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魅声蛇影》 引子 引子 那年夏季,一个晨梦,或许是唤起了我前世的记忆,又或许是酒后脑子混乱,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我化身一个在1929年已近而立之年的富家家少爷去隔壁镇子收租子,故事开始…… 我叫梁鸿辰,是祈福镇“新店粮铺”的少东家,对!没错!我家粮铺开了近百年,仍然叫“新店”,祖上留下来招牌的我也没办法。这次被我爹打发到隔壁镇子——七里铺镇收租子,好吧,我摊牌了,名曰七里铺,就是因为这个镇子离我家七里路,这好多土地和铺子都是我家的,你说气不气人?哎!愁啊!当个地主真不是那么好当的,碰巧我也是个心软之人,本来这家铺子的租子该年前八月节交的,本因父上大人心慈宽仁到春节,无奈租户无钱交租,又拖到清明节,咦!清明节收租?租户搬出他家祖坟起誓,让我再让到五月节!如此重誓,实在无意勉强为难于他,便私下做主应允作罢。可这也苦了我,我该如何想家父交代?告知我爹,必定家规戒尺训诫一番,我也无心理会懒得回家,这个七里铺镇有我家的店铺,自有我的住处,容我想好对付我爹的理由再回家也罢。无聊时就会沿着这个镇子的周边到处瞎转悠。 不知不觉走到了七里铺镇城镇西边的一条挺宽的土路上,尽是泥泞。在街上走着,我发现与周围环境不搭嘎的是这段土路尽头有一栋红色屋顶的三层小楼,我对这个小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沿着土路走了大概500米,是一个斜的丁字路口,这座小楼就在钉子路口的尽头,周围全是荒凉的杂草土堆,土路上能看到被马车轧的很深的车辙痕迹。 我仔细端量这个小楼,是一座西洋风格三层的小楼,院内有很明显被人打扫的痕迹,屋顶是红色的尖顶,我们往常看见的洋楼楼顶尖,如果是外国人建造的话,屋顶大多都是会有一个十字架,然而这座楼顶不是,竟然是一个中式风格的三叉戟!厚重的红漆拱形门窗,有点破旧,门窗漆有些爆裂,门窗玻璃还算干净。但透着玻璃往里看,里面黝黑,透着阴森的气息,说不出来的诡异,这反而更加深了我的好奇心,心生疑惑就想进去瞅瞅,想研究一下这小楼到底是干啥的?洋人的教堂?不能啊,这荒山僻壤的乡村城镇连个黄毛子都没听说,哪来的教堂? 脑子第一个想法这是座教堂,但走进院子里,我发现绝对不是,院子里有几棵树,周边竟然是齐膝深的杂草,高矮差不多但真的就是杂草,杂乱无章,偶尔在草里冒出几朵红的、黄的小花,看着很不说好看反而是别扭,究竟因为啥看起来并不美观,我也说不清。我脑子里第一印象就是——这草里会不会有蛇吧!? 蛇,世上很多人害怕的动物,西方传说,蛇古惑了夏娃,让她吃了苹果,懂得了世人的羞耻。 我自小就不怕蛇,甚至把蛇当成宠物,除了蛇身上有股子比鱼腥还难闻的腥味以外,我并不反感蛇这种动物。当然,少年时养蛇当宠物,后来被我爹发现了,被狠狠揍了一顿。我爹让我把蛇放生了,可我觉得这事并不妥,我把这小厮放走了,若被它我想起怎么玩弄它,它找我寻仇咋整? 第一章房客 穿过院子里用红砖铺的小路,走到了这座小洋楼的跟前。只见有几阶花岗岩磊的台阶,台阶铺的很平整,严丝合缝的,我暗自对建楼工匠的手艺表示赞赏。我信步踏上了台阶,习惯性暗自的数量一下,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特大爷的!这台阶竟然是七阶,在中国的风水了七阶是大忌,寓意鬼门关。咱们中国的风水学里,门厅的台阶要么是一阶,寓意“一步登天”,要么是三阶,寓意“步步高升”,再高的就是配合九阶和五阶,取九五之尊之数,寓意至尊为我之意。这七阶为极阴之数,非常的不吉利,几乎没人会用,人们大多是调解每一阶的高度来迎合门槛与路面高度。接着我又想起这做小楼在钉子路口的尽头,也是《周易》里说的路煞之地,冲着路的房子为大凶! 我迈步上了台阶,因为门没关,我探首伸进了楼内查看,楼内并没有西式建筑的门厅和旋转楼梯。进了大门就是一个楼道,我见到两侧是一间一间的小房间,更像是筒子楼,难怪从楼外看,门窗是黑的,因为每个房间都是木门,有的没有玻璃,有玻璃的也被人用纸糊上了,感觉可能是废弃的租屋。 楼道里充斥的霉腐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香粉味,由此可见这楼里住了很多女人。 我随即喊了一声,有人吗?许久无人回应,我便处于好奇进入查看,发现楼内异常的安静,大部分房间是关着门,有的有锁,有的没有锁。我发现在我左边一个房间开着门,房间很小,里面有两个女人,一个侧身躺在床上,另一个倚坐在床头。这两个女的面色白皙红润,微胖丰满,穿着雷同深颜色裙子,其中坐着的那个见到我,冲我微微一笑说,帅哥,来找房子啊?靠近大门那间空着,来跟我们一起住啊?说着话眼神里忽生出含春般娇羞的妩媚,看的我心里痒痒的,面见两个姑娘不修边幅的姿态,我真心不敢正视这两人,一时慌了阵脚。 被这俩美女撩的我,心慌意乱,一时语塞,额……我…… 透过她们房间昏黄的灯光,看见躺着的那个始终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那眼神里仿佛有把钩子,直钩的我眼睛不由得往那看,但我的理智告诉我,镇定!这俩女的估计是非正常职业者,正在揽客呢,咱正义凛然,不能沉沦到干那种苟且。 要不要进来坐会啊?坐着的那个美女说道。 啊,不,不用了,我只是路过,我想问个路……这让我更加坚信这俩人是“非正常”,心里又萌生出说不出的怜悯与不屑的矛盾与复杂,我还是觉得干这种事的都是可怜人,但又觉得为这般青葱年华不作为又有些让人不耻。 坐着的那个美女幽幽的说,你个大小伙子你紧张啥?!想住进这里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这时有的人去忙生计了,有的在睡觉,白天大多都这样死气沉沉的,你要是没地方住可以搬过来,反正又不花钱。 不花钱?这道挺有意思,怎么会有不花钱免费住的房子呢? 那美女接着说,你外地来的吧? 我说,不是,我到这办事的。 哦,那你也可以来住,还省了住店的钱,但是吃你得出去吃,这里的人都不怎么吃饭,也没人生火做饭,那美女接着说。 后来,我倚在门边,跟她俩聊了一会,大概知道了这房子的一些事情。这俩小姐姐一个叫李慧,另一个叫淑惠,都是附近造丝厂里打工的,因为在工厂宿舍里与同事闹别扭,搬到这里。这所老房子,很早就有了,没人知道房子的主人究竟是谁,有人说是个海外的富商的祖产,也有人是说房子是个当地人,因家遭回落人都死绝了。 然而看护房子的是一个一年到头都身穿青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他每天天不亮的时候就到这里来清理打扫,从不曾跟其他人说过话,见到人只是点点头。房子不是他的,他也从来没收过房租,只是经常在门外挂个牌子招租,后面写着不收费,没人知道为什么。 第二章诱惑 聊着聊着,渐渐对这俩美女消除了些许陌生感,除了躺着那个淑惠不怎么爱说话,我跟那个李慧聊得挺开心。聊了的话题多了,感觉这女孩子很温柔且很真诚,我仔细端量了她俩,可能是那昏黄的灯光的缘故吧,越看越是好看,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俩人面色很好,白里透红那种,皮肤非常白皙,绝对是大美女哦......呵呵。 李慧示意让我坐床上来,她说,哥哥站着多累,来坐坐!还怕我俩吃了你不成?! 其实,屋子了有几个凳子,不止一个,有的上面放着东西,有的搁着洗脸盆......既然美人盛情邀约,我也就恬不知耻的坐在了床沿上,这是一个双人大床,不过她俩倒是分头睡得,这点很奇怪,我想是女孩子的心事咱不懂吧,要是俩男的定死是不会睡一个床上的。 坐下来,环顾四周,看到这屋子大概十几平米,有一个桌子,两个简易的衣柜,还有几把椅子都放置的东西在上面,床下还有些铜盆和洗漱用品。窗户很大致方向朝东,贴着黄蓝交接的窗户纸,能投进光,但是昏暗,所以白天她俩也点着灯,屋里才算亮堂。屋子虽不算大,但俩人住着也够用了。 李慧问我,小哥哥,你叫啥名字?是干啥的啊? 我说,我叫梁鸿辰,来这里办点事,一是迷路,偶入两位小姐闺房,甚是冒犯……。 你来干啥的?李慧问。 我本来自祈福镇,原自于本镇有我家祖产,且来收取年响,我盲目的回答道。 那梁哥哥,听说你们镇子都习武,那你会武功吗? 会,会一点擒拿格斗,我说。其实我心更想说,我最擅长的是奇门遁甲、周易八卦,还会茅山捉鬼秘书呢。 聊着聊着,李慧貌似有点困了,向下依偎着被子竟然睡着了,我慢慢起身要走,还没走出房门,躺着的一直不语淑惠说话了,哥哥,你先别走,帮我们个忙好么? 两位美女要休息,我就不方便打扰,改日再来拜访!我回答道。 就一点小忙,你帮我一下,别人不灵,李慧撒娇般说道。 我心存疑惑还有点犹豫,又不好推辞,就答应了。 李慧说她俩都犯手足冰冷的毛病,也不知为何,心中火热,可手脚却冰凉的像石头一般,用热水烫能缓解一时,根本没什么用,她有一个手抄的按摩脚底的图纸,想让我帮她按按脚底。 额!这给我难住了,好在咱也是个大老爷们,好歹也是富甲一方的少东家竟然给两个素未平生的女人按脚?这不像话啊!可又不好推辞,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啊......我不会啊......我说道。 李慧这会儿,有点生气了发出那种嗲嗲的娇嗔着喊了几声辰哥哥,我心里就酥了,慢慢又退回来,坐在床边。 李慧大大咧咧的将左脚放在我的大腿上,向上拽了一下裙子,褪到膝盖的位置,闭眼,头向右歪躺下。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见她确实也没恶意,也没太非分的要求,可男女束受不亲习俗,让我心里不由的忐忑。不知为何,犹豫下我还是将手搓热,厚着脸皮,尽量不去看她得脚,拾起她的左脚给她足底按摩。 当我触碰她的脚,一下子被惊到了,这哪是正常人的脚啊!冰冷好似石头一样,没有温度,脚下的经脉淤结成肿块,从脚底一直到膝盖都是一片冰凉。按理说我给她按脚,她应该会喊疼的,可是她不但没喊疼,还看似很舒服,很放松的睡着了。 我感觉她身体应该是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气血极度虚亏,可是,为什么又面色红润,气息平和,我这就搞不懂了,可能只是手足哪个经脉淤堵? 我下意识,使出家师教的气功,汇聚真气,帮她从足底打通经脉,让她气血畅通。左脚按完,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左脚踝位置,示意这个脚安完了。 李慧似乎是明白我的意思,又将右脚递了过来,左脚和右**替之时,我无意识瞥了一眼不确定处,哇!天呐,阿弥陀佛! 李慧或许故意的,脸红的笑了一下。我不小心瞥了一眼那不当处,不由得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将右脚递过来时,将裙子向下推了一下,盖至小腿。 我便用同样的方法发动内力,打通了她右脚的经脉。 后来又去洗了把手,帮她疏通了手和胳膊的血脉,慢慢能试出她的手脚开始回暖。 给李慧按摩完,她直说谢谢,她还说,她根淑慧生这病很奇怪,心胸燥热,手足冰冷,并且她俩人互相的按摩不好使,非得去祈福镇里唯一的一家医疗馆去找一个面貌似我的小师傅来按摩,想必须是那个师傅内里深厚,才好使,所以这才留我为她俩服务。 听到这,我心生怨气,这人也太那啥了,说唯利是图有点重,可又不好形容这种行为。 原本以为淑慧睡着了,自我进了这房间,可能似睡不睡的样子,偶尔会睁开眼含情脉脉的看看我,这妹子比李慧还怪。正跟李慧说话呢,这时淑慧的双手从后面抱着我,眼前伸过来这白嫩的胳膊和芊芊玉手,我内心突然慌了!啊!天哪!赶紧口念佛号,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可能是我太激动,下意识念出声了,她俩竟然哈哈大笑,李慧笑着捧着肚子,说不出话来。第一次听见她俩的快乐笑声,那干净甜美的笑声,那干净的似银铃般的笑声。 第三章病入膏肓 伴着着李慧那清甜的笑声,我转身看了看她,她俩长得平分秋色都很好看,皆是丰满可人,但脸颊看起来更清纯,淑慧黝黑的两个眸子,放着水汪汪的光,真的有勾人的能力。我心情忽然开心了许多,毕竟有俩个美女作伴也算是一桩美事。 这时淑慧突然肆无忌惮起来,她直接将两手勾住我的脖子,把脸靠了过来,我的脸似乎能感觉到她呼吸的气息,她的发梢贴在我的耳朵上,这算是有了肌肤的接触,然而我并没有被她的亲密动作所吸引,给我触动最大的,却是她那冰冷的手臂!与其说李慧的手脚冰冷似石头,那淑慧的胳膊就像是块冰,我被她胳膊的寒气惊到了。为什么会如此的冰冷?她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我慌把她的胳膊从我脖子上解下来,接着抓住她右手手腕给她诊脉,从脉象更让我吃惊,她脉象极其微弱,更像是一个死人! 你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我忙问道。 没有不舒服,就是总觉得困,感觉总是睡不够,淑慧翻着媚眼挑逗我道。 我说,你严肃点,我问你正事呢! 她似乎被我的语气吓到,忙说,鸿辰大哥,我真没事,除了手脚冰冷以外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表情不由得凝重起来,这脉象实在是蹊跷,看面部气色红润不算差,但脉象为啥如此虚弱,分明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的脉象,我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回光返照?! 顾不得多想,救人要紧,我忙发动内力,调动体内真气给她疏通血脉,好在她俩的血脉都不算难疏通,我只运用很少的内力就将淑慧的的四肢血脉疏通,过了一会明显感觉出李慧的手脚开始回温。 待我给淑慧调理完,我发现她俩都睡着了,气息平顺,睡得很香的样子,看着她俩睡得样子甚是美艳动人,睡美人啊,还是俩睡美人,刚进楼里第一眼看见她俩没觉得有多好看,可这会儿,为啥会越看越好看呢?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人家俩大姑娘待字闺中,我在这算怎么回事?若被人看到了这可成何体统?我还是赶紧走吧,莫坏了两个姑娘的名节。 忽然转念想起,今天来时看到的这座小楼的风水格局,绝对至阴至煞的大凶挂相,人在这住必会生病,又联想两位美女的身体情况,顿时觉得不安,或许她俩的病真的与这怪异的小楼有关。 思来想去,我先给她俩盖好了被子,又到桌子上找了笔和纸,留了个便条写道: 今日很有幸认识两位美女,但依我所见这所房子不适宜居住,若继续居住于此恐会染有重疾!请两位速速搬里此处。 梁鸿辰字。 并留下了便条。随后,我便轻轻关上了房门,离开了这栋诡异的小楼。 出门时发现天色已是黄昏,路上没个人影,道路的一侧是一丛丛不知名灌木,随风摆动,发出“飒!飒!飒!”的声音,听着让人心里发毛。我心说,幸好这是在城郊,若是在深山,这声音必定是有野兽。 第四章再次救治 离开了那座小楼,我便回了住处。我依旧无心吃喝玩乐。 接下来几天,我没有随处走动,整天很认真在自己房间睡觉,苦思冥想租金的事情,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四五天。还经常想起那两位美女,不知她俩是否搬家了,可又无处打探?顿感有些失落,心想,我这好歹也是个富甲一方的阔少跑着几里外来给俩陌生的女人做足底按摩?这事要是被我爹和师父知道了,他俩老人家定会用他们的家法来打我脑袋!自己越想越这事荒唐,心里很是不爽,便作罢不去想了。 又过了几天,心里还是忐忑,总觉的哪里不太对劲。虽说与那两位美女只是一面之缘,但以我奇门遁甲之术来看,哪座楼房就至阴凶煞的卦象。我脑子的冒出了很多假想,一直的脑子里打个问号,两位美女已经安顿好了?我脑子里反复跟自己在做思想斗争,我常想说服自己真的仅仅是关心两位美女的身体情况,并不是有任何其它幻想,但晚上闭上眼总是能想起李慧和淑惠那双勾魂的眸子,我是不是中邪了? 可后来又想,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没非分之想,为啥不能大大方方去看看呢? 后来的一天中午我下了决定再去那座小洋楼,去看看李慧和淑惠到底搬家了没,或有啥意外发生。 当我再次来到那座小洋楼前,发现表面的一切与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依旧的阴暗诡异。在大白天里,漆黑凉飕飕的楼道内没有一丝风却透着刺骨的冷气,寂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我走到李慧和淑惠的门前,发现门并没有上锁,接着我轻轻敲响了李慧和淑惠的房门,里面并没有声音,反复敲了几次,还是没有声音。正当我转身欲走开时,听到了屋内有很微弱的声音传出来,是谁?有事吗? 我忙推开房门,里面的景象简直把我惊呆了!李慧和淑惠笔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并没有盖被子,穿着依旧是是那身裙子,只是面相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处在半昏迷的状态,简直像是命不久矣的重病人! 我两步并做一步跑的床前立即为她俩诊脉,不由得心里一沉,她俩的脉象细如游丝,已经微弱至极。来不及多想连忙先扶起李慧,发动内力为她运功救治。 我先是用内力打通了手臂的合谷、阳溪、曲池、曲泽等穴位,使出一股真力打入李慧体内,忽然发现她体内有股奇怪的真气在窜动,甚是诡异,这股真气并非常人体内真气,更现实是一股子邪气如狡蛇般到处乱窜,这到底是什么?!见势不好,我忙收回了真气。 我有忙给淑惠试探,果真一样,她俩中的是一样的毒,更确切的说这不是毒,是一种邪气,比毒更可怕!邪气为万病之本,亏损人的真气血脉。我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在跟师傅学过一些治理邪法的法门。 还是赶紧救人吧!一个一个来,我先给李慧救治,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待治好病再给两位请罪吧!我找来一根长针,用火消毒后,在李慧胸口的神封、灵墟、神藏、彧中等穴施针,接着引动真气从李慧的双手推进,真气沿着她的手臂依次传向她的云门、周荣、天溪、食窦、日月、京门、带脉、府舍、气冲等穴,继而向上顺着横骨、大巨、天枢等穴,逼出几股黑色的脓血从神封、灵墟、神藏、彧中这几个穴位冒出,这股脓血简直腥臭难闻!我再用干净的纸擦干净脓血,接着施功封住上述四个穴位,然后从后背的膏盲、厥阴俞等穴注入真气,让她体内气血通顺。这便是全部救治过程,救治完李慧,接着又救治淑惠。她俩的病情是一样的,不过这次淑惠比李慧要轻一些,细想刚来时我敲门应声的应该是淑惠。 给她俩施功救治完,我也累到虚脱,话说一日不练十日空,出差这十多天我确实偷懒了,没有用心练功,这运功就这么一会子我便严重体力不支。 帮她俩盖好了被子,我也劳累过度,依靠在淑惠这边睡着了。一觉醒来,我发现她俩早已经醒了,正趴在我左侧望着我,冷不丁的吓我一跳,忙起身说,两位,实在不好意思,刚有点累睡着了。 淑惠快言快语,说道,鸿辰大哥,我们知道是你救了我们,我俩都很感激你,真的太感谢了!说话间,仿佛眼里还冒着泪花。 真的谢谢你,辰哥哥,我们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整天不吃不喝,整天躺着,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有一个周都没去上班了,估计单位已经把我们开除了。李慧也补充道。 淑惠说,其实白天我俩躺着,意识是清醒的,就是起不来床,熬到晚上十一点就睡着了,一觉到天亮,继续睁着眼起不来床。 对!对!就在上次你走后,越来越重,李慧说道。 听到她俩说的,一万个疑惑存在我脑海中,更多的想法是这个鬼地方不干净!必定有妖魔邪祟在作祟,她俩得的根本不是病,是中的魅毒邪法! 第五章入住洋楼 治疗过后的李慧和淑惠,身体慢慢好转,手脚也慢慢温暖起来。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且愈加忧虑。我深知她俩的情况不是病,那这楼里的其他住户是否跟她俩一样都有被邪灵入侵?救治她俩都费了我这九牛二虎之力,那这满楼的人我想就算把我师父请来也无济于事。 我想眼下迫切要做的有两点,第一是要把这里的问题调查清楚,另外是全楼里的住户劝离这个不祥之地! 李慧见我陷入沉思,急切问道,辰哥,你在想啥呢?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我接着问她俩,上次来我留字条告诉你俩要搬离此处,你俩见到了没?为什么没搬呢? 淑惠接过话茬回答道,打算第二天就找房子去,可是,第二天早晨就没起得来床,这五六天,我俩就没出门。 啥?!没出门?你俩吃啥喝啥?!不饿吗?我惊讶道。 李慧说,说来也怪,这么多天没吃饭也不觉得饿,没有胃口,其实不光我俩这样,这整栋楼里的人都不怎么吃饭,就没人生火做饭! 昂?!人不吃饭怎么活啊?这简直如同天方夜谭般的荒谬,我越来越觉得这事我确实没能力摆平,我还是得去请教我师父他老人家,可话又说回来,这事我怎么跟他说呢?我想了又想,还是等我调查清楚了再说吧,哎! 我问两位美女,你俩在这住着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吗?譬如说遇见什么异常的事或者见到什么怪异的人? 淑惠回答说,除了刚才李慧说的那个不怎么吃饭以外,再就是这里其他人都不怎么说话,基本都不怎么碰面,有几个女孩子刚来的时候还挺热情的,后来不知怎么了,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了。 要说最奇怪的还是那个二房东,整天神神秘秘的,一年到头穿个青色的中山装,从来都没听他说过一句话,每次跟他打招呼,他都是“嗯!”的一声;我想起了了!我有一次被他吓到了,我见到他在李慧后面歪着头张着大嘴还吐着舌头,他那舌头是紫色的!吓死我了!淑惠紧张的说道,能听得出她的话很真诚,没有在说谎。 李慧埋怨起淑惠来,你怎么也不跟我说啊?! 淑惠说,那天早上你在井边打水洗漱,他从楼上下来,本来晨光昏暗,我以为我可能是看错了,所以…… 李慧白了淑惠一眼,接着跟我说,我忽然想起件事来,这座小楼三楼是个阁楼,平时用个大锁链子锁着,只有二房东能打开,我曾经听楼上刚搬进来一对中年夫妻说,到了晚上那里面总是发出奇怪的声音,吓得那对夫妻第二天就搬走了。 那你们没上去查个究竟么?我问道。 没!李慧回答道。 为啥? 害怕呗,本来我俩本来住二楼,因为害怕我俩就搬在这一楼靠近门的位置了,主要寻思这里有啥事,我俩好跑得快。说到这儿李慧噗嗤的笑了,见她气色恢复了,笑起来也好看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计策,我为何不住在这里呢?这样一来,一是可以照顾李慧和淑惠的周全,另外还可以着手调查这里的诡秘。 我问两位美女,我如何才能住在这里? 淑惠本来正低头沉思不语,听见我这话,忽然开心了起来,温柔的问道,鸿辰哥是真的吗?你要能住进来我们非常欢迎,要是我俩旧病复发了,你可以帮我俩治疗,这段时间我们抓紧时间出去找住的地方。 李慧也表示赞成,说道,我们都欢迎辰哥哥住在这儿,正好在隔壁,也就是进门右边第一间屋子空着,里面还有张单人床。 我犹豫了,我这出差出来学习住在宾馆里,没有被褥铺盖怎么办? 淑惠说,铺盖的问题你甭操心了,我们这有冬季不用的,可以给你用。说着并下地打开了箱子拿出来一些被褥之类,李慧也拿出来一些铺的盖的,凑了凑还算齐全。看她俩下地走动动作,身体已无大碍。 不一会儿,两个妹子已经准备好了被褥床单之类的,还给我准备了洗漱用品和毛巾,我们三个一起去隔壁铺好了床铺。 我问李慧,我住下来真不用跟二房东打招呼么? 李慧说,不用的,这里住的人没人打过招呼,能住下的他都不反对的。 想想这事就特么的怪了,租房子不收房租,免费服务来打扫,简直活菩萨啊!能住下的不管不问,住不下的都是被吓跑的?这天下间哪有如此免费的午餐啊!越想越是激起我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同时我也知道此事甚是蹊跷,绝对不是我一一个人能解决的。 我这边拾到完了,我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又回到她俩的房间,重新审视了她俩房间的布局和陈设,觉得好多地方不妥,我觉得给她俩调一下房间家具的布局风水。 我先是把玻璃上的花花绿绿的纸撕掉,接着把她俩的床放到靠近窗的位置,因为这是一楼女孩子房间的窗户怕走光,我用旧的床单为她俩做了个窗帘并挂在窗上。我说,白天一定要开窗通风,必须让阳光照进来,可以让阳光晒到被褥上。 我还发现这个房间不是方形的,虽屋内家具不多,却杂乱无章,我又将衣柜和桌子变换了位置,闭住了房间不规整造成的煞气。 在这房间里,最大一个问题是我发现房间西南角的角落里阴暗潮湿,散发出一股霉味,这个幽暗的角落常年空着,我判定这里是这屋子最晦气的地方。听李慧说,这里一直都是这样,还不能放东西,放了东西上面可能滴水,也不知哪来的水还有一股子霉味。我踱步走出屋外,在一处空地上找到一块立着的面朝正南的石头。这块石头大概有五十斤左右,因常年被太阳暴晒,吸足了阳光的正阳之气,能有辟邪功能,当然还需要改造。搬回来以后,我从衣服兜里掏出了我们修道之人必备的朱砂,并用手在指尖发功碾碎碾细,后用水调和,用指尖在这块石头正面上方画上一个“卍”字,下面写上“正午正阳正神之位福祉庇佑”,这就变成一块“镇宅石”了。我把石头搬到那角落的时候,竟让发现这里有个鼠洞!心想老鼠也真是能裹乱,又出去找些泥土将鼠洞填上,再将镇宅石重重的压在鼠洞上,“卍”冲着屋内床的位置。 第六章魅声蛇影 我们三人步行了大概两站路程,找到一家小店,这时七点多,天色已经黑下来。这里是个不怎么发达小镇,还是在镇郊,所以找到个饭店确实不易。这家小店门面不大,进门后大概也就七八张桌子,吃饭喝酒的人也不是很多,大概有个两三桌,说话都是叽哩哇啦的当地话,听得不是很懂。 