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东汉英雄传》 第三卷剑指中原153 吕布大军抵达陈仓,还没来得及攻城,汉中却传来消息,张鲁投降了刘备。 这还怎么玩,你刘备这不是和我对着干吗? 对于这件事,诸葛亮还是有过考虑,现今天下大势已定,他们和吕布迟早要开战,既然如此还不如乘机夺了汉中,这样也好给自己一份保障。 所以,尽管这样做会惹恼吕布,他们也不能袖手旁观,要知道,汉中要是落入吕布手中,蜀地就如大开门户,在无防御之力了。 于是诸葛亮果断下手,抢先占领了汉中。 陈仓大营。 “那刘备村夫,真是欺人太甚。”黄邵破口大骂。 吕蒙坦言“枉我主如此信任于他,还封他为汉王,却不想竟干如此背后之事,真乃小人也。” 吕布哑然失笑‘你们以为我真信他啊?’ 这时吕晓倩言道“现今张鲁投降,引刘备入关,我们可在刘备还未入之时,而领奇兵先夺之,只要越过阳平关,我们便有与刘备一战之力。” 吕布赞同“好,就依晓倩之言,吕蒙、甘宁听令。” “末将在。” “命你二人今夜袭关,务必在天明之前夺下阳平。” “诺。” “马超听令。” “末将在。” “命你领军驻扎河间,待的破关,立马引军入关,奔袭南郑。” “诺。” “晓倩你留守大营,我去亲自会会那杨任,看看他到底是何许人物。” 吕晓倩点点头,关心道“阳平关地势险恶,你要小心。” 吕布点头笑道“放心吧!我吕布要是被那杨任打趴下了,也没脸回来见你。” 吕晓倩给吕布做了个鬼脸。 夜晚很快来临,吕布带领千余人,悄悄的乘着夜幕摸向了关口,由于有山体林木的掩饰,吕布大军很顺利的接近了阳平关。 阳平关地势险要,有山体与林木的阻碍,增大了行军难度,使得战车和战马都无法靠近。 但是凡事有利也有弊,庞统看到了他的弊,然而吕晓倩却看到了他的利,这些山体林木可阻碍行军,但也可掩护行军,可以让吕布悄无声息的摸到敌人脚下,而不被察觉,这就是最大的利。 由于为了方便行动,这次吕布只带来了吕蒙、甘宁以及燕云将士和一千军中精锐,虽然面对的是有四万守军的阳平关,但他们却是毫无畏惧。 到了城墙下,吕布抬头望了望城墙上面,见并没有异样,于是对士兵们比了个手势。 众人取出铁钩,纷纷扔向墙上,勾住墙沿,吕布当先冲在了最前面。 关墙之上,士兵昼夜巡逻,如今吕布兵至陈仓,杨任已经下令全员戒备,不给吕布任何可乘之机。 这时,巡逻的士兵,突然见城墙下不断扔上来许多抓勾,还没来得及警报,就见一人飞了上来。 吕布抓着绳索,纵身一跃,十丈高的城墙几下就上了来。 吕布见得士兵,二话不说,手中龙戟一斩,数十人没了生息。 “敌袭~敌~” 吕布手持了龙戟,傲然而立,宛若黑夜中的魔神,一步步的走向汉中守军,很多人都没看清吕布模样,就已魂断关上。 吕布登上关墙,燕云将士也纷纷上来,并且不断有军中精锐跟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咚咚咚咚~ “敌袭,敌袭。” 随着战鼓轰鸣,阳平关终于发出了警戒,立马不断有汉中军杀向关墙之上,但由于关墙面积有限,一下子根本上来不了多少人,还不如平原战。 这对他们平日来说是优势的关墙,此刻他们却是深深痛恨着‘谁她妈把这关墙修这么窄的。’ 所以,即使此刻他们有数万大军,真正排上用场的也就那么几百人。 然而这几百人,怎么可能是燕云将士的对手啊!于是一下子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汉中军毫无还手之力。 守将府邸,杨任听得喊声,立马翻身而起,取了大刀就往外跑。 关墙之上,吕布杀下城楼,深入万军丛中,却是意外的遇见一人。 “是你!”吕布惊讶。 黑袍国师冷笑“别来无恙啊,丞相大人。” 吕布嗜血的笑道“上次让你逃了,这次休得活命。” 国师亦是怨毒道“你夫妇二人的断臂之仇,今日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话落,只见国师猛然冲至吕布身边,手中血抓冒着森森荧光,直击吕布胸膛。 龙戟擅长大规模作战,对于国师这种灵活的高手反到累赘,于是吕布将龙戟往地上一插,寒月出鞘,迎上国师。 荧光闪烁,四面荡起剑罡,逼得将士不敢靠近,只见场中二人犹如鬼魅,你来我往互不承让。 交手数招,国师甚为心惊,吕布手中也不知是和宝物,罡风如此凛冽,竟有撕裂空间之能,使得他根本不敢与之对碰,甚是恐怖。 吕布心中暗笑‘上次没带韩月,吃了暗亏,这次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天罚的真正力量。’ 吕布剑锋一刺,国师毅然躲开,随即吕布手握寒月,暗劲一运,天空瞬间雷声轰鸣,隐隐有闪电划过。 国师一见大惊,也搞不清情况,于是祭出他从教皇那里得来的金鳞,意与吕布速战速决。 金鳞一现,黑夜瞬间宛如白昼,四面皆是金光闪闪,光芒夺目。 看着国师上空漂浮的金鳞,吕布也深深感到了威胁,于是也不在墨迹,一声怒吼,寒月召唤出雷电之力,闪电划破长空,愤然直下,直击国师而去。 这一刻把国师吓得不轻,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能召唤雷电的人,真是惊骇世俗啊。 由于对闪电的恐惧,国师连忙用金鳞去挡,于是闪电直接击在了金鳞之上。 轰隆隆~ 强烈的白光爆发,使得所有人都暂时性失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所有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宛如世界末日一般的恐惧。 闪电与金鳞相撞,产生巨大的罡风,瞬间朝四周扩散,所过之处,无论人畜树木皆被刮倒。 随着闪电消逝,金鳞竟被击碎得四分五裂,一道银光闪过,寒月划过了国师脖子,吕布出现在国师身后,国师在不甘与怨恨中缓缓倒下。 噗~ 吕布一口鲜血喷出,杵剑于地,亦是晕倒过去。 每一次使用寒月的天罚之力,吕布都会自身受创,这次好像更加严重了一些。 解决掉了国师,汉中军也被天罚之力震得心神失守,士气大跌,在无战斗意志。 于是甘宁忍着头晕,杀向关口大门,将城门大开,引入了关外的马超大军。 马超由于隔得较远,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影响,马超见关门大开,于是连忙引军杀入。 汉中将士皆被雷鸣震得头晕目眩,面对突然杀入的新生力量,他们那是毫无抵抗力,纷纷弃甲归降。 杨任欲逃,却也死于乱军之中。 第一卷兖州之幕001 九天之上,云雾袅绕,星辰闪耀着光辉,一老翁立于一面镜子前面,只见老翁鹤发童颜,骑着白鹿,手持桃李弯曲杖,皱着眉注视着镜中,然而镜中呈现的却是:战乱四起,横尸遍野,处处民不聊生。老翁看后不由得缓缓摇头叹息。 又是一日,只见天空一颗晨星滑过老翁头顶,老翁桃李杖一指,一道白光命中晨星,只见晨星速度不减的落向凡间,隐没在一片黑夜之中。老翁看着陨落凡间的星辰,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夜晚的陈留城归于了平静,唯独城中心的将军府还灯火通明,宴客厅一群大汉聚在一起划拳喝酒,几个文士坐一起谈笑风声,其间人影流动,好不热闹。相比前厅的热闹后院却要安静了许多,一间屋子里一男子趴在桌上模糊的睁开了眼睛。 头好痛,这是陈羽的第一感觉,就像是沉睡了一个世纪醒来。当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后,他才仔细的打量起这屋子;一间很古朴的屋子,像是卧室,里屋有一张床,中间有珠帘隔着,看得不是很清楚;外屋一张实木的桌子,上面放着茶盏,桌子旁边有一香炉冒着缕缕青烟,周边还有一些饰物花瓶之类的摆件。 打量完后陈羽愣住了,这是那?感觉像电视里的古装戏场景;这时屋子的门推开了,一女子端着水盆盈盈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醒来的陈羽并未说话,而是将水盆放于托架上,把盆中的毛巾拧干“夫君今日大捷,诸事繁多,忙了一天也未曾歇息,想必甚是劳累,妾身先为你洗洗在歇息吧!”。 说着脸颊微红,拿着毛巾坐在陈羽身边为他擦拭脸上的油渍。整个过程陈羽都处于呆滞状态,不知是因为头疼的原因还是怎么的,完全没反应过来。 只见眼前女子,年龄大约双十年华,却是生得一幅绝美容颜;玉簪螺髻,柳眉弯弯,手如柔荑,肤若凝脂,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玉颈皓白,美目含情;身着淡紫罗纱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纤纤玉手挽轻纱,盈盈踱步似春风。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好一个碧玉佳人。 女子见陈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脸颊更是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你这样看着妾身是为何?莫非不认识我么?”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上人!真是~~太美了!”想了半天陈羽好不容易才想出这样一句诗,却是无法将她的美,衬托出其万分之一。 女子听后心中自是欣喜不已,皱了皱琼鼻“哼!尽是油嘴滑舌!” 看着眼前女子这般可人模样,陈羽完全深深的被吸引住了,克制住内心荷尔蒙的的冲动,陈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毕竟这一切都是什么情况都还没搞清楚。再次打量了周围的环境,陈羽脑海里蹦出两个大字———穿越!陈羽心中无比的震惊,这么离谱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我身上了。 记得之前的记忆是他带妻女去和公司的同事聚年会,席上喝的太高兴了,就多喝了几杯,散席后妻子劝他别开车了,他说没事,这点酒还不在话下,以往办公室聚会喝得更多都没事;就这样开车上路了,在进过江州大桥往左拐的时候和前面的一辆货车撞上了,情急之下他奋力的一把将抱着女儿的妻子推出了车去!然后,车就冲往了大河中,在然后~~就不记得了。 女子见陈羽未曾答话,把毛巾放下后又盈盈的走到陈羽身边“夫君今天也累了吧,还是早些歇息吧!” 说着就要过来给陈羽宽衣,吓得陈羽连忙站起来后退几步。 虽然已为人父,但是陈羽对家庭观念还是很强的,现在虽然穿越了,但心中还是诸多的无法适应!见眼前这女子前来脱衣服,连忙避开,虽然这艳福不是谁都有的,是个男人都想冲动一把,但是我的的陈羽同学硬是把持住了,慌忙之中只好找个借口搪塞,“哦,对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处理”说完就急急忙忙的逃出了门外。 ”张将军他们还在前厅,夫君可自行前去“只听见门内再次传来女子的声音。 跑出门外的陈羽憋出一身冷汗,看着陌生的环境只好沿着走廊前行。走到一处池塘边停了下来,将军府灯火通明,池塘这里也是明亮如昼,陈羽坐在石凳上静静的把自己的思绪理了一遍。 想必是自己坠入河中已经死亡,然后就发生了只有小说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的穿越,就是不知道老婆和女儿怎么样了!希望没事才好啊!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池塘边,陈羽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招呼了两个,都怪自己,真是酒后开车伤人啊。 陈羽正暗自伤神,两个婢女磨样的女子走了过来,陈羽只能把这份悲伤藏在心底。平时他就是个理智的人,不然也不会再公司混的风生水起,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把这里的情况搞清楚才是。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情绪,抬头望着两婢女犹豫了一下“你~~你们都过来一下!” 两婢女来到陈羽身前,盈盈的行了个侧身礼“将军!”。 “恩!我问你们几个事情,现在是什么朝代!”。 两婢女互相望了望,皆是摇头“奴婢不知!” 陈羽睁大了眼睛,我勒个去,什么朝代你都不知道,陈羽又问:“那~~那现在当今皇帝是谁你们总该知道吧?” 两婢女再次互相看了看,再次摇头“奴婢也是不知!”。 “我晕,那你们知道什么?” 两婢女见陈羽有些生气,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奴婢确实不知将军所问何物,奴婢自幼家贫,未曾识字,更不知将军所问如何答之~~呜~呜~!” 额!!这次让陈羽愣住了,这就吓哭了,我有这么可怕?话说我还真没见过现在的自己长个啥样!陈羽用手摸了摸脸颊,恩,没有胡渣,也不彪悍啊!抛开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不想,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婢女,也不想在为难他们了。 “算了算了!都起来吧!”吕布也没了心情在问他们什么!挥手让她们都离开了! 晃了一圈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刚刚出来的屋子!于是一犹豫,还是踏进了门。灯还亮着,那女子还坐在床前拿着什么东西在绣;见陈羽进来了,放下东西便微笑的走了过来问道:“夫君这么快就把事情处理好了啊?”陈羽坐在桌边,女子便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给他倒水。 陈羽接过水杯放下,想着既然穿越了就得接受现实;要是给她解释什么异次元空间,只怕是越解释越糟糕,也不能让他感觉得不妥。正在想着怎么给她解释这件事,她便在陈羽的身边坐了下来。 “夫君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恩!对,刚刚饮酒过度,有是些事不是很清楚了,想问问你。哪个~现在是什么年月啊?”吕布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女子听后,奇怪的看着陈羽:“现今是光平元年四月啊!” “那当今天子是谁?这又是哪里?” 女子大惊,连忙伸手摸了摸陈羽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额头,奇怪的看着陈羽“现今天子是汉室刘协,此处是兖州陈留啊,啊~!莫非你连今日发生何事你都不记得了?”女子玉手掩嘴大惊,立刻起身后退,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让她感到了一些不寻常。 “你,你不是我夫君,快说,你到底是何物?再不说我可要叫人前来拿你了”。 额!这就露馅了!都说古代时候女子的智商低,以后谁再说我绝对撕了他!陈羽无奈之下叹了口气,低着头缓缓地道:“哎!那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能不能听懂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陈羽慢慢的站了起来,45°角望着外面的星空,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女子被他帅帅的姿势吸引,于是也痴痴地望着他! 然后···陈羽就开启了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模式!又是比手势,又是打比喻的,一边走一边说,将穿越的原理尽量讲得通俗易懂,好让她明白。 一口气说了半天,直说的陈羽口干舌燥,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见女子整个过程都双手撑着桌子,手捧着脸蛋,眨着眼睛听得津津有味,陈羽心想,看来她还是能听懂的嘛!于是对女子笑了笑“怎么样?懂了吗?” 结果···女子摇了摇头···!陈羽傻眼的看着女子,摸了摸自己的心,碎了!那你还听得这么认真? 见陈羽模样,女子忍不住笑了“原来是真的!” 这次轮到陈羽莫名其妙了“(⊙o⊙)…,什么真的?” “昨夜我梦见一鹤发童颜的老仙人,她告诉我,你将会背负一些使命,灵魂得到重新的塑造,然后会忘记一些事请,大概···大概的意思就是你说的那些了吧!虽然···我还是没懂!”女子看着陈羽夸张的表情,再次忍不住笑了。 这···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给你说异次元空间,你给我扯鬼神学!逗我呢?这越说越离谱!不过说实在的,老仙人的这套还真的解释起来更容易懂! 算了,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于是陈羽很无语的望着她“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开始不告诉我?” 女子翻了个白眼“都说是梦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做梦,你相信啊?”然后纤纤玉指在嘴角敲了敲,歪着头看着可疑的陈羽道:“不过,你到底是谁?” 陈羽只觉两眼一翻,摔倒在地,我晕!当我什么都没说! 女子偷偷一笑“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啦!快起来吧!”说着把陈羽扶了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坐下后,女子陷入了沉默,似乎在犹豫这什么,良久,她好似下定决心。 “其实···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的!” 见陈羽好奇的望着她,于是深呼吸一口气“是关于貂蝉妹妹的离开的事情···!” 陈羽心中震惊不已,心想貂蝉,这难道是三国?那我岂不是吕布?那眼前这人想必就是吕布之妻严氏,虽然前世很少了解三国,但是这些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然而她说这里是陈留,那现在岂不是吕布偷袭曹操后方的时候!一开始就给我一个超级强敌,老天你是想玩儿死我啊! 第一卷兖州之幕002 话说吕布杀了董卓后,李、郭叛军攻入长安;无奈之下,吕布只好逃亡;但其间慌乱之际,确是与貂蝉失去了联系。 本来吕布还想寻找的,但是部下劝说:“叛军已是入城,将军此时不走,悔之晚矣!”其实当时的吕布心里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性命;没命了,什么都玩完。于是吕布只好狠心带领部下和家室连夜逃出长安。 途中遇到陈宫,劝说他袭曹操兖州。时至今日他任然不知当时的貂蝉怎么样了!虽然此时的吕布实际上是一个穿越者,但是也不妨碍他的好奇心;毕竟貂蝉这个历史上最有名的四大美女之一,谁都想亲眼见见;特别是自己还是吕布,和她还有说不清的关系。此时严氏提起这事,陈羽也好奇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其中可有蹊跷?” 严氏见吕布询问,也不好作答;再三犹豫,才缓缓说道:“当日仆人来报,将军杀了太师,其部下攻入城内,欲除将军为太师雪恨;让我等早些收拾行李,随将军出城离去。” 严氏看了看吕布,然后起身走了两步:“当时刚和妹妹出得府中,追兵就赶至,于是无赖之下···!” 严氏和貂蝉刚刚从后门出来,就听见身后喊杀声起,知是叛军的追兵赶至,于是情急之下貂蝉对严氏道:“姐姐先行带人离去,我去引开追兵就来” “可是妹妹···”严氏还欲在说什么,却见貂蝉已经取了一匹马独自回去了! 无奈之下严氏只能带人先往东门逃去,貂蝉回到府中,见府中已经陷入了混乱,丫鬟仆人四处逃跑,西凉兵提着弯刀见人就杀,樊稠领一队西凉兵正往后门追来。迎面撞见貂蝉,于是对身边的人大吼道:“快!抓住她!那是貂蝉!” 貂蝉见状,立刻调转马头往西门奔去,西凉兵在貂蝉后面那是穷追不舍。期间,貂蝉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东门。将军,永别了。 就让我最后再为您做一件事吧! 陈羽听完不由得感叹貂蝉真是个性情女子,不仅智计无双,关键时刻也是理智果断。严氏是吕布的正牌妻子,然而她只算是吕布的一个未婚妻,在关键时刻她选择了牺牲自己去保住吕布的正牌妻子。有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还能说什么呢? 严氏顿了顿,见吕布沉默不语,于是继续道:“妹妹离开之后,也就没了音讯。我之前本欲向你坦白,但···!”说着泪珠就在眼眶中打转,怎么说貂蝉也是为了救她才离开的,这段时间每天她内心都深深的自责。今日给吕布坦白了,反而是压制不了内心的情绪了。 吕布对她抱以安慰的笑容,轻轻伸手去为她抹去眼角的那一滴泪珠!此时的严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一下子扑向了吕布的怀中。像个小姑娘一样掉起了眼泪。 吕布就这样抱着严氏,现在一切的安慰都是徒劳,给她一个怀抱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过了许久,见严氏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于是吕布轻声的安慰着她“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说不定貂蝉也逃出去了呢!不是也没听到过西凉军抓住了她啊!等有空我们一起去寻找吧!” “嗯,”严氏乖巧的点了点头。 吕布看着这个满脸泪痕的大姑娘,于是不由得好笑:“你看你,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严氏用手指在自己脸上抹了抹泪水,然后···突然往吕布脸上也抹去。二人嬉笑的打闹做一团! 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严氏坐在吕布身边轻声的问道说:“那夫君现在如何打算?” 既然来到了这个乱世,生存下来肯定是当务之急;现在夺了曹操的兖州,意味着与曹操成为了大敌,历史名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得想想办法才行。 “现在当务之急得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吧!”吕布看了看天色,恐怕都十一二点了吧!“时候也不早了,哪个~要不你先睡觉吧!”说了之后陈羽就后悔了,睡觉,怎么睡?一起睡吧!作为男人当然愿意,但是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讲,就是和别人的老婆一起那啥!对于还从来没有出过轨的陈羽来说,心里难免会很紧张! 知道吕布的这些事之后,虽然她也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是心里却是难免有一些的不自然。于是只能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了。见两人又将陷入沉默,吕布也紧张的起来说:“哪个···哪个···哦,对!你睡吧!我去前厅看大家散了没”说着仓皇的离开了,在门口的时候还差一点绊了一跤! 吕布走后,严氏才缓缓抬起头看了看门外;虽然已为人妇,但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凉,在现代说不定还在读大学呢!只是古代16岁就可以婚配。 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有一丝的失落,想起吕布匆忙逃走的模样,‘扑哧’不由掩嘴轻轻一笑。可惜寂寥的夜晚无人看见这美颜不知方物的一幕! 吕布走在走廊上;四月天的夜晚已经没有了寒意,路过刚刚的池塘边,再次停了下了。月光的照耀在水面上,水中呈现出另一轮明月;就像自己的人生一样如梦如幻,似真似假。一只青蛙跳入了水中,水面泛起了粼粼微光,池塘泛着泥土的清香,微风轻轻一吹,清香飘溢在整个池塘。 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人,一身文士打扮;望着水中慢慢聚散的月影也陷入了沉思:“主公现今已得兖州数郡,不知主公以后可有打算?” 吕布侧身看了看旁边的文士,在记忆里吕布身边的谋士好像只有陈宫,至于其他的都是和吕布一样的粗人,想必他是想试试我这个主子到底有怎样的潜力! 说实话,在三国时期,光靠谋士NB主子太蠢也是白搭。最好就是像曹操那样的自己也NB的主子;在三国历史上把吕布写得智力很低,其实我觉得不然,他只是缺乏政治头脑,在军事方面他可是相当NB的,不然也不可能像小强一样在乱世中存活这么久了! 吕布理了理思绪:“现今袭得曹操兖州,但仍有诸县抗拒,然曹军现聚兵攻打徐州,得知后方被袭必定回师救急。如此,留与我等时间不多了,我觉得应该速战速决;趁曹军还未回师,迅速夺下濮阳,然后聚兵应对曹军” 陈宫笑着对吕布拱了拱手“主公所言甚是;但如今形势确颇为棘手,现今诸县俱反曹,唯独濮阳、东阿、甄诚抗拒。然三处皆为战略要道,且成掎角之势,攻其一则二应之;而我军兵力不足数日恐难以攻下,待曹操回师救急,恐难成事!还望主公早做决断啊! 哎!我能怎么啊!后悔前世没多看几本关于三国的书籍;对兖州之战完全不熟悉。没办法咯!走一步算一步吧! “放心吧!待明日我们议事厅聚大家商议一下,总会有办法的!”吕布笑了笑回到道,陈宫点了点头。 “哦,对了,张将军他们还在前厅吗?”“还未曾离去!”“那好,你先回去吧!我去和他们说话!”陈宫再次施了个礼离开了!但是吕布后悔了!这前厅在哪儿啊?刚刚怎么不问个清楚!还好将军府灯火通明,于是吕布只能跟着走廊往前走。 第一卷兖州之幕003 沿着走廊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前面的吵闹声了。吕布循声走去来到一大厅,见几个壮汉正在拼酒,一个满脸脸粗犷的大汉正拿着一坛酒猛灌,旁边一些人在大声较好。虽然说古代的酒度数不高,但是像他这样当白水喝的人真是猛人啊!不由得吕布也大声拍手叫好。 众将士见自家将军前来也都停了下来!分别抱拳称主公。吕布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喧哗声再次此起彼伏。 刚刚那拼酒大汉大声对吕布喊道:“主公且来与我在喝几坛否?” 额!喝几坛,先不说醉不醉,就算是这一坛子水下去也够撑得!而且现肚子感觉有点胀,想必之前吕布就喝了不少吧!也不知道这吕布酒量如何!哈哈! 吕布朝他们摆了摆手,向一旁文士打扮的人走去,坐在了他旁边,文士连忙准备起身,吕布按了按他的肩“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都坐吧!”众人都坐下了。 其中一人拱手说道:“超,久闻将军大名,今日见将军神威,真是佩服得紧啊!!” 吕布笑着摆了摆手,吕布的确勇猛,自己嘛,嘿嘿!现在对这些情况都不清楚,还是少说话为妙!免得又漏了馅。 其实吕布不知的是,他的夫人严氏朝夕与他相处,可以说是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两人相处久了,夫妻之间的那种微妙关系,一下就能感觉得出来,但是这些三大五粗的汉子哪有女子的心思那么细啊! 吕布看着文士也学着他们拱了拱手说:“哦~!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这时坐在吕布旁边的文士开口说道:“主公有所不知,此乃张太守之弟张超是也,字孟高!孟高兄可是文武双全,与臧洪、田涛、陈容四人合称北四友啊!” 张超谦虚一笑“诶,文远过谦了,超只是地方小有名气,哪比得上吕将军神威啊!切莫再提,切莫再提。” 想必旁边这个被称为文远的人,肯定就是三国名将张辽了!传闻张辽文武双全还真是不假!不过这个叫张超的家伙脸皮也太厚了吧!说你文武双全你还承认了;还好不是自己部下,不然还不被他郁闷死啊! 不过他居然是张邈的弟弟,也就是自己现在的盟军首领的弟弟!怎么也不能得罪了啊!话说现在好像自己还在人家府上来着~~哈哈! “噢,原来是张孟高啊,久仰久仰!怎么没见张太守呢?” 文远笑道:“哦,张太守刚刚回访歇息去了,诶?主公不是也回房了吗?怎的又出来了!莫不怕嫂夫人怪罪?” 你不提还好,我咋敢回去啊!守着一个娇滴滴的美少妇又不能动手,这不是煎熬嘛! “诶!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再说了!兄弟们都在外面热闹着,我怎么能独自离去!来,喝一杯”。 就这样胡扯乱吹一下到了深夜;吕布也旁敲侧击的打听着现在的情况和形势,张辽不疑有他,一一细说,只当是闲聊。桌子上那几个拼酒的大汉也都趴下了,之前叫自己拼酒的臧霸也被丫鬟们扶去房间了,此时的大厅也就剩下吕布、张辽和张超。 张超见夜已深,便起身拱手道:“将军,现在已是二更,大家都散了,我等也回房歇息吧!明日将军还要与我大哥商议大事呢!” 大家都站了起来。 张辽对吕布道:“嗯,也好,主公,我等今夜就散了吧!养足精神明日还有大事呢!” 说实话吕布迟迟不肯离去是有原因的~~!无处可去啊!又不好开口言明只能一直拉着他们喝酒聊天,没办法现在大家都散了!于是也只好道:“好吧!今日虽未能尽兴,也劳烦孟高将军陪同了!” 张超这时心里在骂娘啊!大哥留下我应付客人,自己跑去嘿咻,老子陪你到二更了,别人都喝爬了,你还说没尽兴,你还想要老子陪你玩通宵啊?话说我那娘们都睡着了吧!但也只能心里骂骂,要是真说出口,眼前这个猛人还不把他生撕了啊! “哈哈!改日再续,改日再续!”张超打着哈哈应道! “那好!孟高先请!”吕布无奈的说道!没办法你不可能强拉他留下吧!于是张超拱手行礼离开了!大厅就剩下张辽和吕布大眼睁小眼。 张辽见吕布也没有走的意思拱手道:“额,不知主公可还有事?” 然而吕布是一脸的尴尬!这要怎么开口啊!放着娇滴滴的美人不去睡,要和汉子一起睡!这传出去吕布的老脸还往哪搁啊! 张辽也是很会察言观色,见吕布面露难色,也猜到一二:“哈哈,莫不是主公和嫂夫人闹矛盾了?诶,无妨,今晚且与我去军营对付一晚吧!顺便也好视察一下士兵情况,那帮小子可别喝多了,明天上不了战场可是不好!” 于是二人便起身往军营而去。 张辽也是聪明,知道吕布之难,二人回房睡觉,明日被下人看见,少不了误会,还不如二人一起去军营挤一挤,不但没人说闲话,还落个半夜还来慰问士兵的好名声!对士兵而言!这样的好主公哪里去找啊! 吕布的军队被张邈迎进城安置在城西偏北的民房中,哪里有一大片空地,以前就是给曹操屯军之处。现在曹操的军队都去了徐州,哪里现在空出了一大片房间,二人来到军营时军营时,军营早已恢复安静了,大部分士兵去屋子里歇息了!少部分的还在外面巡逻。 士兵见吕布前来巡视,连忙前来行礼。吕布示意他们别声张!于是那一队士兵又继续巡逻去了。 吕布一边走一边看,越看越是心惊,这些士兵个个都是身魁膀子粗,一看就是打仗的好手,这些兵大部分是吕布当时从张扬哪儿带走的并州铁骑!也就是现在内蒙古的骑兵,而且现在跟随吕布南征北战,经过了血的洗礼,个个眼里都是目露凶光,透露这一股子彪悍的气息。 难怪史书上记载吕布当时以不到1万的骑兵却与曹操的的五六万青州兵打个旗鼓相当!确实够彪悍的!虽然当时打徐州曹操号称得了三十万降卒,但是其中肯定水分很大,不过青州兵肯定也有五六万的! 现在陈羽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了,毕竟吕布也给他留下了这样一只彪悍的军队,加上张邈这个盟军,也不是完全不能战胜曹操! 第一卷兖州之幕004 陈留,吕布军营。 夜晚的陈留明朗而寂静,夜空闪烁着点点晨星,一轮弯弯的月牙高挂云空,向大地洒下一片银辉。四月的微风轻抚着大地,给人们带来一阵暖暖的春意。 二人沿着着这条寂静的大道往前一直走去,屋子里的士兵都已经熄灯了,想必也已是入睡。两人在外面看了看也没进去,就这样挨着屋子一间间的看,像是学校老师查房一个般。 其实二人是想找个地方睡下!但是别人都睡了,你也不好进去把别人吵醒了吧!虽然自己是主公,谁敢说个不字?不过陈羽一个现代人,还没在他们面前拿过自己的身份,因为不论在陈羽心里还是吕布心里都没把和自己一起战斗的士兵当部下!而是当兄弟! 所以二人就这样一间间屋子的看下去,一排屋子看完了,全都睡觉了!这时吕布心里是深深的无奈啊!军纪好,是好事!但是这也太好了吧!难道今晚真的要和张辽睡大街?吕布心里无不悲哀的想到:这真是自讨苦吃啊! 张辽也是清楚这样看下去,也难找到能容纳二人的栖身之处!这支铁骑的素质他是知道的,因为都是他一手训练的!虽然后面还有好几十排的营房,二人索性也懒得看了。一同转了个弯继续沿着大道前行! 走了一会儿张辽突然开口说道:“主公,此路是通往张太守士兵的营房,要不我们去看看?”张辽哪个无奈啊!现在二人无处可睡,只能去别人的军营看看了! 张辽见吕布是一脸的郁闷,暗暗地好笑:娶了老婆真够悲催的!这就是榜样啊! 二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往张邈的军营走去。 张邈的军营在城南,陈留的北城区是商业区和将军府,东面就是一些民众聚集之地;由于吕布的军营是在西面靠北的方向,要去正南方向的张邈军营就必须穿过一段商业区和民房,反正也闲来无事,二人也就无所谓了!当是酒后散步醒酒吧! 说实话张邈对陈留城的治安还真够差的,除了在自己军营看到了巡逻的部队以外,二人走了这么久也没看见张邈的城内护卫队的影子,可想张邈这个人有多水了! 在经过一个酒楼的的时候,巷子里传来一丝声响,张辽第一时间喝问道“谁?出来。” 二人都是高手,虽然声响很细微,但是也没能逃过二人的耳朵,张辽见人不肯出来,于是就慢慢朝巷子逼了过去! 吕布站在原地没动,心里不禁想道:我运气就这么好?穿越来的第一天就遇到刺客!还好张辽在,不然我一个还不知道武术是为何物的现代人,还不就地嗝屁啊! 不过敢来刺杀我吕布的人胆儿也够肥的啊!这可是外界传闻能手撕活人的主啊!不管怎样,现在自己还是站这儿不动的好,万一张辽不是刺客对手,自己也好跑路不是!哎!想我堂堂吕布,居然有这样的想法,真是羞于见人啊!真吕布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被我气活! 话说张辽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朝巷子逼近,随时做好了里面蹦出5个德玛西亚的准备,哦不!是刺客的准备。 慢慢的!直到接近了巷子口,除了看见一堆垃圾胡乱摆放在一起外,也没见到什么刺客跳出来啊?巷子里面漆黑,难道他是想我脸探草丛再给我致命一击?张辽心想这群刺客心理素质好啊!不管了!送一血就送一血吧!不能再主子面前弱了气势!于是张辽的脸真的慢慢的伸进了草丛,哦呸,是巷子。 啊!!! 一声惊叫,吓得吕布差点拔腿就跑!还好张辽只是愣了一下,没有传说中的五个刺客,也没有送一血。 只看见一个小女孩双手抱膝,卷缩在垃圾堆的角落。惊叫是她发出的!因为大半夜看见一个人脸伸进这黑漆漆的巷子里,这不是鬼就是妖怪啊!不过小女孩硬是没有哭!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忘记哭了! 张辽愣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是虚惊一场,转头对吕布说道:“主公,这里有个人!” 废话!里面的不是人还是鬼?见张辽示意自己过去看看,吕布也只好去看个究竟!结果一看真是个小女孩。 巷子太黑除了能看清他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外,就只能看见她全身抖得厉害了!吕布松了口气!就一小女孩啊!我还以为我来第一天就要挂了呢!不过看着小女孩抖得如此厉害,恐怕也是吓坏了吧! “诶,小妹妹,你大半夜的怎么在这里啊?你爸爸妈妈呢?”不过问了之后就后悔了!在这个乱世流浪街头是很正常的好吧!至于爸爸妈妈,肯定已经···!不然谁会丢下这么个小女孩大半夜在巷子睡觉啊! 果然,小女孩呜呜的哭了起来!想必是想起了自己逝去的双亲和自己可怜的身世吧!哎! 见这么小个孩子这么可怜,吕布也动了恻隐之心,随后问道:“想必你也饿了吧!和哥哥走吧!哥哥府上有吃的有穿的,保证不会让你挨饿”笑话!你一个小女孩要是能把我吕布吃穷穿穷,我给你提鞋! 小女孩只顾着呜呜的哭着并不作答,于是吕布再问了一次,这次小女孩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一边用脏兮兮的小手擦着眼泪一边带着哭腔回答道:“哥哥以后不会丢下我不管吗?” 嘿!这小女孩有意思,真会打蛇随棍上!我自称哥哥是比你大!你叫我哥哥这意义就不一样了啊!在这个乱世别人一听说有吃有穿求都求不来,这小丫头倒好,给我讨价还价起来了! “嘿嘿!你居然都叫我哥哥了我还能丢下你不管吗?”吕布和善的笑了笑回答道。 小女孩没有了哭声,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吕布,弱弱的问道:“真的吗?你可要说话算话?”。 “放心吧!妥妥的”吕布继续耐心的笑着回答。 虽然小女孩不知道妥妥的是啥意思,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位肯收留他的男子是答应了!于是破涕为笑,站起来有模有样的对吕布盈盈一拜。 呵呵!看样子还是个大家闺秀啊,也好!免得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自己还得教她识字,实在麻烦! 看着刚刚还泪流满面的小女孩居然笑的这么开心,吕布心里暗暗地想到,怎么有种中计的感觉啊!来到三国第一个算计我的居然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不过想想貂蝉也就释然了!于是三人向将军府走去。 现在多了个小女孩不可能再去挤军营了吧!于是一合计只好回将军府了!吕布一边走还一边暗自排腹,自己这样算不算是拐骗流浪儿童啊!哈哈! 第一卷兖州之幕005 三人回到了将军府,吕布把小女孩交给了仆人。 折腾了大半夜,现已是五更天了,刚刚经受了穿越对这具身体还有些不适应,加上一夜的折腾让吕布倦意袭来!张辽也回房去了,于是吕布只能摇摇晃晃的朝严氏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的房间走去!我堂堂吕布还怕她一个弱女子把我吃了不成! 抱着这样无赖的想法来到了房前,见屋内的灯还未灭,好奇的推了推房门,古代人难道喜欢点着灯睡觉?有钱人就是喜欢浪费!吕布心里暗自排腹。 门慢慢的开了,咦!还没锁门,轻手轻脚的进屋顺便反手把门给关了!只见房间里面床上睡着一人!想必严氏知道吕布定会抹不下面子去给别人说,无处可去还会回房!于是让灯亮着门也没锁!哎!真是个细心的女子啊!吕布看了看里屋没有动静,想必严氏已经熟睡! 第二日听见了敲门声才把吕布吵醒,趴在桌子上的吕布起身甩了甩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看来自己的却是太困了!穿越真尼玛辛苦啊!脑袋里冒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的吕布看了看身上披着的白色长袍!又看了看里屋早已没人影了!心里暖暖一笑,这老婆还不错!够体贴! 门外的人见里面没有应声,又敲了敲门并开口问道:“吕将军可曾醒来?”“噢~!醒了醒了”,放好长袍的吕布打开了门!见正是昨晚接待自己的张超,“哦~是孟高兄啊!这么早什么事啊?” “额··不早不早,大哥请将军前去议事厅商议大事!”张超眼角抽了抽,这还叫早?都快中午了好吧!大伙左等右等不见吕布人影,没办法只得自己亲自来请这位大爷了! 额~~!吕布看了看天,好像的却不早了啊!“额~!哪个~~哈哈,我们去议事厅吧!”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得转移话题!一边走一边心想,这严氏刚刚还夸她够体贴,结果也不早点把自己叫醒,让自己误了时辰! 这次吕布还真是错怪严氏了!早晨严氏起床,见吕布趴在桌子上睡觉心疼不已!奈何一个弱女子怎么搬得动这个九尺大汉呢?坐在吕布身边轻轻的摇了摇吕布“夫君,夫君~~”结果吕布睡得像头死猪,严氏也不敢大力把吕布弄醒,无奈之下只得把自己身上披的白色长袍脱下来给吕布盖上! 张超在前面带路,行至议事厅停了下来伸手作请。吕布当先而入,见席上已坐了好些人物,有自己的部将,也有些不认识的,想必是张邈的部将! 见张邈旁边有一空位,吕布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大家见这位大爷总算是请来了!也都是无语!当老板的没见过这样迟到的!张超也在下首一旁坐下。 待众人落座,张邈拱手对吕布言道:“将军来得正好,我等正在商议如何应对濮阳,东阿以及甄诚之事!将军可有妙策乎?” 吕布回忆了一下以前的历史!眼睛余光瞟了一下一旁的陈宫,见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想必他必有法子。吕布也不说破只道:“现甄诚濮阳东阿三处成掎角之势,濮阳屯田有重兵,且有曹军大将夏侯惇镇守,不宜攻破,然据我所知那曹操的老家是在甄诚,不如我等聚兵先拿下甄诚如何?” 其实有很多人觉得一个现代人穿越去古代,拥有2000多年的智慧肯定能斗孔明戏周瑜,当你真正的身临其境的时候你会发现,哪怕你拥有二千年智慧面对困难脑袋也得转的过来才行。 这不是照本宣科的考试,而是学与活用的实践,你永远不知道别人脑袋下一刻会不会改变主意。古人的智慧能流传上千年也不是谁都可以超越的!智商的高低和知识面的宽窄是不能划等号的! 这时坐在下首的一个胖子起身拱手道:“将军既知三县互成掎角,我等去攻甄诚,北侧的濮阳必定前去支援,恐难以成事啊!”下首有好几人都点头称是! 吕布手下臧霸不干了,老子主公说自己的意见,你们一个个就反对,你们倒是拿主意出来啊!奶奶个熊!臧霸一阵吹胡子睁眼,要不是张辽拉了拉他,他早就发飙了! 吕布见自己的意见被反驳了也不恼怒!只是看了看陈宫,这丫的也真够淡定的!你明明有计策却不说!还买什么关子嘛!此时吕布突然想到刚刚那胖子所说的话!灵光一闪,“这位是~~?”额!还不知道他叫啥来着! 胖子拱手作揖:“某乃平县县令张悦”。 “哦~正如刚刚张县令所言,我等攻其甄诚濮阳必会相救,那他会谁去救呢?”吕布笑着问道张胖子“甄诚有曹操家小,不容有失,救援之人必定是夏侯惇亲自前去”,“哈哈!正是如此,濮阳之所以难攻就是因为有夏侯惇在,如若我等来个声东击西之法~~佯攻甄诚而取濮阳~~”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张邈大声拍手笑道:“将军好一个声东击西啊!如此一来我等就可破了他的掎角之势!好!” 吕布又看了看陈宫见他还是不说话!只是嘴角挂有笑意!这时张辽站起来拱手说道:“主公,那夏侯惇是曹操心腹大将,曹操能留他守地势最为重要的濮阳,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啊!就算他亲自前往救援甄诚,濮阳也必定留有重兵,不然顾此失彼他岂能不知!” 这时在一旁的陈宫总算是开口了!起身拱手对吕布言:“宫有一计,可为主公锦上添花”,“哦~!公台请讲!”陈宫自信的笑了笑,拱手对张邈道:“那濮阳城内有一大族,是为田氏,张太守可曾识得?” 张邈答道:“田氏曾与我世交!公台的意思是?让他做内应迎我等入城?”张邈也不是个愚人,一点就透!陈宫继续道:“昔日有夏侯惇在濮阳,田氏俱反,现今我等将夏侯惇引开,田氏可趁机反之,如此一来,里应外合便可夺得濮阳,到时再据东平,断亢父、泰山之道!以据曹军,曹军无所居处,长久以来必定自灭矣” 好一个陈宫,几句话就把曹操给弄死了!要是真如他所言,曹操你将被踢出历史的舞台咯!哈哈,想想还有点小激动,自己能把曹操给弄死,回去也够吹一辈子了! 众人皆点头称秒!这就时一个谋士的精明之处,一个计谋轻易说出来大家不会有多大的效果!但是你让所有人都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办法时,你再说出你得计谋,这才显得极为重要!因为在这个时代没人会觉得自己非常笨!都觉得你的智商也比我高不了多少!这不像游戏,有个什么智力点的衡量标准。 第一卷兖州之幕006 众人听了陈宫的计策都觉得可行,于是就开始分工。今日张邈先想办法和濮阳的田氏取得联系以作内应,明日吕布亲自率军去攻打甄诚引开夏侯惇,张辽高顺等人和张邈一起去偷袭濮阳!各自领命都去准备去了! 散了会议吕布不知不觉又走回严氏的房间,不由得一愣,好像自己除了这里也无处可去吧!哎!算了!来都来了进去坐坐。 进屋的时候发现严氏也在,正坐在床边秀着什么,昨晚也看见她在秀什么,于是好奇就走过去揭开了珠帘,严氏见吕布进来了,只是脸蛋一红!轻声说道:“夫君大事商议完啦?”呵!昨晚开始是夫君,知道自己不是吕布本人后就改称将军,过了一晚上又叫自己夫君!想必是想了一晚想通了吧! 吕布也不拆穿她的小心思!呵呵一笑,走过去坐在了凳子上问道:“你这是在秀什么啊?嗯!挺好看的!” 严氏白了吕布一眼,放下针线,拿着手上的东西走到吕布身边展开给吕布披上试了试!原来是件披风啊!吕布也傻傻的站在那儿,任由严氏摆弄。系上领了后,严氏打量了一般,觉得有些不妥!又取了下来,拿回床边坐着继续改! “夫君的的战袍在离开长安的时候被大火烧毁了,妾身见已经没办法缝补了,于是就自作主张为夫君在织一件!”说着又好笑的白了吕布一眼!额!遭鄙视了!吕布也是无语!我以前又没见过这东西,我怎么知道! “夫君昨夜可是带回来一个小女孩?”严氏一边秀一边像是随口的问道。 “嗯!是带回来一个人,昨夜和张辽去军营巡视,路过见她可怜都带了回来”。 “扑哧~”严氏掩嘴轻笑一声,但马上又稳住了! 吕布也知道她笑什么!老脸一热只好岔开话题!“怎么,你今天见过她啊?” 严氏不笑了,瞟了他一眼:“早晨她来过一次,见你未曾醒来,就离开了。之后你又去了议事厅,她来时不见你,我告诉她你去和大家商议大事去了!她又默默地回去了!”说着心中似乎带有一些酸意!但很好的掩饰了!吕布一个大老粗怎会知道女孩子心中的小九九! “哦~!那她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找她!”说着就要起身前去! 严氏心中不满了,一脸的不情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高兴,也许是因为这人名义上还是自己的丈夫吧! 吕布再是大老粗这点表情还是看得出来的!想想也是,当着自己的老婆的面去关心另一个女子,在现代还不河东狮吼啊!吕布嘿嘿一笑又坐了下来!见二人陷入了沉默也不说话!吕布便开口问道:“诶,对了,我知道你姓严,具体叫什么名字呢?”在古代是忌讳问女子的姓名年龄的!但是这是自己的老婆,不知道名什么这丈夫也当得太失败了! 严氏见吕布看见自己不高兴又坐了下来,心中正暗自窃喜!又闻吕布问起自己名字,也不做计较!缓缓的说道:“妾身严姓,名青盈”古代女子没有表字哦!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清莹娇欲滴。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画红妆。好名!好名!” 吕布成功的装了一回B,一边咏诗,一边走向窗前。早晨吕布在睡觉的时候下了一点小雨,现在正是午时,娇滴滴的太阳也不刺眼。阳光照在窗前的海棠花上娇艳欲滴,好像要对人说话,美人早晨起来走出闺房,折一支海棠来在梳妆镜前比照自己的妆容,有一种人比花更美的意境! 这一些的景象深深的把床边的美人吸引住了,心中是又惊又喜,开心的无以复加,这是他为我做的诗吗?心中充满了甜蜜蜜!虽然严清莹没见过这样的诗体!话说七言诗是在南北朝才出现的!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心中的喜悦,她也是大家闺秀,自然也能品味出这里面的意境!这一刻她的心全被他牵动着! 吕布装完逼又慢慢的站在窗前会头一笑!别说!吕布还真的很帅!非常帅!完全完爆那些韩国欧巴!这样一张帅帅的脸加上这样的一个意境,怎么能不吸引着美人的芳心呢? 严清莹见吕布回头,自己也红着脸连忙把头低下!假装专心刺绣,但是此刻她的心怎么能平静得下来? “啊~~嘶!” “怎么了?”吕布赶忙坐回床边捧着她被针刺伤的玉手,手指上鲜血凝聚了一个小小的血珠。吕布见后,将她手指放入口中轻轻的吸允。 严清莹红着脸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真是那个甜蜜蜜,我笑的甜蜜蜜! 二人太投入完全没意识到一个小家伙敲了敲门见没人应答,便好奇的悄悄的走了进来!结果~~!呵呵!看见吕布为这个女子吸允手指的一幕,心中也是沉沉的,“原来他已有意中人了啊!”正欲转身离去,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花瓶她连忙拿手去扶住!但是却惊动了里面两个人! 吕布抬头一看,虽然隔着珠帘但是认识是昨夜救的那小女孩!于是就开口道:“是你啊!刚刚正想去找你,快进来坐吧!” 于是小女孩平复了一下心情,换了个笑容揭开珠帘走了进来!严清莹见有人来了,也不好意思的把手从吕布手中抽了回来!然后继续红着脸刺绣! “呵呵,坐吧!别站着。”吕布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小女孩乖乖的坐在了凳子上!只是一直低着头!吕布以为是她刚刚撞见了二人的场景不好意思!也不在意!“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摇了摇头也不作答,吕布以为她没有名字!因为在那个时候的女孩都是叫一些什么二丫三丫,很少有像严清莹这样中规中矩的名字,毕竟严清莹是大家闺秀也不可能叫什么二丫三丫的! 吕布想了一下“那你以后就跟我姓吧!姓吕,名晓倩如何?”因为此时吕布想起了他前世的女儿吕晓倩。只是这个小女孩比他女儿大多了,他女儿当时才6岁。吕晓倩也不作答只是点了点头!“那好!小倩,你现今几岁了总该知道吧?” 小倩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吕布的眼睛答道:“小倩今年13”。 嘿!这丫头的眼睛特好看,大大的水汪汪的!昨夜天黑加上她一身污垢,看不清容貌,现今洗洗后换了身新衣服,还真是个美人胚子。看来自己捡到宝了,以后放在身边来做丫鬟也是大大的养眼啊!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说完见小倩低着头一脸红红的,才知道这句话有歧义,于是补充道,“我正好缺一个丫鬟” 第一卷兖州之幕007 三国时期的人还没有吃午饭的习惯,倒是张邈派人给送了些果饼过来。 对于吕布这个现代人来说,一日两餐虽然饿不到,但也不习惯啊!再说了!从昨晚开始就没进食好吧!之前吕布倒是喝了不少的酒!今早他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早饭也没吃成!现在正饿着呢!见张邈派人送来果饼完全不顾形象的坐下就吃。 严清莹坐在床边看着吕布狼吞虎咽,一阵好笑。小倩坐在吕布旁边只好无奈的给他递水,还一边体贴的给他抚后背让他别噎着了!自己也是许些天未曾吃东西,也没像他一样狼吞虎咽。 一口气吃了好几个甜饼,吕布才停了下来,古代的糕点还真不错,吕布一边吃着一边还问“小倩,你怎么不吃啊?嗯~!挺好吃的,你尝尝?” 小倩接过饼子微笑着轻轻的咬了一口,开心的道:“嗯,好甜” 吕布看着小倩举止端庄,也不像什么山村之人,一边吃一边问道:“唔~!小倩你以前家住哪里啊?怎么会出现在陈留了呢?”本来还挺开心的吕晓倩这是默默地低下了头,吕布想起他父母都不在了这不是勾起他的伤心事嘛?正准备安慰一下,结果小倩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用大大的眼睛看着吕布轻声的讲起了她的故事! 小倩原本徐州彭城人,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员外,也是当地的富商慈善家,常常施粮救贫,深受当地百姓爱戴。然而这次曹操带兵攻打徐州扬言要屠光徐州为父报仇,小倩的父亲听闻噩耗便组织乡亲们离开徐州以避灾祸。 小倩家也举家迁途,本来是欲往寿春的!结果不料在半路遇到黄巾军劫道,乡亲们死的死伤的伤,父亲带着小倩和妻子只好往陈留方向逃去。 由于钱财都被黄巾军给抢走了,父亲还受了伤,加上路途遥远又没钱治病,结果在途中小倩的父亲就身亡了。小倩母亲悲痛欲绝下本欲随丈夫而去,但又念及小倩无人照料,含泪带着小倩逃往陈留,由于身无分文,悲饿交集之下母亲病倒了。 那时候还没有到陈留城,在路上停留随时会遇到山贼的危险,然而汝南一带经常有黄巾军和山贼出没,实为不安全,母亲劝小倩独自前往陈留,不要管自己了,但是小倩如何舍得?含泪跪在母亲身边不愿离去。 之后小倩带着母亲去向过路的好心人求助,但是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是朝不保夕,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帮助这对母女,就这样看着母亲病情加重,小倩心如刀绞。 但她一个12岁的小女孩在哪儿时代能干啥?偷都也要别人有才行啊!伤心欲绝之下母亲离去了,在母亲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拉着小倩的手说道,去陈留~~! 小倩只身一人来到陈留,无亲无故也只能流落街头,每日出没在街头巷尾,靠乞讨为生,就这样直到遇到吕布。 吕布早已停下了吃东西,只是默默地听着她说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慰,但是她自始至终也没有哭泣,只是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这对一个年龄12岁的小姑娘来说,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坚韧啊! 看着她眼眶的泪水,吕布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了一下她秀美的脸颊,这时小倩再也忍不住扑进了吕布的怀里,泪水也不争气的往下流,吕布就这样的抱着她,没有说话。 “以后你不会再是一个人,吕哥哥会永远陪着你!”哭了许久的小倩止住了眼泪,吕布见她情绪稳定了便轻轻的承若道,但就是这句简单的承若,在以后的战场上却多次救了他的性命,让他顽强的活了下来!因为他不仅是为自己而活。 小倩抽泣的深吸了一口气,甜甜的笑着看着他 “嗯!” 严清莹在里屋也听了小倩的故事,也是深深的被打动了,觉得自己和她比起来还真没必要去和她争什么!所以也没出去打扰他两的“二人世界”! 午吕布和小倩又聊了一些其它的,发现这小丫头懂得还挺多的,真是从小饱读诗书啊!之后张辽来找到了吕布,说是让他去清点兵马,好准备明日一早启程前往甄诚。 于是吕布又带着小倩和张辽去了一趟军营后面的校场,站在点兵台上面的时候吕布第一次感到一股军魂的力量,台下众士兵身姿挺拔,望着台上的吕布这就是他们的战神,那时候的草原男儿最崇拜的就是像吕布这样的英雄人物! 当吕布站上这个点兵台的时候,仿佛脱胎换骨,一股自然的代入感,完全没有不适应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为战争而生的,就像真吕布附体,有一股嗜血的渴望,这就是战神吕布的本能,不需要训练,与生俱来的本能! 傍晚,吕布带着小倩和张辽回到了将军府,吃过晚饭,张邈告诉吕布濮阳田氏已经答应作为内应了,只等明日夏侯惇率兵离去,我等就去取了他濮阳,众人商议完毕各自回房歇息,准备明日大战。 这期间发生个小插曲就是,吕布回房不知道睡哪儿,在外屋抓耳挠腮,严清莹见了好笑,只得对吕布说道,夫君明日有战事,还是在床上来歇息吧!说完就红着脸躲被窝里去了。 吕布一听心里一激动,进去一看结果严清莹一人睡在了床的最里面外面留了一大片空位!旁边还放了一床被子···!结果吕布倒床上就沉沉睡去,说实话吕布真的很困,来这个世界一直没睡个好觉! 知道吕布睡去了严清莹才放下小鹿一直蹦蹦撞的心,也渐渐的入睡了! 话说曹操此时,正在徐州与众将军商议如何拿下徐州时,一探马飞奔来报兖州告急,吕布纳陈宫之计联合张邈等人已袭取兖州多处郡县,现唯有濮阳、东阿、甄诚和范县得荀彧设计才得以保全,还带来了一封荀彧的告急文书。 曹操等人看后具惊,郭嘉激愤的说道:“那吕布自从被李傕郭汜赶出长安,先投袁术,后依袁绍,弃张扬投张邈,犹如葬家之犬~~” 曹操扬了扬手说道:“吕布,乃是匹夫之勇,想不到区区陈宫为徐州说情遭吾拒绝,竟干出此等事来!” 夏侯渊拱手说道:“兖州有失,我等已是无家可归,看来只有回师救急了” 郭嘉也道:“将军所言极是,徐州之仇,可徐报之,此时不如卖个人情给刘备,退军去收复兖州”。 曹操听后沉思良久,众人也都望着曹操,待他拿主意,曹操看了看众将士一眼说道:“退兵”。 第一卷兖州之幕008 (看这章之前,推荐播放一首名为《七剑战歌》的歌曲,激情的时候即将到来) 话说此时的刘备,入驻了徐州,得陶谦盛情款待,酒席之上陶公欲让徐州于玄德,奈何玄德不肯从命,于是陶公只好让玄德暂住小沛共同御敌。 兴平元年四月马腾联合韩遂与李傕决战于长安以西五十里的长平,结果马腾等人被李傕的从子李利和樊稠、郭汜等人打败,逃回西凉!汉庭表马腾为安狄将军,韩遂为安降将军。 同年四月孙策以其舅父丹阳太守吴景名义招募乡勇数百人,因遭袭击人马皆损,随后便前往寿春投靠袁术!孙策之父孙坚曾是袁术旧部,但死于战事,于是袁术便表孙策为怀义校尉。孙策统兵千余人不久便帮袁术攻下庐江等地!然此时的曹操得知后方告急,回师救援,曹操与吕布的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第二日天还未亮,吕布便起身率军前往甄诚,其实吕布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虽说自己只是前去诱敌,但是如果能赶在夏侯惇到来之前夺下甄诚又袭得濮阳岂不两全其美乎? 要说让吕布真的和夏侯惇打,他还真的不敢,且不说自己第一次上战场,人家夏侯惇可是曹军善战之将,打起来不是找死嘛!也不好意思让别人上,我吕布还要不要这张老脸了啊?于是吕布就决定早起去偷袭,不和夏侯惇碰面。 由于吕布对当时的历史不是很了解,加上那时候的信息流传是需要时间的!他万万没想到当天夜里有一个人赶回了甄诚。 骑马奔跑了一个时辰吕布完全没有不适应,就像骑惯了摩托车再让你骑自行车一样,一种肌体的自然反应!行至五十里便看见一座巍峨的城池,在黑夜里就像一头巨兽伏狸在哪里。 哨兵来报前方便是甄诚,吕布知道城中守将是曹军大名鼎鼎的谋士荀彧,强攻恐难以拿下!于是找来偏将臧霸吩咐他们如此这般~~! 黑夜中所有人都处于熟睡,巡逻的士兵也是困乏不已,吕布看了看天色,一挥手一群人影趁着黎明前的黑暗,躲过了城楼士兵的视线,迅速的穿过了城楼下的隔离带,靠近墙角将准备好的铁钩扔上了城楼沿着墙壁快速的往上爬,一个个都是身手矫捷。 要说这荀彧在曹操军中谋略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论及统兵却不是很出色。荀彧也猜测吕布会来袭城,于是城楼上的士兵的巡逻方式也是人影相接,但奈何吕布利用黎明前是一夜最黑暗的时候让人爬城! 当一个士兵发现铁钩时已有一人爬上了城墙,届时城楼上喊杀四起,臧霸挥舞着大刀砍伤数人,一时间竟无人敢接近,臧霸趁机冲下城楼砍伤城门守卫,打开了城门。 吕布见臧霸已是得手,指挥骑兵冲锋,自己也随军杀入了城内,当冲锋开始的那一刻,一股嗜血的疯狂占据了大脑,兴奋、渴望此时他就是吕布,战神吕布。 荀彧在书房打盹,昨夜曹仁奉命回来取粮草,结果得知吕布袭兖州甚是愤怒,扬言要把吕布那厮宰了,荀彧劝他权且留下,怕吕布今夜袭城。与曹仁商议之后,吩咐他如此这般~~!曹仁离开后他也不敢回房入睡,于是一把年纪的他在书房一直熬着!这时听见隐隐的喊杀声,直接吓醒了。 一小厮跑来禀报,吕布前来袭城。荀彧忙道:“快,快叫曹仁将军准备”自己也急匆匆的往外赶。 话说吕布入城,手起刀落就是一阵厮杀,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就像拿筷子一样简单。真是无人可当啊! 吕布军最强的力量就是骑兵,要说吕布是三国时期最杰出的骑兵专家也不为过,在史书上有这样一段记载【敌人始至,行陈未定,前后不属,陷其前骑,击其左右,敌人必走;敌人行陈整齐坚固,士卒欲斗,吾骑翼而勿去,或驰而往,或驰而来,其疾如风,其暴如雷,白昼如昏,数更旌旗,变易衣服,其军可克;敌人行陈不固,士卒不斗,薄其前后,猎其左右,翼而击之,敌人必惧;敌人暮欲归舍,三军恐骇,翼其两旁,疾击其后,薄其垒口,无使得人,敌人必败;敌人无险阻保固,深入长驱,绝其粮路,敌人必饥;地平而易,四面见敌,车骑陷之,敌人必乱;敌人奔走,土卒散乱,或翼其两旁,或掩其前后,其将可擒;敌人暮返,其兵甚众,其行陈必乱,令我骑十而为队,百而为屯,车五而为聚,十而为群,多设施旗,杂以强弩,或击其两旁,或绝其前后,敌将可虏。此骑之十胜也。】就是描写吕布的骑兵在敌人阵营中倏忽来去的迅捷让人无法抵御! 话说吕布进得城来一阵冲锋,敌人溃不成军四散皆逃。 这时一黑脸大汉挥舞着大锏突然从侧翼冲出,迎面对上了吕布,扬手一锏带着些风雷声呼啸砸来,吕布持方天画戟格挡,结果这一锏直接将吕布从马上砸飞了去。 吕布在空中一个侧翻化解了冲势,刚刚平稳落地,又见曹仁几个流星大步向前冲刺,一跃而起,使出一招流星落地,声势骇人。吕布连忙继续往一旁闪开,结果这次那家伙直接把地面砸了个大坑。 刚一落地曹仁也不做停留,再次将大锏横扫向吕布,吕布这次知道这家伙力大惊人,不敢大意,持方天画戟将大锏架住,直接震得吕布手臂发麻,所谓一寸长一寸强,由于对战经验不足的吕布让曹仁冲到了身边,结果曹仁的大锏发挥了巨大作用,一锏一锏势大力沉的往吕布身上招呼着,逼得吕布节节后退。 虽然空有一身吕布的肌肉记忆,但是毕竟不是真的吕布,就像一个小孩附身道大汉身上,还是实战经验不足啊! 二人交手数十招,曹仁见皆不能胜,而吕布隐约还有越打越顺手的感觉,眼见自己快要不敌,曹仁灵机一动,大吼一声,将大锏全力掷出。见大锏咆哮的向自己飞来,吕布连忙一个侧身,大锏飞向后面砸飞了几个士兵。 吕布心想这家伙干啥?你没了武器,还不等于找死?难道你真以为你那一下能把我砸中?正准备反击的时候,结果吕布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瞬间转头一看,那大锏居然又飞了回来砸向自己的脑袋,这一锏要是打中恐怕吕布就真的是脑袋开花了!光是曹仁的大锏就重达百斤,但是吕布招式已用到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锏飞来~~! 此时天已经灰蒙蒙的开始亮了,陈留,将军府,后院一窗前一女子倚窗而立。远远地望着甄诚的方向,太阳初升印得天边一阵火红,她不知道这是太阳的余光还是~~厮杀的战火,娇嫩的双手扣得窗沿发白! 从枕边人悄悄起床离去,她就站在这里未曾离开,虽然他起身很轻,怕把自己吵醒,但她任然知道他去完成他的事业去了!她没有办法阻止,有的只是挥之不去的担心! 平时她从不过问吕布的军事,但她也怕,她怕士兵带回来的不是胜利,而是~~他的尸体! 一滴泪水,在太阳的余晖下慢慢滑落!只求,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第一卷兖州之幕009 濮阳,夏侯惇府邸,“报~~!甄诚急报!”一士兵飞奔而来;夏侯惇正甲不离身的在书房读兵书,见状立马放下兵书“快报!”,“吕布趁夜袭甄诚,已入得城内,甄诚告急!”。夏侯惇立马起身前往兵营,点了城中轻骑,直奔甄诚而去! 另一边,濮阳十里开外的树林中一哨兵来报张辽,夏侯惇率轻骑已离开,张辽便领兵朝濮阳摸去!行至城下见城内火光四起,知城内应田氏已得手,张辽带兵撞开城门杀进濮阳! 夏侯惇率兵一路狂奔,行至半路,见一队士兵搀扶着走来,便停下询问。其来将说他们是甄诚士兵,由于不敌吕布铁骑,现已负伤逃往濮阳。夏侯惇信以为真,结果这些伤兵趁夏侯惇不备,一拥而上把夏侯惇给活捉了! 原来来将正是高顺,依陈宫计假扮败兵来擒夏侯惇! 众将见夏侯惇被抓,正欲上前营救,高顺拿到架着夏侯惇脖子大声喝道:“汝等主将已被擒获,还有速速下马投降?” 夏侯惇部将韩浩指挥将士稳住军心,上前指高顺大骂道:“汝等逆贼,胆敢挟持大将军要挟我等!且吾受命讨贼,宁能以一将军之故,而纵汝乎?”然后流着泪对夏侯惇说道:“当奈国法何!”,于是便召集将士准备冲杀。 届时夏侯惇军中一小将暗放一箭直奔高顺眉目,高顺举刀去挡,夏侯惇抓住机会,翻身一跃,脱得身来,韩浩见状立马率兵冲锋,但高顺手下陷阵营也不是吃素的!迅速结阵,两军一阵冲杀,各有死伤,但是你陷阵营在厉害也是步兵,怎么奈何夏侯惇的骑兵冲锋,高顺见己方不敌便引兵离去,夏侯惇也不追赶,重组军队继续奔向甄诚。 此时的甄诚已是杀得血流成河,碍于城内建筑阻挡,吕布的铁骑无法展开全面的冲锋,加上吕布正被人缠住无法指挥,铁骑陷入一片混乱。再说吕布眼见曹仁的大锏飞而来,感到死亡再次来临时,“主公~!”一声大吼,一大刀横空出现,挡开鉄锏,吕布一看是臧霸,再回头一看,曹仁居然溜了,不过臧霸也甚是勇猛,在敌军中横冲直闯,如入无人之境。 吕布见曹仁溜了,于是继续组织铁骑再次冲锋。此时只见城楼上突然乱箭齐发,朝吕布聚集的部队射来,原来是荀彧赶到,指挥士兵放箭。 铁骑冲锋起来有个好处,别人挡不住,但也有个坏处,自己停不下来!于是只能顶着箭雨冲杀了!吕布也是身手矫捷之辈,好几只羽箭从自己脑袋边擦过,一只箭还在他脸上留下了血槽,吓得吕布背后直冒冷汗,真是几渡鬼门关啊! 一阵箭雨过后吕布铁骑也是伤亡不少!然后曹仁又跑出来带着士兵往大道上丢拒马架,气的吕布吐血。眼见城内无法冲锋,再不出城恐怕要被夏侯惇包饺子了!于是指挥士兵往城外冲锋,铁骑冲起来真的没人敢去挡啊!就是曹仁这样的猛人都得闪一边,吕布军顺利的冲出了城外,也不做停留,直奔陈留而去!他们走得还真及时,前脚刚离开后脚夏侯惇就到了。 吕布率军一路狂奔啊!他是真的怕遇见夏侯惇跑来追击!一个曹仁都打不赢了,遇见了夏侯惇真的是要嗝屁啊!玩命的跑,一路跑回了陈留。 话说此时的濮阳厮杀也接近了尾声。张辽领步兵冲进城内,直奔夏侯惇府邸,却发现他的家小竟然早跑了;无奈反身清理残兵,有田氏的帮助,很快就有一些濮阳守军弃械投降。张辽也迅速派兵占领了各个城门,就这样濮阳攻陷! 吕布行至城下正好碰见失败而归的高顺,高顺拜地正欲请罪:“主公~~”,“进城!”吕布把高顺扶起率先进城,高顺看着吕布的背影,自责的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迎接他们的是张邈,见二人都归来,连忙上前道贺,言濮阳已成功拿下,二位将军请先前往府上歇息。 刚一坐下吕布就拿起坛子一阵猛灌,也管不得是酒还是水了,从开始到达甄诚他就口干舌燥的!现在就算是面前摆的是血,他也照喝不误!这是人高度紧张的后果,怎么会不紧张嘛!这是真刀真枪的厮杀,不是游戏里面死了还可以复活重生的主角!他可不想就这样挂了! 高顺要好些,只是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张邈见吕布喝够了,便开始汇报军情,这次所有计划都成功了,唯一不足的是没能干掉夏侯惇! 高顺起身至庭前跪地道:“主公,高顺无能,本擒得夏侯惇了,确没能将他杀掉,还让他跑了,请主公降罪”。 吕布看了看高顺,也一阵好笑,这真的是煮熟的鸭子也能飞啊!这家伙一定是浪了,直接一刀砍了不就没事了!不过人家可是夏侯惇,要是真这样死了历史上也就没了他的戏份了! “这也不能怪你,那夏侯惇本就武力超群,在曹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跑了就跑了吧,记住,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别废话,直接砍了!”这句还真管用,那些坏蛋都是抓住主角后废话一大篇,结果然主角跑了,来个完美反杀!抓住了给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一刀弄死,看你怎么跑!这个观念在以后的战争中着实让高顺受益匪浅啊! 休息够了,吕布看了看天,天已大亮,折腾了这么久,浑身是血腥味加汗味,他决定回房洗个澡,众人散了吕布往后院走去。 行至内院见窗口一人正翘首以盼,吕布心中感到莫名的温暖,在自己拼命厮杀的时候,至少还有个人挂念着自己,加快了脚步向屋内走去,窗前人儿见盼郎归来也快速的迎了上来,候在一旁的丫鬟小兰识趣的悄悄离开了!吕布站在门口嘿嘿傻笑。 “起这么早啊?诶,怎么还没梳妆啊?”看着严清莹两眼的黑眼圈吕布打趣道。 严清莹行至吕布身前,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脸上已经凝固的血槽,本来她已多次暗示自己不可以表现的软弱让他担心,所有他在吕布面前总是尽量的装得风轻云淡,但是不知怎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滑落。吕布伸手在严清莹脸上为她擦着眼泪,笑道:“是不是我帅帅的脸上有了道疤就变得不帅了啊?” “扑哧”严清莹被吕布逗笑了,假装生气的在吕布胸前拍了一下:“尽是胡说,你哪里帅了?”吕布惊奇道:“诶,我哪里不帅了?你看看,你看看,你再仔细看看?”吕布很无奈的把脸往严清莹的眼前憎。 这一下真的把严清莹逗笑了,二人打闹着进了屋子,却不知远处一道小小的身影一直在那里看着,然后默默的转生离开了。只要他平安,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就够了! 第一卷兖州之幕010 严清莹叫丫鬟小兰找来药酒,轻轻的为吕布擦拭着伤口。 吕布给严清莹吹嘘着自己在战场上多么的勇猛,两下就把那夏侯惇打得满地打赖,严清莹也知道他在战场上勇猛无敌,但他吹嘘自己两下就打得曹军大将满地打赖也是不信,人家堂堂大将那会满地打赖啊!吕布见严清莹不信,还搬出许些证人,什么张三啊李四啊! 二人正在房内郎情妾意,你一句我一句的胡扯着。仆人来报说张将军已经回来了,太守请将军前去前厅议事,于是吕布不得不从温柔乡抽身离开。 众人再次齐聚议事厅,陈宫汇报了一下伤亡情况以及战果,发现除了自己在甄诚伤亡较多以外,濮阳几乎完胜。席间张邈举荐吕布为濮阳太守领兖州牧,吕布同意了。于是张邈上书汉庭。 吕布现在也有自己的根据地了,接下来就是东阿、甄城和范县了范县在甄城以北,取范县甄城必援之,然而现在甄城有夏侯惇和曹仁两员大将加上荀彧这个谋士还真不好拿下。 于是商议过后决定对东阿下手,但是东阿也不弱啊,镇守的人乃曹军另一个超级谋士程昱,这下子难办了,虽然曹军掎角之势已破,但是人家东阿和甄城也可以互相增援啊!而且现在时间紧迫啊,曹操正在往回赶,你不快点拿下这两处,待人家大军回来了就没戏了。正在大家都焦头烂额时,吕布只好问计陈宫希望他能拿个计策出来。 陈宫想了想,起身拱手道:“曹操从襄贲回军,最好的阻击地点就是泰山、亢父,泰山在东阿以东,亢父在甄诚以东,然现攻取甄城已是不能,东阿虽有程昱,但奈何守军不足,将军可速袭之,强攻之下定能破城,此为其一也。其二濮阳距东阿五十里,甄城距东阿一百一十里,现今甄城初逢战事必不急援也,然太守可领兵去取范县,范县乃曹军屯粮之处(之前范县在濮阳、东阿、甄城三角之中心,不破其一无法接近)兵法有云:二则皆害取其轻,那荀彧必会遣将去守,想救援东阿却已是不能。那时候就算是东阿未破,我等得范县粮草,也可抗曹,曹军势大,若无粮草供应,其不攻自破也!” 陈宫一口气说得吕布目怔口呆,谁说三国陈宫不厉害?这智计一套接一套,先是离间计破濮阳;现又一石二鸟之计或取东阿或赚曹军粮草,随便得其一曹操都没戏了!吕布还真想不通曹操还能有什么办法翻盘? 众人商议完毕,立马启程,准备攻曹军一个措手不及。 离开议事厅吕布回房取他的武器方天画戟,见屋里没人,正好拿了武器悄悄离开,结果在门口碰见了严清莹和丫鬟小兰。严清莹手里端着吕布爱吃的果饼,见吕布又要出去严清莹满脸是担忧,吕布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 伸手在盘里拿了一个果饼还是热的,直接往嘴里一塞,一边走一边笑道:“吃了夫人亲手做的果饼,看我去把曹军打得满地打赖!”但是此时严清莹心里怎么也笑不起来,只这样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吕布急匆匆的离去了,既然要奔袭就要快,兵贵神速他还是懂得。只有自己强大了,强大到只有自己欺负别人,别人不敢欺负自己的时候才能更好地保护要保护的人。 吕布出得城门张辽等人都已经把兵点好,在城外等会了张辽高顺拱手称道:“主公”。吕布二话不说,直接上了赤兔马,“出发”。众将得令,全军火速奔往东阿! 在城楼上却有一个娇小的身影默默的看着他们离去,默默为他们祈祷,风吹起了她的衣角,长裙在风中迎风飘摇。倩倩不要做花瓶,倩倩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到你呢? 另一边的张邈也领兵从北门出去了直奔范县,一行人浩浩荡荡势在必得。但他们却小看了一个人,那就是东阿守将程昱,古文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太祖还,持昱之手曰:“微子之力,吾无所归矣。”】。 吕布一行奔至三十里,遇黄河,众人沿河前行,见一渡口,可是~~! 江上确燃起了熊熊大火,这程昱居然把船给全烧了!并带兵在对岸列好阵型以箭弩拒之!我嚓!吕布真的是傻眼,现在正值四月,这里的黄河水异是汹涌,没有船游过去纯粹找死,还别说对岸还有列好阵型的弓弩手! 吕布看了看张辽意思是你可有办法,张辽也无奈的摇头,过河只能用船,现在船也被烧了,濮阳城又没有现成的,立马造船肯定来不及啊!看着汹涌的黄河水,谁也无能为力,没办法,回去吧!众人只好调转马头回濮阳了。 话说另一边,张邈领军去攻打范县结果遇夏侯惇阻扰。先是杀了他手下先锋大将彭安(没听过),后又弄死了他儿子张越(更没听过);结果还遭到曹仁的伏击,把张,邈的军队打得七零八落,张邈在逃跑的时候还被曹仁射了一箭,命中后背,险些丧命。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吕布回濮阳将事情告于陈宫,陈宫也是大惊,这程昱真乃大才也!陈宫现在也无计可施了,众人等张邈回军,只盼他能得胜归来,结果···!看见的是一群丢盔弃甲的士兵回来,张邈也苦着脸,自己受伤就算了,结果儿子还赔进去了。见张邈这幅磨样大家已知结果。 众人回议事厅商议,张邈刚刚经历失子之痛,背上箭伤也刚刚才处理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面对现在的情形谁也没有良策,众人见商议未果于是就散了回去各自想办法。 话说曹操现在也在玩命往回赶啊!命夏侯渊为先锋,率轻骑先行,李典乐进领步兵也轻装上阵,郭嘉等将领押运粮草军械重辎随后,只求火速赶回救急。 第一卷兖州之幕011 将军府后院,吕布将诸多烦心事压在了心里,打仗是男人的事,没必要在让她们忧虑,换了个笑容向严清莹的屋子走去,刚进门就看见小倩在和严清莹说着什么,严清莹一脸无奈的摇头,但二人见吕布进来又闭口不言了。 “诶?小倩也在啊?”吕布拿着方天画戟去武器架放好,顺便把身上的铠甲也脱了下来,严清莹过来一边接过吕布手中的铠甲一边关心的问道:“夫君不是前去破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拿着铠甲去里屋细心的放好。 小倩去给吕布倒了一杯水,吕布接过水杯坐下笑道:“哎,那程昱见我是在太猛,还没打就不敢和我交战了,自己先在地上打起滚来了!”一边说一边喝水还一边摇头叹息,好像是真的一样. “扑哧~!”小倩偷偷的掩嘴一笑,严清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现在这个夫君就爱吹牛,她也已经习惯,严清莹放了铠甲出来好笑的白了吕布一眼,吕布也不在意。 “诶!你们刚刚再说什么悄悄话来着?小倩,来,给你吕哥哥说说”小倩看了看严清莹,严清莹道:“女子之间的事你问什么?” 吕布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低头喝水,小倩见吕布状,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将军此去可是遇到什么难题?” 正尴尬的吕布一听,抬头有趣的看着小倩,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是极其的低的,女子摄政也是大忌,所以一般女子都不过问政事,但是对于吕布这个现代人来说,从小接受男女平等的教育,完全没有这样的观念,不想告诉她们只是单纯的觉得保家卫国就是男人的责任,女人就该在男人的庇护下开心的生活就够了! 于是打趣的对小倩道:“呵呵,没事,只是遇到一点小问题,陈宫已经想好办法解决了”,小倩若有所思的走了两步,转身对吕布道:“此处往东30里有一黄河渡口,若敌人截断渡口,将军当如何应对?” 吕布愣住了,真是一鸣惊人啊!当时陈宫叫自己去袭东阿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这点,小倩一个不知内情的人居然能一语道破其中玄机。小倩本是徐州人士,她又如何得知濮阳以西三十里有一黄河渡口?还猜道敌人会截断渡口来阻击自己!按下心中种种疑虑不说,吕布缓缓的摇了摇头。 小倩再三犹豫似乎下定决心,缓缓说道:“将军定疑小倩是如何得知(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先父生前曾是富商,常年走南闯北,途径东阿,与一当地名仕结识,二人一见如故,随结为好友,小倩5岁时,名仕前来徐州访友,在家中做客见小倩聪慧,甚是欣喜,于是就传《齐孙子》八十九篇(即孙膑兵法)与小倩,小倩于家中无事,也习得其中一二!”小倩低着头弱弱的说道,好像并不以为荣,也对女子读兵书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是这句话确再次把吕布惊呆了!《齐孙子》是为何物,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也就是现代流传下来的《孙膑兵法》,是古代的最著名的军事著作之一,古称《齐孙子》,也是《孙子兵法》后"孙子学派"的又一力作,他对战果时期的战争实践进行了总结,继承了前辈军事家的优良成果,又对这些成果进行了发挥创造。这是可以和孙子兵法齐名或者高于孙子兵法的存在啊! 在当时的名人眼中这就是一个无价之宝,居然让一个小姑娘学了去,吕布发现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自己随便在街上捡个流浪的小姑娘回来,想不到居然还是一个这样NB的人物,等等,她说那名仕是家在东阿,东阿,东阿难道是~~程昱? 小倩见吕布似乎猜到了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家师正是东阿程大夫”,乖乖的,这丫头居然是程昱的徒弟,难怪二人的想法都一样,截江而阻。 “娘亲去世之时,曾一度要求小倩前往陈留,便是想让小倩经陈留去东阿投靠家师,但是~但是家母新亡,本欲在陈留留些时日,以尽孝道,不想正逢将军破城,小倩心知陈留一破,东阿必定加强防御,禁止行人来往,也未曾急于去投东阿,后来便被将军收留~!”说道后面小倩脸蛋微红,还有一句话没说,竟让自己遇到意中人~! 吕布听了也是感概,要不是自己穿越来,这丫头可能会因为真吕布的战乱,而香消玉损吧!毕竟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不过战国时期人家甘罗12岁出任丞相,再想想小倩还是白身,也就不足为奇了!哎!真是战乱时期在NB的人物命也如草芥啊!不过倒好,让自己捡了个宝。 吕布心中高兴,问道:“那你的那书可曾带来?”,小倩微微摇头:“家父知其是为珍宝,离家之时已将其藏于家中枯井”,也对,在古代没有纸张,都是些什么竹简之类的,八十九篇啊!这要堆多高啊?有机会一定要带小倩去取回来,这可是无价之宝。 “哎,正如你所说,你那师父啊,真的把黄河渡口截断了,现在黄河水甚是汹涌,濮阳又没有船只,我军根本过不去啊!诶!那你可有办法破之?”吕布说着情况突然转头问小倩,既然他是你师父说不定你有办法破解!结果小倩看着吕布也轻轻的摇头,不是她不想帮吕布,做梦都想帮他,但是她还真没有办法破解。 小倩想了想说道:“现今无法破除东阿,将军不如领兵去往濮阳,濮阳初定,将士也伤亡严重,城中百姓也甚为恐惶,强取东阿是为不智。将军可往濮阳整顿军马,安抚城中百姓,加固城防,以逸待劳,是为上策矣!”说着调皮一笑,摇头晃脑,似乎还真有几分谋士的样子! 吕布第一次见她调皮的模样,真是好看,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美,长大了还真是可比貂蝉赛西施了!“呵呵,你也别老是将军、将军的叫了,你忘了第一次你叫我什么了?” 小倩心里一高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嗯!吕哥哥。嘻嘻~!” 这就对了嘛!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就该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不要一直在父母离异的阴影中走不出来,自己不也放下了前世的痛苦了吗?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需要的就是努力的保护她们,不能再让她们收到一丝伤害,吕布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道,要保护她们,自己就必须变得更强! 第一卷兖州之幕012 于是第二日吕布便告辞张邈,带领家小前往濮阳。 既然你张邈上书表我为濮阳太守,我吕布也不和你客气,直接带着家小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此时张辽已经提前去了濮阳打理;将士中除了高顺和魏续有家室以外,其他人都还是单身,也跟吕布着一起前往濮阳了。 吕布骑着赤兔走在前面,现在有了美娇妻,也有了安身之地濮阳,吕布感觉前途一片光明啊,在前面意气风发的哼着小曲。后面车帘揭开一角,二女看了看独自得意的吕布,互相一笑,然后又躲会车内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小倩解开了父母离异的心结,也恢复了以往活泼的性格,拉着严清莹天南地北的说个不停,严清莹也知她身世凄苦,伟大的母爱精神也发挥了出来,虽然自己也不比她大几岁。二人姐妹相称,其乐融融,其实严清莹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是中国古典女性的完美结合! 吕布一行人走了半天才来到濮阳,这可和单骑奔袭不一样,车内有家小走快了肯定不行,再说了也不赶时间,当来到濮阳,远远地就看见城门口站着一行人,想必是张辽他们来迎接了。 至城门,发现来的人还不少,张辽上前行礼,笑道:“主公,你可算来了,让我们一阵好等啊!” 吕布下马,张辽介绍到:“这是濮阳田员外,田百万”,一胖子呵呵一笑,上前行礼道:“田某见过将军”,这胖子笑起来就像一个弥勒佛,这一身的肥肉加上这个吓人的名字,还真是名副其实身家百万的土豪啊! 吕布也是呵呵一笑,拱手道:“哦~~!田员外啊,久仰久仰”,要不是眼前这个人帮忙,自己哪能这般容易的取得这濮阳啊!所以吕布对这胖子也是尊敬! 张辽继续介绍到,什么张财主、李土豪的!一大堆,都是濮阳的有名的人,自己这个新太守来了,出来打一下关系,免得到时候怎么得罪了这位大爷都不知道! 在汉代,员外还不是单指土财主,而是一种官名,很小的一个官名,就是现在的什么村支书村主任什么的,花钱就可以买到,但是没有实权,却可以再家养家兵,当时就是他带领家兵烧了濮阳的粮库,濮阳的军队全部跑去救火,结果让张辽偷袭了进来! 这样说来着胖子还真是个有胆识的人物啊!一行人在城门口寒暄了一阵,田百万提议先去府上一聚,他早已在府上备好酒席,恭迎吕布,吕布也不客气,正想和这个当地的地头蛇打一下关系,怎么也要好好地感谢一下人家啊!于是就吩咐张辽将家小都带回去安顿,自己前去田府赴宴。张辽领命,吕布随田百万往田府前去! 一行人去往田府,一路上那些什么张财主、王老板之类的满是恭维吕布是如何的英勇,被一群人围着拍马屁,吕布无语至极,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也不好生气。 这些人中除了这田胖子在旁边笑而不语外都是些马屁精,吕布看了看天百万,觉得这人不像表面看起来的人畜无害,实则颇有城府,不简单啊!心里想着要怎么把他拉拢一下。 到了田府,田弥勒率先下马站在门口伸手作请,吕布下马把缰绳交予仆人,并没有先进去而是持田百万之手共进。让田百万惊惶不已,留下后面的一群人羡慕得紧,自己些拍了半天的马屁,也不如人家一句话不说啊! 来到大厅,上面已经摆好酒食,各自落座,吕布居上首,田百万下首其次,田百万拱手对吕布道:“祝贺将军出任兖州牧啊,哈哈!”看来这家伙消息挺灵通的啊!张邈现在派去长安上表自己的文书还没下来,他就知道了消息。 “呵呵,惭愧惭愧,布,有今日之幸,实乃田公相助啊!田公大恩,布,唯有铭记在心,哈哈!”吕布也拱手笑道。 田百万连忙摆手笑道:“不敢不敢,将军取濮阳,田某尽微薄之力,岂敢居功,全仗将军神勇啊,哈哈!”下座众人皆是附和道:“对对对,是啊是啊,田公所言极是啊”。 田百万顿了一下继续拱手道:“以后但凡将军有需,田某无不尽全力以助,还望将军莫要嫌弃啊!”嘿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今天你都这样说了以后有事找你,你要是给我推三堵四,看我不给你好看! 众人一阵闲聊,主宾皆欢,确不知大厅一角有人正在偷看。 “小姐,我们走吧,让老爷发现了可不得了啊!”一丫鬟小声的劝慰道,语言甚是急切。 “嘘~!别出声,我再看看嘛!你一出声真的会被发现的!” 丫鬟都要急哭了,你不怕,我怕啊!被发现了,你最多挨几句骂,我却要挨家法啊!“小姐~!我~” “嘘!让你别说话了你还说,爹爹要是知道了我就说全是你的主意,哼哼~!”女子心里偷笑,表面却威胁道。 “啊?这~!”丫鬟这时候真的想哭。 吃饱喝足,吕布也准备道谢离开了,众人皆起来相送,不过吕布觉得奇怪的是,从吃饭开始就好像有人看注视自己,但是看了看下座的众人,注视你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军人对周围环境的第六感,敏锐。 吕布起身,众人相送,行至大厅门口,吕布转头瞄了一下大厅角落。 “啊!小姐,我们被发现了,快跑啊!”丫鬟拉着小姐就跑,这小姐也甚是惊讶,自己躲得这么隐蔽,他怎么发现自己的啊!于是带着偷窥过后的喜悦和丫鬟手牵手往后院跑去! 田百万见吕布望了望,他也看了一下没人,但是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知女莫若父啊!吕布摇头笑了笑,随众人往府外走去! 吕布出得田府,遇见等候自己的张辽,于是和大家拱手告辞离开了!众人见正主都走了,也都散了。 田百万回到内院,对身边的管家说:“把小姐给我叫来!” 第一卷兖州之幕013 在古代,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见客的,当然像小倩当时还小,家里人都宠着她,可以再家里到处跑,于是撞见了程大夫,话说程昱比她爹还长几岁呢!(程昱是141年出生的,现在194年了!史书有记载) 后院客厅。 年轻女子和丫鬟跪在地上,双手拉着耳垂:“爹~!,灵儿以后不敢了,你就不罚我们了吧!” 田百万在一旁气的吹胡子睁眼:“我说过多少遍了,你是女儿家,怎么能抛头露面呢?成何体统?胡闹,简直胡闹。你说要是引个什么狂蜂浪蝶,让别人看见了,你让我如何对得起田家的列祖列宗啊?” 灵儿小声的嘟囔道:“他才不是你说的狂蜂浪蝶呢~~!”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他真没听清楚。 田灵儿吐了吐舌头:“女儿不敢了~~!”。 “还有你,小姐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你,你是想气死我啊?来福,拿家法来!”一旁的老管家把手中的藤条交给了田百万。 “老爷~!小姐~!”丫鬟还能说什么呢?说不是自己的错? “爹~!都是灵儿不听话,不关小碟的事,你要罚就罚灵儿吧!”说着伸出了一双纤纤玉手。 “哼,两个一起罚,以往我是太娇惯你了,把手伸出来”。 “老爷!小姐还小,这次就算了吧?”管家福伯心疼的急切上前拉住田百万。 “来福,你闪开,今天我非要教训一下她们不可”田百万这次是真生气了,谁劝都不行! 小蝶没办法也只好把一双玉手伸了出来! “让你们两个不听话,让你们两个不听话”,藤条一下下的打在了二人的芊芊玉手上,打得两手心红红的,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舍得真打,打了几下就放过她们两了!让福伯带她们下去敷药。 “我说要被发现吧?你就是不听~!嘶~!” “你再说,我回去撕烂你得嘴~!”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哎!”田百万摇了摇头,田灵儿母亲死得早,自己一手把她拉扯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她要什么自己都想办法给她,但是在这个乱世想要生存真的很难啊! 摸了摸堂内放着的妻子的灵牌,“素素,为了女儿能有个安定的生活,我被别人认为是卖主求荣之辈!”说着自嘲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吃再多的苦又有何妨呢?哎!但愿这日子能安定下来啊!” 话说当时的张邈写信言道,吕布将要攻城,然而濮阳城防坚固,接下来必是一场恶战,城内免不了生灵涂炭,你不如作为内应接应吕布,却好保得你家小平安啊!望田兄三思啊!张邈知道他非常爱惜他的女儿,于是这样一说。 他也没法,吕布若是强攻,自己的家业恐怕尽毁啊!家业被毁事小,但是以后在这乱世如何能保住女儿事大啊!小倩的父亲就是榜样,人家也是员外~! 于是他左思右想之下决定开城迎吕布,但是那些什么财主举人的眼中,就成了怕死的卖主求荣之辈了,这几天城中百姓都议论纷纷。但也不敢明着说,毕竟别人可是现在濮阳最大的财团啊! 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能给灵儿一天的幸福安定,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她啊!”摸着妻子的灵牌甚是思念! 随张辽回去,现在自己住的府邸就是当时夏侯惇的府邸,是濮阳最大的府邸了,你问曹操住哪儿?当然是甄城了!夏侯惇是濮阳的大将军,自然住最大的地方! 要说这夏侯惇还真懂得享受啊!这府邸比张邈的府邸大了不止一倍啊!里面装修的也甚是华丽,当时夏侯惇的家小跑了,但是家当什么的都留下了!那是各自珍品啊! 进得内堂,吕布问张辽他们住哪儿,张辽说住在城西的一些小宅院中,吕布说住那么远干嘛?都搬过来一起住,这府邸少说也能容下一千人吧?自家几个人住是在浪费,自家也就几个人严清莹、小倩加上一个丫鬟小兰,也就没有其他下人了,当然除了夏侯惇原本的丫鬟嬷嬷之类的下人外!这些人都是没地方跑的,有些濮阳本地人都跑了!张辽觉得不妥,但是吕布一道命令,“马上搬”,张辽也只好从命! 这一举动让不少将士们感动,这种大府邸,而且能和将军同住,这样的待遇在这战乱的时候可遇而不可求啊!感觉自己些跟着吕布出生入死也是值了! 进得内庭,见严清莹正在指挥大家怎么打扫,小倩拿着个鸡毛掸子,在哪里上蹿下跳,好不开心!吕布见这样一幅和谐的画面,心里感叹道:“要是这场战争,能就这样平静下来该多好啊!我也不和你曹操争什么”,但是曹操心里可不这么想,曹操是志在天下,你吕布是必须要铲除的! “咦,吕哥哥,你快过来看啊!这里好~大啊!比小倩家还大好几倍呢!(*^__^*) 嘻嘻……!”小倩做了一个很夸张的表现很大的动作,说着就蹦蹦跳跳的拿着鸡毛掸子跑到吕布身边了,还调皮的拿鸡毛掸子去扫吕布的鼻子!严清莹几人笑作一团! “好了,别闹了,赶快收拾好吧,等下张辽他们还要搬过来一起住”说着吕布看了看严清莹,自己带了一大群人来住自己家,她这个女主人会不会有意见啊?结果严清莹看懂了吕布眼神的意思,微微一笑,意思也很明显,全凭夫君做主咯! 且不说一家人如何打闹,一仆人来报,陈宫在客厅等候,于是吕布去了客厅!一路上吕布心想,这个时候陈宫找自己,难道是有良策破东阿了?看来陈宫真的比士大夫程昱还NB啊! 到了客厅,见陈宫座于下首,自己上座后陈宫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主公,宫,昨夜思虑良久,有一计可破东阿!”吕布心里那个高兴啊!破了东阿!就可以去泰山阻击曹操,曹操就回天乏力了!“公台快讲,是何妙计?”结果陈宫摇了摇头“主公稍安,此计不可言明,且荣宫前往东阿说服程昱”。 啥?你要去说服程昱投降,我没听错吧?你也太自信了吧!虽然自己平时也爱给严清莹吹牛,但是你这牛吹得比我还大啊! 陈宫见吕布不信,也不把其中奥妙说出来,只道:“主公权且信宫一言,宫自带随从数人,独自前往东阿即可!”说着拱手向吕布拜了拜! 这家伙想学蔺相如啊!就凭你三寸之舍想拿下东阿!你也不看看东阿是谁!士大夫程昱!哎!不过看陈宫一幅志在必得的模样,说不定他还真能说服程昱来降!那岂不是三全其美?也许你真有蔺相如的本事吧! 反正现在自己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不如让陈宫试试,于是道:“额~!那好吧,我让张辽随你前去”,派个高手保护他把,要是他胡言乱语把程昱给惹毛了,程昱要砍了他,也好有人救他啊!“不可,随从数人足矣!”陈宫断然拒绝。 哎哟我去,有胆识啊!嗯,像蔺相如!那你就一个人去吧!“那好,不知公台何时出发?”陈宫站起来拱手道:“这便前往!” 好吧!吕布无奈,送这个假蔺相如到了城门,“公台务必,全身而退啊!”吕布拱手叮嘱道!尼玛你可不能去让程昱给砍了啊!那我损失可就大了! 陈宫拱手一拜:“主公权且放心!”于是带着手下随从往东阿去了!等陈宫走远了,吕布招手对张辽道:“你带兵去黄河渡口接应公台吧!”张辽领命,去军营点兵去了! 第一卷兖州之幕014 寿春,袁术正在席上宴请手下众人,一将披甲而入席间,袁术抬头一看是自己的手下孙策,前些时日不是打发他去攻打庐江,并许诺打下庐江表他为庐江太守来着,见他戴甲而入,袁术也是心中不悦,但还是笑着问:“伯符,这是为何?”孙策高兴的大步流星行至袁术身前,跪地禀报道:“策,不负众望,已是拿下庐江”。 额~!袁绍愣了一下,看了看众人,笑道:“哦~!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来,给伯符赐坐,这酒席就当是给伯符接风啦,哈哈!”孙策也是高兴的站了起来,自己立了大功,也算是功臣了。 这时小斯拿来坐垫放于袁术下首的空位上,孙策顺势就准备坐下,结果袁术立马喊道:“伯符!”孙策奇怪的抬头看着袁术,袁术指了指最后面靠门口的位置,“座!”孙策愣住了,这不是有意的羞辱自己嘛?孙策一下子僵持在哪儿,袁术见孙策不动,再次指了指门口的位置喊道:“伯符,坐!” 孙策心中那个气愤啊!自己在外面为他出生入死的攻城夺寨,现今得胜归来,不仅没有嘉奖,还这般羞辱自己!但一想到现在自己是来投靠他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哎!心中一声叹息!转身去往门口的位置坐下了!袁术见孙策乖乖听话,于是高兴的对大家说:“孙郎如此勇猛,生子当如孙伯符啊!对吧!哈哈~!”众人皆笑! 孙策见袁术这般羞辱自己也只好低头不语,结果旁边的一小吏对孙策打趣道:“主公如此看重你,你何不认主公为义父啊!哈哈~!” 这下子把孙策再次激怒了,他袁术羞辱我就是了,你一个小吏也胆敢羞辱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啊!直接就拔剑欲砍小吏,袁术见状立马出声喝止孙策:“伯符,你这是为何?” 我嚓勒,你一个个羞辱我,还问我这是为何?气的孙策想吐血,但是孙策深吸了一口了,失望的看了看袁术,转身离去了!袁术见孙策气愤的离去也不在意,招呼大家继续吃喝! 孙策回去后想起父亲当年是如何的英勇,现今自己确是如何的窝囊,悲愤之下决定自立门户,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和父亲生前留下的两位老将军(黄盖、程普)说了,黄盖建议孙策往江东而去,奈何手中无兵,难以成事,孙策便用父亲当年在洛阳得到的汉室传国玉玺为质,向袁术借兵三千,往江东而去!途径曲阿,遇到去舅舅家拜访的周瑜,二人早些年便曾结为好友,现今孙策把自己的想法给周瑜一说,周瑜表示愿归于孙策账下孝犬马之劳,于是二人准备在江东干一般大事业! 再说曹操,此时的夏侯渊率轻骑兵已至亢父以东,再有一日便可赶到甄城,李典乐进率步兵行至泰山,由于山路难行,恐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到东阿!曹操的两处先锋可谓是进军神速啊!陈宫还以为曹操的人现在还处于亢父以东100里的东平呢! 陈宫行至黄河渡口,点名要见程昱,程昱派一小船接陈宫过河,程昱不愧为士大夫,所谓二军交战不斩来使,便请陈宫至帐中,并以酒食款待,陈宫未食,拱手对程昱道曹操种种恶行,言此人不为明主,又多般好心的劝说程昱投降!程昱听陈宫说完,对陈宫道:“公台此行目的,昱已知晓,公台还是请回吧!”陈宫见程昱不为所动,站起来对程昱道:“曹操乃世之枭雄,不可与之为主啊!”程昱也站起来,一甩袖子生气的说:“哼,公台以为,昱是那些卖主求荣之辈乎?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公台休要多言,可速速离去!”说完背对着陈宫不愿意再听他说了! 陈宫见程昱如此顽固,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往渡口而去,过了河,陈宫对程昱大声骂道:“汝助纣为虐,愚不可及!”结果程昱气急败坏之下,“给我放箭!”吓得陈宫把腿就跑,遇见张辽前来接应,二人一同往濮阳而去! 濮阳,将军府(夏侯惇府邸),一阵忙活,大家也都安排住下了,吕布身为主人,肯定是住最大的院子,高顺他们的家室安排在了西厢房,这些单身的将领,安排在了东厢房,吕布所居的院子他自己取名轩雅居。 “怎么样?好不好看?”吕布很臭美的让人在城里买了块牌匾,然后自己拿着笔在上面题字,上书写到:“轩雅居”,下面还提了一句诗:“一径抱幽山,居然城市间”。名是好名,诗也是别有意境,但是这字嘛~~!小倩无语的看了看严清莹,严清莹掩嘴而笑,吕布自我感觉良好,但是在二女饱读诗书的人眼中,这字真是——够丑的啊! 吕布仔细的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得意之作,摇头晃脑的评鉴了一般,“嗯!字,苍劲有力,别具风格,好字,好字!”结果把严清莹和小兰都逗笑了,小兰虽然不识字,但是见过小姐写字,哪有吕布这样的啊!就连外行都看出来这字有多差了,结果吕布摇头晃脑的说好字! 小倩是在看不下去了,翻个翻白眼道:“吕哥哥,你~!”严清莹连忙拉住小倩笑道:“妹妹,夫君说好就好吧!”吕布再次仔细看了看这字,没错啊!这是自己读书毕业7年以来写得最好的一手字了,吕布想了想,好像也是第一次毛笔写字。 “嗯,好字,好诗”,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吕布决定把它挂在进院子的门口。看了看院墙的高度,吕布持匾纵身一跃,骑在了门口的石墙上,几女连忙过看看。 “这里怎么样?”吕布问道。 “还要过去一点” “现在呢?” “往右一点,嗯,再往上一点” “错啦错啦,应该往左一点” “不行不行,往左往左” “诶诶诶,过啦过啦,再往左” “我去,到底往左还是往右啊?”两女七嘴八舌的指挥到,你都喊往左超过了还喊继续往左!这智商啊!!结果几女笑做一团,感情你一个个逗我玩呢?吕布无语啊! “诶,主公,你这是干啥?”臧霸过来了。 “嘿!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牌匾放正了没有” “哦,好!嗯,往左~!” “笨蛋,那是右”小倩毫不留情的纠正道。 臧霸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道:“俺是村儿里人!”吕布哪个无语啊!,居然来个左右不分的人。 严清莹笑道:“还是我来吧!”在严清莹的指点下总算是把牌匾挂上了!吕布纵身跃下,看了看,不偏不倚正好!吕布才想起问臧霸:“诶,你来找我干嘛?” 臧霸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哦!主公,哪田百万送来大批礼物,正在前厅候着呢!” 第一卷兖州之幕015 吕布来到前厅,见田百万正在哪里等候,于是对身边的丫鬟道看茶,在这个时候,茶还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只有达官贵人才能喝道,而且还要些级别的人,比如张邈夏侯惇这样的太守,而且现在出产的还只有武夷茶,产自武夷山,自己也只在张邈哪里喝过一次,这是用来招待贵宾的好东西啊!田百万听后,受宠若惊啊!一脸高兴的道谢。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田公此来所为何是啊?”田百万笑呵呵的拱手道:“家中有些柮宝,特来献与将军”,呵呵!敢在我将军府来送礼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大路货,说着田百万对外喊道:“抬上来”,几大箱的金银珠宝啊!仆人把箱子打开,吕布起身走近一看,哟,不错哦!生平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不愧为濮阳首富啊! 然后田百万接过手下捧着的小甲子,笑呵呵的对吕布说道:“将军且看”,甲子里放着一把没有刀鞘的匕首,吕布轻轻的拿起,看了看,上面镶着七颗宝石,难道这是~?田百万笑呵呵的说道:“此乃七星宝刀,将军可曾识得?”真吕布认识,但他不认识,这就是传说中的七星宝刀,削铁如泥啊!吕布手一挥,榆木的桌具像切豆腐一样给切掉了一个角,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啊?比现在的钢刀还锋利啊! 七星宝刀本来是王允的,但是曹操拿来刺杀董卓不成结果落在了董卓手里,但是董卓死后七星宝刀也不知去向,想不到居然在这个田百万手里。 田百万解释道,董卓死后,长安大乱,有人就趁机把董卓的宝物偷了一些出来,其中就有七星宝刀,那人行至濮阳出售珍宝,结果正好被田百万撞见,田百万有收藏珍宝的爱好,识得七星宝刀,便重金买下。现在他背叛了曹操,背叛了濮阳,背叛了所有人,已经和吕布绑在一条船上了,只有把自己和吕布的关系处好,方能安身立命啊!于是他就拿出七星宝刀来献给吕布。只求若是以后万一濮阳不保,愿吕布保他一家老小一命!带他家一起走,也不至于被曹操报仇啊! 田百万虽然没有言明,吕布但也懂他的意思,怕自己不是曹操的对手,自己跑了,曹操找他报仇!吕布呵呵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道:“田公放心,有我吕布一天在,定不忘记田公大恩!”田百万这就放心了,他就怕吕布不收啊!现在人家吕布也保证了,也不怕他到时候丢下自己独自跑了吧! 吕布拿着刀欣赏了一会儿,想了想你想被我坑,那我就不吭白不吭,于是对田百万说道:“田公大恩,布,不敢相忘,但现今军中粮草不足,不知田公~?” 田百万马上会意接到:“哦!田某家中尚有余粮,愿资助将军以为军资”。呵呵,好吧,居然你都说还有“余粮”我也是不客气了!吕布拱手拜谢道:“田公大恩,布,无以为报啊!请受吕布一拜”,田百万惊惶的把吕布扶起,忙称不敢不敢,助将军当是应该之类的客气话!其实吕布拿的越多,他越高兴,这表示,吕布越不会把他丢给曹操,钱财现在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他女儿和一家老小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啊!钱没了他可以赚,人没了,就没了! 田百万告辞了吕布,说回去准备粮草,到时候亲自给吕布送来!吕布送别田百万,心中也甚是高兴,别看他一天笑哈哈,不问军中事物,但他心里也清楚现在自己手下还有多少军资可用!这些陈宫之前在陈留就给他汇报过,于是现在多备些粮草,和曹操打起仗来也好有底气。 送田百万到门口正好碰见回来的陈宫等人,看陈宫脸色就知道没有成功,他要是成功了吕布才真的奇怪!吕布担心的是他会不会被程昱砍了,要是遇到自己,这是敌方唯一的智囊,二话不说,砍了他,那还给你讲什么仁义道德,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最后活下来的才是最重要的!吕布少了陈宫还不如没了翅膀的鸟儿啊?虽然小倩是程昱的徒弟,但是如她所说,程昱给她的兵书还没读透,哪比得上一个程昱啊! 不过程昱还真是有士大夫范,还真把陈宫放了回来,吕布赌的就是这一点!所有才放陈宫去试试!见他失败而归,也没责怪他,拍了拍他肩膀,让他进去歇息。 议事厅,吕布把刚刚田百万的事情说了一遍,以转移陈宫注意力,陈宫听后一下子就高兴了,之前还愁,和曹操开战那去弄粮草,结果现在田百万送来粮草资助,得这些粮草还可以和曹操一站!然后吕布把小倩的想法告诉了陈宫,陈宫也拍手称秒,当知道小倩是程昱的徒弟的时候更是惊喜。 吕布把这一切告诉陈宫和张辽其实有他的主意,人才在自己手里不能浪费,虽然这样来说对小倩也许太过残忍,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吕布现在没有办法啊!自己不熟悉三国历史,也自认为不能赛诸葛戏周郎,虽然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改变了一些东西,但是自己的情况还是按照大体的历史在前行,没有拿下东阿,没有阻杀曹操,曹操依然还会回来,自己要是打不赢曹操,依然要随着历史上演白门楼事件! 但是自己现在不能死,也不想死,自己还有想要保护的人,还有需要自己保护的人,这一切的担子都压在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生命都在自己的手中,历史的轨迹就像一把强大的枷锁,把自己困在里面,眼睁睁的看着血刀离自己越来越近,能做的只有拼命的挣扎,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虽然平时在严清莹和大家心目中都表现的开开心心,但是这些苦自己能对谁述说?只有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压在心里,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这些历史,不知道吕布最后的下场,但是,自己知道,要是想不出办法改变这一切,面对吕布的只有一个结果——死亡! 第一卷兖州之幕016 濮阳,将军府,吕布纳小倩计,固守濮阳,以据曹兵。次日,吕布又纳陈宫意见,在城中招募壮丁,虽然说吕布是个外来者,濮阳的民众多多少少有些排外,但是现在这个时代,不是每个人都吃得上饭的,饿死是常有的事情,于是在吕布开出丰厚的酬劳之下,张贴出了募兵的告示。 “布,初至濮阳,未曾 强取 百姓分毫,行 欺压 百姓 之事。昔日,长安 除暴,随遭 贼兵 寻仇,贼兵 势大,布 唯有 逃难至此····现 曹公相逼,布 唯有 奋起抵抗,奈何 兵员 不足 唯有重金 招募兵役 ···· ” “嘻嘻,清莹姐姐,你看那人念的,哪有他这样断句的嘛!”吕布四人站在远处观望,一群百姓围着告示议论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在哪里念着告示上的文字,告示是陈宫写的,现在濮阳所有的兵力加起来都只有一万,然而曹操本部青州兵就是六万,加上曹操还号称在徐州得降兵三十万,也不知真假,就像当时赤壁之战曹操也号称百万雄师,其实只有六十万···。 张邈的陈留倒是有些兵力,但是之前去袭范县不成,结果被夏侯惇和曹仁包了饺子,大败而归,损失也是惨重,现在满打满算张邈手下最多只有三万兵力,虽然有兵,但是人家张邈和你是同盟,又不是你的手下,三万的兵还是张邈自己的,然而知道张邈这人能力不强,指望这个水货肯定是不行的,所有和陈宫商议之下,还是自己多招募些兵来得实在。 “别人能认识字就不错了,这个年代,吃都吃不饱了,更何况是拿钱去读书?”吕布对小倩教训道,小倩也乖乖的接受了教训。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哼哼,这吕布啊,只是在作垂死挣扎咯,光凭这样,是不可能打赢曹操的”一个挑着竹器的中年人从吕布身边经过随口说道,吕布才来濮阳几天,也没有怎么出来大街上闲逛,很多人都不认识这位濮阳的新太守,而且这位一看就是进城来贩卖竹器的中年人肯定更没见过了,于是路过时,见这几位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在议论着这张募兵的告示,便出口言道,其中也有好心奉劝这几位年轻人不要去送死的意思!殊不知他骂的吕布就在他身边! 但是这句话小倩听了就不干了,这人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骂自己的心上人,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啊!于是开口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吕将军取濮阳,非但未犯百姓分毫,却对濮阳施以仁义,你不知感恩,却在此处以言语相讥,真是可耻”吕布哪个无语啊!第一天视察民情就被别人指着骂。见小倩面貌愤怒的骂人,只好示意她算了。 见吕布阻止小倩也不敢不听,于是很不满的把头转向一边:“哼~!” 中年人被人骂了也不气恼,笑着摇了摇头,挑着担子继续走,“壮士留步”吕布刚刚制止了小倩转过头来一看这中年人要走远了,于是开口挽留道,并三步作两步的追上中年人拱手道:“呵呵,不知壮士何出此言呢?”吕布见这人挑着许多的竹器,健步如飞,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中年人见有人追上自己,出于礼貌也放下担子拱手道:“某,纯属戏言,公子切勿当真”看来是为刚刚的事情道歉啊!但是吕布怎么会相信他只是随口而言呢?笑了笑,指着他的竹器道:“壮士的竹器甚是精美,某甚是喜欢,不知壮士可愿将这竹器买与我乎?”中年人愣愣的看了看吕布,似乎在猜测吕布的用意,吕布确一直笑着看着他!表情诚恳,并没有一般世家公子的傲娇。 “那好,公子且带路”中年人挑起了担子,吕布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当先而行!行至严清莹等人身边时,对她们笑了笑:“走,回家吧!”小倩也是冰雪聪明的人儿,也看出吕布是有招揽之意,也觉得这中年人应该不是等闲之辈,于是也不做言语,挽着严清莹的手一同往将军府而去! 行至将军府,中年人楞了一下,看了看吕布,也猜到了什么。行至门前,吕布再次作请,中年人不也犹豫,跟着吕布进去了。吕布吩咐下人把竹器拿下去清点结账,并把中年人请至前厅,“小梅,快给先生看茶”吕布进屋对丫鬟说道,落座后小梅端来茶水,中年人连忙起身道:“草民粗俗之人,怎敢饮此茗茶啊!万万使不得”。 吕布笑了笑,“想必壮士也知我是谁了吧?布有一事不明,还望请教壮士”吕布拱手对中年人道,中年人望着吕布拱手道:“将军请直言”。“布现屯兵于濮阳,西有陈留相应,那曹军先征徐州未果,知其后方被袭,又立马回师救急,其间军士匮乏不堪,而我以逸待劳,岂有不胜之理乎?” 中年人知道吕布是说他言道吕布必败的事,中年人仔细想了想从一开始遇到吕布时,吕布就对他礼遇有加,来到府上更是赐茶水以待之!也未曾有外界传闻的傲慢之辈,如此礼贤下士,是为明主也。在观其得濮阳之后,施以仁德,是为任君也,如此仁义之士,我何不祝他一臂之力。 其实在东汉末年的时代,那些有志之士谁不想出人头地啊!不然谁没事就躲在家里读兵书看韬略啊?学习这些东西不是为了打仗难道还用来种菜?别逗了,只是这些人未遇到他们心中认为的明主而已。 中年人既然心生投靠之意,也就没了顾虑,起身拱手言道:“将军虽得濮阳,但仍有甄城,范县,东阿三处未破,曹军虽是匮乏之军,但利在兵多将广,然陈留濮阳相隔甚远,曹军若断其要道,使将军两处不得呼应,再以大军而袭将军濮阳,将军如何胜乎?” 能有此头脑的那是什么山野村夫啊!吕布心中甚是高兴,觉得自己赌对了,得想办法把他招揽了才行,“还未曾请教,壮士高姓大名?”吕布异常欣喜的拱手言道,“某姓董,名禧,字田之,濮阳俊县人士”董禧起身拱手施礼道。 董禧,三国时期吕布账下人士,但不得吕布重用,后吕布兵败身亡,投夏侯渊账下,任检粮官。蜀建兴五年,诸葛亮率兵北伐,先锋赵云连斩夏侯楙5将,夏侯楙惧怕赵云,程武料赵云有勇无谋,计使楙分兵埋伏,诱云深入而后围之。董禧受程武计,引三万军埋伏于左,围困赵云。后若不是被蜀军张苞、关兴赶至,反败为胜,老将赵云恐怕性命不保。但由于董禧不开眼的拦住关兴道路,结果被兴斩首。 第一卷兖州之幕017 董禧这个人要说来还真是个人物,在曹军担任检粮官的时候,曹军的粮草就从未出现过短缺,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后勤行政人员啊!至于当时是怎么在濮阳投靠吕布的史书未曾记载。可惜了吕布不会用人,但现在自己无意中把他挖了出来,岂能不重用乎? 吕布此时激动的向董禧走去,高兴的握住董禧的手道:“布,盼公久矣,不知董公可愿随布共举大事否?”董禧当下立马跪地而言:“禧,得遇明公,蒙公不弃,当孝犬马之劳”,“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田之且座”吕布把董禧扶起来,让他入座,自己也回到上位,于是问道:“田之即知曹军势大,可有妙计破之?” 董禧笑了笑拱手道:“想必将军已有良策,禧也不再献丑了,禧,在家熟读四民月令,愿为将军打理粮草诸事,以保将军后方无虑!”既然你主动请缨,吕布高兴还来不及:“如此甚好,布得董公,何愁天下不得?实乃布之大幸啊!” 于是吕布将陈宫叫来,让他带董禧去上任吕布军的检粮管,结果陈宫居然认识董禧,得知董禧已是投入账下,激动地再次祝贺吕布又得一名仕啊! 第三日,陈宫高兴的找到吕布,现已招募丁壮三千余人,预计不出十日就可募得万人,这还多亏了吕布没有在濮阳百姓心里留下什么坏印象,这二天幕三千余人,听起来很吓人,但是当你知道当时的濮阳有多大有多少人口你就觉得这还算是少的了! 东汉明帝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在著名水利专家王景主持下,濮阳人民修渠筑堤千余里,固河道于濮阳城南,黄河安澜700余年。期间,濮阳经济得到快速发展,人口大增,当时濮阳人口已达87万人。成为中国当时人口最稠密的地区之一。仅次于洛阳兴盛时期的百万人口之下!但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随着时代的变迁,人口只会越来越多,那时候也没什么计划生育,虽然现在正逢乱世,但是濮阳也没发生过什么人口剧减的大事,现在的人口估计也是在七八十万,招募个三千丁壮,也是够汗颜得了! 再说此时的夏侯渊率领轻骑已是先一步达到了甄城,李典乐进也穿过了泰山,直奔东阿而去!曹操率甲兵也将两日后抵达甄城,当然最慢的还是郭嘉,他要运送军械粮草,还有大批的降兵也要押运,曹操给了他三万的青州兵,自己领二万先行,夏侯渊和李典各领五千作为先锋前去增援,得知夏侯渊已是抵达甄城,曹操也就稍微放心了,也不怕吕布在弄个什么幺蛾子出来。自己也是催促士兵加速前进。 这几日吕布也忙着修固城防,制造守城军械,整天军营、制造坊、城楼四处跑,其间还让董禧去帮之前田百万放火烧军粮的时候连带一起烧了的周边民舍也给搭建了一下,一些百姓也是感恩载道啊!大大的提升了一下吕布的形象。然而小倩也没跟着吕布四处跑了,因为她在夏侯惇的书房里发现了很多的藏书,什么兵法啊,春秋啊之类的一大堆,虽然都是些大众货,但是她本着一定要帮吕布分担的情况下,也是一头的扎进了书堆了! 时至第五日,众将聚于议事厅,陈宫起身拱手言道:“曹军将至,必以甄城屯兵,首当其冲便是濮阳,主公当早作打算”。 吕布对陈宫问道:“公台可有良策?”陈宫能提出这个问题,想必定有办法。果然,陈宫自信一笑,离开席位,行至堂中,来回踱了两步,转身对吕布道:“濮阳以西,有滑、浚二县,曹军初至,必先攻之,以断其要道,使我濮阳与陈留不能相互接应,主公可遣人前去镇守,并以要道设以伏兵,待曹兵至,前后夹击,当可重创曹军”。 吕布也觉得这法子可行,于是对高顺和魏续道:“明正(高顺)可前往滑县设防,贲渝(魏续)前往浚县驻守,众人皆以彩旗令之,见旗行事”然想起昨夜小倩对自己说的话,于是又对张辽道:“浚县以西有一山林,文远可前往设伏,见城墙亮蓝旗,而击其曹军左右,转红旗便速退之,贲渝领骑兵待于城内,见红旗而列锋矢阵出城迎击曹军,若红旗指东,转方园阵御敌,红旗竖之,继续以锋矢阵迎敌,吾自领黄旗”说完吕布又对臧霸道:“武之可前往滑县以北滨河设伏,若见曹军渡河,待其半渡之际,当以箭弩射之。”对宋宪、侯成道:“余正(宋宪)可前往东阿以南百里处的雾谷设伏,待曹军残兵至,引火断其退路,孝初(侯成)伏兵于雾谷北面,见东南火起,可引兵出击”。最后对陈宫道:“公台书一封与张邈,让他出兵以应滑县,我自领兵于两县之间支援,公台留守濮阳,董禧、成廉、郝萌辅之!以备曹操声东击西”。 陈宫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吕布发布各种各样的命令,心中甚慰,只有这样的君主才能让他看到胜利的希望!要是什么都需要靠他,那他真的只有失望!不知道陈宫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吕晓倩告诉吕布的他会作何感想~! 此时曹操已达甄城众将皆是出城相迎,甄城,议事厅,荀彧起身陈述当前现状,当得知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情进过时,曹操仰天而叹:“若非程公之力,吾无所归矣!” 说完现况,荀彧建议曹操趁敌军不及防守,现可拿下濮阳以西的滑、浚二县,以断其要道,曹操觉得可行,于是就命,夏侯惇领本部人马去取滑县,自己前去俊县,众将领命准备第二日凌晨出发去夜袭,然半夜的时候收到东阿程昱的来信,信上言道,知主公要夜袭俊县,那浚县环山恐有埋伏,又告诉曹操只需如此这般~! 第一卷兖州之幕018 濮阳,临近黄昏。各将领率领自己的部队前往指定地点;张辽临行之际小倩给了他一个锦囊,言道到了林中在打开视之。张辽领命而去! “你真的要去?”吕布用手抚摸着小倩的脸颊,担心的问道。感受到吕布浓浓的关心,小倩用脸颊轻轻的在吕布手掌磨蹭了一下,微笑道:“嗯!”看着小倩的大眼睛,吕布轻轻说道:“别让哥哥担心,知道吗!”小倩可爱的一笑,给了吕布一个放心的眼神。 夜晚降临,四下寂静,只听见一些蛙声的鸣叫;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给大地洒下一片银光。濮阳以西四十里的俊县,在寂静的夜中却是有一股萧杀的味道,就像一头潜伏的猛兽,等待着自己的猎物出现。 深夜,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悄然的来临。前方探马来报,前面便是俊县,曹操挥手让大军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只见左侧有一树林,林中隐约有火光忽现忽隐,又见地上似有马蹄横迹;再看右侧,一片黢黑,地上干净如初。之前程昱信中言道:“俊县环山,恐有伏兵,右侧是为农田,不利于藏兵。左侧有一树林,伏兵必藏于此处,主公可放火烧之。” 曹操看完周边情况,想了想对身边的人笑道:“陈宫之计,焉能骗得吾乎?”于是名曹洪于禁领兵往右侧前去,自领兵至城下。突然城楼亮起火把,一阵羽箭射来,打了个曹操猝不及防。曹操也不慌乱,迅速指挥士兵准备攻城,届时,寂静的俊县喊杀震天,曹军的攻城部队冒着城上的羽箭一个劲的拿着云梯往城池冲去。曹操也不闲着,命曹昂曹纯领弓弩手往城上射箭,为攻城部队以作掩护。 俊县,城楼上,见一片箭雨射来,偏将魏续举枪挑开一只飞向小倩的羽箭,对小倩急声劝道:“吕小姐,你快下去吧,曹军开始攻城了,上面太危险了” 小倩对魏续的话充耳不闻“快,弓弩手射曹军左翼” 魏续也无可奈何,临行时吕布找到魏续说,务必要保证小倩的安全,不然提头来见,而且还必须听从小倩的指挥,魏续是一个头二个大啊!这不是让一个小丫头来添乱吗?也不知道主公是怎么想的。但是军令不可违,也只好听小倩的,命弓弩手往曹军左翼猛射。 左翼受到攻击,曹操立马指挥人马散开以减少伤亡。小倩见曹军左翼已经散开:“快,举蓝旗,”一阵喊杀,张辽于林中冲出,直击曹军左翼,由于左翼现在已经散开,结果张辽一个骑兵冲锋曹军立马损伤惨重。 “报~!主公,左侧有敌军袭来”,曹操定眼一看,甚是大惊;只见一只骑兵若虎入羊群,左冲右突,自己的左翼未列阵之下伤亡惨重。曹操也是领兵大家,立马命左翼往中军靠拢,中军迎上,前军击其敌人一侧。 城楼上,魏续见张辽冲入敌军如入无人之境,惊讶的看了一眼这小姑娘。小倩见曹军动作又立马对魏续道:“快,你先下去准备出城”,此时魏续领命而去,见这小丫头露了一手,他也放心了一些。也不至于让这小丫头胡乱指挥。 小倩见时机成熟,继续对掌旗手到:“转红旗” 俊县的城门突然大开,里面冲出一支骑兵,迎面就对上了曹仁的攻城部队,二军一阵厮杀。张辽见城楼竖起红旗,立马也领军往树林而去,不做丝毫停留。 虽然这一下让曹军产生了瞬间的慌乱,但曹操是何等人物?居中军丝毫无乱的命前军回迎魏续,中军退回,左翼列阵而待。 小倩在城楼上看得也是心急啊!曹军有条有序的应对着自己的计策,并没有意料中的混乱,然而曹军的攻势越来越猛,让小倩怎能不急?见曹军前部回迎,小倩立马又对掌旗手道:“快快快,让魏续换阵,快啊!” 魏续见旗,立马转方圆阵防御,硬生生的承受了一下前军的冲击,又见城上鸣金示意自己回去。于是又慢慢的一步步的往城里退。 “奶奶个熊,那曹仁还真有两下子”,来到城楼上,用手按了按手臂上鲜血直涌的伤口。魏续与曹仁交手挨了一击曹仁的大锏,直接把左手咋脱臼了 ,但是魏续也是猛人, 不惧疼痛用右手硬生生的把骨头搬了回来!活动了一下手臂,嗯!没断,还能动! 小倩摇了摇嘴唇,犹豫了一下对掌旗手道:“转黄旗” 届时,曹军后方雷声隆隆,吕布亲率铁骑,如猛虎下山,直奔曹军后方而来。这一战,吕布给曹操好好的上了一堂很生动的《论骑兵是怎么运用的》的实践课程。 只见吕布率领铁骑,直击曹操后方,哨兵来报,后方有强军袭击。曹操又命中军迎击,结果一个回合下来,岂止是伤亡惨重可以形容,简直就是血流成河啊!在吕布铁骑的奔踏下,曹军断肢残臂四处横飞,中军只是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曹操一见,心中甚恐,他征战多年第一次见这样恐怖的铁骑,之前虎牢关,孙坚倒是见过吕布的威猛,但是曹操并没有和吕布正面交锋。现在一遇之下,竟然然自己溃不成军,来不及多想,因为吕布已经冲进了大军,向自己逼近,曹操今夜第一次感到了死神的临近,心中恐慌不安,连忙命前军左翼迎敌。 城楼上,小倩见吕布勇猛,心中又是开心又是欣慰,连忙命掌旗手转蓝旗。 张辽奔至林中见城楼又竖起蓝旗,转而领军又从左侧冲出,直击曹操大本营。 吕布冲进曹操的大军中,左冲右突,竟无人可挡。带领将士往曹操的大本营冲去,擒贼先擒王,先把你曹操抓住了,你有再多的兵也白搭。 正冲击间见一小将向自己杀来,大喊道:“贼将吕布哪里跑?我曹休来会会你”于是挥舞着长枪迎面而来。吕布迎上战于一处,二人交手十回合,吕布大吼一声,一个横扫,直接把曹休打下马,倒在地上吐血。此时又是几个小将杀出,把吕布围住一团,几人对吕布展开了围攻。 曹操见张辽复出,甚急,正欲逃避。见身边的典韦,一跃而出,大步流星的迎上张辽,张辽命人以骑弓射之,典韦直接无视了羽箭向自己射来,几个流星大步跳进一个凹处。 张辽见无法射到这人也不管,待张辽的骑兵冲到典韦的臧身处时。突然典韦一跃而起,一个流行坠地,直接把一个将士劈成了两半。刚一着地,单手抓起剩下的马匹就是一掷,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周围的一堆骑兵砸飞了。张辽的冲锋阵型立马被典韦打乱了,张辽已是冲到了前方,见典韦在自己后面大肆屠杀,于是回马去迎上典韦。 第一卷兖州之幕019 张辽典韦战于一处,张辽的大刀大开大合,处处击向典韦要害,挥舞间还带有丝丝的破空声。典韦的大斧势大力沉,也不落下风,二人皆是高手瞬间交手数十回合。张辽也越战越心惊,此人不仅力大无穷,而且武艺也甚是厉害,渐渐自己已是不敌,唯有靠自己的灵活身法周旋。随命偏将余猛带人去攻击曹操大本营。 再观吕布几招就将围攻自己的小将斩杀三人,打伤二人,还有一人逃走了。于是再次组织铁骑四面冲杀,曹操见吕布甚是勇猛,根本无人可挡,自己的中军、侧翼加前军也是伤亡惨重。在观左侧有骑兵往自己冲来,情急之下不容多虑,立马撤回攻城部队,收拢军士,往右侧逃去。 小倩见曹操败走,既有为自己心上人勇猛无敌而高兴也有曹操撤离而庆幸,俊县守军并没有多少曹操若是执意强攻未必不能打下。现在曹操败走,皆大欢喜。立马兴奋的转身对身边的魏续道:“快,快出城追击” 魏续见不可一世的曹操真的被打败了,现在对这个开始很开不起的小丫头,是服服帖帖。之前吕布把她交给自己并让自己听指挥,魏续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因为根本就看不起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叫做行军打仗?但是在吕布严肃的命令下只能忍着听从了!不想着小丫头还真有两下子! 俊城,城门打开魏续再次率军冲出,追着曹操的攻城部队杀。吕布见曹操欲逃走,也指挥铁骑追击,但此次一个黑脸大汉拦住了自己去路,挥舞着一把巨大的铜锤向自己砸来。吕布迎上,一交手,乖乖的,这丫的简直是天生神力啊!数百斤的铜锤被他舞地当玩具似的!吕布开始硬接了一击,差点把自己手上的方天画戟给震飞了,吕布心里大惊。此时大汉吼道:“吕布匹夫,休得伤我主公,俺许褚来会会你” 吕布总算明白这丫的怎么这么猛了,曹军二员猛将,一是古之恶来——典韦,二为虎痴——许褚。这二人都是武力可堪比吕布的猛人啊! 一般交手,吕布根本无法接许褚的铜锤啊!冲击力太大了。要是真吕布还能和这人一战,但是自己嘛~!二人一般恶战,打得不可开交。 这边许褚成功的缠住了吕布,典韦又压着张辽打。只有魏续领军一阵追赶,不过追了十里,就遇上了曹操之前派去右侧寻伏兵的于禁和曹洪,魏续于曹洪交手数回合,由于手上有伤不敌,只有领军撤退。吕布大吼一声,拼着受内伤的代价,全力将接了许褚一击,把许褚也震退几步,自己也震得胸口翻涌,一口鲜血喷出。于是吕布趁机拔马后撤,迅速率领铁骑往甄城方向追去。 这下子赤兔的优势发挥了出来,许褚的马根本追不上吕布。典韦见曹操已是成功撤退,奋力一击把张辽逼退,自己也翻身上了身边的一匹马,扬长而去,张辽自知不是典韦对手,也不追击,而是收拾残军,去追曹操。 话说曹操自己领败军而逃,行至二十里,想了想怕吕布追上来,于是转道往东阿方向逃窜。 曹军行至四十里,见一河道。曹操挥手让全军停下来歇息,看了看后面漆黑的夜晚,吕布没有追来,于是放心的笑了笑,对身边的于禁说道:“嘿~,那吕布想必定以为我会往甄城方向而去,已是前去追击,却是不想,我择道而行奔东阿而来啊!哈哈!吕布虽然勇猛无敌,但却智计不足啊!不足以成事。” 突然,河对岸亮起火把,喊杀震天,一阵箭雨激射而来。曹军猝不及防之下又是死伤一片。曹操见此处既然设有伏兵,也是大惊,迅速带领军士往东南方向逃去。 一般玩命的逃亡,跑得曹军气喘吁吁,曹操也是吓得上气不接下气。于禁喘了一会儿气,对曹操言道:“主公,过了前方树林便是东阿,恐林中也设有伏兵,不如我们从西侧的雾谷绕行?” 定眼看了看,曹操犹豫了一下,这吕布多次利用自己的疑虑设伏,想必已知吾多疑,必会以为这林中也设有伏兵而择道雾谷绕行。然林中并未设伏,哼哼,我曹操岂会信乎?于是曹操摇了摇头,对于禁道:“不,往林中而过!” 曹操众人驱兵已至林中见并未有伏兵出现,曹操心里也高兴了一把,还是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啊,结果大军行至一半,眼看就要出得树林,突然前方火起,箭弩四射,一彪军林中杀出,大喊道:“曹贼休走,宋宪在此”。慌乱之下,曹操大惊,命于禁前往御敌,隧领兵往雾谷方向逃窜。 曹操这次是吓得魂不附体啊!一路都是伏兵,自己只好带领残军逃窜,他就想不明白了,那陈宫以前在自己账下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的,也没见多厉害啊!但是这次却设计得如此精妙,环环相扣,处处利用自己的多疑,给自己设下埋伏,要不是自己的兵多将广,险些丧命啊!却不知吕布军中出现了一个本该被历史淹没的人物——吕晓倩! 惊吓之下,曹操惶惶的带领残军逃至雾谷,正准备从雾谷一侧绕行时!突然前方一阵火箭急射而来,没错,这次射的不是羽箭,而是火箭!“曹贼哪里逃?侯成前来取你性命,还不快快下马受死?”随着一声大喝,山上燃起了火把。 这次曹操就不是惊吓这么简单的了,雾谷环山,前路被侯成截断,后路还有宋宪,还不知道吕布什么时候会出现!然而现在此处四处都是杂草(有野生的杂草,也有很多小倩授意侯成特意放的杂草),现火箭一射,简直就是四面火起啊!曹操此时多希望老天你下一场雨啊!不然我曹孟德就完了啊!但是老天没有如愿的下雨救他。 在绝望之际,只见侯成背后喊杀四起,侯成军乱作一团。不一会儿一彪军冲出,来将大喊道:“主公莫慌,李典来也”,绝处逢生的曹操悲喜交加,也不做多想,在李典的掩护下越过了侯成的军队,往东阿绕行而去,途中遇到程昱,才得知着是程昱识破了敌军伎俩,领军前来营救曹操。曹操激动的握住程昱的手道:“微子之力,吾命休矣” 第一卷兖州之幕020 曹操得程昱的救援,顺利的逃回了东阿;徒弟小倩与师父程昱的一场较量,程昱多次识破小倩的伏兵之计,师父技高一筹。看来小倩还得多加磨练啊! 且不说曹操已是逃回了东阿,吕布和张辽率军往甄城一阵追赶,除了遇到很多的残兵,并未发现曹操的踪迹,一想恐怕真如小倩所料,曹操定是往东阿方向而去了!于是也追杀了一下曹操的残兵,倒是俘获了不少降兵。 吕布领军返回俊县,因为在哪儿还有一个他最最牵挂的人儿。吕布行至俊县城下,见城门打开,一小身影突地向吕布跑来,吕布也是翻身下马迎了上去。 小倩一个怀抱扑进了吕布的怀中,喜极而泣的看着他。这是小倩的第一次上战场,要说不害怕,打死我都不信!人家一个12岁的小姑娘要面临着万千箭雨而不能退缩,面临千军万马的厮杀而不畏惧,还要在城楼上指挥大军布局,这是凡人能做到的?但是小倩注定了她不是凡人,是吕布最重要的人!一个吕布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人儿。 再多的恐惧、还多的紧张、再多的害怕,当扑进吕布怀中的那一刻,她觉得都是值得的!只要吕布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吕布抱着她,她觉得所有的恐惧、紧张、害怕都远去了。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会保护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挂着泪水,她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吕布,就像她之前对自己说的,只要他活着,只是看上他一眼,就满足了! 吕布也是异常高兴啊!一是,为曹军损失惨重的败走;二是,见识了眼前这个智囊的谋略后,感觉到了希望!吕布见小倩这样傻傻的望着自己,也是好笑。于是伸手与为她把眼睛的泪水擦干:“好了,放心吧,没事了” 小倩甜甜一笑点头道:“嗯!” 吕布看着小倩的眼睛轻声的说道:“你先随魏续将军回去,我去滑县看看,好不好?” 小倩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姑娘,知道其中轻重,俊县之围已解,滑县还不知道高顺和张邈能不能守住。于是也乖乖的点了点头,对吕布道:“你不可以受伤!” 吕布好笑的看着这时候骄横的小倩,笑着道:“我怎么会受伤嘛!看我去打得夏侯惇满地打滚” 小倩也笑了:“嗯!” 魏续派人送小倩回濮阳,自己还要留下来清理战场,现在的俊县外面真的是横尸遍野啊!四处都是残檐断臂,鲜血汇流成了小溪,军械散落在四处都是,这些回收了都还是可以用的。 当吕布率领铁骑赶至滑县的时候,滑县也是横尸遍野啊!远远地就看见两军还在厮杀。 陷阵营,吕布军中除了并州铁骑外的第二支王牌军,全营七百余人,皆持长矛重甲,装备精良,善列阵以困敌军,聚而歼之。 此时的张邈居于城上,指挥士兵放箭;弟弟张超领军在城下厮杀。而夏侯惇的轻骑兵完全被高顺的陷阵营给困得死死地,根本无法跑起来冲锋。而张超却带步兵在阵中绞杀夏侯惇的士兵,来去自如,一边打还一边问候夏侯惇全家,气得夏侯惇再次吐血。要不是被高顺这厮困住了军马,你一个小小的张超还敢在我夏侯惇面前耍威风,不活撕了你! 一个是手下败将,哦不,两个都是手下败将,现今却把自己打得狼狈不堪,夏侯惇是又急又气啊!他却不知,之前高顺之所以打不过他,一是人马不全,只带了两百人马去;二是当时为了装败兵,什么长矛重甲都没带。夏侯惇一冲锋一下如何挡得?于是当时高顺败走。现今高顺聚集了本部人马,长矛重甲皆在手中,还不把败与你夏侯惇的场子找回来? 夏侯惇真在又急又怒之下,看见远方一支军马带着强烈的肃杀狂奔而来,知道是敌人援兵到了。见现在被高顺困死想要破城已是不能。加之援军至,破敌更是艰难,于是无奈之下领兵往甄城退去。 陷阵营虽然防御力很高,但是不利于行军,速度太慢了,虽然竭力困住一下军马,但还是让夏侯惇逃了,追击也是追不上。张超的步兵两条腿的人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呢?吕布率铁骑赶至,见夏侯惇率轻骑奔甄城而去,知铁骑是跑不过轻骑的,也没去吃灰尘。 吕布与高顺汇合,众人一同前往城中暂歇。高顺言道幸好有张邈的援军,不然自己的七百陷阵营虽然能困住夏侯惇的五千轻骑,但是却没有斩杀的能力啊!然而张邈的到来却是让夏侯惇损失惨重啊!其间张邈也甚是高兴,前不久被夏侯惇给杀了儿子,现在也算是小小的报了一下仇。真是大快人心啊!张邈连连称赞高顺陷阵营的威风啊! 吕布知其陷阵营厉害,却不想竟能以七百人困住夏侯惇五千人而不能动弹,这是要多厉害啊!高顺心里现在也找回了平衡,上次被你夏侯惇败了一阵,现在也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哼哼! 吕布见滑县也大胜,于是留下张邈清理战场,自己带着高顺返回了濮阳。人家张邈帮你打一场,也得让别人捞点好处不是?战果全让你吕布得了,下次谁还帮你啊?且不说张邈如何感谢。 濮阳,将军府,众将士聚于宴客厅。现在已是上午,宴客厅一阵欢声笑语。众人都为这次的大胜仗而高兴不已,虽然未能杀掉曹操,但也把曹操的前锋部队给打得损失惨重啊!于是陈宫在将军府设宴代吕布款待各位功臣。 席间,众人喝的高兴,魏续站起来环视众将领说:“此处的大胜仗,兄弟们却不知还有一人是为大功啊?”众人皆惊,将士都在此处,还有何人呢? 臧霸起身言道:“俺觉得啊!大功者当属陈公台啊!哈哈,大家说对吧?”陈宫起身摆了摆手笑道:“诶!宫,岂敢居大功矣?”然后行至堂中,笑着看了看众人,然对吕布拱手笑道:“众将皆聚,大功者,为何不曾出席焉?” 吕布一直笑而不语,魏续也站出来,对吕布笑道:“主公快去将我们的大功臣请出来让大家见上一见吧?哈哈!” 吕布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声,转头对一旁的屏风道:“出来吧!躲着干嘛?大家想见见你呢!”说完只见屏风后面露出一个小脑袋,可爱的看了看众人,见众人都看着她,又一下子把小脑袋缩了回去。 吕布打趣道:“诶,昨夜在俊县城楼上也没见你这么胆小过呢?怕什么,出来吧!都是自己人,你又不是不认识” 屏风后面缓缓的走出一个身影,只见她身着淡黄萝烟百蝶裙,头戴碧玉雕花水晶钗,手挽绮罗翠软纱,眉如蝉翼,手似柔荑,螓首蛾眉,盈盈一笑胜似芙蓉出水啊! 小倩袅袅婷婷而至大堂,先是颔首对吕布施了一个侧身礼,随后也对众将士施礼。众人一看,这不是整天在府上活蹦乱跳的吕晓倩吗?这一身着装穿出来还真有几分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啊!但是却与以往的形象大相庭径啊!于是众人忍不住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本来小倩的心就如小鹿似得跳得厉害,结果众人一笑,小倩脸蛋一下子就红了,也不再顾忌什么形象,轻轻一跺脚,娇憨的用玉手指着大家:“你们,你们,不许笑”结果众人笑得更加厉害,吕布也被小倩给逗笑了。 见大家继续笑,小倩可爱的对大家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溜烟的跑到吕布身边坐下,玉手在吕布身上拍打:“哼,都怪你,非要叫人家出来,怪你,怪你” 陈宫也笑着摇了摇头,对大家说:“此间破曹之计,全皆出于我们的小公主之手啊!哈哈”众人笑够了,剩下的只有敬佩,要说以前,大家只觉得她和吕布有关系,所以敬让她三分。现在得知些小丫头弹指间居然大破曹军,试问在座谁人能及?所以众人的心中除了敬佩还是敬佩! 小倩听了只是待在吕布身边红着脸不语,吕布见大家都不笑了,也一一的把小倩的师父是曹军士大夫程昱的事情缓缓道来,众人难怪,有这样厉害的师父,小倩智计天下,也不足为奇啊!这一次吕布是打算正式的把小倩摆在众人面前,以后若有良策需要众人协助,也不会出现不听指挥的情况了! 曹操到了东阿,休息了一下,续而转载回了甄城。这一战曹军可谓是损失惨重啊!自己带回来的前锋部队几乎丧失殆尽,这给曹操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自起兵以来还未遇到如此惨败。但是曹操毕竟是曹操,收拾了心情和众人商议之下,准备等待郭嘉的援兵回来再战。我后面还有二十多万的降兵,吕布,你就等着吧! 第一卷兖州之幕021 这几日曹操也安静了下来!濮阳的的战后修整以及战利品和降兵的编排问题,吕布统统都交给了张辽和陈宫去处理。这难得的清闲吕布准备带着两女在城中好好逛逛,话说濮阳城这么大,吕布还没有逛过这古代号称人口众多,经济最繁华的濮阳。 吕布知道曹操现在按兵不动,是在等什么。吕布也不在意,反正我现在是,打,肯定是打不过你;守城,你也拿我没办法。就这样耗着吧!我有濮阳和陈留以及兖州大半的地盘,你就甄城、东阿加范县;我们就来比比看谁更能耗!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又逢市场赶集,濮阳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行四人在大街上闲逛着,小倩这里瞧瞧、那里看看,蹦蹦跳跳的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心性嘛!吕布和严清莹小兰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严清莹一脸溺爱的看着前面活跃的小倩。 吕布见严清莹对小倩甚是喜爱,想了想也悄悄的她道:“要不~~我们也要个孩子?” 本来严清莹的注意力全在蹦蹦跳跳的小倩身上,结果一听吕布这话脸颊一下子就红了,古代女子很害羞的,特别是像严清莹这样大家闺秀的传统女子,从小就家教甚严,听得吕布在大街上说这样的话直接就脸蛋红红的,于是娇嗔道:“贫嘴”,然后害羞的道:“在大街上也敢胡想”。 吕布一听,心中一乐,有戏;话说自己这几天虽然和她同睡一张床,但都是和衣而眠啊!但是身边睡着个美娇娘,是男人都会想入非非啊! 于是吕布很地痞无赖的回答道:“大街上不许想,是不是回家就可以想啊?” “扑哧~!”后面跟着的小兰听了吕布的回答,偷偷地掩嘴而笑。 吕布居然当着丫鬟的面说这些,严清莹的脸颊马上更加的红了,但心里却是许些欢喜。于是娇嗔道:“哼,不和你说了,我去找小倩”。说着轻笑着一溜烟的向小倩走去!吕布笑着摇了摇头,其实逗古代美女挺好玩的啊!也三步作两步的追上三女。 “小姐,我们回去吧!要是被老爷发现了,又得挨家法了”丫鬟小蝶一边跟着田灵儿走一边委屈的说道。 “哎呀,就逛一会儿嘛,难得天气这么好!再说了,爹爹不是去张爷爷家了么?那会这么快回来嘛,放心吧!走,我们去那边看看!哇,好热闹啊!你看你看,刀砍在他身上真的没留下横迹耶,哇~!好厉害哦!”田灵儿也是一个活泼的性子,看见这里人们在围观杂耍,怎么能不吸引这个好奇宝宝呢? 小蝶一脸不情愿的在一旁担心被老爷发现,也拿这个主子没办法,只好一起跟着了!算了,挨家法就挨家法吧!其实小姐平时带自己也是非常不错的!小蝶默默地想到。两人就这样,哪里热闹,田灵儿这个好奇宝宝就往哪里跑! “清莹姐姐你看,这个好不好看?”小倩拿起一件小饰品在手中把玩,对一旁的严清莹笑着问道。 “姑娘真是好眼光啊!这是我从西域运过来的琉璃石,你看这颜色,嗻~嗻~!一看就是上等货色啊!和小姐您的气势简直是太配了”小摊后面的摊主献媚的对小倩称赞道,他一看这几位衣着华丽就是有钱人还不准备大宰一笔。 “嗯~!确实好看”严清莹也笑着道。 “那好,老板这怎么卖的啊?”小倩高兴的对摊主问道。 “诶~!像姑娘这样的佳人,这东西又刚好和姑娘绝配,其实送给姑娘又何妨。不过我大老远的从西域运回来也不容易,您就给个二千铢,算是我的运费了” “我擦,什么?二千铢?你怎么不去抢啊?”吕布在后面一听摊主报价,直接惊呆了!于是出言叫嚣道。 本来吕布开始还觉得这人会做生意,一口话术说得朗朗上口,但是一听他的报价就忍不住了!二千株是什么概念呢?这样给你说吧!二千株够一个三口之家的贫民家庭生活一年了!他一个玻璃球就想买二千株大钱?吕布虽然是土豪,但是也不至于这样挥金如土吧! 三国时期的货币以记重为单位,如直百五铢,大泉当千,两铢,四铢等等,其钱文于币重不相符,是一种名不服实的货币单位,唐代以前都是以记重为单位,通称“铢两货币”,24铢为一两。 “诶,你这公子怎么说话的啊?我这琉璃球是西域的上等珍玩,我只要了姑娘二千株,已经是大大的亏本了,你还觉得贵?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摊主不满的叫嚣起来,眼看着姑娘异常的喜欢这小玩物,正要被宰的时候,你叫甚叫?这不是扫自己生意嘛? 小倩也觉得贵了点,嘟着嘴仔细的把玩着这个小巧玲珑的琉璃球问道:“嗯~!二千株的确贵了些,不然一千铢吧?” “诶~!姑娘,你再看看,这可是上等珍玩啊!我只收了你二千株已经是很便宜得了!你也不能让我血本无归啊!”摊主很委屈的对小倩诉苦道,这样的有钱人,只要你一装可怜,她就不会和你计较这么多了! 吕布哪个激动啊!这破玻璃球别说是一千铢了,叫自己十铢买了,自己都嫌贵了!“诶~!老板,我说这样吧!五十铢?给你买了,你也不亏”吕布很豪气的对摊主说道。 这时候的摊主真想把这捣乱的人杀了,什么?五十铢?自己本钱都是一百铢,你要我五十铢卖给你?真当这是地上捡的石头啊? “哼,没见过这么抠的人!二千株是吧?我们买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小蝶,一脸鄙视的看着吕布:“五十铢,你也说得出口!枉我家小姐这么欣赏你!” 这时候后面的田灵儿在后面不满的娇嗔道:“你胡说什么啊?” 这时吕布转头一看,发现这女子在哪里见过~!一下子想不起来了!田灵儿见吕布望向自己,也害羞的对吕布微笑点头。 第一卷兖州之幕022 小倩见吕布望着别人不转眼,心中醋意横生。娇怒的一脚踢向吕布,吕布一身钢筋铁骨,小倩这一踢简直像挠痒痒,也觉得这样看着人家一个陌生女子不好,也笑笑的转过了头来! 但小倩此时心情不爽,于是对摊主道:“二千株,我买了!” “诶~!不行不行,明明是我们先答应买的好吧?”小蝶见有人和她小姐争,也不服输,笑话,在濮阳城,田百万是最大的首富,要买的东西还没人能够抢得过的! “哼,什么你们先买的?分明是我们先在这里谈价钱,你横插进来的好不好?”现在醋意横生的小倩也不甘示弱,你家小姐敢勾引我的吕哥哥,我就是不让,看你能怎么样? “错啦错啦,什么你们先买的?你们家某人不是说出五十铢么?我以二千株买下来有什么不行?”小蝶也是分毫不让,这讨厌的吕布两次勾引自家小姐,还让自己被老爷罚家法。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啊! 小倩气不过,于是对老板到:“你说,我们谁先来的?” 小蝶也对老板道:“你说,你要卖给谁?” 老板这时候也是无语了,刚刚怎么叫你们买你们都不卖!现在成了香馍馍了!于是老板高兴地从怀里又拿出一颗同样的琉璃珠,对两位笑道:“我这里有两颗,要不你们一人一颗吧?”摊主心里笑翻了,第一次遇见抢着被宰的顾客啊! “不,我就要这颗!”两女异口同声的说道。 吕布在旁边无语了,意气用事啊!这就是意气用事!分明不值钱的东西,二人要抢着要!争的已经不是物品了,是面子啊! “小蝶,我们不要了吧!这珠子真的不值二千株啊!”田灵儿见二人争的不可开交,于是开口劝慰自己的丫鬟道。其实她的眼角一直在瞟一旁的吕布~!见到吕布她心中也甚是欢喜,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小姐,我是为你~~” “摁~~!我们不要这珠子了”田灵儿坚决的对小蝶道。 “好吧!”小蝶心中甚是不平,我是为你打抱不平诶!你却先打退堂鼓。不过自己小姐都这样说了,他一个丫鬟还能怎样呢? “哼~!”小倩骄傲的对小蝶哼了一声,嘻嘻,最后还是自己赢了。你家小姐是抢不过我滴! 于是小兰付了二千株给老板买下了这颗只值百铢的琉璃珠字。吕布也不再去惹小倩了,这丫头一看就是在吃飞醋,现在去和她讨论价钱的事情是自找苦吃啊! 吕布看了看一旁的严清莹,见她一直没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小倩,心想,还是自己的老婆好啊!从不和别人争什么,这才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持家有道,居家必备的最佳配偶人选啊! 其实严清莹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子,对吕布三妻四妾的也不是“很”反对,只要这家伙别忘了她这个正妻她就开心得不得了。再说了不是已经有个小倩在较劲嘛!她相信小倩不会输的!于是也就在一旁不说话咯! 小倩买下了珠子,见吕布这色家伙,还在时不时的看那田灵儿,心中更是不满,于是拉着吕布就往前走。不行,必须要让这色家伙远离那田灵儿才行!那田灵儿太危险了!吕布也不挣扎,随小倩拉着走,其实他看田灵儿是在想在哪儿见过,并不是小倩心中所想的色家伙啊!咳~咳!当然,看美女是广大男同胞的通病吧! “小姐,小姐?诶!小姐,人都走远了,你还能看见?”小蝶见田灵儿望着吕布离去,人都走得不见了,她还一直望着发呆。于是不满的提醒道! “啊~?你说什么?”反应过来的田灵儿微笑的对小蝶问道。 小蝶翻了个白眼无语到:“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天色不早了,老爷也应该快要回来了!我可不想再挨打!” “(*^__^*) 嘻嘻……,好好好!回去吧!”田灵儿见到了想要见的的人也没心思在逛街了!早点回去也不至于被爹爹再次抓住打手心咯!于是开心的同意了小蝶的意见!“诶诶诶!小姐你等等我啊!” 话说小倩气呼呼的拉着吕布往前走好一段路才停下,嘟着嘴不满的对吕布道:“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哼,以后不要理你了,清莹姐姐我们走!哼~”严清莹好笑的看了吕布一眼,于是就和小倩挽着手往前面去了! 吕布笑着摸了摸鼻子,我什么时候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了啊?明明是你非要拉着我走的好吧!和女人真是没办法讲道理啊!吕布摇了摇头无语的想到! 经过了刚才的事,小倩也不再蹦蹦跳跳了,一幅醋意还没消的样子。吕布只好微笑的跟着三女后面掉尾巴咯!结果自己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城门口。只见城楼下有一队士兵在挨个的检查进出的人群,现在是和曹操的大战期间,可不能让什么曹操的奸细混了进来,要是看见可疑的人物,直接拿下再说,到时候陈宫会去审查! 由于今天是市场赶集来往的商贩很多,这二十多个士兵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在城里就能看见外面还排了好长的一队人,看来都是想进城的吧!吕布几人来到城门口,一士兵上前喝止道:“干什么的?要想出城,在后面去排队。别在这里闲逛!”想必这些都是后来陈宫招募的新兵吧!不然自己的子弟兵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 于是吕布笑道:“哦~!没事,我们就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也不行,马上给我离开”说着就把手中的长矛对准了吕布! 额···!在自己城里还有人敢这样对自己,吕布傻眼了!不过他也不认识自己,算了,原谅他吧! “嘻嘻···!”一旁的小倩见吕布出丑偷笑道:“诶,你看,他就是一个坏蛋,你把他抓了吧!” 士兵一听,立马叫自己同伴过来,上面发的命令说,发现可疑人物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绑了再说,会有人去审查是不是奸细!现在这士兵觉得这男子就是奸细,身材这么魁梧,一看就不是平凡人,嗯,肯定是曹军的奸细。士兵越看越心惊。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立大功了! 第一卷兖州之幕023 濮阳,城门口,一队士兵见自己的同伴喊道这里有奸细,立马就围了过来。 “对,抓住他,不能让她跑了!”小倩在一旁拍着手开心的道。哼!让你整天看别的女子。严清莹见小倩怂恿士兵去抓吕布也是在旁边笑而不语,一幅看好戏的模样!小兰把头转向了一边,心想,这群士兵要倒霉了!居然敢抓他们主子。 “快,这人是奸细,先把他帮了,然后在交给大人”那士兵对同伴说道。 吕布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在自己城里还要面临被绑的威胁,也是醉醉的!见小倩在一旁怂恿,吕布也只是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是一颗童心未泯啊!算了!她高兴就好! 周围的群众见这里要绑奸细,也都是纷纷转头过来围观。指指点点,“哦!这人就是奸细啊!”“嗯!长得还挺俊俏的嘛!”“可惜了,是个奸细!”吕布见士兵向自己逼近正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 “你们在干什么?”臧霸在城楼上看见了自己的主公,正准备再来打招呼,结果看见一群士兵拿着绳子围着吕布,于是开口喝问道。 “哦···!将军,您来的正好,这人是奸细,我发现的,我们正准备把他帮了交给大人处置呢!”士兵甲很自豪的对臧霸说道。 “嘻嘻···!”小倩看着这士兵甲还想向臧霸邀功,忍不住笑出了声,于是继续道:“对,把他绑了,他就是个坏蛋!” 臧霸心中很无语,这是闹哪门子啊?他不敢惹小倩和吕布,还不敢惹你个小兵吗?于是一脚把小兵给踢翻了!“奶奶个熊,绑绑绑,回家绑你老母,你是谁手下的兵?”士兵甲被打蒙了,这才是奸细啊!臧霸打完了士兵,又对吕布拱手行礼道:“主公,等下我就让滚蛋” 士兵一听,主公?这就是自己的主公?自己要绑了自己的主公?直接吓傻了。其余的士兵见状立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啊!” 吕布好笑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士兵,也没有真的怪他们,这些都是小倩的怂恿,于是微笑着对士兵到:“起来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一众士兵立马回到城门口继续检查,吕布见这个吓傻了的士兵甲在愣在地上,打趣的道:“诶,愣着干嘛?等我请你吃饭啊?” 士兵立马反应过来跪下地上不停的磕头:“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啊!” 臧霸还想上去踢两脚,吕布制止道:“算了,都是这丫头怂恿的,不怪他”。“还不快滚”臧霸喝声道。“多谢主公,多谢主公”士兵甲立马爬起来,连忙些恩,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小倩在一旁听吕布说是她怂恿的,于是对吕布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挽着严清莹的手也不理他! “主公、夫人、大小姐你们到这里来干嘛?”臧霸问道。“没事,随便逛逛,你去忙吧!”吕布吩咐道,于是臧霸离开了。 四人往城楼蒙口走去,这次可没人敢再拦他了,见吕布过来也都上前行礼。民众见这是一场闹剧,不是什么真的奸细,也都议论着散开了,有人道:“诶···!这濮阳太守挺和蔼的嘛”“是啊!这样冒犯他,他都不怪罪,真是大肚量啊!”“嘿嘿,你是没看见他凶残的一面”“你胡说什么?我们太守就是个好人,前段时间我家房子被大火烧了!还帮我家盖房子呢!”众人七嘴八舌,有好有坏的议论着吕布。 “嘻嘻···!听见没?某人是有很凶残的一面的哦!”小倩挽着严清莹的手对严清莹笑道。吕布突然做出一个老虎的样子对小倩道:“啊~呜!”二人又嬉笑的打闹作一团。 闹够了,小倩提议我们出去看看吧?于是几人又出城去了。来到城外,只见外面排了长长的一队,哎!进个城真够难得啊!小倩和吕布嬉笑打闹着,结果,突然看见正在排队的一个老妇人倒在了地上,小倩一惊,立马跑了过去把老人扶起,也不管老人一身脏兮兮的。看着虚弱的老人小倩关心的问道:“老奶奶,你怎样了?” 老人虚弱的看着小倩,微微颤颤的拿出一张单子给小倩看!小倩接过一看,是一张药方,于是急切的对吕布道:“吕哥哥,这老奶奶肯定是病了,这是药方,你帮帮她吧!” 吕布看了看老人,瘦骨嶙峋,虚弱的已是不行了,现在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道药来!吕布接过药方,看了看(看不懂),本来想叫人去抓药的,一想,叫人也麻烦,还是自己去吧!“那好,你们先等着!”于是拿着药方转身流星踏步的往城里跑去!小倩见吕布亲自去取药,心中也甚是感动。觉得自己的吕哥哥就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了!吕布在城门口问了一下药店的放方向,然后直奔而去。 由于这边发生了事故,很多民众都在一旁围观,臧霸过来问了一下需不需要帮忙,得知没自己的事,也就回到了城楼上去了!话说这个城楼的值班是所有将领轮着来的! 小倩找人拿来一碗水,慢慢的喂老人喝下,不一会儿就见吕布回来了,扛回来一个人···!来到老妇人身边,把肩上的人放下说道:“好了,你现在给她看病吧”,严清莹不解的看着吕布,吕布笑道:“这家伙说没有这味药材了,于是我就把他扛来让他亲自给老人看病” 严清莹见吕布说的理直气壮的,不由掩嘴一笑。这家伙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直接把人家大夫给扛了来! 只见大夫在地上喘了一会儿气,对吕布说道:“你差点把我的老骨头给折腾散架咯”,但是医者父母心,抱怨了一下,还是抓起老妇人的手把脉,然后仔细的看了看老妇人两眼,问了一下他这病多久了,老妇人虚弱的道:“已有些时日了,由于家里没钱,不舍得看病,现在病的不行了,才准备进城找大夫的!”在这个时代可怜人处处都是啊!算了,见一个救一个吧! 大夫为老人开了药,从药箱里取出几味药,让老妇人取回煎着喝,之前他看药方的时候就大概知道老妇人是什么病了!所有顺便就把这几味药放进了药箱。 众人见大夫为老妇人开了药,皆是拍手为这见义勇为的年轻人鼓掌,人群中有人是在刚刚城内看闹剧的人,认识这人就是现在的濮阳太守吕布,于是对身边的人一说,结果一下子民众都知道了,“这人就是太守啊!真是好心啊!”“对啊!真是好人,刚刚在城内····!”于是百姓们纷纷议论着吕布的好!小倩见民众都议论自己心上人的好,心中也甚是高兴,起身挽着吕布的手,甜甜的看着他笑。 吕布也不是什么爱出风头的人,拉着小倩和严清莹往一边走去了。不管怎么说吕布的形象在民众的心中是大大的提高了。 第一卷兖州之幕024 一行四人在城外闲逛,见一群人衣衫褴褛的蹲在城楼的一边,有小孩在地上爬,也有妇人在哭,还有几个人在城门口和守兵求着什么!望着进进出出的人们,于是吕布招手叫过来一个士兵问道:“那群人是干嘛的?” 士兵回到道:“禀主公,那些都是从河北逃难过来的难民,但是他们人数实在太多了,于是府衙大人就发下命令说不准他们进城,以免扰乱了城内治安” “府衙是谁?叫他来见我”吕布对士兵吩咐道。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中年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吕布身边,看他上气不接下气,吕布等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城?我记得城南还有一些空置的民房,为什么不给他们安置?” 府衙喘了一会儿气,然后说到:“禀主公,您是不知道啊!这群难民的数量惊人啊!现在在这里的只是很少的一批,在城北还有一大批的难民啊!我们的安置房根本装不下啊!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吕布见府衙犹豫,于是问道。“而且我们的安置房,陈大人有吩咐说是留给接下来新招募的士兵用的,不可以动用给安置难民的!”说完看了看吕布。 吕布想了想陈宫的做法虽然不妥,但也是为了濮阳的未来着想啊!要是被曹操打败了,什么都没有了!犹豫了一下,对府衙说道:“先不管,先把这群人安置了再说,到时候要是陈宫问起,你就说是我的主意,你顺便去给我把董禧叫来”府衙领命而去。吕布四人往这群难民走了去! 靠近了才发现,这群难民有多可怜了,大家聚集在一堆,无助的望着过往的路人,有的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有的孩子对着母亲喊饿,母亲却麻木的看着城门;还有的孩子想必是饿死了吧,在人堆中放着,苍蝇在尸体上乱飞,所有人都麻木了,绝望了,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吕布知道此时的河北袁绍也和刘虞打得不可开交,难民们没办法只有往南迁,然而濮阳刚好是接近河北最近的一个省份了,所有难民们都向濮阳聚集了过来!看着这些可怜的难民吕布也动了恻隐之心,都是战争惹的祸,只希望这场战争能早日停歇才好啊!小倩也是紧紧的握着吕布的手臂看着这群难民,无论是谁,见到这么多的难民都会有同情之心。 没一会儿,董禧急匆匆的来到吕布身边,拱手问道:“主公唤禧前来何事?” 吕布指了指难民对董禧道:“把军粮那些出来分给这些难民,再给我准备一口大锅,和一些帐篷”董禧看了看难民,知道吕布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去拿军粮去了!现在正是和曹操的对战时期,把军粮分给难民实为不智,但是吕布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让民众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饿死,吕布做不到! 董禧拿来了粮食、大锅和帐篷,吕布指挥者士兵把帐篷搭好;小倩和严清莹在一边忙着给众人熬粥。难民开始是看见许多士兵抬着大量的东西出城,然后就看见两女子指挥着士兵架起大锅,就在这里熬粥。肌饿的难民见到吃的那里还忍得住?全部一拥而上,冲了过了,小倩立马让士兵去把难民拦住,并大声对难民猛说道:“大家先排队,一个个来,大家都有,不要挤” 难民们听说这是在施粥,高兴异常,集体跪在地上对小倩和严清莹磕头,口称女菩萨啊!你们是救苦救难的女菩萨啊!士兵协力的维持着现场的持续,遇到有不听话乱来的,也不客气。直接拉出去丢一边! 小倩、严清莹和小兰三人将煮好的粥一一分发给大家,吕布在一旁搭帐篷看着三女,也是会心一笑。 也叫人去城里把城里面的大夫都找了来,让他们一一个为这些难民看病,这要放他们入城,也不是说放就放的,万一难民进去弄个什么瘟疫出来就麻烦了!有病的还是先在外面帐篷的呆着治疗吧!于是濮阳城外搞得是火热朝天啊!城内百姓纷纷传言太守大人在城外亲自给难民施粥呢!有不少人还特地跑来围观。 其中就有田百万,田百万见吕布家小都在亲自给难民施粥,也吩咐下人去准备粮食,我也要施粥! 之后吕布扬言道,凡给难民施粥者,都给你们记一功,于是城内富商们纷纷拿出粮食来施粥,谁不想和官府套上许些关系啊!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找到官府,也不至于怎么困难吧? 吕布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啊!现在军中库存的军粮也是不多,能够支撑自己的士兵消耗。但要是拿出大量的粮食来救济难民,免不了会出现军粮短缺的状态啊!现在这个时候,军粮短缺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当见到田百万的时候,就想到了从这些富商的手中弄些粮食出来救灾。濮阳现在还没经历什么大战,这些个富商手中肯定是存了不少粮食。 在吕布的安排下濮阳的东南西北各个城门口都有人施粥,并且派了士兵去维持次序,不能因为好心施粥,结果弄出个踩踏人命的大事件出来嘛!其中也不乏一些贫困人民,听说施粥也来混粥的人群!但是吕布也一视同仁了,都是苦难人,何必在乎这么多呢? 小倩拿着勺子活动了一下胳膊,长期的做一个重复的动作,他一个平时都是娇生惯养的小丫头怎么承受的了啊!吕布在一旁看了也是心疼,连忙上去接过勺子对小倩说道:“我来吧!”严清莹直起身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转头对吕布微微一笑。小倩跑到一边去给吕布打下手,给那些没有碗的难民分发碗具之类的东西。 田百万在吕布的对面也整了一排长长的施粥队伍,但是他却没有亲自动手了,他那一身的肥肉估计也够呛的!指挥了一下仆人怎么弄也就独自跑到吕布这边来了。“嘿嘿··!主公。”他又不是吕布手下,叫自己主公,这明显是套关系啊!吕布也不和他计较,见他挺悠闲的,于是到:“诶,田百万,我这里缺些帐篷,你看能不能想些办法啊?”居然你都叫我主公,我还和你客气什么啊? 田百万一听,嘿嘿笑道:“主公放心,我这就去准备”见吕布不和他见外,心中也是高兴啊!几个帐篷值几个钱啊?我田百万能成为濮阳首富,也不是吹的!能绑上吕布的大腿才是最关键的啊!说完就准备往城里跑。 吕布在后面叫住他,喊道:“诶!多准备一点,至少十万顶!”这一下差点没把田百万吓得栽一个跟头,什么?十万顶?虽说帐篷不值几个钱,但是你数量一多就不是几个钱能解决的事了!你吕布这是要把我田百万变成田十万吧!但还是去准备去了! 第一卷兖州之幕025 濮阳,将军府。吕布等人刚刚回,三女也是累得不轻,平时都是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劳动,送三女回到后院就听下人来报说陈宫在议事厅等候。 来到议事厅,吕布都已经做好了被陈宫数落一般的准备。陈宫见吕布前来也是拱手称主公,吕布看了看陈宫,见他也没有满面愤怒,于是笑道:“公台,找我何事?” 陈宫拱手道:“今闻主公城外施粥,实为善哉,孟子曾言:‘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民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主公真乃当世仁君尔!”说完陈宫深深的给吕布弯腰一拜。然后继续说道:“但主公可曾想到如何安置这些难民乎?” 吕布想了想:“这些难民数量众多,全部安置城内恐是不行。城西有一青峰岭,背靠蒿岳,北濒黄河,且土地肥沃,我欲将他们迁往。可行否?” 陈宫想了一下回答道:“青峰岭虽地势险要,但人烟稀少,传闻山间时常有大虫出没,土地尚且未经开垦,恐不宜居人啊!” 吕布听后自信的笑了笑:“公台这就不必担心了,猛虎,比我吕布如何?” 陈宫急道:“主公莫要以身犯险啊!那大虫爪牙甚利·····” “诶~~!公台不必多言。他日我必去会会那猛虎”吕布抬手制止陈宫的劝慰。老虎?嘿嘿,正好抓来给小倩玩儿! “什么?你要去打大虫?你不可以去!”轩雅居,严清莹一听吕布说过两天要去青峰岭抓老虎,心中一着急,于是关心道。玉手紧紧的抓住吕布的手臂,生怕吕布现在就跑去了青峰岭。 “对对对,我也不让你去”小倩也是紧紧的抱着吕布的手臂,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吕布!虽然她心里还是认为她的吕哥哥是最厉害的,但是去和老虎搏斗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一不小心把她心上人伤着了咋办呢? “诶~!老虎哪有这么恐怖嘛?你吕哥哥是谁?那老虎见了我,还不跪地求饶啊?嘿嘿,放心啦!我去把它抓回来给你当小猫玩!”吕布笑着挣脱了二女的手。曹操他有‘古之恶来’——驱虎过涧;我吕布也有虓虎之勇——单手擒虎啊!哈哈!小老虎,快来我家当宠物! 第二天,吩咐了陈宫去处理城外难民的事,组织没病的难民们分批次往青峰岭迁移,有病的还是先留在濮阳这边把病治好,人家大夫也不可能整天青峰岭和濮阳来回跑吧!之后去了一趟田百万的家里,倒是碰到了田灵儿,得知她爹没在家中,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在制作坊。吕布心想,这家伙还挺上心的嘛! 当天,田百万交给吕布二千顶帐篷,这些都是他发动所有能动用的能量赶制的!看着田百万累了一夜没睡,两个黑眼圈加上胖胖的身体,活脱脱的一只大熊猫啊!见田百万如此卖力,吕布也是心存感激,虽说他是有所求,但是吕布也把他的恩情放在了心里! 第三天,凌晨,吕布手持八丈方天戟,背负银亮穿甲弓,胯下赤兔神驹马,腰别无鞘七星刀,往青峰岭而去! 行至青峰岭,见山下已经搭建好了许些帐篷了,陈宫正指挥士兵对周围进行除草,其中也有难民忙绿的身影。本来以为已经是无家可归了,但是现在这濮阳太守又给了他们希望,在他们心中简直是把吕布奉若神明啊!见士兵在搭建自己以后的家,怎么能不勤快的帮忙啊? 民众见吕布骑马而来,立马集体来到吕布身边跪地拜谢吕布的大恩大德,吕布笑着把他们扶起来让他们去忙。 陈宫来到吕布身边拱手道:“主公此般上山,且万万小心啊!”吕布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就提着方天画戟进山了! 行至山间,见一小路,便沿着路前行数里也未曾见传说中的大虫。正郁闷间,遇一老樵夫,吕布上前询问:“老丈请留步”。老人家停下来转身看着吕布,笑着拱手道:“哦~!壮士何去啊?” 吕布也拱手回礼道:“此前听闻山间有大虫出没,今日特来擒了大虫,为民除害!” 老人家大惊,仔细的看了看吕布,见吕布身材魁梧,又身负银弓,手持丈戟。想必定是不凡之人,于是道:“壮士好魄力,那猛虎身长丈余,四肢矫健,先前已是伤得数人。壮士可敢与之相比?” 吕布自信的看了一眼老丈,然后用手摸了摸方天画戟道:“某,欲将其擒之” 老人家钦佩的看着吕布笑道:“此处往西有一水潭,那猛虎时常在周围活动,壮士可前往” 告别了老人家,吕布朝着他说的那个水潭而去。又行了四五里果真见一水潭,于是吕布看了看周围见没有动静,然后慢慢的接近水潭,吕布也感到了内心的紧张,虽然吕布在严清莹等人面前表现的很轻松,但这是深山打老虎耶!又不是动物园看老虎。自己也没把握,还是小心点好。 直到来到水潭边也没看见所谓的老虎,不会那樵夫骗自己吧?吕布心想:武二爷打虎都是在上山睡了一觉,老虎才出现的,你不会让我也在这里睡一觉吧?算了等等看吧!于是吕布把方天画戟插在地上,蹲下去洗手。洗了两下结果看见水中一个倒影···!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往一旁扑去。 吕布一个翻身闪至一边,回头一看。乖乖的,好大一只猛虎。恐怕有二米长吧!还不加尾巴的长度!老虎见扑了个空,也不急着攻击,而是在前方游走。吕布心里现在就不止是紧张了,方天画戟在老虎的身边插着,这么近用弓肯定是不行。难道真的要学武二爷一双铁拳打虎?吕布还真没有哪个自信,摸了摸身上,还好有把七星刀。 一人一虎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吕布盯着老虎眼睛,突然,大吼一声。结果把老虎吓退了两步,老虎一想,不对啊!你才是猎物好吧!我怕你干嘛!于是一个跃身朝吕布扑来。吕布先是一个侧闪,随后两脚一登、一跃,直接骑在了老虎背上。老虎也不甘示弱,巨大的虎躯一甩,吕布飞了。 在地上大了两个滚,吕布翻身而起,吐了一下口中的杂草。老虎见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善茬,也小心了许多。吕布看了一下前方插着的方天画戟,两脚一登,一个冲刺,拔起画戟,一跃,使出一招力劈华山直奔老虎而去。 老虎矫健的往一旁一闪,一个回身又朝吕布扑来。吕布猝不及防之下被老虎扑倒在地,老虎张着血盆大口朝吕布咬来,吕布立马用左手钳制住老虎的脖子,右手腰间一拔,拿着七星刀就桶向老虎的腹部。 老虎感觉到危机,放弃了撕咬,往一旁一跃,虽然绝佳的速度让它躲开了致命一击,但是七星刀的锋利还是在他的后腿上划出了长长的一道伤口! 吕布见老虎受伤,翻身而起,一跃,朝老虎扑了过去,老虎知道今天看来是吃不了这家伙了,于是转身就跑。吕布是哪个穷追不舍啊!一路追了老虎二十里路。 要说这大家伙真的厉害啊!后腿受了伤还这么能跑!要不是跑到前面,一不小心踩到一个以前猎人布好的陷阱,吕布还真的不一定能抓住这家伙! 吕布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被猎网吊起来的老虎笑道:“嘿嘿···!跑···跑啊!哎····累死我了!” 第一卷兖州之幕026 "这就是大虫啊?"好奇宝宝吕晓倩蹲在铁笼子面前,看着里面被关住的大老虎。严清莹看了一眼一旁的吕布,眼中满是骄傲。别人做不到的,他能做到;别人畏之不及的,他却能将其活捉。他就是自己的丈夫,世界上就好像没有他完不成的事一样! “吕哥哥,它好像受伤了耶!”小倩同情的看着真正舔舐伤口的大老虎,准备伸手去摸一摸它的头。 “别动小倩,别伸手进去,它会咬你的”吕布见这个好奇宝宝居然想用手去摸这头大老虎,连忙跑过去抓住她的玉手。嘿!它要不受伤,受伤的就该是你的吕哥哥了!吕布心想道。 小倩怜惜的看了一下大老虎,然后转头对吕布道:“吕哥哥,我们去给它找大夫,好不好!”。呵呵,在这个时代那去找兽医啊?一般的医生还真治不了这大家伙。于是对小倩笑道:“没事,这点皮外伤,它会自己好的,在野外大老虎的生存能力可是很强哦!” 老虎似乎感到了小倩的好意,见吕布阻止,转头对吕布就是一声咆哮! 小倩将信将疑的看着吕布,明显不相信吕布,然后转头又看着严清莹。严清莹微微一笑“嗯,大老虎在山里受伤了,都是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的,放心吧!”小倩转头对吕布努了一下嘴,表示了一下对吕布把大老虎打伤的不满。 吕布笑了笑,握住小倩的玉手和小倩一起蹲在铁笼子边,以防这丫头傻乎乎的在伸手去摸!你别看它现在安安静静的,之前在上山的时候可是威风凛凛呢! 这天夜里吕布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一老翁骑白鹿而来。只见白发老翁,鹤发童颜,面目慈祥,所拄弯曲桃李杖,必高过头顶。对吕布笑曰:“君今日救得难民千万,我赐你白虎一只,他日可保令妹一劫。”说完大有深意的看了吕布一眼,然后翩然而去! 吕布醒来已是忘记了昨晚做的什么梦了!怎么也想不起来。第二天只是奇怪的发现,昨日还受伤的大老虎,今天腿伤居然莫名其妙的好了!吕布站在铁笼边望着白虎嗻嗻称奇!看来大老虎的恢复能力真厉害啊!白虎望了一眼吕布,也不理他,继续趴着睡觉。 清晨,小倩早早的醒来,第一时间跑来看她的大老虎。见吕布也在,开心的对吕布问道:“吕哥哥,吕哥哥,大虫的伤好了吗?” 吕布自是吹嘘自己的判断力如何的了得,我就说它恢复力强吧?你看现在白虎的伤口都不见了!小倩自然相信她的吕哥哥,可爱的对吕布鼻哼一声,又跑去看大老虎去了! 白虎见小倩来了,也是站起来走到笼子边呜呜两声,像是在给小倩打招呼。小倩见老虎对自己有好感,心里那是欢喜的不得了啊!于是又伸手去摸白虎的头。这一下吕布站得较远,没反应过来,差点没把吕布吓死。本以为血溅当场的画面没有发生,白虎却似享受一般的任由小倩摸它的头。 白虎转头看了一眼飞奔过来的吕布,不屑的对吕布吼了一声!意思就是:我就不买你丫的账,咋的?吕布也傻傻的看着小倩摸白虎的头,这老虎难道是萝莉控? 小倩见白虎这么温顺,于是转头对吕布道:“吕哥哥,你也来摸摸吧?大虫的毛发可顺了”。吕布摇了摇头,我可不敢去摸,我一伸手,这家伙铁定咬我。白虎也挑衅的看了一眼吕布,意思你来啊?哼哼,看我不咬死你~~~! 小倩喜爱的摸了摸白虎的头,对吕布道:“吕哥哥,我们给大虫取个名字吧?” 吕布嘿嘿一笑,“好啊!你看它全身毛发皆白,就叫它小白吧?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白虎对吕布一声咆哮,表示出自己的不满,尼玛,小白?怎么不叫小花啊?我身上还有黑色斑纹呢!我老君坐下堂堂神虎,你居然给我取个这么幼稚的名字。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小倩想了想摇头道:“不好,我观它毛若雪白,动似闪电。嗯~~!就叫它白云吧?” 吕布心想,这不一样嘛?都是小白啊!“好好好,你高兴就行!” 吃过早食,几人在园中玩耍,小倩央求吕布把白云放出来。吕布见白虎现在看起来虽然温顺,怕放了它又兽性大发。于是很果断的拒绝了小倩的请求,小倩却是不依不饶在吕布的身边撒娇,说什么她能感觉得出来白虎不会伤人。开玩笑,这话吕布能信?我还能感觉出来它对我不满呢! 于是小倩生气的不理吕布,在一旁去陪严清莹刺绣去了。吕布笑了笑,不是我不放,这是原则问题。他要为了将军府大家的安全着想。但后来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昨晚模糊的梦,只记得有个老翁给他说了什么白虎的事,具体说了什么全忘记了。 后来居然又神鬼差使的叫来甲兵,把各个出口堵住,严阵以待的把白虎放了出来!哎,能抓你一次,我吕布就能在抓你第二次!这就是吕布的自信。 站在甲兵身后的小倩,见白虎放出来了,没有凶性大发,而是温顺的在地上趴着,于是就推开甲兵向白虎跑去。吕布连忙跟在她身边,虽然知道这白虎不会伤小倩,但是这可是大老虎啊!还是小心为好。 小倩高兴的跑到白虎身边,一把抱住了白虎的脖子,白虎也用头去蹭小倩的脸蛋。吕布站在一旁也是放心了,所谓有个驯兽师在,就不怕它兽性大发。吕布撤了甲兵,严清莹也慢慢的过来了,有吕布在她也是不怕,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夫君会保护她。因为她相信他! 小兰怯怯的跟在严清莹后面,要说她不怕,是不可能的。这可是人人谈之变色的大虫啊!但是当接近了,见大虫也没理她,也就稍微放心了。吕布一直注意着白虎,生怕它突然暴走,但见它在小倩身边一直很温顺,也是想不明白。这还是自己在上山见到的哪只大老虎吗?怎么一下子变成小猫咪了呢? 第一卷兖州之幕027 下午,陈宫找到吕布说青峰岭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让吕布去看看。吕布也算了算时间,郭嘉的部队恐怕已经回来了吧!曹军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难民的事情得抓紧啊!于是就和陈宫一同前往青峰岭察看。 来到青峰岭,吕布见前面已经空出一大片的土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扎好了许多的帐篷,难民们也迁移了许多过来了。陈宫拱手对吕布道:“主公,现在这里已经安置难民一万余人了,宫见北面靠近黄河地段,土地肥沃,利于种植,已是吩咐民众前去开垦”。 吕布想了想对陈宫道:“青峰岭上树木繁多,你可命人前去伐木,用于大家建造房屋。这样总是待在帐篷里也不是办法;之后我会让张辽带人来这里建一个城郭,这样大家就不会在担心野兽侵袭了,也好有个安稳的家啊!” 陈宫拱手对吕布言道:“主公爱民之心甚矣,真是百姓之福啊!”吕布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但是所谓的善因善果,这些民众之后却帮了他大忙! “走吧!我们去看看北面的土地开垦怎么样了!”于是带着陈宫往北面黄河方向而去。 行至三里见一大群人在躬身劳作,有官兵、更多的却是农民。一旁还有些小姑娘端着水去给官兵们解渴。好一幅兵民劳作的景象,真是兵护于民,民敬于兵啊!在这个战乱四起的时代可谓是罕见了! 看见她们的大恩人兼打虎英雄来了,有不少少女围了过来。眼中全是崇拜,差点没让吕布给她们签名了!吕布笑着来到地里,大家准备上前行礼,吕布吩咐大家不用了。笑着带着陈宫穿梭在地里,路过的地方都有民众站起身对吕布笑着打招呼。看着这一张张淳朴的笑容,吕布心里也是开心。 “诶!这是什么?”吕布见民众将一些挖出来的东西堆在一起,陈宫上前道:“哦!这也不知是何物,正准备拿去扔了”。吕布好奇的蹲下身,拿起一个扒开上面的泥土一看,这···这不是马铃薯嘛?于是叫人拿来水洗了仔细一看,还真是土豆,只是长成了绿色的了,看起来也怪怪的。以前在古书上看到书上说,马铃薯最早产自西方,亚洲的马铃薯都是西方引进的,于是人们又将它称作洋芋。但现今在这黄河边的沙地里,却发现了这个类似于马铃薯的东西。吕布心中怎能不激动啊! 拿着手上的绿色马铃薯吕布一阵兴奋,就像发现了什么宝物似的。陈宫不解问道:“主公为何欣喜?”。吕布拿着马铃薯对陈宫言道:“这是好东西啊!是可以吃的,不仅如此,而且耐旱,易种植,还可以量产啊!好东西,这可是好东西啊!” 于是吕布吩咐大家把马铃薯都收集起来放好,自己拿了一些回去做样本,准备研究一下在教大家怎么种植。吕布前世老家是农村人,父母都是农民,从小就跟着父母上山下地的劳作。对于土豆他并不陌生,但是好多年没碰这些了,难免有些生疏,再说了,这个看起来全身绿色的土豆能不能吃还要实验一下才知道啊! 吕布高兴的拿着土豆回家,见小倩正在院子里和白云玩耍,打了个招呼就让下人去拿刀和锅等一些做菜作料来!小倩见吕布拿回来一些绿色的东西,也是好奇宝宝似的蹲在一边,问这是什么呀?怎么长得这么奇怪啊?你要干嘛呀?之类的话题! 吕布卖了个关子,神秘的对小倩道:“这是好东西,看你吕哥哥给你做好吃的!”下人拿来了道具,也帮吕布架好了锅,吕布就拿着刀在哪里一阵忙碌。 半个时辰后,小倩睁着大眼睛可爱的看着吕布拿着勺子尝土豆的味道。仔细的品味了一下味道,好像和现代的土豆也没什么差别啊!但为什么是绿色的呢!可能是染色体的缘故吧! “让我尝尝,让我尝尝”小倩伸手去抢吕布的勺子。 吕布连忙道:“等一下,等一下嘛!”放下勺子“还没熟呢!在让它煮一会儿”其实吕布是想看看自己吃了后,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免得集体中毒啊! 严清莹在一旁的石凳上拿着刺绣,好笑的看着这俩个就像长不大的孩子!微笑的摇了摇头继续刺绣。小兰也坐在严清莹身边打下手,好奇的看着蹲在一起的两人。 “该我了,该我了,这次该我尝了”见吕布又拿起勺子尝起来,小倩不满的抗议道。 吕布感觉了一下,嗯!没有不良反应,于是溺爱的看着小倩,把勺子一送“给你,给你,快拿去!小馋猫!” 小倩接过勺子,可爱的对吕布做了个鬼脸。勺了一块‘吕氏秘制土豆’往嘴里送去。吕布连忙在一旁道:“小点心,烫!” 小倩尝过之后,甜甜的对吕布一笑“哇~!真好吃,以前都没吃过呢!”那是肯定的,此前你们连这是什么你们都不认识,更别说吃了!小倩又尝了一口“嗯!清莹姐姐,你也尝尝,真的好好吃哦!” 严清莹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和这两个孩子一样的蹲在一起胡闹!白虎也好奇的看了一下小倩的勺子,小倩连忙问白虎是不是也要尝尝。吕布在一旁好笑!这老虎会吃你这个?果然白虎看了一眼土豆,无语的去一旁溜达去了! “主公,您找我啊?”张辽来到院子里,见吕布和小倩二人蹲在一起煮什么东西,也好奇,于是开口问道。但是走了两步就愣住了,这~~这院子里怎么有只老虎啊?张辽也吓住了,站在那儿没动。白虎看了一眼张辽并不理睬的趴在一旁。 吕布见张辽被吓着了,也是一笑,任谁见到这么一只二米长的大老虎也是吃惊啊!小倩站起来对张辽笑道:“张将军别怕,白云是不会咬人的”为了证明她还特地去摸了摸白云的头,白云也是温顺的在她手上磨蹭! 张辽这次算是长见识了!真是对这个小公主不服不行啊!不仅智计无双,就连大虫也能驯服啊!佩服!佩服! 吕布起身对张辽道:“文远请坐”,二人坐下后吕布道:“青峰岭的事,陈宫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料曹操的援兵肯定也到了,最近可能会有动作。我想让你尽快的安排一下,青峰岭的城郭修筑的事情,务必要赶在曹操大举进攻之前完成啊!” 张辽想了想点头拱手道:“主公权且放心,辽,这就去办!” 第一卷兖州之幕028 甄城,曹操迎接郭嘉的归来,见郭嘉身后的一大片军队曹操也是激动,前些日子被吕布那厮打败,压抑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反击了。议事厅,当郭嘉得知曹操大败之事也是唏嘘不已,建议曹操现在不急与吕布开战,当先将降兵编制,加以训练为上策。于是曹操听从郭嘉之言,将兵马屯于甄城操练。 然而吕布此时却在家里忙得不可开交,忙什么?忙着种土豆!在轩雅居寻了一片空地,吕布将切好的土豆平铺在上面,然后叫人找来一些柴灰,自己正挽着袖子拿着柴灰往上面洒。小倩等人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吕布摆弄。 “吕哥哥,这真的能让土豆发芽?”小倩不解的问道 “嘿嘿,过几天我们再来看,走吧!回去了” 第五日,吕布等人再来察看的时候,上面已经长出了嫩芽,于是吕布高兴的把自己的成果拿到青峰岭去教大家怎么种植这土豆。 青峰岭,吕布亲自下地给大家演示,这东西要怎么种,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施肥,怎么育苗之类的诸多事项。民众见吕布这么毫无架子的来给自己讲解方法,也都积极的学习着。 悠闲的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半个月。 “主公,田百万求见!”陈宫来到轩雅居,见吕布正悠闲的躺在自制的摇椅上嗮太阳。白云趴在一旁,见陈宫来了也是不理。这段时间将军府上下都习惯了,小倩经常带着这个大家伙在府上闲逛,上至将士家属,下至丫鬟仆人都见怪不怪了! 吕布起身对陈宫笑道:“怎么?他又有什么事?”陈宫回答道:“曹军有动静了” 来到前厅,田百万见吕布出来,立马迎了上去。但是马上就吓得坐在了地上,哎妈呀!吕布后面跟着一只大白虎。吕布见田百万吓到了,也没办法。这家伙在府上除了小倩没人能叫得动它,想去哪儿也没人敢拦。特别是对吕布,那是不屑一顾啊! 于是只能对田百万道:“别怕,它不咬人!”不怕!怎么能不怕啊!这可是老虎。白云见田百万这么胆小,鄙视的看了一眼他,转身离开了。 吕布连忙将田百万扶起来。田百万平复了一下心跳,想起正事,于是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给吕布看。吕布接过信看完,然后又看了陈宫一眼。陈宫点了点头。 “这信什么时候收到的?”吕布问道, “昨夜里一农夫打扮的人秘密交给给我的”田百万回到道。 吕布拿着信想了想,转身看着陈宫,陈宫也笑了笑以示回应。于是吕布对田百万道:“你立马想办法回信,先别同意,他肯定会在写信来找你的!”吕布心里激动啊!等了这么久,就是等你今天。历史上吕布是不认识你,才让你跑了!现在我认识你啊!哈哈!看你这次怎么跑! 甄城,曹营。“主公,那田氏回信了”。“哦,快拿来!”曹操接过郭嘉手中的皁布。“嗯~!那田氏果真如奉孝所料,乃胆小怕事之辈。我写信让他开城迎我,必是不敢” 郭嘉在一旁笑了笑“主公现在可对那田氏许以重金,并施与威压,言道破城之后不加罪与他。想哪田氏必会审视夺度,知我军现在势大,而为我军作为内应开城相迎”。 曹操点了点头“嗯!奉孝之计可行。你可书信一封与他” 濮阳,将军府。田百万夜里再次派人找到吕布,这次他没有亲自来,怕会有人监视他。来人也是一身黑衣,小心翼翼的从田府翻墙而出的! 吕布拿着皁布看完,交给陈宫,陈宫看后对吕布笑道:“主公,那曹贼已中计,曹贼多疑,第一次必定是试探田氏的,这第二次恩威并施就是真的想让田百万就范了。” 吕布点头笑道:“你现在可书一封与田公,让他答应作为曹操的内应,并提一点要求”。陈宫笑着点头,带那黑衣人再去书信去了! 第三日,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接近了濮阳,城楼上的士兵也是昏昏欲睡。曹操在远处看了看城楼上,见没有异状。于是一挥手,大军缓缓的朝濮阳压进。 五月的夜里天气已经有点闷热了,但是今天濮阳的上空却显得甚是压抑,天就像马上就要塌下来了一般! “这鬼天气,还没入夏就这么闷热了”城楼上士兵甲抱怨道 一旁的士兵乙靠在柱子上抱着长枪懒懒道:“得了吧你,你这哪是热啊!怕是想老王家的小娘子了吧?哈哈!” 士兵丙在一旁接话道:“诶!还别说,老王家的小娘子还真水灵啊!那天我见他上街买菜!哎哟哟,那身段···嗻嗻!” 士兵丁坐在地上扇着衣袖道:“嘿,老王家的小娘子算什么,要咱们的将军夫人···!那才是~~~”士兵乙立马站起来踢了他一脚“你想死了啊!让臧统领听到了,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吓得士兵丁立马站起来闭嘴了。上次有个士兵就说了一句夫人真是个美人,结果被臧霸打得半死! “诶,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士兵甲一直注意着城下,大家也起身来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影子朝城门移动。士兵士兵乙一看,妈妈呀!这是什么?是敌军啊! “敌袭,敌袭·····!快···快去找将军”士兵乙吓得大叫道,一边喊一边往楼下跑去。 曹军接近城门,见果然城门被人打开了,于是曹操一挥手,士兵发起来冲锋。曹军直接无视了城楼上士兵的羽箭,如鱼入水一般的往城里冲啊!不一会儿就冲进来了一半人马。 曹操带头在前面,突然间城门燃起了大火,左侧一彪军杀出,大喊道“臧霸在此,曹贼纳命来”。曹操也是不慌,对士兵激励道,我们已是没有退路了!奋力杀啊!率领士兵迎上。 此时右边也是一支彪军杀出“曹军休走,张文远来也”,城中瞬间歇起震天的喊杀声。这下曹操慌了,看着伏兵才知道自己是中了埋伏了。慌乱之际,领一支军往城东杀去。 城外夏侯渊见城门燃起了大火,知道是中了敌人奸计了,一面指挥士兵奋力攻城,一面派人去各个城门口接应曹操! 话说曹操此时在城中一阵冲杀,好不容易来到东门,结果又是一彪军杀出,定眼一看,差一点吓尿!这不是吕布那厮嘛?于是曹操立刻骑马转身就跑。 吕布见曹操想跑,骑赤兔直奔曹操,哼哼,和我的赤兔跑,看谁跑得快!不想突然一黑脸大汉迎上“吕布匹夫,典韦再此,休得伤我主公”大汉一声巨吼,震得周围房屋直颤,瓦片刷刷直掉!这厮不愧能驱虎过涧,被曹操称之为——古之恶来啊! 第一卷兖州之幕029 吕布见曹操已是跑远,心中甚急,奈何这典韦挡路,无奈之下只好冲过去了!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曹操跑了!吕布画戟点地,策马狂奔典韦而去,由于速度太快,画戟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一条火花,貌似火龙。典韦也是伴随着大吼,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压向吕布,状若猛虎。 刹那间,二人交于一处。吕布挥舞着画戟,火龙缠绕戟身,直面典韦而去。典韦手持双戟,状似猛虎利爪,迎上吕布画戟。 只听得一声巨响,火龙与猛虎相撞,巨大的冲击力将二人分别震飞,骇人的气势使得将士们的马匹皆是嘶鸣。 吕布着地,也是后退数步方能化解冲势。在观典韦,虽未后退,但也将地面深深的踏出一个凹坑,周围砖石皆裂数米。好一个古之恶来,真是打死都不后退啊! 于是吕布两眼盯着典韦,对身后的铁骑道:“尔等前去诛杀曹贼,我来拖住这厮!” “诺!”众将士齐声领命,调转马头朝西侧奔去! 典韦见铁骑想绕行追击,又是一声大吼,单手抓起身旁的马车,奋力朝铁骑扔去,随后双脚一登也朝铁骑冲去。马车飞在空中突然四分五裂,吕布手持画戟于烟尘中冲出,大喝道:“你的对手在这里!”抬手就是一招横扫,典韦知这家伙厉害,也不敢直面其峰,不得已抽身后退。 吕布趁势咬住典韦不放,一般猛攻,逼得典韦步步后退,二人刹那间交手数十招。典韦见自己本来是来阻止这家伙去追杀主公的,结果现在到被这家伙缠住了,心中甚是焦急。但奈何这吕布也不是善茬,一把方天画戟被他舞地虎虎生风,招招直逼其要害,使得典韦不得不防! 话说曹操一路狂奔,奔至西门见城楼上站有一人,定眼一看原是陈宫。陈宫微笑的看着曹操,就好像看一只笼中的困兽,眼神中带着萧杀的冷酷。一挥手,城楼上士兵乱箭齐发,曹操见状立马奔走北面而去。 行至一半,只听体面震动的厉害。于是曹操立刻弃马往一旁的民舍躲去,铁骑至,见一马匹,知曹操定在此处,于是命人搜查。曹操听闻铁骑要搜查,连忙在屋中寻藏身之处,奈何屋中空旷,但见一茅厕。曹操一犹豫,只听得人声越近,一狠心,往厕中一跳! 铁骑进屋一般巡视,见屋中空无一物。见一茅厕,打开一看,也没人,于是转身去别处搜寻去了! 话说此时的夏侯渊也在城外急得团团转,主公身陷困境,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见城楼上一女孩儿骑白虎,在城楼上各种指挥士兵作战,每次都刚好把自己的进攻打退。使得这南面城防犹如一堵铜墙铁壁,自己虽有数倍于敌军的兵力,但却始终无法逾越啊! 城西,铁骑见搜寻未果,以为是中了曹操的金蝉脱壳之计,于是领兵直奔西门而去。 待骑兵走远,曹操才从坑中爬起,见四下无人,于是骑着马,继续往北门逃去。一路狂奔,行至北门,只见北门也是燃起了大火,城外喊杀震天。曹操绝望的看着大火,拿起自己的随身佩剑——倚天剑,看了一眼,左手欲拔剑。 但最终枭雄的不屈服本质战胜了心魔,正欲转身牵马找个地方躲藏,却见熊熊大火的城门口一人影冲出,许褚在大火中硬生生的开除了一条路。 曹操见状大喜,只听许褚喊道:“主公快走,主公快走”,大喜之下曹操立刻牵马朝许褚跑去,结果行至门间一巨大的横梁燃着熊熊大火倒下。 许褚见状丢弃铜锤,硬生生的用一双赤掌,撑住了燃着熊熊大火倒下的横梁。口中大吼道:“主公,快走啊!” 曹操也不犹豫,牵马直奔城外而去。 吕布此时也甚是心惊,二人交手已有两百多招,但这个典韦却是毫无弱势。自己要不是仗着方天画戟一寸长一寸强,而让他无法近身,真无法把他压制。 只见场中二人身影交错,一人形若狂龙,一人状若猛虎,所过之处,必是瓦石乱飞。 届时,吕布一招横扫千军,典韦纵身一跃躲过,但吕布却将他身后的民房击塌,威势之大甚是骇人。典韦也不示弱,大吼一声,如猛虎下山一般直奔吕布,双戟带着开山裂地之势接连而来。 二人交战中,一彪军由南侧奔袭而来,来将大喊道:“张文远来也!”于是张辽和臧霸参加了战斗。本来吕、典二人势均力敌,现在张、臧的参战,使得形势一边倒啊! 张辽、臧霸加入战斗也不弱,二人大刀处处直攻典韦要害,逼得典韦不得不回身防御,届时,吕布乘机一阵猛攻,典韦渐渐不敌,一不小心中了吕布一招横扫,直接被击飞,撞至一旁民房,巨大的冲势将民房轰蹋。张辽、臧霸跃身而入,刀架典韦脖子上,将典韦压得不能动弹。 濮阳,北门,吕布站在还在燃火的门口,看着这一条被人硬生生开出的路。天下下起了小雨,浇透的不止是大火,还有吕布的心。曹操世之枭雄,每每逢难都能逃脱,吕布知道,错失了这次机会,就不可能在杀死曹操了。抬头望着天空,老天,难道你真的要我吕布重蹈覆辙? 小倩骑着白云在雨中缓缓而来,望着她以往心目中一向自信开朗的吕哥哥,现在却显得如此低沉,心中也甚是担心。伸手握住吕布的大手;吕布感到了一丝温暖,低头看着这一直与自己站在前线的人儿。是啊!自己还有要保护的人,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渐渐的吕布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子坚毅。没有困难能压倒我吕布,我乃战神吕布。 白云似乎也在鼓励吕布,轻吼了一声,然后望着吕布。吕布笑着蹲下,摸了摸白虎的头“我吕布,不会放弃的。”然后看着小倩的眼睛道:“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 小倩也望着吕布的眼睛,甜甜的点头笑道:“嗯!” 两人一虎就站在雨中,耸立着,吕布伟岸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第一卷兖州之幕030 濮阳,将军府议事厅。 “跪下!”甲兵压着典韦至堂前喝道,典韦轻视的看了一眼甲兵,站立不动。甲兵见状,正欲用棍棒击其膝盖。 “慢着!都给我退下”。吕布出声制止道,起身向典韦走来,一边伸手去为典韦松绑,一边又对典韦笑着说:“将军武艺超群,布,甚是敬佩···!” “不必多言,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典韦,是不会降你这三姓家奴的!”典韦一下子将吕布撞开,断然喝声道!臧霸起身一拔佩剑,就要去捅了这厮。吕布连忙抬手阻止道:“不得无礼”。臧霸重重的一哼声,狠狠地看了一眼典韦,然后坐下。 吕布站在原地看着典韦,典韦继续道:“昔日丁原待你不薄,你却将其杀害,是为不仁。曹公与你素来无仇,你却夺人兖州,是为不义。如此不仁不义之人,我典韦岂会降你?哼!”说完看都不看吕布一眼。 吕布也知典韦乃曹操心腹,不可能收复,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万一自己的主角光环起了作用呢!想不到自己在他典韦眼中竟是这样一个不仁不义的人!哎!也罢!放你回去肯定是不行!吕布见典韦看都不看自己,深深的一叹气,只为少了一个对手而感到惋惜!转身理了理衣袖。 陈宫会意,上前对甲兵吩咐道:“拖出去,斩了!”。甲兵要上前压典韦,典韦虎躯一震“某,自己走!哼” 在三国不能杀名仕,吕布还是知道的!当年曹操在白楼门把自己抓住,都是借的刘备的手杀的。不过你典韦现在只是个曹操的贴身护卫,杀你又有何妨?你武艺了得,有你一天在,对我就是一天的威胁!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只能除之后患了! 陈宫见典韦已是斩杀,于是上前拱手对吕布道:“主公,今曹贼再次逃脱,下次恐不会在以身犯险。曹军势大,必强攻之,我们何不设防于五十里之外的平县,这样也不至于让濮阳遭受战火啊!” 吕布想了想,也只能如此,如若曹军强攻,濮阳定会遭受战火,自己还怎么保护严清莹她们啊!于是同意了陈宫的意见,隧命张辽先行一步,自己清点了军马,随后就来! “我也要和你去”轩雅居,小倩得知吕布要去平县驻防,自是不肯让吕布独自前去! 吕布摸着小倩的脸蛋,笑道:“曹军两次败与我手,肯定不敢在和我们凭计谋了,然而曹军势大,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以兵力优势强攻,所以这次拼的是实力,而不是谋略了!你就乖乖的待在家里····!” “不行,就算他曹军强攻,我可以帮你守城啊!”小倩见吕布不肯带上自己,急的眼眶眼泪直打转。她怕他就这样一去不返。 严清莹虽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一双眼睛也是担心的盯着吕布,他每次出战,她从未阻止,因为她也知道她阻止不了,她能做的就是不让吕布有后顾之忧! 吕布看了一眼严清莹,对小倩笑道:“你就留在家好好地保护清莹,我走了濮阳也还要个人来镇守啊!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以免曹操偷袭我后方啊!所以,这是军令,听话!” 严清莹也上前拉住小倩的玉手道:“妹妹,你就听夫君的安排吧!别让夫君担心!” 带着小倩和严清莹浓浓的担心,吕布率领铁骑大军直奔平县而去。 甄城,议事厅,所有人都沉默的不说话!本以为是自己偷袭吕布,结果被吕布那厮算计,来了个反包围,现在谁也不敢去触曹操的霉头。 见众将都不说话,曹操虎眼巡视了一圈众人。一声冷笑“哼,吕布那厮真以为就凭他二万兵马,就能挡我二十万大军乎?今日我当率大军强攻,我倒要看看,那吕布如何破我!”,“传令,大军即刻拔营,夏侯渊、夏侯惇为先锋,于禁、李典辅之。往濮阳,进发!” “诺!”众将士齐声领命而去!郭嘉本还想说什么,但曹操直接挥手阻止了,于是郭嘉也只好不言了! 濮阳,平县。吕布率军赶到时,张辽正在命人加固城防。平县人口稀少,城墙也不高,四周空旷无人烟,但是确是濮阳的唯一屏障防线,于是吕布已是命人将城内的百姓迁往濮阳安置,现在平县就是一座空城。 下午,曹军大军抵达,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在城下聚集。吕布知道平县城防不高,曹军若是强攻必定破城,于是见曹军刚刚抵达,还没攻城之际。率先领一队铁骑杀出! 阵前,吕布昂首而立,大有一夫当光万夫莫开的气势。但这时,夏侯惇见了,表示不服!于是拍马出阵大喝道:“贼人吕布,你嚣张个什?我夏侯惇来会会你!”喝完拍马直奔吕布而来。 “哼,来得正好”吕布还真怕这丫的不理自己,而发兵攻城。于是持方天画戟迎上!二人交于一处,夏侯惇的刀法和典韦的戟法不一样,是属于刚猛中带有灵活,一刀接一刀,环环相扣。 二人在马上刹那间交手数十招,夏侯惇虽武力惊人,但奈何吕布更是凶猛,方天画戟飞舞之间,犹如龙形环绕,每一招都含有开山裂石之威,那夏侯惇哪是敌手?不一会儿夏侯惇渐露败迹。 一旁的夏侯渊见哥哥不敌,于是也举着长枪挥舞着直奔吕布,大喝道:“夏侯渊来也!”,于是三人战于一团,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只见夏侯渊持银亮红缨枪对吕布见面就是一招青龙探海,吕布连忙举画戟去挡。夏侯惇见机会来了,飞身而起,使出一招力劈华山,直逼吕布空防大露的后背,无奈之下吕布只有弃马翻身一跃。吕布着地,又与逼来的夏侯渊战于一处。 说实话,吕布觉得在地上两脚着地的打架,比骑马打架好打多了!在马上时刻要注意保持身体的平衡,在地上却可以自由的使用身法。但现在夏侯渊的优势就是居高临下。 夏侯惇见一击未果,也提刀追了过来,迎面就是一般连砍。吕布依着灵活的身法,承受着两人的攻击也是不落下风,时不时的还来一下反击!刚刚躲过夏侯惇的连砍,结果夏侯渊又举枪攻来。吕布见这厮骑在马上仅占优势,于是奋力一击荡开夏侯惇,然后使出一招横扫千军伴随着一声大吼往夏侯渊的马头攻去。 夏侯惇本在冲锋,又见吕布画戟夹着狂龙之势直奔马头,想停下来已是不能,于是弃马飞身而起。只见马匹被吕布击中,瞬间四分五裂,声势骇人!夏侯渊刚着地,又见吕布挥舞着画戟直奔而来,夏侯渊身形还未稳,只得被吕布逼得步步后退。 吕布趁机一阵疾风骤雨的猛攻,看准时机使出一招杯弓蛇影,直逼夏侯渊要害,夏侯渊猝不及防之时,只见吕布立马挥戟回迎夏侯惇。原是夏侯惇赶到,见族弟危急,一跃身而起,使出一招力劈华山,再次直奔吕布背后空门。吕布可不想和他们两败俱伤,于是放弃了夏侯渊回迎夏侯惇! 且说于禁、李典二人见自家将军久攻不能胜,也甚是焦急,于是二人对望一眼,一同出阵冲向吕布。得了!现在不是二打一了,由单挑变成了群殴了!欧谁?欧吕布啊! 李典、于禁二人的加入虽让吕布猝不及防,但吕布也是临阵不乱。只见场中刀光剑影,沙石横飞,吕布犹如一条出海的蛟龙穿梭在几人的围攻之中。士兵们也从未见过如此的精彩对决,纷纷睁大眼睛盯着场中。 吕布的铁骑,知主公威武,今日一见,更是崇拜如战神。见自家主公以一敌四都不曾落得下风,于是数千铁骑齐声大吼,为主公助威!吕布听得威吼,犹如战神在世,越战越勇! 于是,五人就这样战斗到了黄昏。吕布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于是奋力一击荡开铺面而来的夏侯惇,转身一吹口哨,赤兔飞奔而来!吕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上马,往城中奔去! 夏侯惇四人也是累得不轻,见吕布那厮跑了!站在原地喘气了一会儿,也领兵回营。只等曹操前来了! 第一卷兖州之幕031 (推荐此章的一首伴乐《七剑战歌》) 濮阳,平县。吕布等人聚于大厅,一哨兵来报,曹军于城外二十里处扎营。陈宫起身对吕布拱手言道:“曹军现今兵力是我们的数倍,我们不宜守城,当主动出击。以充分发挥我军骑兵的优势”吕布觉得可行,于是第二日一早就领铁骑出击。 太阳初升,平县外十里的广阔空地上,已是聚集了数万大军。静,很静,静得能听见马匹的嘶鸣,天地间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萧杀之气。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寂静,沉闷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 吕布军铁骑列锋矢阵严阵以待,阵型前吕布当先而立,手持方天画戟,身披虎头连环铠,胯下赤兔马,犹如一尊魔神在世。吕布身后的铁骑,一个个面目狰狞,看着敌人,眼中露出嗜血的冲动,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大军却是毫不畏惧,因为站在他们前面的人就是他们的信念。 夏侯惇大军也是一字排开,阵型整齐让人望而生畏。他们大多数是徐州的降兵没错,但是进过一个月的严加训练,骨子里的狠劲也露了出来!谁说我徐州兵就不行了?今天就要战出我徐州兵的本色,战出我徐州军的军魂。在我军人数优势的情况下,碾压一切阻挡在前的敌人,没人能阻挡住我们的脚步。 在朝阳的照耀下,吕布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吕布身后的铁骑战马,立刻就变得躁动不安,就像一只快要挣脱缰绳的猛兽,蓄势待发之下,随时都会给敌人致命一击。 随着吕布的一声大吼“呃~~啊~~!杀~!”,吕布戟指敌军,当先冲出。身后的铁骑立马化身为脱缰的洪水猛兽直冲敌人而去,三千铁骑齐声怒吼,吼声震响寰宇。马蹄重重的他在大地上,大地也在为之颤抖。黑色的战甲,映着太阳的余晖,宛如死神降临,直插敌人心脏。 夏侯惇大刀一挥,曹军也如离弦之箭向敌人冲去,喊杀震天,此时在他们眼中有的不是畏惧,而是嗜血的疯狂、男儿的血性。 两军一经接触,立刻断肢残臂,四处横飞。吕布的铁骑犹如一把绞肉机,所过之处皆无完人。曹军却是犹如飞蛾一般的,明知前面就是地狱,但却毫无畏惧的扑上去。 由于曹军的不畏生死,吕布军的铁骑很快就如陷入泥潭。所有阵型被分割开来,陷入一场乱战。吕布手持方天画戟,两眼充血,挥舞着画戟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手下竟无一合之将,当真是无人能挡啊! 吕布冲杀一会儿,见自己的铁骑被分割开了!也知这样下去不行!于是一声长啸,策马往曹军的西面突去。铁骑的将士听得主公的长啸,也发出一声震天的长啸,跟着吕布往西面突去。带人吗聚齐,吕布立刻率领部队转身,再次对曹军发起冲锋。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吕布的银亮连环铠上已经是被染成了红色,满身都是鲜血,敌人的鲜血,此时的眼中已经失去了理智,两眼血红,有的只是嗜血,渴望的唯有屠杀。战场上已是横尸遍野,有曹军的也有吕布军的,有的尸体被马匹践踏得已是成了肉泥,四肢在广阔的平原上四处散落。由于还未完全死透,内脏还在跳动,上面还冒着热气。 鲜血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天空。整个战场已成了人间地狱,在夕阳的照耀下血液在地上汇成了小溪,流向不知名的方向。又是一轮冲锋,吕布带领着铁骑再次从敌人大军中穿过。来到平县城池的方向,张辽见吕布还欲再战,于是立马上前拉住吕布的手臂,对吕布言道:“主公,今日将士们都已匮乏,不如我们回去整顿后再战?” 吕布伸手抹了一把满脸的鲜血,上面还黏糊这许些碎肉,抬头看了一眼快要落下的夕阳,身后的将士们和坐下的战马也都喘着粗气。于是调转马头,“撤!”带领着将士往平县奔去。 曹军的夏侯惇,重重的把大刀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看着撤退的吕布军。厮杀的时候他也不曾畏惧,但是现在杀意冷却,在看着满地的血肉,心中不得已对吕布军产生了一丝的敬畏。吕布以3千铁骑与自己二万将士厮杀,确是未曾落败,反而是自己的军士死伤更多。 一旁的夏侯渊骑马来到夏侯惇身边,喘着粗气问道:“大哥,我们追不?”。夏侯惇转身看了一下,身后也是精疲力尽的将士。缓缓地摇了摇头,“回营!”。于是曹军在草草的清理了一下战场后,也缓缓退去! 在夕阳下,广阔的大地上留下的只有断壁残垣,许多的生命留在了这片土地上,但是却没人能记得他们的名字。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吕布回城,御下战甲才感到全身的乏力;在战场上全身凭着一股子狠劲的冲杀。见大家都累得不轻,于是吩咐了一下陈宫密切注意对人的动向,就让铁骑散了。 接下来的几天曹军也安静了下来,进过这场血礼的交战,士兵也是损失惨重。现在两军都在整顿军士,准备迎接下一场厮杀的来临! 平县军校场,张辽正亲自指挥着士兵训练,这些都是陈宫去濮阳调来的新兵。吕布和陈宫商议了一下接下来几天的安排,也独自来到了军校场,他就想看看,这批新兵的实力到底怎样! “喝~!喝~~喝喝~~!”士兵在兵长的带领下喊着口,见吕布走来,张辽前行抱拳道::“主公!”吕布笑回应,然后站在一旁看着士兵们操练。 过了一会儿,吕布一直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士兵的操练,张辽能被曹操予为五子良将,在统兵这一块是没得说的,但是看了一会儿,吕布觉得士兵在操练的过程中少了一股子气势。 于是吕布挥手让士兵停止了操练,走上点将台,扫了一眼众人道:“在战场上厮杀,讲究的是大开大合,用气势压倒对方,敌人方不敢近身。而不是像你们一样的照本宣科的打拳,你们要知道,你们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演武场,而是沙场。” 吕布说完台下众人明显不服,有人小声的对身边的人说道:“嘿!这家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们是花拳绣腿,他来试试啊!”,旁边的人也是轻笑一声。 吕布见台下大家都一幅不屑的表情,于是去的台下指了二十个士兵说道:“你们过来!一起上!”,众人看了一眼台上的张辽,张辽点了点头,于是一个个大汉摩拳擦掌向吕布围了过来,大家心里想到,知道你吕布厉害,但是你想一打二十也太狂妄了吧! 众人狞笑的互看了一眼,“嘿嘿,主公,得罪了啊!”然后一齐出拳,朝着吕布攻来。吕布见状后退一步,顺手抓住一个人的拳头,大吼一声,将手中的整个人伦飞了起来,使得众人无法接近。然后腾出一只手,抓住手中大汉的脚,将大汉举过头顶,一扔,朝着众人砸去,一下子就砸到了一片。众人见吕布如此威猛,也都不敢再上前来挨揍了! 见众人都不上前,于是吕布回到点将台。站在点将台上对士兵说道:“这,就是气势,当你的气势压倒对方,对方就会畏惧你,你才能在战场上生存。兵者,保家卫国。你们背后的是你们的亲人,是你们的父老乡亲,他们的性命握在你们的手中。你们现在不容有一丝的松懈,所以,必须要拿出你们的气势来。听见了吗?” 第一卷兖州之幕032 一天夜里,吕布正穿着盔甲和衣而眠,突然城外响起喊杀声。吕布翻身而起,跑出门遇到来报的哨兵:“报~!主公,那夏侯惇又来了”。吕布飞奔赶往军营。 这两个月来,夏侯惇知道平原战不是吕布的对手,于是开始了疲兵战术,隔三差五的来个夜袭,打至天明又引兵退去,着实让吕布军苦不堪言。 这段时间,吕布也多次率兵出击,与夏侯惇来了几场硬碰硬的厮杀,当夏侯惇发现每次都是自己损失更多的情况下,于是开始了疲兵战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反正我就是不和你吕布来平原战。每当吕布领兵冲进曹军的营寨时,都发现里面的人跑得一个不剩!让吕布很是无奈。 这已经是夏侯惇的第十一次夜袭了,吕布领铁骑冲出城外,迎面撞上夏侯惇的前军,两军自是展开一场厮杀。于禁居于中军,看吕布这厮又出来了,于是命左右军士前线靠拢,把吕布围在中心,吕布见敌人包围了过来,手中方天画戟奋力一扫,数十颗人头冲天而起。甲兵也不畏生死的扑向吕布,长矛直刺吕布要害。方天画戟将前面一个百夫长穿透,吕布持画戟将人一抛,砸向冲来的敌军,随后在人群中冲杀,所过之处,必是收割掉一片人的性命!此时已经不像在杀人,而更像在割草! 当太阳初升,第一楼阳光照向大地,恍惚之间给万物带来了希望。于禁引兵离去,看着如潮水般涌退的敌人,吕布也失去了追击他们的兴趣。前几次追击,不是中了陷阱,就是中了埋伏,要不是吕布凭借一身无人能挡的武艺,带领铁骑杀出重围,吕布早就交代在了哪个不知名的早晨! 时日已是进入了夏末,炎热的夏天在吕布军的铁骑奔踏下匆匆流逝!吕布进得城中,下了马,士兵将赤兔牵走。吕布一步步的走在城内,此时的平县已是破难不堪了,城内的民房有很多都被曹军的火箭给烧毁了!四处皆是残垣断壁,有的地方还残留着昨夜战火的余温。 受伤的士兵们在城内随处可见,有的坐着茫然的看着天空!有的捂着伤口嘶喊,军医们忙碌的穿梭在伤兵之间。吕布看着一个个被抬下城楼的伤兵也很盲目,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面对数倍与自己的敌人,吕布虽有万夫莫敌之勇也深深地感到无力,虽然现在的局势看起来都是曹军损失的更多,但是曹军却是在不停的增援。己方虽然也有援兵,但是都是些未经操练的新兵,而曹军的却是久经沙场的徐州兵。 吕布看着初升的太阳,多希望这场战争能停下。也许是上天也听到了吕布的祈祷,或许是吕布的主角光环起了作用,也或者是老天觉得吕布和曹操这样打得实在太无聊,于是决定掺和了进来!在夏天过去,秋天已是来临之际一件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这日,吕布在军营中看士兵的操练,无意间抬头看向天空,见还未至黄昏,天空就变得昏黄,就像风雨欲来之势,魏续从一边走了过来,拍了拍身上的飞虫,抱怨道:“嘿,怪事,这军营怎么出现这么多的蚂蚱啊!”。本来吕布还没注意,见此时魏续这么一说,仔细的往地上一看,还真的挺多的妈咋啊!听过蟾蜍的迁途,还没见过这蚂蚱也会迁途啊!看来古代的动物真是奇怪啊! 吕布笑着对魏续打趣道:“嘿!它们喜欢你,才找上你的!”魏续嘿嘿一笑“那我回去把他们都抓来烤了吃”,进过了大小数百战,吕布与所有将领的感情已经不再只是主仆的关系了,更像的是兄弟,将领们也习惯了和这个没架子的主公开玩笑! 吕布在一次趁夜奔袭曹军营寨,夏侯惇率领大军且战且退,退到了离平县百里开外的地方,吕布经过一夜的追杀,也绞杀了不少敌人。领军回到平县的吕布,刚一进城,陈宫就急匆匆的找到吕布。 “主公,大事不好啊!”陈宫见吕布下马,上前对吕布说道。吕布让士兵牵走了赤兔,抹了一把满脸的鲜血,对陈宫道:“走,进去说!” 二人来到衙门内院,陈宫见吕布坐下,于是急切的上前说道:“大小姐派人来报,濮阳境内发生了大面积的蝗灾,大小姐亲自前去查看,发现···发现所有的作物全部被蝗虫给摧毁了!!” “什么?蝗灾?”吕布大吃一惊,这蝗灾虽不比战争血腥!但是却是比战争还残酷,没有吃的情况下,饿死的人可不是用数字能计算的啊!然而蝗灾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秋天快要收获的时候降临。吕布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那现在作物还剩多少?” 陈宫看了吕布一眼“大小姐来信,粮食,颗粒无收!”吕布震惊的坐下想了想:“蝗灾的发生,恐怕不止我们濮阳,曹军必然也遭受了灾害,曹军兵多却土地少,想必肯定比我们还着急。也不知道青峰岭的土豆怎么样了!快,派人去打探青峰岭的土豆情况!”陈宫领命而去! 甄城,曹操府邸,荀彧对曹操拱手言道:“主公,现今兖州境内,皆被蝗灾袭击。作物损失惨重,在与吕布开战,我们的粮草恐怕无法支撑啊!不如暂且就此罢兵,待来年丰收在战不迟!” 曹操此时也很无奈啊!吕布率军在平县抵抗,如顽石一般,怎么都突破不了。现今又遇到蝗灾,自己兵多,消耗也大,长期和吕布互殴下来肯定是自己先败。但是就这样罢兵曹操又心有不甘,现在自己仗着兵多将广,把吕布压着打!要是让吕布那厮喘息过气来!要想在夺回兖州就更难了!但此时也只能退兵咯! 过了几日,河北袁绍给曹操写来一份书信,信中的袁绍热情洋溢,先是对曹操的兖州被袭,表示充分的遗憾;然后又做出大量的分析论证得出,目前收复你的兖州已经是没有希望了!还是早做退路的好啊!并信誓旦旦的表示,你把家小迁到我的邺城来吧!以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干,跟着我混,我们必定有辉煌灿烂的明天滴! 曹操看过信,并没有表现的非常愤怒,虽然信中言语也有许些讥讽之意,而是真的像是在仔细的考虑一般。曹操让人把信使带下去好生招待。 郭嘉见曹操闭目不言,上前拱手言道:“主公可是在为,是否投靠袁绍而烦恼?”废话,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良久,曹操睁眼看着郭嘉问道:“奉孝,可有良策?” 郭嘉笑了笑:“嘉有一计,可助主公脱困!”顿了一下,见曹操望着自己,于是继续道:“那袁绍虽乃四世三公之后,但却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此人不足以成大事!主公切不可投之。然现今眼下兖州危机,主公可书信一封与袁绍,信中可当如此一般~~!” 于是曹操采纳郭嘉之计给袁绍回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信中首先自我检讨,没有听信你袁老大的话,早早的把张邈干掉,以至于有今日之祸的错误决定做出了诚恳的道歉!然后又充分的阐述了兖州对我们势力的重要性,并清晰的论述了吕布、张邈必然失败,我们势力必然胜利的几个关键因素,最后信心满满的表示,你袁老大在给我些兵马粮草,我将在兖州为您打回一片天!让我们的胜利来的更猛烈些吧! 最终,袁绍成功的被曹操给忽悠住了!给予了曹操大量的军粮,并且还带来了五千的生力军! 第一卷兖州之幕033 兴平元年七月,此时在长安也发生着一件大事。由于各地接连发生灾害,长安这个天子脚下也不甘示弱的引发了旱灾,导致长安粮食价格飙升,一斛谷物要卖到50万铢,长安城中发生了吃人事件。 于是乎汉献帝刘协命令侍御史侯文,拿出国库的粮食米豆熬成粥去救急百姓!但是由于粮食不够,还是有很多人饿死!此时有人偷偷的告诉刘协,御史侯文作弊,私吞了粮食,并没有如实的把粮食分给百姓。在经过刘协的查证下,确实如此。于是刘协命人将御史侯文拖出去打了一顿! 但是此事却是惹怒了一个人!御史侯文是李傕的手下亲信,于是李傕准备去找刘协的麻烦,但是此时郭汜觉得不妥,就出面阻止李傕。李傕心想,哎哟!在长安我最大你老二,你居然敢阻止我?于是二人翻脸,并且还很牛逼的在长安带兵打了起来! 刘协见二人互相殴打!于是派尚书、侍中去为二人和解。你们打什么嘛!都是我刘协的错,大家就看在我还是个小皇帝的份上,听我一句劝罢手吧!但是打红眼了的李傕、郭汜二人谁的面子都不给。小皇帝怎么了?还不得听我的! 但是刘协的这一插手,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对啊!你丫的是皇帝!先拿到自己这边来再说!于是郭汜密谋将刘协挟持到自己的阵营来!但不想却是走漏了风声,被刘协知道了!于是刘协就在扬奉、董承等人的护卫下,悄悄的逃出了长安,往弘农的安邑县逃去。李傕、郭汜见小皇帝跑了,更是迁怒对方,于是就在长安城内大打出手,二人相攻数月,也使得长安城内死伤无数啊! 此时的孙策也是不甘寂寞啊!率领在袁术哪儿借来的三千兵马,渡过长江,直奔江东而去,在途中又遇到多年好友周瑜,于是二人相约共图大事,一路上招兵买马,行至历阳已经拥有了六七千的人马了!于是第一个就拿秣陵的刘繇开刀了。并且在刘繇的军中收服了一员猛将——太史慈!很快,损兵折将的刘繇就被孙策给弄死了!于是孙策在江东有了自己的第一片天地! 然而此时的吕布确显得很蛋疼,兖州发生蝗灾,粮食颗粒无收,不过还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土豆埋在地上,只是上面的茎叶被蝗虫吃了!还算是给吕布军留下了唯一的口粮啊!但是毕竟数量有限不是!于是吕布军任然出现了军粮短缺! 平县,吕布得知曹操已经把兵力收回甄城防守了!于是留下张辽在平县防御,自己回了濮阳。现在蝗灾才刚刚开始,各家各户都还储存到有些粮食!也不至于像长安一样吃人! 一路上吕布望着满天飞的蝗虫,真的想骂娘,你说你来什么不好?洪灾旱灾都可以,你偏偏给我来个蝗灾!你来旱灾我还有土豆耐旱可以种植,你直接给我整个蝗虫来!这家伙是什么都吃啊!你要我吕布怎么活啊!哎!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想到曹操此时应该比自己还蛋疼,吕布于是会心一笑!殊不知曹操还有个傻乎乎的袁绍可以忽悠!自己却只能望虫兴叹了! 濮阳,将军府,董禧仔细的给吕布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以及仓库还剩余的粮草,吕布听了心中也是焦炉!现在的粮草就是不和曹操打仗都维持不了多久了!本来大家想到,马上就要秋收了,之前也没有过多的储备粮食!结果不仅没能秋收,还跑出来一大堆的蝗虫,真是让吕布措手不及啊! 董禧还说到,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不仅濮阳发生了灾害,全国各地也都发生了不同的灾害!之前派人去陈留借粮,结果张邈表示,我也是在兖州啊!我的地盘也发生了蝗灾,我也无能为力啊 !大家就自求多福吧! 于是吕布、张邈联盟军一直挨到了八月初!二人手中的粮食开始出现紧缺,吕布军中士兵的每餐也由干饭变成了米粥,一些新兵就开始了抱怨! “这什么啊?要我们拼命的打仗,又给我们吃这些?忽悠人吧!”濮阳,军营士兵们端着手中的米粥,士兵甲抱怨道! 士兵乙端着米粥懒散的走了过来道:“嘿!现在有米粥给你吃就不错啦!我看啊!过几天我们只能喝米汤了!” “喝米汤?那谁还为他打仗啊!我赵三第一个不干!” “嘘···!小声点吧!别被臧统领听见了,不然少不了你一顿暴打!” “嘿!他臧霸算老几啊?我赵日天第一个不服!” “奶奶的熊,不服是吧?来来来,我臧霸今天就让你服!”几人坐在一起抱怨殊不知臧霸在后面经过,众人看见臧霸来了,连忙起身远离赵日天。于是军营中响起了,悲惨的呼喊声! 将军府,“吕哥哥,我们的军粮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小倩在吕布身边轻声的说道!吕布又何尝不知呢?现在吕布和曹操比的已经不是谁更能耐扛的问题了!而是要想办法活下去了! 吕布想了想,“不行,我得出去一趟!”于是吕布出门往田百万家里去了! 田府,得知了吕布的意图了后,田百万也苦着脸对吕布说道,之前府上的确存有一些粮食的,但是开始是给了吕布军一大批作为军粮,后来又拿出粮食去救急难民,青峰岭的难民开始一个月的开资都是拿的他田百万的粮食啊!现在府上也没有粮食了,而去府上的的仆人们都已经开始减食了!所有,你却粮了啊!我也没办法! 其实,现在吕布要是实行强行征粮,把除了田百万以外的府上手里的粮食都抢过来!还是能勉强支撑军队的开资的!但是吕布觉得不到万不得已情况下,不愿意在民众心目中留下一个坏印象! 一日,吕布带着小倩在街上视察民情,结果发现一大群人在李员外家围得水泄不通,于是拉住一个人问道,“前面怎么回事?”,被拉住的人见吕布身边一头老虎,直接吓尿了!虽然这几个月下来,濮阳已经流传开来将军府养了一只老虎,但是小倩也很少上街闲逛,民众突地见到一只老虎也是吓得不轻啊! 吕布见这人不回答自己于是再问了一遍:“诶!我说,前面怎么了!它不咬你的!放心吧!”被抓住的人战战赫赫的回答道:“是,是,是李员外在售米!”呵,售米?好啊!我正缺米呢!于是带着小倩过去看看。 结果一看,把吕布给下了一跳!人家长安的米一斛50万,你一斛的米居然要100万。虽然贵,但是在快要饿死的时候,大家也是哄抢啊! 第一卷兖州之幕034 吕布看了,那个气得啊!在自己的直辖区,居然发生这样无耻的趁火打劫的事情!这让自己的英明何在啊?吕布挽了一下袖子就要上去教训一下这家伙怎么做人!小倩笑着拉了拉吕布的手臂,悄悄的在吕布耳边说了什么! “吼~~!”一声老虎的巨吼,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只见一只大白虎扑来!吓得哄抢粮食的人四散而逃!白虎驱散了众人,往李府台阶上一站,对着李员外又是一声巨吼!李员外本来就吓得坐在了地上了!,现在白虎对着他再一声巨吼,他只觉得裆下湿湿的!还有一股骚味儿! 这时小倩走了上去,“哇!好大一只大虫啊!嘻嘻”,“诶!李员外是吧?我看这只大虎对你有意见啊!我想它肯定是饿了,这样吧!你把这些粮食都给我,我帮你把它带走好吧?”这时的李员外哪敢说一个不字啊!连忙两眼盯着白虎颤抖的说道:“好好好!拿走,拿走,都拿走!你快让这祖宗离开吧!” 白虎似乎对李员外的回答很不满?你算老几?我当你祖宗都是抬举你!于是对着李员外又是一声巨吼!这次差点把吓晕过去! 小倩见了于是乎嬉笑道:“哦~~!白虎说,你把它吓到了!要你赔偿精神损失费!还要你把你府上的粮食都抬出来!” “啊~~~?”李员外大惊,这么多的粮食你还不够!还要我把府上的都给你?再说了!这是哪跟哪啊?找借口也找个合适的好吧!白云见李员外不肯听小倩的!于是慢慢的朝李员外逼近! “嘻嘻!李员外,你再不把粮食拿出来,它可要咬你了哦!”小倩在一旁配合白虎诱导道! 见白虎向自己逼近,已经是顾得不得那么多了!有再多的钱,也要有命花才行啊!于是急忙对下人道:“快快快,快去抬粮食啊!哎哟喂,我的妈呀!你可别咬我啊!我给您跪下了!” 不一会儿,李员外家抬出大量的粮食,粗略估计也有好几万石啊!这家伙,看来是蓄谋已久啊!于是吕布叫人把这些粮食抬了一半去军营,留下一半分给濮阳的穷苦百姓! 然而此时的曹操却高兴的迎来了自己的春天,袁绍答应的兵马粮草到了! 一日,吕布的正在书房,一哨兵来报,曹军再次抵达平县三十里处,现在已经开始攻城了!吕布大惊!这时候你曹操都敢开战不要命了啊?但不及多想,立马提着方天画戟骑上赤兔直奔平县而去! 来到平县,见曹操这次是聚集了十万的人马!看来是决定大反攻了!无奈之下吕布也只得再次领兵出击!两军战至黄昏,曹军退回营寨。 这一次曹军的突袭,让吕布是措手不及,吕布怎么也想不通!在现在军粮短缺的时候开战,无异于找死!特别是这样的大举反攻!对于一代枭雄的曹操来说,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啊!但是毫无疑问的,这次吕布军事损失惨重。 然而曹军的攻击并没有因此停歇,后面十几天连续攻击了五六次,然而曹操也是心惊,自己以数倍于敌军的兵力大反攻,吕布在兵粮不足的情况下居然能坚守这么长时间,也是出乎了曹操的预料! 这一日吕布再一次打退了曹军的进攻,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城内,见满街随处可见的伤兵,第一次感觉到,失败居然也离自己这么近。以前自己总以为自己是主角,应该有上天的照顾,不然你无端的让我来到这乱世作甚?但此时,他相信了!即使是主角,也要死!电影里的什么主角光环都是扯淡!面对曹军这样的大反攻,他不知道还能拖多久! 平县,衙门内庭。士兵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米饭,吕布望着米饭楞了一下,问士兵道:“现在我们还有多少粮食?”吕布见士兵支支吾吾,也不逼他,起身往军营走去。 出门刚好碰见了陈宫,于是把陈宫一起叫上。来到军营,只见所有的士兵横七竖八的在地上坐着、靠着! 现在是晚食时间,大家却没有吃饭,而是在这里干坐着! 此时的吕布,眼神沉闷的可怕!就像一只随时都有可能发飙的野兽!炊事兵一直在后面战战赫赫的跟着!走了一段路,见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坐在地上!于是吕布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抓过来一旁的炊事兵,揪住他的衣领沉声的问道:“怎么不给他们开饭?”炊事兵被吕布的眼神吓得连忙道:“主公饶命啊!主公饶命啊!这~~这~~这!” 一旁的陈宫见状连忙上前解释道:“主公且息怒,不是不给将士们吃,而是~~而是已经没有粮食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吕布突然转头对陈宫吼道! 陈宫低着头也不解释。吕布见陈宫低着头不说话,继续问道:“濮阳呢?怎么不去濮阳调粮食?” 陈宫一声苦笑“濮阳,也没有了!都已经断粮两天了!”陈宫看了吕布一眼,继续无奈的道:“我已经安排夫人们和将士的家小前往了青峰岭,哪里,还有最后一点土豆!” “哈哈~~哈哈哈~!”吕布无力的退了两步,望着天发出了笑声,笑声中却是这样的凄凉!“老天啊!你真要亡我吕布吗?你真要亡我吕布嘛?啊?”所有的士兵都看了过来,看见这状若癫狂的吕布! 此时的局势已经不是什么计谋可以挽回的了!古人有句话,在绝对的形势面前,一切的谋略都是空谈!现在吕布就处于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没有军粮,兵少,然而曹操却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兵马粮草,此消彼长之下,自己已经是没有胜算了!不得不佩服曹操的眼光啊!除非现在出现奇迹,明天一早睡醒甄城不见了!曹军留下粮食跑路了! 吕布无力的对陈宫摆了摆手,缓缓的朝衙门走去!败局已定啊!算了,就这样结束吧!白穿越一趟!陈宫无奈的看着颓废离去的吕布,他也没有办法了!不然也不会为吕布的家小找退路!看来人真的是斗不过天啊! 第二日,吕布坐在衙内闭目养神!陈宫来报:“主公!”见吕布不说话!于是继续道:“主公,军营发现逃兵,已经被抓住了!怎么处置?”良久,吕布抬手摆了摆手“让他们走吧!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 “可是~!”陈宫还想再说什么,见吕布挥手让他出去!于是只能无奈的退下了!当有一个逃兵出现,见上面没有管制!于是陆陆续续的就出现了很多的逃兵! 第三日,哨兵来报,曹军压进,已至城外十里结阵!吕布突地睁开眼睛!此时的眼中不是有颓废!而是有一种坚毅,战神吕布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吕布也想通了!就算是败!我也要败得轰轰烈烈!没有什么能压倒我吕布! 第一卷兖州之幕035 (看此章前,小羽推荐一首歌,河图的《倾尽天下》,也算是这部小说的背景乐曲!) 平县,军校场。当吕布再次站上这个点将台的时候,又恢复了自信,看着台下剩下的将士。大多是自己的子弟兵,并州铁骑,现在也只剩下这些铁骑还忠心的追随着自己。 吕布一一的看向这些士兵,他们这几日都未曾进食,但是眼中透露着的却是精光、是信念!因为他们的信仰还在,战神吕布还在!吕布没有多余的废话,要离开的,这两日都已经离开了!留下的都是准备和自己死战的,所以此时让他们离开,对他们的不是恩赐,而是侮辱! 吕布高举手中的方天画戟,大吼一声:“杀!”台下的士兵也随声呼应,整齐的吼道:“杀,杀,杀!” 平县的平原上,二军再一次对阵!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对阵。曹军的军队一字摆开,连成了一道天边的水平线!吕布带领着不到两千的铁骑,居于阵前,就像一只小鸟面临着一只老鹰似的!然而这只小鸟却是准备啄伤老鹰的眼睛! 随着吕布的一声怒吼,两军发起了冲锋!吕布的铁骑,瞬间就被淹没在人海之中!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像是在为吕布哭泣!也像是在为这场战争的结束而洗礼! 吕布的铁骑拼尽了最后的全力,以损失了五百的代价再次重创了曹军上万人!然而兵力的优势已是无可挽回。战至下午,吕布见自己的铁骑已是所剩无几!于是带着剩下的一千人杀出重围!直奔濮阳而去! 经过一路的狂奔,好不容易摆脱了曹操的追兵,来到濮阳。接近城门见城门还是紧闭着的!于是吕布在城楼下喊道!“我是吕布,快开城门!” 不想,城楼上却是站起来一人,对吕布笑道:“将军还是去别处吧!此城我已是献与曹公了!”吕布定眼一看!这不是自己的部下郝萌吗?可恶,居然这个时候反叛,但是来不及多想城楼上楼放起了羽箭,无奈之下吕布只得转身往青峰岭方向逃去! 来到青峰岭只见途中遇到了一队人马!上去一看,正是臧霸的部队,但是明显是经过一场恶战,不少士兵已是负伤!臧霸见吕布来到,连忙迎了上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主公,臧霸无能,中了贼人奸计,那郝萌发假文书,骗我出门,说是主公要我前去救援,俺信以为真,当出得城来,那贼人就带兵占了濮阳,俺领兵多次攻城却未能攻下,反倒是损兵折将!请主公降罪!“臧霸跪在地上把事情的来因去果都说了个明白!还真是雪上加霜啊! 吕布将臧霸扶了起来“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们先去青峰岭再说!”说完吕布转身准备前行,看见臧霸站在那里不语! “怎么?还有事?”吕布问道! 臧霸犹豫了一下“大···大小姐还在濮阳城内!” “什么?你···!哎~!”于是吕布跨上赤兔只身直奔濮阳而去!来到濮阳,见城门紧闭,但现在的吕布已经是顾不得这么多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要去救小倩!吕哥哥答应过你!不会在丢下你不管的! 远远的,吕布将方天画戟拖在地上,催促着赤兔狂奔,方天画戟在地上脱出一条长长的火花,直冲城门而去,楼上的士兵见状只能用羽箭射击!但是这些吕布都视而不见!经过长长的一段奔跑,地上拖出了一条火龙,接近城门时,吕布跃身而起,挥舞着方天画戟,夹带着火龙之威,直奔城门而去!城楼上的士兵只看见一条火龙向城门冲来,然后就是一声巨响!城墙都为之震动! 然后···!就看见吕布被反弹了十米之远,在泥水里滚了两圈,一口鲜血喷出!士兵们惊呆了!这家伙是想用血肉之躯撞开这厚实的城门?疯了吧! 吕布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伸手摸了一下口中鲜血!喃喃道!早知道就不让张辽把城门弄这么厚了!吕布站了起来,翻身上了赤兔,奔出五里路,再次奔了回来!同样的招式再次使出!一条火龙再次撞上了城门。城楼再次的摇晃的厉害!此时的士兵们都已经忘记放箭了!都傻傻的看着这个疯子状若癫狂的撞城门!他们以前也都是吕布手下的兵,但从未见过此时疯狂的吕布! 再次的冲撞,再次的反弹!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巨大的反弹力,让吕布感觉到头晕目眩!内脏翻涌不已!鲜血已不停的的从口中鼻中涌出。嘴里喊着鲜血他已经不想在吐了,再吐就没力气撞门了!摇了摇头,摇摇晃晃的爬起来!骑上赤兔,再次奔向五里之外!倩倩,要死,我们都要死在一起!你等我! “轰~~!”一声巨响之后吕布再次被反弹至十米之外!趴在地上,鲜血和雨水已经模糊了双眼。缓缓地抬头看这城门蜘蛛网般的裂缝,“还差一点”,吕布楠楠的道。再次从地上吃力的爬起!扑通,由于实在乏力,再次摔倒在地。天还是任然下着小雨,似乎也在嘲笑吕布的不自量力,雨水无情的拍打在吕布的身上,吕布的头深深的陷入泥水中,鲜血随着雨水流向远方! 良久,楼上的士兵震惊的看着躺在泥水中的吕布,再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摔倒,爬起,再次摔倒,下次爬起!好不容易站稳,然后吃力的爬上赤兔,趴在赤兔身上来到五里之外。 再次朝着城门冲了过来!此时的世界,似乎变得很慢很慢。吕布骑着赤兔在雨中奔跑,马蹄践踏起地面的水花,就像吕布的生命一样,在这个世上昙花一现,然后又消失在无边的雨幕中! 接近城门,吕布再次全力跃起,夹着火龙之势冲向城门;感觉到生命正在随着火龙的燃烧而流逝,吕布也知道,自己是不行了,眼前浮现了一个可爱的身影。 “错啦错啦,应该往左一点”,“不行不行,往左往左···” “嘻嘻,清莹姐姐,你看那人念的,哪有他这样断句的嘛!” "这就是大虫啊?" “该我了,该我了,这次该我尝了” “不行,就算他曹军强攻,我可以帮你守城啊!” 渐渐的,吕布的意识越来越弱,身体随着惯性冲向城门。 “倩倩,我来,陪你了!” 第一卷兖州之幕完结篇 首先,在此感谢一下一直以来支持小羽的各位朋友们!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让小羽才有勇气走到现在!其实吧!小羽写小说纯属是一个小小的爱好啦!嘿嘿!血染河山的第一卷就到此结束咯!作为一个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才是首要任务哦!所有啦!小羽面试的工作下周一就开始上任啦!至于血染河山的更新会缓慢一些咯!但是不会太监滴!毕竟这是小羽的爱好,爱好和工作是不冲突的!所有还请各位喜欢此书的大大们谅解哦!但是这周末就不更新了哈!因为我要去把工作前的准备处理好! 期待血染河山的回归吧!加油! 第二卷东都洛阳001 “虎儿···!虎儿···!” 是谁?谁在说话?这里是哪里? 在一片黑暗中的空间里,一个声音在回荡,仿佛是从远古传来!声音很小,但却很清晰。空间很大,好似无边无际,顶上还挂着星辰,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吃力的睁开眼睛,虚弱的打量着四周,那声音还在回荡。 “虎儿···!虎儿···!” 脚下是无尽的虚空,自己也好像身处在寰宇之中。四周除了有弱弱的微光,就剩下了黑暗。 虎儿是谁?谁在说话?自己想张口问道,但是张了张嘴确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身体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在这寰宇中无意识的漂浮着!也不知自己将飘向哪里! 不一会儿,感觉到身体极度的困乏,当力气耗尽,又不由自主的晕了过去!但那声音任然在虚空中回荡着!“虎儿···!虎儿···!” “报···!” 魏续在大帐中焦急的来回踱步,见哨兵来报,立马上前道:“快说!前线怎么样了?” “禀将军,张辽将军已败下阵来,现已往西河方向撤去!” “啊?这···!” 魏续大惊,但也无可奈何!脸漏难色,挥退了哨兵,转身对一旁一直盯着地图沙盘的吕晓倩说道。 “大小姐,你看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要不我···!” “诶!”在魏续身旁的侯成出声阻止,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了! 魏续焦急的看了看侯成,转身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木桩上,气恼的叹了一口气“哎···!”。 白虎趴在一旁,抬头望了一眼魏续,也继续趴着睡觉。 一直在地图沙盘旁边的吕晓倩并没有做声,而是一直盯着沙盘,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良久,侯成叹气道:“哎···!也不知公台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曹贼这几日连续的进攻,从不停息,已经拿下数城了,这是要赶尽杀绝啊!现在也只求公台那边能成功了,这样至少可以争取一点喘息之机,也不至于被曹贼追着打吧!”魏续在一旁无奈的接话。 濮阳,西河县。喊杀震天,突然一声号角响起,曹军如潮水般涌退!留下横尸遍野。 “将军,我们追吧?”一千夫长上前对张辽问道,张辽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喘息的摇了摇头“回城”。 张辽领铁骑回到城中,清点了一下士兵,发现又少了两百多将士,还有一些躺在医帐中。 望着仅剩下的七百人,眼中也流露出了深深的无奈!自己带出来的二千骑兵,这几日与曹军周旋,现在也就只剩下这些人马了!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张辽望着血红的天边,似乎浮现出一个影子。 “主公···!” 张辽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再次露出了坚毅‘主公,你放心,我一定能帮你把大家守护住的!’ 握着大刀的手,紧了紧,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这把不知道饮了多少敌人鲜血的大刀,这就是自己的使命,自己的承若! 就让暴风雪来的更猛烈些吧!我张辽接着就是! “张猛,你现在就升任百夫长,担任之前的王狗蛋的位置。李华,你担任你哥的位置···!你哥···!” 一小将立马上前打断张辽的话。 “张大哥,我哥是为国捐躯的,他不后悔。我也不后悔,您放心吧!我李华在战场上要是退了一步就是龟孙子!” 李华的眼中没有失去亲人的悲伤,而是一股,战意。 张辽看了一眼众将士,虽然大家都知道接下来的就是死亡,但是却没人畏惧,不由欣慰不已,不愧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没有孬种。 “好,就让曹贼看看我们草原男儿的力量” 濮阳,滑县。 “冲···冲···冲,给我冲!妈的,高顺这王八犊子,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哎哟···嘶!” 曹仁在中军提着大锏来回气煞的踱步,由于过于激动,牵扯住了昨日与高顺单挑时受伤的伤口了!鲜血浸透了绷带。但曹仁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继续指挥着士兵攻城! “将军,箭只已经用完了!啊···!” 箭弩百夫长上前去向高顺禀报现况,刚说完,楼下乱射的羽箭,就把他命中。 高顺咬着牙,看着百夫长在自己眼前倒下,心中悲愤不已!这曹仁仗着兵多连续不停歇的攻了一天一夜了! 高顺狠狠地看了一眼城下的大军,一咬牙,对一旁的小将道:“你来指挥,奶奶的,我这次去弄死他!” 高顺提刀转身下了城楼,结集了三百陷阵营,冲了出去!曹仁见高顺又出来了!连忙指挥前军后退,高顺陷阵营的威力他算是吃够了苦头的。 城下高顺领军出阵,自是一阵厮杀。 战斗直到黄昏,曹军中响起了退兵的号角,曹仁和高顺打得火热,听见号角,转头气愤的骂了一句“他妈的,哪个王八犊子吹的号角?” 但还是领军撤回了营寨! 青峰岭。 “报···!” 一哨兵飞奔而来!跑得太快,在大帐门口绊倒了,爬起来摔掉的头盔也顾不得去捡,继续往前跑! 在账内急得团团转的魏续连忙上前“快报!” “禀···禀将军,曹营···曹营起火了,嘿嘿!起火啦!”士兵气喘吁吁的回到道。 “好!好样的!哈哈!公台成功了,这次也让他曹操尝试一下饿肚子是什么滋味!哈哈!” 魏续一听曹营起火了,一下子就激动了!大家等了这么久,守了这么久,就是等这一刻!就是为了这一点不算是希望的希望。 侯成也甚是高兴,这就意味着曹军即将退兵了。 吕晓倩听到这消息,一下子好像虚弱了很多。 侯成知道她也是累了,于是对魏续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同出了大帐! 见大家都出去了,吕晓倩再也撑不住了,摇晃的后退了两步。虚弱的在一旁的阶梯前坐下,两眼无神,银牙紧紧的咬住手腕,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是不争气的落下!呜咽声中夹杂着模糊的话语。 “吕哥哥,呜···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实在是太困了,这个弱小的身影就这样坐在地上,头趴在膝盖上睡着了! 在大家面前,她必须表现得坚强,因为她现在就是大家的主心骨,但这样的伪装,真的很累! 然而此时的曹军的范县以西,却是燃起了熊熊大火。 “快···快···快撤!” 陈宫见曹军的粮草仓库已经起火了,连忙带着士兵逃下了山!往西河县逃去! 陈宫带人在这上山埋伏了三天,终于逮到机会,趁乐进出去追张邈之际,放火箭把曹军的屯粮之地给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嘿嘿!这次该你曹操急一急了!’ 陈宫心里无不邪恶的想到!也不知道乐进那厮看见自己守护的粮草给烧光了,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报···!主公,主公···!” 哨兵飞奔至曹操的营帐,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曹操见哨兵支支吾吾,眉间一皱,微怒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说吧!何事?” 哨兵一犹豫“主公,吕布军把我们范县的粮草给···给一把火烧了!” “什么?” 一旁的夏侯惇跳了起来,抓住哨兵提了起来,喝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片?” “禀···禀将军,吕布军把我们范县的粮草···给烧了!”哨兵吓得不轻,也只能壮着胆子回答。 “呃啊~!” 夏侯惇将哨兵一甩,甩了八丈远,在地上滚了两圈! 随后夏侯惇转身对曹操到,“孟德,吕布那厮欺人太甚,让我带军去把他踏平了!” 曹操听了消息,鹰眼注视着远方,一直很沉稳,大家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退兵,去濮阳!” 滑县。 “什么?主公让我们现在就退兵?那高顺,再有两日必破,现在怎么可以退兵?有没有搞错啊?” 曹仁本来是怒气冲冲的回来问李典,为什么要鸣号角,结果李典说,主公派人来报,退兵去濮阳!于是在帐中大声质问李典! 开什么玩笑啊!高顺好不容易被我打得快要完了!你现在让我退军,那我不是白受伤了啊? “哎!