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在逗比三国捡节操》 第1章:这个游戏有点眼熟 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结为兄弟,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现有黄巾乱世,青徐两州遭受荼毒最多,尤以青州为甚,黄巾三兄弟,张角创立太平教,号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宝号地公将军;张梁号人公将军,分三角而立,占据徐州之北、西、南三角,对其形成包夹之势,现徐州岌岌可危,太守陶谦病重,卧床不起,无力征伐,便于民间招募义勇军,征讨黄巾贼,现有刘备、关羽、张飞,响应太守号召,组织义军,以拯救苍生为己任。 眼前三人正是刘关张三兄弟。 刘备生的白净,一身儒衫,面容中带着英武,传说中的王八之气扑面而来,刘备字玄德,将至中年,虽家境贫寒,织草鞋为生,但早年间师从卢植,所识之人无不夸其有雄才大略之能。 关羽字云长,面如重枣,不停用手抚着自己飘逸的胡须,加上这份淡定自然的气势,不愧有美髯公之称,就算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也宛如一尊铁塔,威势逼人。 张飞字翼德,比之关羽气势上差不了几分,但形象就是另一个极端了,络腮胡子生的满脸都是,看起来黑乎乎的犹如一头敦实的野猪。 果然都是当世之英杰,形象差别甚大却有同样的英雄气概。 三人一见如故,便于村内桃园结义,刘备为兄,关羽次之、张飞为弟,结义之后,此时正在家里伏地而拜,聆听母亲的敦敦教诲: “听说徐州陶谦正在招募义勇军,玄德,为母为你准备了一些武器,希望你此去能扫除黄巾,建功立业。” 眼前摆放着三把短剑(初级武器),三套皮护胸(初级防具)。 三人上前,分别将短剑插入腰间,披上皮护胸。 刘备收拾妥当,眼中含泪道:“母亲大人,儿子这一走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家,请受我一拜。”说完又伏地磕了一个响头,随即招呼关羽和张飞起身离去,果断异常,毫不拖泥带水,枭雄之姿显露无疑。 刘母心道:“玄德,望你平安!” 原本有点拥挤的小屋立马变得空荡,除了一张床刘母坐的那张椅子,连个桌子都没有,屋顶已经很是残破,看起来随时都有漏雨的危险,墙角结了好几个蜘蛛网,网上一只小虫正拼命挣扎,可惜一只蜘蛛迅速爬了过去将其捆得更加严实,墙壁的石灰大片脱落,露出建房用的红土,这就是这个小屋的全部了,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简直再贴切不过。 刘准立在墙角一动不动,尴尬至极。 眼前发生的一切和这残破的小屋,普通人本该悲从中来赋诗一首,但他不是这里的人啊,本来是玩游戏的人突然就变成了游戏里的人,这种感受也不知是喜是悲? 刘准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来自当年他还在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玩的一款FC游戏《吞食天地1三国志英杰传》开篇,看到刘备关羽张飞结义的时候还没想这么多,但是一听到屋内母亲说的话,实在是想不起来都不行。 这款游戏当年玩了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特别是当年家里买的不是小霸王游戏机,而是电脑VCD,这其实也没什么,最郁闷的是玩这个破VCD里的游戏没办法存档,啊啊啊,天底下还有比RPG游戏非常想玩但又不能存档还要悲剧的事情吗?试问在那个年代,游戏都是洪水猛兽的年代,每天能玩两小时已经不错,这种不能存档的RPG如何能够通关?当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前面的剧情,最远打到招募诸葛亮那里就没办法继续下去,再后来,不管是自己购买小霸王游戏机,或者电脑模拟器,甚至手机模拟器,都可以存档了,但是人已经长大、成熟,却再也没有冲劲儿和热血继续这趟未完的旅程了,不得不说,这款游戏虽小,却成了刘准心里的一段遗憾,毕竟,它见证了自己的童年。 至于已经年过二十五,本该在公司上班的刘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也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也没发生什么太过特别的事情,当然了,如果拿到整个人生来说,那就不得了了,刘准十岁以前还比较幸福,家庭完整,十岁之后算是被父母抛弃,和外婆相依为命,几年前外婆去世,之后从街上捡回一个妹妹,但也在半年前离自己而去,说是天煞孤星也不为过,这种身世背景,完全是为美式英雄或者中式选秀量身定做,哈哈哈哈,其实刘准抛去身世不谈,总的来说只是一个有点痴迷游戏的对待生活积极乐观向上而且非常喜欢说实话的大帅比而已。 屋内有些安静,此时只剩下刘母和刘准二人,刘准脑袋里一片空白,作为一个外来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此时刘母颤颤巍巍的扶着椅子起身,对刘准招呼道:“过来,扶为母一把。” 刘准暗道:“原来我竟是刘母的儿子,这么说来,刘备岂不是我亲兄弟?” 心里有些思绪也没忘了刘母的招呼,刘准赶忙过去扶住她的手臂。 刘母缓缓走到床边,床头立着一根木棍,此棍甚是普通,感觉像是长了一点的擀面杖,她腾出右手将木棍拿起,又要招呼刘准将她扶回椅子。 刘准却往后退了一步,心想道:这是干什么,难道?疑?这是什么生理反应不成?看到木棍突然莫名生出一阵恐惧? 刘母看着刘准的举动,笑着说道:“不要害怕,为母不是要打你,已经这把年纪,又有重病缠身,为母想要打你却早已没了力气。” 待刘准将刘母扶回椅子上坐定,她又对刘准慢慢说道:“儿啊,虽然为母这些年忘了很多事,对你的印象也不甚明显,只有些模模糊糊的记忆,但是现在,黄巾当道,徐州招募义勇军,而你哥哥已经出发,你同样是我儿子,在为母眼里,你并不比玄德差半分,希望你能紧跟玄德的步伐,不求建功立业,只求黄巾扫除之后,你能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下去,为此,为母也为你准备了一根木棍(最劣质的武器),以作防身之用。” 这段话实在有太多槽点不知道从何吐起,刘准心中暗道:“那么我在这个游戏里的身份是刘备的弟弟?这不科学啊,同是亲生儿子,刘母为刘备准备了三件短剑,三件防具,而只给了自己一根木棍,也太寒酸了吧,好歹给把剑啊,实在不行给点儿钱也好啊,而且这根木棍明显是用来打小孩屁股的吧,当做武器什么的真的合适吗?” 刘母说完便将木棍递给刘准,刘准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接过。 刘母继续说道:“当然,只给你一根木棍跟给玄德的短剑比起来是差了不少,但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另外,为母这里还有200金币,我没有给你哥哥,现在给你,多的话就不说了,动身启程吧!” 刘母颤颤巍巍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裹布包,她缓缓的打开一层又一层的裹布,露出里面的钱袋,钱袋上有一束口,束口上有小绳,刘母将小绳拉开,露出了里面的金币,也许,这是她一辈子的积蓄吧。 看到刘母的动作,和她那裹了那么多层的钱袋,刘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他想起了已经离世的外婆,这辈子对自己最好的人! 此时的他眼中竟隐隐有些泪花,眼眶有些红了。 刘准伸手在眼睛上胡乱一抹,从刘母手里接过那200金币,看着她一脸憔悴,面色苍白,心中百感交集,刘母虽然和他没有什么感情,但是重病缠身,看样子应该时日无多,这200金币,竟是沉重异常,它不仅是金币,还是这位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关爱,对自己后代寄托的希望。 “对不起。”刘准心里自责道:“刚刚还觉得刘母对自己有偏见,拼命吐槽来着。” 他也不知道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他学着刘备的样子,给刘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见额头隐隐有血迹渗出,不过刘准毫不介意,他起身,然后分出那200金中的50金揣进自己口袋,剩下的又推回给了刘母,红着眼道:“母亲大人,我只需50金便够,剩下的我受之有愧,还请母亲千万要拿回去,不然儿子心里定不得安宁。” 刘母坚决不收。 刘准顾不得刘母的想法,将那150金币放于床头,对她拱手说道:“母亲大人不必如此,本就是您的钱,给我50金已是很多,马上要启程了,这段时间我不在此地,还请母亲千万保重身体,待黄巾扫灭,我定会回来看您!” 刘准抛下最后这段话,怕刘母再说什么把钱带走的话,便迅速转身出了门。 刘母望着门口的方向,已经看不到刘准的身影了,她低声叹道:“真是好孩子啊,只是为母怕是等不到你回来了!” 第2章:刘备想杀了我 来到屋外,终于,刘准看到了这个世界,这里是一个小村子,此时正值春季,温度适中,让人感觉很是舒服,村里村外万物复苏,花花草草迸发出勃勃生机,几颗刘准叫不出名字的树木正萌发新芽伫立在沿途小路边,村边有栅栏,虽没有御敌之能,但防些小兽还是可行的,这里一片翠绿的和谐景象,完全看不出现在正处乱世,只要踏出这个村子,就是兵荒马乱,尸横遍野。 邻居养了两只小鸡,刘准听一小孩唤其为“么么”和“哒哒”,很是有些童趣。 “这就是传说中的新手村吧。”刘准暗暗想到。 没走几步,在村口小路上的一颗大树边,刘准远远望见几人。 “我叫张世平,听说你们要招募义勇军抗击黄巾,虽然我本身不能从军,但是这些年也积累了一些钱财,这里有200金币和兵粮1000斤,算是一份礼物,略表心意。”一个牵着一匹马的家伙正对着刘备拱手说道。 原来刘备虽出身贫寒,但素有德才,远近皆知,颇有些声望,王八之气就是这么靠着多年的积攒,一点点来的,到了如今这个程度,出门便有贵人相助,真不愧人中之龙。 和刘备交谈的是一个叫张世平的商人,在原游戏里刘备也是一出门就受到他的资助,立马就有了创业启动资金。 刘准心里暗想道:“看来这里的主线剧情就算多了一个自己,应该也和原游戏差不多啊。” 等到两人对话结束,刘准提上自己的木棍,上前招呼道:“兄长!” 刘备感谢并辞别了张世平后,见刘准前来,挥手道:“文德,为兄有话对你说!” 文德?刘准想了想,难不成这是自己的字?刘备字玄德,那自己是他弟弟,字文德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看来自己的身份系统还是准备得挺充分。 不过,正当刘准这样想的时候,刘备面色怪异,指着刘准厉声道:“虽然为兄知道你叫刘准,表字文德,对你有些模模糊糊的记忆,应是我弟弟,但是仔细一想,却任何具体的细节都想不起来,像是凭空多了一个你一样,而母亲病重,神智已然有些糊涂,她没有疑惑我却有,她将你当做亲生儿子我却不能将你视作我弟弟,母亲怎么对你说的我不管,你到底从哪儿来冒出来我也不管,但是最好不要有什么使坏的心思,不然为兄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这段话说得声色俱厉、由浅入深、有理有据,让人胆战心惊,此时在刘准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果然是人中之龙,系统设定都无法影响其心智,有怀疑就敢质疑。 不过这也要怪系统,刘准刚刚还觉得自己的身份准备得充分,下一秒就被打脸,仔细想一想,好像除了名义上的关系和一个名字之外自己确实什么人物背景都没有。 刘准呆立半秒,一股火气涌上心头,怒声回道:“我什么都没做,就被你这样恐吓,我胆小如鼠,被你吓尿了怎么办?” “胡言乱语,口出讳言,看来你完全没有当弟弟的觉悟,为兄当代母教育你一番。”刘备不觉间声音渐大,似是发了火,迅速伸手拔出腰间短剑,作势就要向刘准刺来。 一旁的关羽见刘备不似玩笑之举,也以迅雷之势抽出短剑,速度比刘备还快,竟后发先至,“哐当”一声招架住刘备的攻势,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他肩头,低声劝道:“大哥,你的家事云长本不该插手,但如今黄巾为祸四方,你我重任在身,实在没有必要在此地浪费时间,瞧文德如此文弱,多半也经不住你的敲打,我们还是走吧。” 张飞在一旁没动,但也想张口说些什么,不过最后并没有出声,只是对刘备点点头,应该是赞同他二哥的意见。 刘备沉默片刻,收回短剑藏于腰间,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对关张二人摆摆手说道:“云长此话甚是在理,也罢,我们走!” 刚走几步,刘备回头又指着刘准,似要说些什么,最后咬咬牙道:“你……好自为之。” 出了村口,刘备从怀里取出一块巴掌大的小木片随手弃于路边,木片上有字:“文德若不除,后患无穷也。”不知是谁写的这个木片,也不知是何时出现在刘备手里,很明显是想借刘备之手杀刘准,可惜,刘备终究不是曹操。 两兄弟就此分别,刘备一行人出了村口,往徐州进发,留下刘准在村口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些迷茫,在现实里本就孤身一人,却不曾想来到这个世界依然孤身一人,得不到刘备的待见,刘母也是重病缠身,时日无多,那么到底自己该何去何从? 邻居家的两只小鸡此时欢快的跑过来,在刘准脚边叽叽喳喳的寻食,不时还追逐打闹一番,刘准苦笑:“么么和哒哒,你们两小只的关系真好啊!” 刘准走到树下,靠树干而坐,盯着“么么”和“哒哒”开始沉思起来, 在这里,刘备依然还是主角,他的任务也没变,那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穿越过来的外人,需要干些什么呢?虽然刘准也有资本,至少对主线剧情的熟悉一直到诸葛亮那里绝对无人可敌,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其他人穿越了,直接就是主角了,什么王八之气简直肉眼可见,遇谁干谁,而刘准有什么?穿越过来主角还是刘备,自己除了手中的木棍和兜里的50金币就什么都没了?要不?去找个小生意做做?这个乱世发财的机会肯定不少吧,但是……哎……这个破游戏,总不至于是个沙盒世界吧。 村子里百姓不多,貌似在系统身份设定中,左邻右舍都认识刘准,只是不似刘备那样,直接质疑其身份,他们要友好得多,但这种友好只限于调侃,因为他们翻来覆去跟刘准打招呼的话只有那么几句: “文德,你昨天不是发誓要亲手剁了黄巾贼,否则就切了命根不做男人吗?怎么到现在还在此逗留?你应该速速去徐州找陶谦领取任务啊!” “文德,看你的这样怕是讨不到媳妇了。” “文德,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还有邻居小孩在不远处四处搜寻的声音:“小鸡鸡你们去哪儿了?小鸡鸡快出来!” 堪称神补刀…… 刘准伸手捂脸,暗道:“好吧,算你们狠,这是赶鸭子上架的节奏啊。” 凭着刘准对剧情的熟悉,搞支义勇军出来也不算什么难事。他从树下站立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笃定方向,往村子东边行去。 原游戏中,在这个村子东边的桃林旁,有两个家伙正求着加入义勇军,自己没有关羽张飞,先带两个小兵打打酱油吧,如果这个游戏分难度等级的话,刘准觉得自己现在处于史诗级难度中。 一路向东,一条小溪自北向南淙淙流过,经过一座石板小桥,刘准来到一片桃林前面,此时正值桃花花期,满眼桃红,赏心悦目,微风徐来,隐隐有出世之感。 此处有幢小屋,墙面上均是红土,屋顶瓦砾已经脱落不少,有一扇小窗,结着蛛网,木质房门上除了一把生锈的锁扣,竟还有一拳头大小的坑洞,里面的情形一览无遗,虽残破至此,但此间主人乃世间大才,游戏剧情里的设定是诸葛亮的好友之一——崔州平! 诸葛亮的好友,均是当世人杰除了崔州平,还有徐元直、石广元、孟公威,徐庶徐元直不多说,在三国里展露过才华,其余三人均未出世,但想想能与诸葛亮和徐庶成为好友,定不是泛泛之辈。 刘准想了想,充分发挥臭不要脸的精神,伸手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屋内传来一声响:中气十足:“谁啊?” 刘准试探问道:“请问崔州平先生在家吗?” “我就是,你哪位?”有人拉开房门,传来吱吱呀呀的声响,只见一中年人物立在门内,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头发蓬松,似是鸡窝。 刘准来了精神,拱拱手,彬彬有礼的笑着说道:“崔先生,我叫刘准,字文德,乃是刘备的弟弟,今天登门拜访是想求教……” 话还没说完,“嘣”的一声房门就从屋内被重重关上,房间里还传来两个字,其声同样中气十足:“滚蛋!不要打扰老子睡觉!” 刘准被拒,心头不爽,暗骂:“这么横?老子话都还没说完,不就崔州平吗?你牛逼哄哄什么?也不见你有什么本事亮出来!” 刘准不爽归不爽,这个崔州平在游戏里也确实只是个小小的过场人物,没办法招募,而在这个世界估计也没办法招募,或者等他睡醒了再来试试? 虽是这样想,但应该也没什么希望,崔州平要是被挖走了,那诸葛亮怎么办?之后刘备三顾诸葛亮的剧情中,崔州平是其中重要的一环,要是他不见的话,诸葛亮还出不出山了? 第3章:带两小弟喝酒 当然刘准的目标本来也不是崔州平,而是那两个兄弟。 