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明治睿主》 一朝为帝 魏黄初七年五月。 洛阳宫。 “父皇如何了?今是何日?”平原王曹睿看着身后的辟邪沉静地询问道。 “回殿下,今是双五,陛下自回宫以来,身子便日渐病重,臣以为,恐是不久了。”辟邪殷勤的说“几位将军,轮流入宫轮值,探望陛下,多日来似已无法理政,不复旬周之前,与郭皇后夜游御花园之景。” “呵,父皇如今真到了这个地步?你说他会不会杀了孤,给那几个弟弟留个登位之路?”曹睿笑了笑,转瞬即逝一抹不易察觉的亮色。 “望殿下珍重,辟邪断定陛下会立殿下为太子。殿下乃太祖嫡长孙,宗室皆信奉殿下,陛下立他人,则会令朝中的大臣们心寒。” 辟邪为曹睿详细分析,曹睿哈哈大笑“卿所言不假,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听说校事府汲布奉陛下密旨,查出来干吗去了?” 辟邪点点头“安插在校事府的探子来报,好像是出往河内方向。” 曹睿想了想“河内,不就是司马侍中的老家吗?黄初新政到是让那司马懿成为士族的领袖。这都三年了,父皇竟还不忘司马仲达。告诉柏夫人修好洛阳的司马府,就说孤恭请司马侍中回京师。” “谨尊殿下之命。“辟邪谄媚道。 二人一夜商议,平原王府有私兵八百,到是比起曹氏其他叔伯兄弟少之又少,东宫甲兵过千,决定用虎符控制亲信,培植五千精锐以备不时之虚。 多少天了。 小黄门报告,这是来自陛下寝宫“陛下有旨,宣平原王睿觐见。” 曹睿领命,遂跟着小黄门。 一路来到天子寝宫。 上一世以为要杀自己,所以战战兢兢。 不一会儿,他便面见到了他久违的父皇,魏文帝曹丕。 他叫自己已经侍疾了一周。 他从早到晚在寝殿外守候,等候可能的召见。 做了七年皇帝,昔日威风凛凛,今日已经垂暮。 向父皇拜见,文帝“免礼,平身吧。” 抬头看见,上首还有久违的郭皇后, 台下曹真,曹休,陈群。 文帝哑着声音,看向郭皇后“他呢?睿儿,朕告诉你,台下的众人就是你的利剑,你要用这些人制衡,你可懂?” 曹睿点头称是。 遂见一名中常侍手把黄卷,口称圣旨。 大概明旨立平原王曹睿为皇太子,监国。 曹真曹休陈群对之行大礼,“参见太子殿下。” 曹睿摆了摆手,口称免礼。 另有一份诏书任命。 册封四人。 以曹真为大将军,曹休为大司马,陈群为司空,侍中司马懿为辅政大臣。 辅佐新君。 “陛下,臣不同意,司马懿离京都有三年了,怎么能辅佐太子殿下,辅佐新君处理国家大事?” “子丹,就这样吧,你们都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再提,太子,皇后”。郭后与曹睿伸出手来,曹丕满足了,又是一抹愧疚遗憾“朕对不起你母亲,望你把郭皇后当作是你自己的母亲一样对待,可好?” “孩儿,铭记在心。” 曹丕点点头,想抬起手去抚摸曹睿与郭皇后,但却发现眼前一黑,双手无力,抬起却又放下。 “陛下,陛下驾崩了。” 整个洛阳宫的钟声回荡着。曹真等大哭。 郭皇后早已哭红了眼睛。 曹睿身着素衣,披麻戴孝。受他的主持已将天子入安,诏告天下,发丧。 而此时在洛阳官道上疾弛的恰是风雨兼程,日夜无休的司马懿汲布等一行司马氏。 而曹睿已于灵前山呼万岁,辟邪恭贺其,“恭喜殿下,贺喜陛下,初登大宝。” 曹睿在东宫的大殿龙塌之上,悠闲自得,哈哈一笑。 移宫之议 魏黄初七年五月二十, 洛阳宫,身着缟素的少年,另宫中均一袭白衣。 “辟邪,司马侍中回来了?”曹睿已于灵前嗣位,现已居天子大殿。 龙塌上旁边,辟邪呵呵一笑“回陛下,司马侍中正在殿外候着。” “好,给朕宣四位辅政大臣,入宮议事。”曹睿正值丧,召集大臣,定有要事。 曹氏宗亲手握重兵,士族把持朝政,堂下早已泾渭分明。 入宫四人尽拜首。 “嘿嘿,叔叔们不必多礼”,曹睿亲自走下龙座,去扶起大将军曹真,大司马曹休。 “陈司空年事已高,也快快请起。司马侍中可还未曾回府?那便请去吧,朕一会儿在先帝灵前登你,朕想与司马侍中叙叙旧。”曹睿言论包含深意。 司马懿称是,他刚入洛阳,便被一小黄门叫住,去往了他阔别已久,本以为是见曹丕,却见不是。 跟着小黄门,方察觉。 司马懿大哭先帝,身着丧服,立在了天子大殿门前。 天子大殿内。 “辟邪,带司马侍中回府。”曹睿亲自扶起司马懿,无法去直视曹睿。 辟邪遵命“司马侍中,这边请。” “太后郭照,诸卿以为如何?”曹睿在司马懿走后,沉默了少许,片刻之后,出言道。 陈群眨眨眼“陛下,太后乃先帝皇后,陛下之母。母仪天下,一国之母。” “一派胡言,朕之母乃先文昭甄皇后。怎么可能是她郭照?陈司空,此言莫非忽视了朕?”曹睿愠怒。 “陛下,臣以为陈司空所言无礼。”大将军曹真看向曹睿,只见曹睿对其眨了眨眼。 大司马曹休也点头称是。 “好,既然如此,朕便废掉郭太后,诸卿以为如何啊?”曹睿轻嗯了一声,试探性的询问道。 没想到殿下三人都迅速跪下。 “陛下,先帝尸骨未寒,怎可不顾先帝三日之前的遗命?” 三人均是惊恐,废后? “咳咳,朕此事容后再议,只是说说而已,若迁太后,可反对?” 曹睿明知此事不可为,只是有意试探一下。事情在意料之中,曹氏的宗亲,不会反对曹睿的家事,但一定会反对触及国本。 “敢问陛下迁太后于何处?” 陈司空询问,战战兢兢,不仅是对曹睿废母的担忧,更是害怕曹睿可能的疯狂。 “邺城魏王宫。” “此事容后再议,叔叔们,今夜家里来宫中吃饭,父皇大丧,就不便大宴了。”曹睿不及陈群反应,便叫曹氏宗亲们在宫里吃饭。 然后挥退三人。 目光神色,都充满着一份狡猾。 辟邪上前,报告道“陛下,司马侍中已被臣安排小黄门,司马府已为他准备周全。” “哦,是吗?司马懿在他家叙旧完,可别忘了朕还等着他。” 曹睿颇为高兴,准备期待看二人的碰撞。 走,朕去服丧,可跪死朕了。 父皇,儿臣来守你了。 心里想着,步伐轻快,辟邪尾随曹睿,两排四十人禁军,二十人宫女的排场,浩浩荡荡,来先帝灵堂。受吩咐殿外跪着一群大臣,将士,宫女,将军,侍卫。 殿内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 曹真曹休一干曹氏宗亲元老与一众士族元老,平分秋色。 执丧礼,守帝丧,服君事。 烧纸钱,行丧务,掌丧办。 旁敲侧击 先帝在位七年,代汉而立,天下三分成鼎足之势,自汉末数十年,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曹睿挤出几抹眼泪,悲痛欲绝的念着追悼先帝的祭文。 先帝临崩之时,册立他为太子,今日他有意诏告天下。 “传檄天下,册封曹真为信都王,曹休为颍阳王,曹洪为汝阴王。大封宗室,并诏各宗室入京听政。各地均服从中央统领。” 曹睿治丧传诏完毕,众臣惊异,诸宗室大喜,这是一改先帝打压宗室之风啊。 挥退群臣,群臣退下。大家治丧无非是做个样子罢了。 曹睿背手而立,静候司马仲达。 “再发一道明旨,封司马懿复任御史中丞,陈群兼领尚书令,录尚书事。还有分两路,给陈群的给他,给司马懿的留着。”曹睿一脸威严,气势不亚于先帝。 说道司马懿还稍微停顿了一下。 “朕多日不见虞贵嫔,传旨毛氏为皇后,虞贵嫔虞氏为贵妃。”曹睿相继确立后宫嫔妃的地位等级大小。 “朕决定改元后颁布新政。” 曹睿告诉辟邪“朕要政由己出,政由己出。” 辟邪开始拍着曹睿的马屁“陛下英明,陛下圣明。” “司马懿的张夫人呢?”曹睿咳咳。 "回陛下,跟他的一位中年女子,想必就是吧,小黄门已带他们回府去了,司马师,司马昭二位也已回府,司马懿一家人团聚。" 辟邪将曹睿想知道的通通告诉,不愧是跟了他十几年的亲信。 曹睿明白,心下了然。 近年来监视司马懿的人还是不错的。 曹丕的美人计可不凑效喽。 曹睿的亲信眼线技术还是挺高超。 司马懿回到司马府。 小黄门恭敬“侍中大人,司马府到了。” 司马懿一行人入府,司马府被柏夫人整顿打扫得焕然一新。 张夫人瞪了司马懿一眼,司马懿眼珠子乱转,不去拥抱柏夫人。 只见柏夫人,抱着一个很可爱的孩子。 司马懿与张夫人先后抱了一下,司马懿哈哈被逗乐“这是谁家的?” 柏夫人俏皮的眨眨眼睛“侍中的。” “我的?”, 不等司马懿反应,便被张夫人瞪了两眼。 “夫人,这……” 司马懿语梗, “叫什么名字,你的?” 司马懿眨着眼睛,问道。 “陛下,当时还是平原王亲赐的名,叫司马伦。这可是侍中的幼子。” 司马师,司马昭听自己还有了幼弟? 十分大恼。 “父亲,你有私生子,为何不告与母亲知?” 然后,张春华抡起一把大刀,就想跟司马懿静静的讨个说法。 司马懿连道“夫人,为夫……” 咳咳, 侯吉看了一眼,“少爷,有外户。” 司马懿连连抓狂。 “司马伦?伦?陛下是教我如何懂君伦纲常。” 司马懿撇过话题。 柏夫人应道“陛下正有此意。” 拍了拍自己的手。 她也不知道为何。 伦儿刚出生,身为平原王的曹睿便三番几次的来看伦儿。 好像,陛下初登位,册封群臣时,便被伦儿册立为五岭亭侯。 经过一家人的团圆相聚,刚带自己回司马府的小黄门应曹睿与辟邪之意,请司马懿入宫。 赴陛下之约。 帝心难测 司马懿长驱直入。 经过家里的一番温存,他将面对新君的阴柔,陛下不似先帝。 但比先帝,更忌惮自己。无论如何,陛下似乎对自己更加了解,更了如指掌。 众臣哗啦啦地跪倒在地。一身白衣,身着缟素的司马懿到显得泯然众人矣。 曹睿仗势做得足足的。满朝文武百官,有名号的在殿内,没名号的在殿外。 司马懿亦步亦趋。 不仅有群臣。 竟还有宫女,侍卫,禁军将士们。 跨过门槛。 才发现殿内都是熟人啊,当初曹丕亲信重臣,如今齐聚大殿。 曹睿等他而已,罢了,阵势到是真是令人胆寒。 郭太后也在场,向先帝祭奠了一下,便离开了。 恰好与司马懿碰面。 只是一番眼神交流,微微向他点头示意了一下。 他一步一步来到陛下的跟前。 大家都十分自觉的向先帝守丧。司马懿似旁若无人,做着自已的丧礼,悲痛欲绝的哀悼先帝。 而曹睿,跪在先帝灵前,不停的给先帝上香烧纸。 眼神一不留神,便乱瞟,目光指向司马懿。 少时曾见过,他无论如何都混淆不了群臣。 辟邪在一旁递香递纸钱,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诏书。 