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毁灭倒计时第98天》 亡命赌徒 事情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糟糕的,徐磊看了看这个家,这哪里是家,只不过比流浪汉多了四面墙罢了,物业的单子已经贴在门外好几天了,这是月底了吧。 今天趁着傍晚,徐磊悄悄的爬进了自己家,屋内一片狼藉,想必他们已经来过了,房子里值钱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墙角泡面已经堆到了半人高了。徐磊想着:如果可以重来,今年自己正好毕业,和女朋友结婚,在这个小家安安稳稳的…活着该多好。错就错在自己涉世未深,在大三的时候碰了“赌”字,先是逢赌必赢,捞了一笔,可后面不知道为何突然被告知欠了一笔赌债,家里在为他还完明面上的帐之后,父亲被活活气死,临终前都不想在看他一眼,母亲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选择出家不问世事,女朋友也因为长时间的电话骚扰和催债人的压迫,选择了分手,自己没有办法回到学校了,网络上的债务,已经不能让他回归正常生活了。 徐磊,柳城一中的尖子生,当时全县第一考入了柳城大学,徐父徐母只有这一个孩子,必然是扬眉吐气,在他们县的厂子里上班还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那年,徐家成了全县的羡慕对象。进入大学后,徐磊也能在众多学生中脱颖而出,他虽然没有出众的外表以及特长,但是却颇得老师同学的喜欢,因为他的组织能力,以及那种自信阳光,是别人没有的,在学校活动认识了女朋友赵雪,校礼仪队的,长相与家境都很出众,徐磊一下子便成了学校的风流人物,他们这样子快乐度过了两年。大三那年,他们见了双方家长,徐家的儿子带回来个漂亮女朋友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徐家又成了众人的羡慕对象。甚至有时候,会有父母带着孩子来徐家坐坐,让孩子感受一下学霸的氛围。就以为日子这样平平淡淡过下去的时候,三个月的时间,徐磊亲手毁了自己,毁了徐家,徐家一瞬间成了笑话,三个月,徐家家破人亡,徐磊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 正当徐磊想着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以及谩骂声:“徐磊在吗?还钱,滚出来还钱!街坊邻居看一看,听我说,徐磊欠钱不还,这就是你们县的骄傲吗?再他妈没人说话,我今个就拆了这门,看看这徐家究竟有没有人活着!”“大晚上,都有人要休息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再这样子我就要报警了!”一个声音带着些严厉的女声说到。先前谩骂的男人立马回怼到:“王老师,我们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参与为好,毕竟徐磊的事,不是一般的小事,这钱谁不喜欢啊,哈哈哈哈。”徐磊悄悄爬到了门前,透过门缝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那个催债的,是徐磊高中时的死对头柳一鸣,皮包骨头,皮肤黝黑,为人嚣张,简直就是个赖皮,他接着说到:“王老师,我可是在为公司办事呐,您怎么能赶我走呢,我们师生一场,难道我比不上那个老!赖!徐!磊!吗!”说着便踹了铁门一脚,让徐磊差点发出惊叫,暴露了位置。 王老师若有所思看了看柳一鸣说:“徐磊再废物是我王雅班里出去的,是全县第一出去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大半夜在居民楼里大喊大闹真是给我丢脸!再不走我立马报警,你应该知道我的丈夫是什么工作,我王雅今天就看着你走,还是不走!”眼看着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柳一鸣只得准备退缩,但临走还不忘咄咄逼人。 “行,行,你王雅条子家庭柳城最牛逼,可犯事的是他徐磊不是我柳一鸣,记得别抓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哼!”便转身带着跟班走了。 王雅转身对邻居说到:“大家快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是我教导无方,教出两个学生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大家。”周边人连忙劝说“哪里哪里,王老师这个不怪你啊!”“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王老师也早点休息吧!”……周边人散去,王雅还呆在徐磊家门口,让徐磊没有办法逃跑,在门口只剩下王雅一个人的时候,她轻轻敲了敲门:“徐磊,开门吧。” 亡命赌徒2 “徐磊,开门吧。”徐磊不知道这是不是试探,他没有办法去面对昔日恩师,她已经为徐家做了很多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包括照顾病重时的父亲。“徐磊!我知道你在,刚刚那一脚把你耳朵快震掉了吧!我全看到了,你要不想等等惊动了其他人,你就把门开开 我们聊一下吧。”徐磊只得把门开开,在老师进门之后又迅速关上了门,屋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王老师……谢谢您。” “你妈妈我去看过了,身体还好,只是不愿意再提及到你了。咱们县就你一家姓徐,你一直是老师的骄傲,我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去蠢到借网债吗?” “王老师,我是参与赌博了,可是我只玩了一周就收手了,我只是捞了一笔'不义之财',没有蠢到掉进赌博的漩涡。后期所有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直到家里来了电话我才知道我欠了钱,可那不是我本人操作的……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怎么回事…呜呜呜…”徐磊终于扛不住压力,也可能是太久没有见到可以说话的人了,竟哭出来了。王雅拍了拍徐磊的肩膀安慰着:“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当然相信你,可现在你没有办法继续呆在县城了。你父亲临终前,让我给你带了封遗书,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你,所以将遗书放到了你那张全家福后面的隔板框内,孩子,你打开看一看吧。” 徐磊抬起头,王雅借微弱的灯光看着眼前的孩子,头发杂乱,胡子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修理过了,衣服也穿旧了,175的个怎么瘦成了一个老头子的样子,他想必这些日子过的不好吧。 徐磊看着电视墙上的全家福,小心翼翼将相框取下来,用衣服袖子擦了擦全家福,便放下了。接着他打开了相册框,那三个手写的:致吾子。便是徐父的字迹。徐磊颤抖的打开了信:孩子,我深知我将不久于世,可能是快离开这个世界了吧,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你一直没有犯过这么大的错误,我甚至觉得这事情背后另有隐情,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查明白了,只是想最后的时间里保护好你和你的妈妈……这套房子,我问过王老师了,她愿意买,卖房子的钱你拿着去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吧……你忘了这一切吧,原谅爸爸没有能力查明白这些事情,让你可能受委屈了……我不让你参加我的葬礼,我怕你没有办法面对那些被舆论引导的邻居,怕你被那些催债的人抓走……爸爸爱你,你永远是爸爸的好儿子,这封信是我让王老师交给你的,记得谢谢王老师……爸爸希望你,可以查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可以保护好自己,甚至可以去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未来你自己决定吧……愿吾子此生平安。 