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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悲城》


 序章

这是赛博纪元30世纪，我是一个被改造为机器的人类，也是第一个拥有机器之身的人类。
赛博纪元00年前，我只是一名普通人，和你们一样，有自己的青春，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如今的我，已经经历了30个世纪，我甚至记不清自己曾经的名字，也忘记了自己的性别，我只记得我唯一的代号--砝泽。
这个时代有90％的人都是改造人，每一个出生的婴儿都被改造过基因锁，是的，在上一个纪元就层有过被严禁的基因改造的例子，只是那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如今的世界，因为全球变暖，环境污染等各种影响到人类生存的因素迫使各种野生动物发生异变，而这种下人类却不能完成进化，此时地球上所剩的人类只是当初的21％，人类的生存已经成为了巨大的问题，便只能重启上个世纪的基因锁计划，剩下的人类也全都聚集到了一块大陆上……
这段话被刻在城市中心的巨型石碑上，已经立了近三个世纪，而文字中的“砝泽”，也早在三个半世纪前迷失在了数据的海洋中，直至今日也没曾看见。
海边的夕阳下，鲜红印在了海平面上，像是被血液染上一层薄膜，那渔民骑着游艇在海平面上疾驰，一圈下来，游艇后的网里多了些许普通的鱼。
渔人站了起来，盯着海平面下剩一般的落日，远方的美景曾经是那么绚丽，但在如今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滋！”随着一道蓝光，渔人的面前闪起蓝色的浮空屏幕，随着里面有一名男子端正的坐着。
“诸位亲爱的市民们，我是今日的决策者--艾瑞达。”
每一天都有献策的人，就像雅典的城邦制一样。
渔人只是觉得搞笑，因为从他出生到现在，却从未有一天到过自己上台献策的一天，不知几个世纪了，在发言的团体一直是那群所谓上流社会的人。
他坐在游艇上抽起了烟，蔑视掉了屏幕里那人的讲话，眺望着远方。
一丝长烟从指尖寥寥升起，飘的越高越淡，直至消散不见。
接着反常的天气在夕阳下洒下了几点雨滴，沙滩的热气被蒸腾上升。
海边荡起海浪，拍打着海岸，随着一次后退，远方来了一阵巨型海啸，颇有一副势不可挡的气势。
接着离岸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要拍打在陆上，可渔人没有丝毫要离开的迹象。
紧接着那海啸越来越近，直至如同张开了血盆大口一样随着重力势能朝着海滩拍下来。
渔人抬起头，嗤笑了一声，背脊上张裂开，一双暗色的翅膀探出，紧接着他的外表变成了奇怪的兽型:“你回来了。”
天空灰蒙蒙的显得死气沉沉，给原本就酷热的夏季带来了降雨的前兆，空气中弥漫着沙尘，接着一滴雨滴拍打在地上，随着更是倾盆大雨。
科技的进步促使人们只需要打开防水系统便能若无其事的接着原本的生活节奏继续下去。
一个黑影在巷中疾步行走，手里握着一把短刀，腰间扣着一把黑色折叠式狙击步枪，在折叠时狙击步枪就跟普通的腰带一模一样。
而他的目标便是一名夹杂在人群当中着装打扮极为普通的“人”。
那人双手插着口袋，兜帽的暗影遮住了双眼，脖子上挂着穿戴式耳机，他的移动速度丝毫没有变化，在匆忙的人群反而显得格格不入，接着走进了巷中。
巷中那人爬上墙去，在墙上打开了仿生变色龙装置，在黑暗的环境下他与墙体仿佛成为了一体。
巷中，兜帽人会见了另一个混混打扮模样的人，两人似乎是在做什么交易，但兜帽人将那人给的东西验收后双手却裂变成利刃，将混混打扮的切成了几段。
墙上那人打开瞄准镜，死盯着兜帽人身上发光的几个点，接着一声巨响，子弹穿过了兜帽人的头颅。
巨大的后坐力将兜帽人的脖子直接拧断，但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粘着他，脑袋只是绕着脖子转了几个圈罢了。
“任务完成，野狼请求归队。over。”墙上那人点着耳机说道。
“别太大意，野狼，这不是普通的人，请你警惕，记住，用磁共振断刃切断它的脖子。over。”耳机那边是女指挥官甜美却又冷酷的声音。