算了!主公有令,撤吧!”李典也不清楚什么回事,但是曹操都这样下达命令了!也只好撤军了! 于是,大军连夜赶往濮阳! 此时的张邈还在玩命的跑,陈宫让他去和乐进正面对战,打了两天,那丫的就是不出来!跑个几百米路就跑回去,看守他的粮草。 张邈也是无奈啊!只好天天没事就去骚扰一下他,在阵前大骂乐进全家!气得乐进直跳脚! 这不,忍了张邈三天,今天终于是忍不住了!于是带兵出来誓要活撕了张邈。 但是张邈见乐进真的出来了,哪个怕啊!自己和乐进那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啊!乐进被曹操封为五子良将,对上乐进不是找死嘛? 一想到这里死了儿子,现在老子也可能要留下了,就一个劲的跑啊! 但是乐进也是气昏了头,一口气追了张邈五里路,突然感觉不妙!于是带兵回去。 然而就是这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回去看到的就是一片火海!这哪还有敌人的影儿? 第二卷东都洛阳002 曹军由于大军粮草被毁,无奈之下只能退往濮阳,于是曹吕两家的战争得到了短暂的停息。 时日已经进入了寒冬,天空下起了大雪,在这个寒冬,所有人都在艰难的熬着,只能等下一个春天的到来! 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雪了,青峰岭的山上山下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几个孩子在雪地里玩着雪球,却被大人严厉的叫了回去! 吕晓倩披着雪白的貂裘大衣,站在雪地里,望着天空发呆。 蝗灾已经过去了,蝗虫也被这厚厚的积雪给掩埋了,被保留起来的土豆再次种下,粮食的问题得到了基本的解决,一切的一切都看似在好转。 但是,你为什么不醒来看看呢?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你却躺下了? 一滴泪珠滑落在空气中,落在了地上,很快就凝结了冰。 由于人口的锐减,青峰岭储存起来的粮食也只能基本够一日一餐,百姓和士兵们都实行了军管,不至于饿死的地步! 相比一个月前大家还要去啃树皮的时候要好多了!土豆也已经种下,只等下一季度成熟,将士的温饱就可以解决了! 然而曹军现在也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自己最大的依仗粮食没了,不过还好夺回了濮阳,现在也只剩下几个县还在抵抗!等来年开春在去收复吧! 陈宫看了看已经离开的大夫,也陷入一片茫然中,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一直以来以为的正义,但是老天确好似给自己开了这样一个大玩笑! 现在也只是残延喘息,等来年春天,曹操再次进攻,还有谁能挡住?然而自己最大的依仗,现在就躺在帐篷中,昏迷不醒!此时的他也不知道前路在哪里。 侯成走了过来!在陈宫身边站了一会儿。 “主公还是没好转吗?” 陈宫深深的叹了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有呼吸,但却一直昏迷!” 侯成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哎!这都已经一个月了!眼下又织这危机时刻···!” 陈宫摇了摇头,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吕布当时,以血肉之躯,硬焊城门,撞得头破血流,最终还是把城门给撞开了!在最后,他看到了小倩骑着白虎向他奔来,但是由于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然而白虎乘着城门打开,带着小倩冲出城外,在空中接住了吕布,然后扬长而去。赤兔见状也跟着白虎跑了!倒是方天画戟掉了! 回来之后,吕布经过医师的抢救,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却一直昏迷,军中的医师也无能为力。 这一躺就是一个月,期间喂了一些粥类食物,医师发现也是能消化,但是就是不见吕布有醒来的迹象!宛如一个活死人,身体机能一切完好,但是就是昏迷不醒! 每日都有医师来给吕布把脉,但是结果都一样,严清莹一直守在他床边,细心的照顾他!一个月来她也很少吃饭,每天就这样看着吕布发呆,。 丫鬟劝她去休息,她缓缓地摇头,她说“他醒来见不到自己,会不高兴的!” 严清莹两鬓的发丝凌乱着,许久未梳妆的容颜,显得有些苍白!消瘦的身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到! ‘你一天不醒来,我就这样一天的把你守着,你要是舍得就继续睡吧!’ 吕晓倩在大帐门外站了许久,感受着里面严清莹在,然后又默默的离开! 她不敢进去,她怕她看见她而忍不住哭泣!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坚强,就这样决堤。 现在所有的担子都压在她弱小的肩膀上,她必须要勇敢的去承担。 ‘可不可以不勇敢,很累!’ 一句心声弱弱的回荡在大雪当中,最终淹没在了皑皑白雪中! 这期间陈宫来找过吕晓倩两次,都是商议接下来怎么办,陈宫建议现在去投袁术或着刘备。 不然等来年开春,曹操大举进攻时候想走就来不及了! 但是两次小倩都拒绝了!且不说去投这二人有没有前途,就是吕布之前就给自己说过,要是打不赢也不能往徐州去!于是她很固执的遵循了吕布的遗言! 这天,小倩来到青峰岭的城郭内,去到了田百万的家里!之前田百万是随着严清莹等人一起往青峰岭撤离的,才没被留在城内。 接待小倩的是田百万的女儿田灵儿。 半个月前小倩让田百万去许都走了一趟,拿着钱去换粮食。现在全国各地好些地方都在闹灾害,唯独许都和荆州各地完好!今天来就是想问问田百万回来了没有!田灵儿却是告知她,田百万还没有消息! 田灵儿也少了往日的活泼,人也显得憔悴了不少!不知道是因为过不惯现在的生活,还是因为···对他的担心!吕布昏迷的事情,虽然一直保密,但是他们这些亲近的人都还是听说了! 吕晓倩见田灵儿似乎有心事,也没多问,转身往门外走去! “他,还好吗?” 吕晓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答话,然后离开了! 走在城郭里,看见脸黄肌瘦的百姓们都在忙碌的顶着大雪,从山上搬下木材,赶做着拒马架,然后运往各个需要的县城。 虽然大家都每日只有一餐,而且还是稀粥,饿得实在不行的就啃树皮,但是大家都无怨无悔的自愿劳作,为军队贡献自己微薄的一份力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时间进入了腊月,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然而此时军中的粮食差不多已经消耗殆尽,现在一天一餐都不能保证了!只能改为三日两餐了!加上皑皑的大雪,上天真是给了人们一个巨大的考验啊! 在这寒冷的冬季,很多人都在这段时间被饿死了、冻死了! 青峰岭这里还好些,但是在全国其他地方,真的是饿殍载道啊!处处都可以看见饿死的人!在长安吃人的事件越发越烈,长安以东的洛阳也开始流行起了吃人了!此时的天下才真的是人间炼狱! 在大家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众人翘首以盼的一个人回来了! 田百万带着一万五千多车的粮食到达青峰岭!在众人快要绝望的时候回来了! 回到青峰岭,田百万第一时间去找到了吕晓倩,把这两个月的事情给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他拿着钱先去了许都,结果发现许都的粮食非常的贵,自己带去的钱根本买不起啊!于是又带着臧霸和宋宪往荆州去了。 没想到在襄阳却遇到了蔡瑁,蔡瑁不让过,结果还和蔡瑁打了起来,最后当然打输了! 然后无奈之下又去了黄祖的地盘江夏,换了粮食,回来结果又在半路遇到了山贼劫道,于是又在哪里耽搁了许久。 好不容易绕道跑了一大圈,避开了各个势力,才回到了兖州。 大家可谓是二个月来跑了好几个州郡啊!还好有臧霸这厮在,要不是他一身武艺,把山贼们唬住了!自己带的兵又不多,还和蔡瑁打了一架,说不定这些粮食都被抢光了!(注:东汉运粮食都是靠民夫。) 不过田百万还真是个经商的料啊!在这个闹饥荒的时刻,还能以五亿铢钱换来这么多的粮食。要知道濮阳当初最贵的粮食,可是卖到了一百万铢一斛啊! 这次田百万算是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军中还拨了一亿铢给他带去!不过他倒是不辱使命的回来了。 拿到粮食,吕晓倩立马召集大家前来,拿了一些分给百姓,剩下的全部存入库中。 百姓们拿到粮食有的直接感动得大哭,这不仅代表着大家有活下去的资本了,还可以让大家过一个安稳的年了!田百万回来的还真是及时! 田百万一边给百姓分着粮食,一边嘿嘿的笑着,在百姓的心目中还真成了一个在世的尼嘞佛了!百姓还在吕布的神庙中,在吕布的神像下方塑了一个小一号的尼嘞佛,拿来天天祭拜! 田百万自是高兴不已,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钱花得怨! 这一日,臧霸在军营中和将士们吹嘘他们一路上的奇遇的时候,说道他们回来的时候经过洛阳,因为他负责前面探路,在洛阳以西的弘农还发现了当今天子——刘协! 不过那场景啊!真是惨不忍睹啊!十几个人聚在一个破烂的围墙里面朝会,还有模有样的。 门外面倒是有些懒散的士兵,不过看见臧霸带兵过来也视而不见!最凄惨的还是文武百官啊!大家都在挖草根吃! 臧霸在里面说得那是戳沫横飞,正巧被路过的吕晓倩听见!小倩听得这个消息,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于是一路慢慢的一边思考一边往帅帐走去。 行至账内,看见了吕布的连环吞头铠突然灵光一闪,立马转身去找到臧霸!问了清楚,然后让他去把陈宫等人叫到帅帐议事! 帅帐中,大家都聚齐。 “现今曹军歇战,全因粮食不足,等年后有了粮食曹军必定还会再来!然而我们现在所有的兵马还不足一万,肯定是没办法抵挡曹军的十几万大军的!所有我们必须另谋出路!” 吕晓倩环视了一眼大家,见大家都望着自己,等待着下文,小倩也不卖关子!继续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现今听闻天子被李、郭二人追杀,已逃至洛阳以西的弘农,我们此时前去迎接天子归洛阳,青峰岭之危可解” “一则,我们可以借护天子之势,使曹操不敢轻易攻洛阳,二则,洛阳与北面的张扬相邻,我知吕哥哥以前和张扬关系很好,去了洛阳也可以和张扬互为呼应。大家觉得如何?”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张辽站出来拱手道:“全凭大小姐吩咐!” 众将也齐声应道:“全凭大小姐吩咐!” 一旁的陈宫沉思良久,突然一拍手,“妙!此计甚妙!” 陈宫看了看众人,然后起身笑道:“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辅助。汉高主为义帝发殇,而天下归心!现今天子遇难,我等若与此时高举义旗,去守护天子,此乃顺天应人之大略也!量他曹操也不敢在此时发兵讨伐我们,不然他就是下一个董卓啊!” 随后小倩便安排众人准备,将外面的士兵悄悄的往青峰岭撤。 又让陈宫去和张邈说解,看张邈愿不愿意和大家一起走! 现在只等准备妥当,趁曹操不注意,往洛阳迎献帝去。 第二卷东都洛阳003 夜晚的天空很静,因为下着大雪人们都躲在屋里取暖,唯有雪花飞舞在天地间。 泰山之巅,一人耸然而立,任凭大雪纷飞,雪花却是无法近他的身,仔细一看好似他的周身有一道淡淡紫色光罩,巧妙的将落至的雪花弹开了! 此人身着道家锦袍,负手而立,傲然之气睥睨天地。 突然,天空滑过一道白光,白光甚亮,将天地间的黑夜瞬间照亮! 道人双眼一睁,见白光,双手结须臾印,周身紫光暴起,衣袍飞舞,天罡八卦现于脚底,突地金光四射,天罡印文浮起,绕于周身。 白光划破夜空,快似流星,途径泰山上空时,金光突起,正中其心。 白光好似被击落,消失在大雪纷飞的夜空中! 泰山之巅,道人周身紫光缓缓退去,脚下天罡八卦印也消失不见,望着白光消失的方向,嘴角冷冷一笑,眼中尽是戾气,与刚才结天罡八卦印时,宛若神人的形象截然相反。 随后道人转身往林中而去,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中。 九天之上,云雾缭绕,一老翁鹤发童颜,手持桃李弯曲杖立于一面镜子前,镜中浮现的正是泰山之巅的惊人一幕,见白光消失在黑暗中,深深的一叹气,缓缓地摇头。 “你这又是何苦呢!越是执着,入魔就越深。” 洛阳,河内郡,白光一闪而逝,夜空恢复了黑暗,华佗还望着刚刚的白光发愣。 “啊···啊····啊!” 只听声音越来越近,突地,一黑影扑面而来。 “哎哟,妈呀,我的老腰啊!” 黑夜中一人从地上坐起,一手扶着腰,一边叫喊道,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天空,表情怪异的来了一句:“吓死我了,这麽高掉下来都没事,也太水了吧?” 好似因为没把他摔死而感到遗憾似的! “想死都不容易啊!”凌云遗憾的摇了摇头,正准备爬起来,手一下子摸到了自己屁股下面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 “哎呀妈呀!什么鬼?” 于是连忙一跃而起,回身一看,只见一个人趴下地上,一灯笼掉在一边。 大惊之下,凌云两眼睁得溜圆,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表情夸张的指了指天,又指了指人“这···这···这?” 一小破屋中,一老一小相视对望!良久,凌云见气氛太过于沉闷,忍不住开口。 “呐!别说我不厚道啊!虽然是我不对,把你砸晕了,但是我现在不是把你救醒了嘛!所有我们两清了!怎么样?” 老人见年轻人说软话了,不也计较了,脸色稍缓,结果听见凌云又小声的叽咕了一声“谁叫你要站在我屁股底下呢!”。 见老人正要发怒,凌云连忙求饶笑道:“嘿嘿···!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凌云,凌云壮志的凌云,嘿嘿···!这样都能把你砸中也算是缘分啊···!好了好了,不提这事,不提这事!嘿嘿!” 年轻人好似一幅自来熟,与老人坐在一起笑着开始了自我介绍。 老人也是对着年轻人没辙,无奈的摇了摇头,回答道:“哎···!某姓华,名佗,字元化,乃一行医,不值一提!” 凌云再次睁大眼睛惊呆了,“华,华佗!你就是神医华佗?” 见凌云好似不相信自己,华佗摇了摇头也不争辩。 此时,凌云惊喜之下,像是看一件珍宝一样的看着华佗。 华佗承受不住这样的眼光,无奈的吭声道:“你这小子,好生无礼,糟老头子一个有啥好看的?” 震惊过后意识到一个问题,华佗,东汉?我来到了三国,尼玛,我居然穿越了!本来自己在失业加失恋再加被家里赶出来的三重打击之下,选择了跳崖结束这一生。 结果莫名其妙的穿越了,而且还是自己最熟悉,最喜欢的三国时期,以前的自己就是一个三国迷,三国的历史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做梦时常把自己比作曹操周瑜之流。 现在让自己来到了这东汉,那岂不是···嘿嘿嘿嘿···! 几天后,夜晚青峰岭城郭,本应该在屋里睡觉的百姓都在忙碌着。 “娘亲,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屋中一小女孩看着母亲在收拾家当,于是坐在床上问道。 母亲放下正在叠的衣服,来到床边坐下,伸手慈爱的抚摸着女儿的脸蛋,慈祥的道“二丫乖,我们这是要搬家了!快来帮娘亲收拾收拾!” 二丫下床一边叠衣服,一边问道:“为什么要搬家呢?” 母亲回答着:“因为这里有坏人啊!我们要去一个坏人打不着的地方!” 二丫歪着头想了想:“那小倩姐姐会去吗?” 母亲回头责怪的看着二丫:“都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能这样称呼!” 二丫委屈的嘟着嘴:“可是是小倩姐姐要我这样称呼的嘛!”。 “你这孩子···!” 且不说母女两的拌嘴,城郭中家家户户都在收拾着行李,一幅整装待发的模样!有些人在时不时的探出头里看外面的情况! 帅帐中,众将聚于一起,田百万也在,经过这次购粮事件,大家都已经渐渐地认可了田百万的存在,对于他的出现也不足为奇。 吕晓倩缓缓道:“这次向洛阳迁移,须得做得隐秘,以免被曹操发觉,田伯伯可带领乡亲们今晚趁夜先行,侯成将军押运军械,陈大人押运粮草,张将军和高将军等人断后,以免曹军追击,现在士兵基本已经聚齐,我们就定在今夜子时出发吧?” “诺!”众将齐声应道。 众人出了帅帐,高顺斜眼对同行的臧霸道“诶·!小子,大小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要是少了根汗毛,你就准备挨吃板子吧!” 臧霸给了高顺一拳,笑着跑开了:“嘿嘿···!你别被曹仁追着跑就大吉咯!哈哈哈···!” “嘿!这小子···!别跑啊!” 张辽好笑的拍了拍高顺肩膀:“走吧!” 然后对身边的田百万拱了拱手,和高顺离开了! 吕布帐中,严清莹坐在床边看着吕布发呆,见有人来到身边,看了一眼,是小倩,于是挤出一抹微笑。 小倩缓缓的坐在严清莹身边,环手抱住了严清莹的腰肢轻声道:“姐姐,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严清莹顺手抱住小倩也轻声回应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放心去做吧!” 这段时间,严清莹也接受了现实,就像小倩劝的,就算是为了吕哥哥,我们也要好好的活着啊!我们要活着等到他醒来的那天。 青峰岭城郭,田百万回到家里,对身边的福伯说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福伯回到:“嗯!好了!只是小姐还是···!” 田百万眉头一皱:“哎!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闹哪样!来到青峰岭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凭叫人担心。算了,我看看去!”说着就往田灵儿的房间而去! “小姐,东西我们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先去城西与大家回合吧!”见田灵儿坐在床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小蝶在一旁劝慰道。 “不要!我要等爹爹回来!”田灵儿回答道。 “咳··咳!”田百万推开房门,田灵儿一下子迎了上来:“爹,吕哥哥怎么样了?” 田百万不高兴的皱眉问道:“你这丫头,不关心你爹,到关心外人!我白养你了!” 田灵儿挽着田百万的手臂摇晃着道:“爹~~!你又没病,我关心你干嘛!” “我···!”田百万洋怒,“摁~嗯~!爹,我的好爹爹,快说快说嘛!”田灵儿不依的撒娇。 “哎!拿你没办法,还是老样子,躺在床上没动!”田百万没好气的回到。 田灵儿一下子似乎又不高兴了!低着头。 其实啊!知女莫若父,田百万早就看出女儿有心事了,直到那一次叫自己去军营打探吕布的消息,田百万就看出了一些端倪,后来又隔三差五的央求自己往军营跑! 但是,知道女儿的心思又能如何呢?且不说别人是一方领主,能不能看上自己的女儿,就是现在能不能醒过来都不知道啊! 于是才有了后来换粮,自己拼着把所有家当拿出来,就是为了在吕布哪里博得一些功劳,到时候女儿真的要是愿意,吕布也醒来了,也好去和别人开口啊! 为了他女儿,他算是够拼的了! 见女儿不说话了!田百万咬了咬牙!劝道:“放心吧!会有希望的!只要他好了,我立马就去提亲!” 田灵儿脸颊一下子通红,娇嗔:“爹爹你说什么啊!” 田百万不解的看着田灵儿:“你不是喜欢那吕布吗?” “哪有的事!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啦!!”田灵儿轻轻的一跺脚,于是拉着小蝶娇羞地逃了出去! “小姐等一下,等一下,包裹,我去拿包裹!” 田百万在后面喊道:“去城西的广场,和大家汇合,我马上就来!” 第二卷东都洛阳004 青峰岭城西,万民齐聚,人影在黑夜中涌动。吕晓倩身着雪白裘衣,骑着白虎站在高台上看着场中的民众。 一旁的臧霸上前大声吼道:“大家安静,大小姐有话要说!” 寒风呼啸着,小倩往裘衣里面缩了缩,见大家静了下来,于是小倩扯着嗓子尽量大声的对民众说道。 “现今我们要去的一个地方,是非常艰苦的一个地方,哪里没有房屋给大家住,每日只能暴露在寒风大雪之中,情况非常的恶劣”。 说着由于太冷,于是往手上哈了一口气!臧霸见状准备劝她去台下歇息,小倩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要是有人不愿意离开这里的,可以留在这里,我已经命人留下了粮食衣物,你们不会挨饿受冻,曹操也不会为难百姓,大家可要想清楚了!” 民众中一年长者颤颤巍巍上前。 “我们的命都是吕将军救的,去哪儿都一样,吕将军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啊!无论在哪里,我们的命都是属于吕将军的,大小姐你放心吧!我们都是自愿的!你下命令吧!” “对,下命令吧!” “我们都是自愿的,您下命令吧!” 台下民众都是意志坚决的回应。 见大家决心跟着离开,于是小倩对臧霸点了点头,臧霸上前一挥手! “出发!” 前方骑兵开探路,甲兵开道,民众在后面有序的跟着,一行数万人浩浩荡荡往洛阳进发! 这几日大雪稍停,寒风却更加凛冽,刮得人脸上生疼,人马都裹得厚厚的,少了大雪的阻碍,在寒风中艰难的前行着! 第二日,濮阳,甄城。 郭嘉进得曹府遇见了刚从里屋出来的许褚,对许褚拱了拱手,许褚见是郭嘉,小声得道:“你来找曹公的吧?他现在正在里屋午休!”示意郭嘉别做声。 郭嘉点了点头,准备离去,里屋却传来曹操的声音:“奉孝是吧?快进来吧!” 郭嘉进得里屋,见曹操已经披衣而起,于是对曹操行了个礼!“诶!这里也只有我俩,就不必多礼了吧?来,快坐!” 曹操起身拉着郭嘉的手,让郭嘉坐下! “奉孝,此来何事啊?”曹操回到炕上问道。 “曹公,今日探马来报,说吕布军一夜之间离开了濮阳,现今留下几座空城,不知了去向!”郭嘉拱手言道。 “哦?”曹操沉思了一会儿,也猜不出吕布军是何用意,于是对郭嘉问道:“依你之见,他们这是为何?” “我已派人前去探过,城中却是空城,不似设有伏兵,嘉认为,吕布军定是知来年不是我们的对手,已奔他处去了!”郭嘉笑了一笑,回答道! 曹操点了点头:“命元让去将城池收编,切记,遇敌军出现不可恋战,迅速撤离,以防中了伏兵!”郭嘉起身领命:“诺!” 进过一夜的赶路,吕晓倩等人已离开了濮阳境内,在官渡以东七十里处安了营寨!连夜的赶路众人也甚是劳累,轮班让人去休息,留了些人值岗! 吕晓倩来吕布的帐中看望了一下吕布,严清莹见她还要出去,于是拉着小倩的手关心道:“妹妹先歇息一下吧!你也忙了一夜了~!” 小倩对严清莹甜甜一笑:“没事的啦,军中还有许多的事物没有处理呢!” 然后恋恋的看了一眼躺着的吕布,深吸了口气,对严清莹微笑道:“吕哥哥就交给姐姐了哦!” 严清莹伸手在小倩的脸蛋上心痛的摸了一下,眼中尽是关心。 “嗯!” 小倩离开了帐篷,来到帅帐中,见众人都来了。于是开口问道:“后方情况如何?” 魏续拱手回道:“大小姐,我们依你之计,在一路沿途设下伏兵,然而并没见曹军追来!倒是与敌人的探马有过几次相遇,但都没有交锋他们就离去了!现在张辽将军等人仍在后方设防!” 陈宫想了想,点头道:“张邈他们带人也在往洛阳赶去,相信三天后就能与他们相遇,他们没有携带民众,只带了军士,速度肯定比我们快了不少,依大小姐之计我们前往汜水关汇合!粮草也于午时运往军中各处,但是土豆冻伤严重,得想办法处理啊!” 董禧叹了口气:“我和粮官们都商量了好久,也不知道这东西要怎样储存,只能先把冻伤的和发芽的分发给军民食用了!但是这样下去,我们要保留的土豆种子就困难了啊!” 小倩听后想了想道:“以前倒是听吕哥哥说过一些法子,但是不知具体操作,等下我们一起去看看再说吧!” 董禧点了点头。 田百万见大家说完,也接着道:“百姓的这边也安置好了,没有出现什么情况!” 小倩点了点头:“那好,现在吩咐侯成将军去官渡探路,切记不可进城,我们就绕城而行就是了!臧大哥就留下巡逻军营的安全吧!” 众人得令而去,小倩随董禧来到仓库处,所有的粮食都放进了帐篷,小倩命人取出几袋土豆打开,只见里面放的土豆有不少的都冻伤了。 现在离洛阳还有段路程,这样下去,到了洛阳,土豆就全报废了啊! 于是叫人去拿来一些柴灰,往每袋里面都放很多的柴灰和干稻草!然后让人重新密封好。 这是吕布以前给她普及的一些知识,现在不管行不行得通,也只好试试了! 离开了粮仓,又去了后军,察看张辽等人的情况,又告诉他们要是遇到曹军突然来袭,怎样设伏才能重创敌人。 几经忙活就到了傍晚,顺便又去看望了一下民众,民众都睡醒了,现在正聚在一起吃完饭。 整个军营到处都是一堆一堆的民众,架着锅,锅里煮着土豆,一群一群的孩子在一起欢笑打闹着,民众也是有说有笑的,气氛热闹非常,一点不像是在逃难,倒像是冬天集体出游! 就像是他们说的一样,他们本来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的!是吕布给了他们重生的机会,在哪里生存都无所谓了!已经不在乎明天是否还活着了!活一天就赚了一天! “咦~!是小倩姐姐,小倩姐姐,小倩姐姐!” 二丫蹲在母亲身边看着锅里煮着的土豆嘴馋,突然见小倩骑着个白虎而来!这么明显,想不注意都不行啊!于是欢快的向吕晓倩跑去! 孩子们也都围了过来,大胆一点的还敢靠近一些,胆小的就只能躲得远远地,大声的喊着“小倩姐姐,小倩姐姐!” 小倩也从白虎背上下来了,抱住跑来的二丫,微笑的摸着她的头,问道:“二丫在做什么呀?” “二丫在看李伯柏煮土豆呢!李伯伯做得土豆超级好吃哦!”二丫笑着回道。 然后又悄悄的在小倩的耳边说道“刚刚我还偷吃了一块呢!” 小倩也好笑的在二丫的小鼻子上一点:“二丫真淘气!” 二丫享受的对小倩呵呵一笑,然后对白云挥手道:“白云你好啊!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呢!” 白云转头看了二丫一眼,轻吼一声,算是打招呼了! 随后拉着小倩往她娘亲哪儿去,小倩对身边的随从士兵道:“你们就在这里吧!我过去一下!” 士兵们齐声行礼:“诺!” 见吕晓倩的到来,大家的热情更是高涨啊!所有人都起身给吕晓倩打招呼,想想被数万人围着打招呼的场景,就只剩下两个字,震撼!这堪比什么明星开演唱会了! 当然,看见吕晓倩的也只有附近寥寥数百人,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人听说这边吕晓倩来了,而渐渐有不少人围了过来!见越积越多,小倩也只好吩咐大家都回去!她会慢慢的过来的! 见吕晓倩来到,有些人自觉的组织了一些舞蹈,在吕晓倩面前表演,权当是助兴!吕晓倩拿他们也没办法,于是也只好坐在二丫傍边观看了! 二丫的母亲等人见吕晓倩坐下,连忙起身,小倩对她们微笑道:“大家都坐吧!在这里不用拘禁礼数” 众人也笑着坐下。 二丫笑道:“对呀!小倩姐姐最好了!” 她母亲立马喝止道:“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小倩甜甜一笑:“没关系的!我也挺喜欢二丫的!”这一笑大家也跟着笑了。 一妇女道:“我们大小姐生得真是美丽啊!就像天上的仙女!” 另一妇女也笑着接道:“什么是像啊!大小姐本来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也只有我们的大将军才能配得上她啊!”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说着,小倩目光却看向了火光之中,“吕哥哥···” 第二卷东都洛阳005 在这里和民众们一起吃了点土豆,回到军营吩咐将士们拔营继续前行。 虽然现在已经脱离了濮阳的势力范围,但是难免会有追兵前来!还是早些到达洛阳为好啊!于是累了二天一夜的小倩,也只是在马车内睡了一会儿! 另一边,夏侯惇占了青峰岭,见城内已是一座空城,得知吕布军是真的逃走了! 于是曹仁准备带兵去追击,结果被夏侯惇给严令拉了回去!一路上还愤愤不平的抱怨错失良机! 经过了几天的赶路,由于带着民众,行程慢了不少,第五天才来到汜水关,倒是土豆冻伤的事件得到了抑制,吕布留下的方法还真的可行! 张邈等人也是早一天来到汜水关的,先是把这里打点了一般迎接吕晓倩等人的到来。 这次张邈在陈宫的劝说下,也是决定跟着一起走,他也不是傻子,你吕布走了,就我一个人,那是曹操的对手啊!也罢,都到了这田地了,也只能一起了! 只是这一来就意味着,自己以后的实权就将消失,完全要依附吕布了! 在汜水关众人总算是休息了二天,连续五天的赶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由于汜水关还保存在,之前联军攻来的时候把这里打得是稀巴烂,但是关口的模型还在,还是具有一些的防御力的! 随后小倩命张辽在这里驻守,顺便把关口的城墙修缮一下! 第三日,众人再次启程往虎牢关进发!这次将一些军械留在了汜水关,行动倒是快了不少!用了两日的时间就赶到了虎牢关。 这一日寒风萧瑟,地上还铺着少许的积雪,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四下也是荒无人烟,行人只见,远处一队军士出现,随后渐渐的出现了许多的民众,而且还越来越多。 自从上次联军来攻打虎牢关后,就很少看见这样一大群的人!这下一下子看见这么多的人,行人都好奇的驻足观望。 “哇~~!小姐,你看,那就是虎牢关啊?好高啊!” 小蝶在马车上探头出来惊喜的感叹道,随后听见车内田灵儿悠悠的回答道:“以前听爹爹提起过虎牢关的雄伟,想必定是不凡吧!” 要是以以往的性子,田灵儿是比谁都活跃的,但是此时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小姐~!你开心点嘛!那吕布···好啦好啦,我不提就是!”小蝶嘟着嘴不满道! 自从吕布昏迷后,自己以往活泼的小姐就不苟言笑了,整天对着一座观音神像为吕布祈祷!身子也是消瘦了不少,看得只让人心疼!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只要能让他醒过来,弟子愿意代受一切的代价,弟子愿意一身侍奉您老人家!感记您老人家的恩德!只求,他能安好! 远远的看去,一座雄关盘踞在两山之间,古今有多少的英雄豪杰都殒命于此,虽然无守兵,但却有着一股威严之气。 虎牢关城墙颇高,比汜水关的城墙要高出不少,一般的攻城云梯还真的够不着!设施还相对的完好,铸建的石料也是上好的岩石,不容易被战事破坏! 而且南北沿延数里,直接襄入两座大山之中,要前往洛阳还真的只有这一条路。 虎牢关北临黄河,南连篙岳,然而蒿岳连绵数千里,直接通到了司隶最南部的豫州境内,相当于把整个司隶都给挡住了!所以虎牢关才真的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在虎牢关把高顺留了下来,让他和张辽呼应,粮草也存放在了虎牢关,好在虎牢关设施还相对的完善,加上现在大旱,周围本地百姓更是寥寥无几,留下的都是些等死的。 小倩等人的到来,虎牢关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民众那是高兴异常,这半个月来的赶路,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在吕晓倩下了命令,让大家暂时就在这里住下后,大家就忙着搭建自己的新家,本来冷清的虎牢关,却忙得热火朝天。 “小心点!别乱跑,小心摔着” 一群孩子在周围欢笑的打闹着,大人们于是出声喝止道!但孩子们却是不管,继续跑着笑着喊着。 “偶···偶···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喽!我们有家喽!” “娘亲,给!” 二丫在一旁给她母亲递着工具,她父亲去世了,现在就她娘俩相依为命。 母亲和大家一起忙碌的扎帐篷,接过二丫递过来的工具说道:“行了,你去和阿虎他们玩儿吧!” 二丫却是懂事的摇了摇头道:“不,我要帮娘亲的忙!” 一旁的男子笑道:“诶!二嫂子,你看你家的二丫多懂事啊!哪像我家那混小子!” 二丫母亲慈爱的一笑:“她呀!平时也是个淘气鬼!” 二丫仿佛不满母亲的评价,于是做了个鬼脸,一下子正在忙活的众人都笑了! 周边的一些本地民众,好奇的看着这一大群人忙碌,到了下午看见众人都聚在一起做饭,也只能远远的看着,不敢上前来! 要知道,现在可是在闹饥荒啊!很多的人都饿死在了这个冬天,他们也是饿得快要死了! 小倩从军营过来,先是吩咐魏续、张邈等人就地取材,在虎牢关后面搭建一些房屋,以作为将士们居住,毕竟这大冬天的,待在帐篷里面也不行啊! 忙碌了一天,于是想来看看田百万这边民众安排的怎么样了,来到民众这边,见大家都在做饭,远处有些人眼馋的看着众人忙活,想了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去把他们都叫过来吧,单独安排一处地方,让人也给他们做些吃的!” 远远的就看见二丫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土豆向自己跑来:“小倩姐姐,您快尝尝,真好吃,还是热的呢!” 吕晓倩民众待了一会儿,由于人数实在是太多,这其中有青峰岭的居民,也有濮阳当时随大家一起离开的,还有这一路上沿途收纳的难民,加起来已经有五万之众了!所以也不可能真的挨着一处处一看。 于是随便巡视了一圈,就往田百万所在的方向去了! 来到田百万这里,远远的看见民众们把田百万吹捧的哈哈直笑,田百万也是和蔼的和大家闲聊着! “小倩妹妹!” 不知什么时候,田灵儿来到了吕晓倩的身边,轻声道! 小倩回过神看着田灵儿,要说二人,最开始还是因为矛盾认识的,她开始的时候打心里是非常妒忌田灵儿的,并不是说田灵儿比她漂亮,而是一种气质,和自己比起来,她更加像是大家闺秀! 但是后来渐渐的自己的感觉也变了,不再是妒忌,也不是喜欢,只是很复杂的感觉。 自己第一次去田府找田百万,那时候还在濮阳,她主动的和自己示好,亲切的叫自己妹妹,拉着自己的手开心的聊了好久,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姐妹一样。 虽然全程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自己都是一副没好脸色的对她,她却毫不在意!她身上那时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也有小女孩的活泼。 到了后来迁往青峰岭,吕哥哥受伤昏迷,就看见她渐渐的消沉了,直到那一次,她问自己“他还好吗?”小倩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 作为情敌,她能看出来,她真的是爱吕哥哥的! 其实田灵儿是真的完美的,静是大家闺秀,动宛如一个活泼的小女孩,人也是生得貌美,不仅对人和善,知书达理,而且待人细心,善解人意,温柔体贴。 但是越是这样,自己就越感觉到压力,就生怕自己的吕哥哥被她抢走了,可是她的亲和力真的让人无法抗拒,而且现在吕哥哥都这样了,自己还和她争个什么劲儿啊! 小倩内心挣扎着各种念头冒出,田灵儿见小倩不说话,而是看着自己,于是也在一旁安静的站着。 “小倩妹妹!”良久田灵儿再次轻声道。 “嗯!”回过神来的吕晓倩淡淡的点头回应了一声。 田灵儿脸上露出了微笑,以前小倩都是不理自己,现回应了自己,表明这两人的关系步向缓和了!心中自是高兴! 小倩看了一眼微笑的田灵儿,淡淡的道:“我们过去吧!” 于是自己率先走了,田灵儿在后面开心一笑。 “嗯!” 田百万见吕晓倩来了,连忙起身让座,小倩问了一下现在的民众情况,田百万一一的如实回答了。 现在民众基本已经安置下来了,于是又吩咐田百万明天开始,就带领乡亲们上山去伐木,以作建造房屋。 安排完了一切,回到营帐已是很晚了。 去了一趟吕布的帐篷,见严清莹还没睡觉,于是就进去了。 严清莹起身去给小倩弄了一些米粥,小倩吃过后,拉着严清莹的手说了很多的话。 后来吕晓倩渐渐的困了,就趴在严清莹的怀里安详的睡去。 第二卷东都洛阳006 对于严清莹,吕晓倩在她身上找到一种母亲的感觉,又像是姐姐的关怀。 虽然严清莹只比她大七八岁,但她对严清莹却有着浓浓的一种依恋!在吕晓倩的心里,是真心的把她当做了亲人! 第二日。 众将士聚于一堂,商议着怎么处理现在军队的事。 由于现在张邈的部队需要融合进来,而且以后肯定是要长期共同作战的! 于是小倩建议让两军的部队整合起来,这样一方面有利于管理,一方面以后也能更好的协同作战,至于归属,肯定是属于吕布军了。 张邈在同意一起走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是现在听吕晓倩说出来,内心还是有些不舍的,毕竟这是自己的部队啊!现在就这样空手让人了! 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贼船,那么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张邈表示同意整编,但是他手下的一些人却是有意见。 小倩一说完,下面就开始闹哄哄的。 “要不是我们去帮他把曹军的粮草烧了,你们说不定早就玩完了!哪有你们现在这里耍威风啊!现在还要把我们都收编了,这不是过河拆桥嘛?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张邈手下都不服的嚷嚷着,然而张邈见状也不做声,而是在一旁负手而立。 侯成坐在小倩的下方,看着这群人议论纷纷,而张邈却不出声阻止,也不由得眉头一皱!这还没开始就有意见了,以后恐怕是不好管啊! 吕晓倩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急着做声,待声音渐渐平息了一些后,一一的看了一眼张邈的手下!缓缓地开口。 “现今大家都跟着我来到了洛阳,我就当做大家都是愿意听从安排的人,要是那个有异议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我军中不欢迎这样的人存在!” 顿了一下,见也没人起身离开,于是禀然看着所有人。 “既然都不愿意离开,留下的就必须给我听令行事,要是被我查处到以后还有谁有异议的,军法从事!” 见大家都不吭声了,于是继续缓缓道:“我军中要的是纪律,而不是杂兵,我不管你们以前的军纪是怎么样的!但是现在,你们在我吕布军中,就必须按照我定下的制度行事!不管是谁,违反了我的军纪,休怪我不给各位脸面!” “很好,大家既然没有异议,就开始分配吧!” 吕晓倩说完,对陈宫点了点头。 陈宫起身拿出一筒竹简开始分配张邈的人马,张邈军完全被打乱分配到了吕布手下各个将领手中!除了吕布的铁骑,其它队伍中都掺和了些张邈的本部人马! 吕布的铁骑虽然只剩下了七百人了,但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战斗力足足可以抗衡普通的士兵一两万! 还有就是铁骑的士兵都是草原的男儿,和平常的士兵习性不合,也不好掺和进去! 现在两军融合,总共的军队概况是。 骑兵类:铁骑七百,轻骑四千,弓骑一千。 步兵类:甲兵三千,盾兵三千,枪兵五千,朴刀兵七千,弓箭兵一千,弩兵二千! 水军···!哦,还没有! 其余兵种凑合着还有一千余人! 这其中张邈带来了一万六的兵力,吕布军本部有九千多人,剩下的二千多人,都是青峰岭新加入的自愿军! 现在也就是总共有二万八左右的士兵,五万左右的民众,看起来人虽多,情况却不容乐观! 要知道曹操现在可是拥有上百万的民众,十多万的军队啊! 分配完毕,张邈自领了一部人马,其弟张超也归于张邈磨下。 至于士兵今后的操练,步兵由高顺接管,骑兵由侯成接管,全军按照吕布军的制度,严加操练! 吕晓倩也对高、候二人下了任务,一个月后检验结果,不合格的以违反将令,军法处置! 之后又让魏续加紧对房屋的建造,并且对民众的住处进行了大致的规划,还特地要求魏续专门建造几座大一点的房屋! 又让陈宫带人去多制造些箭弩,毕竟现在虎牢关和汜水关的防御全靠箭弩了! 张辽和宋宪留在了汜水关对关口进行修缮,军中的防卫工作就交给了臧霸!董禧接管军民所有人粮食的分配。 待一切安排完毕,事情都有条有序的进行了,张邈手下不满的声音似乎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吕晓倩知道,安静只是表面的!其实大家心里还是有诸多的不满,但也无法,非常时期,必须用非常手段,这是以前吕布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进过五日的修整,虎牢关已是初具规模,于是接下来小倩就开始考虑迎接献帝的大事了,在知道了献帝所在的大致方位,小倩就带着臧霸出发了。 众人一路往西行,渐渐的接近了洛阳,才发现这里才是地狱的入口啊,四处都是腐烂的尸体,躺在草地上,地上是一些黑水混合着积雪。 有些人还正在挖着草根来吃,这里完全看不到行人了,只有少数的人还挣扎在死亡的边缘,见小倩骑着白虎带着军士来到,也都只是看了一眼,因为他们都已经麻木了! 看着众多的难民,小倩有心救急他们,但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先找到献帝。于是继续带着士兵往西行。 众人走了两天来到了洛阳,现在这里全都是残垣断壁,四处都还有当年大火的横迹,让人触目惊心。 昔日繁华的都市,现在却荒无人烟,不禁让人感到凄凉。 “哇哇哇~,总算是看到一些正常一点的人了!” 声音在一围墙后面响起,突然一个人影串了出来,一溜烟的跑到了众人跟前,见有人骑着老虎,也是不怕,只是稍微一愣。 也许现代人对老虎真的没什么概念吧!最多的影响恐怕就是动物园饲养的东北虎了吧! 凌云欢快的跑到了吕晓倩跟前,先是微楞,然后是真的愣住了。 “美,美女啊!” 凌云跟着华佗跑了几个地方,觉得华佗除了行医就是行医,实在无聊。 我穿越过来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会整天跟着你丫的到处行医救人啊!难道还要后世传说一个华佗二代出来? 于是他很果断的告辞了华佗,去寻找自己的梦想,结果一个人走了十几天才发现,现实与想法不一样啊! 别人一穿越过来都是动不动就拉起一票人马,什么收吕布降关羽,然后逐鹿中原一统天下。 但是自己现在却是快要饿死了!尼玛,自己算是历史上最悲剧的一个穿越者了吧! 于是在洛阳附近游荡了几天后来到了这里,饿得实在没有力气了,就在这里躺下休息,结果正巧遇到了吕晓倩等人,兴奋之下,就跑了出来。 结果出来一看,哎呀妈呀,美女,这妥妥的是美女啊!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比现代化妆后的明星些还好看啊! 凌云一下子就看得痴了,天下尽有如此美女,她是谁?貂蝉?大小乔?不管是谁,她就是俺喜欢的内型啊!哈哈哈! 凌云不禁暗自得意,老天对自己还是公平的啊!一出来就送自己这样一个小美女,嗯!看在你这么耿直的份上,就原谅你之前的过失了! 小倩好奇的看着这人,站在那里胡言乱语,此人不仅衣着奇怪(现代服饰),而且还一直傻笑,还···流口水!臧霸见状,于是对来人喝问道:“诶诶诶!我说你干什么的?没事就滚一边去!” 凌云回过神来,见这大汉居然敢喝问自己,于是眉头一挑,嘴角冷笑道:“呵,你算什么东西?这轮到你说话了?” 臧霸听后大怒“奶奶的,你小子是找死吧?” 臧霸正要下马上前教训一下凌云,结果小倩制止道:“臧大哥,不可鲁莽” “大小姐,这···?”臧霸气愤的问道。 小倩轻轻的摇了摇头,骑着白云准备离开,这时凌云见状,立马上前拦住:“诶诶诶!美女美女,别走啊!我还有事问你呢!” 小倩眉头微皱,但还是耐心的停了下来,看向凌云:“何事?” 凌云见吕晓倩真的停了下来,于是嘿嘿一笑。 “哦!对了!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凌云,凌云壮志的凌云!还不知姑娘你贵姓呢!相逢即是缘,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吧?哈哈!怎么样?” 臧霸斜眼看了一眼自报家门的凌云“你又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家大小姐同行?” 凌云也是冷冷一笑:“现在的奴才还真是会乱叫啊!主人都还没说话,自己到先叫唤上了!” “你···!找死!”臧霸勃然大怒,但是碍于小倩的威严,而不敢动。 凌云早就看出这一点,于是也不怕这大汉,斜眼挑衅的看了臧霸一眼! 吕晓倩皱着眉看着凌云,寒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你现在立刻马上消失在我面前,不然我不保证你的安全!” 凌云见身前的女子生气了,于是讨好的笑道:“美女别生气嘛!我也并没有恶意啊!是这家伙自找的嘛!嘿嘿,对了,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吕晓倩也没心情理这人,带着众人离开了。 凌云见女子带人离开了,看了看她们前行的方向,然后仔细思考了一下,嘴角一笑!追上前去喊道“美女,等一下,你们是不是要找汉献帝刘协啊?我知道他在哪儿!” 吕晓倩闻言停下,皱着眉看着凌云:“你要是在无理取闹,休怪我无情!” 凌云心里暗笑,嘿嘿,这妞够辣,我喜欢!于是开口道:“嗯!对,我之前就往哪个方向来的” 凌云指了指西面的弘农。 然后继续到:“十天前,我确实看到了小皇帝刘协和一群貌似大臣的人在哪里,但是现在已经离开了!” 吕晓倩等了一会儿,凌云不接着说话了,于是开口问道:“那现在去了哪里?” 凌云见这女子已上钩,于是自豪的笑了笑。 “当然只有我知道了!想要找到小皇帝就得让我带你去!怎么样?带上我吧?” “大小姐,我看这厮就是胡言乱语,让我把他···!”臧霸连忙上前对小倩道。 小挥手制止了臧霸对凌云说道:“那好,你就在前面带路,要是没找到献帝,后果,我会杀了你!” 凌云嘿嘿一笑,自信的拍了拍胸脯“这你大可放心!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给我一些吃的,我饿了,还有就是给我骑马,我累了!” 小倩挥手让臧霸将预备的马匹牵来,给了凌云一些干粮,一行人在凌云的带领下前行了! 小倩也不怕这自称凌云的人骑马逃跑,且不说自己带的骑兵都是军中善骑术的精英!就臧霸的弓术虽然达不到百步穿杨的地步,但是在百米之内一箭射死你个大活人还是做得到的! 第二卷东都洛阳007 一行人西南方向前行,一路上除了随处可见的尸体,很少看见人烟。 凌云一人骑马走在前面,开始的时候在马背上还保持不了平衡,经过了几下的尝试,也很快的掌握了骑马的基本诀窍。 此时吃饱了,一个人在前面摇头晃脑的吹着口哨,甩着马鞭自娱自乐。 一路上小倩时不时的看向随处可见的尸体,内心不由得有一股悲凉之感,这就是战乱时代,人命的廉价。 心中又想起了已逝去的父母!眼前浮现出那些年父亲的和蔼,母亲的慈祥!心中一股悲伤之情油然而生! “倩倩啊,慢点跑!别摔着了!呵呵呵” “看!这是爹这次给你带回来的礼物!喜欢吗?” 一幕幕记忆深处的画面浮现!爹~!娘~!女儿好想你们~! 臧霸跟在吕晓倩身边,两眼一直盯着凌云,准备着这家伙要是敢逃跑,立马弄死他! 凌云倒是对臧霸的眼神满不在乎,你爱怎么看就这么看吧!反正我不跑,你也拿我没办法!铛铛哪个呛! 凌云转头见小倩一幅沉默的表情,于是特地放慢速度来到小倩身边,笑着道:“诶!我说长得漂亮就应该多笑,这么沉闷着脸可不好看啊!” 小倩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凌云也不在乎的笑了笑,看着四处的尸体。 “战争必须要死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为他们感到悲伤。” “每次战争都有许多的人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你要是都去为他们悲伤,那你还不悲伤死啊!你就把他们当做是历史的垫脚石看就是了!” “他们不应该是战争的牺牲品!”小倩突然激动的大声说了一句。 凌云转过头来看着小倩两眼红红的望着自己,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望了良久,凌云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 考虑到小倩的感情,凌云一路上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小倩也是一直保持着沉默! 一行人走了一天,快到傍晚的时候,在一处小河边扎了营,这几日大雪也停了,河面上河水也开始流动,河边还堆有少量的积雪。 臧霸命人去烧了些热水,小倩独自一人坐在河边,望着缓缓流动的溪水发呆,凌云一个人无聊的待在一旁看着士兵们忙活,知道这些士兵不欢迎自己,也不过去自讨没趣。 见小倩独自坐在河边发呆,于是走了过去。 “诶!在想什么?” 凌云很自然的在吕晓倩的身边坐下!随口问道。 小倩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 凌云无奈的笑了笑“纳!看我给你表演魔术!” 凌云从身上掏出一个硬币,给小倩看了看,然后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后就握在手心,手一翻,张开手掌,硬币却不见了! 吕晓倩看得新奇,睁大眼睛在他手掌上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刚刚那东西去哪儿了!心想还真是神奇! 凌云笑了笑道:“怎么样?好玩不?” 小倩抿了抿嘴,还是不答话。 随后凌云神秘一笑:“那好,我再给你表演一个,看着啊!” 凌云不知从身上怎么掏出两张白色纸条,然后在小倩眼前展开,晃了晃,表示什么也没有。 小倩双手环抱着膝盖,也侧着头好奇的望着他。 凌云微微一笑,然后只见他一把将纸条揉在手中,微笑的对小倩道:“你猜,里面会是什么?” 小倩缓缓的摇头,只是好奇的看着他。 只见凌云的手慢慢的张开,纸条已经不在了,躺在手中的是一只叠好的千纸鹤。 凌云拿起千纸鹤微笑道:“送给你!” 小倩呆呆的望着千纸鹤,一面是好奇,一面是欢喜千纸鹤的可爱。 于是缓缓伸手接过千纸鹤,手指轻轻的触碰千纸鹤的头,不由得微微一笑! 看着小倩的微笑,凌云也是会心的笑了,转头看着缓缓流动的溪水,轻声的道:“我唱歌给你听吧!” 流莺悄飞近船侧 伴桨声低语浅说 柳梢沾绿了烟波 绕堤三分春色 旧书翻入寻常调 隔岸依稀吴越歌 反复着几回啼笑 往来几段离合 有书生翩翩风流 有佳人独坐楼阁 有一日擦肩而过 惹来两情脉脉 诗文里风月渐浓 只不见天长地久 心事落在琴弦外 又与谁轻轻说 说那年烟雨空濛 杏花船摇摆而过 过谁家楼台 一声弦歌拂落 他素白衣着 山水间几程远游 堪折 何折 年年柳色 当柳梢下的集句 尽数流过眼底 拈一缕春风浅浅作序 待到行间字里 再不是眼前朝夕 曲中人早已离题 当一阵阵临窗雨 洗旧那时心绪 曲中人远隔千里万里 不知不觉地停笔 留下余韵待续 就在那片烟波外 淡成了迤逦 ······《杏花弦外雨》 歌声轻轻的飘在小溪两岸,月光倾泄在水面上,泛起粼粼微光。小倩头枕在双膝上,双手环膝,就这样侧着头,静静地听着凌云轻轻的哼歌! 凌云的声音很有磁性,有不少的士兵都驻足倾听,大家都很安静,生怕发出许些杂音,破坏了这美妙的音律。 臧霸皱着眉望着凌云,陷入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他总觉得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很可疑,所以他一路上都很防着自称凌云的家伙! 一曲终,声音任然回荡在夜空中,小倩也这样一直侧着头呆呆的望着他。 良久,“咳~~咳~!”小倩轻轻的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凌云立马关心的问道。 小倩微微的摇头,转过头来,继续看着溪水。 臧霸这时端来一碗热水,关心道:“大小姐,快喝了吧!这样会好些!” 小倩转头接过水,微笑的对臧霸轻声道:“嗯!谢谢臧大哥!” 臧霸点了点头,离开时警告的看了一眼凌云!凌云却全部无视了! 冬季的夜晚很冷,寒风轻轻的吹过,让人不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小倩抱着双膝的手紧了紧,此时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小倩轻轻的抬头望向凌云。 凌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尴尬的一笑,转身离开了! 夜很静,做饭的火光在夜空中闪烁着,像一个跳动的精灵,也温暖了人们的心! 第二卷东都洛阳008 “诶!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这么久了都还没到你说的哪个地方”臧霸不满的喊道。 凌云斜眼看了看臧霸,讥笑道:“呵,我没叫你跟来啊!” “你~!哼,找不到献帝,俺第一个活撕了你!” 凌云满不在乎的在前面吹着口哨。 众人跟着凌云又行了两天,一直往西南方向前行,但还是没有看见献帝的影子。 于是臧霸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故意把自己一些人往远处带! 小倩也一直觉得奇怪,于是皱着眉看着凌云。 凌云见状嘿嘿的笑道:“放心吧!这儿往前就是安邑县,献帝就在哪儿!也不远了,再有半天准到!” 临近黄昏的时候众人抵达了安邑县,这里的县城还在,但是不大,还不如青峰岭的城郭的规模呢!城墙也破难不堪,几个士兵东倒西歪懒散的靠在城门口,这里也是人烟稀少,几乎看不到行人。 小倩带兵来到,城门口的士兵也只是随意的看了看,继续聚在一起闲聊。 吕晓倩没有管他们,直接带兵进了城,街上只有寥寥几人,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四处是一团乱糟糟的。 吕晓倩几人路过一个巷子口时,只见一个人正在低头吃着什么,仔细一看,居然是在吃人。 吕晓倩随即胃里一阵翻涌,用手捂着嘴,对臧霸使了个眼色。 臧霸会意,上前抓住那人就提起,用那人的衣服在他嘴上抹了抹,提到小倩的身边扔到地上,让人拿来食物,对那人恶狠狠的道:“说,小皇帝在哪里?” 那人被摔蒙了,先是被莫名其妙的提起,然后又把自己摔地上,自己吃人也很饿得实在不行了啊!昨天李四还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吃了呢! 不过听着大汉问自己的话,又见到食物,于是兴奋的回答道:“在西门废弃院子里!” 说完就扑去抢臧霸手中的食物,抢到食物,就拿着跑了!儿子,你撑住啊!爹给你找到食物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小倩沉默了一下,然后对臧霸道:“臧大哥,你派人回去告诉陈宫,让他安排人来这里驻守!顺便多带些粮食过来!” “诺!” 士兵骑马出了城,快马加鞭直奔虎牢关而去! 随后吕晓倩往刚刚那人指的方向而去!然而凌云这次一直呆在最后,想着心事。 陈宫?这人又姓臧!难道这群人是吕布势力的?那眼前这女子岂不是貂蝉了? 也不对啊!臧霸叫貂蝉应该是,将军夫人啊!而且这年轻相差也太多了吧!再说了,接献帝的不应该是曹操吗?怎么成吕布了? 来到西门的废弃院子外,里面传出喧闹声! 吕晓倩下了虎背,来到门口一看,只见几个士兵正在有说有笑的吃东西,屋内大臣们都干坐着。 有的士兵还大声的对里面的人喊道:“喂!我说陛下啊,躲屋里干嘛?快出来和我们一起吃啊!哈哈!” 士兵们听了集体哈哈大笑,一个将领用刀剁了一块肉,走到大厅门口,对大臣们道:“纳!别说我们不给你们吃肉,拿去吧!”顺手一丢在了献帝的面前。 外面的士兵见了更是哈哈大笑,都连声附和。 “快捡啊!哈哈哈哈!” “陛下要酒不?这酒可香了!哈哈哈!” 献帝整个过程都面露难色,沉默的看着将士们对自己的调戏,仿佛习惯了! 倒是大臣们都满面怒容,却是没人敢做声。 将士们笑得更加欢快,此时汉室的威仪,皇帝的尊严都已不复存在了。 “你,你太过分了!竟敢戏弄天子···”国舅董承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站起来满面怒容的骂道! “哟呵?天子?我今天就戏弄他了!怎么的?你又算老几啊?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说着上去就是一脚,踢得董承满地打滚。 “住手!”小倩再也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大声道。 士兵们都转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倩:“那来的黄毛丫头?敢管你爷爷的事!” “哟!还是个女的,来,陪老子喝喝酒,哈哈哈···!” 小倩皱着眉看着这群无法无天的士兵,心中也是异常的愤怒:“把他们全部给我拖出去砍了!” “诺!” 随即门外将士如鱼贯入,里面的士兵看傻眼了,这是哪来的兵啊? 然而屋内的将领刚准备去夺刀反抗,却被臧霸飞身上去,一刀砍翻在地! 这些虾兵怎是小倩带的精锐兵的对手,两三下就被全部制服了,臧霸带着人把他们全部都拖了出去! “啊~!” 只听见几声呼喊,然后就没了声响。 小倩直径往里面走去,只见院子内也是破难不堪,杂草丛生。 经过院子来到大厅内,大厅的大门都不见了一扇,另一扇也快要倒了!大厅的角落还胡乱放着些草根。 大臣们都畏惧的看着这女子,他们可不认为这女子是好惹的,动不动就把人砍了,还是小心为好。 小倩扫视了一眼,只见一人大概年龄十五六岁,身上的龙袍也破难不堪!此时正坐在大厅正中央。 他也在好奇的看着自己,然而眼中却没有畏惧!旁边放了一碗水,里面泡着草根。 小倩立马上前,跪拜于地“臣,吕布麾下将领吕晓倩,奉吕将军之命,前来接驾陛下,臣等接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众人一听,一下子骚动了起来,接驾?现在还有人肯来接驾?终于有人肯来救他们了! 之前他们不是没想过找人接驾,先是找了袁术,袁术直接将去的大臣乱棍打出。 后来又去派人去找了袁绍,袁绍也是置之不理!那时候曹操和吕布还打得不可开交,其他诸侯又太远了,于是没有办法才流落到此处! 大臣们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有些大臣高兴得已是语无伦次。 董承立马爬起来去跪在刘协身边激动的道:“陛下,陛下,有人来救我们了!有人来救驾了啊!” 刘协也是异常的高兴,但是相比大臣们他还是比较稳重的了,喜悦的道“爱卿快快平身!” 吕晓倩起身,立马让人架锅造饭。 献帝先是和大臣们说了几句,然后微笑的对小倩问道:“朕初闻吕将军在和曹操交战,不知现下···?” 小倩拱手恭敬的回道:“回禀陛下,两军已是歇战,现我军处于洛阳境内虎牢关!” 献帝点点头,缓缓道:“歇战就好,这样百姓也可以少些伤亡” 吕晓倩退到一边,好奇的看着这末世皇帝,自身都难保了,还关心百姓死活?也没有传闻中那么懦弱无能嘛! “大小姐,凌云那小子,我刚刚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臧霸轻声的小倩耳边禀报道。 吕晓倩看着士兵们造饭,轻轻的摇了摇头:“算了,陛下已经找到,就让他离去吧!”不知怎的,心中却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吕晓倩也被自己的情绪吓了一跳,甩了甩头,朝一边走去了。 做好了饭,小倩先命人端了一碗去给献帝,在古代,凡是聚餐,皇帝要先用膳,之后大臣们才敢食用。 然而献帝面对来之不易的食物,并没有独自吃,而是对小倩道:“大家都还未进食,就让大家一起吃吧!” “陛下,不可啊!”大臣们立马劝道。 “这是圣旨!” 于是大臣们也不敢在言语了。 小倩让人将食物都端了上来,自己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难怪小皇帝这么落魄了,大臣们却对他不离不弃!他对大臣们、对汉室、对百姓,他又什么时候放弃过呢? 其实在历史上,当时他们逃到弘农的时候,李傕的追兵当时离献帝只有几百米,李乐当时劝献帝先骑马逃跑,但献帝不愿意丢下一直跟着自己的百官。于是大家见天子这么镇定,护驾官兵终于一鼓作气击退了追兵。 再后有追兵的情况下,献帝并没有慌乱,而是带着大臣们往南面逃走,在路上得到一辆牛车,几经转展,最后来到了安邑县!他身边的大臣加士兵只有区区百人了! 此时献帝身边有兵马的就只有两人,一个是司隶校尉韩暹,一个是太傅扬奉。 然而两人现今都在弘农抵抗李傕、郭汜的追兵。 跟着小皇帝的这些士兵都是扬奉的手下,但是到了安邑县,却越发嚣张,不仅把韩暹叫人送来的粮食占为己有,还做出了公然调戏天子的举动。 话说当时刘协带领群臣往南逃去,扬奉、韩暹请缨留下阻挡李、郭二人的追兵。 扬奉还召集了当时驻守在河东的胡才、李乐等人!共同抵抗追兵,也不知此时战况如何了! 晚饭过后,小倩找到董承,了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得知在弘农还有扬奉等人在抵抗李、郭二人的追兵,然而文官们都聚在了这里。 了解现状后,小倩奏明献帝,准备就让献帝先住在这里,已是派人回去调兵马过来守护这里的安全,让献帝安心。 刘协自是同意。 第二卷东都洛阳009 第二日,小倩领兵在安邑城内巡视了一番,发现这座城里基本没什么大的宅院,都是些民房,而且也都破难不堪!相对大一点的就是刘协等人所待的西门院子了! 城面积也很小,就两道门,东门和西门,中间一条大街连通! 于是没办法只好叫人把西门院子收拾一番,也算是勉强可以住人,院子分内院和外院,内院屋顶都没有了,显然是不能住人,还好安邑的南面靠山,伐木也方便了许多! 进过一天的忙碌,院子也算是基本收拾了出来,由于内院还没盖好,所有大家也只能挤在大厅中,献帝也表示理解,吕晓倩等人都守在院子里。 夜晚降临,天空亮起了星辰,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给大地洒下一片银光!使得夜晚也格外明亮。小倩望着火堆上跳动的火焰出神,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咳嗽。 这时门外传来吵杂声。 “嘿!你小子总算被我抓住了,这次看你往哪儿跑?” “放开我!你用点脑子好不好?我要跑,我还回来干嘛?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的蠢啊?” 臧霸一听,气不打就出来:“看来今天我得让你知道一下拳头是啥滋味儿!”说着就抡起沙包大的拳头招呼过去! “臧大哥,快住手!”小倩出门看究竟,结果发现这两人又闹上了,见臧霸要打凌云,连忙出声制止,结果~! “啊~!”一声呼喊,凌云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甩了甩头,两眼直冒金星。 臧霸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对吕晓倩歉意笑道:“呃···呵呵!没收住手!” 小倩看了一眼臧霸,无奈的摇了摇头,来到凌云身边蹲下:“怎么样?不要紧吧?” 凌云在地上冒了好一会儿金星,见小倩来关心自己,于是眼睛一转,躺地上呼喊了起来:“哎哟!痛死我了!哎哟···!我可能快要死了!哎哟喂···!” 小倩一见凌云伤的这么严重也是手足无措,于是轻轻的将凌云扶起来,很是焦急的蹲在凌云身边问道:“啊?你,你伤着哪里了啊?” 凌云嘴角露出瞬间的邪邪一笑:“哎哟···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痛,你帮我揉揉吧!” “啊?这···!”小倩表示很为难。 臧霸在一旁看傻眼了,自己出手本就不重,加上小倩出声制止,已经是将力道压到最小了!不过看凌云的样子好像真的是伤得很重啊!不由得震惊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正在小倩不知所措之际,一个老头子蹲了下来,拉起凌云的手把脉,小倩眨了眨眼睛,这老人家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啊? 只见老人家把了把脉,站起来二话不说,一脚踢向凌云:“你小子又来这套,给我起来!” 还没被老人家踢中,凌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跑了两步转身对老人家抱怨道:“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嘛?真是的!枉我们两这么好的交情!” 小倩蹲在一旁眨着眼睛,看着这一老一小的打闹,瞬间也明白了。 于是生气的对臧霸说:“臧大哥,继续打!” “嘿嘿!好嘞!”臧霸高兴的捏着手指关节蹦蹦作响! “诶诶诶!大小姐,大小姐,我错了,嘿嘿,我错了,饶了我吧!”凌云见臧霸狞笑着走来,连忙上去拉住小倩的衣袖求饶。 “你···,放开我!”小倩甩开凌云的手。 吕晓倩转身进院子了,只听见外面杀猪似的叫声此起彼伏。 院子里,大家围着火把坐在一团。 “你就是华佗先生?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了,真是太好了!”小倩听了华佗的自我介绍,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吕哥哥,我们找到华佗了,你有救了~!你一定要等着我!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凌云见小倩咳嗽,知道小倩肯定是感冒了,于是他想到了他认识的华佗,所有来到安邑县后他就消失了,连夜骑马去了河东的大阳县,找到华佗,又马不停蹄的带着华佗赶了回来。 听完事情经过,小倩看了一眼独自坐在一旁,被打成猪头的凌云,忍不住笑了出来。 凌云顶着猪头脸满是幽怨的别了一眼。 事后华佗给小倩把了脉,有一点风寒,也不严重!于是拿出一包药递给小倩,吩咐煎水喝了就没事了。 小倩接过药却跪在了地上,诚恳的对华佗道:“老先生,求您一定要帮我一个忙!”说着小倩不自觉的眼泪直掉。 “大小姐,你···”臧霸准备来把小倩扶起来。 小倩推开臧霸,流着泪对华佗说:“老先生,求您一定要救我吕哥哥···!” 说着再也忍不住,纤纤玉手捂住嘴抽泣了起来!每日她都表现得很坚强,将这些情感都压在心底,在这一刻找到了救星,却不自觉的感情爆发了出来。 华佗缓缓地听完小倩的叙述,捏着胡须点了点头。 “你且放心,救人治病本是我等医者的天职,就是你不开口,我知道了我也会去全力去救治的。” 众人在安邑县呆了三天,第四天迎来了虎牢关过来的军队,带队的是魏续,领了一千骑兵、一千步兵、二百年轻女子、一百年轻童子过来了,同时还带来了许多的粮草、军械、以及一些宫廷日常用具。 小倩接到魏续也甚是高兴,自己只吩咐了带兵和粮草,陈宫却连给皇帝的仆人都带过来了,想得还是比自己周到啊! 西门的院子也修整好了,于是小倩吩咐了魏续一些事,就去向献帝请示自己要回虎牢关去!献帝自是应允。 经过几日的转展,再次回到虎牢关虎牢关已经变了个模样了,最初是荒无人烟一片萧条的景象,此刻却是四处都是房屋耸立,人影流动,比起当初热闹了许多。 远远的就看见有民众们在屋顶搭建,下面会做木工的在做木工,会搭建的在搭建,妇女在一旁织着布,年轻力壮的男子在搬运,年轻女子在给大家端茶倒水,一些小孩子在远处打闹。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看,是大小姐回来啦!” 正在忙碌的人们都放下手中的活儿,翘首以盼,有的直接站在屋顶对小倩等人挥手大喊:“嘿!大小姐!” 百姓们都远远的对吕晓倩招手,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仿佛自己亲人回家一般。 凌云看着这一切,内心一下子被触动了,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如此受百姓士兵爱戴! 小倩骑在白虎上也笑容满面的对大家挥手回应,被亲人欢迎回家的感觉真好! 无论在外面有多么的辛苦,回到家见到这样的亲人,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几个年轻姑娘开心的跑过来迎接,“小倩姐姐,小倩姐姐···!” 小倩下了白虎,开心的一把抱住跑过来二丫,二丫紧紧的抱住吕晓倩:“小倩姐姐,二丫好想你呢!” 一旁的姑娘也高兴的笑道:“对啊!大小姐走后,二丫每天都来这里守着,等大小姐回家呢!现在大小姐可算是回来了!” 一群女子围着吕晓倩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还是其中一个女子道:“我们快迎大小姐回去吧!大家都还等着呢!” “嗯!对,先回去,二伯已经让人去准备酒菜了,我们可不能让大小姐这样站着!走吧!” 在一群年轻女子欢声笑语中,众人回去了,臧霸本来还准备带士兵先回军营,结果小倩笑着说不用了,既然准备了酒菜,大家就一起坐下吃吧!大家跟着自己出去了半个月也辛苦了! 于是在百姓的欢声笑语中,大家都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就像是农村里办什么大喜事一样,在空地上摆了好几十桌的吃食,虽然不是大鱼大肉,但是热吃得热火朝天啊!还有的百姓载歌载舞,大家真是好不热闹! 期间董禧和陈宫过来了一趟,恭喜晓倩等人成功迎接到了献帝。 晓倩开始责怪董禧让百姓这样浪费粮食,董禧笑着大呼冤枉,细说了才知,原来这些吃食都是百姓这半个月来自己省下来的,就是为了迎接小倩等人回来,好用来摆酒席,并没有用军粮! 并且百姓还在上山逮了只快死的野猪,也是腌制起来给小倩这一桌送来了! 看着乡亲们淳朴的笑容,小倩也不再和大家客气,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发自乡亲们的内心真实的感激,最好的回报就是别和大家客气! 小倩倒是吃得很少,大部分的都被臧霸给狼吞虎咽了。 在这个时候吃上肉,是多么奢华的一件事啊!于是他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 “喂!我靠!这是我的!”凌云准备去夹最后一块肉,结果被臧霸抢先一步,于是很不满的对臧霸怒目相向。 臧霸斜着眼看凌云,嘴角一笑:“你的?上面有些名字啊?” 凌云很无语道:“我就吃了一块,而且是我先伸手的!你看你自己身边的骨头!” 臧霸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手中的肉,对凌云狞笑道:“嗯!我就吃一口,来,给你就是!” 凌云睁大了眼睛,看着肉上面还留着臧霸的口水,一翻白眼:“算了,我不要了!”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第二卷东都洛阳010 虎牢关,军营,吕布帐中。 华佗在床边为吕布把脉,晓倩依偎在严清莹的怀里,严清莹紧紧的握住晓倩的手,二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华佗。 张辽今天也特例的跑了回来,帐中张辽、陈宫、董禧等人都在,众将齐聚,但却异常的安静,生怕发出一点杂音打扰了华佗的诊断。 凌云待在角落,仔细的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吕布,心中激动不已。 ‘哇哦!这就是三国的战神吕布啊!嗯,高大威猛,长得嘛!摸了摸自己脸颊,还是没我帅。不过怎么也没预料到,第一次见面会是这个场景,想想也是,东汉时期恐怕也只有这个猛人敢硬焊城门了吧!’ 良久,华佗放下吕布的手腕,思虑着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严清莹本就一颗心悬在半空,见华佗动作,气血上涌,不禁险些昏倒。 晓倩连忙扶住严清莹:“姐姐!” 严清莹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华佗想了想,也不卖关子,“吕将军这病,甚是奇怪,老夫游历天下,如此奇病真是少之又少。” 臧霸立马暴起:“什么?我不管什么狗屁奇不奇怪,你要是治不好我家主公,老子拆了你!” 晓倩睁了臧霸一眼,然后对华佗轻声问道:“家将无理,老先生莫怪。老先生言这病少之又少,想必定是见过吧?请老先生务必救救我哥哥!” 华佗似乎在仔细的回忆着什么,缓缓道:“这病却是见过,但老夫一人可治不好,却还需一人方可行!” 晓倩急声问道:“此人是谁?” “姑娘可知庐江于吉否?”华佗捏着胡须问晓倩。 董禧想了想:“老先生所言,可是庐江哪儿流传的于仙翁?” 华佗微笑的点了点头。 于是董禧继续道:“在庐江一带曾传闻有一仙人,此人擅长炼丹之术,练得仙丹可治百病,在庐江一带甚为流传,但仙人飘渺不定,却是无人能寻得” 华佗知大家都心急病人安危,于是接着董禧的话道:“老夫曾游历时,途经庐江,却是有幸见得此人,但此人也非什么百姓传闻中的仙人,乃一炼丹术士尔。不过说来也奇,此人所炼制丹药,并无医学道理,但却能治得奇病!我曾亲眼见得此类病人只需他一粒药丸就可醒来!说来也真是神奇,因此被当地百姓尊为仙人!” 臧霸一听吕布有救,于是激动的道:“管他仙人鸟人,我这就去把他擒来便是!” 晓倩很无语臧霸动不动就打岔,于是略微生气的对臧霸道:“出去!” “大小姐,我···” 臧准备再言语,结果被陈宫推了推:“你在外面去待着也好,免得胡乱答话!” 华佗也不生气,笑了笑:“那于吉行踪虽是飘忽不定,凡人一般寻不得,不过我确实知他所居何处!” 严清莹上前对华佗盈盈一拜,恳切的道:“还请老先生告知,清莹定当一生铭记老先生恩德!” 华佗连忙道:“夫人快快请起,草民怎敢受夫人如此大礼!治病救人乃我医者天职,夫人不必感激!” 顿了顿华佗继续说道:“庐江有一山,名天柱山,上山有洞,名悬空洞,洞中云雾缭绕,左慈就隐居于此处!” 董禧担心的道:“不过传闻此人性情古怪,有十救十不救的规矩,十不救中就有,王侯将相不救,为朝为官者不救。怕是不肯轻易赐予丹药吧!” 华佗捏着胡须笑了笑:“无妨,我曾与那左慈打赌,他输与我一个请求,此番我亲自前去求药,他必定应允!求得丹药,在配合我的针灸之术,方可治愈吕将军的奇病。” 晓倩上前感激的对华佗道:“怎可劳烦老先生亲自前往,让晓倩前去便可,老先生只需书信一封予晓倩带去!” 华佗笑道:“还是我亲自去吧!这人性情是真的古怪,我不亲自前去怕是不会认账啊!哈哈!” 陈宫皱着眉想了想:“大小姐,还是留下为好啊!” 见晓倩不解的看着他,于是陈宫继续道:“此前曾听说,李、郭二人聚兵于弘农,虽有扬奉、韩暹等人相抗,但恐怕皆不是李、郭二人西凉军的对手啊!若西凉军攻破防御,追至安邑,又如何是好?” 现今前面有曹操虎视眈眈,虎牢关肯定是不能松懈,说不定哪天曹操就来个突袭,然而西凉军追至安邑,肯定是抽不出兵马去抗衡西凉军的,那大家辛苦这么久去接献帝,不救白费了吗? 把献帝接来虎牢关也不行啊!到时候虎牢关面临前后受敌,只会破的更快!曹操会放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为今之计只有趁扬奉、韩暹等人联军还未告破,前去一同破敌,方为上策啊!然而最合适的人选这里只有两人,一是张辽,一是晓倩,张辽要守汜水关。所以只有让晓倩留下了!你说陈宫,陈宫走了谁来主持虎牢关的诸事?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吕布军能主持大局的人甚少。 晓倩一细想也是知道这其中道理,正左右为难之际,严清莹上前握住了晓倩的纤纤玉手,对晓倩报以微笑。 “这次就让姐姐去吧!姐姐呆在这里也无法助夫君大事,然而此去求药,若不去一家属,有失礼节,所以就让姐姐去吧!” “可是···” 晓倩满是担心的望着严清莹,严清莹微微一笑,以示安慰:“妹妹放心吧!此去有臧将军在,不会有差池的!” 臧霸也立马上前拍着胸脯保证道:“对!大小姐你放心吧!夫人的安全就交给我了,回来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拧下脑袋给你当球踢!” “扑哧!”晓倩忍不住笑了,一翻白眼:“谁会踢你的脑袋啊?恐怕只有他有兴趣了吧!” 说着斜眼看了一眼一旁一直待着没作声的凌云。 “他敢?我先把他的脑袋拧了!”臧霸恶狠狠的对凌云道。 凌云挑衅的看了臧霸一眼,意思,来呀! 于是大家都笑了! 第二天,严清莹挂念吕布安危,就带着众人启程了。 小倩送至汜水关,拉着严清莹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两人互相安慰了一番后,晓倩对严清莹道:“姐姐此去会途径徐州彭城,还请姐姐务必去妹妹家中,寻得枯井,取出藏于井中《齐孙子》八十九篇” 严清莹也知道这部书对晓倩的重要性,有了这部书她就能更好的辅佐相公,于是微笑的点头道:“妹妹且放心吧!姐姐只需回来祝贺妹妹大破西凉军就是了!” 严清莹说完又担忧的看了一眼虎牢关的方向:“相公还望妹妹好生照看···!” 严清莹上了马车,晓倩叫住准备转身的臧霸,严肃的对臧霸说道:“清莹姐姐这一路的安全,全部都交给你了!其余的我不想多说,你只需知道,清莹姐姐在吕哥哥心目中的地位,要是有什么闪失,没人能保住你!” 臧霸上了马也认真的对晓倩回道:“大小姐放心吧!要是夫人有什么闪失,我臧霸也不会活着回来面见主公的!” 说完就骑马追马车去了! 回到虎牢关,晓倩立马召集将士们来帅帐中。 晓倩见大家都到齐,于是开始和大家商议道:“此次前去阻击西凉军,我们无法抽出大量的兵力,所以对谁去谁留,大家有什么意见?” 陈宫想了想:“东面曹操不容小觑,如诺曹军来犯,恐唯有张将军能挡之,张将军不可前去!其余人马皆可听取大小姐调配!” 众将也都望着晓倩,等待着她安排。 晓倩点了点头:“那好,此次就由高顺、宋宪二位将军随我前去,张大哥留守汜水关,陈大人和侯成将军留守虎牢关。宋宪领骑兵三千为前锋先行,高顺领步兵五千随后!明日一早就出发。” 众将起身:“诺!” (在这里插一句嘴,臧霸和张辽都属于很年轻,二十岁左右,而其他人都年龄较大,所有称呼上有些变化!并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 商议完毕,晓倩一个人准备回吕布帐中,结果在吕布大帐的外面发现了踌躇不安的田灵儿。 田灵儿看见吕晓倩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满脸通红的低着头不说话!晓倩看得奇怪,于是把田灵儿请进帐篷去,坐下后问道:“你···有事吗?” 田灵儿进来后就一直盯着躺在床上的吕布,也没有了之前账外的紧张,而是满满的担忧!见晓倩问起,于是满心祈求的看着吕晓倩。 “是这样的···我听说,军中来了一位神医,有办法治愈吕哥···吕将军,但是缺一味药,然而吕夫人已经前去庐江替将军求药去了,我想将军无人照料,所以···所以···”说着红着脸低下了头。 晓倩一直盯着田灵儿看,知道要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说出这样的话,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但是晓倩心里还是不高兴,这可是自己的情敌啊!于是嘟着嘴对田灵儿道:“你喜欢吕哥哥?” 田灵儿大惊:“啊!哪个···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只是···” 晓倩见田灵儿连撒谎都不会,于是也笑了,但很快就忍住了,田灵儿也红着脸低着头。 其实晓倩之前还真的是为谁来照顾吕布有过犯难,最合适的当然是自己,但是现今马上又要带兵去弘农,把吕布交给其他人,她还真的是不放心,但是看见田灵儿主动来了,于是就想到了人选! 虽然这是自己的情敌,但是喜欢吕布的人多得去了,也不差你一个,听清莹姐姐说还有一个叫貂蝉的还没找到!不过眼下也只有这个合适人选了,吕哥哥的安危才是最最重要,其他的,我都可以放下! 于是虽然自己很不情愿,但还是很不高兴的对田灵儿道:“你是抢不过我的!哼!”说完就独自起身离开了。 田灵儿低着头偷偷一笑,回答了一句:“哦!” 晓倩听了差点没摔一个跟斗,一跺脚,纤纤玉指指着田灵儿:“你···!哼!”生气的转身走了! 见晓倩出去了,田灵儿做了个鬼脸,调皮一笑。田灵儿在家也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存在,那是什么好惹的主啊! 第二卷东都洛阳011 晓倩走后田灵儿开始犯难了,以前都是别人来照顾她,那里轮得到她来照顾别人啊!面对躺着不动的吕布,还真的是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而且第一次和吕布这么亲密的接触,难免心里蹦蹦直跳,紧张与欣喜交杂着!深呼吸了一下,于是也来到吕布床边坐下,看着吕布,自己的脸颊却是一片通红。 经过几次摸索,总算笨手笨脚的帮吕布把衣服给脱了下来了。让丫鬟打来热水,然后又开始细心的为吕布擦拭身体!轮到擦拭下半身的时候,田灵儿犹豫了,看了看昏迷的吕布,最终还是一咬银牙,又鼓着勇气的去帮吕布把裤子也脱了······! 看着吕布雄壮的那玩意儿,还昂首挺立,吓得直接把眼睛闭上了,经过良久的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内心的紧张,然后又闭着眼睛拿着湿布,摸索着去给吕布擦拭下身···!整个过程田灵儿吓得不敢睁开眼睛,手都在直哆嗦。 经过一番折腾,总算是为吕布擦拭完了又穿上了衣服。 田灵儿坐在床边满面通红,香汗淋漓,此刻的心都还蹦蹦直跳,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把东西都放好又坐回了床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吕布良久,然后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偷偷的看了看帐篷外面好似没有人,于是就这样悄悄的侧身躺在了吕布身边,看着吕布,渐渐的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幸福的微笑。 …… 晓倩来到外面,生气的对木桩踢了两脚:“可恶的田灵儿!” 凌云靠在一旁的护栏上,嘴里叼着稻草,笑着对晓倩道:“怎么了?谁惹我们大小姐生气了?” 晓倩恶狠狠的睁了凌云一眼:“哼,要你管!”然后气冲冲的转身走了! 凌云在后面笑着摇了摇头,这小丫头生气的时候都这么可爱,不错,不错。 第二天一早大军出发,大家来送别,晓倩意外的看见了田灵儿。 田灵儿开心的笑着对晓倩招手。“哼!”晓倩嘟着嘴一扭头也不理她,然后骑着白云带着大军出发了! “喂···等等我!等等我啊!”还没走多远就听见后面有人大喊,晓倩转身,只见凌云挥舞着手,一边跑一边喊。 “你来干嘛?”晓倩见这家伙又跟来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凌云嘿嘿一笑:“当然是去帮你打仗咯,嘿嘿,带上我吧?” 晓倩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你知道什么是战争吗?” “当然知道啦!就算你不带我,我也会自己跟着去!”凌云很无赖的笑着回答道。 “随便你,反正我不会管你的,到时候别怎么死的都知道!”晓倩也懒得和这个无赖讲什么大道理,转身先行了。 凌云先是在后面对晓倩笑着大声回了一句:“不用你管我也死不了!” 然后伸手去搭身边甲兵的肩,笑道:“对吧?兄弟” 甲兵一把将凌云推开,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凌云对甲兵不屑的竖起中指“你···!切,稀罕?” 晓倩来到前军,对传令官道:“全军全速前进,务必天黑前赶到孟津” “诺!” 大军一路强行军,半天时间就到达了洛阳城地境,凌云也是一路小跑的跟上大军的脚步。 “~呼~呼!兄弟,让我去粮车上坐一会儿吧?妈蛋,呼~呼!这样跑,比马拉松还辛苦啊!” 凌云一边气喘吁吁的跑着,一边对身边的运粮士兵道。 过了一会儿,见运粮兵不理睬,凌云也懒得去自讨没趣。 “我靠,这娘们儿肯定是故意!”抱怨了一句,还是继续跟上。 ‘哼!想甩掉我!门儿都没有。’ 临近傍晚,大军如期抵达孟津港,港口的建筑还在,只是没有士兵镇守,于是大军顺利的入住了进去。 帅帐中,众将围在沙盘桌边,晓倩在部署着明天的行动。 “剧情报,敌军现在处于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兵力相对较分散,有利于我们突袭。明天只需这样~!然后高顺将军再领兵迂回攻击这里,将被困住的扬奉军救出来。宋宪将军就领兵在这里设伏,只需如此如此……” 晓倩部署完了,看着众将道:“大家都明白了吗?” “明白!”众将齐声应道。 晓倩点了点头,再次嘱咐道:“大家切记不可深追!” “诺!” 军营外,河边。 “妈蛋,跑了一天,累死我了,嘶···!这水还真尼玛的冷啊!” 他本来想在军营里去洗澡,结果被士兵赶了出来,无奈只能来河边简单洗洗了。 凌云咬了咬牙“靠,老子又不是没冬天下河摸鱼过,就当是锻炼身体得了!”于是心一横,穿着裤衩跳下了河。 “好冷啊······!” 河边传来了杀猪似的叫声。 冬天下河洗澡,初始很冷,但是过一会儿就没那么冷了。 凌云一个人在河里洗得嗨,却是没看见岸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一身黑袍,似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凌云无意中转头看了一眼岸上,“鬼鬼鬼鬼鬼···鬼啊!”一下子就潜到水下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实在是憋不住气了,冒出水面一看,咦?黑影不见了!唉呀妈呀,快跑,不能洗了,这里有鬼,太恐怖了! 凌云匆匆忙忙上岸的时候,又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 “唉呀妈呀,水鬼啊···!” 凌云上了岸,抱着衣服就跑,见衣服上有什么东西掉了,捡起来也来不及看,拿着就跑! 军营粮草处,凌云在一草垛上躺下:“麻痹,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还不让老子进去睡觉,有什么了不起?小爷我还稀罕?切!” “等老子以后发达了,拉你们一个个的去喂猪!” 躺在草垛上看着天空明亮的夜空,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捡到一本什么书来着?于是在怀里一摸,拿出来借着月光看去! “太~~平~~要~~术!” 凌云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比刚刚见到鬼时都还吃惊。 “太太太···太平要术?这这这···!” 吃惊的凌云仔细看了看古书,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牛皮的书页,也不见什么东西缝合,但是确稳稳的钉在一起。 看了好一会儿,发呆的望着月亮。 “我捡到了,太平要术?不会是假的吧?” 翻开一看,第一页写着几个大字: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然后第二页写着,聂取人心,幻术千变!然后下面是一行行的苍头小字,还好凌云的视力好,借着月光还能看清上面的字。 上面记载的好似一套修炼功法,通过吸收这本书上面的妖力,来达到控制人心的效果。我靠,听起来好牛逼的样子。 继续翻开第三页,却是只有几个大字:五行变幻,阴阳轮转。下面都是空白!这一章又是干嘛?摇了摇头不懂,继续翻开第四页,现在就连上面几个大字都是模糊的,不知道是印得久了,还是什么缘故。 到了第五页就是一些图形了,什么手法、法印都有,每幅图下面都有注解。 多看了几页凌云才渐渐的明白了,为什么第二页只有大字没有小字,这本书好像是要吸收民间的怨念来增长自己的妖力。 然而当妖力达到一个程度的时候,第二章的功法就会浮现,就可以修习了。 以此类推,第三章也是! 明白了其中道理,凌云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说好的三国呢?怎么会出现这么逆天的东西?终于知道张角的黄巾起义是怎么搞得这么快的了! 不过这本书怎么会掉到这里?难道是···那只鬼?张角?吓得凌云一下子把书丢在了地上。 “张张张···张大哥!我我我我不是故意拿你的东西的啊!我是在地上捡的啊!别别别来找我啊!”凌云双手合十的对那本书结结巴巴的道! 不过凌云也不是傻子,过了一会儿,仔细的想了想,又看了看地上的太平要术,一咬牙,拼了,反正小爷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死了也不亏。 “小爷只要有了这本书···就什么都有了!” 而且看样子张角只练到了第一章,后面还有二章,第一章都这么牛逼了,那后面···! 别人都说,在利益达到,百分之五十的时候,人可以甘愿冒风险!当利益达到百分之百的时候,人就可以铤而走险。 现在这本书的利益何止是一千倍一万倍啊!死了也值!于是凌云看了看周围没人,连忙捡起来揣在怀里,还不放心的拍了拍。 夜很静,月亮也明亮,但是凌云的心却是静不下来,心里反复的想着怎么应用这本书。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本书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看来只能找时间偷偷的练习。 凌云就这样无聊的躺在草垛上,望着天空发呆,夜深了,肚子突然传来咕咕的抗议,凌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吃饭。 想了想那些士兵厌恶自己的嘴脸,算了,去了恐怕也没得吃,反而自讨没趣!翻了个身,就这样将就着睡吧! “咕咕咕···” “嘻嘻!某人不是自吹了不起吗?怎么在这里饿肚子啊?”身后传来晓倩的嬉笑声。 凌云翻身而起,见晓倩背着手,望着自己笑,于是强撑着面子回答道:“哪有……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肚子很不争气的出卖了自己“咕咕~!” “嘻嘻嘻···!”晓倩忍不住笑弯了腰,凌云很没面子的低着头,幽怨的看着肚子,这肚子就不能争气一点? “纳!给你!” 凌云抬头见晓倩手里拿了两大馒头,递给自己!望着馒头,凌云一下子愣住了。 “傻愣着干嘛?拿着啊!嫌少啊?不够我再去给你拿!” 凌云望着晓倩大大的眼睛,心里似乎一下子被什么东西触动了!沉默的接过馒头,低着头傻傻的望着手中还有余温的馒头。 感受着手里的余温,心里却是无比的温暖! 晓倩见凌云拿着馒头只看不吃,于是笑道:“怎么?怕有毒啊?” 凌云抬起头,对晓倩一笑:“不是,就算有毒也值了!” 晓倩可爱的翻了个白眼:“油嘴滑舌!”然后也坐在了草垛上。 两人就这样并排的坐着,小女孩望着星空,小男孩默默的吃着东西。 第二卷东都洛阳012 星空很美,夜很静,两人似乎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份默契。 “我叫晓倩,姓吕,是和哥哥一个姓的!”望着星空,晓倩自言自语的说着。 吕晓倩见凌云不答话,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头看着凌云:“说起来,还没谢谢你救我哥哥呢!” 这一刻凌云看着晓倩甜甜的微笑,一下子愣住了,被这份美丽的容颜吸引住了。 凌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嘿嘿,我也是误打误撞!救人的是华佗!” 晓倩抿了抿嘴,没有接话,转头继续望着星空:“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他是我最最重要的人。” 凌云看着晓倩的侧脸,“你很爱他!” 晓倩自嘲的笑了笑:“他一直把我当妹妹!” 凌云低着头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晓倩见凌云不说话了,于是可爱的笑了笑:“说说你吧!我觉得你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凌云抬头想了想,落寞的笑了笑:“我?呵呵!我就是一个孤儿!” 凌云转头看了看晓倩,见她并没有嘲笑的意思,而是专心的望着自己。 于是凌云抬头望了望天上的繁星,缓缓的继续道。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后来被养父收养了,但是养母很不喜欢我!从小对我除了打就是骂!除了我养父,很少有人关心我。” “后来长大了,工作了,也每天招人白眼,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再后来我父亲出了车祸,躺在床上,我养母对我更加苛刻,最后把我赶出了家门。” “别人都说~我是扫把星,谁遇到都要倒霉……!”凌云失落的低头望着手中的馒头。 随后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转头对晓倩笑道:“你就不怕我把霉运传给你啊?” 晓倩给了他一个白眼,望着星空无所谓的说道:“随便咯!相处了这么久,要传你早传了!现在也跑不掉了!” 凌云笑了笑:“后来,后来就来到了这里!后面就遇见了你” 凌云顿了顿,沉默的道:“从来没有人关心我,你至少~还有个真正关心你的哥哥!” 晓倩见凌云一下子情绪低落了很多,知道肯定是又想起他可怜的身世了,于是站起来笑着拍了拍自己。 “哎呀!想这么多干嘛?不是有我关心你吗?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咯!跟着姐姐我混,保证不会让你挨饿地!” “嘻嘻!馒头好吃吗?不够我再去拿!” 凌云无语的抬头看着比自己还小几岁的晓倩。 “我比你大好吧!那好,去拿吧!今天跑了一天,饿死了!” “嘻嘻···!那你等着啊!”说完就跑开了! 凌云望着吕晓倩的身影越来越远,嘴角露出了温馨的微笑。 不一会儿。晓倩再次蹦蹦跳跳的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布包,在凌云身边坐下,拿出两个馒头递给了凌云。 凌云接过馒头抱怨了一句:“还说当我姐姐,姐姐就给我吃这个?” 晓倩憋了憋嘴,叉着腰真像个姐姐一样对凌云道:“你还想怎样?馒头在军中已经算是好食物了,明天给你吃草根试试!哼!” “别,别啊!馒头好吃,嗯!真好吃,来,给你一个!” 凌云也是开玩笑的,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段,全国闹饥荒,有吃的就不错了!大鱼大肉想都别想! 晓倩对凌云轻轻的一鼻哼,接过馒头,也微笑着吃了起来!看着凌云狼吞虎咽的模样,好笑的道:“慢点吃,别噎着了!给,热水!” 两人就这样坐在月空下,有说有笑的吃着东西,夜晚的风很冷,但是凌云的心,却是无比的温暖。 第二日,弘农,喊杀震天,旗鼓雷鸣,战马奔踏得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伴随着战马的嘶鸣,一波西凉军冲锋过去,再次收割了一大片的生命。 扬奉挥舞着大刀将一个人劈成两半,看了看满是西凉军的战场,已是陷入绝望。 “太傅大人,敌军太多了,我们根本冲不出去啊!”一个偏将满脸鲜血的来到扬奉的身边,对扬奉大声的吼道。 扬奉无力的望着人山人海的西凉军,心一横:“往北面冲!” 偏将挥刀砍翻一个西凉军:“可是小姐还在···!” 扬奉老泪横流,嘶声裂肺的吼道:“撤~~!” 夹谷,两山之上全是西凉军的弓弩手,羽箭如雨点般的往中间的谷中飞去! 见自己陷入了埋伏中,杨心月也是慌乱不堪,当时见西凉军不敌,于是自己就领兵一路追赶,却不想追至这个夹谷,中了敌军的伏兵,现在前后的道路都被石头堵死了,全军都已经是陷入了绝望中。 此时,一只羽箭飞来,正中杨心月的手臂,将杨心月一箭射落了马下。杨心月在地上滚了两圈,望着漫天的箭雨,心里一片凄凉。 “完了,看来今天是要丧命于此了!”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峡谷上面突然混乱了起来,不一会儿羽箭停了,上面却是传来了厮杀的声音,难道是爹爹带援兵来了? 杨心月忍着伤口的疼痛,翻身而起,对士兵们吼道:“快,把石头搬开,太傅大人援兵到了!” 士兵们听了将领的话,也是燃起来生存的希望,全部往堵着的石头跑去! 然而当把石头搬开了后,杨心月带领人马冲出去,看见的不是他杨家军,而是一股不认识的军队,每个人身上还背着一面战鼓! 西凉军见围困的人已经跑了出来,于是也不恋战,全部往潼关撤退。 杨心月见状,立马召集自己的军马,准备追击撤退的西凉军,结果一个人过来拦住了她。 高顺皱着眉看着这个不吸取教训还想追击的女将,这样的人也敢让她带兵?真不知道扬奉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于是高顺很无奈的连忙上前阻止“将军莫追,小心敌人还有埋伏,我们现在退去为好!” 嘶~~!杨心月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羽箭,于是很不甘心的放弃了追击。转头看了一眼高顺:“你是?” 高顺拱手道:“哦!某乃奋武将军吕布旗下高顺。奉命特来搭救诸位!我们快快往北面去吧!太傅大人还在那里被围困着呢!” “啊!对,先去就爹爹!”于是杨心月连忙拔马往北面而去! 高顺看着这个风风火火的女子,彻底无语了,行事真是雷厉风行啊! 其实高顺救她还真是路过;高顺之前去西面直击西凉军的中军,西凉军立马陷入混乱,郭汜慌乱之下,只好领中军先撤。 然后高顺又带人顺道赶回来准备去救扬奉的,结果路过这里发现了敌军,于是又带人悄悄的摸到了敌人后面,一阵砍杀,冲散了敌军,却是无意中救出了被困的杨心月。 高顺见杨心月又鲁莽的冲了出去,知道要坏事,于是连忙骑马赶上杨心月,告诉她接下来要怎么怎么样!还好杨心月虽然没头脑,但是还是明事理的,也听取了高顺的意见。 两军来到弘农以北,高顺带杨心月来到高处,只见扬奉军被围得是水泄不通!现在冲杀进去,自己这点兵力不但救不了扬奉,还可能是全部搭进去。 于是让人在山上插上旗子,摆上战鼓,让杨心月在这里守着,没有他的暗号千万别动!然后又带人去南面的山上同样插上旗子,摆好战鼓。 待一切准备妥当,高顺一发暗号,两山皆是军旗摇戈,战鼓雷鸣,夹杂着喊杀声,俨然一副大军到来迹象。 此时山下的西凉军大惊,听西北面皆是战鼓雷鸣,旗帜摇戈,定是敌人大军来了!看这架势自己视乎还被包围了!于是李傕慌乱之下,连忙领军往南面撤退。 见李傕军撤退,高顺也不追赶,而是带兵去和扬奉汇合。扬奉开始也纳闷,自己哪来的援军啊? 然而韩暹和李乐等人也都在和西凉军打得脱不开身,这只军队又是哪来的? 随后当见到这支军队只有千余人后,扬奉傻眼了!这哪是‘大军’啊? 不管怎么说,反正是得救了,于是扬奉还是很高兴的上前迎接,对高顺拱手道:“不知将军是哪路人马?” 高顺回礼道:“某乃奋武将军吕布旗下高顺,奉命前来营救太傅大人!” “哦?吕布?”扬奉皱了皱眉,这厮怎么来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于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话说李傕领军往南面逃去,行至一山下,只见山下许多的杂草,也不疑有他,领军半渡之际,上山射来火箭,火箭着地就燃,瞬间四面燃起了大火,烧伤军士不计其数。 李傕大惊,连忙领军往西面逃去,却是不想刚奔出不远,地面突然塌陷,又是大量的军马掉进陷坑,被木桩刺死! 由于冲得太快加上人数众多,前面的军马掉进了陷坑,后面的军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一个劲的往前面挤,又是许多的人马被推进了陷坑中。 然而后面熊熊大火烧来,慌乱之下,全军根本不听李傕的指挥,四处乱跑,马蹄互相踩踏,不少的步兵又被活生生的踩死。 士兵见状于是只能往北面山坡跑去,然而刚刚奔至山坡下又遇见山上滚下巨石、滚木,砸死者不计其数。 西凉军绝望之下,只听山上喊起:“降者不杀,降者不杀····!”于是大量的西凉军丢弃兵器盔甲,跪在地上求饶。 由于宋宪等人来得匆忙,挖的陷坑不是很大,没几下就被人马军士的尸体给填满了,李傕见状大喜,连忙驱马踩着士兵的尸体越过陷坑,往西面逃去。 宋宪见有西凉军求饶,连忙带军士下山将投降的西凉军俘虏。虽然也有很多人学样逃走了,但是跪下投降被俘的也是不计其数。 宋宪大笑的看着狼狈逃跑的李傕,也不追赶,押着这些投降的军士往孟津而去了。 第二卷东都洛阳013 弘农。 韩暹军被围堵得水泄不通,由于敌人实在是太多,自己又无险要可依,打平原战怎么是西凉军的对手啊!自己当时听闻南面的扬奉军被围住了,于是领兵前去救援,结果没想到半路中了埋伏,现在不仅是被西凉军拖住了,想撤退都不行了。 山上,李蒙对身边的偏将大笑道:“哈哈哈!这次我看他韩暹怎么逃出我的五指山!哈哈哈!放箭,放箭,给我狠狠的杀!” 然而,一支队伍悄悄的摸进了他们背后。 晓倩偷偷的看了一眼山上的李蒙军,见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人马,于是偷偷一笑:“哼!这次让你变成烤猪!” “啊!将军快看,后面着火啦!”一个士兵见后面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连忙对李蒙惊叫道。 李蒙一看,心中大惊,现在正值冬季,上山树木都是干枯的,这一烧起来还得了啊? 然而最要命的是,当时李蒙为了更好的埋伏不让韩暹发现,于是选了这个树木众多杂草丛生的地方。现在燃起火来了,却是致命的啊!四面都是火,往哪儿跑呢? 冬天放火烧山,别提有多壮观了!远远望去,只见漫山遍野都是熊熊大火!随着大风一吹,火势更旺,完全是一幅火焰山的景象。 面对火势,山上不停的有士兵往山下跑,但是经过大火身上都被点燃,烧死者不计其数! 山的另一边,西凉军见主帅的上山燃起了大火,一下子也陷入了慌乱,有的人去山上灭火,救李蒙,有的人又在和韩暹军抵抗,于是兵力一下子分散了不少。 韩暹也不是愚人,见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领兵一阵奋力冲杀。 陷入混乱的西凉军此时怎是韩暹军队的对手啊!加上没有了主帅指挥,士兵互相踩踏!几下就被韩暹杀得溃不成军,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然而山上的李蒙,见大火越燃越近,已是无路可逃之际,遇一悬崖,着急之下也来不及多想,于是纵身一跳……摔死了! 晓倩领兵在悬崖下面守着,这里下山最便捷,也是唯一的一条路,许多士兵都选择在这里跳下来。有跳下来没摔死的,吕晓倩就让人上去抓俘虏! 韩暹杀败了西凉军,见晓倩领兵而来,知是这些人救了自己,于是连忙上前,远远的就高兴的喊道:“哈哈!不知来人是哪家军队啊?” 晓倩上前迎上韩暹,拱手笑道:“小女乃温候吕布麾下,奉命前来相助将军破敌”。 “哦?奉先的部队?” 然而韩暹,正准备上前感激一番,结果看见晓倩坐下白云! “这···大大大虫!”于是大惊,战马也是被吓得躁乱嘶鸣。 晓倩笑着摸了摸白云的脑袋,示意这老虎不咬人,白云也温顺的蹭着她的手。 韩暹见了这才稍稍放心,不过又想,我这么多人在,还怕你个大虫!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于是尴尬的笑了笑,保持着一段距离的对晓倩拱手“多谢姑娘搭救,要不是姑娘来得及时,我军今日恐怕是要留在这里了啊!还请姑娘回去转告吕温候,他的恩情,我韩暹记下了!” 晓倩知道这丫的还是怕白云,也不说破,远远的对韩暹回礼。 韩暹客套了一番,然后道:“姑娘请便,韩暹还要去往南面救急太傅大人!就先行一步了!” “将军莫急,扬奉大人那边,温侯也安排了人去搭救,想必现在怕是已经回营了吧!” 于是韩暹大喜,同晓倩往扬奉军营赶去! 孟津港,吕布军营。 凌云打着哈欠的从高顺的营帐中走出来,伸了伸懒腰,见已是正午了,军营中只留下了少数的士兵看守粮草!走了几步就遇见了迎面而来的董禧。 董禧对凌云拱了拱手,算是打招呼。凌云上前问道:“还有些人去哪儿了?” 董禧笑道:“哦!大小姐已经领军于凌晨丑时出发去往弘农了!”说完就转身走了,没走几步然后又转身道:“吃食我等下会命人送至你的帐中!”然后就离开了! 凌云才想起,昨晚和晓倩聊天后,晓倩就安排自己去和高顺一起住,却不想她们今天这么早就起身了啊!看来当将领也不容易啊!摇了摇头,凌云心想现在真是好机会,趁军中人少,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偷偷修炼太平要术! 来到孟津一边的小树林中,凌云偷偷的看了看没人,于是坐下开始照着上面修炼,然而说也奇怪,上面说要怎么运气,于是照着来做,只感觉到一股汹涌的气流在体内流传,一运,结果发现这东西流动起来就停不下来了。 气流在体内乱闯,震得经脉胀痛,体内似乎要炸了一般,而且气流还越来越快。眼看凌云就要爆体而亡了,突然一只手按住他的天灵穴,一缕清凉的气流注入体内,瞬间平复了乱闯的气流! 凌云正准备转头看个究竟,背后传来一个缥缈的声音。 “别动!我给你疏通了气流,你等下只需照我说的练习,就不会出现失误!” 声音缥缈不定,似远似近;凌云也老实的不敢转头去看!心中猜测这人是谁! 不一会儿清凉的气体消失了,身后那人开始传授法绝,凌云照着他说的去做,这一次还真的没有在出现气叉,反而有一股很舒服的感觉。 当凌云一开始运功,太平要术就自动浮了起来,上面的太平要术四个大字发出紫色的光芒,书上空若隐若现的浮现出北斗七星图! 一炷香过后,运行了两个周天,凌云睁开眼睛感觉到后面的声音不见了!于是好奇的转头去看!后面却是什么都没有!不由奇怪不已,这人帮了自己却不肯露面,是何故? 看了看手上这本书,又想到了水鬼张角,先是一惊悚,然后看了看空荡荡的树林,此刻显得更加阴森!于是立马爬起来跑了! “妈呀!有鬼啊···!” 当凌云离开了后,一棵大树后缓缓走出一黑袍人,也看不清面貌,只有一双眼睛透漏着幽暗的光芒。 弘农,扬奉军营。 众人齐聚,晓倩带高顺坐在一旁,后面站了几个偏将;对面依次是韩暹,李乐、胡才等将领;上位坐的当然是太傅扬奉。 此时西凉军已经全部退回关中,韩暹笑道:“这次大破西凉军,全靠吕姑娘良谋!吕姑娘真是好计谋啊!哈哈!” 扬奉听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嗯!确实好计谋!” 面对扬奉的一语双关,吕晓倩也只是笑笑,看来扬奉是把自己些当成了别有用心之徒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也救了你一命不是? 韩暹见一下子冷场了,看了看扬奉,于是打着哈哈道:“不管怎么说,这次已是大破西凉军,再接再厉,再接再厉啊!哈哈!” 然而扬奉笑了笑,对晓倩道:“吾曾听闻,吕温候在与曹操大战,现今不知为何来到此处了啊?” 下面的李乐似乎猜到了扬奉的意思,于是也对晓倩笑道:“莫不是温候吃了败仗,来投太傅大人了吧?哈哈···!” 晓倩身后中军校尉李达瞬间大怒:“你···” 晓倩立马挥手制止了,对扬奉拱了拱手微笑道:“回太傅大人,此前我军的确是在和曹操交战,然闻李、郭二贼欲对陛下不轨,想天下大事当以社稷为重,因此特来助太傅大人平贼!” 李乐不屑的看着吕晓倩,一阵冷笑“就凭你那几支残军?呵呵,一个小小的骑都尉曹操你都对付不了,还大言不谈助太傅平贼?岂不贻笑四方否?” 杨奉女婿林邵华也淡然的看着吕晓倩“就算你不来,太傅大人神威,也能击退反贼,何须尔等插手?” “哼哼!说得好听,尔等前来,莫不是有所图谋乎?”一旁的胡才一脸鄙视。 李乐戏虐的对胡才笑道:“平贼之事,自有我等来办,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插手的?对吧!哈哈哈!” 于是李、胡二人笑作一团。 对面这些人的挑衅,吕晓倩只是悠闲的坐在那里听着,好似这都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唯有身后将士,面色沉得可怕,一双铁拳握得青筋暴起,一个个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们都是跟随吕布南征北战的将士,何曾受过这般侮辱? 韩暹见大家越说越僵,连忙起身打哈哈道:“今日大战,诸位也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改日在议,如何?” 扬奉淡淡的点了点头,瞟了晓倩一眼,转身离开了! 胡才、李乐也跟着起身离开;李乐经过晓倩身边的时候冷笑了一声:“哼!还是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儿去待着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斤两!” 高顺铁青着脸,一双鹰眼死死地盯着李乐,微微上前一步,却被吕晓倩拉住了。 李乐昂着头,轻蔑的看着高顺“这儿是弘农,不是陈留,你能奈我何?”说完就大笑的走了。 韩暹见大家都散了,为难的来到小倩身边,歉意的拱了拱手:“吕姑娘莫要置气,胡、李二人都是太傅大人请来的盟军,性情稍微有点偏激,还望姑娘莫怪!” 晓倩抬头对韩暹报以微笑:“韩将军哪里的话!我军来的唐突,多有冒犯之处,各位将军有所意见也是正常的,晓倩怎会不理解呢!” 韩暹点了点头,也离开了!他也是没办法,一边是太傅,一边是恩人!得罪谁都不好,他毕竟还是扬奉这边的人。 晓倩拿着杯子看着杯中的水,眼神开始有些迷离,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一闪而过。一口将杯中的水喝完,对身边的众人道:“走吧!回营!” 第二卷东都洛阳014 豫州,汝南郡境内。 一群人马挥舞着刀枪在追赶着一个车队,战马奔腾,地上扬起阵阵黄沙。 两方人马似乎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杀,车队方只剩下数十人精锐护卫,但个个都是满身鲜血。 “保护夫人快走!”眼看敌人越来越近,臧霸对身边的一护卫大吼道。然后调转马头,提着大刀又冲了回去:“~~吼~~来吧!孙子们!” “臧将军!”严清莹在车上大喊,但声音很快就淹没在奔腾的马蹄声中。严清莹一急,对身边护卫道:“快去救臧将军!” 护卫的士兵犹豫的看了一眼严清莹,一咬牙,也不做声,继续架着马车狂奔。 原来严清莹等人从汜水关出来后,特地绕开曹操的兖州地境,进入了豫州;本欲从豫州绕到寿春去,然后再到庐江!不料在半路遇到了出没的黄巾军,无奈之下两军展开一场厮杀。 严清莹总共就只带了一百名随从,都是挑选的军中精锐,奈何这次遇到的黄巾军数量实在太多,寡不敌众之下只能逃走。 这一带的黄巾军,本是曹操兖州的,但是曹操接管兖州后就对黄巾军或笼络、或绞杀,一番清理后黄巾军不投降的就只能往蒿山里面躲。 然而这次饥荒,实在没有吃的,待在山里只能饿死,无奈之下于是铤而走险的跑出来劫掠路过的行人。 曹操的兖州是不敢去了,只能去一旁孔伷的豫州,结果刚好遇见路过的严清莹等人。 但没想到严清莹等人却是个刺头,区区百人居然杀了他们二百多人。这一下激起了黄巾军的凶性,于是对严清莹等人穷追不舍。 侍卫驾车带着严清莹一路狂奔,忽见前面一座城池,护卫长大喜“前面就是汝南城,快,带夫人先进去” 待马车离开,侍卫长却带着几人调转马头,往来路折回! 臧霸杀入黄巾军中,犹如狼入羊群,一把大刀手起刀落,收割掉好几个人头,奈何黄巾军人数众多,就是站着让你砍,都会砍得你手软。 陷入重重包围中,臧霸也不畏惧,一双虎目杀得血红,也不管你是谁,只要敢过来,我就敢砍。臧霸犹如一条发疯的野狼,在人群中左扑右串。 ‘我臧霸命是主公救的,只要夫人能平安,死了又何妨?’一股不屈的执念盘踞在心底。 黄巾军头领恶狠狠的看着发疯似的臧霸:“他妈的,杀了我这么多的兄弟,今天就拿你的命来偿还!给我弄死他!” 汝南城,府衙中。 许婧听了哨兵的回报,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旁边一文官起身对许婧道:“大人,豫州地境好久都没出现这样大规模的黄巾军了,现在突然来了这么多,恐怕不好惹啊!我们只需紧闭城门,不管为妙。” 在坐的其他文官纷纷点头“是啊!我们汝南本来就兵少,黄巾军又甚是凶残,还是不管闲事为妙啊!” “是啊,是啊!” 严清莹等人奔至汝南城下,见城门紧闭,吊桥高高拉起。 护卫许志连忙上前望着城门上,急声大喊道:“我等途经贵地,遭遇黄巾贼人袭击,请大人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躲避一下。”喊完又连忙往后面一看,心中甚急。 城楼上士兵搭弓拉箭,城门司马见情况危急,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唯有望向城门都尉。 “都尉···这?” 城门都尉一下也拿不定主意“快,快再去禀报大人!” “诺!”传令官领命,飞奔下了城楼。 府衙中, “报~~!城外有人求救,请求进来躲避黄巾贼人!”传令官飞奔到府衙,连忙禀报。 这时许婧不再犹豫:“快,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一旁的县尉连忙再起来,急声道:“大人不可啊!要是收留了来人,黄巾军肯定会记恨我们,到时候找我们算账,我们该如何是好?大人三思啊!” 其余的官员都站起来劝道:“对啊!大人三思啊!黄巾军可不好惹啊!” “我们又不和他们相识,凭什么冒着性命危险去救他们啊!” “大人三思啊!这样的人不管也罢!” 许婧对在坐的下属们大失所望,痛心疾首的道:“婧,蒙孔太守不弃,任予汝南县长,本就应该保一方百姓平安,现今百姓有难,尔等却只顾惜自己性命,不管百姓死活。我···我许文休,羞与尔等为伍。” 许婧一拂袖,转身带着偏将往府外急行而去。 城外! 许志焦急的等了良久,见城楼上面都没回应,也不见城门打开,心中更是急切。要是黄巾军追来自己这些人真的是只有等死了,前面是紧闭的城门,后面是追来的黄巾军。无路可退啊! 一咬牙,对身边的护卫道:“你们守护夫人,我去后面阻挡贼人!”说完策马直奔黄巾军所在。 严清莹在车内也甚是焦急,心里默默的想到,要是贼人追来,说不得只能咬舌自尽,也不受贼人侮辱。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误了相公大事。于是略一思考,心中有了计较! 于是下车看了看任然紧闭的城门,来到后面一辆车外,恭敬的对车里人道:“老先生,我们现在退无可退,但是却不可耽误了我相公取药之事,还请老先生屈尊,随我仆人往山林中去,贼人来了见车队在此,不会知道少了人!取药之事,就拜托老先生您了!” 说完跪在地上一拜,华佗揭开车帘,连忙下车把严清莹扶起来:“夫人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行此大礼,折杀老夫啊!” 华佗想了想:“要不然,我们一起往山里逃去?” 严清莹急切的摇了摇头:“不可,如若离开的人太多,贼人必定生疑。老先生不必多虑了,快随护卫离去吧!”说完对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可是夫人···” “快带老先生走啊!”严清莹不由得愤怒的吼道! 护卫连忙带着华佗离开了! 臧霸奋力一刀,又是两个人头飞向空中,逼得黄巾军连忙后退。臧霸将大刀拄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血红的双眼看向将自己重重包围的黄巾军,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嘿嘿嘿~~哈哈哈~~~!吼~~!来啊!上来啊!哈哈哈···”臧霸现在就像是一个死神,这一战死在他刀下的亡魂已经有三百人了! 此刻黄巾军眼中看向臧霸,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个怪物!一个发疯的怪物。黄巾军开始对他产生了畏惧!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的怕不要命的!臧霸就属于不要命发疯的哪类! 此刻臧霸周边满是尸首――黄巾军的尸首,场面宛如修罗地狱,而臧霸就是那地狱中的刽子手!此刻虽然这个恶魔似乎精疲力尽了,但是却没人在敢上去了! 黄巾军谋士看着臧霸,也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能打!简直就是个怪物,” 首领重重的哼了一声“就算是怪物,今天也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愣住干什么?都给我上!” 头领发命令了,士兵们不敢不听,于是都试探的靠近臧霸!见臧霸没有动静,所有人才齐声大吼,冲了上去! 接近臧霸,臧霸突然暴起!“吼~~!”大刀一舞,又是一片鲜血四溅。 这时一只羽箭飞来,真好命中了左肩,箭矢从背后面穿透而出。 远处的首领放下弓箭,得意的笑了笑! 被箭矢命中臧霸,感到一阵头晕袭来,眼前开始模糊,知道自己是不行了! “主公,臧霸无能,不能再侍奉你了,来生,俺还跟随你!” 孟津港,吕布军营。 “大小姐,你回来啦!”宋宪高兴的上前去迎接吕晓倩等人,这一仗他们基本没什么损失,还俘虏了二千的士兵,心中不由得激动不已。对吕晓倩的计谋不服不行啊! 晓倩骑着白云微笑的点了点头:“嗯!先去帅帐议事!” 本来宋宪是非常高兴的,但看见高顺等人都沉着脸,知道肯定是发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于是也不笑了,默默的跟着晓倩去了帅帐! 帅帐中 蹦~~! 李达狠狠的一拳锤在了桌子上“这扬奉欺人太甚!我等前去救他,没有感谢就罢了,还这般对待我们!早知道还不如让这狗贼被西凉军弄死得好!” 高顺叹了口气:“这扬奉是怕我们抢功啊!” “这狗贼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们,他去和阎王爷论功劳?真是一条忘恩负义的老狗!” 宋宪想了想“那扬奉以前就和主公有间隙,昔日董卓当政的时候,他就视主公为眼中钉!” 李达不服气的道“哼!主公诛杀了国贼董卓,那老狗又做了什么?还不是摇尾乞怜。现在得了许些兵马,就开始耀武扬威了!真是可恨。” 中军司马吴唤提议道:“要不我们将那老狗一起···!” 高顺连忙示意他别说了,然后又示意了一下账外!吴唤也知道这些话不能乱说,于是不甘的坐下了! 晓倩一直在逗着白云,见大家抱怨完了,于是站起来对大家笑了笑:“这样的话以后大家不可以再提,知道了吗?” “诺!” 然后晓倩又笑了笑:“我们是来为陛下退敌的,至于别人怎么看待,还得有那实力才行···”说着眼神开始变得锐利了起来。 第二卷东都洛阳015 弘农,扬奉军营。 “那女子是什么来历?”扬奉对林邵华问道! 林邵华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听说好像是吕布的妹妹!别人都叫她大小姐!” 扬奉想了想,缓缓道“我从未听说过吕布还有个妹妹。但是不管来历是什么,这女子都不简单啊!” “嗯!我见胡、李两人这样羞辱她,她都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看来是颇有城府!” 扬奉点了点头吩咐道:“以后多给我注意点这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来报!我们可不能阴沟里翻船了!” 林邵华连忙抱拳道:“是!岳父大人!” 扬奉想了想:“月儿那丫头怎么样了?” 林邵华笑了笑:“哦!月儿没事!军医去看过了,只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扬奉起身:“走!去看看!” 一个帐篷里。 “都给你说了!我不吃,拿走拿走!嘶~~!”杨心月推开端着药的丫鬟,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咳咳~” 扬奉拉开帐篷吊帘,一脸不满的走了进来。 见爹爹进来了,于是杨心月轻快的跑到扬奉身边,笑道:“嘿嘿!爹!” 扬奉看着这个撒娇的女儿,皱了皱眉头“快把药喝了!” 杨心月嘟着嘴:“不嘛!这药不知道是谁开的!好苦啊!嘶~~!哎哟!”说话时,却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伤口传来阵阵疼痛。 扬奉重重的一哼:“你也知道痛?擅自追击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快把药给我喝了!”说完就去一旁坐了下来! 身边的林昭华也上前笑着劝道:“听岳父的吧!快乖乖把药喝了!” 杨心月不满的吐了吐舌头,还是端起了药,闻了闻,作势想吐!然后一闭眼,用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水给喝了个精光。 喝完了药,打了个嗝,眼珠一转,上前拉着扬奉的手臂道:“哦,爹,今天来的那些军马,是什么人啊?这么厉害!” 扬奉瞥了一眼杨心月:“以后少和这些人打交道!他和我们不是一路的!” 杨心月嘟了嘟嘴:“哦!知道了!” 然后又古灵精怪的想了想,拉着扬奉的手笑道:“爹,我之前听说这些人是一个叫吕布的人带领的,我怎么没看见这个叫吕布的人呢?” 扬奉一拂袖,站起来:“哼!那吕布不过草莽之辈,以后休得再提。等你的伤好了,我在找你算账!”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林邵华笑着指了指杨心月,摇了摇头也随扬奉离开了!杨心月却是后面做了个鬼脸! 嘶~~! 孟津港,吕布军营。 帅帐中,宋宪禀报了这次的战果;歼敌三万,俘虏两千余人,缴获军械刀具无数,然而己方只损失了不到二百人!大部分还是高顺救杨心月的时候拼掉的!这次出兵,可谓是大获全胜了。 这次西凉军遭受惨重的损失,已经全部都退往了潼关;潼关是关中的东大门,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天下第一关"的美誉,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西凉军虽逢大败,但是长安是他们的大本营,还是有足够的兵马自守的。吕晓倩带兵远征,心系后方安危,是不可能常年的守在这里驻守,如此,如何攻破潼关,到成了一道难题! 面对这样的雄关,晓倩也是没了办法,只能让大家散了,然后慢慢的想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了数日。晓倩倒是很少看见凌云这家伙,于是问高顺,高顺说凌云也只是每晚回来睡觉,白天就没了踪影。 这天,凌云怀里揣着太平要术,看了看外面没人,又准备偷偷的溜出去。刚走了两步,就被吕晓倩抓了个现行! “去哪儿?” 晓倩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凌云的身后,可疑的看着凌云“偷偷摸摸的!肯定没好事!” 凌云嘿嘿的笑了笑“哪有偷偷摸摸的啊?我是光明正大的好不好!没啥!就是闲军营太闷了,就想出去走走” 晓倩那是这么好唬弄的?显然是不相信这家伙的话,绕着这家伙仔细的打量着凌云全身,反问道:“你说的话,你信吗?” “嘿嘿~~!不信!” “那不就得了,你这么笨的人都不信,你以为我比你还傻啊?” 吕晓倩翻了白眼,无语的道“我看其中必定有鬼,说吧!去干什么了?” “这~~!”凌云正犹豫这怎么圆谎,结果董禧来了:“大小姐,粮食已经运来了,您去看看吧!” 晓倩睁了凌云一眼,然后随董禧离开了! 见自己逃过一劫,凌云连忙趁机溜出去了。 来到远处的小山后面,找了一处山坳坐下,这里的山刚好把军营的视线给挡住了!正适合修炼,于是翻开太平要术放在地上,开始继续运功。 这几日的修炼,凌云也基本熟练了,发现这东西越是修炼也困难啊!前面就好像空手走路一般的轻松,后面却好似背着大石头走路一般的沉重! 而且这东西修炼了,好像除了能蛊惑人心之外,没有传统修仙法决描述的那样,能上天入地,没事发一发龟太气功御剑飞行什么的!而且这东西还有很大的局限性,只有对心灵防线低落的人用!卧槽!那着还有什么卵用啊? 以前还以为修炼了这蛊惑之术,去抢银行只需一句话就可以搞定。修炼了后才明白,那是找死!麻痹,这破玩意儿,希望修炼到第二章有点实际的作用吧!不然我还修炼个什么劲儿啊! 但是又想到,这第一层都修炼得这么困难了,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第二层去啊!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拿着太平要术看了许久,凌云陷入了沉思,这样下去不行啊!所谓打怪升级,不能只升级不打怪啊!现在修炼到沉重恐怕是这本书储存的怨念不足的原因,得想办法把怨念积累起来!想什么办法好呢!怨念,在哪儿去找这些怨念呢?诶!有了! 吕布军营中 “什么?你确定这样可行?”晓倩睁着大眼睛望着凌云。 凌云自信的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吧!照我说的去做,妥妥的,这两个人的性格,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就算失败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晓倩站起来走了两步,细细的考虑着得失!然后嘴角一笑,对门外道:“来人!去把高顺将军给我找来!” 高顺来了,晓倩悄悄的在他耳边吩咐道:“你去找一些人来,接下来只需如此这般······” 豫州,汝南城外。 只见城门打开,吊桥放下,一老头子率领军队出城来了。 严清莹本焦急的在外面等待着,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结果看见城门打开了,心中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上前急声的恳请道:“大人,我家家将现在被围困住了,还望大人施以援手!” 许婧握了握身上的宝剑,对严清莹道:“你先带人快快进城去,我这就前去驱赶这波贼人!” 严清莹感激的看着许婧:“我这些家将都是一把好手,可助大人一臂之力!” 严清莹随后又对身边的护卫吩咐道:“你们同大人前去破敌,救出臧将军!” 护卫齐声领命“诺!” 许婧看了一眼严清莹,心道,这女子临危不乱,身边家将又个个精干,恐怕不是寻常人家!但也不做多想,现在救人要紧,于是带着军队往黄巾军方向而去! 此时的臧霸,只觉地眼皮沉重,但还是无意识的挥舞着大刀,能多砍死一个,我就多赚一个。也能多为夫人争取一点时间!我臧霸素来没有统军能力,只能做到这些了!主公,对不住了! 远处,带人返回来的许志,见臧霸在人群中摇摇欲坠,心中甚急,“臧大哥!”于是带着护卫一个劲的往里面冲杀!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 许志本是和张辽一样,是吕布身边的近卫,但是除了有一身武艺之外,却没有张辽的统军的能力和敏捷的头脑!于是一直是在吕布身边作为一个近卫长。平时也爱打打闹闹,特别和臧霸的关系很铁,此刻见臧霸身处重围,摇摇欲坠。心中一股热血涌上,于是拿着一把大刀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黄巾军本来见臧霸已经够勇猛的了,好不容易拼得他快要挂了,结果现在不知道从哪儿又杀出一个不要命的!卧槽!还有完没完啊! 许志杀入重围,来到臧霸身边,扶住快要倒下的臧霸:“大哥!你怎么样了?” 臧霸从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声音笑道:“哈哈哈~~!还~~还死不了!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来了!”说着鲜血从口中涌出,臧霸全然不知似的! 许志望着周围还有一千多的黄巾军,豪放的笑了笑:“哈哈哈~~!死不了就给我站起来!我吕家军可没有懦夫!” 臧霸鲜血不断的从口中涌出,也是癫狂的笑着:“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好,来吧!就让我两兄弟在最后一次并肩作战!杀个痛快!” 面对穷途末路的二人,黄巾军再次冲了上来,许志和臧霸背靠背,奋力的挥舞着大刀,但是在人数众多的黄巾军中,却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个声音“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第二卷东都洛阳016 汝南城外。 臧霸、许志被黄巾军重重包围,却不想敌人后面方突然混乱了起来。 “官兵来啦,官兵来啦!” 黄巾军头领脸色难看的抬头看着冲过来的官兵,自己现在这里还剩一千多人,然而官兵也是一千人!这样打起来对自己也没好处!但是就这样逃走又不甘心!于是内心不停的犹豫着! 片刻,官兵就冲至黄巾军身边,和黄巾军迎面就是展开一场厮杀。 冲在最前面当然是严清莹的护卫队,侍卫杀入敌群,个个都是生龙活虎,手起刀落,揭起一片血花纷飞。 这次不用保护严清莹了,一个个的都是放开手的杀,有如一群野狼扑入了羊群! 他们本就是跟随吕布南征北战的将士,久经战场的洗礼,鲜血就是他们最喜爱的颜色!他们是鱼,战场就是水。 然而黄巾军本就是农民组织,那是这些战场煞神的对手啊!一回合下来,就是死伤不计其数。 黄巾军见官兵这么厉害,皆是慌乱不已,纷纷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本来官兵看见这么多的黄巾军还有点心虚的,结果发现黄巾军这么的不堪,于是有了信心,一个个也是追着黄巾军一片砍杀! 黄巾军头领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撤退,结果发现自己的士兵已经被官兵打得溃不成军!这时哪还有心思犹豫啊!连忙带着士兵往山里狼狈逃去。 所谓兵败如山倒,这些黄巾军更是不堪,一个个丢仓皇逃窜,如潮水般往山里跑去。 官兵一阵追赶,又是绞杀黄巾军众多,吓得黄巾军魂飞魄散。 臧霸两眼模糊的看见黄巾军撤退了,此时再也撑不住了,于是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能坚持这么久全凭他内心的那一股不屈的执念! 许志也是累得不轻,看着逃跑的黄巾军,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活着真好啊! 汝南城内,许府中。 “大夫,病人伤势如何?”许婧见就诊的军医出来了,于是立马上前问道。 大夫对许婧拱手微笑道:“伤势虽重,却不致命,箭矢也取出来了,没有命中要害,许大人可以放心了,病人只需好生调养一番即可!不过切记要禁动武,以免撕裂了伤口!” 许婧也是欣慰的笑道:“呵呵,没事就好!有劳大夫了!大夫这边请!” 随后又对身边的管家吩咐道:“去给大夫结账,顺便去把药取来!” 严清莹听闻臧霸没有生命危险,心中也是松了口气。要是臧霸真的因为她而牺牲了,她也会愧疚不安的! 之后严清莹又去看了一看其他护卫的伤势,都是各有挂彩。这次带出来的一百护卫,现在也只剩下67人了。牺牲了22人,也不知道华佗逃出去没有! 由于挂念着吕布的安危,于是严清莹等人也没有在许府过多的逗留,停留了三日,待臧霸的伤势稍微好了一点后,就启程往寿春赶去。 期间许婧倒是问起严清莹等人来历,得知是吕布的家室,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昔日他在董卓手下做事的时候,就认识了吕布,觉得此人不凡。后来自己谋划推翻董卓,不料被董卓发现,于是逃出了长安!再后来听闻吕布却是将董贼给杀了,心中更是佩服!想不到今天却是阴差阳错的救了他的家人。 离开了汝南,严清莹等人直奔寿春而去,只希望能在寿春遇见华佗才好啊! 潼关,李傕府邸。 “什么?你说郭汜欲对我不利?你听谁说的?”李傕听完手下的话,大惊,于是急声问道! 手下文士看了看李傕:“昨日我去朱公伟家,见一人鬼鬼祟祟,于是抓来一问,却是从他的身上搜出了这个!”文士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皁布,上面写的是邀请朱儁共同吞并李傕势力的详细计划! 李傕一把夺过皁布,看了上面的信息,脸上气得满面通红! 文士见状上前继续小声的道:“自从主公大败,实力大减之后,郭汜就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想必是还记恨长安之事,如今见我军实力大损,怕是打算趁机对主公下手了啊!” 文士想了想:“然而前几日我见郭汜和樊稠等人走得很近,今日又见樊稠去了郭府,看来是已经结盟了!主公在不早作打算,我等就皆为鱼肉了啊!”说的那是言辞诚恳,动情动理! 李傕咬牙切齿的道:“这郭汜老儿,竟如此狼子野心,昔日就不应该听信他言去追击小皇帝!在长安时就应该把他弄死!”说完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哎!可惜现在,我军实力大减,又怎是那老儿的对手啊!” 文士眼珠一转,上前在李傕身边耳语了几句“主公只需如此一番······!” 郭府。 樊稠找到郭汜,递给郭汜一块皁布,上面写的正是李傕欲联合樊稠,怎么密谋对付郭汜的详细方案! 郭汜看了也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东西你是哪来的?” 樊稠看了看四周没人,于是上前小声的道:“昨夜傍晚时分,李傕家的仆人,从后门送来的!” 郭汜想了想:“你确定是李傕家的仆人?” 樊稠点了点头。 于是郭汜拿着皁布,在大厅中不停的来回走动,然后对门外喊道“来人!” 仆人进来了后,郭汜吩咐道“你快去密切注意李府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立刻来给我汇报!” 仆人领命而去,刚转身出得门外,郭汜又把他叫住:“回来!” 又吩咐道:“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也要注意!” 待仆人离开,郭汜想了想:“那樊兄又是怎么回复李傕的?” 樊稠道:“我还未做回复,现今局势紧张,关外扬奉等人虎视眈眈。我等切不可此时内乱啊!” 郭汜叹了口气:“只怕李傕已是和朱儁联合了!” 李府。 李傕从后门看了看,见外面没人,于是带着文士偷偷的出了门,坐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往朱儁的府邸去了!却是不知后面被郭汜的仆人悄悄的跟上了! 到了朱府,李傕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发现,于是又进了朱府后门! 见到朱儁后,李傕先是和朱儁好生的套了一番交情,什么昔日你当这太尉都是我一手提拔的啊!我待你又是怎么怎么的好啊!我们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然后话锋一转,哥哥我现在有难了,你不能不帮我一把啊! 随后将郭汜要密谋陷害他的事情说了出来,希望得到朱儁的支持。言辞恳切,真是让人见之动情! 朱儁听了也甚是愤怒:“郭汜怎能如此落井下石?现今关外大敌当前,他却先惹起内乱!哎···!” 朱儁想了想,然后又对李傕拱手劝道:“公万万不可与郭汜相争啊!现今大敌当前,我等应思如何破敌,怎能自相残杀呢?” 李傕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欲和解,但那老儿却是不肯放过于我!现今公伟只需告知愿不愿意助我便是!” 朱儁为难的想了想:“公待我素来不薄,我怎能弃公而不顾?但是我仍然希望公能与郭汜和好!此时不是内乱之时!往公三思啊!” 李傕本就是一个暴戾的急性子,现今见朱儁推三堵四,心中更是恼怒。于是重重的一哼,起身离开了! 郭府。郭汜听完仆人的回报,更是确定李傕这厮的意图了! 然而另一边,朱儁见李傕怒气冲冲的走了,于是觉得应该去劝劝郭汜,于是立马起身去了郭府。 李傕回到府中又听见仆人来报,朱儁去了郭府,心中更是大怒。 文士也是愤愤不平:“这朱儁尽是这等忘恩负义之辈,不帮也就算了,还去联合郭汜来害主公。主公,我看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当先下手为强,趁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咱们先下手为强!” 李傕也是这样想的,于是立马命人清点兵马,趁夜向郭汜府中杀去! 朱儁去了郭府却是吃了个闭门羹,现在郭汜也满脑子是愤怒,谁劝都不听! 其实别人要是真的能劝听这两人,又或者是两人都足够的理智,哪会有长安之乱啊? 凌云正是很好的抓住了两人这个弱点,凌云前世熟读三国历史,对这两人的性格了如指掌,于是才有了这一计! 夜晚,郭府突然遭到了袭击,慌乱之下从后门逃出。逃到兵营,立马清点兵马,与李傕拉开了架势打上了!然而李傕像是发了疯一样,打完郭汜又打樊稠。 虽然李傕现今实力大减,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傕的兵本来就比郭汜多很多,现在也不过是旗鼓相当,只要其他三人不联合起来,李傕还是有得一拼的! 然而樊稠本来欲两不相帮的,结果突然受到李傕的袭击,樊稠一下子跳起了脚来!我靠,你想找死啊?还敢打我!你以为我是属柿子的?我这暴脾气,看我不弄死你! 于是郭、樊二人对李傕展开了疯狂的攻击,李傕渐渐不敌,麻痹,有本事一个个来!朱儁见李傕不敌,念于旧恩,于是也把矛头指向了郭汜军。 然而在几人打得火热的时候,却是发现他们的粮草都燃起了大火。 于是都以为是对方干的,这下子打得更加激烈了。 第二卷东都洛阳017 (本章有个名字‘一曲洞箫,山河破’,看这章前,推荐一首背景音乐《风居住的街道》,是一首纯音乐,很适合这篇文章) 潼关。 李傕、郭汜几人打得不可开交!战斗一直持续了半个月,天再次下起了大雪,于是四人处于了短暂的休战。这场雪也许是这个冬季的最后一场雪了吧!所以下得格外的大。 晓倩穿着貂裘大衣站在雪地里,望着天空下起的大雪,露出了欣慰的微笑。鹅毛大雪在空中翩翩起舞,晓倩伸手接住了一朵飘落的雪花!雪花在手中很快就融化成了水滴。 潼关的内乱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了,但是仍有五万之众。 潼关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连城;北面与华岳相接。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 过去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比拟这里地势的险峻。 这样一座关口,可谓是天险,只要还有军队驻扎抵抗,攻起来也是相当的困难。 然而别看现在李、郭四人打得火热,只要外面一发起进攻,他们又会聚起抵抗。 所以晓倩一直按兵不动,她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们不攻自破的机会。 大雪连续下了好几天,却毫无停势,似乎要将大地冰封。 潼关内。 所有的士兵都坐在雪地里,卷缩的靠在一起取暖,他们身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半个月以来的大战,将许多的帐篷都给烧毁了,粮食也没了。当冷静下来的众人才发现,这场仗打得谁都没有得到好处。然而这场大雪无疑是雪上加霜! 军中粮草也出现短缺,已经断粮了好几天了,派回长安求粮的人,也没了消息!有些士兵甚至活生生的被饿死、冻死了!军中开始产生了恐慌。 李傕在营帐中一坛一坛猛灌着酒。 “催粮的人,怎么还不回来?长安~~嗝~~怎么还没把粮食运过来?”李傕站起身醉醺醺的对身边的文士吼道。 拿起一坛酒又是猛灌,然后将酒坛往地上一扔,一把提起身边的文士道“你说,嗝~~!长安为什么还没运粮过来啊?”见文士不回答,于是对文士吼道“是不是黄埔嵩也给老子反了?啊?” 文士吓得全身颤抖,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李傕将文士猛然往地上一甩,指着文士:“来人,将这个畜生给我拖出去重打八十大板!”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文士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但还是被甲兵架了出去。 听账外传来惨叫的哀嚎声,李傕开心的笑了:“嘿嘿!嗝~~!敢违抗老子命令!给我往死里打!” 帐外的士兵卷缩在角落,见被一板子一板子打着的文士,都是于心不忍的别过了头去! 此时天空响起了箫声,忧伤婉转的箫声似乎从远古飘来!优雅而清晰。 雪花飘落着,箫声深深的回荡在每个士兵的心中,不由得勾起了在外漂泊的游子内心深处的那份悲伤,想起了自己的故乡,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想起了还在家日日夜夜盼望自己归家的母亲! 士兵们低着头,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有的士兵痴痴的望着满天飘雪的夜空,空中似乎浮现出了家中的母亲每日都倚在门口望着远方,那份深深盼望的眼神。 一个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里,回来吧!孩子!回家吧!我的孩子! 士兵们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那份忧伤,不少的士兵纷纷抱头痛哭,哭得像个孩子,此刻多需要一个母亲的怀抱!常年在外漂泊的游子,怎能不思念家乡,思念自己的亲人? 我们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回家了!爹~~娘~~!你们还好吗?孩儿不孝,不能侍奉在您身边···! 军营有的士兵跪在雪地里,望着家乡的方向,泪流满面;有的蹲在地上抱着头,失声痛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是未到伤心时。 军营届时哭声此起彼伏! 潼关北面,华山之巅。 只见凌云周身浮现淡淡的紫光,风吹得他的衣抉在空中飘舞;太平要术散发着光芒浮在空中,将箫声以无形的波纹扩散出去。一曲思乡曲响彻环宇!悠悠的箫声回荡天地间! 潼关外,十二连城。 在大雪纷飞的夜空下,人影涌动!望着前面雄伟的潼关,只听关内似乎传出了许多的哭声! 这时一个探马来报:“大小姐,扬奉等人已经往潼关去了!” 晓倩身披白色貂裘大衣,骑着白云。听完探马禀报,嘴角露出了微笑,挥了挥手让探马离开了! 宋宪见晓倩还不让大军出发,于是上前拱手道:“大小姐,扬奉已经先行了,我们再不行动,恐怕好处都让那老贼占了啊!” 晓倩望了一眼潼关的方向,神秘的笑了笑:“不急,他一个人吞不下这块肥肉的!” 宋宪还想再说什么,结果见高顺拉了拉他衣袖,缓缓地摇了摇头:“大小姐自有主意,你安心待着便是!” 又过了一会儿探马再次来报:“扬奉等人已经通过禁谷,抵达了潼关城下,现在已经开始攻关了!” 晓倩任然淡淡的点了点头,也不做下一步的指示。 然而宋宪看得却是心焦,现在是攻击关口的好时机,等下扬奉破了关,自己些人就连汤都没的喝了啊!他也不明白这样的好事,大小姐为什么还要告诉扬奉。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来抢食得嘛!看了看晓倩,又看了看高顺,深深的叹了口气! 潼关。 扬奉带人,来到城墙下,只见关上却是没有人戒备,都坐在地上抹眼泪。心中大喜,这真是天赐良机啊! 于是对身边的李乐等人道:“城上现无守军,正是攻城大好时机,你和胡才攻击左右,我取中间,务必速战速决,不可让吕布那厮得了便宜!” 李乐也是激动道:“太傅放心,我等自是省得,恐怕吕布军还不知我们悄悄的先行了吧!哈哈!” 于是扬奉大军对潼关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当城墙上的将领发现有敌袭的时候,扬奉军已经有人爬上了城墙。于是将领立马招呼士兵防御,但是此刻士兵不知是着魔了还是怎的,大部分人都坐在地上抹眼泪,好似完全对周围的情况没反应似的!只有少数的士兵,站起来拿着武器抵抗。 然而抵抗的毕竟是少数,而且都情绪低落,不一会儿,扬奉就攻破了关口。 李傕军营。 李傕听见帐外哭声四起,将酒坛往地上一摔,骂道:“那个王八蛋在装神弄鬼?”然后又醉醺醺的对身边的侍卫道:“去,给我把哭泣者都给我杀了!妈的!嗝~~!哭,哭个鸟蛋!” 这时,哨兵来报:“将军,有敌人袭关!” 李傕现在喝的淋漓大醉,两眼模糊的看着哨兵:“啊?袭关?谁~~嗝~~!谁他妈敢袭我关啊?去,把他给我抓来,重打八十大板!额呵呵呵~~!”说完就拿起一个酒坛子给自己灌酒了! 过了一会儿,帐篷再次被打开,一士兵满身是血,背上插着羽箭摇摇晃晃的跑了进来:“将~~将军!敌人~~已经攻破关口~~往~~往这边杀来!”说完就倒下了! 这次李傕睁着醉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士兵,笑道:“嘿嘿~嗝~死了?”然后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一边去拿自己的大刀,抓了两下才将大刀抓在手中,然后提着刀摇摇晃晃的出了帐篷! 郭汜军营。 “都给我起来!都他妈的给我起来!”郭汜发疯似的对坐在地上抹眼泪的士兵吼道,但是士兵却好似没有听到似的!仍然自顾自的哭着。 箫声悠悠的回荡在空中,郭汜愤怒的抬头望了望天空:“谁他妈的在吹?给老子停下!” 过了一会儿,见哨兵又来报,敌人已经破关。于是心中大急,冲进营帐拿出银枪,带着少数清醒的士兵往关口赶! 潼关外,十二连城。 “报~~!禀大小姐,扬奉已经破关!”一探马飞奔来报! 宋宪一听。完了,自己些白忙活了,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然而晓倩听后,嘴角再次露出了微笑,缓缓道:“传令,全军向前推进!” 宋宪默默的摇了摇头,现在去还有个鸟用?人家都打完了,去喝汤? 潼关,各大军营。 此时是喊杀震天,然而悠扬的箫声却是清晰的回荡在杀喊声中!西凉军大部分人都被太平要术的幻音控制住了,但是奋起反抗的还是有一万余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心灵脆弱!意志力强的还是可以摆脱幻音的控制。 扬奉联军共二万人,攻入各大军营,与西凉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但是西凉军也不是吃素的,一番厮杀,却是扬奉联军损失更多。 樊稠军营。 樊稠的兵本就是四人中最少的,现在对数倍与自己的敌军,渐渐不敌,于是下令撤退,带着一些残兵往长安方向逃去。 这一跑却是起到了连锁反应,先是郭汜手下将领见樊稠跑了,也跟着跑。于是逃跑的人越来越多,郭汜无奈之下,也只能带着人一起跑! 朱儁见这二人都带兵跑了,也不想再打下去,慌乱之下也带着人撤退。 然而此时的胡才、李乐却是兴奋异常啊!被西凉军压着打了这么久,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了。于是怎么肯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呢?带着兵对敌人那是穷追不舍啊! 要说李傕,还真是个猛将,喝了这么多酒还能将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使得敌人进不了身!这一会儿死在他刀下的已经有好几十人了! “都闪开,让我来!”一女子娇喝道,挥舞着长戟策马迎面朝李傕冲去! 两人一接触,瞬间交手数十招,杨心月的长戟也是舞得眼花缭乱。她从小就喜欢习武,梦想就是像男儿一番的征战沙场。所以她的武艺还是不差的,和李傕交手数十招也不落下风! 这时一只羽箭飞来,正在李傕胸口,杨心月趁机用长戟一勾,将李傕的大刀击落!然后挥戟一扫,李傕的脑袋飞向了空中!杨心月高兴的回头一望,只见姐夫林邵华放下弓箭对她笑了笑! 李傕军见主帅都死了,于是也不再抵抗往长安逃走!这时候一个人按捺不住了。 杨心月见敌人逃跑了,心中一兴奋,**病又犯了!于是带着大军追了上去,姐夫担心她的安危也带兵跟了上去!扬奉见大部分兵马都去追击了,又担心女儿像上次一样中埋伏,随后也跟着追了上去! 第二卷东都洛阳018 潼关,各大军营。 此时已经没了扬奉联军的影子,都去追击敌军残部去了。 当晓倩等人赶到现场时候,只见各大军营满是横尸遍野!还有很多的人被太平要术的幻音控制住。 于是晓倩很不客气的把这些敌军给尽数俘虏了!并立马命人押送往孟津港去!然后又带着将士打扫战场,收缴军械! 宋宪这次真是傻眼了!什么情况?扬奉的人呢?战果就这样让自己些人给收了?貌似我们还没出力把! 晓倩指挥着士兵快速的收缴军械,心里也是乐开了花!她早就猜到李乐、胡才这些人回去追击西凉残军,却是没想到去的这么彻底,就连扬奉这老狐狸都跟着跑了!那好吧!我就不客气的帮你们把战果收取咯!嘻嘻!也不知道那老狐狸回来看见干净的战场,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然而李乐、胡才对郭汜穷追不舍,绞杀敌军无数!郭汜开始是一个劲儿的跑,结果发现这两个家伙,追着不放。他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西凉军是病猫啊! 于是郭汜很果断的来了个反杀!两军一对上,李、胡二人自是没讨到便宜,反而被奋起反抗的郭汜军给打得灰头土脸的!损失惨重啊! 杨心月这边倒是好些,没了主将李傕的统率,西凉军是玩命的跑啊!杨心月一阵追赶反而还俘获了不少的降兵! 扬奉追上杨心月,他心中还挂念着战场的战果还没收取!于是带着杨心月返回,结果回到潼关军营扬奉愣住了!这?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看着除了尸体就没有其他东西的战场,不禁傻眼了!仿佛见了鬼一般。 此时胡才、李乐带着残兵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本来以为可以让敌人团灭的,结果来了个反杀!真丢脸丢到家了!二人见到扬奉,自觉没有面子,于是也都低头不语。 看着这两个坑爹的家伙,扬奉瞬间明白了什么!卧槽啊!不禁一口鲜血上涌,晕倒了过去! 华山之巅。 进过一夜的厮杀,山下也恢复了平静。太阳从天边升起,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给人间带来了一丝可贵的温暖。大雪已经停了!好似随着消逝的战争也睨散在了天地之间。 凌云站在华山之巅,负手望着初升的太阳!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风吹动得他的衣抉在空中飘舞。看着脚下的云海凌云不禁陷入了沉思! 孟津港,吕布军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那老狐狸以为自己得了天大的便宜,辛辛苦苦的打了半天,结果被我们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白白让我们把好处给占了!哈哈哈~~!”李达高兴的回到大帐中,坐下大笑道。 众人回到军营,皆是兴奋不已,不费一兵一卒就收获了这么多,怎能不大快人心? 高顺坐下摇头笑道:“也不知扬奉看了,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吴唤立马笑着接话:“还能有什么表情啊!肯定是被气死了!” 众将大笑。 笑毕,宋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大小姐的计谋真是不服不行啊!怕是天下也少有人能出其右!” 大家也都安静下来,看着吕晓倩,深深的被她折服了!要说他们以前最佩服的是吕布,现在晓倩也在他们心中拥有了同样的位置! 晓倩一直在静静的看着大家高兴的议论,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微微笑了笑,随即站了起来,严肃的看着众人“大家要记住,这次的胜利只是运气好,切记不可有骄慢的想法,所谓,骄兵,必败!” 众将也都站起来,慎重的看着吕晓倩“诺!” 潼关这样几场仗打下来,敌人都是被压得死死地,难免底下的人会产生信心膨胀,于是晓倩不得不给他们打一下预防针。后面的路还长着呢!可不要那天阴沟里翻船了就不好了。 见大家都是慎重的对待自己的话,于是也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收获的结果清点出来了吗?” 吴唤上前禀报“回大小姐,今日俘获敌兵三万四千七百六十五人,缴获马匹二万一千三百三十三,箭只百万,粮草三百石,铠甲刀戟无数!” 看来这次的收获还真是不少啊!晓倩想了想:“高顺将军,你现在就将这些俘虏、军械、战马都押送往虎牢关,到了虎牢关让陈宫从新编制分配,你就负责训练。等这边事情平定了我再回去,到时候在检验你训练的成果!” “诺!”高顺起身领命而去。 高顺带兵离去不久,李乐、胡才就找来了,二人都是怒气冲冲,在辕门外却是被士兵给拦住了。 听闻士兵通报,晓倩来到辕门;见吕晓倩出来了,李乐连忙质问晓倩。 晓倩微微笑了笑“哦?二位将军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军何时私吞了战果?还有潼关攻破之事,我也是今天早晨才得到消息啊!” 李乐气得一脸铁青:“哼,休要狡辩,我等都去追击敌军去了,战果不是你私吞了还有谁?” 胡才也沉着脸道:“呵呵,你现在才知道这事?难道太傅大人攻击潼关的消息不是你告诉他的?” 晓倩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莫不是二位将军吃了败仗,就来找我消遣?既然你们不信,那你们自己进去搜上一搜便是,我军可不像某些人,专门做些偷偷摸摸之事!” 说完晓倩就背着手,一幅随便搜的表情! 二人脸色难看的互相看了一眼,知道晓倩是指他们背着去偷袭潼关的事。但是又看了看本就不大的军营里面,好像也不像是藏有几万大军的模样!于是二人犹豫不决。 晓倩见状,于是对二人笑道:“哦?二位将军不敢去搜,莫不是怕我军中有老虎啊?” 刚刚说完还真的一只大白虎出现,向辕门走来。 “唉呀妈呀!” 这下子把二人是吓尿了,于是也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的跑了!惹得士兵一阵哄笑。 寿春。 严清莹等人车队进入了扬州地境过就没在遇到过什么山贼之类的了!所以众人也是一路疾行,用了七天就赶到寿春。 寿春一直以来都比较的太平,没遇到什么大规模的战争,他们的农产业较丰富,所以也算得上是一个富庶的城市了!而且这次的全国大旱,他们也没有赶上! 车队进入了寿春城,严清莹等人找了个客栈包了下来!连日的奔波,大家都甚是劳累。臧霸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吃过饭,严清莹吩咐护卫注意城内行人,看能不能找到华佗。 在客栈休息了一天! 第二日一早,严清莹决定带着人去街上逛逛,说不定还能碰见华佗。 来到街上发现行人很少,开张营业的店铺也稀稀拉拉。这和一个富庶的城市的形象不符合啊!看来这袁术不怎么会治理啊! 严清莹一边走一边看,也没发现华佗的影子。于是一直走了好几条街,臧霸等人就这样跟着。 到一个小茶棚外面,严清莹也是走累了,于是就在茶棚里面坐下歇息一下!看着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严清莹也是不抱希望了! 小二见客人来了,立马迎了上来笑道:“哟,客官快请坐,客官您是要点什么啊?” 严清莹抿了抿嘴,然后对小二微笑道:“有些口渴,先来些热水吧!” “好嘞!您稍等啊!” 臧霸看了看大街:“夫人,我看恐怕是遇不到老先生了,要不我们回客栈了吧!” 严清莹微微点了点头:“嗯!也好!我们就直接往庐江去,上了天柱山在等他!说不定老先生已经到天柱山了呢!” 不一会儿热水上来了,严清莹抿着热水想着心事。也不知道离开了这么久,夫君怎么样了!妹妹要忙于打仗,倒是让谁来照护夫君的起居啊!越是想着心里不由越是牵挂。 此时远处响起了马蹄声,几个人骑着马在大街上奔驰,速度之快,完全不顾街上行人的安危。 “快!跟上啊!哈哈!你们跑不过我的!”一身着锦袍的年轻人挥舞着马鞭,对身后的其他人笑道。 “嘿,你休要猖狂,看我不追上你!驾~!”另一个华服年轻人也不甘示弱。 “哈哈!来呀来呀!哟呵!驾~!”前面的年轻人更加兴奋的挥舞着马鞭,一个劲的抽着马屁股!马匹吃疼,只能奋力的往前冲。 臧霸见这群年轻人这样无法无天,当人命如草芥,不由得剑眉一皱。但想着现在的责任是保护好夫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在别人的地盘惹事的好! 于是臧霸很鄙视的看了一眼这群年轻人,转过头,眼不见心不烦!其余的护卫也都当没看见! 年轻人策马奔驰,人们避之如瘟神,马队很快就经过了严清莹等人的小茶棚。 一路上不知撞翻了多少行人、摊贩,一个个还嘴里得意的怪叫着! 第二卷东都洛阳019 寿春。 一群年轻人骑马在街上赛跑,所过之处人们那是避之不及,弄得鸡飞狗跳,然而几人确是笑得更加欢快得意。 不一会儿,就与严清莹等人的小茶棚擦肩而过。 一个年轻人突然对同伴喊道“快看!后面有个美女!” 听见有美女,所有人都勒马停了下来,纷纷回头望去“美女在哪儿?美女在哪儿?” 喊话的年轻人对带头的锦袍年轻人道:“悦哥,你看,就在那小茶棚里!穿紫色衣服坐着的那个!” 袁悦仔细的望了望,高兴的笑道“哟!还真是个美人儿啊!走,咱看看去!” 于是带着众人向小茶棚而去! 牵马来到茶棚,袁悦将缰绳交给同伴,来到严清莹旁边的一桌,马鞭在桌子上一抽,对坐着的人喝道“滚。” “快滚” 那一桌的人也很识相,连忙起身跑开;路过袁悦同伴的时候却被华服青年一脚踢中屁股,整个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爬起来继续狼狈逃跑!惹得一伙年轻人哄笑成一片。 周围其他人也都避之不及,纷纷远离这个恶霸!袁悦的恶名,在寿春是人人皆知。 袁悦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下后,却是两眼色眯眯的盯着严清莹丰满的胸部,淫笑道:“哟!小娘子,看的好面生呢!你那儿的人啊?” 严清莹本来在想心事,见有人说话,于是抬头看了看!听见袁悦的话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也不想搭理这样的人,于是站起身准备离开。 袁悦见严清莹要离开,立马起身来拦住,阴阳怪气的笑道:“哟!小娘子生得这般标致,脾气也不小啊!来来来,让我好好摸摸,啊哈哈哈~~!” 其他的人也都围了上来,起哄道:“对啊!别走嘛!跟了悦哥,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见袁悦的手伸来要摸自己的脸,严清莹连忙后退避开,沉着脸警告道:“让开!不然就对你不客气了!” 袁悦听了笑得更加**:“噢~~!求你,千万别对我客气啊!哈哈哈!来,先让爷香一个!”说着就伸着嘴要去亲严清莹。 周围的同伴也是助威呐喊:“香一个,香一个~” 袁悦的脸刚刚伸过来,突然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砸了上去!然后···然后袁悦就飞出了茶棚! 臧霸暴怒的举着拳头,一双虎目怒不可遏!妈的!居然敢当着俺的面侮辱我家夫人,我家夫人是谁?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你个小瘪三也敢调戏? 当初在濮阳,一个士兵就说了一句,夫人真是个美人儿!结果被臧霸认为有非分之想,于是被臧霸吊起来打了整整一天!就差没被打死了!然而你个小瘪三,居然敢这样侮辱我家夫人,老子活撕了你! 袁悦在地上躺着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他的同伴都看傻眼了!在寿春居然有人敢打袁悦,袁悦是谁?袁术的儿子!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让袁悦在地上吐了半天的白沫,同伴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把袁悦扶起来!一个年轻人还猖狂的对严清莹等人叫嚣道:“好啊!你们居然打悦哥,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我看你们是活腻了!诶诶诶!你干嘛?啊~~!”又是一个人飞出了茶棚。 臧霸须发怒张,虎目睁得如铜铃,恶狠狠的道“管你他娘的是谁!就是皇帝老儿,今天老子也要把他给活撕了!”说着就向袁悦走去。 这群人见大汉走来,立马吓尿了,就是一起上也不是这人的对手啊! 于是连忙把另一个吐着白沫的人也扶起来,一边后退一边继续叫嚣:“你你你~~你们给我等着!你个贱人居然敢让人打我悦哥,你死定了!有种就在这里等着!” 说着就见臧霸挥着拳头发狂的冲了过来!于是也顾不得面子了,吓得连滚带爬,带着人转身就跑! “臧将军,别追了!” 臧霸这才很不甘心的退了回来! 这时旁边一个老头儿走上来,好心的劝道“你们是外地人吧?快离开这里吧!你们刚刚打的人就是太守袁术的小儿子,趁现在你们赶快走吧!不然你们就死定了啊!那袁术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啊!” 严清莹感激的对老人家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臧霸几人回到客栈立马收拾东西行囊,出了城往庐江的方向去了! 潼关,扬奉营帐。 帅帐中,吕晓倩、扬奉、李乐、胡才、韩暹等人都聚在一起,每个人的脸色都是各有不同! 胡才、李乐是羞愧的低着头!韩暹是满面愤怒的皱着眉,扬奉脸色又是苍白又是铁青!只有吕晓倩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次的突袭潼关,扬奉等人不仅没捞到好处,而且还损兵折将!都知道好处是被吕晓倩给私吞了,但是吕晓倩却是一口否认,满不承认!我没拿啊!不信,你去搜我军营啊!气得扬奉想再次吐血。 然而韩暹这次没有参加攻打潼关的战役,是因为扬奉压根就没叫他!自从上次他当了和事老,扬奉就看出这个人不是绝对的忠诚自己了;于是这次背着晓倩,率先偷袭潼关就没有叫上韩暹。 结果现在韩暹知道了,心中甚是愤怒,我韩暹一心一意的跟着你杨老大混,你却在关键时刻把我踢开!内心感到拔凉拔凉的! 这次聚在一起,一是商量留谁来守护潼关,二嘛!当然是想让晓倩把收获吐一点出来!你不能让我们白干了啊!不说多少,你至少应该把我们损失的给我们补上啊! 结果现在看来,吕晓倩却是准备不认账了!‘我根本没拿,我怎么吐嘛!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私自背着我去偷袭潼关,说好的盟友呢?这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当时确实是晓倩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就是想让扬奉知道,好替自己去打头阵!结果扬奉还真以为得了晓倩一个大秘密。最后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晓倩穿着雪白的貂裘大衣,一个人在哪里悠闲的喝着杯中的热水,见大家都不说话,于是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来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留下守潼关,那就让我来咯!” 这时李乐立马激动的站了起来:“谁说没人愿意?我就愿意···” “那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就你吧!”晓倩见李乐说愿意,立马笑着接话道! 守这个潼关可是苦差事!自己现在能动用的兵力本来就少,能有别人来守最好不过了! 扬奉看了看这个蠢得像头猪一样的队友,无奈的缓缓摇了摇头。这苦差事你都抢?我也是醉了! 知道自己又被吕晓倩阴了!李乐尴尬的坐下,憋得一张脸通红!当时只是一下子激动,心想她想得到的我就必须要抢过来!但是说完就后悔了···! 晓倩背着手无语的看着李乐,缓缓的摇了摇头,这家伙不是一二般的蠢啊!于是笑道:“现在既然留守的人已经确定了下来,那就没我的事咯!你们大家慢慢聊!”说着就率先带着下属离开了! 孟津港。 “我给你们说啊!当时啊!我面对的可是敌人五万大军啊!五万纳!嗻嗻!我都没皱一下眉头,然后说时迟那时快,我取出洞箫,一曲山河破,吹得敌人豪声大哭啊······” 一群士兵围着凌云听得津津有味,凌云站在粮车上吹得那是戳沫横飞! 自从晓倩公布了这次的计略,全靠他的离间计和攻心计,才得以顺利完成后,所有的士兵对他的看法那是有了很大的改观啊!于是凌云就很快的和他们打成了一片,整天没事就吹牛聊天! 晓倩远远的看着手舞足蹈的凌云,心里怎么也想不通他是怎么办到的,一曲洞箫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完全让西凉军无以自拔。 问过他两次,他自是胡吹一番,什么他天生神音,小时候自己只要一哭就可以让整个村的小孩跟着一起哭,这些话,鬼才会信!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似乎没有恶意,于是也就算了! 现在这里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元气大伤的西凉军暂时是不会在有动作了!小倩吩咐宋宪,收拾东西,准备明日拔营回虎牢关! 庐江。 严清莹等人一路快马加鞭,还好袁术没有追上来!面对一千多的黄巾军都奈何不了,更别说这个一方诸侯了! 跑了一天,天快要黑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路边搭建的小茶棚,于是一行人去坐下歇息。 茶棚很简陋,老板是一个老大爷。这里方圆五里也就这家小茶棚了,都是给行脚的路人提供喝水的地方! 老大爷人也很好,本来是在收摊了,结果见严清莹等人车马劳顿,于是又摆开摊,笑着给众人烧水。 严清莹见老人家视力不太好,于是让护卫去帮老人家烧水,老人家却是连声道谢! 严清莹等人在茶棚坐了一会儿,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只见远处两个人影往这边走来,不由得心想,这么晚了还有人赶路,真是世道艰难啊! 然而接近了才发现,这两人竟是华佗和护送华佗离开的护卫,顿时心中高兴不已。真是机缘巧合啊!要不是因为犯事逃离寿春,不就与华佗错过了吗? 第二卷东都洛阳020 (背景音乐《风居住的街道》) 虎牢关。 田灵儿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沿边,痴痴的注视着床上躺着的人儿,眼前浮现出与他相遇的一幕幕。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田府,那时,他刚夺下濮阳,正意气风发,高大的英姿是那样的迷人!然而就那一次,芳心就被他深深的系住了。想起他当时被众多的财主围着阿谀奉承,脸上的那古怪表情,田灵儿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后来偷偷的溜出去逛街,在街上又遇见了他,那一次两人之间就只有一步之遥,她当时的心跳得真的好快。以往调皮的她,在他面前却是不知所措,只能低着头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偶遇!她多次想鼓起勇气去和他说话,但是一颗芳心紧张的却是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当时见他一直注视着自己,她的内心别提多开心了!从小到大她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却不及他的一个微笑! 有一次,自己偷偷的画他的画像,结果被小蝶逮了个正着,两人嬉笑的打闹作一团,却是一不小心将画像给撕碎了。自己抱着画像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好似有什么心爱的宝贝遗失了一般! 后来,他经常来家里找爹爹商议事情,每一次自己都会兴高采烈的在梳妆台边打扮好久,然后在找机会出去和他‘偶遇’。虽然只是打一个招呼,自己都觉得开心的不得了!那时的她,每天都只盼着,他下一次来田府! 有一次他来找爹爹,爹爹正好不在,于是自己就特地出去接待他。但是内心的小鹿却是蹦蹦的跳得紧,准备了很多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的干坐着。但是就算是就这样的静坐,她都觉得是无比快乐的享受!享受着与他的相处,享受着这份默契的安静! 坐了一会儿又担心他等不急离开,于是又撒谎称爹爹很快就回来了,让他在等一下。 后来小梅端来茶水,自己连忙上去给他倒茶,却是太紧张一不小心茶壶掉在地上,自己连忙蹲下去捡,又被碎片划伤了手指~ 当时他拉着自己的手那温柔的给自己处理伤口,自己看着他那关心的眼神,竟看得痴了!因为这件事,她还高兴了好多天! 直到后来,听闻他深受重伤,她的眼泪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她伤心的跪在他爹面前,不停地求他爹带她去看他!但是当时情况正是危急时刻,曹操正在聚兵攻打军营,田百万是说什么也不让她去!还让人把她关在了屋里。 那段时间,她每天都以泪洗面,跪在地上求观世音菩萨保佑他度过难关。只要他能没事,灵儿愿意替他承受一切的苦果!一切的罪责就加赋在灵儿身上吧!不惜生命! 田灵儿静静的坐在床边,微风吹来,撩动了她的发丝,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于是她连忙伸出芊芊玉指在脸上轻轻一抹! 晓倩放下帐布,看了看田灵儿,也没说话!而是向床边缓缓走去。 田灵儿抹掉眼泪转头一看,见是晓倩回来了,于是也高兴的迎了上去,拉住晓倩的手,甜甜的笑道:“妹妹回来啦!” 晓倩静静的看着田灵儿脸上的泪痕,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田灵儿抿着嘴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吕布,又转头对晓倩轻声的说道:“妹妹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我去去就来!”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让晓倩和吕布单独待一会儿。她知道吕布不是她一个人的! 待田灵儿出去了,晓倩来到床坐下,轻轻的握着了吕布的手,深情的看着吕布安静的样子,缓缓轻声的道:“吕哥哥,倩倩把潼关拿下了,献帝也找到了,你醒醒好吗!你就睁开眼睛看倩倩一眼好吗?别丢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真的好累!好累!” 吕晓倩拉着吕布的手轻轻的在自己脸上磨蹭,一行泪珠静静的滑落:“你答应过我,不会丢下倩倩一个人的,你记得吗?你不可以这样说话不算话的,你醒醒好吗?吕哥哥···” 田灵儿来到帐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能去那里!唯有轻轻的依靠在帐篷边,默默的望着天上的辰星,一行泪珠滑落。 庐江。 严清莹等与华佗相遇后,就开始兵分两路,一路由许志带队转往东行,经合肥,往徐州的彭城而去;另一路,严清莹和华佗继续往南行,前往天柱山。 途径庐江城,并没有进城歇息,而是远远的绕开了庐江城,此时的庐江也是袁术的地盘,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进去的得好! 又连续赶了两天的路,众人行至天柱山脚下,见目的地就在眼前,于是大家就停下来歇息片刻。 天柱山地处南方地段,没有像北方那样下大雪,而且温度还相对比较暖和。 现在已经是二月初,春天的气息渗透在泥土里,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大地,万物已经开始发芽。 纵观天柱山,奇峰凌云,巍峨峥嵘,犹如一石笋,拔地入云,顶天立地;真是大自然界的鬼斧神工啊。早在汉武帝时就被封为"南岳",与黄山、九华山齐名! 然而据华佗所言,左慈就隐居于天柱山上的主峰,天柱峰上面!这个时候的科技还相当的落后,一般人想要爬上天柱峰,真是难如登天!因此很少有人能寻到左慈。 严清莹等人的车队就停在山下的小树林旁,旁边是一条小河,溪水哗哗的流动着!在这里休息也可以补充一下水袋!据华佗说,上山还有好一段路程,多准备一些水有备无患! 众人坐在路旁休息,这时远处一队人马飞奔而来,身后扬起一阵尘土! 严清莹等人本来还很戒备,以为是袁术的追兵,结果马队很快的越过了众人,扬尘而去! 看着走远的马队,华佗疑惑道:“前面的路便是上天柱山的路,这些人往山上去干嘛?” 严清莹也是若有所思,心中默默的道:希望自己猜错了才好!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一行人没有久歇,过了一会儿,也往上山而去! 虎牢关。 “什么时候的事?”吕晓倩对身边的陈宫问道。 陈宫唉了口气:“你领军去往潼关不久,事情就发生了,带头犯事的人正是以前张邈的老将领,跟随张邈也有些时日,所以事情比较棘手,当时也不敢擅自处理,于是就只能等你回来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吕晓倩带兵去了潼关,留下陈宫等人留守虎牢关,侯成负责训练士兵,晓倩走后不久问题就出来了。 原先的张邈的部队,本来就对两军合并有意见,然而一次训练中,侯成见陈猛的小队没有来参加训练,于是就找到陈猛训了他一顿。 在平时陈猛有些故意的小打小闹,侯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军现在刚刚合并,难免有些小矛盾,心想时间一长就好了!毕竟这人是张邈的老将,也给他几分面子! 但是这次陈猛居然变本加厉,直接违抗军令不来参加训练了!按照吕布军纪是应该打板子的 ,但是侯成也只是去训了一顿陈猛!然而陈猛自持老资格,却是不服气的直接带头闹事,最后越闹越僵,还动手和侯成打了起来! 陈猛那是侯成的对手啊!几下子就被侯成打趴下了,这下子侯成却像是捅了马蜂窝,原陈猛的手下不干了,一群人围上去群殴侯成一个人。 侯成是谁?我也是吕布军的老将,就你有人?于是事情最后越闹越大,两波人马开始了群殴! 听完陈宫的叙述,晓倩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对陈宫道:“去军营”。 来到军营,士兵们都还在训练,侯成见晓倩亲自来了,于是立马上迎了上去。 “大小姐”侯成对晓倩抱拳行礼! 晓倩点了点头:“让所有人集合” 晓倩站在点将台上面看着下面数万的人马,扫视了一眼,平静的道:“上次参与闹事的人,都给我站出来!” 台下的士兵开始是互相张望,率先站出来的却是吕布的原部下;总共二十一人来到点将台前,昂首挺胸,整齐的一排站好。 晓倩看了看,这些都是自己的部下,却是不见张邈那边闹事的人,于是皱着眉:“怎么?敢做不敢当了?你们当时闹事的时候那股勇气去哪儿了?” 下面的士兵这下子安静了下来,知道这个女主人要开始发威了!谁也不想去触她的霉头,自讨苦吃。 张邈那边闹事的人先是犹豫了一下,但是见陈猛率先出去了,于是也都跟着站了出来!我们这么多的人,你个黄毛丫头,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陈猛来到前方,瞟了吕晓倩一眼,傲慢之气侧漏无疑!士兵们也都和陈猛懒散的站作一团,活脱脱的像一群痞子兵! 陈猛一脸冷笑,不屑的看着吕晓倩,我倒要看看那个小丫头片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晓倩笑着点了点头,对一旁的侯成问道:“违抗军纪,应该怎样处置?” 侯成低着头拱手道:“违抗军令,轻者,杖行五十;中者,杖行八十;重者,处于极刑!” 晓倩听后,平静的捋了捋衣袖:“侯成聚众斗殴,施以杖邢五十” “诺” “末将,领罚!” 侯成立马单膝跪地,任凭甲兵带了下去。 陈猛冷笑的看着被带下去的侯成‘切,小样,敢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随后吕晓倩微笑的看着陈猛“你就是陈猛?” “哼,是又怎样?” “将陈猛绑了,拖出去,斩!” “诺!” 一旁立马冲出几个甲兵,将陈猛按倒在地绑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是张太守手下老将,你们不能杀我!快放开我”陈猛被按在地上还不停的挣扎着大喊。 甲兵两三下就将陈猛绑了,拖了出去。然而陈猛还不停的大吼:“吕晓倩,你不能杀我,快放开我···”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啊~” 第二卷东都洛阳021 虎牢关,军校场。 吕布军军纪甚严,自从晓倩接手后,都是言出必行,不敢有人违抗。 陈猛被杀,台下那群痞子兵也是吓得不轻,本来他们是仗着有陈猛在,才敢和吕晓倩叫板的,现在陈猛都被砍了!没了依靠,一个个都是吓得两腿直发抖! 晓倩平静的扫视着台下士兵:“你们第一次来我就说过,我军中要的是军纪,而不是杂兵。不管你们是谁,只要是违抗了军纪,我绝不会姑息养奸。” “陈猛是第一个,你们要是有谁还想试一试的,尽管来!我不介意把你们一起清理了。在我军中留下的必须是强军,能威聂强敌的军队,你们那些小心思最好是给我收敛起来!否则,严惩不贷!” 台下数万将士立刻高举武器,齐声大吼:“严守军纪,威聂强敌;严守军纪,威聂强敌!” 晓倩看着台下的将士,满意的点了点头,于是又对下面参与闹事的人道:“其余参与闹事者,罚扣除军俸一个月,下次在有违纪,罪加一等!” “诺!”吕布军这边犯事者皆是单漆下跪,齐声应诺。 然而那些痞子兵却是一个劲的点头称是!两军素质高下,一眼即判!晓倩心中也是皱起了眉头‘看来以后得加紧训练了’。 庐江,天柱山。 严清莹等人一路往山里走,走了一天总算是到了天柱峰。临近傍晚,大家找了一处空地休息,准备在这里待上一晚,明日在上山找左慈。 夜晚的星空很明亮,一轮弯弯的月牙高高的挂在空中,晨星闪烁着自己的光芒,山中虫鸣此起彼伏,似乎在演奏一曲美妙的乐章!微风夹杂着淡淡的泥土气息,飘荡在山野间。 严清莹望着远处的景色,陷入了沉默!心中一股挥之不去的担心总是缠绕在心头。 远处的臧霸端着一碗热水走了过来:“给,夫人,这是热水。” 严清莹接过碗,捧着热水发愣。 臧霸见严清莹似乎有心事,于是安慰道:“夫人你放心吧!现在天柱峰就在眼前,明日我们上山取了灵药,就可以救主公了,你也不用担心了!” 严清莹喝了一口热水,抿了抿嘴:“要是能这般顺利倒好,只怕这其中又生事端!” 臧霸立马拍着胸脯道:“夫人请放心,要是那老匹夫敢不给药,俺就把他绑了,在放火烧了他的洞府,看他给不给!” 严清莹掩嘴笑了笑,随后又严肃的对臧霸道:“明日你到了山上,切记不可怒莽行事!不然,我定不饶你!” 臧霸傻笑的抓了抓头:“嘿嘿!我就说着玩的,您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严清莹对臧霸这鲁莽的性格也是无语,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于是转身往帐篷行去。 “快看,山上面着火了!”突然有侍卫指着上山大喊,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严清莹大惊,连忙往山上看去,只见一处火光在山上亮起,于是严清莹立马带着护卫往山上跑。 天柱峰,悬空洞。 此时的洞外燃起了熊熊大火,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站在洞外不远处的空地上,对洞内大声道:“于吉,你到底给不给药?”然而他的手下此时正在四处点火。 男子见洞内没有回答,于是心中更怒,对手下大声的吼道:“烧,给我狠狠的烧,我就不信他不出来”。于是洞口的火势更大了! “哪个贼人敢在你臧爷爷面前放火?吃你臧爷爷一刀”一声大喝从后面传来,只见臧霸提刀直奔男子而来,迎面就是一刀砍去! 原来臧霸带人率先跑在前面;来到这里,见原来是这家伙在放火,于是心中盛怒!奶奶的,老子虽然也想放火,你丫的居然敢比我先放!这还了得?信不信我分分钟砍死你啊? 臧霸瞬间就冲到了男子身边,男子连忙拔剑相迎。二人打作一块,瞬间交手数十招。 臧霸的钢刀,舞得虎虎生风!逼的男子连连后退!一番连砍,男子渐渐招架不住,只见臧霸大吼一声,奋力一刀挥出,直接将男子的青铜剑从手上震脱了。 臧霸上前大跨一步,一脚又将男子给踢飞。男子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两圈,正欲起身,结果一把钢刀架在了脖子上!臧霸龇牙咧嘴的看着男子,狞笑道:“你真菜!” 严清莹此时也赶到了,见臧霸已是将带头的擒住了,于是连忙上前对男子急声道:“快叫他们住手!”。 男子看了看脖子上的钢刀,吞了一下口水,对手下叫到:“都给我住手!” 严清莹也连忙吩咐护卫去灭火。来到臧霸的身边,对臧霸使了个眼色。 臧霸会意的收起了大刀,踢了男子一脚:“滚吧”。 男子连忙爬起来,灰头土脸的带着手下跑了! 悬空洞内。 在外面看起来,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洞;然而进得里面,才发现是别有洞天啊! 洞内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周围都是山石围绕,里面石桌、石凳皆是齐全。在一旁的空地处还种有许多的花草,散发出淡淡药草的清香。一些小动物好奇的探出头来,悄悄的看了一眼外面陌生的客人,然后又一下子钻进了草丛中!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个老头还记得我!还知道来看望一下我老人家!嗯!不错不错!”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顽童蹲在石凳上,对华佗笑道。只见洞内严清莹、华佗、还有这老顽童三人围坐在一张石桌旁!臧霸立于严清莹身后。 华佗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刚刚外面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啊?” 老顽童一下子就不高兴了,翘着嘴一挥手:“嗯~~!别提了,提起我就生气!他们是来求药的,说是什么袁术的儿子受伤了,需要求治。那什么袁树袁草的,关我鸟事!我不给药,他们就放火要烧了我的洞府”说着还用手去牵华佗的胡子“你个老头子要是再来晚一点,我老人家就要成烤猪了!” “哟哟哟,痛痛痛~~!”华佗连忙将老顽童的手弄开,摸了摸胡子。然后微笑道:“嘿嘿,救你的可不是我啊,这几位才是!” 老顽童皱着眉又转头看向严清莹:“对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严清莹对老顽童微微一笑,诚恳的道:“我家夫君身患奇症,妾身今日前来,便是想为我夫君求取一粒救命灵药,还望老神仙赐予!” 说完又起身恭恭敬敬的对老顽童施了一礼! 这老顽童便是于吉,但这形象嘛……却是与传说中差距甚远啊! 老顽童见严清莹尊称自己老神仙,心里也是乐开了花,于是手舞足蹈的对严清莹笑道:“免礼免礼,嘿嘿!嗯!这小姑娘不错,哦,你夫君是做什么的啊?” 严清莹轻声道:“不敢隐瞒老神仙,我夫君正是朝堂中人,现居奋武将军之职,治军一方。妾身也知老神仙的规矩,但我夫君爱民如子,现身患奇症,还望老神仙施以援手,妾身定当对老神仙感恩戴德!”说着又是对于吉深深一拜。 见严清莹又要拜,老顽童不仅大为头疼,连忙手忙脚乱的把严清莹扶起:“哎呀!别拜了,别拜了,我老人家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拜来拜去的!不过这规矩也不是我定下的,是我师父他以前定下的····” 然后挤眉弄眼的想了想,眼睛一亮:“诶!有法子了!”只见老顽童一溜烟的跑进了一个石室,过了一会儿又跑出来,手上却是端了一个棋盘! 放下棋盘然后兴高采烈的笑道:“只要你能下棋下赢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就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嘿嘿!怎么样?敢不敢和我老人家来一局?” 见于吉开出了条件,严清莹内心别提多高兴了!‘相公,只要能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于是开心的答应了:“那小女子就献丑了!” 于吉持黑子,严清莹持白子,二人在棋盘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于吉一脸兴奋,严清莹稳重不乱;黑子白子缓缓落下,不一会儿棋盘上尽显风起云涌。 严清莹从小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加上心思慎密,思维敏捷,却是与于吉下得旗鼓相当。 于吉也是异常的激动,很久都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难免心痒痒手也痒痒,和严清莹下得是不亦乐乎啊! 两人你一子我一子的落下,很快于吉就渐渐的落了下风,黑子被白子围的死死的,要想杀出重围那是困难重重啊!不由得左慈开始抓耳挠腮,苦思破敌之道! 见于吉开始猴急了,臧霸虽然看不懂围棋,但也猜到肯定是自家夫人占上风了,于是内心也是高兴不已。 来到洞内他就一直站在严清莹身后,由于严清莹有禁令,他也不敢胡乱的说话,怕坏了主公的大事,于是他很难得的沉默了下来! 要说这洞府嘛!其实也另有玄机,洞口设有一个迷阵,只要里面的主人不打开出路,外面的人是休想进得来,于是才有了袁耀等人放火之事! 说来袁耀也惨,亲弟弟被人给打得口吐白沫,结果还让凶手给跑了。自己来为弟弟求药,吃了个闭门羹不说,还被人给打了一顿,最后还只能灰溜溜的跑了,这运气是倒霉到家了啊! 第二卷东都洛阳022 庐江,天柱峰。 夜空月明星稀,万物归于平静,大火过后,悬空洞外一片狼藉。护卫们都在洞外四处巡逻,密切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然而此时的洞内,棋盘上却是刀光剑影,各有千秋。 严清莹安静的端坐在石凳上,看着对面的老顽童一幅抓耳捞腮的模样,心里不禁一乐。 二人棋艺,皆是精湛,老顽童奇招层出不穷,严清莹却是步步为营。棋局博弈至此,形势基本完全向严清莹这边倾斜。 此时的老顽童是坐立不安啊!或蹲在石凳上,或趴于石桌边,两眼一直盯着棋盘,苦思破敌之策。嘴里还不停的抱怨着:“嗯~~!你个小姑娘,也不知道让着我老人家一下···!” 严清莹在对面的石凳上是笑而不语,心中一块大石也是渐渐落下。眼见于吉快要败落,内心也是高兴不已,历经困难,总算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 说实话,开始的时候,严清莹内心也是异常的紧张的,虽然对自己的棋艺有信心,但是对手可是人称仙人的于吉。别人能提出以棋局博身负,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 然而老顽童的棋艺确实也是了得,刚开始奇招险招层出不穷,着实让严清莹应接不暇,无奈之下只能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结果老顽童太过于激进,却是一不小心掉进了严清莹设好的圈套,最后被团团围住了。 这时老顽童苦思之下也未想出破敌良策,于是抬头对严清莹笑道:“小姑娘,我们这样吧?你我各退一步,如何?”,想不出良策,老顽童于是就开始打赖了! 一旁的华佗笑道:“诶~!棋已至此,哪有悔棋的道理啊?你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小姑娘让着你嘛!你还是认输吧!” “蒽~蒽~!不好不好,我老人家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小姑娘呢!一定还有办法的!”老顽童显然不愿意就这样束手就擒,于是继续盯着棋盘苦思冥想。 严清莹也不着急,而是静雅的坐在对面,微笑的看着老顽童。她对老顽童是给了足够的尊重的! 臧霸也好奇的盯着棋盘看,虽然除了认识白子黑子之外一窍不通,但是心里也是乐开了花。对面的于吉现在哪还有一个老神仙的形象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诶!有了!这儿,这儿,哈哈,我找到啦!” 本来安静的石洞,突然传来老顽童的激动笑声!只见老顽童手舞足蹈,好似找到了什么天大的宝藏似的一样兴奋! 然而严清莹此时的脸色却是僵住了!老顽童的这一子下去,不仅反败为胜,还把自己将成了死局,已是回天无力!严清莹两眼不敢相信的盯着棋盘,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心中一股焦急涌上心头‘不行!不能就这样败了,相公的解药还在他手里,一定不能这样放弃了!’ 轻轻的咬着嘴唇,桌下纤纤玉手焦急的拧成一团。然而此时的棋局已成了死局了,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解救的办法了!难道就这样败了吗?不,不可以这样的,相公···我不能输的!我不能! 徐州,彭城。 “许统领,就是这儿了吧?”一个护卫抬头看了一眼前面荒废的府邸,问着许志。 许志望着府邸大门上歪歪斜斜挂着的张府牌匾,点了点头:“嗯!先进去看看!”,一行十人跟着走了进去。 来到内院发现全是杂草丛生,院内的门窗也是破难不堪,地上四处都是桌椅横木,看来这里是被洗劫过一番的样子啊!许志带着护卫们直接穿过了大厅,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厢房。 这里修建得还是很别致的,小桥流水,楼台亭阁,只是现在是一片荒废的景象了。之前恐怕也是一处精致轩雅的别院! 来到一处枯井边,只见周围的杂草已经完全的覆盖了井口,要不是许志眼尖,还真的没发现这里还有一口枯井!许志上前拨开了杂草,往里面看了看,下面一片黢黑,不知道里面有多深。 许志转身对护卫吩咐道:“你们在上面帮我拉着绳子,我下去看看!” 沿着绳子,许志慢慢的往井底滑去,在上面看不清,来到下面还好些,井口投下来的光还是能微微的看清楚井的规模。 来到井底,只见下面全是泥土,并没有晓倩说的那些箱子,难道被之前的劫匪发现了,给搬走了?不可能啊!那个劫匪会这么无聊的来到井底寻宝啊!但是看着空旷的井底,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啊! 不由得许志开始犯难了,就这样回去告诉晓倩说没有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又用手拍了拍周围的墙壁,看有没有机关什么的!咚咚咚~!四周传来的除了实心的岩石的声音,也没有什么暗门。 许志站在井底沉思着,这会放在哪儿呢?要是我来放,我会怎么放呢? 无意间许志一低头,看见了井底自己踩出的脚印,于是蹲下伸手去摸了摸,沙?井底的泥土是一些泥沙组成的,不似一般井底的淤泥。许志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用手去刨地。 不一会儿,一个箱子的一角露了出来,“哈哈!还真在下面!”许志不由得高兴的说道! “许统领,找到了吗?”上面的护卫听见下面有有许志的声音,连忙问道。 “嗯!把铁钩扔下来,多下来几个人”许志立马高兴的对上面喊道。 随后一箱一箱的实木箱子往上面拉去,不一会儿,箱子全部被摆在了井边。 数了数,正好十一箱!没错,看来这就是晓倩要找的东西了!于是带着人将箱子搬上马车,往庐江方向去了! 虎牢关。 “天子降诏,宣,吕布入朝,以赋王使,吕布接旨。” 吕晓倩上前跪地:“臣,接旨!” 宣旨太监看了吕晓倩一眼,不由得眉头一皱:“吕姑娘,圣旨宣召吕布,您还是快去请令兄出来接旨吧!” 晓倩跪地抬起头,拱手道:“为兄前几日缴贼,不慎受伤,现今还在病床上,不便出来迎接圣意,还望公公海涵!”说完对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马端上来一盘白银。 晓倩也是恭敬的拱手笑道:“公公一路辛劳,这点银钱还望公公笑纳!” 宣召太监看了一眼一盘子的白银,大概有好几百两吧!于是也和颜悦色的对晓倩笑道:“哦!原来温候有伤在身啊!无妨,无妨,令妹接旨也是一样!”于是将圣旨给了晓倩,面不改色的将白银收了起来。 待太监离去,陈宫等人围了上来。 “大小姐,现今天子宣召,要见主公,但是主公现在还昏迷不醒,如何能去觐见啊!” “对啊!大小姐,你得拿个注意啊!” 晓倩握着手上的圣旨,心中也是担心不已,现在扬奉等人还不知道吕哥哥昏迷不醒的事情,要是知道了,肯定又会在陛下面前从中作梗,这又是一件麻烦事,于是只能无奈的道:“只希望姐姐能早日回来了!” 然而潼关留下了李乐守护之后,扬奉也带着胡才去了安邑,由于晓倩的军队已经进城护卫陛下的安危,所有他只能带人驻扎在安邑县外。 这也就是说献帝的控制权现在还在晓倩等人的手里,要是知道吕布重伤,肯定又会以这个理由夺回献帝的。 当时扬奉回到安邑,发现献帝被晓倩夺去了,心中更是恼怒。而且魏续得到晓倩的授意还不让扬奉等人入城,气得扬奉跳脚。 他也没理由去硬攻,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献帝在晓倩手里了!自己带着和胡才的两万军马守在了外面。 兖州,甄城。 “什么?吕布跑去迎接了献帝?”曹操皱着眉头听着哨兵的禀报,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议事厅众将齐聚,但所有人都很安静,不敢打断曹操的思绪。此时荀彧起身对曹操拱手道:“吕布此人,狼子野心,此番前去迎接献帝,必是心怀不轨,明公早作决断啊!” 曹操看了一眼荀彧:“哦?以文若之见,吕布此举是为何意啊?” 荀彧抖了抖衣袖,拱手道:“昔日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辅助。汉高主为义帝发殇,而天下归心!然此时吕布去迎奉献帝,必是想效仿古人,而得天下名仕之心啊!” 曹操静静的看着荀彧,也不作回答,而是细细的思考。 此时程昱起身对曹操拱手言道:“文若所言不无道理,但依昱之见,吕布此举恐怕不止如此!” 郭嘉坐在一旁微笑的看了一看程昱,心中也有计较,但是想先看看程昱怎么说。 曹操本来在沉思,但见程昱还有不同的看法,于是又疑惑的对程昱问道:“哦?仲德有何见解?” 程昱自信的笑了笑,拱手言道:“吕布此举必图二利。现吕布为明公所败,不思奔投诸侯,却是独逃往虎牢,必是想借天子之名,而使明公不敢相攻,以得自保,此为一利也!然吕布迎奉天子,必会挟天子之势,而号令群臣!此为二利也!” 曹操听后细细一想,越想越心惊,如若照程昱这样推测,那吕布被击败后不但没有失利,反而获得了巨大的好处!不由得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吕布还真是个难缠的主啊! 郭嘉在一旁笑了笑,看来程昱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于是也起身言道:“仲德所言极是,明公现在应早做决断。趁吕布此时根基不稳,还未完全掌控天子,而速击之!如若让吕布成势,在思破敌,为之晚矣!” 程昱想了想,缓缓摇头:“吕布现居虎牢,然虎牢险峻,吕布又素来善战。又听闻,他攻破西凉军,必是得了不少俘兵,此时相攻实为不智,不如趁吕布现在无力和我军对抗,而先图豫州。明公若得了豫州,吕布就陷入我们重重包围之中,明公届时若出兵颍川,虎牢便是背腹受敌,吕布必破之!” 不得不说,郭嘉和程昱的计策都是好计。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吕布现在正昏迷不醒,曹操要是听从郭嘉的话,现在出兵攻打虎牢,吕晓倩一个人真的是没办法守住的。 曹操可不像李傕、郭汜那样好糊弄的!没有吕布抵挡,曹操以十万大军对上晓倩的四万人马,晓倩是毫无胜算的! 然而最最不利的还是晓倩现在的军队是三股势力,一边是吕布原班人马,一边是张邈的军队,还有百分之八十的是刚刚编制的西凉军俘虏!打起来,怎么可能是现在曹操十万大军的对手啊! 然而程昱的计策却是偏向保守型的,先取豫州,没了虎牢的天然屏障,吕布也是必败无疑的!他是站在吕布还生龙活虎的情况下思考的!然而孔伷对上曹操,那是弱爆了啊! 第二卷东都洛阳023 (推荐背景音乐贾青的《痴情冢》) 天柱峰,袖手崖。 天柱峰凌空耸立,一柱擎天,浑身石骨,嶙峋奇绝。峰顶东侧是一巨大岸石脊岗,狭长险陡,俗称袖手崖,亦称鲫鱼背。 峰顶西巅,危石高耸,似石龙昂首。白居易曾赋诗句“天柱一峰擎日月,洞门千仞锁云雷”便是对天柱山天柱峰雄奇景象的精彩描叙。 然而此时的天柱峰,却是有一娇弱身影在艰难的攀爬着。天柱峰耸入云端,常年大雪纷飞,古往今来能登上峰顶者,寥寥无几。 严清莹忍受着风雪的吹打,一双玉手紧紧的扣住身边突出的岩石,脚下是万丈深渊,一失足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抬头望了望,距离峰顶还有很远,不禁咬了咬银牙继续向上艰难的爬去。 一双娇嫩的玉手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但她好似浑然不知,仍然一步一步的往峰顶攀爬。 大雪夹着寒风无情的吹打着这具娇弱的身躯,娇弱的身影在绝壁上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掉入下面的万丈悬崖。 寒冷的风雪已经将严清莹冻得脸色发白,嘴唇上凝结了一层冰霜,四肢也逐渐的僵硬,但她知道她不能放弃,相公还等着她取药回去救治,她不能放弃,决不能! 脑海中不禁浮想起于吉的话语······ “要我救治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这规矩是我师尊当年立下的,自然也立了一个破解之法。” “在这天柱峰的峰顶有一处袖手崖,崖边有块三生石,三生石旁长有一株还魂草。还魂草三十年生长一颗,你要是能亲自去将这还魂草取来,我就可以破例救你相公”。 “听你们描述的病情,要救治病人也必须这还魂草做药炼制丹药才行啊!” “那好,夫人,让俺去把那还魂草取来就是!” “不行不行,我师尊他老人家说过,必须求药者亲自去取,否则取来也不作数,我老人家也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那袖手崖高耸云端,悬崖绝壁狭长而险陡,山顶更是常年积雪,奇寒无比,即使是飞鸟、灵猿皆难渡越。你怎么能让人家一个小姑娘去呢?你这不是故意刁难嘛!你可还记得你当年还欠我一个请求?现在我就要你施药。你不会还想赖账吧?” “哎呀!你个老头子说得我老人家,像是那些十恶不赦的恶人似的。再说这小姑娘还救了我呢!我怎么也得帮她啊!但是····哎呀!但是我当年在我师尊面前发过誓的,不是我不帮她啊,真的是···不能帮啊!再说了,你们要的药引还魂草还在上面呢~~!” “我愿意去!” “夫人,这···” “臧将军,你不必多言!我们不能让老神仙破誓!” “嗯嗯!还是小姑娘懂事,不过小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那袖手崖自古以来除了我师父,还没人登上去过。袖手崖下面可是万丈深渊啊!掉下去就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嗯!老神仙你放心吧!清莹一定会将还魂草取来的”。 “那好吧!不过你可要记住了,还魂草摘下后必须一天之内送回来,不然就会流失药性,炼制了丹药也救不了你相公的”。 天柱峰,越往上风雪越大,越是寒冷,凛冽的寒风吹打在严清莹脸上生疼。 望了望,距离峰顶还有三十丈的距离,但是此时的四肢已经冻得麻木了,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 严清莹再次狠狠咬了一下舌尖,使得自己的意识清晰一点,然后又伸出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抓住岩石继续往上面爬。 ‘相公~~你等着我~~我一定能救你的~~等着我~~!’ 娇弱的身躯在绝壁上一点一点的往上面挪移,却是显得那样的渺小,寒风肆掠怒吼着,似乎在向这不自量力的凡人诠释着大自然的力量。 严清莹就像狂风中的一颗小草,随时都可能被摧毁,但是却顽强的挣扎在狂风暴雪中。 又爬了一会儿,再次朝上面望了望。 “严清莹~~加油~~还有十丈~你可以的~~在爬一点~~就到峰顶了”。 于是再次吃力的伸手去抓上面一块岩石,一用力,哗哗哗哗~~!然而这块岩石,却是承受不了人的重量,断裂了··· 悬空洞。 “夫人怎么还没回来?不行,我要去看看” 臧霸在洞外焦急的来回走动着,见严清莹去了许久都还没消息,不由得安奈不住。 “诶诶诶!你不能去,你去了她努力这么久不就白费了吗?” 左慈也是蹲在洞外的大石头上,见臧霸要去接严清莹,于是立马阻止。 “可是~!” “诶~~!各人自有天命,她要是不慎掉下悬崖,也是她的宿命!天命不可违啊!”左慈在一旁叹气道,不禁又想起他那过世的师父,那也是天命啊! 华佗也在一旁担心着,袖手崖他是去看过的,悬崖高绝,而且上面还没有草木可以着力,就算是一个猿猴想要爬上去都是痴人说梦,更别说她一个弱女子了。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严清莹却是执意要去。痴儿!真是一个痴儿啊!天下尽有这般痴情的女子···!华佗不由得感叹得缓缓摇头。 天柱峰顶,袖手崖。 岩石突然的断裂,使得严清莹的身体不禁往后面一仰。 “啊~~!”。 慌乱之际,血肉模糊的手往绝壁上胡乱一抓,无巧不巧的正好扣住一处凹陷进去的石缝,断裂的岩石掉往脚下的深渊没了踪影。 严清莹全身颤抖的趴在悬崖上,内心狂跳不已,微微的回头望了一眼脚下深不见底的深渊,脑袋感觉到一阵眩晕。 严清莹再次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舌尖却已是咬碎了,鲜血从口中流出,严清莹合着鲜血咽了一下,却是喉咙已经干枯得没了津液。 喘了两口气,再次用手紧紧的扣住岩石缝隙,一点一点的向上挪移,手上的皮已经被岩石磨掉了,露出皮下森森的血肉。 她却任仍然咬紧银牙,缓缓的举起痛得颤抖的血手,抓住一块块凸出的岩石,艰难的一点点努力着。 十丈 八丈 五丈 三丈 ······ 袖手崖顶积雪覆盖,崖顶西巅,危石高耸,巨大的龙石下端有一个石洞,石洞外面是一处积雪的平地,对面的崖边却是长有一颗挺拔的雪松。 雪松下是一块半人高的椭圆石头,石头上龙飞凤舞的印着着三个字——三生石!字迹浑然天成,却不似人为刻上去的,倒像是从石中长出来的。巨石下长有一株翠绿的小草,在风雪中迎风飘摇。 此时的严清莹脸上、眉毛上、嘴唇上都是已经凝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霜,全身也是不停的颤抖,双脚已经完全麻木,失去了知觉。 趴在雪地里,大雪不停的飘落在她娇弱的身上!她缓缓地抬头望着就在不远处三生石,再次艰难的伸出疼得颤抖的双手,一点一点的在雪地里爬着,一点一点的向三生石靠近。 掌心由于没有了皮,鲜血不停的往外面涌出,当掌心接触到寒冷的积雪,却是传来锥心的疼痛。 由于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于是严清莹现在却是只能依靠这双血肉模糊的手,一点点的在雪地里爬行。 鲜血渗入雪地里,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手掌的血印,一直延伸到三生石旁。 严清莹虚弱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三生石,眼神已经开始模糊了,但是却在石头上看到了吕布的身影,与吕布相处的一幕幕在石上缓缓的出现。 严清莹苍白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开心的微笑“相公······!” 严清莹傻傻的看着石上的影像,意识却是越来越模糊!只见石上的吕布,似乎向她微笑的伸出手来牵她。 严清莹眼角一行晶莹的泪珠滑落,也颤抖的伸出血手,缓缓的向三生石伸去!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和相公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然而当她的血手触摸到三生石时,三生石闪过了一下不易察觉的红光,很快,瞬间而逝! 此时一丝绿色的气体从石中流出,通过严清莹血肉模糊的手,流向了她的体内。 她只感觉到一丝清凉的气体流过了手臂,意识也稍微清晰了一些,眼前石上的影像也消失不见了。 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的流失,于是严清莹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石头旁的还魂草,艰难的伸手去将草摘取了。 看着拿在手中的还魂草,流着泪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相公~~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再次爬到崖边,严清莹艰难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有一颗散发着清香的丹药。 “这一粒丹药可使你失去知觉的肢体恢复知觉,但是却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可在你取得了还魂草后,下崖的时候用。” “时间一过,你就会四肢无力,到时候你要是还没有到崖底,那你就只能摔死了!那可真的是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所有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啊!” 服下了丹药,望了一眼袖手崖下面,却是深不见底。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下悬崖却是更甚之,一不小没踩稳就只有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第二卷东都洛阳024 天柱山,悬空洞。 “怎样了?我家夫人她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啊!” 此时的臧霸在洞内是急得团团转,见华佗诊断了半天也不说话,于是在也忍不住,暴戾的吼着。 于吉蹲在一旁的石凳上,还在研究桌上的棋盘,听了臧霸的大吼大叫,满不在乎的回答道:“放心吧!这点小伤,服了我的丹药,保管死不了!” 华佗听了左慈的话,也是皱起眉头缓缓地摇头,百思不得其解:“真是怪事啊!她明明伤得很重,但是体内的肌能却是在快速的恢复,真是奇怪啊。诶!老家伙,你的丹药到底有什么玄机?” 华佗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于吉丹药的神奇了,但是就是想不通其中奥妙。 对于医学,特别是外科,华佗算是医界的鼻祖了,但是却无法理解这完全没有医学依据的治病方法。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嘛!怪事,真是怪事! 于吉高兴的跑到华佗的身边,自豪的挺了挺胸,笑道:“这说了你也不懂,要不你改投我门下,跟着我老人家学炼丹吧?哈哈!怎么样?”说着又用手去牵华佗的白胡子。 华佗连忙躲开,打着哈哈笑道:“嘿嘿,免了免了”。和你个老顽童天天待在一起,我的老骨头恐怕都要被你拆了。 臧霸在一旁担心得不得了,这两人却是有心情在这里打闹,要不是严清莹对他下了命令,要顾忌主公的安危,早就和于吉翻脸了。毕竟主公救命的丹药还在这家伙手里,要是他一不高兴,不给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于是臧霸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用稍微缓和的语气问道:“我家夫人情况到底怎么了?” 华佗捋了捋胡须,笑道:“她的伤势无大碍,你放心吧!都是皮外伤,修养两天就可以下床走路了。这老家伙丹药的效果,我可是亲眼见证过的。” 听得严清莹没事,臧霸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要是严清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吕布了。万死都不足以谢罪啊! 原来当时臧霸等人在悬空洞外,等到了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也不见严清莹返回。于是暴戾的臧霸再也按奈不住了:“老子管你怎么鸟什子规矩!”拔腿就往袖手崖跑去。 于吉此时也是有些担心了,按照正常的来算,现在严清莹应该已经回来了啊!到现在都还没有踪影,该不会····?于是也跟着臧霸往袖手崖跑去。 来到袖手崖,却是见严清莹躺在地上,手里还紧紧的握着还魂草。人却是已经昏迷过去了!于是于吉连忙从怀里取出准备好的丹药给严清莹服下。想必是刚刚下得袖手崖,就脱力晕倒了吧! 江东。 此时的孙策,带领从袁术借来的三千兵马,渡江来到江东。先后招纳周瑜、太史慈等人,经过大小数十次战斗,尽得江东六郡八十一州。纳周瑜计,虎踞江东,招兵买马,以待时机。 徐州。 由于历史的轨迹被晓倩篡改,吕布没有去投刘备,所以现在徐州还是任然在刘备手中。刘备此时也没闲着,也在暗自储备军马,屯兵徐州,以备曹操下次来袭。然刘备便宜得来徐州,此时却是有一个人对他不爽了! 寿春,议事厅。 “哼,刘备,实乃贩卖草鞋之徒,如今也敢占据大郡,与诸侯同列,哈哈哈哈哈!” 袁术看了手下递来文书,不由得摇头大笑!坐下众将也是随着大笑,仿佛是在嘲笑刘备的不自量力! 笑罢,袁术马着脸看了坐下众将一眼:“吾,正欲伐刘,哪位将军愿意前去讨伐啊?” 大将纪灵立马起身,拱手言道:“末将愿往!” “好!起兵十万,杀奔徐州,让刘备村夫,有来无回!”袁术见自己手下大将主动请缨,于是马着脸说道。 “诺!”纪灵立马领命前去。 众人散了袁术来到后院,去了一趟他小儿子袁悦的房间,见儿子还是躺在床上,状似痴呆,全身抽搐。不由得心中怒火再次燃起:“哼,把那些医官全部给我杀了,这点伤病都治不好,留他们还有何用?” 身边的张勋连忙上前拱手劝道:“主公息怒啊!如诺将这些医官皆杀之,恐今后会令医者心寒啊!届时还有何人敢来为主公效力啊?主公还请三思!” “哼,吾叫你去杀,你便去杀就是,哪来这么多废话,滚!”此时的袁术心中正恼怒,见张勋也敢违抗自己的命令,于是更是怒火四起。 张勋见主公发怒,也不敢再多言,连忙低着头跑了。 对于他大儿子听信张勋之言,去寻找什么灵丹妙药,他自是不信。要是真有这般神奇,那天下还会有病痛之人?我袁术可是相信科学的,不会迷信你这些无稽之谈,所以他对张勋的话,那是不屑一顾! 然而此时的刘备,听闻纪灵领十万大军来袭,心中也是大惊啊!现在的徐州在曹操征伐之后,还没有恢复过来。怎么能够抵挡纪灵的十万大军啊!于是很果断的发书信去往山东,向好友公孙瓒求救了! 公孙瓒也是讲义气,很耿直的让赵云带领三万军马来徐州助阵,同刘备共抗强敌。 于是刘、袁二人在徐州拉开架势干上了。 兖州,甄城。 曹操听闻刘备和袁术在干架,觉得这是个拿下徐州的机会。 议事厅,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就静静的看着坐下众人,只看他们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安静了一会儿,郭嘉见大家都不说话,于是起身对曹操拱手言道:“主公今欲再次讨伐徐州,也非不可,但是却不宜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徐州。依嘉之见,当命一大将领兵前往即可,而主公轻率军马先图豫州为妙啊!” 曹操仔细的想了想,现在自己手上总共有十五万的兵马,若是分兵两路,去图徐州,恐怕不宜拿下,然而孔伷虽手下无能人良将,却是佣兵有十万之众,若不全力击之,也存在变数。不若现在去联合袁术拿下徐州,也可报了杀父之仇。 然刘备乃世之英雄也,如不早图,他日必成后患。相比孔袖来说还是先灭了他刘玄德为好啊!届时得了徐州,在举兵去攻孔伷,却是简单了许多啊! 于是曹操对郭嘉摆了摆手,笑道:“诶!奉孝,所言差异,现今我们兵力不足,若是分兵两路,怕是二州皆不可得。然吕布在侧,兖州也是不得不防啊!多留兵则不足以破敌,少留兵,则恐兖州有失!如此,还不如聚兵攻其一处,得了徐州,在图豫州,岂不更好?” 曹操见郭嘉还欲在说什么,于是站起身来,抬手制止道:“奉孝无需多言,吾意已决,明日,发兵徐州。” 冀州,邺城。 此时的袁绍也是灭了刘虞,正在商议着下一个目标,却是得知公孙瓒调了三万人马去帮刘备。于是沮授觉得这是个机会,立马进言袁绍,让他现在就发兵就打公孙瓒。 但是此时有一个人持反对意见站出来了!郭图对袁绍说:“主公万万不可听信沮授之言啊!现今我军刚刚拿下刘虞,军士皆是疲惫,切不可在于公孙瓒开战,当修整军备,以图强兵啊!” 于是袁绍陷入了两难,最后还是听信了郭图的进言,先巩固地盘吧! 凉州,武威。 此时的马腾表示:郭汜,我看你很不爽! 于是在得知,郭汜被吕布军大败了之后,就开始筹划怎么讨伐郭汜了!然后联合了好友韩遂,对郭汜的天水发起了进攻。 天水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很快就被马腾等人给拿下了! 司隶,长安。 郭汜表示:我很伤心,怎么什么破事儿都聚在一起了啊! 先是被扬奉老儿打败了,自己狼狈的逃回了长安,结果这个时候宛城的张绣,带兵脱离组织闹独立!然后又是黄埔嵩跳槽,带兵去了河北找袁绍。结果现在你个马老二,也敢来凑热闹?看我不好好教你怎么做人! 于是领兵去了安定,和马腾拉开架势干上了! 虎牢关。 虽然吕晓倩得了西凉军的许多兵马,但是现在情况也不容乐观,三部分的兵马不能很好的融合在一起。 特别是被编制的西凉军,人数占了全军的百分之六十,降兵都比本部兵马多了。要是不能尽快的让他们融合迟早要发生动乱。 这么多的西凉军要是全都动乱起来,还真是个头疼的事情。于是晓倩除了将他们分散开来,还时常的举行一些竞赛,使他们能更好的和队友团结,这样有助于他们彼此的融合。 于是,此时的军校场助威呐喊声也是此起彼伏!数万人聚在一起,这场景,堪比奥运会啊! 当然,有竞赛,肯定也有奖品。胜出者:冠军队可进入吕布的亲卫队,特别优秀的人还可以提拔为将领,其余季军亚军以及前二十名都有丰厚的金钱奖励,于是所有的士兵也是兴奋不已啊!纷纷摩拳擦掌,希望拔得头筹。 军校场设了二十处擂台,每一处皆是人满为患。虽然人很多,但是所有人都很有次序,并不像开运动会一样,人到处乱跑,而是没有参赛的军士都列队的坐在地上观看,呐喊助威! 在军校场角落的一个擂台,凌云也和士兵们一样坐地上,兴奋的大声呼喊着:“打,打,对,就是这样打!诶诶诶,打那个高个儿啊!你们怎么搞的啊?对对对,就是打他”。并不是凌云多热爱运动,而是···! 只见台上一队士兵胜出,凌云立马兴高采烈的,弯腰把地上的钱币给一把收了:“好诶!赢咯!哈哈哈!来来来,下一场要开始了,继续下注,要下注的都把钱递过来啊!童叟无欺啊。” 于是又有很多人将钱用布包片着,写上自己的名字,递了过来!然而凌云这个庄家却是忙得不亦乐乎啊! 晓倩站在台上看了看凌云的方向,心中也是无奈啊!这家伙昨天就请求自己让他也去观看,当时没做多想,就答应了!结果他却是带领众人下起了注。哎!算了,见大家虽然在下注,却是没有乱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你要是扰乱了次序,我要你好看。 第二卷东都洛阳025 天柱山,悬空洞。 “小姑娘,你要是得了空闲,记得来看望我老人家啊!再陪我老人家下下棋好吗?” 于吉站在洞口外,一脸不舍的看着即将离开的严清莹等人,此时的他,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严清莹对他盈盈一拜,微笑的轻声回答道:“嗯!待我夫君病好了,定当一同亲自上门,拜谢老神仙赐与灵药的大恩大德”。 此时的严清莹虽然能下床走路了,但是却还是一脸的苍白,要想康复如初,还得调养一段时间。 由于担心家里的吕布,于是严清莹坚持现在就启程往虎牢关赶。她的双手受伤最重,敷了华佗的金疮药,现在用绷带包扎着的。 众人拜别了于吉,来到山下汇合了在山下等着的许志等人,一行人按着原路返回,往虎牢而去。 这次大家都是一路急赶,遇到城镇也没有进去投宿,而是直接睡在马车上,以免被袁术抓个正着。 经过十多天的马不停蹄,一行人总算是看到了汜水关的影子。 汜水关。 得到严清莹回来的消息,于是晓倩特地放下手上的公务,早晨就在汜水关等待了。 远远的看见一个车队出现,晓倩带着人连忙迎了上去;接近了发现正是严清莹等人,她心中也是高兴不已,我们每天都在担心的盼望着,你们总算是平安的回来了。 臧霸骑马在最前面,见到众人前来迎接,于是挥手让车队停了下来。 见严清莹从车上下来,晓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朝严清莹奔跑了过去,一下子扑进了严清莹的怀里,享受着这久违的怀抱:“姐姐,你总算回来了!” 严清莹也是微笑的看着晓倩,一脸满是溺爱,但是由于双手都还缠着绷带的,于是也只能用手腕将晓倩轻轻地抱着。 过了一会儿,晓倩从严清莹的怀里站起,准备去拉她的手,结果看见了手上的绷带,晓倩缓缓抬头一脸担心的看着严清莹。 严清莹只是笑了笑:“走吧!我们回去说”。 于是带着众人往虎牢而去! 虎牢关。 众人齐聚吕布的帐中,静静的看着华佗为吕布施针。 华佗已经喂吕布服下了左慈的丹药,这东西果然有效果啊!本来一直毫无反应的吕布,在服下丹药后,突然全身变得滚烫,于是华佗立马趁机对吕布施与针灸。只见吕布现在是满身都插满了银针!就像一只刺猬。 田灵儿站在一边,好奇的看着华佗施针。这一个多月来与吕布的相处,她早已对吕布的身体结构再熟悉不过了。所以现在吕布赤着上身的躺在那里,那也是毫无避讳的看着。 见吕布现在全身发红,严清莹和吕晓倩虽然相信华佗的医术,但是内心也免不了深深的担心着。 二人也是挽着手在一旁观望!严清莹还时不时的望一眼站在床边的田灵儿,大家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女子在照护吕布。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然后又看了看身边的晓倩,嘴角不由得一笑。 这两人不是对头嘛?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会儿,华佗将银针已经插满了吕布全身诸多穴位,现在只剩下一个头顶的天灵穴了。 华佗满头大汗的看了看手上的最后一根银针,不由得内心有些紧张,这成败就看这最后一针了。成者,吕布转醒;败者,吕布就真的死了。 在一片虚空中。 吕布任然在空中悬浮了,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此时他感觉到全身火烧一般的滚烫。 这一下让他有了一丝的惊喜,一直以来,他都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似乎只是一个意识飘在这虚空中。 这段时间以来,他清醒的时候想了很多,结合这个场景,他想起了玄幻故事里面的灵魂禁锢,虽然感觉这不切实际,但是穿越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 于是在清醒的时候,他也是做了很多的努力,试图把自己唤醒。 但是结果告诉他,这都是徒劳!因为他更本就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处在,这也事无处着力啊!没办法,他渐渐的也放弃了。 每天都飘在这空间里,望着天上的晨星。然而很奇怪的是,他还时不时的能听见一句话,有人在叫虎儿,虎儿!我的名字里没有虎字啊!那肯定不是叫我咯!渐渐的听多了,吕布也就习惯了。 有时候还盼着声音的响起,因为不知道怎么的,他听着这声音感觉到很熟悉,很亲切,就像是母亲一般的感觉。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吕布的意识越来越弱,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但是每次都能被那亲切的声音叫醒,那声音似乎有股魔力,不管自己沉睡得多死,它都能将自己唤醒。 渐渐的吕布也是慢慢的意识到,这样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会消逝在这虚空中,要不是这声音每次都将自己从沉睡中唤醒,自己恐怕早就醒不来了吧! “虎儿~~!虎儿~~~!” 然而,此时吕布全身难受得要命的时候,这个声音再次响起!听得这声音,吕布全身的炽热似乎也减弱了许多,不由得松了口气,再这样烧下去,自己非得被活生生的烧死不可。 知道这声音再次救了自己一命,于是吕布向往常一样忍不住的问道:“你是谁?是在叫我吗?” 在以往几次,这声音都没有对吕布做出回答,然而这次却有了不同。 一个淡淡的影像浮现在空中,吕布连忙忍着全身的炽热,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妇人对着自己微笑。 女子衣着华丽,仪容端庄,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娘?” 一个字无意识的蹦出了口中,看到这个妇人,他脑海中很自然的跳出这样一个字!不由得心中大惊,这人居然是真吕布的亲娘!这也太离谱了吧! 妇人慈爱的看着吕布,缓缓的点了点头:“虎儿,娘亲能帮到你的,就只有这些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说完妇人就化作了点点荧光,渐渐的消逝在了虚空中! “娘~!” 吕布不禁再次喊道。然而此时只觉天灵盖一阵剧痛传来,天空亮起一道白光。 ······ “醒了,醒了,姐姐快看,吕哥哥醒了!” 吕晓倩见吕布缓缓的睁开眼睛,心中激动不已,紧紧的抱着严清莹,不由得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严清莹内心也是异常的高兴,自己努力了这么久,不就是等今天吗?这一刻,她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轻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一行泪珠滑落面颊。 第二卷东都洛阳026 夜晚的虎牢关已是归于平静,天空闪烁着点点的晨星,巡逻的士兵缓缓的穿行在各个角落,劳累了一天的百姓也渐渐的进入了安稳的梦乡。初春的微风带着许些暖意,吹过山野、吹过高岗、吹进每个人的心。整个虎牢关都显得一片和谐、安详! 然而在此时的吕布帐中,却是别样的一番景象···! “这么说来,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护我了?”吕布尴尬的看了一眼在一旁低头不语的田灵儿,老脸不禁一热,那自己岂不是都被她看了个精光?我的贞操啊! 田灵儿像乖宝宝一样的站在一边,手指紧扣在一起,红着脸微微的点了点头。虽然她和吕布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了,但是和吕布面对面的时候,她内心也是紧张得不行。自己虽然都是一厢情愿的,但是他要是不喜欢自己,那该怎么办呢! 在古代,女子的思想是很保守的,未出嫁的女子就是被拉一下手都不行!更别说这样的亲密接触了~!田灵儿也没想过要吕布负责什么的,只是单纯的一些小女儿心思,怕在吕布心中留下一个轻浮的形像。 严清莹坐在吕布的身旁,手轻轻的扶着他,也是微笑的看着田灵儿窘迫的样子。要说她对田灵儿,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并且还心存感激,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要不是田灵儿来照护吕布,妹妹又怎么能安心的去处理军事呢!她对于吕布是否三妻四妾倒是不在乎,只要能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就深深的满足了。 吕晓倩安静的站在严清莹身旁,用眼睛的余光注视着田灵儿。本来吕晓倩对田灵儿也是颇有敌意的,但也知让她一个女儿家做到这一步,也是很不容易。心中不禁想起那一次看见的她脸上哪一行泪痕,于是也沉默的站在一旁不发表意见! 吕布醒来之后,晓倩就缓缓的把这几个月来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吕布听了,心中也是须臾不已啊!想不到自己居然昏迷了这么久,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最奇迹的是,自己居然还醒了过来。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严清莹看了看吕布虚弱的脸色,于是对二女道:“夫君今日刚刚醒来,身子还很弱,大家就早些回去歇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吕布缓缓的点了点头,看着田灵儿,心想道:她都这样对自己了,要是不对他负责,自己真是禽兽不如了,别人以后还怎么嫁人啊!看来有时间得找田百万谈一谈这事! 于是也虚弱的说道:“灵儿,你先回去吧!有时间,我再去看你!在好好的谢谢你!” 田灵儿听了内心甭提多激动了,于是高兴的对吕布笑道:“嗯!那我回去咯!你好好休息吧!”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吕晓倩见田灵儿高兴的样子,不由得嘟了嘟嘴,也是识趣的对吕布道:“吕哥哥,那我也先走了哦!你们~~好好歇息吧!”看了一眼严清莹,于是也不好意思的转身离开了。 待二女离去,严清莹正要扶吕布躺下,结果被吕布拉住了手。 吕布握着严清莹的手,看着上面缠着的绷带,眼中满是怜惜,抬头望着严清莹清澈的双眸:“疼吗?” 严清莹微微一笑,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疼!” “傻瓜!怎么会不疼呢!”吕布像是在自言自语,脸上却是浓浓的怜爱。 严清莹却只是偏着头露出甜甜的笑容。 虽然严清莹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经过,只是说取药的时候划伤的,但是他仍然能猜到当时的艰辛;不然以华佗的医术,不可能伤口到现在还没恢复。 静静的看着严清莹温柔的眼眸、娇美的面容,吕布内心却是满满的感动。 吕布伸手将严清莹轻轻的搂在怀中,闭上眼睛闻着她秀发的清香,内心却是无比的愧疚:“谢谢你!”。 得此一女,夫复何求? 严清莹也是满脸幸福的躺在吕布怀里,能得到他的一个拥抱,即使付出生命,又有何妨? 两人相拥良久,吕布松开严清莹,深情的看着她那娇美的容颜,缓缓的吻上了她诱人的红唇;严清莹也是眯着眼任凭吕布索取!两人吻得很投入,吻得很深情!这一吻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相思与苦楚。 ···· 虎牢关,军校场。 “喝~~喝~~喝~~” 一阵阵的呼喝声在宽阔的军校场回荡着,一队队的士兵都在为这最后的冠军决赛做着最后的努力。 这半个月以来的赛事已经接近了尾声,六万三千多名将士经过层层淘汰,现在也只剩下八支队伍,共计一百六十人;今天就是前八强和冠亚军得主的争夺赛了。 现在正是早晨,比赛还没开始,于是所有的种子队伍都在军校场自行的热身演练,以求用最佳的状态去一举夺冠。 经过这么多天的磨合,士兵与士兵之间已经没了初始的那生疏感觉,并且还有些之前不同阵营的士兵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他们的心中不再是分什么,我是西凉兵,你们是并州兵或着青州兵了!而是觉得我们都是一个集体,是兄弟!互相之间的感情也好了很多! 这样的结果也是吕晓倩乐得其见的!于是对于这最后一天的竞赛,她特地放松了纪律的管制。并且允许他们在军校场四处走动交流认识,以增进感情! 这道命令使得凌云高兴得跳了起来,终于可以大张旗鼓的下注了!于是公然的组织士兵们买队伍下注,还专门找了张桌子放在军校场:“来啊,来啊,快来下注啊!下冠军买一赔十咯,下得多赚得多啊!诶诶诶,你怎么又来了?你还有钱吗?” 此时凌云周边那是被围得水泄不通啊!一个瘦瘦的士兵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对凌云讨好的笑道:“嘿嘿!云哥,那个~~嗯!你借给我二千银钱吧!这次赢了我连本带利一起还你,要是输了,我就以后慢慢还,怎么样?嘿嘿” 凌云从凳子上跳下了,看了看士兵,笑道:“嘿嘿,我们两兄弟谈钱伤感情,给,这是五千铢!”凌云很豪气的从鼓鼓的怀里掏出一袋钱扔给士兵。其实这几天他是赚得盆满钵满啊!反正这些钱是从你们身上赚来的,花了也不心疼。 此时擂鼓声响起,侯成在台上下令比赛开始,于是台下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种子队伍也都往自己的擂台走去。 巨大的军校场现在只剩下四个擂台了,每个擂台都有一场比赛。然而每个擂台都是人山人海,呐喊声、助威声、呼喝声此起彼伏。所有的士兵都是一脸兴奋,因为台上有些是他们认识的队伍,荣辱与共啊!再说了,好多人都是下了注的! 晓倩站在点将台上面,见大家都是热情高涨,心中也是很满意的!这正是她所预期的效果。一转头却是看见严清莹扶着吕布往这边过来了,于是也轻快的迎了上去! “吕哥哥!你怎么来了?”吕晓倩跑到吕布身边像个小女孩一样的挽着吕布的手,开心的笑道。无论在别人面前她是如何的强势威严,但是在吕布面前她都是一幅小姑娘气息。 吕布看着晓倩微笑道:“天天呆在帐篷里闷得慌,听说这里在举办赛事,所以就过来了!怎么?不欢迎哥哥啊?” 晓倩可爱的对吕布皱了皱琼鼻,嬉笑道:“走吧,我扶您老人家过去看看吧!” 严清莹看着调皮的吕晓倩,不由得掩嘴一笑。 这几日吕布伤势都好得差不多了,华佗还真是名不虚传啊!不愧为医界的鼻祖。 华佗见吕布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需调养,于是也就告辞离开了,继续去四处行医。 在这期间,田灵儿倒是天天往吕布这边跑,由于军营的士兵对她已经认识,所以并没有阻拦,她倒也不避嫌。 哼!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你休想甩掉我! 第二卷东都洛阳027 虎牢关,军校场。 此时的整个军校场都是人影涌动;将士们的情绪高涨,看着擂台上的精彩对决,呼喝声连绵不绝。 现在剩下的八支队伍,算是这六万多将士中的精英了,每队的作战能力都是拔尖的。所以当他们碰撞在一起,那才真的是精彩绝伦啊!直看得台下的将士热血沸腾,只恨自己没能站在台上。 吕布带着众人站在点将台上,看着下面数万的将士,心中也是震撼不已;自己昏迷之前,军队大概只有一万人马,然而此时不仅增长成了一只六万的大军,将士之间还能这样的融洽。不由得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吕晓倩,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统帅呢? 吕晓倩见吕布朝自己看来,于是也转头对吕布甜甜一笑,笑得是那样的清纯、可爱。能有这样笑容的一个小女孩,很难联想到她在沙场上的睿智与果断。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吕布也是对晓倩一笑。自己当年只是随便一救,想不到居然捡到了宝!要不是她,自己恐怕真的只有回炉重造咯! 擂台上,将士们见自己的主公亲自来观看了,于是更加的卖力,一个个都是使出浑身解数,只求能在吕布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啊! 将士们的比武并不是拿着真刀真枪的对干,而是都用的木制道具,当然也不能往要害招呼!以被打下擂台就算淘汰的规则对抗。于是这不仅要考验个人的武力,还要考验队伍的协同作战能力,以及队长的协调指挥能力。 光是凭着自己一个人猛冲猛打的队伍,早就被淘汰了!现在能站在台上的,都是各方面能力皆优的佼佼者。所以这对于将士们来说也是一种荣耀,能被别人仰望的荣耀! 然而擂台上将士们打得热火朝天,在点将台上的吕布也是看得心痒痒啊!于是对身边的严清莹嘿嘿的笑道:“莹莹!你看我的伤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 “不行!”严清莹见吕布一张口,就知道他想干嘛了!于是很果断的拒绝了。 晓倩在一旁好奇的转头,看着两人在交头接耳,她只听见严清莹说不行,于是对严清莹笑着问道:“姐姐,吕哥哥和你说什么啊?” 严清莹瞟了一眼吕布,没好气的道:“他皮痒了,想上去挨揍”。 晓倩听了在一旁乐得直笑! 这下吕布面子挂不住了,说什么也不能在老婆和妹妹面前落了威风啊!于是很豪气的拍了拍胸脯:“放心吧!看我去把他们教训一顿”。也不待严清莹说话,就跳下点将台跑了。 来到擂台边,吕布纵身一跃,落在了台上。将士们正斗得激烈,回头一看,见自家主公上来了,于是都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吕布。 届时,本来喧闹的军校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吕布站在擂台上,望着将士们笑了笑:“现在我宣布,之前的规则取消,我从新定规则,你们八支队伍一起来和我过招,打赢了我,你们就算夺冠。当然,台下自认为有能力的也可以上来!赢了我,必有重奖。”然后吕布自信的笑了笑! 将士们都开始交头接耳了!有些人还跃跃欲试! 点将台上的严清莹和吕晓倩听了吕布的规则,除了担心他的身体,也深深的感到无语!这人是真的想挨揍了吧! 这一百多人可都是从六万部队中选出来的佼佼者,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赤手空拳一个打十个不成问题!然而你居然想单挑他们一群?这不是找打是什么? 一直站在桌子上的凌云鄙视的看着吕布!亏你想得出来,能打赢你?我靠!你不想想你是谁?吕布啊!三国的第一勇士。能打赢你的还真是寥寥无几,可能曹军的典韦算一个吧! 但是台下的将士可不这样想,特别是西凉兵,我们西凉兵也是素来以勇猛自称,你居然比我们还狂妄。于是很快就有一只队伍站了出来!正是八只种子队的其中之一。 吕布笑着看了看上台的二十人:“很好!面对强敌,却是迎难而上,我军要的就是这样的人物。”说完又看着其余的将士:“还有要一起上的吗?机会可只有一次哦!” 狂妄,**裸的挑衅啊!你想一个人打一百个?还都是精英!精英都是有傲气的。于是渐渐的有人站了上来,数了一数,刚好一百零八人! 吕布满意的看着台上的将士,豪气的大笑了起来:“好!那就拿出你们的真正实力,让我见识一下!来吧!” 将士们互相望了一眼,齐声大吼朝吕布冲了过来。然而看似随意的一冲,却是暗含他们平时训练的阵形,步伐有序而不乱。 见状,吕布也是一声大吼,震得台下将士们耳膜嗡嗡作响,随后也是大步流星的迎上众人! 然而吕布的声先夺人之势,并没有将这一百零八将士的阵型给扰乱;两边一接触,就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由于都是赤手空拳,于是大家也没了顾忌,前面的人刚被吕布给甩飞,后面的人立马补上缺口,一波接一波,简直不给吕布喘息的机会。 吕布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犹如一条狂龙。而这一百零八名将士,就像是擒龙的勇士,任凭你狂龙在厉害,我们也不畏惧。 这下不仅把台下的观众看得连声喝彩,就连凌云都看傻眼了!第一次见吕布出手,居然这样的生猛。 看那擂台上围绕着吕布的淡淡拳风,真的是有开山裂岳之势啊!说吕布此时像条狂龙,是在形象不过的比喻了!“这···!这还是人吗?” 只见此时的擂台上,不停地有人被吕布甩飞;将士们见这样下去是无法将吕布击败,于是有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再次一声大吼,动作整齐一致的向吕布攻来,同时的进攻着吕布的上中下三路。 见状吕布连忙后来数步避开攻势,此时他背后的将士也是默契的以同样招式攻来,吕布不及转身之下,只能腾空而起。 其他将士见了,也都有样学样,依照这套打法,逼得吕布连连后退。 要是他们单打,还真没人是吕布的对手!但是当团结起来,这力量就是连吕布也避之不及啊! 连续的几次躲避,吕布见实在躲不开了,于是再次一声巨吼,左脚往地上一震,直接将擂台的地面震得四分五裂,如蜘蛛网似的往周围散开!台下的地面也都为之颤抖。 吓得凌云连忙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我靠!这么恐怖?这也太变态了吧! 台上众将士也不甘示弱,也是齐声大吼,一同出拳,朝吕布攻去。 只见擂台承受不住压力,哗~~的一声!塌了······! 点将台上,二女目不转睛的朝着擂台看,见擂台都震塌了,于是两颗芳心都不由得担心着。 台下众人此时都安静的看着烟雾中,良久,烟雾散去,一人走了出来。 吕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大家笑了笑。 “喝~~~!” 喝彩声再次响起,却是比之前的更加激烈!这一次将士们真的是对吕布崇拜得无以复加了!声音震耳欲聋,在空中回荡得久久不能停息。 吕布笑了笑,转身看着从废区中渐渐爬起来的众将士们,欣慰的笑道:“你们参战的一百零八名勇士,都是好样的!以后就都跟着我,我将你们编为一个特殊的小队,由我亲自训练,在军中享有特殊的权力,直属我亲自调遣。你们可愿意?” 哗~~!此时的喝彩声变为了惊讶、羡慕。早知这样自己也该站出去啊!这可比进入吕布的亲卫队还要至高无上的荣耀啊! 一百零八人皆是立马单漆跪地,齐声应道:“末将原随主公,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哈哈哈~~!好!以后你们就叫‘燕云一百零八骑’!用我们奔腾的马蹄,去让敌人为之颤抖吧!”吕布满意的大笑道。 “踏破强敌,一统河山!” “踏破强敌,一统河山!” “踏破强敌,一统河山!” …… 将士们也被吕布激励得热血沸腾,数万人齐声大吼,吼声响彻环宇,声音回荡在天地间,久久不绝于耳! 虎牢关,军营。 “哦!对了,等下你去给我挑选一百零八匹好马来,记住,只要最好的!”吕布一边带着严清莹往回走,一边对身边跟着的臧霸吩咐道。 “嘿嘿,主公您放心吧!肯定是最好的!”臧霸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见臧霸离开了,吕布对着身边扶着自己的严清莹笑了笑,严清莹却是横了他一眼,一脸的不高兴,也不说话。 吕布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言,只能老老实实的被严清莹扶着朝他们帐篷走去。 这几日,吕布也开始谋划接下来的事情了。 想不到晓倩居然代替了曹操去接献帝;当年也是程昱去怂恿曹操挟天子令诸侯的,现在居然被晓倩先下手了,这两人真不愧是师徒啊! 既然如此,这就是个绝佳的好机会,有了天子在手,我何不大肆作为一番呢? 第二卷东都洛阳028 安邑县。 “臣,吕布,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吕布跪于大堂之下,毕恭毕敬的对献帝叩首。 献帝见吕布如此尊敬自己,心中也是大喜,连忙和颜悦色的道:“吕爱卿快快请起!”随后又对一旁喊道:“来人,赐坐!” 太监们搬来桌案、跪垫放在献帝的下方。 吕布看了看位置,心中也是一笑,表面却是淡然谢恩:“谢陛下!”说完就起落座! 见吕布不客气的坐下,于是献帝微笑着问:“朕听闻,爱卿昔日缴贼负伤,不知现今伤势如何了?” 吕布也是拱手笑道:“多谢陛下关心,微臣伤势已无大碍!现今,仍可助陛下扫平宇内,安抚社稷,以谢隆恩!” 其实吕布何尝不知献帝所担心的啊?他是怕吕布是第二个董卓,于是吕布干脆先表态,我是来辅佐你的,你可以放心了! 献帝听后,心中甚慰,总算是有愿意帮自己的了,于是高兴的道:“这次爱卿助朕平得李、郭叛军,功不可没。传朕旨意,特封吕爱卿为安汉公,任大将军之职”。 吕布真在喝茶,听献帝突然册封,连忙起身恭敬道:“此次平乱,微臣只是略尽微薄之力,怎敢受陛下如此隆恩!再者,安抚社稷,乃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还请陛下收回隆恩!” 对面的扬奉听献帝要封吕布大将军,心中也是一惊,这官位可是位列三公之上啊!差不多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而且位列公爵,在所有爵位中是最高的了。然而见吕布却是推辞了,他也搞不懂吕布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是不是傻啊? 献帝本以为吕布会很高兴的接受,不想却是这般,于是也陷入了尴尬。 这时身边的一个老太监见状,连忙上前对献帝耳语了几句,献帝点了点头,然后对吕布笑道:“哦~!爱卿既然如此忠君爱国,实乃国之栋梁啊!但此次缴贼有功,不得不赏。爱卿现已位列温候,朕就封你为骠骑将军,总领司隶,共秉朝政。爱卿,可切莫在推辞了啊!” 见献帝已经改封了,吕布也是行至堂间,跪地领旨谢恩! 封了吕布,肯定少不了扬奉等人啊!但是既然吕布都只任了个骠骑将军,也不可能再封扬奉多大的官了,于是弄了个弘农候、车骑将军给扬奉,扬奉也是高兴得不得了啊!其余的李乐、胡才和韩遂也都是各有封赏。大家都是皆大欢喜! 此时的献帝还处于安邑县,安邑县经过吕晓倩派人来翻新之后,现在已是颇具规模了!在城中改建了一个很大的的楼阁,暂时当作献帝朝会的时候用一下!城中民房也新建了,空着的都分配给了一些官员居住。 