刘准离开崔州平家,在附近溜达一圈儿,没什么收获,便往桃林里走去,这片桃林不大,桃花开得艳丽,树枝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生机盎然,刘准活了25年,从来没有赏过什么桃花,也许是因为朋友少,也没什么亲近的人,更有可能是因为穷,一个穷逼能活着就不错了,还到处跑个什么劲儿。 这时候眼前突然从草丛里跳出两人,堪称草丛三婊的启蒙老师,他们穿着类似的布衣,衣服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的,好几天没洗澡的样子,年龄和刘准看起来差不多,属于标准的出世小青年。 见其中一人抽出腰间短剑,脸上的表情都快扭成麻花,似是纠结的很,但又杀气腾腾的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呃……此树是我栽,想从……想从……呃……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原来是两个强盗,妈蛋,这里不应该是新手村吗?新手村保护条款没有吗?喂?懂不懂规矩啊?刘准是来找两个愣头青的,看这连切口都背不熟的模样,难道……眼前两位就是? 心中有了计较,刘准掏出木棍横在胸前,说道:“两位英姿飒爽,虽身披布衣,却难掩一身正气,在下刘准刘文德!敢问两位兄弟尊姓大名?” 一人不喜不怒,正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仁是也!” 另一人听刘准之言,面似有喜色,也回道:“行不……呃……那啥来着……行不……哦对了……行不改行,坐不改坐,宋勇是也!” 原来刚刚喊切口的是宋勇!哈哈哈,有意思! 但尼玛……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刘准泪流满面,在原剧情里,这两货不是应该求着加入义勇军在战场上发光发热吗?怎么就变成了拦路抢劫的强盗了? 略一思索,要不试探试探? 接着,刘准收起手中木棍,一脸正气道:“如今正处乱世,大丈夫该建功立业,却跑来抢劫?你两有何面目再见家中父母,邻里乡亲?” 宋勇手中短剑有一丝颤抖,隐隐有拿捏不稳之势,憋红了脸吼道:“抢你妹!这才不是抢!切磋切磋借点儿钱花花不算抢,武人之间的事……能算抢么?” 刘准心里暗笑道:“这借口找的真是冠冕堂皇,也不怕孔乙己穿越过来弄死你!” 宋仁甩手将短剑插入腰间,一脸尴尬接过宋勇话头,抱拳见礼对刘准说道:“兄台实在对不住,我们两兄弟已经饿了两天两夜,实在受不了才出此下策,所以想借你几个钱买顿饭吃。” 这话说得才实诚嘛,刘准对这宋仁稍微有了些好感,比宋勇那个逗比好多了。 不过,刘准来这里可不是专门借点钱给他们吃顿饭就完事的,于是开口道:“吃了之后呢?” 宋仁与宋勇对视一眼,似有眼神交流,宋勇默默放下短剑,也收回了腰间。 接着宋仁继续对刘准说道:“吃饱喝足之后我们想去投奔刘备,听说他正在招募义勇军,凭我哥两的武勇,混个将军肯定不在话下!” 刘准暗想:“这两货原来是想去投奔刘备,可惜,就你两这水平,刘备还真不一定看得上。” 盯了他们看了好一会儿,刘准表情奇奇怪怪,时而纠结,时而疑惑,让人摸不着头脑。 见刘准这模样,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宋仁猜不透,宋勇更是猜不透,于是一咬牙,宋仁又对刘准说道:“兄台,你这是何意?” 刘准似是突然清醒,拍拍脑门,嬉笑道:“原来竟是投军之英杰,今日你们和我有缘,走!我请你们喝酒去!” 宋勇一听有酒喝,顿时手舞足蹈、眉开眼笑,憨厚的像个二十几岁的孩子,他开心道:“哈哈哈,兄台是个爽快人啊,走走走,我们这就去!刚刚不小心骂了你妹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同时以手作揖,以示抱歉。 宋仁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刚还准备打劫他来着,此时对刘准拱手道:“兄台,多的话就不说了,刚才我们哥两多有得罪,千万请别往心里去!” 刘准爽快的勾搭住两人的肩膀,大笑道:“小事小事,我这个人别的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结交天下豪杰,今天碰到两位英杰,必须好好喝一顿!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三人勾肩搭背,结伴而行,说笑间来到一间小酒馆,说是酒馆,其实也就一小屋,位于崔州平的房子以东,那条小溪上游,小石板桥以北,邻溪而建,屋内分为两间,前大堂后厨房,大堂有一柜台,柜台后有一酒格,各类小酒至于其上,柜台里,一老板模样的人穿着布衣,脑袋耷拉打着小盹儿,真是有够清闲的。 这估计是村里唯一吃饭的地方了,转了这么一路,由西边村口往东直到桃林,再由桃林往回走,刘准加起来就没看见多少户人家,更别提这种小酒馆了,村里百姓自己的养不活,哪有多少闲钱用来喝酒消遣。 “老板,弄点儿好吃的,多上点儿酒!”刘准甩出20金币拍在桌上,豪气吞天,要知道只需要5金币就可以随便吃随便喝了,还不一定用的完,如果刘母知道这家伙这么败家,肯定会用那根木棍追着他打。 见有客人登门,老板也不打盹儿了,瞬时有了精神,喜笑颜开的收好金币,对后厨喊道:“有贵客临门,酒来!”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老板估计是看在钱多的份上,竟弄了五荤三素一汤,摆了满满一桌,其中更有一盘红烧狗肉,看来今日有口福了。 三人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宋仁宋勇两兄弟不提,刘准转了这半日,也饿得急了,特别是那盘狗肉,真他妈香啊!只顾着吃肉,桌边的酒水竟没人动它分毫,刚还说喝酒来着,现在想来甚是好笑。 狠狠趴了几口饭菜,将狗肉扫荡干净之后,有了东西垫肚子,三人也不似刚刚如饿死鬼投胎一样不堪入目了,画风正常后,刘准终于想起酒来。 这时宋仁也反应过来,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抹抹嘴角的油水,伸手揽过倒酒的活儿,满满倒了三碗。 宋仁将一碗酒推至刘准面前,然后拍拍正在胡乱往嘴里塞肉的宋勇道:“别只顾着吃,来,我们敬刘兄一碗!”说着就端起酒碗,一旁宋勇赶忙吞下嘴里的吃食,想去端碗又好似手上油水甚多,便在自己衣服抹了抹,随后如宋仁一样端起酒碗,还不等刘准说话,一口就给干了个滴酒不剩! 见刘准有些尴尬,宋仁抱着歉意道:“不好意思,舍弟不懂规矩。” 刘准笑笑,摆手道:“无妨无妨,本来我也不是拘礼之人,男人之间就该如此,啰哩啰嗦规矩太多本就极其麻烦,我看宋勇如此洒脱之法挺好的,哈哈。”说着也学着宋勇一口将碗里的酒喝了个干净,这个逼装得太快,刘准错估了自己的酒量,面色通红,瞬间上头,当场就差点儿吐了出来,还好稍过几秒后有所缓解。 宋仁见刘准如此,更是尴尬,他也一口喝了酒,随即拍打宋勇的脑袋,骂道:“瞎添乱!” 宋勇被宋仁教训,可能是意识道自己所做不妥,又不知不妥在何处,便拿过酒坛自己又倒了一碗,对刘准抱歉的说道:“兄台,抱歉,我自罚一碗!”说完哗啦啦又一口干了,看得刘准脸色发青,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怪物吗?连干两碗酒,脸不红心不跳,眼睛都不眨一下,酒量真是惊人! 刘准大笑,对宋恿伸出大拇指以示赞赏道:“兄弟好酒量!” 宋勇摸摸自己的头,憨笑道:“兄台过奖!过奖!” 宋仁有些无奈,罢了罢了,开心便好! 酒过三巡,刘准终于似响起了什么,问宋仁道:“在桃林时,两位说要去投奔刘备?” 一想到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刘备,刘准心里便不爽。 宋仁又吞下一块肉,喝了一口酒,抹抹嘴,开口回道:“对!听说那刘备有勇有谋,心怀仁义,我们想去看看能不能大展拳脚,说实话,我们两兄弟除了有点三流武艺,也没其他本事了,投军是最好的路子。” 宋勇在一旁不乐意的接口道:“三流武艺?大哥,你是不是谦虚过头了?我感觉我们可厉害了!” 刘准心里吐槽道:“原游戏里你和你哥哥武力智力都只有差不多100点(满值255),而且只是游戏开发商手滑,加进来带新手的原创人物吧,甚至基本上都没人要,一般新手出门就去徐州招募糜竺去了好吗?丢在众多三国武将谋士里面你们连个四流都算不上,宋仁倒是认识得很清楚,宋勇你这憨货怕是没怎么见过世面,是说你脑子愚钝好呢?还是说你天真无邪呢?” 见刘准没有说话,宋仁问道:“刘兄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第4章:这个系统好纯洁 刘准喝了那碗酒之后,脸色绯红,胃里也有些不太舒服,他摆摆手镇定道:“没没,我只是在想,你们去了刘备那里能怎么样?他的两个结义兄弟关羽和张飞那么厉害,你们就算去了可能也没有你们发挥的空间啊。俗话说,宁当鸡头不当凤尾,要不换个去处如何?” 虽然这句话说得不好听,但却是事实,因为在原游戏中每次上阵只能有5名武将,刘关张就已经三人了,徐州可以招募糜竺,干掉张梁之后可以在青州招募陈登,五人队就齐了,怎么也轮不到这两货啊。 一听刘准这样说,宋勇顿时就不高兴:“刘兄觉得我们比不过关羽张飞?” 刘准还是打算实话实话:“呃……是的!” “哼!就算你请我们喝了一顿酒,也不能信口胡说,没有比过怎么知道?看你也是习武之人,趁这个机会不如比划比划,让你知道我有多厉害!”宋勇带着三分醉意,抽出腰中短剑跳了出来,差点儿把桌子撞翻。 刘准心道:“我是习武之人?喂喂,我说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呀?我自己都不知道啊!喝酒喝糊涂了吧你” 宋仁想要拦住宋勇,一边伸手拔剑想要阻截,一边大喊道:“别乱来!”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宋勇的短剑已经刺到刘准胸口。 一段莫名有点激昂的电子乐响起……呃?BGM?好中二!!! 一段旁白响起:“第一场战斗开启,系统激活。” 刘准眼睁睁的看着短剑刺过来,明明宋勇的动作很慢,自己就算没有习武,作为一个正常人也有充足的时间和空间进行规避,但偏偏就是动不了,就好像被冻住一样。 宋勇右手握剑,左手撑于桌上,左脚踩地,右脚腾空,剑光若如银蛇,闪电般刺到刘准左肩之上,这还没完,见他将剑势一收,在空中舞了个圈,又迅速刺来,这次击中刘准胸口,鲜血飞溅,宋勇右脚踏地,左脚画圆,猛然用力一蹬,右手之剑顺势改为双手横握,以马踏飞燕之势在刘准脖子上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此招式虽复杂,但只作一招之数,名为银蛇出洞!然后宋勇终于收剑归位,立于桌后。 刘准虽然不能动,但一直在吐槽:“要不要这么狠啊,我X,老子动都动不了你耍那么帅的姿势给谁看啊我说!” Chua~Chua~ chua~莫名的音效响起! “宋勇对你发动攻击,损失兵力10,现在轮到你的回合,请问你想要怎么做?”旁白响起! 刘准的脑袋这时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这是…… 这是…… 这是他妈的回合制啊,刘准心里一亿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一口老血喷出差点晕过去! 话说就算游戏里是回合制,现在对刘准来说已经算一个世界了啊,好歹真实一点啊,弄个即时战斗不行吗?谁他X穿越能穿越到回合制里面来啊,很中二的呀! 好不容易刘准才从这种战斗系统中缓过神来,接下来怎么办? 选择使用计策。 “对不起,你现在还没有军师,无法使用计策。” 选择小兵出击。 “对不起,你没有小兵可供选择。” 选择投降。 “对不起,无法选择投降。” 选择撤退。 “撤退中……” 刘准撒腿便想跑,刚转身,动机便被宋勇识破,而宋勇明显不会随他心意,以雷霆之势扯出刚才坐的矮凳,顺手一扔,恰好砸在刘准的小腿上,刘准绊了个狗啃泥,刚爬起来,就见宋勇已经站到他面前。 “对不起,撤退被对方拦截,现在轮到宋勇的回合。” 刘准再一次不能动了,眼睁睁的看着宋勇拔剑,又一次银蛇出洞,刘准此时脖子上、胸口上、肩上、肚子上,处处有伤,伤口兹兹向外飙血,场面很是悲惨,但奇怪的是,除了有些疼痛感之外,并没有其他不适。 Chua~Chua~ chua~ “宋勇对你发动攻击,损失兵力10,现在轮到你的回合,请问你想要怎么做?” 刘准咬咬牙,狠狠道:选择攻击裆部。 “对不起,此战不存在“裆部”这名武将。” 嗯?你这个旁白还挺幽默!刘准忍着伤痛调侃道。 “系统秘书现有拟人幽默程度20%,可自主调整!” 哟?还能调整?那就调整到80%! “叮咚,调整完成。” 选择攻击宋勇。 刘准终于准备发动攻击,而此时宋勇却是不能动了,刘准围着宋勇转了一圈,血也跟着飙了一圈,宋勇的眼珠子也跟着转了一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既奇怪又带感啊,他掏出木棍看了看,第一次觉得这根木棍顺眼,然后刘准以猛虎下山之势,给了宋勇当头一棍。 然后,系统旁白又响了: “啊!看大哥掏出了藏于两腿中上侧靠右的粗又长的武器攻向了对面的敌人。” Chua~Chua~ chua~ “宋勇损失了合计12个单位非常珍贵的东西。现在轮到宋勇的回合。” “只见宋勇拔贱出鞘,也不知是假贱还是真贱,不过看那剑上淫光闪闪,就算是真贱,也定不是什么好剑,宋勇持贱而立,当是世间难得之贱客,与某人甚有知己之感,此时却持剑使出一招淫舌出洞,攻向某知己,某知己无法闪避,生生受了宋勇一贱,当是极其难受。” Chua~Chua~ chua~ “你损失了合计10个单位非常珍贵的东西。现在轮到你的回合,请问你要怎么做?” 听着这个乱七八糟的解说,刘准实在是受不了了,好在终于轮到自己的回合,立马道:“赶快调整到50%。” “叮咚,调整完成。” 现在这个声音有些苍白,刘准有种自己在听两元店的好消息,或者江南皮革厂倒闭啦,厂长带着小姨子跑啦的错觉。 那个,能不能调整成郭德纲的声音? “叮咚,系统不认识郭德纲。” 那小岳岳呢? “叮咚,系统不认识小岳岳。” 那……冒昧问一句,天使萌认识吗? “叮咚,什么小泽玛利亚、吉泽明步、成濑心美、上原亚衣、天海翼、波多野结衣、本田莉子、羽月希、佐山爱、里美尤利娅……天使萌等等等等,纯洁的系统都不认识。” 槽点实在太多怎么办?这么明目张胆的撒谎,你妈知道吗? 算了,随便来个女声吧。 “叮咚,拟人调整完成,隐藏激活。” “哥哥,你好啊!”旁白的声音变成了悦耳的萝莉女声。 萝莉音?还不错吧,总比两元店好多了,但刚刚那个隐藏激活是怎么回事?触发隐藏任务了? “哥哥,因为我是隐藏人物哟,和呆板的系统不同,我有自己的个性呢~” 呃,是吗? “哥哥可以给人家取个名字哟~” 刘准心里一动,想了想:就叫你小彩吧。 “好的,小彩是系统秘书,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人家哟。” 刘准伤感一笑:嗯,知道了。 Chua~Chua~ chua~ Chua~Chua~ chua~ Chua~Chua~ chua~ …… 在你来我往攻击了十几个回合之后,宋勇不敌撤退。 刘准看着遍体鳞伤的自己,自嘲道:原来我真的是习武之人啊。还好是回合制,没什么招式再华丽也没用,如果是即时战斗估计自己的武力还赶不上一个小兵吧。 终于等到对战结束,宋仁扶着受伤的宋勇坐下,极度不自然的对刘准一拱手:“原来刘兄武力如此了得,失敬了!”他低着头,完全不敢与刘准直视,伸手捂脸,对自己这个弟弟无话可说,宋勇此时也一声不吭,估计有点郁闷,场面一度尴尬。 刘准摆摆手,笑了笑,回到矮凳上坐定,对宋仁说道:“宋兄过奖了,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让你看笑话了。” “舍弟性格太过鲁莽,希望刘兄不要往心里去,我代舍弟自罚一碗酒。”说罢,咕噜咕噜一口干了一碗,然后用眼角撇撇刘准,见其好似没什么反应,宋仁一发狠,拿起整个酒坛,仰头就往嘴里倒,这可玩大了! 刘准急忙抢过酒坛,开口阻拦道:“宋兄别这样,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吗?不过一场切磋而已,宋兄不比如此介意。” 宋仁眼角发红,似有泪痕溢出,不知是责怪宋勇,还是觉得太过抱歉,拱手对刘准生生行了一礼,说道:“白喝了你一顿酒还非要跟你打一架,怎么都说不过去,我们哥两虽然武艺平平,也没有什么才能,但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今后刘兄有什么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兄弟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准听道此话,觉得时机已到,便淡淡说道:“刚刚说了,刘备那边你们兄弟二人过去投奔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然后……” 宋仁疑惑道:“刘兄有更好的推荐?” 刘准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晃了晃脑袋,大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宋兄。” 宋仁一脸不相信:“刘兄……也准备招募义勇军?” 刘准道:“宋兄觉得我成不了事?” 