“野狼收到。”代号为“野狼”那人下墙去，又拿起短刀，将短刀的断刃模式开启。
谁知道这时，兜帽人又站了起来，脖子转了一圈恢复正常，双眼却闪起了不自然的红色。
“不好！”野狼随即要后退，却被兜帽人从右手袖子里探出的利刃刺穿了肩膀，又甩在地上，被兜帽人踩在了脚下，身上的武器飞了十米远。
“你是人造人杀手？”兜帽人用着普通人类的声音问道：“我是N20型人造人，以你往常对付人造人的方法，是伤不了我的。”
“嘁！妈的。”野狼此时被压的喘不过气，全身的血液循环开始变快，伤口处的血液大量流出，感觉双眼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我还以为是个什么狠角色呢，直结果接被我秒了。”兜帽人的脚底板在野狼的身上蹂躏着，直至听到了骨裂的声音才放轻了点。
野狼的右手似乎没有受到身体机能下降的影响，随即握住了兜帽人的那只脚，一下将其甩的老远。
野狼站了起来，一个扑身翻滚捡起了不远处的狙击步枪和断刃，一副瞄准的姿势，又开了几枪。
耳机里是女指挥官的一系列专业术语，接着随着野狼的枪声起伏。
那边没有动静了，野狼申请靠近，并得到了允许。
但是直到他的接近，最终只能看到一个烧焦的巨坑，兜帽人却并不在里面。
“又被人截了，可恶！这个月第几次了！”野狼大喝道，殊不知这后面藏着一场巨大的阴谋。
“是你！”野狼脸上的表情涵盖着惊讶和恐惧两种感觉。
暗色的天空又降起了倾盆大雨，黑暗的某出几名科学狂人正做着一场实验，成千上万培养器皿中装着婴儿。
这里基本上都是已经进行过基因改造的婴儿，也总存在残次品，因此为了解决生存方案，残次品们会被改造为低等的人造人，因为人造人即使不用生命来改造也能制作。
而这次的实验却不是以基因改造为主，而是以基因改造成功的婴儿进行人造人系统嫁接。
随着主实验者的一声令下，实验，开始！
天空中响起了闷雷的声音，猛的一闪，划破天际……



 脆弱的文明

“呜——嗡——”凌乱的房间，满地的纸屑，墙上破碎的海报，电脑的幽光映射在他脸上，寒冷而又刺骨，还有他脑海中一直在反复重复着低语的声音，随着电话的接通戛然而止。
“喂，是我。”坎普抓弄着头发，凌乱的发型跟四散的枯草一样。
“对，有些事情想当面问下你，最近有时间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像是当年的基站信号一样，夹杂着电流的声音。
“啧，最近这卫星网络是怎么回事。”说着他走到一处空地，按了一下浮在空中的按钮，随着一道蓝色的虚拟方块逐渐组成了食物的形状。
那边匆忙的说起一串话，接着发起了面对面通话，“什么？你又发明了什么东西？能让我去未来？逗我呢！”
一道光芒闪烁，蓝色的虚拟球体组成了一个人形和一个房间的模样，接着变成了真实的房间，将坎普传入了实验室。
终于见到了对面的真面目，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戴着透明的目镜，手持实验操作台。
目镜下的脸庞洁白无瑕，高挑的眉梢，润红的眼角，迷人的樱桃小嘴，在虚拟投影下仍是不显一分逊色，若是那种思维能力很强的男人，似乎能引起无限的遐想。
“这是什么？”坎普看到实验台上的一个类似地球仪的掌心大的球体。
“我用利用元子压缩制成的一个小型地球，我用来模拟地球的历史进程。”女子的眼眸里闪出了一丝寒光，目镜的反射恰好的衬托了这时她想要表达的那种冷漠感。
“噗......”坎普在虚拟投影上放大了虚拟地球的内部，大略的浏览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简陋的有点让我忍不住，你悄悄这山这水，喂喂喂，这生物怎么是几何体组成的啊，还有人类的造型，全是火柴人哈哈哈。”
“的......的确是简陋了点，但是以我目前的水平，最高也只能达到这个程度了。”女子刚塑造起来的冰冷形象就这么被“简陋”两个字打破了。
“对了，最近“灯塔”那边新闻不是说有什么办法解决和外部文明交流的事情吗。”坎普的表情如同翻书画一样，一秒极快。
“最近，倒是有在我那几个在灯塔上工作的朋友的消息网里在报......”女子推了推目镜，却又将手放在报告册上。
