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终结与起源》 有点子废话 咱是大一的学生（其实是高中毕业），新手一枚，平时比较喜欢写写文章什么的（因为自己不善言辞这种缺点只能靠写在纸上弥补了）。 这部小说构思了蛮久的，大约从初中开始构思了吧。因为比较喜欢大刘啊，何夕啊以及王晋康老师的科幻作品，科幻电影也看的很多，所以比较喜欢科幻想像类嘛，所以这部小说也是朝这个方向构思的。而我也比较喜欢学院战斗的类型（可能看番多的原因吧），就打算给它们来个杂烩，混在一起。咱也没写过这种的，平时就写写短篇言情编编小故事，有时候尝试写点同人文但写到一半都因为没思路就放弃了。所以写这部小说前咱就列了不少大纲，防止自己写到一半断篇以及不知道怎么填坑了，里面也删删改改了不少，有时候遇到有新思路产生，然后咱就被迫去改前面的很多内容。这对我来说可能是个不错的尝试，但挑战是必然的吧…… 感情因素在里面是必不可少的，毕竟每个人都应该有一定的感情经历吧（不要说你没有，就算你是个木头人肯定也有暗恋对象吧！）。当然这不止有爱情，友情亲情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的感情经历其实并不算太丰富，其中大部分可能是我自己的经历再加点想象合成的，如果读着有点子假敬请斧正！ 关于这部小说能写多少 我心里面还没底，一部？两部？还是像冰与火之歌那样臭长臭长的（个人觉得不可能）。但我会坚持把它完成的（如果大家愿意看的话）！这一切都掌握在读者大家的手上，如果小说中有什么bug啊错误啊就算错别字也希望您指出，如果您有好点子也请分享给我，我会尽力采纳的。 明天咱就要开始写正文了，无论是好是坏，都请您指出，咱是新手嘛，也不在乎什么。 废话就到这，蟹蟹！ 序章 黑暗。 这是无尽的黑暗。 而他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漫步。 “这是……哪里？”他用双臂在黑暗中胡乱摸索，希望能摸到像墙一样，可以依靠的东西。 这黑暗，给人的感觉，是空虚和绝望。 他很害怕，因为这里没有任何让他能感受到的东西，没有风，没有声音，连自己的心跳都感觉不到。脚下的地面，即使他光着脚，也没有温度可言。 他感觉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很久，而且忘记了所有，只是盲目地，向自己前方走去。 突然，他看到了一丝光，在他的左前方亮了起来。 虽说是一丝光，其实不过是个点。但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注目。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了光点的存在，就转身向光点走去。他心中”尚存”的一丝感觉驱使着他，让他相信———那是唯一的出口。 随着他的移动，光点在他的视野中逐渐变大。不到一会，就从一个点变的跟西瓜差不多大。 他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喜悦。这不止是他能离开这个黑暗的鬼地方，他还能深切地感觉到，在外面，有什么在等他…… 这时，黑暗说话了 “你选择了离开吗？”这个声音充满了惋惜，但又好像带有嘲讽的意味。 “我……”他回头，看着无尽的黑暗，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我，必须要出去……” “出去？嗯……”黑暗仿佛若有所思“你出去能干什么？” “出去能干什么……”他努力地回想，但大脑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到底是什么呢？ “咯咯咯……”黑暗中传来毛骨悚然的冷笑“不记得了吗？有些事情不记得就对了。” “什么事情，快告诉我！”他想大声喊，但喉咙只是动了动，并没有他想象的声音发出。 “哦？”虽然听到没有声音，但黑暗却明白了他意思“我说了，这些事情你不用知道。你需要知道的，就是在这里，你可以不用进食，不用睡觉，不知疲惫；你可以忘掉外面给你带来的所有烦恼，伤痕；你可以远离不想干的事，不想见的人……这多么美好啊，你为什么还想着出去呐？” “胡说”他反抗着：”在这里，我只感觉到空虚孤独，虽然我不记得外面的事情，但我相信，光明的世界绝对比黑暗的世界要丰富多彩。” “咯咯咯……你可真的蠢的无可救药”黑暗的语气变的挑衅起来“看来你是真的忘了呐，不过我可以帮你想起来，这可能会坚定你留下来的希望哟！” “你，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他才想起来自己一直不知道在跟谁对话，而且这片黑暗的空间，到底是什么…… “哦，我还没自我介绍呐”黑暗的声音变的缓慢起来“不过也没有这个必要，等你决定留下来后，你就知道了。而且，你可能马上就会决定的。” “啊———”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同时不停地用手去护住自己的身体，双腿乱蹬着。他不停地摆出各种骇人的姿态，就仿佛在摆脱身上的野火……“啊———，你干了什么———” 黑暗用委屈的语气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干，我只是让你回忆一下在外面经历过的事罢了。” 骗人，他想喊出来，但痛苦将他的想法塞回了肚子里。持续了好大一会儿，疼痛才逐渐消失，他蜷缩在黑暗中，不敢去回忆刚刚的经历。 “你决定留下来了吗？”又是讥讽的语气。 “不……”他使用双臂向着光点匍匐着，依然渴望离开这片黑暗。 “你在外面经历的可不只有这些……”黑暗的语气变的急躁。 他不再理会，依然前进着。 “啊———”疼痛又再一次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强忍着疼痛，继续爬着。 “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黑暗的语气种充满着急切和愤怒。他身体的疼痛感越来越强，但他依然忍耐着…… 光点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个方形的巨门。终于，他的手指扣住了光明后面的类似台阶的东西。他用尽全力，将自己的身体拉到光明的另一边。 这时，身后的黑暗又传来了骇人的冷笑声“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见面的次数还很多，你终究会留下来的……” …… ……… ………… 哈………哈………… 他惊醒过来，大喘着气。 又是这个梦 又是那个毛骨悚然的声音 你究竟是谁？ 他解开衣服，摸了摸身上的伤疤，那是每次他父亲醉酒后，用鞭子留下的血痕等伤好后留下的。但他马上又把衣服穿好，因为梦中的疼痛感让他无法正视这满目疮痍的身体。 他看了看闹钟，3点半了，还能在睡一会。他把被子卷了卷，躺在床上，却闭不了眼。 这是个贫穷的家庭，一日三餐最多最多只有有一餐有荤，衣服大部分还都是都是免费发放的次品，连住的房子也是分剩下。战争后国家保证每个家庭都有房子，但工地上打工的父亲不可能有权利去选择，只有这种看着快要塌了房子容的下他们这种社会底层人民。 他没见过母亲，听父亲说是因为讨厌贫穷而离婚，最后嫁给了其他人。这都是父亲酒后说的糊涂话，他也不会相信。亲戚们说的是母亲被**的带走了再也没回来过，可能还真一点，这应该也是父亲天天借酒消愁的理由。但他很恨母亲，她抛下他和妹妹以及一个颓废的父亲，自己只顾自己的未来…… 他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妹妹，心中一阵酸痛，下意识擦了擦眼睛，确保那该死的水珠没有流出来…… 好像下周中央部门就要派人来给孩子”体检”了，一般隔两年中央部门都会派人来他们这种平民区给12～18岁的孩子体检，被选中的孩子会被带到国家直属的学校学习，听说学校超级好，吃得好，睡得好，还能结交来自各地的朋友。在那学习的孩子虽然再也没有回过家，但给家里人信中往往会夹着对贫民来说是天文数字的钱，一些家庭因为这个而脱了贫。他也希望被选上啊，这样可以逃离父亲的毒爪，自己也有光明的前途。但他又放不下妹妹，他今年16岁了，他妹妹也有12岁，但他们这种贫困区域一次只能选出一个人，就算他们连续被选出，这中间必有一个要孤苦两年。因为父亲就算拿了钱，也会去赌场输光，然后又会归于贫穷。因此，他希望他的妹妹会先被选中…… 嗯？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考。 谁？ 他警觉起来，不可能是父亲，这至少有五六个人。 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他仔细听着，一阵安静后，传来了父亲的咆哮声“你们tm是什么人，怎么私闯民宅，信不信我……”突然，在一声枪响后，父亲不再出声了，接着是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半夜的枪响，使整个区域沸腾起来，不一会楼上楼下都是人们的惊叫声。 他呆住了，这是枪，夺人命的枪，这是怎么了…… 妹妹也被吵醒了，惊恐地说：“哥，那是枪声吗？”看到他的表情后，她更加害怕了，紧紧地抱住他：“哥，我害怕……” 他对她做出“嘘”的动作，急忙下床把房门反锁，刚锁上，外面就发出用力转门把手的声音。他把妹妹护住，缩在窗沿下面。外面的人发觉门锁住之后，安静了一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门发出剧烈的声响，好像整栋楼都在抖动，墙上的灰不停地下落，落在兄妹俩的头上。妹妹哭泣着，身体缩成一团，躲在他的怀里。他咬了咬牙，向着楼下看了看，这是二楼，楼下还有店铺的软棚，跳下去问题应该不大。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妹妹，但她只是不住地摇头，这对一个12岁的女孩来说太难了。 他猛地扶住妹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表情严肃地说：“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活下去，答应我！” 妹妹看着他的脸，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地哭泣，泪水顺着圆圆的脸蛋流下，滴在地板上，和墙灰融在了一起。 他一下子把妹妹抱起来，不管她如何挣扎。 他把她放到了窗台上。“跳啊！”他对站在窗台上的妹妹吼道，背后的门已经开始变形，支撑不了多久了。他妹妹闭上了眼睛。 娇小的身影从窗台上跳下，掉到软棚上，再滚到地上。妹妹的手臂磕破了，雪白的胳膊出现了两道红色的沟壑。她忍着痛站起来，对着楼上喊：“哥，你也快……”他用怜慈的眼神看着妹妹，“快走！”他竭尽全力喊出后，用力关上窗户。透过窗户，他看到了蹲在地上号啕大哭的妹妹，于是又打开窗户大喊“傻瓜，快走啊！”妹妹听到了他的叫喊，才哭着跑走。确认她跑出自己视野后，他无力地坐下，手中握着最爱的棒球棍———那是他父亲送给他唯一的生日礼物，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妹妹。轰————门终于在几名黑衣男子的冲撞下屈服了。他看着眼前这些黑衣人，嘴角露出冷笑。接着他用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速度跳起，向其中一个黑衣人挥去。 但棒子穿过了空气，砸到面前的柜子上，那名黑衣人已经闪到了他背后，用电击器刺中了他脖子。他倒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几名黑衣人打开了窗户，好像已经知道他妹妹从这里逃走的事。忽然，一个人的对讲机响了：“猎犬，猎犬，凤雏已经进了捕鸟夹，你们可以撤离了。”猎犬收到”那个黑衣人关闭对讲机，用脚踢开抓住自己裤腿那只手。和其他人离开了房间。 门口父亲的血逐渐扩散开来，他躺在地上，在痛哭中失去了意识。 又是那个黑暗的世界，这次他没找到光点…… 毛骨悚然的声音又出现了 ”你……选择好了吗？咯咯咯………” 第一章 “下一个！” 抽血的护士大妈一脸不耐烦地喊道。排成一列的人们便一点一点地向前挪着，这种场面要是从高空鸟瞰，简直就像蚂蚁在搬家。 “李江宇？”护士大妈摆弄着上一个人的血液采集瓶，头也不抬地问道。 “是我！”我把的体检单递上后，就在桌前的旋转椅上坐下。 护士大妈象征性地扶了扶挂在她那塌鼻子上的眼镜，扫视了一遍体检单，便慢慢吞吞地从旁边的袋子里取出一支针管，连上采集器，示意我把手穿过旁边的圆圈状机器。 我轻轻叹了口气，很熟练地将左臂穿过。紧接着机器开始收缩，箍住了我的上臂。护士大妈也同时将针管插入了我胳膊上的静脉血管，暗红色的血液渐渐流出，通过针管进入到了采集器里。几秒后，机器松开了，护士大妈也将血管拔出，给我贴上了止血贴。我瞟了一眼采集器，不多不少5毫升血液。 “今年是最后一次吧。”护士大妈在盖章时问道，“嗯，是最后一次，再过三年我就20了，就算体检合格也无法被选上了啊……”我抓了抓脑袋。 这就是体检。 无论是富有还是贫穷，都是每个小孩必须经历的事。 体检一般在该区域的学校里面进行，每个学校都有一个体检点。 体检的时间是统一的，每隔三年都会有中央结合地方机构在5月5日这天为所属区域年龄在12到18岁的孩子体检。当然，出生日期与体检的次数也有关，如果一个你12岁刚好赶上体检，那么你到18岁可以体检三次；但若你13或14岁才赶上体检日，那么你只有两次机会。像我就很不幸。所以，很多父母都乐意卡着时间生孩子，以保证自己的孩子能得到最多的机会。 体检分为三部分。第一是身体体检，就是检测你身体有没有毛病之类的，所以请的都是医院的人员。第二是心理体检，是由“地府学院”（被选中的学生要上的学校）以及国家特派专人进行体检，大致就是向你提问，看你心理是不是有问题之类的。第三个体检很特别，是让人换上特定的vr服装进入一个四立方米的空间，半个小时结束，也不知道在测什么。失败者会被当场洗脑，让他忘掉自己在里面经历的一切。但失败的孩子依然会模模糊糊的记起一些事情，而且会变得轻微的精神失常，说胡话之类的。有些孩子不久后这些症状都消失了，及可进行下一次体检。而保留症状或者愈演愈烈的孩子，则会取消体检资格。再严重者会被强制送到医院住院并定期注射精神药物，缓解第三步体检带来的后遗症。 三次体检合格的孩子会被送到“地府学校”———集初中，高中，大学为一体的由国家直属的最高等院校去学习。所以体检成为很多孩子摆脱贫困和地位的唯一出路。 所以成败在第三次体检上，是变成神经质，还是飞黄腾达，都是命运的安排。 但…… ”可恶的疾病，害的我上一次连第一步体检都没过！本来这一生就只有两次体检……”我拿着体检单，一边想着一边向进行心理体检的石屋外的长队走去。我14岁那次体检，因为重感冒而告终了。说起来也怪，从小体质尚可的我，会恰好在体检时重感冒……“这第一项终于过了，不知道后面两项简能不能碰碰运气。”我咬了咬牙，给自己鼓起气来。 “嗨！江宇！”当我快接近队伍时，远处一个人向我喊到。“哟，斌哥！”我扬起手臂挥了挥，向来者回礼。 面前来的这位仁兄是我的朋友，名字叫罗云斌，比我大一岁 “这次过了吗”罗云斌走到我的右侧问道。“嗯，还挺顺利，马上就要去测心理了。”我答道。“你小子也是命苦，偏偏体检时感冒。”他笑着调侃。我叹了口气，对着面前这个比我高半个头的人苦笑：“这是天命该着！” 由于体检的目的终究是选人，人们认为选不选的上跟自己的命有极大关系。有些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小伙，很多连第二关都过不了，人们问其缘由，他们只能满脸苦笑地告诉人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候在体检第二步时刚答完对方的一个问题就被直接判定失败了。所以人们都普遍认为这是个概率问题，选不选的上真的看命运的安排。所以体检这一年被称为“天选年”，而5月5日就顺理成章地被称为“天选日”。 “别说的那么玄乎。”他挠了挠自己的脖子。“我们都是相信科学的人，真有天的话，200年前那场传说能把天打破的战争，怎么没让天塌下来？” “那倒是……”我想了一想。 200年前的战争，没有命运的安排，没有神明的眷顾，没有正邪的区分，交战双方都损失惨重。战后的幸存者们向世人透露出一个的事实————这个世界的真理，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这是经历过战争的幸存者们给后人留下的话，很模糊，所以人们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可以发觉他们在向后人发出警告，要求后人保持警惕！这背后真正的缘由，只有国家高层人员可以涉及。虽然信仰都被摧毁了，但人们的愿望却必须找地方安置，所以像天选年和天选日这种的出现也不足为奇。 “算了，别再拿战争说事了。对了，问你一下。”我向四周看了一下，确定体检的人们都在我估计的听力范围外后，悄悄地问道：“你上次体检时，屋里面人问了你啥啊？我每次问别人人，连朋友都不跟我说，搞得我会抢他们的名次似的……后来我就放弃了，心想走一步看一步吧，没想现在轮到自己了却忽然紧张起来。”然后向他指了指前方那间石屋。 “这嘛，你怎么确定我会告诉你呢？”罗云斌皱了皱眉，看着我哀求的眼神，叹了口气说：“嗯……问了几个无聊的问题吧。你知道这……也没用啊。” “为什么啊？” “我像你一样也问过好几个人，里面就两个人跟我说了，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发现每个人的问题都不一样，并不是说具体问题，而是问题类型，而且问题很奇怪。假如问我的是对国家某个政策的看法，可能张三就变成问想不想找老婆了……” “这……算哪门子心理测试啊，完全没有逻辑可言嘛。”我内心充满了疑惑。 “我也感到很奇怪，所以又找了几个不想上学的人确认，发现真是这样……”他摊手表示无奈：“所以大家一致认为这里面绝对有什么门门道道，很可能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潜规则。” “我才17岁，就要经历社会的种种歪门邪道了吗？”我感叹道 “这倒不至于。”他摆摆手：“但有件事我很在意。” “什么？” “一般这种测试都应该只要两三个人吧！”他双手插兜，靠在一边的栏杆上：“但里面却站了十几个人，一个人问你问题，一个人在旁边电脑上记录，剩下的人都直挺挺地盯着你看。” “这么吓人。”我做出受到惊吓的动作。 “问题问完后后他们便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接着……”他抓了抓脑袋：“像我，那个问问题的人就直接说了声说：’你可以出去了’，然后就表示我失败了。” “嗯……听着挺玄乎的”我试在脑袋里构思他描述的画面。“所以，您的意见？” “按自己想法来就行了，不用管他那么多。这才是第二步，后面不是还有一个更狠的等着你吗如果你这一步成功的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尽自己的努力就行了，这又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的命运……”他凝视我的眼睛：“不是靠天选的，而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的！” “谢谢了，有你怎么说我就放心了一大截。” “就算是命运，你上次不是倒了霉吗，这一次应该就会有好运了吧。”