宋仁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只是打仗的话,需要钱啊……” 第5章:遇到一群抢劫的 刘准掏出口袋里仅剩的30金币“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大声道:“这些够不够!” 这动作气势恢宏,biangbiang有声,一看就是酒喝多了老子天下第一,谁也别来惹我的画风。 哇!感觉好有钱的样子,给大爷跪了! 宋仁伸手刨了刨桌上的30枚金币,酒虽喝得不少,但他却头脑清楚,悠悠叹道:“说实话,这点钱真的杯水车薪,不过既然刘兄诚意满满,我兄弟二人就豁出性命陪你闯一闯!” 宋仁与受伤的宋勇对视一眼互相一点头,对刘准单膝跪地抱拳拜道: “我宋仁!” “我宋勇!” “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刘准开心至极,终于收了两小弟,不容易啊,他连忙去扶宋仁和宋勇:“两位请起,今后让我们扫除黄巾,共创伟业,让和平和幸福的太阳永远不落!” 刘准倒下三碗酒,推至宋仁宋勇面前,自己举碗大喊道:“为了部落!” “为了不落!” “为了不落!” 接着便是一番痛饮,三人喝得昏天暗地,一醉不醒! 此时酒馆外风云变幻,异象环生,春季竟然响起了惊雷,哎呀,这个天气,是要下雨啊! 三天之后,在徐州城糜府…… “主公,陶公说要见你。”说话的是糜竺糜子仲,现为刘备军师,此人文质彬彬,披着文士长衫,面容俊朗,皮肤甚白,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一股文雅之气,昨日刚加入刘备阵营,糜家作为徐州城有名的商业大户,要钱有钱要粮有粮,现在刘备已万事俱备,随时可以出城征战。 刘备目前住在糜府客房之中,房间布置比一般民居要奢华得多,进门有客厅,厅内茶桌茶具靠椅一应俱全,左侧有屏风,屏风后是刘备起居之地,整个房屋均是木质结构,上有朱漆,一尘不染,房内随时有两名丫鬟听从吩咐,而关羽和张飞的居所就在刘备居所的左右两侧。 “陶公唤我定是因为义勇军之事,待我回来,估计便要踏上征途,子仲,你在家中与云长和翼德早做商议,随时准备出征。”刘备嘱咐糜竺之后,随即穿戴整齐,出了糜府,奔太守府而去。 另一边…… 刘准经过这几天的思索加上小彩的帮助,终于对这个世界的设定有了大概的了解。 1、这个世界除了普通百姓之外还有各种职业的特殊人才,但数量稀少可遇而不可求,另外就是武将和谋士,只有武力和智力两个数值,武力偏高便是武将,智力偏高便是谋士; 2、谋士可做军师,一个队伍必须有军师才能发动计策,智力越高计策成功率越高,只要有军师在,武将也可以发动计策; 3、武将可以在城内进行斗将,在城外的话就会变成斗兵;在城内,兵力自动隐藏变成武将血条,所以就算受伤再严重,除了有疼痛感之外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在城外,兵力自动具现化,变成兵阵,而统领兵阵的武将(也可以是谋士,谋士也有武力值)的实际武力值决定兵阵攻击力。 4、武将和谋士的武器越好,所发挥出的实际武力值越高。 5、武将和谋士的防具越好,所发挥出的实际防御力越高。 6、如果武将或谋士被杀,会变成一块灵魂石(可携带),如果在道具店购买了引魂灯,统帅(主公)将其和灵魂石放在一起,武将或谋士就可以复活。 7、统帅可以复活手下部将,但手下部将不能复活统帅(主公),而统帅一旦死亡或消失,手下部将就会自动变成在野流浪武将或在野流浪谋士,遇到、击败、并抓住后可招募。 8、城外有很多山贼、盗贼、海盗、流浪士兵,可以干掉他们进行升级,升级涨兵力,还能学会新计策。 9、如果武将谋士受伤,兵力不足,到城内客栈睡一觉就可以恢复了。 10、如果兵粮不足,城内有兵粮店。 11、所有武将或谋士的武力及智力数据值是隐藏的。 12、所有的武将或谋士自带兵力并且可升级,等级越高,兵力越多。 13、战胜城外的队伍可以得到金钱,战胜守城的队伍可以得到金钱和兵粮。 14、招募的武将谋士可上阵人数不限制,原游戏里只能上阵五人。 15、士卒也可以直接提拔为武将,但是武力和智力还是只有士卒水平,可作为士卒队长作守城之用。 16、如果想回到现实世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游戏通关。 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刘准基本可以算出宋仁和宋勇的武力值和智力值,和原游戏肯定有少许区别,宋仁武力应该在110,智力约100,比武力稍低,性格稳重,处变不惊,宋勇武力和宋仁差不多,智力约90,性格稍显鲁莽,容易惹事。 根据他们对比自己,再旁敲侧击结合小彩给的一些参考,刘准的武力约150,智力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应该比武力高,因为刘准可以任命自己为军师,那么肯定自己是个谋士,智力肯定高于150。 当然,高也高不到哪儿去,从开篇时的木棍就可以看出系统的吝啬程度,所以,智力能有180就算不错了,这个数值在整个三国武将谋士堆里也只能算个三流。 哎,还真是伤心啊,刘准一边感慨着,一边带着宋仁宋勇朝徐州城的方向赶去。 出了村口,便是一条宽大的官道,官道上有些零星的杂草,放眼望去,除了靠近村外一里地左右有些良田,种着些许粮食外,其余均是荒地,官道直通徐州,算是最近的路,但也不安全,此时盗贼丛生,随时都有可能冒出来打劫。 官道以北除了荒地之外,有小片熙熙攘攘的树林,将荒地隔开,有点像魔兽争霸三里面被农民开采过之后留下的那种画面,更远处有一小山拔地而起,遮挡了视线,小山里的树多了起来,郁郁葱葱的,自然的气息渐是浓郁。 官道以南,同样有大片的荒地,杂草丛生,时不时有野兔出没,此边树林较之官道以北要多出许多,而盗贼则多是喜欢藏于茂密的树后或者树上,所以南面不得不防。 因为系统设定,一出了村口,刘准三人的兵力自动具现化,刘准数了数,自己的兵力有148,宋仁兵力118,宋勇兵力108,真是少得可怜。 三人沿着官道匆匆赶路,身后跟着三百多士卒,因为武将的武器和防具部分程度上影响了士卒的攻击力和防御力,所以武将拿什么兵器,士卒就拿的什么兵器,防具同样如此。 宋仁宋勇都配有短剑,刘准则是一根木棍,三人均是一身布衣,甚至粗陋,也没有什么防御力可言,单独一人还好,可放眼看去,士卒也全是麻布粗衣,有人带着短剑,有人操着木棍,这画风,不提也罢,说是士卒估计没人相信,难民还差不多。 行了小半日,刘准正疑惑闹得沸沸扬扬的盗贼怎么不出现,他们就来了,就在这官道上,堂而皇之的出现了。 前方估摸着有200人堵路,官道两侧分别还有100多,加起来怎么也有500人以上,有五名首领模样的盗贼隐隐站在前方,似是武将C位,但都赤手空拳,没有武器,不会是想用小拳拳捶胸口吧。 官道正前方一盗贼首领踏出一步(姑且称之为盗贼首领甲),他身材瘦小,穿得破烂,连刘准三人都是不如。 盗贼首领甲手指刘准三人,大喝道:“打劫!识相的放下武器粮食和钱财,就放你们走!” 宋仁询问刘准道:“主公,我们杀过去如何?” 宋勇拔出短剑,也对刘准请命:“此等小毛贼,人数虽多,又有何惧?主公赶快下令吧!” 刘准一言不发,只是举起手中木棍,高喊道:“杀!” 身后三百余人一齐吼道:“杀!”其声震天,将官道旁树梢的小鸟都惊飞一群。 “遭遇一群盗贼,接下来怎么做?” 选择使用计策。 “对不起,你目前还没有学会任何计策。” 那就……随机攻击! 所谓随机攻击,就是不管什么计策不计策,完全放任手下自由攻击,想干谁就干谁。 “杀呀!” “冲啊!” 在刘准军的回合里,随便怎么砍怎么杀都行,反正敌方不能动,刘准见有拿着短剑割敌人耳朵的,有提着木棍桶屁股的,更有甚者,拿着短剑对敌军某些人的裆部下手,那叫一个悲惨,刘准都不忍直视,自己手下到底是一群士卒还是一群流氓啊! Chua~Chua~ chua~ “刘准对盗贼甲发动攻击,盗贼甲损失兵力12。” “宋仁对盗贼乙发动攻击,盗贼乙损失兵力10。” “宋勇对盗贼丙发动攻击,盗贼丙损失兵力10。” “现在轮到盗贼的回合。” “来了来了来了。”刘准现在一动都不能动,心里突然有点毛骨悚然,因为他心底响起一首歌:“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聪明又伶俐……一休哥一休哥……” 还好,心里想象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因为他们很幸运,这些盗贼手无寸铁,只能使用拳头作为武器,而拳头始终不可能代替刀具割掉大象的鼻子! 第6章:徐州城 Chua~Chua~ chua~ “盗贼甲对刘准发动攻击,刘准损失兵力5。” “盗贼乙对刘准发动攻击,刘准损失兵力5。” “盗贼丙对宋仁发动攻击,宋仁损失兵力5。” “现在轮到你的回合,请问你要怎么做?” 随机攻击! Chua~Chua~ chua~ Chua~Chua~ chua~ Chua~Chua~ chua~ 不多时,盗贼被消灭。 “我军获得胜利,得到经验值5点,10枚金币。” …… 终于,刘准三人在经历了半日的艰难险阻之后,到达了徐州城下…… 徐州城太守府内,陶谦一脸病态的躺在床上,握着刘备的手道:“玄德,如今黄巾肆虐,生灵涂炭,我这个徐州太守不称职啊,为了黎民百姓,希望你能竭尽全力剿灭黄巾,还天下太平,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如果你能在我有生之日剿灭黄巾,我这太守之位就让于你了,你觉得如何?” 刘备心里激动万分,表面上却一脸正气,正准备慷慨激昂假装推脱一番,还未说话,陶谦又立马接着说道:“玄德,如果你不答应,我将死不瞑目!” 听闻此话,刘备跪地而拜,大哭道:“陶公,别说了,我答应你,一定竭尽全力剿灭黄巾,保徐州安宁,您安心养病,等我的捷报。”说完对着陶谦一拱手,起身丈步而行,从屋外关上了房门。 陶谦凝望屋顶,喃喃道:“玄德,都靠你啦!” 徐州城门口…… “这徐州城果然气派!”宋仁望着徐州城墙感慨道。 这徐州城墙高大敦实,由一块块巨大的青石平铺而成,青石间混合黄泥浆,牢不可破,城墙与地面成垂直状,简直是人造的天险,实在不可想象这种城池要如何攻下,城墙正中是一扇巨大的拱形城门,城门上方刻有“徐州”二字,威风凛凛。 刘准笑道:“再气派也需要人力守护啊。”他伸手一指城墙上巡逻守卫的士卒,又指指自己和宋仁。 宋仁恭敬的说道:“主公说得有理。” 宋勇晃晃脑袋,他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接口问道:“主公,赶了半日路程,又厮杀了两场,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城吃喝一顿?” 刘准哈哈一笑,整理一下自己有点凌乱的衣服,对宋勇说道:“你可是嘴馋了?哈哈哈,好,我们先去吃顿好的,再好好睡一觉,恢复一下兵力,走!随我进城!” 刘准大手一挥,感觉自己颇有豪侠之气,以前怎么没发现? 三人缓缓而行,此间,宋仁问道:“主公,我们兵粮不足了,是不是需要采购一些兵粮?” 刘准淡淡说道:“当然需要,另外,你们两的短剑倒还不错,我的木棍实在是太悲催了,得去买一把短剑用。” 宋仁忧心道:“可是主公,加上消灭两股盗贼所得金币,我们合计只有52枚,就算全部拿来购置兵粮,也不够三日所需,而且短剑差不多要200金币一柄,更是买不起。” 宋勇在一旁撇撇嘴,毫不在意这些后勤方面的事情,反驳宋仁道:“大哥何必如此操心,缺钱了我们出城多杀几股盗贼不就好了嘛?总之再怎么样,不能饿了肚子,我们先去吃饭如何?” 刘准本也有些忧心,毕竟军队不能没有粮草,但一听宋勇的话,顿时又将忧心抛于脑后,对二人道:“那便先去客栈喝酒吃饭,钱的事,我来想办法,宋仁不必忧心。” 三人这时已经来到一间客栈门口,此客栈名曰“同福”,颇有武林外传穿越之感,它距离城门口较近,双层设计,从外面看似是有些年头了,外墙有些脱落,不过并不影响它的整体,看得出以前的风采,只需稍作修补,应能恢复往日风光。 三人走进客栈,便是大堂,里面七八张桌子,已有三桌客人,四下看去,后面定是厨房,进口有柜台,一中年女子拨弄着算盘,应是老板娘,店内一小二正在给客人上菜,大堂边有一楼梯可上二楼,不用说也知道,客栈的客房肯定就在二楼。 宋仁走到柜台边与老板娘问道:“店家,可有三间空房?” 老板娘见有客人登门,喜笑颜开连忙相迎道:“有有有,三位可需要看一看?我带你们去。” 宋勇在一旁插嘴道:“老板娘,我们赶了些路程,此刻口干舌燥,肚里空空如也,不如先叫厨房弄些吃食,等我们看完房间下来便吃饭可好?” 老板娘开心的说道:“那好,三位稍等,我先去吩咐厨子做些拿手菜招待几位。”说着便往后厨而去,不一会儿便出来,继续道:“饭菜已经在做了,各位跟我来,带你们看看房间。” 三个差不多的房间,并排挨着,房内布置差不多,正中一小桌,有些茶具,背后是一扇雕花窗,进门左侧有一小床,当然只是个单人床,整个房间不大,但胜在干净整洁,环境不错,打开窗门,可看到客栈后面的风景,说是风景其实不算,客栈后面是一条商业街,里面店铺林立,商客甚多,挑着担子的小贩沿街叫卖,也算是一道独特的景色了。 宋仁询问刘准道:“主公,你觉得如何?” 刘准笑道:“我们都是武人,哪有什么讲究,这里不错,就在这里住下吧。” 刘准伸手掏出金币,付了两日的钱。 老板娘收了钱,笑的合不拢嘴,转身出了房门,在门外问道:“饭菜马上就好,各位是在大堂就餐,还是我为你们乘上来?” “就在大堂吧,我们马上就下来!” 等到三人吃饱喝足,钱袋里的金币又少了几枚,加上付的房租,已是不足30之数,这样下去,别说购买三日的兵粮,买两日的都不够! 哎!好穷啊!要不,去找刘备借点儿?他现在应该在糜家,绝对的不差钱,好歹也是亲兄弟,总不至于一点钱都不借吧,刘准打定主意,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所有的伤病和疲劳一扫而空,打起精神刚出客栈门口,刘准就看到刘备一行人朝城门奔去,这是已经开始征讨黄巾了吗? 匆匆一瞥,刘备队伍里多了一个谋士模样的青年,这个家伙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糜竺,虽然只是个三流谋士,但他妹妹(后来刘备的老婆)肯定是倾城之姿,不然刘备怎么可能动心?刘准对糜竺没什么兴趣,倒是糜竺的妹妹,去借钱的同时要不要抽个空窥探一番呢? 这是宋仁宋勇两兄弟也来到刘准身后,他两现在还完全不认识刘备,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所以并不知道刘准在看什么。 宋仁抱拳,立于刘准身旁,问道:“主公,今日如何安排?” 宋勇也站过来学着宋勇的样子聒噪道:“主公,休息一晚,精力充沛,不如我们出城去捡几队盗贼杀杀,赚点酒肉钱也好!” 刘准以手托下巴,沉思片刻,随即伸出双手,拍拍宋仁和宋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余粮不多,剩下的金币,我只留5枚自用,其余你们拿去购置兵粮,能顶一天便算一天,我到处转转,看能否搞一些军饷回来。”说完掏出口袋里的金币,留下自用的,其余一股脑全塞给了宋仁。 宋仁接过金币,揣进怀里收好,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急急说道:“主公,这种事情怎能让你一个人去,我们兄弟两说不定也能帮上忙,好歹有把子力气。” 宋仁性格刚正,还以为刘准是要去做苦力赚点辛苦钱,所以才会有此一句。 宋勇听闻自己大哥这样说,也反应过来,大声说道:“主公,我大哥说的有理,不过我觉得还是去杀杀盗贼,说不得来钱还快些!” 这家伙莽撞了一点,但是脑袋也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过,宋仁宋勇二人都想错了,刘准哪里是那种会去做苦力的人,他是想找刘备拉点赞助啊! 刘准一想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看这两兄弟情真意切不似作伪,又有些感动。 他摆摆衣袖,又拍了拍两兄弟的肩膀,正色道:“你们误会了,放心,我一人足矣,如果实在搞不定,会回来找你们帮忙的,你们购置好兵粮之后,就回客栈等我吧。” 既然刘准这样说了,宋仁也不好再说什么,犹豫一阵,便对刘准道:“属下领命!”说完带着宋勇,一路往兵粮店方向而去。 刘准叹了口气,这日子过得真惨啊,早知如此还不如做做小生意! 徐州乃是一做富饶的城市,物产丰富,粮草充足,在黄巾起义之前,一度繁荣昌盛,商贾多如牛毛,良田绵延几十里而不绝;可惜遭遇黄巾之乱,损失惨重,到如今,大部分良田都已废弃变成荒地,刘准在来徐州的路上便已有所见,许多良民活不下去,在乱军之中做了强盗,所以徐州城外才会有如此多的山贼盗匪,当然也不全都如此,盗贼间不乏黄巾中的流浪百姓和流浪士卒,甚至还有黄巾正规士卒扮作盗贼拦路抢劫。 第7章:徐州商业街 徐州城内,首先是客栈,刘准暂住的是距离城门口最近的同福客栈,在其斜对面有另一家来福客栈,在来福客栈旁边还有一家顺福客栈,很明显,这里肯定是小旅馆聚集地,想要开开房什么的都得往这里跑,三家客栈中间隔了一条官道,官道南面连接城门直至城外,北面直达陶谦太守府。 来福客栈和顺福客栈后面是百姓住宅区,徐州城的百姓绝大部分都住在那一片,而同福客栈后面是一条商业地带,昨日在客栈二楼房间的窗口就已看见。虽然城外一片残败的景象,但城内却甚是繁荣,富饶之城还真不是开玩笑,还好此城虽岌岌可危,却尚未被黄巾攻破,城内百姓穷困潦倒活不下去的要么投了黄巾,要么做了盗贼,剩下的都甚有余钱余粮,而徐州官府粮仓也还堆得甚满,所以与黄巾耗个一年半载完全不在话下。 刘准缓步而行,往商业地带走去,他计划着想先了解了解这里的商业行情,说不得有可趁之机,倒腾几次,就不用找刘备借钱了呢? 来到客栈后面,这里一路往西,是兵粮店聚集地,一眼望去,估计有十数家,刘准完全想不到,在如此乱世之中,竟有如此多的倒卖兵粮的商贾,这些兵粮从哪里来的? “宋仁宋勇应是往这条路去了,也不知你们哪家兵粮店会有这个福气,让我的士卒享用你家的兵粮!”