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核桃项链》 第一章核桃项链出现 马来西亚的阳光总在早晨八点左右才许许升起,拉开宿舍的窗帘就能看到成群结队的小猴子跳过三明治形状的房顶纵身跃进树林中。 隔壁宿舍的小胖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将门“咣当”一声砸开 “赵公子,今天也借用一下你的香皂呀,等我周末去一趟中国超市就不用了,嘻嘻”他边说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我的肥皂。我只能冷冷的苦笑一声然后答应,人在异国他乡漂泊总不想得罪别人,尤其是那些脸皮厚又抠门的人,他们总会在你面前称兄道弟在背后为了显出自己的存在感把你骂的不如一坨屎。 洗漱结束穿上衣服出宿舍等待九点钟的校车,学校占地3000多亩。即使我已经来了一年,我也没有逛完过这里。基本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早晨上课,下午去帕威廉购物中心吃饭,晚上回寝室睡觉,偶尔会有一些阔少爷会带着我去做一套中规中矩的“马杀鸡”。 “zhao,come here”一句马来式英文从我身后飘来,回过头看到办公楼大门口站着一位身高较矮裹着黄色绣凤鸟头巾,欧美人一样的微微隆起的高鼻梁,贝加尔湖一样清澈大眼睛,性感古铜色皮肤,散发贵族气质的年轻女人——我的经济学导师Danne。因为马来西亚是君主立宪制国家对等级制度分化的相对严格,除皇室人员外的人不允许穿黄色的衣服而当地人又很喜爱食糖所以马来女人大多身材臃肿皮肤黝黑戴着颜色灰暗的头巾。而Danne女士身材高挑,虽然穿着***大袍也隐藏不住她胸口隆起的两座双子塔,穿戴着皇室专属的黄色头巾,放在整个东南亚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Madam,good morning,有什么事情吗”我赶忙上前询问,生怕怠慢了这位皇亲国戚让我不能顺利毕业。 “zhao,你有一份急件,是一份5年前储存在大马ioi银行保险箱的包裹,学校让今天你去取一下。”Danne女士说罢递给了我一张全是马来文的储存收据与合同。 我双手接过合同,刚瞟一眼心里就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我去世五年多的奶奶留给我的包裹。但是我去年才刚刚来到的马来西亚,手机号与地址也是国外当地的,她怎么会知道。 我又看了一遍收件人,合同上面用英文写着“Zhao kai”护照号码是我本人的,名字也叫赵凯,所有的信息没有任何问题。我杵在原地分不清这是海外诈骗信息还是奶奶起死回生了。 “Do you have questions?”Danne女士充满疑惑的看着我,就像我充满疑惑盯着手机的信件一样。 “No”我连忙摇头,辞别Danne以后,我立马跑回宿舍拿了护照和当地身份证,在手机上打了一辆网约车赶往ioi银行。一路上我一遍遍核实信件上的信息,总觉得事情蹊跷,五年前去世的奶奶不仅知道五年后的我在哪里还知道我的联系方式,莫非她没有去世? 还没等我把一切捋清楚,汽车已经缓缓停在银行门口,我起身径直走进大厅却感受到有很多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大堂经理接待我到二楼贵宾室,让我稍作等候他替我取件。 “sir,Are there so many Indians here at ordinary times(先生,平时这里的印度人都这么多吗)”我开玩笑似的调侃道。 “No,just today(仅仅今天)”经理一脸严肃的说到。 我从经理的表情中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安,因为据说在马来西亚的印度人与黑人都属于被排挤的对象,他们从事着社会底层的工作,基本没有存款可以存取。而且在马来西亚的印度人与黑人的犯罪率最高,他们在很多黑心资本家眼里是最廉价的工具,只要给钱他们就可以为资本家贩毒、走私、杀人等等,就算他们有一天死在了街头上,而谁又会在意一个社会底层外乡人的死活呢? 经理从电梯走出怀里抱着一只裹着白色纱布的小盒子走了过来,我迅速起身接过盒子。突然一柱血色的喷泉泚在我的面部,我擦掉眼镜上的血水看到经理的颈部已经被一把小刀刺穿,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盒子上的纱布。他捂着脖子,眼睛瞪得像一枚剥了皮的鸡蛋,腿不听使唤的原地旋转了两圈便没了呼吸倒地不起了。 我慌乱的蹲在捡起奶奶的遗物,手颤抖得感觉手里的盒子被灌了铅有几千斤重。