现在城中一改开始的荒废景象,也渐渐的吸纳了一些洛阳还残存的难民前来,城内军士四处巡逻戒备,次序是井井有条。 然后晓倩又鼓励民众去城西开垦,现在旱灾已经过去,土地已经是能种植了,这样百姓有了事做,也可以养活自己。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所有的百姓脸上也是挂上了笑容,现在城中也是一幅生机的景象啊! 其实这段时间,扬奉在献帝面前说了不少吕布的坏话。说什么吕布为人善变,昔日又是董卓的走狗,现在回来迎接你,恐怕是想对陛下不利啊!陛下还是找机会把吕布除掉为好啊!只要陛下你一声令下,我军马就在城外都,马上就可以来救你啊! 但是精明的刘协,那是前几任皇帝那么好忽悠的啊?于是再三思索,就下旨去召吕布前来,名为封赏,实为试探,看看这吕布是不是真的野心勃勃。 但见到吕布对自己那是毕恭毕敬,于是刘协心底也就放心了,而且见封他高官,他都推辞,看来真的是来辅佐我的啊!所以刘协心底是开心的不得了。 然后刘协在后院设宴为大家庆了一下功,大家也就散了! 虎牢关,帅帐中。 “主公!那小皇帝封你大将军,你为啥不接呢?”臧霸一路上都想不通这件事,于是回到帐中就问起吕布。 吕布坐下后,抬头笑着看了一下再做的诸位,然后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吕晓倩:“晓倩觉得呢?” 晓倩抿着嘴想了想,笑道:“吕哥哥这是示敌以弱吧!现在我们刚刚在虎牢关立足,前面有曹操威胁,后面还有扬奉虎视眈眈,如果吕哥哥表现的太居功冒进了,反而会惹得各路诸侯的不满,现在我军实力还不足以和各路诸侯对抗,这样低调一点反而好些。” 然后抿着嘴走了两步,转身笑道:“对于我们刚刚迎接献帝,小皇帝肯定是对我们有所警惕的,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可千万不能惹这小皇帝,我们还要靠他来抵挡曹操大军呢!然而吕哥哥这样一来,反而会使得小皇帝站在我们这边,有了这张王牌,我们就可以安稳一下了!” 吕晓倩说完,然后活泼的一笑,跑到吕布身边坐下,抱着他的手臂道:“对不对呀?吕哥哥”。 吕布也拿吕晓倩没办法,在自己面前她总是一个小女孩模样,于是笑着点了点他的琼鼻:“对对对!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的你都知道了!” 吕晓倩听后,可爱的对吕布做了个鬼脸。惹得下面将士皆笑声不绝! 笑罢!吕布想了想:“现今大敌当前,我们不可松懈,兵马操练要加紧。还有就是,我们也不可能一直这样待在虎牢关,必须要有处城市安身,这也是个难题!大家有没什么好的建议?” 众人在下面议论了一番,陈宫起身拱手道:“主公,宫以为,今可有二策可行。” 吕布连忙问道:“公台请讲!” 陈宫笑了笑:“一则,我们可往豫州而去,将天子迁都许都献帝在我们手中,然孔伷乃汉臣,心系汉室,必不会拒绝。待我们入了城,在设计架空孔伷,自领豫州牧!主公以为如何?” 陈宫说完,下面众将皆是称好,这样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取得豫州,何乐而不为啊! 然而吕布却是陷入了沉思。 现在我拥有了献帝,有两条路可选,一则挟天子令诸侯,二则奉天子聂群雄。二者皆是有利有弊:挟天子,必定引起诸多忠于汉室的人不满,比如刘备、孔伷、扬奉、马腾等人,别小看现在的刘备了,别人好歹也是个徐州牧;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自己不比曹操啊!当时曹操挟天子,是实力仅次于河北袁绍了。势力之大,其他诸侯都是不敢轻易招惹,而且他是直接把扬奉、孔伷等人给弄死了的! 但是自己和当时的曹操比起来,情况是大不一样!先不说曹操在一旁虎视眈眈,就是扬奉这家伙也有两三万军马在手啊!曹操可以一下子把扬奉给吞并了,但是自己不容易啊!要是自己挟天子,内忧外患之下,恐难有立足之地。到时候曹操要是在颁布一个讨伐我吕布的号召,那自己真的要玩完了! 自己要是这样做了,迁都许昌,跳出来反对的人肯定是一大把,所以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挟天子还不是时机,挟天子也是需要实力的。没实力,等于找死! 第二条路就是奉天子,这条路正适合吕布现在的处境,得到了刘协的支持,就等于得到了诸多汉室忠臣的支持,这样便可以帮助吕布渡过难关,待时机成熟,天子?哼哼,自立为王又有何不可? 所有吕布心里是选择了第二条路,但是陈宫这条计谋便是走的挟天子之路啊!于是吕布思虑了良久,抬头对陈宫问道:“公台只说了一策,还有一策是为何计?” “二者便是,重建洛阳!” “重建洛阳···?”吕布小声的重复了一句,再次考虑着这条路的得失。 这样既可以标榜自己是忠于汉室的,得到孔伷、刘备等人的支持,还可以慢慢的发展势力!不过重建洛阳却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啊!但是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些人的支持。 “好,就依公台之计,重建洛阳!”吕布下定决心,于是对在坐众将下达了指标。 晓倩整个过程也是坐在吕布身边,细细的思考着。她何曾不知现在的处境呢?见吕布选择了重建洛阳,心中也是高兴,吕哥哥也不笨嘛!嘻嘻! 众将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吕布稍微委婉的解释了一下,大家也都想通了!于是大家就开始筹备怎么重建洛阳的事宜了。 之后吕布去了一趟安邑,奏明献帝,打算重建洛阳。献帝听了自是举双手赞成,纷纷表彰吕布真是为国为民,国之栋梁啊! 然后吕布告诉献帝,重建洛阳是个大工程,我一个人手下兵少财薄,还请陛下下一道文书,去往豫州,向孔伷借一些民夫,工具、粮食之类的东西来!我也好开工啊! 于是献帝很高兴的下达了诏令,还在信中大肆称赞了一番吕布,派人往豫州去了! 第二卷东都洛阳029 虎牢关,吕布帐中。 吕布 正在看着这几日陈宫送来的文案,都是些关于重建洛阳的前期筹备事项。 本来吕布就喜欢当甩手掌柜的,但是陈宫说:大的事项还是必须主公亲自过目,需要吕布做决策。 吕布也想着,这重建洛阳是自己选择的,也不好什么事情都不管吧!于是让陈宫都把文案送了过来。 结果吕布一看,吓了一大跳,这整整一辆大车的竹简啊!要看到什么时候去啊! 没办法,吕布也只能坚持一下了;现在已经看了四天了!旁边都还有一摞框。吕布看了一眼,不禁感到两眼犯晕! 吕布转头看了一看旁边空着的位置,心中感到奇怪。这田灵儿前几日都往自己这边跑,一会儿帮自己磨墨,一会儿给自己捏肩的。这两天怎么没见着人影了呢?难道,觉得无聊!放弃了? 吕布不禁笑了笑,还真是个小丫头啊!这几日习惯了田灵儿的存在,突然少了个人,吕布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失落。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吕布也是吓了一跳,我不会喜欢上这丫头了吧?于是吕布连忙甩了甩头,我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不能这样花心! 然后吕布为了不让自己生出杂念,拿起一捆竹简继续看。 “主公!田百万求见!”过了一会儿,陈宫来禀报吕布,嘴角却是挂着笑意。 放下竹简,吕布连忙道:“快请!”这段时间太忙,差点把这个大功臣给忘了,想不到他却是自己来了!也好,省得我去找他。 田百万进来后,恭敬的对吕布行礼。 吕布见状,连忙上去拉着田百万的手在一旁坐下,高兴的道:“诶!田公前来,不必多礼啊!快快请坐!” 田百万坐下后,看着吕布,也开始犯难,不知道怎么开口。 吕布见田百万来了也不说话,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要请求自己帮忙,但是又不好开口!于是笑道:“田公是我吕布的大恩人,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吕布能及之事,必定全力以赴。” 田百万犹豫了一下,一咬牙,算了!为了女儿,泼出去了! 于是拱手对吕布道:“属下今日前来···确实有事要与主公商议!” 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吕布:“小女现今,已是双十年华!却是,未曾婚配!小女平日亦是仰慕主公风采。所以···所以属下这次特来向主公提亲的!” 说完田百万就诚恳的看着吕布,等待他回应。 本来吕布还在和田百万笑着说话,现在笑容却是僵住了。 “提~提亲?” 吕布震惊得开始语无伦次,刚刚还在想田灵儿,现在人家老爹就来提亲了。老天,你逗我吧? 见吕布愣住不作答,田百万以为是吕布不愿意。他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这样好像显得他女儿嫁不出去似的,别人都是男方来提亲,我怎么成了女方提亲了!哎!要不是那丫头太执着,我用得着这样嘛? 田百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站起来对吕布拱了拱手!准备离开了。 吕布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田公且慢!” 田百万见吕布还有话说,于是也转身坐了下来,疑惑的望着吕布。 吕布想了想,不能就这样扫了别人面子,于是委婉的推辞道:“田公,此事实在是太突然了,这~~!我已有家室,只怕小姐不愿意屈就,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哼···谁愿意嫁给你!”一个声音在账外想起,然后就听见有人哭着跑开的声音。 吕布连忙起身出去一看,只见田灵儿一边往军营外面跑,一边抹眼泪。 “这···!”吕布想不到这丫头居然躲在外面偷听!见田灵儿哭得这般的伤心,吕布心中也是无比的内疚!回头看了田百万一眼:“田公请便,我去追灵儿”说完吕布就追了上去。 田百万叹气的点了点头!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是怎么想的,明明爱得死去活来,但就是要嘴硬;把我老头子都搞糊涂了! 要说吕布对田灵儿没感觉,那是骗人的!且不说田灵儿生得美貌,就是田灵儿能这样来照护自己,吕布的心里也是深深的感动的。 但是他却是一直放不开内心的那道坎,总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严清莹!所以才委婉的想拒绝田百万的,然而他心里何尝不是浓浓的不舍啊? 田灵儿一边哭,一边跑,很快就跑出了军营,来到一条小河边。 她站在河边抹了几下眼泪,捡起岸边的石子就狠狠的往水中扔去:“你个坏家伙,枉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这样···谁稀罕嫁给你,我恨死你了!呜呜呜~~!” “你说的那坏家伙是谁啊?”吕布笑从后面走上来打趣的问道。 追了半天总算是追上了,这丫头还真能跑啊! 田灵儿抽泣的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转头见是吕布,自己哭得这么伤心,他还有心思笑,于是气不打就出来。 “要你管?你走啊!我不需要你可怜!”说完就蹲在地上,又开始抹眼泪了。 吕布来到田灵儿身边蹲下,看着她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于是笑道:“坏家伙又没说不娶你,你伤心什么!” 田灵儿此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心绪了,一把扑在了吕布的怀里,伤心的哭着还一边拍打吕布的后背:“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呜呜呜~~” 吕布轻轻的搂着她,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哭花了脸,还怎么做新娘啊?到时候真的没人娶你了!” 田灵儿一下子挣脱开吕布的怀抱,赌气的道:“你走啊!我又没要你管我”说完就把头转向一边,不理吕布了。 吕布偏着头望着她,笑道:“嘿!还耍小孩子脾气啊?” “哼~!”田灵儿站起来,赌气的往一边走去。结果走了两步“啊~!”却是不小心把脚崴了! 吕布连忙上去把她扶着坐下,挽起她的腿裤,只见踝脚处一块淤青。吕布蹲在一旁,用手轻轻的给她揉着,笑道:“疼不?” “嘶~疼~!”田灵儿委屈的回答道!看着吕布这么关心她,他心里还是暖暖的。 “嘿嘿~!知道疼就好,下次可别乱跑了!”揉了一会儿,吕布背对着田灵儿蹲下:“来吧!背你回去敷点药!这样好得快些!” 田灵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上了吕布的背。趴在吕布背上,感觉到他的体温,她心里不禁有一丝的窃喜:嗯!真好! 吕布稳稳的背起田灵儿,笑道:“走咯!回去结婚去咯!” 田灵儿佯装生气的在吕布的背上拍了一下,二人嬉笑的往军营走去! 来到军营,正好碰见出来找二人的田百万。疑惑的看着这两人,刚刚还一副你不情我不愿的,现在怎么···?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啊! 碰见田百万,吕布笑了笑:“哦!灵儿脚崴了,我先带她去敷点药,过后我在来找您老商量吧!” 田灵儿趴在吕布身上,一脸幸福的模样,见父亲疑惑的望着,于是古灵精怪的着对父亲眨了一下眼睛。 田百万怎么会不懂女儿的意思?叹了口气,摇着头转身离开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爱怎样就怎样吧!看来我真是老了! 回到帐篷,吕布正在给田灵儿上药,结果吕晓倩高兴的走了进来:“咦~~!吕哥哥,我刚刚怎么没找到你呢?” 但见吕布在给田灵儿抹药,于是又不由得嘟起了嘴。 吕布抬头笑着看了一眼吕晓倩:“嘿嘿!刚刚去追一个爱哭的小花猫去了” 田灵儿对吕布做了一个鬼脸,脸上却是还留有泪痕。 “哦!对了,我正好有事情找你和清莹”吕布看着疑惑的吕晓倩笑道。 吕布起身对田灵儿道:“药已经抹好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说完就带着疑惑的吕晓倩离开了。 望着吕布离开的背影,田灵儿心中是满满的幸福:不管能不能嫁给他,有他对自己这份在意,就足够了!田灵儿抿了抿嘴想道。 严清莹帐中。 “什么?你要娶那田灵儿?不行不行,我不同意!”听吕布说完,吕晓倩第一个跳了起来。你要娶也应该娶我啊!你怎么能娶田灵儿呢? 严清莹坐在吕布身边静静的看了吕布良久,见吕布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灵儿妹妹对夫君也是至情至意,夫君要娶她也是情理之中,妾身当然没意见咯!” “啊~?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哼,反正就是不行!”吕晓倩见严清莹都同意了,于是心中一急,骄横的反对着。 吕布现在没有发言权,只能保持沉默。 严清莹笑着看了一眼吕布,连忙上去拉着吕晓倩的手,笑道:“好好好!那不如这样吧!夫君把晓倩妹妹也一起娶了吧?这样就没人会反对了!” 吕布傻眼的望着严清莹,这···你是在帮忙,还是在添乱啊? 严清莹嗔怪的睁了一眼吕布,心道,只有你个糊涂蛋还看不明白,没看见这是吃醋了吗? 吕晓倩听了严清莹的话,也是红着脸娇嗔道:“姐姐你说什么啊!我~~”然后用眼睛余光瞟了一眼在一旁傻傻坐着的吕布,心中暗骂道:你个木头人!哼! 吕布用求救的眼光看着严清莹。严清莹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自己这个妻子当到这个份上也是醉了,相公要娶妻,自己去当说客,真是服了你了! “妹妹你想想啊!灵儿妹妹她都那样的照护相公了!要是不嫁给相公,她还怎么许其他的人家啊?而且相公要是不对她负者,那相公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徒了吗?你就忍心看着你的吕哥哥被别人鄙视啊?”严清莹微笑的对吕晓倩劝慰道。 吕布在一旁连连点头,心道:真是好老婆啊,大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 吕晓倩嘟着嘴看了一眼频频点头的吕布,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她不嫁给吕哥哥,别人也会说闲话的,这样有损吕哥哥在将士心中的形象,怕是会让将士寒心啊! 于是很不情愿的嘟着嘴对严清莹道:“某些人心里一肚子坏水,还尽是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哼!“说完也不看吕布,把头转向了一边。 这算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吕布疑惑的看着严清莹。 严清莹笑了笑,对他使了个眼色。 吕布会意道:哦!这是同意了啊!于是高兴的一边往外面跑一边大声道:”谢谢老婆,谢谢妹妹!“ 这次轮到严清莹傻眼了,她的意思是让吕布把吕晓倩一起娶了,结果这家伙居然理解错了···!看着跑出去的吕布,严清莹再次深深的无语。 吕晓倩见这家伙跑了,也是气得一跺脚:“哼~!”转身也跑了。留下严清莹一个人独自无语的叹气! 第二卷东都洛阳030 虎牢关,军营。 “哦?主公要娶灵儿姑娘啊!这是好事啊!对吧?哈哈哈哈~~!”高顺在一旁对大家笑道。 众将皆是欢喜:“对啊!灵儿姑娘对主公那是情深意切,主公娶了她,是最好不过了啊!哈哈~~!” 陈宫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嗯!主公现今大病初愈,办场喜事来冲冲喜也好!只是不知主公说媒之人可有人选啊?” 吕布为难的看着陈宫,不好意思的笑着:“额~!还真没有想到这事!” 在现代,哪还有说媒这一环啊!吕布自是没想到。 陈宫看着吕布笑了笑,拱手道:“宫不才,愿为主公去说媒!” 吕布大喜,连忙道:“好!那就有劳公台了!” 吕布帐中。 吕布回到帐中,见田灵儿还在仔细的看着敷上药的踝脚,于是走过去高兴的道:“灵儿,脚还疼么?” 田灵儿回头对吕布甜甜一笑:“已经不疼了!” 吕布蹲下看了看,踝脚处肿的高高的,要消肿恐怕还要几天吧!于是握着田灵儿柔软的玉手,微笑道:“清莹已经答应我们的事了,走吧!我这就带你回去!” 田灵儿听了心中自是高兴不已,她也怕严清莹反对,要是这样自己也不好硬去拆散她们的生活,就像她之前想的一样,能不能嫁给他都无所谓了,只要有他这份关心就够了。 田灵儿开心的对吕布点了点头,甜蜜的张开双手:“抱”。 吕布也是笑笑,抱起田灵儿往田百万家走去。 田百万的家不在军营中,而是在虎牢关北面的民房中。现在虎牢关经过几个月的修缮,也是高楼耸立;这那像是一个关口啊!简直堪比一个城镇了。 加上这几日渐渐投靠过来的难民,现在虎牢关已经拥有百姓六万之众了。 由于人口众多,所以需要的土地也是剧增,现在虎牢关北至黄河,南临篙山全是民房耸立,直接将虎牢关给围了一圈,里面就是虎牢关的军营。 于是吕晓倩又命人,去在外围修建了许多的箭楼,挖了一条深深的战壕。一端接连黄河,将黄河水引来,作护城河,以防敌人从后面偷袭!虎牢关现在虽比不上铜墙铁壁,但敌人要想突破也是不容易的。 将田灵儿送回家中,吕布见到田百万就是一个劲的傻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称他为岳父还是田公了。 在古代要结婚的新娘是不能随便乱跑的,只能乖乖的待在家里,直到迎亲队伍来的那一天才能离开。 于是吕布叮嘱了一下淘气的田灵儿,就连忙离开了,现在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自己处理呢! 陈宫和吕布商量了一下,找了个适合提亲的日子,陈宫就带着礼物去上门。 田百万那边自是没问题,一口答应了,然后两人又拿着黄历研究了半天,迎亲的日子就定在了下个月的初七。 于是,吕布要成亲的事情,一下子就传遍了虎牢关,军民皆是欢喜,纷纷张罗着要为吕布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喜庆的气氛回荡在整个虎牢关上空,然而这也使得几家欢喜几家愁啊!比如现在就有一个人很不高兴。 “死木头,臭木头,哼!可恶的家伙,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吕晓倩跑到上山,对着一颗松树,那是又踢又打,嘴里还不停的骂着!满是愤怒,一张秀脸气得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凌云本来躲在这里修炼,但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出来一看原来是吕晓倩,于是倚在身旁的树干上笑道:“喂!那树可没惹你啊!你打它干嘛?” “哼!你们都来欺负我!呜呜呜呜~~!”说着就蹲在地上伤心的哭泣了起来。 见吕晓倩哭了,凌云也不笑了,来到她身边蹲下,关心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吕晓倩也是不说话,哭得更是伤心了。 凌云这下手足无措了,对女孩子哭他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刚刚给你开玩笑的!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揍他!”说着凌云还作势挽了挽袖子。 吕晓倩抬头看了一眼动作夸张的凌云,不由得一下子破涕为笑了:“我才不告诉你,你又打不过他!” 凌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升起淡淡的失落,对啊!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凭什么去保护她?哎,自己真没用。 吕晓倩见凌云失落的低下了头,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连忙一抹脸上的泪痕,笑道:“好啦!你看,我不哭了,你也不许多想了哦!” 凌云将内心的失落收起,抬头对吕晓倩笑着点了点头。 吕晓倩站起来奇怪的看着凌云:“咦~!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凌云心中一惊,想了想笑道:“额~!我在这里抓鸟玩呢!”说着就拉着吕晓倩往树林中跑,来到一处树木茂盛的地方,对晓倩笑道:“你先闭上眼睛!” 吕晓倩狐疑的看了看他,也是乖乖的闭上了。 见晓倩已经闭上眼睛,凌云一运功,太平要术自动浮起,凌云连忙一捏法决,凌空一抹,太平要术消失了踪影。然后凌云放心的取出随身携带的竹萧,一曲优雅婉转的箫声,缓缓响起。 届时,周围的鸟禽听闻箫声纷纷飞来,围绕着二人不停的旋转。宛如百鸟朝凤,真是奇丽壮观得紧。 吕晓倩听见周围鸟声响起,于是好奇的睁开眼。看着这幅奇景,也是异常的惊讶,心中高兴不已,于是欢呼雀跃的去追逐着空中飞舞的鸟儿。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森林中的精灵,活泼而美丽、优雅而纯洁! 凌云微笑的看着开心的吕晓倩,嘴角也是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继续在一边吹着竹萧,引得鸟儿围绕着吕晓倩旋转飞舞。 一曲洞箫结束,鸟儿四散飞走,吕晓倩也是跑累了,坐在一旁的青石上,开心的望着天上的鸟儿,心中满是欣喜。 凌云随手一抓,一只麻雀落入了手中。来到吕晓倩身边走下,笑道:“送给你!” 吕晓倩接过鸟儿,轻轻的抚摸着它,眼中满是喜爱,然后一张手,将鸟儿往空中一抛,鸟儿趁势飞走了。望着飞远的小鸟,晓倩轻声的道:“鸟儿离开了家,家里人也会担心的!” 然后开心的转身对凌云笑道:“谢谢你!我出来这么久了,也要回去咯!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就见吕晓倩开心的往军营跑去。 望着离去的吕晓倩,凌云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凌云默默的说着:“放心吧!我一定能保护你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即使是他,也不行!” 此时太平要术从新出现在空中,凌云收了书,然后转身也渐渐的消失在了树林中。 自从上次在潼关吸收了大量的西凉军怨气,凌云顺利的突破到了第二重‘幻术千变’的境界了。 这时一个黑袍人在树林的角落出现,嘴角露出了冷笑。 “之前我还担心怎么激发你体内的戾气,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一个淡淡的声音消失在空中。 虎牢关。 此时的吕布也是异常的忙碌,距离下个月的初七还有二十多天,这段时间不仅要准备结婚的事宜,重建洛阳的事也不能落下,于是,他现在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几天,吕晓倩看见吕布也是不理他,由于吕布接手了很多的军中事务,所以她也乐得比较清闲,正好有时间去攻读严清莹给她带回来的《齐孙子》,于是有了事情做,她也懒得去和吕布置气,倒是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严清莹倒是体谅她,经常去陪她! 一日,吕布正在后山看大家采石的情况,臧霸跑来禀报说:“陛下向孔伷借的东西,孔伷派人运来了!现在正在军营中!” 于是吕布连忙往军营赶回去!想不到这孔伷还挺效率的嘛!这才十天,就把东西筹备齐了!看来对这陛下的旨意还真是上心啊! 帅帐中。 吕布刚一进去就看见陈宫正和一行人闲聊。众人见吕布来了,也都是起身行礼。 吕布坐下后,陈宫立马介绍道:“这位便是汝南县令许婧,这次队伍的主事者”。 待陈宫说完,许婧恭敬对吕布拱手一拜。 吕布连忙上去扶起,高兴的笑道:“许大夫不必多礼,布久闻大夫之名,只叹不得一见!现今大夫肯亲自前来,实乃布之荣幸!” 说完吕布后退一步,对许靖深深一拜,诚恳的道:“昔日承蒙大夫出手相救我家夫人,布心中甚是感恩,无以为报,唯有铭记在心。还请大夫受布一拜!” 许婧不动声色的看着吕布,试图从吕布眼中看出一些虚假,但是吕布却是一片坦诚。于是许婧心中暗暗点头,对吕布笑着拱手道:“温候真乃当世仁义之士也!” 吕布连忙摆手笑道:“大夫过奖了!布实乃一匹夫尔!如何敢当得仁义之名!大夫快请上坐吧!” 许婧乃汉末三国时名士、评论家,此人以品评人物而闻名于世,善于选拔贤才。 昔日刘备称汉中王,许靖被拜为太傅。许靖虽然年过七十,但仍然喜爱人才,奖励提拔后辈,品评清谈不倦。 丞相诸葛亮都向他下拜!这样一个人物,吕布那是相当的尊敬,何况他还救了严清莹! 二人坐下后,许靖让手下递给吕布一捆竹简,上面正是这次的物品、人员清单。 吕布一看,心中一惊,这孔伷真是大手笔啊!光是民夫就是二十万。吕布知道孔伷的豫州是人口大郡,但是要抽调出二十万的民夫也是相当困难的啊!再看重车、工具之类的都是整整二百车。吕布看了那是欣喜不已,这样动工起来也不至于太困难了吧! 于是吕布放下清单后就开始和许靖闲聊,当聊到这次重建洛阳的人选的时候,吕布为难的说道:“实不满大夫,布手下能人有限,却是并无人选!”既然你许靖在这儿,我何不让你给我推荐几个,这就是活资源啊! 许靖抚了抚胡须,笑道:“温候要重建洛阳,何不去寻扶风马钧!此人善于机械创造之术,有当世鲁班之名,在土木修建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温候若能寻得此人,重建洛阳必定事半功倍啊!” 吕布是知道有这个人,却不知道他的名气这么大,可以和工匠的祖师爷鲁班相比,而且能得到许靖这么高的评价,肯定又是一个奇人异士。 于是吕布连忙起身,又是对许靖行一礼:“即是大夫推举,布定当亲自前往,拜请相助!大夫真是又帮布一大忙啊!” 第二卷东都洛阳031 虎牢关,军校场。 “喝~!再来!对敌时速度要快,讲究一击致命,别像个娘们儿一样软绵绵的,全部给我站起来!”吕布赤膊站在场中,看着倒在地上的将士,不由得皱了皱眉。 此时一百多人皆是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现在还是初春,但每个人身上都是大汗淋漓。将士们大口的喘着粗气,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个也渐渐站了起来。 这里是军校场一处封闭的围场,吕布将这一百零八将士带到这里,就是为了给他们单独的训练。这几日军中事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交给了陈宫去弄,许靖也回去了。 至于去找马钧的事,吕布准备过两天事情都安排妥当在动身,毕竟重建洛阳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任务,于是就抽空来看一下他们这几天训练的成果。 吕布缓缓的从他们一个个身边经过。 “战场杀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一击致命,要做到快、准、狠!如果不能有效的将敌人杀死,就是在徒劳的浪费力气。当你们面对的是千军万马的时候,你们能有多少力气来浪费?” 将士们的目光都跟随着吕布缓缓移动,仔细的领悟着吕布说的要领。虽然这几日他们都在努力的训练,但是当和吕布一交手,都是很快的被击倒。除了对吕布的佩服,内心那一股不服气的狠劲也露了出来。 吕布回到场地中央,目光凌冽的从他们身上扫过:“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将你们以前的训练方法全部摒弃,所有人都按照我说的去做,后面的训练只会更加艰苦,你们有要退出的,现在就可以站出来!一旦我的训练开始,就必须丝毫不差的完成我的要求,差一丁点都不行!你们可要想好了。” “末将愿接受训练,请主公发号施令!”一百零八名将士皆是立马单漆跪地,齐声回应。 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进来”。 这时外面的侍卫将一些沙袋、巨石、木桩都抬了进来,还牵进来一百多匹好马。将士们都纷纷站起身,好奇的望着,这是要干嘛。 “从今天开始,你们每天的训练,手臂上都必须绑上沙袋,数量由一袋到四袋,依次增加。” 见东西都拿进来了,吕布拿起一沙袋,掂了掂量,大概一袋就五公斤,于是吕布满意的放下沙袋,又拿起一柄弯刀,试了一下,够锋利。 拿着刀转身看着众人:“这是我特地为你们定制的圆月弯刀和军中最好的战马。你们现在每天要做的就是:上午身负沙袋绕着这大山跑上一圈,回来后练习骑射,弓的下端要吊上三袋沙袋,射击五百次;中午休息一个时辰,下午训练骑术,每人持刀骑于战马之上,刀尖挂上沙袋,刀要保持平衡,身体也不能歪斜,必须坚持一炷香。” 吕布看了一眼前面侍卫,见已经将东西架好。 “然后你们就骑马穿过前面的木架,但是身体不能被上面吊着的沙袋碰到,每天必须一百个来回。接下来你们就练习巨石举重,两百下。挥刀平砍,三百下,咯,砍这里,不能砍偏。”吕布指了指木桩上的一条红线。 吕布渐渐的又走回了场中,严厉的看着众人。 “晚饭后在身负沙袋,围着大山跑一圈。这样你们的任务才算是基本完成。一个月后,我会再来检验你们的训练结果,可别让我失望了哦!都给我听明白了吗?” “诺!” “许志” 在吕布身边的许志立马上前。 “主公” “现在就由你来监督他们的训练,若有松懈,拿你是问!” “诺!” 回到帐篷天都已经黑了。在军校场呆了一天,吕布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所有的将士都是在竭尽全力! “诶!清莹,怎么没看见晓倩呢?” 严清莹白了吕布一眼。“你还知道关心啊?” 吕布坐下搂着严清莹的细腰,笑了笑。“嘿嘿,我这几天不是忙吗!” 严清莹拍开他的手,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妹妹在书房看兵书呢!” “好嘞!我去看看这丫头。” “诶!等下,你吃饭了吗?” “还没,等下回来再吃!” 然后吕布就没了人影。 严清莹在后面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起身离开了。 吕晓倩帐中。 来到吕晓倩的帐篷,见里面的灯还亮着,于是吕布笑了笑,进去了。 见吕布进来,吕晓倩放下兵书,把头转向一边,也不理他。 吕布厚着脸皮在她身边坐下,嘿嘿的笑着“怎么?不理哥哥了啊?” 晓倩伸手对吕布推了推“你都要做新郎了,还来这里干嘛?去找你的田灵儿!” 吕布连忙抓住她的玉手,继续耍无赖“新郎要做,妹妹也不能忘啊!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我保证不还手。”然后摆出一副随便抽的模样。 吕晓倩嘟着嘴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打你,打了你又会有人心疼!” “嘻嘻!妹妹是说我啊?”这时严清莹也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些吃食。 吕晓倩连忙来到严清莹身边:“姐姐,他耍无赖!” “好啦好啦,你们俩都别闹啦!快来吃点东西吧!我刚刚去做的。”来到桌边,严清莹娇嗔的睁了吕布一眼,然后将盘子轻轻的放下。 “哇,还有我爱吃的甜豆粥,姐姐真好!”吕晓倩开心的坐下。 吕布见机会来了,于是连忙将甜豆粥端起来:“嘿嘿,来来来,哥哥喂你!”舀了一勺子米粥,放在嘴边吹了吹。 吕晓倩嘟着嘴看了吕布一眼,还是乖乖的一口一口吃着吕布喂来的米粥。米粥是甜的,心也是甜的! 看着这两人像孩子一样,严清莹坐在吕布身边好笑的摇了摇头。 “吕哥哥,听说你要去河内找一个叫马钧的人呀?”晓倩用玉手擦了一下嘴角的米粒。 “嗯!听说这马钧很厉害,有当世鲁班之名,这次重建洛阳要是他肯来帮忙的话,工程会简单很多,所以啊!过两天就出发。”吕布吹了吹勺子里的米粥,再次给晓倩递了过去。 “嗯~!我不要了”推开吕布的手,然后挽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的看着吕布:“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吕布笑了笑,放下碗勺“好!你和清莹一起去,大家也好趁这个机会出去走走” “嘻嘻~!太好了!” 帐篷中传来晓倩的欢呼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 几日后,虎牢关,辕门外。 “主公,一路保重!”陈宫送至辕门外,对吕布拱手告别。 吕布骑着赤兔马,穿的是一件锦袍,回头对陈宫笑了笑:“放心吧!军中事务就交给你了!驾~!”然后骑马去追车队去了! “吕哥哥!快点啊!你要掉队了哦!”吕晓倩从车窗伸出小脑袋,对后面的吕布嬉笑着。 然而此时在北侧的上山,凌云注视着这里,眉间尽是阴郁,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见车队走远了,然后也转身消失在了山林之间。 一行人走走停停,也不急着赶路,见有景色的地方就停下来玩耍一番,然后再启程。一路上吕晓倩也是开心得不得了,早就将之前的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有时还粘着吕布,非要吕布抱着她骑马。 这次出去为了不太张扬,于是白云没跟着去,留在了军营!不然带着一只大老虎逛街,河内的人可没见过白云,这还不把人给吓死啊!那还怎么找人? 车队来到了洛阳废区,发现民众们都已经开始动工了,现在还在将以前的一些没完全倒塌的墙壁给情理了!到时候还要重新挖建筑物的基脚。现在已经开始有民众在将石料往这边运了! 这些事都是陈宫在处理,之前问了一下陈宫,从豫州过来的百姓是怎么安置的,听陈宫说是安排在了洛阳以南的空地上,扎了帐篷,排了军队去驻守。 其实吕布也没办法,这么多的人,你也不可能全部放在虎牢关啊!再说了也装不下啊!于是只能吩咐陈宫要好生对待,并且还要开付工钱。因为在古代,国家征收劳动力是不付钱的,就像秦始皇修长城,那都是免费的义务劳动!每家必须派人去。 不去,那你就等着全家被杀吧!所以那个时候的百姓基本是没什么人权的!不然那会闹什么黄巾起义嘛!而且这个战乱时代,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然而这边过来参加修建,不仅是豫州过来的民夫,还有许多的虎牢关青壮,这些都是自愿参加的,因为虎牢关那边的修建已经用不了多少人了,于是大家都跑过来帮忙。 一路上碰见一些虎牢关过来的民众,还特地跑过来和吕布他们打招呼!于是吕布等人又在洛阳的废区停留了一天,顺便察看了一下大家的情况。 现在吕布军的粮食已经够吃了,加上从豫州借来的,基本已经不会在出现断粮的情况。然后吕布又吩咐着田百万拿着钱,去周边的城市进行一些收购,以作储备。 于是吕布现在粮不缺了,钱却是捉襟见肘了,从濮阳带出来的钱,之前都大部分花在了够粮上去了!看来得想办法从什么地方搞一点钱了!望着周围的百姓,吕布心里不禁想到。 第二卷东都洛阳032 车队穿过洛阳,走了两天来到了黄河渡口,要过去只能坐船,于是众人下了马车步行到渡口,见河上面只有几艘渔船,基本没什么行人,旁边有几个渔民坐在岸边歇脚,吕布连忙过去。 “这位大哥,我们要过河去,劳烦大哥送我们过去吧!”然后吕布递上去一块碎银子。 见到有钱,渔民连忙起身笑着收下“哟!几位算是找对人了,我余老三在这片江上也是出了名的水上好手” 这时旁边的渔民笑道:“看,这家伙又开始吹牛了!” “去去去!来,几位这边请!”然后领着吕布四人上了渔船。由于船小,装不下太多的人,于是吕布让其他人都留在岸边,只带了二女和臧霸过去。 吕晓倩第一次坐船,特别是这种摇摇晃晃的小船,就像随时都要翻船掉水里面一样,她一双玉手紧紧的抓住吕布的胳膊,紧张得不得了。 吕布笑了笑,拍拍她的玉手,示意她别怕,然后轻轻的搂着她。 船家一边划船一边回头笑着“几位这是要去哪儿啊?现在并州可不安全啊!哪儿开始打仗了,很多人多往这边跑了” 吕布心中一惊“哦?谁和谁再打?” 船家回头笑着望了吕布一眼“嘿嘿,你们还不知道啊?冀州袁绍和并州张扬在打啊!听说都打到壶关了” 吕布心里不禁感到庆幸,还好才到壶关,要是打到了河内,那自己还怎么找人啊!不过张扬和自己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自己现在的铁骑都还是他送的呢!既然自己来到了洛阳,看来得了空闲,也得去帮上一把才行啊! 船很快就到了对岸,下了船往前面走就是河内郡了。由于没了马车四人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河内这边的环境还可以,树木丛生,特别是现在到了春天,处处都是一片生机盎然。和洛阳的一片荒芜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下了船的晓倩还是晕乎乎的,嚷嚷着要吕布背,没办法,吕布只能背着她走了!严清莹只能好笑的跟在一旁。 一行人一路游玩,吕布和晓倩是这里看看,哪里瞧瞧,最后还是严清莹催促着他们两人赶路,才赶到傍晚之前进入了城镇,不然四人真要露宿野外了。 进入城镇找了个客栈,累了一天的吕晓倩,那是倒头就睡,睡得是那样的香甜。 大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众人在楼下吃早饭,吕布顺便向小二打听马钧这个人,因为许靖也只说了个大概位置,河内的扶风,具体什么地方吕布还是不清楚的。 “哦!你们说的那人啊!之前的却是在扶风县,但是后来听说他得罪了哪里的周员外,现在逃到哪里去了却是不知道,诶!不过你们可以去集市上看看,今天正好是大集会,他经常去哪里卖东西”小二说完就往厨房去了。 这时柜台的掌柜叹了口气“要说这马钧啊!也是个可怜人,从小就体弱多病,后来他爹因为欠了别人钱,结果被人活活打死了,他家里也就没什么亲人了,现在他就靠卖点手艺为生!这周员外却还仗势欺人!这世道啊!” 几人好不容易来到河内,现在却是听说马钧不知了去向,这不就意味着大家白跑了一趟了吗?吕晓倩不由得担心的看着吕布。 吕布对二女笑了笑“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去集市上看看,说不定还能碰见他呢!” 饭后四人来到集市。 在古代不是天天集市都有人的,只有逢上赶集的时候人才多,其他的时候人都比较少。今天真好是一个月的大赶集,很多人都拿着东西一大早就赶来,只希望占个好位置。 “来啊!看看啊!新鲜的番薯啊!” “卖竹筐嘞~~!” ······ 集市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回荡在各个角落,大旱过后很多的东西都可以种植了,有不少的农民将刚收获的瓜果拿来换钱。没办法,世道在艰难,日子也要过啊!劫后余生的百姓脸上都是挂着对能生存下来的庆幸。 四人在街上一边走一边看,但是四人都不认识马钧啊!还好吕布问了小二,小二说马钧一般就卖些木制手工之类的东西,也好找。 几人走了没多远,就听见前面传来吵闹声,出于好奇,于是几人准备过去看看! “嘿嘿,这次看你往哪儿跑,废话少说,快还钱,不然今天先打断你一条腿”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瘦瘦的年轻人,声音是哪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传出的。 吕布带着严清莹二女挤了进去。 年轻人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大~大~大爷!我~我~我~我今天~还~还没开张啊!我~我~我没没没~~!” “他妈的!少给老子叽叽歪歪,不给钱是吧?给我砸!”络腮胡子显然没什么耐心,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年轻人蹬开,让手下人开砸! “诶!你个大胡子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没听见别人说现在没开张没钱吗?你就不知道等等?对吧!吕哥哥!”吕晓倩说完还不忘转头拉上吕布。 吕布无语的看着这丫头,多管闲事也不忘拉上我啊! 络腮胡子转头一看,见是一个小丫头,于是笑着摸了摸满脸的胡渣“哟!还是个小美人儿啊!怎么?你要替他还钱啊?” 他的手下见状也住了手,望了过来。 “吕哥哥~~!”吕晓倩转身晃了晃吕布的手臂,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吕布,一脸请求的样子。 吕布也拿她没办法,笑着在她琼鼻上点了点,然后望着络腮胡子“诶!多少钱?我帮他还了。” 络腮胡子冷笑的看着吕布“你还?好啊!五十两银子!拿来吧?” 周围的观众也都是惊讶得议论纷纷。 “五十两啊!这也太多了吧!” “嘘~!小声点!” 这五十两相当于五十万铢的大钱了。 年轻人也是跪在地上祈求的望着络腮胡子“我~我~我只欠了你~你~你~你~五~五~五百铢~铢~铢啊” 络腮胡子转身正要在给他一脚,然而吕布的声音传来“别打他了!我给!” 吕晓倩连忙拉了拉吕布的手“吕哥哥~!他分明~~” 吕布示意她别出声,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络腮胡子。络腮胡子一脸高兴的接着,咬了咬,嗯!是真的! 吕布对络腮胡子笑了笑“好了,钱给你了,把借据交出来吧!” 络腮胡子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吕晓倩,一脸的淫笑“这小姑娘这么水灵,老子喜欢,跟老子去府上住两天吧!哈哈!”说着还伸手来摸吕晓倩。 “啊~~” 然后只见他飞了出去!砸向了一旁的摊子。 吕布收回拳头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打你的!你为什么偏偏就喜欢找打呢?” “嘻嘻!”吕晓倩开心的抱着吕布的手臂,有吕布在她才不怕呢! 络腮胡子的手下见老大被人打了,连忙上去搀扶他,络腮胡子对手下大吼“还他妈的愣住干嘛?去给老子把那王八蛋打残废。” 手下互相看了一眼,都向吕布冲来。 吕晓倩见络腮胡子还敢骂吕布,于是心中怒火升起“臧大哥,去教教他们怎么说话!” “大小姐放心,我把他们打得说不出话!” 臧霸对上这些打手,那场景真是惨不忍睹啊!哀嚎声四起,不一会儿全部躺地上嚎叫。 然而络腮胡子见势不妙爬起来想跑,臧霸两步追上,一把将他抓住,沙包大的拳头砸在了他嘴上,砸得那是牙齿直掉,鲜血直喷啊! 就连一旁的吕布都看不下去了“算了算了!让他走吧!别被你打死了!” 臧霸松开络腮胡子,顺便把他身上的银子抢了回来,络腮胡子连忙带着手下连滚带爬的跑了,嘴里还呜噜呜噜的说着什么~~! 见恶霸都跑了,吕布笑着上前将年轻人扶起来“好了!快起来吧!” 年轻人感激的对吕布笑了笑,随后却是苦着个脸,他知道这些人今天被打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他的日子就难混了! 吕布看出了他的为难,看了看地上的木器,也基本猜到了他的身份,这正是吕布要的结果,只有他混不下去了,才会乖乖的跟自己走啊! 于是吕布道明了来意,一问还真是马钧,晓倩等人自是高兴得不得了。在吕布的盛情邀请下几人去了客栈,才知道马钧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吃过东西,吕布言道要聘用他去洛阳。他却是露出了为难! “我我我~还还还有个妹妹~我我我走了~她她她~~没没人照照~~” 吕布见他说话这么吃力,于是笑着打断了“诶!这有何难?把你妹妹一起接过去就是了!在我哪儿,没人敢欺负你们兄妹俩!” 马钧放心的对吕布笑着,连连高兴的点头,他生来就口吃,不善言语。现在在这里已经是待不下去了,吕布肯收留他,他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于是吃过东西,他就带着吕布等人往他现在的住处而去。 第二卷东都洛阳033 在马钧的带路下,吕布等人来到了一个破烂的废弃草屋外。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小女孩一脸病色的扶在门上张望,马钧见了连忙把身上的东西一丢,跑了过去。 “你你你~~怎怎么~又又又出来了啊!”然后扶着他妹妹进了屋。吕布几人也是跟着进去了! 马钧把他妹妹扶在一旁在草堆上坐下,然后去一旁烧水煎药,弄了几下却是没将火引燃!臧霸上去拿出打火石。 “让我来吧!” 于是马钧不好意思的退到了一边。 在马钧吃力的解释下,众人才明白,原来马钧借钱是为了给他病重的妹妹买药的,却是不想才接了十天不到,那恶霸就要他还五十两,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啊!于是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吕布看了看那小女孩,年龄大概比晓倩要小一点,身子也是瘦弱得很,而且现在看来她还病得不轻。 小女孩很怕生,一个人卷缩在马钧的背后,不敢看吕布几人。就连晓倩见她很可怜想上去和她说说话,她都吓得不得了! 几人也基本了解了马钧的现况,看来他真的是过得很艰苦,加上他妹妹现在病得很重,不找个大夫看一下是不行的,于是吕布提议早点动身回洛阳,马钧心系妹妹的病情,也是一口同意。 由于今天都已经是下午了,现在赶路已经来不及,于是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吕布就带着马钧出发了。 马钧也没什么行礼,就一个工具盒子,然后他背着他妹妹,和吕布一起往黄河渡口赶去。 众人来到渡口刚好碰见准备回家的余老三,之前吕布离开的时候就给余老三说过,自己过两天还会回去,让他每天在这里等着,余老三也是高兴的一口答应了,这位爷一出手的钱,就够他打好几个月鱼了。 来到黄河这边,等在这里的侍卫立马迎了上来,由于天已经黑了,现在也不适合赶路,于是吕布吩咐大家就在这里歇息一晚,余老三见吕布又是一块碎银子,于是他还高兴的将今天捕获来的鱼送给了吕布。 得了鱼吕布也是高兴,说实在的,要他跳下黄河去抓鱼,他还真的是不敢,于是现在有了现成的,吕布扬言要亲自下厨,给大家做一次他的家乡烤鱼。 严清莹和他一起长大的,哪里知道他还会做鱼啊!于是也在一旁笑着看他怎么弄。 果不其然,吕布就连杀鱼都是弄得手忙脚乱的,逗得严清莹二女在岸边呵呵直笑!最后还是马钧过去帮忙,才把这鱼解决掉!吕布不禁心里感叹!杀鱼居然比战场杀人还难! 但是吕布也不气馁,杀鱼我不会,做鱼我是拿手的!于是在烤鱼的时候,吕布那是大显身手啊!由于这里没有任何的调料,于是吕布就地取材,找了一些现成的香料塞进鱼腹,然后又从车上翻出了盐,吕布那是忙得不亦乐乎啊! 吕晓倩二女坐在火堆边,看着吕布忙前忙后的到处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啥!于是也好奇的望着他! 总算是把东西都准备齐了,吕布来到火堆边坐下,神秘的一笑“嘿嘿,该我吕大厨发功的时候到了!你们都站远些,别误伤了你们!” 然后~~就见他将鱼串上拿去烤了~~! 严清莹给了吕布一个白眼,这家伙就喜欢故弄玄虚。就连一直很怕生的马晴都好奇的望着吕布,不知道他要怎么发功,但见到他故弄玄虚一番后只是将鱼拿到火上去烤,也是忍不住一笑,然后又害怕的躲到马钧身后去了! 吕布的手艺还真的不错,烤得那是外焦里嫩、香气四溢啊!还没烤好就闻得吕晓倩嘴馋了,嚷嚷着要尝尝! 一顿烤鱼吃下来,吃得大家是回味无穷,在这个时候能吃上这样的东西,还算是珍贵了,而且在古代,人们对食物的调理,确实没有现代人的手法多。 夜也深了,吕布让二女去车上睡觉,由于马晴太过于怕生,非要和她哥哥待在一起,吕布也没办法!所以只能让她待在外面了! 待大家都睡了,吕布找到臧霸 “等回去了,你就带人来这边,在这里修建一个大渡口” “嗯!主公放心吧!” 第二日。众人一大早就启程往虎牢关赶,经过三天总算是看到了虎牢关,将士们都在关外迎接,陈宫也没想到吕布这么顺利就把马钧找到了,见吕布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也是高兴不已。 回到虎牢关吕布将马钧安排在了一个营帐,派了军医去给他妹妹治病。 马钧开始想过吕布肯定是个大官,但是当看到吕布的军队了之后,他震惊了,这简直就是个诸侯啊!由于对吕布的敬畏,所以他进了军营也都是处处小心翼翼的。 休息了一天,吕布让马钧来帅帐中,准备和他商量一下重建洛阳的事情,这东西早点解决早点放心啊! “哥哥!我怕~!”见马钧要离开,马晴一脸可怜的拉着马钧的衣袖,她本来就怕生,现在在这个数万人的军营中,他更是害怕的紧。 “妹妹妹~不~不不怕!” 马晴知道哥哥说话吃力,于是可怜的看了哥哥一眼,也渐渐的松开了手,虽然自己心里很怕!但是她也知道哥哥有事情要去做!不然别人是不会让她们留下的,于是她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只是不想让哥哥为难。 马钧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呢!但是为了生存,也只能狠心的出去了。只要我能将事情做好,就能让妹妹过上好日子!妹妹,哥哥对不起你了! 来到帅帐中,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都是吕布之前请来的一些监工。 吕布看见马钧也来了,连忙上去给大家介绍“着位便是我千里迢迢请来的马钧,大家以后一切的事宜都必须听从他的安排,不得有半点纰漏,我不希望听见任何的异议,大家可明白?” “明白明白!侯爷您放心吧!我们保证全都听从马大人的安排!” 马钧疑惑的看着吕布,吕布笑了笑“从今日起,我任命你为军部将作大匠,掌管军中一切的建筑修缮、水利治理、农耕运作,以及军用器械的改进与研发!月俸两千石!” 吕布见马钧站在那里傻傻的发愣,于是笑了笑“怎么?不愿意?” “愿愿愿意!嘿嘿!”马钧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笑着点头。昨天还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被人满大街的追着讨债,今天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月俸两千石的大官了!这转变也太大了点吧!所以惊讶得马钧都没反应过来! 授命了马钧的职位,就开始讨论怎么重建洛阳了!别看马钧愣头愣脑的,但是当谈及他的专业知识的时候,他就完全的转变了模样,在大家面前分析得失头头是道的。 吕布也是听得频频点头!虽然他也听不懂马钧在说啥···! 由于吕布已经当着大家的面敲了警钟,在场的将作监没人敢不给马钧面子,虽然他们对于马钧的处理还抱有自己的意见,但是一个个还是都硬着头皮去执行,谁都知道眼前这位侯爷可都是满手鲜血的主啊!一个不如他的意,说不定脑袋就掉了。 安排完了就剩下动工了,于是也没给马钧歇息的时间,直接让他去了洛阳废区。 送走了马钧,吕布反身回帅帐,却是在大帐的门口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外面徘徊。 马晴见到吕布回来,连忙上来在吕布身边跪下,然后不停的磕头。 这下子倒是把吕布给愣住了,这又是闹哪样啊?于是吕布连忙把她扶起来“好了好了,别磕了!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马晴全身颤抖的望着吕布,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吕布也知道她很怕生,安慰的笑了笑“走吧!我们进去说!” 来到帐中,吕布给她到了一杯热水,她手捧着热水,喝了一小口,才缓解了一点内心的紧张! 吕布坐在上位对她笑了笑“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马晴放下杯子,再次来吕布前面给吕布跪下“大人,我知道您是好人,又收留了我兄妹两。可是我哥哥不善言语,请大人多照顾我哥哥,小女子原为大人奴婢,终身侍奉大人左右!”说完她又要磕头。 吕布连忙将她扶起“诶诶诶!别磕了别磕了!快起来···” “大人不答应,我就不起来!”马晴眼圈红红的,却不想性格也是这般的倔强。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要做我的奴婢就不能动不动就磕头,知道吗?”吕布也拿她没办法了!只能随口答应着,你来照顾我?你还是先把你的病养好再说吧! 马晴起来了,站在那里看了看周围,好像也没什么需要她做的!于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吕布笑着摇了摇头“这样吧!你先回去把病养好!其他的以后再说吧!你哥哥那里我现在已经封了他的官,没人能欺负他了,你放心吧!” 于是让人将马晴送了回去!这两兄妹真是感情深厚啊! 第二卷东都洛阳034 兖州。 此时曹操写信给袁术,邀请他联合攻打徐州,然而却是遭到了袁术的一口拒绝,我袁公路是谁?打个刘备村夫还要你曹阿瞒来帮忙?一边玩儿去吧! 于是收到回信的曹操也是愤怒不已,好你个袁术老儿,居然敢藐视我?信不信我马上杀到你寿春,端了你的老窝?曹操正欲点兵杀奔寿春,荀彧站了出来阻止。 “明公切不可此时用兵,若此时攻打寿春,纪灵的大军必定回援,这岂不是为刘备解了徐州之围?明公何不等纪灵在徐州和刘备打得两败俱伤之际,在发兵前往徐州坐收渔利,此乃二虎竟食,必伤其一也!” “二虎竟食,必伤其一?” 于是曹操纳荀彧之计,在兖州静观其变,让袁术和刘备去火拼。 然而河北的袁绍和河东的张扬也在壶关僵持了两个月了,袁绍虽兵多粮足,但张扬却是占据险要地势,于是二人此时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时田丰对袁绍献计“张扬所居上党,地广人稀,土地贫瘠。若袁公以持久战应之,不出时日,张扬便会兵精粮绝,不攻自破啊!” 于是袁绍就和张扬这样耗上了,我财大气粗,拖都拖死你! 再说此时的马腾和郭汜,郭汜之前虽然连接遭逢不利,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结果马腾联军再次很悲剧的被郭汜、樊稠大败,只能退回天水固守了! 然而吕布迎接献帝的事情也是被传开了,各路诸侯都是看法不同。 袁术觉得:哎呀!一个落魄皇帝而已,这点小事就别来烦我了!谁爱去接谁就去吧!玉玺都在我手上,还管他皇帝干嘛? 孙策觉得:我离你十万八千里,虽然我也想去抢,但是够不着啊!算了吧!还是好好发展我的江东吧! 刘备觉得:哎呀!吕布真是我汉室的救星啊!我刘玄德对你是顶礼膜拜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了啊!可惜哥哥我脱不了身,不然我都来找你唠嗑唠嗑了! 刘焉觉得:额···献帝?关我屁事!那是你们中原的事。只要你们不来打我益州的主意,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袁绍觉得:额···献帝?好像没什么用吧? 郭汜觉得:哎呀!我很忙,别来烦我! 马腾觉得:吕兄弟威武,哥哥看好你哦!以后有啥事就尽管给哥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最好是现在来帮我把郭汜一起灭了!哈哈! 曹操觉得:我保持沉默! 唯独两个人对吕布表示:我不服! 于是宛城的张绣在谋士贾诩的怂恿下联合了刘表,我们也要抢献帝! 在那个时期,有几个非常聪明的人物都看出了献帝的重要性,其中一个便是贾诩,他也是最早看破这一点的。 当时董卓在长安被杀,贾诩是第一时间就献计让李、郭二人率兵攻入长安,先把献帝抢到手,其他的都可以先暂时放下。 却是不想李、郭二人这么愚蠢,居然在长安自己打起来了!最后还让献帝给跑了!于是贾诩觉得跟着这两个蠢材是没有前途的,所以在二人兵败潼关的时候,就献计让张绣脱离二人的组织,跟着你们混,迟早要玩完! 一直以来贾诩都是很清楚献帝的重要性的,于是在这次他又献计,让张绣趁现在吕布还未扎稳脚跟,联合起荆州刘表来抢献帝。 刘表也是一口同意!我刘家的皇帝,怎么能落在你吕家的手里呢?不行,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啊!发兵,发兵,蔡瑁,去给我抢。 虎牢关。 吕布正在军校场训练他的燕云一百零八骑,侍卫来报,陈宫正在帅帐等待,说有急事禀报,于是吕布连忙往帅帐赶去,心想: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急事? 此时的陈宫正在帐中焦急的来回走动,见吕布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主公,大事不妙啊!” 吕布笑了笑“哦?怎么?曹操又来啦?” “不是曹操!是张绣!张绣联合刘表发兵十万往洛阳而来,现在大军已至颍川地境了!怕是来者不善啊!” 吕布缓缓的回到上位坐下,心中不由疑虑:张绣?他来干嘛?我们也没什么矛盾啊!然而吕布突然想到曹操打宛城的事情,看来张绣这次是来抢献帝的啊!只是被抢之人却是换做了我! “传令,所有人来帅帐议事!” “诺!” 帅帐中。 “对于这次张绣来攻,我欲亲自前往,大家可有什么良策助我破敌?” 见吕布要亲征,陈宫连忙上前阻止。 “主公不可,现今东有曹操虎视眈眈,张绣又领兵来犯,我军可谓是两面受敌。若此时主公亲征,曹操必定知我军后防空虚,若是也领兵来犯,我军该如何守之?” 晓倩在一旁也是焦虑的看着吕布点了点头。 “对啊!现在张绣举兵十万,若是只对其一,我们是有把握将他驱逐!但是曹操在东面也是有十几万之众啊!如此一来,我们面临的就是接近三十万的敌军,而我们只有六万的守军,这差距也太大了!所以吕哥哥千万不可这个时候离开虎牢关啊!” 六万对三十万,而且面对的还是曹操,这难度也太大了吧!吕布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在坐的众人。 “那位将军有信心可破张绣?” 这~~众将皆是为难,张绣十万大军还有贾诩为军师,这可比李、郭联军要困难的多啊!即使站在吕布身边的晓倩,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贾诩可不会像李傕那样蠢啊! 于是帐中一下子保持了沉默! “我愿前往破敌!” 众人皆是往门口看去,只见凌云揭开帐布走了进来! “你是?”吕布疑惑的看着凌云,他醒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凌云。 晓倩见凌云进来了,心中也是一喜,连忙给吕布介绍“吕哥哥,他就是我之前给你提到的凌云,大破潼关全靠他的计谋才得以成功的!” 吕布一听心中大喜,连忙起身相迎“不知你有何计可破张绣?” 凌云淡然的看着吕布,嘴角自信的一笑。 “敌兵势大,不可力敌!用兵者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我自有妙计,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吕布仔细的盯着凌云,心中也是吃惊,攻心之计最早提出的是马谡,能有这般见识的人,怎么会在三国没有听说呢?难道~历史记载有误?不过想想晓倩,吕布也就释然了,想必这又是一个被历史遗漏的人物吧! 见凌云这般自信,吕布笑了笑“好一个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知先生此番破敌需要多少兵马?” 凌云自信的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只需三千!可破强敌!” “啊~!这~?他也太猖狂了吧?” “对啊!三千人马,还不够敌人塞牙缝呢!” 在坐将士皆是惊讶的议论纷纷,没人相信他能用三千人马破掉张绣的十万大军。就连晓倩也是吃惊,这家伙又想搞什么鬼?但她也知道他不是那种爱夸海口的人!于是也只是好奇的看着凌云!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抵挡一旦失败,献帝就丢了,这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吕布静静的看着凌云,这家伙要不是真的有经天纬地之才,就是夸大其实之辈! 而凌云也是自信的看着吕布,好似周围的质疑声完全不存在似的! 良久,吕布笑了笑,取下身上的佩剑递与凌云“传令!命凌云为前锋大将,领军三千,前去破敌。全军务必听从调遣,不得有误!” “主公~!这~” “吾意已决,不必多言!我,相信他!” 凌云接过佩剑,微笑对吕布拱了拱手“不辱使命!”然后转身离开了! 见凌云离开,张辽上前看了看吕布“主公,要不,我带人去协助他?” 吕布缓缓的摇了摇头,回到上位坐下“不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凭他的那句攻心之计,我就有理由充分的相信他!” 凌云,希望我赌对了吧!一个声音回荡在吕布的心中! 第二卷东都洛阳035 汜水关。 此时的关外擂鼓声、喊杀声此起彼伏,曹军的攻势一波接一波,将士们不畏生死的架着云梯往城楼上不断的攀爬,却是被城楼上扔下的巨石砸得头破血流。 曹仁居于中军,心里也是焦急;连续好几波的攻势都没有成效,反而让自己损失了不少的兵将。汜水关就好像一堵铜墙铁壁,阻挡着众人的前进! “文烈,弓骑向前推进一百米,准备奔射” “叔父放心,我的虎豹骑必定重创敌军!驾~!” 轰~!战马奔腾,震动得地面都在为之颤抖。 虎豹骑:曹军最为精锐的特种部队,全军将士皆是装备精良,身着兽头铠、头戴狮虎盔;弓术、骑术皆是军中最为顶尖的好手,是曹军中的王牌部队。 曹休率领弓骑部队直奔城墙而去,骑兵灵活的穿梭在人群和箭雨中,宛如一条条捕食的猎豹,朝着城墙迅速的靠近。 八十米 五十米 三十米 虎豹骑瞬间而至,使得城楼上的守军都来不及开弓。虎豹骑趁机举起弓弩,一阵弩箭朝着城楼上飞射,刹那间就带走一片鲜活的生命,然后又迅速的扬长而去。 城楼上的宋宪,愤怒的看着曹军行动自如的虎豹骑,心中除了焦急却是无可奈何! “张将军~~你看这~~!哎!也不知主公什么时候到!曹军这般的轮番进攻,我们可挡不了多久了啊!” 城下虎豹骑的矫健,也使得张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之前率军出去冲杀过一阵,差一点陷入了曹仁的八卦连锁阵中出不来;面对这样的敌人,他也是没了办法,现在也只能据守了。 汜水关外的曹军已经连续进攻了一夜了!张辽前日才收到吕布寄来的文书,让他小心曹军偷袭,却不想曹军来得这么快。 匆忙之下张辽组织起了有效的抵御,亲自上城墙指挥将士,打退了曹军一波又一波的的猛烈进攻,将数倍于己的曹军,硬生生的挡在了汜水关外。 经过一夜的战斗,城墙上的守军只剩下不到五千,然而曹军还有八万之众!此时的汜水关已经是弹尽粮绝了,面对蚂蚁一般的曹军,他们没一人退缩;身边没有了箭只,拿起武器,奋力的挥砍!没有了石块,自己冲上去,充当人肉炮弹!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淹没在了战争的洪流之中,他们不求有人能记得他们的名字,只为保护身后的亲人,贡献出最后一点力量。 然而刚刚阻挡了曹军的这一波攻击,又见虎豹骑越来越近 ··· “主公来啦!主公来啦!” 不知道是谁在城楼上大喊,张辽连忙来到后面一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片骑兵飞奔而来! “快开城门”。 曹军中,曹仁冷笑的看着自己的虎豹骑再一次从城楼下掠过,再次消灭了许多的守军,心中也是舒畅。如此一来,最多半天就能破城!哈哈!见识到我曹仁的厉害了吧! 然而此时只见汜水关城门打开,许多的骑兵从关内冲出,迎面朝曹仁的前军冲来,仔细一看,这带头之人不正是吕布那厮吗? 曹仁大惊,这吕布怎么还在关内?他不是应该去阻挡张绣的联军去了吗?但此时也来不及多想,曹仁连忙指挥前军将士结阵迎敌。 汜水关外,由于吕布铁骑的到来,战场再次歇起了一片屠杀。届时,哀嚎声四起!铁骑所过之处,皆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瞬间无数的曹军惨死在铁骑的奔踏之下。 吕布在虎牢关一接到张辽的告急文书,立马就率领将士直奔汜水关而来,到了汜水关也未经歇息,直接杀出城外,迎面就是对曹军一阵突击,杀得曹军势如破竹。 然而铁骑的冲杀虽然让曹军心惊胆战,但是铁骑的威势很快就弱了下来,渐渐的陷入了八卦连锁阵的围困中。 见铁骑被曹仁的阵法给分隔开来围困住了,吕布心中大惊!所谓是一鼓作气,再而歇,三而衰!这样下去士气没了,就只能困死在这里。 不过曹仁的这阵法虽然能困住很多的人,但是却是奈何不了一人。 只见吕布一声巨吼,手中长戟奋力一挥,硬生生的将挡在前面的曹军给击飞了。然后又是一路冲杀,所过之处,残肢断臂四处横飞,端的死伤无数!曹军却是无人敢去阻挡,只能任由吕布如猛虎下山一般的在阵中驰骋。 吕布一阵冲杀,破开了几处围阵。于是吕布连忙率领解救出来的铁骑,继续往周边防守薄弱处冲杀!如此几个来回,铁骑皆是脱开了身,面对曹军再次展开了冲锋。 曹仁见自己的八卦连锁阵居然没有将吕布困住,心中甚是震惊,这吕布怎么知道破阵之法的?然而现在也不是犹豫之时,因为吕布正在前军大肆的收割着曹军将士的性命,见吕布如此的勇猛,曹仁连忙下令撤退回营。 号角声响起,曹军如洪水一般的有序回撤。 吕布见到曹军撤退,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带着铁骑经过一夜的狂奔,来到汜水关也未歇息就加入战斗,就是铁人也是承受不住啊!于是领军一阵冲杀后,也是往城里撤去! 汜水关内,帅帐中。 众将回到帐中,皆是高兴,汜水关总算是保下来了。 “想不到曹军这么快就有了动静,真是始料未及啊!还好主公留在了虎牢关。不过主公又是怎么知道曹仁困阵的破解之法的呢?” 张辽对吕布那是佩服不已,八卦连锁阵他是亲自去试过的,也是毫无办法,却是想不到被吕布给冲破了。于是一进到账中就忍不住开口向吕布求教! “额~!这个嘛!哈哈!自有高人相授!先不说这个,现在曹军的情况怎么样?” 张辽被吕布糊弄过去,也不疑有他,就开始介绍他所知道的情报。 “这次曹军出动了十万的人马,兵马屯在青峰岭的城郭中,统军大将正是曹仁,从昨夜开始偷袭的,到现在大概也损失了二万的人马。” 吕布听后心中也是震惊,张辽真不愧是当世良将啊!汜水关总共军马只有一万,不仅抵挡了数倍的曹军进攻,还重创了他二万的部队! “屯兵在青峰岭?哼哼!果然如此。”吕布起身来到沙盘边看了看地形,还真如晓倩所料啊! “主公,现在曹军未退,仍有八万之众聚集在青峰岭!情况也不容乐观啊!” 吕布看着张辽,神秘的笑了笑“放心吧!曹军会撤退的” 第二卷东都洛阳036 河北,邺城。 “什么?有人逃了?”韩府正厅中一偏将大惊,暴怒的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士兵踢翻“一群废物!连个娘们儿都看不住,还不给老子追!” 士兵连忙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连跪带爬的往外面跑去! 届时,邺城内鸡飞狗跳,大街上到处都是四处搜人的士兵,百姓惊慌失措,场面混乱不堪。 城西南角的一间农舍内,一女子透过门缝紧张的观望着外面的情况,一张小脸吓得苍白,纤细的玉手紧紧地抓着门环,生怕外面的人突然闯进来。 “小姐,怎么办啊?外面的士兵越来越多了!” 韩昕怡也是一脸焦急,轻轻的咬着嘴唇,再这样下去,官兵迟早会搜到这儿来的,要是万不得已却也不能连累了这家百姓。 打定主意后韩昕怡诚恳的看着身边的老两口“老伯,你们肯帮助昕怡,昕怡在此拜谢了!”说着就向二老盈盈一拜“但现在官兵满城皆是,看来昕怡是无处可逃了!老伯的援救之恩,昕怡只能来日再报” 二老见韩昕怡说完就要往外走,连忙上去将她拉住“小姐且慢,小姐且慢,韩公在位时皆待百姓不薄,更何况对我们二老还有恩,现在他千金有难,我们虽年老体迈,但也识得知恩图报之理的!再则现今也不是别无他路,还有一法子可行!只是需要委屈一下小姐您了!” 蝼蚁尚且贪生,有机会逃出去着谁愿意被抓回去呢?韩昕怡疑惑的看着二位老人,不知道他们说的法子是什么? 老人正在犹豫之时,后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女子急忙走了进来,从门缝看了看外面没人,才放心的把门锁上“爹,现在广仁街那边的官兵少了很多,可以行动了”说完又好奇的看了看韩昕怡,心里不禁感叹:世上竟有女子生得这般美丽,难怪能闹得满城风雨。 韩昕怡见女子看来,也友好的礼貌回应! 老伯见时机成熟,连忙去换上衣着“嗯!小姐请跟我来!”说着几人就来到了农舍的猪棚处,一辆粪车停在那里“小姐,这就委屈您在里面躲一会儿了” “小姐,这~~”丫鬟一脸吃惊。 韩昕怡看着粪桶,一咬牙,将裙子一挽,抬脚上车躲了进去!当然她躲的那个桶是空的,虽然如此,但现在正处于六七月的盛夏,那股恶臭却不是一般人能忍耐的,更何况她这个大家闺秀··· 几人也不废话,老伯拉着粪车就往城西南角的城墙走去! 广仁街,经过刚刚的官兵一番搜索,现在四处都是狼狈不堪!百姓忍气吞声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街上还有少数的官兵在地处寻找! 老伯拉着粪车行走在大街上,沉稳而缓慢,但很快就引起了一队官兵的警惕! “你你你,给我站住!” “老家伙,干什么的?” 老伯见被官兵盯上,也不惊慌,从容的赔笑“哦~呵呵!回官爷的话,小人这是将猪粪运往城西去的!” “猪粪?”将官显然不信,上前准备打开看看,但一接近,一股恶臭袭来,熏得他连忙捂着鼻子后退几步!“你,去给我打开看看” 身边的士兵为难的看了一眼将官,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桶内二人听着外面的人要打开粪桶,心中一下子紧张的无以复加,丫鬟更是吓得紧紧的抓住韩昕怡的手臂! 不过她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士兵刚接近粪车,一股恶臭袭来,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哇&%*&%&¥¥&”立马蹲在地上狂吐不止! “他妈的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一群废物,滚!”将官上前一脚将士兵踢翻!士兵倒在地上被熏晕了!“你,老东西,你去给我打开!” 老伯和蔼的对将官点头赔笑,上前去将其中的一个桶打开了!然后转头赔笑的看着将官。 “他妈的,老子的话你听不懂啊!老子是叫你全部···哇……%&%&%¥¥……%¥……%……%”将官还没说完,一股比刚刚更浓烈的恶臭袭来!他直接就把持不住了!“他妈的,老东西,你想熏死老子啊?”说着上前又是一脚将老伯踢翻在地,拔出佩剑指着老伯“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老伯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草民该死,草民该死,大人饶命啊~~” 粪桶内,韩昕怡听着外面的情况,气得一双秀拳紧握,恨不得立马冲出去和那些人理论,但瞬间的理智也告诉了自己,和这些人哪有道理可讲?丫鬟也是气得牙痒痒,小声的骂了一句“败类” 将官见老板连声求饶,又将老伯踢翻,收了佩剑,厌恶的看了一眼老伯“快滚,快滚!他妈的,真晦气!” 老伯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连忙拉着粪车离开了! 粪车一路沿着广仁街行驶,来到了城西南角的城墙处,此处较为偏僻,平常很少有人来这里!老伯见四下无人“小姐,你们可以出来了!这里没人” 只见粪桶的盖子打开韩昕怡扶着丫鬟从里面爬出来,丫鬟已经被熏晕了! 下了车,好一会儿丫鬟才缓过气来,老伯也不墨迹,直接带二人来到城墙的一个角落处,老伯指着地上的狗洞“小姐,你们从这里出去就可以到城外了,快走吧!” 虽然是狗洞,但韩昕怡也没什么大丈夫的不屈情节,她感激的看了一眼老伯,抓紧时间从这里爬了出去!老伯见二人都离开了,于是赶紧收东西往回走。 却不想刚准备离开,就遇到了刚才那一拨官兵追了上来。 “老东西,给老子站住” “官爷您这是~?” “他妈的,你敢忽悠老子?”上去就一巴掌将老伯扇翻在地! “你一个拉粪到这里来干嘛?” “我~” “长官,这里有个桶是空的!” “长官这里有个洞” “好啊!你这老家伙,居然敢和官府作对!来呀!给我绑了!其余的人,给我出城追!” 城外。 韩昕怡二人爬出洞口,连忙往远处跑! “小姐,小姐,歇一下,歇一下~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丫鬟气喘吁吁拉住韩昕怡。韩昕怡也是累得不轻,以前哪有这样跑过啊!出个门几步路都是轿子接送!也真是难为她了! “小玉,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这里随时都会有官兵找来的!” “小姐,可是~可是我真的跑不动了!”说着脚一软就做在了地上了!韩昕怡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受苦,于是只能妥协的在这里歇一会儿! 小玉见韩昕怡同意了!心中也是暖暖的!自家这个小姐,不仅生得貌美,心底也善良!待她们这些下人也是极好的,从来就没有将她们当下人对待!和她更是情同姐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好像世界上所有的赞美都可以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小玉心里不仅想到:有这样的主子——真好! 二人歇了一会儿,起身继续往南方逃跑,不一会儿就被官兵追了上来!吓得二人那是一路狂奔! 跑了许久,来到一处树林,结果被前面一条河拦住了去路,看着眼前的河水,二人陷入了绝望:完了!看来今天是跑不掉了! “小姐快看,哪里有船”在绝望中,小玉看见远处一条渔船正在水上缓缓行驶,心中不由一激动! 韩昕怡也看见了,高兴地双手握在一起,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于是二人不停的对船只招手呼喊。 正在这时后面想起了马蹄声,二女皆是大惊,照这个速度,船可能还没靠岸,追兵倒是先到了啊!怎么办,怎么办~! 另一边,将官带着士兵一路骑马狂奔,在他想来,韩昕怡要想逃跑,只能往这个方向!但是追了半天也没踪影!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这时,只见前面林中有身影在奔跑,将官一下子激动了“快,快给我追!哈哈!快追!驾~!” 人力哪能跑过马的速度?不一会儿,官兵就追了上来!将其团团围住! “哈哈!跑啊!你倒是给我跑啊!他妈的,害老子追了这么远!你要不是大公子点名要的人,老子恨不得将你就地正法,哈哈哈哈~!”将官一脸淫笑的看着在地上气喘吁吁的人儿,周边的士兵也是跟着淫声大笑! “长官,不对劲啊!这是韩昕怡的丫鬟~”正在将官得意忘形之时,身边的士兵小声的提醒道!将官这才反应过来,韩昕怡呢? 广阔的渭河上,一只小船随波逐流。 “韩小姐啊!从这里往南就是白马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呢?”船夫一边划船,一边看着韩昕怡! 韩昕怡望着缓缓流动的河水,心中甚是忧伤!去哪里?自己还能去哪里?天下之大还有哪里可以去?这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从最开始袁绍兴兵来攻,爹爹丢下她们以及邺城的百姓不顾,独自逃跑了!到后来袁绍入城,母亲死于混乱中!韩家216口人全部被袁绍抓起来打入大牢!要不是自己生的貌美被袁家大公子看中,自己又怎么能幸免? 再后来自己趁守兵不备,偷偷的跑了出来,唯一跟着自己的就只有丫鬟小玉了!结果现在就连唯一的伙伴都离她而去了! 韩昕怡望着脚下的河水,脑海中不禁重复的回放着小玉去引开追兵时的场景!内心的悲伤再也压制不住,玉手捂着嘴,轻声的抽泣了起来!“小玉~~” 第二卷东都洛阳037 青峰岭,曹营。 “想不到吕布那厮竟还躲在关内,这初战就损兵折将,可如何是好啊!”曹休叹了口气,本来眼看就可以破关了!结果半路杀出了吕布!全白忙活了!真是倒霉。 “哎,要是元让在就好了,兴许还可以和吕布一战!”说话的是曹真,在座的虽然都统军都是一把好手,但论和吕布硬碰硬,曹军中除了夏侯惇还真别无他人了! 曹仁坐在上位默不作声,这次攻打汜水关,是他主动请缨的;临走时还信心满满的给曹操保证了,现在出现这种状况难道去给曹操搬救兵?这不是给自己打脸么! 正在众人为难之际,哨兵来报“主公文书到!” 曹仁连忙上去接过皁布,一目十行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怎么样?孟德怎么说?” 曹仁缓缓地将皁布合上,递给众人翻看“孟德让我们按兵不动,先探听敌人虚实” “嗯!这样也好,这个时候我们耗得起,他吕布可不一定耗得起。哼哼!只要我们将吕布拖住,他一样会被张绣给搞死!” 就这样,曹吕两军处于了僵持阶段;曹仁时不时的带兵去汜水关晃悠一圈,也不和吕布正面开打;吕布也知道曹仁心里想什么,站在城楼上远远的看着曹军,也不出城,任由曹军在外面晃悠!你不就想看我在不在嘛,给你看好咯!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晓倩她们还没有传回来消息吗?” 陈宫缓缓地摇了摇头,看了看满是忧心的吕布,他也不在宽慰他了!已经半个月了,就连他自己都感觉这事要成功是有点悬了! 吕布最担心的还不是事情的成功与否,而是吕晓倩的安危,这半个月都没有消息,难不成是出什么意外了?不然也好歹让人回来报个平安啊!不过曹军那边也没什么消息传出,说明吕晓倩还没事!这让吕布稍微安心一点,不过正是如此,他们到底去哪儿了呢? 不由得吕布开始深深的自责,自己怎么会同意让她亲自去冒险啊?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曹营; “报!主公文书到!” 曹仁接过文书,看后随手递给他人,轻笑道“孟德多虑了,就算他吕布有上天入地之能,也休想烧了我的粮草!”众人看后也都是同样的想法,唯独曹真略显沉思!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一切都很是平静,两军同样僵持在汜水关,一切都好像和一个月之前没什么变化!除了曹仁带兵出来晃悠的次数少了。 一个月的时间,使得两军的士气都有了明显的下降,士兵们对军营的防御都显得有些松散!毕竟他们都不是职业的军人,曹军的大部分士兵前身都是黄巾军,后来被曹操给招降了的!剩下的一小部分都是一些地痞流氓!不过经过曹操的训练,却是在战场上成了所向睥睨的猛虎!由此可见曹操这个人真是不容小觑啊! 一天傍晚,青峰岭以西三十里处灯火通明,箭楼高耸,将这里围得密不透风!曹操军营一些士兵聚在一起吆喝的赌博!长期以来的空闲使得士兵们都开始放松警惕,加上这天气热,晚上睡不着,于是就找点娱乐。 “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啊···”士兵们的热情高涨,纷纷踊跃下注,真是热闹非凡。 这时,一个士兵垂头丧气的走出人群“哎~运气真尼玛的背,又输完了!等下去找二愣子再借点!今晚一定要翻本!”随后来到军营的角落,解开裤带放水“妈的,憋了老子半天了!” 正准备尿尿的他,远远的看去只见一些模糊的身影在黑夜中流动,加上今晚没有月亮,看得不是很清楚,然而第一感觉告诉了他这是怎么回事“敌~敌~敌袭!” 青峰岭以西三十里处,随着一声敌袭的传开,瞬间火光四起!熊熊大火直冲云霄,映红了半边天!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入目。 青峰岭,城郭中; “什么?粮仓着火了?”曹仁连忙从被窝里爬起来,也顾不得穿衣服,慌忙的往外面跑去! 这一夜,注定了不再安静;现在正值八九月的夏季,天气炎热,草木干燥!大火随着风一吹,越燃越旺!俨然一副连绵不绝之势!整个青峰岭都成为了一片火海!像一只庞然火兽,无情地吞噬着这些生命! 然而当曹仁带援兵赶到青峰岭时,哪里还有放火的敌人踪迹啊?气得曹仁直跳脚!不过现在也来不及去追那伙贼人,连忙指挥将士救火,粮草啊!数十万吨的粮草啊!那个天杀的说烧就烧了啊! 另一边,吕晓倩带人放火后悄然离去,为了不引人注目,一路走的都是山林小道,这一切她都是计划好了,从潜伏到放火再到怎么安全撤退,都是在她的计算之中! “哈哈!大小姐,这次烧得痛快啊!估计那曹贼会被气得吐血吧!哈哈哈~~!”说话的是臧霸,这次跟着吕晓倩来烧粮草也是他主动请缨的,最开始他还不理解吕晓倩的作为,一行人在大山里整整待了接近一个月啊!他这脾气差点没暴走! “嘿嘿!不过就是可惜了这么多的粮了!要是搬回去都够我们大军吃一年了!”许志惋惜的摇了摇头;许志是吕布特地安排跟着来的!目的自然是保护吕晓倩的安危。 吕晓倩一边走着,一边随意的回答道“那么多的粮草,的确是可惜了!要不是时间紧迫,还真想搬回去呢!嘻嘻~!”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沿着山林小路往汜水关方向前行,完全不担心会有追兵前来,现在他们救火都来不及,那还有时间来追自己这些人啊!更何况大家走的还是偏僻的山路。 今晚虽然没有月亮,但也不妨碍他们的前行,也许是因为青峰岭大火的原因,这里也显得格外的燥热;一路上听着蝉鸣,踏着夜色,揣着放火之后的愉悦!也是别有一般意境啊! 不过,有人却不想让这份意境保持下去! 《推荐背景音乐:七剑战歌》 吕晓倩一行人来到一处山坳,突然间,火光四起,随后一阵箭雨飞来!吕晓倩等人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中了敌人埋伏,但此时已经陷入了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 此次前来烧粮草,为了便于隐藏,只带了五百人马!然而看这漫山遍野的敌军,少说也有万余人吧?而且还陷入的敌人的包围圈中,想要突围,真是天方夜谭啊! 面对敌军的埋伏,吕晓倩的部队从刚刚的天堂一下子陷入了噩梦!而且还是永无休止的噩梦!箭支像雨点般的从空中落下,在黑夜中宛如死神的降临,无情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恐慌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不一会儿,整个山坳横尸遍野,哀嚎声此起彼伏,五百人马,死伤无数,瞬间就只剩下不到三层了! 曹真站在山坡上,冷笑的盯着山下的敌军,宛如自己笼中的猎物“哼!烧了我军粮草就想跑?真当我曹军无人?”随后一挥手“活捉将领,其余之人,一个不留!” 瞬间,喊杀声四起!万余装备精良的将士蜂拥而下,宛如猛虎下山,在震天的擂鼓中完成这最后的屠杀! 百里之外的汜水关,吕布这一夜不知怎么的睡不着,也许是最近的事情比较多,又或许是——担心她的安危!已经一个月没有吕晓倩的消息了!吕布虽然平时未曾表露,但他的内心是比谁都担忧的!这一次的事情让他深深的体会到,原来那个女孩在他心中,已经默默的占有了这么重的地位了!超越了生命的存在。 然而今晚心中的担忧却是挥之不去,沉重的笼罩在吕布的心中!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一般!一股莫名的焦急,使得吕布坐立不安! 吕布在帐篷里转了两圈,这股焦急却是越来越盛!就好像自己身上绑了一颗定时**,眼睁睁的看着**上面的时间流失一般的感觉! 随着这股感觉的越来越强烈,好像冥冥之中有东西在召唤他,吕布不自觉的抬头望向了东北方向!这时的吕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跑出帐外,望向青峰岭,只见黑夜中,青峰岭的天空一片火红!宛如魔神降世。 “快!快备兵马!”猜到了什么的吕布连忙结集人马,朝着青峰岭狂奔而去:晓倩,等着我!我来接你!一定要等着我! 第二卷东都洛阳038 所谓百密皆有一疏,长期以来的顺利,导致吕晓倩自己也放松了警惕!本以为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结果最终还是落入了敌人的埋伏,然而这次的失策却是致命的。 随着震天的擂鼓响起,曹军宛如洪水猛兽般向山下扑了下来!敌人瞬间而至,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不过也确实如此!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纵使吕晓倩等人再怎么抵抗,也终究是垂死的挣扎! “快!带大小姐先走,我来断后”臧霸一声怒吼,手中大刀奋力一挥,荡开身前的敌人!死死的将吕晓倩护在身后。 许志见此时情况危急,也来不及多想,连忙掩护着吕晓倩往敌人少的地方冲杀!吕晓倩也是冷静的跟在他身后,经历过多场战争的她,现在即使被敌军团团包围也毫无慌张! 然而,敌军实在是太多了,简直将吕晓倩等人围得水泄不通,在黑夜中还不知道有多少的敌人!吕晓倩身边的人马却是越来越少,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十人了! 许志手持大刀,一马当先的冲杀在最前面,手下竟无一合之将!凭着一股狠劲,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缺口!护送者吕晓倩一步一步的朝前面突围!然而他毕竟人力有限,能在前面开路却是无法再保护身后人的安全!不过此时吕晓倩身边的白云发挥了它森林之王的霸气了!一声巨吼,吓得敌人连滚带爬,冲入人群无人敢直面其缨!瞬间死伤者无数。 许志见状心中大喜,连忙对吕晓倩大吼“大小姐快走!” 吕晓倩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拖累他们!于是也不犹豫,直接骑上白虎往外围冲去!然而曹军纷纷避之不及,竟无人敢上前阻挡。 山坳处,臧霸孤身一人手持大刀杀得两眼通红,他的周边全是堆积如山的尸体!面对连绵不绝的地敌军,他也不知道他这次杀了多少人,只感觉手臂都已经麻木,身体的力量已经负透支了,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他完全是本能的挥舞着大刀,只求能多给吕晓倩她们多争取一点时间!因为这是俺臧霸的职责,也是俺的使命! 护送吕晓倩离开的许志再次杀回了山坳,于臧霸汇合到一处!看着满身是血的臧霸“嘿嘿!想不到你还活着!” “为什么要再回来救我?” “你是我兄弟,我不救你,救谁?” 二人相视一笑,此时已经不需要再多的语言!这一句话,足够了! 面对不断冲上来的的敌军,二人再次杀入了人群!然而此时的臧霸已经是精疲力尽了!视线也开始模糊了起来!步伐也变得沉重!看着手中已经断裂的大刀,心中不禁想到:原来人砍多了,刀也会断的!而箭中多了,就不会痛了!看来俺是要死了!死俺不怕,只可惜不能在和主公一起打拼这乱世天下!主公,臧霸先走了。 此时的臧霸,心中好似有一种解脱:好累啊!终于可以休息了。 臧霸的嘴角挂着一丝解脱的微笑“来啊!贼崽子们!你们就这点本事么?难怪要被别人烧了粮草~~” 臧霸话还没说完,因为他此刻的视线变得异常的清晰!他看见了一片箭雨飞过来了! ‘真好看,就像满天的星星!主公,您要保重!臧霸不能再侍奉您左右了!护送大小姐,俺尽力了!’ 许志看着满天的箭雨,就好像那年地里的麦子!他仿佛看到了他已逝的娘亲,他嘴角不禁挂起幸福的微笑“娘,您儿子来给您尽孝了,他不是被饿死的!” 第二卷东都洛阳039 吕晓倩骑着白虎一路狂奔,这时白虎的优势大大的发挥了出来!灵活的穿梭在山林之间!好几次将围堵的伏兵给甩在了身后! 然而时运不济,吕晓倩一路的奔跑,已经失去了方向!居然来到了北面的黄河与衡山的交界处!这里水势汹涌,根本就没有船只可以通行!西面是悬崖峭壁,纵使白虎在能跑!也不可能上的去啊! 很快!曹军的追兵围了上来!看着进退无路吕晓倩,一个个都漏出了狰狞的笑容!宛如在体会着这围捕猎物最后的快感!曹军也不急着冲上来!毕竟和白虎肉搏那是找死的做法!将官指挥着盾兵结阵,弓箭手压后!数百只弓箭瞄准着白虎!只要白虎敢有一丝反抗!立刻放箭击杀!绕是凶猛的白云,也不敢冲上去了! 看着渐渐逼近的曹军!吕晓倩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渐渐的后退着!然而背后就是滚滚的黄河水!跳下去就是神仙也得死啊! “吕哥哥!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啊!” 虽然吕晓倩也知道这个想法不切实际,但是女人在最紧张、最危险的时候都会幻想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会出现!他会脚踏七彩云朵,身披金色铠甲像盖世英雄一般的前来营救!就因为他是我最喜欢的人。 不过这也只能想想罢了,现实是曹军缓缓的逼近,在不可能活捉的情况下,上面已经下了命令击杀!于是士兵们也不再顾忌什么! 虽然心中一万个祈祷,希望奇迹能出现,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出现,但当吕晓倩看到一片箭雨飞来时···!这一切都似乎已经晚了!现实残酷的击碎了幻想!击碎了那唯一的期待! 当羽箭越飞越近,她似乎看见了吕布,听见了吕布的声音,她心中不禁泛起了微笑!‘这就是人将死之时的回光返照么?吕哥哥,我爱你!’ 箭雨落下,一幕红影划过! 在这个世界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天下武学,唯快不破。当速度达到一定的程度时,就没有什么不可以战胜的了! 然而,在这个时代,要论速度,唯有战马可以为人所用!战马中又当以赤兔为首!赤兔者,动如矫兔,快似闪电!路过一片残影。 一片箭雨过后,本以为那女子会香消玉损!但奇怪的是,场地上除了箭只,还有什么人啊?就连一滴血都没有!众人也是一副见鬼的表情,纷纷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刚刚一定是眼花了。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那女的跑了!众人转头一看,一人骑着红色的战马已经越过了包围圈消失在了天际! 吕晓倩甜蜜的躲在吕布的怀里!这一刻一切的担心和恐惧都消失不见了!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会保护她的!她现在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在他的怀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她心里真的好高兴,不为自己能活下来,而是因为他真的来救自己了!他真的脚踏七彩云朵,身披金色铠甲来救我了!自己的幻想成真了!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浪漫的事呢?他在她的心中就是盖世英雄,唯一的英雄。此刻能躲在他怀里真的好开心好开心!不由得她的嘴角露出了傻傻的微笑!是甜蜜,更是幸福! 吕布这次来营救吕晓倩已经越过了曹军的防线区,进入了曹军的后方了!他带来的轻骑兵被曹军拦在了外面,现在的他可谓是孤身一人闯虎穴啊!冲进来容易,可冲出去就不那么顺利了! 随着曹军的援兵不断的增加,吕布军再次陷入了苦战!这次出兵也是吕布匆忙组织的,更本就没带多少人!要真想和曹军打陆地战,即使是吕布也没有把握啊!毕竟曹军可以还有七八万之众!而且汜水关守军大部分是弓弩兵!陆战的部队还不到一万人!这时候和曹军硬碰硬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但吕布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救出吕晓倩,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吕布二人离开大山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结果刚一出山就被敌军给重重包围!吕布自持勇武,自是无人敢当,很快就冲杀出一条血路! 赵云能在长坂坡七进七出,此时吕布在青峰岭一样横行无忌!面对拦路的曹军,吕布一句“挡我者死!”直接将一些将士吓得落了马!吕布的凶名那是深入人心啊! 突围了七八次阻拦,吕布和渐渐的接近了曹军的外防圈!此时吕布行至路上,只见前方林间一只军马出现,正准备冲杀的吕布却被吕晓倩给叫住了! “吕哥哥且慢!来将好像是张大哥!” 吕布定眼一看,这不正是张辽吗?二人心中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主公,你们没事吧?张辽来迟,请主公降罪!”远远的张辽也发现了二人,急忙飞奔上前下马请罪。 “哈哈哈!想不到你居然冲了进来!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走吧!我们回去说!” 路上又遇到两拨曹军,不过自是无法挡住吕布等人!很快一行人就突围到了曹军的外防线!哪里现在正打得火热,擂鼓震天,一眼望去全身人影流动!经过一夜的战斗,双方都是损失惨重,吕布军虽然没有吕布坐镇,曹军也是匆忙的组织起来的防御!两军完全是凭着士兵个人力量再硬拼。 然而吕布军虽然人数上处于劣势,但却没有丝毫的退兵的意思,一幅找你拼命的架势!打得曹军也是苦不堪言,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吕布军就是属于不要命的那种! 指挥的人是陈宫,他此刻也是心急如焚,也不知道吕布为什么突然犯傻,孤身冲进了曹军的防御区!这不是典型的闲的蛋疼找事嘛!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主公,主公身陷重围,肯定是要去援救的!于是没办法,他立马调集军队和曹军开战!不过曹军也不是好惹的,那防御的是水泄不通啊!打了一夜除了张辽领百十人马冲了进去,自己是死死的被挡在了外面! 正在陈宫焦头烂额之时,只见敌人后方出现混乱,一只人马破围而出!当先之人不正是吕布嘛?陈宫心中大喜!连忙指挥弓箭手掩护! 有了张辽等人的保护,吕晓倩回到了白虎身上,吕布身边没了顾忌,那是大杀四方啊!在人群中横冲直闯,加上陈宫的掩护,很快就突围成功脱离了曹军。 见吕布已经安全突围,陈宫也指挥着大军缓缓后退!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必要在和曹军纠缠下去了!曹军追击了一段,见吕布大军又躲进了汜水关!于是只能无奈的撤军回营。 第二卷东都洛阳040 很快曹仁接到命令撤退,大军全部往濮阳进发!这场战争就在曹军粮草被烧中结束。 随后吕布亲自去青峰岭将臧霸和许志的尸体找了回来,二人全身都插满了箭只,死前嘴角都挂着微笑。吕布看着他们的尸体,默默的在哪里站了许久许久“对不起,兄弟!”一股懊悔在心头挥之不去。 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每个人都有可能随时殒命,我们能做的就是更好的将这场战争走完,走到最后,不然他们的牺牲就没了意义。 兄弟,走好!我吕布一定会为你复仇的,你就在九泉之下好好看着! 吕晓倩也静静的站在吕布的身边,心中的悲伤无以复加,臧霸他们都是为了掩护她撤退才牺牲的。要不是她计算失误,这臧霸他们就不会死了,这五百军士也就不会牺牲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失误。 吕布感受到了吕晓倩内心的愧疚,于是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这个时候她需要勇气,需要面对战争残酷的勇气,而这个勇气也只有他能给予她了! 这青峰岭的一战,吕晓倩带领的五百军士全军覆没,所有人都将生命留在了这里,就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青峰岭一战,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他们没有人投降,而是选择了战死,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有一个信念:吕家军,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投降的懦夫! 随后吕布带人将这些士兵的尸骨全部埋在了青峰岭的后山,青峰岭,这是他们最初的一个大家庭,这里曾经有过他们的欢声笑语,有过他们一起劳作一起训练的身影!这里的一切他们都是那样的熟悉。 臧霸许志也和将士们埋在了一起,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我吕家军哪怕是到了黄泉也不能被人欺负!欺负我们的人都必须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回到汜水关的吕布开始整顿军马,一清点才发现这次真是损失惨重啊!本来汜水关加上吕布带来的援军总共有守军二万,现在剩下的军马只有七千了!骑兵基本损失殆尽!不过还好成功的击退了曹军之围!不然真的亏大了! 面对这样的损失,吕布那是心疼不已,自己不像曹操那样家大业大,可经不起这样折腾啊!更何况现在自己是四面树敌!正是用兵之际!不过要是让吕布再选一次,它任然会闯进去。 吕布在汜水关呆了几天!见曹军都已经撤退,自己也该回虎牢关了!于是把剩下的事情交给张辽去处理后,自己领着剩余不多的数百人骑兵往虎牢关而去! 这几天吕晓倩也渐渐的从臧霸等人的战死的阴影中恢复了过来,正因为如此,活着的人才要更好的活着,不是吗? 不过这几天吕布也很不自在,这不自在来源于吕晓倩!因为这几天吕晓倩看吕布的眼光总觉得怪怪的!有时还傻笑!吕布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弄得吕布心里毛毛的,每次面对吕晓倩,吕布就感觉不自在,特别是看到她那花痴般的目光~~! “吕哥哥!你当时是怎么知道我所在的位置的啊!嘻嘻~!我记得我是在山里胡乱的跑!我自己都清不到方向,你又是靠什么找到我的呢?”吕晓倩趴在马车窗上,花痴般的看着吕布!两眼满是小星星。 吕布这次彻底无语了!这个问题回来后她都问了不下十遍了!自己也给她解释了十遍了!不过不了多久她又会问··· 吕布骑着马与马车并行,心里不禁想到:这丫头这次不会是得了健忘症了吧?怎么尽是问些白痴的问题啊!不行!回去得找华佗好好看看才行!不能让这病恶化了啊! “当时啊!我也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只是内心好像有个声音在召唤一般!然后我就凭着这股强烈的感觉一直往前跑!然后就找到你了!” “哇哦~~好厉害哦~吕哥哥吕哥哥,我们这是不是就像神话说的那样‘心灵相通’啊?” “嗯~算是吧~!” “嘻嘻···”得到了答案的吕晓倩,像小女孩一般的又欢快的躲回了马车里!独自一个人乐去了! 不过吕布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在乐什么?傻傻的望着天空“这丫头病的不轻啊!” 吕布一行人缓缓地往虎牢关驶去,现在也不赶路,大家都是走走停停,在吕布看来,将士们跟着自己出生入死也不容易!该放松的时候也要放松一下。 看着眼前剩下的二百三十三号人,这些人都是跟随自己从血水中爬出来的,自己的子弟兵!从当初的五千人马,到现在的二百多号人!真是不得不感慨生命其实真的很脆弱!哪怕是这些全副武装的铁骑!即使是这样,剩下的这两百多号人也毫无畏惧,一个个更是钢与铁的体现,在他们的身上笼罩着一股战神的气息! 一路上吕布等人遇到了很多衣衫褴褛的难民,都是往虎牢关方向而去的!因为他们都听说虎牢关那边可以领吃的!在这个乱世,人的愿望其实就很简单,只求有口吃的! 但即使如此,一路上也能看见饿死路边的尸体!路上的行人也都见怪不怪了!因为他们都已经麻木,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和这些尸骨一样倒在路边无人问津,这个时代,饿死人,已经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正在吕布感慨着乱世的不公时,一个难民倒在了他马前,这人本来是在他前面摇摇晃晃的走着,可能又是一个体力不支到下了吧!还好吕布行的不快,连忙拉住赤兔的缰绳,既然自己看见了,就不能让人眼睁睁的在自己身前饿死! 吕布连忙下马,翻开那人一看,还有气息。 “水~~水~~” “快拿水来” 队伍停了下来,士兵拿来水壶递给吕布,吕布将那人轻轻的扶起,让她躺在怀里,抚开她蓬乱的头发,慢慢的给她喂水!不过水到了她嘴边,他却是很艰难的下咽着!也许是真的干枯了太久了吧!现在可是七八月。 喂了她一点水后吕布才仔细的打量这个人,只能确定是个女的,因为她脸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一团黢黑,完全看不清她的容颜。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但也能大致的看出和寻常百姓的布料不同! 喝了点水的韩昕怡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开始有些茫然!给她的一种感觉就是:眼前的这人真的好熟悉!但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于是她就这样傻傻的望着吕布。 吕布也被她看愣了,被人这样盯着,即使他吕布自认为脸皮够厚也把持不住啊!“咳~!哪个~!拿点吃的过来!” “吕哥哥!怎么了呢?” 吕晓倩本来在车内独自甜蜜着,突然见车队停了下来!于是好奇的拉开车帘看了看,见吕布好像在帮助难民,于是自己也下车走了过来。 ‘吕哥哥?’一段记忆瞬间在韩昕怡的脑海中浮现··· 邺城本来就地处北方,更是与上党郡相邻,不过上党郡不再韩家的管辖范围之内。 有一次,上党郡张扬的夫人李氏邀请母亲严氏去做客,韩昕怡也好奇的跟着去了!李氏本也是邺城人,和韩昕怡的母亲关系很好,对韩昕怡也很是喜欢,由于她膝下无子女,所以一直把韩昕怡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甚是喜爱。 那一次,自己觉得无聊于是一个人跑到城外的草原上去了!她一直很喜欢这片草原,小时候来过几次,后来成年了就很少出家门了,这次也是想去怀念一下儿时的感觉。 在草原上她遇见了一个男子,那人英姿勃发,身披铠甲,骑着马在草原上奔跑,一边跑还一边大笑。当时她竟看得痴了,以前她在书中看过古人有一见钟情,但她都不相信,直到遇见了他,于是那一刻他的身影就深深的住进了她的芳心!那一年,她十六,他十八。 回去之后在张扬的府上又遇上了他,经过母亲的介绍,才知道他叫吕布,从那时开始她就已经芳心暗许!母亲在张府住了三天,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但她却非常的开心,因为这三天每天都可以偷偷的看着他,但是由于女儿家的矜持她又不敢上前去找吕布,于是只能独自一人体会着这份突如其来的甜蜜。 后来的日子里,韩昕怡三番五次的找借口往上党郡跑,就为了看他一眼!随着时间推移,两人的关系渐渐的好了起来,她开始叫他吕哥哥,他也称呼她昕怡妹妹! 虽然她已经芳心暗许,但却未曾在吕布面前表露过心迹,因为她觉得他们应该关系更好一点再说!但好景不长,后来吕布告诉她,他要离开张扬去投靠丁原。那时即使她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却也无可奈何!她也知道男儿志在四方,她根本不可能拴住吕布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吕布离开的那一天,他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昕怡,待我吕布成就一方霸业的时候,我就回来接你。” “嗯~”她甜蜜的躲在他的怀里;她信了,韩昕怡她深深的信了!这一刻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于是后来,韩昕怡每天都盼望着吕布回来接她的那一天,她任性的拒绝了家里面的任何的亲事,有一次差一点闹得香消玉损,她为了抗拒父亲给她安排的亲事,割了自己的手腕,还好当时发现得早,才救回一条小命! 就这样,她一等就是七年,整整的七年,她渐渐的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很傻,就为了一句约定,毫无音讯的等了他整整七年。因为她心中一直坚信:她的吕哥哥一定会回来接她的!一定会! 吕布见眼前的女子傻傻的望着自己发呆,递过去的食物她也不接,不由得开始为难,这怎么搞? 然而吕晓倩在一旁看着这女子那是醋意横生啊!她看吕布的眼神完全和严清莹看吕布的眼神一模一样啊!虽然她也觉得莫名其妙,但女人的第六灵感告诉她,这是真真儿的! “让开让开,我来!” 吃醋的吕晓倩见吕布还抱着她,于是粗鲁将吕布推开,从他手中将韩昕怡接过来! 韩昕怡看着一脸茫然的吕布,心中不禁一疼‘难道他不记得我了吗?他忘记了我们的曾经了吗?忘了我们那年许下的约定了吗?’ 然后轻轻的转头看了看扶着她的吕晓倩‘是啊!七年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得我呢!他身边已经有人陪着他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得我呢!怎么可以这样···’一股悲伤涌上心头,韩昕怡晕了过去。 额···这就晕了?吕晓倩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太粗鲁了!毕竟这女子还是个病员。于是在吕布的提议下,带上这女子一起上路,不然将她留在这里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反正她们应该也是前往虎牢关的,这也顺路。 虽然吕晓倩很是不情愿,但让她留在这里,吕晓倩又于心不忍。 就这样车队继续前行,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到达了虎牢关。 途中韩昕怡醒来了,但却不吃不喝,也不开口说话,大家都以为她可能是哑巴!吕布过去看她,她看吕布的眼神却更显得冷漠。搞的吕布一阵发毛,我应该没对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吧? 第二卷东都洛阳041 虎牢关前,严清莹出关迎接吕布,这一个月她也甚是担心,现在见到吕布他们平安的回来!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见吕布下马,她立马高兴的迎了上去! 吕晓倩看见严清莹别提多高兴了!连忙上前拉着严清莹的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将心中的喜悦与严清莹分享一般。严清莹也溺爱的她,一脸的微笑! 这时,在吕布身后的一辆车上一个女子走了下来,严清莹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从她的举止就知道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寻常百姓!严清莹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女子的容貌恐怕不逊于自己!打量完韩昕怡,严清莹斜眼的看着吕布;吕布见严清莹这眼光,于是尴尬的一笑,正准备解释··· “清莹姐姐,我们走!不要理这家伙!” 呃···这丫头还在生气啊?不过~我是怎么惹到她的呢? 严清莹掩嘴一笑,嗔怪的看着吕布一眼!然后松开了吕晓倩,上前亲昵的拉着韩昕怡的手。 “妹妹坐了这么久的车,想必已经累了吧!走吧,回去休息休息。” 这那像是初次见面啊!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相处多年的好姐妹呢!本来韩昕怡下车又见一美女陪在他身边,她都已经对吕布死心了,看来自己真的是多余的。结果没想到严清莹这么亲昵的态度,开始让她措手不及!一下子愣在了哪里。 严清莹也不在意,微微一笑,拉着韩昕怡的手和吕晓倩就往回走!路过吕布身边,见吕布还傻愣在哪儿!不禁一翻白眼“还不走啊?我可不管你咯”严清莹作为吕布的妻子,她能为他做的就是不让他为难! 进了营寨,严清莹拉着韩昕怡去清洗,吕晓倩回了自己的房间,吕布离开了这么久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于是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严清莹房间里,韩昕怡经过一番清洗又换了一身衣服,恢复了她以往的貌美,就连同是美女的严清莹也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世上竟有如此标致的人儿’。 严清莹想着想着忍不住掩嘴一笑。 韩昕怡疑惑的看着她。 意识到自己失礼,严清莹连忙稳住,拉着他的手关心的问道“妹妹是哪里人啊?” “我家住河北邺城”虽然韩昕怡很不想开口说话,但面对严清莹她却提不起任何抗拒的勇气!只能不情愿的回答道。 严清莹也不在意,抿了抿嘴,轻声的说道“我姓严,名清莹!相公他虽然军事很厉害,但有时候对女孩子的情感方面却显得有些反应慢,妹妹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在严清莹看来,韩昕怡的不高兴恐怕还是出在吕布身上。 相公?原来他已经有妻子了,难怪他会把我忘记了!越想越伤心,一行泪水不禁滑落,只有自己还在家里傻傻的等他,原来他都已经成家了啊。 这一下该严清莹措手不及了,这怎么就哭了啊?最后还是在严清莹的不懈努力的劝解之下,才弄清楚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然而这世界上也只有她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此时的吕布已经不是从前个吕布了。 由于她答应过吕布保守秘密的,于是只能对韩昕怡安慰道“妹妹其实错怪相公了!相公之前受过一次事故,脑袋受了损伤,以前的事情他都想不起来了!所有他也并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妹妹你的!”这应该算是善意的谎言吧!严清莹这样安慰着自己。 听了严清莹的解释,韩昕怡将信将疑“他受伤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不禁泛起了担忧! 看着她的反应,严清莹就知道有戏!于是编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来圆自己撒的这个谎。第一次撒谎的严清莹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切编得都是那样的有条有理,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撒谎的天赋了。 听完严清莹说的,韩昕怡信了,心中对吕布的怨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了,反而还为吕布这些年受过的苦感到心疼。 后来韩昕怡又问起了吕布现在的情况,严清莹告诉她现在吕布处境是很危险的,西面有郭汜在长安虎视眈眈,东面是大敌曹操,而南面正在与张绣的大军打得水深火热。然而吕布现在除了依靠这两个关口抵抗,连一个根据地都没有,随时都有可能被敌人给吞并掉。 韩昕怡听后心中更是坚定了要留在吕布身边的想法了,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我一定要陪在他身边,哪怕是死! 严清莹看着韩昕怡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更加坚定了要留下来的决心,她心中也是为吕布感到高兴!至少他相公没有看错人啊! 随后二人的话渐渐地开始多了起来,韩昕怡也不是什么苛刻的人儿,面对善解人意的严清莹她也感觉到与生俱来的的亲切。 随后又说道吕晓倩,严清莹只能好笑,这丫头一门心思的喜欢着吕布,吕布却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愣是没有看出来!弄得这丫头整天醋意横飞的。不过她除了脾气有点娇蛮以外,待人也是极好的!她和吕布的感情恐怕是没人能够取代得了。 韩昕怡其实对吕晓倩也没什么敌意,反而还觉得她有时挺可爱的!就比如在虎牢关外的那一幕! ‘吕大哥身边已经有了姐姐和晓倩妹妹这样的人儿陪伴了,昕怡的存在已经都没那么重要了’韩昕怡的内心开始变得有些失落。 严清莹怎么会看不出她心里的担忧,于是笑道“还不止我和晓倩妹妹呢!” “啊?还有啊?” “嘻嘻!还有一个咯,以后你会认识的” 由于吕布这次前往汜水关御敌,错过了与田灵儿结婚的日子,大家也都理解这次的变故,于是又将日子改在了这下月的二十一。因为这段时间要忙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加上臧霸等人的战死,吕布哪还有心情啊? 吕布回来的当天,田灵儿就忍不住来找了吕布,虽然大汉的习俗要出嫁的女子是不能在抛头露面的,这样不吉利,但相比起吕布的安慰,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吕布刚刚进帅帐,就看见堆在哪儿的奏章!不禁一阵头疼!然而这时帐篷突然打开,一个人儿跑了进来。田灵儿一下子投进了吕布的怀抱,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的望着吕布,这次吕布的出征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担心,特别是知道吕布居然孤身一人冲进了曹军的包围圈,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新婚的人儿,哪能不心系自己的丈夫?此时的她对吕布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爱慕了,更是一种妻子对丈夫的生死与共!他的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她的心。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都是要做新娘的人了还哭哭啼啼?” 吕布轻轻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花,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于是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嘴唇!田灵儿没有反抗,而是任由他的亲吻! 许久,吕布才松口田灵儿的小嘴,看着她红红的小脸煞是可爱! 吕布拉着田灵儿在桌案前坐下,二人自是郎情妾意一番!然后吕布在哪里看这一个月堆积的公文,田灵儿在一旁甜蜜的帮他将这些公文整理和分类! 第二卷东都洛阳042 虎牢关,帅帐中; “不知主公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张邈见部下都到齐了,于是上前拱了拱手,微笑的对吕布询问。 吕布扫了一眼坐下众将,大家都是一幅心不在焉、没精打采的样子,吕布也随着笑了笑“孟卓请坐,前番曹军来袭,已是败退。但如今仍有宛城张绣为患,孟卓可有良策破敌?” “额~这~~”张邈一脸尴尬,他那有什么良策啊?之前汜水关被围,吕布要前去增援他是极力阻止的:‘主公切不可现在抽兵前去汜水关啊!那要是张绣打来了虎牢关,我等可如何自保啊?’却不想吕布大败曹军,所以这次吕布问他对策,他是一脸的尴尬。 吕布也没打算张邈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让张邈坐下后,吕布环视着众人。 “之前凌云已领军前往抵挡,张绣联军已被堵在了颍川境内月余;布此次召集大家前来商议,就是为前往增援之事!不知那位将军可愿前去?” 之前还心不在焉的各位,一下子就全部低着头,整个大帐鸦雀无声!全部都你看我我看你的;大家都知道,这前往增援不就是等于是送死啊?敌人可是十万大军哎!每个人都不敢直视吕布,心里默默地祈祷: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面对这样的部下,吕布也只能是无奈了!算了吧!靠你们,这虎牢关早就破了!这也是没办法,吕布手下亲信本来就少,现在基本都已经有任务在身,能分配调动的现在就只有侯成了!让侯成去,还不如自己亲自去!于是这次的会议侯成并没有来,来的全是张邈的部下。 看见这一般情景,陈宫暗暗地摇头;然而正在大家各怀心思之时,一传讯官飞奔进账。 “报~~!凌云大破张秀军,我军大获全胜!” 陈宫连忙接过传讯官呈上的文书,一目十行“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啊!张绣联军大破,张绣已逃至宛城;蔡瑁领军撤往湖阳,颍川之围已解。” “好啊!太好了~” “嗯!就是!我之前就看这小子有两下子···哈哈哈” 帅帐中众将齐聚,听闻张绣告破,皆是激动不已!特别是张邈原部,那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啊!这段时间他们都是整天的提心吊胆,早已经做好了张绣攻来就投降的准备了!毕竟虎牢关守军才三万,张绣却有十万大军!怎么也没有胜算啊! 吕布淡然的看着下面的一群人兴奋激动,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的心里打算?但是人心如此,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张绣大败,吕布也甚是惊讶!之前凌云自信可以二千人马对阵十万大军,他也觉得胜负渺茫。 虽然在所有人都反对的情况下,他最终选择了相信,就因为凌云的那句‘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让他燃起了赌一把的希望。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接着陈宫继续往下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凌云上书说,请求主公派往援军,他已领军前往宛城,准备乘胜追击拿下宛城···” “这···” 此时众将又开始议论纷纷了,没有人相信凌云能凭借他的两千军士拿下宛城,甚至开始有人嘲笑凌云不自量力。 “这庶子简直是胡来啊!” “这怎么还能去惹宛城啊?万一把张绣逼急了,好不容易他才退军,他要是在卷土重来可怎么办啊?” “对啊!这庶子简直是去找死啊!主公请快快下令将这庶子拿下,万万不可为我军再生祸端啊!” ······ 刚刚还一个个称赞凌云作战勇猛、智勇双全!这些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看着这些只在乎自家性命的人,吕布已经彻底对他们失望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要是敌人早拖出去砍了! 吕布不理这群人的沸沸扬扬,看向陈宫;陈宫思考了一下“凌云追击,看似以卵击石!实则对我军有利而无害;主公且想,张绣联合刘表共举兵十万,现蔡瑁已是撤军,张绣军不过四万耳!加之大败,逃往城中者甚少!然,凌云前往追击宛城,破之,皆大欢喜!败之,张绣也无反击之力!对我军也无损伤;加之刘表此人多疑,初逢大败,定不会再相信张绣之言联合出兵了。如此乎,何不让凌云将军试上一试?” “嗯!好!就依公台之言!传讯,此事凌将军全权负责,另公台在调度五千军士前往增援!” “诺!” 听完陈宫之言,在坐的各位虽然还是不同意,但是反对的声音都渐渐的压了下去!因为在这个时候谁要是再说不!这就是驳吕布的面子了!对于这些讲究明哲保身的政客来说,这是不明智的做法。 会议散了后,陈宫带领部队出发!张邈部下出了帐篷皆是摇头叹息,这样虎牢关的防御又白白损失了好几千! 韩昕怡静静的一个人站在帐篷外面,她知道吕布和大家都在里面开会,这几天吕布都忙得找不着人了,要不是去了练兵场,就是去了虎牢关的城防。韩昕怡好几次都没能找着他,今天听说他在里面开会,于是她只能在这里等着! 对于吕布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于是她觉得前几天对吕布的冷漠很是不该,所有今天特地做了一碗莲子汤,想给吕布道个歉。 韩昕怡在账外安静的等着,时不时偷偷望一眼紧闭的帐篷大门。心里却是紧张的不行,虽然和吕布早年就相识了,但也过了七年了不是,当再次见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蹦蹦直跳!加上这是自己的心爱之人,更是使得她面红耳赤。有几分期待,也有几分害怕,更多的确是紧张。 “等下他见到我,会不会不理我呢?毕竟我之前对他那样的冷漠···” “哼,他要是敢不理我,我就要他好看!”韩昕怡一个人自言自语,还蛮横的挥舞起了小拳头。 不一会儿,帐篷打开了;当先出来的是张邈,他摇了摇头,往自己的住处去了!随后众人依次出了帐篷。 韩昕怡紧张的看着一个个出来的人,却没有自己想要看到的人,心里不禁有些失落。直到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眼帘! “爹?” 韩腹刚出来就看见了帐篷门口的人,一下子也愣住了! “昕怡?”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哪儿!韩昕怡万万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之下会在这儿遇到她这个爹!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是什么样的情感!恨吗?要不是他独自逃跑,娘怎么会死于乱军之中?自己怎么会被擒?又怎么会流落到这里来?要知道,当时的邺城的守军可是数倍于袁绍军啊! 这时吕布和陈宫走了出来,看见眼前的一幕有些疑惑,这两人认识? 韩腹见吕布也出来了,老脸一红,连忙仓皇的离开了!这丢脸的事,他哪还敢在这里停留啊? 看着韩腹的离开,韩昕怡心中再次深深的失落,这么多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眼泪忍不住的掉下···! 陈宫看了看吕布,默默的离开了!吕布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韩昕怡的真实容颜,但能在军营中自由行走的,除了严清莹她们就只剩下自己带回来的她了!不过当见到韩昕怡的容颜后,吕布着实惊艳了一把——世上还真有这般好看的女子。 看着韩昕怡在哪里梨花带雨的抹眼泪,吕布一下子也不知所措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最怕女人的眼泪了!然而韩昕怡哭得伤心,却见吕布傻站在那里看着,心里更是生气,于是转身就往回跑了! 吕布见状连忙追了上去,自己把她带进军营,自己也要对她负责不是~~?嗯!我是纯洁的。 韩昕怡一路跑回了严清莹的帐篷,严清莹正在哪儿翻着医术,冷不丁的见韩昕怡哭着跑了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妹妹这是?” “呜呜呜呜~~” 随后吕布跟了进来,见严清莹也在,于是尴尬的站在了门口。 严清莹无语的白了吕布一眼:这家伙到底什么星座啊?怎么这么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呢?尽是惹女孩子不开心,韩昕怡这才回来多久啊!就被你气哭两次了!严清莹站了起来,独自出去了,路过吕布时,恶狠狠的睁了吕布一眼,意思是:你好自为之吧!这次我可不帮你了! 吕布也莫名其妙,我好像什么也没做吧!还来不及解释,严清莹就离开了!只留下韩昕怡和吕布二人在帐中。 韩昕怡趴在床边哭得伤心,吕布只能无奈的来到床边坐下“嘿嘿!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谁欺负你了,我把他拿去种花!敢在我吕布的地方欺负我的女人,简直是嚣张。嗯!坚决不能容忍!”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啊!韩昕怡听到吕布那句‘我的女人’她的心那是甜甜的、暖暖的。他这是不嫌弃我了么?心中不由得有些小小的窃喜! “扑哧!那好!就把你拿去种花吧!”听了吕布的话,韩昕怡也不由得破涕而笑。 “呃~我皮糙肉厚的,种花没营养啊!嘿嘿!”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惹到了她,但是笑了就好。 安静下来的韩昕怡,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一张小脸花花的!突然想起自己的正事来,于是乎连忙说道“啊!对了,你先等一下!”说完就跑了! 过了一会儿,韩昕怡端来一碗莲子汤,还是热的,看来是刚煲的!在桌案面前放下后,韩昕怡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踌躇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道“这里~还剩下一碗汤,你喝了吧!哦!这不是我做的,哪个清莹姐姐她们也都有喝,我~~我······” 呃~!看着这说谎都前话不搭后语的,吕布笑了笑,来到桌前坐好,端起汤尝了尝“嗯!好香!昕怡的手艺真棒!”说着就大口大口的喝着莲子汤! “啊?真的啊?嘻嘻!那你就多喝点,不够我再去给你做!” “啊?你做?你不是说不是你···” “你讨厌!” 知道自己的谎言穿帮了的韩昕怡只能红着脸娇嗔的打了吕布一下!这一刻给韩昕怡的感觉是,就像回到了七年前的那段时光一般,二人甜蜜的在一起打闹,每天她都很开心。 吕布笑着在哪里继续喝汤,韩昕怡却是心里甜蜜蜜的!他刚刚叫我昕怡?莫非他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你,记得以前的事了?” “呃!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叫昕怡的?” “嘿嘿!刚刚清莹不是这样叫你的嘛?” “你~~哼!不许你喝了!” 生气的韩昕怡娇蛮的将吕布的碗给抢了!吕布不得不感叹: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刻是晴天还是暴风雨! 第二卷东都洛阳043 虎牢关一处隐秘的军训场,战马奔腾,人影流动;一骑铁骑掠过,手中弯刀一挥,一颗手臂粗的杨柳应声而断。 吕布站在远处满意的点了点头,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这只铁骑已经达到了一个空前的状态了!无论是爆发力还是灵活度都远超训练前的好几倍。看着训练场上一个个矫健的身影,吕布满怀欣慰,这是第一只由自己亲自训练的铁骑,现在都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绩,吕布心里不由得有些自豪。 “主公,上党郡张扬来信!” 吕布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陈宫,接过他手上的皁布,看完后点了点头“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深夜,吕布正在帐中看着兵书,一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放下手上的灯火,在吕布身边缓缓的坐下,轻轻的靠在吕布身边。 吕布放下兵书,微笑的看了看她,轻轻的搂住了她的香肩“怎么了?还不去睡觉?” “一个人睡不着,就想多陪你一会儿。”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桌上灯火一样的轻盈、柔美。 吕布没说话,而是就这样的轻轻的搂着她,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与温馨。夜,有些微凉,怀中的人儿,往他怀里缩了缩,她的心中却是满满的甜蜜。 “听说,你又要出征了?” 轻盈的声音在次从黑夜中响起,但却带着淡淡的忧伤与不舍,哪怕是只和他分离一会儿,都宛如经历了几个春秋。 “嗯!放心吧!这次去上党,不会耽搁太久!我一定会在我们大婚之前赶回来的!” “你保证” “我保证” 田灵儿伸出双臂轻轻的环绕着吕布的虎腰,小脑袋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安静的入睡了!‘有你!真好!’ 第二卷东都洛阳044 次日,虎牢关外,燕云一百零八骑列阵而立,吕布居于阵前,吕晓倩等人皆来送行。 “吕哥哥,你确定只带这些人去?”吕晓倩望了一眼吕布身后的铁骑,虽然一个个都英气满满,但就靠这点人去和袁绍数万大军作战,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嗯!你就好好守家,等我凯旋的消息吧!”吕布自信的笑了笑,这次去增援上党不仅是为了帮张扬解围,吕布还想试一试自己训练的部队的成果。毕竟训练终归是训练,战场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属! 田灵儿站在一旁,正要开口,身边严清莹轻轻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微微的摇了摇头,田灵儿只好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严清莹静静的看着吕布,表现得很平静,因为她了解他,他相信他!他说了会胜利就一定会胜利。自己需要做的就在照看好这个小家,默默的等他回来。 张邈等人在一旁欲言又止,他想劝吕布放弃增援,但是又怕触怒了吕布,于是一脸复杂的站在哪里。 吕布放眼望着众人,严清莹等人的担忧他都看在心里!心里也默默的对自己说:这次一定要胜利。 在人群中吕布看到了躲在角落的韩欣怡,她也是一脸担忧的望着吕布,吕布对她微笑的点了点头,吓得她小脸一红,连忙又躲了回去。 和众人道完了别,吕布朝陈宫拱了拱手,一杨马鞭,领着铁骑朝上党方向飞驰而去。 上党,它是由群山包围起来的一块高地。其东部是太行山脉;西面是太岳山脉与临汾交界;北面为五云山、八赋岭等山地与晋中接壤;南面是丹朱岭和金泉山与晋城毗邻,地区地高势险,自古为战略要地。 壶关,袁绍军营。 “报!张合将军已攻陷河内县,敌方守军已尽数撤往上党城内”。 “哈哈!恭喜袁公,贺喜袁公,张扬叛军已龟缩于弹丸之地,袁公平复上党郡已成定局!袁公武略,我等真是望其项背而不及啊!哈哈!” 袁绍得意的看了一眼郭图,俨然一副万事皆在掌中之态,伸手摸了摸佩剑,正准备下令一举夺下上党。 然而正在袁绍被吹得飘飘然之际,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袁公切莫大意!上党地势险峻,群山环绕,易守难攻。更有太行之险为阻,我军已连续作战月余,将士疲惫,此时万万不可冒进啊!”沮授见袁绍还要进攻,连忙出面阻止。 袁绍正满心得意,现在居然有人站出来反对自己,瞬间心情就不美丽了!不由得没有眉头一皱。 郭图见势,一声冷笑“哼~!张扬已成残破之势,龟缩于弹丸之地,我军此时若是再加以威势,必定势如破竹,逆贼还不望风而降?尔此时出来阻止袁公,到底是何居心?哼哼!莫不是,不满袁公得胜?”说完悄悄的瞟了一眼袁绍,见袁绍怒眉一竖,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中得意一笑‘哼,和我斗,你沮授小儿还嫩了点!’ 沮授见袁绍不悦,连忙上前解释“袁公明鉴,袁公得胜,臣等莫不欢欣鼓舞之至。然,张扬虽是残势,若是据守不出,我军要夺得上党也实属不易啊!” “公与言之有理,我军数日作战,已是疲惫,不如修养几日,在一鼓作气夺下上党,此为以战养战之法。再则张扬已处于绝地,我军再以威逼,恐激起叛军绝地反击,对我军而言,实属不利啊!”田丰也连忙上前劝慰。 袁绍也不是什么没有头脑的人,想想田丰沮授所言,也是有些道理,虽然对他们反对自己的决策心里很是不爽,但也没有在固执的想一举夺下上党的念头了! 郭图,见袁绍要改变主意,连忙拱手还想说什么,结果袁绍伸手制止了“公与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我就姑且等上些时日,你无须多言了!” 袁绍都这样说了,郭图也只能把要说的话往肚子里面咽,一脸阴沉的看了沮授一眼,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审配见袁绍已经有了主意,心中想了想,连忙献计“既然袁公心中已有明策,配还有一计,可助袁公破敌” “哦?但言无防!” “上党城处于群山之中,是为一利,也是为一害,我军此时若是将其围住,断其水源粮道,不出数日,城内必乱!张扬残军不攻自破啊!” “哈哈!嗯!好计,就按审配所言,我倒要看看,那张杨还能坚持多久!众将士得令,全军拔营,围山!” “诺!” 第二卷东都洛阳045 此时的上党城内是一片死气沉沉;城门紧闭,城楼上的士兵一个个无精打采,东倒西歪,毫无斗志!这几月以来连续的败仗使得士兵已经对张扬这个太守不抱希望了! 城内将军府 “报,将军,将军,袁绍,袁绍把河内也打下了!”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唯一的退路都没有了!这次是真的完了!完了··!”杨丑听完哨兵的消息,失落的坐在自己的位置。 “杨丑,之前要不是你擅自撤离壶关,袁绍能这么快打到上党来?现在倒好,河内县也丢了。我杀了你”气急败坏的硅固一怒之下就拔刀向杨丑冲了上去!吓得杨丑连忙爬起来躲闪。 “都给我住手,袁绍还没打到上党来,你们就开始自相残杀了?”见手下开打了起来,愤怒的张扬只能出生制止。 硅固恶狠狠的看了杨丑一眼,怒气冲冲的把刀往地上一扔,转身离开了。 “这~~”张扬看着硅固离开,也只能为难的摇摇头。 杨丑虽然长得彪悍,但也被刚刚硅固的突然拔刀给吓得不轻,看着硅固消失在了门外才松了口气。杨丑尴尬的看着张扬,拱了拱手也转身默然离开了! 一旁的董昭见场面尴尬,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对张扬进谏“主公,昭还有一计,此计若得,便可逆转困境” “哦?公仁有何妙计,快快道来”一听董昭还有办法,张扬一下子就来精神。 “主公且看,上党北面有一山,名夜叉岭,平日行人绝迹,鸟兽为牺。主公可亲率一队人马,沿山中小路而行,经夜叉岭往黑山方向前行去。寻得黑山军相助,便可沿黑山而下,经常山县,直击袁绍军囤粮之地定阳。黑山军势力庞大,袁绍不得不撤军回访。待袁绍撤军,我们便可乘机夺回兴县。如此,上党之围可解!” “主公不可,现城内守军已然不足,依公仁之计分兵前往黑山,若是此时袁绍恰好率兵来攻,上党该如何自守?主公三思啊!” “主公,此时我上党已成困局,行此计尚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上党迟早会被袁绍攻破啊!” “主公··” “主公···” 董昭一说完,下面的将士就开始议论纷纷,赞同反对各占一半。弄得张扬也没了注意! “这··!公仁所言,且容我考虑一二!我已休书前往洛阳,想必吾贤弟吕布已前来救援,我军暂且抵挡些时日,公仁之计来日再议吧!诸位看如何?” 董昭看着犹豫不决的张扬,内心暗自的摇了摇头‘此人何以成大事?’ 不得不说董昭的这招够狠的,这几个月的连胜,使得袁绍过于自大,将全军粮草都囤在了定阳,且守军不足一千,若是张扬率黑山军偷袭定阳,定阳必破啊!等袁绍赶到定阳救急,定阳的粮草恐怕都烧的一空了吧!没了粮草的支撑,袁绍岂会不退兵? 时至公元196年,兴平三年。在袁绍对张扬进行最后围攻的同时!西凉的马腾也不甘寂寞,再次召集了他的好兄弟韩遂,二人联合出兵发往长安,势要为国除害,铲平董卓的残余力量,于是司隶再次陷入了战乱。然而,曹操在向刘备宣战的同时,也把矛头指向了豫州的孔秀。 围困数月的上党,也进入了最后焦灼的状态。城中粮草已是见底,士兵们都已经断粮数日,开始出现了逃兵,城中显得混乱不堪。 张扬在大街上巡视,处处可见无精打采的士兵,或东倒西歪的坐在地上,或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城内,场景一片萧条。 “哎!”张扬叹了口气,转身往太守府衙而去。 这都已经过了两个月了,洛阳还没有任何的动静。派出去的探马也如石沉大海,袁绍将上党城围的那是水泄不通,眼看一天天的过去,现在粮草也吃完了,吕布的援军要是再不来,上党就真的玩完了! 太守府衙。 “大哥,让我带一队人马杀出去吧!再这样等下去,上党就完蛋了啊!” “对啊!将军,吕布那厮素来忘恩负义。到现在都还没有来!恐怕是惧怕袁绍势力庞大,不敢来了!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啊!” “奉先,不是那样的人吧!”张扬皱了皱剑眉,虽然他相信吕布不会忘恩负义,但是吕布那边到现在都还没消息,不由得信心有些动摇了! “什么不是那样的人?吕布那厮见利忘义,为了官爵,连自己的义父丁刺史都能杀害,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说话的是杨丑,早些年,吕布在并州的时候他就与吕布不和,奈何有丁原护着吕布,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 “对啊!大哥,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带我们杀出去吧!和袁绍老匹夫拼了。” 硅固提着大刀,俨然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架势。 “对啊!拼了。” “杀出去吧!将军!” 张扬为难的看了看众将,又望着董昭,希望董昭能给出个意见。 董昭在一旁默不作声,缓缓的摇了摇头!事已至此,他也无计可施!之前他提议让张扬趁袁绍还没有彻底封山,去求助张燕。结果张扬错过了大好时机,现在他就是谋略再高,也无济于事了! 大评坡,张扬军与袁绍军展开了最后的决战,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地势利于并州骑兵作战,这也是董昭能给予张扬的最后建议!并州骑兵冲锋起来虽然厉害,然而他们却是小瞧了袁绍手下将领的作战能力了! 这一战双方力量悬殊巨大,张扬能作战的将士不足五千人马,而袁绍却有四万之众。张扬也没想过这一战能赢了,只求能突围逃出上党。 擂鼓声响,双方人马发生了第一次碰撞!袁绍军队列严谨,高览居阵前指挥,盾兵在前,刀斧手在后,枪兵朴刀兵次之。 张扬骑兵的长枪完全刺在了盾牌上,却被埋伏在后面的刀斧手,给砍倒了马匹,士兵刚从马匹上掉落下来,就被扑上来的朴刀兵给砍得稀烂。 第一波碰撞就使得并州骑兵人仰马翻,死伤甚多! 然而,并州骑兵还没掉过头发动第二波冲锋,袁绍军又迅速的围拢!将并州骑兵围在了正中央。 只见高览手中旗帜一挥,盾兵盾牌相接立刻筑起一道高高的盾墙,当骑兵冲锋而至,盾墙的缝隙处无数长矛刺出,又是数百人死于抢下! 战马畏惧盾墙上面的长枪,不敢在发起冲锋,只能在原地嘶鸣打转。然而,还没给张扬等人一个喘息的机会,空中满天的羽箭又飞来了。 望着满天的羽箭,张扬从心底感到了绝望,以往虽然也有败仗,但是却没有这次这样败得彻底。自己没有什么宏图大志,只想好好的守住并州,守住上党,守住自己的家!但是自己却无力做到。 “罢了,罢了!” 张扬放下了手中高举的长矛,闭上了眼睛,等待这死亡的一步步逼进。 第二卷东都洛阳046 张扬以疲惫之师,对阵袁绍军的精锐部队,这无疑是毫无胜算的。正当张扬都已经放弃了抵抗,等待死亡的降临之时,天空突然一下子暗了下来,一个声音唤起了他对生的欲望。 远处,天空中一片乌云滚滚而来,一支骑兵在乌云之下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死神一般的气息,朝这边扑了过来! “那是什么?拦住他,拦住他,快拦住他们!” 铁骑奔踏,大地震动,黑甲铁骑穿梭于袁绍军中,如入无人之境;黑甲骑兵手中弯刀手起刀落,必定带走一片鲜活的生命,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前阻拦,纷纷四散而逃!袁绍军瞬间陷入混乱。 面对突如其来的敌人,高览也不是吃素的,很快的调整了状态,手中战旗连挥,迅速的组织起了一道道防御。 然而,这看似严谨的防御,面对这支只有百十人的骑兵,也似乎毫无抵抗力。 很快,刚刚组织起来的防御,瞬间又被这支神秘的铁骑冲得支离破碎。这下高览开始慌了,他征战沙场多年,从未遇到过这般强大的骑兵,似乎,什么样的防御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一时之间,高览也手足无措了。 然而铁骑在袁绍军中也不是毫无章法的冲杀,先是冲散了弓弩手,解救了张扬的危机;再一掉头,直逼袁绍大本营而去。 这一下可把高览给吓得不轻,袁绍正在大本营坐镇,这支铁骑要是杀过去,那袁绍岂不是危险了!连忙吩咐刀斧手前去伏击,又迅速召集弓弩手前往掩护!自己也拼命朝大本营赶去。 高览的刀斧手也算是高览的王牌军队了,跟着高览南征北战多年,也是立过不少的汗马功劳。但是遇上这支黑色的骑兵,就成为了他们一生的恐惧! 刀斧手见黑色骑兵逼进,连忙举起手中的***,奋力朝马蹄斩去。却不料一把把飞来的弯刀提前结束了他们的性命,弯刀的一端系着铁链,收割完敌人的性命又飞回了自己主人的手中。 弓弩手还没来急得掩护,刀斧手就差不多丧失殆尽了!无奈只能远远的拉弓射箭。 然而,这支骑兵的灵活远超了他们的预料,马匹上的战士在马匹上如履平地,左右闪躲!使得大部分的箭支都落空了;当躲闪了飞来的羽箭,有的骑兵还搭弓拉箭,反手就是一箭命中袁绍的弓弩手,看得高览目睁口呆。却不知这一项技能,是他们平日里训练最多的一项!被吕布列为重点考核来训练的项目,这怎能不熟练? 铁骑一路冲锋,只在身后留下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袁绍军虽然人多,但是能正面和铁骑接触的还不到百分之一!然而以铁骑的这般收割速度,更是势如破竹,直逼袁绍大本营。 吕布一骑当先,身上连环铠已被鲜血染红,宛如杀神降临。盯着袁绍大本营方向,吕布嘴角漏出了恶魔般的微笑“袁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铁骑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接近与大本营;远远看去,只见袁绍身着龙鳞铠,腰佩狼牙刀,沉稳的站在观战台上,竟无一丝怯意。‘我就不信,在我数万人守护的大本营,你吕布还能奈我何,未免也太瞧不起我袁本初了吧?’? 铁骑宛如死神一般的朝观战台奔去;然而,据观战台百米处,袁绍的精锐部队‘玄甲步兵’早已筑好了一道厚厚的盾墙,盾后的玄甲枪兵亦是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给予这支神秘骑兵一击重创。 吕布等人一路冲杀,无人能挡,气势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加上吕布这个杀神当先,气势更如排山倒海。接近观战台,玄甲盾兵挡路,只见吕布一声巨吼“挡我者死”,吼声夹杂着死神的威势直扑盾兵而去,吓得盾兵手脚发软,坚固的盾墙瞬间土崩瓦解。 这一幕的变故也让袁绍大吃一惊,自己最为自信的精锐兵,在这支神秘骑兵面前,竟然连脚都站不稳?这该是如何的威势? 还不及袁绍多想,神秘骑兵当先一人已接近观战台,只见那人一跃而起,踩着马背竟飞了起来,手持钢矛直逼他而来。待接近了,他才看清楚,这,这人不是吕布嘛? 袁绍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对死亡的的恐惧,以往从来没有感觉到死亡竟然也离自己这么近距离。看着吕布越飞越近,袁绍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是的,在自己的大本营,他害怕了。 “匹夫,休得伤我主公!” 一声怒吼,两道身影跃出,迎面直扑吕布,三人在空中发生了第一次碰撞,激起一片火花。巨大的冲击力将吕布给反弹了回去;吕布一个翻身,御掉冲击力落回赤兔之上。 待吕布站稳,回头一看,只见颜良文丑手持武器迎面冲来,虽然吕布不认识二人,但刚刚的一次交手,吕布就知道这二人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现在深陷万军丛中不宜久战,看来今日想取袁绍的性命恐怕不易了,不如先撤出去再说。 打定主意的吕布一打手势,燕云一百零八骑瞬间再次列阵,迅速的掉头往来路冲锋,中间竟无一丝停留。 吕布刚转身,只觉身后一阵恶寒,文丑手持玄铁大刀飞奔而来,吕布连忙举矛迎上,二人战作一处,罡风四溢,届时颜良也手持玄铁大刀杀将而至;几记硬碰也是震得吕布虎口发麻,吃了不少暗亏。 吕布见自己的铁骑已是走远,自己也不恋战,蓄足力量与颜良文丑奋力一击,却不料钢矛不敌玄铁刀应声而断,还好由于力量过大,将颜良文丑给震飞了,吕布连忙趁机调转马头飞奔离去!待颜良文丑,缓过劲来,吕布骑着赤兔早已经跑远了。 吕布一路狂奔,很快就追上了燕云铁骑,带着铁骑又原路杀回,所过之处袁绍军竟避之不及,纷纷让道,此时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一群杀神快走吧! 经过吕布这一冲杀,张扬也突破了盾兵的包围,奋力朝吕布的方向移动,汇合后一起冲出战场,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吕布,站在远处的沮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第二卷东都洛阳047 张扬等人一路回撤;吕布这支骑兵的威力他是见识过了,打心底的佩服;在万军丛中来去自如,还差一点就把袁绍都给弄死了。这下可把张扬乐坏了,被袁绍压着打了这么久,第一次扬眉吐气!这下上党有救了。 “哈哈!贤弟,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哥哥的,你看这次还带了这么强劲的一支队伍来,够兄弟。以后你有什么用得着哥哥的地方,贤弟尽管吩咐,我张扬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张扬拍着胸脯,一阵激动。 吕布笑了笑,拱手道“张大哥客气了,昔日要不是大哥你借我五千并州铁骑,岂有我吕布今日?此次来助大哥破敌,实属应当。” “哈哈!贤弟过谦,贤弟之能在我之上,大哥虽有些家业,但却不善治理,实属惭愧,此次贤弟前来,我正有意将并州交与贤弟打理,还望贤弟能救并州于水火之中啊。” 吕布越听越不对劲,这是要让位的节奏啊!自己本来打算只是来救场的,现在突然就一个并州掉在了自己的怀中,不由得有些错愕。 “这,这万万不可啊!我此次前来是为救场,何有占取并州之意啊!” “吕大哥就不必推辞了,主公之意发自内心,并州素来能者居之,今日之战我们大伙儿都服您了!所以,有你来领导我们,我们都愿意!是不是啊兄弟们?”一旁的硅固今天也激动不已,以往他就很崇拜吕布的勇猛,今天一战他更是佩服得无以复加;见吕布还要推辞,不由得也上前附和。 “是啊!吕大哥,我们都佩服您呢!您就答应了吧!”张扬手下的将领也都纷纷表态。 “呃,呵呵,此时议论这些尚早,我们还是先回城再说吧!”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行至上党城下只见城门紧闭,城楼上空无一人;吕布不由得有些疑惑,看了看张扬,张扬也茫然的回望。 “陈呈,快开城门,我们打赢了。” 良久不见回应,突的一物飞下城楼,滚到了张扬脚下,这不正是陈呈的人头吗?张扬大惊,只见城楼竖起黄旗,上书一个袁字,士兵皆拉弓张弩严阵以待;随着杨丑带兵出现在了城头,一脸得意的看着城下的张扬。 “哈哈!张太守,哦不!逆贼张扬,我已将此城献于袁公,你还不速速投降?” “你,杨丑,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张扬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在马上摇摇欲坠,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哈哈哈!张扬,你先别激动,看看这是谁?” 只见一群女眷被押了上来,正是张扬的妻女家人“娘,你们。” “哈哈!怎么样,张扬,是不是很吃惊呢?先别激动,好戏还在后面呢!”杨丑提着刀,一脸淫笑的朝惊恐的张扬妻女走去。 “杨丑,哦不,杨兄弟,有话好好说;我平日里也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为难我的妻女,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她们吧!好吧!杨兄弟。” “住嘴,谁是你兄弟?现在和我套关系,晚了。哼,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我和做兄弟?之前我向你女儿提亲,你竟然敢拒绝我。是!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杨丑,我杨丑入不了你张家的法眼,今天,我就要让你张扬看得起我,跪下来求我,哈哈哈哈哈哈!”杨丑越说越激动,宛如今天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一般,肆无忌惮的站在城楼上张狂的笑着。 “杨兄弟,当年的事是有愿意的” “原因?呵,我今天不是来听什么狗屁原因的,怎么样?要不要跪下来求我?说不定大爷心里一高兴就放了她们,哦哈哈哈哈~” 杨丑说完,见张扬还没动静,嘴角一冷笑,挥手就是一刀,一个人头冲天而起,张扬的妻子缓缓倒地。 “娘,娘啊!娘··”张扬的女儿张可盈泪水奔涌而出,一下子就无力的跪在自己被杀的母亲身边悲痛欲绝。 张扬一对虎目怒血喷张,死死的盯着张扬,拳头握的吱吱作响,恨不得杀上城楼,手撕杨丑。 张扬的母亲见媳妇被杀,也是悲恸不已,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对城下的张扬喊道“杨儿,你不要管我们,我们杨家的儿郎顶天立地,怎会受这奸人侮辱?千万不要丢了我们杨家列祖列宗的脸啊!为娘先去一步了!”说完只见张母口中鲜血直喷,已是咬舌自尽了。 “娘,不~~~!” 张可盈悲痛欲绝的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在自己面前葬身,也心生灰念‘我活着只会成为爹爹的束缚,娘亲都已经去了,我活着只会受这奸贼的欺辱,不如也随娘亲去了,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于是,纵身一跳,跃下了城楼。 一个接一个的亲人离世,张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见女儿张可盈跳楼,也不知所措。此时只见一道身影闪过,吕布骑着赤兔一跃而出,冲向了正在下坠的张可盈。 杨丑见吕布冲向了城楼,心中大喜,正好借机杀了吕布;于是连忙命弓箭手放箭。然而,弓箭手刚一拉弓,只见燕云铁骑率先发难,弩箭飞上城楼杀伤一片。 吕布趁机一跃而起,接住下落的张可盈,在空中一个折身,缓缓地落下,赤兔见状连忙上前接住下落的主人。 张可盈在跳下城楼的那一刻,心中就已万念俱灰;然而当她下坠到一半时,一个坚硬的怀抱却将她接住了,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他不禁傻了。 很快,城楼上羽箭如瀑而下,吕布来不及看怀中人儿的惊愕表情,骑着马迅速往外狂奔;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扬都没反应过来,但城楼上乱箭齐发,他也只能带着部队往后撤退。 清水河 众人一路往山下跑,来到河边才停下脚步,确定没了追兵吕布便吩咐将士原地生火休息;一天之内进过了太多的大起大落,张扬疲惫的坐在大石头上发愣,并州没了,家没了,亲人也死了,自己也宛如丧家之犬一般。 正在失神的张扬突然感觉有人坐在了他的身边,转头茫然的看着吕布。吕布望着缓缓流动的河水,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微笑“很久之前,我也面临着和你一样的情况,亲人、财富、什么都失去了” 似乎勾起了对往日的回忆,吕布自嘲的笑了笑,转头看着张扬“但人活着不都要向前看吗?因为,至少我们还活着。” 张扬第一次从吕布脸上看到了忧伤;在以往,吕布都是给人的一种豪迈自信的存在,一时间他感觉到这个‘吕布’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在这个乱世的时代,没有人能扬言我明天还能活着,但我们相比哪些死去的人更加的幸运,不是吗?所以我们更应该努力的活着。 张扬似乎对吕布的话有些感触,点了点头。吕布笑着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以后,洛阳就是你的家,有我吕布的一天,就有你张扬的一天。”说完吕布起身离开了。 燕云铁骑四散坐落,但却暗中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连续一个月的奔波,他们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疲惫;反而更加体现出了一股坚毅与自信。 吕布回来见张可盈也是一个人坐在哪里走神,他怎么看就觉得这小丫头有些眼熟,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他自己都不确定,只是在脑海中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浮现。 吕布走近了,发现张可盈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在她的旁边在了块石头坐下;张可盈抬眼看了一眼吕布,也不吱声,只是把头埋的更深。吕布也知道她现在处于悲痛中,想了想让她静一静也好,于是起身往自己的部队方向而去。 张可盈本来看见吕布来她身边坐下,心中一暖,本想故作矜持,却不料吕布又起身离开了,心中更是委屈‘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张可盈才不需要你吕二虎的可怜’,越想越委屈,眼泪一下子就不争气的出来了。 吕布看见张可盈流眼泪了,不禁缓缓的摇了摇头“看来今天失去亲人对她的打击很深啊!”叹着气,慢慢的走向了自己的部队。 回到部队一清点人马,才发现今天的战绩是多的优秀,一百零八骑没有损失一骑,只是有几人受了一点的轻伤。休息了一夜,众人便启程往洛阳方向前行,现在上党城也丢了,并州已经没有可待之地了!只能绕路迂回洛阳。 第二卷东都洛阳048 惊魂未定的袁绍回到主营任然后怕不已,从未有过死亡离他这么近的感觉,刚刚手心都不禁捏出一把冷汗,于是回到主营连忙召开会议。 众人都被吕布的出现所震惊,一场会议全都对刚刚的事情避而不谈。众将士汇报了一下现在并州的情况,袁绍也是心不在焉;一旁的沮授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叹息。待将士汇报完毕,袁绍起身正要宣布散会,沮授找准机会连忙上前对袁绍进言道:“袁公且慢,吕布一事袁公可有对策乎?” 袁绍居高临下望着沮授,一脸的不高兴!沮授抬头看了一眼袁绍,心中稍一犹豫还是继续说“授观吕布今日一战已成气候,切不可放他回了洛阳,日后恐生祸患。授有一计可···” “好了,公与不必多虑,孤今日有些劳累,只想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改日再议吧。”袁绍说完也不等沮授回答,转身往帐外走了,留下沮授默默的摇头叹息。众将士也跟着起身离开,郭图经过沮授身边时冷笑的看了沮授一眼“不识好歹”。张合走在最后,拍了拍沮授肩膀,沮授所想他何尝不知?但是袁绍都不想打,他也是无能无力了“公与,走吧!”。失落的沮授看着张合,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现在并州已经基本拿下了!剩余的就是给并州做清场工作。袁绍草草的安排了一下,留下了审配、高干等人,自己连夜赶回了邺城。只有到了哪里他才能感觉到安全,不然恐怕夜里都不敢睡觉了! 吕布躺在清水河边,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望着缓缓流动的河水,心中不禁得意,今日一战超乎了他的预料,现在手中有了这一支骑兵,还怕天下不得?是的,此时的吕布心中很是膨胀。之前自己一直是被敌人压着打,现在是时候翻身碾压了!而且这还是自己亲手**出来的,这样的成绩怎么不让他得意?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好好的找曹阿瞒算算帐了。 为了安全起见,吕布命令所有人都身不卸甲,原地休息,随时准备迎战追兵。还特地派出一小队人马埋伏在几个必经要道放哨,一有情况立马撤退。现在可不是和袁绍一争长短的时候,待我回到洛阳,就是你十个袁绍都不是我吕布的对手了! 吕布等人在清水河待了一晚上,然而并没有发现追兵,吕布心里不由得有些扫兴,这袁绍就真的这样把我放了?袁绍你也太逊了吧!不过没有追兵也是好事,毕竟谁愿意一路逃回家啊? 收拾了东西,吕布带着大军往原路返回,一路经过了好几个山头,吕布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个角落就是伏兵,然后一下子跳出来把自己给一锅端了,那岂不是我吕布要阴沟里翻船啊? 就这样吕布大军一路前行数日,经过了长子县,发现里面没人守军,于是在县里停顿了几天,就怕袁绍反悔。不过最终还是让吕布失望了,袁绍那边并没有一点动静,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说袁绍已经回到邺城了。得到这消息吕布才算放下心来,看来袁绍是真的怕了!现在不用躲躲藏藏的了,终于可以大摇大摆的回洛阳了!哈哈!我噹里戈呛、噹里戈呛,我打得袁绍像只羊,哈哈。 吕布大军经过了长子县,来到朝歌,准备从朝歌沿黄河一路北上前往河内县,然后横渡黄河就是洛阳了。绕了一大圈终于要到家了,吕布心里泛起小小的激动。 现在正值9月,黄河水缓缓的流动着,还好水位不是很高,不然渡江都是一个问题,这个时代的小船可经不起折腾,一个大浪就可以打翻水里去。现在正值涨水季,水势汹涌了还真不敢赌运气。 大军沿着河岸一路前行数日,到了河内这天也渐渐的变得阴沉沉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吕布望了望天空,喃喃道“不会要下雨了吧?”吕布忙吩咐将士加快脚步,务必在下雨之前赶到河内港口,趁早还没涨水赶快渡江。 大军一路疾行,快要到达河内港口时大雨终于如期而至,可能是2个月没下雨的原因这场雨下得格外的猛。吕布骑着赤兔一路狂奔,在临近港口的时候赤兔却怎么也不肯向前走了,听在原地嘶鸣,任凭吕布如何催促它,它都只是在原地打转。 雨势还在变大,来不及多想,吕布连忙吩咐大军快速进入港口,找到船只准备渡江。吕布下马拍着赤兔的头“兄弟,你干嘛啊?这么大的雨你给我闹什么脾气啊?快,我们得赶快渡江,不然就回不去了”赤兔似乎听懂了吕布的意思,点了点头,嘶呼嘶呼的表达着什么,最终还是跟着吕布进了港口。 船只很快就准备好了,士兵们为了减轻负重,加快渡江时间,纷纷把自己的武器盔甲都丢在了港口,准备轻装渡江。还好船只够多,大军加上张扬的人马一共都是2千多人竟然都可以一起渡江。 上了船吕布一声令下,大军快速的往河对岸划去。 黄河这一段的河面很宽,但是水势是相对最平缓的,所以在这里修了一个港口。船只在雨中穿梭,大雨越下越大,似乎在宣示着他的主权,河岸四周都是灰蒙蒙一片,完全看不清两岸的情况。 吕布牵着赤兔蹲在船头,看着脚下滚滚的河水,心中一股恐惧油然而生。此时江面传来轰隆隆的响声,一道闪电而过,吕布看到了一生难忘的场景。 第二卷东都洛阳049 江面暴雨倾泻而下、狂风呼啸,一道闪电划过长空,只见黄河上游两米多高的洪水汹涌而至!宛如吞天噬地一般,所过之处草木皆毁。此时的吕布等人正行至江心,唯有拼命的向前划行。 奈何洪水速度之快,转眼之间就已临近眼前;不少士兵吓得慌不择路,有的直接跳船投江,胆小者更是呆若木鸡,心中已是万念俱灰!在大自然的威势面前,一切的努力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吕布心中也是大惊,且不讨论这洪水怎么来得这么及时,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活命。此时他的船只离江面还有十来丈,若是奋力一跃或可跳上江岸。这是速度与时间的赛跑,就算跳上了岸还得跑得比洪水快,不然一个江浪随时都可以把你卷回江里。 十丈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对一个正常人来说,要一跃十丈的距离还真的骇人听闻。就算是世界运动冠军都不敢挑战这个距离;可此时可又别无他法,唯有赌一下命运了。‘听说,人在生死危关之际,是可以爆发出人类无法想象的潜能的。希望,这是真的!’ 尽管心中惊骇不已,但此时的情况更是刻不容缓,每一分每一秒在这时就显得是那么的珍贵。只见吕布微一蹲身,一声大吼,奋力一跃,一道人影冲天而起,在大雨中穿梭如箭,直扑江面而去。 8丈、6丈、5丈、4丈。身影在快速的接近江岸,胜利就在眼前,吕布的心一下子激动不已‘看来天不亡我’。 此时的江面一片漆黑,加上狂风暴雨更是无法看清视线。正当吕布身影如箭一般飞向江岸之时,岸上远处一个身影缓缓站起,手中令旗一挥,如雨点一般的箭矢朝吕布迎面扑来,看着夜空中的吕布,沮授眼中寒光闪过‘吕布,今日,你必死。’ 三丈,距离岸边还有三丈,但是这三丈的距离就是死亡的鸿沟,让人觉得是那样的遥远。看见对岸箭矢飞来,吕布已知这次绝无身还,现在在空中无法借力,要躲避箭矢唯有下坠黄河。怎样都是死路一条!吕布的心一下子万念俱灰‘难道我吕布就要命葬于此了吗?不,我不甘心啊!’ 一支箭矢划破长空,终结了吕布心中的悔恨,看着插入身体的羽箭,吕布此时再也无能为力了!身体失去了惯性,缓缓地往江中坠下。扑通一声,身体栽入江中,洪水汹涌的覆盖了江面,江面再也没了吕布的身影。 岸上的沮授这才会心一笑,看了看身边的张合,微微的点了点头。事情终于解决了,有吕布的存在对袁公以后的霸业终究是了障碍。 张合收了弓,心中许些惋惜,一代枭雄就这样泯灭在了黄河之中。说实在的他是比较佩服吕布的,他心中一直有一个与吕布一较高低的想法,现在看来是无法实现了!可惜了、可惜! 掉入江中的吕布,思维渐渐的有些模糊,羽箭直入背心,使得他手脚有些麻木。随着水流身体一直在往江底沉,周围都是混黄的河水,完全不能视物。不知这样飘了多久,吕布感觉身体好像被生什么东西拉扯着,一直往一个方向游去。 不知过了多久,吕布感觉头一阵剧痛,痛得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双手抱着头部,感觉快要炸裂了一般!吕布的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 良久,疼痛在微微减轻,双眼充血的吕布这才缓缓的抬起头,只见自己正处于一间草屋之中。一个老者正在一旁煎药,见吕布醒来,看了吕布一眼“醒了?” 吕布微微的点了点头“嗯”然后打量着屋子,屋子很是简陋,泥土墙,屋里除了一张床,连一张桌子都没有。屋子的角落放着许多的渔网,可以看出这老者是一位渔夫。 “请问,这是那?” “朝歌”老者没有看吕布,只顾着煎药,似乎他不太愿意说话。 屋外面仍然下着大雨,也不知道这雨下了多久了!吕布也不自讨没趣,安静的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刚想下床这时一个穿着蓑衣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进屋见吕布醒了,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来到一旁取下斗笠,只见她还带着一丝巾面纱!完全看不清她的容颜。 脱了身上的蓑衣,女子轻盈的来到吕布床边坐下,吕布连忙往里面挪了挪,女子望着吕布一脸的错愕!不由得掩嘴一笑。 “你,感觉好些了吗?” “嗯,除了头感觉有点痛之外,都还好。”吕布被女子直勾勾的盯着略显窘迫。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女子还是柔情的看着他,轻声的问道。 “怎么办?”吕布茫然的看着女子“什么怎么办?哦,对了,你认识我吗?我,我是谁?我是谁?啊!头好痛,我到底是谁?啊!疼,疼,疼”越是回忆越是头疼的厉害,吕布不停的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不一会儿疼得整个人都卷缩在了床上。 女子见吕布这样痛苦,也是大惊,连忙起身去搀扶吕布,不料被吕布一推,娇弱的身体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他失忆了。” 女子惊愕的看着老者“失忆?”得知吕布失忆女子瞬间大失惊色“不,他不能失忆,他不可以失忆。怎么办?怎么办啊?竹翁,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求您救救他好吧?求您了。” 被称为竹翁的老者淡淡的看了一眼吕布“忆者,神也,神之所损,非药石可以解。”随后他又继续煎药“人有精气神之分,古书有云:寡欲以养精,寡言以养气,寡思以养神。他所得之症,或识旧物而得痊愈,或静养时日得以康复,皆凭天意。” 女子静静的听着,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现在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何不就让他过新的生活?这样他就能够永远的留在我身边了。可是……’女子望着床上痛苦的吕布‘可是我又能如何这般自私?’ 过了一会儿,雨停了,女子扶着吕布离开了草屋,两人朝北方渐渐远去。 “那人是谁?” “南阳,张机。” “哦,张机是谁?” “……” 第三卷剑指中原001 陉山脚下 “月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这都已经向北走了百多公里了。” “快喝你的水吧!哪来那么多问题,喝完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路边的一个茶棚里,任月儿不满的睁了一眼吕布。这个问题吕布一路上问了不下10遍,但任月儿都没有回答他,只让他跟着走就行了。 这一连数天的接触,二人都已经熟络了。一路上二人也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两人之间已经没了顾忌。 茶棚的人很少,说是茶棚其实就是给来往赶路的人提供饮水的地方。也不需要什么本钱,随便找几根木桩在路边搭一个棚子就行了。 此时这里也就几个南来北往的商人在歇脚。互相聊着最近发生的大事,比如什么袁绍又在打公孙瓒了啊!曹操和刘备又在掐架了啊之类的消息;有时候往往这些商人的消息才是最灵通的。 吕布此时也听得入神,总感觉这些事情和自己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任月儿在一旁安静的坐着,时不时的看吕布一眼,她珍惜着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因为她知道吕布不只是属于她的,吕布更应该属于这个时代。想着以后总有一天会分别,此时的每一分钟都显得如此的珍贵!哪怕只是安静的呆在他身边。 一阵马蹄声唤醒了思绪中的月儿,百十人的骑兵呼啸而过,扬起漫天的烟尘。 “诶,你们听说了吗?冀州军在打张燕了” “这我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晋城那边简直是惨不忍睹啊,听说到处都是尸体。” “诶,你说那边要是打起仗来,肯定需要马匹,我现在手上正好有十来匹,我想……” “算了吧!我劝你还是别去了,恐怕你钱没捞到,还把小命搭进去了,你们是不知道啊?现在张燕打红了眼,连老百姓都杀,你去了不等于送死啊!” 几人七嘴八舌的那里聊着天,月儿也带着吕布起身离开了。她要将吕布送回洛阳,就必须绕过袁绍的关口,专挑小路前行,尽量不与冀州军碰面。之前月儿计划的是一路北上,经晋城往襄桓过白马就可以到洛阳了。现在晋城在打仗看来只能从西河绕行了,这中间总归是不安全,还是早点赶路离开的好。 河内港口上次发大水已经被完全淹没,肯定不能渡江了,要想渡江就只能在白马港口打主意了。白马港,连接南北来往经商的必经之道,许多的商贩都会选择在这里停留或是渡江。任月儿就是想混进商船,看有没有机会渡江。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要是她们晚走几个时辰的话,就能与吕晓倩的搜寻队伍相遇了。张晓倩带着船队一路沿江而下,直到龙吟峡,再往前就是瀑布,无奈之下才放弃搜寻,折回洛阳。于是她们就这样刚好的错过!总归来说,还是这个时代信息不对称,发生在那晚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怎么回事。 话说那天傍晚,竹翁正在江边收网,好像有什么东西把网给缠住了,拉起来一看,居然是具尸体。这年头到处都是死人,从江中打捞起来尸体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正当竹翁准备将尸体扔回江里时,一旁的任月儿却是认出来吕布。大惊之下于是将吕布带回草屋,然而到了草屋吕布既然奇迹般有了气息,竹翁连忙几副药剂下去,才把吕布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任月儿当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吕布身中箭矢,这里又是袁绍的地盘,料想定是经过一场恶战,吕布军被击败,于是吕布才掉入江中。 这样一想,任月儿还哪敢在朝歌就留啊?于是连夜带着吕布离开了朝歌,一路北上,就算他袁绍在聪明,也肯定料想不到我们反其道而行之。 至于现在为什么要去洛阳,而洛阳还存不存在,有没有被袁绍一起吞并,她也不敢确定。但有一线希望总归是个希望,不是吗? 自从上次和吕布分别,对于他后来的事情都知道得甚少,一些消息都是道听途说的。只知道他后来组建了自己的军队,在兖州呆过一段时间,再后来就到了洛阳。在她看来,虽然吕布在她心中就是一位无人能比的盖世英雄,但过得却不怎么顺意。现在又遭逢袁绍重创,她的整颗芳心都在为他担忧。 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带他去洛阳看看,万一他一下子就恢复记忆了也说不定。‘也只能这样去碰一碰运气了’月儿看了看满是黄土的道路,打定主意就带着吕布朝西河郡方向而去。‘希望战火还没有烧到西河’ 虎牢关 百十人军中水手整齐站立,所有人都低着头,面如死灰。张辽在帐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沉着声禀报“大小姐,末将无能,主公……” “杀,全部给我杀了,我要你们又何用?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都拖出去斩了” 帐外百十人大惊,齐刷刷的单漆跪地“属下无能,属下该死,请大小姐息怒。” “妹妹,你这样也没用啊!就算把他们全杀了,相公还是没有消息不是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寻找,只要一天没见到相公的尸体,我就相信相公他一定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不争气的眼泪从严清莹的脸颊滑落。 现在吕布一下没了消息,军中就像群龙无首一般。所有的人都慌乱了,各种想法的人很多,在这个时候就只有她能站出来,也只能她站出来压住这股骚动,所以哪怕她内心在痛苦,在悲伤,她都必须挺住,吕布不在她就必须照顾好他的家业。因为,她是妻子! 严清莹用手抹了抹脸颊的泪珠“张将军,你继续带人寻找沿河两岸,在派人去下游打探,务必要把相公找回来。” “夫人,您放心,若寻不回将军,我张辽,提头来见” 帐内,吕晓倩披头散发,两眼红肿,神情恍惚,嘴里一直叨念着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明明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呜呜。是我害了你,吕哥哥,是我害了你。都怪我,怪我怪我怪我”念着念着突然发疯一般的抓自己的头发状若癫狂。 一旁的严清莹再次把她按住,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止不住的泪水再次滑落“没事的,这都不怪你,会没事的,相公一定会没事的。妹妹,你一定有振作起来啊…我,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我都不知道…”严清莹仰着头,尽量不让泪水涌出‘相公,你到底在哪里啊?’ 第三卷剑指中原002 “诶,月儿,你为什么总是带着个面巾啊?你不是说我们是旧识吗?来,取下来让我看看,说不定我一下子就想起以前的事来也不一定哦。” 说着吕布真伸手去摘,却被月儿一个轻盈的转身给躲开了。 “没正经,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哦。”月儿站的远远的,蹙着秀额叉着腰,佯怒的样子甚是可人。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吕布差点没把持住。 “好好好,不看不看,嘿嘿”吕布耍着无赖,又跟了上去,二人并肩而行,看着月儿的侧脸吕布若有所思。 “你说,你这么漂亮,不会是我老婆吧?” “你瞎说什么呀!”月儿脸颊微红,心中却是悸动。“你再胡说,我可真生气了哦”说着月儿就开心的小跑开,不在理会吕布。 吕布望着月儿纤柔背影,喃喃自语“是真的,真的有哪种感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像烙印在生命里的印记一般的熟悉” “我们,也许在哪里见过。” 月儿翻了翻白眼“好了,我的吕大官人,您要是再不走快点,今晚我们就得露宿野外了啦”月儿背着手,开心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就像下凡尘世间的仙子,留给吕布一道美丽的背影。 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任月儿之前那股兴奋劲儿已经没了,开始了不断的抱怨。 “这袁绍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打什么张燕嘛,害得我要走这么远的山路,我脚都走疼了……”任月儿董着嘴,一边走一边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吕布爬上一块大石头看了看“快了,翻过这座山就应该是牛马镇了”。 “哎哟,嘶~” “你怎么了?”吕布刚刚说完只听见身后一声惊呼,连忙跳下大石,跑到任月儿身边,看了看被树枝划破的裸脚。 任月儿委屈的董着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吕布检查了一下伤势,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看着任月儿的样子,吕布忍不住一笑,于是转身背对着她蹲下。 “你干嘛”任月儿小脸微红。 “背你啊!不然你想露宿野外啊?”见任月儿还在犹豫,吕布补充道“我跟你说,这山中可是有老虎的。你在不快点,我丢下你不管了哈”任月儿一听老虎,连忙趴在了吕布背上,紧紧的搂住吕布的脖子。 于是吕布就这样背着她在林中穿梭。 “喂,你能不能勒轻一点,我出不了气了。” “快跑快跑,老虎来啦,嘻嘻。” 虎牢关 凌云身穿战甲,腰佩宝剑,一脸风尘仆仆的赶回军营,直奔吕晓倩营帐,正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严清莹,凌云抱了抱拳疑惑的看着严清盈“大小姐她……?” 严清莹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出声“倩儿刚刚睡着,她都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让她休息一会儿。” 凌云点了点头,于是跟着严清莹来到了主营。“夫人,宛城已经拿下了,张秀同意归降。只是其间有些问题需要晓倩处理,您看?” “凌将军大捷,我本该设宴为将军庆功,然现在军中也诸多不便,还望将军莫怪。至于宛城之事,将军可与陈宫商议行事,多得几日,妹妹自会去处理。”严清莹虽然表现的比较淡定,但内心也是一团糟,只能先把事情压下来在说。 “诺” 吕布与任月儿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目的地,到了路口一看这里却不是牛马镇,而是戚家村。不过总归看到了人烟,任月儿一下子开心得不得了,对于女孩子来说,没人会愿意露宿野外的。 “好啦好啦,到了到了,快点放我下来。”任月儿在吕布背上急忙拍着吕布的宽肩。 “哎,小心伤口。” “哎呀,没事的啦。快看,这里好热闹啊。”吕布刚一放下她,她就蹦蹦跳跳往镇子里面跑。“这才半天啊?完全判若两人嘛!”吕布在后面无力的摇了摇头,也跟了进去。 镇子里面似乎在举办什么宴会,到处都是灯火通明,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喜庆的唱歌跳舞,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欧~!远方来的客人,欢迎您。今天正好是我们村长的千金出嫁的好日子,来来来,快来吃点烤肉,喝上两杯。”吕布二人刚一进村子,一个身穿异族服饰的男子欢笑的迎了上来。 “出嫁?好啊好啊,新娘子在哪里,我要看新娘子。” “月儿”吕布拉了拉四处张望的任月儿,然后对异族男子歉意的笑道“这位兄台莫怪,在下的朋友只是有些好奇,并无冒犯之意。” “喔~呵呵!无妨无妨,远方的客人您客气了。其实呢,要见新娘,也无非不可。”男子高深的笑了笑“只要你能答对问题,就可以见新娘子”。 哦?还有这样的规矩!吕布哑然失笑,倒是任月儿来了兴致,连忙问道“什么问题,什么问题,我来答我来答。” “哈哈,不急不急,二位请先入座。” 男子给吕布二人安排了一个靠东边的位置坐下,一边叫人端上来酒菜,一边给二人解释。 “在我们这里有一个规矩,那就是,要是客人想见新娘子呢,就必须回答上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由新娘子亲自出题,所以,二位能否见到新娘子,还要看二位的本事了啊。哈哈。” “好啊好啊,快叫新娘子出来,我来回答,我来回答。嘻嘻!”任月儿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看得吕布直摇头。 男子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对在场的村民扬了扬手“哈哈,大家安静一下,给大伙儿介绍一下,这二位是远方来的客人,她们要回答新娘子的问题,你们说好不好啊?” “好~”在场的村民都欢笑的答应。 “哈哈,好,那我这就去把新娘子请出来。” 不一会儿,新娘子就披着红盖头盈盈的走了出来。这时场面的欢呼声络络不绝,热闹的气氛高涨。任月儿羡慕的看着出嫁的新娘子‘何时我也能有她这般幸运,该多好啊’。 “新娘子到!哈哈,来来来,新娘子坐这里。” 待新娘子入座,大家都好奇的望着,想看看新娘子到底会出什么样的题目。 “好了,新娘子现在要出题了,二位客人可要听好了哈。” 吕布在一边看的仔细,这女子行止端庄,想必也是大家闺秀,她该不会要出一句诗词让我们对吧?吕布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盯着月儿笑。月儿也不示弱,挑了个眼神‘这难不倒我’。 场面片刻间安静了下来,只见新娘子微微行了个侧身礼仪,朱唇轻启“二位客人远道而来,小女子感激不尽。今逢月圆之夜,小女子就问二位一个小问题便是,若能答出,便算过关。” “嗯嗯,你问吧!我来回答。”此时的月儿完全就是一个好奇宝宝,两手托腮,眼睛一眨一眨的注视着新娘子。 “自古月圆触相思,有情佳人共此时。相传若是在月圆之夜许出自己对爱的心愿,便能得到来自月神的祝福。所以,小女子的问题便是:你们心目中最爱的人是谁?” 任月儿表情一愣,眨了眨眼睛,不自觉的转头看向吕布。然而吕布也正好望着她,吓得任月儿一下就把头缩了回去,心中的小鹿蹦蹦直跳。此时的任月儿面红耳赤,娇艳欲滴,完全没了刚才的活泼。 新娘子虽然盖着盖头,但二人的表情她也才得七八分。不由得轻轻一笑“答案已经有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完新娘子轻轻的揭开了头上的红盖头。 第三卷剑指中原003 新娘子取下盖头,全场一阵欢呼,喜庆的锣鼓响起,村民们结伴的在场地中央跳着舞蹈。 只有任月儿还端坐在那里面红耳赤,不知所措。新娘子敬了吕布二人一杯,就带着笑意回了房间。 场面一度的热浪高涨,只有吕布二人显得最安静,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任月儿最终还是红着脸鼓起勇气拉着吕布的手“我们去跳舞吧!”但一对碧眼却不敢直视吕布。 吕布失去记忆,到没有这些尴尬,只是看任月儿可人的模样,看得有些痴了。 “走啦,呆子。”见吕布还傻傻的望着她,她心中小鹿跳得更加厉害了,急得她一跺脚拉着吕布就进了舞池。 村民的舞蹈也很简单,就是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一边转圈一边跳舞。二人的加入村民们自是欢迎,很快任月儿就开心的和大家跳在了一起。看着月儿欢快的样子,吕布心中一股莫名的欣慰。 “哟?这里有喜事,怎么也不叫老子来庆祝一下啊?” 正当大家欢声笑语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出,场面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只见三个大汉走进了村子,看穿着应该是所属冀州军,主事的男子于是连忙赔笑的迎么上去。 “欢迎欢迎,欢迎三位客人的到来。我们这里正……” “去你妈的,少给老子废话,快叫新娘子出来陪老子喝酒。”为首的大汉一把将男子踢翻在地,在吕布刚刚的位置坐下。 男子从地上爬起身,连忙上前赔笑“三位官爷,我们这有规矩,要见新娘子……” “他妈的,规矩?你给老子说规矩?”说着为首的大汉起身一把提起男子扔在地上,上去就是拳打脚踢。 “哈哈,打,使劲的打”另外两个大汉坐在桌上,一边吃着烤羊腿,一边大笑的看好戏,不时口中还叫好。 舞池中的吕布皱了皱眉头,正要上前,却被任月儿拉住了手。月儿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现在她们正在袁绍的地盘,这三人又是冀州军,万一暴露了吕布的行踪,她二人恐怕走不出并州了。 看着男子在地上被打得满地打滚,吕布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心中的怒火正在慢慢燃烧,正当他准备出手时,一个身影健步如飞的进场。 接下来只见一男子提着大汉一甩,大汉就倒飞了出去,正好砸中远处的酒桌。 另外两个大汉见状连忙上前发难,却不敌男子三拳两脚便躺在地上打滚。男子皱着眉一个箭步从地上提起为首的大汉“你们是谁的部队?为何在此胡作非为?难道不怕军法处置?” “张张张将军?张将军饶命啊!张将军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吧!”大汉一看清来人立刻吓得腿软发抖,连呼饶命。另外两人一听是张合,也是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磕头求饶。 “说,你们是谁的部队?谁允许你们这么欺压百姓的?”刚刚一幕张合全程都看在眼里,心中愤怒不已。 “张将军饶命,饶命啊,我们,我们嫡庶二公子管辖,这,这,这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将军饶命啊,饶命啊。” “二公子治军甚严,怎会教唆尔等如此放肆?”另一个声音再次从角落传出,沮授也走了出来。 “沮沮沮大人,小人不敢说谎啊!小人的却归属二公子所管,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说。”张合皱着剑眉喝声问道。 “而且,而且这也是二公子让我们这样做的……” “你胡说。”张合大喝一声,愤怒的将大汉摔倒在地,上去就是一脚踩在胸口。“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一脚踢死你?” “将将将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一摊水流从大汉裤裆流出,大汉吓得已经语无伦次了。张合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大汉别再腰上的令牌,于是伸手一抓。 ‘显雍召令’四个大字赫然就在令牌上。张合看了看沮授,沮授也是不敢相信,他们一直追随的二公子,居然是这样的昏君。 “将军,将军我们是得二公子令,去邺城调兵的,只是路过这里,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 张合深吸了口气,失望的抬开了脚“滚” 大汉连忙爬起,带着另外两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沮授一直是阴沉着脸,看得出他对二公子的做法也是愤怒不已。然而更多的是失望! “吕布,你现在该出来了吧?”张合望着人群中,淡淡的说来一句。 ‘不好,他认识吕哥哥,怎么办?他又是袁绍的将领,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月儿心中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紧紧的抓着吕布的手,生怕这些人把吕布从她身边夺走了。 “吕布?吕布是谁?”吕布疑惑的看着月儿,这时的月儿恨不得找个角落把他藏起来,他却还傻傻的问吕布是谁。月儿悄悄的上前一步,把吕布护在了身后。 “你……是说我吗?”吕布看着张合盯着他,他心中疑惑不已“我是吕二虎,不是你说的吕布。” 张合嘴角一冷笑,几个健步就来到吕布身边,伸手就是一拳。张合的突然发难让吕布大吃一惊,眼看张合的拳头就到击中挡在身前的任月儿,任月儿吓得直把眼睛闭上,但仍然挡在吕布前面。猝不及防的吕布连忙将任月儿一把搂在怀里,一个侧身,反手就是一拳击在了张合的拳头上,直接把张合击退了好几步。 “哼,怎么?不装了?” “不是,我真不认识你们说的吕布,我确实叫吕二虎啊!” 怀中的任月儿见自己没被打中,心中也是怕怕,但她还是看出对面并没有恶意。连忙替吕布解释“他失忆了。” “失忆?”张合疑惑的望了望沮授,沮授也是一脸茫然。 “他真的失忆了,你们~不要伤害他。”说完她又挡在了吕布身边。 “失忆?难道是掉入水中后……”张合若有所思的看着吕布,吕布表现得一脸茫然,看来的确是失忆了。这样看来,他失忆还是自己造成的了。现在我二人也是带罪之身,虽然各为其主,但也没必要和他较劲。再者从刚刚的情况来看,我也未必是他对手,何不两不招惹。 打定主意的张合转身朝沮授走去。 主事的男子连忙上前道谢“多谢大侠,哦不,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今夜已经夜深,这里方圆十里是没有人家的,将军如若不嫌弃,何不在鄙舍休息一日再走?” 张合点了点头,与沮授都觉得这样也好,夜晚赶山路也是不方便,于是二人又座回刚刚的位置。原来二人比吕布还先到来,只是在角落没出声,然而月儿又不认识他们,自然就没有发现。 待张合入座,男子又来邀请吕布二人入座,任月儿也看了吕布一眼,现在既然没有危险,不如静观其变得好,于是也坐回了原位置。 经过刚刚的事件,大家也没了庆祝的心情,纷纷回家休息去了。男子也安排着人带吕布张合等人去住宿,场中很快也就空无一人了。 第三卷剑指中原004 《推荐背景音乐:风居住的街道》 戚家村处于群山之中,属于一个比较古老的村落。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羌族居民,他们世世代代都守护着这个小山村,大家平时很少与外界接触,基本就是靠农耕种植生活。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们躲避了战火的牵连,在这个乱世,算得上是一片世外桃源了。这里的村民都纯洁而朴实,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夜晚很静,能听见蟋蟀的鸣叫,入秋的夜晚带着丝丝凉意,时不时的从谁家传来几声犬吠,夜幕下的戚家村显得是那样的祥和、平静。 “吕大哥,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关好房门,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在夜空下漫步,谁也没有说话,细细享受着这份宁静。晚风吹过,月儿抱了抱双肩,一件衣服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肩上,月儿回首望着身后的吕布微微一笑。 “今天听这里的村民说,村头有一颗古树,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月儿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喃喃自语。吕布微微点头,二人相拥朝村头而去。 古树座落在村头,盘岩的躯干透漏着岁月的沧桑,树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红布条。看上去年代有些久远,有的布条都已经褪色,完全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任月儿虔诚的站在树下,双手合十,月光下的身影是那样的迷人,宛如一副美丽的画卷,让人不敢产生一丝的亵渎想法。一道微风吹过,轻抚着月儿的秀发,脸上的丝巾迎风摆动,一个不慎,丝巾一端竟滑落面颊,露出来她那绝美的容颜。 “蝉儿?” 吕布看得痴迷,一张熟悉的容颜涌入脑海,喃喃的唤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名字。曾经是那样的熟悉,哪怕时隔千年,我仍然记得你的容颜。 貂蝉,羁绊了一生的宿命,我仍然无法将你忘记。 貂蝉也是傻傻的望着吕布,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忘记了一切,但却还记得我……。 两人就这样傻傻的对望,时间,似乎已经停留在这一刻。 直到,一只羽箭的飞来! 它穿透了貂蝉的身体,更击碎了――吕布的心。 “不~~~” 鲜血,在月光下缓缓显得那样的娇艳,宛如,恶魔在微笑。 不可置信的看着怀中的人儿,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更像是上天给他开的一个玩笑。 “吕大哥,我很高兴,你还记得婵儿。婵儿真的很高兴” 眼泪滑落在空中,晶莹,透彻!这是感动与欣慰,本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一切,但见到他的那一刻,自己还是深陷得无法自拔!就像飞蛾扑火般的着迷。 貂蝉努力的伸着手去触摸吕布的脸“你知道,婵儿刚刚许了个什么愿吗?”貂蝉苍白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婵儿,多想,永远和,和吕大哥,在,在,一起……” 玉手无力的垂下,娇弱的生命消散在夜空之中。 “二公子有令,这所有人,杀无赦。” 瞬间,整个村子燃起了熊熊大火,哭喊声四起,村民们四散逃走,冀州军宛如死神一般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对于身后地域一般的场景,吕布置若盲闻,他只是傻傻的看着怀中的人儿。他无法理解上天将婵儿送到他身边,却又无情的将她夺走,这到底是为什么?只是想向我吕布宣誓主权吗? “你就是吕布?” 蒋奇骑在战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吕布,嘴角发出不屑的冷笑“哼,原来也只是个山莽村夫嘛!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人物呢!害得我要带这么多的人来!真不知道高览是干什么吃的。” “不过,你不用怕,等老子把你抓回去,好慢慢的折磨你。哈哈哈哈哈……” 蒋奇得意的笑了一会儿,见吕布还是无动于衷,只是抱着那个死女人一动不动,心中一股被无视的怒火燃烧。 “找死,居然敢无视我。” 蒋奇一拉缰绳,身下的战马扬起马蹄踩向吕布头颅。 只见马蹄快要踢中吕布时,吕布一个反手抓住了马脚,手用力一扬,蒋奇连人带马飞向了空中。 吕布轻轻的将貂蝉的尸体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在放一个心爱的玻璃瓶一样!爱恋、不舍、与珍惜。 蒋奇的军士一见自己的长官被甩飞,连忙举着长枪刺向吕布后背。 吕布又一个反手一抄,数把长枪被硬生生的折断。随之,吕布转身大手一挥,掐住一个士兵的脖子,将他举在空中。吕布抬着血红的双眼望着士兵,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愤怒,而是绝望,对生命的绝望,对一切生命的绝望。 “你们,都该死。” 吕布大手一捏,在手中针扎的士兵没了气息。随后他望向了其他人,却没人敢注视他的眼睛,因为他现在才是魔鬼,真正的魔鬼。 是的,所有人都害怕了,包括刚刚不可一世的大将,蒋奇。哪怕他沙场经战多年,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死亡般的眼神。 这时,吕布,动了。 鬼愧一般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他用双手收割着一条条生命。是的,赤手空拳的杀人,看得蒋奇目睁口呆。 “鬼,这是鬼,鬼啊……” 吓得六神无主的蒋奇转身就跑,然而还没跑出十步,一只血手穿透了他的胸膛!结束了他遗憾的人生。 “呃啊啊啊……” 吕布一声巨吼,双手一用力,直接将蒋奇身体撕成了两半。 鲜血染红夜空,在皎白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是哪样的凄凉!十多条人命全部支离破碎,无一全尸。 剩下的士兵那还敢和这恶魔在一起啊?全部没命的往村子里面跑去。 吕布一转身也扑向了村子。 “全部,都得死。” 第三卷剑指中原005 戚家村,惨烈的杀戮过后,留下了遍地的尸体!全村113口人无一幸免。 张合沮授持剑远远的望着吕布,刚刚吕布疯狂的一幕,二人也是看在眼里,徒手撕了千多名冀州军,竟没有一个人逃脱!村里村外全是散落的肢体。刺鼻的血腥味霓漫在空中,整个村子宛如人间炼狱。 吕布就这样傻傻的跪在貂蝉身边,一动不动,和刚刚的疯狂完全判若两人。 天空,下起了小雨,吕布抬头任凭雨点拍打在自己的脸上,泪水夹杂着雨水从面颊滑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知,只是未到伤心处。过了良久,吕布才缓缓的抱起貂蝉,渐渐的隐没在了夜空之中。 张合茫然的看着四周“我们还回去吗?” 沮授失望的摇了摇头,也摇摇晃晃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杏城,袁谭一脸阴沉的看着回来禀报的探子“一千二百人,居然全军覆没了?对方还只是一堆山野村夫,你,倒是给我一个解释啊?” 跪在下面的探子汗如雨下“禀,禀大公子,属下所言千真万确,是属下躲在角落亲眼所见,那吕布……” 探子还没说完,一把剑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袁谭冷漠的拔出宝剑,扔在地上“哼,妖言惑众,手撕活人,你当那吕布是神?” 逢纪挥手让侍卫将尸体抬出去“这次没能把沮授弄死,实在可惜。本还想借此机会剪掉二公子那边的羽翼,现在看来,得另想它法了。” “哼,我既能说动父亲通缉沮授,就能治他于死地。一个穷书生,还能上天不成?” “不过二公子那边?” “他?哼哼,他被父亲派去对付公孙瓒,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行动。” “这吕布现在晋阳郡内,我们若是捉住了他,把他献给袁公,想必对大公子提升地位有大大的帮助啊。” 袁谭得意的笑了笑“好,就这么办,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二人相视一笑,仿佛早已胜劵在握一般。 距戚家村三十里地的一处湖边,吕布静静的靠在墓碑上,两眼无神的望着湖水。 一个月以来的点点滴滴都不断的在他脑海中回映! …… “诶,月儿,你为什么总是带着个面巾啊?你不是说我们是旧识吗?来,取下来让我看看,说不定我一下子就想起以前的事来也不一定哦。” 说着吕布真伸手去摘,却被月儿一个轻盈的转身给躲开了。 “没正经,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哦。”月儿站的远远的,蹙着秀额叉着腰,佯怒的样子甚是可人。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吕布差点没把持住。 “好好好,不看不看,嘿嘿”吕布耍着无赖,又跟了上去,二人并肩而行,看着月儿的侧脸吕布若有所思。 “你说,你这么漂亮,不会是我老婆吧?” “你瞎说什么呀!”月儿脸颊微红,心中却是悸动。“你再胡说,我可真生气了哦”说着月儿就开心的小跑开,不在理会吕布。 吕布望着月儿纤柔背影,喃喃自语“是真的,真的有哪种感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像烙印在生命里的印记一般的熟悉” “我们,也许在哪里见过。” 月儿翻了翻白眼“好了,我的吕大官人,您要是再不走快点,今晚我们就得露宿野外了啦”月儿背着手,开心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就像下凡尘世间的仙子,留给吕布一道美丽的背影。 …… “哎哟,嘶~” “你怎么了?”吕布刚刚说完只听见身后一声惊呼,连忙跳下大石,跑到任月儿身边,看了看被树枝划破的裸脚。 任月儿委屈的董着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吕布检查了一下伤势,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看着任月儿的样子,吕布忍不住一笑,于是转身背对着她蹲下。 “你干嘛”任月儿小脸微红。 “背你啊!不然你想露宿野外啊?”见任月儿还在犹豫,吕布补充道“我跟你说,这山中可是有老虎的。你在不快点,我丢下你不管了哈”任月儿一听老虎,连忙趴在了吕布背上,紧紧的搂住吕布的脖子。 于是吕布就这样背着她在林中穿梭。 “喂,你能不能勒轻一点,我出不了气了。” “快跑快跑,老虎来啦,嘻嘻。” …… “二位客人远道而来,小女子感激不尽。今逢月圆之夜,小女子就问二位一个小问题便是,若能答出,便算过关。” “嗯嗯,你问吧!我来回答。”此时的月儿完全就是一个好奇宝宝,两手托腮,眼睛一眨一眨的注视着新娘子。 “自古月圆触相思,有情佳人共此时。相传若是在月圆之夜许出自己对爱的心愿,便能得到来自月神的祝福。所以,小女子的问题便是:你们心目中最爱的人是谁?” 任月儿表情一愣,眨了眨眼睛,不自觉的转头看向吕布。然而吕布也正好望着她,吓得任月儿一下就把头缩了回去,心中的小鹿蹦蹦直跳。此时的任月儿面红耳赤,娇艳欲滴,完全没了刚才的活泼。 …… 张合嘴角一冷笑,几个健步就来到吕布身边,伸手就是一拳。张合的突然发难让吕布大吃一惊,眼看张合的拳头就到击中挡在身前的任月儿,任月儿吓得直把眼睛闭上,但仍然挡在吕布前面。猝不及防的吕布连忙将任月儿一把搂在怀里,一个侧身,反手就是一拳击在了张合的拳头上,直接把张合击退了好几步。 “哼,怎么?不装了?” “不是,我真不认识你们说的吕布,我确实叫吕二虎啊!” 怀中的任月儿见自己没被打中,心中也是怕怕,但她还是看出对面并没有恶意。连忙替吕布解释“他失忆了。” “失忆?”张合疑惑的望了望沮授,沮授也是一脸茫然。 “他真的失忆了,你们~不要伤害他。”说完她又挡在了吕布身边。 ……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当貂蝉陨落的那一刻,他的心真的痛了,痛得让人无法呼吸,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是前世的吕布对貂蝉那痛彻心扉的爱。 “婵儿,伤害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声音很轻,但却透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坚定!像是对爱的人的誓言,也像是在喃喃自语。 碧波荡漾,湖水激起层层微波,从远处传来沉闷的马蹄声,一群人影正快速的往这边驶来。 “大哥,这样跑不掉的,我们分开跑。” “好,你往东我往北。” 只见那群人瞬间分做两队,其中一队正巧驶向了吕布这边。这些人似乎在逃命,每个人身上都挂着伤,但却透漏着一股子彪悍。 这队人很快就从吕布身边驶过,紧接着后面的追兵也赶了上来,这些追兵赫然就是――冀州军。 然而就在冀州军也快要路过吕布身边时,吕布动了。 只见吕布一个箭步迅速接近为首骑兵,抬手就是一拳击中马头,战马瞬间侧飞出去。随之吕布一把抓住掉下战马的骑兵,另一手抓住骑兵持刀的手臂,用力一扯,骑兵手臂硬生生的被吕布扯断。 吕布扔掉疼得死去活来的骑兵,拿着手中的大刀,缓缓转身看着身后惊愕的冀州军。 是的,冀州军傻眼了!这活生生的将人手臂扯断,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怎么突然跳出这样一个猛人?所有的追兵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大胆狂徒,你竟敢和我们冀州军作对,识相的赶快滚。” “冀州军?都该死。” 没等冀州军反应,吕布就展开了杀戮,大刀在吕布手中变幻莫测,每出一刀就是一条生命的陨落。瞬间冀州军就哀嚎遍野,根本就无吕布一合之敌!然而吕布却虎入羊群,疯狂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很快,百十名冀州军死伤殆尽,剩下三人吓得转身骑马就跑,然而还没跑出百步,三支羽箭同时飞出,逃跑的三人皆中箭身亡。 “好箭法!神技啊,神技” “哦,在下张燕,多谢兄台仗义相救,不知兄台尊姓大名?竟有如此超人武艺?” “我没打算救你们!”吕布扔下手中的大刀,落寞的转身走向貂蝉的坟墓。 “你是张燕?”突然吕布转身问向身前的大汉。 “对,鄙人张燕,字元安,还未请教兄台?” “张燕,张燕,那这里是?”吕布并没有回答张燕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张燕也不会生气,笑了笑“此处便是常山” “你们不是在晋阳吗?” “说来惭愧,我们中了袁谭的奸计,晋阳城丢了,现在我们只能在常山、中山境内活动了” 张燕见吕布又不说话了,于是连忙热情邀请“兄台能为我们解除追兵,张燕感激不尽,还请兄台赏脸移驾鄙寨,好让张燕以进地主之谊。” 吕布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墓碑发愣。 张燕也是明白人,见坟是新立的,也猜的十七八九“看来兄台也是性情中人,兄台请放心,我这回去立马安排人来守坟,在常山不是燕自夸,就算是袁绍他亲自来,也奈何不了我。” 吕布闭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婵儿,现在天下未平,四海动乱,还有很多的事需要我去处理。吕大哥不得不以大局为重,希望你能理解吕大哥的苦衷。吕大哥在此向你诚若,一定会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到时候吕大哥再来陪你可好?’ 张燕见吕布闭目一动不动,知道他在考虑,也不急出声,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良久,吕布才转身对张燕抱了抱拳“多谢,请。” 张燕大喜,连忙让路“请。” 第三卷剑指中原006 常山,地势复杂,山路盘曲,丛林覆盖面积高达70%,一不小心就会迷路,因此不利于大规模的进军,这才给了张燕喘息的机会。 张燕等人常年在这一带活动,对这里自是了如指掌。吕布随张燕一路沿着山道盘曲而上,不一会儿,一个庞大的山寨出现在了眼前。 忠义堂 “来来来,壮士快请上座”一进家门,张燕就热情的招呼吕布入座。 “来人,上茶。”这茶可是真的茶叶,在这个时代,茶叶是相当的珍贵之物了!非王侯将相而不可得。吕布一来,张燕就如此热情,可见张燕对吕布的重视了。 待茶水上来,二人相敬而饮,一番寒暄之后,张燕切入了正题。 “壮士武艺超群,何不留下来助燕一臂之力?现今逢乱世,天下民不聊生,燕虽才疏学浅,但愿为天下苍生尽余生之力。壮士若是助我功成,他日我二人共辅天下,岂不痛哉?” 吕布为难的拱了拱手“布,虽有报国之心,奈何洛阳已有家业。张将军盛情,恕吕布难以从之。” 洛阳?吕布?张燕瞬间大惊,感情自己接回来的人就是昔日在上党,以百十铁骑,横扫袁绍数万大军,把袁绍吓得屁滚尿流的吕布啊?于是连忙起坐,急行至吕布身前拜服在地。 “燕有眼不识泰山,妄在公面前谈论天下。望公不计前嫌,收燕于帐下,张燕将誓死追随公之左右。” 局势转变太快,吕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是……要投靠我吗?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啊!我还什么都没做啊! 却不知吕布上党一战,张燕已设为偶像,现又逢被袁绍所败,已是走投无路。此刻见得吕布,还哪敢傲居?连忙表明心意,请求吕布收留了。 吕布上前扶起张燕“燕兄不必多礼,吕布不过一介武夫,谈不得为天下苍生谋福,天下太平还需与各位将军共同努力,而非吕布一己之功可以成事。” 张燕皆大欢喜,连忙叫人取来军印“这是军印,主公权且收下,燕初逢大败,现退守常山,军士剩余甚少,唯有甲兵万余,骑兵过千!还望公不嫌弃。” “燕兄既然不嫌弃布之势弱,肯助布一臂之力,布感激之至,你我二人何来君臣之分?当以兄弟相称如何?” 张燕大喜“全凭主公之意” “兄之年长,吕布当为其弟,以后唤布名讳即可。” 张燕大惊“万万不可,你我当属君臣,燕何德敢直呼主公名讳?此事万万不可” 想不到古人对辈分看得这么重,吕布只能无奈的说道“那好吧!你我二人以后就有平辈论交,不分大小如何?”吕布见张燕还是不肯,于是果断道“好了,就这样决定了,燕兄不必多言。”张燕只能无奈应了。 见张燕同意,于是吕布又将军印推了回去“军印燕兄先替布收着,待回得洛阳,在交印不迟。只是布想听听现在并州的局势如何?” 张燕请吕布上座,自己坐在了吕布的下首,想了想,有些尴尬。 “并州现在基本已被袁绍占领,唯有常山、中山二郡还得以幸存,中山郡由舍弟孙经总领,储兵4万余人,是目前我们黑山军的主力,这次我们下山就是想突围去中山求援,却不想又被冀州军给逼了回来。再者就是于毒、白绕等人也拥兵万余活动在冀州各处。可惜现在都已经失去联络,不知去向。” 吕布日有所思“那袁绍那边情况怎么样?” “袁绍没在并州,总领并州的现在是袁谭,储兵十万余人,加上之前王当投降带过去的5万人,现在冀州军总共有十五万兵马。” “王当?” “唉,说来惭愧,我本与王当共治晋阳,怎料,他贪图美色,在关键时刻竟然举兵倒戈。晋阳城一战,我的七万军士死伤殆尽,不得不撤退常山以求自保。这都怪燕识人不淑,交友不慎啊!”张燕说得失望不已,看来兄弟的反水,对他的打击非常之大啊! 吕布也是暗自叹息,十五万的黑山军,竟然被十万冀州军不费吹灰之力就瓦解掉了,卓实可惜。黑山军虽然人数众多,号称拥有百万之众,但是光是统领就有一百多人,大者如张燕、王当之流拥兵数万,小者如于毒、白绕之流领兵数千,并且都各自为战,分散在各处,这如何是袁绍冀州军的对手啊! 突然吕布想到一件事,眼神一下变得凌冽“那袁熙现在可在并州?” “袁熙?袁熙在月前已经被袁绍派去南皮对付公孙瓒了,现在不在并州。” “月前?公孙瓒?怎么回事?那戚家村的事怎么回事?” 吕布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张燕听后若有所思“袁谭善用疑心之计,他之前还造谣说我黑山军四处杀掠百姓,然而袁熙、袁谭又素来不和,如此看来,袁熙屠村恐也另有隐情。” ‘不管你是谁,袁家的人,都该死。’ 一股杀伐的气息,无声的从吕布身上涌出,使得在座的张燕都是一惊‘好强的杀气’。 浓烈的杀气惊得张燕也不敢出声,过了一会儿待吕布情绪稍微稳定,张燕才起身对吕布笑着抱拳“今日在湖边燕见主公无称手兵刃,恕燕斗胆献上一宝,还望主公笑纳。” 见张燕还是改不了口,吕布也不在强调,随他叫吧!几百年的思想,岂是一下子就能改的过来的? 说着张燕对身边的侍从吩咐道“去将我库房宝箱取来。” “诺”侍从离去。不一会儿,只见两壮汉抬着一只铁箱子走了进来。 张燕笑着走到箱子前面,对吕布拱了拱手“主公,此乃我早些年偶然所得玄铁一块,重二百三十斤有余。若是用他来打造武器一把,必是不错神兵,今献与主公。” 随后张燕将箱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块硕大的铁矿石,矿石乌黑发亮,一看就是上品。这铁矿石密度比一般的石头要高,更加的坚硬,普通的火焰根本无法溶解,虽然是宝物,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制炼的。 吕布看着矿石,虽然心中欣喜,但却微微叹息,如此宝物,却无法使用,可惜,可惜。 张燕也看出来吕布心中的担忧,于是自信一笑“主公莫不是叹息虽有宝物,却无良才乎?” “是啊,可惜了。这天下要炼制它的人恐也寥寥无几。” “燕虽不才,这寥寥无几之人,燕倒是认识其一。”张燕笑着对吕布拱了拱手。 “哦?何人?”一下子吕布来了兴趣,难不成是干将、莫邪在世? 张燕神秘的笑了笑“此人现正隐居常山断天涯,姓蒲,名元” 蒲元?蒲元神刀?削铁如泥?八个大字瞬间出现在吕布脑海中。 蒲元,汉末时期的刀神,铸刀技艺精湛,他掌握了用优良水质对刀件进行了恰到好处的“淬火",并且他在打造过程中熟练运用了”百炼钢“工艺。 相传,曾为诸葛亮铸刀三千口,刀成,以竹筒密铁珠满中,举刀断之,铁珠皆被切成两半,称绝当世,因曰神刀。 “蒲元?当真是蒲元?”吕布心种猛然激动,当世刀神,神话般的人物,就在自己眼前,吕布还如何能淡定。多少人想求他一刀而不得,一般这样的人物都性情古怪,他能为自己铸刀吗?吕布心中不由得有些叵测。 张燕也不卖关子,继续说到“确实是蒲元,而且主公也不必担忧,精铁乃世之罕物,对匠人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若是让蒲元见此精铁,相信蒲元一定愿意为主公铸刀。” 第三卷剑指中原007 午饭过后,张燕带着吕布下了山,一路往西进入一峡谷,在谷口吕布明显感觉到了一股热浪袭来,这里的温度明显比其他地方要高很多。 张燕并没有在此停留,而是带着吕布进谷往深处而去。越往里面走,植物也少,到了里面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岩石了。 到了一个岔路口,张燕带着吕布左转,步行没多远就听见了打铁的声音。 只见远处有一石屋,一大汉正在门外奋力敲击着手中的烙红的铁片,铁片被敲得火花四溅,但大汉似乎不太满意。 张燕等人来到石屋,吩咐侍从放下箱子,连忙上前笑着拱手“蒲元兄近来可好啊?” 蒲元淡然的瞟了一眼张燕“没空”。然后继续锤炼手中的铁块。 张燕摇头笑了笑也不生气“蒲兄先别拒绝,你看我这次来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说着就让侍从将箱子打开,黝黑的玄铁静静的在里面躺着,散发出寒意的光芒。 然而,下一秒蒲元就不淡定了。 只见蒲元手中烙铁一扔,三步并两步来到箱子边,两眼发直的望着箱子里面的玄铁。 “精铁?这是精铁?” “不,这是玄铁。” 正当蒲元兴奋之际,张燕再一个重磅**扔在了他面前。玄铁?比精铁还珍贵的玄铁,而且还这么大一块。宝物,宝物啊!此时蒲元的内心在嚎叫,我蒲元此生竟有缘遇见玄铁,太好了,太激动了。 “张燕,哦不,燕兄,你把此铁给我可好?我一定给你打造一把绝世神兵。玄铁,这真的是玄铁,太好了,太好了,我蒲元寻求一生而未曾一见的玄铁就在我面前,若能让我用它来打造神兵,我此生无憾亦。”蒲元两眼发直的趴在箱子上,双手颤抖的抚摸着玄铁,宛如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玄铁对蒲元的意义,远远超乎了吕布的想象,没有人能抵抗住对自己艺术巅峰挑战的诱惑。蒲元也不列外! 张燕得意的看了吕布一眼,然后笑着对蒲元道“给你也可以,不过这玄铁也不是我的,而是我主公的,你想要还得他同意才行啊!” 蒲元立马起身看着吕布“这玄铁是你的?” “呃,嗯,现在是我的。” “你把它给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吕布看了一眼张燕的暗示,笑着对蒲元拱了拱手“蒲元兄客气了,这玄铁本就是拿来赠予您的,何来要求之说。蒲兄拿去便是!” 吕布的一番话听得张燕直跳脚,他给吕布使眼色的意思是,趁此机会让他为你效力,你到好,反而白白把玄铁送人了。我的心在滴血啊。 蒲元盯着吕布的眼睛看,然而看到的只是真诚,并无半点虚伪之意,他心中不由得暗自点头。 蒲元没有客套,而是急不可耐的亲自将玄铁搬进了石屋。是的,亲自抱!只见蒲元将袖子一挽,双臂环抱箱子,一用力,这二百多斤的玄铁就被他给抱了起来,而且健步如飞的进了石屋。看得吕布一愣一愣的,这汉末一个个都是猛人啊。 随着蒲元进屋,张燕也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图纸跟了进去。 然而吕布却是被门口堆放着的铁剑吸引住了,这些铁剑都被人从中折断,但锋刃却都是光芒流动。出于好奇,吕布蹲下随便挑了一块,拿在手中把玩,这的确要比一般的铁剑重一些,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不同之处。 吕布拿着铁剑看了一会儿,没有研究出什么奇特,于是随手扔在了地上,正好剑尖着地。铁剑却是深深的插在了地上,要知道这地可全是石头啊!却被断剑如切割豆腐一般的切开了。 吕布进了石屋只见张燕似乎再给蒲元解释着什么,然而蒲元却频频摇头。 “这玄铁坚硬无比,炼制过程有诸多变化,最终能成刀枪剑戟蒲元也不敢妄论。若是你非要我按照你的图纸打造方天画戟,恕我无能为力,玄铁你还是拿回去吧!”说完蒲元就抱着手,闭目不言!大有一副,想我按照你们意思打造,没门儿。 谁都知道这样的玄铁想再遇见第二块,堪比上天取月,这么珍惜的机会,谁都想打造一把自己认为最完美的武器,你要蒲元听你的来,蒲元岂会答应? 吕布见二人发生争执,谁也不相退让。于是连忙上去打和“蒲兄大可不必在意,这玄铁最终能成何种兵器,全凭天意。蒲兄尽力即可!” “主公,这……?” “元安不必多言,一切听从蒲兄安排便是。” 蒲元见吕布这样大方,心中不禁对吕布好感大增!语气终于缓和下来“放心,我蒲元必定给你打造一把绝世神兵。” 吕布点了点头,不解的看着铁矿石“这矿石坚硬无比,恐怕一般的火焰是无法见他淬炼的吧!”在吕布的认识中,古代还没有能高温度的火焰,那蒲元又应该如何淬炼呢? 蒲元高深的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随后蒲元在屋子里翻找了一些工具放在铁矿石的箱子里,又抱起箱子出了石屋。吕布等人跟着蒲元出了门,往岔路的另一边而去。 路上吕布好奇的问起门口堆放的断剑是怎么回事,蒲元却是倨傲的回答道“我蒲元铸刀,只铸精品,次品留之何用?” 随着越往里面走,温度越高,到了一个洞口,吕布等人都已经汗流浃背了,吕布不由得奇怪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火焰山吗? 蒲元似乎对这里了如指掌,到了洞口直接就进去了,吕布看了张燕一眼,也跟了进去。 到了里面山洞还很深,转了几个弯终于到了出口,刚一出洞口,一股汹涌的热浪扑面而来,逼得吕布直接后退。 待得吕布稍微适应了一点才敢出洞口,到了洞口一看,吕布直接傻眼了。这里分明就是一座火山口啊!台阶下面岩浆不断的拍打着岩石,一条石路延伸到火山中央,上面搭建了一个石台,石台中央有个洞,蔚蓝的火焰从洞口喷出。 看到这里吕布不得不佩服蒲元的智慧与勇气,这是拿生命在淬炼啊!一个不小心,岩浆随时都可以将你吞食的尸骨无存。 蒲元站在石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中满是疯狂“只有这地狱之火,淬炼出来的武器,才能称之为绝世神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每一个艺术家都是疯子,看来是真的。吕布和张燕对望了一眼,悄悄的离开了洞穴,这里就交给蒲元吧!常山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的。 第三卷剑指中原008 连云寨,处于常山碧霞峰上,被群山包围,林木环绕!是早些年张燕伙同张牛角黄巾起义时的根据地。 寨子面积很大,环山而建,四处都设有岗哨,便于相互呼应。连云寨又分内寨和外寨,外寨居住的都是寻常百姓以及张燕部队的家属,内寨才是张燕部队的驻扎之地。 张燕率领大家黄巾起义之时,目的就是为推翻东汉政权,解救社会底层的受苦群众!所以当时建寨时吸纳了很多的流离失所的百姓;目前外寨居住的人口已经达到十万余人,而且妇孺居多,这么庞大的人口数量要想搬迁卓实有些困难。 回到连云寨,吕布一路都在想这个人口的问题,常山肯定不是久居之地,必须要把人口都转移到洛阳去,若是等袁绍回过头来,到时候想跑都来不及了。 汾河,黄河的第二大支流,由北向南横跨并、冀两州,成为一道天然的屏障。于是新兴县就成为了通往两州的交通枢纽,耸立在在两州的交界处。 要想通往中山就必须经过这里,然而现在新兴县被袁谭重兵把守,宛如遏制住了黑山军的咽喉;张燕尝试了很多次,想突破新兴县,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新兴县,坐落于汾河之上,是一座水寨,驻守的大将正是鞠义。听着这个名字,吕布不禁一阵头痛,这人在历史上名不经传,但统兵能力却很强,要想突破,还真难上加难。 忠义堂,经过一番商议,大家都愁眉不展。常山可用兵力只有万余,要强攻水寨无异于找死,更别说晋阳城还随时有可能支援。然而绕行更不可能,且不说汾河尽头之长,单是袁谭也不可能给那么多的时间让黑山军喘息啊!冀州军一旦大举进攻,就凭常山的守军根本就毫无胜算。 此时的吕布,虽然拥有超越常人两千多年的智慧,但也感觉压力山大,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较量嘛!望着大厅内三大五粗的汉子们,吕布不由得感叹‘若是晓倩、公台在此,常山何忧?。’ 不过现实终归是要面对的,既然没有商量出来结果,就只能等了,等袁绍下一步动作。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选择冒死突围的!毕竟黑山军士的家小还在这里。 散了会议吕布单独找到张燕,来到张燕家里,吕布见四周没人了才说道“我们现在被围困常山,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打开一个缺口,而这个缺口光凭我们自己是不济现实的,所以我打算让人修书一封前往洛阳,但此事须得保密,必须由信得过的人去办才行。” 说完吕布在张燕身边耳语了几句,张燕大惊“此事当真?”吕布示意他小声一点,肯定的点了点头。 随后张燕犹豫的看着吕布“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可行否?” “他袁家四世三公,这件事,可由不得他,而且这对他也没有坏处不是?不过这事决不能败露,信若是落在了其他人手中,我们就毫无胜算了。” 张燕来回踱步,想了想“那就由犬子去。说实话,现在常山的这些人都人心惶惶,绝对可靠的人只有犬子,这件事交给犬子去办,最为妥当。” 张燕让他儿子去吕布倒是没想到,从常山到洛阳中间隔着这么远不说,这要是被袁绍的关卡抓住是绝对的死路一条。 吕布不由得有些担心“让令郎去?这路途凶险……” 张燕叹了口气“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若是不能找到解救常山的办法,我等皆为刀俎。” 不一会儿一个青年进了房间,先是恭敬的给吕布二人行礼“孩儿见过父亲、叔父。”随后问道张燕“父亲找孩儿来有何事?” 张燕满意的点了点头,张家家教甚严,一直以来对子孙的德育非常重视。 “主公,这便是犬子张方” 吕布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张方,十七八岁,身材壮硕,眉目俊朗,是一名标准的儒将。 随后吕布将一封准备好的信递给张方“你拿着这封信,秘密前往洛阳,去虎牢关军营找一个叫吕晓倩的女子,她见了信,自会明白。”并叮嘱他“此信,你需小心保管,万万不可落入他人手中,常山数万民众生死都在里面了,你可要甚之啊” 张方将信封贴身放好,按了按,诚恳的对吕布道“叔父放心,信在人在,信毁人亡。我一定会将它安全送达洛阳。” 当天夜里张方就趁天黑摸下了常山;走之前他将信缠在他的腰上,检查确定没有异样了才出发的。 张方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常山一如既往的沉睡在黑夜之中。 第二天吕布就带着张燕下了常山,张方这一来一回的需要一两个月,现在肯定要做好和袁绍打持久战的准备,既然如此首先就要把周围的地形熟悉一下,不然打起来吕布两眼一抹黑就糟了。 这一逛吕布才发现,常山不是一般的大啊!左右横跨数百里,连云寨只是处于常山的一个山峰上面,而在背后还有连绵不绝的群山,但也只是鸟兽飞绝,荒无人烟,要想行军怕是不能。 而连云寨唯一的一条下山的路就是要经过寒冰湖的那条,这样算来要守只需堵住这条山路,也不是很难。 于是吕布带着张燕一连忙活了好几天,在这条路沿途都设下了陷阱,什么陷坑,椎刺的比比皆是,就算不能抵挡冀州军,恶心恶心他也是可以的。 现在已经进入了冬月,地处北方的常山已经变得异常的寒冷,落叶铺满了地面,踩上去还吱吱作响,枯黄的树枝光秃秃的迎风摇曳,此时的常山显得一片萧条。 看着这片景像,吕布不悲反喜,回去就亲自带着人去砍山寨周围的树,这一举动还遭到了一些首领的反对,这树要是砍了,山寨不就暴露在了敌人眼里?那还怎么隐蔽? 要不是张燕力挺吕布,吕布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给大伙儿解释吧!肯定不行,万一走漏了风声,这一招就不灵了,于是只能默默的不解释。 不过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很快就被张燕给压了下去,毕竟张燕的威望在哪里摆着的,因此有些人还对吕布产生了敌意。 不过这些吕布都知道,吕布也不介意,恨我吕布的人多了去了,曹操恨我吧?他还不是一样奈何不了我!于是吕布又连续几天砍树,砍得不亦乐乎,气的一些人牙痒痒。 经过几天的努力,连云寨周围的树木草丛都被清理光了,留出一条空地,吕布站在高处看了看,估计已经差不多了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砍下来的树木,吕布又让人把粗壮的砍断,搬进连云寨,以备不时之需。 半个月来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但袁谭那边还是迟迟没有动静。吕布不由得有些奇怪,袁谭到底在搞什么鬼? 晋阳城,袁谭坐在虎皮大椅上,怀抱美人你情我浓,一边悠然的享受着音乐的熏陶,一边听着属下的汇报。 袁谭轻轻的抬起身边美人的颔首,满不在乎的说道“吕布?呵,有意思,区区一万人马,我到要看看你吕布能给我玩出什么花样,我真的很期待呢!哈哈哈哈哈。” 第三卷剑指中原009 夜里,吕布独自一人下了山,来到寒冰湖边,一座孤坟静静的在哪里耸立。 轻轻的,他一个人坐在了坟边,抚摸着墓碑上,他亲手刻上去的字迹‘爱妾,婵儿之墓’眼中满是柔情。他不敢把貂蝉的名字刻上去,他怕有人会对她不利。 虽然这一世只是短短的和她相处了一个多月,但是那份感情就像是相爱了几个世纪般的深刻。 坟边搭建了一座房屋,是张燕安排的人来驻守。里面住的是一对夫妻俩,两位老人都是自愿来守墓的,他们的儿子王化就是张燕身边的侍卫,所以他们很感激张燕,他们老两口的心愿就是希望他们的儿子有口饭吃,不饿死在这乱世。 吕布的到来很轻,并没有惊动两位老人,他只想这样静静的陪貂蝉一会儿,让她在这常山不至于感到孤独。 她生前是那样的爱笑,吕大哥这样陪着你,你会不会开心一点呢?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貂蝉的面容似乎又出现在了银辉之中,她笑得是那样的甜美、欢快。 银辉中的貂蝉,对着吕布开心的挥了挥手,然后甜蜜的笑着,轻盈的转身飞往了月亮,消散在了夜空之中。 望着消失的貂蝉,吕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希望,我们能在梦里再见一次吧!’。 夜,渐渐的深了,寒冰湖显得别样的寂静,也许是入冬的原因,一些虫蚁都进入了冬眠,只有几只萤火虫,在四处游荡。 “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 “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嘘,小声点,我们下去说。”两个黑夜又悄悄的往山下而去。 “妈的,这天真冷,我看过不了多久就该下雪了吧!” “是啊!这年年打仗的,这冬天还不知道怎么过呢!不死就阿弥陀佛了” “嘿嘿,死不了,听说今年大公子军营发放棉袄,再怎么也能熬过去了不是?” “唉,只希望这仗能快他妈的打完,不然就只能冷死在常山咯” “诶,先别说这个,让你办的事弄好没?” “嘿嘿,放心吧!我牛二办事,你还不放心?” “不是我不放心,是上面催得紧。” “好吧好吧!拿去拿去,陷阱和兵力分布都标在这地图上面了。到时候我们会按计划行事,连云寨这边是没有问题的。” “嗯,你回去转告张大人,大公子说了,这件事办的好,就等着荣华富贵吧!” “好咧好咧,那我就替我家大人谢过大公子了哈。”两道身影很快就分开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一颗大树后面,吕布缓缓的走出,看着刚刚两人所站的地方若有所思! 第二天,吕布找到张燕“牛二是谁?” “是我表弟张并的仆人”张燕奇怪的看着吕布,他什么时候关心起一个下属了。 于是吕布把昨夜听到的都说了出来,张燕大惊“什么?这厮安敢如此?我去宰了他。” “诶诶诶,不急不急,你去宰了张并也无济于事,只会打草惊蛇,不如……”吕布连忙拉住暴怒的张燕,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听得张燕频频点头。 张并的院落比张燕的还大,俨然一座府邸模样;这些年他仗着张燕是他表哥,于是大发横财,所以家底丰厚,在连云寨,光是仆人就有几十人。 张并早些年烂赌,把家里都败了个精光,并且四处都欠债,最后债主追上门来,自己没钱还,于是把自己老婆给抵押出去了。 后来张燕聚众起义,在晋阳成了事,张燕的姑妈才又找到张燕,说情让张燕照顾一下这个表弟,张燕亲妈死的早,早些年全靠这个姑妈帮衬!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在晋阳城张燕给了张并一个户曹的官职,让他管理户籍这一块。 自从张并得势,就气焰嚣张的把以前得罪过他的人都教训了一遍,并利用职权狠狠的捞了一笔。这些事情张燕都是知道的,只是张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闹出什么大事,就由他去吧!就当还姑妈当年一个恩情。 前段时间张并还担心得不得了,眼看张燕就要倒台了,自己的清福都还没享几天,这怎么甘心啊!于是就开始谋划着怎么把自己的财产保住。后来袁谭的出现是给了他新的希望,只要我张并有钱,亲情,不存在的!哈哈。 此时的张并正在府上逗着鸟儿玩,他今天心情大好,昨晚手下回来禀报说,袁谭已经许诺了他荣华富贵。袁谭是什么人啊?袁绍的长子,将来冀州军的霸主继承人,这可不是一个小小山贼张燕能够比拟的。 一想到自己即将升官发财,心里就美滋滋,想不到我张并也能有今天,全靠我高明的手段啊!哈哈哈哈。 张家的大门口,几个门卫在哪里懒散的聊着天,这些门卫之前都是一些地痞流氓,因为和张并关系好,于是就被张并聘请来当打手的,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时一队兵马来到门口,门卫连忙上前拦住。 “干什么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拿下” 王化也不和这些人墨迹,直接动手。士兵一拥而上,门卫立马束手就擒,他们也就敢平日里欺负一下乡里百姓,见官兵动真章了,那还敢反抗啊! 士兵风行雷厉,快速的进了院子,王化走到最后看了看四周没人,于是又悄悄把门关上了。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宛如白驹过隙,大门口又恢复了安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士兵进了院子,迅速把张家所以从仆都控制了起来,严禁她们发出声响,这些从仆平日里哪见过这阵仗啊!全都吓得发抖,老老实实的蹲在一起。 张并一见情况不对,吓得那是魂不附体,连忙趁乱躲进了房间,把自己藏在了衣柜里。 “要反啦!要反了?你们这是干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我张家撒野?把张燕给我叫来。” 一个坚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显得格外的刺耳;张母趾高气昂的看着满院子的士兵,完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夫人,我是奉将军之命……” “奉什么狗屁将军之命?他张燕还想造反了不成?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当初帮衬他,有他张燕今天?现在还敢在我头上动土,反了他了。” “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滚” 王化恭敬的看着张母,为难道“将军有令,要把张户曹带回去审问军饷账目一案,属下不敢违令啊!还请夫人……” “审什么审,不就拿了他张燕几个臭钱嘛?有什么了不起?要审叫他张燕亲自来审我,我看他能我把怎样。”张母一脸不屑的看着王化。 王化沉默的咬了咬牙,对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抓人。” 却不料张母上来就是一个耳光,把侍卫都打懵了,冷笑的看着王化“今儿个我就站在这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儿子一根寒毛。” 动张母,王化还真不敢,谁都知道张母是张燕的姑妈,所谓自己一家亲!王化想了想只能带着人无奈的离开了。 第三卷剑指中原010 入夜,张燕也没有来找张母,就像是忘记了一般;张母不由得心中得意了一番,任你张燕称王称霸,还不是奈何不了我? 于是在用过晚膳之后,就准备去儿子张并的房间,告诉他让他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娘给你撑着。 张并在房间里焦急的来回走动,白天的阵仗他不相信是找他去查军饷一事,他之前贪污了那么多,张燕都没说什么,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突然要查了,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于是张并把牛二叫到自己房间商量。牛二今天白天看见官兵冲了进来,自己吓得连忙躲进了猪圈,直到官兵走了他才出来。 “你说这事怎么办?那张燕不会是知道了我们私通袁绍了吧?” “我看很有可能” “完了完了,这要是被抓住我们就死定了”张并面如死灰的后退两步,突然情绪激动的抓住牛二“不行,你得给我像个办法,这主意是你出的,你必须给我解决。” 牛二现在也吓得不轻,在张并的逼迫之下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你是说,杀了张燕?”张并不禁有些犹豫,不是不舍,是不敢,他现在怕张燕怕的要命,那还敢去杀他啊! “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们了。只要张燕一死,我们就可以趁乱逃出连云寨,然后去袁谭那里,到时候袁谭一定会保护我们的,他张燕也奈何不了我们。” 张并想了想,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于是脸露狠色“好,就这么办。” 见张并下了决心,牛二又在他耳边提醒道“这件事张大人一定要保密,一切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死,千万不能让这件事走漏了风声。” 张并眼中狠色一闪而逝,走到桌边点了点头“这我自然知道。”说着趁牛二没有注意,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转身一刀捅进了牛二的腹部,狠狠的看着一脸惊恐的牛二,狞笑道“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必须死。” “啊~” 这时门外传来惊呼声,张并三两步就出了们,见一个人影正在往外跑,于是追上去把黑影拦住。 “你都听见了?”看着黑影,张并的脸阴沉得可怕。 “我我我,我不会乱说的,我不会乱说的……” 张并一边看着黑影瑟瑟发抖,一边拿着刀冷笑的靠近“这个时候,我谁也不会相信,只有死人才是最保守秘密的。” “不,不要,不要杀我,我是你娘,你不能杀我,你不能……”张母话还没说完,只见张并的刀子就已经捅进了她的腹部!张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并,缓缓的倒在了血泊中。 张并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经过,于是将张母的尸体拖进了房间,和牛二的尸体一起藏在了柜子里面。 准备妥当一切,张并又提着刀悄悄往门口走,他准备趁现在张燕睡着了就去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这个时候仆人们都睡了,一路来到大门,基本没遇见其他人,看了看四周,见没人发现他,于是悄悄的把门栓放下,偷偷的打开了大门。 刚一出得门,突然外面亮起火把,只见外面全是官兵,俨然是吕布张燕带人在蹲守他。张并大惊之下,转身就跑,却被冲上来的士兵一下就按在了地上,手中的刀掉在了一边。随后王化带着人迅速冲进院子,不能让牛二跑了不是。 吕布早就料到白天肯定抓不到人,白天那样一吓,张并晚上必定会有行动,所谓抓贼抓脏,要是张并一口咬定自己没有通敌,吕布没有证据还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他是张燕的表弟。 想不到张并这么沉不住气,这才多久就开始行动了!望着惊恐的张并,张燕心中惋惜不已,挥手让手下放开张并。 张并见张燕让人松开了他,于是连忙跪在张燕的身边,抱着张燕的大腿,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哥,哥,您不能杀我,我是您弟弟啊,求求您看在我娘的份上,您放了我吧!放了我吧!哥,我以后不敢了,我把钱全部给您,我回乡下种田,求求您了。” “将军,你看……” 这时王化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的士兵抬着两具尸体,赫然就是张母和牛二。 张燕怒目圆睁,一个箭步来到张母面前,不可置信的用手去探张母的鼻息,这时已经没有气了。张燕缓缓的捡起地上的刀,压抑着暴怒的气息问张并。 “怎么回事?” “我我我我……” “你告诉我,怎么回事?”这时的张燕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愤怒,对着张并咆哮的问道。 张并从来没见过张燕发这么大的火,吓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哪里全身发抖。 张燕越看张并,心中怒火越是抑制不住,不由得拿着刀缓缓向张并走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张并吓得面如土色,一边求饶,一边后退的可怜模样,让人见了都不忍心。 “元安,等一下”见张燕起了杀心,吕布连忙出声阻止。张燕看了看吕布,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一下。 “救救我,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能死,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此时的张并跪在吕布面前,死死地将吕布抱着,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了绳索一般。 吕布笑着把张并扶起来“好,你先起来,那你告诉我,你跟袁谭对接的暗号和时间地点是什么?” “好,好我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不杀我,不杀我就告诉你。” 吕布笑了笑“好,我保证,不杀你” “你要说话算数,你发誓”此时张并生怕吕布反悔,连忙让吕布保证发誓,看得吕布一阵无语。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吕布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好,我说,我说,后天晚上,三更,起火为号,我为袁谭打开山寨大门。” “嗯,然后呢?” “没有了,我只知道这些了” 吕布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只听见身后一声惨叫,张并倒在了血泊中。 吕布转身看着死不瞑目的张并,一脸惋惜“我的话你也信?你知道别人都叫我什么吗?三姓家奴啊!切。” 第三卷剑指中原011 第二日,吕布正在带人去往断天涯的路上,准备去看看蒲元的剑铸得怎么样了。 突然断天涯狂风四起,乌云密布,天成红晕色,似乎所有的云层都在往这里汇聚,且空中伴有隐隐雷鸣之声。 吕布望着天空喃喃道“这是要下雨了吗?”随后带着众人加快了脚步。 