他说的是我生病那事。 “咋又说起命运起来了……嗯？你不体检吗？”我突然注意到他双手空无一物，没有体检单。 “哦，忘了跟你说了。”他看向远处，慢慢说道：“我爸妈想让我高中毕业后报考军校，现在国家局势不是依然很危急吗，他们就认为当兵会更有前途些，那种战争虽然过了那么久，却依然烙印在代代人的脑海里，未来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这种战争………” “不管怎么说吧，我也是这样想的，万一未来再发生那种战争，与其因战乱惨死，不如舍生战死……” 听到他这么说，我很吃惊，也很佩服，一个高中生能有这种觉悟，在这个时代…… “那……如果你去了军校，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吧？” “嗯，如果有缘的话。”他笑了笑，看了看表：“我得走了，不耽误你体检。” “OK！再见了。”我挥手向他告别。 他渐渐走远，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背影上 他的家庭并不富裕，父母都是工人，对他的陪伴也不多。像人们所说的那样，这场体检是孩子们改变命运的最佳途径，如果成功可谓一步登天。但他为什么放弃了呢？难道，他真的不相信这种选择的成功，而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但是，这真的是“天选”的吗？ 我转过身，边思考边向铁屋子走去。 接着，我便进入了长队，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 半小时过后…… “下一个同学请进来吧！”屋子里传出来清晰的男音。 我拿着体检单，进入由工作人员控制开关的铁门。在外面觉得屋子里还挺暗，其实进去后还是挺亮的，可能是外面太阳光比较强吧。这个石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面真就像罗云斌说得那样站了十几个人，但却并不觉得拥挤。 我战战兢兢地坐在靠背椅上，把体检单递给面前的人。因为除了面前这个人和另一个坐在电脑面前抄作的人外，其他十几个人都直直地盯着我看。由于迎光，我甚至只能看到他们的被照的苍白死板的脸，而且，里面还有女性的脸。我不敢直视他们，硬生生把目光转向面前这个人。 呼，我轻轻出了一口气，面前这个人还算”正常”，戴着一副圆框眼镜，脸上有微微皱纹，头发向后梳，脸上带着微笑。相对于后面几个人来说，他看起来还算慈祥。 “李江宇？”他问道，口中发出刚刚喊人的那种清晰的男音，虽然声音很小且比较低沉，但我依旧听的十分清楚，那种感觉就像声音在往我耳朵和脑袋里面灌一样。 “是的。” “今年17？” “嗯。” “你上次没过身体检查吧，是什么原因呐？” “？？？”我吃了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我上次没过。体检表上也没有记录，这种东西更不可能存在电脑上，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看我一下就知道我没有过身体体检。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上次得了……重感冒……”我回答的有些结巴。他好像看出来我的惊讶，依然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那这次祝你好运喽！” “谢……谢谢”我的牙齿已经不听使唤了，各种想法在我脑中浮现，这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这才第二步，更别说后面的那种戴什么vr的东西了。 “那好，提问开始了。”男人十指交叉放在面前的桌上。“你相信上帝吗？” 我倒。 这是什么奇葩问题啊？ 他看我表情凝固起来，还继续给我解释：“或者是’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我……”我一时语塞，这怎么回答，这是第一个问题耶，第一个不应该问问比较现实的吗。我现在明白罗云斌当时的话了，这……就是所谓的无聊问题啊！ 但我又不能乱答，我下面的答案将决定我的成败。我仔细想了一想，上帝吗？神吗？我相信吗？长这么大，随便一个人问我，我肯定顺口就是”不相信”。但现在在这种情况下，我忽然犹豫起来，我相信吗？或者是，我相信过吗？ 对面的男人看着我，脸上依然带着微笑，他仿佛很有耐心似的，等着我的回答。 “我……我相信！”我突然说出了答案，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还在思考啊，嘴边就像不听使唤地喊了出来。但一切都晚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等回复。不对！我想起来了，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信仰，神只会出现在儿童书和失败者们找的理由中，虽然人们有时候也会像以前一样把神挂在嘴边，但神的意象应该已经“消失”了。 但想改口已经晚了。我微微抬头，用余光瞄着后面那十几个人，他们有的开始交谈，有的依然直直地看着我，眼前的男人依然面带微笑，也看着我。 不大一会儿，他们停止了交谈，对面的男人说出了我已经预料到的那句话。 “你可以出去了。” …… 我走出铁门，看着面前排着的长队。人们有的说说笑笑，有的紧张地左右张望，有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反正…… 我是结束了吧…… 第二章 十一点…… “呼……呼……累死我了！”女孩倒在宾馆的床上，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为什么会这么晚啊，我还以为到饭点就结束了呢！从中午饭到现在将近10个小时都未进食。下次我再也不来了！” “不是你要死要活地要来嘛，怎么现在倒抱怨起来了？”在她后面进来的年龄稍长的女人一边把身上的西服脱下并挂到衣架上，一边说道：“你还想再来吗，那可要等三年哟。” “哼……这种实践活动完全在浪费本小姐的时间吗！像傻子那样面无表情地站在那盯着别人看，连呼吸速度都得控制！幸好只有今天一天，如果连续几天这样就算木头人也会受不了吧！”女孩翻了个身，将身体成“大”字。“哈～～还是床最舒服啊～～～” 女人看着女孩颓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放下扎成马尾的头发，让丝滑的长发顺着脖颈披在肩头，换上从行李箱中拿出的休闲时穿的衣服。像这种任务，结束后真的需要让全身都放松一下啊！ 她走到女孩的床边坐下，正想问“要不要出去吃点夜宵，我请客。”轻微的打呼声让她把话憋了回去。“这孩子，连衣服都不换……”她慢慢地拉起被子，帮女孩盖上。看着女孩可爱的睡脸，一种当母亲的感觉油然而生。 女孩是她的学生，由于父母是国家高层干部，一年到头几乎没回过几次家，家里也只有一个年老的保姆照顾女孩。所以除了保姆以外，她成了女孩唯一可以依托的人。所以只要她们两在一起时，她都会尽自己的努力照顾女孩，确保这个有点傻傻的孩子不受伤害。 她轻轻地关上房门，在手机上搜索这附近的餐馆。 “这么晚还有什么地方还开着门呢？这家店去过了，菜一般般；这有一个没去过的，不过这里的菜看起来好辣啊，她貌似不爱吃辣的……”她一边想着一边朝电梯方向走去。 “叮咚！” 在清脆的电铃响起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嗨！”电梯里的人打了声招呼。 “哟！万能男也需要下来觅食吗？”她看着面前穿白色白衬衫的男人，开玩笑道。 “谁都像你似的，明明说要减肥，却管不住自己的嘴……”被称作“万能男”的男人笑着回敬。 “人家半天没吃饭了，吃点东西不行吗？” “可以可以……”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她的周围打量了一圈：“那位呢？” “已经睡了，毕竟是第一次……”她把手机屏幕关上：“你呢？这么晚了，不去吃点夜宵吗？” “我可不想长胖。”男人嬉皮笑脸。 “别说这了，我问你，是因为那个吗？”她凝视着男人的眼睛：“老大想让你出去’逛逛’。” “看来还是瞒不过你啊。”男人的表情严肃起来。 “唉……”她叹了口气：“老大还是不放心啊。” “嗯，毕竟一直都没找到，上头的人很在意这件事，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反应……”男人顿了顿：“虽然体检这天是最最有可能的时间，但有关部门的人忙活了一整天都没有任何收获。所以我想趁着这个时间去打探打探，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还有，体检结束后，我和一部分人还得在这里待命，接替之前的人。你们就可以先回去了……” “是不是真的没有呢？这都三年了。而且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不知道，谁也不能妄下定论，毕竟这是’它们’发现的。” 电梯下到了一楼。两人并肩走出宾馆，夏夜的暖风撩起了她的长发。 “你可要小心啊。” “这有什么问题嘛。”男人笑道：“我也算是半个过来人了吧！” “别这么说，你也知道，那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凝视着男人的脸，眼睛里充满了关切和不舍。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男人挠挠后脑勺：“别露出这种表情嘛！”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任何人没有正真触及过的东西，你一定要小心。” “谢谢提醒。对了，从这边路口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左转，那边有个小门面的烧烤店，导航上面可没有哟！” “真的吗，一般这种老店就很赞，但你是怎么发现那家店的啊？” “这个嘛……朋友推荐的呗！”男人说着还摆出回味的表情：“那的烤面筋真香啊！” “喂！”她盯着男人。 “怎……怎么了。” “你在7点的时候去上了40多分钟厕所吧！大家还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或者没带纸，原来你……” “哦！我这不是还有事干嘛，先溜了！” “你……”她刚想抓住他，可男人灵活地避开了，一溜烟消失在十字路口的拐角处。 “竟然抛下我们一个人去吃东西……”她虽然嘴里恶狠狠地吐槽着，但还是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默默祈祷：“在你回来之前，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十点整 上完晚自习，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家门。这一晚上算是白费了，满脑子都是体检的事，坐教室里一直在发呆。 “儿子，今天体检还算顺利吗？” “要是顺利的话，我还在这吗？”我埋怨道。 “体检没过就算了。”父亲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好像满不在乎。 “这是小事吗，如果体检过的的话……”我心里一片混乱，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 对我们这些平民子弟来说，这是一场很重要的人生转折。 我把书包挂在书桌旁的靠背椅上，然后直接瘫在了床上。难道这真的是命运吗？真的和人的天资有关吗？我明白罗云斌为什么放弃体检了，因为经历两次失败的他，已经明白了这种东西与他无缘，所以他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觉悟。 唉，我也就算了吧。踏踏实实把高中上完，考个好大学，出来后找个好工作，就过过普普通通的生活就行了。也没必要去追求什么国家直属的学校了吧，他们那些人出来也不就在国家机关工作吗。可能只是比我们多口饭吃，在战争再次来临时会更安全罢了。 想到这，自我安慰算是起了点作用。我打开书包，打算再巩固一下功课。 突然，房间类的东西开始旋转起来。空间仿佛扭曲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来气。 这是…… 我松开刚拿起的课本，抱住涨的快要炸裂的头，那种疼痛感牵扯着我脖子以上的每一根神经，眼睛里面就像被针扎一样，连牙根都在酸痛。 我是……怎么了 ”咕咚” 我直直地倒在地上。 …… ……… 我惊醒醒过来。 这是……哪里。 我躺着，眼睛盯着上方，那是无尽的灰白色天空。当我坐起来，向四周张望时，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是灰白色的，而且空无一物。 我站起来，脑袋还有点晕，身体有些打晃，刚刚的感觉还残留在脑袋里。 我，死了？ 不不不，怎么可能，我刚刚还在拿书呢！怎么会突然暴毙？ “对，你并没有死……”正当我胡思乱想时，一个声音幽幽地出现在我的脑袋里。 “谁？”我先是一楞，然后下意识地问道。而心中的恐惧已经体现在颤抖的双腿上。 “我是谁？嗯……”那个声音开始变的越来越清晰：“你知道我是谁，而且我也知道你是谁”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可能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 “因为，我就是你啊！”那个声音说完后就消失了，紧接着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团黑雾，里面有东西在不断滚动。最后黑雾消失，出现了一个人形———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我后退两步：“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跟我一模一样。” “我说了，因为我就是你啊。”对面的’我’嘴巴动了动，但声音还是像刚才一样直接涌现在我的脑袋里。 “骗人，你觉对是冒牌的。”这种只会在动画和电影里面出现的话，被我顺口说了出来。 “呵呵呵，我怎么会是冒牌的呢？我可是知道你的一切哟！”’我’向前逼近一步，满脸奸笑地盯着我。 “我不信，而且这是哪里，是你带我来这的吗？” “信不信由你。”’我’说道：“不过确实是我带你来这的。” “那这里是哪里？” “我不知道，但我要做的就是让你留在这里。” “为什么？” “你留在这，是为了你好！” “一个冒充我的人，不但不知道把我带到哪里，还说些要我留下来的无厘头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对着面前这个“我”吼了起来。这一切太奇怪了。 “呵呵呵……”’我’发出一阵冷笑：“我说了，信不信由你。如果你不相信我，他你也不相信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我的背后。我扭头看去，惊恐地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全身都是血。我壮着胆走近后，看到那个人的脸，吓地尖叫一声，是罗云斌！ 我一下子跌坐到地上，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像是要涌上来。”呕…呕…”我干呕着，无法正视眼前的画面。是他，为什么他会…… ’我’慢慢走到我旁边，蹲下来，别着头看着我。我恶狠狠地盯着他：“这……这是什么，罗云斌他为什么会……” “哦！这可不是我干的哟，这可是你的错啊！” “胡说，我怎么会……” “呵呵呵……”’我’凝视着我的脸：“可怜的罗云斌大哥靠自己的努力当上了兵，可熬了十几年却只是个班长，还得遭受上级的压迫。但你却因一次小小的体检被带入国家最高等的学府学习深造，这对一个努力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当他带着怨恨活着的时候，事情就会越来越糟糕，特别是过年时想到要回家见到飞黄腾达的你并在环山公路上开车时……” “胡说，我根本没有通过体检，而且斌哥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你只看得到现在，但你的未来我可是知道的哟，不久，可能是明天，你就会离开这片土地！” “我不相信你的鬼话，这都是你制造出来的，快放我出去。”我一下子坐起来，把’我’压在身子下面，双手紧紧地扣住’我’的脖子。 “你真是个可悲的人，连自己都要迫害吗？就你这样，还是留下来好！”尽管被我掐住，’我’还是一副奸笑的表情，说出的声音依然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袋里。 突然，我感觉一阵猛烈的冲撞作用在我的侧腹，我疼地松开了手，身体被撞向一边。 “是谁？”我刚想站起来，又是一脚猛踢，直击我的臂膀。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 “罗云斌大哥？”我通过声音辨认着。 紧接着我侧目向刚才的地方看去，尸体不见了！那么这个就是…… “为什么……”他咆哮着，又向我扑来。我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呆呆地看着浑身是血罗云斌渐渐地靠近我。 他的双手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挣扎着，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孔，使我的呼吸更加困难。 “斌哥，是我。”我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可他像失了魂的怪物，力量越来越大。 ’我’来到我的身边，贴着我的耳朵说：“留下来，我可以让他放手哦。这样的话，罗云斌大哥就不用死了哟！” “骗……骗人。”我并未屈服，可意识却…… “停！” ？ 从我脑袋里面，冲出了另一个声音。紧接着，’我’和罗云斌连同灰白的世界一同消失了，我回到了属于我的那个房间。 我大喘着气，摸了摸刚刚被箍得死死的的脖子。屋子里面一片混乱，东西掉的到处都是，连桌子都倾斜着，而且很多地方都有使劲击打的痕迹。我的四肢都有若干伤口，不停地流着血。敲门声不断地发出，屋外传来父母喊声：“江宇，发生什么了，怎么那么大动静？” 这些已经足够让我惊讶和害怕了，但更令人吃惊的，是我面前站着的一个穿白衬衫男人。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 而且，这张脸…… 我好像在哪见过。 在哪呢？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的……发生了啊，看来不用在这里干耗了，可以提前回去了呢。” 