徐磊一直以来克制的情绪终于在这个夜晚绷不住了,原来爸爸一直是相信他的,王雅轻轻拍打着徐磊的背,说:“按你爸爸说的做吧,存折我给你,这个房子你给我,当然你可以悄悄回来住,只不过我名下的房子柳一鸣不敢来骚扰了。”“老师,我一定会查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的!”徐磊坚定了眼神,让狼狈的自己多了些许的精神气息。王雅看着眼前的孩子回到了当初那个骄傲少年的样子,也松了一口气,说:“这两天我会藏好你,你好好在这里调养一下,准备行动吧。” 来场游戏吧 徐磊在家里呆了三天,期间,柳一鸣也来找过麻烦,但是房子的主人早已成了王雅,柳一鸣没有办法强行进入去抓徐磊。但是,柳一鸣提前布下了眼线观察这个单元门,他赌定,徐磊绝对在他老宅当中。“鸣哥,这蹲两天了都没蹲到,是不是弄错了啊?”“不可能弄错,王雅那老娘们不让咱们进去,屋子里绝对有人,这老娘们兜住了,看她兜多久。你小子,能不能多学学。”“是是是,鸣哥抽烟。”小喽啰说着递上了烟。也就是这天,徐磊准备出发。 太阳马上落山了,徐磊换洗了衣服,将全家福再次挂到了墙上,深深鞠了一躬,戴好帽子,趁着人少出了单元门,他什么都没有拿,只是给王雅留了一个字条,随后将手机关机了,他害怕老师会打电话过来,恐怕王老师根本不知道,房款对于他的债台只是九牛一毛,不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追债。柳一鸣率先看到了徐磊,“好家伙,让我蹲了三天也是本事大的很!你俩绕道后面去堵他,大毛跟着我。”四人分工,势必要将徐磊活捉。徐磊在路口转角处,透过镜子发现了身后有人跟随,随即加快了步伐,到了后面直接跑了起来,可还是被大毛骑着摩托堵在了巷子里。大毛拿起摩托上的铁棍,朝着徐磊的背部砸去,“要不是上面有人要活口,老子非得把你小子打成残废!” 上面?是谁?徐磊再聪明,也猜不到其中的门道,后面三人也追上了大毛,柳一鸣在学校生涯就看不惯这个乖孩子,所有人都护着他,后来徐磊考上了名牌,还带了漂亮女朋友回来,柳一鸣快嫉妒到发狂了,可算是有机会痛快一下了!“你们三个,给我按着我们的高材生给我打!”“鸣哥,可上面……”“上面知道是我们打的吗?他欠那么多钱,也有可能是被别人打的,出了事我扛着。”一直以来的好孩子徐磊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反抗的力气渐渐变小,后面直接有点发晕,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出人命了,快跑。”在身体不再被拳打之后,努力爬到了角落坐起来,自嘲笑了笑,鼻青脸肿,可惜了这刚换洗的衣服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周围已经彻底黑漆漆一片了。 徐磊有些清醒,只不过身体的疼痛让他无法行动。他听到有人靠近,那人说:“徐磊,男,23岁,柳城大学化学系,父母双亡,欠债750万,前女友赵雪,现无联系,就是他,身份确认,还活着带走吧。”徐磊无法判断眼前的人是谁,只不过当他听到父母双亡的时候,突然不想活下去了,当王雅老师说母亲身体健康的时候,他猜到了母亲可能不在人世了,只不过还在侥幸着老师不可能骗他,徐磊被人拖到了车上,黑衣人问道:“你愿意玩一场游戏吗?”“我真的父母双亡吗?”这答非所问的局面,让黑衣人笑了笑,加重了语气:“你愿意玩一场游戏吗?”徐磊已经没有了盼头,往后的日子不是躲债就是苟活,或者像今天一样有家不能回被打个半死在街上,成为县里的笑话,不如,玩一场游戏,被他们玩死罢了。“我…我愿意。”说完之后,便昏厥了过去,可能是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打击,也可能是他真的累了,这究竟是入了谁的套。 黑衣人看着脏兮兮在车上的徐磊,说道:“把他伤口处理干净了,一周后送到会馆,记住,要活的。”司机和助理统一回应到:“是,牛总。” 白厅,游戏? 徐磊再次醒来,是在一个白色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大厅。没有窗户,没有门,纯白色的装饰风格看多了让人眼睛疼,只不过身体的伤口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可随身物品包括手机都还在。徐磊拿出手机,还能使用,2025年7月2日…嗯,是昏迷了两天吗?没有信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徐磊站起身来,走出自己的角落,原来这里不止他一个人!为什么大家都穿着白色衣服,包括自己,每个人衣服上都有着编号,自己是98号,这难道就是游戏吗?还来不及询问过多的,更多的是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徐磊根本不敢去问些什么,他仔细看着这些人,全部面如死灰,周围偶然有人愿意抬起头来看看这个站着的年轻人,但随即便继续低下了头。突然有一个人在远处大喊着:“我不玩了,我要出去!”并疯狂拍打着墙,可并没有人去理会他,这时从角落里打开了一扇门,将这个喊叫的男人拖了出去,刚被拖出去,就没有了声音,大厅又恢复了原状。 这时,有广播声传来,经过处理的机械音听着很是刺耳:玩家编号98已经醒来了,游戏正式开启,祝一百名玩家,不,刚刚成为了九十九名,接下来会有好运。第一轮游戏:骰子。道具在各位玩家上衣左口袋中。祝各位好运,哔- 徐磊摸一摸自己的口袋,果然有骰子,他回到自己的角落拿出骰子,和一般骰子没有什么不一样啊,只不过这游戏是投大小还是还有其它玩法,这骰子为什么是黄色的?他将骰子藏到了包扎伤口的纱布下,先看看什么情况吧。可能大多数人和他一样,等待着小白鼠的出现。 正当白厅里的人都安静坐等时机时,广播再次下达了指令:游戏倒计时3小时,现在开始。 白厅的天花板上出现了倒计时字样,以及游戏参与者数九十九名,这是只要最后一人活着出去吗?这些稀稀拉拉散坐着的人们,开始三五聚集在了一起,徐磊顺着人流,走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群体。 这个群体,算上徐磊共有7人,为首的是一位看起来和蔼的老人,还有一对姐妹,剩下三人都是像徐磊般年纪大小的男孩子。在人群渐渐安定下来之后,他们这个群体的人数截止至7人。 徐磊抬头看了看倒计时,竟然还是三小时,也就是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触发游戏开始,这个倒计时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首的老人开始说话了:“大家来到这里,应该都是可怜人吧,我介绍一下自己,我…”“不用说了!你在这里废什么话,这是游戏,来到这里的非奸即是盗,哪有什么好鸟?”徐磊身旁的年轻男子发声了,徐磊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寸头,眼神中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脸上的疤痕从眼角到耳垂显得略有狰狞,语气更是轻浮。只见老人一时语塞,脸色微红,不知是被人说中了还是被这年轻人气到了。 徐磊默默记下了这个疤脸男的号码,74号,正当自己小组变得气氛凝固,不知道该如何开展游戏话题的时候,徐磊无助的抬头,他突然发现,倒计时变了!