿起了自己修理过的步枪,一枝又一枝地射击。忽然一枝土造枪的枪管爆炸了,我的左手正托在枪管下面,手掌和手指被震得变成青色,指缝里流出紫色的血。 大牛说:俺赶忙跑过去,扶着他走回宿舍,我们王所长带着医生随后赶来替他敷药包伤,大家伙们也都跑来看他。” 罗小强说: 傍晚,大家伙上课去了,我躺在床上,想起白天的事故,心里还有些庆幸。幸亏这枝枪没有出厂,不然,在前方的战士手里爆炸,那该多糟糕啊! 第十三章新工厂 几天后,在新工厂四十多岁所长王得一和宇文云飞一边走一边介绍道,咱们这里条件简陋,你看枪筒是要用旋床旋出来的,我们没有旋床,就把大长木凳的四条腿埋半截在土里,在木凳一端钉上两个铁叉,叉子当中放一根带有木轮子的铁棍当车轴,车轴前面的凳子中间再钉上一个铁叉,枪筒一头卡在车轴上,一头搁在铁叉上,木轮一转,枪简也跟着旋转。这样就成了一部最简单的旋床。 枪筒里要有来复线,好叫弹头正确地飞行。我们没有造来复线的机器,就在地上埋了一截租树桩,对面竖着埋—块厚木板,木板中间钉个母螺丝,用一块扁铁板拧成和来复线相等的螺旋形,穿过木板上的母螺丝,一头安上四个刀口的刀,一头安上木柄,把刀插进固定在树桩上的枪筒里。这就算是刻来复线的机器了。工作起来,握住木柄来回推拉螺旋,枪筒就刻出了来复线。 我们又造了打光机。把铁棍插进枪筒里,浇上铅,拿下来抹上菜油,再把破玻璃碾成碎末,用细罗筛好,洒在铅棍上。如果来复线有毛碴,就用我们自制的打光机在枪筒里来摩回擦,不一会,来复线就又光又滑了。 没有发动机,我们就借老乡磨面的石磨,在磨眼上插进一根铁棍当轮轴,埋下两根树桩当轴承,把石磨架起来摇,就算是发动机。再缝一条厚布带代替传动皮带,一摇磨扇,车轴转起来,土机器就能生产。 新步枪一批又一批地送到剿匪前线去了。 宇文云飞要了一枝新造的步枪,拉开枪机,仔细察看了各部分的构造,不住口地赞扬工人们的手艺,就让他们在小坡上埋—块钢板,举起枪来向着钢板一连打了三枪,子弹都顺利地穿过了。 他放下枪问:“这就是用旋床旋出来的?” 王得一苦笑着说:“才解放困难也多。” 宇文云飞脱口说道:“没想到咱中国人这么早就开始山寨啦。” 王得一闻言,一脸懵逼不置可否看着他。 宇文云飞这才发现口误,连忙假装深情地握着王得一手说:“我在外面也看见过很多工厂,可是还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兵工厂,你们这个兵工厂真是世上少有。” 王得一又愁眉苦脸说道:机器不是没有,可是没有人会修理呀。 哦! “带我去看看。” 宇文云飞说道。 进了旁边一个屋子里,王得一说:这是附近一个煤矿拉来的破旧的工作母机,宇文云飞看着爷辈皮带传动车床,撇撇嘴心说哎呀!这能造出枪好吗? 旁边王得一说,那个是坏了的十五匹马力的内燃发动机。 宇文云飞看了说:“应该可以修好。” 王得一一听心中大喜,连忙让大牛过来帮忙。两个人开始拆洗机器,修配机件,架天轴。连夜这部残缺内燃发动机修好了。 没有钢骨水泥给发动机筑固定座,就在地下挖一个深坑,埋了几根粗树桩,用螺丝把发动机固定住,再套上大皮带,发动机顺利启动后,车床就转动了。 有了机器,工作起了很大的变化,宇文云飞操作车床做—枝枪筒,用机器不到一个钟头就成了。 满脸油污大牛兴奋说道:额地娘呀!这、这用手工最少也要一天,你居然用一个钟头。 第二天,全所同志都拥到车间来参观。看见机器飞快地转动,枪简外皮的钢屑冒着青烟,卷起一长条的圆钢带,都兴奋地互相夸耀着工厂的发展,畅谈着将来的美景,所长王得一兴奋对宇文云飞说:“咱们所总算是鸟枪换炮啦!这一切呀,都是你的功劳。” “所长,这什么功劳不功劳地,呵呵,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宇文云飞说。 “咱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电灯!”上面来的汽灯管理小黄说。 “如果安上自来水,一拧龙头水就哗哗流,炊事员也不用到河里挑水下!”工人赖长新在一边说,我在南昌见过自来水。 自从带出大牛和张华两个车工徒弟后,宇文云飞就管发动机运转。一天早晨,在溪边洗脸,忽然想起小赖说的自来水。咱们的发动机靠凉水冷却,每天都要一担一担挑水,花费很多人力。如果让水流到门前多好呀! 顺着泉水寻找水源,钻进灌木林,爬上了后山,发现一座陡岩下面,涌出一股清泉,汇成一个小池塘,水流像一条小蛇沿斜坡蠕动着。 把这个发现告诉工友,并且提议修造自来水管,让小河搬家。工友们高兴得跳起来,马上跑去请示了所长。 当天,就把建厂剩下的长竹子,用铁棍一节一节打通做水管。又用树枝做好支架,把竹管架起来,一根套一根,从半山腰的水源一直接到伙房,接到机工间的发动机上,清亮的泉水不断地涌出。 星期日,吃过早饭,宇文云飞跑到后山坡大槐树下,山坡都是一丛丛的野花,忙碌的小蜜蜂们正在紧张地劳动着,宇文云飞躺在草地上想着,要不要运功穿越回去,带一台那个年代发电机回来。 正想着,做钳工的韩永祥,拿着—本书从山下跑来了。 “我猜到你就在这里!”他打开书本,坐在旁边,狠狠地吸一下那浓郁的香气。“这地方真美!就跟花园一样。” 老韩叫韩得功从前是上海一个工厂的车工,抗战第一年就参加了红星军,先在教导队学习,毕业以后,调到兵工厂制造刺刀鞘。 这里机工组一成立,才被调来做钳工,他是车间里的生产能手。和宇文云飞一见面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春天的太阳晒得身上有些发热。老韩站起来脱掉上衣,铺在地上,望着山洼里那一片黄色土房,凝神微笑着说: “看我们工厂多好!才几个月时间,发展得这么大,再过几年,说不定真能造出大炮呢!” 宇文云飞也跟着站起来,望着脚底下的山沟。 老韩回过头,忽然问道: “云飞,咱们能造出大炮吗?” 宇文云飞想了想说,我看行。 当夜,宇文云飞坐在菜油灯下写个人简历,当然不能说这几年一直当公民党士兵了,他在自传里把自己写成只当几个月兵,然后开小差到了上海兵工厂做工。 大牛打开桌子上木箱拿出两个瓷瓶放在床上说:云飞哥,你让俺回村把分到乡亲们家的上老财瓶瓶罐罐我都花钱买下了,只是这些东西不能吃也不能喝你要它做啥! “哦,所长让我明天去济南买设备用它换钱。”宇文云飞说。 第十四章当工人 星期天大清早,同志们都在打扫屋子,洗衣服。宇文云飞刚走到门口,迎面过来一个炮兵,牵着一匹大骡子,驮来一门迫击炮。 炮兵说:“我们的迫击炮打坏了,请你们修理修理。要的很急,我住在厂里,等你们弄好了,马上带回去。” 宇文云飞把迫击炮全身查看一遍,没有毛病,就是底座中间的一个零件震坏了,需要制一个新的装上。 招呼大家把炮卸下来,拾到车间去。 宇文云飞装上毛坯,开动了机器。 天近正午,零件做好了,宇文云飞走出车间看见那个炮兵还在车间门口转来转去,大牛要他休息一下,他直摇头,连一口水也不肯喝。 大家很了解这小伙子的心情,如果今夜任务完不成,他连觉也睡不安稳的。 特别是一门炮到了我们战士手里,就能发挥强大的威力;丢在这里,不过是一大块废铁。 宇文云飞连夜把炮装好,试一试,炮座很牢固,直到炮兵同志愉快地赶着骡子走远了,才吃晚饭。 第二天,所长王得一说上级命令制造****,同时还叫不妨碍别的生产。 韩永祥说:“我们从来没造过炮弹呀!”下面几个人也说是呀是呀。 一旁的宇文云飞心里也没底,理论上他都知道炮弹原理。可是他在的那个兵工厂,只生产单兵防空**和火箭筒。犹豫一会才说:可以把没有爆炸的炮弹,把它拆开,又把每个弹壳、弹尾和信管拆开测量尺寸。 接下来宇文云飞对每个零件测量后画图忙了一个上午设计****的全部图样, 接下来根据图纸开始组织生产。 两天后制出第一颗炮弹,准备试炮。 这一天,在靶场的土丘上架起了一门迫击炮,宇文云飞站在炮旁,心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结果的第一炮。 罗小强说:让我来放第一炮吧,说着弯腰准备从吗木箱子拿炮弹。 大牛抢炮弹说:我从来没有打炮让我来,右手高举起炮弹就要往炮口放。等等,宇文云飞说:你把炮弹投入炮口就滚下土丘,然后就跑到后面洼地里趴下。 大牛用敏捷的动作,把炮弹投入追击炮口,一翻身滚下土丘。谁知炮弹根本就不响,它带来了可怕的沉寂。 宇文云飞站起来一看,大家伙已跑过去,罗小强双手堵住炮口,大牛双手抬起炮的底部,把炮弹从炮筒里倒出来。 第一炮失败了。宇文云飞把炮弹拆开检查,发现是底**问题。就问,底**你们是用什么制作的?罗小强说:就是把洋硝、雄黄和锅烟子掺在一起配制的。 什么用锅烟子!不是用木炭?成分没有配好,当然打不响!宇文云飞说。 连夜重配了底**,第二天早晨,又走上了靶场。 炮弹投入炮口,迫击炮大吼一声,把炮弹喷射出去。炮弹在半空里疾驰向前。大家欢呼起来。 可是,炮弹落在前面的荒草地上,静悄悄地钻在土里,像是跟我们捉迷藏一般,无声无息。长久难耐的沉寂告诉宇文云飞,它是存心不爆炸的了。第二炮又失败了。 所长王得一说:那就把炮弹找回来,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失败的原因。 大家伙开始分头去找,有人说炮弹钻到哪里去了?宇文云飞说:不把它找回来,又怎么能听取它的意见呢?谁知道它到底闹的是什么情绪!大家跑到那宽广的荒草地上,寻找这颗顽固的炮弹。 太阳下了山,人们打起灯笼火把,披开一丛丛的荒草搜寻,炮弹还是渺无踪迹。 晚上,宇文云飞一直思索炮弹不炸的原因,没得到结论。 鸡叫头遍,所长王得一喊醒了同志们,跑到荒草地上,继续向炮弹飞行的方向寻找。结果发现它躲在一堆乱草里,入土一尺多深。 用锄头把它掘出来。因为信管的安全装置在发射前已经去掉,说不定它一发脾气,又要爆炸。同志们就特别小心谨慎,冒着危险把它请了回来。 对这个临阵脱逃的家伙,宇文云飞翻来复去作了检查,才弄清楚:原来是信管里撞针的弹簧太软,减低了撞针冲击力。 针对着毛病动了“手术”,宇文云飞又作第三次试验。为了避免落地不炸,又不好寻找,这次准备了三颗炮弹。 试验开始了。炮弹在草地上空呼啸着向前飞奔,它一接触地面,立即闪出火光,发出巨大的轰响,泥土冲向半空,伏在四周的同志们一跃而起,高声欢呼: “再来一个!” 宇文云飞又放射出第二颗炮弹,随着爆炸声又是欢呼: “再来一个!” 第三发炮弹响过以后,同志们争先向荒草地跑去,找到三个爆炸坑,忙着量坑的直径和深度,又查点了留在弹坑里没有飞出的破片的数目,量了破片的大小。一切材料都证明炮弹的杀伤威力合乎规格,试验成功了。 所长王得一当天就给军工部首长们写信,报告了炮弹试验的经过。吴部长回信鼓励我们继续努力,让继续试造三百发炮弹。 一个月后,三百发炮弹出厂了。炮弹送到司令部的第四天下午,宇文云飞正在车间里检修机器,军工部的一个小通讯员忽然一头撞进门来。他那副慌张的样子,弄得他有点不安。 小通讯员说:军工部的信宇文云飞忙接过信,拆开看,上面写着: “……第一批三百发炮弹已发给部队。炮兵在演习射击时,将炮弹加足药包,只打三十公尺左右,落地还不爆炸。现在炮弹已全部退回,明天就送过来。” 信纸从手里落到地下。真惭愧,三十公尺远,还不如扔手**呢!而且几乎要延误战士们执行战斗任务!宇文云飞的心被这只能打三十公尺的三百发哑叭炮弹咬住了。 同志们抬起信来一看,也都是面面相觑。 在失败面前,不能张皇失措,必须冷静地分析失败的原因。宇文云飞下定决心,哪怕失败一百次,也要作第一百零一次的尝试。不胜利不罢手! 宇文云飞立刻收集那些制造炮弹剩下的零件,回到宿舍里,在铺板上摊开图纸,仔细检查。零件都合乎规格,图样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我又把每道工序负责加工的人和成品检查员都找来,详细询问,把制造过程中可能发生的一切意外都研究到了,还是没有结果。恨只恨炮弹出厂时,为什么不来一次实弹射击呢? 又是一个难耐的不眠之夜。宇文云飞刚上床,又跳起来,点起油灯,想了一阵,再躺到床上,盯着屋顶,眼睛都发酸了,还是不能入睡,好像那些打不响的炮弹直在眼前晃来晃去。最后我想到:只能打三十公尺远,也许是发射**还没烧完,炮弹就出了炮口,不能充分发挥**的效力。 因为我们自己没有**厂,完全靠缴获来的**乱七八糟凑的,什么**都有。想到这里,心里一亮。原因多半在这里。 宇文云飞披上衣服,擎着一支蜡烛,静悄悄地推开门,跑到后配殿旁边的草屋里,轻轻叫醒装配工老韩。 “老韩,你记得炮弹装的是什么**吗?” “是前线送来的山炮弹**。” “上回试验炮弹用的**呢?” “早用完了。” 靠!这就是了!山炮弹的**,用来做****的**,当然不行。 可是不用这**,又上哪里去找****的**呢?眼看这三百发炮弹,就因为没有**而成了废物。 回到宿舍里,**问题还是让宇文云飞不能入睡。怎样把**的燃烧速度加高,使它成为****的**呢?从化学上来改造它,没有制药厂,根本做不到。想来想去,觉得把**片压得更薄一些,更小一些,可能烧得更快一些。一骨碌爬起来,又 跑去叫醒了老韩,俩人一起跑到车间,点起灯来压**。 天一亮,宇文云飞拿起一颗有问题的炮弹,不卸掉信管上的保险,有意不让炮弹爆炸,以免发生危险。用力把炮弹投入炮口,只听炮筒里轻轻响了一声,炮弹无力地飞出炮口,落在二十多公尺远的田里,炮弹尾翼上的绸布药包还在空中燃烧,原来真是**燃烧太慢。 几个人立刻拆掉十个炮弹的**管,换上新**。送炮弹来的炮兵同志又架起一门炮,我给他们一发炮弹,要第一炮不加药包发射。一声怒吼,炮弹射到五百公尺远的山坡上,发出闷雷般的爆炸声。同志们都热烈地鼓掌欢呼。 第三和第四发炮弹,各加了三用药包,在炮口巨大的吼声里,炮弹飞过对面山头,落在两千公尺外的山地里,猛烈地爆炸了。那个炮兵同志跑过来,跟宇文云飞握手,激动地说: “谢谢你们!这回不愁没有口粮了!” 所长王得一迅速建立了一个炮弹车间。不但能够修理坏炮弹,还可以制造新炮弹。又在附近的村子找到一座房子,把造子弹的人员和机器分出去,建立了一个分厂。 宇文云飞正在吃早饭,所长王得一找过来说:云飞上面新的任务到了。 “什么任务?”宇文云飞问。 “上级要我们尽快想办法制造**。”所长说。 “这么急。难道是,平津战役做准备。”宇文云飞心想。 后世**品种繁多,反步兵**-1903年前后由俄国研制。这是最早的制式化生产的**,在日俄战争中首次实战应用,取得了一定效果。 反坦克**是1918年由德国人研制。1916年,坦克出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这导致了防坦克**的诞生。受坦克威胁最大的德国人在1918年道德将炮弹改装成防坦克**,随后又研制了两种制式化的反坦克**,用于对付英、法军的坦克,获得了一定的战果。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反坦克**得到了广泛应用。据统计,在当时被毁伤的坦克中,有20%是坦克**的战绩。 反步兵跳雷-1938年前后由德国人发明,该雷由绊线绊发,目标触雷后,雷体跳起在距地面0.5米的空中爆炸,它的杀伤威力比在地表或地表下爆炸的同等**要大。 “哦!**图纸一会我就画,可是很多材料咱们没有呀!”宇文云飞说。 “上级说,钱物咱们只管提,没有的可以到大城市买。”所长说。 第十五章回现代 第二天一早上六点,宇文云飞刚起床洗漱完毕,将装古董瓷瓶手提包拿上,打算今天回现代社会。他计算过从聊城到济南一百多公里,一个来回怎么也需要六天,其中包括联系发电机厂家,这个时间足够他在现代社会潇洒几天。 既然要回去了,自然得把事情考虑周全,毕竟林宇文云飞还不知道使用身体里石龙回到现代是否要付出某些代价,比如,时间,地点等。因而他必须要面临不可知风险。 盛夏季节,北方的田野里除了间或有少量的大豆、高粱外,最多的还是玉米。玉米的外形像甘蔗,但秸秆比甘蔗粗壮,高且挺直,叶片比甘蔗宽厚,大且伸展,绿油油得铺天盖地,将人们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 宇文云飞就坐在这片距离修械所五里玉米地里,四顾无人之后,开始运功,片刻围身发出红色光芒,慢慢红光开始围绕着他周围三米直径快速旋转。 脑子里一阵恍惚,再睁开眼睛时首先看见自己周围好几颗玉米,“我去,有木有搞错!居然把农民伯伯玉米也带来了。”透过几颗玉米看见山间旁一块突兀的巨石。唉呀妈呀!居然回到青龙山山谷里。看来这里留有自己穿越前的信息,自然就回到山谷。 好在身上银行卡身份证没有丢失,坐火车回到距离合肥,然后坐汽车到自己工作过兵工厂外小乡镇。 宇文云飞来到租房子大门口,贴在墙边听了一会儿,院子里很安静,似乎没有人,稍微整理了下蓝色中山装,才拉开大门走了进去。 说巧不巧,房东大叔刚好出去,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看到宇文云飞林,禁不住扯着嗓门叫了一声:“臭小子,这几个月你跑哪里去了?你厂来人找过你几次,听说把你已经开除了,咋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玩消失,你啥时候回来的?” 突然间出现的房东,把宇文云飞吓了一跳,表情微滞了一下,才恢复正常,对于房东炮语连珠般抛出的三个问题,宇文云飞只好挑了一个最容易回答的,笑道:“我出去玩了几个月,手机又被人偷了,您的号码我没记住,就没和您说了。” “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如今工作没了,不知道你父母知道会怎么样呢。 诶,赶快找个工作把,别老一个人闷着,如今也该找个女朋友好好过日子了。” 房东语重心长地道。 “我还不着急成家,先把事业稳定下来再说。”宇文云飞笑着回应道。 “大叔这几个月的房租,我明天给你,另外我想交一年的房租。”宇文云飞说道。 “臭小子,怎么舍不得这里呀!我以为你要搬走呢。”房东说。 回房间找出旧手机,充半小时电后先给父母亲报个平安,休息一晚上后,宇文云飞打了辆出租车去市区,找了家叫古轩阁的古董店,这家古董店是老字号了,在本市相当有名,况且能开起那么大个古董店的,身家至少也是上千万甚至近亿。 此时店里有两个客人,似乎是一块来的,老板正指着一个古朴的物件,发挥着他的忽悠大法跟这两人唾沫横飞着。 宇文云飞也不想耽误人家的生意,做在椅子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对于这泡着茶叶的茶,宇文云飞喝起来倒不怎么习惯,以往的他为生计所迫,哪里有空行这些旁人眼里的高雅之事,不过偶尔喝上几口也好,就当作附庸风雅了。 二十多分钟后,老板似乎是和客人谈妥了,客人取出卡刷完后,拿着到手的古物离开了。 宇文云飞赶紧快步走了上去,笑着道:“老板,我这有两个宋朝的瓷瓶,您看看能值多少钱?” 听到宇文云飞的话,这老板微微愣了一下,说来也巧,他最感兴趣的正是宋朝的古物,此时闻得此言,自然吃了一惊,认真地扫了一眼他手中的瓷杯后,随后他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小伙子,宋朝的东西可都是近千年前的老物件,哪能保存的如此之好,你可别耍我了,这大早上的,第一单生意你就给我玩虚的,不吉利不吉利。” 老板摆了摆手,示意宇文云飞赶紧走开。 其实宇文云飞也不知道瓷瓶是哪个年代的,于是又连忙劝道:“老板,你先别这么早下决定,不如看看再说吧!” 老板见宇文云飞这么坚持,只好无奈地接过了他手中的瓷瓶,刚把瓷瓶握入掌中,老板迷离的双眼突然一睁,方才还不耐烦的神情当下变得认真起来,对于古物研究颇多的他,一摸这瓷瓶的触感便发觉确实不是现代产物,但是现代的造假技术很强,能仿制宋朝的工艺造出宋朝的东西,不过至少它确实有了一丝是宋朝瓷杯的可能,虽然很小很小,至于究竟是真是伪,让鉴定师过来看看就知道,拿出手机就打了过去。 打完电话,又拿起这对瓷瓶,瓶呈纯白色,为印花工艺,其上一只鸟儿匍匐在树枝上,栩栩如生,釉色优美,典雅含蓄,高贵中又含着朴实,单看这瓷瓶的造型,便让人爱不释手了。 老板收回放在瓷杯上的目光,转而笑看着宇文云飞说:“虽然这瓷瓶造型和工艺都很逼近宋朝,但可骗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小伙子,你开个价吧!若是合适的话,我就把这瓷瓶买下收藏了。” 宇文云飞不禁苦笑,看来老板依然把这瓷瓶当作是赝品了,不过他可不相信老板一眼就能看出来瓷瓶的真伪,无非是在故意诈他。 几分钟后鉴定师来了,看了半小时后鉴定师立马傻了眼了,这些玩意都是价值不菲啊,看见鉴定师脸色不对老板趴在他耳朵上,两个人小声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才走到宇文云飞面前道:“小兄弟,你那个瓷瓶鉴定过了,你开个价儿吧!咱们哥俩好好谈谈。” 宇文云飞见状,轻声笑了笑,店里有真货是肯定的,只是老板当然不会告诉自己,他可就靠着这些东西真真假假迷惑客人的。 宇文云飞说:“既然鉴定过了,想必老板应该知道瓷瓶是何时的古物了吧?” 老板不动声色道“具体的年代到不敢说精确,不过差不多就是北宋年间吧。” 宇文云飞嘴角带笑,抿着茶思忖了小片刻,而后笑着道:“老板,我可不懂这行,至于价格,还是你先开吧!” “嗯……要我开价的话……两百万,凑个整数,你看怎么样?”老板也不再拖拉,这事儿总得有个人先开口,一直推来推去净是在浪费两人的时间。 宇文云飞笑着伸出几根手指:“四百万。” 经历了过了前世的拮据生活,宇文云飞早已练就了无敌的砍价神功,对于砍价,他也总结出了一个心得,砍价最高境界是什么呢,那就是不要脸。 老板看着宇文云飞满面春风的笑脸,嘴角不住抽动着,坦白说,这对个瓷瓶的具体价格,鉴定师傅说他也不好估定,但肯定是不止两百万,他对这个行业很关注,比如去年拍卖的一个宋朝的花瓶,就卖出了一千七百多万的天价,这对瓷瓶虽然比花瓶小了很多,但保守估计,卖个四百万绝对不成什么问题,不过他身为商人自然要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因此才把价格压的这么低。 如今见宇文云飞然把价格把握的如此接近他心里的价位,他便明白,眼前这小子事前肯定研究过宋朝瓷器的价位,想坑他的心思也渐渐收回了一些。 这一点儿倒是老板想多了,宇文云飞没去查关于宋朝瓷器的资料,对于瓷瓶能卖多少钱,他也不是十分在意,差不多就行了,因为他手里的这些东东实在太多了,或许这便是所谓的财大气粗了。 不过宇文云飞也不愿意做冤大头,他在心底早已想好了,不管老板出多少价,他都直接翻倍砍,看看对方的态度再说。 宇文云飞见老板的神色有些松动,便知道四百万的价位还算合适,于是死咬着价格不轻易放,一次只是象征性地削一点儿零头。最终,在二人的一番讨价还价之下,这个瓷瓶以三百二十万的价格成交。 看着银行卡里一下子装了这么多钱,风宇文云飞笑得嘴角都合不上了,握着银行卡的手都有些颤抖,似乎都感觉这卡比以前重了许多。 手上既然有三百多万了,那就买套一百多万的房子吧!宇文云飞在心里暗暗嘀咕着,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不禁感叹一声:“咱终于也是即将有房子的人了!” 宇文云飞没有立即回住处,而是打车去了一家本市较为火爆的海湖新区房地产公司。 在售楼小姐标准八齿微笑的迎接下,宇文云飞大概看了一下楼盘模型,眼睛在别墅上来回看着,售楼小姐见他在看别墅当时心花怒放,心说,“感谢老天今天我终于遇到一个狗大户了!”当时笑得嘴角都合不上了,连忙利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介绍起来。“先生,咱们这里还剩下十栋别墅,你看这个别墅地理位置很不错。宇文云飞丝毫不拖沓,直接指着靠近角落距离河边一所别墅说:“我就要这个。” 啊!售楼小姐当时嘴张成一个O形,“心说,这栋别墅由于地理位置不好一直无人问津,老总说过谁能卖出去再原有提成上多给二十万奖励。” 先生,你,你,确定选这个? “嗯。”宇文云飞点点头。 售楼小姐当时激动地满脸通红,生怕对方变卦连忙说:“这个别墅可以优惠打折,先生是分期付款还是全额付款”的问话声中,宇文云飞颇为豪气地摆了摆手:“全额付款!”一方面是他现在不差钱了,另一方面是……一次性全付可以再优惠啊!!! 又在售楼小姐那几乎愿意“以身相许”的崇拜目光中,宇文云飞昂首挺胸,然后抬手整了整身上那几百块钱买来地打折地摊货。 售楼小姐不由自主将目光放在宇文云飞中山装上,眉头禁不住微微锁着,心说有钱人的衣着喜好,我果然是看不懂…… 由于宇文云飞是一次性全额付款,房地产公司也给了相应的优惠打折,总归是少付了点儿钱,将各种手续都办好后,由专人领着他去看了看拎包入住别墅。 *市是华夏国的一线城市,房价在每平米一万七左右,他这套房子原来二百三十万,打折后的价格在一百八十万。 对于房子,宇文云飞还算满意,他要求本来就不高,只要僻静就好,来往的人也只有一些陌生的邻居,平常和他们也不打噶。? 第十六章前女友 打车来到一家叫西北饭店的地方,宇文云飞开始试着享受有钱人饮食。 “给我来份爆炒羊排,还有烤羊肉串50个,再来个香菇青菜……嗯,就这些吧。”既然是吃淮扬菜,这些都是必点的。 “先生,饮料要点什么?” “开瓶啤酒,要最便宜的。”宇文云飞酒量一般,喜欢喝啤酒。 “先生,雪花纯生可以吗?” “多少钱?” “15一瓶。” “……来一瓶。”宇文云飞腹谤着这里的消费,虽然自己算是有钱人了,毕竟过惯穷门小户,举手投足间,脱不了那股子气息。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随后给你上菜。” 喝着眉清目秀穿戴整齐的服务员小姐给泡的等菜茶,宇文云飞放松的靠在椅子上,仰首眯着眼睛。口中默念:“这才是生活。” 爆炒羊排嫩软香,入口爽*滑,肥而不腻;传统铁签穿着烤羊肉串上面洒着辣椒面、花椒面和孜然,看着就让他口水差一点流出来。一阵狂吃,让宇文云飞差一点把铁签咬断。 香菇青菜清香适口,每个香菇都一个娘生的,大小均匀,刚够一口一个;青菜碧绿喜人,让他食指大动 一瓶啤酒喝完,又扒了碗米饭,菜吃的盘底朝天,宇文云飞这才打着饱嗝出了店。 这吃货饱饱的然后直奔五金市场采购电源线、灯泡、开关等,最后又去旧货市场买了台小水电发电机组,。 雇了台车傍晚回到住,还好房东大叔不在,早早睡下却迟迟睡不醒,狠狠的整了个十足懒觉方才罢休。 将近十点钟时,宇文云飞打电话给远在山西父母说:妈,我在合肥买了房子明天回去接你们,结果母亲说:“我和你爸在村里住习惯了,舍不得村里的房子和乡亲们。” 宇文云飞无奈只好买飞机票回去一趟,毕竟快一年没有回去过了。 由于临时决定,宇文云飞赶到市区就选了还有四十分钟就要起飞地飞机。然后打车进了机场急急忙忙地奔向登机口,突然打了个大喷嚏,心中不禁暗暗想到“嘿!也不知道谁在骂我。” 宇文云飞登上飞机已是最后一个登机的客人了。由于合肥和太原是华夏最大的城市,两个城市之间的联系日趋紧密,所以飞机上的乘客坐的满满的,他的票是中间一排靠窗的位置。 “诶呦!我的位置就在那儿。”宇文云飞是第一次坐飞机,在换登机牌时,宇文云飞特地关照要靠窗的位置,想体会以下从空中看大地的情景。 走到座位边上,外面坐着一个女人,侧着脸,低着头,耳朵里塞着副耳机,正在听音乐。宇文云飞眼一亮,蕾丝镂空修身连衣裙,很精美的雕花设计,带点甜美可爱的味道,修身的版型更是显瘦性感。配着蕾丝罩衫穿,吸晴养眼。 哦,妞身材不错! “美女,请让一让,我的位置在里面。” 那个女人耳朵里塞着耳机没听见。 “美女!”宇文云飞无奈推了推那女子的肩膀。 那女子抬起头发现是前男友先是一脸惊奇,然后用冷冷的眼光看了宇文云飞一眼把头扭到一边。宇文云飞也是一脸愕然,心里十万个草泥马飞过,?我去,居然是上大学时前女友?于婉婷。 宇文云飞犹豫片刻,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尴尬说:“哪个啥,我想进去。” 没想到于婉婷惊恐的叫了起来。?“你这个臭流氓,怎么,你想非礼我。” 于婉婷尖叫声引来了机舱里所有的目光。 这时,机上的乘务员闻讯,也赶了过来:“您好!女士,发生了什么事?” 宇文云飞连忙拿出登机牌,抢先说道:“误会!误会!我的座位就在里面,这位妹子正在听音乐,没听见我的说话,我就推了推她。我要坐进去。” 乘务员接过宇文云飞的登机牌一看,确实是这个座位。转身微笑的对她说道:“女士,这位先生的位置确实在您的旁边,麻烦您让一让,让这位先生进去。” “不行!他是个色狼,我绝对不会跟他坐一起的,你另外给他找个位置,或者你帮我找个位置,我坐过去,我是不会跟一个色狼坐在一起的。”于婉婷眉毛一扬,杏眼瞪着,指着宇文云飞说道。 宇文云飞一脸尴尬站在过道里。乘务员在机舱里环顾了一周,抱歉的对女士说道:“实在对不起!女士您看,今天的航班全部满员,没有空的位置,您就让一让,让这位先生坐进去,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配合一下。” 于婉婷看了一下,确实如乘务员说的,没有空的位置。而且由于刚才比较大声,所有的眼睛都望在这里,于婉婷不禁脸一红,她虽然怨恨这个渣男,也知道?这样闹下去,飞机是无法起飞的,遂让了一下。 “谢谢您的配合!”乘务员一边向蕾丝美女道谢,一边对??宇文云飞说:“先生,您请进。” “谢谢!”?宇文云飞对乘务员和前女友不断的点头示意,一边有点狼狈走进座位,在窗边坐了下来。 “哼!死渣男!”于婉婷低声咬牙切齿地骂着。 这时乘务员喊道:“乘客们!请大家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绑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 女士们,先生们:? “欢迎您乘坐华夏XX航空公司XX航班由XX前往XX(中途降落XX)。由XX至XX的飞行距离是XXXX,预计空中飞行时间是XXXX小时XX分。飞行高度XX米,飞行速度平均每小时XXXX公里。祝大家旅途愉快!” 随着清脆的声音响彻在飞机里,原本停在机场上的飞机却是在此刻徐徐滑跑。 飞机平稳的起飞了,?宇文云飞在位置上正襟危坐着,生怕不小心碰到旁边的那个野蛮前女友,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看着窗外,刚起飞的时候,能看见地面上的物体在慢慢地变小,再往上,由于今天的天气不好,云层又厚,看不见什么东西。 宇文云飞不禁兴趣索然。转而关注起机舱里,飞机的座位舒服,机舱里空调的温度适宜,坐在里面很舒服,几个漂亮的乘务员不时地走来走去,感觉赏心悦目。 于婉婷偷偷地瞥了宇文云飞几眼,见他上穿着蓝中山装,下穿土黄色军裤,脚登一双半旧的皮鞋,人又象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东张西望,心说,没想到渣男毕业居然混成农民工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一会儿,一位漂亮的乘务员推着饮料过来,慢慢地过来了。宇文云飞本来赶飞机就跑的口 干舌燥,就说:给我来一杯。说着从口袋拿出钱包说:一杯多少钱?。 “咖啡、饮料都免费。先生,我们有矿泉水、咖啡、果汁、可乐,都是冰冻的,请问您要哪样?”乘务员说。 宇文云飞说“先给我来杯果汁。” 宇文云飞接过果汁,一饮而尽,把空杯子递了过去:“再来一杯。”一连喝了三杯冰冻果汁,两杯可乐,总算把口中的渴意压了下去,临了还要了杯咖啡慢慢喝一口说:姨!这咖啡咋这味哩!好像烧胡的稀饭。 旁边于婉婷皱着眉头看了眼?宇文云飞,鄙视着小声嘀咕:“看来还是老娘有眼光,当初没有看上这个乡巴佬。” 从认出前女友于婉婷开始,宇文云飞就故意装成乡巴佬。口渴问题也解决了,闭着眼睛养神着。 时间不长,突然,宇文云飞感觉到肚子下面开始发涨了。坏了,刚才赶飞机之前就想上厕所一紧张忘了,再加上刚才饮料喝的太多了,要撒尿了。 “那个,婉婷妹子,请让一让,我去卫生间呗!” 婉婷瞥了瞥宇文云飞,只当没听见,继续翻着手中的杂志。 “妹子,请让一让,我去卫生间”宇文云飞又说道。 这次妹子干脆把头顶在前面座位靠背上,翻着手中的杂志。 宇文云飞以为她没有听见,往她身前靠了靠,一字一句说道:“我要去卫生间。” 于婉婷头也不抬幸灾乐祸撇撇嘴说道:“上厕所找你妈妈呀!” “你......。” 宇文云飞彻底崩溃了。 又感觉到尿意越来越浓,坐在位置上,夹紧着双腿,屁股在座位上辗转反侧,眼巴巴地看着她。 于婉婷忍着笑心里腹诽道:“活该!憋死你,让你当初抛弃我!今天总算逮到一个治你的机会了。” 宇文云飞憋的很辛苦,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于婉婷,涨红着脸请求道:“婉婷妹子,实在对不起,当初提出分手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要再生气了,帮帮忙让一下,我这儿有点憋不住了。” 宇文云飞不提这事还好,没想到妹子居然吹起口哨来了。一下子让宇文云飞差一点尿裤子,弓着腰屁股左右扭捏。 宇文云飞涨红着脸请求道:“婉婷妹子,求求你。” “哼!活该!”婉婷嘴里嘟囔了一声,索性转过头去,不理也不让他过去。 突然站起来,冲着不远处的乘务员喊道:“乘务员,我要去卫生间。 乘务员白了他一眼说道:“那就去呗。” 宇文云飞道:“可是旁边的这位女士不肯让,请帮一下我。” “唰,唰,唰”一道道目光又一次聚焦到宇文云飞和妹子身上。旅途本来就是寂寞的,这一男一女刚上飞机的时候已经闹了一下,现在又来了,旅客们看热闹的心情骤增,离得远的人甚至站了起来,想看清楚这个不让男人上厕所的女人。 “你!”听见宇文云飞的话,婉婷狠狠地咬着牙,上下两牌牙齿磨得吱吱直响。她实在没想到宇文云飞会来这么一出。 “去死吧”看着乘务员正走过来,于婉婷也忍受不住周围传来的哄笑声,身子向后一靠,腿向后一伸,给他放行。 突然,遇到气流飞机一下子颠簸了一下。 刚走到妹子身前宇文云飞一屁股做在她腿上。 “啊!你这个臭流氓一定是故意地”于婉婷一边大喊一边用双手拍打着宇文云飞肩膀。 宇文云飞狼狈穿过过道,朝厕所疾步走去,也许真的憋不住了。 待浑身轻松的宇文云飞从卫生间里出来,走向座位的时候,看见于婉婷正用吃人的目光盯着自己,那目光仿佛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宇文云飞耸了耸肩,摇了摇头,用右手食指放在嘴边,仿佛在对于婉婷说:“尿憋急了,没有办法,什么事都会干的出来的。” 来到婉婷边上,这下她没有刁难,怕宇文云飞又要叫起来,爽快地让了一下。 第十七章冰释前嫌 宇文云飞惬意的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转过头去想看看旁边的这个于婉婷,结果一转头吓了一跳,只见女人正怒目瞪着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宇文云飞低头想着,心中泛起一丝不忍,毕竟抛弃过她,觉得向这个女人有必要解释一下,能消除误会当然最好,即使不能,自己把事情已经跟对方讲清楚了,也求个自个心安。 正准备开口,想不到于婉婷举起手大喊:“乘务员,这个人拿手机要打电话。”这一声让旅客们紧张起来,有几个站了起来往他这里看,甚至有人喊道:“你个变态不知道在飞机上打电话威胁飞机安全吗!” 见人都看着他,宇文云飞一脸蒙圈,女乘务员急急忙忙走过来,一脸不悦对着宇文云飞说道:“先生,你不知道飞机上标准打电话吗?” 宇文云飞睁着眼睛说道:“我没有啊。” “你还没有!你手里拿着的是啥?”旁边于婉婷指着他右手说。 宇文云飞低头一看,刚才自己思考怎么开口和她冰释前嫌解决她再找麻烦,就下意识从口袋拿出昨天买的苹果手机。 宇文云飞扭头恨恨看了一眼于婉婷,只见她洋洋自得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看着他。 连忙抬头对女乘务员解释道:哦,“我上手机就已经关机不信你看看。”说着把手机递给乘务员,女乘务员拿着手机看了一下,发现确实没有开机就还给他。又说道:我再重复说一遍请没有关机的乘客把手机关了。 乘务员走了以后,于婉婷自言自语道:“可惜呀,Apple iPhone X 256GB苹果手机落到某些傻冒农民工手里!就是知不知道会用。” 宇文云飞拍拍额头,心说:“看来前女友不是大姨妈来了,就是更年期提前了。实在是惹不起。” 正在这时飞机突然一颤,飞机上的乘客都是一阵尖叫,不是乘务员出来解释道,“只是寻常的冷气流,大家不要紧张……” 乘务员话还没有说完,飞机又是猛然一颤,乘务员一个站立不稳,立刻往前倾倒了过去,宇文云飞见状立刻站起来伸手一把拉住乘务员的手。 乘务员此时脸色惨白,本来还在劝慰乘客不要担心,此时按照飞机这个颤抖的动静,显然不是冷气流的缘故,不过她紧张之余,还不忘起身对所有乘客道,“请所有乘客系好安全带……” 飞机还在不住的晃动着,就算旅客不懂飞机,也知道不是简单的气流这么简单,不少妇女和小孩已经吓的尖叫不已了,机舱内顿时陷入一阵恐慌与混乱。 乘务长这时不住的用喇叭告诉旅客不要慌张,工作人员正在检查飞机的情况,其他乘务员都在机舱内安抚众旅客的情绪,虽然她们自己也很害怕和担心。 宇文云飞虽然没坐过飞机,但是也知道飞机一旦有问题,那危险可不是一般的汽车火车所能比拟的,先在空中就无法救援。 机身还在不住地颤抖着,所有乘客都坐在座位上,双手紧紧地握住椅把,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还有人这时居然在大喊:“千万别出事呀,我好不容易赚了千万家产,才娶漂亮老婆,这一下可便宜别人勒!” 坐在?宇文云飞身旁的于婉婷这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可言,宇文云飞看在眼里,立刻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 于婉婷转身趴在宇文云飞的肩膀上,抓着宇文云飞地手,也慢慢的越来越紧了,显得十分紧张。 “别紧张,没事的!飞机是全世界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宇文云飞安慰道。 于婉婷在听完宇文云飞的解释后,对他的反感减少了不少,但还是没好声气的回了一句:“你只不过第一次乘飞机,你懂什么。” “咳,咳,”宇文云飞清了清了喉咙柔声说:“婉婷,“我虽然是第一次乘飞机,但我从书上看到过:乘坐民航飞机的每1000万人次中,只有1个人死于航班事故;乘坐民航飞机旅行所造成的多人伤亡的事故率为1/3000000。所以说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象这种雷暴天就会发生事故,那飞机岂不是非常不安全。”宇文云飞安慰着她,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自己也是第一次乘坐飞机,别真给交代了。 听着宇文云飞的话于婉婷的脸色有些缓和了,不象刚才那么紧张了 随着飞机慢慢平稳所有人松了口气??,?“没事了,于婉婷也慢慢坐正身子。 宇文云飞开口说道:“咱们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宇文云飞。”然后笑呵呵地伸出了手。 于婉婷咬了咬下唇,充满愤怒的瞪了宇文云飞一眼很粗暴的说了一句:“滚!” 宇文云飞厚着脸皮强拉过于婉婷细腻爽滑的小手,不由心中一荡,脸上温暖的笑着说:“婉婷,几年不见你还好吗?” 于婉婷心里一暖,微微的翘着嘴角,微笑点点头。 宇文云飞问:“你这是去哪里?” 于婉婷微笑叹了一口气说:“还能到哪去呀!当然在妈妈工程机械公司当业务员呗。” 于婉婷反问:“你不是分配合肥工作吗?” “哦!大学毕业分配到国企工作,前几个月辞职做生意。” “我去,你居然会做生意!我看你一身雷人打扮,猜你一定是开物资回收公司的?”?于婉婷调侃道。 宇文云飞呵呵笑一下,知道她这是看自己穿戴太雷才这么说。 说道:“差不多吧。” “哎,赚了不少钱吧,” 于婉婷问道。 宇文云飞挠挠头小声说道:是赚了点小钱。 “宇文云飞,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成了狗大户啦!怪不得你奢侈着坐飞机。”于婉婷讽刺道。 “嗬,眼红是不是?于婉婷,我觉着咱俩要是没有你妈,我至于成这样吗?” 于婉婷微微一怔,然后脸色一变。 宇文云飞害怕她又要发镖连忙岔开话题问:“你妈工程机械公司生产坦克吗?” 于婉婷闻言一脸错愕,然后狠狠在宇文云飞腿上捏了一把气愤说道:“宇文云飞,你会不会聊天,你怎么不问我妈公司生产飞机大炮呢。” 宇文云飞反应过来了,心说,这几天老想把现代推土机弄到哪个年代制造坦克了。 连忙苦着脸道:“得,我说错了,那啥……我是问推土机有没有。” 于婉婷撅起小嘴嗔道:“你一个收破烂的,要推土机干什么?” 找到了话题,一路上?宇文云飞和于婉婷聊得很开心,把过去的不愉快早就抛到了脑后。 不止不觉飞机降落了,太原市到了,宇文云飞站起来,于婉婷问,怎么你在太原下?宇文云飞一边拿行李一边说:我老家在太原,和你同乘一趟飞机非常愉快。 于婉婷也开心说道:“祝你一路顺风。” 第十八章忆前女友 和于婉婷分道扬镳后,宇文云飞就赶到长途车站买票后就上了长途车,他坐在车上想起了和婉婷交往的点点滴滴,系里的于婉婷是个漂亮美女,宇文云飞和正常的年轻人一样,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很想接近,经过努力后于婉婷就顺理成章成了恋人。 在快毕业那年暑假婉婷带他去见她父母,大清早宇文云飞等在女生宿舍楼下。片刻于婉婷走宿舍大门,她出打扮的很淑女,长发披肩,火红色的连衣短裙,腰部束着乳白色宽腰带,更显得身材玲珑有致,一双修长的雪白美腿曲线诱人,足蹬水晶细根凉鞋,晶莹的脚趾涂抹着淡粉色的丹蔻,清纯之中流露出一种盛夏般的热情之美。 见宇文云飞用贼溜溜眼睛打量着她。?于婉婷不禁啐道:“看什么看?没见过?” 宇文云飞人咽了口唾沫说:“这裙子短了点,那啥,咱家东西都被人家白看了!” “滚!是我自家的东西!”?于婉婷骂了一句,心里却甜丝丝的,这时候同学刘雨柔走了过来,她慌忙停住说话,把刘雨柔介绍给男朋友认识。 宇文云飞笑着向刘雨柔伸出手去:“你好美女!” 刘雨柔笑道:“什么啊,婉婷才是美女,你就是婉婷男朋友啊,过去我可没少听婉婷提起过你。”刘雨柔的这句话显然在暗示着什么。 宇文云飞乐呵呵道:“没办法,我这人特招女孩子待见,认识我的女孩子都把我挂在嘴。” 婉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云飞啊,你好不要脸! 宇文云飞看着刘雨柔乐呵呵问道:美女,要不要我送你? 只见刘雨柔抿着嘴,笑吟吟的说道:“我可不当你们电灯泡。”说完笑呵呵走了。 两个人坐上高铁到了A市,然后打车在顺义县龙苑别墅小区门口停下。?于婉婷领着宇文云飞手进入小区,,宇文云飞就一手拉着婉婷的手,另外一支手提着背包。 走在由小方石头砌成的小路。这一个单独的欧洲风格建筑,各种鲜花被种植在房屋周围,野山葡萄枝爬满了每一个建筑物,他仿佛走进一座童话世界,这让宇文云飞这个生活在农村孩子,看的是眼花缭乱。 别墅大门被婉婷拉开,宇文云飞就看见一条宽敞的走廊,红色的地板被擦的干干净净。而四周的墙壁从下面被雕刻的木板,装修到一米半高,左边的墙壁上,有两个单独的欧式衣架,而右手边的墙壁上,挂着两幅宽一米半,长三米的油画。四个深紫色的高大两开房间大门,相互对应着。而走廊最里端,又有一扇大门。 婉婷一拉开大门,就从鞋架上拿了一双唯一的女式拖鞋,递给还在发愣的宇文云飞,说道:“呆子,这就是我家一会再领你仔细地参观吧。” 换上拖鞋,婉婷将手中的背包往墙角一扔,对着宇文云飞道:“渣男,你随便参观吧,我得给老妈打电话去了。” 说完话,婉婷就将右手边的房间两扇大门推开,走到房间右边墙角酒柜旁边,拿起电话就开始拨号。 宇文云飞跟婉婷走进房间,立刻被眼前摆设给惊呆了。整个房间大约有四十平方,地中央有一个非常大的鸭蛋圆大桌子,上面铺着雪白绣花桌布。桌子上有一个搪瓷花瓶,里面插满了各种鲜花。而桌子旁边放着八张高背皮制欧式雕刻的椅子。正前方和右边,有四面大窗户,由手工钩针制作的白色窗帘,从上到下被吊挂在欧式窗架上,而紫红色大戎窗帘被吊在两边,窗台上摆放着各种花卉。房间四周摆放着几组木制,紫红色的大戎坐面的沙发,而每一个茶机桌上,都整齐地摆放着一个搪瓷烟缸。 而左手墙壁中央,有一扇宽大房门,那是通往另外一个房间的。紧靠房间里面,有一个非常漂亮的落地壁炉,进门两个墙角,摆放着两个高大的三角形酒柜,从酒柜玻璃能够看到各式各样的中外名酒。 在高高的屋顶上,还悬挂着一个非常大的欧式吊灯。而且,在吊灯四周,还挂满了一个个图案漂亮的玻璃球和玻璃挂坠。 宇文云飞在现实中,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豪华奢侈的家俱。这些豪华奢侈的家俱,他只有在电影中见过。只从他跟婉婷确定关系之后,他就没有仔细问过婉婷的家庭情况。听婉婷说过父亲是公务员。 宇文云飞做梦都没有料到,于婉婷的家会如此有钱。他现在有一点糊涂了,这么有身份地位家里的小姐,她父母是做什么的呢! 于婉婷手里拿着电话,电话响了几下,就从电话里传来他老妈的声音。听到老妈的声音,于婉婷高兴地大声叫道:“老妈,我是小婷,我回家了。” 刚刚才到超市不久,刘冬梅一接电话,就从电话里传来宝贝女儿的声音。又听见女儿现带男友在家里,刘冬梅马上就对着电话说道“小婷,你真的带男朋友回家了,太好了。我现在就给你爸爸去电话,你在家里那里也别去等妈妈回来。” 刘冬梅放下电话,又马上拿起电话,给她丈夫打电话。当得知于清平在公司开会,刘冬梅就让秘书转告一声,就说他宝贝女儿领男朋友回来了,让于清平开完会就回家一趟。 于婉婷一放下电话,就瞧见宇文云飞,站在房间门口发呆。奇怪地问:“喂,渣男,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听到婉婷的喊声,宇文云飞才清醒过来,高兴的他就像一个小孩子,立刻跑进房间里,抓住于婉婷的胳膊大声问道:“好你个于婉婷,家里居然这么奢侈,我可告诉你现在国家正在反腐倡廉,小心省领导到公司找你父亲喝茶。” 于婉婷无可奈何苦笑道,我说哥哥!关于您的疑问:“本着坦白从宽的精神,本小姐我现在告诉你,那个公司是我妈妈开的。” 宇文云飞闻言双糊乱手拍打着婉婷肩膀笑骂道:好你个富二代,当初问你父母在那里上班,你说都在公司上班。你直接告诉我你母亲是私人企业家不就成啦! 于婉婷可不想再惹这个男友了,这手太重了。拉着宇文云飞的手,道:“走,我带你先参观一下咱们家。这个房间是客厅,不过,家里这个客厅是一个摆设,我从来就没有领过人来。” 于婉婷用不长的时间,将家里的卧室、客房、书房、厨房、餐厅、洗漱间,领着司马幽兰走了一遍。 熟悉一下房间之后,于婉婷就带着宇文云飞到房屋外面,他对宇文云飞解释说:“你得将咱们家的位置搞清楚,可别下次来了找不到家。 呵呵……,于婉婷的话,逗的宇文云飞是开怀大笑。 正说着呢,别墅的门开了。先进来一个30多岁女人手里拿着菜连忙去换拖鞋,后面进来保姆样子40来岁女人和一个40来岁男人,只听男人对保姆样子女人吩咐说,去准备晚餐吧! 一瞅客厅里多了一个男孩子,不用问就知道是女儿的男朋友来了。 “妈!”于婉婷起身上前就揽着了宇文云飞,显得很亲切,笑着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叫宇文云飞,是大学同学。” 宇文云飞赶紧站起了身,大大方方打招呼:“你好,阿姨,叔叔好。” 刘冬梅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站着的男孩,对她的相貌很满意,便点了点头说:“欢迎到家里来做客,坐吧!”而后,转过头又笑着问宇文云飞,“云飞,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的问话,让宇文云飞不自在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家境不好,跟女朋友他们家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心里不免就又紧张了起来。只得小心翼翼的回答:“阿姨,我家在山西,父亲和母亲都是农民。” “哦,农民挺不容易的!”刘冬梅脸上的笑容收住了,淡淡的说。对于宇文云飞立刻就有点不悦,不是她瞧不起他,实在是因为她家的家境与自己家相差太大了,门不当户不对的,天壤之别的两个家庭出身的孩子怎么可以过到一起,过得幸福呢。因此,她对宇文云飞的热情就减退了几分。 对此,坐在云飞身旁的于婉婷看得真切,从她妈妈的语气之间便感觉出了一点不详的征兆。 刘冬梅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问:“你毕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是找工作上班呢还是自己创业呢?” “阿姨,毕业之后我要打工,好好工作,早日买个大房子,然后把我爸爸也接到过来来,跟我住在一起。父母为了供我上学吃了不少苦也受了不少罪,我要报答父亲,以后让它们跟着我享点福!”宇文云飞将自己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呵呵,云飞这孩子挺有孝心的!” 父亲张尚一边看电视一边夸赞。 嗯,想法挺好。 刘冬梅点了点头,然后看似语重心长的对宇文云飞说,“云飞啊,既然你有这份孝心,就要好好学习,不能因为其他杂事影响了你的学习。 你再有一年就毕业了,凡事都要以学习为重,绝不能因为个人问题而影响到了你的学习。毕业之后才能找到一个好工作啊!” “嗯,知道了,阿姨!”宇文云飞丝毫没有听出女朋友母亲话里的深意。 然而,坐在一旁的于父听得分明,刘冬梅的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就是在告诫臭小子以后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不要跟女儿来往了。 于婉婷却并未听出他妈妈的话里深意,一脸喜悦的说:“妈,云飞毕业之后根本就不用为工作发愁的,这么优秀的人才可以直接进咱们集团啊!” “这个等毕业之后再说吧,说不定人家云飞还不乐意进咱们家公司呢!”刘冬梅看似随意的说。 于婉婷没听出来他妈妈这句话的一语双关,却问云飞:“云飞,你毕业之后你愿不愿意进我妈妈公司啊?” 宇文云飞不假思索的就回答:“我得回家问一下我爸爸,我听他的。” 很快,?一桌子丰盛的菜摆豪华的餐桌上。刘冬梅,于清平、于婉婷、宇文云飞坐上面。 “呵呵,云飞你第一次来多吃点呀!”于清平微笑道。 “不客气,于叔叔。”宇文云飞说道。 于婉婷又看了一眼宇文云飞说:“云飞,你多吃点呀。” “嗯。”宇文云飞微笑点点头。 ……..。 见大家都吃完饭,宇文云飞知道自己不受阿姨戴见,就说道:“阿姨,叔叔,我饱了,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嗯,好。婉婷,出去送送云飞。”刘冬梅说道。 出了房门于婉婷知道今天吃饭气氛和谐对宇文云飞说道:“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我妈会这样。” 宇文云飞说道:婉婷?“我不合适做你男朋友,忘记我吧,说完转身离去。身后忽然传来于婉婷声嘶力竭的大叫:“我恨死你。” 开学后宇文云飞就报名去当了三年兵,等他复员后继续回母校完成学业时于婉婷早已经毕业,原以为两个人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没成想今天老天安排他们俩在飞机上遇上了。 第十九章回家 如今太原市的高速公路四通八达,也经过华县。不象以前那样要五个多小时,现在一个小时不到,大巴就停在了华亭县汽车站了。 出了站宇文云飞上了公交车,车晃晃悠悠半小时,在陈村站下了车,村旁边树木竹林繁茂,空气十分清新。宇文云飞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呼吸到家乡清新的空气了。宇文云飞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通往家原先是条小泥路,现在村里估计条件比以前好了,已经修了水泥路了。 村口有几个人在侃大山,有人打招呼说:“这不是云飞吗?回来啦!” “哎呦!云飞回来了,大学生!听说现在吃国家饭了,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哎!李伯伯,我回来了。” “是的,王奶奶,您老身体可好呀?” “……” 一路上云飞不断碰到来来往往的乡亲,都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云飞也快乐地应着。 到家了,云飞的父母闻声迎了出来。父亲五十多马上要奔六十了,生活的艰辛,头发大部分已经花白了,背也有点弯了。母亲比父亲小五岁,也五十多岁了,但身体还很好。 “爸,妈,我回来了。”云飞眼眶湿了。 “儿子,你总算回来了,想死妈了。”母亲一下子抱住了云飞,泪流满面。 “回来了,快进屋吧。”父亲从云飞手中接过行李箱。 “云飞,快进屋,妈今天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等下你妹妹也回来的。”母亲抹了抹眼泪,拉着陈宁进屋。一踏进门,一股香气扑鼻而来,灶上炖着猪蹄,云飞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云飞,你先洗个脸,回屋歇会儿,妈去做饭,等你妹妹回来就开饭。” “嗳,知道了妈。”云飞走进自己的小房间,一切摆设跟从前一样,小床上新铺的被褥席子,窗前那张简陋的小书桌擦得干干净净。 云飞回来时看到村里好多人家都盖起了二层小楼,他们还是三间平房,父母辛苦了一辈子,就是为了培养自己,自己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云飞心中暗暗下着决心。 “爸,妈,哥回来了吗?在哪儿呢?哥!”妹妹宇文静秀回来了一下子冲进云飞的房间,看见云飞立即扑了上来。 云飞的妹妹静秀今年二十二岁,比云飞小四岁,兄妹俩从小感情非常好。静秀中考时,成绩很好,但那时云飞在上大学,家里经济条件有限,就毅然报考了个本省化工大学。 “小秀。”云飞激动的抱着妹妹。 “来,让哥看看。”一会儿云飞推开妹妹。“瞧瞧,我们小秀长成大姑娘了。”小秀一米六八的个儿,亭亭玉立的,眉目之间和自己很相象,也是个美女。 “小秀,听说你谈对象了,带来了吗?给哥看看。” “没,还没确定呢。他,他忙,饭馆离不开他。”静秀红着脸庞低下了头。 “我看小张人不错,人本分老实,饭馆生意也不错。”母亲笑眯眯地走进来说。 “妈!瞧你。”静秀撒娇地挽住母亲的手。 “好了,好了,吃饭了,今天总算吃顿团圆饭了。”母亲慈祥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一家四口坐在饭前,云飞狼吞虎咽地吃着母亲做的菜,两年没吃过了,母亲做的菜对云飞来说是最好吃的。 陈母一边看着儿子吃,一边不断地给儿子夹菜。 “妈,你偏心,就知道给哥夹菜,从不给我夹的。”静秀噘着嘴吃醋了。 “好,也给你夹,瞧你这个丫头,你哥难得回来一次,这么小心眼儿。”母亲给静秀夹了一筷她最爱吃的木耳炒肉片,笑着嗔道。 “云飞,工作累不累?”父亲咪了口酒跟云飞问道。 “爸,工作我给辞了,现在开了个公司。”云飞停下筷子回答道。 “怎么工作不顺利?”父亲问道。 母亲听到儿子说工作辞了,当时就急了,说道:好好官家饭不吃,你辞哪门子职呀。 “妈,哥辞职也好,自己创业也很好,就是钱不要赚的太多哦。”静秀笑嘻嘻道。 “ 死丫头,吃饭挡不住你的嘴!”宇文云飞调笑道。 放下筷子,从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说:“妈,我在合肥买了房子,这卡里有八十万留着你们用。” 啊!“哥,你真赚钱了?”妹妹静秀兴奋问道。 “云飞,咱违法乱纪的事可千万不能干呀。”父亲连忙说道。 “哎,知道了爸。” “云飞,你也不小了,都二十六了。你刚买了房子,以前在读书,妈不催你,现在有钱了,快点找个对象。村里跟你差不多大的,都结婚了,孩子都蛮大了。” “妈,我这才刚创业以后会考虑。”宇文云飞一阵头痛,想想母亲怎么提出这么个话题来。 “哥,你买房花多少钱?”妹妹静秀嘻嘻嘻问道。 宇文云飞挠挠头道:“没多少钱,也就是花了一百八十多万吧。” “哎呦,你这死孩子!什么房子这么贵,是不是让人给骗了呀?”上母急着说道。 宇文云飞道:“是个别墅。” “行许,人家哪边房子就是这么贵。”父亲说道。 “你个死老头子,就会替这个败家儿子说话。”上母不满道。 “你看你爸退休了,咱们村听说土地要被国家争了,以后也没地了,我和你爸就是想早点抱上孙子,帮你们带带孩子。”上母一边说着,一边摸着旁边静秀的头,“这丫头我不担心,那个小张人不错,就是你要抓紧哪。” “妈,这哪跟哪呢,说哥,怎么说到我身上了,你这么希望我嫁出去再说我现在在读电大,我最起码拿到本科文凭再结婚。”一旁静秀嘬着筷子不高兴了。 “老婆子,说啥嘛,孩子都大了,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就别操心了,吃饭,吃饭。”父亲宇文啸天说话了。 “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静秀忙附和道。 “死丫头,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上母笑着点了点静秀的脑袋。 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吃着。 宇文云飞又想起一事对妹妹说道:一会我把别墅地址和钥匙给你。 “干嘛?”妹妹静秀问。 “哦,哥哥我常去全国各地收矿石,经常好几个月不在家,你隔两个月去打扫打扫卫生。对了,因为在山里经常没有信号,你就不要打电话给我了。” 第二十章跳雷 回到别墅已是三天后的日下午,宇文云飞把行李箱重整之后开始运功穿越,围身发出红色光芒后,光开始围绕着他周围然后开始快速旋转。脑子里一阵恍惚,再睁开眼睛,就坐在这片距离修械所五里玉米地里。 步行到修械所,这才叫人把设备拉回去, 所长王得一看着采购回来地弹簧、小水电发电机组、电源线、灯泡、开关等。狠狠的抱了一下宇文云飞,伸出一个大拇指说道:“云飞你牛,我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招呼一声。 宇文云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总不能说是从几十年后的吧搬运过来的吧,只能是硬着头皮说道:“我只是前几天在济南看到一个工厂废墟,就到里面转了一圈偶然发现这些东西。 所长王得一说:“大功臣一路上辛苦了,回去洗洗脸准备吃晚饭。明天我就让工人安装设备。” 告别了一直处在兴奋中的所长,宇文云飞就是回到了宿舍里,大牛推门进来说,哥,你是不知道啊,今天咱们厂里的那些人看你的目光都是与以往不同了,我相信他们也就是大老爷们,要是女的的话,那绝对是得对你投怀送抱了。 还真不怕你不信,今天就有人通过我来打听你的消息呢,一听我说你是单身,什么妹妹,侄女的给我介绍了一大堆,你想你现在有多受欢迎吧。”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刚刚六点多钟,大牛就是被外面嘈杂的机床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穿上衣服就是推开门来到车间里,看见宇文云飞不知道在那里忙活着些什么,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道:“云飞哥,你这大早上的在干些什么啊,我看你还真是有精神,你这不睡觉连我也是睡不了了。 宇文云飞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道:“早一天完成任务,部队就少死一些人,也就是你小子还在睡觉吧,不和你说了,我要继续忙了。” 说完宇文云飞开动机床又是忙碌了起来,大牛一脸好奇想知道**是什么样子,,干脆就是坐在了旁边,观察着宇文云飞干活。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宇文云飞终于是停下了机器,对着大牛说道:“给你看个好东西,接着。” 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就是朝着大牛抛了过来,出于本能的大牛一把就是接在了手里。这一看立马说道:这不是前两天根据你图纸铸造的**外壳嘛! 怎么样,看上去不错吧。宇文云飞说。 大牛道:”不过还没有装药和引信等,看上去倒是蛮不错的。” 宇文云飞不禁一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很识货嘛。 宇文云飞继续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了我做的这个家伙,看上去虽然是和日本的九七式手**差不多,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这个手**采用的是椭圆形的壳体,这样不仅能够增加壳体内部的空间,而且还大大的节约了原材料,在质量上也是大大的减轻了。再填充的弹片上我也做了改进,不过这个目前保密。” 大牛对于宇文云飞的各种新奇想法已经是达到见怪不怪的程度了,在他看来对于二哥似乎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那就是盲目的崇拜了,不过在那个年代,也算是正常的事情吧。 大牛看自己也是帮不上宇文云飞什么忙,干脆就是回屋子里去看书了,都说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对于他们这个行业更加的适用了,一天不学习那也是肯定不行的。 因为你想要成功的研制成功一样武器,画图是基础,机床操作必须会,枪械的机械原理也是必须懂,还要考虑到子弹的精确度以及整只枪的战场实用性,这绝对是一个复杂而又庞大的知识体系。 想要在这方面有自己的建树,不是宇文云飞这样的穿越人才,那得付出一般人十倍乃至百倍的汗水才是有那么一点点儿的成就的。 看着大牛走了,宇文云飞拿起那个壳体又是再一次的加工了起来,随着机床不断发出的声响,很快的这个雷壳体总算是正式的完成了。 宇文云飞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想想早饭都是没有顾得上吃,自己这也算是够可以的了,放好了壳体,宇文云飞就是开始了其他部件的制作。 引信、抛射药、抛射筒、雷体、传火管、延期药、**和**部分组成,这可是一枚反步兵跳雷主体了,能否成功就是看这个延时引信制作的精度如何了。 虽然他脑子里有着大军工图纸,可是那毕竟只是提供给了他武器的各种图纸和研制过程罢了,想要从脑海里还原出这些武器,还是要靠着他亲自动手才行的。研制武器自然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宇文云飞可是不敢有一丝的马虎,一个上午的时间恍然而过,宇文云飞手里依然是在紧张而又有序的忙碌着。 又是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宇文云飞终于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引信的部分总算是大功告成了,现在只需要完成壳体内部的**和弹片填充,装上引信这枚雷就算是正式的完成了。休息了一会儿顺便喝了一点水,一个上午的忙碌宇文云飞还真是出了不少的汗,尽管这是在山腹里,可是对于一个高度精神集中的人来说,一个上午下来依然是汗流浃背的,宇文云飞此时就是这个状态的真实写照。 填充**和弹片的过程就是没有那么复杂了,随着最后一步陈二小心翼翼的把引信压入了弹体之中,一枚跳雷算是真正的出现在了宇文云飞的手里。看着手里的这件精美的“艺术品”,宇文云飞不由的笑了,这对于他们来说绝对就只是“艺术品”而已,不过到了战场上,这就是收割人命的杀人利器了。 都说科学无罪也就是这个道理了吧,研究武器的人是没有错的,可武器一旦运用到了战场上,那绝对带来的是流血和杀戮,可你能怪那些研制了这些武器的人嘛。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们的初衷也许只是为了人类文明的更进一步,可是结果往往不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可以左右得了的。 大牛出来的时候正看着宇文云飞拿着做好的手**在发呆,他走过去一拍宇文云飞的肩膀说道:“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看你眼睛都是直了,总是说我胡思乱想的,我看你也差不到哪里去呀。”宇文云飞被大牛这一拍立马就是回过了神,刚才自己怎么就是想到了那些,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军工,哲学家的事还是不要考虑了。 宇文云飞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不要那么龌龊好不好,我和你可是不一样的。”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雷说道:“走吧,咱们去靶场试一试它的威力,保证能够让你吓一跳。” 大牛则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去就去,不就是一枚**嘛,难不成威力还会比炮弹的大,我倒是要好好的看看。” 两个人刚走出去没多远就是碰到了所长王得一,他本来一早就是准备去找宇文云飞他们的,但是他去河边安排发电机安装,这不是刚看干的差不多了,谁知道在路上就是提前遇到了。 得知宇文云飞已经弄出来了一个**,所长也是和他们一起向着靶场走去。 靶场上摆着专门用木头做成的假人,为的就是测试枪械以及手**的威力,宇文云飞看着所长和大牛说道:“你们站远点。” 