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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献祭》


 第一章

刘飞轻轻敲了几下，里面毫无反应，刘飞又叫了吴林几声，里面传出骂人的声音。门咔嚓一声往里打开，吴林张着大嘴含糊不清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看到我想看到仇人一样。
你就是我的仇人，你不知道我已经连着上三个夜班吗？你现在叫醒我就是不道德的行为你知道吗！
我不是找你的，昨天和小鑫约好今天去爬山，说好在学校后山集合，但是过了时间我看他还没来就给他打电话，打了十几个都没有人接，就过来找他。
邓鑫这个时候应该在睡觉吧！吴林说
你这里有他的备用钥匙吗！
备用钥匙你得找房东去借。房东的家就在隔壁，吴林低头看了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房东这个时间应该在家你去借吧！
十分钟后，刘飞和房东一起把邓鑫的房门打开，看到邓鑫在卫生间门上吊着。
“小鑫！”
上身穿的是灰色背心，下面穿的沙滩裤。
刘飞走过去，看到邓鑫的脸是紫青色的，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生命气息。
“邓鑫？”
刘飞打算把邓鑫从门上抱下来，房东在他伸手打了一下刘飞。
“别乱动。”
刘飞靠着墙慢慢蹲下去，感觉呼吸不顺畅，心中有隐隐作痛。
小鑫已经……死了。
邓鑫是用卫衣上的绳子，一端拴在门后面的把手上，一端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刘飞在楼下院里接受警察的讯问。
讯问集中在三点上：刘飞和邓鑫的关系，今天来这儿的原因，以及尸体被发现时的状态。刘飞的回答都很简单，尤其是对最后一个问题，他几乎没作任何回答——一打开门就发现邓鑫死了，仅此而已，然后就报了警。
吴林也被叫去讯问，他被讯问的时间较长。
刘飞打电话告诉一起爬山的同学：今天有事让他们不用等啦！
终于，吴林打破了沉默：“你叫上他们咱们去老地方坐会。”
“已经在群里说了。”刘飞甩了甩头，听到从他脖子发出的声音……
在路上“刘飞，警察都问你些什么？”又补充道，“昨天晚上，你们不都在他房间喝酒吗？”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们问我来这里找小鑫干嘛？问我小鑫有没有自杀的原因之类的。”
“自杀。”看房间的情况很像是自杀，但是邓鑫不可能会自杀。
刘飞声音低沉的说：“这个真的想不出原因。”
咱们很快去第五季吧，再问问他们看看他们的想法。
“贺杰和王迪他们两个有事。”刘飞说完。
两个人又保持沉默，过了一会，刘飞说：“小鑫……就这样死了。”
吴林看来一眼刘飞，点了点头说：“嗯，就这样死了……”
第二章
推开咖啡店门，刘飞跟在吴林后面进了咖啡店。佟童和姚东明已经在咖啡店靠墙的地方坐着，姚东明面朝咖啡店门坐，佟童背对着咖啡店门坐，刚好吴林和刘飞进来，姚东明正好看到就叫了一声，“飞哥这边。”
吴林坐到姚东明的旁边刘飞坐在吴林的对面。
佟童先开口说：“小林子你不是在刚上夜班回来吗？怎么不去补觉，你晚上不上夜班了吗？”
“邓鑫‘自杀’啦。”刘飞说完，大家全部沉默了。
终于，过了大概两分钟，佟童打破沉默。
“昨天晚上我们还一起吃饭，怎么就自杀呢？”
“警察初步判断是自杀，并没有最终确认死亡原因，说要回去做尸检。”刘飞说。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邓鑫，最近半个月一直上夜班，白天睡觉晚上去上班。”吴林说。
姚东明看了一眼吴林说，“邓鑫最近经常没有任何异常表现呀？最近我们两个在面试D公司，一面二面都过了，上周公司说只要体检没有问题就发offer。”
刘飞从进了咖啡店就一直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再喝咖啡，握杯子的手指甲已经是白色的。
“刘飞……刘飞”佟童叫了四遍刘飞的名字，刘飞才抬起头。
“嗯，我没事，你们说我在听。”刘飞说。
佟童说：“上周邓鑫和牛路分手后经常一个人喝酒，平时和我们一起出去经常提前回家，有时候干脆直接说自己不舒服。”
“你们快看咱们班群还有学院里的群，好像已经船开啦！”吴林说。
“你们觉得邓鑫会自杀吗？”
“不会。”刘飞的声音还是像刚才那样低沉沙哑。佟童眼睛往左边看了一下刘飞。这时吴林的声音响起。
“难道真的是自杀吗？”吴林看了看佟童、姚东明和刘飞她们三个，似乎再问你们有什么线索吗？大家一起无力的摇了摇头。