曹睿静静,默默许久了片刻 “诸位爱卿,先帝殡天,朕初登帝位,一切有劳各位用心” 曹睿站起来,背影像极了当年曹丕。 殿内在场的朝臣,都在此刻震惊了。 “陛下,一切是臣等的本分。” 众臣不敢怠慢,恭敬地向新君表明了心迹。 “好了,诸位有劳,也累了,歇着去吧。” 曹睿颇具威严的气势,初次要他震慑群臣。 大家走了,闲杂人等也走了。 曹睿亲切地扶起司马懿。 “司马公,这厢有礼了。朕记得当年司马公与母后的约定,不知公可还记得?”曹睿当初便知,母亲在临终之前就有意愿让司马懿辅佐自己,是她临终之时,竟然不忘的是保全自己的性命,甄太后知自己为曹丕厌弃。 若她死了,自己的睿儿也活不成。 司马懿顿了顿,在大脑里商措好言辞“陛下,当年甄太后之约,臣不敢忘,愿尽忠心辅佐陛下,成就大魏,助陛下一统天下。” 曹睿突然爽朗一笑,拍拍司马懿的肩膀“司马公好志气,那可不是我大魏的功臣吗?怪不得先帝一直对爱卿念念不忘,若公不惜舍了一功名利禄,如何成就朕?母后给朕找了一个好师父啊,幸有卿,当年朕怎么能被郭太后过继?卿有功于朕,有功于朕,真是朕之肺腑。先帝在天之灵看见卿恐怕只是会叹息,叹息与卿临终之际还是错过了啊!”曹睿一番感叹,一边对司马懿大加赞赏,一边对辟邪使眼色。 "司马公,接旨吧。" 辟邪轻轻的对司马懿说。 司马懿眼神微微闪烁。 正是复任御史中丞的诏命。 “朕是不是该称司马中丞了?” 曹睿饱含深意。 两人不久后便告别了。 曹睿看着前方一步一步走开的司马懿。 眼帘中浮现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寒意与欣喜。 远方,明珠谷。 方丈台天坛。 身披白袍,仙风道骨。 “帝都要出事了,帝星一夜之间,气势大盛。这是我云家崛起的良机。”一名白衣少年思绪万千。 从中获取的符咒显示,洛阳大盛,紫气东来,谁是帝星,谁主天下。 这是云家最精湛的占星术。 宗室大宴 “辟邪,准备好了?朕可是要好好的款待叔叔们。”曹睿威严的眺视前方。 辟邪仰视地看着陛下。 “回陛下,保准令大将军,大司马听陛下的。” “好,很好。朕到要看看郭照不给朕乖乖地去邺城,难不成还想去哪儿?” 曹睿哼哼一声,看着辟邪。 心里无限散发着对于郭太后的不满情绪。 刚才敲打司马懿,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他如今比历史上更为忌惮司马懿。 “朕想着把司马懿赶出洛阳,不能让他给朕捣蛋。” 曹睿沉思着。 “陛下,不如将司马中丞派往宛城。” 辟邪适合时宜的建议道。 “宛城?上庸孟达?哈哈,有了,孟达不是要反么?那就让他给朕反了,不给司马懿找点事儿怎么行?”曹睿联想到眼线报告,孟达与诸葛亮的眉目传情,便一阵不爽。 “传旨,封司马懿为骠骑大将军,统率五万荆豫兵马。奔赴宛城。文聘为荆州刺史,征南大将军,统率十万荆豫兵马。司马师为宛城太守,司马昭为折冲将军,领两千本部禁军,保卫司马懿的安全。” 曹睿有条不紊的发号施令,为的就是让司马懿无暇顾及洛阳。 是夜。 司马家刻不容缓,准备着奔赴宛城。 而曹睿早已与一众宗室小宴。 为了牵制陈群,曹睿故意将几日来的政务交由陈群处理。 不让他们有商量事宜的机会。 即使他们察觉,帝命也难违。 抗旨就是不把曹睿当回事。 洛阳宫,曹睿大殿。 “元仲,好酒,好饭,好菜,没肉,素菜都吃得这么有味。” 曹休一脸乐呵呵。 人也总计不过十人。 都是当今曹魏宗亲中掌握有实权的。 大司马曹休,大将军曹真,刚受册封的车骑将军曹洪,昌陵乡侯夏侯玄,右将军夏侯霸,驸马夏侯楙,高陵亭侯曹演,受封的曹仁三子前将军曹泰,左将军曹楷,护军将军曹范。 “文烈叔,吃好喝好,就当侄儿孝敬您的。” 曹氏一干宗亲,都哈哈大笑“陛下,说笑了。” 曹睿眯了眯眼,纷纷代表了曹氏第一代宗亲的血脉。 “朕以后还要多多仰仗诸位,朕不是刚才把咱所有诸曹夏侯们的子嗣没有官爵的都分封为了关内侯。” 曹睿重用宗室的信号,一早便释放出来。 “陛下,为君分忧乃是臣等的本分。” 大将军曹真向曹睿拱了拱手。 大家不一会儿便都醉酒。 实在是好酒,曹睿研发的高纯度酒。让这些人的胃口好不吊着。 毕竟是宗亲,在战场上纵马的曹真曹休,的确是要比那些没有浴血沙场的人好太多。 在场的宗室也就只有曹真曹睿二人,最为明白。 曹睿是没喝几囗,那么曹真便是酒量太好。 曹真目光灼灼的看着曹睿,而曹睿正在吃菜,不时的叫辟邪一块儿吃,给他备好餐筷。 二人只是互敬茶水。 “陛下,迁宫太后,宗室认为不涉及有辱**之事就行。” 曹真细细思索,却只见曹睿依旧如故,吃饭喝茶。 “嗯,郭太后毕竟是护朕有功,朕只叫她离开洛阳而已。” 曹睿沉声片刻回答道。 “好,朕意已决,还望子丹叔善待好郭太后。” 曹睿早已将多份诏书写好。 其中一份是命全部宗室迁居邺城,郭太后入铜雀台。 洛阳权势 魏黄初七年六月二十。 时间过去又一段,而他在这一个月内又是多加整顿。 曹睿在洛阳宫大殿背手而立。 “司马懿走了快一个月了,朝中有何动静?司马懿派驻宛城时,可是等先帝葬入首阳陵才离开的。” 曹睿迫切地想要司马懿离开。 在他下诏时,便早早地送曹丕,入土为安。 大丧当日,他照样不去出席。 一切交给了群臣。 眯着眼向辟邪询问情况。 他曹睿可是记得,这比历史上还要早着呢。 “回陛下,司马中丞已入宛城交接事务。” 辟邪一脸顺从地答道。 “嗯,好的。司马懿的速度到是快。叫他多加关注上庸的孟达。” 曹睿目前认为三个月后孙吴进攻只是佯攻罢了。 他早已下诏东南各部,坚壁清野。 历史的轨迹,一如既往。 剩下半年的改元。 他雄心壮志。 只为了争霸苍穹。 积极训练兵马,整顿自己的嫡系近三万人,将陈群拉进尚书台。 曹真护送郭太后去往邺城。 曹休守东南。 司马懿守宛城。 似乎洛阳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巩固自己的权势,到是没有对甄太后疯狂的留恋。 这些日子里,他褪下白衣,换上新君龙袍。 “朕今日有大事宣,明日朕便改元了,诸卿以为如何?” 曹睿已在天子大殿,接受了众臣的朝拜。 四位辅政大臣三位便都不在,剩下的朝臣有多少人又能反对日渐比先帝更加威严的气势呢? 陈群近来称病在家,无法上朝。宫中派了许多的御医,上好的药材。 这样下来曹睿的权力便真是政由己出了。 “臣等谨遵陛下旨意。” 即日起改元太和。 礼仪向陛下送上年号,曹睿一次性便选好了本就是属于自己的年号。 一年的钟声悄然过去。 新君在城楼门前眺望远方。 辟邪永远跟着曹睿。 独一无二的亲信。 现在宫中位高权重,人人都想要结讨好的对像。 远方,明珠谷。 一活泼的少年,一美好的少女。 一位是云家的二少爷云天尚。 另外一位是云家唯一的女儿云莫兮。 “哥,我们这么出来,不是要讨大哥的打吗?爹爹和家里的叔伯兄弟可都不答应啊!” 小姑娘嘟着嘴,疑惑不解。 少爷是一脸的调皮。 “走吧,小莫兮。听哥的话,本公子好歹是武艺高强,好像你莫兮妹妹认真起来,那些乌龟王八蛋也都不是你的对手。” 云天尚天不怕地不怕。 喔。 小姑娘也毕竟不是省油的灯。 “那哥,我们去哪儿?”她真的好茫然,她可是个路盲。 她这会儿只有跟紧哥哥的步伐,不然连回家的路也找不见。 虽然明珠谷好大,他俩还没有找到出去通往外界的路。 一人一包行李,到也限制了二人的步速。 “先出去再说。” 云天尚哈哈大笑,摸着妹妹漂亮柔软的秀发。 瞧我的。 云天尚选了一条小路。 机关重重。 云家最强悍的机关术也不是瞎吹的。 这条小路一一被云家的两嫡系兄妹破解了个完完全全。 “小心,应该是最后的了。妹妹,自由已近在咫尺。” 云天尚严肃的对小妹说。 要想出去就要化解危机。 谋攻孙吴 魏太和元年正月。 洛阳宫。早朝。 曹睿身披帝王龙袍,堂下群臣红衣官服。 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曹睿在位不到一年,却改变了不少。 京师的五万驻军已成为卫戍皇城的主力。 五万禁军,三万精锐已成为天子亲军。 十万洛阳兵马尽在曹睿囊中。 还有二十万的洛阳守军。 入宛城半年的司马懿,去年八月孙吴攻魏。被魏国骠骑大将军司马懿与征南大将军文聘大破之。 江夏一战大破吴军,收服长江以北,威逼长沙。 历史上的襄阳之战攻为了长沙之战。 诸葛瑾战败。 吴军折兵过万。 吴国士徵起兵反吴,自称交趾太守,兵数万,受魏封交州刺史,后大败吴国,南下率残部万人逃往朱崖洲。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众爱卿平身。”曹睿极具帝王威严的说。 “臣启奏陛下,吴彭绮自称举兵起义,兵力过万,为陛下征吴。上表向我大魏称臣。” 一侍中出列道。 曹睿呵呵一笑,“彭绮称臣?众卿以为此时伐吴妥否?” “臣以为番阳的强宗大族,前后数次起事,但人数不多,见识浅陋,很快就都散了。以前文皇帝曾详细分析过吴的形势,说我军在洞浦杀吴军民一万人,缴获一千余艘战船,可是在数日之间,吴军又把人和船聚集到一起;江陵被围数月,孙权仅率一千几百名士兵驻在江陵东门,而吴地并未发生大的兵变;这是他们法纪严密,上下共相维护的明显证据。以此推论经彭绮的起事,恐怕不会成为孙权的心腹之患。”中书令孙资出班分析道。 “哦?是吗?不过朕到想对吴宣战呢。”曹睿沉声道。 “恐怕陛下无法全力伐吴啊,”朝中唯一的辅政大臣司空陈群向曹睿微微拱手。“凉州的局势日渐不安,麹英起事了,合着同西蜀交好的羌氐共同反叛,凉州的强宗世家纷纷有反魏之心。″ 曹睿听问此事,于龙座上暗暗握紧了手,“凉州反魏?岂欺我大魏无人?” 朕欲伐吴,却是又束缚。 北边的羌胡,西面的凉州。 雍凉需要有人坐镇,可千万不要是司马懿! 他紧紧闭上了眼睛,不住地思索着,无可奈何。 “辟邪传旨,诏陈仓关守将郝昭为长安留守。邓艾为陈仓关守将。钟会为凉州刺史。张郃为雍州刺史。校尉曹爽拜为中郎将,雍凉副都督为夏侯玄,以驸马夏侯?为…雍凉大都督,我雍凉各地有兵马近二十万,雍凉总计有四十万余兵马,若有任何闪失,给朕提头来见。” 曹睿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等大臣反应 “以曹真为主将,统兵十万,自陈仓北出,进攻扫荡凉州,夏侯玄为副将,统兵三万,以为偏师。