大牛当然是自告奋勇的接过手**说道:“当然是我来了,你们都往后站一点儿,最好是躲到那边的掩体里去,我可不保证我能扔到那个位置上去。” 宇文云飞笑笑从他手里拿过跳雷说:这个不是**,是跳雷。 “什么,跳雷!这明明是**嘛。”大牛说。 等到所长和大牛都是进到了掩体里面,宇文云飞才安装好跳雷,拉环上绑上五十米绳子,然后躲进了旁边的掩体里。一拉大概也就是一两秒钟之后,就是传出了“轰”的一声爆炸声。 等又过了十几秒,待得烟尘散去,宇文云飞他们三个人才是从掩体里面走了出来,大牛抖了抖身上的土说道:“哥,你别说这个跳雷还挺肯响,就是不知道威力怎么样?”三个人小跑着就是来到了爆炸的地点,地上的几个木制假人也是被掀翻了。 所长查看几个木制假人看了看说道:“这,跳雷太变态了啊,你看这假人已经是被炸得面目全非了,而且这全身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孔,这要是换成了真人,那不得是成了筛子呀。” 宇文云飞笑着答道:“这就是秘密了,别看这个跳雷个头不大,我可是在弹体里面装了1600颗直径3mm的钢珠,而且这个弹体本身爆炸后也是能够形成三百多个小的弹片,形成这样的伤害也就是不足为奇了。 ”听到宇文云飞的话,所长和大牛都是张大了嘴巴,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宇文云飞伸出手在他们的眼前晃了晃说道:“喂,你们两个没事吧。”大牛先反应了过来,伸出大拇指说道:“哥,我对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呀,你是怎么想到这样做的。 以前的那些手**也是会往单体里面加放一些弹片,可是没想到还可以这样。钢珠还真是不错的选择,一来可以节约弹体内的空间,二来也不易从伤口中取出,以前怎么就是没有人想到这个方法呢,哥就是哥,思想超前啊。” 大牛这一番话说的宇文云飞是无地自容了,明明是盗用别人的成果,到了宇文云飞的嘴里一下子就是成了自己的功劳,自己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人,宇文云飞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偶然的想法罢了,既然你们都觉得这个跳雷不错,那就可以批量生产了。” 向军管会汇报的这个事情自然是毫无例外的交给了所长,谁让他是领导呢,而且宇文云飞对他也是一百个放心。 看着所长火急火燎的走了之后,大牛才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哥我说一句话你可别不爱听,你就这样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所长,你就不怕他抢了你的功劳呀? 这跳雷可是你一个人独自研究制作的,我都是没有参与一分一毫,你这不是明摆着把功劳送给他嘛,他这一汇报怎么着都是有点贡献了不是。” 宇文云飞一边走一边答道:“要我看就是你想的太多了,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咱们现在都是在为国家做贡献,只要国家的国防强大了,我就是一点功劳不要都是可以的。 第二十一章RPG火箭筒 跳雷研究成功后,宇文云飞又开始投入研究火箭筒当中。几天后,通过和几个师傅两个多小时的通力合作下,一颗炮弹终于是大功告成了。当然因为这是工人师傅们第一次制造这样的炮弹,所以制作时间上显得有些长,不过宇文云飞相信要是熟悉了这个制作过程,一颗炮弹顶多也就是半个小时的事情吧。告别了生产车间的师傅们,宇文云飞兴奋的就是向着厂长办公室走去,自己的研究成果自然是要第一个给所长王得一汇报。 来到所长办公室大牛也在,宇文云飞依然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说道:“所长,***做好啦!你看我手里的这个东西就是。王所长眼睛一亮放下手里图纸说道:这就图纸上说的战场上坦克战车的克星RPG-7型火箭筒。”宇文云飞兴奋点点头。王所长站起来说“走去试试。”三个人就是疾步的来到了靶场,大牛激动地说道:“哥,终于又是到了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这个火箭筒怎么用啊?” 详细的给大牛讲解了一下火箭筒的用法,宇文云飞和所长就是远远的站开了,大牛把炮弹从前面装入发射器之后就是扛起来对准了远处七八十米处的一堆碎石。随着大牛的手指在扳机上一动,只听到“嗖”的一声一颗炮弹就是飞了出去,大概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那堆碎石就是被炸得四处纷飞了,地上还是出现了一个深坑。大牛立在当场却是有些发愣,他没想到这玩意的威力居然这么大,还真是有些吓到了。 等到烟尘散去所长和宇文云飞才是赶紧的过去查看了一下爆炸现场。所长兴奋拍了拍宇文云飞的肩膀说道:“小子,你这次又是立了一功,按照现场的这个威力,这火箭筒绝对是可以打穿坦克的装甲,有了它这下敌人的坦克再也牛气不起来了,我这就赶紧去向上级汇报。”身旁宇文云飞闻言无奈摇摇头说:“想打坦克必须研究出***才行。” 宇文云飞的话所长并不放在心上,依然笑呵呵说道:“至少打敌人工事不在话下,何况有你在***一定能研究出来。” 几天后宇文云飞正在车间安装日光灯,大牛突然是走了进来说道:“云飞哥,外面来了一些人,所长说是省里面派下来的,我问他们有什么事情他们也是不说,只是想要见你,你看怎么办?”宇文云飞放下螺丝刀说道:“走过去看看。 宇文云飞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是直奔会客厅,省里面怎么会突然派人下来,对于他们的目的宇文云飞一时间还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既然人已经是来了,自己也只有面对。推开会议室的门宇文云飞就是走了进去,看到会议室里面的这五个人。 这五个人都是一身统一的中山装,看架势也都是当过兵的,**里面能穿成这样的,除了专门的保卫人员也就是那些下来领导了。 再推算一下时间,**送上去已经一个多月了,看来这几个人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吧。宇文云飞大方的就是和每个人握了握手,大家坐下。 最先和宇文云飞握手的人说道:“你就是宇文云飞同志吧,我是军管会主任王玉龙,这次是奉组织上的安排来看看你,另外有两件事情要宣布。 王玉龙脸上挂着微笑,语速不紧不慢的说,“上个月你们送上战场的**,战士们反应相当的好,特别是跳雷简直是杀人利器。 王所长打报告说,你这个同志的工作表现还是很突出的,素质好,文化高,为人正派,敢想敢干,能团结同志,虽然比较年轻,但却具有成年人的沉稳和周详。” 宇文云飞闻言连连摆手,“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工人们劳动成果,我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云飞同志啊,何必谦逊呢,你给了战士们提供了很好的武器,领导是不会忘记你地。 我宣布:任命宇文云飞为修械所副所长, 宇文云飞连忙说:不行,不行。你也知道我才来这里不久,修械所里很多老同志都比我啥合。 王玉龙说道:“云飞同志,我受山东省军管会领导的委托,现在正式和你谈话,希望你诚实的回答组织提出的任何问题。” 宇文云飞也不得不认真起来,这套机械死板的组织程序还是要遵循的,好在他以前早就经历过了,在大学入党的时候,在去年离开大学前来报到的时候,无非是挖地三尺刨根问底,从祖上三代到远亲近邻,藏无可藏的翻个遍,已有档案上的个人记录,更是不厌其烦的拎出来再晒一回。 不过这次的程序省略了许多,王玉龙主动的跳过了很多例行公事的问题,谈话始终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进行,没有让宇文云飞感到一点点的压力,让他对组织部这个过于严肃神秘的机关增加了不少好感。 “宇文云飞同志,组织和领导对你是充分信任的,相信你没有掩瞒自己的历史,对你近一个来月的工作,也是比较满意和充分肯定的,希望你在今后的工作中,继续努力,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以更出色的成绩,回报党组织和广大人民群众对你期望。”?王玉龙为前面的既有程序作了个小结。 宇文云飞站起来说:“我向组织和领导保证,我已经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接受党组织对我的考验。” 王玉龙继续说道:“有件事情要辛苦你去解决呀!”见宇文云飞满脸疑惑。 王玉龙笑笑道:“坐,坐,坐,站着干嘛。” 等宇文云飞坐下,王玉龙继续说道:“你们提供的“49式火箭筒我们试过了,如果能大批做出来这可是建国大礼,上级领导非常重视。听王所长说制作***需要钨合金,咱们山东没有办法提供,经过组织研究后联系安徽合肥钢铁厂能生产。昨天合肥兵工厂,按照你们提供的图纸生产49式火箭筒***遇到困难,上级研究决定让你去提供技术支持。” 宇文云飞这才想起来,前几天王所长把火箭筒送到军区试用的便携式)火箭助推**发射器,简称RPG或者火箭筒。 该火箭筒采用了**燃烧后的喷射气体的反作用冲量为弹头提供飞行动能,它没有现代意义的火箭发动机,火箭发动机就是发射筒本身,**包固定在弹尾部,从筒口插入发射筒,击发后**燃烧,**燃气从筒尾高速喷出,其反作用冲量为弹获得飞行动能;弹头部是80毫米的空心装药聚能战斗部;尾杆上装有用弹簧片制造的稳定翼。该火箭筒适用于山地丛林地作战,可对付敌坚固掩体、战车等目标。 等王玉龙专员说完,宇文云飞低头沉思一会道:领导你也知道我家就我母亲一个人,我去以后恐怕-------- 不等宇文云飞说完,王玉龙专员说道:“这个请云飞同志放心,你走后你母亲的一切有组织照顾你看怎么样?” 宇文云飞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也不好再说啥,点点头又说道:“能不能让我回家和母亲说一下。” 王玉龙专员笑呵呵说道:今天不算,给你两天够不够? 宇文云飞连忙说道;谢谢领导,够了,够了。 王玉龙专员站起来又说道:两天你到县里有车送你去火车站,走领我参观,参观。 接下来开始视察修械所,一片片低矮的木制厂房修械所,很多工人做着自己的事。十几个便装穿着劳动围裙的中年人,他们正坐着,一手拿着泥块,另一手拿着木锤敲打。 “呵呵,专员同志且看,这是我们的砂型铸造,批量浇铸的**胚已经完成,只要我们把型砂全部敲掉,弹胚就能拿取装药制造**了。”王所长摆着手介绍。 进行砂型铸造的原料,沙子是河里挖,粘土就在泥塘分离出来,让砂芯更为稳定的微量使用的煤粉是木屑也有现成的。 王玉龙干脆直接走了过去,蹲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一脸络腮胡的和自己年纪相仿的那人,看着他一点点的把型砂敲掉,露出里面浇铸完成了一组十个**胚。 这些**胚都是中有巨大凹痕的半球体,它们如何最终变成**? 王玉龙不是一无所知的人,他知道,只要两个半球合并一起,通过最普通的热焊技术,一个中空的球就完成了。几百年前的老式火炮的***就是这种手法在造,而且这些**最终也会装填黑**,复古感真是不言而喻。 王所长又介绍道:当初成立压铸车间,可我们没有坩埚,开不了工。化铜要有坩埚,早先在战场上打扫来的敌人的钢炮弹,全部当坩埚用完了。 我们学补锅匠的办法,买来造坩埚的粘土,造了一个小坩埚。 同志们使劲地拉动着风箱,熔铜炉喷出丁熊熊的烈火。 同志们把新造的坩埚放在炉火中间,刚一转身,坩埚炸得粉碎。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坩埚,结果都一样。 我们立刻开“炉前会”,研究原因,都认为新的坩埚没有先烤干,一放到炉火上,干燥太快,里面的水分化成蒸汽,就爆炸了。 我们又开始了试验。坩埚烧得通红,在烈火上支持了十分钟,同志们都会心地微笑了。然后拿起铁钳把一块块碎铜添进坩埚里。风箱越拉越快,蓝色火焰从炉中升起,车间里飘浮着柳絮样的白色氧化铜末。 金黄色的铜液,已经熔满了半坩埚,忽然又是一声爆炸,铜水向四方喷射,拉风箱周大福同志的头被烫伤了。 铜水流下了炉底,把炉桥也凝结了。我们停了火,修好熔炉,继续再干。一连几次,都失败了。 我们得到的粘土原料都是劣质的,没有造坩埚的石墨粉,只好用捣碎了的焦炭粉末来代替。这也是失败的原因。 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我们没有经验,没有各种知识。 书本上也没有介绍土造坩埚的办法。 后来做饭张大婶提醒说:补锅匠的坩埚是怎样造出来的呢? 我想对呀!为什么不拜他做老师呢?对!就这么办。 清早,我就让人跑去把—位老补锅匠请到车间里来。 老师傅细心地察看了我们做的坩埚,察看了造坩埚的原料,他拿起粘土仔细看看,摇了摇头。 他带领我们管材料的同志,去买来另一种灰黑色的硬得像石块的粘土,他不用焦炭粉,在炭渣里找了一些没烧尽的炭块,把粘土和炭块捣碎,动手造了个坩埚。最后他烧了些木柴和树枝,慢慢地把坩埚烤干。 同志们留心地观察老师熔铜铜时的一举一动,看他怎样安置坩埚,看他怎样加料,看他怎样调节炉火。老师傅若无其事地操作着。我们把铁勺伸进了坩埚里,盛起了铜水,注进钢模,压铸成一个又一个引信体。试验成功了。 同志们学会了老师傅的手艺,保证了压铸车间按照新方法顺利生产。 这样我们的**才能日夜不停地大量制造出来。 很好,王玉龙说,“就等着打完仗了,一旦打完了仗,咱们就可以好好发展国家了,有了这些项目在,我们国家的经济和工业化水平,肯定能够上几个台阶的!”王厂长点头说道。 然后王所长就开始带着他们出去,到了办公室里面坐了一会。聊了一会天,他们就往食堂那边走去。 大牛跑过来说道:“云飞哥,大好事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是升官了,这当上所长了呀,整天的往办公室一坐,你娘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我看挺好的。” 第二天一早,宇文云飞告别了同志们,王所长一直送出大门。两个人又紧紧握手,互相嘱咐珍重。 第二十二章途中的风波(上) 艳丽晚霞从车站房顶渐渐地消失了,夜色开始降临古老的济南。躲在阳光背后的星光,又开始活跃开来,磕破天上的夜幕,一个个地闪动起光亮,象是一对对明亮的眼睛,窥视着这解放后济南的奥密。 由于聊城不通火车宇文云飞坐了七个多小时长途车卡车(刚解放那个时候用卡车当长途车)下午五点四十到济南火车站,他买了下午六点车票后就进了站。 眼前这列火车和他想象有出入,这个年代把客车通长叫票车,这列火车票车不多剩下有闷罐车也就是现代叫货车组成,好在他买的躺车票是其中一节票车,车上人很多宇文云飞上车后再拿出车票一脸懵逼,这个年代火车票没有坐号就是说谁上车早就有座,这对于经历过春运宇文云飞来说那都不是事,找了中间其中一个位置看了看座位下面没有行李就钻了进去。 宇文云飞躺在火车所谓卧铺上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能不能在合肥见到曾经和自己***地少妇秀媛和小萝莉小文。说心里话他想过娶秀媛过门为这个时空兄弟留个后照顾他母亲,可是如果见到母女俩该怎么说。 可左思右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最后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快亮时,宇文云飞睡得正香的时候,火车的急刹车将他从睡眠中惊醒了过来。 听见有人喊:“民族军同志!在这个车厢。” 他从座位下面往外爬时,结果不小心把左边脸挂了一下,他弯着腰用手摸摸见没有出血。然后朝车窗外望去,只见铁轨的四周都荷枪实弹的指战员,他们居然把枪口指向了他们的列车。 见鬼,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外面的战士枪口对准列车,他可不敢随便探头出去,万一哪位战士手一哆嗦,不小心扣动了扳机,那就会直接送我去见马克思的。他正在思索该如何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喝声,宇文云飞便冲着旁边胖子旅客问道:“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停车,还有那么多指战员将我们的列车包围,又是什么原因?” 没等他们回答,我便听到车外传来了嚷叫的声音。凝神听了片刻,便听出喊的是:“所有人立即下车,所有人立即下车……”喊话的人不止一人,以至于能听到这样的喊声此起彼伏地响个不停。 “搞什么明趟?”中年干部模样胖子旅客听清外面的喊声后,表情不满地说。 宇文云飞心里犹豫“是下车还是留在车上?” 他把目光转向中年胖子,问道:“同志,您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中年胖子扭头朝车窗外看了看,随后迟疑地说:“小同志,我无法确认。不过从这种动静来看,可能是追查间谍或者是逃兵吧?” “下车!”没有和他多废话,随后他沿着走廊朝车门走过去。 宇文云飞下了火车,左右张望了片刻,发现列车外已聚集了不少的人,其中大多数是军人。老百姓是扎堆挤在一起,而军人们却自觉地排成一个又一个整齐站在原地。 宇文云飞朝一名担任警戒的战士走过去,同时嘴里还问道:“战士同志,出了什么事情?” 那名战士看到宇文云飞朝他走过来,连忙向他说:“请站回去,持安静。” 宇文云飞停住了脚步,面带笑容地望着这名尽忠职守的战士,脑子里考虑着该如何问他。而旁边的胖子旅客却发难了,冲着战士吼道:“为什么无缘无故把我们赶下车。” 那名战士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见到干部模样胖子朝自己发火,便显得有些慌乱,语无伦次地回答说:“有命令,让我们在这,这里担任警戒。” “战士同志,”我宇文云飞看那名战士被吓得够呛,而他身边的几名战士虽然手里端着枪,可却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为了让他不那么紧张,我宇文云飞友好地问道:“你们是哪支部队的,指挥员又是谁,他现在哪里?” 就在这时,从列车的尾部传来一连串的喊声:“所有的人都准备好自己的证件,准备接受我们的检查。” 宇文云飞扭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上了年纪的军官,背着手带十几名战士走了过来。每到一个车下人群聚集的位置,就会留下一两名战士,配合那些在旁边警戒的袍泽,对手持证件的乘客进行了检查。军官可能是参加过什么战斗,胸前佩带着的两枚勋章格外显眼。 宇文云飞没有说话,只是面向他来的方向站好,打算等他过来后,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要将我们的列车截停。 片刻后军官走了过来, 宇文云飞微微颔首,随后问道:“民族军同志,您能告诉我,你们在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吗?” 军官听到宇文云飞的这个问题,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而是警惕地望着他说:“对不起,小同志,在没有搞清楚您的身份以前,我无权向您透露我们的任务。” 旁边站着的胖子旅客上前一步,有些不耐烦地说:“民族军同志。大清早您让我们下车?!难道没有说法吗?” 对于胖子旅客的责备,军官不卑不亢地回答说:“对不起,同志,我接到的任务是截停这趟列车。并检查车上每个人的证件。在没有搞清楚你们的身份前,我不能向你们透露更多的细节。” 看到军官如此古板的态度,宇文云飞还没做出任何反应,胖子忍不住了,他走到军官的面前。说:“这是我的通行证。” 中年胖子也将他的证件,啪的一声拍在了对方伸出的手心里,冷哼了一声。 军官接过证件一看,嘴就变成了O型。半天都没闭上,他可能没想到居然是中央内务部的成员,他合上证件后,抬手再次向中年胖子敬了个礼,双手捧着证件递到了他的面前,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首……首长同……同志,我不……不知道您的身份,请……将……首长同志原谅……” 胖子收回了军官手里的证件,将自己的通行证放进口袋,这才口气温和地问军官:“民族军同志,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么接下来,您能告诉我,你们究竟在执行什么任务吗?” “是这样的,首长军官正想解释,突然一辆吉普车开进站台上从上面下来四个民族军, 正想给首长解释的军官马上对胖子说:“首长,公安局同志来了我要过去接洽一下。”胖子点点头道:“你忙去吧。” 军官走到从吉普车下来的四个民族军跟前交谈,宇文云飞这才注意四个民族军左臂带着白袖标上写着“公安”两个字,由于距离不远他们交谈宇文云飞也隐隐约约听的见,只听一名年龄四十左带着白袖标公安对军官说:“这是我们刘青云所长。” 军官敬了个礼说:“死者是一名年轻女人。” 刘所长扭头对手下说:刘永你带他们上车查看现场。 “好的,所长同志。”刘永说。 等手下走了以后刘所长又对军官说:“民族军同志,说一下你知道的情况吧。” 军官说:早晨守桥警卫发现从火车上扔下纸条说车上有人被杀,我们接到电话就紧急在上村火车站拦截。 “列车员在哪里?”刘青云所长问。 军官转身招招手,一名战士领着一名列车员走了过来。刘所长打量着十八九岁女列车员问:“你是5号车厢列车员?” 女列车员说:“是的警察同志。” “你能不能向我们提供一些情况”刘所长问。 女列车员说:“早晨有5号车厢旅客上厕所,可是等了半天厕所一直有人,由于是早晨上厕所人多,终于有憋不住的来找我,我在外面喊了几声里面没有动静,我就拿出钥匙打开厕所门时发现了死者。” “你对死者有印象吗?”刘青云所长问。 女列车员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旅客上车时,我站在列车门口检查车票,有一位老大爷上车不方便,好像死者在后面搀扶老大爷上的车。后来我为旅客准备开水见死者站在过道,好像没有座位。” 刘青云所长又问:“你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个……”他这一问,倒真把女列车员问住了。 正当女列车员为难的时候,一名警察走过来。 “情况怎么样?”刘青云所长问。 “报告所长,死者年轻女性,年龄大概二十多岁,头朝东坐卧在厕所。死者的脸上、头顶全是伤痕。经过法医检验是钝器打击而死。死者上身穿蓝色女装,衣服扣被全部解开,下身穿土黄色军裤,左裤腿脱至大腿中部,右裤腿脱至膝盖。在死者指尖缝隙发现皮肤屑,应该是死者从汹手身体某部分抓下来的。另外从死者口袋里发现三张食堂饭票。” 听完汇报刘青云所长便问:“现在几点?” 小刘看了一眼手表道:“八点半。” 刘青云所长道:“小刘,你现在带着三张食堂饭票和死者画相立刻坐吉普车去济南调查。” 然后回身对军官说道:民族军同志,请你的人把所有脸、手臂上有伤人员留下来。 “好的,警察同志。”军官说完转身就走。 由于这次甄别的手段比较繁琐,大概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军官才带着一群人回到刘青云所长所在的位置。 被战士们围在中间的有军人和普通公民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刘青云所长看了一眼在三十多人中居然有和内务部中年胖子站在一起的宇文云飞,说道:“民族军同志,麻烦你安排人把这些人带到县警察局。” 他哪知道此时宇文云飞也是一脸郁闷,当他被战士命令从人群中间走出来时,他愤愤不平问:“为什么?” 战士面无表情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伤吗。” “啊!这……这是。” 宇文云飞立马摸摸自己左边脸。 第二十三章途中的风波(中) 经过刘青云所长请示,一众嫌疑人被直接押到县公安局,公安局位于N县的东北角,当宇文云飞一行人被一个排战士押到公安局大门的时,很快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一名中年旅客也许行李比较重,走路时一瘸一拐的,走得自然就慢了,一名战士冲过去狠狠在后面推了他一把,毫不客气地呵斥道:“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中年旅客被这一巴掌推得无名火气,他停下脚步,冲着战士怒不可遏地吼道:“鄂日你马,鄂警告你,不许再推鄂。老子曾经是民兵,不是什么犯人。” 对于中年旅客的怒骂,那名战士也火了,举起**说:“你是不是杀人犯,你说了不算。”中年旅客看见战士**连忙后退,一个不小心踉跄倒坐在地下。 这个时候,排长走过来制止他说:“行了。”他知道战士都比较单纯以为这些抓来的人都是坏人。 随即又招呼另外一个战士过来,和要砸人地战士一起,把这名中年旅客架着往前走。 宇文云飞本来想上去和那个战士理论,但是想到这几年民族军发展太快,部队补充很多起义国民军士兵发生这样事情也实属无奈。 对于这次特殊情况,公安局特事特办临时准备出四个房间分别审问。正当宇文云飞东瞧西望查看这个年代公安局是什么样子的时候,突然被战士推了一把他才知道该他去审讯室了。对于战士对我的无礼举动,这次我没敢和他计较。深怕遭到那名中年旅客同样的下场。 那名战士把他带到了最南边的房门口,推我的那名战士。先是上去和门口站岗的两名哨兵打了个招呼,然后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喊了句:“张指导员,我把人带过来了,可以进去吗?” 他的话音刚落,屋里就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把他带进来吧。” 战士答应一声,轻轻地推开房门,侧过身子对我身后的那名战士说:“把他带进去。” 屋子不大,正中摆了一张正方形的桌子。一个年轻国子脸警察就坐在桌子的后面。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张长方形的小木桌,桌边也坐着名二十多岁女警察,从她面前摆放着厚厚的本子,和手中握着的笔,宇文云飞猜测他应该是一位记录员,专门负责记录审讯记录的。 由于是嫌疑犯没有给他安排座位,宇文云飞只好站在桌前。两名战士也没有离开房间,而是站在了他的身后。 国字脸警察抬头望着宇文云飞,慢吞吞地开口问道:“姓名”。 “宇文云飞。” “知道我们今天把你带到这里来原因吗?” “不知道。” “你左边脸伤是怎么回事。” “从座位底下爬出来时不小心擦伤。” 国字脸警察钉着宇文云飞看了几分钟,站起来围着他转一圈,然后拿出一张画相递给他开口道:“画相中女人你有印象吗?” “见过,很漂亮。” “什么时候?” “上车找座位时踩过她的脚。” “车开的时候你去过几次厕所,都什么时间?” “没去过,我一直在座位底下睡觉。” “有谁能为你证明?” “不知道。” 然后像外国人那样微抬两个手臂又说道:“也许周公吧。” 噗嗤,女记录员掩口而笑。 国字脸警察皱了皱眉,然后轻哼一声对女记录员说道:张晴让他签字。 女记录员走到宇文云飞身边脸上笑意未退说:“同志,签字。” 宇文云飞接过钢笔一看,记录纸上字体都是从左往右竖着写的,他稍微迟疑一下也竖着写下自己名字。 国字脸警察回到座位上对门口两个?战士道:把他带下去。 宇文云飞临走问道:“我是不是可以从这里离开了?” “罪犯没有找出来之前你不可以离开。” 上午十一点会议室,局长邱落、副局长吕大善、政委金磊等领导都在会议上桌旁坐下,刘青云所长见有关人差不多都到了扭过头望着局长邱落,邱局长开口道;“开始吧。”刘青云对身旁法医李飞说道:“李飞你给大家介绍现场勘查情况。” 李飞站起来看着手里的场勘报告说道:死者年轻女性,年龄大概二十多岁,头朝东坐卧在厕所。死者的脸上、头顶全是伤痕。经过检验是钝器打击而死。死者上身穿蓝色女装,衣服扣被全部解开,下身穿土黄色军裤,左裤腿脱至大腿中部,右裤腿脱至膝盖。在死者指尖缝隙发现皮肤屑,应该是死者从汹手身体某部分抓下来的。另外从死者口袋里发现三张食堂饭票。” 等法医李飞汇报完,所长刘青云站起来说道:根据现场分析凶手是在被害人上厕所时尾随跟进厕所,在遭到被害人反抗时用钝器杀害了被害人,再用工具或者特殊钥匙锁上车门离开。 局长邱落板着脸问:“带回来的嫌疑人调查的怎么样了?” 所长刘青云说道:“基本上调查过了!三十二个嫌疑人中有九名军人回乡探亲,他们脸、手臂上伤是蚊虫叮咬自己挠出来的且都能相互证明没有作案杀人动机。另外二十三个有明显抓痕的六人,中一人说脸抓痕是出门时和老婆打架被老婆挠出来的。二十三人身份正在与他们所在地进行核查。” “所有情况报告完毕局长同志!”所长刘青云说完坐下。 局长邱落有些失望地站起身说:别着急,相信济南方面会有消息传过来。 小刘全名叫刘齐二十四岁与司机赶到济南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由于早就和当地公安局打过招呼他们一到,当地几个侦查员看过画相就拿着饭票分头行动。 这个年代在济南能使用饭票只有**,也就是现在有军管会管理的省**与两个中型工厂。 快到中午,很快就根据饭票查出被害人。她叫张丽年龄二十一岁在**档案室工作,由于张丽的工作比较敏感,**领导让人查了档案室,结果发现装着制造火箭筒图纸丢失。 刘齐立刻把侦查结果打电话给N县公安局。局长邱落刚放下电话,所长刘青云惊喜地说道;“这么快就有消息啦!” 局长邱落一脸凝重说道:“这不是一般普通地杀人案,初步怀疑被害人张丽从档案室拿走了制造火箭筒图纸。” 火箭筒这三个字所长刘青云好像很熟悉,他猛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这次带回来的嫌疑人里面有一个叫宇文云飞地年轻人,我在他介绍信上见过火箭筒这几个字。” “什么情况”局长邱落追问。 “根据调查反馈宇文云飞来自H县兵工厂,昨天他乘火车去合肥兵工厂协助生产火箭筒。”所长刘青云道。 当两个警察出现在会议上门口时,宇文云飞正蹲着百无聊赖地抽着烟,一名警察分开人群走到他面前敬了个礼说道:“宇文云飞同志,我们局长请你过去一趟。” 宇文云飞抬头吐了口烟眨眨眼调侃道:“你们效率挺快呀!没想到杀人犯就这么容易落网啦。” 那名警察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跟我走吧,具体情况一会你就知道。” 宇文云飞刚一进门所长刘青云上前拉着他的手说:“来,云飞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局长邱落同志。” 局长邱落伸出手紧紧握住宇文云飞的手说:“宇文所长,今天有对不住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宇文云飞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局长邱落继续说道:“刚才,刘所长说火箭筒是你们兵工厂设计的?” 宇文云飞点点头说:是我所上个月设计的。 局长邱落说道:“云飞啊,在不违反保密原则上,你能介绍一下火箭筒的情况吗?” 宇文云飞自信满满的回答说:“可以,这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地一款打坦克武器。” 局长邱落闻言说;“我怀疑这一起杀人案与一定火箭筒图纸有关。” 所长刘青云一拍桌子怒道:“狗日反动派,亡我之心不死!局长,我这就带人去济南把狗特务找出来。” 济南,N县警察刘齐在当地警察协助下走访了与张丽关系密切的人。有个叫白文东的年轻人很快纳入警察视现,白文东、年龄二十四岁在纺织机械厂当采购员,这两个月正和被害人张丽谈朋友现居住纺织机械厂家属院。有了这个信息刘齐和当地警察驱车前往调查。 昨晚回单位集体宿舍白文东心神不定,非常空虚、惊惧,总觉得有许多眼睛钉着他,随时都有被抓的危险,稍有一点动静,心就不停地跳。 大清早他怕单位同事看出自己不安情绪,更害怕警察在自己心神不定的时候盘问他,就借口乡下母亲生病请了两天假,可是上班都一个小时了,领导还没有审批自己地假条,让躲避在厕所里的他心中更加惶恐不宁。 他暗暗地想,难道有什么破绽被发现吗?他冷静下来时,也感到后悔莫及,不该为了火箭筒图纸让舅舅把她弄死了。 第二十四章途中的风波(下) 当白文东惴惴不安回到办公室假已经被批了,看到假条他心里才多少有些平静。他骑着自行车回家路上想,肯定没有发现破绽,如果公安局怀疑他,断然不会放他走的。 白文东家在济南郊区,当他回到家父母亲已经下地干活去了,他感觉身心疲惫就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没多久他被恶梦惊醒,他梦见满脸血迹、披头散发的张丽领着警察来抓他。幸亏他有准备,骑着自行车逃跑,警察开着车紧追。眼看警察车追上来他猛地一转弯,他和自行车一起从桥上掉下水,他惊叫一声醒了,出了一身冷汗,他坐起来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吐着烟雾,好像把心中烦闷随着烟雾吐出来似的。 “咚咚咚!”有人敲门。 白文东心里一惊,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脸也有些变色,不会是警察找上门了吧!他稳稳心走到门前,哆哆嗦嗦拧开房门,站在门口的人让他浑身颤,接着他长出了口气平静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上我。 “白文东!”声音响亮高昂,充满正气。 “有”声音低微无力。 “交代你的罪行!”济南公安局侦查科长张鹏宇坐在预审席上,N县警察刘齐利剑般的目光盯着坐在对面小板凳上的白文东。 小小的预审室灯光明亮。白文东一下警车,就被带到这里。 他头垂在胸前,脸色苍白,头上的汗水像下雨似地滴落在地上,脚前湿漉漉一片。 “说吧,还想抵赖吗?”侦查科长张鹏宇严肃地说。 白文东被正义压倒了,不敢抬头正视这里的一切,经过一段沉默之后,才有气无力地说:“给我一支烟让我考虑考虑。” 侦查科长张鹏宇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哈德门烟取出一支,塞进白文东嘴里然后给他点上。 侦查科长张鹏宇走回座位,看着白文东猛吸香烟说道:“有必要考虑那么长时间吗!自己的罪行还不清楚,这才十几个小时,你手上锈迹未干,难道就忘记了吗?” “我... ...我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白文东呐呐道。 刘齐鄙视地看一眼白文东说:“你自己会知道从哪里交代的。不过,我要警告你,吞吞吐吐,避重就轻人民不会答应的!” 又经过一段沉默,白文东终于交代了--- ---。 听完白文东把大概事情来龙去脉叙述,N县警察刘齐立刻离开预审室,给N县公安局打电话。 会议室局长邱落刚接完电话,所长刘青云问道:“局长,济南有消息了?”局长邱落如释重负地说道:“杀人犯已经落网,不过根据他交代,这件杀人案主犯是他舅舅李宝玉。 “他没有交代他舅舅去了哪里?”所长刘青云问道。 局长邱落语气严厉地说:“他有可能在带回来的嫌疑人中间。” 所长刘青云回忆一下说:“可是嫌疑人中间没有叫李宝玉的呀!” 一个老民警说:“也许李宝玉用的是假名。” 所长刘青云说:“那就重点把四十到五十岁的嫌疑人再审查一遍,被抢的东西肯定在他身上。他冲自己的部下挥了挥手,命令道:“把四十到五十岁的嫌疑人再审查一遍,别忘了搜身。”说完,抬手向局长邱落敬了个礼,急忙地离开了。 公安局门口,所长刘青云听着十几个被解除嫌疑身份,群众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等队伍里没有人说话了。他神情严肃地说道:“同志们。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都回各自的回去吧。我向你们保证,绝对会抓到杀人犯的。” 所长刘青云说完,专门走到宇文云飞面前向他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然后说道:“很抱歉云飞同志!耽误了你行程。” “啪啪啪”三声枪响,什么事?哪里响枪?”随着喊声,公安局里几个房间门被打开,哗啦啦冲出几个端着枪的战士。 一个中年人站在局长身后,揪住他的衣领,把枪口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公安局里的情景有些乱了,所有冲出来的战士、警察们,不甘心局长师长这样被我制住,纷纷地把枪口指向了中年人。 “把枪放下!”“快放了我们的局长!” 一个警察喊道。 突发变故宇文云飞并没有离开,所长刘青云拨开挡在门口的战士,径直走了进去,对一名警察冷冷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哪名警察举着枪的扭头看了一眼,然后盯着前方说道:“按照你的命令,我们对所有嫌疑人进行搜身,可是这个叫王朝阳的说,他是中央内务部的,要咱们局长亲自见他。没想到局长刚进门,就被王朝阳开枪把局长身边两同事打倒。” “怎么搞的,嫌疑人哪来的枪!”所长刘青云气愤问。 哪名警察咬牙切齿说:“应该是狗日的乘一名警察去叫咱们局长,另外一名警察不注意抢了他的枪。” 中年人,用枪对着人质脑袋,大声的喊道:“都给老子把枪栓取下扔远点,后退趴下,否则打死你们局长。”就在此时所长刘青云大声的喊道:“立即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 中年人冷笑了一声,突然掉转枪口,碰的一声枪响,打倒了前面一名警察。 所长刘青云无奈,只好命令战士们把枪栓取下扔到一边然后把枪扔在地下。 “嘿嘿,很好,都给老子趴下。”中年人满意说道。 站在门洞里的宇文云飞一阵无语啊,这不是废话吗,主动权在人家手里他会无条件投降,现在必须要自救。他冷静的看向四周围,寻找最为有利的时机。 不等宇文云飞有所动作,中年人,用枪指着人质脑袋侧着身慢慢往他这里走来,宇文云飞尴尬了,他想立刻离开这里,又害怕惊动中年人给他一枪。 虽然后退中年人目光一直放在趴下地下警察和战士哪里,显然他也感觉到门洞有人,他猛的扭头看向门洞,宇文云飞迅速做出反应,连忙举起手对着中年人说:“别开枪!我也是被警察抓来的。” 显然中年人说也认出了这个年轻人,他劫持着人质错过宇文云飞一步后盯着院子里说道:“麻烦小兄弟给找一个交通工具。” 宇文云飞看了院子里警察一眼,然后显现出一张带着坏笑的脸说道:“大哥,您放心我这就去找,说着转身准备往外走。” “你看,路上有辆马车?。” 宇文云飞伸手指着门口路上说。 中年人听他这样说扭头往门口路上看, 宇文云飞立即往中年人跟前夸了一步,然后眼疾手快,将他的大拇指按在了中年人手里驳壳枪机头上。 突然被人偷袭,中年人也立刻做出反应,那就是扣动板机打死人质,枪并没有打响,因为驳壳枪机锤撞在宇文云飞大拇指上,枪当然打不响了。 与此同时,被劫持的局长邱落迅速从中年人怀里脱离,跟着一脚踢在中年人命根子上。 宇文云飞出手也不含糊一手刀砍在中年人脖子上。 噗通,中年人就倒在地下,一场危机就这样解除。 济南,白文东在预审室详细交代整个过程,他说,上个月,一年多没有联系的舅舅李宝玉突然回来找到了他。 在白文东宿舍楼口,舅舅李宝玉点了一支烟,把手里大半盒老刀牌香烟扔过去说道:小东啊,你爸妈还好吗? “你说呢。”白文东看着舅舅似笑非笑道。 “哈哈哈,你小子,会不会说话。”舅舅李宝玉说道。 白文东没好气的瞪了舅舅一眼道:“这两年你到哪里去啦!害的我妈妈经常念叨你。” 李宝玉吸了一口烟笑着说道:“舅舅我呀,现在合肥N兵工厂当技术科科长。” “啊,这是怎什么情况啊,你居然也当官了。”白文东有些惊讶道。 “切,科长算什么!如果我愿意,当副厂长也可能。”舅舅李宝玉说道。 “真的吗?”白文东一把拽着舅舅往房间走,一边连忙问道。 进了屋子里,坐在床上舅舅李宝玉说道:“几天前上级领导来视察工作说,谁能在开国大典前研究出一款新武器,就提拔他当副厂长。” 白文东说:“那你就抓紧时间研究出一款新武器不就行了嘛!” “这个……”李宝玉不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一是时间紧,二呢是舅舅我没有那个技术能力。” 白文东说道:“舅舅你别卖关子啦!首先声明,完全啥也不懂。” 舅舅李宝玉笑的眼睛密缝着道:“我知道你小兔崽子不会。” 那你找我干嘛?白文东翻着白眼说道。 舅舅李宝玉说道:“我打听过,你们省档案室不就有现成图纸吗!” 白文东闻言,头摇像拨浪鼓似的说:“我可不认识省档案室人。” 舅舅李宝玉拿出长辈口气说道:“文东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至今还没有对象吧!我可知道在档案室上班,一个漂亮女孩子没有对象。” 年轻漂亮是很好目标。” 白文东惊讶之余连忙问道:“舅舅,你不会利用我去追求她拿资料吧?” 李宝玉也不废话,从口袋拿出一张照片说:“你先看看照片再说。” 白文东睁大了双眼,目瞪口呆的看着照片里漂亮女子,差一点就流鼻血。 见外甥上钩,舅舅李宝玉看盯着外甥道:“不愿意,我真的找别人啦!” 反应过来的白文东,擦了擦口水立马说:“舅舅,她叫什么名字,时候能认识她?” “呵呵,她叫张丽,我已经替你给她写了情书,约她明天下午在省**门口见面。”舅舅李宝玉说。 白文东迟疑了一下,苦笑着说道:“她那么漂亮,追她的人一定很多,我能行吗?” 舅舅李宝玉不屑一顾说道:“你小子听着,舅舅我教你怎么讨女孩子喜欢,聊天三板斧的技巧。”其实这都是国民军特务培训内容。 其实白文东嘴皮子本来就遛,有舅舅三板斧的教诲,两个认识没多久,张丽被白文东那虚伪的谎言和甜言蜜语所打动,两个人感情很快升温。 一个半月后的星期天,张丽去白文东单位集体宿舍,一进门连咳嗽几声:“哎呀呀,这么多烟,呛得人透不过气来!” 说着,打开窗子,弥漫的烟雾顺着窗口飞腾出去。 “都是等你心烦抽的!”白文东解释说,也带着埋怨的口气。 他一把抱住张丽,粗野而又亲热地在她红润得像初绽花朵的嘴唇上亲吻起来。 张丽挣拖出他的怀抱,把他用力一推,瞪他一眼,一边擦着嘴一边说:“你老是动手动脚的,讨厌,再这样我就不来了!” “很好,我再不动了宝贝。”白文东笑着又去拉张丽的手。 张丽躲开白文东,坐在床边用命令口气说:“老实坐那,你要走前一步,我马上就走!” 白文东厚着脸皮说道:“我们已经那个一回了,今天------”眼见张丽瞪他无奈之好坐下。 “你昨天打电话说有事情,有什么事情说吧。” “好!”白文东从枕头下拿出下拿出一条粉红色头巾说:这是我让舅舅专门从上海买给你的。 看见漂亮粉红色头巾张丽突然惊呆了,“哇塞!好漂亮头巾耶!这是给我买的吗?” 白文东乐滋滋说道:“这头巾只有我们丽丽戴着好看。”说着挨着张丽坐下,拉住她软绵绵的手,轻轻地抚摸,心说,这几次幸亏有舅舅经济支持,否则一次自己就要吃半个月摸摸咸菜。 “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我对你的感情苍天可见,只要一闭上眼,你就在我的眼前。” “呵呵,是吗?”张丽抿嘴笑了,瞟了白文东一眼,“我可没有那样!” “难道你不想?” “不知道”张丽低下头,咯咯地笑起来。 白文东伸出手搂着她,张丽顺势倒在他怀里,在白文东热烈的亲吻下,张丽全身瘫软了,向后一仰,倒在白文东床上,紧紧抱住白文东,微微闭上了眼睛--- --- 窗外面哗啦啦下雨了,慢慢雨声越来越大。 白文东搂住张丽盈盈一握的纤腰让她的娇躯贴近了自己说:“丽丽,我想你一定希望自己的男人有出息。” 张丽点了点头道:“是呀!” “所以我想最好在咱们结婚前当上科级干部。” “有希望吗?” 白文东叹了口气说道:“难呀!除非----” “除非什么?”张丽仰起头问。 白文东笑眯眯在她樱唇上吻了一记,“讨厌!”张丽起身抓起枕头就打了一下,白文东一边躲避一边笑呵呵道:“听说你们档案室,最近有一种先进武器图纸。”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张丽不解问。 白文东急忙说:“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你听我说,我舅舅在合肥兵工厂上班,上级领导说,谁能在开国大典前,研究出一款新武器,就提拔他当副厂长。 张丽觉察到哪里有些不对,忽得站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愤怒说道:“你这个自私又无赖的家伙,知道不知道让领导发现要坐牢的。” 白文东不死心立马起来抓着张丽衣服说:“我舅舅说他当上副厂长就把我调过去当供应科长。” “你混蛋!”张丽把他用力一推说。 白文东紧紧地拉着张丽纤细的手,望着她俊秀的脸掏心挖肺似地说: “丽丽,请你相信我,我对天发誓,对海誓盟,只有你,才是我的光明,只有你才是我的幸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了你!” 在甜言蜜语前,张丽的气有点消了,心也有点软了。 张丽的一切表情,白文东都看在眼里,心中窃喜,怪不得舅舅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呢!当即又加把火说: “丽丽,我真想剖出我的心,捧在你的面前,叫你看看是诚心还是假意。” 这些话说完白文东连自己都感动了,眼睛也湿润了,连忙下地,扑通一声跪在床前诚心诚意说: “不管什么情况,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也动摇不了我对你的爱,因为我的心已交给了你。” 张丽望着白文东那诚挚而又可怜的面容,下地将他轻轻拉起,心里一阵激动,扑在白文东的身上,她流出来幸福的眼泪--- ---。 许久,张丽咬了咬樱唇道:“冤家!可惜我们明明知道你是个自私又无赖的家伙,还是上了你的贼船!” 工作的便利,让张丽很容易拿到了一份图纸,和白文东见面时,她也多了个心眼,说:图纸我拿到了,但是我必须亲自到你舅舅工作单位看看,然后再让他舅舅看图纸。白文东乐呵呵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这就给舅舅打电报。” 接到电报的李宝玉当时傻眼,因为他在合肥只是一个打铁的,根本不在兵工厂上班,他略略一想,狠了狠心决定去济南,在回合肥火车上能骗到手就骗,不行就抢。 李宝玉到济南和外甥白文东见面苦笑着说,不能让张丽到他单位去要不然------白文东立刻恍然大悟说道:“舅舅,你害怕你单位人知道图纸不是你设计是不是!” 舅舅李宝玉笑了笑,说:“聪明。” 白文东说:“那咱们去买下午车票。” 舅舅李宝玉笑着摇摇头,说:车票我自己买,上车回头我去找你们。 李宝玉决定先不和白文东女朋友张丽见面,他怕以后会发生不可预测事情,自己就有了不在现场证据,更不会有人指认他和白文东、张丽见个面。 白文东女朋友张丽上了火车,随后他又试探性的问他要图纸,结果又遭到张丽拒绝,白文东无奈只好等与舅舅再合计合计。后半夜白文东抬头见舅舅在车厢接头给他使眼色,看了一眼怀里抱着包,在座位上睡觉的张丽,悄悄走到舅舅面前,舅舅李宝玉低声问:“怎么样?” 白文东回头看了一眼女朋友张丽说“我好话说了一箩筐,可是她铁了心不给呀!” 舅舅李宝玉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一会你领他去5号车厢厕所门口我和她谈谈。” 白文东在车厢接头抽了一口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走过去把正在睡觉的张丽叫醒,看了看旅客都在呼呼大睡,就悄悄在张丽耳边说:“我舅舅想见你。” 张丽睡眼朦胧用那种狐疑的眼光打量了他一番,片刻后说道:“在哪?” “他在5号车厢”白文东说。 当两个人走到5号车厢连接处,白文东看见舅舅李宝玉从开着的厕所门缝隙看着他,白文东会意,冷不防从后面一推把张丽推了进去。 接着他在门口听着两个人交谈,突然他就一声很响亮的“啪”声,接着传来舅舅一连串的低骂声,估计他给了张丽一耳光。 白文东没想到舅舅会打女朋友,连忙去推厕所门,可是没有推开,应该是舅舅从里面把门锁着了。 而厕所里地张丽,挨了一巴掌后,并没有变老实,更是叽叽喳喳叫唤起来了,说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打她耳光呢,这时候开始呼救,不过没叫了几声就没音了。 白文东想用力把门拍开,又想到他们这是见不得人的交易,急的他在外面团团转。没多久舅舅李宝玉打开厕所门,手里拿着枪伸头往车厢两头看了看,白文东看见女朋友满脸血倒卧在厕所,吓得他脸色都变了。 李宝玉用特种钥匙把厕所门锁上说:“出了意外,立刻离开这个车厢,我们在下一站下车,你想办法乘回济南方向火车。” 白文东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当时嘴唇微张,似乎还想说啥,但半天没说出来。 李宝玉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可是没办法,你回8号车厢去吧,以后如果警察找你,就说这几天没有见过你女朋友。” 第二十五章再遇母女 合肥古城墙周长约17华里,有威武门、时雍门、南薰门、德胜门、西平门、水西门、拱辰门城门七座。合肥古城墙始建于隋. “老板,给我下碗鸡汤面。”宇文云飞在街旁边饭摊叫道,刚火车之后的人感觉特别饿,鸡胗鸡肝外加一只白斩鸡下杜,宇文云飞还是感觉没吃饱。 这时突然间,传过来小女孩,“爸爸……爸爸……”弱弱的叫声,宇文云飞感觉声音有点熟悉,就回头寻找。 是爸爸,真的是爸爸,这次声音比以前大了,顺着声音,宇文云飞终于看见街上熙熙攘攘人群中,一个小女孩顺着人缝隙往这跑过来。 眼前跑来的小女孩,不是小文还是谁。 宇文云飞站起来紧走两步蹲下来,小文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撕裂人心的哭着说道:“爸爸你为什么才来呀!”小女孩一直呢喃着这句话。 “你妈妈呢?”宇文云飞问。 小文哭着说:“妈妈在对面摊位卖核桃。” 这时候,宇文云飞才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少妇,在她眼角看到了晶莹的泪珠。突然她转身就往前跑去。 宇文云飞连忙抱起小文就追了上去。 在一个人少的街道墙边她停了下来,追过来的宇文云飞看见,少妇眼睛里泪水争先恐后的涌出眼眶,她还没来的及动,放下小文,宇文云飞弯下腰将她抱起,紧紧的搂住她,恨不能将她勒进身体一般的用力……没有人知道,她消失的这段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那种煎熬,折磨,甚至比几个月前还要严重…… 慕暖心感觉着他紧实的怀抱,真实的体温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她的幻觉,抱着她的人真的是她! 宇文云飞低头不停的吻着她的发顶,额头,眉心,眼睛,鼻子,脸颊,最后找到她颤抖的唇瓣狠狠的吻了起来…… 秀媛也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应着他,咸涩的泪水流入二人的口腔当中,二人的心也狠狠的痛着……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宇文云飞的声音哽咽,依然紧紧的抱着她,一刻都不敢松开,仿佛只要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一般。 秀媛拼命的摇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哭泣着,思念委屈心酸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因为见到他而爆发出来。 “小傻瓜,不要哭了,我不来找你了吗?”秀媛的泪的落了下来,他的心疼极了,看着她脆弱的模样,宇文云飞心里就像有人用刀在一下一下割着,血流不止。 秀媛哭着说:“都怪他不好,现在才来,让我天天担心你,分别后小文天天喊着要找爸爸。” 宇文云飞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不是和你大伯去英国吗?” 秀媛抬手擦着泪说道:“我们来到这里后大伯和小儿子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然后大伯就和我说这里店铺已经卖给别人,让我带小文先去对面旅住下他们去买船票。” 我和小文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也没有见大伯来找我们母女俩,我想他们可能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又等了几天还不见大伯身影,我带小文就去码头上打听后才知道,最后一班去外国的船几天前已经开走了。 我带小文失魂落魄回到旅店,旅店老板看我脸色不对我哭着把遭遇说给他听,旅店老板也可怜我们母女俩就介绍给他做干果生意亲戚。 我就按照旅店老板说的地址找了过去,开门的是个小青年。 我对他说,“是旅店老板介绍说这里有计件的活,我想过来看看。” “是这样啊,那进来吧。”小青年把大门让了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小青年就看到了,吹了一计口哨,“胆子这么小,放心吧,我不是坏人。” “你家?”我又问。 “是啊,这是我家的买卖,你到底要不要找活干,外面这么冷,你不进来我可关门了。”小青年有些不耐。 我这才放心的进了院子,只见院子里靠着红砖的墙下,都堆着**袋,想来里面装的就是干果吧。 跟着小青年进了屋,因为外面的天已经开始黑了,屋里也有些暗,而且到处是堆的东西,屋里也很乱,走路都要挑着地方落脚。 我跟着小青年从走廊到了后屋,后屋的一切也都收入了眼里,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炕上数钱,人很瘦,似得了大病一般,只有皮包着骨头,另一边的炕上躺着个男人,侧身也看不到模样,不过身型和女的恰好相反,很阗,睡觉还打着大大的呼噜声。 妇女听到动静,抬头扫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数手里的钱,说出来看话和她的长相一样刻薄,“又在外面招惹回来的小妖精?我说过多少次,不要把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里带。” “这是来找活做的。”小青年被训了也不生气,还笑的带着匪气,“你也不看看她这模样和身材,我能找这样的吗?” 妇女听了这话放下手里的数钱活,抬起头来打量着我,“你是来找活的?家是哪里的?” “我本来是投亲戚的,结果亲戚已经走了所以来这找个活。”我见她的态度好了些,心也放下一半。 妇女眉头紧紧的皱着,“你不会是从婆家偷偷跑出来的吧?” “她是我舅舅介绍来的。”小青年一脸的的不耐烦。 小青年母亲这才有时间问我,“你接活也可以,我们这是砸核桃,一斤的核桃大约在三两和四两之间,砸出一斤是一毛钱,而且你要把活带回去,就得交押金,一斤交八毛钱的押金,你看行不行?” “行。”我抬起头来,露出抹真心的笑来。 小青年母亲?被这笑晃了一下眼睛,心下到觉得这农村来的小媳妇看着挺憨厚,面上却仍旧没有给好脸色,“那我现在给你称核桃吧,你也没有锤子吧?砸核桃最好用毛巾包上再用锤子砸,这样核桃也不会蹦的满哪都是,还有一点这核桃可不能给砸碎了,弄坏的多也要从你的钱里扣。” 小青年母亲?把钱收起来,人也下了炕,一边带着我往前屋走,一边絮叨着,我就听话的应着,这人虽然看着没有笑模样,可是却也是好心的,把这些都提点出来,我带了五斤核桃交了五毛钱拿了一把锤子。 接下来我需要租个房子,走过两条街找到一家便宜房子,一个院子里住了两户,房子也不是连在一起的,而是两座独立的房子。 这样的租处对我来说,正是她需要的,不过她的间房子却不大,门日朝北开的,进屋就是个北厨房,外面和里面屋也是直通的,一厨一屋,屋里挨着北墙是个火炕,做饭烧火的时候直接也就烧了炕,屋里就更热了。 房子有利有弊,我却还是一眼就相中了,毕竟我单独租一个房子租不起,而这一处独立的一间房并不是按正常的整个房子出租的,是按单间出租的,价格便宜又是独立的,这事可不好遇。 我一个人带小文安全很重要,加上人少吵事情就少。 我租的这处房子里只有一对老夫妇,两个老人没有工作,只是临时帮扫大街的,看着条件并不好,老人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上又缝着被丁。 房租要的也不错,只一个月五块钱,我一起付了三个月的房子,又收了钥匙,这房子就算是租了下来,因为还要去旅店接小文我也没有多停留。后来赚了钱我就在这罢个摊,等你来找我们母女俩。 帮助秀媛收了摊回到租房子地方把东西放下,宇文云飞弯下腰对小文说:“咱们去饭馆吃饭好不好?” 小文仰起头说:“我想吃肉肉。” 宇文云飞伸出手柔柔小文头说:“好,爸爸带你去吃肉肉去。” 吃过饭回到租的屋子里,宇文云飞和母女俩一直聊到晚上九点钟,看小文坐在床上瞌睡样子,他才注意母女俩的床太小了。宇文云飞说:我去旅店住明天去军管会报到,大概后天回来。 秀媛拿出一个盒子说道:“我们母女俩为了生活把能当的都拿当铺卖了,就剩下这一颗野山参你拿去给你们长官送礼用。” 宇文云飞低头对小文说:“乖一点爸爸去上班。” “噢!”小文应了一声。 又仰起头问:“爸爸早点回来呀?” “恩!” 第二十六章辞职跟我干 在附近找了一家旅店交了五天房费,房间很简陋一个双人床两把椅子一个脸盆架子。宇文云飞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想起秀媛母女俩被大伯无情抛弃后吃了很多苦心里隐隐有点痛,看来需要穿越回去给母女俩买些衣服作为补偿。 早晨起来,宇文云飞坐在椅子上运功开始穿越,片刻红光开始围绕着他身体旋转,一睁眼发现回到曾经工作工厂小乡镇租住房间,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转身看见脸盆架子又是一脸苦笑,心说,上一次从玉米地穿越带过来好几颗玉米,这次除了椅子又把人家脸盆架子带了过来。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月没有使用的手机,知道肯定无法开机就直接插上充电器,靠在柜子上想着几个月没有和家人联系了,不知道父母亲过的怎么样了。 哎!这两头跑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宇文云飞闭上眼用手拍拍额头。睁开眼目光停留在那把椅子上,忍不住惊呼,“哎呀妈呀!这不是太师椅吗!”刚才只想着赶快穿越过来没注意看,走过去细看一会感觉这是个老物件,一会带过去让古董商看看。 宇文云飞就给母亲去了个电话,带着太师椅打了个车去合肥市。坐在车上思考着下这次穿越回去必须从别墅,这是他刚才运功穿越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坐标,那就是这个出租屋。如果他估计没有错的话,再穿越回去脑子里肯定只有旅店和玉米地两个坐标了。 宇文云飞把太师椅放回别墅,就奔着本市最大的中药店刘氏药店而去。 现代中医受西医冲击,但是一些好中医还是有的。刘氏在合肥据说有三百多年的传承了。因为救人无数,破四旧的那会,都没人去砸钱家的药店。 宇文云飞到了药店,奔着坐堂的大夫去了。现在看中医的人少,坐堂大夫刘一手倒不是很忙,宇文云飞等了十分钟就坐在了大夫跟前。 “小伙子,哪不舒服?”刘一手五十来岁,少年随父亲学医,在中医界名声不小。多次拒绝大城市医院的邀请,呆在自己的药店里。 宇文云飞拿出野山参盒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道:“请老先生帮忙看看这个。” 刘一手看见这个盒子就眼前一亮,对于古董他也知道一点,看这个小伙子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金丝楠木做的盒子。至于它的价值,如果当做古董卖都能卖个几百万。 接过盒子,小心的打开,刘一手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放下盒子,刘一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放大镜,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仔细看过去,哪怕是一个根须都不肯放过的检查。大概十分钟之后,刘一手放下放大镜,使劲的搓着脸,好一会才道:“小伙子,开个价,连盒子带野山参。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盒子本身就不便宜。” 宇文云飞身子一晃,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感情这盒子还是宝贝。本着人不能太贪心的原则,宇文云飞摇摇头道:“我没法开价,我对这个不熟,根本就不知道该多少钱?” 刘一手诧异的看看陈燮,斟酌一番道:“小伙子,我看出来了,你应该手里还有货源,想找一个稳定的出货点。前几年有一根野山参拍出了一千万的天价,你这根参怎么也得有个120克,比那根参还要重一倍。东西是好东西,可惜我没那么大的财力收下。不如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个买家如何?” 这个宇文云飞没想到,他有点怕麻烦,不想抛头露面,闷声发大财才符合他的想法。思来想去,宇文云飞道:“您说的没错,我手里确实能拿到一些货源,虽然不是很多。这次我等钱急用,您就按照一千万的价格,拿下这根野山参,就算帮我一个忙,以后的野山参,我都从您这走。我呢,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些货是从我手里出来的,这个条件您一定要答应。” 宇文云飞要不提点条件,这事情还不敢接下来。刘一手呵呵一笑道:“那你可亏大发了,这样吧,这一次我占你点便宜,下一次给你找补回来。”虽然有点惭愧,刘一手还是无法抗拒这根野山参他琢磨着,他要是真有后续,那就有机会补偿。 一根一等野山参,花一千万买下,在刘一手看来是赚大了。在宇文云飞看来,也是发了一笔横财。 两个小时后,怀揣一张卡,宇文云飞走出银行时脚下有点打飘。这么多钱啊,以前根本就不敢想象的事情,现在居然实现了。说起来还是要感谢自己会时空穿梭。 回到别墅睡了一晚上,次日就打车先到工行储蓄所外在取款机上面取了2万块钱的现金放在包里准备购买东西。 于是转身,双手插袋悠闲地在大街上徜徉。因为今天是周末,大街上人来人往很热闹,随处可见年轻的情侣们手牵着手在繁华的大街上甜蜜,让单身的宇文云飞不免侧目艳羡。 路过一家港式茶餐厅,信步走了进去。广式早茶,可是宇文云飞的最爱,以前在深市的时候,经常在周末的时候去喝早茶。一杯铁观音,喧闹的餐厅,和丰富可口的食物,一个上午就会那样悠闲地浪费掉。“生命就要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宇文云飞想起了那句经典的广告语。人们都说:“食在粤州”,可郑做觉得应该加一个前缀——早餐。 这家茶餐厅明显也是模仿着港式的风格,装修风格简约明快,长条的浅色餐桌有序地分布在不大的门店内,每张桌子都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一步一景,两台电视机分别挂在不同的墙壁上,保证每个角落都能够看到,电视里赫然播放的是的新闻。 看来这里的老板在每一个细节都在模仿港式的风格。“希望味道也能模仿得那么正宗!”宇文云飞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一边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叉烧包、肠粉、炒牛河、虾饺、艇仔粥各来一份,外加一杯铁观音。” 在茶餐厅里喝完早茶,时间已经快要到十点钟了,宇文云飞决定,去新华书店买书。走过一条街就是书店,宇文云飞在书店挑了几本比较潮流的服装设计书籍,出了书店,打算回别墅从哪里穿越回去,走到马路边,才发现整条马路都是栏杆没办法过去,扭头往两边看看,发现人们都从路边地下商城穿过去,自己也只好走进地下商城。这个路口整条街都是卖服装的门面,路过一个**店,在一片嘈杂的讨价问价声音中就听到一个女声在嘶吼着骂人:“你没钱买试了好几件衣服我都不说啥,你看看这件衣服扣子都让你给弄掉了,你说咋办吧。” “我不是没钱,只是刚才试衣服被扒手偷走了。一个怯怯的声音小声地辩解到。但是很快就被对面的嘶吼女声将声音压了下去,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围了上去看热闹。 宇文云飞定睛一看,被人群围在中间的居然是前女友于婉婷,只见她双眼通红,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委屈的快要哭了出来,而对面的那个女子的骂声越来越难听。 宇文云飞连忙扒开人群,走到于婉婷身旁,关切地问:“怎么了?” 