他拿出手机打开秒表,和大厅顶部的倒计时节奏一样,游戏已经被开启了,刚刚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是刚开启吗?同时变化的是游戏参与人数,从九十九变成了九十八,如果刚刚被抓出去那个人不算参与者,那么房间内是有人出去了吗?这时74号推了推他:“你小子神神颠颠在干什么?”徐磊指指头顶的数字,说:“游戏突然开始了。” 游戏规则 广播传来冷漠的机械音:13号出局,哔- 74号冷静的说:“呵,看来是有人已经开始动手了。”其余五人也抬起了头,就在徐磊满头雾水的时候,74号像是行家一样,掏出了自己的骰子,是绿色的,这代表什么,是敌是友,徐磊无法判断。 这时74号说到:“老头,那你骰子出来吧,不用藏了,我早看到了,你也是绿色的骰子。” 此时和蔼的老人变了一副嘴脸:“看来你玩过这场游戏,门道都摸清了,可这么早开始,你可能活不到结束啊。” 机械音陆续传出:25号出局,哔-37号出局,哔-63号出局,哔-…游戏参与者在二十分钟内已经变为了67人,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已经淘汰了。 “来吧,不用废话了。”74号将骰子进行了投掷,在这个较为冷清的角落里,小群体的五人都看向了地上的数字,是5。 “老头,除非你摇个6出来,否则这横竖都是输啊。”74号的语气忍不住嚣张了起来。 只见老人笑了笑,将自己的骰子拿出,骰子在地上旋转了很久才停下,也是5。看着眼前相同的数字,徐磊想:这应该就是平局吧。 这时机械音再次传出:74号出局,哔- 老人笑了笑:“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74号面色苍白,“不,我不要去那个地方,我要出去。” 徐磊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明明这个白厅除了玩家就是玩家,哪里有人会注意他们的游戏结果? 两个姐妹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用手轻轻拉了一下徐磊的胳膊,姐姐指了指衣服上的序号13,徐磊不明白13号是什么意思,姐姐用口型示意到:摄像头。原来自己的行动都在通过别人胸前的序号被监视着,自己同样监视着别人,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游戏。 徐磊看着74号疤脸男走到了游戏圈的外围,扭头问:“他会被人带走吗?”姐姐点了点头,“那会被带到哪里去?”妹妹笑眯眯抢先回答:“工厂哦。”徐磊看着妹妹的笑容忍不住一阵恶寒,这是亲姐妹俩吗,咋区别这么大。 与74号同行的两个年轻人在看到74号游戏出局后,便离去了,可能74号是他们的大哥吧;老人在获胜后,和徐磊以及姐妹俩打了声招呼后去到了别的群组进行游戏;徐磊和两姐妹呆在一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徐磊看着游戏剩余时间53分钟,已经不够一个小时了,游戏参与者还剩37人,太快了,节奏太快了,可自己还没有弄明白游戏规则。 徐磊率先挑起了话题:“你们知道游戏规则吗?”姐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住了,妹妹笑出了声音:“我说,你不会真的是新手玩家吧!”徐磊无奈点点头,妹妹贴近徐磊,这个距离让徐磊很难受,“游戏规则算我今天好心告你一下,毕竟以后没机会见到了。” “骰子共三色,红绿黄,同色骰子才能比较点数,当然,点数越大越好。可平局了怎么办?就像刚刚一样淘汰先掷者。最后只有三个人能走出这个房间,进入下一个房间,而且,每个房间里你都不会遇到同样的人,比如我,你再也见不到了。”妹妹一边阴阳怪气说着,一边继续拉近距离将手探向了徐磊的口袋,“空的?嗯?” 徐磊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感觉她像极了野兽,在随时准备吞噬他的灵魂,这两姐妹可能觉得他是个废物吧,没有多逗留,妹妹便拉着姐姐走了,这个姐姐好像是个哑巴,只不过走的时候对着徐磊比了个口型,速度太快了,徐磊完全看不出来什么意思。 机械音速度越来越快了:14号出局,哔-27号出局,哔-33号出局,哔-…游戏参与者只剩17人了,时间还剩40分钟。徐磊将纱布下的骰子拿出,握紧在拳头当中,反正自己也不想活了,最后体验一下这刺激的游戏未尝不是一种享受。 赢了?? 游戏圈子越来越小,徐磊根本没有看到和自己一样有着黄色骰子的人,看着眼前剩下的四人,通过刚刚的观察,眼镜男和黄发女是红色,老人和小孩是绿色,所以黄色是直接获胜的意思吗? 徐磊看着四人,四人看着徐磊。黄发女先说话了,“我和他是红色,老头和小鬼是绿色,所以你是多余出来的吗?游戏最后不可能有人要比两次,那不符合公平游戏规则。” 老人说:“我们时间就剩10分钟了,来不及讨论对方了,不如直接开始吧。” 小鬼没有说话,只是将骰子投到了地面上,等待老人投掷,女人和眼镜男也开始了行动,小孩是4点,老人是1点,小孩子获胜;女人是5点,眼镜男是4点。这时机械音传出:游戏结束,幸存者98号徐磊,86号赵珂珂,1号刘燃。三人请移步出口处,等待工作人员安排进入下一轮。 徐磊直接傻掉,亏的他紧张了半天,却直接进入下一轮。他一边向着出口走,一边回头看着白厅里面的人,有的人流泪,有的人面如死灰。 徐磊问道:“他们会被带到工厂去吗?” 黄发女人说:“工厂?也是,一堆实验的小白鼠,那地方也就配叫工厂了。” 小鬼说:“难不成把他们放回去继续危害社会吗?眼镜男是杀人逃犯,那老头是假药贩卖商,你看到的都是坏人,包括我和她。” 徐磊问:“你?九年义务在读吧,怎么会是坏人。” “我杀了我父母算吗?”小孩脑袋一歪,似乎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甚至追问到:“这里面,我应该是最善良的孩子了吧。”徐磊感到头冷,这是哪路大神把这么多奇怪的人聚在了一起。 黄发女子回答到:“全员恶人,不是挺好么。不过你这种人是怎么混到游戏结束的。” 徐磊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没有对手的黄色骰子,难道游戏一开始发疯的那个人是他唯一的对手,结果意外出局了?自己躺赢到了最后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就像那个赌博圈套,仿佛背后有一张网在套着他,不论表面多么自由,可最后一收网,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出口处,三位被侍从带领着不知道正在通向哪里,徐磊问什么侍从都不会回答,女人说:“不用挣扎了,我们的结局比里面那堆小白鼠好多了。”徐磊问:“有人和我说我们不会再见了,也是真的吗?”小鬼说:“是那对姐妹吗,姐姐是哑巴,妹妹是骗子,真是一对好搭档。”黄发女子说:“我们会再见的,不过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可能是下一个房间,可能是最后的房间,我们可能是敌人,可能是朋友,再见98号。” 三人在一个分道口被分向了不同的休息间。虽然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还是感到了紧张,徐磊瘫坐在了床上,回想着自己经历的一切,真像做梦一样,遇到的人是这样,经历的事情是这样,第一次觉得,生存真他妈的累。休息的房间比白厅好太多了,至少没有奇怪的人包围在自己周围,徐磊突然想起来13号好像要和自己说什么,徐磊细细回想着那个口型,好像是:你赢了。 徐磊不想再去回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随手掏出手机,手机壁纸是赵雪,看看昔日的女朋友,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了,正当他打开手机时,发现手机收到了短信,没信号的情况下短信是怎么来到自己手机上的? 