刘准恬不知耻的想着,完全不记得宋仁手里的金币连购买两日兵粮都捉襟见肘。 转身向北而行,路边的小摊多如牛毛,有卖冰糖葫芦的,有卖桂花糕的,有卖糖人的,有卖小巧的手工挂件的,应有尽有,时不时还有几个挑着担子的小贩,沿街叫卖,清晰的号子甚是响亮。 街道两侧各类店铺也是繁多,水果铺子、蔬菜铺子、还有**肉类的铺子,刘准走了会儿,一家叫做“道可”的道具店映入眼帘,装修颇有道家风韵,进去看了看,货柜上整整齐齐码放了一大堆商品,他眼睛亮了亮,全是好东西啊: 赤心丹(售价100枚金币):恢复兵力100。 引魂灯(售价500枚金币):与死去武将或谋士的灵魂石放在一起,可令其复活(只限主公复活部下),并自带500兵力,如果武将等级过低带不了500兵就恢复满值,满值兵力超过500,复活后也只有500。 神行符(售价300枚金币):可在各大主城之间传送,瞬间到达。 道具店老板是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带着一顶类似道士戴的那种高顶帽子,可惜帽子有些大,直接盖了半个头,见他不时的用手抬一抬帽檐,但过不了一会儿帽子便自动滑下来挡住视线,老板模样郑重,但在刘准眼里却甚是搞笑。 刘准用手指敲敲柜台,嬉皮笑脸试探着问道:“老板,最近店里打折吗?比方说一折购买或者零点一折大促销什么的?” 老板虽生的尖嘴猴腮,却十分严肃,他半撑在柜台上,以手托腮,不耐烦的回答道:“本店从不打折,穷逼绕道!” 穷逼怎么了?穷逼也是人,也有理想的好吗? 眼看没什么希望,刘准退出道可道具店。 他捏了捏手里仅剩的几枚金币,眼泪都要掉出来,他默念道:“穷逼苦,穷逼难,穷逼自己数钱玩,一秒数完抬头看,走来一只猪,抱一抱不哭! 刘准心里受伤,有些出神,不知不觉,路边又出现一家战马行,门口招牌用朱漆上书“千里战马行”几字,刘准抹抹眼睛,又来了精神,三步并两步,迅速窜了进去,就算买不起,了解了解行情也是好的,说不定哪天不想打仗,跑来做小生意了呢? 战马行内甚是简单,门面很小,只有一个收银的地方,进门便直通后院,后院是马厩,一批优质战马并排而立,看起来甚是雄壮威武,每匹战马都有一个单独的马棚,有些战马在踱步,有些在吃草料。老板是一上了年纪的妇女,穿得简朴,一看就是农家人,做过不少粗活,此时正在给这些战马添加草料。 战马(因马行不同,品相不同,售价不详):增加行军速度及出手速度,出手速度可决定回合先手。 刘准上前小心询问道:“老板娘,这些战马售价如何?” 妇女淳朴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眼前的一匹红色战马的鬃毛,回答道:“我家的战马生的俊,吃得又好,耐力速度都不俗,每匹售价1000枚金币!可随意挑选!” 虽心有准备,但身为标准的穷逼,刘准还是震惊:“1000枚金币,天呐!一匹马就要1000枚金币,老子要抢多少盗贼才能抢到这么多钱?” 见刘准没有答话,老板娘心里大致有谱,虽朴素,但毕竟做生意嘛,见的人也不少,察言观色的本领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她拍拍刘准的肩膀,问道:“钱不够?” 何止是不够啊! 老板娘笑着继续说道:“没关系,以后有钱了再来买吧,现在资金紧张一点没事,只要敢闯敢拼,说不得哪天便飞黄腾达了呢对不对?我姓马,以后需要买马都可以找我!” 刘准甚至感动,拱手感谢道:“我叫刘准,字文德,多谢马老板娘安慰之言,我会努力的!” “别这么客气,叫我马大娘就行……” 辞别了战马行马大娘,刘准又继续转悠,见到一家驿站,名曰“瞬风”,这里就不进去了,这里是寄信和寄东西的地方,功能类似现实中的快递。 就在驿站对面,“有一家”武器店,“有一家”是这家武器店的招牌。 这种店正是刘准最需要的,虽然买不起,还是先进去看看,刘准抬步而入,店铺内有许多兵器架,陈列着各类兵器。 木棍(售价50枚金币):最劣质的武器。 刘准瞥了一眼自己腰间同样的木棍,原来这么根破棍子竟值50枚金币。 短剑(售价200枚金币):初级武器。 皮护胸(售价50枚金币):初级护心防具。 皮甲(售价150枚金币):初级全身防具。 武器店老板是名看起来有些市侩的家伙,此时正忙着摆弄武器架,看似完全没功夫搭理刘准。 刘准口袋里没钱,想了想,算了,就不打扰了,有钱后再来吧!随即出了门。 又延街向北走了一段路,一家名曰“有品”的茶馆映入眼帘,茶馆不大,摆在这条店铺林立的商业区毫不起眼,茶馆里面只坐了两桌人,一桌喝茶,另一桌也在喝茶,不过桌上多了几盘小糕点。有品茶馆旁边紧挨着一家当铺,当铺名曰“公道”,也不知是不是同一个老板,两家店外在的样式一模一样,除了招牌。 刘准隐隐有了些赚钱的想法,正移步到茶馆里坐一坐,找老板聊聊人生,刚准备进门,眼角一斜,扫到一块小广告牌,钉于门框边,上面用小字写道:“本店最低消费5枚金币!” 看到这么几个字,刘准的腿迈到半空又缩了回来,怎么办? 咬咬牙,算了!大丈夫怎能为5枚金币斤斤计较?穷逼也得有穷逼的快乐不是?整个商业区都快逛完了,就这么个地方消费的起。 走进茶馆,里面豁然开朗,大堂有五张桌,楼上还有一层,不过消费较高,刘准完全没有那个经济条件上去,只得找了个角落的小桌坐下,招呼小二过来,点了5枚金币的吃食,呃,说是吃食,其实也就一盘花生和一壶清茶。消费不可谓不高,客栈饱饱吃一顿好的,有酒有肉,也才5枚金币而已啊,这里的老板真够黑的。 不过,刚喝了一口茶,刘准就明白为什么这么贵了,原来这里可以探听消息! 这个世界的城内没什么娱乐活动,除了喝喝茶吃吃酒,就剩下互相八卦作为生活调剂了,而茶馆就是闲得无聊的百姓之间八卦散播之地。 就在刘准隔壁桌,一布衣男甲抿了口茶,似是享受,眯着眼开口说道:“你们听说了吗?陶太守发布义勇军召集令,有一个自称刘备刘玄德的人领了义勇军令此刻已经外出征讨黄巾去了。” 同桌的布衣男乙口水四溅的接口说道:“你才知道?这都什么时候的消息了?听说这个刘备可不得了,手下一个叫关羽,一个叫张飞,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可厉害着呢。” 同桌的布衣男丙摇摇头,皱皱眉,摆摆手,也接口说道:“你们说的可都过时了,我有朋友在太守府上当差,他说只要能灭了黄巾,陶太守就会把这座徐州城交给刘备管理,可见这个刘备肯定了不得。” “什么?这不可能!”同桌另两人以手拍桌,明显不信,眼睛瞪得极大,这么邪乎的事情,只有傻子才干得出来吧,谁他妈有病会把一座城池拱手相让? “是真的,听说陶太守病重,时日无多,膝下无儿没人继承,如今这个世道,难道还能盼着皇帝派人来接管吗?皇帝都自身难保啦,为了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安危,陶太守当然要找一个英雄人物继承徐州,才能力保徐州太平啊。”布衣男丙也不管那两人惊呼的样子,淡淡的说着。 第8章:红衣女子 布衣男甲惊呼过后,又抿了一口茶静静心,说道:“这么说的话,确实也有道理,只是可惜了陶太守,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一病不起了呢?” “是啊。” “是啊。” 其余两人连声附和着。 听到这里,刘准继续一粒一粒的将花生放入嘴中,不时也抿口茶,心里也没什么起伏,剧情没有变化,灭了黄巾之后,刘备确实接管了徐州。 不过现在刘准出现在这个世界,一切就不好说了,不管他是想同刘备争霸,还是跟在其后打打酱油,或者干脆自己做做小生意混混日子,都会引起某些变化,或大,或小,一只蝴蝶煽动翅膀,都能引发海啸!所以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话说回来,这里的家伙还真够无聊的,专门跑来这里八卦,闲的蛋疼吧?不过正因为他们蛋疼,说不得就能搞点钱花花,这可是商机啊,哈哈哈哈! 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有用的情报了,刘准起身结账后,刚出门转身向北而行,这时候一个红衣女子飘然上前伸手挡在刘准身前,笑着发出魅惑之音对刘准道:“公子……请留步!” 刘准定睛一看,眼前这个红衣女子和自己高度差不多,乃是绝世容颜,魅惑至极,就像3D游戏CG里拷贝出来的一样,有点林志玲哦不,有点波老师的风采,唇红齿白,丹凤眼柳叶眉,如果微微一笑简直倾倒众生,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又多了几分出尘的意味,也不知出嫁没有,女子衣衫比较飘逸,类似现实中的吊带裙却又有汉服的影子,该露的地方露得不少,不该露的地方也露得不少,胸部尺寸甚是惊人,明显看得到有两点凸出,高耸挺立,肌肤白嫩光滑,吹弹可破,芊芊玉手,指尖修长,腰间一柄长剑,剑柄处镶有宝石,土豪之气迎面而来,闪瞎双眼,一看就是绝世神兵,一双大长腿完美无瑕,此时伫足而立,看得刘准狂咽口水,这,腿可玩年! 刘准感觉鼻腔中隐隐有血腥之气渗出,心里暗道:“乖乖,这么一个绝世美女我怎么没注意?我也没瞎呀?还好凭着哥英俊的脸庞及强大的气场将她吸引出来,不然定要后悔!” 这时候的刘准里里外外完全就是只披着蛇皮的狼,江湖人称简称蛇狼,他眯眼笑着,左手假作掐诀,实是胡乱拿捏,却有模有样,人畜无害的调戏道:“这位仙子,在下看到你,心中突然有一卦,不知可愿一听?” 红衣女子伸手捂嘴,咯咯娇笑,神情动人,胸前的两只大白兔随着女子的笑声上下抖动,宛如褒姒再生,美艳不可方物,笑过,女子说道:“你会算卦?我可不信,说来听听?”声色婉转动听,有一股成熟的魅力,又似有**之音混与其中,简直欲罢不能。 刘准依然感觉得自己某个部位有些蠢蠢欲动,口干舌燥,貌似有些上火,他咽咽口水,继续笑着说道:“今天第一次见到仙子,略施小法,在下便知你虽是从九天下凡而来,却从未见过鲜花盛开时的万紫千红,也未见过明月当空时的阴晴圆缺。” 红衣女子听完后,抿抿嘴,伸出食指摇了摇,对刘准说道:“不对哦,公子,你说的这些我从小见到大哦!”说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抖了抖胸部。 刘准的眼珠子跟着红衣女子的胸部也抖了抖,听她说完后,却像是阴谋得逞,大笑着问道:“哈哈哈哈,那仙子如何解释你闭月羞花之美貌?” 红衣女子傻傻愣了半晌,闭月?羞花?原来在这里埋了坑,有趣有趣!想通之后,红衣女子娇笑不止,对刘准说道:“公子,你可真有趣!” 刘准趁热打铁,换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问红衣女子道:“在下刘准刘文德,不知仙子可否告之芳名?” 红衣女子伸手撩了撩发丝,对刘准笑道:“咯咯~看在这一卦的份上,就告诉你吧,我叫萧红玉。” 刘准赶紧伸出大拇指拍个马屁:“果然好名!”接着刘准浮夸的捂着胸口,又继续说道:“红玉二字不知为何已经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奇怪,难道是一见钟情?” 萧红玉不停的娇笑着:“咯咯咯~公子啊~保持理智哟~你可不能对我一见钟情啊,不然某人会生气的呢!” 刘准疑惑道:“某人?是谁啊?” 萧红玉摇摇头,吊着刘准胃口,笑道:“咯咯咯~你先叫我一声红姐姐。” 刘准一秒都没有犹豫,果断异常,张口便叫:“红姐姐!” 萧红玉笑得更欢了,伸手摸了摸刘准的头:“弟弟真乖!可是……我不想告诉你!咯咯咯!” 竟然有了身体接触,刘准的某个部位又开始不安分了。 刘准按捺住内心的躁动,无奈摊手,说道:“红姐姐不想告诉我就算了,我也没什么兴趣。” “哦?那弟弟你对什么有兴趣呢?” “看不出来吗?我对姐姐你有性趣啊!” 萧红玉一直娇笑着:“……咯咯咯咯咯咯……” 这人间尤物边娇笑还边故意扭了扭腰,天杀的,这不是**裸的勾引吗?那***好想伸手摸一摸啊! 接着,在刘准贼亮贼亮的眼神中,萧红玉竟伸手从双峰深沟之间摸出一物递给他,说道:“这里有一件东西,某人拜托我一定要转交给你。” 这是一小块不规则形状的水晶板,水晶板上刻着一些纹路,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什么,上面还有萧红玉双峰之间的温度和身体的余香,刘准摸了摸,嗅了嗅,蛇狼之行暴露无疑。 刘准手拿水晶板,眼神却在萧红玉的双峰和玉腿之间来回扫射,悄声问道:“这个是不是藏宝图残券?” 萧红玉收起魅惑之意,认真的说道:“好好收起来,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以后你会知道的。” 听罢,刘准赶紧贴肉收好。 “我该走了,后会有期!” 这时候萧红玉已经飘然而去,转眼便已不见。 刘准恋恋不舍的望着萧红玉消失的方向,鼻血终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糊了一嘴红。 先不说刘准止不住流鼻血的傻样,在糜府一闺房之中,一女子正托腮思索,时不时嘴角抿笑,甚是出神,似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她梳着发髻,插着三根发簪,发簪银光流动,不似凡品,一身米色的轻纱罗裙,汉服裹布也藏不住胸前的伟大,乖乖,这乳量比之苍老师也丝毫不逊色,面容姣好,程标准的瓜子状,皮肤白皙,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便若隐若现,用静若处子形容此女子再合适不过。 此时女子正坐于梳妆台边,应该刚刚梳妆打扮完毕,闺房内布置极其精巧,梳妆台一侧便是一张床榻,床榻为红木雕刻而成 ,细看可见有精致的花纹铺于其上,床榻上有轻纱蚊帐,里面一叠粉色蚕丝被,放置得整整齐齐,屋内一屏风与床榻迎面而立,屏风上有画意为凤求凰,画工精湛,定出自名家之手。 屏风外相隔几步之遥便是闺房门口,此时一丫鬟快步进门,奔屏风后而去。 “小姐,小姐,那刘玄德和他两个兄弟及公子一道已走了多时,不知去了何处。”丫鬟来到女子身后,恭敬的说道。 女子表情复杂,微微叹息,也不言语,挥挥手,示意丫鬟可以离开了。 此女正是糜竺之妹——糜香。 刘准止住了鼻血,再次向北而行,商业街道的尽头,正是糜府,糜府立于徐州北部商业街道尽头西侧,而东侧连接官道,直达徐州城北部正中央的陶谦太守府。 硕大的府邸就在眼前,“糜府”二字用隶书雕刻而成,上有朱漆,甚是显眼,门口两只大石狮子,守卫两侧,此时府门大开,时而有些小厮进出,不知在做些什么。 刘准上前,刚走进府门,便遇一小厮,询问道:“我找刘备刘玄德,请问他在吗?” 此时刘备当然不在这里,刘准可是亲眼看着他带着关羽张飞糜竺出了城门。 小厮摸摸头,疑惑着问道:“你是何人?” 刘准笑了笑,挺直了胸膛,抱了抱拳,竟然隐隐有股自豪感,说道:“我是刘备的亲弟弟,刘准刘文德。” 小厮想了一下,突然神色有变,开口大声说道:“原来是你?兄弟们过来啊!刘文德来啦!” 随着一声求援,四周迅速聚集了七八人,人人拿着扫帚面杖甚至脸盆等物,面色不善。 刘准一惊,这是什么情况?跟想象中好酒好肉招待的剧本完全不一样啊! “我说,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刘准大声喝问道,隐隐有些怒意。 那小厮面露不屑,撇撇嘴说道:“我家公子吩咐过了,只要来者是刘准刘文德,就乱棍招呼,不得让此人踏入糜府一步。” 刘准气得跳脚,抽出自己的木棍,大有干一架的趋势,骂道:“麻类比,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 第9章:小鬼难缠 小厮同样还是不屑的语气,面对气势汹汹的刘准,毫无惧怕之意,继续说道:“我家公子说了,你肯定会仗着刘备大人的名声到处招摇撞骗,去哪儿都行,但就是别来糜府混吃混喝,来了也不接待!” “我X!”刘准心里那个恨呐:“一定是刘备在搞鬼,一定是他。” 小厮不耐烦了,招呼其余人围了过来,大喝道:“是你自己走?还是我们将你扔出去?” “行了行了,我自己走。”刘准马上就冷静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刘准身为一名武力高达150的谋士,也不一定就惧怕这群小厮,但以暴制暴从来都不是刘准的行为准则。 从糜府门口退出来,刘准心里把刘备骂了十万八千遍,恨不得生吞了他,这种人实在太招仇恨,什么想法都还没有付诸实践,就被泼脏水,至少实践之后再泼嘛,这样还勉强想得通。 沿着糜府门前的街道一路向东,同样属于商业区的范围,两侧店铺林林种种,甚是不少,对刘准来说却没什么用,倒是街边有一卖木雕小挂件的小摊位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摊位很简陋,有一个小架子立在地上,上面挂着一些精巧的木质小挂件小玩具之类,应是年轻女子喜爱之物。老板是个老年人,双鬓斑白,手上脸上满是皱纹,但双眼炯炯有神,手上的操作行云流水,正蹲在地上,拿着一把小绰刀雕着什么。 刘准走到小摊位前,仔细看了看上面挂的小玩意儿,拿起一件把玩一会儿,简直巧夺天工。 刘准转头对那老板问道:“老爷子,这些玩意儿怎么卖的?” 老爷子回头眯眼看了看刘准,但手上工作却不停,回答道:“那些一枚金币一个,要买一个吗?” 刘准虽惊叹这些小玩意的精致,但也不会购买,毕竟身无分文,一穷二白。他上前一步,蹲下身,搓搓手,笑了笑,又问道:“老爷子,我单身多年,又没有认识的姑娘,那些小玩意儿买来没什么用处,不过,我想委托老爷子做点其他东西不知可否?” 老爷子继续着工作,没有抬头,但是听了刘准的话,回答道:“你要做什么?我先看看能不能做。” 刘准拿起地上一块小木头,手做刀切状,边比划边形容说道:“大概就这么大的小方块,厚度要厚一点,能做吗?每一块上面需要雕花,不一样的花。” 老爷子笑道:“你要多少?量大从优!” 刘准也笑了,摸摸头,不好意思的问道:“如果做百来块的话,大概多少钱一块?” 老爷子终于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对刘准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枚金币一块!” 