最近邓鑫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吗？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们说呀！难道他遇到什么不能和我们说的事情吗？吴林说完看向他们三个人又是摇着头。
大家有保持了沉默，一种压得大家喘不过来气的低气压环绕着大家，吴林想现在大家应该有着一样的心情吧？
打破平静的是刘飞，他说：“既然你大家坐在这里想不到什么原因，大家还是回去各忙各的吧。”
“吴林你是回去睡觉还是怎么？”
“算了，现在我一点睡意都没了，前天老师让我有时间去办公室一趟，说我的论文有些地方要改，等下我拿上电脑就去找老师，大家可以试着想下邓鑫死亡的原因，如果想到什么就发到群里或者咱们在一起来这里。”
“我要回家一趟。”刘飞说。
走出第五季咖啡店，刘飞直接去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出租车对着我们说了声，“我先走了。”
佟童和姚东明一起往学校大门口走去，吴林回去拿电脑。
回去的路上，吴林脑海里浮现出刚认识邓鑫的时候，大一刚开学那会，老师说以后交作业按组交，有需要做PPT的就一组叫一个就行，要大家合作。我们宿舍五个人加上王迪和佟童两个人，组成一队。直到大二下学期结束刘飞和贺杰他们两个转到别的专业，但并没有换宿舍。
大四的时候，吴林和邓鑫搬出宿舍，邓鑫出去住是因为方便女朋友去他那里，吴林搬出去是方便打工，有时要上夜半回到学校宿舍已经锁门。
吴林拿出手机，给学心理学的师姐发信息，“师姐现在有时间吗？我有问题想问你？”信息发出去吴林就一直盯着手机希望师姐能立刻秒回信息，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师姐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是关于小鑫的事情吧？”
“师姐你也认识小鑫你觉得他会自杀吗？到现在我还是不信他会自杀？”
“这个不好说，人的情绪是不可控的，可能会因为突然遇到某件性情大变，从此想不开。”
“但是以为对邓鑫的了解，就算遇到什么是他都不会想不开，正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和我们说呀？把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我觉得一个人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事或者痛苦的事情，之所以选择告诉别人，是因为这件事没有把他逼到绝路，之所以不告诉别人是应该觉得事情已经把他逼到没有任何退路。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算是亲人他都不会说的，何况你们只是朋友。你可能会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矫情呢？其实人就是这样的，遇到困难时每个人都是孤岛。”
……



 第二章

姚东明和佟童一起去图书馆看书，顺便查下资料。最近老师催交论文。
这个图书馆是新建的，里面有单独的隔间可以在里面看书，不过一般这个时候去图书馆，这种单独的隔间全部被占用了。
走到图书馆大厅，姚东明小声对佟童说，我去三楼你去几楼，等会咱们在四楼集合，那里比较安静。
佟童向去二楼的小说区，她经常在二楼看小说，刚上大学第一天辅导员在班里开会说，“你们大学四年要为自己立下一个目标，看看到你们毕业的时候有没有完成。”那时说：“希望大学毕业能把学校的所有小说都看完。”
十分后佟童抱着两本小说去了四楼。
佟童走向一个能坐下二十人的桌子，用一本书帮姚东明占了一个位置，就听到坐在对面的同学再说今天早上邓鑫在家自杀的事情。
书桌对面坐了九个人，可以听到对面哗啦哗啦的翻书的声音，他们一边看书一边再说邓鑫的事，一个特别胖的学生，看着特别油腻目测有两个姚东明胖吧！听说邓鑫是大四的，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这次他家亏大了。
感觉这些人根本不是来看书的，就是来散播八卦的。看来邓鑫的事情会在学校传播一段时间。姚东明过来做到佟童的左手边。
那个胖子旁边瘦瘦的女生说：“听说发现尸体的是他的同学，当时被吓的蹲在地上站不起来。”
胖同学说“怎么就自杀了呢？你知道原因吗？是抑郁？还是因为其他事情呢？”
姚东明“哼”了一声，胖同学向这么扫了一眼，低下头继续看书。
“他前天好像刚和我师姐分手。”坐在胖同学对面的一个脸色惨白的同学说。她继续说：“他不会因为和我师姐分手得了抑郁想不开才自杀的吧？”