他打开信件,里面只有一句话:游戏倒计时98天,祝你好运。 98天?昏迷两天,一百天的游戏,一百天过完就直接毁灭吧。徐磊看了看赵雪的照片,和这个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的手机,在放松的情况下沉沉睡去。 赵珂珂 与徐磊和刘燃分开后,赵珂珂一人走进了事先安排好的休息室,看着眼前欧美风格的装修,墙面上甚至贴着自己最喜欢的明星。 赵珂珂走近海报,含情脉脉看着海报,并细细抚摸了海报上帅气的男人,“唉,亲爱的,真是可惜了。”说完便随手一撕,果然有迷你摄像头,赵珂珂直接一拳砸上去。小小的机器次啦闪了一下便损坏了。 “喂,这里还有录音机器吧,你们能听到吧?”赵珂珂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熟悉的机械音再次传出来:“玩家赵珂珂,请问你有什么需求,哔-” “好的,亲,我需要下次没有摄像头可以吗?” “不可以,哔-” “好了,你滚吧。” “玩家赵珂珂破坏设备,停止休息,请进入游戏房间,哔-” 随即便有人进来,强行拉起了赵珂珂,赵珂珂忍不住骂了一声:“神经病啊!”但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斗的过两个强健的男人呢?期间路过了刘燃的休息室,刘燃探出了头:“珂姐真是不长脑子。” 显然,在这个游戏系统内,是有等级和规则的,只不过,来到这里的人似乎都不怎么在意了。 赵珂珂被拖到了一扇门前,乌黑的门上用暗红的字体写着入口,黑衣人a用冷漠的口吻说:“进去吧。”黑衣人b推开了门,赵珂珂头都不回的进去了,这个房间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不是环境,而是整个房间,只有她一个玩家,而这扇门如果是入口,凭她自己的游戏经验,那么这个房间就是迷宫。迷宫墙顶着屋顶,根本没有任何提示,只是冷冰冰的机械音响起:游戏倒计时59分钟59秒,哔-赵珂珂只有硬着头皮闯了。 “就这吗?”赵珂珂权当这是普通的迷宫房了,殊不知,里面有着熟人在等着她。 …… 另一边,徐磊醒来开始研究所处的休息室,有点熟悉,像是自己在县里面的家,唯一的差别就是没有窗户,进门是沙发,沙发对面是电视墙,电视墙上有着…全家福。徐磊突然感到了冒冷汗,自己这是被人有意带来的吗?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格局,包括这个全家福,相框被打开的痕迹还在,墙角是堆积着的泡面,桌子上是自己给王老师留的字条。他使劲拍了拍自己脑袋,是不是没有睡醒,难道是做了一场梦? 徐磊拿出手机,没有信号。“这是怎么回事!”徐磊惊呼。机械音传来:徐磊玩家您好,这是系统为您打造的专属房间,只有游戏胜利才能来到这里,祝您好运。突如其来的机械音让徐磊将相框摔到了地上,玻璃渣子给他的疼痛感让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牛总,这98号好像没有您说的那么聪明,咋傻不愣登的呢。”戏谑的声音在监控室显得尤其刺耳,说话的是一个打扮极其妖娆的男人,面容皎白,身材修长,服装鲜艳还带着熏人的香水气息,鼻梁上的眼镜居然还是粉色的,说话还翘着兰花指。而他所说的牛总,则显得朴素了很多,黑色的衣服将他包裹起来,头发有些许花白,像是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只不过他拄着的是一把黑伞,正坐在屏幕前看着各个房间的情况。 这个徐磊,确实表现的太普通了,怎么和传闻中的不大一样?是消息有误吗?“梁公子,我们还是再观察观察吧,我牛某人,看人这方面从来没有错过。” 赵珂珂2 赵珂珂,被迷宫困住了,只要一小时内没有穿过迷宫,迷宫格局就会重新改变,重新开始倒计时,昏暗的隧道,寂静的氛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奔跑,或者是走到死角时看到一些人类残骸,这个房间,不简单。 “时间已到,系统重新启动,玩家赵珂珂距游戏结束还有59分钟59秒,哔-” 赵珂珂精疲力尽靠在了墙上,已经是第四个轮回了,上一场游戏到现在完全没有休息,被带到工厂实验还有活着的机会,可是困在这个房间,累死?饿死?不管怎样都不太光彩,赵珂珂开始闭目养神,反正一下子出不去,不如先休息会。 “玩家赵珂珂,系统检测您有作弊行为,为您提升游戏难度,派遣‘野兽’加入游戏,祝您体验愉快,哔-” “野兽?”赵珂珂在这里的几个月,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什么动物吗?狮子?老虎?还是自己最害怕的蟒蛇? 呜…呜……呜… 奇怪的声音正从自己身靠的墙后发出,赵珂珂蹑手蹑脚,靠着墙悄悄站起来,将耳朵贴紧墙壁,分析游戏派给她的是什么怪物,可这声音,自己又没有听过。赵珂珂还在继续分析,她并不在乎时间的流逝,前面已经失败了几轮了,都没有人带她走,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突然,墙面背后的怪物对墙发起了猛烈的撞击,将赵珂珂震倒在了地面上,昏暗当中,赵珂珂只看到,眼前的墙似乎出现了裂缝,不好,快跑! 正当赵珂珂跑了两个过道后,她感到了地面的震动,怪物出来了,这个感觉,是在追着自己跑吗?本来精疲力尽的赵珂珂,不得不拿出打了鸡血的动力去逃跑,恐惧来源于未知,让人不断下坠,但生死面前,无法直面,只能逃。 “时间已到,玩家系统重新启动,距离游戏结束还有59分钟59秒,哔-” 自己周边的迷宫墙开始移动,野兽的脚步声一下消失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像是幻觉一样,但赵珂珂看着被震倒在地时擦伤的手臂,以及传来的痛感,这是真的,如果再结束不了,会有个不体面的死法。她不敢停下来,害怕那该死的机械音告诉她再次派遣野兽进来。 “出口出口,这个游戏突破点在哪里。”赵珂珂一边向前走,一边思索着,这可能是她动脑子最多的时刻了。 倒计时间是一小时,同一地方停留太长时间会加入‘野兽’进行追捕,经过四个轮回的探索,迷宫呈圆形,圆形就会有中心,圆心会是关键点所在吗?她不再麻木的向前探索,而是用胳膊上的血迹做记号,系统没有违规提示,计划可行。 靠着感觉,她沿着墙壁向圆心前进,一直贴着右墙走,到了死角再拐弯,这是最蠢的办法,但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了。害怕遇到野兽袭击,自己没有防身装备,甚至衣着都是上局游戏的白色。她在看到一具人类遗骨后,拜了三拜,拿走了腿骨。看着长度以及闭合程度,应该是位大叔,“大叔,给我些好运吧,我能带你出去。” “玩家赵珂珂,系统提醒您游戏还剩40分钟,哔-” 牛凡 我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可我好像感知不到光亮了,眼前只是灰蒙蒙的一片,但我好像充满了力量,我能感到我的肌肉在跳动。 是谁在牵着我走,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我能感受到我的欲望,我对肉体有了欲望,我想吞噬鲜活的生命。我听到了:“不要过来,执行命令!”“废物!” 我看不清是谁在和我说话,但我只想吃掉这个美味。 “呜…呜…呜……”我的声音怎么成了这个样了?“不要叫,烦死了。”是在和我说话吗?他好像冲我走过来了,这是,给我的吗? 是血腥的味道,我好喜欢,可以直接使用吗,我抬起我雾蒙蒙的眼睛,尽力看向这堆食物的主人。那人说话了,“放开他吧,他好像还保留着人性。”“可是牛总,这样子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的目的是要‘野兽’,完全听从我们命令指挥的武器。” 牛总抬头,看着眼前的屏幕,赵珂珂正靠着墙休息,“她叫赵珂珂对吧?”“是。”“这个礼物赏她了。”说完便拿着雨伞走掉了。 他好像把我给了一位叫赵珂珂的人,珂珂是谁?这是带我去哪里? 姜舟被拷住手腕,带向了迷宫。