我们三个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小店里很破旧,看起来消费不高的样子。我们随便点了几份当地特色的小菜,当然有我很爱吃的肉食,类似济南的把子肉,只是没插牙签。 我虽是修道之人,但随了我师父,很少斋戒,他老人家更是奇葩,除了吃肉意外,更是在以60岁高龄,跟他的红颜知己还俗去了。 我们还要了瓶红酒,虽然我不太喜欢喝红酒,但还是要陪两位美女浪漫一把,李慧和淑惠频频举杯劝我喝,只是我觉得喝那红的确实没意思,我又点了瓶白的,当地的酒,曲味有点重,喝起来不是很习惯。 她俩喝的倒是兴致颇高,一个拼了命的给我倒酒,另一个积极的给我夹菜,尤其淑惠嗲声嗲气的劝酒,听得我心里痒痒的,不由得脸有点发烫,坦白说活了近三十年,咱没受过这么香艳的待遇。 现在回想起来了,那时酒过三巡,我真不记得她俩说的啥,只是那个氛围依然铭记我在心里。还记得,她俩原本都坐在我对面,后来,淑惠坐到我身旁两个手抓住我的左手,在桌子下摸来摸去就是不撒手,对面那个将一只**细嫩的脚放在我的腿上,我几次想挣脱起身,都被她俩按住了,我的脸也不知是不是酒的原因有些发烫,满耳朵充斥的着她俩甜美爽朗的笑声,但我觉得她俩很开心。 那天确实喝了不少的酒,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喝的晕晕的,也可能是那天下午运功过多,没有内力来抗衡酒力,所以有些失态,不记得最后谁付的钱,只记得搂着她俩出了饭店,趔趔趄趄的回了住处。 她俩给我扶进了房间,那时我头脑清醒了许多,让她俩回去休息,我自己去水房洗了把脸,早早的回我的房间躺下,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闻到了奇怪的气味并被奇怪声音吵醒了!我猛起身望去,房间里黑漆漆的,只能看见窗上有惨白的月光照进,还能看见窗户的外面有几条粗细不一的树枝在左右的晃动,发出“飒飒飒”的声音。另外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奇怪的味道很复杂,有一点走廊里香粉气味,还有一些腐霉味,类似受潮了的木头箱子底散发出的腐朽味道,我忽然间,头皮发麻!因为我想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腐朽棺材的味道! 我急忙打开了房间的灯,灯光昏黄,好在能看清屋内的情况,我又发现了在我的房间里的西南角,也有一个与李慧他们房间一样的鼠洞!而且那鼠洞还冒着一股白烟,那些腐朽奇怪的味道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这分明就是瘴气! 我顿然觉得后背发凉,这特么什么鬼地方啊!?我急忙在房间里找来了一些纸壳将洞口堵住,又用硬一点的东西,将鼠洞周围的土砸碎,填在鼠洞里,总算是封住了这洞口, 因为在封鼠洞口的时候,我吸进了一些那洞里冒出的瘴气,后来这会儿,我忽然有些头晕,脑子一阵的恍惚,耳朵开始有些耳鸣,那声音像是很细的笛子音,我心里暗骂一声,他大爷的,这瘴气有毒! 正当我屏住呼吸运功试着将体内的毒气逼出体外时,我下意识的转身看了一下窗外,猛然又发现,原来那窗外玻璃上的并不是树枝,竟然全是蛇! 就在这时,我耳边又响起那悠扬的笛子声,这次我确信那不是因为吸入毒气的耳鸣,那声音咿咿呀呀的,说不清是笛子还是有个女人尖着嗓门在哼唱,时而悠扬还挺好听,时而断断续续,又……又有点像一个女人**的浪语! 第七章初探蛇楼 虽吸入些瘴气,但我并无大碍,轻微运功已将体内的余毒清理出绝大部分。当下情况紧急,我更不放心的还是李慧和淑惠两位妹子,我忙披衣踱步冲出了房间。 我来到了李慧她们的门前,发现她俩房门紧闭,也不知她俩在房内情况如何,急忙敲门喊着她俩的名字。 过了一会,听到里面有人应声,谁?谁啊?有事么? 我听出那是淑惠的声音,听她话语清脆,貌似她没啥大碍,回想今天下午给她俩做的下的结界,顿时松了口气,妖魔邪祟是进不了她们房间的。 不多时,淑惠打开了房门,鸿辰哥怎么了?有什么事么?淑惠睡眼朦胧的望着我问道。 只见淑惠身穿一件玫红色吊带裙子,慌乱了一阵子,披了件外套头发凌乱的站在门前,借着朦胧的烛灯光我看到淑惠睡眼惺忪面上透着一种清纯的可爱,我顿时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慌忙定了定心神,阿弥陀佛,淡定!…… 看见她俩都没事我就彻底放心了。我忙小声说,不好意思,淑惠妹妹,刚我那房间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我对你俩不放心,过来看看。 这时看到李慧也醒了,睡眼惺忪的倚在床头望着我,噗嗤!她笑了,李慧向来心直口快,很爱搞怪,只听她说道,辰哥哥,你这是打算来我们房间保护我俩呢?哈?裤子都忘穿了? 我忙低头一看,羞愧难当!原来急忙中只穿一大短裤就跑了过来,忙跑回房间穿了条裤子,又折返回来。 再次回来,她俩都穿好了外套依靠在床头等着我。进入她俩房间后我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还是女孩子的闺房,细想今天甚是冒失莽撞,呆呆站在那,不知从何说起了。 李慧向来快人快语,打趣道,辰哥哥,你咋了?孤枕难眠啊?来找我俩姐妹诉述衷肠么? 别……我不是…….一时耳根发烫,我说,两位妹妹,真是不是好意思,刚刚实在冒失,原因是我刚听见奇怪的声音,我怕两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才来看看。 她俩都疑惑的摇头说,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而且她俩人今天睡得很好,可以说从来没睡得这么好过,结果被我搅合了美梦。 看见你俩没事我就放心了。奉劝两位妹妹明天务必速速搬离此处,这里绝不是长久居住之所,且听哥哥的劝告,我说道。 刚才确有蹊跷的事发生,你俩在屋里千万不要随处走动,我接着说。 啊?我想去厕所!淑惠叫道。 我犹豫了,从心底里觉得这楼里甚是古怪,到处充斥着诡异的气息,可以说遍地的都是危险,可我又不知怎么跟她俩解释,尤其是在这深夜阴时,实在不宜多说,待天明之后再细细详谈,眼下之际是陪同两个美女去个厕所才是。 额!去厕所啊,那我陪你俩去,去过之后别再出门了,好么?我忙说道。 她俩连忙点头,都起身披上了外套,穿了拖鞋,跟在我身后出门。这座楼房可以说是个筒子楼,屋内没有厕所,男女厕所在屋外,在小楼的东侧,不是方正的的,奇怪的棱角的茅厕屋,甚是古怪的。 一路没有灯,仗着月光前行。我走在前面,忽然觉得奇怪,白日里两侧的房间紧闭,这时深夜却有的房间门是开着的,房间黝黑没有灯光,散发着幽冷的寒气,不由得头皮发麻背心发凉! 我拿煤油打火机的点亮光亮晃进那些开门的房间,发现里面的格局都跟淑惠她俩的类似,正对着门都是床,里面并没有人,铺盖掀翻着。可以看得出有男生的,有女生的,因为男生的凌乱些,女生的有香粉气息。 虽然每个房间不同,而且大部分仍是关闭的,但是我能嗅的出这些房间加上楼道里,到处充斥着那瘴气的味道!对,就是我的房间鼠洞里冒出来的味道! 李慧和淑惠在我的身后,拽着我的衣服,叽叽喳喳的走着,也没听清她俩嘀咕些什么。走了好一会,才走到厕所门前。水房的灯亮着,灯光昏暗,貌似几瓦小灯泡,闪呼不定,厕所的灯全是坏的,去测做只能掌灯进入,厕所里并无什么不妥,转身示意,让她俩进去,半夜的也顾不得那么多,男女厕所各有一间,她俩分别进去,李慧进的是男厕,也没啥异议,如此罢了。 我再厕所门外值守,能清晰听到俩位在厕内的响动,心里不由得又开始凌乱,心想,特大爷的!这次小爷真不枉此行,竟然没落到给女人上厕所把门!回去让我师傅知道了,非砸断我腿不可!啊!阿弥陀佛!非礼勿听,非礼勿念! 她俩如厕完,又到一旁的水房里洗了洗手。我仍旧子门口等着,就在这时,只听水房内淑惠和李慧大声惨叫,啊!辰哥救命! 我两步并作一步飞奔跳进水房,之间她俩退缩在一旁,瑟瑟发抖,两人都手指着洗手池里,我将她俩护在身后,但见那水池游动着两三条水蛇。借着昏暗的灯光,我能看出这三条蛇都是毒蛇,因为毒蛇的头大多是三角的!北方的毒蛇甚少,这里怎么会有毒蛇!? 蛇,是我最不怕的动物,我极速的用右手两只指同时钳住这两条蛇的尾巴,给两条蛇快速脱出,反手一摔,将这两条蛇的头摔在了水池的边缘,顿时蛇头粉碎,接着被我用力一扔,抛出了一侧窗外。真个动作一气呵成,真不确定在一旁的人能否看的清楚我在干嘛。 眼见着第三条蛇游出要逃,滑落在地上,我急忙向前迈出一步,“吱”踩碎了蛇头,接着薅着蛇尾又扔出了窗外。 处理完这三条蛇,转身看她俩,目光呆滞,不言不语,面无表情,啊?这是咋了?!吓傻了?没顾得太多疑问。 两位妹妹,回去睡吧?我说道。 她俩不言语,坏了!是不是真的吓傻了? 我忙去牵她俩的手,之见她俩毫无反应,像灵魂出窍一般,这时两人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我见势不妙,顾不得那么多,忙一手一个抱起她俩,飞奔回她俩的房间。给她俩放到床上,关上房门,又急忙为她俩把脉,只见她俩脉象紊乱,这是瘴气入体中毒的迹象! 我又为她俩撤去外套,让她俩盘腿坐在床上,我自己也盘腿坐在床上,双手输内力于二人后背心俞穴,两掌发力推得两人体内的瘴气从她俩口鼻运出。所幸中毒不深,很快将毒素逼出,她俩也昏睡过去,我忙放到她俩,给她俩盖上被子。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窗外“叽嗷~~”几声惨叫,直叫的我毛发直立,好奇心促使,又不由得想出去看看窗外究竟是何鬼怪,我忙拿起李慧和淑惠房间里的一把铁管折叠凳,走出门去又想一查究竟,出来门又对她俩不放心,忙带上房门,咬破手指使出我们门派心法口诀在房门上立下以我至阳之血的守护结界,任凭那些邪祟就算有九成功力也未必进得去这房门。 我手提折叠凳,走出大门,转眼望去院子了,齐腿深的杂草里“飒飒”作响,天空上月光惨淡,照在草丛上,草丛忽高忽低仿佛千百个鬼魅在跳舞,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我忽然见一个黑影从东北的房角快速飘过,竟然没有声音!我头发根又硬了!顾不得那么多,我提着凳子向黑影追去。 我弹跳窜了三四步就奔到那黑影的位置,却没见什么合影,之见红褐的墙砖在月色的惨照下放出灰黑色惨白的光,并不见半点红色,在墙根右侧地面上,竟然全是一条条扭动的漆黑的蛇影!足有千百条之多,不由得骂道,妈的!若是还是水池里那种毒蛇我可以是死上千百回了,潜意识本能驱动,没有半点犹豫,我急速后空翻三番跳出了这不祥之地,躲在远处窥探,又不禁骂道,妈的!这片空地原本也是那齐腿深的杂草,原来只是草被人割了,那些毒蛇便显露出来。 我转身又看在石头甬道一旁的杂草里,“飒飒飒!”的响声更大了,我仿佛借着月光能看见那些草的根部探出了数以千计的蛇头,“丝,丝,丝”吐着黑色的信子!妈的!我暗骂一声,不可恋战,逃上策!我忙跑回了李慧和淑惠的房间,插上了房门。 第八章再探蛇楼 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跟师父练功,师父目的要锻炼我的胆量和体力,用一条大狗在后面追我,我努力的跑啊,哭着喊着的跑跑进了师父的屋子里,拼尽全力的堵上了房门,哇哇的哭,当时确实被吓着了。 可是,就在这时,我又一次体会到了我小时候的狼狈,我很懊恼很沮丧,虽然不会想哭,但是足以打击和摧毁我自尊心。尽管这时没有人会看到,李慧和淑惠都睡着了,在我躲进她俩的房间的一刻,真的有点蒙圈了,我开始思考自己在干吗?为啥到这个地方来?刚才经历的这一切是真的么?得到的结论是座小楼简直是座蛇楼! 蛇,这种动物确实不怎么可爱,对有些人来说是很恐怖的动物,但我也从来没怕过,我在四五岁的时候,就能拿着蛇当玩具,我清楚的了解蛇的习性,了解蛇的弱点,以及蛇攻击前的动作,不管多大的蛇在我手里都是玩物。可是今天不同,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蛇,可能全部都是先前从未见过的那种毒蛇,虽然我叫不出名字,已经震撼到我,不由暗自庆幸,得亏小爷我身手敏捷,不然今晚小爷这一百多斤得全喂了蛇! 我附耳听了听门外没有什么异响,看样子蛇没有跟来,又看了看窗户外也没有蛇的爬,就放下了悬着的心。这时李慧和淑惠的房间蜡烛正亮着,我放下了那个折叠凳,坐了下来,稳了稳心神,趴在桌子上,思考今天见到的一切诡异的事情,却不知从何处下手解决,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待我醒来已经天色大亮,太阳照进了窗户,李慧出去买了些早点回来,淑惠在收拾屋子,啊?我趴在桌子上怎么可能睡得这么沉?咱可是习武之人,这个睡法岂不被敌人杀了几百回了? 淑惠见我醒来,忙问我,你醒了?我俩早上醒了见你趴在那,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看你睡得挺沉,索性我俩也没叫你,由你睡吧。怎么你那屋子睡得不舒服啊?跑我们房间来睡?之间她眼角斜挑貌似翻了个白眼,貌似她俩都有些生气了。 李慧在那边把一个折叠桌放下,摆好了碗筷,语气平淡跟我俩说,来,帅哥、美女,来吃早点了。 我滴乖乖!什么情况?!她俩咋了?我昨晚干啥了她俩不知道?这事越来越蹊跷了,难不成她俩失忆?! 我忙问道,两位妹子我昨晚怎么来的你俩不记得?睡前你俩插门了没? 她俩一脸懵逼,互相对望,迷惑摇头,都说不记得了,就记得睡前李慧把门插上,都睡了,睡得很好,后来天亮了,就发现我在那,给她俩吓一跳。 咦!简直活见鬼!额,昨晚可能只是我真见鬼了,因为只有我见过了那个黑影……我一时语塞,不知道作何解释,用手捂着脑袋伏在桌子上,心想,我这冒着生命危险,遭遇一堆毒蛇,这大清早还被误会成了色狼。 想到蛇,我忙起身跑出房间,跑到小楼的右侧查看,只见地上齐刷刷的草被割过的草根碎茬,并没有蛇的踪影?蛇会去哪呢?我想到了石头,又去北边墙根下随意翻了几块石头,石头下也没有蛇的踪影。 我又起身跑去查看大门旁的那片杂草,这些草齐腿弯那么高,还真不敢冒失的进去,里面若是真的有蛇,恐被蛇咬到,虽然穿着长裤,但有些蛇的牙齿是可以咬破裤子的。我找了根长棍,站在甬道上扒拉着杂草,也没有发现有蛇,只见那些草的草根处有一些碎的蛋壳,细小的,绝不是鸡蛋壳,像是鸟蛋壳,是的!我更愿意相信这是蛇蛋的壳! 正当我很仔细扒拉杂草的时候,我低头从我脚下发现我身后不是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我下意识拧身腾空转起一个侧翻,将身体正对那个人,同时将棍子横在胸前做起防卫的姿势,但见我以前站着一个身材五短的中年男人,身高不足一米六,身穿一件兰青带绿色的中山装,花白头发三七分,国字脸,面色铁青凝重,面无表情,半耷拉着眼皮,用一双诡异的眼神望着我,那双眼睛的瞳孔竟然是棕红色的,绝非常人。 我看着他愣了一会,这时他先开口了,用一种很难形容的沙哑嗓音说道,小青年,你在干嘛?! 我说,啊?我,我东西掉了,正在这里面找找,看看是不是掉草里了。 那中年男人又开口了,找到了没,没找到就别找了!你新来的啊? 我说,是昨天搬过来的,住进门左手第一间,您是房东吧?不好意思大叔,搬过来的匆忙,没实现给您打个招呼。 没事!我记下了!说完他背着手走了。 这时淑惠和李慧走了出来,脸上堆着笑,与这个五短老男人对比看来,晨光里看她俩更加好看了,她俩质问我,辰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早上是我俩不对,说话不中听了,刚才这会儿,我俩隐约记起了些昨晚的事,你大人大量,不生气哈,进屋吃早点吧? 说完一边一个搀着我进屋,往里走的同时,我们走过那青衣房东的身旁,我本想跟他寒暄几句,可是被他的表情惊到了!只见他斜眉低头,嘴角上翻,面部拧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甚是可怕,给我心底里的想法是这家伙绝对不是人!可能是看见了我看他,他又快速的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态。我心说,这家伙绝不是善类,我坚决要防着些! 与李慧和淑惠嘻嘻哈哈的一同吃了早点,我很严肃的跟她俩说,今天你俩必须出去找房子住,工厂的事先放放,把房子找到,今天就要搬出去! 她俩互相对望,也没啥反驳,可能这几天经历的也或多或少了解我的用心良苦,便也同意。吃完早饭她俩收拾了一下,就一并出去找房子了。 我待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心里只想一件事就是我想对这个小楼一探究竟!说干就干,既然探究蛇楼,我就得准备个武器,万一遇见点危险咋整?我查看我那屋子的四周真没啥可以用的家什,哎~忽然发现一个破旧的凳子,我立马过去三下五除二的拆下蹬腿,还有个手握的短把,横着可以护住胳膊,像是格斗的丁字棍,很是不错。拿着棍子和一根蜡烛我便开始查探这诡异的蛇楼。 先从一楼开始,一楼走廊两侧的房间,都房门紧闭,我试着敲了几个,都没人回应,有个房间没上锁,我用手里的棍子轻轻的捅开了房门,见一个小伙子在床上熟睡,确实不方便打扰,就又轻轻带上了门继续前行。 走到走廊的尽头是男厕和女厕,黄色的木门上用黑粗笔笨拙的是个字,字迹有些灰尘,看似写过很久了。厕所的旁边是水房,一长溜白瓷砖贴的水槽,水槽上有五六个水龙头,有俩还是坏的,有房铁塞堵着,剩下的水龙头滴滴答答留着水,水槽的水向下流进了男厕的小便池内,我心说,设计的还算节约啊。 厕所的侧面就是个楼梯,是很旧的铁艺楼梯没有拐弯,直着上二楼,所以上到二楼的位置很别扭,急转向后是个窄过道,过道的左侧是二楼的厕所跟水房,厕所和水房跟一楼的类似。 上了二楼再发现,二楼有一个通向三楼的楼梯,画风忽然转变,这个楼梯很宽,装饰豪华的配饰花纹,我想这个楼梯才是这座小楼原有的楼梯吧,三楼楼梯并不高,楼梯尽头是一个圆台,对应着是一个豪华的大门,同样的配饰花纹精美辉煌的感觉,虽然有些旧,落了很多的灰尘,但能想象的出曾经的辉煌,可惜三楼的大门被一个很粗的铁链子锁着。站在望着三楼我的好奇心顿起,这三楼究竟是干嘛用的呢?在小洋楼的外部来看三层的建筑不大,可能是个大的书房,来使用的。 我被三楼的楼梯的大门吸引住了,可心说,二楼看完在探究三楼吧!转过厕所旁的过道,就是条跟一楼一样悠长漆黑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间一间的房间。嗬~!我突然发现走廊的尽头有个女的披头散发,穿着一袭白衣在梳头!虽是大白天,但是还是吓得我一聚呤,鸡皮疙瘩掉一地!什么玩意?!简直人吓人吓死人!吓得我手里的凳子腿握紧了。 两侧的门都是房门紧闭,我发现二楼有些房间肯能没有窗,房间里黝黑一片,我走到走廊的头上,这个位置是小楼的正门上方,在这里是个大窗,窗外好像还有个阳台,这个女的背对着我,向着窗外在梳头,只见她个子不高,穿了个白色的睡裙,一把一把慢慢的梳着头。我故意走路拖拉出声音,示意有人上来了,让她有所警觉,结果她没啥反应。 直到我走到她跟前她还没啥反应,我没办法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好!美女,你也住这啊? 这女的感觉到了,慢慢的转过身,仰起头,傻傻的望着我,脸上冒出诡异的微笑,看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我竟然两次会被这个女的吓到,为啥?因为我看到了她那张惨白的脸,一个微胖的圆盘大脸,面色惨白,嘴唇青紫,最可怕的是那双眼睛,白眼球全是红血丝,黑眼珠部分是浅棕色的,再配上那诡异的微笑,我下意识直拿起我手里的凳子腿儿要砸她的头! 举起蹬腿儿,我又犹豫了,这大白天哪有鬼?莫不是这女的得了什么病吧,我刚想跟她再说几句,她就很快的转身进了她的房间,恩!我记得没错的话,就是我头顶那间! 第九章搬离蛇楼 眼瞅着这披头散发的女人跑进房间,我心想这时候真不适宜紧追不放,虽然有很多的疑问和谜题需要解开,但也真不急于这一时。随后我便退了回来,向着三楼进发。 来到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口,我发现这两层之间竟然有个铁门锁着的,三楼是进不去了,只能在外面查看。这个三楼应该是个很宽敞的大厅,这个房间的大门是虚掩着。我探首查看,门内应该是个很大的餐厅,有很多花纹精美的西式桌椅,因为这个大厅内没有开灯,一片黢黑,隐约可见厅内有个跳舞的舞台,别的实在是看不到了。 探索半天仅看到这些,环顾四周,也没啥有价值的线索。真当我转身要下楼时,忽然从这个门里飘出一阵奇异的气味,我皱紧眉头,突然想起,着就是那鼠洞飘出了的瘴气夹杂的气味,这股子气味胭脂气息更重些。这味道进了我的鼻腔里,忽然感到这股子气息直往我脑子里钻,顿时的心慌意乱,脑子里顿生些不好的想法!我立马屏住呼吸,心说,不好!这股子气味是媚药!能明火人的心智!我暗自骂了句国骂。纵身从楼梯口直跃至二楼。不由得有四周的环顾一圈,没想到这三层的小洋楼里幺蛾子还真不少啊! 我已经无心再追查下去,这时我迫切的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劝楼下那两位妹子,赶紧搬离这不祥之地! 我火速到了一楼,用很急切稍微强硬的口气说,两位!别又躺着了,赶紧收拾东西走人!这里一刻也不能留了! 李慧急切的瞪着两个杏眼,貌似被我这口气吓着了,她一下心直口快劲头也没了,愣在那了。 淑惠倒是,问切的说道,辰哥哥,搬家也不能急于一时啊,这房子还没找到呢,往哪搬? 我说,去哪都行,若是实在找不到的话,就先安置到我的宅子里。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她俩应该知道我是真的为她俩着想,也没有过多的质疑,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开始收拾东西了。我知趣的规避了一下,让两个女孩子收拾各自的隐私物品。在这个时间我去了我住的房间,把铺盖行李打包了起来。 大概收拾了一个小时,她俩也收拾完了,我出去找来了两个脚力车把她俩的行李先拖进来我家七里铺的宅子里。 我让护院的李妈大扫出了间客房,让李慧和淑惠先住了进去,东西也全搬进来房间里。忙活了这一通,一看时间一到晌午了,忙活的都忘了饥饿。 这期间,还闹出点小插曲,我家宅里的佣工们,看见我带俩姑娘回来,竟然还是带着行李!有些嘴没把门的说,少爷!真有本事,一下整俩!还不忘笔画的大拇指,简直无语,我有口莫辩。也是我太过急切,太欠考虑,这事被我整的确实不妥。 我怕俩妹子因这些人讥讽而生气,急忙的让她俩收拾好东西关好了房门。我们三个一起去附近的一家酒馆吃午饭。午饭简单点了几个家常便饭,吃饱了,喝着茶水闲聊起来。 李慧先问道,辰哥哥,你说那个房子里是真的有鬼吗?为什么这么急着让我们搬出来? 我思量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能让她俩接受,抿了口茶说道,你们住的那所房子,有没有鬼我现在没查寻到,但是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你两个在那住着必定会生病,轻则病重则死! 淑惠视乎被吓到了,张着嘴想说啥,有把话吞了回去,面色紧张。 这时,李慧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个一根牙签,她用力捏了捏牙签,接着伸开两个手指。给我和淑惠看,只见她两根手指上捏牙签留下的深深痕迹,迟迟不能恢复,两根深深的沟痕,像是两个面团被牙签压到一样。 淑惠也跟着试了试,她也是一样的,见到这个景象,淑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很是大声,我忙去安慰她,惹得饭店就餐的客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我伸手拍了拍淑惠的肩膀,说道,淑惠别怕,没事的,有我在呢,搬出来就没事了。 淑惠哭声小了些,仍哭着问我,辰哥,我俩会不会死啊?我不想死,我还没结婚,没生孩子呢,我不想死! 李慧这时搂着淑惠的肩膀,眼圈也翻红了,她比淑惠更坚强一些,但是毕竟是个女孩子,能从眼神中看出她也有的恐惧。 两位妹妹,放心吧,你俩这属于血脉虚亏,这几天给你俩多整些鱼肉吃吃,大补营养,不几日就好了,这不是病,不是病哈,莫急,莫急。 说起来我也算钢铁直男,面对两个伤心的妹子,我这嘴笨的简直拉不开栓了,除了会说,有我在没事的,会好的,剩下的真不知说啥了,愁! 淑惠直在那“嘤嘤嘤”的哭着,李慧把头跟她靠在一起,能看得出她俩是非常要好的闺蜜。 吃罢了饭,我们三人在饭店四周寻找住处,好在这里房子并不难找,没多久就相中了一套房。是个两间的小房子,设施齐全,看起来还算干净,我们找来房东,很快就谈好了价格,定了下来。我私下替她俩交了三个月房租和押金,我知道她俩手里没钱,也没必要问,心照不宣就好了。 找到房子了,心里真是一块石头落地了。跟房东约好第二天在搬进来,当晚她俩还住在我家宅子里,别的不说,我家宅子里热水是有的她俩可以洗澡,她俩原先住的那个蛇楼连个烧水的地方都没有。 这一切都是我替她俩打算到了,她俩呢根霜打的茄子一样,没啥精神,我说啥,她俩都点头没有反对。 第十章我不是坏人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语,我能感觉到她俩内心的抑郁,但是我直男癌犯了,真没想到如何来逗妹子们开心。 住房的事告一段落,我想有必要提一下,其实我家宅子里有房间可以供她俩居住,但是人家毕竟是豆蔻年华大姑娘,她俩未嫁我未娶,有些事好说不好听,故如此操作。 回到了住处,我让李妈准备热水,并让李妈伺候两位姑娘沐浴洗漱,又让家佣去隔壁饭店定了一桌好酒好肉的堂食。(PS:堂食就是现在的外卖)。那为啥我住着宅子没有厨房呢?原因是,这座宅子是我家粮铺分店的后院,除了住的地方,还有粮库。有一年因为一个厨子疏忽,把柴火堆点了顺带把粮库也烧了,因为这事我爹下令,此处禁止伙食! 约定好吃饭的时间,饭菜已经备好上桌,我还特意的开了坛好酒,等候两位姑娘大驾。女孩子嘛,赴约总是迟,让我等了快一个小时,无奈让家佣端回隔壁饭店热了热又送回来。 