齐头并进,讨伐叛逆。” 曹睿明旨下诏。 “有没有叫姜维的,全凉州给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曹睿在心里想着。 面色平平。 不顾大臣跪劝,明确下旨给曹休,文聘,整军备战,讨伐东吴。 天子微服 “退朝。” 曹睿风风火火地走下台阶,到后寝的一张大床上滚来滚去。 把朝服衣冠尽数褪去,嘴里还不停地嘟囔道。 “可重死朕了。” 摇摇头无奈帝冕的沉重。 辟邪尾随而来。 “陛下,派去凉州的校事密奏,西平一带的凉州羌兵,有伙同东羌南匈奴人一同进攻我大魏。” 辟邪面色凝重,心下为陛下担忧。 他跟了曹睿十几年,除了甄太后陛下也就只有跟他是最亲近的了。 “羌胡也要犯境了?贼胆包天哪。叫边关各部严阵以待。我大魏的铁骑可不是吃素的。” 曹睿霸气地说道。 实力证明一切,外族人数万大军,也抵不过魏军一部数千兵力,任意一部出击都能让那些胡人,是吊打的存在。 唯一的心腹大患是与那些人勾搭成双的凉州世家豪强。 辟邪顿首了然。 “陛下,想必已是早有计策了” 曹睿哈哈一笑,把自己盘里正吃的一块儿点心赐给了辟邪,用双手为之鼓掌。 “还是你最懂朕。备好车马,以后朕就叫元仲了。传旨朕称病辍朝。然后悄无声息地去往长安。” 曹睿一个眼神递给辟邪。 “陛下的意思是?” 辟邪不敢猜测心中的事实。 只见曹睿坚毅的一声。 “朕欲微服凉州。” 辟邪见无力劝阻,只好认命的去安排手下的事务了。 称病辍朝,正好堵住悠悠众臣之口。 传旨给毛皇后,无诏不得入宫。 是夜。 白衣少年与黑衣管家合着几马车,数百人的禁军护卫。 走皇城后门,做得很隐蔽。 一路向西。 曹睿伪造身份,朝廷供应货物的富商之家。 魏国长安。 聚集雍凉兵马。 肃杀的气息日益繁重。 此时尚是春寒料峭。 “辟邪,一会儿你是辟管家,我是元少爷,明白了?” 身为元仲的曹睿,一脸儿闲适自得,再度儿重新申明自己的身份。 用自己的表字作化名。 可以猜猜的人一定会明白。 元仲就是当今陛下。 “回元少爷,明白了。” 辟邪恭恭敬敬地。 自洛阳出发,已走了一月了。 一行数百人的队伍,富得流油。 无人敢与之相抗衡。 实力毕竟在眼前。 宫中的兵马可不是那些人想欺负就能被欺负的存在。 洛阳。 许多人在宫中的眼线伺机而动。 校事府的汲布急驰往宛城的飞鸽传书。 同一个消息,同一个急报。 “洛阳帝出。” 西蜀成都。 丞相府。 羽扇纶巾的中年男子,打开一封飞鸽传来的信筒。 上面写着“魏帝不在,新君难觅踪迹。” 东吴建业。 吴王宫与将军府。 分别收到不同的书信。 探马来报“魏主踪影难寻。” 蜀吴两国趁势都积极调兵。 蜀军三十四万整军备战。 吴国的二十万吴军,已驻军南郡。 蜀军移师汉中。 看看离长安不远了,曹睿叹息,又是一番风起云涌。 洛阳宫。 陈群疑惑不解,“怪了怪了。周鲂投降?曹休请战,陛下没有严令前,任何人得没有出兵伐吴的可能。” 下手一封奏折,遣快马,速往长安夏侯?府清河长公主殿下处。 而成都早已呈上出师表。 长安局势 长安城。 元少爷一行人,抵达了城外不远处的校事府。 极为隐秘的角落里。 “陛下,校事来报,蜀吴两国已陈兵边境,羌胡进犯边关,西平叛军已有数万,曹大将军与夏侯副都督已经抵达凉州。” 辟邪十分恭敬地向曹睿禀告着。 曹睿沉默了片刻,说道 “辟邪,东吴那边没有情况?” 他记得在这段时间,可是魏攻吴,不是吴攻魏。 “呃,陛下,吴叛将彭绮投魏,孙吴不月便平定彭绮叛乱,现在彭绮为曹大司马手下的中郎将。仅有残部千人。” 辟邪讪讪地答道。 曹睿是哼哼的一笑。 “彭绮?果然不是孙权的对手啊。我大魏呢?凉州之地不稳啊。” 曹睿无法认为大魏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世家豪强若非先帝篡汉,朕岂能面对凉州强宗? 无奈若先帝没有篡位,朕又如何拥有大魏的江山? “陛下,叛贼根本就不是大魏的对手。数万叛军连夏侯副都督的三万雍凉偏师都敌不过啊!” 嗯哼? 唉。 辟邪劝曹睿宽心。 可他无法宽心的面对凉州世家强宗。 曹睿挥退辟邪。 下令。 明日入长安。 魏太和元年三月。 次日。 西北捷报频传。 魏将军郝、鹿磐镇压,叛军节节败退。 夏侯玄大军进逼西平。 曹真大军收割了数万羌兵。 斩首破万。 蜀汉丞相诸葛亮率领各路军队向北挺进,驻军汉中,以长史张裔、参军蒋琬留下处理丞相府的各项政务。驻屯在沔水北岸的阳平石马。 北面长安有羌胡,南面有西蜀,东面是自己人,西面是不明事理的凉州人。 曹睿坐在马车上,明显显示着豪华与气派。 “辟管家,长安还有多远?” 沉声问道。 不容忽视,马上的应道。 “回少爷,快了快了。” 喔。 下马车一看。 小许时光,长安城门。 “请出示入城许可,通关的文碟。” 一小兵将官都严肃无比,来往人员均要严格仔细的盘查。 来来往往,熙熙熙攘,好不热闹。 见没有任何问题,才恭恭敬敬地放行。 那一堆货物已被数百禁军护卫着奔赴凉州。 秘密地是运往曹睿在凉州的根据地。 供给三千精锐的粮草。 也就是说曹睿与辟邪二人同入长安。 身着便服,直奔夏侯楙府。 此时此刻, 雍凉大都督府内。 清河长公主看看陈群的密信,疑惑不解地眨眨眼睛。 “陛下呢?不在宫里在哪里?” “周鲂投降是什么意思啊?曹休请战?可把他给能的。皇兄大举伐吴,都尚且兵败,难不成他曹休胜过我皇兄?陛下离京了,就一定会去长安?陈司空好智谋,不愧是三朝元老。” 清河公主一脸懵懵, 夏侯?呢? 陈群不找他,找我? 还有,夫君家的兄弟伙同本公主还想诽谤他呢。 心里想了一大堆, “走,去找夫君议事。” 清河公主想不明白, “夫君呢?” 突然又疑惑起来, 哼,好像他整日不在整军,在终日地饮酒作乐。 外面的小狐狸精可不少呢。 帝临长安 清河长公主抱着抓奸的心。 想要逮夏侯楙目无皇室的罪证。 一路奔往夏侯楙迎宾的大厅。 一进入便令她大为不满。 “好酒好酒,好饭好菜,好好吃。” 只见夏侯?是一脸地满足。 哈哈哈地大笑,堂前还有一群舞女跳着奢靡之风。 但他还算规矩,只是宴饮作乐,还没有左拥右抱。 清河公主一脸不爽。 “夫君,有伤陛下将雍凉之地尽数交由你镇守的重任。可将陛下放在眼里?可把大魏的江山置在什么地方了?” 清河公主见到的到只有夏侯楙大宴的情景。 但照样会有一个擅离职守的罪责啊。 “陛下?他远在洛阳,我在长安,他深居宫中,公主殿下,难不成陛下要治本将军的罪不成?曹大司马和曹大将军答应否?宗室答应否?朝中元老答应否?” 夏侯楙久镇长安,军事上的事曹睿毕竟还得多多仰仗。 宗亲势大,向来不为制衡士族的权柄。 夏侯楙不以为意地回答道。 清河公主想到那封密信,心下一计。 既然你夏侯?不听劝,那就等陛下拆了你的台。 “报…报,禀大都督,公主,门外有两位说是您洛阳的故旧。” 一小兵慌张地跑进来,向夏侯楙禀告。 “啊?谁呀?” 洛阳故旧? 在夏侯楙与公主心中便有了不同的计较。 “本都督认为,见。快宣” “嗯呢,快宣吧。” 两位呵呵一笑, 但清河公主抿嘴一乐呵,让夏侯楙摸不着头脑。 而那密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曹睿与辟邪跨步走入夏侯?府。 只见一富贵公子,眉宇之间气守不凡,英气盎然。 随行之人眉清目秀,气度不凡。 从远到近给两位的感受便是俊逸挺拨。 继承了曹丕与甄宓基因的曹睿,自然不逊色于任何人。 又久居帝王之家,颇显权术阴气。 男宠辟邪自然更是秀美无双。 “夏侯楙,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曹睿哈哈大笑,一入大厅便都是舞女,这小日子过得比朕都好。 本公子要好好腹黑,敲打敲打这个脱工的雍凉大都督。 “陛…陛下?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什么风?凉州的风! 夏侯楙心里讪讪地想道。 在大厅内众人都向曹睿作揖。 曹睿的身份还是被清河公主给公布的呢。 她又不是没见过陛下。 见真的是自己的皇侄,抿着嘴偷乐。 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作乐,胆子可真大得很呢! “陛下,恭迎陛下。” 清河公主走向曹睿, 殿内众人包括她自己都觉得, 既是惊喜又是惊吓。 众人都长嘘一口气。 “好了,不必多礼。小姑姑,一别经年,还能认得出朕来。” 曹睿呵呵笑道,不多说什么。 此时的主位已被夏侯?让了出来。 左下右下首位, 各是夏侯楙与清河公主。 曹睿挑了一盘完好的葡萄,边吃边给尾随而来的辟邪分赏。 “来,小姑姑给你。” 曹睿准确无误地给清河公主投了几块儿葡萄。 “好吃不?” 曹睿询问周边堂下众人。 “夏侯大都督小日子过得可真不错。” 曹睿饱含深意地看看已被曹睿惊吓跪倒在地请罪,擅离职守的夏侯楙。 周鲂降魏 曹睿微微挑眉。 夏侯大都督,这罪你好像是不怎么知道吧。 “夏侯大都督,朕叫卿来雍凉做什么?” “回陛下,都督雍涼各镇,驻守长安,防备西蜀进犯关中,整顿军备” 夏侯楙一时间并没有乱了分寸。 恭敬的应答着。 到底还算是个将才。 曹睿来回踱步, 最终目光定格在一柄长剑上。 伸出手,扬起袖子,便挥剑, 曹睿舞剑毕, 千钧一发。 这个时候, 剑便脱手飞向远方的柱子上。 落地便是沉重地一击。 呼呼地两声, 在空中留下一抹刀光剑影微闪的痕迹。 恰是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曹睿眯着眼,看向夏侯楙。 “大都督,此言差异,正如朕所舞之剑,雍凉是跳板,进可北征羌胡,西取西域,东遏宛洛要塞,南可进逼西蜀。都督攻守不应同时俱备?” 清河公主坐在下首,看着侄子与夫君一来一往,谈的皆是雍凉之事。 便出列递上了一封书信, 交给了旁边,想必是侄儿大内监辟邪。 辟邪把书信打开,迅速恭敬地主递给在主位,尚拿着剑柄,刚刚坐下的曹睿。 曹睿暂时搁放,双手扣指抚案。 夏侯楙不明所以。 但接着自己陛下的话来讲。 “陛下所言极是。臣失策了。” 先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给陛下留一个印象分,不然如何让陛下不治自己的罪过? 