于婉婷在最无助的时候,忽然见到一个认识的人,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心中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对面骂人的那个女子见状,依然不依不饶,插着腰大声喊到“你个浪货,没钱买衣服到我这过衣服瘾,你还要不要脸啊?” 宇文云飞一边轻轻地地拍拍于婉婷的背,一边瞪着双眼,指着那个骂人的女子吼道:“你特么再说一声浪货,老子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骂人的女子被宇文云飞骂的一怔,看着这个一身八十年代蓝旧中山装打扮年轻人,讽刺道:“诶呦唯,不知你从那个工地跑这里当大尾巴狼。” 宇文云飞一把搂过她的肩膀道:“我是她男朋友,你个泼妇少门缝看人。” 转过头对旁边大饼脸男子叫嚣道:“你是个死人啊!没看见农民工欺负我吗?” 大饼脸男看着一身中山装宇文云飞正搂着那个女孩,阴阴一笑:“乡下小子!别TMD太嚣张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宇文云飞不屑了看了看大饼脸男一眼说:“管好你自己家里的狗,别放到街上来乱咬人。” “你说谁是狗啊?”大饼脸男子往前一步,恶狠狠地问道。 这个时候于婉婷也停止了哭泣,扯了扯宇文云飞的衣服,一脸担心地朝宇文云飞示意算了。 宇文云飞拍了拍扯着他衣角的纤纤玉手,嘴里却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我看你们倒是两个满配的。喜欢当街乱叫,这里还有比你们更像狗的人吗?” 宇文云飞的话刚说完,围观的人群哄然大笑。 大饼脸男子气的浑身发抖,于是指着柜台上哪件衣服说:“行!你个穷鬼,你女朋友把我店里的衣服扣子都给弄掉了,今天要是你不赔钱,你们就别想出这个大门!”说完,店里的几个男职员都走了过来,隐隐将宇文云飞两个人围了起来。 大饼脸男双手抱着膀一脸怒容又说道:“你们两个穷鬼,今天我也不多要,放下2000块把衣服拿走,这事就没完!我叔叔是这里派出所的副所长,到时候把抓你们进去!” 宇文云飞冷笑着从包里掏出一踏钱对着大饼脸男挥了挥说:“你说谁是穷鬼?老子有的是钱,能买你这样5个铺面。”说完把一踏钱狠狠塞他怀里。 宇文云飞牵着女孩走后大饼脸两口子没有想到,一个农民工居然随身带着那么多现金,顿时愣在哪里。 路上于婉婷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发觉自己的手正被宇文云飞牵着,瞬间脸上羞得通红,挣扎了一下,可是宇文云飞的手依旧牢牢地抓着她,只好作罢。 “谢谢你!”于婉婷看了看宇文云飞接着又说道:“刚才你赌气花那么多钱干什么?就算你家有钱,那都是你父母辛苦赚来的,这样做很败家呢!那2000块钱,我会还你的。”于婉婷微皱眉头说到。” 宇文云飞说:“不用还,我花的不是爸妈的钱,是我自己挣的。 于婉婷抬头看着宇文云飞说:“喂!我们只是同学,你以什么名义送衣服给我呀?” 挠挠头宇文云飞说道:也对呀!要不你继续做我女朋友,这样我给你买衣服就名正言顺了。 “你想得美!”于婉婷嘟噜着小嘴说,心里却莫名的悸动,一丝甜蜜的感觉油然而生,脸上羞得通红。 宇文云飞和于婉婷在商场逛着,于婉婷感觉在他身边非常有安全感,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两人一路闲聊,宇文云飞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11点了咱们吃饭去。于婉婷环顾四周看了一下指着旁边人民广场附近,一家新开的法国餐厅饭馆说:“我想吃西餐。” 宇文云飞问:“你确定想吃?” “想吃。”于婉婷干脆地说。 宇文云飞问立刻挺起胸脯说道:“走,那我就陪你再吃一回。”两个人走进餐厅看了看吃西餐的人不太多,其中餐厅东面一张桌子坐着两个男外国在他们对面坐着两女外国人。宇文云飞两个找了个靠着窗位子坐下后立刻引起了几个在吃饭人的注意,宇文云飞撇撇嘴心说,哼,看不起老子穿蓝旧中山装吃西餐,你们一个个穿着西装革履不照样给别人打工。但是他也害怕被你们看扁了,于是他在于婉婷耳边低声道:“我第一次吃西餐,等下你来点菜。” 于婉婷微微的翘着嘴角,还了一个微笑。 她没有挥舞屠刀宰新暴发户男朋友的意思,就是很正常的一餐,在决定酒水的时候,于婉婷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要放弃,来两杯果汁就行了。宇文云飞看出她的犹豫后,递给招待一张红票子,笑道:“烦劳推荐一下这里最好的酒。” 招待一看居然是红的,脸上笑意颇浓,微微躬身道:“会让您满意的。” “08年吕萨吕斯酒堡贵腐甜白葡萄酒,这家餐厅最好的藏品。”招待很殷勤的推荐,宇文云飞点点头就算没意见。 “喂,你是真的没吃过西餐么?”于婉婷前倾身子,小声的问。这个角度,很好的露出了一道y字型的沟,宇文云飞看清楚曾经熟悉的地方,心中微微荡漾。 “骗你做啥,工作太忙,都是吃的快餐。在国内到处跑,你觉得在一个长期在外的人,回来之后会选择西餐么?”宇文云飞的理由很强大,中国人在吃方面,确实有自豪的理由。 晚餐很快开始,便吃边聊,宇文云飞使用刀叉有点笨,但是招待选择了无视,人家是土豪,可以理解。 喝一口酒,宇文云飞笑道:“不如兑了雪碧的好喝。”这一次,招待表示不能忍了,笑着走开。耳朵太好有时候不是有点,不过土豪真的很率真。 于婉婷也乐了,这种场合这么说话,确实需要勇气。抿了一口酒,于婉婷打趣:“等下别人问起你是谁?哪来的土豪,我会跟别人说不认识你的。” 晚餐气氛和谐,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宇文云飞道:“婉婷,从公司辞职吧,我需要一个国内业务的全权助理,国内业务你说了算。年薪五十万,五险一金,配车。” 其实自从哥哥和嫂子从外国回来接手母亲公司于婉婷干的并不开心。 于婉婷思考片刻说:?“嗯,很有吸引力。 你觉得我合适?”于婉婷反问了一句,这是常年打滚的社会经验之一。 “我说你合适你就合适,另外忘记跟你说了,国内的公司还没注册,这事情得你来办。招人,选址,法人代表,都得你来。这钱不好挣,你要想好了。”宇文云飞说的很直白,也有最后考验一下的意思。于婉婷笑了笑,异常果决:“不用考虑了,我明天就辞职。提前问一句,打算给我配什么车?” 土豪的嘴脸再次暴露无遗:“三十万之内,自主决定。又摸出一张一百万支票,放在桌子上道:“这是启动资金。抓紧一点,最好半月内把公司的注册、场地、人员、办公用品,交通工具都落实下来。缺人的话,自己去招。” 于婉婷一直在很认真的听,不时点点头,宇文云飞说完便道:“我想让一个闺蜜能来咱们公司上班,她的职务是我的助理。她的待遇,这个得你来决定。” 这个请示宇文云飞很满意,说明于婉婷是知道分寸的。“关于待遇,这样吧,她也算是公司的元老了,年薪12万,年底视业绩决定奖金多少。很多事情现在还没确定,到时候再说。” 出了餐厅宇文云飞找个借口拦车让于婉婷先回别墅,自己又去服装店给那个时空母女俩买几套衣服放到别墅地下室这才回到别墅里,晚上两个人重温旧梦缠绵一晚上。 第二天吃过早饭,宇文云飞拦出租车送于婉婷,坐着出租车消失的于婉婷,多少有点失望,回头看了一眼时,已经看不到那个不解风情的混蛋。? 第二十七章欢歌笑语 回别墅宇文云飞启动穿越回到过去,找到母女俩居住地方推开房间门。 “爸爸……爸爸……”就见小文一只手牵母亲手另外一只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显然刚起床。 宇文云飞蹲下来张开手抱起小文说道:“咦,小乖乖睡醒啦!” 这时,小女孩的目光落塑料袋里一些零食兴奋说道:“爸爸,好多好吃的啊。”秀媛一听笑着说:“这孩子一见吃的就忘记你这个爸爸了”。 宇文云飞笑呵呵问道:“小文,想穿新衣服不?” “想,可是新衣服在哪呀?”小文问道。 宇文云飞呵呵笑着说:“小文衣服在旅店我们这就去好不好?。” “好。”小文点点头说。 秀媛笑眯眯说:“看你都把她宠上天了。” “哎,小文遇到你真是老天给她的缘分呀!”秀媛摇了摇头。 宇文云飞也笑呵呵说道:“我相信冥冥之中老天安排的缘分。 小文见两个人一直说话没有出门意思,急不可耐摇晃着宇文云飞肩膀说,“爸爸,我要穿新衣服,我要穿新衣服。” 宇文云飞说道“好。”咱们这就去。 一家三口走在路上,小文在宇文云飞怀里晃着他的肩膀喊道:“爸爸妈妈快走,快走。” 秀媛看着女儿急不可耐样子,露出了母性宠溺的笑意。 小文听到妈妈的话,似乎是听得懂一般,一下子从宇文云飞的怀里跳了下来,拉着宇文云飞和秀媛的手,便是往外面走,宇文云飞和秀媛被小文的这个动作,给逗乐了。 宇文云飞和秀媛一边一个牵着小文的小手,走出了院子向着大街走去。 即使是刚刚解放,但是人们兴奋的气氛依旧没有褪去,虽然是炎热八月底,繁华的街上,也是格外的热闹,街道两边的店铺也是开业了,迎来解放区的客人。 这样一来,繁华的街道,人流络绎不绝,端的是热闹非凡。 宇文云飞租的旅店距离这里只有二百米,在小文的拉扯下很快就到了,宇文云飞和老板打过招呼取了钥匙就上了二楼。 “爸爸快点、爸爸快点,”小文一蹦一跳喊道。 秀媛在旁边看着偷偷直乐,心说,这孩子天生就他的活宝。 “好啦、好啦。”宇文云飞说着把门打开。 一进屋小文就嚷嚷道:爸爸,衣服呢? 小文不急,大热天看把你热的。说着拿出毛巾帮她把头上的汗擦了擦,从桌子上面拿出一瓶绿茶打开递给她。小文一见喝的两眼放光,接过来就咕咚、咕咚猛喝。小家伙现在脑子里哪有半点要穿新衣服的想法。 见孩子不要命猛喝,秀媛心疼说道:“小文慢点别呛着,这孩子!” 宇文云飞笑吟吟,又拿出一瓶绿茶递给秀媛说:“你先喝着,我给宝贝拿衣服。”走到床跟前蹲下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打开。 首先拿出新款黄色女童秋装套装连衣裙套装,放在床上说:这是马甲儿童两件套装。 正在喝饮料小文看见新衣服,此时哪里顾得上喝呀,放下饮料兴奋喊道:“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不管不顾拿起就往身上穿。 “看把你急的,来让妈妈给你穿。” 秀媛满脸笑意蹲下来帮小文脱身上小旗袍。 小文你看这是啥?宇文云飞又从箱子拿出一双粉红色鞋底的耐克鞋,这是魔术贴舒适透气儿童鞋中小童休闲鞋。 哇,鞋子好漂亮呀!小文放开拿衣服的左手一把抢了过去。 看见小文开心的样子,宇文云飞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最后把给小文买的袜子、内衣内裤放在床上说:给小文里里外外都换上吧,我去门口抽颗烟,说着开门走出去。 站在过道窗口,宇文云飞拿出一支黄鹤楼烟用打火机点上,轻轻抽了一口看着窗外。 楼梯传来咚咚响声,过道左面走过来两个客人,一个年轻人说道:“民族解放军势如破竹,全国大部分省份收入囊中,我看距离建国不远了。” 另一中年人说道:“不瞒你说,据可靠消息说是十一月一日。” “啊!这么快。”年轻人叹道。 中年人说道:“干嘛大惊小怪,我可是打算好了,这单生意谈完就去西京长安看开国大典。” “张老板,你也太猴急了吧,现在才八月二十八唉!”年轻人说道。 听了两个人谈话,宇文云飞这才想起来快十一了。 嗯,我要不要找机会去西京看开国大典呢,再用摄像机把开国大典拍下来,拿到后世炫耀一番。 这时房间里秀媛喊道:“云飞,进来吧。” 推开门,就看见小丫头穿着新衣服喜滋滋,在房间里扭来扭去,还不时低着头看着脚上漂亮鞋子。 “诶呦唯,这是谁家漂亮小姑娘呀!”宇文云飞笑着夸奖道。 “是爸爸家小姑娘。” 小文忽闪着一双漂亮大眼睛说道。 正在收拾小文换下来衣服的秀媛,此刻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她的嘴角上扬的美丽的弧度?。 宇文云飞满意地又小文说道:“来,过来让爸爸亲一口。” 在小文额头上亲了一口后,宇文云飞把她抱起来放在椅子上,从包里拿出一袋子零食放在跟前桌子上说道:“小文乖,在这慢慢吃等你妈妈换衣服。” 宇文云飞蹲下从箱子拿出一大堆衣服说道:“这是三个胸罩三个短裤。接着又一件黑色冰丝T恤短袖宽松打底衫,女短袖宽松纯色圆领显瘦T恤说:也不知道你具体胸围一会你试试看。” 说着又去拿箱子衣服,半天见不见秀媛动静,宇文云飞猛然抬头看见秀媛一脸茫然,就摇摇头笑道:“喂,傻媳妇。想啥呢?” 秀媛从迷离状态恢复过来忙说道:“你居然懂得怎么买女人衣服?” 宇文云飞手拿着衣服,挠挠头不好意思说道:“我哪里懂呀,我把你身高给服务员说了以后它们给选的。” 从箱子里拿出黑色立领三件套跑步运动服和一套户外水兵舞服装军绿军迷战术制服放在床上,宇文云飞这才站起来说:“从内到外赶快换吧,一会我去军管会报到呢。” 秀媛涨红着脸低下了头,扭扭捏捏轻轻说道:“要不,明天吧。” 说到底,两个人当初只是在逃难路上才那个一次,想到那天自己没有赶上火车,秀媛那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呼喊,他心里充满着怜惜,一种把一生一世全部爱都给她的感觉。 “啪。” 秀媛和宇文云飞条件反射的彼此分开了,一起扭头看着小文往桌子下看,小嘴嘟嘟囔囔说道:“我就不相信撕不开你。” 看着孩子的样子,秀媛俏脸晕红,瞪了宇文云飞一眼,说道:“你看你,这还有孩子呢!” “呵呵——”宇文云飞抽笑两声道:“小文她还小着呢,不懂的。” 此刻的美女老婆,脸蛋羞红,眉如远黛,目似秋水,一副羞涩小媳妇的样子,真是别提有多动人了,宇文云飞看的是,心里直痒痒的,这小女人,真是诱人呀。 秀媛又是剜了他一眼,拿起胸罩转身接着说道:“你等下是不是又要去报到?” “嗯,” 宇文云飞伸出手帮她,“我去,胸罩挂勾卡不上。” 秀媛低头看了看埋怨道:“就你买小啦。” 我哪里知道你哪里多大。 宇文云飞一脸无辜分辨道。 第二十八章军管会报道 宇文云飞一边帮她系带一边对着老婆说道:“宝贝,陪我去报到好不好?” 嘴巴简直跟抹了蜜糖似的宇文云飞,说的话真是别提有多甜了,秀媛听得都是芳心噗通噗通直跳,佯装冷哼一声的说道:“谁是你的宝贝,胡言乱语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即使秀媛这么说,可是芳心却是甜丝丝的,幸福不已。 想到离别的苦,还有这两个多月以来等待的煎熬,秀媛至今还有些恨他呢,这个负心汉,让我吃了这么多的苦,可不能这么容易的原谅他! “哈哈——”宇文云飞看着美女老婆娇羞,和心口不一的样子,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心里更有一种温情在弥漫着,整个身体都是热乎乎的。 小文也是被老爸的笑声所感染,咧着小嘴呵呵笑着,秀媛看着他们父女二人笑的这么夸张,还真是一对父女呢,笑的样子,也是这么的像! “既然你要报那就随便逛街吧,”秀媛接过T恤穿上说道。这几个月,她基本上都是待在家了,当然是想出去透透气了。 分别几个月了宇文云飞终于尽一下老公的责任,也要尽一下父亲的责任了。 从头到脚一身新的小文,于是乎,踏着青色的人行道,蹦跶的走着,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宇文云飞和秀媛看到孩子这么开心,也是非常的欣喜。也许是嫌爸爸妈妈走的慢,小文蹦跶到宇文云飞和秀媛目前,两只小手分别牵着他们俩手,不时翘起脚欣赏漂亮鞋子后自己又开心不已,走的特别快,仿佛是她牵着爸爸妈妈走似的。 这一刻,在街道上的人群,纷纷是注意宇文云飞、秀媛和小文的一家三口,一身半新中山装的宇文云飞身材修长,身板挺直,剑眉星目、俊朗不凡。 秀媛脑后束高高的马尾,身穿宽松纯色圆领显瘦T恤,搭配黑色跑步运动裤和脚上白休闲鞋。脸上明眸皓齿,肌肤如玉,秀雅绝俗的俏脸露出的幸福笑意,宛如雪山中的雪莲盛开一看,娇艳芳菲,迷倒无数的人。 小文可爱活泼,粉嘟嘟的脸蛋,别提有多可爱了,一看就知道是继承了她妈妈的优良传统,一个美人胚子! 一家三口的颜值都快爆表了,当然是引来无数人侧目了,不是羡慕宇文云飞的帅气,而是羡慕母女漂亮外表和一身超越这个时代的装束,让穿长袍马褂和漂亮旗袍的有钱人停下来定睛一看,而一身破衣烂衫的营养不良地老百姓,一个个嘴大嘴巴目瞪口呆,多超凡脱俗完美的一家三口,太让人羡慕了! 今天可是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以这种三口之家的身份出来逛街,秀媛芳心甜蜜,紧紧牵着小文的小手,时不时又是偷看准丈夫一眼,都是感觉幸福的日子,从现在开始了。 宇文云飞捕捉到秀媛的一个眼神,和她四目相对的时候,立刻是咧嘴一笑,坏坏的笑脸,让秀媛又羞红了脸,看了他一眼,接着是霞飞双颊,目光撇向了其他地方。 这时候,宇文云飞看到了一军管会大门说道:“到了。” “好,进去吧!”秀媛微微一笑道。 军管会大门两边有士兵站岗,宇文云飞打开上衣的口袋,掏出介绍信交给了那个士兵,士兵拿过去仔细看了半天说道:“您请稍等一下,我去让领导确认一下。”说完转身就是走了回去,显然是向上级确认去了。 也就是一根烟的工夫,士兵小跑着来到宇文云飞面前,对着他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同志,真是对不起,耽误您的时间了,我们马上放行。”边说还边对着一脸新奇打量着眼前母女的同伴,挥舞了一个放行的手势。 宇文云飞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了,同志们,你们这样做是对的,无论认识与否都是要做到来人就查,这次才是你们真正的职责所在啊,好了,那我就进去了。” 三个人刚穿过门洞,此时一个年纪约三十多岁的干部,朝他们走了过来,眼睛先是在母女身上停顿一下,旋即将目光定格在宇文云飞身上,温和的问道:“您就是宇文云飞同志吧!” “我就是宇文云飞,您是?” “我叫王文斌是军管会干事,是兵工厂军代表宋主任让我过来迎你的,他现在就在办公室等你呢!”王文斌说着便伸出手,宇文云飞自然迎了上去,与王文斌握了握,便一路寒暄着跟着王文斌向着办公室走去…… 到了办公室门口王干事转身说:“麻烦云飞同志等一下,我进去好领导说一声。”宇文云飞点点头。 “军代表,宇文云飞同志来了。”王文斌给一位正在办公桌前认真看文件的军代表轻声说道。 哦,这个小子终于来了,去请他进来。宋军代表抬头微笑道。 “云飞同志请进,领导在里面等着你呢。”王干事向江晨笑道。 “ 好的。”宇文云飞闻言回头给秀媛说:“你和小文等我一会。”然后就走了进去,屋子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军装的中年人,他站了起来冲着宇文云飞伸手道:“云飞同志,终于把你盼来了啊。” “首长好,让您久等了。”宇文云飞赶紧双手迎了过去握道。 “哈哈,说什么呢,你可是个难得地人才,那么构思巧妙地跳雷你居然都做出来。 快坐。”宋军代表指着旁边的沙发笑道。 “您先坐。”宇文云飞礼让道。 “呵呵,好。”宋军代表率先做了下来。 宇文云飞看样子也顺势做了下来,等到王干事给双方都奉上一杯茶后,宋军代表才笑道:“云飞呀,你们制作的**,特别是那个跳雷,简直就是给西北马家军骑兵,量身定做的啊,哈哈哈。” 收住笑宋军代表继续说道:“西北野战军皮司令员给党中央打电报,让好好表扬了你们。这也是为咱们军工系统大大的长脸啊。” “这都是有领导的关照才出的这么好的成绩。”宇文云飞献媚道。 军代表道:“云飞你搞出来的哪个火箭筒,613兵工厂已经搞出来两具,不知为什么***不会爆炸,就连这里地老军工也找不出毛病。 说道这宋军代表拿杯子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几天老打电话问你到了没有,既然你来了,别的啥也不说了,去了你一定要加快进度搞出来,上级领导已经把它定为开国大典献礼工程。 宇文云飞尴尬地搓搓手说道:领导,你也知道咱们火车一路上走走停停,我也是一下火车就赶过来了。 说起火车军代表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云飞同志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多心。” 宇文云飞笑道:“时间紧任务重领导你着急也在情理之中,你看,是不是现在安排人领去工厂看看。” 军代表闻言连连摆手说道:“不急在一时。接着看着王干事问道:你们军管会还有空房子吗?” 王干事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宇文云飞连忙说道:“军代表,还是先安排我去兵工厂吧。” 军代表迟疑问道:“这不好吧?” 宇文云飞知道军代表意思解释说:“我让它们娘俩先回旅店,晚上再搬过来也不迟。” 军代表一听笑了起来,说道:“我就欣赏你这股干劲,今天晚上是我给你接风,必须要喝个一醉方休!”说着拿起帽子道咱们走。 宇文云飞不知道的是,跳雷的出现终结了骑兵在战场的优势。 1949年八月刚刚当上西北军政长官公署长官的马大发,并没把民族解放军放在眼里,他凭着金城依山临水的地形和抗战时期的国防工事,加上城内驻守着的主力八十二军和一二九军,城外左有九十一军和一二○军,右有新编的骑兵军和保安团,共计10万大军,认为皮德华的轻武器,是打不下金城的。 八月中旬,一野大军在金城城外会合,对金城形成东、西、南三面包围。一九○师马技援年少气盛的他(时年28岁)志得意满,认为民族军长途行军十分疲惫,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决定派骑兵第七旅一个团突袭。 下午5时许,马家军在炮火掩护下,派出一个团对民族军一师阵地发起全面攻击。马家军以凶狠出名,炮火刚停马家军士兵在马上用青海话高喊:“胡大保佑脑们,杀呀!” 举着马刀呼啸奔腾着冲了上去。 民族解放军也进行炮火阻击,一发发炮弹在战马中间炸开,不时地有士兵滚落马下,好不容易冲过炮火阻击,这些马家军的骑兵就象疯狂了一样,瞪着血红的眼睛,扭曲着面目,踩着人尸和马尸继续向上冲。 马家军骑兵眼看着冲到离前沿只有不到二百五十米的距离,觉得报仇雪恨地机会来了,在后面督战的马得胜大喜过望,这家伙扯着脖子喊:“仔兄们,再加把劲就冲上去第一个冲上去脑给官升三子。” 话声刚落迎接它们的是连续爆炸声,确切说是**爆炸声,特别是反步兵跳雷,顾名思义是一种跳起来爆炸的**。反步兵跳雷主要由引信、抛射药、抛射筒、雷体、传火管、延期药、**和**等几部分组成,采用压发或拉发引信触发,产生的火焰通过传火管点燃抛射筒底部的抛射药包,将整个弹体垂直向上弹起,当雷体被抛射到距地面0.5~2米的高度时**被**引爆。 青马军确实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就一片轰鸣,被抛射到距地面0.5~2米的高度跳雷炸得青马军人仰马翻、支离破碎的人、马、武器和拳头大的鹅卵石向四面飞出,打击更大范围的骑兵。一千多**在惊慌的人群中爆炸,让更多的人落马、更多的马栽倒。 民族解放军前线,师长李聚奎赞赏地说:“政委,真有你的,没想到你从军部要来的**这么厉害,特别是那个跳雷,简直太变态了,让不让人活啦。” 张海松呵呵摇了摇头说:“我听说军部来了一批**,也是一时性起要来了,本身没想什么,谁知道会是这样呀。” 青马军确实是不简单,伤亡一千多人,还是不后退,剩下大约一个营的兵力还是进行集团密集冲锋,就是马被打死变成步兵马家军怪叫着举着马刀向上冲。 民族解放军待敌人进入有效射程内时,步枪、***、机枪一齐开火,以密集的弹雨把剩下歼敌,敌人打得人仰马翻。 金城马技援放心望远镜,眼睛里露出了恐惧的目光,目光呆滞了,脚步也迟缓了,拿着望远镜的手也不稳了,整一个团的部队被恐怖**炸死一多半。 第二十九章火箭筒 军工厂在城东,车子从城中开了大概半小时,前面居然是出现了一个的检查站,看着四五个持枪的士兵拦下了车,其中一个走了过来,看着车看着车子里的军代表道:“首长你好。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对着自己的同伴挥舞了一个放行的手势。 进了大门,车进入厂区看见围墙左侧有一栋二层小楼,小楼侧面是三个大厂房,车子沿着这条水泥路开到二层小楼前,随着一声“吱”的刹车声,车子停了下来。 此时一楼右边房门被打开,走出一个年纪约五十多岁的干部朝他们走了过来,旋即将目光定格在宇文云飞脸上,兴奋的问道:“这位就是云飞同志吧!” “你好,我就是宇文云飞。” 军代表笑呵呵说道:“董厂长,我可是把人给你接过来啦!省得你这几天,天天在我面前念道人啥时候来呀。” 厂长董文斌说着便伸出手,宇文云飞自然迎了上去,与董厂长握了握手,董厂长说,我叫董文斌,云飞同志欢迎您,然后便一路寒暄着跟着董文斌向着厂办公室走去…… 进办公室大家坐下后,董厂长说道:本让你好好休息,等明天再来厂里报道,你的床铺都收拾好了,单间,还有什么需要我来再安排。” 宇文云飞道:“谢谢,谢谢董厂长,军代表给安排好了。” 双方聊了很多关于机加工方面的,这位厂长到底是搞军工业,把宇文云飞快夸上天去了,尽管他有后世的阅历,但还是经不起这么捧啊,宇文云飞正听的云里雾里呢,这时,外面走进来了,一个老人,穿的很朴素,年纪比董厂长要大一些,他看了看宇文云飞说道:“这位就是山东来的云飞同志啊,真是年轻。” 一旁的董厂长抢先笑着说道:“云飞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厂老军工,王大年同志,主管技术,他老人家可是咱们厂的一块宝啊,工厂里一些棘手问题多亏了他呀。” 宇文云飞看着已经白发的老工人,心存敬意,恭敬的说道:“老师傅,您好。” “哈哈,”这个老人很开怀的笑了起来:“你别听董厂长瞎说,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呀,这不还是把你给请来啦。” 嗯是呀!董厂长看着?宇文云飞叹了一口气说道:“是这样的,咱们厂接到给火箭筒配套的***的生产任务,咱们厂就先制造了两***,可是***打靶实验发现连普通两公分厚钢板都打不穿。这几天上级领导每天打电话询问这事,我就组织技术员研究以为是战斗部**受潮了,于是调了一批新的**装上去,可还是不行,因为是开国大典先礼工程,军方首长都骂街了,为了这件事我们顶了很大的压力,所以我才很着急的请了你这个原设计来解决。” 宇文云飞皱起眉头思考道,战斗部装药不可能短时间受潮失效,对于弹体零件、导电线路造成腐蚀,形成短路或断路,也能造成引信瞎火率,这些刚才用万用表也测试过。 那是什么问题呢?对了是制作***钢材配方出了问题!宇文云飞的脑子豁然开朗,他兴奋道: “这个,可能是钢材配方出了问题,排除*****受潮的可能。” “喔,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核心,我们由此判断就是引信问题,可是我们一直没有研究问题出在哪里。” “呵呵,我也就是推测,因为炮弹上面就那几个零件,战斗部装药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出问题的,所以我想道了***钢材配方了。”宇文云飞解释了一下。 “哦,既然你推测到了,那你知道问题在哪里?”办公室几个人都转向了宇文云飞。 宇文云飞被三个人盯着有些紧张:“这个我也不知道什么问题啊,我还没看见穿甲钢呢,等见***钢就和大家共同研究解决问题。”、 “穿甲钢我拿来了,你现在就看看。”老军工王大年直接从包里掏出来两个用报纸包着的***给了宇文云飞。 宇文云飞满额头黑线接过这两个引信无奈道:“领导,您就这么拿着啊,天这么热,您就不怕自爆了啊。” 厂长连忙说道:“放心吧,里面传爆管里的传爆药也拿掉了。” 宇文云飞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观察手里的***,问题出在穿甲钢配方不合格。”宇文云飞胸有成竹道。 “对啊!”老军工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个王老军工,真的是这个原因?”董厂长有些不相信道。 “怎么,你还怀疑我老头子。”王老军工有些生气道,这个老人越老越小,已经开始讲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 “哪里,哪里,我只是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啊!”董厂长笑道。 “有时候啊,就是这么小小的问题难住大家,这叫什么,这叫灯下黑。”王老军工对着两人说教道。 “是是,”这边的董厂长一个劲的应道,而一旁的军代表却占了起来:“好了,现在知道原因了,那赶快回去钢厂上面还催着呢。” 几天后,根据宇文云飞重新计算给出配方,装配的***制作完毕,几个人乘军代表吉普车出去城外靶场测试,当然火箭筒的射击靶子可不是那些纸靶,而是用钢板或者混凝土灌注出来的靶子。 这次宇文云飞要求从钢铁厂切割的钢板,钢板厚五公分,大小两米乘两米,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看破甲能力。 到了靶场宇文云飞看到好多军人等在哪里,军代表下车后,直接跑到一个中年军人面前敬礼后不知交谈些什么,宇文云飞估计是一个首长,而且刚刚还发现了记者,本来想着保密驱赶走,可一打听人家是兴华社的,他只好将口头的话咽了下去。 等到一起准备好了宇文云飞上前对着火箭筒和两种***向众人介绍道,“各位首长,同志们,这就是我们研制的40毫米火箭筒及其所配属的两种***,它主要由发射筒、***、击发机、瞄准镜组成。 宇文云飞淹了一口吐沫继续说道:“这种尖细长的是破甲弹,弹重3公斤,该火箭筒采用了**燃烧后的喷射气体的反作用冲量为弹头提供飞行动能,火箭发动机就是发射筒本身,**包固定在弹尾部,从筒口插入发射筒,击发后**燃烧,**燃气从筒尾高速喷出,其反作用冲量为弹获得飞行动能;弹头部是80毫米的空心装药聚能战斗部;尾杆上装有用弹簧片制造的稳定翼。 这个是发射圆筒,重量为2.97公斤公斤,战斗部直径40毫米,长度为50毫米,可以单兵抗肩单独发射。”理论上威力可达180毫米/65度。但是其速度有所降低,直射距离降至200米。 该弹着地后通过反抛装置跳到1~1.5米高后引,信起爆,弹在空中爆炸,大大提高了对有生目标的杀伤效果。对坦克、装甲车、碉堡工事使用的破甲弹。” 通过宇文云飞讲解,大家终于全面了解火箭筒性能,前几天兵工厂测试时只说能打坦克,其他功能根本不知道。 下面给大家演示打混凝土工事,只见一名军人扛起火箭筒,跑到前面蹲下,而宇文云飞喊道:“前方200米混凝土工事一座,一发爆炸杀伤弹装填。” “是!一发爆炸杀伤弹装填。”军人将箱子放下,从中取出一发***然后抱过去将弹安装在火箭筒上,吼道:“装填完毕。” “发射!”军人扣动了班机,瞬间火箭筒里的***喷出强烈的尾流飞出,直直的撞击了瞄准的那个混凝土工事然后发生剧烈的爆炸,一阵石块夹杂尘土乱发后,刚刚还在那里足有两米厚的混凝土工事已经只剩了底座了。 “好!”正在观看的众人激动的一个个站了起来鼓掌喝彩起来。 宇文云飞继续喊道:右边200米靠在混凝土工事上5公分厚钢板,一发***装填。” “是!一发***装填。”军人从中拿出一发***然后抱过去将弹装火箭筒的后吼道:“***装填完毕。” “发射!”瞬间那边的那钢板被撕开一个大洞,然后好像引燃了里边的什么东西,现在正从大洞里冒出黑烟。 这时全场也瞬间没有了声音,等了一会儿,众人才激动的欢呼起来,这次比刚刚的声音更大,并且持续了好几遍,一次比一次高。在场的大家都是内行,他们知道这个坦克的装甲是多么的难打(当时的水平),可现在这个小小的东西连混凝土工事和5公分厚钢板,就像筷子戳纸一样轻松,这对他们是多大的一种震撼。 等到烟尘散去众人赶紧的过去查看了一下爆炸现场,大家那个首长查看了一下爆炸现场,站在那里沉不语,半天才自言自语道:“张汪才你看到了吗!咱们有打坦克利器了,再也不用死几个人才用**包炸坦克。 旁边一名军人给大家解释说:“张汪才曾经是首长警卫员,打老日坦克时牺牲了。” 说完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宇文云飞的肩膀说道:“小子,你这次又是立了一功,按照现场的这个威力,这火箭筒对是可以打穿坦克的装甲的。 也许首长从痛苦回忆中恢复过来了,只听他大喊:“警卫员,到,一个战士回答,把火箭筒和***带上,我要赶紧去西京汇报。” 第三十章酒桌乱语 庆功酒会,如期的进行,地点设在军管会斜对面祥云饭庄。 当上穿迷彩彩服,下穿黑鹰迷彩裤宇文云飞走进去时,董厂长、军代表、王老军工还有两个年轻人正在等他这个主角到场。 军代表看见推门进来地宇文云飞开口招呼说:“云飞,就等你啦!” 这时后面一个戴眼镜年轻人说道:“你穿的是新军装吗。” “呵呵,这军装叫做迷彩服!” “迷彩服?什么东西?”众人一阵摸不着头脑。 “这个迷彩服啊,我是偶然间(心里想只能这么说,难道我会告诉你我是穿越过来的吗?)在外军事杂志上看到的,它啊,其实是一种伪装服,样子就像我们吃的西瓜上的纹理一样。”宇文云飞解释道。 “云飞哥,这个迷彩服有什么用啊,能卖钱吗?” 云飞一副恨铁不成钢道:“这个迷彩服和西瓜上的图案差不多,西瓜是靠这个图案避免鸟儿或别的小动物吃他的果实,而迷彩服是避免敌人返现我们,我们隐蔽起来从而完成任务。” 一边的军代表眼睛亮了起来,当兵的他明白这个迷彩服的价值,而且几个月后就是开国大典,如果让战士们穿上,他兴奋的叫道:“不错是这样,我们以前去侦察任务,就是得隐蔽起来,不能和敌人起冲突,一旦交起火来,任务就失败了,所以我们会做一些枝条当伪装,但是很麻烦。” “对,我们就是做这种迷彩服吗,就是伪装效果好,不容易被发现,随时能隐蔽等等。”(防红外和实地测绘等等对应效果没做,因为当时的条件不现实,也没必要,当时的红外侦查没有普及,而实地测绘没条件,所以就按照记忆离的图案做了,等以后条件好了再发展。) “那我们该怎么弄?”戴眼镜年轻人急迫问道。 宇文云飞笑着解释道:“这个我们率先得解决布料问题,必须得军装布料,别的质量太差。” 众人一阵思索,各个愁眉不展,突然军代表眼前一亮说道:“对了,我记得,我们仓库里还有几匹军布。” “真的?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宇文云飞拍手笑道“明天我去看看?” 董厂长拍拍旁边椅子说:“大家别站着来都上桌,云飞来坐我旁边,宇文云飞笑了笑就在军代表和董厂长中间坐下。 等宇文云飞坐下后,董厂长接着就对门口大喊,“老板,上菜。” 军代表抽了一口烟后,眯着眼睛道:“云飞,行李都搬过来了没有?” 宇文云飞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笑眯眯的对军代表:谢谢领导关怀,搬是已经搬过来了,其实我也住不了几天,不用这么麻烦。 “那可不行,你是我们请来的客人,那能让你住旅店呢。”军代表笑着说道。 很快,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董厂长给宇文云飞拿了一双筷子跟一个小碗。 还不等宇文云飞反应过来,董厂长就提起旁边的酒瓶子,咕嘟咕嘟给谢凯倒满了一碗,放在他桌前。 随后端起了酒杯,“来,大家一起敬宇文云飞同志一碗!感谢他的付出。或许大家不知道,火箭筒项目从设计到几天现场指导,都是云飞同志想出来的。如果不是他把图纸并且从山东来咱们这进行指导,就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功.来,我先干了!” 说完,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地把碗中的酒干掉了。 王老军工是技术负责人,今天也才知道图纸是出自宇文云飞同志之手。 上级领导给军工厂军功肯定是没跑,就值得让他们敬一碗,想到这端起了酒杯说。 “云飞,我先干了……” 军代表端起了酒杯说:“云飞,我代表全国所有军人来,干了这碗酒,……” 尤其是两个年轻技术员这些家伙都够狡猾,喝干之后,直接把碗倾斜着,亮着碗底给他看。显然逼着他喝酒。 宇文云飞一看心说:这个年代地人也太能喝了。就苦着脸说:“我不会喝酒……” 扭头向军代表投去求救的眼神,“喝吧!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烧刀子都能喝三斤!”军代表一脸坏笑着他。 王老军工呵呵笑着也说:“年轻人,我看你的身板你不喝,又怎么知道不会喝酒啊……” 一众搞技术的,居然都跟着起哄。 宇文云飞无奈,无论怎么推脱都不行,只能端起碗一咕噜干掉了。 辛辣的白酒,一入口刺激就在肚子里上弥漫开来,随后一路灼烧到喉咙,食道,进入胃之后,就如火一般燃烧了起来。 一碗酒下肚,宇文云飞有些难受,喝了几口开水才感觉好受多了。 “这才对嘛!男人,尤其是你这个搞技术的,更得喝酒。喝了酒,给大家说说你还有什么好武器思路……”董厂长见宇文云飞满脸通红,一脸坏笑地说道。 惹得宇文云飞给他翻了一个白眼儿。 靠,想从我这里套话。 简直做梦。 这些技术员也都坏透了,知道酒精刺激下能从他口里了解更多有用资料,也和他们厂长一样一个劲给他敬酒。 军工厂几个人,端着碗一人轮了他一番,军代表出面这才作罢,其他人才不灌他酒了。 宇文云飞干了几碗酒后,桌上的气氛就热烈起来了,有人开始讨论如果把火箭筒尺寸改大后当大炮使用,这明显是想刺激宇文云飞好让他上套。 时间随着酒桌上的话题不断深入而时间渐渐流逝,宇文云飞两眼发直酒劲上来了,见他们高谈扩论忍不住大声说: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兵器的射程、射速、精度、机动力、可靠性和杀伤半径均大幅度提高。这使军队战斗力大大提高,作战行动快速多变并更具连续性。据对武器的各种性能的综合统计,杀伤力较前提高了数倍到数十倍,为大量消灭敌人和打歼灭战创造了物质条件。高技术武器装备对军事上的影响,可以说是革命性的。 高技术武器装备不断涌现并越来越多地投入战争,使现代战争发展成高技术战争,作战样式更加多样化,作战样式的选择更为灵活,作战样式的转换更加迅速。精确打击战倍受重视,并向远程精确打击战发展;精确打击已成为现代战争的主要打击手段,各军事强国都非常重视发展远程精确打击武器系统,以实现在敌防御火力网外实施精确打击,并进而提出非接触作战的作战样式。 宇文云飞把这些话说出来,董厂长和几个技术员顿时狡猾相对一笑,一个个心中乐开了花。 董厂长故意不服气说:“当年打小鬼,小鬼子装备精良,民族军枪少弹乏靠大刀长矛打败它们,到解放战争时期,公匪虽然武装到牙齿但民族解放军同样处于劣势也打败它们。” 宇文云飞说道:“当年你们打过小鬼子炮楼,就算是打下来得用多少战士生命才打下来? 技术员王文克也不服气说道:“今天火箭筒测试威力大我不否认,小鬼那破烂炮楼一发就能解决,但是如果面对是成千上万小鬼子火箭筒有用吗。” 宇文云飞一听这话,不由得火了,一拍桌子喊道:“成千上万小鬼子算个球,它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老子只需要五十门火箭炮就把它们轰成渣。” 宇文云飞一顿满嘴跑火车,让所有人惊呆了。 特别是几个技术员,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云飞同志,你可知道吃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迫击炮、**炮、我倒是见过,哪里有你说的火箭炮。如果小鬼子那么好打,咱们华国人用得着八年吗?”军代表的脸色冷了起来。 见宇文云飞上套了,董厂长两眼发光说道:“云飞同志,你刚才说的火箭炮到底是什么炮,给大家说说呗。” 技术员王文克连忙站起来,拿着一颗烟递过来说道:“是啊,是啊,给我们讲一讲。” 宇文云飞没理他,从自己上衣口袋拿出红双喜烟,抽出一颗,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打火机来点上正要说话。 “我的娘哎,云飞,你可不地道啦!你有好烟不拿出来,赶快拿一根过来给我尝尝,董厂长说道。” 宇文云飞满不在乎把烟扔给他,“红双喜,这个烟牌我以前在上海的时候见过,当地的大牌啊,不过怎么是红色的包装,闪闪的怪好看的。”军代表也是个老烟枪,一把抢了过来拿在自己眼睛前仔细的瞧了瞧,然后小心的抽出一根烟看了看说道:这个是什么? 宇文云飞满脸不屑说道:“老土了吧!指着烟的一头说,这是过滤嘴,又拿起打火机说来我给你点上。” 这一下可好,连几个不抽烟的技术员也要了一颗抽了起来。 “好烟,味道绝对香。” 军代表用眼睛撇了一下董厂长,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眼睛直视着宇文云飞说道:“你说的火箭炮真有那么厉害?” 宇文云飞半趴在桌子上端着酒杯卷着舌头说道:世界上第一门现代火箭炮是1933年苏联研制成功的BM13型火箭炮。这种自行式火箭炮安装在载重汽车的底盘上,装有轨式定向器,可联装16枚132毫米尾翼***,最大射程约8500米,1939年正式装备苏军,1941年8月在斯摩棱斯克的奥尔沙地区首次实战应用。 当时苏军的一个火箭炮连以一次齐射,摧毁了纳粹德国军队的铁路枢纽和大量军用列车。火箭炮齐射时,像火山喷发炽热岩浆,铺天盖地般倾泻在敌目标上,声似雷鸣虎啸,热若排山倒海之势。 不仅消灭敌人大量有生力量和军事装备,而且给敌人精神上以巨大的震撼。以致德军士兵后来一听到这种炮声,就心胆俱裂。为了保密,当时苏军未给火箭炮定名,但在发射架上标有表示沃罗涅日 “共产国际”兵工厂的 “K”字。可能由于这个缘故,苏军战士便把这威力巨大的新式武器亲切地称之为 “喀秋莎”。严格地说, “喀秋莎”是老式导轨火箭炮。 几个人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这个年轻人,着实令众人震惊。 半响,军代表咂咂嘴说道:“苏联的确有这样的实力,不过你说的“喀秋莎”是老式导轨火箭炮,你倒是你见过新式火箭炮?” 宇文云飞打了个酒隔说不屑一顾说道:“切,岂只是见过,只要有材料我保证几个月时间,给你们设计出多管火箭炮。” 这句话一出,让一桌子人目瞪口呆。 “真的?”军代表的语气,充满了质疑。 “首长,您就放心吧,不就是火箭炮吗,等我回济南兵工宇文云飞厂后开始设计。根据目前咱们国家的运载工具缺乏,我设计一款既可以用车牵引也可以拆开后几个人分别携带到战场上,组装后就能使用的107火箭炮。标准的107毫米火箭炮采用12发联装,发射速度快,重新装弹时间短,火力突然猛烈,是攻击近距离目标的精良武器。最大射程8500米。107毫米火箭炮不仅总重量轻,还可以快速分解和结合,拆开后的单个部件重量不超过30公斤。为满足人背的要求,分解部分在结构尺寸上具备如下特点:上不过颈便于抬头,下不过臀便于跨步,宽不过肩便于通过,重心贴身防止扭腰。在这些方面,可以说是世界上任何一种火箭炮都无法与107火箭炮相比。” “好了,从明天开始照这个弄,军代表说道。 董厂长惊愕得嘴唇成了“O”型,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心说酒上的醉话能当真吗。 第三十一章雪中母亲 一九五零年的春节,是夏国建国后第一个新年。 腊月二十三这一天早晨,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不一会雪就越下越大,雪粒变成了雪片,像鹅毛似的,轻飘飘慢悠悠地往下落,飘飘洒洒,像天女散花,田野村庄一片银白。 一位老妇人她伫立在村口,睁大双眼向远方t望。北风像无数只利爪,无情地撕扯着她的衣服。鹅毛般大小的雪片,一个劲儿地往她的脖子里钻。她紧了紧棉衣外边黛青色的围腰,又围了围那跎罾渡耐方恚绦望。 她在等待儿子回来。进腊月时,儿子就来信说带媳妇孩子回家过年,可究竟哪天回他却说不准。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明天就是二十四要祭灶,她相信儿子今天一定能回来。 纷纷扬扬地大雪让她已经成了雪人,但她并没用拍去身上的积雪。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深深地体现在农民妇人身上,可这会儿心里她又担心雪下得太大,会阻断道路。 心里默默念道:云飞儿呀,媳妇有孕在身你就别回来啦!可是潜意识里她非常希望儿子媳妇回来。 又念道:云飞你是在路上吗?这天气你还能回来吗?老天爷啊,给我儿子媳妇留下回家的路吧…… 从腊月二十二,她就开始等啊,盼啊,盼着儿子早点回来。年根里事情多,家家户户都忙着置备年货,虽然家里就一个人,这可是儿子五年来第一次和她过年,她家自然比别人家忙。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每天都到村口挑望一会儿,一天不落。但直到现在,还是没看到儿子媳妇的身影。 望着大雪。她知道,儿子今天要是再回不来,可能就不会回来了。是阻在了路上,还是厂子里突然有了任务?先前,儿子写信告诉过她,济南新厂子里任务重,必须完成上面任务,任何个人都允许请假。 但她依然满怀希望,在她看来,都建国了怎么会有什么重大事情呢?肯定是被阻在了路上,这该死的大雪! 今天吃过早饭,她把大年夜要吃的肉炖上,又剁饺子馅儿,然后就冒着大雪到村口去t望。 雪不停地下,风使劲地吼。她的脚早已冻得麻木,不停地跺地驱寒。跺着跺着,脚下成了一对儿冰砣窝子,但她决不挪开地方,她相信只有这样才艿鹊蕉媳妇回来。 “小毛他娘,该回家吃饭啦!” 云飞娘听有人唤她。回头一看,却是邻居大牛他娘,“小毛是云飞小名只有庄里人这么叫。”她才意识到已过了中午。 吃过午饭,她披上破棉衣又来到村口。洁白的雪路上,又留下她一串深深的脚印。而那脚印很快就像先前的脚印一样,被大雪盖得无影无踪了。 来到村口,搜寻到自己踏过的雪窝子。雪窝子已被大雪盖住,但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痕迹。她依然站在那对雪窝子上,她坚信儿子一定会回来。随着时光流逝,她仍然什么也没等到。 天渐渐黑下来,家家户户挂起了红灯笼,时不时有鞭炮响起。她才失望喃喃地说,飞儿今个可能回不来了。 晚上,她还不死心。庄里人都睡了,她还黑灯瞎火坐在炕沿上,等着儿子回家。 直到凌晨,祭灶鞭炮声再次响起。她打开门自言自语地说:“今个一定回来。”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它盖满了屋顶,马路,压断了树枝,隐没了种种物体的外表。 “呼~真冷啊……” 宇文云飞一家三口站在县城旅店,本来是想等雪停了再往家走,可是等来等去,雪势不见停,反倒是气温陡降,天空中又开始下起了雪。 “糟了,又下雪了。” 站在旁边秀媛说道。 宇文云飞的神色看起来不轻松,回家的路,总长度也就十七八里,但是雪天走起来并不轻松。 平时七八公里都要差不多要走四五个小时,可是这大雪天至少要走的七八上个小时。 下雪的时候天黑得比平时更早,现在要是不赶紧往村里走,到时候天黑下来,山路上可就两眼一抹黑,根本没法走了。 “要不在半路上面镇里,那里有旅社,可以在那过夜。” 秀媛也很担心回不去,不过她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实在回不去了可以再往前走走,到前面的杨桥镇去过夜。 “现在到什么时候了。” 宇文云飞不太愿意半路上住宿,因为他担心母亲在家等急了。 秀媛轻轻地撩开袖子,不经意地露出一截纤细白净的手腕,上面戴着一块银白色的手表。 看着秀媛的手表,怀中戴着口罩的小文嬉笑说道:“妈妈戴手表没有我的电子表好看,昨天晚上我还听它唱歌呢!” “嘁,小孩子蛋看把你美的!还穷讲究上了。” 秀媛撇撇嘴道。 “六点半了。” 秀媛看完手表说道。 “走吧。” 宇文云飞道。 冒着雪,一家三口人开始往家的方向走去,这么远的路对没走过的人来说是很艰难的,第一次走能坚持下来的人不多。而这里的村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走过来的,走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如此。 一路上,宇文云飞和母子俩有说有笑,有了个伴儿,漫长的路也不觉得枯燥。不知不觉间三个人关系又增进了一步。 与初见时的不怎么说话不一样,宇文云飞这时才发现秀媛其实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不善言辞。 看着少妇秀媛动人的笑容,宇文云飞顿时觉得有些迷醉。 在这漫天大雪之中,一身黑色羽绒服的秀媛雪白的肌肤与白雪映衬,嫣然一笑,便真如同绽开在寒冬的梅花,不争不艳,只是幽幽地散发着清香。 见到宇文云飞如此灼灼地看着自己,秀媛心底升起丝丝暖意。这次她没有脸红,只是故意装作不知。 一阵寒风刮来,凛冽的风灌进领口,秀媛忍不住颤抖着身子。 宇文云飞看在眼里,觉得心疼,当即把小文放下打开背包拿出长围脖,帮秀媛戴上。 秀媛还来不及推脱,宇文云飞已经将围脖套了上去。 宇文云飞说道:“戴着,越往前走越冷,被风吹到会着凉。” “谢,谢谢老公……” 秀媛口里说出只有后世里才说地老公这个称呼,脸颊忽然间红透,感受着围巾上未消的余温,心头温暖如春。 小文拉了拉宇文云飞衣服,一只小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不满说道:“爸爸,我脖子也冷。” 小孩子一句话让两个人一怔,宇文云飞心中不禁好笑,用手揉了揉她的小脸。 秀媛也焕然大悟,回头看着小文呵呵一笑说:“这孩子,这么小就知道争宠啦。” 有了围巾的裹缠,抵挡了从领口灌进的冷风,秀媛顿时觉得温暖了许多,不止是因为围巾,还有这个男人刚刚的举动。 三人走到中午的时候,因为气温更冷的缘故,这里的雪已经下了厚厚一层,路变得更滑。 来到一处小树旁边,宇文云飞抱着小文停下来歇歇脚,半程的路让他累得气喘吁吁。 身后的秀媛也正赶上来,可突然间只见秀媛脚下一滑,身子失去平衡,朝着路的一侧滚了下去。那路边沟里雪是很深,一下子就没有了秀媛身影。 “秀媛!” “妈妈。” 宇文云飞看到秀媛从路上滚落沟里,一颗心陡然提到嗓子眼,当下三两步赶到秀媛掉落下去的地方。 宇文云飞关心问:“你和肚子里孩子都没事吧?” 秀媛的脸上惊魂未定,刚才那一下她自己都有些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脚下一滑,人就摔了出去。 “瞧把你吓的!我没事。” 宇文云飞说:“雪太大,看不清路,这次我走后面。” 想起来刚才的一幕,两人都心有余悸,宇文云飞主动来到了秀媛的身后。 秀媛拉着宇文云飞胳膊,一路下雪路滑,加上走走歇歇,十七八里的路程,三人走了有快六个小时。 等走到能看见村子时,已经是下午六点。秀媛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跟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秋去冬来白雪飞,一年将尽盼儿归。 就在云飞娘失望地嘴里念叨着说:“看来小毛今个真不回来啦!。”正要转身回家,不经意间往路口瞟了一眼,见有人走来,忍不住颤着嗓子问:“是小毛回来了吗?” 此时宇文云飞一家三口刚好走到村口,听见有人说话立刻停止脚步举目四望,最后在路旁一棵树下见站着浑身几乎成了个雪人,正在用期盼的目光望着它们。 此时宇文云飞看到路旁正是母亲我不由得心头一紧,一阵酸楚涌上来,泪水顿时溢满眼眶。他放下怀里的小文,三步并着两步走上前去,拉着母亲手哽咽着喊了一声:“娘,我们回来了!” 母亲也认出了眼前的儿子,点了点头,激动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眼神往儿子身后瞧着说这就是我儿媳妇吧?” 听见婆婆说话秀媛也是回过神来。心里面一激动,眼眶也红了,忙上前一步喊了一声“娘,我们回来了!”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是饱含深情。 第一次听见儿媳妇叫她娘,小毛娘身子像被雷打一样微微一愣,稍后一种舒缓的满足,心里就一个声音“此生足矣”,松开儿子手,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儿媳妇,然后眼睛盯儿媳妇脸说:“小毛这孩子真有眼光,找了个这么漂亮女人做老婆。” 娘,秀媛叫了一声不好意思别过头去。 宇文云飞闻言呵呵傻笑了笑。 时候小文仰起头带着哭腔说:“奶奶!” “哟,这不是乖孙女小文吗!”小毛娘心疼地把她抱起来,小文乖,冻坏了吧?奶奶早都给你把炕烧热了,赶紧回家坐到炕上暖和暖和。” 扭头对儿媳妇道:“这乡下条件也不好,快回家去,饭马上就好,你们一定饿坏了!” 宇文云飞目光转向母亲怀里小文道:小文来让爸爸抱,你奶奶年龄大了抱不动你。 母亲手拉着儿媳妇的手往村里走,那饱经岁月风雨的脸上残痕着清晰地泪痕。本就在寒风中站了很久此时脚腿都冻的走起路来更加蹒跚笨拙,鬓发也好似被早霜染得更加亮白,一丝丝在冷风中凌乱地摇摆。 路上不少人都看到小毛娘拉一个穿着打扮时毛女子,后面跟着他儿子抱着一个小女孩,遇到熟识的农民也大方地跟他们打招呼,估计用不了多久,小毛家来了一个漂亮媳妇的消息就要传遍整个村子了。 小毛的母亲感觉儿媳妇有点手足无措道:“秀媛,你看前面拐个弯就是咱们家了。 这时跟小毛他们一家都是熟得不得了的邻居围过来,他们看到小毛带着一个漂亮女人回家,个个都是很好奇地跑出来打招呼,问这问那的,秀媛被这些人盯着,总是感觉心里怪怪的,很不自在,他们就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的看着她。 宇文云飞当然也看出来了秀媛的不适,他应付了几句就抱起着小文往家走,他可不想被人围观。 宇文云飞他们四个走后,那些邻居们也议论起来。 “小毛这小子真行,在外面当兵几年不但弄个媳妇居然连孩子都这么大了,特别是那小媳妇真漂亮,他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就是就是,这等好事,唉,可惜小毛它爹不在了。” “它婶子——” “大妹——” “宇文奶奶——” 一家四口?进屋没一会儿时间,就听着外面传来了热闹的声音了,宇文云飞站起来一看,就看着一群人笑嘻嘻往屋里冲。 秀才张老八、张大婶和儿子小超、还有几个左邻右舍们。 孩子们冲进来,就将小文给围住呵呵傻笑。 小文见有这么多孩子们围住她开心道:“我叫小文。” 张大婶儿子小超也兴奋介绍道:“这是周伯伯家大丫二丫三丫,这是黄伯伯家大宝二宝三宝之后面还那个是王三家儿子王二狗。” 大丫二丫三丫分别是三岁五七岁,三宝小点儿,才五岁,大宝十岁二宝七岁。兄弟几个都长的虎头虎脑。十岁王二狗愣头愣脑眼巴巴的看着面前小女孩。 秀媛从包里拿糖果笑着招手让孩子们过去,过来一起吃糖。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叔伯大爷、阿姑婶子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拉着她大声说话。 大年三十,瑞雪纷飞。 春寒料峭、银装素裹,整个世界都已被积雪覆盖,变得静谧而洁白。北风呼呼掠过光秃秃的树梢,同时也带来了炊烟和鞭炮的淡淡味道。 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家家都把房子打扮得别具一格,各有各的个性。他们把买来的年货放得满地都地。买来的年画怎么贴法,那就各有自己的风格和喜好了。有的正着贴,有的倒着贴,还有的歪着贴,各有千秋。人们把买来的菜全部都弄好了,只等时晨一到,就可一饱口福了。家家备有鞭炮,人们穿上新衣服迎新年,人们一出门,如果遇上了好朋友,总是口中不忘说一句:“过年啦!” “嘿嘿,过年啦!” 刚从未来穿越回来宇文云飞嘴里嘀咕一句,把背包往上颠了颠,随即迈开大步往家里走去。 刚进家门口见小文欢快跑到院子里大喊?:“过年啦!”“来快放啦!”“快放炮!”“噼里啪啦……” 团年饭开始了,望着宇文云飞亲自下厨做的满桌香喷喷的美味佳肴,小文真想把它们都放进嘴里:酸菜鱼,红烧肘子,爆炒兔丁,山药炒肉片,腊肉蒸笋干,蒸咸鸡,鸡汁黑木耳,酱烧鸡,糖醋小排,红烧羊肉,香菇菜心,清蒸狮子头,老鸭扁尖汤,还有春卷。真正是满满一桌菜。 这时宇文云飞笑着对小文眨了眨眼说:宝贝先和爸爸一起祭完祖再吃好不好。 “嗯”小文点点头。 母亲在院子里准备好香案,把炒好的菜都端上桌子,由宇文云飞祭祖! 四方桌子上除了下方外,其他的三方都放上碗筷和酒杯,一个碗里装的是白米饭,另外一个碗里装的是饺子,杯子里倒满上好的白酒。 宇文云飞先上三炷香,然后让老婆孩子们都来磕头。 母亲在一边烧纸一边嘴里说道:“老头子过年了,这是给你烧的钱你收好,小毛今年给你领回来新媳妇回来过年,你在那边可以安心了。 宇文云飞也祈祷父亲保佑一家大小平安。 这是每年的老规矩了,宇文云飞不信鬼神,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祖先,借过年的机会缅怀一下,对孩子们也是一种不忘本的教育。 纸烧完后,宇文云飞把酒倒在地上,米饭再倒回锅里,有的菜再热一下,一家大小就围着桌子开始吃年饭! 秀媛站起来端起葡萄酒说道:“秀媛敬婆婆你一杯。” 小毛娘乐呵着抿了一小口酒说:“秀媛快坐下来吃菜!” 这时宇文云飞也站起来端起葡萄酒刚要张嘴,只听旁边小文比他更快端起饮料抢着说:“小文希望奶奶天天开心,寿比南山。” 宇文云飞微微一怔,随后嘿嘿笑道:“这孩子。” 小文嘻嘻笑有些小羞涩的说:“本来就该啦,下面该爸爸啦。” 小毛娘乐呵站起来从里屋枕头底下摸出平日积攒的一沓钱,毫不吝啬地给孙女厚厚的压岁钱。 大家敬过酒,小毛娘笑了笑,拿起筷子说:“都坐着做什么?” “来,小文,吃菜!”夹了一只鸡腿在小文的碗里。 “谢谢奶奶,小文,给奶奶你倒饮料好不好?” “好,好。”小文奶奶乐呵呵说。 小文站起来给奶奶倒上一杯果粒橙。 宇文云飞说道:“娘这是我做的红烧鱼,你尝尝……” 菜过五味小毛娘重心长的叹了口气道:“唉,你这混小子,这几个月在济南怎么过的呢?跟娘好好说说。” “我其实还好了。”宇文云飞磕着瓜子毫不在乎的说。 那么秀媛呢?听说你给她弄了个什么饼干厂。 “奶奶,是压缩饼干厂。我妈妈现在是厂长,管着好多人呢。”小文兴高采烈说。 秀媛笑着说:“厂子刚开始的时候比较辛苦,厂子工人不是很多,经常得从早忙到晚的,中间就个十几分钟吃饭,不过现在厂子已经走向正规没有那么辛苦了。” 宇文云飞笑着插话说:“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了,我去下饺子去。” 第三十二章被技术部长嘲笑 过完年宇文云飞去县城兵工厂上班,厂长王得一把他叫到办公室,他进屋后在旁边椅子上坐了下。王得一露出犹豫色,开口道:“上级一纸调令把你调到济南兵工厂当技术员。” 听到被调离,宇文云飞低头不语,在他看来,这里他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对于这个调动,他到没多大意见,只是到了大工厂领导对自己重视不重视真的不好说,再说人际关系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王得一继续说道:“咱们这里只是个小作坊对你技术发挥有很大制约,再说哪里机械设备比较全,你怎么也能从技术员干到总工程师这个级别。” “嗯,我知道。”宇文云飞点头。 见宇文云飞情绪低落厂长王得一微笑着说道:“怎么,舍不得离开这里呀?” 宇文云飞低头不语。 “好了,不要这样,其实咱们县城兵工厂过几个月也要合并过去,到时候咱们又能再一起工作。” “好啦!别在纠结了,回去准备准备吧。”?王得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回到村里,宇文云飞把自己调到济南兵工厂当技术员事情和家人说了说,母亲和妻子都很高兴,由于不清楚那边给他安排什么样住处,他就不准备带孩子老婆去。 第二天坐了几个小时长途车,下午四点到了济南下车走向出站口。 四周匆忙走动的旅客,大包小包,男男女女,都忙着赶路,最终在出站口汇聚。 因为此时开的出站口才两个,此次下车的旅客又多,难免显得拥挤。 宇文云飞提着一个包,站在人群中缓慢向前走,对于一些插队的旅客,到也没有开口阻止,也许他们真有急事。 按照地址找到济南兵工厂,宇文云飞把调令给大门口站岗哨兵看,岗哨兵打电话和厂联系。 在等待过程中宇文云飞转身查看工厂周围情况,“秦科长,实在不好意思,梁科长原本安排我来接你,我一忙便忘记这事了。”女子匆匆忙忙的来到中宇文云身前,有些歉意的说道。 这女子看上去二十出头,个头中等,长头发,眼睛很大,圆脸带着一丝婴儿肥,不过身材并不胖,还算苗条,穿着一身工作服,到有几分样子。 根据对方说话和举止,宇文云飞猜测对方应该刚参加工作不久,不管是说话还是言谈举止,都不像一个成熟的女性。 “没事,工作要紧”宇文云飞笑着说。 女孩大大方方说道:“我叫秦淮玉,在咱们厂后勤科。” “走吧,我带你去职工宿舍。”秦淮玉平静道。 说着话,由秦淮玉带领他向前走去。 两人走一起走的时候,宇文云飞便开口问了一些技术部的人员情况,不管怎样,既然被安排到技术部,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了。 此时的职工宿舍,和工厂是分开的,普通员居住集体员工宿舍。怎么说宇文云飞也是一个科员,来之前已经有人给安排好了单间住宿,只需,厂后勤科秦淮玉带着去便是了。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一栋平房前,这一排共五间,坐南朝北,秦淮玉给他安排的房间在里面把头。 秦淮玉用钥匙打开房门,一股极重的腐酶味迎面而来,因为是北侧,房子显得有些潮湿,看样子许久没有人住。 房子不大,最多三十平不到,房间里除了一张木床、桌椅和一个晾衣架之外,没有其他家居,甚至连被褥都没准备。 好在房间较为整洁,应该是打扫了一番,却不够仔细,依然有少许的杂物,看上去像是不精心的打扫。 对于这些,宇文云飞到没怎么在意,相比于普通员工集体宿舍,已经好上不少了。 “宇文技术员,那一会你还去办公室吗?”秦淮玉问道。 “我看不如明天开始,我正式上班吧,一会我先去买被褥,办公室暂时就不去了。”宇文云飞道。 第二天,宇文云飞立即前往技术部报道,技术部办公室在一排平房,在综合科主任带领下,宇文云飞来到了技术部门口介绍说: “?技术部共有三间办公室,部长叫周浩有单独办公室。?此前有两个部长,分别是张爱成和孙杰弘,他们两人在一个办公室。你和剩余三个普通科员,占据一个办公室。” 先和部长周浩认识之后,便由周浩带着他,去见本部门的成员。 周浩看上去应该有五十岁,个头一米七左右,一头浓密的黑发,天庭饱满,国字脸,腰围和他身高应该差不多,看上去如同一堵墙站在那。 “云飞,这位便是张爱成张科和孙杰弘孙科长,以后你便和他们一起办公室办公。”周浩介绍道。 在宇文云飞到来之前,在普通科员办公室已经摆放好了第四张办公桌,收拾的很干净,显然是给他准备的。 互相介绍之后,周浩又带着宇文云飞到其他办公室走了一圈,都熟悉了一遍。 下午宇文云飞到部长周浩办公室寒暄过后,他直奔主题说道:“周部长,我想设计一款火箭炮。 周浩一听呵呵笑着说:“你口气不小啊!先不说你能不能设计出来,据我所知,俄国人几年前已经研制成功并且在保卫莫斯科当中所以过,它就是BM13型火箭炮。这种自行式火箭炮安装在载重汽车的底盘上,装有轨式定向器,可联装16枚132毫米尾翼***。我说的对不对?” “这个我知道。”宇文云飞说。 “知道就好,咱们国家已经和俄国人洽谈购买,根本用不着你再重新设计。”周浩说道。 宇文云飞说:“我设计的和他们不一样。” “哦!是吗?难道你比**子聪明?”周浩不屑说道。 被人小看宇文云飞也火了,一下子从口袋拿出一张纸放到他面前说道:“这是我设计107毫米火箭炮。” 周浩伸头看了一眼纸上配图说道:“画漫画的不错呀!”脸上嘲笑之情更加明显。 周浩抬头看了宇文云飞一眼,低头又看着纸上说明念道:“该火箭炮既可以用车牵引也可以拆开后几个人分别携带到战场上。火箭炮采用107毫米弹12发联装,发射速度快,重新装弹时间短,火力突然猛烈,是攻击近距离目标的精良武器。最大射程8500米。” 周浩长出一口气说道:“哎呀!年轻人有上进心我很赞同。但是,我说的是但是,你这种天马行空地想法,我十分不看好。” 周浩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手拿杯子低头思考一会,抬头看着宇文云飞说道:“这样吧,反正咱们这里没有其他设计任务,你先回去设计着看,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找我,好吗。” 宇文云飞没有想到自己一腔热情被他不信任马上站起来说:“部长,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回办公室啦。” 周浩摆摆手说:“去吧。” 宇文云飞走出办公室不仅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自己想在这里用心做一些事情比自己来的路上考虑地复杂不少。 接下来两天宇文云飞在办公室开始设计火箭炮,他首先着手设计***,往简单地说***结构有,发动机,战斗部,稳定装置,发动机原理像二踢脚,就是一个药柱,无后坐力炮式的采用速燃推进药,稳定装置一般就是几片刚性稳定叶片。如果***研究成功在没有炮管的情况下,用一节电池和一断电线就能够完成发射。 这天早晨他正低头在绘***零件图,厂长秘书推门进来问:“哪一个是宇文云飞?” 正低头在绘图的宇文云飞抬头说:“我是。” 厂长秘书上下打量他一眼说:“有你电话。” 哦,宇文云飞站起来。 厂长秘书说:“跟我来吧。” 宇文云飞跟着他走到外面,厂长秘书又说:“电话打到厂长办公室。” 宇文云飞一边走一边想,这是谁有那么大能耐把电话打到厂长办公室。 跟着他一直走到前面一排平房厂长秘书推开第三个房门,宇文云飞跟进到房间里。办公桌后一个五十多岁老头正气定神闲端起了茶杯,抿着清茶。见进来的这个年轻人笑眯眯道:“你就是宇文云飞吧?” 