正在我百无聊赖之时两位姑娘款款向我走来,啧啧!刚洗完澡梳妆打扮的女娃子咋这么好看呢?!她俩皆是面色白里透红,粉嫩欲滴,虽略施粉黛但绝对可以用清纯娇艳来形容,太好看了,好看俩字很贴切,原谅我钢铁直男就这么直。 她俩牵着手羞涩的走过来,给她俩挪椅子,示意她俩坐下,淑惠捋了捋头发,看了我一眼,脸颊羞涩的抿着微笑坐下。李慧则干脆直接的搬着她座位的椅子坐在我左侧,如此淑惠坐在我对面,李慧坐在我左边。我看着阵势,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无心搅起波澜,席间只好多给淑惠夹菜来维持平衡。 可能因为李妈在一旁候着的原因,李慧和淑惠格外的拘束,一本正经的跟我聊天,谈笑风生也是拘谨的笑话。女孩子谨细的心思确实不是男孩子能比的,想想也甚是可爱。吃饭过程并无啥有意义的话题,也能可能是饭菜不得她俩心意,稀里糊涂吃完了,我示意李妈收拾餐桌。 饭罢我送她俩回屋,当走到她俩房门口的时候,她俩瞬间变回从前调皮模样,一人一个隔壁把我拖进了屋子里,把我按在椅子上坐下,她俩则坐在床上,耷拉着腿,七嘴八舌的问我一堆话题。 哎,辰哥你家是不是很有钱啊,这么多佣人啊?淑惠先问道。 我说,这不全是佣人大多是粮铺伙计。 鸿辰哥哥,你说你一个富家少爷,怎么又会法术呢?跟谁学的啊?李慧斩钉截铁的问道。 额!我本不想说,因为小时候我师父就告诫不然随处乱讲。可无奈在我犹豫时这俩妹子开始发嗲,麻酥酥的求我讲一下,一个也罢俩一起一边一个拽着我胳膊求我讲讲,我不禁挠头,真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可能也是因为酒劲冲的头脑简单了,我便给她俩说起了我的师傅。 我师傅道号虚空真人,本名叫啥,我真不知,怹老人家也不肯说,那我当徒弟的更不能喊父辈名讳,我爹且只管喊我师父叫做:“大老刘”。我师父祖籍广东佛山,自小在岭南道场庆云洞跟随我的师祖玄通道长学艺,我师父天资聪明,故学艺精湛,精通驱邪降妖之术,在当地很有名。可事与愿违,怹老人家帮了一个官家老爷的千金驱邪,后被邪灵反扑报复,此邪灵法力深厚,我师父深受重伤,斗法不过,无奈去了胶东昆嵛山的神清观来投奔了我的师叔祖。我师叔祖道号玄机道长,是神清观的观主,怹年轻时喜欢云游四海学道,最后入门于昆嵛山神清观潜心修行。且说这神清观属于全真教派,我师父本师从岭南教派门徒,修道的法门不同,我师父练就的是悬壶济世,降妖捉怪之法,而全真派修行的是“全教之真,天地为我所用,净明忠孝”为修行宗旨,说白了就是修身,修心,炼丹,讲究三教归一修仙之法,所以这两派确实不是一个门类。 我师父千里迢迢地跑来投奔,师叔祖也欣然接受,但始终不能修行到一起,入观我师父只做个火功道人(就是烧火烧水的伙夫),在这神清观待得实在无趣,所以经常溜下山去附近镇上找一些却邪避祸的生意来做,也随便多赚些钱财,留着吃酒些用。 因为我师父的技艺高超,驱邪降妖的事迹到处传播,名气越来越大。再后来我家遇见点事,托人请我师父来处理,当然事情处理的很顺利,被我师父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随后我爹就留我师父在家里喝酒。酒席间,师父看见了我,非说我眉宇间有着修道之人的精气,适合修道,将来必有大成,所以当时非要收我为徒不可,我父母实在难以推辞就应允了。当天就献茶磕头拜师,讲真,我真不记得细节了。 李慧听到这儿,突然兴起的高声问道,辰哥哥你也是道士啊?那你道号是啥?道士能不能娶妻生子?!明显语气有点急,还有点音重。 额!理论上是可以结婚生子的,修道之人分两类火居道人和出家道士,出家道士居住宫观之中,不婚娶,奉斋戒,清真派的师叔祖及其门内便是;火居道人可以娶亲生子,但是也要持戒奉斋;另外,还有一个分子就是天师道,天师道就不禁止门人婚娶,自张道陵天师以来,历代天师都以嫡亲身份继承法统。 咦!好复杂,淑惠说道,她接着问,你说的是天师道就是张天师吗?小时候听我姥姥讲过张天师捉妖的故事。 对,可以这么理解,那个支派属于道教的正一教派,与全真教并驾齐驱,师祖张伯端,法号紫阳真人。精修三教经书,及刑法、书算、医卜、战阵、天文、地理、吉凶死生之术,自古大多为朝廷所用,官职司天监或钦天监…… 嗯……听不懂!李慧插言道,辰哥哥你道号叫啥? 哎!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告诉你俩我的道号你俩不准笑啊!我说道。 李慧和淑惠对视一眼,吃惊的望着我。 我侃侃道来,我师祖道号“玄通”,我师叔祖道号“玄机”,所以我师祖那辈道号是“玄”字辈,我师父道号“虚空”,怹那辈号为“虚”字辈。我师祖定下了规矩,后辈们的字号须按着“虚怀若谷”四个字往下排序,所以到了我这辈理应是道号“怀”字辈。 我接着说,可是!也不知是不是我师父怹老人家哪天吃醉了酒,非说自己要招十个徒弟,道号就按着“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来取,这就尴尬了,我是怹大弟子,怹也只有我一个徒弟,所以……俺的道号是“怀仁”,谐音“坏人”! 听罢,李慧根淑惠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都捧着肚子,笑的更是面红耳赤,那嘎嘎嘎的笑声充斥着我的耳朵,我见她俩这样一是尴尬耳根发热,早知会这样,由她俩笑吧,反正就这么回事,这也不赖我。 见她俩笑的开心,我也觉得高兴了些。我起身说道,两位妹妹,时候不早了,你俩早些休息吧,等明天有空再聊。跟她俩道别后便退出了房间,她俩本来要起身送我,我说这里我是主人,你俩且坐,哪有客人送主人的道理?挥了挥手示意让她俩回去,随后我便回了房间睡下了。 第十一章故事一 一夜无话,转眼天明。我打发几个家佣跟着李妈去帮两位姑娘搬家,此事我不便出面,也是为了避嫌。 其实我也没闲着,令家佣取来两包上好的茶叶,我拎着这两包茶去了十字街头尽东一家点心店铺。其实这家铺子是我爹拜把子兄弟李叔的铺子,虽不是我家买卖,但有些事本少爷说了也好使。我去了自然只有一件事,就是给两位妹子某个吃饭的营生。 进了点心铺,店铺的伙计满脸堆笑道,啧!梁少爷,这是哪股子香风把您吹来了?少爷这是想吃点啥?小的给您取去。 说到这时,店铺的掌柜的出来了,紧着给我作揖,我忙回礼,我把茶叶放在柜台上,问掌柜的道,李叔在家不? 回梁少爷,我家东家去东城县谈个买卖,过几天才回来。点心店掌柜的道。 我心说这便不见也最好不过,其实本来我也不想见他,他家有个闺女,虽是我发小也算青梅竹马,无奈长得实在不讨喜,胖的跟那啥似的,我是真心不想娶她,这李叔与我家世交,见了面难免唠叨这事,甚是无奈。 我指了指柜台上的茶叶说道,李掌柜,这两包茶叶是我孝敬我李叔的,且帮我转交我李叔,感谢!我抱手作揖。接着道,我来有点其他事容李掌柜帮个小忙。 掌柜的忙回话,梁少爷请讲。 我挚友有两个妹子,托我在你处某个营生,柜台和铺内都行,至于薪水按素常即可,不知贵店可能安排? 李掌柜回话,这事小的便可安排,正巧我家铺子缺柜台伙计,女人也可,正在四处寻人呢,这便最好不过。 我说道,谢过!这便甚好!带我向我李叔问好,感激不尽!道谢后我便离开。 这事办妥,我又去了淑慧和李慧的住处。待我到时,她俩住处已经安排妥当,看起来很是温馨。 两位妹子见我来了,都很开心的迎接我,我跟她俩说了给她俩在点心铺找了个活的事情。李慧拉着淑惠的手说,真太感谢鸿辰哥哥!我俩真不知如何来报道鸿辰哥哥,先前有救命之恩,又帮我们找到这所住处,还替我们交了房租,这又帮着找到了工作,真不知如何才能报答鸿辰哥哥…… 要不,我俩以身相许?淑惠笑着忽然冒失的插话道。咦?我忽然觉得这些话是不是她俩商量好的?这哪跟哪啊? 我忙回话,两位妹子言重了,有幸认识两位也是小可荣幸,能帮助两位也是我欣然喜欢做之事,都是小事,希望两位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客套一通,她俩非要留我吃饭,说是要感谢我。也是无法推脱,我便点头应允了。 说到做菜,这两位确实是厉害,只见她俩各显神通,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领,不一会就做了一桌子好菜,淑慧还出门帮我买了一坛子好酒,我们三人把酒言欢起来。 饭菜很是可口,我甚至觉得比我家厨子做的好上百倍,她俩都如数家珍般给我夹自己做的菜,此刻我真幸福感爆棚! 酒过三巡,淑慧可能借着酒劲今天话语格外的多,说道,辰哥哥,给我们讲个故事呗?我们想听你师父降妖主怪的故事。李慧有也跟着点头。 好吧,故事开始了,我缓缓道来。 话说,我小时候,大概四五岁的样子,我家招来一个老妈子,专门照料我的起居。这人大家叫她刘妈,四五十岁,口蜜腹剑,心性歹毒,在家逼死了自己的儿媳妇,因为夜夜在家梦到鬼,后来聘了我家佣人的差事,有些事听我娘说是后来才知道的。却说这个刘妈平日里干活倒是勤快麻利,只是嘴上尖酸刻薄,嘴下不饶人,来我家干活不几日,大家都纷纷去我娘那告状,我娘也是看她干活是把好手也便留了下来。 有一天吃罢午饭,正至春暖花开,天气很好,这个刘妈领着我在我家门口玩。我那时很小,正是满街撒欢见啥都好奇的年纪。这时从我家门前走过一个老头,这老头年纪在六七十左右,头发胡子花白,邋里邋遢,衣服破破烂烂,是个跛子,右手和左脚皆是残疾,拄着一根歪把子拐棍,拐棍子上拴着一个油光发亮红色的葫芦,葫芦上还拴着一个铜铃,他每走一步铃铛“叮啷!”作响,引得我非常好奇,便跑过去拽着老者要铃铛玩。 我一是对那红葫芦好奇,摸来摸去的,再就是喜欢那个铃铛,玩起来高兴的不得了,这老者也满脸笑容俯下身来把拐棍的葫芦和铃铛给我玩,逗我开心。 却说这时,那个刘妈不乐意了,她寻思我是千金贵重的大少爷,怎能跟这个老叫花子玩,便上去制止,一把把我拉开,那老者见状也很是不高兴便出言怼了刘妈几句,当即这刘妈不算完了,市井泼妇般指着老头破口大骂,就是那骂尽了污言秽语,而且是在大街上,引来了好多人围观。 那老者本想不与这刘妈斗嘴,便起身想离开,岂知这刘妈见人多,又想在主子面前邀功般对老人不依不饶起来,扯着老者的衣服不算完,越骂越起劲,这老头也是被骂烦了,抡起胳膊将刘妈掀倒。这刘妈摔倒在地,便撒起泼来,我那时也被吓到了哇哇哭了起来。家里两个伙计们闻声从我家宅子里走出来,一看我坐在地上哭,再加上刘妈一通挑拨,伙计们都是大小伙子,哪想的了那么多,不容分说把老头按到在地好一顿胖揍。 揍完之后,老头摇摇晃晃起身,额!呵!一口带着浓痰的老血吐在了我家门前的台阶上,那红红的血印子树枝状洒落。 那老者指着撒泼的刘妈恶狠狠地道,呔!你等恶毒泼妇!必遭天谴报应!不出几日你必因渴投井溺亡! 转身又指向我道,咒斯小儿三年后与我同也!随后老头便一步一晃的走了。 当天晚上就有人跟我爹妈说了此事,我爹当即严厉训斥了打人的伙计和刘妈,并差人寻那被打的老头,无奈寻找几日都没找到老人下落,所以这事就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过去了。 可不出半月,这刘妈便因病辞了我家的差事,去看医生说是消渴之症,医生给她开草药无济于事,她回家后总是觉得口渴,不停的喝水,最后喝的肚子都是圆滚滚的,还是口渴,日日夜夜的不睡觉,总是见到那个被她逼死的儿媳妇的鬼魂,最后她彻底疯了,再后来正如那老头所说她投井死了。 我爹妈知道此事,给了些帛金。也从侧面了解了刘妈一些过往的事。我爹妈很是生气,气愤的是我家亲戚明知道如此恶毒品行不良之人还要介绍到我家做事,但事已至此,气愤也于事无补。 这事没完!待到第三年,我不到八岁年纪,我真的瘸了!跟那个老头瘸得是一样一样的,右手和左脚不听使唤,也就是一夜之间,没有预兆,睡个觉早上起来手脚就不好使了,那段时间我整天整天的哭闹,我爹妈四处问药无果,钱花了也不知多少,不见起色。 大概一两个月吧,我爹听说,昆嵛山神清观有个大老刘道长会治这邪病,我爹便托人搭桥邀请这位大老刘道长为我治病。当然这大老刘道长就是我的师傅虚空真人,怹老人家本姓刘,因为我师傅性情随和,平日里做事嘻嘻哈哈的,我们这七里八乡的都称呼怹大老刘。我师父本是南方人操着一口南方口音,个子不高,经常穿一身破旧灰色的道袍,头上挽牛心发纂,别着一根绿翡翠的发簪,剑眉虎目,高鼻梁,有着一脸茂密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很凶,但是我从小并不害怕他,因为知道他没有孩子一直把我视如己出。 我爹好不容易把这位大老刘道长请到了我家,我师傅围着我家房子外转了一圈便知了事情原委。回即与我爹娘说,这事由三年前一桩斗殴冲突引起,你家家人冒失莽撞得罪了一位世外高人,那位高人施了法咒让你儿生病,但这也是你儿命中该有如此一劫! 我爹忙问,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我师父道,这位高人的修为在我之上,我尽力而为吧! 我娘听罢,吓得哭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我师父摇摇头说,也是汝等用人不淑所致,凡事皆是因果循环使然,不是无解,只是需要时间。 随后我师父带着我爹娘来到我家门前,指着我家门口处台阶上,有一道黑色的印子。没错!就是三年前那老者吐的那口老血,但三年后这血印视乎增长了不少!蔓延扩展开了,这时更像是一支梅花! 我爹说,自那事后,一是没找到那老者赔礼道歉,二是这血印子确实打发人洗刷多次,也刷不掉,后来看跟个梅花似的,不说好看,也不丑,就没当回事。 这是我师父笑了道,梁老板愚昧啊!你说这梅花谐音是啥? 梅……霉?这是要倒霉之意?!我爹惊讶道。 对!没错!不仅这要倒霉,我再领你去你家后院外看看!接着,我师父跟我爹妈去了我家院墙后,竟然发现不知是谁在这种下了一株梅花,因为我们是北方,所以这梅花在春季开了花,眼见快要谢了。我师父说,得亏你找我来的早,待着梅花全谢了你儿这病便不会再好了!这房前的梅花和屋后的梅花呼应,就是破了你家风水,让你家倒霉透了!当然还不止如此,那位高人还对你家下了结界诅咒了你儿无端生病。 道长可有破解之法?我爹问道。 我先前说了,我尽力破解,是否能全部破解还要看你家少爷造化了! 我爹问道,那这梅花树和门前的石台阶如何处置? 我师父说,处置不难,梅花树也别砍了,需移栽至附近山上向阳处即可,定时浇水别让着梅花树死掉了;门前的石阶砸碎了,找个远点的河扔了便是。 我爹问道,整个台阶都砸了吗? 我师父斜瞅我爹一眼说道,你这梁老板家大业大的还差这点钱?你看着办吧! 我爹也自觉没趣,便差人找来石匠将门前台阶全拆了做了新的。 后来也没见我师父设坛做法,我的腿和手慢慢自愈了,跟从前一样了。我爹为了答谢我师父,便整了桌丰盛酒席宴请我师父。席间我爹又让我给我师父叩谢,接着我师父仔细端详了我的相貌后便硬要收我为徒。 最开始我娘是不乐意的,她听说有的道士是不能结婚的,我家还指望我传宗接代,而且这江湖术士也与我家门风不符啊,但后来我师父一席话,彻底让我娘无法反驳的同意了。 师父看出来我父母不情愿让我去学习道法,随后师父跟我父母说,梁老板,虽说当下你儿子的病是治好了,但这小子也是命里该有如此劫难,更有甚者贵府恐将乏嗣无后! 见师父表情凝重,我父母也看出怹不是在开玩笑,忙问道,刘道长所言何意? 师傅道,却说三年那那位高人在贵府留下结界诅咒,这已经成型,且难能在很短时间内消除此结界,另外,这也本是令郎命中注定的劫难,贫道为令郎拆卦占卜结果并不乐观,这个结界诅咒将影响到令郎成年,需而立之年才能解除! 这就需要令郎学习一些健体强身的武艺和对付着结界诅咒的功法,不为治病救人,实为保全自己!师父接着道。 我父母听师父如实说,便对视不语,知道了我这病确实难缠,一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父亲发话了,感激道长鼎力相救犬子,如若道长不嫌犬子愚笨,我夫妻二人愿意将我儿跟随道长学艺。 师父这时哈哈笑道,这便是极好的,我见令郎眉宇间透着灵气,是适合修道的好苗子!如此真是可喜可贺!随后,在我父母的见证下,我便上茶正式拜师学艺了。 第十二章故事二 听了我讲的旧事,淑慧和李慧听得入迷,她俩都眼巴巴的望着我,意犹未尽,淑慧竟然才回过神,忙叫道,辰哥哥的这故事好好听,意思!我们还想听! 我说,我跟你俩说,其实我身上中的诅咒到现在还没解除,我师父参透了那个结印诅咒,说我而立之年前不能结婚,否则我还会瘸的。 听到这,俩妹子被我的话惊到了,李慧忙说,辰哥哥你难道真要不结婚了?那你家传宗接代的大事该如何? 那倒没事,我还有个哥哥,已经结婚生子,更何况我今年已至而立之年,过了今年便无碍了,我补充说道。 两位妹妹故事听得兴起,那我再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有点恐怖哦!你俩不怕么?我问道。 不怕,不怕,鸿辰哥,有你在我们不怕,快讲吧!淑慧道。 那时在我十六岁那年,我们邻村死了个姓李的财主,这家实力是非常雄厚,家财恐在我家之上。我师父被邀请去他家做法事。原本我是师父是拒绝的,可后来掐指算了算,说这家运势破了头,还将有更大血光之灾不能不救啊,便令我跟他一起去。 我收拾了做法事的法器,跟着师父去了李财主家。进了门便是白布素裹,家眷儿孙跪地上哭作一团,院子里支了个大棚子,一个硕大的三道红漆挂金边,头顶福字脚跐莲花的大棺材裹在条凳上。我师父也是装作样子拿着法器围着棺材诵经,念得啥我也没听清,我只管跟着后面转圈。大概每过半个时辰,便去转上一两圈,在后来我师父便不去“诵经”了,直接打发我上场,我也就是学他的样子胡乱的嘟念着,反正也没人听得懂。 待空闲时,我与师父便在一侧喝茶,这是苦主为我师徒二人专门准备的座位。发殡也没啥好看的,各地的亲友都来吊唁,花圈、挽联、幛子、纸 牌儿不计其数!亲戚朋友一群一伙的跪在棺材前哭丧,旁观者清,有的是真哭,有的一看就是假哭,嚎啕半天一滴泪也没有。 师父跟我说,这白日没事,等看今晚,可热闹了。我听得不知所以然,难不成晚上还会诈尸闹鬼不成?白日里无话,夜里苦主置办了酒席给我师徒二人,吃的还算可口,师父喝了些酒。依旧是每半个时辰围着棺材转圈“诵经”。 却说到了午夜十二点,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这个时间有一个非常隆重的法事,寿材旁设置六张八仙桌子,摆这么一大条儿,两边都坐满乐手,有吹管子的、有吹笙的、有打那个,叫九阴锣的、还有敲铜镲、铜钹的,那大铜镲脸盆那么大个,敲起来震耳欲聋。我师父亲自上场也是这一天唯一当真的一次,师父也正八经的诵了“焰口施食”开十六本经,诵经曰:“道场成就,赈济将成。斋主虔诚,上香设拜。坛下海众,举扬圣号。苦海滔滔孽子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颂真善念,枉在世上走一遭。施得功德,再惹茗香,再伸召请,召请亡灵来赴会,趁此上莲台。一心召请,施得功德,再惹茗香,再伸召请,召请清封……”。 诵经完了后,这家苦主的儿孙们齐上前烧纸磕头,礼毕这一环节就告一段落,接着就应是儿孙们守灵至天明,再到他家祖坟圈子里埋了下葬。我本以为没啥事了,想跟师傅找个地方睡一觉,第二天还有一些法事要做,我师父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你我师徒二人的好戏要上场了!说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正当子时过半,法棚那边炸开了锅,那群守灵人个个都慌不择路鸡飞狗跳的到处跑开了,都大喊着“不好了!诈尸了!”这给我也吓不轻,直吓得我头皮发麻,发殡的法事跟着师傅参加了不少次,但这诈尸确实是第一次。我欲上前一探究竟,竟然被师傅拦下了,师傅说,蠢徒儿,莫急,不是时候! 正在这时,苦主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来求我师父出手施法,师父坐着无动于衷,问道,你家只你兄弟二人么? 老大慌回道,刘道长,我家还有个三兄弟,只是这会儿不知那厮又躲去哪吃大烟去了! 我师父道,务必把他找来!此事症结在他身上! 随后,这家大少爷就差人到处寻找,最后在后院的柴火房里找到这个老三。大伙将他带到我师父面前时,这人或许自知理亏做了歹事,竟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师父对大伙说,看住了!便令我跟他一起来到棺材前。 却说这大棺材在那一动不动,没啥异样,我俩围着看了两圈,也没发现端倪。可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过,这棺材里的东西似受到了感应,顿时狂躁起来,棺材里面好似关着的是只野兽拼命地撞着棺材四壁,偶尔还发出手指甲挠门般吱呀吱呀的尖叫声。吓得我又是一阵头皮发麻,这真是诈尸了?师父见状在我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训斥道,你个怂货,就这点事就给你吓这样了?! 没,没有啊,师父。我辩解道。 师父接着说,你听,还有啥生意? 我侧耳细听,视乎不远处有铃铛声。师父提这个灯笼带着我朝着铃铛的响声处跑去。他家是个四五进的大宅子,我们转过第一个院子后面是主人的卧室,因为是晚上并且没有什么月光,只能仗着手中的灯笼朦胧灯光寻找,也是我眼疾手快,很快的找到了铃铛的位置。是一个略有灰色锈蚀的银铃,声音清脆,随着风声便叮叮作响,被挂在屋檐下,一个透风有隐秘的位置。师父命我摘下这银铃,拿到了灵堂前。 铃铛被我捏在手中,不在作响,棺材里的尸体也不动了。这家的守灵人听说我师父出马了也纷纷回来。大家围坐一圈,我师父接过我手里的铃铛。师父说,列位!这世上的铃铛有很多种,第一种那赶路的打车牲口挂的叫“开路铃”也叫“开道铃”,是为了走山路道路弯弯的,相向得的大车不至于碰到;这第二种是宫殿、宝塔、寺庙的屋檐下的铃铛叫“惊鸟铃”,这些房子房瓦油漆彩画的都很干净,铃声一响就把鸟雀吓跑了,防止鸟雀在房檐上磊窝筑巢,拉屎等等;还有老人头上戴的叫“长寿铃”,婴孩戴的叫“百岁铃”,有钱的妇人、小姐身上戴的叫“躲避铃”;猎户给猎鹰脖子上挂的叫“引人铃”,待老鹰抓到猎物后,猎户根据声音就你找到捕猎的位置。 列位,大家有谁知道我手中这个是什么铃铛?师父问道。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其实我也不知,这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这时我师父说了,这叫“摄魂铃”,自古湘西赶尸人,控制尸体行走的就是此铃!这李员外,身上还应该一道符咒,与这铃铛一并使用才有效! 说完,让几个胆大的将棺材打开,我师父伸手从那死人的怀着果然摸出了一道符。 这李财主的三儿子一看,案子破了,忙要逃,后被老大老二拦住了。后来大家一并的询问才知此事的原委。原来这李家的老大老二都勤勤恳恳做事,唯独这老三娇生惯养不学无数,整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最后还染上了吃大烟的毛病。李财主眼看着万贯家财也不够这混小子一个人霍霍的,就断了他的零花钱,后来他便跟他们的母亲索要钱来玩乐,这老太太心软,偷摸的给他些钱,仍不思悔改。再后来老头病种,这老三在街上认识一个江湖术士,从那人那买来的符咒和铃铛,就为的是发病时搅和的全家不宁。李财主病逝,老太太伤心过度也跟着病倒了,这不孝子把铃铛挂在了他母亲的房檐下,待到尸变,他爹的僵尸会闻着铃声来到老太太的窗前,会谋害了老太太的性命。待老太太死后,那他兄弟三人就可以统统快快的分家产了,听到这,大家都说这不孝子心肠何其歹毒!后来听我师父说,他也不是神机妙算,是在集市上碰巧遇见了这李家老三和那个江湖术士的交易过程和谈话内容,所以才来着李家做这场法事。 就在大家啧啧称赞师父手段高明时,这时有几个丫鬟哭着喊着从后宅跑来过来,大喊:“不好了!老太太撞邪了!”大家一群人闻声跟着呼呼隆隆的赶去老太太的卧室。我们当地有个规矩,就是发殡守灵的只能是男人,后方的家眷和幼童会单独在后院有个屋子,地上放个铜盆,盆里烧写纸钱,也算是在屋内守灵。 我们赶去时,只看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骑在这间屋子的窗台上,骑马的样子,又像在坐摇椅,晃来晃去,目光呆滞,嘴里念念有词。 我师父,走上前,双手握拳作揖道,这位道兄是哪座山上的神仙,屈驾于此有何贵干? 这老太太这会儿似个三四岁的孩童,嘴里尖声道,你姑奶奶乃丢当县晃荡山洞天府黄仙姑是也!你等无知小儿还不下跪! 听到此话,一并赶来的李家的家仆佣人真有好几个跪下的。师父冲我使了个颜色,我便知师父的意图,退出房间去李家厨房里找了个米袋子,在周围的房间寻找起来,最后终于在西侧的柴火房里找到了这家伙。 只见这柴房的房梁下有个钩子,钩子上挂这个篮子,篮子里有个黄皮子在荡秋千般晃来晃去。却说这黄皮子已经灵魂出窍,扑在了老太太身上,所以我轻而易举的将其抓获。就在我抓住黄皮子的同时,那李老太太在那边也尖叫一声到地不起,直吓得这李家女眷哇哇大哭,哭爹喊娘的一片。 我将黄皮子装进米袋子里,系住了袋口,交给了师父。师父当即右手画符封印了这只黄皮子。这黄皮子好似睡着了,便不再挣扎,一动不动了。 大家又将李老太太扶到床上,有半株香时间,老太太醒了并无大碍,所有人都放下心来。 随后我师父又叫来了李家的老大和老二,跟他俩说了这黄皮子的因果缘由。原来,这李家最开始也没有很有钱,很多年钱,李财主出门做生意,路过一个山坡,看见一个黄皮子在打洞,而且不停的从洞里往外搬金银珠宝。这李财主顿时,明白了,原来这洞里是个古坟,里面可能有很多金银财宝。便能收拾地上的珠宝,见四下无人,便做了记号,回家去。回了家,收拾好挖坟的工具,又待第二天天未亮便到了这个黄皮子洞,凭他一人之力挖开了洞穴,果然不出他所料,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后全被他用箱子装好后又雇车拉回了家,这李财主便陡然而福!对外则说是做生意发了财。 金银珠宝对黄皮子没什么用,它只是狠这李财主毁了它的住处,才前来寻仇的。那为啥李财主生前没来寻仇,偏等他死后才来寻仇呢?原来是这李家原本有个镇宅的宝物,有那宝物在黄皮子不敢来,可就是前几天,李家老三趁李财主病重,偷了那宝物卖了钱去吃大烟,没猜错的话就是卖给了那江湖术士,至于是什么宝物真未可知。 