曹睿扯了扯眼角,恭维朕? 你想的有些多了。 朕这天子之位,若非当年的大雨滂沱,有司马懿去背着朕去见父皇,恐怕朕早已被废弃了。 这些年来的心境也早已被磨平。 曹睿黯然神伤。 “朕想大都督如此纵情声色,如何担当朕委托与你的重任?” 曹睿厉声地质问道。 并不想给他逃过一劫的机会。 “罢了,罢了。夏侯楙领长安令,司隶校尉,持节驻守长安,以大将军曹真拜为雍凉大都督。辟邪草诏吧。诏大司马曹休回京,夏侯玄领征东大将军,统领现在东南五十万大军,十五万水师。” 曹睿无可奈何,再受任命曹真镇守雍凉。 历史上的旧事但愿不要重演。 闭上眼微微睁开。 小姑姑的书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打开书信,字里行间仔细地阅览。 曹休请战,周鲂投降? 历史上的石亭之战可不会在朕的手中重演。 曹睿心里冷笑着,拖着剑柄,将剑立在地上。 释然地看向远方。 “传令,东南各部,无诏不得擅自出兵攻伐东吴。周鲂投降?请其想好了再来。” 曹睿慢悠悠地阐述着自己的意思。 总之,他不会出兵进攻,这段时间,整顿军备,才是要务。 降将彭绮拜为偏将军,领兵五千,负责接应可能投降的周鲂将军。 魏将军郝、鹿磐平叛有功,同封中郎将,各自领兵一万,驻领长安。 凉州叛军降卒,尽数可以充作屯田,开垦凉州地区了。 曹睿见长安的事已经结束了,那就飞马准备驰往凉州。 远方,明珠谷 “怪了怪了,二弟和小妹究竟去了何处?” 云家这一代的家主十分疑惑不解。 阿房宫赋 曹睿与辟邪离开了夏侯楙府。 风尘仆仆离开长安,准备赶赴凉州。 途经秦故都咸阳。 咸阳。 “辟邪,离开长安以后,朝中什么情况?你拟道诏命曹休去邺城吧。” 曹睿淡淡地说道。 毕竟是上位者,自然要有上位者的气度和尊严。 夏侯玄赴东南,曹真镇雍凉。 至少大魏的兵权,可都在自己人的手中。 “朕近日不闻宛城,司马懿可有什么情况?” 曹睿可知这老小子可得提防着。 “回陛下,司马中丞大人学看曹大司马,扩军至近十万,新增的四万多兵马,好像多是司马家的人。” 辟邪按着情报告知。 “哦?或许宛城已成为他司马懿的大本营了?” 曹睿眯着眼。 “辟邪,传个旨意,叫他率部镇守襄阳。” 朕倒要看看司马懿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曹睿甩着袖子,辟邪尾随着他离开刚才所在的咸阳秘密据点。 两人骑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曹睿曾有为母后甄氏建造宫殿的意图。 但不久便作罢。 他骑马亦步亦趋,看见一片砖瓦的秦咸阳宫。 他哈哈一笑, “昔日秦宫,如今废墟,朕之宫殿,大兴土木,谁又能知道它们究竟可以存在多长时间?” 他感叹道, 吟起了阿房宫赋, 叹息着表达自己帝临前朝故都的慨叹。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不知其?一作:不知乎)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有不见者?一作:有不得见者)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陈仓密据 曹睿大抒阿房宫赋,辟邪眨眨眼,好文好诗赋啊。随身携带一支毛笔,迅速笔墨砚具全。从马车厢中抽出绢帛,曹睿边说,辟邪边写。曹睿吟完阿房宫赋,到也发现辟邪向自己呈上了一纸绢帛。 “辟邪,甚知朕心,甚知朕心哪!” 曹睿看着辟邪呈上来的书卷,手持绢帛,欣赏着名传后世的阿房宫赋。 “迅速将这篇文赋,传播至天下各处。朕的这篇文赋就让朝中的那群元老看看,有没有太祖武皇帝的气概。” 后世的先生提前带你的文回到了千年之前喽。 辟邪应声称诺。 两人骑马飞驰出咸阳。 “陛下,大魏的兵马除洛阳以外已经拥有了昔日武皇帝全盛时期的面貌,洛阳已拥有兵马四十万余,三十万洛阳京师驻军,五万禁军,五千精锐,五万余洛阳守军。陈司空整顿军备,各地已准备好大举伐吴的准备,请陛下示下。” 校事府的人半路出来告知曹睿。 曹睿听了之后,那大魏已有兵两百万余? “传旨给陈群,叫尚书台下令全国,削兵百万为预备役,进行全国范围内的军屯。” 沉着冷静的谋划下一篇布局。 曹睿想着兵力过重,终究会导致,国库空虚,那就有必要将正规军兵力减少。 指定地点吧。 “洛阳的三十万,青徐的二十五万,河北的十五万,雍凉的二十万,荆豫五万,勒令司马懿和孟达各自裁军二万五千人。” 看着写旨的诏书,最终沉稳地仔细思索。 想到暂时没有别的了,才出言道。 ”好了就这样吧” 曹睿挥退校事,辟邪将诏书装好,恭敬地交给校事去传旨。 他们自咸阳出发,一路上又因为这件事耽搁了行程。 看着太阳再度向西行走。 ”陛下,天色已晚。前面就快到了陈仓,咱们入关休息,明日一早在赶赴凉州也不迟。” 看着曹睿一脸倦怠,适时辟邪出言劝他稍作歇息。 曹睿挑挑眉,思考了一下。 ”好吧,陈仓?在雍州的三千精锐,给朕调一下,朕的兵保护朕,明日一早去天水会师。” 辟邪遵着曹睿的旨意,快马驰向陈仓,曹睿看见天色夕阳欲坠。 拍马一骑绝尘而去。 曹睿自咸阳一路向西,在距陈仓不到百里的地方,停下脚步。 他还有一个秘密据点就是在这了。 空无一人,但如果不经过他的允许,便无一人进这得以生还的走出密据。 一丛树林将之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谁也想不到的是,看似像狩猎猎人留下来的地洞。 却是他曹睿的秘密据点。 至少是雍凉这些年来他所拥有的一切财富。 他准备好一个梯子,自上而下,小心翼翼地进入。 轻松按下机关按扭,看着那别有洞天的地府洞穴已尽入他的眼帘。 一室的金银珠宝,满屋的银两,他修好的地宫若是在尽头才会发现,直通到他陈仓的行宫,他天子的寝殿。 类似其他地方存在于许昌宫,邺城的魏王宫与合肥的天子行宫。 深入地府 曹睿一步步地走进,一步步地深入。地府洞穴里面尽显阴冷气息。而曹睿知道他的密据却不只能通向他的行宫。 他最初才发现陈仓的府衙也能通入,不同的路岔口,千变万化,尽可以是陈仓的各处角落。 他亲自设计的地府洞穴可以让他通往陈仓的路程少下一个时辰。 那匹马已被他拍走,飞驰向自由的旅途。 他准备走地府,进入陈仓。 辟邪已经去调兵了,带着兵马准备去天水,于凉州合兵近七千人马。 他想如今的大魏,已经恰好是自已手中的王牌。 这张王牌他收回再打出,雍凉之地他会动员他全部的力量。 他按下一个开关按扭,事实可以证明的一点。 便是有一车厢的黄金银两通过开关后的装置,经机关术快速运往陈仓行宫的寝殿暗格。 陈仓行宫天子处理奏折旁,只需稍微简单一点儿便可发现有一本古籍,一但被轻轻的挪动一下,就可以打开书房的暗格。 现在若是他在那儿,便可以发现暗格之内存在有百万两的黄金,数千万两的白银。 他不止在陈仓密据,晋阳,长子,信都,朝歌,邯郸,邺城,青州,濮阳,彭城,许昌,襄阳,江夏,江陵,新野,樊城。 凉州则恰好是在天水。 曹睿安心地将一切各归原位。 一黑衣暗影在那里闪现。 一溜烟儿。 “陛下,暗卫来报,宫中急件,当初陛下还是平原王的时候,曾先纳河内人虞贵嫔为王妃,到其即位,虞贵嫔却没能被立为皇后,为此她很是伤感和不平。太皇太后因此而安慰和劝抚她,虞贵嫔对着太皇太后说:“曹氏从来好立贱人为后,没有过以德取人的时候。然而皇后管理六宫内事,陛下执掌天下大政,两人的职责本是相辅相承的。如今皇上没有一个好的开端,也很难说会有好的结果。也许在他们身上会发生亡国丧祀,断送祖宗创立的江山社稷之灾呢!” 暗一单膝跪地,恭敬地向皇帝实情禀报。 “哦,是吗?贵嫔真是这个意思?” 曹睿神色凛然,不置可否。 “贵嫔的胆子可真大啊,咒朕的江山,还敢咒朕,大魏的国祚万年绵长,岂容他人辱没,自然如此,她要为此付出代价。同是世家之女,郭贵嫔的表现远甚过她,传旨废虞贵嫔,迁居邺宫。郭贵嫔册立为东宫皇后,不受封后大典。“ 曹睿迅速处理虞贵嫔,她可不仅祸从口出,让太皇太后无言以对,无可奈何。而且更是讽刺自己,讽刺大魏的江山。 暗一见陛下已经有命,去往洛阳校事府,持帝命,送虞贵嫔离开洛阳迁居邺城。 曹睿稍作休息,他已办完了事,他的东西足已供他雍凉密战。 如果是正规军的战斗一定是由国库来供给支出。 他设立内帑,建立皇庄,开辟商行,早年他在太子东宫时便扶立毛皇后的父兄经商,如今是富可敌国的皇商。 他一路通往陈仓的行宫大门口的地道。 一出地道,重见天日,便是一路奔往陈仓通向凉州大门的道路。 初见遇劫 曹睿背着手,漫步悠闲的通往出陈仓向凉州的陈仓西门。时太和元年四月初一。 算起来他曹睿已经继帝位快一年了。 陈仓的这条大路到底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街边小巷到处是贩卖货品,琳琅满目陈列在店内。 今日莫非是集市? 大魏到也是怪繁荣的,不是吗? 会心地一笑。 曹睿看看本就属于自己的城池,魏武曹操的江山,魏帝曹丕的传承,可不会在这一世中再轻易地交给他人。 阿房宫赋被他各地的眼线到处散播,最近咸阳的陈仓关内已遍地都是。 听闻是天子的诗赋,当地的官员不怠慢。 当即便用官府的力量,美其名曰地提倡出文教事业。 用皇帝的诗赋教读书人识字辨策。 掌握实权的贵族权臣,纷纷清议,他们曹氏,文杰辈出。 祖孙三代不例外,父兄三代也丝毫不例外。 “哼,就是当今陛下,也不就是个好色昏君吗?洛阳宫里先帝的美人都离开后,当今陛下的美人可有万余。” 一绝美的小姑娘嘟着嘴,笔划着曹睿。 曹睿恰好在一旁,满脸黑线。 朕在这小姑娘眼里就是个这么样子滴? 朕心里苦,朕不说。 宫里的宫女本来就是很多啊。 朕在位一年来,可连后宫都不怎么去过的。 唔…… 小姑娘与他擦肩而过。 “咳咳,请问先生见过一个女子吗?”就是这个样子的,身披白衣,斗笠在身的青年,使劲的表现。 曹睿眼前一亮, 不就是刚才那个骂朕的小姑娘吗。 呃, 他不动声色地指着前方,示意她去那边了。 男子会意。 边追边诉说着什么。 曹睿看样子,口型。 哦?好样的,敢情二人是兄妹。 嗯。 好,很好,给朕好的很啊。 这一世第一次微服出巡私访记,朕成功地招了这么一段闲话。 