“要不你先过来吧，先挂了啊。”女子轻敲纳米材料合成的桌面，望着那个模拟的星球，脸上显出一丝小小的满足，眼神里透出的更多是温柔，似乎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们。
“嗯，行。”一阵光线的失效，坎普回到房间，地板上从地底下漂出一张浮空平台，拖住了他的脚底，将他送到一面镜子前。
他打开了水龙头，将温水扑腾在脸上，一阵疲劳感随之舒缓开来。
他摸了摸脸上的金属纹路，从颧骨的位置一直到下颌，手掌上的金属纹路有着些许生锈，可能是经常触碰水的原因。
一阵洗漱过后，他来到门前，系统自动给他换上了衣服，随着一堆可视化的数据堆积，在身体上逐渐成型，脚下的浮空平台变形成为一张带有机翼的飞行器，即将载着他加入了拥挤的航道。
“嗡——”随着一声齿轮敲击着机关的声音，房门打开了，这是在高空八十八层的房子，因为科技的缘故，便省去了楼梯，直接在原本窗户的地方制成了房门。
随着视角的转移，是越起城的目寸区，紫色与青色的碰撞，加上年轻人们身着的具有荧光涂料的服装，城市的基色仿佛就是为着霓虹量身定制的。
正好是上午九点，越起城的太阳才刚准备升起，随着金黄色的光线刺入城市里，更多的建筑原本的色彩才慢慢显示出来。
华丽的冷色调显得格格不入，与阳光的冷暖碰撞，让它更多出来一份意味。
加上拥挤的人流，各式各样的服装，与各式各样的飞行器，还有形色各异的人，阳光在各种高建筑的遮挡下化作阴影拍在了城市当中，而此时目寸区就像一只会发光的斑马一样。
坎普的飞行器穿过人流，耍着各种流畅的动作，时而三百六十度旋转，时而左右闪躲。
经过十分钟的穿梭终于来到几百公里外的实验室附近，飞行器还残留着高分子燃料的余温。
“身份确认中......”
“身份确认成功......”
“生物锁正确......”
“大门正在打开......”
虚拟的屏幕在空中显示，一连串的加载在不到一秒便完成了，随之是大门的打开。
门后是背对着坎普的女子，她正仔细的大量着实验台上的星球，在知晓大门打开的瞬间，嘴里压出来一句话，目光却没有随着言语转向：“你终于来了啊，居然花了十分钟，我给你改装的飞行器不可能这么慢啊。”
“这不是......路上有点堵吗。我也不想的。”坎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去边上那个台子，今天是全城机械者升级的一大重要日子，昨天灯塔上的机械者56.9号系统研发成功了，作为基因者，我便不需要了。”女子指着边上的一个大型试管一样的东西。
本来在几十年前，做55.3号系统的时候，灯塔机械者派颁布系统完善方案，实则是为了加强机械者从科技方面弥补基因上的不足，但灯塔基因者本是准备禁止机械者再次升级系统的，机械者的每一次升级都会威慑到基因者的地位。
但是后来因为相信机械者的忠诚，基因者便同意了方案的继承。
“不是说，最近灯塔取得了与外方变异体文明的交流方式吗。”坎普一边进行着升级一边询问着，时而会受到升级的影响，声音会失真。
“嗯，刚刚问了一下灯塔王旭，他说灯塔取得了与鱼人文明的奴隶阶级取得联系，并进行的简单的交涉，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女子俏皮的说着本应该很严肃的话题。
“欸，奇怪！鱼人文明作为核洗礼后，最庞大的智慧文明，当然是我们人类文明必须接触的第一方势力，可是为什么要找最低级的奴隶阶级谈话呢。”坎普透出一丝疑惑，与此同时，系统的升级也已经完成。
“咔嗞——”全城的通讯网络打开，画面显示的不太稳定，但是能隐约看到一副巨型的队伍在空中飞行，他们没有翅膀也没有用什么可视化的科技，而个体的外形，却也不像是人型，更像是鱼。
“诸位市民们，这里是IC现场直播，以上巨型的队伍是鱼人文明派出的使者，这将成为人类文明第一次在核洗礼后与其他高等文明的第一次接触......”
然而此时，那一团黑压压的鱼人生物却怪异般的改变航道，不是朝着空中的人类首都“灯塔”前进，而是朝着越起城疾驰而下。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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