师父讲完这些来龙去脉,很严厉的对李家老大、老二说,你父辈的钱财来路确有些不义,须两位在今后多做善事,乐善好施救济穷苦,来弥补你父过失!别无他法!否则不出十年必家遭回落,尔等也见了今日之事,皆是恶因生之恶果。 李家老大和老二皆是通情达理之人,双双点头应允,承诺以后举全家之力多做善事。 如此折腾一通,已近天明,我师父跟李家老大、老二说道,今日尊父入土安葬之事,我师徒二人就不参与了,今日我师徒二人还有重要的事要做。说着指了指米袋子。 李家两位忙应声说,了解,刘道长今日对李家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跟李家人道别后,我跟师傅来到了一处山林,将黄皮子放了。打开袋子那黄皮子已经苏醒,慌不择路的跑了几步,后又回头看了我俩,而且用它双手给我俩作了个揖!我那时心想,天呐!万物皆有灵啊! 第十三章故事三 聊完第二个人故事,淑慧和李慧并没有显示出很害怕。听的倒是更津津有味。淑慧问道,这世上真的有鬼混妖怪么? 是不是真的有鬼魂妖怪真不好说,以为我跟师傅降妖捉怪多年,也没见到真身实体妖怪和鬼魂,更多是被邪灵附体的人,有的像是发了癔症,也有的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控制,可能会胡言乱语,会撒疯,会乱打人甚至杀人。我回答道。 那辰哥哥,有没结局圆满的故事呢?李慧突然变得温柔起来问道。 我说,还真不多!凡是邪灵邪祟搅闹人间,必然是有怨气邪念,不然也不会冒着违背天理闹得世间不宁,也损了自身的修为。那我给两位妹妹讲个狐仙报恩的故事吧。 两位妹妹可知我们俗称的五仙是啥?我问道。 她俩都摇摇头。 我接着说,五仙又叫五大散仙或五大家仙,各地民间百姓多有供奉。这五仙民间俗称为“狐黄白柳灰”五大家。狐是指狐狸;黄是指黄鼠狼,就是我们说的黄皮子,李老太太附身的就是黄皮子;白是指刺猬,能使人招来祸端疾病;柳是指蛇,许仙白娘子的故事便是;灰是指老鼠,也是五大家最弱的一个,但老鼠不仅能招来瘟疫,好的灰仙还能运财。这种对妖仙的崇拜来自于民间对动物的崇拜,源于万物有灵。我这会子给你俩讲的是第一个家仙狐仙报恩的故事。 我家斜对面住着一个老太太,姓啥叫啥我真不知,只知道她是个寡妇,待我记事起她就是一个人拉扯着一个闺女过。我自小喊她姥姥,这老太太个头不高,方脸大耳,腰有些伛偻,但她人很和善,总是笑眯眯的叫我小锅锅(小哥哥,我们这就是小伙子的意思)。她闺女长得非常漂亮,乳名叫香花,所以我爹娘习惯性称呼这老太太叫“香花娘”。她娘俩靠给人缝缝补补过活,老话讲话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这娘俩甭提生活有多苦了。 这香花娘一个人拉扯着闺女过,虽过得清苦但从来不卑不亢,整天吃糠咽菜也不做违背良心的事,邻里对她都十分的敬佩。香花娘常唠叨自己命不好,说她十来岁就找人算命,算命先生说她命里犯凶煞,能克死她身边所有的亲人,先是她父母早亡,好不容易找了个老实人嫁了,但连生两个儿子都死了,后来生了闺女活了下来,最后她丈夫也病死了。每想到这些她整天以泪洗面,常骂自己不该活这么久,她说她早些死了,她的亲人可能都不会死。 香花娘是个很要强的女人,有时候我爹娘看她娘俩过得清苦,尤其是冬天会打发下人送些柴火或旧的被褥给她们。不是我们家小气不送新的,是送给她新的打死都不要,所以我娘也没办法,就差人去说因我家有个家佣辞了活回老家了,剩下的铺盖没人用等等之类的话,那才勉强接受。但香花娘不多久定会给我家送来几双我穿的鞋子,是她自己纳的鞋底,穿起来很舒服,所以我从小是穿她做的鞋子长大的。 话说有一年,虽说香花娘做事一向谨慎小心的,但不知因为啥得罪了她家隔壁的邻居。具体因为啥事我也不知,反正就是那家两口子吵架,那家的泼妇赖着说是香花娘勾引了她老公之类的事情吧。我清楚的记得那家的泼妇砸香花家的门,还在大街上骂街,骂了半响午,惹来了好多人围观,最后那泼妇竟在街上撒起泼来,东邻四舍的大家好不容易才给她劝回了家。 这事香花娘定是受了委屈,待大家都散后,一个人满眼含泪出门离去。她一个人走到镇子的东边的一个山洼那,山洼里有巨大无比一棵大杏树,当时正值春季,杏树开满了粉粉的花。杏树下有一块大石头,香花娘瘫坐在石头上,嚎啕大哭起来,哭了也不知多久。视乎是把这辈子的委屈全哭了出来,她想起了她死去的丈夫、孩子还有父母,总之越想越难过,最后把心一横,拿出来提前准备好的绳子要寻短见。 当她把绳子拴好,又搬来垫脚的石头,心想脚一蹬这辈子就过去了。可正在她闭眼赴死之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呜呜”的哭,那哭声像是个女人,就是那种哭的不敢做声捂着嘴“呜呜呜”的声音。香花娘心说,难不成这里还有一个跟我一样的苦命女人?处于好奇她便从石头上下来,沿着声音找去。 找来找去,发现在这杏花树的另一侧,有一条小河沟,河沟里并没有女人,而是一条五尺长的大白狗,这狗身上白的一根杂毛都没有。但见这狗满眼含泪红红的眼睛,看样子也是哭红的,趴在那呜呜的叫着,不时的抬起头看看香花娘。香花娘走上前去一看,原来这来这条大白狗被猎户的陷阱套住了,这陷阱本是用来勒野兔的,也不知怎么着被这大白狗踏上了,这东西越挣扎越紧,那铁丝勒进了它的肉里,将肉都割破了,那红色的肉全翻在外面,血留了一地。 香花娘为人善良,不忍心看着畜生受苦,二话没说就帮大白狗解开了陷阱,但这大白狗受伤实在是太重,怕这狗如果不赶紧包扎就只会流血而死。香花娘也顾不得自己寻短见这事,一心只想救了这畜生,便背着这大狗,拄着一根粗树枝回了家。 香花娘背着大狗回了她家以后,先去药铺抓了些外伤药,再回家给狗敷上药并包扎起来。随后几天,那狗就在她家养伤,与香花娘俩通吃同住。没过几天,狗的伤好了,又过了几天,那狗不声不响的不见了,可能是伤好后回它原本的主人家了吧,香花娘俩也没多想。 又过了两三年吧,香花娘家里遭了塌天大祸!因为七里八乡都知道香花长得漂亮,又快到了婚配年纪,这不就被坏人给盯上了。据说这个坏人是我们这县城的一个恶少,一是仗着家里有钱,二是他的叔父是大军阀张忠昌,所以仗势欺人,到处欺压百姓抢男霸女无恶不作,是我们当地有名的恶棍。这恶少也不知从哪打听到香花的消息,在香花去赶集的路上,带着几个个喽啰把她绑架了扔进了他们的马车里。路上被好多人看见了,见那伙恶人都拿着枪,都也没有赶拦着的,也是有好心人跑回去告诉了香花娘,香花娘一听,这好比天塌了一般。 香花妈赶紧找人雇车,去了县城找到那恶少的府上,可是这有钱人府上自然是家丁护院,哪是想进就进的? 大门前的恶奴们撇着大嘴说,你说我们少爷抢你家闺女,证据呢?谁见了?!臭老太婆死远点!说完,一脚将香花娘踢翻在地! 雇车的伙计一看不好,忙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又拖着香花娘回了家。这回了家的香花娘,彻底慌了神,这闺女是她活着唯一的精神寄托啊!这次彻底不能活了,她又想不开了,又一次拿着绳子去镇子东那个大杏树下上了吊,并且清楚地记得绳子套上了脖子,并踢开了脚下的垫脚石…… 然而她并没有死,更像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睡在了那块大石头上,已经是第二天天明。随后她踉踉跄跄又回了家,却发现香花毫发无损回来了!后来还听说,那城里的恶少暴毙而亡! 据香花自己讲,她确实被县城那个恶少虏了去,捆绑起来并且关在一间屋子里。那个恶少推门进房间欲对香花图摸不轨,正当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突然那恶少一口浑血口中喷出当即暴毙!这时好像有个穿着白衣的老者,帮香花解开了捆绑的绳子。随后那个老者牵着香花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那恶少的宅子。途中那些恶奴家丁虽然拿着枪,但都像看见鬼一样吓得哇哇哭,抱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再后来,香花就坐上了老者安排的马车回了家。 香花娘对这事也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师父收我为徒后,我师父道破了里面的玄机:原来当年被香花娘救下的不是“大白狗”,而是一条得道修行的白狐,那天它正在渡劫,碰巧被寻短见的香花娘救下了,所以为了报恩,白狐出面救了香花并处死了那恶少。那第二次香花娘寻短见没死成也是白狐的功劳。 第十四章关于邪祟 讲了半天妖魔邪祟的的故事,我也有些口渴,淑慧给我倒了一大杯茶,我一口喝完,淑慧忙又给我倒了一杯。笑着说道,鸿辰哥哥,你慢点喝。 望着两位美女在眼前,这一刻我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心里说不出的快乐和幸福感。李慧在一旁似沉思起来低着头,玩弄着桌子上的筷子,一言不发。 我对李慧问道,李慧妹妹,在想啥?有啥感想不? 李慧沉思了会儿,悠悠的说道,辰哥哥,听你讲故事的时候,没觉得害怕,听完了忽然觉得有点后怕,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妖魔邪祟吗? 我前面也说了,跟着师傅这降妖捉怪多年,我没看见过实体的邪灵,我感觉这些邪灵更像是一种看不见的力量,能蛊惑人心,使人心智改变从而改变人的行为。 淑慧问道,那你身上的诅咒是被谁吓得?你说的那个老者是人还是妖怪? 我觉得是人,是个修行的人,但他修行的绝对不是正道。我抿了口茶,继续说道,据大家的回忆,那老者拄着跟拐棍,棍上挂着血红的葫芦以及一个银铃,根据他法器来看,应该是湘西那边的拜月教,这个教派谈不上好坏,有的也治病救人,有的则是唯利是图借着懂得结界诅咒之法干尽了坏事。这个拜月教,崇尚月亮,练习的也是至阴的邪法,经常是炼蛊虫提毒,那老头的血色葫芦就是装蛊毒的。 淑慧撩了撩头发,露出她那洁白的脸庞,咬着嘴唇问我,那辰哥哥身上的诅咒真的还没有解除么? 我师父说是的,但是从那次治好后到现在也没再犯,衣食起居,练功修炼都没有任何影响,没感觉到哪疼那不够灵活的,我看了看她俩又接着道,但我师父明确跟我父母说,在我而立之年坚决不允许我婚配,还要我练《纯阳无极功》,这种功法不能破真阳之身。 李慧这会拧着眉,嘟着嘴问,啥是真阳之身? 咳!!刚喝口茶,被她这一问,不由心里一震,呛了一口。淑慧貌似也同问的意思,盯着我看。 额,两位,我实有点难说出口,勉强的说道,其实就是童子身,俗称处男! 听罢她俩互相望了一眼,嘎嘎嘎笑起来,都笑的脸通红。被她俩笑的我心里怪尴尬的。三十岁还是童男子,这确实难为情,我邻居小伙伴的娃都十多岁了,说是没想过男女之事那是胡扯,但是父母和师父实难违背。我娘曾经试着帮我找媒人介绍媳妇,但被我师父决然阻拦。 淑慧红着脸问我,辰哥哥,那你什么时间能娶亲呢? 我是说,快了过了今年六月十八就可以了,其实我属至阳命格,容易冲动,能克妻子,不利于家中女眷,也确实不易成家,但师傅安排我晚婚,绝绝对有怹老人家道理的。 这时她俩沉默了,忽然低头不语,咱钢铁直男之身,确也看不出这俩是羞涩还是生气装,低头丧着脸,原本她俩牵着的手也撒开了。 为了打破尴尬,我先开口了,你们猜第二个故事里,被李老三卖掉的宝物是啥?讲真的,其实我也不知是啥,就是想另起个话题,转移尴尬气氛。 李慧听罢抬起头,我们姑娘家家的哪懂这些?!辰哥哥真会问些怪话。 哈哈,妹妹说的对,那两位妹妹知道什么物件能辟邪吗? 李慧和淑慧都摇摇头,示意不知。 我接着说道,其实能辟邪的东西很多,也并不贵重,当然被高能大德炼就的法器法力更猛烈,那是至高的法器,一旦流传于世必是很贵重的,但是那也得修炼正义法术的法师才能使用,那炼邪魔外道的妖邪修炼者是用不了的,还有不懂法器要令,普通人也是玩不了的。 其实我们身边有很多素常见到的东西就能辟邪,下面我给两位详细讲解了这平常能见到的十种辟邪之物: 第一种也是效果最好的,男人的阳刚之气,自古就讲邪不胜正,任何鬼怪阴邪见了都会避开,尤其是刚正男儿的气血最为阳刚所谓浩然正气,它是天地之间的一股正气,任何阴邪都是无法靠近。都说男人头顶有三把真火,肩头有两盏明灯。我们修炼之人正是通过练习道法武功来增加自己的阳刚正气,所以我们并不害怕邪祟,反而会对邪祟造成恐惧,正所谓人三分怕鬼,鬼七分怕人。 第二种辟邪之物就是阳光,任何妖魔邪祟在烈日之下,就不敢放肆,它们是害怕阳光的,因为阳光是至阳之物,一旦照射就会导致邪祟魂飞魄散,大白天不要害怕鬼神,不要担心这些都是不可能出现,晚上就不能随便乱跑。 第三种是朱砂,朱砂是辟邪之物不可多得的极品,古代传说朱砂是大禹治水时一条龙在天上跟一只水兽搏斗时滴在得上的血生成的,是至阳之物,我以我们修道之人身上必备的就是朱砂,朱砂的辟邪效果非常好,如果撞邪,佩戴一颗在身上邪祟必退。还有这朱砂自古是皇上批奏折写字用的,所以皇上的批文也叫朱批。 第四种是玉器,玉器有一个要求须要纯天然的,最好是要至纯之玉,而且辟邪效果就会越强。玉是集天地浩然之正气于一身,玉的威力是非常大的,可以保佑平安辟邪,让阴邪不敢靠近。气场虚弱者佩带一个玉质的平安无事牌在身上。 第五种是佛经和道经,身有正气则邪气不侵,这前提是为人正直不能行恶事,平时要积德行善之人,在遇到邪祟入侵时通过诵经念法咒,便可辟邪除恶,消除魑魅魍魉。常见的佛经有:《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大悲咒》、《楞严咒》;道家的有:《北鬥经》、《太上清心咒》等等。 第六种是钟馗的画像,钟馗就相当于是阴间的警察或阴间的捕快,任何鬼怪看见钟馗都会特别的害怕,不敢靠近。 第七点桃木剑,传说在地狱里,有一座山,山上面有一棵能覆盖千里的参天大桃树。因为桃木,聚集了五木之精气,故而能压邪扶正,这棵大桃树的根盘结在一起筑成地狱的牢房和牢门,在在树梢上住着一只金鸡。每当在清晨,金鸡长鸣时候,晚上被鬼差出去捉拿的鬼魂就会赶回地域。地狱的大门坐落于树北,门边站着两个大神,一个叫神荼,一个叫郁垒。如果鬼魂在世间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神荼、郁垒就会发现,并将它捉住,用铁链把它捆起来,用桃枝做成的廷仗将它打残后喂老虎,所以世上的邪祟都怕这桃树枝。制成桃木剑更佳,在桃木剑上面绘制一个七星图,它的效果也会变得更强大。 第八种是狗牙、狼牙、黑狗血,《礼论》记载:狗属于“至阳之畜”,对于阴邪有震慑化解作用。我们经常看见家犬在夜里盯着某个地方看,并不停的犬吠,我们人朝着它看的方向看去什么也看不到,所以说狗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狗身上最具有震慑力的是锋利的牙齿,面对危险时可以用狗牙撕咬敌人,狗牙包括狼的牙齿都有避邪的效果。如果经常遭遇鬼压床,那放一个狗牙在旁边非常的好。鬼是有魂无魄,魄生水,为黑色,黑狗血是至阳至醒之物,而腥臭属肺,肺属金,而鬼的魂属木,金克木,所以怕黑狗血。 第九点是大蒜,大蒜自古以来就是驱邪的物品,但大蒜属荤,因味臭视对佛祖上仙大不敬,所以念佛修道之人须持戒之不能碰。但大蒜可以避邪,神佛厌之,鬼邪亦厌之。 第十种是修道之人常用的的一些法器,诸如:八卦镜、水晶、文昌笔、鲁班尺等;再是倒斗掘墓的墓贼习惯用白公鸡、黑驴蹄子、墨斗、糯米等来辟邪,这本不是正义之士所为不易多说。 我如数家珍般滔滔不绝的解说玩这些,眼前这两位听得满脸茫然,李慧拽着淑慧的手道,明日里咱俩势必要把这些东西买齐!我觉得我俩在那小楼里必定是着了妖魔邪祟的道! 李慧妹妹说的甚是!平日里备点辟邪的法器,有备无患也未尝不可,可我说做人还是多积德行善多做好事必有神灵庇佑!就像我家那个邻居香花娘,平日里做了善事,最终还是救了自己一家,所以古语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说道。 两位妹妹对此观点也颇为认可,能看得出她俩都是善良的姑娘,这也是我救助她俩的唯一缘由。 淑慧突然问我,辰哥哥,你说了这么多法器,那你师父最厉害的法器是啥? 额……突然被她问道,我也不知这是不是秘密,该不该跟她们讲,转念又想,她也就是好奇,别无他念。 我师父最厉害的法器是“镇魄锺”,我前面讲的李家的故事里提到的是“摄魂铃”,是邪道之人用于控制人魂魄的,能驱尸赶鬼,而我师父的法器更厉害,能碎魂震魄,说白了,就是晃一下便能震的妖魔邪祟魂飞魄散。 第十五章深夜畅谈 跟两位美女聊得甚欢,不自觉的已经深夜,我忙跟两位美女道别,两位妹妹,时间不早了,两位先且休息,我先先行告退,有事明日再谈。 这会子李慧不乐意了,嗔怒道,鸿辰哥哥,真会捉弄人,您讲了这大半宿的鬼故事,给我俩吓的胆战心惊,想让我俩小姑娘家咋睡?这便要走,你于心何忍? 妹子,我本无心,也怪我口无遮拦,讲此甚多,实有不该!我错了,罪过,罪过! 淑惠这事也帮腔李慧道,辰哥哥,你这就不妥了哈!给我俩吓够呛,你说走就走,你想这黑天半夜吓死我俩不成? 不敢,不敢!我没那个意思,两位妹妹恕罪!我慌忙解释,一时脸火热起来,心想这可如何是好?我若留此势必辱了两位妹妹的名节,实乃十恶不赦!坚决不可! 淑惠这会儿看出我的心思了,歪着头娇嗔道,吆~!辰哥哥莫不是害羞了么?想在那小楼里你我等三人睡在一个屋子里也未尝不可,咋今日就如此扭捏? 妹妹莫说笑,那日我本是为就你俩性命,别无冒犯之意!我…… 你啥?我俩睡好好的,天亮了见你在那,就这事闹到巡捕房,你也定判你猥亵良家妇女之罪!李慧故作严肃的抢话道。 我……一时语塞。 这时她俩见我如此窘状,心有神会似的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能看出她俩笑的很开心,看见淑惠都笑出了泪花,之见她俩捧着肚子笑的那个开怀,李慧笑到从凳子上下来蹲在地上。 有那么好笑么?咱也不懂,咱也不敢问啊! 淑惠扶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道,鸿辰哥哥,莫怪,我俩逗你呢!你若有轻薄我俩之意又何待今天? 话说也对哈!咦!两位妹妹这种玩笑使不得,使不得! 李慧在那仍笑不拢嘴,辰哥哥,你太可爱了,难怪我俩都那么喜欢你哦! 妹妹莫说笑,怕是你喝的有些上头了,要不你俩早些歇息,为兄先走一步!我接着起身欲往门外走 听到我又要走她俩竟直扑过来,一人拽住我一只手,异口同声说,哥哥!你今天不能走,这屋子本两张床,我俩挤挤,你睡另一张便是! 淑惠补充道,辰哥哥若觉情理不妥,在两个床上用钉子钉个帘子便是! 对啊!对啊!李慧应声道。 额!~这好么?这…… 还没等我话说完,这俩便麻利的找出一件双人的床单和钉子、锤子,一头钉在窗框上,另一头李慧踩着我们吃饭的桌子钉在了房梁上,这动作一气呵成,两人没有半点商量,实在让我惊讶。 哈!你俩这是早有预谋啊? 她俩骚红了脸,咋滴?!有我们两个美女陪你,还委屈你了不成?! 见她俩实在盛意难却,我也难推辞,便踱步在门里门外溜达一圈,院子里院门被房东已上锁。我回来仔细端量她们这个卧房,那天租房时痕迹,都没仔细看。她俩租住这所房子实则是一件北方居家很普通的平房,房子坐北朝南,屋内进门后左手是大衣柜,再往前是左右各一张床,中间一张八仙桌,配了三把椅子,估计是原本四把椅子折了一把,不过这三把椅子正合我三人! 她们的小屋门外是个小院,院子里栽着石榴树,东侧是厨房,西侧是厕所。这座小院正房四间,东边两间是房东夫妇居住,最西边一间空着,李慧和淑惠住的是西边二间,位置和采光都很不错。 我正在院子里犹豫呢,李慧亮嗓喊话,鸿辰哥,回家睡觉了! 天呐!得亏这院子只住着房东夫妻,也不知他两位睡了没,李慧这一嗓子喊出去,若被外人听见岂不误会深了去了! 我忙箭步跑回屋里,用手捂住李慧的嘴,你小声点,你这是怕别人不知道还是咋的?! 李慧可能被我这一举动也吓着了,愣在原地! 我也一时莽撞,右手捂在姑娘嘴上,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脸颊,咦!好温暖,好光滑……不由得竟神猿意马起来,待我回过神,立马往后撤了一大步! 额!我……钢铁直男癌又犯了,一时不知所措。 淑惠见此窘境,心有神会的跑过来打圆场,你俩想干啥?在我收拾铺盖的间隙想私定终身了不成? 我俩自然知道她在打趣,便缓和了不少尴尬。我快步进屋,见到左边的床是蓝床单,蓝细棉布被子,大红的枕巾;左边的床是粉色床单深红绸缎的被子,粉色枕巾。我便柔声问淑惠,我睡哪边? 你挑吧! 那左边吧,我径直走到左边的床,坐下。这辈子褥子好柔软,能闻到沁人心脾的女人香,一时不忍在上面躺下。 她俩在帘子的右侧,丁里咣当,也不知收拾啥,还小声嘀咕些话语,出于礼节,我也不忍去听,我呆坐了有十几分钟,见她俩无暇估计我,我便和衣躺下,左手放在额头,闭眼沉思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我少睡了会儿,突然我的嘴唇被一股温温的暖意触碰!我慌神惊醒,起身一看,原来是淑惠拿着一条温毛巾要给我擦洗脸,我说,哎呀!妹子你可吓我一跳,我以为那啥呢? 哪啥? 我,我自己来吧,说话都磕巴了,可能是接着酒劲我想多了。 就在我擦脸的同时,淑惠有端来了一盆热水,直接蹲下了,帮我撸裤管,又帮我脱了鞋子…… 我忙一把把她拉起,妹妹!使不得,我自己来,真不用!为兄真受不得妹妹如此礼遇,莫折杀了我。 淑惠依旧不理,又一次低下头,要帮我洗脚,我不由的“啊!”了一声。 帘子对面的李慧,听罢又哈哈笑了起来,调侃喊声道,方丈,你就从了师太吧! 听罢淑惠也爽朗的笑了,她便起身回到了帘子那边,跟我说,行吧,辰哥哥,你自己洗吧,也莫难怪与你,我也是好心,见你似酒劲上了头,替你擦把脸,待你洗完了,洗脚盆就放那,我帮你倒了。 真使不得,我自己倒便可,不劳妹妹了。 糊里糊涂洗了洗脚,我正把两脚裹在洗脚盆两侧准备晾干,则是帘子对面闪过一个人影,扔过一条毛巾,很快的把洗脚盆端走,走到门外朝院子里,“哗!”的泼了出去。我定睛一看,这泼水的竟然是李慧。 哥,那个毛巾是给你擦脚的。 擦脚?那你扔我脸上干嘛? 哈哈哈……又响起那银铃般的笑声,对面的淑惠也闻声笑了起来。我也笑了,忽然觉得好开心,这时我竟拿起那块擦脚的毛巾闻了闻,咦?这女孩子的擦脚巾竟然也是香的…… 擦罢了脚,我将擦脚巾放在脚边床头上,她俩也不知是谁去熄了灯。 躺在床上,我已无睡意,她俩便有和我聊了起来。 鸿辰哥哥,你说我俩在那小楼里到底是咋了?听声音是淑惠。 其实,我不想说,要不待明天再跟你俩细谈,现在确实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我怕…… 怕啥?你尽管说呗!你不说我俩心里总是像是有个疙瘩解不开似的,不用说这肯定是李慧,她一向是心直口快。 淑惠妹妹也想听吗? 嗯!那边回复道。 记得我说的狐黄白柳灰,五大家,你俩着的就是柳仙——蛇的道!我查看了你们住的那座小楼周边竟然数以千计的蛇,蛇楼外面的草也是用力养蛇的,记得师傅跟我说过,那个叫“蛇腥草”,能盖住蛇身上的腥臊气息,当然蛇也很喜欢生活在那些杂草中。只是这种草成长在湿热的湖南,是怎么又被人移植到北方呢?那冬天这些草会枯死,又是谁每年都在播种这些蛇草呢?这里面疑点重重,我怀疑某些坏人正酝酿这很大的阴谋,所以你们万万不可在回那里居住了。 隔着帘子李慧和淑惠俩,默不作声,该不会是被吓着了吧? 我接着说,其实不只是我们见到的毒蛇,那个楼里的老鼠洞也很可疑。我在那睡那晚,也有被瘴气所迷,这瘴气似乎有迷幻的作用,让我产生了幻觉,好在我屏住气息,并将瘴气用内功逼出体外,不然我也会惹上很大的麻烦! 还有你俩身上中的毒也很诡异,不吃不喝半个月有余,这绝对有悖常理,我怀疑跟那个迷魂的瘴气有关,但是我又想不通瘴气里的迷幻成分功能是什么? 正说到这,竟然听到帘子那边两位姑娘的抽涕声,完了,完了被我吓哭了。这可咋整,咱也不会哄啊,再说这个情形也不合时宜啊。 我正害愁呢,又过了一会,听不到那边的哭声了,貌似两位睡着了,呵!想起,小孩子都是哭着哭着累了就睡了,我心说这俩也是哭睡了吧。我这心里这块石头也算落地了! 第十六章太岁动土 稀里糊涂睡了一宿,待我睁开眼,瞬间恢复了些记忆,我记得昨晚是怎么糊里糊涂的睡着了。转眼就想她俩怎么样?起来没? 且听房门外有洗漱的声音,我起身拉门出去,淑惠正梳辫子你,看见我,忙问道,辰哥哥气拉?谁的可算好? 额……我一时语塞,心想,你俩起了也你叫我,在这数落我呢? 淑惠正在净面刷牙,伏着身,可能是角度的原因吧,我能看见她玲珑的身材曲线,美不胜收,我觉得世间最美的事物也不过如此! 李慧看出些端倪怒嗔道,你瞅啥呢?她身上有钩子啊?! 淑惠也听出些缘由,忙起身,拿着毛巾捂着脸,背身向着我。 两位妹妹,勿怪,是我一时鲁莽,不小心冲撞了两位洗漱,对不住了,在此赔罪了!我忙作揖赔罪道。 哈!这哪跟哪啊?辰哥哥你也是多想了,想你这般斯文,在前朝势必也是个举人,我姐妹俩就是爱听你讲话,实话讲你确不像地主家的少爷,李慧道。淑惠这时也洗漱完起身站在门边,用一把牛角的梳子正梳着秀丽的长发。 讲真,那一刻我觉得呼吸的空气都充斥这香气,胭脂气。作为老爷们实在不能理解,女孩子宁可委屈肚子不吃好的,也不可能不打扮,我本也无心打断她俩,任由她俩捣鼓去吧,我也就站在那,充当道具,应个话道声,好!好看呢!对这事,老爷们都能理解,不赘加解释。 我在屋内门边站了半天,眼见两位妹妹洗漱可算完了,我心说这也半响了,我偷偷去个茅厕,再在井栏边洗个脸,房东应该看你不见吧? 我不想闹起无辜事由,低头去脸盆旁洗漱,铜盆被李慧换成了温水,搓一把脸,暖暖的,很舒服。 正待我起身,结果李慧递过来的毛巾时,忽然看见房东从他们的房间里出来。这个是个中年男人,满脸堆笑,眼睛眉毛挤一块去了那种猥琐的笑容,咯咯咯的笑着道,吆!大兄弟刚起啊?昨晚有两位姑娘陪着睡得可好?用过早餐了没? 我听他这话里有话啊!顿时火气,可又不知如何怼他,顿时杵在当场。这时李慧从屋里闻声出来,一把挽住我的胳膊,白了房东一眼,俺家辰哥哥昨晚睡得很好,不劳房东大哥费心了! 房东见没好话也没趣的点着头挤了句“哎!哎!”这时房东媳妇从屋子也出来了,拽着房东房屋里拉,边拉她老公还一边挑事似的嘟囔,咦!两个大姑娘伺候一个男人,不要脸! 听了这话,我顿时火大,把毛巾“啪!”摔在脸盆里,正要上前理论,被淑惠和李慧拦下来了。淑惠道,辰哥哥,好男不跟女殴,你跟这号的泼妇挣讲啥?别失了咱的身份! 我心想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有些是也真不能太较真,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以后我得多注意便是了。 