哼……哼，姚东明已经开始有些烦了。邓鑫刚去世学校就开始传这样的谣言。胖同学又开始说个不停，好像越说越带劲一样，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那么脆弱，因为失恋从而想不开自杀吧！大家都知道大学谈恋爱毕业就分手何必想不开呢？”
胖同学斜对面的一个女生说：“同学在校招体检的时候他被查出有什么病，好像因为这个被刷掉啦！当时我们大家检查完准备回去，说让他留下有事和他说，之后有传他是不是查到什么。”
佟童拍了一下姚东明的肩膀低声说：“不用搭理这些人，咱们换个地方坐吧。”佟童指着对面说“刚才那边刚走两个人哪里应该有座位？咱们去那边看看。”姚东明过去刚好看到那边有个空着的两人座位。
姚东明刚坐下。“邓鑫到底有什么想不开，还不告诉咱们。”佟童说。
“咱们算是邓鑫的好朋友吗？虽然已经认识四年，但是咱们好像一直都不怎么了解邓鑫吧！”姚东明说。
佟童和姚东明相互看了一眼，低头找继续翻书。
佟童说：“好像从认识邓鑫到现在咱们从来都没听过他的心事，平时咱们喝酒都会吐槽某件事或者最近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邓鑫从来都没说过，平时都是嘻嘻哈哈的，而且咱们喝酒邓鑫一次都没喝醉过。”
“你要喝什么，我去一楼吧台买杯咖啡，要帮你带吗？”姚东明说。
“嗯……和你一样吧。”
姚东明心想：邓鑫难道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想不开才自杀的吗？
过了半个小时，拿着两杯咖啡朝着佟童走来。
“怎么去那么久时间？”
“在楼下遇到咱们罗辅导，问我邓鑫的事情，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你带借书证没，帮我借这两本书。在这里我实在看不下去，还是会宿舍看吧。”
“你不是来图书馆查资料吗？好像你就拿了两本小说。”
“没办法到图书馆我就想看小说，等下次来再找吧，我就差一点补充资料。”
“那要不咱们一块吃午饭吧！”
“我不去吃饭，喝完这杯咖啡就饱了。现在我也没有胃口吃不下任何食物。”
“你觉得邓鑫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自杀吗？”
“什么事情算鸡毛蒜皮小事呢？可能咱们觉得是小事，在邓鑫那里他觉得是大事呢？”姚东明说。
“倒也是呀！”
“下午要是没什么事，来咖啡店听听贺杰的分析，咱们平时有什么事都找他，他总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得特别清楚。”
“我还有事，就不去啦！”
下午，姚东明去咖啡店路上，心想：最后一次见到邓鑫好像是在上周体检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他，但是姚东明却想不到当时的关于邓鑫的任何细节。
姚东明到了咖啡店，吴林和贺杰还没到，直接走到吧台对着老板说：“三杯。”还是坐在之前喜欢坐的位置。过了几分钟老板把咖啡端过来，老板看了一样姚东明说：“最近在忙什么呢？都不见你们来了？”
“忙着写论文和面试所以来的少。”
老板刚走吴林和贺杰一起推开咖啡店门走了进来。
“哼……这边。”
走过来，吴林坐在姚东明的旁边，贺杰坐在姚东明的对面。
贺杰下意识的揉揉鼻子说：“你来这么早。”
“没有，我也是刚到。”
贺杰穿了一身正装，看样子应该又是和秦教授一起去出去参加什么科研活动刚回来吧？
“刚才警察又去了邓鑫的房间啦！说尸检邓鑫是自杀。警察说看看能不能在邓鑫房间里能不找找到遗书或者其他东西……”
“警察看了你房东的监控了吗？听我隔壁人说我们那里监控就是摆设，基本上不开。不过今天问我话的那个警察向咱们老师和同学询问了邓鑫平时的情况，觉得邓鑫不会自杀。所以……”
贺杰今天的话特别少，平时聚在一起都是他活跃气氛，满嘴都是冷笑话，但是今天缺特别的沉默。从坐到下来，说了一句话，就一直在喝咖啡。
“贺杰你能想到什么原因吗？”
“嗯……嗯，我最近都没怎么见到他，我最近在忙秦教授给我的课题，这课题也是我读研的方向，最近差不多都在实验室。”
“唉，好烦一点头绪都没有。”吴林说。
沉默了大概三十秒，吴林说：“咱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如果是你们遇到特别绝望的事情，想不开，你会和我们说吗？还是找家人帮忙？”
姚东明先开口说：“肯定和家人说呀，这种绝望的事情，和你们说也解决不了呀，只会给你们添加烦恼。”
“好像说的挺对的。”
“上周校招面试结束，安排我们体检，体检结束我们都走了，邓鑫被留下了，当时告诉他在外面等他，邓鑫让我先走。这个算是奇怪的事情吗？”
“如果真的被检查他有什么问题，警察自问老师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但是……”吴林说。