“听着,放你进去玩捉迷藏,里面有个人,找到了,就会给你新鲜的食物。”姜舟点点头,麻木的向前走去,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赵珂珂是谁? 墙后面好像有美味,我想拥有,撞开这堵墙就可以了吧。血,是血的味道。欲望在燃烧。我想得到!有声音?时间到了?味道消失了,跑去哪里了?我想抓住她。 摄像头下,姜舟在磕磕绊绊寻找气息,赵珂珂在角落拿着人骨继续前行。 屏幕外,牛凡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赵任达看着她女儿在这里会不会疯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以为可以掌控我。”牛凡眼睛充斥着血丝,死盯着屏幕。 “牛总,赵任达的赏金比之前提高了百分之二十,我们用不用……” “不用,我看着赵珂珂长大的,她鬼的很,既然还有力气,就给她耗尽为止,有口气就行。徐磊情况怎么样?” “98号一切正常。” “让他准备开始游戏。” “是,牛总。” 牛凡起身撑着雨伞走了,只不过他的脚是跛着的。他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没有人知道,有传言是被赵任达恶意制造车祸造成的,有传言是牛凡自己屈服于‘大人物’选择自己断腿求认可的,没有人敢问。 监控室的Kai打开了徐磊的监控,朝着麦克说到:“98号游戏玩家徐磊,请进行准备,十分钟后进行游戏,哔-” 正在休息的徐磊,听到了熟悉的机械音在房间内响起。果然没错,这个房间被人监视了。可是他悄悄观察过整个房间,每个角落都看过了,怎么做到的。徐磊暂时没有心思想这么多了,他要准备着,十分钟后进行游戏。 真正的游戏开始了 徐磊在准备出发的时候,想到了可能有危险发生,如果房间格局没有变的话,茶几桌里面会有水果刀,他拉开了柜子,将水果刀折叠装进了口袋里。准备起身出发,但又折回卧室,将手机压到了枕头底下:“我会回来的。” 在一切安排妥当,徐磊站到了房门前,等待开门。走廊的光照进了房间,徐磊抬头走出,已经有两位黑衣人在准备带路,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了中间。颈部传来了疼痛感,徐磊心想:“不好,被暗算了。”但还是伴随着人的本能,晕了过去。 两名黑衣人将徐磊扛到了肩上,黑衣人a问到:“有说送往哪个房间吗?”黑衣人b想了想:“好像是圆柱阵。”两人扛着徐磊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徐磊醒来的时候,脖子上被套了麻绳,整个人坐在一个不足一平米的平台上面。 徐磊看了一眼四周,这个房间有十个人,每个人脖子上都有麻绳,所处的位置都是圆柱平台,席地而坐,好像统一了动作一般。 相邻平台距离两米左右,整个平台表面除了顶部都被刀刃布满了,没有办法判断平台有多高,只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摔下去会死的很惨,不动的话,脖子上的麻绳变紧,会被绞杀。不过这屋子里怎么一股血腥味,还有刀刃上滴落着的红色液体。还有自己面前这个圆柱,为什么没有人? 两圈人,第一圈四人,第二圈六人,绕着无人平台分布,所以这个游戏是要做什么? “来了新人了。”说话的是徐磊左边的女人,标准的泰国面孔,却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是游戏房间内服饰较为干净整洁的一位,此刻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徐磊。出于礼貌,徐磊只能点头示意表示一下友好。 “游戏可以继续进行了。”泰国女人对面,同时是自己右面平台的白发老人接住了话题,“这场游戏时间太长了。”老者一边摇头,一边用眼神打量着徐磊,仿佛徐磊是什么金银珠宝,他的眼神透露着贪婪。 “希望新来的不要太蠢坏了我的大事。”一声雄浑的男声从最远处传来,黄灯朦胧照射的房间里,那个男人的面孔在交叉安置的位置影响下,徐磊看不清他的面孔。 ……周围的人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叽叽喳喳讨论了起来,夹杂着谩骂与哭泣,这些形形**的人让徐磊感到烦躁,没有机械音,没有提示。 徐磊很是烦躁,他们在说什么他听不懂,这些人当他不存在,没有人理他,徐磊开始拉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麻绳,为了安全起见,他使劲向下拽动了头上的绳子。 “喂!不要拉!”自己对面的女子突然被一股力气强行拉的站起来,她脖子上的套绳变紧,随后整个人被套绳提的悬在空中,口中断断续续传出“救…我…”双脚不断在空中踢动着。 一时间徐磊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印度女人第一个反应过来说:“98号你不要动,就这样子,你松手她会直接掉到刀刃中去的。”“刘爷,站起来吧,我们帮一下阿珍。” 原来自己右边的白发老人叫刘爷,只见印度女人和刘爷同时站起来,他们脖子上的套绳都松动了一些“准备好了吗?”刘爷问道,印度女人点头示意。只见,她跳向了悬在半空中的阿珍,用胳膊抱住了阿珍的腾动着的腿,依靠着惯性落在了阿珍的台面上,徐磊觉得手中绳子被强行上拉,向手传来火烧的摩擦感,赶紧放手。 阿珍和印度女人被摔在了不足一平米的平台上,印度女人尽量保持平衡占着最少的位置,让阿珍能够跪坐在平台上大口喘气。 徐磊被脖子上的套绳拉的站了起来,他不敢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到那个印度女人的平台正在缓缓上升。 “糟糕!”刘爷眉头一皱,“这样子不好处理了。” 一切太突然了,徐磊不敢动,淌血的双手颤抖着,用牙齿死死咬着下唇,这到底怎么回事。 镜像迷宫 赵珂珂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呜呜的怪物声逼迫着她赶紧逃离。前面的过道越来越窄,本就窒息的环境下,赵珂珂感到希望变得飘渺了起来。 后面的地面开始振动了,怪物追过来了。赵珂珂咬牙,将自己塞进了狭窄的缝隙中去,她侧过身子,用尽力气穿过了这堵墙,却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的地面和过道不一样,长达七个小时的奔走,赵珂珂终于找到了该来的地方。这里就是她想要找的圆心。 怪物声逼近,它撞击着缝隙,“呜呜呜”,庞大的体型让它无法像赵珂珂一样来到圆心。赵珂珂一直好奇追着她的究竟是什么,便向裂缝望去,肌肉线条分明,只不过戴着面罩,74号?姜舟?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姜舟和赵珂珂是第一批进入这场游戏的人,这样子说来,他们算是旧相识,因为姜舟就是赵任达小区的保安。赵珂珂试探叫了一声“姜舟”,怪物顿了一下,“好熟悉的声音,但是味道太浓烈了,想要得到。”意识已经模糊的姜舟只能靠着欲望支撑着,朝着裂缝当中拼命伸着双手想去抓住赵珂珂。 赵珂珂慌了神,现在不是探索姜舟的时候,怎么逃出去? “距离游戏结束还有20分钟,哔-” 赵珂珂环望四周,和刚刚一样的裂缝有八条,对称分布,那么这个迷宫会不会也是对称的?中国人不是喜欢这种对称的风格吗?牛凡应该也喜欢吧。 赵珂珂出于时间的考虑,以及身后姜舟这个随时可能扑过来的定时**,她没得选择。“天灵灵,地灵灵,保我一回。”嘟囔了两句后便冲进了对面的裂缝。 姜舟仍旧在原地,伴随着赵珂珂的离去,他的欲望逐渐变小了,但是隐约记得有人告诉自己要去追逐食物,“为什么,为什么追逐?为什么?” 赵珂珂跌进了裂缝中去,和想象的不一样,不是对称,面对只有一条过道,赵珂珂只能沿着墙体前进,“这不是对称,刚刚正北方向,现在是一堵墙,正南方向却是过道,这个是刚刚走过路对称的镜像面。”受外界的影响,赵珂珂在迷宫当中反复看着同样的墙体,她的眼睛已经受不了了,要么赶快出去,要么等姜舟过来。 “牛凡,明明说带我过来玩游戏,却给我设生死局,我非要出去把他脑袋拧下来。” 赵珂珂七拐八拐,早就被绕晕了,唯一确定的是,她离出口越来越近了。 “倒计时结束……” 看着眼前墙面再次转化,赵珂珂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最后的路就这么困难吗?又是一个小时,刚刚走过的路全废了,正当赵珂珂拍打墙壁时,却摸到了墙壁上黏糊糊的液体,这是,自己刚刚做的记号?一个小时的时间墙体竟然转到了这边,那么如果记号不断,入口会是出口吗?赵珂珂沿着自己的血迹摸索着前进,入口就是出口! 熟悉的大门,此刻门上恭喜两个字尤其的刺眼。赵珂珂握了一下门把手。 “恭喜玩家赵珂珂,游戏结束,哔-” “真是个笑话。”赵珂珂带着破碎的衣服,拖着受伤的胳膊,整个人潦草的不像话,走出了游戏门,重重的倒地昏了过去。 天秤 遍布着刀刃的柱体,在徐磊面前缓缓上升,眼前的刀刃散发着红色的锋芒,那上面挂着的是遗骸,是刺鼻的腥味。 徐磊忍不住干呕,想吐些什么出来,可是他一弯腰,对面的阿珍就会被迫被脖子上的套绳拉起来,徐磊不敢让当前的局面火上浇油,只能站着干呕。 “我回不去了。”印度女人接着补充“台子升高的越高,回去的难度越大,现在已经升高了一米。” “这个臭小子一来就知道闯祸!这个平台两个人怎么能够!”徐磊旁边的刘爷有着些许怒气。 徐磊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其他的他不知道,但他有一点确定,游戏房间内两两相对,如果想要移动必须配合,否则冒然行动会发生意外,成为刀下冤魂。 所以,这个游戏房间内,没有人可以动的了他,除了对面的阿珍会影响他自己脖子上的套绳,其他人,必须配合才可以威胁他。 徐磊沉了沉气,“我并不知道游戏规则是什么,我只不过是想活下去。” 徐磊左边的平台愈来愈高,转眼已经封顶,这个台子,少说有五米吧,究竟是谁设计的。 “游戏规则就是,一个人才能走出这个房间,其他人都-得-死,懂了吗?”徐磊后面的男人说话了,平平淡淡一句话却说的徐磊毛骨悚然。 徐磊好容易将头转了一个方向,面对面看着自己背后的男人。年纪与自己相仿,但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穿的破破烂烂,他的衣服好像被利刃割坏了,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一道道全是刀疤。 “你经历过什么?”徐磊想到的,只能是这样子的原因让面前这个人如此恐怖。 “这是我在这个房间的第23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狂笑不止,面容扭曲,身体四处乱晃着。他旁边的男人叫到:“喂!疯子!不要动了,我要被你勒死了!”“你也活下来了吗,哈哈哈哈哈哈。”疯子哪里听得进人话呢? 外圈是相邻两个人互相牵制吗? 徐磊看着这两个人一直神神叨叨,自己也愣了神。“啊!”突然背后一身惨叫,“你这是干什么!”刘爷惊呼。当徐磊还没有转身,就闻到了更加强烈的血腥味儿,他突然不敢回头了,面前的疯子鼓起了掌,口中大叫“死了!死了!死了!” 徐磊机械转过身子,印度女人被推到了升起的高台上,刀刃穿过了她的胸膛,她的胳膊,她的腿……一个刚刚还鲜活的生命,突然没有了气息,她的眼睛瞪着,充满着不可思议,额头上印度的特色饰品还在一晃一晃。 阿珍站起身子,咧嘴一笑:“这个游戏,不就是这么玩吗?” 刘爷受到印度女人位置的影响,已经站到了平台的边缘,他脖子上的套绳没有多余的机会让他移动,他只能一面小心翼翼站着,一面与阿珍展开斗争:“她刚刚救了你!” “那我是让她必须救了吗?”阿珍戏谑的问道,她的眉毛一高一低,原来她才是高手。 “新来的,这个游戏规则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徐磊没想到,真的会死人,他没有办法去判断,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但他知道,这是一场夺命游戏,和他第一场骰子游戏相比,这才是真正的屠杀。 天秤2 “她做错了什么?”徐磊问这眼前的女人,她像个恶魔,这是徐磊来到这里,第一次见证了人是什么。 “她错在,太善良。”阿珍一边扣指甲,一边无所谓的说道,“不过没关系,我会把你放在最后一个解决,我会让你发疯,像你后面那个傻子一样,哈哈。” “我会让你先死!”徐磊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周围静悄悄,除了疯子还在鼓掌,其他人都低下了头。 离徐磊比较远的一个女生开始了哭泣,“可是,贝利真的是个很好的姐姐。” 房间打破了沉默,嘈杂了起来,徐磊感到头昏,耳朵里面嗡嗡的,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看到了争斗,看到了刘爷好像用尽了力气跳离了台面向阿珍,把她扑离了圆柱,阿珍在空中双腿蹬着,口她好像在说什么。徐磊眯了眯眼睛,他为什么只有耳鸣,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只是眯着眼睛麻木看着面前发生着什么。 刘爷在空中,拼命的朝着阿珍撞去,一开始还可以靠着惯性成功偷袭,到了后面用脚蹬刀子也要撞击,徐磊看着两个上升的平台,旁边死亡的贝利,为贝利出气的刘爷。 徐磊感到自己正慢慢窒息,眼冒金星。他用尽力气拉住了绳子下蹲,只见空中的阿珍在惯性驱使下撞向了升起台柱的刀刃上,刘爷笑了,冲徐磊点了点头,闭着眼睛最后借力撞向了自己身后的刀墙!一缕殷红的血从他的嘴角流下,他表情痛苦了一下,头便垂了下去。 自己对面的阿珍,头发盖住了她的面容,她像被绑在十字架上面的罪人一样,因为徐磊的用力,阿珍处的位置很高,徐磊脖子上套绳也有了将近两米的延长,让他足够在自己的平台上自由活动,他总觉得阿珍在看着他,他不敢抬头。 恐惧,害怕,无助。这一切在徐磊看来都是他的错,他亲手害死了阿珍,他间接害死了贝利和刘爷。徐磊将还在溢着血珠的双手抬起来,腿一软跪在了台面上,三个人!那是三个人!在刚刚还和自己说话的三个人! “啊!”“啊!”徐磊突然抱头尖叫,将头重重的磕在了台面上,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哭了,母亲出家的时候他哭了,可现在,他崩溃了,整个人蜷缩在平台上,尖叫着,哭泣着,双手不断的在衣服上摩擦着,他想擦掉自己经历的这些。 如果知道会发生这些,他愿意回到以前,过四处躲藏的日子,他愿意被柳一鸣追着催债,愿意被柳城所有人瞧不起。 这应该是游戏效果,他安慰着自己,睡一觉,睡一觉一切都会不一样,这只是一场噩梦,这犯法的,都是假的。 …… “牛总,这样子会不会?” “不会的,如果是,他也就是个废物。” “那我们需要派人去观察吗?” “不用,活着就行。” 屏幕前的牛凡看着蜷缩着的徐磊,这小子也是个狠人,他看见了徐磊下蹲拉绳子的时候,眼睛是清明的,“呵呵,适应的挺快。”牛凡有些赞赏这个年轻人。 “牛总,您的意思是?” “没事,盯紧他,有什么情况通知我。” “是,牛总。”kai明白牛凡,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好兄弟了,牛凡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个样子,可能是失去一条腿的那时候开始的吧。 天秤3 “磊磊,你将来想做什么工作啊?”徐母一脸慈祥看着刚刚上小学的徐磊。 “我想当医生,可以救好多人好多人。”年幼的徐磊挥舞着双臂。 “哈哈,一定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徐父接着徐磊的话,一家三口牵着手向着家走去。 “爸妈,可是我刚刚,杀了人,我杀了人!”徐磊突然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徐父徐母面容突然扭曲,齐呼:“你就是个逆子!我们没有你这个孩子!” …… 徐磊身体抽搐了一下,从梦中惊醒。