顺着小丫头的足迹,跟着刚才那位兄台,在这陈仓城里瞎转悠。 卟啉两三声, 不知名的箭矢划过陈仓的天空,射进了刚才那位兄台的后心。 曹睿眼瞅着,大惊失色。 他用随身携带寒毒的连弩,射出一发猛箭。 陈仓巡防的是吃干饭的? 沉声“影子何在?” 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鬼魅四将,立马从曹睿身后涌现。 这是他护身王牌之一。 猛然下令“给朕追杀那些弓弩的来源!” 四将应然称诺。 风一般地前去追杀。 他急步上前,戳开兄台的嘴。 从身上拿了一瓶保命丸药。 喂了一颗。 “兄台,怎么样了?” 曹睿知保命丸药的药效会很好,稍微给他号了一下脉。 发现他的药效入体便已被强力吸收。 这可是太有趣的神秘人了。 他虚弱地悠悠转醒,才发现刚才遇见了寻问小妹下落何处的路人。 周边感应似已解决了危险,十分地感激曹睿。 “先生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敢问您姓甚名谁,来日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男子拱手作揖。 曹睿摇摇头,示意不必多礼。 “在下姓元名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我萍水相逢,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莫兮元仲(一) 曹睿一脸迷惑地问他“令妹呢?” 他这时才想起来,这位兄台,不是敢情要找他妹吗? 嗯嗯。 他看见了兄台眼里的无奈。 “唉,小妹自从出来,便跑得飞快,实不相瞒,在下被家中机关术所伤,如今虽无大碍,却功力尽失,她本不在我上,但她逢我元气大伤,我也是治不住她了。” 看看无奈的他,曹睿也是颇有感叹。 自母后去世以后,朕与东乡皇妹相依为命,如今多日不在洛阳,试问朕单纯可爱的东乡长公主,如今安好?继承了母后美人基因的她,如今确也是如花似玉,倾国倾城。 待回到洛阳,朕定要在建始殿群臣相婚,为公主挑选佳婿,则日婚配,风风火火地嫁给朕的妹夫附马。 曹睿暗暗地想道。 朕想好好善待皇妹。 如果当年不是司马懿,朕如何登上这天子之位,又不被先帝废弃? 暂且不提,对他又是爱,又是忌惮不已。 这位兄台不久便打乱了曹睿的沉思。 “元公子,足智多谋,麻烦你想想办法。” 看着眼前的他,曹睿微微一怔。 “敢问公台如何称呼?家妹有何随身携带的物品?如果有的话,在下可以帮忙一下。” 曹睿想到了找人的方法,苦于没有引子。 “哦,在下姓云。小妹喜欢兰花,生来喜欢在她自己的衣裙上绣满兰花,随身喜欢携带兰花的香包,身上会有一股清爽清丽脱俗的体香。” 云公子歪着脑袋,仔细的想了半天,细找小妹的特征。 她的妹妹从小就被拥有占星术的兄嫂,认为是命格不凡,却始终无法测出小妹此生究竟如何。 曹睿顿时眼前一亮。 “哦?有了!” 从兜里掏出了一只净瓶,打开瓶塞。 放出一只蜜蜂。 “兰花指令。” 这只小蜜蜂好似听懂了他的意思,嗡嗡地作响。 前去寻找人类的踪迹,此蜜蜂非彼蜜蜂,恰好是经他专门训练的追人,可经指令性迅速前去找寻踪迹。 一路两人追寻着小蜜蜂。 大半个陈仓被二人转了一遍。 渭河小分流旁矗立的幢高大的古色古香建筑。 小蜜蜂委屈巴巴地望向河流。 然后继续飞看正在找后面已经追上他的主人与云公子。 云公子惊呆了,瞪大了眼睛。 这小蜜蜂神一般的奇迹啊! 曹睿抚慰着自己的小蜜蜂,喂了一串上好的蜜粮。 好的,乖乖滴,今天很听话,回家去睡觉吧。 打开瓶塞。 柔意地看看着他的小宝贝飞回了自己温暖地港湾。 目光示意着。 “云兄,令妹真在这儿?” 两人抬头只见门上匾额写着三个镀金大字“风月楼”,丝竹之声夹在哄乱的人声里隐隐传出,二楼临街的走廊之上,全是姿色各异,摇曳身形的女子,她们毫不掩饰的向来往的人群抛着眉眼,浓烈的脂粉气从她们身上传来…… 曹睿很是好奇,如花似玉的女孩来这儿干嘛? 万般都不愿相信我的亲妹呢,家里人知道了可不把我唾沫星子死? 这位云公子已被曹睿径直拉进了风月楼。 雕栏玉彻,纱缦缀帘,玄关一巨大圆形舞台,供歌姬跳舞。廊道左右摆放青瓷瓶,不少名家书画挂在墙上,显得更雅观,少了胭脂俗气到有几分诗意。 云公子到处瞟望,小妹小妹! 曹睿仔细观望这是陈仓郭满的产业吧? 嗯?到是雕梁画栋,郭贵嫔做事也有方寸,这国丈人办事效率也不枉朕一番栽培。 郭满不在?可他手底下那群人,朕可不是不认识。 无论郭立还是郭芝,以及郭德与郭建。 知之甚详,均位列侯。 在河西雍凉一带可不都颇具名望。 左看看上看看右看看。 人倒是挺多的啊? 曹睿感叹道。 拎着一客人,便问道: “今日为何如此热闹啊?嗯?” 他见门外那群庸脂俗粉刚才也只是使劲对自己两人抛媚眼的举动。没有做出像以往熟知的热情来。 被拎看着的人害怕自己出事,一五一十恭恭敬敬地汇报着。 “回……回公子,听说今日风月楼会有新的头牌。也就是那个花魁,好像也是个雏儿吧。” 曹睿凑个儿热闹来,大魏的天子来青楼,要被那群言官知道,可不得怎么弹劾朕呢。 听闻有这样儿的事。 心下想来,到也足够是有趣之极。 怎么他们刚来, 就碰上青楼换人? 拉着云公子便坐到一处饭桌前。 好酒好肉招呼着。 青楼的老鸨,一会便拍着手,扭着腰,转着屁股,一边矫情地媚道 “各位客官,今日是风月楼的大宴,我风月楼的姑娘们,都出来好好的为客官表演卖艺,这不?我们风月楼的十位秀女,包括我们的两位新旧花魅,可都要比赛着呢。每位都有一篮筐,我呢?交给在场各位客官,每人一朵鲜花。一会儿咱们才艺表演,鲜花最多者胜出为第一名。大家各自投款出钱,钱多者就可以把你所看上的美女领回家!“ 多少人听后摩擦摩擦擦, 摩拳擦掌只为一睹美人芳泽啊。 堂下的曹睿与云公子,都不约而同收到了一朵亮丽的大红鲜花。 曹睿示意他稍干勿燥。 老鸨已经开始逐一介绍,逐一表演。 纷纷都蒙着面纱。 从左往右依次是红玉,红春,红花,红霞。 蓝雨,蓝秋,蓝桐,蓝叶。 平时花魁可都无法被人染指的哦。 昔日的月花郭盈, 与此时的云兮兮。 月花郭盈高冷的气质,到是让生人无法靠近。 如今娇美的云兮兮,一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简直有如神女下凡,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各人准备就续,从一轮到她最后。 舞剑,舞蹈,歌唱,多半已是如此。 直到云兮兮的抚琴。 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琴声悠扬,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铮铮,听者就像在欣赏大自然最美得风景,使人心旷神怡。 扯出水袖,乐曲缓缓奏起,身影流动,风吹仙袂,身子随着节奏舞动,当真是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 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 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 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乐曲缓缓激烈,旋转,甩袖,扭腰,下摆,动作一气呵成。乐曲缓缓放慢。 身姿也随着柔软起来,水袖翻飞,抽出五尺余长,弯腰跪地,头朝后仰去,腰肢180度弯起,乐曲结束。 莫兮元仲(二) 曹睿为之惊叹不已,拍手鼓掌。 “好,云小妹不会就在这里吧。” 心里暗暗地道。 堂下的客官都为之赞美不已。 “好,好,如此美人,自然买来,为我家族谋个前程,赚一个盆满体丰,甚至送我当今陛下,保我家族官运亨通!” 不少商户之家,官僚世家。 都挥金如土。 曹睿听了那些嫖客的话,心里止不住哈哈地偷乐。 朕可在旁边儿呢。 你们想法可真不错啊! 云公子呢? 早离开了大堂,到处地进行搜寻。 "五千两,我买兮兮!″ 唉,张屠作为商贾,一掷千金。 “哎,张屠,你抢人啊,我赵户,一万两!” 赵户向来看张屠不满。 两人一直是互掐对方的生意。 多少人纷纷加价。 两万! 三万! 四万五! 竟已经达到了破五万的大关! 老鸨立马出声劝停道。 “各位客官,兮兮还不是头牌名呢!大家先投花,先投花啊!” 众人一时才反应过来。 曹睿一阵看热闹。 刚才云公子刚才可把他的花留给了朕。 嘿嘿。 好戏马上开始。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投起自己的花。 一百人也就证明总共有一百朵鲜花。 曹睿悠悠地上台下台,将自己的一朵鲜花,轻轻的投给了属于兮兮的花篮。 轻闻她的两颊,是一阵兰花的香气,还有一股香气四野的味道。 曹睿轻呵两声。 不知哪个家伙说的? 朕不想当唐玄宗,也不想当那桀纣周幽哪。 洛阳的那群朝臣就已经够朕喝一壶的。 堂下的人纷纷投完了。 前面八女,人手平均三五队,倒合计顶多也就是三四十几队。 只有新旧这两位花魅最多。 少数几千两就买断了那些女子的后半生。 哦! 老鸨一声惊讶。 “盈盈与兮兮都有38朵!” 哟哟哟, 头牌名可有两位! 曹睿见两女均有38朵。 想到自己手上好像还有一朵吧。 咳咳, 毕竟这是云公子的, 暂且不要动的好。 讪讪想道。 老鸨拉起两女的手腕,向在场众人示意,一朵鲜花百两,都是三千八百两,以五万起价! “慢着!我这还有一朵!按着一朵表决权,本将军两女都要,诸位难不成有异议?那本将军就让这风月楼消失。” 一朵表决? 郭满这招玩得更狠。 曹睿眼眸深意微不可察。 风月楼? 朕的产业,隐性! 你说你要不是朕,你敢让他消失吗? 这将军向来是陈仓巨头。 陈斗,家里可握着陈仓数千守军的兵权,八九千近万的人马毕竟还不是个小数字。 纵使他曹睿有心调兵,可人家是地头蛇,在他的地界,人可不会认人。 继续随机应变。 陈斗仗着父亲陈蛮是陈仓关守将,是如今的雍凉大都督曹真的部将。 为富不仁,在陈仓到也是为所欲为。 