不时空中乌云越积越厚,闪电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云海不断翻滚,犹如蛟龙现世,突然一道金光冲天而起,直击苍穹,随之天空响起一道惊雷,引得九洲震荡,所闻者,皆耳膜震裂,痛不欲生。 ‘顺天应罚,天下归心’ 吕布骇然的望着天空中八个金光大字,这般景象平生闻所未闻。 然而吕布的随从全都倒在地上,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吕布连忙扶起张燕“元安你怎么样?” 张燕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痛苦的看着吕布“头晕目眩……主公,快,快去断天涯,快去看看蒲元。” 吕布一路狂奔,刚刚惊雷劈中的正是断天涯,自己相隔这么远都如此威力,那蒲元岂不是危险了? 来到断天涯,只见四处都是刚刚滚落的巨石,吕布绕开巨石直奔岩洞。进了岩洞吕布心系蒲元安危,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温度有些凉意! 吕布冲进洞内,只见蒲元正躺在石台上,吕布大惊之下连忙将他扶起,用手探其鼻息。 “还好,只是震晕了” 松了一口气的吕布这才注意到,石台中央插着一把剑,还未靠近就感觉到这剑寒气逼人。 放下蒲元,吕布走过去将剑握在手中,有一丝凉意,吕布有些奇怪,于是把剑拔起来一看,只见剑身正面刻着两字浑然天成。 “寒月” 吕布用手抚摸着字迹,一丝幽凉的气体随着手臂钻入了吕布身体,吕布连忙看了看手掌,并没有什么异样。随后吕布又把剑翻过来一看,只见剑身背面也刻着两字。 “天罚” 出于好奇,吕布也用手去摸了摸天罚二字,却是没有任何异样,吕布不由得有些奇怪。 这时,突的地动山摇,台下岩浆激涌,吕布大惊,于是连忙把蒲元扛在肩上,转身就跑。 刚一出岩洞,轰的一声巨响,岩洞突然坍塌,滚滚浓烟直扑吕布,完全不能视物。 “咳~咳咳……” 待尘烟落尽,四周皆是乱石散落,早已没了岩洞踪迹,望着残垣断壁,吕布不禁后怕,要是跑慢点就只能埋在地下长眠了。 连云寨,四处都是哀嚎的百姓,看得吕布极为震惊,想不到这惊雷的力量这么大。 吕布将蒲元送去休息,连忙带着军医去往外寨,那里许多百姓已经不能听闻,还有甚者已至疯狂。有些百姓甚至跪地拜天,痛诉自身罪孽,祈求上天饶恕。 军医很快就投入了工作,吕布更是挽起袖子亲自动手帮忙搬运。 常山百姓众多,又是离断天涯最近的地方,所以损伤最为严重。然而军士反而要好些,军士天天操练,体质比一般百姓强一点,大多都是出现耳鸣目眩症状,耳膜出血者甚少。 很快,张燕也闻讯赶来;吕布离开之后他也去了一趟断天涯,发现断天涯已经被乱石覆盖,于是匆忙回到连云寨,才得知吕布带着军医去了外寨。张燕也是一刻没有休息,连忙点兵去外寨支援。 军士的加入让混乱的外寨,很快的有了次序,伤者都被搬往一处临时医疗区等待治疗。 吕布放下一位伤者,看着临时医疗棚已经放满了人,几个军医忙得不可开交,于是吩咐张燕再回去多调一些人手来。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爹,我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将军求求您救救我爹吧…他快不行了…呜呜” 一个女子匆忙的跑来,苦苦哀求着吕布。吕布来不及问其他的,连忙跟着女子往外跑!路上听女子说起他爹好似发疯一般,居然往自己身上插刀子,完全不顾生死。 来到连云寨西侧,一座破烂的房屋内,只见一男子躺在血泊中,一把菜刀扔在旁边,大腿的鲜血直往外冒,男子嘴里还胡言乱语不知道说的什么。 吕布二话不说,上去一把将伤口按住,在自己衣袍上撕下一块布条,将伤口绑好,背上男子就出门往外跑。 医疗棚 “军医,军医,快拿金疮药来。” 军医一番翻箱倒柜“大人,金疮药没有了” “走,去内寨!” 经过一番的忙活,直到夜晚吕布才空闲下来,躺在床上松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发呆。 今天发生的一幕实在是太突然,太匪夷所思了。即使自己经过了一场穿越都无法理解,天空中出现的八个大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惊雷,来的太猛烈了吧! “对,剑。” 吕布连忙翻身而起,跑到客厅一看,还好宝剑还在桌子上!今天实在太忙了,宝剑随手丢在桌子上就去了外寨。 拿起宝剑吕布坐下来细细的看着,今天在岩洞里面没时间细看,这一看才发现,这宝剑似乎有灵性,剑身隐隐有光芒流动。 “寒月?天罚?”吕布疑惑的看着这两字。 “这把剑到底叫寒月还是叫天罚啊?难道是…寒月天罚?”吕布不禁佩服自己的智力。 正在吕布开心时,无意中看见一个人在门口踌躇,仔细一看,却是今天那女子。 “你在这干嘛?” 女子咬了咬牙,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请大人收留我”。 “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干嘛?” “大人若是不收留我,小女子就已经无处可去了”。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先别哭,先别哭,有什么事咱好好说,你家不是在连云寨西侧吗?怎么会无处可去呢?在说了,我这边也不缺人手啊!” “我不能回去,回去他会打死我的……”说着她挽起了手臂袖子,只见上面全是瘀血,到处都是青一块红一块的。 “这?”吕布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些伤不是一日而为,有的已经结疤,看样子是常年累月的结果。 “他平日里爱赌钱,一输了就回来打我出气,我娘就是这样被他活活打死的。呜呜~” 说到伤心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女子却倔强的仰着头,看着吕布。 在这个战乱的时代,你没有钱,报官也是白报,官根本不会理你,所以她只能每日的忍气吞声,盼望着明天会有好转,但迎来的却是日复一日的痛苦。 吕布看着女子泪汪汪的眼睛,沉重的问道“那你今日为何救他?” 女子仰着头苦笑的闭上了眼睛“他是我父亲……。”一句父亲,却是包含着数不清的沧桑与无奈!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会教你东西,只要你努力,没人敢欺负你。” “嗯~”女子破涕为笑。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摇了摇头。 “那好,你以后就叫……素心” 第三卷剑指中原012 早晨,吕布睁着蒙蒙睡眼刚起床,只见床边一个身影站着!见吕布醒了,素心连忙把水递到吕布身边。 昨晚吕布叫来张燕,给素心安排了一个房间,就在吕布的隔壁;今儿个天还未亮,素心就在吕布床边候着了。她只听说,给大户人家做丫鬟要勤快,主子一不开心就会打骂,所以事事都必须谨慎再谨慎。 看着这个年仅二十来岁的女孩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吕布就不禁好笑“呃,早啊!你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吧!” “奴婢是您的侍女,服侍大人就是奴婢的职责。大人,您洗涑吧!”素心一脸诚恳的给吕布递过去毛巾,唯唯诺诺的完全一副小丫鬟模样。 吕布笑着接过毛巾,不好意思的看着素心“我不习惯别人伺候,下次你不用这么麻烦了!这些我自己来就行。” “大人~嫌弃奴婢出生低贱?”素心一脸委屈的站在那里,微微自责的低下了头。 “呃~这不是嫌弃,这~,好吧!你爱怎样就怎样。但是我告诉你,以后在我吕布身边可不许哭鼻子了,我最怕别人哭哭啼啼了。” “嘻嘻,嗯。” 在素心的伺候下,吕布极不自然的收拾好,倒是素心做得还是挺顺手的,她从小就在贫苦人家长大,平日里什么粗活杂活都干,对这些事情也是轻车熟路。 收拾好,吕布就带着素心去了忠义堂,今天是袁谭秘密进攻的最后期限,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安排好,稍有差池,就会落得连云寨全军覆没。 连云寨,张燕手下都已经到齐,大家都已经在商议人员的安排,现在吕布还没有正式接印,还不算黑山军的统领,所以吕布在会议的全程都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坐着,全由张燕发布施令。 该怎么做吕布之前就和张燕商量好了,张燕要做的也只是照本宣科一次。 现在聚集在这里的黑山军都是由许多小势力拼凑而成的,说到底还是不齐心,这就是吕布为什么不直接接手,而要张燕去指挥的原因。 张燕作为黑山军并州的首领,威望肯定是有的,很多人都服张燕;但是吕布就不一样了,他是一个外来人员,在这些人心中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加上上次砍树的事情,军中肯定有一些人对吕布不满,要吕布去指挥,只怕这些人会出什么乱子。 素心安静的站在吕布身后,心中也有些奇怪,那些人讨论得火热,自己的主子怎么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呢?不过作为一名丫鬟,她也只是好奇的看着。 商量完毕,在场的人除了吕布都各自有了自己的任务,虽然过程中有人对张燕的决定提出来质疑,但是在张燕强硬的态度下,他们还是选择了服从。 吕布悠闲的喝着茶,打量着在场的将领。其中倒是有一人引起了吕布的注意,那人还有个名号,叫什么霸王刀――陆天霸,就连张燕都得称他一声四爷,看样子有些来头。 这老头一脸不屑的坐在那里,虽然没发表什么意见,但是一股倨傲的气质侧漏,就好像看一群孩子过玩过家家游戏一样的随意。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吕布心中不由得有一丝沉重。 会议散了吕布就带着素心下了山,去了那里,没人知道,在山寨,大多数人都把吕布当空气,所以更不会有人注意着他了。 这山上的事情吕布就交给张燕去办,要是张燕连这样安排好了的事情都弄不好,那吕布救他也是白救,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 夜晚,很快就来临,整个常山都处于一股压抑的气氛之中,每个黑山军士都蓄势待发,这关系着所有人的生死存亡,一双双黑暗中的眼睛,都死死盯着上山的路,等待着袁谭的到来。 夜,很静,带着丝丝寒意!袁谭亲自领军来到常山脚,望着巍峨的常山,袁谭嘴角挂着冷笑。 “吕布?张燕?今晚就是你们的死期。这次我一定要让父亲知道,只有我,袁谭,才是最佳的继承人。吕布?不一样败在我手中!” 这次他带了五万大军而来,为的就是给黑山军致命一击,他准备――屠山!好让中山的余孽知道,与我袁谭为敌,就是这下场。 对于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他已经只剩下兴奋了!似乎已经看到吕布跪在自己脚下求饶。 袁谭一声令下,所有冀州军悄悄的摸上了常山,在出军之前,辛毗给他出主意,让他化整为零,不要让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一起,这样目标太大,不利于隐蔽,容易被敌人发现。 但是对于袁谭来说,根本就没这必要,五万训练有素的冀州军,打一万一盘散沙的山贼,需要这样吗?不需要。 我袁谭做事从来不偷偷摸摸,要不是辛毗苦苦相劝,甚至这夜间偷袭都不用,我白天直接打上山去就能把黑山军一锅端。 蘇由带着先锋队一马当先,他们的任务是清理掉地图上所标记的陷阱,为后面的大部队扫群障碍。 蘇由的部队很快,不一会儿就成功的越过了常山第一道防线,沿途的陷阱都被蘇由给摧毁了。看来张并没有耍花样,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只要把这些陷阱都拆除掉,常山就完全失去了防御,到时候拿下常山还不易如反掌?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陷阱防线相序被破坏,只是与第一道不一样的是,这两道防线的陷坑里面堆放着许些杂草,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不过本着敌人设计的都破坏的原则,蘇由带人将杂草拿出来扔得到处都是。 很快,袁谭大部队跟了上来,此处离连云寨不到三里,正好可以看见连云寨的信号,于是袁谭让全军待命,就等张并发信号了。 辛毗体弱,连续的爬山,让他有些吃不消,于是在袁谭待军之际,辛毗下马在一旁的大树下坐下。 看着满地的杂草辛毗有些疑惑,这是冬季,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多的杂草出现在这里啊!于是他随手拿起一撮仔细一看,发现杂草是被刀具整齐割断的,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大呼“大公子快逃,这里有埋伏。” 正在这时,连云寨亮起火光,袁谭一看便知是张并发的信号,大喜之下,那还顾得了那么多,一声令下,全军发起了总攻。 然而大军还没冲出一里,突的地面塌陷,前排军士直接掉入坑内被木刺扎死,后排士兵不知情况,一挤又是不少士兵被推入坑中殒命。 接着各类机关应接响起,黑暗中四处都是哀嚎声,冀州军一下子陷入了慌乱。 这时,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山上滚了下来,所过之处皆被点燃。袁谭这下子那还有什么风度?慌乱之下连忙带着军士往山下跑。 却不料,刚一转身四周亮起火把,黑山军将手中的稻草点燃,全部往袁谭这边抛来,地上的稻草跟着燃被引燃,瞬间袁谭置身于火海之中。 这下子才真的是进退无路;此处本就林木众多,被大火这样一烧,树木也跟着燃了起来,于是越燃越大,火光还在向四周蔓延,熊熊火光直冲天际,将夜空照得通红。 此时正值冬季,森林火灾一但蔓延开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大自然的力量,没人敢与之抗衡。 这时那还有黑山军的踪影啊?只剩下数万冀州军在火海中翻滚、哀嚎;不过毕竟人数众多,在踩着自己同伴的尸体上逃命,也有不少的冀州军跑出了大火的包围。 逃出来的冀州军片刻不停留,全部往山下狂奔,生怕被后面的大火追上。 第三卷剑指中原013 寒冰湖,吕布抱着剑站在那里望着湖水发愣,身旁一道倩影静静的陪在一边。 素心看了看墓碑,不敢多问,又看着孤立在湖边的吕布,心中一股同情油然而生‘原来他,也是可怜之人……’ 风起,吹动他的衣袂,吕布持剑转身,望着下山的道路。 不一会儿,马蹄声响起,袁谭骑着马带着百十人往山下狂奔,他们是第一批冲出来的,为了逃命,现在那还顾得了其他人啊? 袁谭一路狂奔,忽见前面有人挡路,连忙拉住缰绳,怒道“你是何人?还不滚开。” “呵呵,你来杀我,你问我是谁?” “你是~吕布?”袁谭随后眼露狠色,冷笑道“看来我们路上还能捡到一点收获,既然你一心送死,蘇由,给我杀了他。” 蘇由下了马,提着刀,狞笑的逼近吕布“小子,是你自己了断,还是我亲自动手?” “哦?你觉得呢?” “你这是找死”说着蘇由扬起刀砍向吕布。 一道残影略过,吕布出现在了蘇由背后,蘇由举着刀看了看自己胸口涌着鲜血的大洞,缓缓的倒在了血泊中。 “杀你,根本不用剑。” 吕布缓缓的抬头望着身前的袁谭;此时的吕布,双眼已变得血红,左手还在滴着血,在夜色的衬托下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袁谭身后的士兵见了,吓得四散而逃,自家的将军都不是人家一回合的对手,自己这些人还是别傻了,逃命吧! “你们~”见自己手下都落荒而逃了,袁谭是又怕又气。 “你是袁谭?” “对,我就是袁谭,你最好是别动我,我若是有个好歹,我爹袁绍不会放过你的。” “戚家村的事,是你干的?” “哈哈,是我干的又怎样?你不敢杀我,识相的赶快让开。” “这就对了~” 一道寒芒闪过,袁谭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自己的头正离身体越来越远,越飞越高,最后落在了一座坟墓面前,至于墓碑上写的什么字,他已经看不清了。 吕布缓缓来到墓前,轻柔的抚摸着墓碑“婵儿,我为你报仇了,你安息吧!” 全过程素心都安静的站在墓碑旁,吕布的杀戮与柔情她都看在眼里,她觉得吕布就是一个天使与恶魔的化身,一个神奇的男子。 当吕布起身,素心连忙低下头,却是看见了地上那颗袁谭的头颅,不由得心中一阵翻涌。 “都说叫你别跟来了!” “没,没事~呜哇……”最终还是没忍住的素心,蹲在地上狂吐了起来。 不一会儿,喊声四起,逃亡的冀州军已经来到这里,全部都与吕布擦肩而过,他们现在只顾逃命,那还管这一男一女为什么站在坟边。 吕布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墓碑,似乎这些冀州军完全不存在一般,他也不打算阻止这些人,也拦不住;现在逃下山的冀州军少说也有一两万,这么多的人,就算站着让他杀,也能杀得他手软。 冀州军如洪水般的涌下山,很快寒冰湖又恢复了安静。接着大火汹涌的燃到了这里,突然,只见吕布拔地而起,手中寒芒闪烁,在月光下印的一片银辉。 吕布手中寒月挥舞,周围树木都被砍断倒向大火,将坟墓隔离了十丈出来!忙完了,吕布站着看了看,确定坟墓这边不会着火了后,就带着素心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虎跳峡,一条通往晋阳城的必经之路。 此时许多人马在路中央坐着,四爷拿着他那把九环大刀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檫试着。 “四爷,我们还是去山上驻守吧!张统领吩咐过……”马平担忧的看了看峡谷的一边入口。 “少他妈给我多嘴,四爷带人马的时候,你小子嘴上的毛都还没长齐,该怎么做咱四爷会不知道?需要你教?”说完王浩又讨好的对四爷献媚“您说对吧,四爷。” 四爷斜眼的看了一眼马平,嘴角一冷笑“我霸王刀拦路,从来都是拦大路,要我去搞偷袭?岂不弱了我霸王刀的威风?” 马平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四爷在黑山军中的威望甚至比张燕还高,早些年就是山贼,而且一身武艺了得,霸王刀更是成名已久,就连张燕都要敬他三分,自己也不敢在多嘴了。 不多时,嘈杂声响起,逃亡的冀州军出现在了前方,随着越来越多,渐渐的堵满了谷口。 四爷冷笑了一声,扛着大刀霸气的站在路中央,身后整齐排列着三千甲士,俨然一副舍我其谁的气势侧漏无遗。 “袁谭小儿,还不给老子滚出来?四爷今儿个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霸王刀。” 经过一阵逃亡的冀州军,慌乱的挤在一起,面对拦路的敌人也是不知所措,现在还没完全脱离森林,大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烧过来,这真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冀州军慌乱之际,辛毗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了看拦路的黑山军,一咬牙,转身对身后的将士振臂疾呼“诸将听令,吾等已入绝境,进退已无路矣!前方便是晋阳,欲生还者,随吾共击之。” “杀~” 瞬间,喊杀声震天而起,处于绝地的冀州军奋起反抗,如洪水猛兽一般的扑向黑山军。 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扑来,陆天霸心中不禁有些慌张,但奈何箭在弦上,已来不及多想,只能提起手中九环大刀砍入人群。 黑山军很快就被涌过来的冀州军淹没,毕竟人数上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加上对求生的欲望,冀州军更是不顾生死,完全一副拼命模样;有的士兵手上没有了武器,甚至捡起地上的石头都加入混战。 厮杀刚刚开始,黑山军就损伤惨重!面对不要命的冀州军,黑山军士兵怕了,是真的怕了。 王浩看着如猛兽般的敌人,拿长枪的手都在不停的发抖!他有退路,在连云寨还有家小,他没必要去和这些亡命之徒拼命,而且他本就是山贼,素质自然比不过正规的冀州军,于是丢下长枪转身就跑。 黑山军士一看将领都跑了,自己还打个毛啊?于是也跟着往后跑。 然而辛毗大喜,他那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连忙指挥士兵一路追杀;黑山军只顾着逃命,已经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完全成了冀州军的活靶子。 很快陆天霸就被敌人重重包围,看着身边的士兵都在往后逃,陆天霸心中大急,整个人都在颤抖――是吓得颤抖。 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而且还是数万人举着刀和你拼命,谁能扛得住?只差没有腿软尿裤子了。 不过陆天霸着实厉害,见情况不对,连忙指挥士兵挡住,自己却挥舞着大刀,悄悄的往后退去。 出了重围,陆天霸一路没命的狂奔,冀州军却穷追不舍,吓得陆天霸那是魂不附体啊!这时那还有四爷的风范?完全就是一个可怜的老头。 最终无路可逃的陆天霸,跳下一座山崖,冀州军才散去。 第三卷剑指中原014 连云寨,陆天霸淡定的坐在担架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倨傲;看着摔断了一条腿的陆天霸,张燕怒眉微张。 由于他的任性,将两万冀州军放了回去!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三千甲兵全军覆灭,无一生还! “三千甲士都死了,你还有脸回来?”张燕强压这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的问道。 陆天霸冷笑的看着张燕,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不也没告诉我敌人有数万之多?” “呵呵~,要我告诉你?好,好~”说着张燕缓缓的走向陆天霸,愤怒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声音低沉得可怕“那我现在告诉你,什么叫,军法从事”。 陆天霸冷笑的看着张燕,他不相信张燕敢杀他,连云寨有一半的首领都是他的人,在连云寨,没人能动他,包括张燕。 然而张燕却教会了他什么叫做现实,只见张燕在靠近他的一瞬间,拔出身上的匕首,一刀捅在了他胸口。 望着插在身上的匕首,陆天霸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怎么敢,杀我?’。 “四爷~” “四爷” “张燕你~” 张燕拔出匕首,怒眉一扫,所有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嘴。 吕布在一旁淡然的坐着,好似并没有感觉到场面气氛的凝固,只是悠闲的品着茶,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晚上,吕布房间内,吕布递给张燕一个名单,上面赫然就是一些首领的名字。 “杀!” “主公,这~” 张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着名单离开了。 牛番家里,一队士兵破门而入。 “牛番私通外敌,带走。”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朱裴尚家里。 “朱裴尚意图谋反,带走。”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见张燕……” 文彪家里。 …… 当晚,许多首领被抓,皆以通敌谋反为名。 虽然许多人都心知肚明,但却没人敢说话,全都乖乖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吕布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连云寨几处晃动的火光“记住,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马虎,这叫令缺勿滥。” 身后的素心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三卷剑指中原015 “大人,蒲元离开了” 素心递给吕布一封信,上面写着吕公亲启。 ‘蒙吕公垂爱,授元以了夙愿,现剑已大成,元本应辅公之左右,以答公之恩泽。奈何元私事未了,夜不能寐,心中恐惶之至,唯有辞去,望公准之。 此剑名为:寒月。吸地心之火七七四十九日,历经百炼而成;剑成之日,天降神雷击于剑身,篆天罚二字,已具灵性,望君重之。 蒲元拜别。’ 蒲元,最终还是走了!虽然这在吕布预料之中,但是心中不免有些惋惜,如此人才若能为我所用,天下何愁不得? 吕布放下信,抚摸着剑背面刻着的天罚二字“这~是雷电刻上去的?真不可思议!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特技加成什么的……”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素心就看见吕布‘发疯了’!拿着剑在院子里面胡乱挥舞,嘴里还念着什么‘妈咪妈咪哄’!整整折腾了一上午才罢休。 吕布看着手中的寒月,失望的摇了摇头“唉,还是不行……” 不仅如此,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吕布都还拿着寒月在研究,吃着吃着不时就拿着剑咻咻咻几下,见没有反应,然后又失望的坐下继续吃饭。 看得一旁的素心一阵傻眼‘大人不会是病了吧!’ 常山的大火连续烧了七天七夜,延绵数百里,所过之处,皆为焦土,唯独连云寨幸免。 看着疮痍满目的碧霞峰,张燕不禁感概吕布的先见之明啊。 自从连云寨的一些首领被抓之后,就没人敢在讨论陆天霸的事。照吕布的吩咐,张燕又提拔了一些自己的亲信去接手空缺出来的位置。虽然有些仓促,但局势终归是稳住了! 现在把袁谭弄死了,却给常山惹下了一个**烦,相信用不了多久,失心疯的袁绍就该亲自上常山复仇了吧! 袁绍可不比袁谭,他是这个时代,真正的霸主。 没过几日,常山就下起了大雪,皑皑的白雪覆盖了之前烧焦的痕迹。 吕布望着屋外的大雪发愣‘不知道清莹她们怎么样了!洛阳,怕是也下雪了吧!’ “陪我出去走走吧!” 吕布带着素心出了门,漫步在山寨里,脚下的积雪很厚,踩上去吱吱作响!吕布在前面走着,素心在后面吃力的跟着。 “你父亲好些了吗?” “嗯!” “你应该去看看他。” “去过了,给他送了棉袄!” 吕布点了点头,带着素心一路来到了外寨。 由于大雪的缘故,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常山本就资源不多,衣物军士都没法供给,更别说百姓了。 每一个冬季,都有许多的人消匿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能熬过这个冬天都成了一种奢望,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剧。 “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们娘俩留点吧!家里就剩下这么多了,求求你留点…呜呜…” 男子抢到了包袱,一脚踢在妇人身上,妇人在地上滚了两圈,男子却跑了。 “这是怎么回事?” 看见这一幕吕布皱了皱眉,那男子明显是士兵,但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劫掠百姓。 素心在后面抿着嘴“每年到了冬季,这样的事情就时常发生,士兵过不了冬,就抢百姓的东西。由于常山的百姓数量实在太多,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什么叫数量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百姓的命,换士兵的命,难道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素心没有回答。 这时,一女子虚弱的扶着门,探出了头“娘,算了吧!您快进屋,外面冷。” 妇女在地上哭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抹着眼泪进了屋。 吕布看着这无奈的一幕,心中久久不能平复。是啊!你能怎么办,难道让士兵都冻死?自己还拿什么来保卫常山?没有士兵的守护,百姓又怎么能安居? 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吕布伸手接过一朵,雪花在手中渐渐消融,吕布的眼神变得坚决“即使如此,士兵也没权剥夺别人的生存机会。” 回到内寨,吕布找到张燕,让他在军中严查乱纪者,一旦发现,定斩不饶。 “主公,如若严查,恐怕……” 吕布叹息的看着张燕“民乃国之根本,若失民心,何以安天下?” 张燕幡然醒悟,黄巾之乱,不正是因此吗?于是赞同的看着吕布,拱手对吕布一拜。 “公真乃明主也!燕自当全力助公以成大业。” 于是在这寒冷的冬季,常山实施起了禁令,不仅不能骚扰常山百姓,若有劫掠周边县郡者,同样军法处置。 然而就在常山实施禁令不久,一个人来到了常山。 “大人,山下来了一人,说要见你。” 吕布正在画着什么东西,看了看素心“哦?谁啊?” 素心轻轻的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呵,见我?走去看看”吕布放下笔,随着素心去了忠义堂。 刚到门口,就听见张燕爽朗的笑声,吕布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常山现在这个情况,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天上掉棉袄? 然而当吕布一进门,整个人也是愣住了。 “张合?” 张合见吕布来了,于是连忙起身上前拜地“合得知明公恩德百姓,特来投奔明公,望明公不计前嫌,收合于帐下,一效犬马之劳”。 张合,投奔?吕布大喜,连忙将张合扶起,持手而同座曰“吕布得将军,何愁天下不得乎?” 张燕也笑着上前对吕布抱拳道“恭喜主公,又得一良将。” 于是三人在忠义堂促漆长谈,惺惺相惜,所聊甚欢。 吕布这才知道,自从他们背着袁绍狙杀吕布未果,袁绍甚是愤怒,便开始通缉他们二人,于是他们两人就一直游走在并州境内。 然而自从戚家村和沮授分开之后,两人就走散了!沮授就在也没了音讯,他左思右想,本欲北上投奔公孙瓒的,路上却闻得吕布施恩于百姓,于是感概之下,便上了常山。 张合的到来,让吕布大喜过望,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这样的人格魅力,他只是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为百姓做一点事!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最可贵的品德。 第三卷剑指中原016 常山的雪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停势,然而就在这大雪纷飞之际,袁绍大军抵达了晋阳。 “主公,如今天降大雪,山中不利于行军,不如等雪后在攻不迟。” “对啊,主公,常山初逢大火,臣料常山储备物资定然不多,大雪过后,必定疲乏不堪。我军只需待守城中,以养兵锐!此消彼长之下,常山自破也。” 袁绍大手一挥“你二人不必多言,杀子之仇,岂能缓之?” 于是,四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压进常山,在常山五十里外的洙河扎营。 连云寨 “主公,东西制好了,你看是这样的吗?” 张燕拿了一颗四角钉给吕布,吕布接过看了看“嗯,差不多就这样!现在制了多少了?” “大概三千多枚。” “好,吩咐下去,让工匠加紧,务必在三天内造出万枚。” “诺”张燕领命而去。 连云寨,自从上次损失了三千甲士后,就只剩下六千枪兵,一千骑兵了。单凭这点人马去对抗袁绍,无异于以卵击石。 面对大军的压近,吕布不思破敌之策,却带着人在上山运雪!卓实让很多人不解。不过见识了上次吕布奇异的思维,这次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正当吕布忙活的时候,远处一大群百姓从连云寨里面出来聚了过来,不会是来闹事的吧!吕布连忙迎了上去。 “大人,我们大伙儿听说大人在修建防御工事,需要人手,这不,大伙儿都愿意来为大人效力。” “对啊,大人,这些粗活儿就让我阿牛来做吧!我阿牛别的没有,就剩下一股儿力气了。” “对啊,大人,让我们帮忙吧!” “……” 吕布大喜,挥了挥手压住躁动的百姓“好,居然大伙儿有心帮助我吕布,我吕布也不矫情,那吕布就不客气了,大伙儿全部过来吧!今天大伙儿都加把劲做事,晚上我吕布设宴请客,好不好?” “好~” 百姓一拥而上,连云寨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常山外面一下子聚集了三万多人;有妇孺,有男丁,就连一些小孩子都跑来帮忙,大家忙得不亦乐乎。 吕布感激的看着一个个纯朴的百姓,心中甚是欣慰,其实在乱世,百姓的要求很低很低,一口热饭,一句关怀,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随后吕布对素心吩咐了几句,素心点了点头,一个人进了内寨。 “诶,你说着这些人在干嘛?大冷天儿的,不在家里待着,出去起什么劲儿啊?”潘二狗躲在门后望了外面一眼。 “他们是感激这个叫吕布的人。他们叫我去,我没去,呼,太冷了。”黄杜在屋里一边烤着火,一边不停的戳手。 “切,有什么好感谢的,还不都是为了自己利益,串通好了的。”潘二狗关了门,一脸的不屑。 “呼~好冷,不过啊,听说这吕布晚上要请客,也不知道吃什么~呼~呼,不知道,有没有米粥!要有米粥~呼~我也去。”黄杜抱了抱手臂,冷得直发抖,眼中却有着憧憬。 潘二狗也坐在了火炉面前,冷笑一声“你就别做梦了,这些人那会这么好心?我看啊!晚上有吃的都估计玄。” “那还不如在家烤火。” …… 不过这些吕布不知道,他现在也正忙得指挥众人,人数太多指挥起来还真是个麻烦的事儿,不得已只能点了几个脑袋聪明的人,教了他们怎么做,让他们带领百姓一起行动。 有百姓的加入,工程速度一下子提高了几倍,本来预计三天能完成的工作,一下午就处理得七七八八!看来真的是人多力量大啊。 夜晚,当忙活了一天的百姓军士回到连云寨时,只见连云寨灯火通明,一个很大的广场上架起了数十口大锅,里面正滚滚的煮着羊肉,香气四溢,闻得累了一天了的百姓口口水直吞,眼睛都直了。 虽然如此饥馋,但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挤在一起,望着吕布。 吕布笑了笑,对大伙儿抱拳“今日多亏了大伙儿来帮我吕布,吕布在此谢过了,这些都是犒劳大伙儿的,各位请便就是。” 轰的一声,百姓、军士全部都兴奋的拥入了空着的座位,激动的等待着美食,场面欢声笑语络络不绝。 大家都高兴的互聊着自己今天做了多少多少,吕布又亲自和某某某说话了,那人以后肯定会被提拔,前途无量,诸如此类云云,军民都各自聊着感兴趣的话题,笑声和嘈杂声混成一片,飘荡在这寒冬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喜庆。 座位是沿街而摆的,一眼望去,完全看不到尽头;由于军中储备的座椅只有这么多,肯定是座不完今天的百姓和军士的,不少没抢到位置的百姓干脆蹲在广场周围等着,只要有吃的,形象什么的都是浮云。 躲在门后的潘二狗咽了咽口水,趁没人注意的当,偷偷溜进人群,却被维护次序的士兵给抓了个正着。 “干什么?想混吃混喝啊?给我打。” 于是一众士兵围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潘二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住手!你们干什么?”吕布不悦的看着士兵。 士兵见吕布来了,连忙禀报道“大人,这家伙白天没出力,想混吃混喝,被我们抓住了,请大人发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吕布挥了挥手让士兵都散了,把潘二狗拉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雪花“去吧!” 潘二狗连忙往屋里走去。 “唉,你走错方向了,这边。”见潘二狗要回屋,吕布连忙叫住,指了指广场。 潘二狗大喜而泣,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谢谢大人,谢谢大人……”随后就往广场跑去。 待潘二狗走了,吕布闲逛在军民之间!看着军民共融的情景,吕布会心一笑,在这个时代,可谓是难得的了。 张合也暗自点头,看了看身前高大的男子,心中的意愿也变得更加坚定!如此爱民之人,大事何愁不成乎? “大人,张将军找您”素心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吕布身边,轻轻的说道。 进了内寨,张燕正在门口等着,见吕布来了,连忙抱拳迎了上来“主公!” 看着张燕欲言又止的样子,吕布笑了笑“怎么?粮食不够了?” 张燕为难的点了点头“今日已经把库房的粮食,都搬出来了,唯一的二十多头羊也全杀了!现在所剩的粮食已经不多了。” 吕布点了点头,带着大家往里面走去“还能坚持多久?” 张燕想了想“大概月余” 吕布眼神深邃的望着满天飘舞的雪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月余?已经足够了。” 第三卷剑指中原017 第三日,袁绍大军如期而至。 颜良领五千朴刀兵为先锋,高览、淳于琼率弩兵三千压阵!袁绍自领中军,四万大军浩浩荡荡朝常山推进。 袁绍气势汹汹而来,吕布肯定不能掉意轻心,于是早早的黑山军就埋伏在了山野之间。 由于上常山的只有前山一条路,所以也不用怕袁绍搞偷袭,只需集中兵力守住正面即可。 虽然吕布表现得信心满满,但他自己心里却没有底,六千对上四万,实力悬殊实在太大,如若袁绍不惜代价强攻,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守不住的。 并且常山地势复杂,骑兵完全失去了作用,能真正投入战斗的只有六千弓步兵。 所以,这次完全是在赌运气。 大雪纷飞,狂风呼啸,皑皑白雪挡住了许多的视线。 大雪天在山地行军本就困难,却还要时刻警惕,以防突然冒出来敌军,这样恶劣的环境,卓实让冀州军苦不堪言。 然而吕布这边也好不到哪去,他们早早就来到这里潜伏!所有人都趴在雪地里,现在身上已经覆盖了厚厚一层积雪,冻得士兵直发抖。 颜良领军行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山麓。 此时远远望去,只见一小将拦路。 “来将可是颜良?” 颜良剑眉一邹“汝是何人?” 小将鄙视一笑“你爷爷乃完颜平是也,今日特地来取你狗命,识相的赶紧~哎哟我擦,你怎么不安套路出牌?”小将连忙把腿就往上山跑。 不待小将说完,只见颜良暴怒的骑马追了上去“小儿休走,吾势必杀汝。” 进了山路小将身影灵活的穿梭在树林中,由于上次大火,现在所有的树木都只剩下了烧焦的树干,光秃秃的林立在寒风中。 然而颜良进了树林却是受限不少,先不说战马在雪地无法奔跑,自己又对地势不熟悉,眼看小将越跑越远,颜良气得七窍生烟。 气急之下,颜良也丢下战马带着士兵,一路往小将的方向追去。 突然,数道地网收起,百十名追赶的士兵被地网吊上空中,几根巨大的木刺飞来,百十名士兵被活生生的刺死在网中。 颜良大惊,连忙指挥士兵停止前进。 这时小将又从另一个方向冒出,嬉笑的看着颜良“嘿,谁叫你不让我把话说完的?现在~我擦,你还来……” 见小将又转身就跑,颜良气得已经两眼喷火了,被小将一嘲笑,他那还顾得了那么多啊?暴走的带着士兵一阵狂追。 “啊~” 颜良带着士兵追了还不到三百米,突然地面塌陷,又是许多的士兵掉入陷坑而亡。 现在的颜良已经不是用愤怒可以形容了,我堂堂袁绍手下第一大将,居然被你一个无名小将戏耍于股掌之间!我,我要生吃了你。 越过陷坑,颜良如一只暴走的猛兽一般,带着士兵一路狂奔,跑了没多远,却发现,小将又不见了踪影。 “嘿!蠢猪,我在这里呢!你说你头大脑袋木的,是怎么当上将军的?袁绍真是~哇啊啊啊,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失去理智的颜良,已经完全不顾一切了,我现在就要先弄死你在说。 没跑多远,见一平地,颜良带着士兵一踏上去,有的士兵踩中猎人夹,有的士兵被地面突然冒起的树枝刺死,死伤者又是百人。 “唉,你的智商真是作急,那地上好明显有机关嘛!你居然真的踩上去了,唉唉唉~我跟你说啊!别追我,那地上全是机关~哎呀妈吗卡。” 完颜平见颜良纵身一跃,居然直接跳到了自己身边,迎面就是一刀,吓得他连忙举刀一记硬拼。一声巨响过后,颜良后退一步,完颜平却是被震飞到了远处。 随后颜良如同一头狂狮,挥舞着大刀发疯似的追来,吓得完颜平连忙拔腿就跑。 又是一阵追赶,颜良等人已经来到了山腰,路过一山坡处,颜良突然挥手止住了士兵。 经过前面几次的陷阱,这次颜良学乖了,他小心的注视着地面。 “大家小心点,这地上肯定有埋伏。” 于是所有士兵都密切注意着脚下,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前行。颜良心里不禁有些得意‘看来我的智商已经提高,成功的识破了敌人的诡计’。 “吕大人,放箭吧?”百夫长刘毅见颜良大军已经步入了包围圈,心中已经按耐不住,不由得对吕布小声提议道。 吕布看了看颜良部队,淡定的回答道“不急,先看看再说。” 当颜良大军快要走出包围圈的时候,吕布一声号令,羽箭如雨点般顷刻而下,猝不及防的射向颜良大军。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毫无防备的颜良大军瞬间陷入了恐惶,还没来得及抵抗就死伤一大片,四千多人马损失过半。 颜良也非等闲之辈,见自己中了埋伏,心中也方寸不乱,立马组织人马朝山坡冲去。 然而吕布在此设伏击,怎会没有准备? 只见山坡上突的滚下许多横木滚刺,触者皆伤,逼得颜良无法前进。 不过这颜良,也端的勇猛,见横木刺拦路,手下死伤严重,心中一急,突的巨吼一声,举起大刀将横木刺劈成两半,自己纵身一跃,跳上了山坡。 上得山坡,颜良大刀一挥,瞬间几颗人头冲天而起。 “你的对手在这里!” 只听得身后一声怒吼,吕布持剑飞奔而来,迎面就是一招长虹贯日,直逼其要害,使得颜良不得不转身回防。 二人战作一处,瞬间交手数十招,刀光剑影四射,激得地上雪花纷飞,将士们纷纷惶而避之不及。 又是数十招过去,两人刀剑架在一处,眼中皆是战意浓浓,所谓棋逢对手难藏幸,将遇良才好用功,二人眼中谁也不服谁。 “吕布?” “颜良?” 二人相视一笑。刀剑一震,两道身影飞开,刚一着地,二人皆是蓄力一跃,身影再次飞速相撞。 身影交错,寒芒突显,两人相背而立。颜良缓缓举起钢刀,钢刀咔的一声四分五裂。 “你手中的是什么剑?” “寒月”。 颜良点了点头,飞身下了山坡,带着仅存的三百人马扬长而去。 看着离去的颜良,百夫长刘毅甚急。 “吕大人,我们追上去吧?” 吕布缓缓的摇了摇头,带着将士隐匿在了山林之中。 第三卷剑指中原018 颜良五千先锋队基本全军覆没,卓实让袁绍大吃一惊!不过不管你吕布多么难缠,今天你都逃不出我袁绍的手掌心。 颜良兵败没多久,高览和淳于琼就赶了上来!得袁绍令,大军继续进山。 吕布带人退去,一路往连云寨而行,并没有在路上伏击。这些伎俩,对鲁莽的颜良还能凑效,对上高览就微乎其微了。 路上刘毅问起吕布,为什么不把颜良杀了?吕笑了笑,回答道“今日一战,只为退敌,不为破敌,如若把颜良杀了,那真的和袁绍是不死不休了。” 高览谨慎领军一路前行,直奔连云寨。 大军行至观云台,高览见此处地势险要,却四处寂静,心中甚疑,于是连忙挥手停止进军,静观周围动静。 不多时,地面振动,山坡上一巨大雪球滚下,直奔高览大军而来,随后接二连三,数十个雪球紧随其后。 看着雪球,高览不解,雪球撞击人的威力不大,就算被撞翻也无大碍,吕布为何以雪球滚落? 正在疑虑间,雪球踏然而至,前方士兵以长矛击之,雪球瞬间土崩瓦解。 “啊~” “啊~?” 只见雪球击散,由于惯性,里面许多铁钉飞出,前方士兵皆被迎面击中,瞬间士兵哀嚎一片。 随着越来越多的雪球滚落,已经没有士兵敢去阻挡,纷纷避之不及。 …… 过了一会儿,淳于琼赶到,见高览大军停滞不前,前面一座巨大的雪山耸立。 “高览,你搞什么鬼?袁公叫你攻连云寨,你为何在此逗留?” 高览淡淡的看了看淳于琼,指了指雪山。 淳于琼一脸不屑“呵,一堆雪就把你吓成这样,来人,去给我把它挖开。” 随后一队士兵上前挖雪,突的惨叫声响起,只见士兵手上皆被铁钉刺穿。 “这~?” 淳于琼疑惑的看着高览,高览也是摇了摇头。 …… 过了一会儿袁绍领中军到,见雪山,高览禀明情况,袁绍望了望巨大的雪山,忙问众将何解。 郭图、审配皆是不语,这雪山巨大,完全封死了上山的路,宛如雪崩一般。 且不说这挖起来需要时日,就是这雪中的铁钉也卓实是个麻烦!大大延长了挖通的时间,想要急行军,已是不能了。 此时审配见前路被阻,于是给袁绍建议道“今已无路上山,袁公不妨退兵定阳,待雪融化之后在进山灭贼,定能出师必胜也。” 面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众人已是没了办法,唯有退兵!虽然袁绍心中一万个不甘,但是也无能为力。 袁绍狠狠的看了一眼连云寨方向“吕布,我今就让你多活几日,待雪停之日,就是你祭奠之时。” “哼!撤军。” 于是三万多人就这样缓缓的退下了山,奔定阳而去。 连云寨。 军民皆是欢呼雀跃,袁绍大军气势汹汹而来,最终却是铩羽而归!怎能不让大家倍感鼓舞。 对于这次的战果吕布还是很满意的,没损失几个士兵,却消灭了颜良部队四千多人马,可谓是大获全胜。 当然,这也少不了这次的功臣――完颜平。 完颜平本是张燕座下侍卫,由于这次执行的任务比较特殊,所以张燕把他推荐了出来。 事实证明,他完全胜任了这份差事;别看只是简单的诱敌,这需要具备胆识和头脑的。 要知道,去调戏的可是袁绍军第一大将颜良,一个不小心就完全有可能被颜良劈成碎片。不仅要逃跑功夫一流,还要想办法激怒他,牵着他的思维,让他跟着你走,才能一步一步的把他带入陷阱中去。 特别是在平地处,完颜平故意提醒颜良,地上有陷阱,好让颜良产生一个思维误区,陷阱都在地上!才能有吕布伏击的出其不意。 由此可见,这完颜平,的却是个人才。 众将兴奋完了,也该到了嘉奖的时刻了,张燕一下子不知道该赏完颜平什么好,现在自己手上无官无钱的,要不让他做百夫长? 张燕询问的看了看吕布,吕布淡然一笑,起身对完颜平道“此次大胜,你功不可没,你以后可愿意跟随我左右?” 完颜平望着张燕,见张燕点头,于是欣喜的对吕布一拜“愿意愿意,一万个愿意,以后吕大哥去到哪,我就跟到哪。” 其余将士皆是疑惑,这算什么封赏啊?换了一个主子,不还是一样奴才么? 但完颜平却毫不在乎,反倒是满心欢喜。在他看来,有人赏识他,就是最好的奖励了,因为他是――匈奴人。 完颜平,父亲完颜骨烈是是匈奴单于座下第一勇士,却因认识了完颜平的母亲徐氏而离开部落。 后来遭到单于的追杀而死,母亲徐氏带着完颜平逃回了大汉,最后在晋阳落了脚。 由于晋阳处于边境,经常遭到匈奴人的骚扰,所以所有居民都恨匈奴人,并且排斥完颜平母子。 完颜平从小就被人欺负,当做另类看待,没有朋友,没有伙伴,他最渴望的就是像其他孩子一样,去上学,去玩耍。但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却是那样的奢侈而不可及。 每次他跑回家问母亲,为什么其他孩子都不愿意和他玩耍呢?母亲总是一个人抹眼泪。 直到长大了,他才明白,自己是匈奴人,被人嫌弃的匈奴人。 后来他跟了张燕,他很满足,因为张燕不嫌弃他,还给他吃的。然而现在有了一个欣赏他的人,这怎能不让他欢呼雀跃? 当然,这里的许多人都不知道吕布的情况,除了张燕!大家只知道吕布应该是朝庭的一个官,是来帮连云寨的!甚至有人认为,吕布是张燕请来的谋士……。 随后大家又讨论了一下现在该怎么办,最终还是没想出什么办法。 虽然现在袁绍退兵了,但是吕布也知道这雪山阻不了多久,这只是缓兵之计,最终还是要直面袁绍的! ‘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能不能成,全看天意’ 会议散了,吕布带着完颜平离开,大家也都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 第三卷剑指中原019 《推荐音乐:风居住的街道》 “大人,有人求见。” “哦?快请。”有了上次的张合来投,于是这次吕布那是格外的兴奋,不知道又是哪位名将。 素心为难的看着吕布“他们,不肯进来,在山寨外面。” 山寨外面?看样子还是很多人,到底是谁?吕布疑惑的带着素心往山寨大门而去。 吕布二人一路急行,不管是谁,还是出去看看为好,万一是一大波来归顺的人马呢! 二人渐渐接近了山寨大门,一个身影背对着吕布,静静的站在辕门外,看到身影,吕布缓缓放慢了脚步。 慢慢的吕布停下了脚步,望着那倒身影, 不知不觉的,眼眶微微有些湿热。 身影似乎也感到了什么,缓缓的转过身来,当看见吕布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 “吕哥哥~你真的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吕晓倩努力的压制住自己失控的情绪,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缓缓的摇着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却又渴望这是真的。 河内一战,她几近崩溃,她不愿意接受吕布陨落的现实,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坚强,但是内心却每时每刻都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那个时候她几乎感觉天都塌了,所有的一切都以及变得不在重要,什么王图霸业,什么江山一统,都不在重要。 吕布死了,他带走了她的一切,她的所有!她对美好的所以幻想在那一刻,变得支离破碎。 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出手,恨自己所谓的顾全大局,那一刻,她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不敢想像吕布离开后,自己该怎么支撑起这个家,支撑起吕布一手建立的家业。 她几度在绝望的生死边缘徘徊,她甚至想过不顾一切的了结自己,放弃这所以这一切。 当她看到严清莹,看到田灵儿,看到吕布拼命保住的这个家时,她犹豫了。吕哥哥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那时候,无助,彷徨,恐惧,伤心欲绝的心无时无刻的都在折磨着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 多少个日夜的朝思暮想,多少个夜晚的辗转难眠,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刻猛然爆发。 此刻的她,在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一边肆意嚎声大哭,一边不顾一切的奔向吕布。 泪水撒在了空中,晶莹,剔透。 两人就这样紧紧的拥抱在冰天雪地中,任它天崩地裂,任它江河逆流,都无法阻止。 “山无棱,天地合,不敢与君绝。”吕晓倩颤抖着嘴唇喃喃道。 吕布怜爱的看着吕晓倩梨花带雨的脸蛋,轻抚着她的秀发,这一切都是这样的真实。 自己怎么能让这样一个人儿,为你流泪,为你心碎。 “我保证,即使天地无棱,山河破碎,我也不会离开你们” 吕晓倩痴痴望着吕布,开心一笑“嗯!” 良久,吕晓倩抹了抹眼泪,转头对门外大声唤道“你们进来吧!” 随后燕云将士如鱼灌入,齐齐单漆跪地,只见一百零八人皆是布衣打扮,但却遮挡不住他们体内透漏出的精干。 “属下参见主公,主公洪福齐天,一统天下。” “这?”吕布疑惑的看着吕晓倩。 吕晓倩拉着吕布的手笑道“这些以后我在慢慢给你说!走,我们先进去。” 到了内寨,吕布连忙召集张燕到忠义堂。 “你是说,袁绍即将退兵?” “对,不仅如此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人,你看!” 随后韩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属下,参见主公。”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这是?”吕布疑惑的看着吕晓倩,韩馥他是知道,但是有什么妙用吗? 吕晓倩神秘的笑着“等下你就知道了!” “来,吕哥哥,我先给你讲一讲破敌之策。” “如今袁绍势大,不可与之开战!我们当以汇军洛阳为主要目的。然则中山、常山有新兴县为阻,需破之!闻得新兴县守将鞠义,早年便是韩公属将,所以晓倩以为,可派韩公前往说降。” “劝降?”吕布忧虑看看着晓倩“据我所知,鞠义恐怕不是那么好劝降的吧?” 吕晓倩自信的笑道“吕哥哥请放心,如若只是劝降,必将失败,但是加上这封信,结局都不一样了。” 随后吕晓倩缓缓踱步于堂内。 “鞠义,早年在凉州,便精通羌人战法。初应朝庭募兵而入韩公帐下,后奔袁绍,率袁绍精锐破匈奴单于於夫罗于龙城;界桥之战,麴义又以精兵800弓箭手大破公孙瓒5万‘白马义从’,斩杀严纲,又回救被围的袁绍。可谓是战功济济,功不可没!” “然则,殊不知功高亦盖主。加之袁绍此人生性多疑、自命尊贵,怎会甘心趋于人后乎?所以我只需书信一封,袁绍必定将鞠义除之而后快。” “昔日,鞠义弃韩公,而奔袁绍,不外乎良禽择木而已。然袁绍自负其实,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何以平得天下乎?” “然吕哥哥得献帝,而归天下心,虎踞洛阳,必定逐鹿中原。形势高下立判,世人皆知!想那鞠义必不是迂腐之辈。” 吕晓倩来到吕布身边得意的笑道 “如此一来,我在以韩公去劝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相信,鞠义,必降。” 吕布愣愣的看着吕晓倩,对自己来说强大的袁绍,在晓倩口中却是如此不堪一击。困扰自己很久的难题,却被晓倩几语道破!果真是勇者千里,不如智者一息啊! “妙哉!妙哉!” 张燕佩服的看着吕晓倩,口中不断称赞,想不到吕布帐下竟有如此人物,看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说完吕晓倩就挽着吕布的手,坐在吕布身边,又恢复了小女孩模样,和刚刚的指点江山,谋定天下的女子,完全判若两人。 吕布疑惑的看着吕晓倩,她是怎么对历史知道得这么详细的“鞠义功高盖主,你是听谁说的?” 晓倩依偎在吕布怀里,可爱的看着吕布“凌云告诉我的啊!” “凌将军?”吕布不禁缓缓想到,这凌云还真是个迷。 百夫长刘毅却是焦虑道“现今袁绍驻军定阳,如若不击退袁绍,后面也是空谈啊!” 吕晓倩神秘一笑。 “一月之内,袁绍必定退兵。” 第三卷剑指中原020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袁绍本四世三公之后,又平得河北动乱,安抚社稷有功,朕心甚悦。然北海黄巾猖獗,百姓动荡,太守孔融无力镇压。特封袁绍为大将军一职,领军前往平得动乱,以儆效尤。钦此!” 袁绍拿着圣旨,思虑良久。 “袁公,图此事,可得三利。”田丰见袁绍犹豫,于是连忙进谏。 “昔日袁公平得冀州皆无名号,现今奉旨平乱,已是师出有名,各路诸侯必将助之,如此破敌必定势如破竹,制敌必胜矣。此为一利也!” “袁公今得冀州,而无名号,若驱兵北海,可领大将军一职。此为二利也!” “北海孔融暗弱,袁公若是平了动乱,便可自领青州。此为三利也!有此三利,袁公何不为之?” 审配也补充到“袁公奉旨讨贼,号令之下,必有良将来投,可得汉臣之心,此为四利也。” 被这样一说,还真是好处多多啊!然而现在由于大雪,又不能上常山,还不如去打北海来得实惠!于是袁绍略一思虑便同意发兵北海。 ‘吕布,我且先留你多活一段时间,待我得了青州再来找你算账。’ 正当袁绍准备发兵北海时,一封信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信是曹操写的,上面大致意思是‘恭喜袁老大荣登大将军之位,我曹操无不顶礼膜拜,望尘莫及。又说袁老大现在家大业大,虎踞冀州、并州于一身,现在又要大老远的去打青州,你可要注意防范有人起反心啊!你说谁敢?以我老曹之见,就比如你手下的鞠义就很有潜质啊!’ 然后又是各种论证鞠义功劳太大,居功自傲,蟑眉鼠眼的,一看就是一个反骨仔,让袁绍不得不防。 ‘看在你上次借军粮给我,借得那么爽快,我老曹也是好心提醒你,可不要像我老曹一样,去打徐州结果被人端了老窝!我老曹就是前车之鉴啊。’ ‘昔日吕布就是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我老曹吃了亏!现在鞠义也是和吕布一类的,他能反韩馥,也能反你啊!’ 信中这样一说,袁绍觉得越想越有道理!鞠义现在掌握的是自己的精锐兵,加上连连的胜仗深得人心,要反我简直易如反掌。 ‘不行,我得先把他办了在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于是,一到命令发往了新兴县! “什么?你说袁公要我交出兵权?”鞠义大失惊色,不可置信的看着辛毗。 辛毗叹息的点了点头“你屡建奇功,已是功高震主,袁公对你有所忌惮,你当早做决断啊!” 鞠义心中愤愤不平“我对袁公赤胆忠心,袁公居然怀疑我!唉~” “袁公,有良才而不能用,闻善言而不能纳,长久以往,必失人心啊!”辛毗道出了心中忧虑。 鞠义赞同的站着辛毗,突然小声说道“某观袁绍专断无谋,不可成大事也!我二人何不去寻明主乎?” 辛毗大惊,连忙走到门外去看了看,见门外无人,才下放心来! 辛毗思虑的缓缓踱步“如今天下,可有英雄乎?” 鞠义连忙起身行至辛毗身边,小声的说道“某观兖州曹操便是一雄。” “曹操?”辛毗仔细的思考着其中利害关系,他本是袁谭手下幕僚,现在袁谭也死了,与其余二子又有间隙,在军中颇为排斥。 如今若是去投曹操当是最好选择,就不知道曹操愿意接纳否! “此事且不急做定断,先观袁公如何处置你,迫不得已也只能另投别处了。” 鞠义点了点头,二人又从新坐下饮酒。 过了几日,袁绍见鞠义迟迟未交兵权,心中勃然大怒。 ‘看来曹老弟说对了,这鞠义真是个反骨仔,我袁绍最恨的就是反骨仔。对于反骨仔,坚决不能手下留情!’ 遂令高干带兵抓了鞠义家室,迫使鞠义就范。 鞠义得知家室被擒,心中悲痛欲绝,我辛辛苦苦为你袁绍打江山,你却做出如此勾当。 正当鞠义悲愤交加之际,深夜一个人找到了鞠义。 “韩公?你~” 鞠义大失惊色的看着韩馥,不明白韩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去投张藐了吗? 韩馥不多言语,而是示意鞠义进屋详谈!二人在屋内秉烛夜谈到黎明,韩馥才悄然离开。 第二天傍晚,邺城。 “小二,我要住店,他妈的,这鬼地方真是穷酸,一个客栈都破破烂烂的。” 只见一个满脸大胡子粗矿大汉,骂骂咧咧的进了一家客栈。 见来了生意,店小二连忙跑上来赔笑的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大侠,您是住店还是打尖?” “格老子的,你聋啦?老子说了住店了。你是不是找抽啊?信不信老子分分钟拆了你的破店?” 大汉勃然大怒,恶狠狠的一把提起矮小的店小二,吓得店小二直发抖。 “大大大大侠,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呜呜呜~小的该死~”店小二惊慌失措的连连求饶,胯下一摊热流涌出。 大汉厌恶的看着地上流出的水渍,一把推开店小二“卧槽,晦气,晦气。” 大汉来到柜台,铁拳嘣的一声拍在柜台上,对掌柜的恶狠狠道“他妈的,先给老子弄些好吃的来!” 掌柜也是吓得不轻,连忙指挥一旁的店小二“快快快,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然后又转身对吕布赔笑“大侠,大侠您稍等,菜马上就上来了。” 大汉这才满意的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一只清蒸肥鸡,一条烤鱼,一盘牛肉,还有一壶酒,可谓是丰盛之至! 看来冀州果然是个富庶的地方啊!在其它州郡饭都吃不上,百姓饿死遍野的时候,冀州还有这些好东西! “嗯,不错不错!”大汉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还不忘一边赞美。 不一会儿,桌上的东西都被大汉席卷而光,大汉拍了拍肚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二,给老子开一间上房,老子要最好的。” 这时掌柜的赔笑的来到大汉身边,又是一阵作揖“大侠,大侠,这个上房我们有,这个,这个您看是不是先付点钱~” “付钱?你他妈的眼瞎啊?老子用付钱?信不信老子分分钟拆了你的破店?给老子把你们东家叫来。” “这这这~” “这什么这,快滚,叫你们东家出来。” 掌柜的略一思虑,小声的在店小二耳边吩咐了一句!店小二连忙往店外跑去。 “大侠,大侠您稍等,小二已经去请我们东家了。您稍等,您稍等。”掌柜的在一旁老老实实的赔笑脸。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一队官兵涌了进来,店小二连忙指着大汉道“官爷,就是他,他不仅吃霸王餐,还想住霸王店。” 为首的官兵,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他妈的,居然还有人赶在邺城闹事!也不打听打听这家店是谁开的?来人,给我拿下。” 见官兵动手,掌柜的和店小二连忙跑到柜台后面去躲起来,以免自己被误伤!店里的客人也都四散而逃。 然而,只见官兵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大汉给绑了! ‘呃~!怎么和以前剧情不一样啊?不是应该大打一场吗?’ 见大汉被绑,掌柜的疑惑的走了出来,看来这大汉中看不中用啊!只会欺负弱小,遇到官兵还不是焉了? 领头的官兵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只当是被自己气势给镇住了!于是狞笑的看着一脸憋屈的大汉。 “住霸王店?好啊!老子请你住牢房,带走!” 大汉被压着一路往监牢走去,进了牢房还被踢了一脚“滚进去,妈的,吃霸王餐?这下让你吃翔。” 嘣的一声,牢门被锁了起来。大汉委屈的看了看牢房,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百无聊赖的看着周围的‘同伴’。 这时旁边一牢房的男子坐了过来“诶,兄弟,你又犯什么事儿了?” “在醉仙楼吃霸王餐~”大汉一脸委屈的回答道。 旁边男子翘了翘大指母“你牛!那醉仙楼可是袁家开的,敢去哪儿吃霸王餐,你也是牛逼哄哄。” “嘿嘿~”大汉无所谓的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躺下睡觉。 男子见大汉如此洒脱,不由得称赞“惹了袁家还能如此洒脱,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入夜,牢房一片寂静,然而牢房外却有几个黑影流动。 “大小姐,是这里吗?嗯,应该没错,吕哥哥就被送往了这里。等下三更一到,大家安计划行事!” “诺”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围越发寂静,看守监狱的狱兵也昏昏欲睡。 这时,突的一个黑影串到他背后,缓缓举起了雪亮的钢刀~ 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士兵脖子就被割开,被黑影捂着嘴拉到了角落。 八名黑影随后迅速串入监狱,牢房大门又恢复了寂静。 进了监狱,只见牢头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一黑影上去就是一刀,牢头不知所以的死在了桌上。 吕晓倩过去拿起钥匙,往牢房走去。 “吕哥哥,你在哪里?”吕晓倩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呼唤。 “这儿这儿,我在这儿。”牢中的大胡子连忙爬起来,小声的回答。 “嘻嘻~让你吃霸王餐哇?活该!”吕晓倩一脸调皮的看着吕布,一阵嬉笑。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打听过了,鞠义的家人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 “嗯”吕晓倩点了点头,带着人悄悄的往里面走去。 “公与?你怎么在这里?”吕晓倩身后张合大惊的看着一牢房中的沮授,此时的沮授已是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儁乂?你这是~?”沮授也是大失惊色,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张合。 “先不说这么多,快,快出来。”吕晓倩连忙拿钥匙打开牢门,沮授的大名她还是听过的,河内一战不就是沮授策划的吗? 随后众人来到最后一间牢房,见里面全是妇孺,询问之后确实是鞠义家人,于是晓倩打开牢门把她们都放了出来。 沮授在一旁看得真切,看来这一群人是来救鞠义家人的,于是连忙对张合道“儁乂,可否也放出我的家人?” 吕晓倩连忙问道“在哪里?” “就这在这边”沮授连忙带路。 沮授家室一出来,外面一下子聚集了二十多人,不过大家都很安静。 “诶诶诶,该我了该我了,晓倩快给我打开啊” 见所有人都出来了,吕布有些着急,自己不应该是第一个出来的吗?怎么到了最后了! 吕晓倩嬉笑的看着吕布“嘻嘻,我就不放你,谁让你去吃霸王餐的?”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不然他们不抓我啊!”吕布连忙解释。 “那好啊!好吃的你也吃了,那你就在你们多待一会儿咯!”吕晓倩一脸调皮的看着吕布。 “呵,你以为我自己没办法啊!”说完只见吕布抓起锁牢门的铁链,用力一扯,碰的一声,铁链应声而断。 吕晓倩无语的看着吕布,和这个粗人说话真无趣。 “啧啧啧~好手劲!”这时旁边牢房的男子看着吕布笑道“唉,兄弟,要不你把我一起带出去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吕布拿过吕晓倩手上的钥匙,丢给男子,笑道“随你,你把这牢里的人全放了都没关系。” 然后,男子真的把牢里的人全放了。 “壮士的恩情,我左髭记下了!以后用得着我左髭的地方,只需言语一声。”放了所有人后对吕布抱拳道。 “你是~左髭?” …… 第三卷剑指中原021 “着火啦!着火啦~快来救火啊!” 此时的邺城一片混乱,四处都是人影流动,军士纷纷慌忙的往城西仓库而去。 然而吕晓倩一大群人却悄俏的往城东而去! 到了城东只见守军极少,高览站在大门处不断的张望,见吕布等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现在这边情况怎样?”见高览迎来,张合连忙询问。 “嗯,还好,将士都去了城西,这边剩下的都是我的心腹,没人发现!趁现在快带他们出城吧!” 随后高览打开城门,吕晓倩带着人快速的出了城。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张合对高览由衷的劝道“敬志,你随我一同离去吧?” 高览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你们都走了,袁公也需要人辅佐,就让我留下吧!” 张合叹了口气,也转身出了城门。 吕布走在最后,对高览抱拳致意“敬志之才,布由衷钦佩。可惜不能与之共事,实为人生之憾事!布当在洛阳翘首以盼,以待君归!” 说完吕布对高览深深一拜。 高览连忙扶起“公之才,胜袁公十倍有余!奈何袁公与我有恩,未曾对我不仁,我又何以做出不义之事乎?” 吕布理解的点了点头,钦佩的对高览抱拳“后会有期”。 高览亦是抱拳回礼“后会有期!” 看着吕布出了城门,消失在黑暗中,高览惘然的喃喃自语。 “若不是各为其主,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出了城门一行人往南而去,行至天明已是到了汾河,正巧遇见带燕云将士前来接应的素心、完颜平,见没有追兵大家这才停下脚步。 “大家也赶了一夜的路,先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吧!”吕布言道。 这时沮授走了过来,先是对吕布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诚恳的看着吕布。 “蒙公不计前嫌,肯搭救我的妻女!沮授几度陷公于死地,今却为公所救,授无不感激之至。” 随后一声叹息! “公之大恩,授铭刻于心,奈何已厌倦朝中尔虞我诈,一心归隐山林。望公准我辞去!今日之恩,授来世为奴为仆而不能报其万一。” 说完又是深深一拜。 吕布傻眼的看着沮授,自己还没开始招揽,他就已经拒绝了!沮授有经世之才,这这这,这说什么也不能放他走啊! 这天下还能找出几个,差点能把我吕布弄死的人啊?如此良才怎能轻易放之? 正当吕布焦急之时,一个人缓缓的走了出来。 “公与?” “韩公?” “公与~” “韩公!” 两人激动的手拉着手,心中皆是欣喜若狂。 韩馥当政时沮授就是韩馥的谋士,他对韩馥那可是赤胆忠心,二人平日关系甚好,想不到居然能在这里相见。 “悔之当日不听公之所言,才有今日之祸啊!”韩馥不断自责的叹息。 当年韩馥要投降,沮授就是第一个站出来阻止的,奈何韩馥一意孤行,最终落了个逃亡的下场。 沮授激动的摆了摆手“韩公莫要自责,韩公也是一心为民着想,不愿看民众陷入水火之中,实为大义所致!何错之有?” 韩馥深情的看着沮授,言辞恳切道“昔日馥不识公与善言,心中悔之不及!现今我主广纳名仕,任人惟贤,公与何不助之?” 一旁的吕布见状,连忙趁热打铁“布仰慕先生之才久已,唯恨平生而不得公之教诲,每每想起无不惋惜。” 随后吕布急行至沮授跟前,恭敬的拱手道“昔日周武王纳吕尚,而伐纣功成,汉高主得张良,而一统天下!今日我若得先生,无异于周得吕望,汉得张良,布无不企盼先生助我成就大事。请先生,莫在推辞!” 吕布说完,诚恳的对沮授深深一拜。 “蒙公不弃,沮授愿效犬马之劳!” 第三卷剑指中原022 《推荐音乐:英雄的黎明》 新兴县 旗帜飘舞,灯火通明!鞠义看着水寨匝门下面的张燕,心情复杂。 现在袁绍逼自己谋反,这些人却是来招安自己的,刚刚张燕已经说了一堆大道理,自己也是明白的,可自己驻守这里,就是为了阻挡他们的前进,现在真的要开城投降吗? 两军已经对峙了半个时辰有余,但双方都没有发起攻击,而是就这样静静的对望。 张燕在等,等一个人的到来。 张燕看得出来,鞠义心境已经动摇了,只是还差点火候,就差吕布这把大火了。 在吕布行动的同时,自己就带兵下了常山,直奔水寨而来,袁绍刚刚撤军,定然想不到自己会这个时候下山,刚好来个措手不及。 又过了一个时辰,吕布等人赶到;只见人群中出来一人,定眼一看,不正是韩馥吗? “韩公?” “公胤,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随后人群中走出四五人,正是鞠义家小!鞠义见后欣喜若狂,连忙命人放下吊桥。 不一会儿,鞠义、辛毗从水寨急行而出;鞠义拉着自己母亲妻女的手,心中激动得无以复加。 “娘,孩儿不孝,让你们受苦了!” 鞠母轻轻的拍着他的手“鞠家世代忠义为先,给你取名鞠义就是希望你要之恩图报,万不可做出忤逆之事,辱了我鞠家名声。” “孩儿自是省得!”鞠义恭敬的看着母亲。 随后急行至吕布身前,单漆跪地“吕公救我鞠家于水火之中,与我鞠义有再造之恩,鞠义不才,愿为主公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辛毗亦是拜道“辛毗,参见主公!” “好,好!”吕布大喜过望,连忙将鞠义二人扶起,拉着二人的手,大笑的连声道好。 “二位之才,吕布神往,今得二位相助,何愁天下不得乎?” 鞠义、辛毗也是欣喜之至,见吕布如此爱才,方知得遇明主,心中甚慰。 寒暄一番,鞠义连忙恭敬的起身让路“主公搭救鞠义家室,多有劳累,快请入寨歇息。” 经过一夜的赶路,大家也甚是劳累,在鞠义的安排下,也都各自去休息了!唯独吕布兴奋不已。 自从晓倩来了之后,局势一下就大逆转,不仅解决了新兴县的难题,还挖了袁绍这么多的名将,这足以让吕布高兴得睡不着觉了。 不过吕布也没想到,这袁绍真是个人才,他的监狱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关啊!居然把沮授、左髭都给关了起来!白白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沮授就不说了,世人皆知!这左髭可是个人物,早些年敢和董卓硬刚的牛人啊!他是和张燕一同起义的黄巾军首领,可算是和张**起平坐。 这样的名人都让自己碰到了,真是踩了狗屎运了。 于是吕布整整兴奋了一天,看得吕晓倩频频摇头“完了,吕哥哥疯了!” 直到另一个人的到来。 水寨大厅 “孙经部将卞喜,参见主公!” 只见一膀大腰粗的大汉跪在地上,这一看就是个猛男啊!要是往门口一站,绝对没人敢进来的主。 吕布连忙将其扶起,欣喜的大笑“哈哈,将军快快请起,无需多礼,无需多礼。” “主公请看,这是张燕大人让我带来的!”随后卞喜递给吕布一封书信。 信是张燕写的,言道孙经愿意带兵归降。 原来进了水寨,张燕马不停蹄的就往中山而去。 他和孙经本是患难兄弟,经张燕一游说,孙经立马同意了归降!现在正带着大部队往这边赶,特地派卞喜先行来报喜的。 现在真是好事连连,乐得吕布都合不拢嘴了!于是连忙吩咐鞠义,准备接应孙经的大军到来。 现在几处人马都已经合并,可用兵力都已经达到六万人马。而且其中还包括有,鞠义带领的冀州军精锐部队一万余人!这真人不可谓不强大。 但不管怎么说,兵力最强,却是孤军奋战,粮食供应就是一个大问题。 常山那边已经没有粮食了,新兴县水寨储备的也不多,孙经更是捉襟见肘!而且还有常山一大堆的百姓。 新兴县失守,其他郡县肯定已有防备,要想乘机打劫是不太现实,而且周边还有十多万大军虎视眈眈,情况已经到了危急存亡之时。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去往洛阳,不然不等袁绍来打,自己就先饿死了。 经过一番商议,鞠义很快就制订了作战方针。 自己领部队断后,阻击袁绍的追兵,吕布在前面开路,张燕领常山百姓居中,孙经部队护卫。 面对鞠义的建议,吕布一口同意,鞠义心中也是大为感激!自己是初投将领,他居然敢放心让自己断后。 如若自己略有反心,他们必定全军覆没,这样的情况下还敢把最重要的位置交给自己,足以见证他的胆魄与魅力。 制定好了计划,于是大家就开始行动,常山百姓缓缓撤下连云寨,孙经的部队组成了一道严密的防御,大军一步步往白马而去。 定阳。 “什么?鞠义叛变了?”得知消息的袁绍勃然大怒,愤怒的将桌案踢翻在地。 “这庶子安敢如此?”此时的袁绍犹如一头失控的狂狮,气得在大厅来回走动。 鞠义走了,他不在意!他最在意的是鞠义还带走了他一万五千人马的冀州精锐。 这可要了他的老命了,自己的王牌部队都被拐跑了,怎能让他不暴跳如雷? “发兵,发兵!文丑,去把鞠义这庶子抓回来!我一定要他碎尸万段!” 于是乎,文丑领军三万往新兴县进发。 卆郡,位于邺城以东,新兴县以南,继续往南可达祁关! 此时吕布正带着燕云将士居于城下,由于这次轻装来冀州,所以将士都没有带上铁骑战马,现在也只是临时在张燕那里选了些好马暂用。 吕布看了看城楼上的将领朱懿,笑道“吕某今日要从贵地路过,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我呸!吕贼,你休想赚我便宜!今日,我就让你命葬于此,给我放箭。” 然而城楼上羽箭还未射下,只见吕布搭弓拉箭,一箭射中城楼上的守将朱懿,朱懿掉下城楼而亡。 “杀!” 吕布一声令下,燕云将士如虎下山,直奔城楼而去。 卆郡由于不是大郡,所以城防不高,只有十米左右!且守军也只有六百人。 只见燕云将士一接近城楼,纷纷取出铁钩一甩,快速的往城楼上爬去!吓得楼上士兵乱箭齐放。 由于没了将领的指挥,士兵乱作一团,不一会儿燕云将士就上得城楼,城楼上瞬间鲜血四溅,竟无燕云将士一合之敌!完全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不一会儿,剩余的所有守军就纷纷缴械投降。 随后张燕带着十万百姓缓缓的经过城池,队伍连成一条一望无际的长龙,浩浩荡荡的往南面而去。 吕布站在城楼上望得真切,心中不禁感慨不已,什么叫民心?这就叫民心,愿意和你背井离乡不远千里跋涉的百姓,就是民心。 这时大部队中出来一队人马,行至城楼下。 孙经对吕布拱手道“将军,文丑率三万大军已至新兴县,让我带人去助鞠将军一臂之力吧?” 吕布笑道“不必,你护送好百姓便是,鞠义那边,我相信他!” “诺!” 随后孙经又回到了大部队。 新兴县。 由于要护送百姓,这里留守的人马只有五千,面对文丑的三万大军却是毫不畏惧。 “鞠义,你这忘恩负义之徒!袁公待你不薄,你竟然带兵反他,还不快快下来受死?”文丑居于城下,愤怒的大骂鞠义。 鞠义淡然的看着文丑“待我不薄?将我妻女囚于牢狱之中,这也算带我不薄?” 文丑勃然大怒,大刀直指鞠义“汝休要狡辩,今日我便让你血溅当场。” 随后文丑一声令下,擂鼓齐鸣,号角争吟,喊杀声四起!三万大军猛然发起进攻。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鞠义毫不畏惧,镇定自若的指挥将士抵御。 这时水寨的威力显现了出来,虽然守军只有五千,但却将文丑的三万大军阻挡得无法逾越雷池半步。 要知道,文丑跟随袁绍南征北战多年,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在兵法造诣上也是颇有见解的!但是面对鞠义,却显得毫无办法。 因为在水寨上配备着一种由鞠义从羌人那里带过来的装备――强弩。 所谓‘强弩所致,灰飞烟灭’毫不夸张!真的是触者必倒,中者必死!杀伤力极其恐怖。 只见城楼上强弩雷发,文丑军士死伤不计其数,根本还没接近城池就死了!看得文丑大失惊色。 之前别人说鞠义作战勇猛,他还不信!今日一战,这那是勇猛啊!简直是恐怖。 战斗持续至天明,文丑已是损伤军士过半,但水寨任然固若金汤,强弩的威力再一次震撼着将士的心。 这时的文丑也开始萌生退意,继续这样下去,自己的部队不被耗光才怪,于是文丑一声令下,大军如潮水般退去。 鞠义在城楼上看得真切,见文丑撤退,于是自己也连忙下了城楼,领着八百‘先登’部队冲了出去。 这八百人“晓习羌斗之法”,也就是熟悉“骑斗”,是鞠义的王牌部队!当年也是靠这八百人大破公孙瓒五万白马义从的。 这八百人,每人手上都配有一张短弩,每人携带三十六支箭!他们可以做到发一箭,必伤一命的程度。 加之他们久居羌地,早已习得羌人的‘骑斗’之法,如此更是无人可挡,怕是连吕布燕云铁骑也敢直面其峰。 燕云铁骑和先登部队各有所长,燕云将士擅长正面冲锋,势不可挡!先登部队擅长风筝敌人,灵活作战! 两支部队都是各有千秋!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的敌人都畏之如死神。 鞠义追击数百里,行至巨鹿已杀敌万人,此时文丑手下将士已是不足百人矣。 无奈之下,文丑唯有转身以死相博,二人交手百十招而不相上下。 见谁也奈何不了谁,鞠义这才领军撤回新兴县,以防其他部队乘机夺寨。 第三卷剑指中原023 祁关,位于白马以北,出了关有两条路,一条往南而达白马,一条往西可通壶关。 吕布率一百零八人立于阵前,前方却是三千冀州军。 陈章冷笑的看着吕布“不错,能闯到这里还算你有点本身,不过这将是你的葬身之地。” 说完只见陈章挥舞着长枪拍马冲了出来,吕布好笑的看着陈章,也拍马迎了上去。 两人一接触,只见吕布手中寒芒一闪,直接将陈章的脑袋割了下来。 吕布提着脑袋来到阵前,大吼道“还有谁不服?” 所有士兵吓得如潮水般往关内涌去! 吕布见状大笑“哈哈哈~乌合之众!破关。” …… 张燕领着百姓,再次顺利的通过祁关。 此时,只见远处一队人马杀到,吕布连忙带人迎了上去。 高览看着吕布,心中复杂不已!他接到袁绍的命令,让他来劫杀吕布,虽然他欣赏吕布,但是军令也不可违!无奈只能带兵前来。 吕布也知他难处,两军一见面,也不多言语,直接拍马朝高览冲了过去。 二人一接触皆是奋力相搏,打得那是旗鼓相当! 吕布擅长的是方天画戟,没了画戟吕布也发挥不出全力,但好在寒月锋利,也不落下风。 吕布越战越是心惊,殊不知高览武艺居然如此厉害,百十招过去,自己竟然渐渐不敌。 情急之下,吕布不得已使出寒月绝招。 只见吕布一招直逼高览要害,高览举刀回防,霎时,一道寒芒闪过,高览手中刚刀应声而断。 高览愣愣的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寒月,他不敢相信这把剑居然这般锋利,直接将他征战多年的钢刀折断。 见胜负已分,吕布收了寒月,对高览拱了拱手“承认!布胜之不武!” 高览失落的拱手回礼,他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吕布的,唯有调转马头,带着部队缓缓离开。 望着高览离开,吕布还想劝说几句,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远远的,他敬佩的对高览一拜。 高览这次带了二万人马而来,但是面对吕布,只是和吕布单挑一阵,却又带着人马离开,只因为――他欣赏吕布。 他何尝不知道他这样回去会遭到袁绍的责罚,但是他却不得不回去,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正史里面他是投靠了曹操的,那是因为败给曹操,自己尽力了,所以问心无愧!然而现在是他故意放走吕布,他对袁绍有愧疚之心!所以他必须回去。 吕布望着高览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也是无比惋惜。 过了祁关,前面便是白马城。 白马城作为历来兵家必争之地,袁绍那是常年重兵把守!加上这次他是铁了心要灭吕布,怎么会让吕布这么轻易逃脱? 当吕布来到白马城下的时候,颜良已经站在了城楼上。得知吕布要逃脱,颜良第一时间就带兵赶到了白马!为的就是阻止吕布渡河。 “颜良兄,别来无恙啊!” 吕布领军在城楼下徘徊,微笑的和颜良打着招呼。 颜良淡淡一笑“吕兄真是好计谋啊!夺了我军精锐就想离开乎?” “我本无意与袁公为敌,奈何我这诸多将士也要生存!颜良兄不如放我渡河,大家也不用兵戎相见!你我也无损失不是?” “哼,休要多言!今日有我颜良在,你就是一只鸟也别想飞过去!” “既然如此,那吕布只有得罪了!” 吕布举着长剑,对着颜良挑衅道“可敢下来,我们打一场。” 吕布知道破关不易,唯有把他激下来和自己单挑,这样还有些胜算,于是故意挑衅。 然而只见颜良自信的笑了笑“哈哈~我守住城池即可,为何要下来和你逞匹夫之勇?” 单挑?你当我颜良傻啊!和你打了两次都没胜,我还傻傻和你打? 知道自己不是对手,颜良干脆闭关不出,我不出来你吕布就是在厉害,又能奈我何?只要等袁绍的援兵一到,到时候你不一样得死!何必这时候出来冒险呢? 颜良的回答让吕布一愣,我擦!这该怎么搞?这颜良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他不应该是一头暴走的狮子吗? 面对耍无赖的颜良,吕布一下子没了办法! 强攻白马吕布还真不敢,且不说白马城防颇高,就是守军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强攻无异于找死。 正在吕布左右为难之际,完颜平笑着走了出来,对着城楼上喊到“嘿!颜良,还认得我不?” “……” “黑着脸干嘛,唬我啊!告诉你,小爷可是被吓大的,有本事下来打我啊!” 本来淡定的颜良,突然一下子变得暴走“好!小子你等着,我这就下来劈了你!” 吕布无语的看着完颜平,这小子还真是一脸讨打样啊!还是他有办法。 正当颜良转身时,一个人拦住了他。 田丰看着城楼下的吕布,嘴角微微一笑“莫要冲动,他们这是在激将你!别忘了你的任务。” 颜良仔细一想,对啊!自己怎么能下去呢?这不正合了吕布那厮之意了吗? 于是颜良对完颜平一笑“我就不下来,你有本事上来啊!” “这~” 完颜平望着吕布,这颜良不上当了!怎么办? 吕布此时也是一阵头痛,光一个颜良就已经够难对付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田丰,这该如何是好? 无奈之下,吕布只能让完颜平继续骂,骂到颜良来为止。 这一骂就是两个时辰,骂得完颜平口干舌燥!然而颜良却在上面和田丰摆起桌子,坐下喝酒聊天。 这下倒把完颜平气得跳脚!喂,我骂了你这么久,你能不能给点反应啊! 颜良举着酒杯,对完颜平敬了一下!意思是,别停,你继续。 完颜平气得那是七窍生烟。 于是乎,这样的叫骂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白马城,本是黄河边上的一个渡口,由于是战略要地,所以修建了城池驻守。 然而像这样的渡口还有很多,比如南面就有一个延津。 延津城,距离白马只有百十里路,骑马半天便可到达,也不算远。 然而此时却有一队人马,乘着黑夜在往延津摸去。 行至延津城下,只见城楼紧闭,上面守军并不多,加上冬季的夜晚格外的寒冷,许多士兵都蹲在一起取暖,完全没有发现底下黑影正在靠近。 行至城楼一里处,吕布看了看寂静的城楼,示意将士潜伏不动! 此时距离天明还有一个时辰,然而就在这一刻时辰中,有一段时间是整个夜晚中最黑暗的时段,吕布等的就是这个时段的来临。 时间渐渐的过去,夜色越来越黑暗,寒风肆意的呼啸着,刮在人的脸上有些生疼。 当月亮进入云层中的那一刻,吕布等人行动了。 黑影迅速的朝城楼奔去,霎那间便接近了城楼!突然,这时城楼上亮起了灯火,颜良出现在了城楼。 颜良看着吕布等人,大笑道“吕兄来晚了!还是寻别处去吧!哈哈哈哈~” 吕布古怪的看着得意的颜良,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啊!走哪儿都能遇到。 这时,左髭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来到吕布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吕布点了点头。 随后吕布也对颜良笑着拱手道“好吧!既然颜良兄好雅兴到这里来赏月,我也就不陪你了!我们,后会有期!” 颜良莫名其妙的看着吕布带着人迅速的撤退!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白马城,田丰居于城头,也见完颜平带着人马在迅速的撤退,心中甚是疑惑。 “这吕布到底搞什么鬼?” 田丰望着人马撤离的方向若有所思,突然一拍腿,大失惊色。 “遭了,中计了!” 第三卷剑指中原024 《推荐音乐:英雄的黎明》 壶关,巍峨耸立在两山之间,因关口山形似壶,且在此置关,故名壶关。 吕晓倩居于壶关之上,张合、沮授、辛毗、韩馥伴其左右,关下百姓缓缓而过,队伍连成一条长龙,一眼望去,不见其尾。 从常山到洛阳,跨越了千山万壑,经过了两州十一县!历史将会见证这场伟大的迁途!这将是一次心灵的历程,一次民心所向的转变。 这是一个宏伟的工程,也是一个心与心之间的里程碑!古往今来,如此浩大的迁途还真极为罕见。 他们本可以轻装突围,六万大军加上燕云铁骑和先登部队,即使是袁绍也不敢直面其樱! 但是吕布却不愿丢下百姓,宁愿挑起这个重大的担子前行!哪怕是这会对自己突围增加极大的难度。 众将士看着十万的百姓,齐心协力的朝一个方向努力,一股豪情壮志油然而生!从未有过的震撼,久久盘旋在心底。 他们的主公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才能作出这样惊骇世俗的壮举! 这已经不只是一场战争!更是一次众志一心的革命,一次温暖人心的旅途! 即使现在是大雪凛冽的寒冬,却有一股无形的火焰包裹着每个人的心,温暖着这天地间。 六万士兵挺拔的护卫在百姓两边,为百姓筑起了一道坚实的堡垒,他们用自己的身躯,为百姓遮挡着暴风雪。军与民之间,不再是仇恨,而是信任,是对保家卫国将士的敬畏。 百姓们都带着自己的所有家当,有的推着板车,有的挑着箩筐;无疑都堆满了东西,有自己的,也有其他人的。 小孩子欢快的跑在雪地里,在队伍中追逐打闹!时不时碰到一些大人挑着的箩筐,有的大人呵斥几声,却无济于事。 一个小孩子在欢笑的追逐,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正准备哭泣时,一双温暖的大手将他抱起!士兵为他拂去脸上的雪花,鼓励的看着他,于是小孩子开心的笑了。 一位老奶奶背着包裹,颤颤巍巍的走在雪地里,一不小心踩滑了,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扶住,老奶奶回头对扶着她的士兵报以微笑,士兵就这样扶着她一步步的前进。 有的妇女吃力的挑着箩筐,艰难的在雪地里前行,实在挑不动时,一双强劲的大手接过她肩上的担子,挑着继续前行!妇女连忙上去扶着帮助她的士兵,尽量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样的事情在队伍中数不胜数,老幼相扶,军民相助!所有人都彼此牵挂着、包容着。 军队所有的马匹都投入了驼运,所有的士兵都是徒步前进!就连吕晓倩等将领都不列外。 数十万的军民都只有一个目的――回家。 祁关。 回撤的吕布一路且战且退,这次他们去佯攻白马,本就是诱敌之策!只为转移袁绍的注意力,以达到偷渡壶关的目的。 这些之前就商量好了的,沮授以对袁绍、田丰等人的了解,于是给吕布献出这个计策!事实证明他成功的瞒天过海了,就连吕晓倩对沮授的谋略都是深深的佩服。 吕布在白马和颜良对峙之时,张燕带领六万人马就对壶关发起了突袭,一个时辰壶关告破,全歼所有冀州军。 吕布此时已经阻击了颜良二十次有余,奈何颜良一路穷追不舍,吕布怎么都甩不掉,又不能放他们过去,于是只能一边走一边打。 吕布领着燕云铁骑,转战数百里,歼敌已至万余!然而颜良却有数不尽的援兵一般,不断的从白马征调兵力!打得吕布苦不堪言。 经过一天两夜的转战,燕云将士却是越战越勇,毫无疲惫之意!面对源源不断的敌军,更是毫无畏惧,犹如虎狼之师,纵横在这片大漠。 过了祁关就是界桥,来到这里时已经没了百姓踪影!吕布等人也不打算在跑了,他要在这里和颜良――决一死战。 两军对垒,一百零八燕云将士列锋矢镇,横刀立马挡在界桥上,对面却是颜良六万大军。燕云将士眼中饱含着的是战意、是信仰!是面对强敌的不屈与自信! 颜良居于阵前,看着这一百零八骑兵,深深的邹起了眉头!这虽然只有一百多人,但聚在一起却是异常的彪悍,自己坐拥数万大军都对他无何奈何!可谓是生平仅见! 自己也是用骑兵的高手,但是却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队伍!冲锋起来真的是宛如狂龙,势不可挡。 “攻破强敌,碾碎山河” 随着吕布一声巨吼,燕云将士眼中战意燃烧,在次化作一条狂龙直奔而来。 颜良也是一声怒吼,六万大军如潮水般涌来,没有擂鼓号角,有的只是震天的吼声,以及嗜血的屠杀。 ‘既然你是狂龙,那我今日就是――擒龙勇士’ 燕云骑兵一冲入敌阵,就崛起一片残肢断臂。然而冀州军却毫无畏惧,犹如飞蛾扑火一般不断的涌上去。 战斗到现在,所有的士兵眼中只剩下了噬血的杀意!一股不屈的军魂激励在每个人的心里。 ‘我们是冀州军,纵横大漠的雄鹰!除了我们,不允许任何人在我们的地盘驰骋!挑衅者!杀!’ 厮杀一展开,两边都是竭尽所能。 燕云骑兵,时而变换阵型,时而发起冲锋,灵活的在人海中左冲右突!所过之处,必将留下一片尸体!展开了无穷无尽的屠杀。 战斗至黄昏,燕云骑兵冲锋近百次,灭敌两万余人。 此时所有将士都感觉到有些乏力,冲锋的威势正在一次次的减弱!毕竟人力有穷尽之时! 吕布抹了一脸的鲜血,今日死在他手上的人,他自己都数不清了!手上的寒月早已沾满鲜血。 正在吕布感觉无力之时,手中的寒月一股热流传入手心。 吕布奇怪的举起寒月一看,只见背面天罚二字亮起!霎时,整柄剑变得通体火红,上面还伴随着隐隐闪电。 届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四起,黄沙飞扬。 漫天的黄沙逼得将士不能视物!加之狂风呼啸,吹得人马皆无法站立。 然而此时的吕布却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痛苦,寒月就像一股无底洞,疯狂的吸收着他的鲜血。 看着鲜血不断的拥入寒月,吕布瞬间瞳孔放大,眼中血丝密布,寒月吸血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感觉身体瞬间被抽空,一股恐惧涌上心头,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就在吕布绝望之际,天空突然一道惊雷降下,直劈吕布而来!吓得吕布连忙举剑去挡。 霎时,惊雷与寒月碰撞,剑上寒月二字亮起,散发出寒芒将吕布等人罩住,一道无形的能量夹杂着雷电之威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皆为焦土。 “轰~轰~轰~轰~” …… 震天巨响过后,烟尘散落,吕布大口的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淋漓,整个人虚脱的从马匹上掉下来。 然而除了吕布身边十丈幸免于难,方圆十里已成焦土,无论人畜鸟兽,再无活口! 天罚之威,无人能挡。 反应过来的燕云将士,连忙将吕布扶起,此时吕布在他们眼中已经不再是人。 是神! 第三卷剑指中原025 界桥一战,威震河北。 除了燕云将士,没人相信吕布能启动天罚之威!就连吕布自己都莫名其妙。 当时只是一心想多为百姓争取一点时间,面对数万大军一股悲愤的情绪油然而生!随后寒月的天罚之威就自动启动了。 不过一回忆起当时寒月吸血的场景,吕布就感到一阵后怕!要是天雷再晚一点降下,自己肯定被吸成干尸! 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尝试得好!要是让吕布选择,吕布宁愿不在经历那样的恐惧。 不是吕布怕死,吕布怕的是莫名其妙的死了!然后敌人还毫发无损!这真的是在拿生命赌运气。 天罚之威过后,吕布都是被燕云将士抬着走的,由于失血过多,几度陷于昏迷。 当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壶关,正巧碰见回撤的鞠义,鞠义由于要搬运强弩,所以行军较为缓慢。 此时的百姓都已经通过壶关,到达了朝歌,再往前就是就是河内。 由于上次大水的破坏,河内的港口已经被严重摧毁,现在能使用的只有孟津新建起来的渡口。 吕布这才明白,原来当日河内一战时,这渡口就已经启用,因为是吕布带兵去了上党之后的事,所以吕布还不知道而已。 当时吕晓倩正在试船,本来想给吕布一个惊喜的,结果发现一些鬼鬼祟祟的冀州军,于是就跟上去探个究竟。 到了上游才发现,原来是沮授张合在带人关水,于是吕晓倩就想将计就计,等他们毫无防备之时来个偷袭。 但是出乎预料的是,吕布在渡江的时候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愤然跃起,妄图一跃十丈跳上岸边去。 十丈,十丈就是三十三米,就算是白龙马也跳不了这么远吧!他居然说干就干,真的跳了! 大惊之下,吕晓倩连忙发起进攻,却不想吕布中箭掉入河中,直接被大水冲走。 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张合带过来的一千多人团灭!不过张合也是卓实勇猛,在吕晓倩大军重重包围之下,居然硬生生的杀开一条血路,带沮授逃回了河北。 却不想到了河北,自己和沮授居然以违抗军令,擅自出兵等罪名被袁绍通缉。 二人于是一路北上,就是想去找袁绍解释一番,却不想在戚家村又遇到了没死的吕布!才有了张合出手试探一事。 戚家村过后,张合就和沮授分开了,但两人都去了晋阳,却不想袁绍已经回到了邺城,遇到的却是袁谭。 袁谭铁了心要至他们于死地,张合知道事情没有转机,他一个人又无牵无挂的,于是选择了投奔公孙瓒。 沮授却是念及家人还在邺城,于是又跑到了邺城,最后却是被袁绍连同家人一起被抓来关起了。 河内一战张合大败,吕晓倩连忙带兵往下游追去,因为她亲眼看见,吕布落水了。 吕晓倩在下游,是布防了识水性的好手接应的,奈何吕布一直往江底沉去,就算是鱼,在这么大水情况下,也没法把吕布找到啊! 整整找了一夜,最后在其它人都获救了的情况下,唯独吕布不见了。 …… 后面的事情吕布都是知道的,他心里也不禁须臾不已,想不到那一晚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张燕的大部队在经过朝歌时,倒是遇到了上党郡的守将杨丑,杨丑本来是奉命来阻击的,当看到张燕的数万部队后,连忙带着自己的五千人往上党撤退。 不过他的运气真的很霉,回撤的途中刚好撞见同样是回撤的鞠义,鞠义二话不说就带领先登部队拉开架势干上! 不但五千人全军覆没,杨丑还被鞠义一枪刺死在马下,结束了他这遗憾的一生。 于是百姓顺利通过了朝歌,进入了河内郡!大部队直奔孟津而去,一路上再也没遇到来阻击的敌人。 到达孟津渡口,远远望去只见四艘大船停靠在岸边,在吕晓倩的带领下,百姓纷纷登上船只,一批一批的渡过黄河。 由于船只数量有限,百姓人数又众多,一两天是无法运完。于是鞠义再次带领一万五千人冀州精锐,驻守在朝歌!以防袁绍的追兵。 不知道袁绍是被打怕了还是怎么的!直到所有将士都渡过了黄河,也没在派来追兵。 …… 经过了十七日的长途跋涉,跨越了两州十一县,走了一千二百里路程,十六万的军民终于进入了洛阳。 当大部队穿过洛阳时,所有人心中激动得久久不能平复!这里就是他们以后的家,奈以生存的地方。 洛阳的重建,已初具规模!工程速度快得令吕布咋舌!这才六个月,以前荒芜的废区上已然是焕然一新。 一道一米多高的围墙拔地而起,横跨方圆数里之远,平面呈长方形,东西2800米,南北3700米,城墙为夯筑。 在城东,一座宫殿孤零零的耸立在哪里,大约能容纳千人,也不知是做什么用处。 要知道洛阳规模宏伟,宫殿、里坊必不可少,设施配置必须健全,布局复杂,相比于一般的城池,建造起来更加繁琐。 由于又是皇城,雕刻必须精益求精,建筑要求气势恢宏!方能庄显皇家威严,加之街道复杂,又必须符合皇宫格局。 如此高难度下,居然只用了半年就完成了筑基,不得不让人大吃一惊,看来这马钧果然是个奇才。 此时,二十几万民众分工明确的在各处忙碌着,十几台奇怪的大型机器运转,四处都是人影流动,俨然井井有条。 吕布好奇的看着这十几台机器,这其中有吊车,有土夯机,还有一些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机器,这些他离开前从来没见过,这又是从那里来的? 不过有这些机器的投入,施工的确方便了不少! 就拿土夯机来说,要是没有土夯机,就全靠人力去用工具将土一层层砸实,这无疑费时费力不少。 吕布走马观花的看着四处忙碌的人们,这时有人突然大喊到“主公回来啦!主公得胜归来啦!” “恭喜主公得胜归来!” “主公万岁!” “欧欧欧~主公回来喽!主公回来喽!” “什么?主公回来啦?二愣子,快,快扶我去看看。” …… 随后一大波的百姓朝这边齐聚,搞得吕布不知所措! 这些都是虎牢关的百姓,由于响应吕布号召,来帮助重建洛阳的!此时看见吕布归来,无不欢呼雀跃。 面对百姓的爱戴,吕布连忙下马谦和的回应着!不一会儿,便被百姓簇拥得脱不开身! 一旁的张合、沮授、辛毗、鞠义、左髭等人对吕布无不钦佩之至!能如此受百姓拥护之人,何愁天下不得乎? 由于上次寒月吸血过多,现在吕布都还感觉全身无力,和百姓应付了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些疲乏。 这时素心挤进了人群,强行剥开围着的百姓,一脸不悦的看着百姓,挡在吕布身前也不说话! 百姓见状也都识趣的散开了,虽然不知道这女的是什么人!但是敢在吕布面前这么嚣张的人,必定不是一般人。 吕布也歉意的对百姓笑着,虚弱的他感觉随时都要倒下一般!于是,素心轻柔的将他扶着,小心翼翼的往虎牢关方向走去。 完颜平本来还傻傻的在哪里站着看,见自己老大都走了,于是自己也连忙跟了上去。 由于渡河花了四天的时间,吕布是走在最后一批!吕晓倩已经提前带着人回了洛阳,因为她要安排好这些百姓和军队的住处和分配! 于是,她带着张燕、孙经、卞喜先行进入虎牢关,忙其他的琐事去了!剩下的全是先登部队和搬运强弩的士兵。 这一路上时不时都有百姓前来和吕布打招呼,但都被素心给挡了回去,行至傍晚才初见虎牢雄关。 第三卷剑指中原026 《推荐音乐:风居住的街道》 素心扶着吕布慢慢的走着,小心而轻柔,细致而认真!宛如一对年漫的夫妻,他们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 虎牢关外的军营慢慢浮现在了眼前!两道身影静静的屹立在辕门外!张望着、等待着、也期盼着。 当看见吕布的那一刻,田灵儿不顾一切的奔向吕布,几经生死,几番承诺,许多的誓言都盘旋在她心底!她从未说出,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在乎。 一个即将新婚的妻子,自己未婚的丈夫却在外几度魂归天外,这是一种多大的痛苦与煎熬? 那一日,当前线传来吕布阵亡的消息,她发了疯一般的往外跑,她不相信,他不相信吕布会抛下她不管。 “你承诺过的,会回来娶我!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她疯狂的往黄河边上跑去,跌倒了又爬起,又跌倒,又爬起,鲜血早已染红了衣裙,手掌变得血肉模糊,但她犹如失去了痛觉一般!她要去找他,她要去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她,为什么~。 当她来到黄河边上时,除了滚滚的河水,那还有吕布的身影? 那一刻,她绝望了,是真的绝望了,生无可恋的绝望,她一步步的走向河水,一步步走向河心。 ‘相公,妾身来陪你了!’ 面对滚滚的黄河水,她露出了微笑,痴痴的微笑!是对爱的执着,对爱的疯狂。 ‘夫人?快救夫人!’ …… 当扑入吕布怀里的那一刻,她感觉到她真的很幸福,她每日每夜的祈求灵验了,他还活着。 她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因为她怕,她怕她会忍不住大声哭泣。 她怕惊醒了这场梦,她怕梦醒后他又会消失不见,这样的场景经常会出现在某个深夜里,她一个人无助的躲在角落哭泣。 吕布轻轻的抱着她,闻着她发丝的清香,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活着――真好。 松开田灵儿,吕布愧疚的望着站在辕门外的严清莹,他欠她的实在太多、太多了,今生今世都无法还清的债,但她从来就没要求过自己什么! 她处处都在为吕布着想,把一切深沉的爱恋都常在心底。 要说吕布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无疑就是眼前这位一直为他默默付出,默默守候、陪伴他的人儿――严清莹。 在素心和田灵儿的搀扶下,他颤颤巍巍的来到了严清莹身边,内疚的看着她憔悴的面容!他无法想像,这段时间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多大的痛苦。 吕布歉意而深情的看着她明媚的双眸,轻声道。 “清莹,我回来了!” 严清莹傻傻的望着吕布,朱唇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伸手触摸着吕布苍白的脸颊。 “回来好,回来就好~” 无需太多的表达,一切的期盼,一切的担心,一切的千言万语,都包含在这一句之中。 河内一战,在所有人都说吕布死了的情况下,只有她相信,相信吕布还活着,相信她的丈夫还活着!这是一种信念,一种宿命的羁绊。 她从来没奢求过什么,只求,永生相伴! 严清莹突然笑着抹了抹眼泪,深吸了口气,对吕布和素心道。 “相公、妹妹你们长途跋涉,快进来吧!将士们设了庆功宴还等着呢!” 吕布看着严清莹的背影,心中深深的自责,她不想让自己为难,处处都为自己着想!宁愿把悲伤留给自己,独自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欠她的,这辈子都无法还清,我又怎么忍心伤害她呢? 进了军营,在严清莹的带领下,一路来到军校场,只见军校场灯火通明,十二万的将士,整齐的列阵而坐。 见吕布到来,全军将士纷纷起身抱拳,齐声大吼。 “恭迎主公,得胜归来!” 吼声响彻寰宇,回荡在夜空中久久不能停歇。 吕布望着这只军队,心中震撼不已;半年,这才半年的时间,由一只懒散的队伍,在吕晓倩的训练下,居然活生生的成为了一支强军,一支足以捍卫山河的队伍。 从陈留的两万联盟军,到现在虎牢关的十二万的大军,从最初人才稀少,到先现在的人才济济,可谓是一个质的飞跃。 吕布来到点将台,台下文武能臣分居两旁。 左面以陈宫为首,分别依次是田百万、张邈、董禧、韩馥、刘翊(原张邈部下)、董访(原张邈部下,董昭之弟)、马钧、董昭、沮授、辛毗。 右面以张辽为首,分别依次是高顺、侯成、宋宪、魏续、陈廉、凌云、臧洪(原张邈部下)、陈容(原张邈部下)、张杨、薜洪(原张扬部下)、缪尚(原张扬部下)、眭固(原张扬部下)、张燕、张方、孙经、卞喜、张合、鞠义、左髭。 吕布微微抬手,朗声道。 “赐座!” “谢主公!” 将士皆齐声回应。 随后吕布又转身对完颜平道“你也下去入座吧” 完颜平这般年龄,哪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先是一愣,随后连忙应到“诺!”一溜烟的下了台往士兵区跑去。 “诶诶,回来,这边!”吕布连忙将他叫住,指了指张方身边的位置。 “啊?”完颜平一下不知所措,他只是一员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士兵,怎么敢和这些名满天下的名将平座?而且还是在十二万大军面前。 这时张燕连忙咳嗽一声,完颜平这才反应过来,受宠若惊的来到张方身边坐下!心中的激动久久不能平复! ‘这样,我也算名将了吗?’他心中不禁兴奋的想到。 吕布见所有人都落座,朗声道。 “新兴县一战,鞠义将军领五千军士,全歼文丑三万大军,打出了我军的气势,为我军民的撤退坚定了稳固的基础,朝歌一战,成功拦截来袭的杨丑部队,并将叛贼杨丑斩杀于马下,实属功不可没,特此,我宣布,认命鞠义为平北将军,领左军两万,月俸二千石。” “臣,叩谢隆恩!”鞠义连忙行至点将台,单漆下跪,朗声谢恩。 这封赏不可谓不大,在座有将军一职的只有两人,一人是平东将军张辽,一人是平西将军高顺,二人皆是跟随吕布南征北战多年才有的职位,鞠义却是一战成名。 其余的人最高的都只是校尉、都尉,甚至没有官职!这足以见得吕布对鞠义的器重了。 “张燕、孙经破壶关有功,封张燕为左骑都尉,领军三千,月俸二千石;孙经为右骑都尉,领军三千,月俸二千石。” “臣,叩谢隆恩!” 张燕、孙经二人连忙起坐,急行至台下,恭敬的叩首领赏。 左右骑都尉居于其他都尉之上,也算是对二人不错的褒奖了。 “沮授献计与危难,破敌于股掌,特领尚书左仆一职!月俸五百石!” 沮授起身行至台下,恭敬的应到。 “沮授,谢主公恩赐!” 在汉末,文官很少有封赏的,就比如郭嘉为曹操献计献策不计其数,但都没多大的官。 “此次河北一役,全仰仗众将士齐心协力,所有人皆有封赏,宴后自有功曹处发放,吕布就不在此一一表彰了。” “主公圣明,谢主公恩赐!” 台下将士皆是朗声回应。 这时台下的凌云,不由得有些心慌,其它人都有封赏了,自己大破张秀,怎么就没人问一下呢? 于是他一个劲儿的给吕晓倩使眼色,奈何吕晓倩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这这~” 吕布点了点头,说了这么多,自己也感到体力有些撑不住了!对将士抬了抬手。 “今夜本为庆功,大家就不必拘束,尽情的狂欢吧!” “谢主公!” “诶诶诶,还有我,还有我~!” 这时凌云在也稳不住,连忙跑了出来,对吕布笑着。 吕布疑惑都看着凌云,这时吕晓倩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吕布不可思议的看着凌云。 他真的将宛城拿下了!七千人不但攻破驻有四万守军宛城,还让张秀投降了!这将是一个怎样的奇才?吕布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少年了。 “凌云退张秀十万联军,攻破宛城,大获全胜,特封凌云为平南将军,领宛城县令一职,月俸二千石。” 封赏一下,下面一片哗然,这是吕布手下第一个封地的将领,其它人都是只有官职,然而凌云同样是平南将军,但却任职宛城县令,这不仅有地位,还有实权。 在古代,封地就是最高的褒奖!有县、乡、亭之分,就比如吕布为温侯,就是最高的县侯,他的封地就在温县。 当然县令并不是把哪一个县都封给他,而是他可以总领哪一个县的行政、司法、审判、税务、兵役等大权。这权力无疑比一个将军大多了! 凌云也是吃惊得忘了谢恩,他没想到吕布会这么大方,直接丢了个县令给他,而且还担任拥有两万人马的平南将军。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一下子就和张辽高顺平起平坐了! 这时,吕晓倩看不惯了!白了凌云一眼。 “你还不快谢恩!” “对对对,谢恩,谢恩~” 凌云连忙也慌乱的单漆下跪“末将凌云,谢主公恩赐!” “凌将军请起,我刚回洛阳,诸事未晓,如有怠慢之处,还望将军别往心里去。” “嘿嘿,不会不会,应该的,应该的!”凌云现在高兴得嘴都合不拢,那还有心思计较其它的啊!于是连连笑着摆手。 吕布点了点头,随后一声令下。 “开宴” 场面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将士们纷纷朝大锅围了过去!十多万人一齐聚会,场面何其壮观! 第三卷剑指中原027 当宴会开始吕布就带着严清莹离开了,那里是属于他们的舞台,有自己在士兵反而会显得拘束。 现在已经是腊月初十三,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这凌冽的寒冬也已经过去了一半。 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期盼着春天的到来,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带领他们走向春天!拨给他们黎明的曙光。 吕布其实是一个不喜欢喧闹的人!他更喜欢安静,因为安静能让自己头脑清醒。 走在军营里,时不时会有巡逻队经过,即使在其他人都去庆功宴聚会时,他们仍然尽忠职守的坚守岗位,保卫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吕布就这样缓缓的穿越在熟悉的军营,吕晓倩留在了宴会,那里需要她主持大局。 严清莹、田灵儿扶着吕布,素心在后门默默的跟着,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走着,陪伴着。 当吕布抬头时,四人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自己的住处,那里一道身影摇摇欲坠的屹立在寒风中。 “欣怡?” 当吕布叫出她的名字,韩欣怡宛若受惊的兔子,慌乱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吕布!在黑暗中她用手拂了一下眼眸。 “你怎么了?” “没,没事~眼睛进了沙子!” 吕布缓缓的来到她身边,她轻柔的抬头望着吕布,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宛若天上的辰星一般美丽。 吕布不得不承认,她是除了貂蝉以外,自己见过最貌美的佳人了!淡雅而幽静,清纯而唯美! 即使身在黑夜,都是这样的醒目,宛如黑夜都是因为衬托她的美而存在的。 “你,还好吗?” 朱唇微颤,沙哑声音轻轻的飘在空中,一句问候似乎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 “嗯!还好!”吕布亦是轻声的回答。 韩欣怡微微的点了点头,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有苦涩,有无奈,更多的却是那份浓浓的深情。 韩欣怡看了看旁边的三人,自己失落的低下了头,转身往远处离去。 “你不进去坐一会儿?” “不了~我,我只是路过!” 一句路过,已经包含了她数不尽的心酸与思念!看着渐渐离去的韩欣怡,一副莫名的画面在吕布脑海中一闪而过! “蒹葭~” 黑暗中的身影微微一顿。 “嗯~” 似回忆,似喜悦,韩欣怡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缓缓消失在了黑暗中。 她脑海中不禁回放出在一片芦苇荡,自己教他念诗的场景,那时候的她们是那样的温馨!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为什么要在水一方啊?在我身边不是更好。’ ‘嘻嘻,快放开我!等下被人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大不了我娶你!’ ‘嘻嘻~嗯~’ …… 吕布望着离去的韩欣怡,心中一股莫名的惆怅久久不能平息。 第二日一早,吕布便召集所有将领开会,文武将士分两边而立,帅帐中排的满满是人! 看着下面能人齐聚,吕布心中一股豪情油然而生!是时候我吕布在历史的舞台上崛起了。 这次从河北回来,吕布带回来了接近五万余人的黑山军,也就是黄巾军! 这些人马都是农民起义,并没有经过军队的训练,所以战斗力也是掺差不齐。 经过一番商议,大家一致决定在这五万人中,抽选其精锐而留下训练,剩余的人都安排去城西屯田,那里土地肥沃,正需要人手。 然后就是宛城归降之事,宛城守军四万,肯定不能让他们继续留在宛城,历史上曹操被困宛城就是前车之鉴。 于是,吕布打算亲自去一趟宛城,好从张秀手中接手宛城,至于他的四万西凉兵马肯定得带回洛阳,宛城的防御就重新由虎牢调兵过去守。 这样也不怕张秀造反!虽然吕布不会去霸占张秀的婶婶,但是以防万一嘛!毕竟他手下还有个毒士――贾诩。 随后吕布又提到军队编制的事宜,以前军队人数不多,所以都是由侯成统一训练;但现在兵马已达到十五万之众,侯成一个人肯定是训练不过来的。 于是吕布提议把军队划分制,由各个将领亲自训练,三月一测试,选其优者赏之,劣者罚之。 并在颍川、安邑开设多处军校场,以供训练。 于是担任训练的人选,经过一番商议决定了以下几人;四平将军肯定是跑不掉,再有就是张合、侯成、张扬被提选了出来。 张辽领两万西凉兵驻于颍川东。 高顺领一万七西凉兵加三千兖州部队,驻于颍川西。 鞠义自领一万五冀州兵加五千黄巾精锐,驻于颍川北。 张合领二万西凉兵驻于颍川南。 张扬领二万西凉兵驻于安邑。 凌云领二万黄巾精锐驻于宛城。 侯成领剩余人马驻于虎牢。 此时凌云心中在哀嚎啊!你们都合伙坑我吧?你们带西凉兵,我就带黄巾兵,这还怎么比啊? 然后所有人都用奸笑的眼神看着他‘对啊!就欺负你了!不服来打一架啊?’ 于是乎,他只能认了。 随后吕布宣布,重组陷阵营、吕布亲卫队、皇城禁军,人选由高顺从十五万军士中亲自挑选。 张燕早年常与匈奴人作战,还曾多次率兵深入匈奴人腹地追击,熟悉匈奴人兵法‘飞射’,于是新建‘飞燕军’,制‘臂张弩’,由张燕亲自负责选拔、训练、统领。 处理了军队问题,粮食问题又被董禧提了出来,现在洛阳人口剧增,储备的粮食本来就不多,还要负担洛阳二十万民工的伙食,剩余的粮食这已经是捉襟见肘了。 这还真是个问题,洛阳可开垦的地方只有城西,其余地方不是乱石,就是黑土地,完全不能种植,可是这人得吃饭啊!不可能全都抱着肚子饿吧! 现在河南一片刚刚经历过蝗灾,还没到下一个收获的季节,百姓家中储粮必定不多,要想购粮实属不易。 购粮是个好办法,但是必须要有钱啊!由于吕布要求给洛阳的民工发工资,现在士兵的军饷都欠起一个月的了。 现在的吕布可谓是除了人口,什么都没有!要钱没钱,要粮没粮。 要想熬过这段时间,就必须瞄准其他地方,比如刘表的荆州,张鲁的汉中之类的地方!这些地方无疑都是粮多人肥的地方。 当然,我们不是去抢,我们是打算去借。 借,拿什么去借倒是个问题,别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借你粮钱吧!得想想办法才行。 于是大帐中,所有人都低头苦思冥想! 此时沮授出列,对吕布拱手道“豫州虽为富庶,但正与曹操交战,不可取之,雍州长安料也无粮。主公若要寻粮,何不去找荆州刘表乎?” 吕布疑惑的看着沮授“荆州虽为富庶,但我与刘表恕无交情,他如何肯借粮与我?” 只见沮授自信的笑了笑“宛南有一地,名为新野,新野者,良田也!主公若是取得此处,可获三利!” “公与请讲!” “新野虽为小县,但也有良田千亩,得之可接我军燃眉之急,此为一利也!” “常山十万百姓,正无处安放,可往使之屯田,以安民心,此为二利也!” “三者~”沮授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对吕布拱手道。 “新野地处荆北,实为荆州门户,主公若是取得此处,他日挥兵南下,便可借新野之便,直取襄阳,过了渭水,还有主公铁骑之敌乎?踏平荆州,易如囊中取物!” “届时,主公坐拥司、荆二地,只需降下一纸诏书,便可挥兵益州,刘焉岂不望风而降?益州肥沃,可为储粮,到时候兵精粮足,主公扫平宇内,指日可待,此不为三利乎?” 吕布震惊的看着沮授,心中震撼久久不能平复,连忙起身激动的拉着沮授的手言道。 “古有孔明为刘备献三分天下之计,今有公与为我策荆、益之谋!我得公与,实为幸哉!” “孔明何许人也?” “呃!这个你不用管!公与为我谋划天下,请受吕布一拜。” 随后吕布退后一步,对沮授深深一拜!沮授也是坦然受之!这样的主公正是他所向往、期待的明主!为他出谋划策,哪怕是肝脑涂地,也是在所不辞。 倒是一旁的凌云日有所思的看着吕布! 激动过后,吕布又问出了心中疑虑。 “这刘表又如何肯将新野让与我呢?或者我们用兵强攻?” “非也!主公有献帝在手,何须动用兵卒取之?” 陈宫听后,也是大喜“妙哉!那刘表乃汉室宗亲,为献帝叔辈,如若献帝发一诏书,刘表顾于大局必定不敢违抗。” 沮授笑着摆了摆手“不然,刘表虽无大志,但仍固守疆土,一纸文书不能凑效!” 随后沮授对吕布一拜“昔日,刘表联合张秀发兵十万围困虎牢,陷主公于为难之中!现今张秀顺降,他必定恐惶自危!主公若是驱兵屯于宛城,刘表必定惶惶而不安。” “主公在以陛下降诏,言洛阳民众无处安放,欲借新野以屯田,假以时日归还!刘表必定不疑有他。待我军钱粮充足之时,还与不还,还不是主公说了算!” “妙计,妙计,公与真乃我心中之明灯!” 于是吕布采纳了沮授的建议,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安邑县。 第三卷剑指中原028 安邑县。 “臣,吕布,参见陛下!” “爱卿快快请起,来人,赐座!” 吕布坐下后,又笑着对刘协拱手道“陛下,吕布此次去河北,特地为陛下带回来一些特产,今献于陛下。” 随后只见侍卫搬了许多箱子进来,打开一看,大部分是一些瓜果食品,还有一些宫廷用具。 刘协见后,甚是欢喜,连忙让小太监给吕布倒酒。 “哈哈,吕爱卿真是费心了!来人,赐酒!” 吕布举杯,同刘协一饮而尽!饮了酒,只见吕布一声叹息。 刘协忙问“爱卿,为何叹息?” 吕布悲痛欲绝的看着刘协“陛下有所不知,现今河北动乱,民不了生,已有十万百姓投于洛阳,奈何吕布地贫,已无安置之处!唉~吕布是为民所悲啊!” 献帝一向心系百姓,听吕布一说,心中也是悲伤“依爱卿之见,何处可屯田乎?” 吕布略一思索,起身拱手禀道“吕布知宛南有一地,名为新野!可借此处安置百姓,只是新野乃刘皇叔管辖,吕布不敢造次啊!” “新野~新野~” 刘协忧虑的默念着地名,一咬牙,对吕布承诺道。 “爱卿莫忧,我亲自书信一封往荆州刘皇叔处,皇叔乃我国卿,必不会推辞,吕爱卿权且放心。” 随之,吕布大喜,连忙对刘协一拜“陛下爱民如子,实为我大汉之福,百姓之福也。” …… 吕布带着素心和魏续从安邑城出来时,正巧在门口碰见杨奉。 吕布笑着迎了上去,拱手道“太傅大人,好久不见,近来可安好?” 杨奉带着人漠然的从吕布身边擦肩而过!完全把吕布无视了一般。 吕布也不生气,笑了笑,却发现一个女子盯着自己看,出于礼貌,吕布也是点头示意,女子却是甜甜一笑,算是回应。 待吕布带着人走远,胡才不屑的冷笑道“哼!这吕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哇哦~他就是吕布啊!好帅哦!” “心月~” 杨心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离开了安邑,吕布一边走一边问道“杨奉军现在驻扎在那里?” “在安邑以西三十里!”魏续随即回答道。 吕布点了点头“看好他,别让这块肥肉跑了!” “诺!” 吕布刚回到虎牢军营,马钧就找到吕布,说是原材料不够,洛阳哪儿已经快停工了!急需材料补给,但是现在吕布都穷的叮当响,哪来钱啊! 出于无奈,吕布只能把事情押后,告诉马钧,让他再多坚持几天!原材料自会到齐,其实自己哪有什么办法啊!军中军饷都发不起了。 第二日,吕布一大早又赶往宛城,只希望能在宛城有一点收获吧!现在的吕布可谓是病急乱投医了。 虎牢到宛城要途径洛阳、南山、颍川、禹县等地,吕布等人一路快马加鞭,直到第六日才到达宛城境内。 宛城。 吕布还未到,张绣就早已出城迎接了!见得吕布,张绣连忙恭敬的迎上,对吕布一拜。 “绣已恭候主公多时!” 随后让侍卫端上来军印和文书,他亲自接过,毕恭毕敬的递在吕布面前。 吕布下了马,笑着接过印玺“哈哈,幼长客气了!你我以后就是一家人,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啊!哈哈。” 吕布等下要在他身上打主意,怎能不对他客气点啊!但是你要是就此以为,吕布没什么可怕的话,他会笑着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张绣受宠若惊的赔笑道“应该的,应该的!主公多有劳累,快请里面坐。” 他本以为吕布是个难缠的主,自己归降,少不了刁难一番,却没想到吕布如此和蔼,心中一下子放心了不少。 吕布笑着看了一眼张绣身边的文士,想必这就是名富天下的毒士――贾诩了吧! 贾诩似乎也注意到了吕布的目光,微微拱手示意。 随后吕布就在张绣的带领下进了城,除了完颜平、素心以及数十人亲卫队,其余的人都留在了外面。 宛城由于地处盆地而的名,三面环山,东至颍川,西临潼关,南通新野,处于群山包围之中。 宛城自张济领兵以来,就没发生过大的战乱,所以民生相对安稳,豪强大户也不在少数。 吕布进得宛城,只见城内民房林立,一路上有不少百姓举壶欢迎,看来吕布爱民的美德家喻户晓啊。 进得张府,只见里面宛城名人齐聚,已是设宴相待,张绣恭请吕布上座,自己居于下首。 一番寒暄过后,便开始了宴席!只见张绣一拍手,一群舞姬上台起舞助兴,加上美酒佳肴,还真是一番享受。 宴席上大家交杯换盏,相谈甚欢,言语之间皆是对吕布推崇之意。 酒过三巡,吕布突然将杯盏摔在地上,马着个脸不在答话。 见吕布突然发怒,众人也都面面相觑,唯独贾诩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闪过。 “大人这是为何?”刘员外连忙小心翼翼的问道。 吕布淡淡的瞟了一眼刘员外“布初来宛城,莫不是各位不欢迎我乎?” 刘员外一听大惊,连忙起身作揖“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啊?大人来宛城,我等无不欣喜若狂,岂有不欢迎大人之理啊!” 吕布听后嘴角一冷笑“欢迎?我来这里这么久了,现已酒过三巡,为何不见各位心意呢?” 在座的众人连忙反应过来,原来是要钱啊!这好说,于是纷纷拿出自己已经准备好的礼物献给吕布,请吕布笑纳。 吕布看了看堆积的银钱,大概也有万两黄金左右,相当于480万铢钱了!只见吕布随手拿起一锭黄金,看了看,不屑的丢在桌上。 “哼,你们真当我吕布好忽悠?这也算心意?我看你们是不把我吕布放眼里啊?来人~”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在座的地方豪强,纷纷恐慌的跪地求饶,生怕这位爷翻脸!打得张绣都得投降的人,对付自己还不简单? 这时张绣似乎看出了点门道,连忙起身劝道众人“你们还不快快去将心意取来?主公这边我暂且帮你们劝解一番。” 吕布赞许的瞟了张绣一眼,懂事!没白疼你。 “对对对,我这就去,我这就去,大人稍等,大人稍等!” 刘员外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对吕布一边作揖一边鞠躬,然后在随从耳边吩咐了几句,随从应声离去。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都让仆人回家取钱。 于是,不一会儿,一副壮观的景象出现在宛城的大街小巷。 只见所有大户家里,都有仆人陆陆续续抬着箱子,往张府赶去!百姓纷纷好奇的张望,这是要干嘛啊!赶集吗? 然而张府的吕布,却是淡然的坐在那里喝茶,他也不急躁,俨然一副云淡风轻模样。 不一会儿,只见陆陆续续的许多箱子抬了进来,满满的摆了一大厅!吕布看得眼皮一跳,好家伙,这些人还挺有钱的嘛。 当所有东西都到齐了,吕布缓缓在大厅随意的逛了一圈,黄金白银加在一起,粗略估计恐怕有十万两吧! 看来这些人的却是下了血本,随后吕布回到了上座,端起酒杯笑道。 “哈哈,大家这么客气干嘛?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吕布,哈哈,来干杯!” 说完吕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他人见状也连忙举杯相迎,气氛再次恢复了欢声笑语。 只不过,现在所有人手心都是一把冷汗,刚刚吕布发威,卓实把他们吓得不轻,宛如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角落的贾诩静静的坐在那里,宛如波澜不惊,心中却不禁暗自排腹。 “好一手恩威并施,轻轻松松十万两就到手了,看来这吕布不简单啊!以后还是小心点好。” 第三卷剑指中原029 宴会过后吕布在张绣的带领下去了军营,这里的士兵早已列阵完毕,静静的等待着吕布检阅。 说实在的,张绣的却是个人物,光看这些兵训练得精干历练,就是不凡! 而且他是武术名家童渊的大弟子,一手百鸟朝凤枪威震天下,享有‘北地枪王’美誉!就连赵云都是他师弟。 童渊有三名弟子,大弟子张绣,二弟子张任,关门弟子赵云,皆是人中豪杰,由此可见,张绣的武术定然不弱,只可惜他没有雄才大略,只适合为将。 吕布缓缓检阅着士兵,士兵皆是昂首挺胸,英姿勃发,看得吕布连连点头,他要的就是这样一支强军。 行不多远,只见一彪形大汉傲然挺立,大汉面相狰狞,须发怒张,一看就不是个简单人物。 “你就是胡车儿?”吕布满意的看着眼前大汉,微笑的问道。 大汉转过头疑惑的问道“主公认识俺?” “呵呵,久仰,久仰!”吕布笑着对胡车儿抱拳。 吕布的客气让胡车儿不知所措,这主公怎么一点架子都没有?心中不禁对吕布颇有好感。 “俺是个粗人,俺只说心里话,俺觉得主公人很不错!俺愿意帮主公打架。” “嗯,好,好,以后有你打的!”吕布赞许的拍了拍他肩膀,这样的直性子,吕布很喜欢!他要的就是这样敢冲锋陷阵的人。 检验完毕,吕布和张绣商议着把这里的西凉兵全部调回虎牢,张绣不禁露出一脸难色!全部调走,自己不成光杆司令了? 在吕布一番许诺绝不会忘记他后,张绣才勉强同意,然后吕布又上表他为百里侯,领虎牢上军司马,算是给他的补偿。 全程吕布都注意着贾诩的变化,但贾诩都是一副安然自若的神态,搞得吕布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忙了一天,已至下午,张绣邀请吕布在宛城歇息几日,但吕布和蔼的拒绝了,现在虎牢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自己,哪有心情休息啊! 于是傍晚,吕布带着素心、完颜平离开了宛城,兵马交换自有凌云去处理,他无需操心。 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轻装简行,快马加鞭,所以只用了六日! 回去由于要押运十多万两金银,光是箱子就是二十几箱,速度自然慢了不少。 行了五日,才到到颍川境内。 颍川郡属于豫州八郡之一,地处中原腹地,交通中枢,人口众多,资源丰富,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这就是为什么吕布要在颍川郡,设立军校场的原因,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且传说中的稀世宝物“凤皇”、“神爵”都在颍川大量出现!或许正是因此,那里才繁华和富有吧。 特殊的历史背景与悠久的文化熏陶,自然而然地使这片土地成为孕育出无数优秀儿女的沃土!许多大姓、冠族、著姓和豪门都聚在这里。 汉代关东地区著名豪族共计95例,颍川郡就有13例之多,是豪族最为集中的一郡!其中又以颍阴荀氏、许都郭氏为最。 这足以见证颍川是多么的富有了!吕布心里早就在盘算着怎么笼络这些人,要想在关中立足,就少不了这些人的支持。 看来,有时间得好好的去颍川走一趟了! 这一日,队伍行至颍水边,见此处山清水秀,景色秀丽,于是吕布便让队伍停下歇息。 几日以来吕布都是日夜兼程的赶路,现在洛阳急需用钱,肯定不能让它停工! 还有几日又到将士们发军饷的时候了,已经拖欠了一个月,在继续拖欠怕是会军心不稳。 此时的吕布恨不了插上翅膀,飞回洛阳! 队伍正在颍水边歇息,将士们也都去补充水源!这次吕布出来带的人不多,全是他剩余的亲卫队,共233人。 这次回去,吕布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下,虽然带回去的钱不多,但也能解燃眉之急不是!其它的钱,在想办法吧! 吕布望着旁边的青山,见其林木茂盛,地势险要,心中不禁歪歪的想到‘要是在这里当山贼,说不定还能劫到一些钱。’ “嘚~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地过,留下买路财!” 正在吕布发呆时,只见一个彪形大汉从林中一跃而出,提着一把九尺大刀,霸气的挡在了路中间。 吕布看着这位拦路的绿林好汉,心中不禁叽咕道“还真有啊!” 无奈,有人抢劫,吕布这个头头也得出面不是! 然而亲卫队的将士,抬眼看了一下这孤身一人的劫匪,完全不当回事,都各自忙各自的,宛如他不存在一般。 这下劫匪尴尬了! “喂,我是劫匪,我是劫匪,你们能不能认真点?” “诶诶诶,别嚷嚷,我知道你是劫匪,要不你过来跟我混吧!我保管你以后饿不着!” “啊?还有这好事,听起来不错。诶!不对,我是劫匪,怎么能跟你们同流合污?少废话,快把钱拿出来。” 吕布见不能忽悠住他,于是笑着道“诶,不是我说你,我们这里两百多个人!你就一人,怎么抢嘛!” 彪形大汉摸着胡渣子想了想“也对哦!一个打两百个,的却不好打!” 随后只见他一吹口哨,丛林中蜂蛹出千多名同伴,而且全都头裹黄巾。 亲卫队这才全都站了起来,但任然没有戒备,这一千多人,分分钟就可以解决掉,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没有压力。 吕布傻眼了!‘我擦,扮猪吃老虎啊?’ 见自己同伴将队伍团团围住,彪形大汉一脸得意,狞笑道“怎么样?给不给钱?” 吕布叹了口气,鄙视的看着他“人多了不起啊!我一个打十个!” 彪形大汉一脸不屑的鄙视着吕布“就你?打十个?我一个就能把你按趴下” “不信啊?那咱两来试试啊?” “来就来,谁怕谁!” “好,我输了,我立马带着人马离开,这些东西全给你。嘿嘿,要是你输了,你可得以后跟我混啊!” “少废话,看刀!” 说着只见大汉,举刀便砍!吕布一个侧身躲过,大汉刀锋一转,又朝吕布横扫而来。 吕布看得心惊,这大汉刀法刚猛,看是随意劈砍,却有序而不乱,如行云流水!这人肯定不一般,不由得心中更加确定他是谁。 一番缠斗,吕布皆是没有出手,只是移位躲避,他想试探一下这人的水到底有多深。 大汉几刀下来,皆是砍到空处,心中不禁恼怒,我黄邵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你居然敢戏耍我,我今天非要砍死你不可。 于是刀法变猛,连连朝吕布劈去,奈何吕布动如狡兔,每每险要都能躲过,急得黄邵一脸通红。 “你到底打不打?不打我走了!” 吕布停下脚步,笑着道“你真要我出手?” “对,放马过来便是!”大汉一刀劈来,大喝道。 然而只见吕布一个箭步欺身而上,瞬间接近黄邵身边,大手一抬,钳住黄邵持刀的手腕,另一手蓄力一拳,一声大吼,打在黄邵八块腹肌的腹部! 一股剧痛传来,手中九尺大刀掉在地上,黄邵口中白沫直飙! “你用的什么拳?” “想学不?我教你啊!” 第三卷剑指中原030 颍川河边。 黄邵带领着黄巾军往山里而去;完颜平看着渐行渐远的黄邵,心中疑惑的对吕布问道“吕大哥,你说他们能回来吗?” 吕布自信的点了点头,带着部队启程往虎牢赶去。 一刻钟之前,吕布一拳击败黄邵。 “怎么样?服不服?” “我服~让我先喘一会儿气~呼~呼~呼~” 随后黄邵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我黄邵言出必行,愿赌服输,以后跟你混了!” 吕布笑着将他扶起“好,我吕布最欣赏敢作敢当的汉子!” “你是吕布?” “如假包换!” 黄邵起身想了想,对吕布诚恳的道“我山上还有些弟兄,我愿意带领他们一起归顺!” “欢迎之至!” “不过,我需要些时间!” “请便!布在虎牢设宴恭候!” “……你不怕我跑了?” “哈哈,怕就不是吕布了!” “好,够豪爽,我欣赏你!” “请!” “请。” 于是黄邵带着人马离开了。 吕布部队一路急行,直至第十三日才到虎牢,然而陈宫已经在军营急得团团转了。 “主公,你可算回来了!” 前日,豫州孔伷派来使者求援,他和曹操交战数月,现曹操已打至许昌了! 他手下数将皆被斩杀,已是无将可用,唯有向吕布求援。 当然,他也是抱有一线希望的,毕竟,我借了二十万民夫给你不是? 虎牢帅帐中。 众将齐聚,由于颍川训练场还没建好,所以大家都还呆在虎牢。 “许昌告急,各位怎么看?” 陈宫担忧道“现在军粮紧缺,恐怕大军还未到达许都,就已粮尽啊!” 对啊,现在就算不打仗都坚持不了多久,更别说与曹操开战了。 董昭见吕布犹豫,于是连忙上前拱手一拜。 “许都乃我关中门户,不可失之!所谓唇亡齿寒,若许都落入曹操手中,我洛阳便无险可依!主公甚之啊!” 吕布也想帮孔伷,奈何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见众人皆无良策,吕布不由得期待的看向沮授,然而沮授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军粮,那是寸步难行啊! 正在所有人都为难之际,辛毗缓缓走了出来,对吕布恭敬的拱手一拜。 “豫州有两郡四国九十七县,民生富庶,兵马众多!然现孔伷告急,只因无将可守!为形势所迫,非一败涂地也!” “再者,我们只为退敌,不为破敌,何需大军压近焉?臣料想,孔伷余兵必有数万,粮草定也充足,所以主公只需遣一强军助之,许都可守!” 吕布一听,幡然醒悟,大家都在想怎么打败曹操,却没想过其实不用打败,守住即可。 于是吕布连忙起身,激动的拉着辛毗的手“佐治一言,犹如醍醐灌顶!只是曹操势大,这守将人选~?” 随后大家都看向了鞠义。 鞠义会意,连忙出列对吕布抱拳,朗声道“末将愿往!” 吕布大喜,随后回到座位,禀然道“好!张合、高顺听令” 随即张合、高顺大步上前,拱手齐声应道“末将在!” “命你二人各领轻骑五千,往许都先行!” “诺!” “鞠义听令!” “末将在!” “你率先登部队,领军五千,运强弩前往助之!” “诺!” “辛毗、左髭听令!” “臣(末将)在!” “你二人负责押运粮草!” “诺!” 随后吕布又看向董禧“现在我军粮草还剩多少?” 董禧出列拱手道“剩余粮草可支持全军月余!” 吕布点了点头“好!现在拨一半出来,交给辛毗!” “诺!” 施令完毕,吕布对众将拱手朗声道“此战不仅关乎许都存亡,更牵连虎牢安危!恳请各位将军务必全力以赴,固守许都。” “诺”众将皆是齐齐抱拳,朗声应道。 当日,张合、高顺就领军奔赴了豫州!辛毗押运粮草随其后,第二日鞠义携强弩出发! 处理完豫州的事,吕布也来清点自己的在宛城的收获! “怎么样?有多少?” “回禀主公,一共是黄金四万三千五百两,白银七万一千两!合约两千两百五十八万四千铢。” “啊?怎能才这一点啊!”吕布心中叽咕不已,二十多家地主财主才凑这一点钱,还没当年田百万一个人给力啊! 吕布焦虑的看着这些钱,杯水车薪啊! 一个士兵一个月军饷四十八铢!十五万将士一个月就要花费七百二十万铢!这些钱只够发三个月工资! 加上吕布曾允诺,要给洛阳二十万民工发工资,每人每月二十四铢,这里又要花费掉四百八十万铢。 而且还不算各位将领的月俸~!比如~张辽‘比二千石’。 东汉时期,正常情况下粟米十五铢一斗,一石为十斗;比二千石者百斛,一斛相当于一石,换算成钱币就是一万五千铢。 越想越头大,吕布心中一阵哀嚎“穷啊!” 加上现在军粮短缺,要是用钱去买粮的话,需要的数字更加恐怖! 一斗为十升,每升约重一点二五斤,一个正常士兵每天需要消耗掉一升!十五万士兵一个月就需要花费掉六百七十五万铢。 还不说打仗,一打仗消耗必定翻倍,所以说,打仗就是烧钱,比的就是谁最有钱,谁的家底最雄厚。 而且最为苦恼的是,前年刚闹过蝗灾,去年土地收成又不好,现在百姓家中余粮也不多,就是有钱也难收购到粮食啊! 除非~去抢!然而让吕布去抢百姓的东西,他宁愿饿死。 然而宛城张绣那里也掏空了!之前他投降后,由于军中缺钱缺粮,于是吕晓倩已经把他们的钱粮都调用了。 张绣本来就不是很有钱,加上吕布这边开支太大,没坚持几个月钱就消耗殆尽!还好他粮多,才让吕布军坚持到现在。 吕布左思右想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 吕布诚恳的看着董禧“这些钱,你先拿去把将士的工资发了,至于粮食~!我会在想办法。” “主公~” “去吧!” 董禧本想提议实行节粮制,奈何吕布已看出他的想法,还未开口吕布就回绝了,于是只能无奈的拱了拱手,带着钱叹息的离开。 待董禧离开,吕布对一旁的素心问道“黄巾军筛选的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素心朱唇轻启“四万八千七百五十四人,筛选出了三万一千九百七十七人精锐!现侯成将军已是将这些士兵投入训练!淘汰的士兵已被发往城西屯田。” 吕布看着越来越稳重干练的素心,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到她的一步步成长,吕布很是欣慰。 “哦,对了,你去把马钧找来。” “嗯~”随后素心轻快的出了帐篷。 不一会儿,马钧急急忙忙的进来,对吕布拱手一拜“主主主主公,您您您找均?” “哦,来啦!你去董禧那里取钱购买原材料吧!” 马钧瞬间大喜“主公,钱钱钱到到到位了吗?太太太太好了,洛阳不用停停停工了。” “嗯,到位了,你去找董禧便是!”吕布见马钧高兴的样子,也忍不住一笑。 “诺!主主主公~我我我~” “还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嗯,就就就就是,我我研研研发了一些大大大型设备,我我想在增添一些大大~大型设备,这样也可以以以以~”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听明白了,准了!按照你的想法放手去弄,钱不够,直接找我。” “嗯~嘿嘿~嘿嘿!”马钧见吕布这么信任自己,心中直乐得傻笑。 吕布之前还疑惑,洛阳的那些土夯机、吊车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机器哪来的,原来是他自行研发的啊!看来马钧果真是个奇才。 吕布突发奇想,如果是把鞠义的强弩给他研究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改良出威震天下的连弩呢? 都是奇才,说不定能行~! 等洛阳的事情解决了,可得好好找他谈谈。 第三卷剑指中原031 现在队伍扩大,没有经济来源不行啊!得想个办法。 焦头烂额的吕布在自己帐篷中来回踱步,看得几女一阵眼花,吕晓倩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吕哥哥,你别走了!我眼睛都看花了。” 吕布突然停下,看着一旁安静写字的田灵儿,她是富商的女儿,肯定有经商的头脑。 “诶,对了,灵儿,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来钱最快的方法?” 田灵儿拿着笔,托着小脑袋想了想“最快~?还真没有欸!” 一旁的吕晓倩调皮的插嘴“嘻嘻,要不吕哥哥去当强盗嘛!专门劫财劫色、劫贫济富。” 说着还嬉笑的用手在严清莹身上戳几下,俨然一副女侠风范。 严清莹笑着抓住吕晓倩的手,让她安静的坐在自己身边。 然而吕布却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强盗~!说不定是个好办法!” 忽然,吕布一拍手“对!就这样干!”说完就往帐篷外面跑。 只听后面传来田灵儿的声音“你去那里啊” “抢劫!” 出了帐篷,正好碰见陈宫急行而来的“主公,出大事了!” 吕布心中一惊,不会是曹操知道我没粮,率兵来袭了吧? “哦?快说!什么事?” “据哨兵来报,洛阳城西西坪坡处有大量人马汇聚,正在朝虎牢逼近!” 吕布亦是大吃一惊,什么情况?敌人怎么悄悄摸到自己背后了! 于是,吕布连忙往军校场奔去。 西平坡。 吕布率燕云铁骑一路狂奔,务必在敌人赶到洛阳之前拦截!不然打起仗来,自己辛辛苦苦修建的洛阳就完了。 吕布领铁骑过了洛阳,行至三里,只见前方旗帜飘舞,旗上书有黄字,且人马众多! 然而对方见自己领军而来,也未列阵,吕布心中不禁疑虑。 “来者何人?”吕布大喝一声,一马当先的冲出队列,手中寒月一挥,横剑立马的挡在了路中央。 “哈哈!怎么?不欢迎我?” 只听一粗矿笑声响起,黄邵从人群中挤出,爽朗的骑马迎向吕布! 看清来人,吕布大喜,连忙下马豪迈的奔了过去。 “哈哈!欢迎欢迎,欢迎之至啊!吕布在虎牢已是恭候多时啊!” 黄邵见吕布居然下马相迎,也是受宠若惊!虽然他早闻吕布素有爱才之名,却不想吕布居然如此礼贤下士。 于是他也连忙下马,欣喜过望的迎接吕布! 吕布抓住黄邵的手臂,打量了他一番,关切的问道“怎么样?还痛吗?” 黄邵心中一暖,笑道“再来两拳都没事!”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二人皆是仰天大笑。 “诶,主公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些什么!” 随后黄邵一挥手,只见身后几千辆马车,上面全是满载的粮食! “这~!哈哈,好家伙,你真是我的救星啊!来来来,回去在说,回去在说!” 于是,在吕布的带领下,大部队好好荡荡的往虎牢而去。 虎牢军营,帅帐。 见吕布出去一会儿就带回来一大堆的粮食,吕晓倩不禁感叹到,吕哥哥可谓是抢劫速度最快,效率最高的劫匪了吧! “哈哈,邵兄快请座!” 然而黄邵并没有入座,而是行至堂前,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对吕布一拜。 “邵,蒙主公不弃,收于帐下!今率众来降,愿为主公扫除障碍,征讨天下。” “好!”吕布豪声应允,将黄邵扶起。 “主公,这是我这次带来的兵马与粮食!请过目。” 随后黄邵递给吕布一折子,上面写明:兵马一万零七百人,粮二千车,共计四万石!马三千匹,皂布七百匹。 吕布缓缓的点了点头,这些粮食够他们吃一年的,但却只够十六万士兵多坚持二十五天。虽然也无法解决困境,但聊胜于无啊! 只听黄邵禀明。 “我山上弟兄本有两万人,由于我打算归降吕公,所以将所有弟兄都召集起来把钱财都分了!愿意回家的都让他们走了!愿意留下来为吕公效力的我才带来了虎牢!请主公恕罪。” “无妨,人各有志,那些兄弟也跟着你这么多年,是该选择自己的路了,让他们去吧!” 随后吕布对陈宫吩咐“你带黄兄弟下去安顿,兵马就伙同孙轻一起编制!” 黄邵听后大喜“孙大哥也正?太好了,我两兄弟好久都没见了,我这就去找他。” 于是黄邵对吕布一抱拳“主公,末将告退!” “呃~!去吧!” 黄邵和孙轻认识,吕布确实没想到! 见黄邵一出门,吕布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连忙又将黄邵叫了回来,并且吩咐陈宫去把孙轻一起叫来。 不一会儿,二人到齐,吕布将心中的想法给他们说了一遍。 孙轻疑惑的看着吕布“主公的意思是让我们去颍川打劫?” 吕布尴尬的解释道“我们这不叫打劫,叫劫富济贫!这是权宜之计!你们要理解。” 吕晓倩鄙视的看着吕布,吕布虎目一睁,于是吕晓倩笑着跑开了。 然而黄邵却是一副明白的样子,激动的点了点头。 “哦~!我明白,就是去抢那里的地主豪强,对吧!主公?” 吕布无语的看着黄邵,这家伙不做土匪可惜了。 “在说一遍,是收取,不是抢!你想啊!他们被抢了,会怎么样?” “肯定报官啊!” “对咯,那我们这里谁是官?” “豫州在打仗,这里肯定是主公了啊!” “对啊!他们被抢了,我去保护他们,适当的收取一点费用,应该的吧?” “对哦,好像有道理!”黄邵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于是吕布站起来,奸笑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所以啊!这任务就交给二位了!” “诺!” 看着吕布忽悠黄邵,旁边吕晓倩那是忍俊不禁。这吕哥哥的思维还真是天马行空啊!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得到! 于是她笑着对吕布盈盈一拜“吕哥哥好计谋,妹妹真是佩服得紧,嘻嘻!” 吕布知道她是调戏自己,所以装作没听见。 这一招吕布也是突然想到的,由于消息不流通,现今还没人知道黄邵已经打算归降吕布。 作为颍川本地人,那是对黄邵这山贼家喻户晓,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就需要吕布这样的势力去保护他。 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了钱的问题,还可以笼络颍川豪强大族,提升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 当然,你要是担心打不过地主豪强的家兵,没关系,我有正规的西凉兵,混合一些进去,装扮一下就是山贼,打他们像玩儿似的。 黑灯瞎火的,也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就算被人认出来,不怕!只要我吕布不承认,谁敢找我麻烦? 打定主意的吕布,就让二人下去准备;趁夜色朦胧,带了二万人马朝颍川凤翔山黄邵的山寨赶去。 第三卷剑指中原032 东汉末年儒家士族与豪强地主相结合。 豪强子弟接受儒学教育,通过察举制为官,尽管政治上无权,但是他们具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与政治影响力。 具有规模大,自给自足,如同独立王国等特点,并且拥有私人武装。 以袁绍、袁术为例,他们的家族四世三公,虽然政治无权,但是经济富裕,满朝官员大多是其门生故吏,天下大乱后,袁家兄弟迅速割据一方。 在曹操与袁绍进行官渡之战时,广大的士族集团普遍支持袁绍,袁绍是儒家、豪强地主阶级利益的双重代表人物,具有正统性。 颍川,无疑就是这样一个士族集团聚居地!他们根本就不惧怕山贼之类的存在。 虽然以前黄邵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但却是不敢去惹他们!不是惧怕打不过,而怕的是他们背后的政治力量。 颍川的各大世家,不是朝中有人,就是手握大权!惹毛了他们,朝庭一道圣旨,就要你分分钟灭亡,还真不是问题。 就比如郭嘉、荀彧就是颍川人,他们家族在颍川可是响当当的儒学世家!敢惹吗?他们的后人就在曹操手下当差!就问你,曹操怕不怕? 不过,现在黄邵还真不怕!我可是奉旨抢劫啊!哈哈。 黄邵在离开的时候,吕布又叮嘱了他一遍,这次只为抢劫,不要把事情闹大!抢了财物就走。 除了家兵,尽量不要杀人,特别是姓郭、姓荀、姓灌、姓薛的。 吕布以后还要做关中立足,这些人可别都得罪完了!这次抢劫都是逼迫无奈,不然吕布还真不打算去惹他们。 而且这次黄邵、孙轻带兵出去,吕布都是做得很隐秘。 纵兵抢劫,在名声道德上这可是犯大忌的,是让天下名仕寒心的事情――虽然自己名声本来就不好!不过自己正在努力泥补不是? 吕布秘密调动的是张扬驻守在安邑的西凉兵,绕过了洛阳和虎牢,直奔颍川而去。 颍川处于洛阳东南五百里!占地面积巨大,郡内直辖十六城:许都、襄城、昆阳、定陵、舞阳、郾、临颖、颍阳、颍阴、阳赋、新汲、鄢陵、长社、阳城、父城、轮氏。 颍川治所在许都,郡内有二十六万三千四百四十户,人口一百四十三万六千五百四十三,堪称全国最大、最富有的城市。 由于时间有限,黄邵也不可能挨家挨户去抢吧!毕竟十七个城池,一个月都跑不完啊。 所以他们选择了一个离凤翔山最近,相对最富有的地方――舞阳。 舞阳,地处靠北,虽然世家不多,但是却是富商聚集之地。 由于临近洛阳,洛阳未烧毁之前,是东汉的经济文化中心,所以常年的累积下来,这里的富商一个个都肥得流油!正好成为黄邵的目标。 入夜,舞阳城。 这里真不愧是富商聚居地,即使街上并无行人,也是整夜整夜的灯火通明,完全不当钱是一回事儿。 城内豪宅林立,所有的人都已经入睡,只剩下几个打更人穿梭在大街小巷。 “三更咯!咚咚咚~” 打更人一路走一路敲,清脆的竹筒声回荡在空旷的大街上,时不时寒风吹过,打更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将脖子往衣领里面一缩,呼出一口热气,看了看寂静的夜空,又继续敲着竹筒前行。 “三更咯!咚咚咚~” 由于战乱,全国很多这样的地方都没有军队驻守,守城全靠当地豪强地主私自招募的的民兵或者乡勇驻守。 这些武装力量和正规的军队肯定是没法比的!但是抵挡一些小规模的土匪或是山贼还是可以的。 此时舞阳城楼上的民兵已是昏昏欲睡,长久以来的安逸,使得大家都掉意轻心!虽然处于乱世,但是也很少有蟊贼不开眼来闹事的。 “二狗子,你先守着,我睡一会儿。”什长打了一个哈欠,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往角落缩了缩! “三哥,你看那是不是敌人啊!”二狗子望了望远处的火把。 “哪来那么多敌人啊!别打扰我睡觉。” “三三三哥,你快起来,好像真的是敌人!” 随着人马的快速接近,呼喝声越来越大,数万人马很快就兵临城下!只见黄邵一马当先,刀指城楼笑道。 “尔等可识得某乎?” “山~山~山贼来啦!快去禀报陶公!” “哈哈哈~!兄弟们,开工了,冲啊!” 民兵见黄邵丝毫不给机会,见面就开打,也连忙招呼大家一齐放箭! 然而这些民兵平时又没经过训练,弓箭更本就没个准头,全是胡乱射下,又怎能对黄邵造成威胁呢? 不一会儿,城楼攻破,所有的民兵吓得慌不择路,纷纷往城内跑去。 “山贼来啦!” “山贼来啦,快跑啊~” “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届时,杀喊声此起彼伏,城内陷入一片混乱,黄巾军如鱼灌入般涌进城内,直奔豪宅而去。 如此明目张胆的入城抢劫,黄邵还是第一次干!由于吕布有交待,只抢有钱人,所以黄巾军根本就没管寻常百姓。 到了各大府邸,黄巾军一脚踢开大门,冲进去就是一番乱砍,吓得家兵四散而逃。 而实力稍强的府邸,还有许些家兵冲出来顽强抵抗,但很快也就淹没在了黄巾军的人海中。 本来准备了二万士兵,一万西凉兵在城外,冲进来的都是黄邵本部人马! 却没想到这些家兵这么不堪一击,还没动真格,他们就开始溃败了!看来完全高估了这些人啊。 由于太简单,黄邵也没了杀人的兴致!大笑着带数十人奔向林府。 然而林府大门紧闭,里面数十人死死抵住门栓,黄邵带人撞了几下,大门却是纹丝不动。 “奶奶个熊,你以为堵住门,老子就没办法了?” 于是黄邵退后几步,望了望院墙,纵身一跃,翻身上了院墙,居高临下的看着里面一脸惊愕的众人,心中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怎么样?老子厉不厉害?” “黄邵,你可知我家乃太傅~” “少废话,吃俺一刀在说。” 只见黄邵飞身一跃,一招力劈华山使出,直面答话的青年而去,吓得答话青年连滚带爬往一边躲。 黄邵落地站立,将九尺大刀往肩上一扛,得意的大笑。 “哈哈~老子今天是来借钱的,管你狗屁太妇少妇的,不想死全家,就给老子把钱拿出来。” 人群中,一老者咽了咽唾沫,在侍从身边耳语了几句,却是正好被黄邵看见。 “怎么?想求援?也不怕告诉你,现在城里城外都是老子的人,你认为能出得去就尽管尝试。” 随后只见黄邵扛着大刀,狞笑的逼近人群“不过,老子现在就要把你们杀个精光。”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们给,我们给钱还不行吗!” “快~快去取钱,快去取钱啊!”老者一急,不由得在侍从屁股上踢了一脚,侍从也是慌乱的连滚带爬往里面跑去。 一个时辰后,黄邵领大军如潮水般的退去。 离开舞阳,兵马分两处而去,西凉兵往安逸县,黄巾军往凤翔山。 “哈哈~没想到这么容易!早知道就不带这么多人来了!”黄邵骑在马上得意的大笑。 孙轻点头表示同意,看了看身后两百辆满载而归的马车,心中也不禁得意一番,第一次出师就大获全胜。 “哼,都是一群匹夫尔!何足道哉?” 大军行至五里,忽见一彪军从侧翼杀出,为首者乃一女将,挥舞着长枪直奔孙轻而来,口中大喝“贼人休走!” 突然的袭击确实让孙轻大吃一惊,不过孙轻也是混迹沙场多年的老将了,很快就恢复了淡定,亦是持抢迎上。 二人一见面就是一记硬碰,震得孙轻手臂有些发麻!孙轻调转马头只见女将轻松自如,又是持枪冲了上来。 此时孙轻心中骇然,想不到这女娃子竟然这般厉害,奈何数万军士面前也不能弱了威风不是?孙轻也只能咬牙迎战。 二人战作一处,女将招数花样多式,逼得孙轻连连后退,已是不敌。 只见女将又是一枪直捣黄龙,孙轻偏头险险躲过,心中胆惧的孙轻连忙把马而逃。 “贼人哪里逃?” 女将又是一声大喝,吓得孙轻肝胆俱裂,慌忙往军中逃去,然而女将却是不依不饶,持枪奋力追赶,已是行至黄巾军阵前。 这还了得?在我数万大军面前还这么嚣张?一旁的黄邵看不下去了,虎口一声大喝,手中九尺大刀挥舞,迎面直奔女将而去。 女将见又出来一人,心中大喜,于是对准黄邵使出一招直捣黄龙,直逼其要害。 “嘚~!你这些招数对我没用!” 只见黄邵大喝一声,手中九尺大刀奋力横扫,大开大合的撞上女将银枪;由于力道太猛,竟直接将女将手中银枪震飞了去。 又见黄邵纵身一跃而起,口中大喝“拿命来!”一招力劈华山使出,声势骇人!吓得女将连忙弃马往一边滚去。 九尺大刀劈中马匹,马匹瞬间四分五裂,黄邵落地随即虎躯一转,大刀一横,精准的架在了女将脖子上。 看着一脸恐惧的女将,黄邵狞笑道“怎么样?怕不怕?” “大胆贼人,放开我家小姐,你可知她是何人?” 对面士兵见自家小姐被擒住,已是乱了阵脚,为首者当即大声喝问。 “管你他娘的是谁!这么俊俏的小娘子,给老子绑起来,拉出去给老大暖床!哈哈哈哈哈~” 黄邵得意的大笑,老子现在怕谁?就是天王老子也敢绑了!老子可是奉旨抢劫。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放开你~?好,回去就放开你,不然你怎么给俺老大暖床啊?” “小姐!” “小姐~” 黄邵见对面的人马激动,于是手中九尺大刀一指“诶,我警告你们啊!你们不想死的赶快滚!不然老子分分钟让你们团灭。” 女将那边的人马也看清了形势,他们只有百十人,对面可是数万大军,硬上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为首者思虑一下就带着人离开了。 第三卷剑指中原033 “胡闹!谁让她擅自出兵的?” 杨奉愤怒的将手中杯子往地上一摔,气得那是七窍生烟。 刚刚接到舞阳城的求救,说是凤翔山的山贼入城抢劫!他已经下令,所有人都不能去插手这件事。 现在他和吕布正处于紧张阶段,此时分兵去剿匪实为不智,再三思虑之下,他决定袖手旁观。 毕竟司隶又不只有他一股势力,不是还有把吕布吗!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让吕布去弄吧! 然而自己下命令还没两分钟,杨心月就带了百十人跑出去了!这不是去送死吗?贼人可是数万大军啊! 见杨奉焦急,林邵华连忙主动请缨“岳父莫急!我这就带兵去接应小妹!请岳父放心。” “这死丫头是要气死我,去,就算绑也得给我绑回来。” “诺!” 随后林邵华领军三千直奔颍川而去! 吕布为了不引人注目,于是吩咐黄邵先把劫来的钱财都放在凤翔山,等自己‘奉旨’来收编的时候,在一齐运往虎牢。 于是,黄邵大军押运着财宝一路往凤翔山驶去! 然而,行至凤翔山脚下,却是被林邵华拦了去路。 “黄邵,识相的赶快把我小妹放了,不然我要你碎尸万段。” “哟呵!又来一个不怕死的?”黄邵将大刀往肩上一扛,轻笑道。 “少废话,不想死,赶快把我小妹放了!”林邵华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剑指黄邵大声喝道。 却见黄邵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妈的,老子最恨别人用剑指着我了!我看你这是找死。” 林邵华一冷笑“鹿死谁手还不一定,给我杀!” 届时,喊杀声四起,林邵华的西凉骑兵如脱缰野马,向黄邵猛然发起了突进! 其实要伦杨奉的骑兵,还真不是盖的!虽然不及吕布的铁骑,但也算是西凉军中的佼佼者了!不然他凭什么敢和李傕叫板? 两军一交战,没经过训练的黄巾军那是死伤惨重啊!几个冲锋下来黄巾军就一阵溃败,纷纷四散而逃。 黄邵、孙轻二人皆是看得心惊,面对西凉骑兵的冲锋,他们也无计可施,没想到这西凉骑兵这般厉害。 林邵华见黄巾军连连溃败,一声冷笑“哼!区区蟊贼,也敢耀武扬威?今日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场面局势本为一边倒,林邵华得意的等待着胜利。 突然,从黄巾军后方一队人马杀出,直奔西凉骑兵而来。 来军气势凶猛,比林邵华的骑兵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波厮杀,林邵华部队居然落了下风。 局势瞬间逆转,看得林邵华心中猛然一惊,然而林邵华还没反应过来,那只人马又迅速结阵,冲杀而来。 不经一瞬,那支队伍竟突袭到了林邵华身边。 只见来人为一小将,手持红英点钢枪,穿戴银盔银甲,胯下红枣骏马,迎面就是一枪,直取林邵华首级。 慌忙之间,林邵华把剑相迎,一声金戈巨响,竟是火花四溅。 然而此时,不知从何处涌来许多敌人援军,个个作战勇猛,林邵华瞬间陷入包围之中。 不过林邵华也是跟随杨奉征战多年,慌乱之际连忙组织人马突围,一番舍命厮杀,竟是突破重围,扬长而去。 望着远远离去的林邵华,完颜平皱了皱剑眉! 由于林邵华退去,黄邵也不在逗留,连忙指挥军马往凤翔山而去。 之前洗劫舞阳城后,见事情已是完成,孙轻命随军的完颜平带着部队回安邑县,自己和黄邵领黄巾军去凤翔山。 然而完颜平半路却遇到许多人马往舞阳赶去,于是就带这人马又调了回来,却不想正好碰见黄邵被阻击!这才有了此时一幕。 由于林邵华的阻击,黄巾军损失了二千人马,本来是大获全胜,现在是搞得大家没了兴致。 第二日一早西凉军已是回到了安邑,完颜平把兵马交还给了张扬后,自己也回虎牢向吕布复命。 虎牢,帅帐中。 “你是说~遇到了杨奉的部队?”吕布疑惑的看着完颜平。 完颜平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我没见过他们主将,但是看士兵冲锋完全和吕大哥的铁骑一个样,只是威势不足。” ‘看来是西凉骑兵没错,在司隶,除了我有西凉骑兵,就剩下杨奉了。’ 吕布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没事,跑了就跑了!他杨奉也奈何不了我。” 随后吕布惊奇的看着完颜平,之前他能抵抗住颜良的愤怒一击,现在又能领军击退林邵华!真不愧是匈奴第一勇士的儿子,看来这小子潜力无限啊。 “你学过武?” “没有!” “等我有空了,和我去军校场,我教你。” “真的?太好了,我做梦都想向吕大哥一样征战天下。” 次日,一封诏书降至虎牢。 “吕布听旨!” “朕闻,颍川黄巾猖獗,劫掠城池,危害百姓!望爱卿以百姓为念,发兵平之!钦此。” “臣,领旨!” 吕布接过圣旨,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闪过!随后素心端过来一盘白银,吕布笑道。 “李公公一路舟车劳顿,多有辛苦,这些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李公公笑着接过银两“哈哈哈~温侯客气啦,实在是太客气啦!” …… 待李公公离开,素心不解的轻声问道“他就一个传旨太监,为什么每次都要给他这么多钱啊!我们本来就没钱了~” 吕布笑意的看着她“怎么?开始心疼钱了啊?” 素心嘟了嘟嘴,也不答话。 随后吕布看着李公公离开的方向,眼神变得深邃“别小看汉末的太监!关键时刻,他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素心似懂非懂的轻轻点了点头。 吕布将圣旨递给素心,笑道“走吧!我们该去平乱了” 当日,吕布带了二万人马往,一路上敲锣打鼓,浩浩荡荡朝颍川而去。 他吕布尽量把声势搞大一些,恨不得拉一横幅,写上平叛标语,他要让颍川所有人都知道,我吕布来啦。 颍川,舞阳县。 大军直到第二天下午才临近舞阳城,然而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全是恭候吕布这个平叛元帅的。 到了城楼,吕布下马大笑的走了过去“哈哈,各位久等了!” 众人皆是笑脸相迎,纷纷客气的寒暄一番。 舞阳城以陶家为最,众人自是马首是瞻,客套过后吕布便被众人簇拥去了淘府。 到淘府,年过六旬的淘怳亲自出门迎接,那是把吕布奉若上宾,相当的客气。 酒过三巡之后,只见陶公一挥手,几名侍从抬上来两箱子白花花的银子。 淘怳笑着对吕布拱手道“将军来助我舞阳破贼,舞阳城百姓无不欢欣之至,这些都是我等草民的小小心意!敬请将军笑纳。” 吕布对银两不屑一顾模样,肃然起身拱手高举,大义泯然道。 “我吕布,承蒙皇恩浩荡,任骠骑大将,总领司隶以来,昼夜无不寻思报国为民!今山贼作乱,吕布奉旨招安,定当竭尽全力而为之!安敢收受钱财乎?” 一番言论,说得大义禀然,正气浩荡,在座的地主豪强无不为之动容,皆言吕布大公无私。 吕布要的就是这效果,他需要借助这些人的口,将他的美德传遍颍川,让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随后众人又将这次的情况,详细的给吕布汇报着。 这次山贼劫城只拿走了钱财,并没怎么伤及性命,而且拿的也不多,但是每家也是雨露均沾,各有损失。 经过一番商议,大家一致决定把山贼招安,以防后乱。 当然,这是因为吕布提出的招安,所以大家也都没有反对。 商定策略,吕布马不停蹄的连夜带兵赶往凤翔山!他扬言早日平乱,早日安心!又是得到许多人的敬畏。 行军打仗,这些豪强自是不会跟着去,全都躲在舞阳城,静等吕布凯旋归来。 入夜,凤翔山,鸡公寨。 “哈哈哈~!来,干!” 黄邵、孙轻大笑的高举酒碗和吕布碰杯,这次真是钱誉双收啊! 抢了他们的钱,他们还得对吕布感恩戴德!黄邵、孙轻无不对吕布佩服之至。 畅饮过后,黄邵一抹胡渣上的酒水,对吕布神秘的道“主公,这次我给你抓来一个小娘子!” 吕布一听,立马怒眉一邹“我不是说了不准动百姓吗?” 黄邵连忙解释“她不是百姓,她是我们大军在回撤的时候,来追击我们的,最后却被我俘虏了” “哦?有这事?” 吕布只听完颜平说了林邵华的事,还不知道前面还有其他人追来,这到底是谁? 出于好奇,吕布让黄邵将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女子被五花大绑的押了进来。 “呃,不用绑成这样吧!” “主公,这女子劲儿可大了!一两根绳子绑不劳。” 这么厉害?吕布来了兴致,走上去一看,只觉得这女子有些脸熟,但却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然而杨心月本来还一直挣扎,看清是吕布之后,突然就变得安静了许多。 这时黄邵起身来到吕布身边,笑道“主公,怎么样?还俊不?” “俊倒是俊,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的!”开玩笑,我家里都是美女一大把了,再带一个回去凑齐一桌打麻将啊? 然而吕布的拒绝却是惹怒了一个人。 只见杨心月眼中怒火燃烧“ㄉ&?%?&?!?#?” “她说什么?”吕布疑惑的问着黄邵。 黄邵也是一脸茫然,吩咐侍卫“把她松绑。” 然而,当杨心月一松绑,杨心月突的抬腿就是一脚,踢向猝不及防的吕布。 瞬间,吕布脸色变成猪肝色,只见他痛苦的捂着裤裆,在原地直跳。 “主公,你怎么了?”杨心月动作太快,黄邵都没反应过来。 吕布痛得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指了指杨心月,好一会儿,吕布才稍微站立。 “看来我今天真不能放你了,押我房间去,给我暖床。” 杨心月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吕布,转身潇洒的出了门。 …… 第三卷剑指中原034 吕布走向房间,远远的就听见杨心月砸门的响声。 “嘣~嘣~嘣” “吕布,你个淫贼!放我出去。” 吕布不禁愣住,她认识我?来到门口,只见门窗都被她砸的晃动。 “把门打开!” 一旁的侍卫取下门锁,吕布推门走了进去。 吕布刚一进门,突的一拳袭来,这次吕布反应够快,反手一抄,将偷袭者死死框住。 看着怀里的杨心月,吕布得意的狞笑“嘿嘿,偷袭只有第一次会成功!” 杨心月见挣脱不了,于是抬脚向后一踢,却又被吕布双腿夹住,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淫贼,放开我!” “嘿,我就不放!” “无耻~” “我怎么没齿了?你看,我有牙齿呢!” 为了证明,吕布还特意龇牙咧嘴给她看。 杨心月愤怒的将头扭向一边,还在使劲的挣扎,奈何怎是吕布的对手? 看得杨心月小脸通红,酥胸起伏,吕布心里乐翻了‘哈哈,让你踢我!不教训教训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挣脱无果的杨心月,情急之下,于是张嘴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吕布手臂。 “啊呜~” 狼嚎声响彻凤翔山。 吕布看着手臂上鲜血直飙,这丫头还真下死口咬啊! 这时杨心月已经跑到一边,得意的狠狠看哀嚎的吕布!用手擦了擦嘴上的鲜血。 气急败坏的吕布,快速走向杨心月“好啊!敢咬我是吧!今天非要你给我当压寨夫人不可。” 只见吕布一手抓去,杨心月俯身一躲,险险躲过,随后杨心月将桌子一把揭翻,趁机连忙往门口跑去。 杨心月摇了摇被锁住的大门,吕布在一旁笑着。 “开啊!怎么不开了?” 随后吕布一个欺身而上,瞬间接近慌乱中的杨心月,大手一抄,一个公主抱将杨心月抱在了怀里。 慌乱之际,杨心月胡乱的在吕布身上拍打,并且恶狠狠的威胁吕布“淫贼,放开我,不然我就叫了!” 吕布狞笑的看着着急的杨心月“嘿嘿,这里是凤翔山,叫啊!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救命啊!救命啊~” 吕布开怀大笑的抱着杨心月往床边走去,任凭杨心月不断挣扎,却是徒劳无功。 到了床边,吕布一把将她丢在床上。杨心月见机会来了,连忙想起身开溜,却被眼疾手快的吕布一个泰山压顶死死按在了床上。 “哈哈,想跑?今天你就从了我吧!” 看着越是焦急的杨心月,吕布笑得越是开心‘哼,小丫头片子还敢跟我斗!’ 并且吕布还作势嘟着嘴要去亲杨心月。 杨心月从小娇生惯养,又是天之娇女,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般欺负?见自己马上就要落入这淫贼魔掌了,心中悲起,眼泪哗啦啦的夺眶而出。 “额~哭了?” 然而杨心月悲从心起,眼泪那是一发不可收拾“呜呜~呜呜呜~呜~” 见杨心月真的哭了,吕布连忙翻身而起,手足无措“额~这个,别哭了!我不亲你就是,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别哭了” 然而杨心月宛如在和吕布较劲一般,吕布越劝,杨心月就哭的越大声,最后却成了豪声大哭。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又没把你那啥,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我就哭,我就哭,你管我!” “好好好,你继续,你继续!” 于是乎,吕布就在客厅的炕榻上盘腿坐着,安然自若的看着哭成泪人的杨心月。 也许是哭累了,杨心月渐渐的在床上睡去! 吕布看了良久也不见动静,于是自己也躺在炕榻上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凤翔山鸡公寨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直冲天际,染的天空一片火红。 “太好了,你看,凤翔山着火了,吕将军肯定得胜了。” “对啊!现在总算放心了,再也不怕这伙贼人了” “哼,这叫罪有应得,居然敢不知天高地厚来找舞阳的麻烦!全杀了都活该。” “哈哈,这叫报应。” “唉,可惜了那么多财宝~” 看见凤翔山熊熊大火,舞阳城百姓都是议论纷纷,吕布烧了鸡公寨,民众无不大快人心。 山贼收编了,财宝肯定是充公!所有人都觉得很合理,于是吕布让大军浩浩荡荡的把财宝都押往虎牢而去。 随后,吕布来了一趟舞阳城,然而还没到城池就已经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了! 百姓纷纷上街欢呼吕布得胜归来。 然而吕布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坦然接受!时不时还高举双手和民众打招呼。 吕布的亲和,在舞阳百姓心目中都取得了不错的好感,口耳相传皆言吕布爱民如子、大公无私,是一个好官。 吕布也没在舞阳多逗留,和舞阳地主豪强些客套一番之后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拍着胸脯说,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吕布,我吕布无不为民服务。 杨奉军营。 正在准备点兵杀赴凤翔山的杨奉,突然接到士兵禀报,说是杨心月已经回来了!大喜之下杨奉连忙赶去杨心月的帐篷。 见到女儿安然无恙,杨奉这才放心,只是奇怪的是,女儿自从回来后就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无论他怎么询问,杨心月始终不答话,宛若丢了魂儿似的,无奈之下,杨奉也只能离开。 当帐篷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杨心月望着空旷的帐篷出神,嘴唇微泯,露出了难得的柔情。 思绪拉得很远很远~~ 下半夜,当她醒来时,身上已是盖着厚厚的被子,吕布却是在客厅炕榻上睡着。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夜晚的气温格外的寒冷,然而吕布却是卷缩在炕榻那不大的地方,抱着膀子,睡得是那样的安详,那样的寂静。 一丝寒风吹过,杨心月紧了紧身上的棉被,身子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那一晚,她一夜都没合眼,就这样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个人儿发呆。 整夜,杨心月时而嘟嘴,时而傻笑,时而忧伤。 第三卷剑指中原035 虎牢关。 “哈哈哈~!发啦发啦,这次发啦!” 黄邵看着堆得满满的六百箱金银首饰,开怀大笑!他做山贼这么久,还没抢过这么多财宝,怎能不让他兴奋? 董禧清点完毕,确认无误后,方对吕布禀报。 “回禀主公,经盘算,这里共有黄金一百二十三万五千四百三十九两,白银三百二十一万九千九百三十七两,珠宝六千件,玉七百块,铝器一百三十五件,铜器三千件,练、绢、帛共计一万匹。” 黄邵真不愧是土匪出身,抢劫的手法都这么老道,尽是挑好东西拿! 吕布欣喜的点了点头“好,这些器皿珠宝挑选百件良品送往安邑,金银就全部留下,把其余的东西都交给田公去处理。” 随后吕布对田百万恭敬的拱手“接下来就有劳田公,去将这些物品玉石想办法置换成银钱。” 田百万亦是拱手应道“主公放心吧!即日,我便启程。” 吩咐完,吕布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这次劫来的财宝,光是黄金白银就是五亿五千多万铢,然而还有这许多的玉石器皿。 特别是铝器,由于这个时代的开采技术落后,铝是相当的稀少。于是铝便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只有皇宫贵族才可以使用! 在汉末,一件成品的铝器可以买到百万铢的天价,这是何其的恐怖!一般的富豪也只能望而却步、叹为观止。 铝制品大多数都是拿来作为收藏品,很少用来使用的。 这次的一百多件铝器,要不是吕布太缺钱了,他还真想留一些起来赏赐给有功之臣。 以前吕布是兵贫将少、一穷二白,要粮没粮,要财没财,所以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的!现在有了这些钱的加入,也是该我吕布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于是吕布将所有人都召集来帅帐。 看了看站满帅帐的将领,吕布心中一股豪情壮志勃然而发。 “马钧出列!” “臣臣臣在!” “拨给你一亿资金,洛阳修建工作,以及设备的研发,自行调度” “嗯”马钧由于太紧张,一下子忘了应诺,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马钧唯有傻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自从加入了这个大家庭,他性格也开朗了很多!大家时常拿他开玩笑,他也不介意。 虽然这里许多人都是大大咧咧的,说话口无遮拦,但他能感觉出来,他们心地并不坏,所以他也愿意和他们成为朋友。 而且还有一个一直支持他的主公在,处处为他袒护,他已是由心的感动。 然而这次吕布这样做,无疑是给了他最大的空间,怎能不让他激动不已!只差没蹦起来了。 “魏续出列!” “末将在!” “颍川军校场建设,即日开始动工!军需调动自有马钧会给你们安排。” “诺” “张辽出列!” “主公!” “虎牢乃我关中门户,不可马虎,你带人进行加固,不要在乎钱财,我要的是一座坚不可摧的雄关。” “主公权且放心,这事交给我。” “凌云出列” “末将在!” “你带二万军士即日赶往宛城上任,士兵需加紧训练,不可松懈!” “诺!” 见安排完毕,吕布又转头对身后的素心吩咐道。 “素心!” “嗯?” “你拿些银钱去颍川,购置一些衣物,然后把衣物都分给虎牢、洛阳和宛城的百姓吧!” “嗯!”素心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素心一直以来,在军中都是处于一种特殊的存在!她平时很少说话,但却整天都跟在吕布身边,她虽然没有职位,也不是吕布什么人,但所有人都异常的尊敬她。 安排完虎牢的一切,所有人都各司其职,事情都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此时,兖州的曹操却是很苦恼。 曹操五万大军,已经在中牟县攻了半个月的城了!然而中牟县的防御却是固若金汤。 也不知道城楼上装有什么东西,每当曹操驱兵接近城池,城楼上就能射下无数的巨型弩箭。 并且弩箭威力巨大,就连盾牌铁甲都能刺穿!加上超远的射程,逼得曹操部队根本接近不了城池,就算曹操的大军攻城再是勇猛,也是无济于事啊。 然而有时强攻,侥幸冲进去一些人马,却还要和躲在城门后面的高顺的陷阵营火拼!打得曹操真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无奈之下,曹操大军只能被堵在中牟县。 中牟县,背后就是许都!地处长江中游,北连嵩岳,南连长江,是除了虎牢以外,通往关中的唯一之路。 然而此时却是被鞠义、高顺、张合盘踞! 由于三人的加入,孔伷那是大喜过望!当见证了三人的实力之后,更是钦佩之至! 他现在驻守在中牟县士兵有三万之众,加上鞠义他们带来的一万五,中牟县足足拥兵五万余人!面对曹操的五万青州兵也是毫不逊色。 然而长久的拉锯战,曹操也是有些吃不消,正在曹操为难之际,一个消息传往了陈留。 “徐州刘备不敌纪灵?” 郭嘉拱手回禀曹操“距前线传来最新情报,刘备已龟缩下邳城内月余。徐州告破在即!” 曹操想了想,随后对郭嘉问道“依奉孝之见,我当如何为之?” 郭嘉高深的笑了笑“主公以拯救徐州为由,可驱兵往之!” “那中牟~?”曹操心中对于中牟县还是耿耿于怀! 郭嘉摆了摆手“中牟现今有吕布相助,不易破之,何不先取徐州?” 曹操想想也有道理,既然打不下你,就没必要一直在中牟和你耗着,然而徐州这块肉已经成熟,在不动手就晚了。 于是曹操调回中牟县的五万大军,直奔徐州而去。 同一时间,关中的另一边也正打得火热!马腾韩遂联军已经攻破安定,直逼郭祀的长安而来。 然而由于马腾的激进,不慎中了郭祀的诡计,被困葫芦谷已有月余。 马超救父心切,直奔葫芦谷;却又被樊调击败,逃往上雍!马腾韩遂联军再次面临岌岌可危之境。 公孙瓒派赵云救援刘备,自己却是兵败于龙凑。即使没有鞠义帮助袁熙,他也难逃厄运!真的是天命难违。 龙凑之战后,公孙瓒锐气顿减,采取自保战略,率兵退还幽州!利用幽州地广人稀,与袁绍展开了持久战。 北海孔融,得知袁绍来平叛,心中那是喜忧参半啊! 袁绍来帮助他平定黄巾军,他自是欢喜,然而袁绍的狼子野心他又何曾不知?但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唯有听天由命,走一步算一步。 然而江东还算相对安静,自孙策打下江东三省就没了动作,谁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此时,最悲剧的当数刘备了! 由于吕布串改了历史,并没有去往徐州,所以也就没了吕布辕门射戟解围之事。 于是当刘备独自一人面对纪灵大军时,他怂了!先是彭城失守,后又小沛沦陷,现在纪灵的大军都已经逼至下邳城下了。 此时刘备,唯有仰天长叹! ‘谁来救救我啊?’ 第三卷剑指中原036 公元196年12月!吕布亲率大军五万,浩浩荡荡的往荆北而去! 途径宛城并没有停留,而是一路南下,过独山,而至博望坡扎营。 此时已是12月中旬,天寒地冻,大雪纷飞,还有半月就是新年,在这许多势力都休战的情况下,吕布却是悄悄的摸往了荆州!不得不让人觉得他是别有用心。 襄阳。 刘表拿着手中的信封思虑良久,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信是献帝刘协写的,说是洛阳百姓太多,无处安放,唯有借荆州新野屯之。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荆州地广物博,新野乃弹丸之地,的确实可有可无!以往他都没有派兵驻守,只是收获季节,偶尔当作粮仓用一下。 现在吕布要帮忙驻守,听起来也是好事,别说是借了,就是给他又有何妨? 何况献帝都亲自开口了,我这个做皇叔的也抹不下这个面子不是? 然而此时却是有一人极力反对。 “新野虽小,亦可储兵百万,如若新野一失,我荆州形同无门之户,无墙之宅!何以抵挡财狼乎?” 蒯越,字异度,蒯良之弟,襄阳中庐人,为人深中足智,魁杰而有雄姿。 他得知刘表要同意借新野给吕布,于是慌忙赤脚赶往刘表处劝谏。 “这~异度多虑了吧!何况有献帝担保,吕布不至于耍赖吧?” “使君切莫轻信尔!吕布为人狡诈善变,为求自保亦可杀其义父者!如何信之?” 被蒯越这样一说,刘表心中还真有些动摇,自己之前还找过吕布麻烦,他会不会记恨与我? 此时,一探马飞奔而入。 “报!启禀主公,吕布亲率五万大军南下,已至新野博望坡。” 刘表的眉头一下子邹成了一道川字“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这个时候吕布来干什么?” 蔡和想了想“莫不是想乘机报上次之仇?” 蔡中点头“我看很有肯能,湖阳离博望坡只有百余里!他屯兵博望坡恐是窥视我湖阳郡。” 蔡瑁沉默良久“看来,吕布是想强行借新野啊!” 刘表大惊“将军何出此言?” “主公且想,献帝亦是出面借新野,主公若是不借,吕布便可安主公一个抗旨不尊,意图谋反之名!岂不是给了其他诸侯兵伐的借口?” 随后蔡瑁起身谓曰“他屯兵于博望!必是贪念我荆州地广物博!然主公自掌管荆襄以来,皆施与仁政,百姓心向主公,他师出无名!然,如若主公不尊圣旨,他便可以平叛之名强取荆州。” 蔡中也是附和“对,我看他吕布狼子野心,借新野是假,夺荆州为实!主公万万不可被其迷惑!” 刘表也觉得很有道理“那依德珪之见,我当如何应之?” 蔡瑁自信一笑“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他要借新野?我们借给他就是!看他还有什么借口开战!” 刘表抚掌大笑“好!这事就交给德珪去办!切不可让吕布得逞!” 蒯越叹息地摇了摇头,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博望坡。 “报!刘表使者蔡瑁求见!” “哦?这么快?快请!”吕布正在营帐和众将商议,怎么规划新野的屯田。 随后,只见蔡瑁大笑的走了进来“哈哈哈,吕兄,别来无恙啊!” ‘~~我去!认识你吗?’吕布虽然心中排腹,但也是笑脸相迎。 “哈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蔡将军还是威风不减啊!” 随后吕布话锋一转“不知蔡将军前来,有何吩咐啊?” 蔡瑁看了看在场的将士,帐篷中还有一沙盘,于是心中更加唔定吕布的企图。 蔡瑁笑道“哦!这不是知道吕兄来了荆州嘛!作为地主,特地来接待一番嘛!” “而且某听闻吕兄需要用新野屯田,这不,我家主公特地让我来转告吕兄,尽管拿去用便是,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还要多多互相关照啊!哈哈,吕兄你说对吧!” 蔡瑁说话很有技巧,你要新野给你就是,并且道明,以后大家要和睦相处,你还是不要打我荆州主意了。 吕布大为吃惊“蔡瑁将军来得真是及时啊!我现在正愁屯田问题!蔡将军如此雪中送炭,你的恩情我吕布记下了!来人。” 只见几个侍卫端着几个盘子进帐!吕布拿起其中一块玉石笑道。 “我吕布地贫,没什么好东西,这块和田玉是布偶然所得,实为珍贵!现赠予将军,还望将军不弃。” 玉石在汉代是极为珍贵之物,即使在蔡瑁这种豪强手中也不多,更何况是玉中君子――和田玉。 “哈哈,吕兄真是太客气了!” 蔡瑁欣喜的接过吕布手中的和田玉,从色泽上看,虽不是佳品,但也极为罕见。 随后吕布拱手道“吕布素来对刘荆州甚是敬仰!以后还望将军多多替我美言几句!” 蔡瑁拍着胸脯豪爽的笑道“哈哈!吕兄的事就是我蔡瑁的事,你就放心吧!” 虽然大家都是做表面功夫的,心里有几分真诚,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比的就是谁做的最足。 于是吕布对蔡瑁拱手施与一礼,算是答谢。 “这次吕布来荆州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些铝器还请蔡瑁将军替我转交给刘荆州!等来日吕布得空,定当登门谢罪。” 蔡瑁亦是豪气的拱手“好,既然事已办妥,蔡瑁就先行告退!来日,襄阳见。” 蔡瑁离开,吕布若有所思! 他们这次来得这么快,俨然出乎吕布意料!而且看蔡瑁话语,好似在试探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董昭见吕布沉思,于是拱手言道“主公可是在想,刘表为什么会这么主动?” 吕布疑惑的看着董昭“公仁有何见解?” 董昭高深一笑“主公驱兵往博望,刘表必定以为主公欲夺荆州,于是前来示好的!” 吕布笑了笑,我还真没这想法! 但不管怎么说,新野到手了,现在就好办多了! 于是吕布下令,全军拔营,兵分两路,一路由张辽率领,往颍川进发;一路由孙轻率领,往新野进军。 吕布自己回了洛阳,他要亲自带百姓――搬家。 第三卷剑指中原037 《推荐背景音乐:夜明》 时至公元196年,腊月末。 在洛阳万物待新之时,百姓、军士迎来了第一个喜庆的春节。 腊月二十八,素心从颍川回来,购置了五十万套棉袄。 这个时代由于生产力低下、物价的不均衡,一件棉袄都可以卖到一百铢的价格!相当于四两银子了。 很多百姓都无法享受这样昂贵的奢侈品!要知道士兵一个月军饷都才四十八铢,这还是用命换来的。 而且现在万物待新,许多百姓都没有经济来源,维持自己的生活用度都已经很拮据了,那还有多余的钱。 所以在新年来临之际,吕布做了一件温暖人心的事!给百姓――发放棉袄。 五十万套棉袄摆满半个军校场,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起,俨然一座小山耸立。 吕布和素心领着二十名侍卫,冒着满天飞舞的大雪,用牛车拉着棉袄,挨家挨户去送。 虎牢有十六万的百姓,居住面积宽达方圆十里之远!然而吕布却是坚持徒步亲自去送。 当百姓手中拿着厚厚的棉袄,无不热泪盈眶!有的甚至给吕布跪下磕头谢恩! 这将会是他们自战乱以来,领到最奢华最感动的温暖。 后来吕晓倩嚷嚷着也要加入‘送温暖’的队伍!于是吕晓倩和严清莹、田灵儿和韩欣怡也都带着侍卫出动。 田灵儿和韩欣怡挺投缘的,他俩人都是豪门之后,而且年龄相仿,气质相似,话语也很投机。 于是韩欣怡来了虎牢没多久,就和田灵儿成为了好姐妹!两人那是无话不说,亲密无间。 这些吕布都很满意,韩欣怡是自己把她带来虎牢的,她虽然有一个父亲在这里!但是两人关系一直不好。 对此,吕布也很无奈,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们父女之间的矛盾还只有她们自己能解决!外人插手反而不好。 有几女的加入,进程快了不少!军营的棉袄不断的运往虎牢各处。 雪,下得很大!吕布和几女犹如圣诞老人一般,坐着牛车,穿梭在民房与帐篷之间,触动着每个人的心,温暖着这片天地。 虽然一天冒着大雪跑下来很累,但是吕晓倩几女的脸上,都是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看着百姓欢呼雀跃的模样,她们觉得这比什么都开心!也许这就是人心,这就是人类最原始的感情。 吕晓倩细心的给二丫穿上崭新的棉袄,二丫欢呼的在雪地里蹦来蹦去,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却是挡不住她心中的喜悦。 严清莹给刘奶奶系上棉袄的最后一颗纽扣,老人颤颤巍巍的笑着,一行泪珠不禁滑落,是开心、是幸福、更是满足。 她唯一儿子在青峰岭一战已经牺牲,但是她不抱怨,也不后悔!因为她有一个更大的家,一个个体贴的‘亲人’!她并不孤独,她是幸福的! 许多的小朋友穿着崭新的棉袄,在雪地里围着田灵儿奔跑、追逐、欢笑! 韩欣怡抱着一抱的棉袄,细心的分给每一个人! 她曾经和这些百姓有过一样的处境,她是最能体会百姓此时的心情!看着一个个朴实的百姓,宛如亲人一般的感觉!欣慰、亲切! 所以她做得很细致,因为她交到她们手上的不是一件棉袄,更是一分希望与爱。 洛阳吕布已经下令停工了!让所有的民工都搬来虎牢暂住!他们每人也都可以领到一件棉袄。 吕布并且告诉他们,把这里就当成他们的家一样,他对所有百姓都是一视同仁。 新年悄悄的来临。 虎牢已是聚集了五十万的军民,张合、鞠义、高顺他们的部队也都已经撤回了洛阳。 在这个全民团聚的日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舍命跟随的主公,没有抛弃他们,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他们此刻觉得,这一路走来,都是值得的!吕布就是他们大家庭的主心骨,他们的依靠。 腊月三十。 所有吃过晚饭后都来到了街上,吕布举办了一个大型的灯会!花灯挂满了每家每户的大门,喜庆的气氛洋溢在虎牢的每个角落。 大街小巷人影流动,即使天空下着大雪,仍然阻止不了每个人心中那份激动,那份久违的喜悦。 灯会分为灯谜竞猜和才艺比拼两个板块!只要是能答出谜题或者是才艺获胜者,都可以去领取到一份相应的奖励。 虽然奖励都是一些生活用具之类的物件,但是也能应个喜庆不是?有文墨的百姓皆是跃跃欲试。 吕布带着几女也早早来到大街上凑热闹!主持灯会的是陈宫,吕布自己倒是做了个甩手掌柜。 对于这样的事情吕布从来不擅长,这样也正好乐得清闲。 几女中,就数吕晓倩和田灵儿最爱凑热闹!她们一上街就这里瞅瞅那里瞧瞧。 路上倒是遇见了马钧两兄妹,由于洛阳停工,马钧也抽出时间来陪她妹妹。 碰见吕布,马钧自是兴奋不已,结结巴巴的和几人打招呼!然而马晴仍然是胆小的躲在马钧身后,不敢看吕布。 打了招呼后,马钧就和吕布分开了!吕布带着几女继续闲逛。 严清莹几女都是才女,这些猜谜自是勾起了她们的兴趣! “日夜花草为依伴,青春虚度苦不堪。此番招罪为哪般,有朝一日兄台来。” 韩欣怡朱唇轻启,细细品着谜题的含义,痴痴的入了神。 吕布在一旁百无聊赖,他读书少,猜谜什么的他是不会,更别说汉代的谜题了!根本看不懂啊。 他见韩欣怡望着花灯上的谜题发呆,于是也好奇的凑了过去,对韩欣怡笑着。 “嘿嘿,上面写的什么?” 韩欣怡泯着嘴,柔情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好意思的红着脸离开了。 吕布疑惑的看着一旁的严清莹“这丫头怎么?” 严清莹翻着白眼,无语的摇头也走了。 吕布独自一人愣在那里“这倒是写的什么?我真的看不懂嘛~” “日夜花草为依伴,青春虚度苦不堪。此番招罪为哪般,有朝一日兄台来。” 这时另一个声音轻轻的响起,吕布好奇的转头一看。 “是你?” 张可盈傻傻的望着吕布没有答话!自从上次河内一战过后,她们就没有在见面,想不到还能在这里相见。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张可盈红着脸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吕布转头见几女已经走远,于是歉意的对张可盈拱手一笑,连忙转身追了上去。 望着吕布渐行渐远的背影,张可盈傻傻的在哪里发呆!直到背影消失在了人海中。 河内分别之后,吕布救她的画面,时常在她脑海中回放!但是当和他面对面时,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见到他离去,心中又是浓浓的失落!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当张可盈离开后,一对年轻的男女取走了这副灯谜,男子笑着问道“谜底是什么?” 女子嗔怪的白了男子一眼“我一直深爱着你啊!这都不知道,真是猪头一个。” 第三卷剑指中原038 新年很快就过去!转眼间到了一月初七!由于虎牢不像其它大城市,加上天气寒冷,这几日已经很少有行人在街上走动。 这一日,吕布正在陪吕晓倩下跳棋!严清莹和田灵儿在一旁观看。 此时,陈宫走了进来,对吕布拱手道“主公,新野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 “哦?这么快!”吕布看了一眼陈宫,于是高兴的把手上跳棋一丢“正好,不玩了,不玩了!哈哈。” “吕哥哥,你又耍赖!”吕晓倩在一旁不满的嘟着嘴抗议。 严清莹、田灵儿在一旁看了只是偷笑。 吕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耍赖了,于是直接把吕晓倩的抗议无视了。 对陈宫道“你去告诉百姓,愿意和我去新野的,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不愿意去的,就留在虎牢,我自会给他们安排居住!” 待陈宫离开,田灵儿拉着吕布的手,眼中满是不舍。 自吕布从河北回来,就没好好休息过,一直都在忙军中的事情。 所以她也懂事的没提婚期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不在乎,每当吕布要离开,他心中都是浓浓的不舍。 吕布微笑的抓住她冷凉的小手,伸到嘴边哈了一口气“待局势稳定,我一定还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全天下人都为我们祝贺。” “嗯!” 田灵儿甜甜一笑,轻轻依偎在吕布怀中。 吕晓倩在一旁却是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严清莹不禁好笑。 次日。 吕布带着八万百姓往新野而去! 这次的搬迁都是在自己的地盘,所以大家也不急着赶路,走走停停,直到二月初才到达新野。 新野,位于中原西南门户、豫荆两州交界地带,南阳盆地中心,北依南阳、洛阳,南接湖阳、襄阳,自古为南北交汇、承东启西的水陆交通枢纽。 并且新野地处长江中下游,又属盆地,土地肥沃,乃亚热带暖温带季风气候!最适合农作物的生长。 二月的初春,万物开始复苏,覆盖了一个寒冬的冰雪,也在渐渐的融化。 吕带百姓来到新野,一眼望去全是平原!微风一吹,地上的小草迎风摆动!不禁让人心旷神怡。 望着勃然生机的草地,吕布心中一股豪情壮志油然而生。 ‘新野,这将是我吕布新的起点!’ 吕布大部队还没有到达新野城,孙轻就带领人马前来迎接。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新野城已经幡然一新!新野郡本地居住的百姓不多,只有三万余人!还不及洛阳的一个小县人口。 这也正好给吕布带来的人腾出了住处! 安顿好百姓,吕布带着孙轻、董昭去了城外!三人骑马一路狂奔,行了二个时辰来到郊外。 田野经过处理已经可以种植了! 董昭在一旁给吕布介绍这些土地的规划,由于新野温暖湿润,四季分明,光、热、水资源丰富!所以董昭建议种植小麦。 小麦易种植,产量高,是我国古代最主要的农作物。 吕布现在缺粮,只要这里种植起小麦,军粮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但是吕布却是有另外的想法。 吕布前世老家就在新野,并且祖辈世世代代都是老农民!所以他对于这里农作物是在熟悉不过,这片土地不仅适合大量种植小麦,还适合――棉花。 棉花的原产地是印度和阿拉伯;在棉花传入我国之前,我国只有可供充填枕褥的木棉,没有可以织布的棉花。 宋以前,我国只有带丝旁的“绵”字,没有带木旁的“棉”字。 这个时候的纺织品都是由葛、丝、麻编制而成。 然而棉花同样具有易种植、产量高等特点!要是能生产出来棉花,再将其投入纺织业!这里不仅能成为粮食大郡,还能源源不断的为吕布提供资金,成为吕布战争军需的坚强后盾。 只是棉花大量出现是在宋朝!东汉这个时候只有西北一带有非洲绵的存在。 但是在海南岛、福建、广西、广东一带生产着一种用棉花做的“越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后世所用的棉花。 于是吕布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二人,董昭陷入了沉思! “主公,昭在年轻时,游历四方,曾到过东吴地境。那里确实流行着一种越布,但也只是山越百姓在使用,很少有汉人使用。也不知是不是主公所说的棉花!” ‘太好了,既然有越布的存在,记载就肯定不会有误!不管它是不是真正的棉花,只要引进到中原大量种植,就是巨大的一笔财富。’ 吕布拱手对董昭深深一拜,诚恳的道“布有一事相求!” 董昭连忙将吕布扶起,受宠若惊的道“主公有事尽管吩咐,何须如此大礼,这是折煞臣也!” 吕布慎重的握着董昭的手“布欲劳烦董公,亲自去往山越一趟!将他们制作越布的‘棉花’带回中原。” 董昭拱手正色道“主公权且放心!昭即日便启程,赴往山越,寻找‘棉花’!” 吕布担心的看着董昭“只是这一去数万里~” 董昭坚毅的道“无妨,董昭定当竭尽所能,不辱使命!” 要去山越,最近的路无疑是从新野坐船沿长江而下,至柴桑翻阳郡上岸,再继续往东南而行,经南城、建安便可到达山越。 此间路程遥远不说,加上地处蛮夷,人烟稀少,翻山越岭,行走不便,山林中更是时有猛兽出没! 路途虽然艰辛,但若是一旦能成功!将棉花提前引进中原,这将大大推进了农耕制造业的发展!功劳和郑和下西洋不相上下,董昭将成为古今第一人。 既然决定要做,就得开始准备不是? 新野地处长江,最不缺的就是船,于是吕布花重金去湖阳求购了一艘大船,又给董昭配备了一千军中精英,钱粮也都给他备足。 “左大哥,董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吕布郑重对左髭拱手。 左髭横刀立马的豪爽笑道“哈哈,主公放心吧!那些山越崽子奈何不了我们。” 于是乎,董昭带着部队浩浩荡荡往江东而去。 吕布之所以把任务交给左髭,因为左髭在军中相比其他人,更稳重,老陈!这是去办事,不是去打架,所以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办事靠谱的人护卫。 送董昭等人的离开,吕布也开始忙自己的事。 现在已是二月初,正是小麦播种最佳时期!由于汉代农耕技术的落后,这个时代的小麦都是一年一季。 这一季就是所谓的春小麦,因为春季到夏季雨水足,有利于小麦生长;而到了冬季由于降水的减少,小麦根本就没法生长。 这就是为什么我国占地面积广,且主要以农业为主,但却频频出现饥荒的原因。 在汉代,一亩地大概能产小麦两石!新野占地面积一千零七十平方公里,可耕种面积达七百平方公里。 也就是说,满打满算一季收获,可达两百一十万石!以目前的情况来算,不发生战争,可供虎牢十五万将士食用三年半的粮食。 真不愧是后世年产量最高的地区,享誉中原粮仓之称。 如若是能把小麦改良为一年两季,那吕布以后征战天下,还用缺粮吗?当然,这也只是想想,吕布又不是农业研究者,改良的事,他自然是不会。 由于小麦成熟需要到六、七月份去了,也就是说,这期间吕布必须要想办法渡过,毕竟吕布军中粮草只够再坚持十天了~ 于是,吕布让孙轻在新野城内张贴了收粮告示! 然而,告示贴出去三天,总共才收到五千石的粮食。 吕布刚刚接管新野,民心不稳!许多百姓即使家中有余粮,都不愿意拿出来出售!这个时代,存粮比存钱划算啊! 对于这一点,吕布也是毫无办法,不可能硬抢吧!要民众认可你,只能慢慢来,急不得。 第三卷剑指中原039 吕布现在缺粮,很缺!眼看只有十天的时间了,他又没办法点石成粮,心中一万个焦急在奔腾。 但是日子还是要过啊!不可能望粮兴叹吧? 新野离襄阳很近,于是吕布把主意打到了刘表的身上。 在这吕布军粮危机之时,一封书信发往了新野! 信是宛城凌云写的,信上言道“主公军中缺粮,可求救国舅董承,使太仆赵岐赴往荆州,说服刘表帮助汉室重建洛阳,刘表必定以钱粮人力物资相助。” 太仆赵岐,字邠卿,京兆长陵人,善言论,汉室忠臣,曾作《孟子章句》流传于世。 赵岐这个人吕布是知道的,但为何凌云就这么肯定他一定能说服刘表帮助自己? 虽然心中不解,但吕布任然采纳了凌云的意见!毕竟现在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十天的时间转眼而逝。 然而,在吕布军彻底断粮的最后一天,蔡冒大部队来到了新野。 “这~?” 望着一望无际的长龙,吕布目睁口呆! “哈哈,吕兄,别来无恙啊!我们又见面了。” “蔡兄这是~?” “哦!我家主公,心系汉室,这不是让我带着钱粮,来助陛下重建洛阳嘛!” 吕布看着这上万车的东西以及民夫,真是杠杠的给力啊!刘表真不愧是财大气粗的土皇帝。 拿来了,岂有不收的道理? 于是吕布笑着接过清单一看!‘我的乖乖,一个字,壕!’ 民夫十万,钱十亿铢,粮百万石,建筑物资一万车。 有钱,真的有钱!这就是为什么曹操,处心积虑都想抢到献帝的原因了。 有了献帝在手,这些面表忠于汉室的军阀,还不乖乖听话?不然一纸文书,你就是下一个董卓。 吕布终于也想明白,为什么凌云不在借新野之前,就告诉他可以让赵岐游说刘表了。 因为,人家刘表都给了你这么多钱粮了,足够养活你洛阳全部人,他凭什么还给你新野?你当刘表傻啊! 刘表现在想的就是固守荆州,让你其他诸侯找不到任何借口对他宣战!汉室要什么我给什么,你打我就是和汉室作对。 毕竟,忠于汉室的人,还是占大多数。 不仅如此,这样一来自己还可以赢得汉室忠臣的美名!引天下名仕归附。 有了这些物资,吕布的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百万石的粮食,可以供洛阳三十万民工、十五万军队食用一年了! 而且还有十亿铢的钱!建筑就是,有了钱,工程可以快上一倍有余。 预计五年完工的洛阳,差不多可以提前到三年左右。 送走蔡瑁,吕布让孙轻带着刘表运来的人力物资往洛阳而去!自己留在了新野,因为他要亲自教百姓21世纪的小麦种植方法。 作为地地道道农民的子嗣,他对这些是在熟悉不过了!从翻土到收割完全可以信手拈来。 麦田整地要做到:早、深、松、碎、净、平六要诀。 早——前茬收获后及早整地;深——适当加深耕作层;松——表面疏松通气不板结;碎——土渣细小;净——及时灭茬,表土无作物根蔸;平——地面平整,厢平沟直。 第二步选用良种。优良品种种植可以达到:产量高,品质好,抗逆性强,产量稳定等特点。 第三步播种。播种又分为播期、播量及播种方式!每一个方式都具有自己的特点。 第四步便是施肥。由于这个时代的限制,没有化肥可用,只能用农家肥代替――大粪。 第五步便是除草。通用的除草方式就是手工除草,不过八万的民众,干起来不也困难。 第六步压麦。压麦一般在越冬期间进行,对生长壮、旺苗进行镇压,控上促下,缩短茎基部一、二节间长度,增加粗度,提高抗倒能力。 第七步防御冻害。防御冻害的主要措施有,选用抗寒强的品种,适时播种,培育壮苗,寒潮来前浇水,减轻冻害。 最后一步就是收割,这个大家都懂,也不需要吕布去多说。 吕布并且给他们讲解了一些,关于拔节孕穗阶段的生育特点和田间管理。 什么时候该追肥,什么时候该拔节、孕穗、抽穗等常识问题,以及清沟排渍的常用方法。 这一长篇大论说下来,都已经是一周过后了!毕竟这么多的人,现在有没有广播,全靠口耳相传,讲解起来也费力不少。 为了更好的让百姓理解,吕布还亲自挽起袖子,下地和百姓一起干活,一边做一边教!大家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对此,吕布很满意。 这期间,吕布把陈宫叫来了新野一趟,和他商议着怎么改革农耕制度的问题。 吕布提出,要实施鼓励农耕政策。 现在一亩地的平均产量,差不多就是两石左右!勤快的可以达到两石半,稍微懒惰一点的就连一石都够呛。 汉代的屯田制的剥削较重,屯田农民被束缚在土地上,不能擅自离开,身份不自由,屯田士兵则更加艰苦。 并且他们能拿到的报酬非常的少,完全和付出不成正比!这就造成了许多人偷奸耍滑的存在。 于是,对于这种现象,吕布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鼓励百姓劳作。 只有百姓手中拿到了实惠,他们才能更家卖力的干活。 经过和陈宫的商议,吕布制订了一套新的屯田机制! 收获季节,对于每亩的土地,征收两石的的赋税,其余超出的粮食就由百姓自己获得。 因为,吕布始终坚信,只有民富,才能强国。屯粮于民,胜过屯粮于官! 虽然历史以来,所有人都担心,把粮食放在农民手上不安全!但是吕布可以很自信的告诉你,在我吕布的地盘上,那就算绝对的安全。 你试想,当饥荒年代,所有百姓手上都有存粮,谁还会没事起来造反?就算粮食颗粒无收,我也能保证百姓不至于饿死。 然而,你其他势力没吃的想来抢粮,对不起,那我可以把你当做第二个黄巾军,一起灭掉。 我吕布,就是这么自信。 第三卷剑指中原040 屯田机制只是在新野率先试用,先看一看效果如何,要是有什么纰漏,也好及时修改,不然等大量实施时,出现问题就麻烦。 新野作为第一个示范基地,吕布肯定得亲力亲为!带好头,做好榜样。 这一天,吕布正在田间和百姓解释,为什么要‘拔节’的问题,素心来到了新野。 “孔伷病重?让我去许都一趟?” “嗯,信上是这样说的,也没说是什么事情。” 吕布略加思索便爽快的答应!管他是什么事情,去走一趟无妨!反正现在新野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于是吕布将新野的事情交给了陈宫,自己和素心往许都而去。 新野处于许都的西面,经湖阳、伏牛山便可到达许都,距离只有三百余里,比洛阳还近。 许都。 许都地区位于中州平原的西部,地处北亚热带与暖温带的接合部,气候温和,河流纵横,雨量适中,动植物种类繁多,农业、渔业、畜牧业均较发达,秦汉时期实为鱼米之乡。 而且交通便利,北临黄河,东接广阔的黄淮平原,南通富裕的江夏郡,西南与南阳盆地相望。 这种地理优势有利于解决粮草补给问题。 《三国演义·迁銮舆曹操秉政》写曹操启奏汉献帝曰: “东都废弛之地久矣,不可修葺,更兼转运粮食艰辛。臣料许都地近鲁阳,城郭宫室,钱粮民物,足可备矣,可幸銮舆。” 虽然是寻找借口,但所说亦是实情。 唯有丰厚的经济实力才能保障庞大政治军事集团的正常运转,东汉末年的许都地区正是具备此种经济实力的地区之一。 在军事上,东汉末年的许都地区具有得天独厚的战略优势。 许昌地区处在中州平原西部的边缘地带,是个三面环山的所在:西北依靠嵩山山脉,西部有石人山、白云山、伏牛山等山脉阻隔,南部有大别山、博山等山脉横亘,只有东部是开阔的平原。 在冷兵器时代,如此地形无疑是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 而在汉末军阀混战时期,孔伷许都的军事战略意义则显得尤为重要。 许都北部、西北部有吕布为盟,东部徐州、兖州地区有刘备曹操等军阀虎视眈眈,东南部袁术盘踞着淮南,南部刘表控制着江夏,关中、颍川地区还散布着众多反对朝庭的黄巾军。 可以说,当时的孔伷就好比一个被四面包围的大汉,再有本领也难免顾此失彼。 当年曹操正是以许昌作依靠、东征西战、各个击破众多豪强军阀而逐步统一北方的,充分显示了曹操过人的战略眼光以及许都的重大意义。 坐镇许昌,向东南可以控制淮南、合肥等地,饮马长江,直捣孙策腹地。 向南可以穿越大别山关口,直抵江夏平原。 向西南可以经过南阳盆地,兵锋直指荆州北部重镇襄阳,还可以经由汉水及其支流攻击和控制上庸,威胁汉中郡。 也就是说,以许昌为大本营,虎视长江、汉水之滨,既可以直接威胁东南方向孙策的安全,也可以有效打击西南方向刘表的北进。 许都,孔伷家中。 吕布来到孔府,只见府上所有人都沉浸在一股悲伤之中。 到了孔伷房间,只见孔伷奄奄一息的卧躺在炕榻上,许靖侍立于一旁。 吕布来到孔伷床边,关切的拉着孔伷的手“孔豫州!” 孔伷缓缓的睁开眼睛,虚弱的开口“奉先,你来啦!” “嗯!”吕布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孔伷这个模样,吕布心中也是不好受。 这么多军阀中,只有孔伷愿意相信自己,无条件帮助自己,现在他落得这般田地,怎能不让吕布揪心? 孔伷吃力的笑了笑“你来了就好,好啊!” 几个字,似乎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看来孔伷是真的不行了。 孔伷本来就已经六旬有余了!然而这次和曹操的大战,引得他的旧疾复发,现在是越病越严重。 “孔豫州请放心,吕布认识名医华佗,我这去将他请来,必定能治好孔豫州旧疾”吕布诚恳的道。 孔伷微微的摇了摇头“唉!不用了!治不好了!我自己的身体,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病治不好了~咳咳~咳咳咳~咳~。” 许靖连忙上前扶住孔伷,为孔伷拍着后背。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嗽良久,孔伷才颤颤巍巍的将手帕摊开,只见手帕上面全是黑色血迹! 孔伷吃力的喘着粗气,两眼已经黯淡无光,落寞的摇着头“不行了!快不行了!” 此时吕布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唯有抓住他的手,默默的给予安慰。 “奉先啊” “嗯,我在,您说!”吕布将耳朵微微靠近。 孔伷吃力的对许靖抬手示意,许靖转身在一旁桌案上取来一包裹。 随后孔伷紧紧的抓住吕布的手“奉先啊!我已是将死之人,但苦我豫州百姓无人照料,我死之后,奉先可自领豫州牧,万不可让豫州落入曹操之手!毁我汉室百年基业。” 吕布正当言语,孔伷吃力的伸手制止。 “我死之后,许靖会辅佐你接手豫州事宜;豫州地势险要,土地肥沃,乃中原粮仓所在!奉先可以许都为基,兴复我汉室基业!” 吕布连忙诚恳道“此事万万不可~” 突然,孔伷犹如回光返照,死死的抓住吕布的手,两眼睁得浑圆“一定~一定要~复我汉室基业!” 说完,孔伷就无力的倒在了床上,两眼睁得浑圆。 “孔公啊~呜呜呜呜呜呜” 许靖噗的一声跪在了孔伷床前,豪声大哭,老泪横流,悲痛欲绝! 吕布心中不禁有些后悔!不为别的,只因自己为什么要去推辞一下,最后落得孔伷死不瞑目!遗憾离世。 这是自己的错吗?吕布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站起身对孔伷深深的鞠躬。 堂堂一方州牧,临死之前身边竟是这般凄凉,侍奉在他身边的竟然只有许靖! 这是,何等的悲哀! 第三卷剑指中原041 孔伷死后,吕布欲以汉代国礼葬之。 许靖阻止道“孔公一生为官清廉,他生前曾遗言,死后不可厚葬,将其骨灰洒向汉水即可。” 逝者已逝,吕布唯有遵从他老人家的遗言。 火化之后,吕布亲自持孔伷骨灰,登博山,建忠灵台,以最高礼仪祭拜,将其骨灰洒向汉水之滨。 山上那天,许都百万百姓皆来为孔伷送行,队伍排成一条长龙,哭声一片,回荡在天地间,久久不能停息。 吕布的亲力亲为,赢得许都百姓称赞,皆言吕布仁义善德,乃当世明主。 之后许靖将豫州牧印交于吕布,让吕布正式接管豫州。 吕布由衷的推辞道“孔公新逝,我若此时接管豫州,岂不是陷我吕布于不仁不义之地乎?此事万万不可!” 许靖,汉代著名点评家,他在许都威望颇高,有他推崇吕布,百姓官僚也都信服他说的话,皆是呼吁吕布领豫州牧。 于是,在众望所归之下,吕布正式接管了豫州。 豫州,下辖颍川、汝南两郡,有梁、沛、陈、鲁四国,县九十七个。 自上次严清莹路过汝南之后,汝南就遭到淮南袁术的猛烈进攻,现汝南郡已是沦为袁术驻地。 而其它属地,除颍川、陈、沛三地之外,皆被曹操攻陷。 所以,吕布真正接管的其实只是半个豫州,然而却是最重要的半块。 剩余的豫州,共有四十四县,占地面积五千平方公里,人口二百七十万,守军五万,粮二十三万石,钱二十七亿铢。 孔伷已经离世,既然吕布答应了接管豫州,就要把事情做好,也算是给孔伷一个交代,以慰籍他的在天之灵。 于是吕布将鞠义、张合、辛毗召来了许都!让鞠义镇守许都,张合、辛毗、许靖辅之。 至于豫州的五万兵马,吕布将其调往了颍川重新编制,新建羽林军,由张辽亲自训练,张辽手中西凉兵交由高顺代领。 由于现在各个将领都有任务,凌云在宛城,张扬在安邑,侯成在虎牢,张合、鞠义又在许都,所以只剩下张辽和高顺居于颍川了! 颍川现在已经聚集了十二万的部队,二人的任务,相对于其他人重了不止一倍,不过吕布相信他们能完成,因为他们是张辽和高顺,吕布最信任的两人。 孔伷漆下无子,有一女,龄七岁,名萱,甚是乖巧懂事。 吕布吩咐鞠义好生照看孔伷的家人,万万不可怠慢! 随后吕布又和众人商议,怎么加固许都城防,鞠义建议在中牟南边汉水处兴建水寨,如有战事便于两地呼应。 吕布觉得可以实施,于是把这些事都交给鞠义去办!自己去了安邑找献帝,因为淮南发生了一件大事。 现在中原的关中地区,基本都已经在吕布的掌控之中,坐拥洛阳、宛城、许都、新野等地! 兵马也达二十一万,钱四十二亿铢,粮一百二十三万石!基本可以够吕布全军以及洛阳民工支撑八个月。 所以现在看似很多钱粮,但是吕布军的消耗也相当的大,情况不容乐观。 公元197年,兴平四年一月,刘备徐州告破! 刘备战败,前往陈留投奔曹操,曹操给与刘备兵马粮草,上表刘备为徐州牧。 同年二月,还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轰动全国。 公元197年,袁术据始皇帝玉玺,占据江淮大地,拥兵三十万余,在寿春称帝。 袁术称帝于兴平四年二月(既建安二年二月),以 寿春为都,九江太守为淮南尹,置公卿百官,国号:仲家。 袁术称帝,举国愤恨,汉室震惊,诸侯纷纷呼声四起,扬言讨伐袁术。 面对诸侯的声讨,袁术毫不在乎。 ‘我怕个篮子?我坐拥整个徐州、扬州、豫州汝南以及淮河以南地区,土地百万,手握重兵!谁敢和我作对?’ 然而,作为拥护汉室的吕布,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安邑县。 “启奏陛下,袁术居心不轨,在淮南称帝,自立国号仲家,臣恳请陛下降诏,号令天下有志之士,共同剿灭反贼袁术,以卫汉室。” “准奏!”小皇帝也是震惊,袁术这不是摆明着和全世界为敌吗? 于是吕布发布剿贼文榜,诸侯纷纷起兵响应。 首先是孙策在江东宣布脱离袁术而自立,逐走袁术任命的丹杨太守袁胤。 并策反了袁术的广陵太守吴景、将军孙贲(两人皆是孙策亲戚),使得袁术丧失广陵、江东等大片土地,势力为之一挫。 兴平四年,四月,吕布、曹操、孙策正式组成联盟,征讨袁术。 ‘什么?你们一群蝼蚁居然敢讨伐我?那我就先拿你们开刀!’ 于是乎,在联军还没发起进攻时,袁术倒是先出手了!他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最弱的吕布下手。 五月,袁术率领五万部队进攻陈国,诱杀了陈王刘宠和陈国相骆俊。 新野。 “我擦!什么?袁术进攻豫州陈国?还杀了陈王刘宠?” 知道消息的吕布目睁口呆‘妈蛋!我还没有发兵,你倒是先动手了!真当我吕布好欺负?’ 于是吕布丢下新野,直奔颍川而去! 第三卷剑指中原042 现在正值五月,粮食还没收获,诸侯都在等粮食收割了在出兵征讨袁术。 然而此时吕布已是等不急,这都打到我家门口了!谁还管你有没有粮食? 于是吕布在颍川带了四万西凉军,直奔中牟而去。 陈国,距离汝南只有两百里不到,所以在袁术突然发起进攻时,鞠义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等张合援军赶到,陈国已经沦陷。 无奈,张合只能率军退守中牟县,以防袁术再次偷袭。 中牟县,城外。 “臣鞠义,镇守失利,请主公降罪!” 见到吕布的第一刻,鞠义就负荆请罪;吕布刚刚把豫州交给他,还没到半年,陈国就丢了!怎么也说不过去。 吕布将鞠义扶起“公胤快快请起,陈国丢失不是你之过,实为袁术出其不意,夺得先机,你又何罪之有?。” 能用这样深明大义的主公,鞠义很感动!连忙起身跟着吕布进了中牟县城。 到了县衙,张合、辛毗、许靖已是齐聚,见吕布,皆是拱手行礼。 现在情况紧急,吕布也不在客套,一来就直奔主题,询问现在豫州战况。 辛毗拱手道“陈国治所陈县以及阳夏、宁平、苦、柘、新平等县被袁术攻占。其余扶乐、武平、长平三县已是派兵驻守。” 吕布仔细的看了看大厅的沙盘“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辛毗拱手进言“袁术起兵五万,屯于陈县,不易强攻,主公可先从宁平、新平二县入手。” “然,新平地接汝南,乃袁术运粮主道,主公若是能夺回此处,切断袁术粮道,无粮供给,袁术必败。” “再者,宁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夺得此处,便可屯粮于此,利于全军供给,主公可立于不败之地。” 吕布果断的采纳辛毗建议“好,就依佐治所言” 随后转身吩咐道“鞠义留守中牟,张合进攻宁平,我去切断袁术粮道!一有情况可相互接应。” “诺”众将齐声应道。 所谓兵贵神速,吕布做事情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当夜,吕布便率燕云铁骑出了中牟县,往新平而去。 新平县,位于群山之间,道路隐蔽于丛林,是链接汝南的必经之路。 入夜三更,吕布率一百零八铁骑,来到了鹅山之上。 铁骑整齐而立列,一股萧杀的气势与黑夜融为一体,让人不寒而粟。 从鹅山往下眺望,新平县城尽揽眼底,月夜当空,四下寂静,城内时不时亮起火把。 直至四更,吕布观察完城内布局,才带领铁骑悄然的下了山。 山林作战,马匹用处不大,于是吕布下令将马匹全部拴在树林里,一百零九人,徒步如鬼愧般的迅速接近县城。 夜,很静! 城楼上一声铁钩抓地的声音响起,百夫长好奇的探出头查看,只见一寒芒闪过,百夫长脑袋就滚下了城楼。 全过程没有造成一丝惊动! 随后吕布翻身一跃,上得城楼,将无头尸体扶住。 “喂!刘长,你在哪儿干嘛呢?”远处另一士兵见百夫长站着不动,于是走了过来,出声询问。 然而靠近一看,见百夫长已是没了头颅,士兵心中巨骇,又是一道寒芒闪过,黑影从内城跳了下去,士兵没了气息。 吕布一落地,瞬间引起几名守门士兵警觉,纷纷提枪转过头,然而还没踏出一步,寒芒再次闪过,吕布如鬼愧般的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几名士兵应声倒地。 吕布将寒月归鞘,上面没有沾染一滴鲜血。 新平城门缓缓被打开, 燕云将士如鱼灌入,肃然的列阵以待,等候着吕布发号施令。 “杀!” “诺!” 吕布冷漠的一声令下,将士宛如死神一般,直奔各处兵力点而去,肆意的收割着城内敌人的生命。 瞬间,城内亮起灯火,喊杀声此起彼伏,不断的有士兵从军营赶来,然而,全都泯灭在了残忍的杀戮之中。 新平县为袁术粮道,驻有守军三千,由大将潘高率领。 吕布提剑缓缓朝县衙而去。 行不多远,只见一大汉领百十人,骑马迎面而来,正好撞见横剑拦路的吕布。 潘高一拉马匹缰绳,大喝道。 “汝乃何人?报上名来,吾刀下不斩无名小卒。” “洛阳,吕布!” 只见话语刚落,吕布奋力一跃,身影迅速接近潘高,手中寒月直逼其颈项。 潘高见吕布接近,速度之快,惊骇世俗,于是连忙举刀去挡。 然而,寒芒闪过,吕布落地于潘高身后,潘高手中大刀应声而断,头颅滚落,身体却还坐立于战马之上。 潘高身后士兵见状,惊骇不已,心中惧怕,纷纷丢掉武器跪地求饶。 然而,吕布嘴角冷漠一笑。 …… 片刻之后,吕布持剑离开,身后留下全是尸体,百十人无一幸免。 为了便于隐藏,他只带来了一百零八人,这里守军有三千,若是俘虏,必定看管不过来!避免再生事端,还是全都杀了得好。 漫漫长夜,一条条鲜活生命正在消逝,吕布提剑一路杀来,已是收割三百多条亡魂,鲜血早已染红了吕布衣襟。 城西军营,吕布再次遇到一波敌人,手中寒月挥舞,鲜血直冲长空,转眼间就只剩下三人。 见吕布如此强悍,这三人吓得心惊胆裂,连忙四散而逃。 其中一人慌不择路,竟然选择了直奔百姓家中而去,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吕布无奈的摇了摇头,活该你先死! 于是吕布提剑接近房门,抬脚奋力一踢,门板飞落,士兵在地上连连打滚。 “求求你~不要~” 寒芒闪过,士兵没了气息!吕布将寒月归鞘,正欲转身,只见房间角落有两人相依而立。 出于好奇,吕布转过身,仔细一看。 两人一男一女,女者年龄稍大,男者是一孩童。 然而吕布感兴趣的是,那男孩貌似只有十五六岁,但见吕布杀人,却无丝毫畏惧,反而挺身而出的挡在自己母亲面前。 吕布杀气释放,缓缓走近两人,眼睛死死的盯着男孩;男孩在黑夜中,亦是坚毅的盯着吕布,眼中看不到丝毫的畏惧。 “你不怕我杀你?” “官,不会杀民!” 吕布大笑“好一句官不会杀民,镇定自若,临危不乱,好!” 随后吕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可愿意跟我?” 然而只见孩童立马单漆跪地,抱拳道“吕蒙,参见主上。” “你是~吕子明?” 第三卷剑指中原043 吕蒙自幼家贫,十六岁时,南渡长江,依附姐夫邓当。 时邓当为孙策的部将,数次征伐山越!吕蒙年仅十六七岁,也私自随邓当作战。 后为邓当发现,大惊,厉声喝叱也无法阻止! 作战归来,邓当将此事告吕母,吕母生气,欲责罚吕蒙,吕蒙说:“贫贱难可居,脱误有功,富贵可致。旦不探虎穴,安得虎子?” 吕母闻后“哀而舍之”(《三国志·吴书·吕蒙传》)。 由此可见,吕布十六岁便思想独立、有勇有谋! 然而,吕布这次正好是撞见吕蒙准备去投奔姐夫邓当之时!见吕布招揽,吕蒙才会欣喜应之。 吕布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好奇,居然挖出一位名动天下的猛将――吕蒙!这是何等的运气? 夜,已近天明,新平县的杀戮已经停息。 全城三千守军无一幸免!由于百姓知道外面在打仗,都躲在家里闭门不出,所以也未伤及任何百姓。 新平县攻破,第二日完颜平带领将士前来驻守。 “你怎么来了?”看见完颜平,吕布不禁有些奇怪,他不应该在虎牢吗? 完颜平憨厚的笑道“是大小姐让我来帮你的!不仅是我,还有黄大哥、魏将军也来了。” 吕布不禁笑道“这丫头还想得周到。好吧!这里就交给你,我去宁平县看看。” 吕布赶到宁平县时,战斗已接近尾声,这里真不愧是易守难攻,张合率军偷袭都打了一天一夜。 还好黄邵领军赶到,把袁术的援军死死挡在了三十里之外!不然张合真只有背腹受敌。 夺下新平、宁平二县,张合损失了几百人,袁术两县却是共损失了四千人,大挫袁术锐气。 陈县,袁术慌了。 吕布一夜之间接连攻陷两县,并且断了自己粮道,这是逼着自己和他决战啊! 袁术拔出手中长剑,眼神变得凌厉无比“我要和吕布决一死战,就让他吕布见识一下,我淮南大帝骑兵的厉害。” 《推荐背景音乐:七剑战歌》 富坡,两军对垒,战马嘶鸣。 袁术领四万银甲神骑兵,列鹤翼阵以待;骑兵皆是银盔银甲,装备精良,使人望而生畏;李丰、梁刚、乐就傲然伴随袁术左右。 大将军桥蕤,手持双龙绕金戟,身披黄金圣甲衣,居于阵前,迎风而立,霸气侧漏,煞是威风。 另一边,四万西凉骑兵列锋矢阵以待,骑兵英姿勃发,威武雄壮,气势凛然。 吕布领燕云铁骑,手持寒月,于阵前当先而立;张合、高顺、黄邵、魏续、吕蒙、完颜平分居其左右。 见对面气势恢宏、土豪阵容,吕布不禁指着桥蕤笑道。 “哪位将军敢去夺得桥蕤手中武器,那武器便归于谁!” “我敢!” 说完只见小将吕蒙,当先拍马而出,手持长矛,直奔桥蕤而去。 桥蕤本还在摆POS,结果见对面居然派一小将出马,打断了自己的装逼!于是心中很是不爽,大喝道。 “吾乃大将军桥蕤是也,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小爷吕蒙,今日特来夺你手中武器。” “呀呀呀!大言不谈,先吃我一戟!” 说着桥蕤便拍马迎上吕蒙,挥舞双龙绕金戟一记横劈,直面吕蒙颈项。 然而吕蒙身形矫健,一个后仰,险险躲过,随之一个侧翻,反手一枪刺中桥蕤胯下马屁股,马匹吃痛,前蹄直立朝天,桥蕤一个不稳,竟是掉下马来。 吕蒙见机会来了,连忙一拉缰绳,调转马头,一记长矛刺出,直逼桥蕤要害。 桥蕤心中惧怕,连忙就地打滚,头上金甲圣盔掉落一旁,险险躲过吕蒙攻势,饶是狼狈不堪。 吕蒙一个俯冲,拾取地上圣盔,一拉缰绳,横矛立马大笑“桥蕤颈项在此,可敢来取乎?” 桥蕤见吕蒙竟然这般侮辱自己,心中怒火燃烧,已是失去理智,取回战马,翻身一跃,骑马挺戟直奔吕蒙而去。 “呀呀呀!黄毛小儿,拿命来。” 吕蒙心中一笑,但仍装作大惊失色,拔马就往回跑。 桥蕤心中愤怒,那还管得了那么多?挺戟一阵猛追,接近吕蒙时,抬手就是一戟刺去。 奈何吕蒙早有防备,抓准时机,双臂一合,将双龙绕金戟牢牢抓住。 二人你拉我扯争夺不下,只见吕蒙一声怒喝,竟是将桥蕤连人带戟举在了空中。 如此生猛的吕蒙,看得在场所有人都目睁口呆!一人一戟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二百多斤,就这样被翘了起来?要知道,吕蒙才十六岁! 然而,桥蕤在空中无处着力,见僵持不下,桥蕤唯有弃戟一跃。 桥蕤刚一落地,只觉迎面锋芒袭来;桥蕤人头冲天而起,滚落八丈开外。 吕蒙斩杀袁术大将军桥蕤,西凉军气势大震,袁术白银神骑兵不禁有些慌乱。 吕蒙举着双龙绕金戟,得意而归,来到吕布跟前,双手恭敬的将金戟递给吕布。 “主公,吕蒙幸不辱命!” 吕布赞赏的看着吕蒙,不愧是世之虎将,勇冠三军啊! “吕蒙斩杀反贼桥蕤有功,金戟就赐予你了!” 吕蒙大喜,连忙抱拳“谢主公!” 吕布这边大喜过望,袁术却是面如土色,桥蕤被杀,士气大跌,得想办法搬回一局才行。 于是袁术回头一声喝问“谁敢前去斩杀敌将?” 只见李丰拍马而出“李丰愿往!” 李丰行至阵前,枪指吕布大骂“三姓家奴,还不出来受死?” 吕布两眼一睁,居然骂我?不想活啦? “杀鸡焉用牛刀?让我来会会你!”完颜平拍马而出,手持红缨点钢枪飞奔李丰而去。 李丰亦是迎上,两人身影交错,一记硬碰,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调转马头,二人又是战作一处。 只见完颜平一声怒喝,手中红缨点钢枪一记横扫,李丰一个后仰,完颜平一击落空。 接连李丰反手就是一枪刺来!吓得完颜平连忙侧身,险险躲过。 不得不说,李丰武艺在桥蕤之上!一手长枪使得行云流水,连贯自如!若是年前的完颜平,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却是不一定了!半年来,完颜平随吕布学了很多招式,虽未实践,但却受益匪浅。 二人交手十来回合,未分胜负。 突的完颜平连攻数枪,逼得李丰后退,随后完颜平拖枪拔马绕场而逃,李丰亦是持枪追赶。 行至数十米,李丰越追越紧。 突的,只见完颜平一记回马枪使出,手中红缨点钢枪插入李丰腹部要害! 腹中剧痛袭来,口中鲜血直涌,李丰不可置信的看着完颜平‘分明是我赢了啊?这小子,耍诈!’ 袁术军接连两员大将被斩杀,士气已跌落谷底!吕布见时机成熟,于是拔出寒月,剑指袁术。 “杀!” 一声怒喝,吼声响彻寰宇,旗纛飞舞,战鼓雷动,号角齐鸣,西凉军如洪水猛兽般冲向袁术阵营。 两军一经接触,残肢断臂、鲜血肉泥四处横飞! 高顺陷阵营,吕布燕云铁骑,所过之处,势如破竹,宛如收割机一般的绞杀着敌人。 数万骑兵大战,场面何其壮观,四处皆是战马奔腾,金戈交错,稍有不慎掉下马者,直接被万马踏成肉泥。 完颜平、张合、吕蒙、魏续在人群中杀得势不可挡! 特别是张合,每每只挑敌将而去,已是连杀五名将领,吓得淮南骑兵肝胆俱裂、望风而逃。 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天空被染成血红色,战场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散落十余里,竟无一全尸。 夜尽天明,朝阳初升,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 场面犹如人间地狱,数万人葬生于此!地面全是血肉,毫无下脚之处。 无数的无主战马在场中游荡,富坡一战,袁术损失近四万骑兵,在乐就的掩护下,带着百十骑逃回了汝南。 第三卷剑指中原044 吕蒙、完颜平二人,富坡一战成名,两人都是年轻小将,却是接连斩杀袁术两员成名大将,这是何等的威风?军中广为流传。 富坡一战,吕布军损失西凉骑兵一万余人,杀敌四万,袁术已是逃回汝南。 于是魏续、黄邵、高顺带领人马奔赴各县,乘机将苦、拓、夏阳收复! 吕布领燕云铁骑追袁术至汝南驿城,望着袁术逃回城中,吕布无不惋惜。 “可惜没将这袁术弄死!” 完颜平笑道“吕大哥莫虑,等大军到来,再攻驿城不迟。” 吕布点了点头,带着两小将往宁平而去。 汝南,自古有“负山面淮,控扼颍蔡”之险,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黄巾起义,汝南曾为刘辟根据地,后刘辟、于毒被曹操、孙坚击破,三十万黄巾军降曹,汝南又落入孙坚之手。 孙坚死后,孙策借兵南下江东,汝南又被豫州牧孔伷收回。 现在袁术屯兵于汝南,依托地势险要和吕布抗衡,俨然成为一道吕布东进的屏障。 宁平县,众将齐聚。 “袁术据守汝南,诸位可有良策破敌?” “汝南自袁术占领以来,民众惨遭劫掠,百姓怨声载道,公可以强兵击之,百姓必为公之助力,汝南,可破。”许靖言道。 辛毗连忙阻止“公切不可激进!” 吕布疑惑的看着辛毗“哦?佐治有何见解?” 辛毗行至堂前,对吕布一拜,言道“我军粮草不足,此时发兵伐仲,实为不智!此为其一。” 辛毗环视众人“汝南城防颇高,强攻不易,兵多而消耗不足,兵少而攻城不下,此为其二。” 随后辛毗面色一肃,转身对吕布拱手道“汝南距华阳仅三百里,华阳乃袁术重兵之所,汝南危急,华阳必援,如此,何以破城?” 辛毗说得在理,许靖也无言以对!唯有沉默。 吕布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依佐治之意,我当如何?” 辛毗诚恳的道“现已是五月,再有月余粮食便可丰收,主公何不等粮足之时,在举兵伐仲,岂无后顾之忧乎?” 也是,袁术有三十万的军队,现在自己一个人去和他较劲确实没必要!等一个月就一个月嘛!反正陈国已经收复。 于是乎,吕布把魏续留下守新平,张合守陈县,高顺领军回颍川;自己带着吕蒙、完颜平去了新野。 公元197年7月,战败的袁术为了找回面子,于是令王唕进攻驻守在沛城的刘备。 作为老大的曹操肯定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派夏侯惇援救,夏侯渊虽斩杀王唕,但刘备沛城最终还是被赶至的纪灵攻破,刘备妻子再次被掳,刘备单身逃走。 逃亡中的刘备在梁国国界与曹操相遇,两军联合进攻纪灵,不出三日大破纪灵于沛城,纪灵被关羽斩杀。 其后曹操令夏侯渊一路追击,徐州袁军全数歼灭!刘备与曹操回到陈留,曹操又上表刘备为左将军,领徐州牧!于是,刘备归顺曹操。 现在曹操坐拥兖、徐两地,掌兵达十六万有余!加上徐州盛产粮食,曹操可谓是兵精粮足。 新野,所有麦田都已经按照吕布的方法种植了小麦。 这是第一批21世纪式的小麦,而且是成片的大量种植,能不能成功,吕布心里也没有底。 所以这三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呆在新野,时刻观察着小麦的生长,好做出相应的调整措施。 从翻土到拔穗,吕布都是亲力亲为的手把手教百姓种植。 自从吕布实施新农耕政策以来,新野的百姓都对吕布的看法转变不少,本地百姓也都纷纷自愿加入屯田。 而且这三个月的相处,大家都觉得吕布以德报怨、和善仁义,不但不和百姓计较上次征粮的事情,还施恩于百姓。 藏私的人都自惭形愧,并且吕布没有一点大官的架子,经常和民众聊天娱乐,所以百姓都愿意听他的。 眼看收获在即,新野所有人眼中都洋溢着满满的期待,这次的丰收,半年来的劳动成果即将见分晓。 炎热的六月渐渐到来,空气中躁动的因子变得活跃!万里晴空的天上,挂着一颗硕大的火球,用汗水洗礼着辛勤劳作的人们。 新野城外全是金黄一片,一眼望去,宛如置身于黄金海岸;丰硕的麦穗沉甸甸的挂在麦秆上,不堪重负的麦秆唯有弯腰驼背。 今年的夏季,雨水充沛,阳光充足,天气良好,好似上天都在帮助吕布,见证这跨时代的奇迹。 六月,严清莹带着几女来到了新野。 原来是吕晓倩和田灵儿打赌,说是今年年产量多少,两人争执不下,于是严清莹只能把她俩带出来逛一圈。 到了新野吕晓倩那是欢呼雀跃,拉着吕布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过~差不多都是在告田灵儿的状。 一番打闹,吕晓倩提出要去田间看看,看看这四个月来,她吕哥哥都在忙些什么。 这个提议,自是得到了几女的一致赞成。 这天,吕布带着严清莹几女,在田间巡视生长情况,一辆马车渐渐从远处驶来,出于好奇,大家都驻足观望。 马车华盖珠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排场;不过吕布倒是奇怪,这新野属于贫穷县,据他所知,新野还没有大家族存在吧! 马车渐渐驶过,由于路面偏窄,车轮压倒了不少小麦,但车夫却是满不在乎的继续行驶。 这时,一旁的吕晓倩怒了,我吕哥哥辛辛苦苦种下的小麦,就让你这样糟蹋了?这还得了! “喂,驾车的,停下”吕晓倩插着***,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煞是可爱。 “吁~” 马车停下,车夫怒喝到“干嘛?” 吕晓倩指着地上的小麦“你压到我家小麦了。” “哟呵,我今天还就压了,你有意见?”车夫将马鞭一甩,跳下了马车,一脸不善的朝吕晓倩走来。 “诶诶,兄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见车夫这架势,吕布连忙笑道。 车夫一脸不屑的看着吕布“小白脸,你要当出头鸟?” “额~”吕布不禁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白啊!” “噗嗤~” 惹得一旁的严清莹几女不禁掩嘴一笑。 见自己被戏耍,车夫一下就怒了!我这小暴脾气,马鞭一指严清莹几人“笑什么笑?不准笑!” 韩欣怡笑道“这位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笑是我的自由,你还不准我们笑了啊!” 田灵儿亦是笑着道“就是就是,你这人好生霸道。” 车夫马鞭一甩,怒道“老子说的话就是圣旨,给我闭嘴” 说完只见车夫马鞭一甩,险险直劈韩欣怡而去。 车夫说动手就动手,见马鞭快速的朝自己面部飞来,吓得韩欣怡连忙闭上眼睛。 良久,不见马鞭临身,韩欣怡微微睁开眼睛。 只见吕布抓住马鞭尾,笑道“诶!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能这般粗鲁呢?” 车夫用力的抽了抽,马鞭却是纹丝不动,宛如镶入铁石一般。 “放手!”车夫怒喝道。 吕布笑着回答“放手可以,你要先道歉” 韩欣怡见吕布这般护着她,她心中不禁暖暖的。 “道你%&@#(£)$¥”车夫怒骂道。 然而只见吕布用力一拉,车夫朝吕布飞了过来,随后吕布一拳打在车夫脸上,车夫飞出了三丈远。 这时马车内的人揭开珠帘,邹着眉头,不悦道“来福,你在干什么!怎么这点事都搞不定?” 来福在地上吐了两口鲜血,门牙都掉了好几颗,痛得那是眼泪直流,来没来得及说话,吕布抢先告状。 “他骂我,我替你教训了一下他。” 车上男子阴沉着脸看向一脸无辜的吕布“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旁的吕晓倩唯恐天下不乱的笑道“对啊,对啊!他就是皮痒痒了,你快打他吧!” 随后吕晓倩拉着严清莹的手“清莹姐姐,我们不会帮他的,对吧!” 严清莹笑着点了点吕晓倩的琼鼻,吕晓倩调皮的一缩。 看着几人嬉笑打闹,男子阴毒的看了吕晓倩一眼“哼!来福!还不走?” “啊?这~公子~你要为我~” “哼”男子重重的将珠帘一甩,进了马车。 形势比人强,来福也知不是吕布对手,只能灰溜溜的爬上马车离开了。 第三卷剑指中原045 男子的出现,并没有打断吕晓倩几人游玩的心情,几人又在田间闲逛了一会儿,吕晓倩便嚷嚷着天气太热要回去了。 回到新野,由于出了一身汗,几女都各自去沐浴更衣,吕布去了县衙找陈宫。 现在临近收获季节,有很多事情需要忙,陈宫正在带人兴建仓储。 新野以前并没有大面积开发种植,所以一直以来储量都不多,现在一下子增加了好几倍的土地,以前的粮仓肯定是不够用。 所以吕布在和陈宫商议之后,决定再多建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而且吕布估计,这次一定会是大丰收。 县衙,吕布和陈宫正在讨论储粮问题,完颜平慌忙的跑了进来。 “吕大哥~” “怎么了?”看着完颜平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吕布心中疑惑的问道。 “大大~大小姐不见了!” 吕布豁然起身“怎么回事?” “大小姐沐浴后,独自出去买胭脂,一去两个时辰,于是夫人让我带人出去寻找,结果找遍全城都没有踪影;到了广利街一问百姓才知,一个时辰前有一群大汉架着一个女子上了马车~” 吕布还没听完,转身就往外跑去“封锁全城,给我挨家挨户的搜。” 新野军营。 接到吕布军令,孙轻第一时间带着三千部队进入城镇。 本来祥和的新野城,大街小巷一下子涌入许多官兵,百姓们都驻足观望,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吕布出了县衙,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校尉武斌,见这么多军队入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发愣时,又见吕布匆忙而来,于是连忙上前单漆跪地,朗声道。 “末将武斌,参见主公。” “你可见有什么可疑人物出了城?”来不及客套,吕布远远直奔主题问道。 武斌回想了一下“可疑~” 随后幡然醒悟,对吕布拱手道“一个时辰前,有一辆马车出了城,我们要检查,校都尉说不用查,随后就放行了。” 吕布怒眉一皱“玩忽职守,将校都尉,斩了!” “诺”武斌朗声应到。 “你可知马车往哪个方向走的?” “他们出了城,往东北而行!” 随后吕布就城门口取了一匹快马,骑马直奔东北方向而去。 吕布一路狂奔百余里,行至博望坡伏牛山,亦是没有吕晓倩踪影。 伏牛山地势险峻,林木众多,道路狭隘,仅容车马并行,山间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宛城,一条通往许都。 吕布望着荒无人烟的岔路陷入两难,这马车走了那条路,亦是不知,若是走错了,恐怕贼人已经桃之夭夭,这该如何是好! 突然吕布想到,昨晚刚下过雨,于是吕布连忙下马,仔细的检查地面,然而两边地面都有车轮印。 “这~” 吕布不禁深深的邹起了眉头,心中骂娘的冲动都有了,吕晓倩多在坏人手中一分钟,危险就多一分。 在这个年代,弄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而且她又是女儿身,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其实吕布也基本可以唔定,这事和下午的那人脱不了干系,一回想到那人临走时的阴毒眼神,吕布心中的担心又重了几分。 “驾~驾~吁” 正在吕布为难之际,完颜平带着人骑马追来,看见吕布,完颜平一个翻身下马“主公,新野搜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大小姐。” “你来的正好,你现在马上带人往宛城一路追寻,我去许都。” 吕布说完不待完颜平回应,就上马往许都奔去。 吕布一边追,一边默默祈祷吕晓倩不要出事,吕晓倩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都不敢想像自己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吕晓倩,已经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吕布骑马一路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道路两旁的树木已是化作残影与他擦肩而过。 此时他觉得这匹快马慢如蜗牛,短短的百余里路程宛若相隔天际。 然而时间却是快速的流逝,此时的吕布已经是一头游走在狂暴边缘的猛兽,任意一丝触碰,都能让他瞬间暴走。 又是奔出五十里,许都瑶瑶在望,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吕布的祈祷,一辆朝许都行驶的马车,渐渐映入眼帘。 看见希望,吕布一声怒喝,奋力一跃,身体如炮弹一般的飞向行驶的马车。 吕布飞过马车,重重的落地在马车正前方,直接将地面砸出两个坑。 车夫看见从天而降的吕布,吓得目睁口呆!看了看地上的两巨坑,车夫吞了吞口水,遇到这样的猛人截道,还是乖乖就范吧! 于是车夫慌忙将马鞭一丢,缩下马车直接跪在地上磕头作揖。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吕布没有管他,而是直接来到马车旁,将布帘揭开一看。 只见里面一对母女两人已是吓得不轻,紧紧的抱在一起直发抖。 吕布邹着眉望着车内两人,心中一股绝望。 “难道自己追错方向了?” 第三卷剑指中原047 凌云将哭的梨花带雨的吕晓倩稳稳的抱起,转身朝门外走去。 行至门口,凌云冷冷的对陈漳道“杀!” 陈漳先是一愣,随后会意。 “诺!” 杀戮,就是这个时代赋予的特殊权利。 曹操可以为了亡父而屠戮徐州全城,凌云亦是可以为了吕晓倩灭薛家满门。 此时的凌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即使天要挡我,我亦逆天。 陈漳一声令下,官兵拥入薛府,将大门一关,展开了肆意的屠杀。 薛府,血溅四壁,哭声四起,全家主仆二百零三人无一活口。 鲜血从薛府涌出,流得满大街都是!百姓唯有远远观望叹息,无人敢靠近半步。 无论你再威望富有,在乱世军阀面前,你都只是一只蝼蚁。 凌云抱着吕晓倩回到家中,将受惊的吕晓倩安顿好,吕布也得到消息赶来了宛城。 吕布来到吕晓倩房间,凌云淡淡的说了一句,他杀了薛文全家,吕布宛如置若盲闻,直接来到床边关切吕晓倩的安危。 吕晓倩看见吕布到来的那一刻,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哗啦啦的流下。 这次的事情,在她心中留下阴影可谓巨大,是很难复原的伤痕。 吕晓倩委屈的卷缩在吕布怀中,吕布在一旁安慰着。 凌云看了看依偎的二人,最后选择默默的离开! 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自己的存在只是多余,即使――你再努力。 …… 薛府的惨案,震惊全城,所有人都知道薛家完了,但没想到凌云行事这般雷厉风行、心狠手辣。 地主豪强对凌云的畏惧,又增加了几分!谁也不敢去惹这活阎王,虽然你看他平时总是嬉皮笑脸,但杀起人来,可真的是不眨眼。 薛府的屠戮,很快就在百姓眼中淡化,百姓任然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是比以前更加小心。 薛府由于灭门,财产肯定充公,他所有的产业都被陈宫派人接手。 吕布第二天就带着吕晓倩回了虎牢,严清莹几女也跟着从新野回来,知道吕晓倩遭遇后,都关切的陪伴着她。 就连和她作对的田灵儿也都形影不离的陪着她,安慰着她!同为女人,她们这一刻表现得很团结。 然而一连好几日,吕晓倩都是沉默寡言,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对于这件事,吕布心中懊悔不已,这全都是自己治军不严产生的后果。 于是吕布颁布法令: 私受贿赂者,杀! 玩忽职守者,杀! 欺压百姓者,杀! 通敌叛国者,杀! 奸淫掳掠者,杀全家! 法令一出,所有管辖州郡必须强制执行,若有违者,同罪牵连!并且举报有奖。 新政策出台,百姓呼声最高;这些都是约束官兵的条款,百姓当然乐得其见。 吕布在百姓心目中形象,又提高了一大截。 然而这些都不是吕布在乎的,他现在只关心吕晓倩的情况! 一想到吕晓倩当时受的委屈,吕布心中就是一团怒火在燃烧!只恨自己不能亲自手刃贼人。 要是让吕布亲自来,薛文跑不掉要被千刀万剐! 入夜,几女都已经去休息,吕布静静的抱着吕晓倩看月亮。 今晚是六月十五,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空中,又大又圆! 银辉洒下,照亮这月下的人儿。 吕晓倩安静的躺在吕布怀中,是那样的祥和、美丽。 “吕哥哥,我已经没事了!” 