虽然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他是心理体检时站在后面那群人中的一员。 第三章 大约几个小时后，我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被摘下。 “这……这是哪里？”我努力想睁开酸疼的眼睛，可昏黄的灯光疯狂刺激着我的瞳孔，连虚着眼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你想去的地方。”我身旁的男人说道，说完便离开了。几个小时前，他穿着白色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然后制服挣扎的我并给我蒙上眼罩，接着对我耳语道：“如果你不想再经历刚才的事，就老实一点，什么都不要问，听我的就行。” 当时我惊恐地点点头，便没再说话了。房间里只有父母两人的敲门询问的声音 “儿子快把门打开，里面怎么那么吵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告诉他们你没事。”他低声跟我说：“快编个理由。” “我……我没事，刚刚在……在打蟑螂。” “蟑螂？你的房间是不是太脏了，每次要你打扫都不听……” “我知道了，我先睡了。”我假装发出很困的语气。 “下次睡觉不要锁门了，又没有人偷你东西。”父母说完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估计着父母入睡后，我松了口气。他拉起我的手。 “走吧！” “去，去哪？”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要干什么。 “说了让你别问。我告诉你去哪，你能自己去吗？” “那这里怎么办？” “有人会来处理的。” 我只好闭嘴。他拽着我的胳膊，向一个方向走去。夜晚的凉风迎面吹来，那是……阳台！ “这，这是四楼啊……你，你要跳下去？” “不然呢？” 他用一只手搂住我的肩膀，顺势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臂挽起我的双腿，公主抱似的把我抱起来。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我的身体跳到了空中，然后开始下落。 我想大叫，但嘴巴被捂地死死的。眼睛也被挡住了，什么也看不到，整个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但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我能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下落的速度竟然没有变化。直到我们落地为止，下落一直保持着一个很“舒服”的速度。他的脚落在地面也是很轻的一声，跟在地面上跳起来然后下落几乎没有区别。 这是怎么回事？等他把我放下，我刚想问，他迅速把我拉到一边，然后拨通了电话。 不一会，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车门打开后，下来了一个人。他跟那个人招呼一声，然后两个人一起把我拽上车。我被重重地丢在了后座上。 车的发动机响了起来，车的收音机里放着午夜的脱口秀节目。车窗被摇了起来，闷热的感觉遍布着我的全身。 “是他？”开车的人问道，他现在一定通过观后镜看着我吧。 “应该是，没错了。” “不愧是万能男，效率这么高，三年都没人察觉的事，被你一晚上搞定了。” “哈哈，运气好！运气好！”坐副驾的白衬衫男人笑道。 “不知道飞机还有没有我的位置。” “说不定老大知道你今天晚上就能搞定，然后就把票给你留下来了呢。” “别捧我了，这真的是我运气佳。要是今天晚上没碰到，说不定要在这待三年呢！”副驾的男人说着，我能感觉到他回头看着我。 “刚刚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下落的速度……”我乘着这个机会赶紧问道。 “我告诉你什么来着，别问这问那的！” 不一会，车就停了下来，前面的两人下了车，把我一人留在车里。我坐在那里，不停地回想着这一切，从体检那时起，一切就不正常起来……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车门开了，我被拉了出去，在走过一段路后，开始上台阶，然后是电动扶梯，接着是踩着软软的，带有声响的路，然后……我被带到一个座位，身上被绑了一条从肩膀下来的带子。 这……怎么感觉像是坐飞机！我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就听见门关上的声音。 “喂！”我喊了一声，却没人答应。 这舱门是隔音的吗？我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答应。 算了，好困啊，想起来刚刚根本没睡好，精神已经快到极限了吧。我靠在椅子上，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精神算是好些了。但看来还是没人来，我就想着开开玩笑。 “大哥，我想上厕所啊！”我喊完自己都想笑，这种套路不知道那些人吃不吃，依旧没人回应。但不一会我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我真的想上厕所！ “喂，有人吗！”我一边憋着，一边吼道。该死，这不是要我命吗。 我晃动着椅子， 正当我最后一道防线快要被攻破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这里面是什么啊？”是个少女的声音。 管他是什么，有人来救我了吗。 “喂！这里面关着人呐，而且快要憋不住了！”我已经开始前言不搭后语起来。 可外面的女孩仿佛听不到似的，转动着门锁：“嗯？为什么要锁上呢？” 啊！！！我被锁里面了？外面还听不到我的声音！可为什么我听的到她的声音啊？ 门外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莹，在干什么呢？” “我有点饿，起来找点吃的，在这发现了一个被锁上的门。” “哦，那里面可能装的土特产吧！” “土特产？是好吃的吗？” “应该是吧，但现在也没办法拿给你啊，回去后再说吧！” “回去一定要给我分点哟！”女孩放开门把手，跳着跑开了。我仔细听着，发现女人却依然站在原地，过了十几秒才离开。她应该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吧！竟然说我是土特产，太过分了吧！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 一个小时后…… 门锁转动了，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快到了，你准备一下。” “干什么都行，让我上个厕所……”我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哦！”他发出好像忘了什么的语气，过来帮我把安全带取掉。 我扶着椅子站起来，双腿都不敢张开，在他的指引下慢慢挪到了卫生间。 在我回到座位的五分钟后，飞机开始下降。等我下了飞机，走了一段路，再坐了类似于电梯样的东西后，就被带进一个屋子。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等我的眼睛适应光线了以后，我便开始迅速观察周围的环境。我的头顶是一盏黄色的灯，只有我自己处于暗黄的灯光下，面前是一张桌子，桌子对面坐了两个人，脸都藏在黑暗中。这……难道不是在审讯犯人吗？ “你叫什么？”左侧稍矮的人说话了。 “李……李江宇。”我没弄懂现在的情况，只好如实回答。 “年龄？”那个人像是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似的。 “17岁。” “每年都参加体检吗？” “嗯……三年前年没有，因为我得了重感冒，头疼的厉害，老师说我体检了也是白搭，估计身体检测都过不了，所以就相当于没去……” 桌前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右边稍高的人问道：“在你重感冒之前，你记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真是越来越让人不解了。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 重感冒前…… 虽然我记得不太清楚，但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啊。如果有的话，我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 “对不起，我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这样啊。”左边的人低下头，像是在思考，右边的人则盯着我看，就像体检时的人一样。 “那你……”左边的人刚想问，忽然他衣服里面振动起来。他从上衣兜里掏出电话，隐入黑暗中，开始接听电话。不大一会，他的脸便重新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他俯下身，向右边人耳语了几句，然后看着他，仿佛在征求意见。右边的人点了点头，他才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后严肃地看着我。 “李江宇！”他盯着我的眼睛。 “嗯？” “恭喜你，你获得了进入’地府学院’学习的资格，明天即可入学了。” “啊？”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左边的人示意我过去，右边的人则转身进入黑暗中。 啪嗒 开关的声音 瞬间整个屋子亮了起来。 面前的人脸上有少许的皱纹，头发向后梳，正是当时体检时问我问题的那个人。他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东西，但我知道我只需要关注一个东西———最后一行的入学者签名。 “这是……为什么啊？”我吃惊地问道，但我内心还是充满了激动。 “这个你以后会明白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出决定，是走还是留？” “这……”我怎么会这么幸运，我明明没过体检啊，就这么简单地入学了？骗人的吧。还是……跟我那个梦有关？ “快做出决定吧！你只要一次机会。”刚刚坐在右边的高个男子催促道。 “我……”如果我做出决定了，那不是应证了梦中的那个冒牌货的话了吗。梦里面罗云斌的样子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而且，如果我入学的话，就和以前的生活说再见了，认识的人，家人，朋友，可能都见不到了吧。但这种机会，我为什么不把握，我的未来会充满光明，可能还能让父母过上好点的生活…… 我心一横，也没管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于是大笔一挥，在纸的最后一行签上我的大名。 “祝贺你，李江宇同学，你已经是本校的学生了，今天下午带你去办理手续，明天就能入学了。” “我父母还不知道这事……” “已经通知你父母了，他们为你感到高兴。” “还有。”右边的男人说话了：“这件事不能告诉其他人，如果别人问你，你就说是体检通过的，明白吗？” “好……好的？”敢情我是走了歪门邪道入学的啊，这是什么开端啊。但我也不好问，走一步看一步呗！ “这是一张含三千元现金的卡，在从现在到下午的时间你可以随意使用。”体检时的那个人递给我一张红色的卡片。 “现在几点了？”我接过卡，并不是很在意，因为我想起来想起来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折腾，生物钟已经打乱了，现在是几点都不知道。 “早上8点，如果你没睡好，可以在这里睡一会。然后你可以逛逛校园，在五点之前回到这里，然后我带你去办手续。” “等等，我现在已经在学校内了？”我走到门口打开门，外面凉爽的风迎面吹来。面前是绿化的广场，不少穿着统一服装的学生在那里散步，远处是一个像体育馆似的巨型建筑，再远处是一排排整齐的教学楼。天是亮的，但天控没有太阳，像水晶柱一样的巨大晶体挂在天上，散发着代替阳光的光芒。 这就是……地府学院，建立在地底的超大型学校。 “是的，李江宇同学，地府学院欢迎你。” 第四章 三年前 清晨雨后的空气清新得让人想一口吞下去，他站在房间的窗口享受着这怡人的清凉。 洗漱完毕并吃完早饭后，他就背起书包像向学校出发。 路上已有不少的跟他穿一样校服的学生了。他的目光扫视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在路过一个拐角后，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想找的那个人。她款步珊珊，从街边的一个早餐店出来。 是她 他加快了步伐，向她的方向走去。 她是他的同学，从小学开始就是，一直到高中也都在一个学校一个班。这是缘分吧！他有时候会这样，这种想法在心中萌发，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一份感情。 但他知道，自己的可能性不大，说不大还是想的，其实就是没有。这种事情与他是绝对无关的。虽然她对他挺好的，帮他补习英语，借他笔记，在他考的不好时会鼓励她……但是，人家是品学兼优的女孩，家里也比较有钱。自己不过是一个成绩一般，没钱没权没颜值的屌丝，成天都衰里衰气的。她对自己好，是因为她性格太好了，对每个人都很善良。因此，自己是绝对配不上她的。 不过，身为她的同学，在她过生日的时候还是有义务帮她庆祝一下的吧！毕竟她照顾我那么多……他想着，把书包从背上取下来，打开拉链翻找着，从里面拿出一张贺卡和一本用彩纸包扎好的书。 他向她的方向看了看，拿着东西赶了上去。“今天第一个送她礼物的人……会是我！”想到这，脸渐渐红了起来。 近了。 近了。 两人的距离渐渐缩短，他把头低下，不敢近距离看她，硬着头皮走着。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他感觉自己连路都快不知道怎么走了。“该死，我怎么这么low！”他恨起自己来。 洗发水的香味从前面迎面飘来，直往他鼻子里灌。 已经到了！ 他刚想开口喊她…… 突然间，自己身体动不了了，时间仿佛停在了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住了，人们走路的姿势，行驶的车辆，还有她那在风中翩翩起舞地长发……这是怎么回事？ 他努力想拜托这种束缚，可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好像自己被封在无形的岩石里面一样。他能做的，只有看见眼前的景色和思考。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丝异样。他用眼睛的余光向下瞟去，不经吓了一大跳。有团黑色的东西，正在从他的脚底下面向上覆盖他的全身。这东西就像漫威世界里面的毒液一样。不一会，他能看到的身体部位全部都变成了黑色，而且，他敢说那是他看到的最黑的东西，纯黑色，简直就像空洞一般。 这是……什么…… 他惊慌失措，不一会黑色的东西已经挡住了他的视线，完全包裹了他的头部。 啊！ 一阵剧烈的头痛随之而来，那种疼痛感就像无数只蚂蚁在啃食大脑，紧接着身体一阵炽热，就像被火焰灼烧一样。 无法动弹的他，已经处在了绝望的边缘。 不一会，遮挡他视线的黑色东西不见了，或者说，进入了他的大脑，那种头痛和灼烧感才渐渐减弱。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他只能呆呆地等着这一切消失…… 就这这时。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周围的一切又动了起来。他一个没站稳，向前倒去。不过他眼疾手快，及时刹住了，可头依然碰到了她笔直的后背。 她回过头，发现了喘着气的他。 “对不起！”他赶紧道歉道。 “没事，怎么了？”她俯下身，盯着他的脸。 他抬头看她，在目光对上的那一刻，赶紧把自己的视线移开。“刚刚……好像绊了一跤。” 他回头看了看后面，路是平的，没有绊脚的东西。可，刚刚怎么会向前倒呢？ 她也偏这头向他后方看去，笑着说：“以后走路小心一点，你肯定是自己绊这自己了！” “嗯，应该是，我太不小心了。”他摸了摸头，就赶紧把自己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对了，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谢！”她有点不知所措，脸瞬间红了。当然，不争气的他脸也红了，而且把脸扭向一边。 她双手把书和贺卡抱在胸前，走近了，凝视着他。太……太近了吧！他不知道把目光往哪放，也不知道要说啥。 尴尬了十几秒后，她开口说话了：“真的很谢谢你，你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人。” “啊……哈哈。”他只是傻笑着。 “走吧，先去学校吧！”她走到他的一边，他能感觉到她轻轻地靠着自己。“这也太棒了吧！老天爷，你是想让我死在这啊！”他不争气地想着。 翁——— 剧烈的疼痛在脑子里炸开。他用手捂住头，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了你？”她看到他捂着头，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头……好疼……” “是不是感冒了？”她问道，同时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这种感觉……他心中出现一阵波动，恰恰在这时，头痛消失了。 “好点了？” “嗯……你一摸就好了！”他觉得这样说有点无赖。 “说什么呢？”她的脸又红了，嘟着嘴：“要不你请个假吧，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啦。还有几天就体检了，可千万别在那时候掉链子哟！” “嗯！我看情况吧，要是实在不行就请个假。” “咱们走慢点吧，也说不定是你走快了有点缺氧……”她放慢了步伐。 他和她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走着，真希望时间会停滞在这一刻啊。 可 他又回头看了看路面，没有可以绊到人的东西，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慌忙之下绊到了自己？ 我在那个房间里面小憩了一会，便迫不及待地想参观一下这个著名的校园。走出门，右手处就有一个巨大的电子展板，上面是整个学校的地图，并标明了我目前所在的位置，可能因为学校太大，为了防止人在校园里迷路吧。 我仔细地看了一下地图，乖乖，什么都有。除了学校必须具备的教学楼，宿舍楼，体育馆等等，而且这些建筑和我上的学校里的也完全不是一个规格的。还有马路，公园，商业航母，警察局，游乐场……简直就是一座地下城市。