宇文云飞连忙弯腰恭敬说道:“你好孙厂长!” 厂长笑道,“不用客气,快接电话吧。” 宇文云飞说道:“你好!我是宇文云飞。” 电话那头埋怨道:“你小子在新单位上班好几天了,没想到给我打个电话呀!” 宇文云飞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根本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只好问道:“你是哪一个?” 电话那头埋怨道:“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我是合肥军代表宋建车呀?” 宇文云飞恍然大悟笑着说道:“我说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宋军代表。” 电话那头直奔主题问道:“你说的火箭炮研究的怎么样了?” “已经画了两张零件图。”宇文云飞道。 “迷彩布工厂考虑的怎么样了?”宋军代表问。 一听他问起这件事宇文云飞心里就有点烦,右手下意识从口袋摸一盒中华烟放到办公桌上取出一只叼在嘴上,接着用右手在几上衣口袋上下摸,最后在裤子口袋拿出一次性打火机正准备点上,发现孙厂长正笑眯眯看着他,宇文云飞想也没想抽出一只烟递了过去,啪、打着打火机伸手给孙厂长点烟,看他嘴巴里的烟过滤嘴冲外纠正道:“烟反了。” 孙厂长愣了一下,赶紧把烟反过来。 宇文云飞给孙厂长点上烟又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又缓缓吐了一口烟用右大拇指挠挠头这才说道:“宋军代表,我是这么想的。嗯,我打算采购棉条机、纺纱机、织布机、印花机、最后制成衣服。考虑到印花机和电动缝纫机咱们国家不能生产,我准备去上海找关系从国外采购。”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说;“这样吧,具体怎么操作你现在写一个报告,我现在就给你们军管会赵腾飞主任把情况说一下,明天你去找他详谈。” 宇文云飞一听立刻兴奋说道:“好的,我现在就回去写。” “嗯,好的!”对方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长出了一口气,抬头看见孙厂长吃惊看着他,宇文云飞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电话内容太震撼了。他不好意思摸摸耳朵说道:“前一阵子我借调他们哪里,酒桌上说过这件事情,其实我早把这件事给忘了。” 孙厂长两眼放着亮光笑着说道:“来坐下,咱们说说。” 宇文云飞坐下迟疑问:“孙厂长,有什么事吗?” 满脸兴奋孙厂长从中华烟盒拿出一颗烟,用吸剩下烟头对着火这才说道:“能不能给上面说说,把咱们厂家属安排进去上班呀?” 宇文云飞淡然道:“这个工厂我争取让我媳妇当厂长,到时候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孙厂长一拍大腿从椅子上站起来握着宇文云飞手兴奋说:“我代全厂职工家属谢谢你!” 宇文云飞连忙把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说:“当初我在县兵工厂时就考虑把媳妇接过去一起居住,毕竟夫妻两地分居对孩子教育影响比较大。但是我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人有点紧张,所以我就考虑办一个家属工厂。” “这就对了。”孙厂长乐呵呵道。 宇文云飞微笑道:“没事,我就先走了。” “赶快去办正事吧!”孙厂长道。 宇文云飞站起来往门口走,孙厂长看见桌子上烟连忙说道:“哎,你的烟。” 宇文云飞转身见孙厂长拿着烟有点恋恋不舍的样子,他心里明白孙厂长意思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盒中华烟连打火机一起放到办公桌上说:“你老先抽着,回头再给你拿一条。” 孙厂长笑着尴尬说:“这,多不好意思……” 第二天下午,宇文云飞找到军管会赵腾飞主任把报告递给他,赵腾飞拿着报告看了一会说道:“你准备办多大规模?” 宇文云飞想也不想直接开口说道:“纺纱机、织布机各采购四台,印花机采购两台,缝纫机以及配套设备先采购二十台。” “恩,很有想法,年轻人不错。”这位赵腾飞主任终于露出了笑容赞道。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们去看看你的厂房吧。这边的赵腾飞主任提议道。 我也是昨天偶然想起来到我们在火车站南边有几个空着的仓库,其中一个仓库里放着一些没用的橄榄绿军布,你可以以这个为底色重新脱浆印制一批。”赵腾飞主任继续说道。 司机开车拉着他们来到火车站南边五里一个院子里面前,门卫打开大门赵腾飞主任一边往前走一边问:“你打算用几个仓库?” 宇文云飞大概看了一下仓库大小说:“用四个仓库吧!这样以后扩大生产直接增加设备就行。” 几个人又转到里面一个仓库门口,门卫打开大门进去后赵腾飞主任指着这些笑自信说道:“您看这些布,生产上万件足够了。” 宇文云飞心中一喜,暗道有门,笑着说道:“上千件不是问题,至于上万件也行。” “哦,如果印花机和缝纫机一个月到货的话,生产一万件军装,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赵腾飞主任再次问道。 “如果全部的话印刷全力以赴大概需要一个月,如果用缝纫机熟练工的话大概需要两个月,而用生手大概只需要一个月熟悉时间。第二个月三班倒两个月。” 宇文云飞思考计算一下回答道。 “三个月到四个月,嗯嗯,那么剪裁时间为什么没有考虑?”赵腾飞主任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剪裁是用机器自动化剪裁,只需要有两个人看着就行。另外我设计了一种新的生产模式,按件计费,多劳多得,具体是这样的、、、、、、这样她们哪个小组生产的多,她们小组分到的钱最多,这样杜绝吃大锅饭嫌疑,而且她们小组是自愿组成的,谁要是偷懒,那这个小组的其他成员就不会要她的,因为她影响的大家赚钱。”江晨详细的向他们介绍到。 “好,很不错的管理思路啊,你在这屈才了,怎样有没有想调动位置,我们后勤的好多厂都缺乏你这种开创性人才。”赵腾飞主任拍着 宇文云飞的肩膀和蔼的问道。 宇文云飞说道:“调动就算了,我准备让我媳妇来当这个厂长,市里派一名副厂长和一名党支部书记。军管会派一名住厂代表。股份分配就按照国家七我们家三如何?” 赵腾飞主任想了想说道:“这个条件我想市**应该能答应。” “如果我把这里全部仓库都给你用,你能不能再办一个鞋厂?同样我要求你在最短的时间里生产一万双军鞋,你需要多长时间?”赵腾飞主任严肃道。 宇文云飞知道正题来了,于是小心计算了一会儿道:“原材料充足除去一个月工人熟悉制鞋机器三个月可以完成军靴生产。” 赵腾飞主任摆摆手说道:“全国刚解放国家百废待兴,根本拿不出多余钱批给我们购买制鞋机器。 宇文云飞说道:“我认识的上海供货商不需要现金。” “那他需要什么?”赵腾飞主任不解问。 宇文云飞苦笑着回答:“咱们这几年不是打土豪分田地吗!他需要把分给老百姓手里的地主家的字画、瓶瓶罐罐、桌椅板凳折成现金就行。” “啊!这也行?”赵腾飞主任长大嘴巴问。 嗯。宇文云飞自信满满点点头。 “这样吧,我明天就把刚才说的把报告分别打到有关部门,争取这个月把机器采购回来。 “行,没问题,等批文下来我立刻动身去上海。”宇文云飞道。 “市长曾经是我老上级,这两天批文下来没问题,您就瞧好吧。”赵腾飞主任拍拍胸打包票道。 既然赵主任这样有把握,刚好昨天我们孙厂长要求招工先考虑厂里职工家属,我这就回去让孙厂长先派一批家属去纺织厂培训……。 事情按部就班顺利进行,宇文云飞带着一批文物回现代,把设备运过来按照装配图纸和装配视频亲自调试完毕,四个月后第一批军大衣顺利生产出来并送军区装备部。 第三十三章踏上军列出国门 1950年12月6日,夏国出兵朝鲜收复平壤。应志司要求国内工程部队到平壤抢修机场。为保卫机场安全夏国拿出了仅有投降日军三部防空雷达,应夏国要求俄国也派防空部队入朝。 凌晨五点多钟沈阳火车站的月台上亮起了灯光,一辆军列停在靠月台最近的轨道上。此时,月台上正匆匆来往着许多身着黄军装的志愿军官兵,十几节车车厢中间,平板车厢被用沙袋改造成掩体工事,不仅装备了轻重机枪,还配了迫击炮和高射机枪,前闷罐车厢里面装的是粮食武器装备,后几节闷罐车厢是运兵车,每个闷罐车厢的盯上都堆了一个沙袋掩体,布置两挺机枪。 这些人中面部表情严肃的是给前线补充的军官,但大多数是新入朝部队和一些文工团。一些人正在专列附近清点人员和各种物资,上上下下地向列车里搬运电台、行李、武器装备以及其它物资。 然而这些在最近几天内才来的军人们,似乎并没有感到东北冬天凌晨的寒冷,紧张和匆忙使他们又象投身于不久前才悄然告别的战争生活。于是月台上只听见匆促的脚步和杂乱而急促的吆喝与询问声。比起未来战争的严酷,寒冷的早晨又算得了什么? 一九五零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的凌晨。沈阳火车站月台上的紧张忙乱差不多就绪的时候,军人们也都按规定的位置登了了列车。这时,一名身穿冬季迷彩大衣,脚穿07战靴身材魁梧年轻人上月台,他就是宇文云飞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事情还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哪天宇文云飞设计的火箭炮炮弹发射成功后,自信满满的他把图纸送到技术部部长周浩审批一下好下发工厂试制样炮。 眼看三天过去宇文云飞就去找部长周浩询问,没想到部长周浩推脱说,忙没空把他打发了。其实他哪里没空,主要是当初宇文云飞找他提出设计火箭炮时,他根本不相信这个年轻人有能力设计出火箭炮,当时把他挖苦嘲笑一番就让他瞎胡闹去。 没想到几个月后,听说炮弹发射成功后他就知道这小子距离成功不远了,心里惴惴不安起来。如果他不加以阻止这小子,打自己的脸不说说不定今后会动摇自己部长地位。可是一直压着不批也不是个事,急得他一连两天如坐针毡。这天刚好上面打电话问他要一名修雷达的技术员去朝鲜,他心中暗暗窃喜立刻想到了那小子,当时就把宇文云飞推荐了上去,并且把他大吹特吹一通。 放下电话他心中洋洋自得让人通知宇文云飞到他办公室来一趟,接到通知后宇文云飞以为审批通过了,满心欢喜快步走到部长周浩门口,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心情这才推开部长房门,一见宇文云飞进来部长周浩门口笑容满面连忙招呼道:“呦!云飞来屋子坐。” 宇文云飞坐下后周浩问:“云飞啊!听说上个月你去军区修复过小日本雷达?” 宇文云飞没想到周浩问他这个点点头说道:“这种老掉牙雷达修好也使不了多久。” “哈哈,正让你说对了,这不上面刚才打电话指名道姓让你去朝鲜修一台雷达。我当是就为你开脱说你正在设计新装备,可是上面就是不同意。”周浩一脸无可奈何说道。 “可是火箭炮已经快到试制样炮阶段呀!”宇文云飞不满说道。 周浩用手嘭嘭嘭连拍几下桌子说:“谁说不是呀!” “唉!” 懊恼周浩用双手手上上下下挠着头。 一时间办公室没了动静,周浩偷眼看了一下目瞪口呆的宇文云飞说道: “没事,你只管放心去。我亲自抓这件事,保证短时间把样炮造出来。” 宇文云飞失魂落魄走出办公室,他一点心不甘在这关键时刻离开工厂,至少让他亲自看见火箭炮研究成功后再去朝鲜。打心眼里他也想去见证伟大的朝战,带着一脸的无奈辞别妻子和刚满一岁的儿子。穿上早已准备好的07冬季迷彩大衣、战靴、防弹衣踏上列车。 此时,月台上昏黄的灯光显得有些发白发淡,东边天际已泛起最初的晨曦,干冷的寒风依然唿哨着,在变得空旷的月台上打着旋儿,宇文云飞眯着眼睛走在站台上寻找着十号闷罐车厢。 这时候,,一名女军人趴在车厢门口把手拢在嘴边,用上海话大声喊:“同志,上我们这节车厢吧!” 宇文云飞一转身看见车厢门口一名女军人冲他招手,他犹豫着要不要上车。这时车厢门口又多了几个人,有男有女冲他招手喊道:“上来吧,上来吧!车马上就开了。” 好像验证了他们的话,蒸汽火车长声鸣笛看来要发车了,宇文云飞一咬牙跑过去就上了车。 “哐当、哐当……” 这时火车启动了。 列车上战士们向送行的同志挥手大声告别:“胜利属于我们。” 随着这辆运载的新兵的军列速度越来越快,战士们把自己的脑袋钻回了车里面。?军列不断的前进,宇文云飞和旁边的人彼此并不熟悉,外加离乡的愁绪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趣,看了一会儿车门口外的景色,而后就闭上了眼睛靠在那里开始闭目养神了。 此时,这辆军列上面的补充兵战士都是第一次出国门,特别是女兵性格开朗活泼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不过没有过多久,宇文云飞就被他旁边的一丝动静给惊动了。 宇文云飞?睁开眼睛,发现是坐在自己旁边的一个穿着朴实的小战士眼眶红红在抽噎。 “喂!我说你怎么哭了!虽然离别是有些异样的情绪,但是也用不着哭这么夸张把?”?宇文云飞有些惊讶的说道。 小战士擦擦眼泪说:“这是俺第一次出远门,俺舍不得俺的爹和俺的娘!” 宇文云飞安慰他说:“我们当兵,是去保卫国家,你的爹娘都会为你骄傲的!” “这个俺知道,俺从小就想要当兵,想要保家卫国!”他语气当中带着一丝真诚,一丝向往,也有对家乡父母的一丝不舍。“小战士说道。 “这样想就对了!”宇文云飞笑了笑说道。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小战士人是一个非常质朴纯真的人。 “兄弟你好!俺叫王二狗!俺是河南驻马店的人。”这个时候这个青年才想起了自己还没有做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宇文云飞,是山东聊城人!”宇文云飞也是难的地笑了笑而后说道。 “云飞哥,要不要吃个苹果!俺自己家种的。” 这个王二狗显然是一个实在人,对于这个刚刚认识的宇文云飞也有着不少好感,从自己的行囊当中拿出了一个苹果递给他。 “这!”宇文云飞看了看这个一脸真诚的王二狗,想了想也就接过了这个苹果,然后用力的咬了一口气。 “味道还真的不错!”宇文云飞咬了一口感觉到满口留香,这个苹果还真的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比宇文云飞从超市买的苹果味道都要好。 王二狗一边从行囊里拿苹果分给身边女战士和男战士,一边说:“那当然,这个苹果是俺爹亲手种的,都是自家人吃地。” 看着宇文云飞 很喜欢吃的自己的苹果为人质朴纯真的王二狗很高兴,而后又拿出来了一个苹果自己也吃了起来。 列车过了鸭绿江大桥,也是这个时空夏国和朝鲜之间的一条界江,因江水碧绿如鸭头之毛而得名。 由此往南112公里,有一条与鸭绿江平行的大江,叫清川江。 它是朝鲜中部河流,发源于咸兴市西北方约120公里的狄逾岭山脉,流向西南,全程212.8公里,经熙川、球场和安州等城市,於新安州之西24公里处注入西朝鲜湾。 清川江上的新安州大桥,号称亚洲第一大铁桥,是朝鲜的咽喉要道,好几条铁路和公路在这里汇合。 鸭绿江和清川江之间,就是闻名于后世的“米格走廊”。 安东市到朝鲜首都平壤距离是215公里。 鸭绿江到清川江约112公里。 平壤市到元山市一线,为朝鲜蜂腰部,宽仅170公里。 由此往北,越来越阔,到了夏朝边境,就宽达985公里! 鸭绿江和清川江之间这一片,约9万平方公里,就是志愿军第一次战役发生的区域! 其实,这一片,本来是夏国领土。 聊着聊着,时间过去的很快,两人最后都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火车是烧煤的,但是车厢里的温度却很低,车厢的密封性也不好,可以看的出来它原先应该是一节货运车厢。 第三十四章敌机突袭上 火车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像一头不堪的老牛,拖着几十节车厢,冲破黎明前的黑暗,向着朝鲜风驰。 咋夜战士们为了赶火车都没睡好,不过一会儿都横七竖八的躺倒一地发出了一片鼾声。唯独宇文云飞这个最先闭上眼睡觉的人却无法入睡。耳边不断的传来军列的轮子与铁轨接触时发出的“哐当、哐当”声。 随着黎明的来临,宇文云飞借着车顶中间吊着的一个马灯,看见战士们躺在铺着几十张草席上睡觉。在车厢底端有一个木桶,开始他还不知道那木桶是用来做什么的,这时有一个睡醒战士走过去站在木桶前面,他才知道它的用途——那就是侧所 突然外面响起密集的高射机枪的射击声,稍后车厢上上轻机枪也哒哒哒地响个不停。 战士们被射击声所惊醒,都翻身起来纷纷涌到车门口。 这时,一架轰炸机发出刺耳尖叫正在对着火车俯冲过来,靠在车门口观看的宇文云飞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把头伸出去看见车前面车厢里高射机枪正在调头,心说快把它打下呀,快呀!紧张的他手心都出汗了。 这时高射机枪一串密集的子弹射向了高空,正在向它们方向俯冲的那架敌机的尾翼后面突然拉出了长长的黑烟。 “打中了!打中了!”身边的女兵们看到这一幕,顿时欢呼起来。 接着,空中传来了一声巨响,被击中的敌机在空中爆炸解体,变成一块块碎片,飘散下来。 就在大家欢呼雀跃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四架敌机,冲着刚才那架高射机枪俯冲下来,先是扫射跟着就是投弹。 一枚枚**呼啸着落在车厢两旁的空地上、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爆炸。 战士们一看到自己的车厢被飞机扫射出一排弹孔,不知谁发了一声喊,整个车厢就乱了套。 有几个女战士双手紧紧抱着头尖叫,而有的男战士直接扑倒在地上;有的直接跪倒在地上,仰望车顶手里拿着枪不停地比划着;有的则不管不顾,拔腿就在车厢乱跑。 这时两个老兵高喊道:“都趴下,都趴下!” 话音刚落,就看见几个乱跑的战士身体被子弹穿透,躯体应声倒地,血滴在空中飞溅,吓得另外几个连忙停住脚步,抱着头在原地蹲了下来。 李晓慧、一个带着哭音的女声喊叫着,宇文云飞回头看见正是当初招呼自己上车的上海那名女兵,哭着扑向倒在地上的女兵身上。 他不顾敌人的飞机还在空中肆虐,弯着腰走过去发现她的军装已被鲜血染红。 宇文云飞检查过后发现,一块致命的弹片削断了她的喉咙,她连和我们说再龗见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死神接走了。 在她不远地方宇文云飞看的第一个男兵,他头朝下趴在地上,后肩上有一大块血迹,估计也是被横飞的弹片击中的。 宇文云飞单膝跪在她的身旁,轻轻地扳过他的身体,用手指伸到了他的鼻子处,感觉到还有正常的呼吸,不禁松了口气,看来他的伤势不重,掏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撕开他的上衣后,二话不说就动手包扎起伤口来。 包扎完这名战士的伤口,他又检查了另外几个被打中的战士,发现已经没有生命体挣。 宇文云飞站起身来,走到车厢门口见上空盘旋的敌机,遭到了高射机枪连的猛烈射击。 不一会儿,一架敌机便被打得冒出了一条长长的黑烟,在空中转了一个弯。便向远处飞去。 另外一架敌机。被密集的机枪子弹打得凌空爆炸。 在天空中炸出一团火光,残片带着火苗坠落下来。 剩下的那架敌机见形势不妙,没敢再俯冲下来,只是随便扔了几颗**,也灰灰地向着远处飞走了。 看着敌机远去,高射机枪连也停止了射击。 还在冒烟的车厢上,出现了卫生员的身影。她们背着一个医药箱四处奔跑着,去救治那些在轰炸中受伤的伤员们。 高射机枪连的连长张捷宁,脸颊被硝烟熏得漆黑,一名战士来到他的面前,兴奋地报告说:“连长同志,我向您报告在刚才的防空战中,我连所取得的战果。 击落四架,击伤一架,圆满地完成了保卫火车的任务。” 听到他所报告的战果,张连长没有感到半点的喜悦。 只是淡淡地问道:“小王,咱们伤亡情况如何?” 小王本来满脸喜色。却被连长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他愣了片刻。方才喃喃地说:“加上轻机枪阵地,共有五挺轻机枪,三挺高射机枪被炸毁,牺牲十五人,伤二十一人。” “要尽快把弹药补充起来,敌机今天在我们这里吃了亏,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没准一会还会来报复的,你们要随时提高警惕。”说到这里,他朝前面车顶轻机枪阵地看了看,正好看见两名担架员把受伤战士抬上了担架。 宇文云飞所在车厢里,几个战士抬上死去战友尸体把他们放在车厢一头。突然火车减速发出刺耳刹车声,巨大的惯性让所有人向前猛地一冲,身处车厢前面地宇文云飞头部重重地撞在车厢上,假如不是棉帽起了缓冲作用,估计已经头破血流。 昏头昏脑的宇文云飞想推开死死压在怀里的人,确感觉用双手里传来肉肉的,仔细一看,我去!上海女兵,自己的双手正放在她前胸上。 此时上海女兵也反应过来想用手撑起身体,可是她身后也压着一大摞人,根本不是她所能撑开地。 虽然火车速度正在变慢惯性也在变少,但是惯性作用让压在宇文云飞身上的战士们无法移开。 目光所及,宇文云飞看见上海女兵后面压着王二狗就喊:“二狗,你快起来!我要被你压死了。” 王二狗闻言苦着脸费力说:“你、你以为我好受呀,可是后面人不起来我也无能为力呀。” 终于火车速度变小,这才让车厢里东倒西歪的人慢慢直起身。 宇文云飞胸前的上海女兵立即坐起来,看了他一眼红着脸低着头整理身上衣服。眼看火车要停突然车厢又是咣当一声,一些刚站起来或者准备要站起来的人又很很摔倒在车厢里。 这次事发突然,大家没有防备个个摔的鼻青脸肿,伤兵更是惨叫连连。就连宇文云飞嘴唇也被上海女兵牙齿给磕出血,最惨是几个距离马桶最的几个战士满身都是污物。 “立即下车!立即下车战!~~~” 车外一连串急促的喊声,把车厢中昏头昏脑战士们惊醒,宇文云飞翻身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拿起火车头帽子往头上一扣,拿起背包就往车门口走。 这时,已经有几个战士已经下车,车上战士正在小心翼翼把伤兵往车下送。 第三十五章敌机突袭下 终于战士们都下了车,这时从前一节车厢一前一后走过来两名军人,走在前面的军人肩挂着驳壳枪颧骨很高,额上的皱纹很深,浓浓的眉毛下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神情严肃地问:张排长、李排长,你们这里有伤亡吗?“ 这时,从队伍里走出一位身材不高长方形脸军人,上前一步敬礼后大声说:“报告连长,我排牺牲两人、伤1人。” 另外一名胖乎乎的军人瘸一拐地走出队伍说:“我们排伤3人” 连长面无表情地走上前问:“腿咋了?” “刚才刹车时被压了一下。”胖军人说。 连长听完汇报皱了皱眉说:“同志们,现在的形势很严重,我们这趟军火列车栽进**坑里,两辆货车颠覆。” 他稍微停嘚一下随即大声地命令道:“听我口令,全体都有,撤退山上等待救援。” 已经撤退山上团部无线电已经联系上铁路军管总局,局长黄永清命令救援队和一个高射炮连乘火车,火速赶到现场。 一来到半山腰才发现列车被颠覆处,是两山夹一沟,大家还没来得及休息,连长就接到命令:“就地构筑阵地,准备防空!” 宇文云飞与战友们趴在小山的战壕里,不由百感交集,因为在这个山头上,我们可以看到自己的祖国。 “想家了吗?”宇文云飞小声地问王二狗。 “想!” “嗯,想!” …… 战友们纷纷点头,其实宇文云飞这句话本就是多余的,战士们从一上火车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祖国的方向,就算是有些地方被山挡住了看不到也一样,就算是在构筑工事的时候头也没低下过…… “额也想啊!”说话的是张连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过来,他从兜里摸出了一包香烟,分给了战友们,然后沉重地说道:“虽说这才离开了半天,你说咱打了十几年仗也算是老兵了吧!这咋就会想家了。 俺一直寻思着这到外国去打仗,在这异国他乡,就意味着牺牲之后或许家人连祭拜的碑都找不到了。 “俺也感觉跟以前国内打仗心情不一样了。”一个老兵说。 宇文云飞望着山下火车,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圈说道:“御敌于国门之外,至少比放敌人进入国内,让老百姓流离失所要好。” 战士们全都沉默了,只是傻愣愣地望着祖国方向。 这时?宇文云飞才更深刻地认识到志愿军们所承受的是什么,国内战争战士向来是死在哪里就葬在哪里,如果是在自己国家打仗那也不怕,但是?…… “同志们!”这时一个女??战士声音喊道:“那边就是我们的祖国,是我们的人民,是我们的土地,我们在这里受苦受难、在这里流血牺牲,就是为了让我们的祖国、我们的家人不受苦、不流血。你们说,我们能让敌人打过去吗?” 战士们回身一看喊话的是文工团里的上海女兵,?宇文云飞心说,毕竟有文化思想境界就是高,不像这些连名字都不会写的大老粗,就立即学着电影里情景高举右臂配合大喊。 “不能!” “你们说,我们能让敌人踏上我们的国土用子弹、炮弹破坏我们的家园吗?” “不能!” “你们说,我们能让敌人的枪口、刺刀对准我们的兄弟姐妹吗?” “不能!不能!” …… 战士握着拳咬着牙在喉咙处小声地叫着,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透出无比的坚定和阵阵杀意,就像是一群潜伏在森林里的老虎正对着它的猎物发出低沉的嘶吼! 宇文云飞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只感觉到自己无坚不摧、刀枪不入,不管前面来的是多么强大的敌人,他会毫不犹豫地一拥而上把它撕得粉碎! 面红耳赤,嗓子也有点撕哑宇文云飞冷静下后叹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一批来到这里的战士不知道有几个能活着回到国内。 平壤铁路314公里处的一段单线,救援列车不能开到跟前。战士们只能依靠8盘绞磨、4个千斤顶等原始工具,艰难地进行救援。 11时许,敌人的侦察兵、也叫特务发现314公里的地面列车,往天上打了几发信号弹招来了B29轰炸机。 “战斗警报!战斗警报! ~~~” 一连串急促的喊声,火车上把从昏昏欲睡中战士惊醒,都翻身坐了起来。 迅速地进入了各自的炮位。宇文云飞看见战士们训练有素地掀开高射机枪上的伪装,装填子弹。一名战士坐在座椅上,正摇着手柄转动着机枪,通过瞄准镜来试图锁定空中的敌机。 “一号炮位准备射击。” “射击!”指挥果员断地下达了 开火的命令。 射击手沉稳地点头,全神贯注向敌机瞄准。瞄准镜一次又一次套住敌机,但因为射程的缘故,我始终没有开火,继续耐心地跟踪着目标。 “高度1500。”观察战士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一边报告着。“高度1500。”观察手在一旁大声地复述着。 “高度1300!”“高度1300!” 射击手的脚踩着了炮钮,一点点地往下缓缓踩去。 “高度1100!”“高度1100!” 射击手咬紧了嘴唇,耐心地转动着枪身,瞄准镜上的十字线不偏不倚套住了敌机。 “高度900!射击!”“射击!” 敌机目标愈来愈大,愈来愈清晰。“去死吧~~~”射击手大吼了一声, 然后狠狠踩下了炮钮,一串串枪弹冲出枪口,射向敌机。随着我不停地踩动炮钮,密集的子弹不间断地射向了空中。 敌机的尾翼后面拉出了长长的黑烟,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弯,向远方狼狈逃去。 “打中了,打中了!”山上战士们一个个跳出战壕,疯狂地喊着,接着阵地上响起了女兵们的尖叫和欢呼声。 此时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从西南方向传来,最初是微不可闻,接着是越来越大,当声音清晰可辨时,天空中又出现几个黑点已经清晰可见,宇文云飞喊了一声:“又来啦。”然后转身就跳进战壕。 先飞来的是三架敌战斗机接近后,最左边的一架飞机侧翻着俯冲了下来,开始对车辆和还来不及隐蔽的人群进行扫射。 刚才欢呼雀跃的高射机枪上战士们猝不及防中有两三个晃了晃身子,就软软地倒了下去,流出的鲜血染红他们身体下面的车厢地面。 后面几架B29轰炸机投出的**不仅炸翻了原停留车,还将前去救援的机车和10余辆工作车也炸坏了。 为了抢通线路,100多名救援队员不顾敌机轰炸,继续坚持战斗。 地面压千斤顶的吆喝声,空中敌机的扫射声,高射炮弹的出膛声,汇成一片,震耳欲聋。高炮营的战士们,用连珠式的炮弹赶走了一批又一批敌机。 在两侧山上的战士们摘下背上的步枪,瞄准已经向上拉升的敌机扣动扳机一起开火,但挡不住敌机投下的一批批**。 狡猾的敌机发现两侧山上射击,嚣张地实施超低空飞行。一架敌机在距地面仅6米的高度呼啸而过,用机枪撂倒了10余名战士。 战友们忍着悲痛,用草袋子收起战友的遗体,宇文云飞冲过去拿起牺牲战友步枪瞄准敌机。 第三十六章与大佬交易 在宇文云飞出国与美国飞机血战的时候,后世京都国恒酒店。商务会议室之中,于婉婷一脸的轻松。 于婉婷的闺蜜业务经理孙静也心情不错,微微一笑道:“经理,这次山西煤老板司方面还真是奇怪。居然不用我们派人去机场迎接,自己直接过来。” 于婉婷也是一笑,“其实赵子恒也算是轻车熟驾,上次来过一次,这次和明华地产商老板一起来看货。” 两个人正说着,有两个人就进了会议室。走在前面的四十来岁的煤老板赵子恒,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笑呵呵的走进来。 另外一个五十来岁高大的身板有些单薄,一张瘦条脸上,栽着一些不很稠密的胡须,手里拿着一串佛朱,穿着一身唐装面相精明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那种。 。 煤老板赵子恒进门左右看看,毫不客气的拉过椅子坐下抖着腿说道:于经理!看你今天架式不小呀,昨天打电话把我们叫过来到底有什么好玩意,我可告诉你这次我把杨总叫过来要是你的东西不靠谱咱可就没有下回呀。 业务经理孙静正招呼唐装老板坐下,于婉婷闻言笑了笑说道:“赵总,看您这话说的咱手里面要是没有好玩意哪敢劳繁您把杨总叫来,您二位稍等咱们看货说话。” 业务经理孙静弯腰从地下包里拿出一个木匣放在会议上桌面上,打开盖子退开一步。 于婉婷笑着说:二位可以上手啦!两个人微笑着对视一眼同时站起来走过去腑身往木匣里看去,吧嗒、佛朱被杨总抖在桌上,与此同时煤老板赵子恒口袋拿出白手套戴上后从木匣里拿出一方印石,然后走到窗户边拿出放大镜,杨总也跟了过去两个人凝神静气看了起来。 房间里静悄悄,直到两个老板看完后赵子恒把印石轻轻放到桌子上,没有刚进门时的嚣张开口道:“于经理开个价吧!”于婉婷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赵子恒扭头看了一眼杨总说道:“兄弟我就不客气了,一百五十万。” 于婉婷感觉这个价位可以接授开口道:既然赵总喜欢这个玩意....她话还没有说完,对面杨总突然站起来双目圆睁手一抬道:“我加十万。” 赵子恒微微一愣没想到杨总会和自己抢,回头看着杨总眨了眨眼。 杨总笑呵呵道:“小女正好这个月过生日老弟就让给老哥吧!” 赵子恒讥笑道:“上个月你才给你女儿过的生日,你打算送给那个干女儿呀!” 杨总闻言老脸一红,看了看前面二女,低声问道:“子恒,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你给我介绍有好物件买吗?” 赵子恒尴尬说道:“不是老弟跟你抢,实在是我也看上眼,这样吧,我出一百八十万。。” 杨总闻言站起来气哼哼说道:“二百万。” 拉锯战到了二百二万终于停止了,杨总手按桌子说道:赵总这个印石我是真心喜欢,再说了这个价钱你已经没有赚头了。 赵子恒哈哈一笑,道:“好,让给你了。” 此时,刚穿越回来的宇文云飞打开手机才发现短信箱里已经堆了一堆未接来电的提示短信,从昨天开始,前女友几乎是每隔半小时就是一个电话。 由于去前世那边之后,手机关机后一直是被他放在储物间中的。直到刚才他想和乌克兰军火商罗伯茨通电话问购买T-64、T-72以及T-80等型号坦克时拿出了手机,这些短信才一股脑地涌进来。 “这小妞”宇文云飞嘴角不禁浮现一抹笑意。 拔通了电话就听见于婉婷抱怨道:“你这个甩手掌柜,这几个月都跑到那个大山里去了?” 宇文云飞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去的哪里手机没有信号。 于婉婷道:“你知道这大半年公司赚了多少钱?” “多少?”宇文云飞问。 “一个亿。”于婉婷道。 听闻那个一个亿的净利润时,宇文云飞也不含糊,直接大手一挥,当即向于婉婷表示,拿出一百万来给员工发奖金。 与其它企业不同。他这买卖几乎没有成本,除了在这里采购物品扣除税务便是净利润。 “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要不要我给你涨工资?”宇文云飞笑嘻嘻地对着电话说道。 他的心情非常愉悦。虽然这一亿元相对于他现在的总资产来说并不算啥,但无疑是个好的开始。严格意义上来讲,这笔钱才是他挣来的唯一一笔“干净的钱”。 “不用了,我那1%的分红已经很可观了。”可以听得出来,那小妞的心情同样不错。带着一帮新人班子能做出这种成绩,确实是个不小的成就了。 上次宇文云飞拿出一个亿增资时。她就主动提出以削减股权的方式来配合增资了。于是在股权变更之后,她的持股比例变成了1%。对此宇文云飞虽然意外,但也没做什么劝阻。 然而即便是1%的股份,哪怕今年就这1亿元的盈利她也能分不少了。因为不是法人,所以需要扣除20%的个人所得税。可即便如此,分到她手上的也有八十万之多。还有两个月便到年终了,按照今年的盈利,随便拿出点盈利进行分红,都比得上她现在的这点工资。 可以说,工资和奖金什么的对她而言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因为正在和杨总办理印石销售手续,于婉婷向宇文云飞汇报完工作情况后准备结束了通话。 宇文云飞问:“一万件07式军大衣到仓库了吗?” “早就已经放到仓库了。”于婉婷道。 “那就好。”宇文云飞道。 电话那头于婉婷问:“你一个收古董的要那么多军大衣干啥?” 宇文云飞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我准备用大衣跟非洲黑叔叔换一些古董。” “哦!”于婉婷就挂了电话。 于婉婷旁边的业务经理孙静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非洲人需要穿大衣吗?” 于婉婷也反应过来骂道:“这个死人,满嘴跑火车。” 第三十七章07式军大衣 直折腾到了中午。宇文云飞总算是完成了“时空搬运”。 “真尼玛累死我了......” 拍拍手,宇文云飞下了车皮往天上看了看,北山坡高炮部队以密集的炮火向入侵的敌机射击着,山上一千战士没有下来,一定是等前面被炸断的桥修好后信号。 此时,志愿军第40军2师回国接兵的营长周勇站在车头前面。 营参谋何根合走过来,他山东省聊城人,一九四四年参军,后勤部营参谋。 周勇问:你的手伤的怎么样? 何根合说:没关系一点小伤。 周勇喊道:卫生员。 女卫生员道:有!然后背着药箱跑了过来。 周勇喊道:给给他重新包扎一下。 何根合说:不要紧! 女卫生员说道:跟我来!说着就拉着何根合向一边走去。 周勇又喊道:警卫员。 警卫员关远高声喊道:有!就跑到周勇面前。 周勇说道:半小时后桥修通,立即吹号让战士们上车。 警卫员关远高声喊道:是!然后转身往前面山口跑去。 寒冷的山风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钻进身穿单衣的战士们身体时让人一阵哆嗦。真正冷的是脖子、脸和耳朵。每个人都把配发的白毛巾紧紧地系在脖子上,并用毛巾尽可能的捂住耳朵。 班长胡正元看着被高射炮打跑的轰炸机,身边的战士蔡宁先搓搓手然后把手放在嘴旁边张开嘴哈了哈热气,用胳膊怼了怼他,轻声说道:“哎,听说美国人和咱们长得不一样。” 胡正元正在心不在焉担心国内老母亲哮喘病在这寒冷的冬天犯了没有,随意地嗯了一声。 胡正元的回应让蔡宁有些兴奋,他开始向 班长炫耀起他听别人说的信息:“听说美国人都长着黄色的头发,眼睛是蓝色的!” “嗯” “你说美国人真的长得那么奇怪么?咱们都说日本鬼子,可我见过日本人,长得和我们没什么区别。” 班长胡正元岔开话题问:“看你话那么多,你冷不冷?” 蔡宁听他这么问,立马感觉冷风往脖子里钻,连忙用手紧了紧脖子里白毛巾。 此刻在朝鲜战场上,夏国志愿军在朝鲜军的配合下,跨越三八线的敌人发起猛烈地进攻,敌人节节败退,志愿军乘胜追击…… 汉城美国远东情报局驻朝鲜站的办公室里,美特上校杰克被越来越近的炮声震惊了,他拿着烟斗从窗前退了回来,并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慌忙地清理着自己的桌上的文件材料。站在火炉边的美国远东情报局驻朝鲜站情报组组长金折飞也紧张地正在往火炉里丢着一张张的文件,进行焚烧着。 美国远东情报局驻朝鲜站情报组副组长李浩南无精打采地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抽着烟。这时,美特女秘书拿着一份电报推门走了进来,并来到了杰克的办公桌前。 女秘书:报告上校!总部来命令催了。 叼着烟斗,清理着桌上文件材料的杰克向女秘书示意了一下,让她宣读电报内容。 女秘书(读电报内容):“鸭绿江大桥至平壤铁路延线防范严密,轰炸无结果,着令迅速执行派遣大批特工计划。”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上校杰克拿起了电话,叼着烟斗接听着,女秘书站在办公桌前清理的东西。 杰克上校拿起电话:喂?是我! 电话那边:报告上校!夏朝部队已经突破了102高地。 杰克上校拿着电话喊:什么?什么? 电话那边说:夏朝部队已经突破了102高地,向汉城这里逼近,飞机正等着您起飞。 美特上校放下了电话,并对坐在桌前的李浩南说:“密斯特李,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金折飞烧完手里的文件后,抽着烟坐在了李浩南的旁边。 李浩南站起来说:“报告上校,这次多蒙您的器重,派我重返南朝,这使我感到非常荣幸。” 这时,一发炮弹在窗外不远处爆炸。 山谷里号声终于响了起来,在山上趴了几个小时的战士们纷纷站起来,一个战士小声小道:冻死了!突然他打一个喷嚏,“啊欠!”然后又说朝鲜的破寒风把人冻得冰冷冰冷的,似乎要把人冻僵了才甘心。” 半个小时后战士们哆哆嗦嗦下山,然后一个个往自己车厢上爬,在九号车厢门口一群战士大声嚷嚷。 刚登上车梯营长周勇见状火冒三丈,立刻下车带人往九号车厢走去。 到九号车厢周勇顾四周没有看见朱连长,在很多战士在车厢门**头接耳,他走到这些面前大声问:“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赶快上车。” 正在交头接耳战士们立即七嘴八舌的嚷嚷说:“我们的车上让谁装满了纸箱子。”周勇咳嗽几声,很快队伍里人马上停止嚷嚷,他转身皱着眉头说: “何参谋,这是怎么回事?” 参谋何根合伸头看了一眼车厢号码,然后从身上公文包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低头查看着,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片刻,参谋何根合抬起头说道:“根据装车记录这一节车厢是运兵车。” 周勇闻言低头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不等人,列车必须立刻发车。” “警卫员!”周勇又喊道。 警卫员关远高声喊道:“有!就跑到周勇面前立正。” “你立刻把九号车厢门口战士安排到其他车厢。”周勇命令道。 “是!”警卫员道。 跟我来! 警卫员关远转身往前跑去。 营长周勇叹了口气往天空看了看然后对参谋何根合说道:“咱们也走吧。” 嗯! 何根合点点头。 等等! 刚走两步的何根合忽然说道。 营长周勇扭头问:“什么事?确发现他紧跑几步上了九号车厢。” 参谋何根合爬上车看见车厢码放整齐纸箱子也觉的奇怪,当目光停留在箱子上07式军大衣几个字体上脑子当时僵化了。 半天才从嘴里说道:“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原来是等地不耐烦营长周勇也走过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何根合吓了一跳,他转过头对营长周勇结结巴巴说道:“这、这.....物资清单里根本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磨唧什么!不怕米国飞机再回来呀。”营长周勇没好气在车下说道。 何根合涨红了脸说:“箱子可能装的是军大衣。” “什么!” 营长周勇问。 “军大衣!”参谋何根合回答这句话的时候手已经开始撕扯纸箱子。 车下营长周勇也连忙上了车,这时参谋何根合从箱子里拿从一件军大衣。 快打开!营长周勇急忙说。 当周勇目瞪口呆看着从塑料袋里拿出的大衣,那个面料上细孔和纹路特别是那个毛领子看起来很粗狂,虽然他也见过名叫宇文云飞技术员也穿着和眼前一样的大衣,毕竟没有人往军大衣上想。 参谋何根合见箱子里塑料袋与众不同就拿起来,咦,这是什么?说着伸手从里面摸出一看,眼软胸标和臂章上印着志愿军三个字体,当时让两个人欣喜若狂。 营长周勇兴奋说道:“何参谋,你看我接的这一批兵都是从南方来的,本来说好的在东北领军大衣,可是前方战事紧急这军大衣就没有时间领你看!” 参谋何根合为难地挠挠头说道:“没有后勤部同意这不好吧!” “营长!你在哪?车头打开车信号了。突然有人在远远地喊。” 听见喊声,车上两个人不禁愣住了,营长周勇连忙从车门伸出头,看见警卫员关远着急忙慌一边跑一边喊着就挥挥手喊道:“在这!” 因为刚才美国的飞机非常厉害,前面大桥被美国的飞机炸坏无法及时修复,火车就从一座临时搭建起的浮桥上经过。 火车刚走了两个多小时,天空上美国的飞机又来了。火车司机赵国强从车窗口看了一眼远处追过来的美国飞机,立刻对副司机和两个志愿军战士道:“你们往锅炉使劲加煤。”同时就拉开了汽门。 由于锅炉大量添煤锅炉燃烧不充分黑烟就从烟筒冒出,浓烟就像即将暴发的火山口,喷着滚滚冲天发黑烟覆盖着列车,也影响着天上美国飞行员判断列车速度进行投**。 火车司机赵国强又从车窗口往车后看了一眼,整个列车都被浓烟覆盖嘴角露出了笑意,回头对奋力往锅炉加煤的三人说道:“停止添煤。”与此同时又关闭了汽门,火车头上的烟筒也不再冒黑烟,借着未散去的黑烟列车风驰电掣地往前方山洞里驶去。 第三十八章被俘了 火车躲在山洞里,宇文云飞看到车厢里所有战士都裹着被子,抱着枪把手放嘴边在哈气,呼出来的气体白蒙蒙的,可就是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太冷了!嘴唇冻的哆嗦成了一团,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蜷缩着,都快抽抽成一团了,心想营长周勇发现军大衣后为什么不想办法说服后勤部给这一千战士发放,难道不担心这一千战士因为冻伤无法上战场吗。 “宇文技术员,好冷呀!”王二狗哆哆嗦嗦说道。 宇文云飞身上穿着军大衣倒是不冷,可是心里冷,看着其他战士抖成了帕金森,他担心说道:“照这样下去,你们不用上战场战斗了吧?” 话音刚落车厢外有人喊:“所有车厢班排长!去九号车厢领棉衣!” 一听领棉衣战士们立刻嚷嚷起来,连长,快去领棉衣!”是呀,是呀!有战士附和道。 连长王大年也不啰嗦带上几个个排长和班长跳下车往九号车厢跑去。 此时车上王二狗喊道:“连长,我也去。”说着跳下车。 车上蜷缩着的战士都裹着被子走到车厢门口往九号车厢看。 过了半个小时,不知是谁看到连长来了然后喊了一声来了!众人也都纷纷雀跃起来:“是连长,有棉衣穿了。” “哇!太棒了……是哦,这个大衣穿上暖和呀! 宇文云飞在车里看着微笑不语。 列车躲在山洞里一直等到晚上,天上的轰炸的飞机才不情愿飞走。列车趁着天黑赶紧赶路。后半夜列车到了平安南道的三登火车站加水加煤,由于闷油罐的火车里,空气非常的浑浊,甚至夹杂着一些屎尿的味道。因为车里没有独立的厕所,厕所就是角落里的一个油桶。但是对于这些战士最大的考验不是空气,而是黑暗。除了一条车门缝里透出的一些光线,整个车皮都是极度黑暗的。人挨着人坐着。打开车门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会争先恐后的往外跑。而这时的连长就会反复地叮嘱大家,不要跑远了,车站准备吃饭了啊。 宇文云飞下车发现这个车站没有月台,只是一个简易的停靠站,或者说是一个简易的补给站。宇文云飞闻到了一丝一丝大米的味道。很香,不禁的咽了咽自己的喉咙。这时看到几个炊事兵抬着木质的饭台,掀开饭台上的白纱布,一块一块的米饭扑入他的眼帘。这一刻,战士们立刻飞奔到饭台旁,什么停留在鼻子里屎尿的味道的,远远比不上大米饭。 米饭很烫,但是送饭的人不管不顾的直接用饭铲下米饭,递给每一个人。每个人铁碗一块,不多不少。不少人的手被烫得嗷嗷叫,开始抱怨,怎么没有筷子呀。其中一个兵叫得最凶,米饭块太烫,他一不小心,饭快掉在了地上,他几乎是怒吼着说道,这怎么吃啊,烫都烫死了,拿都拿不稳, 但是宇文云飞并不觉得烫,因为他用的是带手柄塑料饭盒和配套筷子,他吃得很香,不需要任何的菜,宇文云飞就这么窝在电线杆旁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米饭块。 把米饭块掉下的士兵没有把米饭捡起来,又去炊事员哪里去打饭。这时一个炊事员旁边一个大个子战士一脚踢在那个士兵的膝盖上,士兵应声而倒,跪在了地下。随后这个大个子一把掐住新兵的脖子,把士兵按在地上,新兵的脸都快蹭到掉在地上的米饭块了。大个子恶狠狠的说道,把米饭都给老子吃干净,不吃,老子毙了你。你知不知道没一粒米都是牺牲多少战士生命送来地,浪费老子粮食的人都得杀! 这时几个战士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提起枪对着大个子。宇文云飞甚至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不过宇文云飞不太在乎,不相信这些人敢开枪,吓唬谁呢?一边继续吃着自己的米饭,很快一块米饭就完全下肚了。宇文云飞吃的太着急了,打了一个嗝,而几乎是同时大个子听到了这声打嗝声。大个子转过头,往宇文云飞望去,所有的人都自然而然的都退了一步,除了宇文云飞!就这样,宇文云飞暴露出来了,而宇文云飞此时却有些不屑一顾的看着大个子。 大个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极其诡异的笑容。大个子朝宇文云飞走了过来,压了压手示意宇文云飞蹲下。 宇文云飞也不由自主的蹲了下来。大个子一把抓住宇文云飞的衣领,把宇文云飞一下子拉近了。两个人几乎是脸贴着脸,大个子死死的盯着宇文云飞说道:好吃吗? 宇文云飞点了点头说道:“味道不错”。 大个子继续问道:吃饱了吗? 宇文云飞微笑着说:“差不多吧!”。 大个子的脸上扬起了这个笑容,大个子眼里看来宇文云飞确实挺有意思。 吃过饭宇文云飞走到距离车厢五米远的地方,点上了一根烟身后传来了说话声:“吃饱了吗?”他回头看见 来人是后勤随车参谋何根合。 他点了点头,笑道,“吃了饭身体就暖和一些。” 何根合说道:“说起暖和,我原来以为你身上大衣是你们单位发的劳保,后来在车上发现军大衣才知道是国内被服厂生产的。” 宇文云飞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其实这一车皮军大衣是济南一家民营服装厂捐给国家的。” 何根合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宇文云飞看着远方夜空说道:“后勤部根本不知道有这家工厂所以没有订单。” 何根合一听急不可耐问道:“这么好的军大衣不装备部队实在是说不过去,你知道这家民营服装厂名字吗?” 宇文云飞 看了何根合一眼说道:“服装厂是我家开的叫云飞服装厂。” 何根合一愣问,什么!这服装厂是你家开的? 宇文云飞点了点头。 何根合说道,你不是在兵工厂上班吗? 宇文云飞 挠了挠头皮道:“我老婆是老板,我就是下班过去看看。” 何根合说道:“那好,这次回去把这个事情反应给后勤部。” 何根合又道:“对了,你们兵工厂最近有什么新产品?” 宇文云飞想了想道:“除了火箭炮已经开始生产以外,就是正在研究防空飞弹。” 何根合吃惊问道:“没想到国内开始研究防空飞弹了。” “嗯,”宇文云飞点了点头。 何根合忧心忡忡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部队呀!” 宇文云飞想了想张了张嘴心说,我把设计图纸和从后世拿来的一页防空**图片,交给赵总工程师等消息。没想到十几天后通知自己到朝鲜修理日本造“四式”雷达。 宇文云飞哀怨的道:“这我不知道。” 何根合拍了拍宇文云飞肩膀说:“以后咱们再聊,我去车站看看什么时候发车。” 宇文云飞扔了烟头说道:“我到那边方便一下就回去。” 目送他离开宇文云飞往铁路边一个小沟走,突然后脑被挨了重重地一击,接着便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在一辆牛车上,宇文云飞在一阵眩晕中醒了过来。嘶,头怎么这么疼啊?他记得好像是被人打晕了来着……对了,打晕!他想扭动身子准备起来后脑勺突然传来的头痛他又晕了过去。 他哪里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和后勤随车参谋何谈话,被潜伏在附近特务听见,特别是防空飞弹这个东西让特务感觉这是一条大鱼,乘他不备打晕带走。 当时敌人在朝鲜安插了大批特务,躲在火车站附近的山头上,等火车到站的时候,他们就向天空打信号枪,然后敌机就来轰炸。这些特务隐藏得很深,平常穿着当地老百姓的衣服,你根本无法区分。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特务们还经常朝我们放黑枪。有一天晚上,两个特务在夜间来摸岗哨。一个代班查岗的战士,他拿着手电筒在照,结果被特务发现了,就在暗处打了他一枪,这个战士就这样牺牲了。有了这次教训,部队强调上班查岗一律不准打手电筒。 第三十九章醒来 宇文云飞从昏迷中醒来,左右看了看他周围是一片草地自己好像躺在单架上,四周围坐着许多**军和志愿军战士。 他双手支着地面,想爬起来,旁边一名志愿军战士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关切地说:“醒了,不要紧吧?” 他在志愿军战士的帮助下坐了起来,用手摸了摸还疼得要命的后脑勺,努力地向他挤出一丝笑容,回答说:“这是哪里?后脑勺还有点疼呀。” 说到这,他再次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处在森林中间的空地上,**军和志愿军的人数有五十人之多。上百名端着枪的南韩军人,正在靠近森林的北、东、西三个方向警戒着,而南面却一个人都没有。看管我们的除了步兵,还有几辆坦克和装甲车,上面的机枪和炮口都指向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那名战士摇摇头说:“我被俘后被他们押着一直往前走,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宇文云飞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被俘的?” 战士苦笑着说:“部队连续行军哪天晚上我迷迷糊糊倒在路边睡着了,醒过来和几个掉队战士在森林里流浪了几天,意外地遇到一支所谓的**军搜索队。 我们还以为他们是救自己,就从隐藏的地方出来和他们联络,没想到原来他们是南韩军冒充的。于是,我们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当了俘虏。” 宇文云飞和战士正在聊天,一名志愿军猫着腰来到了我们的身边,压低声音说:“王小三,咱们班长打算从没有敌人防守的南面逃跑让你准备好。” “跑?往哪里跑?”听了他的话,宇文云飞再度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后果断地否定了他的提议,并好心地向他指出:“同志,您看看,我们所在的位置离最近的树林至少有三百多米,您觉得有多大的可能,在跑到那里之前不会被敌人发现?” 听了我的话,那个战士又跑回去和那边几个战士商量一会又跑过来说:“我们可以先匍匐移动到离森林只有五十米的地方,然后再起身快跑,只要十几秒的时间就能跑进森林。” “是啊,班长说的有道理,我们可以悄悄地靠近森林边沿,然后再爬起来迅速地跑进森林。” 宇文云飞看了一眼那黑洞洞的炮口,摇摇头,压低声音对他说:“就算跑进了森林又有什么用处。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没准在里面转悠几天后,不是被敌人俘虏,就是活活饿死在森林。您自己看着办吧!” 听了我的话,战士又是一愣,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见我不为所动,又移动到别的地方去游说其他的战士。 就在这时,三名**军从坐着的地方跳了起来,向几百米外森林拔腿狂奔。虽然他们都饿了好久,不过他们的速度倒还不慢。 啪的一声枪响,一颗极速的子弹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道,完成了在空中的飞行后,狠狠地打在了跑在最前面的战士后背上。一道灿烂的血花飞溅而起,他的身体向前猛扑过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便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见到自己的同伴倒下,另外两名战士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只要再过十几秒钟,他们就能跑进森林。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了炮弹飞行时的尖啸声,接着两枚炮弹落地爆炸的硝烟将他们罩在其中。硝烟散去后,只见两个新鲜出炉冒着青烟的弹坑四周,散布着不少原属于人类的残肢断臂。 一辆南韩军的装甲车快速地朝出事地点驶去,到了那几名**军伏尸的地方停下,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尸体又重新上车,调头向 宇文云飞所在的位置开了过来。 战士小三和那名劝说我们逃跑的战士,被刚才发生的一切吓得脸色苍白,也许两人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听了他的话,没有贸贸然去冒险,否则他们现在也变成了冰凉的尸体。 宇文云飞倒不是能掐会算,能预知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而是根据敌人的部署来分析的。他们之所以没有在南面的森林边沿布防,很显然,他们事先就想到有人会试图逃跑。而且也很确定肯定不会有人能跑得掉,因为所有的战俘,都一直处在他们的火力射程之内。 装甲车在我们队伍前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一名中尉,他背着手走到了我们的面前,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地先用韩语后用熟练东北话说:“各位,我想大家已经知道了逃跑地后果。我希望各位记住,假如想要逃跑的话,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听了南韩中尉的话,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南韩中尉接下看着几个**军官说:“你们的队伍里出了这么几个不听话的家伙,由于你们没能事先制止他们的愚蠢行为,那么你们也将受到应有的惩罚。今天晚上的晚餐取消了,免得大家吃饱后,又惦记着逃跑。” “为龗什么要取消我们的晚餐,我们可不知龗道他们会逃跑。”队伍里有人大声地嚷道。 “是啊是啊!他们几个人犯错,为什么要惩罚我们所有人。” 面对大家的喧哗,中尉皱了皱眉头,接着拔出了手枪,毫不犹豫地冲着一名**军官的头上开了一枪。随着军官的倒地,原本大声嚷叫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谁还对取消晚餐有意见?站出来!”眼见自己地权威受到了调整,才开枪杀了人的中尉的脸色开始阴沉下来。接着他的表情渐渐开始变得疯狂,看得那些离他最近的战俘纷纷心虚地低下头去,不敢在和这个疯子的目光相对。 看到战俘们都保持着沉默,**中尉把手枪插回了枪套,转身登上装甲车,指挥着车辆驶回了原来的出发点。 过了一会儿,一名南韩军官下士带着四五名士兵,扛着铁镐和工兵铲过来,**军官环顾四周眼光停留在身穿迷彩大衣的宇文云飞身上,南韩军官看了他几秒然后用手指说:你,出来。然后又从战俘里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战士,不由分说地将工具塞到了他们的手中,接着驱赶他们去埋葬那几个被打死的战俘。 第四十章埋尸逃跑 去埋尸体的战俘兵包括宇文云飞有六个,他们几个人被五名南韩军用枪押着来到森林边开始挖掘,宇文云飞举起铁镐刨了下去地下只有一个白点,现在正是天寒地冻地冬天想轻轻松松刨开地面很不容易,宇文云飞又举起铁镐刨了十几下结果还是一样,他只好停下手仰起头吐出崩进嘴里泥,顺便观察一下四周环境。 见宇文云飞停了下来,站在他两米外南韩士兵不满大用语喝道:“摆里!”快点。 “摆你妹!”宇文云飞心中骂道。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天太冷地都冻上了,用火烧一下地再挖。没想到那个南韩士兵听了他的话,神情激动往前跨一步大用语喝道:“出过列?”想死吗。 鸡同鸭讲宇文云飞连忙打了个手势解释。,正在这时,从后冒出一名头戴钢盔身穿美式大衣,端着手枪的名南韩军官,截断了他的话头对那个南韩士兵道:“金成麦,时间不早了,听他的就用火烧一下地再挖。” 扭头又对另外三个士兵吩咐几句,这才转身看着宇文云飞用东北话说:“你最好不要想着怎么逃跑,否则我不介意多挖几个坑。” 就这样,宇文云飞他们六个被四名南韩士兵用枪押着来到森林。宇文云飞一边弯腰捡起枯枝一边偷眼查看距离他两米外南韩士兵,心中念道,他苗的,这些南韩士兵太警觉了,一个个都站在攻击范围外。 不知不觉已经有捡完柴的战俘回到挖坑的地方点起了火堆,也许天气太冷了,一名南韩士兵和南韩军官站在哪里烤火,森林里看押他们的**士兵只有三名。宇文云飞弯着腰拿起一根柴偷眼往左看,没想到距离他不远一名四方脸志愿军战士也往他哪里瞄了一眼,彼此双方都明白接下来要干什么。 接下来两个人都再找下手机会,无奈死棒兵一直站在两米外看着他,看着自己怀里柴已经快拿不下宇文云飞转身往回走,也许是老天有眼他脚被什么绊了一下,他就顺势趴在地下跟在他后面棒子兵和他拉近了一米距离,宇文云飞猛的起身往身后狠狠一棍子,棍子末端打在棒子兵脖子上,他再也保持保持不住平衡,一头栽倒了地上,宇文云飞连忙捡起地上枪往森林深处猛跑。 宇文云飞并没有跑远,他躲在一颗树后面观察着情况。只见有人正朝这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他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才瞄了一眼的四方脸志愿军战士。在他后面两个志愿军搀扶着一名**士兵一刻不停地跑着,**士兵脚步蹒跚,似乎是受了伤;跑在前面四方脸志愿军战士跑几步,便停下来冲着后面打了一枪。在他们的后面一百多米的距离,十几个端着枪的南韩士兵紧追不舍。 “啪!”宇文云飞手里枪也开了火。随着枪响,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南韩士兵,身体猛地一顿停了下来,只见他的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雪地上,随即身子向前重重地摔将出去。 看到一枪奏效,宇文云飞异常冷静地瞄准了新的目标继续开枪射击,随着“啪!啪!”两声枪响,又有两个倒霉的南韩士兵应声倒地。 “喂,这里。”宇文云飞躲藏在树后,冒着危险探出头去,冲着他们几个人大声喊着:“快,大家到这儿来!” 突然听到宇文云飞的喊声,四方脸志愿军他们几个先愣了一下,不过马上便回过神来。四方脸志愿军停下奔跑的脚步,躲在一棵树后向后面追击的敌人开枪射击。 宇文云飞打了第四枪以后,便停止了射击,低声地骂道:“这几个笨蛋,逃跑都不会,全挡在我的前面,害得我都没法瞄准了。” 三个人越跑越近,只要再向前跑个十几步,就能跑到宇文云飞的趴着的小坑里。搀扶着**士兵一个志愿军奔跑着突然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向一旁歪倒下去,被搀着**士兵一起重重地摔到在地上。 突然失去了搀扶对象的另外一个志愿军战士站在原地发呆,就在这时,他的胸部溅出一朵血花,和着碎肉,喷溅在洁白的雪地之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宇文云飞目瞪口呆,他傻傻地看着中枪志愿军战士在原地停了几秒钟,然后慢慢向后倒去,一声不吭地栽倒在了雪地之上。 第四十一章带棒子穿越 唐志强XX集团军参谋刚从潍坊回济南,部队给他放了五天假和女朋友定亲。这不,早晨刚到家就和女朋友夏小倩逛商场买东西。 唐志强拉着夏小倩的手,一同走进了市里商品批发市场。其实,唐志强是一位最不喜欢逛商场的人。但为了买定亲物品,他只好硬着头皮陪她。 一楼商场的确很上档次,各种款式的品牌衣服应有尽有,就看你兜里的钱多不多了。 而且这里的售货员小姐也打扮的非常另类,各个油光粉面,有的穿一件短裤还嫌不够疯狂,直到露出肚脐眼儿才觉得自己最美。 唐志强和夏小倩并没有在?一楼买衣服,而上从一楼一直转到七楼,都有点眼花了。衣服太多,琳琅满目的,也不知该选哪件好了。 夏小倩拿起一件花里胡哨的汗衫问唐志强,喜欢吗? 唐志强说太显眼了,就像一块儿艺术大师笔下的画布,与我的身份不符。 接着,她又拿起一件1ooo元的皮衣说,“这一件我觉得挺适合你明天穿。” 服务员小姐一看?夏小倩,她专挑贵重衣服,猜测她俩很有钱。立刻她的口气就变了,不是称呼女士,就是称呼先生,感觉对他俩十分亲切。 唐志强试着穿了一下,服务员在旁边这个夸他,“先生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穿上这件皮夹克立刻风度就出来了,我这人卖了好多年衣服,都是回头客,一般都喜欢说实话。” 唐志强心想这位小姐嘴里就跟嚼着蜜糖,真会说话,估计死人也让她说活了。试了半天都有点撕不开面子,看了夏小倩一眼,征求她的意见。夏小倩也说不错,穿上的确很有派,就这一件吧? 唐志强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觉得买不买都行。夏小倩看他犹豫不决,也不和他商量,直接让售货员开票。 唐志强肯定不让女朋友花钱,她在私企打工一个月才三千来块钱,自己在部队管吃管住一个月有八千多工资。 于是他马上挤到收银台,将自己的银行卡递了上去,对服务员说请刷我的卡吧。 收银员看了一眼夏小倩,然后又看了一眼唐志强,问:“你俩究竟谁付钱?” “我付我付,你把她的卡还给她。”唐志强说。 “谁付钱都一样,反正明天定亲后就是一家人了。”夏小倩反而嫌弃唐志强啰嗦,也抢着付钱。最后收银员还是刷了唐志强的卡。 唐志强拎起皮衣跟在夏小莲身后,她又转了一圈,说这件连衣裙好漂亮。 平时夏小倩给自己买衣服还是很有眼光,一般都差不了眼。她穿衣都是自己打扮自己,而且特会穿衣,特前卫。尤其对色彩的搭配很有一套艺术性。 只要是她选上的衣服,往身上一穿那个气质,那个靓丽劲儿,别提有多妩媚了。所以唐志强被她深深的迷住了。 几分钟后,夏小倩挑了一件粉底带白花的连衣裙让 唐志强看。唐志强感觉这件还可以。夏小倩却摇了摇头,说还是有点艳。 唐志强回道:“其实穿上就不艳了,因为你的肤色很白,配什么颜色都大方。”夏小倩立刻笑了,说那就听你的,就这件了。 付完款,俩人从六楼又下到三楼的鞋店。夏小倩说还想买双鞋,她选了一双鞋,觉得不错,坐在那里试穿。然后穿好了又在镜子前欣赏它的效果,左看看右看看,拿不定主意,问唐志强:“这双鞋怎么样?” “可以,挺好的。”唐志强顺口答道。 征求完唐志强的意见,夏小倩感觉挺满意,就将鞋买了下来。然后俩人下了电梯,向商场外面走去。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万里无云,还伴着微微的小凉风,使人心情一下变清爽了。 此时正是吃午饭的点,两人离商场,走了一站路进的一家小餐馆。 点了两个炒菜、一碗汤,唐志强和夏小倩,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二十分钟之后,唐志强和夏小倩,正准备起身走人。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从餐馆的外面传了进来! 小餐馆里的食客们还没搞清楚,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声沉闷的枪响,又传了进来。 “附近发生了枪战,大家快跑啊!”有人大声喊道。 这下子,小餐馆里的客人们,全都慌了神。他们乱哄哄的,从餐馆里跑了出去! “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唐志强对夏小倩说道。 “志强,外边在打枪呢。太危险了。你别出去!”夏小倩关切的说道。 唐志强说道:“你别担心,我不会出事的。” 说完,唐志强走出了餐馆。七八辆警车围着餐馆斜对面的NN银行,枪声就是从里,传出的。 二十多个警察,迅速包围了枪击现场。唐志强站街角拐弯处一辆小轿车后面查看对面NN银行发生什么事情。这个时候,附近的行人已经跑光了,只有两三个不怕死的记者和两个路人,冒着生命危险,准备抢新闻。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警察,举着喇叭大喊:“银行里的抢劫犯听着,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如果你们顽抗到底,那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你们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放下武器,双手抱头,出来向警方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从银行里传出!男警察手中喇叭,被一发子弹打飞。 这一枪,差点就打中了他的脑袋。男警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赶紧一缩脖子,躲在了警车的后面。 “吗的!匪徒的枪法还挺准的。特警队的人,怎么还没来?”男警察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手,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十分钟之后,大批的特警终于赶到了现场。几个狙击手,也已经各就各位。 援兵到了,男警察心里的底气也足了。他换了一个完好的扩音喇叭,大喊道:“银行里的匪徒们听着,你们有啥要求,尽管提出来,请不要伤害无辜的人质。” 片刻,四个头戴黑丝袜的持枪匪徒,劫持了两名人质从银行里走了出来。他们很狡猾的,躲在人质的身后。 一个沙哑的胖男持枪匪徒高喊:“死比的几察们听着,马上给老子,准备一辆加满了汽油的车子。你们最好别耍花样,要不然,我无法保证人质的安全。” 男警察喊道:“可以。你们的要求,我会尽快满足你们。请你们不要伤害人质。” 说完,男警察拿起对讲机,吩咐道:“所有狙击手,锁定好各自的目标。等我下令后,你们一致行动,一定要把所有的匪徒击毙。” “一号狙击手,已锁定目标!” “二号狙击手,已锁定目标!” “三号狙击手,尚未锁定目标!” 突然在**银行门口楼梯前凭空出现三个人,一下子让现场众人目瞪口呆。此时满身是血宇文云飞坐在地上嘴张的老大,心说,穿越没有看黄历选错地方了,这一下身份穿帮了。 “温泥里呀?”怎么回事。 声音是从宇文云飞背后传来的,他左手唔着流血右肩膀扭头往后一看,只见两个穿着美军大衣,手拿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南韩士兵,不知所措站在哪里。 第四十二章学长 银行门口沙哑胖男匪徒满脸惊愕的看向突然出现的三个人。对面警察躲藏在警车后面不知所措,喊话男警察举着喇叭眨吧眨吧眼睛,脑子好像一瞬间死了机。 突然沙哑胖男匪徒把手枪狠狠顶在了人质太阳穴上,眼睛漂浮不定在对面警察和突然出现的三个人身上来回看,然后大声的吼道:“少给老子来空降兵那一套,都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他!” 沙哑胖男匪徒咆哮声,把刚穿越过来地两个高丽棒子兵惊醒,站在宇文云飞背后左面马脸棒子兵战战兢兢说道:“一额个一嫩额第教?{这是什么地方?}” 右面棒子兵惊骇欲绝的用韩国话大吼了一声:“吧里卡!{快走!}”然后收起加兰德半自动步枪拿出匕首,上前一步拉起宇文云飞刀架在他脖子上往街角方向走。马脸棒子兵在他后面举起枪倒退着走。 警察见穿着美军大衣士兵用刀架在一名浑身是血年轻人脖子,就让开路躲在警车另一面。 与此同时“砰~”枪声响了起来。就看见哑胖男匪徒和两名匪徒被射爆了脑袋,最后一名匪徒飞快退入银行。 突然的枪声让马脸棒子兵下意识扣动板机,正在等上级核查凭空出现三个人身份的警察,见他们开了枪也就探头还击,马脸棒子兵惨叫一声一条腿跪在地下。 刚拐过街角劫持人质另外一名棒子兵赶紧扭头查看,就见一名躲在路边小轿车年轻人一跃腾空,移动到棒子兵左边。紧接一咔的一声,棒子兵脖子被他拧断,年轻人迅速把躺地上人质拖到路边小轿车后面。 与此同时受伤马脸棒子兵劈手扔了一颗**过去,咣的一声巨响一辆警车被炸飞了起来。救人的年轻人连忙趴在人质身上。 当爆炸声过去后年轻人连忙抬起头猛地一怔,脸猛地僵住,他呆呆的看着面前满脸戏谑的宇文云飞,可他好像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珠之后,他才难以置信的问道:“宇……宇文云飞?怎么会是你?” “嘿嘿~唐志强,几年不见,没想到你他妈的下手这么很啊!” 躺地上的宇文云飞脸色苍白说道。 “得,里外不是人,早知道是你小子,老子就不救你。” 随后唐志强又皱起眉头道:受伤了?流了不少血呀!说着扶起了宇文云飞把他的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往后走,眼睛四处边寻找交通工具。 路过饭馆时候,女朋友夏小倩从餐馆跑了过来,架起宇文云飞另外一条胳膊说: “志强,这个人是谁?”夏小倩低声地询问道。 唐志强说:“几年不见的学弟以后慢慢告诉你,现在赶快送他去医院。” 来到路边唐志强看见宇文云飞大腿里面还不断有血冒出。“把你的皮带给我!”唐志强转头对未婚妻道。 夏小倩只是怔了片刻,马上毫不迟疑将他的皮带解下来,递给他。 唐志强接过皮带,在那宇文云飞的右大腿上扎起来,可是血依然在往外流,就算再用力扎住它也没用,止不了血。 夏小倩发慌,连忙用手捂住,可是血从她的指缝间涌出来,她的双手被血染红。 血在颤抖,唐志强大声喊道:“救护车……救护车来了没有!?” 夏小倩连忙回道:“我叫了救护车还在路上,还得……五分钟。” 五分钟…… 唐志强大声喊道:“来不及了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夏小倩上车坐前面副驾驶位置说道:“师傅去四陸医院。”出租车司机看见一身血的宇文云飞说道:“我这车有点毛病,准备去修车,你去打别的车吧。” 他一脸不快,说:去修车,就找借口。”接着,唐志强满脸怒容地说:“你要是不去,我就告你拒载!” 若被人家告了拒载,是要被罚款和吊扣驾驶执照的。无奈之下,司机只好开车上路了随后唐志强把宇文云飞扶上车,自己打开另一侧车门坐了上去。 一路无话,三个人就这样沉默不语到达了第四陸军医院。车刚停夏小倩付了钱以后,马上从这边车门下来,急匆匆跑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伸手接宇文云飞下车。 此时宇文云飞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被两个人搀扶着走进医院。 “小心,小心啊,慢点……小心…” 这一路,夏小倩倒是对男友老同学很上心,扶他扶的小心翼翼,一路扶到急诊,就主动四处跑腿,缴费拍片。 拍片后唐志强扶宇文云飞进清创室缝合伤口,?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当医生拿到拍片报告之后发现伤者两处有弹头,急诊室医生马上停止了缝合,连忙安排外科手术取弹头。 也是到这时,唐志强才知道,原来老同学受的不是刀伤。 急诊医生告诉他们说,?伤者枪伤涉及到治安问题,必须到派出所报备。 唐志强回头看了一眼清创室里老同学,从口袋里拿出军官证说道:“我是XX集团军司令部参谋,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 医生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回道:“好吧,我立即请示院领导。” 第四十二章搅局 银行门口沙哑胖男匪徒满脸惊愕地看着突然凭空出现的三个人。而对面躲藏在警车后面的警察也不知所措,喊话男警察举着喇叭眨吧眨吧眼睛,脑子好像一瞬间死机了。 突然,沙哑胖男匪徒把手枪狠狠顶在了人质太阳穴上,眼睛漂浮不定在对面警察和突然出现的三个人身上来回看,片刻后然后大声的吼道:“少给老子来空降兵那一套,都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他!” 沙哑胖男匪徒咆哮声,把刚穿越过来地两个高丽棒子兵惊醒,站在宇文云飞背后左面马脸棒子兵战战兢兢说道:“一额个一嫩额第教?{这是什么地方?}” 右面棒子兵惊骇欲绝的用韩国话大吼了一声:“吧里卡!{快走!}”然后收起加兰德半自动步枪拿出匕首,上前一步拉起宇文云飞刀架在他脖子上往街角方向走。马脸棒子兵在他后面举起枪倒退着走。 警察见穿着美军大衣士兵用刀架在一名浑身是血年轻人脖子,就让开路躲在警车另一面。 与此同时“砰~”枪声响了起来。就看见哑胖男匪徒和两名匪徒被射爆了脑袋,最后一名匪徒飞快退入银行。 突然的枪声让马脸棒子兵下意识扣动板机,正在等上级核查凭空出现三个人身份的警察,见他们开了枪也就探头还击,马脸棒子兵惨叫一声一条腿跪在地下。 刚拐过街角劫持人质另外一名棒子兵赶紧扭头查看,就见一名躲在路边小轿车年轻人一跃腾空,移动到棒子兵左边。紧接一咔的一声,棒子兵脖子被他拧断,年轻人迅速把躺地上人质拖到路边小轿车后面。 与此同时受伤马脸棒子兵劈手扔了一颗**过去,咣的一声巨响一辆警车被炸飞了起来。救人的年轻人连忙趴在人质身上。 当爆炸声过去后年轻人连忙抬起头猛地一怔,脸猛地僵住,他呆呆的看着面前满脸戏谑的宇文云飞,可他好像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珠之后,他才难以置信的问道:“宇……宇文云飞?怎么会是你?” “嘿嘿~唐志强,几年不见,没想到你他妈的下手这么很啊!” 躺地上的宇文云飞脸色苍白说道。 “得,里外不是人,早知道是你小子,老子就不救你。” 随后唐志强又皱起眉头道:受伤了?流了不少血呀!说着扶起了宇文云飞把他的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往后走,眼睛四处边寻找交通工具。 路过饭馆时候,女朋友夏小倩从餐馆跑了过来,架起宇文云飞另外一条胳膊说: “志强,这个人是谁?”夏小倩低声地询问道。 唐志强说:“几年不见的学弟以后慢慢告诉你,现在赶快送他去医院。” 来到路边唐志强看见宇文云飞大腿里面还不断有血冒出。“把你的皮带给我!”唐志强转头对未婚妻道。 夏小倩只是怔了片刻,马上毫不迟疑将他的皮带解下来,递给他。 唐志强接过皮带,在那宇文云飞的右大腿上扎起来,可是血依然在往外流,就算再用力扎住它也没用,止不了血。 夏小倩发慌,连忙用手捂住,可是血从她的指缝间涌出来,她的双手被血染红。 血在颤抖,唐志强大声喊道:“救护车……救护车来了没有!?” 夏小倩连忙回道:“我叫了救护车还在路上,还得……五分钟。” 五分钟…… 唐志强大声喊道:“来不及了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夏小倩上车坐前面副驾驶位置说道:“师傅去四陸医院。”出租车司机看见一身血的宇文云飞说道:“我这车有点毛病,准备去修车,你去打别的车吧。” 他一脸不快,说:去修车,就找借口。”接着,唐志强满脸怒容地说:“你要是不去,我就告你拒载!” 若被人家告了拒载,是要被罚款和吊扣驾驶执照的。无奈之下,司机只好开车上路了随后唐志强把宇文云飞扶上车,自己打开另一侧车门坐了上去。 一路无话,三个人就这样沉默不语到达了第四陸军医院。车刚停夏小倩付了钱以后,马上从这边车门下来,急匆匆跑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伸手接宇文云飞下车。 此时宇文云飞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被两个人搀扶着走进医院。 “小心,小心啊,慢点……小心…” 这一路,夏小倩倒是对男友老同学很上心,扶他扶的小心翼翼,一路扶到急诊,就主动四处跑腿,缴费拍片。 拍片后唐志强扶宇文云飞进清创室缝合伤口,?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当医生拿到拍片报告之后发现伤者两处有弹头,急诊室医生马上停止了缝合,连忙安排外科手术取弹头。 也是到这时,唐志强才知道,原来老同学受的不是刀伤。 急诊医生告诉他们说,?伤者枪伤涉及到治安问题,必须到派出所报备。 唐志强回头看了一眼清创室里老同学,从口袋里拿出军官证说道:“我是XX集团军司令部参谋,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 医生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回道:“好吧,我立即请示院领导。” 第四十三章手术室 医生在请示院领导的期间,来了三个医护人员把宇文云飞推出了清创室,唐志强与夏小倩见状,连忙迎了上去问:“这是去哪里?”一名医护人员说道:“病人需要送到手术室。” 这时躺在手术床上的宇文云飞脸色苍白微微仰起头小声说道:“老同学,你给我下属于婉婷打电话,她的对话号码是.....。” 唐志强闻言说道:“好的。”拿出手机按他给的号码打了出去。 今天,于婉婷刚从仓库查看采购到的柴油机生产线后,开车回到办公室她这几天确实有些累了,靠在座椅上,便打起盹来。 忽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把她一下子给惊醒了,她睁开朦胧的双眼,拿起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她本来不想接,可是手机铃声不停的响着,无奈之下她只好接通。 问道:“您好!你是那位?” 电话那头唐志强说道:“您好!我是云飞大学同学唐志强。” “你是他同学?我不认识啊!有什么事吗?”于婉婷说道。 电话那头,唐志强一皱眉说道:“宇文云飞受伤现在四陸军医手术室。” 于婉婷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心情紧张起来,急忙问道:“他怎么受的伤,他伤重吗?” 唐志强长长了吸了一口气道:“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的完的,总之现在过来吧,他伤的不太严重!” 院长办公室。林院长听了医生汇报,连忙给集团军司令部打电话,那边回答说李司令员正在开会,林院长听了放下电话等了一会又打了过去。“李司令员,你好,我是本省的第四陸军医院院长,我叫林红军,咱们司令部有个叫唐志强这个人吗?”林红军问道。 李司令员拿着电话想了一下说道“不错,是有这个人。” 林院长一听连忙说道:“唐参谋刚才送了一个受了枪伤人,涉及到治安问题所以给您汇报一下。” 电话那头,李司令员说道:“治病救人是你们医院职责,先抢救患者是第一要务。” 接到院长电话一名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了?”唐志强与夏小倩见状,连忙迎了上去,焦急的询问道。 医生皱眉看向唐志强与夏小倩,说道:“病人失血过多情况十分的不乐观,请问,你们哪位是病人家属?” 唐志强与夏小倩对望了一眼,唐志强说道:“我是病人大学同学。” 医生看了眼唐志强,说道:“任何手术都存在危险因此,你们先需要签署一份手术同意书。” 拿过手术同意书唐志强低头不语,女朋友夏小倩说:“怎么办!咱们不是病人家属呀。” 这个时候唐志强的手机此时响了,他立即接通,电话那头一个女子焦急万分说,“我到了你们在哪?” 唐志强转身往楼梯口看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身穿深灰色的紧身套装,短短窄窄的裙子下两条修长匀称的双腿穿着肉色的透明丝袜,穿了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鞋,把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唐志强举起手对着她晃了晃,于婉婷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惊慌失措的问:“手术开始了?” 唐志强尴尬说,“需要签署一份手术同意书。” 于婉婷点了点头,接过笔,在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看了眼同意书继续说道:“我们现在立刻进行手术,麻烦你们将账结下。” 看着那天文数字的手术单,唐志强苦笑说道:十万块,我银行卡钱不够呀!。 “给我吧!” 于婉婷从唐志强手里接过手术单,去前台缴纳了手术费。 三个人人焦急的在外面等候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已经过了五个多小时了,医生进进出出,让几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你先和你女朋友回去吧?”于婉婷看向唐志强,提议道:“这里有我就行了。” 唐志强有些犹豫,看了眼急救室,“可…可是老同学他……” “志强,你就听小于的吧,你同学出来后还需要人照顾,咱们明天再来。”夏小倩劝说道。 就这样,于婉婷留了下来,很快宇文云飞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可能是麻药还没有过去,所以宇文云飞并没有醒过来。 病房是一个单间,虽然这里是医院,但是看这个单间的布置,绝对不会比这里的任何一家宾馆酒店差,如果于婉婷猜的不错,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高干病房。 医院的病床上,宇文云飞浑身缠满绷带,鼻孔上插着氧气管,各自监测仪器摆在床头,检测仪上,他的生命曲线不停的波动着,显示着他的生命力或强或弱的在不停的变化着。他的双眼紧紧的闭睡着。 病房里静悄悄的,于婉婷慢慢的走到云飞床边,弯下腰看着云飞那坚毅而帅气的脸庞,盯视了好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云飞啊,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啊,自从上次分手父母给我介绍几个,比你帅比你有才的帅哥本姑娘都没有感觉。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只有你!其实我也知道,你恨我父母嫌贫爱富,老天让我成了你的下属,可是你只是把我当成普通朋友。 本姑娘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只要是本姑娘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得到他,尤其是越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我越要得到他!臭小子,本姑娘看上你了,就算你是马奇诺防线,本姑娘也要重新攻克你这座堡垒……” 第四十四章警察来了 早晨8点钟,第四陸军医院住院部一些病人打开电视机。“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卫视!我是主持欧阳聂夏,昨天宁园路街商品批发市场附近**银行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持枪匪徒抢劫伤人事件!现已造成四名路人受伤,三名警察死亡!持枪匪徒被警方全部击毙。 这是一名路人拍摄画面,只见**银行门口四个头戴黑丝袜的持枪匪徒劫持了两名人质,从银行里走了出来。 突然在**银行门口楼梯前凭空出现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浑身是血趴在地下,另外两个手拿步枪身穿不知名军大衣人。片刻后枪声响了起来,紧跟着一辆警车被炸飞了起来。 据统知情人透露,凭空出现三个人中,两个持步枪劫匪已经被警方击毙,根据劫匪身上搜出是证件为韩文,不知名枪械警方已经联系军方确认。关于本次案件发生的主因警方还在调查中……” 病房门被轻轻打开,出去买东西的于婉婷刚走进来,看见宇文云飞睁开了双眼。立刻一把扔下手中拿着的营养品冲到宇文云飞的病床前拉住刘飞的手说道:“云飞,你还知道醒来了,哼,姑奶奶我紧张了一晚上哼,你居然一个月都不接我电话!”她说的话虽然依旧有些娇蛮,但是眼中的关切之情却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尤其是她紧紧握住云飞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于婉婷顿时浑身就是一激灵,病房门很快便被打开了,一个医生后面跟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名中年黑脸警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年轻警察。 黑脸警察走到病床前开门见山道:“昨天抢劫案现场,你是否和两名持枪匪徒出现在现场?” 宇文云飞略微思索了一会心说麻烦来了,就点头道:“是。” 听了宇文云飞回答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黑脸警察说道:“我是市城北区派出所的副所长翟永元,这是我们所的警察李建良,我们这次来是调查昨天抢劫案的。” 鉴于你有可能抢劫嫌疑人,现决定对你进行审查!”说完,转身又对于婉婷说道:“请这位女同志先出去,我们要对他进行问话!” 于婉婷十分担心云飞的安全,把耳朵贴在门上,侧耳倾听里面谈话的内容。 也许是年轻警察李建良第一次办案,只见他脱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宇文云飞有些反感的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个小警察一定是警校才毕业。 只见小警察一本正经拿出纸和笔问:“姓名?”。 “宇文云飞”。 “年龄?” 今年25 “性别?”。 靠!这么老套,宇文云飞只得无奈的道,“男”。 “户籍地?” “山东省聊城人,现在居住本市海湖新区108别墅.”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宇文云飞有气无力的道,“开了个破贸易公司”。 “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黑脸警察严肃说道。 小警察看着宇文云飞冷声道:“你是如何突然和两个持枪匪徒出现在昨天***银行的劫案现场?” 关于这一点,宇文云飞早想好怎么说,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昨天上午,我去十里铺收过去老物件。” “什么是老物件?”小警察问。 宇文云飞愣了愣说道:“就是国家看不上的文物。” “你继续说。”黑脸警察盯着他说道。 “可以给支烟吗?”宇文云飞突然问道。 黑脸警察眼里精光一闪,在公安系统干了这么多年,很多沉稳的要犯在压力剧增到无法承受的时候,都会选择其他方式来缓解,比如抽烟,喝水,而这时也是最容易找到对方弱点的时候。 黑脸警察不紧不慢的掏出邹巴巴的红双喜,弹出一支叼在了嘴角点着抽了一口把烟递给他。 “好了,宇文云飞,说说昨天的情况吧,你是怎么出现在哪里,黑脸警察淡淡的开口道。 宇文云飞呵呵一笑,吐出一个烟圈点头道:“昨天我走到半路上突然尿急,就进了路旁边小树林里,没想到树林里有两个拿枪的人吓了我一跳。其中一个拿枪的人对着我叽里呱啦大吼,我一紧张转身就跑,谁知道他们就开了枪,我没跑多远就中了两枪就晕了过去,后来我醒过来不知怎么到了劫案现场。” 警察李建良冷哼一声问:“两个拿枪的人当时叽里呱啦说的什么话你知道吗?” 宇文云飞点点头道:“当时就想怎么逃跑,没往这方面考虑,今天早晨一想,特么的,那两个人说的是韩国话。” 黑脸警察向身旁警察李建良使了个脸色,两个人便走到门口小声说了一会。 然后走过来说道:“但你现在还是嫌疑人,在调查清楚前,你只能留在本市,随时等候传唤。 说完,两个警察转身走出了病房。 第四十五章案情通报会 市办公室房内,挂了电话的市长赵易天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凝重,刚才的电话是省长王峰打来的,询问NN银行抢劫案进展情况。 还没等霍易天考虑出头绪,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戴着副眼睛的公安局局长夏玉良满脸沉重的走了进来。 夏玉良和赵易天是好朋友,同时也是大学时期的同窗好友,所以两人之间没有什么隔阂,或许在工作上会有分歧,会有矛盾,但私下里却是知己好友。 “老夏,“事情调查的怎么样?咱们市发生了这么大事,省长连着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快扛不住了。现在市委,省委已经炸了锅,这么大的案惊动了上面,我俩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夏良玉紧不慢道:“我这不紧赶慢赶来你这汇报吗!”说着也不客气,从赵易天面前的茶几上拿起一包中华,点上火抽了一口。 “你都戒烟十几年了,抽什么抽?”赵易天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对方,却也没有阻拦,碰上这样的大事,他明白老友心中比谁都急,微微苦笑了一下,自己也点燃了一支。 “案情基本上已经清楚了,等一下省局领导来了以后召开市委临时会议,你来主持。会上我来通报案情进展,会议结束后,咱们立刻到电视台通报抢劫案的相关情况。”夏良玉吸了几口中华,呛得咳嗽了几声,语气低沉的开口道。 市委会议室,市委常委各部门重要领导全部到齐,另外多出一人便是省公安局局长李建峰,他本来在海口出差刚坐飞机赶来的。 赵易天首先发言道:“各位,昨夜生的惨案大家想必都知道了,夏局长散会后策划张横同志和马俊峰同志两名干警牺牲追悼仪式,关于张横同志和马俊峰同志不幸牺牲,我们市委要给他举办一场隆重的告别仪式。”赵易天发完言,看了眼旁边一脸的沉痛之色夏良玉局长继续说道,下面请夏良玉局长汇报一下案发情况。” 夏良玉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天上午,发生在M市的**银行分行,发生了一起持枪银行抢劫案。此次抢劫案共有四名犯案人员,抢劫金额高达200万之多。劫匪控制了当时在银行内所有的人员,将其作为人质,人质共有三十多名。 警方接警后,迅速赶到现场与劫匪谈判,在谈判过程中,现场突然出现两名持枪匪徒与疑似一名人质,面对突发状况现场指挥命令特警开枪。四名劫匪当中有三名被当场击毙,就在另外一名劫匪退入银行同时,突然出现的两名持枪匪徒也劫持疑似一名人质逃跑,其中一名持枪匪徒在逃跑过程中,丧心病狂扔出**炸毁一辆警车,躲藏在警车后面两名干警一名当场牺牲,另外一名身受重伤后送医院不久牺牲。 与此同时特警果断调整枪口开枪击毙那名持枪匪徒,另外一名持枪匪徒劫持疑似一名人质逃跑过程中被一名现役军人扭断脖子。 与此同时警方果断冲入银行,最后一名持枪匪徒在绝望中饮弹自尽,银行内的所有人质都被解救。” 坐在夏良玉清身边的省公安局局长李建峰急忙站起身,看着一干市领导开口道:“除了确定四名劫匪身份需要确定以外,对于突然出现的两名身穿军服,手持步枪匪徒是调查重点。” 夏良玉接过话继续说道:“两名被击毙的持步枪匪徒,初步判断使用让人隐身这种高科技。经过有关专家认定是南朝鲜军,根据服盾形臂章上两道杠判断为南韩11师。在他们口袋搜两本韩文证件,经过翻译是两本士兵证姓名分别是,上等兵朴正玄、和列兵崔友晶、都是1949年2月15日入伍,两个人服役于南韩11师118中队第三小队。”所持步枪经过军事专家认定为,美军制式武器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 说到这里夏良玉抬头看了一下众人继续说道。 被劫持人叫宇文云飞年龄25岁,山东省聊城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我省某兵工厂,于今年六月辞职开了一家贸易公司,此人常出国收购文物。现在居住本市海湖新区108别墅,无不良记录。 省局李建峰说道:“关于这三个人有两个疑点,第一,这制式武器,如果这是在国外很正常,可这里是华国,是全世界枪械管理最严的国家,是什么人能够在内陆城市肆意找到步枪?是特工?还是杀手?或者是佣兵团??就算是,那么他们既然能让人隐身这种高科技,为什么会选择这种老古董步枪呢?并且多此一举伪造韩国士兵证,这本身不科学,有必要吗?第二个疑点他们为什么劫持叫宇文云飞这个人?目的是什么?” 夏良玉与一名专家望了他一眼,继续说,这种情况我根据几名专家大胆猜想,两个持步枪匪徒或许根本不是去银行,或许出现了技术故障。 第四十六章一切皆有可能 这半个月,安全局和市公安局三处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原因是为了要摸宇文云飞的底,可是到目前为止,怎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并且人被带到军方哪里,上面局领导本来想请宇文云飞过来喝茶。可是被军方阻止,原因很简单,军方领导的意思是,对宇文云飞这个人很感兴趣。并且几天前被军方给接走。 事情起因,要从老将军马长林说起,马长林曾经是**军N师师长参加过抗美援朝。??朝鲜战争结束后担任N南XX集团军副司令,离休后一直关心着国家大事,特别是学会了上网后除了经常看军事之类节目就是国内外新闻。按正常来说,八十岁的老人应该已经行将就木了才对,可是这位老爷爷却没有想象中八十岁老人的模样,让人看上去好像他只有六十岁左右,背挺的很直,思维也很正常,也不糊涂,甚至就连一块老人斑都没有,这让我们都很奇怪,也有人问过他为什么他看上去这么年轻。 老将军抽着烟望着远方头说:“我的命是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捡回来的,我要替我那些牺牲的战友们好好的活下去。” 当**银行抢劫案发生后他的司机小王说:“马老,现场突然凭空出现两名棒子士兵,你说奇怪不奇怪!” 老将军听后哼了一声说道:“瞎扯淡!好端端的人怎么能够凭空出现呢。” 司机小王不死心,小声说道:“反正网上有网友爆料称,这两个棒子士兵是从朝鲜战场穿越过来的。” 关于穿越老将军并不陌生,电视机里经常播放穿越类型电视剧,在人们的印象中这种事都是凭空想象出来糊弄人,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发生。不过老将军他还是给李司令员打电话就此事随便说了说。 李司令员听后顿时就是一阵心惊,立刻找人拿过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搜狗网的网页,便发现了那条关于抢劫案视频的报道,当他看完之后用食指关节轻轻的叩打着桌面,皱眉思索了一会才自言自语说道:“怪不得哪天参谋唐志强带着一名枪伤人员去医院?看来这名枪伤人员要不有隐身或者穿越技能,要不知道内情。如果是前者对于军方那么就.....”想到这,李司令员立刻给在家休假唐志强打电话。 当电话打通李司令员直接问道:“志强,你现在哪里?” 唐志强连忙回答道:“报告司令员,我在去医院车上。” “是看你曾经给我说的那个受枪伤学弟吗?我这刚好有任务给你。”李司令员道。 “是得,司令员!”唐志强听司令员这么一说,已经隐约猜到自己怀疑的事情将要发生。其实他这几天也在琢磨着这个学弟有问题。也猜道司令员将交给他的是什么样的特殊任务了,便试探地问了一句:“我的任务,和这件事情有关吗?” 李司令员道:“你***在警方醒悟过来之前把人带过来。” “明白,司令员。”唐志强接着又问:“如果学弟他女下属要陪着一起去呢?” “这种事情还有我教你怎么做吗!” “我明白了,司令员!” “恩!明白就好!” 李司令员不满地挂了电话。 唐志强扶着宇文云飞走到四陸军医院门口,宇文云飞满脸不满嚷嚷道:“我这伤还没有好利落,你带我这是去哪里呀!再说我女朋友去饭馆买饭一会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唐志强笑道:“你小子,几天不见都把女下属发展成女朋友不简单呀!” 宇文云飞白了他一眼道:“少扯淡!你着急忙慌这是把我带到哪里?” 唐志强不禁笑了,他意味深长道:“你知不知道你小子摊大事了!说不定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了。 宇文云飞心虚心说道:“我又没有干坏事,不怕。因为他们没有证据,都是一些捕风接影的事情。” 唐志强打开车门笑了笑道:“快上车吧,我又没说你干坏事,是我们司令员想见你。” 宇文云飞不禁皱起了眉头道:“我跟你司令员又不熟,他着急忙慌找干吗?” 唐志强摇摇头笑道:“你小子,话可真多!赶快给你女朋友打电话,免得找不到你着急。” 唐志强发动车子驶出了医院大门往郊区开去,车子开出郊区没有多久,唐志强又接了一个电话是司令员打来的,意思是让他把人送到**别墅马长林马老哪里。 车子行驶了两个小时,车子就左拐弯下了主路又行驶了十几分钟前面出现别墅区,车子别墅区大门口停下,唐志强给司令员打了个电话,不一会门卫电话响起在得到身份确认这才让车子进去。 进入别墅区唐志强驾驶左转车子,大约有几百米的距离后就是一栋三层的红砖别墅,别墅隐藏在一片密林当中,树木高大,就算酷夏这里的温度也不会很高,比较清凉。 当唐志强车子停在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早有一位年轻的军人等着他了,这人唐志强认识,司令员的警卫员,名字叫于飞。 于飞见到唐自强非常客气,上前跟他握手说道:“唐参谋,你来了,首长派我出来接你。” “让你久等了小于,不好意思啊!”唐自强面带笑容,赶忙道谢。 里面司机小王用遥控器开了大门,对唐自强说道:“请进!” 唐自强点头致谢,走进了大门,推开了别墅的厚重木门,冲门的沙发上坐着三个人,中间一位面目慈祥,但是不失威严的老者正含笑看着唐自强扶着的年轻人。 如果您能看到这位老者,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他的模样让人太熟悉了,十多年前,这副面孔几乎每天都要出现在家家户户的电视屏幕上,他就是当年的集团军副司令员马老将军。 唐自强连忙敬礼道:“马老好!又略微转身对着老将军身边四十多岁军官道,司令员好!”又稍微诧异对着司令员旁边一名穿灰夹克衫中年人敬礼道:“你好首长!”被唐自强扶住着的宇文云飞也连忙频频点头。 老将军笑着说道:“嗯!快坐下吧。” 在唐志强的帮助下,宇文云飞坐到了对面客厅的沙发上。 司机小王端来两杯水就转身走出去,站在门前守护。 司令员看穿了老首长的眼神,冲着警卫员等人挥挥手,示意他们也出去。 顿时间,刚才的嘈杂回归平静。 该走的全部离开,房间里也只剩下唐自强、宇文云飞、马老、司令员和神秘中年人。 自从宇文云飞坐到沙发上对面三个人都直沟沟盯视他看 一秒视线都没离开 宇文云飞全身尴尬 瞄了他几眼对面心说麻烦来了。 马老咳嗽了一下,坐在他两边的两个人才是收回了目光,宇文云飞只感觉自己的脑门上已经是出了汗。刚才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被盯上了的猎物。时刻都要被捕食者消灭一般。 马老拿起电视机遥控器按了一下后对宇文云飞说道:“小同志请喝水。” 谢谢!宇文云飞连忙低头喝了口茶几上热水,润润嗓子。 这时从电视机传出声音,“观众朋友,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市**银行抢劫案现场,现在劫匪劫持着两名人质站在银行门口正与警方谈判。?噢,我的天!出现凭空出现三个人 ……。” “这是半个月前银行抢劫案现场视频你有什么要说的?” 宇文云飞放下杯子抬头发现夹克衫中年人目光锐力盯着自己。 宇文云飞?知道事情越闹越大,如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后果很严重,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在这些大老面前隐瞒,他正要开口只听他继续说道。 我来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国安部的张飞跃,抢劫案发生后你的公司交易已经被国安掌握。 宇文云飞听后轻轻舒了口气,他这几天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就听张飞跃继续说。 “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你的公司这几个月连续卖出了来历不明的文物,根据银行提供的数据,你公司短短几个月在银行存款达到一亿五千万。根据我们在韩国内部人员提供消息,导致两名警察同志牺牲的两个韩国士兵身份已经调查已经有了结果。韩国上等兵朴正玄、我方人员通过特殊渠道在他亲属哪里得到的照片与抢劫案现场被打死朴正玄相貌相同,让人意外地是此人在一九五一年的战争中被俘,后来参加了人民军由于作战英勇,先后被提拨班、排、连,最后担任团长。几天前我方在朝鲜使馆人员多方打听在教化营找到他,当八十岁三的朴正玄看到照片时泪流满面,在后来的交谈中朴正玄说自己也1949年2月15日入伍。 崔友晶在韩国没有找到,前天,我方人员在回国飞机上看见几名韩国人,其中一名八十岁老人引起了我方人员注意,因为他面相特征和照片十分相似。在后来的交谈中得知他也叫崔友晶,让人失望的是他1949年2月15日当了警察从没有当过兵。这次和家人到中国祭祖。因为他的家族是明朝大将崔之永的后人,当我方人员拿出照片让他辨认时,他的孙女大叫道“这不是爷爷年轻时的照片吗?不信你看脖子左侧那痣。” 崔友晶呵呵笑了笑说:“这个人和我长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我从来没有穿过军服去照相。” 张飞跃说到这点上烟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我昨天晚上想了一个晚上就是想不明白,难道说这两个棒子兵不属于这个世界?” 司令员道:?“宇文云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和我们说说吗?” 唐志强也说道:“云飞,纸包不住火,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马老道:“这是为了国家安全的考虑,我也相信你不会做出危害国家安全的事情。” 宇文云飞道:“我承认,我曾经在前一段时间卖过很多文物,确切地说应该是从特殊的地方收来的文物。” 张飞跃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特殊的地方收来的文物,难道说不是咱们国家的文物吗?。” 宇文云飞伸出食指放到嘴唇前,做个噤声的动作扭头往大门口看了看,见大家都心领神会,才低声地对他说:“各位首长,待会儿您听见我所说的事情,不管多么匪夷所思,我都希望您能保持镇定,您能做到吗?” 众人虽然还是满脸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宇文云飞这才继续说下去: “我能回到平行时空的1949年一个叫夏国的地方,哪里现在也在进行抗美援朝。只不过它们那个时空和咱们这个时空有好几十年的出入,就是说它们五十年代对应我们现在的年代。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听完他这话,众人都一脸懵逼摇头。” 见大家都不明白,宇文云飞看了身旁唐志强一眼玩味的笑了笑。唐志强瞪着眼不明所以连忙欠了欠身子,宇文云飞解释道“打个比方说吧,在那个时空也有一个你一模一样的唐志强,也许你在那个时空或许也是一名军人,也可能是一个强奸犯。” 身旁唐志强一听怒道:“你才是强奸犯!” 众人听了,哄然大笑的前仰后合。 老首长几乎呆了,喃喃自语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一切皆有可能。”宇文云飞说如果我不是能穿越过去,打死我也不相信会真有穿越这码事。 第四十七章从回战场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厚厚的积雪覆盖了公路、田野、河流、房舍、树林,使很多目标物都显得模糊了。 村子后面树林里宇文云飞藏身的森林中间还隔着几十米的开阔地,刚穿越过来的他不知道周围状况,要想到村子里了解情况,必须要通过这片开阔地,到对面的林子里去才行。 想起半个月前在马老别墅与几个大佬谈话到现在都让他心有余悸,当调查报告送到上级有关部门后,就此问题上级专门召开了有关专家参与的会议,会议由安**局长王**主持。 王**在讲话中指出,抓好城市公共安全是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的重要内容,是推动城市管理和**治理现代化的需要,是适应新一轮机构改革后安全管理体制变革的需要,各级各部门要充分认识做好城市公共安全工作的重要性,牢固树立安全发展理念,着眼于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全面提高城市公共安全水平。 专家首先发言,他建议应立即把此人送到生命科学院进行研究,以便掌握第一手资料,为以后研究人类穿越打下坚实基础。 *方代表张志超建议可以立即把解放**岛提上日程,利用此人穿越能力,可以在瞬间把人员和重形装备投放过去的可能。 太空部代表建议,可以利用此人穿越能力把人类火星装备送上火星,抢先在火星建立基地。 最后*家局长王**做了总结性发言,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对此人能力继续研究,在此之后此人只要不做出危害国家安全的情况下,国家对他穿越到平行时空所做的事情、一不干涉、二原则上不支持。最后会议在友好的气氛下结束。 接到上级文件后,李司令员与马老进行了秘密会谈,在争得宇文云飞同意下,应马老要求创建私人性质穿越委员会,穿越基地建在李司令员提供山里的废弃兵工厂。前期可以招募一些可靠人员、如投资商、外科医生、给予那个年代抗美援朝力所能及支持。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马老心里一直有抗美援朝情节在里面,当年抗美援朝结束后,马老一直为抗美援朝战场上牺牲的战友偷偷抹泪,虽然发生在平行时空的抗美援朝和现在的国家毫无关系,但是马老希望在那个战场上少死一些人。 为了证明宇文云飞穿越能力,也为了马老想看看那个时空战争残酷,半个月后宇文云飞在胸前和帽子上安装上摄像头,81式自动步枪及五个**是他从美国购买,为了避免麻烦宇文云飞直接穿越回基地,军方对此持默认态度,万事俱备后在有关人员的监督下,他穿越回了上次差一点被再次俘虏的那个树林里,他为什么选择哪里,根据马老回忆志愿军已经打到三八线了,所以哪里比较安全。 就在他正想着,旁边突然飞出一只野鸡吓了他一跳,他拿出望远镜查看,左侧几辆被击毁的装甲车横七竖八地歪倒在雪地上,连曰的大雪都没能遮严那刺眼的焦黑,看来我军也是经过了艰苦的战斗才占领了这里。不过在雪地上我没有见到任何阵亡士兵的遗体,估计已被我军收敛安葬了吧。 森林边缘有几棵被拦腰炸断的白桦树,东倒西歪的树干成为了天然的掩体,宇文云飞打算匍匐着通过这片开阔地,准备前往庄园的树林里进行抵近侦察。 就在这时,村子方向突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他连忙躲在一颗树后面,用望远镜观察着情况。只见有七个人正朝这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他仔细一看,跌跌撞撞跑在前面的是两个俄国人。 “对于俄国人宇文云飞并不陌生,在这个时空没有苏联,代替他的是俄联邦,领导人是弗拉基米洛维奇,他在战后在全国进行了肃反运动,也称大清洗。 朝战爆发不久金大就被美国人打的丢盔卸甲,金大胖连忙向俄联邦和夏国求救弗拉基米洛维奇乘机把其中肃反下来的十万人送给了朝鲜人。这些人成分复杂,有二战爆发被俘虏过的军人和政治犯包括它们的家人,这个时候金大胖正在有病乱投医,什么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照单全收。” 宇文云飞发现几个人里头有两个穿07式冬季迷彩大衣的志愿军。看见迷彩大衣宇文云飞知道是这个年代老婆秀媛开的服装厂生产的。在志愿军旁边是三个人民军士兵。 前面一个搀扶另一个着向前跑的是俄国志愿军报务员邦达列夫和萨斯喀夫,他俩一刻不停地向前跑着,邦达列夫脚步蹒跚,似乎是腿受了伤;跑在后面的五个人人跑几步,便停下来冲着后面打上几枪。在他们的后面五十多米的距离,十几个端着M1加兰德步枪的美国兵紧追不舍。 “喂,同志!”宇文云飞起身,躲在一颗树后,冒着危险探出头去,冲着他们几个人大声喊着:“大家到这儿来!” 突然听到宇文云飞的喊声,他们几个先愣了一下,两个志愿军认出了是自己的同志,马上便回过神来。招呼三个人民军停下奔跑的脚步,躲在一棵树后向后面追击的美军开枪射击。萨斯喀夫搀扶着邦达列夫,拼命地朝我们隐蔽的地方跑了过来。 两个人越跑越近,只要再向前跑个十几步,就能跑到宇文云飞附近。一瘸一拐奔跑着的邦达列夫突然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向一旁歪倒下去。 突然失去了搀扶对像萨斯喀夫站在原地发呆,就在这时,他的胸部溅出一朵血花,和着碎肉,喷溅在洁白的雪地之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宇文云飞目瞪口呆,他傻傻地看着萨斯喀夫在原地停了几秒钟,然后慢慢向后倒去,一声不吭地栽倒在了雪地之上。 第四十八章三登火车站(一) 宇文云飞冲到几名掩护撤退士兵藏身白桦树侧面十几米附近,他没有再冒冒失失地往前冲,而是趴了下来,冲着对面的美军就是一通乱射。枪膛里的30发子弹很快就打完,对面美军被突然凶猛火力打倒五六个之后连忙趴了下来。 宇文云飞换**的时候,暗骂自己今天怎么这样不冷静,居然猛扣扳机,一个**的子弹才十几秒钟就全打光了,于是他改用点射,并大声地喊着其他几个人,让他们赶快撤退。 美军和他们间隔五十几米,人也都躲在树后面也比较分散,所以宇文云飞的这种猛烈射击,除了显得比较热闹和浪费子弹以外,其实对美军的伤害是微乎其微。相反美军就显得作战经验丰富,不光这边的火力如何猛烈,他们都是在有条不紊利用M1半自动加兰德步枪还击。反过来看这面的还击就慢了很多,不管是人民军莫辛纳甘栓动步枪还是志愿军三八栓动步枪,在与M-1加兰得半自动对话中,显然M-1似猛男一般,可啪啪啪地射个不停,而这边莫辛纳甘、三八式必须使劲地拉大栓,然后冒险从树后面露头好不容易射出一发子弹。要不是宇文云飞手里的81杠自动步枪压着,最终PK结果,M-1完爆莫辛纳甘和三八式。 这样的对射持续了两分钟,侧面五个人射击频率突然稀稀疏疏起来,宇文云飞心里想难道他们没子弹了,他猜地很对他们几个人的子弹全打光了。 本来两名志愿军昨晚出发打穿插的时候,武器弹药都带得非常充足,后来和大部队跑散了,天亮后在路上遇到邦达列夫和萨斯喀夫他们几个人。 美军发现前边停了火,就把所有火力放到宇文云飞这边,虽然全自动步枪对半自动步枪有火力占优,但也挡不住八支M-1加兰得半自动射击。 那面五个人正在往步枪上安装刺刀,看样子是和他们拼刺刀。不过真要拼刺刀的话,宇文云飞估计我们也讨不到好。刚才他就数过,对面的美国人除了他打死打伤六个,被这边五个人打打死两个还剩下了八个。而这边,加上他才只有六个人,六个对八个,如果美国佬愿意拼刺刀的话这边胜率很大。以美国佬得兴他能在有子弹的情况下傻呵呵跑去和你拼刺刀。 宇文云飞看了看手中***弹药只剩下三个**,如果有充足弹药的话,这确实是火力强大的武器;可没有子弹了,这连烧火棍都不如。现在只能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有赚,反正不能束手待毙再当俘虏。 “啪!”一声轻脆的枪响,躲藏在树后的一名美军一头从树后,摔了出来。这子弹显然是从他们侧后面打过来的。 突如其来从后面的打击,让美国兵们一时间乱了阵脚。宇文云飞抓住机会猛地站起来扣动了扳机,向前方逃跑的美军猛烈开火,一下子打倒了两个美军士兵。 白雪皑皑的丛林中美军士兵人影闪动着,这些人在高速的奔跑,一个个熟练的战术动作在躲避着,让拿名狙击手根本锁定不住他们。但当那些人影突然停滞的一瞬间,就会有致命的子弹向美军士兵扑来,飞向他们的头颅,胸口,心脏…… 这是攻击还是骚扰,谁都不知道,不过那些人影犹如林间的鬼魅,犹如从林中的幽灵,这种强度极高的骚扰和进攻让美军士兵非常紧张。他们中间的一些没有战火经历的年轻士兵吓得一面乱开枪一面哭,每一次枪响响过就抱着头蹲在颤抖半天。看着美国兵脆弱的表现,显然已经没有刚才的勇武了。 痛打落水狗是每一个军人都爱干的,这边没有子弹的五个人平端着上了刺刀地步枪高喊着冲了出去。 眼看就要和敌人短兵相接,突然一个东西飞了过来,追在前面人民军上士低头一看,该死的——竟然是一枚**…… 轰——一声巨响响过,**炸起的木头碎片有如下雨一般四散横飞,在**爆炸的瞬间,人民军上士一个鱼跃避开了爆炸,但仍然被这些木片划伤,一块两寸多长的木片扎进了他的大腿,让他鲜血直冒。 等宇文云飞追过来,追在前面的两名人民军战士和两名志愿军战士已经分别与最后四名美国佬拼上了刺刀。 宇文云飞看见刚才被**炸伤大腿人民军士兵在地上抱着大腿龇牙咧嘴,抬头又盯前面捉对厮杀地四个人,发现这些人民军士兵拼刺刀很有意思。他们在出枪刺杀的时候都要用韩国话大喊:“秋里大!”一击不中抽枪继续大喊刺出,反反复复几次之后累的气喘吁吁。 再看两名志愿军战士一声不吭出枪刺杀,一看就知道是参加过无数次战争老兵,他们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够保存体力。 宇文云飞虽然当过兵,但是他从来没有练习过拼刺刀。所以只好蹲下来查看地上哼哼唧唧人民军战士伤口,还好只是木片扎进了他的大腿,他从背后迷彩包里拿出急救包,打开后拿出一个小瓶子又取出针管扎进小瓶子里,慢慢把里面麻药抽入针管后拿出剪刀把战士伤口周围棉裤剪开,这才看清楚木片扎的不太深,他用酒精棉在伤口周围擦了擦后给他打上麻药,没过三分钟正在哼哼唧唧地战士就没有了声音,他抬头见那名战士正眼睛眨吧眨吧看着他,宇文云飞龇牙笑着替他把木片从他大腿拔了出来血并没有流出多少。本来他打算用双氧水给他清洗伤口犹豫片刻又放弃了。拿出急救包里的绷带给他包扎好伤口后,他这才有时间观看战况。 只见两名志愿军战士一前一后刚把一个美国士兵刺倒,另一边一名俄国女兵手拿用匕正与最后一个大块头美国佬相持着。在不远处两个人民军战士都浑身是血,一个弯腰用一右手唔着流血左肩膀,另外一个用手唔着流血肚子靠在一棵大树上。 突然大块头随手将自己手枪向对方扔去,俄国女兵抬手一挡,美国佬突然腰部用力向其冲去。猛的撞在了对方的腰部。 这一撞的力量非常大,俄国女兵立刻失去了平衡,仰天栽倒在地,但大块头美国佬也没有占到便宜,对方倒下的瞬间将他横甩了出去。他一头撞在半截被炸断的树上,头部剧痛,但他没有时间迟疑呼痛,因为此时停留一秒钟都可能是致命的。他伸手拔出了自己的m9军用匕,两脚开立,两膝微曲,重心下移,左手虚握拳曲肘前置,持刀的右手的肘部尽量*近自己的身体,站成了标准的美军白刃战格斗姿势。 宇文云飞不是不想立刻冲上去帮忙,不过人高马大大块头美国佬凭借刚刚的那一下子,他就知道对方绝对是高手。既然是高手,肯定不会给自己偷袭的机会的。 大块头美国佬手里的刀身闪着寒光,在脸前挥舞着,俄国女兵与对方对峙着,同样神情高度紧张,两个人保持着圆,慢慢移动着,眼中都是寒芒。 “可吗!”大块头美国佬挥舞着m9刺刀划出了一个刀花,慢慢移动着,说道:“可吗——俄国**——让我告诉你,美国大兵是什么样子的——” 俄国女兵怒吼一声,冲了上去,开始肉搏。两把锋利的军刀在空中挥舞着,都在互相躲闪着对方的攻击,伺机攻击着对方,他们都知道对方是徒手格斗的高手,所以都没有追求一击必杀,而是尽量的在对方身上留下尽可能严重的伤口。他们都的动作在非常敏捷,刀挥舞的也非常有力,嗖嗖带着风声,刀光中鲜血飞溅。 俄国女兵哗地冲着大块头美国佬的小腹滑过一刀。美国佬收腹,但是军服还是被划开了,露出了一道血痕。 大块头美国佬怒吼了一声,挥出一刀,俄国女兵架住对方挥出的刀,美国佬乘机一脚踹在了俄国女兵的大腿上,俄国女兵站立不稳后退两步摔倒在地。 大块头美国佬一击得手大吼一声:“你这个俄国**——” 抢前两步刷——一道刀光…… 有一首歌唱道,该出手时就出手。关键时刻宇文云飞手里的81步枪开火了,“哒哒哒——”射出的子弹把大块头美国佬打倒了。 宇文云飞一边为受伤战士包扎好伤口一边问一名志愿军:“你们几个人里还有其他的指挥员吗?”他这样问的目的,是怕队伍中还有军衔高的人随心所欲地指挥他。 那名志愿军回答道:“前面扶着邦达列夫撤退被打死的萨斯喀夫是316师的,连指导员。” 人民军那边有一名少尉连长,就是那边被美国佬**炸伤大腿那个。 我叫周国庆是咱们这边班长,另外一名战士叫王海林。听到军衔高的人一死一伤,宇文云飞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又接着问他:“你们来都是哪支部队的? 周国庆道:我们是***112师三团,昨晚出发打穿插的时候和大部队跑散了。” 他抬起手指着两个俄国人又道:“他们是俄志愿军316师的,三个人民军来自两个部队,少尉连长是318师,两个士兵是十六军124师,反正这里番号很乱。他们虽然被打散了,但都想方设法地避开敌人的阻击,向**围,寻找自己的队伍。我和王海林在突围途中遇到他们,便和他们一起组成了一支临时部队。” 说着话,宇文云飞已经为两个人民军战士包扎好伤口,那名叫王海林背着两支M-1加兰得半自动步枪,向他们走了过来。 还隔着十几步,对方就高声地招呼宇文云飞:“喂,同志,你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带多人过来啊?” 宇文云飞站起来想了一下,给自己安个多大官好呢!干脆叫干事得了,反正这个官可大可小就说道:“我是志司后勤部干事我叫宇文云飞,也是昨天晚上去813阵地迷失了方向。” 王海林向宇文云飞立正敬礼,然后报告说:“干事同志,伤亡数字已经清点出来了。” 宇文云飞立刻一本正经问道:“咱们伤亡如何?”他装出显示很关心刚才的小规模战斗中的伤亡情况的样子。 “我军无人负伤。三个人民军全部负伤,俄国志愿军一共两人,一死一伤。” “信不信我削你,咋滴,感情腌不是银呢!” 突然冒出一个女人说地东北话让三个人都是一愣,连忙回头看去,只见长着褐红色头发的俄国女兵背靠着树坐在地下,怀里放着一把***,正脸上带着轻蔑表情望着他们。 宇文云飞惊道:“我去,这俄国娘们居然会说东北话!你知道不,差一点惊掉腌下巴。” 说着站起身脸上带着戏谑表情走过去说道:“你看这事咋整地,居然把救命恩人给忘咧。我叫宇文云飞,你叫瓦莲京娜、叶卡捷琳娜、不会是叫娜塔莎吧!” 俄国女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少整这没用玩意,再不赶快走一会火车站美国人赶过来削死你。” “你说啥,这附近居然有火车站?这可咋整。”宇文云飞刚才用东北话和他交谈还没有变过味来。 接着问:“车站有多少美国人?” 俄国女兵站起来说道:“请叫我塔吉扬娜,车站那边大约有一个连敌人。” 身后周国庆说道:“干事同志!咱们这么多伤员,是不是到前面村里找辆车子?” 第四十章九登火车站(二) 宇文云飞想了一下,他说得很有道理,但又担心对村里的情况不熟,因为刚才他看见他们几个从这个村子旁边路过时,被村子里美国佬发现追过来。如果不冒险进村找车的话,后面的路谁知道回有什么事情发生,特别是四个人带着四个伤员上路,随时都有可能和未知敌人遭遇。 于是宇文云飞点头同意说:“好的,我们去看看!”又冲着低头站在一边的塔吉扬娜说:“扬娜同志!现在我们三个到村子里去瞧一瞧,你找一个狙击位置等我们进村后,如果发生意外马上开枪掩护我们撤退。” 塔吉扬娜昂头挺胸说道:“我为什么服从你的命令!” 说着她撩起肩膀上白披风,故意露出衣服领子上少尉军衔标志继续说道:“我虽然整不明白你这个干事军衔多大,但是我敢肯定大不过我这个少尉。” 没想到旁边周国庆不愿意了,他大声分辨道:“宇文干事是腌司令部里地官,腌肯定比你官大。” 塔吉扬娜撇撇嘴不屑说道:“少扯犊子!照你的话说你们司令部里做饭地都比少尉大?” 塔吉扬娜两句话说出,当时把周国庆噎得直翻白眼。少后他又鲠着脖子不服气说道:“反正宇文干事比你官大。” 塔吉扬娜没想到一个小兵敢跟她这个军官磨磨唧唧,当时就恼了,大声呵斥道:“滚犊子!军官说话哪有你小兵插嘴地份。” “行了班长!”战士王海林上前拉着班长周国庆衣服袖子,把他往后拉。 “就是比你官大!你必须服从宇文干事命令。”周国庆嚷嚷道。 塔吉扬娜气的瞪着眼指着周国庆怒道:“远点儿删着,再瞎扯蛋信不信削你。” 宇文云飞没想到这个俄国娘们是个小辣椒,这么喜欢较真。连忙说道:“这么着吧,咱们三国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走到了一起,再这样争下去没有意义。我现在争求你的意见,你能不能为我们三个提供掩护?” “欧了!”塔吉扬娜干脆利落说道。 宇文云飞点点头,从自己的随身背包中取出两个对讲机,对塔吉扬娜讲解道:“这个是对讲机,野外通话距离10到20里,当然,如果遇到森林或者山地,距离就短了,只有2到10里。现在我来教你怎么用。” 宇文云飞顾不得在意几个人傻愣愣的眼神,开始讲解起来。 看过宇文云飞的演示之后,塔吉扬娜眼睛也是一亮,随后她耸了耸肩说道:“见鬼!我们国家刚把背包那么大的步话机装备军队。没想到你们国家把它做成这么小。” 没想到一旁周班长激动了:“娘勒!这下不得了!以后有啥情况,俺只要一按,就能把观察到地情况传出去。 战士王海林不停地咽着口水,抓耳挠腮地道:“宇文干事,能不能让我和周班长过过瘾?” 宇文云飞想也没想就分别递给两人,他也考虑过以后会少量装备部队,现在让两个人学会也是好事,至少不用自己亲自跑到每一个部队交它们怎么使用。 周班长兴奋的脸红脖子粗,拿着对讲机不停地学着刚才宇文云飞的示范,先开电源,调音量,调整波段,按通话键,说完松手……” 战士王海林兴奋满脸通红对班长说道:“我跑远一点咱俩通话试试!说着像兔子一样跑了出去。” “波西你噶?(这是什么)兴达噶!(真神奇)”那个肩膀上受伤人民军战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喂喂!听见俺说话了吗?喂喂!听见了吗?喂喂!喂喂!喂喂!听见……”显然是刚跑出去测试王海林声音。 这边周班长如获至宝一般把对讲机捧在手里生怕掉落,怕捏坏了又不敢重捏,小心翼翼按下通话键嘴巴张了又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讲机那头王海林没听到这头回答又呼叫道:“喂!听见了吗?胡辣汤你喝不喝?” “煎饼卷大葱有木有?”没想到周班长这时憋出这样一句话。 “哈哈哈…!”只见塔吉扬娜左手抱着***右手不停拍打树干笑得前仰后合。 宇文云飞一脸的无所谓,毕竟这些志愿军战士绝大部分当兵前都是农民,吃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瞥了塔吉扬娜一眼,从周班长手里拿过对讲机按下通话键说道:“王海林回来我们马上出发。”顺手把对讲机塞到笑得满脸通红的塔吉扬娜怀里。至于她怎么寻找狙击地不用他操心。 弯腰拿起背包对周班长说道:“咱们走。” 村子距离森林不到一公里,刚才虽然在森林打死了十几个美国鬼子,但是不清楚村子里还有没有残余的美国人。 宇文云飞不敢大意说道:现在咱们成散兵队形交替掩护前进!” 周班长说道:宇文干事!散兵队形我知道。交替掩护……? 宇文云飞说道:“情况紧急,我就简单说一下。现在你们两个单腿跪下举枪瞄准一有情况立即开枪,等我往前走五米停下来,如果没有事情发生,你们两个越过我前进同样距离重复刚才动作。看清楚我示范一下。” 只见他弓着腰压低身子快速往前急走,感觉距离差不多后单腿跪下举枪瞄准前方,观察片刻后伸出左手往前一挥。 随着他的手势,早就蓄势待发的两个人,有模有样排开了散兵阵形向他前面摸去。 两个人都是老兵学得也快,动作越来越熟练。没有人说话,四周静得出奇,只有他们擦擦脚踏雪的脚步声。当他们秘密潜入村口不到十米的时候,枪声突然响了,三个人迅速趴在雪地上跟着就没有了声音。 这时宇文云飞肩膀上挂着的对讲机响了,只听对讲机里塔吉扬娜说道:“目标已死。” 宇文云飞按下通话键说道:“二号明白!一号继续监视。” 对方停顿片刻回答道:“一号明白。” 显然对方马上理解一号是什么意思。 宇文云飞趴在雪地上抬头往村口看了看,见没有动静低下头悄悄对他们两个说道:“你们两个掩护,我过去看看。” “你小心点!”周班长说道。 宇文云飞虽然大衣里穿了防弹背心,但是他一点也不敢大意,只见他猛地站起来弯腰紧跑两步,然后往左侧一个侧滚翻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停顿片刻后探出头往村口看了一眼,立刻把头缩回树后。停了片刻感觉没有危险,弯腰举枪脚步不停往村口跑去。 周班长和战士王海林在后面举着枪,紧张看着宇文干事跑到一栋房子跟前贴着墙壁站着,好像是调整了一下呼吸后右腿往侧横着往窗口迈出一步,略微停顿探出头往窗子里看了一眼,然后转身举枪对着窗子里左右查看。接着又把身体贴着墙壁往门口移动过去,到了门口只见他一脚踹开房门后又侧身靠在墙上,让人担心的是屋子里并没有枪声响起。 就在刚才宇文云飞踹开房门刹那间,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好像要蹦出身体外来。不过让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深深吸了口气转身举枪抬腿进屋,片刻后他走出来对着两个人挥挥手。 2分钟后,周班长和战士王海林跑到宇文云飞面前嘴里哈着热气问:“宇文干事里面怎么样?” 宇文云飞摆了一下头说道:“自己进去看去。” 周班长和战士王海林走进屋,“孩来!您丑丑(瞅瞅)这俄国娘们枪真准!一枪打在头上。”河南籍战士王海林惊呼道。 只见一名美国佬面朝里斜坐在窗口地上,额头上一个子弹孔往外流着血。 咳咳咳—— 周班长和战士王海林乎地一下子转身举枪对着发出声音方向,发现房间里面摆着一张木床,两个人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床上躺着一位黑头发的年轻朝鲜姑娘,也许是她地家人抛弃她逃走了,或者因为她病太重不能移动把她留在家里。 可能是卧病床上时间太长的缘故,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乍一看仿佛是一具包裹着皮肤的骷髅一般。惨白的眼球没有任何的光亮,这么定定的看着屋顶。如果不是她咳两声,还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个死人呢。 门口宇文云飞对着对讲机问道:“一号你哪里情况怎么样?” “我这里一切正常。”对方回答道。 “二号,你哪里情况怎么样?”对方问。 “屋子里美国佬被你打死了,下面我们准备搜完全村所有房子。”宇文云飞说道。 “你们小心点,我这里只能够提供有限帮助。”对方说道。 “不好了!宇文干事,里面有个小闺女还木扭死。”战士王海林急吼吼跑出来说道。 “什么!”宇文云飞转身往屋子里走去。来到床旁边看了一下,说道:“我刚才就发现她,以为是死人。没医生!就是没死也活不了几天。” 宇文云飞转身拍了拍身上雪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眼前咱们有正事要办,等搜完全村所有房子再说吧。” 一个小时后,当宇文云飞三个人回到那个房子门口时,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树林正往这边走。宇文云飞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第五十章三登车站(三) 在朝鲜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一座茅草房上空炊烟袅袅,皑皑白雪把一个个房屋装点得银装素裹,不远处树林里粘满霜雪的柳树上尽是树挂,像是一根根银条悬挂在树上,格外壮观。 灶台前宇文云飞用勺子搅着锅里的方便面,在他身后站着周班长和王海林两个人,因为灶房没有门的原因,随着冬天的冷风刮入,方便面的香味缓缓飘散开来。这香味对于一个多月没有吃过热食的战士们来说太诱人了,何况这些香味来自后世的方便面汤,不时有人吞口水声音发出。 