老鸨十分害怕事情闹大,捅给上面去,真是心惊胆战。 老板的确在陈仓基业深厚,但终年是不在的啊。 没错郭家作为雍凉河西大族,如今的根基却在洛阳。 也是平原商会毛嘉毛曾等人的加盟会员,为天子的皇商。 莫兮元仲(三) 曹睿冷笑地看着在场被陈斗吓住了的众人。 刚才那吵得很凶的张屠,赵户呢? 这会儿正舔屏当陈斗的看家犬。 “陈将军,小人有眼无珠,不知两位美女是将军的,我这…这就去准备好银两给陈将军,抱得美人归。” 张屠一脸媚态道。 “是是是,俺赵户这就为将军,勿需将军拿钱。” 赵户抽出身上携万两银子的支票,恭敬地奉给陈斗。 陈斗一脸高兴,虎背胸腰的大汉拍了拍两人,差点拍着两人易不过气来。 “各位好意,本将军心领了。” 不过这一朵表决权可是不要钱的啊。 身后四名军士,立马出列,受到陈斗的眼色。 虎狼般扑向二女。 还好由老鸨护看,但军士哪管儿得着,抽出一柄长剑。 一脚踹向鸨母,差一点儿没把她的腰拧断,痛得她死去活来。 剑直指她娇嫩的脖颈,若是敢有任何反抗,立马便是身首异处,不留活口。 在场的嫖客无不震惊。 陈斗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抢人。 二女此是还正都蒙着面纱呢。 陈斗哈哈大笑。 “就让本将军看看这名动陈仓的新旧风月楼的花魁。” 立马从身上自己的剑柄上,伸出一把长剑。 想要轻挑二女的面纱。 两女自动把面纱摘了下来。 一女高高的仰起了头,冷若冰霜的眸子像一道寒冷的光射向了他!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细察她这冷艳无暇的脸,不难发现她是位绝世佳人。 这份杀气使得她眉宇间涔涔的细汗,以及乌黑浓密的的丝发所彰显的娇柔之美,似乎很是不合时宜。 一女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两女足以令陈斗如痴如醉,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了。 曹睿也足以被陈斗这样的行为陶醉其中。 绝世闺秀。 郭满,不错,眼光是真的不错啊! 朕要不要出手呢? 只见两女已经抽出自己刚才的舞剑。 双剑合璧。 招法凛冽并不留半点破绽,一时见到也干掉陈斗麾下的几名军士。 不过曹睿便也拔剑出鞘。 与陈斗的军士厮杀。 曹操的武功,曹丕的剑术可并不逊色于在场的众人啊。 曹睿除这些刚入营的兵痞子并不费太大的劲。 三剑一气呵成。起始当头直劈;若对方斜身闪开,则圈转长剑,拦腰横削;如果对方还能避开,势必纵身从剑上跃过,则长剑反撩,疾刺对方后心。对方背后不生眼睛,势难躲避。 又不通剑法,任是他陈斗带数万人也不敌。 曹睿顺即便砍了好几个兵痞。 陈斗带的人不多,称得上是真兵的有十几人罢了,兵痞数十人尚不敌他曹睿一人。 陈斗恼羞成怒,纵身拔刀跃入修罗炼狱。 堂下的客人们纷纷躲避。 钻入桌子板凳之下。 莫兮元仲(四) 看着杀红了眼的陈斗,曹睿明显感觉到。 暴走后的陈斗武力值已经略走偏锋。 招招必杀。 数十名的兵痞,有的已被曹睿砍倒在地,有的只是被两女弄得昏晕过去。 不过陈斗麾下的十几名精兵,已将二女与曹睿团团围困。 陈斗睁着血红的眼睛,他已经杀红了眼。 只见他从兜里服下一颗药丸。 眼神又逐渐恢复如常。 陈斗哈哈大笑“你是什么人?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 剑指着曹睿,陈斗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行为,轻而易举让日后的他死无葬身之地。 曹睿眯着眼, 看向他,并不说话。 只是阴阴的冷笑,曹真的十三万大军快回来了吧? 陈仓的兵权朕恐怕要收回来了。 夏侯玄被任命为青徐大都督,可拜为了征东大将军。 鹿磐,郝邵为长安的司马。 可以说大魏的兵权,他曹睿三分之二都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宗亲中四叔曹植将会被引命为齐王,监国。 两女见他不说话, 兮兮弱弱的开口“好心的人,是我们连累了你。” 月花郭盈幽幽的出声“唔,我看见你,突然杀进了陈斗兵里,还惊讶着呢。这本来就与你无关吗,是我们才牵连了你,陈斗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但你认个错,想必他是不会怪罪你的。” 曹睿看了两女一眼。 不愧是惊世的面貌,说出来的话都不想自己以后的处境,反到是为他人一个劲儿的着想。 兮兮听了她的话,也点了点头。 “是啊,好心的人,你千万不要落入陈斗的手中,我记得一个方法可以救我们,就是用陈斗手上的那一朵鲜花,换这陈仓风月楼的一切,而不是我们。你的武功也挺高强的。” 曹睿突然明白了兮兮这招。 呵呵呵呵。 果然朕栽在了这小姑娘的手里。 可不是你骂朕的吗? 可不是你利用朕的吗? 朕算是认出你来了。 不过你那兄长呢? 朕的后援呢? “元公子,接着。” 从二楼上扔下了一个兵符。 元仲,魏国中护军。 上面刻着,陛下亲赐。 曹睿不知道会接到什么, 看着是一个兵符时, 疑惑不解。 上面刻着的,更令他大惊失色 但他知道,临走时。 这是他,亲手在宫中雕刻的。 脸上却早已不动声色。 只见二楼轻盈飞下一个人影。飘逸仙气,紧跟着来了数名剑士。 甚至后面接着就是云公子。 陈斗随即看去。 岳剑宗人? 救兵来势汹涌,看样子,我得赶紧溜。 没人惹得起帝师岳剑宗人,况且当今陛下又是他的挂名弟子。一年前,曹睿便奉岳剑宗人为武术老师。 岳剑宗人眨眼睛,看向不远处正持剑而立的曹睿。 陛下? 应宫中传闻,果真出宫了。 见是岳剑宗,曹睿与陈斗暂时息战。 陈斗拱手而立,“早知如此,岳剑宗久仰大名,陛下的嫡系吗。” 岳剑宗的人看向陈斗,目光极为凛冽。 显然多数人看向了此时身为元仲的曹睿。 岳剑宗人一笑置之。他是当年剑师王越的儿子,想当初,陛下便用自己造就剑术,开辟了武馆剑宗。他也算是陛下的亲信。 况且此时的曹睿也看向了岳剑宗人,微笑点头示意。 莫兮元仲(五) 岳剑宗人知道曹睿不公开自己的身份,一定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而岳剑宗人自己也不能久留在陈仓的风月楼。 云公子与岳剑宗人也算是世交了。 后面来的云公子出声道。 “王世叔,天尚见过岳剑大宗人。” 王质哈哈大笑。 “不必多礼。近来令兄令父可好?” 云天尚与王质一来一往。 这一切可就是曹睿的垒台了。 师父与刚认识的兄台倒是谈笑风生,真是好不快活,乐得是开怀大笑。 一边的陈斗不满王质的无视。 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岳剑宗是陛下的,若不是陛下看得起你,给一个宗人的称号,你们王家人早已失宠于天下了。 更何况如今的陈仓是我们陈家的天下呢。 曹睿手持虎符,他知道这是云公子抛下来的另有一封书信。 毛皇后,郭皇后致陛下亲启。 沿途可调集各地兵马。并有如朕亲临的令牌。 “陈斗,本护军要你带兵离开,可好啊?” 大魏中护军? 位可仅次于大将军啊! 他疑惑不解。“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陛下封官手有圣旨,更何况当朝中护军乃是极少,甚至根本就没有被封赐的可能。” “那公子可能是矫诏了吧?元仲,好啊。待我请示朝廷,便可放你等离开朝廷,如若属实,我陈斗向护军请罪,解除兵权,校尉还给朝廷。” 陈斗沉声,近来偏居陈仓,父亲陈营追随大将军,说实话,陈仓的九千精锐,如今有七八千都不在。 他的兵权不过一两百而已。 他要想调兵也要请示父亲,若眼前这个中护军属实,那么他便可能要恭请与之示好。 他不想放过眼前这两个美人呢。 曹睿见陈斗十分硬气。 “既然陈将军如此说法,我便要劝陈将军好生思量。” 扔出***,示意在场众人快走。 烟雾迷漫缭绕,不仅熏昏了陈斗众人,还让嫖客们都昏厥倒地。 曹睿拉着两女的手,岳剑宗人,岳公子一行人马上转移。 两女身上都有象征身份的玉佩。 月花郭盈与云莫兮。 云公子刚才下来,在二楼时便认出了这个淘气的小妹。 可把他气急了,父兄一直把她养在深闺,娇宠着,一出来就把他这个哥哥的嘱咐忘得是一干二净。 云莫兮看着亲哥阴沉的脸色。 呜,哥哥要发飚了。 可怜巴巴的看向亲哥,十分委屈地道。 “哥,兮兮错了,原谅我吧。元仲哥,你不是那个什么中护军吗,把我们一块儿带走吧。” 一行人一出来,岳剑宗人便去往了陈仓分宗上了。 留下一行四人与之告别。 曹睿会心偷笑道,相视看向岳剑宗人的背影,那中护军的兵符是假的。 既然如此,也无妨,只能将错就错。 朕的私印就在身上,写一道密旨,给辟邪。 传给洛阳的陈群,用尚书台的明旨诏告天下吧。 “那本护军就把三位聘用为了护军长史。莫兮姑娘就加领护军笔墨侍书,特赐侍读。” 云莫兮使劲眨眼睛,啊? 我只是跟着你而已,没说要当官。 再说,这又是什么情况? 况且,云天尚并没有说话,而月花郭盈表示自己无所谓,两姐妹相随无妨。 他的力量 在此之前,他未能幸免于父母恩怨相对。 他此后的很长时间,一直秘密培?以他为首的亲信特务机构。 除在太子东宫的数千甲士外,在各地都拥有兵权。 大者数千。 小者数百。 总兵力数以万计。 手中还有奇门异术,能人异士。 拜大宗师王越之子王质为武师,教习武术功法,将其所有私兵权分立,建成岳剑宗。世人遂称王质为岳剑宗人。 岳剑宗便是他在各地所掌有的小计数百,总兵破万的兵权结合体。 他任用贵戚勋贵日进斗金。 以毛郭外戚建成天子商会,与帝王商行。 富可敌国的皇商资产让他拥有了极为可观的资产。 他在洛阳大兴书塾,培养了以他为首的人才,可供他基层上的行政。足以为一县县令或,一郡太守。 建立情报系统机构体系,到是让他耳目一新。 任用宗亲,近支重立曹植为齐王,宗正,建宗人府,理江山社稷。 外出派曹氏宗亲子弟从政从军,培植宗亲势力。 另外,他在蜀吴两国安插棋子,谯周与孙绍。 吴国原本可以孙绍为主的。 可逐步策反,拥孙绍为吴王。 吴国的兵权并不在孙绍手中,但他会制造可能的策反事件。 