幸好有地图，要不然真是寸步难行啊！ 看来今天五点之前是不可能逛完的啊！先一点点熟悉吧，先去哪呢？ 我处的位置刚好在这里一个叫“冥想公园”的地方旁边，所以我打算先到那看看。 公园真的很大，而且绿化做的非常好，我思考着这些植物是怎么在地下生长的这么茂盛的，可能是头顶上那些发光晶体的作用吧。公园中心是一片人工湖，湖面上漂着莲和含苞欲放的荷花苞。 让人惊讶的是，公园里异常的安静，没有鸟鸣，连自己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到。小路旁的草坪上，有不少穿制服的人在那里写生，本来该有的画笔声也消失了。真是一个适合思考的地方，我沿着湖边的木板走廊，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如果她也在多好…… ？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个在我我认为会永远消失在我人生中的人。 我向他走去，是他，记忆深处的某个东西被唤醒了，渐渐勾勒出一个人形。 他好像也看到了我，虚着眼睛打量着向他走近的我。 “是江宇吗？”他看着我的脸。 “天天……哥哥？”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害……这都是小时候的称呼了，叫我梁润天就行了。”他也有些激动。 他是大我三岁的发小，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被体检的人带走了。那时8岁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天天哥哥”在一晚上之后消失了。为此我还大哭了好几天，这都是父母给我讲的，这个人也在记忆中有些模糊了。后来才知道他是通过体检去了这个学校。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 “你变了不少呢！”我跟他肩并肩走在湖边小路上，他感叹道。 “哈哈，我都记不得了！不过小时候我和你干的坏事我还记得不少呢！” “那种事别提了！”他笑着摆摆手：“你也通过了体检吗？” “是……是啊！”我想起了之前男人的警告。 “那你也是适应者啊！”他盯着我的眼睛。 “适应者？”我摸不着头脑。 “对，你是新生，应该不清楚，不过这些东西你很快就会明白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有些好奇，想说我最近一直在经历奇怪的事，但又怕走漏了我没通过体检就入学的事，就吧话憋了回去。 “在这个学校还好吗？这么高级的学校，肯定很舒服吧！” “在生活方面确实是这样……”他顿了顿：“不过要是在学业方面，哼哼，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们毕业后不是直接在国家单位工作吗，是不是就只是不能再回家这点比较烦人？” “你这种天真的想法让我很失望。”他语气放慢了：“这些年召了那么多学生，他们都会去国家单位工作吗？” “也有这种可能性吧？”我疑惑了。 “那那些文化科成绩不好的呐，也投入到国家吗？” 对啊，体检可没有文化科这一项，可能会有啥也不会的白丁来这里上学啊。我一直以为有一种潜规则是只有学习好的才能来呢，听他这么一说这确实有些奇怪。 “在这里，竞争比你想的要激烈的多。”他指了指远处写生的人：“这些中学生，他们还无法体会到竞争的残酷。等你上了这里的大学后，才会体会到什么叫战争！” 战争？ “说起来哥你今年是大三吧！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吧！” “嗯，哥也怪难的。所以时不时来这思考人生嘛。”他挠了挠头：“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做好心理准备。” “能来这就已经不错了啊！” “不久你就不会这样想了，每年在大学自杀的人就不少……”他的表情有些悲伤。 “自杀，真的这么恐怖的吗？” “你在这要要学的，要想通的还很多，很多东西都是你无法想象的……” 这不用你告诉我，我十几个小时前就已经见识到了。 “要不……我带你逛一下校园吧。”他提出邀请。 “行啊，在下午五点之前就行。”我欣然接受了。 于是他便带着我熟悉了一下校园，有些地方只是看看外面，比如那个叫“沙盘”的体育馆，对大一以下的学生是不开放的。 接着，他带着我止步在了商业区。这是一座巨大的商业航母，里面简直什么都有，完全可以称为购物者的天堂。各种店铺一个挨着一个，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人眼花，这比我们那的超市要高档几百倍。虽然我不爱购物，但依然被这种宏伟景象所吸引。 “前面有美食区，如果饿了的话可以去看看。”他看了看快指向十二点的表，对我说道。 在一家餐厅坐定后，他叫来了服务员，我随便点了几个小菜。等待的时候，我们又聊了点陈年往事。 “不嘛，人家想吃这个。” 突然，隔壁桌传来一阵骚动。 “好啦好啦，那就加这个吧！”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么熟悉……这是。 我想起来了，这是在飞机上听到的那个声音，而刚刚那声少女的撒娇声，不就是在我快被憋死时，在门外转门把手的那个女孩吗！ 第五章 “嘿，嘿！” 当我盯着过道那侧的桌子发呆时，梁润天伸出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 “哦……哦！”我才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把头扭了过来。 他顺着我刚才的目光看去，打量了一下旁边座子上的两个人，便凑近我的脸，满脸奸笑地低声说道：“咋了，你认识？” “我……我怎么可能认识。”我说话有些结结巴巴。他又向旁边看了一眼，确保那桌的人没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看你好像有想法似的，想认识吗？” “什么意思啊？”我看着他古怪的表情。 “那个女人我不知道是谁，可能是她的朋友吧。但这个女孩可是很出名的哟，她可是这几届一来最早的’适应者’，之前一直是焦点人物呢！”梁润天将手掌放在嘴巴的一侧，生怕别人听到似的。 “什么’适应者’啊，你又不跟我说清楚，搞得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了现在跟你也说不清楚，你就知道她很厉害就对了。而且人家呆萌呆萌的，是学校很多男生追求的对象呢！” “你……不会也是吧？”我看他奇怪的样子，问道。 “怎么可能呢？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好吧！”他说话有些激动。“反正你最好别想了，人家公子哥都没戏，更别提我们这种人了。我们离这种人太远了。” “你这flag立的……”我虽然说着，可又想起那个已经永远无法见面的那个人，情绪失落了起来，又下意识地看向邻桌。 嗯？ 当我向旁边看去时，眼神就和那个女人对上了。她……在看我？我的心砰砰直跳。不过这也不奇怪，她应该是认识我的，从体检那时候开始。我连忙把眼神躲开。女人也很自然地开始跟女孩聊天。我用余光看了看梁润天，还好，他在看手机。可是我一直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个女人还是在看着我，虽然我没有看到她在往我这个方向看，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太强烈了。我脸涨的通红，也不敢向旁边看，就只是盯着桌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您好，您点的卤肉饭好了。”身边响起服务员小姐甜美的声音。 “好的。”我把装有柠檬水的玻璃杯移到一边，为卤肉饭腾出位置。我看着服务员小姐把卤肉饭放在桌子上，趁机瞄了一眼邻桌。果不其然，那个女人一边用优雅的姿势吃着碗里的饭菜，一边时不时地看一下这边。很明显，那个视线就是指向我的。我心里一阵发毛，只好不停地往嘴里扒饭。 “嗯？你今天怎么不上课？”我看着前面这个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的前辈，突然想起了他从早上相遇就一直在陪我逛，都已经大三了，学业难道不紧张吗？ “这是考前的假期。”他用勺子把盘子里的水果炒饭拌了拌，让水果和饭充分混匀，保证每一口饭都会带有果香：“这里大学的考试和外面的可是大相径庭，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像你们这些中学生，那几天你们根本就禁止外出。” “禁止外出？跟我们有关系吗？”我问道。 “有间接的关系，这里大学的考试可以说是弱肉强食的竞技，搞不好可能命都丢了。”梁润天抿了口柠檬水，苦笑着说。 “哪有那么可怕，别说的那么夸张。”我觉得他在夸大其词，吓唬鬼呐！ “反正等到你们毕业典礼后不久就会进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是大一考试，以此类推，不出意外会持续两个星期左右吧。你最终也会经历的，该来的终究要来。”他把剩下的饭扒到口里：“高中的时候多玩玩，大学要比你想的要可怕。” “什么逻辑啊？我高中玩爽了去大学垫底吗？”我听说了在这里上完高中就可以直接进入这里的大学，但总不能享受着国家的资源而在这里虚度光阴吧！ 梁润天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口气抽干了玻璃杯中的水，扎了扎嘴，歪着头看着我笑道：“有这种觉悟很不错（我觉得你应该这样过来的吧！），如果你在这里瞎搞的话，可是会收到极其严重的惩罚。但我得说句老实话，上大学之前，一定要吃好睡好，把身体锻炼好，不然你真的会丧命的！”我觉得他这个丧命肯定打的引号，这种夸张的手法用来形容学业繁重是再好不过。 “所以你现在最好……”他话还没说完，手腕上戴的手表一阵震动，投影出一副全息影像，一张漂亮可爱的女人脸出现在我面前，把我吓了一大跳。 “嗨，听的到吗，我现在在’快没钱了！’（店铺名）这边，你也在这一块吧，能来陪我一下吗，我把位置发给你。”手表发出甜美的女音，完全不像平常用的电话中通话时那种混有电音的合成音。同时，一份地图盖住了漂亮女人的脸，上面有个红色地点闪烁着。 “遵命，亲爱的！我一会就过去！”他对着投影像见长官一样敬了个礼，接着还对着投影吻了一下，从手表里又发出一声娇滴滴的“讨厌”。 “呕”我做出呕吐状，真的，卤肉饭差点出来：“咱们这刚见面不大一会就开始给我丢那个狗吃的啥了啊！” 他厚着脸皮说：“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可是你嫂子！” “结婚了吗？” “没，但我相信会的。” “看你们俩这劲倒是可能性蛮大的。”我说完叹了口气。 “怎么，兄弟现在还是单身？”他眯着眼睛看着我。 “那可不是，单身了17年。” “哈哈，这里的女孩子质量还是不错的，不想着找一个吗。” “你这个人……我才入学好吗！想那么远干什么？” “人总得有个目标嘛，我和你嫂子就是刚入学时认识的哟！” “什么嫂子嫂子的？”我吐槽道：“不就是女朋友嘛！” “这也是我争取来的好吧！要不……”他向邻桌努了努嘴：“你去追那个试试。” 我瞄了瞄正在大快朵颐的女孩，肉酱糊的满嘴都是，虽然吃相不怎么好看，但还是很可爱啊～～我终于明白这里男生的心情了。我看着看着就离不开眼了，而且我注意到周围的有些男生也在看这边啊！而女孩却没注意到这一点，依旧吃着碗里的饭，好像面前的食物就是她的一切似的。 忽然，女人的眼神又对上我的了，我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回来，继续跟梁润天聊着。 “既然来了这种学校，就应该踏踏实实学习！”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立这种flag。 “哈哈哈哈！”他笑着嘲讽我：“你别把弓拉的那么满，你以后做的可能会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什么啊这？” 他看着我也快吃完了，按下了结账的按键，不一会就有个男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了。我突然想起之前那个人给我的卡还没用，毕竟他说到下午五点就不能用了，不用白不用。于是我连忙抢着说：“我来付，我来付。”顺手从口袋里面掏出那张红色的卡递了上去。 “这多不好意思，唉？话说你哪来的钱……”他话说道一半，看到这张红卡后停住了，接着露出惊讶的神情。服务员也很吃惊，没有接我的卡。 “怎……怎么了？”我看到他们的表情，也吓了一跳。接着仔细打量起这张卡来，卡两侧印了像是在火中燃烧的莲花。 梁润天盯着我的眼睛，小声问道：“江宇，这张卡你是从哪来的？” “我……我……”我到底说不说呢？直接说是有人送我的吗？但看他们的表情，说明这张卡大有文章，这样说他们也不会信吧。还是找个理由糊弄一下吧。 我清了清嗓子，对他说：“这……当时我体检出了点问题，好像是工作人员弄错了，跟我说我体检没过，后来又来告诉我体检合格了，中间出了点差错。然后就给了我这张卡说是补偿……” “你也在最后一次出了问题吧，我当时也是，但我咋没有这待遇啊！”梁润天听我说完后神情有点失望。 “是……是啊”我勉强笑着回答，心里长出一口气。 “这张卡你可以一直保留吗？”他问道，声音有些急切。 “到下午五点好像就不能用了啊。” “也是，怎么会上来就给你这种终身福利。”梁润天的表情缓和下来。 “这张卡很nb吗？”我不解地问。 “何止是nb，你知道谁才能用这张卡吗？”他说道：“只有国家干部，高官，在这里也是只校长和董事会的人才能持有这张卡，如果有过人成就的学生会限时拥有这张卡。一旦你有此卡，你就是这个世界上实打实的消费类最高级VIP用户，你会享受世界上所有店铺的特权……兄弟啊！你怎么那么走运，不过闹个乌龙就给你搞这种福利？” 我坐在那都听懵了，这……这是给了我什么东西啊，我还以为是张普通的购物卡…… “把你们老板叫过来。”梁润天对服务员说：“就说这里有’火莲’的客人。”服务员连忙向后台跑去，不一会一个穿着西服，有些发福的男人一摇一晃地走过来。服务员指了指我，男人便向我走过来，上来就是一个鞠躬。 我吓得不轻，将屁股向旁边挪了挪。 他像唱歌一样，说道： “神圣的火莲啊，感谢您纯净的火焰，净化土地，驱走邪恶，为此处带来繁荣。”说完他擦了擦头上的汗，亲自为我们结账。 “一共是56元，您再此享有0.5折优惠，共计2.8元，附赠价值190元的超级冰淇淋甜品一份，如果客人您不满意的话……”他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我：“本店还可以破格为您提供小姐服务。”说着就要招呼旁边的两位服务员姐姐过来。我连忙拉住他：“别，这个不用。” 老板看着圣代被端上后，确保所有的工作全部做完，才离开。我在周围各种羡慕和嫉妒的眼光下，包括那个趁此机会看我女人，问梁润天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花了两块钱吃了顿饭，还送了将近两百元的东西。” “这就是火莲。”他指了指我手上卡片的图案：“VIP懂不，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 “但这老板做的不就是亏本买卖了吗？”我算着账，这家店足足亏了将近两百四十，要是所谓的“火莲”天天到这吃饭，那还赚毛的钱啊！ “火莲既是一种称呼，也是一种名誉，有火莲到过的店，都会很背受顾客青眯，即使它的东西很一般。”他用叉子叉起一块冰淇淋上的水果：“这里面有个传说。当时战争结束后，很多城市被植物和毒虫占据，人们无法居住。有个圣人手持莲花，用火焰烧尽了这些盘曲在城市间的’邪物’，但自己精力耗尽而死，人们为了纪念他，在这张卡上印上一朵带火的莲花，希望持卡者消费过的店铺都会繁荣起来。” “传说很美好。”我感叹到：“那每个店消费一下，不就全部都繁荣了吗？” “你觉得’火莲’会到庶民的店铺去消费吗？那些财大气粗的人去的全是高档店好吧！只有很少部分限时持卡的学生才会来这种店。而且有了这种卡，你来这种店，不是坑人家嘛，老板可是流着血在为你结账耶。顾客是上帝，是因为你的需求人家店铺会尽量照顾到，但’火莲’就属于上帝的上帝，不仅保证你的需求要达到，还得给你格外加码。”他一口气说完后，吃了一大口冰淇淋：“你可能是极少数在这里用这种卡消费的，这儿的老板估计要气疯。” “我不知道啊！”我露出无奈的表情。 “呀，我得走了，不能让你嫂子等久。”他看了看表。 “行，不耽误你的’好事’。”我调侃道。 他找服务员借了笔和纸，在上面写了些东西递给我，我一看是一串数字和一个地址。“如果有什么事打这个电话或者来这里找我，我会帮你的。” “十分感谢！”我向他致谢，但看到那串电话号时，我觉得有些奇怪：“你这个电话号怎么是七位数字？” “这里可是该死的全封闭学校，通讯网络之类的都是学校内部的系统，和外界是隔开的，所以这样的电话号码就别再奇怪了。” “行吧，那这可真是关进鸟笼了。” “明白就好，再见了。”他起身向我告别。 “嗯，再见！”我向他挥了挥手。 “记得用那张卡多花点钱，多惠惠其他店铺的老板！” “……”我无语了。 坐在那，我发现邻桌没人了，可能在刚刚跟老板之间的发生骚动时走了吧。想到那个女人无法避开的视线，我还是有些胆寒。身边很多人也看着我这个’火莲’，不知道在讨论什么。我快速吃完冰淇淋，太冰了，肚子里面都是凉的，估计晚上要拉肚子了。我走出餐馆，向左右观望着，左右都是餐馆和服饰店交替相连的布局，不过我一个男人去那种地方逛什么劲啊？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经过一个首饰点，不少情侣在里面互相喂对方挑选首饰，我摸了摸兜里的’火莲卡’心里想着“要是她在这多好，我能送她一个好一点首饰吧！” 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前方有个东西勾起了我的兴趣。 第六章 我饶有兴趣地向那个东西走去，最终在其面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尊放置在一家名叫“花窥”的雕塑店门口的石像，估摸着有三米多高，有些地方的彩漆已经脱落了，露出了里面的石身。看着应该是有些年代地东西了，放在这是为了招揽顾客的吧！ 我绕着石像观察了一下，其头部上面雕刻着一张扭曲的脸，涂的花里胡哨的，眼睛瞪的溜圆，两颗长长的獠牙露在外面，恶狠狠地看着其面前之人。短脖子下面是半披着青袍的肥硕身躯，赤着脚，呈现一种半蹲的姿势。它右手背在身后，攥着一把匕首，左手拖着一个也是石制的沙漏，里面还装了些沙子。这种姿势就好像当沙子漏完了以后，它就会一跃而起抹杀面前挡路之人。我倒背着手，上下反复大量着这尊石像，吸引我的并不是它雕刻的如何精美，而是这种发人深思的不和谐感。在商场里看到这种极不适配的事物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去瞄一眼吧！ 我正瞧着这尊石像时，从店里面出来一位男子，身上穿着复古风的蓝褂，笑着向我迎了过来：“客官，欢迎光临！站在外面多不好意思，不如进店瞧瞧吧！” 我一想反正这会也没事干，就进去看看呗。于是跟着他进了店，店不是很大，也许是东西摆的多的原因吧，看着有点挤。