宇文云飞先用筷子从锅里把面分别捞入四个碗里,然后用勺子把汤添上,当一碗碗热腾腾的泡面出现在两个人面前时,此时两个人脑子里什么都不重要的了,眼睛已经无法不注视它,香味好像已经变成了绳子紧紧的缠绕着拉扯着他们,牙齿咬紧嘴唇又不住的吞咽口水。 看见周班长和王海林馋的两眼冒绿光,嘴里不停吞口水地样子。宇文云飞忍不住呵呵笑笑说道:“你两个先忍一忍,把这几碗给伤员端过去,回头一人给你们一根火腿肠。” 王海林一听激动说道:“中!”又伸出头往锅里看了看说:“在家俺娘长说汤多馍中放,宇文干事!那个啥腿肠俺先装口袋里,锅里汤多俺能不能多喝两碗?” 周班长端起两碗面说道:“看你木出息样子!等会把锅吃了算嘞。” 一听王海林不满说道:“你还说我嘞!你刚才流里口水比我都多。” 周班长忍着笑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说:“你小子!有这样说你班长吗。” 两个人出去以后,宇文云飞盛四碗面,突然一只手伸出把灶台上一碗面端走。 “恩一!好香呀!” 宇文云飞转身用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说道:“大功臣来啦!尝尝我的手艺。” 塔吉扬娜撇撇嘴不屑说:“闻着味道香,不一定好吃。” 宇文云飞斜了她一眼:“吃不吃随你。” 塔吉扬娜把右手伸到他面前,然后把脸扭到一边。 “噶哈!”宇文云飞问。 少装犊子!塔吉扬娜说。 宇文云飞一脸无辜善善问:“我又咋地啦?” “少稀里马哈!刚才你跟他们俩说啥你自己个清楚。”塔吉扬娜说。 宇文云飞心想刚才一定被这婆娘偷听了,抬手柔柔鼻子走到背包跟前摸出一根火腿肠放在她手上。 没想到她脸都不扭过来,只是勾了勾手指。 宇文云飞无奈又拿出一根放在她手上。 这次塔吉扬娜把脸扭过来把眼一瞪说道:“你这是寒碜我不是!麻溜点。” “宇文干事!俺地饭盛好了木有?”不用猜一定是王海林。 话音刚落两个人一前一后窜进来直奔灶台,端着装满泡面的碗,急不可耐对着碗大大口的吸溜一口汤,又狠狠的夹了一大筷子面条塞进嘴里,两个人嘴巴里发出满意哼哼声。 “嗨!”宇文云飞摇摇头又拿出几根放在塔吉扬娜手上说道:“不是我小气,你也清楚村子里连个车轱辘都没找到,吃完饭咱们四个还要去火车站抢车。食物呢就这么多,现在咱们部队与敌人绞在一起,我们随时都有遭遇敌人的可能。” 听他这么说,塔吉扬娜闭上了嘴巴端着泡面碗扭头往正房走去。 吃过饭,宇文云飞回到正房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我们四个现在去火车站找车,留下来的轻伤员除了照顾重伤员,主要还是担任警戒任务防止敌人散兵游勇。” 说到这他用眼睛扫了一下眼前几个人,发现除了周班长王海林认真听以外,几个外国人都一脸茫然。那边塔吉扬娜一边给那个朝鲜女人喂方便面汤,一边用朝鲜话和她交谈,意思就是“吃吧,你现在高烧需要补充体力,” 这时,塔吉扬娜一边给朝鲜女人喂汤一边阴阳怪调道:“某些人现在是不是 感觉很尴尬,你们国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就是对牛弹琴。哈哈……” 宇文云飞红着脸挠挠头说:“我忘了他们听不懂我们国家的话,你一会把我的意思给他们讲一下。” 塔吉扬娜说:“行啦!这事你别管了。过来看看这个病人你能不能治。” 宇文云飞一听彻底无语,不过他也不能见死不救,硬着头皮这到床边伸出手摸了一下病人额头,把背包放在病人床上说道:“病人发着高烧,我不是医生无法判断是什么原因引起高烧。” 说着从包里拿出退烧药和消炎药,分别取出两粒交给她说:“先把这些药给她吃下去。” 把剩下药放回包里拉上拉链,然后把包往背后一背走了两步停下了想了想说道:“如果不起作用等咱们回来给她打一针。” “她病得这么重为什么现在不打?”塔吉扬娜死死盯着他后背,仿佛想要看穿什么。 宇文云飞转过身眨了眨眼睛,摸着脸颊说:“哦!“我忘给你说了,本人出国前临时和护士学了两天打针,而且呢只在猪肉上练习过。”说完呵呵笑着往门口走去。 “你!”塔吉扬娜双眼睁圆,对着背影挥着拳头大喊:“宇文云飞你回来!姑奶奶保证不削死你。” 看见俩人又斗嘴周班长和王海林捂着嘴嘿嘿偷笑着跟了出去。 棉花絮子般的雪团纷纷扬扬,飘飘悠悠,落地静无声。宇文云飞一步一个脚印地跟着塔吉扬娜往火车站方向走。 宇文云飞心想,其实塔吉扬娜蛮漂亮的,她有一双迷人的淡蓝色眼睛,身材高挑,腰束皮带,胸丰臀圆,真是英姿飒爽!只是脾气有一点高傲,骨子里好像看不起夏国农民军人。 他们沿着河流往东偏北方向走了二个多小时,在下午三点多看到了一条不宽的公路从林间穿过。 “停。”塔吉扬娜说着举起了手,然后拿出指北针和地图看了片刻后看向他们三个道:“我们到了。我们就在这伏击他们的车,这里距离火车站不太远,不管去火车站还是从火车站开出的车都会通过这条路。 宇文云飞看了一眼塔吉扬娜道:“就在这伏击他们?” “你有意见?”塔吉扬娜反问了一句。 “您是受过专业训练狙击手,我没意见,没意见???”宇文云飞连声辩解道。 塔吉扬娜指了指前面一个弯道:“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宇文云飞看了看周围道:“地方可以。” 塔吉扬娜点了点头道:“这个弯道可以让车上的视野会被树林隔开,并且这也放大了他们被遭受攻击的面积。我在出弯道的地方埋伏,首个击杀目标是车队驾驶室中的人。” “明白。”宇文云飞点了点头。 塔吉扬娜转头从背包里拿出了带来的两把斧子递给了宇文云飞,“砍两棵树横在路中间,记住一定要让保证车无法驶过。” 宇文云飞一愣心说我怎么没想到准备斧子,下意识接过后转身递给周班长转身问道:“要不要再搬点石头?” 塔吉扬娜道:“不用,搬石头那样太过明显,放倒两棵树不要太整齐,对方就算觉得不对劲也不会立刻调转车头往回走。说着指了指路的右侧,你们三个就在弯道入口处埋伏保证车辆无法调头往回。明白了吗?” “明白!”周班长带头应到。 塔吉扬娜点了点头看了宇文云飞一眼,“记住不要先开火,我在右侧开枪后车上的人往左侧躲避后,你们再开始射击,主要打击对方的人,尽量不要把车打坏。 宇文云飞点点头道:“明白,没有问题。” “很好。那么开始行动吧。”塔吉扬娜看了看表,“说不定车队也许很快就可能到。 宇文云飞带两个人设好路障后,便来到了离弯道出口大约百米的路边的树林边停了下来,在选择好角度好,便静静的埋伏下来等着两边车来。 他们等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后,从树林中传来了异动。先是一阵飞鸟飞过,然后汽车的引擎声传了过来。 宇文云飞按下通话键说道:“一号目标出现。” 对讲机那边道:“一号明白!二号继续监视。” “来了,做好准备。”宇文云飞低声对周班长和战士王海林说道。 也许是林子里安静声音传的远的原因,又或是对方小心加上路不好走,这只车子开了好一会儿才隐约出现在视线内。 当车子准备开出弯道发现路障后,立即停了下来,但人没有下车,而是好像坐在驾驶室中在观察着四周。 “一号,能看清那个驾驶的那个家伙吗?”宇文云飞小声在对讲机问到。 塔吉扬娜一边瞄准一边低声道:“没有问题。需要再等下,他应该在观察,等他们有人下车来搬路障。” 在过了大约五分钟后,车的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下来朝周围看了看后对车上人招呼了一声,立即从车上下来了三四个带着枪的人。他们来到了路障旁开始查看起那几棵横七竖八堆叠着的树。 这时塔吉扬娜的枪便响了,目标随即趴在方向盘上死去,刚才下车的几个人按照塔吉扬娜的设计一边朝着往左侧躲避寻找掩护。 塔吉扬娜再次开枪将一个离路障不远试图朝她这里反击的的人打翻后,宇文云飞那边的枪也响了起来,从塔吉扬娜的这个角度看那边不时非常清楚,但她知道被宇文云飞手里的***攻击后,敌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她看对面已经没有目标便站起把***背起来换手枪,弯腰朝汽车走去。可是还没等我们走多远,那边枪声便慢慢的弱了下来,当完全停止后,远处传出了宇文云飞的声音。 “仔细检查。然后咱们把尸首全部集中放进树林里。把车旁边武器弹药全部捡上。” 听到他这么喊塔吉扬娜放松了下来,径直走向了车,她打开了车门,一把将脑袋被打炸开的驾驶员拉了出去。 宇文云飞看了眼到处是血的驾驶位后说道,“下次还是打胸口吧。这里面已经没法坐人了。” 塔吉扬娜看了眼驾驶室耸了耸肩没说话。宇文云飞关上车门往车厢走去,此时塔吉扬娜正查看车里面的情况。 “看来他们是准备去火车站装物资。”宇文云飞开口到。 塔吉扬娜撇撇嘴说:“你觉得呢?。 宇文云飞赶忙闭嘴,生怕这婆娘一言不合就要开杠,扭头对正在收拾装备周班长和王海林挥了挥手。 然后将步枪往背后一甩,跑到卡车旁边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上车后扭了一下打火钥匙车子居然没有动静,他在驾驶室低头寻找起来,坐在副驶室塔吉扬娜抱着枪等了一会,不见他这边一直没有动静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宇文云飞挠挠头说:“该死!车好像被咱们打坏了。” 塔吉扬娜扫了一眼伸脚踩在油门旁边一个小踏板上,发动机…嗡嗡嗡响了起来。 宇文云飞尴尬摸摸鼻子说:“车子这样启动呀!” 塔吉扬娜叹了口气说道:“你不会只是在村了赶过马车吧!” 宇文云飞挂上档车子缓缓行驶后分辩道:“切,别说这破车,坦克我都能开!我只是没想到这车这么落后。” 车开出没多久车顶传过来拍打声,塔吉扬娜从车窗伸出头往后一看,发现弯道哪里居然追过来几辆汽车。 塔吉扬娜急忙说:“快点开,后面有车追上来了。” “什么,被发现了?”宇文云飞吃惊之下叫出声来。 “少废话,快加速。前面五公里岔路口往右拐。”塔吉扬娜说。 后面的车见前面车加速立刻开了枪,当宇文云飞开着车一路狂奔 快到岔路口时远远看见路中间停着一辆装甲车,在装甲车旁边站着几个士兵正举着枪。 塔吉扬娜忽然低下身子说:“快停车。” 第五十一章三登火车站(四) 三登火车站,全名叫三登峡火车站位于清川江以东的三登地区,这是铁路沿线上一个车站,这里建筑基本上都上平房为主,只是在车站附近才有一些二层楼房。 半夜两点半,气温急降,每一片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能感觉得到刺骨的寒冷,地表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花,踩在上面微微打滑。稀疏的月光下,一道人流悄无声响地走出距离火车站200米外的小树林里,猛地趴到一个低洼处。 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这时月光下走来两个拿枪的人,“上士,这半夜三更地巡个啥逻吗,要不咱两找地方喝口酒暖暖身体。”“悄悄地,你少废话,今天押来那么多物资,万一让游击队偷袭可不得了,到时你娃咋死的都不知道。连长专门交代了,加双岗。” 南朝鲜兵交谈也只有趴在低洼处四个人里的塔吉扬娜明白,当俩个人从他们面前路上走过后,塔吉扬娜拔出匕首抬起头看着两人背影,一股杀气冲天而起。他猛地就要起身宇文云飞连忙拉住她小声说:“让我来。”然后向着两名南朝鲜兵背后无声地紧跑几步,举起安装有消声器手枪,噗、噗……连扣扳机。 身后三个人连忙跑过来,俩人一组把敌人尸体拖住送低洼处。 宇文云飞举起红外线夜视望远镜四处查看,周班长低声问道:“宇文干事,你这望远镜样子怪怪得,能看见东西吗?” 塔吉扬娜望了宇文云飞手里的望远镜一眼不冷不热说道:“你们夏国人就会臭显摆。” 宇文云飞把望远镜递给她说道:“拿去,自己看。” 塔吉扬娜当然不信但还是接过望远镜放到眼前,“啊”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呼,立即被眼前所见的一切震撼了。 街道四百米外灰色的视野里,几辆装满物资的汽车、装甲车甚至是士兵清晰可见。 “快告诉我为什么?”塔吉扬娜好奇心大起,推了宇文云飞一把问道。 宇文云飞侧身躺在地下左手拖着下巴颏说道:“这叫红外线夜视望远镜。” 听他这么说,周班长和王海林好奇心大起也爬过来问:“这个望远镜真能晚上看见人?” “你两个看看就知道了。”宇文云飞说着伸出手去要塔吉扬娜手里望远镜。 没想到塔吉扬娜瞪了他一眼说道:“干嘛!它现在是我的了。” 宇文云飞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我怎么把不讲理她给忘了,叹口气又神神秘秘的说道:“这个不适合你用。”说着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红外线狙击镜递给她。 微弱的月光下,塔吉扬娜看着红外线狙击镜眼睛异常闪亮,望着宇文云飞不带眨眼的说:“它也能晚上看见人?” 说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一把就夺了下来,急忙将红外线狙击镜架在了眼睛上看了一下。发现没有欺骗她,这才把红外线夜视望远镜递给他。 周班长和王海林早就急不可耐,不等宇文云飞去接抢给望远镜放到眼前,片刻嘴说道:“里俺里娘唉!真能看见人。” 听他这么说,王海林心里更急了小声说:“班长,让俺看看中不中!” 周班长恋恋不舍把望远镜递给王海林,又看着宇文云飞手里枪问:“你刚才用地啥手枪,咋声音那么小?” 宇文云飞望了眼正在把红外线狙击镜往枪上装的塔吉扬娜小声说:“就上在手枪安装了***。” “咱们走!”装好红外线狙击镜的塔吉扬娜一挥手低声说道。 几个人靠近街道店铺门边迅速向前,借着地形的掩护,尽量避开rì敌人探照灯,悄无声息地接近一栋被铁丝网围着的二层的小楼,这地方他们白天用望远镜观察过,在楼下停着一辆中吉普。 此时火车站却一片灯火通明,火车站附近到处都是来往的汽车和搬运工的叫喊声……他们正在忙着将柴油、汽油等物资运往前线。 突然一群群士兵端着枪从黑暗中闯进车站,灯光下来来往往的朝鲜百姓起初还没注意到他们,他们显然以为那些是南朝鲜的部队,毕竟在车站见到全副武装的部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三登火车站的南朝鲜军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停地用**打动作迟缓的北朝鲜苦力,催促快快的、快快的干活。 “呀扑赛哟,温泥里呀?喂,那是什么?”南朝鲜士兵突然站住了,他的视力很好,所以即便在晚上,也会看的比其他人要远。他发现在他们的前方,似乎有一群黑影在移动。 “崔上士,有情况!”南朝鲜士兵大喊道,同时,手中的步枪直接向前方开火了。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 对面立刻开始还击朝着站台上的堆放的几个汽油桶打去。砰、砰砰、砰、砰,“轰”,站台上马上就腾起了火球。 枪声惊动了二层小楼南朝鲜士兵,只见从里面跑出来七八个乱喊乱叫只穿衬衣士兵。 “谢特!刚解决大门口两个岗哨准备开走中吉普,宇文云飞躲藏在中吉普车后面打开对讲机问:“外面怎么回事?” “好像火车站有人夜袭了?”塔吉扬娜皱起眉头说。 见鬼,怎么会这样?宇文云飞道。 周班长脸色一凝,说道:“坏了,宇文干事被堵院子里!” 塔吉扬娜对着对讲机低声地说道:“一号,敌人集中在一起,是不是开枪就把他们全干掉。” “不行,不能开枪。”宇文云飞斩钉截铁地回答说:“二号,让他们去救援火车站,这里离火车站敌人的驻地不远,否则他们的守卫不可能这么松懈。这里只要枪声一响,就会把附近的敌人引过来,别搞得车没抢到,我们也被堵在县城里。” 也许院子里敌人注意力被火车站交火声吸引,在一名军官带领下匆匆忙忙往车站方向跑,根本没有发现大门口少两个岗哨。 宇文云飞动作麻利上中吉普,这个年代军用吉普没有车蓬和车门,主要是方便快速上下车,如果在战场上突然遭遇袭击,坐在车蓬和车门俱全的车内,下车肯定快不了。 宇文云飞原想启动车子要废一些事,没想到钥匙居然插在中吉普车上,心中大定直接发动汽车往门口,车子到了门口后三个人早等在门口。 宇文云飞着急地道:“快上车。” 塔吉扬娜推了宇文云飞一下说道:“你的驾驶技术不如我,再说我***火力都不如你。宇文云飞立刻坐到副驾驶位置。就在车子距离街口一百多米地的时候,突然从十字路口冲出一辆卡车,反应迅速的塔吉扬娜踩刹车同时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下子横了过来。 “快调头!”宇文云飞大喊。 塔吉扬娜反应也快打方向同时急忙一脚油门,中吉普调头后直接往火车站方向开,与此同时车上东倒西歪三个人立时就端着枪朝卡车射击。敌我双方都是在黑暗中,只能凭着感觉开枪。 遭遇突然袭击的卡车上的敌人打出一发照明弹,让中吉普车上几个人看清楚车站交火情况。 不明武装的突袭在开头取得了一定的优势之后,被反应过来的南朝鲜人堵在一栋二楼里,毕竟因为人数太少而越来越显颓势。 当塔吉扬娜驾驶着中吉普车接近交火地,试图通过该车有60P马力,加上四轮驱动的灵活机动能力,和宇文云飞手中***的凶勐火力来造成局部优势冲过去。 已经反应过来的南朝鲜士兵分兵开始组织阻击他们。宇文云飞猛地扣动了扳机,一排子弹就打了出去。但无济于事。们已经开始大量集结。 眼看冲不过去周班长突然大喊:“前面有一条岔路口,往哪里开。” 车子刚转过弯“轰!”突然,在车的前方二十米的地方,突然响起了一声爆炸,一团泥浆冲天而起。 塔吉扬娜猛地踩下了刹车,车扎进了一个水坑,溅起了大片的泥水。宇文云飞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幸好有棉帽子起了缓冲作用,不然的话不是玻璃碎就是他的头破。 只见岔路口左面从火车站方向开过来一辆装甲车,正从侧面快速往他们这里冲过来。 宇文云飞顾不上揉揉被撞的头部,大声喊叫:“冲过去!我们不能在这样耗了。 吉普车再一次启动灵活地左右转向,躲避着对面装甲车的机枪火力。看得出他们很吃力了,要不是对方没有火炮的话。宇文云飞几个人肯定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塔吉扬娜驾驶着吉普车规避着终于驶进右面岔路街道。“停车!”宇文云飞打开车门就跳了出去,又对车上三个人喊道:“这是一条直道,我在这里掩护你们,不然等装甲车追过来咱们必死无疑。” 周班长和王海林听后大声喊叫:“我们和你一起战斗!” 宇文云飞连忙阻止道:“你们快走,我一个人方便逃脱。” 塔吉扬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咬咬牙踩下油门吉普车往前开去。 宇文云飞依托着街道口路边的巨石进行反击。另一侧的装甲车距离街道口越来越近,宇文云飞快速把**甩了过去。突然左面一发子弹呼啸着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随即便感到头顶发凉,他伸手一摸,原来子弹把棉帽打飞了,顿时把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好险啊!如果子弹在低一点的话,他要想活下来,估计就只能幻想了。 子弹是从他们过来的路口打过来的,宇文云飞端着***又扫射了一通,直到把**里的全部子弹打光。然后蹲下身体捡起被打了一个洞的帽子,弯着腰跑进对面一进屋里。 第五十二章从车站撤退 一阵爆炸的烟雾中宇文云飞看到装甲车的车头出现在路口,还听到装甲车的引擎吼叫。他知道吉普车可没有装甲,如果让装甲车掉过头吉普车分分钟被打爆。 宇文云飞后悔没有火箭筒,要不然扛着rpg火箭筒,给该死的的那辆装甲车来了一发。他现在只能把身上仅有的三个**甩了过去。 “轰!轰!轰!”一阵巨响之后,那辆本就老旧得有点过分的装甲车被炸断了履带。这是种车是一种半履带,半轮式的运输车,型号古老,也不知道具体是上个世纪哪个年代生产的。爆炸之后,直接就废了一侧的履带。 只剩一侧履带正常的车依然在行驶,这就自然而然的导致车身在路上横了过来。势成拦路,宇文云飞抓住机会就冲了上去。当他刚到门口好几个南朝鲜士兵从装甲车两头向他攻击,没办法他只有退入房间。 他心有余悸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停了片刻猛然低下身来到窗口,举***按扳机!撞针只是“砰”地发出一声微弱的响声,糟糕!没有子弹。他心里骂道。 他也知道,必须离开这里否则死路一条。他回到屋子里四处查看发现这是一间店面,是店面都有后门还好让他找到了。出了后门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围墙也不高让他长长出了口气。 这时对讲机有声发出“云飞,你哪里怎么样?需要我帮忙不!” 知道他们脱离危险他如释重负的笑道:“你们先走,不然天亮飞机来了麻烦了,我从另外一个地方离开。” 通完话纵身一跃上了围墙,就在他准备跳下去等时候,围墙左面包抄的南朝鲜士兵刚好赶到,发现他后机枪突然吼叫起来,“哒哒哒……”他跳下去连忙向右一个测滚,子弹打到围墙上。 就在南朝鲜士兵刚一愣神,他拔出手枪头也不回地冲着后面连开了两枪后蹿进一个小胡同。 没想到宇文云飞随便两枪居然打中一名南朝鲜士兵,只见他低着头,身体微微的颤动着,双膝缓缓的弯曲,终于跪了下去,然后摇晃了几下,最终向左躺倒了,伤口里冒出的鲜血流淌到了地上,积成殷红的一小摊。 在小胡同狂奔一段距离后,他发现这样直跑下去对自己很不力,如果敌人从后面来一梭子自己非挂不可。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发现前面一户人家院子大门是开着的,他立刻就跑了进去连忙把大门关上,身体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此时头上帽子都跑歪到一边。 他举目四望,首先他知道不能进房间躲避,因为那样只能被人堵在里面。略微查看一下后发现左面围墙根上有个鸡窝,围墙右边堆着一些柴草。这时听见胡同里传脚步声,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快步来到鸡窝跟前抬腿就踩了上去,与此同时传来了砸门声他一咬牙不管围墙外面是哪里就翻了过去。 落地后,悲剧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围墙外面居然是火车站小广场,更让他欲哭无泪的是那帮袭击者居然正往距离他很近小广场后一栋二楼跑去,他别无选择拔腿也往那栋二楼跑。 “喂!”那栋被炸得千疮百孔的建筑物二楼,有个人从窗口探出头,冲楼前大声地喊着:“喂!快到这里来!”那个人正是宇文云飞。 “别站在那里发呆了。” 那帮袭击者虽然听不懂他人喊的什么,显然他们知道是夏国话。于是领头的大喊了一声:“都跟我来!”随后带头朝着那栋建筑物小跑着过去。跑出没几步,一枚炮弹呼啸着飞过来,落在不远处爆炸,他们都本能地趴在了地上。 那帮袭击者知道继续待在这里简直是找死。于是在硝烟中站了起来,对着战士们大喊:“快跑,都跑到建筑物里面去!”喊完也顾不上管别人,拔腿就向前狂奔。大家刚跑进建筑物,密集的炮弹便在建筑物的四周炸成了一片。 跑进建筑物里那帮袭击者只有十几个,他们或蹲或坐地躲在窗户旁边,握紧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外面。 一名浑身血迹的身穿人民军军装的人,领着两个人平民百姓打扮战士,上了二楼迎着宇文云飞走了过来,借着炮弹爆炸亮光他看着对方高声地叽里呱啦问:“意思是,你是谁?从什么地方来?” 宇文云飞看了看对方领章上的少校标志,赶紧来了个立正,大声地报告说:“报告指挥员同志,我是夏国志愿军宇文云飞上尉。是刚来这里侦查敌情的。” 少校显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宇文云飞叹了口气从大衣口袋拿出一张纸递给他,少校隐隐约约看清楚纸上用朝鲜文字写着,夏国人们志愿军,他这才彻底放心。 这时炮击突然停了下来,外面骤然变得安静,除了月光从窗口照进来一小块以外,房子里一片黑漆漆,久未飘散的硝烟,就是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少校对着宇文云飞,前轱辘不转后轱辘不转说了一大通后领着人下楼去了。 广场上敌人在两辆装甲车的掩护下对着一楼发起了进攻,一阵机枪弹雨把楼里人逼得抬不起头来,他猫着腰躲在房子墙角。子弹打的屋顶石头碎屑纷飞,宇文云飞根本不敢抬头。 这是威力巨大的大口径的车载机枪。莫非这几辆装甲运输车还配备了重型武器?宇文云飞心下一惊,正在这时,又是一阵密集的弹雨骤然倾泻了下来。 轰,宇文云飞原本藏身的那房顶被猛烈的弹雨打出了裂痕,随即又被更激烈的子弹撕扯成了碎片。他感觉到背后一阵疼痛,一块碎裂的石碎片,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弹在他脖子上。他居然控制不住身形,朝后猛地跌去。 宇文云飞心叫糟糕,对于一个战士来说,在战场上失去有效遮蔽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即使它可能十分短暂,但也足够致命。因为一发反弹的子弹就能决定生或者死。宇文云飞疯狂转身逃出房间。身形向迅捷的豹子一样掠过,第一次,宇文云飞在心中升出自己的速度不够快的感觉。 机枪弹药虽然多,但也不是无限制的,用完弹药也还是要重新装填的。他一直在默默计算着对方的击发时间,算算应该差不多到对方的弹药耗尽时间了。他突然从楼道里,有如一根被压缩的弹簧。身体被极度弯曲,骤然间爆发地力量使他仿佛不受惯性地的约束一般,猛地以更快的速度往楼梯口跳扑过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楼下几个人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装甲车上重机枪子弹没有打到顶篷上,但是激烈的子弹撕扯着窗框碎片到处乱飞,让大厅里战士们纷纷抱着头趴在地下,根本无力还击。 一支武装车队正在火速赶往火车站,车上的李圣基上校焦躁不安地吼道,“为什么还没有火车站那边的消息?” “上校,我们尝试联系了多次,但似乎毫无效果,也许是那些游击队破坏了通讯线路。”他手下的一个小头目低声道。 我要的不是解释,我要的的结果。难道除了电话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联系他们么?”李圣基厉声道。 “上校,火车站的守军不是一线作战部队,所以按照规定,他们并具备配发无线电通讯的资格。”南朝鲜上尉低声道。 “算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过去吧。”李圣基有些无奈地摆手道。手下说的这些情况他并非不知道,但是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上尉又小心翼翼地道,“上校,也许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样坏。我们已经快接近火车站了,但是至少我们只听见装甲车重机枪在射击,也还没有听到任何的爆炸声,或许火车站局势在我军控制中。” 火车站,南朝鲜上尉见到楼房里的游击队,被火力压制成这样都不出来投降,他知道必须把里面的人引出来才能消灭掉,马上命令装甲车停止开火。 等了片刻不见楼里没有动静,他一挥手让士兵进攻。端着步枪、南朝鲜兵成散兵队形,借助弹坑和残砖断瓦的掩护,向楼逼了过去。 “开火!”当敌人离大楼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北朝鲜少校一声大吼,然后楼里的轻重火力一起射击,冲在前面的南朝鲜兵顿时被撂倒了几个,剩下的赶紧趴下开枪还击。 对射了一会儿,南朝鲜士兵便陆续开始向后退却。北朝鲜少校从旁边牺牲的战士手中拿过步枪,跃上了窗台,挥手高喊起来。 宇文云飞心叫糟糕!这是要出去送死。 连忙大喊:“这是圈套!不能出去。” 但是北朝鲜少校根本不理他说什么,直接跳出窗口,带头向敌人冲去。战士们高喊着“冲啊!”也跟着纷纷跃出了窗口。 “混蛋!”宇文云飞用力锤了一下墙壁,然后浑身无力蹲在地下。外面持续不断的爆炸声和密集机枪猛烈扫射声,让他知道为今之计自己只有使用穿越能力了。 第五十三章穿越会 二零一六年一月五日上午,众人目睹宇文云飞穿越走了以后,马老将军提议在基地召开穿越大会。 在预备会议上,众人首先面临着第一个问题,那就是大量资金支持。毕竟要在这个年代购买现代工业设备搬运到1950年,支援抗美援朝。 马老司机小王退伍前就是个穿越迷,他首先站起来理直气壮表态说:“我募钱五万。” 参谋唐志强讥笑道:“小王同学!如果让你老婆知道了,会不会把你嘴打烂呀!” 众人一听相视而笑后又都愁容满面,突然宇文云飞学长参谋唐志强说:“云飞贸易公司有钱呀!我提议让宇文云飞女朋友经理于婉婷如何?毕竟他们公司来钱容易。” 众人一听都沉默不语,毕竟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十分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说没给宇文云飞商量,不知道人家同意不同意。 毕竟马老将军心里一直有抗美援朝的心结,他思考一会首先开口说道:“我觉得可以让云飞女友于婉婷加入。云飞同志有穿越能力的事想瞒是瞒不住地!再说基地以后想要得到人员资金必须让更多人加入,只要我们调查好这些人背景就行。” 二零一六年一月五日下午,第一届穿越大会在基地会议室胜利召开。与会人员有,马老将军、马老司机小王、云飞贸易公司经理于婉婷。李林司令员、国安部的张飞跃、参谋唐志强参加了旁听。 会长马老首先发言说,“先进生产力是制胜的法宝。现代化工业化,足以击败任何一个国家。” 召集大批掌握现代技术、管理方法的穿越者,携带现代工业设备和jishu,一起穿越到那个时空,建立一个基地,完成基本的工业化,形成一套完备的工业体系,以此为出发点科技制霸全球。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管这个目标如何的宏伟,饭还是得一口一口的吃。小组经过讨论,确定近期的目标是二个:招集穿越众和筹集购买物资设备的钱。 会议决定首先建立起一个SkyPe的聊天群,作为联系之用,在网上帖子,招募志愿者。 至于钱,虽然大家个人还算有点积蓄,加起来不到一百万。一百万人民币去完成工业化――哪怕是工业革命时期的工业化,也太过科幻。 当然,理论上后续参加的人也会带来资金,但是不会多到哪里去。当然如果有几个大佬或者富二代加入更好。 通过双向穿越,利用两边的时空物价差来筹集经费,大概是比较现实的快速赚钱方法了。 至于武器,马会长说道:“考虑先从乌克兰购买,至于国内等与有关部门洽谈以后再说。” 李林司令员接过话说道:“我建议你们在那里开基地之后,设置一下机构,军工、工业、建筑、能源、通讯、IT、情报资料八个专业机构。另外设置了农业、总务、采购。农业组负责在新疆、东北、开办现代化农场。总务组负责安排协调人员与那个年代领导联络、报到和登记工作以及全体穿越众的日常生活及机构运作;采购负责收集能在咱们这里卖出好价钱物资。” 于婉婷当仁不让说道:“目前人员编制不足,国内采购有我来负责。五零年基地那里人员怎么安排?” 经她一问,会议室几个人内马上互相交谈起来。 马会长低头一边思考一边用手缓缓转动保温杯。思考一会说道:“老朽虽然年迈跑腿虽然不行,但是动动嘴还是可以的,我可以常住那里。” 司机小王一听急了连忙说道:“马老,你走了我怎么办。” 马老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哈哈笑道:“看把这孩子急的!于婉婷、和你,每人轮流在哪里工作一个月。至于宇文云飞可以两边跑。” 参谋唐志强皱着眉头问:“那边基地选在那里?能源怎么解决?” 马老把头转向唯一两个部下于婉婷和司机小王说道:“能源是一切的关键。只要我们拥有电力,我们就能够使用从现代机器到电脑等任何工具――这些全面超越那个年代电子管的优势装备。你们怎么看?” 司机小王说道:“我媳妇老家在吉林舒兰县靠山屯,他们屯三面环山地方足够大,最关键的是屯东侧靠近长白山,山上有一个小煤矿。” 李林司令员呵呵一笑说:“你说的这个地方在那个时空也许有也许没有,这都需要去实地考察。” 于婉婷拿出手机找出聊天记录说道:“关于这个,云飞上个月曾经让我打听过,就以3.5万KW火力发电厂为例,考虑考虑买旧汽机,发电机,买新锅炉,大机组每千瓦时的造价大概是3000-4000左右 。如果选择三万五 大概是1亿到1亿4000万。” 国安部张飞跃打趣道:“据我所知你们公司银行帐上也就一亿多一点,这一下云飞回来要哭了!哈哈……” 马老叹了口气用手拍着额头说道:“资金缺口这么大,应该怎么解决呀!” 与会众人闻言都陷入了沉思,会议室一下子静了起来。只有窗口火炉上的热水壶呼呼冒着热气。 正托着下巴思考的司机小王突然眼睛一亮,然后兴奋大喊有了!众人立刻把目光投向他。 见大家都一脸不解,司机小王激动得满脸通红说道:“我有一个战友复员分在西北N海省兵工厂保卫科,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兵工厂要裁撤,好像要把汽机和发电机炸掉。” 马老一听就急了骂道:“泥希P!这是国家的东西想炸就炸掉。这完全是败家子行为。” 李林司令员呵呵一笑说:“这个不怪他们,今年根据中央环保要求,全国所有小火力发电站必须关停,必须炸掉关键设备避免有些人购买后偷偷再让它运行起来。” “这样呀!”马老听他这么解释火一下子下去了,随后他说道:“回头我找一下老关系,看能不能卖我面子把设备买过来。” 李林司令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马老,这个事情还是我出面吧!其实他心里也知道,马老出面虽然也能办到,但是那需要绕一大圈弯子。老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毕竟自己还任上办事效率要高很多。” 马老眯起双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毕竟基地草创,很多事情必须要我这个老头子出面。”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管这个目标如何的宏伟,饭还是得一口一口的吃。讨论那个时空基地的用车上,执委会起了第一个分歧,于婉婷提出买一辆七座类似长安之星的小排量客车。价格低廉,拉人多,又能运货,还省油。毕竟那个年代缺油。 司机小王则认为哪里建国没几年,路况也不是这样的小面包车可以跑的,所以他建议是买一辆四驱的柴油动力越野车,毕竟哪里基本上都是气油车,柴油比较容易得到。 执委会的三个人就此问题进行了数小时的讨论之后,最终决定买五辆军队淘汰下来的切诺基、二辆大客车、一辆12吨徐工吊车。 车有了,接下来就是哪里基地办公楼和钢结构厂房建设,执委会的三个人坐在会议室的桌子旁,讨论起了钢结构厂房用工问题。 于婉婷首先说道:‘明天我回公司立即着手网上招聘这方面技术员和相关机器设备采购。’ 国安部张飞跃敲敲桌子表情严肃提醒道:“为了规避用人风险,政治背景调查必须有最好是退伍军人。” 李林司令也知道用人安全隐患问题他说道:“我可以派遣一批相关技术兵,事先告诉他们去秘密地方建军事基地。怎么穿越的问题很简单,反正你们要买大客车到时候他们全部蒙上眼睛和车一起穿越过去。” 在这个议题之后,又有人相继提出了其它一些问题,但是吉林舒兰县靠山屯作为穿越开始时的根据地,已经不再有异议。在马老做了会议总结发言上:大家一致认为,本次会议是一次“成功的大会,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在日后的N国历史教科书上,大会被称为“第一次划时代穿代会”。 第五十四章启示录 。天气变得愈加寒冷,在基地睡了一上午的宇文云飞打开房门,一阵寒风迎面吹来,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埋下头,硬着头皮往院子里一辆桑塔纳车走去。基地院子里马老司机小王已经等在哪里。 中午过后,他必须抓紧时间离开基地,赶回军区,他们的任务还是很忙的,能抽出两天时间已是相当不容易了。 司机小王笑着,从口袋中摸出一盒红塔山,没拆封就递到那胖老头儿的手里,门卫姓孙,官称老孙头,看到小王出手这么大方,不由得有些愣了,连忙推脱道:“使不得,使不得!” 宇文云飞呵呵笑着道:“大爷,这里就你一个人上班很辛苦,这烟你收着,权当是给你的见面礼。” 见推脱不掉老孙头这才伸手接过红塔山连说:“谢谢!谢谢!” 小王转身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老孙头突然感觉哪里不对,连忙说道:“小王,你刚才进来时车上就你一个人,他是怎么进来的?” 其实这也怪不得老孙头工作不认真,这个废弃兵工厂不算三个车间,光家属区就有食堂、电影院、商店、五栋家属楼、警卫排居住两层保卫部楼,大前天参谋唐志强带他来的时候就跟他说只看大门。 宇文云飞趴在车窗上说道:“大爷,不好意思,昨晚我后半夜才回来,就没去打扰你。” 小王也陪着笑着说:“他叫宇文云飞,经常出去做任务有时候会突然回来。您老不不介意。” 老孙头不觉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 车子驶出大门口,小王从后视镜看见老孙头缓缓把大门关上这才说道:“老孙头是参谋唐志强从山下村子里找来的,他也参加过抗美援朝,只不过他去朝鲜刚两个月战争就结束了。听唐参谋说他有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老伴五年前去世,他就上半个月在大儿子家吃饭,下半个月在小儿子家吃饭。” 停顿了一下小王叹口气摇摇头继续说道:“老孙头也可怜,在小儿子家吃饭必须给他们上山放羊,有一次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把胳膊摔断了,按理说小儿子应该把他爹送医院给他治伤,无奈他是个妻管严什么事情全听媳妇的。 等到第二天小儿媳领着公公到了老大家口喊了一嗓子:“大嫂,我把爹给送来啦!”说着把痛得龇牙咧嘴的老公公往大门里一推扭身就走。 老公公受伤的事情大儿媳当然知道,她没想到小叔子家居然没有给老公公治伤就送来,当即就拉着老公公追到大门口喊道:“老东西是给你们放羊受的伤,你不送他去医院治伤就这样送过来。” 小儿媳笑嘻嘻说道:“大嫂,我家本来打算送爹去医院地,好巧不巧今天刚好是这个月的一号,我家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说罢她自知理亏不敢多停留转身就走。 平常妯娌间为老公公给两家干活多少经常吵架。今天大儿媳终于站理一回,可是卯足了劲儿想和小叔子媳妇好好大吵一架。没想到她不接招,气的她一把把公公推出门外关上大门。 后来由村委会出面,小儿媳家才不情不愿带老孙头去医院治伤。 宇文云飞皱着眉头说:“这种事情在农村时有发生。” 两个人沉默片刻,小王突然笑着问道:“宇文大经理,这一次又去那边枪毙几个美国佬呀?” 宇文云飞听他提这事立即气哼哼说道:“别提了!遇到一帮子傻叉。” 哈哈……“你不会差一点又被俘了吧?”小王打趣问。 宇文云飞忍不住伸出手在头上拍一记说道:“好你个王哥,你就这样嘲笑兄弟我呀!” 小王连忙分辨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也有你那个能力,觉对上前线和美国佬好好干一架。” 宇文云飞嗤之以鼻说道:“信不信我现在把你送过去,你绝对活不过第一集。” 小王挠挠头不解问:“为什么?” 宇文云飞说道:“第一你用什么身份去,就算你口吐莲花说动志愿军不把你当特务,让你蒙混过关上了前线,冲锋号一吹你迎着美国佬突突突重机枪上不上。” 小王一听立即改口道:“上前的线事咱们以后再议,我还是老老实实给首长吧。” 宇文云飞说道“你也是部队出来的吧,我能理解他的行为。对每个首长身边的保卫人员来说,首长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直接开进了军区大院,车在一栋办公楼前停下,宇文云飞把装备留在车上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这时小王已经跟门口左面那名警卫说明来意,警卫员进去通报后出来说道:“进去吧,首长正等着你们呢。” 二楼一间小会议厅,雅致而富丽,它的位置是在这个巨大建筑的心脏部位,却使人觉得空气新鲜,温度适宜的暖气让整个会议室既没有干燥的闷热,也没有促暇的冷意,到是有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嵌在屋顶上的来自S市玻璃制品厂特制的吊灯全部打开,更使得这种暖意十足平添了继续阳光普照之感。 墙上的装饰不多,中间墙上有一个巨大的屏幕,墨绿色的地毯,四周一圈米黄色的大沙发,实用而考究。 宇文云飞环视了一下在场诸位领导同志,发现几个自己熟悉的人,马老将军、李林司令员、国安部张飞跃、参谋唐志强、还有两名军官和四个他不认识的中年人。 见宇文云飞傻了吧唧站在门口,马老热情招呼说:“云飞,来这边坐。” 宇文云飞和小王走到绛紫色谈判桌马老左边两个软椅子上, 一名女勤务兵端着茶盘默默走过来,在桌子上放上两个杯子,然后往杯子里放一包茶叶,沏上热水,整个会议室里很安静,气氛虽不紧张,可也没有轻松的谈笑声。 会议由李林司令员主持,他率先发言道:“关于穿越时空这一类小说、电影、电视剧想必大家都不陌生。有人肯定会一笑了之,说那只是一些作家幻想出来的东西,其实我们这里就有那么个人。” 他扫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他就是宇文云飞同志。” 现场所有人员同时把目光投向宇文云飞,见大家眼睛都盯着自己,宇文云飞心说看来自己不把事情坦白清楚还不行了。就装模作样的拿起面前的白瓷茶杯,喝了口水,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大家听完宇文云飞在平行时空危险刺激奇幻之旅后,一些人满脸羡慕,另外一些人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味来。 马老抿着嘴,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为了正实云飞穿越能力,我们在坐地一些人亲眼目睹他凭空在眼前消失。光这一点不足以判断他的能力地真假,我们就在他身上安装了视频拍摄设备。” 然后冲宇文云飞点了点头,宇文云飞从口袋拿出三个编了号的U盘站起来递参谋唐志强,接过U盘唐志强打开投影仪然后把一号U盘插在笔记本上,唐志强点击鼠标打开视频。瞬间屏幕上出现冰天雪地树林里,随着镜头几辆被击毁的装甲车横七竖八地歪倒在雪地上,突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当李林司令员看见宇文云飞手里81杠突突突打个不停就回头笑着对宇文云飞说道:“我猜测,你一定是打光子弹逃回来的。” 宇文云飞红着脸摸摸鼻子说道:“当时光想着救人了,忘记那个时空子弹不通用。” 宇文云飞的话让李林司令他不由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他说道:“我们仔细的研究了抗美援朝的各类资料,发现在朝鲜战场上,从陆军来说,美军1个军拥有坦克430辆;而我们的志愿军最初入朝的6个军,却1辆坦克也没有。美军一个陆军师的师属炮兵有432门**炮和加农炮,还可以得到非师属炮兵同类口径和更大口径火炮的支援;我志愿军一个师的师属炮兵仅有一个山炮营,12门山炮。美军一个步兵师拥有电台1600部,无线电通信可以一直到达排和班;我军入朝时从各部队多方抽调器材,才使每个军的电台达到数十部,勉强装备到营,营以下通信联络仍然主要靠徒步通信、军号、哨子及少量的信号弹等。美军运输全部机械化,一个军拥有汽车约7000辆;我志愿军入朝之初,主力***只有汽车100辆,27军则只有45辆。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军全部是现代化的武器装备,而我***百分之九十的战士仍在用三八式步枪。空中力量的悬殊更大:志愿军当时不但没有飞机,连防空武器也极端缺乏。面对美军1100架作战飞机,志愿军只有一个高炮团,36门75毫米高炮,还要留12门在鸭绿江边保卫渡口,最初带入朝鲜的竟然只有这种旧式的日制高炮24门,至于雷达则一部没有,搜索空中目标全凭耳听和目视。我们甚至还没有海军。” 这些数据一直牢牢的压在李林司令的心里,现在一口气流畅的说了出来让他放松了许多,说完这些端起一旁的茶缸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宇文云飞微微低下头说道:“我也常常为那些在冰天雪地的战场连一把炒面一把雪都吃不上依然冲锋不止的战士而心酸。他们为胜利一无所求、为了胜利一无所惜。我也一直努力想改变志愿军后勤现状,希望战场上少冻死饿死一些志愿军指战员,就在那个时空建立了军大衣和压缩饼干工厂。” “恩,看来你在那个时空做了不少事情。”李林司令插话说道。 等李林司令说完他又接着说:“奈何只有我一个人在哪里单打独斗,一、受加上受资金不足影响,二、还有大部分原材料都靠我一个人运过去,所以一直不能扩大规模。后来我利用自己学到的军工技术改善志愿军装备开发了,反步兵跳雷、RPG-7型火箭筒。就在我信心满满大干一场的时候,军工厂居然派我去了朝鲜战场,后来在去朝鲜火车上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我设计的火箭炮图纸上。想想也是,毕竟那个时空另外一个我当过几年民党兵,我穿越过去后只能替他背黑锅。” 李林司令听后也只能叹息一声…… 第五十五章招聘 早晨于八点于婉婷起来之后立刻到公司,背靠着座椅,闭目养神等着人事部周晓晴汇报招聘保安事情。 八点半,助理闺蜜张艳丽走了进来。 “于经理,报名结果出来了”张艳丽站在办公桌前把一张纸递过去道。其实她一直有些疑惑公司已经有几个保安,现在又招聘这么多保安。不过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公司突然会直接请一百人的保安回来站岗巡逻,一定有非常值钱文物要出手。 要不然也不会在山东卫视打广告招聘保安、建筑工程师,数控机加工技师,单纯的保安这块的薪资已经让无数人眼红,凡是符合要求的起薪八千加五险一金,一年之内不犯大错收入直接飙升到一万。建筑工程师月薪五万,机加工技师月薪两万。 一听说云飞贸易公司招聘保安、建筑工程师,数控机加工技师的消息,一时间人事部的邮箱收到的电子简历竟然打到了恐怖的四位数! 即便人事部的成员加班加点的进行筛选工作,可当天的没筛选完,第二天的简历有爆满了邮箱。 就这样经过一系列的筛选和初步的过滤,最后入选的人员也有一百人之多。 真要是把这些人都弄进来面试非得乱套不可,于是乎人事部的筛选条件只能提升的更为苛刻,实在没有别的甄别条件了,年纪大点的剔除,长相寒碜的剔除。 最后剩下来的那五十名实在是挑无可挑选无可选,连人事部的主管都觉得这些人各方面已经接近完美,再让他把人数压缩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了。 公司招聘肯定不会消化这么多人,至于这接下来的筛选只能交给于经理了。 于婉婷看完招聘名单说道:“按照要求把这些退伍军人和有过多年从事安保工作方面的经验留下来。武校毕业生从招聘人员选项中去除,至于建筑工程师、网络工程师、机加工技师、各选三个有工作经验的留下,这样很大程度上也算是减少了人事部那边的压力。” “可是名单上有几个武校散打高手呀。”张艳丽说。 于婉婷眉头紧锁思考一会说:“下午看看再说吧。” 这五十人的面试定在了下午两点钟,于婉婷自然是面试官无疑,剩下两名人事部的骨干负责现场协助。 至于面试地点直接就放在一楼入口的大厅内,倒是往来的白领骨干们议论纷纷,其实于婉婷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 值得一说的是,原本定在下午两点钟的面试一直到了下午两点半,于婉婷这个面试官都迟迟不见身影。 眼看着大厅内的筛选出来的应聘者们议论纷纷颇有怨言,人事部周晓晴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跑到经理办公室汇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没办法,主管到现在都没见露脸过,张助理办公室里不见人影,眼下他也只能像经理汇报了。 “于经理,眼下所有人都等了快两个小时了您看这……” 其实于婉婷刚才给助理打电话说对方说马上就到,可这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她微微皱眉思索道:“我知道了,你下去了。” 有于经理这话,周晓晴总算能放心的离开了。 至于于婉婷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也有些无奈,早上让助理张艳丽去军区接总经理,本来走高速回五小时路程,这都去快过了六个小时了,亏她还特意提醒过他别忘了下午面试的事情。 希望他们路上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于婉婷无奈,随后继续看着项目部刚刚送来的那几份市场调研报告。 此刻一楼的大厅熙熙攘攘乌烟瘴气的,最开始的时候这些人还能自律的排着队站在一起,可眼看着都两个小时过去了都没人面试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淡定了。 原本以为面试就跟现场过流水一样,快的话一分钟就能过掉三两个,所以现场也没有给这么多人准备休息的凳子。 这不两个小时过去,这抽烟的抽烟,吹牛的吹牛,一个个三五成群的扎堆坐在地上都成了一个个小集体了。 要说一开始他们对这家公司还怀着敬畏之心,来到面试现场后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怕犯什么大错,可眼下一个个都没了忌讳。 那两名公司保安试着控制下现场的秩序,一开始还有人听他们的多少有点收敛,可到了后来他们的声音直接被淹没在漫天的吹牛打屁声中。 “当初真是昏了头了,竟然让这些人过来面试,我看之前咱们的尺度还是放的太宽了,眼前这些家伙至少还要再砍掉一半才行!”一名保安小伙愤愤不平的说道。 另一名保安对此深有同感,刚才维持秩序的时候他嗓子都快要叫哑了,此刻也算是明白经理来迟背后的深意了。 之前这群人无论从那方面看都无可挑剔,眼下把他们晾上一段时间,高下之别立刻就看的清清楚楚。 现场的五十号人除了那少数的二三十号人从始至终岿然不动,即便是找地方坐下后也都入定一样的各自坐着,既不抽烟也不大声喧哗,其他人完全就是一街痞流氓相。 这也难说,保安的门槛本来就低,注定了从业者的受教育程度不会太高,一些阿猫阿狗都来凑热闹。 “经理果然高呀!我懂了!”一个保安开口道。 原本还不知道如何取舍的五十号人,现在留下谁淘汰谁,他们心里已然有数了。 当宇文云飞和张艳丽出现在大厅的时候,两个保安直接就满是崇拜的迎了上去,言辞中毫不吝啬各种褒美之词。 “总经理!我今天才知道,你不仅人格魅力光伟,本身还这么有深度和内涵,只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解决了难题!” 宇文云飞看了乌烟瘴气的大厅再联合两人的话,心说,看来我晚回来对了。 他满脸不悦直接“嗯”了一声就向着面试台走了过去,这干练的作风更是让两保安感慨不已。 坐到面试台后面椅子上,宇文云飞掏出一颗烟小保安连忙跑过来给他点上,宇文云飞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来,这时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桌子上。宇文云飞扭头看见是于婉婷他连忙对着她笑了笑。 于婉婷幽幽地问:“人都给叫过来了,你来作决定吧!” “说说看吧,这些人都是个什么情况。”宇文云飞开口道。 “我大概看了这些人的资料,整体素质都还不错,平均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其中有几个三十五六岁退役兵在部队有过重大表现”于婉婷开口道。 宇文云飞点了点头,安保队伍以退役兵为主是他的定下的硬性指标之一,毕竟真要有什么突然事件,总不能指望没有经过训练的青年上去跟人玩命吧。 于婉婷递上简历资料开口道:“这是我筛选的一些简历。” 宇文云飞翻看着简历资料道:“不错,基本都是部队里刚退下时间不长的,好好挑选应该能筛选出一些好苗子。” 剩下的那些简历是工程技术人员他选择两名年龄四十岁左右工程师,他们的任务主要是分别设计出那个时空基地使用的一栋五层办公楼和钢结构工厂厂房图纸。施工方面由李林司令组织的工程兵去那个时空施工。数控机加工技师他选择三个三十岁左右有五年工作经历技师和一个五十岁大爷。网络工程师负责安装调试网络和广播通讯设备。他们的任务是到那个时空带徒弟,任务完成后把这些人送回来。 这些人能通过筛选,说明这些人的硬件都是达标的,至于软件方面才是宇文云飞着眼的重点。 就拿眼前这些人来说,那些找个地方坐下不苟言笑的都是年纪偏大的工程师。 他们知道没有意外的话,就算干上一辈子撑死了也就是每月三两千的工资到老,一辈子碌碌无为也就这样了。 如果能成功入围成为云飞公司的一份子,每月月薪两万的底薪待遇,对他们来说已然是脱胎换骨改命一般! 正因为十几二十年的底层生活,他们更知道入选海雅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因此格外的珍惜这次的机会。 哪怕周围人全都抽烟聊天打屁,他们始终正襟危坐不苟言笑,这是生活给他们多年的沉淀。 今天很多来应聘的很多人也就是看待遇不错来碰碰运气,要是入选了最好不过,要是没入选那就是用人单位瞎了眼,反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就当是过来吹吹牛走了过场也无所谓了,又不是错过你这一家老子就找不到工作。 对于这种人,自然得是不同的态度,那些个交头接耳的老油条到现在作死还不自知,甚至有人直接冲着宇文云飞这边叫嚷了起来:“都他妈等大半天了,怎么还不开始呀!你们到底招不招人给句痛快话呀! 宇文云飞站起来说道:“大家先回去,等我们公司短信通知。”说着把先好的几份简历递给助理张艳丽说道:“等一会给这些人短信通知他们到我办公室。” 第五十六章见大领导 二零一六年一月十日晚十点,穿越基地办公楼几个房间同时亮起灯,片刻后从不同房间传来洗漱声。在二楼中间房间于婉婷手拿军大衣一边往宇文云飞身上穿一边轻声道:“去了那边小心点,不要再上战场打打杀杀的,让我在这边天天为你担心。” 宇文云飞微笑着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放心吧,你也知道我们这次过去主要任务是和那边中央领导取得联系。” 于婉婷仰起头嘟着嘴说:“要不带人家一起过去好不好?” 宇文云飞微微一怔心想,看来需要找机会把那边怀孕四个月老婆事情给她坦白了。 于婉婷哪里知道他此时想什么,搂着他的脖子咯咯笑着说:“好啦!看你为难样子,我刚才逗你呢。” 宇文云飞没想到女朋友这么调皮,弯腰把她抱起来咧着嘴笑着说:“是不是刚才床上把你惩罚不够啊。” 这时门外面响起小王乐呵呵的声音说道:“大兄弟,外面人都等着呢!先别惩罚好吗。” 于婉婷红着脸用手拍打着宇文云飞肩膀说道:“死人,还不把人家放下来。” 宇文云飞整理了一下衣服顺手拿起桌子上背包后打开房间门,于婉婷跟在他身后一张俏脸也红到了耳根。还好,小王很知趣已经下楼去了。 于婉婷拉着宇文云飞胳膊走进原兵工厂一号车间,灯光下站着表情严肃的几个人,李林司令员、国安部张飞跃、参谋唐志强、上次会议室见过的四个中年人。 今天晚上主角宇文云飞外面穿07式冬季迷彩大衣内穿掉了色的蓝中山装。 马老将军坐在轮椅上,披着87式绿军大衣,头戴土黄色火车头棉帽和一身土黄色军装。 在轮椅后分别站着两名头戴土黄色军帽,穿着07式军大衣内穿土黄色军装女军人,其中一名四十岁左右女军人是李林司令员爱人,叫张春丽是一名医生。在她旁边手拿氧气袋二十多岁的女军人叫江冰巧,是一名护士。 司机小王叫王友安头戴鸭舌帽内穿灰色西装外套黑人字呢大衣,这样的搭配看起来倒像上海滩小混混。 众人都不说话,宇文云飞从背包里拿出银元发给大家,之所以这样是防备万一大家走散时用。看到司机小王表情上的变换,宇文云飞随口问道:“怎么,兴奋了?” “嗯。”小王点点头,“确实及紧张又兴奋。” 发完银元宇文云飞把目光分别投向李林司令员和马老,两个人都点了点头。宇文云飞开口说道:“这次任务地点定在北平大兴,为什么不直接穿越到夏国首都长安呢?” 宇文云飞看了众人一眼,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每一次穿越目的地只能够选择曾经走过的地方。比如北平,我转车去朝鲜的时候在哪里停留过几天。” 马老皱了皱眉头道:“你的穿越能力受条件限制?” 宇文云飞点点头道:“是有点鸡肋。” 马老说道:“我们穿越时空去感受历史,感受人类社会的演进,确实很有趣,对我们来说就像是一场真实无比的游戏。先期把每一次穿越用在刀刃上,后期准备开辟时光旅游业务,收费按五千万起步,这样咱们就不愁没有资金购买准备。” 众人一听彼此对望着,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李林司令员抬起手腕,看看腕子上的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退到车间门口去。” 国安部张飞跃、参谋唐志强、秃顶中年人分别手拿摄像机站在门口开始拍摄。 宇文云飞盘腿坐在地上准备开始运功,经过这几个月修炼,身体发出光圈从一开始的两米到现在八米范围。就是说凡是在红色光圈内的人和物品都能随着他一起穿越。 马老将军神情严肃坐在轮椅上,一双手在轮椅扶手上微微颤抖, 站在轮椅后面两个女军人紧张得张开了嘴巴,呆呆地立在那儿,都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 司机小王闭着眼右手不停搓揉着大衣口袋,紧张得像怀里像揣着一只小兔,怦怦地跳个不停。 此时,宇文云飞身体开始发出红色光芒,慢慢光开始围绕着他周围快速旋转。当然如果他一个人穿越的话,不需要怎么复杂,只需要身体发出红色光瞬间就能穿越。 位于北京大兴四合村口,周围一片漆黑五个人踩着积雪站在哪里,司机小王张口结舌道:“这就穿越过来啦!” 宇文云飞站起来说道:“你以为呢。” 护士江冰巧捂着小嘴眺望不远处村里几户人家亮着的煤油灯,嘴唇开始哆嗦:“真的!竟然是真的,我回到了一九五六年啊!” 宇文云飞弯腰对着马老关心问:“马老,身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适吧?” 马老收起四处打量目光一脸兴奋说道:“别小看老头子快九十的身体,虽然我已经是老态龙钟了,但走路时却仍然步履矫健。就是刚准备穿越的时候有点心跳加快。” 宇文云飞第一次见马老时就感觉马老虽然满头是银发,确没有白胡挂颔的风度,却有那种鹤发童颜的相貌。 张春丽医生说道:“一过来我就给马老检查过,血压、心跳,都正常。” 宇文云飞抬头往北平城望了望说:“这段路比较平坦,咱们一个小时就能走到城门口。” 司机小王道:“城门口,我记得北平没有城墙呀?” 马老摇摇头又叹了口气道:“三朝古都能没有城墙吗!只不过在咱们那个时空从1957年开始拆除了,据说是听了某些人的意见。” 司机小王砸吧砸吧嘴一脸惋惜说道:“太可惜了,如果不拆除一年门票要赚多少钱呀!” 宇文云飞从背包拿出两个手电筒递给护士江冰巧一个说道:“我走在前面你在旁边打着手电筒。王哥,你推马老轮椅。” 一路无话,进了城门,路两边破旧商铺有的亮着灯“我们在朱红门饭店住一晚,饭店会帮我们买的,头等车票外加睡车票。”宇文云飞自信满满,俨然是一位北平通。 在四周的低矮楼房映衬下,朱红门饭店只是孤零零一座旧楼,显得格外气派恢弘。 五个人来到饭店门口,小厮很有眼色的帮他们拉开门,顺利办理了两间房入住手续后,宇文云飞找到大堂经理,给了他五个银元,搞定了明天的火车票。 五人各回房间睡觉,他们住的是并排的两间客房,欧式家具,铁架子床,房间里还有带浴缸的洗手间,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在四十年代可谓高级客房了,宇文云飞来到窗前,拉开窗帘,远处是一片寂寞的霓虹,想必是北平最繁华的场所都在这里了,街上已经没了行人,漫漫冬夜,老百姓早就上炕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众人起来洗漱过后出去吃过饭,刚进大堂大堂经理就忙从柜台后走过来笑眯眯说:“几位民族军同志,这是你们上午十点钟的火车票。” 宇文云飞呵呵笑着说:“辛苦老板了。” 马老说道:“时间不早了,把房子退了去火车站。” 在小王和两个女人去拿行李的同时,宇文云飞去柜台结完账后,穿越小组五人走出了饭店。 路上,小王几个人东瞧瞧西望望,十分好奇北平是什么样子,当走到前门大街全聚德门口时,小王忍不住说道:“大家等着,我去买几个烤鸭路上吃。”也不管众人同意不同意屁颠的跑了。 护士江冰巧从背包拿出保温杯打开盖子递给马老小声说:“马老,您喝口水暖暖身子。” 宇文云飞搓搓手又往大衣领子里缩了缩脖子道:“现在北平至少有零下二十五度。” 医生张春丽望着街道上行色匆匆行人说道:“这个年代根本没有温室效应,当然要冷很多。” 这时五名头戴土黄色火车头棉帽,身穿土黄色军大衣背着步枪民族军战士路过他们跟前时,突然集体停下转身给他们立正敬礼。这边几个人毕竟曾经是军人都下意识回礼。其中一个战士高喊:“向右转”然后继续往前巡逻。 护士江冰巧一边歪着头看走远的巡逻士兵,一边拍着宇文云飞手臂好奇问道:“诶,他们为什么给我们敬礼呀。” 宇文云飞往全聚德门口方向看了一眼,见小王提着烤鸭跑了出来,才说道:“咱们07式军大衣,在这个年代叫05式产量有限基本上都送朝鲜战场,国内基本上只有少量战士和军官才配发。” 火车站售票窗口黑压压一片人,一个穿铁路制服的人拿着铁皮喇叭喊道:“车票已经售罄,大家改日再来吧。” “赶上春运还是咋地?”小王问道,“火车票这么抢手。” “车皮都用来运兵,所以供小于求,永远都紧张。”宇文云飞道。 一个猥琐的家伙凑了过来:“同志,要票么?” 小王看了他一眼,好像在看外星人,随即笑脸道:“没想到这里也有黄牛!” 猥琐的家伙下意识往身后看了一眼哭笑不得说道:“同志,你啥眼神,哪有黄牛呀!我问你车票要不要。” 宇文云飞忍住笑着冲猥琐的家伙摆了摆手说:“我们有票,你找别人去吧。” 见小王一脸不解,宇文云飞拉着他笑眯眯小声说道:“这里叫票贩子,咱们哪里才叫黄牛。” 穿越小组上了绿皮火车的12车厢。宇文云飞走在前面寻找卧铺号码,护士江冰巧扶着马老进入车厢就是闹哄哄的。 十五、十六、……宇文云飞喜出望外除了十七号中铺剩下的上中下全部是他们的,把背包放在行李架上赶快扶着马老坐到左边下铺。 司机小王分别从护士江冰巧、医生张春丽接过行李往行李架上放。护士江冰巧转身走到马老身旁帮他把大衣脱下说:“马老,要不您先躺一会。”说着就要拿小被子。 马老摆了摆手说:“不用,我这把老骨头没那么娇气。” “首长好!”几个人把大衣脱下刚坐下,抬头见一个年轻士兵给他们立正敬礼。 马老面带微笑着说道:“小鬼,不用客气。” 宇文云飞问道:“十七号中铺是你的?。” “嗯” 年轻士兵点点头。 司机小王笑笑问:“小同志,这是去哪里?” 河南兵一笑,说:“俺回河南老家探亲。” 车开了。马老者拉了被子睡下。河南兵坐在过道上,宇文云飞正想说什么,就听车厢过道口闹起来。河南兵伸出头去,说:“是俺的战友儿看俺来?”他们这一吵,惊动了卧铺车厢的人,上上下下伸出头来,睁着眼问:“怎么了?”那个结实兵一边走一边挥着手,说:“没啥,没啥。俺们到俺们战友儿这儿来看看卧铺是个啥样子。”大家笑起来,又都缩回去。 上午十点穿越小组在渭南县城火车站下了车,县城不是很大宇文云飞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穿越回去,没多久他就开着军绿色切诺基回到火车站,大家上车后他启动切诺基向长安开去。 一个小时开行到长安市城门口,小王下车询问城门口战士**所在地后,切诺基就进入长安城行驶过几个街道,在**大厅门口停好车二女扶着马老走到门口,宇文云飞走上前对警卫说:“给你们首长说,我们要建一个坦克工厂。” 这警卫看起来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本来看见从没见过的吉普车就很诧异,再听说建坦克工厂,立刻很认真的回到:请到**大厅边上的接待室。 众人随着警卫接待室,里面走过来一个中年男接待员,见五个人穿着打扮很不一般一时摸不清他们身份就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警卫连忙替他们说道:“张接待员,他们说建坦克工厂。” 张接待员一听大吃一惊马上说: “你稍等,我去通知领导。” 很快的,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在接待员引导下来到马老面前和马老握了握手表示友好,他问道: “你好,听说你们要建坦克工厂?” “是的,我希望和最高首长当面谈。”马老态度坚决的说。 听到这里,这个军人眼睛睁大重新打量着几个人,看得出他的神色有些激动,但中间还夹杂着怀疑,他连忙问道: “你确定吗?建坦克工厂?你们拿什么证明?。” 马老扭头对小王大声说:“小王,你开车带这位同志去大街上转一圈。” 小王立刻明白马老意思,从宇文云飞手里拿过钥匙自毫说道:“同志,请跟我来。” 