刘备留下来的李严,卧龙两大辅臣,也有李严的两边摇摆。 他策反轻宵,便是埋下李严的子弹。 他如今权归要天子之手。 宫中以皇后, 朝中依陈群。 他不在,以后恐怕要在长安了。 他不南下,吴军陆逊北上也无力抢夺大魏的土地。 当今的三国鼎立,大魏势大过蜀吴,却也不得不防范蜀吴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魏国的江山社稷从此就在他的手中。 试问大魏如何让天下复归一统。 我是曹睿。 是先魏文帝之嫡长子。 魏武曹操的嫡长孙。 在爷爷还在的时候。 曹氏子孙便因为世子大位夺嫡。 父亲与四叔,同胞兄弟,同为奶奶所生。 母亲倾国倾城。 却一直是一枚棋子,她不是执棋者,却一直被爷爷下这盘棋。 有的人她生来命运便被他人掌握。 从姥姥姥爷甄氏与袁氏二公孑袁煕联姻起。 再到邺城城破, 拱手被袁氏送予曹氏。 从自己出生那一刻起。 便笼罩在帝王深宫之中。 饱受深似海的铜雀春深。 四叔的,父亲的, 掀开整个曹氏的夺位, 他的错爱, 母亲的冤死。 他当年的真相已不重要。 如今的他看来, 只不过, 是父亲的过错? 还是一切从开始本来就是个错误? 现在为君,大魏的帝位在母后所生的儿子手中。 整个大魏是他曹睿的, 但称孤道寡本来就是很平常的。 这江山,谁都带不走。 天下一统,统着统着不就捅破了吗? 连朕都如今无法制止了, 先帝将新政交给他, 政事可就在他手中。 三朝元老,他任何人都无力制止,司马懿。 他也明白了, 大魏已经是世家的天下了。 不然, 原本的司马氏, 司马懿的野心, 到底是什么? 谋大魏的天下,还是取得这一生的功名。 相携凉州 云天尚皱了皱眉头。 看着云莫兮,再便直视自诩中护军的元仲。 曹睿一脸真诚地望向三人。 云莫兮带着自己的小算盘,哼哼。 “得了,需要元仲,不然哥回到家里,把我惹得祸事告诉了家族的长老,那自已家的那群人可要我把自己关禁闭了。” 小黑屋很黑,说实话,她根本就不想去。 有情况,就把元仲拉来作挡箭牌。 毕竟,元仲身份在陈仓有疑嘛。 曹睿看着沉默,一直不答应的三位。 便心料自己该离开陈仓。 极端的对陈斗施展了这样的手段。 若他醒来,一定会把他们通缉。 他的真实身份更本无法透露。 倘若他的诏书任命都无法否认的一点是: 中护军也还是假的。 云天尚点头称是,他答应也是为了接近天子。他记得大哥说的话,洛阳帝星可助云家。 而这元仲也是天子近臣。 可利用这个元仲,去了解当朝天子曹睿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君王。 云莫兮算是松了一口气。 唉呀妈呀, 我的好哥哥,你一直沉着脸, 本姑娘还以为是不同意呢。 月花郭盈眨眼睛,不说什么,神色也诧异。 要不是自己书信去找兮兮玩, 怎么知道一路走来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 曹睿深吁了一口气, 嗯嗯, 四人同行,也是有个伴呢。 辟邪也不知道情况。 我的那四将追杀,暗卫去了洛阳。 影子们幸好也不出差错。 朕身边也无一人可用。 要做好保密工作了,骗过他们,身份假。 陈仓,风月楼。 陈斗众人悠悠转醒。 那些垒台上已空无一人。 嫖客缓缓已经苏醒。 陈斗刚刚醒来,便恼羞成怒了。 果然,那群人有问题,他如今封锁陈仓,他也于事无补。 曹睿一行早已出了陈仓城门。 不及老鸨反应,他便一剑割喉,送她下了黄泉路。 血流喷泻而出,一泻入注。 那群人都大惊失色,这可是风月楼国丈的地方。 如此肆无忌惮,登时又都鸦雀无声,央求着希望放他们走。 毕竟陈斗他是有兵刃在身。 一个弄不好, 下一个脑袋搬家便是他们自己。 陈斗只有一千陈仓兵。 他也没办法,只能是下令。调集本部人马守城。 其余人奔赴长安,投奔曹大将军。 如此,即便是郭国丈问罪。他也有路可逃。 血洗风月楼。 在场所有嫖客无一人幸存,那八个姿色尚佳的女子已经走了,而其余的纵容,烧杀抢掠。 一把大火烧了风月楼。 陈斗血红着眼,哈哈大笑。 “纵使郭国丈问罪又如何?不过是贼人抢劫,我陈仓空虚罢了。” 更何况,不过是商人罢了。 可我有的是兵权。 陈斗驾着家丁送来的马匹,飞驰与曹睿他们相反的方向,相背而行。 一起的还有纵火的十几名精锐,之后还有鱼贯而出的陈仓八百精锐。 自陈仓西行以来,不过几日。 曹睿便到了雍凉交界。 一处小镇。 各部分人都回来了。 他也得到消息,宫中一切妥稳。 蜀吴大军调动频繁。 护军中尉 曹睿写好任命自己的文书,便迅速发往洛阳。 亲写诏书,让自己中护军的身份变得合法化。 依自己的檄书,任命云天尚为护军中尉。 曹睿只是觉得现在这同行四人中,除了自己,也就只有云天尚可以担当这一个重要职务。 护军中尉总领的兵权,他不会假手于人。 他安歇了。 这个小镇四人三间,两女一间。 各人各自睡去,安安稳稳的妥好生休息。 魏太和元年四月十二。 曹睿一行人自从离开陈仓,离开雍凉边境的小镇,便进入了凉州地界。 凉州地处边缘,大魏对之控制薄弱。 又多是汉与少数民族杂居论处。 他如今,也要改变魏国对少数民族政策。 先帝在位时,便几度镇压凉州胡人的叛乱。 朝中,乃至于整个朝政都无所适从。 大魏的天下,并非是整个力气就都所能抗动的。 曹睿此行,也认为是太过于无奈了。 事绝对不会像他想象那样简单。 “唉,好热呀,元仲哥,我渴……” 云莫兮歪着脑袋,带着一把伞,挡住火热的大太阳。 一行四人最后都有伞无水。 凉州一带,曹睿便想到了进入夏季的避暑无奈。 不过也到了凉州了。 金城郡。 三国魏金城郡移治榆中县,领榆中、金城、允街、枝阳,浩门、令居6县。 硕大的古城墙上,刻着令居。 两个古字了,曾也是先零羌的聚居地。 如今的先零羌已退居,但势力也只十不存一。 兵万余,人口十万。 四千户。 凉州有五万户,口九十九万,兵力为四万五千余。 另外,曹睿也知道魏军中不乏有四十万凉州兵,这可都是凉州的西凉铁骑。 日前,他虽已裁兵军屯,但可都是预备役。 他抽出无数根冰棒给云莫兮。 能把她冷好一会儿。 一路上也就除了她这个小话唠以外,也就没别人了。 见大家也行不动了。 曹睿出声道。 去前面的令支歇会儿吧。 大家加快了脚程。 进入令支,曹睿便接到了来自洛阳的诏书。 陈群依着曹睿诏命,经尚书台明旨。 任命元仲为中护军,依照在令支颁发印绶玺印。 虽然不知道元仲是什么人,驿差依旧是毕恭毕敬讨好新上任的大官人。 不需摆上香案接收圣旨就已经够让他吃惊喽。 明正言顺的他现在可是大魏独一无二的中护军。 甚至可以说是大魏的绝无仅有。 明明是皇帝,天子君王却要给自己封官了。 在长安,洛阳,宛城,邺城。 四大辅臣,还是清河公主,夏侯楙看来,都骇人听闻。 谁现在在各地的宫中眼线都知道了。 元仲,不是陛下的表字吗? 哼哼,一切就都有趣至极了。 曹睿应付完驿差,才回过头来看此时的云天尚一众三人。 特地拜他做了护军中尉。 但两女职务相同。 去往金城的官道上,近八千的兵马行进着。 是曹睿在雍凉的积淀。 齐了,同被选择也是曹睿掌控的中护军。 他要云天尚做训练,操练这八千精锐 令支风波 曹睿在令支找了一处驿站,暂且先留下了。 辟邪率着八千人马正在去往令支的官道上行军。 一夜好眠。 令支有先零羌, 西汉时西羌中继研种羌以后最强大的部落联盟。羌人许多叛乱多以先零羌为主要力量。汉初原居牧于湟水下游地区至庄浪河流域等地,武帝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先零羌与封养羌、宪法规定牢姐羌解仇结盟,与匈奴通,合兵10余万,共攻汉令居、安故,围枹罕。次年,汉武帝遣将军李息等率军10万深入河湟,西逐诸羌。先零等羌败退到自然条件较差的西海(今青海湖)、盐池(今查卡盐池)一带。后又不忘故土,请求到湟水以北没有农田的地方放牧,未得到汉朝同意。宣帝元康三年(公元前63年),先零羌与诸羌共盟誓,将欲进攻汉边塞,宣帝遣光禄大夫义渠安国率兵相机处理。安国至,诱杀先零羌豪40余人,并放兵斩杀千余羌人。 诸羌怨怒,遂进攻汉金城郡。神爵元年(公元前61年),汉遣后将军赵充国率兵6万予以重创。先零等羌余部一支退居青海湖西南;另一支南渡湟水退居大、小榆谷及河曲等地,并利用优越的自然条件迅速发展壮大。王莽执政初,青海湖、大小榆谷地区的先零羌反叛,势力蔓延至陇西等郡。东汉光武帝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汉将来歙、马援等击败先零羌于临洮、浩门、允吾谷、唐翼谷等地,并迁其降众于天水、陇西、扶风3郡。安帝永初元年(107年),先零别种滇零与钟羌诸种再次起兵反汉,次年春败汉将邓骘于冀西,冬又败汉将任尚于平襄。1 1月,先零羌酋滇零称天子于北地,寇三辅,东犯赵、魏,南人益州。此后数年中先零羌攻地破城,屡败汉军。永初七年(113年),汉将侯霸、马贤击败先零羌。元初三年(116年),汉将任尚败先零羌于丁奚城和北地。桓帝延熹四年(1 61年),羌零吾与先零又起兵于陇右,进攻关中,汉遣中郎将皇甫规击羌,先零诸种羌慕规威信,降者10余万。之后,汉将段颍分别击先零羌于安定、高平、苦水等地,又追击至奢延泽、洛川等地,先零羌势力大减。灵帝中平元年(1 84年),北地先零羌与诸羌发动叛乱:攻占陇右;次年进兵三辅,汉将张温、董卓率兵3万讨先零羌。又经10余年战争,先零羌力量逐渐衰亡。 由于曹真大军平叛,先零羌趁势在凉州崛起。 伙同羌部数十羌豪,集结十余万兵力。 围攻金城郡。 应蜀军之邀,兵进凉州之地。 金城兵力不足万,又多是空城,除了郡治以外,榆中,令支包括在内,其余已悄然易主。 魏国方面,金城方面,都没有任何的异动。 曹睿一行到是睡了一夜很好的觉。 但不自知的是,先零羌王肃零已经率领十万余羌人包围了令支,并切断雍凉联系。 金城兵马 这场偷袭悄无声息。 甚至已将金城大部分据为己有。 金城郡金城县。 县衙内。 先零羌大宴盟友40余豪帅。 兵各出己部,大小不一,多多少少都有,均为同干共苦取凉州的一家人。 先零羌王哈哈大笑。 “曹魏的一个郡都是我们的了,金城,令支,榆中那三地又如何?我们拥兵数十万,那狗魏官要弃城去找曹真吧。懦夫就是懦夫,蠢驴一条,到是永远的败类。” 诸羌帅都应然嗤之以鼻。 