“不可能查到什么，邓鑫生活作息那么规律。”贺杰斩钉截铁的说。
“回头我去问问牛路，但我觉得她应该不会比我们知道的更多。”吴林说。
姚东明接着说：“这不可能吧，牛路毕竟是邓鑫的前女友。”
“是呀！”贺杰无力的点点头。



 第三章

体育馆在学校西北角，离学校西门最近和男生宿舍隔一条马路，体育馆今年刚翻新的。翻新之后吴林记得自己好像还没进来过，上次运动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大家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想起：大家一起在馆内练球，那时邓鑫还在。邓鑫和牛路是在邓鑫大二才组合在一起练习打双打的，邓鑫从进羽毛球社就一直都是单打，牛路比我们低一届，她刚进社团就被邓鑫顶上了，平时训练时邓鑫没少和她套近乎。大二刚开学社长说现在咱们社之前练双打的师姐和师兄今年就不参加平时练习，所以咱们要重新选练习双打队员，参加两个月后的校外比赛，大一的师弟师妹也可以参加，邓鑫当时看到牛路报名才去的。最后不知道邓鑫用了什么方法硬是把自己和牛路分到一起，那段时间邓鑫经常请参加双打的队员吃饭……
吴林走到场馆内，先是把目光锁定在羽毛球训练的场地上，看了一圈没有看到牛路。吴林今天来体育馆并不是来运动的，主要是来这里有些事情问牛路，直接走到正在训练羽毛球队员那里说：“你们牛路师姐今天来吗？”这时从背后传来一句“你是谁找我们师姐有什么事？师姐正在更衣室换衣服等下才会过来，你可以在这等一下？”心想：已经好久好久没和队员一起练习，好多新队员都不认识……
十分钟后，牛路穿一身运动装和白色的鞋子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看到吴林说：“好久不见啊！师兄今天是来看望师弟师妹的吗？”
吴林尴尬的笑了一下说：“今天是来找你的，你看现在方面咱们去上面聊一下吗？”
看了一眼好像知道吴林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情说：“你先去上面，我交代一下就过去。”
吴林找了一个稍偏的角落坐下，东张西望的打量着整个场馆，馆内还是像以前那样热闹，邓鑫的事情好像并没有影响到大家，只是成了大家平时闲聊的话题。
牛路手里拿着两瓶水，走到吴林旁边递给他一瓶说，：“你来是想问邓鑫吧，其实我把我知道的差不都都和来问我的警察说了，而且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难道你会以为邓鑫‘自杀’是因为我们两个分手吗？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能想到邓鑫自杀的原因吗？或者在你们分手前他的情绪稳定吗？”
“警方已经确定邓鑫是自杀，你难道不相信吗？”
“哦，我就是想和你谈谈邓鑫的师。”
牛路用余光看了一下吴林然后喝了一口瓶中的谁说：“你是想查清楚邓鑫自杀的原因吗？那你现在有头绪了吗？”
“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就来问问你知不知道什么原因？”
“你觉得邓鑫会把心中的秘密告诉我吗？”牛路用手撩了一下头发，目光直接盯着吴林。
“邓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自杀，最近他肯定遇到什么难以说出口的事情，他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呢？”
牛路说：“能说出来的还叫秘密吗？”
“你们分手是谁先提出来的呀？之前你们不是说等毕业就结婚，怎么突然就分手了？”
“其实我们过年的时候就已经分手了，只是没和大家说，难道你没有发现过完年你们一起出去玩我都没在吗？”
吴林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迷惑的说：“好像是吧！过完年我也没和大家聚过，不太清楚。”
“邓鑫过年提出和我分手的时候，好像遇到什么事情，我问他什么也不说就只说分手。”
“最近他来找过你吗？”
“哦，你们毕业旅行结束回来他找过我一次，给我带了礼物，我问他校招面试怎么样了，‘他信心满满的说没有问题，之后就没联系啦。’”
“那他给你讲他旅行的事情了吗？”
“你不是一起去的吗？这还用问我吗？”
“我因为要上夜班就没有去。我听‘佟童说从毕业旅行回来邓鑫的情绪就不怎么稳定，出去玩精彩提前回家。’”
“说到情绪那应该从去年开始，我就感觉的情绪有事特别低沉，做事情特别容易分心，经常心不在焉，问也不说。”牛路说完脖子微微向前伸一下。