夜空中,吕晓倩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拉回思绪游离的吕布。 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吕布紧了紧抱着吕晓倩的手臂,没有答话。 吕晓倩宛若喃喃自语“这几日吕哥哥陪在晓倩身边,晓倩真的感到很幸福,但是吕哥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吗?” “所以哥哥你去忙你的吧!晓倩没事的。” 随后吕晓倩抬头望着吕布,痴痴的笑道“而且还有轻盈姐姐她们在,你放心吧!” 吕布仍然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吕晓倩明媚的双眸。 二人对视良久,吕晓倩调皮一笑,然后躲进了吕布怀中。 夜,很静!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拥抱在一起,享受着这份夏日寂静。 宛城。 凌云独自一人坐在山顶,身边酒瓶散落,亦是望着夜空发呆。 和吕晓倩相遇的一幕幕,都不断的在他眼中回放,是那样的真实,仿佛触手可及。 他不断的努力,不断的找机会出现在她眼前,只为她能多看他一眼。 从未有过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在乎! 他知道他心中已经种下了她的影子,但是他也知道,那永远都只是影子;因为,她心中装着一个吕布。 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他任然忍不住去接近她! 她就像一种毒药,明知触碰她会死,亦是让他不顾一切。 凌云拿起身边的酒瓶,猛地一灌几大口,愤怒的将酒瓶扔向了山崖下。 随之,凌云眼中戾气暴增,手指一捏法印,太平要术凭空浮现,书页自动翻开,幽暗的光芒四射。 “我要变强,我要变强!” 第三卷剑指中原048 缓缓的时光流逝,七月悄然而至,闲暇的人们开始变得忙碌。 新野,经过半年的劳作,21世纪小麦成功在汉末现世,望着成片金黄的麦田,百姓都荡漾在丰收的喜悦中。 总面积一百二十万亩的麦田,十万百姓的身影出现在每个角落。 面对巨大的丰收,新野男女老幼都是齐上阵,青年在田里收割,小孩子四处嘻笑打闹,一副祥和的喜悦回荡在田野间。 董禧被吕布调来掌管收存,孙轻带着军队维护次序,吕布挽起袖子亲自下田收割。 新野军民忙得热火朝天! 看着一车车满载的粮食运往新野,吕布心中抚慰!有了这些粮食,自己就可以放手一搏。 经董禧统计,共收获了三百一十二万石小麦,其中二百四十万石存入粮仓,七十二万石流入百姓家中。 在吕布的鼓励农耕政策下,平均每亩产量高达两点六石左右,算是超额完成指标。 这七十多万石粮食,可供百姓食用两年有余!家里勤劳者甚至可以达到三年。 这么多的粮食在百姓手中,有人便拿出多余的粮食换钱,于是吕布让董禧进行了收购。 现在是丰收季节,粮食售价要比平时低很多,有些地方都已垮价到6铢一斗了,相对于华南地区还好些,差不多在9铢一斗的价位。 吕布为了不让百姓吃亏,便让董禧以每斗十铢的价格收购,算是全国最高的了! 当然,这政策只针对新野本地户口。 政策一出台,百姓那是乐开了花,纷纷对吕布感恩戴德,皆是拿出家中余粮卖给吕布。 这一收购,仓库又增加了三十万石的粮食!现在的新野,可谓是粮仓爆满。 于是吕布下令,让孙轻将粮食运往各州郡,多余的粮食储存在虎牢!毕竟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吕布才能安心。 新野大丰收,自然少不了小皇帝,吕布让董禧挑选其优质的精品小麦千石,送往安邑。 刘协接到粮食,也是乐开了花!连连称赞吕布忠心爱国,是国之栋梁。 新野的鼓励农耕政策,经实践,效果很明显!于是吕布决定在关中地区全属地推广。 这天,吕布正在和陈宫商议实施的问题,沮授找来。 “主公,新农耕政策,新野实施有效,关中实施却是不可。” 吕布疑惑的看着沮授,这有区别吗? “公与何出此言?” 沮授拱手言道“新野百姓贫穷,无世家立足,主公一鼓励,百姓便以响应!” “然者,豫州百姓富庶,世家诸多,主公若是任用此法,必定冲击世家豪族利益!此为将保民而失利也!万不可取之。” 吕布缓缓踱步思虑。 这农耕政策,是偏向百姓的,要是过多给百姓好处,士族将无法掌控百姓,无疑是变相打压士族! 然而自己要在关中立足就必须得到这些人的支持,这样一做,只会把他们越推越远。 想通这之间的利益关系,吕布不禁直冒冷汗,差一点就给自己挖了一个深坑了。 在古代五千年以来,阶级的斗争从来没有停过,你要想得天下就必须站在士族阶级这一边!这是一个历史性问题。 于是吕布感激的拉着沮授的手“公与一言,吕布茅塞顿开!不然吕布悔之晚矣!” 沮授笑道“主公也莫灰心,授有一策,便可名利双收!” “公与淡言无妨!”吕布诚恳的道。 沮授高深的笑道“主公只需政策稍微改动,将权力交给士族,让他们去执行政策!如此一来,政策可以正常实施,士族无不归心于主公,岂不是名利双收乎?” “将权力交给士族?”吕布甚为不解。 沮授点头笑道“对,主公可以把土地划分给士族,每季度我们只用征收相应的赋税!这样,即可以笼络人心,又能不失大体,何不为之?” 吕布听后豁然开朗“好,就按公与说的办!” 东汉其实就是一场士族集团之间的斗争,就拿颍川来说。 颍川在汉末三国时期,这就是一块金字招牌!颍川向全国各地输送了大量优秀人才!可以说“得颍川者得天下。 和其他大族一样,乱世中颍川大族,如荀家、陈家、钟家、辛家、郭家也多头下注! 比如荀彧他亲哥荀谌就在袁绍手下任谋主,辛毗亦是多次为吕布献计献策。 因为乡党情节,颍川谋士大多把第一份目光投向了河北袁绍集团(袁绍乃汝南汝阳人),比如荀谌、郭图、辛评;有的跳槽到了曹操、吕布集团,比如荀彧、郭嘉、辛毗。 于是在曹操身边形成了以荀彧、荀攸、戏志才、郭嘉、钟繇、陈群等为代表的颍川谋士团。 颍川派不管战略还是战术都给曹操集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曹操对颍川信赖之深以至于令其一家独大,形成了“武谯郡,文颍川”的格局。 荀彧任尚书令,揽朝政;陈群任司空西曹掾属,管人才选拔;郭嘉、荀攸负责战略战术谋划。 曹操靠颍川谯郡两大支柱,一文一武相辅相成,建立起了强大的曹魏政权。 由此可见,士族集团对政权的影响有多大!笼络士族,势在必行。 由于各地情况不同,政策的修改,有许多的细节需要商议,吕布、沮授、陈宫可谓是秉烛夜谈。 其中,陈宫提议发展自己的豪族势力,这样不仅能为军队提供资金链,还能慢慢的同化掉其他势力。 只要有上面的扶持,这些人起步会很快,能够迅速的崛起,从而达到掌控颍川的目的。 虽然这只是一个设想,但吕布觉得可以实施。 于是第二天吕布又找到田百万,军队为他提供资金,让他在关中培养他的产业。 现在百废待兴,洛阳刚刚新建,正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只要田百万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再次建立他的商业帝国不是梦。 吕布这个准女婿的要求,田百万没有拒绝;对于他的老本行,要东山再起基本没什么困难。 一切都有条不絮的进行着,直到一条消息的传来。 第三卷剑指中原049 八月,一个收获的季节,当人们还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时,战争已悄然而至。 虎牢,探马飞奔而至。 “徐州急报!” “念!”陈宫连忙道。 “曹操率大军南下,已是夺取淮北诸县!” 吕布缓缓放下手中竹简“想不到曹操动作这么快!这才刚刚收获粮食,就开战了?真不愧是兵贵神速!” 随后吕布对陈宫吩咐道“传令,发兵,汝南!” “诺!”陈宫领命而去! 一旁的田灵儿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吕布柔情的看着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芊芊玉手,起身出了帐篷。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颍川,经过五个月加强训练的士兵,再次踏足他们熟悉的战场,全军将士已是士气昂扬。 张辽、高顺领全军七万将士出颍川,赴往汝南边境――陈国。 吕布亦是带着沮授、素心、完颜平、吕蒙、黄邵、陈廉、张燕、张方、卞喜等人抵达陈县。 陈县,汇军共计九万人马,燕云铁骑、西凉铁骑、陷阵营以及飞燕军齐聚!兵精粮足,蓄势待发! 鞠义领两万本部人马,留下防守豫州,辛毗随大军出征。 豫州战场,正式打响! 陈县。 “汝南在即,诸位可有良策破敌?”吕布环视众人问道。 辛毗起身行至堂前,对吕布恭敬拱手一拜。 “汝南郡辖内,有二十县,十六侯国,一公国,治平舆县,驻有守军六万。” “其中平舆、项、西华、细阳、吴房以及慎阳诸县连成一片、首尾相望不易攻破!又有南顿、新蔡地处偏远,取之无意。” “然者,汝阳地势呈长条状,横跨东西百余里,取之既分割南北战场;南可直击十六候国,北可发兵汝南诸县,实为战略要道,公可先取之。” 吕布思虑道“汝阳地势险要,怕是取之不易吧?” 辛毗随即笑道“袁术亲督七路大军围攻徐州,现汝南守将乃仲家右将军袁嗣!” 又道“袁嗣乃袁术从弟,此人无才无德、贪财图色,亦是不知汝阳险要,守军不过千余人,公只需遣一强军,汝阳垂手可得。” “届时,主公若是夺取十六候国,袁嗣驻地失守过半,必定怕袁术降罪!公再许之以利,施之以威,袁嗣还不归附焉?” 吕布听后欣然采纳 ,起身来到沙盘处思虑良久。 “张燕听令!” “末将在!” “命你领轻骑五千,突袭汝阳!” “诺!” “高顺、魏续听令!” 二人出列皆是拱手应道“末将在!” 吕布看着沙盘,用手指了指一处山坳“你二人领弩兵三千伏于此处,若有援兵经过,务必拦截!” “诺!” “张合、黄邵听令!” “末将在!” “你二人领兵三千甲士伏兵与此处 ,若有兵马从平舆诸县而出,无需阻拦,待其过境,你二人便可乘机取了城池。” “诺!” 吕布环视诸将,目光停在了吕蒙身上“让你带兵伐城,可有胆乎?” 吕蒙昂首挺胸一笑,自信的瞄了一眼手中双龙绕金戟“主公可记得此戟乎?” 吕布爽朗笑道“小小年纪,信心不小啊!” 随后吕布肃然道“完颜平、吕蒙听令!” “末将在!” “命你二人各领军五千,发兵十六候国!” “诺!” 最后吕布来到沮授身边,拱手道“陈县的主事就有劳公与了!” 沮授亦是拱手诚恳回应“主公放心便是!” 会议完毕,各位将领纷纷带兵赶往目的地;然而,吕布和素心也离开了陈县,悄然而去! 一路上素心都是跟在吕布身后,她没有问吕布要带她去哪里,她也不需要问!因为――她知道,跟着他走就对了。 二人翻过了几座山,来到平舆县境内,天色已近黄昏,吕布见前面有一条小溪,于是和素心停了下来。 吕布将身上的包裹往地上一丢,对素心道“脱衣服!” 素心听后一愣,随后面红耳赤,在一旁扭捏踌躇。 吕布见状也知她误解自己意思了,于是连忙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呃~!这个~我的意思是让你把包裹里面的衣服换上,我们趁黄昏好混进平舆县。” 然而素心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也不见动作。 吕布以为她没有听懂,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我是想~” 吕布话还没说出口,只见素心默默的拿起包裹中的衣物,落寞的转身往一旁大石而去。 “这~”也不明白她是怎么了,态度也不用这么冷漠吧!我好歹也是你主子不是! 唉!下次一定要执行家法,不然这妮子要翻天。 这些吕布也只能在心中独自想想,实施起来困难重重啊!哈哈。 二人换好衣服,俨然一副农村夫妇打扮。 素心面容娇美,宛如仙子下凡,不沾人间烟火般的清晰脱俗,一种朴素的美在她身上展露无遗。 吕布不禁多打量了几番,惹得素心一个横眉冷眼。 吕布嘿嘿一笑化解尴尬,素心对吕布一个白眼,转身往平舆县走去。 二人相伴行走在夕阳的余晖下,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平舆虽地处两军交界,由于现在战争还未触发,所以城防还不是很严密!加上这里是袁术重兵把守之地,袁嗣更是有持无恐。 汉代关闭城门是在晡时;当吕布二人望见城门,距离晡时还有一刻钟时间。 此刻城门,已是只有寥寥几人摇曳的身影,守城士兵凶神恶煞的催促着过往的行人快速通过。 吕布远远观望了一会儿,随后带着素心走了过去。 “收市咯!” 城楼上宸鼓敲响,草市吏一边敲鼓一边大声喊道。 此时,一瘦弱老人挑着箩筐,慌忙的从远处赶到城门,见城门马上要关闭,连忙步履阑珊的出城。 “他妈的,滚快点儿!没看见要关门了嘛?他妈的老东西。” 关门的士兵一声大骂,抬脚将老人踢出了城。 老人猝不及防的被踢一脚,迎面摔在了地上!箩筐跌落一旁,里面的杂物和两个窝头滚落一地。 老人被摔得灰头土脸,手肘已经在地面磨出了血!老人却是不顾身体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去捡地上散落的两个窝头。 然而老人刚刚伸手去捡窝头时,一只脚突然出现,将窝头踩了个稀烂。 士兵厌恶的看着老人“老东西,吃屎去吧!”士兵说完还用力的将窝头碾得粉碎。 老人心疼的看着稀烂的窝头,双手在不停的颤抖,这时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于是连忙转身朝另一个窝头跑去。 士兵见了,过去又是一脚将老人踢翻在地。 老人连忙爬起死死的抱住士兵的脚,苦苦的哀求着“求求您,求求您给我孙子留一个吧!求求您行行好~我孙子快不行了,这是他唯一的心愿了,求求您~。” “他妈的,起开!草,我看你是找死!” 说完,只见士兵眼中凶光一闪,握着沙包大的拳头,抬手就是一拳直击老人面部而去。 老人身子骨弱,那经得起这样的殴打?他也知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唯有悲痛的闭上眼睛,双手却仍然死死的抱着士兵大腿不肯松手。 然而士兵的拳头还没击中老人,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钳住了。 士兵一番挣扎,手臂宛若镶入铁石般的牢固,纹丝不动。 吕布笑着看着一脸懵逼的士兵“尊老爱幼,懂不?” “懂你麻痹~” 士兵还没骂完,人就飞了出去,撞在城墙上吐血不止! 吕布转身将趴地上的起老人扶起,细心的为他拍掉身上灰尘。 素心捡起窝头掏出一贯钱递给吕布,吕布微笑接过,将银钱窝头放在老人颤颤巍巍的手中。 老人手捧着窝头、银钱两眼已是热泪盈眶“谢谢,谢谢恩人,好人,好人呐!” 吕布诚恳的挥了挥手“去吧!” “咳咳~呸~妈的,打了老子就想走?老子都吐血了,没看见吗?” 在同伴的搀扶下,士兵狼狈的爬起!几人骂骂咧咧的朝吕布围了过来,周围的民众都躲得远远的。 “这人完了!惹了张麻子,他死定了。” “唉,可惜了,多好的一个年轻人呐!” 唰~! 张麻子抽出明晃晃的钢刀,一边靠近吕布一边狞笑道“他妈的,多管闲事是吧?我看你是活腻了。” 见张麻子拿着刀走来,素心心中一紧,不自觉的挡在吕布身前。 吕布看着素心的背影,心中不禁暖暖的,这丫头平时虽然不爱说话,但心地终归是好的。 “臭娘们,找死是吧?” 张麻子一声怒喝,举刀便砍,完全没有顾忌,城门都尉是我大姨父,我怕谁? “啊~” 只见钢刀破空而来,飞驰而去,斜斜的插在了城墙上。 然而张麻子却是捂着裤裆,倒在地上痛的死去活来。 吕布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素心,刚刚什么情况?素心~出手了? 素心收回长腿,后退两步,气喘吁吁,看来刚刚耗费了她不少力气。 这是吕布第一次看素心发怒,也是第一次出手,就连吕布都不知道,这丫头还会两下子。 素心瞥了一眼目睁口呆的吕布,小声的道“你教完颜平的时候,我偷学的~” 吕布释然,看来贫民女孩就是和富家子弟不同啊!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张麻子在地上打了好一会儿滚才缓过气来,愤怒的对同伴喝道“你们他妈的还愣着干嘛?给我弄死这娘们儿!我要把她先X后X!” 这时,反应过来的同伴,连忙举着长戈冲向素心。 吕布踏前一步,将素心一拉身后,昂然屹立在素心身前;别说这几个士兵,就是千军万马吕布都不曾放在眼里。 “住手!” 吕布正准备动手时,一声娇喝传来。 众人抬眼一看,只见一美貌的年轻女子带着仆人站在城门口。 张麻子忍痛爬起,对女子一拱手“二公主!” 女子淡淡的看了张麻子一眼“把他们都放了!” “这~”张麻子一脸为难。 “大胆奴才,公主叫你放,你就放,哪来这么多废话?” 女子身边侍女见状一声娇喝,吓得张麻子汗如雨下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放人,快放人!” 城门士兵连忙让开。 吕布好奇的看了一眼女子,却是惹得侍女怒骂“看什么看?挖瞎你的狗眼!” “青儿,不得无礼!”女子说完,对吕布微微点头表示歉意,随后带着仆人转身离开了。 吕布看着一愣一愣的,这主仆差距好大啊!然而一旁的素心却是邹起了秀眉。 既然二公主都发话了,城门士兵自然不敢阻拦,吕布很顺利的进了平舆城,围观的群众也都散了,唯独张麻子委屈的躲在角落不说话。 一路上,吕布都在思索,二公主?这里又是袁术地盘,袁氏二公主?那岂不是袁术的女儿,袁耀的亲姐姐?三国孙权的妃子――袁夫人? 袁术败亡后,他的妻子子女在袁术从弟袁胤的带领下依附袁术的故吏庐江太守刘勋。 孙策击破刘勋后,袁术的家眷又被孙策所得!袁术女儿便被纳入后宫,成为孙权的侧室。 由于她为人颇有节操品行,识大体,知礼数!历史尊称其为――袁夫人。 汝南袁氏,根深蒂固,为东汉时期的著名世族,在东汉末年湮灭。 自袁良以后,至其孙袁安皆是官至司空、司徒;袁安之子袁敞及袁京皆为司空;袁京之子袁汤为司空、太尉;袁汤之子袁逢亦至司空;袁逢之弟袁隗亦至三公、太傅。 四世中居三公之位者多至五人,故号称“四世三公”。 汝南袁氏分布广泛,全郡二十个县城中皆居有袁姓家族人员,总人数达两万多。 史称汝南袁氏“门生故吏遍天下”,成为儒家官吏集团中的首脑人物。有大批故吏、弟子、门生出于其门,不过很少有实际授业关系。 所以汝南就是袁家的大本营,这就是为什么袁术没称帝以前打汝南,轻而易举的原因。 对于这样一个庞大家族,要征服起来那是困难重重,这就是为什么吕布要亲自来平舆县的原因。 袁家世世代代都是汉臣,在这个时代,忠君思想是很严重的,特别是老一辈的人,他世代都受汉室恩泽,你要他反汉,比要他老命还难。 袁术称帝,想必一定有一些家族人员不支持,只要能找到这些人,然后把他们扶正,袁家不就在掌控之中了吗? 袁术称帝,违背了历史的伦理道德,注定众叛亲离。 第三卷剑指中原050 进平舆县,吕布本想低调一些,奈何发生了白天城门的事情,希望没有引起上层注意才好! 不然这平舆县守军三万,自己孤生闯虎穴,那是插翅难飞啊! 进得平舆县,吕布带着素心在街上闲逛,那袁家二小姐知书达礼,也许是一个合适的突破口。 只是刚刚城门一面之后,那女子就没了人影,平舆城这么大,上哪儿去找? 没办法,吕布只能带着素心聊胜于无的闲逛,万一运气好,碰见了呢! 走了没多远,吕布总感觉到有人在身后跟踪,然而回头却是除了来往行人,并没有发现其他异样,不禁吓得吕布一身冷汗。 ‘不会被发现了吧?’ 现在的情况还是别冒这个险得好,于是吕布带着素心找了个客栈住下。 为了不引人注意,吕布没有带寒月剑,除了一个包裹以外,二人算是轻装简行。 来福客栈。 客栈内只有寥寥几人闲坐着聊天,掌柜的在柜台打盹,小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掌柜的,开一间~哦~两间上房!”吕布意识到口误,连忙改口! 然而身后的素心却是瘪了瘪嘴。 吕布见掌柜没反应,于是轻轻的敲了敲柜台“掌柜,掌柜,来两间上房!” 掌柜的一下子被惊醒,慌忙看清原是来客人了,于是连忙赔笑应道“好好好,您稍等,您稍等~” 掌柜的一下子窜出柜台,一脚踢在小二屁股上“客人都来了,你还睡觉,还不起来?你这个月工资没了。” 小二被踢醒,摸着屁股委屈的从地上爬起,不满的叽咕道“说得你好像发过工资似的。” “小兔崽子,你还顶嘴!”掌柜的扬手一怒,吓得店小二连忙跑开。 “我去给客官准备房间去了!”一溜烟,小二已是跑去了后院。 “记住,是两间上房!”掌柜的在后门喊着。 “好嘞!” 随后掌柜的对吕布作揖赔笑道“客官您见笑了,这小二是我亲侄子,不周之处,还望二位多多包涵!” 吕布亦是拱手笑道“无妨,无妨!诶,掌柜的,向你打听一件事,你可知道袁家怎么走?” 掌柜的疑惑的看着吕布“袁家?那个袁家?” 吕布小声的说道“仲家陛下的袁家!” 掌柜的听后吓了一跳,连忙往外面看了看,见没官兵才放心下来“袁家在广宁街!” 掌柜小声的说完,不等吕布答话,就转身走了!看来这里的百姓惧怕袁术如惧虎狼啊! 既然这样,吕布也不便多问,带着素心往后院而去。 “呸,又是一个来投奔逆贼之徒。” “嘘,小声点,别让人给听见了,这是要掉脑袋的。” 角落的食客斜眼瞄了一眼去后院的吕布,厌恶的和同伴窃窃私语。 然而这些话,全都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吕布耳中,吕布听后,不禁暗自一笑,袁术称帝,看来是怨声载道啊。 吕布二人的房间在院子的最里端,由于客栈生意不好,住宿的人也少得可怜,吕布自然乐得其见。 二人放下包裹,不一会儿小二送来吃食,吕布随意的对小二问道“诶!小二哥,你知道广宁街怎么走吗?” 小二不假思索“出门直走就是了!那是我们这儿的禁地,外人不得踏入,还有军官把守呢!” 然而小二也没多说,放下东西就匆忙离开了。 吕布和素心坐下吃东西,渐渐的已经天黑,吕布望了望外面黢黑的夜空。 “等下你呆在这里,我出去一趟。” 素心默默的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吃东西。 汝南的夜晚很静,街上早早就没有行人,四处空旷寂寥,很难想象这是一座中原大都市。 吕布换好夜行衣,在窗口看了看外面没人;于是打开窗户,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暗中。 走在幽静的大街,时不时有几队巡逻兵懒散的路过,吕布很轻易的就躲开了。 时间流逝,夜色渐深,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空中,吕布如幽灵般的穿梭在大街小巷,迅速的朝广宁街靠近。 吕布没走多远,一堵宫墙出现在自己面前!望着巍峨的宫墙,吕布愣了好一会儿,皇宫都修起了,袁术真有你的。 这时一队巡逻兵走来,吕布连忙回身躲进了黑暗。 越是接近广宁街,巡逻兵越多,看来这里就是袁术的老巢没错。 待巡逻兵走远,吕布望了望高耸的宫墙,见四下无人,于是纵身一跃,跳进了墙内。 吕布用的是猛力,又不是轻功,落地自然免不了发出声响!然而吕布刚一落地,正好引起一队路过的巡逻兵警觉。 “谁?” “谁在哪里?出来” “走,过去看看。” 巡逻兵举着长枪,缓缓的朝吕布处靠近。 吕布蹲在草丛心惊肉跳,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然而巡逻兵还没走几步,一个丫鬟声音响起。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哦,青姑娘啊!您这是去哪儿?”几个士兵连忙回头恭敬的讨好赔笑。 “二小姐的云狸在春晓阁不见了,你们快去找吧!”小青淡淡的说完就离开了。 “好好好,我们找,马上找!快快快,你去那边,你去这边,你留下,其他人跟我来。” 巡逻兵一下分散而去,只留下一个士兵在这里朝吕布方向找来。 “喵~喵喵喵,小喵喵快出来!喵喵喵!” 士兵渐渐靠近,吕布见机会来了,悄悄的拔出七星宝刀,静静潜伏在草丛角落。 待士兵靠近,吕布突的一下起身,匕首一挥,士兵捂着脖子一丝声响都没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吕布看了看四周没人,连忙将尸体拖进草丛掩盖好,随后悄然而去。 吕布躲过几处哨兵,来到一座巨大的院落旁,只见里面灯火通明,吕布料定这就是袁家府邸,于是悄悄的潜入了进去。 院内基本没有巡逻兵,倒是让吕布松了一口气。 由于不知道方向,吕布只能胡乱四处串。 “情况属实?” “绝对属实!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我已经命人带兵去悄悄围了客栈,只要我一声令下,嘿嘿~他吕布就是插翅也难飞。” “哼,我看他是找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听到这里,吕布心中震惊不已‘被发现了?完了,素心。’ 于是吕布连忙一转身,正好撞见一丫鬟端着茶水走来。 “啊~!”丫鬟见吕布一身黑衣,吓得大声惊叫,手中盘子跌落,茶水洒落一地。 “谁?” 此时,屋里一声大喝,乐就破门而出,只见一道身影快速的翻过围墙消失!乐就不假思索,也是纵身一跃追了过去。 随后袁胤出现在门口,看了看一旁在收拾瓦碎的丫鬟。 “去,把齐将军给我叫来。” “是!” 丫鬟连忙将盘子端起盈盈一拜,低头退下。 第三卷剑指中原051 吕布翻过袁胤府邸围墙,迎面撞见巡逻兵。 只见吕布瞬间拔出七星宝刀,一道残影闪过,八名巡逻兵应声倒地。 随后吕布接着一跳,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抓刺客~抓刺客~” 霎时,整个皇宫亮起火把,宫内锣鼓喧鸣,喊声此起彼伏!四处都是人影流动。 禁军兵马倾巢出动,城墙上布满弓弩手严阵以待,甲士满皇城的搜索刺客。 仲家卫将军齐岳,身披紫金铠甲,胯下红枣骏马,傲然的带着部队进城,将整个皇城围得水泄不通。 齐岳环视了一眼巍峨的皇城,眼中尽是贪婪‘这里,迟早都是我的!’ “给我搜!” “诺!” 齐岳冷笑的一声令下,士兵如鱼贯入涌进皇城,直奔各处庭院而去。 由于现在正是夜晚,吕布对这里环境又不熟悉,于是只能在皇城内四处胡躲乱串。 当经过一处庭院时,吕布见这里一片漆黑,还比较安静,于是吕布纵身一跃翻墙而入。 落地,吕布警觉的注视着四周动静,确定没有异样吕布才缓缓往里面走去。 庭院很大,四处都是楼阁,院子里栽满了各种花花草草,在这个秋季散发出迷人的芬香。 吕布小心翼翼的走着,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跨过前院,只见后院一楼阁还亮着灯光,于是吕布悄然潜伏了过去。 房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出于好奇,吕布将耳朵贴了上去。 “小姐,今天那齐岳又来找你了,真的很烦!看着就恶心!我直接告诉他,你不在,把他打发走了。” “青儿,你以后说话要注意点礼貌,现在可不能如以往一般随意,这些人还是不要去惹他们得好。” “是,小姐!” 过了一会儿,只听青儿不满的叽咕道“小姐你是公主,为什么要怕这些狗奴才啊!” 随后传来女子悠悠的声音,宛如在喃喃自语“这中间的利益牵扯很深,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唉~!” 青儿似懂非懂的偏着头,却怎么也想不通,这不是仲家的天下么? 然而没给青儿过多的时间考虑,只听外面突然嘈杂声响起。 “快,进去搜!” 砰~! 一道黑影翻窗而入,手中匕首寒芒突闪,随即黑影愣在了原地。 肌肤似雪,娇艳欲滴,藕臂葱指,桃花沐浴? 袁诗雨和黑影对视了一眼,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屏障,黑影立马会意,迅速越过房间躲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青儿吓得目睁口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刺客? 正当青儿准备大叫时,袁诗雨连忙嘘声,示意她别声张。 嘣嘣嘣~! “开门,快开门!”外面士兵粗鲁的敲着门,完全没把这个袁家二公主放在眼里。 青儿听后大怒“放肆,涨了你们狗胆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不快滚!” 门外百夫长拱手道“某乃吴越,奉齐将军之令,前来搜索刺客,还望二公主见谅。” 青儿紧张的小声对袁诗雨道“小姐,怎么办?是齐岳的走狗!” 袁诗雨示意她不要慌张,扬声对门外道“我在沐浴,你们也要进来吗?” “这~” 吴越一下子为难了,虽然他不把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但怎么说她也是公主,是袁术的女儿,真的这样闯进去,要是被袁术知道了还不把自己活剐了啊! “走!” 吴越为难的踌躇了一会儿,一挥手,带着士兵快速的离开了。 良久,待袁诗雨确定外面的人离开了才松了口气,轻声道。 “你出来吧!” “那个~你先把衣服穿好。”吕布躲在屏障后,尴尬的说道。 袁诗雨听得脸蛋通红“穿好了!” 袁诗雨刚刚沐浴完,肌肤上还挂着点点水珠,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真是雪为肌肤玉为骨,芙蓉笼雾荷盘露,一时之间,吕布竟是看得痴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真是冰雕玉琢,绝代佳人。” 吕布傻傻的喃喃自语,竟是惹得袁诗雨脸蛋、脖子都通红一片,娇羞的在哪里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大胆,你个无耻之徒,竟然敢窥视我家小姐,瞎了你的狗眼。” 青儿一声娇喝,就要上去和吕布干架,袁诗雨连忙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红着脸微微的摇头。 “青儿,不得无礼!” “小姐,他~” “青儿!” 青儿无奈只能不满的在一旁睁着吕布两眼喷火。 吕布无所谓笑了笑,诚恳的对袁诗雨一拱手“多谢公主两次出手相救,今日之恩,来日再报,告辞!” 说完吕布转身就要离开,袁诗雨连忙出声“壮士请留步!” 吕布回过身疑惑的看着她。 袁诗雨理了理思绪,脸蛋显得更加娇艳欲滴,轻声道。 “外面现在全是官兵,你出去也跑不掉的,不如躲在这里,待天明我在带你出去。” 吕布好奇的看着袁诗雨“你不怕我是坏人?” 袁诗雨碧眼美目直视吕布,轻声道“坏人不会为素不相识的老人,而冲撞官兵。” 吕布随即一笑,有意思,这女子思维很敏捷嘛! “大人,就是这里!” “你们全部退下。” “诺!” 这时,外面在此传来嘈杂声,袁诗雨一惊,想不到这些人回来得这么快! “青儿,你快带他躲起来!” 青儿虽然很不情愿,但又不敢违抗自家小姐命令,于是只能恶狠狠的睁了吕布一眼,带着吕布往里屋走。 嘣嘣嘣! “二公主,我是齐岳,快开门吧!”齐岳站在门外文质彬彬的敲门。 袁诗雨见青儿将吕布藏好,缓了缓情绪,轻声的对门外问道“齐将军这么晚了来找诗雨,有何要事?” 齐岳礼貌的笑了笑“齐岳正在追寻潜入府中的刺客,有手下禀报说追到这里都没了踪影,为了二公主的安全,齐岳唯有斗胆进屋一搜。” “诗雨这里一切安好,没有刺客,齐将军请回吧!”袁诗雨有条不絮的说着。 齐岳眼中戾气一闪而过,恭敬的笑道“这刺客穷凶极恶,二公主还是让我进来查看一般为好,这都是为了二公主的安全着想,还望二公主准予!” 袁诗雨见齐岳不肯罢休,只能洋装生气“我现在已经更衣睡了,难道你还要进来不成?” 齐岳嘴角一冷笑“末将职责所在,得罪了!” 砰~! 齐岳说完,抬脚就是一踹,砰的一声房门被踢开,齐岳大步流星的进屋。 袁诗雨躺在床上大惊,连忙拉着被子将自己身子盖住,脸色微怒“你看好了,我这里可有刺客?” 然而齐岳随意的在房间内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袁诗雨裸露的藕臂上。 瞬间齐岳眼中淫光四射,盯着肌肤玉骨的袁诗雨目不转睛,色狼本性暴露无疑。 青儿见齐岳贪婪的盯着自家小姐,于是莲步微移,挡在了袁诗雨身前。 此刻的齐岳色心大起,已是按耐不住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想着外面全是自己的兵,于是更加大胆的朝袁诗雨走去。 “你~你不要过来!” 青儿拦在袁诗雨身前,弱弱的出声阻止齐岳靠近。 齐岳不屑的看着青儿,大手一抬,将青儿一把甩翻在地。 齐岳带着杀意的看着青儿“识相的滚远点!” 青儿又惧又怕,唯有哭声对袁诗雨道“小姐~呜呜!” 袁诗雨轻轻的咬着嘴唇,她现在心中也紧张的不行,她没想到今天齐岳会这么大胆,竟然直接破门而入。 面对手握重兵的齐岳,袁诗雨也是手足无措。 这时,待着一旁虎视眈眈的云狸,见齐岳欲对自己主人不利,于是冲上去一口咬住齐岳手臂。 突然冲出来的小家伙,使得齐岳一惊,当看清原来是只狸猫时,齐岳勃然大怒。 “找死!” 只见齐岳一声大喝,奋力一甩,云狸被甩飞了出去,撞倒了架子上的水盆,掉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后,就没了动静。 “云狸!齐岳你~” 齐岳冷笑的逼近袁诗雨“一个小畜生而已!过几天我多去给你抓几只就是,嘿嘿哈哈哈!” 躲在床后面的吕布,缓缓拔出匕首,随时准备着给齐岳致命一击。 床上紧张的袁诗雨见齐岳渐渐逼近,唯有咬紧牙关往床的角落缩去,尽量和齐岳保持距离。 床后的吕布感觉到齐岳正在靠近,于是微微弓了身子,这么近的距离,吕布有把握一击必杀。 “站住!齐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瞎了你的狗眼?滚!”只听乐就一声怒喝,士兵唯有让路。 乐就官居征西将军,士兵怎敢招惹? 一阵脚步,乐就带兵进得屋内,不由得眉头一皱“齐岳,你在这里干什么?” 齐岳转身笑了笑“哦,乐将军啊!我在这里追寻刺客呢,见二公主受惊了,于是想安慰一下。” 青儿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齐岳恶狠狠一睁,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这些乐就怎么会看不出来?但齐岳是袁术钦点的八千禁军总教头,身居卫将军一职,又是太上皇袁逢的跟前红人,乐就也奈何不了他。 齐岳见事已不成,于是对袁诗雨尊敬的拱手道“既然这里没有刺客,那末将就告退了,二公主早些休息。” 说完不待袁诗雨回应,转身离开了。 乐就望着齐岳离开,不削的哼道“狗仗人势!” 见齐岳离开,袁诗雨这才松了口气,齐岳追求她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敢这样胆大妄为。 不过还好乐就来得及时,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袁诗雨感激的对乐就点头示意“多谢乐将军!” 乐就拱手道“二公主不必多礼,其实这齐岳之患,公主只需告知陛下~” 然而袁诗雨失落的摇了摇头“此事暂且不论,今日我有些困乏,乐将军可还有事?” 乐就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拱手道“那公主早点休息,末将告退!” 待所有人离开,袁诗雨连忙起身去查看云狸伤势,然而云狸感受到袁诗雨抱着它,于是它又悠悠转醒。 云狸抬了望了望袁诗雨,在她怀里不停的磨蹭,像是在安慰自己的主人一般。 见云狸没事,袁诗雨悬着的心这才落下!于是抱着它回到了床上。 春晓阁的士兵很快就撤走,这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第三卷剑指中原052 《推荐音乐:染墨相思》 “你就是吕布?” 袁诗雨知道真相后大为吃惊。 吕布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诚恳的道“此次我潜入袁家,就是为了你父亲称帝的事而来。” 一提到这事,袁诗雨的脸色就不好,她为难的看着吕布。 “实不相瞒,父亲称帝我也曾多次劝阻,但父亲却是执意孤行,最后还将我赶回老家~!” 袁诗雨说着便情绪失落,可想而知她当时是受了多大委屈。 随后吕布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希望袁诗雨能够帮助他。 吕布不好意思的抓着头“虽然我也知道,要你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父亲,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你要清楚现在的形势。” 吕布诚恳的看着袁诗雨“现在三路大军压进江淮,你父亲是不可能获胜的。” “并且就算我能退兵,你父亲仍然不是其他人的对手,所以~我的意思你懂了吗?” 袁诗雨静静的听着吕布说着,心中也是思绪万千,这一点其实她早就看破了。 她父亲称帝,就是和整个世界为敌,根本不可能获胜的,奈何他父亲执迷不悟,所以她才和她父亲关系搞得这么僵。 良久,吕布见袁诗雨不动声色,以为她没有听懂,于是准备再解释一番时,袁诗雨却是朱唇轻启。 “我帮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吕布想都没想,应承道“好,别说一件,三件都行,你说!” 袁诗雨踱步至窗前,望着天上圆圆的明月,轻声道“你要答应,放了我父亲!” 吕布豪爽应承“好,没问题!” 袁诗雨放下心来,对吕布微微一拜,算是答谢。 这时,青儿推开房门进来。 “小姐,我去来福客栈打听了,昨晚官兵倒是去搜了一番,那里并没有抓住什么人。” 吕布思虑的想到,素心应该是发觉不对劲离开了,不然青儿不可能打听不到消息。 于是吕布在春晓阁一呆就是三天,由于避免被人发现,吕布一直在房间里没出过门。 这期间难免有些尴尬,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传出去,袁诗雨还真没法见人了。 不过吕布倒是安分,夜晚就睡在房顶,白天呆在屋内,都与袁诗雨保持着一段君子距离。 虽然袁诗雨不相信吕布是坏人,但这几天也是提心吊胆的,毕竟他是男子,自己是女儿身。 而且一想到那天吕布突然闯进来看见自己洗澡的事情,袁诗雨就不由得面红耳赤、娇艳欲滴。 所以更多的时候,袁诗雨都不敢直视吕布,一看见吕布,她心中小鹿就跳得厉害。 这一日,袁诗雨在作画,吕布百无聊赖的在一旁看着。 “唉,这画不是你这样画的,这里应该淡一点,才能更显朦胧之美!”吕布指着画上一处说道。 袁诗雨微微偏头看着吕布,轻声道“你也懂画画吗?” 吕布自豪的嘿嘿一笑“我读书时可是拿过全国青少年绘画大赛总决赛季军的。” 袁诗雨泯着嘴,偏头想着“青少年绘画大赛?” “对啊!” “是什么?” “……” 吕布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良久,才道“就是~就是全国年轻人都会参加的绘画比赛!很厉害的。”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袁诗雨似笑非笑的斜眼看着吕布。 吕布吃瘪的无言以对。 “噗嗤~嘻嘻!”吕布吃瘪的样子,惹得袁诗雨不禁掩嘴一笑。 青儿却是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吹牛!” 吕布见二女一副不信的样子,为了证明自己,于是吕布起身拿起毛笔,神秘的笑道“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袁诗雨也是欣然的起身让位,她也想看看这位关中的大军阀,是否真如其所言,拿过那什么‘季军’,虽然她也不知道‘季军’是什么意思,不过好像挺厉害的。 吕布见二女盯着自己,心中也是不虚,笑容一收,持笔而立,闭眼静思片刻。 袁诗雨也不催促,而是静静的看着吕布,看他到底想搞什么鬼。 片刻,吕布睁开眼。 大手一挥,勾勒,上墨,补笔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随后点墨,破色,铺水,宿墨应接而来!此时的吕布动作规范、姿势到位,还真有几分大师韵味。 一时之间,看得一旁的袁诗雨竟是痴痴入迷! 半柱香时间过去,吕布收笔,一副美人出浴图完美呈现。 画中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真是画得微妙微翘,一颦一笑皆是倾国倾城。 袁诗雨看了一眼画卷,上面画的竟是自己,不由得一瞬间面红耳赤,心中小鹿乱撞,唯有含羞低头不语。 吕布得意的看着袁诗雨,随后又是提笔,在画卷一旁空白处写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两行字迹皆是篆书,苍劲有力,如行云流水!更加衬托出画中女子朦胧的美感。 吕布放下笔,拿起画卷看了看,满意的点头“嗯!勉强还行。” 随后吕布将画卷递给袁诗雨“喏,送你了!” 袁诗雨连忙摆手推辞“不不不,这是先生墨宝,诗雨一睹已是万幸,怎敢贪图?” 吕布上前一步,拉过袁诗雨的手,豪迈的把画放在她手上“诶,说送你就送你,我吕布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袁诗雨任凭吕布拉着玉手,含羞的接过画卷,却是不敢直视吕布,雪白的脸蛋更加通红,煞是可人。 袁诗雨如获至宝般的抱着画卷,心中甜蜜已是无以复加,偷偷的看了吕布一眼,见吕布看过来,又连忙转移视线。 虽然她尽力的表现得平静一些,但是闪烁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看得一旁的青儿直翻白眼,自家小姐以前从来没这么害羞过啊!真不知道这家伙有什么魅力,可以把小姐迷的神魂颠倒。 夜晚。 吕布坐在房顶,望着天上一轮明月,今日正好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之夜!不知清莹她们在干嘛! 吕布心中虽有浓浓思念,奈何现在身陷平舆,无法回去,唯有将思念化作微风,让微风将思念带回到她们的身边。 屋内,袁诗雨抱着画卷,悄悄的倚在窗前,望着天上一轮明月,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是快乐、亦是莫名的幸福。 两人相隔不过数尺,但却无法触及对方!此刻的袁诗雨心情是异常的复杂。 她想见到吕布,但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是一方大军阀,自己却是他敌人的女儿,怎么看两人相隔都是这样的遥远。 此时此刻的袁诗雨恨不得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这样都可以坦然的和他在一起,在一起~! 想着想着,袁诗雨倚在窗边竟独自傻傻的发笑,笑得是那样的痴迷,那样的甜美。 袁诗雨怀着叵测的心情,熬到了天明,不知什么时候,她竟倚着窗户静静的睡着了。 平舆城。 天色微亮,袁胤便匆忙带兵出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 当吕布下得房顶时,看见倚靠在窗边熟睡的袁诗雨,吕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把她叫醒。 八月的清晨已有些微凉,吕布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的盖在她身上!望着她娇美的面容,吕布就这样静静的坐在窗边,看着她,陪伴着她。 第三卷剑指中原053 “小姐,小姐!”门外传来青儿急促的呼声。 倚靠在窗边的袁诗雨一下被惊醒,睁开眼时,吕布已经去开门了。 袁诗雨摸了摸身上盖着的外套,不自觉的露出了甜蜜的笑意,心中亦是暖暖的。 吕布打开房门,青儿匆忙进屋来到袁诗雨身边,小声的说道“不好了,小姐,开战了,两军打起来了!” 袁诗雨偷偷的看了吕布一眼,见得吕布一副早有预谋的样子,袁诗雨微微的嘟了嘟嘴,也并未声张,青儿还不知道吕布的真实身份呢。 袁诗雨起身将手中的外套细心的叠好。青儿狐疑的看看袁诗雨,又看看吕布,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表露无遗。 然而青儿的表情全然落在了袁诗雨的眼中,更是羞得袁诗雨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袁诗雨放好衣物,为了掩饰尴尬,只能红着脸,低头对吕布轻声道“走吧!我带你去见大祖父” 袁诗雨说完不待吕布答话,就害羞的当先快速逃出了门,留下吕布傻愣傻愣的站在原地――她怎么了? 袁平,乃袁汤长子,袁逢长兄,袁术大伯,袁诗雨的大祖父。 袁平膝下有一子袁遗,曾任山阳太守,并作为一路诸侯参与讨伐董卓之战。 前扬州刺史陈温病死后,袁绍后用袁遗为扬州刺史,192年为袁术所败,袁术然后任命自己的亲信陈瑀为扬州刺史,而袁遗败军之际为士卒所杀。 袁平独子被杀,这是何等的愤恨?于是袁平从此和袁逢、袁术结下不解之仇。 袁平乃袁家长子,按汉代礼数,父亡而长子为尊,袁平本应该继承袁氏家业。 奈何袁术称帝,袁逢地位水涨船高,自然而然的将其家主地位取而代之。 为袁术形势所迫,袁平唯有忍气吞声,拱手让位。 这次袁胤带兵离去,城中无人主事,正是夺位的好机会,于是袁诗雨带着吕布去了袁平住处。 去袁府路上,袁诗雨给吕布解释了一下袁平和袁逢的关系,吕布这才了然于心,要不是有袁诗雨,外人还真不可能知道袁家的这些内幕。 袁平并未住在皇宫内,而是住在城西的袁府;袁诗雨几人来到袁府,门卫亦是认识袁诗雨,连忙跑进去禀报。 袁府虽不及皇宫气派,但也是奢华至极,与周围民房格格不入,看来袁家的人都很会享受嘛! 进得袁府,一路有仆人在前面带路,袁诗雨几人来到一处恢宏的别苑,只见袁平正在庭院里比划着晨武。 袁诗雨几人的到来,袁平并未理会,而是自顾自的继续比划。 袁诗雨也不着急,而是静静的屹立在一旁欣赏着。 一柱香过去,袁平收功,接过仆人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汉水,这才转身看着袁诗雨几人。 “你来我府上做什?” 袁诗雨恭敬的对袁平盈盈一拜“诗雨是来给大祖父请安的。” 袁平不屑一冷笑“请安?呵,回去吧!我没空。” 袁诗雨也不生气,微笑的回道“大祖父不想东山再起吗?” 袁平瞬间一愣,眼珠打转的盯着袁诗雨良久,随即挥手对仆人道“你们下去吧!” “是!” 仆人侍女纷纷退下,院里只剩下袁诗雨几人。 袁平转身往书房而去,淡淡的道“来吧!” 袁诗雨见事情成效,于是微微一笑,带着吕布青儿跟着袁平而去。 书房。 青儿留在了外面,袁诗雨和吕布进得里屋,然而里面早已有一人侯立,定眼一看,这不正是齐岳吗? 袁诗雨疑惑的看着袁平,袁平随意的坐下,淡然道“齐岳是自己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然而一旁的齐岳一见到袁诗雨就是两眼直放绿光,看得袁诗雨毛骨悚然,袁诗雨不禁害怕的微微往后一退。 吕布注意到袁诗雨的胆怯,于是稍微上前一步,轻轻握住袁诗雨的玉手,示意她不用害怕。 然而对面的齐岳看见吕布的动作,却是凶光毕露‘自己都没能碰到的女人,你居然敢碰,找死啊?’ 吕布直视着齐岳,完全不惧,并且和善的对他点了点头示好。 这些看在齐岳眼里,更是鄙视‘原来是个小白脸啊?呵呵,无能之辈,敢和我抢女人,看我不玩死你。’ 袁诗雨感受到吕布的关怀,心中胆怯稍减,她尽量的不去看齐岳,鼓着勇气对袁平轻声道。 “大祖父乃我袁家长子,家主之位本应长者居之,现在二叔袁胤已带兵离去,大祖父何不趁此反击?” 袁平没有答话,而是继续静静的看着袁诗雨。 袁诗雨理了理思绪“现在族中支持大祖父者居多,只是因为仲家势大,而不敢言,只要祖父您起身呼吁,相信助者皆为应之!” “然而,我可以帮您把外界势力都给铲除掉,您要做的只需夺得家主之位即可。” 袁平仍然没有说话,他在静静省视袁诗雨,他想从袁诗雨眼中看出虚伪,因为谁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在给自己下套,毕竟她是袁术的亲女儿。 “我凭什么相信你?” 良久,袁平才缓缓问道。 袁诗雨自信一笑,转身看了看身边握着自己玉手的吕布“大祖父可知他是谁?” 袁平疑惑的看着吕布,他映像中怎么翻阅,也不认识这人,这谁啊? 袁诗雨知袁平心中疑惑,于是甜甜一笑道“他便是汉室骠骑将军、司隶太守兼豫州牧、关中总督军――温侯吕布!” 听得吕布大名,袁平霍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吕布“你,你就是吕布?” 吕布自信一笑,随后气势外放,惊得袁平一个后退。 “如假包换!” 袁平胆战心惊的坐下又站起,不停在书房来回踱步,思虑着其中得失。 齐岳冷眼看着吕布,不阴不阳的冷笑道“呵,吕布?谁知道是不是假的!” 面对齐岳的挑衅,吕布一直表现得很坦然,因为他就没把齐岳放在眼里过。 吕布没搭理齐岳,而是自信的对袁平道“今晚夜里,你只需打开城门,迎接我大军入城便是。” 袁平将信将疑的看着吕布,不可置否的缓缓点头,随后在齐岳身边耳语了几句,齐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齐岳在经过袁诗雨的时候,贪婪的嗅了一口袁诗雨的体香,吓得袁诗雨往吕布怀中一躲,不敢直视齐岳。 齐岳见袁诗雨可人模样,心中更是**焚身,于是齐岳小声的对袁诗雨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哈哈哈” 齐岳随即大笑的出门而去。 第三卷剑指中原054 平舆城驻军三万,由于汝阳告急,袁胤连忙点兵五千轻骑赴往援救。 剩下的两万五千军士,其中二万人由袁胤之子袁索带领,驻守在城西三十里处的马平冈,剩下五千人在乐就手中。 也就是说,城中余留战斗力只有万余人,其中还有八千禁军是齐岳的部下。 齐岳本为青楼戏子,后被袁逢看中,收其为养子;由于他善拍须溜马之术,而得袁逢喜爱! 袁术称帝后,封齐岳为禁军统领,任卫将军一职。 但其人野心勃勃,并不满足现状,随后暗地和袁平勾结,意图推翻袁术,自领汝南。 现在的齐岳手握八千禁军,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谁他都不放在眼里,尽显天下睥睨之态。 ‘还有什么是我齐岳得不到的?没有!’ 齐岳望了望巍峨的城墙,自信的笑着,他现在只需一个机会,平舆县甚至整个汝南郡都是他的了,他就可以一跃成龙,众横天下。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到时候,什么袁诗雨,什么袁术,还不都得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想到袁诗雨,他的某物不禁梆梆直硬。 入夜,吕布带着袁诗雨回到了春晓阁,当吕布松开袁诗雨的玉手,袁诗雨心中不免有些默默的失落。 袁诗雨轻轻的摸着自己的玉手,感受着他残存的余温。 二人尴尬而立,袁诗雨低着头站在吕布身边,她多想吕布能够轻轻的抱着她,然而自己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此时吕布心中想的却是其他的事‘现在得想办法联络外面才行,不然怎么做内应?’ “嗯嗯~!” 不知什么时候,素心出现在了窗前,看着二人相对而立,眉目传情,郎情妾意,她心中不禁感觉很不是滋味。 自己这几天辛辛苦苦的找他,他却在这里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想想就生气。 素心的出现,吕布倒是大吃一惊,吕布不可思议的望着窗前的素心“你,你怎么在这儿?” 素心对吕布翻了个白眼“我打扰你的好事了吗?” 袁诗雨听了羞得面红耳赤,低头往里屋走去!唯有吕布没听出其中寓意,连忙来到素心身边笑道。 “你来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被袁术给活捉了呢!” 素心无语的看着吕布“你就巴不得我被捉住?” 难得素心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吕布问道“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有外面的消息吗?” 素心也不和吕布计较,轻声回答道“张将军准备今夜子时,发兵攻城。” 吕布兴奋道“太好了,这下不谋而合,真不愧是世之名将。” 随后吕布想了想,对素心道“你等我一下。” 吕布转身进得内屋,见袁诗雨静坐在床边,于是吕布来到她身边,蹲下看着她的眼睛。 “今夜我有事情要处理,你就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出门,外面肯定会兵荒马乱,不安全。” 袁诗雨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吕布随即起身带着素心往宫外而去。 夜晚,平舆县静的可怕,一股萧杀的气息弥漫在夜空。 子时,很快来临,齐岳带着禁军浩浩荡荡的往城楼而去。 “站住,干什么的?” 守城士兵见有大部队靠近,于是连忙上前制止,然而齐岳一冷笑。 “来杀你的!” 说完只见齐岳大手一挥,身后禁军立马发起进攻,瞬间城门口兵刃相接,喊杀声四起。 乐府。 “报~将军~将军,不好啦,齐岳造反了,齐岳造反啦。” 乐就听得消息,翻身而起,大怒“岂有此理,这厮安敢如此?” 当乐就率军杀至城门时,城门上下皆已陷入混战,四处都是厮杀的士兵,自己的军队正被禁军重重包围。 望见被禁军拥护而一脸得意的齐岳,乐就气得两眼喷火。 “齐岳,你个忘恩负义的狗贼,拿命来!”乐就一声大喝,拖刀直奔齐岳而去。 齐岳本为戏子出身,自不是乐就对手,见乐就亡命奔来,他心中惧怕,连忙呼唤士兵前去抵挡,自己却是悄悄往后跑去。 此时的平舆城西南门已是混乱不已,禁军和守城军打得不可开交,两拨人马互相厮杀,战火蔓延大街小巷。 东门广场。 吕布静静的站在夜空下,闭目负手而立,任凭秋风撩动着他的发丝在夜空中飘舞,他宛如与黑夜融为一体。 相对于南门的热闹,这里显得别样的寂静,远处几道人影跳跃,迅速的朝吕布汇聚而来。 不一会儿,黑影在吕布身后齐聚,正好一百零八人,为首一人率先跪地,对吕布禀道。 “末将吕妄,参见主公!” 随后其余将士皆是齐齐跪地,齐声道“恭迎主公!” 吕布转身,吕妄随即上前一步,将寒月双手递给吕布。 吕布伸手拿起寒月,剑身一道暗芒闪过,吕布冷漠一笑“所有人,杀!” “诺!” 燕云将士四散而去,快速消失在黑暗中!待人影散尽,吕布亦是负手持剑往城西而去。 城西,齐岳一路狂奔,见乐就没有追来,这才放心的停下脚步。 望了一眼身后空荡的大街,齐岳冷笑不已“呸!想杀我?你还不配!” “是吗?” 一个声音突然在黑夜中响起,吓得齐岳冷汗直冒,他连忙回头一看,只见他前面有一人,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齐岳邹了邹眉头,狠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滚!” “可悲!” 声音淡淡的传来,幽幽的回荡在夜空中,似叹息,似遗憾,宛如喃喃自语一般的轻。 随后齐岳只见人影一晃,一道寒芒闪过,那人就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那人没有丝毫的停留,而是缓缓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中。 齐岳很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悄然而来,又悄然而去。 于是齐岳转头回望,却看见更加诡异的一幕,自己的头怎么离身体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第三卷剑指中原055 平舆城,禁军和守军打得不可开交,正当两军如茶似火之时,另一队人马从城外杀入。 随着张合部队的加入战场,场面局势发生了决定性逆转。 突如其来的人马,使得守军猝不及防,背腹受敌之下已是乱了阵脚。 然而更加令人不解的是,这支虎军杀入战场后谁也不帮,无论是禁军还是守军――通通杀。 这样的情况使得禁军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谁才是友军? 然而张合没有给他们多余的时间考虑,三千人马如若猛虎入城,势不可挡,所过之处全部碾压。 面对气势汹汹的敌人,禁军和守军那是节节败退,全然不是敌手。 张合入得城池,双刀一挥,鹰眼扫视着战场,只见远处乐就正杀得生龙活虎,于是一拍马冲了过去。 乐就见越来越多的敌人加入,心中已萌生退意,正在此时,突的一骁将杀出,使得双刀直劈自己要害而来。 刀速太快,瞬间已至眼前,吓得乐就冷汗直冒,于是慌忙举刀迎上。 兵刃相接,碰撞出阵阵火花,二人交手不多数回合,乐就已是不敌,于是乐就大喝一声,猛力荡开张合,转身拔马就跑。 张合一阵追赶,然而乐就在各个民房之间左逃又拐,竟是没了人影。 袁府。 城内发生内乱之时,袁平就带着人马赴往皇宫,直奔袁逢住处而去。 现在皇宫内的禁军都被调走,袁平进宫那是畅通无阻,一路越过几处别苑,养心殿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养心殿?哼!沽名钓誉,给我把袁逢抓出来。”袁平一声令下,侍卫破门而入,直冲殿内而去。 “禀袁公,殿内没人!” “什么?”袁平大吃一惊,连忙亲自进去一看,殿内空荡荡的,那还有什么人影啊? 袁平一拍大腿,急声道“不好,反贼跑了,快追!” 城西,吕布杀了齐岳后并没有赶往南门支援,他相信这点小事张合和黄邵能处理好,而且还有燕云将士的加入,早已是胜劵在握。 于是吕布转身往春晓阁而去,那里,还有人儿在等着她。 尽管城内喊杀震天,硝烟四起,春晓阁都是这样的安静,就像袁诗雨一样的遗世独立、不凡俗尘。 房间内灯还是亮着的,想必她还没有睡,吕布嘴角一笑,贫贫的想到‘难道她在等我?’ 吕布推开房门,见客厅没人,于是举步迈向里屋,这丫头在干嘛? “诗雨!” 吕布在珠帘外呼唤了一声,见没人应声,于是揭开珠帘进屋一看,里面除了云狸,那还有袁诗雨的身影? “诗雨。” 这下吕布慌乱,这兵荒马乱的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啊! 于是吕布连忙转身,直奔外面而去。 …… 平舆城的战斗很快结束,天空也渐渐明亮,城内五千守军加上八千禁军全军覆灭,唯独乐就跑掉了。 乐就逃出了城,正好遇见领军赶来的袁索,然而一番商议,乐就并没有反攻平舆县,而是带着剩余的两万部队往项城而去。 一夜之间,汝南数县并失,平舆、汝阳、细阳、安城、鲖阳、安阳、富波皆为沦陷。 袁术各军遭受重创,平舆袁胤支援汝阳途中遭遇高顺伏击,五千人马全军覆灭;细阳胡荡引军三千,途径牛角山被魏续斩杀。 张燕占领汝阳,慎城守将覃雄前来夺城,卞喜怒斩覃雄,击溃敌军,一阵掩杀,歼敌千余人! 随后,张燕又得知细阳胡荡兵败,遂令其子张平引飞燕军走捷径,横渡汝水突袭细阳,战至天明,细阳攻陷。 汝南牢固的防御,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平舆县,吕布找遍全城都没再见到袁诗雨,宛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到了黄昏,吕布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春晓阁,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吕布心中有着莫名的失落。 ‘也许是歉意吧!’ 坐在窗台,吕布喃喃自语!望着夜幕降临,傻傻发愣! 云狸又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跳到窗台上,磨蹭着吕布手臂。 “云狸?” 诗雨离开了,云狸为什么还在这儿? “对,画!” 吕布连忙一跃而起,直奔里屋而去。来到床边,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已经不见了踪影! 吕布这才放心下来‘画卷都拿走了!想必她应该没事,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不辞而别!’ 不知什么时候,素心站在了他的身边“辛大人来了!”。 吕布回望突然出现的素心,收拾心情,正色道“走吧!” 吕布带着素心离开春晓阁,踏出门的那一刻,吕布不自觉的回望这熟悉而陌生的地方! 昔日的欢声笑语,早已消散不见!人去楼空,独留寂寥遗世。 吕布默默转身离去,几许惆怅散落在风中,随风飘逝! 第三卷剑指中原056 皇宫大殿内,辛毗、张合、黄邵、高顺、魏续、袁平等人早已恭候多时。 “主公!” 见吕布进来,众人皆起身,齐齐抱拳。 吕布抬了抬手让他们坐下,自己也来到上位入座。 待众人落座,辛毗起身对吕布拱手言道“主公,现今已夺得平舆、细阳诸县,汝南防御土崩瓦解,袁胤已是率军撤往项城!” “然者,项城城防虽高,却与诸县孤立,主公若是围而不攻,不出月余,项城自破矣!” 随后辛毗自信笑道“项城一破,汝南再无防御,其余诸县唯有望风而降也!” 吕布点头道“围城是个好办法,即可减少军力伤亡,又可破敌致胜!” 然而吕布又思虑的对辛毗问道“不过项城虽孤立无援,但城中储粮必定有余,就算据守不出,也怕是能坚持个一年半载吧?” 辛毗听后,只是神秘一笑“主公只需十日内筹足十万支箭即可!辛毗自有破敌之策。” 辛毗的话,吕布肯定相信,随即点头对素心道“筹箭之事就交给你了,务必在十日之内完成。” “嗯!” 素心轻声应诺,筹十万支箭并不难,虎牢以箭防为主,常年以来累积的箭支也是不少。 加上还有豫州鞠义,他手上的部队大都是弓弩手,军中肯定储备着不少的箭支,只需挪一挪就行了。 制定完策略,吕布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角落的袁平。 袁平感觉到吕布的目光,于是慌忙行至堂前跪下“袁平,叩见主公!” 吕布起身缓缓来到袁平身边,将袁平扶起,和蔼的对袁平道“袁公一大把年纪了,无需多礼!” 此时的袁平那是汗如雨下啊!那还能淡定?之前他很倨傲,是因为他手上掌握着齐岳,齐岳有八千禁军,所以他有恃无恐。 然而没想到的是,吕布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大军破城居然将禁军和守军全灭了! 袁平失去了最大的倚仗,心中顿时慌乱,不由得猜测吕布会不会也对他下手?于是今天来见吕布那一直是胆战心惊、战战赫赫的。 “主主主~主公!袁家真心投靠,还望~还望主公莫弃~莫弃。”袁平毕恭毕敬的对吕布点头哈腰道。 袁平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现在唯有放低姿态,祈求吕布接纳,不然自己将是第二个齐岳,因为吕布绝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养一颗刺头。 吕布微笑的看着他“袁公乃我军功臣,自是奉若上宾,何弃之有啊?来人,赐酒!” 侍卫把酒端上来,递在袁平身前。 此刻吕布的笑容,在袁平看来却是那样的毛骨悚然,宛如恶魔的狞笑一般! 袁平看了看盘子中的酒水,又看了看吕布,不禁吓得咽了咽口水‘这不会是毒酒吧?’ 然而吕布没有答话,而是端起其中一杯,示意他共饮。 袁平自知躲不过去,唯有颤颤巍巍的伸手去端起另一杯酒,吓得手都在直发抖。 吕布淡定的看着袁平,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必须把他的傲气给打压下去,不然以后又是一个麻烦。 二人举杯,吕布当先对饮;袁平粗喘了几口气,一咬牙,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随后只见吕布大笑道“哈哈哈,袁公真好酒量,来来来,快请入座,快请入座。” 袁平饮下酒见自己没事,心中不禁万般庆幸,对吕布那是感恩戴德,连连对吕布拱手作揖。 “多谢主公,多谢主公!”也不知他是感谢吕布不杀之恩,还是感谢吕布赐酒赐座。 吕布坐下后,富有深意的对袁平笑道“只要以后你我二人同心协力,共辅汉室,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你的。” 袁平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赔笑的回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袁家定当为主公差遣,忠心不二,中心不二!” 会议结束,辛毗和黄邵带着千余人往项城而去。 吕布离开大厅,去往春晓阁,一路上吕布见有不少士兵正在搬运宫内的东西,不由得邹起了眉头。 吕布随手拦下一个士兵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士兵放下手中的柜子,对吕布拱手道“回禀主公,辛大人命我等将宫中物件搬运而出!” “辛毗?” 吕布疑惑的看着士兵,士兵点头,吕布随后转身往宫外而去“传令,所有人把东西放回原处。” “诺!” 出得皇宫,吕布正好碰见准备离开的素心。 “素心,去把辛毗给我叫来。” 素心疑惑的看着吕布“主公不是让辛大人去了项城吗?” “项城?那你去忙吧!我去项城看看!”吕布随即转身离开。 看着风风火火的吕布,素心一脸疑惑,他在搞什么?随后素心摇了摇头,也不去多想,带着人马往豫州而去。 项城,三面环山,易守难攻! 乐就兵败后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了这点,只要把这里守住,吕布即使再是兵强马壮,也攻不下此地。 然而项城虽然孤立,但却地处平舆与细阳之间,宛如一颗钉子,钉在吕布大军腹地。 吕布若是想发兵其他县城,就必须拔掉项城! 不然项城随时可以发兵偷袭吕布后方。 而且城中粮草充足,乐就足够坚持到袁术大军来救援之时。 不得不说,乐就其实是很有军事头脑的统帅,可惜,他的对手却是吕布。 项城,凤鸣山。 “主公,那皇宫留不得啊!” 帐篷内,辛毗由衷的苦苦劝说吕布!吕布却是坐在上位闭目养神。 见吕布没答话,辛毗唯有继续道“昔日项王进咸阳,焚阿房而镇暴秦!得百官顺从。今主公伐仲,与项王何其相似?” 辛毗说完对吕布一拜“宫者,乃皇室标志,今主公辅汉,若是留得仲宫,岂不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恐为主公大业不利!请主公三思啊!” 吕布听完豁然起身,抬手对辛毗制止道“吾意已决,佐治亦无需多言!” 随后吕布毅然转身离开 ,独留辛毗在帐篷内摇头叹息! 对于许多谋略家来说,他们可以理智的判断事物的好坏,在他们眼中只有胜利! 但是吕布不是谋略家!他只知道,为了她,他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 第三卷剑指中原057 十日时间,转眼而逝去,这期间果真如辛毗所料,乐就龟缩在项城中不出来,打算就这样和吕布耗下去。 当素心带着箭支来到凤鸣山时,眼前已是别样的景象。 凤鸣山,山势呈凹型,团团将项城围住,成为项城的一道天然屏障。 然而此时山上却是建起十座高橹,高橹环城而建,将项城包围在其中! 橹楼高约五丈,顶端设望台,以瞭望瞰制敌城;橹下有沟,设护城河,以防敌人偷袭。 吕布站在橹楼顶端望台上,项城内布局尽收眼底,吕布这下明白辛毗要十万支箭干什么! 要是从这里把箭射下去,那敌人还不成刺猬? 看来乐就这次,是不出来也不行了! 随后吕布命黄邵将人马分配上去,每个楼站百人,持万支箭!只要见到有敌人,就给我秒准了射,就不信乐就你能一直在家里蹲着。 黄邵领命而去,吕布又让高顺率兵在各处山路上埋伏,以防袁军上山毁坏橹楼。 于是乎!项城所有人陷入了噩梦。 橹楼高出城楼一大截,而且距离远,下面根本无法将箭支射上去,城中士兵只要一冒头,山上就是一阵箭雨,谁还敢傻乎乎的去当活靶子啊? 于是无论百姓还是军士,都全部躲在屋里或者是盾牌下生活,士兵就连尿尿都要举着盾牌出去,不然直接把小鸟都射飞。 这样的日子开始还好,但时间一久,不少的士兵就有些按耐不住抱怨了。 “这鬼日子我过够了,妈的,天天蹲在盾牌下,老子都快憋死了!” “你可以选择不憋死,出去真死!”另一个士兵,不满的看着抱怨的同伴,偷偷的看了一眼山上的橹楼,只能无奈的摇头。 一股压抑的气氛在军中渐渐蔓延开来! 县衙内。 “将军,今日又有三十名士兵被箭射中,这样下去不行啊!将军。” 砰~! “不行不行,我有什么办法?箭楼在山上,难道我去叫他们别射?” 乐就愤怒的一锤桌子,对属下怒喝道,这几日他都已经厌烦了这样的日子,天天头上就像随时有一把刀悬着的一般。 袁索阴沉的看了一眼乐就“撤退项城是你的主意,现在这样的处境,你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袁索身边的余漬亦是冷笑“哼,要是之前信我的话,直接去攻平舆,那会有今日之祸!哼,现在可好了?” 乐就虎目睁着余漬,这人自撤退项城以来,就一直抱怨个不停,乐就要不是顾于袁索面子,早就把这穷书生脖子给扭断了。 然而余漬完全不惧乐就,亦是冷笑不已!气得乐就那是七窍生烟。 “呵,怎么?理屈词穷了?”余漬挑衅的对乐就道。 乐就听后豁然起身,对袁索抱拳道“主意是我出的,今夜我就去把高楼给摧毁掉。” 余漬在一旁嬉笑着“切,别说大话了!可别被打脸了啊!” “你~好,明日你就等着瞧!”乐就说完,毅然转身离去。 待乐就离开,余漬阴险的对袁索道“乐就此人勇而无谋,不堪大用!你看他今日所作所为,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这人不除,必成后患啊!” 袁索思虑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乐就是和自己父亲一辈的人,他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于是袁索缓缓的点了点头,对余漬使了个眼色;余漬会意,冷笑的转身离去。 三更,乐就悄悄的带人出了城门,往上山摸去!由于夜晚视线不好,于是他只能带着士兵走山路。 山路崎岖不平,蜿蜒盘旋,四周还有荆棘丛,着实不便行军。 但一想着余漬那副嘴脸,乐就心里就暴怒,今夜说什么也要证明自己。 乐就领一千军士,缓缓的朝山上摸去,行至山腰处,高橹已是抬头可见,于是乐就心中大喜。 眼见即将大功告成,乐就不禁加快了步伐。 然而还未行出十步,只见四周突然亮起火把,喊杀四起,一阵羽箭飞来,乐就军士陷入了绝望。 面对突如其来的反偷袭,乐就士兵一下子乱了阵脚,转眼就已损伤过半!于是乐就连忙指挥士兵往山下退去。 然而高顺是谁?这样的机会岂能放过?只见高顺一声令下,吕布军士如猛虎下山,直追乐就而去。 “活捉乐就!” “活捉乐就!” 高顺让士兵大呼‘活捉乐就’,吓得乐就部队那是闻风丧胆,屁滚尿流!纷纷丢弃盔甲武器,往城内亡命奔逃。 乐就带领百十人率先来到城池,见城门还紧闭不开,于是大呼道“快开城门,我是乐就!” 然而城楼上,只见余漬得意的站起,冷笑的看着乐就“袁公有令,乐就意图叛逃敌营,给我射!” 余漬一声令下,城楼上又是一片羽箭飞来,逼得乐就不得不往后跑。 “余漬,你个匹夫,我誓杀汝!” 愤怒的乐就,唯有带着士兵后撤,却还不忘大骂余漬。 然而乐就奔出还未至一里,就被高顺团团围住。 面对高顺,乐就唯有一声叹息,丢弃武器束手就擒。 平舆城。 “进去!” 士兵将乐就押送到大厅,大厅里面早已坐满了将领。 这时吕布连忙起身笑脸相迎“快快给乐将军松绑!” 随后吕布拉着乐就喜道“将军德行,吕布深感佩服,今日幸得一见,真乃吕布之福啊!哈哈,来,快请入座。” 乐就感激的看着吕布,并没有坐下,而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吕布身边,随后拜伏在地。 “乐就无才,愿为主公鞍前马后、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吕布欣然将乐就扶起“有将军相助,实乃吕布之所求也!快快请起。” 乐就见吕布如此宽厚仁义,比袁术要强上百倍有于! 乐就不禁心中甚慰,对吕布那是无不感激涕零,暗誓一定要竭尽所能,辅佐吕布。 乐就归降,不禁对项城造成了一波激烈的动荡,随后吕布又让黄邵在羽箭上附着信条。 上书‘袁术称帝,天理不容,大汉仁德,归降罪免’十六大字。 吕布又命乐就去往城下苦口劝降,扰乱军心! 直至围城第九日,终于有士兵按耐不住,偷偷打开城门逃出来投靠吕布。 吕布随后又让这些士兵去城楼下叫喊,诱惑更多的人出来。 于是乎,出逃人员一发不可收拾,无论白天黑夜,都有人偷偷打开城门逃走。 仅仅五日,吕布就收到降兵七千! 到了第六日,有的将领也开始带着士兵出逃,此事气得袁索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项城,县衙内。 袁索将全军将领聚集到一起,鹰眼扫视着在场所有人,沉声道“尔等可有意图叛敌者?” 众人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答,唯有低头不语! 袁索一冷笑,按剑起身,缓缓踱步于众将领之间!路过奋威校尉身边时,见其瑟瑟发抖,于是袁索果断拔剑一刺。 那校尉中剑倒地,躺在血泊中不断抽搐!看得其他人胆战心惊。 随后袁索拔出宝剑,冷漠的在校尉身上擦拭了几下,霍然转身看着其他人,厉声道。 “再有叛敌者!诸如此人!” 入夜,袁索宽衣就寝,这几日他感觉身心疲惫,倒在床上很快就传来呼噜声。 这时,门外两人正悄然接近床边,见袁索已是熟睡,两人互望一眼,于是手起刀落,袁索头颅滚落在地。 半夜,子时! 项城亮起灯火,城门大开,中军校尉王祥领全军出城,行至经水边遇见前来伏击的魏续、乐就。 魏续正准备攻击,只听得王祥大喊“将军且慢,将军且慢!” 随后王祥连忙当先下马,拜伏在地,献上袁索人头。 “将军~将军且勿动手,我等前来投诚,望将军引荐!” 乐就驱马上前,枪挑王祥手中人头一看,确实乃袁索头颅,于是转身对魏续点了点头。 魏续道“你先带他们去见主公,我去趁机夺下项城。” “诺!” 第三卷剑指中原058 魏续率大军气势汹汹杀至项城,只见城门大开,城楼上早已高高挂起白旗,所有将士军均弃甲待降。 魏续见状,遂大喜进城,等待吕布到来。 项城投降,袁索被杀,所有人都没有再反抗,吕布顺利收编了城内两万六千部队。 县衙内。 “进去!” 余漬被黄邵五花大绑推了进来,随后黄邵对吕布拱手道“主公,在山上抓住一个想逃跑的。” “哦?”吕布好奇的走了过来。 余漬见状连忙跪地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余漬愿意为大人肝脑涂地,冲锋陷阵,小的什么都愿意做,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然而这时一旁的乐就看着余漬那是咬牙切齿!但碍于自己也是新投将领,没权利说话,于是只能默默的不做声。 吕布蹲下,看着余漬笑问道“你就是余漬?” 余漬连连点头,讨好的笑道“大人,大人,余漬自小饱读诗书,有旷世之才,只要大人收留我,以大人的英明神武,再加上我的聪明才智,扫平天下不是梦!嘿嘿,大人,大人您说是吧!” 吕布开心的点了点头“嗯,不错,会说话!” 余漬听后,心中大喜过望,想不到吕布这么好唬弄,早知如此自己还跑什么? 随后,只见吕布起身,朗声道“乐就!” 看见余漬一副小人得志模样,乐就眼中在喷火,突然听得吕布传唤,于是慌忙应声。 “末将在!” “他就交给你了,怎么处置随你便!” 吕布说完还不忘在余漬肩上拍了拍,笑道“祝你好运!” 余漬目睁口呆的望着吕布,什么情况?怎么和剧本发展不一样啊? 然而余漬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两名士兵上前按住余漬,拖了下去。 “大人,大人,你不能把我给他,你不能这样,大人~” 乐就感激的望着吕布,要说之前他是趋于势力而投降,现在已是诚心诚意的服从,他已认定了吕布这个主公。 “多谢主公大恩!”乐就诚恳抱拳。 吕布笑着无所谓的摆手,回到上位坐下,继续商议接下来的事宜。 辛毗拱手道“南方吕蒙、完颜平传来消息!现已收复十五国,唯有新阳负隅顽抗!二人已汇军,预计五日可破城!” 吕布欣慰的点了点头,看到他们的成长吕布很满意,毕竟他俩是自己一手栽培的! 随后又论及汝南剩余诸县,辛毗言道“现袁术驻汝南守军已损失过半,唯有西华、吴房、慎阳有万余人,已是不足为虑,主公只需施以强兵,既可取之!” 吕布正欲发令,乐就、王習豁然出列,对吕布拱手道“主公且慢!” 吕布疑惑的看着二人,只见二人对望一眼,乐就言道“末将二人愿前往劝降三县!请主公宽恕几日。” 吕布听后大喜,能兵不血刃夺得三县自是最好,于是吕布连忙道“如此甚好!此事那就有劳二位了!” 乐就二人皆是齐齐抱拳应声“诺!” 会议散去,将领各自去歇息。 府衙内院行廊,吕布独自站在廊桥上,负手望着水中的荷叶。 不一会儿乐就到来,对吕布恭敬的拱手道“主公!您找我?” 吕布淡然的点了点头,带着乐就往前走,随口问道“上次平舆破城,你可知诗雨的下落?” 乐就微微一愣“二小姐?” 吕布回身望着他。 乐就随即点头“主公那日破城,是我带着二小姐逃出去的,还有~还有袁公!” 乐就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吕布,见吕布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吕布微微一笑,乐就这人还挺实诚的,不是那张溜须拍马之辈!随即吕布点头道“然后呢?” 乐就回忆“逃出平舆城后便遇上袁索大军,处于对二小姐的安危着想,于是我让人将她们护送去了寿春!” 吕布明了的点了点头,难怪自己攻下项城,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袁诗雨,原来人根本就不在项城啊! 知道她没事,吕布也就放心了! 第二日,乐就和王習单骑赴往慎阳诸县。 由于慎阳守将武化和吴房守军李辿均是乐就的旧部,然而西华的趙仕与王習交好,所以说服起来并不困难。 随后吕布又下诏书,发往南顿各县;由于那里并没有驻守袁军,这些城池也表示愿意归降。 历时两个月,汝南战场以吕布军全胜而落幕! 然而此时的淮北战场也基本宣告结束。 袁术派张勋率军二十万大军攻曹操于徐州,军队分七路进发。 张勋领中军,纪灵、雷薄、傅元尚居左,陈纪、陈兰、朱浩居右;每个将领都分别受命攻陷特定城镇。 曹操由哨探得知张勋的目标是攻克徐州;其他被攻打的城镇有小沛、沂都、琅琊、碣石、下邳和浚山。 袁术军每日前进二十里,一路劫掠乡野。 得知袁术目标后,曹操纳陈登计,大败纪灵于淮水。 曹操乘胜追击间,又遭遇袁术亲自率军前来劫杀! 两军对垒,马背上的袁术身披金甲,腕悬两刀,厉声责骂曹操全家,并派部将李跃出战。 曹操被气得须发狰狞,遂派夏侯惇应战,战不三合,李跃被夏侯惇一刀斩于马下。 随后曹操麾兵一阵冲杀并大获全胜,敌军逃散,丢下马匹衣甲无数。 然而袁术领军没跑多远,又遭遇曹仁伏击,一场恶战,袁军又是伤亡惨重,仅剩少数士兵逃走。 获胜后的曹操,带着军队浩浩荡荡的回到徐州。 战败的袁术并不信邪,由于军中缺粮,于是居然派人去劫掠曹操首府――陈留!这下可把曹操惹怒了。 于是曹操亲率军队攻袁术,并写信给吕布、孙策,要他们协同进攻。 纪灵率袁术先锋军,在寿春界口遭遇夏侯惇!夏侯惇出马,战不三合杀死纪灵,纪灵部队撤入城中。 曹操连攻连寿春攻七日而不下,于是撤军驻守在义城,等待吕布、孙策的汇军。 续汝南、淮北战场袁术惨败之后,庐江战场又接连传来噩耗。 孙策在江东解决掉袁术残余势力后,领军横渡长江,在寻阳县登陆。 然而此时的孙策想法有点多,他一面想拿下张勋的庐江,一面又窥视黄祖的江夏,于是这时周瑜让孙策写了一封信给张勋。 信上言道“九江上缭那个地方的土匪多次欺负我,我想打他们,可是又不大方便,那地方非常富有,希望您出兵去打,我也会出兵作为您的援军。” 并且孙策还送了大批的珠宝绸缎给刘勋,以行贿赂。 虽然这信看上去很假、很幼稚,但是――张勋信了。 不说现在军中缺粮,就张勋之前和上缭华歆的那档子恩怨,就不能和平解决。 然而现在有了孙策的支持,张勋要打上缭那就一打一个准,所以张勋非常高兴。 而他的部下大小官员也向刘勋祝贺,毕竟能让孙策低头装孙子,就连袁术都没做到,我张勋做到了,所以这张太守是倍儿有面子。 在众官都称赞张勋之时,唯有刘晔劝道。 “上缭虽然很小,但是城坚池深,易守难攻,一旦十天半个月攻之不下,就会兵马疲乏。” “加之现国内空虚,如若此时孙策乘机来攻袭,那么我们连防守都不能够,这样的话将军就是前有敌军,退无归路,如果大军真要开动,马上就会有大祸。” 刘晔的眼睛很毒,他虽然没有见过孙策,但是对事情的把握令人叹为观止。 但是刘晔此人也是怀才不遇,他最著名的几次建议都没有被采纳,这次也不例外。 张勋出动大军,才开到海昏县,可是上缭的首领们知道消息,都带着财宝逃跑了,张勋除了一地鸡毛什么也没捞到。 而当时孙策正在出兵打黄祖,已经到达了石城,听说张勋大军到达海昏,于是就兵分两路。 一面派堂兄孙贲和孙辅率领八千人驻守彭泽县,然后亲自和江夏太守周瑜率领两万人去攻打张勋的庐江郡首府皖城。 孙策和周瑜是轻军进发,趁着天黑一战而攻克了张勋的老巢皖城,从此终结了袁术庐江的控制权。 庐江战场,孙策完胜! 第三卷剑指中原059 寿春,皇宫内。 乓啷~~!暴怒的袁术豁然起身,拔剑将桌案劈成两段,杯盏印玺散落四处。 “饭桶,一群饭桶,全部给我滚出去,滚~!” 百官见袁术发怒,众人连忙起身落荒而逃,独留袁术在大殿内怒不可遏。 看着空荡荡大殿,纵使它装饰得如何金碧辉煌,此刻都显得黯然失色。 袁术落寞的身型微微一晃,无力的瘫坐在龙椅上。 咚 只听得身后微微传来声响,袁术怒目一睁,手中赤火剑反手一挥。 袁诗雨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剑锋,眼中柔波婉转,轻轻的放下手中印玺,继续拾取着四处散落的器具。 袁术见是自己女儿,心中怒气渐消“何时回来的?” 袁诗雨低头轻声应到“便是昨日。” 随后袁诗雨微微抬头,看着龙椅上闭目养神的袁术,朱唇微启,轻声细语。 “父皇~” 袁术随即抬手挥了挥,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袁诗雨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所有的话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默默地转身离去。 大殿再次陷入了沉寂,不知过了几时,杨弘缓缓从后殿而出,望着袁诗雨离开的地方,若有所思。 “史忠有何事?”袁术闭眼淡然道。 杨弘碎步至袁术跟前,悄然耳语“策乃陛下旧吏,其父更受恩泽,如今陛下正是用人之际,何不摒弃前嫌,令孙郎顺从焉?” 袁术听后,思虑良久“那孙策性格刚毅,怕是不好劝服吧!” 杨弘自信一笑,两指捋了捋山羊须“某昔日曾听闻,孙郎亦对二公主生有情愫,如此陛下何不一纸诏书将二公主赐予孙郎。” 杨弘见袁术不解的望着他,于是奸笑而语“一者,两家结亲,亦可缓和战事。再者,二小姐天资聪慧,若是再对孙郎施以劝解,孙郎归顺,股掌之事也。” 随即杨弘拱手道“如若陛下得江东助力,再以我仲家天兵,曹吕二人,何足道哉?” 袁术闻言,眼中流光溢彩,缓缓点头“嗯!此计甚妙,你速速去安排,明日前往庐江和亲。” “诺” 旭和宫。 “李公公,陛下真的是这么说的?”袁母关切的拉着袁诗雨的手,满是担心的问道。 一旁的李公公无奈的点了点头“陛下言,明日便启程前往庐江,二公主~您还是早做准备吧!” 袁诗雨听后,身子一软;和亲缘由,这其中道理她何曾不知,若是以往,为了父亲霸业,就算自己再是委屈,她也会咬着牙同意。 只是~~ 袁诗雨落寞的微微转头,柔情的看着屋内挂着的出浴图,心中思绪万千。 袁母却不知其中缘由,虽然对袁术的决定稍有不满,但也是欣然接受。 “诗雨啊!我听闻那孙郎年轻勇武,貌若潘安,俊美无比,现今又占据江东,手握重权,有江东小霸王之称!你以后若是跟了他,也不至于委屈你呢!” 袁诗雨轻咬嘴唇,却不知如何接话!唯有默默低头,这心中苦楚,又如怎能道出。 袁母见诗雨低头,以为她是害羞,于是心中也甚是欢喜,连忙拉着诗雨窃窃细语。 …… 深夜,旭和宫只剩下袁诗雨一人,只见她缓缓取下画像,指尖轻轻触摸,心中满是怀念。 不觉之间,一行泪水滑落。 “对不起~” 泪水润湿了画卷,更撕裂了她的心。 … 庐江。 孙策得知袁术要将女儿许配给自己,心中激动不已。 他自幼随父亲孙坚在袁术麾下做事,对袁诗雨那是爱慕不已,只可惜自己身份低微,不得袁家法眼。 从那时起,他便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能够光明正大的娶她过门,由此练就了现在的一身武艺。 然而想不到的是,幸福来得太突然,自己还没去提亲,他倒是自己将女儿送来了!看来果然是有实力,好说话啊! 对此,这门亲事孙策是欣然答应,收下了袁术送来的彩礼,并让使者回去告诉袁术,这亲事,我接了,婚礼就定在柴桑郡,九江县。 然而,周瑜并没有阻止孙策,仿佛默认了一般,倒是让下面很多将领感到不解。 “现在局势紧张,主公突然与袁术和亲,怕是不妥吧!” 说话的是黄盖,作为一名老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么明显的拉拢,为什么他二人就好似看不透一样。 周瑜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端起酒杯笑道“哈哈,来来来,无需多虑,无需多虑,喝一杯。” 见周瑜一饮而尽,黄盖也满是无奈,转头想对一旁的程普说两句,只见他也是一副老僧入定模样,黄盖唯有摇头叹息。 “看不透啊!看不透。” 消息传回了寿春,袁术满心欢喜,这一大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于是在这战火硝烟霓漫之际,仲家集体张罗着和亲的大事。 唯独杨弘总感觉,似乎哪里不对。 第三卷剑指中原060 项城外,此时早已大军汇聚。 吕布亲自率众人出城迎接,辛毗,高顺,张合,黄绍,魏续分左右而立。 只见远处王習、乐就领着部队缓缓而至,粗略一看,怕是有千余人。 部队靠近,二人当先跃马而出,行至吕布跟前翻身下马,双双抱拳跪地。 “末将,参见主公!” “二位将军辛苦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吕布连忙将二人扶起,二人对望一眼,心中满是感动,这样的待遇,在袁术哪里还从未有过。 “谢主公!” 二人话音未落,突的地面震动得厉害,远处浓烟滚滚,只见远处两波人马竞相而来,骑兵飞驰,步兵狂奔,竟是毫无逊色,看得在场众将目怔口呆。 刹那间,二军已至跟前,岂不正是吕蒙、完颜平二人? “吁~” 二人即刻飞身下马“末将吕蒙、完颜平,参见主公!汝南十六候国全数收复,请主公查阅。” 吕布抬眼望去,二将身后将士虽气喘吁吁,但却任然士气昂热,威风凛凛!吕布不禁暗自点头。 果真是虎狼之师! 随即, 吕布大手一抬,豪声道“诸将平汝南有功,全军,皆赏!” “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满城数万将士全都高举兵器,震声呐喊,喊声铺天盖地,响彻寰宇,久久不绝于耳。 随后吕布领众将入城,大军往城外军营而去。 县衙内,众将士言语正欢,忽有使者来报“主公,曹军发来密函。” 辛毗上前接过信函,细细一看笑道“主公,曹操看来是等不急了!” 吕布放下杯盏笑道“哦?此话怎讲?” 辛毗拱手道“曹军势大,粮草物资消耗巨甚,现伐仲之战已历两月有余,以臣所料,曹军怕是粮草所剩不多,故才发函请求速战速决。” 辛毗这样一提,吕布这才想起历史上曹操伐袁,由于粮草不足斩杀粮官之事;全军将士只带三日口粮,之后两日便攻克寿春。 但是由于吕布的出现,串改了历史,并没有发生下邳攻防战,所以为曹操节省了不少时间。 虽然如此,曹操也不愿意和袁术久耗,现在袁术龟缩于寿春城内,守军仍有十万,强攻之下难免损伤,这才不得不请求孙吕二人联手夺城。 对于寿春,吕布确是另有打算。 寿春,居于淮南以中,地势平坦,视野辽阔,也正是如此,使得它无险可依。 然者,东南又有孙策庐江、九江为踞,西北更是曹操彭城、下阴虎视!南面直通江夏黄祖。 若是自己取了寿春,无意是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去,虽然寿春农产业丰富,相较之下却也实在不划算。 然而项城地势险要,是淮南通往关内的必经之路,这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所以吕布并没有打算对寿春动手,驻军项城只是为了静观其变而已。 但作为汉臣,样子还是要做的,于是吕布对辛毗道“你去告诉使者,我吕布身为汉臣,剿灭反贼义不容辞,让他曹操放心吧!” “诺” 辛毗会意,起身离开。 第二日,沮授、张辽、陈廉、卞喜押运粮草抵达项城,张燕父子也从平舆县撤军而来。 大军汇聚,人马已达十万余人。 寿春的局势现在是岌岌可危,背有孙策六万虎视,侧面吕布十万驻守,而且曹操的十二万大军正在步步逼近!三面强敌环伺,寿春却只要不到十万的守军,这局势完全是一边倒。 沮授的到来,吕布自是奉若上宾,二人就县衙陋室更是秉烛夜谈、无话不说! 论及当前形式,沮授看得不可谓不透彻,徐徐而谈,言语之间各方势力优弱点表露无遗。 并且期间沮授还给吕布提出好几个建议,吕布皆以悉心采纳,心中不禁感慨,当代谋略家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现代人就能企及的。 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入夜已深,沮授这才起身离去。 辞别沮授,吕布不禁抬头望去,一轮圆月凌空高挂,照的地面洁白如昼,四下寂静,空空寂寥,不知为何吕布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担忧。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咚,咚,咚。” 三更了! 吕布自嘲的笑了笑,不禁摇头,现在局势一边倒,那会有什么波澜!随即转身往住处而去。 来到住处,行廊上空无一人,只见屋内还亮着许些烛光,这么晚了!是谁? 吕布悄然来到屋外,大门虚掩着,透过微微烛光,只见素心专注的坐在桌边,细心的缝补着衣物。 吕布微微一笑,随即轻声的推开房门。 吱吖~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素心玉手一哆嗦,缝针刺入了她的指尖,鲜血涌出,刺痛传来,她随即将手指放在嘴中吸允。 吕布大步上前,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素心转头见来人是吕布,于是又慌忙的将针线衣物藏于身后,若无其事的回答“没,没什么,我见你衣袍上有个口子,正好我也闲来无事,那个~你~你早些睡吧!我走了。” 素心说完,便拿着衣物逃出了门外,独留吕布一脸茫然! 翌日。 初秋的清晨,已有些微凉,一袭清风吹来,吕布从睡梦中转醒,只见一熟悉的身影,正在将窗户打开。 素心用木棍支好窗户,转头对吕布微微一笑,还有许些脸红,随后便将盛好温水的脸盆放在吕布身边。 这些日子以来,吕布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早晨,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场景。 吕布起床洗漱,素心依旧悉心的站在一边。 “据情况,孙策大军汇聚在了柴桑九江县。” 吕布放下面巾,随意的点了点头;素心拿来吕布外套,细心的给吕布穿上,尴尬的看了一眼袖口缝补之处,略有些微皱。 见吕布望来,她又连忙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 这些小细节,吕布怎么会注意不到,随意的看了看袖口,不禁微微一笑。 素心心中更是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孙策要成亲了!” “哦?这个时候成亲?”看着素心秀脸通红,吕布差点忍不住笑喷。 素心见吕布模样,心中微怒,你还敢笑我,等下我让你笑,于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你可知娶的是谁?” 素心越是娇怒,越是可爱,吕布强忍着笑意问道“谁啊?” “仲家二公主,袁、诗、雨”素心报复性的看着吕布,还有些小得意‘哼,让你笑我!’ 吕布突然一愣,过了许久,才沉默地点了点头。 素心咬了咬嘴唇,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开心,静静的看着吕布发呆,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歉意的低头颔首。 第三卷剑指中原061 推荐背景乐《醉红颜》—刘依朵TV版。 华庆宫外,仆人们忙绿着张灯结彩,袁母高兴的为女儿精心挑选着彩砂,在这个时刻,还有这难得的喜悦。 “小姐,你的信。” 屋内,袁诗雨独自坐在窗台边,呆呆的望着天边飘过的云朵,仿佛屋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青儿轻柔的唤了一声,见袁诗雨任然默默地发呆,青儿不禁微微摇头,自打回了寿春,小姐似乎变了模样,憔悴了许多。 青儿唯有一声叹息,轻轻的将信封放在袁诗雨旁边,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袁诗雨哀怨的看了一眼孤寂的躺在哪里的信封,嘴角凄凉的一笑,微微的闭上了眼。 寿春外,断桥边,蒙蒙细雨中一身影静静地屹立,宛如和这江水融为一体,又好似千百年前就已在这里等候——等候着佳人的归来。 细雨如丝,飘飞天际,仿佛述说着这世间的哀怨!一道倩影,撑着红油纸伞,自细雨中款款而来。 袁诗雨打扮得格外的漂亮,本就貌美的她,今日却宛如这雨中的仙子!踏细雨而来,伴清风而行。 “听说,你要结婚了!” 柔情望着眼前的倩影,吕布轻声的问道。 “嗯!” 袁诗雨微微点头。 二人就这样无声的对望,吕布试图从她眼中看出些什么,但她明眸中却是一片淡漠。 这一望也许只是一瞬间,又好似历经了几万年,这是来自远古的凝视,来自内心深处的羁绊。 也许这只是一场告别,袁诗雨最终还是没有陪吕布走下去,她默默地转身离开,直到消失在了蒙蒙细雨中。 风雨中,吕布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内心有说不出的凄凉,也许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吕布的索然离开,断桥一如既往的平静,唯有它见证了这可悲的爱情!独留空气中的一声叹息。 袁诗雨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自己去往哪里。 她就这样茫然的前进着,她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离开,她不能停,她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坚持不住。 她踏出的每一步都无比的沉重,好像腿上绑了一千斤的石头,每一步都重重的踩在了她的心上,刺痛着她的心。 她手中的雨伞,早已不知掉在了何处,她不去管它,也不愿去管它,任凭风雨吹打在她憔悴的脸上。 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行走在风云中,全身早已湿透,脸色冻得发紫,但她却没有知觉一般的茫然前行着。 从来见吕布哪一刻起,她的内心是即欢喜又害怕,她怕她见到吕布后就会不顾一切的扑在他的怀中,她怕她一切伪装起来的坚强就这样坍塌。 所以,断桥上,她不敢说话。当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内心早已跌落了万丈深渊,看似平静的她却是承受着太多,太多! 这段情她是陷得最深的一个,但她却不敢去爱,因为代价实在太沉重。 寿春这次大战,袁术败局已定,唯一能保全她们全家三百三十三口人的就只有孙策。 吕布身为汉臣,又要以匡扶汉室为旗,如若冒然力保袁术,必然会遭到群雄的声讨。 要知道谋反称帝,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虽然说汉室衰弱,但吕布却必须借助这个名声完成霸业。 然而孙策不同,我是汉臣,但我又没说我要复兴汉室,我保了袁术又怎么?大不了你朝廷不管我得了。 这就是吕布要名声和孙策不要名声的区别。 袁诗雨冰雪聪明,怎么会想不通这一点呢!即使她心中再爱吕布,哪又怎样?一边是三百多口性命,一边是自己唯一的挚爱。 她的眼中朦胧,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眼前浮现着那天夜里,她母亲哭着跪在她身边说了一夜的话。 儿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母亲何曾不是儿心中的软肋,她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但是一家三百多人的性命,她却是怎么也放不下。 自古多情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吕大哥,就让诗雨再为她们做最后一件事吧!对不起。” 终于,袁诗雨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双脚一软,缓缓的倒在了稀泥中。 朦胧的双眼不舍的望了一眼来路,除了内疚,更多的是不舍,是思念。 雨越下越大,无情的落在了袁诗雨的身上,肆虐的吹打着这可怜的人儿。 也许是累了,又或许是承受得太多想放下,袁诗雨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哪里。 风雨中,一道身影默默的出现,轻轻的将袁诗雨抱起,又消失在了风雨中。 十一月初九,一个可惜而又可悲的日子。 早晨的迷雾还未完全散去,清江之上,一艘大船挂满了囍布,徐徐的行驶在江面。 袁诗雨穿着婚纱,戴着红盖头,静静地坐在船舱内。此时的她除了两眼的漠然,再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两渡口,一叶扁舟悄然的从芦苇丛中驶出,默默的跟在大船后面,像是在为她送行一般。 吕布索然屹立在船头,身后素心静静地陪伴,渔夫熟练的划着船桨,在水面留下一行行水纹渐渐地扩散开来。 袁诗雨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玉首微转,望向了船尾方向,眼中有了许些神色。 缓缓的,江面上响起笛声,笛声悠然婉转,仿佛述说着一对深爱的伴侣,不舍分别,又不得不分别一般的哀怨! 一行行泪珠滑落,袁诗雨却浑然不知,她眼前满是两人相处的一幕幕,内心却如刀绞般的痛,痛得无法呼吸。 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撰着手中的画卷,这是她唯一能留住的东西,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人世间最大的距离,并不是生与死,而是明明相隔即尺的两人,却注定不能相见。 笛声悠扬的飘荡在江面上,伴随着大船前行。 “公子,过了前面渡口就是庐江境内了!”船夫好心的提醒到。 吕布默默地放下短笛,在船头负手而立,望着大船渐行渐远。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回吧!” 诗雨~~保重! 第三卷剑指中原062 寿春之战如期的打响,公元197年十一月,曹、吕联军二十二万对寿春十万守军展开了全面的进攻。 战火蔓延十日,整个寿春里里外外方圆十里全都横尸遍野,战马随处一踏,皆是肉泥四处横飞。 黄昏,吕布站在鲜血浸泡的草地上,远远的望着眼前巍峨的城池,天空一片血红,就连空气中的血腥味都有些刺鼻。 曾经多么辉煌的一座城池,现在却犹如地狱一般的景象,留给袁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主公,有一人求见。” “哦?” 吕布跟着辛毗一路回到项城,心里一直琢磨着,这时候来找自己的,会是谁呢? 过了县衙吕布直奔大厅而去,只见大厅外有五口大箱子放着,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当吕布踏进大厅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浦公。”吕布大喜,遂快步入内,拉着蒲元的手细细打量,兴奋之意表露无遗。 蒲元亦是笑着和吕布对视,吕布还能记得他,他心中也甚是欣慰。 兴奋之余,吕布持蒲元手共坐于榻上,关切的讯问他最近的状况。 蒲元笑着摆了摆手,随即起身对吕布一拜,拱手道“草民之前不知温侯身份,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温侯海涵。” 吕布宽慰道“诶,浦公这就客气了!吕布也是粗鄙之人,何来贵贱之分,浦公无需多礼。” 蒲元心中暗自点头,看来吕布果然如传言一般,是个礼贤下士的明主!这一趟自己没有白来。 随即蒲元又是一拜“此次蒲元前来,是为有二物进献,请温侯品阅”。 随后蒲元一拍手,大厅之外二十个壮汉将五口箱子抬了进来。 吕布好奇的伸着头,他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些箱子了!现在见一口箱子居然要四个壮汉齐抬,这未免也太重了吧!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呢? 嘣~!箱子落地揭起一阵烟尘,发出沉闷的响声。 蒲元示意壮汉将箱子打开,哗啦啦!五口箱子整齐的并列,里面居然全是闪闪发亮的兵刃? 兵刃长约三尺三寸,银光发亮,呈月牙状。 吕布随手拿起一把刀刃,仔细的观察着,这兵刃不似中原武器,但却有着隆重的杀伐气息,宛如凶兽的獠牙一般。 随即,吕布握着刀刃随手一挥,原木桌应声而断。 “好锋利的兵刃!” “此刀取自山越乌族,乃兵法戮斗所使武器,昔日乌族曾用这套兵法,打得秦王朝黄金火骑兵节节败退。” “这里共有七十二口兵刃,全是由乌铁经七十二道工序反复淬炼打造而成!我还在其刀刃处添加了山越特产的金石融入其中,此刀削铁如泥,不在话下!我为其命名为‘七十二炼’,现赠与温侯,忘温侯笑纳。” “七十二炼,好一个七十二炼,如此神刀,天下仅有!浦公,你真是我吕布的恩人呐!” 吕布感激的拉着蒲元的手,心中激动已是无法用语言表露。 秦朝黄金火骑兵,曾横扫中原,无一敌手,想不到却败在了山越的戮斗之下!无不令人须臾。 蒲元见这赠刀已达到效果,心中也是得意,随即神秘一笑“诶,温侯切莫褒言老朽了,这七十二炼虽说难得,但也是俗物,老朽还有一物,请温侯过目。” 哦?还有好东西!这七十二炼都已经这般逆天了!还有比这更厉害的?吕布不禁摩拳擦掌,期待不已。 蒲元见吕布安耐不住模样,他也不卖关子,随即又一拍手,只听得门外吆喝声传来。 “嘿喝~嘿喝~嘿喝~嘿喝~~” 六名大汉齐力抬着一块长木方,上面盖着一大块红布,也不知道里面是何宝物,看样子这分量应该不轻吧! “落!” 其中一大汉一声大喝,六人齐用力,缓缓将木方平放于大厅中央!尽管六人已经很是注意了!落地那一刻,任然使得地面有些震动。 “这?”吕布好奇的看着蒲元,一脸的不解。 蒲元也不声张,而是抬手示意吕布。 其实吕布内心早已安耐不住,得到示意,吕布一个箭步上前,两眼盯着木方发光,大手一戳,将红布哗的一声揭开。 只见里面木方之上正架着一柄戟,此戟尖如雪,齿如残阳,戟刃银亮发光,戟身有虬龙盘旋,在其戟身正中处赫然五个大字铭刻。 “天龙破城戟。” 随即蒲元在一旁徐徐道来。 此戟以天外陨石炼九日九夜,雷生地底、天坠神龙乃成,西楚霸王项羽持之横行当世,睥睨天下英雄,故名“天龙破城”。 戟长一丈二尺三寸,重129斤,传闻天龙破城戟乃是楚国历代在开疆拓土之时,偶遇一古国,征服之后才知道这是九黎族古国。 后来从这个古国祭坛之上发现了这柄天龙破城戟,据说乃上古魔神蚩尤所用兵器,但被黄帝用轩辕剑将此戟神性损伤。 历经千年,经九黎国民上千年祭拜之后,恢复了一丝神力,后辗转之间被项家所拥有。 “老朽也是去山越取金石,途径乌江,偶得此神兵。” 秦末项羽手中神兵!上古魔神蚩尤所有!这,岂是神器可以定论? 吕布内心已是惊得无以复加,这是除天罚神剑之后,最为震惊的一件神兵了。 此戟长约一丈二尺三寸,也就是4米,重129斤!要知道,吕布之前的方天画戟,也只才长一丈二尺,重24斤,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也才82斤。 天龙破城戟足足比方天画戟长了50公分,却是重了105斤!这是何等的神兵? 这要是一戟下去,怕是石破天惊吧! 吕布也不多言,大手一握,抓住戟身,一股寒流侵入骨髓,果然不同凡响,居然有了灵性。 随即吕布大力一挥,龙戟在吕布手中舞得虎虎生风,空气中还隐隐有雷鸣作响。 “果然好戟!” 他本就天生神力,虽说这龙戟比之前的方天画戟重了百十斤,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反而更有威慑力。 就连蒲元都有些吃惊,他知道吕布天生神力,但却没想到吕布居然这么大的力气,需要六个人抬的龙戟,在吕布手中宛如儿戏一般。 吕布一般挥舞,越用越是心惊,这龙戟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开始拿着觉得很重,但是舞起来却是越来越轻!并且自己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 这力量根本停不下来啊!伴随着吕布一声怒吼,龙戟顺势劈下,轰隆隆!地面一阵晃动,桌面上的茶盏倾倒,众人都有些站不稳。 巨响过后,只见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宛如陨石坠落一般。 “好强大的力量!” 张辽从门外缓缓而进,拍手赞道!随即对吕布一拱手。 “恭喜主公,又得一神兵。” 吕布欣喜的收了龙戟,那在手中细细把玩,不断地满意点头。 “即便是方天画戟,都不及其一二亦,哈哈,好戟,好戟!” “哦!对了,文远,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之前与你提到过的,神匠蒲元,今日这些宝物全是他所赠与。” 高兴之余,吕布不忘给张辽介绍着蒲元。 “浦公神技,张辽久仰,今日一见着实佩服。”张辽对蒲元拱手道。 二人自是客套一番,随后吕布问道张辽来有何事,张辽正色禀道“虎牢传来急讯,长安郭汜挥兵入关,现今已过潼关。” 吕布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眉头一绉“潼关李乐是干什么吃的?” 第三卷剑指中原063 县衙,众将齐聚。 “洛阳被袭,吾欲返兵回师,诸位意下如何?” 吕布环视众人,唯沮授谨言“郭汜举兵,意在献帝,主公大可不必担心,洛阳由大小姐督统,必定无所纰漏。” “依臣所见,主公可放其入关中,将献帝迁址许昌,诱敌深入。郭汜得了攻势,必定会大军压进,届时长安空虚无防,主公若使一奇兵突袭雍州,夺取长安犹如囊中取物之易。” “长安一破,即使郭汜拥兵千万,也不过瓮中之鳖,困虎犹斗而已。” 辛毗在一旁担忧道“此计虽妙,但太过于冒险,如有闪失,怕是全盘皆输啊!” 沮授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关中核心乃许昌,北有虎牢相望,西临宛城,南通新野、江夏,又有颖川作为门户,可谓易守难攻之地。” “再者,鞠将军善于用兵,守城固寨不在话下,主公只需下令坚守,待寿春事了!大军回撤,何忧之有呼?” 沮授都这样说了,辛毗心中虽仍有疑虑,却也不知如何反驳,唯有沉默不语。 吕布见众人已经没有异议,于是道“传令,由张扬护送献帝暂撤许昌,没有我的军令,不得擅自出战。” “诺。” 随后吕布看向张辽“现今寿春局势如何?” 张辽闻言,出列拱手道“寿春南面卉桥的守军已全数歼灭,汾城守将王虎已开城投降,裴河一战袁术损失惨重,现新城、曲阳、华贠的部队在开始往阿河回撤。” “吕蒙的部队已渡过裴河,进驻汾城;高顺已占领沪西城;黄邵领军驻扎于阿河以北;完颜平驻扎于阿河以西,张合已占领新城、曲阳、华贠。” 张辽理了理思绪“袁术军队大规模回撤,看样子是准备做最后的反扑了。” “至于北面的曹操连破寿春十二城,已是逼近寿春县内。更探马来报,曹军于华阴县重创袁军,有一骁将连斩袁术数名大将,使得袁术溃不成军。” 再坐众人皆是吃惊,张燕疑问道“将军可知是何人如此骁勇?” 张辽暗自佩服“辽亦不识,只知此人红面长须一身绿袍,使得一把长刀,威势骇人,袁术军中竟无一合之敌。” 吕布点了点头“此人姓关名羽,字云长,手中兵刃乃青龙偃月刀,昔日虎牢一战我曾与之会面,着实是一员猛将,诸位若是以后相遇,切莫不可轻敌。” 诸将皆是细声交流。 在这个时代,大家都是草莽英雄,没有一个衡量标尺,所以也没有谁怕谁一说,你要让这些人就凭你三言两语就去惧怕一人,也不容易。 吕布也不去管众人,继续的道“曹操那边我们暂且不论,对于阿河,让完颜平后撤五十里。” 张辽担心道“让出五十里,怕是……” “我自有定论。” “诺。” 寿春城 此时的寿春已是满目疮痍,十日的战火,使得城隍残破不堪。 吕布是第一个接近寿春的,这十日来,他亲自督战;开始袁术还出城和吕布硬碰硬,打了几次后发现,这根本就是单方面的虐杀。 于是袁术躲在城内,任凭吕布挑衅,他都不出来了! 本来不和吕布进行平原战,袁术还舒了口气,却不想第二天,吕布竟然让张燕没日没夜的对寿春射箭雨。 张燕的飞燕军全是选拔的军中射箭好手,又经过专业的“骑射”训练,基本上都是箭无虚发,一轮骑射下来,袁军死伤惨重,打得袁术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寿春城已经岌岌可危,北面曹操已兵临城下,东面又是吕布,南面诸县败的败,降的降,唯有西面还有一点人马在做最后的抵抗,却也无济于事。 皇宫内,几盏烛火在夜空中晃动,也不知道去往何方!宫女仆人些早已入睡,独留下这空荡荡的皇宫大殿。 次日,阿河的战斗如期打响,黄邵、高顺、吕蒙挥兵对阿河驻军发起了猛烈进攻。 阿河守将袁胤,身披战甲,登城亲自指挥,面对数倍于已的敌军,一股悲凉的情绪油然而生。 “报,都督,都督,南面,南面守不住了!”陈贺满面是血,悲急的跪在袁胤脚下。 袁胤还没说话,又是一守将孙吮慌忙跑来“都督,北面,北面敌人杀上城楼了!” 袁胤深叹一口气,抬头望着血色的天空,随后闭目不言。 二将见袁胤没了下文,不禁互望一眼,孙吮试问“都督,要不,要不我们还是降了吧!” 突然,只见袁胤怒目圆睁,一剑将孙吮刺死,厉声喝道“再有言降者,诸如此人。” 陈贺见孙吮殒命,吓得冷汗淋漓,连连磕头“都督饶命,都督饶命,末将,末将誓死捍卫吾皇。” 见袁胤挥手,陈贺连忙捡起武器,硬着头皮冲入战场。 残阳西斜,天空一片昏暗,仿佛默哀着一方诸侯的陨落。 随着越来越多的吕军杀上城楼,城墙上陷入了混战,吕布军如狼似虎,展开疯狂的屠杀,袁军纷纷丢盔弃甲慌忙逃窜。 望着眼前的一幕,袁胤自知败局已定,随即凄凉一笑“大哥,我尽力了!” 一声叹息,悠悠传来,飘散在天地间,袁胤手中的佩剑最终刺向了自己。 鲜血染红了剑鞘,戎马一生的他,内心有太多的不甘心,但却只能带着遗憾离世。 “也许,这并不是我的舞台……” 袁胤的败落,宣告着仲家天下的破灭,没人会记得这个出现不到一年的王朝,它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沧海一粟罢了! 曹军杀进寿春城,一切和袁术有关的人物全部格杀,一时间,寿春城,皇宫内,横尸遍野,宛如炼狱。 皇宫内一番劫掠过后,曹操一把大火将辉煌的宫殿烧做了灰烬。 碧峰峡,一座雄伟壮丽的山峡,峰峦险峻,巍峨挺拔,四周林木茂盛,猿鸟为息。 远处,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行至峡谷深处时,马匹突然嘶鸣不前,任凭马鞭如何抽打都只是原地打转。 “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马不肯走了!” “下车看看。” 车上跳下四五个大汉警惕的看着四周,袁术伸头望了望巍峨的山峦,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下车来。 袁术注释着四周,见马夫使劲的拽着缰绳,马匹却纹丝不动,于是剑眉一绉“把马杀了,徒步前进。” 一声嘶鸣,马匹倒在地上抽搐,袁术一行人往峡谷深处而去。 夜空微凉,时不时刮过寒风,袁术行至一里,只见一人背道而立,挡在了路中。 这荒山野岭中,突然出现个人,袁术一行人立马戒备的停下了脚步! 看着模糊的背影,袁术平静的问道“吕布?” 众人一听,吓得有些慌乱。 吕布缓缓转过身,看着落魄的袁术,内心有些复杂“袁公!” “哼,少假仁假义,今日落你手上,我袁术也认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袁术拔出佩剑,恶狠狠的看着吕布,虽然他内心一万个不甘,但也自知无活路了!就算死,我袁术也不会向你吕布低头。 “袁、袁、袁公,我们还不想死,他要杀的是你,不关我们的事,你放过我们吧!我我我们来世来报答你的大恩。” 几个大汉见袁术说得这么决然,心中不禁萌生退意,于是颤颤微微的对袁术说完,撒腿就跑。 “你们~” 见自己手下居然这般模样,气得袁术七窍生烟! 几人很快就消失再也夜色中,独留袁术落寞的站在那里。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我袁术竟落得如此田地,唉!罢了!罢了!这条命你拿去吧。” 说完,只见袁术将手中佩剑一扔,生无可念的负手独处风中。 吕布缓缓捡起地上佩剑,剑刃在夜光的照耀下,自己的影子清晰可见。 袁术见状,无所谓的闭上了眼,已是做好了赴死的决心。 “也许,你不是个好君王!但你,是个好父亲。”吕布像是中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一道寒芒划过夜空,划过袁术的颈项,最终插在了袁术身后的大树上。 袁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的睁开眼,眼前已经没了吕布的身影。 袁术微微转头,愣愣的看着自己肩上的一缕断发。 良久,只见袁术对着天空,拱手一拜!随即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第三卷剑指中原064 洛阳。 杀进关内的郭汜宛如脱缰的野马,直奔献帝所在的安邑县而去,一路上畅通无阻。 眼看郭汜就要杀到,献帝吓得那是魂不附体,之前那样得罪郭汜,现今要是落入他手,岂不是要被抽胫扒皮。 安邑县百官听得消息,也是乱做一锅,纷纷上奏献帝,快请吕布来帮忙。 安邑。 得到吕布来信的张扬,第一时间找到献帝,禀明献帝,准备往许昌撤退,献帝现在那还管得了那么多?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于是张扬很顺利的说服了献帝,百官也都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然而,带着献帝还没出城,却被杨奉给拦住了。 “迁都许昌?哼,你以为是你说迁就迁的?” 杨奉得知吕布要把献帝带走,这还得了?于是立马带着人马气势汹汹的杀到安邑,将正要离开的张扬拦了下来。 大敌当前,张扬那还有时间和杨奉墨迹,于是怒眉一绉“那杨司徒以为呢?” 杨奉鲜衣怒马,跨马而出,冷笑道“哼哼,今日,谁也别想把陛下带走。” 献帝坐在大轿上,见二人争持不下,心中那是心急如焚,这眼看郭汜就要杀到了!你们还争个什么劲啊? “那个,两位爱卿,你们可愿听我一言,现今大敌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先避难为主,这些事宜,以后再议,可好?” 见陛下说情,杨奉丝毫不给面子,淡然对献帝一拱手“陛下你是有所不知,吕布狼子野心,这次迁都岂是这般简单之事?” “他将你迁至许昌,就是为了把你完全控制起来,你可别被他蒙蔽了啊!” 献帝一脸尴尬的看了张扬一眼“这,吕爱卿不是这样的人吧!” 张扬看向杨奉的眼神一冷“你今日看来是来挑事的了?” 杨奉不屑一笑“是又怎样?” “张将军,少给他废话,让我来会会他。” 只见一声大喝,眭固手持银枪拍马而出,气势汹汹,直奔杨奉而去。 眭固身长八尺,面相凶恶,着实有些骇人,吓得杨奉连忙往回跑。 “父亲莫怕!我来也。” 又是一声大喝,只见林韶华挥舞着长剑杀出阵来。 锵锵锵~ 两人连续几下对碰,震得林韶华虎口有些发麻。 眭固见状,一冷笑“小娃娃,劝你还是回去在练两年吧,这刀剑无眼,伤了可划不来啊!哈哈哈哈。” 林韶华气得满面通红,一声怒喝“贼人,休得意,今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随即,只见林韶华手中长剑舞得眼花缭乱,杀向眭固,又和眭固战做一团。 然而我眭固是谁?我当年和西北流寇拼命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啊!于是,眭固接连攻击之下,逼得林韶华节节败退。 远处,杨奉见女婿落了下风,心中焦急,那还顾得了那么多?连忙下令“全军出击。” 一声怒吼,两军如脱缰野马,很快厮杀在了一块。 杨奉的西凉军勇猛,张扬的西北军也不落下风,两军打得那是旗鼓相当。 战斗瞬间爆发,吓得献帝连忙带着百官往安邑逃窜。 混乱的战斗打了半天,当张扬回过神来时,那还有献帝的踪影? 丢了献帝,张扬更是暴跳如雷“呀呀呀呀,杨奉,今日我要你命。” 两军杀红了眼,谁也不肯退让,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势。 虎牢。 “杨奉和我们打起来了?”吕晓倩秀眉紧锁,这杨奉还真会找时候啊! 随即吕晓倩立马下令“宋将军,你现在马上带人去安邑,务必将献帝带回来,若有阻拦者,杀。” “诺!”宋宪领命,带着人马出了虎牢,往安邑而去。 安邑的战斗持续到了黄昏,郭汜却领军杀到。 然而,郭汜看见两方人马,毫无犹豫的参战,这两军那是郭汜的对手,加上人数上的优势,郭汜很快就击溃了两只部队。 无奈之下,杨奉,张扬二人只能匆忙逃走。 丢了献帝,张扬心中不甘,也没有直接回虎牢,而是带着残部四处搜寻献帝下落。 快要入冬的黑夜,本就伸手不见五指,加上今晚又没有月亮,更是看不清前路,无奈只能摸索着前行。 “陛下,陛下~” “陛下~” 张扬剩下还有三千余人,扩散开来四处寻找,突然,只见前方驶来一只人马。 “谁?来者何人?” 现在人还没找到,要是又遇到了敌人就完了,张扬不禁神经紧绷,立马横抢喝问道。 “汝可是张扬,张将军呼?” 张扬大喜“正是张某。将军如何称呼?” 只听来者大笑道“来杀你的人,放箭。” 然而张扬还没反应过来,夜空中雨箭飞射而来,瞬间张扬部队死伤无数,哀嚎四起。 “撤,快撤!”慌乱之下,张扬连连大吼撤退,大军如潮水般退下。 正要转身的张扬,突然背后发凉,一只羽箭透心而过。 看着胸口冒出的箭头,张扬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咬牙强行驱马前行,然而又是几只羽箭射来,命中张扬,最终还是没能离开。 许都。 “你说张扬把献帝丢了?” 鞠义不可置信的看着主簿范文,范文点了点头“凌将军传来急讯,据说现在张扬被困画廊谷,进退无路。” 鞠义沉思片刻“这下麻烦了!传令,点兵一万,前往安邑” 主簿范文连忙制止“将军且慢,主公曾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兵。” 鞠义辩解道“诶,军令是死的,人是活的,主公当日肯定也没料到现今的情况。” “再者,张扬丢了献帝,如若我们去将他巡回,岂不是大功一件呼?皆是就算违了军令,相信主公也不会加罪于你我的。” 范文见鞠义一脸自信,他任然担心的道“可是~” 见范文还在犹豫,鞠义断然拒绝“没什么好担心的,主公若是怪罪,自有我鞠义顶着,无需多虑。” 说完,鞠义大袍一挥,独自出了厅堂,范文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于是,鞠义带着一万先登军,出了许都,奔安邑而去。 虎牢。 得知张扬被困,吕晓倩显得格外的冷静,并吩咐候成领军三万,前往洛阳,将部队布防在洛阳外二十里处,设下三处伏兵,静候郭汜来攻。 同日,荆州刘表接到一封来信,看后,刘表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第三日,得知献帝丢失,刘表不在安稳,扬言救驾献帝,命湖阳蔡冒领军五万,江夏黄祖领军二万,直逼许昌而去。 第三卷剑指中原065 鞠义出了许昌,经颖川,抵达安邑境内时已至黄昏。 “将军,过了此处,前面便是画廊谷。”前方探马来报。 鞠义点了点头,望着两侧险峻的山壁,心中略做思索,此处地势险峻,伏兵正好,还是小心为妙。 “此处不易行军,我等绕侧道而行。” 随即,鞠义带着人马掉头走了小路。 鞠义带着部队进入小道,小道崎岖,山路难行,加上四周杂草丛生,行军速度不免慢了很多。 安邑冬季寒冷而干燥,大量的树木枯萎,落叶铺满了山岗,一眼望去也是个景色之地。 鞠义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没有半分喜悦,反而有这挥之不去的担忧。 随即鞠义立马挥手,停止了前进。 鞠义细细看着四周与山顶,并无异样,于是跳下战马,拾取地上一枯枝,心中疑虑横生!突然,鞠义似乎想到了什么。 “撤,快撤。”伴随着鞠义一声大喝,上山瞬间燃起了大火,数百个巨大的火球被人从山上推下。 火球得了冲势,一路加速,所过之处全皆燃起熊熊大火。 见状,鞠义知自己中了埋伏,连忙领军回撤。 然而大军刚刚掉头,天空中射下无数的火箭,鞠义的先登军完全成了活靶子,瞬间死伤无数。 “中军散开,左右翼列方圆阵前行。” 混乱之际,鞠义见自己部下正在迅速阵亡,于是下令列阵,左右军列方圆阵可护住中军,中军散开可减少羽箭命中。 先登军常年跟随鞠义南征北战,早已形成默契,鞠义一声令下,全军迅速变换阵型!这样一来,果然伤亡减轻了许多。 山顶,凌云负手而立“不愧是当世名将!但你今日,也难逃一劫。” 随即,凌云大手一挥,太平要术凭空浮现,书页自动翻转,散发出幽暗的光芒。 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峡谷中的火焰宛如火龙一般的朝四周蔓延,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一瞬间,大火吞噬了鞠义的部队,整个峡谷犹如炼火地狱般的惨烈。 寥寥天威,烈火无情,全军的将士置身于漫山遍野的烈火之中,已是无处可逃。 有的将士试图冲出火海,然而火焰宛如附骨之疽,触之即刻蔓延全身,士兵瞬间化作火人,即使悲嚎着在地上打滚,最终也难逃死亡的厄运。 鞠义手持青铜剑,在大火中左冲右突,险险躲过扑来的火焰,最终凭借着一股勇猛冲出了峡谷,扬长而去。 凌云收了太平要术,望着鞠义逃离的方向,嘴角淡然一笑。 大火烧至黎明,一万先登部队,全部命葬于画廊谷。 鞠义骑马一路狂奔,很快就出了安邑县,抵达颖川,鞠义悬着的心不由得安心了不少。 过了颖川就是自己的地盘,就没什么好怕的了!鞠义不禁加快了速度。 颖川到许昌有一道关卡,刚好就在颖川军训场旁边,鞠义行至关口,只见关口大开,吴圩领兵而出。 “这是?鞠太守?” 鞠义遭逢大难,心中甚是戒备,又见一支军队驶出,于是警惕道“正是鞠某。” “啊!真是鞠太守,快快开城门。”只见吴圩当先拍马而出,随即下令大开城门。 吴圩和鞠义份属同乡,早年就曾相识,鞠义见是吴圩,这才稍放戒心,跟随吴圩入关。 二人入得关内,吴圩带鞠义去往后院洗漱,鞠义虽冲出大火,但也弄得满面污垢,于是也就应了。 洗涑完毕,吴圩邀请鞠义来到客厅叙旧,二人促膝而坐,吴圩突的一声长叹。 “唉!” 鞠义不解“尔为何发叹?” 吴圩愤道“我为公之所叹!” 鞠义正襟危坐“我有何叹!” 吴圩悄声道“公不听主公军令,擅自出兵,现又遭逢大难,损兵折将,若是被主公知晓,怕是难逃一死呐!” 鞠义淡然自若,细细的盯着吴圩“吕公善纳良言,我出兵是为营救献帝,想也不会加罪与我,你又何出此言呼?” 吴圩歉意的笑道“公切莫多疑,你我份属同乡,我不忍公身陷绝境,我只为公谋策尔。” 吴圩顿了顿“吕公虽深明大义,礼贤下士。但,军不严,而不立!公犯下大错,吕公即使不处决于你,怕是活罪也难逃啊!” 吴圩见鞠义不说话了,于是连忙接道“公有经世之能,何处不能安生,为何非引颈待割焉?” 鞠义端起茶盏,细细品阅,心中思绪万千。 吴圩见话已生效,连忙趁热打铁“荆州刘表,善纳良士,现刘表已是兵临城下,公何不献城归降,刘表明主,必定重用将军,届时,以公之才,驰骋一方不在话下啊!” 吕布军纪严明,鞠义是知道的,现在自己擅自出兵,已经犯了大错,吕布就算是再仁慈,怕也难饶恕自己,投奔刘表也许是个办法。 良久,鞠义问道“刘表出兵豫州乃何时之事,我怎不知?” 吴圩道“正是将军离城之日!现刘表大军七万人马已至山阳,距许都不足百里,将军此时投诚正是时候。” 鞠义起身来回走动,思量着其中得失。 “好,就按你说的办!” 次日鞠义赶回许都,一封降书发往山阳县,以待蔡冒前来。 宛城。 “怎么样?鞠义答应了吗?”张秀见吴圩来了,连忙急切问道。 鞠义是这次谋划的重要转折点,只要有鞠义固守许昌一天,要想拿下许昌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吴圩禀道“如凌太守所料,那鞠义已生反心!” 张秀松了口气,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凌云不将鞠义收编,反而让他去投靠刘表呢? 不管怎么说,鞠义反兵是好事,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收拾东西,去颖川!” 第三卷剑指中原066 望风谷,位于颖川东五十里处,山清水秀,林木众多。 只见远处一行快马,飞驰而来,马匹行至谷口,地面突然塌陷,一行众人纷纷坠落,唯一人一跃而起。 宋宪在地上翻过身,匆忙回头一望,只见随从人马全部掉下陷阱,被木桩刺死,心中大骇。 不及宋宪多想,空中又是羽箭飞来,宋宪慌忙就地打滚,险险躲过,这接连偷袭,惊得宋宪冷汗直流。 正在这时,林中杀出一彪军,大喝着朝宋宪冲来。 “贼人拿命来!” 宋宪心中大惊,只觉后颈窝一阵冰凉,未及转身,自己就失去了知觉。 鲜血冲天而起,宋宪头颅滚落一旁,胡扯儿狞笑的舔着刀口上的血液。 此时,贾诩从林中转出,盯着宋宪尸体,急忙吩咐“块,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胡车儿蹲下一番摸索,在宋宪怀中取出一块令牌,贾诩接过令牌,大喜。 “正是此物!走,去颖川。” 颖川军营。 “军司马何在?” “末将在。” “点兵,进军虎牢。” “这~” 军司马错愕的抬头望着凌云,一脸茫然。 凌云盯着军司马,手中令牌一举“你难道要违抗军令?” 军司马大惊,连忙拜地“末将领命!” 虎牢关。 “报~!禀大小姐,郭汜大军已进入华颖山境内。” 帅帐中,吕晓倩点了点头,细细的看着沙盘中的地势“传令,曹性按兵不动,放郭汜过去。” “诺” 哨兵离去,吕晓倩来回走动思虑“候将军,张邈那边布置得怎么样了?” 候成略加思索“估计也差不多了!派出去的探马还没有消息。” 吕晓倩叮嘱道“告诉张邈,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必须按计划行事。” “放心吧大小姐,我已经再三叮嘱过他了!” 吕晓倩点了点头,现在全局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些人不牢靠。 要是张辽他们在,这个担心就完全不存在了。现在她手上能用的战将有限,其他人都在汝南,加上张扬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郭汜杀破杨奉,没找到献帝,料定是被虎牢的人劫去!于是驱兵前往虎牢,气势汹汹,势在必得。 郭汜现在是非常的开心,之前我郭汜打不过你吕晓倩,我认了!但现在你内乱了!我不趁机找回点面子,岂不被人看扁了? 于是,郭汜在凌云的支持下,放心大胆的挥兵直取洛阳。 华颖山,位于洛阳以西三百里,是通往虎牢的必经之地,此处山体连绵,地势起伏,是为埋伏的好去处。 大军行至于此,郭汜挥鞭指山大笑“哈哈哈,此处地势险要,那吕布却不在此设伏,真乃草莽匹夫尔。” 郭汜话落,只见山后一彪军杀出,来将陈容举枪便骂“郭汜小儿,今日你将命葬于此!” 郭汜听后大怒“大胆,尔等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拿命来。” 遂郭汜驱马上前,挥舞大刀斩向陈容,陈容举枪便战,二人交手不过数回合,郭汜一刀挥斩陈容右手,陈容吓得长枪掉落,慌忙扭头就跑。 “哈哈哈哈哈哈!懦夫尔,全军出击,给我杀!” 樊调大惊,连忙拉住郭汜“郭公切勿追击,以防上当啊!” 这次郭汜自入关以来,接连的胜利,不禁有些翩然“敌人不过老弱病残,何惧之有?” 随即郭汜领军追击,樊调一叹,也只能领军跟了上前。 追了大约十里,进入华颖山腹地,前面林木丛生,早已没了陈容踪影。 郭汜停疆勒马,细细打量着前方,只见周围道路狭隘,地势险峻,山中隐隐有旗帜晃动,怕是有伏兵。 于是郭汜一冷笑“如此拙劣之计,安能算计我呼?” 郭汜得意的大手一挥“传令,全军退入左侧山谷。” 这山谷名为葫芦谷,其状似葫芦而得名,只要把守住谷口,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真可谓易守难攻,一道天然的屏障。 郭汜退入谷中,派出一小队哨兵去前路打探。 不久,哨兵回来禀报,前方上山果然有敌军离去迹象,想是没有伏击成功撤了吧! 郭汜得意对樊稠笑道“那吕布也不过尔尔,如此雕虫小技岂能算计于我呼?哈哈哈~” 樊稠听得哨兵禀报,心中稍安,看来真的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于是郭汜下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造饭生火。 郭汜大军奔波了一天,正好歇歇脚,士兵们很快就忙碌了起来,炊烟袅袅升起,所有的将士都安逸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晚餐。 葫芦谷山顶处,此时一大片的吕布军正埋伏于此,张邈盯着谷内毫无防备的郭汜军,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此时偷袭,正是时机!” 董禧大惊“张将军切莫行事!大小姐曾有嘱咐,今晚三更动手,万不可冒然提前啊!” 张邈辩解“诶,此言差矣,大小姐不知此处状况,凡事须得见机行事!如若大小姐在此处,想必也会如此定断。” 董禧心中甚急,张邈是这次行动的主将,他不过一督军,又如何阻止得了啊? “哦?谁说我会和猪一样蠢的了?” 董禧听得声音,大喜,回头一看,只见吕晓倩背着手缓缓走来。 张邈尴尬的低着头,冷汗直流,还好自己没有说她什么坏话,不然怕是只有嗝屁了! “大,大小姐!”随即张邈对吕晓倩一拱手。 吕晓倩淡淡点头,算是回应。要不是自己不放心赶来,今天怕是要败在这头猪身上! 吕晓倩压下心中怒气,大敌当前,也不和张邈计较,亲自带着军队默默的守着。 午夜降临,一轮明月高挂,四周寂静,郭汜军中大部分士兵都已入睡,只剩下一少部分还在巡逻。 轰~ 突然,寂静的夜空中传来巨大的轰隆声,伴随着地面震动,仿佛越来越近,巡逻士兵纷纷驻足四下观望,奈何夜色朦胧,也看不清什么情况。 嘣~ 一声巨响,大地一阵晃动,士兵东倒西歪,宛如山崩地裂一般。 巨响过后,士兵抬头一看,全都目睁口呆。 一块半座山大的石头,硬生生的把谷口堵死了!这~什么情况? 士兵们还没来得及思考,漫天箭雨射来,哀嚎声瞬间响彻谷底。 听得呼喊,郭汜睡梦中惊醒,连忙拿着大刀冲出大帐,只见全军将士陷入混乱,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躲避箭雨,哪有敌人踪影? 一百万支箭,吕晓倩一直准备着来对付曹操的,却没想到提前用在了郭汜身上。 羽箭如雨点般的落下,谷内哀嚎此起彼伏。 谷口被封,无处可逃,加上夜晚看不清视线,郭汜大军五万人马除了等死,也是别无他法。 黎明来临,朝阳初升,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谷内早已恢复了平静。 谷中鲜血流淌成河,车马横七竖八倒地,偌大的葫芦谷内,除了遍地的尸体,在无活口。 郭汜跪死在谷口,前前后后几十支箭插在他身上,他却依然没有倒下,望着眼前如山的巨石,他眼中一片茫然。 ‘我很好奇,这么大的石头,你们是怎么运上山的?’ 第三卷剑指中原067 郭汜的陨落,宣告雍州的破灭,在吕晓倩的计划中,不仅仅是葫芦谷的胜利!她的目标是,长安。 正当吕晓倩部署完战略,准备带着兵马下山时,山下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突然的变故,使得吕晓倩有些措手不及,现在正值冬季,上山全是枯木,这大火一烧,完全断了自己退路。 她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谁暗算自己? 大火迅速蔓延,很快就烧到了山腰。吕晓倩连忙组织人马突围,试图冲过大火,但却还没靠近,就被箭雨给逼了回来! 吕晓倩心里也是急得不行,这种情况下,即使她也天纵之才,也无济于事啊!完全封死了退路。 危急之下,董禧一咬牙“大小姐,我去前面吸引敌人火力,你从侧面突围。” 董禧说完,不待吕晓倩同意,就带着人马奔山下而去! 吕晓倩咬了咬银牙,一跺脚,也只能骑着白云跟上。 贾诩,作为当代最著名的谋士之一,有着毒士之称,可谓是奇谋百出,算无遗策。 然而,这次也不例外。 从最开始,贾诩便看出凌云不甘臣服于吕布,于是在吕布东征袁术时,就开始为凌云谋划。 贾诩先是写信去雍州,挑拨了郭汜发兵洛阳,后又出使襄阳,说服刘表夺取许昌,并献计策反鞠义,使吕布失去最后的屏障。 许昌一丢,相当于把吕布堵在了关外,加上有刘表的七万大军助阵,这足够给贾诩争取了很多的时间。 随后,他又截胡了从虎牢过来调兵的宋宪,取得调军令牌,自揽了颖川兵马大权。 如此一来,就剩下驻守虎牢的吕晓倩了!他知道吕晓倩用兵如神,不会轻易上当,于是乎!他又写信给郭汜,请求郭汜助攻洛阳,并许诺,以后洛阳归他郭汜所有。 郭汜一听,大喜,立马打着营救献帝的口号,杀向了虎牢。 然而,正如贾诩所料,吕晓倩肯定不放心张邈,定会亲自督战,于是领军埋伏山下,最后,燃起了这熊熊大火。 只要吕晓倩一死,虎牢还有谁能守住?虎牢一破,吕布即使拥兵十万,又能如何? 十万人不要粮食啊?没有了后援输送,只需要拖你个十天半个月,饿都能把你饿死。 全局计策可谓是环环相扣,算无遗策! 所以,吕布这次是在劫难逃。 吕晓倩突围,白云的优势发挥了出了,有董禧在前面吸引羽箭,吕晓倩很快就逃出了大火包围,奔虎牢而去。 吕晓倩骑着白云一路狂奔,现在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必须马上回到虎牢,这是吕哥哥最后的命脉。 虎跳涧,一条只有丈余宽的小道,是通往虎牢最近的捷径。 此时山上早已布满弓箭手,全都张弓拔弩,蓄势待发,目不转睛的盯着涧内疾驰的吕晓倩!只要凌云一声令下,吕晓倩即刻被射成马蜂窝。 凌云在山顶负手而立,看着眼前飞驰而来的吕晓倩,他不禁渐渐有些失意,眼中有着难得的柔情。 身边侍卫见凌云还不动作,于是小声提醒道“主公?” 凌云默默的望着吕晓倩越走越远,内心深处有着某种羁绊,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这个命令! 也许,这就是宿命。 华颖山。 曹性本在前山设伏,以防郭汜不上当,好进行阻击,却没想到,郭汜大军没等到,倒是等到了华颖山的大火。 见华颖山燃起大火,曹性连忙领军赶往葫芦谷,正好遇见放火的张绣,于是两军展开一场厮杀。 山上张邈听得山下喊杀四起,见得了时机,也率领部队杀了下来,两军汇合,张绣败退。 九松岭。 张绣一路逃亡,在九松岭遇见回撤的凌云,得知吕晓倩逃走的消息,张绣气得差点嗝屁。 “糊涂,糊涂啊!”张绣气得跳脚,在凌云身边转来转去,怒不可遏。 “你可知,如此放虎归山,我等计划全盘皆输!你,真是糊涂啊!”张绣双手颤抖指着凌云大骂。 凌云一副淡然自若模样,风轻云淡的说道“攻破虎牢,我自有定论,尔无需多虑。” “这~唉!” 现在凌云手上掌握着七万人马,虎牢守军还剩三万,已是不足凌云的一半,既如此,那还不直接强攻? 于是,大军汇聚,七万人马兵临城下,虎牢亦是严阵以待。 吕晓倩回到虎牢,接连传来噩耗,先是宛城凌云反叛,接连颖川兵变,就连许都鞠义都投降刘表了! 也就是说,现在吕晓倩手上的虎牢,已经成为最后的稻草。 震惊归震惊,御敌还是要的,面对关前七万大军,吕晓倩展现出了她那天才般的统帅力。 八门金锁阵,源于周朝,是姜子牙根据“奇门遁甲术”中的八门方位、星象、地形等因素所制定用于大型战场上的战阵。 后记载于孙膑兵法,世人称‘齐孙子’,流传于世。 然而此时,失传多年的阵法,再现虎牢,凌云看了半天,不禁眉头紧锁。 此阵玄妙至极,由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组成。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今八门布得整齐,候成居于阵中心,阵法不停运转,完全分不清哪是生,哪是死。 张绣已经派出三队人马冲杀入阵,全都无一例外,死于阵中。 攻了一天的城,倒是凌云损失了近五千人,却连城池都没碰到,凌云不禁有些郁闷。 凌云问过贾诩,贾诩也只能摇头,他久居西凉,这中原的阵法他也是第一次见,更别谈破阵之道了! 于是大军就这样耗上,夜晚,凌云找到张绣“你速速去想办法准备大量的甘草和棉袄,我自有妙用” 虽然张绣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照办。 第二日,凌云突然领军后退了两百里,在西河安营。 清晨,太阳初升,阳光照向大地,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此时正值冬季,虽无大雪飘落,但也异常的寒冷,虎牢所有的将士都裹着厚厚的棉袄。 然而,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临近中午时分,士兵们开始感觉到了异样。 “这什么鬼天气啊!也太热了吧?” 烈日照耀大地,不少士兵开始汗流浃背,这本该六七月才有天气,居然出现在了冬季。 随着温度的越来越高,至下午三时,气温已经高达45摄氏度。 这将是一个何等恐怖的存在,不少虎牢将士纷纷中暑倒下。 西河,凌云分配给士兵甘草解暑,加上又临近河边,随时可以解渴,倒是没有中暑现象。 黄昏降临,好不容易熬过了暴晒的一天,却又迎来了大雪。 望着漫天纷飞的雪花,吕晓倩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忙召集所有人商议对策。 然而,果然不出所料,到得第二天凌晨,由于温差变化太大,虎牢爆发了大规模的风寒流感。 染上风寒,在这个时代,基本意味着死亡,一时间,整个虎牢人心惶惶。 尽管吕晓倩已经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抢救,但也奈何不了风寒传播的速度。 很快,虎牢渐渐传出了,有人死亡的消息。 第三卷剑指中原068 寿春战斗结束,吕布领军一路回赶,行至陈县,关内便传来内乱的消息,得知前路被堵,不得不停下商议对策。 沮授建议,若平颖川之乱,可兵分三路,一路攻中牟,一路袭水寨,一路破许都,三管齐下,使敌人首位不能相印,可最短时间攻克颖川郡。 吕布采纳沮授的策略,令张辽、高顺、魏续、陈廉带兵攻打中牟县;吕蒙、张合、完颜平、黄邵领军突袭水寨;张燕、张方、卞喜、王熠、乐就、辛毗、沮授等人随自己迎战许都。 大军部署完毕,即刻发兵,三路人马朝不同方向驶去。 颖川自蔡冒占领以来,蔡冒就积极的布置着各处的防守,他虽然没与吕布交过手,但是别人十万大军可不是闹着玩的。 为了以防颖川的前车之鉴,于是他把颖川三处最重要的关卡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水寨。 蔡和,作为蔡家三杰之一,他很是自豪,毕竟不是谁都能担此大任的,虽然俺也没立过啥战功。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现在担任的是,水军大都督,哈哈。 蔡家,盘踞荆襄之地,对水军的造诣还是有的,其兄蔡冒更是深得精髓,赤壁之战时,曾被曹操认命水军大都督,总领八十万水军。 作为蔡冒的胞弟,肯定不能弱了威风不是? 于是他将三万水军,沿汉河一字排开,俨然形成一道水上堡垒,威风凛凛。 水寨之上,蔡和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深夜,河岸边人影流动,正在悄然朝江面靠近,蔡冒军却毫无察觉,他们占尽地利,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丑时三刻,正当蔡军守卫昏昏欲睡时,却看到了一场华丽而壮观的景象。 漫天的火箭如烟花般的盛开,又似浩瀚的星辰,无边无际,在寂静的夜空,显得那样的灿烂而绚丽。 “也许,这是我这辈子看到的最美的一幕!”张蒿望着漫天烟火,露出了解脱的微笑。 火箭飞射而来,瞬间点燃了江面上的船只,一时间江面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大火迅速蔓延,很快江面上形成一条长长的火龙,在夜空中显得格外的明亮。 “着火啦!着火啦!求火啊!” 声声呼喊回荡在江面,诉说着他们的绝望与焦急。 然而,不给他们机会,张合、吕蒙、完颜平已经带人马杀上了水寨,水寨之上即刻陷入惨烈的厮杀。 “哪儿着火了?哪儿着火了?”蔡和提着裤子慌忙冲出屋外,只见得周围全是屠戮的敌军,吓得他是腿脚发软,竟是忘了跑路。 这时,一士兵冲上楼,见得狼狈的蔡和,他那认得这是谁?于是提刀便砍。 鲜血流淌,蔡和捂着被剥开的肚子,内脏散落一地,最终不甘的离开了人世。 到得黎明,水寨完全攻破,蔡和死于乱军之中,俘获敌将、船只无数。 同一时间,中牟县,两军对阵,张辽连斩蔡中数员大将,士气高涨,一阵冲锋之下,打得蔡中溃不成军。 蔡中见不敌张辽,慌忙弃城逃走。 如此,中牟告破! 吕布领军一路前行,途径富坡时遭到黄祖的伏击,两军展开激战。 吕布手下全是西凉铁骑,黄祖自是不敌,遂败走。 翠竹林。 黄祖骑马一阵狂奔,吕布的铁骑却如附骨之泥,怎么也甩不掉。 卞喜一马当先,狰狞大吼“黄祖小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来。” 说着,卞喜的快马那是越追越近,大刀挥舞,与黄祖只在即尺之间,黄祖回头一看,吓得那是魂不附体,慌不择路。 焦急之下,黄祖一头扎入竹林,正好遇见前来接应的苏飞。 黄祖大喜而呼“怀仁,快快救我!” 苏飞策马横刀,一声大喝“主公莫怕,苏飞来也!” 话落,苏飞与黄祖错身而过,挥刀斩向黄祖身后的卞喜。 卞喜也不是什么善茬,亦是举刀便砍,二人战作一处,刀刀相碰,激起火花四溅,搅斗难分难舍。 黄祖见状,连忙对身旁小将下令“快,放箭射死他!” 甘宁抄着手,不屑道“切,我甘兴霸从不背后下手。” 说完,只见甘宁抽出佩刀,懒懒散散的走向场中,掏了掏耳朵“那谁谁谁,赶紧闪开!别挡着老子砍人。” 苏飞一记后越,退出战斗,怒目回首一望,只见黄祖默许的点了点头,苏飞唯有一声冷哼,不甘的退了回去。 卞喜打得正起劲,见突然换人,心中也是不爽“怎么?看不起咋家怎的?” 甘宁玩世不恭的嘿嘿一笑“我还真没把你放眼里。” 话落,只见甘宁一记猛扑,顷刻之间竟已接近卞喜眼前,惊骇之下,卞喜举刀去当。 铛~铛~铛~铛~铛~ 甘宁挥舞着佩刀眼花缭乱,攻势凌冽的砍向卞喜,逼得卞喜连连后退,毫无招架之力! “游戏结束!” 只听的甘宁淡淡一声宣告,一个侧闪至卞喜身后,佩刀一横,卞喜由于连续后退的惯性,根本控制不住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撞向甘宁的佩刀。 “阁下好身手,且看看我吕布这招如何?” 突然,只见吕布手持龙戟,从天而降,夹着排山倒海之势劈向甘宁。 甘宁佩刀反转,一声怒吼,横扫千军。 嘭~ 吒响惊荡四野,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地面塌陷,烟尘霓漫,完全不能视物。 “怪物,简直怪物,快,快跑啊!”如此巨大的力量,黄祖吓得是肝胆俱裂,慌忙带着人马继续跑路。 卞喜得救,心中对吕布那是感激涕零,连忙跪地一拜“多谢主公相救!” 吕布收了龙戟,将卞喜一把拉起“无妨,张将军已抵达许都,你快去接应他们。” “诺!”卞喜领命,跨上战马飞奔而去。 咳~咳~咳咳~ 甘宁吐了一口血,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待烟尘落下,方才看清来者何人。 “你就是吕布?”甘宁喘着粗气问道。 吕布看了看甘宁鲜血直流的右手“你受伤了!” 甘宁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狞笑道“不错,你是我甘宁第一个佩服的人。” “你叫甘宁?”吕布大为吃惊,难怪他能硬接下自己全力一击。 甘宁将手中佩刀一扔,不屑道“问这么多做甚?今日我甘宁败就败了,你动手便是。” 吕布淡淡一笑,俯身捡起地上佩刀“如此好刀,扔了岂不可惜?” 甘宁看着吕布“你什么意思?” 吕布双手将佩刀递与甘宁,诚恳言道“吕布帐下正缺将军这般神勇之人,将军何不为吕布效力焉?” 甘宁盯着吕布对视良久,又想到自己在黄祖帐下不得重用,今日为他出头,危难之际他却弃我于不顾!然而吕布既不嫌弃自己是败军之将,还诚恳招揽自己,他心底越想越不是滋味。 随即,甘宁接过佩刀,双手抱拳“甘宁拜见主公!” 吕布欣喜的在甘宁肩上拍了拍,甘宁疼得咧嘴,二人对望一眼,亦是大笑作一团。 第三卷剑指中原069 许都,又称许县,北临黄河,东接广阔的黄淮平原,南通富裕的江夏郡,西南与南阳盆地相望,是为历来兵家战略要地。 此时城下,吕布九万大军汇聚,各部队整齐的列阵以待,一眼望去,方圆五里之内全是兵马,雄伟而壮观,萧杀之气霓漫天际。 城楼上,旗帜飘舞,数百台强弩准备就绪,三万弓弩手严阵以待。 鞠义身着铠甲,头戴银盔,威风凛凛的站在城头,他左右分别是蔡冒、蔡中、黄祖等大将。 蔡冒是许都的大将军,但却将指挥权交给了鞠义,这就是蔡冒的过人之处。 作为吕布的老部下,鞠义深知西凉铁骑平原战的厉害,于是他决定扬长避短,我就和你打攻防战!对于防守,我鞠义还是有信心的。 “进军!” “喝~喝~喝~喝~” 随着张辽一声令下,所有士兵高举盾牌,一步步的缓缓朝城楼逼近。 鞠义大手一抬,三万弓弩手立马张弓搭箭,蓄势待发。 “吕公,你虽对我有恩,但今日你我各为其主,你若在前进一步,休怪我鞠义无情。” “进攻!” “放箭!” “杀~~” 瞬间,战鼓雷动,号角争鸣,喊杀声响彻寰宇,攻城大军架着云梯朝城楼狂奔,城楼上亦是漫天箭雨顷刻而下。 吕布大军蜂拥而至,城楼上强弩发动,巨大的弩箭飞射而出,立马一大片一大片的士兵接连倒下。 强弩所至,灰飞烟灭。 看着当前战况,吕布不禁皱着眉头,只要有这强弩在,不管什么部队过去,都无济于事,得想想办法才行。 只见吕布取弓飞身一跃,站立于马背之上,弯弓搭箭,弓弦怒张如满月。 嗖~! 离弦之箭飞射而出,划破长空,正中鞠义要害,鞠义一个不稳,差点摔下城楼,还好蔡冒眼尖,连忙将他扶了下去。 吕布见得了时机,立马手持龙戟,骑着赤兔冲向城楼。 顷刻之间,大量箭雨朝着吕布汇聚过来,还好赤兔速度够快,每每都与羽箭擦肩而过。 赤兔快如闪电,眼见城楼还有五十丈,吕布一个俯身,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支巨弩,直奔城楼而去。 当靠近城楼还有十丈,吕布一声怒喝,奋力甩出巨弩,弩箭飞射而出,硬生生的插在了城墙之上。 随即吕布飞身一跃,已至城墙一半高度,又在巨弩上借力一跳,竟是跳上了城楼。 只见吕布上得城楼,手中龙戟一扫,跟前一台巨弩瞬间被劈得粉碎!捣毁了一台,吕布立马直奔第二台。 城楼上士兵见状,连忙持刀冲向吕布,然而却宛如飞蛾扑火,吕布手中龙戟飞舞,所过之处仅剩存残肢断臂。 吕布一路前行,竟是无人能挡,戟下亡魂,不计其数。 城楼上,强弩不断被吕布摧毁,一时间竟损失过半,大大减轻了攻城大军的压力。 此时的吕布宛若一头雄狮,即使深陷万军丛中,亦是无可匹敌,看得黄祖等人心惊肉跳。 吕布的势不可挡,使得攻城大军士气大振,这就是他们信仰中的战神,军队的灵魂。 随着吕布大军的猛烈冲锋,不断有军士攀上城楼,城楼上渐渐陷入了混战。 见势不妙,黄祖对苏飞使了个眼色,苏飞会意,随即搭弓拉箭,一只羽箭飞向吕布。 吕布突感后背发凉,随即一个侧身,羽箭命中左肩,吕布大怒,手中龙戟飞掷而出,直接贯穿苏飞身体。 黄祖、蔡冒等人见吕布咆哮的冲过来,吓得是魂不附体,慌忙逃下城楼。 蔡冒败走,许都攻破,颖川郡八万大军全军覆灭,吕布损失也达四万有余。 不得不说鞠义真是个人才,许都一战,就硬生生的消灭了吕布接近三万人马,要不是吕布神勇,许都还真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障。 攻克许都,吕布留下张辽、高顺镇守,沮授献计兵分三路。 一路由黄邵领军,袭击宛城;一路由自己带领,焚烧粮草;最后由吕布援救虎牢。 大军部署完毕,四万人马分三路前行,直奔目的地而去。 望松岭,一队人马正在缓缓而行。 “这里怎么这么热啊?”完颜平一边擦着汗,一边抬头看了看天上烈日。 吕蒙松了松衣襟,也是气喘吁吁“对啊!真是怪事,这到底是冬天还是夏天啊?” 沮授骑在马上,仔细注意这四周的环境“大家别分心,都警惕点,此处地势险要,切不可中了埋伏。” 完颜平点了点头,转身对将士吩咐“兄弟们,打起精神来,翻过此处松岭,便是目的地了!” 将士齐声回应。 “诺!” 吕蒙、完颜平二人,也是小心翼翼,驱马当先而行,将沮授护在了身后。 又行了一段路程,只见此处松木更加茂盛,一眼望去,宛如连成一片。 松山之上,胡车儿正埋伏于此,他仔细的盯着山下缓缓而行的部队,对手下吩咐道“军师有令,居中者,乃主将!你们等下给我狠狠的射。” “诺” 行至此处,突然,沮授坐骑嘶鸣不已,前蹄一扬,竟是将沮授甩下了马背。 沮授滚落于地,完颜平慌忙前去搀扶。 正在这时,天空突然箭雨飞射而至,完颜平大惊之下,连忙挥舞银枪抵挡。 沮授亦是慌忙四处躲串,奈何箭雨甚多,乱箭之下竟是将沮授透心而过。 “沮公~”见沮授中箭,完颜平暴跳如雷,随手捡起一具尸体抵挡箭雨,朝沮授冲了过去。 “撤~快撤!” 慌乱之下,完颜平唯有背起沮授,带领着部队撤出松岭。 最终,这场沮授与贾诩的较量,以沮授陨落而结束。 西河。 “估计虎牢的人已经差不多了,今夜子时,对虎牢发起进攻”凌云闲暇的翻着手中书籍,淡淡的道。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张绣点了点头,此时帐外突然跑进来一名哨兵。 “不好了,不好了!吕布,吕布来了。” 张绣怒眉一绉,呵斥道“一个吕布而已,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滚!” “是~是~”哨兵见张绣发怒,吓得不轻,连忙退下。 凌云放下书籍,轻笑道“想不到他来得这么快!” 随即凌云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正好,我也想活动活动筋骨,点兵,我们去会会他。” 第三卷剑指中原070 西河,位于虎牢以西两百里,常年的河水冲刷,使得这里地势平坦,植被茂盛,绿草如茵。 到了虎牢,吕布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气温异常,就好像一个太阳挂在虎牢头顶一般,其他地方反而没有影响。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吕布哨探到凌云驻军,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两军对峙,列阵以待,萧杀之气笼罩。 凌云看着吕布两万的西凉铁骑,毫无畏惧,嬉笑道“怎么?你以为我会和你打平原战?” 吕布平静的回应“你有得选择吗?” 凌云不屑一笑“也许,我可以试试?” “喝~” 西凉铁骑一声怒喝,宛如尊严受到了挑衅,长枪倒戈,锋芒毕露。 面对西凉铁骑的威压,凌云熟视无睹,宛如在喃喃自语“说真的,你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就连我都看不透,但是你已经偏移了历史的轨迹,今日,我将作为一个历史的纠正者,来抚平这一切!” “哦?什么是历史?什么又不是历史?在这世间本没有历史,我要做的,就是来谱写历史!”吕布深邃的看着凌云。 凌云随即狂傲一笑“哈哈,说得好!但历史,只能由活人来谱写!” “那你可要拿出点本事了!”随即吕布大手一扬,铁骑蓄势待发。 “进攻!” “杀!” 战马奔腾,大地为之震动,铁骑如离弦之箭,脱缰而出,宛如死神一般的扑向凌云大军。 “列阵!” 凌云一声令下,部队迅速结阵,随即只见凌云大手一挥,太平要术凭空而现。 场地之中立刻白雾霓漫,方圆十里之内,瞬间被大雾笼罩,正在冲锋的铁骑,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五行变幻,地陷!” 迷雾中的铁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多处地面突然大面积塌陷,铁骑纷纷掉入坑内殒命。 “这是?五行幻术?”吕布为之大惊,自张角殒命之后,就再没有人会这一秘术了!想不到居然出现在这里。 铁骑正在迅速消亡,吕布来不及多想,一声怒喝,手持龙戟冲天而起。 正在施法的凌云,突然见吕布冲出迷雾,从天而降,心中大惊,这家伙果然变态。 “五行变幻,土盾!” 然而吕布威势岂止如此?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撞击,土盾立马支离破碎,吕布脱颖而出。 凌云怎么也没想到吕布力量会这么大,这已经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简直逆天。 情急之下,只见凌云一口咬破手指,一滴鲜血侵入要术之中,要术瞬间幽暗发亮。 “五行变幻,水龙!” 嗷~ 一声龙吟传来,水龙从西河冲天而起,瞬间抵达吕布上空,龙爪一抬,威势浩荡的压向吕布。 吕布巨骇,连忙龙戟一横,硬生生挡住龙爪一击,巨大的冲击力,却将吕布荡出百米之远。 然而水龙宛若有生命一般,龙尾一甩,猛然砸向吕布。 吕布在地上滚落,翻身一跃,险险躲过一击,强烈的罡风却将吕布震飞出去,地上砸出一条巨大的沟壑。 龙戟散落一旁,吕布被摔得五脏俱裂,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全身传来剧痛,宛如快要散架了一般。 一击未中,似乎激怒了水龙,只听得一声咆哮,水龙大嘴一张,一道水柱夹杂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喷射而出。 水柱刹那而至,完全不给吕布闪避的机会,瞬间轰击在吕布身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四周草木皆毁,罡风肆虐。 “看来,我赢了!” “是吗?” 水柱冲击之下,一道光罩若隐若现,只见吕布双眼血红,长发飞舞,面目狰狞,竟是逆着水流缓缓站了起来。 天空突然昏暗如墨,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逛风大作,草木漫天飞舞。 吕布感受着强大的力量,缓缓抬起手中的寒月,只见剑身寒月二字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寒气逼人。 此时的吕布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邪异而魁魅!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杀尽天下可杀之人。 “杀~” 伴随着吕布一声怒吼,寒月飞射而出,迎着水柱逆流而上,霎那间竟穿透了水龙的身体,飞向正在施法的凌云。 凌云惊骇万分,手中法印一捏,竟是强行逆转经脉,血液喷射而出,太平要术暗芒四射挡在凌云身前。 寒月划破长空,击在太平要术上。 喀~ 太平要术竟然,如镜面般的破裂了! 滋~滋~ 裂痕瞬间扩大,朝四处蔓延开来。 凌云瞳孔睁圆,不可置信的望着当前的一幕,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太平要术,碎了!’ 一个声音从内心深处轻轻的响起,仿佛在提醒,也仿佛在述说。 银光闪烁,寒月穿过了太平要术,也穿过了凌云的身体,望着昏暗的天空,他的内心真的有太多的不甘。 他此时已感觉不到痛苦,有的只是深深地遗憾,遗憾不能在最后见她一面。 ‘小丫头,我要离开了!不能在守护你了!你要好好保重哦!’ ‘好后悔啊!后悔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轰隆隆~ 随着一声巨响,地面揭起一阵狂野的罡风,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逼得众人连连后退。 良久,罡风平息,寒月恢复了原貌,斜斜的插在地上,地上早已没了凌云的身影,那本破碎的太平要术也不知去向。 第三卷剑指中原071 凌云消失,迷雾也渐渐散开,吕布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到在地,还好士兵赶到,及时将吕布扶住。 “主公,您没事吧?” 吕布虚弱的摆了摆手,挣开士兵的搀扶,踉踉跄跄的走向对面不知所措的凌云部队。 “主公~” “主公~” “主公~” 所有的士兵弱弱的看着吕布,全都内疚的低下了头。 为首的一人,犹豫的抬头看着吕布“军令在他手上,我们都是奉令行事~” 吕布虚弱的大手一抬,阻止道“回虎牢吧!家人们都还等着呢!” “主公~” “走吧!咳咳咳~” 为首之人见状连忙起身将吕布扶住!周围的士兵也关切的渐渐围了过来。 这些都是吕布的子弟兵,他怎么会没有感情?要让吕布全杀了,他还真下不了手。 而且西河一战,凌云部队倒是毫发无损,但自己西凉铁骑却是损失惨重啊!还不知道能不能剩下一半。 关中的守护,还需要他们。 西河战斗平息,士兵带着吕布来到西河的军营,这里那还有人影啊?张绣贾诩这些人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对于贾诩,吕布还真佩服得五体投地,差一点就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只可惜他走了。 现在关中之乱已经平息,只是留下这满目疮痍的土地,还需慢慢去修缮。 吕布一把火烧了西河军营,带着部队往虎牢而去!途径阜城的路上正巧遇见一人。 “华老先生请留步!” 吕布远远看见华佗背着药箱匆匆急行,赶忙一拍赤兔上前询问。 华佗二人驻足回望,见来人正是吕布,欣喜一拜“原来是温侯大人啊!老朽失礼了!” 吕布下得赤兔,赶忙将华佗二人扶起,看着华佗身旁之人,吕布诚然询问道“这位是?” 华佗介绍“哦,他啊?乃老朽一好友,姓张,名仲景。” 吕布大吃一惊,欣喜问道“莫不是,医圣张仲景老先生?” 张仲景谦然一笑,摆手道“诶,温侯过誉了!老朽只是学过一些医术皮毛,医圣之称,是万万当不得啊!当不得。” 见张仲景竟然如此随和,并没有医学大家的怪癖,吕布也是欢喜,连忙问道。 “二位老先生这又是何去啊?” 华佗见吕布脸色苍白,又看身后将士负伤累累,心中释然,拱手道“老朽听闻虎牢爆发瘟疫,我二人特地相约赶来救济。” “什么?瘟疫?” 吕布大吃一惊,这下已经来不及客套,连忙催促将士“快,给二位老先生备马,全军加速前进。” “诺!”张方、卞喜立刻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华佗二人,自己带着部队徒步奔跑。 虎牢城郭内,随处可见的担架散落,街上人烟稀少,荒凉而寂静。 吕布随手拦下一名老者,询问道“老人家,你可真这里的人呢?” 老者茫然的望着吕布“唉!造孽啊!这里突然死了很多人,大军都去了虎牢关军营了!” 吕布一听心中甚急,很多人?她们千万可不要有事啊! “走,去虎牢!”。 汜水关,所有将士戒备森严,密切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由于消息封锁,他们还不知道凌云已经败亡。 见远处大队人马靠近,所有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快,快去禀报候将军!敌人,敌人又来了!” 哨兵得令,飞奔下了城楼。 吕布大军一路急行军,总算是天黑前抵达了汜水关,但还没靠近城楼,只见城门大开,里面气势汹汹杀出一队人马。 吕布看得一愣,什么情况?虎牢也造反了?于是吕布大手一挥,铁骑立马停止了前进。 汜水关守军杀出,卫滋当先而行,大吼一声“贼人,拿命来。” 话落,卫滋竟然手持佩剑,冲了上来。 “主公?” 冲到一半,卫滋突然停疆勒马,诧异的望向吕布,当识得真是吕布后,大喜若狂。 “主公,主公回来了!快开城门,是主公,呜呜,妈的,吓死老子了!” 吕布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又是唱哪出啊? 他是不知这段时间,虎牢的守军每日每夜都是提心吊胆的,几乎快要崩溃了! 吕布领着大部队进了关口,里面随处可见的士兵躺在地上,全都奄奄一息模样,见吕布回来了,都强撑着起来和吕布打招呼。 吕布看得心惊,怒眉一绉,喝问着卫滋“怎么回事?军医呢?” 见吕布大怒,卫滋吓得腿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军医,军医都去军营了!是,是大小姐的命令,她让先救百姓,军营有很多的百姓也都~也都~” 吕布来不及听他解释,越听越是心急如焚,甩下众人直奔军营而去。 吕布急匆匆来到军营,还未进去,辕门外就摆放者许多百姓尸体,苍蝇不断的在尸体上飞舞,恶臭熏天。 过了辕门,吕布一路往里走,里面一片混乱,救护人员忙做一团。 整个偌大的军营,摆满了患者,有的奄奄一息,有的甚至痛苦的挣扎着,哀求着给他一刀,以求解脱。 这一幕幕,看得吕布触目惊心。 “啊~” 突然,一名救护人员急匆匆而过,竟是于走神的吕布撞在了地上。 吕布一惊,赶忙将她扶起。 “是你?” 吕布扶起女子一看,这不正是杨心月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杨心月立马转头,支支吾吾“我我我我,我只是来救人的,你别多想。” 对于杨奉,吕布一直不太感冒,当然,他还不知道杨奉和张扬打起来的事情。 “你爹~” “唉唉唉,你可别把我和他扯一块儿,我是我,他是他,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杨心月见吕布提到他爹,心中一急,赶忙解释,见吕布没有继续问,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我要去救人了!”杨心月偷偷的望了吕布一眼,小声的说道“我走了!” 于是一个小跑,杨心月又扎进了人堆。 吕布现在也很忙,哪有时间管其他的,立马往大营而去。 越是靠近大营,患者越多,密密麻麻,除了一条过道,周围全是人,洛阳一共有百万军民,不会全部都在这儿吧? 吕布来到大营内,几道熟悉的声影出现在眼帘。 “轻盈。” 一声呼唤,宛如来自内心深处,严轻盈缓缓转身,傻傻的望着吕布,不禁破涕而笑。 随即严轻盈手中纱布一丢,竟是扑入了吕布怀中。 吕布亦是轻轻的抱着她,是那样的眷念,那样的不舍,悬着的心总算是稍放了下来。 “还好你没事!”吕布磨蹭着她的秀发,仿佛在喃喃自语。 严轻盈起身,嗔怪的白了吕布一眼“你希望我有事啊?” 吕布唯有抓了抓头,傻傻一笑。 “吕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听得声音,吕布连忙松开严轻盈,只见几女也围了过来。 吕晓倩拉着吕布的大手,两眼水汪汪“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呜呜” 吕布看着可爱的吕晓倩,打趣道“你这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吕晓倩琼鼻一翘,不在理会吕布。 吕布抬头看着几女,几女也都默默注视着他,只见几女面容都已憔悴了许多,他心中无比的内疚。 “你们都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也许真的太累了!也或许有了依靠!几女都点头应允,在她们眼里,吕布就是万能的,就是神。 随即吕布一声令下,西河回来的四万生力军,全部加入救急,并立马召集张邈、候成、张燕、华佗、张仲景等人,商议如何有效救治病员。 二人作为神医,吕布将所有的支配权都交给了华佗与张仲景,全部听他们的指挥,就连他自己也一样。 华佗不愧为一代医学巨匠,立马制定了救济方案,张仲景亲口相授救治方法。 汉末时期,张仲景四处留学,博览群书,并自创了伤寒杂病论,流传于世,成为后世医学经典著作之一。 他系统地分析了伤寒的原因、症状、发展阶段和处理方法,创造性地确立了对伤寒病的“六经分类”的辨证施治原则,奠定了理、法、方、药的理论基础。 他的出现,可谓是救万千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堪称医界神一般的存在。 有华佗、张仲景二人强强联手,吕布也是放心了许多!虎牢病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第三卷剑指中原072 虎牢城郭。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望着眼前摆着的三只担架,吕布暴跳如雷,所有将士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吕布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天空,缓缓闭上眼睛,张扬一万人马全军覆灭,无一活口,眼前摆着的正是张扬、眭固、宋宪三人的尸体。 “什么人干的?”吕布沉声问道。 候成犹豫了一下“据情报,张扬在护送献帝离开安邑时,遭到了太傅杨奉的阻击!” 吕布眼神一凌“杨奉!很好!看来是该和你清算一下我们之间的账了!” 随即吕布转身刚走到门外,正好碰见急匆匆进来的张邈。 张邈看见吕布,支支吾吾的说道“主,主公,完颜将军回来了!” 看着张邈脸色不对劲,吕布心中一突,一个箭步跨门而出,消失在了门外。 候成和张邈对视一眼,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赶忙跟了出去。 城外,一大队人马缓缓而行,所有人都垂头丧气,看见吕布出城,整个部队都跪了下来。 吕布没有去管这些人,直奔马车而去。 到了马车外,士兵全部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吕布。 吕布翻身下马,在马车边犹豫了一下,最终深呼吸一口气,将车帘缓缓揭开。 “沮公!” 吕布情绪激动的一声怒吼,只见沮授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马车之中。 沮授对于吕布的重要性,没人能够理解,亦师亦友!更重要的还是,军中的明灯。 吕布不敢想象,没有了他,自己该拿什么去和曹操孙权抗衡,又如何能守住关中。 本来吕布就身负重伤,加上怒急攻心,一个踉跄,竟是晕了过去。 完颜平、吕蒙二人连忙扶着吕布,往虎牢军营赶去。 虎牢,严轻盈屋内,吕布悠悠醒来。 严轻盈轻轻的将他扶起,柔情的坐在他身边。 看着眼前的人儿,吕布心中即使有万般怒火,也只能压着。 屋内,完颜平、吕蒙二人跪在地上,吕晓倩乖巧的背着手站在一边。 吕布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你们下去吧!” 完颜平二人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吕布“主公~” 吕布摆了摆手,似乎不愿意说话。 一旁的吕晓倩见了,连忙悄声的对二人说道“还不快走,当真想挨板子呀?” 完颜平、吕蒙互望一眼,也只能低着头,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吕布,就连吕晓倩都不敢去惹!虽然你看他现在很平静,但她知道,即使他有天大的怒气,在严轻盈面前,他都会忍着。 吕晓倩踌躇了一下,小声的道“吕哥哥,我也出去咯!” “嗯!”吕布闭着眼淡淡点了点头。 吕晓倩离开,屋内就剩下严轻盈和吕布,严轻盈轻声道“你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吕布盯着严轻盈秀丽的脸蛋,担忧道“沮公一走,我宛如双目尽失,以后这天下之事,又有何人来替我分担啊!” 严轻盈伸手轻柔的握住吕布的大手,柔声道“素闻豫州许靖,善举良才,夫君若求贤士,可去问他。” 严轻盈一语道破,吕布恍然大悟,随即感激的将严轻盈搂住。 “谢谢你,轻盈。” 严轻盈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怀中,似安慰,又似眷念。 找许靖的事情,还得先缓一缓,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虎牢军营。 “主公,人数统计出来了!” “念!” “此次疫情涉及洛阳方圆两百余里,患病人数达二十万人次,目前已有三万三千人病亡,百姓占二万八千人,军士占五千人。” 如此触目惊心数据,可以说病死的人能堆成一座山了!要不是华佗张仲景来得及时,怕是要死更多的人。 凌云的阴阳轮换之术,还真是伏尸百万啊! “另外,黄邵将军传来消息,宛城已攻破!张绣家室全数俘虏,等候主公发落。” 吕布淡然道“都放了吧!祸不及妻儿,张绣的帐我迟早要和他算。” 吕布顿了顿,又问道“小皇帝有消息了吗?” 候成也是一脸失落“还没有,自安邑之后,就在没献帝消息。” 吕布心中有着挥之不去的担忧,只怕献帝会落在张绣手中。 “加派人手寻找,严查各个出关要道,务必将献帝找回来。” “诺!” 最后吕布问道“素心的后勤部队,抵达什么地方了?” 张燕算算日子“估计已经到颖川了!” 吕布点了点头“你带人去接应一下,这可再也不能出什么差错了!” “诺!” 寿春战事平息,吕布由于赶着要回关中,于是将押运物资的事情交给了素心,自己带着部队打头阵。 后勤那么多的事情,都给她一人处理,现在想来心中还是有些内疚。 ‘等她回来了,在补偿吧!’ 安排好关内的事情,吕布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吕布沉寂的道。 “通知各方州郡,这马上就要年关了!给将士们放个假,让他们好好回家过个年。” “这一年,将士们辛苦了!” 不管自己身在何方,心中始终都牵挂着一个家!回家,早已成为所有将士心中的梦想。 候成瞬间眼眶一热,望着已经离去的吕布,对着背影深深一拜。 第三卷剑指中原073 年关将至,虎牢百姓的病情也渐渐的好转,病轻者已经回到家中自行调养,留在军营的人已是不足十万。 虽然人走了一半,但虎牢还是人满为患,医疗人员依然忙得不可开交。 篙山之上,沮授坟前,吕布带着将士齐聚,默默的追悼着。 沮授左右分别是张扬、宋宪、眭固等人!他们在地下也好有个伴,不至于冷落。 张可盈披着麻衣,跪在张扬坟前,默默哭泣的烧着纸钱。 她亲人都死于上党之乱,父亲已成为她唯一的依靠,然而天时不济,现在唯一的亲人都失去了!没人能体会她内心的绝望与无助。 孤身一人留于乱世,她一个弱女子,更不知以后该何去何从。 ‘也许,上党的时候就死去,该多好啊!也免受了这世间之苦!’ 想起伤心之处,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 吕布看着伤心欲绝的张可盈,心中内疚不已。 ‘我与张扬视为兄弟,张家现在就剩可盈一人,我又岂能坐视不理?以后之日,自己便是她的亲人!说不得要护她周全,不能让她感到孤独才是!’ 随即吕布俯身一拜,众将士也都随之。 “张兄你放心去吧!我吕布会照顾好可盈的。” 寒风刮过,纸灰漫天飞舞,似乎在与众人道别,将士们全都肃然起敬,注视这纸灰越飞越远。 祭拜了沮授、张扬,吕布带着众人下山。 篙山,此时杨心月正爬在山崖上之上,望着眼前一株翠绿的小草,心中欢喜不已。 ‘找了整整两天,总算是找到你了!’ 杨心月掏出背后别着的镰刀,小心翼翼的将绿草挖出,拿着手里,杨心月这才松了口气。 望了望数十米高的悬崖,杨心月不禁吞着口水,手臂都有些颤抖。 正在这时,只见远一队人马缓缓驶来,当先一人不正是吕布吗?杨心月心中大惊,突然手脚一滑,整个人立马掉了下去。 “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完颜平望着远处的山崖,小声的对吕蒙说道。 吕蒙抬头看了看“没有吧!” “还真有!”完颜平一脸肯定。 吕蒙毫不在意一笑“也许是兔子也说不定!” 完颜平立马眼睛一亮“下次得了空闲,我们去搞点野味如何?” “好啊!” “那就一言为定!” 二人一边商量着,一边跟着车队缓缓而行,车队驶过山崖,越行越远。 从几十米高的地方掉下来,摔得杨心月七荤八素的,要不是杨心月习过武术,怕是少不了伤筋动骨。 当杨心月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时,这那还有车队的影子?杨心月唯有一瘸一拐的往虎牢而去。 夜幕降临,杨心月这才回到军营,草草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往吕布大营而去。 来到吕布住所,杨心月见里面烛火通明,踌躇片刻,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你没事吧?感觉那里不舒服?” 杨心月脚步一顿,连忙落在角落,悄悄的往里面看去,只见吕布坐在一女子床边,关切的问着。 韩欣怡缓缓的摇头,甜蜜的微微一笑“我没事~咳~咳咳咳~咳咳~” 吕布连忙将她扶着,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看你病的,还是没事!这几天你就躺着好好养伤,那也不许去!” “嗯嗯,知道啦!” 韩欣怡调皮的一吐舌头,心中满满的甜蜜,虽然自己病了,但他依然觉得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角落的杨心月看着这一幕,心中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抬手看了看手臂的伤口,黯然失色。 杨心月犹豫了一下,最终悄悄的放下草药,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帐篷外。 “啊~” 匆匆而行的杨心月,一不小心,迎面撞上了进来的人! 要知道杨心月可是武将出身,下盘自是稳当,于是乎,来人被撞翻在地。 这时,吕布正好出来,见张可盈坐在地上,又看杨心月一脸的不高兴,心中瞬间大怒。 “你干什么?” 杨心月茫然的望着吕布,她怎么也想不到,吕布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吼自己。 “吕大哥,我没事!这位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张可盈见吕布发怒,心中也是感激,连忙爬起身来解释。 杨心月一听,气愤的看着张可盈“什么叫我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走路不长眼!” 吕布见状挡在张可盈身前,沉着脸冷冷的看着激动的杨心月。 “我不想看见你,你最好趁早离开。” 杨心月气得酥胸起伏不断,委屈的泪水一涌而出“好,我走。” 说完,只见杨心月一边抹泪一边小跑了出去。 “你没事吧!” 吕布转身关切的问着张可盈,张可盈脸蛋微红“我没事。” 这时韩欣怡从里屋缓缓出来,轻声唤道“可盈妹妹~” 张可盈连忙小跑上去扶住韩欣怡往里走,责怪道“韩姐姐,大夫说你可不能起床的。” 韩欣怡一边小鸡啄米的点头,一边心里想着吕布来看她,不禁偷偷笑着。 吕布见张可盈来了,于是转身准备离开,却无意间望见了案台上放着的草药。 望着杨心月离去的方向,吕布若有所思。 ‘也许,自己真的错怪她了!’ 第三卷剑指中原074 大营。 “主公,杨奉找到了!” 正在忙碌的吕布豁然转身“带过来。” “进去!” 杨奉被侍卫一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此时的杨奉衣衫褴褛,满头蓬乱,宛如难民一般的狼狈不堪,看得吕布眉头一皱。 “杨太傅,我本不想与你结怨,但你却杀吾兄张扬,今日,我必为其雪恨,以祭吾兄在天之灵。” “我没杀张扬,张扬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他,我没有。” 生死攸关,杨奉情绪不禁有些激动,连忙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嗖~ 寒月出鞘,瞬间架在杨奉脖子上,深深的寒气逼人,吕布冷漠的盯着杨奉。 “你有一次机会。” 看着近在即尺的寒月,杨奉不禁咽了咽唾沫,连身体都有些哆嗦,战战惶惶的说着事情的经过。 那一日,杨奉突然接到陌生消息,说是吕布要挟持献帝迁都许都,以天子令诸侯。 这还得了?于是杨奉立马点兵前往阻拦,后来两人虽然打了起来,但也没什么损伤,倒是被突然冒出的郭汜捡了漏。 郭汜击败二人,杨奉带着残部往军营逃去,由于天黑,不知从那儿突然冒出股敌人,见面就是一阵雨箭。 乱箭之下,还好杨奉命大,仓惶逃了出来,自己的部队却全部交代在了哪里。 遭到伏击,杨奉也不敢回军营,于是一路往东逃窜,来到许都时正好遇到吕布带兵攻打鞠义,无奈之下,只能装作难民,看能不能从虎牢蒙混出关。 那知道虎牢居然对他下了通缉令,刚刚露面就被摁住了。 说完,杨奉战战惶惶的看着吕布,那还有昔日威风? 一旁辛毗斟酌的看了看杨奉,来到吕布耳边悄然耳语。 “爹?” 一声呼喊,杨心月急匆匆跑了过来,见这架势,慌忙挡在杨奉身前,委屈的睁着吕布。 嗖~ 寒月归鞘,吕布漠然转身“你们走吧!” 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杨奉不禁有些腿软,战战惶惶的看了看吕布,见没有动静,这才微微一拱手,在杨心月的搀扶下离开了大营。 行至营门口,正好遇见进来的田百万,二人对视,杨奉唯有惭愧的低头。 田百万心中也是疑惑,这杨奉怎么还活着? 进了大营,田百万对吕布一拜,吕布连忙扶起,这老丈人他还是很尊敬的。 自吕布进关以来,一直发展的都是农业,由于人口众多,任然是入不敷出。 这期间若不是田百万的手段去换了几次军粮,怕是没有现在的吕布。 所以田百万对于吕布,不仅仅是老丈人那么简单。 现在的关内,有新野的粮食供给,勉强还能维持下去,但新野土地有限,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商议之下,这就只能考虑另一条路――商业。 商业一直以来都是关中的重点,四面八方的商人都会来这里交易,除了洛阳现在还没建成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商人汇聚之地。 所以综合考虑之下,吕布选择了和洛阳同样繁荣的地方――许都。 许都作为南北交汇之地,不仅是中原粮仓,更是商人的聚集所在。 于是,今年6月开始,吕布就给田百万提供资金,让他许都发展商业。 只要有了钱,啥事都好办,战争,真的是个烧钱的游戏啊! “你是说,开不了吗?” 田百万缓缓摇头,担忧的看着吕布“也不是开不了,是没有客源。” “许都虽然是汇集了南来北往各地的商人,但是都早已经与各大世家建立了合作关系。” “基本上各大世家已经形成垄断,我们根本插不进去手,更别说盈利了!这半年时间,我也尝试了很多方法,但效果都是微乎其微。” “唉,要是在陈留,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看着田百万叹气,吕布心中也是思虑万千,这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对于诸侯,不服的可以干,拳头就是王道。 但是商人可不行,这样只会越搞越遭,说不定一咕溜全跑光了,你也不可能强买强卖吧! 这最主要的还是吕布属于外来者,这关内的经济系统早已经形成,他为什么要给你吕布面子? 三人各有所思,辛毗犹豫片刻。 “主公,辛毗家中在许都还有些影响,要不我回去家中探望探望?” “如此甚好!”吕布欣然应允。 “这将近年关,军中也闲来无事,不如我随你一同前往,也好去拜访一下族中各位长辈。” 辛毗想了想“那主公便随我一同前去。” 事情有了眉目,吕布心中也稍安一些,辛毗二人这才起身离去。 今年的冬天没有雪,但却格外的寒冷,望着空荡荡的帐篷,吕布不禁紧了紧衣襟。 自打离开兖州,貌似自己就没住过屋子了吧! ‘这破帐篷,贼冷!’ 放下竹简,在一旁取了头盔,吕布起身往外走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 望着帐篷外站着的杨心月,吕布不禁皱了皱眉。 杨心月窘迫将头转向一边“我~我是来~谢谢你!” 吕布淡然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不用,只要你们父女俩以后别在生事端便好。” 杨心月望着吕布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数不清的失落,缓缓的放下藏在背后的手,早已冻得发紫。 黯然的低下头喃喃自语“对不起~我是想帮你的~对不起~都怪我自己太没用了~对不起~” 寒风再次刮起,刮得脸颊有些生疼,杨心月独自屹立在寒风中,渐渐的融入了黑夜。 第三卷剑指中原075 “去许都?我要去我要去,带上我好不好?” 吕晓倩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期盼的望着吕布,这可爱的表情以及萌萌的模样,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不行。” “啊?为什么,带上我嘛!我一定乖乖的听你的话,保证不给你惹事,好不好嘛~” 吕晓倩不依不饶的摇晃着吕布的胳膊,撒娇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 一旁的严轻盈也是忍俊不禁“他骗你的啦!马车都准备好了,怎么会不带上你呀!” 吕晓倩一听,立马放开吕布,轻跑到严轻盈身边挨着她坐下,情切的抱着她的玉臂。 “严姐姐你怎么知道的呀?” 严轻盈好笑的点了点吕晓倩的琼鼻“不仅是你,还有灵儿妹妹、韩姑娘,她们会去的。相公说今年要去许都过年呀!” “啊~太好了!听说许都过年有灯会,还有舞狮,哇~我超想去的!”吕晓倩痴痴望着天空,满脸的期待。 “啊?我们也要去吗?” 韩欣怡也是惊讶,悄悄的望了一眼吕布,见吕布点头,心中的小鹿不禁跳的厉害。 吕布诚恳的看着几女“这段时间洛阳发生了很多的事,全靠你们帮我守着,瘟疫也是辛苦你们了!趁着过年之际,大家一起出去散散心也好。” 田灵儿放下手中刺绣,抓起韩欣怡的玉手“对对对,你一定要去,万一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田灵儿说完还不忘看吕晓倩一眼,惹得吕晓倩做了个鬼脸。 看着几女打闹,吕布心中满满的暖意,也许~这就是自己在这个乱世需要守护的东西吧! 韩欣怡笑过,心中想了想,轻声的对吕布说着“我们都去了,可盈妹妹怎么办,她现在一个人~” 吕布对她柔情的一笑“放心吧!我自由安排。” “嗯嗯!”韩欣怡对着吕布甜甜的一个微笑。 腊月初八,距离大年只有二十余天,虎牢关一支车队早已整装待发。 “诶,你看,我这身衣服帅不帅?” “嗯,帅了!只差一点就可以比上我了!” “滚吧!” “哈哈,哪来的?” “主公赏赐的,我一直舍不得穿,诶诶诶,别摸,摸花了!” “来来来,脱下来,借我穿两天!” “去去去~” “哈哈~脱嘛脱嘛!” 完颜平和吕蒙打闹做一团,惹得一旁的甘宁满头黑线。 甘宁抱着佩刀,闭眼靠在马车旁,一脸的不赖烦“你俩要是敢碰到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我拧下你们脑袋?” “哈哈哈~”吕蒙、完颜平二人嚣张的笑着,毫无顾忌。 吕蒙和甘宁很早就认识,并且还打过几次,但都没有分出胜负,于是都打心底佩服着对方,只是两人家境不同,所以平时也没多少交集! 对方的脾气,二人也是知道的,所以相处起来毫无顾忌。 完颜平是吕布是亲传弟子,那更是肆无忌惮,所以三人平时也算是臭味相投,加上年龄相仿,俨然组成军中的三个小霸王。 其他将领也都各自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准备出发。 这次去许都,吕布带上了大部分的将领,除了自愿和有家室的留在了虎牢,其他人都跟着吕布出发了! 这次去许都,不仅仅是为了过年,更多的是为了搬迁。 这些人跟着自己征战多年,不能总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吧!是时候给他们一个家了! 之前吕布留在虎牢,是因为献帝都在洛阳屈居,自己怎么好跑来许都?再说了,距离献帝远了,吕布也不放心,毕竟北方有袁绍,西北还有郭汜。 现在好了!献帝都没了!待在虎牢也没意思,不如趁过年之际,给将士们都换个新家。 “你刚刚回来,就又要离开,辛苦你了!” 吕布站在素心身边,默默的看着她给自己收拾行李,心中感慨万分!不管自己怎么安排,她都没有异议,真的是个好女孩。 素心放下包裹,回眸一笑“没事,去哪里都一样。” “主~主~主公,我~我~我们~也~要去吗?” 马钧背着大大的包裹来到吕布身后,里面全是锅碗瓢盆一些杂物,真看不出他这瘦小的身板哪来的力气。 “嗯,你们也跟着一起,这边的事情你先放一放,去许都还有其他事情给你安排。” “嗯~嗯!谢谢~谢谢主公。” 马钧那是笑得合不拢嘴,谁都知道这次去许都肯定有好处,吕布能带上他,他高兴还来不及! “吕哥哥,我们可都准备好了哟!快点出发吧!”吕晓倩和严轻盈她们也都围了过来。 吕布见大家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于是点头“嗯,好,出发。” 吕布一声令下,车队缓缓而行,所有人都奔着一个方向而去,许都。 吕布骑着赤兔留在了最后,对张辽一拱手“文远,虎牢就交给你了!” 张辽亦是抱拳回礼“定不辱命!” 虎牢交给张辽,吕布是一百个放心,而且还有魏续、候成辅佐,就算曹操来了,也无济于事。 有了张辽的承诺,吕布感激的一点头,抱拳对三人一礼,一拉缰绳,拍马追去了车队。 现在潼关已破,郭汜那厮死于葫芦股,西凉军也没了动静,不过也没什么大碍,洛阳现在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唯独一个虎牢可守,还在自己手中。 只要把虎牢守住,随他西凉军折腾去吧!毕竟自己现在没功夫去收拾他。 东方的曹操自灭了袁术,得了江淮地盘,自己都忙得不可开交,那会有时间管我们啊!所以不足为惧。 倒是刘表,打了我就跑?这么好事?不赔偿点损失怎么行? 于是一封书信去往襄阳‘来我豫州逛一圈就走了?要不要我吕布亲自来给你拜年?’ 刘景升表示,不劳您大驾跑这么远,份子钱我给您送来就是。 于是一车黄金三万两,送往了许都。 看来刘表还是大方了的!三万两黄金等于三十万两白银,不愧是江浙大户,出手就是阔绰。 但吕布也没吝啬,得来的黄金全数分给了将士,让他们好风风光光的回家过年。 吕布本有23万人马,由于关内叛乱,硬生生损失了十万余人,目前关内守军基本上只剩下十三万余人,其中还包括那仅剩的一万铁骑。 所以三十万两白银,分下来一人还是能拿到二两多,也算是不错的福利了! 本来吕晓倩曾给吕布建议,趁现在攻打长安,西凉军没了郭汜,也就群龙无首,正是出兵的好时候。 但吕布考虑到军队的情况,关内又满目疮痍,从灭袁术到关内之战,士兵早已疲乏不堪,现在已经不适合再发生战争。 士兵也是人,又不是铁打的,加上现在接近年关,于是吕布否决了吕晓倩的提议,打算来年修整好了再说。 吕布从来没有把士兵当做兵器,而是当做和自己一起打天下的伙伴,每个人的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 车队缓缓向南而行,虎牢的将士尽皆瞩目着,眼中不仅仅是敬佩,还有感恩。 第三卷剑指中原076 “主公,翻过这座山就到颖川境内了!” 黄邵指着前面的羊肠小道给吕布介绍着,他对这一片可谓是在熟悉不过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三天才出洛阳,也算是很慢了!不过也不急着赶路不是。 这时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黄邵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前面侍卫禀道“好像是遇上山贼了!” “他奶奶的,什么好像?老子就是山贼!妈的,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啊!抢一队还送一队啊,识相的把东西留下,赶紧滚蛋。” 黄邵两眼一睁,遇上同行了? “他妈的,都给我让开,老子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抢你家黄爷。” 黄邵说着气势汹汹的拍马赶到队伍前面,山大王气势侧漏无疑。 “哟,黄爷?” “南小二?” “哈哈,黄爷,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幸会幸会!” “幸会个屁,你不在你南山老实的待着,跑我北山来找抽?” “唉,黄爷,您看您这话说得,这不兄弟些听说你在朝廷当官去了!琢磨着你也瞧不上咱这勾当,你的地盘空着多浪费啊!兄弟这是替你打点打点呢。” “放屁,少给老子废话,东西放下,赶紧滚蛋。” 南彪打量了一下黄邵身后车队,估计也就百十人,自己这边三百人也不吃亏,于是琢磨一下笑道。 “嘿嘿,黄爷,不是我南彪不给你面子,这大过年的,你让我就这样空着手回去,我怎么给手底下兄弟些交代啊!要不?老规矩?打一场,谁赢了归谁?” 南彪说完奸笑的盯着黄邵,一副吃定你了的表情。 “啥?打架?谁要打架,来来来,和我打和我打,他妈的,我可是憋了三天了!” 一听有约架,甘宁这下按耐不住了!嗦的一下跳下马车,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前头。 甘宁出来了,其它两好事的怎么闲的住?于是也跟着来凑热闹。 “打他,打他,我赌十文钱,你打不过他。”完颜平嬉笑的看着甘宁。 “嗯,对,要不让我来?” 吕蒙说着还真来劲了,立马摩拳擦掌挽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吕布在后面看得一头黑线,算了!让他们去闹吧!只要不出事就好。 “吕哥哥前面什么事啊?” 见车不动了,吕晓倩也好奇的伸出小脑袋四处看。 “没事,大家走累了!歇息一会儿吧!”这也是个惹事的主,吕布可不想让她知道。 “咦?要打架了,要打架了!严姐姐,我们快去看看。” 吕晓倩说着不待吕布阻拦就溜了过去。 严轻盈几女也只能下车,看得吕布一阵无奈,严轻盈笑道“算啦!车上也挺闷的,下来透透气吧!” 于是吕布带着几女也跟了过去。 “主~” 吕布一摆手,示意黄邵不必声张,黄邵点了点头会意。 “妈的,少废话,你们三兔崽子谁来?别说我人多欺负你们,咱今天就一场定胜负,我们单挑。” 南彪还是很聪明的,他知道打不过黄邵,居然你们三个小子愿意叫嚣那我就拿你们开刀,怎么看这三个小孩子都更好欺负啊! 甘宁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这两个家伙不好对付,就连你个山贼都干欺负我,看我不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 “对付你,你爷爷一人足矣!” “小兔崽子,有魄力,报上名来,老夫不打无名小卒。” 甘宁头颅一昂“锦帆少帅――甘宁!” “他妈的,没听过。” 甘宁心头一怒,人如离弦之箭,瞬间奔至南彪身边,手中佩刀一扬,南彪胯下战马四分五裂。 南彪狼狈的在地上连连打滚,还来不及反应,甘宁又举刀一跃,朝南彪劈来。 “住手!” 甘宁听得吕布声音,刀锋一偏劈在了一旁巨石之上,巨石瞬间亦是四分五裂。 吓得南彪目睁口呆,不禁咽了咽唾沫。 甘宁不屑的看了南彪一眼,扛着佩刀潇洒的往回走。 颖川的山贼一直都是一个隐患,这里是南来北往商人的必经之地,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肥得流油。 这不,刚走了一个黄邵,又来一个南彪,就算砍了一个南彪,说不定下次还会出现个北彪、西彪,所以吕布另有打算。 吕布带着几女来到前面,亲自上前将吓傻了的南彪扶起。 “南山大王对吧?” “啊对,啊不对,您叫我南小二得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吕布伸手制止了他的话,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南彪疑惑的望着吕布。 吕布将腰间令牌摘下来给他一看,上面赫然一个吕字。 “州牧令?您是吕~” 吕布示意他不必说明,和蔼的笑道“我要你帮我办事,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愿意~”南彪一听连忙点头答应,吕布是谁?关内霸主,只要他愿意,灭自己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不用你从良,你可以继续干山贼,但是必须服从我的安排。” “好好好,我一定听您的,你说往东,我南彪绝不往西。” 吕布见南彪这么上道,满意的点头“嗯,至于怎么做我会派人告诉你!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嗯嗯嗯,我这就回,这就回。” 说罢,南彪大手一挥“兄弟们,把东西放下,我们走!” “哎,谁让你们走了?给我站住。” 本来以为事情敲定,却不知是谁叫唤了起来,众人寻着声源望去,原来是一华服少年。 原来南彪是在这里拦截一队路过的商队,正巧被吕布碰见,南彪现在放过他们,却不想那被抢劫的少年不干了。 只见少年鄙视的看着吕布,不屑道“贼鼠一窝!” 说完又对南彪恶狠狠道“你和他的帐清了,和我的怎么算?别以为我会像他一样窝囊,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南彪一听,笑了! “哟?交待啊?在抢一次?” 少年身边仆人见状吓得那是不轻,连忙小声的劝着少年“二少爷,算了吧!你看这不没事了吗。您就消消气,让他们走吧!” “消气?我呸,一群不长眼的山贼,竟敢截我郭家的商队?我今天就要让他长长记性。” “哈哈哈,有趣,有趣,我南彪啥都好,就是记性不好,你打算怎么给我涨一下记性呢?” 南彪说着狞笑的走向郭沅,郭沅看着南彪那是咬牙切齿“敢惹我们郭家,你就等着死吧!” 远处的吕布小声的问到黄邵“他是谁?” 黄邵回禀“郭家二公子,郭沅!” 吕布一惊“难道是郭嘉的胞弟?这可了不得,得拉拢。” 南彪磨蹭这沙包大的拳头,居高临下的望着郭沅,郭沅的侍卫吓得完全不敢上前阻拦。 郭沅见自己侍卫这么不争气,心中也是急切,这让自己怎么下台啊! “南彪!” 南彪回头望着吕布。 吕布笑道“不得无理,还不快给郭二公子赔礼?” 尽管南彪很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对郭沅一抱拳,笑道“嘿嘿,郭二公子,得罪了!我南彪不识泰山,还望您多多包涵。” 郭沅得了气势,立马找回了自信,冷笑道“小小山贼而已,听了我郭家大名还不是摇尾乞怜?” 南彪深吸一口气,尴尬笑道“是是是,您说什么都对。” 郭沅见南彪真的怕了,于是更加嚣张,自傲的侧身理了理衣袖,淡然道“今日瞎了你的狗眼,我也就放过你,把你之前打我的那只手留下,滚吧!” 南彪强压着怒气,尴尬的望向吕布。 吕布连忙上前劝道“诶,二公子息怒,南彪诚心道歉,得饶人处切饶人,这自断一臂,就算了吧!” 郭沅不屑的看着吕布“哼,你算什么东西?你说算了就算了?我郭沅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我,今天他要不断臂,休想走人。” “哼,那你又是什么东西?打了你又怎样?我吕哥哥从来说一不二,南彪。” 吕晓倩本来在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见这郭沅居然敢骂吕布,这还得了?于是连忙站出来给吕布出头。 南彪看得懵了!这小女孩又是谁? “诶诶诶,我在,您说。”南彪连忙点头。 吕晓倩一叉腰,气冲冲的道“把他们抢得一干二净,一样都不能留。” 吕晓倩可不管你是谁,在关中还没人敢惹我。 “啊?”南彪愣愣的看了看吕晓倩,又看吕布,最后望向黄邵,只见黄邵给他使眼神,他才明白。 于是大手一挥“兄弟们,干活咯!” “好哎,哈哈,他奶奶的,都拿来吧!” 南彪一声令下,手下这下肆无忌惮了!张狂的各自奔向马车马匹。 “你你你们~给我住手,等我回去我一定让我二爷灭了你们,唉唉,我的珠宝,把珠宝还给我。” 郭沅见场面失控,这下慌了!不停的呼喊,但却无济于事。 吕布无奈的对吕晓倩道“我看算了吧!他可是郭~” 不待吕布说完,吕晓倩头颅一昂拉着严轻盈就离开“我不管他是谁,除了我,没人敢欺负你。” 见没了好戏,田灵儿也拉着吕布往回走“好啦,走吧!这种人就算有才能也是庸才!” 韩欣怡跟在田灵儿身旁,听了不禁掩嘴一笑。 架不住田灵儿,吕布只能乖乖往回走。 于是乎,吕布一队人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南彪把郭沅商队的东西从自己眼皮底下劫掠走了! 完颜平一边看还不忘一边感叹“这波山贼算是有史以来最牛的一波了吧!敢当着诸侯的面抢劫,最主要的是,还很成功。” 一旁的甘宁不屑道“切,这有啥?我当年还抢过县衙呢!现在不一样活得好好的?” “唉,都是牛人啊!那你怎么没留下个一财半银的?现在还这么穷?” 甘宁傲然道“我甘兴霸那叫劫富济贫,抢来的都分给百姓去了!这叫大义!做人不能只看外表,要看内在。” 甘宁说完还不忘,抖了抖衣衫。 吕蒙感叹道“果然大义,那你刚刚打赌输了的十文钱,什么时候结账?” 甘宁眼睛一睁“我又没和你赌,爱找谁要找谁要去,没钱。” 甘宁说完不给吕蒙反驳的机会,连忙往马车走去。 吕蒙连忙追了上去“哎哎哎,做人不能这样啊,我们不谈内在,我们就谈谈实际的,啥时候给钱啊?” 完颜平看了直摇头“庸俗,甘少帅是那种差十文钱的人吗?下次吃饭记他账上不就行了。” 远远的传来甘宁的喝骂“完颜平,我和你没完。” 第三卷剑指中原077 许都城分内外两城,占地一千余亩,东西城门相距七千余米,外城是内城三倍有余,一条河流穿城而过。 内城府邸众多,居住着颖川豪门旺族,外城蜿蜒起伏,状若小丘,环抱内城,主要商人居多。 外城西隅有毓秀台,高15米,广200米,是汉高祖祭天地之坛。 毓秀台旁边是永史台,占地颇广,专供文武官员在此修文习武。 外东城为各地富商、贩夫走卒交易之所,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在这里买到你想要的东西。 所以城东酒楼客栈林立,商业气息浓厚。 外城南为许都民众居所,建有禹王庙,香火旺盛,来往求签者众多,络络不绝。 外城北面乃许都娱乐文化交流中心,著名的有望江楼,楼高七层,站在上面可以一览汉水之滨。 此地多为文人墨客聚集,若是偷得半日闲暇,约上几名好友,砌上一壶好茶,谈诗论词,悠然自在。 除了望江楼,这里还有迎春阁,书林院,文昭祠,武王墓,以及乐舞百戏,这些都是文人骚客热爱之所。 整个许都可谓是商业林立,人口众多。 许都虽然作为关中要塞,经历过不少战乱,但都未伤筋动骨,就像吕布之前大军攻城,也只是在外城打一打,并未伤及城内设施。 夕阳西下,一支车队缓缓驶入,望着眼前巍峨的城墙,宛如之前的战争不复存在一般。 西门,高顺、许靖等人早已恭候,同行的还有各大世家的代表,尽管吕布吩咐低调,但还是来了不少人。 许都和濮阳不一样,濮阳居住的大都是田百万这样没有背景的富商,但许都居住的都是些名门大族,什么袁家、郭嘉、许家之类的,都是当代赫赫有名的。 这些人就算是诸侯,都不愿去招惹的!毕竟随便出来了什么郭嘉都能颠覆你的政权。 “哈哈,各位久等了!路上出了点小状况,抱歉。” 远远的吕布就下马笑迎了上去,和蔼的模样让人亲切了不少。 “主公!”高顺上前拱手。 “呵呵,温侯客气了!我等前来迎接,乃尽地主之谊,应当如此,应当如此!”紧接着郭九岭也上前对吕布一拜。 有了他带头,其他人也都上前围着吕布客套着。 吕布微笑的注视着,看来这里是郭家说了算啊!这下比较棘手哦! 吕布和蔼的和大家一一打招呼“天色已晚,大家就别光站着了!都入城吧!” 高顺领着车队入城直接往内城而去,那里早已经准备好了吕布等人的居所。 在之前吕布就考虑到了居住的问题,洛阳重建没有个三五年不容易完工,于是就让许靖在许都修建一座行宫。 本来是打算给献帝住的,结果现在献帝没了!倒是便宜了自己。 于是就将‘许昌宫’改为了‘中枢院’。景福殿、承光殿分别改为永宁府、中军府。其中将军府保留。 中枢院占地广泛,已有内城一半面积,其余世家居城东,中枢院居城西。虽然如此,但任然显得颇为宽裕!可想而知内城是有多大了! 由于带着家室,众人赶了几天的路也是疲乏,加上天色已晚,于是吕布拒绝了他们的接风洗尘盛宴,言道来日定当一一登门拜访。 众人离去,中枢院这才安静了下来。 看着偌大的行宫,吕布吩咐道“高顺、张合、陈廉、黄邵、卞喜、乐就、王熠、吕蒙、甘宁、完颜平、王当以及张燕父子,你们居住西面中军府。” “诺!” “董禧、辛毗、韩馥、薛洪、缪尚、张邈、卫兹丶臧洪丶刘翊丶董访丶陈容等人,你们居住东面永宁府。” “诺!” “马钧、蒲元二人,由于你们需要的环境比较特殊,所以我安排你们与许靖同样居住在外城西如何?” 虽然没和大家住在一起,但总归有了住所,马钧也是兴奋不已,连连点头“谢谢谢谢谢主公,谢主公~恩~恩赐!” 蒲元向来居无定所,时常露宿野外,对住宿也没啥要求,既然吕布安排了,他也坦然接受。 “多谢主公!” 吕布一一看着众人“里面住所很多,大家不必拘谨,一人一庭院便是,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谢主公恩赐,末将定当竭尽全力辅佐主公完成大业,共赴汉室,死而后已。” 吕晓倩站在吕布身边,看着众将士共同一心,不禁感慨,这就是凝聚力。 随后吕布大手一挥“走吧!进去。去选你们喜欢的地方!” “唉唉,甘宁,你别跑啊!让我先选,等等我啊!” 吕布刚刚下令甘宁一溜烟就跑了进去,急得完颜平连忙追了上去。 二人举动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大家也都等不及去看看自己的新家,于是都不在客套,一拥而入。 高顺亦是带着马钧和蒲元往城西而去。 待所有人都进去了,张邈留在最后,他诚恳的看着吕布,深深一拜“主公,多谢了!” 吕布和蔼一笑,将他扶起“你我皆是兄弟,不必多礼!” “兄弟~” 张邈感激的看着吕布,心中惭愧不已,自吕布进关以来,张邈心底一直都不是很服气,虽然没使什么绊子,但也听之任之,没尽全力。 却不想吕布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是以德报怨,从来没和自己计较过什么,赏有份,功有名。 在想想自己之前的态度,真的让自己无地自容。 直到今天,张邈觉得自己已经真心诚服眼前这位君主了!也许,是该做点什么!才不负他的恩情。 吕布也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但吕布一直觉得,不管张邈所做如何,但他终归是和自己一起从兖州走出来的伙伴,算得上是共患难,做人,不能忘本。 如今张邈能诚心归附,吕布自是高兴,他希望张邈和他不仅仅是主仆,更是兄弟,能共患难,同享福的兄弟。 “嘻嘻,这就对了嘛!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啦!你可不能藏着掖着了哦!” 吕晓倩在一旁笑道。 张邈歉意的对吕晓倩拱手,不好意思的笑道“大小姐说的是,张邈若是再藏着掖着,怕是老脸都无处安放了啊!哈哈。” 吕布点头“好了!天色已晚,进去吧!” 中枢院南北通透,四处亭格林立,小路蜿蜒曲折,小桥流水,鸟语花香。 将军府位于西北向,东面是永宁府,西面是中军府,北面是沵春园,园内假山流水,飞鸟不绝,奇花争艳,良辰美景尽收于此。 四周朱红色的宫墙挺拔,宫内楼阁大气,雕刻精致,装饰华丽,处处彰显皇家气息。 走在路上皆是美景现于眼底!这本是给皇帝修的行宫,环境自然没的说,搁在当时都算是寸土寸金了!这比在北京三环买房还要贵。 所以吕布将这样一座豪宅赏赐给属下,算得上是最高奖励了!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摸不了这里的大门,更别说拥有了。 吕布带着几女来到一座巍峨霸气的庭院,将军府几个大字赫然高挂,正门前左右蹲立一双石狮,门口侍卫俨然恭候。 见吕布到来,王佐率先出列“启禀主公,府内已安置妥当。” 吕布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头“嗯,不错,我西凉男儿,就应该有骨子英气。” 随后吕布带着几女入内,院内灯火通明,四处挂着大红灯笼,新年的气氛洋溢。 王佐随即一边走一边介绍道“正南端为大照壁,取篙山青石打造,东西为辕门,进门后有大堂、二堂,为将军府的衙署,其后三堂和四堂,为主公的内寝,第五进院为“后堂”,两侧为花园。” “后堂设东、西别苑,各类用房一百三十间,占地四十亩,院内仆人丫鬟四百八十人,侍卫七十二名,嫡庶主公亲卫队。” 吕布转身柔情的看着几女“以后大家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吩咐王佐,他是我们将军府的侍卫长。” “再有就是,东、西苑分别是厢房,你们可以随便居住,有什么事也可以来找我或者是素心,将军府的理事她全权负责。” 吕布说完着重看了韩欣怡和张可盈,他们毕竟是女儿身,多多少少要避嫌,不可坏了人家名声不是,别人以后还要嫁人的。 韩欣怡、张可盈亦是点头。 安顿好了二女,各自也都有了自己的住所,素心和吕晓倩、韩欣怡、张可盈四人往西厢苑而去。 田百万也没有住在宫内,他在东城有自己的府邸,田灵儿和吕布还没有拜堂成亲,自然住在娘家。 在众人都有了自己居所的同时,马钧牵着妹妹,背着他从洛阳带来的锅碗瓢盆,傻傻的望着府邸上赫赫发亮的两大字‘马府’有些不知所措。 当看到自己住的地方居然是一座偌大的府邸的时候,他有些踌躇,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这这这~”马钧木纳的望向高顺。 高顺笑着点头“这是主公专门为您修建的府邸,里面配有鲁班奇术阁,黄石机械阁,以及主公让我去各地收集的关于墨家、公输家机关术名录都收藏在里面。” “我我我~” 高顺知道他口吃,也不勉强他说话“马大人!我带你进去看看。” 马钧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一座魁宝就摆在他面前。 因为没人能理解里面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有多么重的分量,可以说是给他半壁江山都不换的至宝啊! 很多人穷尽一生,都无法阅览其一二,自己却是一下子有了全套。 高顺见马钧还在发呆,于是再次恭谦的拱手笑道“马大人,快请进吧!” 要说马钧看到府邸时是震惊不敢进去,现在却是迫不及待了!连忙拉着妹妹跟了上去。 距离马府不远处便是蒲元的住所,里面各类设施齐备,吕布亲自题名‘神匠’阁。 由各地精挑细选招揽来的刀匠三十一名,全部供蒲元使用,必须无条件听从他的安排。 蒲元亦是感激不尽,自古以来,匠人的地位都很低,吕布这样待他,算是有史以来最高礼遇了。 许都的夜晚灯火通明,照亮着每一条街道,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满意的东西,在月空下偷偷自喜着。 这个冬天冻僵的是人们的躯壳,但却温暖着很多人的心。 第三卷剑指中原078 南山上,南彪第二天就收到了吕布的来信。 信中言道‘你继续做你的山大王,并且我可以给你提供庇护,但是你必须遵守以下三点,如若违反其中一点我吕布不介意让你消失。’ ‘其一,不能劫掠百姓、穷人以及挂有吕字旗的商队。’ ‘其二,劫掠时,不能故意伤人性命,只可劫掠钱财。’ ‘其三,抢来的东西必须十之七八上缴。’ 也许觉得吕布是有点耍流氓,但是你仔细想想会发现,就算只剩下十之二三,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因为以前怕被朝廷剿灭,迫不得已情况下不会劫掠大家族的商队,现在不一样了啊!我南彪可是奉旨抢劫,现在可不管你什么陈家、王家,只要我吃得过你,我就敢抢。 ‘我南彪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了!’ 所以这样一来,可选择性多了,抢的东西自然就不是以前的一金一银可比了!收入也就水涨船高了! 最主要的是,还没有风险,简直是一跃成为最牛劫匪了。 至于吕布定的条例,我南彪也没有抢百姓的嗜好,所以也不算什么。 先干一段时间看看,如果收入可观,我是不是应该考虑扩充一下地盘,反正有朝廷罩着。 于是南彪立马就同意了吕布的要求,并且为了表示诚意,特地将之前抢来的珠宝全数上缴。 其实吕布这样做也有他自己考虑,战争需要的资金是庞大的,如果没有一股经济来源支撑,注定只有失败。 曹操号称摸金校尉,专门挖别人坟墓,为啥?不是因为他有特殊癖好,而是这些墓地里有大量的财物,这些东西完全可以维持军需。 刘备白手起家,身无分文,又不会掘坟,但是他会忽悠啊。 他靠着忽悠得到了关羽张飞两员猛将,张飞更是为他散尽家财招兵买马,苏双等商人更是送马送粮。 后来到了徐州又得到糜家的资助,糜家作为东汉两大富商之一,更是把整个身家压在了刘备身上。 所以刘备能屡败屡战,不管败得再惨都能东山再起,因为他有钱啊。 等得到益州之后,更是得到了刘焉父子经营积攒几十年的财富,典型的空手套白狼。 再说孙权的东吴政权,在江东有四大家族:虞、顾、陆、魏,然而东吴建国后的两大军事集团,分别是大都督陆逊,丞相顾雍。 由此可见,东吴政权早已同化了江东各族势力,并且得到了他们的支持,这才有了吴国稳固的政权。 古语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古往今来的战争最重要的一直都是补给!这也是为什么刘邦在论功行赏时,萧何是首功。 而明太祖朱元璋在起义初期奉行的便是高筑墙,广集粮,缓称王,这都是为了有稳固的经济来源。 打仗就是打钱,真的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十万军队每天的开销都是一个极大的数目,长期的话更加是不得了的,加上弓箭、刀枪、盔甲的损耗以及人员伤亡的医疗与补给,这都需要一大笔的钱。 所以如果是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注定成为这个时代的牺牲品。 在汉末,社会动荡,自然灾荒频繁,老百姓流离失所,说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没鸡鸣”也好不夸张。 这个时候社会生产已经很难维持,所以粮食很贵重,而养活军队首先就是要粮食。 而吕布现在有新野粮食供给,基本能自给自足,据目前新野情况来看,新品种小麦种植颇见奇效,可以大量推广。 再加上自己占领豫州,以后肯定有用不完的粮食,到时候就可以进行粮食倒卖啊!这不一样是经济来源吗? 而且如若真如董昭所言,能带回越麻,那自己进行大量生产,这将成为自己的经济支柱。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眼前的问题还是需要解决的,就像许都修行宫不要钱啊?这些都是巨大的花费,可以说吕布差不多国库见底了! 于是吕布想到了自己的生财之道,那就是劫掠商队。 每年南来北往的商队经过许都的不计其数,既然禁止不了这里的山贼,为什么不把他收为自用?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约束这些劫匪为非作歹胡乱杀人,还可以打击各大世家垄断的防线,最主要的还是这是一股不小的经济来源啊! 当然这些事都只能偷偷的做,传出去吕布就名誉扫地了! 由于黄邵干过这行,于是吕布派他去和南彪接头,也好监督南彪执行条例。 解决了山贼的问题,吕布也得先把正事办了。 为了表示诚意,吕布第三天就拉着辛毗,带着礼物往辛家而去。 辛毗家族没住在城内,而是在城外三十里处。 几人一路策马急行,来到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只见一偌大府邸盘踞,看来辛家还真会选地方啊!难怪人杰地灵出英才。 到了辛府门口,两座巨大石狮昂首挺立,宛如威严门神。 辛毗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上前叩门,吕布领着完颜平和素心在一旁等着。 吱~大门打开,出来一小童。 “几位何事?咦,这不是辛二爷吗?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小童让开大门,辛毗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对吕布恭请“主公请。” 辛毗带着吕布人来到大厅,吩咐小童招呼着吕布,他去把大伯辛糜请来。 辛毗离去,小童恭敬的给吕布几人端着茶水,吕布闲暇打量着周围环境。 院落位于林中,四周皆是百年古树,时有飞鸟落地寻觅,望见生人又匆忙飞走。 看来这位老爷子也是喜静文雅之人。 不多时,一位衣着朴素的老者,在辛毗的搀扶下进了大厅。 “噢~温侯久等了,久等了啊!”辛糜年事已高,见了吕布也是激动不已,连忙颤颤巍巍的对吕布施礼。 吕布哪敢受礼,亦是连忙扶着他老人家“辛公无需多礼,吕布突然造访,实在唐突,辛公快快请起。” 辛毗扶着辛糜在吕布旁边坐下,二人亦是客套闲聊,当吕布提及颖川商业圈之事时,辛糜一脸的尴尬。 “温侯啊!老朽实不相瞒,我辛家在颖川是有些地位,当年辛毗父亲在世之时,我辛家更是如日中天。” “只可惜这些年,他父亲去世之后,我又身患旧疾,族中事宜无人打理,我辛家那是一日不如一日啊!咳咳咳~咳咳咳~” 老爷子谈到激动时,不禁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小童连忙端来茶水,辛毗孝敬的给他抚背。 老爷子摆了摆手“唉,我也老了,不中用了!辛家年轻的小辈里面,就数佐治、仲治拔穗,可惜仲治却~唉!” 老爷子一脸懊悔,当初要不是他一意孤行,让辛评去辅佐袁绍,也不至于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良久,老爷子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言道“如今仲治跟随温侯,老夫也是放心。只是这些年族中生意惨淡,年年亏损,加上事业无人担当,老夫已是退出商盟,归隐山林,手中实在是无力帮助温侯了啊!” 辛毗自打出任仕途,已经六年没有回家了!所以家中变化他也不知道,现在想来也是心酸不已。 第三卷剑指中原079 离开辛家,一路上辛毗都情绪低落。 “主公,对不起!” 吕布拍了拍他肩膀,诚恳的笑道“无妨,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就是。” 尽管吕布安慰他,他心中任然无法释怀,于是几人就这样牵着马缓缓步行。 “驾~驾~” 马蹄声响,一辆马车驶过几人身边。 “停车,停车!” “吁~” 只见马车突然停下,车上跳下一少年。 “辛二哥?” “你是?叔元?” “呀,辛二哥,真是你啊!是我,陈岚,陈叔元啊。” 二人围在一起,欣喜之情表露无遗,少年激动的拉着辛毗上下打量。 “辛二哥,听说你这些年去河北当官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辛毗惭愧一叹“往事不谈也罢!来来来,我给你引荐一人,此人乃人中龙凤,仁君也!” 辛毗拉着陈岚来到吕布身边,郑重的给陈岚介绍道“这位便是骠骑将军、领豫州牧、温侯吕布,吕将军。” 陈岚大惊,对吕布恭敬一拜“草民陈岚,拜见大人。” 随即辛毗又给吕布介绍“这位便是陈家四公子,陈岚,陈叔元,其兄陈群亦是徐州名士。” “快快请起,叔元无需多礼。” 吕布欣喜的将陈岚扶起,真是天助我也,看样子陈岚的态度很好,也许可以从陈家入手。 于是三人相约边走边聊,路上辛毗道明吕布来意,言道现在求助无门,叹息不已。 陈岚一听笑曰“二哥无需焦虑,我陈家虽不算旺族,但在许都也有几分薄面,我去与我爷爷说说,此事不难亦。” 有了陈岚的保证,辛毗欣喜若狂,不愧是自己从小玩伴,只要陈家肯点头,就有了门路。 于是在陈岚的盛情邀请之下,几人一同往陈家而去。 陈家起源颇早,已有数百年历史,家族势力盘踞豫州、徐州各地,根深蒂固,比之郭家毫不逊色。 陈家并未居住许都,而是落根阳赋,乃当地龙头老大,威望一时无二。 几人快马加鞭,亦是在黄昏时赶到了陈府。 阳赋,颖川第二繁华的都市,拥有十一万人口,是豫州人口最多的城市。 入了城内,吕布觉得这里比之许都也是毫不逊色。 “爷爷,爷爷,快出来,您看谁来了。” 刚刚进得家门陈岚就兴奋的呼喊,仿佛迫不及待将吕布引荐一般。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他爷爷没出来,倒是被自己父亲陈容撞见了!于是少不了一顿教训。 陈岚吃了一憋,收敛了一些,但仍不安分,连忙激动的跑到父亲面前小声低语几句。 “胡闹,这等大事,其实你黄毛小儿能随意答应的?” 陈岚怎么也没想到父亲听了好消息会呵斥自己,一下子愣在了哪里。 “何事大呼小叫?小兔崽子,你又骂我孙儿做什?” 话落,只见一老态龙钟的老者,拄着拐杖缓缓出来,面容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上位者之态。 陈容连忙急切的给陈焕耳语几句,说完有看了看吕布几人,老者会意,于是和蔼的朝吕布走了过来。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老朽不知温侯大人驾到,真是失礼,失礼啊!” 吕布释然笑道“无妨,吕布突然造访,唐突之处,还望老爷子海涵。” 陈焕和蔼的点了点头,并热情伸手做请“温侯驾临寒舍,蓬荜生辉,快请里面入座。” “请!”吕布亦是客套做请。 众人入座,茶过三巡,闲聊也是相敬如宾。 辛毗见老爷子稳坐泰山,于是主动言道“陈老爷在阳赋众人敬仰,我主公如今有意入手商业,只是无所门路,不知老爷子可愿为其引荐?” 陈焕安然的喝着香茶,缓缓言道“佐治有所不知啊!我陈家虽在阳赋有些产业,但都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 茗了一口茶水,陈焕缓缓放下茶杯“近几年又是年年战争,许多商人都不敢来阳赋交易,如今我陈家也是亏损得厉害啊!” 陈焕说完叹了口气,失落的望着吕布“温侯亲自前来,我陈焕本该竭尽全力助温侯。但奈何家中无能,即便舍了我这条老命,也是爱莫能助啊!” 陈焕说完慈祥的看着陈岚“小孩子不问世事,口中胡言乱语,温侯切莫当真啊!” “爷爷~” 陈岚似乎想说什么,但却被陈容怒目一睁,于是只能把所有的话憋了回去。 吕布把几人表情都看在眼里,心中叹息,但面上还是释然一笑。 “老爷子客气了!如今世道混乱,战争在所难免,既然老爷子无能为力,我吕布去寻他法亦是,老爷子无需自责。” 陈焕也松了口气,他也怕吕布突然发飙,虽然他不会杀了自己,但惹个诸侯也是不愿意的。 于是陈焕惭愧道“唉,温侯大义,陈焕无不日思夜想为其分忧,如今不能助温侯,老朽实在惭愧。今夜老朽自备薄酒,还请温侯务必赏脸屈尊舍下啊!” 吕布亦是起身拱手笑道“老爷子言重了!吕布还有公务在身,不宜久居,他日得了空闲,吕布定当登门拜访。” “啊?这样啊!温侯公务繁忙,老朽也不便强留。” 说完只见陈焕一挥手,丫鬟端上来一盘子黄金,恭敬的摆在吕身边。 陈焕颤颤巍巍的来到吕布旁边,诚恳的拉着吕布的手“温侯啊!老朽家中寒碜,这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啊!不然老朽夜不能寐,食不能安呐。” 吕布和蔼的点头“素心,收下吧!” 随即吕布拉着陈焕的手“那吕布就谢过老爷子了!如今天色已晚,吕布不便打扰,这就告辞了!” 陈焕和蔼的笑着“好好,老朽送送温侯。” 出了阳赋,几人一路无话,各自骑在马上缓慢而行。 今日已是腊月二十一了!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 寂静的夜空,一轮明月高挂,照亮着几人前进的道路,吕布闭眼感受着这风中寒意,似乎能让自己清晰一点。 据目前情况来看,这些世家都似乎达成某种协议,故意在排斥着吕布。 颖川大族排的上号也就郭家、荀家、陈家、许家以及后起之秀的韩家。 郭家自己和他无亲无故,他没理由帮自己,并且他族中子弟郭嘉和自己是死敌,前几日又惹上了他家二公子,这下更没机会了。 荀家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实力雄厚,子弟遍布天下,然而全部都和自己是对头,不可取。 陈家已经试过了!就剩下许家和韩家了! 许家在许都名声赫赫,家中掌舵者就是许靖,很早以前吕布就找许靖谈过了! 许靖言道“许家愿意全力支持主公。” 但是许家的实力主要是在他的威望上,他的子弟众多,无论是道家、儒家、兵法家都有涉及,但唯独不涉及商业。 他们家族崇尚以人为本,法制天下,对于商业那是不屑一顾。 所以,就算许靖再怎么支持吕布,也无济于事,他手上根本就没有产业链。 于是,这样一来就剩韩家了。 韩家作为后起之秀,主要以贩马为主,无论是北方良骥,还是蜀地川马,他都能搞到手。 在汉代,马是贵族的象征,就像现代的机甲汽车一样,特别是战马更为可贵,一匹要卖到好几十两白银。 像吕布军队装备的西凉铁骑,这样的好马一匹要卖到上百两,两万铁骑就是两百万两白银。 而且一场战争下来肯定会有损耗,损耗了就需要补给,这样流动下来,他们的生意就会源源不断。 这就是韩家的产业链。 对于贩马,如果是韩家愿意牵线,吕布有信心搞起来。 只要进了我的地界,谁敢抢我吕布的马? 但是想归想,前提是要韩家愿意!想想之前两家的态度,吕布也不抱多大希望了! 颖川的经济体系早已经形成,没有人愿意别人来插一脚,这摆明了是把钱往别人兜里放,若和你没有利益关系,谁会这么傻。 这道理吕布怎么会不懂,但吕布任然抱着一线希望来试一试,却不想结果是这么的不尽人意。 望着天空一轮明月,吕布微微有些叹息。 “素心,明日传书公台来许都,新野的事情暂且交给孙轻处理。” “嗯。” 第三卷剑指中原080 关内的内乱,凌云施展阴阳轮转术,受伤最严重的是洛阳,由于凌云法力有限,还未波及南阳地区,所以新野的农作物得以幸免。 之前关中形式岌岌可危,但两处命脉却是被吕布牢牢把持住的。 一是吕晓倩的虎牢,那里是吕布大军的集中点,另一处便是陈宫的新野。 不得不说陈宫很聪明,当时他得知凌云反叛时,第一时间做出了防御,他没有去支援任何的地方,而是选择固守。 因为只要新野在手,吕布就有了战争的支撑点,如果新野一旦丢失,就算吕布有千军万马,都无济于事。 并且在陈宫得知吕布大破鞠义,凌云挥兵洛阳时,对宛城发动了策反,并成功的取得了宛城的控制权。 于是后来张绣败退,才发现早已无处可去,最后逼得他们在西河与吕布展开决战。 所以吕布的胜利,绝非偶然! 许都,当吕布在见陈宫之时,内心的情感却无法描述,可以说是吕布的命运就是因为眼前这人而改变的。 “公台~” “主公~” 二人持子之手,相对无言,他们之间的情谊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个眼神足矣。 “走,公台,你我进屋聊。” 于是二人持手共进屋内,促漆而座,絮絮谈之。 “哈哈哈!主公莫不是忘了一人乎?”陈宫听了吕布叙述这几日的遭遇,不禁拍案大笑。 随即陈宫起身笑曰“主公治下有一人,此人乃名门之后,身居高位,族中势力盛大,主公欲振兴关内商业,为何不去寻此人焉?” 吕布见陈宫盯着自己,心中甚是疑惑“公台所言何人?” 只见陈宫抬袖一笑“此人正是杨奉亦。” “杨奉?” 吕布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杨奉,他记得杨奉乃黄巾余孽出道,自号“白波将军”,怎么到了陈宫口中,却成了名门之后了? 陈宫看出吕布心中疑惑,也不卖弄玄虚,坐在吕布身边徐徐道来。 “主公所知杨奉,莫不是那白波将军乎?” 陈宫见吕布点头,于是笑着摆手“非也!二人皆非一人也!” “白波将军杨奉,出道黄巾起义,后李傕将其击败,为李傕帐下效力。” “长安之乱时,因奉命去挟持献帝,为杨震之子杨奉所杀。” “而这里的杨奉,便是三公之后的太傅杨奉,杨太傅。” “杨奉,太尉杨震之子,丞相杨敞之后,出身名门望族,族中势力盘踞京兆弘农已有数百年,势力之大远非郭、荀可比。” “长安大乱之后,献帝流亡,杨奉却能迅速起兵两万为之响应?这岂非易事?家中若无实力,这又谈何容易焉?” “如今杨奉新败,主公大可前去招揽,如若杨奉肯为主公出力,这商业问题,岂不迎刃而解亦?” 去招揽杨奉?吕布心底是犹豫的!且不说他愿不愿意,自己怎么也拉不下这张老脸啊! 陈宫亦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释然一笑“昔日吴王勾践,为求复国,卧薪尝胆;楚王韩信,亦是受胯下之辱。主公如今为求贤才屈尊请之,又何惧之有乎?” 吕布缓缓点头,对啊!和先辈们所受的屈辱来说,自己这点面子有算什么?成大事者,必定不拘于小节。 于是吕布端起酒杯,对陈宫一敬“公台所言甚是,布定当谨记,明日我便亲自前往弘农,请太傅助我。” 陈宫缓缓点头,心中满意之至,能屈能伸者,方能成就大事亦! 于是二人举杯一饮而尽,相视而笑。 许都到弘农,相距五百余里,吕布几人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亦是在第二天才抵达弘农郡华阴县。 自上次吕布放过杨奉之后,杨奉便深居简出,韬光养晦,一副不问世事模样。 当再次见到吕布时,杨奉一脸的尴尬。 “吕~温侯前来,不知所谓何事?我~我已归隐田园,再无争斗之心,温侯权请放心便是。” 吕布会心一笑,看来他比自己还放不开啊! 于是吕布起身来到杨奉跟前,恭敬的拱手一拜“吕布此次前来,非滋事也!而是欲请太傅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啊?”杨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吕布居然请自己出山帮他?这,这,这没听错吧! 杨奉望着吕布一下子愣在了哪里,吕布见状又是诚恳一拜“布诚心拜请,还望杨公不计前嫌,能助吕布一臂之力。” “爹,你愣着干嘛啊?” 一旁的杨心月见吕布又要再拜,心中亦是急切,赶忙用手碰了碰发愣的杨奉。 缓过神的杨奉连忙将吕布扶起“温侯快快请起,杨奉何德何能,能受温侯如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吕布起身,亦是拱手言道“布如今占据关中,手中却无产业支柱,奈何军中耗资巨大,唯有请求杨公相助,布之前行事鲁莽……” 杨奉连忙摆手“温侯切莫如此言语,杨奉自知罪孽重大,现诚心悔改,承蒙温侯不弃,愿屈尊差遣,杨奉定当竭尽全力,以报公之恩亦。” 吕布感激的握着杨奉双手,心中如释重负,当你跨越了内心的那道屏障,你会发现,原来有些话说出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 杨心月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虽然之前杨奉和吕布之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但终究没有达到不可开解的地步,现在二人能不计前嫌,杨心月心中甚是高兴。 吕布心中亦是如释重负,本以为会困难重重,却没想到问题居然迎刃而解。 杨奉连忙请吕布入座,二人促膝而谈。 于是吕布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杨奉听后,沉思片刻。 “关中矿业丰富,温侯何不尝试发展矿业焉?” 杨奉见吕布一脸疑惑,于是自豪笑曰“杨家历时三世,皆以开采玉石为主,旗下产业众多,虽不敢言富可敌国,亦是挥洒万金不在话下,不知主公有意否?” 嘶~吕布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有猜测杨奉家族很有钱,却没想到竟达到这般田地。 要知道,玉石在任何时代都是昂贵的存在,特别是汉代,玉石一般只有皇宫贵族才能使用,并且都是视弱珍宝。 然而杨奉家就是开采玉石的,这就好比一个周大生的存在,难怪别人起兵一拉就是一两万,就算当年曹操、孙策也没有这么壕啊! 杨奉愿意这么大方的送出矿业,怕是要求没有这么简单吧!于是吕布也不忙接话,而是继续等待他的下文。 见吕布淡定的看着自己,杨奉笑容略显尴尬,于是抿了一口茶水,继续缓缓道。 “杨奉漆下无子,唯有二女。现今大女已有婚姻,小女却无依靠。如若温侯不嫌小女粗鄙,还望温侯收为左右,善待之!杨奉当以我族玉业为嫁妆,赠予温侯。” 啥?嫁女儿送周大福?吕布听得一愣一愣的。 杨心月本来还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却怎么也没想到父亲居然来这样一举,就连杨心月都愣在了那里。 其实杨奉他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在这个时代,就算你再有钱,也必须有个势力可以依靠。 他要的就是和吕布绑在一起,现在我帮了你,万一你以后发达了,来个卸磨杀驴怎么办?于是我把女儿都嫁给你了,你不可能过河拆桥了吧? 他作为一家之主,为他家族考虑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人家三代的产业都给你了,你不可能一句谢谢就完事吧? 就像当年糜家支持刘备一样,刘备还不是取了糜兰的妹妹,糜夫人,生下的刘禅最后还继承了皇位。 此刻的杨奉也是抱着和糜家同样的心态,既然你要我把家当压你身上,那我就要压得安心才行,不然我凭什么信你? 咳咳~ 一旁的素心见吕布还在傻傻发愣,不由得轻声一咳嗽,吕布这才回过神来。 “呃~这个~嗯~婚姻大事,岂非儿戏,草率不得,草率不得。” 杨心月听了深吸一口气,微笑的看着吕布,眼中却是怒火燃烧。 吕布见了亦是不敢直视,不由得转头看向一边,假装没有看见。 嘭~。 只见杨奉手中茶盏猛然一放,毅然起身拂袖道“温侯请吧!我杨奉高攀不起。” “爹?” “哼。” 杨心月见杨奉发怒,连忙打圆场,然而杨奉怎会听人劝阻,一声怒哼,却是转身离开了。 杨心月看了看沉默的吕布,又看了看杨奉离开的方向,一咬牙,一跺脚,最终还是追去了门外。 杨奉父女的离开,大堂独留吕布、素心和完颜平三人。 良久,吕布微微一声叹息“走吧!回许都。” 第三卷剑指中原081 要说吕布不心动杨奉的产业,那是假的,毕竟一个活生生的周大生,谁会不眼馋? 但吕布却是不希望以婚姻为媒介,这样就算两人在一起也是不会幸福的。 更何况,吕布心中还念着严轻盈和田灵儿。 回到许都,吕布给陈宫说了经过,陈宫亦是苦笑不已,跟了吕布这么多年,吕布的性情他是知道的,要他违背感情的原则,比杀了他还难。 既然吕布决定不考虑杨奉的提议,陈宫也只能为吕布另寻它法。 在陈宫看来,要想从其它几个世家入手,怕是难于登天,不如自己创业。 如今正值冬季,新野许多人家中还有余粮,陈宫的策略就是,现在低价收购粮食,到了明年春季,其他地方正是缺粮之际,再把存下来的粮食高价卖出,赚取中间差价。 然而新野百姓有农作物产业支撑,到了明年又会收获大批粮食,就不会出现青黄不接的情况。 粮食的倒卖,在汉代的确是暴力行业,同样一升粮食,在夏季只需要五文钱,但是到了春季就可以卖到十五文一升,这中间的利润简直翻了两倍有余。 而且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许多百姓也愿意将粮食换成钱,好给孩子添几件新衣服。 吕布思虑良久,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意从百姓身上打主意的。 吕晓倩见吕布不说话,于是对陈宫问道“公台可知现如今粮食购价多少?” 陈宫想了想“据新野来看,已至七文。” 吕晓倩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对吕布说道“吕哥哥,我们可以八文一升收购呀!而且现在正值过年,许多百姓家里都很需要钱的,我们是在为百姓着想呢。” 吕布看着吕晓倩一脸可爱模样,不由得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你心里打什么鬼主意,我会不知道?” 吕晓倩一吐舌,给吕布做了个鬼脸。 “收粮的事情不可强求,需要百姓自愿,就按晓倩说的,八文一升。” 陈宫点了点头,倒是一旁的董禧担忧道“收粮需要大笔资金,可是现在库中空虚,怕是挪不出那么多钱啊!” 吕布笑道“无妨,你按照公台的意思执行便是,钱自然到位。” 董禧见吕布如此肯定,心中虽然疑惑,也只能领命。 如今已是腊月二十六了,眼看年关将至,吕布也放下手里的事情安心的在家陪着妻子。 这一年吕布都在四处奔波,难得有这样的空闲时间,吕布也是格外的珍惜。 将军府很大,大得吕布到现在都还没逛完自己的家。 这一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吕布搬着椅子在葡萄树下晒着太阳。 严轻盈在一旁石凳上给吕布做新衣服,田灵儿拉着韩欣怡和张可盈一起踢毽子,马晴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独留吕晓倩在一旁无聊的翻着兵书。 马晴和田灵儿他们在虎牢相处久了,也没那么怕生,加上他哥哥马钧天天忙这忙那,也没时间陪她,于是就和田灵儿几人熟络了很多。 特别是来了许都,也许家中无聊,于是三两天就被田灵儿拉着往将军府跑,倒是其乐融融。 然而马钧自打来了许都,整天就泡在书房里面,已经可以用废寝忘食来形容了! “咦!素心姐姐你来的正好,快来陪我说说话,我都无聊死了!” 百无聊赖的吕晓倩见素心走来,一下就跑了过去,拉着素心的手亲密无间。 素心微微一笑“等一下妹妹就不会无聊了!” 说完素心来到吕布身边,禀报道“主公,黄将军求见。” 听了素心的话,闭目养神的吕布一个翻身而起,欣喜道“快请。” 说完只见黄邵带着一队侍卫,抬着几大箱东西往里面而来。 大箱放下,黄邵拱手道“主公且看,这是凤翔山这几日的收获,您过目。” 随即箱子一一打开,里面全是真金白银、珠宝玉石,满满的六大箱。 吕布不断的满意点头“我就知道干山贼有前途,要不是我抽不开身,我都去干他一票。” 黄邵亦是笑道“以前我不抢世家都是肥的流油,现在南彪有主公庇护,专抢世家,那还不发大财啊!” 这时几女也围了过来,于是吕布随手一掏,拿起一串珠宝把玩着,对几女笑道“这些你们随便拿,不要客气。” 无论什么时代,女子都是爱美的,对于玉佩珠宝之类的,那是完全没有抵抗力,于是在田灵儿带头下,几人也没想过给吕布客气什么!各自挑选了一样自己满意的物品。 吕布见马晴在一旁弱弱的看着,于是走了过去将手中的项链放在了他手中。 马晴望着吕布一脸的受宠若惊,吕布和蔼的笑着“拿着吧!吕大哥没送过你什么,这是第一件,不可以丢了哦。” 马晴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感激的点头“嗯。” 吕布满意的看着马晴,转身见严轻盈拿着做好的衣服走来给吕布试穿,不由得轻声问道。 “你怎么不去选一件?” 严轻盈莞尔一笑,小声的说道“军中物资匮乏,你先解决军中的问题再说吧!” 吕布柔情的握着严轻盈的玉手“轻盈,谢谢你。” 严轻盈琼鼻一擤气,难得的露出了可爱模样。 随即吕布见几女已经选完,各自都在高兴的试戴着,于是对黄邵吩咐道“剩下的你交给董禧,他会处理这些钱。” “诺。” 黄邵带着手下抬起箱子,往园外而去,到了门口正巧遇见进来的王佐。 “黄将军!” “王大人!” 二人皆是拱手打招呼。 吕布在一旁看着几女开心模样,心中亦是宽慰,宛如看一道美丽风景一般的赏心悦目。 王佐直径来到吕布,小声禀道“主公,刚刚门外来了一女子,说是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说着王佐递过来一个包裹,吕布疑惑的接下“什么人送来的?” 王佐摇头“来人不肯透漏姓名,留下东西便匆匆离去了。” 于是吕布点了点头,挥手让王佐下去,王佐随即告辞退下。 吕布拿着包裹细细打量一番,只见包裹华丽,应该不是寻常人家,吕布心中更是疑惑‘会是谁呢?’ 不作多想,吕布来到石桌边,放下包裹,这时几女也好奇的围了过来。 于是吕布笑道“你们猜猜里面是什么?” “是衣服。” “应该不是,谁会无聊跑来将军府送衣服啊?” “那是甜点,估计是哪位将军送的。” “嘻嘻,馋嘴,你就知道吃。” “吕哥哥,吕哥哥别卖关子了!快打开看看,我觉得是文书,肯定是某个诸侯发来的。” 吕布见几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猜得也是乱七八糟,于是笑道“好好好,我打开一看便知。” 随着吕布的手打开包裹,吕布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里面放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地契房契以及一些商业合同。 吕晓倩疑惑的随手拿起一张契约,上面赫然写着弘农‘汉宝斋’第十三铺合契。 ‘汉宝斋’主打经营玉石珠宝,无论是雍州、豫州还是兖州、徐州,甚至荆州都有他的分店。 说他是全国连锁都不为过,并且赫赫有名,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幕后老板是谁。 然而,就是这样一份重若千金的合同,出现在了吕布面前。 吕布,却沉默了! 第三卷剑指中原082 当吕布再次见到杨奉时,杨奉仿佛苍老了许多。 “心月她?” “走咯,走咯!都走咯!” “她去哪了?” 吕布问得语气不禁有些急切。 杨奉披头散发,茫然的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此刻的杨奉,完全就是一名孤独的老人,大女婿死于战乱,大女儿因此一病不起,现在二女儿也毅然离他而去,留在他身边的,还有谁呢? 二人就这样沉默的站在杨奉房间内,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吕布恭敬的递上契约。 杨奉无力的摆了摆手,颤颤巍巍的往门外走去。 “人都没了!拿这些还有何用?” 吕布沉默的望着杨奉离去的背影,心中很是内疚。 出了杨府,吕布对素心道“传令三军,以后若遇见杨家人,皆以国礼待之。” 新年,如期而至。 万家灯火万家鸣,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家家户户都洋溢在喜庆之中。 许都商会联名举办了盛大的灯火晚会,许多外地的人都特地赶来许都过年,就是为了参与这场盛大的宴会。 这天傍晚,许都的每一条街道都是人影涌动,热闹非凡。 对于这样的节日,吕布却是开心不起来。 广福街,各地赶来的能人异士都汇聚在这里表演着自己的绝活,有舞狮、有高跷、还有吕晓倩几人见都没见过的大变活人。 看得吕晓倩小脸兴奋不已,连连拍手叫好。 这一刻她倒是和田灵儿统一了战线,两人专在一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韩欣怡和张可盈却是挤在一个外国人摊前,欣喜的挑选着见都没见过的‘胭脂’,然而外国人叽里咕噜的在哪里介绍了一通,二人却是一句都没听懂。 “还在想杨家的事啊?” 严轻盈微笑的看着几女,若无其事的对身边的吕布说着。 吕布自打从弘农回来就一直沉默不语,严轻盈作为他妻子,怎么会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其实,你可以接受的。” 吕布握着严轻盈的手紧了紧,没有搭话,而是随意的看向远处。 这时,一道身影晃过,吕布连忙追了上去。 到了刚刚身影站的地方,哪有什么熟悉的人,吕布疑惑的四处张望。 “看见她了吗?”不知什么时候,严轻盈来到吕布身边,轻声的问道。 吕布收了目光,对严轻盈微微一笑“没有,也许是错觉吧!” 吕布歉意的牵着严轻盈的玉手,伸手去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四目相对,吕布眼中满是柔情。 “轻盈,对于我来说,你比江山更重要。” 严轻盈亦是甜甜一笑,轻轻的依偎在了他怀中。 远处,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杨心月默默的望着依偎在一起的二人,眼中满满是眷恋,却毅然转身消失在了人海。 吕布带着严轻盈汇合了几女,一路从广福街,逛到了广平街,又从广平街玩到了望江楼。 路上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比比皆是。就连平时不怎么活跃的张可盈也是兴奋不已。 “吕哥哥,吕哥哥,你看前面就是望江楼了,听说在上面能一览汉水两岸,快点快点,我们上去看看。” 吕布架不住吕晓倩拉着走,只能无奈的笑道“现在是夜晚,那会有什么景色啊!” “嘻嘻,走啦,走啦,看上面挺热闹的,我们去看看嘛!” 吕晓倩不由分说的拉着吕布往里面走去,几女也只能无奈跟上。 望江楼,楼高七层,便有七个档次。 一层为大众消费,一文钱一人,来这里的都是一些寻常百姓。 二楼名为听江阁,三文钱一人,多是一些寒窗秀才。 三楼是为品江阁,七文钱一人,一般接纳一些风雅之士。 四楼题名鸣江阁,消费已经已不再亲民,人均是一两银子左右,来这里的差不多都是各地来往富商。 到了五楼以上就不是一般人能上去了!你要没有一定身份,连门都不让你进。 吕晓倩拉着吕布一路上了四楼,四楼虽然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但即便是如此,这里也是人满为患。 找了个无人角落,吕布二人站在围栏边,感受着河风扑面而来,江上亮起一盏盏灯火,不知是渔船还是人家,宛如天上的晨星掉落凡间一般的美丽。 不愧为一两银子的消费,果然是物有所值。 “诶吕哥哥,你看你看,那是渔船,它在动,它在动呢。” 吕布宠溺的朝着吕晓倩指的方向望去,一盏星火在江面上缓缓移动,一闪一闪的,仿佛黑夜中的萤火虫。 四楼虽然人多,但却少了楼下的那种喧闹,多了一份安静,来这里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说话聊天都比较小声。 “诶,你听说了吗?今晚知画小姐要在七楼会宴群英啊!” “嘿嘿,我看你是别妄想了!七楼是你能上去的吗?安心的喝你的茶吧!” “嘿嘿,我这不是说说嘛!知画小姐是何等人物啊?她若会宴群英,肯定会来不少大人物,我一睹为快也好啊!” “哈哈哈~” 吕晓倩一听,立马转身萌萌的望着吕布,吕布架不住她的祈求,亦是无奈一笑“走吧!去七楼。” “嘻嘻,吕哥哥最好了。” 说完吕晓倩一把抱住吕布胳膊,那撒娇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一时间吕布竟成了场中焦点、社会公敌。 感觉到四周犀利的目光射来,吕布老脸一红,连忙拉着吕晓倩往楼上逃去。 “诶诶,站住,站住,你们干啥的?知道楼上是啥地方吗?” 吕布一愣“啥地方?” 小二鄙视的看着吕布“楼上可是览江阁,看你这穷酸样还~哎哟,这位爷,楼上请,楼上请。” 小二接过吕布手中的银锭,立马一脸殷勤招呼着。 吕布不理会小二,直接拉着吕晓倩往楼上而去,吕晓倩路过的时候,还不忘对店小二做了个鬼脸,店小二唯有尴尬的赔笑。 五楼名为览江阁,站在这里可以一览汉江两岸风景,阁楼装饰也有了变化,更符合文人墨客的品味。 六楼名叫画江阁,这里已改装成了一间间包厢,装饰更是别具一格,宛如画卷一般。 吕布和几女一路上了六楼,到了七楼的过道时被拦了下来。 “几位请留步,楼上知画小姐正在会宴宾客,请问几位有带请柬吗?” 