反而李慧和淑惠对这事丝毫没放在心思,表现异常的从容,有说有笑的,弄好了早饭,我们又一起吃了早饭。 吃吧了早饭,我便带这她俩去了,我之前联系的那家点心铺,掌柜的热情接待,简单几句话便安排得当。给她俩安排了个柜台称秤用牛皮纸包点心的活,简单好学,驾驶两位妹子聪明伶俐,她俩上手很快,不一会便熟练操作。掌柜的也很满意。 一些安排好后,我便回了我家梁铺,实在不想给两位妹子惹麻烦毕竟两个都是黄花大闺女,我跟她俩走的太近并不合适。所以后来两天我自己猫在屋子里,勤奋练功,把最近荒废的武功补回来。 可到了第三天,淑惠气喘吁吁的跑了找我,说是她们房东家出了点事让我去看看。 我说,淑惠妹妹,看给你急的,跑这呼哧代喘的,来先坐下来喝杯茶水,慢慢说。 淑惠见到我,一时也是笑容满面,笑呵呵的望着我坐下了,端起我给她倒的茶,喝了一口,称赞道,好香的茉莉花茶呀!好好喝! 她接着说,是房东的儿子病了,就在前天夜里突发发高烧,眼睛都斜了,满眼红血丝,嘴里胡说八道,也不吃饭,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治不好,眼瞅着快不行了,房东大哥都去准备后事去了,房东大嫂在家哭的不行了。 妹妹竟是如此善良,都全然不记得那天房东媳妇骂她俩一事,我心说,如此心地善良的姑娘真是世间少有! 好的妹子,我跟你去看看,待我收拾一些法器。看个病带啥法器?我是道士,看的是邪病,当然得带法器喽,大夫看病的药箱我也没有啊。 我顺手中门后拿起了我的口袋,里面装着我常用的法器,例如八卦镜、桃木剑、铜钱剑、墨斗线等等。我这些都是皮毛,我师傅的法器厉害了,他老人家把所有的法器都用红色的布袋装好,布袋上还绣着八卦图案,看护的那个仔细。 临走时,我还没忘把淑惠爱喝的茶叶带上两包,一并放在了布袋里。 出离了我家粮铺,跟着淑惠一起来到了她们住处。进来房东的屋子,只见一个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右上方,嘴里胡言乱语,移动不动,房东大嫂只管在那哭。 我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一番,在小孩的眉宇间看到了一团灰色邪气,这小孩这病我大概是了解一二了。 我跟房东大嫂说道,大嫂莫心急,我自懂些治病救人的偏方,若你信得过我,可否让我试一下? 这房东媳妇,忙用胳膊袖子擦了擦眼泪,又扒拉开额头的头发,急忙道,那太感谢了!大兄弟,您要是能给俺家娃治好,我这就给你下跪磕头。说罢正要跪,被我拦下了。淑惠也上前安慰她,说我的本事如何如何高,是我给李慧和淑惠治好的病。 李慧这时也进了屋里,问我能帮干点啥不?我说,李慧妹妹,你帮跑个腿去抓点药吧,我拿出笔和纸写下药方:玄参一钱,麦冬一钱,菊花一钱,半夏一钱,胆南星一钱,橘红一钱,石菖蒲一钱,郁金一钱,黄岑一钱,川黄连一钱,大黄一钱半,生地黄一钱半,艾草一两,共抓五副回来。 李慧和淑惠一起去抓药去了,我在房东屋里,找了把椅子坐下,有掏出我布袋里的黄纸,收捻朱砂,又跟房东要了些水,调朱砂墨,快笔疾书写了两道符咒。 这事房东大哥也回来了,听说他去准备白事的物件去了,说白了就是订棺材了,见我在屋里他自然是吃了已经,脸上以无笑容。房东大嫂跟他讲明了我的来意,似乎有些不相信。 我说,大哥,你可知你儿子最近常在哪里玩耍? 这般大野孩子,哪有个固定玩耍去处,我们两口子除了要求他不准去河里其他的玩耍地场那是多了去了,房东道。 我跟房东说,大哥,你来帮忙做两件事,一是去准备些香蜡纸钱,再一件就是去隔壁的孩子们打听问一下,他们最近去哪玩了,尤其是两天前的白天去哪了。 房东点头应允,出门去。 过了半响,李慧和淑惠拿药回来了。一进屋我忙招呼房东大嫂和她俩一起,喂孩子“吃药”。其实房东他们家找了很多大夫,因为这小孩神志不清,汤药不进,那些医生拿这病没办法,但是我有法子! 首先我们一起在院子里用木头放在四个凳子上打了个架子,又找来一个主编的大笸箩,像小孩放在笸箩上盖上被子;将笸箩下放了些烧红的木炭,将抓来的草药打湿后放在木炭上,这些草药顿时生起了白烟,灌进了笸箩里,这就是熏蒸疗法。对于一些无法服用汤剂的重病人,就可以用此法外用药物救治,熏蒸的疗法里非常关键的一味药就是艾草,艾草能打开人的毛孔让药物渗进体内。 正在这会儿,房东回来了,进院子给他吓一跳,他心想这莫不是我们几个把他娃给蒸了,这烟气腾腾的,闻到了草药味才知道这是在治病。 房东买回来了香蜡纸钱,又在邻居家小孩打听到了那天他们去玩的地方。我拿上来我的家当和刚写的符咒,让房东带我前去一探究竟。草药熏蒸这边就交给了李慧和淑惠她们。 我跟随着房东来到他家不远的一处旧宅子,看样貌应该是原主人搬走很久了,里面没人居住。跟随房东来到这所宅子的后门,只见这后门破了个洞小孩子刚好能爬进去。想必是这群孩子把这所老宅当成探险的玩耍之地了。我跟房东都是大人了,这小洞定是钻不过,我便示意房东,爬墙进去吧,我了找到一处好落脚的地方,很简单的就翻墙进入这所老宅的后院。 进来后我俩四处观望,这座房子很破,有的门窗已经破损,屋内也没什么家具,在后院转了一圈没什么异样,我俩又转到前院,这前院又一些花草树木,有的已经枯萎,有的被杂草覆盖,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当我们转到西厢房北侧时,发现在这个位置地上竟然躺着一刻巨大无比的大水缸,这个水缸很大时铜制的,侧翻在地上,能看出在这里放很长时间了,因为水缸倒扣的印记已经埋进土里很深了,我想定是这群孩子贪玩把这水缸掀翻在地。 我跟房东合伙将铜缸回复原位,这玩意确实很沉,若不是七八个孩子定是掀不动它的。接着我拿出火折子点着了房东买回来的香蜡纸钱,让房东大哥对着缸磕头赔礼道歉。房东似有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待他磕完头,烧完纸钱,我又将我写的符咒贴在水缸上和这西厢房的墙上。 这一切作罢,我便跟房东回到了他家。这时小孩的病情明显有了好转,不再胡言乱语,能喊娘了,房东大嫂见我回来忙跟我道谢。待小孩在床上睡着后,大家都七嘴八舌的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给房东夫妻解释了其中原委: 这娃生病的原因是他动了太岁,“在太岁头上动土”是中国的一句老话,它表明一种文化忌讳。过去人们认为,不信这种忌讳,真的会招致灾祸。我跟房东去邻家院子里看的大铜缸里就住着太岁。其实这太岁并不是指那透明的菌类,太岁可以是邪灵,也可以是一种怨气,还可以是某个物件年长日久修炼成精后的念力。你家这孩子进去邻家院子出于好玩把大铜缸掀翻,就是动了太岁,这铜缸本身可能是太岁,或者是某个邪灵入了这铜缸里把铜缸当了住处,这住处被掀翻,势必遭来报复。所以自古有个规矩,在搬动时间长久的的物件前,应默念几遍,请有灵有应的先挪挪位置,莫怪罪之类的。这孩子冲撞了太岁,得了邪病,表象看就是中风,但实际也不全是中风。待他能吃药了,将草药熬了给他吃了便是,剩下的三副药每天一副,吃完了便会康复。 听完我的讲解,大家都明白了,房东夫妻又是感激话说了一箩筐,我说你俩要谢也用不着谢我,你们得感谢李慧和淑惠,莫不是她俩请我来,你家孩子的病我便也不知更不会来救治的。 房东夫妻慌忙点头,又对李慧和淑惠说了一大通好话。 见孩子以无大碍,我跟李慧淑惠道别,回到里李慧她们屋,进屋后我便拿出来来时带来的两包茉莉花茶,跟淑惠说,这两包你爱喝的茉莉花茶,你俩喝了吧。 淑惠接过茶忙说谢谢,李慧似乎有些吃醋了,哎呦!跑个腿就又茶叶喝,早知道我定是抢在你前面去,这会亏大了呢! 我忙说,这不两包么,你俩一人一包,好不? 才不要呢!那是你给她的,我才不跟她抢,愿意分点我尝尝,那我喝便是,若是人家不分给俺,那俺定是不会舔着脸要的!李慧娇嗔道。 好了,莫生气,明日专门给你也送两包来!我说道。 噗嗤!李慧笑了,那我也不要茉莉花茶,你要送就给我送些红茶来,我不要跟她一样的。 淑惠这会也沉不住气了,不喝拉倒,我自己慢慢品,这茉莉花茶可老香了! 这两姐妹一本正经的斗嘴,直把我逗乐了,我笑着说,李慧妹妹,莫急,待明日我亲自给你送上两包大红袍,也是两包哈。 听我说完,李慧冲我做了个鬼脸,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第十七章病邪反噬 辞别李慧和淑惠,我便回到了住处,夜里辗转反侧,深知此次出门已经半个月有余,也没给家里回个信,老爹安排收租任务也没完成……这一堆事攒一起也甚是头疼,但是硬着头皮也得回去啊!不然死的更惨! 第二天,我写了个便条夹在了送李慧的“大红袍”里,大致意思是,我先回家了,你俩在点心铺好好干,遇见什么难题直接去梁家粮铺找伙计传话给我即可…… 回到了家免不了的是挨我爹一顿臭骂,家里忙的要命,这家里大事小情的全是你大哥在搭理,你可好!让你收个租,租没收上来跑出去浪歪了半个月才回来,你个混账东西! 我就在堂屋里站着,也不顶嘴,由他老人家骂去吧,骂差不多了,我娘自会出来替我挡。 果不其然,我爹骂了有半个钟头,我娘出来挡驾了,孩他爹,骂几句得了!他租子没收上来也不能全赖鸿辰,那家确实困难,朱子家训有说“与肩挑贸易,毋占便宜;见贫苦亲邻,须加温恤”,那家人家遇上困难,宽限几天也未偿不可。 哼!你就护着他吧你!慈母多败儿!我爹生气甩袖离去。 我娘见我爹走后,拉着我的手进了里屋,一脸严肃的问道,鸿辰,你最近干吗了?听说你带了两个姑娘回粮铺了?那俩姑娘是干啥?是正派人家的女孩子么?若是正经家的姑娘还好,要是惹了些烟花女子,看你爹不砸断你腿! 我忙解释,娘,您放心,那俩姑娘是正经人家的闺女,她俩是得了邪病,我给她俩救治,治好以后没了去处,现在我暂时给她俩安排在我李叔的点心铺里做个卖货的伙计。 我娘听说是正经人家的姑娘,顿时态度温和起来说道,来!给娘说说那俩姑娘怎么样,听说俩姑娘都挺俊的;话说你今年已经三十了,你那些同学的娃都能打酱油了,你这连个家都没成,这简直是我跟你爹的心病,也不知当初该不该听了你师傅的话。 我跟你爹商议了,最近想正四处撒目给你找个媳妇,先应了,等过来八月节就拜堂结婚。我娘接着说,这不你结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这事不急吧?是不是得先听听我师傅的意见?我说道。 跟你师傅定是要说的,只是不知他现在在何处,我看你的事他最近是不怎么用心了,我娘似有不悦道。 想必我的婚事我师傅他老人家不会阻拦,他自己都还俗去了,走前跟我说他跟我师娘去了崆峒岛,弄不好正在当渔夫呢,我说道。 跟我娘谈完话后,我又去拜见了我哥嫂,找我一对双胞胎侄子玩。这俩皮小子从小就爱跟我玩,因为我能上树给他俩掏鸟窝下来玩。 我正带着他俩院子里玩耍,这时粮铺的伙计来找我,就是早上让我打发去给李慧送茶叶的那个伙计,说是我送去你俩姑娘病倒了,而且别的很严重! 我忙去跟我娘告知此事,我得去治病救人啊。我娘听说只救人,自然没有阻拦,让我带些钱,救人应急用,我明白我娘的意思,她是有心想把这两个姑娘留做儿媳妇。 我跟我娘说,我爹那边我就不去讲了,我怕他又骂我,这治病救人要紧,我这边收拾东西走了。 收拾完我的法器包裹,我家佣帮我赶来了马车,我便坐上马车前往七里镇。 到了七里镇已经是晌午了,我径直来到李慧和淑惠的住处。推门进去一看她俩都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不省人事的样子,房东嫂子在一旁照顾着。 她俩这是怎么了?这事怎么回事?我问道。 房东嫂子也说不清楚。说道,上午她俩没去点心铺上班,早上有一个小伙计来送茶叶,发现她俩在屋子里就这个样子,我就让我老公去粮铺寻你。 我也很懊悔,早知道这样我早上真该亲自来一趟。 放下东西我马上给她俩号脉,竟然跟她俩上次病倒那个症状一样,手脚冰凉像是个死人。只是这次病邪淤堵在督脉的上星和神庭两个穴道上。她俩因该是闭塞了行动的穴脉,她俩现在虽然不能动但是是有意识的。 我跟淑惠说,淑惠,我说话你能听到吗?能听到你就眨两下眼睛。待我我说完,淑惠果然眨了两下眼睛,眼皮动的很费力的样子。 我让房东大嫂去帮我准备些热水,用来给她俩热敷一下,然后我将淑惠扶起,拖鞋盘腿坐在床上,运功给淑惠体内注入真气,还是用的上次救治她俩的方法,运功治疗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淑惠脸色泛起红润,苏醒了,声音微弱的给我到了省谢,我便给她扶躺下来休息。 以同样的方法救治李慧,也是很成功的苏醒了,也让李慧平躺在床上。这时房东嫂子的热水也烧好了,我取来两块毛巾沾上温水给她俩热敷。我也没闲着,又干起了老本行——足疗!分别给淑惠和李慧按摩脚底穴位,疏通她俩身上的血脉。 我边按脚,边跟她俩聊,真没想到你俩这病还能反复,原本以为搬离了蛇楼便没事了,看样子用这种方法治疗还是不行,还得抓些草药来吃,那样能更好的清除你俩体内的邪毒。 我这正按脚呢,房东大嫂又进来了,看见我这给姑娘按脚,竟然噗嗤笑了,大兄弟这摸索姑娘脚也是治病么?恕俺孤陋寡闻,真第一次见呢。 我说,是啊,这是足底疗法,你若不信晚上回家可以让你家大哥也给你按,能疏通全身的经脉! 算了!算了!俺脚痒俺可不按!房东大嫂道。 我又掏了两块大洋给了房东大嫂,让房东大嫂买两只大公鸡回来帮忙炖了,鸡一定要现杀的活鸡,再去药店抓人参、天麻和藏红花各两钱,会与鸡一并煮了。 我跟房东大嫂说,紧着花,剩的钱你留了便是,以后这两位姑娘还得劳大嫂费心照顾。房东大嫂听罢屁颠屁颠的走了。 这时李慧和淑惠恢复的可以说话了,李慧问,鸿辰哥,你让房东大嫂抓那些药都有啥用呀? 我忙给她俩介绍这三位药的药性,这人生是补气血之王,能大补元气,复脉固脱,补脾益肺,生津,安神功效;天麻的功效是息风止痉,平抑肝阳,祛风通络,治眩晕,头痛,肢体麻木,手足不遂。藏红花是女性的良药,可以活血化瘀、补血、养血、理血、行血,刚给你俩诊脉,发现你俩的督脉首尾皆有很重的淤堵,吃点红花最好不过。 听我说话,淑惠捋了捋头发,看着我问道,辰哥哥不是个道士吗?那为啥还会学郎中看病啊? 哦,是这样的,我解释道,其实我师傅在南方给人瞧病才是主业,他更算是个游医,我这些药理学问都是我师傅教的;另外,那些邪病入侵也大多时反映在身体的疾病,所以不仅能降得住妖也能要能值得了病。 等我说完,突然想起,这两位妹子应该是没吃早饭,跟她俩说了声,我便走开了。我去我李叔的点心铺拿了些点心,又跟掌柜的给李慧和淑惠请了假,这本应第一天上班的,竟然没去,去告诉一声也是应该的。 回到李慧她们的住处,给她俩各倒一碗热水,分了写点心给她俩吃,我也吃了一块儿,讲真我也饿了。吃点点心垫吧垫吧,坐等房东大嫂的大公鸡了。 第十八章如何斩病去根 用热水泡了些点心给李慧和淑惠吃,她俩也没什么简单吃了几口,喝了点温水,似能好了些。 待到下午申时许,房东大嫂的鸡汤才炖好,依照我的吩咐,那些补药如数添加,因为没有咸味便没有鲜味,实难下咽,两位妹子吃起来索然无味,我也无奈,才允许捏了点盐。我也深知这恐降低了药效。 这本是食补,算不上药方,这食补只能简单补气血,我深知并不能治本,混乱讲一通也是哄两位安心,接下来便陷入我的沉思! 第一,李慧和淑惠,这二次犯病的时机不对,原因是她俩在康复状态下已经搬离了蛇楼,在没有吸入瘴气的条件,为啥还会犯病? 第二,离开时我给她俩号脉早已恢复正常,体内无瘴气病邪,但为何还会复发? 第三,这次犯病明显比上次轻很多,昏迷保持意识清晰状态,这实属罕见,莫不是有得了其它邪病? 第四,今天给她俩号脉,丝毫没感觉出别的一样,可能我功力尚浅,没察觉,也诊断不到究竟的病源?但可这如何是好?去崆峒岛请我师傅出山?可见了怹老人家,我又该如何说呢?愁煞我也! 淑惠见我坐在凳子上沉思,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用很温柔的声音跟我说,辰哥哥,你摸摸看,我的手已经热乎了。说着她的双手抓住了我的双手,确实有一丝暖意,她的手也变得温柔细腻。 李慧见到了瞬间不高兴了,白了淑惠一眼,也起身向我走来,我手被淑惠抓着,她没处抓我的手,径直把两手放在我左胳膊的皮肤上,说道,鸿辰哥,你摸摸,我手比她手暖和…… 我见状有点尴尬,忙一起安慰起来,两位妹妹,吃罢了饭,继续躺好,睡一夜就彻底好了。 这时她俩对视一眼,更应该说是互相愁了对方一眼,都回各自的床边坐下,低头无语。 这又是何苦,她俩本是最近闺蜜,这因我无心插足,乃至她俩心生嫌隙,实在不可,可我又无言以对,说啥啊?我明知她俩对我有那啥之意,可是势不可去尽,话不可说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我深知此中道理,所以我,又一次语塞…… 转念我只能岔开话题,我说,两位妹子,鸡汤吃完可受用? 非常好用,喝完后浑身热乎乎的,淑慧道。 刚跟你说了好使呢,李慧也回答道 两位妹子,以为兄的道行看,两位病情实无大碍,但恕为兄愚笨,技艺不精,恐难追究两位妹子病例愿根,为兄能力有限,惭愧直至! 你说啥呢!?我不予许你以后再如此胡说!我俩本是你救活过来的,上次我俩昏迷,苏醒后我也有说错话冒犯哥哥,但是我们心里都是感激你的!且不说你为我俩找房子,找活计,这些我俩都感激不尽,哥哥说那话,实在让我和淑惠过意不去!李慧抢言道。说完掩面哭啼起来。 淑惠也掩面低头摸泪,讲真,我从小到大真没看见女人这所谓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这内心的小自尊真不允许我身边的女人为我流泪,咦!咱真看不得!不由得两拳紧握揉搓,指关节发出“嘎嘎”的响声!摩拳擦掌也没有用,病灶的原因没查清楚,她俩再犯怎么办?我不可能永远待在她俩身边! 这就在我心底产生了深深的矛盾,我是真怕她俩再犯病,我真不知该干点啥了。她俩这病表面上看不出异样,但在我心底里有非常不详的预感,正因为我查不出问题那么问题就会更严重! 其实我心底里知道我这个矛盾出自哪里,我心里明白要根除李慧和淑惠的病,那就得再去蛇楼,找到瘴气的根源,查出瘴气的毒性,那样才能有真正的解药。但是我回想起蛇楼的种种,我心里不由的恐惧,我清楚认识到蛇楼里绝对不会是便面上这么简单,必定隐藏这天大的秘密,恐怕不是我这个半毛的道人,能应付的了的,恐与我师傅联手也够呛能解决得了的。别的不说,就说在这北方养那几千条毒蛇,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还有那楼里的人个个都跟失了魂似的,不吃不喝也不死,这特么也太诡异了! 淑惠和李慧见我低头不语,可能怕我不高兴,紧忙来安慰我一口同声说,鸿辰哥,你别难过,你难过我俩都伤心了…… 我抬头苦笑一声,心说,实不该表露出来让她俩跟着难受,我当即挤出点笑容说道,晚上让房东大姐做点好菜,你俩陪我喝点啊? 李慧突然放弃她伶牙俐齿的模样学起淑惠的柔声柔气起来,好的呀辰哥哥,可是我俩身子虚能喝酒吗? 我噗嗤一笑,望着淑惠指着李慧说,她是不是在学你说话? 淑惠听罢,哈哈大笑起来,李慧脸红着也跟着笑了起来,伸过手来竟然想拧我耳朵,我本可以快速躲避,但为了讨女孩开心,半推半躲的把耳朵送上去。 她拧着我的耳朵大声道,来鸿辰哥,你今天在这儿讲讲清楚哦,我俩你更喜欢谁?! 完了,又是送命题,这说谁也不合适啊,忙说,都喜欢,都喜欢!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拧我耳朵,也就揪了一下做做样子,嘟着嘴转身回床上坐着,生气了的样子。 我一看这样,深知不好,得赶紧哄啊,慢声说道,来,妹子,哥亲自给你泡杯大红袍,转身去屋外炉子上拿来热水,回屋沏上大红袍,弯腰两手递给李慧,用指尖轻轻怼怼她肩膀,说道,哎吆,这谁家小妹子呀,这嘴噘这老高,莫不是能挂得住茶壶? 听我打趣,她也噗嗤笑了,接过了茶杯,这女人耍小性子的样子真美。 给李惠倒了茶,自然不能冷落了淑惠,忙有倒茶给淑惠,淑惠把手一挥,哥哥你休要给我,你可知那是你给她是,我不喝,你去给我泡茉莉花茶去! 我见状,忙立在她俩之间,拱手作揖,两位妹子,你俩可绕了哥哥我吧,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对,哥哥在此跟两位赔罪哈。 她俩见我这样,都嘎嘎嘎笑了,笑的很开心,其实我也知道女人闹腾,就是为了耍耍小性子,寻找被关爱的感觉,其实都不是真的生气,我也配合着哄哄,大家都开心,那就是最好的事情。 到了晚饭的时间,房东大嫂自行准备好了一桌酒菜,端于房中,李慧和淑惠放起身迎接,这穷人家的女孩子确不曾受至这些,直喊道谢。 酒菜摆放整齐,房东大嫂倚在门处,言道,梁少爷和两位姑娘慢用,有需要的话知会一声! 李慧听罢忙起身道,房东大嫂今日多亏你和大哥,在我们生病时的全力帮助,才能救回我俩性命,您两位是我很淑惠的救命恩人啊,还劳烦大嫂为我俩做饭这实在愧不敢当! 淑惠也应声起身,是的!大嫂,您跟大哥今天对我俩的救命之恩还没来得及道谢呢,这还劳烦您为我们做吃的,这只在不妥。 房东大嫂也是个爽快人,接言道,没事的,你俩这真无需谢我,要谢就谢梁少爷…… 我知这话要出纰漏,忙示意嘘声住嘴,可是为时已晚……李慧和淑惠转眼盯着我,眼神似有句问话,这怎们回事? 我跟房东大嫂说,今天小有波澜,也幸得大哥大嫂帮助,两位小妹才能转危为安,实在应该感谢!今日不防邀大哥一起吃个晚饭,我与大哥敬哥感谢酒也好。 房东大嫂道,梁少爷,实在不可!我与我家老秦都是粗人,哪能吃得起少爷姑娘的宴席,前些天帮我儿子治病,我夫妻二人还没答谢,今天做的全是我俩该做的;梁少爷您也别客气,我做饭的手艺有限,不知合不合梁少爷和两位姑娘的胃口,凑合吃些吧,我这就回去了。说完点了个头便回他们屋子里。 李慧和淑惠这时满脸疑问的望着我,想要个答案,究竟怎么回事? 我也就无奈的直言说,我今天给房东大嫂两个大洋,拖她照顾两位妹子。 这时李慧瞬时不高兴了,怒道,我俩又不是没有手,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哥哥你花这么多钱干吗?我姐俩在缫丝厂一个月才7个大洋,您大少爷手真阔绰,甩手就给人两块大洋…… 淑惠用胳膊怼了一下李慧的胳膊,示意让她停话,淑惠道,辰哥哥,我俩知你好意,你两次救我俩性命,我姐妹俩也是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你,加上帮我们交房租,找营生做,都记在我俩心里,可这次有花钱找人照顾我们,这实在受不起的,我俩本是苦命穷人家的女娃,家穷实在养不起了才外出务工养家,实在是受不起如此厚福,恐折煞了我俩……说罢竞,掩面哭了起来。 哎!又哭了,我这实在见不得女孩子哭,心里跟猫抓一样慌了起来,直男癌又犯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导她俩。我本是深知她俩病很严重,好心帮她俩,但又实在不想因为我的好心给她俩制造负担!情急下,我自行押了一杯酒,一口闷了,低头沉思三四秒后,抬头笑颜道,两位无需挂怀,给你了治病那是我修道修身之根本,另外,这点钱财不足挂齿…… 还没等我说完,我发现她俩脸上更绿了,咦!莫不是我说错了?还是没能说进两位的心坎里?女人的心思真不好懂…… 晚饭间谈笑风生,并无聊及重要话题,把酒言欢也很开心。 晚饭后,撤罢了酒菜,我三人围坐在方桌前,实则她俩各自做在各自床上,我做在椅子上,沏了两壶茶,一壶茉莉花,一壶大红袍,她俩各分我一个杯子,由她俩分别和我填,喝酒时没见这么热情,喝茶比喝酒还勤快,讲的尽是敬酒词! 我不高兴道,你俩这是干啥呀,只给我倒水,肺泡中都给茶漂起来了额,你俩消停点好不? 他俩见我生气了,顿时都做小鸟装,各自温柔了起来,嗲里嗲气,这一软下来,我心也酥了。忙说,别别别!两位妹妹,愚兄受不得,两位慢慢说且好。讲真,我喜欢看见女人的这个样子,但是我觉得这不真实,那细语柔声的我觉得心智会被迷惑,其实我在蛇楼里听到过! 两位妹妹,你们可知你俩的病灶在哪?为啥会反复? 她俩一脸茫然,且不知所云,我本不想搅起波澜,且慢慢讲起。 第十九章何为邪祟入侵 首先讲讲邪祟附体的原理: 邪灵会让你的身体素质低下,精神状况低下,身体体温下降,秉气下降。一般从头部或是后背开始串窍附体,串窍原理类似气功,会发现后背脊梁发凉、后脑勺发凉,再寄居到人心脏吸食人心血精气。(像苗疆养同心蛊一样,把蛊寄养在心脏,用少女心血供养)从头部入侵的一般是功力深厚的妖孽,例如藏传高僧灌顶。 再说说附体的条件: 一,外部因素 住址接近荒山野岭,阴湿气重,风水不好的地方; 你或家人打死过动物与灵物结怨或是吃了有道行动物的肉,招惹报复,也就是老辈子人说的“五大家臣”不能打; 邪魔外道吸食人道行,精气神修炼炼丹,长自身道行,虽说这种情况较少,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个人生辰八字被泄露或者是身体信息被换人摄取,比如头发、指甲、血液、女人经血等,而后,被邪人施咒或是下降头; 有家族附体史的人更容易被邪祟入侵,比如很多神婆的女儿可能还是神婆; 去庙里或者颓败阴气的房屋(房东的孩子的事就是如此),尤其是乱葬岗坟圈子等阴气重的地方,吸收普通人的正能量,泰国还有豢养所谓的小鬼当阴兵阴将,据说能更改人的命运; 还有就是身体弱的人或是心志不坚的人见到死人尸体或是凶案现场也会被邪灵入侵。 二、内在因素 心志不坚的人容易被欺骗,洗脑。崇拜不是正统的道或佛,人间不是邪灵呆的地方,邪灵在人间本身就是这违反天道,所以能听信邪魔外道编造各种假的神佛身份利用你的虚荣心、同情心、内疚心(常常以前世你做错了什么所以它来附体为借口,让你有负罪感)来让你入了魔道; 个人的脾气不好,易怒易暴躁,有抑郁,多疑,妖邪会选择负面情绪多的人,因为它们很多是活在负面频率层面,以吸食负面能量频率为食; 精气神不足,长期熬夜,黑白颠倒,缺乏休息和锻炼,做吸毒抽烟等降低人体健康的事物 长期不晒太阳,有些女人为了爱美美白不晒太阳,还导致体温下降,所以注意不要裸露脚踝,注意脚部,头部,腰部保暖。 生活习惯不良 不注意卫生,导致疾病,身体素质低下。另外如藏传佛教喇嘛教还有泰国的一些邪教,喜欢用肮脏的东西(例如**、粪便、腐烂的动物、人肉…)来招魔恶鬼供自己驱使。 喜欢淫邪的物品或是图像,古时候留下的旧的物件最好是在阳光下晒一下。邪祟之事不可以多想,所谓而且想什么来什么,鬼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如果天天心心念念这些事情,容易跟他们的频率相合。其实妖魔并不是实体存在的,而是一种类似电波和磁场的东西。 好酒、好肉食、抽大烟、赌博、好淫邪等等。