刘准表情似有些扭曲,问道:“这么贵啊?” 老爷子笑道:“一分钱一分货,主要是雕花需要功夫和技巧。” 刘准想了想,似是拿定了主意,问道:“那……如果不雕花呢?” 老爷子这次笑的更甚,伸出一掌,张开手指,说道:“不雕花就不值钱了,这种小木块随便哪人都能做,如果你要百来块不雕花的木块,全部加一起,收你五枚金币就行!” 刘准有些高兴的问道:“那,多久能做好?” 老爷子回道:“明早吧,直接过来这里取货就行,5枚金币的小生意,我就不收你定金了。” 刘准高兴的抱拳对老爷子说道:“多谢多谢,明早我一定准时前来,有劳了!” 老爷子抚抚花白的胡子,转头又开始雕刻了起来。 刘准辞别木雕老爷子,一路闲庭信步向东而行,终是来到陶谦的太守府前。 太守府门前也有两只石狮子,不知是徐州特有的风俗还是各个府邸门前都有石狮,石狮中间夹着几步石阶,石阶之后便是府邸大门,大门之上有“太守府”三个朱漆大字,门口两侧两名士卒站岗守卫,很是威风。 太守府比之糜府更大更雄伟,毕竟一个只是商,另一个则是仕。 刘准踏上石阶对门口左侧士卒一拱手,说道:“兄弟可否帮忙进去通报陶公一声,就说刘准刘文德拜见。”在没有摸清状况之前,刘准就先不借用刘备的名头了。 那士卒浑然不动,用藐视的眼神将刘准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随即白了一眼,说道:“刘文德?谁啊?” 刘准也不气恼,谁让他只是一个无名之辈呢,转了转眼珠,便嬉皮笑脸的说道:“好吧,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是陶公的远房侄子。” 士卒看都懒得再看刘准一眼,大骂道:“给老子滚蛋!” 刘准来回踱了两步,又眯笑着对士卒说道:“远房侄子不行?那亲侄子怎么样?我自己不太清楚,说不定就是亲侄子呢!” 士卒很是不耐,面带怒色,抽出短剑,大骂道:“再不滚老子一刀剁了你!”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刘准被拦在太守府门口,连陶谦的面都见不到,还领个毛任务。 刘准看那士卒已发火,虽不怕,但也不愿在此生事,随即退下石阶,偶然斜眼一瞟,见右侧的士卒一直看着自己,左手作握拳状,拇指和食指来回搓动,这提示,真够明显的。 刘准哭笑不得,怎么办?这守卫的士卒明显想要钱,这样公然的索要贿赂就和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一样恶心至极。哎,但是偏偏又无其他办法,刘准抽出自己的木棍,摸了摸,喃喃道:“看来,只能牺牲你了!” 打定主意,刘准又往来时的路上匆匆而回,就在那有品茶馆旁边有一家当铺…… 刘准一路骂骂咧咧来到这家名叫“公道”的当铺,这当铺外面虽和隔壁的有品茶馆差不多,但里面的装修天差地别。 公道当铺就留了半间屋给客人,中间一道大柜台,全封闭,有一个小窗口,老板在里面露个头,安保措施做得那是相当优秀,整个布置和现实中的银行差不多,右侧有一楼梯通往二楼,可能是VIP专属通道,虽然现实中的银行饱受诟病,但人家至少在大厅有座位可供客人休息等待排队,而这个当铺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什么都没有,还需要站着跟老板说话,客户体验真有够差的。 刘准也不在乎这些,将自己唯一的武器——木棍,抽出来往柜台窗口一放,问道:“老板,看看,我这武器能当多少钱?” 老板头也不抬,斜斜扫了一眼柜台上的木棍,张嘴便道:“木棍,最劣质的武器,可当10枚金币。” 刘准一愣,不对呀,武器店可是要卖50枚金币一根的,就是是二手回收,也不至于砍得这么狠吧,他眉头一皱,纠结的说道:“也太少了吧,就算是用过的,至少也值个半价啊!” 老板不屑的看了看刘准,一脸不耐烦,说道:“当不当随你,反正就这么个行情。” 刘准有些气恼,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是个穷逼呢,咬咬牙,当了! 典当过程甚是简单,老板收走木棍,丢出10枚金币和一张纸,纸上有写着“公道当铺”的印章,内容嘛,无非就是典当一个什么XXX,价值XXX,如需赎回需要XXX之类的,刘准将其收好,说不得以后要来赎回呢。 手里终于有了钱,刘准又一路往太守府行去,来至糜府外,远远便见一马车从糜府而出,也向太守府方向而去。 刘准心里暗道:“这马车里的……难道是……糜家小姐,我未来嫂子?” 马车走得不快,刘准虽远远跟着,但并不准备上去一探究竟,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做个正人君子吧,如若是夜半三更,那就说不准了…… 跟了一路,那马车在陶谦的太守府门口停下,刘准眼见一女子从马车下来,看举止必是大家闺秀无疑,很有可能便是糜家小姐,其他的细节相隔太远,看不太清,女子提着罗裙,上了石阶,随即进了太守府。 刘准急步来到太守府邸门前,那女子已经消失在视野里,刘准摸出当得的金币,数出5枚,看了看门口两名士卒,打定主意,往右侧的士卒而来。 刘准装作自然的模样,实则偷偷摸摸,迅速将金币塞进士卒手里,悄声道:“劳烦兄台帮个小忙,禀报一声,就说刘准刘文德求见!” 那士卒迅速将手里的金币塞进口袋,动作熟练,技巧精湛,脸上却连一丝表情都没有,此等境界,没有几年苦功,绝对不可能如此行云流水! 钱也收了,士卒却完全没有移动半步的意思,刘准正准备询问,之间那士卒努努嘴,眼睛一眨,朝另一边的士卒瞄了瞄,刘准瞬间就明白了含义,差点气得吐血!这两个家伙,原来是一伙的,这里又没有其他人,直说不就完了嘛?演戏给谁看啊? 刘准叹口气,只得掏出仅余的5枚金币,信步来到左侧士卒,一把塞入他手里。 第10章:招摇撞骗之徒 这下两边都收买了,还想如何? 左侧士卒比右侧士卒直接多了,毫不避讳,还拿在手里拨了拨,数了数,好似有些不情愿的塞入口袋,板起脸,厉声对刘准问道:“就这么点儿?打发要饭的呢?” 刘准心里怒急,但却只能满脸堆笑,对那士卒回答道:“兄台,真的没有了,在下穷逼一枚,已经把全部家当都给你们了!” 那士卒哼了一声,似还是不满,但终于有所动作:“刘准刘文德是吧?等着!” 看着士卒进门而去,刘准松了口气,终于过了这一关,不过陶谦愿不愿意见他还是未知之数,刘准就在太守府门口来回踱步,过了半会儿,那士卒回来了,拉开府门,还是一副不屑脸,对刘准说道:“喂,刘文德,陶太守让你进去。” 刘准心中欢喜,先对右侧的士卒拱拱手,又对通报的士卒拱拱手,以示感谢,随后进了府门,一丫鬟已在等待,见刘准进来,迎上去见礼,含笑说道:“刘公子,太守在卧房等你,跟我来”随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信步朝前走去。 两人一路缓缓而行,刘准四下张望,这太守府果然与民间小屋不同,从前门进来便是装修华丽的议事大厅不过并没有进去,绕过大厅,便是花园,中间一条小径,两侧种着青松与梧桐,树下花花草草琳琅满目,小径半道上还有座小桥,桥下有水,连着一片池塘,里面肉眼就能看见几条红色鲤鱼游来游去,水面上几片荷叶点缀出一点风雅,看得出这个陶谦肯定是个懂得享受生活之人,池塘边上有一座人工假山,从小径路上可以绕过去。 经过花园,便是后院,这里有几间房屋,有点像北京四合院,院里几名丫鬟正匆匆而行,手里端着什么没有看清,其他几间房应该是陶谦亲眷所居,而正中最大的便是陶谦的卧房。 来到陶谦卧房内,首先想到的第一个词便是富丽堂皇,在刘准眼里,这完完全全属于应该取缔的官僚享受主义作风,明明只是一间卧房,却有书房的感觉,四周墙壁美轮美奂,上面挂着各种画作和书法,也不知是谁人所著,墙边有一书柜,放着一些书简,还有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儿作为装饰,书柜前是一方桌,方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刘准撇撇嘴,心里酸溜溜,看这里各种炫富的同时还处处透着文人的迂腐酸臭气息,这陶谦定是喜欢书画无疑! 左侧一屏风,上面一副画作,刘准琢磨一下,应该是讲述的姜太公钓鱼的故事! 屏风之后,便是陶谦卧榻,这里除了陶谦外,竟还有一人。 刘准好似完全没看见陶谦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的样子,只注意到床边站着一女子,看身形,应该就是刚才马车上的那位,刘准回过神,面向陶谦,拱手见礼,说道:“在下刘准刘文德,见过陶公!” 陶谦招呼帮刘准带路的丫鬟过来,扶着自己慢慢坐起,靠于床头,然后又吩咐丫鬟去准备茶点,随即对刘准笑了笑,面目和蔼可亲,虽带着病态,也有一丝慈祥,他说道:“听守卫的士卒说,你叫刘准,字文德?” 刘准不敢造次,再次拱手,回答道:“是的,我是刘备的亲兄弟,听说我哥召集了义勇军准备征讨黄巾贼,我也不能弱了刘家的威名,特来领命!” 陶谦咳嗽一声,拍拍手,又笑着说道:“如今黄巾当道,常人避恐不及,在我病危之际,你哥刘玄德能够站出来抗下重任,实属难得,我听他说起过你,但也只是顺带一提,却不曾想你也是可征战沙场的热血男儿,国之幸哉!不过……”陶谦话锋一转,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何你不同玄德一道,非要自己独自前来?你们联合在一起岂不更好?” 说起这个刘准心里就有些怨气,他侧头拱手,掩藏住自己眼神中的不满之色,对陶谦说道:“陶公不知,刘备虽是我哥,但他并不待见我,在他手下听令我也浑身不自在,所以,还不如自成一军。” 陶谦还未开口接话,站立一旁的女子便开口讽刺刘准道:“在小女子看来,并不是刘备不待见你,而是你不招人待见!” 刘准怒从心起,女子长相标致看似端庄有礼,本来还有些好感,不过现在全都烟消云散,你们糜家没完没了了是吧? 陶谦摆摆手,示意女子先不要说话,又一声咳嗽,对刘准说道:“咳咳!文德,介绍一下,这位是糜家小姐,糜香!” 刘准听罢陶谦之言,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对糜香拱手见礼道:“在下刘准刘文德。” 却不想糜香甚是高傲,看都不看刘准一眼,便回答道:“小女子家教甚严,实不敢认识招摇撞骗之辈。” 话说这“招摇撞骗”四字其实只是糜府的小厮听糜竺吩咐之后,加上各种自作聪明的遐想猜测之后得出的假设。 糜竺当时为了刘备能够心无旁骛抗击黄巾,便吩咐了府门处的那几名小厮,只要刘文德来糜府,拒不接待!原因是此人仗着刘备的名望,专横跋扈,没大没小。 至于怎么从“没大没小”变成了“招摇撞骗”,也许只有那些互传八卦的下人才知道了。 而当日,刘备的原话其实是“言辞粗鄙!” 糜香很明显是从下人那里听说了刘准刘文德,不管是小厮还是丫鬟,总之,刘准“招摇撞骗”的名头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刘准见糜香竟如此污蔑自己,也不生气了,思绪一转,打定主意,便对糜香说道:“糜香姑娘,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了解我,看来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啊,不过我并不喜欢姑娘这种面相,古人有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所以我还是喜欢美丽的女子,糜香姑娘的一番心意,我心领了,千万别伤心!待到二十有七八,你一定嫁得出去!” 糜香听了此番话,怎会不懂?这家伙骂她长相丑陋,还说她对刘准有凰求凤之意!简直卑鄙下流,无耻之极! 糜香心中怒火滔天,转眼看看刘准,咬牙切齿,似要吃人,任何一名稍有姿色的女子被人说成长相丑陋,都肯定不会冷静,但作为一名大家闺秀,也不能表现得像个泼妇,她定定神,强迫自己冷静,说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刘准看着糜香强作镇定,而又极其复杂的表情,心头好笑,爽快得很,便又说道:“我说……糜香姑娘你……出生之时定是后半夜!” 糜香生于后半夜确实没错,但刘准怎会知道? 她这次是真的不懂,而坐于床头的陶谦也是不解,他们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为何?” 刘准仰天长笑,回答道:“哈哈哈,因为……看面相……糜姑娘是“丑时”所生啊!如此直白,糜姑娘可懂了?” “丑时”二字听在糜香耳里,犹如一支穿心箭,字字扎心! 糜香怒及,伸手指着刘准的鼻尖,大声骂道:“你……你……你这个无耻之徒!”言辞已是不清不楚。 而陶谦坐于床头,却笑了,拍手对刘准称赞道:“文德似有些急智啊!” 听闻此话,糜香很不满,嘟嘴转头对陶谦说道:“陶公,今日您唤我前来谈论些诗词,不料却有此无耻之徒打扰雅兴,待小女子改日再登门拜访!”说罢作势便要离去。 陶谦招招手唤她道:“糜香,不必如此,我观文德虽有些油嘴滑舌,但也不像你所说的是招摇撞骗之辈,既然今日遇见,不如我们三人一起聊聊,说不得你对他的印象会有所改观!” 话说陶谦可不只是听刘备提起过刘准,还有另一人也提起过他,在另一人的口中,刘准乃当世英杰,无人能及,所以陶谦对刘准的兴趣甚是浓厚。 刘准此时拱手对陶谦问道:“陶公,我此次前来是领为了领取征讨令,征讨黄巾贼的,如今世道生灵涂炭,如果有闲情雅致谈论诗词?” 不等陶谦开口,糜香又是一脸不屑,讽刺刘准道:“也是,看你獐头鼠目,胸无点墨,要你作作诗词怕是为难你了!” 陶谦呵斥糜香道:“糜香,不可无礼!” 糜香似有些委屈,扭过头不再答话。 空气有些安静! 此时正好丫鬟将茶点端来,置于茶桌之上。 刘准讪笑,摆摆手,自顾自的在茶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毫无客气之意,随即说道:“既然糜香姑娘说我胸无点墨,那我就与你试试成色,不过……”刘准对糜香轻蔑的说道:“糜香姑娘,不知你可敢与我赌上一回?” 糜香扭头怒瞪刘准,双手叉腰,终于不似大家闺秀,有点泼妇的样子了,她说道:“有何不敢,怎么赌?你说!” 刘准点点头,对糜香的样子表示相当满意,看着她说道:“这样吧,看你一小姑娘,我也不好欺负你,你随意出题,我七步之内作诗一首,作得好赖与否让陶公决断,如陶公觉得好,你便让我亲一下,如陶公觉得不好,我便让你亲一下,如何?” 第11章:卖诗可好? 糜香气得浑身发颤,呼吸略显急促。 与这刘准交谈三两句,定要折寿好几年! 她怒道:“你果然是卑鄙无耻之徒,这种赌约,我如何能接受?” 陶谦吟吟笑着,伸手对刘准比划一下,随即说道:“好了,文德,休要无礼,这赌约肯定不行,另想一个!” 刘准见陶谦发话,也不好再说什么,沉思片刻,两手一摊,假装无奈的说道:“既然这个赌约不好执行,那便换成100枚金币吧,正巧我最近比较缺钱。” 糜香怒气未消,又面露不屑道:“哼,说得好似你一定赢一样,不就金币吗?跟你赌了!一题一诗为一局!如何?” 刘准笑着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虽不认识,但口感醇香,嗯,好茶好茶!刘准点点头,放下茶杯,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糜香说道:“糜姑娘,请出题!” 糜香看了看陶谦,见其点点头,便沉吟一阵,以手托腮,来回踱步,不多时,开口说道:“既然现在黄巾祸世,民不聊生,陶公招募义勇军征讨黄巾,那么,就以“征战杀场”为题!” 听糜香说罢,刘准心中立刻有了计较,他站起身,假装沉吟,走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均无一字出口,糜香嘲笑道:“说你胸无点墨,果是如此,走了三步,一字都未作出!” 刘准盯了糜香一眼,嘴角上扬,随即张口吟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短短四句诗,走一步吟一句,吟完此诗刚好七步。 此诗大意是:酒筵上甘醇的葡萄美酒盛满在精美的夜光杯之中,歌伎们弹奏起急促欢快的琵琶声助兴催饮,想到即将跨马奔赴沙场杀敌报国,战士们个个豪情满怀。今日一定要一醉方休,即使醉倒在战场上又何妨?此次出征为国效力,本来就打算马革裹尸,没有准备活着回来。出自唐代王翰的凉州词。 听完刘准吟的诗,陶谦惊立了起来,本是抱恙的病体竟似有了些许生机,面色也有了一抹红晕,这是有所好转还是回光返照? “惊世之作啊!文德大才,谦不如也!咳咳咳!”陶谦咳嗽数下,但神情激动,竟然对刘准低头拱手以示敬意。 没想到随便抄了一首唐诗出来居然有这么震撼的效果,看来是小看了陶谦对文学的痴迷程度,虽然心里得意,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一做的,刘准赶忙上前单膝跪地道:“陶公休要折煞小子,小子可受不起陶公如此大礼。” 陶谦握住刘准的手,示意他起来,然后又靠到床头叹道:“这个身体啊,真是老了啊!老了啊!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啦。” 糜香听到刘准吟完此诗,也是大惊失色,面色发白,刚刚还嘲笑他胸无点墨,结果……结果……不对,定不是如此,此诗定然不是他所作:“好,此局算你赢,继续下一局,以“春雨”为题。” 这个简单,刘准连步子都不迈,张口便来: 好雨知时节 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 润物细无声 此诗出自唐代诗圣杜甫,前两句将春雨拟人化,说它“知时节”(它是一场“懂事”的雨),从而表现作者对这场雨的夸赞,同时也流露出作者的喜悦之情。后两句是作者听出来的景象,“潜入夜”和“细无声”,不仅表明雨是伴随着和风而来,而且雨是在默默的滋润着万物,再一次夸赞这一场好雨。 