那军人有些怀疑这坐车和建坦克工厂有什么关系,但是马老的语气和神色又令他信了七八成,眼前这个老先生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谎。 两个人出去没多久,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惊慌失措推门进来说: “我马上打电话报告首长,先生在此稍侯片刻。”说完,急匆匆进了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小王进来后护士江冰巧小声问:“他这么痛快答应,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小王撇撇嘴说道:“用得着说吗!看看咱们车的霸气外观,车上倒车雷达、热乎乎空调、收音机、DVD播放出的阅兵式片段。我估计他现在脑子还嗡嗡地。” 一会儿功夫,只见一个儒雅的军装男子微笑着向马老疾步走来,之前的那名军官在身侧落后半步跟着,后面还跟着一个警卫员。 “老先生,情况我已经跟首长汇报过了,首长对此很重视,让我现在带你们过去。”儒雅的军装男子说完对着门口一伸手。 穿越小组随着儒雅的军装男子走出门外,门口已经停着一辆美式吉普车,儒雅的军装男子什么也没有说就和警卫员上美式吉普车,穿越小组也上了切诺基。 在车上宇文云飞说:“马老,咱们以前商量的是建一个三蹦子农用车工厂,咱们根本没有能力建坦克工厂呀。” 马老眯着眼说道:“云飞啊,现在朝鲜战场缺什么,除了武器装备那就是坦克。如果我说建农用车工厂,你以为咱们能随随便便见到大领导吗。” “可是他们真跟咱们要坦克怎么办?”宇文云飞问。 马老笑道:“坦克的问题我前几天让人查过,在乌克兰有一个坦克坟场,哪里有T-64、T-72以及T-80等型号坦克。咱们只需要按废铁价格买回来就行。” 宇文云飞大概也明白马老的意思接过话说道:“等这边建好工厂我把坦克运过来只需要拆开清洗一下……” “嗯!孺子可教也”马老满意赞道。 车子在街道行驶一段路后往右拐弯前方出现一个大门,大门口站着四个持枪警卫,儒雅的军装男子从美式吉普车下来与警卫说了些什么后,大门口栏杆缓缓抬起。 小王开着切诺基随着美式吉普进了院子后,在一个普通的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众人下车后从院子里走出来一男一女,儒雅的军装男子上前说道:“范秘书,我已经把客人带过来了。” 范秘书满脸笑容上前握着马老手说道:“欢迎您们,几个首长已经在里面等着呢。” 马老也激动万分说道:“感谢领导在百忙之中抽空见我们。” 范秘书说道:“不好意思,在见首长之前需要搜一下。” 马老连忙说:“这是应该的。” 搜查过后宇文云飞说:“车里有一台机器需要带进去。” 范秘书问:“什么机器?” 宇文云飞说:“就是电影放映机。” 范秘书转身对一个警卫说道:“小周,你帮助这位同志拿一下。” 意思说白了就是查看一下有没有危险品。 进了院子,里面石板路成十字状连接了三面的长屋和院门,石板路旁间种着十二颗瘦长挺拔的松树。 众人走进装帧朴素大气会客厅,长长的书架有两米多高紧靠着墙从这头一直排列到那头,书架前面放着一个桌子周围放着三张沙发。 沙发边上立着个落地灯,黄铜杆子上安放着墨绿色的灯罩。在房间顶里面,有一张不大的旧办公桌,阳光透过朴素的天蓝色棉布窗帘过滤后,柔和而安详的落在铺满房间的孔雀蓝颜色的地毯上。 宇文云飞把电视机和DVD播放机放在木头茶几上,范秘书招呼他们坐下说道:“大家稍侯片刻。” 这时门口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中年人,穿越小组成员连忙站起来。前面中年人他的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黝黑,应该是经过岁月的洗磨,他的指尖微微的黑。好像是被烟熏过一样,能看得出来他长年抽烟。 范秘书走过去连忙介绍道:“这是刘副主席。” 穿越小组成员连忙道:“刘副主席好!” 刘副主席微笑说道:“你们好!” 范秘书又介绍道:“国防部罗部长。” 穿越小组成员又一起道:“罗部长好!” 罗部长微笑说道:“同志们好!” 罗部长五十多岁,身材魁梧,精力旺盛,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纯朴的光芒。 刘副主席和罗部长又走到马老面前,马老立即挺略微弯曲的腰给二人敬礼。 刘副主席微笑着拉着马老手亲切说道:“老先生不必如此。” 马老说道:“我曾经也是一个兵,所以这个礼不可费。” 听马老的回答副主席说道:“大家都坐下咱们聊聊。”说着副主席往身边的沙发便有坐了下去。 第五十七章摊牌 大家都坐下后,马老对着宇文云飞点了点头,宇文云飞站起来走到桌子前拿起插板找到墙边插孔插上,然后回到桌子前把电视机和DVD播放机电源插上开机。 “这是电影放映机吗?”范秘书问。 宇文云飞道:“应该差不多。” 马老转身冲着二个首长严肃的说道:“二位首长,我们先播放建国六十周年大阅兵,请二位首长看后我们再谈。” 二个首长闻言一头雾水。马老也不过多解释,朝着宇文云飞说道:“云飞,请开始吧。” 一瞬间播放画面占据了整个显示屏,充斥着屏幕的是满眼的五星红旗和人群前面的那旷达的广场。 “我知道,这是天安门!”范秘书激动的指着出现在画面中的建筑喊道。罗部长虽然也很激动,但还是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就不能安安静静的认真看吗? 这时画面中传来声音:“首都各界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十周年大会,现在开始,鸣礼炮。”伴随着轰轰的炮声,画面一转,一群身着橄榄绿笔挺而华丽军装的军人,肩扛上着雪亮刺刀的步枪,跟随着最前面被护卫的五星红旗,步伐一致的向前迈进,闪亮皮靴踏在铺着红地毯的水泥地上,数百人如一人,抬腿、踏下,只有整齐的夸、夸声传出,回荡在这个天安门广场,一股**肃穆之感油然而生。 看着屏幕,宇文云飞决定煽煽情。低声提醒道:“首长同志,这是举行升旗仪式。” 国旗护卫队在旗杆下分列站立,做好了升旗的一切准备。礼仪出现在了画面中,他高声宣布:“升国旗,唱国歌!”话音刚落,激昂的义勇军进行曲前奏开始响起。宇文云飞迅速的冲着电脑屏幕抬臂敬礼,穿越小组也同样动作,片刻之后三人随着电视机里的国歌齐声唱到:“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伴随着歌声,鲜艳的五星红旗缓缓升起。 宇文云飞播放的这段视频是经过了剪辑的,升旗仪式过后就直接转到分列式。雄壮激昂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响了起来,画面中首先是护卫着军旗的绿白蓝三色军装的三军仪仗队出场。伴随着方队整齐步伐,画外音讲说道:“这是一支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的军队”张岚和杨处长一边点着头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屏幕里这支看着就是精锐的军队,神情是如此的专注,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缓了。 当三军仪仗队齐步转正步接受检阅时,音箱里传来一阵阵整齐有力的皮靴踏地之声,随后各军兵种一个又一个的人员方阵迈着同样的步伐整齐划一的追随着前行者的足迹通过天安门,接受着人民的检阅。他们的目光是如此的锐利,他们的身体是如此的不屈,他们的步伐是如此的坚定有力。他们矫健的身影以排山倒海之力、雷霆万钧之势展示在了六十年前他们的先辈面前。 这时画面中的人员方阵已经全部通过检阅台了,紧随其后的是车辆载具方阵,打头的第一个方阵是最新式的九九式坦克方阵,刘副主席倒吸一口冷气:“好大的家伙,这炮口怕不有上百的口径?”马老答道:“125毫米口径,这可是我们国家最新式的坦克,放国际上都是先进行列的。”接下来通过检阅台的是主战坦克方阵,步兵战车方阵,自行**炮方阵等等。 刘副主席和罗部长也不说话,他们死死的看着屏幕中的那一支支由钢铁巨兽组成的方阵,那门门向着天空高昂的炮口,他们的神情是如此专注,甚至是贪婪……。 视频播放结束后,二位首长正有些云里雾里。马老拿出从现代带来的自己的军官证,递给刘副主席说道:“这是我的军官证。” 刘副主席疑惑的接了过来,一看军官证的标志,不免心中疑惑更重? 但翻开一看这个自己出来没有见过的军官证证款式,刘副主席不免大吃一惊,军官证时间竟然是1953年?这,这是那个国家发的? 马老看着疑惑的刘副主席严肃的点头道“**,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们几个人并非是这个时空的人,而是来自平行时空的人,由于一些机缘巧合,我们中间有一名能自由穿梭时空的能力的人。这才来到了这个时代。” 为了更有说服力,马老从口袋拿出几个勋章说:“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1953年颁赠给我的勋章。指着第一个说:“这个是金星奖章。”又指着另外一个五角星中间刻有两名战士向敌人进攻的场景勋章说“这个是一级自由独立勋章。这个是抗美援朝功臣奖章、这个是一等战斗英雄奖章。” 刘副主席是个不相信鬼神的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第一时间冷静下来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你这是科学?还是?” 马老笑道:“是科学,但是不明力量,这个能力还可以让我携带大量的物资,但是也不逆天,现在大概可以携带方圆八米的物资了。同时不可以带活物。” 平静了一会儿,朱代珍说道“这么说,顾全你可以携带很多物资来往两个时空?” 罗部长不停摇头道“不可思议啊,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我们国家的人,没想到居然会是平行世界的,可是,马老先生,我们这里发生改变,你们的时空会发生什么变化么?” 刘副主席这才想到这个问题,严肃的说道“没错,如果会导致未来世界的毁灭,这可万万做不得,我们到时候无非还是像原来世界一样牺牲大一点罢了。未来几十亿人可不能因为我们而受到损失。” 宇文云飞摇头解释道“就像我时空穿越一样,一个普通因为遇到这样一个打开奇点的因素,然后通过这个大门走入另外一个宇宙,就像大树和枝干的关系一样,不同的枝干就相当于不同的时空,自然走向就不同,但是相同的是,进入不同的宇宙的,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主要的大树主干。比如,在另外一个时空有另一个你的存在,过着不一样的日子,有着不一样的选择。比如刘副主席您在另外一个时空可能会选择直接工作,而不是去闹革命,比如范秘书他在另外一个时空可能是学校老师,而不是在这里当秘书。。。。。。 刘副主席这才放心的说道:“既然你们有这样的能力,那么我们来商讨一下,我们该怎么好好利用这个优势呢。” 马老说道:“这也是我们来找你们的原因。” 罗部长笑道:“我看可以这样,既然你们可以在几个时空点穿越,那么可以在你们那个时空买军用物资,先拿过来用在抗美援朝战场用。 马老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在那个时代的民生物资都好搞,军用物资却有限。” 罗部长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易后难,先抓紧时间把可以使用的民用物资拉过来,然后想办法联系机床或者其他军用物资,尤其是汽车制造厂,我们抗战需要大量汽车往前线运送物资,其他工业设备可以慢慢拉。” 宇文云飞要想实现以上目标,必须有一个保密的穿越基地。 二位首长深以为然同时点点头。刘副主席说:“既然你们能随随便便来到我们国家,证明你们对这里十分了解,我想听听你们意见。” 宇文云飞一指司机王建国,小王连忙站起来抬臂敬礼说道“复员军人王建国”。 听他这么说,宇文云飞这才想起来没有介绍一下穿越小组就说道:“哦,我来介绍一下穿越小组成员。” 他站到马老身旁说:“马老,马长林。抗美援朝期间担任师长,抗美援朝结束后济南集团军副司令员。” 马老先敬礼又和两个首长分别握握手。 宇文云飞站到张春丽身旁说:“军医张春丽。” 张春丽立刻敬礼口里喊道:“首长好!” “嗯,你好!”刘副主席满面笑容说。 宇文云飞站到护士江冰巧身旁,江冰巧抬臂敬礼说道:“护士江冰巧。” 最后宇文云飞介绍说道:“我叫宇文云飞,当过三年兵军工大学毕业,受到这个时空濒临死亡另外的我的召唤来到这里,后顶替他照顾他老娘已经在这里成家,现在济南兵工厂当然技术员。” “哈哈……不错,不错。这样你就可以长期在这里。”刘副主席拍着他肩膀满心欢喜说道。 宇文云飞连忙说道:“没问题。” 等众人都坐下,小王说道:“在那个时空他媳妇老家在吉林舒兰县靠山屯,他们屯三面环山地方足够大,最关键的是屯东侧靠近长白山,山上有一个小煤矿。是个理想基地。” “喔!”如果是这样那就定在哪里。刘副主席说道。 罗部长呵呵一笑说:“你说的这个地方在那个时空有,但是在这个时空也许有也许没有,这都需要派人去实地考察。” 刘副主席也说道:“我看这样吧,处于安全考虑安排你们在国宾馆居住。等我们确定有那个地方,我们立刻把哪里的所有村子迁往它处。等这一切办好以后再派人带你们去哪里。 马老客气的站起来说道:“两位首长都比较忙,我们先去宾馆等消息。” 刘副主席笑着点点头说道:“那就让范秘书带你们去。” 两位首长把他们送到门口与他们再一次握过手,看着汽车走远以后罗部长说道:“副主席,这几个人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刘副主席一边走一边说道:“根据目前观察不像是敌人派来的特务。先派人秘密观察他们几天。” 罗部长说道:“我也有两点相信他们刚才说的话,第一、刚才看到的电影放映机,先不说放出来的内容,就那放出来的彩色画面,据我所知没有那个国家能制造出来。第二、他们开的那个车看外观就知道非常霸气,李谋长把他们领过来先偷偷跟咱们说过,这个车里面十分暖和,据他们说叫空调,驾驶室仪表盘哪里有一个小屏幕,倒车的时候能看见车后面图像,据说叫倒车雷达。” 刘副主席说:“他们走的时候不是把那个小电影机留下来了吗,我建议,叫这方面专家打开看看不就行了。另外,晚上咱们去主席和总理哪里就此事开个会。” 晚上八点钟,杨帅最后一个也到了,眼看着人都到齐了,总理也进入会议室,宣布开会…… 第五十八章赶庙会 一个小时后,范秘书领着他们进了国宾馆,和里面工作人员说了一声后,转身与众人握握手说:“你们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两天,明天到长安城好好玩两天,一有消息我来接你们。” 众人举手晃了晃说道:“明天见。” 范秘书也笑容满面晃了晃手道:“明天见。” 女工作人员问:“几位同志要几个房间?” 众人对望一眼,宇文云飞说:“开三个房间。” “好的。”女工作人员说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三把钥匙放在柜台上。然后拿笔在本子上登记以后说:“这是105、106、107房间钥匙,请收好。” 小王伸手拿起房间钥匙微笑说:“谢谢!” 女工作人员淡淡一笑回道:“不客气。” 105门口,小王把107房间钥匙给军医张春丽说:“马老住106房间。我和云飞兄弟住105。” 小王打开106房间扶着马老走进房间,然后把行李放在桌子上。护士江冰巧拿起桌子上热水瓶走了出去。 马老坐在床上说:“你们都快进屋洗洗脸,老头子我自己能行。” 大家洗过脸,又一起来到马老房间,宇文云飞问:“马老,你说他们会相信咱们的话吗?” 坐在沙发上的马老听他这么问,皱了皱眉头道:“想让他们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得需要一些时间,今后他们会暗中观察咱们一言一行,做出最终判断。” 小王问:“咱们今后该怎么做?” 马老说道:“一个字,等。” 这时传来敲门声,只听一个女声在门外说道:“开饭了。” 江护士快步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多岁圆脸女子,微笑着说:“同志,开饭了。” 江护士说道:“好的,这就来。” 食堂,一个雅致的包间里坐着五个人,三男两女,女的漂亮,男的俊俏。这五人从气质和打扮来看,一眼就看出不像是普通人。 不错,这五人正是马老他们几个。因为他们几个是重要客人,所以按照最高规矩,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小王头压到桌子底下和宇文云飞小声的嘀咕,这一桌子菜最起码得要花五十块钱,抵得上国家领导一个月的工资了。宇文云飞自然知道,这是人家的诚意。 马老拿起筷子说道:“坐了一路的车,大家赶快动筷子吃吧。” 护士江冰巧拿着筷子看着桌子上的麻婆豆腐、酸辣土豆丝、手撕包菜、炒鸡蛋、鱼香肉丝、凉拌萝卜丝、素炒白菜、清蒸鱼、糖醋排骨、回锅肉、辣子鸡丁、红烧肉等,最后她夹起酸辣土豆丝。 马老夹起一块麻婆豆腐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点点头说:“嗯!味道不错。”见二女吃素菜笑呵呵说:“你们两个怎么都不喜欢吃肉呀?” 军医张春丽一边往嘴里扒着米饭一边说:“太油腻。” 小王从盘子中一片红辣椒里夹起一块,后世太祖喜欢吃红烧肉说:“张大姐,江护士没结婚选择吃素菜为了保持身材,你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也吃素呀?” 军医张春丽淡淡说道:“我平时也吃一点肉菜,只不过我更喜欢吃素菜。不像你们男人,一顿饭没有肉就吃不下饭。” 吃过饭回到房间,小王提议出去走走。宇文云飞伸伸懒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都坐了一天的火车还是睡觉吧。”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了房间,照到了国宾馆一个房间的一张大床上。 宇文云飞翻了一下身,从旁边床头柜拿起手机,发现才七点,于是靠在床头点了根烟。 小王推门把热水瓶放在桌子上,拉开窗帘,雪白的晨光扑面照射了进来,房间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宇文云飞起床洗漱完毕,刚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马老在门口喊道:“云飞呀!起来了吗?” “哎,起来了,起来了!”宇文云飞打开房门看见张大姐、江护士今天头戴数码迷彩帽,身穿迷彩服,脚穿帆布高腰作战靴,站在马老两边正笑盈盈看着他。 宇文云飞说:“稍等一下。” 转身回去从床上拿起中山装,正想往门口走,看见小王撅着屁股对着照镜子整理身上灰色西装,忍不住说道:“我说王哥,走啦!” 食堂早点是豆浆油条,入口的味道似乎和以往不同,大家都觉得是更加爽口。 上午8点30分,一辆很扎眼的吉普车开过到国宾馆大门前。 执勤军人看到这辆车,吓了一跳……这不会不会是中总部新配的专车?不管怎么样肯定里面坐的是首长,敬礼! 可是那辆车没有直接开出大门,在门外一侧停了下来。 护士江冰巧下车后,朝着门卫回了一个军礼道:“同志,我们是范秘书的客人,今天开车出去转转。今后看到这个车别敬礼了!” 呃!执勤军人目瞪口呆老半天没回过神来。 护士江冰巧抿着嘴上了车。 车子开出去老远,执勤军人揉揉眼睛,嘟囔道:“乖乖,这女兵这军装还有这霸气吉普车。 一路上人流如潮,车水马龙,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饭店,而且每一家都是人来人往,生意兴隆,从这里可以看出,市面上的物资供应很充足。 车辆来到一处旧货市场前,宇文云飞一边开车一边说:“上大学时我来过西安旅游,这里有一个庙会非常热闹。小王,一会你和张大姐,江护士去那里转转,我和马老去旧货市场看看能不能淘到什么好东西。” 汉城湖庙会和北都其他几个庙会市场不同,这里以小商小贩摆地摊为主,嘈杂拥挤。吉普切诺基在庙会市场门口停下,小王、江冰巧、张春丽打开车门下了车,宇文云飞从背包里拿出三个对讲机说:“你们慢慢转,有事联系我俩。” 小王刚走庙会,就找了个卖冰糖葫芦的,给两个女人一人买了一串,边吃边逛庙会。 这时已经将近十点钟,一群群赶庙会的乡下农民正在往回走,他们在庙会上卖掉了自己带来的不多的鸡蛋、小猪、鸽子、篓筐、藤椅等农副产品和手艺活后,就准备回家了,他们几人一堆的互相谈着,声音很大很粗犷。 望着街边大染坊门口高高架子上挂着黑布和红艳艳的花布,有些个大姑娘小媳妇就挪不动步了。那些个单纯朴实的农家姑娘们,背着身上已经卖空的箩筐,怯生生的捏捏衣袋角角里那几个微薄的子儿,假装用手捋捋散乱的刘海和鬓角,停下脚步,眼巴巴瞅着店里高高挂着的花布,想象着这布料要是做个罩袄,套自个身上是啥模样。 大约她们这辈子还没穿过那么好看的洋哩,再低下头望望身上洗的发白的青色粗布袄子,脚下打着补丁的单鞋,想想家里见了底的面缸,姑娘们又懂事的低下头咬了咬嘴唇,把背后的藤篓子使劲向上拽了拽,再不看那花布了,迈开一辈子干活的庄户人家腿脚向家走去。孩子们盼望着大人给买块布,好把脚上那双被人笑话的千层顶百层底鞋子给换掉。 当家的女人们想的最多,家里那用了十几年的瓦罐裂了,是买个新的还是找个修补匠箍箍继续用?洗衣服用的碱早就没了,是不是咬牙把卖鸡子的钱换点碱面回去?那红头绳卖的着实便宜,好想给扯上自己一尺啊…… 护士江冰巧停下脚步,傻呆呆看着路边铁匠铺里两个铁匠叮叮当当敲打着。旁边杂货店里都是人来人往,大家问着价还着价,各种声音在集市上空混杂喧嚣,诸般味道混合着吃食摊子飘出的香味散布在街道里的空气中。 小王带着大伙,吃完了冰糖葫芦吃柿饼,买好芝麻酥饼又看上了蒸糕,这年头的东西分量着实够足,逛到一半就把大伙肚子给吃撑了,小王看着那还没尝过的羊肉汤泡馍,豆腐野菜汤等等老西安小吃,实在是力不从心了。 一趟庙会下来,也让小王这吃货明白了这个时代的中国是啥状况,面向普通百姓的市场上根本就没有啥工业品,棉布和肥皂算是工业品吗?好吧,就算是吧,贵的离谱! 不说别的,就为了叫那些淳朴善良的同胞们身上少两个补丁,大姑娘这辈子有件花布衣裳穿,娃娃们有新裤子甚至新鞋子,小王也要拼了命的努力。 又看了会子耍猴的卖艺的之后,小王三人转身离开了庙会,打算去西安城墙上看看。 古玩市场汇聚在长安城的东区,二十多分钟后,吉普切诺基抵达目的地,宇文云飞停好车,两个人走进了古玩市场。 古玩市场有古家具、文房四宝、古籍字画、旧书刊、玛瑙玉翠、陶瓷、古钱币、竹木骨雕、皮影脸谱、佛教信物。 在市场走没有多远,宇文云飞就发现这边的人不是很多,其中最左边里侧的一个店面外,竟然围了几个人。 “兄弟,你这块原石,我出三十银圆包圆怎样?” “三十,这位老板你也他小气了吧,四十,我出四十。小兄弟你把原石转给我,保证你不会吃亏!” “没错,没错,我们老板的信誉在圈子里可是响当当的,兄弟你不要犹豫了,赶紧出手吧!” 宇文云飞跟马老正蹲下来看古字画的店面,可谁知耳边确实听到了许多嘈杂的声音。 一时间,他心里也是生出了一丝好奇的念头,于是便忍不住走过去。 一个个四十多岁中年人蹲在地上,在他眼前放着一块翡翠原石。宇文云飞虽然不懂赌原石,但是他知道四十块银圆的翡翠原石并不太贵,就开口说道:“老板,我出四十五块银圆。” 不等原石老板说话,那个出四十块银圆人气哼哼看着宇文云飞咬咬牙说:“我出五十块银圆。” 宇文云飞连忙又是加了一句:“我出五十五块银圆。”出四十块银圆那人瞪着牛眼死死盯着他,宇文云飞摇摇头蹲下来从背包里拿银圆准备付款。 “慢着!”出四十块银圆那人鼻子喘着粗气,瞪着血红双眼咬牙切齿说道:“我出六十块银圆。” 马老拉了拉宇文云飞笑盈盈悄悄说:“还是算了吧,你可别乱花钱。” 宇文云飞明白马老意思,拿起背包站起来平静对那人说道:“好吧,原石是你的啦!” 看着转头挤出人群的宇文云飞,那人看着他背影面目扭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哼,有两臭钱,都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 第五十九章初见大佬 在长安城兴庆宫会议室内,中央几位大佬,一边抽着烟,一边开着政治局会议。而这个会议,从早晨开始,到现在已经开了一天的时间了,但是仍然没有讨论出任何的结果。 总司令z德说道:“同志们,要知道,前三次战役,我们志愿军粮食消耗的大部分是通过就地借粮解决的,现在美国人搞坚固清野、焦土政策,这给我们志愿军的基本生存提出了严峻的考验。” Z总理接过话说道:“同志们,不光是一个粮草的问题,还有药品、伤员问题,我们在国内作战,有无数的老百姓会主动承担起救助伤员的任务。这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在国内战士们不怕受伤,因为他们知道受伤了会得到良好的医护;可在朝鲜战场不行,都很难看到老百姓,更不要说有效的发动老百姓,这就导致志愿军战死战伤的比例非常高,很多情况下都高达1:2。也就是说在战斗中损失的都是骨干,很大一部分就是一个原因。因此,我们志愿军战士有三怕,一怕没饭吃、二怕没子弹、三怕伤员抬不下来。” M主席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以后,说道:“俄国陆续向我国提供了包括轻机枪、***和半自动步枪等制式装备在内的一系列武器。但是在美国人飞机的狂轰滥炸下,公路、铁路、车辆、损坏严重,一大半物品都损失在路上。虽然我们有数十万人,冒着敌机的狂轰滥炸,全力投入抢修公路,但是我们运输车只能晚上开灯行驶,司机虽然听见敌机的声音后立刻关灯,还是有很多车辆被炸。新基地建设刻不容缓” 刘副主席说道:“对,我也同意主席的意见,我建议新基地哪里除了派一个团防守,另外派出一批国内技术工人去哪里工厂工作,还应该派一个政委,不但要有能力,而且在党内也要有一定的威望。更加重要的是,能够配合那边同志工作,带好这支技术工人,不干扰那边同志工作。” 而会议室的几位大佬,在听了刘副主席的话语后,纷纷陷入了沉思之中。 “主席,我有一个建议”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看到王加祥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恩,加祥啊,说说你的建议”主席点了点头,问道。 “我提议。在建设新基地前可以让那几个外来人从他们时空运一批三蹦子车和药品。”王加祥站了起来说道。 “对,我也同意王加祥同志建议,这样我们可以亲自观看他们穿越能力。”听了王加祥的提议,一直沉默不语的张问天也站了起来,非常赞同说道。 “恩,王加祥同志的建议一个非常好,怎么样,大家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选?”听了两人的发言,主席也是暗暗点头,继续问道。 “呵呵,我倒是想他们把坦克给运一辆过来,看看到底有多先进。”总司令笑呵呵说道。 “老总,你的要求不低啊,说来我也十分期待他们那个时空装备,你觉得你们有能力弄过来吗?”看到笑呵呵的总司令,叶总参谋长说道。 “恩,既然大家都想考察他们穿越能力,会后那就让范秘书把他们接过来问一问。”主席笑呵呵说道。 就这样,整个会议,再次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讨论以后,最终确定先考察他们穿越能力。 第二天一早马老一行准时来到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很快就到了,众人安排在一个小型会议室等待主席与总理到来。 但是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两个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马老带领大家立马站了起来,“主席好!总理好!” 范秘书立刻走到马老跟前,向主席与总理介绍道:“主席,这就是抗美援朝老兵马长林同志。” 马长林望向主席样子和自己那个时空非常像,只见他笑容和善可亲,精神看上去很好。 主席热情地与走上前来的马长林握手,旁边一个拿着照相机的工作人员按动快门,记录下了这一瞬间。 等介绍完几个人之后,众人都落座。 主席湘潭话语速不快,发自真心地对穿越众做了一番表扬,几句话完,谈话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宇文云飞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拿些干货了,从怀里拿出手机给M咏芝看说道“主席,这个是未来的一种通讯工具,叫做手机,我给你演示看看。” 说着宇文云飞走到两个人身后便打开手机,演示了一下游戏以及音乐功能。看的M咏芝与Z总理 眼花缭乱,这报话机怎么这么小巧又这么神奇?你们哪里的科技到底到了哪一步了?当听到这个小东西无论在地球哪里都可以和对方通话的时候,M咏芝点头说道“这个好啊,有了这个,我们就不用带那么重的电台了啊,这个是你们国家生产的?” 宇文云飞翻过手机给毛咏芝说道“主席您看——化为,是我们中国自己的企业,虽然在我那个年代还比不上美国的苹果公司和韩国棒子的三星公司,但是在世界上也是一流的品牌了。” 主席开心的说道“好啊,没想到你们自己也有这样的科技了,我们的老百姓的智慧果然不会比他们西方的差。这个韩国就是南朝鲜吧,这个棒子是什么意思?” 宇文云飞不好意思挠挠头笑着说道:“棒子这个称号是清朝皇帝所赐。棒子也就是棒槌,是北京的方言。” 主席和总理闻言相视哈哈大笑。总理笑着说道:“韩国人还真是棒槌。据说呀!我们三个志愿军追着韩国一个连跑了十几里,直到把他们追的全部累倒在路上,最后全部做了俘虏。” 主席抽了口烟说道:“我们军队的作战思想跟西方作战思想完全是两个概念,西方的作战思想一般总结来说一线平推过去,比较在意一些‘点’和‘面’的东西。我从红军时候起就不在意这些点和面的东西,但只要找到机会就要彻底消灭敌人有生力量。” 第六十章逛街 上午七点,在几个夏国领导人的注视下宇文云飞穿越回到济南别墅自己卧室里,把装古董行李箱放在桌子上打开房门,女友于婉婷和妹妹宇文静秀坐在餐厅餐桌前正在吃饭,见到他回来,都很是诧异。妹妹一脸狐疑问:“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宇文云飞对着女友眨了眨眼,于婉婷马上心领神会马上说道:“别提了,你哥呀昨晚半夜下飞机回来已经凌晨2点了,早晨我起来做好饭就没叫他。” “哥,你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到处乱跑,让我嫂子一个人在公司忙。”妹妹又小声嘟囔着。“好了好了,不说了,先吃饭。”宇文云飞怕这两个小丫头心情不好,影响食欲,决定让她们两高兴高兴,说道:“今天带你们去逛街,中午去吃大餐,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花钱,怎么花钱。一秒记住,”一听宇文云飞这话,两个小丫头顿时活了过来,一脸的兴高采烈,妹妹得意忘形的对于婉婷说道:“嫂子,咱们狠狠花哥哥钱去。。。。。。”话说一半,妹妹连忙用手捂住了嘴,看看哥哥又看看没过门的嫂子。“行了,快去洗碗,”宇文云飞拍了拍妹妹的小脑袋。 妹妹收拾碗筷进厨房后,于婉婷梦醒般发疯的冲了过来,死死搂住他的身体,她的拳头用力捶打在宇文云飞的**膛,过于激动的情绪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宇文云飞紧紧抱着她,亲**着她的秀发,眼圈也红了,口中不断地声呼喊着他的名字,过了好半天于婉婷才展开臂膀抱住他,俏脸埋在他的**膛上低声呜咽起来。 宇文云飞轻声劝慰道:“好了……一切都好了,我回来了……” 于婉婷扬起满是泪水的俏脸:“我一直在等你,你不回来,我会永远等下去……” 一种难言的情绪堵住了宇文云飞的咽喉,此刻他的感情变得格外脆弱,他用力抱紧了于婉婷仰起头说:“我答应你,不再上战场和美国佬拼命,不会让你天天担心我的安全好吗……” 半天见于婉婷没有回应他,低头发现,于婉婷脑袋微微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在看着他,不禁笑道:“我脸上有字吗?看得那么入神?” 于婉婷温婉笑道:“我在想,如果哪天我们两个没有在飞机上相遇,此时我们彼此都在忙什么。” 宇文云飞放开她伸了一个懒腰,坐在椅子上说道:“相爱的人不管分开多久,老天都会安排他们再一次相见!” 于婉婷黑长的睫毛微微垂了下去说:“云飞,答应我,忙完这一段工作我们结婚好吗?”,这句话即像是提醒又像是请求他了解自己,如果继续遮掩发展下去,终有一日她感情的防线会完全崩溃,可她又明白眼前自己需要冷静,她不可以感情用事。 宇文云飞笑道:“咱现在也是亿万富翁了,相信这次你爸妈不会嫌弃我贫穷了吧!” 于婉婷撒娇说道:“你好讨厌,我们两个事情爸妈早就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让咱们在一起。” 宇文云飞笑道:“看来你爸妈已经承认我这个准女婿了。” 于婉婷白了他一眼,心头却暖暖的极为受用,她小声提醒宇文云飞道:“你这次回来一定有事要办吧?” 宇文云飞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次回来先买一辆加满油的解放j6p420马力重卡,四吨医疗用品和四辆三蹦子农用车。” “这么多!”于婉婷问。 宇文云飞点了点头道:“这只是开胃菜,接下来你需要购买一条农用车生产线和手机的基站。” 于婉婷说道:“这个我在市场上了解过,基站系统主要包括两类设备,基站收发台(BTS)和基站控制器(BSC)。基站在咱们这里每台的造价约为人民币20万,但其确可以负担最多15万门的信号流量。” 宇文云飞点了点头说:“你这几天去联系厂家就先买十套,手机卡买五万个,老人机两万个、智能机一千个。” 于婉婷皱了皱眉问道:“我觉得应该先在那个时空建小灵通基站,过几年再建手机基站。” 宇文云飞摆了摆手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用不着那么麻烦,反正在那边赚多少钱都不可能拿到这边用。” 于婉婷有些痛心的说道:“咱们总不能一直赔钱支持那边吧!” 宇文云飞满脸笑意的提醒道:“不用担心钱的问题,那边最高领导已经答应准备回收民间所有文物,这次我带来一些就放在卧室里,回头你找专家鉴定一下。” 于婉婷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先给公司采购部打电话把这次物资先采购回来。” 宇文云飞提醒道:“如果新车采购周期过长的话,让采购部直接从货运部私人手里买一辆八成新的,给司机说车子是给非洲人买的不在国内跑,不用办车手续。” 于婉婷看着宇文云飞格格笑道:“你不会是想把司机也雇上,然后开车去把剩下物资一起也采购了吧!” 宇文云飞眼睛一亮赞叹道:“这个可以有。” 走啦!妹妹宇文静秀站在在厨房喊道。 妹妹的话,让正在交谈两个人顿时微微一怔! 于婉婷淡然一笑! “逛街,是这个世界上女人最喜欢的活动!” “今天让我和你妹妹带你体验一把,你就知道了!” 于婉婷对着宇文云飞说道! 宇文云飞咧开嘴笑道:“没办法,谁让我平时亏欠你们两个太多呢!” 然后一手拉着妹妹,一手拉着于婉婷,走出了家门,上了车,向市区驶去。 三人先去济南最大的商场;济南百货商场,商场内的商品琳琅满目。宇文云飞没在普通柜台逛,直接拉着两女去了奢侈品柜台。如果普通品牌追求的是潮流和时髦,那奢侈品则是引领时尚和个人的品味。现在宇文云飞也算是大富大贵,日进斗金小富豪。所以一般的奢侈品还是消费得起的。 三人进了店,恩,这家衣服的定位偏向成熟,不适合两女的年龄段,换一家,连续逛了好几家总算有一家偏向少女系的了,三人停了下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麻烦你,这套、这套、还有那套。给她们试一下。”宇文云飞一口气点了三、四套。宇文云飞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几套衣服还挺适合两女,宇文云飞选了套比较出彩的留下,别的没要。 看了下价格,还行一千六百八,很吉利的数字。又换了几套,宇文云飞略显无聊的坐在那,而那两女确乐此不疲。值得庆幸的是这家的衣服样式不多。 衣服试完了,两个小丫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这个眼睛不停的眨是什么意思?宇文云飞没让两女失望,示意服务员把几套穿起来比较出彩的包了起来,结账。一万四千多,不错。两女有点吃惊的张着小嘴,这点衣服就一万多? 妹妹不好意思开口说道:“哥,是不是有点贵了?”宇文云飞呵呵一笑说道:“哥,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接下来宇文云飞带二女整整逛了一个上午,逛的宇文云飞都害怕了,不是怕花钱,而是二女对逛街的那种热忱和执着,特别是有一个自动取款机兼免费搬运工陪伴的时候,那种疯狂,结果就是宇文云飞的小腿肚都累的打颤,那二女却还精力十足。 宇文云飞坐在一家商店门口台阶上拿着一瓶饮料,大口大口的喝着手中的饮料,这一个上午可把他给累坏了,脚下放了七、八个手袋。 现在女朋友是公司首席财务官了。兴趣果然才是最大的原动力,这一点不光体现在做生意上,在女人逛街这一点上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宇文云飞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待会怎么从逛街这个坑中爬出去,因为二女谈的话题实在让他奔溃和恐怖,二女正在巴拉着手指头,讨论接下来吃完饭后要逛的店面。钱、可以不要,命、却只有一条。男人、珍爱生命,远离、女人逛街。 找什么当借口?宇文云飞苦思冥想,尿遁,不行,碰见熟人,这个宇文云飞已经祈祷好久了,可这个世界的诸天神佛并不鸟他,他的祈祷已经失败了。肚子疼,这个也不靠谱。 正在宇文云飞苦思冥想的时候,二女这才从商店走出来,妹妹兴致勃勃说道:“哥,咱们去吃海鲜。” 其实宇文云飞早就饿了,拿起脚下七、八个手袋跟了过去,半个小时后,他们走进是一家以海鲜为主的酒楼,听说味道相当不错,当然价格也不错。这个季节不是吃海蟹的时候,价钱非常的贵,每人先来两个,一斤以下的不要,蟹要活蹦乱跳的,服务员一听,这货绝对是资深的吃货,原来螃蟹离水后就不进食了,养了三四天的螃蟹虽然是活的,但瘦的只剩壳了,一般人都不知道,只在乎死活。一斤沉的螃蟹也是最好吃的时候。又点了鲍鱼,对虾,只要野生的不要养殖的,服务员点点头,表示明白。又点了几个素菜。酒水要了瓶十年分的女儿红,又向服务员要了酒精炉、陶土小砂锅、橘皮、姜丝、生鸡蛋。服务员楞了一下,然后向宇文云飞竖了竖大拇指:哥,你厉害了咧!这哪里是个吃货,简直就是个资深老饕,这吃的水平到了一定的境界。二女傻乎乎的看着宇文云飞,原来,吃,也可以显得如此的莫测高深,I服了YOU。 一顿饭把二女吃的是心满意足,酒足饭饱,不雅的瘫坐在椅子上,连动的心思都没有了。宇文云飞这会正忙着吃了,刚才尽侍候两二女了,自个儿没吃几口。饭后,宇文云飞拖着两个懒得动的二女出了饭店。 傍晚,汽车在宇文云飞别墅门口停下,两个女人兴高采烈的打开车门,宇文云飞打开车后门爬了出来,然后往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五万花的只剩一千冒头了。 宇文云飞进了屋,就跟摘苹果似得,从胳膊上,脖子上把那些袋子摘了下来,放在脚边,人却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二女一看,心疼起来了,倒水的倒水,捏肩膀的捏肩膀,小妹更是把昨晚的水果洗的干干净净端给了他,宇文云飞顿时有一种VIP会员的感觉,舒服的直哼哼。 忙活了一会,二女忍不住新衣服的诱惑,拿着袋子上楼进了卧室,顿时,小妹的屋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宇文云飞听着笑声,知道债欠多了一定要还地。 第六十一章一台半新解放j6p重卡 “云飞,去洗洗手准备晚吃饭!。”女友婉婷对着躺在沙发上像死狗一样的宇文云飞说道。 宇文云飞懒洋洋扭过头,看见女友走进厨房帮着妹妹去厨房拿碗筷。 妹妹烧了一桌的菜。 吃饭的时候,妹妹、女友婉婷分别单坐在餐桌的两边,宇文云飞坐在正边。 “尝尝这个,我做的,比上回有进步。”妹妹指着一盘西红柿炖牛腩,然后夹了一块牛腩进哥哥的碗里。 “婉婷,你什么时候也有我妹妹这样手艺。”宇文云飞不满的说。 于婉婷笑呵呵说道:“好啊!从明天开始我到你妹妹餐厅学厨艺,至于公司吗,关门好了。” “哥,你的脸皮还真厚,你把那么大公司扔给她打理,不心疼不说居然让婉婷姐为你学厨艺!婉婷姐吃饭,别理他。”妹妹宇文静秀说完白了哥哥一眼,她往未来嫂子碗里夹菜。 宇文云飞尴尬挠挠头说:“不学算了,我只是一个建议。” 晚饭后,妹妹直接开车赶回了自己饭店。 等宇文云飞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身上盖着被子的他揉了揉眉心,仔细回想着昨晚的情景,脑海中闪动着和女友意乱情迷的情景。 婉婷的声音从厨房内传出来:“牙刷毛巾都给你准备好了,洗漱一下出来吃饭!” 宇文云飞嗯了一声,走到洗手间内洗漱了一下,望着镜中的自己,长舒了一口气,最近婉婷她所承受的压力确实在太大了一些,否则昨晚也不会要那么多次。 婉婷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异样,她束起了马尾辫,显得十分干练利索,桌上摆好了她做的早餐,向他笑道:“云飞,吃早饭吧!” 宇文云飞点了点头,在婉婷对面坐下,吃了口煎蛋,又拿起牛奶喝了一口,他的目光落在婉婷脸上,想说他在那个时空有个女人,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于婉婷将涂好奶酪的面包递给他,轻声道:“刚才公司采购部打电话说东西已经采购齐毕,催咱们过去验收,赶紧吃饭,早点把东西运回去。” 吃过早饭,两个人赶紧出门,路上于婉婷一边开车一边向宇文云飞道:“公司发起了穿越论坛和QQ群情况。”宇文云飞拿起她的手机进入穿越论坛,论坛标题是“朋友们,如果你过的不如意,想实现人生价值,我们带你穿越去1950年实现你的梦想。”论坛上配有宇文云飞你那个年代生活与战斗截图和视频片段。” 然后就有人愤怒的表示:“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大家说怎么办吧。” “妈的了个比,老子早看美国人不顺眼了,不要怂,过去干他们。” “没错,直接干他们,操,什么玩意。” “猪头,就算穿越是真的,你丫凭什么碾压美国佬,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呢?” “呵呵,你们不穿越过去他们抗美援朝也能赢。” “楼上,麻烦能不能够那么消极,试想一下若是单纯的靠志愿军少量火炮和轻武器,要多死多少人呀!” “唉,如果错过这一次机会,我会后悔一辈子。我决定捐出准备买房子钱,报名去朝鲜干美国佬。” “是啊,我也觉得要跟我那董事长老子好好商量一下了拿出一些钱,妹的,必须得让我去干美国佬。” “楼上,你首先得有个好老子。” “扎心了,若是没有一个有钱老子,一切都是扯淡啊。” …… 宇文云飞在贴吧的首页置顶上有个公告。 “尊敬的各位穿越迷,我是云飞贸易公司经理宇文云飞,平行时空1950年哪里需要各类人才。前期需要建筑、机加工、移动通信、汽车制造技师、广播电视调试技师、主持人、播音员、有钱大老板…… 车子直接开进穿越基地,安保队长退役兵王志勇打开仓库门就退了出去,宇文云飞和于婉婷走进仓库,一台半新解放j6p重卡出现在二人眼前。 于婉婷打开手机看着采购部传过来的记录说:“车身长度7.3米,车身宽度2.55米,车身高度3.98米,轮距:前:2020mm;后:1852/1852mm,整车重量9.6吨,总质量25吨,价钱32.8万。” 于婉婷走到重卡侧面说:“4辆全新的农用车的全名叫做环山路爬山虎农用柴油马力三轮车,尺寸:2.3*1.35英寸,载重量:5000kg,售价2.26万元。” 最后又指着重卡后面说:“四吨医疗用品包括青霉素,磺胺,麻醉剂。另外考虑那边冬天蔬菜匮乏给你们准备一些。” 宇文云飞淡淡笑着轻声道:“这一切多亏了你领导的团队,也多亏了你!” 这时于婉婷手机响了,于婉婷接通只听电话那头助理闺蜜张艳丽说道:“于经理,西京的药厂有消息了,等你回来咱们开车去谈判。” 于婉婷挂了电话兴奋说道:“收购药厂有消息了。” 宇文云飞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忙吧,我先把这一批物资运过去。” 于婉婷白了他一眼不满说道:“滚!瞧你那死样,下辈子谁爱给你当老婆谁去当,反正我是不愿意。” 宇文云飞眨眨眼说道:“大姐,我又咋惹你了!” 于婉婷气呼呼说道:“你这个人从来说话都是直来直去,没有一点小资情调。哼!不理你了。” 于婉婷说完就往仓库大门口走去。 宇文云飞挠挠头扪心自问道:“看来这几个月疏忽了对婉婷的关心,即要她理解你,又得等着你,这是很不公平的,在很多时候,女孩都是需要有个依靠的人的。” 宇文云飞坐在卡车中间开始启动穿越,整个卡车忽然间被发出红色光芒覆盖,仿佛连空气都被吸了进去,一秒钟以后,仓库还是静悄悄的,场里地的车辆已经不知去向。传送很顺利,宇文云飞确认车辆安全停放在长安城郊外一个院子里。 他下车查看确认穿越成功后,宇文云飞拿出对讲机和马老通话后找到门口的警卫,说: “通知你们领导来接车。” 这厚道老实的警卫对小强说: “你稍等,我去通知领导。” 很快的,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和宇文云飞握了握手表示友好,他说道:“辛苦了,你走后我们一直在这等你。” 宇文云飞也客气说道:“我们都是在为国家做贡献。” 中年军官转身对着大门口喊道:“全体警卫班集合!” 片刻,从院子外面跑进来八九个荷枪实弹战士。 中年军官命令道:“全体上车。” 听到命令战士们纷纷爬上卡车,其中一名战士爬上车顶把轻机枪架在车顶上。 宇文云飞呵呵一笑说道:“这只是一些普通物资,不用这么大阵势!” 中年军官一本正经说道:“这是中央首长下的命令,必须保障车辆物资安全。” 宇文云飞无奈说道:“好吧!”转身打开车门上去。 中年军官快步绕到副驾驶门口,宇文云飞弯腰伸出手帮他打开车门。 然后启动卡车向市**开去,刚才的传送很成功,车辆安全到达,外面路地冻得生硬,很适合车辆穿行。 一路开行到西都市**所在大门口,宇文云飞停下车打开车门下来站在车前面。 一会儿功夫,只见一众大佬从大厅里走出来,马老和几个穿越小组也跟在后面。 走在前面Z总理微笑着向宇文云飞疾步走来,在他周围跟着几个警卫员。 总理看着火红色威武重卡,激动而惊叹的神色溢于言表,近前来看比之前远远的在大厅里望见更有感觉。 “好!好大的车!够气派!这么大这么长的卡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老J的美援道奇卡车和苏联嘎斯卡车比起他们来都差远喽!好家伙,一开始听你们说车很大我还有点不相信,现在我信了!”转身对马老说:“先生,你对国家的这个贡献是非常大的。” 在一帮大佬评头论足之后,由司机小王开车在实弹武装的战士押送下往后勤部开去。 到了后勤部直接由战士开始卸上面物资,然后几名专家模样的人正在对车辆进行检查研究。长安此刻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漩涡的中心几个穿越众,此刻正在兴庆宫菊香书屋中陪着一位五十六岁的老人谈话。 第六十二章爬山虎农用三轮车 “突、突、突突”排气管一阵黑烟冒了出来,农用三轮车顺利的运转起来,起步,慢慢的加油门,松离合,农用车动了起来,刚开始他还有点不大熟练,跑了几圈后,操作流畅了,军部后院畅通的道路无法体现农用车的优越性能,开出去,到郊外。 帝都的大路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两辆从没见过的怪车,冒着黑烟,带着巨大的噪音,像一只妖怪,以雷霆万钧之势,从帝都的大街上滚滚而过,而驾驶这个妖怪的则是两名年轻、英俊的小伙子。 这个怪车后面则是一辆吉普车,浩浩荡荡的向郊区驶去。到了郊区,路况明显不佳,路面大小不一的坑让吉普车的速度降了很多,而宇文云飞和小王驾驶的农用车则没有这种顾忌了,小一点的坑,直接碾压,大的坑,绕一下就可以,对速度影响不大,为了照顾后面的,他们还是降下了速度。 宇文云飞看到一条比较崎岖的小路,就把车头一拐,横冲直撞的就下去了,吉普车上的人则看傻眼了,这种路他也敢往上开?不怕翻车吗? 结果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农用车东倒西歪,上下起伏,唉,还就没翻车,这是人们才发现农用车不简单啊,开出有几百米远,宇文云飞来了个原地调头,农用车又开了回来。 宇文云飞说了句“路面不够崎岖,坡度不够陡,显不出效果来,”众人一听,皆晕,这还叫路面不够崎岖,坡度不够陡,这让傍边的吉普车情以何堪。 车队继续向前,寻找符合宇文云飞要求的小路,但连续经过几条小路,都放弃了,达不到宇文云飞的要求。宇文云飞突然想起刚才路过的一个小坡,大小也有几十亩,高低起伏,路边还有条小水沟,不正好是一个天然的试车场吗? 到了地头,宇文云飞看了看,没有路可以开到那个坡地,宇文云飞选择一个比较平缓的地方,开着农用车直接冲了下去,直接冲过小水沟,到达坡地。 宇文云飞转身对小王挥挥手一加油门农用车欢快的在坡地上跑了起来,说跑有点太文明了,用撒欢来形容好像更合适。足有30度的坡,一百多米长,吉普车那是想都不要想的,农用车一个加速,直接上去了,我只能说:“干的漂亮。” 两个人开了有十几分钟,农用车停了下来,宇文云飞走到机头,拧开油箱盖,果然,没油了。宇文云飞吩咐路边的人赶紧回去,把油桶给我拉过来,今天就要好好展示一下农用车实用性。 二月的天气,春寒料峭,李儒晋却因为开拖拉机而满头大汗,这时,停了下来,感觉有点冷了,又吩咐沟那边的人扔点衣服过来,好御御寒。 不一会,回去拿柴油的人就回来,结果车上却下来三个人,宇文云飞定眼一看,我去,这不是军区司令员吗!他怎么来了?没错,你没看错,最后一个下来的正是帝都的十大元帅之一,懂其武,他在昨天会议上见过他。 在宇文云飞吩咐吉普车上的人回去拿柴油的时候,大帅就表示对拖拉机的关注,当回去的战士把农用车夸上天的时候,大帅也起了好奇心。跟着就过来了。 宇文云飞和小王分别把农用车加满油,更是撒欢的跑了起来,有一种孩子在长辈面前表现自己的一种感觉,各种难度的表演,层出不穷,360度原地画圈,倒车爬坡,复杂地形的穿过,把这一片小土坡弄的是尘土飞扬,最后又是一个猛加速,冲过小水沟,成功上路。 农用车停在大帅的边上,大帅刚才也是看的目眩神迷,大帅终于知道到这农用车在朝鲜战场上的运用的好处。 此时夏国军队在朝鲜战场上的运输主要是俄国嘎斯卡车,但只限于平坦的平原地带或道路条件较为好的地方,在大部分边远地区,补给的运输大部分还是靠人挑马驮,费时费力不说,三吨运输的数量还极为有限,特别是现在***天雪地,补给无法运输,前线的战士就依靠有限的补给和美国人作战,只能带一个星期补给,时常由于补给耗尽不得不撤退。 农用车在军事方面的应用可以说是十分的广泛,农用车完全可以代替卡车在复杂地形使用,运送补给,转移兵力,作为火炮的牵引车,等等。 想到这里,大帅也是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他想亲自试验一下农用车的性能,不用大帅多说什么,宇文云飞立马理解大帅的意思,把农用车检查了一下,补充上油料,将农用车发动起来,对大帅讲解了一下操作时的注意事项,就恭恭敬敬的请大帅驾驶农用车。 说句实在话,农用车的操作还是很简单的,大部分操作都可以依靠双手来完成,大帅兴致勃勃的开着农用车往帝都去了,一路上专门拣坑坑洼洼的路走,测试农用车的性能,但进了帝都后,路况大好,想找个小的坑都不容易,大帅又飚起了农用车,一路油门到底,速度不次于嘎斯卡车,最大速度达到60公里/小时,但那气势可不一般,“突、突、突、突”的响声密集,在加上滚滚黑烟,活脱脱就是个腾云驾雾的怪车啊! 一路风尘仆仆的到了军部,不一会,宇文云飞就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大帅心里高兴,就没有吝啬赞美之词,好好的表扬了他。 大帅夸完宇文云飞后,就说,能不能在农用车上安装重机枪,宇文云飞有点懵,只是用农用车拉货、拉补给,这个没什么问题,但是用来冲锋陷阵,一面临防护问题,二就是防空问题。 宇文云飞心里有点小纠结,忍不住的说道:“这个有点不太好吧。实在不行我帮您重新设计一个装甲突击车。” “装甲突击车?” “晚上我回一趟,明天找兵工厂让他们生产一辆不带武器样车,车厢改为全封闭把这车发动机马力再加大,在装甲防护方面采用装甲钢,可承受住12.7毫米口径重机枪子弹和155毫米**炮破片的杀伤。回来后咱们在车前部安装一挺12.7毫米口径重机枪。如果你们满意我就从那边买发动机就行。” “嗯,这个设计我比较满意。”大帅点点头。 第六十三章收购制药厂 清晨, 宇文云飞还在自己的梦乡里就被女友于婉婷拍醒,拿起手机一看才刚刚6点。 “大姐,现在去兵工厂早不早啊?”宇文云飞有点崩溃的嚷嚷说道。 “已经6点了,可以起来干活了,快点出来,我们等下就开车去西京县的药厂。争取今天上午做完这些事情,我下午还想回来把通讯设备事情确定了。”于婉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说,这可是你的公司,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啊,到底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啊?” 宇文云飞欲哭无泪的说道“我以为你昨天就把制药厂搞定了,弄了半天还得我亲自出马啊。” “昨天他们制药厂狮子大张口要一个亿我没有同意,昨天我找他们县长谈谈他答应帮忙说说。给你十五分钟,男人不要磨磨唧唧的,我去做早饭。”宇文云飞终于明白什么叫工作狂了,这么强势的属下几个老板受得了啊。 宇文云飞又在床上磨唧一会才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洗漱过后到餐厅发现女朋友不在,他就匆匆忙忙吃过早饭下楼。就看到孙宁已经开着自己的法拉利在院子外面等着了,还是一副女强人的打扮,不过这次换了一个紫色的眼镜。 “你怎么就穿这个?”于婉婷看到宇文云飞的打扮凶道“我们是去谈生意,我不要你穿的有多好,你这一身加起来没有五百块钱的衣服是什么东西?上次吃饭的时候我不就已经说过你了么?你这样的打扮怎么让我们的客户有信心?” 宇文云飞委屈的说道“我一直是穿军大衣啊,而且现在可是零下二十多度啊,这样的打扮暖和啊。” 于婉婷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二十多秒,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快点出发吧,我和那边约了是8点半,走吧。”说着便开着车在前面领路了。 一路奔波两个小时,到了地方,是在西京县城的郊外,是一家叫西京便诊生物科技的公司,看上去倒是颇有规模。看到门口已经有几个人在等待着。 于婉婷下车等着宇文云飞也下车后,便走上前去,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士上前问道:“是于经理么,我是西京县生物科技的周总,欢迎欢迎。” 于婉婷立刻他们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公司宇总,希望我们这次可以合作愉快。” “我们先看看生产车间吧。”宇文云飞最看重的便是青霉素的生产,毕竟在这个时代价格低廉的青霉素在宇文云飞手里可是真的可以变成黄金的啊。 “好的,这边请,”周总客气的向宇文云飞和于婉婷再次介绍着生产工厂“我们这个工厂是04年建造的,生产工艺在当时是很先进的,现在也不过时。” “但是生产的药物都已经过时了不是么?”于婉婷立刻插口道:“具我们所知,贵公司主要的生产方向是青霉素、磺胺、注射剂、普通疫苗以及其他将近十几种廉价药物,这些药物大都价格低廉、产量巨大但没有任何竞争力,完全是在打价格战,我想贵公司现在早已经陷入了财政危机了吧。” 周总点点头说道:“我也不瞒二位,我们药厂最开始是县集体单位,当时就是做廉价药物的,主要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用的起药,可惜现在我们这些便宜的药根本卖不出去了。一是我们的药老了,二是价格太低,低到没有利润了。”周总说着四处指道:“这些便宜药已经救过无数人,也不是真的就没有销量了,很多人都认准了这些药的。而且我们现在的产品大部分都出口海外,像青霉素这样的在我们国内不好卖,在印度可是卖的不错呢。所以虽然有些困难,倒也不至于太严重。” 宇文云飞看了一圈是什么都没看明白,什么发酵器啊,什么蒸发器,什么干燥器,什么混合罐,只让宇文云飞感觉到了不明觉厉,一个军工生看这些东西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问道:“周总,你可以给我介绍一下么,我看你这个好像可以做不少药的样子啊。” 周总很自豪的说道:“一点没错,我们可以生产30多种药,去年我们的营业收入将近二千万。” “利润是多少啊?”于婉婷皱着眉头问道。 “那个……亏损了一千四百多万。”钱总不好意思的说道。 于婉婷听着就瞪了宇文云飞一眼,宇文云飞退了一步,在于婉婷耳边问道:“这个厂真的对我们很重要,那边需要大量的青霉素和磺胺。” 于婉婷挪了一步说道:“如果只是要青霉素和磺胺,为什么要买这个厂啊?我们也可以租他们的生产线啊,这样一千万都不要。” 宇文云飞顿时目瞪口呆,在于婉婷耳边说:“租生产线我不是要经常来回穿越,多麻烦呀!。” 于婉婷低头想了想,对周总等人说了抱歉后拉宇文云飞到一边恶狠狠的问道:“公司快让你弄破产了,你老实说,你从那边还能找到多少古董?” 宇文云飞想了想说道:“那边*****已经下发文件,正在大量收购民间古董和古代家具。昨天晚上我带过来一个宋朝一米五高青花瓷瓶,放在咱们别墅地下室,我记得电视上鉴宝节目有一个人拿着一个和它大小差不多清朝瓷瓶,专家给出参考价一个亿。” 于婉婷很很瞪了他一眼,转身笑眯眯的对周总说道:“我们公司想收购你们的青霉素分厂,磺胺分厂设备,不知道贵公司开出什么价钱。” 周总一听眼睛一亮说道:“当然没问题。毕竟这几种设备已经落后,卖给你们我可以买新的。” 整个谈判的过程,宇文云飞是一句话都说不上,只看到于婉婷在表演,不断的拿出各种数据、分析报告、报表等物来证明这家公司的设备是有多差,而周总也是针锋相对,不断的说明自己的公司设备多么先进,最后青霉素、磺胺类药物以及**的分厂还是以2千万的价格被于婉婷拿下了。因为宇文云飞昨天晚上交了几次公粮,刚才在整个过程睡过去了好几次。看的于婉婷是咬牙切齿。 “周总,结束了。”于婉婷把材料往桌上一拍对宇文云飞说道:“可以签字了。” “啊?哦,签字,签字。”宇文云飞一副没有清醒过来的样子,看到面前的合同晕晕乎乎的掏出了笔,看的于婉婷直翻白眼。 周总呵呵笑着说:“宇总有个好手下啊,你真是省心啊。”周总看着宇文云飞一副我只管签字,再看看自己是说了一个上午口干舌燥的样子不禁感叹道。 “呵呵,运气,运气,那个,我们谈的怎么样了?”宇文云飞还是没反应过来。 “2千万,一次付款。”于婉婷叹了口气说道。她已经不想再说宇文云飞什么了。 “这么点啊?太好了啊,那么我们可以回去了吧。”宇文云飞心想终于结束了,可以回去睡会觉了。 周总却连忙介绍一个年轻人说道:“这是这里的生产技术员,张天一,以后就让他帮二位接手工厂设备拆迁,幸好这三个生产厂还都连在一起。”又回头说道:“你们几个的按照他们要求拆设备。” 双方互相打过招呼后,宇文云飞问道:“你们这生产线一天可以生产多少青霉素?多少磺胺?多少**?” 张天一回道:“我们厂是比较老的厂了,当时的定位是为了供应本省以及附件的医药需求,所以生产量并不大。可以年产青霉素四百吨,磺胺八百吨,**30吨。可以生产80W到800W单位的不同种类的青霉素和各类的磺胺类药品,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要对生产线做出一些调整么?比如只生产800W单位的青霉素?” 于婉婷叹道:“其实现在青霉素和磺胺是真的没多大的销路,磺胺还大量的使用于养殖业,而青霉素,价格低的要命,医院还不愿意使用,只可以出口,但现在是产量大于销量。” 宇文云飞和张天一说道:“明天开始拆迁设备,我希望半个月完工,过几个月请你和几个生产线员工去我们工厂指导设备安装,一个月给你开工资两万块,员工一个月一万,你看怎么样?” 张天一当时开心道:“没问题,宇老板,保证一个月内调试完毕,这并不难。” 宇文云飞说道:“设备调试完毕后需要你们在我们工厂干三个月,毕竟我们工厂的员工都是新手。” 回去的路上于婉婷说道:“你把他们带过去保密问题怎么办?” 姜诚说道:“这个很简单,穿越时只需要让他们坐在中巴车把眼睛蒙上,反正哪里工厂处于山沟里,他们跟外界没法接触。” 第六十四章乌克兰军火库 三月末的长安城已经格外暖和,哪怕是清晨虽依旧残留着一丝黎明时分的凉意,但已经不似几个月前那般刺骨的冰冷,反而却有着一种神清气爽之感。 “这几天,基站平台的基桩也已经浇筑完毕,接下来施工的将是在基桩安装发射塔角钢。 一般的通信基站的基座的面积在5m*5m左右,但是考虑到冬天施工使用掺用防冻剂的混凝土,基座直接扩大了一倍。那么相应的整个建筑材料也增加了近乎一倍。再考虑到施工和供电系统,在岛礁附近建设通信基站的费用一般是陆地成本的两到三倍。 “程总,在建设过程中有什么需要提供支持的,你尽管说。”小王跟随马老在程总的带领下,围绕着施工基地转了一圈。分别时对着程总说道。 程总高兴的说道:“非常感谢你们对于我们工作的支持。说实话,这几天连续施工中生活条件很好,物资补给也很充足。我们工人的状态还是不错的,每天都有新鲜的蔬菜,晚上还能够看会儿电影。这在以前的施工过程中没有这样的条件。” 在回济南的路上于婉婷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国安张飞跃打来的,电话哪头张飞跃问:“于经理,他们几个穿越过去现在有消息没有?于婉婷看了一眼身旁开车宇文云飞笑着说:“张叔,云飞就在我车上,具体事情让他和你说吧。” 宇文云飞从于婉婷手里拿过电话,只听张飞跃在电话那边问:“马老在那边身体怎么样?” 文云飞宇道:“他们在那边一切都很好。” 张飞跃道:“老弟,你这次回来又打算把什么东西弄过去呀?” 宇文云飞笑着说道:“我想去兵工厂看看能不能买一辆装甲车。” 电话哪头张飞跃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 文云飞宇小心问道:“你的意思他们不会卖吗?” “你说呢?” 电话里张飞跃问道。 文云飞宇听完,脸色凝重,禁不住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这一趟白跑回来了。” 张飞跃道:“如果你真想要,我的人在乌克兰有点关系。” 文云飞宇闻言眼睛一亮兴奋说道:“太好了!麻烦张叔现在联系一下好吗?” 张飞跃呵呵笑道:“看把你你小子急的!联系好晚上给你打电话。” 文云飞宇笑道:“有机会,我在那面挑一个小玩意送给你玩玩。” 张飞跃道:“行啊!咱先说好啦,我可要清朝以前的。” 宇文云飞笑着说道:“张叔,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张飞跃点了点头道:“不错,没事我就挂啦?” “嗯!” 宇文云飞说完也挂了电话。 第二天,在冰天雪地之中,文云飞宇和于婉婷带着自己两个保镖来到了乌克兰首都基辅,不过迎接他的可不是乌克兰冰冷的天气,而是大美女。 不错,前来迎接宇文云飞他们的是一个举着一张A4纸上写着接文云飞名字的乌克兰女人。 于婉婷小声说道:“怎么是一个乌克兰女人?” 宇文云飞说道:“看来老张在这里发展不少线人。”说着走过去用英语说道:“Hello! I'm the one you want to pick up。” 乌克兰女人用一口流利普通话说道:“你好!我叫瓦莲京娜,车子在外面。咱们现在就去基地见安德烈少校。” 几个人上了一辆丰田面包车后,瓦莲京娜一边开车一边问:“你们这次准备买多少军火?” 宇文云飞听了她问话一脸的懵逼,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心说这老张一定没有跟她说清楚我只买一辆装甲车,他思考一下说:“先到基地看看有没有我需要的装备。” 瓦莲京娜连忙说道:“我们乌克兰继承30%的军工遗产,如果光是说的话,可能你很难想象出来,说一个准确的数据你就可以想象我们乌克兰到底得到了多少的好东西了。 装甲车和步兵战车总计6500多台,主战坦克7000多辆,大小舰艇350艘,各类作战飞机1500架,其中还包括22架伊尔76大型空中加油机这样的大杀器。除此之外,乌克兰还分到了大约可以武装100多万陆军的各式轻重武器。” 宇文云飞挠挠头说道:“那个,我只对装甲车和轻武器感兴趣。” 瓦莲京娜沉吟了一下有一些失望说道:“这样呀!” 一行开车到距离基辅100公里的一座小山前基地,抵达时,一个身穿军服的,看其似乎是少校军衔的军官,亲自在门口迎接了宇文云飞这一行人。 除此之外,随行的还有两名中校,以及一个金色长发乌克兰美女。 