来人是一名中年居士,恭敬的询问着吕布几人。 吕布和吕晓倩面面相觑,到七楼还需要请柬,她们哪有什么请柬啊!就是为了凑热闹而来,一时竟尴尬不已。 “咦?这不是吕大哥吗?” 吕布回头,只见陈岚热情的走了过来,于是不好意思的拱手笑道“原是陈兄啊!幸会幸会。” 陈岚见了吕布,完全忘了上次的事情,熟络的问道“吕大哥客气了!叫我小岚就行了!你也是来参加知画小姐的宴会吗?” 吕布还没说话,倒是吕晓倩对着陈岚连连点头。 “嗯嗯嗯,吕哥哥也是来参加宴会的,只是走得匆忙,忘了带请柬了!” 陈岚听了亦是理解,对中年居士拱手道“吴先生,这位只是我好友,还请您行个方便。” 吴浩亦是谦恭的回礼“即是陈公子友人,但去无妨。” 严轻盈对吕布轻声道“夫君陪妹妹上去便是,我观此处亦是美景,不如我和欣怡她们就留在这里等你吧!” 吕布想了想也对,上面别人在开宴会,人多了上去反而不好,而且在古代,女子是不宜抛头露面的。 于是吕布颔首“嗯,那我们一会儿就下来。” 于是在陈岚得带领下,吕布和吕晓倩二人往七楼而去。 七楼,名为望江阁,此处不仅风景秀丽,装饰也是别具匠心,此刻几名雅士正围在一团,苦思冥想。 陈岚由于和他们并不熟络,于是带着吕布二人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 吕布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周围环境,这里的雕刻细致,完全可以和皇宫媲美,难怪许多文人墨客,对这里是趋之若鹜。 大厅内摆放着一些桌椅,来宾皆是四处落座,一道幕帘将阁楼分割开来,幕帘后面朦朦胧胧,完全看不清里面的人物。 然而幕帘外面,这些人大致都是围着幕帘而坐。 “咦,吕哥哥你看,那不是郭沅吗?” 随着吕晓倩的指向,吕布也发现了远处的郭沅,只见此刻的郭沅眉头紧锁,不停的与旁边的文士交流着什么。 “这知画小姐不愧是豫州有名的才女,这上来第一题就将众人给难住了!” “唉,我自小博览群书,亦是不知此诗词出处啊!” “对啊,你看,这又是太山,又是梁父的,完全不搭边啊!” 郭沅亦是肯定的点头,于是对帘内言道“知画小姐,不知你这诗词出自何处?我郭沅从小博览群书,亦是不知,莫不是知画小姐戏弄我等?” 帘外丫鬟一听,正欲争辩,却听得帘内传来细语。 “郭公子说笑了!知画这诗,自是出自古人,知画又怎会愚弄各位呢!” “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从之梁父艰,侧身东望涕沾翰”吕布这才注意道丫鬟手中拿的对联。 陈岚见吕布笑而不语,于是连忙好奇的问道“吕大哥莫非知道?” 吕晓倩琼鼻一翘“我吕哥哥才是真的博览群书,这点文词还不信手拈来。” 吕晓倩说话声音虽小,但在这里却是众人皆闻。 于是一下子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郭沅一看,这不是正是上次让他出丑的吕布吗?于是怒火中烧,嬉笑道。 “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是欺世盗名之辈,贼鼠一窝之徒啊!” 吕布一脸尴尬的笑着,这家伙居然记得自己。 吕晓倩在一旁听了,亦是不甘示弱“郭二公子自称博览群书,亦是无佳文妙句,莫不是被山贼劫掠之后,吓傻了吧?” 郭沅一听,气得面红耳赤。 上次山贼的事情一直是他的软肋,回来之后他更是禁令任何人提起,想不到此刻吕晓倩尽然当着众多文人的面给说了出来。 郭沅已经失去了理智。 此刻郭沅身边文人,伸手按了按暴动的郭沅,示意他稍安勿躁。 随后对吕布笑道“公子自称博览群书,那公子怎不对上一对?我等也好知公子所言非虚啊!” 吕布啥话都没说,一下子却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不由得一阵苦笑。 郭沅见了心中大是畅快,这吕布一看就是粗陋寡闻之徒,自己都对不上来的句子,他吕布怎么可能对的出来? “吕哥哥吕哥哥,你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经世之才,闪瞎他们的狗眼。” 吕布无奈的看着吕晓倩,还不都是你一个人说的吗?我可一句话都没说啊! 但想归想,吕布也不能让自己妹妹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不是。 于是,只见吕布高深一笑,起身取了旁边纸砚,手中大笔一挥,写下: 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 路远莫致倚逍遥,何为怀忧心烦劳。 吕布放下笔墨,丫鬟见状连忙取了吕布的诗词递给自家小姐。 “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路远莫致倚逍遥,何为怀忧心烦劳” 帘中女子轻声吟读,声声入耳,勾人心弦,宛若天籁之音,恋之不能自拔。 女子细细品味着诗中意境,嘴角微微上扬,朱唇轻启“公子这词对得佳妙,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吕布恭谦的笑道“某乃一介武夫,姓名不足姑娘挂齿。” 帘中女子亦是莞尔一笑“公子不愿透漏姓名,知画也不便多问,只是知画这里还有几句诗词,恳请公子赏脸一阅。” 吕布感激的一拱手,笑道“姑娘请出题。” 悦音传来,只见知画缓缓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吕布笑曰“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帘中知画亦是掩嘴轻笑,朱唇又启“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 吕布一抬手遥指天边“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鹤兮归故乡。” 知画听了心中久久不能自已,过了许久,只听帘内传来细语。 “公子文采卓越,知画自愧不如,只是知画有一不情之请。” 吕布坦然一笑“姑娘但说无妨。” 帘中女子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吕布盈盈一拜,轻声言道。 “知画自小羡慕项王别姬的故事,不知公子可愿意为之赋诗一首,赠予知画,以解知画对公子的敬仰之情。” 哗~ 知画话音一落,场内立马揭起一片哗然,知画是什么人?从来都是文人对她趋之若鹜,如今她却主动请求别人赠诗,这当是从无仅有的事情。 一时间,场中的文人对吕布那是羡慕不已,他何德何能,能得到知画小姐青睐? 一旁的郭沅气得那是牙痒痒,恨不得将吕布食肉喝血,方解心中之恨。 吕晓倩见吕布拔得头筹,心中甚是得意,吕布在她心目中就是无所不能的神一般的存在。 吕布顶着所有人炙热的目光,尴尬一笑“知画姑娘言重了!某不过一介武夫,怎担得起姑娘的敬仰之情。” 吕布想了想,于是提笔一挥,手中疾书,写下几行大字。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第三卷剑指中原083 “嘻嘻,吕哥哥你太厉害了!你看刚刚那些人看你的眼神,那是满满的佩服。” 离开望江楼,吕晓倩一路兴奋不已,吕布只能苦笑,这哪是佩服啊!分明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啊! 倒是韩欣怡一脸好奇的望着吕布,他到底在楼上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 由于吕布的搅局,宴会也是提前结束,文人们大都不欢而散,倒是郭沅怒气冲冲,离开的时候恶狠狠的睁了吕布一眼。 对于郭沅,吕布只能为之一笑,说实在的,我真不想去惹你们郭家啊! 吕布和几女悠闲的在街上走着,现在已经是晚上亥时,街上行人也渐渐稀少。 吕布看了看天色,于是对几女道“差不多我们就回去了吧!” 严轻盈点头,几女也是附和,于是便往将军府而去。 吕布几人路过广安街时,吕布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严轻盈疑惑的望着他,吕晓倩和田灵儿也是停下了闲聊。 吕布警惕的注视着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心中担忧挥之不去。 这时,突然一只羽箭飞来,直奔吕晓倩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残影晃过,吕布临空徒手接住了飞来的羽箭。 然而此时羽箭离吕晓倩只在毫厘之间。 吕布心中怒火瞬间被点燃,一声怒喝“燕云将士何在?” 只见黑夜流动,瞬间出现五人“末将在。” “杀!” “诺!” 黑夜迅速消失,只听得街边阁楼上几声惨叫,三具尸体躺在了吕布身边。 望着地上的尸体,吕布缓缓抬起手中羽箭,箭头赫然刻着一个郭字。 吕布嘴角不禁微微一笑。 大年三十的夜晚,本应该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聚在一起吃团年饭。 然而,今夜的郭家,注定不得安宁。 亥时三刻,街上行人还未消散,百姓都沉寂在除夕的喜悦之中。 这时,只见城门大开,一支铁骑由城西军校场入城,经广辅街直奔内城而去。 路上行人望而生畏,纷纷为之避让。 “大年三十的,这是干嘛啊?” “哎呀,不会又要打仗了吧?” “嘘,小声点,听说州牧大人在广安街遇刺,差一点中箭身亡啊!” “我的乖乖,谁这么大胆敢在许都行刺啊?” “听说是郭家~” “诶,你可别瞎说啊!散布谣言是要杀头的。” “嘿,我那叫散布谣言啊?我刚从广安街过来,那里已经被封锁,不得任何人进入,事情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 郭府,此刻早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一万西凉铁骑拔剑张弩,俨然一副如临大敌模样。 如此阵仗,着实将郭庭吓得不轻,连忙带着家丁颤颤巍巍的来带门外。 “里面的人听着,郭家意图谋反,行刺州牧,我等奉命捉拿,全部带走。” 郭庭一听,吓得魂不附体,惊骇失色,无论你多牛逼,只要给你安上意图谋反的罪名,事情就大了。 然而铁骑不由分说,一股脑的涌入郭府,将里面的人全数压回了县衙。 大年初一,经过昨晚的狂欢,许多人都还沉醉在梦乡。 街上行人也是熙熙攘攘,时有小贩挑着担子在吆喝着卖炊饼豆浆,生意也是无人照料。 咚~咚~咚咚咚咚~ 一大早,许都县衙的大鼓就被敲响,引得周围百姓不禁驻足观望。 “升堂!” “威武~~” 许靖身着官袍,从后堂出来,只见堂内早已跪着一人,大堂门口有不少百姓在引颈观望。 嘣! 许靖正襟危坐,手中堂木一拍,俨然问道。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郭文清,特来为兄郭庭申冤。” “有何冤屈,细细道来。” 只见郭文清递上一纸状书,言道“为兄郭庭世代经商,遵纪守法,年年皆为朝廷纳税,却不知昨夜为何被人打入天牢,安其谋反之罪名,还请许县令为草民做主啊!” 说完只见郭文清叩拜于地,久久不能起身。 许靖拿起状书看了看“你言本官错拿好人,那你这又作何解释?” 只见许靖将手中羽箭扔在郭文清旁边,郭文清抬头一看,心中巨骇,这不正是郭家专用的箭只吗? “冤枉啊,冤枉,此箭绝非郭家独有,” 第三卷剑指中原084 “嘻嘻,吕哥哥你太厉害了!你看刚刚那些人看你的眼神,那是满满的佩服。” 离开望江楼,吕晓倩一路兴奋不已,吕布只能苦笑,这哪是佩服啊!分明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啊! 倒是韩欣怡一脸好奇的望着吕布,他到底在楼上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 由于吕布的搅局,宴会也是提前结束,文人们大都不欢而散,倒是郭沅怒气冲冲,离开的时候恶狠狠的睁了吕布一眼。 对于郭沅,吕布只能为之一笑,说实在的,我真不想去惹你们郭家啊! 吕布和几女悠闲的在街上走着,现在已经是晚上亥时,街上行人也渐渐稀少。 吕布看了看天色,于是对几女道“差不多我们就回去了吧!” 严轻盈点头,几女也是附和,于是便往将军府而去。 吕布几人路过广安街时,吕布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严轻盈疑惑的望着他,吕晓倩和田灵儿也是停下了闲聊。 吕布警惕的注视着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心中担忧挥之不去。 这时,突然一只羽箭飞来,直奔吕晓倩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残影晃过,吕布临空徒手接住了飞来的羽箭。 然而此时羽箭离吕晓倩只在毫厘之间。 吕布心中怒火瞬间被点燃,一声怒喝“燕云将士何在?” 只见黑夜流动,瞬间出现五人“末将在。” “杀!” “诺!” 黑夜迅速消失,只听得街边阁楼上几声惨叫,三具尸体躺在了吕布身边。 望着地上的尸体,吕布缓缓抬起手中羽箭,箭头赫然刻着一个郭字。 吕布嘴角不禁微微一笑。 大年三十的夜晚,本应该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聚在一起吃团年饭。 然而,今夜的郭家,注定不得安宁。 亥时三刻,街上行人还未消散,百姓都沉寂在除夕的喜悦之中。 这时,只见城门大开,一支铁骑由城西军校场入城,经广辅街直奔内城而去。 路上行人望而生畏,纷纷为之避让。 “大年三十的,这是干嘛啊?” “哎呀,不会又要打仗了吧?” “嘘,小声点,听说州牧大人在广安街遇刺,差一点中箭身亡啊!” “我的乖乖,谁这么大胆敢在许都行刺啊?” “听说是郭家~” “诶,你可别瞎说啊!散布谣言是要杀头的。” “嘿,我那叫散布谣言啊?我刚从广安街过来,那里已经被封锁,不得任何人进入,事情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 郭府,此刻早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一万西凉铁骑拔剑张弩,俨然一副如临大敌模样。 如此阵仗,着实将郭庭吓得不轻,连忙带着家丁颤颤巍巍的来带门外。 “里面的人听着,郭家意图谋反,行刺州牧,我等奉命捉拿,全部带走。” 郭庭一听,吓得魂不附体,惊骇失色,无论你多牛逼,只要给你安上意图谋反的罪名,事情就大了。 然而铁骑不由分说,一股脑的涌入郭府,将里面的人全数压回了县衙。 大年初一,经过昨晚的狂欢,许多人都还沉醉在梦乡。 街上行人也是熙熙攘攘,时有小贩挑着担子在吆喝着卖炊饼豆浆,生意也是无人照料。 咚~咚~咚咚咚咚~ 一大早,许都县衙的大鼓就被敲响,引得周围百姓不禁驻足观望。 “升堂!” “威武~~” 许靖身着官袍,从后堂出来,只见堂内早已跪着一人,大堂门口有不少百姓在引颈观望。 嘣! 许靖正襟危坐,手中堂木一拍,俨然问道。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郭文清,特来为兄郭庭申冤。” “有何冤屈,细细道来。” 只见郭文清递上一纸状书,言道“为兄郭庭世代经商,遵纪守法,年年皆为朝廷纳税,却不知昨夜为何被人打入天牢,安其谋反之罪名,还请许县令为草民做主啊!” 说完只见郭文清叩拜于地,久久不能起身。 许靖拿起状书看了看“你言本官错拿好人,那汝这又作何解释?” 只见许靖将手中羽箭扔在郭文清旁边,郭文清抬头一看,心中巨骇,这不正是郭家专用的箭只吗? “冤枉,冤枉啊大人,此箭绝非郭家独有,不足以为据,大人明察。” 许靖盯着郭文清,缓缓的道“老夫任知县多年,从未错判一案,今日老夫必定让汝心服口服。” 嘣! “来人,带人证。” 衙役抬上来三具尸体,放在郭文清旁边,郭文清畏惧的低着头,不敢直视。 只见许靖下了堂案,来到郭文清身边“汝可认识这三人?” “不认识,不认识,我不认识。”郭文清看都没看,慌忙连连摇头。 许靖点了点头,朗声道“来上来。” 这时,几名家丁和一些百姓被带上了公堂。 “草民拜见大人!” 许靖点了点头,俨然问道“你们可曾认识这三人?” 家丁面面相觑,纷纷点头,其中一人道“回禀大人,左边的是王三,中间是王四,右边的是陈熊,他们~他们都是二公子的仆人。” 许靖点了点头,又对百姓问道“把你们昨夜看到的都说一遍。” 其中一妇人言道“回禀大人,昨夜我正在卖冰糖葫芦,突然这人进来给我一锭银子,说是要借我阁楼一用,我当时也没多想,也就同意了。” 一书生接着言道“我当时准备下楼,在楼梯口正好撞见他们,我看见他们布里包裹着弓箭,箭头上刻有一个郭字。” 这时许靖递过去一只羽箭“可是这只?” 书生接过一看,肯定的点头“就是这样的。” 随后许靖有对一壮汉问道“你又看见了什么?” 壮汉一抱拳“某家正准备收摊,突然就看见一支羽箭从楼上射来,差一点就把那男的射中了,某家后来才知道那人原来就是州牧大人。” 许靖又望向余下几名百姓“尔等也看到了吗?” 百姓纷纷点头。 最后许靖回到公案上,手中堂木重重一拍“郭文清,汝还有何话要说?” 郭文清吓得冷汗直流,魂不附体,一时间竟是语无伦次“我我我我~” 只见许靖一声怒喝“大胆刁民,郭家意图行刺朝廷重臣,证据确凿,汝还为其喊冤,汝可知罪?” 郭文清吓得连连磕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大人~” 许靖大袖一挥“来人,给我带下去。” “诺。” “大人饶命啊!大人~” 案子明了,衙门外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许大人断案公正严明,这回郭家怕是在劫难逃了。” “对啊!你说他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行刺州牧,真是活该。” “唉,散了吧!散了吧!” “走了走了!卖豆浆嘞~热腾腾的豆浆~” “给我来一份,看了这么久,口也渴了!” “好咧,我这就给您盛一碗。” 第三卷剑指中原085 许都大牢内,郭氏一家老小全被关押了起来。 无论在什么朝代,行刺朝廷命官,都是重罪,轻则重则满门抄斩,重者株连九族。 无论那一条,都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把门打开。” 吕布来到地牢,对狱兵吩咐道。 狱兵见是吕布哪敢怠慢,慌忙取了钥匙开门。 进了牢房,吕布笑着望了望里面披头散发的几人,对郭庭道“郭姥爷别来无恙?” “哼。” 郭庭将头扭向一边,完全不理会吕布。 吕布笑着点了点头,也是席地而坐。 “布初来乍到,也是不愿与郭家结仇,奈何二公子对我怀恨在心,吕布如此做,也是出于下策啊!” 郭庭没有搭话,倒是一旁的中年恶狠狠的骂道“这个孽子,唉。” 吕布没有理会,顿了顿“二公子年幼,不明事理,吕布本不应与其计较,但他所犯罪行重大,吕布即便有心相助,亦是无能为力啊。” 吕布看了看郭庭,见他闭目养神,于是小声道“不过吕布有一建议,还望郭公思量一二。” 说完,只见吕布在郭庭耳边细语几句,郭庭听了为之一惊。 “此言当真否?” 吕布笑着点了点头。 郭庭心中思虑良久,一咬牙“好,只要你肯放了我们,豫州产业,给你便是。” 吕布满意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来人,给郭姥爷解锁。” “诺。” 只见狱兵连忙把郭家人的枷锁一一解开,家人们都聚在了一起,疑惑的望着郭庭。 吕布让开大门,笑道“郭公,请。” 郭庭点了点头,带着家人们出了牢房,路过吕布身边时,言道“你放心,东西我会派人送到你府上。” 吕布满不在乎的笑着“我相信郭公的为人。” 于是,就这样郭庭带着家人回到了家中。 其实这一切都在吕布的算计之中,行刺事件本就可大可小,然而吕布故意将事情弄大,派西凉铁骑包围郭府,搞得满城皆知。 然后又将这件事丢给许靖这个知县,他知道许靖在豫州那是名声赫赫,出了名的清官,他说话是最有信服力的。 只要许靖把案子一断,郭家基本就是在劫难逃了! 在汉末,什么最重要?声望最重要。 你要是想成就霸业,就必须要有个好的声望。 郭家在颖川那是赫赫有名,你要是平白无故的灭了人家满门,这只会引得天下贤士寒心。 然而吕布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所以灭郭家是不可行的。 再说了,郭家在颖川根深蒂固,你最多杀了郭庭一家人,但是他们的产业仍然有人继承,这对于吕布来说,并无益处。 于是吕布故意将他们逼上绝路,然后让他们用产业和性命做交换。 这样一来,我即没有杀你们,又得到了郭家在豫州的产业,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据吕布所知,郭家产业涉及豫、徐各地,他们没了豫州的产业,还可以去徐州经营!这总比没了命好吧! 至于你郭家去徐州后做些什么!恨不恨我吕布,这都不重要,只要豫州在我手中就行。 所以,这才是吕布想要的。 处理完了郭家的事,吕布回到将军府,立马召集了田百万来商议怎么接手郭家的产业。 郭家在豫州主要经营的是盐业,黄河两岸盛产盐井。 汉末,盐还不是官方所持有的特权,大多数还是掌握在各大世家手中,就比如郭家。 在颖川,荀家主要是名声久远,门下弟子众多,又是儒家学派的代表,所以名声一时无二。 然而郭家在颖川,他的名声着重是在商业上,他的势力范围遍布豫州各地。 这么大块地盘要接手起来,着实有些困难,首先需要人手,郭家的撤退他肯定会带走他的工人,这就需要吕布重新招募工人。 再就是管理方便,田百万以前是从事皂布生意的,对于盐业也是新接触,所以还有许多细节要处理。 解决了这两大问题,接下来就是和豫州的各项目负责人进行对接,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就是新老板啊?怎么和你合作啊? 产业来源有了,销路也有了!剩下的就是慢慢打自己的名号了!这些田百万是信手拈来,倒是无需吕布操心。 于是,二人这一忙活,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自吕布接手了郭家豫州的产业后,郭家就举家搬迁去了徐州,倒是给吕布留下了一处府邸,吕布也是不客气的收下。 有了豫州的盐业,吕布心底也是踏实了许多,这下真的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了! 忙完了这边,吕布又开始处理雍州的玉石生意。 相对于豫州盐业来说,雍州的玉石生意更好处理,杨奉算是默认将矿业整个打包送给了吕布。 吕布接手也就只需要派人去收钱,其他的事情自有杨家人处理,这上手起来可比豫州盐业快多了!这可是能直接盈利的生意啊! 倒是吕布去请过杨奉两次,让他来许都居住,杨奉都拒绝了!也许是杨心月的离开真的对他打击太大了吧! 当雍州的事情忙完,已经是三月初了!这个时候正是小麦播种季节。 在陈宫的建议下,吕布对豫州实行了屯田制,并大力推广小麦量产。 有了新野的尝试,豫州实行起来就容易多了。 在吕布发布施令的第二天,豫州许多世家都报名参加了屯田,第一次与**建立合作关系。 吕布首先将荒芜的无主农田收归国家所有,在分发到各世家手中,由各世家自行招募流民。 再由国家提供土地、种子、耕牛、农具和生产技术,由他们开垦耕种,获得的收成由国家和屯田的世家按比例分成。 对于这样的情况,吕布当然乐得其见,他现在要的就是给各个世家好处,然后拉拢他们,这样吕布才能真正的在豫州站稳脚跟。 当然也有不少驻足观望的,吕布也不去理会,毕竟只有第一批吃螃蟹的人才值得吕布珍惜。 豫州屯田制的实施,得到了豫州世家以及人民的响应,许多荒废的地方也都有了开垦的迹象。 吕布这算是给豫州百姓提供了许多的就业岗位,也拉动了豫州经济的提升。 一时间,豫州百姓家家户户也是对吕布赞不绝口,称其为仁君也。 当然,屯田制实施主体不仅仅是世家百姓,他又分为军屯和民屯。 民屯每五十人为一屯,屯置司马,其上置典农都尉、典农校尉、典农中郎将,不隶属郡县。 其收成与国家分成,使用官牛者,官六民四;使用私牛者,官民对分。 参与屯田农民不得随便离开屯田,时间以一年为周期。 军屯以士兵屯日结算,六十人为一营,一个月可以领取军饷从四十八株提高到七十八株,这样可以一边戍守,一边屯田。 倒是这样一下子就增加了不少经济的负担,首先是军饷,一个月下来十三万士兵就得花费一千零一十四万株,换作银子就是四十二万两白银。 然而粮食的收成是以一年为单位,这样下来一年的军饷就是五百万两白银,这数字不可谓不大了! 这还仅仅是士兵军饷,其他的还有如耕牛、农具以及种子,加在一起,差多需要六百万两一年。 如此庞大的数字,就必须要雄厚的经济实力支撑! 所以,要不是吕布有杨奉送的矿业,从郭家得来的盐业,以及凤翔山的盗业,这屯田制根本搞不起来。 这其中矿业占主体经济,毕竟盐业才起步,收益薄弱,抢劫又是不稳定因素,不一定每个月都遇得到倒霉蛋,所以完全是玉石生意支撑着吕布。 对于杨奉,吕布一直都是心存愧疚。 所以,现在的吕布,看上去很有钱,但也是捉襟见肘,你要知道,洛阳还在重建。 第三卷剑指中原086 四月初,关内小麦已经种下,忙碌了整整三个月,吕布总算是闲了下来。 这一日,吕布闲来无事,于是带着素心、吕晓倩去了马钧家。 许都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来人往,然而外城西却相对要清净一些,毕竟这里是祭台所在,一般人不会来这里闲逛。 到了马府,只见马晴正在门前扫地。 吕晓倩欣然跑了过去。 “妹妹这是在干嘛呢?” 马晴见是吕布几人,于是微微一笑“我见门前有些杂物,反正闲来无事,我就扫扫地啦!” 吕晓倩拉着她的手,心痛的道“这些交给下人做不就行了吗?” 马晴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弱弱的说道“我~我不习惯。” 吕布来到她身边,温和的笑道“没事,慢慢来吧!多活动活动就当锻炼身体。” 马晴欣然抬头望着吕布甜甜一笑。 这丫头自打来了许都,倒是与吕布亲近了不少!让吕布都有些意外。 吕晓倩一绉琼鼻,嬉笑的拉着马晴往里走“我们不理他,我们进去吧!” 来到院子里,里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旁边还种植了许些花草,香气怡人。 “哥哥,吕大哥来了!你快出来呀!” 马晴喊了一声,只见马钧手中拿着一奇怪的物件跑了出来。 “主~主~主公~来~来了啊?” 马钧正要行礼,吕布笑道“不用了,我只是来逛逛,不必拘于礼节。” 马钧不好意思的笑着,抓了抓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对吕布道“主主主~主公~请跟我我我来。” 在马钧的带领下,吕布来到来到了一处别院,院内摆放着几台机械,也不知是作何用处。 来到这几台机器旁边,马钧兴奋的给吕布介绍“这~这些~都都都是我~我我发明的。” 吕布疑惑的来到机械旁边,细细打量着。 这机械高有两米,三人环抱大小,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铁盒子。 吕布研究了半天,都没看明白这是啥东西。 马钧也不急,只是笑着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宛如再让吕布慢慢欣赏一般。 吕晓倩亦是围着铁盒子转圈,这里敲敲,那里摸摸,也没有搞懂这是干什么用的。 直到吕布疑惑的望向马钧,马钧这才拉着吕布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 “主~主公,您~您跟我来,这里场地~太太太小了。” 又走了一会儿,已是来到马府后院,只见这里被清理出了一大块空地,场地上赫然就放着这样一台机械。 马钧也不给吕布解释,而且直接上阵操作。 准备好之后,马钧对吕布道“主主主~主公~您~您看仔细了!” 吕布几人有了准备,也是聚精会神。 马钧说完,只见他扳动机关,嗖嗖嗖~数十支箭飞射而出,直接命中远处草人,草人瞬间被击飞数米开外。 “这?连弩?” 吕布目睁口呆,传说中的连弩尽是这般模样。 马钧嘿嘿的笑着“嗯,不过~这这~我取名为弩炮。” 吕布震惊得久久不能平复,这样一台弩炮车的出现,必定颠覆战争。 你想想,当你还在搭弓拉箭时,别人就已经数十支箭射来了!你还拿什么去和别人打? 而且,最主要的是,机械不会累,更不会疼。 吕布如视珍宝抚摸这弩炮车,不断点头“厉害,厉害啊!着实厉害啊!马钧,你这次立大功了!” 马钧嘿嘿笑着“我我我~不不不要~大大功。” 吕布知道他老实,也不和他多说“素心。” 素心点头看着吕布。 吕布吩咐道“马钧发明有功,赏良田百亩,白银三百两。” “嗯!”素心点头记下。 马钧亦是乐开了花,虽然他不要大功,但主子都赏赐了!哪有不要的道理,再说了,谁不爱钱啊! 高兴归高兴,马钧亦是介绍道“弩弩车~一次性~可以~发发发射三十只~只~” 马晴见哥哥说得吃力,于是上前解释道“哥哥发明的弩车一次性可以发射三十只弩箭,发射完之后就需要重新装箭支进去,由于现在装箭比较麻烦,所以哥哥还在改良,希望能够找到方法节省时间。” 吕布慎重的点了点头“好,你尽管去改良,需要什么帮助你直接找素心就是。” 随后吕布想了想,对素心吩咐道“等弩车改良好了,你就安排下去,大量生产,先造他个百八十台再说。” 素心点了点头。 最后吕布对马钧道“今天我来找你,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马钧听了,立马恭敬的望着吕布。 吕布言道“许都城楼上的强弩你去看过吧?” 马钧点头。 吕布继续道“我的意思就是让你看看能不能研究研究,重新再生产几台出来,毕竟上次被我损毁了不少!剩下的也都是残肢断臂。” 马钧听了咧嘴一笑,拉着吕布出了后院,来到一处阁楼。 马钧推开房门,只见里面摆放着一台机械,用草帘盖着的。 待吕布几人进来,马钧一歇开草帘,里面赫然就是之前的强弩。 马钧笑道“修修修好了!” 吕布兴奋的抱着马钧“你真乃吾之祥瑞啊!” “传令,强弩全部投入修缮。” 马钧不仅修好了强弩,并且还进行了改良,从之前的一次发射一支弩箭,到现在可以一次发射三支弩箭,大大的提高了作战效率。 有了这些强弩在,许都才能真正的称之为固若金汤。 到时候再往虎牢关、汜水关这些地方配置一些,就算是面对十万大军,也是毫不畏惧。 回到了将军府,吕布召集来所有将领。 看着座下文武权臣,吕布开口道“我欲重组先登军,哪位将军能担此大任?” 将士们都互相商议着。 这重组先登军可不是闹着玩的!之前的先登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既然重组,肯定不能比之前的弱啊!所以这训练就是一大难题。 对于弩兵的训练,很多人都不在行,这比训练起骑兵来就要难多了。 于是没人敢夸下海口,轻易接手。 吕布环视一周,众人皆交头接耳,唯甘宁出列。 “甘宁愿往。” 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兴霸勇气可嘉,传令!” “即日起,重组先登军,由甘宁亲自挑选军中精锐一万人投入训练,甘宁任先登军统领一职。” 甘宁豁然跪地“末将甘宁,领命。” 既然先登部队重组了,吕布索性把其他的事情也处理一下。 吕布看着众将“先登军乃我关中固守核心,如今我欲再建‘白羽军’一支,作为攻伐利器。” 吕布说完顿了顿,一一看着诸位将领“可有自告奋勇者?” 这次吕蒙没有犹豫,毅然站了出来“末将愿往。” 吕布微笑的看着吕蒙“你可知,你领的是什么部队?” 吕蒙坚毅的看着吕布“攻伐利器,制敌神兵。” 吕布听了朗声大笑“哈哈,好,好一个攻伐利器,制敌神兵,看来这支军队非你莫属了?” 吕蒙望着吕布毫不退缩,信心满满。 吕布缓缓的道“子明啊!要做到制敌神兵并非易事,我把这只军队交给你,你可要答应我一件事。” 吕蒙抱拳“主公请讲” 吕布来到吕蒙身边,慎重言道“兵法韬略,非唯勇也!古有寡兵而胜强者,从智也!不战而屈人之兵,从谋也。” “汝如今勇武有余,智谋不足,往后切不可如此,当多读兵书,方能智勇双全亦。” 说到读书,吕蒙不禁有些尴尬,抓了抓头皮“主公,不是我不想读书,你看我要忙着训练士兵,那会有时间啊?” 吕布笑道“那你觉得,我和你相比,谁更忙?” 吕蒙不假思索“当然是主公了!” 吕布点头笑道“我这么忙平时亦是要熟读兵书,你为何就没有时间呢?” 吕蒙尴尬的笑着“主公说的是,那我以后尽量多抽时间读书就是。” 吕布纠正道“不是尽量,是必须。” “诺,末将领命。” 吕布这才满意“吕蒙听令。” “末将在。” “即日起,新建白羽军五千,吕蒙任白羽军统领,军队装配‘弩炮’。” “末将吕蒙,领命。” 安排好两支军队,吕布继续言道。 “大家也知道,上次广安街行刺案件,要不是我反应及时,恐怕就造成严重的后果。” “所以,鉴于此事,我欲新增一机构‘暗影’,暗影不嫡属军队,不听命朝廷,不介于任何人!它只是一独立存在的机构。” “它的职责只有一个,那就是守护,守护中枢院的安危。” 吕布见众将士纷纷点头,于是对素心道“这个组织由七十二人组成,人员必须严格审核,必须具备暗杀、刺杀、防御与保护于一体,缺一不可。” 素心点了点头。 吕布继续道“至于怎么训练,我会亲自督促,他们所使用的兵器就是‘七十二炼’,而统领就由你来担任,有问题吗?” 素心肯定的点头“嗯。” 只要素心答应,吕布就放心了!吕布知道她不愿意的事情她不会答应,一旦她答应了,她就会想尽办法去做好这件事。 处理好了这些事,吕布又调整了一下其它个军队的部署。 到目前为止,吕布旗下已经拥有了燕云铁骑、西凉铁骑、飞燕军、陷阵营、先登军、白羽军以及暗夜。 第三卷剑指中原087 《推荐背景乐:有为歌。》 入夜三更,万物寂寥,许都百姓们都已进入梦乡,唯有将军府的二堂,还亮着灯火。 一阵微风袭来,桌案上火苗顽强的在风中摇曳,吕布望着火苗不禁有些走神。 许久之后,吕布缓缓放下手中兵书,漫步来到窗前,望着天上高挂的一轮明月,负手而立。 一声悠悠的叹息,无声的飘散在黑夜中。 吱呀~ 二堂房门轻轻的被推开,严轻盈端着热汤,轻步的走了进来。 吕布望着明月出神,只觉一件衣服轻轻的披在了他肩上,回过神的吕布缓缓回头,对着静立身边的严轻盈,报以微微一笑。 随即吕布大手一览,轻柔的将严轻盈搂在怀中。 “明日,我要去一趟南阳,去寻一人,若寻得此人,天下,可定!” 严轻盈依偎在吕布怀中,温馨的点了点头。 四月,春天的气息还未消散,四周都洋溢着勃勃生机。 吕布带着吕晓倩和完颜平,踏上了去往南阳的道路。 隆中,位于襄阳北部,距襄阳城西约二十里的西山环拱之中,固得隆中之名。 “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 “吕哥哥,你说了这么多,倒地是在什么地方啊?” 吕晓倩骑在马背上,疑惑的望着吕布。 吕布也是一脸尴尬,他只知道隆中的大体位置,也不清楚具体在什么地方。 几人到达南阳已经有三日,这期间一直在四处转悠,迷路了好几次,就连吕晓倩都在怀疑吕布是不是在故意忽悠他们俩了! 吕布望着前面的两座大山,仔细的想了想“我们往这里走吧!” 说完只见吕布当先而行,完颜平默默的跟在后面,吕晓倩撅了撅嘴,也只能跟上。 又行得几里山路,遥望山畔居数人,荷锄耕于田间。 其而作歌而乐,悠然自得。 “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 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 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 隆中有隐居,高眠卧不足!” 吕布一听,心中大喜,遂下马对农夫恭敬一拜,问曰:“此歌何人所作?” 农夫停下劳作,笑答曰:“乃卧龙先生所作也。” 吕布欣喜问道“卧龙先生住何处?” 农夫放下锄头,遥望远处,高指南山。 “自此山之南,一带高冈,乃卧龙冈也。冈前疏林内茅庐中,即诸葛先生高卧之地。” 吕布拜谢,随即带着吕晓倩二人,策马前行。 不出数里,遥望隆中,果然是一处山清水秀之地。 此地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着实乃高人隐居之地也。 吕布三人顺着曲径小路一路前行。 不多时,只见一茅庐现于眼前,庐前小桥流水,林木清秀,着实优雅至极。 来到庐中大门,吕布整理了一下衣衫,恭敬的上前敲门。 不多时,一名小童打开庐门,对着吕布几人一礼,问曰“公子叩门,所谓何事?” 吕布亦是恭敬回礼“骠骑将军兼豫州牧温侯吕布前来拜访孔明先生。” 小童抓了抓头“这么长的名字我记不住啊!” 吕布笑道“你就说吕布前来求见便是。” 小童答曰“可是先生不在家中啊!” 吕布问道“那先生几时回来?” 小童答曰“先生踪迹不定,若问归期,亦是不定亦,短则三五日,长则数十日。” 吕布听了毫不意外,于是对小童一拜“那就请转告孔明先生,吕布改日再来拜访。” 小童点头,吕布于是带着吕晓倩二人返回。 吕晓倩疑惑的看着吕布“吕哥哥,这是何许人也?竟值得你如此礼遇?” 吕布看着吕晓倩温和的笑道“此人有旷世之才,经世之学,实乃古今第一人也。” 吕晓倩似懂非懂的点头,既然能当得吕哥哥如此称赞的人,必定不凡,以后还得对其恭敬才行。 对于第一次拜访没见到孔明,吕布心中早已做好准备,既然刘备能三顾茅庐,我吕布又有何不能? 一路返回,吕布没有直接去许都,而是在新野住了下来,顺便可以查看这一季小麦的生长情况。 新野自陈宫离开后,就剩下孙轻、王当二人留守,这算算时间,吕布也是有大半年没有来这里了。 走在新野田间,有不少农民抬头对吕布三人打着招呼,吕布皆以和善的回应着。 新野人口有十一万,其中八万都是吕布从虎牢带来的,他们对吕布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吕布看着他们也是宛如亲人一般的情切。 四月的小麦也已经开始发芽,绿油油的一片,看得让人赏心悦目。 这是新野的第二季小麦,比之第一季的种植,百姓熟练了不少。 新野地势平坦,不易发生灾害,估计今年又是一季大丰收。 吕布在田间漫步,时而与百姓闲聊,时而参与劳作,与百姓相处得其乐融融。 这一晃,便是一月时光! 五月的初夏微微有些炎热,充足的阳光照射大地,田间小麦也在茁壮成长。 这一日,吕布收拾着行囊,吕晓倩在一旁无聊的望着。 “吕哥哥,真的又要去啊?” 吕布肯定的点了点头。 吕晓倩不由得一撅嘴“万一他又没在家怎么办?” 吕布转头温和的笑道“无妨,先生若是没在家,我便改日再去。” 吕晓倩微微有些不满“这诸葛先生即使有才能,未免也太傲慢了吧?” 吕布放下行囊,来到吕晓倩身边坐下,抓着她的玉手,郑重其事的看着她。 “诸葛先生是我们能不能成就霸业的关键,你在他面前可千万不得无礼。” 吕晓倩亦是甜甜一笑“嗯嗯,晓倩知了知了。” 吕布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吕晓倩也满是享受。 收拾好行李,吕布再次带着吕晓倩、完颜平二人往隆中出发。 有了第一次的借鉴,吕布几人是轻车熟路的抵达卧龙岗。 远远望去,只见一人在溪水边钓鱼,吕布心中一突,赶忙加快了脚步。 三人行至溪边,只见渔者纹丝未动,吕晓倩不由得有些好奇,看了看他的鱼笼,却是一条鱼都没有。 吕晓倩疑惑间,只见吕布恭敬的对渔者一拜。 “先生可是卧龙先生否?” 渔者置若罔闻,仿佛已是入定一般。 吕布见了歉意一笑,又是恭敬一拜“温侯吕布前来拜访卧龙先生,不知先生可是卧龙先生否?” 渔者亦是纹丝不动。 完颜平亦是有些发怒“此人莫非聋哑之人乎?” 吕布连忙回头喝止“文卿休得胡言。” 完颜平自知有错,亦是不敢顶嘴,唯有闭口不言。 吕晓倩心中虽然不满,但有了之前吕布的叮嘱,于是也只能嘟着个小脸。 吕布见渔者似乎不愿意说话,于是干脆也不在询问,找了块石头,席地而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人谁也没再说话,而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良久,只见鱼苗动了动。 渔者见势,一杆而起,突的一只红鲤破水而出,掉在岸边不停的挣扎。 三人的目光一下子倒是被鱼给吸引住了。 渔者缓缓俯身取下鱼钩,笑曰“我欲钓者,非鲤鱼也!即使红鲤,亦不能乐也!” 于是渔者将红鲤鱼又放入了溪水中。 完颜平看了惋惜不已,这红鲤鱼在溪水中算是难得一见了!居然就这样放了,真是可惜。 渔者收了钓竿,也不理吕布三人,而是往林中而去。 吕晓倩看得小宇宙差点爆发“吕哥哥,他~” 吕布连忙将她拦住“不得无礼。” “哼。” 在渔者已经走远,吕布也带着三人往隆中而去。 抵达庐屋,吕布亦是恭敬的上前叩门,开门的却又是那小童。 “你叫吕布对吗?” 吕布恭谦的点了点头,看来小童记忆力不错啊! 小童笑曰“先生来得真是不巧,我家先生昨日便已离去。” “你~” “晓倩。” “吕哥哥~” “不得无礼。” 吕晓倩怒气冲冲的将头转向一边,一副生闷气模样。 吕布对小童歉意一笑“舍妹鲁莽,让你见笑了!既然先生不在家,我等来日再来拜访就是,告辞。” 于是吕布带着吕晓倩再次离开了隆中。 回新野的路上,晓倩一脸的闷闷不乐,吕布看了亦是好笑。 “好了,别生气了!” “吕哥哥,那人如此傲慢,分明是在忽悠我们,你却~” 吕布驱马和她并行,劝慰道“先生云游,实乃常事,我们没能巧遇,亦是天时,这强求不得,你又何必生气呢?” “可是吕哥哥,我们两次来他都不在,你也得这是巧合吗?” 吕布笑了笑“凡有大能者,亦是会试探侍主耐心,何况诸葛先生如此大才。” 吕晓倩疑惑的看着吕布“那岂不是,我们就这样两次三次四次,一直到他在家为止了?” 吕布淡淡一笑,遥望天际,下次,他必定不会离开。 回了新野,吕晓倩决定不理吕布,于是把自己关在房间看兵书。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又是一个月。 这期间许都倒是发来不少消息,首先是强弩修缮完成,再有连弩也制造完成,由于经费问题,暂时只有八十台。 另一方便,去山越寻找棉花的董昭也回来了!并成功的带回来了越麻。 再有就是与各世家合作也非常愉快,倒是荀家,不知怎么的,也主动参与了屯田合作,并且主动承担其产生的费用。 荀家的参与,倒是让吕布大为吃惊,自己和他应该没有联系才对啊? 最后就是先登军与白羽军的招募完成,部队已经开始投入训练。 素心负责招募的暗夜,倒是进展缓慢,由于要求克扣,招募对象已经扩展到了全国。 对于这些,吕布也只能先放一放,眼下最主要的还是请出卧龙先生,这才是一统天下的关键。 吕布三人再次出发,这次没有在途中停留,而是一天直达隆中。 只见隆中依旧那般模样,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庐屋旁,吕布整理了一下衣衫,再次上前叩门,开门的任然是哪位小童。 吕布上前一拜“敢问卧龙先生可曾在家,吕布特来拜访。” 小童亦是回礼“先生已然离去。” 吕布一愣“不知先生何去也?” 小童答曰“前日来了一名叫刘备的人,先生已随他而去。” 噗噗噗~ 吕布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什么情况?刘备?为什么还是刘备? 吕晓倩完颜平见状连忙扶着吕布。 “吕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呜呜~” 小童亦是有些慌乱“先生,你不要紧吧!快进草庐休息一会儿吧!” 吕布绝望的望着苍天,闭眼一声长叹,悠悠的摆了摆手,在吕晓倩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草庐。 天命不可违,难道天要亡我吕布? 吕布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自己该去往何方! 出了卧龙岗,三人漫步前行,吕晓倩扶着吕布,完颜平牵马跟着。 路过一路口时,只见一衣衫褴褛者,正躺在路边大石头上悠闲的吟唱着诗词。 “壮士功名尚未成,呜呼久不遇阳春!君不见东海者叟辞荆榛,后车遂与文王亲。 八百诸侯不期会,白鱼入舟涉孟津;牧野一战血流杵,鹰扬伟烈冠武臣。 又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长楫芒砀隆准公;高谈王霸惊人耳,辍洗延坐钦英风;东下齐城七十二,天下无人能继踪。 二人功迹尚如此,至今谁肯论英雄?” 吕布听着歌词,不禁驻足询问“听先生颂歌,必定是高人亦,敢问先生大名?” 只见闲者突然做起,望着三人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吕布疑惑的望着闲者“先生为何发笑?” 闲着笑道“我笑尔等无自知之明也!” 完颜平瞬间大怒,我主子都这般模样了!你还敢笑?看我不拧了你脑袋。 吕布虚弱的伸手制止,完颜平这才退下。 吕布随后对闲着问道“先生所言何意?” 只见闲者挥了挥衣袖。 “公以定乱,三顾茅庐,虽是仁心,但自古以来,治乱无常。” “自高祖斩蛇起义,诛无道秦,是由乱而入治也;至哀、平之世二百年,太平日久,王莽篡逆,又由治而入乱;光武中兴,重整基业,复由乱而入治;至今二百年,民安已久,故干戈又复四起:此正由治入乱之时,未可猝定也。” “将军欲使孔明斡旋天地,补缀乾坤,恐不易为,徒费心力耳。” “岂不闻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数之所在,理不得而夺之;命之所在,人不得而强之乎?” 吕布听了自叹不已“先生所言,无不在理,但吕布治下百姓又当何往之?布岂能弃天下百姓而不顾亦!” 闲者收了笑容“将军以百姓为念,实为仁也!但如今错失卧龙,将军又作何打算?” 只见吕布别了吕晓倩的搀扶,对着闲着恭敬一拜“布闻先生所歌,定知先生必非凡人,望先生助我。” 闲着见了,起身笑曰“将军可知我乃何人乎?” 吕布答曰“愿闻先生大名。” 闲者笑曰“将军只知卧龙,却不知雏凤亦?实则悲哉。” 吕布听了大惊“莫非先生就是与卧龙齐名者,雏凤亦?” 闲者大笑。 随即,只见吕布不顾身体伤势,毅然拜地“豫州牧吕布,恭请先生出山助我。” 庞统见了亦是大惊,连忙将其扶起“庞统乃山野村夫,怎受得将军如此大礼!” 吕布拉着庞统衣袖不肯罢休“请先生出山助我。” 庞统亦是一叹“庞统,拜见主公。” 第三卷剑指中原088 许都,将军府。 “传令三军,即日起,庞统先生即为我军军师,所有人务必听其号令,违令者,军法从事。” “末将谨遵法令,恭迎军师。” 吕布满意的看着在场众将,吕布的军队和刘备的军队差距就是――军纪严明。 在吕布军中,无论吕布说什么,他们都会无条件信任。 随后,只见吕布取下腰间七星宝刀,恭敬的递给庞统。 庞统见了亦是受宠若惊,双手接下。 吕布言道“此刀名为七星宝刀,削铁如泥,跟随我已经数年,庞公请纳之。” 庞统对吕布一拜“庞统蒙受主公大恩,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随即吕布转身言道“从今往后,见此刀如见我吕布,不得有误。” “诺,末将谨记!”所有将士齐声跪地领命。 吕布得了庞统也是意外之喜,虽然错失了孔明,但吕布一点不遗憾。毕竟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所以,一名足矣。 庞统的加入,毕竟是大喜事,吕布的内伤也好了许多。 参加完大会的张辽、候成、魏续、孙轻以及王当也是各自回到了驻地。 现在已是六月初,距离收获小麦已经只有月余时间,他们还要回去准备收割工作。 第一批关内量产的小麦即将迎来第一次的验收。 再有就是从山越回来的董昭,吕布特地亲自接见了他。 董昭自湖阳出发,经长江、陆安郡、柴桑郡、翻阳郡、南城郡、建安郡方抵达山越,历时一年零四个月,成功移植回了越麻。 吕布看着种植在田间的越麻,心中激动不已,这正是后世的棉花。 由于船只运载的数量有限,加上途中消耗,所以带回来的越麻已是所剩不多。 即使如此,吕布也是兴奋不已,只要培育出了种子,来年就可以大量种植,到时候发家致富,指日可待。 由于地域气候的温差,越麻的种植也需要一些调整,如何改变温度倒是难住了吕布。 由于这个时代科技的落后,还没有胶的出现,大棚种植不现实,所以只能从土壤方便考虑。 于是吕布在田间一呆就是一个月。 七月,一个收获的季节,关内田野间一大片一大片的小麦金黄一色,给大地母亲展示着自己的硕果。 这是汉代第一批大面积种植小麦,也是吕布威望的再一次拔高。 田野间,道路旁,随处可见的百姓忙碌身影,每个人都洋溢在丰收的喜悦之中。 更有甚者,许都百姓携壺载道,为丰收欢呼庆祝。 八月初三,在庞统的建议下,吕布携文武百官,在毓秀台祭拜天地,答谢上苍今年赐予大丰收,祈求来年同样风调雨顺。 吕布的祭拜,获得了百官以及百姓的推崇,对吕布的景仰再度提高。 各方祭拜之后,吕布携大臣们退居一旁,由董禧宣布今年丰收战绩。 “皇天在上,赐予今年丰收,录颖川、汝南、南阳、河南、河东、河内、弘农七郡,共收获粮食六千七百万石。” “其中官梁三千一百万石,民粮三千六百万石,已存国库……” 董禧独自在台上念着,地下百姓听得惊呼连连,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吕布的治理下,居然收获了这么多粮食,对吕布那是赞不绝口。 关中有近三百万人口,这三千六百万石的粮食,虽然大部分在世家手中,但留在百姓手中的,也是足够其一年的消耗。 然而军队方面,却颇显富裕,三千一百万石的粮食足够十三万军队消耗六十年,这肯定是用不完的,所以吕布和陈宫商量之后,决定将这些粮食储存起来,来年春天再运往关外出售。 这些事情吕布前几日早已和田百万交待好了,于是闲暇之余,吕布便随意的四下打量。 这次来参加大会的,不仅有文武百官和百姓,更有各大合作世家的代表,他们也是这次改革的受益者。 倒是在台下,一道倩影吸引住了吕布。 只见那女子头戴面纱,亭亭玉立的处于世家之中,即使隔着面纱,吕布亦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好像在那里见过?” 也许是心有灵犀,在吕布望去的一霎那,那女子也回头望来,并且对吕布点头微笑。 仿佛被发现了偷窥一般,吕布连忙尴尬的转头回来,假装一脸镇定。 不多时,董禧已经汇报完各地收获情况,随后便是由陈容、董访进行歌功颂德,一套套礼节整下来差不多到了黄昏。 祭拜大典结束,便是中枢院召开的庆功会,这主要还是为了借机拉拢各大世家。 出席宴会的世家高达颖川总和的十之七八,就连荀家、陈家都有派人参与,着实让吕布有些吃惊。 对于此次的大丰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三千万石的粮食,谁都愿意在里面分上一羹。 宴会顺利的召开,大家都是交杯换盏,其乐融融。 对于美食,将军府一直有着它的独到之处。 吕布平时没事的时候最喜欢研究一些汉代没有的菜肴,所以作为一直跟着吕布的厨子,也就必须学会这些菜肴,不可能每次吕布想吃了,都让吕布亲自下厨吧! 作为将军府的第一次宴请,吕布算是拿出来他的箱底绝学:糖醋排骨、红烧鲤鱼、烧花鸭、烧雏鸡儿、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酱泼肉、红肉锅子、豆腐丸子。 共计十八道菜,道道精品。 看着侍女端上来的菜肴,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豪族子弟,尝过的美食也是不少,但这里摆的他们没一道见过。 吕布见状亦是微微一笑,伸手做请。 当众人试着尝过之后,赞美之声便是不绝于耳,在这个时代,他们的菜肴还比较单一,从未吃过如此美味丰富的食物,一时间,竟是回味无穷。 “温侯府上果然全是山珍海味啊!如此美味,我等亦是闻所未闻。” “嗯,油而不腻,入口细滑,唇齿留香,实则美味至极。” “我等有幸尝此人间美味,全托温侯之福亦!” 吕布听了亦是恭谦连连“不敢当不敢当~” 众人欢娱之际,只见荀蕴笑曰“即是宴会,只有佳肴,不足以助兴也!” 吕布尴尬笑道“吕布乃一粗鄙之人,府上实无善歌舞之人,让诸位见笑了!” 只见荀蕴起身笑曰“温侯无需自谦,蕴自带一舞者,权且给诸位助兴亦。” 吕布来了兴趣,笑道“既有舞者,那就快快有请。” 随即,荀蕴一拍手,一女子从内堂碎步而出。 众人见了皆是哗然,即使女子蒙着面纱,亦是不能遮挡其天仙之姿。 女子来到大厅中央,对着吕布缓缓一拜,随即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宛如仙子下凡,美不胜收也。 吕布心中亦是疑惑,这不是白天在祭坛看见的女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和荀家又是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吕布心底,并且吕布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吕布却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吕布总感觉那女子在注视着自己,仔细一看,却又没有异样,弄得吕布尴尬不已。 一曲舞罢,众人皆是拍手叫好,女子对着吕布盈盈一拜,便缓缓退下。 荀蕴笑道“温侯满意否?” 面对荀蕴的一语双关,吕布唯有打着哈哈“哈哈~姑娘的舞跳得很好,嗯,不错,来人,赏赐。” 荀蕴意味深长的对吕布拱手一拜“谢温侯赏赐。” 既然有了开头,吕布也只能让完颜平舞剑助兴,众人也是把酒言欢,其乐融融。 第三卷剑指中原089 198年7月,长安发生特大洪灾,损毁粮食作物无数,百姓颗粒无收,饿殍载道。 8月,马腾韩遂联军再次对樊调发起攻击,由于郭汜的陨落,樊调无力回天,接连败退,丢失天水、安定二郡,唯有退守雍州。 另一面,北方袁绍击破公孙瓒,公孙瓒逃往幽州襄平,寻求公孙度的庇护。 袁谭借着北海平乱黄巾之际,乘机夺得了青州的控制权。 由此,袁术实现了一统北方的大业,占据青州、冀州、并州、幽州,正式成为北方霸主,意欲南向以争天下。 占据徐州、兖州、扬州的曹操听取荀彧的策略,外结孙策,内修政理,铲平了淮南境内的黄巾军,得到了扬州百姓的支持。 曹操击败了淮南的黄巾军,夺得了一大批耕牛、农具和劳动力。枣祗建议曹操利用这些农具,在寿春一带开垦土地,实行屯田,以解决粮食问题。 曹操采纳了他的建议,并任命他为屯田都尉,全权负责屯田事宜。 由此,曹氏屯田制在淮南开始实行。 刘备自投靠曹操后,曹操虽上表刘备为徐州牧,刘备却一直过着低调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刘备正在地里种菜,突然得到曹操传唤,于是二人促膝而谈,煮酒论英雄。 自那一天起,刘备知道再也不能在曹操手底下安稳的生活下去了! 于是他带着张飞、关羽以及旧部,找了个借口悄然离开兖州,逃往了徐州小沛。 却不想曹操听了郭嘉的话,突然反悔要召回刘备,于是在半路被曹仁拦住。 刘备自知谋事败露,于是与曹仁交战于彭城,危难之际,一骠军杀出,击败曹仁,救得了刘备。 刘备一看,这不正是赵云吗?于是邀请赵云跟随,赵云欣然接受。 刘备自知徐州不易久留,于是带着部下,一路往南而行,经寿春、江夏、汉口抵达襄阳,拜入了刘表麾下。 刘表得知刘备乃皇室宗亲,于是欣然接纳,但蔡冒却不愿意了! 蔡瑁是刘表夫人的哥哥,更是希望刘表废长立幼,立和自己更亲近的刘琮为荆州之主,而刘备则持相反意见。 “废长立幼,自古以来都是取乱之道” 于是两人产生了矛盾。 后来刘备将一次复活的卢马想要献给刘表,而被刘表手下以为的卢马会防主,给拒绝了。 于是本来就被手下人诋毁的刘备,刘表就更加不相信他了,便让他暂且驻扎在南阳樊城。 刘备被处处排挤,也感到了危急。 他手中兵微将寡,纵使有关羽,张飞,赵云这样的大将,但是却也没有一个智囊之士去辅佐他。这些的一切,都让刘备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弱点,迫使着刘备去改变这些现况。 然而此时的刘备听闻襄阳司马微大名,于是便亲自登门拜访。 司马徽得知刘备意愿,于是言道“儒生俗士,岂识时务?识时务者在乎俊杰。此间自有伏龙、凤雏亦。” 刘备忙问“卧龙、凤雏尚在何处?” 司马微手指南阳,大笑不止“公自居南阳,岂不知卧龙、凤雏大名?呜呼哀哉。” 于是在司马微的指引下,刘备回了南阳每日皆寻访民间,打听卧龙、凤雏的消息。 一日,刘备带着张飞、关羽路过城外,见一闲者赤脚高歌,刘备一听料定此人不凡,于是忙问其姓名,歌者答曰“吾乃徐福也。” 刘备求贤若渴,于是邀请徐庶加入,徐庶本就闻名而来,便也欣然答应。 带回徐庶,刘备常与之讨论天下大事,徐庶泛泛而谈,信手拈来,惊得刘备欣喜若狂,如获至宝。 再一次交流中,刘备提及司马微所言“世人皆闻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在。殊不知先生之才,堪比卧龙、凤雏亦。” 徐庶听了大笑不止。 刘备忙问“元直为何发笑?” 徐庶言道“我笑公鼠目寸光,不识贤良而。” 刘备听了也不生气,反而恭谦的问道“依先生所言,何为贤良?” 徐庶起身“贤者,可安天下,良者,寰定宇内,公不知卧龙之才,胜吾十倍,岂不可笑?” 刘备听了大为吃惊,徐庶都这般言语了,那卧龙当乃神人也。 刘备拜问卧龙居所,徐庶本就与卧龙是为好友,于是指引道“南阳有山名卧龙,隆中草庐居贤者。” 于是乎,刘备与吕布一前一后去拜访了诸葛亮。 最终诸葛亮还是随刘备出了山,其实这也是必然的趋势。 吕布与刘备同时来请,但诸葛亮偏偏选了势力最弱小的刘备,原因不外乎四点。 一者,刘备皇室宗亲,血缘正统,名正言顺。 诸葛亮又自比管仲乐毅,他们都是什么人?大贤良者,正义之师,要出山必须得师出有名,所以刘备胜吕布。 二者,吕布三姓于人,弑父夺位,名声早已经搞得一塌糊涂,虽然如今在京都广施仁政,但也无法磨灭人生污点啊!所以刘备又胜于吕布。 三者,吕布虎踞关中,曹操多次攻打而不下,可见他的实力雄厚,他这样的君主手下还缺能谋善断之士?还真不缺。 但刘备却是不同了!刘备一路从河东败到河北,如今更是落难荆州,手下战将众多,却无一智士,诸葛亮去了他那里,他还不把诸葛亮捧在手心当宝啊! 所以发展空间而论,刘备再一次完胜吕布。 四者,自古往今来,凡具有大能者,皆心高气傲,自认为可以逆转乾坤。 战国时期,李斯与孙膑同为师兄弟,皆是鬼谷一派的佼佼者,孙膑更是深得兵法大家鬼谷子真传。 然而出山之时,李斯问孙膑何往,孙膑答曰“韩国势弱,我当去韩国。” 由此可见大贤都是自命不凡的,要力挽狂澜才能突显自己的能力一般。 然而李斯却是自谦道“兄之能远胜李斯,可选最弱小的韩国,但李斯不及兄也,唯有投身最强大的秦国。” 所以,此时的诸葛亮就好似当年的孙膑,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他永远不可能选择强大的吕布,第四点刘备再次完胜吕布。 所以诸葛亮投靠刘备已成必然,只是吕布时运不济罢了! 刘备得到诸葛亮,但蔡家却密谋将刘备除掉,刘备得知消息后,惧怕不已。 诸葛亮献策让刘备乘机夺了襄阳,奈何刘备念在和刘表同宗,于是不忍下手。 时逢荆南发生叛乱,于是在诸葛亮的授意下,刘备主动请缨前往平乱,暂避祸事。 然而南方占据江东的孙策,对自己父亲孙坚的死耿耿于怀,一心想杀了黄柤为其父报仇雪恨。 于是与黄祖对峙沙羡,刘表得知后,派侄儿刘虎和南阳人韩唏带领长矛队五千人赶来支援黄祖。 却不料刘虎中了周瑜埋伏,死于乱军之中。 刘裕得知自己儿子死讯,心中愤恨不已,当面责怪刘表用兵不善,二人产生间隙。 益州刘璋在其父刘焉死后,赵韪上书推荐他做益州牧。 由于赵韪在巴中,很得百姓士兵的欢心,于是刘璋将大权交给他,认命他为征束中郎将。 同年,沈弥、娄发起事反对刘璋,被赵韪打败后奔往荆州。 紧接着江陵又被沈弥策反,刘裕起兵反刘表,荆州南部四郡亦是各自为政,不听刘表指挥。 于是刘备自告奋勇愿意去扫平荆南叛乱,刘表自然高兴不已。 就这样,刘备名正言顺的带着人马杀向了荆州南部。 第三卷剑指中原090 “主公,统闻雍州发生洪灾,百姓死伤无数,如今雍州动乱正是主公挥兵北上的最佳时机。” “士元所言甚是,布正有此意。” 于是在庞统的建议下,吕布带领白羽军、飞燕军、西凉铁骑共挥兵四万,浩浩荡荡杀向雍州。 潼关,关中通往凉州的门户,宛如一道天障横在中央,让人难以逾越。 得知吕布来袭的樊稠,立马调兵驻守潼关。 潼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守住此地,吕布就难以逾越雷池半步。 有了上次吕晓倩的教训,这次樊稠谨慎了许多,驻守潼关的人不仅全是自己亲信,自己还亲自上阵督战,以求万无一失。 面对有备而来的吕布,这次樊稠是信心满满。 “主公,前面便是潼关。” 吕布抬头望着眼前雄伟的关口,心中震撼不已,真不知道当年吕晓倩他们是怎么打下这里的。 吕布四万大军兵临城下,关口上五万守军严阵以待,这五万人马基本上已经是雍州最后的战力。 吕布观望片刻,只见他大手一挥,八十台连弩被推了出来,一直排开。 这是这个时代连弩的首次亮相,也是它向这个时代发起怒吼的时刻。 此刻的吕蒙身披银甲,头戴银盔,手持双龙绕金戟,胯下红枣骏马,威风凛凛立于阵前。 吕布让他的白羽军打头阵,他就必须打出关中军的气势,打得敌人闻风丧胆。 只见吕蒙手中金戟一抬,一声令下,连弩瞬间万箭齐发,声势骇人,无数的弩箭犹如洪水般的冲向城楼,攻势连绵不绝。 连弩所至,如摧枯拉朽一般,潼关守军毫无招架之力,瞬间死伤无数。 关卡上的樊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羽箭就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只一个回合自己坚不可摧的潼关就摇摇欲坠。 然而最要命的还是,这奇怪的箭支宛如连绵不绝,根本没有一刻停歇的意思,完全不给自己反击的机会。 吕布当真正见识到了连弩的威力之后,亦是为之震撼,这简直是压制性的力量啊。 连弩不停发射,弩箭带动的罡风肆虐,俨然形成一条奔流的长河,气势汹汹的奔向关口之上。 八十万支箭,一柱香的时间便发射完毕。 仅一柱香的时间,潼关五万守军损失殆尽,剩下的基本上已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只见吕布又是一挥,黄邵的攻城部队发起冲锋,瞬间抵达城楼之下,可见连弩已是将潼关的战力完全摧毁。 自知回天乏力的樊稠,毅然放弃潼关,奔逃长安而去。 潼关的坚守,不到一天便已告破。 如此战绩着实让西凉军闻风丧胆,惧怕不已,所谓在绝对的势力面前,难免有些人会产生退意。 李利本为樊稠侄子,郭汜死后便一直跟着樊稠,这次的潼关之战他也是参战者之一。 当关中军发动连弩的那一刻,说真的,他怕了,甚至裆下有些尿味。 回到长安的李利劝谏樊稠投降,言道“连弩之威,无可匹敌,我等何故做无谓挣扎,不如早降。” 樊稠听了勃然大怒,对着李利破口大骂“吕布要砍你叔父的脑袋,你还敢如此,信不信我先砍死你?” 说完樊稠便拿着刀将李利赶出了府中。 慌忙逃出樊府的李利,对樊稠怀恨在心,于是当天夜晚悄悄潜入樊府,将睡梦中的樊稠刺死,自领了长安。 雍州自李傕郭汜占领之后,二人整天除了烧杀劫掠,就是互相掐架,于是整个雍州百姓对二人那是怨声载道,痛恨不已。 李傕郭汜二人死后,樊稠也没好到哪去,军纪不好不说,还整天无所事事。 对于军队训练什么的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将领们经常带头在城里劫掠百姓,弄得百姓苦不堪言。 这样的一只军队,怎么和装备精良的关中军对抗?李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在吕布还未兵临城下之时,便举白旗向吕布投降。 潼关。 “报~!长安传讯。” 吕布接过哨兵手中的信封,看了微微一笑。 庞统见状问道“可是长安发来的降书?” 吕布将信封递给庞统,笑道“果如军师所料,长安内乱了!李利杀了樊稠,举兵来降,吾欲纳之,军师意下如何?” 庞统接过信封看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吕布“杀了,此人切不可留之。” 吕布听后一愣,随即明白庞统的意思。 西凉军在雍州的名声很臭,特别是李傕郭汜旧部,百姓对他们那是恨之入骨。 如今吕布要取雍州,自然以得民心为上,然而杀了李利不仅可以得到百姓的支持,还可以彻底摧毁掉董卓势力,让吕布的声望再度拔高。 要知道,董卓可是全天下的仇人。 于是吕布了然的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哨兵退下,不一会儿李利带着部下进入帐篷,拜伏在地。 “李利听闻将军神威,特来投降,望将军纳之。” 吕布听完勃然大怒“大胆逆贼,汝迫害忠良,残害百姓,为天下人之不耻,我吕布岂会与你同流合污?” 说完只见吕布手中寒月出鞘,李利人头滚落于地,鲜血四溅,其部下望之惊惶不已,连连扣头求饶。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 吕布毅然转身,淡然道“拖下去,一个不留。” “诺。” 侍卫冲进来,将李利部将全都押了出去,遂杀之。 吕布斩杀李利之事,在庞统的故意散播消息之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雍州,雍州百姓无不拍手叫好。 当地豪强士族纷纷联名邀请吕布入驻雍州,百姓亦是提壶相迎,呼声不绝。 于是吕布不费吹灰之力,四万大军高调的大摇大摆进入了长安,接管了雍州。 雍州的破灭,吕布将俘获的士兵全部解散,让他们各自回家,不要再为非作歹。 士兵自是对吕布千恩万谢,纷纷往凉州而去。 拿下长安,吕布算是收获满满。 昔日董卓在长安城东修筑宫殿居住,又在郿县修筑坞堡,里面存放大量搜刮来的财物,并有西凉军三十年粮食储备。 董卓曾言“我平定关东后,即雄踞天下,失败了,我也能在守在郿坞活到老。” 由此可见坞堡存放的粮食之多,这也是为什么雍州两次发生灾害,西凉军都从来没缺过粮食的原因。 如今雍州又遭洪灾,吕布肯定不能对百姓视而不见,于是吕布下令大开坞堡粮仓,里面粮食全部赈济灾民。 赈灾令一出,雍州百姓对吕布那是感恩戴德,吕布入城的那一天,更是所有百姓纷纷上街相迎。 于是一千七百万石粮食运往了雍州各灾区,辛毗担任赈灾都尉,负责此事调度。 粮食散尽,吕布一点不心疼,因为坞堡除了粮食外,还有一大批的财宝。 这些财富大都是董卓烧洛阳的时候抢来的,加上李傕郭汜长年累月的对百姓收刮,堡内已是积攒了巨大财富,光是黄金白银就有七百万两,再加上珠宝首饰、精雕玉刻、宫廷器具之类的,差不多价值两千五百万两。 这些钱既然李傕郭汜收刮来了,吕布也没打算还回去,于是全部运往了洛阳,以供洛阳的重建。 要说雍州的地主豪强,比之关内亦是不承多让,你想想当年五十万株一斗的粮食,亦是卖的如茶似火。 如此富庶之地,吕布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于是将关内储蓄的粮食拿了出来,以十五株一斗的价格,卖给了当地世家。 如今正逢灾害,谁都想多存一点粮食,于是各大世家争抢购买,一下子竟是供不应求。 毕竟赈灾的粮食每个人领到的有限,只能说是够基本生活,并没有多大富余。 但用钱买的就不一样了,只要你有钱,要多少有多少。 然而对于那些普通的流民,吕布想出了另一个法子。 现在关中搞得热火朝天的屯田制,正需要大量的人手,于是吕布发出招募屯田兵,去往关中屯田,不仅可以领到更多的粮食,还可以领银钱工薪。 这样一招募,百姓那是踊跃参加,一个月的时间就募来青壮屯田士兵三万。 于是吕布认命乐就为河内屯田督尉,带着这三万士兵去往河内,参与屯田。 吕布占领雍州,由于他将原来的士兵都流放了,所以现在得重新部署一下雍州的防御。 雍州辖内有朔方郡、五原郡、上郡、西城郡、北地郡、京兆尹、冯翊郡、以及扶风郡八郡,占地广阔,人口众多。 这八郡其中数京兆伊、扶风郡、西城郡和朔方郡最为险要,又以朔方郡为首,治所长安。 这样看来,只要守住这四郡,雍州就无大碍。 于是吕布认命张方为京兆尹,卞喜为右扶风,分别领军五千驻守二郡。 又拜张邈为西城太守,领军一万驻守西城。 从此,雍州以及关中,就牢牢掌握在吕布手中。 第三卷剑指中原091 自潼关一战后,吕布深深认识到先进武器的重要性,于是成立玄机阁,认命马钧为将作少府,总领玄机阁,并面向全国各地招募府员。 见识到了连弩的威力,吕布决定大量生产。 由于连弩的箭支比较特殊,它是全铁打造,这样的箭支发射出去才能达到毁盾破甲之效,所以造价比较昂贵。 但现在不一样了,吕布在雍州卖给世家粮食,收入巨大,可谓是一夜暴富。 有了钱啥都好办,于是下令扩增五百万支弩箭,一百台弩炮,以备不时之需。 大肆制造之下,蒲元手下的工匠忙得是不可开交,由于军中人手不够,于是将自制改为征收。 让关中各郡县自行制造,然后由蒲元验收,验收合格后纳入许都储存,如此一来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自吕布入驻长安,一直没有去宫殿住,而是住在军营。 昔日董卓好色成性,大肆将全国各地的美女抓来,以供自己享受,于是宫殿里面虽没有佳丽三千,亦是有五六百之多。 这些的女子大多无家可归,放了她们也无处可去。再说了,放她们出去,他们孤身在这乱世,只会更加危险。 有人出主意让吕布纳入后宫,吕布那是断然拒绝,且不说这些女子是否贞洁,这么多人吕布也应付不过来啊!再说了,吕布也没这爱好。 于是在左思右想之下,吕布决定将她们编入暗影分部朱雀。 其实整个暗影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分部组成。 青龙主护卫,负责各重要人物的安全。 白虎主进攻,负责维护关中秩序。 朱雀主情报,负责收集、传递各地信息。 玄武主防御,负责暗影后勤,为其他三部创造有利条件。 暗影四部分工明确,各有专精,吕布要打造的就是不亚于当年秦朝“罗网”的强大组织。 有了想法,于是吕布将五百七十三人的宫廷佳丽召集到一起。 吕布缓缓看着密密麻麻聚在一起的女子,这里面有些吕布记忆中还认识,有些已是生面孔。 “如今董卓已灭,雍州已暂由我吕布掌管,对于你们的去留,按大汉条例,本应该将你们全部处死。” 吕布一边说着,一边注视这些女子,众人一听即将面临死亡,皆是低头嘤嘤哭泣,看来她们心中早有准备。 在这个时代就这样,自她们被董卓抢来的那一刻起,她们的命运就不再由她们自己掌握了。 吕布淡然笑了笑“但我吕布可以给你们另一项选择。” 吕布话落,女子们泣声稍止,纷纷不可置信的望着吕布。 吕布缓缓的走在人群中“第一,按大汉条例,将你们移送大牢,秋后问斩。” “第二,你们可以选择留下,我吕布虽说不是什么大官,但是在我一亩三分地之内,我吕布还是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随后吕布笑了笑“当然,这留下来的就必须经过严格训练,训练不合格者,也是会被淘汰,然而淘汰者,只会有一个结果――死。” “对于合格者,你们将成为我吕布的人,你们可以去你们想去的地方,过你们想过的生活,我会为您提供资金、关系、以及必要的保护。” 吕布缓缓说着,女子们开始有些躁动,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虽然说吕布给的条件有些苛刻,但明眼人一看都会选第二条路吧! 选第一条那是必死无疑,选第二条还能有一线生机,虽然也不知道他说的严格训练是什么。 “当然,你们既然属于我吕布的人,就必须遵守我吕布的规则,替我吕布做事。” “如果有背叛我的人,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必定杀了你。” 吕布说完,煞气瞬间放出,女子们纷纷惧怕的后退。 吕布冷漠的盯着她们“怎么选择,你们自己决定。” 五百多女子一时间有些混乱,有人考虑着得失,有人权衡着利弊,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观望。 吕布淡淡一笑“来人,带她们去天牢。” 不等吕布说完,女子们纷纷跪下“大人饶命,我们~我们愿意接受训练。” 吕布看着她们笑了笑“恭喜你们,你们将成为关中的特殊存在,文卿,带她们下去。” “诺。” 现在吕布势力已经地跨豫、雍、司隶三州,俨然成为仅次于河北袁绍的第二大势力。 然而有了凌云的前车之鉴,对于如此大的地盘,吕布首先要做的就是巩固现有势力,保证后方不会再出现问题。 对于她们来说,吕布的条件无疑是给了她们一个机会。 以前她们的生死是掌握在别人手中,现在她们的生死却掌握在她们自己手中,所以为了能活下去,她们就必须靠自己去努力去争取。 在这个残酷的乱世,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处理完后宫佳丽的事情,女子们被送往了颖川,由素心接管训练。 在吕布离开颖川之前,吕布交给了素心一套完整的训练方案,让素心照着他交待的做就行了。 十月金秋,艳阳高挂,四野洋溢在一片秋色之中。 难得一天空闲,吕布独自骑马出长安寻觅秋意,来了雍州这么久还没逛过,正好趁这个时间去四周看看。 赤兔一路向南驰骋,行了大约十余里,一片宏伟壮丽的宫殿出现在眼前。 吕布好奇,于是驱马前去查看,只见宫墙上赫然写着‘阿房宫’几个大字。 传闻秦末时期,西楚霸王项羽攻克咸阳,一把火将阿房宫给点燃,大火连烧了三月而不灭。 要知道阿房宫可是被誉为“天下第一宫”,项羽真的这么土豪吗? 当第一眼看到阿房宫时,吕布深深的以为自己看错了,阿房宫不是被项羽烧了吗? 然而此时呈现在吕布眼前的,俨然是一座完整的宫殿,并没有经历过大火的痕迹。 虽然这建筑已经有好几百年历史了,但任然保持着它的新度,这不由得让吕布好奇,这些人是用什么建的宫殿啊,这么多年都不掉色。 要说阿房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东起皂河西岸,西至长安记阳县,南靠秦岭北麓有名的峪口“沣峪口”,北至渭河一带,总面积约十五平方公里。 阿房宫内建筑华丽,设施齐备,凤亭楼阁数不胜数,大小宫殿三百余座,占地甚广,连天接地。 然而如此大的一座宫殿,如今却宛如一座空城,四周除了寂寥的荒野,在无人迹。 其实阿房宫只是咸阳的冰山一角,想当年秦统一天下后,建都咸阳。 咸阳地跨渭河两岸地域,规模宏大,东迄黄河,西达千、渭河之滨;北起九山和林光宫,南至秦岭北麓,东西400公里,南北200公里的范围内,都建有离宫别馆。 渭河以北主要有冀阙、咸阳宫、兰池宫及各具特色的“六国宫殿”;渭河以南有举世闻名的“阿房宫”,供皇帝游玩的甘泉宫和上林苑。 渭河穿流于咸阳城的宫殿之间,一座宽6丈、长380步的木桥把渭北、渭南联在一起。 咸阳可谓是当时世界上最大、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如此大的一座巨城,在秦灭后就荒废了,由于汉朝的建立,咸阳地名被废除,改名雍州,于是秦时的宫殿在无人敢去居住。 但是怎么说这也是一笔隐形的财富啊! 要知道光是阿房宫都这么大了,还有冀阙宫、咸阳宫、兰池宫、甘泉宫、上林苑以及“六国宫殿”。 这么多的宫殿,闲置着岂不可惜? 但是吕布却不敢动用,原因就是――他是汉臣。 于是这件事让吕布很是苦恼。 要说吕布不眼馋那是假的!要知道,洛阳重建皇宫,现在已经历时三年了,耗资数百万都还没有完成,而洛阳皇宫却不足这里的十之一二。 看着眼前的宏伟工程,吕布微微一声叹息,是遗憾,亦是惋惜! 第三卷剑指中原092 虽然见到了阿房宫,但是吕布却不敢轻易动用,要知道,现在还是汉室的天下,前朝的东西还是不要沾染得好。 正当吕布出神之时,远处隐隐传来打斗的声音。 吕布回首望去,只见几道人影已至眼前。 几名衣着异于常人的男子正追逐着一名女子,而女子略显狼狈,隐约还挂了伤。 一路驶来,女子且战且退,尽落下风,然而几名男子却是招式狠辣,丝毫不留余地。 吕布自认为不是什么英雄,所以也没必要去做什么英雄救美的事迹。 而且,这几人怎么看都不是善茬啊!万一打不赢就丢脸了! 吕布连忙悄然转身,这种情况下,还是赶紧开溜吧! 正当吕布想跑,嗖的一声,一道人影飞过,女子滚落在吕布身前。 女子挣扎的站了起来,立马又摔到在地,腹部传来剧痛,鲜血一涌而出,女子连忙用手去按,却是怎么也按不住。 吕布在一旁咽了咽唾沫‘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得赶紧溜。’ 正当吕布意欲离开,突然背后传来凛冽杀气,吕布慌的一个侧仰,羽箭贴面而过。 紧接着又是一道拳风袭来,吕布闪避不及,唯有掌劲一握,回身就是一拳。 巨大的冲击力产生强烈的罡风,震得吕布虎口有些发麻,宛如吕布一击打在了岩石上一般。 然而来袭者却是被击飞了出去。 “阿哈!” 其他人见状连忙上前接住男子,男子亦是后退数步才勉强御掉劲力。 “这人有些棘手,不好对付。”男子脸色凝重的看着吕布。 其余几人亦是面面相觑,这人是谁?她的同伙吗?能让左含忌惮的人不多,看来这次的事有些难办了啊! 尽管几人的心虑万千,吕布却是一脸无辜‘我只是路过啊!’倒是吕布摸了摸脸颊上的箭伤若有所思。 “八脉神箭?” 似乎感觉到了吕布不好对付,几人快速的对了一下眼神,那男子点了点头,随即几人迅速后撤,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原野。 望着几人消失的方向,吕布眼神深邃‘这都多少年了!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他们,他们,来中原干什么?’ 疑虑从吕布心中一闪而过,吕布也没去多想,毕竟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吕布回身正想问女子说几句,然而吕布却是一愣,身后那还有人啊! 空空的原野就剩下吕布一人摇曳,独留吕布一脸懵逼。 阿房宫的事情不一会儿就让吕布抛向了九霄云外,吕布回到长安,倒是在路上看见了不少背着行囊赶路的百姓,这些人大都是奔着关内去的。 雍州和司隶只在潼关之隔,但是宛如天上地下的差别。 雍州在董卓势力统治的九年里,除了被军阀剥削以外,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百姓的日子那是一年不如一年。 然而如今关内在吕布的治理下,虽不算太平盛世,但也温饱不愁,这对于百姓来说无疑是向往的天堂。 由于之前西凉军和吕布关系恶劣,郭汜又下令禁止百姓入关,所以导致许多百姓无可奈何。 自吕布占领雍州,大开潼关通道,于是不断有百姓举家搬迁往关内而去,渐渐的倒是形成一股人潮。 然而现在关中在大开发,正是大量需要人口的时候,这样的潮流吕布也是乐得其见。 现在雍州局势已定,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好好把这里整顿一下,雍州这地方可是肥的流油,说它是汉末最佳的黄金地段都不为过。 雍州作为秦朝首都,世家大族数不胜数,比之关内亦是不逞多让。 加上地理位置优越,北连凉州,南通巴蜀,东又与关内接壤,是西北通往关内的必经之路。 加上雍州土地肥沃,气候独特,更是有利于棉花的种植,这无疑是给吕布提供了得天独厚的优势。 所以雍州的潜力是非常大的。 抱着诸多的想法,吕布回到了军营,迎面正好碰见辛毗。 “主公您这是去哪儿了,这一天可让我好找啊!” 吕布歉意的笑了笑“哦,出去逛了一圈,找我何事?” 辛毗拱手道“汉中张鲁,派使者求见。” 张鲁?就是那割据汉中,独霸一方的张公旗?他找自己干啥? 带着疑问,吕布来到大营,只见门外放了好些礼品,想必是他们带来的吧。 吕布进得大营,里面早已有多人恭候,庞统作陪,众人言语之间亦是相敬如宾。 见得吕布进帐,张卫率先起身,恭敬的拱手言道“吾观这位将军气宇轩昂,莫不正是温侯吕大人乎?草民张卫,拜见大人。” 素未谋面,竟能一眼识得,吕布不禁对他刮目相待“原来是汉留侯张良后人,久仰久仰。” 张卫恭谦的一笑“先祖功绩,吾辈望尘莫及,温侯切莫取笑亦。” 随即张卫侧身一让,给吕布介绍道“这位是来自楼兰国楼兰王的二公子,张牧云殿下。” 吕布转眼望去,只见此人眉目清秀,面目英俊,即使吕布一个大男人亦是自惭形愧,吕布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张牧云亦是神态自若,有礼而不失庄容的对吕布拱手笑道“久闻温侯吕布,人中龙凤,如今一见更是仰慕,牧云拜见大人。” “殿下赞誉,吕布愧不敢当,几位远道而来,快请入座。”   入座,张卫恭敬笑曰“卫此次前来拜访温侯,是为吾兄张鲁带来心意,望两地能冠盖相望,结为联盟。” 吕布点头“张师君亦是吕布敬仰之人,两地能团结互助,吕布那是渴望不可及也。” 张牧云亦是接道“楼兰国地处西域边塞,对大汉王朝亦是心悦诚服,此次拜访特地献上牛羊一千头,皮三千张,以供吾朝驱使。” 楼兰国自古以来都是大汉的属国,长期处于大汉的庇护之下,看来他们这次是来表诚的。 这些吕布自然是欢迎,几人又是客套一番,吕布这才将他们引去宴席。 酒桌上张卫与吕布交杯换盏,客套寒暄,张牧云在一旁温文尔雅,谈笑自如,倒是让吕布有些刮目相看。 “这人不简单啊!这恰到好处的气势,不屈不傲,让人如沐春风,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酒席上吕布不禁对他多加注意,酒过三巡大家也是相谈甚欢。 既然是要联盟,肯定需要使臣互相来往的,于是吕布盛情的邀请张卫张牧云去许都待一段时间,好让吕布尽一尽地主之谊。 二人也没有推辞,亦是爽快的答应。 于是第二天,吕布带着张卫一行人往关内驶去。 第三卷剑指中原093 放下雍州的事情,吕布将雍州交给庞统,自己带着张卫一行人去往许都。 在吕布的陪同下,张卫第一次来到了许都。 许都作为中原政治中心,繁华程度着实让张卫叹为观止,他们汉中虽然富裕,比之这里却是不及其一二也。 行走在许都城内,繁屋市锦,精雕玉瓦,楼房亭阁,比比皆是,百姓谈笑民生,相濡以沫,来往商贩有条不絮,洛洛不绝,处处皆是繁荣迹象。 吕布领军入得城内,主城街道早已甲兵陈列,两道皆是百姓喜庆相迎,不少百姓特地从异地赶来,只为一睹吕布雄姿。 吕布这次讨伐董卓余孽,实为众望所归,如今得胜归来,百姓能不欢呼雀跃?这也更加樽定了吕布在关中的地位,声望一时无两。 “恭喜吕哥哥大获全胜!” 刚入城内吕晓倩便领文武全臣恭迎在此,见得吕布,吕晓倩一把搂住吕布臂膀,望着吕布满是一脸的崇拜。 吕布宠溺的拿下她的玉手,轻握住,转身对身后人介绍道“这位便是舍妹,让各位见笑了!” 张卫恍然哈哈大笑“果真是英雄配美人啊!温侯举世无双,令妹亦是倾国倾城啊!哈哈。” 吕晓倩调皮的在吕布身边吐了吐舌头,难得露出了娇羞的一面。 “吾乃楼兰国王子,拜见公主殿下。” 正在吕布和张卫聊得高兴时,突然张牧云上前对吕晓倩一拜,弄得吕晓倩一面茫然。 吕布连忙惊鄂的哈哈一笑,随即介绍道“哦!这位是楼兰国的使臣,张牧云殿下。” “哦!” 吕晓倩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张牧云随即从侍卫手中取下一甲子,打开一看竟全是上等琉璃珠,张牧云自信的笑道“这是我国……” “吕哥哥,我们快走吧!轻盈姐姐早已经在府里准备好宴席了呢!” 在吕晓倩的拉拽中,吕布唯有随着她性子来,带着众人往将军府而去,独留张牧云尴尬的愣在原地。 “咳咳~” 张牧云身边一侍卫一声轻咳,张牧云连忙反应过来,窘迫的跟了上去。 吕布归来,举城同庆,围观的群众从城门口排到了将军府,一路上都是甲兵两道护卫,竟管如此百姓亦是相拥而来。 如此盛况张卫着实有些吃惊,默默的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吕布,心中盘算着得失。 将军府,宴席早已准备妥当,府内丫鬟有条不絮的忙碌着,见着吕布等人,皆停下脚步参拜。 吕布领着众人一路来到宴客厅,陈宫、张邈领众人恭迎,主客皆各自落座。 看着坐下众人,吕布心中不禁感慨,想当初自己带着八健将出来闯荡,到如今已是文武满席,真的是感慨良多啊! 宴席之上,诸将皆是欢声笑语,相谈甚欢。 “嘿,你当时不知道啊!那场面~啧啧,咻的一声,弩箭如洪水泛滥的冲上敌军阵营,一回合,仅仅那么一回合呐,敌人就死伤殆尽,这场面,真不是一般的震撼呐。” “哇~这么猛啊?” “唉,真后悔没和主公一同出阵。” “那后来呢,那后来呢?快给我们说说后来怎么样了!” “嘿嘿,那还用说,直接吓得郭汜屁滚尿流的爬下了城楼呗!” “哈哈~” 众将说得唾沫横飞,其他人听得亦是津津有味,场面一时好不热闹。 这样的宴席在古代,女子是不能参加的,就算是吕晓倩、严轻盈这般的都只能待在后堂,所以将领们也都肆无忌惮,尽兴高歌。 后院,寂寥幽静,灯火通明,高楼亭阁,小桥流水,时有丫鬟经过,伴随着一袭清风。 张牧云无聊的走在廊道间,懒散的打量着周围环境。 大厅内全是一群大老爷们,他也插不上嘴,于是独自离开了宴席,来这后院散散步。 “嗯,还别说,这将军府还挺大的嘛!” “噹里个噹,噹里个噹~”张牧云肆无忌惮的大摇大摆走着,正巧遇见迎面走来的马晴,突然眼睛一亮,在西域可是很少看见这样水灵的女孩了。 于是张牧云一跨步,故意挡在了马晴前面,马晴一愣,抬头一看尽是个陌生男子,心中不免慌张。 “诶,嘿嘿,小妹妹去哪里呀?” 马晴心中胆怯,也不敢搭话,唯有低着头往一旁钻去。 张牧云心生得意,竟是来了兴致,又是一个跨步挡在了她前面,一脸的流氓气息使得马晴心中更加害怕,看着他坏笑的脸庞连连后退。 张牧云步步逼近,得意的笑着“呵呵,一个府上的丫鬟都这般俊俏了!看得小爷我真是心猿意马啊!哈哈~” “你~你要干什么~” “嘿嘿嘿~干什么,你猜啊~哈哈,呵,想跑?给我站住。” 马晴不待张牧云说完,转身欲逃跑,谁知张牧云一把就追了上来,吓得马晴是魂不附体。 “嘿,看你怎么逃出小爷的五指~额啊啊啊啊~” 张牧云话语刚落,只见一黑影从暗处窜出,飞的一脚将张牧云踢飞数米之远,滚落了好几圈撞向柱子才停下。 张牧云摔得七荤八素,完全找不着北,还没看清来人谁是,只见来人已至跟前,抬腿就是一脚跺下。 “救命啊~”张牧云死死地抱住头,卷缩成一团,喊得那是一个撕声力歇,凄惨可怜。 黑影脚踏至一半,突感迎面杀意袭来,惊得猛然后越,霎那间,一支羽箭款款插肩过而,最终射入石柱中,竟是入石三分。 黑影心中虽惊,手上也不停歇,一个猛扑袭向来人处。 来人也不甘示弱,举拳便打,二人霎那间已是交手十招有余,却也未见胜负。 “张将军,快住手!” 张合收了拳脚,回首一看原来是严轻盈,连忙拱手参拜。 “夫人!” “张将军你这是为何?” “禀夫人,末将看见……” “哦!夫人多虑了!左含只是在于这位将军切磋武艺呢!” 此时,来人中走出一人,这不正是张牧云的管家张银吗? 张银将张牧云扶起微笑问道“殿下没事吧!” 张牧云显得有些慌张“没~没事。” 张银点了点头,转身对严轻盈拱手道“夜深了,殿下舟车劳顿,需要休息,请夫人见谅,我等先行告辞了!” 说完,张银便带着张牧云以及两名随从离开了此地。 望着几人离开的背影,严轻盈心中若有所思,冰雪聪明的她怎会看不出端倪,只是碍于使臣礼节,不便拆穿罢了! 严轻盈收回目光,连忙上前拉着马晴的手,关切的问道“妹妹你没事吧!” 马晴惊魂未定,缓缓摇头“严姐姐,我没事。” 张合在一旁静候,见严轻盈没有继续追问,他也不便多言。 西厢房的一间屋子里,这里正是使者的住所,此时屋内有五男一女。 女子高坐上位优雅的品着茶,管家张银在一旁静候,另外两名随从左右侍立,剩下一名正暴揍着张牧云,打得张牧云满地打滚却不敢啃声。 嘣嘣嘣~ “可以了!” 女子轻柔的放下茶盏,她还是第一次喝这中原的茶,在草原还真没有这东西,但是给她的感觉就是,这茶还没马奶酒好喝。 女子优雅的看着狼狈躺在地上的张牧云,微笑道“今天就先到这里,下次你要是在胡来,扰乱我的大事,你,知道后果。” 张牧云惊恐的连连点头,看着她的微笑宛如恶魔一般的恐怖“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行了!走吧!” 听到这句话张牧云如获大赦,连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了! 张银毒辣的看着消失的张牧云,对女子慎言“此子变数太大,何不杀之?” 女子自信的笑了笑“无碍,他翻不起什么风浪,父王那边有消息吗?” 张银思虑的点头“可汗已准备就绪。” 女子微微一笑“那好,就让我们就送父王一份大礼吧!” 大厅的宴席还在继续,众人谈天说地,交杯换盏,其乐融融,兴起者更有舞剑助乐。 舞罢,吕布对马钧笑问“德衡呐,此次大获全胜,全靠弩炮神威,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马钧听后大惊,连忙碎步出列,拜服于地“均~不~不敢居功,不~不需~要赏赐。” 吕布听后毫不在意,只对身旁陈宫言道“马晴来了吗?你去看看。” 陈宫刚起身,正巧马晴同张合出现在门口,于是吕布连忙招呼马晴进来。 马晴见屋内全是将领,心中但却,迟迟不肯入内,吕布见了心中了然。 于是吕布亲自出门牵着马晴的手进屋。 到了台上,只见吕布一抬手,众将士立马安静了下来。 “马钧研发有功,吾欲上表马钧之妹马晴为汝南郡主,诸位可以异议?” “主上圣明,恭喜马将作,恭贺郡主。” 突如其来的封赏,让马晴全然不知所措,就连马晴都是大吃一惊。 要知道东汉时期的郡主,又称为郡公主,嫡庶皇室宗族,并以郡为封邑,因此称郡公主或简称郡主。 一郡之主不称为郡主,在封建王朝设置郡县制时期,一郡之守望有其官职的,称为太守。 尽管如此,皇室庶女,不就是皇帝的妹妹吗?这赏赐可谓不能再高了! 对于这件事或许很多人不理解,马钧不就一个搞研发的,能得这么高的赏赐? 要知道,马晴还是吕布第一个封地的女子,就连吕晓倩吕布都没有封过,他一个马钧能比亲妹妹还重要。 其实不然,马钧放在当时妥妥的一个科学家,而且是军事科学家,战争时期什么最重要?当然是科学家最重要。 可以毫不避讳的说,一个科学家比之百个文武将,可挡十万大军。 只要能笼络住他们的人心,得天下就简单多了! 深夜很快到来,马晴也不知道怎么被簇拥着回了房间,懵懵懂懂的去了一趟大厅,又懵懵懂懂的当上了郡主,这好事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马钧虽嘴上说不要赏赐,但看到妹妹当上了郡主,心里、嘴上也是乐得开了花,他马家世代为农,如今在他手上发扬光大了!这怎么能不开心啊! 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家族兴旺,谁都想成为家族中最顶尖的那人,如今,他马钧做到了。 吕布的上表很快就批了下来,虽然皇帝不在,但使官、律官还在啊!吕布都开口了!谁还敢不批准啊! 于是,马晴很顺利的当上了郡主,并设立了郡府,这期间少不了许多登门拜访道贺的宾客,倒是忙坏了马钧。 第二日,张卫、张牧云在吕布的邀请下去了军校场。 “额,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张牧云鼻青脸肿,吕布一脸惊讶。 张牧云尴尬的笑了笑“没~没事,摔跤~摔的。” 吕布担心的点点头“不要紧吧?” “无碍,无碍。”张牧云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 军校场位于城西,豫州军、西凉铁骑共计四万人马都聚集在这里。 沙场点兵,浓烟滚滚,马蹄飞踏,战鼓雷鸣。 行走在其间,方感军威之震撼,士气之昂然。 “关中军姿,果然名不虚传。”张卫叹曰。 吕布恭谦摆手“豫州军虽盛,亦不及蜀军精炼。” 张牧云冷笑“哼,中原之兵,何谈盛已?” 吕布一愣“嗯?” 张牧云知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哦,我是说中原军强盛,我羌军也不弱。” 吕布尴尬一笑,这人一点不谦虚啊! 不一会儿,几人路过靶场,只听得场内传来欢呼声,于是几人寻声而去。 “张将军威武,张将军威武~” 张合收了弓,见吕布已至,连忙上前参拜,众将士亦是跪拜。 “参见主公。” 吕布示意免礼,问道“你们这是?” 张合禀道“末将在给军士演示弓技。” “呵!弓技?会弹几根树枝也敢自称弓技?哈哈~笑亦,笑亦!” 张合弓技在军中也算上层,既然有人嘲笑,心中不由得盛怒,抬头一看,此人不正是昨晚打的那个流氓吗? 吕布笑意渐消“敢问殿下,何为上层弓技乎?” 张牧云得意道“左含,给温侯大人演示一下。” 左含看了一眼张银,见张银微微点头,这才出列。 ‘八脉神箭’吕布一凝,这左含不正是上次在长安遇见的那人吗? 左含身高一米八几,体型魁梧,披头散发,上前一站,宛如草原狂狮,傲然挺立。 张合望着吕布,见吕布示意,于是也取了弓箭与左含对然而立,不怒自威。 气势扩散开来,士兵们也都两侧侍立,万众瞩目的看着二人。 “怎么比?”张合淡然自若。 左含傲然一笑“听闻你们中原有‘飞燕射白羽,百步能穿杨’的说法,那我们今日便以这白羽为列,如何?” “随你!” 随后士兵取来飞燕,往空中一抛,燕儿得了自由,自是立马展翅高飞,扑腾之间掉下羽毛一片。 嗖嗖~ 两支羽箭紧随其后飞射而出,霎那间便已划破长空,左含的箭支竟然奇迹般的领了先。 张合在昨晚和左含交过手,当时的他那一箭,说实在的张合自叹不如。 所以张合自知箭术不敌,于是想出了奇招。 张合的箭支目标似乎不是羽毛,而是左含的箭。 撕拉~ 两箭重叠,只见张合的箭只从后往前直接将左含箭尾破开,左含箭只瞬间四分五裂。 羽箭破箭而出,军士响起雷鸣怒吼,这般神技,真的大快人心。 然而本以为败局已定的破箭,却是再次奇迹般的分裂开来,化为数道箭芒,速度暴增,直接命中了正在下落的羽毛,硬生生的插在对面的柳树枝上。 场面一片哗然,这破裂的箭支非但没受到撞击的影响,反而借助撞击之力,使得速度暴增,竟然率先拿下了目标,真是神乎其技啊。 张合收了弓,淡然转身“我输了!” 左含虽然对自己的箭术自信,但张合的箭术亦是让他心惊,要不是留了一手,还真被他钻了空子。 左含收了傲气,亦是拱手“承让!” “哈哈~怎么样?我所言不虚吧?这样的箭术就别拿出来丢人了!” 张牧云记恨张合昨晚的事情,如今有了笑柄,怎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呢? 吕布淡然一笑“贵国箭术精湛,吾亦神往,来日得了空闲当好好学习一番。” 张牧云自豪的笑着“好说好说,有空就让左含教你。” 吕布听后嘴角微微一笑。 军校场的参观也是走马观花,颖川军队素质不容置疑,俨然是一支可战之军。 张卫不由得佩服兄长张鲁的战略眼光,这样的一支军阀的确只能靠拢,不可力敌。 要说这张鲁,还真大有来头。 张鲁乃西汉汉留侯张良张子房的第十世嫡孙,又是天师道教祖张陵的亲孙,为五斗米道的第三代天师。 于东汉末年相继袭杀汉中太守苏固、别部司马张修后割据汉中,并在此传播五斗米道,并自称“师君”。 张鲁雄据汉中近三十年间,他采取宽惠的政策统治汉中,民生安泰,信徒众多,曾多次击破来攻打汉中的庞羲等人。 张鲁还得到巴夷少数民族首领杜濩、朴胡、袁约等人的支持。并且以五斗米道教化人民,建立了政教合一的反动政权,成为汉末一支颇有实力的割据军阀。 传闻张鲁育有七子九女,皆为人中龙凤,善谋略者甚多,也不知真假。 不过传闻归传闻,吕布也不去深究,做好眼前便是。 暗影组织自发出招募令已有数月,吕布开出的丰厚条件,自是吸引了不少能人异士前来。 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参与者,吕布也必须严格的筛选才行。 中枢院,南苑,这几日这里已经汇聚了大量的参赛者,所有人都静候以待,等待着即将来临的选拔。 “吕哥哥,明日选拔赛你带我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将军府内,吕晓倩抱着吕布胳膊不停的摇晃,死缠烂打,就是要出席明日的选拔赛。 因为在古代,像这样有外宾在的场合,是绝对不能让女子出席的。 吕布被摇晃的头昏眼花,加上那两对小白兔在胳膊上不停摩擦,吓得吕布浑身僵硬。 ‘这小妮子长大了啊!啊呸呸,我都胡想些啥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噗嗤,好啦!相公怎么会不让你去啊!你看。” 严轻盈和韩欣怡推开房门,吕晓倩见韩欣怡手中盘子里托着衣服,于是连忙放开吕布,一蹦一跳的跑了过去。 “哇!这是谁的衣服啊?好漂亮啊!”吕晓倩拿起盘中衣物爱不释手,又闻了闻“哇,好香!” 严轻盈微笑道“这是相公特地让欣怡给你做的男装,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席了呀。” “哇,真的啊!我好幸福哦,嘻嘻。”吕晓倩甜蜜的望着吕布,眼中全是星星。 韩欣怡放下盘子,拿起衣衫来到吕晓倩身边,细细的打量“来试试吧!看看合不合身。” 吕晓倩亦是乖巧的穿上了外套,转了一圈,就连吕布眼睛都看直了。 ‘这男装比女装更诱人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阿弥陀佛。’ 看了一眼吕晓倩,吕布连忙别过头去,这妮子真是越长越诱人啊! 看着吕布表情,严轻盈、韩欣怡亦是偷笑不已,这人还有害羞的时候啊! 吕晓倩却是一蹦一跳来到吕布跟前“吕哥哥,你看,好看吗?” 吕布连连点头“嗯嗯,好看好看。” 见吕布这般敷衍,吕晓倩一叉腰,小脸一鼓,简直萌化了! “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好看?你分明就是在敷衍我,不行,你必须看。” 说完她还特地在吕布跟前晃来晃去,吕布亦是拿她没法。 深夜的将军府充满着欢声笑语,许都城内亦是热闹非凡。 许都作为来往商贩的聚集地,夜晚的生活也都丰富多彩,劳累了一天的商贩都会选择在这个美丽的夜晚出来消遣一番。 走在许都的大街上,除了各色各样的商人,还有随处可见的武人,这些都是来参赛的选手,毕竟,在这乱世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不容易啊! 长平街,漆黑的夜空下,闪烁着摇晃的路灯。 这里相对于其他地方已是安静了许多,寥寥几名刀客在街道上行走,也许他们在寻找着住处,又或许在寻找着什么人? “怎么样?有情况吗?” “没有。” “你确定她进了城?” “黑鹰传的消息,不会错!” “既然她在城内,今晚必须把她找到,上面已经下谍最后期限了!” 男子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中,剩下的人也都很快散开,长宁街再次安静了下来。 胡同的转角处,此时蹲下一女子,手中紧握的匕首掉落地上,肩上伤口撕裂,鲜血再次涌出。 女子无力的蹲在墙角,大口的喘着粗气,本以为逃进城内他们会有所忌惮,想不到这些人却毫无顾忌,好几次都差点暴露。 女子虚弱的朝四周打探一番,再三确定没人了这才起身离开。 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女子也清不到方向,只能本能的朝前走去。 突然,只听得一声鹰鸣,几道黑影迅速朝这边汇聚,女子大惊,看来是暴露行踪了! 女子正欲逃离,突然左侧一根横木飞射而出,直命面门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横木霎那间已至眼前,女子却柔软的借力一跃,身形腾空而起,在月下独留倩影余晖。 女子心中侥幸,本以为已逃出生天,谁知背后突然破空而来一支利箭,霎那间划破夜空,直接穿透了女子胸口。 尽管女子身负重伤,最终还是消失在了夜空。 “什么人?” 来人正欲追赶,突然远处奔来一队巡逻的侍卫,男子一咬牙,唯有不甘的放弃离开。 将军府,吕布离开了吕晓倩的住所,正欲去往永宁府和陈宫商量明日招募的事。 突然,月空下,一道倩影飞起,美如画卷,吕布正巧抬头看见,于是停了脚步。 然而画风突变,倩影被飞来的羽箭给穿透了!于是倩影掉了下来。 在吕布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把匕首抵在了吕布的脖子上。 “呼~呼~呼~不许出声,不然~我杀了你~呼~呼~呼~” 能在将军府劫持吕布的,她估计是古今第一人了! 吕布也很配合“哦,嗯,我不出声。” “闭嘴~嘶~哼~”女子自己有些恼怒,完全不给吕布解释的机会,观察了一下四下无人,于是压着吕布往里走去。 吕布也任由她劫持着,转身的那一刻,暗暗的比了个收势,在女子看不见的地方,侍卫悄然收起了弩箭,继续若无其事的隐匿了起来。 “诶,我说,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少废话。” “那边是去大厅的路~” “闭嘴~嘶~” “额,你不要紧吧?要不歇一会儿?” 女子虚弱的捂着伤口,伤口不断有鲜血涌出,说话也变得有些吃力。 “你要是在出声,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额,好吧!”吕布一脸无辜,我说我这可是关心你啊! 女子又带着吕布走了一段路程,突然严重的发现~她迷路了! 这地方怎么这么大啊?像个迷宫似的,真不知道住这里的人怎么受得了。 吕布心中好笑,只能小声的提醒道“额,那个你要是去厢房,走这边~” “不用你多嘴,我知道。” 于是二人又穿过了两道别院,进入了西厢阁,一路上可是苦了吕布,手势都快比抽筋了!这姑奶奶还没到达目的地。 这将军府的暗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真的可谓是处处都是眼睛,然而她却挟持着吕布安然无事的走了好几座别院。 又转过两道行廊,正巧撞见迎面而来的吕蒙完颜平,女子心中一惊,惨了!被发现了! “哦,对了,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东西忘了拿,我们一起去拿吧?” “啊?~哦~对,一起去,一起去。” 于是二人若无其事的转身跑了! 吕布满脸无语,这两个家伙演得也太假吧? 女子也是一愣,这?他们没看见? “诶?主~” 然而正在这时,甘宁跑了出来,正准备打招呼的他,突然被吕布一睁,立马把话憋了回去。 “主~你生日快乐~主你生日快乐~” 甘宁一边唱着歌,一边若无其事的与吕布擦肩而过,头还特地东张西望,看向其他地方。 吕布汗颜啊!这三个兔崽子,得找时间修理一下。 女子也是睁大了眼睛,这人是瞎子?没看见我劫持人了?我是劫匪诶,能不能尊重一下劫匪,劫匪也是人啊! “额,那个,他们色弱,天黑看不见东西的!” 女子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压着吕布就近找了个房间闯了进去。 进到屋内,女子在无力气,匕首滑落,人也晕了过去。 吕布将她抱上床,给她盖上了被子,这才离开房间。 到了门外,吕布一抬手,暗处跃出几名侍卫,吕布负手而立“去找几个军医来给她治疗一下。” “诺!” 这女子不正是吕布在阿房宫外遇到的人吗?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连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吕布倒是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南苑,旗帜飘扬,战鼓雷鸣,随着号角声的响起,参选者纷纷汇聚在场地。 此时的整个南苑早已戒备森严,弩兵环绕,甲兵林列,侍卫警戒,将整个南苑围得固若金汤。 号角长鸣,响彻云霄,吕布携同张卫、张牧云、张邈、张合、吕蒙、甘宁、完颜平以及吕晓倩出席。 吕布一出,台下立马沸腾,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吕布早已成为许多武人的敬仰。 随着吕布大手一抬,台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感谢各位远道而来,吕布深感荣幸,这次选拔的目的吕布也就不必多言,想必各位已是知晓,那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吕布话落,张辽上场,只见他身着紫衫锦衣袍,腰系盘丝紫玉带,手持银亮雳心刀,威风凛凛登场。 张辽一出,台下一片哗然,这真是集美貌与气质于一身的美男子啊!好似刚与柔的结合体。 这人,经打吗? 不由得,台下众人冒出同样的想法。 “能过某十招者,可入选。” 哗~ “这人也太狂了吧?” “十招?太小看我们了!让我打第一场。” 说摆只见台下飞上一人,此人手持白玉剑,身着龙圩袍,脚踏七星步,一看就是高手。 “儒家,王毅,请赐教。” 张辽拱手回礼,突然王毅暴起,飞身就是一剑,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破天式,斩!” 场面荡起巨浪,王毅飞扑出去,滚落数丈,不省人事。 “下一位!” 张辽轻描淡写说道,好像刚刚的一击不费吹灰之力。 “这~”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看来今天的选拔,比想象中还难啊!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重新省视眼前这位儒雅的男子。 “雁门七十二路刀法,聂壹是你什么人?” 张辽傲然而立“乃家祖也!” 哗~ “聂壹?漠北第一刀?” “传闻不是被满门抄斩了吗?怎么会~” “嘘~你找死啊!这是在将军府~小声点~” 张辽对台下议论充耳不闻,手中银亮雳心刀一横“可有战者?” 张辽话落,只见一对夫妇飞身上台。 二人站立,拱手一拜“久闻雁门七十二路刀法,刚猛并进,灵活多变,驰骋北漠无一敌手,今日我夫妇二人斗胆一试,请将军赐教。” 张辽拱手回礼,随后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立马展开进攻。 “这是双生剑。” 甘宁在完颜平身边小声说道,此时的他一改玩世不恭态度,慎重的看着场上激斗的三人。 “以前我听我师父说起过,流沙双生剑,双生双克,刚柔并进,剑出如电,形如流沙,看来二哥今天是遇上对手了!” 完颜平盯着场中目不转睛,难得看见一回张辽大展身手,这样的机会怎容错过? “那双生剑和你们家江门快刀斩,那个厉害?” 甘宁一脸不屑“切,他双生剑在我快刀面前屁都不是。” 吕蒙纠正道“听闻双生剑和江门快刀都出自江夏一带,号称江上双绝,我估计没有高低之分吧!” 完颜平亦是嬉笑“对对,我就没看出来他的快刀有什么特别,反倒是别人双生剑厉害些。” 甘宁怒目圆睁“你!” “好了!别闹了,快看那夫妇要放大招了!” 吕蒙见场面战斗已进入白热化,连忙提醒二人关注,二人也很默契的不在言语。 “双生双克,幻化两仪,将军小心了!” 只听妇人一声娇喝,两人化作两道残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天遁地而来。 漫天剑舞,罡气四荡,强烈的罡风逼得人无法视物,张辽在风中屹立,却丝毫不显慌乱,手中雳心刀往地上一插,暗运劲力,一声怒吼。 “斩龙式,破!” 风中一道银光激荡开来,震裂了罡风,撕碎了残影,妇人撞向石柱,石柱断裂,夫子一招千斤坠亦是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噗~ 夫子一口鲜血喷出,看来亦是内伤不轻。 张辽收了刀,脸色稍缓“二十一招。过!” 哇~ “天啦,双生剑在他手中也才走了二十一招就败落,这雁门刀法果然名不虚传。 ” “是啊,这人太厉害了,我估计在他手中走不了三招。” “就你还三招?估计一招就完了。” 夫妇二人都各有受伤,总归还是过关了,于是在侍卫的带领下去往后堂疗伤。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一老一小走了上台。 老者年过半百,幼者不及双十,真是一对奇怪的组合。 “呵呵,将军神武,我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了!亦是不曾见识如此刚猛的刀法,今儿个我爷孙两不自量力,斗胆一试将军神威,还望将军手下留情。” 张辽眼中毫无波澜,拱手一礼“请!” 老人点了点头,笑容愈加和蔼,对正在吃苹果孙女道“去吧!” 小女孩可爱的点点头,拿着苹果蹦蹦跳跳往张辽而去。 “这是~?” 台下的人完全看不懂这两人搞什么!这不摆明送死嘛! “啦啦啦啦啦,我要出手咯!嘻嘻。” 说完,只见小女孩随手那么一扔,手中苹果飞射而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张辽亦是一惊,猛然举刀去挡,苹果撞击雳心刀四分五裂,留下一摊绿色腐蚀液体。 “果上有毒!” “嘻嘻,看那里呢?我在这里哟!” 话落,张辽不急挥刀,只觉脸颊被人摸了一下,心中巨骇,连忙纵身一跃,与小女孩拉开距离。 张辽一跃数丈,小女孩却背着手笑盈盈的看着他,张辽心中一惊,连忙一摸脸颊,手中竟是一摊绿液。 “将军莫急,这是小女与将军开的一个玩笑,没有毒的!”一旁的老者见状连忙解释道。 小女孩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还故意举起双手可爱的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下毒。 “毒仙?他是毒仙左慈。” 台下再次爆发了强烈的哗然,左慈,传闻中的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居然也出现在这里,真是不可思议。 议论纷纷,众人的目光开始变得炙热。 张辽收了刀,拱手一拜“辽,不自量力,斗胆在左仙君面前班门弄斧,望仙君赎罪。” 左慈来带张辽身边,和蔼的笑着扶起张辽“将军过誉了!老朽不过山野村夫,如何能受将军大礼。” 张辽起身,对于左慈这样的神人,张辽是打心底敬仰的!所以才有此一拜。 左慈招来小女孩,和善道“还不给将军赔礼?” 小女孩甜甜一笑,可爱得与传闻中的毒仙圣手截然相反,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小女左依,拜见将军,将军是大人,可不许生小孩子的气哟。” 张辽朗声大笑“哈哈~不怪,不怪!” 随后张辽一思,转身对吕布拱手言道“请主公定夺。” “左仙君尊驾,还请后堂一叙,吕布当以上宾待之。” 左慈、左依恭敬一拜,最后在侍卫的带领下往后堂而去。 左慈离去,选拔还需继续。 这接连的大神出手,反倒是让许多人有了顾忌。 张辽再次雳心刀一横,朗声道“下一位!” 众人面面相觑,张辽的实力那是有目共睹,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都在观望。 “那个,俺来试试!” 话落,只见一大汉跳上擂台,落脚之处竟是砸出一大坑。 大汉看着脚下,不好意思的绕绕头“那个,哈哈,抱歉,刚刚用力了一点。” 张辽打量着大汉,见他身长八尺有余,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勇力绝人,加上他肩上扛着几十米的大刀,看样子也不是善茬啊。 大汉傻傻一笑“那个,俺叫王双,也没有学过什么绝技,打架全凭一身力气,等下要是俺砸坏什么东西,望将军莫要怪罪俺,俺先谢过了!” 张辽镇定自若,拱手道“请!” 说罢,只见王双擦了擦手掌,手中大刀一扬,整个人竟然一跃而起“将军,俺来啦!” 王双一招力劈华山虽然简单粗暴,但是由于吨位之大,反而使得奇效,好似一座大山坠落而下,这谁敢去接啊! 然而张辽谁是?我七十二路刀法打的就是刚猛路线,比力量?那就来试试。 “苍龙式,裂。” 轰隆隆~ 巨大的撞击,产生一股气浪四散开来,四周围栏硬生生的被折断,张辽所站之处亦是深陷大坑。 “逐龙式,散。” 随着张辽一声怒吼,王双被击荡开来。 王双乘机腾空而起,大手腰间一掏“看我天马流星锤!”吼声震响四野。 只见三颗巨大的流星锤如流星般的坠落,若被砸中怕是得粉身碎骨。 张辽也不闪避,雳心刀一横,暗劲一握“追云逐日,灭。” 轰~ 巨响过后,擂台瞬间坍塌,烟尘四起,雷声滚滚不绝。 “破天式,斩!” 伴随着张辽一声怒吼,一道银光自烟尘中飞射而出,直奔王双而去。 只见王双大刀一横,竟是硬生生的接了下来,只是被击退了数丈。 王双暗劲一运,双脚发力,整个人飞扑至张辽“怒斩沧海平乱世!” “擎天式,御。” 嘣~ 又是一声巨响传来,王双再次被击飞出来,同样后退数步,王双再次扑向张辽。 “一把大刀定江山!” “擎天式,御。” 嘣~ 然而这次巨响过后,却是张辽被击飞了出来。 张辽大刀往地上一插,险险稳住冲击力。 然而王双却是奇迹般的没有再追击,众人不见王双,于是纷纷望向场中。 只见烟尘散去,露出王双魁梧的身躯,此刻的他正蹲在地上拿着他那断裂成两节的大刀愁眉苦脸。 张辽收了刀“恭喜你,过关了!” 王双一脸惊愕“那个,可是才七招!” 张辽欣慰一笑“你我就是再斗个几百招也分不出胜负,无需再比,你过关了。” 王双大喜过望,本来只是试一试,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这等好事总算落我王双头上了! 于是王双连忙抱着断刀,对张辽鞠躬,然后随着侍卫去了后堂。 这一场打斗真是让众人大开眼界,就连吕布都是第一次看张辽使出看家本领,亦是佩服不已。 然而最让人意外的还是王双的出现,天生神力,将来必成大器。 如今虽然擂台被拆了,但选拔还是要继续下去,于是在侍卫的草草清理之后,下一轮选拔已然开始。 “小人曲风拜见将军。” 张辽亦是拱手回礼。 随后只听曲风笑曰:“嘿嘿,将军,小人自知武力不如将军,但小人斗胆恳请与将军一赌。” 张辽来了兴趣,淡然道“哦?如何赌法?” 曲风笑道“就赌将军身上一物,十招之内小人若取得,则小人胜,将军意下如何?” 张辽自信一笑“请!” 曲风见张辽应允,心中窃喜“那好,你我十招为限,将军注意了!小人来也。” “啊?这人哪里了!” “消失了?” “不,并没有消失,而是因为速度过快,肉眼无法捕捉他的踪迹所产生的错觉。” “这速度~难道他就是盗跖的传人~曲风?” “天下能由此速度者,怕是难出其右啊!” 面对曲风的幻影,张辽以不动应万变,他的目的在我身上,只要我严防自身,量他万般能耐也不济于事。 突然,张辽感觉后颈有东西靠近,于是大手往后一抓,却是抓了个空,张辽立马知道已是上当,说时迟那时快,张辽反手就是一刀。 “破天式,斩。” 轰~光刃斩向地面,巨响过后,曲风被击飞了出去,但却毫发无损。 只见曲风负手而立,左手抬起,手中静静躺着一块玉佩。 张辽一惊,连忙往腰间一摸,心中了然,拱手笑道“果然是盗界圣手,张某佩服。” 曲风拱手将玉佩递给张辽,恭谦道“多亏将军手下留情,曲风才有机可乘,曲风冒犯,望将军赎罪。” 张辽收回玉佩“你过关了!下去吧!” 曲风兴奋一拜“多谢将军!” 随着曲风的下去,场面再次安静了下来,现在的局面没有点绝活,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手来啊! 台上吕晓倩看得那是津津有味,一直在吕布身边小声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时场面久久不见有人上台,台上张银暗暗点了点头,于是台下再次站出五名壮汉。 五名壮汉背负石弓,腰系弯刀,身披兽皮,看样子不是汉人。 张辽正欲搭话,此时吕布站了起来“文远,你这几场下来也是累了!你且去休息片刻,这一场就由我来替你打。” 说完只见吕布飞身下了看台,来到场中,与五人相对而立。 吕布发话了,张辽唯有从命,于是对吕布恭敬一拜,退下了场。 然而吕布的出场,更是大大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吕晓倩都张大了嘴巴。 ‘吕哥哥要亲自上场了吗?哇哦,好帅啊!真的太帅了!嘤嘤嘤~’ 台下再次揭起了轩然大波,张辽都这么变态了!吕布亲自出手回事多厉害啊? 于是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环节。 吕布上场并没有直接开打,而是负手而立,淡然的说道。 “八脉神箭,源自西域北羌一族,早年曾击毙有着草原苍狼之称的拜答儿而闻名!就连我汉荡寇将军霍去病都深感佩服!” “只可惜后来再一次入侵大汉时,被一个小孩破了箭阵,从此便隐居不出。” 说着吕布最后转身看向为首者“不知道几位这次来我朝又是何事?越吉,越大元帅?” 为首男子惊愕得无以复加,完全不敢相信,在中原还有人对他们的身世了如指掌。 越吉虎目圆睁“你就是当年五原郡的那小孩?” 吕布和蔼一笑“正是在下。” “你~” 吕布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继续言道“后来听闻北羌部落被匈奴达尔汗攻占,八脉神箭从此归于匈奴使唤,于兴平一年,入侵我朝辖内西域各国,联合楼兰国击杀我朝西域大都护。” 最后吕布看向张牧云,微笑的问道“张殿下,我说得可对?” 张牧云怒目圆睁,尖声高叫“你胡说,我没有杀李崇,我没有。” 吕布好笑“我又没有说死的西域都护是李崇,你怎么知道是李崇?” “你~” 啪啪啪! “哈哈,温侯果然是温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本以为天衣无缝,想不到这一切都在温侯的算计之中呀!” 说话的正是张牧云身边的一名随从,也就是那夜在房内的女子。 吕布淡然一笑“吕布不过是随便猜猜,只可惜你的队友太沉不住气。” 女子点点头,好奇的看着吕布“吕将军料事如神,那可曾猜到我们这次的目的?” 吕布笑容一收,果然如心中所料,他们必定有所图谋。 女子见了,微微得意一笑“我大汗五万铁骑,想必已踏过雁门关,哦,对了,估计凉州已经攻破了吧!” “什么?” 在场所有人大为震惊,匈奴南下了?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群雄内乱了!匈奴南下意味着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清楚。 原来她来找自己,并请求来许都看看,就是要拖住我,不让我得到匈奴入侵的消息。 “真是好一场调虎离山啊!” 张沐芸甜甜的得意一笑“小女子的雕虫小技都是和吕将军学的呢!嘻嘻。” 国仇家恨,吕布不由得有些动怒“你觉得你今日还有机会离开吗?” 张沐芸委屈的一翘嘴“难不成吕大将军还要留小女子过夜不成?” “啊呸,就你?我吕哥哥才看不上,来人,抓住她。” 吕晓倩一声令下,甘宁完颜平立马一跃而起,扑向张沐芸。 嘣~ 一声爆炸声响起,场面闪过一阵白光,让人完全不能视物,甘宁完颜平立马警戒四周。 然而白光闪过只见张沐芸拉着个天灯飞向了空中。 “嘻嘻,吕大将军,小女子走了!咱们有缘再见哟。” 天灯越飞越高,远远超出了弩箭的射程,地面上的弓弩手也无能为力。 然而吕布却不甘心,只见他一个流星大步取来石弓,拉弓如满月,蓄力一箭飞射而出。 羽箭瞬间划破长空,直逼张沐芸而去。 然而此时不知从哪儿冒出另外八只羽箭,飞速前去拦截,奈何吕布的破空一箭,蓄力而发,硬生生折断了七支来拦截的羽箭,最终被最后一支给击偏了那么一点点。 羽箭划破长空,在张沐芸手臂上留下一道伤痕。 望着越飞越远的张沐芸,吕布心中懊悔不已,怎么不早点下手啊! 然而张沐芸走了!八脉神箭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台上就剩下张牧云傻傻的望着天空。 “他们?走了?” 这下子,所有的目光都会聚在了张牧云身上,看着四周全是欲杀之而后快的眼神,张牧云吓得瑟瑟发抖。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楼兰国王子,你们不能杀我~吕布~阿不~吕将军救我。” 看着这卖国贼,吕布也懒得和他废话,挥了挥手“扔下台去。” “不要,不要扔我,救命啊~啊~” 第三卷剑指中原094 “凉州那边有消息吗?” 回到军营,吕布立马找来军司马王熠,询问北边的情况。 王熠心中一慌,连忙禀道“有~有~军师传讯,凉州大乱,请命北伐。” 吕布勃然大怒“混账,这等大事,你为何不报?” 王熠吓得立马跪下“主公饶命,主公饶命,我~我~思虑主公事务繁忙,所以~所以~” 吕布压住怒火,沉声道“王熠隐瞒军情,杖责一百,拖出去。” “诺!” 随后侍卫将王熠押了出去! “吕蒙、完颜平听令!” “末将在!” “令你二人领本部人马为先锋,即刻赶往潼关,不得有误!” “诺!” “文远!” “末将在!” “点兵五万发往凉州,明日出发。” “末将领命。” 自古以来,外族入侵皆以烧杀夺虐为主,所过之处鸡犬不宁。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汉人对外族的抵御都是一致的,不然也不会花了两千多年去修长城,御敌以雁门关外。 如今匈奴进犯凉州,怕是意在中原,若是这样,百姓将更加生灵涂炭,所以吕布才会这般急切要发兵凉州。 而且吕布还有更担心的事情,那就是他的父母。 吕布生于凉州五原郡,早年因勇武过人,被丁原看上,招为骑都尉,后随董卓入京,才来到兖州的,算算日子也有十年没回家了!也不知父母安好? 越想吕布心中却是急切,匈奴嗜杀成性,若是攻占五原郡,父母危亦。 于是吕布草草安排了一下关内事物,便领军赴往凉州。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当日董禧便带人押送粮草连夜出发。 对于张鲁那边,吕布交代陈宫一定要密切注意,这次发生的事情,虽然吕布没有证据,但估计也和张鲁脱不了干系。 如今当务之急是抵御外侵,内部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先让他张鲁逍遥几日,后面在找他慢慢算账。 “相公,明日,你又要出征了吗?” 深夜里,吕布倚窗望月,严轻盈默默的从后抱住他,幽幽的说道。 吕布这次回来还没有一个月就又要离开,作为妻子,内心多少也有些不舍。 吕布轻搂住她的腰肢,眼中柔情似水“此次事关重大,刻不容缓!我~” 严轻盈玉手轻抬,挡住了他的嘴唇,眼中满是眷恋“我等你回来。” 吕布轻握住她的玉手,感激的点头“一定!” 马蹄奔腾尘飞扬,一骑杀出雁门关! 黄沙飞舞,大风凛冽,一人一骑横刀立马,独挡千军,竟无人敢上。 “哈哈哈,尔等鼠辈,也敢侵我大汉?” 只见来将狮盔银铠玉面郎。目如星,体赛狼,跋扈飞扬。麾铁骑,捻金枪,一声怒吼,震西凉。 “马超,汝休得猖狂,今日我大军在此,必将你生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宵小之辈,能奈我何?” 说罢,只见马超挺抢便杀,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手下残肢断臂,竟无一合之敌。 武威郡,祁隆坡。 “孟起,孟起~” “禀将军,少将军他独自杀回去了!” “这个逆子,撤军,快撤。” 匈奴挥军南下,马腾于武威郡苦战月余,如今粮草不济,又损兵折将,唯有放弃雁门关,退守卓阳。 马腾对大汉也算是尽心竭力,匈奴攻占扶风茂凌,在所有人都主张投降的情况下,马腾弃妻儿不顾,也要独守雁门,誓与我朝共存亡。 如今马腾带着仅剩的三千余人,撤往卓阳,准备依托地势据守。 卓阳县。 “嘶~” 军医拔出马腾背上的箭支,疼得马腾大汗直冒,丫鬟连忙递上面巾,马腾却摆了摆手。 “你们,都下去吧!” “是。” 侍从离去,屋内仅剩马腾、闫行二人。 闫行端来一杯热酒,马腾接过“韩遂那边可有消息?” 闫行缓缓摇头,叹曰“主公与他结为兄弟,危难之际他竟然弃主公于不顾,真是忘恩负义之徒。” 马腾失落摇头“人各有志,不便强求,吾家中人士可有安顿?” 闫行禀道“回主公,老夫人他们已送往安定郡。” 马腾微叹,他镇守西凉多年,曾多次对抗外族,但如今年事已高,再也不复当年勇武,面对匈奴入侵也感到乏力了。 “超儿那边多派些人去打探,一有消息立马接他回来。” “主公放心,少将军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 闫行说完犹豫了一下“主公,赎属下直言,如今西凉危在旦夕,主公何不去寻那京都吕布?” 马腾叹曰“吾乃汉臣,吕布三姓于人,如何能信?” 马腾放下茶盏,忧心忡忡“如今他盘踞京都,把持朝政,朝中大权尽揽于手;现又献帝失踪在即,生死未卜,尔狼子野心暴露无遗,我又怎敢引他来西凉啊!” 闫行思虑的点头“主公所言不无道理,但如今西凉势危,又当如何?” 马腾毅然决然,闭目而言“我马家世代食用汉禄,深受陛下隆恩,即使魂断于此,也要坚守最后一刻。” 马腾的决然,闫行也不话可说,如今西凉无路可退,唯有听天由命了! 雍州,庞统得知西凉大乱,料定匈奴会乘机入侵,所以在吕布离开长安,他就密切派人注意匈奴的动静。 事如所料,吕布前脚刚走,匈奴便大举入侵,得知事态严重,庞统立马发文许都,请命发兵西凉。 然而十日过去,却迟迟不见许都回应,庞统心中焦急万分,这时机稍纵即逝,如若匈奴铁骑入关,难对付是其一,只可怜百姓生灵涂炭。 而且西凉接连传来噩耗,韩遂率领本部撤离雁门关,据守西平,如此一来岂不是将关中大门拱手让人? 这还如何了得?于是庞统在左等右等不见君的情况下,擅自下令,筑箭塔于苍岭,以备铁骑南下。 苍岭,位于张掖、九湶之间,是南下进入雍州必进之地,加之群山环绕,不利于骑兵作战,实为最佳之选。 “主公那边有消息了吗?” 庞统、黄邵、张燕三人居于箭塔之上,巡视着士兵们安装好的弩炮。 黄邵答道“没有回信。” 随后黄邵犹豫了一下,继续言道“军师,我们这样擅自出兵,万一~” 庞统负手北方,语气不容置疑“将在外,事急从权,主公若有罪责,我庞统一人承担。” 二将见庞统都这样说了,于是也不好再说什么,唯有听命行事。 随后庞统语气稍缓,对张燕仿佛道“明日匈奴先锋必经西河,你且领兵前去,莫要与之交锋,将敌诱至此处。” 张燕拱手领命“诺。” 庞统又看向黄邵“你领甲兵五百,驻守山崖之上,若见敌军追来放其过之,若见敌退,便以巨石击之。” “诺!”黄邵亦是拱手领命。 庞统部署完毕,便各自行事。 第二日,果不其然,张燕在西河遇到由铁木真厑摩诃的先锋军,于是掉头就跑。 这铁木真厑摩诃乃草原第一勇士,担任这次的历先锋,一路南下无一敌手,如今见了势头那肯罢休? 于是,厑摩诃一路追赶,吓得张燕军士丢盔弃甲而逃。 见得此景,厑摩诃心中更加唔定汉人懦弱,于是便放心大胆的猛追,誓要将汉人屠杀殆尽。 然而好景不长,过了避风涯,敌人却消失了踪迹,迎面而来的却是洪水弩箭,仅一回合自己的骑兵就死伤过半。 这下把厑摩诃吓得不轻,来不及研究对面箭塔上是什么东西,连忙带着残兵后撤。 然而在途径避风涯时,下起了巨石雨,车盖般大的巨石从天而降,所过之处血肉模糊,带走无数生灵。 直至黄昏,草原第一勇士厑摩诃的两万先锋军全军覆灭,至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于谁交手。 厑摩诃的死亡并没有吓到达尔汗,反而将其激怒,盛怒之下的达尔汗下令,对卓阳发起猛攻。 这下可苦了马腾,本以为匈奴人会休战一些时日,却不想达尔汗丝毫不给喘息之机,一日之间便攻破卓阳,打得马腾狼狈逃往安定。 匈奴的势如破竹,让汉军闻风丧胆,导致汉军一见匈奴人便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于是就这样,达尔汗一路杀伐,很快便打到了汴梁。 汴梁,凉州的首府,也是凉州的最后一道命脉,汴梁一破就等于凉州沦陷。 现在的情况是,马腾被匈奴人围在了角落,即使庞统再有经世之才,也无能为力了!毕竟中间还隔着数万铁骑,其实主最要的还是庞统手中无可用之人。 黄邵、张燕二将,让他们攻城守寨亦是不在话下,但是论及平原战他们还是差了点,更何况敌人还是草原铁骑。 铁骑围城三日,日夜攻伐,马腾已是强弩之末,手下全是残兵败将,在无可战之力。 望着城下绵绵铁骑,马腾万念俱灰,遥望坠落的夕阳,马腾缓缓举起跟随多年的宝刀,我马腾誓死捍卫大汉尊严,先帝,吾尽力了! “快看,那是什么?” 危难之际,只见远方烟尘飞扬滚滚而来。 “敌袭!” 在匈奴军完全没防备的情况下,从他们背后杀出一支彪军,很快就冲散了他们阵型。 来将不由分说,见面便杀,所率骑兵如履平地,竟无人敢挡其锋芒。 如此骑兵着实让匈奴人大吃一惊,于是在左将军叔克汗的带领下第一次撤军北亭。 汴梁之围得解,马腾全军上下欢呼不已,当看清来人旗帜上写着大大的吕字时,马腾犹豫了。 完颜平麾马至城楼之下,朗声唤道“吾乃温侯麾下荡寇将军完颜平是也!请求太守大人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 “我城中尽是受伤百姓,不便引军入内,还请将军去往别处暂歇。”城楼之上马腾回应。 “这~?” 完颜平与其部下面面相觑,我们不远千里奔袭,来救你马腾于水火之中,你就是这样感谢我们的? 虽然所有人都愤愤不平,但最终在完颜平的带领下,众人还是选择了驻军平河县。 汴梁城内,马腾并没有因为匈奴退兵而感到高兴,反而忧心忡忡。 “这吕布终归还是来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闫行略为思虑,进言道“吕布欲图凉州,我们不得不防,属下有一计,主公可取!” 马腾听后急切询问“左才请讲。” 闫行眼睛一转“主公可将吕布之父吕良请至汴梁,若吕布怀有二心,他也有所顾忌。” 马腾皱了皱眉“你是要我拿吕良来威胁吕布?” 闫行劝解道“非也,我们是将吕良请来的,并且好吃好喝供养,并无胁迫一说。” 马腾思虑片刻“也只能如此了!明日就将吕良家小接来。” 汴梁解围,匈奴大军后撤金晟乡,途中又遇到大雨,道路难行,于是叔克汗下令原地扎营等雨停了在前行。 然而谁知这雨一下就是一天,直至半夜都还未见收势。 入夜,连续三天强行攻城的匈奴兵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于是借着大雨许多人都进入了梦乡。 匈奴人长期行于草原,过着马匹上的生活,对这样的野外作息是在熟悉不过了!于是都睡得很安稳。 大雨依旧在下,雨声哗啦啦的,正好掩盖了一些悄然的生息。 随着第一道刀光的晃动,一名卫兵缓缓倒下,立马就接连的不断有人倒下。 然而这一切却丝毫没有引起其他人得注意。 黑夜之中,暗影流动,乘着雨夜,悄然的摸进了营内。 大帐之中,叔克汗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天出现的只军队,总感觉他们会追上来。 但又想着自己离开时派出的哨兵并没有回禀异样,这就更让他忧心忡忡,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他挂记。 正在这时,叔克汗突然看见帐篷外有道人影晃过,心中立马警惕。 “什么人?” 见没人回答,叔克汗预感不好,于是一个熊跃而起,拿起长刀冲出帐篷,看见的却是满地的尸体,以及四处暗杀的敌军。 “大胆贼子,拿命来。” 随着叔克汗的一声怒喝,他手持长刀奔袭而来。 吕蒙看了四周,吩咐道“他交给我,你们继续。” 只见吕蒙长袖一斗,手持双龙绕金戟迎面而上。 吕蒙家传吕家戟法,虽不及江门快刀斩有名,但也是戟中翘楚,对付叔克汗还是绰绰有余的。 叔克汗武艺在匈奴中并不算强,但由于足智多谋被可汗看中,提拔为总督军,这次率兵攻打汴梁也是他主动请缨。 然而果不其然,叔克汗在吕蒙手下还没走上十招,便被吕蒙一戟刺死。 雨继续下,洗涮着满地的鲜血,掩盖了众人的悲鸣。 “什么?叔克汗死了?又是全军覆灭?” 暴怒的达尔汗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得重新省视一下他的对手了 “芸芸那边有消息吗?” “回可汗,郡主飞鸽传信,吕布率军已至潼关。” 达尔汗缓缓点头“那我们就必须要趁吕布还没有赶到,先灭了马腾再说。” “摩多!” “可汗!” “你明日率兵攻打汴梁,务必在三日之内拿下。” “摩多领命!” 另一边,吕布大军已越过潼关,下一站便是安定,听说那里已经被匈奴攻占,吕布必须尽快将他夺回。 “主公,前面便是大禹山。” 吕布点了点头“加快速度,务必在天黑前翻过这座山。” “诺!” 大禹山,横跨千里,要绕过去得花好些时间,翻山到是最快捷的方法。 由于山路难行,吕布驱马当先探路。 赤兔如风,再这样的山路亦是如履平地,很快便远远甩开了大军。 “那是?张沐芸!” 吕布心中一喜,真是冤家路窄啊!这次看你怎么跑。 山腰之上,张沐芸亦是发现了吕布,也是大为吃惊。 于是张沐芸站起身来,笑道“吕将军,你即便是在怎么挂念小女子,也不必追至这里吧!” 吕布手中龙戟一握,厉声道“今日,神仙也救不了你。” 说罢,只见吕布腾空而起,气势汹汹飞奔而来。 然而张沐芸身边的八脉神箭也不是吃素的,左含见状,飞身便是一拳,直击吕布面门,二人缠斗一块。 这时越吉望了望山下,在张沐芸耳边说了什么,于是张沐芸在几人的拥护下往山顶而去。 吕布见张沐芸又想逃走,心中勃然大怒,手中龙戟往地上一插,一声咆哮,罡气扩散,直接将左含击飞。 摆脱了左含,吕布手持龙戟再次追往张沐芸而去。 张沐芸同八脉神箭来到山顶,见碎石滚落,前方便是万丈悬崖,已无路可退。 正逢此时,吕布手持龙戟如炮弹般的从天而降,宛若魔神降临。 “别过来!”情急之下张沐芸连忙喊到。 吕布冷笑,毫无理会,冲势依旧不减,然而一秒钟之后,他后悔了! ‘这是~卧槽,悬崖!’ 当意识到前面是悬崖时,吕布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唯有将龙戟往地上一插减缓冲势。 碎裂声响起,龙戟在地面画出一道长长的裂痕,直至涯边才险险稳住势头。 吕布与张沐芸面对面仅相隔即尺,他不禁抬头望了望张沐芸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不禁唾沫直咽,这掉下去怕是得粉身碎骨吧! “匹夫,哪里逃?吃我一拳。” “别过来~” 巨大冲力的一拳击打在吕布身后,吕布、张沐芸立马就飞了出去,掉下了――万丈悬崖。 “这~” 八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老大越吉一摆手,狠声道“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诺!” “大哥~” “闭嘴,都说了不许再提。” “不是,我是说山下好像敌人杀上来了!” “混蛋,那还不赶紧撤。” 第三卷剑指中原095 大禹山,悬空洞,云雾缭绕,飞鸟难渡,往下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往上亦是望不见顶端。 这已经是掉下悬崖第二天了,吕布便独自在洞口平台上整整坐了一天。 洞内,张沐芸抱腿坐在石床上,想着那日吕布在坠下悬崖时竟伸手去拉她,她便感觉暖暖的,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不禁微微一笑。 “给,崖上刚摘的!” 张沐芸悄悄看了吕布一眼,轻声细语“你,为什么要求我?” 吕布席地而坐,随意道“顺手!” 张沐芸偷偷一笑,拿着手中鲜果不断磨蹭,久久舍不得吃下。 “怎么?怕有毒啊?”吕布拿起一个鲜果,一口咬掉一大半。 张沐芸没有搭话,而是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我是谁?” “谁啊?” “我真名叫达尔汗·芸芸,达尔汗·布朗便是我爹。” 吕布一愣“你就是匈奴的郡主?” 张沐芸微微点头,随后吕布得意一笑“那正好,我出去就把你抓住,然后要挟匈奴王退兵。” 张沐芸嘴角微微一翘,煞是可爱。 但说归说,要出去还真不容易,且不说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吕布自己都还挂着内伤呢! 吕布动了动臂膀,现在都还剧痛难忍,那左含的一掌真的是够狠的啊! “还疼吗?”张沐芸关切的问道。 吕布摇摇头“不疼,小伤而已,等伤好了我就带你下涯。” 于是二人便这样在崖上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三日。 “哇,你快来看,下雪了!” 吕布睁着惺惺睡眼来到洞外,看见的便是漫天雪白,鹅毛般的雪花在空中随风飘舞。 张沐芸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在雪地里蹦蹦跳跳,独自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一坨雪球袭来,正中吕布面门,吕布拔掉脸上的雪渣,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一声怒吼亦是加入了战场。 二人在雪地里,你追我赶,欢声笑语,雪球四处飞溅,美得如诗如画。 夜幕降临,玩了一天的两人也都累了,各自便沉沉睡去,留下那雪人在风中屹立。 入夜,寒风袭来,吕布被寒意惊醒,只见张沐芸在石床上冻的瑟瑟发抖,又见洞口风雪肆虐。 犹豫了一下,吕布最终还是脱下战袍,轻轻的盖在张沐芸身上,自己跑去洞口坐着,以身躯阻挡风雪。 大雪,下了一夜。 天际微亮,第一缕曙光照向大地,张沐芸披着战袍傻傻的望着坐在洞口的吕布,一夜的风雪,早已将他冻成了冰雕。 在那一刻,一滴眼泪划落,是心疼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感觉,真的好痛。 她缓缓来到吕布身边,轻柔的蹲下,张开双臂紧紧的将吕布从后抱住。 她曾自私的祈求上苍,让这一刻成为永久,永久。 吕布睫毛微颤,冰渣坠落,感觉到身后的一丝暖意,他渐渐睁开了双眼,眼中竟是流光溢彩。 他缓缓的抬起左手,只见掌上寒气逼人,于是他将手掌伸向一株小草,暗劲一运,小草立马冰封。 “天刑,觉醒了?” 一夜的冰封非但没有将他冻死,反而莫名的觉醒了一直潜伏在左掌中的“天刑”之力? “哈哈” 不自觉的,吕布笑出了声,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然而,吕布还来不及高兴,突然一个人儿扑入了怀抱。 “以后,不许你这般傻了!” 吕布愣愣的一动不动僵在那里,这丫头~是怎么了? 雪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美不胜收,更是温暖着许多人的心。 ‘多么希望,我们永远住在这里。’ 洞中的生活安静而恬宜,却不知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吕布坠下悬崖之后,所有人都将罪责归于匈奴。 庞统打着为吕布复仇的旗号,对匈奴展开了毁灭式的进攻。 张辽西凉铁骑对阵草原骑兵,以三千人团灭对方五万部队,直接从安定打到了卓阳,横跨十三座城池,打得匈奴人闻风丧胆。 张辽威名从此远播塞外,闻名止啼。 汴梁,在匈奴王连败的情况下,只有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在马腾这罪魁祸首身上。 摩多攻破汴梁,整个汴梁所有人被屠杀了个干干净净,鸡犬不留,以此来祭奠所有匈奴男儿的在天英魂。 另一边,退守西平的韩遂也遭到来自羌王的偷袭,丢失了西平的控制权,狼狈逃亡天水。 汉中张鲁乘吕布北伐之际,竟发兵攻打西城,被张邈击败于渭河。 河北袁绍正式和曹操拉开帷幕,决战于官渡。 刘备平定荆南四郡,刘表病重襄阳,刘琦从江夏回襄阳来探视。 蔡瑁、张允恐怕他与刘表相见,触动父子感情,刘表可能会立刘琦为继承人。 就对刘琦说:“将军委派你镇守江夏,责任十分重大。如今你擅离职守,你父亲见到你一定会生气。伤害亲人的感情,增重他的病势,不是孝顺之道。” 于是他们把刘琦关到门外,不许他与刘表见面,刘琦只好流着眼泪离开。 刘表去世后,蔡瑁、张允等就拥立刘琮继任荆州牧。 蔡氏争权,废长立幼,江夏黄祖听了立马起兵反抗,兵至汉口,逼迫刘琮退位。 蔡冒为平息叛军,领兵与黄祖交战于汉口,却事出意外,蔡冒被黄祖手下一箭射死了。 这下还得了?蔡冒死了,就不是争权这么件事了!黄祖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了转机,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军直逼襄阳,要夺了刘表政权。 黄祖造反,蔡夫人吓得夜不能寐,得知蔡冒已死,黄祖兵至城下,蔡夫人连夜收拾包裹,带着刘琮逃出了城外。 结果没走多远,就被黄祖的追兵拦截,死于荒野。 黄祖杀了蔡冒、蔡夫人,独占襄阳,这消息传到了荆南,刘备大为震惊,连忙带着人马回襄阳救援。 刘备与黄祖对峙襄阳,诸葛亮设计诱骗黄祖出城,黄祖被关羽一刀斩杀。 杀了黄祖,刘备大军攻入城内,一场蔡家引发的内斗就此结束。 刘备占领襄阳,又亲自将刘琦接了回来,奉他为荆州之主。 时江夏叛乱,刘备请缨平乱,于是立马又带着张飞关羽杀向了黄祖余孽,仅用了三个月,江夏战乱止息。 这时平定了江夏的刘备,收到来自襄阳的信,刘琦病重,召请刘备回襄阳。 刘备马不停蹄的赶回,见到的却是已经快不行了的刘琦。 刘琦拉着刘备的手,哭诉道“如今荆州蔡家已不复存在,我亦病入膏肓,荆州不可一日无主,恳请皇叔为我荆州主持大局,琦泉下亦能安心。” 刘备无法推辞,唯有勉为其难的接下荆州这个烂摊子。 不久刘琦病亡,刘备便自领了荆州牧。 这几日,吕布也恢复的差不多,加上习得天刑,实力大增,于是今日吕布准备下涯了! 在涯边望了望深不见底的下面,张沐芸担心道“这~真的能下去吗?” 吕布开朗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要不我先下去探探路?”。 张沐芸断然拒绝“我不,我要和你一起,万一~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那来吧!” 吕布嘿嘿一笑,一把抱起张沐芸,往崖下跳去。 坠落没多远,只见吕布龙戟往崖壁一插,整个人便挂在了半空,张沐芸紧紧的搂住吕布,完全不像是在跳崖,更像是在浪漫冒险。 吕布望了望脚下,见果然有效,于是龙戟一拔,又继续往下坠。 周而复始,就这样折腾了几次,二人终于见到了谷底。 于是吕布纵身一跃,抱着张沐芸安稳的到了地面。 良久。 “额,那个,我们到地面了!” “啊!” 张沐芸宛如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跳开了吕布怀抱,若无其事的看着四周。 “嗯,那我们走吧!”说完不等吕布,独自跑了前面。 大禹山横跨千里,如今二人也不知掉在了什么地方,只能一直往前走,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哇,有水了!” 走了不远,张沐芸便看见一寒潭,潭水清澈见底,谭面青烟寥寥,碧波荡漾。 张沐芸小跑过去,玉手轻荡潭水,开心的笑道“是温泉,好暖的水!” 吕布轻触,果然是热的,这水并无地上源头,估计是地下暖流吧! 吕布环顾四周“你就在这里歇息一下吧!我去找点吃的。” 张沐芸乖巧点头。 寒潭一侧是悬崖峭壁,四周有乱石林立,乱石之后便是树林,吕布举步便往树林走去。 林内杂木丛生,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树叶,踩上去还会发出吱吱的响声。 看来这里真是人迹罕至,也不知这里离外面有多远。 走了大概一柱香时间,偶遇灌木丛中沙沙作响,吕布走近查探,突的里面钻出一只野猪猛然朝吕布撞了过来。 吕布单手一擎,野猪被高举空中,随后往地上猛地一摔。 轰~ 地面被砸出一大坑。 野猪被摔得七荤八素,在无起身之力。 猎了野猪,吕布开始原路返回,不用寻找猎物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寒潭边,温泉旁,水印肌肤洁如玉,点点碧珠挂云间,水中佳人美得如诗如画,吕布看得竟有些痴了! 哗啦。 张沐芸发现了吕布,吓得连忙钻进了水里,心中小鹿嘣嘣直跳‘他,看见了吗?’ 反应过来的吕布也尴尬不已,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禽兽之事啊!于是连忙转身,强装镇定。 “你~帮我把衣物拿过来吧!” 吕布僵硬的点了点头,唯有闭着眼睛去摸索,当触及衣物之时,手都不禁一跳,心中更是紧张。 软软的,滑滑的,这还是吕布的第一次触摸女子的衣物。 张沐芸见吕布紧张模样,心中不禁窃喜,感觉甜甜的,很美妙。 吕布放下衣物,宛若御了千斤重担,心中稍微平静,这才老老实实的转身摸索着离开。 张沐芸穿了衣服上岸,见得吕布正坐在火堆边考东西,于是也大方的做了过去。 吕布专注的盯着烤肉,时不时的偷望一眼坐在旁边梳理头发的张沐芸。 场面有些尴尬,张沐芸莞尔一笑“你看我做甚呀?” 吕布连忙转头,避开张沐芸柔情的目光“没~没看。” 张沐芸偷偷一笑,想不到堂堂一方霸主,也有害羞的时候啊! 张沐芸一边细细的梳理着润湿的秀发,一边若无其事的喃喃自语“要是我不是郡主,你会娶我吗?” 吕布一愣,久久不能搭话,唯有盯着火堆出神。 “匈奴残害百姓,生灵涂炭,我作为一方守将,必须将你们赶出中原。” 张沐芸手中的动作暂缓,眼睛红红的望着吕布“你只知我匈奴杀害你们汉人,却不见你们汉人怎么对待我族?” 吕布见她模样,心中一软,没有搭话。 张沐芸自嘲一笑“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跟随爹娘来中原游玩,刚过雁门关就被一群汉人抓住,他们杀了我娘,我爹带着我逃回了匈奴。” 说着,张沐芸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自那以后,我爹便立誓,一定要铲平汉人,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张沐芸见吕布傻傻的望着她,失望的缓缓摇头“你以为我们是为了什么?一世荣华?还是万古江山?” 吕布无言以对,汉人与外族的矛盾很深,没有谁对谁错,各为其主,各司其职罢了! 张沐芸抹掉眼泪,转头继续梳理秀发。 “回去了,我会劝父亲退兵,不会在打扰你们汉人的生活。” 吕布低着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唯有沉默不语。 深夜,很静,唯有潭水之声。 吕布独自坐在大石上望着星空,心中亦是复杂,战争本就是残忍的,不过是各方都在为自己争取利益罢了! “娘~” 吕布转头望去,张沐芸卷缩一团睡在草地上,好似再说梦话。 第二日,吕布和张沐芸一路往西前行。 张沐芸独自走在前面,一路上都没有和吕布搭话,吕布知她心情,也不敢言语,唯有老老实实跟着。 “啊!” 突然,只见张沐芸蹲下,一条青蛇溜之大吉。 吕布连忙跑上去扶着她坐下,脱下长靴,挽起裤角,腿上赫然两个血洞。 吕布看了看张沐芸,见她把头转向一边,于是微微一叹,俯身用嘴吸着毒液。 张沐芸缓缓回头,痴痴的看着正在允吸毒液的吕布,心中百感交集,眼泪不争气的话落,是开心,亦是感动。 张沐芸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好似时间过了很久,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的触动着张沐芸的心。 感觉毒液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吕布撕下一块战袍,细心的给张沐芸包扎好,动作轻而柔,细而稳。 包扎好,吕布偷瞄了张沐芸一眼,见她不说话,于是背过她蹲下。 “来吧!我背你。” 张沐芸缓缓伸出藕臂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的爬在吕布背上,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就这样,吕布背着张沐芸继续前行。 走了好久,也不知翻了几座山,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他陪着,他的背上就是最幸福的地方。 渐渐的,张沐芸在他背上睡着了!睡得很香,好久都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过了。 走了不知多久,二人来到一片竹林,林中翠绿如碧,时有飞鸟停留。 又行不多远,见一草庐,庐边小桥流水,好似有人家居住。 吕布背着张沐芸上前叩门,却不见有人回应,便推门而入,只见院内杂乱,怕是人家早已离去。 于是吕布将张沐芸放在院子石凳上,去推开房门进屋查探,不一会儿吕布高兴的走了出来。 “里面没人,想是人家早已离去吧!” 张沐芸点点头,吕布又道“你现在有伤,行走不便,我们暂且在这里停留些时日,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说罢,不待张沐芸同意,吕布便一把将她抱起,往屋内走去。 张沐芸也不挣扎,只是心中小鹿乱撞‘他要干嘛?’ 进得屋内,只见床上早已收拾干净,吕布轻轻的将她放下“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山里看看有没有草药,不然你的伤口容易犯炎。” 不由分说,吕布转身离去,张沐芸轻轻的抱着双腿,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微笑流露。 吕布拿了龙戟一路往山上而行,这些草药他还是懂一些,找起来也不难,不一会儿便收集了好多。 吧嗒吧嗒吧嗒~ 马蹄响起,吕布连忙俯身一看,山下不正是匈奴兵吗?吕布握龙戟的手一紧,随后又渐渐松开。 待匈奴骑兵驶过,吕布这才起身拿着龙戟往回而去。 回到草庐,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张沐芸依在门口焦急的瞭望,看见吕布身影她放心下来。 吕布见状,连忙大步流星的进院子,放下草药,立马去扶着张沐芸。 “你起来干嘛!” “我担心你。”张沐芸弱弱的回答。 吕布默默的扶着张沐芸往里走去。 “你坐这里别动,我去给你煎药。” 张沐芸坐在床边乖巧的点点头,静静的看着吕布在院内忙活。 不一会儿,吕布端来热腾腾的汤药,细心的喂着她,张沐芸亦是听话的喝着,经管药是苦的,但心却是甜的。 “苦吗?” 张沐芸摇摇头,轻声道“你熬的药,不苦。” 吕布尴尬的拿起药碗“哪~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准备晚饭。” 第二日,吕布依旧出去采药,回来时却见张沐芸在床边缝补。 吕布一边煎药,一边随意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张沐芸轻声回答“你的战袍破了,我给你缝上呀!” 吕布一愣,感激的道“谢谢。” 张沐芸好似妻子般的甜甜一笑。 这两日吕布出去采药,都有遇见大量的匈奴骑兵,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吕布不免有些担心。 “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来,试试合身吗?” 张沐芸拿起战袍给吕布细心的披上,动作细致而温馨。 吕布就这样面对面看着张沐芸,看着她颤动的睫毛,明亮的双眸,精致的琼鼻以及那倾国倾城的容颜。 “你~看什么呢~” 张沐芸害羞的低下了头,面红耳赤的模样煞是诱人。 吕布连忙转头,支支吾吾“额~嗯~你真好看!” 张沐芸面容更加娇羞,心中却是甜蜜蜜‘他是在夸奖我吗?’ 吕布一看煎熬的药水都扑出来了,连忙伸手去揭开盖子,一下子有些手忙脚乱。 张沐芸看着他笨手笨脚模样,开心的一笑‘这个傻瓜。’ 于是乎,两人在草庐一住就是四天,到了第五日,吕布采药归来,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吕布放下草药四处寻找,丝毫不见张沐芸踪迹。 回到草庐,吕布在床边找到一封留言。 “妾身要事离去,相公勿念,不辞而别,不敢有负誓约――沐芸辞。” 吕布坐在床边,看着桌上草药,心中淡淡失落“她终归还是离开了!” 收拾心情,吕布亦是取了龙戟,往北面而去。 第三卷剑指中原096 匈奴王的接连战败使得军心有些动摇,于是在摩多的利诱下,煽动了韩遂偷袭吕布后方长安。 长安告急,庞统立马回军,与韩遂决战于长岭,完颜平斩杀张横、李堪,逼迫韩遂撤往俪城。 然而另一边,摩多率军击败驻守离亭的张燕,再次取得了凉州南部的主动权。 此时的张辽已经打到了雁门关,由于离亭被劫,现如今已完全陷入匈奴包围圈中。 另一边,得知马腾惨死、家人被屠的马超,愤然组织义军袭击了匈奴粮仓,击杀匈奴右将军乌合蒙、羚王哈儿努单。 马超的突袭,给了汉军喘息之机,庞统立马组织大军与匈奴王决战于亩坡平原。 然而在决战前夕,一件离奇的事情发生――达尔汗死了! 达尔汗被暗杀于自己的行宫之中,凶手居然是一个女子。 “诶,你听说了吗?暗杀匈奴王的女刺客被抓住了!” “不是吧!” “嘿,你还别不信,今日午时,女刺客将在谮城斩首呢!” “真的啊?啧啧,可惜了!又少了一名抗敌义士。” “谁说不是呢?匈奴人残暴弑杀,被抓住了能有好下场?” 路边茶摊,吕布驻足歇脚,正好听见食客闲聊,心中一突。 ‘女刺客?沐芸?’ 吕布心中越想越慌乱,也顾不得吃东西,匆匆结了帐便提着龙戟往谮城驶去。 谮城,行刑场,周围全是围观的百姓,场中一名女子披头散发,被五花大绑压在断头台上。 监斩官看了看时日,手中斩令一扔,刽子手高举大刀,猛然砍下。 突然,凌空龙戟飞射而出,将大刀击了个粉碎,刽子手亦是击飞数丈之远。 随即吕布飞身而来,在场中落地,拔起龙戟一挥,断头台应声而裂。 吕布连忙扶起女子,却是愣在了原地。 “心~心月!” 杨心月委屈的望着吕布,在刽子手大刀落下的那一刻,她满脑子都是吕布,想不到最后一刻,他真的来了! 泪水决堤,杨心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情绪,猛然扑在吕布怀里痛哭,这么久的压抑,在这一刻全然释放。 吕布轻轻的搂住她,心中满是内疚,当初自己不伤她,她也不会遭受如此苦难。 监斩台上,斩官慌乱了,居然有人胆敢劫法场,于是连忙下令士兵抓住此人。 士兵持枪蜂蛹而上,只见还未接近吕布三尺之内,吕布一震便将所有人击飞出去。 监斩官得知来了硬扎,正欲跑路,却碰见前来视察的张沐芸。 张沐芸缓缓走上台,久久看着场中二人,心中百味陈杂‘他来了,他终究还是来了!’ 吕布松开杨心月,转头看着张沐芸,心中也是内疚,但还是开口言道。 “我要带她走!” 张沐芸凄凉一笑,泪水不争气的划落“你吕大将军要带走的人,还有带不走的吗?” 吕布歉意的低下了头,心月杀了他父亲,现如今自己却要当着她的面带走她杀父仇人,这让她如何承受。 但是让吕布将杨心月交出来,肯定是不可能的事,二者选一,吕布最终还是选择了杨心月。 吕布抱着杨心月离开,八脉神箭立马拦住,吕布驻足。 “让他们走!” 张沐芸泣声发话,八脉神箭这才让开,吕布闭眼深呼吸一口,最终还是抱着杨心月离开了! 匈奴王死亡,亩坡的决战也就不了了之,没过多久,匈奴便宣布退兵,撤出了雁门关。 自此后三百年,匈奴再也没踏足过雁门关。 第三卷剑指中原097 吕布军得知吕布没死,全军上下载歌载舞,吕布抱着杨心月回了军营,一路上都是前来参拜的将领,吕布活着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喜庆。 营中,吕布将杨心月放在床上。 “你怎么这么傻?跑去刺杀匈奴王,杀了他你跑的掉?” 杨心月面对吕布的责怪,满脸是委屈“我听说他们杀了你,所以我去为你报仇,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吕布在她头上一敲“以后不许你再去做傻事,打仗哪有不死的道理?报仇自有男儿去做,你一个女子去什么!” 杨心月委屈的低着头,也不答话。 吕布一叹“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了?你不知道太傅在家有多担心你?” “我~” 杨心月心中更加委屈,这人一回来就训我,都不知道关心一下我在外面过得好不好,真是枉我为他舍身报仇了! 吕布见她眼泪汪汪,也不忍心继续说教,于是将她往怀中轻轻一楼“明日你便起身回弘农好吗?不管怎么说,先回家报个平安才是,免得太傅担心。” 杨心月倔强道“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你赶我走,我就死给你看。” 吕布看着她倔强的小眼神,亦是无可奈何,算了,由她去吧!只要她不离家出走就行。 “主公,二位夫人来了!” 吕布正安慰杨心月,黄邵走了进来。 吕布出了帐篷,外面站着的不正是严轻盈、田灵儿、吕晓倩、韩欣怡她们吗?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吕晓倩走上来就是一脚,娇怒道“你个混蛋,你还好意思说,前线传来你阵亡的消息,你不知道轻盈姐姐有多难受。” 吕布歉意的拉着严轻盈的手“对不起,我~” 严轻盈玉手挡住他的话,微笑点头“你没事就好!” 随后庞统尴尬的在一旁解释“主公天星未落,必然存活,我不过是以此激励将士罢了!请主公降罪。” 吕布扶起庞统“军师破敌有功,何罪之有?” 随后杨心月也走了出来,严轻盈看着一惊,连忙上去拉着杨心月打量“妹妹,真的是你?太好了,相公天天念叨着你,你总算回来了!” 杨心月撅着嘴看了吕布一眼,刚刚还在训我,哪有关心我的模样嘛! 严轻盈带着几女来到前线,吕布倒是大为以外,想不到韩欣怡也来了,她平时不是不待见我吗? 众人回到帐中侃侃而谈,吕布简单的说了说他发生的事情,听得众人亦是心惊不已。 “哼,枉轻盈姐姐她们如此担心你,你却和那匈奴郡主你情我浓,你怎么不去当你的匈奴驸马爷啊!” 额,吕布承受着吕晓倩的一连串轰炸,哪有她说得那么夸张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好吧! 田灵儿见吕晓倩敢训自己未婚夫,于是也不服气的道“我夫君要当谁的驸马不要你管,反正也轮不到你。” 吕晓倩眉目圆睁“吕哥哥,你夫人欺负我,你还管不管了!” 吕布只能尴尬劝战,这些人谁都不好惹啊! “息怒,息怒~” 韩欣怡搭话“吕妹妹也是很担心你的呢!来前线这次都是她提出的呢!” 吕晓倩一睁韩欣怡,然后白了一眼吕布“我才没有担心你,我只是带轻盈姐姐来看看你在外面怎么风流快活的!” 于是乎,几女你一句我一句在帐篷内各不承让,但对吕布的关切之意,却是无可厚非。 曲中事罢,吕布还要处理凉州的其他事,比如收拾叛贼韩遂。 匈奴打来了,你韩遂不去抵抗,还伙同他们攻打我族,真是活腻了! 如今韩遂躲在天水城瑟瑟发抖,匈奴跑了,自己怎么打得过吕布啊! 大军压境,五万步骑踏在天水的土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好似恶魔降临。 韩遂站在城楼上呼吸都有些困难,吕布的威名他是如雷贯耳,而且大军前面的那一排弩炮他也是交过手的。 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弩炮一响就是灰飞烟灭!我韩遂就是八条腿也跑不赢呐! 然而最可恨的还是,杨秋、陈宜、梁兴那三个兔崽子居然悄悄的投降了!妈的隔壁,这不是把老子推上去顶罪吗? 打肯定是打不赢的,韩遂还是有自知之明,坐以待毙肯定也不行呀!所以他决定兵行险招。 这时,只见天水城大门打开,韩遂单骑驶出。 “将军且慢,吾来献城亦。” 说罢只见韩遂驱马上前,吕布见状亦是单独上去,能不战而胜自然好,也免了伤亡不是。 吕布韩遂对立,韩遂手中托着一盘子,里面果真放着象征凉州最高权利的翡翠权杖。 杖长九尺,杖头以鸠鸟装饰,此乃汉成帝王杖诏书所赐。 “这是凉州王杖,请将军接纳!”说完韩遂高举盘子,递给吕布。 吕布亦是伸手去接,然而在端过盘子的一瞬间,韩遂一发袖箭射出,直命吕布要害。 吕布左手一抬,袖箭凌空冻结,韩遂见势不妙,连忙转头就跑。 吕布手中龙戟一斩,韩遂人马四分五裂。 吕布看着手中袖箭,这么近的距离,要不是自己会天刑之力,还真被他暗算了! 大军见吕布杀了韩遂,亦是声威大震,于是庞统一声令下,大军对天水城发起了猛攻。 弩箭顷刻而至,瞬间摧毁了韩遂所有战斗力,韩遂军群龙无首之下没有半日便消灭殆尽。 至此,凉州完全平复。 第三卷剑指中原098 西汉元封五年(前106),天下为十三州,各置一刺史,史称十三刺史部。 在凉州范围内置凉州刺史部,**驻地武威郡,凉州刺史是西汉最重要的几个刺史之一,权利很大。 凉州辖内有11郡,2属国,分武威郡、酒泉郡、金城郡、敦煌郡、陇西郡、汉阳郡、武都郡、五原郡、安定郡、天水郡、张掖郡、张掖属国、居延属国。 凉州地势平坦辽阔,乃河西最大堆积平原,凉州自古以来就是“人烟扑地桑柘稠” 的富饶之地,“车马相交错,歌吹日纵横”的西北商埠重镇,古时素有通一线于广漠,控五郡咽喉重地之称。 并且凉州通货羌胡,市日四合,每居县者,不盈数月,辄致丰积。酒肆遍地,汉朝最大的夜市“姑臧夜市”便在这里,在西北之地盛极一时。 东汉仪郎傅燮曾言“今凉州天下要冲,国家蕃卫”可见凉州在西北地区乃至整个汉王朝中的地位之重,后傅燮封为汉阳太守。 天下强勇,百姓所畏者,有并州、凉州之人,及匈奴、屠各、湟中义从、北羌、马羌、西戎八种。 如今匈奴退避,仍有屠各、北羌、马羌、西戎为祸,着实令人头疼。 这些少数民族大都是游牧为主,很少有定居的,要消灭起来还真不容易。 对于此番局势,庞统献策“主公初定凉州,不宜征讨番禺,当以政为主,以平为辅。” “对内,公可广修钱粮,以为后援;对外,公只需遣一上将军,出使西域,威慑狔强,待得兵精粮足,降伏诸戎,易如反掌。” 吕布采纳庞统之言,于是认命完颜平为西域大都护,出使西域。 西域都护府设立在玉门关以外,延居属国境内,典型的蛮夷所在,加上如今各族豪强并立,那里更是虎狼之地。 吕布派遣完颜平去亦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毕竟谁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徒弟魂断塞外。 但完颜平却是很自信的对吕布拍着胸脯说“主公放心,我定还塞外一个安宁。” 于是完颜平离去了,带走了五千精兵。 后来庞统又建议吕布在凉州设立屯田。 凉州地处偏远,来往运输不便,如若在凉州有屯田,便可快速供应粮草。 马腾之所以多次讨伐蛮夷无果,无非就是没有强大的粮食后援,带过去的粮草打个几个月就没了!于是又只能退兵等下次继续。 如此周而复始,就算你来在多次也是一样的结果。 于是针对于马腾的败迹,庞统提出在边疆屯田,一则可抵御外敌,二者亦可自给自足,带动当地产业。 对于庞统的这一项建议,吕布深感赞同,边疆粮草问题本来就是一大难题,没有粮食的后援,即使你的兵在精,也无用武之地。 于是乎,吕布下令,安定、天水、金城、武都四郡设立屯田制,由黄邵执掌。 之所以设立这四郡,主要是他们地势优越,再则地处中央地段,不易被外族袭击,可以对屯田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如今外乱和农业都有了安置,就剩下凉州最为主要等我商业了! 商业在凉州自古以来都是视为重点,这里与外族接壤,很多西方的商人都喜欢来这里交易,于是造就了这里遍地是黄金的美誉。 但是由于汉末动乱以来,边疆战乱不止,加上马贼横行,使得许多商人畏之如虎,渐渐的凉州的经济也就一天不如一天。 要想重振凉州繁荣,就必须给商人一个安定的环境,没有了威胁,自然就来了交易。 对于边疆的这些马贼,吕布亦是颇为头疼,他们行踪不定,剿灭起来还真不容易,看来得抽空亲自去料理一下他们! 吕布在营帐中与庞统商议如何对付叛乱的马羌各部,这时一哨兵来报。 “启禀主公,营外来了一骁将,叫嚣要与主公一战。” 吕布一听,心中大喜,连忙取了龙戟冲出营帐。 大营辕门口,只见一将狮盔银铠玉面郎,目如星,体赛狼,麾铁骑,捻金枪,飞扬跋扈,嚣张无比。 吕布亦是胯下嘶风赤兔马,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天龙破城戟,纵马挺戟而出。 两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话,举枪划戟便打,你来我往,竟不分伯仲。 两人交手百余招,未见胜负,马超索性弃抢大笑。 “哈哈哈哈!” 随即翻身下马,跪拜于地“大哥!” 吕布亦是翻身下马,握着他的手,兴奋道“二弟!” 这时马云禄、马铁、马休等人也牵马走了过来,对吕布一拜“大哥。” “三弟、四弟、五妹。” 吕布拉着四人的手激动得无以复加,离别十载,再次相聚又如何能让人淡定! 随后吕布带着二人入了大营,并命人备酒菜,久别重逢,他要与马超对饮三百碗。 营帐内,马超给吕布介绍这次带来的部将,真是一个比一个心惊。 “这是我爹得力干将,庞德,庞令明。” “庞德,拜见将军。” “这是我堂弟马岱,马公与。” “马岱,拜见将军。” 一方礼过,吕布连忙将他们扶起“两位将军不必多礼,快请入座,来人,上酒菜。” 不一会儿,丫鬟们陆陆续续端着菜肴上桌,吕布开心的招呼道“来来来,大家快尝尝我夫人从关内带来菜品,看看味道如何。” 吕布见桌上无酒,于是又连忙吩咐道“来人,取我上品佳酿来。” 侍卫立马抬着酒坛进帐篷,吕布又亲自动手,一一给每人满上,着实礼遇有加。 这些人无一不是得力干将,于公于私,吕布都应该奉若上宾,更何况这些人都是自己结义兄弟的部下。 当然这个时候,吕布和马超都还不知道吕良的死讯。 吕布端起酒碗,豪情道“来,咱们干了!” 众人也都一饮而尽,畅快淋漓。 “果然好酒,不知这是何等酒也?竟如此甘醇!” 吕布看着马超笑道“此酒取名杜康,三年一窖,一窖仅十二坛,就连我平时都不舍得喝的!” 马铁答曰“看来今日我们是沾了大哥的光,才得以品尝此等佳酿啊!” “哈哈哈~” 众人笑作一团,其乐融融。 随后吕布问及马超的情况,马超深叹,心中满是悔意。 他当日一心铲平匈奴,于是就带着部下深入敌中,在雁门关和匈奴大军周旋,却不想陷入包围与父亲马腾失去了联系。 后来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却得知马腾在汴梁被屠杀,于是愤怒之下的马超又带着部下返回报仇,烧了匈奴粮草大营。 再后来匈奴退兵,马超欲回家祭奠亡父,路过天水听闻吕布在与韩遂决战,于是就带着兄弟姐妹们投奔了过来。 这一路上诸多坎坷,说得马超悔恨不已,都是由于自己的任性才让父亲惨遭屠杀。 不过好在如今凉州的话事人,居然是自己的结拜大哥,这也让马超稍感欣慰。 早年马超好斗,听闻凉州吕布甚勇,于是就带着弟弟妹妹来找吕布比试,结果二人不打不相识,一见故如,于是便同马铁、马休、马云禄与吕布结为异姓兄弟。 那时他们自称西北五虎,横行于大漠,专门收拾各种马贼劫匪,颇负盛名。 后来吕布被丁原看上,随丁原入了朝廷,这才与马超几人断开联系。 如今再次相聚,马超也没打算计较那么多,马超对于权力之类的一直不是很感冒,他更喜欢的还是像当年一样,驰骋北漠,锄强扶弱。 所以这凉州无论是姓马还是姓吕,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五兄妹又团聚了!辅佐吕布,他也是很乐意的。 对于吕布来说,马超的加入无疑是如虎添翼,在凉州最大的家族是谁?马家当之无愧。 有马超的帮助,吕布要完全的掌控凉州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凉州如今分割得很明显,玉门关以西的诸属国已然自立,酒泉、敦煌、陇西、张掖各郡为马羌盘据,他们斩杀朝廷官员,肆意劫掠来往商贩,俨然成为当地一霸。 由于大漠广阔,地理环境复杂,马贼行踪不定,马腾曾多次出兵讨伐,全然无功而返。 久而久之,这里便沦为无人管辖之地。 论及现况,马超唯有叹息。 “凉州在西汉盛极一时,富饶遍地,全靠内外通商所至,如今马贼猖獗,商贩畏之如虎,马贼不除,凉州盛况难复。” 马铁亦是赞同“我曾随父亲多次征讨马羌,奈何皆以无功而返,着实令人头疼。” 吕布思虑片刻“征讨马羌非一日之功,如今凉州未定,不急于料理马贼之事,待我稳了内政,定当还凉州一个太平。” 随即吕布一叹“唉,不过凉州豪强众多,吕布又是外来之人,平定起来怕是不容易啊。” 马超大笑曰“兄长莫忧,超之家族在凉州也算有些地位,豪强皆卖我三分薄面,兄长欲理政事,我愿为兄长说客。” 吕布大喜,让马超去当说客是再好不过了! 说罢,马超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明日我便归家,先行祭奠亡父,再往各家游说,必当让凉州诸豪听服兄长号令。” 吕布亦是举起酒碗对马超一敬“那便拜谢孟起了!” 宴席结束,马超等人马不停蹄的奔往了扶风郡,马腾新亡,他们几个兄妹亦是悲痛欲绝,恨不得片刻不留的赶回家。 马家世代为官,祖籍扶风郡,如今马腾阵亡,马超要回家披孝,于是吕布也不阻拦,并命人前往祭奠。 马腾对汉室尽忠职守,也是英雄一名,吕布对他深感佩服,只可惜不能共事,实在遗憾。 马超归家亦是勾起了吕布思乡之情,他离家也有十载,未曾见得父母一面,心中甚是挂念,不回去看看怎么也不能心安。 “要回家吗?” 吕布点了点头,握着严轻盈的玉手“出来十载,未曾归家,也不知家中父母安好,所以我打算先回去看看。” 严轻盈害羞的点了点头,他和吕布成亲十年,也只见过他父母一面,后来便跟着吕布南征北伐,再也没了父母音讯,想想亦是心有愧疚。 只是这么久了不见公婆,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吕晓倩凑了过来“要去吕哥哥家吗?太好了!我要去我要去”。 吕布笑道“好,去,都去!” 田灵儿听了却是犹豫,弱弱的道“我~我不去了吧~” 吕晓倩得意的跑到她身边“怎么?害怕啦?臭媳妇怕见公婆?” 田灵儿玉首一扭“谁~谁怕了!我才没有怕~” 吕晓倩对她做了个鬼脸。 严轻盈见了笑着拉着她的手“没事的,公公婆婆都是大善人,他们很好相处的!” 田灵儿红着脸低下了头,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吕布见杨心月在一旁也不说话,于是走过去道“你也一起去吧!” 杨心月赌气的道“你回你家,我一个外人去干嘛!” “这还不简单,让吕哥哥把你一起收了不就得了?” “你这死妮子,看我不收拾你。” 不知什么时候,吕晓倩从后面蹦了出来,嘻嘻哈哈的与杨心月闹作一团。 随她们打闹,吕布又看着韩欣怡,韩欣怡甜甜一笑“既已到达凉州,不去拜望二老,有失礼数,我也去吧!” 吕布感激的看着她,还是她善解人意,这么多人里面她是最不让吕布操心的一个。 安排好行程,于是第二天几人便出发,驶往五原郡。 吕布祖籍凉州九原郡,家中亦是三代为官。 祖父吕浩,官至宪部越骑校尉,奉命留守边塞。 时大兴土木,建城筑堡,开荒农耕,并逐步发展畜牧业,纺织业,冶炼治陶业等,以此固守边关。 吕布祖父去世后,其父吕良继任,娶妻黄氏,系五原郡补红湾人,是一大户富豪财主之女。 黄氏聪明贤惠,知书达礼,善染织,在当地亦是有名的才女。 吕布从小随母习文作画,聪慧好学,一点就通,过目不忘,他生性好斗,力大过人,喜舞枪弄棒。 他五岁能牧马,七岁能逐鹿,九岁能擒羊,十一岁时,挑战声名鹊起的“八脉神箭”得胜而闻名于羌地。 从此,五原地区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皆称其为大力神童。 汉灵帝熹平五年(公元176年),匈奴部落军事联盟四处武力扩张,对东汉进行掠夺战争。 东汉边将大举南迁,时年,吕布随父北击匈奴,追击匈奴于塞外八百里,而未缝敌手,虎将威名由此远播塞外。 得胜归来的吕布,意气风发,深得百姓追捧,于是在父母的撮合下与门当户对的严家结为亲事。 严家乃当地名流,世代为商,家财万贯,严轻盈更是当地才艺双绝的美女,和吕布真是男才女貌的一对。 两家门当户对,两小亦是情投意合,于是两人很快便成了亲。 吕布那时正声名鹊起,神勇之事被丁原听说后,于是便招吕布担任骑都尉。 丁原乃并州刺史,官大了他父亲不知多少倍,于是吕布在乡亲的推举下,随丁原去了河内郡。 吕布从此离开了五原县,开始了他横扫千军传奇人生。 然而这一转眼,就是十年过去,当再回到家乡时,已是物是人非。 天水离五原郡仅百余里,也不算很远,行了一天便已抵达九原县城。 一路上行人寥寥,见之马车亦是惶而避之,吕布不禁心生疑虑。 由于这次是回家,吕布并没有带什么随从,除了她们几人的丫鬟,也就王佐跟着。 吕布一骑当先,王佐侧之,后面是五辆华盖马车,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 “主公,事有蹊跷,为何行人皆避我们而行?” 吕布笑笑“量是常年战乱,百姓畏惧官兵吧!” 王佐点点头,不在搭话。 靠近城门,守卫见了连忙躲开,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吕布见了一愣,于是翻身下马,朝守卫走去。 “几位兄台,这是何故?” 其中一人仔细的打量着吕布,试问道“你可是吕布,吕奉先?” “正是。” “啊!真是你?哎呀,别在这站着了,快回家去看看吧!你家都被人抢完了!” 吕布心中一惊,他父亲乃九原郡越骑校尉,手握兵权,居然有人敢抢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于是吕布一拍马,赤兔如离箭之弦,往吕府奔去。 接近吕府,只见许多人正从府中往外面搬东西,吕布一声大喝,飞身而起,踢翻几名仆人。 怒道“尔等宵小,胆敢劫掠我吕府?” 主事者一看,大声吆喝“你是何人,我乃梁府管事,敢拦我梁府办事,信不信立马打断你的狗腿?” 主事话落,仆人们立马围住了吕布,一副盛气凌人模样。 此时王佐赶到,手中令牌一举“关中军守将,吕布是也!” 主事的大惊,颤颤巍巍的问道“你~你是吕布?” “不想死的,滚。” 吕布一声怒喝,主事的连忙带着仆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对于家乡的人,吕布多多少少也是有感情的,他不想一回家就大开杀戒。 看着眼前破烂的吕府,以及四处散落的物件,吕布悲从中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吕家居然落得如此地步! 这时马车响起,五辆马车渐渐停靠,严轻盈几女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幕亦是大吃一惊,这都怎么了? 这时周围也围观了不少百姓,一衣衫褴褛的老者端详吕布半天,才缓缓试问。 “敢问将军可是奉先?” 吕布连忙扶着老者“你认识我?” 老者激动的连忙跪下,颤颤巍巍道“少主,您总算回来了!” 吕布心中震动,儿时记忆翻涌而出,不可置信的扶起老者。 “张伯?你是管家张伯对吗?” 老者含泪点头,吕布忙问“我爹呢?我娘呢?他们在哪里?” 老者悲从中来,哭诉道“老爷夫人,他们~他们都死了!” 老者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吕布,吕布瞬间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死了?怎么会死了?没可能啊!匈奴没有打到五原郡来啊!这里应该是安全的才对啊? 一连串的疑问环绕着吕布,他怎么也无法接受二老已亡的事实。 随后张伯将吕良被马腾要挟去汴梁的事,一一道出,本来是想以吕良来胁迫吕布就范,却没想到被摩多攻破城池,还屠戮了满城,于是吕良一家也就死于非命。 当时管家张伯在吕府听闻死讯,亦是不可置信,直到后来他派人寻回吕良夫妇尸首,才深信不疑。 然而吕良死讯很快便传开了九原,以往交好的各大世家,皆借口前来探望,实则乘机打劫,夺取财物。 他张伯无缚鸡之力,不仅阻挡无果,还遭到一顿毒打,被赶出了吕府,才落得这般模样。 这次的梁家已经是第七批人了!在这之前还有许多其他世家的人来过,百姓知这些世家财狼行径,亦是不敢招惹,唯有远远避之。 吕布听得张伯声泪俱下的膻述,手中铁拳握得咯吱作响,枉我吕家世代为民,想不到居然趁火打劫,真是欺人太甚。 一声怒吼,吕布铁拳一拳砸中门口大石狮,石狮立马四分五裂,惊得百姓纷纷躲避不及。 几女亦是吓得不轻,她们和吕布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吕布发这么大的火。 严轻盈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步到吕布身边,轻轻的拉了拉他衣袖。 吕布回望严轻盈,怒气渐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玉手,示意没事。 所谓人死鸟兽散,世家的做法在这乱世也无可厚非,只是吕布对父母的死讯耿耿于怀罢了! 想不到十年归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吕布深深一叹,仰天而笑,一滴眼泪滑落。 皆闻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知未到伤心处,吕布这一泪是为父母而流,为吕家基业而流。 天空下起了大雨,仿佛亦在为吕家而悲泣,百姓也都各自避雨而去。 “将军,我们进屋吧!夫人们还~” 吕布失落的点点头,回望依旧在雨中的几女,心生愧疚“走吧!都进去吧!” 吕布当先,几女才跟着他进屋。 院内大厅杂乱无章,四处皆是翻倒的桌凳,整个院子亦是残破不堪,哪有当年辉煌,雨中的吕府更显得几分凄凉。 王佐生了火,严轻盈她们衣服也都淋湿了!都坐在一起烤火。 吕布怕她们着凉,于是对张伯道“你去看看哪些厢房还可以用,安排她们去住下吧!” 张伯应允,连忙带着几女去往后院。 吕晓倩走时还依依不舍的拉着吕布衣袖,吕布对她微微一笑“去吧!没事的!” 一夜无话,吕布和王佐就这样在大厅坐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吕布让张伯带他去探望父母的魂墓。 张伯带几人一路往城外后山而去,翻过帽岭,在半山腰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两座青墓,吕布啪的一声跪下,眼眶湿润。 “孩儿不孝,不能为二老尽终,有负爹娘之恩。” 言罢,咚的一声磕头在了地上。 严轻盈亦是潸然泪下,缓缓跪下“媳妇轻盈,不能在二老膝下尽孝,请爹娘赎罪。” 说罢亦是同吕布一起叩拜。 其余几女也都跪拜,虽然素未谋面,但他们都是吕布的父母,就这一点也值得她们祭拜了! 这一天,吕布独自在坟前跪了很久,直至黄昏才离开。 严轻盈她们心中一直担心着吕布,直到看到他又恢复了状态回来,这才放下心来。 又在吕府待了一夜,吕布留下王佐处理吕府的事情,第二天便带着几女回到了天水。 吕府的消散就让它消散吧,欣慰的是严家并没有参与这次的掠夺,其他的世家吕布也不打算管他们,随他们去,只要以后别在生事端就行。 否则,见一个,捏死一个。 如今雍、凉之地皆在吕布手中,加上豫州、司隶,吕布基本上拥有了仅次于袁绍的实力,雄霸了整个西北。 如此大的地盘,也意味着各地的布防需要更多的人手。 仅吕布手下的十三万军队已经无法满足需求,要知道同样地盘的袁绍,可是拥兵七十万。 然而这十三万军队中,还包含着一万的西凉铁骑,两万的先登军,五千的飞燕军,两千的陷阵营,还有七千的弩炮兵团。 这些人都是战斗主力,无法用于布防,所以吕布如今急需征兵。 但征兵不是说征就能征的,一是需要大量的钱,二是要百姓愿意来啊!不然你强行征兵只会适得其反,效率也不高。 这就必须名声了! 要说吕布在豫州的声望,那是一呼百应不成问题,但是在雍、凉之地却没有那么显著了! 然而当地的布防,最好还是征集当地居民得好,不至于产生地域矛盾。 再说了,我豫州也没那么多人啊! 所以吕布和庞统商议过后,一道征兵令发往了各州郡。 “主公,这征兵可不是小事啊!” 董禧得知吕布要征兵,第一时间找到吕布诉苦。 “如今且不说军粮存余不多,就是这征兵的费用也是一笔天文数字啊!” “主公,您且算算,征一兵卒130株钱,20万兵就是2600万株,每月军饷开销44株,33万军士就是1452万株,这还不计算屯田兵卒的78株。” “也就是说,我们两个月开销就要高达4000万株钱,也就是170万两白银啊主公!” “如今洛阳完工在即,大量资金投入其中,我们国库已然无几,如何能支撑这一大笔费用啊!” 吕布也没细算其中费用,想不到两个月就是170万两白银,这一年还得了! 但兵是必需征集,只是这钱得想办法搞一点来了! 吕布释意的笑道“哈哈,无妨,无妨,这钱我会想办法,你尽管安排下去就是。” 作为吕布的大管家,董禧也是压力山大,吕布典型的一个没有分寸的人,各项开支远远大于收入。这让他再怎么节省也无济于事啊!只能来找吕布诉苦。 征兵令依旧发往个各州郡,眼看国库就要空空如也,吕布的目光盯向了杨心月。 “你~看我干嘛?” 天水城,太守府中,杨心月不好意思的看向一边。 吕布嘿嘿一笑,往她那边坐了坐“嘿嘿,那个听说你们杨家世代经商,资产颇丰,你要不去和太傅大人说说~” “打住!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还没等吕布说完,杨心月立马打断,残忍的拒绝了吕布。 吕布吃瘪,只能死缠烂打,众所周知,杨家有钱是公认的,那可是仅次于徐州糜家的巨无霸存在啊!不找他借点钱花花,还找谁去? 杨心月心中记恨吕布上次骂她的事,于是故意不给他面子,骄横无比。 严轻盈在一旁打圆场“妹妹就听相公的吧!现在军中紧缺钱粮,片刻耽搁不得。” 杨心月来到严轻盈身边,苦着脸拉着她的手“不是我不帮他,我爹的脾气你们也是见识了!不答应他的条件,他是死也不会松口的。” 她说的条件自是指让吕布娶了杨心月的事,在场所有人都是知道,只是吕布也有顾虑。 这件事在之前庞统就有给吕布提过。 “如今主公虎踞豫、雍、凉之地,手中更有司隶在握,何不号召天下,自立称王?” “届时师出有名,主公威望大增,四海之臣岂不踊跃相投?” “再则,田家关内储蓄良久,必有钱粮;韩家坐落颖川,三世为臣,世代经商,家中亦是富裕;杨家盘踞弘农,旗下产业不计其数,富可敌国。” “这些人都是当今一等一的商业大亨,主公何不取之?” 吕布也考虑过这些问题,田、杨两家不必多言,韩馥作为十八路诸侯之一,没有强大的经济后援肯定不可能的! 并且韩家在颖川垄断了马业,也是屈指一数的大世家,论财力不亚于郭、陈两家,只是他们这样的商业大亨凭什么给你吕布钱。 说白了,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们不给,吕布也不能强抢不是,这不和董卓一个德行了吗? 对于这一点,庞统倒是给吕布提出了意见! 杨奉膝下无子,唯有的两个女儿,但如今都仅存杨心月了! 田灵儿与吕布早有婚约。 韩馥膝下亦是只有独女韩欣怡。 只要吕布一称王,先号召天下迎娶三名王妃,这样一来,田家、杨家、韩家、严家的各个财团不就尽归于主公旗下了吗? 有了四大财团的支持,主公基业何虑? 对于庞统的建议,吕布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且不说她们都是富可敌国,单是她们容貌亦是千古难得的佳人。 “只是,万一她们不肯就丢人了!算了,还是不考虑了!” 于是吕布拒绝了庞统提议。 对于军饷这件事,吕布还是只能去找自己的老丈人严家,毕竟严家在凉州亦是世代经商,富甲一方的存在。 “相公要去见我爹?嘻嘻,好呀!我都好久没见他老人家了呢!” 夜晚,吕布抱着严轻盈,严轻盈往他怀里钻了钻,满满都是幸福。 吕布和她成婚这么久,第一次肯陪她回娘家,她肯定高兴咯!以至兴奋了一晚都没睡着。 由于是去严轻盈的娘家,吕晓倩她们也都自觉的没有跟去,就让吕布和严轻盈独自回家去了! 一路上吕布内心忐忑不安,这十年不回一次娘家,一回来就是借钱的,哪怕是自己的岳父也不一定会给钱吧! 对于这次回家,吕布是准备了好几大箱的关中特产,由仆人抬着,浩浩荡荡的往武都郡而去。 严家坐落于武都郡岐山县,地处凉州与汉中接壤,是凉、雍、蜀三地的交通要道,亦是战略要地。 严家在这里盘踞多年,根深蒂固,产业更是遍布蜀、凉之地,所以也是富甲一方的大财阀。 吕布车队一进入岐山县,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这里与蜀地接壤,蜀地盛产的蜀锦成为这里的主流产品,深受各大州郡喜爱。 然而蜀锦也是通过这里,发往凉、雍、司隶以及北方之地。 一路行来,随处可见的商贩车队,繁荣迹象表露无遗。 岐山县无守将,设有县令,县令姓严,名政,是严轻盈的二叔。 得知吕布要来,严政老早就安排衙役打扫城内,准备迎接这位关中大军阀。 岐山县城防颇高,城门上张灯结彩好似喜庆,吕布车队驶来,远远望去只见岐山二字高挂城楼。 严政带着衙役在门口展开阵仗,锣鼓喧天,载歌载舞,搞得吕布都有些不好意思。 车队接近,严政立马献媚的迎了上来。 “微臣严政,拜见温侯大将军。” 吕布连忙将他扶起“使不得,使不得,二叔不必多礼。” 严政听得吕布称他二叔,心中乐开了花,看来今天的表现还是有成果的,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升职加薪~ “二叔!” 严轻盈从车上下来,轻唤了一声严政,打断了他的YY。 严政见了严轻盈,立马上前拉着严轻盈打量,那是赞不绝口。 “啧啧,真是清水美人,美若天仙呐,难得你还记得二叔,真是温柔贤惠,孝亦有道呐,果然是美人配英雄,良配,良配啊!” 严轻盈礼貌的笑笑不说话,心中嘀咕‘这们亲事,当年你不是最反对的吗?’ 严政见严轻盈不搭话,于是尴尬的笑着“哈哈,那我们先入城,先入城,你父亲可在家等候多时了!” 说罢严政前面领路,吕布走过来拉着严轻盈的手,对她微微一笑,严轻盈亦是微微一笑。 车队入城,城内四处都是张灯结彩,百姓纷纷驻足观望。 严政见状连忙一挥手,衙役立马敲得锣鼓喧鸣,只是百姓毫无反应。 严政严政老脸一热,想不到百姓这么不给面子,看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严政为人,吕布亦是有些听闻,典型的势利眼,当年吕布无权无势迎娶严轻盈,他是第一个反对。 他想的是让严轻盈嫁给他儿子严顺,由于后来没有得逞,所以耿耿于怀,并利用他的官职之便,处处打压严轻盈父亲的产业。 导致严父的产业链中断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些旧账,吕布是一清二楚,只是不言明罢了! 到了严府,只见府内丫鬟忙着张罗饭菜,仆人忙着迎接,整个严府皆是喜气洋洋。 刚一进门,严轻盈老远就看见了母亲李氏,连忙松开吕布的手迎了上去。 “娘!” “诶,我的乖女儿,娘可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李氏拉着严轻盈细细打量,即使女儿已这般大了,亦是宠爱得不留余地。 “娘。 ”吕布亦是上前请安。 李氏慈祥而欣慰的点点头“奉先呐,来来来,快让为娘好生看看,嗯,我家轻盈可没欺负你吧?” 严轻盈在一旁娇嗔“娘,我哪有!” 吕布傻傻的笑着,不敢答话,倒是李氏乐的不行,连忙拉着二人的手往里走。 “行了,别傻站着了!快进屋歇歇。” 屋内严父正指挥着仆人们摆放花瓶,见吕布到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笑着迎接。 “爹。” 严轻盈一路小跑,扑在了严父的怀里‘嗯,还是熟悉的味道,好温暖呀!’ 严父溺爱的把严轻盈从怀里拉起,严肃道“诶,都这么大人了!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严轻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吕布拜见父亲。” 严父来到吕布身边,打量一番,不住的点头。 “嗯,不错,不错。坐吧!” 于是吕布和严父在大厅闲聊,严轻盈倒是拉着李氏去了后堂。 “哇!” 严轻盈见自己的闺房都还留着,于是一阵小跑了进去。 李氏在后面怀念的道“自你走后,这房间一直给你留着的,为娘就怕你万一那天回来,其它房间也住不惯,所以一直命人打扫着房间的卫生等你回来,想不到这一等,就是十载。” 说着李氏的眼眶湿润,十年的盼望,总算有了期头。 严轻盈歉意的拉着母亲的手撒娇“娘,我们这不是在外面有事忙嘛!” 李氏一刮严轻盈的琼鼻,不满道“是,你们都忙,忙了十年才回来一次!” 严轻盈调皮笑着,摇晃着小脑袋“对呀!我们这不是回来看您了嘛!” 李氏欣慰的道“你呀,要是再不回来,怕是只能见到一堆黄土了!” “不会呀!娘您要长命百岁呢!” “臭丫头,只知道贫嘴。” 二人进了屋,屋内整洁如霞,连摆放都和十年前一样,这熟悉的感觉,真好。 桌上摆放了一盘糕点,严轻盈立马跑了过去,玉手轻拈,拿起一块桂花糕,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嗯,好香哦!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好吃呢。” 李氏慈祥的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怀念道“记得你小时候啊!每次都嚷嚷着吃不够,非要我再给你做一盘,那时候你才这么高。” 说着李氏用手比了比高度。 “后来你嫁了出去,我便每日都做上一盘,放在这里,就等你哪天回来,好吃上这糕点。” 严轻盈座到李氏身旁,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称赞“娘亲最好了!嗯,真好吃。” “你看你吃东西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弄得满嘴都是,在婆家可不许这样啊!” 严轻盈得意的笑道“相公可不会介意。” 李氏微叹“你呀!如今奉先已是侯爵,手中兵权滔天,坐下满朝文武,你要做好表率,可不能让他为难啊!” “知道啦!娘,就你啰嗦,来,你也吃一口吧。” “我不吃,你吃吧!省得等一下我还要去做一盘。” “嘿嘿嘿。” 严轻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过了良久,李氏犹豫了一下问道“听闻奉先家~?” 严轻盈放下糕点,失落的点点头。 李氏惋惜一叹“吕老爷一生为民,尽职尽责,却不料落得如此下场。” “你爹因为吕家被抢的事,还和吴老爷打了一架。” 严轻盈大惊,连忙问道“爹没事吧?” 李氏摇了摇头“伤了胸骨,大夫说慢慢调理。” 严轻盈一脸担忧,也没心情继续吃糕点,拉着李氏往大厅而去。 大厅内,吕布无聊的四处闲逛。 这时匆匆进来一人,看了吕布先是一愣,随后便阴阳怪气的道。 “哟,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严家的女婿啊!难得,难得。” 吕布转身,见这人有些面熟,但却记不起来是谁。 来人冷笑道“怎么?这么多年不回来,一回来见我严家二公子,连招呼都不会了?” 吕布恍然大悟,他便是严政的儿子严顺,只是怎么这般模样。 严顺见吕布打量他的铠甲,心生得意“这铠甲可是蜀中名匠锻造,不是一般人穿的起的!” 吕布拱手笑道“失敬失敬!” “相公,爹爹呢?” 这时严轻盈走了进来,正巧碰见严顺。 严顺眼睛一亮,立马献媚的凑了上去“哟,轻盈妹妹,这些年你可还好?” 严轻盈灵活的一闪,躲开了严顺的招呼,直径走向吕布,顺便拉起吕布的手,完全无视了严顺。 吕布微微一笑“爹去准备宴席了!” 这时李氏也进的屋内,于是笑道“走吧!我们也过去,差不多也可以开饭了!” 于是在李氏的带领下,吕布和严轻盈往后堂而去,独留严顺在后面气得满脸发紫。 “混蛋,一个粗鄙匹夫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严顺迟早要你后悔和我作对。” 宴席设在后花园,园中百花盛开,香气怡人,又有美景做伴,在这里用餐着实是一番享受。 由于是家常宴,也没请什么外人,就严父严母、严政以及严顺,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 席上严父指着小女孩给吕布介绍“这是你大伯严颜的小女儿,严婷。来婷婷,块叫姐夫。” “姐夫 ” 小女孩乖巧可爱,听了严父介绍,立马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吕布宠爱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婷婷真可爱。” 严顺见了冷笑“哼,还姐夫?任你叫的再好听,别人也是两手空空啊!哈哈!” “混账,这里轮到你说话了吗?” 严政听了立马喝止,气得老脸通红,老子都拍了一天的马屁了!你这不是砸老子场子吗? 吕布无所谓的笑笑,于是随手在身上一摸,取出一块令牌,对严婷笑道“姐夫身无长物,这块令牌赠你,你可喜欢?” “主公,这~”王佐见得令牌上‘ 虎符召令’四个大字,心中一惊。 吕布抬手制止,溺爱的看着严婷,严婷也不客气,可爱的接过令牌,萌萌的问道“这令牌可以换糖果吗?” 吕布大笑“哈哈,当然可以。” 于是严婷喜爱的收下了,倒是严顺一脸不屑。 “呵,还以为是什么宝物,不就一块令牌而已,也好意思拿出手。婷婷,你要喜欢令牌,哥哥我改天送你一箱。” 吕布无所谓的笑笑,也不和严顺计较,这厮张扬跋扈惯了,见怪不怪。 吕布的无视,使得严顺更加气愤,恨不得手撕吕布下酒菜。 不管严顺怎么的咬牙切齿,严父亦是招呼众人吃菜,难得相聚一次,不可浪费光阴。 酒过三巡,严顺有些上头,便开始了自言自语。 “大伯如今官至太守,我有幸官居巴郡中郎将,手下亦是能人无数,什么样的鸟都见过,却未见过三姓之人,哈哈” “哎呀,背姓弃祖之人,难怪父母双亡,哈哈哈。” “混账!” 一直温和的严父,突然拍桌大怒,气得手指颤抖“你给我滚出去。” 严政脸色难堪,这严父摆明了不给自己面子,这是我儿子还轮不到你教训。 严顺被骂,憋屈的睁着严父,寒意逼人“好,今日的话,我严顺记下了!告辞。” 说罢,不在理会众人,便摔凳离去。 严政亦是拱手“我已食足,诸位慢用,告辞。” 言罢,严政也拂袖离去。 一场家宴闹得不欢而散,严父亦是怒气难消,他与吕良有八拜之交,对吕良为人甚是敬佩,不然也不会把宝贝女儿许给吕布。 这严顺处处出言不逊,严父想着这是家宴,才忍了下来,想不到他却变本加厉,搓严父痛处,严父这才将他赶出门。 宴席被严顺这样一搅和,众人也没了食欲,于是草草了事,各自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严轻盈轻握吕布大手,眼中满满的歉意,要不是因为她,吕布也不会受这般气。 吕布释然的笑笑“没事的,回家要开开心心的对吗?来笑一个,别苦着个脸了!” 严轻盈搂住吕布的腰,翘着嘴也不说话,吕布也默默的抱着她,鸿鹄会和麻雀计较吗?它不会,因为他志在天下。 傍晚时分,仆人找到吕布,说是老爷有请。 于是吕布独自随仆人来到后院的祠堂内,严父正在里面给先辈上香。 吕布进屋,先是默默的在一旁静候,也不打扰严父祭祀。 屋内简洁明了,灵锻高挂,正堂一排排的灵位陈列,这些都是严家的祖先。 堂内只有吕布和严父二人,仆人们一般都不能来这里,这里也是严家的禁地。 上香完毕,严父缓缓回身,对吕布言道“坐吧!不用拘束。” 吕布落座,严父从灵桌下取出一个包裹,包裹由锦布缠绕,看上去有些破旧,想是有些年头了! 严父拿着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在吕布身边。 “你们这次回来的目的,我也有所耳闻,这些都是我严家世世代代累积下来的财富,你拿去吧!” “爹,这~” 严父抬手制止了吕布所言,缓缓的道“严家世代经商,祖训当以济民于世,这些钱粮赠予你,只望你将来善待百姓,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老夫也不愧对于列祖列宗。” 吕布接过包裹,对严父一拜,毅然道“爹且放心,吕布在此立誓,必当广施仁政,爱民如子,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严父满意的点头,扶起吕布,心中甚是欣慰,他相信吕布,就像他一直相信吕良一般。 他相信严家在他们手中,只会更加辉煌。 离开祠堂,吕布回到房间,严轻盈连忙围上来询问吕布严父找他什么事,她心中最担心的就是严父责怪吕布。 吕布牵过她的玉手,来到桌边,打开包裹一看,里面全是面额巨大的银票。 严轻盈大为吃惊,她怎么也想不到父亲会这么慷慨的将严家全数家当交出来,这可是严家祖祖辈辈集赞下来的财富啊。 严轻盈细细的一张一张数着,经过盘点,里面有白银七百万两,黄金一百五十万两,每一张银票上面都盖着汉元通宝的大钢印。 看着这么多的钱,严轻盈有些失落,一直以来父亲都是严厉的,想不到在自己有困难的时候,他却能为你倾家荡产,这,就是父亲,一个伟大而不可超越的角色。 吕布握着严轻盈的玉手,感激的看着她“等以后我们平了战事,就常回家看看好吗?多陪陪他老人家。” 严轻盈赞同的点点头,依靠在吕布怀中。 吕布在岐山待了月余,平日里也就陪严父聊聊天下下棋喝喝茶之类的。 有时会向严父讨教对天下大势的看法,严父亦是徐徐而论,说得吕布竟刮目相看。 看来严父不仅对商业敏感,对政事也是看得透彻,他的有些言论就连吕布都甚为赞同。 倒是严顺没有再来严家,听说蜀中发生动乱,被召回了巴郡。 吕布心中一盘算,怕是张鲁又和刘璋掐架了吧! 看来西蜀要开始动乱了! 建安四年六月,袁绍挑选精兵十万,战马万匹,企图南下进攻陈留,官渡之战的序幕由此拉开。 袁绍举兵南下的消息传到陈留,曹操部将多认为袁军强大不可敌。 但曹操却根据他对袁绍的了解,认为袁绍志大才疏,胆略不足,刻薄寡恩,刚愎自用,兵多而指挥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于是决定以所能集中的数万兵力抗击袁绍的进攻。 为争取战略上的主动,他派臧霸率精兵自琅玡攻入青州,占领齐、北海、东安等地,牵制袁绍,巩固右翼,防止袁军从东面袭击徐州。 曹操又亲自率兵进据冀州黎阳,令于禁率步骑二千屯守黄河南岸的重要渡口延津,协助扼守白马的东郡太守刘延,阻滞袁军渡河和长驱南下,同时以主力在官渡一带筑垒固守,以阻挡袁绍从正面进攻。 曹操所采取的战略方针,不是分兵把守黄河南岸,而是集中兵力,扼守要隘,重点设防,以逸待劳,后发制人。 从当时情势而言,这种部署是得当的。 首先,袁绍兵多而曹操兵少,千里黄河多处可渡,如分兵把守则防不胜防,不仅难以阻止袁军南下,且使自己本已处于劣势的兵力更加分散。 其次,官渡地处鸿沟上游,濒临汴水。鸿沟运河西连虎牢、巩、洛要隘,东下淮泗,为濮阳北、东之屏障,是袁绍夺取兖州的必争之地。 加上官渡靠近陈留,后勤补给也较袁军方便。 还有个好处就是白马挨着虎牢的,那是谁的地盘,关中吕布啊!有吕布在一旁虎视眈眈,袁绍也不敢太大的动作啊!也就从侧面牵制了袁绍的势力。 十二月,当曹操正部署对袁绍作战时,吕布居然跑去了西凉,这时曹操似乎看到了机会。 见机会难得,曹操为争取主动,求得初战的胜利,便亲自率兵北上进攻白马。 此时谋士荀攸认为袁绍兵多,建议声东击西,分散其兵力,先引兵至延津,伪装渡河攻袁绍后方,使袁绍分兵向西,然后遣轻骑迅速袭击进攻白马的袁军,攻其不备,定可获胜。 曹操采纳了这一建议,袁绍果然分兵延津。 曹操乃乘机率轻骑,派徐晃为前锋,急趋白马。 徐晃迅速迫近颜良军,冲进万军之中将高干斩首,袁军溃败。 曹操占领白马,迁徙白马的百姓沿黄河向西撤退。 袁绍率军渡河追击,军至延津南,派大将文丑与张南继续率兵追击曹军,曹操当时只有骑兵六百,驻于南阪,而袁军达五六千骑,尚有步兵在后跟进。 曹操令士卒解鞍放马,并故意将辎重丢弃道旁,袁军一见果然中计,纷纷争抢财物。 曹操突然发起攻击,击败袁军,文丑死于乱军之中,曹操顺利退回官渡。 文丑乃河北名将,却被一战而斩,袁绍军队的锐气被挫伤,加上颜良很早之前被吕布弄死了,于是袁绍最引以为傲的两员虎将皆魂归天外。 袁军初战失利,但兵力仍占优势。 三月,袁军主力接近官渡,依沙堆立营,东西宽约数十里,曹操也立营与袁军对峙。 四月,曹军一度出击,与袁军交战不利,退回营垒坚守。 袁绍构筑楼橹,堆土如山,用箭俯射曹营。这时曹军制作了一种抛石装置的霹雳车,发石击毁了袁军所筑的楼橹。 袁军又掘地道进攻,曹军也在营内掘长堑相抵抗,粉碎了袁军的计策。 五月,袁绍又派车运粮,并令淳于琼率兵万人护送,屯积在袁军大营以北的乌巢。 恰在这时,袁绍谋士许攸投奔曹操,建议曹操轻兵奇袭乌巢,烧其辎重。 曹操立即付诸实行,留曹洪、荀攸守营垒,亲自率领步骑五千,冒用袁军旗号,人衔枚马缚口,各带柴草一束,利用夜暗走小路偷袭乌巢。 袁绍获知曹操袭击乌巢後,一方面派轻骑救援,另一方面命令张南、吕旷率重兵猛攻曹军大营。 可曹营坚固,攻打不下。 而另一边曹操激励士气,大破袁军,杀淳于琼等,并将其粮草全数烧毁。 张南、吕旷闻得乌巢被破,于是投降曹操,导致了军心动摇,内部分裂,大军崩溃。 袁绍仓惶带八百骑兵退回河北,曹操先后歼灭袁军七万余人。 对峙一年的官渡之战,最终以曹操胜利告终。 得胜的曹操追击袁绍于河北,连占袁绍三郡十六城,袁绍为避其锋芒,逃亡了南皮。 没过多久,袁绍因兵败,郁郁而死!他的两个儿子却因为夺权,而打了起来。 第三卷剑指中原099 建安五年(200年)初,孙策大败黄祖后东进豫章,驻军椒丘,命虞翻游说华歆,华歆举城投降。 因刘繇病故于豫章,孙策顺便将刘繇的灵柩带回归葬,并且带回其遗孤刘基诸子,受到王朗的来信《遗孙伯符书》称赞。 孙策从豫章郡中分出一部分,设立了庐陵郡,留中护军周瑜镇守巴丘。 派遣太史慈为建昌都尉,治海昬,并督诸将拒刘磐,使刘磐不敢侵扰。 孙策平定江东,任命吴景为丹阳太守,朱治为吴郡太守,周瑜担任江夏太守兼任中护军,吕范担任桂阳太守,程普担任零陵太守,孙贲为豫章太守,孙辅为庐陵太守,自己任会稽太守。 又以虞翻为功曹,以张昭、张纮、秦松、陈端等为谋士,另外还有众多武将如太史慈、孙河、徐琨、徐逸、黄盖、韩当、宋谦、贺齐、董袭、周泰、凌操、蒋钦、陈武、全柔、邓当等人。 时曹操正与袁绍决战官渡,曹操听闻孙策平定六郡,叹息说:“猘儿难与争锋也!”于是,把弟弟的女儿许配孙策的弟弟孙匡,又让自己的三子曹彰娶孙贲的女儿,想以此拉拢和牵制孙策的势力。 孙策虽然与曹操结下了同盟关系,不过暗地打算乘官渡之战北上袭击寿春。 于是先走到丹徒攻打广陵太守陈登,准备在粮草筹集完备后出发。 陈登是陈瑀的堂兄之子,在孙策西征刘勋、黄祖的时候,陈登就已秘密派出使者,将印绶给严白虎残余势力,阴谋对付孙策,以报陈瑀被吕范击败之仇。 而孙策曾杀故吴郡太守许贡,其门客潜藏在民间,也正打算为他报仇,这次终于找到机会。 建安五年(200年)四月,孙策在丹徒山中打猎,由于他骑的是一匹快马,很快便将扈从骑兵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丹徒山荒无人烟,时有野兽出没,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人,孙策勒马停疆问道。 “前方何人?” 凌云坐在枯木上悠闲的嗮着太阳,懒洋洋的模样好似充耳不闻。 孙策心中一怒,在江东还有如此傲慢之人?于是驱马上前,腰间佩剑出鞘,直指凌云。 “再问你一遍,你是何人?” 凌云随意的看了一眼近在即尺的剑锋,淡然一笑“将死之人,何须多问?” 凌云话落,只见他竟然化作一缕青烟随剑攀附而上。 孙策大惊,如此妖法闻所未闻,然而孙策还来不及弃剑,青烟已遍布全身。 “啊,啊~” 远处扈从骑兵听得惨叫声,连忙快马加鞭赶至,见到的却是已然身亡的孙策。 “主公。” 淩超翻身下马,狂奔而至,抱起孙策尸体查探,已然绝气。 “啊~谁是,出来,给我滚出来~呜呜~主公呐~” 正在淩超崩溃之际,随从寻来一物“将军快看,草中寻得此物。” 淩超连忙接过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荆州牧令”四个大字。 “刘备,我与你不共戴天!” 于是在淩超悲痛欲绝之下,带着孙策的尸首返回了会稽。 然而在远处一草丛中,三人等候半天也不见孙策踪迹,一人问道“不会消息有误吧?” 另一人回答说“不可能,消息千真万确,孙策今日肯定会在这里射鹿。” 为首的一人镇定道“别慌,我们再等等。” 于是三人在草里蹲了整整一天。 淩超回了会稽,立马掀起轩然大波。 “你可曾亲眼所见刺客?” 淩超看着周瑜,愤然道“州牧令在此,这还能有假?” 韩当一掌将木桌拍碎,勃然大怒“庶子安敢如此?我这就带兵将他荆州夷为平地。” 秦松思虑道“刘备与我们无冤无仇,如何能害得主公?” 韩当咆哮道“刘备奸庾狡猾,如今证据确凿,你竟敢替这大耳贼说话,信不信我撕了你?” 秦松面对韩当河东狮吼,立马秒怂,闭口不在言语。 虞翻欲辩,却被周瑜悄然拉一下,虞翻回视周瑜,周瑜缓缓摇头。 虞翻深叹一气,只能无奈的坐下。 如今孙策新亡,江东已经乱做一锅,谁还有心情辩论是非,暴怒的他们现在是什么也听不进去,辩论只会适得其反。 孙辅气得咬牙切齿“那大耳贼与曹操素来不和,定是不满我们与曹操结盟,这才设计暗算主公,真是阴险小人亦。”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孙辅分析得很有道理,有了借口,那还怕什么?于是韩当立马就要杀往荆州,找刘备算账。 “你们闹够了没有?” 程普虎目怒视众人,沉声道“如今旧主已亡,新主未立,你们却在这里自乱阵脚,你们对得起孙家列祖列宗吗?”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韩当亦是不情愿的坐下。 程普是孙坚身边老将,位高权重,他的话许多人还是会听的。 众人沉默片刻,只见孙悦言道“若立新主,在座之人唯有孙羌辈分最高,当以他为主。” 孙羌乃孙坚的兄长,也就是孙策的伯父,按辈分来的话,他还真是资历最老的了! 韩当听了一声冷笑“哼,辈分最高又如何?当年老主惨死,我等屈居袁术,那时怎不见他站出来?现如今江东基业已成,他又有几分功绩?” “你,韩当,别以为你身为老臣就可以出言不逊。” “咋的?你今天还要教训我了?你算哪根葱?” 见二人绊上,程普喝止“韩当,你也少说两句。” “哼。” 良久,只见张纮启口言道“吾举一人,此人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可领江东” 众人纷纷望去,只听张纮下文。 张纮起身,从角落将悲痛欲绝的孙权拉了出来,孙权茫然失措,只见张纮一拜。 “如今江东无首,恳请仲谋带领江东之主。” 张纮一言,许多人面面相觑,且不说孙权头上有孙羌、孙静两位叔父,就是平辈中战功卓越者也有好几人,怎么会推举年仅18岁的他啊!这不是拿江东基业来开玩笑吗? 众人议论纷纷,唯程普、黄盖、韩当一群老将以及周瑜、周泰、淩超之流不曾言语。 面对这样尴尬的场景,本就悲痛欲绝的孙权毅然道。 “举江东之众,决机於两陈之间,与天下争衡,吾不如兄亦;但论及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兄不及权亦。” 孙权一言,在坐皆惊,居然敢拿自己和孙策比,还大言不惭孙策也比不上他,这是得有多狂啊? 孙权话落,只见周瑜毅然起身,对孙权深深一拜。 “瑜,拜见主公。” 周瑜一言更是惊起四座,他同意了?于是周瑜一带头,随后董袭、周泰、凌操、蒋钦、陈武、全柔、邓当等人亦是跟着参拜。 “末将,拜见主公。” 程普稍作犹豫,亦是起身参拜。 “普,拜见主公。” 有了程普带头,其余的老将如黄盖、韩当之流亦是随着参拜。 “臣等,拜见主公。” 整个江东本就由四大集团势力组成,分别是周瑜的军事集团,张纮的士族集团,张昭的豪族集团,以及程普为首的江北集团,这四大势力分别掌握着江东的话事权。 现如今张纮的士族集团,周瑜的军事集团,以及程普的江北集团都已经赞同,四大势力已尽其三,就剩下张昭了。 众人皆拜,张昭却稳坐泰山,孙权见了,也不生气,而是恭敬的走到他面前,深深一礼。 “权,自知年幼,德行不足以服众,但如今局势所迫,权唯有竭尽所能,当以江东利益为主,恳请张公从旁教诲,指点权之遗策,权定当皓首恭听。” 孙权这话算是给足了张昭面子了,以后的大事都听你的,那不就是辅政大臣了吗?这一下子就给了张昭很高的地位。 并且,孙策言道以江东利益为主,江东利益的代表是谁?不就是他们豪族集团吗。 这样一来就等于说,给了张昭一个巨大的条件作为交换,只要他服从安排就行。 张昭听了这才脸色一缓,恭恭敬敬的将孙权扶起“权之能,皆有目共睹,昭并无异议。” 如此一来,代表江东的四大集团,皆同意了立孙权为主,孙静、孙羌之类的孙家成员,也不敢在说什么了! 整个江东政权,完全掌握在他们四大集团手中,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孙家只起到一个领头作用。 就好像,孙家是董事长,四大集团是董事会一般。 这也就导致了,东吴一直以来与吕布、曹操、刘备的差别之处,他们都可以一个人说了算,但是在江东,却是不行。 孙权的继位一下子成了理所当然,在所有人都各怀鬼胎的情况下,孙权接手了江东这个烂摊子。 作为孙家之子,他深刻的知道几大集团的重要性,现如今大家表面上都同意你当董事长,但要是你哪天突然做的不好,或者是做错了什么,那对不起,我们可以让你上位,也可以让你下台。 于是孙权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经常去往张纮、周瑜家,请教治国理政之道,凡事遇上大事皆会亲自拜访张昭,询问他的意见;并且有时还会在程普家一住就是好几天。 这期间,周瑜还给孙权出谋划策,推举了鲁家鲁肃、陆家陆逊、以及顾家顾雍三人。 他们都是江东各大世家代表,实力亦是与张家不相伯仲,周瑜让孙权拉拢他们,就是为了制衡张昭的一家独大。 孙权采纳,并任用鲁肃为功曹,陆逊为海昌屯田都尉,顾雍为会稽郡丞,以此拉拢三大世家。 如此折腾数月,几家对他也是增了许多好感,再也听不到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虽然孙权年仅十八岁,但是处理起这些事来却毫不含糊,真如曹操所言“生子当如孙仲谋。” 孙权的雄才伟略,比之他的父兄,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由于江东的局势限定,才缩减了他的功绩。 孙权一边安抚着江东士族,一边谋划怎么为兄长报仇,虽然他也疑虑不一定就是刘备干的,但是如今江东的局势就是,不管是谁干的,必须要有个人出来挡罪,刘备,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此时的刘备也很憋屈。 他刚刚接手荆州不久,地盘在手中还没有捂热,就出了这档子事,这该如何是好啊! 荆州与江东接壤,又有长江贯穿两地,江东那群人是出了名的水战好手,要真的打起来,我刘备铁定吃亏呀! 于是情急之下,他忙问诸葛亮对策。 诸葛亮轻摇羽扇,安然自若笑道“主公莫虑,江东之事,亮只需前往游说便可化解,主公无需担心亦。” 刘备听了却是更加担心,这怎么可能说的清楚,你开玩笑的吧! “此事不可,江东之人如今恨我入骨,我又如何能让军师前往冒险,此事万万不可。” 诸葛亮笑道“主公若不放心,可借我一人,当保亮无恙亦。” 刘备忙问“军中之人,军师任选。” 诸葛亮点头,指着赵云道“亮只需子龙随行即刻。” “这~”刘备犹豫着,那可是江东孙权的地盘啊!赵云就算再厉害,孤身也难以抵挡吧! 看出刘备担心,赵云跨列而出,毅然拱手道“主公权且安心,军师若少一根毫毛,云自当提头来见。” 刘备免强答应,但还是对诸葛亮言道“我领军驻扎陆口,目送军师渡江,如有危难之事,备亦可引军接应。” 刘备的关切,诸葛亮心中感恩涕零,得此良主,夫亦何求? 于是在刘备的亲自护送下,诸葛亮带着赵云赴往了江东。 第三卷剑指中原100 “岂有此理,那孙权就一毛头小孩,何德何能,能领江东大事。” 回到孙府孙悦愤愤不平,论才华,论战功,我孙悦都甩他孙权好几条街,那些人真是瞎了狗眼,才会拥立孙权为主。 孙羌高坐上位,闭目不言,任由孙悦在一旁抱怨不停。 良久,只见孙羌缓缓睁眼,对下位坐着的凌云问道“这件事,先生可有良策?” 凌云随意的吃着水果,笑道“孙权继位也不是坏事,如今江东局势不稳,又有荆州刘备环绕,就让他去解决掉这些麻烦,等江东安定了!再找机会做掉他不就得了!” 孙羌面露狠色,既然孙策都已经被他杀了,再多杀一个孙权又有何妨? 孙羌想了想,又对凌云问道“先生设计陷害刘备,他们真的会上当吗?” 凌云自信一笑“会的,你放心吧!” 果然没过几天,荆州派来使者,说是来追悼孙策的。 这还得了?你刘备杀了我家主公,现如今还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敢派人来江东,这不是找死吗? 于是群臣纷纷磨刀擦拳,欲将诸葛亮杀之而后快。 这时孙权将众怒压了下来,言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并派鲁肃前往迎接。 鲁肃在馆驿中见到孔明,好心嘱曰“今见我主,切不可言先主之事。” 孔明笑曰“亮自见机而变,决不有误。” 于是鲁肃乃引孔明至幕下,见张昭、顾雍等一班文武二十余人,峨冠博带,整衣端坐。 孔明逐一相见,各问姓名,但却无一人理会。 孔明施礼已毕,安然自若的坐于客位。 张昭等见孔明丰神飘洒,器宇轩昂,料道此人必来游说。 于是张昭先发制人,以言挑之曰“昭乃江东微末之士,久闻先生高卧隆中,自比管、乐,此语果有之乎?” 孔明对曰“此亮平生小可之比也。” 张昭又言“近闻刘豫州三顾先生于草庐之中,幸得先生,以为如鱼得水,思欲席卷荆襄。昔日刘表危难之际接纳与他,今却夺了人家州府,未审是何主见?” 孔明自思张昭乃孙权手下第一个谋士,若不先难倒他,如何说得孙权,遂答曰。 “吾观取汉上之地,易如反掌!我主刘豫州躬行仁义,不忍夺同宗之基业,曾力辞之。刘琮孺子,听信佞言,撺兄之位,致使蔡冒得以猖獗,废长立幼,祸乱道德伦理。” “今我主替天行道,铲除叛逆,匡扶正义,拥立刘琦为主,又因刘琦病重,将州郡重托于我主,我主这才暂领荆州,如此大仁大义,非等闲可知也。” 张昭听了抚掌大笑“若此,是先生言行相违也。” “先生自比管、乐,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乐毅扶持微弱之燕,下齐七十余城,此二人者,真济世之才也。” “先生在草庐之中,但笑傲风月,抱膝危坐。今既从事刘豫州,当为生灵兴利除害,剿灭乱贼。” “刘豫州未得先生之前,尚且纵横寰宇,割据城池,皆行正义之事;今得先生,人皆仰望!虽三尺童蒙,亦谓彪虎生翼,将见汉室复兴,朝廷旧臣,山林隐士,无不拭目而待。以为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光辉,拯民于水火之中,措天下于衽席之上,在此时也。” “何先生自归豫州,竟教唆夺他人宗业;此番上不能报刘表接纳之恩,下不能辅孤子而据疆土,乃占樊城,夺襄阳,拒夏口,是豫州既得先生之后,反不如其初也。管仲、乐毅,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见怪!” 孔明听罢,哑然而笑曰“鹏飞万里,其志岂群鸟能识哉?譬如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 “若不理病而求安保,当今财狼横道,才是弃刘氏基业于不顾,置荆州百姓于水火,如何能报刘表知遇之恩?我主仁心,诚为难矣。” “吾主刘豫州,昔日兵败于陈留,寄迹刘表,兵不满千,将止关、张、赵云而已,此正如病势尫羸已极之时也,樊城山僻小县,人民稀少,粮食鲜薄,豫州不过暂借以容身,岂真将坐守于此耶?” “夫以甲兵不完,城郭不固,军不经练,粮不继日,然而襄阳之乱,诱反贼而斩黄祖,江夏平叛,伐三郡以安黎民,窃谓管仲、乐毅之用兵,未必过此。” “至于刘琮篡逆,豫州实出不知;且又不忍乘乱夺同宗之基业,此真大仁大义也。” “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是有主谋。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 这一篇言语,说得张昭并无一言回答。   座上忽一人抗声问曰:“今吾主兵屯百万,将列千员,龙骧虎视,欲平吞江夏,替兄报仇,又是如何?” 孔明视之,乃虞翻也。 “孙主聚江东之众,虽数百万不足惧也。” “再者,孙主之死关乎豫州何事?我豫州宅心仁厚,初安黎民,又如何能挑衅江东,置荆襄于水火?” 虞翻冷笑曰“呵呵,尔等计穷于夏口,区区求教于人,而犹言‘不惧’,此真大言欺人也!汝言语吾主之死无关刘备,那这荆州牧令又作何解释?” 孔明曰:“刘豫州以数千仁义之师,何惧百万残暴之众?据守夏口,不过待时也。” “如今荆州内政未定,又何以再生强敌?你所言荆州牧令,必为他人嫁祸,荆州牧令关乎荆州安危,试想谁作案谁会将他随身携带?而且还将他遗落在附近?即使三岁萌童,亦能辨别是非,尔等历经于世,安能不识?” 虞翻不能对。 座间又一人问曰“孔明欲效仪、秦之舌,游说东吴耶?” 孔明视之,乃步骘也。 孔明笑曰“步子山以苏秦张仪为辩士,不知苏秦、张仪亦豪杰也。” “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国之谋,非比畏强凌弱,惧刀避剑之人也。” 步骘默然无语。 忽一人问曰“孔明以刘备何如人也?”   孔明视其人,乃薛综也。 孔明答道“刘备吾主,又何必问?” 薛综笑道“汉传世至今,天数将终。今我江东兵精粮足,人皆归心。刘豫州不识天时,强欲与争,正如以卵击石,安得不败乎?” 孔明厉声曰:“薛敬文安得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乎!夫人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公既为汉臣,则见有不臣之人,当誓共戮之:臣之道也。” “汝世代食用汉禄,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公乃以天数归之,真无父无君之人也!不足与语!请勿复言!” 薛综满面羞惭,不能对答。 座上又一人应声问曰“刘豫州虽云中山靖王苗裔,却无可稽考,眼见只是织席贩屦之夫耳,何为正义之师?” 孔明视之,乃陆绩也。 孔明笑曰“公非袁术座间怀桔之陆郎乎?请安坐,听吾一言”。 “刘豫州堂堂帝胄,当今皇帝,按谱赐爵,何云无可稽考?且高祖起身亭长,而终有天下;织席贩屦,又何足为辱乎?公小儿之见,不足与高士共语!” 陆绩语塞。 座上一人忽曰“孔明所言,皆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言!且请问孔明治何经典?” 孔明视之,乃严酸也。 孔明曰“寻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兴邦立事?且古耕莘伊尹,钓渭子牙,张良、陈平之流!邓禹、耿弇之辈,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审其生平治何经典。岂亦效书生,区区于笔砚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乎?” 严峻低头丧气而不能对。 忽又一人大声曰“公好为大言,未必真有实学,恐适为儒者所笑耳。” 孔明视其人,乃汝阳程德枢也。 孔明答曰:“儒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 “若夫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且如**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 程德枢不能对。 诸葛亮一席言语,说得众人无言以对,堂内立时鸦雀无声。 啪啪啪~ 突然掌声响起,孙权由侧门而出,对诸葛亮笑道“卧龙之名,素闻久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诸葛亮起身对孙权一礼,想必他是故意躲在一旁,就想看看自己如何应变。 孙权伸手请坐,缓缓言道“吾兄之事,权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必当揪出奸人,为兄报仇,到时谁是谁非,自有定论。” 诸葛亮恭敬的对孙权一拜“明大义者,孙主也!” 孙权淡然一笑“既然话已言明,权亦不留先生,先生请便吧。” 诸葛亮又是一拜,遂领赵云离去。 待诸葛亮走远,潘章言道“主公,就这样放他走?” 孙权抬手“吾兄之事,吾自会调查,征讨荆州之事,暂且作罢。” “可是这~” “无需多言,都散了吧!” 诸葛亮带着赵云直接出了会稽,奔陆口而去。 “军师,既然此间事了,为何不多歇息一日?” 诸葛亮深邃的看了看天边降临的夜幕“此地不宜久留,今晚必有血光,你且小心。” 赵云亦是看了看夜幕,并没有看出什么血光,但还是提高了警惕。 快马奔腾,二人很快便到了江边,正在此时,一支羽箭乘着夜空飞射而来。 “军师小心!” 赵云一声怒吼,手中红缨点钢枪一记横扫,挡下了飞来一箭。 紧接着,立马从夜幕下涌出许多黑衣人,奔杀诸葛亮而来。 赵云见状,持枪驱马迎上“军师快走,吾来断后。” 孔明也不客气,连忙驱马逃离。 赵云陷入包围,手中长枪所过,鲜血横飞。 诸葛亮一阵狂奔,只见江边亮起灯火,定睛一眼,这不正是孙羌部将,孙悦吗? 孙悦悠闲的看着诸葛亮“先生这是何往啊?既然来了我江东,就留下吧!” 说罢士兵蜂蛹而上,劫了孔明退路,孔明无赵云之勇,这又如何能突围? 看来还是自己大意了啊!孔明心中微叹,如今进退无路,怕是要魂断于此了! 孙悦驱马上前,冷笑道“今日你孔明不是在大殿威风得很吗?来,也和我说说,看能不能把我也说服,哈哈哈哈。” 诸葛亮临危不惧,轻摇羽扇,不屑道“蝼蚁之众,安能和我饶舌?” 孙悦脸色一沉“你这是找死。” 这时,夜幕中走出一人,挡在了诸葛亮身前。 孙悦一愣,喝问“来者何人?” “关羽,关云长!” 说罢,只见关羽手起刀落,孙悦人头落地,滚下马匹,绝了气息。 届时,对岸亮起火把,刘备引军渡江,孙悦部下见状,连忙丢盔弃甲落慌而逃。 第二日,孙羌府中,孙羌勃然大怒。 “混账,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你何用?” 话落只见孙羌拔出佩剑,一剑将黄昊刺死。 屋内安静了下来,只有孙羌、凌云二人以及躺在地上的黄昊。 孙羌懊悔不已,早知道就该听凌云的,在酒中下毒,直接在大厅将诸葛亮干掉。 “如今诸葛亮逃回了荆州,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怕是不利啊!” 孙羌担心的看着凌云,如今他是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上面了!不容半点闪失。 凌云无所谓的笑笑“逃了就逃了吧!他揭不起多大风浪。” “可是~” “行了,按我说的去办吧。” 第三卷剑指中原101 论及江东的局势,很多人不能理解,为什么江东国富民盈,又是鱼米之乡,兵马众多,却一直以来没有对外扩张呢? 这还得从江东的各大势力说起。 当年孙策打江东,他手下全是好战分子,这些大部分都是孙坚的老部下以及孙策自己的人。 但是后来孙策打下江东,为了稳定局面,于是开始接纳了世家的慎入,也就产生了另外两股势力。 这两股势力也都是江东本地的人,一是以张昭为代表的地主豪强,一是以张纮为代表的士族。 这些人都在江东占有很大的话事权。 作为世族豪强,他们最主要的就是只想安安定定的过日子,至于你们谁的天下都一样,只要不损害我的利益就行。 但是作为孙坚的老部下,以及周瑜为主的军事集团,这些人都是有远大志向的,他们意在征战沙场,平定天下。 这也就造成了,一方是主站派,一方成了保守派了! 所以这才会导致很多江东内部的矛盾,也就没法齐心协力的一起北伐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孙权也是无可奈何,打仗需要钱啊,钱在哪里?当然在这些世家手中啊!他们不给钱,想打也打不了啊! 所以这样的经济体系之下,孙羌站了出来。 如今我的经济全部掌握在江东这些人手中,要想摆脱他们的限制,我们就得有自己的经济来源。 换句话说,就是开阔新的地盘,然后在哪里建立自己的经济,摆脱他们的控制。 孙权觉得有道理,周瑜也觉得有道理,那那里才是最合适的地盘呢? 环顾四野,也就南边的交州在合适不过了。 交州辖九郡三十七城,地跨两广之境以及南越北部红河流域一带。 算是面积比较大的地盘了,加上那里没怎么发生过战争,所以那里的百姓都比较富裕。 而且最为主要的是,那里没什么大的军阀,就好似一块肥肉丢在了那里,却没人去捡。 所以在孙羌的自告奋勇之下,领了两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奔赴了交州。 交州这块肥肉,对于刘备来说却显得没那么重要,一是地方偏远,不如荆州富庶。 再有就是刘备的战线不宜拉得太长,这样不利于驻守,相对益州来说那里才是最好的去处。 凌云之所以要干掉诸葛亮,是因为迟早江东会和刘备打起来,诸葛亮是最大的变数,早点除掉最好,只可惜让他逃了回去。 江东的息战给了刘备喘息之机,刘备正好利用这个时间来稳定内政, 在诸葛亮的计划之中,下一步便是进军益州,现在等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刘备名正言顺的机会。 益州刘璋与汉中张鲁的矛盾日益加深,两股势力摩擦不断,经常你打我我打你。 终于,这次张鲁采纳杨敷的建议,从巴山抄小道进攻巴中,袭击蜀郡内部产生了奇效。 巴郡太守严颜中箭受伤,退往梓潼,张鲁乘机夺下阳平关,严重威胁到成都、绵竹以及各地的安全。 这时,处在成都的刘璋慌了!大军就在门口,这该如何是好啊? 张松进言“强敌当前,我军无力抵抗,唯有去请外援。” 刘璋忙问请谁,张松言道“荆州刘备乃仁义之师,可请他以为助力。” 张松的言论遭到黄浦等人的怒骂,刘璋无奈只能将张松赶出门去。 被扫地出门的张松气不过,就去找自己的好友法正抱怨。 法正亦是自负有志之士,却在刘璋手下不得重用,当了个小小主簿,平日里也不得刘璋待见。 如今听张松一说,两人深感同病相怜,于是合计出路。 张松言道“吾观刘璋非成大事者,我们不如早投他人如何?” 法正思量片刻,亦是赞同“公欲投何人?” 张松言道“荆州刘备,礼贤下士,颇负盛名,孝直以为如何?” 法正听了眼睛一亮“吾正有此意。” 张松于是道“那好,我明日便起身前往荆州打探消息,切不可走漏风声。”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张松悄悄的去了襄阳见刘备。 刘备见到张松,不仅不以他形貌丑陋而嫌弃他,反而将他奉若上宾,礼遇有加,这更加坚定了张松要反的决心。 这次来访刘备,张松劝言刘备进军巴蜀,替代刘璋。 刘备却是婉言拒绝了!一则刘璋同属宗亲,刘备不忍下手,二则他也没理由打益州啊! 尽管事情没有结果,但张松却是更加佩服刘备的仁义,他认为只有刘备才是成大事者。 于是为了帮助刘备找到合适的借口,张松又悄然回了巴蜀,与法正合计怎么才能让刘璋心甘情愿的请刘备入蜀。 然而此时占据阳平关的张鲁似乎有些不满足,开始引军攻伐绵竹郡,绵竹后面就是成都,要是绵竹一破,成都不就完全暴露在敌人视野中了? 于是刘璋赶忙下令驻守绵竹,派去的人正是陈到。 陈到与张松本属同乡,两人关系还不错,于是在张松的游说下,陈到故意怯战,丢失了绵竹。 这下刘璋彻底慌了!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谁还能淡定? 于是刘璋又忙问众人对策,但如今兵临城下,那还有什么对策啊!众人一致决定死战。 但是,刘璋怕了,我还才二十几,你们要寻死别拉上我啊! 这时,张松看出了刘璋的心思,于是又进言道“荆州刘备手下猛将如云,铲平张鲁不在话下。” 刘璋一听,再也顾不得群臣反对,连忙让法正去荆州请刘备。 你们都准备死战了,我还听你们的个屁。 于是这次法正被任命为使者,与孟达各率两千人出使刘备,迎请刘备入蜀。 法正本就已生反意,于是暗地里向刘备献策。 “阁下命世英才,刘璋无明主之能,当以张松为内应,夺取益州;以益州的富庶为根本,凭借天府之国的险阻来成就大业,易如反掌。” 诸葛亮的隆中对认为想要夺取天下就必须占据荆州和益州,法正、张松的倒戈实乃天赐良机,于是刘备应允,随即率军入蜀。 对于攻打蜀地,诸葛亮给出的理由是,如今张鲁兵至成都,你就算不夺,张鲁也会打下成都,到时候你再从张鲁手中抢益州和现在出兵有什么区别呢? 于是,建安六年,刘备假意答应北伐张鲁,携法正、徐庶、张飞等人进军葭萌。 在葭萌关斩杀杨松,截断了张鲁退路,同月又攻破平阳关,大军直逼绵竹,吓得张鲁落荒而逃。 然而此时,张松却因事情败露被杀,刘备于是与刘璋决裂,向成都进军。 益州从事郑度向刘璋建议以坚壁清野拖垮刘备,刘备知道后十分忧虑。 法正却认为刘璋虽然没有什么才能,但还算是个爱民的州牧,因此不可能采纳这个会损害百姓利益的计策。 果不其然,刘璋认为“吾闻拒敌以安民,未闻动民以避敌也。” 于是罢黜了郑度。 面对刘备的进逼,这时一人从江州赶了回来,这人正是张任。 他了解了形式后认为,刘备所带兵马不足万余,加上长途跋涉,已经构不成威胁。 于是张任引兵据守绵竹关,与刘备对峙。 要说这张任还真是个人才,他镇守绵竹关,刘备硬是打了整整三个月都没打下。 加上刘备本来所带的粮草本就不是很多,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在徐庶的献策下,对刘璋施与离间计。 刘璋由于不知道刘备底细,加上身边宦官的谗言,刘璋居然撤销了张任的职务,召回了张任。 得知消息的张任气得吐血,我苦苦守了三个月,你就这样让我放弃,你还是人吗? 于是张任愤然出城与刘备决一死战,却被张方斩于马下。 张任阵亡的消息传到成都,当时,成都城中还有精兵三万,粮草足够支撑一年,许多将领都发誓要效忠刘璋,和成都共存亡。 而刘璋的属下也把守各路关卡,严防荆州兵马来救援。 可以说,只要刘璋下定决心,益州未必会失守,至少不会轻易失守。 但是这时刘璋却对自己的属下说。 “我父子在州二十馀年,无恩德以加百姓,百姓常年与张鲁交战,肌膏草野者,以璋故也,何心能安!” 在刘璋看来,自己父子统治益州二十多年,没有什么恩德留给百姓,反而让百姓承受三年多的征战杀伐,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百姓的尸体,而这一切都是自己无能的原因啊。 刘璋虽然没有什么雄才伟略,没有什么权谋将略,可却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能够把百姓放在心中的人。 于是在刘备答应保留他的爵位情况下,并给予他足够的封地,让他以后衣食无忧,最终刘璋决定开城投降。 经管刘璋的决定遭到了很多人反对,甚至有人以死相逼,但刘璋最终还是坚持了一次自己的决定。 刘璋的投降也让刘备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刘璋死守,他们的军粮最多再支持一个月,就只能退兵了! 刘备顺利进入成都,并兑现了诺言,上表刘璋为魏亭侯,打发他去了永安。 由此刘备彻底占领了益州。 第三卷剑指中原102 吕布和严轻盈在岐山县待了月余也就回了天水城,如今关内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吕布下达的征兵令,已然实施,仅仅一个月,各州郡就募得了七万的兵马,当然这银子也在哗啦啦的往外流。 招募来的新兵,吕布让他们自己自行训练,不然全部拉倒颖川来也容不下。 对于这7万人马,吕布并不满足,他计划的是至少二十万,所以他让各州郡继续。 这兵有了,马却没有着落,还好吕布身处凉州,这里什么不多,就马多。 于是吕布兴致勃勃的带着吕晓倩、严轻盈她们去了一趟马市。 “什么?十两一匹?你抢劫啊!” 问得价格吕布大吃一惊,这里的马怎么这么贵?一匹十两,一万匹就是十万两,五万匹就是~穷啊! 吕晓倩嘟着嘴,白了一眼吕布“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里的算是便宜的了,你去颖川问问,那里二十两一匹。” 吕布不信的看着韩欣怡,只见韩欣怡偷笑,亦是点头。 吕布不禁叽咕“你们韩家也太黑了吧!” 吕晓倩听了,一脚踢向吕布“韩姐姐从来不管生意上的事,全是她二叔在操控,价高又关韩姐姐什么事?你尽是胡说。” 吕布辩解的笑着“我又没说欣怡,我是说韩家~” “都一样,都不许你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吧!你快松手,别掐了!嘶,疼。” 吕晓倩松开吕布,挽着韩欣怡的手,俨然一副好姐妹模样,看得吕布后怕,真是两个女人一台戏,惹不起。 于是吕布又在马市逛了一圈,问了好几家价格,都是这个价位,只是马匹有差距。 以前这些事都是董禧在处理,如今自己亲自来一看才知道,是说为什么我的钱用的那么快。 所以说没有钱,真的别想打仗,消耗不起啊! 这还只是马匹,有了马匹你还得配马鞍,铁甲之类的,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一匹完整的战马搞下来,至少得十五两左右。 而且这是骑兵,有了战马还得有骑士,骑士身上穿戴的战甲、头盔、武器这些都是一大笔开销。 而且吕布预计招募二十万新兵,这其中还有弩兵、弓兵、枪兵、刀盾兵、以及最为普遍的戈兵。 虽然其他几个兵种没有骑兵这么费钱,但哪些弓、弩、刀、盾、枪、戈、战甲、战盔、战衣、战靴都是钱呐。 自己从严家拿出来的二千三百万两白银,怕是经不住折腾啊。 这也是为什么董禧一听吕布要征兵,立马炸毛了,非要找吕布哭诉,他真的好难的。 在马市逛了一下午,吕布无精打采的回到天水,几女亦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这都什么人啊!典型的钱贩子。 找来董禧,吕布问他现在还剩多少钱,董禧一言却是再次让吕布跳脚。 “什么?又只剩下一千多万了?” 董禧点点头“征伐凉州,阵亡军士三万人,战马五千匹,损耗三十七万两。” “募兵七万,花了四十万两,战衣每人两件,十万两。本月屯田发放四十万两。洛阳本月即将完工,投入购买设施器具一千万两。” 这还没有开始搞军队就花了一千多万了,20万军队怎么也得300万两,那这样算下来,自己不就又快穷光蛋了吗? 对于现在的处境,吕布很清楚,剩下的钱坚持不了多久,还得想其他办法才行。 由于棉花在关内还没有大面积种植,生产的小麦也只能够的到三十万人的消耗,吕布手下除了杨奉给的哪一间汉宝斋,就剩下田百万的产业了! 这怎么看都是杯水车薪,如今又大面积开发雍、凉之地,当中消耗肯定少不了。 这又去哪里弄一大笔钱啊! 要说吕布外公家还是有些钱的,但是一想起他哪些舅舅的嘴脸,吕布还是算了!外公出了名的护短,而且他膝下三子一女,他的财产怎么也落不到吕布手中。 严轻盈只是个例外,她是独生女,她家又是她爹一人说了算,他有权力支配所有财产。 对于这样的情况,吕布也没有去怪他外公,毕竟他还有三个儿子。 在吕布一筹莫展的时候,庞统又来找到吕布劝道。 “主公,你且听我一言,如今天下之势已然明朗,称王对你来说那是百利而无一害,你考虑考虑?” 吕布笑道“哈哈,那个,本月洛阳完工了!你回不回去?” 庞统汗颜,他知道吕布听不见去,于是也不勉强他。 “微臣就不回去了,这边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 吕布拍着庞统肩膀欣慰道“那好,这边就交给士元你了!我先回去看看。” 于是吕布带着严轻盈她们溜之大吉,回到了洛阳。 洛阳作为汉室之都,历经数百年,可谓是历史悠久。 自上次董卓焚烧之后,吕布花了整整三年零六个月,耗资三千多万两才将它打造完成。 当然,这其中刘表是大股东,有一半的钱都是他的,只可惜他去世了,无缘见到洛阳的新模样。 吕布带着几女回到洛阳,一路上都是返乡的民工,他们三十万人本就属于襄阳,那里还有他们的家人,吕布也不好强行把他们留在这里,愿意回去的就回去吧! 路上倒是多了许多民房建筑,再也不是三年前残破的模样了!还时不时有商人经过,想必都是来参观洛阳新貌的吧! 洛阳的完工大典被定在了六月十八,这是皇宫的盛典,这一天的日子是经过众多史学者的商议而定的。 不仅仅是剪个彩这么简单,吕布还必须亲自领百官祭天,各种祭拜一天都忙不完。 倒是现在才初一,还有十几天才到大典,吕布才有了空闲。 吕布车队慢慢靠近洛阳城,路上来往行人亦是渐渐多了起来。 如今洛阳重建,许多商家亦是争相入驻,各大世家也都想在这京城插上一脚,毕竟这是在天子脚下。 吕布车队缓缓而行,这时另一队车马赶至,来人不正是陈家四公子陈岚? 陈岚见是吕布,连忙凑了上了,兴奋的道“吕大哥,真的是你啊!” 吕布亦是吃惊“四公子这是何往?” 陈岚随意的道“唉,这不是洛阳完工了嘛!家父寻思着要在洛阳开分店,于是把我派来管理这边生意。” 吕布释然“原来如此。” 于是二人边走边聊,陈岚又道“不仅我们陈家来了,韩家、许家、荀家都都有派人过来这边。” 随后陈岚又凑在吕布耳边悄悄的道“而且我还听说啊,荀家这次来的还是荀家的二小姐。” “二小姐?”吕布疑惑的看着陈岚。 陈岚见吕布茫然的表情,宛如看到了外星人一般。 “不是吧!荀家二小姐你都不认识?” 额,吕布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还真不认识。 “你见过?”吕布反问陈岚。 陈岚翻了一个白眼“荀家二小姐虽然我也没见过,但是我听说啊,那可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之人啊。” 然后陈岚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宛如透漏情报一般对吕布说道“然而最为主要的还是她的商业头脑,你知道荀家近些年为什么产业突飞猛进吗?” 吕布摇头“不知道。” 陈岚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那当然是这位二小姐的功劳啊!听说荀家的产业全是她一手搞起来的。” “你想想,荀家如今产业多大啊!居然是一女子所为,想想都可怕。” 吕布哑然失笑,要说倾国倾城,自己身后车里的几位那个不是倾国倾城容颜,这也不足为奇。倒是能凭一己之力,支持这么大一个商业帝国,着实厉害。 吕布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二小姐竟有几分钦佩。 都说女子不如男,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居然这般厉害,着实可称之为奇女也。 一路上陈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全是一些各大世家的八卦,吕布深刻的怀疑,这人不去做记者真的可惜了! 两车队进了城,陈岚由于有事要忙,也独自带着人离开了。 吕布也是第一次来到新建的洛阳,也不想去打扰陈宫他们,于是就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坐了一天车的几女也都累了,下车后二话不说都跑到自己房间躺下。 夜幕降临,洛阳亮起万家灯火,街道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吕布问了几女,她们都累得不愿意出门,于是吕布独自下了楼,来到大街上闲逛。 洛阳城如今焕然一新,来往商贩洛洛不绝,这也吸引了许多文人骚客要来吟诗一首。 吕布闲逛直秦淮河边,许多人在河岸两旁放着河灯,河面上亦是五彩斑斓。 这时,一艘灯船缓缓驶来,引得两岸游客惊叫连连。 “哇,快看,是雅凤楼。” “天啦,好美呀!” “对啊,好漂亮哦!” ~~ 吕布在一旁一阵无语,一个船而已,还和美不美扯上关系了? “哇,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诗音,是诗音姑娘,诗音姑娘,我爱你。” 吕布随声望去,只见一女子缓缓出现在船头,引得两岸又是狼嚎连连。 吕布掏了掏耳朵,这些人还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做,有力气在这里尖叫,怎么不去修建边关啊!看来他们真的是太闲了。 然而吕布还没来得及抱怨,尖叫声越来越多,好些人都往吕布这边跑。 不明所以的吕布抬头一看,原是游船在往这边靠岸。 吕布刚想转身离去,却发现身边已是人山人海,差点把吕布挤下河。 “唉唉唉,别挤,别挤,要掉了,要掉了,掉了,真的掉了!” 嘭~ 水花四溅,嘭的一声,吕布真的被挤下了河里。 吕布从水中钻出,还好夏天的水不深,这些人也太缺德了吧!要是被我抓住是谁挤的我,一定拉他去打一顿。 “你没事吧?” 吕布一愣,只见游船停在了他身旁,那名叫诗音的姑娘蹲在船边,轻声的问道。 “哦,没事没事,水浅。” “嘻嘻~”诗音姑娘掩嘴一笑,随即伸出手给吕布。 吕布犹豫了一下还是拉着她的手上了船。 “公子,请船内一叙吧!” 诗音姑娘伸出玉手做请,吕布抖了抖身上的河水,也不客气的进了船舱。 “天啦,他居然进了诗音姑娘的船。” “对啊,丧尽天良啊!” “毫无人性啊!” “禽兽不如啊!” 吕布听得这些人的哀嚎,差一点摔一跤,诗音在一旁又是掩嘴一笑。 游船越驶越远,渐渐驶出了秦淮河的范围,行至一片湖中。 这里哪些游客已经无法跟来,所以四周也安静了下来。 湖上一轮明月高挂,湖面碧波荡漾,一搜花船静静的停在湖心,时有飞鸟略过,宛如诗中画卷。 船上吕布与诗音姑娘相对而坐,丫鬟也不知去了何处,独留吕布与诗音。 诗音玉手轻拈,细心的为吕布泡茶,动作轻盈而优雅,真的好似仙女下凡。 “你还懂泡茶?”吕布问道。 诗音莞尔一笑“会哪几许。” 吕布笑道“你懂得还真多,不仅诗画一绝,还懂雅士之乐!” 诗音姑娘温和的笑着“公子还不是一样,不仅能文善武,亦擅诸多所学呀!” 说完,诗音姑娘轻柔的递过一杯茶,吕布接过细细一品。 “茶味沁香怡人,宛若芝兰之气,初饮醇厚甘甜,再饮齿颊留香,想必是取自西湖的碧螺春吧!” 诗音姑娘掩嘴一笑“公子好生厉害,一饮便知出处,想是爱茶之人。” 吕布谦虚的笑道“略懂皮毛而已。” 诗音轻启朱唇,徐徐而言“佛能洗心,茶能涤性。这饮茶好似人生一般,苦中有甜,甜中是苦,先苦后甘,人生亦如是。生活禅,幸福茶,禅洱茯茶,方得一生幸福。” 吕布哑然失笑,品个茶也能品出佛性,厉害,厉害。 “我不懂佛理,但是知道一壶好茶,是每一片茶叶共同创造的净土。说追寻幸福,先学习怎么在这壶茶里,做一片茶叶!当我们这样想时,喝茶的时候就特别能品位其中的幸福。” 诗音姑娘听得吕布言论,微微一笑,起身来自船边,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一片茶叶丢到壶里就被遗忘了,喝的人在喜欢一壶茶的时候并不会去单独赞叹一片茶叶。一片茶叶是不求世间名誉的,这就是以清净的心去施,不求功德不求福报,只是尽心尽意地奉献自己的芳香。” 吕布听了一愣,这是再说茶还是再说人?怎么听都好像有所指啊! 吕布偷偷的看来一眼她的倩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是那样的迷人,让人有一种想上去抱着她的冲动。 吕布甩了甩头,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尽是胡思乱想。 吕布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于是言道“其实吧,在一壶茶里,每一片茶叶也都非常的重要,因为每一滴水的分芳,都有每一片茶叶的本质,少了一片也就味道淡了。” 诗音听了又是掩嘴一笑,转身问道吕布“你是这样想的吗?” 吕布傻傻的笑着“哈哈,大概是这样的吧。” 似乎诗音姑娘心情一下有了好转,又重新坐在吕布对面,轻柔而细心的为他泡茶。 吕布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心里不禁想到,面纱后面是什么呢?能让这么多才子为她痴狂。 两人在船上也不在言语,诗音静静的泡着茶,吕布静静的看着她。 一湖,一船,一明月。 一壶,一茶,一颗心。 第三卷剑指中原103 如今的洛阳,比之许都亦是不趁多让,车水马龙交错,日夜笙歌不止。 加上如今雍、凉之地通畅,商贩更是把夜市都搬来了洛阳。 洛阳的迅猛发展超乎了吕布预料,俨然一跃成为了关中重镇。 銮和殿。 “主公且看,这是这次洛阳重建,挖出来的九锡之物、吕氏镜、以及东汉大尚书崔寔所著《四民月令》。” 吕布拿起一件衮冕之服,上纹有青鸾展翅,新奇不已“这就是九锡啊!” 吕布用手一摸,这做工就是和寻常衣物做工不同,难怪能列为九锡之一。 九锡分车马樽、衣服、乐县、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秬鬯九种,是皇帝赏赐给大臣的最高礼遇,每一种都是殊荣的象征。 九锡之物初立于汉武帝,这四百年来,也只有王莽、姮温受到过这般待遇。 随后吕布又拿起《四民月令》翻看,这是一本由东汉时期崔寔所著作的农耕书籍。 书中叙述田庄从正月直到十二月中的农业活动,对谷类、瓜菜的种植时令和栽种方法有所详述,亦有篇章介绍当时的纺绩、织染和酿造、制药等手工业。 对中国古代汉族农学的发展产生颇有影响,汉族劳动人民积累了数千年的耕作经验,才留下了这本丰富的汉文农学著作。 吕布随意翻看,发现里面种植作物广泛,牲畜种类众多,手工业包罗万象,纺织业,制造业这些都有详细地址记载。 这的确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古籍!吕布点了点头,随手将书籍仍给董昭。 “给,送你了!” 董昭大惊失色“主公,这~” 吕布无所谓的摆手“别磨磨唧唧的,让你拿着就拿着,就当重建洛阳有功,给你的赏赐。” 董昭如获至宝,立马跪拜叩首谢恩“谢主公赏赐。” 这本书他知道其重要性,所以挖出来后,一直不敢翻看,想不到吕布居然赏赐给他,这怎么能让他不兴奋? 随后吕布又拿起一面镜子,镜面光洁如霞,流光溢彩,成像清晰,和普通的铜镜完全不同。 董昭见了,连忙在一旁介绍“主公,这是西域进贡给吕太后的琉璃镜,世称吕氏镜。” 吕布掂了掂,这玩意儿还挺重的。 “可以量产吗?”吕布问道。 董昭答曰“不能。” “回头派人去一趟西域,把技术挖过来。” 董昭有些为难“这~” “嘻嘻,吕哥哥你在干嘛呢?我们到处找你呢!” 吕布转身,只见吕晓倩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于是笑道“喏,送你的。” 吕晓倩接过吕氏镜,满是新奇“咦,这是什么?好漂亮呀!快快快,让我看看。” 这时严轻盈她们也都进了殿。 “妹妹嚷嚷着要逛宫殿,我们这才陪她走走。” 吕布迎了上去“怎么样?还满意吗?” 严轻盈笑道“嗯,很大,我还是第一次来皇宫呢。” 田灵儿问道“吕哥哥,你这是在~” “哦,处理一些洛阳出土的小玩意,走吧!我们一起去逛逛。” 言罢吕布带着几女离开了銮和店。 洛阳皇宫占地三千三百亩,东西横跨一万多米,宛如一条巨龙盘踞在洛阳。 洛阳城池沿江而建,背面是滚滚东流的黄河,河岸地势险峻,河流汹涌,又高筑城墙,俨然一道天障守护着大都。 洛阳城池占地两万余亩,东跨虎牢,西至弘农,一条淮河穿城而过,是为关中最庞大的城池。 淮河面积广阔,内通雍、凉、兖、徐、并之地,五洲皆连,水运便利,时有商船停靠洛阳北岸。 