眼前的三具尸体依旧在刀刃上悬挂着,他们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沿着圆柱不断流淌着的是殷红的血。徐磊本能干呕着,将胃里的酸水全吐出来了,第一次近距离看着三具尸体,真的是这辈子不想再体验了。 “爸爸,他们在玩什么啊?”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徐磊透过缝隙看到了一直被他忽略的两个人,看样子应该是父女吧。 “小楚,不要看。他们是在玩木头人游戏。”父亲慈祥的看着孩子,但当他扭过头来时,徐磊看到了他眼中的怨恨,是因为自己吗? 因为贝利死亡而发声的女孩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不过一直颤抖着的身体出卖了她,她其实根本平静不下心情。 那个声音粗犷的男人,和他一样在干呕着,脸色苍白。 自己身后的疯子正睡的安详,和疯子牵着线的男人正站着减轻脖子上的负担。 “我叫沈之清,旁边这个疯子是我大学舍友孙翔,我们在这里呆了将近一个月了,这是……第一次有人死亡。”名叫沈之清的男人一边推了推眼镜,一边说到,“孙翔是一个很压抑的人,长时间在一个地方呆着,难免会自己多想,自己把自己逼疯了。”沈之清看向了旁边睡着的孙翔,“不过这样也好,他至少不用痛苦了。”沈之清耸耸肩,他好像对这场游戏无所谓,哪怕生死也无所谓。 “你,你不怕我会杀了你吗?他们三个因我而死。”徐磊问道。 “在这个房间感觉不到饥饿,感觉不到时间流逝。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我无数次想从这里跳下去,可我不能决定孙翔的生死,脖子上的绳子让我们只能永远被牵制在一起。可能就这样一辈子吧。”沈之清面露苦色,向徐磊解释着。 徐磊刚想说什么,粗犷的男声再次响起,只不过长时间的干呕让他显得有气无力。“你放屁呢?疯子是被你逼疯的!前面你害死的人少吗?最毒妇人心,我看你像个娘们一样!” “怎么能说是我害死的,那是他们自己愿意的。愿意为自己的灵魂献祭。”沈之清义正言辞的说到,中途不忘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发型。 “可你出不去,因为疯子根本不受你的影响,对吧。”徐磊问道,“听那位大叔的意思,你应该是搞传销的吧,我刚刚差点信了你。” “你信我?笑话,这个地方有信任可言吗?就那个说话的屠夫,他手里沾了多少人命连我都不知道。” “小楚没事哦,他们没有吵架,他们是在拍电影。”带着孩子的父亲,努力安抚着孩子,可是那么远的距离他没有办法将孩子抱在怀中,只能靠着一次次的谎言去安抚着。 徐磊看着这对父女,不由有些羡慕,如果父亲和自己在一个房间,也会这样子安抚自己吧。可是,现在自己要活着出去,如果这么多人都是罪恶的,不如直接把他们,全部解决掉再去死。 徐磊低头,摸了摸口袋中的水果刀:“你们,谁没有杀过人?” 天秤4 “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才能来到这里,你这是问的什么话。”沈之清一脸惊讶的说到,“在这个地方还装什么小白,装什么无知啊。”一阵阵冷笑声在房间传开。 远处的屠夫看着旁边低着脑袋的少女,她好像一直这个状态,从他们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她就一直这样。屠夫与少女的命运是相关联的,他试过拉紧脖子上的套绳,置那女孩子于死地,可是她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屠夫听着沈之清的话,陷入了沉思,难道,她也是个杀人如麻的人吗? “你告诉我,是不是杀光这里的人就可以出去了?”徐磊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是的,可这里的人,要么受制于所谓的亲情,要么受制于所谓的情谊,都被困住了,没有人能解开这个局。”沈之清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旁边沉睡的疯子,徐磊看到了他眼底的温柔,可能他说的有一多半是真话。 这个局为什么解不开,沈之清和疯子在之前可能是好兄弟,另外一对是父女,屠夫是个嘴硬心善的胖子,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情况。目前房间只剩自己没有搭档,这意味着自己的行动范围在一定程度上是比他们大的,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活出去,这个人是自己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他将匕首悄悄拿到自己手中,肥大的袖子遮住了他的武器,如果可以行动,最好就是所有人都休息的时候。自己头顶的绳子允许自己的行动范围要比别人大,如果用力拉扯还可以获得更多的自由,那么,从最强的开始动手,就,试试这个沈之清吧。 房间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在按着徐磊的计划顺利进行着,“沈之清,等等是不是要去上课啊。”这个声音,是疯子发出的,在房间显得尤其的突兀,原来疯子也有安静的时候。“是啊,不过我们还可以休息一会儿。”沈之清说话都变得温柔了些许,没有面对徐磊时的咄咄逼人。 “哦,那你记得叫我哦。”疯子继续说,“你不叫我我不给你带晚饭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睡吧。”沈之清安抚着疯子,疯子也是很听话,安安静静的在自己的台面上,蹲坐着,头枕着膝盖,双臂抱着腿,睡了过去。 …… 徐磊观察着他们,这个房间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可是人的本能改变不了,所有人都在梦中,徐磊悄悄起了身。自己从沈之清开始,沿着右边,依次是孙翔,父女,屠夫,那个低头的女孩子。 沈之清,对不住了。 徐磊拿着水果刀,跳到了沈之清的台面上,显然沈之清没有料到这一点,整个人还在迷迷糊糊的睡梦当中。徐磊用自己脖子上多余的绳子勒住了沈之清,拿着水果刀开始乱划,可他并没有划中要害,疼痛让沈之清逐渐清醒,开始挣扎着。 两个年轻人在平台上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你无耻!”沈之清吼到,惊醒了房间里的其余人,徐磊没有想到自己面对的第一个人就这么棘手,更糟糕的是,自己的平台因为没有人,已经开始上升了。“对不起,我回不去了。”徐磊闭着眼睛,拼尽力气,他感到了怀里的沈之清不再抵抗了。 徐磊不确定沈之清是否还活着,可能只是晕过去了,他不忍心下死手,可一旁的疯子却在此刻扑了过来,“你为什么打之清!”疯子在没有人管的情况下,从另一个平台跳了过来,沈之清脖子上的绳子紧绷着,“果然是疯子。”徐磊暗暗说着,徐磊赶忙向着一边闪去,他闪到了那一直低头的少女身边,疯子的平台上升了,那条路已经断了。 沈之清和疯子在一个平台上,可两个人紧绷着绳子意味着死亡的到来。疯子不再挣扎了,沈之清和疯子一起在空中垂着脑袋,他的平台开始缓缓上升,这意味着他们生命的结束,徐磊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个游戏既然规则是这样,既然都是坏人,那自己是在为民除害。可是,可是眼泪为什么会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徐磊抹了自己的脸一把,才想起来自己旁边的少女,她就这样一直低着头,哪怕自己站在她的旁边她也不动。徐磊推了她一下,她就顺势倒了下去,她并不是睡着,她好像没有生命的气息。 屠夫怒了:“你这是干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徐磊手足无措,“不是我,不是我。”这个女孩子怎么回事,如果是死亡,为什么她的平台没有上升? “小楚!小楚!”