正所谓赌尽盗,奸尽杀,赌博赌到头输光了就会想着去偷去抢,奸情被暴露了就很可能动杀心。 接着讲邪祟附体的实施: 邪祟首先就是迷惑你,隔离你,洗脑你,给你生活制造不顺。制造生活、工作、家庭等不顺,让你心情暴躁抑郁,使你频率降低,方便上身。(有些人美曰其名磨弟马,实则培养奴隶),让你精神萎靡,它是阴邪体质,长期在你身体里,会使你神经阴阳失衡,造成很多实病。让你不喜欢阳光,拉窗帘在屋里阴暗里。妖邪甚至可以控制你的行为,影响你家人邻居的关系,孤立你,是你得不到帮助,所以孤身一人的人更容易被邪灵入侵变得性格古怪。或是用钱、名、长寿、修仙等利诱你,让你失魂落魄,甚至可以渗透到你生活的方方面面。 妖魔还喜欢自称自己是鬼王、得道高人或者仙人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所以一定要远离恶习,多晒阳光,补充阳气(妖邪阴气重)心情一定不要暴躁忧郁,或者远离阴暗潮湿的生活环境,换个阳光干燥通风好的地方。不要轻易相信什么大仙或谨慎找修炼驱魔之人。因为它们很多都是拉帮结派,一伙的,甚至会演戏,一个扮演黑脸一个扮演红脸骗财骗色。要相信邪不压正,天理昭昭。其实妖魔就在自己心中,真正妖魔并不是实体的存在。不要悲观失望,要心存正气,自力更生,原谅他人,一定保持正能量和一定好起来的信念,不要抑郁生气失望等招同频率邪魔,不要胡思乱想 还有的人被邪祟控制了心智,变成伥鬼,就是成语为虎作伥的伥。所谓的伥鬼,指的是被老虎吃掉而变成老虎的仆役的鬼魂,品行卑劣,常引诱人使其被老虎吃掉。在中国历代笔记小说中,关于伥鬼的记述很多,下面讲一讲伥鬼如何“为虎作伥”?伥鬼恶毒在哪里? 俗语说:虎毒不食子。而伥鬼则不然,他似乎专门勾引自己的亲人让老虎吃。在《趼廛笔记》里,就记载着伥鬼这么一个故事:有一老汉,其长子、媳妇、妻子就先后被虎吃了,这时,他的小儿子梦见自已的母亲托梦给他,说在某山的某树下藏有金子,取来可吃用不尽。其实是他的母亲死后成为伥鬼,想引诱自己的儿子给老虎吃,后来,好在有神灵护佑,老翁的儿子没有被老虎吃掉,而这只老虎也终于被老翁等人所擒,据说伥鬼以后有所醒悟,自首后到鬼门关为阎罗王服役。《聊斋志异》之《苗生》里讲述的也是被老虎吃了的苗姓书生,变做伥鬼引诱同是赶考的其他书生给老虎吃。 被妖邪附体的人表现:男人会变得贪嗔痴,好斗,嗜武力,所以会有为鸡毛蒜皮小事动刀杀人的;女人则变得体弱,心虚,好猜忌、好嫉妒,所以会有后母虐待继子、继女甚至是亲生母亲虐待自己的孩子。这些人大多精气神差,黑眼圈,憔悴,头发稀疏发白,喜怒哀乐变幻无常。 讲了这么多,我怕两位妹子害怕,那我再教些驱邪祟的简单咒语: 驱魔咒一: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驱魔咒二: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驱魔咒三:玄科禁祝 谨咒曰 天有三奇日月星 通天透地鬼神惊 若有凶神恶煞鬼来临 地头凶神恶煞走不停 天清清 地灵灵 弟子奉三茅祖师之号 何神不讨 何鬼不惊 急奉祖师茅山令 扫除鬼邪万妖精 急奉太上老君令 驱魔斩妖不留情 吾奉三茅祖师急急如律令敕 净身神咒: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杀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念动咒语时还要配合身形和双手的结印,每个咒语的结印是不一样的。道家的手印很多,最常见的为九字真言分别是: 临,是灵魂意念,念力,精神力; 兵,是指肉体物质,也就是人身体能力(道教中肉体消亡称兵解); 斗,是宇宙全息,天人感应,预见性、预知; 者,是融通,我就是万物世界,世界万物就是我; 皆,是操纵、掌控,事物背后的规律真相; 阵,是空间; 列,是时间; 前,是五行,即金木水火土; 行,是境界、智慧、悟性; 九字真言,乃道家密宗无上功法,配合运功和咒语,能激发人的身体许多的奥秘和巨大潜力,而通过修炼密宗九字真言能让身体与天地日月沟通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可击退妖邪,也可修仙得道。 讲了大半个晚上,直给李慧和淑惠听到一脸懵,可能是我讲的有点过了,李慧直接让我教她们点简单的,后来我就交给她俩最简单的咒语和结印,若是再感觉不舒服恐被邪灵入侵,结此手印念动咒语邪祟将不能入侵。 第二十章治病救人 听我讲了一晚上的关于邪祟的事,李慧和淑惠在床上昏昏睡去,我不知她俩能听懂多少,我也就自顾自的瞎讲,见她俩睡了,我有懊悔起来,这弄些啥?将讲这么多废话干啥? 这夜还是跟上次一样,两床之间挂了个布帘,隔离了两个空间,我依旧是在李慧的床上睡得。这闻着女孩子头枕上的香气,我竟睡不着了失眠了,望着窗外的月光,洋洋洒洒安静的出奇,心说岁月如此静好,又有两位美女作陪,这也是人生中一段美事。 看着窗外树影闪动,我忽然又想起蛇楼那晚,也是此情景,只是那窗外的根本不是树影而是蛇影,那这蛇楼里究竟养了多少条蛇啊?那个中山装的中年人想必是这事件的主谋或主要帮凶之一,从他身上定能查出线索;那蛇楼里住了那么多人,男男女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他们在那里究竟在干吗?为啥能不吃不喝?背后的那个“人”收留这么多人的目的究竟又是啥?好多问题萦绕在我脑子里,一团乱麻。 李慧和淑惠就这般病情,那蛇楼里的其他人是不是病情更重?会不会有人被害死?该怎么把他们救出来?就我这点道行恐实在是力不从心?谁有这个能力?师傅怹老人家退隐多年,能出手?我跟师傅联手能不能具备这个实力来查出和捣毁幕后黑手?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到布帘那边那俩人,嗷嗷乱叫,吓得我头皮发麻,特大爷的!这时候点灯也来不及了!我忙起身拽下来布帘…… 之间李慧和淑惠披头散发的,赤脚在地上胡乱舞动,借着月光看她俩目光呆滞,脸色惨白,也不知叫唤些啥,总之更想是野兽,就在这时,李慧突然把腿向门口飞奔,我见势不好,箭步向前给她拦下,并锁紧房门! 我暗自骂了一声,擦特大爷的这是真的中邪了啊!我忙咬破中指,手解兵、临手印,口念发咒: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呔!讲咬破的中指戳在李慧和淑惠的眉心,瞬时好了很多,但是还没清醒过来,没办法我只能出下侧了,抡圆了“啪!啪!”一个人给一打耳光,这下子她俩都清醒了。 清醒之后,一看眼前这一片混乱,她俩都懵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下了床,为啥衣衫不整的光脚站在地上,一脸懵逼。 我忙找出火柴点上了煤油灯,屋子里亮了,也看看清了她俩的表情,只见她俩都捂着脸,恶狠狠的盯着我,目光中能看出是在质疑我。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我深知她俩是了解我的,我不可能干出对不起她俩的非分之事,至于眼前这混乱一片,我尴尬病犯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索性也不急,起身给她俩都到了杯水,递到了她俩手中。我心平气和的说道,两位妹妹莫急,也莫生气,刚才两位被邪祟入身,迷惑了心智,我在你俩身上施了发咒,你俩才醒了。 讲到这是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来怀表,对着煤油灯看了看,嗯,我也猜到了,正是子时。 她俩听了我的话,冷静了许多,竟然没有讲话,可能是被吓着了吧。我起身去拿我的法器包里,摸出一个八卦镜放在她俩的床头,又拿出些朱砂,用清水化开,在她俩的床下画上了符咒。 她俩身着睡衣呆坐在窗前,我用两手同时拍了拍她俩的肩膀,低声说,没事了,有哥哥我在呢,没有什么妖魔邪祟敢再来!我在你俩床下画了符咒,别说今日就是今后,只要符咒不破,没有邪祟敢进得了这个屋子,俩位妹妹安心休息吧。 她俩还是一脸呆滞,淑惠“嗯”的一声,李慧则点了点头。我示意她俩躺下,又将我们之间的帘子重新挂好了,回到了我睡的床上躺下。一时间脑子里又冒出一大堆问好,她俩怎么这么容易被邪祟控制呢?是身体出现个疾病?还是原本蛇楼里的邪祟们跟到了这里!?简直细思极恐啊! 迷迷糊糊睡着了,转眼间已是天亮,我晚上和衣而睡的,起身看李慧和淑惠一起床,并在井沿边上洗漱呢,我心里安稳了些许。房东大嫂格外的热忱,在一旁递着毛巾热水什么的,见我起床了忙跑了过来喊道,哎吆!梁少爷起了啊,您这洗漱的东西我给你准备好了,来来来! 我说,嫂子,真不用这么客气,您忙您的吧,谢谢,谢谢! 大嫂很知趣的回他们自己屋里了,故意留给我和两位妹子聊天谈话的空间。我心说,这房东大嫂很懂规矩啊,莫不是在哪个大户人家里干过下人?话说也是昨天我给她那两块大洋使了劲,真可真是钱是凉的,窝在手里是热的,钱真好使!房东大哥靠打零工赚钱,房东大嫂靠缝缝补补补贴点家用,我想她家也并不富裕,想她家确实并不富裕。 吃罢了早饭,我跟李慧和淑惠道别,我给她俩留下了两件法器,一件是八卦镜,另一件是一把桃木斧子,都是能避灾镇邪的。 我说,两位妹子,你俩最近也别去上班了,好好养病,身体好了才能抵御邪祟,发生在你俩身上的事实在蹊跷,我这点道行有限,现在怕将来再出闪失,无比现在得请我师傅出山,不止为你俩位治病,还要救出被困在蛇楼里的其他人,所以这事事关重大,容不得拖沓。 我看了看她俩接着说,我大概去个三到五天多则七天就回来了,你俩切记不要到处走动,白天待在这个院子里,晚上待在屋里就好。 这时我看见淑惠的眼睛红红的,李慧也低头不语,从昨晚的事以后一直到现在她俩都沉默寡言了起来。可是我觉得这事忽然因为她俩生病又变得紧急起来,我不想拖延,得赶紧请我师傅出山来解决此时。 跟李慧和淑惠道别后,我又去了房东的屋子里,房东一家三口正在吃饭,房东大哥见我进门,满脸堆笑忙叫我坐。我说,不坐了,我有急事要回家一趟,李慧和淑惠两位妹妹,就托付大嫂照顾了。说着我又掏出两块大洋,放在桌子上,接着说,她俩大病初愈,还不能太过劳累,还请大嫂受累帮忙整点营养的菜肴招待一下她俩。 吆!梁少爷!您这说哪了,您上次救了俺家娃,俺家穷也没能好好感激您,您看您这说哪了,别说您还给了大银元,就是不给俺也得帮着照顾两位小弟妹!房东大嫂吵吵这嚷道。 啥?弟妹?说个毛呢?!我真想还嘴解释,可这都睡一个屋子了,解释就是掩饰,还落得我仗着有钱占便宜不认账!索性就闭嘴吧。 放在座子上的大洋,也没见他两口子有推辞的意思,我说了声,谢谢!我转身就走,这时两口子都前来送我,房东大哥也格外殷勤起来,一边走一边还笑嘻嘻的操着一口东北呛道,梁少爷,你这体格子不孬啊,这家伙昨晚上闹动静不小啊…… 听到这话,我生气了,怒道,你没事别胡说!说完瞪了他一眼,甩袖而去。身后能听见那对夫妻叽叽喳喳,正因为房东大哥说错话,他媳妇正在骂他呢。 离开了七里镇,我回到了祈福镇我家。进门后先拜见了我爹娘,这次出门我跟我娘说了缘由,所以这次没有挨骂,其实我爹娘也算是深明大义,对治病救人之事都是搭理支持,因为我爹娘相信,疾病救人是行善积德,能给自己和祖人增添福报。 一家人一起吃完午饭,我又跟我娘说,我要去崆峒岛去找我师傅。我娘先是一愣,接着言道,你这次寻你师傅是有何事?这里五月节、八月节还早,也不是拜望的时节。 我哪能跟我娘说实话?我不能说要请我师傅出山降妖捉怪,因为我爹妈让我修道并不是干这些捉妖杀鬼的冒险事情的,他们只是想让我修道增强体魄并冲破小时候的那道诅咒。所以,万不可在我爹妈面前提半个险字。 于是我就撒了个慌说,我师傅临走前留下本让我修炼的心经,最近练功遇见了些瓶颈,实在专研不透,我这次是去请我师傅为我指点迷津的 听到这话我爹娘同意了,还吩咐账房给我准备了些盘缠,并安排了马车,于是我上路了,正式踏上我第一次寻师问药之旅。 第二十一章师出道门 我这次去寻我师傅的地方,叫崆峒岛,这与崆峒派和崆峒山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一桌风景宜人的渔家小岛,确实适合养老。 我师傅生性洒脱,不愿受清规约束,一向是游历四方,我想怹老人家若不是为了疗伤定不会委身我师叔祖门下做个火工道人多年。这事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纯属我猜想。 我跟我师傅学徒,那纯属散养法,怹得意了就一本正经的教我一些,心思不在了就由我去玩,但是对道术基本功的修炼是很苛刻很严格的。 我们道家祖师老子,位尊天庭无上天尊,老子即李耳,字聃。汉族,是我国古代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道家学派创始人,被唐朝帝王追认为李姓始祖。老子乃世界文化名人,世界百位历史名人之一,存世有《道德经》(又称《老子》),其作品的精华是朴素的辨证法,主张无为而治,其学说对中国哲学发展具有深刻影响。在道教中老子被尊为道教始祖。 《道德经》说:“虚其心,实其腹”,“专气致柔,能归婴儿乎”。道教循之,创胎息法。正所谓存我之神,想我之身,达到入静之境,且用意念导气运行,这是后来“金液还丹”、“大小周天”等功法的滥觞。 我们道家功以修身,治己,长生为目的,主要有正一、全真两大派,两大派分若干宗派,两大派外也还有若干小派。各派在其功理、功法方面也各具特色。尽管如此,无论何宗何派其修持功夫都以炼养阴阳、性命双修为第一要义,都以返璞归真,天人合一为最高境界,都以维护苍生或延年益寿和长生不老为最终目的。 道家功非常注重个人修为的实践,数千年来,为了寻找行之有效的功法,许许多多的修道之人付出了毕生的心血和精力。道家的主要修炼主要有心斋、坐忘、缘督、导引、吐纳、听息、踵息、守静、存想、守一、辟谷、服食、房中、行炁、胎息、外丹、内丹等等,下面作以简明介绍: 所谓心斋,“斋”即清心之义,心斋指内心清虚宁静。最早出自《庄子·人间世》:“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意思是说:大道至虚至静,因此人心应当清虚宁静,以合大道。所以中华道家所讲的真正斋法,不是外表吃素谓之斋,乃指内在的心里干净,这也是中华道家修养的高妙义谛之所在。 所谓踵息,指内呼吸功深,而达于踵。据《庄子·大宗师》:“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意思是说:古代修道的人,他们睡觉不会做梦,他们醒来不会忧愁,他们吃 东西不求厚滋味,他们的呼吸很深很深。有道之人的呼吸,可以由内直接到达脚后跟;平常之人的呼吸,只能够由外到达于咽喉。这是修道人所用的内呼吸,与平常 人所用的肺呼吸,决不相同。一般人用深呼吸,炁机最多只能到达丹田;而有道真人的呼吸,却可以直接到达足后跟,可见古代修炼的真人,已经具备很深的修炼功 夫。 所谓内丹,指以人身三宝精、炁、神作为药物,在体内修炼成丹。《庄子》所载广成子教导轩辕黄帝的一席话,即属高层次的内丹法。但其名称,乃与内丹相对而言,在隋朝时罗浮炼士苏元朗昭示之,见《罗浮山志》:“(元朗)乃著《旨道篇》示之,自此道徒始知内丹矣。”推测内丹开始流传较为隐秘,由苏元朗著书始才显露于世。至唐末出现钟离权、吕洞宾所倡之“钟吕金丹道”,内丹学说遂逐渐形成完整系统,自后流传久远,成为中华道家修炼法之主流。中华道家修炼学,就是在以上众多修炼方术的基础之上,经过历代修炼家的不断发展完善,终于形成博大精深的完整体系,成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宝库中的一颗璀璨明珠。既已光辉于远古,亦必照耀于未来! 道家功法众多,我们道家概括归纳为若干门类。这些门类古已有名称的,所以沿用古称;古时未有名称或名称不确切者,由我道家冠之以名称。由于尊重门派的规矩,对有些功法且不便披露后面的内容。 我道家功法包括道教未成立前,为道家所修炼之功法及道教成立之后寓于道教中的气功。道家气功或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练养派,通过不同的练功方法提高身心健康水平,以达到长生久视,返璞归真;另一类是济世派,用画符、掐诀、念咒等方法来达到降妖捉怪,悬壶济世的目的。济世派本属正一派的一部分,我们把正一派中的修炼功法划归练养派中,将悬壶济世的内容单独列为另一大类,也被世人成为游医的一个误解。 门内依照练养派可分为自然无为法门、***门、服气法门和导引法门四种门类。 一、自然无为法门(又称清静法门)主张最根本的清静无为,属于老子所讲的 “ 常无欲以观其妙 ” 和庄子所讲的 “ 纯素之道,唯神是守 ” 。它不管形体,不管气,练就是把人的生命活动与大自然统一起来。其中又有不同层次的功法。 二、周天搬运法门,主练气功的人把真气沿经络循行一周,称为周天。一般将真气沿任、督二脉循行称为小周天。小周天加上循行四肢为大周天。即气从丹田到会阴后,从一侧腿内侧下至涌泉,从脚趾经脚掌外侧上至尾闾,再从另一侧腿下,上来之后沿督脉上至大椎后,从一侧臂下,下来后再从另一侧臂下,回至大椎穴后继续沿督脉上头部,然后沿任脉下。周天搬运法的特点是用呼吸催动或用意念调动体内真气按周天路线运行,练气修脉,使内气充足,经脉通畅,精、气、神合一,最后达到高级境界。 三、服气法门,此法门已失传,据我师傅讲,是推纳吐息为根本修炼内丹,练就仙法之根本,已无从考证。 四、导引法门,对于上述四大类练养法门,古人认为***门是道家正宗,清静法门是道家精华。但曲高和寡,练清静法门的人很少。服气法门和导引法门则被视为旁门。我们从人体生命科学来看,认为这些功法都是好的。至于道家正宗的周天功门派很多,有北派和南派两派。北派属清修,一个人自己修;南派主双修,讲阴阳和合。北派在中国内地占统治地位,南派为秘密传授,北派称南派为泥丹法,其实南派并非都是泥水丹法。 符派,即我修炼的济世派。符,是道教常行之法,符指画符, 指印木之图文,认为是通神之灵文,用以禳灾祛病与练功。道家有三山符 之称,上清 出于茅山,灵宝 出于阁皂山,正一 出于龙虎山。 符 派并非专技画符和掐诀、念咒。符派中也有练练养法门的,依其功法分别归入***门和清静法门里。专技符咒者按其祖传功法,有特殊练气功的的内容,不像祝由科完全不练功。符 派练得最多的功法是凝神法、存神法和假想法(这些功法有些练养派也练)。另辟为咒乃是在道法的过程中配合符,印,罡,诀,法器来行道施法,代神明宣言的一种咒术,是行法演道的核心手段。若乃之道内之士日常生活中防身保命的武器,也是沟通神灵的媒介,更是驱妖除邪的法宝。 所谓道家功法,从北五祖、南五祖,至七真师祖,已有一套完整的性命双修功法,既是金液还丹,也是九转还丹法。其功理功法是以阴阳的造化,用清、浊、动、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的原理,以顺逆颠倒之法。顺去生人,逆来生仙。生仙也有十月怀胎,三年乳哺,九年调婴。丹经有云:“炼己无限,修仙有程。”炼己者即是从筑基到炼己,期限不定,而因人而异。修仙有程者,即是十二年,称为一纪飞升。修仙节次有九:一筑基,二得药,三结丹,四炼己,五还丹,六温养,七脱胎,八得玄珠,九赴瑶池。初三节炼精化气,可为人仙。中三节炼气化神,可为地仙。后三节炼神还虚,可为天仙。如筑基未能复成强健之体时,不能得药。不明三候,无结丹友,未以特定周天运数时,岂能结丹。炼己未熟,不能还丹。温养功行未满,不能脱胎,脱胎后须经七七四十九,三年乳哺,九年调婴。修丹每节功成,各有印证。结丹有成时:是人仙,是罗汉,金刚不坏体。无漏尽通,出现六候,毫光四射,外肾不举,阳关一闭生命长。还丹温养成圣胎时:已入大定,是地仙,是菩萨,具无四相,自行辟谷,胎息。手无六脉,发白重黑,齿落重生。脱胎得玄珠后:是天仙,身外有身,天人合一,具有六神全通的特异功能。有志斯道者,应明白这一修炼过程与效验,但也应具备有四大条件:法、财、侣、地,才能有力地完成此项金丹功果。 第二十二章修真与秘术 自道家入门 ,从北五祖、南五祖,至七真师祖,已有一套完整的性命双修功法,既是金液还丹,也是九转还丹法。其功理功法是以阴阳的造化,用清、浊、动、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的原理,以顺逆颠倒之法。顺去生人,逆来生仙。生仙也有十月怀胎,三年乳哺,九年调婴。丹经有云:“炼己无限,修仙有程。”炼己者即是从筑基到炼己,期限不定,而因人而异。修仙有程者,即是十二年,称为一纪飞升。修仙节次有九:一筑基,二得药,三结丹,四炼己,五还丹,六温养,七脱胎,八得玄珠,九赴瑶池。初三节炼精化气,可为人仙。中三节炼气化神,可为地仙。后三节炼神还虚,可为天仙。如筑基未能复成强健之体时,不能得药。不明三候,无结丹友,未以特定周天运数时,岂能结丹。炼己未熟,不能还丹。温养功行未满,不能脱胎,脱胎后须经七七四十九,三年乳哺,九年调婴。修丹每节功成,各有印证。结丹有成时:是人仙,是罗汉,金刚不坏体。无漏尽通,出现六候,毫光四射,外肾不举,阳关一闭生命长。还丹温养成圣胎时:已入大定,是地仙,是菩萨,具无四相,自行辟谷,胎息。手无六脉,发白重黑,齿落重生。脱胎得玄珠后:是天仙,身外有身,天人合一,具有六神全通的特异功能。有志斯道者,应明白这一修炼过程与效验,但也应具备有四大条件:法、财、侣、地,才能有力地完成此项金丹大道诸功果。 通过烧炼金丹,服食来达到长生的外丹术已逐渐没落。现修真界主要以金丹大道的内丹学,即丹道为主流,讲究修炼神气。 老子道德经曾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丹道即三返二、二返一、一合于道。其名词为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后又增添炼虚合道、虚空粉碎一说)即精气神的返还过程。又因人精气不足,又创出补足精气的练精化气,使人从后天补亏达到先天,以便开始修炼。 唐末五代以来,以内丹说理解《参同契》的流派逐步压倒外丹派,成为仙学的主流。著名内丹学家钟离权、吕洞宾、崔希范、陈朴、陈抟、施肩吾、刘玄英、张伯端等以内丹仙学度人,奉《周易参同契》为丹经之祖,《参同契》作为仙家修炼秘典的价值被社会所公认。当时内丹仙学已发展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开始形成一些各具特色的门派。这些内丹门派皆远溯黄帝、彭祖、王乔、赤松子,依托老子。 一派自称传自关尹子(唐代封文始真人),故称文始派。另一派自称传自东华紫府少阳帝君王玄甫(汉代人),故称少阳派。文始派以虚无为本,以养性为宗,法本《老子》、《庄子》、《文始真经》,属最上一乘虚无大道,虚极静笃,大彻大悟,盗天地虚无之真机,顿超直入,齐是非,同人我,进入无天无地的混沌境界,修性而兼修命。少阳派主张性命双修炼养阴阳,以有为法而至于无为法,分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诸步骤,次第分明,门派繁衍甚广。 自唐末五代以来,少阳派有钟离权、吕洞宾、陈抟、麻衣道者、火龙真人、刘操、张伯端等大开法门,历经宋、金、元、明、清几个朝代,逐渐形成南宗、北宗、中派、东派、西派、青城派、伍柳派等门派。因而内丹仙学中有以文始派最高,以少阳派最大的说法。另有元、明间张三丰真人,综合了文始派和少阳派之所长,创三丰派(又称隐仙派),既不执于有为,又不执于无为,于阴阳栽接中创一清净法门,兼具南宗和北宗的特点。 这些众多的门派,从功法上讲,略分三类,其一是阴阳双修的栽接法门,其二是清净孤修的静坐法门,其三是阴阳栽接派和清净孤修派的结合体。 根据门派不同,所持论调各不相同,每个人的情况又不同,功法亦千变万化。 世俗修真门派以东派、西派、南派、北派、中派]划分,隐世门派为古仙派。(古仙亦有分别,此处不便多述)简而言之,修真方法无人引路不可私自修习,否则后患无穷,如今慕仙之士也要防止上当受骗。 道家功法有守一、吐纳、导引、行气、存神、坐忘、心斋、还精、辟谷、踵息、胎息、内丹、太极拳、八卦掌等,其中守一、导引、胎息、存神、内丹最有代表性。 所谓守一,即指意守一处,是一种通过反观内省达到调和形神的内修功夫。守一法始于先秦,《道德经》中的“抱元守一”、“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至柔”,《庄子》的“我守其一,以处其和”,“唯神是守,守而勿失,与神为一”皆为道家守一法之滥觞。老子认为,守一可以有效地入静,入静又可以保养人体真气,使人长生久视,还能“体内达外”,获取道的真谛,故应“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道教奉老庄为本教始祖,同时继承了道家守一法,《太平经》明确指出:“守一之法,为万神根本”。“人有一身,与精神常合也。形者乃主死,精神者乃主生。常合即吉,去则凶。……常合即为一,可以长存也。……故圣人教其守一,言当守一身也。”《太平经》还指出守一之法百日为小静,二百日为中静,三百日为大静,大静成功后“此神可睹”。 守一法虽然简单,却是道家意守功最基本的方法,后世一切以意守为主的功法,或多或少都包含“守一”的内容。 胎息是道家功中有很多注意呼吸锻炼的动静相兼的功法,其中胎息法是道教徒们最喜欢习练的功法之一,从史料记载看,很多著名道士都练过此功。 胎息即闭息。相传道家的胎息功源于仿生龟息气功。《后汉书。王真传》:“悉能行胎息、胎食之方”。李贤注曰:“习闭气而吞之,名曰胎息,习嗽舌下泉而咽之,名曰胎食。”胎息属道家密宗,是种极缓慢而深沉的呼吸,故也称潜呼吸。由于此功技术性很强,非有师父传授才能修炼。据说胎息功练成后“谓之大定”,可达到食气和辟谷的神奇境界。胎息闭气还可练就不被外毒入侵的功效,入瘴气中可通过闭气不被中毒。 还有修炼内丹,唐代以前,道教主要以外丹实现肉体的不死和飞升。唐代后,外丹衰落内丹兴起,炼气结丹成了道教徒主要修持功法和追求的最高境界。 道教内丹功把炼气结丹分为四个修炼阶段: 1.筑基。即练好身体,达到精足、气满、神旺的“三全”境界,为炼丹创造必要条件。 2.炼精化气。即将精与气合炼而成气,达到“三归二”。 3.炼气化神,即将气与神合炼,使气归神,达到“二归一”。 4.炼神还虚,即“练一还无”达到与道合真的最高境界。道教传说内丹术练到此境界,能在体内产生形状“大如鸡蛋”光辉灿烂的金丹。 