在没有空运的汉末,水运已成为当代最为主要,也是最为快捷的交通方式。 所以,洛阳真的是夺天地之独厚,通五州之枢纽要道,这也造就了他的辉煌历史。 一天之内要想逛完整个皇宫,不太现实。 洛阳宫殿规模宏大、格调布局严禁、宫殿精致壮丽,排列井然有序,十二座城门巍峨壮观,二十四条大街纵横交错,通达四方,街道两侧种植粟、漆、梓、桐四种行道树,并且修建了排水渠道。 洛阳皇宫又分为南宫和北宫。 南宫有五排宫殿,位于全宫中轴线上,分别是却非殿、崇德殿、中德殿、千秋万岁殿和平朔殿,另外,在中轴线两侧各有两排殿,约30余座,壮丽恢宏。 南宫四面有门,以四方之神相称,即南为朱雀门,北为玄武门,东为苍龙门,西为白虎门。 然而北宫布局却是更加华美壮观,宫殿宏伟大气,古朴精致。 北宫位于中轴线上有温錺殿、安福殿、和欢殿、德阳殿、宣明殿、平洪殿、銮和殿。 另外,在中轴线两侧,还有殿观近20座,同样是一组庞大的宫殿建筑群,其四门名称与南宫相同。 北宫经过大加修造后,宫殿更加雄伟壮阔,门阙高峻,气势磅礴。 北宫的范围面积广阔,约一万四千亩,大于南宫,加上北宫占据有利地形,又宏伟壮观,并接近太仓、武库和濯龙园,终于成为东汉一代主要的政治中心。 东观位于南宫,是东汉宫廷中贮藏档案、典籍和从事校书、著述的处所。 东观建筑高大华丽,最上层高阁十二间,四周殿阁相望,绿树成荫,环境幽雅。为宫廷收藏图籍档案及修撰史书的主要处所,东观并藏有五经、诸子、传记、等百家艺术。 所以吕布等人逛了一整天,也就在北宫瞎晃悠,都还差一点迷了路,要不是路上遇到来皇宫找吕布的辛毗,他们怕是想出宫门都难。 “主公,河内传来消息,司徒蔡琶府中曾有人发现献帝踪迹。” 洛阳将军府,辛毗对吕布言道。 吕布微微一笑,他其实早就料到献帝会去找蔡琶,你想嘛,关中四面都是吕布的布防,献帝那一群人那么显眼,怎么可能溜的出去嘛! 他们可都是心高气傲,身份尊崇之人,让他们钻狗洞离开,怕是比杀了他们还难。 所以这样一来,献帝必在关中,那会在那里呢?毫无疑问,河内蔡琶那里是最好的选择。 蔡琶,东汉权臣,官至司徒,曾参与刺杀董卓,后事情败露,逃回了河内避难,后来就再也没有蔡琶的消息。 吕布三面布防,唯有北面河内松懈,他们要想逃走,就必须去河内,那这样,他们不在蔡家又会在那里呢? 所以,自献帝失踪以后,吕布是一点不着急,他只是在等,就想看看献帝到底是怎么看待我这个吕布的。 然而结果在吕布预料之中,献帝还是不放心吕布,不然他早就在凌云走后就出来了,还需要一直躲到现在? 刘协其实是一个很精明的人,无论是曹操,还是吕布他都信不过,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寻找汉室复兴的办法。 甚至不惜忍气吞声,每日面对吕布假笑,狼狈逃往河内,这些都足够表明,他是一个能屈能伸之人。 只可惜,汉室气数已尽,如今诸侯割据,又有几个人愿意一心一意的复兴汉室? 没有,甚至刘备都不算,不然他也不会在成都称帝,建立蜀汉,更不会去兵伐自己同族刘璋。 于是,在这个众心各异的时代,他刘协即使再怎么努力,都只是徒劳。 “主公,依臣之见,如今我军已成大势,占据雍、凉之地,已经无需在委曲求全,所以~” 辛毗说完比了个手势,吕布明白他的意思,如今基业已成,就没必要在要这个傀儡皇帝,暗中派人去做了他,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如今献帝本就不在吕布手中,莫名其妙得死了,谁也怪罪不了吕布。 吕布对辛毗意味深长的笑笑“如今天下大势明朗,却是更加危机四伏,关内初定,还不能没有献帝,所以,以后你可不许再提这事。” 辛毗不在言语,斩杀献帝本就是谋逆之事,既然吕布不同意,他那还敢再劝。 现如今已经确定献帝在蔡琶家里,洛阳又重建完成,是时候去迎接一下他了,免得说我吕布对他不闻不问。 眼见大典将近,吕布也不在耽搁,第二天便带着陈宫赴往了河内。 迎接献帝,非同小可,气势必须搞得宏大,方能突显我吕布的实力。 于是在陈宫的安排下,十二艘富丽堂皇的大船,整整齐齐的驶往河内。 到了河内,三千名羽林军将整个港口戒备森严,吕布带着五百宫女,五百太监,仪仗队三百,铁骑一千,浩浩荡荡奔赴河内璞县。 一路上行人皆驻足观望,这是干啥啊!这么大的阵仗。 进了璞县,县令蔡或全程皆战战赫赫的跟在吕布身边,生怕出一点差池,惹得这煞神不开心。 “近闻蔡家,蔡司徒,身体欠佳,不知现在可好啊?” 蔡或恭谦的赔笑道“家父年事已高,时有患病,纯属正常,多谢将军关心了!” 县衙内,吕布悠闲的喝着茶,蔡或在一旁恭候,吕布微微一笑,这人还打算瞒我多久? “如今,献帝不知所踪,蔡县令可知陛下去处啊!” 吕布一言,吓得蔡或立马跪下,吓得大汗淋漓,看来吕布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还得了?这煞神要是知道我私藏献帝,还不将我五马分尸? “爹,你在干嘛呀?” 这时,一小女孩跑了进来,好奇的望着吕布,又见她爹跪在地上,于是连忙小跑过来,要拉起蔡或。 “爹,快起来,地下脏。” 蔡或吓得那是肝胆俱裂,这哪敢起来啊!这煞神还在对面坐着呢! 小女孩拉了几下蔡或,见拉不动,小脸挣得通红,模样煞是可爱。 吕布笑着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红红的脸蛋“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似乎有些不高兴,拍开吕布大手“不许你摸我,娘亲说过男女授受不亲。” 蔡或见了,心中那个冷汗啊,小姑奶奶,你就别在这捣乱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伦理道德啊!他一句话,是可以让我们满门抄斩的。 吕布哑然失笑,这小女孩还真有意思,于是吕布正襟危坐,洋装发怒“不让我摸?信不信我砍你头?” 见吕布模样,小女孩亦是心中害怕,正好看见一女子进门,于是连忙跑了过去。 “姑姑。” 小女孩跑过去躲在女子身后,伸出一个小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吕布,差点把吕布逗笑。 女子见蔡或颤颤巍巍的跪着,又见吕布正襟危坐,心中亦是有几分明了!于是伸手将小女孩护住,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吕布。 这突然进来的女子倒是让吕布眼睛一亮,她不像严轻盈她们那般迷人,亦不是秦淮河边诗音的仙气,但是却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好似踏千古而来,携万卷诗书般的深邃,令人不可琢磨。 发现自己失态,吕布连忙收回眼神,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气势却被这俩小妮子弄没了,太丢脸了。 “咳咳,嗯,那个,我这次来就为了迎接献帝,你去准备一下吧!” “啊?”蔡或不可置信的望着吕布,就这么简单?没有下文? 吕布见他不动,于是一睁“愣着干啥,快去啊!” 蔡或连忙爬起来,千恩万谢的对吕布鞠躬“好好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说完蔡或就灰溜溜的跑了。 吕布见那小女孩还躲在女子身后,望着自己,于是吓到“你还看~” 不等吕布说完,她连忙把小脑袋缩了回去。 然后屋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吕布见场面有些尴尬,于是不好意思的起身离开,一直被她这样看着总感觉浑身不舒服啊!快溜,快溜。 吕布略过女子时,见小女孩还怯怯的望着自己,于是故意睁了一眼她,小女孩吓得又躲到了另一边去。 出了县衙吕布感觉轻松了很多,这次本来就是为了迎接献帝,没必要弄得这么血腥,吕布也没打算找蔡家的麻烦。 吕布的迎接队伍被安排在了璞县最大的酒楼,由于璞县占地本就不大,也只能将就一下。 回到酒楼,双生剑夫妇已在门口等候,见吕布回来立马上前禀报。 “禀主公,璞县四面已经布防完毕。” 吕布点头,把你璞县围起来,你刘协不至于在飞了吧? “有劳二位了!” 然而吕布回来还没半柱香,县衙就派人来请吕布,说是陛下召见。 吕布微微一笑,于是和随从去了城北的一处庄园,庄园气势恢宏,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来到庄园大门,吕布见到了蔡琶、蔡或以及县衙那名女子。 蔡琶迎上来对吕布恭敬一拜“温侯驾临,老朽有失远迎啊!” 吕布释意一笑,将他扶起“蔡公客气了!” 随后蔡琶侧身一让,伸手做请“陛下就在舍内,温侯请。” 吕布也不多让,当先而行,路过女子时,倒是多看了她一眼,女子低着头,亦是没有反应。 庄园还是挺大的,里面亭阁林立,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雅致。 穿过前院,吕布来至一处大厅,只见厅内已有二十几人,全是刘协手下的那一班老臣。 吕布大步流星上前,跪拜于地,俯首言道“臣,吕布,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协开心的亲自将吕布扶起“吕爱卿快快请起。” 吕布起身恭敬言道“如今洛阳已然完工,吕布特来恭请陛下回宫的。” 刘协看了看众人笑道“哈哈,爱卿忠肝卫国,实乃汉室之幸,既然洛阳已完工,朕亦有此意返宫,就有劳爱卿迎接了!” 吕布心中微笑,这家伙还真能装。 随后刘协见吕布不语,颇为尴尬,于是拉来蔡琶给吕布介绍道。 “这位便是司徒蔡琶,蔡司徒博学古今,众览群书,古今通史无不经略,就连文帝都称赞其为士大夫。” 蔡琶大名,吕布早有耳闻,他不仅是当代著名文学家,还是了不起的书法家,他曾续写《东观汉记》及刻印熹平石经流传于世。 “这位便是司徒之女,蔡文姬,文姬,快来拜见将军。” 刘协言罢,蔡文姬亦是徐徐而来,对吕布 盈盈一拜。 “文姬,见过将军。” 吕布微微一笑,这不是在县衙遇见的女子吗?难怪能有如此气质,原来是当代一等一的才女啊! 吕布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刘协见吕布看着蔡文姬目不转睛,于是高兴的道“文姬博学多才,旷续古今,实乃不可多得之良配亦,不知温侯可愿接纳?” “啊?” 吕布大吃一惊,这刘协是要闹哪出? 其实刘协也是迫于无奈啊!自己逃出来这档子事,他怕吕布记恨,于是在和众大臣商议之后一致决定现在应该先稳住吕布,将他拉拢,后面在徐徐图事。 然而拉拢吕布谈何容易?他现在手握关中大权,金银俗物他也不缺,刘协手中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 于是左思右想之后,即有人提出将蔡文姬送给吕布,刘协一想‘对啊,听闻他身边就一个老婆,而且他素来好色,貂蝉不就是个列子吗?’ 于是在征得蔡琶同意之后,刘协就将蔡文姬送出。 吕布愣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这是迎献帝,还是迎亲啊? 然而刘协见吕布吃惊,以为吕布高兴之故,于是正式宣布“吕布听旨,即日起,朕便将文姬赐予吕布。” “这这这~不不不~”吕布一慌竟有些结巴。 献帝知他兴奋,于是安慰道“爱卿淡定点,文姬才艺双绝,实乃良配,这件事就这么订了!你就莫要推辞了!” “我我我~”吕布有苦说不出,心中比谁都急,这都是那根那啊!回去该怎么交代啊!还不被她们几个口水淹死? 皇帝赐婚那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更是金口玉言,改不了的,而且这刚迎献帝,就拒绝封赏 怕是会遭人议论,这该怎么办啊! 吕布心思急转,蔡文姬却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不搭话,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即使眼前这人她从未见过,也只能服从,这就是她的命运。 吕布转头一看,见蔡文姬孤零零的站再那里,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吕布不禁心生怜惜,心中微微一叹,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夜里,吕布翻来覆去睡不着,也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迎献帝迎出一个老婆?千古奇谈啊! 而且还是一个古往今来的奇女子,这更加匪夷所思。 “唉,算了,睡吧!万一明天一觉醒来这是个梦呢。” 吕布安慰着自己,麻木的睡去。 咚咚 吕布一睁眼“谁?” “文姬拜见。” 吕布翻身而起,心中疑惑,大半夜的她来干嘛? 于是吕布打开房门,只见蔡文姬娇弱的站在门外,愣了一愣,吕布也于心不忍,侧身让道。 “进来吧!” 蔡文姬踌躇了一下,似乎在和内心作斗争,片刻后最终还是一咬银牙,举步进了屋。 吕布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转头却见蔡文姬在床边脱衣服,吓得吕布一口水喷出。 “你你你~干干干~干什么~” 蔡文姬忧郁的回望吕布,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吕布被看得有些尴尬,只能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你你你~快快~快穿上。” 这时,背后隐隐传来哭泣的声音,吕布转头见蔡文姬正站在床边抹眼泪。 于是吕布一下子慌乱,我吕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女人的眼泪,姑奶奶,你别哭啊。 吕布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又见蔡文姬越哭越伤心,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无奈的走过去。 蔡文姬心中悲伤,自己虽不是什么绝世容颜,但亦是有名才女,却不想被莫名其妙的送给了一个陌生人,关键是别人还看不上你? 这让一直自负的她怎么受得了?于是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下。 然而,她正哭的伤心时,吕布靠近,她身子不禁一僵,他要干嘛!心中竟然有些慌乱害怕。 这时,只见吕布将她的外套从地上捡起,轻轻的披在了她身上。 “唉,好了,别哭了!我吕布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你有什么好哭的!” 吕布说完又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从新倒了杯茶,一人默默的喝着。 于是屋内一时竟鸦雀无声,蔡文姬在床边默默的站着,吕布独自静静的品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大概过了半柱香,兴许是蔡文姬脚站不住了,于是她便盈盈的半坐在床边。 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又过了一柱香,两人都还是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说话。 吕布心中哀嚎遍地,姑奶奶啊,你今天到底是要干嘛啊!这茶我都快喝撑了!你倒是快走啊!你这样,我怎么睡觉啊。 然而蔡文姬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只是忧郁的坐在床边,气得吕布直跳脚。 “咳咳,额,那个,你~,我~,哎,算了,你睡床吧!我坐一会儿。” 蔡文姬微微抬头,心中稍安,传闻吕布是个好色之徒,她最害怕的就是吕布兽性大发。 ‘但是目前来看,这人,似乎没有传闻中那般不堪。’蔡文姬心中不禁想到。 犹豫了一下,现在已经三更,她也很倦了,于是悄悄的看了看吕布,见他没有动静,这才半躺在床边睡去。 于是吕布就这样在桌边坐了一整晚。 倒是半夜的时候,蔡文姬悄悄醒来,再次偷偷的观察了一下吕布。 见他仍然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只是不停的点头打瞌睡,她抿了抿嘴,这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早晨,吕布爬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人靠近,于是立马惊醒。 抬头一看,只见蔡文姬端着一盘糕点站在旁边。 蔡文姬见他醒了,亦是脸颊微微一红,将手中糕点放下,窘迫的离开了。 吕布甩了甩头,看了看天色,估计时间也不早了,于是随便吃了两口糕点,洗了把脸就往县衙跑去。 今天是迎接献帝吉日,可不能迟到。 “主公,你这~” 陈宫见到吕布大吃一惊,见他头顶两黑眼圈,一副没睡好模样,于是问道。 倒是双生剑夫妇一副我了解模样,咱们都是过来人,懂的。 吕布见得她们表情,窘迫不已,这事情能解释?算了,不管他们。 献帝已经准备就绪,百官也都陈列,宫女、太监各司其职,仪仗队也拉开了架势。 随着太监公公一声“起驾回宫。”立马锣鼓喧天,队伍浩浩荡荡往洛阳驶去。 这次跟着回去的不仅有献帝,还有蔡家一众,他们本就是为了避祸才躲到河内,老家在陈留,现如今关内已然安定,于是也跟着献帝一起去洛阳。 第三卷剑指中原104 献帝回宫,普天同庆,百官叩首相迎。 远远望去,只见五千羽林军遍布城池内外,**而神圣,城墙上旗帜飘扬,甲兵林立,气势恢宏。 城门口百官伏地,两道皆是银甲羽林军陈列,更有百姓围观。 仪仗队缓缓入城,八马拉缰,龙型马车稳步前进,四周皆是宫女侍卫相伴。 这阵仗和气势算是做足了的。 车队驶入,吕布走在最后,这时张辽、辛毗他们一帮臣子围了上来,纷纷给吕布行礼。 吕布抬手示意,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先给献帝面子,别让人落了话柄。 车队一路驶入皇宫,道路两旁全都布满了银甲羽林军,这些人以后就是这座城的守护者,也是皇室御用军队。 车队就从城门口到千秋万岁殿,都整整行了三柱香的时间,可想而知,这洛阳城有多大了! 吕布一群文武百官跟在车队后面缓缓而行,直径来到了北宫,千秋万岁殿。 龙车行至宫殿百米处停下,刘协下了马车,瞭望着这金碧辉煌的建筑,心中感慨,八年了!这终于又回来了! 刘协踩在针织大红毯上,当先而行,带着文武百官步入千秋万岁殿。 只见殿内金碧辉煌、**神圣,殿内两旁分立九根金漆蟠龙柱,上面虬龙攀沿,威武霸气。 刘协直径上了龙台,台上一把九龙椅金光灿灿,刘协**的坐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台下百官参拜,声音响彻云霄,殿中久久回荡,不绝于耳。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随后就是史官宣读典文,都是一些歌功颂德的陈词滥调,然而一读又是好几柱香。 史官宣读完毕,又是礼官宣读,然后就是三叩九拜,喊一些口号是什么。 这一套套搞下来,还真的从早上挨到了下午。 好不容易弄完整套礼节,这才轮到皇帝说话,搞得吕布都有些同情他了! “关内大乱,幸得众爱卿安抚社稷,功不可没,吕布听封”。 吕布跨步上前,拜服于地。 “吕布安抚内乱,荡平匈奴,功盖社稷,加封丞相一爵,赐九锡一件。” 吕布叩首“谢主隆恩!” 汉代的爵位继承秦制,使用二十等爵制,最高爵位便是侯爵,列侯有封地,封地的税收全归其所有。 列侯又分县、乡、亭三等,温侯的等级是县侯已经是最高等级的爵位了。 如今吕布官居骠骑将军,位列温侯,又领豫州牧,刘协实在是没办法给吕布升官了!不可能封王吧?这一点刘协还是有顾虑的。 于是乎,刘协唯有拿出最后的一招,列相。 列相可统帅三军,可威慑朝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经是汉朝最高礼遇了。 自古称丞相者无一不是名动天下的权臣,比如董卓~。 ‘啊呸,我吕布怎么会是董卓之流,再不济也是曹操一类吧!’ 虽然没有封王,但吕布还是很满意了,毕竟我还是汉臣。 其实刘协在宣布的时候心里也是战战赫赫的,昨晚陈宫递上来的名单里面,明确的写着凉王二字,他看了吓得差点瘫坐地上,这吕布还真是狮子大张口啊! 当然这事吕布完全不知情,都是陈宫和辛毗早就谋划好了的,于是在吕布给他的名单上,私自加上了吕布凉王的名字。 但是经过刘协一晚上的挣扎,最后还是顶着高风险,给了吕布一个丞相。 见吕布接受,刘协这才松了口气,宛如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般的艰难。 封了吕布,接下来就简单多了,这些都是吕布给他的名单,他只需要照本宣科就行了。 “张辽听封!” 张辽出列拜伏于地。 “张辽击败匈奴,平定凉州,加封征西将军,赐梨亭侯。” “谢主隆恩!” “吕蒙听封!” 吕蒙出列拜伏于地。 “吕蒙攻伐四郡,安抚社稷,加封安西将军,赐勇乡侯。” “谢主隆恩!” “黄邵听封!” 黄邵出列拜伏于地。 “黄邵攻克安定,安抚社稷,加封抚戎将军。” “谢主隆恩!” “张燕听封!” 张燕出列拜伏于地。 “张燕攻克武阳,安抚社稷,加封平叛将军。” “谢主隆恩!” “张方听封!” 张方出列拜伏于地。 “张方长岭一战,斩杀敌将三人,加封平阳校尉。” “谢主隆恩!” “卞喜听封!” 卞喜出列拜伏于地。 “卞喜长岭一战击溃敌军,斩杀敌将一名,加封虎贲校尉。” “谢主隆恩!” “马钧听封!” 马钧出列拜伏于地。 “马钧督建洛阳,改善农耕,利民于社稷,加封将作大匠,赐少府。” “谢~谢主隆恩!” 刘协一一封赏完毕,接下来就是太监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庞统运筹帷幄,稳定社稷,荡出外寇,安国以民,加封雍州刺史,赐关内侯。” “完颜平征讨匈奴,攻伐三郡,取得常溢、淮水、九亭多场战役胜利,歼敌以八百里,特加封西域大都护,任凉州刺史,赐关外候。” “张邈抵御外敌,镇守西城,败叛军于渭水,安抚社稷有功,加封西城太守,赐毓乡候。” “马超征讨匈奴,斩杀匈奴右将军乌合蒙、羚王哈儿努单,御敌以雁门关外有功,加封武威太守,赐朴乡侯。” “马腾精忠报国,誓死捍卫大汉江山,殉职于汴梁,追封讨逆将军,赐槐里侯。” “高顺镇守虎牢,安抚社稷有功,加封京兆尹,领河东护军。” “候成镇守汜水,安抚社稷有功,加封河南尹,领河南护军。” “魏续镇守孟津,安抚社稷有功,加封左冯翊,领河西护军。” “陈廉镇守南城,安抚社稷有功,加封右扶风,领河北护军。” “张合镇守许都,安抚社稷有功,加封许都太守。” “王熠镇守中牟,安抚社稷有功,加封中牟太守。” “乐就镇守汝南,安抚社稷有功,加封汝南太守。” “王当镇守宛城,安抚社稷有功,加封宛城太守。” “孙轻镇守新野,安抚社稷有功,加封新野太守。” “甘宁镇守南城,安抚社稷有功,加封南城太守。” “薛洪驻守许县,安抚社稷有功,加封许县县令。” “缪尚驻守华县,安抚社稷有功,加封华县县令。” “韩馥驻守阳翟县,安抚社稷有功,加封阳翟县令。” “许靖驻守平舆县,安抚社稷有功,加封平舆县令。” “董昭发展农业,安抚社稷有功,赐光禄勋。” “辛毗护国安邦,安抚社稷有功,赐持金吾校尉。” “陈宫护国安邦,安抚社稷有功,赐士大夫令。” “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番封赏,吕布手下算是雨露均沾,论功行赏各有所得。 第三卷剑指中原105 “听说,皇上给你赐婚了?”吕晓倩嘘着狐疑的小眼神盯着吕布。 “还是司徒之女!”田灵儿点点头。 “并且博览群书,是个才女。”韩欣怡在一旁补充道。 “唉!”严轻盈无可救药的摇摇头,转身离开。 “夫人,夫人,夫人你别走,听我说啊~” 严轻盈离开,留下吕布被一堆小眼神盯着,如羊入狼群,楚楚可怜。 吕布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要是说我是被逼的,你们信吗?” 随后只听得将军府传出来哀嚎声,令人闻者心惊,听者流泪啊。 回到许都,杨心月去了弘农,离家一年多,也是该回去看看。 倒是吕布那天在朝堂上遇到杨奉,他居然主动和自己打招呼,让吕布很是吃惊。 张可盈吕布也接来了许都,她为张扬守孝三年,期限已到,算是尽到了当女儿的义务,吕布也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将她视如己出。 马晴虽然被封为汝南郡主,但整天却往将军府跑,马钧也没时间去管她,倒是由了她自由。 至于蔡文姬,吕布那是一个头两个大,皇帝都赐婚了,你还能怎么着?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带回了许都,然而一回来却遭到几女的质疑,还被吕晓倩家暴了一顿,苦不堪言呐。 对于怎么处理蔡文姬,吕布也只能放任了,反正将军府这么大,她想住哪就住哪,也不碍事,由她去吧! 好久没回到许都,吕布算算时间,差不多又过了大半年了吧! 于是乎,这一回来,吕布就火急火燎的要去后院挖他之前埋下的好酒――杜康。 这杜康全是由他自己纯手工制作的,参照了古今酿酒法,让人尝之回味无穷。 此刻的吕布哪有一代丞相的威风啊!身着粗麻布衣,脚下一双草鞋,肩扛一把锄头,怎么看都是一土农。 用吕布的话来说,这叫什么地方穿什么衣,下地干活就应该这副打扮。 将军府后院这些花花草草,都是吕布一手栽种的,这偌大的后花园倒是花了吕布不少心血。 来到自己埋酒的地方,吕布迫不及待的刨着地,由于埋的比较深,吕布也是挖了好一会儿才露出坛帽。 见到坛帽,吕布立马扔了锄头,蹲下徒手将酒坛给挖出。 拿着手里的杜康,吕布喜笑颜开,于是一转身,正好与来人撞在了一起。 “啊。”来人一声惊呼。 吕布手中杜康掉落,还好吕布手快,在落地前给接住了。 抱着杜康,吕布抬头一看却是愣在了那里。 两人相对而视,久久不能反应。 吕布见她还坐在地上,于是连忙将她拉起。 “哦,你没事吧?” 女子搭着吕布的手腕起身,缓缓摇头,也不答话。 吕布歉意的笑着“那个,哈哈,刚刚不好意思啊!你没摔着吧?” 女子还是没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吕布被看的心中有些发毛,于是连忙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吕布抱着酒逃出后花园,一想‘不对啊!我跑个啥?这是我家唉。’ 但又想‘我家?对啊,这是我家!那她是谁?’。 将军府仆人不过百,大大小小的人都认识,刚刚哪位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仆人啊。 抱着好奇和疑问,吕布又悄悄溜了回去,他打算探个究竟,在我的地盘这么嚣张,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来到后花园行廊上,吕布透过雕纹缝隙,往里面望去,却是怎么也没找着刚刚那女子。 “眼花了?”吕布不禁叽咕道。 “你~是在找我吗?” 吕布身后突然响起声音,惊得吕布一跳,差一点又没抱住酒坛。 吕布回头一看,正是刚刚遇见的女子,于是为了掩饰尴尬,吕布笑道“哈哈,那个,今天风景好啊!嗯,天气也不错,再见。” 说罢,吕布又要溜之大吉,女子却在身后问道“你不认识我了?” 吕布放下要逃走的步伐,转身盯着她看了好久,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突然吕布一个惊喜道“哦~我知道了~还是不认识~”于是吕布又要转身逃跑。 “月下独影,蒙君两度相救,静澜不敢相忘。”张静澜对吕布盈盈一拜。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吕布突然想起她是谁,不就是上次将军府那女刺客? 吕布回头仔细一看,恍然大悟“还真你,哈哈,幸会幸会。” 张静澜微笑的对吕布点头。 吕布又问道“怎么样?伤好了吗?” 张静澜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感激的道“承蒙厚爱,伤已经好了!” “哈哈,好了就走去喝两杯。”吕布亦是爽朗的笑道。 于是吕布带着张静澜找了处亭子坐下,打开酒坛封口,一股酒香四溢,只需稍稍一闻,便知此乃曲中好酒。 吕布给张静澜倒满一碗,又给自己倒满一碗,伸手做请。 “来,尝尝,这东西仅此一家,别无分店啊,哈哈。” 张静澜也不客气,端起酒碗细致一闻,微微一笑,随后将碗中佳酿一饮而尽。 吕布看得睁大了眼睛,干了? 张静澜放下酒碗,示意已经喝完,微笑的看着吕布。 吕布窘迫,不能被一个女子比下去了不是?于是也是一饮而尽。 “嘶,啊!嗯,好酒。”吕布抹了抹嘴,赞美道。 张静澜不禁莞尔一笑“哪有自己赞美自己的酒呀!” 吕布爽朗笑着。 过了一会儿,吕布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院子里的人是我?” 张静澜理了理秀发“将军府戒备森严,一般很少有闲杂人等出入,后花园更是禁地,一般仆人都不会来这里,而且你却拿着锄头在哪里刨地~” 吕布尴尬的笑着“哈哈,这件事你可别说出去,掉分。” 张静澜忍俊不禁,这人哪有一点大将军风度啊!倒像是市井之人。 “哦,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吕布看着张静澜。 张静澜轻声细语“我姓张,名静澜,是汉中张鲁第七女。” “汉中?张鲁?”吕布大吃一惊。 张静澜微微点头“我本是张鲁之女,由于发现了匈奴人的秘密,于是被追杀至此。” 吕布心生疑惑“你说你是张鲁的女儿,你被追杀他不管?” 随即只见张静澜悲从中来,忧伤的道“要追杀我的就是他!” 吕布睁大了眼睛,亲身父亲派人追杀女儿?血腥,劲爆。 “三年前,父亲听信羌王淑鲁哈刺的话信奉五斗米教,并在当地广为传播,后来他的性情就变得越来越残暴。” “对外他是一名仁慈之主,对内却越加惨无人道,他杀死了三叔嫁祸给刘璋,逼迫主簿张兴跳蛇坑,许多人都遭到他的毒手。” “后来有一次母亲和他发生争执,他居然将母亲活活掐死,我躲在外面听到了她们谈话,说是密谋袭击中原,让我爹以为内应,所以她们要杀我灭口。” 说完,张静澜悄然的抹了抹眼角的泪珠。 吕布心中大为震惊,怎么也想不到张鲁居然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人,真是丧尽天良了! ‘妈的,这畜牲原来一直想暗算我,亏我这么信任他!’吕布心中暗暗想到。 良久,吕布见张静澜不再言语,也不知道怎么劝她。 “额,这个,没事,以后你就当将军府是自己家,来去自如,不用拘束。” 张静澜报以微微一笑,如今天下之大,她还真没有地方可以去,但是自己一个女子孤身一人,住在这里也多有不便。 如今她一直在这里,就是为了亲自向吕布道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吕布见张静澜低头不语,于是岔开话题。 “哦,那个,哦对,你能从八脉神箭手中逃走,武功必然了得,你师傅是谁?” 张静澜不好意思的道“我师从北羌一脉,家师是护羌法王,飞沙。” “流云飞沙?”吕布大吃一惊。 流云飞沙在羌族颇负盛名,她们本是一对夫妇,属于中原人,后来因为躲避仇家,才逃到西域,想不到居然成为了羌王的护法。 张静澜点点头,也好奇吕布居然认识,感觉他好像真的无所不知一般。 吕布尴尬的摸摸鼻子,不敢在直视张静澜,张静澜却是不明所以,好奇的望着吕布。 要说起来,他和张静澜还是师兄妹,他小时候师从流云,后来因为超越了师父,流云觉得再无可教,于是就独自离开了!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听过师父师娘的消息。 当然,吕布也不打算告诉张静澜,毕竟对于他师父流云来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不要给自己师父摸黑得好。 居然是师妹,那就好办。师兄照顾师妹,天经地义,将军府你随便住。 了解了其中关系,吕布也就放开了许多,一碗一碗的美酒品着“嗯,好酒。” 第三卷剑指中原106 “哟,说是怎么整个将军府都找遍了,却不见我们吕丞相的影子,原来是躲在这里与美人饮酒啊!” ‘完了,又来一个更麻烦的。’ 吕布正准备开溜,杨心月一把就坐了下来。 张静澜见状连忙起身,恭敬的在一旁侍立。 杨心月看了一眼张静澜,又瞟了一眼吕布,心中醋意横生,于是将酒碗往张静澜一丢。 张静澜一惊,顺手就将酒碗接住。 杨心月见状,心中更是不服,于是毅然起身,一套杨家擒拿手使出。 张静澜作为吕布师妹又哪是什么善茬? 于是二人你一招我一拳打得不可开交。 吕布在一旁颇为头疼,这种情况下,吕布只有开溜。 于是吕布悄悄的抱起酒坛,蹑手蹑脚的逃走。 然后还没走几步,就被杨心月一个腾身拦住,杨心月亦是不给吕布解释,举手就是一击横扫。 吕布抱着酒坛也没地方躲闪,这时张静澜飞来给吕布挡住,吕布连忙乘机逃离战场。 ‘真是龙争虎斗,好险好险!嗯,还是师妹好,溜了溜了。’ 杨心月被张静澜挡住了去路,心中更是急切,见吕布又要开溜,于是也不在手下留情,使出了杨家绝学――先天二十四路擒拿手。 流云飞沙,流云主攻,飞沙主防,一套天罡演法在张静澜手中使得行云流水,防御的密不透风,即使面对成名已久的先天擒拿手,亦是不逞多让。 杨心月越打越心焦,这人到底是谁啊?也没听说过蔡文姬还是武学高手呀!她不是文人吗? 不管杨心月心中怎么想,张静澜就是将她缠住,不给她脱身的机会。 ‘我在将军府生活了大半年,还第一次遇到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反了你呢?’ 二人打得如胶似漆,吕布却早已溜之大吉,见杨心月没有追来,吕布不禁心中窃喜,于是加快了脚步。 “啊!” 嘭~哗啦啦~ 吕布望着碎了一地的杜康,心疼不已‘我的酒啊~’ 蔡文姬歉意的低头站在一边,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受罚一般。 吕布抬头一看,竟是她,一扶额头,心中哀鸣‘天啦,冤家路窄啊!’ 另一边的杨心月这下彻底炸毛了,这边一个还没解决,又来一个‘吕布,给你没完。’ 杨心月一击荡开张静澜,飞身朝这边扑过了。 吕布见状大惊,抬手将杨心月抓住“唉唉唉,这个不能打,这个不能打,息怒~息怒~” 这时张静澜也追了过来。 杨心月挣脱开吕布,委屈的看着她们三人,再也挡不住眼泪,于是一跺脚,哭着跑了。 “额,喂,小心点,别撞柱子了~” “啊~” 杨心月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踢了一脚柱子,又继续跑走了。 吕布无语的看着那傻丫头,这智商! 张静澜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蔡文姬。 ‘将军府还真是桃花源啊!处处都是美女如云。’ 吕布见她们也不说话,于是尴尬的咳嗽一声“嗯,酒也没了!就去那边坐会儿吧!” 于是三人移步凉亭,围桌而坐。 “这位是蔡琶,蔡司徒之女,文姬。” 蔡文姬对张静澜微微点头致意。 “这位是~额~嗯~我师妹~张静澜!” 张静澜不可置信的睁着吕布,吕布给她使个眼色,于是她也没反驳,对蔡文姬微微一笑。 第一次见面也是草草了事,她们都不是话多之人,于是都尴尬的赔吕布坐着。 虽然美人在侧,吕布却是如坐针毯,只能在一旁自言自语的独自尬聊,最主要的是,他还聊的津津有味,这倒是让张静澜刮目相看。 张静澜自来到将军府以后楚楚是惊讶。 自己那天受伤一觉醒来,身边照顾自己的却是将军府的女主人严轻盈,她堂堂一个大将军夫人,居然亲自来照顾自己一个刺客?说出去怕是打死别人也不会相信。 按理说刺客不应该都关押牢房吗?然而自那天开始,她在将军府是畅行无阻。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人来奉承自己,弄得张静澜一脸茫然。 然而这就罢了,随着时间过去,她发现,在将军府出入的都是世间少有的倾国倾城之人。 什么郡主啊!富商之女啊!全都往这里跑,其中还有一个他们称之为大小姐的女孩,她年龄不大,却是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对她毕恭毕敬,着实让张静澜吃惊。 然而这半年了,哪位声名赫赫的大将军,却是一直没有露面,听说去了北方,打仗去了! 于是张静澜一直很好奇,这位当时救了自己的大将军,倒是长什么模样? 张静澜看着眼前自言自语的吕布,不禁微微一笑‘这人还真与传闻不符呢!’ 然而对于蔡文姬来说,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 她本就是皇帝赐婚,这辈子都摆脱不了眼前这人了,还想那么多干嘛!老老实实的活着,随他安排吧! 她是司徒之女,从小接受的就是三从四德、忠君侍夫的理念,脑子里深受儒家思想影响,她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她能做的只有服从。 所以她跟随吕布来到了许都,虽然处处遭人非议,但是她也无可奈何,这都是命运。 自打来到将军府,蔡文姬行事更加小心谨慎,她知道吕布有一名正夫人,自己作为妾室,礼应听从她的安排。 于是她每天很早就去严轻盈门口恭候,给严轻盈请安,做她作为一名妾室分内之事。 出乎意料的是,哪位严夫人却是出奇的好相处,每每自己过去请安,她都会拉着自己聊上好一会儿,言语之间尽漏关切之意。 说是以后将军府都是自己的家,不必拘束那么多礼节,有什困难就告诉她,她会尽力帮她解决。 还问自己这两天住的习不习惯,不习惯她再找人从新配置,还说有什么要求让自己尽管提出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蔡文姬有种错觉,不会是在做梦吧? 然而事实告诉她,这是真的,机灵古怪的吕妹妹,大姐姐一般的严夫人,活泼开朗的田姑娘,还有温文尔雅的韩姑娘,以及时常来将军府串门的郡主小姐,她们都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生活中,就如,亲人一般。 而且更让蔡文姬吃惊的是,这些女子无不是才艺双绝、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之人,她们居然能这么和谐的生活在一起,让人好生不解。 然而庆幸的是,眼前的这人,也不像传闻中的残暴不堪,并且他对自己还很礼遇有加,处处遵从自己的意愿,这一点让蔡文姬很感动。 蔡文姬偷偷的看来一眼正夸夸其谈的吕布,怎么也在他脸色找不到弑父夺位、好色成性的影子呀! 吕布见两女都直勾勾的盯着他,竟有些不好意思“哈哈,我知道你们崇拜我,但也别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啊!” “切!”两女都给了吕布一个白眼。 一下子推翻了她们之前的所有结论,并给吕布按上新的标签“油嘴滑舌。” 吕布毫不介意的继续吹牛,他之所以这般费劲的拉着两女坐在一起闲聊,就是为了让她们在将军府不觉得孤单。 她们都是孤身来到许都,在偌大的许都却没有一个亲人,作为主人家的他,就必须担起这个责任,再不济,我吕布也算你们半个亲人吧! 所以他才顶风作案,冒着被杨心月再次追杀的危险,都要和她们在这里尬聊。 然而,事实证明,吕布的做法还是有成效的。 他作为主人,能这样陪着她们聊天,毫无架子,亲和有礼,确实让她们宽心不少。 将军府是一个大家庭,她们来到这里都很陌生。在这陌生的地方,难免会给人拘束不自在的感觉。而吕布就是一个调合剂,能让她们更好的融入这个大环境。 三人的尬聊持续到了黄昏,吕布也是口干舌燥,这时素心出现了。 “诶,素心,你来的正好,快快,把水给我。” 吕布接过水壶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完,还犹意未尽。 其实素心早就来到这边了,只是她见吕布在赔两女聊天,于是就在凉亭一旁静候。 直到黄昏,她琢磨着吕布估计口渴了,这才去厨房端了水壶过来。 喝了水,吕布给两女介绍道“这是我的私人秘书素心,分管暗影组织,你们以后需要杀人越货都可以找她!” 素心听了冷汗不已,这人还是那么不正经。 倒是两女皆偷笑,这一下午接触,她们也都知道吕布是个什么样的人,于是他的话也都没当真。 “你好,我叫张静澜。” “妾女蔡文姬。” 两女对素心一礼,素心亦是回礼。 “婢女素心,见过两位夫人。” 素心的话让两女脸颊一红,特别是张静澜都红到了脖子,煞是可爱。 额,夫人?吕布尴尬的咳嗽一声,打断话题问道素心“你来有什么事吗?” 素心回禀“暗影组招募完毕,目前进选天字组成员四名,地字组成员六名,人字组成员九名,四象护卫七百三十名。” 随后素心递给吕布一组名单,上面标识的是天地人三组成员的名字。 吕布粗略一看,双生剑排在地字组,王双也在地字组,曲风在人字组,倒是左依成为了天字第一人。 这也无可厚非,左依作为左慈的孙女,她的一手毒功就连吕布都不寒而粟,这小丫头还真是可怕。 另外吕布在上面还看到了一些其他人的名字,比如无涯刀湘西子,漠北双刀秦岚,九江部曲赵挺、王圃、薛三刀、薛雄、薛平,以及洪阳铁拳无敌王奎;这些人都在人字组。 岵山十八路棍王坤,梅山劫手慕七,江门一刀斩玄烈,湘夫人;他们都嫡庶地字组成员。 只是这湘夫人,吕布有些奇怪,别人都有名号,怎么她就没有啊! 吕布问素心,素心只是微微一笑“你见到了她,就知道了!” 最后吕布看向最上面一排,天字组毒医圣手左依、七星龙渊风谏、干将洛羽、莫邪青莲。 这名单看得吕布心惊肉跳的,居然越王八剑都出来了!还一下子三个。 ‘看来自己错过一场龙争虎斗啊!’吕布不禁感到惋惜。 如今春秋十大神剑,有四把都在自己这边,吕布不禁有些好奇,寒月和他们比,谁更厉害? 越想吕布越激动‘得找机会试试。’ 素心见吕布看完,于是继续道“四象护卫已经分部到了各州郡,随时可以调遣,人字组成员在洛阳,地字组在许都,都分别设立了机构给他们。至于天字组,素心特来禀请主公定夺。” 吕布想了想“左依留在将军府,风谏、洛羽和青莲安排他们在宫中。” 素心点头“好!” 如今皇城初建,就怕有人捣乱,加上洛阳各大势力的商贩都聚在哪里,还是小心点好。 暗影组的行宫设立在皇宫之内,这样也能更好的隐蔽她们的行动。 至于许都这边,只是他们的一个临时办事处,并没有多少人在这边。 暗影组的成员权力很大,无论朝臣庶民,皆可先斩后奏;特别是天地人,他们连羽林军都可以调动,简单的说,在洛阳,谁生谁死还真是素心说了算。 吕布给的命令就是‘我只要关内安定,其它的,你们看着办。’ 第三卷剑指中原107 许都,作为西南政治经济中心,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南来北往的商人都会聚于此,由是造就了这里世家的富庶。 至于他们有多富庶,吕布无法去估量,他只知道随便一个世家都可以甩严家几条街。 他们的钱都来源于货物交易,如今洛阳启用,更是天赐的一个敛财机会。 这样的机会,作为吕布旗下产业的田家肯定是不容错过的。 吕布由于没有资源,于是田家走的是纺织业、染业、以及印刷业,这些东西都是日常消耗,所以也不愁销路。 “什么?不能入驻?为什么?”吕布听了田百万的话大吃一惊,作为自己脚下的地盘,居然还不能入驻。 田百万为难的道“这洛阳重建,房产大部分都落在了襄阳世家以及颖川世家手中!我们的钱当时都用来修建皇宫去了,加上当时资金紧缺,所以我们并没有自己的房产在洛阳。” “现如今洛阳入驻商家,已经超出了我们预料,由此才导致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入驻!” 吕布不可置信的道“不是吧!在我的地盘他们还这么嚣张?” 田百万叹了口气“这房产是别人的,就算是咱们的地盘,也不可能抢吧!” “再说了!在钱面前,谁愿意退步啊!都想着趁机大捞一笔,没人会傻傻退让的。” 吕布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天子脚下,明目张胆抢别人的房子,不就和董卓一个行径了吗。 如果吕布做得太过分,把这些人吓跑了,以后谁还会来你洛阳经商,这样一来洛阳差不多就名存实亡了。 还真得想个办法才行。 田百万见吕布懊恼,犹豫道“倒是有一处房产闲置,很适合我们经营,只是他们要价太高,租用就怕回利困难。” 一听有希望,吕布忙问“何处?” 田百万回道“洛阳城西,鸾凤楼。” 鸾凤楼地处北宫以南,背靠淮河,面临洛阳最大的商业广场――秦淮河畔。 这里无论是商人,还是游客都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可谓是寸土寸金之地,加上他背靠淮河,水运交通便利,更是提高了它的身价。 当吕布站在这里,抬头望着楼上挂着的‘鸾凤楼’几字,他都有些犹豫,这样的地方,别人会愿意出租吗? “唉,不管了,来都来了,不可能空手而归,进去看看再说。” 进了楼里,里面只有一个店小二在打扫卫生,因为没有营业,所以也没有客人。 “诶诶诶,出去出去,没看见还没营业吗?” 吕布拱手笑道“在下是来租店的,麻烦小哥通报一声。” 小二没有理会,只是不耐烦道“门口有价格,自己看,掌柜的说了!少一分不租。” 吃了闭门羹,吕布也只能退了出来,毕竟是来有求于人的,低调点,低调点。 吕布来到门外,只见木牌上面写着‘五千两一个月’,惊得吕布合不拢嘴。 ‘卧槽,这抢人啊!’ 且不说贵与不贵,就是这价格,一个月怕是也难挣够房租吧! 吕布为难的看着,想了想还是进了屋。 “把你们掌管叫来,我和他谈谈。” “哎呀!我说你听不懂话是吧!掌管的说了,一分不能少,你爱租就租不租拉倒。”小二也有些不耐烦,不由得提高了语气。 “嚷嚷,嚷嚷个啥?” 吕布正欲开口,一个中年人从后堂而出,呵斥着店小二。 店小二见了中年人,连忙躲到一边,不敢答话。 吕布上前对中年人拱手“在下是来租赁的,敢问阁下可是掌管?” 中年人打量了一番吕布,微微一笑“不错,鄙人正是掌柜,姓陈,你可以叫我陈老板。” 吕布笑道“那有劳陈老板了!是这样的,我诚心租这个地方,只是这价格有些高,想问一下看能否便宜点。” 陈老板奸滑的笑着,一双鼠眼直在吕布身上打转“这价格嘛!是我东家定的,你要我降价,又能给我什么好处?” 吕布听了胸有成竹“我手上有官府人脉,可助你们打通很多必要的关卡。” 陈老板笑着摇头“如果就这样,你还是请回吧!” 吕布见陈老板要离开,连忙将他拦住,犹豫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头“我可以给你两成盈利。” 陈老板笑着摸了摸胡须,伸出手一比“两成不够,至少这个数。” “什么?五成?”吕布大为吃惊,心中盘算得失。 陈老板摇头晃脑继续道“不仅要五成,还必须是纯利润。” “这~”吕布一脸为难,五成纯盈利,这家伙还真是狮子大张口,亏他说的出来。 掌管的见吕布不再搭话,于是笑了笑,摸着胡须就要离开。 吕布心念急转,这样的条件答应了,就等于把自己陷入沼泽,以后更没办法开展其它产业了! 这该如何是好! “嘻嘻,好巧啊!公子也在这里?” 正在吕布为难之际,诗音带着随从走了进来。 吕布一看是她,唯有苦涩一笑“是啊!好巧,姑娘来这里作何?莫不是也来租店?” 诗音听了掩嘴一笑,倒是她得丫鬟答道“你这人好没眼识,我家小姐便是这里东家,用店何须自租?” 诗音拦下嘴快的丫鬟,对于吕布轻声道“公子是来租店吗?” 搞了半天,原来她就是东家啊!吕布汗颜,于是尴尬的道“嗯,只是条件没和掌柜的谈妥。” 诗音微微一笑“公子须用店,何须租赁,只管拿去用便是。” 吕布一惊,这好大的口气,这样一个店就平白无故送人了?吕布不禁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 见吕布不信,诗音伸手一招,取来纸笔,眨眼间便写下房契,递给吕布。 吕布拿着一看,满眼的不敢相信,真的送人了?这世界上还真有不爱钱的啊! 既然别人有意相赠,吕布再推辞,就显得虚伪,于是吕布对她一拱手“姑娘大恩,吕布不敢相忘,来日必有厚报。” 听得吕布这句话,诗音笑得比什么都开心,仿佛刚刚送出的并不是一家黄金店铺,而是一张纸一般。 “公子以后需要什么,只需言语一声即可,诗音定当照办。” 吕布感激对她点点头,她们本就只是数面之缘,她却赠他这般大礼,吕布是打心底的感谢。 ‘以后她若有所求,吾当不负她才是。’ 拿着房契,吕布赴往许都,洛阳虽然有一座丞相府,但是吕布嫌搬家麻烦,于是一直和严轻盈她们住在许都将军府,毕竟住习惯了! 吕布将房契交给田百万,虽然只有一处,但是暂时也差不多够了! 田百万只是想插手里面,只要能伸进去手,他就有办法发展更多。 洛阳的产业飞速发展,每年的税收也水涨船高,但是这些都进入了国库,也就是刘协的口袋,吕布那是一个子都没落下。 这就是为什么庞统劝吕布称王,只要他成为凉王,凉州的所有税收都归于他手中,这可不是一比小数目。 其实吕布也有自己打算,如今大势未定,凉州看似太平,其实后面还有羌族虎视眈眈。 加上手上兵马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家业,就怕自己一称王,引起众怒,曹操刘备这些人联名讨伐,到时候就真的是内忧外患了! 如今征兵令已经下达了三个月了!募得的兵勇差不多也有二十万了! 接下来就是要将他们训练,训练成一直精锐之师,到时候称王?称帝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第三卷剑指中原108 许都,神匠阁。 如今关内大幅度征兵,他们的任务量也一下子增加了不少,所以此刻的神匠阁,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开交。 行走其间,四处都是赤膊的大汉,全都汗流浃背的打着铁。 这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要高,吕布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一间独立的锻造房,只见蒲元正奋力的挥锤,锻造着手中武器。 蒲元仔细的看了看手中铁块,略有惋惜,不禁连连摇头,于是懊悔的将铁扔回炉中继续煅烧。 吕布见他正聚精会神思考,于是也不出声打扰,而是悄然挥退仆人,只留下王双和他站在那里等候。 良久,只见蒲元拿起笔,在草纸上写写画画,好似在绘制什么! 又过了良久,蒲元才放下笔,稍微满意的点点头,于是欲转身取物,正巧看见在门口等候的吕布。 “主公,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也不支会我一声。” 蒲元连忙迎了上来,吕布笑道“我这不是看你正忙嘛!等一等也无妨。” 蒲元脱了手套,不好意思的在一旁恭候,吕布亦是随处看看。 “这些是干嘛的?”吕布指着墙上挂满的刀剑问道。 蒲元恭敬答道“这些都是半成品。” “何为半成品?”吕布疑惑。 蒲元一叹“也就是失败品,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我将它们挂在这里,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允许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 吕布钦佩的点头,能做到谨记失败,难怪他能成为一代名匠。 于是吕布随手从墙上取下一柄宝剑,见其剑锋利锐,剑身刻有龙型图案,一看即非凡品。 吕布持剑随手一挥,罡气所过,竟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剑槽。 这也是失败品?吕布大为惊讶。 蒲元见了,在一旁解释道“此剑名为‘龙圩’,若锻为上品可开山裂岳,只可惜淬水不足,以至其无法注灵。” 吕布感叹,神匠就是神匠,随便一把剑都如此生猛,这剑落在后世手中,怕是得引起无数人争夺吧! 那时候,谁还会知道,这剑在蒲元眼中就是失败品? 随后吕布又浏览了一下四周墙壁,这里怕是有上百把刀剑吧!都是‘半成品’? 于是随口问道“蒲公,汝比之欧治子何如?” 蒲元捋了捋胡须“欧治子乃匠之鼻祖,吾不如也!” 吕布看他神态,心中已有答案。 “公铸寒月神剑,何以自谦!昔日欧治子铸莫邪以闻名天下,公亦有寒月与之争锋,以吕布之见,公比之欧治子,不遑多让亦。” 吕布一席吹捧,说得蒲元心里美滋滋,于是不禁捋了捋胡须“主公抬爱,蒲元愧不敢当。” 吕布见时机成熟,于是话锋一转“实不相瞒,吕布这次前来,实为向蒲公讨一神兵,作为武器。” 蒲元得意一笑“主公请随我来!” 于是在蒲元的带领下,吕布和王双来到了一地下室,只见里面全是琳琅满目的兵器,多得数不胜数。 但是蒲元却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往里走。 又过了两道们,来到一小屋子,只见里面兵器寥寥无几,却全都高挂展台。 蒲元转身对吕布言道“此间兵器,皆乃上成品,公可自取。” 吕布走马观花的浏览一遍,这里东西还真不少啊!能被蒲元称之为上成品的兵器,估计没有一斤也有八两吧! 于是吕布转身对王双吩咐道“去吧!选一件你趁手的兵器。” 王双大惊,他只知道吕布叫他来,却没想到吕布是来送他武器的,而且还是神匠蒲元所铸的神兵利器。 吕布见他不动,于是踢了他一脚“快选,别磨磨蹭蹭的!” ‘妈的,我费了一堆口舌才给你争取到的机会,别给我浪费了!’ 王双也知道机会难得,于是连忙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正堂台阶之上。 吕布心中兴奋的呐喊‘好样的,那玩意儿放在高台上,一看就是宝物,果然不愧是我的手下,不错,有眼光。’ 然而蒲元看得脸颊都抽搐了一下,心疼不已‘我的宝刀啊!’ 王双看着台阶上架托住的宝刀,心中喜爱得紧,于是大手一握,宝刀缓缓起架。 轰~轰~隆隆~ 宝刀起架,地窖皆为之震动,屋内刀剑竟引起共鸣。 看这架势,吕布更加确定这是个宝贝。 王双拿起宝刀,在手中细细抚摸,只见其刀身浑厚蕴印,上雕有苍龙腾飞,好似九天揽月,傲然于世。 “主公,我就要它了!”王双视如珍宝的抱着宝刀,开心得合不拢嘴。 蒲元点头“此刀名为龙阙,重七十八斤,由衡水乌铁所造。” 王双对蒲元深深一拜“王双拜谢蒲公赐刀。” 既然拿了武器,吕布也不在停留,于是带着王双出了神匠阁。 一路上王双乐得合不拢嘴,高兴得无以复加。 所谓英雄爱宝马,勇士喜神兵,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兵器就是他第二条命。 自上次擂台上他的兵器被张辽击碎,他就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武器,所以他懊恼不已。 然而这件事被吕布知道后,吕布却亲自带他来这里选神兵,这怎能不然王双感动涕零,差一点以死相报了! 对于吕布来说,这只是分内之事,他对属下一直都很好,更别说他是地字成员了! 最为暗影的人,没有一件像样兵器怎么能行?于是吕布这才带王双来到了神匠阁。 暗影组,除了他们天地人成员,还有四象门,其中又以青龙卫为主。 当时招募的时候,吕布就早有打算,青龙卫只限七十二个名额,设两个门主,各领三十五人。 并且吕布将蒲元所铸宝刀‘七十二炼’授予他们,赋予他们斩杀的权力。 蒲元作为吕布聘请的高级堂客,他所铸的武器都由他自由安排,吕布是不会去干涉他的自由。 他原意拿出来就拿,不愿意,吕布也不会勉强。 然而他最大的用处在于,由他监督这些匠人锻造出来的兵刃,那品质绝对没话说。 而且他作为一代大师级别的人物,很多人想找他学习他都不一定会收,现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匠人们那是求之不得,所以他们都以进神匠阁为最高殊荣。 以至于后世流传,凡神匠阁出品,皆乃神兵利器,引得无数人为之向往。 第三卷剑指中原109 将军府后花园。 吕布奋力的刨着地,左依蹲在旁边看。 吕布挖一个坑,左依小手一挥,坑中就长出一朵小花,看得吕布惊奇不已。 左依可爱的白了吕布一眼“你以为我们毒医就只会下毒呀?” 吕布嬉笑道“还会种花!” 左依邹着小鼻子,对吕布表示不满,惹得吕布心花怒放。 ‘这小丫头,笑起来还蛮可爱的嘛!’ 于是乎,吕布挖一个坑,她就种下一朵花,不一会儿,园子里全是五颜六色的花朵,美如画卷。 吕布本来是想种红薯的,被她这样一捣乱,看来今天得吃烤红薯了! 于是吕布找来柴堆,准备用火石取火,却见左依的小手在木柴上一晃,一根木柴居然燃了起来。 “哇!这么厉害?”吕布睁大眼睛盯着她的小手。 左依调皮一笑,拿起木柴递给吕布“你摸摸!” 左依见吕布不肯,于是笑道“放心的啦!这是幻术,不会烧着的。” 吕布将信将疑的用手去触摸“诶,还真的没温度,神奇,神奇。” 于是吕布好奇的问道“那刚刚的花也是幻术吗?” 左依又白了吕布一眼,纠正道“才不是呢!那是妖术。” 额,这一下说得吕布都点懵圈了,到底什么才是幻术,什么才是妖术啊! 左依见吕布愁眉苦脸,于是开心的笑了。 “你给我烤红薯吃,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好,一言为定。” 于是吕布左右开弓,架起火堆,把红薯往上面一放,烤得非常仔细。 不一会儿,香气四溢,闻得左依都有些馋了。 “嗯,好了,可以吃了!” “快点快点,让我尝尝。” 左依接过红薯爱不释手,烫的一双小手红红的,吕布看得都心疼。 于是吕布夺过红薯“来,我给你剥。” 说着,吕布掰下一块薯心喂给左依,左依亦是开心的用小嘴去接,怡然自得的享受着吕布的服务,开心不已。 吕布看她吃东西的模样不禁好笑,这也太可爱了吧!就像领家小妹妹一样。 吕布一块一块慢慢的喂着,还细心的给她擦着嘴角,吕布轻柔的动作不禁让左依小脸一红。 不一会儿,红薯吃完,吕布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左依甜甜一笑“嗯嗯,那我就告诉你咯!” 于是左依找来一根树枝,在地上一画,竟然神奇的成了影像。 “自古术术分两种,一为幻术,二为妖术,皆由变化而生。这术术又师承两脉,一是奇门遁甲,二为太平要术,他们一南一北各有所长。” “由于师承不同,他们演变的结果也不一样,太平要术主妖,而我们奇门遁甲主幻。妖者,必须借助实体东西才能施展,就像这样。” 说着左依小手一挥,树枝居然活了,还会自己走路。 然后又见她小手一挥,树枝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着实神奇。 随后左依将花枝递给吕布,开心笑道“你摸摸,你摸摸。” 吕布伸手去摸,还真的有花朵和嫩芽。 左依笑道“这就是妖术,它是聚天地之灵,让物体产生变化。” “然而幻术则不同,幻术主要是用来迷惑对方,并没有实体,所以它也不需要介质,可以随意施展。” 说着左依小手又是一挥,旁边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左依出现,就连动作都一模一样,真是太神奇了! 然而左依小手一碰,另一个左依立马化作泡影消散的空气中。 随后又见左依调皮的在吕布手臂上一摸,吕布手臂上立马出现一摊毒液,吓得吕布连忙跳起来不停的拍打。 拍了两下,吕布感觉不对劲“嘿,这是假的?” 左依调皮的偏着小脑袋笑着,又在吕布衣服上一摸,又是一摊毒液。 “嘻嘻,这下可是真的咯!” 吕布一惊,只见衣服在快速融化,吓得他连忙将外套脱下丢在一旁。不一会儿,一件外套就融为一摊绿水。 左依恶作剧成功,开心的在一旁笑个不停,吕布唯有汗颜,居然被一个小女孩捉弄了,让我堂堂一代丞相颜面何存啊! 经过左依的一番讲解,吕布也大致有些了解了!难怪上次凌云施展的五行遁术,都必须借住介质,原来他用的是妖术。 也就是说,如果他身边没有介质可以利用,他就没办法施展了? 吕布越想越有可能,宛如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高兴。 然而吕布突然想到,左依会奇门遁甲,诸葛亮也会,那她们不就是一脉了吗? 吕布猜的还真没错,诸葛亮在出山之前是不会的,他的奇门遁甲也是在蜀郡,拜南华仙人所赐,和左依份属同门。 不然正史里面,诸葛亮在面对曹操十万大军的时候,那里需要设计火烧博望坡啊!一道奇门石阵就够夏侯惇受的了! 对于左依,吕布还是蛮喜欢她的,她平时出了爱调皮捣蛋、恶作剧之外,人还是挺好的,心地善良的一个女孩,只要严加管束,必定不会入了歧途。 于是她们两就在后花园待了一整天,有这个调皮捣蛋在,吕布干活也不会寂寞。 两人谈天说地,聊得津津有味。 第三卷剑指中原110 如今已是十月金秋,金黄的稻穗沉甸甸的荡漾在田野间,时有百姓躬耕而作。 如今关中的稻田,配置了一种名为龙骨水车的机械,它可将水由低处运往高处,大大解决了用水难的问题,使得高处灌溉也变得简单。 这些东西都是马钧研发的,不仅如此,他还改良了操作笨重的织绫机,使得纺织效率得到巨大的提升。 这些对于吕布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魁宝,生产技术的进步,农业的发展,都可以大大加快历史的进程,让吕布领先在起跑线上。 如今洛阳重建完工,马钧也闲了下来,有大把的时间去捣鼓他哪些研发,最近又将自己关在家里,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新的东西。 难得如此良辰美景,吕布亦是带着几女出门郊游一番,不然天天待在府里,怕是憋得慌。 猛虎山,地处许都以西南,由于其山貌奇特,状似虎型而得名。 吕布她们来这里,是冲着闻名遐迩的枫树林而来的。 马车一路从许都驶来,路边尽是田野,处处可见的金黄稻穗煞是诱惑。 ‘估计今年又是个好收成!’吕布不禁想到。 马车缓缓而行,时有百姓抬头观望,心想又是谁家的公子出游,于是又继续躬身劳作。 看着这样静怡的一幕,吕布心中甚是宽慰,这不就是吕布一直追寻的吗?百姓安居乐业,不在为战火而受苦难,过着平静的生活。 其实不管是那个朝代的百姓都一样,他们需要的都仅仅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有自己的一份温饱就足矣。 至于所谓的战争,这都是强权者拿来奴役百姓的借口,用百姓的性命来完成自己的霸业。 在那一瞬间,吕布脑海中曾有过那么一丝想放弃的想法。万世江山,王图霸业对他来说都只是过往云烟,他想要的其实和百姓一样,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但是当吕布低头看向手中的缰绳时,又不得不鼓起勇气继续走这条未完成的路。 因为他手中握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运,还有千千万万将士的命运。 ‘也许我并适合做君王,但我却不得不成为君王。’ 吕布握紧了手中的缰绳,他不能放,也不敢放,他怕一松手,就会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吕布欣慰的摸了摸赤兔火红的鬃毛,笑道“老伙计,等咱们完成大业,就找一处安静的地方隐居怎样?” 赤兔摇晃着脑袋,竟是点了点头,居然听懂了吕布的话,吕布高兴不已。 “吕哥哥快看,前面就是枫树林了哟。” 吕布抬头望去,只见猛虎山雄伟壮丽,山上全是红红的一片,确实是枫树林没错。 大自然的美景,自古以来都是夺天地之造化,不留余地的展示着自己的魅力。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景色才更加亲近自然,纯天然的还原着这股魅力,没有一点人工的修饰,才使得它们更加的迷人与诱惑。 车马行至山前停了下来,接下来上山只能徒步。 严轻盈、韩欣怡、田灵儿、张可盈她们纷纷下车,这次就连小郡主马晴也跟了过来。和吕布他们在一起,她也没了以往的那份怯意,变得开朗了许多。 除了她们几人,当然少不了的是杨心月、左依、蔡文姬以及被硬拉着来的张静澜。 她们身为将军府的一员,这样的集体活动,肯定不能缺席不是? 再说了,大家一起出来游玩,也有利于促进彼此之间的感情,不至于那么僵硬对吧! 然而这都是吕布的一厢情愿,杨心月却完全不给吕布面子。 她下车后不友善的看了看张静澜,张静澜却假装没看见,气得杨心月直跳脚。 这次出行,吕晓倩特地带上她的好伙伴白云,白云作为一只神虎,除了吕晓倩还真没人敢骑。 车至山前,除了白云毫无顾忌以外,其他人都只能徒步。 倒是左依一下车就围着白云打转,心中好奇得紧。 ‘哇,这是真的大白虎啊!嗯,摸摸看~’ 吼~ 白云一抬头,低吼声震的山势都为之动摇,左依连忙害怕的收回小手,躲到一边。 ‘这家伙好凶呀!’ 吕晓倩见了一脸得意“嘻嘻,她是我的好伙伴,只有我能摸,小屁孩可不能摸哟。” 好似不服气,左依傲娇的走向一边“有什么了不起,本小姐才不稀罕。” 吕晓倩对她做了个鬼脸,心中更是得意。 众人上山,吕布留下王双在山下看管车马。 自打王双得了龙阙,他对吕布那是言听计从,奉若神明,就连看个车马,都是宛如圣旨一般。 由于山势平缓,并没有什么险峻的道路,几女走得也是很轻松,她们三两成群结队的,好似郊游一般的悠闲。 上山的路都是经过暗影组挑选的,所以也不用担心会迷路,吕布也就遐逸的跟在她们身后,护着她们的安全。 道路缓缓而上,一路都是火红的枫树,地面铺的厚厚一层枫叶,走在上面还会吱吱作响。 道路依山傍水,山的另一侧便是一潭湖水,水面碧波荡漾,倒影着山势,好似一副画卷。 在这个时代,没有重工业的污染,像这样的山水是甘甜的,可直接饮用。 “诶,你可听闻神仙棋?” 不知不觉左依跑到了吕布身边,吕布随意对她问道。 左依偏着小脑袋想了想“好像在哪本古书上看见过哟。” 吕布于是来了兴趣“也就是说真的有神仙棋的说法?” 左右瘪了瘪嘴“这肯定的啦!神仙棋亦是幻术的一类,将人的灵魂置于棋中,以此来达到飞驰时光的目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呀!” 吕布亦是疑惑“但我听说,不仅人的灵魂能穿越,他的肉体也可以啊。” 左依白了吕布一眼“所以才是幻术最高境界呀!这都不懂,你真的好笨呀!” 吕布心中感慨,真的是华夏术术博大精深啊!难怪奇门遁甲术能遗留五千年。 吕布与左依一边闲聊一边前行,正巧遇见一柴夫挑着担子下山。 柴夫见得严轻盈她们皆是美若天仙,于是看得目不转睛‘山中出现这般美人,难不成是仙女下凡?’ 然后柴夫又见骑着大白虎的吕晓倩,于是心中更加唔定,连忙将木柴一扔,跪在地上不停叩首参拜。 “草民拜见仙女,拜见仙女,求仙女保佑,求仙女保佑~” 这下倒是把严轻盈她们惊了一跳,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吕布见几女停下脚步,于是也和左依上前一看。 只见左依调皮一笑,蹦蹦跳跳来到柴夫身边蹲下,小手一挥,凭空变出一地花朵。 这般神奇操作,柴夫那曾见过啊,心中不疑有他,更加确定她们就是下凡的仙女,自己真的福运来了,才能在山中遇见。 于是柴夫为了表示敬意,将今天刚打来的兔子赠予了这群仙女们,以此祈福,保佑他平平安安。 于是乎,自那以后,猛虎山便成了仙人之地,柴夫董永在山中打柴,偶遇七仙女的故事,就在人间广为流传。 看着左依的恶作剧,吕布亦是无可奈何,反正也打不过,由她去吧! 得了柴夫的兔子,几人继续前行,山势也开始渐渐往下,不一会儿几人便到了刚刚看见的湖边。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几女忙活着生火做饭,吕布倒是独自在一边捣鼓着一些竹竿。 “吕哥哥,你在干嘛呀?” 吕晓倩来到吕布身边,一脸好奇。 吕布神秘的笑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于是在吕布熟练的操作下,几根鱼竿做好,吕布拿出预备好的鱼线鱼饵,便在湖边开始了垂钓。 阳光明媚,秋风瑟瑟,湖面荡起一层层水纹,渐渐的扩散开来。 吕布独坐湖边垂钓,几女忙着做饭,亦是别有一般意境。 清水谭湖,碧波荡漾,晚霞茹辉的照耀在湖面,好似画中仙境,美不胜收。 只见吕布一杆而起,一条大鱼上岸,落在了吕布手中。 吕布取下鱼钩,将其放入自制的鱼笼里,数了数差不多够了!于是收了杆,开始他大显身手的时刻。 猛虎山前,碧水潭边,一堆篝火,几条小鱼,幸得美人做伴,悠然自得亦。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蔡文姬见得此间景色,不由得心旷神怡,于是朱唇轻启,道出了《诗经·小雅》中的词句。 这句词大意是春日缓行天宇,花木丰茂葱郁。黄鹂唧唧歌唱,女子们采蒿群聚。其意境贴切,还真的与此景相符,果然不愧是当代著名才女。 吕布见她面露喜色,神情优雅,于是打趣道“‘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周王只知玁狁为乱,却不晓北方寒苦,百姓祈求的只是安居,他派遣南仲去攻打玁狁,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却苦了百姓。” 这是《诗经·小雅》的前半句,蔡文姬新奇的看着吕布,想不到他居然能听懂自己的诗词,心中很是吃惊。 这首诗本就是一首出塞曲,写的是南仲奉命扫荡玁狁的场景,正如吕布所言,周王为了王图霸业,于是将百姓置身于水火之中。 这样的做法她亦是不赞同的,作为大诗人的她,更加心系百姓,希望百姓能免于战火。 于是蔡文姬对吕布第一次微微一笑“但是玁狁不除,边疆不宁,百姓又何来安居呢?所以周王的做法,也不全是错误的。” 吕布见她搭话,心中甚慰,自打今天出来,她就一言不发,难得开了口,吕布怎么会不高兴。 “玁狁为祸边疆,滋扰百姓,是为乱,周王征伐,战火蔓延,亦是为乱,又何来治乱之言亦?” 吕布故意找些话题,就是为了让她不那么自闭,多交流,才不会寂寞。 蔡文姬轻轻的拨动了秀发,神情有些忧郁“病者不医,为祸长远,医者为痛,亦不自怠,最终苦的都还是百姓。” 果然文人都是忧国忧民的,就这样几句话,她都能忧伤满地,真是心地善良。 于是,吕布盯着她的双眼,诚恳的言道“相信我,我会给百姓一个交待。” 蔡文姬心中稍微好点,感激的对吕布点点头,并报以微笑。 这时,她似乎有点恍惚,眼前这男子,就是她夫君?一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看着她不在忧伤,吕布微微一笑,盯着篝火的眼神愈加坚定。 ‘我吕布,迟早要平了这天下。’ 这时吕晓倩坐在蔡文姬身边,一把将她抱住,嬉笑道“吕哥哥是大仁大义之人,他肯定会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的啦!你就放心吧!” 蔡文姬开心的点点头,充满自信的朝着吕布微笑。 ‘也许,作为他的妻子,也是一种荣耀。’ 然后蔡文姬有看了看吃着东西的众女,心中暗暗想到‘难怪这些妹妹们都愿意侍奉在他身边,因为,他真的是一名大英雄。’ 这一刻,蔡文姬竟是有那么一点点自豪。 第三卷剑指中原111 公元201年,建安七年,北羌大肆进军凉州,兵至酒泉、张掖,斩杀县令杜亥,太守杨烁,屠戮百姓,民不聊生。 完颜平迎战敦煌,遭到陈摄反叛,被困玉门关外。 于是,一封战书发往洛阳。 千秋万岁殿,百官齐聚,惶惶而不安,献帝刘协亦是如坐针毯。 “如今北羌为祸,朕恳请丞相发兵凉州,以平祸乱。” 吕布拜伏于地“臣,领旨!” 于是,吕布一骑当先,携同吕蒙、甘宁、张辽、黄邵、张燕及其部下赴往凉州。 本以为还有几天安宁的日子,却想不到北羌这么耐不住寂寞,既然如此,那就拿你开刀好了! 三月,吕布抵达凉州武威郡。 沙场点兵,狼烟滚滚,战鼓雷鸣,旗帜舞动,金戈铁马,银枪交错,在烈日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天龙破城戟,傲然而立,宛若战神在世。 在点将台上一眼望去,台下十万西凉军威武壮阔,他们装备精良,锐气勃发,他们都来自凉州各郡县,是实实在在的凉州铁血男儿。 大漠出雄兵,凉州捍天地,自我凉州之军,所到之处,皆让世人为之颤抖。 这就是吕布手中的军队,一支足以撼动天下的军队。 伴随着吕布高举龙戟,十万铁血男儿皆发出震天怒吼,吼声响彻寰宇,久久不能平息,宛如一支来自地狱的军队,威慑这天地间。 “我凉州男儿听令,且随我西出阳关,荡平胡狄,不灭西戎,誓不归还。” 随着吕布一声怒吼,十万大军皆高举武器为之呼应。 “荡平胡狄,不灭西戎,誓不归还。” “荡平胡狄,不灭西戎,誓不归还。” “荡平胡狄,不灭西戎,誓不归还。” …… 自古雄兵出阳关,归来军中无故人,他们无数人都魂断北漠,将热血洒在了这片荒无人烟的大漠,只为了一个信念,保家卫国。 但吕布立誓要改写这片历史,让他们活着出去,也必须活着回来,因为,吾乃吕布,战神吕布。 吕蒙、甘宁他们一方将领,亦是被这壮阔的军魂所感染,心中热血沸腾。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一支有灵魂的军队,他们更加坚信,他们能无坚不摧,战无不胜。 大军始发,奔赴边塞,步骑十万,义无反顾的奔赴战场。 由于大漠地势难行,不利于强弩、弩炮的运送,于是吕布将这些都留在了关内,我吕布就算不用这些,也能让胡人闻风丧胆。 这次随吕布出征的有张辽、吕蒙、甘宁、黄邵、张燕、张方、卞喜,以及返乡归来的马超、马铁、马休、马岱、马云禄、庞德等人。 他们都是北羌的老熟人了,听闻这一次出征,马超特地提前辞了亡父,从家中赶来助阵。 并且还带来了他们马家一万名子弟兵,以为助力。 这次发兵,吕布拜辛毗为军师,以吕蒙、甘宁为先锋,张辽为大都督,黄邵为中护军,张燕部曲为左右军,各领弓骑与步骑,马超部曲自领子弟兵以为侧应。 大军出塞,行了十日方才抵达张掖。 张掖本无守将,唯一的县令都被北羌斩杀,现如今整个张掖郡宛若一座空郡,毫无防御可言。 大军入境,畅行无阻,这些北羌人马并没有在这里停留,他们只是大肆劫掠一番,然后便扬长而去。 正因为这样,才更加的麻烦,他们不驻守据点,你要打也找不到地方。 大漠广阔无疆,比之中原,地势更加复杂,加上人烟稀少,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藏身何处。 站在高处,吕布看了看孤烟寥寥的大漠,吩咐道“先找地方扎营,最好找到当地人询问下情况。” 辛毗点头,拿出地图比对了一下方位,指着前方道“前面再行五十里,便是罗虏县,可以驻军。” 于是大军加快了脚步,在天黑前抵达了县城。 大漠由于天气不稳定,风沙太大,野外驻军危险重重,所以还是寻得城镇较为稳妥。 罗虏县靠近阳关,是一座最为边境的城市。 辛毗选择在这里驻军,一是为了方便打探阳关外的消息,二是使大军得以修整,不至于因长途跋涉,而疲惫不堪。 大军压进罗虏城,城楼上寥寥几名乡勇守卫,见得如此阵仗,连忙吓得屁滚尿流逃下了城楼。 不一会儿,城门大开,一老者骑着毛驴驶出。 “来者可是汉军呐?” 吕布驱马上前,拱手言道“吾乃大汉丞相吕布,敢问老先生是何许人也?” 老者听了吕布名号,慌忙颤颤巍巍的下了毛驴,拜伏于地。 “老朽乃罗虏亭长,拜见丞相大人。” 吕布翻身下马将老者扶起“老人家免礼。” 随后吕布又指着身后大军,对老者言道“我大军途径于此,欲往城中暂驻,还请老人家引路。” 老者兴奋的点头,颤颤巍巍道“丞相且随我来。” 言罢,老者当先,带着吕布入城。 罗虏城并不大,还不及吕布的中枢院,但是里面却是人烟稀少,街上仅有寥寥几人。 吕布也不去打扰百姓,而是带着军队在城西的空地安营。 十万大军,聚在一个小县城里,显得有些拥挤,但吕布为了不滋扰百姓,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大营内,吕布正与众将商议部署,老者便带着一老一小走了进来。 三人拜伏于地。 “丞相大人,我们县内青壮皆被胡人屠杀殆尽,如今唯有他们识得北羌之路。” 吕布挥了挥手让老者退下,对着爷孙两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老者答曰“草民叫笵吁,这是我的孙女笵琳。” 吕布点头,让他们起身“这里离北羌有多远?” 老者有些犹豫“胡人居所未定,我只知道他们的一处马寨,在西北七十里处。” 吕布点头,让随从带他们下去歇息。 “如今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我建议先派遣一小队人潜入,打探到了消息在动手。”吕布言道。 辛毗亦是赞同“主公所言甚是。” 于是吕布吩咐道“那好,明日我和吕蒙先去探路,你们就在这里静候消息。” 众将皆拦“主公不可,羌地危险重重,你不可以身犯险,让我们去吧!” 吕布无所谓的笑着“好了!就这样定了!都去休息吧!” “这~” “主公~” 吕布不给他们机会,独自出了营帐。 第二日,吕布、吕蒙都换了一身百姓装扮,随同笵吁爷孙俩出城往西北方向而去。 大漠之所以征服起来困难,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们的地势。 这里一座座的大山耸入天际,要想翻山而过更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跟着大山脚下走,你会发现这里每座山都长得差不多,很快你就迷路了! 而且本来直线距离只有十几公里,但你跟着山路走下来,你会发现足足七八十公里路。 这也就导致了,行军困难的原因。 吕布几人缓缓而行,四周山势挺拔,上面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吕布心中不禁好奇,这样的土地更本就没法种植,没有粮食他们吃什么? 然而笵吁回答道“我们这里啊,没有粮食的,全靠牧养牲畜,加上我们人口本来就不多,所以也能自给自足。” 几人都是徒步而行,走在碎石路上歪歪倒倒的。 随后笵吁也一边走一边说着“我们在山上也有种植一些柯,虽不及中原的大米好吃,但也能温饱,渐渐的,大家也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吕布看了看她们爷孙俩,打趣道“老人家还去过中原?” 似乎勾起了他的回忆,笵吁一脸向往。 “中原呐,是个好地方啊!” 这时小女孩道“我们还能回去吗?” 老人自嘲的摇了摇头“呵呵,老咯,走不动咯!” 吕布笑道“等此间事了,我就带你们回中土吧!” 小女孩听了可爱的偏头看着吕布“真的吗?” 吕布微微一笑“真的!你见过丞相骗人吗?” 然而小女孩还真的认真的思考,并伸出小指头“我们拉勾。” 吕布不可置否的伸出指头,笑道“好吧!拉勾。” 他们四人一直往西北方向走,走了整整一天,吕布感觉自己还是在大山中。 这里每座山都长得差不多,要不是有老者带路,还真的容易迷路。 夜幕降临,由于这里荒无人烟,吕布四人就随便找了处地方停下歇脚。 一处岩壁之下,一堆篝火在夜幕中晃动,吕布四人围着火堆而坐。 吕蒙从行囊里取出干粮,递给吕布,吕布接过,又见小女孩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于是他顺手又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抬头看着笵吁,见笵吁微微点头,这才伸手去接,并对吕布甜甜一笑。 吕布喜爱的摸了摸她额头,笑道“真懂事。” 随后只见笵吁从包裹中取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自顾自的啃着。 但吕布看他表情,似乎,不太美味。 于是吕布递给笵吁干粮,笵吁却是歉意的拒绝了!继续啃着那东西。 午夜来临,大家都沉沉睡去,吕布独自望着天上的星辰睡不着。 于是吕布偏头看去,见他们都已经睡着,想必白天也累了吧! 吕布摸索着起身,从笵吁包裹里取出那黑黑的东西看了看,没发现异样,于是咬了一口。 吕布艰难的嚼着,就好像树皮一样,不仅难吃,简直难以下咽啊! 吕布放下食物,心中感概‘真是个倔犟的老头。’ 第二天一早起来,几人又继续赶路,用笵吁的话来说,昨天还没走到行程的一半,今天得抓紧。 于是吕布四人也加快了不少脚步,一路上吕布都很好奇,笵吁奉命带路,为什么要带上一个小孩子,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也许笵吁看出了吕布的心思,于是自顾自的说着。 “小琳没有爹娘,她爹在胡人入城时被杀了,娘被胡人掳走,也没了音讯。” 吕布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想不到她身世这般凄惨,自己虽然没了爹娘,却还有严轻盈她们一群知己,张辽他们一帮兄弟,然而范琳,却只有一个唯一的爷爷。 路途遥远,路面碎石淋漓,小女孩走的虽然艰难,但却没有一句叫苦的话,还一直很努力的跟上吕布他们大人的脚步。 吕布看她走的颠簸淋漓,于是对她道“小妹妹,哥哥背你好吗?” 小女孩抬头望着笵吁,见他没有说话,于是礼貌的对吕布摆手“哥哥你先走吧!琳琳能跟得上。” 看着她唔定的小眼神,吕布会心一笑“好,走不动了就给我说。” 范琳乖巧的对吕布点头,跟着吕布几人继续前行。 又走了不知多远,老者笵吁渐渐的停下脚步四处观望,只见石壁上刻着飞霞涧几个字。 良久,笵吁点头“差不多就是这里了,再往前面走就是水岩寨。” 既然如此,吕布也对笵吁道“那好,你们就在这里等~” 轰隆隆~ 不待吕布说完,突然马蹄声响起,地面为之震动,吕布转头一看,只见远处一队人马驶来。 “喔喔喔~喔唔喔唔~”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怪叫,马队很快将吕布他们包围。 见这场景,吕布用脚趾头也猜的到他们就是北羌人,于是将笵吁爷孙俩护在身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 马贼围着四人转圈,好一会儿,那领头的大笑,说了几句吕布听不懂的话,便将吕布他们四人一起带走。 由于现在情况有变,出乎吕布预料,吕布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于是在马贼的带领下,吕布四人被押往了马寨。 到了寨门口,只见寨楼上有四处都是护卫,防卫森严,并且还建有哨楼,专门传递情况。 寨门外还设置了许多马刺,这东西专门是用来对付骑兵的,想来他们也经常与汉军作战,才会有此防御。 进了寨里,吕布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环境,必须把退路找好,不然发生了事故还走不掉。 如今吕布、吕蒙没有带兵器,战斗力下降不止一半,又处于羌军包围,要脱身起来还真没多大把握。 只见为首的人对属下说了些什么,又指了指东边,于是吕布便被押往东边而去。 行走在寨内,吕布四处都能看见被木桩吊起来的女人,她们全身**,体无完肤,身上全是鞭痕,这些人一看就是汉族女子,想不到这些羌兵竟这么残忍。 吕布不禁皱了皱眉,手中铁拳不禁一握。 这时吕蒙靠了过来,小声的道“主公,大局为重。” 于是几人继续前行,来到一牢笼处,只见侍卫将牢门大开,一把将吕布四人推了进去。 笵吁和范琳都被摔在地上,吕蒙、吕布稍稍稳住。 “看什么看?滚进去老实待着。”见吕布回望,卫兵怒声呵斥。 吕布叹了口气,将笵吁她们扶起,静静的老老实实坐在角落。 吕布打量着周围牢房,这里还关押着不少其他人,看穿着因该是过路商贩被抓来这里的。 “主公,这群人不是一般的马贼,你看他们的武器,装备很正规,还有这布防,都是用于军队的。” 吕布亦是点点头,悄然道“行事小心点,找机会接近主寨。” “诺!” 夜幕降临,马寨亮起了灯火,一队队巡逻兵驶过,防御没有丝毫松懈。 由于白天的观察,吕布将布局大致都记在了脑海里,只需要等到深夜,吕布再悄然动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在外面架起了火堆,好似在举行晚会。 许多的士兵也都聚了过来,围着火堆大声吆喝、跳舞。 也许是不够尽兴,几个士兵居然去把吊着的女子放下,就地施暴,看得吕布青筋暴怒。 吕布豁然起身,却被吕蒙拦住“主公不可,现在外面这么多人,我们冒然行动,怕是不妥。” 看着这群畜牲,吕布心中怒火难消,手中铁拳握得咯吱作响。 然而其它人见其施暴,都端着酒肆意的笑着,好似司空见惯一般。 于是场面越来越火爆,气氛高涨,更多的人都加入了施暴,任凭女子如何的哀求亦无济于事。 推荐背景乐《追梦人》 这时,一羌兵对首领耳语了几句,又指了指吕布这边,首领便点了点头。 这时吕布心中一股不妙的感觉升起。 只见士兵端着酒碗走过来,吩咐卫兵打开了牢门,又说了几句什么,指了指笵吁爷孙俩。 卫兵会意,于是走进来一把抓住笵吁就往外拖。 “你干嘛,放开爷爷,啊,不要抓我,救命啊,不要抓我。” 在吕布还没反应过来,笵吁爷孙俩就被拖出了牢房,吕布豁然起身,却又被吕蒙拦住。 “主公,大局为重啊!” 吕布胸口此起彼伏,心中怒不可遏,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卫兵。 卫兵将笵吁爷孙俩带到场中,交给了首领,首领对笵吁说着什么,笵吁连连摆手。 这时首领一脚踢出,笵吁哀嚎滚地,卫兵又端来一碗烈酒递给首领,首领竟直接拿着酒往笵吁嘴里灌。 范琳见了连忙扑上去拉扯首领,首领反手一巴掌,打得范琳在地上滚了好远。 首领拿着酒碗得意的狂笑着,任凭笵吁如何挣扎亦是毫不手下留情的灌酒。 正在首领得意之时,一根木桩飞射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来不及躲闪的首领,亦是被木桩撞飞数米之远,口中鲜血狂喷不止。 突然的变故让士兵有些猝不及防,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只见两人影奔袭而来。 鲜血喷射,吕布铁爪穿过士兵颈项,士兵的头颅被硬生生折断。 杀了一人,吕布动作丝毫不停留,立马扑向下一个目标。 此刻的吕布,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利爪所过全是残肢断臂。 然而吕蒙也不甘示弱,以木棍替枪,每一棍都穿透士兵咽喉,招招致命,快而狠。 “布防,布防!” 随着首领的一声怒吼,四面八方源源不断涌来羌兵,不一会儿就将吕布他们重重包围。 首领吐了口鲜血,狰狞的看着吕布“给我杀了他。” 于是,羌兵蜂拥而至。 吕布见羌兵越来越多,于是随手在地上捡了根铁枪,如猛虎扑如狼群,展开肆意的屠戮。 首领远远的看着,渐渐发现自己的军队好像不是这两人的对手,于是一声令下,弓箭手射下箭雨。 吕布正奋力厮杀,突感身后凉意,于是徒手将身边的羌兵往后一丢,箭雨立马将他射成马蜂窝。 见状,吕布一声怒吼,手中铁抢猛然穿透了四名羌兵身体,吕布又是奋力一扔,四人如炮弹般的坠落弓箭手之处,立马砸翻好几人。 吕蒙见了,亦是效仿。 于是两人开始了人肉炮弹的攻击,不一会儿弓兵全都躺在地上哀嚎。 首领见两人如此生猛,已是心生惧意,于是便拿出了他的绝招。 只见一些羌兵登往哨塔,哨塔离地十丈,高建云梯,塔上竟是布防有~ “小心,是连弩。” 吕布赫然大惊,连忙提醒吕蒙,于是猝不及防之下,连弩顷射而出。 “小琳~” 当吕布发现小琳时,小琳和笵吁已然全身插满了弩箭,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死死的护住她的爷爷。 “爷爷~你不能丢下小琳啊~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在罗虏城中,小琳可怜兮兮的祈求着笵吁,笵吁内心挣扎着。 小琳见笵吁不同意,于是跪下给他磕头,泣声道“爷爷,求求您了!带小琳一起走好不好~呜呜~不要丢下小琳一个人~” 回想起在罗虏城中的一幕,小琳嘴角微微一笑‘爷爷不会丢下我,他真的带小琳一起走了呢!’ “小琳~”吕布眼中血怒膨胀,一声咆哮震响四野,手中一阴一阳两股力量猛然爆发。 右手所过之处,赤野四壁,燃起熊熊烈火。 左手所过之处,寒霜凌厉,宛如冰天雪地。 这下子就连首领都吓得腿软“怪物,怪物~怪物啊~” 这时,又是一番弩箭射来。 只见吕布左手一抬,所有弩箭凌空冰封,宛如冰块般的坠落。 “呃呃呃啊~” 伴随着吕布的咆哮,吕布如魁魅般的奔向哨塔,右手天罚之力一握,哨塔立马燃气熊熊大火,塔上弩兵吓得连忙跳塔逃生。 烧毁哨塔,吕布又转身朝首领走去。 首领看着眼前这个恶魔,吓得裆下一股暖流。 “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 然而此刻的吕布,已然被怒火冲昏了头,于是左手一抓,掐住首领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吕布身高九尺,这样提着首领,好似提头野鹿一般的轻巧。 首领在吕布手中奋力的挣扎,感觉到来自他手中的寒劲,吓得肝胆俱裂,魂不附体。 只见吕布眼神一冷“让你也尝一下,天邢之力。” “主公不可!” 吕蒙奋力杀出重围,直奔吕布而来。 “主公不可杀此人啊!此人必有大用。” 吕蒙一席话让吕布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眼中血怒也渐渐消散,手中两股力量也渐渐退却。 这时羌兵亦是围了过来,再次将吕布重重包围。 吕布提着首领,眼神一冷,寒声道“让他们后退。” 首领如今那还有反抗的意志!眼前这人,哦不,他不是人,他是怪物啊。 “后退,全部给我后退~呜呜~” 羌兵面面相觑,终于在一人的带头下,羌兵缓缓后退。 吕布和吕蒙对视一眼,吕布一个示意,吕蒙将笵吁爷孙俩抱起就往外走。 于是就这样,吕布单手提着首领,大摇大摆的跟着吕蒙出了营寨。 羌兵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不该放走他,于是只能一步步的跟着。 出了营寨,吕蒙牵来两匹快马,吕布将首领往上面一扔,翻身上马,伙同吕蒙狂奔而去。 羌兵见首领被俘虏,亦是不肯放弃,也拉来战马,纷纷追了上去。 吕布驮着首领一路狂奔,首领已经被吕布打晕,一时半会醒不来,他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罗虏城,不然就怕羌兵去通风报信,自己做了这么多就白费了。 快马奔腾,疾行如电,两方人马一前一后拉开追逐赛,羌兵亦是穷追不舍,毕竟首领还在他们手上。 马匹驶过飞霞涧,驶过流渡河,越过大片荒漠,直奔罗虏而去。 晨夕初现,天边微微亮起余光,吕布胯下战马已然大气粗喘,眼看就要倒下,吕布心中更是焦急。 这里离罗虏估计还有十余里,这马肯定是坚持不了的,要是赤兔在就好了! 然而吕布刚刚想完,只见晨夕之下,一匹红鬃烈马,奔驰而来,快如闪电,宛如狡兔。 “老伙计?” 于是吕布一声口哨,赤兔跑的更加快了!转眼之间已至吕布身前。 吕布见状,提着首领一跃,落在了赤兔身上。 吕布上马,赤兔如离箭之弦,飞射而出,一眨眼功夫就将追兵甩了老远,让那些羌兵望尘莫及。 朝阳渐渐升起,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 随着马蹄奔踏,地面为之震动,然而却是越来越震动。 感觉到情况不对,羌兵渐渐放慢了脚步。 这时,只见一支大军铺天盖地而来,宛如神兵天降般的骇人。 当意识到这是汉军的时候,他们已经来不及逃跑了! 鲜血染红了大地,随着流渡河缓缓远去,地上羌兵横尸遍野,再无活口。 第三卷剑指中原112 连云寨,地处峰峦之间,驾临云端之上,脚下是北漠最大峡谷――岷江大峡谷。其地势险峻,犹如苍龙伏地,让人望而生畏。 峡谷两侧是攀比云霄的大山,高不见顶。 一条蜿蜒曲折的山道盘沿而上,山道仅余丈宽,以横木支撑,高挂悬崖峭壁,胆怯者亦不敢往之。 沿山道盘沿而上,行至十里,便可见得许些洞窟,洞窟之中竟有人烟居住;再行十里,便可遥望山顶的巨寨。 巨寨处于云端之上,常年云雾笼罩,你若站在山下,是不可能望见其貌的。 巨寨规模宏大,占领了整个山顶,宛如一处天宫耸立云端,其面积不亚于许都城。 如此庞大的规模,里面亦是容纳了数十万计的人口,其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比之大都亦是不承多让。 连云寨最里端便是羌军所居,里面军队布防井然有序,戒备森严,一般人亦是不让靠近。 此刻的羌王寨里面,羌王高坐虎皮大椅之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台下羌兵颤颤巍巍的禀报完,只见羌王挥了挥手,让其退下,羌兵如获大赦般的离开。 “呵,汉军?有意思,阿鹿,准备一下,我们得好好送汉军一份大礼。” 耶阿鹿领命而去。 涉水湾,吕布领军缓缓而行。 这首领就是个怂包,吕布还没开始用刑,他就什么都招了!于是在辛毗的建议下,吕布立马出兵,让首领带路,奔赴羌寨而去。 羌族本是一体,但由于匈奴达尔汗的挑拨,于是残生了分裂,这才有了北羌和马羌之分。他们各自为政,互不干扰。 吕布他们现在要去打的便是北羌一脉,北羌人善居群山,他们不像马羌人以大漠为生,居无定所。 经管如此,北羌的根据地也是鲜为人知。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怂包居然很愉快的与汉军合作,不仅什么都招,还愿意为其带路,着实让吕布对他鄙视了一番。 大军缓缓而行,首领一马当先,时不时抬头仰望山体,神情也有些焦急。 吕布眉头一皱“他不会迷路了吧?” 甘宁见状,上去就是一马鞭,怒骂道“他妈的,会不会带路?这都走了两天了,还在大山里瞎转悠,忽悠老子呢?” 首领忍痛赔笑“将军,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我我我~我在找路啊!这这这~” 吕布抬手制止甘宁继续抽打,言道“好了!赶路吧!” 甘宁收了马鞭,恶狠狠睁了一眼首领“敢耍花样,我立马弄死你。” “不敢,不敢,不敢~”首领连连赔笑,像极了汉奸。 于是首领继续带路,又行了大概十几里,这时首领眼睛一亮,望见空中翱翔的雄鹰宛如亲娘一般的亲切。 然而,一支羽箭划破长空,携带破空之势穿透了雄鹰身体,雄鹰在空中扑腾了两下便往下掉。 “嘿嘿,今晚有肉吃了!”甘宁咧嘴笑着,驱马奔向了雄鹰落下之处。 吕布收了弓箭,一脸淡定‘我常年居于北漠,你们的这点小把戏,早就看透了!’ “别磨叽了!走吧!”吕蒙推了推首领。 首领一脸尴尬,心中滴血,却不敢丝毫表露,唯有继续老老实实带路。 山的另一边,耶阿鹿等了许久,也不见雄鹰归来,心中甚是疑惑‘这畜牲不会又去偷食了吧?’ 汉军要想抵达连云寨,就必须经过断崖,断崖地处岷江之畔,依山而建,是黄河流域的与长江的交界口,其水势汹涌澎湃,飞鸟难渡。 望着眼前的山势,吕布停止了前进,细细打量一番,心中有着挥之不去的忧虑。 辛毗略微思索,对吕布言道“主公,此地险恶,怕是设有伏军,可遣一小队上山查探。” 吕布点头,于是让甘宁领着小队人马悄然攀山而行。 首领见吕布生疑,心中思绪急转‘这样下去肯定会暴露,不行,不能在等了!’ 于是首领趁汉军不注意,悄悄往河岸摸去。 “站住,别跑!” 不知谁一声呐喊,首领吓得赶忙拔腿就跑,那里还顾得那么多啊! 一支羽箭飞射而来,直接穿透了首领胸口,首领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 吕布放下石弓,毫不在乎的继续观察山体情况,射杀首领好似射杀一头野鹿般的简单。 首领的尸体被士兵拖了回来,汉军继续原地待命。 山体之上,甘宁带着人马不断攀岩,转眼间已至半山腰,往下望去,汉军犹如蝼蚁一般的渺小。 甘宁带着人马继续前行,又走了没多远,只见山脊的另一边似乎有人影,于是连忙压低了身形,匍匐前行。 甘宁来到一处大石后面,悄然微微伸头一看,前面居然全是羌兵,他们都借着山体作掩饰,藏身于此。 甘宁微微一笑,示意随从别发出声音,于是便带着随从悄悄的摸了过去。 耶阿鹿死死的盯着空中,怎么也不见雄鹰回来,心中焦急万分“这畜牲,回去一定把它炖了吃。” “好啊好啊!”士兵们纷纷点头赞同。 耶阿鹿猛地一拍他们,恶狠狠的道“都他妈闭嘴,吃也是我吃,你们给我盯死了,一发现汉军,立马下落石。” 众羌兵纷纷点头,一双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断崖转角处。 “诶,你们在看什么?” “哦,看汉军。” 甘宁在羌兵身边,亦是朝下望了望“哪有汉军,没有啊!” 羌兵亦是有些不耐烦“汉军还没来!” 甘宁恍然大悟“哦对,他们在山的那边,不会过来了!” 羌兵疑问“你怎么知道?” 甘宁咧嘴一笑“因为~我就是汉军啊!” 说罢,只见甘宁手起刀落,羌兵还没来得及回头一看谁是,人头就滚落山下。 “汉~汉军啊~” 随着一声声哀嚎遍野,山体之上展开了混战,甘宁率领部队对羌兵发起突袭,霎那间便死伤无数。 羌兵毫无防备之下,很块就被汉军击破,吓得四散而逃,甘宁穷追不舍,领军一阵掩杀,歼灭羌兵无数。 甘宁一刀砍死三人,在他们尸体上擦了擦钢刀上的鲜血,抬头一看,只见那耶阿鹿早已逃下山体,扬长而去。 “妈的,这人属兔子的吧?” 甘宁消灭了伏兵,于是压着俘虏下山复命。 到了山下,甘宁将抓来的羌兵往地上一扔,羌兵吓得屁滚尿流,在甘宁的逼问下,一五一十全都老老实实交代了出来。 辛毗听后,缓缓点头道“羌寨地处云端,不易进军,我们可诱敌至此,利用此地地势将其歼灭。” 吕布也觉得可行。 于是一支骑兵杀奔羌寨。 羌寨。 “大王,大王,汉军,汉军来了!” 耶阿鹿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来到羌王身边。 羌王一脚踢翻耶阿鹿,面露凶狠“点兵,让我去会会汉军。” 岷江大峡谷,战鼓雷鸣,旗帜舞动,羌兵漫山遍野。 吕蒙领五千骑兵列阵以待。 羌王努哈尔特谨慎的打量一番,也不见其他人马,于是得意笑道“就这点汉军,也敢来送死?” 吕蒙身着银铠,挺戟而出,傲然笑道“我大军十万,岂止这五千人马?” 努尔哈特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哈哈哈哈,十万?大言不惭,巴特,教训一下他。” 这时,从羌兵中出来一名身高三米的巨人,只见他手持巨锤,气势汹汹扑向吕蒙。 吕蒙与之交战,心中甚惊‘此人力大无穷,不可力敌。’ 于是吕蒙没打几个回合,就带着骑兵逃之夭夭。 努尔哈特看了狂傲大笑“汉军,不过如此尔。” 吕蒙兵败,见羌兵没有追击,于是便扎营于渭水边,生火造饭,毫无顾忌。 羌王努尔哈特领兵回寨,派出哨兵打探。哨兵回报说吕蒙在渭水边扎营,并没有离去。 羌王又问“可有其它汉军?” 哨兵答道“我查探了方圆十里,并无汉军踪迹。” 羌王点点头,让哨兵继续监视吕蒙的一举一动。 到得第二天,吕蒙又引军前来,也是一阵叫嚣,却没打两下又跑了。 这次羌王还是没有追击,而是继续派出哨兵打探。 然而哨兵回复的结果都一样。 羌王这下完全摸不着汉军头脑了!他们到底要干嘛? 于是就这样,吕蒙每日都引军开战,却都是打一会儿就跑,气得羌王七窍生烟。 第四天,羌王却得到了不一样的消息,汉军撤退了。 羌王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走了?” 哨兵肯定的点头“嗯,我亲眼看见他们离去。” 于是羌王趁着夜色,领军突袭吕蒙大营,到了营内果真空无一人。 这下羌王彻底相信汉军逃走了!于是为了出口恶气,羌军倾巢出动,全员追击汉军,誓要将汉军歼灭。 羌王一直不敢打,主要是害怕汉军有埋伏,现如今看来,汉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那还顾及那么多干嘛?杀他个人仰马翻。 于是羌军一路狂奔,很快就抵达了断崖。 断崖处,吕蒙橫戟立马,孤身一人挡道,大喝一声“尔等匹夫,我大军十万在此,可敢上前受死?” 这次羌王再也不上吕蒙的当,知他只是虚张声势,于是立马领兵杀往。 “抓住汉将,重重有赏。” 然而羌兵驶入断崖,山顶立马滚下巨石,一时间羌军死伤无数。 羌王心中巨骇,连忙引军撤退。 “皓首匹夫,哪里逃?” 只听得一声怒喝,马超领军杀出,劫了羌王后路。 此时进退无路,羌王唯有硬着头皮突围“巴特,给我开路。” 巴特领命,举着巨锤就冲向马超。 马超号称西凉小霸王,手中银枪饮血无数,那又是等闲之辈? 于是马超举枪迎上,与巴特战作一块,二人交手数招,马超亦是心惊巴特神力。 这时,只见一支羽箭飞来,穿透了巴特胸膛,巴特竟没有倒下,反而继续继续冲杀。 马云禄见状,立马又是三支羽箭连射而出。 巴特看着胸膛插满的箭只,口中鲜血淋漓,一声怒吼,竟是举着巨锤朝马云禄冲杀过来。 然而没跑两步,马超银枪穿过巴特颈项,巴特这才不甘倒地。 马超斩杀羌军第一勇士,使得汉军气势大振,羌军很快便溃不成军。 战斗持续直黎明,羌军全军覆灭。 另一边,趁羌王努尔哈特率军追击吕蒙之际,甘宁领军悄悄的摸上了羌寨,斩杀守将耶阿鹿,夺取了羌寨。 至此,北羌全军覆灭,北羌百姓被全数俘虏。 清理掉断崖战场,吕布领军上了羌寨。 羌寨如今里里外外全是汉军,百姓都被聚集在了广场之中。 吕布举高临下看着底下百姓,微笑道“你们有谁知道羌王的下落啊?” 吕布微笑的看着台下众人,台下也没有人搭话,倒是有一妇女朝吕布吐了口水。 “大胆~” 吕布伸手拦下呵斥的士兵,缓缓看着台下近二十万的百姓,微微一笑“杀!” 于是,二十万北羌民众,全部被推下岷江大峡谷,射杀致死,无一活口。 北羌为祸,屡禁不止,那我就将你们杀灭绝,看还有谁敢反抗。 第三卷剑指中原113 大漠孤烟寥寥,一望无际,漫天飞舞的沙尘,笼罩着整遍大地。 这里,是马羌的天堂,也是马羌耐以生存的地方。 龙门客栈内。 努哈尔特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额头上大汗淋漓。 他的对面正坐着一名女子,女子漫不心经的翻着手中账簿,其神态自若,安静而优雅。 “三万羌兵,全军覆灭,二十万百姓,无一幸免。” 女子关了账目,轻轻的将账本放一边,缓缓踱步走向努尔哈特。 “你当年叛出我族,带着百姓毅然离去,自立为王,扬言不再回来。” 女子来到努尔哈特身边,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气吐芳兰的微笑着“那你今日来找我,又是为何呢?” 努尔哈特心念急转“汉军来势汹汹,恐怕不只是为了对付我北羌这么简单,如今只有你我联手,方能抵抗汉军。” 女笑得更开心了!玉手缓缓划过他的脖子。 “汉军,我自会对付,至于你嘛!就去和你的臣民团聚吧!” 努尔哈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捂住脖子,然而鲜血却如柱的喷射而出。 看着努尔哈特倒在地上抽搐,女子神态自然,挥了挥手,立马有仆人上来将他拖了出去。 连云寨,吕布屠杀二十万羌民,却最终都没有发现羌王努尔哈特的踪迹。 于是吕布一把火将连云寨点燃,随后扬长而去。 大火在山上烧了三天三夜,火光印得天际一片血红,久久不能消散。 北羌,只是羌族的一部分,据吕布所知,真正的羌族土著是马羌。 马羌游居于漠北塞外,他们才是真正的飘渺不定,居无定所。 当年,羌族发生内乱,有一部分人不愿意继续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于是在匈奴的煽动下,闹起了独立。 但是大漠风沙太大,不利于群居,于是便把目标瞄向了关内。 他们向关内大幅度迁徙,遭到了当地官僚的抵制,于是,两族的矛盾就产生了! 北羌人常年游牧,为了得到更好的生活,便经常劫掠汉族百姓,由是导致两族矛盾日益加深,以至于后来汉朝衰落,他们才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吕布杀了他们,是为了免除后患,他们本就不属于这里,还是送你们离开吧! 解决掉了北羌,现在面临的就是如何救出完颜平。 完颜平被困玉门关以外,至于到底在那里,吕布也不知道。 所以,吕布留下张燕领一万兵马,清理北羌残余势力,吕布自己便领着十万大军出了阳关,奔赴大漠而去。 大漠常年笼罩在风沙之中,气候恶劣,更时有沙尘暴袭击。 但是这里却是关外通往关内的必经之路,所以马羌盘旋在这里,就是为了劫掠来往商贩。 吕布领军一路西行,也许是时运不济,没走多远就遇到沙尘暴,逼得吕布只有退回阳关,以为自守。 沙尘暴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风沙就小了很多,于是吕布派出哨兵探路,免得又无功而返。 阳关地处张掖与酒泉的交接,本就是中原的门户,但由于这里气候环境恶劣,加上时有北羌为祸,于是驻守的将士都跑光了!留下这座空城。 阳关面积很大,左右依山而建,长约十里,这里以前是大汉将军霍去病的驻点,所以关内很多设施都比较完善,容纳十万人轻轻松松。 布置好设防,吕布来到城楼上,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漠,心中堪忧。 ‘这么大的地方,去哪里找完颜平啊!希望他没事。’ 这时,辛毗来到吕布身边,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吕布叹了口气,问道“又失去联系了吗?” 辛毗无奈的点点头“派出去十队哨兵,如今只回来了两队,其他人都失去了消息。” 吕布沉默不语,其实这也在他预料之中,大漠广阔,加上日夜风沙笼罩,很容易迷失方向,一不小心就只能留在里面,被风沙掩盖。 这样的情况下吕布更加不敢让大军进入,万一迷了路,岂不是全部都得交待在这片大漠? “周边的百姓都问过了吗?”吕布问道。 辛毗失落的点头“问过了,无一人肯带路。” 如今出于冬季,正是风沙最大的时候,谁都知道这个时候进大漠就等于找死,没人会愿意充当替死鬼的。 没有百姓的带路,吕布就等于失去了双目,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哨兵把路找到。 吕布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继续加派人手,务必找到出路。” 辛毗拱手“诺。” 于是这一等又是一个月过去,吕布经管心中焦急万分,但也无可奈何,在大漠面前,不是人力可为之的。 “主公,洛阳来信。” 吕布接过传令兵递过的信封,上面写着‘主公轻启,均字。’ “马钧?他写信来干嘛?” 抱着疑问,吕布拆开了信封。 ‘丞相亲征胡狄,均每日皆思为丞相分忧,如今均闻得丞相被困,特自制指南车一台,以助丞相破敌。’ “指南车?” 吕布立马喜不自胜,一个箭步来到大箱子面前,将红布揭开,里面正是一辆指南车。 指南车源自于炎帝时代,后经夏商变迁,指南车便已失传,想不到居然被马钧搞了出来。 “马钧,真乃吾之心肺也!”吕布激动的无以复加。 “传令,明日发兵大漠。” “诺。” 第三卷剑指中原114 如今有了指南针的助阵,就算是大军入内,也不用怕迷路。 然而沙尘暴一般情况下,要时隔三个月才会再次出现,也就是说,现在正是进军最佳时期。 于是吕布让马超部曲留守阳关,自己亲率大军驶入大漠。 然而吕布大军缓缓而行,走了三天都还是荒无人烟。 这里的面积大得超出了吕布预料,如今大军带的水和食物有限,为了减少消耗,于是吕布决定先去探路。 在力排众议之后,吕布携同吕蒙、甘宁出发,大军交给张辽统领。 又走了整整一天,吕布三人还是处于大漠之中,且不说找到马羌了,现如今出去都成为难事,因为~吕布迷路了! 吕蒙望着风沙滚滚的大漠“看样子今天有大风沙啊!” 甘宁亦是点头“是啊!现在怎么办?出也出不去。” 吕布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指着前面道“往前走吧!那里好像有人家。” 于是三人又继续前行,走了大概一柱香时间,还真的发现了住户。 甘宁不敢相信的望着吕布“主公,厉害啊!” 吕蒙亦是称赞“主公料事如神也!” 吕布尴尬的笑着‘我肯定不会告诉你们,我只是随口说说的!’ 于是三人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抵达。 “龙门客栈。” 甘宁看着上面的招牌,喜道“嘿,还是个客栈,正好还可以喝两杯。” 吕蒙看了看四周,却是担心道“这荒无人烟的大漠,冒然出现一处客栈,实在可疑。” 甘宁一脸无所谓“哎呀,管他可不可疑,这天也黑了,先进去再说。” 吕布点头“对,先进去看看情况,大家小心点。” 于是,甘宁推门而入,三人进了客栈。 “哎哟,几位客官,欢迎光临。” 吕布扫视了一下店内,见里面只有两桌客人,于是三人随便找地方坐下。 吕布对店小二笑道“你们这里有吃的吗?先上点小菜。” 小二赔笑道“不好意思啊!客官,这几天沙尘肆掠,小店也没有食物了,要不,我给您上点茶?” 甘宁一拍桌子,怒道“少给老子废话,你们吃啥老子吃啥,在磨磨唧唧信不信我一刀~” 吕布拦下欲拔刀的甘宁,对小二笑道“没事,就上点茶吧!” 小二吓得不轻,于是连忙赔笑的往后堂跑去。 吕布见小二离开,小声的对甘宁道“行事低调点,我看这家店有问题。” 这时甘宁也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其它两桌人都带着兵器,并且很不友善的看着这边。 不一会儿,店小二端来一壶茶,两碟窝头“嘿嘿~客官慢用~客官慢用~” 放下东西,店小二又灰溜溜的跑了。 吕布也有些饿,于是伸手去拿窝头,吕蒙连忙挡住吕布的手“公子,我先尝尝。” 言罢,吕蒙拿起一个窝头就吃,又大口喝了一碗茶水。 见没有问题,吕蒙这才放心放他们二人食用。 几个窝头也没多少,三人不一会儿就消灭殆尽。 甘宁拍了拍肚子,满意的点头“小二。” 这时小二又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赔笑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准备个房间,我要洗澡。” “额~这~” “这什么这?快不快去。” 店小二一脸为难,连忙给甘宁作揖“客官,小店没有房间了啊!” 甘宁听了勃然大怒,一掌将桌子拍碎。 “放屁,这么大的店,你给我说没地方住?” 小儿吓得立马跪下“哎哟,客官嘞,小的真的没有骗你啊!所有的房间都被她们几位包了啊!” 甘宁一转头,睁着另外两桌人。 只见他们一大汉笑道“哈哈,中原猪滚出去吧!这里已经被我家主人包了!” “找死~” 甘宁话落,只见其化作一道残影,直奔大汉而去。 铛铛铛~ 兵刃相交,产生剧烈火花,两人打得亦是不想伯仲,互不相让。 甘宁快刀快如闪电,但却被大汉防御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又是交手十来招,甘宁被击退数丈,于是甘宁暗劲一运。 “飞雁南渡。” 随着甘宁一声大喝,光刃飞射而出,命中大汉,大汉亦是举刀去挡,立马产生剧烈爆炸。 爆炸过后,大汉只是喘着粗气,却也毫发无损。 这时掌声响起,一女子自阁楼上缓缓下来。 “客官好厉害的刀法,小女子都佩服得紧呢!” 甘宁佩刀肩上一抗,不屑的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女子微微一笑下得楼来,对众人施礼一拜。 “小女子便是客栈老板,诸位皆是贵客,还望和气生财呀!” 吕布起身对老板娘一拱手,礼貌笑道“哦,原是掌管的啊!失敬失敬。” 女子亦是对吕布报以微笑。 随后吕布又道“我们只是来投宿的,但由于这几位客官把贵店包了!因为发生争执才动起手来,鄙人管教属下不周,还望掌柜的莫怪。” 女子看了看吕布三人,微笑道“客官要是不嫌弃,楼上还有间上房,可以给你们挤一挤。” 吕布拜谢“那就劳烦掌柜的了!” 于是女子微微一笑,对吕布点头致意,便带着吕布三人上楼。 然而另一波人却是虎视眈眈的盯着。 上了楼,女子打开房门“如今仅此一间,还望客官不要嫌弃。” 吕布笑道“无妨,多谢掌柜!” 于是女子把钥匙交给吕布,便独自下了楼。 吕蒙把头伸出门外,仔细查看了一番,见没有人,这才关上房门。 “主公,这群人,来者不善啊!” 甘宁坐在椅子上亦是道“对,我刚刚和那人交手,发现他的刀法根本不是中原一脉,倒像是西域的人。” 吕布给自己到了杯水“不管怎么说,今晚大家小心点,我们静观其变。” “诺!” 入夜,客栈外面狂风呼啸,窗户被风沙拍打得啪啪作响。 吕布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遇到的所有人都很古怪,先是这客栈孤立大漠之中,老板却是一名女子,如今马羌横行,她们就不怕被劫掠?’ ‘然后就是那帮人,七男一女,看样子那女的应该就是大汉口中的主人。’ ‘一个女子,带着七个大汉来大漠干嘛?’ ‘而且看样子那七人都不是善茬,这就更加古怪了!’ ‘难道~她们就是马羌族人?’ 越想越有可能,吕布翻身而起。 “主公,你怎么了?”吕蒙连忙起身问道 吕布想了想,悄然走到门口听了听外面动静。 吕蒙也是会意,连忙翻身起来,来到窗边查探。 然而好巧不巧的,吕蒙居然在窗口发现了大量骑兵。 吕蒙大吃一惊,连忙招呼吕布过来。 吕布亦是来到窗边往外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不出所料,那群人就是羌兵。” 这时,吕蒙连忙将甘宁摇醒,甘宁迷迷糊糊醒来,在窗边一看,下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骑兵。 “主公,怎么办?杀出去吧?”甘宁提议。 吕布心念急转“如今就算杀出去,也出不了大漠,趁现在还没被发现,擒贼先擒王,我们分头行事。” “好!”吕蒙二人亦是点头。 于是三人悄悄出门,吕布去了楼下,甘宁去了楼廊,吕蒙上了楼顶。 吕布拿着寒月到楼下,发现那老板娘还独自坐在大堂喝茶,于是大步流星的来到她身边。 老板娘抬头看着他亦是一惊,吕布伸手作嘘声,示意她不要说话。 吕布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小声的道“外面已经被马羌骑兵包围了!你快找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要不出来,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 老板娘似笑非笑的望着吕布,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也不见动作。 吕布见了亦是心急,一把拉起她的玉手就往里走“还愣着干嘛!快,跟我来。” 来带角落的一个房间,吕布悄悄推开房门,见里面没人,于是将老板娘藏了进去。 “你就在这里躲好,千万别出来,知道吗?” 女子揉了揉刚刚被吕布捏过的手腕,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哦。” 吕布关好房门,又悄悄潜伏到了大门口,透过门缝亦能看见外面密密麻麻的骑兵。 ‘这么多骑兵,要硬拼可能有些困难,但是如今寒月在手,只要敌将首领敢露面,我就有把握将她一击必杀。’ 然而,没给吕布更多的时间,外面羌兵破门而出,吕布乘机一跃,人剑合一,飞射而出。 为首的人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人既然敢偷袭,于是抬手就是一掌,掌中黑气笼罩,竟是硬生生握住了寒月? 吕布心中震撼,翻身就是一掌。 敌将也不示弱,抬手一掌迎上。 掌掌相对,产生剧烈罡风,敌将胯下战马亦是被撕裂得支离破碎,两人皆被震荡开来。 吕布心中巨骇,不敢相信的看着来人,由于夜色朦胧,他也看不起面目。 “地煞演法,师父?” 敌将心中亦是震惊,试探性的问道“奉先?” 吕布瞬间大喜,立马上前抓住敌将仔细一看“师父,真的是你?” 流云亦是兴奋不已“奉先,你怎么会在这里?” 嘣~轰隆隆~ 这时,一声爆炸声响起,地面为之震动,客栈背后燃起熊熊大火。 吕布连忙道“师父,稍后给你解释。” 言罢,吕布持剑一跃,飞身上了楼顶,见得吕蒙、飞沙二人正在激斗。 “子明,快住手,这是我师娘。” 吕蒙听了大惊,连忙收戟一跃,拉开距离。 飞沙亦是奇怪,朝着吕布仔细一看,大喜道“先儿,是你吗?先儿。” 吕布一把过去抱住飞沙,激动得无以复加“师娘,是我,我是奉先啊!” 飞沙亦是开心,如娘亲般的抱着吕布,宽慰道“好啦,你看看你,都大孩子了!还要抱抱。” 这时,甘宁挂着伤,飞身上了楼顶“主公,她们跑了!” 吕布转头一看,那群人居然突破了羌兵的重围,扬长而去。 随后吕布见甘宁负伤,连忙问道“没事吧?” 甘宁咧嘴笑了笑“一条小口子,没事。” 于是,在飞沙的带领下几人下了楼顶,许多羌兵都忙着扑灭客栈的大火,吕布几人便来到客厅。 来到客厅,吕布见四周都是羌兵守卫,但一想到他们都是师父师娘的部下,于是也就没那么警戒。 这时流云看了看四周,对飞沙问道“大王呢?” 吕布疑惑“大王?谁是大王?” “就是我呀!” 这时,老板娘缓缓走了出来。 吕布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就是羌王?” 老板娘笑盈盈的看着吕布“怎么,不像吗?” 流云飞沙见了女子亦是上前参拜“拜见大王。” 吕布一脸的尴尬,亏的自己刚刚还替她着想,原来别人就是幕后老板啊! 女子盈盈在吕布身边坐下,给自己到了杯水“我姓姜,名梦涵,那你说我是谁?” 吕布不好意思的笑道“姜在羌族乃王姓,失敬失敬!” 姜梦涵微微一笑“堂堂大汉丞相,也会失敬我一番邦女子呀?” 额~ 吕布一阵无语‘她知道我的身份?’ 姜梦涵微笑的徐徐而道“初闻大汉丞相,领十万大军剿灭我族,先破北羌,在灭马羌。丞相大人动静这么大,梦涵又怎会不知呢?” 吕布不好意思的爪爪头,不敢直视她。 ‘这女人太可怕了。’ 姜梦涵笑盈盈的放下水杯,趴在吕布身边,一双大眼睛神采奕奕的望着吕布。 “说吧!丞相要怎么处置小女子呢?” 面对近在咫尺的姜梦涵,吕布心跳加速,不敢直视,唯有将头偏向一边。 “只~只要你们胡人以后不为非作歹,我可以既往不咎。” 姜梦涵委屈的坐了回来,可怜兮兮的道“丞相一口一个胡人,我们又做了什么坏事嘛!” 这时飞沙亦是在一旁解释道“我们马羌一直居于大漠,从未踏足关内半步,我可以作证。” 流云亦是点头“北羌为祸中原,大王是极其反对的,他们所作所为,亦并非大王之意,并且北羌努尔哈特来求援,大王还将他斩杀。” 甘宁听了笑道“这么说,你们是无辜的了?那大漠商贩缕缕被劫,我大汗都护被困大漠,了无音讯,又作何解释?” 流云一声冷笑“劫掠之事,我等不屑为之,大汉都护一案,亦非我等所为,又何罪之有?” 飞沙解释道“都护的事,真和我们无关。在大漠,还有一个乌贪部落,劫掠商贩和袭击都护的事,都是他们所为。” 飞沙说完,诚恳的看着吕布。 吕布亦是微笑的点头“我相信你,师娘。” 甘宁问道“乌贪部落?就是那蒲类后国的乌贪部落?” 飞沙点头。 吕蒙亦似乎有所耳闻“听说那乌贪部落善使妖术,常以活人为食,手段极其残暴。” 吕布听了心惊不已,这么凶残的一个民族居然还真的存在。 这时姜梦涵含情脉脉的看着吕布,柔柔弱弱的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陪你去找他们。只是,人家怕他们会将人家吃掉,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吕布受不了她那诱惑的小眼神,唯有连连点头“只要能找到乌贪部落,我一定还你们一个清白。” 于是姜梦涵一下子就趴到吕布身上,娇弱的道“那就说好咯,你一定要保护好人家哟。” 吕布心中哀嚎‘姑奶奶,你别这样啊!我会受不了的!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见了吕布窘迫模样,姜梦涵掩嘴开心一笑,玉手一挥“传令,明日去蒲类后国。” 第三卷剑指中原115 离开龙门客栈,吕布让吕蒙和完颜平回去复命,并下令将大军撤往阳关,以免在大漠出现意外。 有马羌的人带路,吕布也不怕他们迷路,于是便和姜梦涵一行人往蒲类后国而去。 一路上姜梦涵都含情脉脉的看着吕布,搞得吕布怪不好意思的。 “你当时为什么会把我藏起来呀?” “我不想伤及无辜。” “那另外一波人也是无辜呀!” “额~我不是没见到她们嘛!” 姜梦涵嘟着嘴,似乎对吕布的回答不满意,随后眼珠一转。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吕布一口将喝的水喷出‘卧槽,这也太直接了吧?’ 姜梦涵开心一笑,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嘻嘻,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欢我。” 吕布高抚额头‘苍天啦!谁来救救我啊!’ 流云飞沙对视一眼,亦是新奇不已‘这还是以往威严的大王吗?’ 她们两人跟了姜梦涵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撒娇。 于是,在流云飞沙的带路下,一行人很快就出了大漠,来到荒原隔壁。 行了大概一天的路程,几人便抵达了所谓的蒲类后国,乌贪部落。 为了掩盖行踪,流云飞沙让随从都潜伏了起来,四人找了处高地独自靠近。 站在山岩之上,山下的蒲类后国一览无余。 蒲类后国并不是很大,城池依山而建,这里到处都是椰树,倒也适合人居住。 姜梦涵看了看下面的城镇“诺,他们就在下面,要不要进去看看?” 吕布觉得可行,于是点头“好。” 然后~ 姜梦涵抱着吕布竟然从山涯上飞了下来。 看着脚下数十丈的高度,吕布心惊肉跳‘这要是掉下去,估计得粉身碎骨吧!’ 然而,姜梦涵却是抱着吕布安然着陆。 “好刺激!”吕布显得有些激动。 姜梦涵掩嘴一笑,推着吕布前进“好了啦!快走吧!等下又天黑了啦!” 越是靠近城池,吕布越是心惊‘这里的人,怎都给人一种,原始部落的感觉啊!’ 也许是看出了吕布心中所想,姜梦涵解释道“他们全靠打劫为生,又没有自己的产业,怎么会不落后嘛!” 吕布心中了然,看来他们是专职的劫匪啊! 吕布、姜梦涵衣着和这里的的人格格不入,为了掩人耳目,于是两人打晕了一男一女,换上了她们的行装。 换好衣服的两人再次碰面,吕布却是盯着姜梦涵目不转睛。 姜梦涵娇容一红“你看什么啊!” 啾~吕布鼻血喷出。 “色狼!” 姜梦涵这才反应过来吕布再看什么,连忙捂住半露的酥胸跑开。 吕布擦了擦鼻血,连忙跟上,这原始人的衣服害人呐。 两人一路进了城,路边随处可见的土著,他们拿块布铺在地上,上面摆的全是金银铜器,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这些东西和他们的穿着完全不匹配,吕布心里更加相信,大漠劫掠商贩的事情是他们所为。 这时吕布路过一地摊,见上面摆着一块锦缎披肩,于是连忙过去买下,然而那摊主却一直摆手不要钱,嘴里叽叽歪歪吕布也听不懂她们说啥。 姜梦涵来到吕布身边“他们不要钱的,他们要食物。” 吕布不解。 姜梦涵不理会他,于是递给摊主一小块牛肉脯,摊主拿了肉脯喜笑颜开,高兴的坐了回去。 于是姜梦涵拉着吕布继续前行“钱对他们普通人来说不重要,他们要的只有食物。” 走了一段距离,姜梦涵见那摊主已经看不见了这才停下,将披肩递给吕布“给,你买这个干嘛!” 吕布接过披肩,微微一笑,竟是细心的给姜梦涵披上,遮挡住了她那对诱人的酥胸。 姜梦涵脸颊一红,一时竟有点害羞“讨厌,不理你了!” 吕布见她跑远,这才追了上去,有了这块披肩,自己也不至于失态啊!我堂堂大汉丞相,居然见到她彪鼻血,说出去太丢人了! 夜幕降临,镇里渐渐亮起了灯火。 城中唯一的古堡,在这时候显得格外的醒目。 吕布、姜梦涵在角落等了好久,这才找到机会悄悄潜入其中。 这古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四处却是卫兵防御,看样子应该是宫殿之类的存在。 吕布两人悄悄潜入,躲过了几处哨兵,她们便来到古堡的核心地段――国王殿。 吕布看了看碉堡,堡内灯火通明,好像在举办什么宴会,然而四周都是卫兵,要想靠近还真的有些困难。 姜梦涵见状笑了笑,再次抱着吕布,悄然的飞起,划过夜空,无声无息的落在了房顶。 吕布连忙挣脱她的怀抱,她的那对小白兔真的是祸害啊! 姜梦涵害羞笑着,于是便和吕布悄悄的往里面望去。 “来,干杯。” “干。” 大典之内,两人相对而坐,吃着可口的牛肉,享用着美酒,这的确是帝王般的待遇。 吕布一天没吃东西,不禁咽了咽口水。 姜梦涵笑道“那是人肉,你以为是牛肉啊!你见过血淋淋的牛肉?” 呕~ 吕布听得差一点反胃,再也没有食欲了! 姜梦涵偷偷笑着。 大典之内,两人吃完人肉,用手巾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听说,大汉的军队,来了大漠。” “是啊!上个月的事情。” “你说过会保护我们的。” 男子邪异一笑“我肯定会保护你们,但是你们得给我一样东西。” 国王问道“什么东西?” “大汉都护。” 国王有些犹豫,这都护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交给了他,汉军来了该怎么办? 邪异男子宛如胜劵在握“你不交也是死,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国王一咬牙“你发誓。” 邪异男子笑得更加诡异“好好好,我发誓,我对耶稣大神发誓,我会保护你的!” 国王这才放心,于是挥了挥手,侍卫将奄奄一息的完颜平架了上来。 “文卿。” 姜梦涵拉住要冲动的吕布,悄声道“你别慌嘛!会有人出手的,你看。” 嘭~ 炸裂声响起,门窗四分五裂,一大汉猛然冲入直奔完颜平而去。 “是他?”吕布大为吃惊。 这不是昨天在客栈和甘宁打架的人吗? 然而还不止他一个,又是接连炸裂声响起,一下子跳进五六个人,他们分工明确的扑向了侍卫、国王、以及那邪异男子。 “跳梁小丑,也敢出来送死!” 邪异男子内力一外放,竟是将来人震飞开来。 然而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邪异男子就已至身前,抬手就是一抓,那人立马被撕的四分五裂。 吕布长大了嘴巴‘这也太逆天了吧?要知道,这里面随便一个,都是可以和甘宁打成平手的高手啊!竟然被他一抓撕碎?’ 这时,大汉举着大刀一跃而起,直劈邪异男子而去,男子亦是不曾避让,又是一抓迎上,竟直接穿透了大汉身体。 然而大汉也是彪悍,知道自己再无活路,于是猛地将男子手死死抱住,声嘶力竭的呐喊。 “主人快走。” 这时,一白影破窗而入,抱着完颜平就逃。 邪异男子一惊,奈何手被大汉报的死死的抱住,心中恼怒,一声怒吼,竟将大汉撕个支离破碎,随后立马朝白影追去。 屋顶上,吕布看得震惊不已,那邪异的男子是谁?白影又是谁? 姜梦涵拉了拉他衣袖“诶,我们追不追呀!” 吕布毫不犹豫的回答“追,必须追,我徒弟还在他手上呢!” 于是,姜梦涵‘又又又’抱着吕布飞了起来,朝白影追去。 白影一路往南飞驰,邪异男子亦是穷追不舍,姜梦涵却是跟的不紧不慢。 “额~那个~那个~你的那个~能不能~挪一下~”感受着她那挺拔的酥胸,吕布心中汹涌澎湃。 姜梦涵脸蛋一红,娇嗔道“你再话多,我就把你丢下去。” “别别别~别丢~别丢~” “那你说,你喜不喜欢我?” “……” “那我丢咯?” “哦哦哦~喜欢喜欢。” “嘻嘻,真的吗?” “额,嗯,估计是真的吧!” “哼,我才不信呢!那你会不会娶我?” “啊?这个~” “我不管,你说了喜欢我就必须取我。” “不好吧~” “什么不好?” “我爸妈不同意~” “流云飞沙她们会同意的。” “……” 于是两人在空中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知飞了多远! 飞仙涯。 白影逃到这里一看,发现前面已然是万丈悬崖。 “苏儿,放下我吧!不要管我,你快走。” 白苏眼泪婆娑,悲痛欲绝的缓缓摇头“我不,我不!” 完颜平躺在她怀里,凄凉一笑,吃力的伸手去摸她的面颊。 “苏儿,对不起~” 白苏悲痛欲绝,眼泪不争气的大颗大颗落下。 “你不要说了!是我~都是我不好,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害了你!” 完颜平凄凉而欣慰的笑着“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嘎嘎嘎嘎~好一对郎情妾意啊!真的是太感人了!你说是不是啊?公主殿下。” 这时邪异男子赶到,见得此情此景亦是惋惜。 白苏立马挡在完颜平身前,哀求道“国师,求求你放了他,我告诉你秘典在哪里。” “苏儿,不要啊~”完颜平躺在地上虚弱的阻止道。 白苏回头望了一眼他,欣慰笑着“只要你能平安,我愿意付出一切。” “哟呵呵呵,真是感人呐我的公主殿下,你说得我都舍不得杀你了呢。”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哈哈哈,哎哟哟,我的意思就是,你们今晚都得死。”邪异男子眼神狠辣的看着二人。 白苏有些慌张“你不想要秘典了吗?” 男子狂傲的笑着“哈哈,秘典?你以为,就你知道秘典所在吗?” “什么?”白苏心中一惊。 邪异男子魁魅的笑着靠近二人“不信?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秘典的真正力量吧!” “苏儿,快逃~” “我不,要死一起死!”白苏说完一把抱住完颜平就往悬崖跳去。 “别跳!” 吕布飞射而出,直奔悬崖而去。 邪异男子见了,亦是眼神一寒冲向悬崖。 “我夫君办事,你凑什么热闹啊?” 轰隆隆~ 山石滚落,地面震动,两人对了一掌,邪异男子被击飞数丈才堪堪稳住。 这时,吕布也接住了下落完颜平和白苏,吕布左手插入石缝,将周围全部冻结,此刻正挂在峭壁上。 ‘还好我会天刑之力,不然神仙难救啊!’ “诶,我说你们俩,寻死也得问一问我这个师父啊!”吕布不禁抱怨。 “师~师父?”白苏一脸茫然。 倒是完颜平一脸如释重负“主公,你来啦!” “好啦,别磨叽了,都给我上去。”随着吕布一声怒吼,白苏和完颜平被甩上了悬崖。 见吕布也爬了上来,姜梦涵心中稍安,于是回头看着邪异男子微笑“你刚刚欺负我,现在我夫君来了!你还不快走,他会打死你的。” 刚刚爬上来的吕布,一听姜梦涵的话,吓得差一点又掉下悬崖。 然而邪异男子,却是忌惮的盯着姜梦涵,刚刚和她对了一掌,如今他藏在身后的右手已然发紫,再不治疗怕是得废了。 于是邪异男子一咬牙,不甘的看了一眼完颜平,转身一跃而起,消失在了夜空。 见那人走了,姜梦涵又连忙跑到吕布身边小鸟依人。 “夫君~” “打住~别这样叫,我徒弟还在呢!” “那我怎么叫你嘛!”姜梦涵委屈的嘟着嘴。 吕布大汗淋漓“你还是叫我吕布吧!” “嘻嘻,好的,吕布夫君!” “完~完颜平~拜见夫人~” “文卿,我白救你了!” “嘻嘻,免礼平身。” 第三卷剑指中原116 客栈内,完颜平躺在床上,大夫在旁边给他缠绷带,白苏和吕布他们在楼下大堂,给吕布他们说着事情的经过。 听完她们的相遇、相识到相知,吕布亦是须臾不已,想不到完颜平自来到西凉居然发生了这多事。 “如你所言,那北羌诛杀县令太守一案,也是国师密谋的?”吕布问道。 白苏点头“不仅如此,他还联合了诸多小国,并且蛊惑大汉太守散播邪教。” 吕布心中了然,张鲁传播的五斗米教原来是他教唆的啊!看样子他的野心似乎不仅限于西域。 姜梦涵嘟着嘴,委屈的看着吕布“你看看,你冤枉人家了吧?” “额~”吕布无言以对。 既然如今完颜平已经救回来,西域动乱的事,吕布就不能不管一管!不然他们似乎快忘了我大汉神威,是时候给他们长长记性了。 吕布想了想对姜梦涵道“你帮我传封信去阳关。” 姜梦涵甜甜一笑“好的夫君。” “……” 于是在吕布的授令下,张辽领着大军浩浩荡荡横渡了大漠,跨过天险,来到荒原一带,在罗布泊附近扎营。 罗布泊地处大漠与荒原之间,由于地势较低,所以这里也难得的形成了绿洲。 当然,这个地方也是姜梦涵告诉吕布的,她从小生活在这里,对于这片土地是在熟悉不过了。 并且她还送给吕布一张地图,上面概览了西域诸国的分部,以及大致位置。 有了这张土地,吕布也不会在这里两眼一抹黑,找不着方向。 大营内。 辛毗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地图,标定出三处可以先行攻打,他们都是靠近边疆,加上国力不大,也容易征服。 于是吕布采用辛毗策略,兵分三路,完颜平攻打小宛国,甘宁攻打琉国,马超出兵蒲类后国。 这些国家总人口不到十万,守军也就那么几千人,攻伐起来不是难事。 吕布如今要的就是地毯式扫荡,挨着挨着一个个教训,让他们好好温习一下我大汉神威。 对于蒲类后国这样的小国体,他也就是小打小闹,总兵加起来还不到两千人,而且武器落后,装备差劲,打起战来就是一窝蜂。 这样一个国家,怎么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威明赫赫的马家西凉铁骑争锋? 于是当马超军临城下,一万西凉铁骑严阵以待时,国王站在城堡上那是瑟瑟发抖,手中的木枪握得亦是有些扎手。 没有给他废话,马超银枪一指,西凉铁骑立马发起冲锋,声势骇人,铺天盖地。 “放箭,放箭!”国王万般焦急的尖叫。 但是他们的弓箭,还是最原始的草弓,正常情况下都只能射十米远,这样的力道又如何能穿透骑兵的铁甲? 于是,蒲类后国的反抗,犹如挠痒痒一般的被马家军无视了! 大军冲破城门,手中铁抢所过,皆是残肢断臂。 蒲类后国的枪兵,用木枪刺在骑兵的铠甲上毫无反应,骑兵如恶魔般的回首,宛如死神般的凝视,吓得枪兵屁滚尿流,连滚带爬。 蒲类国的士兵,见攻击根本无法凑效,于是都四散而逃。 然而只见铁骑手腕一抬,袖弩喷射而出,立马就是好几人殒命。 铁骑装备是众多兵种里面最贵最齐全的,不仅配有铁甲、铁枪、铁铠、铁盔,还有特制短剑、袖弩、石弓、羽箭之类的武器。 所以,无论是近战还是远攻,铁骑都是精通的。 然而再看看蒲类后国,他们除了草弓、木枪以外,就剩下一身原始社会衣服,这哪有什么杀伤力啊! 于是乎,马超创造了歼灭两千人,自己却无一损伤的记录。 “二哥,国王跑了!”马铁从城堡出来禀道。 马超抬头看了看城内鸡犬不留的场景“大哥下令,屠。” “诺。” 夕阳西下,铁骑扬长离去,整个蒲类后国,无疑幸免,全部惨遭屠杀。 同一时间,另一边的琉国、小宛国情况稍微乐观点,他们虽然也败得惨不忍睹,但是至少没有遭到屠城。 吕布屠杀蒲类后国,只是为了杀鸡儆猴,给他们立个榜样,让他们时刻记得,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一天之内,剿灭三座小国,吕布大军得以缓慢推进,越过了罗布泊,抵达金国境内。 金国以生产黄金而闻名,传闻他们国家黄金遍地都是,就连房屋都是金子做的。 吕布当然不信,要是真的,我一定继续屠城,然后在这里建一座驻军点,你不能比我吕布还有钱啊! 金国面积不大,也没必要兴师动众,于是吕布亲自领军三万压进。 望着城楼上金光闪闪的城墙,吕布开心的一笑。 这时城门大开,国王率领部队出城。 “丞相别打,丞相别打,我们投降。” 吕布笑容一收“这不行啊!你们这么有钱,今天必须打。” 国王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给吕布磕头“丞相饶命啊,丞相饶命,我国愿意进贡,对,进贡。” 国王犹豫了一下“三成,我们每年三成的黄金进贡大汉。” “给我放箭。” “五成~哦不~八成~丞相呐!求求您高抬贵手啊!” 吕布抬手制止了进攻,翻身下马,高兴的亲自将国王扶起“哎哟,都是一家人,国王这么客气干嘛?来来来,快起来。好了,说定了,八成,少一个子,我就放一箭。” 国王擦了擦冷汗,心里在滴血,但一想到别人三万大军虎视眈眈,于是也赔笑道“多谢丞相,多谢丞相!” 吕布随国王进城,大军驻扎城外,一路上吕布目不暇接。 ‘我的乖乖,这里还真的是黄金屋啊!啧啧,土豪,真土豪。’吕布感叹。 为什么金国直接投降,还要接受不平等条约,因为越有钱的人越怕死啊! 吕布的行径他又不是没听说,坑杀北羌二十万民众,屠了蒲类后国满门,这没一桩是人干的事!但是他吕布就干了,于是金国害怕了,只要能活着,国王让给你都可以。 来到宫殿,国王盛情的接待吕布,不仅让美人做伴,还好吃好喝的供着。 “丞相,这是我国每年的产金量,您过目。” 吕布接过一堆账本,随手一番‘我的亲娘咧,一年产一千吨黄金?吨,这可是吨啊!没看错吧!’ 国王赔笑道“如今每年的产量在下滑,不过丞相您放心,我们保证每年进贡八百吨黄金,一个子不少。” 吕布心中惊骇‘八百吨,一吨是两万两,八百吨就是一千六百万两黄金,换作白银不就是一亿六千万两?’ ‘发了,发了,彻底发了!’ “咳咳~嗯,不错,好好干,我大汉忘不了你的。”吕布故作镇定,其实内心早已喜出望外了! 国王冷汗的点头,唯有赔笑。 辞了金国,吕布开始进军下一个目标――车师国。 车师国是白苏的故乡,现如今已被国师统治。 车师国作为当地大国,拥有雄厚的兵力,他们善于驱使虎豹,有一种叫做狮子军团的部队,其作战勇猛,周边小国都为之颤抖。 沪罗河边,吕布大军驻扎。 “主公你看,这边是沪罗河,这边是济马河,整个车师国就被包裹在中间。” “他们利用大河作为护体,俨然一道天障将他们团团护住,要是强攻怕有些困难。” 吕布看着地图缓缓点头“佐治所言甚是,那我们就从北面进攻,北面有山势,可以有利于弩兵发挥。” 辛毗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于是,第二天,吕布领兵抵达北面。 望着宽阔的河面,吕布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这国王也是个懂兵法之人,知道利用地势来武装自己,这么宽的河面比你三十丈的城墙还管用,加上这汹涌的水势,怕是很难逾越吧! 此时,远远望去,只见一大堆人马驶来,铺天盖地不识其数。 见这阵仗,吕布微微一笑‘平原战吗?那就让你见识一下铁骑的威力。’ “喝喝喝~” 车师国大军一边前进,一边喝喊,声势荡荡,望而生畏。 吕布见了亦是一抬手,三万骑兵列阵以待,气势如虹,威武霸气。 车师国大军在吕布前方百丈处停下,国师骑虎当先而出。 “你就说大汉丞相?” 吕布傲然一笑“有何赐教?” 国师还是那般的邪异,对吕布不屑一顾。 “大汉,就应该在你们汉人的地方待着,跑来我西域做甚?” 吕布微微一笑“当然是,灭你啊!” 吕布话落,飞身而出,直奔国师而去。 国师亦是冷笑,亦是迎上。 二人一掌对上,立马山崩地裂,河水翻涌,罡气扩散,震耳欲聋。 国师和吕布各击飞数丈,吕布落地胸中一口鲜血用来,不禁口中一甜。 吕布擦了擦嘴角鲜血,肆意笑道“怎么样?国师,我的天刑之力,温度还可以吧?” 国师右手颤抖,俨然已被寒霜冰封,无法动弹。 ‘这夫妇两都是怪物。’国师不禁暗暗想到。 之前和姜梦涵对一掌,被黑气入侵,左手到现在都还不能运功;如今又和这人对一掌,却被寒气袭体,右手完全不能动弹。 国师咬牙切齿的看着吕布“很好,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狮军,上。” 吼~ 随着国师一声令下,狮子大军奔踏而出,粗略一看,成千上万。 无数的狮子朝自己狂奔过来,吕布心中亦是有些怯意‘这是狮子啊!还是一大堆狮子。’ 随着张辽的一声令下,骑兵亦是发起冲锋。 然而骑兵还没冲到一半,战马见了狮群吓得掉头就跑,怎么也不听骑兵使唤。 于是一个回合下来,吕布的骑兵损失惨重,根本不是狮群的对手。 张辽见了亦是心惊肉跳,连忙鸣金收兵。 大军退回沪罗河。 辛毗在大营来回踱步,所有人都在思虑对策。 吕蒙提议“要不我们用弓箭将狮群射杀?” 张辽缓缓摇头“没用的,骑兵的铁枪都无法刺破它们的肉皮,更别说弓箭了!” 于是大家又陷入沉默。 马超想了想“要不挖地陷,这样将它们困住,我们就可以对驱使者进行打击。” 张辽摇头“我见它们一跃可达三丈高,地陷作用不大。” 马云禄道“我们可以挖深一点啊!” 辛毗答曰“这里是平原,两侧都是河床,地下水积攒,挖的太深容易被水淹。” “水淹?哦对,水淹。主公,我有办法了!”辛毗大喜。 吕布大军驻扎沪罗河,也不见动静,每天就是生火做饭,练兵巡逻,这让车师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怕了?’ 于是时间一晃,一个月渐渐过去,却还是不见吕布大军动静,这更加让国师怀疑‘他们肯定在密谋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于是国师只能让哨兵盯紧,一有风吹草动就报告。 时间缓缓流逝,渐渐进入了十二月,也迎来了新年的一场暴雨,而且是大暴雨。 暴雨连续下了三天三夜也不见收势。 吕布站在营内看着外面天昏地暗,暴雨瓢盆而下,笑得一脸灿烂“等了两个月,总算把你等到了!” 雷声轰鸣,电闪划过天空,好似降伏妖物一般的恐怖。 入夜,国师怎么也睡不着,外面大雨一直下,国师却感觉心烦意闷,很不自在。 国师起身来到窗边,打开窗户,一袭狂风灌入,吹得国师不能视物。 “这鬼天气,真是该死。”国师不禁咒骂。 如今他的左手还是不能动,也不知道那黑气到底是什么,一直残留在他体内,每每一运功就剧痛难忍。 国师甩了甩手臂“看来,得去找教皇了。” 轰隆隆~ 这时,滚滚轰隆声响起,越来越近,转眼既至眼前。 “这是~海啸?” 堤坝决堤,洪水铺天盖地的卷入车师国,瞬间将国内全淹,无论牲畜人狮,无一幸免,全部被大水冲入河内。 渐渐的过了一个夜晚,车师国烟消云散。 吕布在下游设了栅栏,打捞起许多漂流下来的百姓,他们毕竟都是白苏的臣民,救一个算一个吧! 于是打捞了整整两天,吕布救下一万四千人!还有许多牛羊之类的牲畜。 至于其他的人,估计已经被冲进黄河了吧!只能自求多福了! 水淹车师国,取得了胜利,国内十几万人口如今也仅剩一万多人。 待潮水退却,吕布领兵把车师国清理了出来,将白苏接了回来,让她继承王位,成为了车师国女王。 虽然吕布做法有些过分,害死了这么多的百姓,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战争就是这样,你们比北羌好多了吧!别人直接灭绝了! 征服了车师国,如今吕布大军已经距离阳关一千多里了!吕布将大汉的地域,直接外扩张了足足五百多里。 如今的西域,已经达到空前盛况的巨大,面积不亚于雍、凉之地。 由于距离太远,粮食的运输也很困难。 在吕布粮草不足之际,一封来自洛阳的信发来。 信是董禧写的。 如今路途遥远,粮草的供应出了很大的问题,随随便便一车粮食,从许都运往车师国都需要半年时间。 这途中还会有各种消耗,到了吕布手中也就所剩无几。 于是董禧为了供应吕布的消耗,便在酒泉、张掖设立了大汉粮仓,里面囤积大量来自关中的粮食,俨然成为凉州最大的粮草仓储。 从酒泉在运往车师国,也就短短两个月时间,大大减少了路途损耗。 这些事情吕布都很欣慰,欣慰自己找到一个好萧何,能为自己排忧解难,后顾无忧的良臣。 如今有了北地粮仓,吕布也可以放手一搏。 车师国以北是山国,以南是吁尼国,以西是且末国。 在西汉时期,霍去病曾经打到了这里,但由于当时粮草供给不了,加上他们愿意俯首称臣,于是便也就作罢。 现如今,吕布不一样了!我有备而来,怎能空手而归。 于是,吕布下令让马超攻打且末国,吕蒙、甘宁出兵吁尼国,自己则领兵三万驶往山国。 第三卷剑指中原117 推进背景乐《西海情歌》 山国作为一座古老城市,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他们地处珠穆朗玛峰以西南,因国度坐落于山体之上而得名。 山国的都城是墨山城,有五百多户人家坐落在山中。他们拥有上千名战士,手持的兵器都由山国山中的铁矿冶炼而成,锋利无比。 随着大军的缓缓推进,吕布终于在二月初,找到了这神秘的国度。 因为没人领路,加上也没地图,于是吕布他们只能自行探路。 为什么都说这个时代扩疆的人都很厉害,因为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个大陆有多大,更加不知道自己前面是什么,完全只能依靠自己一步步摸索着前进。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望着钱眼巍峨耸立的大山,真的令人望而却步。 珠穆朗玛峰其面积约一千四百多平方公里,宛如整个司隶那么大,并且高耸云端,不可攀登。 张辽看了看地图“主公,这里差不多已是山国地境了!” 吕布点头“好,传令,大军扎营。” 大军驻扎完毕,吕布对张辽道“挑选一百精锐,随我上山。” 于是,吕布带着百人往珠穆朗玛峰而去。 先礼后兵,大汉特例。你要是敢反抗,我吕布也不介意灭了你。 吕布一行人沿河道而行,地势渐渐拔高,不知不觉已进入大山腹地。 望着眼前庞大的山体,吕布唯有埋头继续往上。 珠穆朗玛峰由主峰和群峰组成,其周围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山体,连绵不绝。 吕布他们行了三炷香,翻越了两座山,也没有看到所谓的山国,就连吕布都开始怀疑,这传说中的山国是不是真的存在。 站在山腰,吕布驻足歇脚,遥望脚下的山河,好似画卷般的渺小。 吕布不禁感叹‘人在大自然面前,真的如蝼蚁般的渺小啊!’ 吕布随处打量着四周的山势,这时吕布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从对面的山上掉了下来。 吕布心中疑惑,于是仔细一看,心中大惊‘不好,是人。’ 于是吕布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跃而起,不断的沿着峭壁往上。 两人不断靠近,眼见女子就要撞上山岩巨石,吕布一声怒吼,双脚猛的一登,人如炮弹般的飞射而出,堪堪将女子接住。 接住女子后,吕布回望了一眼脚下,发现自己竟然飞上了这么高的峭壁,真是不可思议。 女子亦是吓得不轻,望着吕布久久不能平息。 吕布看了看脚下,预估了几个落脚点,于是纵身一跃,跳下了岩石。 “你们~要去山国?” 和士兵会和后,吕布将卓玛放下,并询问山国的下落,于是卓玛疑惑的看着几人。 吕布点了点头“对,你知道怎么去吗?” 卓玛回答“我可以带你们去。” 吕布善意一笑“多谢。” 卓玛亦是微微点头致意。 有了人带路,也就方便了许多,于是吕布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山国。 看着眼前依山而建的城市,吕布不禁佩服他的的智慧,这样的地势,也能修建这么多的建筑。 进了山国,吕布发现里面并没有多少士兵,反倒是民众比较多。 吕布一路上道明了自己的来意,于是卓玛也就直接带着吕布,来到了国王的居所――萨拉王廷。 萨拉王廷周围布置着一些守卫,全是只穿了铁盔铁甲的勇士,个个牛高马大,威武雄壮。 王廷不大,只有几栋建筑。 吕布随侍卫进了王廷,被带到一处佛寺,只见寺中一尊大佛坐落。 吕布看了看周围,也只有佛像前面坐着的老者,于是吕布上前一拜。 “大汉丞相,拜见国王。” 老者收了佛器起身,亦是对吕布一拜。 “丞相远道而来,小国蓬荜生辉。” 吕布双手合十一拜。 于是吕布与老者促膝而谈,并道明来意。 老者眼神深邃,宛如看破红尘,望着佛像缓缓而言。 “众生苦难,牟尼渡厄,世间的征伐不过私欲难了,我等修佛之人,早已看淡俗世,丞相大可放心。” 吕布笑了笑“国王能大彻大悟,吕布深感佩服,以后希望两国永结同邦,互不相战。” 国王拜伏于地。 山国的出使,顺利完成。 于是吕布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便下了山去。 倒是在下山时,吕布看见了卓玛,他站在大山上对吕布挥手,好似在告别。 “扎西德勒。” 吕布听到她的声音笑了笑,于是吕布也朝她挥了挥手,喊到“快回去吧!后会有期。” 随后吕布一行人便越走越远。 卓玛扶着栏杆,默默的望着吕布渐渐远去,手中握着制做了一个晚上的福达,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 当吕布消失在了视野,卓玛才不甘的收回眼神,将手中福达挂在了围栏上,默默的转身离开。 第三卷剑指中原118 说服了山国,吕布带着张辽与吕蒙、甘宁、马超曲部汇合。 纳西河,吕布大军驻扎,众将聚于大营。 辛毗绘制了地图,又审查了一番,微微点头道“主公,如今我们已经打到西汉最边界,再往外面就必须翻越昆仑山,传闻那边有个大宛国,盛产大宛马。” 大宛马的名声吕布听过,传闻大宛马健硕高大,比普通的马匹更加雄壮。 这样的马匹如果是用于铁骑,战斗力提升怕是不止一个档次。 于是,吕布下令,大军翻越昆仑山,远征大宛国。 昆仑山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人称昆仑山为中华“龙脉之祖”。 昆仑山作为华夏第一神山,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新疆、西藏间,伸延至青海境内,全长约两千多公里,宽约两百公里。 然而就这短短两百公里路,吕布大军足足走了一个月。 大军翻山,本就困难重重,加上地势海拔变高,山上温度很低,以至于好多人都没挺住,永远的留在了昆仑山中。 吕布十万大军,翻山之后仅剩了九万人,足足有一万人葬身昆仑,但是将士们全都义无反顾的跟着吕布继续前进。 翻越昆仑山之后,大军在一处名叫冰河的地方扎营。 吕布派出哨兵探路。 傍晚时分,哨兵回报以西三十里便是大宛国地界。 由于不知道底细,吕布决定先试探一下。 于是派出吕蒙、甘宁打先锋,先攻打离自己最近的都城――秦兰城。 大军抵达秦兰城,吕蒙二话不说,率先对敌人发起进攻,一波猛烈的攻势过后,秦兰城渐渐不敌。 吕蒙见了亦是放心不少,这大宛国也不过如此嘛! 很快,吕蒙拿下了第一座都城。 大军入城,城内居民纷纷躲避,都害怕这支来历不明的军队。 吕蒙打量一番,发现他们的衣着和汉人完全不同,异域风情浓厚。 再有就是建筑,他们的房顶居然都尖尖的,好似锥子一般,真是新奇。 于是吕蒙毫无顾忌的驱散了居民,给军队腾了位置,并派出哨兵回去禀报战况。 得知消息的吕布很是欣慰,但吕布没有急于进军,而是继续驻军冰河,观望秦兰城的情况。 辛毗言道,如今我们作为侵略者,对方肯定会想办法驱逐,所以辛毗建议以逸待劳,静候其变。 然而,果不出辛毗所料,第三日,便有大宛国的大军来迎战。 城楼之上,吕蒙稳坐泰山,弓弩手蓄势待发,严阵以待。 城楼之下,甘宁领三千骑兵列阵,亦是威武霸气。 此时,宛军中出来一人,凝视甘宁片刻,很不友善的问道“我乃宛国三等男爵,你们是何人?为何袭击我的城镇。” 甘宁佩刀往肩上一抗,咧嘴笑道“大汉征虏将军,甘宁是也。” 男爵一愣‘大汉?没听过啊!在哪里啊?’ 于是男爵冷笑道“区区小国,亦敢虎口拔牙,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骑兵的厉害,骑士们,给我上。。” 随着男爵一声令下,宛国的骑兵朝甘宁冲杀过来。 甘宁见了亦是笑得比什么都开心“就这玩意儿,也敢自称骑兵?哈哈,王巳,让他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骑兵。” “诺。” 于是两边骑兵发起进攻,一波对撞,宛国一方立马溃不成军。 他们平时作战都是靠勇猛,现如今遇见的这些人,看个子他们不高,马匹也不雄壮,但是杀伤力却是恐怖的。 仅仅一个回合,宛军就死伤过半。 甘宁得意的笑着,这群人除了牛高马大,装备精良以外,对骑兵战术一窍不通啊! 这骑兵冲锋居然不列阵,全是胡乱跑,宛如一盘散沙,在汉军的锋矢阵之下,他们完全不是对手。 然而仅仅一个回合,男爵就怕了!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骑兵,于是他后悔不已,连忙带着残部灰溜溜跑了! 得胜之后,甘宁也不追击,而是静候下场对决。 对于吕布来说,现在敌况不明,不宜将战线拉得太长,以点击面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于是吕布让吕蒙继续驻守。 果不其然,又过了三天,宛军再次卷土重来。 这次他们没用骑兵,而是带上了刀盾兵。 刀盾兵是骑兵的克星,这是众所周知的,看来他们也不是那么的孤陋寡闻啊!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再次挑错了对手。 甘宁自跟随吕布以来,一直都是掌管的步兵,并且还是军中精锐――豫州朴刀兵。 所以,对于他来说,这个兵种,那是信手拈来啊! 于是甘宁再一次咧嘴一笑,挥退王巳,引出了自己的嫡庶部队。 男爵见甘宁的兵马,一会儿进去骑兵,一会儿出来步兵,完全看不懂他在搞什么。 甘宁佩刀一指男爵,傲然放话“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说出你的遗言。” 男爵感觉被藐视,于是破口大骂“我去你妈的。” “时间到!” 随着甘宁一个虎扑,霎那间便接近男爵,一刀,男爵的头颅滚落,再也没了气息。 甘宁立地,惋惜的看着死翘翘的男爵,缓缓摇头“都快死了,还不好好说话。” 于是甘宁随意的挥了挥手,朴刀兵扑入宛军,展开肆意的屠杀。 一柱香的时间,所有宛军,无一幸免。 战况传到冰河,吕布亦是无语“这就是所谓的大宛帝国?也太弱了吧!” 辛毗笑道“国体不同,发展历史也不同,我朝自春秋时起,便已研习兵法,传至今日也有千年历史,这其中的兵法奥妙,怎会是蛮夷所能理解的。” 吕布亦是赞同,春秋时兵法达到空前盛况,到了现在更是精益求精,这又怎么可能会被其他国家理解呢! 于是吕布给大宛国下了个结论――蛮夷之地。 所以,对于这样的落后国家,那还顾忌什么呢? 于是辛毗献计兵分七路,从七个方向开始对大宛国进行扫荡。 如今有天山阻隔,粮食肯定是运不过来,那就必须利用仅存的军粮,速战速决。 于是,马超、张辽、黄邵、甘宁、吕蒙、吕布、辛毗各领军一万,目标对七座城市同时发起进攻,留下马岱领军两万镇守秦兰城。 然而很顺利,吕布他们仅仅用了一个月就把七座城池拿下,吓得大宛国王瑟瑟发抖。 当吕布有了地盘,再加上抓来的百姓一问,整个大宛国现貌就浮现在了吕布眼前。 大宛国占地比凉州还大,里面一共管辖二十一座城,居民大概一百七十万,国王名叫加拉瓦·霍必夫,手下有军队十万,驻守在划月城。 也就是说,吕布一个月打了他三分之一的城池? 当这样的战报,传到霍必夫的耳中,那是晴天霹雳啊!于是他连忙召集大臣开紧急会议。 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拿出他们的最强兵种,与吕布决一死战。 瓦尔河平原。 两军对阵,气势汹汹。 吕布看着对面的部队,不禁邹起了眉头。 “象兵?” 这东西可比狮兵难对付多了,由于它块头太大,汉军的武器根本够不着骑在大象上面的士兵。 然而大象皮糙肉厚,寻常武器也是对它无效,这样一来,我军不是送死吗! 于是吕布一马当先“吾乃大汉丞相,尔等可有胆与我决斗?” 公爵华尔斯对着吕布破口大骂“决斗你个屁啊!这里是战场,打群架的地方,谁她妈和你决斗啊!” 吕布一阵无语,原来他们打仗不单挑的啊!果然是落后的民族。 于是公爵法尔斯也不和吕布废话,一声令下,象兵奔杀过来。 两军交战,吕布损失惨重,足足被象兵踩死了四千人。 但是好在象兵只适合平原战,攻城战却用处不大。 所以,只要吕布严防,象兵也无可奈何。 于是,这一拖,又是一个月过去。 “怎么样?借来了吗?”吕布一见到辛毗回来,立马就问道。 “主公请看。”辛毗拉开铁笼,里面居然是一头狮子。 辛毗拱手答曰“车师国献出雄狮五十头,训狮兵五十名,以供我大汉驱使。” 原来这一个月的时间,辛毗去车师国借兵去了啊! 如今车师国在白苏的手中,一听吕布要用兵,白苏二话不说,就送出五十头雄狮,并且配上狮兵。 现在有了这些狮兵,那还惧怕什么 ? 于是吕布立马发兵攻打予城,再次与宛军决战于瓦尔河平原。 公爵华尔斯得意的看着吕布,嬉笑道“怎么?想通来受死了?有本事你继续躲在城里啊!” 吕布无所谓的笑道“别废话,不是要打群架吗?放大象过来吧!” 公爵眼神一冷“你这是找死,象兵,上。” 地面震动,象兵再次奔踏而来,气势汹汹。 然而,当象兵冲至一半,狮兵将帆布一拉,放出笼子里的雄狮,雄狮一声咆哮,立马朝象群冲去。 大象见了狮子,那是吓得掉头就跑,完全不听象兵指挥。 这下局势翻转,本来是冲向汉军的大象,一下子回头冲向了宛军。 加上背后面有狮子的追赶,大象那是玩命的跑啊!速度比开始快了不止一倍。 这一下,宛军变得惨不忍睹,被自己的象兵踩死无数。 吕布见了,于是大手一挥,汉军骑兵发起冲锋,逮着宛军就杀,宛军吓得那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于是瓦尔河平原一战,吕布歼灭敌军两万,又将大军推进了三座城池。 如此一来,整个大宛国已有一半的地盘在吕布手中,国王霍必夫彻底慌了!并派来使者和汉军讲和。 如今宛军被吕布打得服服帖帖,要想趁机灭了宛国都是易如反掌。 但是,吕布并不想这么做。 他兵伐大宛国,只是为了让它诚服,并不想将他灭了,现如今霍必夫肯来讲和,想必已经心服口服,那还有必要打吗? 于是吕布再次开出不平等条约,俗称‘瓦尔河条约’。 “第一,赔偿我军损失费一千万两黄金。” “第二,你们每年必须给我朝进贡良马五万匹。” “第三,每年进贡黄金一百万两。” “第四,每年进贡精铁三百车,绸缎三百车,古玩三百车。” “第五,必须奉我大汉为主,听从我朝国令。” “以上五条,违反一条,我就灭你全国,你信不信?” 霍必夫赔笑的连连点头“丞相说得是,我国世世代代都侍奉大汉,不敢有误。” 吕布满意点点头“嗯,只要你答应上述条件,你的地盘我一寸不取,全部还你。” 霍必夫连连拜谢,对吕布那是感恩戴德,犹如再生父母。 霍必夫想到‘打了半天,你就要钱啊!你早说嘛,害得我瞎紧张。’ 于是霍必夫无条件同意了瓦尔河条约,立马赔偿了吕布一千万两黄金。 吕布也信守承若,大军退出了驻地。 第三卷剑指中原119 大宛地处匈奴西南,在汉朝正西面,离汉朝大约三千多里,中途被昆仑山隔绝,由是不被外人知晓。 当地的风俗是定居一处,耕种田地,种植稻子和麦子,并盛产葡萄酒。 征服了大宛国,吕布军资得到补给,并询问霍必夫周边国郡情况。 霍必夫答道。 他们的北边是康居,西边是大月氏,西南是大夏,东北是乌孙,东边是扜罙、于寘。 于寘国盛产玉石,国内有两条河流,自西、东方向而流,分别流入西海和盐泽。 盐泽吕布知道,那里的水在地下流淌,它的南边就是黄河的源头,黄河水由此流出。 于寘再往南一千里,便与羌人居住区相接,羌人作战勇猛,于寘不敢与之对抗,由是阻隔了通往汉朝的道路。 乌孙在大宛国东北大约二千里,是个百姓不定居一处的国家,人们随着放牧的需要而迁移,和匈奴的风俗相同。 他们国民人口仅有几十万人,拉弓打仗的兵卒有几万人,其勇敢善战,但如今被匈奴击败臣服于匈奴。 大宛西北大约二千里,有个国家叫康居,哪儿的百姓也是不定居一处,与月氏的风俗大多相同。 他们国民人口仅有几十万人,拉弓打仗的战士也有八九万人,同大宛国是邻国。国家很小,南边被迫服侍月氏,东边被迫服侍匈奴。 康居西北大约二千里便是奄蔡国,亦是个百姓不定居一处的国家,与康居的风俗大多相同。 其拉弓作战的战士有十多万,居民不知其数。它靠近一个大的水泽,无边无岸,大概就是北海吧。 大宛西边大约二三千里,便是盛名赫赫的大月氏。大月氏处于妫水之北,它南边是大夏,西边是安息,北边是康居。 大月氏臣民众多,光是战士就又一二十万,也是个百姓不定居一处的国家。 他们随着放牧的需要而迁移,同匈奴的风俗一样。 从前强大时,大月氏曾轻视匈奴,等到达尔汗立为单于,打败月氏,杀死月氏王,并用月氏王的头骨做饮酒器皿。 于是月氏害怕匈奴,便从居住的敦煌、祁连之间,搬到了这里。并向西去攻打大夏,并把它打败,令其臣服于月氏,于是建都在妫水之北,作为王庭。 然而在大月氏西边大约几千里的地方,有个叫安息的国家。它们的习俗是定居一处,耕种田地,种植稻子和麦子,出产葡萄酒。 它的城镇如同大宛一样,其所管辖的大小城镇有数百座,国土方圆数千里,是最大的国家。 由于靠近妫水,有集市,人们为做生意,便用车和船装运货物,有时运到附近的国家或者几千里以外的地方。 安息国再往西边是条枝国,北边是奄蔡国、黎轩国。 条枝国在安息西边数千里,靠近西海。那里天气炎热潮湿,人们耕种田地,种植稻子。 传闻那里出产一种大鸟,它的蛋就象瓮坛那样大。 其国民人口众多,有的地方往往有小君长,而安息役使管辖他们。 条枝国的人擅长魔术,安息国的老年人传说条枝国有弱水和西王母,却不曾见过。 大宛国西南二千余里的妫水南面,有一个名为大厦国的地方。其地风俗是人们定居一处,有城镇和房屋,与大宛的风俗相同。 他们没有大君长,往往是每个城镇设置小君长。 这个国家的军队软弱,害怕打仗,人们善于做买卖。 待到大月氏西迁时,打败了大夏,统治了整个大夏。 大夏的民众很多,大约有一百多万。它的都城叫蓝市城,这里有贸易市场,贩卖各种物品,并传闻大夏东南有身毒国。 身毒国不知其有多远,传闻乃西天极乐,又被月氏称为天竺。 吕布听完一阵头大,这西面居然有这么多大国,动不得就是上万军队,这要全部征服,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去。 且不说如今关内局势不稳,就单单这粮储也不够啊。 吕布随手拿起旁边用来擦手的绸缎,擦了擦,一愣‘这是~蜀锦?’。 吕布对霍必夫问道“这东西你们哪来的?” 霍必夫见了笑道“这是我们商人从大厦国采购的绸缎,因其做工精细,便常用于皇宫贵族接待贵宾。” 吕布拿着手中仔细翻看“没错,这是蜀锦。” 吕布心中疑惑,大厦国处于大宛国的西边,又有昆仑山相隔,就连大宛国都不知道汉朝存在,他们又是怎么得到这蜀锦的呢? 抱着疑惑,吕布便携同吕蒙、甘宁领了二千精锐去往大厦。 虽说吕布如今不打算征伐他们,但是吕布必须去探个纠结,因为他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猜想。 大厦国距离宛国两千多里路,单是行程,吕布他们就走了足足一个月,还只是抵达大厦的边疆。 如今大厦国被月氏统治,他们没有自己的军队,国内驻守的都是月氏的守卫,所以你在街上时常会看见两种服饰的人。 由于并不是来打仗,于是吕布一行人也都换了大宛国的民装,伪装成大宛国的商人来这里采购。 进了城镇,吕布对吕蒙、甘宁吩咐道“你们各自带着人马去打探,将这里的情况查清楚。” “诺。” 吕布独自行走在大街,这里车水马龙,商人遍地,处处都是行人,盛是繁荣。 吕布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里的建筑,有西欧风格,也有汉风,由此吕布更加确定他们与汉朝有连接。 “啊~” “抱歉,你没事吧?”吕布见撞了人,于是连忙道歉。 来人是个女子,看着装应该是月氏人。 女子缓缓起身,眼中碧波荡漾,看得吕布竟有些心神恍惚。 吕布不禁猛的一惊,连忙偏过头去,不敢直视,笑问“姑娘没事吧?” 女子笑盈盈的看着吕布,在他身边妩媚的转了一圈,掩嘴一笑“俊朗是那里人啊?” 吕布尴尬一笑“我是宛国的商人,来这里采购的。” 女子笑得更加妩媚,芊芊玉手在吕布肩上一摸,诱惑的看了一眼吕布,便笑着离开了! 待女子走远,吕布这才若有所思的回首,伸手了摸了刚刚她抚过的肩头,心中更加疑惑。 吕布笑了笑,也不去多想,而是继续逛街。 傍晚,吕布与甘宁、吕蒙汇合,准备去投宿客栈,却发现了另一人。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吕布心中疑惑。 甘宁亦是吃惊“国师?他不是在车师国死了吗?逃出来了?” 吕蒙点点头,确定的道“的确是车师国国师没错,他怎么会来到这里,这事肯定有蹊跷。” 吕布见了立马吩咐道“你们俩跟我来,其他人先找地方入住。” “诺。” 于是,吕布到这甘宁二人悄悄的跟了上去。 三人一路尾随国师来到一处宫殿,只见宫殿戒备森严,四周都是哨兵站岗。 国师在门口和侍卫说了什么,侍卫便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国师也进了宫殿。 吕蒙见状,对吕布问道“怎么主公,跟进去吗?” 吕布抬头看了看城墙上的守卫“得先把他们解决。” 甘宁咧嘴一笑“嘿嘿,这简单。” 说罢,只见甘宁一个俯冲,竟是身轻如燕的跃上了城楼,看得吕布目睁口呆。 吕蒙在一旁解释道“那小子以前自称锦帆贼,人送外号轻功江上漂。” 吕布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感慨‘这轻功,不去做贼都可惜了!’ 然而,没过几分钟,甘宁扔下绳子,在城墙上对吕布招了招手。 吕布二人会意,拉着绳子攀上了城墙。 到了城墙顶上,吕布见满地都是尸体‘这家伙速度还挺快的嘛,杀人无声息。’ 甘宁忘了一眼远处,对吕布言道“主公,我看见那国师朝那边走了!我们快追吧!” “好。”吕布点头。 于是三人又悄悄溜下城墙,往里摸去。 国师一路往里,来带了一处大殿,只见他在门口恭恭敬敬的一拜。 “乌鲁,拜见教皇。” “进来吧!” 只听里面传来声音,们自动打开。 国师于是起身入内。 来到大殿,里面只有两人,一人是教皇,另一人赫然就是吕布白天在街上遇见的女子。 国师来到教皇身边,再次拜伏于地。 “乌鲁身中奇毒,恳请教皇为我解毒。” 国师缓缓睁开双眼,用混浊的眼神看了看国师左手。 “羌族源于蚩尤一族,乃炎皇一脉,修习功法亦是蚩尤所创‘混沌诀’,你又怎么惹上它们的?” 国师一听,心中万念俱灰“我~我~” 女子看了妩媚笑道“蚩尤混沌诀,乃上古功法,是没有解药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 咻~ 国师整条手臂掉落,疼得大汗淋漓,青筋怒张,却不敢吭出一声。 女子掩嘴一笑“这样不久行了” 国师拜地“多~多谢大使。” 教皇淡然的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国师颤颤巍巍的咽了咽口水,缓缓的将遇见吕布等人的事情道出。 教皇眼神变得深邃“大汉?有些年头不见了吧!” 国师怨恨的道“他们占领了西域,屠杀各族百姓,并将我们赶出国境,实乃万恶至极。” 教皇缓缓闭上了双眼“那个民族的水很深,不是你我所能参透的!收手吧!” 国师恨的咬牙切齿,怨毒的道“只要教皇赐我金鳞,加上我的秘典,我一定能打败他们,请您相信我。” 教皇没有搭话,而是女子妖娆的来到国师身边,双手攀在他肩上,妩媚的说道。 “金鳞乃我教至宝,你说给,就给吗?” 国师心念急转“传闻大月氏也源自中土,后为汉军卫青所败,将护国鸠杖遗失,教皇若赐我金鳞,我必替月氏寻回鸠杖。” 女子笑得更加妩媚,脸庞都凑在国师眼前,气吐芳兰的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国师眼神一寒“我与大汉之仇,不共戴天,鸠杖对于我来说毫无用处,你们可以选择相信。” 女子笑着松开国师,扭动着腰肢,妖娆的朝门口而去,朱唇轻启,仿佛自言自语。 “几位偷听了这么久,可是不乖哦!” 房顶之上,吕布大惊“糟糕,被发现了!快撤。” 然而还没说完,女子将手中之物,轻轻一甩,物品立马飞射而出。 轰隆隆~ 巨响过后,屋顶被炸出一个大洞。 女子笑盈盈道“哎哟,被他逃走了耶。” 国师亦是大惊,自己和教皇谈了这么久,想不到居然有人偷听。 吕布带着两人一路狂奔,很快便出了皇宫,消失在了黑夜。 当夜,吕布一行人连夜悄然离开了大厦,驶往宛国。 路上,吕布心中翻天覆地,想不到大月氏居然是汉裔,难怪他们城镇的布局,给吕布一种熟悉的感觉。 而且据吕布目测,那教皇实力深不可测,就连那女子吕布估计都不是对手,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赶紧溜,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倒是吕布一行人这次行动,收获不少。 吕蒙他们探回的消息是,原来从大厦竟可以直接通往大汉。 大厦国以南几千里便是身毒国,身毒国也就是天竺,天竺距离大汉较近,与交州相连,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其实只隔了一座昆仑山。 所以他们那里出现蜀锦很正常。 如今出使大夏,有两条路,一是从羌人居住的大漠经过,然地势险要,羌人厌恶,但确是最近的一条路。 然而要是稍微向北走,就会被匈奴俘获,所以得不偿失。 然而另一条路,便是经天竺抵达蜀地前往,并且是大道,地势平坦,又没有侵扰者,唯一缺点就是距离太远,差不多有一万多里路程。 这样的情况下,所以很多人都会选择挺而走险,寻这条羌族的道路。 ‘也不知道,回去和她说说,她会不会同意和大汉合作,放行商贩经过’吕布不禁暗自想到。 只要能打通羌族的这条道,两地就可以便捷的通商,这对汉朝经济来说,那是大大的好处。 对凉、雍之地的繁荣昌盛,将会起到巨大的提升,甚至超越西汉,刷新历史记录。 如今西域事情已了,吕布也不打算攻伐其他国家,于是也就带着部队再次翻越昆仑山,进入了汉境。 第三卷剑指中原120 推进背景乐《一叶子》林键标。 当再次回到北漠,已是建安九年,公元203年一月。 龙门客栈。 “你一走就是大半年,也不想奴家。”姜梦涵趴在吕布身上,嘟着嘴,一脸幽怨的看着吕布。 吕布不敢直视,唯有偏向一边,支支吾吾道“合作的事,你考虑考虑?” 姜梦涵直起身来,叹了口气“唉,夫君都吩咐了,奴家又能怎么样呢!” 吕布干笑道“嘿嘿,这是为国为民的大事,你不仅是为我,更是为了黎民百姓。” 姜梦涵突然一笑,又趴在了吕布身上“你承认我是为了你了呀!” 吕布感受着她那提拔的双峰,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咻的一声,鼻血又飙了出来。 姜梦涵起身掩嘴一笑,也不在捉弄吕布。 如今事了,吕布也要回乡了!出征西域近两年,总算是把西域的事情摆平。 龙门客栈外,姜梦涵、流云、飞沙都来送别。 姜梦涵拉着吕布的手,依依不舍“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吕布愣了愣,亦是回握住她的玉手“会的!” 姜梦涵似乎有些失落,黯然失色的低下了头“你要记得想我哦!” 吕布笑着轻轻刮了一下她琼鼻“你要是无聊了,可以到中原找我啊!” 随后吕布笑笑,对流云飞沙道别“师父、师娘,你们多保重,孩儿还有大事未了,等孩儿了了大事,在回来看你们。” 流云点了点头,飞沙欣慰的道“师父师娘在大漠生活了半辈子,你放心去吧!大漠的事我们会照应,在外面,你自己也要保重。” 吕布诚恳的点头,轻轻松开了姜梦涵的玉手,转身随吕蒙他们离去。 “吕大哥。” 吕布听得呼唤,于是蓦然回首,只见姜梦涵自风中跑了过来,投入吕布怀中。 在吕布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一对娇艳的热唇,吻在了吕布唇上。 两唇相对,吕布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对方的余温,不禁心跳加速,停止了呼吸。 姜梦涵一吻过后,离开了吕布,红着脸看向别处。 “你要是有空,就回家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姜梦涵说完便红着脸跑开。 吕布半天没有反应。 良久,只见吕布拱手深深一拜,便随吕蒙他们离开。 望着吕布渐渐远去。 姜梦涵独自屹立在风沙中,任凭风沙吹乱了她的秀发,吹乱了她的心。 此刻的她在风中,显得那样的孤寂,那样的遗世独立。 他有他的担子,她亦有她的责任。 他们都放不下。 他们,都只有努力的守护。 将对方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过了很久,吕布他们早已没了踪影,姜梦涵仍然站在风中。 也许。 她在等,等他回来。 第三卷剑指中原121 西域征途,历时,一年零七个月。 吕布带过去的十一万人,如今回来了八万,损失了近四分之一人马。 但是这八万,无不是军中精锐。 张燕扫荡北羌,也是顺利完成任务,共歼灭北羌七个寨营,杀敌三万余人,缴获器械无数。 吕布自西域归来,不仅带回了两地通商的消息,还搬运回来一大笔物资。 许都,将军府。 “一千三百车黄金,共计两千六百万两,优质铁矿三百车,共计四百吨,绸缎三百车,共计三万匹,古玩三百车。” “大宛马五万匹,大象两千头,雄狮五十只,另有象兵三千,狮兵五十,请丞相过目。” 吕布接过账目表,心中喜不自胜,这些都是抢来的,果然侵略是件暴利行业。 于是吕布对陈宫道“你将这古玩、绸缎还有三百车黄金,送往洛阳交给献帝。” “诺。”陈宫领命。 随后吕布又对董昭言道“任命你为大司农,总领雍、凉、豫三地农作,并拨给你一千万两黄金,用以屯田、开发农业。务必在三年之内,使得国民衣食无忧,粮储满仓。” 董昭领命“昭,必不负主公所托。” 吕布点了点头,随后又对董禧道“剩下的钱以及精铁全部投入军用,把军中所有装备全部更新,我要最好的战甲,最好的兵器,以及最好的机械。” “诺。” 吕布想了想,觉得还不够,于是又对张辽道“立马命人打造一套银甲铁铠,用于装备西凉铁骑。” 张辽拱手问道“打造多少?” 吕布笑道“十万。” 随后吕布又下令,全国再次实施征兵,他要将兵力扩至一百万。 吕布一系列的命令颁布,钱也在刷刷刷的往外流。 傍晚时分,陈宫找到吕布,二人促膝而谈。 屋内,灯火摇曳,时有微风袭来。 陈宫起来将窗户关好,看了看四周没人,才缓缓来到吕布身边。 吕布给陈宫倒了一杯酒,笑道“公台尝尝这葡萄美酒,是我从西域带回的。” 屋内只有陈宫二人,陈宫并未饮酒,而是思虑片刻,对吕布言道“主公急于扩兵,莫不是,对汉室有意图之?” 吕布自饮一杯,看着陈宫笑道“公对汉室之兴,有何见解?” 陈宫闭口不答,而是思绪良久,端起杯中美酒,缓缓而言。 “这汉室之兴,犹如杯中之酒,看似清,实则浊。如今群雄并立,各自为政,吾观其汉室气数已尽,无匡扶之道。主公,可自取之。” 陈宫见吕布不答,于是继续道。 “如今北面曹操,已平定河北,驱逐袁氏于河东之地,占据六州三十七郡,拥兵五十余万,虎踞河北。” “刘备取得荆、益之地,占据两州十九郡,民众数百万,拥兵自立。” “孙权夺得交州,更是虎踞江东,占据地利,民众归心,意在天下亦。” “诸侯自立,皆无复汉之心,主公又何须自守?” “如今天下雄兵,尽归主公之手,何不以此而争天下,开创千秋霸业乎?” 吕布静静的听陈宫说着,心中不禁暗笑‘他这是在教唆自己造反啊!’ 之前庞统建议自己称王,想不到如今陈宫的心更大,直接让自己称帝,这些人真是不怕事大啊! 吕布沉默片刻,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缓缓问道陈宫。 “公台知天下之事,又可知天下之心亦?” 陈宫不解“愿闻其详。” 吕布笑了笑,端起美酒缓步而行。 “袁术占据淮南,拥兵百万,良田千亩,手下善战者无数,在当时可谓霸主也!但自称帝以后,遭群起而伐之,历时三年陨落,公可曾记得?” 陈宫辩曰“袁术无德,刚愎自用,手下虽良将千员,却无识人之目,不可称之为雄也。” 吕布又笑“那董卓专政,废长立幼,把持朝权,手下不缺泛泛之辈,又如何得败?” 陈宫亦辩曰“董卓无德,持政以暴,倒行逆施,屠戮良臣,即使雄兵千万,亦不足为惧。” 吕布听了大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来到陈宫身边。 “那公台以为,我吕布比之二者,有何优亦?” 陈宫语塞“这~” 吕布一笑,毅然落座。 “袁、董之败,非将不足,而在其名。如今天下虽乱,但忠于汉室者多亦,关中之人又有几人归心于我吕布?” “上至权臣王公之列,下至世家百姓之名,他们无不是忠于汉室,忠于这大汉江山。” “我若拥兵自立,推翻汉室,他们必定是第一个反对之人,如今关中强权,皆在世家之手,我吕布若失去他们的支持,又何以征天下?” 陈宫再次语塞。 吕布缓缓给陈宫满上,陈宫亦是无言以对。 如今关中局势看似稳定,其实他们很多都是冲着汉室而去的。 颖川的荀家、陈家、许家、韩家,弘农的杨家、薛家,雍州的赵家、马家、韩家,河内的董家。 这些世家,全都是冲着汉室的面子,才对你吕布顺从的,因为他世代接受汉禄,他们忠于的根本不是你吕布,而是汉室。 并且这些世家,在当地根深蒂固,家业庞大,你要想完全拔出根本不可能。 所以世家是其一。 第二点,大汉百姓,他们只认识汉朝,不知道吕布,在这个时代,他们思想已经固化,认为现在的安好都是汉朝给的。 然而这个时候你突然告诉他,以后你们不跟汉朝了,跟我吕布,这很多人都不会接受。 为什么吕布三个月可以征兵二十万,并且还愿意和你远征西域都义无反顾。 并不是吕布有多大魅力,一个人的魅力在大,也大不过一个国家的魅力。 所以,如果吕布造反,出现逃兵我们暂且不说,你一百万人打光了,下次要再次征兵怎么办?谁还会和你混? 袁术就是最好的列子,称帝之前随随便便可以征兵百万,但却越打越少,越打越穷,他不会继续征吗? 他也想征,但是百姓不干啊! 对于百姓而言,很多人还是有忠君爱国的,你要他们回过头来打汉室,这是不可能的。 在东汉末期,张角那么声势浩大,也就聚集了几十万人,要知道那个时候全国是有七千万人口的。 所以反动的,都在那个时候被杀光了!留下的虽不说全是,但大部分都是爱国主义者。 所以这是其二。 第三,就不说刘备、孙权、曹操他们几个是不是忠于汉室,但凡你吕布敢称帝,他们就有了联合的借口啊! 到时候,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联合灭了你吕布再说。 吕布手握重兵,也许可以打一阵子,但是你能打一辈子? 总有一天你会打得没有兵马,没有钱,到时候你要去征兵,别人不来,要钱,世家不给。 但曹操他们就可以打着维护汉室,推翻吕布的旗号,获得那部分忠汉者的拥护。 此消彼长之下,你吕布又拿什么去和他们斗? 这是其三。 所以啊!你看哪朝哪代,他们是先称帝,在打天下的?都是打下江山,灭了所有对手,才称的帝。 记得有一次,孙权劝曹操称帝,曹操听了大笑“权子想把我往火堆上烤啊!” 要知道,那个时候,曹操已经雄霸河北,天下三分,俨然成为最强大的霸主。 但是他没有称帝,一生都是汉臣。 后来曹丕称帝,反对之人无数,就连他亲身妹妹,都摔了玉玺,咒骂道“我看你能当这个皇帝多久。” 然而,事实证明,他真的每当多久就死了。 即使后来曹植、曹爽,他们当皇帝,都没有一次南下成功。 每次当准备南下打孙刘时,都会遇到后方出现各种各样的反叛,迫使他们回兵。 所以政权不同,局势也不同。 刘备称帝后活得安稳,是因为,他称的是汉帝,蜀汉大帝,他致死都是打着兴复汉室的旗号,所以他称帝是没人反对的。 至于孙权的江东,那里根本就没有汉室忠臣,他们只求自保,至于你们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只要能保证他们的利益就行。 这些也就是吕布的顾虑,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因为他手下,汉室之臣太多了! 第三卷剑指中原122 洛阳皇宫,千秋万岁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百官纷纷起身,俯首而立,吕布身为丞相,自当站在最前面。 刘协环视百官,尴尬的笑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吕爱卿听封。” 吕布立马出列,拜伏于地。 刘协言道“爱卿平定西域,征服胡狄,功不可没,朕特地加封你为凉王。” 此言一出,殿内立马开始窃窃私语。 吕布心中暗笑‘这封个王,你们都这么不淡定,要是称帝,你们还不翻天啊!’ 吕布叩首“谢陛下!” 百官议论纷纷,唯有杨奉闭口不言。 他官居太傅,也算是位高权重,但却淡然自若,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 其实刘协也很无奈啊! 吕布征讨西域各国,肯定要赏赐啊!但是吕布又位列丞相,在赏就只能封王了! 最开始刘协还是犹豫不决,但一听说吕布要扩军百万,他立马就下令封王。 ‘先稳住他再说。’刘协不禁暗暗想到。 虽然吕布现在是凉王,但他还是汉臣,嫡庶汉朝管辖,只是说封地在西凉,有了自己的地盘,并且可以在凉州称王,建行宫之类的。 其地位已经和皇帝差不多了!皇帝有的,他吕布也可以有,皇帝没有的,他吕布还是可以有。 居然这样,我还当你皇帝干嘛?安安分分做个凉王岂不自在! 这也是献帝的想法。 ‘如今我都给你封王了!你不直至于打我皇位的主意了吧!’ 刘协现在最怕的就是,吕布突然那天不爽了,让他退位,那汉室不就在他手里消亡了吗?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以当他知道吕布要扩军,立马毫无犹豫的封王。 吕布称王,号召天下,消息很快就传遍大江南北。 曹操“……” 孙权“……” 刘备“……” 张飞“都别拉我,我要砍死那三姓家奴。” 关羽“三弟,你冷静点。” 张飞“大哥,吕布那厮都能称王,我们为何不可?” 刘备“……” 孔明劝道“主公,如今天下局势已定,可以称王。” 刘备“你们怎么能这样?” 孔明“这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啊。” 刘备“这多不好,有点膨胀了啊。” 孔明“你看我们现在有东川西川,还有荆州,完全具备条件,一点也不膨胀。” 刘备“那我得请示下汉献帝。” 孔明“你可以先称王,然后再请示。” 刘备“这样真的好吗?” 孔明“哎呀,就别犹豫了,大伙们都等不及了。” 于是刘备就这样当了汉中王,然后给汉献帝写信,说自己当汉中王也是迫不得已的,自己也有很多难处,虽然这样不好,但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所以请汉献帝批准。 献帝“……” 然而这个消息传到了孙权耳朵里! 孙权一看这消息,当时火冒三丈,一拍桌子骂到“那吕布称王我管不着,但就你这样一个摆地摊的货色,也敢和我叫板?也配称王?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当时就要集中全部兵力,要和刘备决一死战。 这时候有人出来阻止,说孙总淡定,冲动不好,我现在有个主意,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干,就可以让刘备忙的团团转,等他们被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咱们再去攻打,岂不是事半功倍? 孙权一看,原来是周瑜,就问周瑜有啥见解? 周瑜“那刘备称王,明显是跟风,你可以写信给吕布,让他收拾一下膨胀的刘备。” 孙权觉得可行,于是一封书信发往许都。 吕布一看“原来是闹矛盾了啊!这简单,给你们每个人都封个王,大家平起平坐,互不相争。” 刘协“???” 董承“老板快签字,吕布那厮要发飙了!” 于是,三封诏书发往各地。 刘备“多谢老板。” 孙权“老板牛逼。” 曹操“……” 莫名其妙的当了个魏王,曹操很高兴,于是十车美酒送往了许都。 当了吴王,孙权也很高兴,但是我没有十车酒怎么办?突然想到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妹妹,嗯,那就送妹妹吧! 于是诸葛瑾充当媒人,带着嫁妆来许都提亲。 第三卷剑指中原123 许都,将军府。 “啥?提亲?孙权没搞错吧!” 吕布听得消息,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庞统分析道“如今各方实力势均力敌,孙权此计,是想两地和亲,与主公结为同盟。” 吕布担忧道“这不好吧!” 庞统笑道“如今主公你已位居凉王,设有封地,当以正名而号令天下。” 于是吕布在庞统等人的蛊惑下,将举行一场空前盛大的称王大典,并迎娶各大世家之女。 凉,是西凉的简称,而不是凉州。 西凉总辖面积是潼关以西北所有地方,也就是现在的雍、凉全境。 东汉兴平元年(194)六月,由于当时董卓权力太大,于是为了削减董卓势力,汉献帝刘协分凉州河西四郡为雍州,置雍州刺史,以此来制衡董卓。 所以‘凉’是雍州和凉州的统称,凉王也就是西凉大王,管辖的范围也就是雍、凉之地。 刘协这样也是没法了,如今就关中和西凉之分,关中地势险要,不可能让你做关中王吧?一山不容二虎,你在关中称王,我刘协又去哪儿! 所以迫于无奈,只能让吕布成为凉王,统领雍、凉之地。 西凉的治所,是在武威郡长安城,也就是说,以后这里就是吕布的办公地点。 也许庞统早有预料,于是他被任命雍州刺史开始,他就吩咐人修缮打扫咸阳宫、阿房宫。 用了三年时间,两大宫殿基本焕然一新。 直到吕布平定西域归来,被加封凉王,庞统直接将咸阳宫,改为了凉王宫,阿房宫赋名东宫。 并且启用了汉武帝刘邦所建的西宫。 西宫建于长安城内,与东宫为之呼应,是当时规模最大的宫殿建筑群之一,其总面积是洛阳皇宫的六倍之大,亭台楼榭,山水沧池,布列其中。 自西宫建成之后,西汉皇帝都居住在这里,成为汉帝国两百余年间的政令中心。 庞统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刘协看,西汉帝建西宫,我们东汉就住东宫,所以我们还是效忠你的。 庞统玩了个文字游戏,但是刘协也安心不少,只要你吕布能安安分分的,我就放心了。 因为没人愿意祖宗基业就毁在自己手中,这会成为千古罪人的。 哪怕之前在怎么动乱,但只要是在你刘协手中灭的,那骂的都是你刘协。 对于这些事,刘协当然不会在意,你爱住那儿住那儿吧!你高兴就好。 如今凉王宫、东宫以及西宫的启用,正在有条不絮的进行中,由于还没有正式举行称王大典,所以吕布他们自然还是先住在许都将军府。 吕布称王迎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就连曹操、刘备手中都收到了请柬。 孙权作为亲家,那肯定是屁颠屁颠的积极准备彩礼嫁妆,并且预先派出侍女两千名来东宫候着。 并且吕布这边也在大肆招募宫女太监,购置宫廷器具,以备三宫所需。 吕、孙联姻,那是举国震惊的大事,加上吕布又是汉相,这就更加了不得了! 于是乎,举朝上下,都忙活着给吕布办喜事。 将军府。 吕布看着手中的名单,一阵无语‘这都是些啥啊!’ 这是庞统给吕布列的名单,上面全是列的各世家之女。 反正都要娶,不如趁现在一起娶了,还能借此笼络各大世家,将他们绑在自己的船上,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他们也不至于撕破脸皮。 主意是好主意,但也不能胡乱凑啊! ‘杨家杨心月、韩家韩欣怡、田家田灵儿这些我都忍了,但是荀家二小姐是几个意思?我都没见过他们姑娘好不好。’ 至于后面列的哪些什么陈琳、薛兰之类的,吕布直接忽略掉了!这到底是结婚还是人口大贩卖啊! 吕布懊恼的放下名单,这时严轻盈推门而入。 吕布见了连忙迎上去。 严轻盈放下手中托盘,拿起盘中衣服细心的给吕布套上。 吕布握住她的玉手,愧疚的道“轻盈~” 严轻盈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甜甜一笑“没事的呢,以后就不用我一个人照顾你啦!” 吕布将她搂入怀中,严轻盈亦是幸福的靠在他怀里,她永远都是这样,一心只为吕布着想。 两人抱了好久,严轻盈这才挣脱开来,拉着吕布打量。 “嗯,不错,这就是你大婚那天穿的衣服,你觉得好看吗?”严轻盈笑着。 吕布欣慰道“你做的,都好看。” 严轻盈白了吕布一眼,来到桌前,看见上面摆着的名单。 “这些都是相公要娶之人吗?”严轻盈轻声问道。 吕布拿起名单笑了笑“这是庞统给我提供的参考,至于人选还没确定。” 严轻盈背着手笑盈盈看着吕布“其实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 吕布一愣,笑道“好啊,听听夫人的意见。” 严轻盈理了理思绪,缓缓踱步。 “韩妹妹家世庞大,可娶之。” “杨妹妹太傅之女,可娶之。” “蔡妹妹陛下赐婚,可娶之。” “灵儿妹妹与相公早有婚约,亦可娶之。” “静澜妹妹在将军府住了三年,谁都看得出来她心意在于相公,不如把她一起娶了吧!” 吕布拉着严轻盈的手“听夫人的。” 于是,吕布要迎娶五女的事很快便传遍将军府。 吕布走在将军府,发现已经空了许多。 这里的仆人都去了东宫,仅留下一些守卫和侍女,就连田灵儿她们都各自回家去了! 望着眼前生活了六年的地方,突然要搬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还没走吗?” 吕布回头一看,这不是张静澜吗? 于是笑道“东宫那边有庞统处理,我也没什么事,所以回来看看。” 张静澜侧过身去与吕布并肩而立,二人就这样尴尬的站着,也不说话。 吕布抓了抓头,支支吾吾的道“那个~要不要和张太守说一声?” 张静澜微微低下头,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吕布连忙笑道“哈哈~那个~嗯~以后再说吧!” 吕布见她还是不说话,于是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张静澜收了收心情,抬头望着吕布,眼波流动。 “你娶我,是真心的吗?” 吕布一愣,这该怎么回答呢? 于是诚然的点头“是。” 张静澜忧伤的问道“但是我一无所有,帮不了你什么啊!” 吕布释意一笑‘原来她是担心这个啊!’ 于是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丫头,我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的嘛!因为,我是你师兄啊!” 眼泪不争气的涌入眼眶,张静澜一把扑在他的怀中,微微有些抽泣。 吕布轻轻的搂着她的香肩,安慰道“好了,没事的,以后你就是王妃,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灭他满门。” 张静澜在吕布怀里点点头,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甚至有些沉迷。 “嗯。” 在行廊的远处,吕晓倩失落的转身,但想了想,自己永远是吕布心中无法替代的角色,于是又开心的离开了! ‘也许,我不能成为吕哥哥的全部,但是吕哥哥是我的所有呀!’ 第三卷剑指中原124 吕布迎娶各大世家之女的事,也广为传开,并且派出四方媒人,前往各大世家提亲。 这样攀龙附凤的机会谁愿意错过啊!于是都纷纷答应,并且动用自己世家的力量,为婚礼筹办。 这些世家的力量还真别小觑,有他们出面办理,吕布三宫的婚庆用品,仅仅花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完成。 要知道,三个宫殿加起来比你洛阳城还大好几倍,但是在他们手中就宛如小事一桩。 洛阳丞相府。 要搬家肯定要般的彻底啊!丞相府里还存储了吕晓倩的《齐孙子》这些典籍,以及其他书籍,这些都不能丢。 于是吕布亲自和吕晓倩,带着仆人在丞相府忙活了一整天,才将书籍都整理出来。 丞相府不会撤销,因为吕布还是丞相,只是他位居凉王,所以丞相府还得留着,只需要把有用的东西搬走就行了。 这些东西让其他人来般,吕布还真不放心,这个时代,不是每个人都识字。 并且这些书籍都是绝版,弄坏了就没地方补去,所以为了归类、整理,吕布还是亲自动手得好。 忙活了一天,就连吕布这样的国防身体,都有些吃不消。 放下手中的活,吕布游荡在洛阳,洛阳城内也是张灯结彩,毕竟吕布称王的事普天同庆。 行走在洛阳街头,不知不觉,吕布又来到了秦淮河畔。 望着满江的河水,吕布不禁有些失意。 “公子也有空来这里赏月啊!” 吕布回头一看原来是诗音姑娘,于是拱手笑道“好巧啊!” 诗音微微一笑,点头致意。 “公子有空陪诗音走走吗”诗音问道。 吕布无所谓的摊摊手“走吧!” 于是两人沿着秦淮河畔,缓缓而行。 河水静静的流淌,时有清风拂面,带起一片清新。 两人默默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远,但好像两人永远走不完这条路一般,漫长而温馨。 一轮明月高挂夜空,月光照耀着河水微波粼粼,时而在水中映出一片倒影,时而消散如点点星光。 行走在河畔,一朵昙花映着月光绽放,显得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洁白无瑕。 诗音小跑过去,蹲在昙花旁边,玉手轻轻的抚摸花瓣,小心翼翼,怜惜喜爱。 “你很喜欢花吗?”吕布来到她身边问道。 诗音微微一笑,神情有些忧伤。 “喜欢又能如何呢!它只是一朵昙花,只会在生命最灿烂的时候绽放,耗尽铅华之后,也只会归于黄土。” 吕布摘下它,将昙花轻轻的戴在她的头上,笑道“那就把它带回家,即使只是昙花一现,也要保留它最美好的时刻。” 诗音任凭吕布给她带花,脸颊微微红润。 月光之下,两道人影,相对而立,默然无言。 诗音羞涩将头转向一边“你为何这般霸道~夺了昙花的权力。” 吕布笑道“人生在世,时日几何,又何必拘束于自己的内心呢?想要就去争取,即使得不到,也努力过,无愧于人生。” 诗音听了,便独自举步向前走着。 吕布亦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公子可还记得,曾许诺过诗音一件事?”诗音轻声问道。 吕布点头“记得。” 诗音沉默了一下“诗音求一件事可以吗?” 吕布看着她“你说。” 诗音咬了咬嘴唇,悠悠的道“求公子将荀家二小姐纳妾。” 吕布一愣,没有搭话,而是继续跟着她缓步而行。 良久,吕布言道“行!” 诗音开心一笑,仿佛百花盛开,即使她带着面,纱亦是如沐春风般的迷人,一时间吕布竟然看得痴了。 月光下,河畔边,一袭清风吹过,诗音衣裙随风飘舞,加上她那绝美的气质,显得更加诱人。 第三卷剑指中原125 公元建安九年(203)十月,吕布在西凉称王,定都长安,国号为凉,纪年建元。 同一时间,吕布举行盛大婚礼,迎娶孙、田、韩、杨、蔡、张、荀七女为侧王妃,立严轻盈为正王妃。 普天同庆,举国欢送,婚礼空前盛世,数以万计的迎亲的队伍,从长安直接排到了洛阳、弘农、颖川、许都。 迎亲队伍配置十万银甲铁骑沿途随行,马头皆挂喜花,浩浩荡荡,气势如虹。 途中更有十万豫州军清道,负责各方安定。 送亲队伍,全程由暗影组成员负责护卫,直到安全抵达凉王宫为止。 弘农,太傅府。 “哎呀!你倒是快点啊!迎亲队伍都到门口了!”杨母在门外焦急的打转。 “来了来了” 杨心月打开房门,高兴的在杨母面前转了一圈,婚纱裙随风飘舞。 “嘻嘻,娘,你看,好看吗?” 杨母嗔怪的拉着杨心月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念叨“都什么时候了还嘻嘻哈哈的,以后带了王府,你可得收敛点。” 杨心月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他那敢欺负我,嘻嘻!” 杨母一脸恨铁不成钢,这个宝贝女儿她也是没办法,赶紧送走,少操心些。 到了院子里,只见府外早已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迎娶队伍在外面恭候老半天了! 整个弘农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寻常百姓,都来给杨奉祝贺,贺喜的人那是人山人海,把杨府围得水泄不通。 要不是数千铁骑在场威慑,估计早已经挤成一窝蜂了吧! 然而经管如此,贺喜的人亦是排到了弘农城外去了! 杨奉身着锦衣大喜袍,在门口应付来道贺的各大世家,以及朝中好友,忙得亦是不可开交。 “杨大人,以后我们是不是,该称您为国丈了啊?哈哈。” “对啊,老杨,今儿个你怎么也得陪我们哥俩喝几杯,可别再推辞了啊!” 杨奉连连高兴点头“好好好,今天不醉不归啊!你们一个也别想跑,跑了就是不给我老杨面子啊!” “出来了,出来了,快看,新娘子出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道贺的人群纷纷伸长脖子往府里张望,都想看看这杨家千金张什么模样。 杨心月在母亲的搀扶下,盖着盖头缓缓而行。 “这东西真碍事,挡着我路都看不见了!”杨心月不满的抱怨。 杨母小声的呵斥“你给我老实点儿。” 于是杨心月在母亲的搀扶下到了大门,只听仪官吆喝。 “新娘上轿,福来缘到。” “好~” “好啊,好啊~” “哦~哦~哦~看新娘子咯~” 场面立马沸腾,掌声、欢呼声比比皆是。 随即立马有丫鬟揭开轿帘,杨心月摸索着便坐了上去。 丫鬟将帘子放下,又听仪官吆喝。 “笙箫奏凤凰,鼓乐迎佳宾,祥云绕屋宇,喜气盈门庭,起轿。” 随着仪官的一声吆喝,锣鼓更加激烈,万家鞭炮齐鸣,整个弘农城,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响声激荡云霄,震耳欲聋。 看着女儿上轿,随迎亲队伍渐渐远去,杨奉的眼角不禁划过一滴泪水。 杨母不禁拍了一下杨奉“都这把年纪了,还泪呼呼的。” 说完,杨母也用手巾抹了抹湿润的双眼。 杨奉如释重负的一叹,欣慰道“是啊!养了这么多年,还是得把她嫁出去,不容易啊。” 杨母亦是一叹,微笑道“好了,别磨蹭了,队伍都走远了!我得赶紧跟上!” 于是杨母伸手招来预备好的轿子,二老分别坐了上去,仆人抬着往迎亲队伍追去。 洛阳,司徒府。 由于洛阳地处京城,来观礼的人那是洛洛不绝,人满为患,比之弘农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徒府外围得人山人海,各式各样的大轿、马车停靠,来的全是达官贵人,声名显赫之辈。 普通寻常百姓,那是根本挤不进圈内的,里面甲兵护卫,铁骑环绕,能进来的都是有名望之人。 蔡文姬是皇帝赐婚,那是得多高的荣誉,婚典上估计已经无法超越了吧! 为了捧司徒大人的场,也为了给皇帝面子,满朝文武基本都来了七七八八。 由是,华贵马车那是比比皆是,从司徒府,排到了城门口,其声势浩大,无可言语。 相对于弘农,这里显得更有秩序。 “司徒大人,恭喜恭喜啊!” “恭喜恭喜~” “哈哈,蔡大人,以后有了好处,可别忘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啊!” 蔡琶谦虚的道“李大人过誉了,往后还望你多多照顾呢!” 尚书令李融拉着蔡琶的手亲密无间“诶,司徒这是哪里话,我们哥俩,不分彼此的。哈哈哈!” 这时迎亲队伍自南门而入,一路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声势浩大,喜庆连连。 “老爷,老爷,队伍来了!”仆人跑来禀报。 蔡琶于是对丫鬟吩咐道“快去请小姐出来吧!” “是!”丫鬟应声,小跑进了屋里。 不一会儿,就见丫鬟牵着蔡文姬缓缓出门。 这时正好队伍抵达。 于是,一番礼官的吆喝过后,蔡文姬上了花轿,随队伍远去。 颖川,阳朔城。 城内里里外外亦是世家大族,都是与韩家交好的生意伙伴,或是来奉承的各方豪强。 韩家在阳朔那是一家独大,由于财大气粗,更是深受许多大族追捧,来道贺的也是洛洛不绝。 此刻是阳朔城,可谓是土豪聚会,整个颖川有一半的世家都聚集在这里,各类马车花轿,比比皆是,其声势不可谓不壕气。 韩家作为颖川的后起之秀,其实力雄厚,如今又攀上凉王这高枝,那更是不可一世,基本上已经成为阳朔土皇帝的感觉。 这其中最高兴的,当然是韩欣怡的二叔**,他现在看韩欣怡,就如看金元宝一般的喜爱,怎么看,怎么美。 韩欣怡在屋内,拉着韩馥的手依依不舍,泣不成声,眼泪哗啦啦的掉。 韩欣怡的娘在邺城之战已经陨落,如今她就爹一个亲人,好不容易两人才冰释前嫌,想不到这么快又要分开。 韩馥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香肩,感觉一下苍老了很多。 “到了那边,记得要听话,不可任性,王宫不比家里,可以由你胡来,作为王妃要懂得礼让,知道吗?” 韩欣怡乖巧的点了点头,泣声道“爹你也要保证,一定要注意身体。” 韩馥欣慰的摆了摆手“放心吧!你爹身子骨硬朗着呢!” 两人在房里依依不舍,这时**来敲了敲门。 **笑着“大哥、欣怡,迎亲队伍到了,你们赶快出来吧!” 韩馥点头,擦了擦韩欣怡眼角的泪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应该开心才对,好了!不许哭了!” 韩欣怡咬着嘴唇乖巧的点头,任凭韩馥给她盖上大红盖头。 随即便在韩馥的牵引下,往府外走去。 许都。 此刻的许都那是欢天喜地,举城同庆,百姓载歌载舞。 整个城内,张灯结彩,甲兵林列,各方将士齐来祝贺。 要说洛阳是政权聚会,此刻的许都便是军权聚会,大江南北的大军阀都聚集于此。 北面曹操,派遣荀家荀彧、荀攸带着彩礼来祝贺。 西面刘备,派遣徐庶、赵云带着彩礼前来祝贺。 南面孙权更不用多说,直接派出三千军队来祝贺。 汉水之槟,百辆巨船停靠岸边,船上挂满了彩缎,就连甲兵穿的都是锦袍,其手笔之大,不可言语。 他们要从汉水上岸,经许都,过颖川,才能抵达长安。 另一边,田家门外,早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聚在这里的全是吕布手下战将。 他们都与田百万熟悉,更有从兖州一起流浪过来的老乡,比如张邈。 “老田~哦不,田国丈,以后多多提拔啊!”张邈笑道。 田百万笑得大腹颤颤,合不拢嘴“哎哟,这都是那里话啊!我们商人还需要张太守照顾呢!” 候成拍了拍田百万,笑道“哎,老田,这么大的喜事,你不表示一下吗?” 魏续亦是起哄“对啊!老田,你不厚道啊!今天必须罚酒。” 陈廉亦是接道“哈哈,没错,必须罚酒。” 这些人都是吕布的老将,田百万和他们关系也不错,此刻他们一人一句,田百万也只能乐呵呵的笑着。 “先登军来贺,礼白银三千两。” 张合领着部下大步驶来,远远的就对田百万道喜“田大人,恭喜恭喜。” 田百万拱手回礼“张将军客气啦!来来来快请入座。” “飞燕军来贺,礼白银一千两,锦缎三百匹。” 张燕大步流星入内“田老,恭喜恭喜啊!” 田百万拱手回礼,招呼道“来来来,张将军快请入座。” “豫州步骑来贺,礼一千五百两。” 王熠入内道贺“田大人,恭喜啊!” 田百万拱手回礼,笑着道“王将军风采依旧啊!来来来,快请入座。” 于是就这样,田百万忙了一个上午,全是在接待各方将领,亦是忙得不可开交。 如今的田府,随处可见的部队,什么颖川步骑、虎牢步骑、颖川弓骑、豫州步骑、先登军、飞燕军一大堆的人马,全都聚集在田府。 田府内,田灵儿还在装扮,田母在一旁唠叨不已。 “你看你这丫头,好好的珠花你非要拆掉,我看你现在怎么来得及。”田母不停的抱怨着。 田灵儿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对田母的话充耳不闻。 “夫人,夫人,来了来了,迎娶队伍来了!”这时丫鬟跑了进来。 田母一拍大腿,见珠花还没拼接好,不由得急切道“哎哟,这该怎么办啊!” 田灵儿拿起喜冠戴在头上,在镜子面前照了照“嘻嘻,还挺合适的嘛!好了,走吧!” “唉唉唉,你~等等我啊!这丫头~”田母在后面追着。 荀家。 荀家作为书香世家,其子弟遍布天南地北,这次来祝贺的自然都是文人墨客,世家之人。 荀家一直以来都是颖川的中流砥柱,无论是商业上,还是政治上,它都是巨无霸的存在。 如今要和凉王联姻,各方势力都从全国赶来贺喜。 加上这要嫁的是荀家二小姐,这还得了?于是乎满城的百姓基本都围在了荀府,只为一睹二小姐芳容。 荀府内。 荀二小姐端坐在闺房,屋内侍女恭候,荀母在一旁亲口教授侍夫之道,听得荀二小姐脸红到了耳根。 “娘,我这不是还没过门,你怎么尽教些不雅之事啊!”荀二小姐轻声道。 荀母嗔怪道“这嫁都嫁了,还有不成的道理?你给我好好记着,总会有用的。” 荀母想了想又继续道“这男人呐,就喜欢听话的,你要是和他犟,吃亏的只有你自己,所以~” “夫人,迎娶队伍到了。”丫鬟禀报。 荀母挥了挥手“行了,走吧!刚刚娘教你的,你都给我记好了,知道没。” 荀二小姐解脱般的点点头‘总算说完了!’ 于是便盖上盖头,跟着荀母出了门。 将军府。 要说声势浩大,今天当数将军府。 作为吕布的根据地,不仅来了吕蒙、甘宁、完颜平这样的将领,更是连曹操、刘备的礼队都在这里。 铁骑大军一直排开,阻挡着人群,将军府守卫巡视各方,维护秩序安定。 荀彧和徐庶带来的贺礼,那是直接从将军府摆到了中枢院大门口,整个中枢院张灯结彩,喜庆连连。 闺房内,严轻盈亲自给张静澜扎着珠花,张静澜今天是真的美得如诗如画。 张静澜紧张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严姐姐,我~” 严轻盈微微一笑“没事的,姐姐不是陪你一起吗?” 张静澜还是紧张不已“可是~” 严轻盈扎好珠花,拉着张静澜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头“嗯,不错,很美。” 这时吕布在门外喊到“你们好了没?时间差不多了!” 严轻盈微笑道“好了啦!妹妹,我们走吧!” 于是在严轻盈的陪同下,张静澜出了门,见到了吕布的那一刻,又不禁脸蛋红红的。 今天的张静澜格外的诱人,吕布不禁多看了两眼。 严轻盈嗔怪道“看看看,以后有你看的。” 吕布不好意思的笑着,给张静澜盖上盖头“好了,走吧!两位夫人。” 张静澜在许都只有吕布一个亲人,所以吕布顾及她的感受,特地从长安跑来接她,这待遇算是绝无仅有了! 出了门,只见吕蒙等人早已等候多时,于是吕布也不废话,将张静澜送进花轿,自已也翻身上了赤兔。 “出发。” 三支迎亲队伍同时出发,在许都南门汇合,到了门口又遇到孙权的队伍,于是四支队伍同时朝长安前进。 吕布一马当先,四支队伍一前一后,拉开一条长约万米的长龙,盘旋蜿蜒,好不壮观。 他们的路线早就确定好了的,时间也是经过计算,能在同一时间汇合。 经过颖川、洛阳、弘农时都正好与各支队伍相遇,于是队伍越来越长。 到了长安,已经可以从长安大门,排到凉王宫了,其首尾距离远远朝万米! 这就是为什么,吕布要动用十万步骑清道,因为太长容易出现问题。 第三卷剑指中原126 长安,凉王宫。 此刻的长安,随处可见的军队驻扎,整整六十万人马,全部汇聚在这里,方圆二十里之内,全是一堆一堆的营寨。 长安,南门,凉州轻骑大营。 马超身着锦衣大袍,胯下汗血宝马,英姿勃发,仪表堂堂。 此刻一探马飞奔而来“报,迎亲队伍抵达。” 马超大手一抬“凉州轻骑,列阵。” “喝!” 十万轻骑立马翻身上马,整齐列队,威严的目送着车队缓缓驶过。 一路上这样的部队,遇到了很多,他们都是来参加检阅的,由于长安城内面积有限,所以只能驻军城外。 车队缓缓驶入,来到城门口又遇见并州弓兵大营,张方亦是领军列队,行注目礼,目送车队缓缓通过。 这阵仗好似大阅兵一般,到处都是雄伟的大军。 一路上这些随行的丫鬟也是新奇不已,这般壮阔的场景,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就连杨心月都忍不住,偷偷揭开盖头往外瞧。她只知道吕布手下有雄兵,但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 车队驶入城门,长安大街早已铺上一地大红毯,红毯直接通往凉王宫。 红毯两侧甲兵护卫,百姓纷纷引颈观望,都好奇这车上到底是座着怎样的美人,能使得凉王如此兴师动众去迎娶。 “诶诶,来了来了,快看,队伍来了!” 一见吕布入城,场面立马炸裂开来,嘲声四起,热闹非凡。 “哇,你看,骑红马的就是吕布。” “对啊,好帅哦!我好喜欢。” “好羡慕她们啊,我也想坐在车上去,哪怕是坐一下,我死了也愿意。” “你?还是别做白日梦了!” “就是,你知道车上坐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什么人啊?” “哼,说出来怕吓死你,吴王的亲妹妹、司徒的亲女儿,人家全都是达官贵人。” “你怎么知道?” “嘿嘿,听说的。” “切。” 车队缓缓而行,渐渐驶过了宣阳门、武安门抵达凉王宫。 这一路上围观百姓那是越来越多,但是一跨过武安门,里面就再也没有一个百姓。 因为,此刻里面聚集的,都是吕布军中精锐,一支二十万人的虎狼之师。 此刻,所有的将士都是一身黑色的铁盔铁甲,手持银枪,傲然挺立,威武霸气,雄伟壮观。 车队到了武安门,便开始分流,只允许婚车驶入,其它随行的人都只能留在门外。 于是吕布一马当先,身后七辆婚车缓缓随行。 “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二十万人整齐跪地,呼声声势浩荡,振奋人心,久久不绝于耳。 车队一路行驶,直到抵达凉王宫台阶,方才停止。 吕布翻身下马,身后马车里面的几女,亦是在丫鬟的搀扶下了马车。 吕布举步踏上台阶,几女缓缓跟随。 登至最高处,只见面前早已摆放好了祭坛,祭坛后面是大殿,‘凉王宫’几个镶金大字高挂门端。 仪官早已经在此恭候,见吕布到来,于是开始盛典祭拜。 首先诵读一番吕布自出道以来的功绩,什么平关中,镇西凉,扫胡狄,一大堆的歌功颂德,整整说了一柱香。 歌颂之后,便是史官宣读圣旨,传皇帝口谕,这个倒是简单。 在之后就是祭拜。 这祭拜得可就有点多了! 先是祭拜先皇,从汉高祖刘邦开始,然后是惠帝、少帝、文帝、景帝、武帝、昭帝、宣帝、元帝、成帝、哀帝、平帝、光武帝、明帝、章帝、和帝、殇帝、安帝、顺帝、冲帝、质帝、桓帝、灵帝、献帝。 光是皇帝就有24个之多,整整祭拜了两柱香。 祭拜了先皇,接下来就是祭祀。 首先是昊天大帝,然后是天神,地神,土神,谷神,山川河流,自然万物,这些都要挨着祭拜,象征以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然而祭拜完了这些,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那就是祭拜蚩尤,蚩尤作为古代战神,是胜利的象征,所以必须祭拜。 这一场祭祀下来又是两柱香时间。 “好了没有啊!我脚都站不住了!”杨心月小声的叽咕着。 吕布也不敢回头看她,只能低着头小声的安慰道“快了,再忍忍,马上结束了!” 这整整五柱香,几女一直跟着吕布不停的跪拜,然后起身,再跪拜,这对于女子来说,的却有些难为她们了! 但是拘于礼节,吕布也不好护短。 好不容易挨到了祭祀完毕,接下来就是进入正题,拜堂成亲。 由于是吕布是王,于是只需要跪拜拜天地就可以了!并没有拜高堂的环节,这也到给吕布省了许多事。 只见宫女端上来八杯金盏,里面各自盛有上佳美酒,皆以大红喜纱垫底,金玉良盘托杯,着实华贵至极。 “嘉偶天成拜玉堂,争看娇女配仙郎,尊前合成调鹦鹉,台上吹箫引凤凰,奏乐。” 随着礼官话落,鼓乐声起,天空传来一声凤鸣,亮起五色斑斓之光,一只凤凰自九霄云外而来,盘旋灵台上空。 “这~” “这这~” “凤~凤~凤凰?” “不是吧!这真的有凤凰?” “是啊,太神奇了!” 然而就连吕布都目睁口呆‘凤凰?哪来的凤凰?真的有凤凰?这么灵验?’ “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台下二十万将士齐齐跪地,参拜于地,出现如此祥瑞的情况,着实让在场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然而凤凰盘旋一圈之后,便展翅飞走。 礼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继续宣读。 “欢庆此日成佳偶,且喜今朝结良缘。吉时已到,拜。” 于是吕布与几女缓缓跪拜天地。 “金樽美酒成佳玉,碧玉堂前送吉言,饮。” 吕布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七女亦是微微揭开盖头,小酌一口。 “良缘夙缔成佳耦,永生福乐情义久。礼成。” 随着礼官的一声礼成,台下百官将士再次跪拜。 “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 “谢大王。” 忙完了祭典也差不多天黑了,于是接下来就是在东宫举办的盛宴。 吕布这次的盛宴,不仅在东宫有设宴,在武威、长安、洛阳、许都四大城市城中都备有丰盛的酒席。 四大城市设宴,主要是给百姓们准备的,并且全都是免费,百姓可以随便吃喝,于是也导致许多异地的百姓慕名而来,吃吕布这顿酒席。 但东宫这边只允许军队进入,还好东宫够大,仅仅六国宫殿就容纳了八十万大军,并且还挺宽裕。 于是六国宫殿处处人满为患。 相较于南面六国宫殿的热闹,北面的兰池宫和甘泉宫就显得有些安静。 这里是凉王和王妃的起居之处,除了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就很少看见有人来此。 几女拜完堂之后,都各自被送往了兰池,去到了自己的屋里,静静的等候着。 此刻的吕布,站在兰池边有些犯难,突然想到这一下娶七个,那今晚应该去那里? 这个~嗯~不行,那个好像也不合适,于是在吕布左思右想之下,自己却偷偷溜去了泌心阁。 看了看四下无人,吕布推开房门,心情一下放松了不少。 “你~” “嘘~别出声!” 吕布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悠哉悠哉的喝着。 严轻盈不禁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呀?” 吕布笑道“这不是没地方去吗!” 严轻盈移步来到他身边,将他拉了起来,推着他往门外走。 “别胡闹,快去,妹妹她们还等着呢!” “唉唉唉~别别别~让我在坐一会儿。” 嘣~! 严轻盈不由分说的将吕布推出门外,并关好门,防止他再溜进来。 “今晚你去哪都行,就是不许来我这里。” “夫人,你不能这样啊!” “好了,别说了,我要睡觉了!” “……” 无处可去的吕布,游荡在兰池宫内,百无寂寥的走着。 “唉,老婆多了,也是个烦恼啊!”吕布望着夜空,不禁感叹。 这时吕布一抬头,却是一愣“咦!翰林阁?” 吕布思索这脑海中的记忆,他记得好像名单上有一个翰林阁来着,至于里面是谁到给忘了! 吕布心想‘我就进去悄悄的看一眼,看看里面到底是谁,嗯,对,就是这样的。’ 于是,吕布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坐着的人儿一听房门声,心中一下就紧张了起来,玉手紧握在一起,心如小鹿乱撞! ‘他来了吗?’ 由于盖着盖头,她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 吕布伸头看了看里面,见屋内灯火通明,大堂没有人,于是也就放心的进了屋。 关好房门,吕布又蹑手蹑脚的来到卧室,稍微揭开珠帘,只见她正端坐在床边,由于盖着盖头,吕布也看不清是谁。 为了一探究竟,于是吕布又悄然来到了床边,打量良久,也看不出什么。 然而这却使得床边的人儿更加紧张,玉手都已经扭成了麻花,心肝都快跳了出来。 ‘他要干嘛?’ 吕布寻思着‘欣怡?嗯,不对;灵儿?不可能;心月?天方夜谭。那她倒地是谁?’ “公~夫君这般看着我做甚?”荀诗音再也忍不住,于是便轻声问道。 吕布一下跳了起来“诗音?” 于是吕布一把揭开盖头,只见坐在床边的不是她,还有谁! 荀诗音将头微微转向一边,心中一股悲伤袭来“夫君这是不喜欢我吗?” 心情大起大落之下,荀诗音不禁有些泣声。 吕布这下慌了,连忙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玉手“你你~别别哭。我没说不喜欢,只是~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会是你。” 荀诗音稳了稳情绪,幽怨的看着吕布“那你为何进来这么久,也不~也不~” 吕布待她还没说完,就搂住她,轻轻的吻了上去。 两唇相交,荀诗音也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任凭吕布索取。 于是,花前月下,良辰美景,美人当前,蠢蠢欲动,春心荡漾,肌肤相亲,心意交融,云雨不绝。 第三卷剑指中原127 “吕布,我和你没完。” 甘泉宫,养心殿。 吕布正吃着早餐,杨心月怒气冲冲的跑来质问“你昨晚为什么不来找我?” 吕布“……” 韩欣怡她们也都装作不知道,各自默默的吃着东西。 杨心月见大家都不说话,也只能委屈的坐下,叽咕道“害我昨晚等了你一宿,恨死你了!” 荀诗音听了更是埋着头,不敢言语,一想到吕布居然丢下她们,来找自己,心里就是甜蜜蜜的。 吕布不理会杨心月的抱怨,若无其事的抬头一看“咦!还有个人呢?” 这时几女也都抬头四顾‘对呀!好像忘记了谁?’ 吕布突然放下筷子“糟糕,把她给忘了!” 说罢,吕布立马就出门而去。 严轻盈也突然反应过来“对呀!吴国小公主呢?” …… 吕布来到夙心阁,只见这里早已经围了好多宫女,全都站在门外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然而屋内传来一阵阵碎裂的声音,还时不时有花瓶飞出,摔得院子里一片狼藉。 “大王!”宫女们见了吕布,如获救星一般的给吕布请安。 吕布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女们对吕布缓缓一拜,便都退下。 “我不要你们可怜,叫吕布来,呜呜,什么意思嘛!娶了人家,又不来找人家,那你娶我干嘛?呜呜!” 吕布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果然是小公主啊!吕布不禁汗颜,又是个不好惹的! 于是吕布笑了笑,走进屋内,只见屋内能摔的,基本都碎了一地,孙尚香委屈的坐在床边抹眼泪。 孙尚香也哭得起劲,不管来人是谁,直接吼道“都给我出去,把吕布叫来。” 吕布笑道“找我啊?” 孙尚香猛地抬头,两眼还是泪汪汪的,看着吕布的眼神满是幽怨“你来干嘛!我不要你可怜。” 吕布点头“哦,好吧!” 于是,吕布竟然很无耻的转身离开。 这下把孙尚香气得,上来就是一掌,吕布闪身躲开“你干嘛?” 一掌没打着,孙尚香居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吕布于是也蹲着,笑道“这样,你打我,我不闪。” 吕布不说还好,他一说,孙尚香哭得更加伤心。 吕布一听她哭,那是一阵头痛,只能服软,劝慰着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行吗?我昨晚和将士们喝多了,就在齐王宫睡的,我也是今早才回来。” 孙尚香听了,抬头一脸质疑的看着他。 吕布见她不信,于是拉着衣袖给她闻“你闻闻,还有酒气呢!” 孙尚香还真的闻了闻‘好像真的有酒气。’ 吕布见她不说话,于是笑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孙尚香还是不打算原谅吕布,嘟着嘴道“我不要你管。” 吕布笑着“好好,我不管,那咱们先去吃早饭?” 吕布见她没有搭话,于是将她扶了起来,半搂着她往养心殿而去! “你们把里面收拾一下,再去未央宫般些新的过来。”吕布对宫女吩咐道。 “是!” 一顿早餐,吃得很是尴尬,几位夫人赌气的赌气,沉默的依旧沉默,吕布夹在中间,特为难。 东宫很大,大得难以想象,一个小小的兰亭阁,就足足可以游玩一整天。 兰亭阁自水上而建,脚下是碧水湖,湖中栽有各地移植来的水植物,种类繁多,美不胜收。 兰亭阁蜿蜒盘旋,架于碧水之上,上设有观水台,碧波台,逸舞台,清风台,观景楼,九重楼,秦舒楼,屏兰楼,以及鼓乐楼九处景点。 然而每一处景点都景色特异,各不相同,堪称巧夺天工之作,着实奢华至极。 吕布自成婚以后,也悠闲了很多,放下军中的事务,可以安心的在家里陪陪她们。 吕布的八位夫人才艺多绝,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甚至习武弄剑,刀枪棍棒她们全都样样精通。 吕布每日和她们待在一起,也是其乐无穷,流连忘返。 这样的生活吕布不禁感慨,难怪每个人都想成为帝王,这生活的确舒适至极。 每日衣食无忧,乐有佳人做伴,卧有美人在侧,并且干什么事都有宫女代劳,好似人间极乐。 如今年关将近,天气渐寒,各地也都歇战,全都进入养精蓄锐状态。 吕布得了空闲,也好乘机整理一下军队。 如今军队扩充已达百万,各地军备也在积极储蓄,至于训练的事,自有张辽、马超、高顺、候成他们去完成。 百万大军,吕布分四处屯兵,分别设立颖川、虎牢、西城、寻阳四处屯兵点,由当地太守监管,刺史督军,都督掌军。 吕布并任命高顺为豫州都督,统领颖川守军20万。 任命候成为虎牢都督,统领虎牢守军20万。 任命张辽为雍州都督,统领雍州守军20万。 任命马超为凉州督军,统领凉州守军40万。 对于马超上任这件事,吕布手下还有一些人持反对意见。 高顺、候成一直掌管颖川、虎牢的军队,将士们没有怨言,张辽战功卓越,胜任雍州督军,他们也没有怨言。 但是你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就敢出任凉州军的都督,凭什么?就因为你是吕布的结拜兄弟? 于是,不少人对吕布的安排表示了不满。 但是吕布并没有急于反驳,而是在一次会宴群臣时,吕布点名让马超舞剑助兴。 马超虽然不解其意,但大哥吩咐的,他还是照做。 舞剑之间,马超脱掉上衣,露出壮实的肌肉,吕布见他身上有多处伤疤,于是问道缘由。 马超指着伤疤一处处道来,从凉州内乱,到匈奴入侵,再到后来征战西域,每一处都有一个故事。 “这是我孤身在雁门关,抵挡匈奴大军,被博尔多刺伤的。” “这是梁平之战,我与王虎厮杀被暗器所伤。” “这是九原之战,我与梁兴对战,被弩箭所伤。” “这是在阴山烧匈奴大军粮仓,突围时被长矛所伤。” “这是解救寻阳被困的张辽将军时,被摩多所伤。” “这是兵伐西凉,断崖之战被马羌所伤。” “这是兵伐车师国时,为象兵所伤。” “这是征讨且末国时,被云刺所伤。” 这一道道的伤痕叙述下来,真的是触目惊心,每一道伤疤都有他的来历。 待马超说完,再也听不到谁还对他抱有不满,也没人再说他是靠关系上位的了。 吕布并没有和将士们解释什么,因为他知道,由于他和马超的关系,他说再多都是没用的!只有马超自己来证明。 然而马超并没有让他失望,他的所作所为,堪称一员虎将,让许多人都自叹不如。 马超顺利的上任了凉州督军,完颜平也领军回了西域都护府,吕蒙被加封凉州牧,去了武威郡,甘宁被任命豫州刺史,留在了汝南。 张燕和黄邵也分别升了官,张燕领了豫州牧,黄邵上任天水太守,至于北羌之地,吕布让卞喜留了下来。 虽然北羌的人都被吕布屠杀殆尽,但是羌地一直是是非之地,必须设军驻守,这样才能保证当地的安全。 如此一来,军中的事务也都安置妥当,只需要将百万的士兵加紧训练即可。 再加上如今吕布迎娶了各大世家之女,和他们也算是间接签订了盟约,他们也都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于是吕布军费的事情迎刃而解,即使吕布百万大军需要的消耗,他们都承担了下来。 要知道,百万大军光是军饷,一个月就是三百万两白银,而且还有粮草,铠甲武器制造,这都是一比天文数字。 但是各大世家表示,这都不是事,并且很轻易的就答应了吕布的请求。 兰亭阁。 吕布爬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专注作画的荀诗音,一脸新奇。 荀诗音脸蛋一红“你看着我做什?我很丑吗?” 吕布悠然一笑“美若天仙。” 荀诗音娇哼一声“贫嘴。” 吕布感叹“真没想到,你就是荀家二小姐,那人人敬仰的商业大亨。” 荀诗音一边作画,一边微笑着回答“你也没告诉我,你就是关中霸主呀!” 吕布嘿嘿笑着“好像也是哦!” 荀诗音放下画笔,欣喜道“画好了!” 吕布凑过去挨着荀诗音欣赏,不住的点头“嗯,不错,好香。” 说完不待荀诗音反应,就一把搂住她,在她脸蛋上啄了一口。 荀诗音脸蛋红红的,微微挣扎着“嘻嘻,你干嘛啊!快松开啦!” 吕布肆意的笑着“怕什么,反正没人看见。” 荀诗音娇羞的道“要是被人看见,不好的啦!快松开。” 吕布看得她娇羞模样,不禁心猿意马“那好,在亲一下。” “大王,杨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这时宫女在门外禀报,荀诗音娇怒的打了吕布一下,吕布这才松开他。 “好,你下去吧!我等一下过去。” “是。” 待宫女离开,吕布拉着荀诗音的手往外走“走吧!一起去看看她在搞什么!” 自打她和吕布成亲之后,吕布就和她亲密无间,经常被吕布这样拉着到处跑,她也都习惯了! 观水台,面临碧水湖,可一览广阔的湖水,视野开阔,环境宜人。 此刻场中丫鬟侍立,左依在一旁无聊的发呆,另外三人在教着杨心月习武。 杨心月见吕布来了,立马开心的跑了过来“夫君夫君,你看看我这招怎么样?” 说完就是一剑刺来,吕布吓得来不及闭闪,唯有左手一抬,寒劲一运,将杨心月宝剑冰封。 杨心月拉了两下,见宝剑纹丝不动,于是放开剑,气馁道“不玩了!你耍赖。” 吕布松了剑锋,笑道“剑法犀利,就是力道不够,谁教你的?” 杨心月对吕布不满,也不回答吕布的话,而是自顾自的回去喝水。 倒是左依在一边懒洋洋的道“除了御剑二使有这闲工夫,还能有谁?” 这时场中三人也来对吕布施礼。 “属下,拜见大王。” “三位免礼,你们是?” 其中二人相视一眼,笑道“禀主公,我是干将掌剑使洛羽,她是我师妹,莫邪掌剑使青莲。” 吕布释然一笑,拱手道“原来二位就是干将莫邪啊!久仰久仰。” 随后吕布又看向另一人,只见她对吕布盈盈一拜,吕布心神瞬间不禁有些恍惚。 意识到变化,吕布立马强行镇定,心中大惊,刚刚怎么了? 这时左依来到了吕布身边,嬉笑到“怎么样?感觉是不是很玄妙?” 吕布不解的看着她,左依解答道“她就是湘夫人,她天生不能言语,但是却修得奇术,可以操控人的心智。” 吕布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湘夫人啊! 湘夫人亦是对吕布微笑的点点头。 吕布欣慰的对三位拱手“三位都是江湖成名高人,能来助吕布,吕布甚是欣慰。” 三人亦是拱手回礼。 洛羽道“总督大人让我们以后就驻守东宫,以后有什么事,大王尽管吩咐,我等必当竭力。” 吕布了然点头,问道“那西宫那边又是谁?” 洛羽答道“西宫是风谏,他喜欢独来独往,所以一个人在那边。” 吕布笑道“那好,以后这边的事情你们就多看着点。” “诺。” 第三卷剑指中原128 甘泉宫,流水阁。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田灵儿独自的无聊的倚窗望月,心中有着挥之不去的惆怅。 这里是皇宫,比家里大了不止一倍,但是人味却好像淡了很多。 偌大的一个皇宫,除了来来往往的宫女,就没有几个熟悉的人,感觉好冷清。 吱呀~ 房门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看了一眼,见是吕布,于是也没动作,而是继续望着月亮发呆。 吕布搬了张凳子坐在她身边,柔情的将她搂住,一起看向月亮。 “有心事?” 田灵儿微微摇头“没有!” 吕布笑了笑“那你在干什么?” 田灵儿嘟着嘴“你又不来陪我,我只能一个人看月亮咯!还能干嘛?” 吕布亲密的贴着她的脸“那我们一起看!” “嘻嘻,好痒,你走开啦!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看。”田灵儿轻轻的推了推吕布。 吕布耍无赖的搂着她,指着天上的晨星“你看,那是天马座。” 田灵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真的耶!那一闪一闪的是天马的眼睛吗?” 吕布点头“是的。” “哇哦~好神奇哦!”田灵儿一脸新奇。 随后田灵儿又问道“你说,天上真的有仙女吗?” 吕布一本正经的道“那肯定有啊!传闻还有一个仙女爱上了凡人,于是她就折断翅膀,来到凡间找她的意中人,从此和她的意中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嘻嘻,少来了!我才不信呢!” “是真的,来,让我看看,你的翅膀藏在哪里?” “嘻嘻,别挠我痒痒呀!” “诶,藏哪儿去了?” “嘻嘻,住手啦!你个坏蛋。” 吕布一把将田灵儿抱起,往床边走去“不行,我得脱了衣服检查。” “嘻嘻,你个坏蛋,你再这样我可叫了!” “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 “救命呀!夫君欺负我啦!嘻嘻。” “夫人,今晚你就从了我吧!哈哈!” “啊~讨厌~” 良辰美景做伴,佳人侧卧在旁,一夜风流似春宵。 田灵儿静静的躺在吕布怀中,满足而幸福。 她们自兖州就认识,一起跟着吕布逃难到虎牢,那个时候吕布啥都没有,还带着一堆老弱残兵。 到后来吕布一步步的壮大,发展到现在的地位,她自始至终都对他是不离不弃。 因为她始终相信,她选择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她从未后悔。 也许是上天眷顾,在经历了诸多磨难之后,她们总算是结为了真正的夫妻,可以白头到老的夫妻。 所以她很幸福。 撩动着她的秀发,吕布欣慰道“以后要是无聊了,就去轻盈那里逛逛啊!” 田灵儿在他怀里蠕动了一下,乖巧的点点头,惹得吕布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田灵儿感觉到他的反应,于是娇羞的道“你~不许来了哦!我~我~我有点疼~” 吕布笑着搂住她光着的腰肢,打趣的道“你想什么呢?你怎么这么坏!” 田灵儿洋怒的拍了他一下“你讨厌。” 于是两人嬉笑的窃窃私语,聊了很晚很晚,也不知何时睡去的。 吕布八位夫人,要做到雨露均沾,还真是个难事。 吕布不禁想到,古代皇帝后宫三千,那该是何等厉害啊!说得吕布都开始有点佩服刘协了。 从荀诗音的翰林阁到孙尚香的夙心阁,再由杨心月的梨亭阁到田灵儿的流水阁,这一路走来都是艰辛的。 世人只知吕布享尽齐人之福,却不知吕布承受非人之苦,这压力是真的山大。 一想到只剩下两处没去了,吕布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剩下的两人都好说,总算吧最麻烦的解决掉了!’ 来到韩欣怡这里已经是第二周了,吕布不禁有些愧疚。 见到她时,她正在学刺绣。 吕布推门而进,韩欣怡吓了一跳,一不小心手被刺破。 吕布连忙一个跨步而至,拉着她的手一看,见指尖鲜血不止,吕布心疼不已,于是将她的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允吸着。 韩欣怡娇羞的将头别向一边,心中却是感动。 “你~你怎么来了~”韩欣怡弱弱的问道。 吕布微微一笑“你都是我夫人了,我为什么不能来。” 韩欣怡更加羞红着脸“哦。” 她平时和吕布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吕布的每一个动作,她都用心的观察着,默默的陪着他。 她们是最早认识的,那时候吕布在并州担任骑都尉,都还没和严轻盈结婚,只是这一段记忆吕布想不起而已。 经管如此,她却始终没有把他忘记,他一直深深的存在她的心底。 感受着吕布的温柔,韩欣怡红红的小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至于吕布还能不能想起她,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们现在本就是夫妻了呀! 吕布见她望着自己傻笑,于是问道“怎么了?” 韩欣怡目光有些躲闪“没~没~” 吕布见她娇羞模样,于是想逗逗她,笑道“诶,来叫声夫君听听。” “不要。” 吕布将她玉手一拉,韩欣怡扑在吕布怀中,吕布淫笑道“你不叫,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 韩欣怡一听,羞得无地自容,唯有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夫~夫君。” 吕布满意的搂着她“这才对嘛!来让让本夫君看看,我夫人在绣什么。” 吕布随手拿起她的绣帕,只见上面是一对鸳鸯,看样子也差不多完工了。 吕布赞美道“嗯,不错,想不到我夫人还有这般手艺。” 韩欣怡谦虚道“我绣的不好啦!” 吕布于是将绣帕往怀里一揣“嗯,这以后就是我的啦!” 韩欣怡微微一笑“本来就是给你的呀。” 吕布想了想“这夫人送我珍帕,我该怎么回报夫人呢?” 于是吕布一把将韩欣怡抱起,淫笑道“那就地正法吧!” 韩欣怡微微针扎着“你~你干嘛~” 吕布不由分说的抱着她往床边而去“这月黑风高的,当然是干该干的事啊!” 韩欣怡羞得面红耳赤,却也任凭他摆布,随吕布肆意妄为。 第三卷剑指中原129 兰亭阁,逸舞台。 吕布陪着张静澜练剑,蔡文姬在一旁抚琴,三人相辅相成,其乐融融。 张静澜和吕布本就是同门师兄妹,功法如出一辙,练起剑来也是也有默契。 “诶,静澜,我之前征伐西域时,在马羌遇到师父和师娘了!” “真的吗?她们现在可好?” 吕布笑道“好着呢,你有空回去看看,师娘挺想你的!顺便也给她们两老报报喜。” 张静澜点头“好呀!我都好久没见师娘她们了呢!” 一曲舞罢,吕布见张静澜汗珠微露,于是上前为她擦了擦汗珠。 “哼哼”蔡文姬微微作了个声响。 吕布笑道“夫人抚琴辛苦,我也来给夫人擦擦汗。” 蔡文姬拉下吕布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夫君,你现在是凉王了!要注意自己形象,知道吗?” 吕布尴尬的笑着“额,这个,在宫里,就不用吧!” 张静澜听了也是劝道“蔡姐姐说的对,这不是在哪里的问题,你身为大王,就应该有大王的风范呀,不然怎么统帅三军将士!” 吕布毅然笑道“好,两位夫人教训得是,吕布以后自当改过。” 蔡文姬点头“自古玩物丧志者多已,夫君作为一国之主,切不可仿之。” 吕布握住蔡文姬的玉手,心中甚是欣慰“吕布有夫人在旁鞭策,何愁大事不成?” 蔡文姬微微一笑“夫君乃盖世英雄,即使没有文姬,也能成就大事呀!” 吕布感叹“夫人缪赞,夫人有辅国经世之能,屈尊于吕布,实属吕布之万幸。” 这时张静澜也来到吕布身边坐下“相公,听说你会一手寒冰掌,这也是师父教你的吗?” 吕布笑曰“非也。这是我自创的。” 张静澜白了吕布一眼,全然不信“吹牛。” 吕布为了证明,于是起身踱步来到池边,神秘一笑“你们看好了啊!” 话落,只见吕布掌心朝下,天刑之力一运,池水立马冻结成冰,并快速的朝四周蔓延。 张静澜来到池边,直接一股寒气逼人,侵得张静澜为之一退,颇为惊奇。 然而在张静澜惊讶之际,吕布右手天罚之力一运,瞬间赤火突显,冰与火居然同时存在了水面之上,甚是奇特。 张静澜看了若有所思,缓缓言道“冰火同体,天山一脉?” 吕布好奇的问道“什么天山一脉?” 张静澜似乎有些忧虑,担心的看着吕布“你也没有感觉到体内的不适?” 吕布茫然摇摇头,好奇的看着自己双手“没有啊!” 张静澜咬了咬嘴唇,缓缓踱步而言“传闻天山一脉有一门独特功法,可修冰火同体,但是却极其容易反噬本身。” “初修者,两股力量稍弱,不易反噬,但是可怕的是,这两股力量会自己成长,当达到修行者无法承受之时,便是反噬之日。” 吕布听了听玄乎的,自不当以为然,但见她担心的表情,于是也笑着安慰。 “放心吧!没事的,我这功法真的是自创的,不会有反噬,你就放心吧!” 随后吕布又拉着她们两的玉手,坦然笑道“即使有反噬,我吕布已得二位夫人相伴,陨了性命,又有何惧?” 张静澜立马用玉手挡住吕布的嘴,焦急道“我不许你有事。” 蔡文姬亦是毅然点头“夫君若陨,妾不独活。” 吕布感激的抱着她俩,自嘲一笑“好好的游玩,谈什么生死啊!放心吧,我吕布命大着呢!” ‘天山?山国?它们到底有什么联系。’吕布暗自想到。 对于没有发生的事,吕布是不会去探究,而且自己的冰火之力,来源于寒月神剑,应该不会和天山扯上关系吧! 有了解释吕布也就释然‘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吕布如是悠游自在的在东宫隐居了月余。 这期间也就到处串门,陪着她们吟诗作画,舞剑弹琴,时而嘻笑打闹,时而傲游东宫。 倒是有一件事让吕布很新奇,这段时间怎么没有看见吕晓倩和马晴了呢?这有点不正常啊。 于是吕布抽了空,来到了西宫。 西宫居住的都是一些王公贵族、皇亲国戚,比如田百万啊,韩家子弟啊,荀家子弟啊之类的,全是和吕布扯上关系的人物。 于是,作为大王的妹妹,也是居住在此。 相对于东宫,西宫就热闹了很多,来来往往的世家子弟那是洛洛不绝。 吕布一路行来,都遇到了好几人了。 他们见了吕布都拥上来奉承几句,然后又被吕布打发走。 他们来追捧吕布,无非就是想在吕布这里谋个官职,但是吕布对官员的把控还是比较严格,于是只能先搪塞一下。 对于这件事,庞统还特地给吕布提了意见,如今世家大族入资,光靠联姻这层关系还不完善,还必须接纳世家子弟,让他们入朝为官,才能完全掌控。 但是这样一来弊端也就突显,官职被世家子弟占据,那像吕蒙、甘宁这些寒门,就无出头之日了。 这一点吕布还是比较忌惮的,要知道,许多名士都是寒门出生,他们穷其一生,却报国无门,这不是让天下寒士寒心? 所以吕布拒绝了庞统提议,放弃可以控制世家的机会,也必须给寒士留条后路。 吕布一路而行,倒是遇见不少世家子弟,都是寒暄几句便离开。 西宫是由多个行宫组合而成,也是汉代最大的宫殿建筑群。 总面积有洛阳皇宫的六倍之大,亭台楼榭,山水沧池,布列其中。 西宫以前殿为正中,宫城之中的大朝正殿称“前殿”。前殿筑于龙首山的山丘之上,其它行宫都是围绕它而建。 前殿北侧为椒房殿,是吕晓倩居住的地方;椒房殿后面是国家图书馆——天禄阁,以及国家档案馆—— 石渠阁。 前殿西侧建有中央官署、 少府等皇室官署。 前殿西南侧为皇宫池苑区,建有 沧池、 渐台等。 西宫除了前殿,还有宣室、 麒麟、 金华、 承明、武台、钩弋殿等宫殿。 另外还有寿成、 万岁、 广明、 椒房、 清凉、 永延、 玉堂、寿安、平就、宣德、 东明、岁羽、 凤凰、通光、曲台、 白虎、漪兰、无缘等殿阁。 由此可见,西宫之庞大。 由于前殿距离大门不远,吕布也只走了两柱香时间,便来到吕晓倩的住处椒房殿。 由于这里地位的特殊,整个椒房殿到处都设有明暗哨岗,来守护这里的安全。 寻常世家之人,没有吕晓倩的允许,那是半步都不敢踏入。 吕布来到椒房殿,正巧碰见值班的王双。 “主公,您来啦!”王双远远看见吕布,赶忙上前迎接,并热情的和吕布打着招呼。 吕布拍了拍他魁梧的身板,问道“怎么样?这里还住的惯吧。” 王双憨厚的笑着“嘿嘿,这里比俺家大多了!肯定舒服了。” 吕布哑然失笑‘你家是有多大啊。’ 王双话锋一转“主公,您是来找大小姐的吧?她在天禄阁,您去吧!” 吕布点头,进门往天禄阁而去。 天禄阁,四周全是高层建筑环绕,每一栋楼都是大门禁闭,门口卫兵把守。 在天禄阁的中心,有一座九层高塔,其建筑宏伟,气势磅礴,让人望而生畏。 塔下甲兵环绕,塔上每一层都有甲兵守护,戒备森严。 “参见大王。” 吕布摆手免礼,问道“大小姐可在上面?” 甲兵长回禀“禀大王,大小姐在七楼。” 吕布点头,独自上了楼道,一路往上而行。 到了塔里,吕布才发现里面面积之大,足足可以容纳千人。 塔的中间是空地,四周建有书架,古之典籍,全都陈列在上面。 由于这个时代的典籍,都是用竹简书写的,所以比较占地方。 吕布来到七层,吕布看到了一个久违而熟悉的身影。 于是吕布一笑,悄悄的走了过去。 吕晓倩正在专心的查找典籍,突然一下眼睛被人蒙住了。 “猜猜我是谁。” “哎呀,吕哥哥别闹,我在忙着呢!”吕晓倩不满的拉开吕布的手。 吕布被识破,于是索然无味的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吕晓倩一个白眼“笨蛋,这里除了我,就只有你能进呀!” 吕布尴尬“哈哈,也对,诶,你在找什么?” 吕晓倩拿着典籍晃了晃“找关于长平之战的记载呀。” “长平之战?就是秦国攻打赵国的哪次?”吕布不假思索。 吕晓倩欣喜的放下书籍“吕哥哥你知道呀?快给我说说。” 吕布尴尬的笑着“哈哈,只听过名字。” 吕晓倩不再理会吕布,继续埋头寻找。 吕布在一旁百无聊赖,于是也随手翻着典籍“你找这个干嘛?” 吕晓倩一边翻阅,一边回答“齐孙子上面提到过这个战役,但也没有记载。我很奇怪,当时秦军入侵,赵国还有40多万的守军,为什么就投降了呢?” 吕晓倩若有所思的望着阁定,手指轻轻的敲着嘴唇。 “而且廉颇身为老将,熟读兵法,为什么也会同意投降,导致最后40万降军全部被屠杀。” 吕布笑道“可能是廉颇老了吧!” 吕晓倩白了一眼吕布,可爱的摇摇头“和你不能愉快的聊天。” “那好,让本哥哥替你找出来。”吕布挽了挽袖子,就往里走。 “诶诶,你别去,别把我书翻乱了!” “嘿嘿,看我的翻书大法。” “哎呀,讨厌啦,你把我书翻乱了。” “哈哈~” “我不理你了。” “诶,这是什么?”吕布好奇的抽出一根木条。 “别抽~” 轰隆隆~ 左侧书架全然坍塌,书简掉了一地,散落到处都是。 吕布“……” 吕晓倩绝望的道“天啦,我这几天努力白费了。” 吕布见势不妙,赶紧开溜。 “你站住。” “额,我突然响起军中还有要是,拜拜。” 于是吕布果断溜之大吉,留下吕晓倩独自哀嚎。 “吕哥哥,我恨死你啦!” 第三卷剑指中原130 吕布自椒房殿行至前殿,途径前殿时,正巧看见一人坐在大殿房顶之上,吕布不禁驻足观望。 ‘孤傲’这是给吕布的第一感觉,他好似遗世独立一般。 也许是感应到注视的目光,风谏转头看去,见是吕布,这才拱手一礼。 吕布亦是回礼。 吕布见他没有下来的意思,于是也转身离开,心中不禁暗自想到‘真是个奇怪的人。’ 离开西宫,吕布一下子也没地方去。 想了想,差不多也有一个月没回许都了,于是吕布骑着快马,往许都而去。 中枢院,自打吕布离开后,这里就冷清了很多,除了少部分的将领还住这里,就只剩下张可盈了。 对于这丫头,吕布也是无奈,她本是张扬的女儿,吕布又和张扬兄弟相称,如今张扬去世,吕布是把她视如己出,但是她却一点不给吕布面子。 当时在洛阳,吕布带她去见献帝,献帝问起这是何人,吕布坦言“这是我女儿。” 献帝一听甚是高兴,连忙封她为颖川郡主,但是她居然当面把献帝给拒绝了,搞得献帝尴尬不已。 拿她没法,吕布又把她带回颖川许都,在将军府她倒是老老实实生活了一段日子,到了后来吕布结婚,让她跟着搬去东宫,她却又不愿意了。 不管吕布怎么劝,她都不理会,于是吕布只能将她留在许都,并留下侍女以及青龙卫。 吕布进了将军府,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张可盈的住处,只见她正坐在池边发呆。 于是吕布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可盈,在看什么?” 张可盈回过神,见是吕布,于是站起身来对吕布盈盈一拜“大王。” 吕布纠正道“叫父王。” 张可盈完全不理会吕布,再次转身望着池水发呆。 “……” 吕布无奈的来到她身边“在这里要是住得不习惯,就给为父说,为父立马给你换地方。” 张可盈白了吕布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这~”吕布尴尬不已。 张可盈只比吕布小七岁,突然有这么一个大女儿,吕布也觉得神奇,哈哈。 于是吕布又跟了上去。 走在张可盈身后,吕布不禁有种错觉,一种似曾相识的背影。 吕布突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不对啊!我好像遗失了一部分记忆。’ 并州之前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并州之后的事他也是清清楚楚,但是在并州发生了什么?他却一概不知。 吕布走着走着停了脚步,张可盈回首望来,却见吕布在发呆。 犹豫了一下,张可盈还是来到吕布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张可盈见吕布不搭话,于是咬了咬朱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感情,一把扑在吕布怀里。 “你别生气行吗?我只是气不过,你每次都是这样把我拒之千里,在并州你是,在洛阳你是,在许都你还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拥有自己想要的感情?” 张可盈缓缓而言,吕布听得一愣一愣。 吕布问道“你知道我在并州发生了什么吗?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快给我说说。” 张可盈渐渐松开吕布,犹豫的望着他,她似乎在躲闪什么。 吕布心中不解“怎么了?” 张可盈咬着嘴唇,犹豫半天,最终还是跑开了! 吕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疑惑,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不肯直言。 ‘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吕布暗自想到。 她现在孤单一人,吕布也不愿意去逼问她什么,她不愿意说就算了吧! 在将军府吕布待了两天,倒是甘宁来找过吕布两次,嚷嚷着要找吕布喝酒,吕布推不掉只能陪他同醉。 他性格特立独行,在军中本就没什么好友,唯一的两人,一个去了凉州,一个去了西域,现在在颖川他是真的闷得慌。 “唉,主公,要不然你把我也调去凉州得了!”甘宁问道。 吕布汗颜“这军令如山,那是说改就改的。” 甘宁憋屈的道“但是你留我在许都也没用啊,他们一帮老家伙都瞧不上我,我和他们也没共同语言啊!” 吕布想了想“但是凉州也没有什么合适你的职位啊!” 甘宁咧嘴笑着“职位不职位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能调过去,当个小兵都行。” 吕布笑道“好吧!我回去想一想,看怎么把你弄过去。” 甘宁一听,立马高兴坏了,端起酒坛就给吕布满上“来来来,我敬主公一杯。” “哈哈,好,来干了。” “干了干了。” 后来甘宁到了凉州,却被吕蒙臭骂一顿。 吕蒙指着甘宁鼻子骂道“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非要辞官来凉州,你知道颖川的位置有多重要吗?” 甘宁无所谓的笑道“哪又怎么样?” 吕蒙恨铁不成钢“主公留你在颖川,就是为了培养你成为一名将才,你倒好,洒脱的把官职还了回去。” 甘宁不语。 吕蒙又道“你自己看看,留在颖川的都是些谁?高顺将军,张合将军,他们哪一个不是成名已久的将左之才,他们哪一个不比你战功卓越。” “主公将你留在颖川,并赐你豫州刺史,让你和他们三人平起平坐,用意何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吕蒙失望的摇头,惋惜不已。 甘宁一想,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 甘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是说哪些老家伙一个个怎么都看我不顺眼,原来是嫉妒啊,哈哈。” 吕蒙见他还能笑的出来,于是也给气笑了“行,你行,你笑吧!有你后悔你的。” 甘宁一脸无所谓,懒洋洋的往炕上一躺“管他什么将才英才,我甘宁就懒人一个,当个小人物逍遥自在。” 吕蒙一叹,也是无言以对。 突然吕蒙问道“诶,主公让你来任何职?” 甘宁得意一笑“凉州节度使。” 吕蒙“……” 节度使乃巡使一类,专门督察当地军政,起监督作用。这样一来甘宁不仅没有降职,反而隐约驾临自己之上了。 如今凉州,吕布是把它放在重心,不仅兵马最多,而且人员也是经过吕布精选的。 无论是从都督马超,还是州牧吕蒙,刺史完颜平,甚至节度使甘宁,他们都是吕布一手能掌控的人,不至于发生什么变故。 加上都是一堆年轻人,相处起来也不是很难,所以吕布才同意把甘宁调走。 弄走了甘宁,吕布也清静了两天,由于那晚喝得比较多,吕布一睡就是好几天。 这几日也都是张可盈在床边照顾吕布,吕布心中不禁想到‘突然有个大女儿也不错,哈哈。’ 待酒醒的差不多,吕布也去了一趟马府。 吕布一进门,就被马晴拉着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什么东宫大不大呀?