我抬头只见一个黑人手里拿着一把飞刀正要向我投来,我把盒子向上一举,把脸藏在盒子后,一声清脆的破裂声飞刀深深地插进盒子里。楼底下的印度人们开始躁动,他们从背包里掏出砍刀像草原上的牛群一样汹涌地狂奔上二楼。 眼看对面一群亡命之徒来势汹汹,我的小命即将不保。我冲向旁边的窗户纵身跳下,重重的砸在一辆汽车上。我躺着汽车天窗上,脑子里好像被塞进了一只马蜂窝已经开始分不清方向,我的腿好像也好像被摔骨折,但我顾不上疼痛只能一瘸一拐的向街边的出租车走去。 “please, please ……they want kill me”我趴在出租车引擎盖上向一位马来司机祈求着。 马来司机看到后视镜里成群结队扑来的印度黑帮,迅速打开副驾驶的门拉我进车里,猛踩油门甩掉了那群暴徒。 “what happen guy(发生了什么,伙计)”司机小哥显然被刚才的情景吓傻了,我没有说话,默默抱着手里奶奶交给我的遗物。 我不禁开始好奇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会让我引来如此杀身之祸,但刚被摔到的脑子让我思绪一片混乱,不知不觉我就昏睡过去了。 当我苏醒时我正躺在吉隆坡华人医院,一名华人警察和马来裔护士守在我身边。 “你好,我姓马,你可以叫我马警官。你知道那些黑帮为什么盯上你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留学生”我激动的回答,拳头不停捶打着床边。 “等你想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再来找你” “但是你的私人物品将被警察带走取证” “好好养病,赵先生”马警官说完便大步迈出病房。 我心里咯噔一下:奶奶遗物被收走了? 我摸了摸随身衣物的口袋里,只有一只钱包和一串核桃项链。果然钱包里的钱已经一分不剩的被拿光了,大概是司机小哥趁我昏迷时偷走的,而另外这条核桃项链却不是属于我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口袋里呢?但是这条项链十分眼熟但又十分陌生。 窗外闪过一道白光,伴随着一声轰隆声。雨慢慢下大被风吹进房间里。 我起身拖着断腿一瘸一拐去关窗户,此时又一道白光从天而降,我眼前一片恍惚只看到窗户里倒映出奶奶的人影,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条核桃项链…… 我吓得连忙后退,扑通一声又栽倒在地上。腿部的伤口再次裂开,我的哀嚎声引来了医生和附近病房病人的围观。在打了一针麻醉后我再次陷入了昏睡,但是这次的感觉却像坠入万丈深渊一样。 我慢慢睁开眼,渐渐清醒。 “这是哪里?”我瞪大了双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教室里,摸了摸腿上的伤,竟然丝毫没有痛觉,脖子上挂着那条核桃项链。 一位看样子15岁左右的小男孩踩着一双已经开胶的杂牌帆布鞋慢慢走近我。 “咦?怎么又见面了?你怎么每次都喜欢躺在地上。”小男孩蹲下来贴近我,满脸天真的问。 “我来过这里吗?” “什么时候,我不是在马来西亚吗,为什么这里是中国教室。这是哪里?”我说完开始掐着自己的大腿,希望这场不寻常的梦快点醒来。 “啊?你在说什么?这里是九中,马来西亚是哪?这里是安徽s城”男孩的眼中闪过疑惑的光,就好像看我就像在看一个刚到地球的外星人一样。 “九中?s城?我回家了?”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撒出。 我擦拭掉眼泪接着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啊?” “我叫赵凯,大家都叫我赵闹闹,九中围墙后面就是我的家……你呢?”他脸上的童真与稚嫩丝毫未减,而我已经完全慌了神,声音十分无力回答道:“我叫赵凯,我乳名叫赵闹闹,九中围墙后的工人村小区5栋是我的家……” 课桌上的日历写着2015年3月21日,我印象里这一天我会因为陪朋友约架被小混混在胳膊上刮掉一块肉,之后因为聚众斗殴被关进派出所,因此错过了一周后奶奶的葬礼。 “小子你听我说,一定不要听浩子的话去打架,你会坐牢的……还有……照顾好奶奶,别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 没等我说完一束白光笼罩住我 “……她会坠楼而亡!“我歇斯底里的喊着,突然猛的鲤鱼打挺起身却发现自己还在吉隆坡医院里。 “原来是一场梦啊,还以为真的回家了呢”我习惯性的下床才想起自己的腿已经断了,刚想抱腿哀嚎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完全痊愈,手臂上曾经的疤痕也已经消失不见。 