陶谦微笑,糜香却气急:“好,此局又算你赢,那么再来,以“相思”为题。” 刘准笑着张口便道: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糜香连出三道题,均难不倒刘准,此时极其气恼,这招摇撞骗之辈怎能作出此等诗句,定是抄的,定是抄的,啊!啊!啊!糜香想不透,隐隐有些崩溃!指着刘准颤抖道:“你这无耻之徒,到底从哪儿看的此等佳句?” 陶谦呵斥糜香:“糜香,不得如此,此三局皆是文德胜了!” 糜香眼眶不知为何有些微红,伸手对着刘准一指:“此三局算你赢,但我不服,你一定是运气好所致,找了几首我们不知道的诗词蒙骗我等,我还要跟你赌一局!” 陶谦似有些不满,但此时没有说话。 刘准拨开糜香的手,回到茶桌旁的椅子上坐定,又抿了一口茶,淡然说道:“既然糜香姑娘不服,那再来一局又何妨,不过我可事先声明,要是我又赢了,姑娘可就欠我400枚金币了。” 糜香情绪激动,胸口起伏不定,刘准趁机看了个饱。 糜香这次竟不沉思一番,眼角似有泪痕,与刘准四目相对,直接开口:“此次……以我为题!” 听闻此题,刘准翻一眼白,见糜香神情奇怪,也不知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不会是世界观崩塌了吧? 哎,心软一下,留点情面算了,刘准随即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对糜香说道:“此局我认输,你赢了,前面赢得钱我也不要了,两不相欠!” 没想到糜香不依不饶,径直上前。 糜香神情激动,竟伸出双手拿住刘准的胳膊,大声质问道:“你不是很有才华吗?你不是会作诗吗?为何认输?为何认输?告诉我为何认输?” 刘准握住糜香的双手,顺便摸了摸,好嫩好滑!然后一脸正色道:“因为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赢你,只是想告诉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别人说的话不一定就是对的,比如说我是招摇撞骗之辈什么的,也不知是何人所言,而你要多听听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才会活出自己的人生!” 刘准心里尴尬死了,天呐,剧本拿错了吧,这他妈是谁的台词啊! 糜香听完此话,将自己的手从刘准手里抽出,心里竟然隐隐有些失落。 刘准看着糜香神情落寞,正想着如何安慰她一番时,糜香又似突然惊醒,怒道:“不对,你这登徒子怎会说出这种话,休要瞒我!” 刘准嘴角一翘,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那糜姑娘想怎么办?” 糜香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听你真正认输的理由!” 刘准叹口气,耸耸肩,对糜香道:“那你作好心理准备,我怕你受打击!” 糜香怒着嘴:“你说,我听着!说真话!” 刘准不再看糜香和陶谦,仰头自顾自说道:“作诗本就是有感而发,我对你的了解不够深入,如何知道你心性如何心思如何?如果只停留在表面,虽也能成诗,终究是落了下乘,老子凭借绝世之才横行于世,怎能为了区区100金币作糟糠之文,况且……”刘准盯着糜香看了看,一顿口,似有犹豫,但还是接着说道:“以丑为诗,我真心做不到!” 最后这句话简直如晴天霹雳,万箭诛心,糜香眼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奔涌而出,随即放声大哭,夺门而去。 陶谦很是不满:“文德,你这句话实在说得太过分了!”接着怒斥道:“还不赶紧去追!要是糜香出了事,我定饶不了你!” 刘准马上反应过来,迅速出门朝糜香追去,糜香并未跑远,毕竟只是一女子,穿着罗衫裙摆,怎么也快不起来,此时她刚出了后院,正到花园小径之中,刘准追来,招呼一声,糜香听见,哭得更是厉害,此时慌不择路,竟往池塘边假山的那条小径踏去,刚至假山处,刘准便气喘吁吁的追至其身后,一手将她拉住,糜香拼命挣扎,重心不稳,向前而倒,刘准眼疾手快,趁其慌乱,一手托其腰,一手搂其肩,终是没有摔倒,不过两人的姿势嘛,挺是暧昧!一股女子特有的香气袭来,直往刘准鼻子里窜,真好闻! 还好这人工假山虽不大,但还算隐秘,没让人看见。 刘准心中气恼,暗骂自己傻逼,这种情况为什么搂的是肩膀,应该抓胸才对啊,失策失策! 糜香停止了大哭,但此时也在小声抽泣,她以手作拳,胡乱捶打刘准胸口,死命挣扎,哭着说道:“无耻之徒!呜呜……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生的丑,呜……怕脏了你的眼!” 刘准一把拉起糜香,握住她胡乱拍打的小手,柔声哄骗道:“我信口胡说你也信?又不是三岁小孩。” 糜香边抽泣,边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你为何要信口胡说?”此时她双手被刘准又握又摸,占尽便宜,却只是羞红了脸,貌似忘了抽手出来。 刘准感受着糜香小手的柔嫩光滑,不时的还帮其擦擦眼泪顺带摸摸小脸,内心瘙痒,脸色如常道:“还不是因为你太咄咄逼人,我才奋起反击的,你也不能全赖我!” 第12章:赌局 “可是你一直说我丑,我……我可不丑!” 刘准思索片刻,说道:“好啦,我知道你不丑,但你确实很过分啊!” “我……我……我哪里过分了?” “你……”刘准本想说你过分刁难,但看到糜香柔弱的眼神,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哎,算了,于是话锋一转:“你过分美丽了啊!” 糜香瞬间脸色羞红,她停止抽泣,看着刘准:“你……又调戏于我!” 刘准嬉笑:“呵呵,那你喜欢吗?” 糜香羞涩之余,明明有些欣喜,不过脸上还是装作镇定:“喜欢?明明讨厌死了!不过,我为我之前的种种行为向你道歉!”说完抽出被刘准摸了又摸的小手,施了一礼,接着又说道:“但我们第四场赌局还未结束,我可不会接受你认输。” 糜香伸手拿下腰间口袋,取出300枚金币递给刘准,认真的看着他说道:“这是前三场赌局的赌注,我先给你!” 刘准接过金币,毫不犹豫迅速收进自己的腰包,乖乖,这可是他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最大的一笔巨款!刚刚还义正言辞的说两不相欠,现在一见到钱就变成了奸商嘴脸! 收好金币,刘准耸耸肩,问道:“糜香姑娘,你不接受我认输也没有办法,关于你的诗,我作不出来,就不浪费时间了吧。” 糜香嘴角微微上扬,破涕为笑:“你刚才说了,你作不出诗的原因是对我的了解不够深入,那么,我给你一个了解我的机会!明日一早,我在有品茶馆等你,你我一道游玩一日!” 刘准心里骚骚想着,你理解的深入和我理解的深入怕不是一个意思! 刘准摇摇头,双手抱胸:“凭什么我要和你游玩?我时间很宝贵的!” 糜香疑惑的问道:“时间宝贵?” 刘准无奈的摊着手:“是啊,我穷苦人家,不比你这富家小姐衣食无忧,我忙着赚钱,我的手下都靠着我吃饭呢!” 糜香笑了笑,双手藏于身后,脑袋一抬:“我还以为是什么事,钱的话好解决,你要多少钱?” “3000金币吧!” 糜香面露纠结之色,3000枚金币对糜家来说肯定不值一提,但是对糜香个人来说是一笔巨款,她所有的零用加在一起也不过一千之数,就算把那些胭脂水粉银饰吊坠全拿去当了也凑不出3000之数,但是,这种事情又不可能向家里开口,毕竟刘准的名声在糜家并不怎么好。 糜香随即又想,这家伙油嘴滑舌,怕不是想套我的钱财? 沉思片刻,糜香问道:“你说你需要3000金币,我拿不出那么多,但是我只是让你和我一道游玩一日而已,能耽误些什么,你每日能赚多少?我双倍补给你便是!” 刘准哈哈一笑,将双手背于身后:“3000金币,就是我一日所得啊!” “绝不可能!”糜香沉声道:“我糜家世代经商,到现在才有如此家产,每日的收益也达不到3000之数,你什么都没有,如何能赚到3000金币?” 听闻糜香此话,刘准又嬉皮笑脸了:“那要不要再加个赌局?” 糜香迅速回道:“怕你不成?怎么加?” 刘准晃晃脑袋,伸出母指咬于牙尖,沉吟片刻,随即说道:“明天我们游玩一日,但所有事情你都要听我安排。” “可以!” 刘准眼珠一转,上下打量糜香一番,面露奸笑:“呵呵呵,那么明日你换一身打扮,女作男装扮成公子模样,然后悄悄出门,不要让人发现!” “可以!” “既然如此,我看糜香姑娘你这身衣物和你头上的玉簪挺漂亮的,反正也用不上了,不如,送与我如何?” “无耻。”糜香又有些生气了。 刘准却一脸耍无赖的表情:“你刚刚还说什么都听我安排来着!” 糜香脸色羞红,一咬牙:“那……好!就依你这次,不过不许再提无理的要求!” 刘准停止奸笑,声色变得言辞正义:“然后嘛,明日我就在你的眼皮底下赚钱,当然,也包括我那两个不争气的部下,他们也会帮些小忙,如果明日我能赚够3000金币的话,你……以身相许如何?” 糜香听到最后这句话,瞬间满脸通红,这……这……这要如何是好? 刘准调戏一下糜香觉得很是开心,见她羞红了脸连话都说不出来,便接着说道:“玩笑之言,不必挂心,我这人还是比较喜欢钱财,如果我明日赚够3000金币,那你砸锅卖铁再从家中凑3000之数给我如何?” 糜香咬咬牙,似下了什么决心,对刘准说道:“好!没问题,但如果你没有赚够3000金币呢?又当如何?” 刘准耸耸肩,两手一摊:“那我就把我的钱都送给你!” 糜香不满道:“不行,我不要钱,我要你为我作诗!” “不就作诗吗?明日结束,不管输赢如何,我都作一首给你!如何?” 糜香想了想,对刘准说道:“不管输赢都为我作诗的话,就不算赌注了,这样吧,你附耳过来……”糜香伸手招呼刘准稍微侧耳低头,然后她足尖点地,凑到刘准耳边,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轻声说道:“如果我赢了,你就……让我……让我……亲一下!” 糜香羞红了脸,双手捂住脸颊,飞快的跑了,留下刘准傻愣愣的站着! 不一会儿,刘准长叹一声:“刘备啊,照这个趋势发展,我的嫂子就要变成你的弟媳了!”接着又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此时有两名丫鬟路过,见刘准又叹又笑,神情怪异,还以为遇到痴傻之人,迅速逃离…… 刘准平复心情之后,又信步朝陶谦卧房走去,磨蹭这么久,正事儿还没办呢。 来到陶谦卧榻,陶谦依然靠在床头,似在等待刘准,他有些紧张的询问道:“如何?糜家丫头没事吧?” 刘准嘴角一翘,她当然没事,也不看是谁出马,全然忘了始作俑者是谁。 刘准径直坐到椅子上,茶水已凉,又自己换了一杯,抿一口后说道:“我安慰了一下她,没事了,此刻已经回家去了。” 陶谦长舒一口气,抚抚胸口,咳嗽一声:“咳咳!没事便好,没事便好,你们年轻人的事还得由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我是帮不上什么忙。” 刘准看着陶谦,拱手示意,正色道:“陶公,话说回来,我此次求见,是来领任务的。” 陶谦再次咳嗽,咳咳,面色有些气血之色:“放心,我虽老了,但不至于忘得如此之快,你的黄巾征讨令我已经吩咐下去,等会儿有人给你送来,不急不急!” 陶谦摆摆手,指着一旁的屏风:“文德,你看我屏风之上的姜太公钓鱼图,可有见解?” 刘准起身近前,细看那屏风,画着一副水墨,一老者盘膝坐在一块凸出的青石上,拿着手竿,竿上有根细线,一动不动盯着水面,水面留白,什么都没有,连鱼漂都没有,确实有那么点姜太公的意思,边上草草画了些景色,有意境也有些功力,不过刘准对书画完全是小白,能看出什么道道? 刘准摇摇头,面色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对陶谦说道:“我对书画之类一窍不通,陶公可难倒我了!” 陶谦又是两声咳嗽,伸手一摆:“咳!咳!无妨,无妨。” 此时有丫鬟进来,走到刘准跟前,手端一托盘,呈上一枚令牌,令牌似白银所著,光泽透亮,上面刻着三字:“征讨令”。 陶谦看着刘准,伸手对着令牌,对刘准点点头:“拿去吧。” 刘准伸手抓起令牌,沉甸甸的,手感还不错,赶紧揣入怀中,辛辛苦苦来这么一趟,总算拿到任务了。 刘准此刻心情大好,坚定的对陶谦拱手道:“陶公,我定剿灭黄巾,去你心头之疾!” “文德,你有此心甚好,如真立下战功,我当重重有赏!”陶谦此话中气十足,完全不似重病缠身的模样,又恢复了几分上位者之姿。 刘准刚义正言辞两句话,便又嬉皮笑脸了:“不知陶公的重重有赏指的是何物?” 陶公先咳嗽一声,随即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文德,当你得胜归来,自会知晓!” 刘准做了个手势,将呈上军令的丫鬟请出去,关上房门,轻声对陶谦说道:“陶公,我有个小请求。” “什么请求?” “我想在暗处行动,征讨黄巾贼,明面上已经有我哥了,现在妇孺皆知,而我如果藏在暗处,说不定能发挥奇效,所以,我的事情,望陶公不要声张!” 陶谦欣赏的看着刘准,眯眼笑了笑,点点头,算是应了…… 此时天色渐晚,刘准辞别陶谦,从太守府出来,摸出怀中令牌,隐秘瞧了一眼,心里不知想了些什么,随即又收了回去,踱步往南而走,那里是同福客栈的方向。 话说宋仁宋勇两兄弟在客栈大堂等了快一日,此时,终于看见刘准回来,两人快步迎上去,宋仁拱手说道:“主公,兵粮之事已办妥,只是数量不多!” 第13章:看我揽客手段 宋勇在一忙也拱手不满道:“那些兵粮店的老板一个个都是奸猾之辈,像是串通好的,统统一个价,害得我们来回跑了两趟,也没多买回一粒米!” 刘准笑道:“不必如此计较,我这里刚好赚了300枚金币。”他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把钱,“同样,我留下5枚,剩余的你们拿去帮我购置一把短剑,我现在没有武器可用,还有些结余,你们自用,购置兵粮也行,自己吃喝也行。” 说完将金币递给宋仁,宋仁双手接过,藏入怀中。 刘准带着两人上楼,回到自己房间,轻手关上房门,吩咐两人坐下,宋勇连忙从墙角搬来三张小凳,三人一人一张,围着屋中小桌坐定。 刘准轻声道:“明日我有大动作,需要你们协助。” 宋仁宋勇又拱手称道:“主公有令,莫敢不从。” 刘准摆摆手,示意二人声音压低一些,此事机密,不能泄露分毫:“明日你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次日清晨,刘准带着宋仁宋勇两兄弟出了客栈,话说糜香约定在有品茶馆碰头,也不知她到了没有。 此时甚早,街上行人不多,但一路上也陆续有些小贩开始摆摊,街边店铺也有些已经开门,刘准一路晃晃悠悠来到有品茶馆外,一眼便看见扮作公子的糜香,她正坐在茶馆内角落一小桌饮着茶水,不时四下张望,此时也看见了茶馆外的刘准,面露欣喜之色,忙招手唤其过来。 刘准吩咐宋仁宋勇在外等待,自己踏步进去,此时茶馆内除了糜香,其余半个人影都无,而这糜香虽作翩翩公子打扮,胸部也似裹平,但体带馨香,吐气如兰,远观虽辨别不出,但认识之人细看之下多半会露馅!此间计划完成,还是带离此处较为稳妥。 来到糜香小桌前,嬉笑一声:“呵!香公子,这么早?” 扮作公子的糜香笑意甚浓:“咯咯……为了不让人发现,我六更便出门,当然早!” “你昨日的衣物和玉簪呢?说好送我的,不会忘了吧?”糜香眉目微眯,面露羞涩,呸了一口,从身下取出一布包,然后又从腰间布袋中取出玉簪,一齐递给刘准,“喏!拿去,你这下流胚子!” 刘准接过布包翻起一角看了看,确是昨日所穿衣物无疑,又接过玉簪,仔细端详一番,此物晶莹剔透不似凡品,如是拿去当铺,肯定比木棍值钱! “香公子稍等,我去去就来。” 刘准拿着布包,又出了茶馆门口,将其交予宋仁,并拍拍其肩膀,又看看宋勇,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去吧!” 待宋仁宋勇两人走远,刘准笑盈盈的回到茶馆糜香处坐下,却见糜香面有愠怒:“怎么?” “你将我的衣物随意送了?” “误会误会!随身带着这么大个包裹终是不方便,于是交予我手下,让他们带回客栈了!” “那……还算你有些良心,如发现你送人或是拿去当铺,我定饶不了你!” “哈哈,怎么可能,好歹也是你的贴身衣物,我不会交予外人的,放心放心!”刘准打个哈哈,随即取出那支玉簪,说道:“香公子,这玉簪颇为值钱,你已经送了我衣物,玉簪的话,便算我买的吧?” 糜香笑吟吟的打趣道:“本就是你要我送你,现在送你了你又要我卖给你,天下哪有你这般奇怪之人?” “你现在不就遇见了吗?”刘准抓起糜香喝过的茶杯抿了一口,也不知是茶香还是唇脂香,让人神清气爽。 “你……你……那可是我的茶杯!”糜香似有些恼怒,但并未出手阻止,只是捏了捏小拳,又似有些欣喜,女儿家的心思,可真复杂啊。 刘准放下茶杯,一脸无所谓:“没事,我不介意!” “你……你……”在这完全不要脸的无耻之徒面前,糜香已然说不出话来。 当被气得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糜香毫无办法,只得妥协,自己拿过另一个茶杯,开始斟茶。 刘准又拿起茶杯,似喝酒一般一口干了,然后将空茶杯快速推至糜香面前,意思很明显了,反正在斟茶,顺便了呗! 糜香叹口气,摇摇头,又将刘准的茶杯斟满,说道:“我这玉簪你准备出多少钱买?” “一枚金币!” 糜香眯眼笑了:“咯咯!你可知我这玉簪价值200金币以上?” “不知!不过在我这里,只值一枚!” “好吧,随你了,反正也是送你的。”糜香对刘准这个奇怪的家伙毫无招架之力,无所谓了! “不过我现在没有多余的钱,太阳落山之前再给你吧。”刘准简直恬不知耻。 本就是送他的,非要人家卖,卖也行,却只肯出一枚金币,只出一枚金币也就罢了,还不要脸的赊账!糜香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两人坐了半会儿,闲聊几句,此时有人从楼上下来,摇头叹气的走到茶馆柜台,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算盘,心情看似不佳,刘准一看此人便笃定是此间茶馆主人,之前见过茶馆里的小二,不是此人。 