见面之后,瓦莲京娜对双方进行了相互介绍,宇文云飞也从其口中得知了这位名叫安德烈的少校,是此军事基地的负责人,精通英语和一口极为流利的汉语。 “宇先生,您好,欢迎来到美丽的乌克兰!” “安德烈少校,你好!很高兴认识各位。” 一行人进入军事基地,事务繁忙的瓦莲京娜便告辞离去了。接下来,宇文云飞几个先是跟着安德烈少校的助手,那个名为伊娃的金发碧眼的乌克兰大美女,在军营一边走一边给他们介绍各种火炮和车辆,走了一圈后,才被邀请到办公室进行详谈。 办公室中,旁边的伊娃助理,先是巧笑嫣然的说了一大堆恭维的客气话,然后又当着宇文云飞的面狠狠夸耀了一番自家的武器装备,直到最后才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大份武器清单递给他们。 接过清单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竟然极为贴心的书写着俄汉两种语言,还配有各种武器的图片,当前可以出售的所有军火产品目录、以及详细资料、参考价格清单。 从最简单最便宜的AK47到乌克兰的T-72型主战坦克,各种陆军武器装备应有尽有!只是价格却极为不便宜,一把最廉价的AK47竟然要价150美元! 当安德烈带着宇文云飞打开山洞战备仓库时,眼前的一幕立即把宇文云飞给惊呆了,入目只见诺大一个战备仓库里整整齐齐堆满了各种武器,大到坦克装甲车辆,小到步枪**……宇文云飞见过的,没见过的,叫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武器,简直让人看花了眼。 眼前这个战备仓库才可以真正称得上武器库吧!甚至细心的宇文云飞还在一个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一些**。 “我的天,没开玩笑吧,你们这里只是普通的战备仓库?我看真正的武器库也不过如此吧!”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大杀器,宇文云飞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叹。 安德烈颇为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无不炫耀道:“宇先生好眼力!这里的确是前苏联基辅规模最大,也是曾经最为重要的武器库之一。”然后耸耸肩,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该死的仓库有多少装备,当初我接手基地时曾经开车在里面走了五公里都没有走到头。” 话音刚落,安德烈的神情突然极为黯淡道:“在原苏联的时候,这里曾经有整整一个陆军团驻守,但现在,就只有我们这些人了。至于这个战备仓库……” 安德烈自嘲的笑了笑道:“在等十来年,或许它已经连成为战备仓库的资格都没有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等待它的将是慢慢的生锈,发霉,直到腐烂的再也不能用了。” “呵呵……”听到安德烈的话,宇文云飞非但没有如他一般伤感,反而隐隐有些兴奋起来。不过,表面上,宇文云飞还是装作一副极为沉重的样子道:“这样的好东西,岂能与草木一同腐朽!放心吧,只要交易能够达成,我一定会让它发挥出它应有的荣耀与光彩的!” “但愿吧!”到底是军人,安德烈很快的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尽职尽责的指着面前一个个武器装备,为宇文云飞详细的介绍起来! “你面前的这个是M198式**炮,它的口径:155毫米,总重:7,076千克…… D-30牵引式122毫米**炮,总重:3,150千克,全长:5,400毫米,炮管长度:3,989.4毫米,可发射**,破甲弹,发烟弹,照明弹,火箭增程弹等弹种。 2A36式“风信子”-B加农炮,口径:152毫米,总重:9,800千克…… “瓦西里克”82毫米自动迫击炮,口径:82毫米,总重:800千克,全长:800毫米,炮管长度:1,000毫米… …… 这些武器都是您需要的大威力火炮,曾经它们都是最好的,即便是放到现在也不算差!甚至到如今这些武器还广泛的装备于东欧以及中东等大多数国家!怎么样,这些东西您还满意么?” “呃!”看了看眼前这一大堆武器装备,宇文云飞有些疑惑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武器应该都是苏制的吧?而且,他们好像已经有些年头了!” “是的!”安德烈点点头,大方的回答道:“如果您这次能给我一千万美元,我让你开一辆大卡车,两天内在仓库想拉多少装备你就拉多少,可以吗?” 听了这话,宇文云飞当时瞠目结舌,然后眨眨眼小心问:“这个也可以?” “嗯,嗯,嗯。”安德烈赶紧狠狠地点了点头,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宇文云飞说道:“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送你两辆主战坦克。” 宇文云飞转身和于婉婷对望一眼,在心中感叹说,尼玛,没想到乌克兰军人败家会败的这么“猛烈”,这家伙看到别人发大财之后,居然想起了偷偷卖武器发家。 第六十五章租仓库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从安德烈接收军火库后没少从军火库倒卖武器,当初苏联这个红色帝国解体后,乌克兰举国上下经历了极长时间的混乱期,大量资料文件散失,以至于后来的乌克兰**甚至都搞不清自己的领土上究竟存在多少苏联时代的军事设施。 正因为如此,不少乌克兰军官都借机将军营里的装备偷偷廉价倒卖到国外去,一箱火腿肠就可以换到一支全新的ak47,还附送上百子弹,十美金就可以换到一制导炮弹,几箱伏特加就可以换到一台全新的步兵战车等等。 反正高层根本搞不清军营里的装备库存数量,不卖白不卖,甚至有不少高级军官都参与其中非法牟利。 宇文云飞瞧了瞧安德烈一脸讨好的样子笑着说道:“哈哈,你也知道现在武器市场不景气,我一下子买这么多武器一时也不好出手,要不这么样吧!一百万人民币你让我运一天怎么样?。” 安德烈摇了摇头道:“不行,如果让上头知道我以这个价钱卖给你,我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这一点的马虎不得。” 宇文云飞闻言笑道:“呵呵,既然少校先生很为难,那么我把一百万人民币改成一百万美元怎么样?” 安德烈皱着眉头思考,心说你小子聪明我也不傻,打定主意,他不动声色道:“好吧。但是车子必须由我们提供。” 宇文云飞和于婉婷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应准了:“少校先生,我们先去港口租一个仓库,明天咱们一手交钱一手拉货。” 安德烈顿时眼前一亮兴奋说道:“宇文先生,不瞒你说,我们的武器在非洲和阿拉伯国家是非常受欢迎的,跟你这个聪明人做生意很轻松。” “那好!”宇文云飞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下手表:“距离银行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我需要准备钱!” “等我们准备好的时候,我会提前打电话给你!” 安德烈说道:“好的!” 宇文云飞说完便拉着于婉婷,快步离开,而安德烈望着宇文云飞远去的背影,脸上嘴角向上翘,露出一副冷笑…… 出了基地,外边下着雪,天色灰蒙蒙的,路上的车很少。宇文云飞和于婉婷带着两个两个保镖站在马路边准备挥手拦车。这时于婉婷忍不住问道:“咱们不是来买装甲车的吗?” 宇文云飞神秘呵呵一笑低声说道:“我也没想到这一趟会遇到乌克兰败家子,既然老天给了咱们这次机会,咱们如果不加以利用老天会发怒滴!” 于婉婷又问:“那么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宇文云飞微微一笑,说:“事不宜迟,你带保镖小周去市区找一家中国工商银行办一张银行卡把钱存进去,然后找一家宾馆开好房间打电话把地址告诉我,我和保镖小黄打车去附近租一个仓库。” “原来不是去港口租一个仓库吗?”于婉婷又问。 宇文云飞见她这么问笑笑说:“乌克兰败家子小算盘打的好我也不傻,基地距离港口二百公里,货车一天能拉几趟?” 于婉婷经他这么提醒忽闪着大眼睛兴奋说道:“那咱们就帮他们好好败败这个家。” 几个人等了十分钟拦到一辆出租,车宇文云飞让于婉婷先上车去市区办事,他和保镖小黄站在路边继续拦车。 有辆私家车停下来,当司机得知他们要找一个仓库,便耸耸肩说声抱歉不清楚哪里有仓库出租。见找不到仓库,宇文云飞心里有些着急。正在这个时候,有辆崭新的白色拉达车停到他们的跟前,宇文云飞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辆车司机知道哪里有仓库出租。 当看到车窗摇下来,他的心凉了半截,只见车里坐着个穿制服的年轻警察,他心里暗暗叫苦,今天真倒霉,拦车,还遇到警察。警察开口用英语问他:“您好!你要去哪里?”啊!这个警察不是要查我护照的,难道是要当顺路出租车赚外快?警察见他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便笑笑说:“我刚下班,顺路赚瓶酒钱,不要看我的制服,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听他这么一说,宇文云飞一块石头落了地,不过不知道哪里有仓库?想到这里,他说:“您好!我要租仓库,您知道哪里有吗?”警察一摆头说:“上车吧朋友,刚好我有一个朋友有两个仓库要出租。” 宇文云飞没有马上上车,而是问:“仓库距离这里远不远?” 警察呵呵笑着说:“距离这里五十公里,你看行吗?” 听他这么说,宇文云飞又问:“警察同志,你打算要多少车费和介绍费?” 警察笑着说:你给瓶酒钱就行了,五万十万卢布随你,当然越多越好。”这一下宇文云飞彻底放心了,看来警察真是顺路赚瓶酒钱的。难得有这种不靠勒索外国人发财的警察,不过看他长得样子还是挺和善的,于是他们放心地上了车。 在车上,警察告诉他,他叫伊万·安德耶维奇,是个中尉警官,刚刚买了这台车。他又说,他的工资不高,买车跟朋友借了些钱,最近妻子又失业在家,所以每天下班时候,顺路拉客赚点外快。原来如此,看来乌克兰糟糕的经济状况下,就连警察的日子也一样不好过。 伊万·安德耶维奇跟他讲完他自己,就问宇文云飞是做什么的?宇文云飞告诉他,我是贸易公司派过来购买特种车辆的。 伊万·安德耶维奇听说是做贸易的,便露出很感兴趣的神情,“朋友,有没有什么好的生意?我也很想做做?”宇文云飞指指他身上的制服说:“你是警察,怎么可以做生意呢?”伊万·安德烈耶维奇笑笑说:“我穿上这身衣服是警服,脱了这身衣服就是普通人,我也一样想生活过得好一些,我不想像其他警察一样捞黑钱,我想赚些心安理得的钱,有好的生意,我可以要我老婆去做,我来帮忙。”在乌克兰这种糟糕的经济时期,竟然还有伊万·安德耶维奇这样洁身自好,要靠自己勤劳致富的警察,实在是难得。从心底产生了要帮助他的念头,看他善良的面相,宇文云飞也想和他交个朋友。 于是宇文云飞对他说:“伊万,要是你想做赚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帮忙,据我所知你们乌克兰有一个坦克工厂破产了,厂子里有几百辆报废坦克我想当废铁买下来。” 一听宇文云飞这样说,伊万很兴奋“太好了,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说完,伊万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后,接着说:“朋友,你要知道,我父亲曾经在那个工厂上班,可惜现在破产了。” 宇文云飞安慰他说:“伊万,想赚钱还不容易,我可以帮到你,这样吧,每一辆坦克我给你提成,把你电话号码给我,等过两天我联系你,我们约一下见个面,好好聊聊。” 伊万·安德耶维奇伸出右手,和宇文云飞用力握了一下“朋友,那就这样说好了,到时候,我请你去我家做客,我把我妻子伊琳娜介绍给你认识,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们,具体该怎么做?”宇文云飞点点头说:“好的,我过一周时间回来,过一会儿到地方,你把你的电话给我,我回来后给你电话,我带上我女朋友去你家做客。”当车停在一片农场时候,伊万?安德耶维奇指着其中的一栋房子告诉他,那就是他朋友家,然后他按了一下车喇叭,片刻后,从房子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年轻人,伊万·安德烈耶维奇放下车窗喊道:“嘿,潘菲,看我给你带客人来了!” 叫潘菲年轻人微笑说道:“伊万,你不好好当警察跑我这干什么。” 伊万·安德耶维奇打开车门下来,拍拍刚下车的宇文云飞肩膀说道:“我这位朋友想租你的仓库。” “哦,是吗!”潘菲兴奋说道。 伊万·安德耶维奇回头对宇文云飞介绍道:“我朋友潘菲很好。” 宇文云飞连忙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宇文云飞是中国人。” 伊万·安德耶维奇连忙给潘菲翻译。 潘菲也伸出手握了一下宇文云飞手说道:“哦,中国朋友请到我家喝酒咱们慢慢谈。” 宇文云飞连忙说:“咱们还是先看看仓库吧。” 潘菲耸耸肩说:“好吧,咱们上车我带你们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山下一个木材加工厂停下,潘菲下车站在工厂门口介绍道:“这里以前是我的木材加工厂,已经停工一年多了。你看符合你的要求不?”宇文云飞看了一下周围环境,然后走进去看了一下仓库感觉十分满意。问了一下价钱后就干脆利索就给潘菲付了一个星期的款。伊万·安德耶维奇又开车把他送到市区,临下车宇文云飞把电话告诉伊万,伊万也把自己的电话写给他。 宇文云飞从身上掏出一百美元递给伊万,伊万摆摆手说:“宇,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我不能收你的钱。”宇文云飞把钱硬塞给他:“伊万,这个钱是你应该得的,你要收下。” 伊万无奈只好收下。 第六十六章彭总回国 3月25日,由Z总理主持,召开了军委扩大会,主要讨论志愿军后勤的事,参加会议的有军委各总部、各军兵种和国务院有关部门的领导。 首先由从朝鲜回来彭总介绍了朝鲜前线的情况,十分不满地说:“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安东火车站堆满了物资,最气愤的是看守物资的一些战士吃饭的时候把半碗猪肉倒进垃圾桶,嘴里还不满说天天大鱼大肉吃得恶心。 同志们,你们知道志愿军在朝鲜穿着单衣,一天靠一把黄豆在冰天雪地正在抗击敌人的猛烈进攻。你们可能对志愿军的现状不大了解。国内只知道取得战役胜利的一面,并不知道严重困难的一面。 第一批入朝作战的九个军,经过三个月的作战,已经伤亡四万五千多人,另外,生病、冻伤、冻死、逃亡约四万人。原因是:第一,敌人武器占绝对优势,有大量的飞机、坦克和大炮参战,而我军武器相当落后,没有飞机,没有坦克大炮,只有步兵轻武器。 由于敌机对我军后方猛烈轰炸,道路桥梁被炸毁,我军晚上抢修,敌机白天轰炸,后方运输线根本没有保障,所有粮、弹物资,服装、油盐供应受到很大的影响。 在朝鲜无法就地筹粮,蔬菜基本上没有。连队断炊,战士患夜盲症已不是个别现象。现在敌军仍在进攻,由于战役南进过远,各种物资供应在敌机的轰炸下,根本没有保障,造成许多战士冻伤生病,衣服破烂,弹药缺乏,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因此不得不后撤。 目前的困难是后方供应线屡遭破坏,兵员不足,弹药缺乏。几十万志愿军有很大一部分穿着单衣在冰天雪地与敌人作战,咱们曾经有一个团准备伏击逃跑敌人,当冲锋号吹响时候只有一半战士能够站勉强起来发起冲锋,很多战士不是被冻死就是被冻僵在原地。 前线部队得不到充足的棉衣、粮食、压缩饼干供应,更吃不到新鲜蔬菜,第一线部队只能靠一把黄豆一把雪坚持作战。 战士营养不良,面资肌瘦,许多战士患上夜盲症,严重影响了作战行动。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志愿军既没有空军掩护支援,又缺乏足够的高射火炮,如不迅速解决对敌空军的防御措施,将会遭受更大的损失,无法坚持这场战争。”彭总红着眼说完坐下来。 z总理心情沉重走上前,对着地图说道:“综合一下彭总所提供的情况,我们在朝鲜战场上的发展形势就是,我们很难守住38线,而我们计划中的第五次战役,将有可能造成比较大的失利。总之一点,在后勤情况改善以前,我们在38线左右发起大规模进攻战役是非常不利的,这一点,彭总汇报的情况我也基本赞同。” 说到这里,主席把目光转向东北局书记高刚,你说下现在东北对朝鲜战场的后勤支援情况。” 高刚清了清喉咙说道:“报告主席,我在去年11月、今年2月去过两次朝鲜,仔细了解了朝鲜的具体情况,到现在为止,志愿军入朝时带入朝鲜的3000辆卡车现在损失80%,基本上都是被美军空军打掉的。我们东北正在准备4000辆卡车入朝,目前还在抓紧新的汽车团和司机的培训工作。另外,我们东北三省正全力动员,进行炒面大战,手**大战,加紧对前方物资的运送,不过,困难现在还是很多的,这些,我写了份详细的汇报,主席,你可以看看。” 主席叹口气说道:“千困难,万困难,其实说穿了一点,就是美军的空军太厉害,卡车炸掉了,路炸断了,所以物资就运不上去了。空军准备得怎么样了?”主席把目光停在刘一楼身上问。 刘一楼在地图前立正说道:“报告主席,空军现在作好了,空1师已经完成了训练,作好入朝作战的所有准备工作。朝鲜平壤周围2个机场施工中遭到敌机轰炸已经停工,我们高射炮兵争取入朝2个师,加强地面防空能力。 如果朝鲜的机场能建成4-6个,我们就可以把空1师入驻朝鲜,一共合计近200架米格15喷气式战斗机。加上在国内安东机场正在等待接收苏联飞机的1个歼击机师,我们争取能够控制住从平壤至元山一线至鸭绿江这一区域的制空权。” 主席听完空军司令员刘一楼报告无奈摇摇头,旁边z总理小声说道:“如果俄国人架米格15战斗机没有短腿毛病,可以直接从国内安东机场起飞到平壤掩护机场施工。” 主席想了一下说道:“是呀!米格15战斗机最大航程才1330公里,看来我们找一下那边来的同志,也许他们能从那个时空采购一批防空武器。” 乌克兰这边,安德烈带着宇文云飞一行人来到军火库,卫兵上前叩了叩大门,很快大铁门下方的一扇小门被开启。驻守于军火库内部的士兵,看清外面的情况后,立马来了个标准的军礼。安德烈点点头后,带着宇文云飞一行人走进军火库。 此刻卫兵把所有灯都打开,军火库立刻灯火通明。空间出奇的大,一眼望不到头,而视野所及的范围内,全是清一色的黑色铁架,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数不清的枪械武器。这还仅仅是这座巨大军火库入口处的情况而已。安德烈说道:“宇文老板,看看吧,这里就是我们军最大的一间综合型军火库,里面的武器装备超过两百种,你把银行卡给我,现在你就可以装车了。” “两百种”宇文云飞惊讶,心想:这就是前苏联的底蕴啊,笑了笑拿出银行卡递给他说道:“你现在可以去查看银行卡金额,然后让士兵带我的保镖把卡车开进来,那个我先看看都装什么好。”等安德烈走后,宇文云飞和于婉婷、保镖小黄一行三人踱步前行,边走边打量,路过一排铁架时,宇文云飞停下脚步,保镖小黄从铁架木箱子里取下一支枪械,笑着说,“这是AK***” “对。”宇文云飞点头道:“这可是好东西,军火市场上最抢手的枪械,苏制的ak47性能非常卓越,它不会卡壳,也不会因为枪膛过热引起走火,即便把它扔进水里、埋在沙子里拿出来,不经过拭擦,也能正常使用,没有士兵不喜欢。”说着,便将小黄手中的ak47,接了过来。 ak47通体黝黑,泛着幽冷的寒光,只有**和手把处采用坚硬的木料设计,手感非常好,至少在这样的大冬天里,握在手上不会冻手。 “怎么样,老板要不要咱们装它,这种型号的枪械我看库存很多,而且不占地方。”小黄笑着问。 于婉婷虽然不懂武器,但是她也知道哪一种武器值钱哪一种便宜,就说道:“我觉得飞机大炮值钱,先装这个咱们亏大发了。” 宇文云飞笑着说:“咱们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装备。” 几个人来到一个新区域,这里的景象与刚才完全不同。 虽然还是排列有序的大铁架子,但这些铁架明显更粗更大,上面摆放着的也不是枪械,而是肩扛式火箭筒。 小黄说道:“我知道这玩意儿搭配苏制s102火箭筒配***,足以击毁坦克。在中东那边的港战中,堪称霸主级武器。” 宇文云飞笑着摇摇头继续往里走。一路走来,看见一排长长的粗铁架之上,却整齐的码放着一只只长条形的木箱子,挺大的,像棺材一样,上面标有一些字符,但他们却看不懂。 小黄走到铁架其中一格,从底部摸出一根带弯头的铁棍,将底格其中的一只大木箱,沿着四个角一撬,木箱顿时开启。 宇文云飞踱步上前,低头一看后,眼神猛地一亮,好家伙,确实是个“大杀器”无疑。只见一枚乌黑发亮的大号炮弹,静静的躺在里面。 小黄问:“这是?” 宇文云飞说道:“这枚是sa10雷神地空**,最大射程9800米,性能优越,近地领域的防卫斗士,轰炸机和侦察机的克星。” 这时一阵汽车低沉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保镖小周开着一辆嘎斯车进来了,保镖小周打开车门走过来气呼呼说道:“老板,这是安德烈少校给咱们的卡车,我和他交涉,他叽里呱啦说一大堆我也听不懂。” 宇文云飞一听腾火就上来了,瞪着眼说道:“麻痹,居然给弄一辆两吨半二战车——嘎斯车糊弄老子,我去找他去。” “嘎斯车”是国人对前苏联“高尔基”汽车厂生产的汽车的称呼。“高尔基”汽车厂,我们中国人叫它“嘎斯”厂,1956年以前称为“莫洛托夫”汽车厂或“吉姆”汽车厂,是前苏联汽车工业的支柱。 第六十七章你不仁我不意 宇文云飞推开办公室门,看见安德烈少校坐在办公桌边在美滋滋喝着酒。宇文云飞说道:“少校先生,核对好银行卡金额了吗?” 安德烈兴奋说道:“钱没问题,宇文老板请坐,咱们两个喝一杯。” 宇文云飞笑着说:“哪有闲工夫,我必须争分夺秒多拉几趟,要不然吃大亏了。” 安德烈举起酒杯说道:“那就祝宇文老板你军火买卖赚大钱。” 宇文云飞忍着气问道:“少校先生,你提供的卡车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安德烈少校耸耸肩说道:“抱歉,咱们签的合同里你根本没有要求我提供多少吨的卡车。” 宇文云飞一拍脑袋说道:“好吧,这是我的疏忽,你能不能派几个士兵帮我们装车?” 安德烈少校笑着摇头说:“我的士兵不是装卸工,这个恐怕不行。” 宇文云飞一听气的在原地转了一圈无奈说道:“把你们叉车给我们用用,这总行吧!” 安德烈少校耸耸肩一摊手说道:“噢!宇文先生你很不走运,基地几台叉车全坏了,士兵正在修理,明天一定能修好。” 宇文云飞一听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说道:“我就不信了,死了张屠夫又不吃带毛猪了。”说完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安德烈少校举起酒杯喝了口酒小声嘟囔道:“你请便,带毛猪我也不喜欢吃。” 宇文云飞回到军火库,几个人连忙问:“怎么样?” 宇文云飞纳闷说道:“麻痹的,这世上真有不要脸的人,汽车、人员、叉车他们都不给。” 于婉婷埋怨道:“你也太老实,这么早把银行卡给人家,现在傻了吧!” 保镖小周气愤说道:“我就不信了,没有叉车我照样把**装上车。” “对,照样把**装上车。”保镖小黄也附和道。 两个人走到长条形的木箱子前弯腰把手伸在木箱子下面,保镖小周嘴里喊道:一、二、起,这木箱子纹丝不动。 “咦!这箱子有点份量啊!”保镖小黄说道。 门口两个乌克兰卫兵靠在大门上,一脸坏笑对着他们嘴里打着口睄。 宇文云飞说道:“不用抬了,没有叉车想也别想。” 保镖小周不服气说道:“难道咱们就便宜他们了。” 宇文云飞说道:“时间有限,你们两个先往车上装AK***,我到里面看看有没有值钱装备。” 又走到一个新区域宇文云飞看见一排长长的粗铁架之上,整齐的码放着一只只长条形的木箱子,他用带弯头的铁棍撬开,宇文云飞见是前苏联萨姆-7型便携式防空**,他脑子里回忆着防空**参数,萨姆-7型便携式防空**,又名“格雷尔”,是由俄罗斯机械制造设计局(KBM)研制和生产的一种单兵便携式防空**,采用红外制导方式,用于杀伤低空和超低空飞行,速度低于2马赫的战斗机,直升机等。 于婉婷虽然不懂武器,但看到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不一般,她低声问道:“这个一定很值钱吧?” 宇文云飞低着头说道:“单兵便携式防空**。” “哪我去叫他们把车开过来先装这个。”于婉婷说道。 “嗯”宇文云飞点头道。 于婉婷走后,宇文云飞继续往里走,他刚才注意力全在武器上,现在才留意这个军火库大约宽一百多米,高十几米。他估摸着往前走了半多小时,眼前出现车身黄绿相间的**发射车。宇文云飞心中大喜,连忙快走几步打开车门。 看着操作面板,他脑子里回忆上军工大学时学习过的资料,片刻他想起来这**发射车中文名称萨姆-6防空**,射程5-25千米,研制国家前苏联,**特点:抗干扰能力强,比冲高。制导雷达采用多波段多频率工作,抗干扰能力强;**采用固-冲组合发动机,比冲高。**的主要缺点是制导系统技术不很先进,采用了大量电子管,体积大、耗电多、维修不便和操作自动化低等。此外,发射车上没有制导雷达,一旦雷达车被击毁,整个**连就丧失了战斗力。盯着发射车宇文云飞在寻思着,如果将它弄回去美国佬的好日子就到了头。 一阵脚步声打断宇文云飞的遐想,他从驾驶舱探出头,发现于婉婷找了过来。宇文云飞爬出驾驶舱,这时于婉婷也看见了他。等她走近了宇文云飞小声问:“怎么样?” 于婉婷忧心忡忡说道:“他们两个人装车慢不说也太费力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 宇文云飞低头思考片刻说道:“咱们这么办,嗯,一会你随车出去卸完车你领着他们去附近买两台电动叉车,一台呢,就放在仓库另外一台随车拉过来用,这样能提高装卸效率。” 于婉婷一听眼睛一亮兴奋说道:“好!我这就去。” 她转身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宇文云飞身后**发射车皱着眉头问:“那这个车咱们没有办法装呀?” 宇文云飞嘿嘿一笑神神秘秘说道:“难道你忘了你老公能力了吗!” 经他这么提醒于婉婷也反应过来说道:“我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 突然宇文云飞脸色一变咬牙切齿说道“既然他能做初一那么别怪我做十五,看谁狠。” 宇文云飞打开驾驶舱头顶舱门,靠在椅背上点燃一根香烟,舒畅的吞吐着青烟,静静坐在车里。 眼前的这个登陆场,在宇文云飞半个多月前运送物资的时候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现在经过二十天不到,已经大变样了。远远地望去,高高的围墙把周围几万平方米都紧紧的包裹其中,围墙顶端竖着高高的铁柱,铁柱之间拉上了铁丝网,戒备森严。 宇文云飞这边舱门刚打开,远处就传来人声了,一个提着手枪的人飞快的向着车跑过来。待那人走近汽车,宇文云飞看清楚了,是魏国强!他连忙从驾驶室站起来。 “云飞,你回来了!”魏国强穿着军绿色大衣,带着一脸兴奋的跑过来,和站着的宇文云飞热情的握手,力气大极了。宇文云飞看着魏国强那胡子拉碴的憔悴摸样,显然,他已经在这里守候了有些日子。想到这个世界有这么一些人在执著地专门等候自己,宇文云飞心里顿时感到火热火热的。 “让你久等了。”宇文云飞紧紧地抿住嘴唇,脸上浮现出一种坚毅的表情。这个年代的人们常有这种表情,当他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时,当他们用瘦弱的身躯扛起千斤重担时,都是这样的神情。 “你先去我值班室休息一会,我去向司令员报告。”魏国强兴奋地咧开嘴说道。他马上拉着宇文云飞走到围墙跟边房间推开门说:“里面炉子上有烧开的热水,你先喝点暖暖身子。”然后跑到门口坐到美式吉普车驾驶室,向围墙上的大门方向开去。 到了门口,魏国强下车打开木制大院门,门外守卫着的荷枪士兵们赶紧过来,帮忙拉开这几米宽的大木门,一路开往司令部。 这天上午Z周总理正在主持后勤会议,听卫戍司令员打来电话立刻暂停会议带彭总、高刚、刘一楼等往这边赶。 四十分钟后木制大院门被打开,驶进来四五辆小汽车,小汽车一直开到宇文云飞等待的值班室门口停下来,Z周总从中间一辆车下来,宇文云飞连忙从屋子里走出来上前和z总理握手。 z总笑眯眯握着手宇文云飞的手热情问:“云飞同志,这次弄过来什么好东西呀?” 宇文云飞望向总理,只见他笑容和善可亲,精神看上去很好。连忙说道:“总理,这次我给你们弄过来大杀器。” “哦!到底是什么大杀器呀?”总理问。 宇文云飞用手一指他身后说道:“总理你看。” 一众大佬齐齐转身望向**发射车,这时旁边范秘书小声嘀咕道:“这不是炮弹车麻!” 宇文云飞微微摇摇头,说道:“这是**发射车。” “能用来打什么?”范秘书问。 宇文云飞微微一笑说:“这是前苏联称萨姆-6防空**,射程5-25千米,**特点:抗干扰能力强,主要用于攻击中、低空亚音速和跨音速飞机。” “你说什么,它能打飞机?” 宇文云飞转头寻找说话的人,只听总理介绍道:“这是彭总。” 只见精神疲乏,满嘴撩泡身材不高的中年人正用急切目光看着他,宇文云飞急忙走过去抬手准备敬礼,彭总突然不由分说伸出大手紧接拉着宇文云飞的手说:“走,快给老夫详细介绍一下。” 总理见老彭不顾形象的样子,呵呵笑着。 宇文云飞被彭总拉着跌跌撞撞来到发射车前,彭总急不可耐问:“你说这个东西能把美国佬飞机揍下来?” 宇文云飞转头看着彭总说道:“萨姆-6防空**车安装三发**,理论上每一发**能打下一架喷气式战斗机,如果对付B-26、B-29型轰炸机,以及F80、F84战斗轰炸机等螺旋桨飞机,简直是手到擒来。” 听完介绍,彭总转身对着宇文云飞肩膀一顿猛捶兴奋说道:“小同志,太谢谢你了!” 后勤部长高刚也上来狠狠锤了宇文云飞一记猛的。 激动说道:“好小子,有了这个东西我再也不担心物资送不到前线了!”这两人一边说一边锤,同时两人却是高兴的连声大笑,那开心的摸样,让身边所有人都为之兴奋鼓舞。 是啊!一时之间,夏国有了这东西!这简直就是在做梦。不,就是做梦也从来不敢做这样的梦啊。 宇文云飞虽然被两位老将军捶的生疼,但也被他们表现出的这种极度的振奋所鼓舞,他颇为自豪地立正向他们敬礼,并开始向在场的众人炫耀怎么从乌克兰军火库所见所闻。 “报告首长,这里只是第一辆,我马上抓紧时间多弄几辆过来,它的出现就是美国佬飞机的克星。” 听他这么说,彭总急吼吼说道:“快,给老夫多弄几辆过来。” 宇文云飞兴奋说道:“请各位首长到值班室门口等待,我现在就回去。” 彭总拍了一下宇文云飞肩膀激动说道:“好小子,老夫这就看着你把东西弄过来。” 宇文云飞退到空地上,微笑冲着值班室门口一帮大佬摆了摆手,启动穿越能力,人瞬间消失。一些没有见过宇文云飞能力的人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半天才有人揉揉眼睛问:“人怎么没啦?” Z总理自毫说道:“他……” 没等经理再说下去突然又一辆**出现在空地上。 Z总理激动地说道:“你们看,人不是在哪吗。” 就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宇文云飞又退到空地上,微笑冲着一帮大佬摆了摆手后人又消失了。 宇文云飞超乎寻常的表现有人结结巴巴说:“这是魔术表演吗?” 随着时间流逝宇文云飞穿越速度也慢了下来,平均十分钟他才能回来一次,一个小时后,当第二十五辆**出现后,半天不见宇文云飞从车里出来,众人都静静等在哪里。 这时,穿越小组医生张春丽率先反应过来急忙说道:“他脱力了。”说着往**车冲去,在她后面护士江冰巧和司机王友安也跟了过去。 第六十八章东战场的雪 东战场的雪,依旧飞絮散花,天地无尘,此时一支运输车队缓慢行驶在山沟里。打头是一辆嘎斯车。司机王富贵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油门、刹车在高密度的交换之中,既保持了一定的车速,方向盘在大幅度地拨动着,带着隆隆的轰鸣声,辗雪而行。从滚轧寸雪开始,直推着轮胎高的深雪前进。此刻最好的行速是保持匀速前进,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瞎停车,因为重新起步都会带来麻烦。 风雪茫茫,两边山林是多么的高大深邃,它的怀抱大得惊人,即使进来千军万马,刹那即可套上三白鹅装。还有绕不完的傍山险道!挡风窗上的积雪在加大加厚,净雨器吃力的括动着,而视线更趋模糊,让他叫苦不迭。 无奈之中,他只得踩刹车停了下来。 车队中间驾驶着装甲车的宇文云飞踩下刹车忙打开对讲机问前车:“彩电,什么情况?” “啊!我把车队领进敌人的口袋里去了。”惊出一身冷汗的嘎斯车司机王富贵没有回答对讲机传来的问话。 悬在眼前那个明晃晃的黑洞,不真是坦克的炮口吗?千军万马对着车队而来。这下完蛋了,今日就是我“光荣”的日期!绝望之中能想出妙招来吗?他想起车队中间执行秘密任务装甲车,决定开车猛烈冲撞引爆一车**,与敌人坦克同归于尽为后面车队争取撤退时间。他决心下定之后,迅速把一瓶御寒的高粱酒打开,酒壮怂人胆!他猛灌几口酒哆哆嗦嗦拿起对讲机。 恰在此时,见一个人在坦克前向他走来,不停地向他挥手。在纷飞的雪幕之下,虽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志愿军的戎装让我看出来了,司机王富贵揉了揉眼睛,自己人!他兴奋不已,即刻跳下车来,迎了上去。来者是个冻熟了脸膛的大汉,不停地打着哆嗦。 “坦克是咱们家的?” 未经寒暄王富贵劈头就问。 “美国佬的!” “美国佬呢?” “跑啦!” “咱们的队伍?” “追赶敌人去了!” “那……这儿……”高度紧张之后的轻松,王富贵话道依然不畅。 “白找列,就我一人!” “哦……”王富贵仔细一看,坦克、汽车周围全是死人。虚惊一场! “嘿……”王富贵笑开了,带点苦色! 王富贵看着冻熟了脸膛大汉他不停地哆嗦,周身抖动得很厉害,像似要散了身架。王富贵打开车门说道:“上车来暖暖身子吧。” “好。” 冻熟了脸膛大汉哆嗦走到车门前,半天怎么也迈不上踏板,王富贵打开车门下车把他扶进驾驶室,把刚开瓶的高粱酒送到他手中。冻熟了脸膛大汉咕噜一口之后,对着王富贵说:“我是奉命留在这里等候弹药车。” 听他说完王富贵打开对讲机说道:“冰箱,前面路上全被打坏敌人的坦克、汽车阻塞着,好在前面部队留下一名战士引路。” “冰箱明白”放下对讲机装甲车的宇文云飞高度紧张之后也轻松了下来。想起来几天前乌克兰军火库一幕他嘴角露出微笑。当时他用功过度虚弱坐在驾驶室,被司机王友安打开驾驶舱门把他架出来就冲着王友安虚弱笑了笑说:“咱们发财了!” 医生张春丽叹了口气说道:“你那么拼命干嘛!” 宇文云飞两眼放光说道:“好装备太多,一时间没有忍住。” 宇文云飞被架到值班室,张春丽拿出氧气袋给他插上后为他做全面检查,由于值班室空间太小,众人都等在外面。 片刻后Z总理担心宇文云飞身体状况,走进值班室问:“身体检查情况怎么样?”说到这里,他把脸转向宇文云飞身旁医生张春丽。 “报告总理,一切正常。他就是身体虚弱,休息一会就能恢复。” “嗯,好的,先让他休息。” 总理为躺在床上宇文云飞盖上被子走了出去,医生张春丽拉上门也走了出去,宇文云飞脑袋一歪就呼呼的睡了过去。 夜越来越深,月儿高高挂在中天,会议室的首长们兴致却越来越高,他们认真的听着宇文云飞的报告,首长们其间频频点头,时不时的发问。宇文云飞也认认真真的一个个问题的回答着。 “来,云飞,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空军司令员刘一来同志,你这次可是把他变成了大富豪啦,必须要他给你个交待。”总理眉毛一扬,给宇文云飞介绍了空军刘司令员。 刘司令憨笑着对总理道:“看总理总说的,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咧,这一下子成了财主,咋说也要好好谢谢云飞同志。” 他转向云飞,紧紧握住他的手,有些激动地说:“从今以后,云飞同志就是空军的恩人,不管到哪里,你都是咱空军的人!不管有啥事,尽管来找空军!我刘一来给你敬礼了!” 斩钉截铁的说完,刘将军就给他敬了个礼。宇文云飞赶紧回敬了个军礼。连说不敢当。 刘将军继续说道:“刚才,云飞你说那雷达设备,正是国家现在最需要的。要没有你,我还得跑俄国去伸手,这求人的事,办下来心里真的难受啊。” 宇文云飞摇摇头说道:“你现在去买它们也得有呀!这几台雷达设备是俄国十几年后才研究出来的。” 刘一来将军睁大眼睛又道:“你是说这几台雷达领先这个年代十几年。” 宇文云飞说道:“这次咱们装备4个**连,它们都可独立完成防空作战,配备1部指挥车、1部履带底盘的1S91制导照射雷达、4辆三联装履带式**发射车、 四辆6X6ZIL131卡车每车携带三枚备用**,卡车尾部有起重臂,以及1辆电源车、1辆供油车。SA-N-3与SA-6并无关系。战斗准备就绪条件下从目标截获到发射**反应时间为10-15秒。从卡车向发射车重装填**约需10分钟。从设备关机到重新部署阵地需15分钟。” 刘一来将军兴奋说道:“呆湾梅党军的空军可是一直都不消停,时常跑来滋扰,有了你带来的这些先进飞机和雷达,这下我的腰杆子可是比电线杆子还要硬喽,接下来,我非干下来几架飞机不可。” 宇文云飞不知道,最近梅党飞机轰炸沙海市区,全市28个区中遭受轰炸的竟然有17个区。投弹593枚,伤亡4500余人。据统计,5处发电厂及其附近被轰炸,供电量从25万千瓦降到4千千瓦;伤亡、失踪市民、职工、民族军干部、战士共1448人;毁坏房屋共1180间之多。 “云飞啊,按照你的介绍,那么我军现在拥有的这些飞机,要比美苏目前的主力战斗机都强喽?”刘一来将军问道。 宇文云飞自信满满的回答说:“这次偷过来的8架米格21战斗机,机翼可挂载4枚AA-2红外制导空对空**,或4枚“先进环礁”雷达制导空对空**,或挂**和火箭;1门Gsh-23型23毫米双管机炮,备弹200发。折叠航电系统加装PF型-RP-9-21截击雷达,发现目标距离约20千米。主要航空电子设备有:进气锥内装一部РП-21MA雷达,搜索距离20千米。装有РСИУ-5超短波电台,АРК-10无线电罗盘,СОД-57M应答机,PB-УM无线电高度表,MPП-56П信标接收机,CP30-2敌我识别系统,CПO-10护尾器。**仪瞄准器可在2.75G时保持精度,自动测距的结果可输入瞄准器中。目前世界上,美军只有最先进的f-86‘佩刀‘亚音速战机可以勉强与米格21对抗,但也仅仅是勉强对抗而已。佩刀遇到这些米格21也只能变成菜刀木刀甚至泥水匠的瓦工刀。更不要说装备搜索距离20千米雷达米格21战斗机,美国f86想和米格21空战千难万难,因为米格21可以使用雷达超视距锁定目标击落它们。” 听着宇文云飞的讲解,大家都兴奋地笑了起来。同时个个又若有所思。 看大家不言语,宇文云飞继续显摆: “这次我还采购了萨姆“-7型便携式防空**,又名”格雷尔“,是由俄罗斯机械制造设计局(KBM)研制和生产的一种单兵便携式防空**,采用红外制导方式,用于杀伤低空和超低空飞行,速度低于2马赫的战斗机,直升机等。” “单兵**?!”正在替空军高兴的彭总一听单兵**,吃惊的大吼一声,忙问道:“云飞你说这是**?还是单兵的?!” “是的,是**。”云飞肯定的说。 “在哪呢?”彭总神情激动问。 总理对门口说道:“把东西抬进来。然后对着彭总呵呵笑着说老彭今天晚上就可以安心睡觉咧。 彭总干脆跑到装着萨姆”-7型的箱子前,吵着要开箱看看究竟。 “我们终于有自己的**了!虽然小,可是小的好啊,说明技术含量高啊!这个要加紧仿制,摸清小的规律,今后我们就能造大的!”彭总摸着萨姆“-7型的发射筒,已经眼含热泪了。 一种激动的情绪弥散在所有人之中。都觉得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实在是太幸福了!这玩意美苏都没有,是高级秘密武器啊。在场的各位将军,哪里见过这个。 彭总站起来大步走到宇文云飞面前拉着他的手急切问:“单兵**你买了多少个?” 宇文云飞笑着说:“彭总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当时时间紧他们几个不停装卸车,我估摸着在乌克兰仓库里有二百多具吧。” 彭总一听有一些失望说道:“好像不够呀!” 宇文云飞见状笑笑说道:“彭总,别担心,反正我随时都可以去乌克兰军火库取。” 听了宇文云飞的话,大家都兴奋地笑了起来。 彭总担心问:“乌克兰人不会发现吧?” 总理摆摆手道:“听云飞说,乌克兰军官接手基地时曾经开车在里面走了五公里都没有走到头,你说有多大!云飞从里面取一些装备他们根本发现不了。” 宇文云飞接着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大量培养飞行员和地勤人员,空军航空学校的建立就全靠刘司令了,任务很重,我这次还要来了大量的空军教材,也一并交给刘司令你了。” 第六十九章萨姆防空飞弹上场 (上星期本人电脑硬盘彻底坏了,好不容易写的一百多章存稿木有了。) 正当宇文云飞沉思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他急忙四处张望,全神贯注地寻找着这奇怪声音的来源。 此时对讲机传来头车王富贵声音:“大家不要紧张,是敌人侦察机。” 宇文云飞向窗外望去,一眼就发现,从左前方山头一架飞机对着前面的坦克残骸上空盘旋。 根据飞机盘旋的姿势和速度,后面货车上的一排长打开对讲机说道:“敌人侦察机飞行高度1500米、1000米……就在飞机要掠过车队上空时,一排长说:“冰箱,防空**锁定敌机,要不要开火?” 坐在副驾驶上的连长刘全从仪表盘上拿起对讲机说道:“洗衣机,不要轻举妄动,没有命令不许开火。” 对方回答道,“洗衣机明白。” 连长刘全放下对讲机对宇文云飞说道:“宇文部长,根据敌人惯例轰炸机队半个小时之内会过来轰炸这些坦克、汽车残骸,我觉得咱们应该在这里干它一家伙。” 中央首长为了方便宇文云飞首次带连出国作战,特意任命他为后勤部副部长。宇文云飞拿起对讲机问道:“彩电,前面道路怎么样?能不能快速通过?。” 王富贵回答道:“冰箱,前面很长很长的路段,全被敌人的坦克、汽车阻塞着。车队要过去起码要一个小时。” 情况紧急宇文云飞马上问后车:“收录机,调头往回开。” 后车回答道:“冰箱,道路太窄车辆无法调头。” 略一思考宇文云飞对着对讲机道:“我是冰箱,洗衣机,你带领一排占领两边山头伏击美国佬飞机。我命令所有车辆保持车距倒车。” “洗衣机明白。” 接到命令的驾驶员全部开始缓慢倒车。 前车冻熟了脸膛战士见车队倒车急了嚷嚷道:“弹药送不上前线!哎唷!怎么办?” 驾驶员王富贵一边倒车一边回答道:“美国佬飞机一会就过来轰炸,咱们先找地方躲避。” 冻熟了脸膛战士低头往窗外望了望心不甘说道:“咱们飞机啥时候能飞到这里揍这些该死美国佬。” 驾驶员王富贵并没有接他的话头问道:“同志,你是那部份的?叫什么?”地生人不熟,往往都是这样开局的。 “额叫周木娃9兵团,20军!” 王富贵想了想说道:“这……这……”没听说过,在我的运输日志中,没有个20军? 周木娃说道:“额司令员宋时轮”说话人很自豪,喷出一头白雾,夹带眷酒精味。 “噢,刚来的?落地就打了个好仗,了不起啊,20军同志!”王富贵向周木娃竖起了拇指。陕西兵周木娃一听就乐了,便向王富贵介绍起20军来了:“额们20军在浙闽前线练兵,为解放通湾不懈努力,方兴未艾。突然接令,抗美援朝,部队立即开拔。速度之快,连南方装北方装都未经调节到位,说是到辽阳换冬装,未到辽阳又改令火速入朝,火车直逼鸭绿江边重镇——集安。边境线上的边防大军,看到额们身穿这样单薄的衣衫入朝,都惊呆了;他们即刻脱下自己身上的冬装,包括鞋帽往车上抛。在纷纷抛投之中,火车徐徐启动,驶过了鸭绿江。 下车后快步行军,直奔朝鲜屋脊——盖马高原。马不停蹄,翻越狼林山,进入柳潭里伏击区。十天,十天的时间啊!从出发地28度线直奔到41度高纬,气温从25度下滑到零下40度。接着便在狼林山,与公路并行,十万大军延绵十里,一动不动地蛰伏了一日一夜。当听到冲锋号吹响之时,战士们一跃而起。然而,僵冻人一个起立的动作,都要让人费尽力气,当额站立起来之后,怎么也迈不出步子,低头一看:原来从福建穿踏过来的解放鞋冻结在山面上,我使尽平生之力,总算挪动了脚步。整个部队,如同猛虎下山,势如破竹,枪声、手**声响成一片。当敌人的开路坦克炸瘫之后,整条长蛇成了一条火花四溅的火龙。 战斗很快结束,额连长下令集合,清点人数,这时有人提醒额:你光着一只脚丫!额低头一看,啊!惊呆了。这才知道当时用力过猛,解放鞋没有从冰冻中拨脱出来,脚板却从解放鞋中挣脱出来了。 因为天寒地冻,人身了无知觉,有鞋无鞋都是一个知觉,这知觉非常怪异,怪异到感觉不到人身之下尚存在着二条活腿,悬挂身下的仿佛是二条冷冰冰的棒棰…… 额便开始了寻履之途,一切都从原路退回。好在山不高,可就这么一个手**的投掷距离,行走起来十分艰难,终于在刺刀的帮助之下,才让这光脚丫子套上了毫无抗寒能力的解放鞋。就在这个时候,额十分惊讶地发现了,还有许多许多战友没有站立起来,翻开雪层一看,个个是僵硬的冰雕。额呼唤连长,连长上来察看,他那挂在脸上的胜利喜悦,一下子荡然无存,代之以的是硬汉子的抽泣。” 车队倒车到十字路口后,“冲到森林里去。”连长刘全在对讲机在大声地对司机喊道。司机迅速地转了个弯,加大油门逃离这个危险的区域。 宇文云飞没有随车队隐藏,而是驾驶着装甲车往右山下开去。他下车后在伪装网下举起望远镜观察两边山。 只见身穿数码雪地迷彩大衣两个单兵**发射小组正在往山上爬,每个小组有两班组成包括两个观察兵和五个***兵。 半个小时后,美国飞机就出现在视野里。五架b-29超级堡垒轰炸机从左边山头飞过来,在阻塞在路上坦克、汽车残骸上空往左调了个头。 就在此时,瞭机驾驶员罗恩的耳机里传来了长机罗伯特消息:“嘿,小伙子们!哪帮陆军的猪扔下装备跑的可真快,下面该咱们干活了。” 有人说道:“哈哈,队长,干这个活我们轻车熟路,回去说不定我的咖啡还没有凉呢。” 长机罗伯特一压机头一边俯冲一边说道:“保持队形,祝小伙子们好运!” 眨眼间美国佬轰炸机排着队俯冲下来,就进入了飞弹射程。一排长对着对讲机大吼一声,“第一组射击,第二组准备。” 只见对面山上三发dao弹发射筒尾部喷射出炙热的烈焰,助推器将dao弹推出发射筒,dao弹旋转着飞出去,单室双推力固体火箭发动机开始工作,在一级推力的作用下,dao弹在1627秒内加速到巡航速度后,随即二级推力开始发挥作用,dao弹保持着巡航速度,似离弦之箭扑向前面三架美军飞机。 “约翰,瞧呀,山上夏国人的huo箭筒对准你的pi眼开火了。” “彼得,我敢打赌我把飞机停在空中,夏国小子也无法把炮弹射到我的飞机上。” “约翰老兄,你这个玩笑开大了,你要是那么做被揍下来,你也会受处罚。” 两个美军飞行员嘻嘻哈哈地开着粗俗的玩笑,相继驾驶飞机向顺着山沟俯冲下来。 “约翰,那是什么?我觉得……”彼得盯着向自己的飞机高速飞来的飞弹,一边慌乱地念叨着,一边猛拉驾驶杆,打算将飞机拉起来,躲过侧面飞来的**。 可是飞机高速俯冲,速度极快,而那枚dao弹速度也快如闪电,速度眨眼间就到了近前,此时彼得的那架飞机刚刚艰难地抬起头来,**击中了飞机中下部,轰的一声巨响,空中炸出一团巨大的火光,彼得和另外两架飞机一同化为万千碎片凌空洒落下来,还有一些飞机零部件裹着烈焰落在了山沟里。 与此同时,一排长命令第二发射组,立即将dao弹锁定了后面两架高速俯冲美国佬飞机。 前面三架飞机被击落,让后面两架飞机大惊失色,他们急忙驾驶飞机向高空爬升。 他们没有想到,右面两枚dao弹相继飞出发射筒,向约翰的飞机追了过去。萨姆“-7型单兵dao弹采用红外被动寻的制导,b-29超级堡垒轰炸机作为上空最强红外辐射源,正是**攻击的目标。那两架b-29飞机虽然正在向高空爬升,却并未逃出**射程。 斯普鲁恩斯驾机爬升中,扭头向后瞥了一眼,吓得怪叫一声,“我的天呀,那huo箭弹在追我,到底是什么?这怎么可能?” 第一枚dao弹即将追上来时,惊吓过度的斯普鲁恩斯打开座舱,舍弃飞机,选择了跳伞。可是他刚跳出飞机,第一枚dao弹就命中了他的飞机,飞机爆炸瞬间,第二枚dao弹也钻进他后面那架飞机火光中,制造出更猛烈的爆炸,飞机、dao弹碎片四处飞射,有几枚击中了空中斯普鲁恩斯的身体,将他的身体打得稀烂。 宇文云飞第一时间得知了战果,他没有丝毫欣喜,领先这个年代的萨姆”-7型单兵dao弹,把美国佬飞机打得全军覆没他一点也不意外。 他估计傲慢的美国人知道后必定会雷霆大怒。为了应对美国人的大肆报复行动,宇文云飞早做了充分的准备,几天前入朝训练时他带了五十具萨姆“-7型单兵dao弹。 第七十章无名谷 一九五零年三月大雪,在朝鲜北部高原,飘飘洒洒落了一整夜。 人们一觉醒来,这正在遭受着战争摧残的河山,就改变了面目。绒乎乎的大雪,把累累的弹坑埋上了,把一堆堆被击毁的敌军坦克、大炮和飞机残骸埋上了,烧糊的林、炸翻的土地、倒塌的房屋,也都刷上了一层白。 宇文云飞所在的运输缓慢停在这个峡谷口,打头嘎斯车司机王富贵打开对讲机说道:“冰箱,前面站岗哨兵说公路被敌人轰炸机给炸断了正在抢修。” 宇文云飞道:“冰箱明白” 坐在副驾驶上的连长刘全伸了伸懒腰说道:“车队赶了一夜路,不如让战士们把早饭吃了。” 宇文云飞干脆利落又对着对讲机说道:“二排一班左二班右到两边山警戒防空,其余人洗脸吃饭。” 吩咐完,宇文云飞拿起装小型无人机箱子打开车门下了车,他环顾四周后开始组装无人机。几分钟后无人机升空通过遥控器上屏幕看见前面山根一条公路无人机直朝里飞,穿过一带老松林,便有一个小小山庄。朝鲜人叫它无名里;这个峡谷便叫无名谷。 无名里两边山峰对峙,古木参天,山溪缓缓流过,紧傍着人家。这里本是个僻静的去处,可是战争就在峡谷口进行。不时有敌机惊过,**爆响。然而人们习惯了,照常生活、劳动、支前。 流经无名谷是一条小河流,可是夏秋雨季,上百股山洪,奔流直泻,合而为一,怒吼着冲出谷口斜刺里打出一道二百米宽的河床,滚入清川江纵贯朝鲜北部山岳地带的满浦铁路,北起中朝国境鸭绿江口岸,沿清川江蜿蜒南伸,跨过二十五米高的无名谷大桥,穿过桥南一孔几百米长的山洞,直插“三角”地区。一条甲级公路,右靠江岸,左贴铁路,夹在当间向南挤过去。 从交通上说,这一江二路,在无名谷口外形成了一段复杂地区,可谓一险。战争年月,成为兵家必争的据点。可是,在这白雪图般的早晨,如果不是在大桥青灰色的上空,还挂着一颗蜡黄的正在滴着油的照明弹,谁会一下子把战争同清川江岸上这条公路、这条铁路连在一起呢? 无人机深入无名谷后屏幕里出现一位志愿军,只见他昂首阔步踏雪走来,他一边走,一边激动而**地唱着《国际歌》:“……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他把那个“斗”字和“打”字唱得格外地响。这神情,这歌声,表达着他那追求真理的战斗精神、粉碎旧世界的坚强信念和压倒一切敌人的英雄气概。这人身材高大,有着一副方方正正的黑脸膛,高鼻梁左右滚动着一对大而黑的眼睛,目光灼灼逼人,箭一般地射向前方。他穿一身棉军装,不知是火烧的还是**炸的,有几块棉絮露在外头。他气宇轩昂,精神抖擞,右手总是按在他斜挎着的那支驳壳枪上,时刻准备着战斗。他忽然两脚一拐,下了铁路路基,又奔公路而去。 宇文云飞又操作无人机飞向公路,公路上人欢马叫。由汽车、手推车、爬犁、驮货牲口和背夹子的人们所组成的运输队伍,没头没尾。早寒里,哈气、汗气,在人群头顶上打成团团,有点雾气腾腾的。车鸣、人喊、马叫、牛吼,雪在脚下吱吱地响,辨不出还有些什么震耳的声音,仿佛是风暴把清川江水卷上岸来,浪涛翻滚,向前线急流涌进。 公路上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妇女引起了 宇文云飞的注意,只见她上穿一件粉红的丝绸小袄,前襟右侧结着两根紫飘带,下罩一条青绸裙子,头上顶着一箱子弹,背上裹背着一个熟睡着的乳黄柔嫩的孩子,兴许刚满一岁吧。她那有点蓬乱的头发,衬着一张红润的圆脸,显得格外健康、敦厚。但在她那丰润的左腮上,有一块一寸多长的伤疤,看来像是刀伤。她夹杂在风雨不透的人海里,抱着两肩,不声不响,用尽力气,串着空儿往前挤着。大家都往前线奔,谁也顾不上给她和睡熟的孩子让路。她好不容易地赶上一位也是顶着弹药箱的年轻姑娘,拉住便问:“咱们民青的同志有掉队的没有?”那姑娘告诉她说“全跟上来了”,她才放心地又向前头挤去。 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太太,约莫五十几岁。衣著是从头到脚一色的白。她一手领着个精灵欢跳的小女孩,一手牵着头驮着四大箱弹药的老黄牛。老牛被车马行人挤得哞哞地叫,越挤走得越慢。紧跟脚是一位六十开外的老爷爷,头戴一顶皮帽,身穿白裤子白袄青坎肩,黑里透红的脸膛,白花花的须发,身板硬朗,精神饱满,粗壮的两只大手,铁钳般地紧紧抓着独轮车的左右辕子,推着满满当当一车大米袋子。好重的载呵!把车轴压得吱吱嘎嘎地尖叫。车枯辘硬把白玉般的冰雪冻道轧出一条窄沟沟。老人家累得张着嘴儿喘,从胡子根儿往外冒汗珠,一颗颗滚到梢上,结成冰粒子珍珠般地挂满一腮。他不断吃喝着走在前头的老黄牛,“唉唉!这畜生!你没看看这是啥时光,还这么没紧没慢的!” 老太太一见老头子急了眼,就赶忙扯直缰绳,拼命往前拉,并且指使身旁的小女孩要她轰牛。小女孩扬起手中的树枝,嘘嘘地吓唬了几声,老黄牛欺侮她人小,干脆四蹄扎地,不动弹了。就这么一停脚,老爷爷的独轮车轱辘吱地一声卡进冰坎里不转了。他被迫着直起腰来,抹把脸上的汗,无可奈何地又骂道:“多懒的畜生!压根儿就不像是朝鲜的牛种!” 赶到跟前的那位年轻妇女,冲两位老人家微笑着招呼道:“阿爸吉!阿妈妮!”小女孩忙跑上来抱住她大腿,叫声:“阿妈!”年轻妇女说“别闹!咱们帮爷爷抬车。”说着,她便放下头顶上的弹药箱。老太太把老黄牛交给小女孩看着,也过来帮手。公婆媳三人,费了好大的力气,但只听车轴吱吱两声,轮子动也没动。 刚才下了铁路路基志愿军干部,见两位老人家和一位年轻妇女好费力气也推拉不动那台车子,便卷卷袖子,老远地奔来了,说声“我来”,便张开他那双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抓住车前横木,用力一拉,就听见轴眼儿嘎地一声干叫,轱辘早跳出了冰坎。“好大的力量头!”老少三辈同时惊异地望望这位志愿军干部,这一望,一家人就全都大笑起来。那小女孩跑过来亲热地叫声“叔叔。”原来他们是九连的房东一家。推车老人是崔吉顺大爷,牵牛的老太太是吉顺大爷的老伴,九连的朝鲜妈妈;小女孩名叫东淑,背着幼儿的年轻妇女是东淑的妈妈,两位老人家的儿媳妇,叫做康实的大嫂。崔氏一家就祖居在这无名里。 “嘻!原来是你呀,连长!”吉顺大爷意外高兴地说,立即竖起两个大拇指连连称赞道:“乔思米大!乔思米大!”(好!好!)一家人感谢不已。 受到夸奖的九连长,反倒有点愧的慌,笑望着这一家人说:“你们辛苦啦!……”吉顺大爷笑着摇摇头,忽然一脸严肃地指指南方问道:“听说美国鬼子不老老实实地跟咱们谈判,还妄想把线划在开城北面,是吗?”九连长点点头。吉顺大爷拿手一划搂,气愤地说:“它作梦!这三千里江山,哪一块石头,哪一根草刺,不是朝鲜的!它美国鬼子凭的什么资格给朝鲜分家!自古就没个南北朝!……” 吉顺大爷话不绝口。还是老伴劝阻他说:“别光顾上骂咧!你骂到死,还能把美国狼骂成个人?人家连长挺忙的,你别扯住他没完没了。咱们赶路也要紧呀!”老头子粗呼了一口大气,这才不骂了。九连长道声“再见”,便挤进人群匆匆奔往前面去了。 奶奶深怕冻着睡在儿媳妇背上的孙子,忙着给他严风,一再地嘱咐儿媳:“好好照管孩子,别顾前不顾后的。”吉顺大爷正了正皮帽,上前一步,拨开胡子,嘴对着正在甜睡着的孙孙的小嫩脸蛋,咂地亲了一口,多甜呵!爷爷抖动着满腮的胡子,那个乐呀!还对着不懂事的小孙孙说:“朝鲜土地就是钢板一块!”又嘱咐儿媳:“给小东西裹严实点,有个闪错,我可不依哩!”康实笑笑,俯身嘱咐东淑:“跟着奶奶,听话!”说罢,转身往前头赶队伍去了。小东淑仰着脸问爷爷:“你刚才说的是划什么线儿?”爷爷道:“什么线,管它什么线都不能把咱朝鲜分开!”老爷爷一边说着,一边抡起巴掌,叭地一下拍在老黄牛胯骨上,厉声断喝,吓得老黄牛猛地朝前一蹿,卷卷舌头,甩甩尾巴,驯服地眼着崔老大娘走了。 轰隆!轰隆!闷雷似的爆炸声在天边滚动。 吉顺大爷气呼呼地捋着白胡子,侧耳细听,往传来爆炸声的方向望去。转眼间,公路两旁沟里趴的都是人。公路上就独独地剩下个吉顺大爷。不知他老人家是舍不得扔下那车子大米,还是存心和强盗们斗气,硬是明晃晃地挺立在公路上脚跟没动。九连长冲着老人家大声喊:“阿爸吉!快趴下,快……”喊声未了,就见四架美国空军F-80流星式战斗轰炸机出现了“志愿军叫它油挑子” 两边山上高射机枪开始射击,天空中的美国佬飞机抖了一下翅膀,拉起了高度,脱离了这片危险的天空。但它并没有飞远,而是在更高的位置上继续地兜着圈子找机会。 片刻后,狡猾的美国佬用两架飞机吸引火力,其余两架飞机斜刺里冲着公路咕咕咕的扫了几梭子,接着打炮、投弹。一霎时公路上黑烟滚滚,弹片纷飞。硝烟中,眼见吉顺大爷硬朗朗地站着,渐渐地被浓烟遮没了。 **,像从太平洋彼岸伸过来的一只魔爪,登时把这张天然的白雪图撕扯得粉碎。 九连长的心是一撕两瓣,为老人家急,又为车队急。敌机扫过,车队的几个干部齐向第一台车嚷叫:“快开!快!”第一台车稍微动了动。敌机又掉转贼头,扫了过来,打得车队左右的地上冒起雪烟儿。几个干部一见情况不好,便冒着弹雨跑了上去。 军人的眼睛,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九连长早已立地而起,像是一只扑地腾空的山鹰,冒着弹雨飞向第一台车。弹雨下,硝烟里,这位警卫员出身的“司机”,嗖地登上踏板,一把拉开车门,只见司机伏在方向盘上不动了。九连长深情地望望烈士那张刷白的脸,从心底翻上一股仇恨,堵住喉咙,咽不下去了。在这个时刻,不容想别的,他把烈士轻轻地移在一旁,抓过方向盘,脚下一踩油门,车像一匹机警的战马,吼叫着一溜青烟拐过山角,紧贴山根子开到了悬崖下头。一霎时,车队全都脱险了。九连长这才又把烈士放正,翻身跳出车门,激愤地对着救护车队的几个干部说:“同志们,咱们要给烈士报仇呵!”往下什么也没说。但见他一脸仇恨,紧攥拳头,急匆匆地走开了。 敌机刚刚窜走,散开了的运输队伍,又在滚滚硝烟中迅速集结起来,拧成绳似的继续朝前线行进,好像任何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七十一章无名谷大桥 收回无人机放进装甲车上箱子里宇文云飞踩着很平坦的小路,往山跟前的伪装网掩蔽部。风吹着小路上的雪,在掉光了树叶的桦树林里低声呼啸。 刺骨的寒风冻得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整个人顿时彻底清醒了,回想起刚才从无人机上看到的画面里被炸死那些军民心情很沉重。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伪装网前,伪装网前有两名挎着***的战士在来回走动着,哨兵看见他,挺直身子,向他敬了一个礼,说:“首长同志,您好!连长同志在里面正等吃饭,您请进!” 宇文云飞掀开了伪装网看见一张木板桌上几合自热饭,桌旁边坐着连长刘全几位指挥员。连长刘全立刻站起来向前一步,向 宇文云飞敬了一个礼,然后大声地报告说:“首长同志,早饭已经做好。”其实 宇文云飞也不知道自己这个部长是什么级别,到是在这些战士们眼里成了首长。 他招呼道:“大家都坐下吧。” 宇文云飞拿起自热米饭红烧肉打开后用勺子搅拌了一下,然后他又招呼大家:“同志们,别客气,都开始动手吃吧,从早晨到现在,大家都还没有吃过饭,估计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听到这么一说,大家哄然大龗笑,然后也不继续客套,拿起自热米饭红烧肉便开始埋头大吃。因为随时要打仗的缘故不能烧开水,餐桌上除了大家手里自热米饭红烧肉外还有自热紫菜汤,大家都是边吃边喝紫菜汤。 “米饭红烧肉味道怎么样啊?”宇文云飞问。 “很好,味道非常棒。”一个排长赶紧咽下了一口香甜可口,又有些烫舌的红烧肉,非常开心地回答说:“非常好吃,要是前线战士们吃到这么美味的红烧肉就好了。” “唉!”放下自热米饭宇文云飞叹了口气,拿起紫菜汤喝了一口说:“能吃自热米饭的干部战士毕竟少数,大部分战士们只能吃炒面拌雪。” “难道咱们国内生产自热米饭工厂不能加大生产量吗?”连长刘全问。 宇文云飞闻言一愣,心想我怎么这么笨呀!光知道杯水车薪从现代购买自热食品,为什么不购买生产线呢! 想到这,宇文云飞拿起自热米饭一边吃一边说:“一会吃完饭我带你们上去联系这里指挥员安排你们在这里防空,我有事情先回国内一趟。” 连长刘全道:“首长放心,我保证把美国佬飞机全部打下来。” 宇文云飞摇摇头说道:“咱们手里的防空**只能够打击低空飞机,初期在敌人没有防备情况下有效,一旦敌人清醒过来拉高飞机攻击你们只能当看客。” “首长回去是这不是准备把制导照射雷达履带式**发射车带过来?”连长刘全问。 宇文云飞思考了一下说:“国内一个连**发射车不能动,另外三个**发射车连在平壤正在和美国佬飞机较量,我估计这几天美国佬飞机在平壤吃亏后会放弃轰炸,嗯!我看可以把一个连**发射车调过来。” 吃过饭,宇文云飞和连长刘全问往无名谷大桥方向走,叉路口上一个朝妇鲜女顶着子弹箱挺胸走在人群的最前头,扭头招呼道:“吉顺大娘和吉顺大爷注意安全。”像是这支队伍的领导人。 吉顺大娘还是一手牵着老黄牛,一手拉着孙女小东淑。吉顺大爷推着他的独轮车断后。崔氏一家,在这支队伍里,格外显眼。 宇文云飞发现朝妇鲜女把背着的孩子转到胸前来了。多冷的早晨!为什么她让孩子的脸露在外头呀?母亲胸前的那对紫红飘带,迎风飞摆,时而拂拭着母亲的眼晴,时而轻轻擦着孩子的脸蛋儿。宇文云飞在想:康实嫂是抱着她最心爱的小生命,闯进战火里来抗战的呀!这是英雄民族对美国侵略者的最强烈的抗议! 朝妇鲜女走近了。宇文云飞突然发现围裹在母亲胸前的棉兜被上,有一条尺多长的口子,棉絮翻露在外面,浸染着鲜血。这分明是**皮擦伤的呵!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差点儿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拦住她,问个究竟:“阿姊妈妮!你的孩子……” 但是,宇文云飞木然地站在一旁没动,心血往上涌着,把脸胀得通红,他在努力往肚子里硬咽着什么。他抬头远远望见吉顺大爷和吉顺大娘的身影,他们依然跟在队伍的后头挺胸向前,向前!老人家们可曾知道刚刚发生的事吗? 朝妇鲜女对着宇文云飞走来了。越走越近,越看越清。在她那对大而黑亮的眼睛里噙着两泡热泪,这热泪闪射着灼人的光芒,似乎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宣告: “为了这美丽的三千里江山,为了几千万勤劳勇敢的父老兄弟姊妹们,为了世界上亿万个孩子们,世界上的一切残暴,都无法阻挡我前进!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把这箱子弹送上前线!” 过了好一阵,人们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这多么像是动听的音乐。又多么像是战斗的动员令! 朝妇鲜女这才把头一甩,扬起脸来,微微一笑,挺了挺胸,步子迈得更大了,也更快了。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人们好像从什么重压之下解脱了出来,愈感觉到了仇恨的力量。 仇恨,在战斗的人群里翻滚,在母亲血管里倒流,在宇文云飞身上燃烧。 这一切,都发生在无名谷大桥附近。宇文云飞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刺在心上。他胀红着脸,两道黑粗的眉毛挤的对了头。他一手抓着***,一手攥紧拳头,把一口牙咬得格崩格崩的响。 满浦铁路中朝部队的抢修抢运斗争和暴风雪一起,在朝北中部高原战天斗地继续着。 不多久,两个人就来到了山洞指挥部所在地。被一个哨兵拦住了去路。宇文云飞一脸严肃递过去介绍信说道:“我是军委防空团的宇文云飞要见你们领导。” 哨兵看了一眼介绍信,举手敬了个礼后说道:“你稍等!”然后拿着介绍信进了指挥部。 片刻,哨兵走出来说道:“师长请你们进去。” 然后向后退一步,为他们让开了路。宇文云飞带着连长刘全走下台阶,他先敲了敲门,随即一扭门把手,打开了门,然后冲着门里敬了个军礼,大声地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军委**防空团向你报道。” 听到他的报告,里面传出一个惊喜的声音:“是军后勤部?宇文云飞同志吗?” “是的,是我。”宇文云飞答应着,往里走进一些。 墙壁上挂着不太明亮马灯,就看到一个中年军人正面对着他站着,他的身后有一张桌子,上面铺着地图。宇文云飞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和他握手,嘴里说着:“您好,师长同志!我是军后勤部宇文云飞,现在带着**防空连出国训练,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师长一把握住宇文云飞的手,使劲地摇晃着,呵呵地笑着说:“早就听上级说你带防空连入朝,我专门从师部赶过来这几天早盼夜盼,今天总算见到你了。” “你辛苦了,请坐。”师长一指桌边的位置,说:“我们坐下一起来讨论讨论下一步的防空方案。”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