打开电视,早间新闻正报道一则紧急新闻:昨天ugm大学的国际生校车在大学城内惨遭**袭击,截止上午9点已造成12人死亡6人重伤10人轻伤。目前没有组织对此事件负责…… 第二章跨越时空的相遇 “啊!糟糕了,都早上6点了作业还没写完,早知道就不偷跑出来通宵打游戏了。”我捶胸顿足埋怨自己的贪玩。匆忙的把一摞书硬塞进书包,嘴巴对着水龙头吸了一口水,立马抱起书包边跑边吐水匆忙的赶去学校补作业。 到了学校后就开始上演一幕幕苦情戏。 “欣姐,你作业写完吗,给我看看呗” “龙哥,我英语昨天有事没写,你给我看一下,求你了” “浩子,我请你去网吧,你帮我写一门课作业行不”看清人间的冷漠有时可能仅仅只需十几分钟。果不其然我最终又因为没写完作业被老王邀请到办公室喝茶 “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请你家长来见我,请一年了,人呢!”班主任表情证明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我看你也不要读书了,天天就在这混日子。《学生十不准》你都能违反二十多条……” “你不是有个弟弟吗,你也别在这浪费国家的教学资源,到年纪就去打工吧,别给家里和学校添负担……”老王的表情从怒不可遏转变成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如果能更形象的形容,他像极了古代小人得志的太监总管。 看了一眼时间11点20分,已经耽误了半节体育课,我火急火燎的跑回教室拿篮球,可刚进教室的就看到一个人躺在我的课桌上。我走进拍了拍他,“嘿,兄弟。你谁啊,这是我的桌子”但是不管怎么拍打他,他都毫无反应。我极其无奈的放下篮球,再一次跑下楼去找“太监总管”处理这个男人,有人死在我的桌子上,我以后还怎么睡觉。 返回教室的路上我生动的描述那个男人摊在我的桌子上的姿势和教室里桌椅板凳都被掀翻,书籍散落一地的场景。老王一边听着我的陈述一边颤颤巍巍的走着,从一开始的大步流星到接近教室时慌张的蛇皮走位,他很担心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他竞选年级主任。 “老师你看!就是……”走到教室门口,我用手指向我的课桌,但此时教室里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分明是你损害公物和同学个人物品,你还给我编了一路的故事。” “好啊,赵凯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会编故事” “把这里收拾干净,明天开始你开始停课,什么时候把你家长找来再回来复课!” 老王说完便恶狠狠的摔门而去,只剩我一个人杵在这一屋子的废墟中央,不停告诉自己都是幻觉,都是梦境。 “呼~终于收拾好了”我慢慢起身,松了口气揉一揉蹲了许久的膝盖,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多了。正要收拾书包准备回家,这时一道白光从天花板撒下,那个男人重重的落在地上,冲击波把书弄得满地都是,但这次他没有昏迷而是睁大了双眼充满疑惑瞪着我。我的表情也从惊讶到愤怒,我咬紧牙努力保持冷静,想等问明白怎么回事再把他打一顿交给老王处理。 结果他说他是来自未来的我,对我胡言乱语了一通,还特地嘱咐我不要和浩子去打架一定要照顾好奶奶。这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过了会儿,还没等我问清楚那束光再次出现,接走了他。 手表上的时针与分针重合在12点上,我走到学校大门口就发现浩子被一群社会青年围堵在奶茶店里。 “小子,你的大哥到底来不来,都等了他十几分钟了,你要是没本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今天饶了你”一位黄头发,额头纹b,耳朵上夹着一根烟的混混把浩子推到墙角,上去给浩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浩子被打后瞬间急了眼,用胳膊夹住黄毛的头,脚使劲朝后一蹬,一起扑倒在地上,旁边围观的混混们傻了眼立马上去拉架。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拳打脚踢,浩子勒黄毛脖子的胳膊一点都没松开。黄毛被勒的脸通红,眼睛上翻嘴里吐出白沫,眼看黄毛就要被浩子勒死,其中一个混混从包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向浩子胳膊上划了一道,鲜血染红了浩子的整条手臂。 