陆昂看着眼前倒下去的女儿,没有任何办法,自己过去只会加大她的痛苦,她应激了,外界环境变化太快,她开始变得呼吸急促,身体向后倒去。 “98号!还有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徐磊面对眼前的突发状况,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顺序变了,路线变了,一切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了。 “小楚,没事啊,小楚,小楚?”可是小楚还是向下滑去了,下面是无数的刀刃,陆昂不忍心自己的女儿落下去,连忙跳到了女儿的平台,将女儿抱到了自己怀中。 “小楚,醒醒,爸爸来你这边了。”陆昂努力呼唤着女儿,可小楚脸色惨白,陆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放手吗? 徐磊完全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自己没有要动那个小孩的,这个女孩子也是自己过来她就已经这样子了。莫名其妙这个房间就剩三个人了,这……这该怎么继续…… 陆昂抱着女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用衣服将孩子绑在自己胸前。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活着,小楚就不会遇到危险。我们一起在这个房间支撑着对方很长时间,她是一个不一样的孩子,她有着自己的世界,本来这样子可以安安静静一直待下去,直到你的到来。”陆昂很平静的看着徐磊,徐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辩解了。 “我其实已经过腻了,只不过小楚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经历着怎么样的危险,所以我想多陪陪她。可能现在真的和那个沈之清说的一样,死,是一种解脱。”陆昂整理好自己和女儿,说完这些话,径直跳向了旁边,随着平台上升,男人断断续续的闷哼声,房间只剩下两个人。 “恭喜大家,游戏结束,哔-” 徐磊和屠夫脚下平台突然裂开一条缝隙,脖子上的套绳自动解开。徐磊只感到自己在不断的下坠,下坠,好像从这场游戏开始,自己就掉进了深渊,很难再像人一样活着出来了。 74号传 我叫姜舟,也不知道怎么活到了现在,今年26岁吧,是个保安。 脸上这道疤,我都忘记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了,但是有这个疤,很少有人来找我麻烦,但我也好歹是正当职业,我唯一做错了一件事,就是见死不救,明明看到了杀害业主的凶手,但我害怕凶手会报复,选择了视而不见,甚至帮助他们离开以至于,我混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直到有一天警察找上了门,我被栽赃是杀害业主的嫌疑犯,确实摄像头当晚只照到了我,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我,可我就是个保安啊。 趁着警察带我出去案发地点寻求证据,我逃跑了,我明明没有做错事情,但我还是逃跑了,不管我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我是个保安。我被个黑衣人堵了去路,他说会帮我照顾好家人只要我愿意花一百天时间,是,我还有家,我那嗜酒如命的父亲,和整日哭哭啼啼的母亲,我的这道疤也是他们赐给我的。我摆脱了他们,倒也挺好,毕竟我只是个保安。 “我要为你们做什么吗?” “陪我们玩一场游戏。” “那我还有机会回来吗?” “这个看你自己。” 有人照顾他们就行,我害怕回去会被抓,不如花一百天换个安宁,我其实只是个保安,但我也是个儿子。 这场游戏我也不知道玩了几轮了,反复的进入房间再出去,早就让我没有了时间观念,可能已经超过一百天了吧。这次居然碰到了重复的游戏,这个98号和我刚进来时一样,只不过不知道他的运气怎么样不清楚,这个老头烦死了,一上来搞什么亲切感,那对姐妹给我很不舒服的感觉,这场游戏我可能要输了。 我输过吗?当然输过啊。进了所谓的工厂,在身体上不知道打了什么药剂,如果活下来就再次扔到房间里进行游戏,如果死了,呵,不可能会死,他们只不过是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怪物,供管理者娱乐罢了。 我哪里知道谁是管理者啊,我只不过是一次次活下来,一次次想成功活到最后,回去当我的保安,看看我那酒鬼父亲,和那只会哭哭啼啼的老妈。这次又要注射什么药剂了?希望注射药剂的人不会因为我脸上的疤把针管插错了位置。 98号,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们会再见的。 唔,这次的药剂有一点刺激,身上的铁链子好像变紧了是怎么回事,姜舟,一定要扛过去,你上面还有老人。 黑暗的实验室里,姜舟被绑在手术台上,医生正拿着不知道什么药剂注射进了姜舟体内,他的身体肌肉开始变得线条明显。医生两眼放光,朝着屏幕说:牛总,这次药剂好像成功了。屏幕里面的男人说:“好,加大药剂。” 74号外传2 我小时候,听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这小子可真有出息!”我也不知道这个出息是什么意思,反正一般被夸完回家就会挨揍,我也不懂为什么。 可能是拿了隔壁阿三的玩具?可我给他封口费了,一根雪糕!为什么还要告诉家长,完了,我看到阿三他妈去我家了,果然,我妈陪着笑脸走来了,“舟舟,把你东西还给弟弟,我们回家好不好呀。”我怎么敢拒绝,我已经看到我爸在家门口拿着棍子等我了。 “孩子妈,这小子可真有出息,年纪不大就会收买人了,拿着自己白水冻的雪糕给我们阿三吃,呵呵呵。”不知道为什么,阿三他妈说的话让事情更加糟糕了,只见我妈赔笑说教导无方,拿手掐着我的胳膊。在他们客套完之后,牵着我的手回了家,你一定觉得这是其乐融融的一个场面,但是等等你就知道了。 “爸!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不确定我嗓门可以传的多远,但,我知道今天应该挺黑暗的。我的父亲,借着酒精的作用,完全控制不住力道,“棍棒之下…出…出…孝子,你给老子好好享受着。”酒精让他说话都磕磕巴巴的,本以为和平时一样,打完就消气了,可他偏偏要带着我去院子里揍,我抓住衣柜不放手,我那天确实保住了自己,我没有去了院子里挨揍,因为我去了医院就是患者了。 我抓的衣柜,太破旧了,在我的力气加上我爸的力气后,终于倒下来了,虽然我爸尽量保护我不被衣柜砸到,可是,那块玻璃还是划到了我的脸上,疼!我的眼睛! 我恨我面前这个男人,都怪他,可我看到他好像有一丝愧疚?他会吗?我配吗?我妈本来在院子中不敢看我被揍,在听到哗啦一声以及我瞬间高了八个分贝的哭声之后,推开房门,看着我流了半张脸的血,马上哭了“快去医院,舟舟,妈妈爸爸带你去医院,姜易快点带舟舟去医院呐!” 索性,那天没有查酒驾的,我喝了酒的父亲带着我哭的快要昏厥的我和我妈,开着车去了医院。 “这要缝针的,怎么搞得这么小年纪,家长不把刀收起来吗?” “以后会留疤吗?”我爸可算问了句符合我心意的话。 “看情况吧,命好的话,应该只有浅浅的一道。”医生摸着我的又说到“带着他消毒准备缝合吧。”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命是不好的那个,我的这道疤伴随了我的整个童年,少年,直到现在。我在学校的时候,被叫独眼龙,其实我眼睛没有瞎,可能也是因为那道疤吧,没有人敢欺负我,我成了孩子王,连抢了阿三的玩具,阿三都不敢告诉他妈了。 这样子也挺好,直到有一天,我放学去抢低年级小孩子的零花钱的时候,我遇到个小破孩,她冲我肚子就是一脚,还踹偏了位置,放话:“你认识赵珂珂吗?不认识的话我就是!”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