吴林拿起放在旁边的水打开盖子喝了一口水，但是刚喝完还是觉得口特别的干，吴林心想，本来以为大家都是朋友对彼此已经特别了解，突然发现好像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突然发现好像我对大家特别不了解，以前虽然大家经常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闹闹玩玩的，但是那是的我虽然和大家在一起，但是我却怎么也融不进去。
牛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怎么啦？”
“没……没事。”
“你还记得去年邓鑫请假一个月吗？你知道他那次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不是说家里有人生病吗？”
“看来他没有和你们说，其实他是被骗到‘传销’里面去啦！”
“他只是学生，怎么会接触到这个。”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啦！我问他他也不说。他的情绪一直都不稳定，我陪他去过几次，听他心理医生说的。”
“这个事情学校都有谁知道？”吴林看着下面打球的社员问道。
“应该没人知道吧！人都已经死了，你现在调查真像有什么意义呢？”
“得不到真相难以释怀，毕竟我们是朋友。”吴林说完看着自己的鞋子，发现这双鞋原谅是米白色的，现在已经看不出还原来的颜色啦。
“你真的是想把邓鑫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吗？快毕业了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处理吗？”
“唉……没办法，弄不明白这事在心里总过不去。”
“他们知道你在调查邓鑫的死因吗？”
“还没有和他们说，他们应该没有时间参与这个，大家都挺忙的。”
“邓鑫自杀前一天的晚上，我在学校西门超市遇到他，看到他一个人买了好多酒，问他一个人喝这么多酒干嘛？‘他说不是一个人和酒是和朋友一起在他家喝……’”
“他会喝谁喝酒？”
“不知道。”
“你和邓鑫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邓鑫是什么心理疾病？”
“说是轻度的焦虑症，当时看完心理医生感觉他的心理状态恢复的差不多了，‘医生也说差不多治愈啦！但是过年那会好像情绪又不稳定，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牛路甩了甩头发。
“你觉得邓鑫会是因为这个自杀吗？”
“应该不会，去年那么难他都挺过来啦！何况今年……你应该多去学生中说不定能问道你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是他前女友你都不知道，别人怎么会知道？”
笑着看了一下吴林牛路说：“那可不一定，你可以试试，反正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你可以先问问佟童说不定她知道的就比你多。前天她就去宿舍找过我。”
牛路占了起来说：“时间差不多啦，我还要去训练，你要一起吗？”
“还是算啦。”吴林笑着说。
“听说邓鑫面试被刷下来了，这事你知道吗？”
“消息不是还没出来吗？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从同学那里听到的小道消息，不过应该差不了，听说学校有人找关系硬插进去的，好像顶的就是他的名额，估计他应该也听到这个消息啦。”
“之前我听姚东明说邓鑫被录取的可能性很大，怎么……”吴林一脸无奈的说着。
“唉……”牛路摇了摇头像台阶下走去。
吴林带着沉闷的心情，跟在牛路的后面，感觉胸中被什么压抑着。心想：邓鑫是因为这些问题自杀的吗？脑海中又浮现出大家一起的画面，邓鑫总是嘻嘻哈哈活跃大家气氛，大家有什么事情总是会找他吐槽，他也愿意听大家说，时间久了只要大家有事总会先想到他。
吴林感觉这一切像是在做梦，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吴林的眼神突然有些飘忽不定，我们的一个就这样朋友死去。
牛路站在下面叫了两声：“吴林……”
“叫我有什么事吗？”
“你一个人在哪，发什么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没事吧？”
“哦，没……没事，你先忙吧，我在这坐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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