不过摆着的东西又让我迷惑了，这家店叫“花窥”，店外的壁纸上也都印着花卉，窗户也是花型的，连店门都是花状的，花瓣雕刻在门的内侧，向外打开后就像花盛开一样。可店内的雕塑就很令人费解了，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行星，还有少部分是带有想象色彩的飞船雕塑。这家店真是从里不和谐到外…… “我想问下。”我向正在把一个星球雕塑的支架扶正的男人问道：“这里面卖的东西和你家店名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他笑了笑，示意我跟他走到店门口，让我向里面看：“您看到了什么？” “雕塑嘛！” “还有什么，你再向外发散似地想想。” “嗯……”我又看了看里面，雕塑是行星，难道是：“星系。” “很接近了。”他看着我皱着眉，就没再卖关子了：“算了，说的优美点就叫’星辰’。” “星辰？”我想了一想，从外面看里面，看到了星辰，而面前是花样的门窗，我透过花…… “威廉?布莱克的诗，从花窥视星辰（And a heaven in a wild flower）！”我惊奇地说了出来。 “没错！”他笑着带我进入店里：“很多人向你一样不理解，但这样说的话就明白了，很巧妙不是吗？” “为什么这样设计呢？”我问道。 “我也不清楚，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店。我大学毕业后就来接手了。” “你一家人都在这里吗？” “不然呢？你进来了就没办法出去了，要在这里过一辈子。如果你毕业后不想为国家效力的话，就在这里找工作生活吧！” “那这里有小学吧。” “当然，小学和幼儿园都有，他们小孩子也依旧需要体检，如果体检不合格。”他顿了顿：“比如我父亲，就只能进入这里的职业学院，高中都上不了。出来后就直接找工作了。” 残酷，这一番话改变了一丝我对这里的印象。 “那外面那个雕像是什么呢？” “那个啊。”他向外看了看：“这个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爸也不知道，我过世的爷爷也不知道，但我听爷爷说这是战争前的东西，是我不知道哪一代祖先的朋友送的。由于这是世代经营的店铺，从这里建立起就有了，从我出生就在那了，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可能……因为它是战前的物品，会比较贵重吧！” “这样啊。”我感叹到，不过从它身上真能感受到历史的沧桑啊！ “你是新生吧，怪不得什么都不知道，新生在我们这有优惠哟！” “我……没带什么钱，算了吧！”我面带苦笑，心想我要是把那个什么“火莲”卡拿出来，你不是要哭死。 我逛了一会，就离开了雕塑店。 “欢迎下次光临！”他站在店门口欠身道别，我又下意识地看了看那座石雕。 这里还有动漫店！我向前走了一会便有了新发现。 店很大，我在里面一直耗到了四点半，才念念不舍地离开。这次我依旧没买东西，想着自己还是不能坑人啊！不然会捞仇恨的。手办什么的以后还是攒生活费自己买吧。便慢慢向之前那个房子走去。 等我到了后，那个男人已经再等我了。 “玩的舒服吗？”他问道。 “还好吧！这个还你”我答道，顺便把卡给他。 “花了多少钱？”他语气中带着狡猾的意味。 “几块。”我没好气地答道。 “两千你只花了几块，这浪费了啊！”他把卡折了一下，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我想拦住，但已经晚了，这张神卡就这样废掉了。 “不过我也猜到原因了。”他笑道：“我还没自我介绍吧。免贵姓赵，名仁贤，是这个学校的大学导师，以后你高中毕业了我很期待你到我的班级，我很看好你。那个带你来的男人，也是大学导师，叫万静沉，是个稳重的男性，以后你还会碰到他的。我知道他带你来的方式很粗暴，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不过请你不要记恨这件事。” “没……没事。”他的态度让我手足无措：“我能在这就很感谢你们了。” “那就好，跟我走吧，带你去办手续。”他带着我向前走去。 不一会，就到了一个有巨大台阶的建筑下面，他带我上台阶，进入一个小门里。有一条通道，前面是个小门。通过通道时，我看到我左侧是块大的玻璃，外面是一排排成队跟我差不多年龄的人，一个个手上拿着好几张单子，队伍尽头是三四个窗口，他们把单子递今后，里面的人在电脑上敲打着，完成后就拿着单子进入旁边的房间，里面是什么情况就看不到了。不过我看到了几个好像是我见过的我的学校的学生，那这应该是他们通过体检的在办手续吧。 “他们是今天最后一批学生，看到你学校的人了吧，今年招了将近一千五百人，比去年多了两百人呢！”赵仁贤向我解释。 “全国只招一千多人吗？” “那还不够吗，你想让这里挤爆吗？”他笑着说。 “所以你们选拔的是什么人啊？” “明天开学典礼你什么都会知道的，现在就别问了，我先把事干好。毕竟你是靠特殊方式入学的，现在我们也是在走捷径。” “我这个人很特殊吗？”我看着拿钥匙开门的他，问道。 他打开门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是的，你很特殊。” 这…… 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惊讶，但现在问他估计什么都不会告诉我，就没多问，看着他操作着门后房间了的几台电脑。 “好了，你入学了！”他长出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去领东西。” 于是他带着我回到刚刚站了很多人的大厅，进入其中一个房间。里面坐了个光头，他与光头交谈了几声，光头时不时看看我。最后，他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对着赵仁贤点点头。接着旁边的机器响了一会，从里面吐出几张卡来。光头把卡递给赵仁贤，小声问：“没问题吧！” 赵仁贤摆摆手，表示没问题，就带着我离开了大厅。 “这是饭卡，水卡，房间卡，购物卡，在这里当身份证的证明卡……”他把卡一张张介绍给我。又拿出一部手机递给我：“这是这里专用的手机，用的是这里的内置系统，手机号什么的都在里面。这些卡的密码在这里面可以设置，自己研究研究。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你先去寝室看看，然后去买点生活用品，购物卡里面有四千钱，新生还有会有优惠……”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打开手机，很干净的屏幕，就只有设置，通讯录，短信，相机等系统应用……但好像没有流量这个东西，不知道能不能上网。我打开自带的浏览器，试着搜索了一下，便吐了吐舌头。竟然什么都没有，显示出来的只有关于这里的东西。看着那七位数的电话号码，我心里有些失望，这也太狠了吧，完全跟外面失联了。 先去寝室吧，我打开手机地图，找到了高中宿舍的位置，就向那里走去。 宿舍楼很多，楼也很高，有个十来层的样子。我找到29号宿舍楼，进入前门，就是一个像宾馆一样的大厅。前台有个漂亮的女人坐在那看书，嘴里面搅动着一根棒棒糖。 我向她走去，她也注意到我，把书放下，糖则放到一边倒置的杯盖上。 “你好，我登记入住，在五楼的505房间。”我觉得我应该像住酒店那样说。 她接过我的房卡，在电脑上扫了一下，把卡递给我，接着熟练地操作着：“恩……好了。”她说完，递给我一把钥匙：“进房需要卡，这是备用钥匙，一个房间两吧，刚刚你的室友领了一把走了，这是最后一把，你们自己商定保管的问题。” 我接过钥匙，道了声谢，准备去坐电梯。 “等等！”她叫住了我。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感到奇怪。 “你过来一下。”她向我这个方向喊道。 大厅里面没有其他人，刚刚我前面的一波人已经上楼了，所以叫的是我吧。 “怎么了？”我好奇地走了过去。 她看我走近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体一下子凑了过来，脸几乎快贴到我脸上。浓烈的香水味直往我鼻子里面灌，我吓了一跳，向后倒退几步，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干什么？” 她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噗呲笑了，但笑容里面掺杂着一种仿佛明白了什么事的意味：“这样啊……是这样啊……”她看着我自言自语，然后问道：“你叫什么？” “李……李江宇。” “没事了，你上楼吧！” 我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连忙走到电梯处，等着电梯下来。从我进电梯之前，我都不敢回头看，因为我知道，那个女人在盯着我。 来到房间，里面有两个上下铺的床，一个上面有背包之类的东西，可能是前一个室友的吧。我就如释重负地在另一个空床上面坐下，巡视着房子的布局。房子不算小，有单独卫生间和浴室。床铺什么的都准备好了。看来只少了生活用品。坐了一会，我想起来自己啥都还没有，得赶紧去买点才行。还得给爸妈寄封信，虽然内容不能透露自己的生活，只能报平安，毕竟会经过检查，但也得他们早点放心才行。想到这，我就行动起来。 我坐电梯下去，走到前台那时。那个女人在为别人做登记，看到我下来了，就笑着看着我。我避开她的视线，快步离开了宿舍。 等到了商业区，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到处灯火通明，十分炫丽。我在一个快餐店买了个肉夹馍，快速解决后就向生活用品店走去。新生到后，很多店铺都被一抢而空。我逛了好大一会，总于在一个小门面看到了希望。可能是因为店很小，被大多数人忽视了，但现在看起来就是救命稻草啊。我连忙进去，挑了些生活必须品，没想到新生还打对折，真是捡了大便宜。 我看了看购物袋里面的东西，发现没买洗发水和肥皂，就跟老板说了一声，让他帮我看着物品，便赶紧回店里面买。肥皂还很多，但洗发水貌似……只有一瓶了，放在拐角处！我冲了过去，想抢到这最后一瓶。当我将手伸过去要拿它时，确碰到了另一只手。 柔软冰凉的触感给我的第一反应———女人的手。我脸瞬间红了，沿手臂方向看去，一张漂亮的脸蛋出现在我眼前。鹅蛋脸，大大的眼睛，头发从中间分开，旁边别着桃红的发卡。一股混在空气中的清香进入了我的鼻腔。 “啊！对不起！”我们俩都抽回手，异口同声地说道。我把脸扭向一边，脸像是火烧。虽然很难为情，但她可真是漂亮啊！我想着，却不敢再看她，估计她现在也这种尴尬的心情吧。 “哟，还有一瓶洗发水。”一个男生大大咧咧地走过来，看我们俩都没动，就把拿瓶洗发水拿走了。 “等！”我缓过神来，刚想阻拦，但那个男生已经到前台付款了。 这，我叹了口气，突然发现她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杀气。 “你……你……你……”她“你”了半天，没说出话了。我知道我估计惹她生气了，但这怪谁呢？我也不想啊！ “你得补偿我！”她嘟着嘴说道。 “哎？我也很无奈啊，我也不是没有洗发水吗！”我反驳道。 “我不管，就是因为你，我今天晚上洗不了头了！”她赌气似地，把无厘头的责任推到我身上。也是，漂亮的女孩爱美也是对的，哪像我这种不等头发成条就懒得洗头的屌丝呢。但我上哪赔你去？但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我只好用缓兵之计。 “行吧行吧，我赔你一瓶就是了，不过我得去其它店找找。” 她拎起两袋物品，催促着我快点。我看着她拎东西的样子，不由得想笑，从她手里接过一袋物品，说道：“我帮你吧！”这可不是骗你的，我还是有点绅士风度的。 “呀！不用了，你拎自己的吧，我这点东西不重。”她看着我要帮她忙，气好像消了，连忙阻拦我。 我拎起自己的东西，低着头看着她笑道：“没事的，我是男生吗！光补偿你一瓶洗发水不够吧？”虽然我有调侃她的意思。 她雪白的脸蛋渐渐红了，知道自己刚刚是在无理取闹。 “没事的，我说了会帮你买，就一定会给你找到的，今天晚上你一定会洗到头！” “谢，谢谢！”她红着脸说：“你的名字是……” “李江宇，你呢？” “袁可欣。” 她把我手上的她的袋子的一边拎了回去：“不能让你拎，就算你要拎，也得加我一个！” 我看着她漂亮的脸蛋，不忍拒绝她。 就这样，我们俩拎着三个袋子，踏上了寻找洗发水之路。 第七章 现实总比理想要残酷。 我带着她转了半天，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到处的生活店铺都是空荡荡的，依旧没找到洗发水。 “要不算了吧，我可以回去找室友先借下。”她说道。 “额……”我想着，确实没有再找下去的必要了，这简直就像抢劫一样：”行吧，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她想了想说：“要不先回去吧，从另一侧出去，这途中会碰到有卖洗发水的店也不一定。” “行！”我心里面一阵高兴，又多了点和她在一起待的时间！ “你是一个人吗？”趁着我现在还有点时间跟她相处，我问道。 “嗯，差不多算是吧，除了三个室友外，我以前的朋友也在这里，就没有认识的人了。这次来的也有我们学校的人，但我都不认识。”她说道：“不过在这里应该很快就能认识很多优秀的人吧，我觉得过体检的人都应该出类拔萃吧！” 那倒是，我特殊到体检都不用合格，我想。 “我也是一个人呢。”我虽然有个熟人，但也得顺水推舟一波。 “你没有同学或朋友一起过来吗？”她扭过头看着我。 “没，连室友都没见到。”我叹了口气：“我……那个……那个……” “嗯？” 我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该死，那种话怎么说出口啊！ “我……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我啃啃巴巴地吐出这几句话来。 “可以吗？我们还不熟悉啊！”她有些犹豫：“行吧，我现在也没多少认识的人，如果能互相帮忙的话就再好不过了。以后请多关照啦！” “嗯，请多多关照。”yes！我又开始没出息了。这也太好运了吧，在这里交的第一个朋友是漂亮的女生，我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啊！ 又向前走了一会，看着一扫而光的店，心里已经没了着落。我有些累了，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这样一直提回去估计要累死的。这时我看到左前方好像有个邮寄的地方，就向她建议道：“那边好像可以邮寄东西耶，要不我们先把手上的东西邮寄回去，这样可以轻松点。” “行啊，我的胳膊也酸痛酸痛的。” 我们来到邮寄东西的地方，如释重负地把东西放下。邮寄东西的人还挺多，跟我们一样是新到的学生，年龄各不相同，我们把东西交给工作人员，登记好住址签名留了电话，就离开了那里。 “这样的话回去就方便了！”我讲双手交叉到背后，伸了个懒腰。 “呼，轻松多了。”她也松了口气。 我们坐电梯下到一楼，从商场的西门离开。 现在已经到半晚了，头顶上那些晶体已经没有白天那么明亮，而是发出浅蓝色的暗光。已经八点半了。 “那是什么，好漂亮啊！”走出大门不大一会，她忽然指着左前方，兴奋地喊道。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边的建筑群的楼顶上，有很多闪烁的光点，不仅那边有，很多楼顶上面都有。它们呈现着不同的颜色，在上方不停地闪动着。 “那是彩灯吗？” “不知道啊，我觉得应该是吧。”我虚着眼向最近的一栋楼上仔细观望。那是一个青绿色的光点，其实仔细看的话，并不是一个点，而是向柱子一样的东西。光很微弱，但在夜晚却显得格外亮，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真漂亮啊，从这里看就像星星一样。”她赞叹道：“我们走吧。” 我们俩走了一段路后，在一个十字路口分别了，男女宿舍离的很远，我想送她回去，但她婉言拒绝了。 我一边欣赏这里的夜景，慢慢悠悠地转回了宿舍。一楼大厅里挤满了人，大部分看起来都是刚从外面回来的，等着那三个不堪重负的电梯。前台的那个女人看见我回来了，就用那双眉眼盯着我笑，我就放弃了坐电梯的打算，从楼梯一点点爬到五楼。当我快到房间时，我看见房间的门开着，里面灯火通明。估计室友回来了吧，现在一定要先和他们搞好关系。 我进门后，屋里的三个人都朝我看来。离我比较近的一个人穿着白色T恤，躺在上铺看手机，朝我看了一眼，就又回到他那个长方形的世界中。呆在在下铺的有两个人，一个长的看起来很壮的人在整理床铺，放自己的东西，见到我就笑着迎了过来。 “哟，兄弟你终于来了，这样我们四人到齐了！” “嗯，其实我来的早，当时你们都还不在，我就去买了点东西。”我看着他敦厚黝黑的面暇，答道。 “我是第一个来的，当时你来时我应该我去邮局了，至少给父母报个平安吧！” “呀！”我一拍脑袋，忘了给爸妈写信了，把寝室整理好了就马上去。 “我叫刘文华，今年16岁，今年上高三。”他自我介绍道：“这个看书的叫汪小宝，今年16，跟我一样是高三学生。”他指了指坐在床沿的第三个人。那个人看了我一眼，腼腆地向我挥了挥手。 “我叫李江宇，今年17岁，也是今年上高三。你是女生？”我看到他后，惊讶地没控制住自己的嘴，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刚刚没注意，现在看到正脸才发现，他头发留的较长，遮住了耳朵，眉毛是细细的两条，眼睛挺大大的，尖下巴，皮肤也是白的。要不是说话声里面还有点男生特有的粗音调，不然就真的是个女孩子。 “不不不，我是男生。”他连忙摆手。 “哈哈！”刘文华勾住了他的脖子，笑道：“刚刚我也以为他是女生，想都没想就去占他便宜，然后发现他那平的像飞机场一样。” 汪小宝拜托了他的手臂：“你那是流氓行为，而且这里管的这么严，怎么可能有女生进来啊？” 看着他们两个嬉闹着，我也笑了起来。这是个快乐的开端啊。我看了看上铺的那个人，他就像什么都不管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 “喂，你叫什么？”我问他。 他像刚才一样，看了我一眼，依旧是不理不睬的态度。 “他是哑巴。”刘文华对我说。 哑巴？我看着他，这人怎么会是哑巴。 “他一直不说话，我问他啥都不说，不是哑巴是啥？”刘文华露出无奈的表情。 “我得出去给我爸妈报平安了，你们有人出去吗？”过了会儿，等到有人把我买的东西送来后，我收拾完东西问他们。 “我也有点饿了，要不去吃点夜宵吧！”刘文华提议。 “我……我晚上吃的有点多，不是很饿耶。”汪小宝说。 刘文华把他书一夺，挽着他的脖子：“走，一起去！大家兄弟伙的一起吃个饭嘛。” “行……行吧。”汪小宝在他的强行要求下屈服了。 我问上铺的人：“你不去吗？”他依旧不搭话。 “算了算了，他不去我们也不能强求。”刘文华拉着我和汪小宝的胳膊：“快点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你是饭桶吗饿那么快！” 我和他们两个人说说笑笑，又回到商业区。现在已经九点半多了，但这里的人依然很多，餐馆几乎里面都是三五成群的学生，有说有笑。我们挑了一个人看起来相对较少的烧烤店，一边吃烧烤一边聊着。 “你们觉得这里怎么样？”刘文华问我们俩。 “怎么样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他问的哪一方面。 “就是整体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啊，与其说是学校，不如说就像进入社会一样。”我想了想自己的经历，答道。 “我也觉得蛮好的，吃住都不用愁，一个月还有将近八千的生活费。”汪小宝赞同我的观点，附和道。 “确实还可以，就生活方面来说。不过在学习上，貌似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 “难道我们要学更多的东西吗？”我想着这种高等学校，应该要学更多东西吧。 “不，恰恰相反。”他示意我们把脸凑近点，低声说：“我问了问已经在这里上学的朋友，虽然他透露的不多，但可以知道的是，在这里不用学习英语，相比我们以前把英语作为选修来说，这里是不允许教英语的，英语老师也没有。” “这么爽？”我和汪小宝异口同声地说。作为国际语言，虽然以前作为必修课的英语最终变成了选修，但名牌大学的录取还是得考察你的英语水平，很多专业都与英语有关，所以对大多数人来说英语还是必修的。小宝估计和我一样，在英语方面比较薄弱吧。所以不说别的，英语不用学习这件事对我们来说确实使我们吃惊，可连英语老师都没有，说明真的可以不用学英语啊！ “还有，我们的体育课会变多，几乎每天都有两节！” “啊？”我们俩又一口同声地惊叹，临桌的人纷纷朝我们看来。刘文华示意我们声音别太大，接着说：“但体育课不像我们以前一样，可以自由活动，而是要进行体能训练，每个班都会安排在晚上的后两节课，训练完就可以放学了。哦，还有，晚上八点就放学了，最后两节是七点半开始，之前你有四十分钟吃饭，饭得自己带。” “这……”我和汪小宝对视一眼，高兴地合不拢嘴，就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就算训练也行啊！ “不只这些。”刘文华神秘地笑了笑：“体育课永远不会被冲掉，因为在室内，而且据说体育老师永远不会’生病’！” 天啊，这是学校？这是我所知道的学校吗？人性啊！我看了看汪小宝，他呆在那里，脸红红的，好像感动地都快要哭了。这是受过多大委屈啊！ “不过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刘文华看着我们的样子，苦笑地说：“据说开学典礼是新生的第一关，有些学生那个时候就要求退学了，后来去了哪里没人知道，据说被送回地面了……” 毕业典礼是第一关，怎么回事？ “但我们从来没见过那些人吧！”我反驳道，这是显而易见的，人们都说来了这里就没有回去的了。他们也不可能直接去国家的单位工作，那么多人，去了哪？ “所以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之一。还有……”他一口把两串肉包在嘴里，喝了两口饮料：“体育课为什么要锻炼我们体能，如果去国家单位工作应该大部分是文职人员吧，怎么会对我们的体能有要求？” 是啊，这又不是去当兵，天天花一个半小时训练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没意义啊。刚刚只顾着高兴，没想怎么多啊。 “现在不是老龄化严重吗，是不是向让我们锻炼好身体，防止人过早衰老。”汪小宝猜测道。 “不，不是那个原因。”刘文华说。 “那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我那个朋友没有给我透露太多，说明天的开学典礼都会告诉我们的。”他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 “你这不是吊我们胃口吗，本来好奇心就严重，你这样搞的我晚上睡不着了！”汪小宝虽然嘴上说，但脸上的表情依然表现地很愉快。 “所以明天开学典礼，这些不知道的一切都会解开了？” “是的，但解开一切的同时，我们也将面临巨大的挑战。” 他像知道一切一样把话说完，我和汪小宝两人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这是我朋友说的原话 我只是复述了一遍好吧！” 你那朋友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吊完你胃口，你再来吊我们胃口。但我却相信他说的，当时梁润天也提到过这一点，说这里的学习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我们吃完夜宵，从餐馆慢慢悠悠地溜达出来。头顶上晶体的光芒几乎消失了，上面看着就像什么都没有的空洞。楼顶上的那些“彩灯”还在，不停地闪烁着。我问他们俩那到底是什么，他们也表示不知道。 回到寝室，上铺那个人已经睡了。刘文华也打了个哈切，澡也不洗，倒在床上就睡了。我找汪小宝借了洗发水，带着自己的肥皂去卫生间里面洗澡。我洗完了后他就进去洗。正当我喝了杯水，打算上床睡觉时。汪小宝从卫生间里面露出头来喊我。 “怎么了？”我问道。 “能……能帮我搓下背吗？” “？”给男人搓背这事……唉，看着他祈求的眼神，我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说实话，我看着他的身体，有些惊讶。虽然长的像女生，但他身体还是很结实啊，连腹肌都有，我想了想我肚子上那六合一的“腹肌”，不禁有些嫉妒。 “你自己不会搓背吗？”我用毛巾搓着他的脊梁，好奇地问道。 “啊……嗯……”他有些害羞的说：“从小都是我妈妈帮我搓背。” “你这么大了还……” “我爸妈离婚了。”他说道，我停下了手上的活：“我刚记事时就离了，我听亲戚说是因为我爸希望生的是女孩，没有如愿。又因为公司的一些事被老板炒，一气之下就离开了这个家，只留下我和我妈两个人。” “对不起。”我知道我戳到了他的痛处，连忙道歉。 “没事，我习惯了。”他笑道，但我知道他笑得很勉强：“我妈说我是她这个世界的唯一寄托，但怕我知道因为我不是女孩而导致父亲离开，就什么都顺着我，衣服是她洗，饭是她做，每天送我上学后她才去上班，洗澡的时候也是她给我搓澡。我也想快点长大，能帮上我妈妈。” “这不怪你，是你父亲的原因，这种人怎么会在这个世界活着。” “也别这么说，毕竟他是赋予我生命的另一半。”他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体检合格后，回家跟我妈妈哭了一场，我们俩都舍不得对方，但我妈想着我将来能过上好的生活，她也能沾光，就说服我来这里。我也想着自己要努力，节约一点，每个月多给家里寄点钱。” “你真孝顺啊！”我想着自己动不动就会跟父母吵架，感觉自己与他相差甚远。 “别这样说……”他有些害羞了；“还有，搓澡这事别告诉刘文华，他会笑我的。” “当然了，但你也要学会啊。” 当我搓完后，用淋雨头给她冲背时。 “江宇哥！”他忽然喊我。 “嗯？” “我们会没事吧！”他忽然这样问。 “什么叫没事？”我停住不动了，不知道他这样问的原因。 “我觉得刘文华说的虽然听起来蛮美好，但美好的背后就会有险恶吧。人生怎么可能那么顺？这背后一定有很多事情。像我们再也无法回到我们的家这一点，我就感觉很害怕。” “没事的，我相信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最后过上好的生活。” “你这样说我放心了！” 完事后我躺在床上，打了个大大的哈切，进入了梦乡。 第八章 呼……呼…… 他大喘着气，可丝毫不敢停下狂奔。酸痛感刺激着全身的每一个神经，但却无法止住他求生的欲望。如果他停下来，就可能会被身后那个血人给杀掉。 “你……害死了……我……”身后的人紧跟在他后面，发出狮吼般的声音。 “不……不是我想来的，是他们带我来的。”他叫道。 身后的人没有理会他的话，或者说根本没听，继续咆哮着紧追不舍。 不只是身后的血人，他的脑袋里面还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劝说着他：“留下来，你得留下来，这里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不可能！”他对着那个声音大吼。 “那你就撑吧，如果你坚持要出去，每天你都会遭受这样的折磨，甚至不只这些……你看你的左边……” 他朝左边看去，不禁大吃一惊。那边是一个病床，一个女人躺在上面，旁边还坐了个男人，穿着褴褛的衣服，撑着头坐在床边，像是在哭泣……爸？妈？他认出了两个人，他们怎么会这样。想着想着，他的速度变慢了，背后的人忽然扑到他身上。他大叫一身，向前扑倒，和后边的人一起摔倒地上。身后人倒地后，依然向他扑去，他本能性地将其用力踢开，爬起来又向一个方向跑去。 “你的父母，不，是我们的父母，在你离开的将来，就会变成这样哦。”声音的音调像是在看戏一样：“母亲得了重病，父亲只好辞职回去照顾母亲，就算你把钱全部寄回去，也不够医药费吧。” “这是不可能的事……”他向那个声音吼道。 “怎么不可能，我可是你啊，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只要跟你有关，就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你看，你是不是进入了那个学校啊？我说的没错吧。” 他依旧向前跑着，也不管后面的人有没有追上来，可那个声音让他窒息。那个’我’说的没错，难道他真的知道我的未来，我如果离开真的会导致这些事情发生吗？ “留下来，留下来！这样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声音越来越猖狂：“想想吧，想想吧！你的离开会带来什么。” “我的离开……会……” 他的意志开始动摇，周围的灰白色开始发生变化了，颜色变得越来越深。 不行了，没劲了。在逃拖血人的捕杀，又经历脑海中那个声音的折磨，他的速度越来越慢。后面的人已经又快追上来了了，脑海里的声音也越来越邪恶，让人头皮发麻。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道门。没有门框，就是一道孤零零的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径直向门跑去。门开了，散发出五彩的光，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他就感觉有种强大的吸力，把他硬生生地吸入门中。什么东西从他身上被排挤了出来，被关在了门外。 他滚到了地板上，不停地喘气，脑袋一片空白，就像忘记刚刚经历了什么一样。疲劳感遍布了全身，让他没法站起来。但他睁开恍惚的双眼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一个藏书室，周围都是书架，他的左侧还放了一张桌子，一个人坐在那里，被后背朝着他。 他想坐起来看看这是哪里，但困意打消了他的念头。他朝左侧看着，希望那个那个人告诉他，这里到底是哪了。如他所愿，那个人站了起来，并向他走过来。走到他身边，那个人蹲下来看着他，说：“这里比外面要安全的多，以后你就可以呆在这了。不用担心，我可跟外面那个东西不同。我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好了，时间快到了，你得出去了。” 他的神志越来越恍惚，就像要昏过去一样，最后，他隐约看到了这个人的脸……又一个……“我”？ 嗡……嗡…… “谁的手机tmd那么响？”我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就听到了刘文华的抱怨声。呼……吓死我了，又是那种奇怪的梦。虽然刚刚梦的内容我记得不太清了，但决对很吓人刺激，而且里面有些东西之前好像梦到过……我坐在床上发呆，那巨大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 “好像我们的手机一起在响。”旁边上铺的汪小宝仔细辨别了一下声音的来源，说道。真的，我也发现四面八方都有手机铃的声音，一摸枕头下面，手机正在那闹呢！ “这是手机自带的闹铃吗？” “好像是的，整栋楼都是声音。” “这么损，连觉都不让人好好睡！” “得了吧，我们昨天晚上都忘了订闹钟了，幸好有这铃声，不然一觉睡过去，别连开学典礼都没去。但这怎么关啊……” 我们三个拿着手机，倒腾了半天，也没弄清楚怎么关，这破手机甚至连关机键都没有。大约五分钟后，手机声终于停了，我们松了口气，把手机丢在一边。我发现我上铺的那个人不见了，被子是叠好的，说明他很早就起来了。连忙问刘文华和汪小宝，他们也表示刚起来，不清楚。 这个人真是奇特啊……我望着他的床铺，叹了口气。 忽然，我们的手机又亮了起来，一个甜美的女音响起：“各位新生请注意，各位新生请注意，今早8点30于学校礼堂举行新生的开学典礼，请各位同学带上自己的手机和身份证，请不要迟到。相关信息已发布到各位新生的手机上面，请阅读；各位新生请注意，各位……”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七点半，我们还有一个小时时间，手机上面收到几个信息。一个是开学典礼注意事项，里面布拉布拉说了一堆小学生都知道的东西；第二个是一个在线导航，标着礼堂的位置和你的位置。最后一个写着g3-9-13，上面标着座位号。我跟他们两个对了一下，座位号第一个数应该是高中三年级的意思，后面两个应该是排列，到时候就会明白吧。 我们三人整理了一下东西，在宿舍楼旁边的面馆吃了点面条，就向礼堂那边走去。 到了礼堂门口，还有工作人员站在那里检查。我把证件交了上去，门口的人接过看了看，又看了看我，就放我进去了。 礼堂很大，说能容下三千人都不为过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在那里，顺便观察这周围的人。不一会，我看到了袁可欣跟另外几个女生说说笑笑地走进来，她看到了我，向我挥了挥手。我对她也挥了挥手，笑了笑。她身边的两个女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先看了看我，便说了什么，两个人便笑了起来。袁可欣则红着脸，对她们俩解释着什么。我不敢去猜她们在说什么，可这感觉真的棒极了。我看着她坐在我下面的几排，眼睛便离不开了。到了九点二十左右，礼堂里面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只有零零散散的人从外面进来。一个身材匀称，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讲台上，调整着话筒，等候着最后几个人的到来。 不一会，几个莽汉在快30的时候冲了进来，再大家异样的眼光中寻找着自己的座位。男人看到他们就座后，看了看手上的纸，，扫视了一遍礼堂，确定所有人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了。 “高一，高二，高三的新生们，大家好，我是地府学院高中校长陶云霄，今天的开学典礼……”一些客套话过后，然后他开始讲一些事宜，有的我已经听刘文华讲过了，有些没有，比如手机无法下载娱乐应用，虽然我已经试过了，确实不行。不遵守校规相当于犯法，我想这是不是太严重了。还有其它的一些东西…… “大家可能发现了，这里跟你们想的，有一样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一样的地方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不一样的地方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你们中绝大部分人是从地面上来的，会发现这里的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我也相信，你们也肯定猜想过，这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我得告诉你，如果你想的东西自己相信了，那么很遗憾，你想错了，这里的很多东西，你要是没看到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相信。 这是什么时代，同学们？ 战争年代？和平年代？还是夹在它们两者之间？ 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到底为了什么。 下面我将告诉你们一切，因为你们是这里的学员，你们有权利知道，也有义务知道，那段被封尘的历史岁月，那段被抹去的传奇故事。 如果你们在我讲述的时候，想要退学，当然可以，请移步到右侧的房间，工作人员会带你们回到地面。期限是今天一天，今天过去，你已经没有申请退学的权利。”他说完，看了看四周，像是在等待什么。礼堂鸦雀无声。 但人群中必有一个敢于出头的人。我前排的一个男生举起了手，台上的校长像是猜到了一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个男生站起来说：“校长先生，我能问一下吗，您说那些退出的学生会被送到地面，那他们会去哪，我们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校长把话筒拉进：“很好，请坐。这位同学问出了历届都有的问题，也是我想回答的问题。他们去了哪，其实……我也不知道。” 什么？会场里面传来一阵阵骚动，不少人笑得直不起腰来，这算什么回答嘛！“不知道”三个字就道破天机了吗？ 校长看着礼堂嘘声一片，依然笑着：“大家请安静，大家请安静，我虽然不知道这些孩子去了哪，但我知道一件事，你来到这里，就已经无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了，无论是退出也好坚持也罢。这是你们要明白的一件事。” 礼堂瞬间安静下来，没人再说话了。大家都陷入了思考，什么叫无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在这里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梁润天大哥不是挺好的嘛，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啊，但校长为什么这样说。 “请说清楚！” “什么叫不知道，什么是无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礼堂里乱成一锅粥。 “别急别急，一会你们就明白了，现在，有人想提前退出吗？”校长不慌不忙地说。 “我……我想退出……”一个女生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说。 “这么快就有人了吗？”校长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好像很希望她退出一样。 “别别别，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呢，现在退出算什么？”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孩劝她。她才点点头坐下，但看得出，她内心经受着煎熬。 “这样的话，我们就继续吧！” 接着，校长讲的故事，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些刷新三观的东西，铭刻在每一个人脑海里，无论他是留下还是离开。 “我们得从战争前说起。”校长的语气像是给孩子讲炉边故事的老人。 “那场超级战争开始的50前，那时人类过的很富足，生活很稳定。能源的转换技术使人类认为这种现况至少可以维持几百年。 可有一天，各国首脑忽然被召集在一起，商讨着什么事情，还邀请了不少学者，让人们疑惑的是，这些学者几乎是心理学家，哲学家和艺术家。后来听说会议结束后这些学者都被软禁起来，各大发达国家都建立了秘密研究所，没有人知道他们在策划什么，但他们对外的一致回答是“拯救世界”。人们都认为国家疯了，这种小孩子说的梦话竟然出自国家领导人之口，岂不是为世人笑话。但软禁的科学家就再也没出来过，这其中有人就自杀了。后来有个德国人跑了出来，将这个世界的真相公之于众，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惊。但一切都晚了，不久那场全球战争席卷了所有大陆。人类文明的火种差点熄灭。 那个真相是什么？你可能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他顿了顿，好像不想说出来似的。 “这个宇宙，我们生存的世界，是被创造出来的，是人为产生的！” 第九章 将近三百年前，有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男人来到了中国首都。他突然出现在会议室中，面对中国领导人，直言说道，你们的世界将面临着巨大的威胁，你们的国家是目前影响力最大的国家，我需要你们召集其他的国家，一起面对一场灭世风暴。 中国领导人很惊讶他是怎么进来的，刚开始并没有相信这个人的话，认为他是个疯子，想赶他出去。但周围的一切忽然都静止了一样，正在旁边冷笑着看着那个灰袍男人的国家干部们的笑脸都凝固在了那一瞬间。 “现在我们来聊聊吧。”男人说道。 领导人战战兢兢地把座椅向前挪了挪，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你是谁？”领导人问他。 “我是外星来的逃亡者，也就是你们说的外星人，我们的星球已经毁于一旦。我们身为最后的幸存者，来帮助你们免受这场灾难的侵袭。” “我不是特别明白你说的。”领导人对它说的话很好奇，这……就像小时候看到科幻小说一样。 “嗯……我得从头给你讲起。”男人的嘴并没有动，领导人只觉得声音直接进入了脑子里：“学习你们的语言真难啊，特别是你们说的中文，花了我半个地球日。” “这是怎么一回事？”领导人问道。 “我得先告诉你一个事实，这个宇宙是人为创造出来的，不是你们，也不是我们，更不是这个宇宙的任何一个文明。而是一种我们无法认知的力量。” “被……创造？” “对，你们文明中的人猜想过这个，很了不起。我们的宇宙就像一个动物园，被分为了很多个区域，这些区域被分隔开来，每个区域都被’安置’了一个文明。所以，每个文明都像一个动物，供人观赏，而那个人，就是创造宇宙的力量。” “你是说我们存在于此是供它们观赏的？” “对，虽然不知道它们的目的，但事实便是如此。有趣的是，宇宙被安置了一个系统，我们为之取了个名字，用你们的话说，叫’起源系统’。” “它是干什么的。”领导人感觉这就是在经历科幻故事。 “它的作用有三个。第一，是瓶颈效应，这在你们的文明也提到过。当一个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系统就会启动这个功能，强制限制其发展或将之毁灭；第二，上面提到的文明隔离，通过一种不属于这个宇宙的物质形成的’墙’将文明隔开，不允许文明之间直接进行交往；第三，用你们的语言说是灵魂赋予，或是意识赋予，系统会根据生命体的诞生，来赋予其意识，也就是灵魂。生命体因为意识而活，文明因为生命体而兴。”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们跟我们一样不也是这个宇宙的文明吗？”意识？灵魂？神话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了？ “我们文明比较幸运，我的祖先不知道用了什方法摆脱了起源系统的追踪，躲过了瓶颈效应，继续往下发展。而且，我们认识到意识这种东西的存在，它和’墙’一样，不属于这个宇宙，不满足这个宇宙的任何定律，可它却存在于我们的体内，管理着我们的情感和思维。 这种事情对所有文明来说，都是值得嫉妒的。但这种对未知事物的研究的渴望，却彻底摧毁了我们的文明。 我们开始对意识进行研究，有了两个惊人的发现。第一，是和’墙’有关，我们知道，系统阻止文明进行直接交流的方法，是用’墙’这种东西隔离文明，任何物体可以通过’墙’，包括生命体，但意识却会被滞留在墙里，最终被系统回收，这就表明你躯干过去了，但意识却卡在了墙内，而且，意识在滞留时，’墙’会变成可触的结晶。第二，当意识被滞留时，其会产生能量，因为它不属于这个宇宙，我们不清楚它产生能量的原因，但主要以光能形式发出。我们的意识几乎是纯白的，有的稍许有点其他颜色，这跟生命体有关。而且意识也存在等级，等级最高的就是纯净几乎透明的意识，拥有这种意识的种族一般就是那片区域的领导者，而其它生命体的意识就会有混浊，这就使它们成为了低级物种。但最重要的是，我们从意识中发现了一种纯黑的意识，它的体积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光照条件下他会变成实体，我们反复地通过’墙’物质过滤收集到的意识，最终得到了大体积的黑色意识。它就像黑洞一样，估计全宇宙没有比它更黑暗的东西了。更让人无法想象的是，它可以贴在容器壁上，自己来回移动，就像你们文明中的科幻产物———毒液一样。 后来，我们明白了，这是系统产生的意识杂质，其量很少，只需一点，就可以在生命体的意识中可以与纯净意识相互制约，两者达到平衡。但一旦大量聚集，就会成为一个单独的意识体，它便有了自己的意识。这是多么伟大的发现。 但我们却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一切地去冒险。我们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将其与纯净意识混合。在我们把从死者身上获得的意识与该黑色意识混合后，像我们想的那样，黑色意识慢慢吞噬了纯净意识，同时自身扩大到原来的两倍左右。而且它还会对纯净意识做出感应，特别是我们靠近后，它就像知道我们来了一样，使劲撞击容器。” “你们用的什么装载它？” “用’墙’的物质制成的，我们必须不断往器壁补充纯净意识，防止黑色意识出来，当纯净意识在’墙’里时，当一种意识进入’墙’内时，另一种是无法干涉的。我们认为万无一失，但这却成了悲剧的开始。那一天，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黑色意识出来了。整个实验室变成了地狱，它不断地进入人体，吞噬其纯净意识，再分离出来，人就变成了一副空壳。不只这些，当黑色意识足够大时，其会分裂成两部分再进行吞噬。而且它们甚至拥有智力，它们发现有的生命体意识过于强大，无法直接吞噬，就依附在其它生命体身上，成为嗜血的恶魔，从肉体上间接摧毁它的意识，被附体的人甚至拥有超过常人的能力，它不属于这个宇宙，带来的力量完全是超自然的。我们的武器一点用都没有，我亲眼所见一个被附体的中年女人对此我们采取了最终手段，让未被侵蚀的生命体激发其纯净意识的力量，与黑色意识抗衡。不过这一切都太晚了，很多生命体都因为意识混乱而死去了，只有少部分成功的，奔赴了战场，却无人生还。当黑色意识将我们星球几乎摧毁时，它们产生了一个中枢，该中枢控制着所有的黑色意识。将我们星球吞噬殆尽后，它们就向最近的另一个文明飘去，就像你们所说的瘟疫一样。我们这些幸存者就带着最后的希望，来寻求其它文明的帮助，希望它们挽救这场悲剧，可一次次都失败了，中枢未摧毁，它们就会无限地侵略下去。你们的上一个文明很坚强，摧毁了大部分的黑色意识，依然未摧毁中枢，但只有少部分黑色意识残留下来，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们。” “那我们怎么与他们战斗？” “你们的武器一点用都没有，能摧毁黑色意识的，只有纯净意识，我们会把’墙’的物质做成武器，让你们把自己的意识装填进去，就能对抗黑色意识。但是，你们得做好结束失败，乃至文明覆灭的打算。不过你们逃跑也好，抵抗也好，是你们的选择，我们只能帮助你们培养战士，无法跟你们并肩作战，如果我们过度干涉，起源系统就会将我们排除掉。” “那宇宙中发生这么厉害的问题，创造宇宙的人不阻止吗？” “我们的猜想是他们已经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只是看戏罢了。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引起的，是我们的错误，我们被其他文明称为’祸源文明’。这会很艰难，我们会帮你们培养一批战士，然后由他们来培育后人。然后我们立刻就撤离这里，一旦你们失败，我们就得去下一片区域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会迎战黑色意识。” “这你不用担心，它们离这里很远，而且移动速度不快，只超过亚光速一点，你们有较充分的时间准备。 你们得抛开前嫌，共同面对决定你们命运的战争。明天请你召集并通知其它国家这件事，以你们的影响力应该没问题吧。就祝你们好运！”说完，男人便闪烁了两下，消失了。 房间里又恢复了正常，其他人一个个人都又开始发言起来。领导人看了看他们，说道：“今天就结束吧！” “先生你不舒服吗？”离开后，他的秘书问他。 “不，我想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有更重要的国际会议。这个是十分重要的，把我一天的行程通通推掉，全部为这个做准备。” 领导人想着刚刚男人说的，虽然很多地方他并没有完全听进去，因为他依旧怀疑着。 这天夜里，世界上有300个人类消失了，他们是被选中的第一批战士，接受了祸源文明的改造。他们拥有了不会老死的躯体，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超越自然的力量……他们有的力大无穷，有的身体坚不可摧，有的可以在蓝天翱翔，有的可以行走如风，有的甚至可以操控自然万物。祸源文明还为他们打造了专属的武器。当时这件事并未公之于众，知情的人称他们为“挽回者”。但事与愿违，他们中发生了分歧。第一种人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为了地球的存亡而战。第二种人根本没有想过拯救世界，他们只想过平凡的生活，被人们称为“漠视幽灵”，他们或自生自灭，或隐居山林人间，不在参加任何的斗争。第三者是那些发现负面意识具有强大力量的人，负面意识在人类的价值观中可以理解为负面情绪。由于意识的颜色偏深，其力量与黑色意识极其相似。于是他们对这股力量的不断追求，导致很多人精神失常。开始杀人，掠夺，甚至互相残杀，他们的出现，让世人们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缘由，也产生了很多追随者。国家联盟派遣那些没受到影响的挽回者和他们培养的后辈与之战斗，最后导致人类之间的内战一触即发。超自然的渗透使整个战场变成人间地狱。最终两者都元气大伤，死伤无数。叛乱的人逃离了城市，潜行在城市的外围。而剩余的挽回者们用自己的力量，用一百多年时间建立起新的城市，把所有的秩序都恢复到了战前的状态，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各国开设了学院，培养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一是为了迎战叛乱的人，一是为了迎接与黑色意识的决战。叛乱者被称为“狂逆战士”，这场战争被称为“狂逆内战”。 战争的幸存者有意掩盖了这段历史，为了减少后人们对战争产生的心理阴影。这并不完全是动刀动枪的战斗，人类真正使用的，是自己那份纯净的意识。若意识遁入黑暗，则人类们的命运则再也无法改变。 每次进行的体检，不只是身体上的检测，更是对意识的考验。特别是最后一步体检，带上vr装备的人，都将体会自己过去或者将来可能经历的最惨痛的精神折磨，成功者则会直接跨入该校的大门，失败者则会被洗脑，以让他继续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故事就是这样。 第十章 “你们，就是这一次被选中的人，是这一届的适应者。”校长说完了后，礼堂里面只剩下了人们的心跳和呼吸声。 这是什么东西？这是历史吗？骗人的吧！你别告诉我你是看哪个科幻小说后编出来的啊！礼堂一片死寂，虽然几乎所有人都带着这样的疑问，但没人敢吱声。 “还有人有疑问吗？”校长笑着环视整个礼堂。 “校长先生，我想问下，成为那种能拯救世界的人，有什么好处，或是有什么代价吗？”还是前面那个男孩问道，礼堂里面的人都朝他看去。 “嗯……这是个好问题，这位男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校长发现他之前站起来过，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校长，我叫孙傲才。” “嗯……好名字，来，到前面来，我想看看你……”校长向他招了招手。 孙傲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向讲台上走去。他刚刚一直是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长相，等他扭过脸来，礼堂里面很多女生都惊呼起来，男生们虽然一脸嫌弃地望着，但却依然没有人把视线离开，这是何等的帅脸。怪不得，刚刚从背后看他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他长的应该不赖，没想到这么帅。 我想着，连忙给自己两巴掌，我到底在想啥啊这？人家帅我激动个啥啊？唉，这种人可能就是所谓的男主角吧，万众瞩目的焦点，传说中的现充，估计不久就会收到很多情书吧。 校长等着他上台，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就对着他向大家宣布：“孙同学，我感受到了你意识能的强大，如果你愿意留下在我们这里上学的话，我以校长的名誉保证你会成为一名合格的挽回者。” “校长先生，这是什么话，我可没有说过我要离开啊？” “哈哈哈，我也是练习过一点有关意识感应的技能啊。我刚刚看到了你内心的动摇，你问这种问题是在进行最后的抉择，对吗？” 孙傲才点了点头，表示校长说对了。 “那我就先回答你的问题吧。”校长让他回到座位：“成为这样的人，你们应该知道好处，最重要的就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而战斗，成为受人尊敬的伟人，无论你是富贵还是贫穷，是聪颖还是痴傻，这都可以成为你们成功的道路。” “坏处嘛……除了生命风险外，还有两个其它的。一个是时机问题，如果你大学毕业后成功成为挽回者，但没有战争爆发，你就会一直处于待命状态，这可能是一年，两年，可能是一辈子。当然你可以申请成为’荒探’，去侦查城市外面废墟的情况，但申请条件极其苛刻，一般五十人里面出现一两个就算不错了。所以，碌碌无为可能是你一辈子的形容词。第二个比较令人难以接受，挽回者的平均年龄是50岁……” 50岁？你是说我大学毕业后，还有二十多年就要死吗？开什么玩笑。 “我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身为挽回者，你们解放的力量是这个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它不属于这个宇宙，所以凌驾于万物之上。解放这种力量，就像坏掉的漏水龙头一样，它是在不断流逝的，当消耗殆尽时，你的意识就会枯竭，最终消失。你就成为没有灵魂的躯干，也就是植物人。肉体依旧会正常工作，但你已经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了。这就跟死亡没什么区别！” “那我可不可以不成为挽回者，而且在这里生活呢？”礼堂角落冒出一个声音。 校长向声音来源看去，说道：“当然不行，这里生活的人都是解放了那种力量的人，如果你以普通人的身份与我们长期生活，你的意识就会被这种力量所挤压，不久就会意识崩溃，成为疯子。所以你不想拥有那种力量，就得现在退出，否则就必须坚持下去。” 说来这里真的没有看到年老的人，我想，遇见的人最老的也是中年大叔。难道他们都是解放意识能的人吗？他们都要面临早逝吗？ “我……我想申请退学……”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 “我……我也想……”“这不是人呆的地方，退学吧！”“我也不想早点死啊！能不能退出啊。”随着第一个声音响起，接二连三的，几十个声音在礼堂四面八方响起。 “请申请退学的同学移步到旁边的房间办理手续。”校长看到这种情况，仍然露出不以为意的微笑。 呼啦啦板凳响的声音，不少人走向了旁边的房间，看他们的样子，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我旁边的男生站起来，问我道：“你走吗？” “我？我还在考虑呢。” “考虑啥啊，这就是在玩我们。好不容易碰上这种上高等学校的好事，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他叹了口气，离开了。 我仔细想了想，好处听着没多大吸引力，以家国为己任这种信念已经不是这个时代的潮流了。坏处却听着挺吓人，当英雄还折寿，算哪门子事啊？我像袁可欣的方向看了看，发现她也坐在位置上，左右观望着，她左侧的椅子已经空了。她看了我一眼，看见我也在看她，就摆出口型问我，我大致猜到了她的问题“你走吗”，便摆出“不知道”三个字的口型，接着指了指她。她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同时也说了那三个字。 唉，看来大家心里面都很纠结啊。但如果现在退学的话……我看了看我的室友们，除了那个不说话的人没看到以外，其他两个都在椅子上坐着，就长出一口气，看来他们也在纠结啊，毕竟有一天时间，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但那些退学的人，会被送去哪里呢？ “我们可以继续了。”校长等着最后一批人进入了那个门后，清了清嗓子：“目前我们还在高中阶段，无论你是高一高二还是高三，现在就得了解关于意识的知识，也就是理论学习，这会穿插在语文课中。我们每天安排的还有体育课，为了增强大家的体质，给大学打基础。你们应该明白，成为挽回者对体能要求很高，如果你初中体质不好的话，大学会极其吃力，因为大学很多时间都是体能课程，比如学习格斗技巧啊之类的，还有很多训练是激发你意识能的，所以体能不好的同学，在大学的学习中可能会因为过度疲劳而猝死。” “你们可能会问你们现在还是普通人，如何获得那样的力量。答案就是不断地训练，进行一种特殊的训练，这种训练也是大学才开设，对人体的要求极高，尽管你们现在不用担心，但也得提前训练，所以……我希望能在这里学习的同学提前锻炼好自己的身体，不要上了大学再去后悔。” “所有相关通知都将法到各个同学的手机上，请及时查看……”接着，校长又讲了几点对学生的要求后，就结束了开学典礼。 “我希望同学们谨记，这是关系到人类存亡的大事，请认真对待它。”