尽管那个自称来自未来的自己警告我不要去参与,但是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朋友被砍死。我深吸一口气,向持刀的混混跑去,手里提着装着初三全部资料的书包,那足足有40斤的书包像一颗流星锤砸在混混的后脑勺,咚的一声,书包与他都应声倒下。我拉起浑身是血的浩子朝着奶茶店外的小巷子里跑去,我们跑进一个合租大院躲在厕所里,等到了外面没有动静才敢露出头张望。 浩子跟我回了家,学校和他家别墅门口这几天估计都有人堵着他,他只能暂时借宿在我家里。 浩子他家开了两家大饭店,生意比较红火,所以他在班里也是一位“大户”,是不是吹吹牛逼,显摆一下他叔叔从国外给他带回来的零食和玩具。虽然他家境殷实但是从小他父母对他缺乏照顾,将他散养,导致他没人管教后来上学四处认大哥,经常用零用钱去给他的那些大哥们买烟买水。 “妈的,没一个靠谱的,借钱的时候一个个围在我身边像个狗尾巴一样甩不掉,出了事没有一个人接电话。” “操,等我伤好了我给捅我那人胸口插一刀,让他也知道自己被放血是什么味道。”浩子说完将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孩子们,快出来吃饭啦”奶奶弯着患有风湿的腰推开门,她话语很轻很温柔,就像一阵温和的春风能抚平躁动的心灵。我的童年是被寄养在外婆家,爷爷去世的早,她一个人生活了十多年,直到去年我才搬回来和她一起生活。可是一想到那个声称来自未来的自己告诉我一周后奶奶会去世的消息,让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但好在被停课了,我在这一周可以好好保护奶奶,正好浩子也借住在我家,我们俩一定可以拯救奶奶。 奶奶的左手始终塞着一枚核桃,据她说是因为她有严重的类风湿导致手掌无法张开,始终是拳状,为了不让肉长在一起,所以在手心始终塞了一枚核桃。 吃完饭回到房间里,我轻轻关上房门,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浩子。他一开始以为我被那群混混吓傻了,结果话音刚落那束白光再次落下。 那个来自未来的赵凯脸上涂满了血手印,手上拿着一把手枪,脖子上戴着和奶奶手里很像的核桃项链。凶神恶煞的盯着浩子,举起枪对浩子说说: “都是你害得……” 第三章逃亡 华人医生走到我病床前,翻了翻我的病历本说道: “赵先生,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可以考虑出院了。” “啊?马警官不是让我在这里等待警局的调查结果吗?”我惊讶的表情中带着一丝窃喜,认为这件事已经因为我穿越回过去而改变。 “上面说了,身体没有大碍就提前出院,这件事王室会派人处理。” “还有,这是马警官清早过来留给你的信。”华人医生将信放下,匆匆离去,他对我我像是看到一位埃博拉患者,不敢有过多接触。 我拆开信封,信里写到: “ I have been removed from office, and the leaders at the upper level have defined this incident as racial contradiction, so as not to intensify social contradictions. You will soon be taken out of the hospital, and the police will ignore any legal request, and you will no longer receive any protection. Your belongings are stored in the safe of the police evidence collection office ...”(我被撤职了,上级领导把这一事件定义为种族矛盾,以免激化社会矛盾。你很快就会被带出医院,警察会无视任何法律要求,你将不再得到任何保护。你的物品存放在警方证据收集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我本以为我穿越回过去就可以改变整个事件的走向,没想到结果事情却向更糟糕的方向发展。马来西亚高层为了不造成大规模的骚乱将我驱逐出医院,如果之后再被黑帮追杀找警察也没有用,我现在只能联系中国大使馆寻求安全庇护。 中午我在医院吃了一顿马来餐后办理出院手续便离开了医院,出了医院门口就看到两排出租车堵在医院大门口,许多黑人司机倚在出租车门,用野兽盯着猎物一样凶狠的眼神盯着我,手踹在兜里,似乎装有武器。 一辆白色桑塔纳闯过医院保安亭停在我面前“嘿,赵,快上车”熟悉的闽南话从车里传来,桑塔纳左侧玻璃缓缓摇下——是马警官。我连忙爬上车重重的砸上车门,桑塔纳驶出医院大门,那群黑人们也进去车内发动汽车紧紧跟随在后面。 “你这次得罪的人,来头不小,不仅能调动整个吉隆坡的印度党还能控制警局上层罢免掉我这个案件负责人警……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 马警官的声音响亮像是一阵春雷掩盖住后面尾随黑人们的谩骂与挑衅。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我怎么可能认识印度阿三,从昨天就一直追着我砍。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中国留学生。” “你最好联系一下家里人或者当地的朋友帮助你,我现在送你去中马友好合作社,那里会为你提供暂时的庇护。” “那后面的那群尾随的黑人与印度人怎么办。” “我会驾车带你走双子塔,帕威廉的路线,那里是马来西亚最繁华也是安保最严的地方,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你既然会中文,为什么要用英文给我写信留言?” “马来西亚曾属英殖民地,土生土长的华人与马来人最少掌握三门语言。而那些低级的外来人什么都听不懂,所以他们那些低等人只能成为社会底层的廉价劳动力,黑手里也有亚洲面孔,用英文最保险。” 我不再过多询问这位正义的老警探,看着后视镜里开车尾随的黑人们半个身子伸出车外,边挥舞手里的砍刀边喷着垃圾话。我的两只腿不自觉的就开始发软,可能从今以后我看到乌鸦都会躲得远远的。 当我们驶入进入吉隆坡市区的高速路口时被拦停告知昨晚大雨导致多个路段有坍塌的危险。如果想去市区或者中国领事馆与友好合作社要绕马来西亚的乡间公路,那意味着全程都在印度区行驶。 “那些人看来已经控制了公路” “那怎么办,我直接给使馆打电话吧,他们会派人接我的。” “你傻吗,一个能控制公路,黑帮甚至**的人,难道没有拦截你电话的能力吗。”马警官从口袋中掏出烟,不难看出他现在心情也糟糕到了极点。先被莫名其妙的免职,现在和我一样有被杀的风险。 东八区时间19点45分,云彩由淡红色逐渐蜕变成深紫色。他把配枪交给我。 “从公路上走没有交警阻拦,最迟一个小时到达太子城。途中不管黑帮还是村民挡路我都不会停车,我把枪交给你,如果必要时你就开枪回击。”话音刚落他脚踩油门朝高速公路左边的乡村公路疾驰而去。尾随的黑手党发出狼一样的咆哮,加速追了上来。 8点15分夜幕已经完全吞噬了吉隆坡,乡间道路两旁没有路灯照明,完全看不见前方有什么,好像被吸入了一个黑洞。仅凭车灯微弱的灯光刺破了漫长的黑夜,但是也仅仅只能看到前方不远处地上密集的大蚂蚁,还能看到后面追击我们的黑帮车队一点点逼近的汽车灯光。汽车的速度表突破了110公里每小时,地上的蚂蚁变得更加密集像地毯一样,耳边只能听见风声掺杂着黑帮疯狂的叫声还有我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黑手党车队的灯光像是一轮人造太阳照亮了吉隆坡夜晚的乡间,他们爬出天窗掏枪向我们扫射,子弹如狂风骤雨朝我们袭来。马警官依旧努力保持着他那份特有的淡定与从容,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双目直视前方,一点也没受枪战的影响。而我却双手紧紧捂住奶奶的核桃,紧闭双眼蜷缩在副驾驶。 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游戏,枪声离我们渐渐远去,也看不见他们像太阳一样明亮的车灯,好像我们已经甩掉那些印度人。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努力调整心跳。 “也不是很强吗,这就被甩掉了,就这?”我在最尴尬的时刻,表现着最慌张的嘴脸,说着最挑衅的话。 “警长,车子会不会被他们打坏了,怎么那么大的引擎声啊?” 警长没有回应,望着漆黑的前方。突然一束强光射来,让我们头脑昏厥,无法观察前方的状况,警长还在死死抓着方向盘努力保持方向。一辆重型卡车向我们迎面撞过来,狭窄的乡村小路让我们无法闪避,桑塔纳被这只机器巨兽直接瞬间掀翻。 “ Bos, masih hidup, bagaimana menanganinya(马来语,老板,还有呼吸,怎么处置)” “ bunuh(杀)” 这是浩子的声音,是我朝夕相处的兄弟的声音,我不可能认错。我努力睁开眼,看到浩子用枪指着我的头。 “你已经没用了……” 马来新闻:中国华侨张浩以208比104的票数成为吉隆坡总督,马来西亚历史上最年轻的外籍总督。 中国驻马来西亚分公司奶与蜜集团董事长赵行歌先生慰问UGM大学遇难同学家属……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