运功路线:由尾椎向上至百会,再由百会至丹田。呼吸法:吸气时鼓腹,呼气时收腹。内丹功是道家功中最高级、最严谨的功法。 道门中的“术”是指科仪、风水、占卜、命相。我们岭南教派,非常重视俗称"山"、"医」"、"命"、"相"、"卜"等五术。山(仙道),指静坐、炼气、养生、药饵、灵修等。医(医疗),指针灸、方剂、推拿、食疗、心灵治疗等。命(算命),指紫微斗数、八字、四柱等。相(勘察),指手相、面相、骨相、名相(姓名学)、墓相(阴宅)、宅相(阳宅)、风水勘舆等。卜(卜卦),指易占、六壬、太乙神术等占卜术。所以我师傅行事更像是个游医或地理先生。 另外道门中另一个秘“术”,就是降妖附魔术,这类“术”自古以来均系师传口授,不形成文字,故《道藏》无载,史籍无考,口授时还要起誓为盟,不得泄露天机。我师傅教我四句天罡煞歌决:“月月常加,时时见破军,破军前一位,誓不愿传人。” 降妖伏魔术最具代表的就是茅山术。茅山术,自古流传下来的神秘道术,能用纸符施咒之后能够驱鬼、降魔,令人心生敬畏。茅山术初时又称“玉女喜神术”,茅山术在南方传播很广,有其自己的教义。茅山术主要以道派道术为主,修习此派法术者,多以符,咒借灵异灵力助己行事。我师承的岭南道派与茅山派实属同宗,都属于上清派的分支,再加上道术的传播流通,所以很多道法是互通的。 密咒和画符的方法是相同的,流程是道者握笔在手,做好画符准备,密咒:“天园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接着叩齿三通,合净水一口,向东喷之,聚精凝神,一笔画下,边画符,边念咒:“赫郝阴阳,日出东方,敕收此符,扫尽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这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病用镇煞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也有念:“郝郝阴阳,日出东方,吾今书符,普扫不祥,口吐三昧真火,服一字光明,捉怪使天蓬力士,破七用来疾金刚,降伏妖魔,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 咒完符成。符成之后,还必须结煞。俗语:“刀无钢不快,符无煞不灵”,“画符容易结煞难”。据天师府的老道士说:“结煞要用三种煞(天罡煞`涌泉煞`肘后煞),而常用的是天罡煞和涌泉煞。什么符,结什么煞,念什么咒。 第二十三章师傅降妖一 如上我讲解那么多说的其实大多讲的是正统的道士,修道之人的正系和旁支,但是真正在江湖里行走的却是另外一个门子。就是以我师傅为代表的江湖里的金门,所谓金门,就是江湖里混碗饭的一个行当,俗称江湖郎中、地理先生、算命先生都是了。我师傅本属岭南派弟子,奈何生性豪爽,道家清规约束不得,自行走下了山门,混迹江湖行侠仗义去了。 年至光绪二十五年秋,我师傅那年二十五,正当血气方刚,道行正盛,在广东佛山地区周边小有名气,人人皆知空虚道长。我师傅在当地开了个麻衣相馆,因为我师傅道行高,可谓门庭若市、门不停宾,生意相当好,当地孩童们还为我师傅编制个童谣曰“先有老祖后空虚,你是老祖传道滴。空虚道长道行高,妖魔邪祟见自消。”可见当时我师傅也算是家喻户晓,无奈树大招风,也不知是被同行暗算和是被邪祟报复,染上了邪毒,久治不愈。 那年当季春天,我师傅空虚道人在麻衣相馆里开门迎客,对面来七八个官府衙差熙熙攘攘的朝这边走来,路人见了都纷纷躲避,衙役官差都是百姓得罪不起的。我师父也有心躲避,可偏偏这群人吆五喝六的朝着我师父的麻衣相馆走来。 进到门来,一个貌似头头的官差,斜着眼下巴指人那种嘴脸叫嚣道:那就是空虚老道啊?! 我师父忙起身拱手作揖道,贫道正是! 听说你能掐会算,还能治病救人啊?官差道。 不敢,不敢,略懂一二……我师父道。 我家大人有事请先生去一趟!走!没等这位官差说完,两个跟班的衙役架着我师父就往门外走。 我师父忙喊道,各位差爷,莫急,不急这一时,容贫道收拾些法器,再随各位前往不迟。 这些当差的听了,感觉得也对,忙放手让我师父去收拾东西。我师父不一会收拾妥当,挎着法器包,踱步跟着这群衙役前往。 一路无书,我师父跟着这群人来到一个大宅子,定睛一看便是高官贵人的府邸,大门甚是气派,进了门去,浅望,这宅子至少是四进的大宅子,布置的是富丽堂皇,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房屋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门厅的差役在前引导,走进这座宅子的客室。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正厅墙上面,横挂一幅岁寒三友的古画,画已有年月,看起来有些陈旧。两支造型别致的黄花梨太师椅,摆在八仙桌的两侧。对面是一张玲珑的琴桌、雨过天晴的花瓶里,插一束盛开了的的迎春花。里面墙上挂四条吴昌硕的行书屏条,生动而凝炼,整个地望去更比逐个逐个字看来得有味。东侧墙下是一只茶几,两把有矮矮的靠背的椅子。中央一张红木的小方桌,四把圆椅围着。地板上铺着地毯。光线从两个又高又宽的窗台间射进来,全室很够明亮了。右壁偏前的一只挂钟,的搭的搭轻声响着。 我师父在那待了有半盏茶的功夫,这家的老爷子从后屋前来,这位官爷身着正四品的官服,宝蓝色八蟒五爪的蟒袍,胸前雪雁的补子。我师父忙拱手作揖,这位官爷忙用手扶起。这位官爷没说话身边一个长衫的师爷介绍了此次请我师父来的用意。 这家官爷是广东安抚使吴引孙,刚被任命至此,入住此宅子,无奈这所宅子不干净,吴府的小姐刚入住不久,便染了邪疾,双手擎起放下不得,到处求医无果,大到太医小到江湖郎中都看不出所以然,后来请了道家法师来看,那个道士说这做宅子里邪物太重,设台做法后,不仅没降得住那邪物反被其侵袭,重伤不治身亡。 这位吴大人性情温和大度,似有宰相肚里能乘船的肚量,可能是贵人语贵,话不多,摆手示意让长衫的师爷领路,随即又从后门进来了连个老妈子,三人领我师父进了后院。 在三人引领下,刚踏进后院的拱门,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这景致见识是精致和富华的融合,这正四品的府邸如此,那皇帝住的那会更加的豪华?沿着曲径的石路,走进了后院吴家小姐的闺卧。 师爷在闺卧门前便谢过走开了,两个老妈子在前撩起低垂的纱幔,望见屋内朦朦胧胧的气氛,扑鼻的芬芳迎面扑来,沁人心脾,奈何我师父道家清修寡人,实在忍不住这喷香的气息,忙撩袍掩鼻喷嚏几声,定了定神,望见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实也无心或是有意的张望,看见卧房里的一侧摆着一个梳妆台,梳妆的桌子上放着象牙镶嵌的豆柏楠妆盒和香薰各一个,香薰盒镂空剔透,做工精细,貌似就是那香囊散着那奇妙的幽香。 梳妆台左侧是一张斑竹万字床,挂着项月白百蝶湖罗帐子,床上铺了一领绝细的席子,上面摆着织着锦花的长藤枕,另一侧堆着床两眼花丝细的单被,在沉速香薰得喷鼻子香的枕头边上放着一个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小圆盒,盒儿里面盛着铃铛一个。话说这闺房里为啥会有铃铛,且说呢,有人说这是缅铃,用于不可说之事,但根据民俗分析那是不可能的。或许更实用,譬如小姐晚上睡觉口渴或是内急,摇摇铃铛让丫鬟老妈子睡眠中惊醒,听到铃声后丫鬟老妈子起身前来服侍,这种解释更贴切。 我师父屋内四处张望,床上没见吴家大小姐,老妈子示意我师父住步,奈何以前贞洁思想较重,老妈子不允许我师父进入落账内。 我师父虽是江湖匹夫,但也是通书达礼,基本的礼仪便是知晓的,在门口内住步等候。 不多一会,那两个老妈子和一个丫鬟将这位吴家大小姐,从闺房的屏风后用轮椅推了出来。我师父顺着声音望去,差点笑出声来,之间这位大小姐,双手举过头顶,跟投降一般,双臂靠在木质轮椅的椅子背上,表情痛苦,哼哼唧唧,身着锦绣的白纱裙子,虽说模样必是大家闺秀貌容秀气精致,奈何这般样子实在是滑稽,甚至有些可笑。 我师父忍住不能出声,且听俩位老妈子七嘴八舌的讲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位吴大人本是浙江奉旨补授浙江宁绍台道。于当年正月初六日,奉朝廷旨于当年七月到任补授广东按察使,这其实是个兼职,属于安抚体恤民情的官。到任后边住进了前任某位官老爷的宅子。且说搬进了这座宅子,便没有一天安生的,每天厨房的锅碗瓢盆,半夜了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有人看着就不响,只要人守夜的人睡着后就碗柜里的碗和碟子什么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就像是地震一般。开始以为是闹老鼠,吴大人差下人四处查看碗柜连半个鼠洞都没有,密封的很好,后来将碗柜换成新的还是那样,真是邪乎! 再后来吴大人找来了驱魔的法师道长,那位法师说这是这老宅子的灰仙在闹,因为这所宅子空了多年,宅子已被一位得道的灰仙占据,这吴大人搬进来没有给地仙们敬辞,所以房子里灰仙作怪,待着道长在后院里设坛作法,下了一些结界和符咒,并指着后院假山旁的一座东厢房说,要求吴府家人不得入内,并还要在每月初一十五放好吃的水果饭菜祭奉,待过个把月,盘踞在此的灰仙定会另寻他处居住。话说这位道友的功法还算有效,果真在设坛作法后,晚上这吴府再没有什么不太平,相安无事,大家都拍手称赞道长法力高深。 可过了半个对月,吴家大小姐敏儿,跟几个贴身丫鬟在后院放风筝时,不料风筝被挂在了假山上。风筝被挂的位置并不高,这位敏儿大小姐亲力亲为举双手去勾那风筝,结果这双手举高了那天就再没放下过。也不知缘由,就是放不下来,让人帮她将胳膊放下,疼的这位吴家大小姐哇哇大哭。这吴府上下想尽办法也没用。又找来那位施法的道长,也无济于事他也实在看不出缘由来。又请来了全城所有有名的郎中,都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可害惨了这位敏儿大小姐,吃喝拉撒全靠人服侍,最痛苦的是睡觉,双手擎着,床躺不下,吴大人见状忙找来木匠加长了大小姐闺房的床。才算能睡得着。还有这身上哪里痒了有手却挠不得,每次都是让贴心的丫鬟给她帮忙挠,奈何这外人的手毕竟不是自己的,不是那么舒坦,所以敏儿大小姐的脾气是越来越差,都随后精神有些崩溃,不是苦就是闹,还闹着寻死。这吴府夫人也是疼女心切,每次吴家小姐哭闹,吴夫人就打骂丫鬟出气,一时间又闹的吴府上下没了安宁。 后来四处寻医无果,最后听街市上人传说这才找到了我师父,让我师父来给吴家大小姐治病。吴夫人也亲自出面接见了我师父,请求把敏儿大小姐的病治好,我是师父询问查看一番便有个主意,当时我师父觉得这并不是病,而是举手拿风筝时的肩肘的静脉错位,无需用药,可自行放下,但是这需要时间,可是这吴大小姐死活说胳膊支配不得,不好使,无奈我师父心生一计…… 我师父对吴夫人说,小姐这病贫道已看过了,并无大爱,待我略施功法必要到病除。 吴夫人问道,感谢道长施救小女,若能只好必感激不尽,道长需有何报酬,尽管提,吴府上下必当重谢! 我师父说,夫人言重,报酬什么的好说,只是有一点,令爱乃贞洁千金之躯,可这治病救人难免对小姐有所冒犯,所以还请夫人宽恕。 吴夫人皱眉道,小女这顽疾已有多日,前来的郎中也来了不少,都说无济于事,只要道长能将小女的病治好,且莫坏了小女的贞洁,其他好说! 我师父忙拱手作揖道,不敢!不敢!只是恐有少许的惊吓。 吴夫人道说,无碍! 随后我师父向吴夫人安排了治病的流程,按照要求,施法在午夜子时举行,地点在吴府小姐的闺房,吴家小姐必须提前沐浴,然后身上只能裹一个素布长衣,素布长衣内须不能再有半丝衣服,违反功破不能奏效。 当天夜里,我师父在吴府用罢了晚饭,在客厅喝茶待到了子时,在吴府内丫鬟和老妈子的引路下来到了吴家小姐的闺房。只见吴家小姐的闺房内芬芳四溢,灯火灿烂的,好不漂亮。这位敏儿大小姐身裹白布,双腿并拢仍然举着双手,嫩白的双肩裸露在外,我师父也不敢睁眼去看,毕竟屋子里吴夫人也在,好多人围着呢。 我师父郑重的道,贫道施法不得冲撞三光,还请尊夫人和各位姐姐们稍作回避,大家可在屏风外等候。 吴夫人和丫鬟老妈子们,都纷纷的走到闺房门口的屏风外,叽叽喳喳的说道着,有的在屏风侧探头想观望,被我师傅呵制住了,都也闭不做声了。接着我师父让吴家小姐起身背对着他。这吴大小姐艰难双手投降状扭捏的起身,转身背着我师父面朝房内的窗户。 这是我师父从法器包里抽出一把桃木剑,和一个符咒,口中念动有词,左手捏符,有手握桃木剑画兵诀咒印,将符咒贴在吴家小姐的左肩上,待过半盏茶的时间。 我师父不解状道,咦?怎么不灵了?莫不是吴小姐白衣内还穿着其它衣服吧?!待贫道检查一番! 我师父边说边用那桃木剑伸到吴大小姐的裙摆下,欲做挑起状,这桃木剑的剑尖像一条毒蛇一把正要钻进吴家小姐的裙底…… 就在这时吴家大小姐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双手齐刷刷下来护住了裙子,疾步多开了。 呵!双手下来了,好了! 这是吴夫人和丫鬟们都出来了,我师父忙踱步走出了小姐的闺房,在屋外等候,撇开丫鬟们给敏儿大小姐更衣不谈,这吴夫人在室内安顿好后,也走出小姐的闺房,与我师父道谢,尴尬道,听闻道长道行好深,可今日小女这病,道长用的功法老身实在是不惑,这…… 我师父道,令爱这病也不算病,实为静脉错位,是汤剂草药所不能医,实可以推拿按摩来治疗,但推拿也不是一日之功,故出此下侧,利用的是人的本能,攻与防、进和退刹那间激发自身的潜质纠正错位的血脉,如此后,令爱将无大碍,只需让丫鬟姐姐们每日早晚按摩肩肘即可。 听说治好了吴家小姐的病,吴大人也公事回来后前来道谢,又差账房支了些银两酬金,还命差役门备了马车将我师父连夜送回了我师父的住处。 原本以为此小事就此完结,可没想到的是我师父这次捅了大篓子,创下了大祸! 第二十四章师父降妖二 这次给吴家大小姐治病我师父等了不少的银两,这些银两一两年的吃喝不愁了。我家师便关了相馆,自挂了个外出勿扰的招牌,四处游玩去了。 游山玩水玩了个把月待到怹回来,招牌上挂了几层的纸,书乃至曰:吴府之千金,其位乃行至酆都,实是吾等戏兮之某策也,乃至所焉哉?! 这些文字字体邪魅,还文绉绉的,隐晦难懂,到该意思是:吴府的吴敏儿大小姐有难,命不久矣,魂魄已经快到了酆都,也就是地府,这一切都是我们策划好的,至于为什么你自己琢磨去吧! 留下书信的人是谁?为何还几次三番的贴了很多,这没做到底为了啥?可他又为何要害吴家大小姐呢?一重重谜团迷雾般袭来。 我师父见信自然不敢停歇,立即收拾好法器前往吴府。来到吴府门前只见吴府门人来来往往低头不语,貌似在准备什么。我师父忙跨上门阶,上前询问后得知,越来吴家大小姐敏儿已并入膏肓,这吴府上下正准备后市呢。 我师父跟吴府的一位灰黑色工服貌似领班的门人道,贫道虚空,之前为吴府千金治过病疾,请贵总管向吴夫人通报一声,贫道这次是前来为小姐再瞧一瞧病。 这位门人听罢自不敢怠慢,让我师父在门房等候,他便跑步前去回事。 一盏茶的功夫,吴夫人在两位老妈子的搀扶下亲自来到门房,接见了我师父。 这一月有余,吴夫人面色憔悴许多,满脸愁容,像是刚哭过的样子,听她介绍,吴家小姐举手投降的病医好后,确实康复了十日左右。后来一日吴家小姐又去后院里放风筝,结果那个风筝又被挂在后院的假山上了。这一次吴家小姐没有亲自去摘,是打发一个丫鬟爬上假山上取的,与风筝一起拿下来的还有一道符咒,那符咒被风吹雨淋的厉害,符咒上的符印以经模糊不清。 再过几日,吴家小姐就病倒了,吴大人派人寻我师父多次,都没找到我师父,因为我师父那会儿去山里游玩去了,根本没在家。 我师父虚空道长,忙示意吴夫人带路去看吴府大小姐的病情,这事甚是蹊跷,眼见吴府上下已经在给吴家大小姐准备后事了,这可耽误不得,必须速速找出病因赶紧医治。 在吴夫人等人的指引下,我师父来到上次为吴家小姐治病的那个闺房,只见躺在病榻上的吴敏儿,已经病如枯槁,完全标了个人,整个人抽抽了一般,瘦的不像个人形! 师父感觉不妙,吴敏儿这是被恶鬼侵蚀了身体,马上命不久矣!我师父敏锐的发现这所宅子里有天大的冤情!师傅忙拱手向吴夫人道,吴夫人,依贫道所见,贵府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且是至阴之体,所以请诸位女眷从吴小姐闺房速速离开,只需留一两个服侍小姐的家人即可,另外,将吴府所有男丁守护在吴小姐闺房以外! 师父接着示意吴夫人借一步说话。吴夫人跟随我师父来到屏风后,师父小声说,贫道到贵府已有两刻钟,吴小姐如此病重,怎不见吴大人在府中照料? 吴夫人无奈道,我家老爷梦皇上厚爱,兼了浙江、广东和广西三省的差事,此时正在广西处理公差呢,我已经书信传达,想不久我家老爷也将回来,这不正料理后事呢,也不知,我家老爷能不能见到明儿最后一面……说罢掩面哭泣起来。 师父盲道,吴夫人莫急,依贫道所见,不是没有医治的方法,你家小姐还有救! 吴夫人听罢,忙打起精神望着我师父道,道长刚说我家闺女还有得救?果真有救么?! 师父点点头,说道,能不能救还得看你家小姐的造化和你夫妻二人的德行,你跟吴大人平时多积德行善莫做了恶事,你家小姐就有得救!夫人还需按照贫道的指点办事,挺过了今晚,可保你家小姐性命! 吴夫人忙拱手作揖,表示答谢,还说只要救了吴家小姐的性命不惜白银万两酬谢。 师父摇摇手说,夫人言重了,贫道治病救人,也是修道之人的本分,能否救的了吴小姐,也是在考验贫道与贵府上下的机缘! 说罢,请吴夫人差来管家,跟管家安排了一番,以及筹备夜间设法立坛,降妖捉怪的物资一通。 吴府毕竟是官爷家,不一会便支起来三层高的法坛,备齐了香蜡纸马。我师父纵身一跃跳上法坛,空中念作: 天有三奇日百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 若有凶神恶煞鬼来临,地头凶神恶煞走不停! 天清清,地灵灵! 弟子奉三茅祖师之号。 何神不讨,何鬼不惊! 急奉祖师茅山令,扫除鬼邪万妖精! 急奉太上老君令,驱魔斩妖不留情! 吾奉三茅祖师急急如律令敕! 手下捻笔蘸朱砂在黄纸上奋笔疾书,用近一个时辰,画作符咒近百幅。后令吴府门人将这些符咒贴满吴家小姐闺房门窗及床头,好家伙远看这座小楼红黄一片,好不热闹。 除此之外,我师父还让吴家的家佣门准备了黑狗血和白鸡血各一盆,并让吴家的男丁们都用白公鸡的血在脸上画上唱戏里关公的脸谱,我师父还用朱砂在这些男人的手心和胸口画上了符咒。这下子吴府上下好不热闹,只见这一圈男丁,各个满脸通红,跟猴屁股似的,手牵手将吴府围了起来。却说这会,闺房里的老妈子传来好消息,说吴家小姐这会子气色有了些许好转,看似平静睡去,脸上没有了痛苦和狰狞的表情。 这吴夫人也带领着女眷,全体跪在自家的佛龛前,手持佛珠,颂起来大悲咒。 我师父教了这些男丁齐颂《防鬼咒》曰: 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 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 我师父则在法坛上盘坐念叨:空虚空,道须道,道行本虚,须听静听。听法做然,道行自在。无为无天,道始天尊!…… 这下子吴府彻底沸腾了,三帮人念着三种咒,像极了大型寺庙的法会。却说众人齐心其利断金,在这声声咒语下,阁楼里的吴家小姐气色渐渐好转,面色慢慢红润起来。可在这吴府的某处却不太平,呲呲冒起了阵阵白烟!这吴府上下都在各司其职的诵经念咒的,也无人理会,但我师父却在那三层的法坛高高在上,这一切全然的尽收我师父眼底! 吴府的法事准备工作基本结束,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吴夫人差腹内女眷准备好晚饭,挨个分发到每个男丁手里,男丁们都席地而坐,分餐而食。 有人会问有必要这样吗?后来我师父跟我说,当天我师父已经推算出那个邪祟当晚要取吴敏儿的性命,至于几时确保可知,所以不可怠慢,男人和白鸡血属阳,尤其白鸡血那是极阳之物,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吴家小姐的闺房外被阳气包围,再加上我师父法咒加持,那邪祟更应该说是个恶灵,定不敢轻易造次。 吃罢晚饭,大家各自继续诵经念咒,我师父在法庭上,手捻法印,瞩目这吴府的上下,仔细的查看着吴府有哪些异常情况发生,却说这是我师父心底里早早有了打算。 虽说夜里本事午夜子时是阴气最重之时,但当日只到了戌时,吴府那邪物就安奈不住了。当时吴府上下都在,大家都听到从后院传来,就是吴小姐闺房在往后一进的院子里“叽嗷!”的一声惨叫,像是烧开的铁壶气嘴的声音,更像是某种夜鸟尖叫,只见后院假山里冲出一团白烟,大概有两个枕头那么大,白烟裹在一起,径直朝吴家小姐闺房的窗上撞去。接着就是“Duang!”的一声,那东西被弹回了后院。 这时,我师父一声令下:“收!”吴府的在后院埋伏好的男丁们,用一张红色的渔网,将那白色物体罩住。我师父也从法台上跃下,飞快的行至后院那个渔网处,我师父念动法咒手捻法印,将渔网收起。其实这一切的都是我师父计划好的,这个渔网被浸满黑狗血,在邪物坠落的地上也早被我师父做了结印,所以这邪物必定重伤,现已被收复!本以为接下来再做些法度超度即可,可打开那“邪物”的白物,我师父顿时迷惑了,只见这团白物竟然是一通女人的白裙子,内裹红色女人内衣,但这些衣服沾满了褐色血渍,内发出阵阵恶臭!本以为会是“狐黄白柳灰”某个仙家,但这一团物件,确实不由得让人觉得这所宅子有天大秘密,我师父掐指一算,呵!这所宅子里有天大的冤情! 我师父将这些旧衣服装在一个坛子里,并用封印封好,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衣服里依附着一个冤死的恶鬼,而且这冤死的恶鬼还不止一个。 我师父找到了吴夫人,吴夫人忙问道,道长,我家府上的邪祟除掉了没?我女儿是否有救了? 我师父表情凝重道,吴夫人放心!令爱的病已无大碍,算是吴大人德行高尚为你家后辈积德,这尚且有老天眷顾,待明日天明后,小姐便可醒来,且须喂食些清淡补气的食物慢慢调理即可。 吴夫人听罢,忙连连拱手作揖,道谢不止,我师父紧着用手扶起,连道,不可不可,治病救人乃修道之人分内之事。 说罢,我师父接着说,吴夫人切莫高兴太早,贵府的麻烦还没有解除,吴小姐闺房外的男丁还不能撤,可减少一半的人,轮岗值班。 吴夫人听罢,面色一沉,惊恐万分。 师父道,今日之事已完结,大家可散去休息了,另外,被收复罐子须存放在贵府的佛堂里,可用佛经香火来感化它,待选个合适的日子贫道为它们超度即可。 可贵府里蹊跷甚多,有些不明之处还得等到明天天明后再做计议,夫人还需找体格精壮的男丁,加紧守候后山的假山!一切待到明日再说!我师父接着说。 吴夫人已领回我师父的意思,立刻安排人去做,并给我师父安排了上好的客房容我师父休息。 后半夜,一切安宁。 第二十五章师父降妖三 待到天明,我师父空虚道长做完功课,又与众人用罢了早饭后,带领一帮男丁来到了后院的假山处。 在南方假山石景观多用摆放于官老爷或大财主的园林中,在du那些没有条件依山而建的zhi园林里,建造者就会采取假山石景观来营造一个依山而建的现象,再加上南方河流众多,能够充分的与假山是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吴府的假山石景观比较精巧别致,具备江南水乡温婉的特点,假山石景观主要是分为两大类,一种是土石山,一种是纯石山。园林里的假山能营造出诗画的情趣,意境的涵蕴,本于自然,高于自然,用能工巧匠的技艺来建造自然的景色,追求幽美的山林景色,以达到 “虽有人作,宛自天开”美的境界,让人叹为观止。南方的奇石假山通过“瘦、皱、漏、透”这四个特点充分的展现怪石之美。瘦——明晰精干之美;皱——曲折生动之美;漏——留白绵延之美;透——深刻澄明之美; 吴府这座假山,可谓奇石中的极品,高矮肥瘦,错落有致,高的像是个美女,婀娜多姿,矮的两块块奇石像是一个翘首跃起的猫狗之类的宠物,像是一个美人在给两个宠物投食,极为生动。 可这看起来挺美观的奇石假山,怎么会生出异象?而且隐约传来恶臭! 师父忙问在一旁的管家,这位管家也姓吴,名曰吴扬,自古的官府人家都是奴随主姓,吴府属大户人家,家里有四个管家,取词“名扬四海”,即吴名、吴扬、吴思,吴海,这四人各管一摊活,这吴扬管园艺和家族的饮水。 据管家吴扬说,这所宅子原本是有应用水井毕竟是南方不是北京,雨水足,喝水不成问题的,但是这府里的水井打上来的水喝起来是苦的,还带着很重的腥臭味!所以每天只能差人去隔壁家水井挑水吃,但因为家口太大,所以吴扬手底下这些人整天就一件事就是挑水,造成这后院里的假山水池也没时间收拾。又说这假山下的水池,吴府刚搬进来的时候,这湾水是黑的,腥臭难闻,水池里飘满了死鱼,而且是烂的只剩鱼骨的死鱼,鱼骨漂而不散,那满池子的鱼骨,大到一掏长的红鲤鱼,小到金鱼、鲫鱼,齐刷刷的漂在那池子黑水上,甚是诡异。后来管家吴扬差人将这些污水用粪桶挑出了宅子道很远处倒掉,为啥用粪桶,因为粪桶有盖儿,这池子污水太臭了,比大粪还臭,若是家丁沾了这池子里的水,皮肤会发红发痒,过几日边消除。 师父越听越觉得诡异,忙带人沿着假山的四周,仔细观察,突然发现,在小姐闺房的角度看这假山,这做假山的造型不再像是美女投食,更像是两只饿狼跳起欲扑倒一个女孩,这女孩的姿势不再是投食的动作,而是那饿狼扑向女孩,女孩用胳膊抵挡,下一步就是两只狼咬住女孩的胳膊撕扯…… 师父拿起八卦,背着阁楼,指针定向癸巳位!我师父倒吸一口凉气!咦!大凶!死位!卦象诡为歌诀:癸巳己亥是空亡,立宅安坟损长房,巳酉丑年亥卯未,疾病官灾祸非常, 水火牵连出外死,田地人财瓦上霜,白蚁先从底下入,儿孙忤逆走他乡! 我师父忙不迭的对吴扬言道,贵总管,依照贫道从卦象所看,这所假山属大凶,必须立即拆除,另外昨日我在那法台之上,确实看见了这邪祟就是在这假山之下,贵总管可需请示一下吴夫人,把这假山推到? 这吴扬自不敢怠慢,转身去给吴夫人回事,不一会儿吴夫人带着几个女眷来到了后花园,只是家丁们开始动手拆起来。 这假山是三块青黑色的巨石组成,确实有些分量,来了有二十几个家丁,有的套上大绳拉,有的用木棍推,有的用斧凿捶打的,有的在拆浴池,各有分工,好不热闹。 这假山建的也确实结实,浇筑了不知多少水泥,这水泥可是西洋玩意,坚硬得很,这一群人“叮叮当当”凿了一上午才推翻一个怪石。吃罢了午饭又推翻了一个。 下午的时候,我师父正和吴夫人在一旁的凉亭下喝茶,有下人来回事说,禀告夫人,已经掀翻两座假山石,在假山石下发现一块青石板,石板下是一个石窖,属下们还没有打开,请夫人明示。 