刘准见到老板之后,不再接糜香的话茬,起身走到柜台对着此人拱手见礼:“老板?” 见客人打招呼,此人又换了一副笑脸,果然生意人都有变脸的特技:“客官,有何需要?” “你是此间茶馆老板吧?” “没错!怎么了?” “我没什么需要,倒是老板你,怕是有些需要?呵呵~”刘准笑了笑打趣道。 老板眉头一皱,有些猜不透刘准要干什么,也有些恼怒,但毕竟是客人,态度可不能恶劣,于是依旧笑吟吟的问:“客观为何如此说?” “老板可是为客源发愁?毕竟昨日我来过,这里生意并不算好!” 老板是个生意人,见刘准如此说辞,心道必有后话,便停止了笑容,静待他的下文。 刘准清清嗓子,双手抱胸,一脸自信:“此店铺位于徐州商业街中心地带,租金定不便宜,可据我昨日所见,来此地的客人几乎都是奔着最低消费来的,他们不求吃喝有多好,只求有个地方,找几名相熟之人,谈天说地吹吹牛皮,但并不是每人均是如此,毕竟闲散之人也有其他去处,逛逛街,或者找人下下棋也无不可,没有必要非来这里,所以此间才会生意冷清,因为吸引人之手段实在太过平常!” 刘准的话说得直白,可却是事实,老板也知原因,但并无可解之法。 本是于桌边品茶的糜香此刻也被刘准的话所吸引,虽没有上步前来,可也专心在听。 “而每日营业额除去租金和店内人工,怕是已经所余不多,如果我是老板,我也发愁啊!”刘准此时上身俯于柜台边,看着一言不发的老板,抿嘴笑着。 老板听完刘准的话,微微一叹,何止是所余不多,分明就是分文不剩,生意最差时还会倒贴成本。 黄巾乱世之前,这茶馆还有些赚头,那时候人多啊,人多,闲人就多,可现在很多闲人都已经活不下去,要么去做了山贼盗匪,要么投靠了黄巾信了太平教,更有甚者饿死在荒郊野外,徐州目前看似依然繁荣,但人口几乎锐减一半,以前茶馆还能赚些钱,现在可以维持生计便谢天谢地了! 老板看看刘准的眼睛,见其眼神坚定,心中有了计较,急步出了柜台,来到他身前拱手见礼:“在下姓钱,敢问兄台贵姓?” 刘准微微一笑,回礼道:“不敢不敢,免贵姓刘!” “原是皇室之姓,失礼失礼!”钱老板再拜:“刚才刘兄所言极是,我每日苦苦思索,却无破解之法,近日已是打算将此店转让,趁着现在还有些钱财,看能否换个行当谋生。” “如有破解之法呢?” 见刘准如此说,言辞坚定不似玩笑之语,钱老板隐隐有些希望:“刘兄此话当真?如有破解之法,我如何还会考虑其他?” “这破解之法,我有八成把握,可助钱老板你的茶馆起死回生,但,我是要收费的!” “世上没有白来的午餐,只要有效果,收费也是合理,不过不知道需要收费多少?” “不多!不多!1000枚金币!”刘准伸出一根手指,眼睛一眯,微微笑了笑。 在钱老板看来,此时刘准犹如一只笑面老虎,虽然面带笑意,但随时要吃人! 钱老板面露痛苦之色,紧紧咬着牙冠:“1000金币,实在……实在是……太多了!” 刘准继续笑着,双手环胸:“不多!不多!我说过我有八成把握,而一旦成功,钱老板,你这里的收入至少翻三倍以上,一月时间便能回本,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立下字据,达不到此效果我分文不取!” “真的?” “我们如立下字据的话,你还怕什么?” 钱老板一手握拳顿于胸口,一手背于身后,来回踱步,找一近旁的凳子坐下,又站起继续踱步,神情纠结无比,等了半晌,见其咬咬牙,双眼瞪圆,似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心:“干了!” 第14章:国粹 做了决定,后面的事情就比较快了,钱老板迅速找到纸笔,就于柜台之上,写下字据,双方各执一份,签字画押,即时生效。 糜香没有近前看字据,但是听二人的言语,也知个大概,心里有些好奇,这刘文德有什么高招,能让茶馆生意起死回生? 此时刘准需要准备些东西,已是辞别钱老板,来到糜香近前,招招手,盈盈笑道:“香公子,赌局……开始了!” 糜香满是疑惑,更有好奇,起身问道:“你到底要干嘛?” “想知道?那便随我来!”刘准此刻已经行到茶馆门口,即将踏出门外。 糜香顾不得其他,快步跟上。 两人出了有品茶馆,转转悠悠一阵,见一老者在卖糖葫芦,刘准上前选了两串,问道:“老爷子,糖葫芦怎么卖?” “一枚金币一串。” “挺贵呀!”刘准将其中一串放进嘴里,另一串塞给跟至身后的糜香:“香公子,送给你!” 糜香接过糖葫芦,伸出小舌轻轻舔了一口,甜甜的,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不过我身上预算不够,你给钱吧。”刘准说完竟扭头走了,剩下糜香在风中凌乱…… 又一次跟上刘准的步伐,糜香显然有些气恼,但舔着糖葫芦,也没多说什么,可是接下来,同样的剧情又出现在其他小吃摊位,例如油炸丸子串、糖画、酸梅汤、鸡蛋饼、桂花糕等等等等。 吃了一路,见刘准意犹未尽,糜香终于忍不住了:“刘文德!让我掏钱买单也就罢了,你这走了许久,到底要去哪儿?” “别急,你看,这不是到了吗?”刘准来到一店铺,终于站立不动,两人眼前出现的是千里战马行,刘准嘴角上扬,轻车熟路,直接进了战马行后院马厩,果不其然,马大娘正在此处,一日不见,看到她还些许有亲切之感,毕竟其他店铺老板都多少有些市侩。 此时马大娘正在给一匹纯白的战马冲澡,梳理毛发,此马甚是雄壮,时不时甩甩鬃毛,打打响鼻,神气十足。 见有人前来,马大娘暂停手中工作,回头一看,有些眼熟,这不是昨日来过的刘文德吗? “文德,是你啊?”老板娘行至刘准跟前,笑盈盈的开口,自有一股熟悉感,随之扭头又看了看糜香,问道:“这位是?” 刘准也是笑脸相迎,指了指糜香,回答道:“他叫香糜,别看他长得柔柔弱弱似女孩一般,其实家中巨富无比,哈哈哈!”随后又指了指马大娘,对糜香道:“这位是此间战马行的老板马大娘。” 马大娘见礼:“原来是向觅公子,失礼失礼!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这里只是马厩,没有桌椅茶具,怠慢了!” 糜香回礼:“马大娘,不必如此拘礼。” “向公子可是来买马的?” 糜香正不知如何回答,刘准在一旁哈哈一笑:“马大娘,他今日不是来买马的,是来看我卖马的。” 马大娘摸不着头脑:“你?卖马?” “对呀!” 马大娘面露尴尬,有些为难:“文德,我家战马自产自销,才有品相保证,外来的马儿我们都不收的!” 糜香在垂手而立,也不知刘准要搞什么名堂,见他摸摸头,也有些尴尬的样子,甚是好笑。 随即刘准开口说道:“马大娘,怪我没说清楚,我不是说要卖马给你,我是想帮你卖马!” “哦?”马大娘听闻此话,也不尴尬也不为难了,有了些兴趣:“你要如何卖?” “此间所有战马均是1000金币一匹对吧?” “没错!” “我让人以3000金币的价格购买一匹,马大娘你还是取其中1000金币,而我得另2000金币,怎样?” 看刘准说得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样,马大娘却心有疑惑,张口问道:“这怎么可能?我家的战马可不值这么多钱!而且徐州城内人人皆知我家战马的行情,怎会有人出3000金币购买?” 刘准继续笑道:“哈哈,这就要看我的手段了,我刚刚说过,这位香公子是来看我卖战马的,如只卖1000金币的原价,有何可看?马大娘觉得如何?是否同意?” 马大娘喜笑颜开,摸摸后脑:“我当然同意,于我来说就相当于正常卖出一匹战马而已,如真能卖出,多余的钱我算给你又何妨?” 刘准听闻马大娘同意此事,甚是高兴,拱手告辞道:“那好,今日之内,我定让人花3000金币来购置战马,现有事在身,这就不耽误你做事了,晚饭之后,我再来此间!” 马大娘也作别道:“若真如你所言,你再过来此时,我定会将多余的钱算于你!” 糜香也挥手作别之后,两人出了千里战马行,又开始朝北而行,一路上沿街小贩的小吃什么的刘准再也不看一眼,想是已经吃饱,但糜香忍不住,接二连三的询问:“你怎么想的?快与我说说!” 得到的却都只有一个回答:“秘密!”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两人一路北上,糜香跟着刘准,经过糜府,又向东而行,终是在一小摊处,停了下来,糜香腿都快要磨断了,心里满是怨言,嘟囔着嘴,一脸不高兴! 这是一个制作精巧木雕玩意的小摊位,摊位老板正是昨日和刘准约好的那个老爷子。 刘准伸手摸出自己的钱袋,打开之后,露出里面的金币,数了数,只有5枚。 此时刘准笑着蹲下身来,递出手中所有家当:“老爷子,我的小木块可做好了?” 老爷子面色如常,接过金币随手揣入怀中,于身后取出一布袋:“都在里面了,怕你不够用,多做了些,约有120枚,你看下大小合不合适?” 刘准打开布袋看了看,点点头,甚是满意! 收好布袋,刘准辞别木雕老爷子,带着糜香又往茶馆的方向行去。 路上刘准掏出自己空空的钱袋对糜香说道:“此时我已身无分文,接下来赚的钱,便是纯收入,你且看好,看我如何赢你!” “我一直看着呢!” 一路上糜香问题不止,又满嘴抱怨,大家闺秀娇惯久了,很是不习惯走这么多的路,要是逛街还好,如只是单纯的行路,身累心也累。 走了许久,已快到午时,两人有些肚饿,拗不过糜香,刘准只得停下脚步,沿街买些小吃,当然,同样是糜香付钱,刘准一边催促说时间有限,一边又跟着糜香蹭吃蹭喝,毫无节操可言! 两人边走边吃,在午饭时间终是行至有品茶馆,此时肚中已塞满各种吃食,再也吃不下午饭。 茶馆内生意依然还是那样,此时有了一桌三名客人,刘准看着眼熟,好似第一次来此间时听他们吹牛打屁的那三个家伙。 晃眼一瞧,见钱老板依然在柜台处,刘准上前,伸出食指往柜台敲了敲,随即又抱拳打个招呼:“钱老板,久等久等!” 钱老板本是眯眼在柜台处打盹,听到刘准言语,询问道:“你的东西准备好了?” “还差一点,借你店里笔墨一用如何?” 钱老板转身在柜台后的格子里找了找,拿到笔墨推至刘准面前:“拿去用吧!” “多谢!”刘准也不客气,拱手表达谢意之后,一手提着布包,一手拿起笔墨,迅速找了张角落的空桌置于其上,糜香连忙跟来同刘准一道坐下:“你要怎么做?需要我帮忙吗?” 刘准摊开布包,将里面的小木块尽数倒了出来,微笑道:“当然要你帮忙,我字迹丑陋,不忍直视,还需你来为我写些东西上去。”他摆好笔墨,指了指桌上百多枚小木块。 只见这些木块长不过四寸,宽不过三寸,厚不过两寸,程方块状,也不见有何特别之处,糜香疑惑道:“需要在上面写字?写些什么?” 刘准将小木块挨个排好,又找钱老板借来一张草稿,在上面写些画画,然后丢给糜香:“看我所画,有27种图案或文字,每种图案或文字画四个木块,只需画一面,另一面留白,合计108枚木块。” 糜香看了看刘准丢过来的稿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些东西,有文字有图案,不过都非常简单,细看之下,应有三种同类花色,一种为万字,从一万到九万合计九种;一种为条子,从一条到九条合计九种;一种为饼子;从一饼道九饼合计九种。 虽不知画这些东西有何用处,但心里好奇,也顾不得许多,糜香端坐于桌前,竖拿毛笔,提之便画,勾勒出来甚是好看。 画这些东西虽要不了几时,但为了不出错,糜香一笔一划极是认真,还出了些香汗,刘准时不时起身转过来看看,不是为了看糜香画的如何,只是为了站其身后,居高临下欣赏欣赏糜香白嫩的肌肤,顺带闻闻体香,简直提神醒脑,比吃人参还上火。 不多会儿,糜香全部完成,额头已有汗珠,因是太过认真,刘准转到她身后竟也毫无察觉。 第15章:麻将的威力 见其画完,刘准又走了两步,站其身侧,拿起小木块看了看,点点头,真不错! 糜香擦擦额头的汗珠,迫不及待的问道:“此物为何?快与我说说!” 刘准晃晃脑袋,脸上不觉闪过一丝自信:“此物名为……麻将!” “麻将有很多有趣的玩法,我只说其中最流行的一种。” “你说,我听着!” “此种玩法叫做成都麻将,当然跟现在的西川成都没什么关系,他可以简称为成麻,规则如下。” …… 刘准随意拿出四张一样的牌放在一起:“这个叫做杠牌!有明杠暗杠之分……” …… “这个叫杠上开花!” …… “这个叫清一色!” …… “这个叫对子胡!” …… “这个叫龙七对!” 麻将规则对新手来说很是繁琐,糜香完全就是一名小白,刘准从最基本的开始讲,讲了不一会儿,钱老板被吸引过来,跟着糜香一起听课,还特意吩咐小二上了一壶好茶,之后越讲越多,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再之后,店内唯一一桌顾客,包括店小二也被勾搭过来,几个人规规矩矩坐在桌边,一边看着桌上的麻将,一边听着刘准讲着规则,直到刘准口干舌燥,那一整壶茶水都快喝完了,几人终于明白了大概,接下来,就是上阵实战。 钱老板自告奋勇第一个报名,之后那三名客人一起上阵,组成四人牌局,糜香和刘准站在一旁观看。 刚开始打牌,几人有些地方不太熟悉,刘准边看边指导,几圈下来,都已经上手,不得不说,这国粹就是不一样,只要上了牌桌,就不肯下来,几人显然觉得有些意思,虽钱财不多,输赢不大,但是在熟悉规则之后,才知道这比拼的不止是摸牌的运气,还有算牌的能力,怎么组合自己的牌型,怎么阻止别人做大,简直就是智商的碰撞,而且玩法有趣,人人皆可参与。 看了一阵,糜香按耐不住,亲自上阵,生拉活扯将钱老板换下来,她满心欢喜,越玩越上头,一发不可收拾。 钱老板还没过瘾,立于几人身后,目不转睛盯着战局,刘准捂脸苦笑,这麻将的魅力可见一斑,他随手拉过钱老板:“我说老钱啊,你别光顾着看,生意还做不做了?” 他指了指茶馆内又新进来的几名客人,钱老板一拍脑袋,暗骂自己该死!接着招呼店小二,一脸笑意,急步上前招呼客人。 新来的客人早已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连忙问老板道:“老钱,你们在玩什么这么起劲?生意都不做了?” 听着几人对钱老板的称呼,也知定是之前的熟客。 钱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忙拉着几人过来观战,还不停的解释,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什么叫做听牌,什么叫做碰牌,什么叫做杠牌,怎样做大,如果见情况不对,怎样快速跑路,听得一旁刘准心中直呼:“麻将天才啊!” 听着钱老板喋喋不休,桌上四人不愿意了,你倒是解释得挺干脆,却把几人手中的牌型暴露得干干净净。 看几人有些上火,钱老板挠挠头,赔笑道:“几位不好意思,今日的牌局,就算教学之用如何?所有赢的钱你们拿走,输了钱我来支付!” 听到老板如此说,除了糜香,其余人甚是开心,连忙称谢,这时刘准将糜香拉起,又一人迅速欢喜的坐上去,继续方城之战。 刘准拉着老板和糜香,不让两人挤入人堆:“我说,玩归玩,别忘了正事行不行?” 糜香嘟着嘴,一脸不高兴,显然完全没有尽兴。 钱老板心痒难耐,却又生生忍住,带着二人另找了一张空桌坐下,对刘准欣喜的说道:“此物确实有趣,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 刘准撇撇嘴,这不是废话嘛,现实中的茶馆几乎全靠麻将为生,真正喝茶的能有多少?至少八成以上都是冲着麻将去的! 钱老板想到什么,又问道:“可是这只是玩乐之物,又不能买卖,如何赚钱啊?” “谁说不能买卖,钱老板你没开窍啊,此间如此多的桌子,每张桌上配一副麻将,我们可以按时辰收费,也可以按桌收费嘛。”刘准又详细解释了具体怎么个手法,将现实中的花样尽数搬了过来,听得钱老板连连点头。 “现在,钱老板你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找人多制作几副麻将出来,你店里桌椅如此多,至少每张桌上配一副吧?另外,除了将你店内以前那些老顾客教导成为新的牌友外,你还得做些小宣传,再不济在门口立个牌子,做做沿街广告,多吸引一些感兴趣的人前来,最好将那什么最低消费去掉,无门槛,人才会更多,来玩的人多了,会玩的人多了,你赚的钱才会更多!” 钱老板听完此言,犹如醍醐灌顶,表情舒展,竟站立起身:“对对对,确是这么个理,此法必定可行!” 说完立即招呼店小二过来,指着人群里的那张桌子:“那桌角边,还有些许多余的空白麻将牌,你拿几张出去找人做个几千张出来,速度越来越好,最好明日便可交货,钱不是问题,速去!” 那店小二本是看着麻将看得津津有味,此时老板吩咐,也莫敢不从,不太情愿的收拾了几张空白麻将,出门去了,这种玩意儿没什么技术含量,肯定大把的人会做。 钱老板看店小二出了门,张嘴一直笑,有些出神,刘准不合时宜伸手敲敲桌子,暗咳一声:“咳咳!钱老板,你觉得如此下去,生意是否将会更上一层楼?” 钱老板回过神来,正色道:“这麻将玩法有趣,潜力无穷,之前我店内一直缺少吸引顾客的手段,只卖茶水小吃确实太过单一,如今有此物坐镇,定能成为核心卖点,刘兄!你真的帮了大忙了!请受我一礼!”说完便颔首拘礼。 刘准连连摇头,连忙摆手:“钱老板不必如此客气,我是拿钱办事,又不是义务帮忙,说得严重了!” 钱老板看似有些市侩,但此时也相当实在,招呼刘准和糜香起身来到柜台处,他随身摸出一把钥匙,弯腰下身找到一小柜,打开之后,取出一布袋,放于柜台之上,推至刘准面前:“就算刘兄与我没有字据为凭,我也非是耍赖之人,麻将此物,我看好其发展潜力,也许不需一月,半月便可回本,所以,这是你的酬劳,刚好1000金币,可需点数?” 刘准也完全没想到钱老板如此洒脱,原本还以为需费一番周折,在这个世上,随便找个借口不认账的老板不知凡几,看来自己运气还是不错,没有遇到那种无理取闹之人,不然非得动武,把事情闹大,然后由官府决断了,不过这样的话,非要耽误很多时日不可。 刘准接过布袋,随意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全是金币,哈哈哈哈,发财了,巨款巨款,刘准也不点数,随即将之收好:“钱老板,你我都是诚信之人,你相信我,我也便相信你,这数量就不用点了,此间事情已经办完,我们还有些杂事,便就此告辞!” 刘准与糜香一道,作手告别,钱老板含笑回礼:“恕不远送,有时间的话,多来玩一玩,我不收你茶水钱!” “好!