这是校长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是他的脸色严肃起来，收起了刚刚的笑容。 典礼结束时，又有不少人去申请退学了。我看看了礼堂里面，大约有十分之一的人退出了。 “嘿！”我站在礼堂外的喷水池旁边向里面看，就看到汪小宝低着头走出来，便向他打招呼。 “嗨！怎么样？”他问我。 “我也在考虑啊，这种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真是太奇怪了，世界真的是这样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经历的这一切都说的通了。而且关于我被破格录取进来的这事，我沉思着，难道我有什么特别的吗？我得找那个赵仁贤教授问问，还有那个叫万什么的，那天带我跳楼的落地感，他应该也是校长说的挽回者吧……最近晚上总做噩梦，醒来也忘了是什么了，这一切都太乱了。 我通过这次开学典礼，联想到诸多事情，越想越觉得它们有某些关联，便慢慢梳理着。 “江宇哥，江宇哥！”汪小宝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欸……怎么了？” “你怎么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他看着我。 “嗯？是吗。唉！我也在纠结啊！” “江宇哥，我不想退学。”他忽然说，然后盯着我，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 “嗯，如果你想这样的话，我会支持你的。”我只能这么说，这家伙也怪惨的，母亲一个人在家。如果在这里上学的话，还能给母亲回信寄钱，以后万一飞黄腾达了，在出勤时说不定还能见见母亲。如果退学，连去哪里都没人知道，虽然说是送到地面，但那些人真的去了地面吗？ “谢谢你。”他忽然抱住了我。 “喂，你别这样。”这家伙怎么回事？ “我真的好难选择，不知道是去是留。但有你支持我，我就明白了自己该怎样选择。你和刘文华是我在这里唯一认识的朋友，也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知道自己不是个有狠气的人，但我的愿望是成为一个有男子汉气概的人。我觉得在这里可以实现我的愿望。” 喂，你别说这种漂亮话啊！我苦笑着，想挣脱，但他抱着我不放开，身边不时地传来路人诧异的目光。 “李江宇！”我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是…… “袁……袁可欣？”我连忙回头，看见她也露出诧异的目光向我走来，心想凉凉，自己要被当男同了。 “这……这是你女朋友吗？”她问道。啊？这是什么发展啊。我看了看抱着我的这个人，哦，怪不得，连忙摆手说：“不不不，这是我室友，是男生，只是他长的像女生罢了。” 汪小宝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放开我，红着脸站在那：“你……你好，我叫汪小宝。” “我叫袁可欣，你……”她凑近了，大量了一圈汪小宝，最后说出一句让人嫉妒之极的话：“哇！真的像女孩子，好可爱啊！”我站在旁边不说话，斜着眼瞪着汪小宝。 “啊……我……这……”他正结巴，看到我的眼神，就明白了，连忙说：“那个，刘文华他说去上厕所，现在也没过来，是不是迷路了，我去找找他看……”便连忙走开了。 “找到他后给我打个电话，我们在寝室碰面。”我向他喊道。他向我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明天才上课，我们还有一天时间玩呢。”我对袁可欣说。 “现在怎么想着玩？不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吗？” 她说的很隐晦，但鬼都知道她的意思。我挠了挠头：“我……留下吧！” “我也打算留在这里，因为如果退学的话……会去哪呢，感觉挺可怕的。而且，还有人在这等我。” “你亲戚吗？” “不是，是我男友。” 我差点喷血，什么，我没听错吧，男……男友？什么时候的？难道……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连忙笑着解释道：“他叫范金磊，是我的青梅竹马，比我大一岁。之前他体检合格后就来到这里，我还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三年后我也来到这里，这也许是天命的安排吧。” “那你们见过面了吗？” “还没，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怎么联系他。而且他快上大学了，正在准备考试呢，我也不想打搅他。等到他上大学后我再去找他吧，顺便给他一个惊喜嘛！” “嗯，这样也好。” “是呢，到时候让你见见，他是个很好的人。”她十指交织放在胸前：“既温柔有大方 还很有绅士风度，跟他在一起就能有强烈的安全感，而且他待我很好，就像我哥哥一样……” 我嘴里面一股子醋酸味。也罢，毕竟人家这么漂亮，有那么好的男友也是必然，像我这种就得靠边站。而且我跟她只是朋友，我吃个什么劲的醋啊。但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就站在那不说话。 她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不愉快，赶紧想岔开话题：“那个……已经快中午了，听说这附近有个拉面馆特别火，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算了吧，我和室友还有约……”我像丧尸一样挤出这几个字。我和室友有个屁约定，只是不想面对她罢了。 “这样啊，那改天吧。对了！”她向前走了两步，回头看着我：“千万别改主意哟，一定要留下来。”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向她挥挥手。看着她走远了，我也向寝室走去。 走了两步，我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我怎么没同意啊？还是她邀请我的，我怎么会……想到这，就真扇了自己两巴掌。 “嘿，憋想不开啊？你怎么了？”有个人迎面走来，看着我笑道。 “你是……”又是熟悉的面孔，当我看到他向后梳的头发时，就知道他是谁了：“赵仁贤教授！” “小伙子记性不错嘛！怎么样，开学典礼刺激不？”他笑着问我。 “老刺激了，差点倒地上。说到这，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您。” “你就那么想知道这些事情的答案吗？明明人生还那么漫长？” “漫长吗，校长说五十多岁就嗝屁了。”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这样。但透剧很没意思啊！有些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很快的，我保证。”你保证这干嘛啊？ “你可别走了哟，我还在大学等你呢。” “赵教授你放心，我不会去申请退学的。”我拍拍胸脯。 “哈哈，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今天好好玩啊！”赵仁贤说完便向礼堂方向走去。 我笑了笑。 很快就会遇到吗？是什么呢？ 第十一章 刚来到房间门口，我就和汪小宝撞了个满怀。 “呀！”我和他都倒退了几步。 “怎么了你？”房间里面传出来刘文华的声音。 “没……没事，是江宇哥回来了。”汪小宝站稳后，回头向里面喊道。 “你要去哪？”我看他急霍霍的样子，问道。 “出去买点东西。” “那一会儿你回来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对了。”我瞄了瞄里面：“刘文华怎么说的？” “他当然不会走，刚刚还自吹自擂地说自己会拯救世界呐。”汪小宝叹了口气。 我笑了笑，照他的性格肯定是不会放弃的吧。 “那我走了。”他向我挥挥手。 “嗯，路上小心啊。”我说完就进了房间。 屋子里只有刘文华一个人，坐在桌前看着一本书。一边的上铺是空的，看来，那个人没回来。 他不会退学了吧？我看到放在我床上的一摞书，想到。 上学要用到的书已经发放到各个寝室了，但前提条件是你得在手机上填写一个简单的证明来表明你要继续在这里就读，我刚刚在路上已经填好了，没想到书到的这么快。但那个人床铺空荡荡的，说明他没填证明，行李好像也不见了…… “他回来了吗？”我指着那个人的床铺，向刘文华问道。 “不知道啊，从早上起来那会开始我就没看见他了，估计是离开了吧！”刘文华应了一句，连头都没抬。 这不像他的风格啊，什么书这么吸引人？我好奇地走到他旁边，看了看他手中的书。 这是……语文？我看到书上面两个金色的字，真的是语文书，这不是我们上课的书吗？ “语文书这么好看吗？”我好奇地问道。 “太好看了，真的好看……”他答了两句，就又沉浸在面前的文学世界中，完全不像平常那个大大咧咧的人。 我拿一本起床上的书，刚好就是语文。书的外形跟我以前高中的差别很大。之前的书是塑料外皮，上面还有印刷的图画，第一面什么编辑出版社一大堆印的满满的。可这本书看起来就一个字形容——简。它的外部用的是硬壳皮，颜色为红褐色，边缘有一圈金色的花边。中间的字也是凹陷的金色字体，看上去有种**的感觉。我翻看书的第一面，是一个目录，只有章节名、作者和对应页数。 第一篇文章———终结与起源。作者：叶文修。 叶文修，没听说过这个作家啊。也对，这里的文章应该都是这个学校里面的人写的吧，所以没什么奇怪的。我饶有兴趣地翻到第三面，就开始看了起来： 我从小就听人们说，战后，是创造传奇的时代。 我那时不明白，战争带给人们的到底是什么？明明世界已经充满了痛苦，人们却还能笑着说出那句话。 战争爆发前，我和我的父母正在家里面享受晚餐。那天我的父亲刚出差回家，母亲准备了一桌子好菜，为他接风。我们住在十楼，可以看到城市的全景，窗外下着大暴雨，电闪雷鸣，城市好像被纱网盖住了一样。可多大的风雨，也无法破坏家中这温馨的晚宴。 正当父亲讲诉他出差的经历时，忽然间，家里的灯熄灭了，四周全部都暗了下来，只有在电光中可以看到彼此。我大叫了几声，父亲连忙抱住我，安慰我说，只是停电而已，一会就好了。便拿出手机打开照明，去杂物间寻找蜡烛。我缩在母亲的怀里，不停地问她什么时候会来电。可母亲没有回答我，而是眼睛看着窗外。我顺势朝窗外看去，那是我从来没看到过的场景，整片城市全部笼罩在黑暗中，一丝光都没有。天上的闪电伴随着惊雷，不断地砸向地面。 等到父亲点上蜡烛，大家才把心放下。蜡烛微弱的火光在餐桌上摇曳，虽然父亲喊着吃饭，但当时谁又有心情动筷子呢？父亲和母亲讨论着最近的形势，仿佛停电就和这有关。我看着火光中父亲和母亲的脸，心中充满了奇怪的感觉。我有强烈的预感，什么要发生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像我感觉的那样，在城市的中心广场那边，升起了一个放光的球体。它悬在半空，发出耀眼的白光，那光急具穿透力，把雨中的城市整个照亮了。 那，那是什么。 我看着父亲和母亲惊恐的表情，内心也充满了恐惧。四周静悄悄的，那个光球就静静地浮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注视着它。 正当大家沉溺在这骇人的宁静中时，光球发生了变化。从它的内部，又发出了几道光束，不过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光束竟然是———黑色的！想着那种场景，我现在都感到后怕，黑色的光，恐怕没人见过，从科学角度也无法解释。但在那时，是多么真实，那种深邃的黑暗，在散发着光芒。 黑色的光束不断从球体从迸发出来，就像它要爆炸一样。父亲紧紧抱住了母亲和我，母亲身体不断颤抖着，呼吸十分急促。 当那个光球的表面完全被黑光覆盖时，它开始移动起来。不是慢慢地移动，而是高速地，向周围的建筑砸去。我看到，前面的一栋大楼，在球体穿过其的那一刻，就像被球体吸引一样，从中间向球体运动的方向坍塌。不一会，几栋十几层的高楼都倒塌了。可光球并未停止，它甚至贴着地面飞行，街道，公园，中心广场，所过之处发生着剧烈的爆炸，紧接着是熊熊的大火。 那是恐怖袭击吗？不可能，人类是做不到这样的！ 父亲背着已经失禁的我，带着母亲从消防通道拼了命地跑到楼下。小区里面已经是一片混乱，哭喊声，求救声，辱骂声乱成一团。父亲带着我们坐上了车，驶出小区。街道上更是混乱，汽车横七竖八地停在街道上，堵住了路。我们只好弃车逃跑。忽然，我们旁边的一栋大厦被击中了，光球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大块的落石从天而降，我身边的一对夫妇，直接被混凝土块砸的血肉模糊。父亲背着我一个劲地跑，母亲拉着我的手臂，捏的我生疼，可那种感觉忽然没了，我回头，只看到了一块巨石，下面露出一只手臂，上面戴着情人节父亲送给母亲的手镯。 父亲放下我，扑到石头上，想把石头推开。我则拽着那只手，大喊着母亲的名字。正当我神志不清时，父亲忽然抱起我，重重地把我推出去老远，在我跌坐在地上之前，我看到黑光通过了我面前这条街，一瞬间，一切都没了，父亲，巨石以及被压在下面的母亲。我的意识已经在痛苦中模糊了。那是我只有十二岁，可我经历的却是成年人都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条布满火焰的沟壑和其他在困境中求救，在痛苦中挣扎的人们，等待着自己生命的结束。 我晕倒了，但我很幸运，被一流浪汉救了。我跟他到了刚刚建成的难民营里面，体验着小说里面描写的战争生活。但这不是战争，战争中人们可以看到希望，现在这种情况下，人们脸上的表情，明明只有毁灭和绝望。 至于那个光球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有人说看到了几个全副武装，装备还发着光芒的人，攻击并赶走了那个光球，但是真是假，没有人知道。是否还会再出现这样的光球，更没有人敢下定论。人心惶惶，已经不能形容现状。 天亮了，流浪汉叫醒了我，把补给的食物给了我。我看着周围的废墟，又哭了起来。父亲！母亲！我脑袋里面满是父亲和母亲的笑脸，我的家庭并不富裕，但他们却依然笑着面对生活。可他们的生命，就这样没有理由地被夺走。我在流浪汉那里哭诉了很久，他用方言安慰着我，那种奇怪的语调让我哭笑不得。 当我问起他的经历时，他总是闭口不谈，如果我追问，他就会生气地把头一扭，不再理我了。在废墟中度过了将近一个星期后，我们俩成为了朋友，而且，我发现我长大了。一个星期后，有个自称国家安全部门的人来到我们城市，给我们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人们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但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也不会怎么怀疑了。我终于明白了，杀害我父母，做出这一切的，竟然是我们的同胞。演讲，只是这个人来这里的目的之一，他的主要目的，是征兵，利用人们的愤怒……我果断报了名，外星人也好，人类的叛徒也好，我都要消灭干净，为了我的父母。 流浪汉劝告我了好几次，可我却执意要去，我不能放弃我报仇的机会。他看着我坚定的样子，叹了口气，从衣兜里面掏出一把小巧匕首，递给我。……这是我的传家宝，可以保人平安，对我这个流浪汉是没什么作用了，如今你要奔赴生死存亡的境，我把它给你，希望你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可别在完成自己愿望前就死了啊。他说完，就抱住了我。我忍受着他身上的味道，没有推开他，最后，我们挥手告别。在去军营的车上，我把匕首从翘中拔出，欣赏着它反射的耀眼光芒。几年的训练后，趋于形势所逼，我上了战场。 九死一生的战争，摧毁了整个世界。 经历长达几年的战争，战友几乎全军覆没，我的双腿也丢了。战争给我留下的，是孤独的后半生。我很不甘心，结果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但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又如何呢？世界已经变成这样，什么也无法挽回了。但我明白了，世界的天平从来没有向哪边倒过。 终结是起源，起源也是终结。战争的终结，预示着新纪元；新时代终结，也就是战争的开始。 我合上书，那感觉仿佛自己经历了一生。这就是狂逆内战吗？虽然没有对战争的直接描写，但可以看出这场战争到底有多残酷，如果我没来到这里，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万一战争又发生了，那我岂不是在那里等死。这故事情节太扣人心弦了，怪不得刘文华头也不抬地在那里看书。不过这种文章放在教科书里面真的没问题吗？我又反复回味了一下第一篇，刚准备看第二篇，汪小宝就进来了，手上提着一袋东西。 “江宇哥，文华哥，咱们去吃饭吧。”汪小宝把东西放好，对我们说。 “走嘞，肚子早都饿了。”刘文华放下书，伸了个懒腰。 我也把书放好，从上铺下来。和他们两个人去宿舍旁的餐厅吃饭。在校期间是不允许学生去离校去外面的餐馆里面吃饭的，所有学生只能在校园内部的饭厅吃饭，不过这里面的菜品也怪多的，口味也不错，也没必要去外面吃。 我们拿了饭，找到空位坐下。刘文华就先说了：“说实话，你们应该看看语文书，里面讲的全是些神奇玩意儿。” “嗯，我刚刚看了第一篇，确实……”我应道。 “对吧对吧，这还不是最鬼异的。”刘文华神秘地笑了笑：“后面还有更厉害的呢！你们应该都听说过一种怪事吧！就是比如一个小孩从楼上掉下来，然后他家人飞奔过去接住他，说是什么超过世界上最快的跑步健将。” “嗯，听说过好多这样的报道，还有人冒火救人的，在浓烟里面熏了十几分钟都没事。”汪小宝说。 “但后来让他们做这种事，就没人办到了吧！就是那一瞬间的事。”我附和道。 “其实这里面有点门门道道的，毕竟我们已经不能不相信这种事情的发生了吧！”刘文华笑道：“其实这是一种现象，叫’意体共鸣’，就是你的身体和意识达到一种很高的契合度了后，你的意识能就会强化你的身体，让你获得类似于超能力的力量。像那些救人的人，他们的意识在那个时候已经与身体产生共鸣了。这也是我们所说的潜能，但普通人的潜能激发就在那一会儿，无法长久维持。” “所以我们上大学后，会进行很多意识训练，使我们意体共鸣能够随心所欲，或者一直处于那种状态。” “哇，你的意识说我们能变成超人？”汪小宝两眼放光。 “哪有那样的，每种意识强化的身体机能不一样，但中体来说估计就和美国队长差不多。”刘文华看了他一眼：“你估计变的和现在的我差不多强。” “我有那么弱吗？”汪小宝生气地说。 “那意识有那么多种，这怎么办，全部都要激发吗？”我问道。 “嗯，问得好，我们上大学之前的考试里面有个测试，来测试你该使用哪意识。这种关系叫’相性’，就是看哪种意识最适合你。”刘文华喝了口饮料：“当然，还有一种特殊的人，可以使用两种意识，这种人的力量会更强，但稳定性不好。不过跟我们没关系啦，一般都是精神分裂者可以使用这种力量。” “你看了多少书啊，知道这么多！”汪小宝露出佩服的眼神。 “哈哈，其实也没多少，你们自己也可以看嘛，一看就会懂的。”刘文华就是受不了这种表扬，脸都红了。 我心中也充满了渴望，这一切都越来越有趣了，好像快点进入大学啊！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