魏国如此不堪一击。 金城郡只剩下两座孤城,榆中与令支。 兵力只有五千。 况且都只能在榆中郡治。 原本的三万是被曹大将军征调了。 令支只有不到五百的县兵。 金城郡守已经是如坐针毡。 朝中根本就不知道。 若是是羌人占领了整个凉州,将会对曹魏以致命的打击。 如果蜀军此时趁势北伐,整个雍凉将会被迫失守。 谁都明白此事。除了令支,榆中县令以外,其余官员城破之时便被羌人杀害。 整个先零羌,兵力如今近达十万余。 先零羌将在他的手中光耀祖先的辉煌,甚至他想杀到洛阳,灭了曹魏,擒了曹睿,做这万里江山的主人。 西平郡即使被平定,夷三族比比皆是。 但他借着西平郡守戏平子,联合反了曹魏。 戏平子手上只有五千兵马。 西平原先的可都是叛军。 叛军又多丰被曹真俘虏去了长安。做了上等的奴隶。 西平,金城再度受羌人作乱。 昔日是凉州世家豪强,如今是少数民族。 有姜氏戎、先零羌、烧当羌、钟羌(钟存羌)、勒姐羌、卑喃羌、当煎羌、罕羌、且冻羌、虔人羌、牢姐羌、封养羌、乡姐羌、烧何羌、巩唐羌、全无种羌、黑水羌、卑禾羌、塞外羌、保塞羌、河曲羌、发羌、婼羌、西夜、蒲犁诸羌、阿钩羌、牦牛羌、参狼羌、青衣羌、白马羌、白兰羌、可兰羌、宕昌羌、邓至羌、汶山羌、党项羌、白狗羌、哥邻羌、悉董羌、咄霸羌、保霸羌、白草羌、黑虎羌、罗打鼓羌、杨羌、草坡羌、青片羌、四邻羌、临涂羌、涉题羌、左封羌、紫祖羌、林台羌、向人羌、葛延羌、维(威)州羌、蚕陵羌(昔卫羌)等百余种羌支。 纷纷率部进入金城,西平。 有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利氏、米擒氏等大族羌豪,兴兵进入,但均不作先零羌的任何回应。 包括仇池山氐,有白马氐、清水氐、略阳氐、临渭氐、沮水氐、氐、隃麋(糜)氐等。又以服色而名之为青氐、白氐、蚺氐(一说即赤氐)等。 氐羌进兵屯驻。 但不明确表明反对曹魏统治。 一是兴国氐王阿贵,居兴国城(今甘肃省秦安县东北);二是百顷氐王杨千万,居仇池山(今甘肃省西和县西南,一说成县西北);三是下辨(或作下辩,治今甘肃省成县西,时称武街城)等地氐帅雷定等七部(各氐王皆拥有氐众万余落);四是河池(治今甘肃省徽县西银杏镇)附近氐王窦茂,拥氐众万余人。四者各自称雄, 表示曹魏方面,氐羌并不反,但也不归附。 西平叛军 先零羌王得知并不作太多喜悦。 只要曹魏一时半会儿无力应对。 文帝置中垒、中坚二营,归中领军统帅,又置骁骑,游击二营。武卫、中垒二营,以领军将军并五校统之”。事实上,曹魏先后置武卫、中垒、中坚、骁骑、游击等新五营,归中领军统帅;东汉以来北军的屯骑、步兵、射声、越骑、长水五营,曹魏时期依然存在,恐怕曹睿会调集京军来平定的。 他急需要用重兵,不仅要反制曹魏,还要防范魏军平乱,结合诸多盟友,打击曹魏的政治。 曹睿新即位,便重建虎豹骑,再建设虎步强军。 先零羌王一阵锁目沉思着什么。 酒也不似那些羌帅们豪饮,直到醉倒在案桌之上。 不一会儿他乘着酒醒,便离席,跟着亲信出来报告。 他也是年少有为,幼时做了先零羌王,奋斗数年,二十到据金城称雄。 “大王,蜀使求见,吴使求见,神人请大王。”亲信禀告完便乖乖退下。 他听了,三位来见? 自然请神人。 来自宛城的典农校尉司马昭。 司马昭眯着眼,看向天空。 凉州可要变了, 陛下不就在这吗? 曹睿可等好了,即使明后什么时候你都不会知道了解任何事情的。 若曹睿派曹真大军平叛,若他大败,你可不就会震怒了? 那我们司马氏趁势崛起,可夺曹魏兵权。 蜀使李丰,吴使孙绍。 一个是蜀国位高权重的两辅之一的李严之子, 一位也是吴国宗室,吴主的侄子,原本也就是吴国孙策的第一继承人。 三人风尘仆仆。 头戴神秘斗笠。 司马昭所料不错,果真是先来见他了。 一会儿便见素日未曾谋面的先零羌王,之前他一封书信便叫曹魏西部边陲惊天动地。 吴蜀各留书信,想来也就是来结盟的。 而神人秘计,妙不可言,轻松便拯救了我们先零羌! 先零羌王恭恭敬敬地行礼,不敢有丝毫的逾约。 司马昭转身哈哈大笑。 “大王,不必多礼,权当是我敬大王的。” 司马昭本就无意继续参与。 魏军反应过来,曹睿必定会派曹真来平定叛乱。 父亲此阳谋不可畏不妙。这些羌人众多,如此之多,曹真也应付不过来。 若曹真死了,岂不是如了我的愿? 先零羌王不知背后此中曲折。 “先生大计,敢问小王今后如何去做?恭请先生赐教。” 继续恭恭敬敬的问询请教。 司马昭闻言,飘逸而走。 只留一封纸条。 收归各部兵马,驻军本地,巩固力量,修整军备。只求在金城势大。 先零羌王知司马昭会继续联系。 无论他看完任何书信,都会有一个习惯,进行火焚。 曹睿多日得不到外面消息,早已心急如焚。 辟邪难不成会有什么闪失? 先零羌王下令,自魏太和元年四月十五起,收归各部,其本部十万屯驻金城。 百万先零羌人早已经兴起各部入归金城。 金城郡守,榆中县令,令支县令一夜之间尽数葬身,近六千金城魏军守卫着仅余的两座孤城。 榆中,令支。 榆中城破 先零羌王本部并未出动,但在他二弟正零的统率下,四十余个豪帅兴兵十万,围攻了榆中,只有五千兵力驻守的小城。 先零羌王命四十余个豪帅的儿子们各统本部,合并五万余兵力,围攻了令支。 先零羌王有一百多个弟弟,也有本部兵力十万余引为后军。 自己的本部十万余据守金城。 豪帅们的二十五万多兵力,都各自山头,各取所需。 榆中城外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此刻,双方的余兵都已陨半。 相对而言,魏军损失更大。 不过,这群羌兵即便是饭桶,也仗在人多。 因魏军群龙无首,一个小时后。 魏军损失惨重下,不得不退往令支。 仅余的两三千人马士气低迷,畏羌如虎。 羌人杀入了榆中。 榆中数十年为金城郡治,口三万户,人众十万余。 全金城口十万余,人众六十万余。 全西平口五万余,人众四十万。 令支只不过是榆中的一半城池。 羌人在榆中, 纵火劫掠,烧杀掠抢。 所有的女人,被圈入绣花大帐。没有人会知道她们将会面对什么。在光线暗淡的帐蓬里,她们的妖娆姿色突然一下子消失了,她们的脸上都泛出一种蜡黄的颜色,目光呆板,神情凝滞,浑然不觉即将要降临的大灾难。 有可能被奸杀,也有可能被烧来当作人肉。 魏国可还没有消息。 榆中的羌人抓来了五万余的女子,年轻的好,年老的便被当作奴隶使唤。 所有的商户被杀,所有的财产被尽数充公。 魏国现在都不见得有任何动静。 司马氏在金城成功地粉碎了洛阳长安方面的线报。 凉州任何消息,不从金城出,那么长安就不会知道有任何的异动。 羌人纵情奔放。 先零羌王的本部已拥有了三十万余。 近七十万的金城汉人,被赶往了西平。 金城不下十多万的女子。 充奴,饱受羌人折辱。 分别在金城的八万,榆中的五万余,令支大营的六万余。 先零羌王势力大增,但百万余的先零羌,已有全部的男人都当了兵。 青海湖那边,不是还有二十多万吗? 先零羌除了兵就只剩下老弱妇孺在青海湖守看家业。 能来金城的就只有这么多罢了。 先零羌王面色疑重。 神人要我进攻的是令支。 那就合兵一处。 二十五万余的兵力,打不到四千残军守卫的令支足可以成事的。 大军挥师进攻令支。 反魏的羌人,分前中后,这是前面的,中面的在金城。后面的可就在各处了。 于是,乌压压的一大片,杀进了令支。 那不到四千的魏军死命抵抗着。 金城西平以外的八千由辟邪带领的精锐,被困在了山丘迷宫中,怎么走都很难出去。 远方,司马昭凝视天空。 陛下,自求多福。你永远不知道这一切早尽在我们宛城手中。 令支危难 羌人大举侵入。 无论如何,令支城下都是风卷残云。 二十五万余羌兵浩浩荡荡的发动进攻。 魏太和元年四月十七。 趁夜袭城,夜黑风高杀。 令支四面都涌来四支千人队。四名千夫长,指挥人马杀上城头。 羌兵嗷嗷大叫,此时刚经历过死亡气息的魏军,尚在熟睡之中。 冲啊,杀杀杀。 千夫长们率领本部在城头与魏军厮杀。 派了两支羌兵队伍,打开了城门,准备迎大军进入令支。 羌兵举兵不过几日,却已经成势,得据金城郡之地,可与西平郡守戏平子遥相呼应了。 曹睿在旅馆驿站住下,这时才闻知金城失守,令支即将告破的风险。 四处都是羌兵。 勃然大怒,斥问着 “县令呢?郡守呢?县尉郡尉呢?县丞郡丞呢?令支只剩下不到四千的兵力,难道就没有向朝廷请援?” 才知晓事情,明白事态极为严重。 驿差战战兢兢。 “不知为何,他们一夜都死了……,令支没有人,甚至根本就无法向朝廷告知哪!” 驿差惊异无比。只得向他报告实情。 嗯? 什么?竟有这种事,朕难不成无法北去凉州了? 曹睿闭着眼锁目深思。 写了两封文书。一封金城告急,另一封斥命曹真大军西征金城。 用中护军斥命文书,严整不到四千的令支守军。 若他在这儿栽了,他就成了第一个被少数民族俘虏的皇帝。 曹睿抚额,朕要抗击。 驿差站着不动不说话。 “大人,令支挡不住,城外喊杀声震天,羌人想必出动的很多。” 驿差焦急地说道,但只见曹睿给了他一身的包裹。 速去长安。 驿差奉命驾马,走小路,抄小道,迅速马上的离开。 曹睿转身便去找云天尚一行。 驿馆也空无一人,曹睿知道,除了那不到四千的守军,也就只剩下了他们。 后堂。 云天尚来回踱步,他一个人功力只稍微恢复了一点儿,仅仅可以自保。 保护不了云家的这千金,跟这云家的表千金。 见曹睿来了,便急寻他去商议对策。 一会儿,云莫兮与月花郭盈便相携而出。 云莫兮淡定的言道。 “先零羌嘛,不是咱表哥吗?算辈份来是云老爷子的姐姐的孙子。” 云天尚这才回忆起来。 小妹也老和先零羌王这个表哥玩儿呢。 云家远房的云容是青海湖先零羌王庭王妃。 羌人不会伤害小妹。 曹睿看向云莫兮,看来我的身家性命要在这小姑娘手上了。 哎…… “小兮兮,我觉得我们四人都有拜托你的了。” 云莫兮翻了翻白眼。 云天尚才听说,“这令支的羌军,可不是你表哥的,归于你哥的有十五万余,也不是本部精锐,一群杂牌军团,你表哥在不在,能不能护着你,都还得两说啊!” 立马四人便又黯然失色。 若先零羌王不压阵,破城之后,恐怕都会命不久矣。 城外羌军一哄涌入,屠杀着每一魏军将士的性命,直至最后一人血沾满了衣襟。 令支还有不过万的人口,老弱妇孺,他们无一人放过,老人被杀得一干二净。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