有这等好事,我定会再来的!哈哈哈哈!”刘准大笑,辞别钱老板,带着糜香出了茶馆。 茶馆内此时动静不小,麻将只有一桌,围观者却甚多,时而大呼小叫,热闹非凡,不时有路过的行人听到动静,扭头往里观望,钱老板也不闲着,迅速将门口“最低消费5枚金币”的小木牌子取了,又写了一个新的牌子挂上去:“本店引进娱乐项目——麻将,有兴趣者免费教学,随意观看。” 话说在这之后,麻将此物一传十,十传百,逐渐开始流行,有品茶馆生意越来越好,每日客流均是暴满,钱老板赚的盆满钵盈,天天以数钱为乐!当然,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刘准此时已经赚到1000金币,距离目标还有2000之数,带着糜香,两人兜兜转转出了商业街,横穿徐州正中官道,往普通民宅的方向而去。 路上,糜香又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去民宅区?你要到那边卖战马?有几人买的起?”见证了刘准在茶馆的操作之后,糜香心里已隐隐有些预感,剩下的2000金币,也就是和马大娘的约定,怕是很有可能会成功,这家伙看似流氓,但花样应是不少,实乃绝顶聪明之辈。 刘准笑笑不说话,缓步往东而行,糜香此时完全想不透刘准的招数,见其不想多说,便不再多问,赶紧尾随跟上,却不知,此时有另两人在远处悄然观望他们的行动,确是宋仁和宋勇。 见他们已是去了普通民居那边,宋仁招呼宋勇:“好了,该我们办事了!走!” 第16章:不给钱就撕票! 两人不再看刘准那边,径直往北而行…… 此时徐州城的民宅,有些住了人,有些却已人去屋空,平时大家会去商业街转转,或者邻里之间打个招呼,但对比商业街那边,这里便要冷清得多了。 普通民居住所规划的还是不错的,有些连排而建,有些环立而建,均是红土墙青砖瓦,有些房子建的大些,有些则小得多,只够一人居住。 糜香虽从小在徐州长大,但此间来得较少,路线也不甚熟悉,这里民房很多,而且都有相似之处,实在难以辨别方向,不过在刘准看来,这些完全不是问题,他的目的就是找一清净之处闲逛啊。 两人行了许久,在一小院处停了下来,小院也没什么特别,种了些花草,与寻常无异,只是这应不是普通的民居,院内有两间小屋并排而立,一间应是住所,另一间内隐隐似有火光,并传出清脆的打铁声。 铁匠? 见刘准以手托腮,似有所想,糜香转到他面前,不满道:“我们兜兜转转了半天,到底要干什么?” 刘准看了看糜香气恼的样子,本是端庄的脸庞竟觉得有些可爱,笑道:“你累了吧?” “跟着你从清晨走到现在,整个徐州城都快转完了,你说累不累?”糜香摆摆衣袖,双手叉腰,盯着刘准已完全不似大家闺秀。 刘准指着院内一小凳:“你可以坐到那儿休息会儿,我去找那铁匠聊几句。”说着便拉糜香的小手,却被糜香挣脱,没有得逞,刘准笑笑也不在意,往院内而去。 糜香跺跺脚,这流氓!虽气恼,却又赶紧跟上:“不就一铁匠?有什么可聊的?” 刘准解释着:“我在徐州转了这两日,看到过不少手艺人,却始终不曾见到铁匠!” “那又如何?” “说明这是稀缺职业啊!” “那又如何?” “算了,与你说不清,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刘准将糜香按在小凳上,径直走进那间隐隐有火光冒出的小屋。 小屋内热气腾腾,一进来便有汗流浃背的趋势,布置甚是简陋,墙壁四周均是烟灰,黑漆漆的有些脏乱,东墙之上,有一烟道直通屋顶,烟道下连接一个巨大的熔炉,直接占了小屋的三分之一,另一边有一打铁台,边上一水缸,角落有一兵器架,散乱的放着几把有缺口的或者断裂的短剑。 此时熔炉内火光冉冉,温度奇高,打铁台边一壮汉光着膀子,穿着长裤却卷起半条腿,挥汗如雨,不断的捶打一铁器,形状有些奇特,也看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 刘准进屋半晌,看了半晌,那壮汉全神贯注重复着手里的活计,毫不在意有陌生人在一旁伫立而观。 刘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皱眉问道:“兄台,你这是打的何物?” 壮汉此时打铁打得面红耳赤:“锄头!” “原来是锄头,我还以为是什么奇特的兵器,一开始思路就错了,怪不得看不出是何物。” “兵器?现在我能打造的兵器无非就是短剑而已,但是城中有兵器铺,其短剑质量上乘,我学艺不精,还未出师,师傅便离世,现在全凭自己摸索,打造出的短剑也极容易断裂,难登大雅之堂。”原来这壮汉是个学徒,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模样,本以为是个寡言之人,没想到却挺健谈。 打铁时“叮叮叮”的声响,清脆撩人,富有节奏,似谱着一支曲子,刘准道:“原来如此,所以兄台才打造锄头,锄头的属于农具,对强度要求并没有短剑那么高,只需加厚一些便能用。” “确实,目前我也只能接一些农具方面的订单,武器是不用想了,虽订单不多,但也能勉强维持生计。” 壮汉说着话,有汗流入眼睛,便停下来拿起一抹布擦了擦,随即看向刘准问道:“兄台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打造?我这里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一般打造一把锄头需要多少钱?” “这要看铁矿石是你出还是我出,如果你出铁矿石,我只负责打造的话,10枚金币便可,如我全包,需50枚金币。如有另外的要求,价格另算,但我这里只有普通劣质铁矿石,比较高级一些精纯一些的矿石则需自行提供。” “这个价格确实公道,但可惜,打造不了兵器,我现在需要的便是兵器啊。”刘准摇头叹气,有些沮丧,如果这壮汉能够打造品质不错的短剑的话,就算100金币一把,也能剩下一半的钱财呢。 “哎,没办法,怪我学艺不精,有生意上门都做不了啊,就看这辈子有没有机缘再遇到第二个师傅,多学些东西了。”壮汉此时又拿起大铁锤,开始继续敲打。 “兄台的意思是,铁匠这一行数量不多?” “何止不多,简直罕见,整个徐州城,目前可能就我一个铁匠学徒,青州不知有没有,不过据我了解,应是没有,你想啊,学徒都只有我一个,那些打铁的大师傅要上哪儿寻?” “有道理!但兄台,我想问一问,既然铁匠如此难寻,城中武器铺中的兵器又是何人所制?” “城中兵器铺只是代理商而已,他们并不打造,只是从渠道进货,渠道比较神秘,好像是面向全国的,而且后面肯定有大师傅坐镇,要不是实在打听不到消息,我就找过去拜师了。” “原来只是个中间商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又聊了半晌,刘准自报家门,也得知此壮汉叫做陈大虎,性格直爽没有丝毫心机,嘴上还算健谈,不是个闷葫芦,平时邻里都直接称其为大虎。 这时候院内的糜香坐不住了,休息许久觉得实在无聊,唤着刘准道:“刘文德,你聊完了没有?我好无聊!” 刘准在屋内扭头对院内喊道:“好了好了!这就来!” 辞别大虎,刘准来到糜香身旁,抹抹身上汗渍,感觉清爽不少,这一天流的汗水加起来都没这么几分钟流的多。 话说两人离了院子,随意找一方向,又开始闲逛……而此时,宋仁宋勇已然来到了糜府正门,两人对望一眼互相点头,各自取出一黑布蒙于脸上,只露出眼睛,这扮相,妥妥的强盗啊! 宋勇见一小厮提着扫把,在门口来回清扫,快步上前,抓住其衣领猛然拉至近前,恶狠狠的开口道:“小子,你家小姐被我家大王绑了!告诉你家府上大人,赶快取3000金币来换,不许报官,不然就撕票!” 小厮见宋勇不好招惹的模样,心中有些怂,但嘴上却逞强:“不……不可能,你等有何能耐可绑了她?” 宋勇一手提着小厮衣领,一手迅速抽出短剑架在他脖子上,怒道:“你他妈到底去不去禀报?你又作不得主,哪儿那么多废话!” 对宋恿的行为,宋仁非但不劝阻,甚至眼中隐隐有些赞许,此时宋勇演绎着白脸的角色,宋仁则充当红脸的角色,他神色如常,淡然说道:“你将此物交予你家现在能做主之人看,他定会知道该怎么做!”说着便于腰间取下布包,里面正是糜香的衣物,在清晨时由刘准交给宋仁保管的。 宋勇松了手,小厮深吸一口气,接过宋仁手里的布包,随即屁滚尿流的朝后院跑去。 四下里还有些糜府的小厮和丫鬟,远远站着,此时纷纷往宋仁宋勇方向看着,手里指指点点,口中小声说些什么。 宋勇将短剑朝门框上一砍,木屑飞溅,瞬间出现一大段缺口,接着一声咆哮:“看个屁!都给老子滚蛋!”小厮和丫鬟见此人凶神恶煞,作鸟散状四下奔逃! 这下整个前院再也看不到半个人影,宋仁对着宋勇一点头,自己往门内石阶上一坐,开始闭目等待,而宋勇直接出了糜府,随手关上大门,往此府邸的后门而去。 此时在糜家后院书房中,小厮呈上布包,一中年男子打开看了看,顿觉慌乱无比,确是糜香的衣物无疑!此中年男子是糜府的管家——王金贵。 王金贵在糜府担任管家之前,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落地秀才,被上一任糜家主人救济,为了报恩,便放弃考取功名,留在糜家担任账房先生,后来家主去世,上一任管家也告老还乡,糜竺继承家业,看王金贵虽然才能一般,但胜在忠厚老实,对糜家忠心耿耿,糜竺便提拔他继任管家一职,至今已有三年,此时糜竺不在家中,只有他能做主了。 见到糜香的衣物,王金贵乱了方寸,他知道今日早间,听到有丫鬟说糜香不在闺房,不知去了哪儿,当时王金贵便在想糜香这丫头应是出门会好友去了,却不曾想,现在竟被绑架! 此刻刘备和糜竺均不在,刘备出城打仗,没有十天半月怎可能回来?换言之,若刘备在,宋仁宋勇就不敢如此了,这和找死没什么区别!王金贵想了半晌,赶紧吩咐一小厮道:“你从后院后门溜出去报官,报官之后看能不能出城去寻子仲回来,千万别被发现!” 第17章:我们是绑匪 王金贵又连忙唤另一小厮道:“你吩咐家中所有男丁,都带上棍棒,我们去会会那两恶人!” 王金贵吩咐完小厮之后,来回踱了数步,又似想起什么,吩咐一旁的丫鬟道:“赶快去账房那里取3000金币,以防万一。” 整个糜府现在乱作一团,谁都不曾想,竟会遇到绑匪,王金贵待准备妥当,带着众下人围到前门大院之中,见只有宋仁一人在此,心里疙瘩一下,隐隐有些不妙,但他强作镇定,此刻向前一步:“我是糜府管家王金贵,呃……敢问另一人怎的不见?”。 宋仁一眼便看见王金贵,对他呵呵一笑:“哈哈,为了防止你们做小动作,我兄弟此刻已是去了后门。”接着拔出短剑,往地上一插,剑光凛冽,杀气腾腾,他面露狠色:“如果发现你们想派人报官,那就对不起了!” 正说到此处,府门被推开,一小厮被门外的宋勇直接丢了进来,眼看其被凑得惨不忍睹,浑身是伤。 “大哥,此人鬼鬼祟祟从后门而出,多半是想要报官,你看着处置,我继续埋伏。”宋勇对着宋仁说道,此翻话说得声音不小,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宋仁对宋勇点点头,宋勇便又从府外关上府门,不见了踪影。 宋仁目送府门关上,眼神似有杀气,回过头来狠狠的盯着王金贵:“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你们的胆子……挺!肥!啊!”宋仁最后一句话咆哮而出,反手提起地上的短剑,又噌的一声朝那个正在地上哀嚎的小厮插去,短剑不偏不倚,正好“噌”的一下插在小厮耳边,速度极快,完全没看清动作,那小厮身体发僵,极其恐惧的瞪圆眼睛,想要大叫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半个字,不多时,宋仁闻到一股骚臭味,竟是这小厮被吓得尿了裤子。 王金贵哪里见过此等凶神恶煞之人,一动不敢动,拼命咽着口水,缓解紧张感,浑身瑟瑟发抖,心中发寒,大滴大滴的冷汗直往外冒,用颤抖的手慌乱的擦了擦,但又一个字都不敢说。 宋仁扫了众人一眼,见下人多是带着棍棒,又哈哈笑道:“我说,就你们这群下人,也有胆子跟我干一场不成?” 众人瑟瑟发抖,毕竟只是些打杂之人,领着工资过日子,遇到真正的杀伐之将,土匪强盗,并无多少抵抗之力!此时听到刘准如此说话,竟有几名胆小如鼠之辈拿捏不稳,直接掉了棍棒。 宋仁威势已立,再次抽出短剑,顺势在那尿裤子的小厮身上踩了两脚,伸个懒腰,用短剑指着王金贵道:“快快呈上3000金币,我们大王可没什么耐性,早前已经剥了你家小姐的外衣,再磨蹭半晌,就该剥内衣了。” 一听宋仁这样说,王金贵慌乱不已,忙伸手劝道:“别……别这样!” 宋仁双手环胸,满不在乎道:“你跟我说有屁用,赶紧拿钱才是正理,提醒你一下,我家大王和我们有约定时间,如超过时间我们还未拿钱回去,你就永远见不到你家小姐了,等到此间主人回来,是个什么后果你可知道?” 见王金贵咬牙切齿,还没动静,宋仁又道:“糜家财富至少十数万,3000金币不过九牛一毛,竟也如此纠结,看来你家小姐的地位不怎么高嘛?还是说你想趁机夺权,将糜家收入囊中?” 宋仁想了想,似有些扫兴,抓抓脑袋,不耐烦道:“算了算了,我还是回禀我家大王,撕票算了!免得麻烦!” 见宋仁欲走,不似说笑,王金贵大急,连忙伸手阻止:“别……这位兄弟,不是我纠结,是……是因为我只是一名管家,难以做主,而且就算我越权把钱给了你们,万一你们不放过小姐,那……” 宋仁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你有此顾虑当是正常,不过,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任何条件,你只能拿3000金币出来,赌我家大王是个诚信之人,赌一赌还有机会,如不赌的话,哼哼,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宋仁说的很有道理,现在的情况下,王金贵别无选择,要么就用那3000金币赌一个五五开的希望,要么就什么都不做,等着收尸,但是等到糜竺回来,王金贵必定完蛋,3000金币又不是什么大钱,在糜竺的眼里,肯定妹妹的性命要重要得多啊! 宋仁也没什么好耐性,他伸出三根手指:“我说了,3000金币,一分不能少,多一分我也不收,现在只给你三个数时间,数完我就走……三……” “小兄弟,等等,等等!别急!”王金贵慌乱无比,完全没了招。 “……二……” “我……我……先别数……” “……一……”宋仁数完最后一个数,淡然笑道:“好,看来你这个管家已经有决定了,打扰!告辞!。”说完将短剑插回腰间,一手拉开大门,半只脚已经移到府门之外。 “等一下,我……我认了,我给你钱……”王金贵大汗淋漓,连忙追过来,丢给你宋仁一包裹,宋仁掂量一下,又打开包裹瞧了瞧,确是金币无疑。 宋仁满心欢喜,收好包裹,拍拍王金贵的肩膀:“放心,只要给了钱,你家小姐就安全了,今日之内,定会送她回来,你赌对了,我家大王的确是诚信之人,只是最近缺钱花,哈哈哈哈哈!” 也不管王金贵如何反应,宋仁大笑着走出府外,突然又想起什么,扭头对王金贵大声说道:“奉劝你不要派人跟来,就你家那些下人,全来了也经不住我杀!” 目送宋仁在转角消失,王金贵仰天长叹,愿小姐平安归来!此时忙吩咐下人做事,一是派人去城外寻刘玄德及糜子仲,告诉他们今日发生之事,以防万一,有他们在,心里也踏实;另外便是那个被吓尿的小厮,需要收拾一番,好生修养,至于钱财,几千金币,也无所谓了。 宋仁绕至糜府后门,找到正在埋伏的宋勇,对他点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两人鬼鬼祟祟兜兜绕绕,途中还换了一身打扮,摘下脸上的黑布,笃定确实没人跟踪,便大大咧咧的朝商业区走去。 另一边刘准与糜香还在民居处闲逛,糜香囔囔着:“你这一天时间都快逛完,那战马还卖不卖了?” 刘准看着糜香似笑非笑,表情略有深意,让人琢磨不透:“不急不急,我们再逛一会儿,难得与香公子并道而行,我得多享受一下才是。”刘准故意凑近糜香身旁,闻着她散发的体香,有些上瘾了! 糜香仿佛未发现刘准的小动作,还自顾自的想着到底如何做才能卖出战马,一时入了神。 两人并排而行,又走了一段,眼前出现一幢好似废弃的破败道观,疑?徐州城还有此类建筑? 道观似是很久很久没人来了,厚厚的灰尘自不提,到处都是蛛网,一踏入这里仿佛进了盘丝洞,这道观怎破败至此?导管内有些破损的木桌木柜,正中靠墙为止有一平台,以前应该有个坐像才对,现在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糜香一脸嫌弃,竟主动拉了拉刘准的衣服:“我们出去吧,这里好脏啊!我可不想多待!” 刘准见道观内没什么特别的,便应了糜香之言,两人退了出去。 在千里战马行,宋勇摸着马厩里一匹枣红色战马的鬃毛,赞不绝口,只见那匹战马似通人性,不时往宋勇脸上靠,宋勇弯腰抓起一把干草喂入马儿口中,马儿打个响鼻,张口便吃。 而此时宋仁正对马大娘见礼:“马大娘,我家主公让我过来购置一匹战马。”随即掏出身上包裹,摊开,露出里面的金币,金灿灿的合计3000之数。 马大娘惊喜不已,没想到真有人会花3000金币购置一匹战马,当真不可思议!此时在马大娘心里,刘准的形象突然变得神秘无比。 马大娘点好金币,收入怀中,忍不住好奇问道:“不知你家主公是何人也?” 宋仁抬手笑了笑:“这个嘛……主公吩咐过了,不可说!”随即扭头对宋勇喊道:“挑好了没?” 宋勇咧嘴对着那匹枣红色的战马傻笑:“就是它了!” …… 日落西山,天色渐晚,刘准和糜香终于从普通居民区走了出来,此时往千里战马行缓缓而行,糜香忍不住道:“今天就这样了?你不准备卖战马了?” “谁说的?算算时间,战马差不多已经卖出去了,此时我只需过去手下那2000金币即可,你不见我们正往战马行去吗?” 糜香一脸疑惑,怎么想也想不透,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分明只是和自己逛了逛民居而已啊:“不可能吧,你什么时候卖了马?我怎么不知?” 刘准拍拍脑袋,一脸无辜:“你要知道了我还怎么混?昨日就告诉你了我有两个不成器的手下,他们在我的指导下卖的,如无意外,现在应是已经成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