吴夫人一听,好奇起来,望了望我师父,说道,道长觉得此石板可否打开来看? 我师父拧着眉,言道,确实该打开,但我怕里面关着是不祥之物,尊夫人千金之躯是不可前去观看……额,只可惜吴大人至今无归,不如贫道将此石窖封印,待吴大人回来再打开查验,夫人意下如何? 这吴夫人听了却不高兴起来,说道,道长言重了,我家敏儿的命也救回来了,今早如道长所说,能起床喝粥,我想不几日便可下地走动。所以,道长您看,想必这邪祟已被道长制住,以道长的神威在此,任何妖魔邪祟也得让步,所以老身觉得打开看看无妨。 后来我师父猜测,这吴夫人,实是起了贪财之心,她知这所宅子的前任主人是个大贪官,搜刮了不计其数的民脂民膏,造成民怨沸腾,所以朝廷才派吴大人来到这广东做这安抚使的官职。吴夫人当时心想着假山下面的石窖内想必是前任贪官的藏匿的财宝,若真是这样岂不是发财了? 殊不知,石窖打开了,却让吴夫人能后悔终生! 我师父和吴夫人一起来的后花园,赫然看见了这个不明大小的石窖子,从外观看石窖是隐藏在三块假山奇石之下,移开了奇石以后,能看到一个石头砌的方方方正的洞口,洞口朝外一侧是一面石墙,一直延伸到水池的底部,若不是掀倒了假山,旁观者还以为这下面的石墙是假山的底座呢,原来另有乾坤哦。石窖洞口的向内一侧看起来像是直接在下面的一块巨石上凿出来的,也就是固定的假山是用水泥浇筑在一块巨石上,这块巨石表面也是麻麻赖赖的,与顶上的三块假山奇石并无违和感,只是颜色略微差别,且长满了青苔。 却说这石窖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了,做个藏宝的地方,确实不为过,古时候哪有银行,老百姓攒点钱都是东藏西藏的,有的藏这种地窖里,有的直接在院子里挖坑埋了,跟或者藏在房梁、门框、窗框里,穷人家无所谓,有钱了就吃喝,置办家具,没钱了就当东西,也没余钱藏,可这达官贵人就不一样了,虽说有钱庄票号,但那些钱庄也是靠不住的,用钱的时候支不出银子是常事,再有这贪官的脏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往钱庄送啊。所以综上所述,吴夫人的想法也对,说不定她家的银子也自有她藏的去处,这开了石窖说不定能发笔不小的财呢! 随着吴府管家吴扬的一声令下,石窖平台上立即围上四五个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个个膀大腰圆,手持撬杠,开始撬动这石窖的石板盖子,这石板盖,看起来并不大也不是很重的样子,可是任凭这几个小伙怎么的用力就是敲不动,无奈又上了几个人,结果还是撬不动。像是被某种法术施了法!干了有半个时辰,没撬动半分,直给这群人类的个个大汗淋漓。 我师父见状便跳上了石台,仔细端量,远看这石窖封盖的石板为青黑色,其实进了一看这石板整体黢黑,那些返青的颜色是死了干掉的青苔。我师父皱紧眉头,仔细端量这石板,大概有一尺有余的厚度,宽略四尺见方,凿切的还算平整,根据这外观可以断定这石材绝不是本地所有,应该是出自东北内蒙一带的黑金刚岩,这种石头坚硬无比,且表面黑亮油光,在北方常用来做寺庙、墓室的地板或墙砖,但这石头不远万里来到这确实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师父空虚道长,俯下身来,用手摸了摸石板,这石板上看似很平整其实是刻有一些符文,只是因为那干枯的青苔使得不是那么明显,再仔细一看,呵!这还真是一种符咒,但绝不是道家的符咒,而是北方某种符印,这时师父想起来东北的一种巫术的教派——萨满教。 萨满教是在原始信仰基础结合了佛教的某些因素理念上发展起来的一种民间宗教,有人说是正教,也有人说是邪教,流传于中国东北到西北边疆地区操阿尔泰语系满族、通古斯语族、蒙古语族、突厥语族的许多民族中,鄂伦春族、鄂温克族、赫哲族和达斡尔族都保存该教的信仰。因为通古斯语称巫师为萨满,故得此称谓。萨满曾被认为有控制天气、预言、解梦、占卜、治病、却邪以及修仙或者通灵的能力。清朝的朝廷掌权的是满人,满人的祖先女真人,最为信奉萨满教,所以皇族们把萨满教和满族的传统结合起来,制定了一些列的朝廷的礼仪,也是控制朝臣的一种手段。 我师父忽然联想到,这所府邸的前任主人正式朝廷委派下来的一个满族官员,到任进七年,欺压百姓,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可又因此官为皇族正黄旗,以至于地方上官员百姓都敢怒不敢言,后来朝廷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给他调离此地另赴他任。这吴引孙吴大人正是受朝廷委托来收拾这位满官的烂摊子的,光绪二十五年吴大人奉旨补授广东按察使,来此地赴任才搬进了此所宅子。如此想来这个石窖确实是那位满官修砌的,至于这石窖的地下埋着的是啥却不好说,若是财宝必将用粗大锁链紧锁防贼,可这符咒锁的是啥?莫不是锁的是鬼?! 空虚道长!您看着石板刻有方法打开?!吴夫人在下面等的急了,扯着嗓门喊了起来。 我师父,无奈摇头,沉思片刻道,吴夫人,莫急!贫道自有方法打开,只是夫人当真要今日打开这地窖?真不等吴大人回来了吗? 哎呀!我说道长,我府里的内务自然是我来定夺,我家大人政务繁忙也定不会操心此事!吴夫人有点不耐烦了。 我师父无奈的直摇头,冲着吴扬喊道,开!用火烧! 这位吴大管家摊手示意没听明白,我师父接着说,把石板上浇上煤油,支上柴火用火烧,待石板烧红,坡上冷水,再待石板冷却用凿子铲去表面酥掉的表层,再浇煤油架柴火烧,周而复始,直到烧到能撬动石板为止! 说罢,吴扬差人照做起来,我师父有跟吴夫人在凉亭下喝茶,石板大概烧到了近晌午,吴府的家佣前来禀报,说石板可以打开了。吴夫人听后急忙的要让人打开,我师父在旁连忙阻拦,说道,夫人万万不可!凡事讲究个机缘,依贫道来看还差些火候,在日当正午在打开不迟!这会子大家都累了,可先吃午饭,贫道选个良辰吉时再开,莫冲撞了这宅子里的地仙太保。 吴夫人听后也觉得有理,便让下人们各自吃饭去了,还差人将上好的酒席一桌摆在凉亭下与我师父供餐。速速用罢午餐,待酒席退去,又喝了半盏茶的功夫,我师父观日相掐指算来,对吴夫人说,夫人,午时三刻已到,可以打开了。 随后,吴夫人差人打开石板,吴府家佣几个小伙子各拿一根撬杠一起用力,“吱丫丫!咣当当!”石板被撬开并掀翻在地。就在石板打开的瞬间,只见地窖的洞口处冒出一团黑气,顿时整个院子里飘满了恶臭,在场的众人除了我师父外无不掩面呕吐,吐得最凶的就是吴夫人,这身娇肉贵的哪闻的了这个?却说我师父为啥不吐,其实他早有预料,提前用道家的功法冰住了呼吸,当即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只把众人看呆。 吴夫人吐得厉害,直说不得话,几个老妈子捂着嘴鼻搀扶吴夫人前往最远那一进院子的门厅,可算是离这花园最远的去处了,再远便到道街上了。话说这吴小姐的闺房离得最近,这恶臭直呛得吴小姐闺房里的侍奉丫鬟们骂娘,是哪个挨千刀的拆了茅厕?!随后关门堵窗拿着小姐的香料堵住鼻子喘气。 我师父当即说,众人莫慌!大家继续支起火来烧,烟气会净化气味! 随后吴府的家佣们七手八脚的又生起四五堆的火来,说来也怪带火堆的浓烟滚滚,那恶臭便少了大半,让周围的人似能忍受得了了。其实这是有一定的科学道理的,烟就是碳的粉末,碳能吸附气味和毒素,能净化空气。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吴夫人在众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满脸通红、老泪纵横的回到了后花园,见到我师父作揖便拜,惭愧的说道,原来道长料事如神早知这地窖内并非善物,几次阻止于我,奈何老身愚笨没听道长良言,实在罪过。 我师父忙言道,夫人不必此言,道家遇事讲的是机缘,凡事看破不可说破,夫人打开这石窖定也是机缘所致,无碍,无碍。 吴夫人又言道,道长看这下一步该如何处置,这石窖内的污水之下依道长看又是何物? 唉!我师父长叹一声!冤孽啊!我昨日收了那妖物(那团女人的衣服),深夜设坛做法,施展道家通灵之术夜审了那妖物,其实是几个受冤屈死的怨鬼,此中有个弥天大案!须吴大人回来亲自审理,眼瞎可报当地的府衙,让地方官员排衙门里的官差们前来接管,一切待吴大人回来定夺。 吴夫人一听,自不敢再节外生枝,便按照吩咐照做就是。随后差人报了地方官,地方官一听是钦差大臣广东安抚使家里出了事,自不敢怠慢,亲自带领快壮皂三班衙役,连带仵作、师爷统统来到了吴府,并安排了衙役轮岗守护在了后院,所谓一切安排妥当。这石窖的洞口依旧恶臭扑鼻,只是比最开始轻了些,我师父让吴府的人,多准备了些香蜡纸钱,每日昼夜不停在洞口周围烧了,也是在安抚亡魂。 吴家大小姐也因这恶臭搬离了闺房,搬到前厅那边的客房里居住,这期间吴敏儿的病清一天天的好转,气色越来越好,能吃一些肉食补品了,开口说话已经无碍。吴夫人高兴的不得了,接下来的几天每餐好酒好菜的伺候我师父,吴家小姐听说我师父连续两次医治了她的病,这次更是救了她的性命,几次三番要当面答谢我的师父,都被我师父婉拒了。 第二十六章水落尸出,沉冤昭雪 三天后,吴引孙吴大人回府,自收到家书,当即立马被车赶路,这广西广东,这山路崎岖、水路蜿蜒的,风尘仆仆十天有余才回到了家。回家后听说他女儿的病被我师父治好了,也是喜出望外,见我师父后当面道谢,诺赏黄金500两以示重谢。我师父也自是推脱一番。转即又听说了后花园的蹊跷事,便急忙赶到后花园,当地地方官早在此候着了。 吴大人道,地方(官员)何人? 只见一个七品官服穿着鸂鶒补子的官员,走上前来跪地作揖言道,卑职南海县令陈生,候此领命! 陈大人请起!吴大人道,待陈县令起身后又言道,陈县令,吾府院内窖藏为何物啊? 陈县令拱手回事道,禀大人,卑职带领仵作前来查验,石窖内布满黑水,恶臭难当,似窖内存有腐尸腐化所致,另,窖内腐尸恐不止一具…… 听到这,吴大人表情凝重了,言道,陈县令!你速差人将这污水清理,待本官亲自查验! 领命!陈县令道。随后派人,大概有二十多挑夫挑着马桶,轮番打水,将这污水挑至离吴府外某处挂坑倾倒。挑水时吴府又恶臭熏天,挑夫们都鼻塞棉球,不然真能被熏晕当场,好在这些挑夫都是粗人,闻到恶臭也没有几个呕吐的。 吴大人、陈县令还有我师父在吴府的上风处,找了个屋子,坐下喝茶,周围还点了四只熏香,等待污水清理结束。这期间吴大人询问了我师父为吴小姐治病前前后后的一些事,我师父也如实回答。 大概有两个时辰,衙役来回事道,已经清理结束。吴大人听罢后,便带领众人前去查看。 走近那石窖,仍是恶臭扑鼻,这陈县令府内的仵作,制作了些许棉球,每人分发两个,将棉球塞进鼻腔内,一股子香油和香薰的气味,可将臭味抵挡在外,呼吸起来虽有闷堵,但也比闻臭味舒服些。 随后仵作和两个衙役在前,吴大人和我师父在后,在后面跟着是陈县令,一共六人下了这石窖。俩衙役手持火把,把前面照的通亮,四处能看的清楚。众人下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的心头一颤!这里确实不是藏宝处,哪有什么财宝?可以肯定这里绝对是个水牢! 走下这石窖的台阶,发现这里面的空间很大,更深层还有一个洞室,这里面是一个水牢,齐胸深度的深坑。进入这地牢内,直接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这遍地的尸体和尸骨,仵作大概清点了一下有十多具之多!而且仵作回事说着都是女的,全是妙龄女子!我师父看见了也不由得头皮发麻,怹老人家当年也只是降个妖治个邪病而已,哪里见得过这么多死人?而且全是妙龄少女,不由得觉得可惜又万分的痛恨这杀人的凶手! 地牢里的尸体姿势各异,又见这些尸体貌似都没有穿衣服。有的尸体已经被水浸泡腐烂成黝黑枯骨,皮肉已将化成了恶臭的黑水,有的尸体没有全部腐烂但已经被水泡的浮囊了,这些人貌似死的晚一些,但恶臭气味大都是这些正在腐烂的尸体发出的,臃肿的让人不忍直视,这些腐肉绝对不会让人与美丽的女人酮体产生丝毫的联想。 吴大人见此情景也是悲愤填膺,连连骂道,这!这简直丧尽天良!罪恶滔天!惨绝人寰啊! 陈县令!你可知这是何人所为?吴大人怒道。 陈县令拱手作揖,在一旁回事道,秉大人,前任的道台离任后直至大人入住并无其他人进驻此宅子,下官推测此案必定与前任道台有关联,其余的小的也不知。 吴大人捋了捋胡子,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前任的道台已经另任他职,已经搬离此地,即使真是他所为,若上报朝廷也真不好定他的罪啊?更何况这位是皇亲国戚,正黄旗后人,实在难办啊!可若不为这十多条无辜的人命讨个公道,更有悖天理! 吴大人当即命令陈县令,陈大人呐!你速速让仵作衙役,清点尸身,以及这地牢里的证物,做好标记,整理一宗案卷低于我,不得有误! 陈县令领命,下官遵命! 陈县令带领众人处置现场不提,却说这吴大人带领我师父从地窖里出来,回到了原先喝茶的房间,直气氛的吴大人双手颤抖,可以看出这吴引孙吴大人确实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见到如此惨绝人寰的案子,是怒火中烧、悲愤不已。 吴大人坐在茶座前也无心喝茶,转身想我师父拱手作揖道,空虚道长,您是世外高人,下官府内之事确是棘手,不知道长能否给下官指点迷津。 我师父当即扶起吴大人手臂,言道,吴大人,贫道受不起大人如此大礼,虽说咱修道之人也算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今日之事事关多条人命贫道不能不管,可道家处事又要讲究个机缘,凡事看破不能说破,您舟车劳顿,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歇息,便投身办理此案,贫道斗胆建议撤去这茶具,摆上一桌酒席,贫道与大人小酌几杯,待大人慢慢领会!说罢还拍了拍吴大人的手臂。 这位吴大人听了我师父的话也是无奈,也来个主随客便,照我师父说的做便是了。这大户人家厨子都是有人值班待命,炉罩里的火全天不灭的,这不一会,上好的酒席一桌,荤素搭配,有鱼有肉的,很是丰盛,一旁服侍的丫鬟姐姐给吴大人和我师父斟酒。我师父与吴大人你来我往饮酒三杯后,吴大人借着酒劲似不是原先那么懊恼,心中舒坦了些许。 我师父见状便对吴大人道,大人,请用心看细,贫道且为之作,道中玄机,请自行领会! 吴大人虽说微醺,且正值头脑清醒,忙点头应答。 我师父取来一个海碗、一盏煤油灯、一把无把的细酒壶和一截红蜡烛。只见他先把眼前的多余的盘子推到一边,桌子上留出空地,开始布置起来。先是将酒壶里的酒倒进海碗里,接着从饭菜中,夹出15片肉扔进海碗的酒里;再接着夹出四块骨头扔进了细酒壶里;又让吴府的家佣点亮了蜡烛,将蜡烛的烧热的蜡油滴在和没有灯的底座上,将蜡烛依附在底座上,蜡跟煤油灯便粘连在一起,我师父用筷子在煤油灯的另一边的桌子上用力的指点了几下。 这吴大人看的一脸懵逼,沉思起来,他自知我师父已经洞察天机,奈何这天机不可泄露,修道之人泄露不该说的是要遭天谴并折寿的!所以他并不懊恼我师父这故弄玄虚。 吴大人起身,换坐在我师父这边,看着桌子上的这些摆设,捞出来海碗里的肉和酒壶里的骨头各自数了数,一盏茶的功夫看出了些门道。随后吴大人起身带领众人又来到了地窖处,这时陈县令已经把尸体打捞出,用草席裹着摆放在地上,数了数正十五具尸体。还从地牢里搜出若干刑具,有铁笼,刑鞭,廷杖、锁人的铁链、甚至还有那惨绝人寰的木驴! 众人见状都不禁的皱着眉头,心里暗骂前任的道台简直不是人,畜生不如。吴大人亲自张起火把,又一次下了地牢,我师父和陈县令紧随其后。吴大人进了地牢后四处打量,赫然发现了水牢的墙上竟然有跟我师父在饭桌上摆放的同样的煤油灯,油灯下有一个石灰散的白色印记,见状忙问陈县令,陈大人,那油灯下白色的是什么? 陈县令回答道,秉大人,那油灯的白色印记原本是一具尸体,尸身紧靠墙壁,右手边被铁链拴在油灯得底座上,右手食指向上伸指,下官觉得这人可能另有所指。 吴大人立即差人前去查看那煤油灯下有何蹊跷,随后两个衙役在煤油灯底座下仔细的查看起来,用佩刀叮叮当当的敲打,发现煤油灯下面有一块石砖是空的,用刀用力一敲便敲下,这石砖内放的是一件女人的白裙子,衙役取出这件衣裙并递交到吴大人面前,吴大人示意道地牢外查看,众人一并出了地牢。 吴大人带领众人来到后花园的凉亭下,让衙役将物证展开查看,发现这是一件写满血字的血衣!上面详细的记录了前任道台的丧尽天良的罪行! 血衣上记录的意思大概是:留下血衣的是一个富户家的女儿,姓杨名雪,血衣上有她家的详细住址,这位苦命的女人是在一次庙会时,被人盯梢给强掳来的,受尽**。最后收集到了被关在一起的其他姐妹们的信息,才留此血衣证据。话说这个前任的道台不仅贪得无厌到处搜刮百姓,闹的民不聊生,而且好色无度,最喜欢干的就是欺男霸女、鱼肉乡里,方圆百里是要听说有美色的姑娘必定让他养的打手们抢来,关在这地牢了供他玩乐,共计抢来的有十九人,地牢里关着十五人,另外被折磨死的另有四人,时候被扔进了吴府院内的一口枯井内。这滔天的罪行赫然的陈列在血衣之上,这就是绊倒那为满官的铁证! 吴大人依照血衣所述差人找到了那口封死的枯井,果不其然在下面打捞出四具死尸,吴大人血衣的证据结合在一起一并写了封奏折上报了朝廷,弹劾了前道台那位满官,慈禧老佛爷见了折子勃然大怒,当即排了个督察院的钦差督办此案,不出半年,那个前道台被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挖出尸体第二天,我师父又请来了一些道友为这些亡魂做了超度法会,吴大人差人找来了这些苦命女人的家属,各自领了尸骨回家,安葬了,其实也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苦主们都各自领了一个当自己的闺女葬了,图个心安。 本来吧这事也算是有个不错的结果,但我师父却因一个失误染上了重疾,不得不远赴山东来投奔我的师叔祖为他疗伤…… 第二十七章鼠妖尸毒 这十几具女尸从地窖里抬出来后,摆放在院子里实在不雅观,还很晦气,陈县令安排人将尸体全部移存至义庄,并派人值守。吴大人有让陈县令广布告示,让丢了女儿的前来认领。家属苦主认尸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这段时间我师父也没闲着,他深知这群冤魂,怨气太重,恐对吴府人不利,便召集了同门很多师兄弟以及周边寺庙的大和尚们前来做超度水陆法会。因为怨气重所以超度法会的时间足足做了七天。 民间为超度水陆空三界亡灵而举行的法会,称作水陆空法会。因在三界中,以水陆二界众生最为痛苦,所以往往又简称为水陆法会。水陆法会,全称“法界圣凡水陆普度大斋胜会”,略称为“水陆会”,又称为“水陆道场”、“悲济会”。 水陆道场法会的主要流程如下 第一天,结界洒净:自古道僧不分家,第一步便是道僧讼咒,皈命三宝,恭请诸佛、众神降临护持道场。结“地方界”、“方隅界”、“虚空界”,明确规划出坛场用地。结界范围内有护法诸天守护,闲杂人等不得污犯,令坛场内外清净。从水陆首日三更天开始,先在外坛洒净,四更天于内坛结界。结界洒净后道场开启,众圣将临,当须内外净洁,洒净后金刚为墙,琉璃为地、宝幢为华。洒净结界后坛内行止有禁,不得高声戏笑。 发符悬幡:在首日五更天时,派遣使者建幡,昭请众圣神灵,昭告人天佛事将启。使者手持符牒、疏文,往天、空、地、冥昭请众圣神灵。升扬宝幡,高悬于大雄宝殿左前方的刹竿上,昭告人天。宝幡上书写:启建十方法界四圣六凡水陆普度大斋胜会功德宝幡。 第二天,奉请上堂:在次日的四更天,请参与内坛的道长上堂,五更天奉浴。众僧念经恭请诸佛菩萨、 缘觉、声闻、明王、婆罗门仙、梵王帝释,历代祖师,一切尊神等众降临坛场。过场后,道僧共奉供上堂:备斋筵、香花、灯、食衣、珍宝、法等,是为六尘妙供,如法供养。佛僧曰奉表告赦:为悲悯六道,五更天告达司事天神,祈求赦放被禁六道群灵莅临法会听经闻法,除患得安。道家随即展身法手咒法相下召请下堂:六道既赦,众苦皆离,可赴盛会。第四日三更天请下堂高僧,四更天奉浴,五更天说戒。受幽冥戒:召请五岳河海大地鬼神、地狱众生诸鬼神众受幽冥戒、六凡众生等,来受法味饮食,同沾法益。授以一切鬼神六道受苦众生戒法,将夙昔所造的一切恶业经由忏悔而清净,可速往无量光明佛刹。奉供下堂:受戒以后,得清净识,得以入坛坐列,安享法味。 第三、四天道行法事雷同。 第五日四更天,道家诵《超度咒》。佛家讼《大悲咒》。 第六日,放生:在第六日的四更天,主法和尚亲祝上下堂众僧,午前举行放生的仪式,放生多为鱼和飞鸟,有些放生的道家会放生兔狐白柳。 供僧及送圣:第七日五更天,普供上下堂众僧,午时斋僧,未时迎请上下堂至外坛。(圆满供:一齐斋供圣凡廿四席,法味滋神,六道群灵欢欣交畅。圆满香:胜会即将圆满,六道众生趁此出离苦海永不沉没。)为所有参加水陆法会的群灵说法、加持、供养后,回向使他们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当接引亡灵同归极乐的西方船在袅袅香烟中燃起,水陆法会就此圆满。申时恭送诸佛菩萨及圣贤等众。 且话说诸事顺畅无碍,法会至第四日,有个丫鬟姐姐来找我师父,传话孙府敏儿小姐几次三番,欲见我师父一面,以至两次救命之恩。之前均被我师父婉拒,无奈在这次丫鬟姐姐,长跪不起,若大小姐不见我师父,这位定长跪不起。我师父也是劝阻搀扶许久,无可奈何,所为这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无奈请出吴夫人才做罢。 待法事结束,一切皆为平静,众僧侣欲撤离道场法事,就在这一刻,那个出事的石窖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似野兽、更似巨大的水壶沸腾从壶嘴里发出的尖叫声,我师父听闻,当即拿起铜剑,箭步飞串至石窖口,初看石窖的洞口并无异象。 我师父又端立细查四周,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被吴府家佣推倒的最大的那座假山上,冒出了青烟,且那青烟冒着刺鼻的死老鼠气味。我师父忙屏住呼吸,秉剑向青烟的根部砍去! 且在我师父的剑与石材接触之际,从不知的方向冒出了更浓的一股子灰色浓烟喷出!我师父确实始料未及,满满的呛了一口浓烟,直呛得眼泪鼻涕直流,满眼模糊,也顾不得那些,挥剑使了个剑道回旋盘根,刀锋所在火星四起,只听“吱嗷!”一声。一团青烟朝西北逃窜散去! 呛了一口毒物,我师父已无力去追,当即运功疗伤,试了很久无济于事,我师父深知这是得罪了某个“高人”,此病无解!随后的几个月里,我师父先从脚趾缝开始烂,起脓疮,由脚趾感染至手指缝,最后窜至腹股沟,夹缝处皆有脓疮!如此症状像极了尸毒! 法事结束,我师父便回到了麻衣相馆闭门疗伤,所为医者难自医,我师父中毒后自行开了些药方,无论外敷内服还是熏蒸的方法全试过了,都没有效果,到最后也只能在病床上运功逼毒和药物解毒相结合,收效甚微! 却说那一日,我师父的麻衣相馆外,落停一座八抬大轿,轿身艳丽,刺绣精美。从轿子上下来一位端庄秀丽的富家小姐,没错,这位就是吴府的大小姐吴敏儿。 这时我师父还躺在病床上,只听屋外有人喊道,空虚道长可否居住在此?! 还没等我师父应声起身,闻声望去,只见一行人,已经推开户外房门门进入,有个老妈子的身影弹指敲卧室房门道,空虚道长,吴府敏儿小姐求见。 我师父忙整理衣冠,欲起身迎接,这时吴家大小姐已经进了门来。进门后,吴敏儿下腰做了个万福道,承蒙先生几次救小女性命,今日前来当面道谢,感谢先生救命之恩。 我师父忙协议在床榻上,起身示意让吴小姐起身,言道,吴小姐言重了,贫道也是略施绵薄之力,实在不足挂齿。奈何这时我师父的病确实不轻,又怕这疮疾和草药的味道惊扰到吴家大小姐,所以略显尴尬。 可这吴家大小姐确是个善解人意之人,几步向前来到我师父的床榻前,双手扶我师父起身坐起,我师父连忙摆手回绝道,吴大小姐万万不可!贫道身染病疾,怕玷染了小姐洁净的双手…… 可谁知这吴家小姐并不介意,竟然径直的坐在我师父的床前,满面含羞的深情望着我师父。 我师父一时语塞,这吴家大小姐毕竟是大家闺秀,生的不说闭月羞花但也绝对温文尔雅、楚楚动人,那是我师父也正当壮年,有这么个大美人坐在床前,确实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吴大小姐面露羞涩却直截了当的说,空虚道长这次生病恐是因为小女子所得,倘若先生不弃,小女愿意守在师父身边服侍先生痊愈…… 听到吴大小姐讲这话,我师父彻底懵了,忙劝道,小姐万万不可!这恐怕折煞了贫道,贫道尚在空门内实在不便与小姐交往过近,小姐的心意我心灵了,吴大小姐还是请回吧! 却说我师父那会儿也是个憨憨,吴家小姐话都说那么明朗了,他还在那装,当年从道观下山基本都是赴着还俗去的,怎么到这回儿却装起清高来了? 这吴家小姐被我师父的拒绝,确实心里受伤不少,人家毕竟是高官老爷家里的千金,竟被一个江湖道士屏绝的干脆,回家想必是哭了几回。但在后几日吴家几次三番的给我师父送去补品和药材,我师父卧床静养,吴家还派来伺候我师父起居的家佣,能做到这份上确实也是用心。 可这道家之人,本该修仙养性,本应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奈何染此重病,久病未愈,无奈只能回到庆云洞,去找我的师祖,我师祖玄通真人,见状,口念符咒,手掐法印,脚踏罡步,片刻算出来这事的缘由。 我师祖跟我师父说,你这是被一尊道行高深的灰仙诅咒,这灰仙本是潜修在道台府内的家仙,本是以帮主家招财为营生,可惜真前任的京官,仗着八旗的身份,有了钱便昧了良心胡作非为,强抢民女,滥杀无辜,并在离任前活活饿死了这地窖的里的民女们!却说那灰仙确实看不下去了,便假借吴家小姐生病之名,让你介入进来,破了这奇怨大案! 最后原本这事已完美了结,本来可以万事大吉,可是在水陆道场的法会,佛道众人诵经确实扰乱了这灰仙的清修,确切说这灰仙本也属邪灵,听不得梵音符咒,最后忍无可忍从洞穴里窜出,结果在飞起那一刹那被我师父的八卦剑所伤,这位灰仙心生不忿便下蛊诅咒了我师父,这就是我师父生病的牵引后果。 虽然知道是如何结下的梁子,但是想把这位灰仙请出来,解释清楚给误会做个了结,那是不可能的事,这些邪灵,都是凭自身的精气毅力在修行,他们本就是一股子灵气,根本也无从找寻。我师父最后听从了我师祖的话,不远千里从广东前来胶东投奔我师叔祖玄机真人疗伤。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