好不好玩呀?严轻盈她们还好吗之类的一大堆。 和马晴聊了半天,才在后院找到马钧,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吕布不用猜都知道,估计又是什么新发明。 见吕布来了,马钧连忙笑着迎接“主主主~” 吕布摆手“好了好了,免礼吧!” 马钧高兴的点头。 吕布在这庞然大物面前转了一圈,问道“这又是什么?” 马晴回答“这是攻城车呀,哥哥根据云梯发明的。” 吕布疑惑“攻城车?” 马钧点头“对对对~就就就~” 马晴答道“哥哥的意思是说,是的,这是攻城车,经过改良,哥哥在云梯下面加了车身以及轮子,士兵攻城时就不用举着云梯费力的冲锋,只需要几人推着车走就行了。” 随后马晴又来到攻城车下方,指着一块铁板道“这铁板两侧各有一个,是为了防止士兵被羽箭射杀,而其保护作用的。” 然后马晴又来到中侧,那里有一个摇轮,马晴摇动着摇轮,攻城车上配置的云梯立马伸长出去。 马晴又道“这是众云梯,可根据城墙高度而调整,只需要摇动扶手即可。” 最后马晴来到吕布身边“这攻城车的好处就在于,无论城楼上是什么守军,攻城车都可以安全快速的抵达目的地,大大减少架云梯时的损耗。” 马晴又指着四个车轮“并且四个轮子都是经过哥哥改良固定的,不易侧翻,只要云梯一架上,敌人就休想把云梯摧毁。” 吕布听了马晴介绍,心中欣喜不已“如此攻城利器,真堪神兵也。” 马钧不好意思的绕绕头,在一旁傻笑着。 这时马晴又补充道“但是缺点也很明显,它必须依靠轮子推行,如果是地势复杂的地方,它是上不去的。” 吕布点头“这也就是说,局限了它的使用范围。” 马钧兄妹皆是点头。 吕布笑道“无妨,如此利器,在平原战,那还不是神兵天降?足矣,足矣。” 随后吕布又问“这东西什么时候可以投入量产?” 马钧答道“三~三个~月~月~一~” 吕布点头“好,三个月后开始量产,争取在明年先弄个百十台出来。” 马钧连连摆手。 马晴解释道“不行的,这战车制作很繁琐,就是这一台,哥哥都做了三个月,而且其中有很多东西只有哥哥会,普通匠人更本无法理解。” “而且他语言不便,又不能教其他人,这也就是说只能他一个人一台一台弄,你突然要一百台,哥哥那里弄得过来呀!” 吕布想想也是,歉意的笑道“抱歉,没想到这茬,这样吧,你慢慢弄能弄多少算多少。” 马钧高兴点头。 第三卷剑指中原131 吕布来到颖川军校场,这里烟尘四起,战马飞驰,处处都透漏着精炼气息。 高顺作为吕布手下得力战将,不仅训练出一支陷阵营,其武力值也不输张辽,堪称翘楚。 只是由于他平时很低调,所以名声并没有张辽响亮,尽管如此,他对吕布那也是绝对的忠诚。 吕布在军校场住了几日,每天都和高顺同出同进,卧则同眠,常以促膝长论天下事,秉烛交谈你我心而居。 如今颖川是一潭深水,许多老一辈的将领、世家都聚集在这里,以前吕布在此,他们不敢怨言;现如今吕布一走,有些人就开始蠢蠢欲动。 甘宁是洒落的人,有什么话会直说,但是高顺不会。 所以吕布这一次是故意做给所有人看的,让他们清楚,高顺是谁,在吕布心中地位如何。 毕竟高顺作为20万大军总都督,必须给他树立起威望,否则难以服众。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吕布也感到很欣慰,高顺真不愧是练兵的一把好手,整整20万军队,在他手中却是指挥得游刃有余。 这样下去,估计颖川军会成为一支拥有20万兵力的庞大‘陷阵营’,这将是何等恐怖。 要知道800陷阵营,就可以抵御千军万马,这要是有20万‘陷阵营’,那还不逆天啊。 当年曹操杀高顺而留张辽,其实就是因为高顺太过恐怖,变数太大,以曹操的疑心,根本不可能让这样的人存在身边,所以还是杀了的好。 但是如今吕布,就要让他把这份‘恐怖’发挥到极致。 现在已经是12月,距年关还有半月,吕布也发出召令。 本月将举行四大军营的大比拼,以此来检验他们的训练成果。 召令一出,各大军营积极准备着,都为了在年赛上夺得头筹、力争上游。 由于要筹办赛事,吕布也回了东宫。 日子一天天推进,年赛如期举行,地点就在凉王宫西侧的林场举办。 十二月二十七,各大军营都派出精英汇聚在此,一个个英姿勃发,神采奕奕。 这次参赛的不仅有各大军营,还有世家子弟,为了公平起见,吕布也给了他们特权。 咚咚咚咚~ 钟鸣响起,吕布在万众瞩目之下出场,随行而至的还有几位王妃,以及左依、双生剑夫妇等人。 “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数以万计的将士齐声叩拜,声势浩大,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各王妃落座,吕布行至看台前,大手一抬“诸爱卿平身。” “谢大王。” 随后吕布落座,由仪官宣读赛规。 “奉大王懿旨,年赛以射鹿为筹,率先夺得麋鹿者,赐西川锦袍一件,参赛队伍分五队,一为雍州军区,穿戴蓝袍,二为颖川军区,穿戴红袍,三为虎牢军区,穿戴绿袍,四为凉州军区,穿戴灰袍,五为世家子弟,穿戴紫袍,钦此。” 宣读完毕,台下众人亦是蠢蠢欲动,只等候吕布一声令下。 这时台下一人大喊“主公,吾觉得这样不公平。” 众人一看,这不是左髭吗? 于是吕布笑道“有何不公,你且道来。” 左髭言道“我们将士相争,手下没有轻重,但是主公你将世家子弟安排进来,我们皆会顾及他们,所以不敢发挥全力,实为不公也。” 吕布大笑“左髭言之有理,但你们尽管发挥就是,群英涿鹿,能者居之,不必心有顾及,放手一搏便是。” 这时世家子弟中出来一人,对左髭道“你们尽管放马过来便是,今日头筹,我等必得。” 凉州军哄堂大笑,甘宁答曰“你们也太自信了吧!我们最强的都还没说话呢!” 豫州军不屑一顾,乐就笑道“最强?你们莫不是不把我豫州男儿放眼里哦。” 虎牢军傲然挺立,魏续大笑“尔等可知并州铁骑?” 见台下众人互不承认,吕布笑道“好,诸位都乃军中悍将,今日鹿得谁手,就各凭本事了。” 随后吕布大手一挥“来人,放鹿。” 只见立马上来甲士,将一只雄壮的麋鹿驱赶至森林中,转眼麋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都盯着麋鹿逃走的方向,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过了一会儿,吕布见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大手一挥“开始。” 吕布一声令下,众人如离箭之弦,迅速的串进林中,寻找麋鹿下落。 这射鹿不比个人武力,将就团队协作,以及箭法超群,所以相对起来军区的人,并不比世家子弟占多少优势。 吕布和王妃们位居高台,林中场景一览无余,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加上各队伍衣袍鲜明,更好分辨是谁。 林中麋鹿很快就被人发现,只见世家子弟中一人突然大喊,立马就引起了众人注意。 麋鹿见了生人,那是拔腿就跑,一溜烟又串进林中。 世家子弟自是不肯放弃,连忙追赶,却被半路杀出的凉州军劫了胡。 只见甘宁拉弓射箭,箭只堪堪划过鹿腿。 麋鹿受了惊吓,那是跑得很快,一溜烟又消失了踪迹。 麋鹿左逃右串,居然被虎牢军撞了个正着,候成亦是搭弓拉箭,却只命中麋鹿小腿。 麋鹿身体健壮,即使受了伤,亦是奔射如飞,又一溜烟,消失了影子。 台上众人看得竞赛津津有味,看样子这一个个都是好手,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了。 吕布满意的连连点头,看来这些人没有偷懒,严轻盈却是欣慰不已,作为正王妃的她,自是不偏袒谁。 倒是荀诗音、杨心月、韩欣怡、田灵儿她们的目光都在自己的家族身上,毕竟谁都想让自己家族出头。 麋鹿受了箭伤,那是一阵乱跑,埋头狂奔。 远处,只见张辽搭弓拉箭,随着麋鹿缓缓移动。 咻的一声,羽箭飞射而出,直奔麋鹿要害。 然而眼看羽箭就要命中,突然从旁侧窜出一支羽箭,两箭相撞,纷纷落地。 张辽定晴一看,来人正是张合。 张合大笑“张将军,得罪了。” 随后又见张合连射三箭,直奔麋鹿。 此刻麋鹿已逃远,张辽也不再迟疑,瞬间五箭齐发,飞射而出。 五箭划破长空,直逼麋鹿,麋鹿一声惨叫,又是身中一箭,再次奋力一跳,串入林中。 然而在远处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一紫袍少年一路潜行,紧紧的跟着麋鹿,速度之快,丝毫不落下风。 麋鹿跑了一段距离,这才停下来歇息,警惕的望了望四周,见没有人,这才微微坐下,舔舐着伤口。 然而紫袍少年,一直悄悄潜行的靠近,麋鹿几次从哪些大将手中逃脱,他深知不可轻举妄动,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时机。 当看到麋鹿低下头的那一刻,他知道,机会来了。 咻~ 羽箭划破长空,贯穿了麋鹿的脖子,麋鹿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最终没了声响。 看台上,吕布欣然一笑,对仪官问道“此人是谁?” 仪官答曰“荀家六子,荀顗。” 于是吕布对荀诗音笑道“此子不凡啊!” 荀诗音亦是微笑“六弟喜好狩猎,这赛事他是占了优势的。” 吕布摆手“群英涿鹿,各凭本事,没有优势劣势之言。” 这时只见,荀顗提着百十斤的麋鹿,飞奔而来,其身后少年们兴奋大喊。 “大王,我们夺鹿了,我们夺鹿了。” 少年们使出林中,行至看台下,众人皆拜伏于地,荀顗拱手言道“大王,荀顗不才,夺得麋鹿。” 吕布起身问道“你想要何等赏赐?” 荀顗叩首“荀顗不敢奢求封赏,只求为大王效力。” 吕布笑着点头“好,那我赐你虎威中郎将如何?” 荀顗大喜“谢大王。” 随后吕布宣布“今日一赛,诸军神威皆显,各赐西川锦袍一件。” 众人拜伏于地“谢大王。” 第三卷剑指中原132 赛事结束,吕布和将士们都聚在西宫宴会,八位王妃也各自回了自己的行宫。 东宫南门仪武门。 “多谢二姐提点,以后勋儿定当谨记。”荀顗拱手一拜。 荀诗音微微一笑“好了,你回去吧。” 随即荀诗音递给荀顗一个锦囊“你把这个带给父亲。” 荀顗接下“嗯,二姐放心吧!那我先告辞了。” 看着荀顗渐行渐远,荀诗音如释重负。 在前几日,其父荀勘来宫中探望,言语之间尽透想让子孙在朝为官的想法。 但是荀诗音深知吕布制度,直接去说,吕布定然不会应允,于是她才想出将地图交给荀顗,让荀顗占据有利地势,以此夺得头筹。 荀诗音其实也很无奈,她们家族本就庞大,父辈叔伯众多,其三伯荀彧更是事于曹营,成为朝廷重臣。 对于这件事荀勘一直耿耿于怀,他作为家中老大,一生碌碌无为,做梦都想着出人头地。 然而也许是老天开眼,女儿竟然被凉王相中,这是何等殊荣!要知道凉王可是比魏王曹操还威望的人物啊。 于是荀诗音一说要和吕布成亲,荀勘那是举双手赞成,在荀诗音成亲还不到一个月,他便迫不及待的来找荀诗音求助。 荀勘膝下七子,荀诗音排行第二,上面有一个哥哥在峪城做县令,其下的五名弟弟都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要不是因为这样,荀诗音又怎么会挑起家中重担,一介女流去从商,以此来支撑着这个家庭。 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苦尽甘来,以后也不用那么辛苦,想想荀诗音不禁微微一笑。 ‘希望他们就此满足吧!’ 吕布对官员制度管制得非常严格,他一向是反对世家垄断,这一点荀诗音比谁都清楚,所以她不会,也不愿去触碰吕布的底线。 但是吕布今天,居然能赏赐荀顗一个虎威中郎将职位,这倒是让荀诗音有些感动,她也知道这都是吕布给她面子才这样的。 虎威中郎将官居光绿勋旗下,属于皇城禁军副统领,在上面还有一个虎贲中郎将王佐,他是正统领。 所以虎威中郎将,已经是一个很高的职位,并且手中还握着兵权,这就比文官厉害多了。 送走了荀顗,荀诗音也放心的回了行宫。 倒是在途中遇见了孙家小主孙尚香,荀诗音礼貌的对孙尚香打招呼,孙尚香却完全不理会,急匆匆的往宫外而去。 “真没素质。”丫鬟小声的道。 荀诗音只是微微一笑,淡然自若的带着宫女回宫。 孙尚香自打来了东宫,那是出了名的小公主,除了吕布谁的面子都不给,即使有时候严轻盈和她说话,她都是爱搭不理。 所以,同样作为侧妃的她,肯定不会去触这个霉头,一笑而过便是。 东宫与长安城接壤,东宫正西门便是长安的正东门。 孙尚香来到大街上,四处张望,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奇怪,明明看见它往这边走了!怎么就没了影儿了呢。” 然而在远处楼阁里,一人悄悄透过窗缝往外瞧。 “你被发现了?” 另一名身着禁军服饰的人急忙摇头“不~不可能。” 那人回过头,冷笑的看着他“外面的人是谁?” 禁军似乎有些慌张“这~” 这时从角落走出一名黑袍人“不管是谁,直接做掉就是,这次的计划,不允许一丝泄露。” 二人看见黑袍,心中一紧。 “是。” 孙尚香独自走在大街,心中甚是奇怪,她明明看见那人鬼鬼祟祟的从西门出来,然而到了大街上,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四处都是人来人往,孙尚香抿了抿嘴,也是放弃了追寻,转身往东宫走去。 然而,就是孙尚香转身之际,两名普通百姓却在快速的靠近她身后。 两人眼见越来越近,心中不禁窃喜,于是都暗自悄然握住了袖中的匕首,准备一刀致命。 孙尚香无聊的走着,全然不知死亡竟然悄悄来临。 “咦,这是什么?”孙尚香路过摊边,好奇的拿起一缕吊穗。 摊主见来了生意,连忙喜笑颜开“哟,小姐真有眼光,这是经过万佛寺主持开光的圣物,带在身上可以保平安的。” 孙尚香听了甚是欣喜‘他天天在外面奔波,我把这个买回去也能保他平安。’ 于是孙尚香欣然点头“嗯,老板,我要这个,多少钱?” 这里地处东宫西门,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权贵之人,而且摊主一看孙尚香穿着就是不凡。 于是嘿嘿一笑“不贵不贵,八十株,这开过光的,特灵验。” 八十株,也就是相当于八千人民币,这老板也是开的出口。 虽然有点贵,但是既然是买给心上人的,也就无所谓了。 于是孙尚香取出香囊拿钱。 这时,那两人见得了时机,连忙迅速靠近,手中匕首蓄势待发。 然而两人还没走几步,就被人击晕。 来者扶住两人不让其倒下,立马有几人上来将他们两抬走。 这一切都只是在悄无声息中完成,并没有引起百姓注意。 这时孙尚香付了钱,高兴的拿着吊穗转身,正巧碰见素心。 “奴婢拜见王妃。”素心行礼。 孙尚香高兴的笑道“咦,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素心回答“奴婢见王妃出宫,担心王妃安全。” 孙尚香心情美丽,也不和素心多言,摆摆手“那好吧,我们回去吧!” 于是孙尚香和素心往宫中而去。 吕布会宴群臣,直到午夜才归,漫着零星的步伐,吕布回到自己住处。 “香儿?” 吕布刚到门口,就看见孙尚香蹲在那里打盹,于是吕布笑了笑,轻轻的将她抱起。 尽管吕布动作很轻柔,但还是将睡梦中的她惊醒,孙尚香睁着惺惺睡眼,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睡着咯。” 孙尚香说完,小脑袋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安静的躺在吕布怀中睡去。 吕布抱起她进屋,途中一物掉落,吕布捡起一看,不禁莞尔一笑。 ‘真是个小丫头啊!’ 第三卷剑指中原133 公元203年,建元一年十二月,凉国迎来了它的第一个新春。 长安内外喜气洋洋,宫殿门口张贴着春联、门神,走廊、屋檐下亦是挂满了各种华美宫灯。 东宫,吕布携百官游园,从上天台一直走到兰池宫,途中尽是琳琅满目、景色宜人,百官纷纷赞不绝口。 皇宫这种地方,除了吕布召见,平时他们哪有机会进来啊,更别说慢慢的悠哉悠哉游玩了。 兰池宫,依兰池而建,兰池位于东宫之北侧,依山傍水,景色更加迷人。池中一股泉水自地下冒出,形成天然的喷泉,颇为奇观。 吕布指着喷泉笑曰“诸卿可以此泉为诗否?” 一人答曰“毖彼泉水,亦流于淇。有怀于卫,靡日不思。娈彼诸姬,聊与之谋。” 吕布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士郎浦奕,于是吕布点头笑曰“奕之文采出群,来人,赏。” 浦奕欣然一拜“多谢主公。” “主公且慢。”主簿王益言道。 吕布笑问“益之有何高见。” 王益一拜,自信笑曰“浦士郎虽有妙言,吾亦更有佳句,请主公赏阅。” “相彼泉水,载清载浊。我日构祸,曷云能穀?滔滔江汉,南国之纪。尽瘁以仕,宁莫我有?”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赞,王益谦逊的拱手作谢,神采奕奕。 吕布亦是点头“嗯,益之佳句,甚得吾心,来人,二人皆赏。” “谢主公。” 随即立马有随从将准备好的东西拿来,二人见了皆是欣喜连连,这足足值二十两黄金吧! 众人见了,亦是羡慕不已,一首赋诗就可以得二十两黄金,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多读书啊! 吕布高兴的带着众人继续游园“诸卿若有文采,尽管展露,今日我必赏之。” “谢主公。” 众人皆拜,心中甚是兴奋,吕老板大气,是时候露一手了。 这时途径苑廊,吕布在柱子上写下一个鸟字,笑问众人“诸卿可识此字乎?” 众人纷纷埋头苦思,猜测吕布谜底,展示自己的机会到了。 一人答曰“木上有鸟,是为啄字。” 吕布笑而不语。 又是一人答曰“檐下有鸟,实为乌字。” 吕布仍然笑而不语。 这时荀顗思索片刻,绕柱一圈,忽指字答曰“此为鸟字也。” 吕布抚掌大笑“余达聪慧,甚善亦!来人,赐玉带。” 荀顗谢恩,欣然领了玉带。 众人观之,无不羡慕,这玉带就是荣誉的象征啊!可以当做传家之宝的。 吕布本就是一个大老粗,所谓的猜谜也是即兴而起,他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不像曹老板,曹操即是军事家,也是文学家,比起吕布来就多了许多心思了。 吕布这次带百官游园,一是为了体现君王风度,二也是应一下礼节,让大家不至于说自己很抠。 所以这次他准备了许多礼物,他得找借口发出去啊。 于是这次游园,吕布想了许多的点子,礼物也发得七七八八。 倒是荀顗让吕布有些刮目相看,此人思维敏捷,每每都能猜中吕布心中所想,真不愧是荀家子弟,同时他也是这次游园,得奖最多的一人。 游园至午时,众人也都饥肠辘辘,吕布命人在园中设宴,百官品佳酿而赏美景,闻鸟语而嗅花香,其乐融融,怡然自得。 宴会期间,吕布取出宝物‘吕氏镜’以及‘龙纹匕’,笑曰“诸卿饮酒作乐,可以此镜为题,行其酒令,胜者,此镜便赐予他。” 众人哗然,这算是今天的压轴之物了,吕氏镜产自西域,整个皇宫都只有一把,这还真是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宝物。 于是众人纷纷摩拳擦掌,绞尽脑汁,施展浑身解数,以求力争上游。 酒令是筵宴上助兴取乐的通用饮酒游戏,最早诞生于西周,其在士大夫中特别风行。 酒令分雅令和通令。 雅令的行令方法是先推一人为令官,或出诗句,或出对子,其他人按首令之意续令,所续必在内容与形式上相符,不然则被罚饮酒,然出其酒令无人可对者,是为胜出。 并且行雅令时,必须引经据典,分韵联吟,当席构思,即席应对,这就要求行酒令者既有文采和才华,又要敏捷和机智,所以它是酒令中最能展示饮者才思的项目。 相对于雅令来说,通令就显得简单了许多,通令的行令方法主要掷骰、抽签、划拳、猜数、以及投箭等。 通令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容易营造酒宴中热闹的气氛,因此较流行。 但通令掳拳奋臂,叫号喧争,有失风度,显得有些粗犷,只适合在场的武将寻乐。 行酒令,不光能以酒助兴,而且往往还需要饮者具有赋诗填词之才,心灵手巧之能,但总的说来,酒令就是用来罚酒的,以此来营造饮酒时的气氛。 吕布他们采取的是先行雅令,再行通令,分为比出两名冠军。 吕布话落,立马就有人身先士卒,当先出了一句对子,静候众人接对。 吕布手下文官也不少,皆是才华横溢之辈,这番利诱之下,他们还那肯谦虚,于是纷纷你言我答,互不承认。 其中当以文姬之弟蔡骘最为突显,众人所出之对,他皆能对答如流,众人无不叹服之。 于是蔡骘自然成为了雅令魁首,获得了吕布所赐‘吕氏镜’一枚。 雅令行完,便是通令。 吕布拿起‘龙纹匕’笑曰“此匕首是我征伐大宛国时所得,乃世间罕有之物,诸卿可以投箭为乐,胜者,可得此匕。” 吕布言语一处,众将士更是欣喜若狂,此等宝物落在别人手中,那肯定会遗憾终身啊,自己说什么也得拿下。 于是众将也是踊跃参与。 所谓投箭,就是将羽箭用徒手掷入特制的竹筒之内,在规定的时间或者数量内,多者为胜,一箭不中者则罚饮酒一杯。 这徒手投掷就比弓射难多了,它不仅要靠臂力,还需要眼力、准心、以及对力道的把控,这些都是缺一不可。 吕布手下战将都是些大老粗,一开始有不少人兴致勃勃来试,却发现这东西比弓射难多了。 一不小心不是掷远了,就是掷近了,更有甚者,连箭丢哪儿去了都不知道,还傻傻的原地打转。 吕布看得啼笑皆非,这些人还真是典型的大老粗啊。 于是乎,一个个自命不凡的将领,全都被罚酒一杯。 然而在众人皆以为,无人可胜出之时,荀顗站了出来。 荀顗欣然对吕布拱手一拜“主公,荀顗愿为一试。” 吕布笑曰“汝尽管施为。” 随即荀顗取来箭只,只需稍稍一瞄,轻轻一掷,箭只居然神奇般的入了竹筒,看得众将士目睁口呆。 于是乎,荀顗以20箭无一虚发的成绩拔得头筹,获得了吕布赐予的‘龙纹匕’一枚。 对于这件事,众将是懊恼了许久,此等宝物落在他一个黄毛小子手中,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对于荀顗,吕布是越来越欣赏他了!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诗音的堂弟,更是因为他的聪慧以及机智。 ‘此子稍加培育,可成大气也。’吕布心中暗自想到。 第三卷剑指中原134 在吕布携百官游园时,严轻盈她们也没闲着。 严轻盈作为王妃,她并没有所谓的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相反她出自百姓,更能体会百姓之贫苦。 于是在新春即将来临之际,严轻盈她们率领宫女,在长安城外设立供应站,以此发放米粮衣物,让百姓能平安的度过年关。 雍州不必关内,这里常年苦寒,又遭战争洗礼,百姓根本就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更别说家有余粮,能有下顿都不错了。 如今大批百姓迁入关内,留在当地的人本就不多,加上吕布又大肆征兵,于是留下的皆为年迈老弱之人,或是妇孺年幼之辈。 所以严轻盈这才组织了几名侧王妃一起施粮,帮百姓过一个安稳的新春。 供应站自设立开始,每天来领粮的人是日益增多,洛洛不绝,队伍可以从早晨排到傍晚。 雍州地盘很大,消息传播也是需要时间,所以轻盈她们才提前几天发粮,不至于误了新春之日。 发放粮食物品的钱,都是严轻盈她们自己的储蓄,其中也有些家族的支持,作为王妃,她们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积蓄。 对于放粮这件事,她们并没有抵触,纷纷慷慨解囊,救济百姓。 吕布的所作所为他们没办法去改变,她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去为吕布善后,希望百姓能谅解她们的夫君。 乱世当兵,谁都知道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保不准那天就没了性命,但是上面有命令、有任务,下面的征兵官就得想办法呀。 所以为了完成任务,下面的人甚至曲解了吕布的意思,由自愿,便成了强征。 于是这才导致,许多家庭突然失去劳动力,而不能生活自理。 雍州地处西北,属于寒冷之地,一件衣服可以卖到三株钱,也就是三百文,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所以这次严轻盈她们发放的不仅仅是粮食,还有衣物。 供应站持续了一周,来的人那是数不胜数,为了严轻盈她们几人的安全,东宫甚至出动了皇城禁军,并且她们全程都有青龙卫随行。 王妃亲自施粮,百姓更是感恩戴德,并且将此编为歌谣,教以幼童传唱。 长安城很大,分东南西北四门,对门相距可达数十里之远,于是为了方便供给,严轻盈她们分为四组,分别驻点四面,以为百姓供应。 严轻盈和孙尚香、吕晓倩三人一组驻守人数最多的北面。 田灵儿和韩欣怡二人驻守西面。 蔡文姬和韩欣怡二人驻守南面。 荀诗音和杨心月二人驻守东面。 其它三组还好,但是到了荀诗音和杨心月这里,感觉就变了一个韵味了。 别人都是在发粮发衣服,她们两却是在直接发钱。 作为两大财团之女,她们真的可谓是富可敌国,对于钱这东西更本就不在乎。 她们在乎的是谁更有钱。 放粮本来是一个好事,但是杨心月就是看不惯荀诗音整天一副圣洁高雅的样子‘不就是有几个钱么?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呀。’ 于是在第一天,荀诗音依照严轻盈的安排放粮时,杨心月却是派放双倍福利。 同驻一门,却是两种福利,于是荀诗音为了平衡供应,也只能跟着涨福利。 到了第二天,杨心月一看‘哎呀,我涨你也涨?太不把本小姐放眼里了。’ 于是第二天杨心月继续涨福利,从三倍直到五倍,到了后来需要的东西不够了,于是便直接发钱。 杨心月不屑的看着荀诗音那边“哼,敢和本小姐比。” 对此荀诗音唯有无奈摇头‘这说好的放粮,怎么改成放钱了呀!’ 由是,整个东门那是人满为患,县衙老爷擦着冷汗,带着衙役没日没夜的在这里值班,生怕这两位姑奶奶有什么差池。 这么多百姓挤在这里,要是王妃少了根汗毛,吕布还不把他给活剥了啊。 所以这里比较特殊,除了禁军还有衙役以及青龙卫。 北门,严轻盈这边就比东门要有序得多。 他们三人驻点一块,轮流值班,于是也不至于很累。 倒是孙尚香时有抱怨。 “严姐姐,我好累啊。” “严姐姐,我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严姐姐,我腿都站酸啦。” 于是乎孙尚香很不仗义的溜回了东宫。 看着孙尚香跑掉,吕晓倩气鼓鼓的“真是的,想不到还有比我爱偷懒的人。” 严轻盈微笑道“妹妹要是累了也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吕晓倩开心的拉着严轻盈“我不,我要陪着你。” 严轻盈溺爱的在她琼鼻上点了点,二女笑作一团。 在她们背后,风谏抱着剑靠在树上,一脸茫然‘她们在笑啥?’ 放粮持续到了大年29才结束,严轻盈几女一周的辛劳也是累得不轻。 虽然不用亲自动手,但是在哪里一站就是一天,身体怎么也吃不消啊。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这次放粮据统计,居然救济了数十万百姓,发放钱粮高达10万两白银。 这些钱粮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是却是乱世的一股暖流,温暖着这个寒冷的冬季。 第三卷剑指中原135 东宫,丞相府。 吕布游园归来,这几日宫中少了许多宫女,她们都跟着严轻盈去城外施粮了,一路上吕布也只看见寥寥几人。 推开房门,屋里空无一人,吕布进屋坐了一会儿,乎感有些口渴,于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时,孙尚香跑了进来。 “咦,相公,你回来啦!”孙尚香欣喜来到吕布身边,抱着吕布胳膊。 吕布宠爱的看着她“怎么?今天没去施粮啊!” 孙尚香撒娇道“不嘛,人家今天累了啦!你看你看,人家黑眼圈都出来啦。” 吕布笑道“这累和黑眼圈有什么关系啊!” 孙尚香可爱的狡辩“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得陪着我。” 吕布将她抱在腿上,笑道“好好好,今天就听夫人的。” “嘻嘻。” 孙尚香见桌上有一杯水,刚好感觉有些渴了,于是也就端起喝了一口。 “相公,你可不知道,今天城外来了好多百姓啊,他们成群结队,听说还有从凉州赶来的。” 放下水杯,孙尚香玉臂环绕吕布脖子“以前我都没见过这么多难民呢!” 吕布淡然一笑“雍州不比江东,这里年年战争,加上之前董卓的大肆剥削鱼肉百姓,才导致这里的情况很糟糕。” 吕布一叹“之前我也组织过几次放粮,但是雍州难民实在太多了,国库的储量根本不够。” “所以我才调拨一千万两去开发雍州的土地,希望能以此帮助百姓,度过难关吧!” 孙尚香亦是有些伤感“夫君,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和他们一样啊!” 吕布自信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的。” 孙尚香小脑袋搭在吕布肩上,气吐芬兰的道“夫君,我~我头好晕呀,我是不是中暑了。” 吕布笑道“瞎说什么呢,冬天那会中暑~中暑?你那里不舒服?” 吕布脸色一变,连忙拉着孙尚香玉手把脉,片刻之后吕布抱起孙尚香就往外跑。 “太医,太医。” “大王。” “快,立马给我把太医找来。” “是。” 宫女离去,吕布亦是马不停蹄的往医馆赶。 孙尚香在吕布怀中虚弱道“夫君,尚香是不是要死了呀。” 吕布怒道“胡说,没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带,没人。” 孙尚香欣喜的搂着吕布脖子,一脸甜蜜“尚香,好幸福。” 吕布安慰道“别怕,我们马上就到医馆了,你坚持一下。” 说完,吕布更是健步如飞,抱着人的速度丝毫不减。 来到医馆,只见大门禁闭,吕布也来不及敲门,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大门踹飞。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当见是吕布,那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大大大~大王~” 吕布怒喝“少她妈废话,赶紧给我看病,救不回香儿,你们准备全家陪葬。” 医师一听,吓得屁滚尿流,那还敢多言,连忙带着吕布跑向屋内,其中还有一个摔了一跤。 吕布将孙尚香轻轻放下,安慰道“香儿,没事的,我已经到医馆了。” 孙尚香此刻已经虚弱到了极致,只是对吕布微微点头,也不答话。 吕布连忙退后,让开位置,医师们也都连忙上前查看。 吕布见众人皆战战赫赫,知道自己在场会影响他们判断,于是转身来到门外。 望着天边一轮残阳,吕布心中有着挥之不去的担忧“来人。” “大王。” “调动禁军,驱散百姓,迎王妃回宫。” “诺。” 侍卫飞驰而去,很快东宫就出动大批禁军,往城外赶去。 北门,严轻盈看了看仍然人满为患的百姓,微微一叹“今日便是最后一天了!可是百姓还有这么多。” 吕晓倩亦是叹息“对呀!他们有些人都是从凉州赶来,就算领了粮也赶不回去过年的。” 严轻盈微微点头“今天就守晚一点吧。” 吕晓倩亦是赞同。 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眼看太阳就要落山,放粮即将结束,百姓似乎有些急躁。 然而此时,还有很多百姓排得老远,这根本就来不及了啊! 于是,渐渐的开始,有些百姓不在自觉,而是选择了插队。 “官爷,您行行好,让我先领吧!我家中还有三孙子,都等着我领粮回去啊,您行行好,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 说着,一老妇便跪在地上给官兵磕头,官兵一怒“少她妈废话,滚。” 老人家却是如何都不肯起身,继续求道“官爷,您行行好~我孙子们~” 官兵见老妇不肯让开,于是钢刀一抽“你在不滚开,信不信我一刀剁了你。” 远处,严轻盈见这边发生争执,于是过来询问“怎么了?” 官兵连忙回禀“禀王妃,这老妇要插队。” 严轻盈见老人家衣衫褴褛,满头白发,心中即生恻隐之心,于是取来粮物交于老妇。 老妇领了粮物,对严轻盈那是千恩万谢,慌忙高兴的抱着东西往回走。 然而有了先列,其他人也不在排队,纷纷胡乱的围了过来,一下子整个北门全都乱套了。 严轻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现在场面已经完全失控,百姓再也不听从指挥了。 由于百姓众多,这一窝蜂的涌来,那是声势浩大,禁军拦都拦不住。 百姓突破了禁军阻拦,那是疯狂的抢着粮食,那还讲什么秩序啊。 看着汹涌而来的百姓,严轻盈不禁吓得退后。 场面混乱,却有些人不是去抢粮的,他们的目标而是――严轻盈。 “主人有令,擒住穿紫衫的女子。” “诺。” 于是在混乱的人群中,数十人迅速的朝严轻盈靠近。 “姐姐,怎么办呀!”吕晓倩有些焦急。 严轻盈道“让他们抢吧!抢完了就没事了。” 吕晓倩也只能点头,如今禁军数量有限,面对数倍于己的百姓,他们还真无能为力。 然而这些刺客越来越近,见距离差不多了,于是也不在掩饰,纷纷拔出长刀,冲向严轻盈。 刺客的速度很快,转眼之间便已到严轻盈跟前,严轻盈亦是大惊‘这些人要干嘛?’ 一道绿光划过,数十名刺客齐刷刷的倒在了地上。 风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严轻盈身前,他抱着剑,冷漠的看着人群“禁军听令,靠近十步者,杀。” “诺。” 随着风谏令下,禁军围作一圈,将严轻盈和吕晓倩护在了中心。 远处,一黑袍渐渐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南门,左依带着禁军抵达,蔡文姬二人疑惑不解。 左依笑道“大王有令,请二位王妃回宫。” 同时,在西门和东门也都各有禁军出动,分别将她们安全接回了宫内。 第三卷剑指中原146 东宫,医馆。 吕布在外面焦急等待片刻,医师也都出来给吕布回报。 “禀大王,王妃乃中毒之兆,我等已施以银针将其毒素压制,短期之内王妃不会有危险的。” 吕布一把提起医者,沉声道“什么叫短期之内?” 医者吓得颤颤巍巍“这~这这毒甚是奇特,我们也需要时间研究解毒方案啊!” 吕布放下他“给你们三天时间,解不了毒,我就给你们种毒。” 所谓解毒需从下毒着手,于是吕布把剩下的半杯饮水交给了他们,供以他们研究其中毒素成分。 医师们那是连夜赶工,不分昼夜的分解。 吕布来到床边,见孙尚香已经完全昏迷,于是心疼的坐在她身边,轻抚着她的脸颊,心中说不出的愧疚。 ‘丫头,你不能有事啊!’ 于是吕布就这样在床边整整坐了三天,陪伴着她,照顾着她。 这期间宫女将食物换了一遍又一遍,都不见吕布食用半点。 时间渐渐流逝,吕布见孙尚香一次都没有醒来,心中更是沉重,也开始变得不在淡定。 “把医师找来。” 不一会儿,医师全都跪在地上心惊胆战。 这三日之期已到,他们却是毫无进展,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吕布眼神一寒“拖出去,斩。” “大王,大王饶命啊!” “大王大王,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吕布冷漠的看着他。 其中一人答道“毒医~毒医可解~毒医可解此毒啊。”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左依就在宫内,她即是下毒圣手,定知这毒素成分。 于是吕布吩咐“你们照顾王妃,吾去去就来。” 说完吕布飞奔出门。 玥芈阁,左依正在屋内翻看典籍,突然吕布闯入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干嘛~放开我,你把我手弄疼了。” 吕布进门,二话不说,拉着左依就跑,左依不满的抱怨。 吕布道“来不及解释了,你先跟我来。” 左依在宫中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吕布如此失态,心知肯定是有大事,于是也不和吕布计较,随他拉着。 只是看着她被牵着的玉手,左依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她还是第一次被别的男人牵手呢! 医馆,吕布给左依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左依坐在床边,芊芊玉指在孙尚香朱唇上一抹,随后拿起闻了闻。 左依调皮的笑道“我救了你夫人,你要怎么感谢我呀。” 吕布心中担忧孙尚香安危,那还有心思和左依开玩笑,于是忙道“救好香儿,你想怎么都行。” 左依甜甜笑道“你说的哟。” 随后只见左依芊指在孙尚香额头一点,孙尚香额头立马冒出一粒水珠,似有豌豆大小。 “好了,毒已经解了,记得你答应我的承诺哟。” “这~这就好了?” 左依对吕布一个白眼“那你还想怎样?” 吕布比划着“这~就点一下?” 左依小脸立马不开心“算了,不理你了,你就想赖账。” 吕布解释道“不是,我是说香儿没事了吧?” 左依点着小脑袋“对呀!她现在在睡觉,睡醒了就好啦。” 这时,孙尚香居然嘟囔着翻了个身“好吵呀,你们安静一点嘛。” 吕布对此才深信不疑,挥退了医师,送走左依,独自再次回到孙尚香身边陪着她,直到她睡醒为止。 长安城外,一处别院。 “可恶,想不到那吕布真是命大,这次算他走运,下次一定将他毒死。”大汉恶狠狠的道。 黑袍人冷笑一声“你以为还有下次?” 大汉不解的望着黑袍人“你什么意思?” 黑袍人缓缓走近“接连两次失误,留你们还有何用?” 大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黑袍人的手就穿透了他的心脏,他便永远的失去了知觉。 抽出血手,黑袍人舔了舔,寒生道“再有失误,你们都得死。” 在场众人立马吓得跪地,不敢吱声。 医馆内,孙尚香迷迷糊糊醒来,见吕布竟然坐在床边陪着她,心中甚是感动。 于是忍不住撒娇的抱着吕布“夫君,你真好。” 吕布轻抚着她的容颜“感觉好些了吗?” 孙尚香乖巧的点头,躲在吕布怀中“嗯嗯,感觉已经好了。” 吕布这才放心下来“那好,你多休息一会儿。” “我不嘛,我要你陪着我。” 吕布拿她没辙,只能顺从“好,我陪着你,好吧。” 孙尚香开心的点头“嘻嘻,香儿好幸福呢!” 过了一会儿,孙尚香又缠着吕布“夫君,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吕布问道“你想听什么?” 孙尚香想了想“嗯,我要听你以前的故事,就是打匈奴的那一段。” 吕布哑然失笑“额~好吧!” 于是吕布就这样抱着她,徐徐道来。孙尚香却是听得津津有味,大眼睛眨呀眨的,甚是可爱。 一段故事讲到了天黑,孙尚香听得意犹未尽,每每吕布讲到精彩之处,孙尚香都是心惊胆战,独自替吕布担心着,玉手紧紧的抱住吕布,深怕吕布出事。 孙尚香大病初愈,毒素虽然解了,但是身体亦是欠佳,于是吕布也将她抱回了寝宫,在宫中陪了她一夜。 半夜,两人和衣而眠,孙尚香趴在吕布身边,大眼睛望着吕布一眨一眨。 “夫君,我给你生个宝宝好不好?” 吕布“……” 孙尚香憧憬着“我们生个宝宝,将来我教她诗画,你教他习武,然后让他成为像夫君一样的大英雄,嘻嘻。” 吕布轻轻的搂着她“傻丫头,快睡吧!梦中什么都有。” 孙尚香一拍吕布胸膛“我不爱你了,嘻嘻,你别挠我痒痒呀。” “那你还爱不爱我?” 孙尚香小脑袋一昂“不爱。” “嘻嘻~哈哈~嘻嘻~好了好了别挠了,我认输啦,我爱你~爱你还不行吗。” 吕布停手“真的?” 孙尚香伸出玉手小小的比划了一下“就只有这么一点点爱你了。” 吕布翻身把孙尚香压在身下,淫笑道“那就多爱一点。” 随即吕布吻住孙尚香朱唇,孙尚香亦是配合着他,两人渐渐陶醉其中。 第三卷剑指中原147 宫中发生投毒事件,这将彻查到底。 素心调动朱雀卫进行一一排查,很快就锁定了几人,并迅速将其控制。 监狱之中,几人被五花大绑的掉在空中,皆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 狱兵回禀“总督大人,又死了一个。” 素心不禁皱着眉头‘这些人怎么都视死如归呢?隐瞒真像,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啊。’ 这时,吕布和张鲁到来,等等,张鲁?狱兵立马戒备。 只见吕布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 随后对张鲁伸手做请“师君请。” 张鲁来到被绑着的人身边,惊骇不已,关切的问道“尔等没事吧?” 犯人吃力的抬头,亦是大惊“主公~” 随即张鲁一笑“你们认得我?” 犯人“???” 当再次看时,身边那还有什么张鲁,左依从一旁走出,嬉笑道“果然他们认识耶。” 吕布冷汗‘你就不能多问几句嘛!’ 不过也好,既然知道了他们来历就好办。 ‘张鲁,你真的是太寂寞了啊!’ 随后吕布转身对素心道“我不希望下次在出现这种事。” 素心坚定的答道“不会有下次。” 于是吕布和左依离开,犯人被处以极刑,受三千六百刀而死。 五斗米教在汉中深入人心,臣民皆被驯化,有着为教义献身的精神。 所以生死对他们来说,那只是超度,是去往西天极乐的一条捷径而已。 张鲁自吕布占领雍州,他就一直在后面搞事情,从引匈奴入侵,到偷袭西城,那是没有闲下来过,现如今还敢来谋害朕的王妃,活腻了吧? 于是,来年二月春,吕布上奏表张鲁为汉中太守,并召见张鲁进京面圣。 张鲁明知吕布要谋害他,他那还敢来京都啊,于是拒绝了献帝的召见。 这还得了?抗旨不遵,你要造反啊! 于是吕布又上奏张鲁意图谋反,申请出兵讨伐。 这全程献帝都只能点头,封他官是你说的,讨伐他也是你说的,那你要打就打吧。 于是乎,三月,张辽受命为大都督,领20万雍州之军,讨伐张鲁。 兵至陈仓,汉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东宫,玖玥阁。 张静澜给吕布倒了杯水,试探的问道“夫君,妾身听闻你要讨伐汉中。” 吕布端起水杯一叹“你爹在汉中着实可恨,我要不是看你份上,早就把他灭了。” 张静澜搬来一甲子,坐在吕布身边,自甲中取出一物“汉中道路崎岖,不易通行,这是妾身默画的草图,望能助夫君一臂之力。” 吕布接过地图一看,甚是感动,这上面标识详细,有几条道路也都画了出来,真是难为她了。 张静澜缓缓道“家父为祸一方,夫君欲伐之,妾身不敢怨言,只求~只求~” 吕布放下地图,微笑的握住她的玉手“放心吧,他怎么说也是你父亲,我不会伤害他的。” 张静澜欣慰的点头,轻轻的靠在吕布怀中。 其实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汉中的祸乱,是该结束了。 然而在张辽出兵时,辛毗对吕布进言“关中年年战争,已是人困马乏,如今未至收获之季,粮草不足,实则不易出兵啊。” 但如今军令已下,说什么也得打,于是吕布笑道“无妨,汉中弹丸之地,攻之只需数月,佐治不必多言。” 辛毗唯有一叹。 汉中郡,北依秦岭山脉,南屏巴山浅麓,西面米仓,东临汉水,是有名的鱼米之乡,被誉为天府之国。 汉中郡治南郑县,辖内九县,分南郑、成固、西城、褒中、沔阳、安阳、锡、上庸、房陵九县。 现如今西城为吕布所占,由张邈防守,张鲁曾试图偷袭此地,以获取进攻长安的捷径,却被张邈所败。 张辽领军越过了西城,行至陈仓扎营,以静制动。 汉中,张鲁得知张辽打来,心中甚慌,于是萌生投降之意。 然而此时阎圃劝曰“主公莫慌,吾料之张辽长途跋涉而来,必不能久战,主公只需遣将守住要道,张辽久战而不能胜,必定退兵。” 张鲁心中一盘算,觉得可以试一试,而且自己做了这么多针对吕布的事,估计投降他也不会善待自己,还不如拼一把。 于是张鲁派遣杨任驻守阳平关,杨柏自山间小道而出,袭击张辽大营。 要说战斗力,汉中军还是很强的,不然他们也不会一直追着刘璋打,使得蜀郡无可奈何。 而且加上汉中地势险要,道路崎岖,不利于大规模作战,他只需把守住要道,还真的不虚张辽大军。 入夜,陈仓军营亮起寥寥火把,杨柏领军悄然摸进此地,他利用对地势的熟悉,巧妙的避开了张辽所有岗哨,可以说是一次完美的偷袭。 远处,杨柏看着警备松懈的卫兵,心中甚喜‘这次立功的机会到了。’ 于是吩咐着将士“杨恬,等下你带兵过去解决掉哨兵。杨付、杨臻你二人分别从东西两侧袭击,其余的人随我杀向主营,今日务必将张辽生擒。” “诺。” 安排妥当,只见杨恬悄然带着士兵摸向大营,并且很顺利的抵达了营寨下方。 杨恬心中一喜,于是将手中铁钩一扔,勾住辕楼,悄然的攀爬了上去,士兵见状亦是效仿。 辕楼之上,哨兵昏昏欲睡,乎闻得一丝声响,于是上前查看,然而迎来的却是杨恬的长枪。 杨恬一枪将哨兵刺死,攀上了辕楼,并迅速解决掉了其余哨兵,给属下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远处,杨柏见杨恬得手,心中更是一喜‘看来自己判断没错,张辽也不过是个草莽匹夫,根本就不懂用兵之道,看来自己今天走运了。’ 不一会儿,杨恬解决掉所有哨兵,在辕楼上对杨柏招手。 杨柏也不在潜伏,并迅速的率领大军摸向大营,杨付、杨臻二人亦是领军包抄,势必将张辽全军覆灭。 没有哨兵的警戒,杨柏很是顺利的冲进了辕门,二话不说,直奔主营而去。 二十万大军的营寨很大,足足有好几公里,然而杨柏带着人马跑了半天,却是没有发现一个吕兵,于是心中甚是奇怪。 正在这时,东西两面亦是杀奔来人,杨柏定睛一看,这不正是杨付、杨臻二将吗? “杨将军,这没人啊!”杨付疑惑。 杨臻亦是回禀“对啊,我这边也没人。” 杨柏一听立马大惊“不好,中计了,快跑。” 然而,杨柏大军还没来得及撤退,只见漫天火箭射来,宛若浩瀚晨星,照亮着整片夜空。 此刻杨柏的军队已经完全进入大营,在这样密集的火箭之中根本就无处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焰降落。 大火绵绵,瞬间燃烧,加上军营之中张辽早就备好的燃料,火势变得更加凶猛,迅速的将杨柏人马吞并。 汉中军得知中计,纷纷朝辕门逃亡。 然而刚刚奔至辕门,只见外面数台弩炮准备就绪,弩箭瞬间而发,射杀军士无数,逼得汉军连连后退,不敢突围。 杨柏奔至辕门,见此路不通,于是慌忙带着人马朝东侧突围,却不想东侧也有埋伏,只见杨秋领军杀出。 此时杨柏哪敢恋战,慌乱之下连忙带着部队从西侧突围。 西侧,张辽早已领军恭候在此,见了杨柏一干人等,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通乱砍,杀得汉军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乱军之中,杨柏见了机会,于是连忙趁乱逃走,却是半路被梁兴拦截,给一刀了了性命。 直至天明,杨柏带来的两万人马,全军覆灭,无一生还。 消息传至汉中,震惊四野,阎圃不禁对张辽重新进行了审视。 于是阎圃进言“此人不可力敌也。” 张鲁深表赞同,于是下令杨任不得擅自出兵,只需固守关口即可。 第三卷剑指中原149 庞统重伤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长安,吕布甚是震惊,并连夜赶来天水探望。 陈仓驻守的张辽也因粮草不足,被迫退回雍州。 天水,太守府。 吕布急匆匆的赶到,却听黄邵说庞统每日仰天长叹,忧心忡忡,使得病情无法好转,吕布心中更是焦急,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来到庞统房间,吕布推开房门,闻得房间内一股浓浓药味,庞统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吕布缓缓来到床边坐下。 庞统睁眼一看,见是吕布,亦是不敢相见,唯有将头转向一边。 “……” 吕布知他心中所想,于是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军师何须自责?” 庞统只是悲伤的缓缓摇头,也不答话。 吕布继续劝道“昔日孙膑亦兵败于常阳,管仲亦失策于九江,他二人皆有经世之才,亦得此败迹,却能助齐国成就霸业,公又何须自惭形愧焉?” 庞统一叹“主公抬爱,庞统岂敢与之二人相提并论。” 吕布自信笑道“布观军师之才,远胜孙、管二人亦。伐樊稠,定西凉,那一次不是军师妙策?吕布能有今日成就,全仰仗军师之能也,军师何须自谦呢。” 庞统缓缓摇头“庞统自负过盛,才得此败迹,悲哉,哀哉。” 吕布亦是自责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曾有人为我提点此事不可为,吕布却没放在心上,所以这也不能全怪军师之责。” 庞统一听,连忙问道“何人提点?” 吕布一愣“额,吾妹,晓倩亦。” 庞统仰天长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呐。” 庞统说得不禁老泪横流“吾纵横一生,自负天下无人能及,虚号凤雏,却不如一小女聪慧,真是可悲啊!哈哈,可悲啊!” 庞统说着,一口老血喷出,缓缓无力的到在了床上。 “军师,军师。”吕布大惊,连忙呼唤。 良久,只见庞统摆了摆手“主公,你且听我一言。” 吕布慌忙俯首帖耳“军师请言。” 庞统喘了几口气,才缓缓的道“主公,庞统天星欲坠,时日无多,只恨毕生所学无人继承,统欲收~大小姐为子弟,传其衣钵~咳咳咳~传其衣钵,以辅主公成就霸业,求~求主公恩准,咳咳咳~咳咳咳~。” 吕布见庞统病得厉害,只能先稳住他的心再说,不然他这样是没法配合医治的。 吕布连忙点头“军师所言,吕布定当照办,吕布这就将吾妹寻来,听候军师教诲。” 于是,一封召令发往长安。 “咦?要我去天水?为什么呀!”吕晓倩一脸好奇。 陈宫摇头“信中没有言明,主公只让你过去一趟。” “哦,好吧!我那一趟。”吕晓倩答应。 长安距离天水四百多里,吕晓倩马车亦是走了足足一周才抵达天水城。 吕布接到吕晓倩时,并悄悄告诫着她“等一下不管军师给你说什么,都点头答应,知道吗?” 吕晓倩点头“嗯嗯,好的。” 于是吕布让吕晓倩独自进了屋子,自己在门口守着,不让其他人打扰。 吕晓倩见了庞统亦是心惊,她只知道庞统病重,却没想到已经病入这般模样,真的触目惊心啊! “军师,您好些了吗?”吕晓倩轻声的问道。 庞统睁开眼,难得的微微一笑“你来啦。” 吕晓倩点头。 庞统吃力的爬起身来,吕晓倩连忙上去将他扶着。 庞统欣慰的点头“大小姐宅心仁厚,天资聪慧,真是百姓之福啊!” 吕晓倩担心庞统伤势,于是关心道“军师身体要快快好起来呀!晓倩还有好多兵法之道,要向军师讨教呢!” 庞统听了一喜“大小姐可愿拜我为师?” 吕晓倩吃惊“啊?哦!嗯,我愿意呀。” 庞统本来还担心吕晓倩拒绝,却没想到吕晓倩答应得这么干脆,于是心中甚是欢喜。 庞统不住的点头“好,好,好呐。” 于是从哪天开始,庞统每日都会传授吕晓倩兵法之道。 吕晓倩也每天陪在庞统身边,认真学习着探讨着,甚至她有时候的言论,让庞统都是大吃一惊,连连称赞她是奇才也。 吕晓倩曾研习齐孙子,但是终归属于自学,并没有名师指导,所以很多东西她不如庞统看得渗透。 现如今在庞统的一一点拨之下,吕晓倩很多不解的事,便茅塞顿开。 后来吕晓倩又给庞统说了荀攸传授她兵法之事,庞统感叹“荀攸之才,不在吾之下也。” 于是她师徒二人每日传道授业,研习兵法,时间一个月便已过去。 由于每日劳心,庞统还是落下了病根,因久病不治而伤及心肺,现在的他走路都必须有人搀扶了。 用刘禹春的话来说‘他能活过来都是奇迹了,你还奢望他恢复如初?’ 于是吕布在天水,给庞统修建了一处奢华的别苑,以供庞统静养。 三个月时间过去,每日庞统都会夜观天象,神情有些焦急。 吕晓倩不解“师父这是为何?” 庞统叹息“吾命不久矣,看来我们的教学要加快进度了!” 吕晓倩安慰道“师父您瞎说什么呀!您还能活好几十年呢!” 庞统落寞笑之“吾之天星暗淡,现仅存半条残命,留给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吕晓倩亦是望了望星空,好奇问道“师父,这星空怎么看呀?” 庞统和蔼笑道“那今日我便教你占星术,你且记好。” 吕晓倩乖巧的点头。 “这卜筮之道源于周易,又分文王六十四卦与伏羲八卦,那诸葛孔明所习乃伏羲八卦之法,我今日便传你文王六十四卦,他日与孔明相遇,方可与之抗衡。” 吕晓倩偏着头问道“孔明?” 庞统点头“孔明自号卧龙,与吾份属同门,所学皆为诡道也。汝日后见他,须得谨慎,切不可轻敌。” 吕晓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于是庞统继续言道“文王六十四卦,以星卜为主,占卜为辅,其大衍之数五十,用之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於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 文王六十四占卜方法,是以《周易》经文为主要解卦方法。其卦象卦序甚为深奥,非一般人能知能解。 占卜需心静而诚,在漫长的卜卦过程中,必须保持制心一处,专心以待,方能参透卦象寓意。 吕晓倩静静的听着,庞统亦是徐徐道来。 二人在天水一待又是一个月,庞统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差,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但是让庞统欣慰的是,吕晓倩天资聪慧,他所教授的东西,她基本上是一点就通,深得庞统喜爱。 在他将死之际,亦能收此佳徒,可谓平生无憾亦。 庞统他的才能,不亚于其他几名师兄弟,但却输在了心性之上。 他若不是急于建功,也不会兵行险招,去偷渡阳平关,作出袭击汉中之举。 就像当年诸葛亮,魏延曾进言,可兵出子午谷,抄小道偷袭长安,兵行险招,方可收得奇效。 但是诸葛亮和庞统的区别就在于,他稳,他不愿意去冒险,他宁愿兵出岐山,也不会去走子午谷。 所以庞统并不是败给了黑袍人,更不是败给张鲁,而是败给了自己,他心底始终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仰望星空,庞统似乎有些失忆。 他仿佛看到了那一日在草堂,他和几位师兄弟论天下,他言语过激,拂袖而去的场景。 又仿佛听见离开襄阳时,师父司马微对他的告诫。 庞统凄凉一笑‘原来,恩师早已预知吾之结局,可笑吾还自以为是,真是可悲啊!’ “吾~败亦,凤雏~败亦。” 公元204年,建元二年十二月,庞统病逝天水,吕布追封其位靖候。 庞统逝世,举国同殇,数十万大军为其送行。 吕布披麻戴孝,亲抬灵柩为其奔丧,望着四野茫茫,吕布悲愤大喊。 “送,军师上路。” 哀乐喧鸣,哭声震天,真的是闻者泪下,触者心惊。 吕晓倩作为庞统唯一的弟子,亦是徒手将灵位端回了长安,足足四百余里路程,尽管双脚被摸得鲜血淋漓,她仍然坚持无悔。 “军师啊!” “军师啊!” “军师啊!” 一路上,士兵哀嚎四野,哭声连绵不绝,皆是悲痛欲绝。 一代天纵奇才,就此陨落,无不让人痛心疾首,吕布更是悲痛欲绝,每日食不下咽,寝不能眠,在悲伤中度过。 第三卷剑指中原148 陈仓大营。 经过一番抢救,大火被扑灭,营寨也重新修建。 主营中,张辽与庞统正在商议如何拿下阳平关。 这时,哨兵来报。 “禀大都督,汉中张鲁派杨昂、杨蘇领军一万增援阳平关,大军驻扎河西南抚破。” 张辽听了微微一笑,看向庞统“军师可有良策?” 庞统怡然笑曰“都督既有妙计,何须庞统多言!” 张辽闻之大笑“军师所想亦是辽之所想,甚妙。” 于是吩咐士兵“传令,申时造饭,酉时拔寨,大军进攻南抚敌营。” “诺!”士兵领命退下。 阳平关。 “报,将军,前方探马传来消息,陈仓军营申时冒起炊烟,疑是造饭。” 杨任思虑片刻“申时便开始造饭,莫不是要进攻南抚大营?” 于是杨任立马吩咐属下“杨焘听令。” “末将在。”杨焘拱手。 “命你领军五千,前往南抚支援。” “诺。” 望着离去的杨焘,杨任心中忧心还是挥之不去。 张辽大军二十万,单凭这点兵力,肯定是守不住的‘不行,我得亲自去。’ 于是杨任拿了大刀就往外走,行至门口却碰见一人。 “额,秦先生?您这是~” 黑袍人冷笑一声,毫不理会的独自进了屋内,完全没把杨任放在眼里。 杨任面部扭曲,强压住心中怒火‘主公都敬他三分,我且不与他计较。’ 于是杨任也转身进屋。 黑袍人来到屋内,毫无顾忌的坐在了上位。 杨任见了只能询问“秦先生来此,所谓何事?” 黑袍嘲笑道“吾观汝相貌堂堂,却愚如刍狗,就尔等这番智商,也敢委以重任,你们汉中真是无人啊!哈哈。” “你~”杨任怒不可遏。 黑袍一冷笑“陈仓申时造饭,明显意在南抚,你当那张辽是莽夫?要夺你南抚需要这般声张?” 杨任一愣,怒气渐消。 黑袍又道“所谓用兵之道,虚者实也,他以南抚为诱,只欲撰你阳平,你却傻乎乎的往别人圈套里跳,此不为愚者乎?” 杨任虎眉一皱“汝又如何得知,张辽欲撰我阳平?这番言论,无非是你自家猜测罢了。” 黑袍冷笑“信与不信皆由你,我言至于此,亦不强求。” 杨任冷静下来一想,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派人暗中打探,以免中了张辽的道。 于是杨任在铜山四处布下岗哨,暗自监视着陈仓的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陈仓军营酉时共出动了两队人马,一队奔南抚而去,一队却悄悄摸向了阳平关。 得知消息的杨任,已是早有准备,命人设伏于屄口,待的张辽人马至此,便以巨石击之。 另一边,杨任将消息传至南抚大营,让杨昂做好准备,接应杨焘的袭击。 万事准备妥当,只等张辽来攻。 张辽兵分两路,一边由杨秋领军三万诱攻南抚坡,另一边自己带队偷袭阳平关,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谓是算无遗策。 酉时,天色朦胧,春季夜晚来得总是要早一些。 张辽领军趁夜翻山越岭,为了避开杨任视线,皆从小路而行。 屄口,屄口是由两座大山的岩洞而形成的道路,要要想绕过这里,就必须多出好几柱香的时间。 由于对地势的不熟悉,张辽领军抵达这里时已是亥时,看着眼前夜幕下的岩洞,宛如一只只野兽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张辽暂停了进军,而是驻足观望片刻“此处可另有小道?” 哨兵禀道“回都督,此地往西三十里,有一河间可过。” 张辽盘算了一下时间,这样一来就怕杨秋那边露馅,杨任领军回访阳平就麻烦了。 于是张辽吩咐道“汝带人马先去探路,注意两侧山岩,射羽箭探之。” 哨兵长领命而去。 望着远去的哨兵,张辽下令全军戒备,只等哨兵消息。 哨兵长领着人马越过岩洞,一路皆是小心翼翼,时不时往山上射上几箭,细细观察山中情况。 然而哨兵长一箭射出,居然有人自山岩之上落下,哨兵长大惊失色,连忙拔马回逃。 “不好,有埋伏。” 寂静的黑夜中,哨兵长的喊声清晰可闻,张辽大军弓弩手立马戒备,严阵以待。 这时,只见山中亮起火把,大片的羽箭射来,逼得张辽大军连连后退。 得知敌人早有埋伏,张辽也不在恋战,立马引军回撤,前往增援杨秋。 南抚大营,杨秋领军杀至,正交战间,突然从后面杀出一军,直击杨秋。 杨秋大惊,连忙引军回防,却遭到两边夹击,猝不及防之下,敌人已攻至眼前。 黑夜朦胧,杨秋亦不知敌人兵马几何,慌乱之下唯有领兵四散而逃,败走南抚。 杨焘见得了机会,那肯罢休,连忙引军追杀,歼灭吕兵无数,吓得杨秋胆战心惊。 一路狂奔,慌不择路,杨秋逃至汉水,见滚滚东流的汉江阻断去路,心中无不绝望。 “吾命休矣。”杨秋仰天长叹,悲愤欲绝。 正在此时,杨焘领军杀至,见得杨秋无路可退,于是大笑“皓首匹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给我杀。” 于是杨焘一声令下,汉中军虎扑而来,气势汹汹,吓得不少吕兵慌忙投入河中。 杨秋欲投河内,但又怜惜性命,一咬牙,唯有拔剑相迎“老夫和你们拼了。” 杨秋一身戎马,手中武艺亦是不凡,眨眼间便将数人刺死。 杨焘见状,眼色一狠,挺抢驱马杀至,只一招便将杨秋刺死。 看着被刺穿的胸膛,杨秋颇多的心有不甘,奈何鲜血上涌,已是无力落于马下。 杨焘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哈,雍州军亦不过尔尔,何足畏惧?” “是吗?” 杨焘回头一看,只见一将飞驰而来,手中大刀竟然神奇的冒着银光,在夜空下甚是明亮。 杨焘冷笑,亦是挺抢迎上。 银辉划过,杨焘的人头从天而起,他致死都没看清那人是怎么出刀的,望着浩瀚的星空,他眼中一片茫然。 张辽斩杀了杨焘,来到杨秋身边,只见杨秋已然气绝,心中甚是愤怒。 “可恶,今日你们谁也别想逃,给我杀。” 杨焘人马本就不多,几番战斗之后也就剩余千人,这哪是张辽三万大军的对手啊!于是很快便被全员歼灭,无一生还。 随后,张辽便领军撤回陈仓。 这次攻打南抚,杨秋的三万部队被杀得七零八落,四散而逃,损失了近一半的人马,可谓是损失惨重。 还好张辽在屄口识破了埋伏,不然才真的是血本无归啊! 回到陈仓,庞统亦是大为吃惊,想不到汉中还有此等智士,居然能识破他们的计谋,着实不容小觑啊! 征讨失利,士气低落,于是张辽下令全军休息整顿,再另寻良策。 时日进入五月,军中储粮已是不足,张辽写信给张邈,请求粮食支援,张邈的回信却是西城亦无余粮,只能去长安求助。 陈仓大营。 张辽问计庞统“军师,如今大军储粮不足,该当如何是好?” 庞统虑道“西城地瘠,亦无余粮,都督可往新野取之。” 张辽犹豫道“新野虽有粮仓,但距离尚远,运之恐务时日,怕也来不及啊。” 庞统心中所虑便是此事,如今现况,着实有些难办,但若就此退兵,他又心有不甘。 阳平关位于半山之上,两峰之间,左右仅有十余丈宽,两侧皆与大山相连,而且山势绵绵,一望无际,这样的关口,说他是天险亦毫不为过。 如今阳平关有杨任的五万大军驻守,加上地势狭隘,关墙高筑,弩炮无法运至山上,弓骑更是无法施展开来,要想硬攻还真的是难如登天啊。 现在杨任戒备森严,两处驻军已有提防,张辽亦是无可奈何,于是也只能这样继续僵持下去。 又过了几日,长安传来书信。 庞统大开一看,竟是一张草图,大喜之。 “主公真乃及时也。” 张辽不解。 庞统指着草图笑道“都督且看,此地往北有一小道,可通往汉中内部,都督只需领兵佯攻正面,我带人抄小道而行,必可夺下汉中。” 张辽大喜,遂令梁兴领军两万,带弓弓弩手赴关口。 阳平关。 得知梁兴引军前来,杨任亦是严阵以待。 两军交战,任凭梁兴在关下如何叫嚣,杨任就是不出关,只命人在城楼上对骂不止,并以弓弩手警戒,严防梁兴攻城。 梁兴气得牙痒痒,要不是此地道路不平,我若引弩炮前来,就算你不出关,也能把你轰杀至渣。 奈何地势不利,唯有命弓弩手和杨任对射,但总归是伤多胜少啊! 战斗断断续续持续了半个月,梁兴隔三差五的引军攻城,然而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还时不时遭到杨昂的偷袭。 于是梁兴干脆在河间扎营,与南抚杨昂对阵,两军相隔不远,每日就是出阵对骂,骂完了又回去吃饭,明日继续。 就这样,又混过了半个月时间。 长安,东宫。 “吕哥哥,吕哥哥~”吕晓倩小跑进吕布书房。 吕布放下书籍“怎么了?” 吕晓倩坐在吕布身边,眨着大眼睛问道“听说张姐姐画了汉中草图给你,是真的吗?” 吕布捏了捏她的琼鼻,笑道“你问这个干嘛?” 吕晓倩一皱琼鼻表示不满,随后想了想道“据我所知,阳平关地势险要,不易拿下,我这不是担心嘛!” 吕布笑道“无妨,有庞统军师在,不会有问题的,而且草图我已派人送至陈仓。” 吕晓倩听了草图送走,心中有些担忧道“草图若已送至陈仓,就怕军师急功心切,抄小道而行,要是被人识破,后果很严重的。” 吕布释然笑道“放心吧,军师才智冠绝,自号凤雏,岂是旁人能及也?” 吕晓倩嘟了嘟嘴,也不在多言。 另一边,庞统沿着小道而行,翻越了米仓、华岳、九峰多座大山,走了足足一个月,才抵达上庸县境内。 庞统看了看草图,会心一笑,对陈宜道“此地便是上庸,再往前便是南郑,我们只需拿下南郑,张鲁必定投降。” 陈宜亦是兴奋“军师妙策,我等无不佩服,今日攻占南郑必是大功一件啊,哈哈。” 于是庞统带着人马,继续往南郑而行。 又走了两日,大军抵达南郑境内,距离南郑县城只有五十余里,此时已经离开大山,容易被人发现,于是众人不禁加快了脚步。 行至黄昏,将士疲乏,庞统下令在林中原地休息,明日攻打南郑。 这时远处一黑袍男子缓缓而来,黑袍见了庞统等人亦是一愣。 为了不走漏风声,庞统给陈宜使了个眼色,陈宜提着刀走了过去。 “喂,干嘛的?”陈宜问道。 黑袍停下了脚步,原地而立,也不答话。 陈宜心中不禁暗自警惕,这大白天的穿个黑袍到处走,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于是陈宜将钢刀一拔,提着明晃晃的钢刀靠近黑袍“你他妈哑巴啊?老子问你话呢!” 待陈宜靠近,只见黑袍突然暴起,一只血手穿透了陈宜胸膛,陈宜举着钢刀还没来得及砍下,便已失去了知觉。 陈宜被杀,立马引起庞统警惕,庞统一声令下,大军蜂拥而至,将黑袍团团围住。 黑袍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手下尽是残肢断臂,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然而庞统大军数千,黑袍自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心中萌生擒贼先擒王的想法。 只见黑袍一声咆哮,直径逼向庞统所在,将士见了更是奋力拼杀,阻挡其前进。 “军师快走。” 赵樊一声怒吼,挥舞着大刀砍向黑袍,却被黑袍一招扭断了脖子。 庞统见了更是胆战心惊,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人。 于是庞统连忙拔腿就跑。 黑袍见庞统要逃,于是冲得更加迅速,转眼之间及至庞统跟前,黑袍举手就是一抓袭来,势要治庞统于死地。 “休伤我家军师。” 又冲来几人将黑袍拦住。 庞统只觉背后挨了一抓,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由于惯性并将庞统击飞了出去。 黑袍心中甚是恼怒,这群人怎么这么难缠啊? 于是利爪连挥,几人立马毙命,此时一大片羽箭飞来,逼得黑袍不断躲闪,却不慎被乱箭射中。 黑袍忍痛解决掉弓兵,又被数万大军团团围住。 然而此时庞统早已逃远,黑袍自知要想击杀他再无可能,于是冲杀出重围,扬长而去。 庞统跑了不知多远,被树枝绊倒这才停下。 见黑袍没有追来,庞统不禁松了口气,只是背后火辣辣的疼痛有些吃不消。 这时,士兵赶了上来。 “军师,军师你没事吧。”陈容将庞统扶起,关切的问道。 庞统气喘吁吁的摆手“无妨,快,带大军回撤。” 陈容不解“我们已至南郑,为何不直接攻打?” 庞统吃力的摇头“不可,不可强攻,如今我等行踪已被暴露,偷袭已是不成。加上所剩口粮不多,将士精力匮乏,不易久战之,可~可速退。” 陈宜虽心有不甘,但军师发令,他也只能照办,于是带领着部队往回撤。 然而就在庞统离开没多久,张卫领军杀奔此地而来,却是扑了个空,由于不知庞统去向,于是只能分兵搜寻。 庞统被担架抬着,背后疼痛难忍,陈容见状于是下令停下查看庞统伤势。 担架平稳的放在地上,陈宜将庞统小心翼翼的翻过身,剥开衣物一看,陈容不禁吸了口冷气。 五条血槽深不见底,露出深深白骨,并且周围皮肉皆被翻裂开来,真是触目惊心。 由于是轻装上阵,队伍中并没有军医以及药物,陈宜也只能简单的给庞统包扎一下,先止住血。 庞统摆了摆手,忍痛道“别耽搁了,敌人很快就会找来,我们得赶快离开。” 陈宜唯有叹息,带着军队继续前行。 九峰山很大,大得无法想象,张卫带着部队搜寻了好半天,都没有看见所谓的吕兵影子。 “将军,那姓秦的不会骗我们吧?”副将言道。 张卫咬牙切齿“哼,谁知道呢!” 副将言道“真不知道主公为啥那么相信那姓秦的,他还整天趾高气扬,真不是个东西。” 张卫一叹“唉,这其中缘由,也不是一两句能说明白的,我大哥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啊。” 随后张卫摆了摆手“算了,不找了,估计是那王八蛋没事消遣我们的,大家都回去吧!” “草,真是晦气。”部将不禁抱怨着。 于是张卫领军回撤南郑。 山路有很多,庞统他们走的就是张静澜当年逃出汉中时的路,所以张卫他们找不到很正常。 九峰山,牛角峰,由于其山峰形似牛角而得名。 此时山间,大军驻扎,士兵生火造饭,这已是回撤第四天了,都还没走出九峰山,可见其群峰之大。 山岩之下,庞统虚弱的躺在地上。 此时陈容面露难色的走了过来,犹豫踌躇半天也不说话。 庞统一叹“可是没粮了?” 陈容失落的点点头。 庞统缓缓言道“让士兵口粮减半吧!其余以树皮充饥。” 陈容唯有一叹“也只能如此了。” 庞统望着山岩,两眼无神,心中悲愤不绝‘想我庞统自号凤雏,却落得如此田地,悲哉,兮哉啊。’ 于是大军继续前行,每日只食两顿,其中一顿并以树皮充饥。 煎煎熬熬,终于在第七天走出了九峰山,进入华岳山境内。 华岳山相比九峰山道路好走了许多,但却海拔渐高,空气有些稀薄,呼吸变得不是很顺畅。 翻越山岭,陈容站在山边遥望,九峰山全貌一览无余,不禁叹息华岳之大。 于是又行了五日,山势开始下降,陈容估计差不多快离开华岳了。 傍晚大营中,庞统躺在床上不断咳嗽,周围侍卫亦是束手无策。 陈容端着米粥进帐,来到庞统床边,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盘子放下,端起米粥递给你庞统“军师,你身体不适,块趁热喝了吧!” 庞统颤颤巍巍的接过米粥,见里面清汤寡水,这哪是米粥啊,根本就是米水。 于是庞统问道“军中还有多少粮食?” 陈容低头不语。 庞统又看向侍卫“军中是不是没粮了?” 侍卫亦不敢搭话。 庞统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严厉的喝问陈容“这是军令,回答我。” 陈容犹豫了一下,点头“禀~禀军师,这已是最后一晚米粥了!” 噗~ 庞统一口鲜血喷出,手中瓷碗掉落,摔在地上支离破碎,米粥亦是撒了一地。 “军师,军师~” “军师~您保重身体啊!” “对啊军师,我们不怕吃树皮,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庞统无力的倒在床上,心中悲痛欲绝“我庞统英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呐。” 侍卫见庞统模样,不禁纷纷落泪,痛心不已。 陈容劝道“军师,我们现在已至米仓山,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出去了!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您要是有什么意外,主公不会放过我们的。” 庞统叹息的挥了挥手“下去吧!” 陈容犹豫了半天,也只能退下,并吩咐士兵将庞统照顾好。 他现在是三军主将,要是庞统有闪失,以吕布的脾气,估计会将他被扒皮抽筋的,所以陈容也怕啊! 也许是太不绝人之路,在陈容等人翻越米仓山时,居然遭到一只野猪袭击。 这下还得了?我都快饿死了,你还来找死! 于是,很快吕兵就将野猪擒杀,并下锅炖汤,但是她们有好几千人,一只野猪也不够啊。 这时,典军校尉王灿想出了个办法,用十几口大锅,将野猪肉熬成汤,并往里面加入野菜,炖作一大锅肉粥,这样一来就够每人喝一碗了。 并且王灿提出“野猪乃群居动物,这里有一只公的,说明山中肯定还有母的。” 于是,陈容让王灿领兵前去寻找。 果不其然,到了天黑,王灿真的扛着一大三小,四只野猪回了军营。 陈容笑称“你倒是将野猪全家一窝端了啊!” 入夜,陈容将做好的肉汤,给庞统盛了一碗端来。 庞统接过肉汤一看,见里面有一块硕大的猪肉,于是疑惑的望着陈容,陈容笑着给庞统解释今日野猪的事情。 庞统听了,默默的将瓷碗放回去,叹息道“把这碗肉汤给将士们吧!” 陈容为难的劝道“将士们都有喝,您放心吧!” 庞统仍然摆了摆手“退下吧!” 陈容见庞统执意不喝,也是无计可施,唯有端着汤退出大营。 虽然捕获了野猪,但是这种事情也是可遇而不可求,野猪也只能缓解一两天的压力,过了这两天还是得继续啃树皮。 于是又行了一周,终于翻越了米仓山抵达了乡镇,但是由于山中地势复杂,路线出现了偏移,居然走到了天水境内。 看到乡镇,陈容还吓了一跳,害怕自己走到了汉中安阳,现在这种情况遇到敌人,是真的毫无战斗力。 于是,陈容派出两哨兵去往农家打探。 哨兵来到农家,见里面没人,于是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这时,院里飘来一股香味,其中一人寻味进厨房一看,锅里居然有红薯,这还得了,对于饿了一周的士兵来说,这可是天大的诱惑啊! “快来看,这里有吃的。” “啊,红薯。” “快快快,给我点,给我点。” “哇,好烫好烫,嗯,太好吃了。” 两人围着大锅狼吞虎咽。 这时,主人带着家小回来,见院门开着,心中大惊“不好,来小偷了!” 于是主人操起扁担就冲向厨房,正抓住他们两人在偷吃,于是主人一阵乱棍,打得士兵抱头鼠窜。 “别别别,别打。”其中一名士兵抱头蹲着。 “他妈的,敢打我,找死啊?”另一士兵挨了一棍,心中盛怒,于是猛地一推农夫,农夫一个仓促没站稳,于是倒摔了下去。 然而很不巧的是,农夫倒地被木柴给刺中了脖子,木刺穿喉而过,农夫已然气绝身亡。 这时,又刚好被农夫的妻子,看到这一幕。 士兵见了心中慌乱,吕布军令不可扰民,士兵害怕被惩罚,于是心中一狠,拔出佩刀。 农夫妻子见了,吓得连忙逃跑,却被士兵一刀砍死在地。 为了确保她已经死透,还在她身上剁了几刀。 随后转身朝另一士兵走去。 另一士兵见了慌忙求饶“朱毡,我们是同乡,我不会告发你的,你你你~放过我吧!” 朱毡眼神一狠“我不会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死人。” 说完,朱毡一刀将另一名士兵也砍死。 解决掉了所有人,朱毡这才离开农舍。 然而在草房角落,一小孩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哭出声来。 待士兵走远,小孩才跑出来抱着他娘亲哭泣“娘亲,你怎么了?娘亲你醒醒啊,不要丢下伯约,娘亲~娘啊~” 陈容见只有朱毡回来,于是询问情况。 朱毡道“禀将军,王沥拉肚子,上茅房去了,农夫说此地是天水郡,往北可抵达天水城。” 朱毡胡乱蒙了个地名,还真被他蒙对了。 陈容奇怪‘这怎么跑到天水来了啊,不管了,先进城再说。’ 于是陈容带着大军继续往北。 果不其然,走了一天就看到了城池。 兵至城下,只见陈容大喊“黄将军快开城门,我是陈容,军师病重,速请军医。” 黄邵亦是不解‘没接到调兵令啊!他们来干嘛?’ 虽然疑惑,黄邵还是出城查看。 只见城门大开,黄邵披甲上阵,单枪匹马驶来。 “汝言军师病重,军师何在?”黄邵警惕的问道。 随即陈容立马让人将庞统抬上来,此时的庞统因为久病而无医治,已是奄奄一息。 黄邵一见大惊,也不在疑它,连忙命人大开城门,引陈容部队入城。 到了太守府,黄邵立马将城中最好的医师找来给庞统医治。 庞统伤势本就重,加上又拖了一个月没有医治,并且还营养不良,此时的庞统可谓是奄奄一息了。 太守府,黄邵房间。 大夫在床边为庞统把脉,黄邵亦是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见大夫诊断完毕,连忙拉着询问。 “刘大夫,我家军师伤势怎样?” 刘大夫答曰“伤寒入骨,即使医仙华佗来了,怕也无能为力啊。” 黄邵大惊,连忙抓住刘大夫的手“这这这~刘大夫,你号称妙手回春,你一定要就我家军师啊!” 刘大夫一叹“老夫尽力吧!但是他伤势太重,切不可虑劳心之事,不然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黄邵千恩万谢“好好好,多谢多谢,来人,付钱。” 立马只见仆人端上来一盘子白银,估计也有上百两吧! 刘大夫推辞“我等医者仁心,切不可收取贿赂,将军拿回去吧。” 黄邵尴尬的笑着“刘先生大德,黄邵记下了,先生请。” 于是在黄邵的带领下,刘大夫亲自去给庞统熬药。 刘禹春医术虽不及华佗、张仲景之流,但在西北之地,也是名声赫赫的名医,他手中救活的人也是不计其数。 他靠的就是一手独特的药疗法,其与华佗的针灸术却也是各有所长,他熬出来的药,那是真的可有妙手回春的效果。 第三卷剑指中原150 交州,经过一年零三个月的征讨,交州全境被孙羌占领,俘获降兵二十万余人,再一次扩大了江东的势力。 北方曹操灭掉袁绍,袁绍病亡南皮,其子袁尚、袁煕带领残部逃亡乌桓,曹操意欲远征伐乌桓,但又怕吕布、孙权在后面搞鬼。 郭嘉笑道“明公可放心攻之。” 曹操不解其意。 郭嘉给曹操分析道“西北吕布,现今刚刚损失军师,他与汉中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暂时不会来找明公麻烦。” “然而,对于江东孙权,只需明公书信一封,必定让孙权忙得不可开交。” 于是曹操按照郭嘉的意思,给孙权写了封信。 信中言道‘公持有江陵玉玺,荆襄之地本就属于公之所有,那刘备何德何能,敢独占荆襄之地焉?’ 孙权一想‘对啊!自我爹我哥开始,就在攻打荆州,刘表死后,这荆州应该属于我孙家的啊!’ 并且荆州是刘琦送给刘备的,不是他刘备打下的,刘备并没有半点功劳,他孙家攻打刘表多年,又占领江夏、陆口两郡,所以他深刻的觉得,刘备就是捡了个漏,这荆州应该属于功劳最大,并且拥有江陵玉玺的孙家。 这个事情,刘备肯定不赞同,且不说我如今羽翼丰满,就是搁三年前,这事也不可能同意。 于是两家开始闹上,在江夏一带不断发生磕磕碰碰,大战没有,小摩擦却是不断。 然而此时驻守荆州的正是关羽,他关羽是何人,岂由得你孙家小子胡来? 于是一怒之下,就将孙权派来的使者虞翻,给乱棍打了出去。 并且骂道“犬子安敢来荆州撒野?” 于是虞翻回去,将关羽的话一传,孙权听了大怒“抢我荆州,还敢骂我是狗?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立马点兵,要去荆州和关羽讨个说法。 对于孙权伐荆州这件事,周瑜是赞同的。 如今他孙家控制着江东以及并州各地,俨然将荆州给包围了,这个时候攻打荆州正是最佳时期。 而且周瑜和诸葛亮一样,他是有远大抱负的人,他的目光在于天下,夺荆州那是势在必行。 于是周瑜出谋划策,让孙权写信给亲家吕布,上表孙羌为荆州牧,以此来奖励拿下并州,并且战功卓越孙羌。 刘备拿下荆州多年,却一直没有得到荆州正式封号,所以这正是个好机会。 对于上表孙羌这件事,还得扯到孙家内部关系上去。 孙羌一直与孙权不和,现在孙羌拿下并州,又俘获了二十万降兵,手中势力变大,正好借口让他打先锋,也好削弱一下他手中力量。 周瑜的一石二鸟之计实施的很顺利,信到了吕布手中,辛毗认为可以同意,因为这几年孙刘两家实力膨胀太快,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关中的利益,是时候消耗他们一下了。 于是封号很快就下达下来,孙羌也开始洋洋得意的走马上任。 但是关羽不让路啊,在桂林将孙羌拦住,并打了回去。 这下把孙权彻底惹火了,我派人来和你说道理,你给我打回来,我现在有正式文书了,你还他娘的给我耍横,真当我江东好欺负啊! 不行,这次我真的要教训一下你了。 于是孙权任命周瑜为大都督,引水军五万自陆口发兵,攻打刘备的汉口港。 这消息传到了成都,刘备大吃一惊,这二弟怎么把孙权给惹上了啊! 于是赶忙派人去江东劝架。 很不巧的是,派去的使者,被周瑜拦了下来,周瑜谋划已久的荆州,怎么可能就此摆休,于是找借口遣回了使者,继续往汉口进军。 另一边,被孙权打回去的孙羌亦是恼怒,左想右想都想不通,我是荆州牧,你居然不让我进荆州,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于是孙羌决定硬抢,命手下悍将孙恒,引军四万驻守坪山,随时准备呼应周瑜,进攻桂林。 桂林之战,由此拉开序幕。 荆州关羽,闻得两路大军压境,丝毫不慌,派长子关平驻守安岩,自己亲守樊城,以此抵挡孙羌、周瑜的的进攻。 坪山,孙恒大营。 对于讨伐荆州,凌云还是很乐意的,于是主动请缨跟着孙恒抵达桂林。 如今桂林的守将,正是关羽的大儿子关平。 关平自小习读兵书,又深得关羽熏陶,可谓是文武双全,要想拿下桂林,对孙恒来说还真是个难事。 于是在坪山第一战,孙恒就吃了败仗,不仅丢了大营,还被迫退兵五十里。 这时孙恒想到了凌云,于是问计凌云,凌云一笑“打桂林我只需三千人马,十日之内可破城。” 孙恒自然不信,这吹牛也有个度吧! 于是凌云立下军令状,带着三千人马以及张绣、贾诩扬长而去。 关平打跑了孙恒,正得意间,又见凌云去而复返,当探知凌云只有三千人马时,关平那是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于是决定一鼓作气,将凌云一举歼灭。 关平大军出门,追了凌云兵马足足三十里地,到最后却是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正奇怪间,突然哨兵来报,说凌云偷袭安岩,已经占领了安岩城。 关平怎么也想不通,凌云是怎么摸到他后面去的,不应该啊!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任命,于是关平率领兵马往桂林城而去。 要去桂林必须经过斜谷,当关平大军正在度过斜谷之时,地面突然塌陷,两侧山岩崩塌,把关平数万人马全都埋在了谷中。 见识到大自然的威力,关平吓得独自逃回了桂阳城。 山顶之上,凌云收了太平要术,嘴角淡然一笑‘这太平要术经过黑衣人的修复,威力果然强了很多。’ 于是,消灭了关平部队,凌云迅速领军攻占了安广、阿林、广都、中留四县,将荆州军逼向了布山、谭中一带。 连连败仗的关平,似乎有些冲动,于是在得知凌云拿下四县后方空虚之时,竟然领兵去攻打凌云占领的安岩。 然而进城之后却被凌云来了个关门打狗,最后死于乱军之中。 干掉关平之后,凌云趁机迅速占领桂林各县,桂林郡仅仅七日便全境沦陷。 第三卷剑指中原151 樊城,关羽与周瑜相持不下,两人曾在汉口、淮水、紫竹多处发生战争。 周瑜仗着水军的强大,夺取了汉口、淮水诸地,却在紫竹被关羽击败,关羽的勇武深深震撼着东吴军心。 于是周瑜选择避其锋芒,退守汉口。 桂林兵败的消息,很快传来了樊城,关羽闻之,一口老血喷出,气得卧病在床。 周瑜抓住机会,趁机袭取了樊城,关羽被迫逃往襄阳。 荆州连失两郡,对于心高气傲的关羽来说,又如何承受得了!加上丧子之痛,于是关羽气得一病不起。 荆州战败的消息传至成都,刘备欲遣将前往救援,诸葛亮拦道。 “云长心傲,现又获败,主公欲援之,云长必定不能接受。亮料之孙羌发兵桂林,后方必定空虚,主公可自领兵攻打并州,以解荆南之困尔。” 刘备觉得可行,于是带着人马气势汹汹的杀向交趾郡,逼迫孙羌退兵。 要说孙羌还真是个怂包,没有凌云的辅佐,在刘备面前那是不堪一击,很快就让刘备打到了交趾郡首都龙编。 于是危急之下,孙羌连忙召回凌云等人,回防交趾。 那个时候,凌云正发兵攻打荆南长沙,荆南四郡已得其三,剩下唯一的长沙,已是胜劵在握。 然而此时,孙羌令书传到,要孙恒、凌云立马撤军回交趾。 这把凌云气得差点吐血“这孙羌搞什么鬼?荆南垂手可得,这个时候让我退兵?” 尽管凌云一万个不情愿,但孙羌军令已下,也只能跟着孙恒回撤交州。 诸葛亮的围魏救赵之计,成功的解了荆南之困,刘备连忙派遣黄忠领魏延、徐庶前去驻守桂林。 另一边,得知孙羌撤军的周瑜也是气得牙痒痒,无奈之下也只能按兵不动,暂时先守住樊城再说。 荆州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荆州打得火热,曹操也没闲着,曹操一贯作风斩草除根,虽然袁尚、袁煕已经构不成威胁,但是曹操任然不放心。 于是曹操领兵远征乌桓,逼迫乌桓交出袁煕两兄弟。 乌桓王曾经受过袁绍恩惠,那肯轻易交人?于是便与曹操干上。 乌桓地处遥远,又是游牧民族,曹操打起来也是很吃力,途中郭嘉还因水土不服而患病。 对于这种情况,曹操几度欲退兵,郭嘉劝道“乌桓一日不灭,北地一日不宁,主公切不可弃之啊!” 于是郭嘉献计“强军远征,讲究兵贵神速,出奇制胜也。现辎重太多,行军缓慢,若敌人所察,必然防备。不如留下辎重,轻兵速进,攻其不备。” 后来,这一战成为了中国战争史上“兵贵神速、奇兵制胜”的经典战例。 曹操采纳郭嘉计谋,设置了一些撤军假象之后,暗中率领一支轻装精兵,在向导田畴的带领下突然出现在乌桓的背后。 乌桓首领蹋顿和袁尚、袁熙率军仓促应战,这一役,蹋顿被斩,曹军俘虏了20余万人,走投无路的袁尚、袁熙便去投奔了辽东的公孙康。 得知袁尚、袁煕逃走,曹操下令继续追击,大军驶向辽东之地。 这次行军,路况更加恶劣,沿途有长达二百里的地段干旱无水。当粮食吃光以后,曹军将士又不得不先后杀了几千匹战马充饥,才艰难抵达目的地。 同年秋天,辽东太守公孙康惧怕曹操,于是斩杀袁尚、袁煕二人,并带着其首级前来投降。 至此,曹操根据郭嘉的计策终于彻底平定北方,统一整个黄河流域以北地区。 然而,在从柳城回来的途中,因为水土不服,气候恶劣,再加上日夜急行又操劳过度,郭嘉最终患疾病去世,享年三十有七。 第三卷剑指中原152 公元205年七月,经过半年修整的吕布,再次重振旗鼓发兵汉中,誓要为庞统雪恨。 这次攻打汉中,吕布亲自挂帅,以马超、吕蒙为先锋,领着40万凉州军浩浩荡荡而来。 对于庞统之死,张鲁表示很无辜,但如今吕布来寻仇,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于是张鲁将七万汉中军,全部布置在阳平、上庸和汉水三处,以防吕布再次偷袭。 吕布勇武,汉中人人自危,张鲁更是恐惧,加上他又弄死了庞统,吕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横竖也是个死,于是杨松献计。 “吕布亲征,汉中已是岌岌可危,公何不去投益州刘备,素闻此人爱才纳士,公若投奔,必定得以优待啊!” 张鲁思虑‘现如今,吕布恨我入骨,即便降之,怕也难逃一死,但若投那刘备,吾亦心有不甘啊!’ 张鲁割据汉中二十余载,这个土皇帝早已经当习惯了!一下子要屈尊于人下,还真难以接受。 杨松看出张鲁犹豫,继续劝道“如今吕布兵临城下,公当早做决断,务等吕布进城,悔之晚矣啊!” 张鲁任然犹豫不决,问计阎圃“军师可有良策?” 阎圃沉默不语,面对吕布的40万大军,说实在的,他也是束手无策了!硬碰不行,玩谋略更不是对手。 而且西凉军素来勇猛著称,加上现今粮草充足,汉中破灭只是迟早之事。 此时,杨松又劝“现今纵观天下,能与吕布抗衡之人,唯曹刘两家也。然曹操地处北面,与汉中相隔甚远,不宜取之。刘备盘踞荆益之地,雄兵百万,可为厚援。” “公可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之?刘备自入蜀地以来,广施仁政,尊贤爱士,又得汉王之称,可谓恩威加于身,实乃世之明主也。” “并且,刘备又乃汉室中山靖王之后,它日做了皇帝,公可乃开国良臣,那时荣华富贵实乃享之不尽也,公又何须犹豫哉?” 张鲁来回走动,思考着得失,担心的道“只是吾与刘备素无交情,加之昔日他曾举兵伐我,现吾去投之,怕是他不愿接纳啊!” 杨松大笑“公可知益州前主,刘璋否?” 张鲁“何解?” 杨松一抖衣袖,拱手言之“刘璋曾与刘备交战巴郡数月不下,杀之刘备兵卒不计其数,然其刘璋降后,刘备不仅保其爵位,还以厚待之。” “公如今兵卒七万,粮草满仓,又携汉中百万民众来降,那刘备岂有不收之理?公若不放心,松愿亲往蜀地探之,以解主公之虑。” 张鲁听了觉得可行,于是派遣杨松去成都试探刘备,看刘备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接纳汉中,也免得自己白高兴一场。 大会散去,杨松回到家中,大笑不已。 “真如那孔明所料,吾主已然心动,真是上天助我杨松,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啊!哈哈哈。” 随后,杨松回到房间,再三确定没人之后,才关好门窗,来到床边。 杨松兴奋的从床底下拉出一口箱子,取了锁钳,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是黄金,足足千余两,金光闪闪,让人眼花缭乱。 杨松激动的搓着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一锭金元宝,爱不释手的亲了一口。 那孔明曾言,只要自己能说动张鲁投降,这箱金元宝都是他的,真的天降横财啊,我杨松发了。 把玩了好一会儿,杨松这才恋恋不舍的关好箱子,又小心翼翼的将箱子塞回床底。 随后杨松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他现在要去给刘备报喜‘说不定还能混个官做,我杨松真是聪明绝顶啊!哈哈哈’。 杨松离开了汉中,连夜赶往了蜀地。 成都。 “军师真是料事如神也,只需一箱黄金诱之,那令吕布损兵折将的汉中要地,便已揽如囊中,法正服也。”法正拱手一拜。 诸葛亮闻得消息,轻摇羽扇,微微一笑“孝直过誉,那杨松贪财,实为其利,我不过略施小计而已。” 原来,在张辽第一次攻打汉中之时,诸葛亮就已经猜到了结局,于是他那是便悄悄派人打探汉中情况。 果不其然,让他找到了杨松这么一个突破点,并且庞统之死,更加稳固了他的计划。 于是从那时开始,他便派人游说杨松,并送出黄金一千两,以诱惑其为内应。 开始杨松还犹豫不决,但当吕布兵临城下,他闻到了一丝味道,汉中所有人胆怯的味道。 于是他便构思怎么才能说动张鲁。 然而那一天的会议,给了杨松一个机会,一个一举成功的机会。 但是这个时候的杨松却并不满足,他觉得以他的才智,应该获得更多,而不仅仅是这一千两黄金。 所以他才假借来成都游说之名,以汉中为注,谋取更多的利益。 杨松来到成都,很顺利的获得了刘备的接见,刘备不但没有摒弃他,还以贵宾款待,着实给了杨松很大的面子。 当刘备问及杨松所来何事,杨松却傲然一笑“汉王可知汉郡否?” 刘备不解“汉郡乃令主张鲁所治,备又何尝不知?” 杨松讥笑曰“汉王只知其一,不识其二也。” 刘备拱手“愿闻其详。” 杨松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高谈其阔“汉中之地,乃蜀郡要道,素有天险之称,实乃蜀地之门户也。” “并且,汉中更有良田千亩,民众百万,可谓国富民盈,天府之地也,公若得之,以保蜀郡,岂不无忧亦?” 刘备听得缓缓点头“汉中实乃良地也!但汉中为令主所治,刘备又怎敢相欺焉?” 杨松大袖一挥,笑之“汉王不必多虑,杨松愿为其游说吾主,吾主平日最听信吾之言也,汉王欲得汉中,杨松愿为其谋之。” 刘备闻之大喜“那就有劳杨大人了,他日刘备得了汉中,必将封你为守也。” 杨松一听,高兴坏了,这三言两语就混得了个汉中太守职位,我杨松真是聪明啊! 诸葛亮见杨松得意忘形,于是微微一笑,对刘备拱手言之“主公可遣杨大人回去游说,早日将汉中纳入手中才是。” 刘备觉得有理,于是赏了杨松白银三百两,让其回汉中劝张鲁投降。 杨松离开,法正冷笑“此人贪得无厌,不宜久留也。” 张飞愤然道“我去将此人宰了。” 刘备赶忙拦住“三弟切莫鲁莽,吾观杨大人为人忠厚,可堪重任也。” 诸葛亮轻摇羽扇,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着。 杨松回了汉中,他对张鲁表示,经过他的三天三夜的游说,刘备终于同意接纳汉中,并且在他极力争取之下,刘备还答应给张鲁保留爵位,赐予厚禄,让张鲁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张鲁一听,高兴坏了,连忙赏赐杨松五百两白银作为奖励。 并且连忙准备文书,迎接刘备大军入城,并让出汉中郡守一职,以待刘备接纳。 由于诸葛亮早有预谋,派王平等人在葭萌关预备了人马,于是在接到张鲁文书开始,便即刻入了汉中郡。 第三卷剑指中原154 吕布大军一夜之间攻破阳平关,张鲁吓得胆战心惊,连夜收拾行李逃出南郑。 大军入关,分别由马超、马云禄、马休、马铁杀奔四面而去,力争以最快的速度击溃汉中军防御,留马岱领军一万驻守阳平关。 现在是一场争夺战,比的就是吕布与刘备谁先占领汉中,谁的动作最快。 现在的汉中,早已乱作一团,汉中军各路人马争相逃命,那还有信心作战。 马超杀入南郑,见张鲁已然逃离,于是连忙派人追赶,务必将张鲁寻回。 吕布已经下令,只要张鲁肯降,必定保他周全,怎么说他也是吕布岳父啊! 但是这件事张鲁并不知道,此刻的他正玩命的逃亡。 比邻山。 张鲁携家眷逃至此处,忽闻身后大喊“师君休走,快快归来。” 这不喊还好,一喊之下,张鲁跑得更快。 “完了完了,追兵追上来了,父父父亲,怎怎怎么办啊!”张广吓得不轻,一边跑一边着急问道。 张鲁也没有对策,唯有玩命的跑,这要是被吕布抓住,估计得碎尸万段啊! 马超一愣,这些人怎么越跑越快啊?不管了,先追上再说。 于是马超命人继续呼唤,自己策马疾驰,直奔张鲁而去。 张鲁本在逃命,回头一看,又见一骁将手持银枪,气势汹汹策马奔腾而来,吓得张鲁魂不附体。 “师君休走,西凉锦马超来也。”马超大喝。 “吾命休矣!”张鲁悲呼。 正在张鲁绝望之际,忽从正面迎来一军,来人二话不说,越过张鲁便冲向马超。 “燕人张翼德在此。” 马超一愣,这黑面煞神是谁,胆敢拦我去路,于是举枪便刺。 张飞亦不示弱,八丈蛇矛舞得虎虎生风,与马超战作一团。 二人论番交手,皆是不分胜负。 马超虎口震得发麻,暗自心惊“此人力大无穷,实难对付。” 于是马超拔马回走,张飞挥舞蛇矛跟上,口中大喝“贼人休走,吃俺一矛。” 见得机会,马超一记回马枪,差一点就命中张飞要害。 张飞险险避过,心中暴怒“贼人安敢暗算于俺?拿命来。” 只见张飞蛇矛一劈,夹杂着开山裂岳之势席卷而来。 马超也打出了怒火‘真当我马孟起好欺负?’ 马超亦是奋力一击,手中银枪散发着银辉茫茫。 矛抢相撞,巨大的冲击力将二人震飞。 马超后退数丈,堪堪抵住坠力,大气粗喘,手臂颤抖不已,虎目死死盯住张飞。 张飞亦是几经翻腾,蛇矛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沟壑才堪堪稳住身形‘这厮勇武,真乃平生罕见。’ 于是二人喘了口气,谁也不服谁,继续战作一块,这一打直接打到了天明。 此刻的马超亦是大汗淋漓,身上铠甲皆被撕裂,身上仅挂几缕衣襟。 另一边,张飞也没好到哪里去,袒胸露乳,胸前背上全是伤痕,看来亦是经过一场恶战。 马超往地上吐了口血水,看了看天色,轻笑道“今日吾有要事在身,暂且放你一马,改日我们再战。” 张飞狰狞的大笑“哈哈,你个鸟人,好不羞耻,打不赢俺,便要借口逃走。” 马超恶狠狠的对张飞一呸,随即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留得张飞在后面狂妄大笑。 在张飞与马超大战之际,张鲁趁机逃走,行至砚山之时,又遇到一队人马。 张鲁大惊,忙问“来者何人?” 来人答曰“汝可是张鲁,张天师否?” 张鲁大喜“正是张某,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来将得意大笑“吾奉凉王之令,来取你狗命。” 张鲁大惊,连忙拔马回撤,只见来将搭弓拉箭,一箭贯穿张鲁胸膛,张鲁落马气绝而亡。 张鲁子女见之,吓得胆战心惊,危急时刻那还顾得了寻仇,纷纷四散落荒而逃。 军士见状,立马要追,来将抬手制止,反倒是带着人马退去。 ‘这杀了张鲁,还需要有人把消息传出去不是。’ 另一边,杨松得知吕布入关,也是吓得屁滚尿流,于是搬着自己的一箱子黄金从小道而行。 为了掩人耳目,杨松没有带任何随从,自己也是穿了一身百姓着装,拉着驴车往南行驶。 然而走了一段路程,来到避风坳,毛驴却怎么也不肯再前进,于是杨松只能停下歇息。 这时,只见远处一辆四轮车缓缓驶来。 车上坐着的人不正是孔明吗? 杨松大惊,连忙埋头躲避。 孔明驶近笑曰“杨公这是何往啊?” 杨松尴尬笑着“吕布入关,我我~我正欲往皇叔之处投奔亦。” 孔明轻摇羽扇,和蔼的笑着“汉王已任命汝为汉中郡守,如今吕布夺关,杨公何顾弃之也?” 杨松大汗淋漓“这这这~” 孔明道“杨公莫在推辞,汉王将令已下,还请杨公速速回关。” 杨松语塞,刘备的确许诺过郡守一事,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吕布都打到家门口了,现在回去不是找死吗? 孔明见杨松不肯,于是吩咐左右甲士道“送杨太守回关。” 于是,甲士立马上前,对杨松拱手道“杨太守,请。” 杨松胆怯的看了看威武的甲士,唯有硬着头皮往回走。 ‘这回去是死,若不回去,这荒山野岭的怕是立马得死啊。’ 于是,杨松在士兵的押送下,回到了南郑。 现今汉中七县,已被吕布占领5县,可以说大半的汉中都握在了吕布手中。 濛江口大营。 “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可以设伏兵,如果汉中军要反扑必经此地。”吕晓倩分析着。 吕布点了点,现在汉中军全部被堵在了南郑北部,以及青河一代。在这里还有数万之众,处理起来还真是个问题。 正在吕布愁思苦虑之时,马超、马云禄揭帐而入。 见得马超,吕布忙问“二弟,你来的正好,张鲁可曾追回?” 马超面露难色“大哥,师君未曾寻回,被刘备劫去了!” 吕布心中一沉,和吕晓倩对视一眼,吕晓倩微微摇头示意。 吕布寻思着跺了两步“想不到刘备来得这么快。” 随即吕布转身扶起马超二人,宽慰道“二弟、五妹一夜人马劳顿,甚是劳累,快去歇息吧!” 马超二人一愣,互望一眼,亦是拜谢“谢大哥宽恕,我二人告退。” 随后马超、马云禄退出了帐篷。 望着离去的马超,辛毗不解“马超失利,主公为何不降罪与他?这恐怕有损军纪。” 吕晓倩微笑“如今屯军此地的全是西凉人马,马氏的位置在军中又举足轻重,冒然降罪怕会引起军士不满,故而以情代罪。” 辛毗听后也是缓缓点头。 吕布微叹,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马超部署作战勇猛,但却行事过于鲁莽,以后用之慎重’ 对于张鲁跑掉一事,吕布并没有多大的在意,他本无意杀掉张鲁,既然他跑掉就算了吧! 张鲁逃亡,吕布大军继续推进,逼至青河一带,现今驻守这里的正是张鲁之弟――张卫。 在汉中,张卫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加上他手握重兵,更是在汉中不可一世。 青河,依山傍水,屯兵要塞,加上张卫常年驻守此地,这周围已经布满了无数的陷阱,静候着吕布的到来。 青峰之上,人影涌动,张力看着山下黑压压的一片,心中惧怕不已。 “二舅,这~这真的能行吗?”张力战战赫赫的问道。 张卫喝骂“给我闭嘴,各路线给我看好了!在叽叽歪歪,把你舌头割下来。” 张力委屈的不敢说话。 此时山下大军驶过,前道朴刀兵逢山开路,吕蒙环顾山势,心中有些疑虑“此地荆棘遍野,行军甚是困难,那张卫又是如何进出的呢?” 正在吕蒙疑惑间,前道突然传来哀嚎,吕蒙连忙驱马赶去。 来到大军前面,只见开路的数十人大刀兵,全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皆被木刺所伤。 吕蒙虎眉微皱,小心的打量四周,只见林木杂乱,水雾寥寥,夹杂着山中寒气,给人一种森严的感觉。 “传令,十人一排,散开推进,小心周围暗器。”吕蒙吩咐道。 随即,大军又缓缓继续推进。 行至百米,哀嚎再次传来,吕蒙连忙上前查看,只见数十人在地上打滚,满面毒刺,触目惊心。 辅军连忙上前救治,却被吕蒙拦下“小心有毒。” 辅军不解,吕蒙解释道“观其伤者面部发紫,刺上必涂有剧毒,小心为妙。”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中毒者全部口吐白沫而亡。 军司马王灿见弟兄惨死面前,恨得咬牙切齿“这些暗器甚是隐秘,全部藏在荆棘丛中,只要稍微一触动绝无幸免。” 吕蒙听后缓缓点头,又见此地山势绵绵,也不知前路还有多远,这样下去怕是张卫人还没见着,我方人马先损失了一半,得不偿失亦。 “传令,大军后退青河,再寻良策。” “诺。” 第三卷剑指中原155 濛江口大营。 “禀大王,汉中郡守派来使者。”哨兵来报。 吕布放下手中竹简,心中疑惑,汉中郡太守,张鲁?他不是跑了吗? 环顾众人,皆为不解,于是吕布吩咐“有请使者。” 哨兵退出,又见一华袍男子入帐。 男子入帐,傲然而立,英气勃发,气势丝毫不弱。 “大胆,见了凉王,还不下跪?”王熠见之怒喝。 使者闻声,抚掌大笑。 众人不解,皆面面相觑。 王熠眼色一寒“汝为何发笑?” 使者轻视吕布,神态怡然自得“异姓之徒,亦敢自称诸王?可笑,可笑至极也。” “你找死。” 王熠大怒,哗的一声钢刀出鞘,吕布连忙抬手制止。 吕布拱手敬之“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使者一脸不屑“宵小之辈,安闻我之大名?” 吕布尴尬一笑“那先生所来何事?” 使者见吕布吃瘪,自己又连占上风,心中更是得意,这下气势更加傲睨,完全没把在座的各位放眼里。 “我汉郡良田万顷,强兵百万,富饶四野,兵精粮足,与汝相比,犹如浩瀚星辰与之米粒微光,屠戮尔等只需弹指即灭,又岂容汝等乌合之众为之窥视?但吾主仁德,不忍多造伤亡,特留你狗命,命吾劝退,如此恩德,稚子不知携尾潜逃还更待何时?” 吕布眼神渐寒‘这人是来挑事的啊!我吕布自起兵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要是让他这么嚣张的活着走出去,我吕布威信何在啊?’ “拖出去,斩了。” 吕布一声令下,立马就有甲士将使者按住往外拖。 使者见状,立马就慌了,口中连连尖叫“鼠辈安敢杀我,鼠辈,鼠辈~” “慢着!” 吕晓倩挥退甲士,对吕布使了个眼色,吕布会意,暗压心中怒气,起身来到使者跟前。 刷~ 吕布拔出侍卫钢刀,细细品赏一番“你回去告诉张鲁,十日之内,我必攻陷汉中全境。” 吕布话落,只见指尖运力一弹,钢刀应声而断。 吕布将断刃扔在使者身边,吓得使者连连退避。 “你走吧。” 使者闻声连忙从地上狼狈爬起来,匆忙夺门而出。 “乌合之众,你们等着吧,你们死定了,死定了。” 这人出了门还不忘叫嚣,吕布都不禁有些后悔没杀他了! 看着吕布一脸郁闷,吕晓倩不禁偷笑“好了啦,他就是来激怒你的,你杀了他对我们一点好处没有呀。” 张邈亦是点头“此人姓杨命戚,在汉中颇负盛名,现今汉中局势未定,若贸然斩杀来使,实为不妥。” 这道理吕布怎么会不理解,只是吕布气不过罢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现如今表面上吕布看是占了上风,实则还有诸多阻碍,几股汉中残余势力还在抵抗,加上长途远征,对地势不熟悉,军粮供给也是个大问题,这样拖下去只会对吕布越来越不利。 然而更担心的还是,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蜀军。他们打着增援汉中的旗号,进入汉中后却一直按兵不动,必然有所图谋,这才是最大的威胁。 所以为了速战速决,辛毗献策声东击西之法,建议先进攻南郑北部,只要南郑告急,青河的驻军必定回援,到时候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吕布觉得可行,于是命吕蒙将部队转至山林之中隐蔽起来,伏击回援南郑的张卫,。 另一面,留下甘宁、黄邵统领十万人马驻守成固、褒中、沔阳、南乡县等地,吕布亲自统军二十五万杀奔南郑。 青河至南郑需途径望口、篦浮、九沥等地,这些地方都是连绵大山,山路崎岖难行,行军速度不禁慢了许多。 大军走到望口便下起了大雨,途中又遇到山体滑坡阻断了去路,面对滂泼大雨,吕布不得不撤军附近城镇,因为粮食一但受潮会大大降低它的保质期,所以不能让粮食全淋湿了。 距离望口最近的城池是一处叫毕城的小县城,由于处于大山之中居民很少,加上也不是什么险要的地方,所以一直没有军队驻扎,只设立了一个县衙,用以管理这里。 县衙内,吕布望着大雨忧心忡忡,这雨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这时吕晓倩端来一碗姜汤。 “喝点姜汤吧!你看你衣服都打湿了!” 吕布转身接过瓷碗,轻柔的牵着吕晓倩的手来桌边坐下。 吕晓倩不禁脸蛋一红,仍由吕布这样拉着。 吕布尝了一口汤“嗯,好香,你煮的啊?” 吕晓倩一脸娇羞,小声的道“人家只是顺便啦~” 吕布暖心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端起瓷碗一口将汤喝了个精光。 见吕布一滴没剩,吕晓倩心中亦是甜蜜。 放下瓷碗,吕布随口一问“军粮安顿得怎么样了?” 吕晓倩收起了小心思,可爱的偏头想了想“临时征用了一些民房,粮食都储存在屋里呢。” 吕布缓缓点头,保存好这点军粮,可是支撑打下汉中的关键。 由于吕布大军有二十五万之众,全部进城也容纳不下,于是马超嫡庶部队十五万驻扎在城西和城南,张邈本部五万进驻城北,王熠领五万铁骑驻守城东,剩下只留燕云将士和王府侍卫入了城。 夜晚,吕布细读兵书,却如何都是心神不灵,望着窗外依然下着的大雨,吕布缓缓放下书籍。 “子全。” 王双闻声,推门而入“主公唤我何事?” 吕布想了想“你立马带人去粮仓看看。” 王双拱手“诺。” 望着王双离去的身影,吕布心中不禁暗道是不是自己多疑了!这么大的雨,加上几十万大军包围,不可能有问题吧! 于是吕布又拿起兵书继续攻读。 咚咚咚 “何人?” “大王,是我,下官娄细。” 吕布放下兵书“请进!” 吱~ 只见房门打开,县令娄细带着一年轻女子恭敬的进了房间。 娄细来到吕布跟前,伏地一拜“大王莅临小城,下官感恩涕零,惶恐不周下官特领小女前来服侍大王,万请大王笑纳。” 女子亦是盈盈一拜“娄雪拜见大王。” 吕布哑然一笑,这女孩估计还没满十八吧!这娄细还真是下血本了。 “行了,你们退下吧!” “是,是,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娄细诚惶诚恐的退出了门,独留下女儿娄雪和吕布在房间。 吕布无语,我是说你们一起,听不懂吗? 见娄雪战战巍巍模样,吕布也不忍心道明,算了,她要跪着就跪吧,跪累了她自会离开。 良久,娄雪见吕布没有驱赶,心中窃喜,又见吕布在细读兵书,于是盈盈来到他身边,轻柔的为他添加着膻香。 一切都是这样的祥和自然,雨声拍打着窗户,敲出有节奏的旋律,不知不觉吕布竟有了几分倦意。 朦朦胧胧中,吕布似乎瞥见了一丝银光,下意识的吕布立马侧仰。 刹那间,银光划过,削掉了吕布一缕发丝。 娄雪见一击落空,随即玉手反转,匕首再次刺向吕布要害。 吕布心中惊骇不已,正欲起身闪避,却发现双腿乏力,根本使不上劲。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匕首近在即尺,吕布唯有侧身避过要害,任凭匕首插进左肩。 待匕首插进身体,吕布猛的一把将匕首握住,一身怒吼,右手一拳奋力挥向娄雪,只听一声惨叫,娄雪如风筝般的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娄雪亦是将桌椅板凳砸的支离破碎,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冲力。 噗~ 吕布一口鲜血喷出,感觉体内气血翻腾不已。 “刀上有毒?” 娄雪也是受伤不轻,虽只挨了吕布一拳,但这一拳却差点把她打散架‘想不到这吕布竟如此强悍,中了九蛊还能发力。’ 见吕布已然毒发,娄雪也不愿在冒险,吃力的爬起身来,迅速往门外逃走。 县衙后院,吕晓倩在灯下为吕布缝补着战袍,心中想着今晚的事,却是怎么也甜蜜不完。 “啊~嘶~” 一不小心,针扎在了玉指上,一粒血珠冒出。 吕晓倩抿了抿嘴,也没去在意。 突然间,吕晓倩似乎想到了什么,掐指一算。 “遭了,是粮仓。” 吕晓倩立马扔下战袍,奔至门外。 “大小姐。” “传令,命张邈领军入城,封锁各路要道。” “诺。” 见侍卫飞奔离去,吕晓倩也立马赶往吕布住所。 吕晓倩来到住所,见护卫王双没在,大门却是开着,不由得心中一突,连忙冲进屋内,只见吕布正脸色发紫的趴在桌边。 吕晓倩急忙跑过去。 “吕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啊?” “别~别碰我,有~有毒。” 吕布吃力的抬手制止她,吕晓倩却是急得差一点哭了,一下子竟有些手足无措。 吕布见她模样,于是微微一笑“没事~我用天刑之力封住了心脉,放心吧!死不了。” 吕晓倩却是带着哭腔“你还有心思笑,我不许你胡说,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说罢,吕晓倩就要跑开。 嘣~轰~ 突然间一声巨响,地面亦是为之震动,天边亮起火光,染红了整个天际。 “粮仓,先去粮仓,救粮,快去,快去救粮。”吕布眼中血丝突现,尽管心中惊骇,却也动弹不得,唯有在后面虚弱的喊着。 吕晓倩闻声又跑回来,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权衡利弊,还是往粮仓方向赶去。 毕城北面,大量民房聚集,现在却已燃起了熊熊大火,并且还持续伴随着惊天的爆炸声。 当吕晓倩领兵赶至,现场早已乱作一团,所有的士兵都在慌乱的灭火。 “大~大小姐!” “怎么回事?” 望着熊熊大火,吕晓倩不禁有些寒意。 黄邵亦是一脸懵逼“不~不知道。” 吕晓倩知道现在也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唯有下令全力抢救粮食,能抢多少算多少。 看着眼前的一切,吕晓倩抬头仰望夜空,大雨似乎也在嘲笑着她,就在这样的雨夜,敌人把你的粮仓给烧了!这说出去就是个笑话。 第三卷剑指中原156 次日,大火扑灭,粮仓被烧的残破不堪,仓中的粮食也只救回来不到三成,还好昨晚下着大雨,不然怕是一成不剩。 “跪下。”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此刻的娄细被五花大绑,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昨晚从吕布哪里离开之后,他立马连夜出城,却没想到吕晓倩等人反应太快,自己刚到城门就被抓了个正着。 吕晓倩看着下跪的娄细,她微微一笑“说吧!怎么回事,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我,说不定我能饶你一命哦。” 娄细慌张的抬头看着吕晓倩,心中虽然将信将疑,但现在形式不饶人,唯有战战巍巍的说着经过。 原来,自打吕布攻打青河,诸葛亮就已经算好了吕布的每一步动作,于是提前在这里所有的民房地下都埋了**,只等吕布上钩。 本来事情进展,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在刺杀吕布的那一环出了问题,他们都低估了吕布的实力。 娄细一五一十的说着,吕晓倩却是越听越心惊,这诸葛亮他居然能预测到自己要走的每一步,提前给自己设好圈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这就是连师父他老人家都忌惮三分的,卧龙诸葛亮?’ 不仅吕晓倩,在场所有人都是震惊不已,诸葛亮?没听过啊,他是何方神圣? 吕晓倩理了理思绪“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娄细亦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这~这我也不清楚,只是他们运来许多的油桶,说里面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啊。” 吕晓倩点了点头。 娄细见状心中一喜,看来自己说的她还满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拖出去,剁成肉泥,喂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你你~答应过放我的。”娄细立马慌了。 吕晓倩回头微微一笑“谁说我是君子了!我是小女子呀。” 随即吕晓倩一挥手“拖出去,剁细一点,别把狗卡住了。” “诺。” “不要~不要~不要啊~” 杀了娄细,吕晓倩心中稍微平衡了点‘其他的不谈,你敢串通谋害我哥哥,你就得死。’ “梁兴将军听令。” “末将在。” “你现在立马赶往青河,让吕蒙将军撤离山林驻扎蒙溪口,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诺。” “张邈大人。” “微臣在。” “你现在立马开始在本地征粮,不管多高的价格,买,通通买下。” “臣领命。” “马超将军。” “大小姐请吩咐!” “现如今我们粮仓被毁,余粮不多,你要密切注意周围动静,我担心汉中军会趁机反扑。” “大小姐放心,毕城安危,我马超必定全力以赴。” 最后吕晓倩咬了咬嘴唇“我哥哥伤势怎么样了?” 马超情绪一落“我找遍了方圆十里,都没有大夫。” 吕晓倩听了心中更是慌乱,再也顾不得其他事情,直径往吕布住所赶去。 到了吕布住所,吕布已经躺在床上,虽然昏迷了过去,但脸上紫色比之前更甚。 吕晓倩轻轻的拉着吕布的手挨着自己脸颊,感受着他的温度,心中却是心乱如麻。 那诸葛亮有心下毒,肯定有所防备,早已经把附近能找的大夫都给弄走了,她又怎会不知道,只是抱着一丝侥幸罢了。 现在周边没有大夫,若是回西城,看吕布现在的状况估计也是来不及。 吕布只是用极寒之力封住心脉,但却只能延缓毒性蔓延,不能消耗毒性,时间拖得越久,吕布情况只会越糟糕,若是等毒性入了心脉,即使华佗也无能为力。 “咳咳~” 正在吕晓倩忧心忡忡之际,忽闻身后传来声响,吕晓倩心中一惊连忙回头。 “谁?” 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使得吕晓倩更加戒备,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在这个时候还能无声无息进入这里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女子淡雅一笑“我是谁你不必知晓,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救他的就行了。” 吕晓倩起身,小心的将吕布护在身后“我凭什么相信你?” 女子玉指掩嘴轻笑,瞬间风情万千“别说是他现在昏迷不醒,就是完好如初,我要杀他也是轻而易举的哟。” 吕晓倩一听,更加警惕,双眼死死盯着女子,深怕她有一丝举动。 她很清楚,王双就守在院子外面,但这女子却能悄无声息的潜入,显然实力在王双之上,绝非等闲之辈。 女子见吕晓倩不搭话,于是微微一笑,来到桌边轻捻起桌上的香炉,闻了闻。 “此香名为蚕香,产自蜀地,是一种叫做蚕丝树的树脂制作而成,若是闻之必定全身乏力。想必他是先被迷晕,刺客才下的手,不然以他的能力,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吕晓倩只是警惕的望着她,并没有搭话‘这女子来路不明,却举手投足皆有魅惑众生的能力,这样的奇女子实在是闻所未闻,她又是怎么认识吕哥哥的呢?’ 正在这时,她身后吕布突然发出沉闷的痛苦声,吕晓倩连忙蹲下抓住吕布大手,焦急万分。 “吕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能有事啊,呜呜~” 女子见吕布情况也收了笑容,沉声道“他中的南疆九蛊毒,现在毒性发作了,必须赶快治疗。” 吕晓倩泪落两行,也不知所措‘现在要找大夫也没有,不如信她一次。’ 于是吕晓倩连忙起身退至一旁,给女子腾出空间。 女子也不废话,轻快的来到床边坐下,玉指搭上吕布颈项脉搏。 确定了病情,女子抬头轻声对吕晓倩道“我现在要施药,你不方便在这里,你先出去替我把门守好,不许任何人进来。” 吕晓倩咬了咬嘴唇,又见吕布痛楚不堪,虽然心中万分不舍,但还是转身外门外走去。 “我哥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女子听了,嘴角微微一笑。 吕晓倩说完便出了房门,并将门关好。 “传令,三军包围县衙,任何人不得出入,违者,杀无赦。” 王熠先是一愣,随即立马传令下去,将县衙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飞鸟难越,水泄不通。 随后吕晓倩又对王双吩咐“子全你守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一定要密切注意里面的情况。” “是,大小姐您放心。” 县衙外面三军涌动,屋内却是毫无动静。 女子坐在床边,柔情的抚摸吕布的面颊,就这样痴痴的望了许久,心中微微叹息“你当初要是听我的话,留在大漠,又何苦遭此劫难啊!” 随即只见她玉手轻抬,与吕布十指相扣,一股灰色的真气自左手导入吕布体内,在血液中将毒素包裹住,再从右手流回自身。 由于吕布中毒时间过长,现在毒素已经分散到所有血脉中,她必须要一寸一寸的去清除,这过程就显得非常的缓慢。 九蛊毒,又名金蝉蛊毒,被列为南疆三大奇毒之一。 可谓是触者必死,绝无生还,更别提解毒了,因为在研制这种毒药时,就没有配备解药,不然也不会令人闻风丧胆,畏而避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吕布痛楚渐消,也安静了下来,只是姜姑娘却嘴唇乌黑,摇摇欲坠。 经过这样一番转移,毒性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强烈,此刻正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 ‘姜梦涵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一松手,他就完了,你不能放弃~不能~’ ‘奉先,你倒是快醒啊~你说过~你会回来找我的~你不能~你不能~言而无信~’ 夕阳西下,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门外的吕晓倩越等越心焦,这都过去三个时辰了,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又怎么让她坐得住? 吕晓倩正准备进去看看,房门却突然开了。 姜梦涵极度虚弱的扶着门框,两眼无神的看着吕晓倩“他~他没事了!” “快,来人,扶~” “不用了!”姜梦涵打断吕晓倩,她现在身中剧毒,片刻不能耽搁,随即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 到了院门,姜梦涵微微转头“给你们一句忠告,此地不宜久留,离开汉中。” 姜梦涵说完便消失在了夜空。 吕晓倩环顾四周,这那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吕晓倩立马心中一慌,连忙跑到床边查看吕布,发现吕布面色已恢复正常,只是还在昏睡。 见得情况,吕晓倩悬着的心不由得一落,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终归治好了吕哥哥,这才是最最要紧的事。 现在吕布没有醒来,吕晓倩也不敢再离开半步,于是她就这样守在吕布床边,趴在床沿渐渐入了梦乡。 毕城陷入了沉寂,所有将士都小心戒备着。 云梦山庄。 “老爷,阿碧死了,尸体在城外三十里处。” “……” 第三卷剑指中原157 青河。 现在正值八月,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还好三万人马隐蔽在林中,有树木遮阴,不然还真待不下去。 “将军,给。” 吕蒙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山上有动静吗?” 赵括拧了一把满头的大汗,缓缓摇头“没有,我们在东面和西面的山岗皆设有暗哨,都没有任何的情况。” 吕蒙点点头“行,看紧点,一有情况立马通知我!” “诺。” 然而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山顶之际,山下却是人影流动,吕蒙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的脚下已经有人堆积了大量的木柴。 “快,快,趁敌军还没发现,加快速度。” 千余人怀抱木材,穿梭在林荫之下,动作迅速而熟练,看来是有备而来。 “哈哈,二弟,吾在蜀中便闻那吕蒙用兵如神,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啊,哈哈。”张苞望着毫无动静的山麓,不由得开怀大笑。 “大哥,军师早有交代,让我们小心行事,切莫大意。”张绍提醒着他。 张苞一摆大手“吾观那吕蒙也不过山莽草夫尔,吾在命人向前推进一段距离,让吕蒙人马无路可逃。” “大哥~诶~” 山麓林间,吕蒙为了不引起张卫注意,将三万军士分散在林中各处,中间设立岗哨以作呼应。 此刻的吕蒙已回到营帐,在箱底翻了翻,找出一堆竹简,这些都是吕布‘赏赐’给他的。 作为军中年轻一代的主将,无论从作战经验,还是冲锋陷阵他都不及侯成、魏续那些老将,但是如今他的官职却位居他们之上,这都是这些书籍给他带来的好处。 单从这一点,吕蒙就能深刻的感受到吕布对他的栽培之恩,他永远都记得当时吕布搬来一堆书,让他细读时,他那懵逼的表情。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都任然不喜欢读书,但是这是吕布的期望,他却一直坚持着。 吕蒙翻了翻,找到上次做的记号,正准埋头苦读之际,王汕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 吕蒙放下书籍“何事惊慌?” 王汕急喘着粗气“山~山下~山下敌军,有敌军。” 吕蒙豁然起身“怎么回事,你慢点说。” 王汕咽了咽唾沫,缓了口气“刚刚我带人下山打水,经过林间,发现多了许多木柴,于是我就顺着木柴寻了上去,正好看见敌军在往山脚堆放柴火,将军,趁现在他们还没点火,我们杀下去吧!” 吕蒙听了经过,并没有急下结论,而是来回思量片刻。 “传令左护军王锐、右护军王彪带领人马从两侧下山,注意隐蔽,不可让敌军发现。在令中军在山腰摇旗击鼓呐喊,命赵括三千火弓手准备,以旗为号。” “诺”王汕领命飞奔而去。 见王汕离开,吕蒙也没闲着,取了双龙绕金戟,带着剩下的人马往山上摸去。 山下,正忙得热乎的张苞,突闻山麓传来震天呐喊,心中一慌“遭了,被发现了!快撤。” 匆忙间,张苞带领人马直奔山下而去。 山腰,吕蒙见时机成熟,旗帜一挥,三千火弓手齐发,一片火云飞射而去。 此刻的张苞,正好跑到自己堆好的油柴之中,油柴被火箭一引,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立马将张苞重重包围。 “大哥,怎么办?”张绍吓得瑟瑟发抖。 张苞气得怒目圆睁“冲,给我冲,冲出去。” 本来是自己来烧吕蒙,现在倒好,被吕蒙给烧了,而且还是自己做的嫁妆,这差点气得张苞吐血。 但不管怎样,现在就玩命的逃吧! 张苞领千余人冲进大火,在大火中穿越,很快就有许多士兵被火点燃,仅仅小半柱香时间自己却感觉如日度年。 一阵猛冲,好不容易跑出了火圈,却迎面撞见前来拦截的王锐、王彪。 看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士兵,再看看对面严阵以待的几千人马,张苞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哎,罢了,罢了。” “大哥~” 王锐驱马上前,微微一笑“来人,给我绑了!” 山下张苞、张绍被擒,山顶之上的张卫却是一无所知。 “二舅您看,山下起火了!”张力显得有些兴奋。 张卫仔细观察着情势,见情况确实如约定好的那般,张苞放火为号,自己从后掩杀,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彻底消灭吕蒙兵马。 待思量片刻,确认无误之后,张卫这才下令全军突击,冲下山去偷袭吕蒙。 对于这次的行动,张卫是异常的小心,诸葛亮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如今他来帮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所以万不可掉以轻心。 张卫领军迅速的摸下了山顶,眼见已到山腰,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此刻,山麓的喊声渐渐平息,大火却沿着山势不断的往上蔓延。 张卫领军一路下山,却没有发现一个敌军,仿佛敌军凭空消失了一般。 正在张卫纳闷之际,吕蒙却在山腰放声大笑。 “哈哈哈,张将军别来无恙啊?” 张卫闻声回头一看,只见山腰旗帜飘舞,弓弩手严阵以待,感情自己被反包围了啊。 这下张卫是真的慌了,前有大火,后有敌军,已经陷入僵局,进退两难了! 此刻的张卫也不在顾及什么,狠狠一咬牙“吕蒙,今日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张卫说完,便带着人马杀上山去。 吕蒙见了镇定自若,手中旗帜一挥,瞬间万箭齐发,加上地势的优势,张卫人马不断伤亡,根本就冲不上去。 此时的吕蒙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把张卫压的死死的。 再这样优势之下,山腰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喊声。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二舅,二舅,我们冲不出去啊,怎么办,怎么办?”张力吓得魂不附体。 张卫回头面对熊熊大火,眼中一股决然。 “我张卫,誓死不降。” 言罢,只见张卫一跃便跳入了火坑。 “二舅,二舅~呜呜~二舅啊~二舅~” 张力喊得嘶声力歇,却也无能为力,他自己也尝试着跳下去,但奈何腿脚发软不听使唤。 张卫逝去,他的士兵彻底放弃了抵抗,纷纷弃械投降。 吕蒙见势,连忙命人将其俘获,此刻大火已蔓延到山腰,必须立马找到下山的路。 “将军,将军,左侧有一条小道可以下山,王将军在下面接应我们。”王灿带着人马匆忙赶来。 吕蒙点头“好,中护军前面开路,弓弩手保护好器械,督军押运降兵随后,出发。” 此时刻不容缓,大军缓缓沿着小道而下。 虽然路上也遇到不少陷阱,不过也好过被大火活活烧死得强啊,这已经是最大化的降低伤亡了。 到了山脚已经是傍晚,此时的大火依然旺盛,沿着山势已经蔓延到了山腰,此时的山体宛如一个巨大的火堆,照亮着整片夜空。 吕蒙拧了一把冷汗,他这次算是赌对了!他今日效仿的便是韩信攻伐鹿山的战术,看来多看书的确是有好处的。 轻点了一下人马,损失近半,三万军士,还剩下不到两万,那一万多人全部留在了山上,葬身于火海之中。 不过庆幸的是,成功反败为胜,还俘获了张卫的人马以及张苞等人。 意识到这里情况已经暴露,吕蒙也不在隐蔽,于是大摇大摆的领军往蒙溪口而去。 青河一战,吕蒙威名远播蜀地,诸葛亮听了也是眉头紧蹙。 “此子不可小觑亦。” 不过张苞、张绍乃是张飞的亲子,现在被俘他得想办法要回来才行,不然以张飞的脾气,怕是得找自己论矛法了。 于是蒋琬授命前往毕城要人。 第三卷剑指中原158 毕城 吕布迷迷糊糊中醒来,只感觉全身剧痛无比,就好像每一寸筋脉都被撕裂了一般。 微微转头,窗外已经夜色,一名佳人枕床而眠,几缕发丝挡住她娇美的面颊,在夜色之下却显得更加的动人心弦。 吕布心中一暖,仔细的端详眼前貌美精致的女孩,不知不觉她已经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是啊,十年了,真的好快。’ 想着那时候刚刚遇到她的模样,吕布就忍不住笑意。 吕布见她睡得正香,也不忍心吵醒她,于是自己尝试挪动一下身子,然而却痛入骨髓。 “嘶~” 听到响声,吕晓倩立马惊醒,懵懵懂懂中抬起头,见吕布已经坐了起来。 她先是一愣,随即嘴唇一扁,就委屈的扑在了吕布怀中。 吕布忍着剧痛,轻轻的搂着她的香肩,嗅着她秀发的清香,即便疼痛万分,他都觉得值。 “好了,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啊?”吕布见她微微抽泣,不由得打趣。 “我以为~我以为~” 吕晓倩紧紧的抱着吕布,抱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相遇,抱着这份不可分离的感情,哪怕是江山万代,都不及他的一个怀抱。 良久,吕晓倩突然想到吕布还有伤在身,于是连忙松开他,慢慢的服他躺下。 “哥哥,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吕晓倩小心翼翼的问着。 吕布微微一笑“我不饿,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吕晓倩细细的盯着吕布看了好一会,确定他没事了这才离开,毕竟她也很累了。 第二日,吕布问起经过,吕晓倩给他说了那陌生女子的事,吕布听后沉默了许久,暂时也拿不准她是谁,毕竟吕晓倩提供的信息很有限。 不过不管是谁,以后若能相遇,我吕布定会报答,只是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凌晨,王熠找到吕晓倩。 “大小姐,昨日派出去的粮官,在昨夜全部被暗杀了!” 吕晓倩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王熠忧心忡忡“据可靠消息,是一个自称五斗米教的民间组织干的。” 吕晓倩细细思量“五斗米~五斗米道?张鲁的分支势力?” 王熠点头“而且昨日派出去的探马来报,说是~说是~” “说什么?” “张鲁在南郑身亡,百姓传言是主公所杀。”王熠小心翼翼的说了。 吕晓倩眉头紧蹙“这下麻烦了!要是张鲁的异教徒认定了张鲁的死与我们有关的话,恐怕情况不妙啊。” 异教徒和军阀不一样,他们扩散在民间,平时就是普通百姓,所以很难分辨他们的存在。现在又正是需要民心之时,不可能把汉中所有百姓都杀了。 要是这样下去,别说是征集粮草,就是进驻城镇都困难重重。 ‘看来诸葛亮还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啊。’ “传令,所有人员收拢,尽量少与百姓接触,百姓送来的任何东西,都必须经过试毒检测。” “诺。” 吕晓倩想了想,又对王熠问道“现在主持大局的是谁?” 王熠答道“别部司马杨松。” 一个别部司马都能主持大局,想必身后肯定有人扶持,他不过是一个掌控局面的鬼魁罢了!看来反间计这条路是行不通。 这诸葛亮还真的是算无遗策,所有的事情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难道真的要如那女子所言,退出汉中? 但一想到自己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就这样放弃实在是接受不了。 “立马派人去陈仓,让董禧抓紧时间把粮草运过来。” “诺。” 阳平关 一队人马飞驰而来。 “吁~” “来者何人?” 城楼之上,马岱问道。 “速速开门,吾奉大王军令,去往陈仓押运军粮。”来者高举文书答道。 马岱与左右军士互望一眼,随即带着人马下楼出城。 城门打开,百十人马一字排开,马岱接过文书看了看,上面确有“汉梁王印”四个大字。 马岱又细读了一下文书,突然疑问“这文书~为何墨迹未干?” 来者答曰“前线战况紧急,我等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只为尽快将文书送达,将军如此多疑,岂不延误军机?若是大王怪罪下来,你可担当得起?” 马岱语塞,不敢搭话,思量片刻还是下令放行。 夜幕降临,夕阳西下,一轮残阳遥挂天边,此时又是一队人马飞驰而来。 “虎符在此,快开城门,” 马岱错愕不已‘怎么又来一队?’ 随即马岱又下了城门。 “将军所往何事?”马岱拱手问道。 王熠回礼“吾奉大小姐之令,前往陈仓押运军粮。” 马岱一愣,军粮?那刚刚那一队? “遭了,快追。” 马岱一声大喝,连忙调转马头追去。 王熠看马岱神色,也知出了大事,随即立马跟了上去。 阳平道。 这里是通往阳平关的主要干道,也是唯一道路。 此刻道路上,一条车马长龙盘延曲行,颇为壮观,数十万石的粮食被马车拉着从这里通行。 “大人,我们已经连续赶了两天的路!在这里歇一会吧。”监军长询问。 董禧一边用衣袖扇着风,一边观望炎炎烈日。 “吾观此地酷暑难耐,又无遮阴之处,实不宜久留也。前面不足百里便是阳平关,我们在坚持一下,到了关内在歇息吧。” 监军长也不敢违逆,唯有领命继续前行。 此时,只见前方烟尘四起,一队人马疾驰而来,监军长立马打起了精神,下令全军戒备,严阵以待。 “来者何人?” “吁~” 人马停下,一人当先而出。 “前方可是董禧大人的粮队?” “正是”监军回答。 随即来者高举文书“吾奉大王军令,前来押运粮草,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们走吧。” “这~我们没有接到大王文书,不能把粮草交给你。”监军长一脸为难。 来将不由分说,刷的一声佩剑出鞘,直指监军长,寒声喝问“你难道要抗旨?” 监军长也不甘示弱,后退一步“戒备。” 一声令下,两边瞬间拔剑张弩,蓄势待发。 “都给我住手!” 此时董禧闻声而来。 董禧扫视了一圈来人“你们是谁的部下,胆敢如此放肆?” 来将拱手高举“吾奉大王之令,前来接运粮草,有此文书作证。” 董禧一抖衣袖,自信笑道“吾自大王起兵始,便受托粮草之重任,无论山川险壑,还是塞外大漠,从未遗失半分。如今不过区区蜀道尔,岂能让我移交粮之大权?哼哼,别说是寥寥文书,就是大王亲临,也休想动我粮草半分。” 来将脸色逐渐阴沉,缓缓点头“好啊,老东西,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护粮,护粮!”监军长见来将翻脸,立马惊呼。 随即,立马有大量护军从后面涌来。 张翼望着不断涌来的士兵,不屑冷笑“杀,一个不留。” 这次孤军深入,他带来的全是军中精锐,别看只有寥寥百人,但在这种山野作战,却能胜过千军。 果不其然,两军交汇,蜀兵锐不可当,护军犹如稻草般的被收割,很快就死伤一大片。 董禧见势不对,连忙吩咐监军“快,压着粮草先走,快。” 张翼砍翻数人,见董禧要带着粮草逃走,随即挥舞长剑迎面而上。 “匹夫休走,拿命来。” 董禧见张翼气势汹汹冲来,心中亦是大惊,连忙拔剑相迎。 铛~ 董禧一介文人,怎是久经沙场的张翼对手,仅一回合,董禧就被震落下马。 董禧几个翻滚,又见张翼举剑刺来,吓得那是魂不附体。 咻咻咻~ 几只羽箭划破长空,张翼连忙闪避,却不慎被击中左肩。 噗~ 一口献血喷出,张翼随即滚落马下,匆忙间回头一看,只见马岱搭弓拉箭,冲杀而来。 张翼知是敌人援军赶到,此刻腹背受敌,已是进退两难,慌乱之间,他想起临走时军师给的锦囊,于是连忙取出一看。 “撤,快撤,往山林里面撤。” 张翼大喊,随即提剑狂奔,几下就消失在了林中。 马岱见状,连忙弃马去追,却被董禧叫了回来。 “将军莫追,将军莫追,林中草木为遮,怕有埋伏,我们当前首要是将粮草运入关中,切莫贪功亦。” 马岱点头,还好自己来得及时,不然差一点铸成大错,既然保住了粮草,就暂且放他一马。 不一会儿,王熠也领军赶到。 经历了刚刚的劫粮,众人再也不敢片刻耽搁,一路直奔阳平关而去。 临近傍晚,大队人马抵达关口,却见关门禁闭,并无人下城迎接。 马岱瞬间警惕,挥手让粮队后撤,独自一人驱马行至关下。 “马广?马广!” “哈哈哈,你叫的可是此人?” 只听城楼上一人大笑,随即一颗人头抛下。 马岱定眼一看,这不正是他表弟马广吗? 马岱恨得咬牙切齿“你是何人?胆敢夺我关浥。” “哈哈哈,吾乃常山赵子龙也,尔等还不速速退去?” 赵云话落,城楼上立马万箭齐发。 马岱大惊,连忙引军后退。 阳平关被夺,消息传至毕城,百官惧惊。 现在是真的被困在了汉中,想走都走不掉了! “诸葛村夫,尔欺人太甚。” 听得消息的马超那是暴跳如雷,一拳将桌案击的粉碎, 吕晓倩也是眉头紧蹙,如今粮草被毁,后路又被截断,已是进退两难。 正在众人愁眉不解之际,传讯兵来报。 “启禀大小姐,吕蒙将军夺下青河,生擒蜀将张苞、张绍,并俘获汉军守将张力。” 吕晓倩似乎闻到了一线生机,连忙问道“张苞、张绍乃何人?” 张邈想了想“听闻蜀军大将张飞诞有二子,其名苞、绍。” 吕晓倩松了口气,微微一笑“等着吧,会有人来找我们的。” 果不其然,到得第三日,蜀地派来使者蒋琬,请求赎回二人,并愿意归还阳平关。 诸葛亮这样抉择无意是最好的方案,吕布军虽处处受限,但仍有近四十万大军,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若是无路可退,就只能背水一战,要是拼起命来也是个恐怖的存在。 所以对于这一点,诸葛亮想的很周全,现在还不是灭吕布的时候,堵不如疏,让他们离开,自己既得到了汉中,也赎回了张苞二人,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这样的结果,吕晓倩很不情愿,但是如今形势不饶人,她也不愿意把所有的兵马都耗在这里,汉中没了可以想办法再打,人心要是没了,就难以再寻了! 并且如今吕布重伤,吕晓倩更不愿意去冒这个险,趁现在敌人还不知道这事,得赶快离开这里。 于是,吕晓倩同意了置换条约,只要她大军安全退入阳平关,即刻释放张苞、张绍二人。 第三卷剑指中原159 毕城,县衙内。 吕布缠着绷带躺在床上,吕晓倩在一旁细心的喂着汤药。 “这个~我可以自己喝~” “不行!” “……” 于是在吕晓倩的高压之下,吕布只能乖乖就范。 吱~ 房门推开,马超银甲挂剑跨步而入,见了二人也不说话,独自走到一旁俨然竖立。 吕晓倩笑了笑,轻轻放下药碗,对吕布吩咐道“我出去了,你记得喝药。” 随即吕晓倩便起身出了房间。 见吕晓倩离开,马超立马来到床边。 “大哥,我们真的要撤退吗?” 吕布点头。 马超急切的道“我们已经打到家门口了!南郑触手可及,此时撤兵,岂不可惜?” 吕布缓缓摇头,叹息道“军耗太大,粮草不足,大军实在不宜久战呐!” 马超趋近床沿,沉声道“大哥,你只需配我三千轻骑,我必将那诸葛亮生擒。” 吕布听了哑然失笑,要是他没有通晓华夏五千年历史,马超的话他还真的信了。 可如今,诸葛亮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别说是马孟起,就这举天下之大,要找到能生擒诸葛亮的,也绝无仅有。 吕布断然拒绝“吾意已决,孟起无需多言,早些收拾军备,准备撤离吧!” “大哥~” “去吧!” “哎~” 马超一阵气馁,转身出了房间。 待马超离去,吕布看着碗中汤药,苦笑不得‘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和诸葛亮对弈,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有些事非亲眼所见,根本解释不通,换谁来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人,便是千古一圣。 这次的撤退,势在必行。 入夜,各军营都在轻点器械,商议明日撤退流程,毕竟四十万大军,不可能一窝蜂的跑吧!就算撤退也要做好防范不是。 毕城南面,西凉军营。 “二哥,这样不好吧~”马云禄略显担忧。 马超毅然道“此次行动大家切记保密,万不可走漏了风声,云禄你就别去了,留在家里拖住大哥。” “我~”马云禄欲言又止。 她知道这样做不妥,但又没办法阻止马超,唯有急得团团转。 商定了决策,马超即刻携同马铁、马休悄然带着三千轻骑,连夜离开了军营,朝南郑驶去。 毕城,县衙。 吕晓倩找来张邈,让他沿途在这些地方设下埋伏,以防诸葛亮反悔,趁我大军撤退之际发起偷袭。 毕竟战场之上,讲的就是尔虞我诈,谁都不是圣贤之人,所以还是防范着好。 另一面,吕蒙驻军蒙溪口按兵不动,由于蒙溪口地势的优越性,加上他手中的白羽军乃吕兵精锐所在,一来可以两军呼应,二来也可以掩护。 西凉兵营,自马超走后,马云禄一直都坐立不安,担心马超安危。 如今马超已经离开了三炷香也不见回来,于是她更是焦急,再三思索过后,便直径往城内而去。 吕晓倩安排完事情,刚出院门便碰见急急忙忙的马云禄。 “禄姐姐这是去哪儿?”吕晓倩好奇问道。 马云禄看着吕晓倩欲言又止。 吕晓倩微微一笑,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姐姐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马云禄听了,立马就跪在地上。 “大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二哥~他~他同三哥四哥领兵去了南郑。” 吕晓倩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马云禄知事情已经瞒不住,于是全盘托出。 原来马超自打吕晓倩下令撤兵他就一直心有不甘,当去寻吕布无果之后,便萌生了夜袭南郑的想法,于是在煽动了马铁、马休之后,便有了今夜的行动。 听马云禄说完,吕晓倩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立马转身往城外走去。 马云禄见状,也连忙跟上。 南郑,蜀军大营。 马超领军一路狂奔,很快就抵达大营边缘,随即抬手挥停了脚步,仔细观察了一下营内,见只有烛火摇曳,并无岗哨。 马超心中不禁一喜,想不到诸葛亮竟如此大意,看来真是天助我也,今日必定将那村夫生擒。 于是马超一声令下,骑兵立马朝营寨发起了冲锋。 刹那间,马超骑兵便冲过了营寨防御,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二哥,营内没人。” “二哥,这边也没人,帐篷里面全是堆的杂草。” 此刻三千轻骑已全部入内,营内却没看见任何敌人,马超环顾四周,心中立马大惊。 “不好,中计了,快撤。” 马超一声惊呼,连忙调转马头冲向辕门。 “贼人休走,常山赵子龙在此!” 话落,只见暗处数千人马杀出,来将身披银甲,手持银枪,气势汹汹,冲杀而来。 马超迎面而上,一击硬碰,震得虎口俱裂,还未喘息,赵云又转身挥舞银枪杀奔而来。 “白鹤亮翅,枪出如龙!” 月光之下,张云携带银辉从天而降,银枪划破长空,龙吟震天,声势极其骇人。 马超见无处可避,唯有使出绝学与之硬捍。 “北地苍龙” 随着马超怒喝,他四周瞬间烟尘四起,化作一条巨龙将他团团护住。 轰~ 惊天巨响宛如天降神雷,震得大地为之颤抖,肆虐的罡气朝四周蔓延,将无数士兵掀飞。 噗~ 一击过后,马超口中鲜血喷出,想不到这赵子龙竟如今强悍,这一击直接讲他筋脉震断,差一点就没挡住。 见识了赵云的厉害,马超更无心恋战,连忙驱马逃离。 赵云落地,胸口也是气血翻涌,一时间竟然使不出劲来。 此刻马铁见赵云似乎不能动弹,心想正是时机,于是举枪冲杀过去。 谁知赵云一个虚晃,回身就是一枪,银枪直接贯穿马铁胸膛。 “三弟~”马超喊得撕心裂肺,却无能为力。 “二哥~快~快走~” 此时马休赶上,连忙拉着马超继续逃跑。 二人率领残部一路狂奔,行不多远,又见一彪军千余人从侧翼杀出。 “俺张飞在此!” 一声惊天怒喝,宛若虎啸山河,张飞气若煞神,直取马超而来。 “休得伤我二哥。”马休驱马迎上。 张飞见有人拦路,瞬间暴跳如雷。 “给我滚开。” 蛇矛如影随形,瞬间刺穿马休身体。 马休自知无力回天,唯有死死抓住蛇矛,口中急呼“二哥~快走~快走啊!” 马超看得肝胆俱裂“四弟啊~我的四弟~哈哈哈~呜呜呜~” 张飞怒目圆睁,见马休不松手,随即蛇矛一扬,将马休高举空中。 “可恶,给俺松开。” 马休任凭张飞怎么甩,就是死死抱住蛇矛不放,嘴角挂着微笑“三哥,我来陪你了!” 马超心中虽悲愤欲绝,又见张飞士兵围杀过来,唯有继续驱马奔逃。 悲愤交加,马超含泪一路狂奔,现在早已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三千轻骑已经全部永远留在了哪里。 又跑了一段距离,行至山坳,隐约见得夜幕中一人竖立。 马超慢了脚步,仔细一看,四周瞬间亮起火把,千余蜀兵涌出。 “哈哈,贼人,我魏延早已恭候多时,今日看你往哪里逃。”魏延手持大刀,一脸得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超见势,狂笑不止。 魏延沉声问道“为何发笑?” 马超微微闭目,不屑道“我马孟起今日一败,已是生无可恋,想要我这项上人头,尽管来取便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魏延小心的看了看马超,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魏延就却之不恭了!驾~” 魏延话落,立马挥刀直取马超。 马超一连殇失两名亲兄弟,心中早已悲愤欲绝,也不打算抵抗了!面对魏延杀来也是毫无反应。 “匹夫休伤我家公子。” 暴喝中,庞德领兵杀奔而来。 随即马云禄、陈宜、杨秋连续领数千兵马杀至。 马超见得机会,连忙后退,避开魏延冲击,此刻正好庞德赶到,气得魏延怒骂“畜生,你居然使诈。” 马超逃离,庞德加入战斗,二人交手数招,竟是不分胜负,转头魏延又见马云禄等人赶至,他也无心恋战,连忙领兵撤往了南郑。 第三卷剑指中原160 毕城 嘣! 马超自缚大绑,跪于堂下,血泪横流,心中万般悔恨。 吕布亦是痛心疾首,气血上涌,不禁牵扯伤口,引来一阵剧痛。 吕晓倩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吕布松开晓倩,缓缓来到马超身边,沉声问道“你可知忤逆军令,是为何罪?” 马超决然扣首,引颈待割“违抗军令,当斩!” 随即,只见吕布刷的一声拔出侍卫钢刀,赫然就向马超砍去。 “大哥~” “大王~” “哥哥且慢!” 见吕布真要杀马超,众将俱惊,纷纷出言阻拦,唯有马超依旧伏地不起。 吕晓倩上前夺下吕布手中钢刀,又看了看悔恨的马超。 “马超虽有过错,但念在忠心为国,如今大军撤退在即,冒斩主将,唯恐蜀军趁虚而入,望哥哥三思。” 马云禄见状也连忙跪下,泣声道“三哥、四哥已然去世,如今大哥要斩二哥,就连云禄一起斩了吧!” 马云禄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此时张邈也是劝道“大王息怒,孟起虽有过错,但已知悔改,如今战事吃紧,就让孟起戴罪立功吧!” “是啊大王,让都督戴罪立功吧!” “恳请大王,从宽处理。” 见众人皆为马超说情,吕布唯有一叹,随即挥刀往自己手臂狠狠一割,刀口深可见骨,鲜血立马喷涌,血流如注。 “大王!” “大哥!” 吕布伸手制止众人搀扶。 “吾弟之过,为兄代受,如若再犯,定斩不饶!” “大王仁德,千秋万代!”众将皆拜。 见吕布竟为自己代为受罚,马超心中懊悔万分,无以言表,唯有五体伏地,将其恩德深深铭记于心。 吕晓倩虽没有说话,却是心痛不已,暗骂吕布‘大傻瓜,大笨蛋’。 倒是马超的这次行动,让吕晓倩更加坚定了撤退的决心,诸葛亮的神鬼莫测,让她深深的感到背脊发凉。 次日,三十五万大军按计划有序的退出,并陆续撤走成固、褒中、南乡等地的守军,大军朝沔阳靠拢。 另一面蜀军也乘机迅速占领各县,严防固守。 一路上,大部队都是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小心翼翼的缓缓推进。 在途径九峰山脚时,突然探马飞驰而来,王熠即刻勒马停缰,挥停大军的前进。 “启禀将军,前方发现战斗,观其着装疑是蜀军。” 王熠眉头微微一皱“敌军人数几何?” 探马禀道“其数不祥,预估数百人。” 王熠点头,随即下令“左军先锋,随我前去查探,其余人马原地待命!” “诺” 王熠带领的是西凉军的先头部队西凉轻骑,人数仅有七千,主要是先行探路,吕布的大部队还在后面,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是先去探明得好。 王熠领兵一路急行,很快就翻越了山坳,战斗即刻映入眼帘,原是蜀军在屠杀百姓,此时已接近尾声。 “可恶,给我住手。” 蜀兵见得西凉军亦是大惊,纷纷撤离现场,往东逃去。 王熠驱马赶至,蜀军早已逃之夭夭,场中千余百姓,仅有数人存活。 王熠翻身下马,扶起一名伤者“你们是哪里人,为何会遭到蜀兵的攻击?” 伤者看了看王熠等人衣衫,漠然的笑笑“西凉军?呵呵~噗~” 伤者随即口吐鲜血,咬舌自尽!其余几人见之,也纷纷自尽,弄得王熠一头雾水。 王熠见场中已无活口,于是下令将尸体搬离大道,继续通行。 如今汉中形式异常严峻,四股势力交杂其中,俨然已经成了分化的局面,所以现在趟这浑水,实在不是明智之选。 部队缓缓推进,一路上遇见许多行装裹裹的百姓,其人数还不少,都是扶老携幼行色匆匆,这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吕晓倩放下车帘“他们这是要去哪里?按道理说,汉中目前还没达到迁途的情况呀。” 吕布缓缓摇头“下去问问。” 随即吕布二人下了马车,王双连忙下马搀扶吕布,吕布微微抬手拒绝了。 甘宁见状亦是调马回头“主公何事?” 吕布指着百姓问道“你可知他们怎么回事?” 甘宁牵马来到吕布身边“主公稍等,我去问问。” 于是甘宁大步一跨,一把抓了一人,提着别人衣领喝问“喂,你们干什么的?去哪儿?前方可有埋伏?” “我我我~”百姓吓得腿脚发软,唯唯诺诺也说不出话。 吕晓倩掩嘴轻笑“诶,我说你会不会问路啊?你都把他吓着啦。” 吕布亦是无奈摇头,还是自己来吧! 甘宁见吕布过来,于是放下百姓,退到一边。 吕布见这百姓瘦骨嶙峋,想必也是贫苦,于是让王双递过来一袋干粮。 “你们这是去往何处?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吗?”吕布问道。 百姓接过米粮,连忙拿出大饼猛啃几口,看样子已是肌饿至极。 于是吕布又让王双取来水壶,递给百姓。 百姓匆忙接过水壶,又是一阵猛灌,这才缓过气来。 “我们是南乡人,蜀军把我们赶了出来,我们现在准备去往巴中避难。” 吕布听了一愣“蜀军为何会赶走你们?” 百姓支支吾吾也说不清,这时远处一百姓也悄然往这边靠了过来。 只见这人一边走,一边把手伸进衣兜,眼睛却死死的望着吕布。 当这人靠近吕布还有三米距离时,突然暴起冲向吕布,手中赫然握着一把匕首。 残影划过,王双一个踏步挡在来人身前,抬手就是一抓擒住颈项,随即猛的往地上一摁,地面既被砸出一个大坑。 吕布回头,见匕首掉落一旁,不禁眉头一皱,这些人怎么处处想着刺杀我啊! 吕布走近一看,来人已是气绝,王双不好意思的饶头“哈哈,用力过猛。” 随即周围侍卫立马围了上来,吕布挥了挥手,示意没事。 这时甘宁似乎想到了什么,来到尸体边蹲下,揭开衣领一看,只见一枚火焰图案印在左肩。 “五斗米教?” 吕布不解,于是甘宁解释道“现在汉中形式混乱,分居着四股势力,其中包括蜀军、汉中军、五斗米教众和我们。” “如今汉中军在新任太守杨松的带领下,已经全数投诚了蜀军,然而五斗米教派却只任从张氏一脉,所以他们在抵抗我们的同时也在抵抗蜀军。” 吕晓倩听了似乎有点明白其中道理,缓缓问道“也就是说,现在诸葛亮要占领汉中,就必须清理异己,把五斗米道赶出汉中?”。 甘宁点头“对,之前我驻军成固县也遭到了多起五斗米教众的袭击,侥幸没有多大伤亡,现在蜀军要想安宁就必须排除异己。” 吕晓倩点点头,突然微微一笑,来到吕布耳边细语。 吕布点头。 于是吕晓倩下令“传令朱雀,即刻前往汉中。” “诺。” 第三卷剑指中原161 南乡城外,碧霞峰脚,绿竹环绕,飞鸟翠鸣,溪水自林间淌过,清可见底,时有佳人几许,临西涴衣。 “哎,你们听说了吗?老爷去徐州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事儿我最清楚,老爷昨晚坐船走的,阿芙姑娘还跟去了呢!” “也不知道老爷这么急着去徐州干嘛!” “哼,还不是为了张家的那点事儿。” “张家?” “对啊!你想想,张家的遗孀就在咱们庄内,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人在找她们,这个时候老爷还哪敢把她留在庄内呀!” 一个丫鬟放下木杵,偏着小脑袋“哦~我明白了,老爷的本家是徐州,你是说老爷要把她们送徐州去?” 另一丫鬟白了她一眼“不是送走,是求救,咱陶家的背后便是前任徐州牧陶谦,老爷这次去就是搬救兵的,只有外界势力的介入,才能稳住此刻汉宁郡的局面。” “徐州此行千里迢迢,也不知道老爷几时能归。” “都怪赵钰那害人精,哪里不好逃,非要跑来咱们家,这不是害人吗?” “就是,就是,她们家的人,一看就是灾星。” “嘘~小声点,张家人来了。” 见张静璺走来,丫鬟们连忙止了声,各自安静的洗着衣服。 张静璺微微驻了驻脚步,最终还是默默的端着衣衫离开。 回到庄内,张静璺正好碰见陶家两兄弟。 “哟,这不是我们张家二小姐吗?怎么?亲自洗衣服啊!” “啧啧啧~如此美人,竟要临溪涴衣,惜哉,惜哉亦!” “要不,你入我房,我房里丫鬟众多,也免了你洗衣之苦啊,哈哈哈。” “嘎嘎嘎~二哥所言甚是亦~嘎嘎嘎~”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笑得不亦乐乎。 张静璺低着头径过,往内院而去,对陶跃二人的轻薄充耳不闻。 见张静璺居然不搭理,二人不禁有些愤愤不平。 “切,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小姐了!” “装什么清高啊,丧家之犬罢了!我呸。” 陶跃略感无趣,拉了拉陶贾“走走走,和这娘们儿较个什么劲,咱喝花酒去,听说望春楼又来了个鸳花。” “真否?去亦~去亦。” 二人离去,张静璺回了内院,这些日子,流言蜚语没少受,她都只能默默地听着,真要出了这个家门,她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陶家在汉中虽不算望族,但却势力深厚,早年陶家家主陶醉然和张鲁有手足之交,当年在张鲁的扶持下,俨然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地下势力,并且为张鲁培养了大量的刺客。 张鲁和刘巴决战剑阁之际,刘巴就是在自己的大营内被暗杀,最终张鲁才得以大破刘巴联军,进犯蜀南之地,使得蜀地人人自危。 虽然后来张鲁被庞羲击败于斜谷,那也只是败于兵法谋略之上。 由此可见,陶家在汉中的地位,那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此次张鲁大难,其遗孀赵钰带着子女来投奔,陶醉然是怎么都不能坐视不理的,所以连夜前往徐州,拜求陶家出手。 “二姐,你~你回来啦!”张静娴弱弱的问道。 静璺停下脚步,怜爱的摸了摸静娴的小脑袋,心中满是愧疚。 如今张家可谓是内忧外患,父亲张鲁身亡,大哥张广惊吓过度,变得神经失常,每日日疯言疯语,说什么天君下凡,普度众生胡话。三妹四妹也在那夜里走散,也不知所踪。独留下年仅七岁的张溢之和五岁张静娴。 而且赵氏因张鲁去世,忧伤成疾,已然病倒,现在可以说张家所有的事都压在了她一人身上,然而她却无能为力。 “娘的病好些了吗?”张静璺轻声问道。 张静娴委屈的低下头“娘亲不肯吃药。” 随即张静璺放下衣盆,独自来到赵氏房间,见赵氏靠在床边,状若痴呆,她心中不禁心疼。 张静璺轻轻的端起药碗,坐在了赵氏床边。 “娘,您把药喝了吧!” 赵氏缓缓看着她,心中满是忧愁“璺儿,为娘没用,不能带你们离开这里,都是为娘的错,都是为娘不好,为娘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呜呜~” “娘,您别说了。”张静璺亦是忍不住潸然泪下,唯有紧紧将赵氏抱住。 二人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此时,房门推开,张溢之挺身而出,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 “娘,您别怕,你和二姐还有小妹,就让溢之来保护你们,溢之是男子汉,溢之不怕他们。” 张静璺见他可爱模样,不禁破涕而笑“这话谁教你的!” 张溢之昂了昂小脑袋“五姐教我的。” 张静璺情绪黯然低落“五妹~” 赵氏亦是忧伤叹息,张静澜一直是家里面的一个禁止话题,张鲁曾下令谁也不许再提起这个名字。 ‘这一别已是数年,也不知五妹过得好不好。’ 张静璺收了收心,轻轻抹掉泪痕,对张溢之轻声道“要做男子汉首先就要有担当,你先喂娘喝药吧!” 张溢之毅然点头,接过碗勺,小心的一勺一勺喂着汤药。 赵氏平日最痛爱张溢之,见他这么懂事,也不愿拒绝,唯有乖乖的喝着药水。 张静璺监督赵氏喝完了药水,想着今天气不错,于是搀扶着她下床走动走动,天天待在屋里,好人也得闷出个病来。 云梦山庄建于碧霞峰脚下,隐于林中,翠竹环绕,百花争艳,飞鸟相与还,奇秀无比,美不胜收。 这样一处得天独秀的福地,游园其中亦是心旷神怡。 “娘,您慢点,小心脚下。” 张静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赵氏,漫步于园中,耳闻鸟语,细嗅蔷薇,赵氏心情也缓合了不少。 “哟,这不是太守夫人吗?” 随着一声阴阳怪气响起,杨氏带着丫鬟缓缓驶来。 赵氏见了,亦是驻足施礼。 “杨夫人~” “哟,我可担当不起夫人二字,哪比得上你太守夫人金贵啊。” 随即杨氏来到赵氏身边,讥讽的围着赵氏绕了一圈,啧啧个不停。 “看太守夫人这模样怕是也时日不多了吧!我还是劝你好生在屋里躲着,别要死了还出来祸害他人。呵呵,现在外面寻你的贼人可不少,要漏了个什么风声,你死了不要紧,可别连累了我陶家。” 赵氏低头不语,张静璺忍不住回答“杨夫人,我爹在世未曾亏待你陶家半分,你~” “呵,笑话,那老东西有恩与我,我怎么不知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说得这么高尚还不是在我陶家摇尾乞怜,寻求庇护,你们可敢出这庄内半步?” 杨氏两手掐腰,话语尖酸刻薄,对着张静璺母女一阵指手画脚。 张静璺还欲再辩,赵氏却拉了拉她的手,微微摇头,带着张静璺回屋。 杨氏见赵氏离开,心中得意,不禁有些耀武扬威,她抽出丝帕擦了擦细汗,随即吩咐丫鬟。 “去把院内的药炉撤了吧!这药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是,夫人。” 丫鬟入院,将药炉收拾了一下,就要搬走,张静娴见状连忙跑去护着,却被丫鬟推到在地。 张溢之见妹妹被推到,飞快的跑了出来,抓住丫鬟的手就是狠狠一口咬去。 “啊~” 丫鬟痛得直呼,杨氏见了吓得尖叫不停“这小畜生发疯了,快,打死他,快打死他~” 随着杨氏惊呼,仆人赶来一把将张溢之摁在地面,拳脚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张溢之身上,小家伙反抗不了,唯有死死护住妹妹,不让她受伤。 张静璺听得门外声响,赶出门来一看,只见陶家仆人正在殴打弟弟妹妹,吓得她连忙跑了过去。 “住手,你们都住手。” 张静璺来到张溢之身边,将弟弟妹妹都护在身后,仆人见了也不敢造次。 杨氏得意的笑道“你们家那死鬼不会教育子嗣,我呢,就勉为其难的替他教育一下呢!你应该谢谢我呀,嘻嘻。” 张静璺心疼的抚摸着张溢之脸上的淤青,心中万般怒火,体内真气不自觉调动,她的周围渐渐泛起一层微弱的绿光。 杨氏见了,吓得连忙后退一步。 此刻她身边一直没动的丫鬟,挡在了她身边。 杨氏不禁冷笑“怎么?还想打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张静璺微微抬头,与那丫鬟对视一眼,随即抱起张溢之,牵着张静娴回了内屋。 见张静璺要走,杨氏脸色渐寒“阿月,给我杀了她。” 丫鬟阿月没有动作,只是恭敬的轻声细语回禀“老爷有令,阿月不敢违抗。” “哼” 杨氏随即便转身离开了院内。 丫鬟仆们见了也连忙跟去。 张静璺回到屋内,放下张溢之,心中怯意久久挥之不去。 “真气内敛,难道这就是云梦朝歌之一的阿月?” 云梦朝歌,分别以‘紫月碧霞青芙韵’为名,其实力深不可测,是云梦山庄最为神秘的力量。 张静璺甩了甩头,抛开心中杂念,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来到母亲床边。 “娘,此地不宜容身,我们还是走吧。” 赵氏微微一叹,愁容满面“离开了这里,这天下之大,又有何处才是容身之地呢!” 张静璺神情坚毅“即使四海为家,也好过屈辱而活。” 张溢之也是回答“二姐说的对,我们走吧,溢儿不怕苦。” 张静娴亦是弱弱的点头。 赵氏缓缓看着三人,唯有无奈点头。 云梦山庄虽是隐蔽之处,但陶家上上下下出了老爷子陶醉然就没人待见她们母子,如今老爷子重情重义,远赴徐州求援,她虽是感动,却也不愿意在多连累他家人。 也许此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赵氏拿定主意,今晚趁夜色离庄,也好掩人耳目。 夜幕降临,清风袭人,淡淡花香飘散在空中。 竹影摇曳,撒下几许斑驳银辉,一骑快马飞驰而来,惊得鸟兽扑朔。 快马驶入庄内,只见来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大堂。 “夫人~夫人~老爷他~他死了。” 啪~ 玉杯掉在地上,瞬间支离破碎,杨氏吓得面如死灰。 “你~你说什么?” 仆人亦是颤颤巍巍“老爷~我同老爷经过伏蠡山时,被圣教追上,老爷~老爷就死了。” 杨氏身子不禁一软,仆人赶忙上前扶住。 杨氏缓缓自言自语“不可能,有阿芙在一起护送,老爷不可能有事的。” “芙姑娘~芙姑娘~” “嘎嘎嘎,你们的芙姑娘在这儿呢!” 只见院外响起刺耳奸笑,随即一颗人头破窗飞入,滚落至杨氏脚下。 杨氏低头一看,这不正是阿芙吗?吓得杨氏一个阑珊摔倒在地,惊慌错乱,唯恐避之不及。 此刻门外人影流动,众多异教徒快速涌入,分仆庄园各处。 哗~ 堂内大门支离破碎,一人闯了进来。 来人双耳尖刺,眼神狠辣,一看就不是善类。 “左中,你个邪魔歪道,竟敢来我云梦山庄撒野。”杨氏提胆叫嚣着。 左中邪魅一笑,舔了舔手上鲜血。 “嘎嘎嘎,云梦山庄?是什么东西?” 左中话落,又是一女子重伤摔了进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异教三邪之一的魁魅。 “嘎嘎,这云梦朝歌,也不过如此呀!”魁魅肆意的狂笑,随即一脚踩断阿月的右臂。 “啊~”阿月疼得撕心裂肺。 杨氏更是吓得直哆嗦,那还有开始的勇气。 “你你你~你们想干什么?” 左中一步步逼近杨氏,笑意更加阴森“我听闻二小姐在贵庄做客,不知杨夫人可愿引荐?” 杨氏颤颤巍巍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带你去~带你去~求~求你别杀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左中回望一眼魁魅,二人眼中尽是贪婪,于是跟着杨氏去了内院。 内院,张静璺收拾好了行装,正欲去看看弟弟妹妹们,这时门外却响起了噪声。 于是张静璺推开房门,却正好撞见门外打斗的阿霞。 只见阿霞挨了来人一掌,便被击飞开来,落入了院子里。 “霞姑娘” 张静璺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啊~” 阿霞缓住身形,却双眼爆裂,两条小蛇串出,飞入来人女子手中。 “苏慕然,你~”张静璺怒不可遏。 苏慕然妩媚一笑“哟~难得二小姐还记得奴家,奴家都有点兴奋了呢!嘻嘻。” 张静璺狠狠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苏慕然掩嘴轻笑“自教主去世,教中群龙无首,奴家听闻我教圣物量天尺在二小姐手中,所以特地来迎回圣物,重振我教神威。” 苏慕然一边说一边缓缓靠近张静璺,眼中寒意愈加浓郁。 张静璺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唯有扶着阿霞缓缓后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没听说过什么量天尺。” 苏慕然妩媚的盯着她“有没有奴家自会确认,二小姐只需要配合一下下就是啦。” “嘎嘎嘎,苏护教来得还真及时啊,居然先我二人一步。” 奸笑响起,左中伙同魁魅以及杨氏踏入院中。 苏慕然脸色一寒“你们来干什么?” 左中嘎嘎直笑“苏护教能来,为何我等就不能来了?” 魁魅亦是接道“对啊,我等一心为教,特来迎回本教圣物,苏护教莫不是要赶走我等?哈哈。” 二人笑得猖狂,虽然苏慕然位居护教法王,但实力却在二人之下,所以他们现在是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苏慕然心念急转,要是打起来她绝不是这二人对手,但是量天尺就在眼前,这样放弃了岂不可惜。 见苏慕然玉手微扬,左中连忙戒备,冷笑道“怎么?苏护教还要动手不成?” 魁魅亦是嗜血一笑“你尽可以试试,我今儿个也不介意尝尝你的血味儿。” 张静璺见两波人气氛凝固,她亦心念急转。 ‘此时他们互掐,正是逃走的机会。’ 于是张静璺悄悄扶着阿霞往屋内退去。 “哈哈哈,今晚还真热闹啊!几位教友,许久不见呐。” 只见一白衣男子衣衫飘舞,风度翩翩,手持骨扇出现在夜里。 张静璺见了,心中一突。 “完了,来了个更狠的。” 左中见了男子,不禁冷笑“叛教之徒,也敢在老子面前出~。 左中还没说完,白影划过,骨扇刺穿了左中喉结,左中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却也不甘的倒下。 左中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鲜血狂飙,眼看已经活不成了。 男子收了骨扇,和蔼微笑“活着不好吗?” 魁魅见了,吓得腿脚发软,连忙跌跌撞撞往门外跑去。 男子也不阻拦,只是微笑的对苏慕然道“苏姑娘有何指教?” 苏慕然寒意凛冽“羽洛,你之前所作所为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今日量天尺我必须带走。” 羽洛微微一笑“是吗?” 随即羽洛骨扇一展,一股强烈的真气喷涌而出,立马将隐匿在黑暗中的小蛇振飞。 苏慕然见声东击西得逞,连忙飞身扑向张静璺,只要在羽洛反应过来之前带走张静璺,就还有机会。 羽洛见中计,心中暴怒,残影划过,迅速接近苏慕然,抬手就是一掌。 苏慕然感觉到身后寒意,强行逆转经脉,将真气汇聚一点,去硬扛羽洛一击。 然而她还是小看了羽洛的实力,一口鲜血喷出,苏慕然被击飞数丈之远,摔得七荤八素,气血翻涌。 羽洛不屑冷笑“你既然找死,我今日就成全你。” 见羽洛步步逼近,苏慕然心中微微颤抖,看着羽洛残酷的笑容,她更是害怕至极。 羽洛缓缓高举左手,手中黑雾环绕,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竖。 “我从国师哪里得来的噬心掌,今天免费就让你体验一番。” 羽洛抬手一掌,正要击中苏慕然,却突然收掌转身。 一道残影划过,羽洛出现在了正欲悄悄逃走的张静璺身前,大手一把钳住张静璺脖子,掐的张静璺青筋暴露。 “二小姐,您这是要去哪” “天神下凡,凡人受死。” 此时房门打开,张广赤手空拳大喊着冲了过来。 羽洛一声冷笑,随即一抬手,真元外放,立马将张广震得四分五裂,血肉分离。 张静璺被提在空中,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亲眼见到哥哥被杀,她那不争气的泪水不禁滑落。 “呜呜呜~” “你还有一次机会,量天尺在哪里?” “赵羽洛,你个畜生,放开我璺儿,我和你拼了。”赵氏含泪冲向羽洛,不停的抓挠拍打。 羽洛怜悯的望着发疯的赵氏,狞笑道“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原来我也姓赵啊?我亲爱的钰儿妹妹。” 血爪穿透了赵氏胸口,赵氏缓缓倒在了血泊之中。 羽洛看着血淋淋的手,目光微微有些呆滞,心中却满是快感“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很久了呢!” 一旁的苏慕然见羽洛分神,抬手就是一支银针飞射而出,袭向羽洛后颈。 然而当银针靠近羽洛之际,他的周身再次泛起淡淡真气,瞬间将银针振飞开来。 接着羽洛血抓一握,立马将苏慕然给吸了过去,当苏慕然接近,羽洛再次化抓为拳。 真元爆裂,激起层层气浪!鲜血四溅,如雨雾般的散开。 苏慕然风筝断线般的飞了出去。 “嘻嘻,好一招金刚伏魔拳,可惜你却用错了哟!” 风铃萃响,悦耳动听,宛如天籁之音般的动人心弦。 夜幕之下,左依轻纱飘舞,款款而来。 只见左依轻轻一抬手,便隔空将苏慕然接住,并稳稳的放下了地。 左依的这招看的羽洛眼睛都直了,以气化形? “你何人?” 左依微微一笑,驻足背负双手“暗影朱雀,罗网天下。” 羽洛双眼暴睁“你是朱雀神坛的人?” 左依没有回答,而是玉手一指张静璺“她,是我天字阁要找的人,你可以走了。” 羽洛心中巨骇‘朱雀神坛,天字为尊,这小丫头到底是何人?’ 羽洛心念急转,悄然观望了一下四周,见四周毫无动静,于是提着张静璺就猛冲向房顶。 轰轰~ 一声惊天巨响划破夜空,随即羽洛如炮弹般的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地面亦被砸出一个巨坑。 咳咳咳~ 羽洛吐了一口血痰,震惊的看向房顶,只见一男子肩扛巨刃,巨刃散发着幽暗光芒,居高临下,傲然俯视众生。 “龙撅刀,王双?” 随即房顶相隔数丈便出现多名面纱女子,衣衫随风飘舞,宛若黑夜精灵,唯美而优雅。 “哈哈哈,想不到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甘宁携同双生剑二人以及数百银甲骑兵涌入院内,骑兵赫然架着奄奄一息的魁魅。 一女子上前对左依禀道“启禀阁主,庄内所有隐患已清除。” 左依微笑点头,缓缓走向赵羽洛。 “此刻庄内全是我朱雀神坛的人,你还想逃吗?” 羽洛捂着伤口缓缓后退,却死死盯着左依,眼中满是畏惧,这时恰巧又靠近了重伤的苏慕然,心念一转,随即猛然朝苏慕然仆去。 左依眼神一寒,羽洛体内立马爆出数道绿芒,穿透他的身体,并且迅速腐蚀着他的肌肤。 然而他离苏慕然实在太近,已是抓向了苏慕然,此刻他身上绿芒已遍布全身,正朝着手蔓延。 苏慕然惊恐万分,却因伤势太重,避之不及。 一道残影划过,银光突现,羽洛手臂冲天而起,落在了一旁草地,周围青草瞬间枯萎腐烂。 甘宁收了佩刀,回头对着苏慕然邪邪一笑“喂,我救了你诶。” 苏慕然满眼的不可置信,这人身法怎么可能这么快,根本没看清他的影子。 随即苏慕然又转头望向已经融为一摊血水的赵羽洛,心中后怕不已,要是再慢半分,自己下场怕是同他相差无几吧! 苏慕然不禁咽了咽口水,这几人到底是谁,也太恐怖了吧! 见苏慕然没理会他,甘宁略显尴尬,唯有硬着头皮走向左依。 “左依姑娘,现在这里怎么处理?” 左依乐得掩嘴轻笑,指了指张静璺“我只负责找到她,至于后面的事情就交给甘宁将军咯。” 左依说完便轻快的转身离去,双生剑夫妇也随着她离开。 左依离去,房顶上的朱雀成员也悄然无声的消失,独留下扛着大刀的王双和院内数百人银甲骑兵。 如今云梦山庄被五斗米教这一通搅和,亦是名存实亡,云梦朝歌七人已亡其四,仆从也基本损伤殆尽,到是杨夫人还奇迹般的活着。 甘宁咳咳以释尴尬,直径走向张静璺,拱手拜道“末将甘宁,拜见二小姐,吾奉凉王妃之命,特迎二小姐回宫。” 张静璺听得云里雾里‘凉王妃?’ 对于吕布娶了张静澜的事也只有少数人知情,她不知道也很正常,甘宁心中释然,于是伸手做请。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她现在也别无选择,他们实力碾压羽洛,杀自己还不是轻而易举,而且看上去他们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于是张静璺微微点头,转身去往屋内,带着张溢之和张静娴两兄妹一起。 甘宁起身,心情舒畅,主公交代的任务总算完成了,也不怎么棘手嘛。 随即副将对甘宁请示“将军,这俩人怎么处理?” 甘宁转头看向场中瑟瑟发抖的杨氏以及重伤一旁的苏慕然,微微一笑。 “让她们走吧。” “诺。” 骑兵即刻让出一条道来。 苏慕然摇摇晃晃的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便晕倒了过去。 然而杨氏却是打着自己的小心思。 如今云梦山庄名存实亡,老爷也去世了,她留下没有半点好处。 然而经过她的观察,这些人说的什么王妃,似乎大有来头,并且好像还和张静璺关系密切,要是跟着他们一起说不定还能享受荣华富贵。 于是当她看见张静璺带着弟弟妹妹出来,杨氏连忙热情的凑了上去。 “静璺,杨姨一看您就是命中富贵之人,你杨姨的眼光准没错。来来来,这个包裹重,杨姨帮您拿,您牵着溢之她们就行了。” 张静璺一愣,这是吹哪门子风?杨氏神经错乱了? 张静璺还没反应过来,杨氏已经背着包裹到了院门口,却被骑兵拦了下来。 杨氏立马趾高气昂,尖声呵斥“大胆,瞎了你们狗奴才的眼,我可是张家人。” 杨氏说完还不忘讨好似的望着张静璺。 甘宁转头望向张静璺,张静璺一夜之间母兄皆亡,心中悲怜,也不愿多想其他的事,于是微微点头示意。 甘宁了然于斯,微微抬手,骑兵便退置一边。 杨氏心中满是得意,看来自己猜的没错,张静璺的确地位非凡,以后自己有的享福咯。 见张静璺已收拾妥当,骑兵牵来骏马,甘宁亲自扶她三人上去。 坐在马上,抱着溢之静娴,张静璺心中悲怜万分,缓缓回首望向院子里躺着的尸体,黯然伤神。 甘宁会意,回应道“二小姐放心,夫人和公子的尸首我会命人妥善安葬,你无须顾虑。” 张静璺微微点头致谢,便随着将士们出了院门。 杨氏见状连忙跟上,却被王双挡了去路。 “你个狗奴~” 杨氏正欲抬头呵斥,却发现自己还没他半身高,见王双魁梧身形,她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连忙低头从一旁饶了过去。 待她们走远,甘宁手搭在王双肩上。 “诶,你说她回了宫,能活几集?” 王双缓缓摇头,似为她惋惜“估计一集都悬。” “哈哈,我赌十两~” “哎,算了吧,你上次欠我七株酒钱还没还呢!” 王双扛着大刀款款离去,独留甘宁在风中凌乱。 “诶诶,本大爷是那种差你七株钱的人么?走,今晚请你吃羊肉。” 王双:“那羊都是我上次买的~” 甘宁:“……” 第三卷剑指中原162 战鼓雷鸣,旗帜飘舞,号角激昂悠扬,响彻寰宇。 长安城外,白雪皑皑,十万铁骑,宛若一条幽暗长龙,缓缓驶入境内,见者无不肃然起敬,心生畏惧。 吕布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出征四个月余,长安已然飘起了大雪,都城内外一片雪白,大道上亦是行人稀少,唯有小贩在匆匆赶路。 吕布心中怡然,漂泊半生,总算有了安稳之地,总算有了一个累了就可以回去的家。 “吕哥哥你快看,那不是轻盈姐姐吗?” 吕晓倩骑着白虎赶上吕布,兴奋的指着前方。 吕布随手指望去,确实是她们几人。 严轻盈几女皆身着厚厚的绒装,在百官的拥护下款款而来,周边全是宫廷护卫以及青龙护卫。 “轻盈姐姐。” 吕晓倩下了白虎,高兴的一阵小跑过去,拉着严轻盈开心的说个不停,皆是其乐融融。 吕布也下了赤兔,王双接过缰绳。 百官见了连忙上前参拜。 “臣等拜见大王,恭迎大王回宫。” “臣妾恭迎大王回宫。” 吕布扶起严轻盈,温馨笑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握着她的玉手,吕布心中满是暖意。 “外面这么大的雪,你出来干嘛。” 严轻盈轻轻摇头“臣妾不冷!” 这时吕布才注意到严轻盈的肚子,在绒装之下似乎有些微微拱起。 “这是~”吕布不禁一呆。 严轻盈甜甜的笑而不语。 这时一旁的吕晓倩立马反应了过来,兴奋的拉着严轻盈“姐姐有喜了?” 严轻盈温馨的点点头“还有欣怡妹妹也是呢!” 韩欣怡含羞待放,眼中柔波似水,含情脉脉的看着吕布,吕布柔情的牵起她的纤纤玉手。 “辛苦你了,夫人。” 韩欣怡羞涩的别过头“臣妾不辛苦。” 喜得贵子,吕布激动万分,连忙招呼宫女扶好两位王妃,并且自己还亲自牵着她们回宫。 其余几位夫人皆羡慕不已,唯有张静澜眼神一直在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三十五万大军撤退汉中,吕晓倩留下二十万西凉军镇守阳平关,张邈五万人马回了西城,余下十万铁骑回了雍州长安。 如今十万铁骑列队而行,宛若一条盘蜒崎岖的长龙,足足拉了千余米的距离,可谓是一眼望不到头。 张静璺坐在车内一言不发,忧心忡忡。 自从她被抓来了之后,就直接被带到了钙阳,没人召见,也没人审讯,只是派了几名侍女服侍。 所以她现在是一头雾水,此刻人在哪里,抓她的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只是盲目的随着大部队前进。 张静璺轻轻搂着溢之和静娴,心乱如麻‘也不知,这决定是对是错。’ 一路上溢之和静娴都很听话,都是安静的待在车上,默默地陪伴在张静璺身边。 倒是杨氏显得有些兴奋。 “哎哎,你们快看,好多军队啊,啧啧,这身盔甲值不少钱吧!看来这什么大王还挺阔绰的吗。” 杨氏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见张静璺三人毫无反应,不禁有些嗔怪。 “我说你们三儿是怎么了?不就死了个妈而已,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愁眉苦脸的,又没人看得见,有必要吗?” 杨氏翻了翻火盆,悠哉的继续说道“再说了,你那不成器的哥哥疯都疯了,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放下铁杵,杨氏宽慰道“听婶儿的,开心点,咱这可是去大都市享福的,好事儿呢。” 杨氏说着说着突感觉一阵寒意袭来,抬头望见张静璺不善的看着自己,她不禁立马住了口舌,要知道张静璺可是会武功的。 “娘,快看,前面到皇城了。” 陶跃揭开幕帘有些激动,杨氏嗔骂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后那就是咱家,进自家们还大呼小叫,真是没见过世面。” 陶跃连连点头“对对,娘教训的是,以后那就是咱们的地盘。” 张静璺看得暗自摇头。 杨氏却毫不忌讳,对陶跃吩咐道“等下你去告诉贾儿,让他体面点儿,可别丢了我陶家的威风,怎么说咱陶家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 陶跃连连点头“好咧,娘你宽心吧!” 杨氏满意的点头,忽觉得有些口渴,于是揭开车帘,对外面的骑兵吩咐道。 “喂,那人儿,给我弄点水来,我渴了。” 铁骑瞥了她一眼,置若罔闻,完全不予理会。 杨氏吃瘪,立马就翻脸打骂“诶,我说你个狗奴才~” 张静璺一阵头疼,不愿听她吵闹,于是出声对骑兵道“这位大哥,拜托你去为她寻点水来吧。” “诺。” 骑兵取下腰间水袋,递给杨氏。 大军驶入长安便开始分流,军队没有特令是不得进入皇城,所以西凉铁骑只能去往长安西的眉城驻守。 车队缓缓驶近,长安城墙尽显眼底,祁红色墙体巍峨挺拔,墙上旗帜舞动,守军气势昂扬,在冰天雪地之中,彰显皇城**。 从长安南面明德门直至凉王宫,路上全是甲兵守卫,尽管大雪皑皑,扔然有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一路上来往商贩也是络络不绝,亭榭楼阁之下车马骈阗,处处都彰显着王都的繁荣。 明德大道是通往凉王宫的主干道,上等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瑶瑶可见袅袅雾气中笼罩的宫殿轮廓。 大道两侧的亭榭楼阁皆为精雕玉琢,檀香木雕刻而成的凤凰在檐上展翅欲飞,青瓦雕刻的浮窗,楠木建筑的墙板,无不透露着王室的气息。 华盖马车四驾并驱,檐上雕龙刻凤,四面皆挂轻纱飘舞,马车两侧数百宫女随行。 吕布同乘严轻盈的专车首驱当先,其后便是众王妃的车队。 “王妃您别太担心了,老夫人她们会没事的。” 张静澜轻轻点头“但愿如此吧!” 所谓一入宫廷深似海,从此再无自由人,是真的这么回事,如今她身为王妃,无论言行举止都必须得体,即便自己怎么思念亲人,也无法立刻去相见。 这次吕布兵伐汉中,她作为妻子理应辅佐丈排忧解难。但她也是为人子女,丈夫要讨伐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内心是怎么都过意不去的。 加上消息传闻张鲁身亡,她现在是更加担心张静璺她们的安危。 车队一路驶入凉王宫,在玄武殿前,数万羽林军列队恭候,文武百官俯首相迎。 “跪。” 随着仪官宣声,文武百官及数万羽林军齐齐下跪。 车队停在玄武门前,门口至大殿皆由红毯铺路,吕布扶着严轻盈下车。 “叩。” “恭迎大王回宫。” “再叩首。” “大王千岁千千岁。” “三叩首” “王妃千岁千千岁。” 吕布同众王妃行至殿前,回身大手轻抬。 “众爱卿请起!” “谢大王。” 随即仪官声音再次响起。 “上天润泽,天佑我朝,大王广施仁德,汉室繁荣昌盛……” 随后这一连串的宣章读下来,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 “姐姐,我想尿尿~”张静娴弱弱的看着张静璺。 她们的车队现在还停留在玄武门外,由于里面仪式还没结束,她们现在是寸步都不能离开。 张静璺此刻也是为难,在这种地方,哪里去找地方尿尿啊。 于是张静璺朝四周望了望,见西南侧人员稀少,于是抱着张静娴下了车。 “溢之,你就待在车上哪里都不能去,知道吗?”张静璺对张溢之吩咐道。 张溢之点点头,张静璺这才抱着静娴离去。 “站住,干什么去?” 张静璺还没走几步就被侍卫拦下,看着森严的侍卫,张静璺也不知如何解释,总不能告诉他我妹妹要在皇宫尿尿吧! 正为难之际,吕蒙恰巧路过。 “何事?” 侍卫退下,张静璺一脸尴尬。 吕蒙看了看张静璺,又看了看小女孩憋忍模样。 “跟我来吧。” 见吕蒙肯带路,张静璺心中微微感激,看来皇宫之内,也不全是冷漠之人。 于是三人一前一后,沿着宫墙而行,走了许久才来到一处内阁。 吕蒙站在门口,对张静璺道“你们去吧,入阁右行三十步,可见溷屋。” 张静璺见妹妹已经憋不住了,于是对吕蒙微微点头致谢,便抱着静娴小跑了进去。 待二人入阁,吕蒙靠门而立,静静的等待着。 张静璺右行三十步,果然见“溷屋”二字,于是放下妹妹,让她自己进去,自己也在屋外等候。 小静娴此刻那还憋的住啊,一溜烟就没了影儿。 百无聊赖间,张静璺不禁四处打量,只见周围翠竹环绕,林荫摇曳,时有桂花香气飘来,颇为新奇。 “这皇宫还真是别致,一个厕所都修得如此雅韵,估计比大户人家的院子还大吧!” 张静璺背着手四处看了看,这里的草木都是经过精细修剪的,就连翠竹的位置都能有规律。 而且里面还修有凉亭、小桥以及廊道,好似一处林园,别俱一般风格。 “姐姐” 张静璺听得呼唤连忙小跑了过去,见小静娴脸色回复了正常她才放下心来。 抱着张静娴出了门,张静璺见吕蒙还在门口等候,心中亦是微微悸动。 “谢~谢谢。” 吕蒙望向二人,张静璺却是微微侧头不敢直视,于是吕蒙回应。 “无妨,我叫吕蒙,以后在宫内有什么难处可提我名,或许能解一时之急。” 张静璺感激的点头,偷偷的瞧了瞧吕蒙亦是面红耳赤。 于是吕蒙带着她们回到玄武门,此刻的仪式已接近尾声。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吧!一会儿会有人来安置你们的。”吕蒙对张静璺说道。 张静璺感激点头“多谢~多谢大人。” 吕蒙说完便转身离去,张静璺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诶,我说你看什么呢?” 杨氏好奇的伸头四处张望,除了停放马车就是侍卫,也没什么稀奇的啊。 张静璺没有搭话,而是回到车上。 陶跃两兄弟正坐在车辕打瞌睡,突见有人上车,亦是吓了一跳。 二人不满的瘪了瘪嘴,以示他那无声的抗议。 见张静璺上车,杨氏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老练的施教。 “这皇宫内院可不比小家小户,你们以后都得听我的,这些地方我熟悉得很,听我的保准你们不会吃亏。” 张静璺憋了一眼她,丝毫不予理会。 “姐姐我饿。”张溢之可怜的对张静璺道。 张静璺轻声安慰“忍忍吧!一会儿就好了。” 张溢之听话的点头。 杨氏见了,觉得证明自己的机会到了,于是立马就要下车。 张静璺提醒道“你要是不想进大牢,就安分的在车里待着。” 杨氏这才不甘的坐了回来。 其实她也饿,只是不好意思表露而已。 这一路上吃的都是粗粮,她一个富贵人家出来的,这哪里吃得惯啊,于是就这样饱一顿饿一顿熬到了长安。 今儿个一整天她也就喝了点水,本以为到了长安就有宴席摆好等着自己,就可以大鱼大肉的吃一顿,然而到现在宴席影子都没看见,肚子饿得那是饥肠辘辘。 “这宫里面的规矩还真多。”杨氏不禁叽咕抱怨。 又过了半烛香,总算见里面人潮开始退却,百官当先,禁军其后,长长的队伍差不多走了半烛香才走完。 张溢之趴在车窗口,偷偷的看着外面衣冠鲜丽的文武将臣羡慕不已。 张静璺抚摸着他的小脑袋“以后你要好好读书,将来也能和他们一样。” 小溢之坚毅的点头“嗯嗯。” “切,就你?”杨氏不禁讥笑。 张溢之回首望着杨氏,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我一定会努力,光耀我族门楣。” 杨氏也不争辩,随意的道“行,你当皇帝都行。” 陶跃不禁有些暴躁“他妈的,你们能不能别吵了,老子饿得心烦。”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一文官走来,对陶跃几人拱手“奉王妃之命,请诸位移驾玖玥宫。” “王妃要接见我们?快快快,快醒醒,王妃接见我们了。”陶跃一听,连忙摇醒一旁熟睡的陶贾。 陶贾懵懵懂懂醒来“啥?迎春楼又来鸳花了?走走走,去看看。” 张静璺:“……” 文官笑笑也不搭话,恭敬的在前引路。 马车缓缓而行,渐渐驶离玄武门,往东宫方向而去。 夕阳的余晖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显得神秘而安静。 马车独自行驶在宫墙之下,时有宫女经过,见到文官亦是毕恭毕敬的肃立一侧。 “这人是谁啊,好像宫女们都挺怕他!”陶贾疑惑不解。 陶跃坏笑道“估计是宦官什么的吧!听说宦官在宫里全力非常的大,连皇帝都要听他~” 陶贾吓得连忙捂住陶跃的嘴,低声道“在这种地方说这话,是要被砍头的。” 陶跃立马反应过来,亦是后怕不已!赶忙老老实实安静下来。 马车缓缓而行,穿过玉清殿、尚书殿,这才进入离开凉王宫。 进入东宫又走了大约半烛香,才正是抵达皇宫内院——兰池。 “哇,好大的湖,快看快看,里面还有仙鹤。”陶跃惊喜连连,激动不已。 陶贾亦是诗兴大发,不禁开始摇头晃脑“皇宫内院一个湖,湖里住着鹤与鹄,鹤飞鹄绕两相间,从此人间美景无。” 陶跃连连鼓掌“好诗,好诗,贾弟不愧为当今才子,为兄佩服。” 张静璺暗自摇头“没救了。” 二人怡然自得,完全不顾周围异样眼光。 驶入兰池便正式进入后宫,显而易见这里宫女多了许多,个个小家碧玉般的年轻貌美,看得陶家两兄弟目不暇接。 “啧啧,这宫内的女子就是不一般,随便一个宫女都远胜迎春楼鸳花十倍。” 陶家二人皆赞同这观点。 “快看快看,仙仙仙女。”陶跃直着前方有些语无伦次。 陶贾亦是赞不绝口“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真是美若天仙啊。” 文官见了连忙上前行礼“微臣叩见荀王妃。” “陈大人这是何去啊!”荀诗音微微颔首。 陈宫拱手言道“臣奉张王妃之命,将车上之人带去玖玥宫。” 荀诗音略略打量一眼马车,微笑道“大人请便。” 随即荀诗音便带着宫女离去。 待她走远,陈宫这才领着马车继续前行。 “原来她就是王妃啊,难怪这么漂亮。”陶跃似乎犹意未尽。 领路的陈宫不禁微微驻足,轻声提醒道“二位以后在宫中,切记慎言慎行,王妃的事万不可随意言论,特别是荀王妃。” 陶家两兄弟被警告,亦是不敢再说,各自安分了许多。 倒是车内张静璺若有所思。 “荀王妃?就刚刚那女子,好像挺和善的呀!” 陈宫微笑点头,带着几人又行了半烛香,才遥遥望见玖玥宫三字。 宫门口早已数名宫女等候,见了陈宫亦是连忙迎上。 “拜见陈大人。” 陈宫抬手免礼,言道“请转告王妃,客人已带到,老臣告退。” “是。”宫女盈盈一拜。 待陈宫离去,宫女对陶跃一拜“王妃有请,诸位随奴婢来吧!” 于是陶跃陶贾背着包裹跳下马车,杨氏也很不情愿的背着睡着的张溢之下车,随后便是张静璺抱着静娴。 几人一路随行,此时已然入夜,宫内灯火通明,行廊上皆有宫女侍立。 众人几经周转,来到一亭苑,亭苑小桥流水,风景别致,假山奇异,草木皆香。 苑内有一湖心亭,轻纱缭绕,烛火摇曳,婢女静侍,佳人翘首以盼。 “二姐” 见到张静璺几人,张静澜再也安耐不住思念之情,连忙迎了上去。 “五~五妹?”张静璺亦是显得有些激动。 久别重逢,那种血溶于水的感情是无法言语的,二人紧紧抱在一起,久久不能释怀。 张静璺拉着她的手,关心的道“五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坐下慢慢聊。” 随即张静澜又吩咐婢女“春雪、春兰,你们带溢之和静娴去房间休息吧!” “是。” 婢女小心翼翼抱来二人,两小家伙还睡得正香。 婢女离开,张静璺看了看杨氏三人,心中不禁疑惑,于是望着张静璺。 张静璺解释道“云梦山庄遭到圣教三旗的袭击,已然不复存在了。” 张静璺忧伤的点点头“那陶老爷他?” 杨氏听了,不禁自抹眼泪“老爷为救二小姐兄妹,已经惨死三邪之手,呜呜~。” 陶家两兄弟也是黯然伤神。 张静澜见她们情绪低落,于是宽慰道“杨夫人节哀顺变,陶家为我张家大恩之德,静澜不敢相忘,以后静澜所居便是夫人所居,静澜所食便是夫人所食,这玖玥宫便是你们的家。” 杨氏感激的连连称赞“我家静澜果然是外贤内惠,重情重义之人,也不枉我家老爷如此看中。” 陶跃两兄弟亦是连连点头“对对对,娘说得太对了,五小姐~我不,是王妃大仁大义,我两兄弟佩服之至啊!” 张静澜恭谦的微微点头“大家一路也辛苦了,快坐下食些点心,歇息一下吧!” 陶跃二人听了连忙迫不及待的抢座位坐下,杨氏与静澜、静璺也都各自落座。 陶跃两兄弟饿了一天,此刻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桌上的糕点,可谓是催延三尺。 张静澜微笑道“这是自西域进贡的米糕,大家不必客气,都尝尝吧!” 陶跃听了,那还制得住自己啊!连忙一把抓了数块,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陶贾亦是不甘示弱,二人抢食,毫无形象可言,宛如饿了许久一般。 咕咕咕~ 杨氏不好意思的看着张静澜,也是悄悄伸手去拿了一块,斯文的细嚼慢咽。 陶家兄弟狼狈模样,张静澜也丝毫不介意,而是拉着张静璺的手,关切的询问张家所发生的事。 张静璺也是细细道来,把从吕布入侵汉中,到张家政变,张鲁身亡,五斗米教内乱,云梦山庄覆灭都一一详细的诉说。 张静澜听得亦是暗自愧疚。 张静璺看出她的心思,于是劝慰道“妹妹无需自责,天下大势自有变数,妹妹辅佐夫君平定天下亦是理所当然,张家之祸,并不在于妹妹所为。” 张静澜微微点头,还是情绪低落“姐姐所言静澜皆晓,只是张家变数实难以料。” 张静璺轻轻的握着张静澜的玉手,眼中并无责怪之意。 张静澜一叹,突然又是询问“那三姐四姐与六弟岂不是还在汉中?” 张静璺失落点头“我们在坪山失散,此后再无她们消息。” 张静澜想了想,也暗自有了决定。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张静璺问道“今日陈大人来我们来这里的途中,遇到了荀王妃,这荀王妃又是什么人呢?” 张静澜眼神微微闪烁“她在宫中势力很大,你们以后遇见了,切记不要招惹她。” 张静璺似懂非懂点头。 张静澜见她也有些疲倦,于是微微一笑“今夜已晚,姐姐早些休息,妹妹改日再与姐姐叙旧吧!” 张静璺也是疲乏,于是点头随着婢女离开,陶家三人见了也唯有恋恋不舍的跟上。 到了屋内,张静璺心情叵测不安,当初的妹妹现已贵为王妃,如今家道中落,实在无颜面相见,也不知她能否容下众人。 房间里,张溢之和张静娴已是熟睡,床边婢女分左右恭敬的守候着,桌山还备有精致的点心。 “看来五妹布置得很周到,是自己多虑了吧!”张静璺暗自想到。 “奴婢拜见二小姐。” 张静璺微微点头“你们去休息吧!” 侍女盈盈一拜“是,奴婢在门外服侍,二小姐有吩咐就叫奴婢一声。” 张静璺来到床边,玉手轻轻抚摸着溢之的小脸。 “张家的未来,全靠你了。” 第三卷剑指中原163 “奴婢参见王妃。” “大王可在殿内?” “大王在于陈大人议事。” 张静澜犹豫片刻,还是站在门外静静等候。 “门外是静澜吗?”吕布扬声询问。 “大王议事,臣妾不敢惊扰。” “无妨,快进来吧!” 张静澜举步入殿,正好碰见出来的陈宫。 陈宫拱手一拜“老臣拜见王妃。” 张静澜盈盈一拜“陈大人有礼。” 陈宫微笑点头,与张静澜擦肩而过,目送陈宫离去,张静澜这才进入内殿。 “臣妾拜见大王!” “静澜,这里就你我二人,无须多礼,快,坐我身边。”吕布拍了拍身边软榻。 张静澜款款坐下,吕布见她欲言又止模样,于是拉着她的手笑道。 “夫人有事但说无妨。” 张静澜感激的与吕布对视“静澜不瞒夫君,如今张家陨落,却遗弟妹三人下落不明,静澜思亲心切,欲往汉中寻匿,特来恳求夫君准许静澜回乡一趟。” 看着张静澜楚楚可怜模样,吕布打趣道“夫人这是要回娘家啊!” 张静澜心中急切,见吕布还开玩笑,于是伸手一拍吕布,娇嗔道“让你贫嘴。” 吕布抓住她的于是,诚恳道“夫人所言,吕布心知明了,但汉中雍地路途遥远,吕布怎会放心让你独往?你且容我一些时日,待宫中事妥,我在同你一起回汉中如何?” 张静澜担心的看了看他左肩“可是你的伤~” 吕布坏坏的笑道“这点小伤不碍事,夫人让我亲一口就好了。” 吕布说完还真将张静澜搂住,张静澜微微挣扎“别这样啦!会有人看见的。” “看见也不怕,谁叫我夫人生得这么可人儿呢!”吕布耍着无赖。 “你讨厌!” 吕布班师回朝,第一件事便要去洛阳朝见天子,于是第三天吕布就抵达了东都洛阳。 时别一年,洛阳已焕然一新,巍峨的城池拔地而起,连绵数百里。 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吕布不禁暗自佩服马均的智慧,仅仅用了八年时间,就建成了一座雄伟巨城。 吕布不禁怀念“这有些日子没见了,也不知他们在许都过得如何。” 进了洛阳,吕布直奔皇宫, “宣,凉王觐见。” 吕布身着锦衣麒麟白玉袍,腰系寒月,跨步而入。 “臣,吕布,叩见陛下。” 如今吕布已位列王爵,可持剑上朝,且无需下跪,朝见天子也只需持手礼。 刘协连忙热情抬手“相王无须多礼,此番征讨叛逆可顺否?” 吕布拱手“汉中乱政,辛有蜀汉王刘备安抚,现已平定安邦。” 刘协欣慰不已,连连点头“既有皇叔出面,汉中必无大碍,诸卿肯为朕分忧,实乃百姓之福也。” 一番客套闲语,二人也是聊得不亦乐乎,吕布要尽臣节,献帝却不敢怠慢,两人都是其心各异。 这期间,献帝几次试探,意欲打听吕布下一步动态,然而吕布都表示,自己很满足现状,没有做皇帝的打算。 吕布这样,倒是让献帝松了口气。 如今吕布势力越来越大,他心里是哪个畏惧啊!就怕那天吕布突然告诉他,你退位吧!让我来。 现在的献帝,可谓是所有的饮食起居,都在吕布监视之下,他身边就连太监都是吕布派去的。 所以他不得不担心吕布的野心。 朝见完天子,吕布又去了一趟蔡家,前不久蔡邕病重,文姬回家探病至今未归,吕布心中挂念,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望。 蔡府,位于城南,因为蔡邕喜静,所以远避闹市。 吕布单骑而至,见大门紧闭,门前亦无仆人,于是上前扣门。 吱~ 朱红大门开了一条缝,一颗小脑袋伸出来,蔡兮若眨着大眼睛望着吕布片刻,突然转身就往里跑。 “姑爷来啦,姑爷来啦~” 小女孩一边跑一边喊,模样颇为可爱。 吕布笑笑也推门而入。 院内收拾得井井有条,却不见仆人影子,倒是显得有些冷清。 吕布心中微叹‘蔡老爷一生清廉,虽贵为国戚,却不愿受朝俸禄,高尚廉洁的情超,实在让人佩服。’ 吕布举步入内,行至辕廊,正好碰见迎面而来的蔡文姬。 蔡文姬步子渐渐放缓,眼中满满的全是思念。 吕布三步并两来到蔡文姬身边,见她两鬓微乱,面容憔悴,想是这段时间过于操心劳累,看得吕布心疼不已。 “文姬。” 吕布伸手将她紧紧抱住,蔡文姬亦是舒心的靠在他怀中,有那么一瞬间,她多么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 良久,蔡文姬起身一拜。 “大王归来,臣妾未曾相迎~” 吕布伸手挡住她的朱唇,宽慰道“咱们别说这些,先去看看父亲病情。” 蔡文姬感激的微微点头,随即带着吕布去往内院。 屋内,蔡邕侧卧床榻,大夫把脉细诊,吕布和蔡文姬关切的在床边静候。 只见大夫缓缓摇头。 “蔡公之病,心脉枯歇,实难医治,非药石可解亦,大王还是早做打算呐。” 蔡文姬身子一软,吕布轻轻将她扶住,对大夫道“有劳先生了,先生请大堂歇息片刻。” 大夫起身对吕布躬身行礼,举步出了房间。 咳咳咳~ 蔡邕一阵剧烈咳嗽,文姬连忙服侍床边,悲凉的缓缓摇头。 “父亲~父亲~” 好一会儿,蔡邕才缓过气,苍白的手怜爱的抚摸着文姬秀发。 “为父已然油尽灯枯,不能在你身边唠叨了。以后你切记贤良淑德,好好服侍先儿,不违祖训,为父也能安心离去了。” 蔡文姬泪水不禁滑落,泣声不止。 “文姬,谨记父亲教诲!” 生老病死,世事无常,吕布也是无能为力,唯有附身安抚文姬。 “让父亲歇息会儿吧!咱们先去大堂。” 文姬微抹眼泪,对吕布轻轻点头,在吕布的搀扶下离开了房间。 “姑姑。” 蔡兮若见蔡文姬出来,连忙跑去。 文姬松开吕布,附身将她抱起,心中忧愁难得缓和了一些。 蔡兮若望望吕布,又望望她姑姑,轻声问到“祖父好些了吗?” 文姬微微一笑“嗯,好些了,这些日子姑姑忙,你有没有乖乖吃饭呀?” 蔡兮若乖巧点头“兮若最听话了,兮若每天都要按时吃饭。” 吕布心中疑惑“父亲病重,怎么没看见大哥他们呢?” 蔡文姬情绪有些低落,避而不答,只是对吕布轻声道“咱们去堂内吧!大夫还等着呢!” 言罢,蔡文姬抱着兮若先行离开,吕布心中疑惑也只能跟着前去。 第三卷剑指中原164 翰林宫。 “三江督查蔡或,拜见大王。” 吕布回到东宫,正欲去看看荀诗音,却不想路上碰见了蔡或,吕布亦是为之一愣。 对于蔡或,吕布印象一直不深,他要不是蔡文姬兄长,说不定吕布还真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吕布微笑点头致意,蔡或也拜别退去,似乎在挺忙的,难怪父亲病重也抽不出时间回家。 别了蔡或,吕布继续往荀诗音住处而去,心中有些奇怪。 “三江督查?什么时候有这职位的?他不是蒲县县令吗?” 对于这些,吕布平时也不怎么过问,文姬也很少在他耳边提起他哥哥的事,所以渐渐有些淡忘了。 途径花园,正巧碰见诗音在园中作画,于是吕布直径走了过去。 “诗音。” “夫君。” 看见吕布,诗音高兴的放下画笔,开心的迎上吕布。 拉着吕布,二人来到园中坐下,吕布好奇的打量画卷。 “夫人这是在画什么?” 诗音微微腼腆“随便画画啦!” 吕布拿起画卷细细打量一番,卷中云峰若隐若现,虽然还有些地方未及笔汇,也不失为一副佳作。 吕布不住的点头称赞“诗音琴画双绝,吕布实在佩服。” 荀诗音听得心上人的赞美,心中比什么都甜蜜,不禁有些害羞。 “无论诗音如何优秀,也是大王的嫔妃呀!” 吕布爽朗大笑“夫人所言极是!来,我们一同作画。” 荀诗音拿起画笔微微脸红,吕布附身轻轻握着她的玉手,二人这般你情我浓,亦是乐在其中。 几炷香过去,画卷总算完成,本来一副好好的佳作,却被吕布弄得不忍直视。 看着上面胡乱画丫的笔墨,旁边的宫女都不禁偷笑,然而荀诗音却是气的直跳脚。 吕布一脸怡然自得模样,丝毫无悔改之意“本以为自己是有艺术细胞的,现在看来是误判啊!哈哈。” 捣乱了荀诗音的画卷,吕布像个孩子般的开心,荀诗音却不依不饶的追打着吕布。 “我不管,你还我画卷。”荀诗音气得掐腰佯怒。 吕布跑得远远的,笑声不绝“那啥,我把我的珍藏墨宝赔给你吧!” 荀诗音不禁想到那副,连吕晓倩都看不下去的“墨宝”。 荀诗音那肯罢休,不依不饶的继续追打着吕布。 “不行,我就要我刚刚那副。” 吕布一个回身,将她搂在怀中,二人紧紧的贴在一起,荀诗音不禁娇羞的低下了头。 “你~你要干嘛。” 吕布在她脸颊轻轻一吻,柔声道“以后你若有所求,可取此画,我当允你。” 荀诗音听了,只剩下楚楚动人模样,也不在打闹“君无戏言,大王要说话算话。” 吕布诚然一笑,点头“绝无戏言。” 此时天色已晚,吕布也留在了翰林宫,为此荀诗音还亲自下厨,做吕布爱吃的菜肴。 能得此殊遇的,全天下恐怕也仅有吕布一人而已。 烛火摇曳,轻纱缕动,花前月下,二人把酒言欢,在烛光的照耀下,荀诗音更显几分诱惑。 吕布心弦为之一动,伸手轻抚着她的面颊,两人越靠越近。 第三卷剑指中原165 几日过后,吕布来到尚书殿,平常他忙于征伐,军政大小事宜都由陈宫代为处理,吕布不忍他过于劳累。 于是吕布问曰“谁能代卿为我谋者呼?” 陈宫答曰“唯仲达与繇尔!” 吕布忙问其详,陈宫拱手言道。 “河内有一名仕,此人精通古今兵法,智谋博览群书,曾与宫求学颍川书院,同窗共读五载有余,关系甚密,主公若为不弃,宫可为之寻访。” 吕布又问“此人能力几何?” 陈宫自信一笑“此人之能,胜某十倍,宫自叹不如亦!” 吕布心中猎奇“河内有此人物,吾竟不识,敢问姓甚名谁?” 陈宫坦言“此人复姓司马,名懿,字仲达,河内温县人士。” 吕布面露难色,司马懿?这也太巧了吧!想不到居然和陈宫是同窗,这世界真是太小。 “那公台所言另一人又是何人?” 提及此人,陈宫神态逐渐恭敬,颜色也露出几分崇敬。 “颍川有一名仕,此人书法称绝,无论是篆、隶、真,还是行、草、楷,皆颇有造诣,宫昔日求学颍川,曾有幸听其教诲,受益匪浅亦。” 吕布震惊,心中暗自猜测“颍川名仕诸多,但书法称绝的,唯有钟繇,钟元常亦。” 陈宫拱手高举“正是此人!” 吕布缓缓点头“这二人皆有经世之才,奈何吕布无缘结识,惜哉,惜哉。” 陈宫笑道“主公欲揽,宫可往游说。” 吕布感激持手相谢“有劳公台为布寻访。” 万籁俱寂,虫兽微鸣,陈宫已然离去,吕布身披单衣,独坐殿内,引微微烛火,细读文案。 严轻盈端着莲子羹入殿,娴熟的坐在吕布旁边。 “夫君深夜未眠,可有烦心事宜?” 吕布放下文卷,拉起她玉手,柔声道“渗江发生洪灾,百姓流离失所,我又如何能眠。” 严轻盈善意微笑“赈灾钱粮已在数月前,发往三江口岸,百姓应当无虑。” 吕布缓缓点头,依然愁眉不解“既然钱粮数月前已发往灾区,为何近日依旧频频收到告急文书?” 严轻盈抿着嘴唇,亦是缓缓摇头,又见文案就在身前,于是随手拿起一览。 “陈元?” “此人是渗江亭长,这些文书都是他抄送来的。”吕布若有所思。 严轻盈放下文卷,了然点头,一个亭长如此着急,想必问题就出在他哪儿。 吕布随即一笑,轻抚着她的玉手“咱们早些歇息吧!你有身孕,可不能熬夜。” 严轻盈于是慈爱的点头。 “嗯。” 一夜无话,第二日吕布找来素心,让她彻查一下三江赈灾的情况。 三江口岸年年发生灾害,已经成为迫在眉睫的问题,吕布曾让人去修建堤岸,后来由于水势汹涌也落下了。 如今每日这样赈灾也不是办法,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对于这件事,陈宫倒是推荐一个人。 “主公欲兴水利,何不去寻韩国公,韩国公曾治漳河之患,使其数年无一灾害。” 吕布恍然大悟,自己身边有这样的人才,为何不用? 于是吕布亲自拜访韩馥,请教治水之法。 韩馥如今是吕布老丈人,而且女儿还怀着吕布子嗣,这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所以他整天是乐的合不拢嘴。 这不,一听吕布要请他治水,连忙就应承了下来,立马收拾东西,带着人马赶往三江口岸。 韩馥刚一离去,荆州便传来消息,镇守新野的王当被杀害。 王当作为张扬老部下,自打张扬去世后,他就一直奉命驻守新野,如今突然传来死讯,吕布怎能淡定。 新野地处襄阳北部,本属荆州管辖,那时候吕布刚入关内,土地贫瘠,于是找刘表借了新野,以做屯粮。 然而后来没过多久,刘表就暴毙了,这里就成了无主之地。 但如今,镇守荆州的关羽却不认同啊! 我现在是荆州之主,然而新野地属荆州,再加上你是借的,现在也该还给我了。 于是关羽便大张旗鼓的驱兵至翻阳湖,正巧遇见驻守这里的王当。 王当本就一大老粗,一听关羽来意,不禁破口大骂。 “螳蝓之徒,安敢来此撒野?俺找刘表老儿借的,为啥要还你关羽?有本事找刘表老儿来啊!” 王当虽有点耍无赖,但关羽却懒得和他解释,上来就是一刀,直接将王当斩杀马下,并扬言“三日之内不来送城,关某当再杀一人。” 孙轻闻得消息,连忙快马加鞭急报长安,自己领兵赶往翻阳湖,严防关羽。 消息传至王都,吕布勃然大怒,我的人你说杀就杀,太不把我吕布放眼里了。 于是下令宛城张燕属部,领飞燕军先行,随后自己同吕晓倩、吕蒙、甘宁、辛毗,亲领铁骑十万奔赴襄北。 同一时间,地处河北的曹操,经过长时间的休养生息,也有点不甘寂寞,挥兵四十万南下,准备横渡长江,讨伐孙权。 此刻的孙权已经完全掌控交州,并拥有三州四十六郡,实力空前绝后,已经有了和曹操一战之力。 面对曹操的威压,周瑜迅速结集十万余众,驻守赤壁,严防曹军渡江。 虽然敌众我寡,周瑜却丝毫不慌,这次虽然没有诸葛亮的参与,但却多了另一人,凌云。 自打凌云来到东吴,破戎掳,平蛮夷,定交州,一项项战功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这次会战曹操,孙权特地指派凌云为总督军,协助周瑜破敌。 都说周瑜嫉妒心强,其实则不然,他并不是嫉妒诸葛亮的才华,而是嫉妒他不能为己所用。 东吴其实并不缺少像诸葛亮一般的能人,比如鲁肃、张昭等人,他都能和他们相处得很好。 由此才会有了,周瑜第一次见诸葛亮,就哆使诸葛瑾去招揽他,后来见招揽不成,便欲除之的想法。 所以,凌云能来助他破敌,他是非常高兴的,不仅与凌云把酒言欢,还把江北的兵权交给他布置,可谓是推心置腹至极。 凌云接过周瑜授予的佩剑,细细的抚摸着磐虬的剑身。 “征鼓掀天旗脚红,老狐胆落武昌东。书生那得麾白羽,谁识潭潭盖世雄?” 周瑜一听,抚掌大笑“子敬好文采,此剑正是名为“赤狐”,传言瑜出生之日,一山林老狐衔剑而至,如今随瑜已有三十余载。” 凌云闻言拔出剑鞘,果然剑柄处“赤狐”二字栩栩如生,灵气逼人,一眼便知此剑绝非凡物。 当日夜晚,周瑜却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只红色的狐狸,张着血盆大口追着自己咬,不管自己怎么跑都跑不掉。 吓醒来的周瑜,不禁冷汗淋漓,他枕边的小乔微微醒来,起身为他擦了擦冷汗。 “夫君可是做了噩梦?”小乔轻声问道。 周瑜点了点头,把梦中事宜细细道来,小乔听后不禁联想到白天的赠剑之事。 “莫不是夫君将佩剑赠与他人,狐仙怪罪所致?” 周瑜一摆手“诶,哪有这么多狐仙啊!休要胡言。” 小乔抿了抿嘴,试探性的问道“要不夫君明日将佩剑收回?” 周瑜一听,断然拒绝“赠予之物,何来收回之礼?夫人莫要再言,早些休息吧!” 小乔执拗不过,也只能乖乖的躺在周瑜怀中安睡。 然而此刻的江北连营,主帅帐篷中红光霓漫,一阵阵狐鸣悲乎不绝。 “事情办妥了吗?” “凌帅放心,大营周围全都换成咱们的人了。” 凌云点了点头,看着地上被锁住的狐灵,会心一笑。 “你藏身剑内三十余年,吸取了这么多的凡人灵力,今日我便将你炼化,也不枉你一身灵力白费。” “呜~”狐灵一听,吓得上蹿下跳,连连悲鸣,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身上的枷锁。 “哈哈哈!你随便跳,你若能离开我的嗜灵锁魂阵,我绝不捉捕你分毫。” 一番挣扎,狐灵也放弃抵抗,唯有瑟瑟发抖的卷缩在角落,苦苦哀求的望着凌云。 凌云一声冷笑,缓缓走向狐灵,大手凌空一翻,幽暗的光晕泛起涟漪,锁魂阵上方的太平要术也光芒大盛。 “呜~” 一声狐鸣,响彻夜空,含着无尽的不甘与悲怜。 “九江太守周泰,参见凌将军”第二日,周泰渡江求见凌云。 “何事?” 凌云看着手中佩剑,爱不释手,不住的满意点头。 周泰瞄了一眼佩剑,回禀道“传都督口谕 ,曹军已抵达庐江,请凌将军早做准备。” 凌云漫不经心的点头,随意的回答道“周将军回去转告都督,请他放心便是,江北之地,万无一失。” 周泰告退,回到周瑜住所,把看到的告诉周瑜。 周瑜释然一笑“看来是我多虑了,凌将军如此爱惜赤狐,又怎会弃之。” 不过周瑜还是不太放心凌云一个人应付曹军,于是亲自带兵渡江去助他一臂之力。 赤壁曹吴两家积极备战,吕布和刘备也没闲着,听说吕布要亲自来荆州,关羽表示非常的不削,完全没把吕布放在眼里。 “三姓家奴,也敢和关某叫板,快取吾大刀来。” 关羽的臭脾气,吕布早有耳闻,如今自己亲率大军前来,关羽不但不去驻守地势险要的鸠关,反而大摇大摆的把军队驻扎在了地势平坦的荣城。 这是**裸的挑衅啊! “我吕布纵横沙场,从未见过如此狂妄自大的人。” 为了给关羽一个下马威,吕布直接驱兵奔赴荣城,扬言要和关羽来一场男子汉之间的对决。 狂风呼啸,黄沙肆掠,十万铁骑对阵五万轻骑,看着对面的阵容,吕布再次气得吐血,这完全没把我吕布当回事啊! “不行,这事儿忍不了。” 吕布手持天龙破城戟,胯下千里赤兔马,身披银甲兽头连环铠杀将而出。 “关羽,出来受死。” 万军之中,关羽身披紫金烈焰甲,手持青龙偃月刀,胯下汗血红枣马,淡然驱马出列,睥睨一切的望着吕布。 “关某在此,何人叫嚣?” 吕布睁大了眼,目中无人啊! 吕布心中怒火中烧,持龙戟杀将而去,关羽亦不废话,举刀便砍,二人速度之快,宛如踏空而来。 轰~ 兵刃相撞,激起层层气浪,火星四射,万般绚丽夺目。 刀戟一触即分,关羽虎眉怒张,一声低吼,青龙刀泛着绿光。 “青龙出海” 随即关羽连连挥斩,一条青龙拔地而起,磐虬狰狞,气势如虹。 “哇~” 两军一片哗然,即使是关羽嫡属部队,都还是第一次看见关羽使出看家本领。 “青~青龙?” 吕布目怔口呆,这尼玛变态啊! 仅仅一瞬间,吕布漏出了嗜血的狞笑,手中龙戟猛的往地上一插,竟徒手硬撼奔涌而来的青龙。 似乎受到了挑衅,青龙狂怒咆哮,吼声震耳欲聋,张着血盆大口,如狂风雷电般的冲向吕布。 盯着踏风而来的青龙,吕布不退反进,猛的朝它一抓,竟是擒住了青龙下颚。 青龙威势卷起滔天巨浪,黄沙满天飞舞,宛如山崩地裂之威,一声龙吟震荡山河翻涌。 吕布脚下地面瞬间四分五裂,见得此景,吕布更加狰狞,眼中嗜血入魔,擒住青龙的大手瞬间发力,一声怒吼,竟将体型大他数十倍的青龙举了起来。 “哇~” 两军再次哗然,众人看吕布的眼神从开始的不削,到后来的震惊,再到如今的崇拜仅仅过了三秒。 高举青龙的吕布,宛若魔神在世,睥睨众生。 然而,伴随着一声龙吟,青龙被吕布猛然摔了出去,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坑。 然而还没等青龙翻身,吕布猛然一跃腾空而起,手持龙戟从天而降。 “屠龙斩” 一刀,龙首分离。 十五万人马呆若木鸡。 “他~斩~斩龙了?” 关羽更是气血翻涌,一口老血喷出,不省人事。 本来自己想装个逼,上来就放大招打压一下吕布气焰,却不想自家祖传龙灵,就这样被吕布一刀给斩了,这样的打击,心高气傲的关羽又如何能接受啊,所以直接气晕过去。 看着眼前渐渐消散的龙灵,吕布眼中嗜血也慢慢退却,刚刚那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身体不是自己在操控。 这样的感觉之前也出现过,但那都是在使用天罚之后出现的,而如今却更加的明显。 一阵混乱,打断了吕布的沉思,吕布抬头看着蜀军,嘴角上扬,手中龙戟一挥。 “突袭。” 铁骑奔涌,如离弦之箭,猛然插入蜀军内部,无情的践踏着蜀军战斗力。 关羽晕厥,蜀军亦无心恋战,于是在关平的带领下蜀军连战连退,很快就溃败了下去。 慌乱之下,关平带领残兵逃回荣城,却发现荣城竟然被张燕夺取。 无奈,关平又仓惶逃窜至樊城,到了这里,五万轻骑也仅仅剩下不到三千,可谓是损失惨重。 樊城之下,关羽渐渐醒来,当得知五万关家子弟兵仅剩三千时,于是再次气晕过去。 “我关某纵横一世,这真是奇耻大辱啊!” 樊城之内,关平召来众将士紧急商议,现如今吕布就在家门口,父亲又晕厥过去,自己必须顶起这片家业。 关羽手下也不乏谋士,比如马良、张寿之流,都是荆州的名仕,当地还是小有名气。 众人经过一番商议,得出结论,现在吕布气势汹汹,我们应该避其锋芒。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应该等他衰竭之时发起反击,才是最佳时机” 张寿颇为赞同的点头“马参军所言极是,如今侯爷昏迷不醒,万不可被吕布知晓,否则以吕布凶残情性,定会穷追猛打。” 关平左右思量,觉得二人所言有理,于是下令固守樊城,并调来驻守陆口县王斌,酒仓县的廖化,以及江陵的王累,结集七万余人镇守樊城。 樊城之外三十里,凉军大营灯火通明,吕晓倩指了指沙盘上的地势。 “明日甘宁属部佯攻东门,将敌人引诱出来,张方领飞燕军在界桥设伏,切记不可苦战,将敌人吓退即可。” “诺” “薛洪,你领五百人去此处,若见蜀军途径只需扫地扬尘即可。” “诺” “孙轻,你领一千弓弩手,在这里设伏,务必将主将生擒。” “诺” 众人皆得令,唯有吕蒙没有任务,吕蒙四下张望,不禁有些焦急。 “大~大小姐,我~我还没任务~” 吕晓倩回首一望,微微一笑“你呀,就在家里守着呗。” 吕蒙一下有些急切“不是,这~我觉得我应该和兄弟们上前线。” 吕晓倩立马拉下了脸“这是军令。” 吕蒙语塞,吕晓倩这才会心一笑“好好守家,会有惊喜的哟。” 第二日,樊城。 “凉军有多少人马?”关平问的有些急切。 王累盘算着“估摸着只有五千余人。” 关平大喜,一拍大腿“真是天助我也,区区五千人马,也敢和我七万大军抗衡?传令,点兵。” 马良若有所思,连忙阻止“将军且慢,谨防有诈。” 关平不解“参军何意?” 马良来回走动,思虑良久“吾观凉军步步为营,行军严谨有序,必不可能如此疏忽。如若我们贸然行动,恐怕遭其埋伏,将军还是小心为妙。” 关平渐渐放下军令“如此说来,还真是这样。敢问马参军可以良策?” 马良答曰“兵法有云:探敌不明,以静制动 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 关平点点头“行,咱们就看看,凉军到底耍什么花样。” 直至下午,战鼓雷鸣,马蹄奔腾,一只千余人的骑兵冲杀向樊城,关平看了,差点笑出猪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开城,给我杀!” 城门大开,关平亲自领万余骑兵杀出,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果然如关平所料,凉军见了十倍于自己的敌人,吓得赶忙掉头就跑,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哈哈~杀,我给杀,我要他们片甲不留。” 蜀军轻骑得令,气焰更加嚣张,追逐的威势猛烈了不少。 凉军见了,那是玩命的跑啊!只要被追上就是死,谁还敢停留片刻。 关平领军追赶,很快就离开了樊城视野。 樊城内,关羽迷迷糊糊中醒来,望了望屋内,见四下无人,于是摸索着起身,缓缓来到了门口。 “他们在何处?”关羽问着门口的丫鬟。 丫鬟恭敬回答“将军们都在前厅。” 关羽点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前厅,正好撞见王累等人。 “你们不在江陵,跑这里来作甚?”关羽不禁虎眉一皱。 王累见了关羽,心中亦是胆怯“回回禀侯爷,吾等是奉大公子之命,来樊城助阵的。” 关羽更加疑惑“助阵?助什么阵?” 这时马良才连忙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关羽越听虎眉皱的越深,当听到关平率众出城追凉军去了,关羽一声怒喝。 “胡闹!谁给他的胆去追敌的?” 知道事情不妙,众人吓得不敢说话,唯有战战赫赫在一旁低头静候。 “来人,取我大刀来!随我去接应坦之。” 关羽知道事态严重,连忙率领人马赶往关平去的方向。 另一边,关平一阵猛追,来到界桥,突然响起震天呐喊,一支凉军杀出,吓得关平掉头就跑。 知道有埋伏,关平赶忙回撤,他跟随父亲南征北战多年,这点应变能力还是有的,于是他也不恋战,直径往樊城跑去。 然而在途径牛山时,只见山林间烟尘四起,隐约有人影流动。 关平又观此地地势险要,有林木为障,料定此处必有伏兵,于是连忙领军往东逃窜。 一阵狂奔,总算是摆脱了凉军追赶,关平不禁松了口气,抹了抹满头的大汗,看着四周金黄一片的枯草。 “咦~枯草?” 关平立马四下瞭望,只见方圆几百米全被枯草覆盖,惊得关平连呼。 “不好,快撤!” 然而关平呼声刚落,空中火箭飞射而来,瞬间点燃枯草,四周立马成为一片火海。 伴随着肆掠的熊熊大火,“活捉关平”的口号也是此起彼伏。 此时关平坐下马匹受惊,前蹄一扬,竟将关平摔下了马,紧接着马蹄一落。 噗~ 关平口中鲜血喷涌,马蹄直接踏碎了他的内脏。 “快~撤~” 用尽力他的最后一丝力气,关平倒在了不断蔓延的大火之中。 另一边,关羽追赶而来,遥遥望见溃败逃走的蜀军,忙问情况。 蜀兵大哭“大公子死了,大公子死了。” 关羽一听,险些落马。 堪堪稳住身形的关羽怒急攻心“可恶,三姓家奴,吾誓杀汝。” 气急败坏之下,关羽领人马杀奔凉军大营。 凉军大营,吕蒙正百无聊赖的发呆,他怎么也想不通吕晓倩留他下来何意,这里是凉军大本营,怎么可能有人会来嘛! “报~报~将军,前方发现敌军。” 吕蒙立马翻身而起,急问“敌人在何处?” 哨兵“九皇陵,他们速度很快,估计现在已经翻越了九皇陵。” “敌袭?”这是吕蒙第一反应。 “哼,想偷袭我,今日我让你有来无回,传令左护军,前往绿竹林御敌,我随后就到。” 吕蒙取了双龙绕金戟,大步流星奔出军营,领了斩马手烽火而去。 吕蒙带领人马一路抄小道,很快就率先抵达绿竹林,见此地安静闲怡,想必蜀军还没到,于是连忙安排人马设伏。 关羽一路狂飙,丧子之痛已经让他乱了方寸,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复仇。 眼见前方一片竹林,关羽率先扎了进去,跑出不远,草丛中***突现,马匹双腿瞬间被砍断,立马侧翻了出去。 关羽凌空一翻,手中青龙偃月刀一击横扫,杂草纷飞,草中隐匿的斩马手双双毙命。 “匹夫,你的对手在此。” 吕蒙挥舞着双龙绕金戟,杀将而来。 关羽此刻早已入魔,双眼通红,杀心四起,真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 见吕蒙奔来,关羽一声低吼,手中偃月刀猛的一扫,夹杂着开山裂岳之势奔袭而来。 “滚开” 如此声势浩大,吕蒙也不敢硬刚其峰芒,手中双龙绕金戟一横,堪堪挡住冲击,人却被砸飞出去,撞断了一颗粗壮大树。 缺少龙灵的偃月刀,威力大打折扣,即使这样,仍然将吕蒙伤的不轻,胸腔气血翻涌,不禁口中一甜。 “这人,好变态” “放箭” 随着吕蒙一声令下,竹林之中泛起漫天箭雨,透过零星斑驳的竹影飞射而来。 竹林之内,面对飞射而来的箭雨,蜀军轻骑根本无处躲避,要是在平原他们还可以拔腿就跑,但是这里是竹林,大大限制了他们移动的空间。 吕蒙选择这里,那是早有预谋的。 弓弩手借助竹林掩体,放的全是暗箭,蜀军根本防不胜防,不一会儿便损失惨重。 关羽连连闪避,亦是不慎中了一箭,蜀兵见状,奋命冲上去将他团团护住。 “快,保护关将军离开。” 此刻吕蒙已经跑到了安全地带,回首遥望关羽中箭,心中大喜。 “活捉关羽,活捉关羽。” 随着吕蒙大喝,竹林中口号亦是此起彼伏,凉军皆大呼“活捉关羽”。 关羽听了,一口老血喷出。 “关某纵横半生,竟也落得如此下场。” 蜀军拼死护主,全部用身体去挡飞射而来的羽箭,在牺牲了数千人后,一步步的退出了竹林。 仅仅半烛香不到,原本安静祥和的竹林,已然留下数千具尸体。 望着逃走的关羽,吕蒙心中震撼,这需要多大的信仰,才能让这些蜀兵拼死相护啊? 关羽离去,吕蒙也是受伤不轻,草草收拾了残局,带着人马也退回大营。 “可惜,没把关羽捉住。” 凉军大举进攻荆州,消息很快传遍了荆州上层阶级,荆州大户人人自危,甚至有不少人开始悄悄私通凉军,以求得庇护。 荆州军也撤离了襄阳,逃亡江陵,按理说荆州军为蜀军中坚力量,没有那么容易被击败,但为何退却的如此之快呢! 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关羽快不行了! 心高气傲的关羽,自跟随刘备以来,从未吃过这样的败仗,加上近些年接连的胜利,让他的自信心膨胀到了极致。 然而现在处处被人压制,这样的落差,他堂堂荆州之主,世人敬仰的关云长,又怎么能忍受的了。 并且关平的阵亡,无意是雪上加霜,又有箭伤在身,导致关羽一病不起。 所以为了掩饰这一消息,王累领军撤往了江陵,并悄悄护送走了关羽。 汉阳县。 关羽推开窗户,遥望夜空的皎月,满面的愁容挥之不去。 今天是八月十五,城里正举行灯会,宽敞的大街,在夜里依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八月十五团圆夜,游子思乡肝肠断,这本是个亲人团聚的日子,但自己却痛失爱子。 想到此处,关羽重重的一叹,心中懊恼不已。 此时,窗外传来悠悠童声,像似歌谣一般。 “青灯观青史,着眼在春秋; 虎牢雄关前,温酒斩华雄; 威名杨河北,挥刀除文丑; 麓战荆襄地,世人皆畏惧; 心高气过盛,败走在樊城; 丧子痛流涕,仓惶弃襄地; 从此人世间,再无关家军”。 一声声童谣入耳,在夜空中清晰可闻,直击关羽内心。 “何人吟唱,何人吟唱?何人~噗~” 抓狂的关羽一口老血喷出,笔直的倒在了地上,目光逐渐黯淡,最终他还是没能挺过去。 公元206年八月,关羽病逝江陵,荆州将士嚎声痛哭,一代名将就此陨落,举国上下无不为之惋惜。 襄阳,闻得消息的吕布,静静地默哀三秒,不为别的,只为他敬重关羽。 这次讨伐,他本无意至关羽于死地,但却造化弄人,关羽最后还是逝世了。 “传令三军,戴孝三日,为,云长送行!” 吕布高举杯中酒,敬关羽在天之灵,众将士见之,亦效仿。 号角长鸣,响彻寰宇,久久不能平息。 第三卷剑指中原166 兰亭阁 荀诗音陪同着来宫中访亲的姐姐荀诗雅,二人漫游花丛,赏花游园。 “妹妹你听说了吗?”荀诗雅好似随意的说着。 “诗音不知姐姐所言何事。”荀诗音摘下一朵蔷薇,轻轻的嗅了嗅。 “呵呵,妹妹还真是两耳不问窗外事呀!你可知大王遣韩馥,去往三江口岸大兴水利一事?” 荀诗音放下花朵,微微一笑“诗音略有所闻,三江口岸年年大水不断,韩国公去兴水利,实乃善哉!” “呵呵,妹妹还真是单纯呢!”荀诗雅掩嘴一笑。 荀诗音一脸懵懂的看着她“姐姐这是何意?” 荀诗雅眼神逐渐有些深邃。 “近日听闻韩王妃已有身孕,在宫中地位那是水涨船高啊!不少惜得大王关怀。如今其父又被大王委以重任,若是他日功成归来,这东宫之内,还有妹妹您的立足之地吗?” 荀诗音耸耸肩,一脸的不在乎。 荀诗音微笑道“姐姐多虑了,大王待我一片赤心,又怎会厚此薄彼呢!” 荀诗雅不禁有些恨教不成器,微微提醒道“这深宫之中,可不比小家小户,怀中子嗣可关系着未来的大统继承。倘若妹妹现在还不加以警惕,以后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呀!” 荀诗音抿了抿嘴,不禁悄然抚了抚自己毫无动静的肚子。 韩、严二妃怀孕之事,大王虽然没有过多提起,但其喜悦之情也是常挂于颜。 自己虽然不争名利,但却心中却始终不能高兴,只是她不愿对外人提起罢了。 荀诗雅见劝诫有效,连忙趁热打铁“我知妹妹不争名利,但荀家未来,可都掌握在妹妹手中,你可要三思啊!” 荀诗雅见她沉默不语,于是微微一笑,独自走在了前面,留下荀诗音慢慢思虑得失。 清远县 接待韩馥的是刘祀,刘祀作为县令,三江口也是他的辖区。 韩馥的抵达,刘祀那是费尽心思张罗了一桌好酒好菜,把家乡特色尽数搬上了桌,可谓是丰盛至极。 接到韩馥,刘祀自是一番客套,恭敬有加,韩馥身为皇戚,他那讨好之意,言于颜表。 随后刘祀便将韩馥引到后堂,后堂早已备好酒席布置妥当。 “国公光临,下官略备薄酒,国公快请入座。”刘祀热情的招待着韩馥。 韩馥听了默不作声,只是堂内浏览一圈,突然拔出佩剑,一剑将酒岸劈断。 怒喝“如今江水泛滥,你不思良策,却在此饮酒为乐,你真好大的胆!” 刘祀吓得立马跪下,连连磕头“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司仪见势,连忙让仆人撤掉酒席。 韩馥这才满意点头,转身离去,留下刘祀在后面擦着冷汗。 司仪扶起刘祀,小声的道“这韩国公太难伺候。” 刘祀微微点头“以后咱还得长点心。” 韩馥来到住处,刘祀紧接着送来文案,全都是关于近几年水灾的资料。 韩馥接过文案,让刘祀退下,独自查阅,刘祀不敢打扰,连忙恭敬的告退。 看了一夜,第二日,韩馥便领着刘祀去往三江口岸现场。 此时洪水已经逐渐退却,漏出来一片狼藉的地面,地面上的农作物以及房屋也基本毁于一旦,再无原貌,真可谓是触目惊心。 韩馥不愧经验丰富,只粗略查看了一下水势,便拟定出方案。 “此处水势较缓,又有山石为阻,易阻截。可将水引流至此,修建一湖谭,用以缓解急涌之势,待得干旱之年,还有浇灌农作。” 刘祀连连点头,忙让主簿记下。 查勘了地势,韩馥要求去附近农居村落看看,治水是一方面,安抚民心也必不可少,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多年,在邺郡受百姓爱戴。 刘祀一听韩馥要去受灾村落,心中不禁一慌,他怎么也不理解,这治水和查看村落有什么联系。 韩馥这一出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由于没有提前准备,他不禁有些踌躇。 韩馥见他犹豫,眉头一皱“刘县令不肯带路,可有难言之隐?” 刘祀连忙讨好“不敢,不敢,下官只是未曾让人去打扫,唯恐国公嫌民居杂乱不堪。” 韩馥一笑“吾意查民情,真情实切方能访其根源,无妨,你带路即刻。” 刘祀陪笑点头“国公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刘祀一边带路,一边内心暗自盘算,找机会悄悄对随从吩咐了几句,随从点头,又急匆匆的离去。 车马并行,韩馥的车队很快抵达了最近的村落,犁山村。 犁山村坐落渗江下游,水灾他们是首当其冲,所以这里也是毁坏最严重的区域。 刚到村口,韩馥便看见许多饥肠辘辘的百姓蹲在路边。 百姓见有车队驶来,也都无助的投来目光,却不敢靠近。 韩馥指着路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祀冷汗直冒,连忙解释“下官每日皆有布施粥米,他们这是在等候救济呢!” 刘祀说完,正巧见远处一队人马,急匆匆的运着米粥前来。 刘祀连忙指着车队“国公请看,那便是救济队伍。” 韩馥微微点头“米粥每日皆有?” 刘祀肯定的点头“皆有。” 韩馥再次点头,随即来到路边,对一农妇问道“你们每日可有领取米粥?” 农妇微微摇头。 刘祀立马吓得直哆嗦。 韩馥一冷笑,回身望着刘祀“刘县令,你可有需要解释的?” 刘祀腿脚发软,不住瘫在了地上“我~我~” 韩馥见刘祀不言,于是寒声道“来人,将刘祀拿下。” “诺。” 刘祀入狱,引得众人皆惊,最为担心的还是三江督查蔡或。 蔡府。 “大人,刘祀被抓了!”左侍中试探性的说着。 蔡或沉默不语,闭目养神。 左侍中自顾自说着“钱粮一事,刘祀可是一清二楚,要是他把咱供出来,可就麻烦了!” 蔡或微微睁眼,自持傲气“哼,他韩馥为国公,我亦为国舅,我就不信他韩馥不顾及我蔡家颜面。” 左侍中微微点头。 另一边,韩馥捉拿了刘祀,连夜将内容以文书发至长安。 陈宫得到消息,立马让白虎阁彻查此事。 白虎持令,上诛秽臣,下斩污吏,百官畏之如虎。 消息传回三江口,蔡或坐立不安,这时候他才微微感觉到了危机。 要说韩馥,他不怕,但是白虎阁,他是瑟瑟发抖。这群人可不会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功名权臣,他们只听命于一个女人,一个神秘的女人。 这些他蔡或不愿去知道,他现在只担心的是,刘祀会不会将他供出来。 在他愁眉不解之际,左侍中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 “让一个人闭嘴最好的方法就是,他永远都不能说话。”左侍中寒意凸显。 蔡或显然有些犹豫,杀掉刘祀,他还是不敢的,毕竟他的内心只想搞钱,还没到杀人灭口的地步。 左侍中见他犹豫不决,沉声提醒道“如今情况紧急,大人需当机立断,莫不要误了大事。” 蔡或仍然犹豫不决,不敢下决断,只是让左逍先回去。 待左逍离去,蔡或独自回到家里,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夫人源氏。 “那你准备怎么办?”源氏问道。 蔡或略有犹豫“我欲将库中钱粮上缴,主动去王都请罪。” 源氏听了立马尖叫了起来“请罪?你疯了?这么多钱就白白让出去,你脑子被驴踢了啊!” 源氏说完,不停的摆手“不行不行,上缴钱粮,说什么也不行,反正我不同意。” 蔡或为难“可是大王~” 源氏立马截断他的话,横眉冷对“哼,不就拿了他吕布几个臭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信他能把我蔡家怎样。” 随即源氏又手指戳着蔡或“看你那怂包样,你是国舅诶,能不能拿出点气势来,别被那吕布吓得尿流?” 蔡或拗不过源氏,也不在言语。 韩馥缉拿了刘祀,便开始调查赈灾钱粮一事。 据他所知,钱粮早在月前,就从豫州财政拨款,发往灾区赈灾。 但是钱粮却在半途消失了,并没有用在老百姓身上,由此导致许多百姓被活活饿死。 发生这样的事情,韩馥亦是异常的愤怒,扣押百姓救命粮款,茹毛饮血至极,实在是不顾百姓死活,就连他韩馥都看不下去。 然而他也明白一个道理,刘祀作为一个县官,他肯定是没这个胆子独自私吞这笔账,这件事肯定有幕后主使。 于是他将事情上报,让白虎阁来处理。 白虎阁接到命令,很快也就抵达了清远县。 当夜受到了三江督查蔡或的热情款待,并且蔡或在宴席上还拍着胸脯说“这件事一定要彻查到底,将恶徒绳之以法”。 白虎阁领队的是湘夫人,湘夫人作为暗影中坚力量,很少出使任务,蔡或也是闻名已久,如今倒是见到了本尊。 酒席之上,蔡或对湘夫人那是推崇至极,言语之间尽是赞美之意。 湘夫人只是微笑以对。 酒过三巡,各自也都去休息,预定在第二日审讯刘祀。 当夜,清远县大牢。 一人身披黑衣,头戴斗笠,午夜三更进入大牢之内。 “干什么的?”狱兵立马警惕。 来人微微抬头,狱兵大惊。 “大~” “开门。”来人打断狱兵的话。 狱兵见状也不敢多话,连忙取了钥匙放行黑衣人。 黑衣人进了大牢,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关押刘祀牢门。 刘祀自被关押,那是彻夜难眠,听得外面动静,连忙翻身而起,见得黑衣人更是欣喜。 “大人,大人,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左侍中眼神一寒,沉声喝道“给我闭嘴。” 刘祀被镇住,连忙住了声。 左侍中靠近牢门,眼中凌视刘祀片刻。 “如今这事,已经惊动了白虎阁,明日她会亲自审讯,但你必须守口如瓶。” “这~”刘祀震惊。 随即左侍中拿出一物件,刘祀心已经凉透。 刘祀不禁有些愤怒“你们把妻儿怎么了?” 左侍中微微一笑“你若照我说的做,蔡大人可保你妻儿无恙,如若不然,哼哼!” 刘祀咬牙切齿,思虑良久,这才缓缓点头“希望蔡大人,言出必行,善待我妻儿,刘某九泉之下谢过了!” 左侍中满意点头,收了物件,便转身离开。 刘祀随后无力瘫坐地上,心中微微一叹,只能怪自己一时贪心,才落得如此下场。 透过窗户,刘祀望着星空,几颗辰星若隐若现,好似他那暗淡的人生。 对于明日的审讯他已不抱希望,心中已然做好赴死的准备。 “永别了,杏儿,你常说父亲没用,呵呵,父亲是真的没用啊!” 缓缓闭上双眼,刘祀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很多。 天色很快明了,白虎阁的审讯也如期而至。 堂鼓震鸣,威武齐声,刘祀身穿囚服被压上公堂,黯然跪在堂前。 堂内早已官员满座,不仅有三江督查蔡或,侍中左逍,还有韩馥和湘夫人。 作为三江口执政长官,蔡或才是今日主审,湘夫人只负责监察。 于是蔡或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刘祀,你是如何贪赃赈灾钱粮的,还不如实招来?” 刘祀忏悔扣头“当日钱款下达县内,下官见钱款巨额,动了贪念,于是私自摞用钱款,请大人降罪。” “可有同谋?”蔡或又问。 刘祀摇头“全因下官一时贪念,并无同谋。” 蔡或点头,气愤道“你食汉禄,却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来人!” “在!” “将刘祀压入刑场,午时斩首。” “诺!” 随即立马就有衙役冲上来,将刘祀死死摁住。 “蔡大人且慢。”湘夫人微微一笑。 蔡或不解“御史还有疑问?” 湘夫人微微点头致意“大人断案雷厉风行,且容我问上两句可好?” 蔡或脸色微微不悦“御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蔡某断案,有什不妥?” 湘夫人微微一笑“大人严重了,奴家不过列行公事,绝无冒犯之意。” 蔡或见湘夫人执意,于是微微看了看左侍中。 左逍亦是微微点头示意。 于是蔡或放心一笑“既然御史要问,那便问吧。” 湘夫人感激的对蔡或点头,随即缓缓来到堂中。 刘祀看着湘夫人,不知怎的,心中一股寒意袭来。 湘夫人微微低头俯视刘祀,眼中泛起涟漪。 “同谋,有谁?” 刘祀目光空洞,缓缓抬起手指,指向左逍,左逍大惊。 “还有吗?”湘夫人微微一笑。 刘祀似乎有些挣扎,片刻之后又指向蔡或。 蔡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大胆,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随即斩令一扔“来人,拖出去,斩。” 斩令滑落,却没有掉在地上,湘夫人接住斩令,缓缓转身。 “蔡大人莫不是忘了些什么?奴家还在呢!” 蔡或不自觉后退一步,心生畏惧“你想干什么?我妹妹是王妃,你没权处理我。” 湘夫人微微一笑“大人严重了,白虎阁一向秉公执法,只负责追查结果,如何定罪,自有大王定夺。” 蔡或吓得转身欲逃,却被白虎卫拦住。 湘夫人转身离去,淡然道“好生看管蔡大人。” “诺!” 蔡或入狱,源氏听得消息,连夜收拾钱财逃走。 蔡或吐血三升,你好歹替我找找救兵啊!你跑了,我咋办? 洛阳,蔡府。 蔡邕面容憔悴,满头白发,宛如油尽灯枯之人。 文姬默默地坐在床边,静静守候着蔡邕。 “文姬呐!” 蔡文姬微微抬头。 蔡邕缓缓而言“文台是蔡家独脉,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救他。” 蔡文姬忧郁的点头,心中却没有主意,父亲之命她不敢违抗,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去救啊! 这件事白虎阁执掌,她根本插不进去手。 ‘只能去求她了。’ 河内郡,黛眉山。 一条小路盘沿而上,两侧古木葱郁翠绿,蔡文姬落足山下,望着眼前百步云梯,眼中满是崇敬。 走过百步云梯,便可见山中阁楼,若隐若现的藏于云雾之间,好似人间仙境。 来到山门前,“碧海潮生”四个大字悻然夺目,一眼望去,隐有灵气流动。 蔡文姬没有犹豫,入了山门直径往里走去。 又行了二三里,一潭湖水映入眼帘,湖水清澈见底,湖面碧波荡漾,几只闲云野鹤静立湖面,好似老僧入定。 “诸天瑶池” 蔡文姬看着大石上刻着的字体,心中荡起一丝涟漪。 池边一女子静立。 女子身着轻纱,飘然若仙,虽已甲子年华,却韵味犹存。 女子缓缓转身,见了文姬微微一笑“你回来啦!” 文姬微微点头,盈盈一拜“师傅。” 女子眼中满是和蔼,淡雅的望着湖水“你可还记得这里?” 文姬亦是留念“文姬第一次练琴,便是师傅在这里亲授的。” 女子缓缓点头“那你还曾记得,为师当日给你说了什么?” 文姬微微低头不语。 女子宛若喃喃自语“你亦离山十载,历经红尘羁绊,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文姬不敢言语,心中悲怜,一个身影在心底始终挥之不去。 良久,女子微微一叹,悠然转身缓缓离去。 “如何决断,你自思量。” 蔡文姬心如刀绞,一股搁不下的感情缠绕心间,她却无计可施。 “我愿意!” 女子微微驻足,嘴角满意微笑,亦飘然离去。 第三卷剑指中原167 清远县大牢。 蔡或披头散发蜷缩在角落,一身狼狈不堪,那还有一朝国舅风范。 他正在发呆,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于是他连忙爬到牢门张望。 “救我,文姬,救我,文姬,呜呜。” 蔡文姬拿出一定银子给狱兵,狱兵欣喜接过“多谢王妃,多谢王妃,您尽量快点吧!时间久了,小的也难办。” 蔡文姬点头,狱兵拿了银子便离开,只留下蔡文姬及她的随处。 待狱兵走远,蔡文姬才轻声道“我今日救你,你往后需洗心革面,隐世不出,万不可在提及蔡或之名。” 蔡或连连点头“文姬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以后一定好好做官,为民~” 蔡或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隐世不出?你要我离开官场,去过低贱的百姓生活?”蔡或睁着双眼质问。 文姬默然点头。 “不行,我蔡或堂堂国舅,你居然要我去过百姓生活,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蔡或显然有些怒喝。 文姬咬着银牙,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和她哥哥的关系本就不好,这次要不是有父亲的哀求,她是真心不愿意管这事。 “文姬,老身先告退了。” 跟随蔡文姬而来的一黑袍人,突然发声。 文姬立马有些惊慌“长老请慢。” 说完,文姬急切来到蔡或身边,袖中取出一块玄木令递给蔡或。 “你出去后,去匈奴寻一名叫乌维的人,他可保你一世荣华!” 蔡或将信将疑的接过玄木令。 蔡文姬见他同意,连忙对身边黑袍人示意。 黑袍人看了看蔡或,大手缓缓抬起,泛着幽暗的光芒。 随即蔡或的面容,居然迅速的发生改变,很快便再也认不出他是谁。 黑袍人看了看蔡或新面孔,转身对文姬微微点头。 文姬立马拿出钥匙,打开牢门,放出了蔡或。 蔡或见势,连忙急迫跑出。 蔡或出来,另一黑袍人又进了牢中,只见他脱掉黑袍,漏出面容,竟然与之前的蔡或一模一样。 蔡或盯着牢狱中的“自己”,心中暗呼神奇,只是他的目光看上去似乎有些呆滞。 置换完毕,蔡文姬也不停留,立马带着随处离去。 大牢门口,狱兵不断地探头张望里边,蔡文姬这都进去半烛了,还不见出来,他都有些心急。 现在蔡或是朝廷要犯,要是有什么差池,他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狱兵左盼右盼,正在望眼欲穿之际,蔡文姬总算带着随从出来。 狱兵松了口气,连忙恭敬的引上去。 “小人,参见王妃。” 狱兵一边拜见,一边小心打量蔡文姬身后的人。 蔡文姬微微点头“有劳了。” 狱兵仔细看看,没有发现异样,于是连忙点头哈腰“王妃慢走,王妃慢走。” 然而蔡文姬还没走两步,迎面却迎来三人。 素心见了蔡文姬盈盈一拜。 “素心拜见王妃。” 蔡文姬心中一突,虽然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传闻中的女子,但是她却深刻的知道,这人及其难缠。 蔡文姬微微一笑“素姑娘有礼。” 素心抬头看了看蔡文姬几人,轻声问道“王妃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蔡文姬依旧面不改色,微笑道“家兄犯下大错,文姬此行,正为探望家兄。” 素心了然点头,侧身恭敬侍立一旁“王妃请!” 文姬点头致谢,带着随从离去。 然而就在黑袍人经过之际,在素心身边的洛羽,嘴角微微一笑,突然抬手一爪袭向黑袍人。 爪力挥过,黑袍化作淡影,消散夜空,不一会儿又在远处凝结。 洛羽微微一笑“凝气化形,千面人,你们诸天瑶池也来探监?” 黑袍人知事情败露,也不远逗留,身形渐渐暗淡化作泡影。 “幻樱剑舞” 随着声音淡然响起,满天剑影交错,瞬间将整个大牢笼罩。 青莲出现在房顶,手中莫邪泛着光晕“大长老这么急着离开,是为何去啊!” “干将莫邪?你以为就凭这区区剑阵,便能将我困住?” 黑暗之中,幽冥之声回荡,渗人心脾! 洛羽嘴角微扬“是吗?” 只见干将剑凭空浮现,洛羽两指一弹,干将飞射而出,刹那间划破长空,贯穿了隐匿在夜空的黑袍人。 黑袍人凭空显现,吐口鲜血喷出,如风筝断线般的落向地面。 蔡文姬心中大惊,在她印象中,大长老的实力已是遥不可及,然而却接不下这二人一击,这二人到底是谁。 黑袍人落地,几番挣扎也没能起的身来,刚刚哪一剑,已经斩断了她全身经脉,此刻她是一点力都使不出。 青莲自房顶优雅飘落,满天剑舞也逐渐消失。 素心神色淡然“王妃可愿解释一番?” 蔡文姬咬着嘴唇,她怎么也没想到,本来一切顺利的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王妃说话,现在我命令你,立马消失在我眼前。”蔡或急声怒喝。 大长老受伤,蔡或的易容术也失效,漏出了本来面目,素心轻声吩咐着狱兵。 “带蔡大人回去。” 这一系列变化,看得狱兵目怔口呆,感情这在变魔术吗?真是闻所未闻。 素心一下令,狱兵立马冲了上来将蔡或押往牢中。 素心并没有理会蔡文姬,而是带着洛羽青莲默然离开。 只是在经过蔡文姬身边时,素心轻声细语“大王南征蜀地,此事需得大王回来再定夺,王妃,请回吧!” 说完,素心三人便离去,独自留下蔡文姬在风中发呆。 第三卷剑指中原168 吕布占领襄阳,吕晓倩建议可趁机拿下荆州,如今关羽病逝,正是绝佳时机。 吕布犹豫再三,不忍趁火打劫,加上宫内也发生了一些事,需要他去处理,于是吕布下令。 “子明、兴霸留下镇守襄阳,其余人马回撤关内。” “诺” 吕晓倩虽遗憾吕布错失良机,却也不在多言,他知道吕布的性格,在劝也没多大意义。 只是在他们离开的前一夜,吕晓倩召见了吕蒙,并给了他三个锦囊,告诫他危急之时方可拆卸示之。 于是就这样,吕布出征三月有余,又回到了长安。 回到长安,他听闻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于蔡或贪污的案子。 这事情确实有些头疼,要换做其他人,吕布直接杀了就完事,但这是蔡或,文姬的亲哥哥,蔡家独脉啊! 这要是杀了,估计蔡老爷得气死,而且文姬是自己妻子,吕布也不愿看到她伤心。 思虑良久,最终吕布还是下令释放蔡或,只是革去了他的职位,仅保留爵位。 至于蔡文姬劫狱的事,吕布也不在追究,人之常情嘛!亲哥哥犯事,她作为妹妹怎么也得冒险一救嘛! 吕布想的很开,不为别的,只因文姬是他妻子。 但是这件事,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蔡或贪赃枉法,吕布不予降罪,摆明了的护短,这让许多人都不服气。 其中最为恼怒的自是韩馥——韩国公。 这件事他全权负责,抓了重犯,吕布就这样给他放了,显然是不给他脸面,以后这还怎么能让百官信服? 于是韩馥多次找到吕布理论,要求吕布严惩蔡或,还百姓一个公道,然而吕布却一次次的推诿。 这不禁使得韩馥对吕布很是失望,他韩馥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清正廉明几个字还是认识的。 于是韩馥直接上书请辞,言道自己年老体衰,无力辅佐君王,请求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吕布知道他在赌气,但此刻吕布也有些恼怒,让你去治水,你尽给我整些幺蛾子。现在还闹脾气罢工,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君王了? 水患年年发生,百姓年年受苦,这才是大事,你不能因为和我闹脾气,就至百姓于不顾,这让吕布有些急眼了。 吕布最后一次召见韩馥,是在十月的一个下午。 吕布允诺,加大对灾区钱粮的补偿,并愿亲自前往灾区安抚民心,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但韩馥还是毅然离去了。 面对三江口岸的烂摊子,吕布一阵懊恼,不得不求助韩欣怡,她是韩馥女儿,让她出面劝韩馥,比吕布自己去管用得多。 韩欣怡白了吕布一眼,嘟着嘴“我不去,你自己惹的祸,我才不去当好人。” 吕布笑嘻嘻的扶着韩欣怡坐下。 辩解道“我哪有惹祸啊!” 韩欣怡满心的醋意“你偏袒蔡家,还说不是你的错。” 吕布装疯卖傻的笑着“我哪有偏袒啊!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谁受伤害我都会保护。” 韩欣怡又白了他一样,一脸的狐疑,但心中却是甜蜜的。 吕布见机行事,连忙紧挨着韩欣怡坐下,轻轻的抚摸着她圆圆的肚子,语重心长的道。 “宝宝出生在即,父亲又博学多才,你可不能让父亲在这个时候离开啊!咱宝宝的名儿还需要父亲做主呢!” 理由虽然有些牵强,韩欣怡还是勉强答应下来。 “呐,我只帮你这一次哟,下次你在偏袒谁,我可不帮你咯。” 吕布一听,连忙喜出望外,拉着韩欣怡的玉手“爱妃真乃本王良配亦,欣甚,欣甚!” 事情有了进展,吕布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远处一丫鬟悄然离去。 翰林宫。 “大王果真是这番言语?”荀诗音显得有些生气。 丫鬟毅然点头“奴婢亲耳所闻,大王称赞韩王妃乃君之良配。” 啪! 紫玉玲珑杯摔得支离破碎,丫鬟吓得连连后退。 荀诗音气得酥胸起伏,醋意横生,丫鬟见状,连忙进言“宫内都在传,大王独宠蔡、韩二妃,对咱们荀家却是冷落~” “够了!” 荀诗音不禁一声怒喝,制止了丫鬟的话语,丫鬟连忙吓得不敢说话。 随后荀诗音挥了挥手“下去吧,我的事自由分寸,不需要你们来评论。” “是,奴婢告退。” 丫鬟恭敬一拜,俯身退了出去。 当屋内仅剩荀诗音时,他的目光变得逐渐寒意,紧紧握着的玉手,显得有些发白。 “韩欣怡,咱走着瞧。” 第三卷剑指中原169 韩欣怡的劝说果然是有用的,天下父母谁不心疼自己孩子,他只是气不过吕布的赏罚不明。 经过韩欣怡的苦口婆心,最终韩馥看在外孙的份上,这才答应留了下来,继续治水。 韩馥望着滚滚江水,微微一叹! “我韩馥无所树建,只求行善与民,为吾孙积些善德,仅此一生,足矣。” 回到三江口的韩馥,再次着手围江建渠的工程。 处理了韩家事宜,蔡家却又出事了。 自清远县之后,回到宫中的吕布,就再也没见过蔡文姬,一问才知道,被人带去了朝歌。 “何人如此大胆,敢带走我的王妃?”吕布显得有些不悦。 素心轻声道“江湖门派,诸天瑶池!” 吕布微微皱眉“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素心回答“王妃临走时特地交代,不让声张。” 吕布怒气渐消“收拾一下,明日随我拜山。” 素心微微点头。 第二日,吕布直接从长安启程,往洛阳朝歌而去。 行至黛眉山下,望着眼前的青秀山脉,吕布显得有些失意。 “好一处仙家圣地。” 一行人直径登上山崖,来到瑶池大门,只见“碧海潮生”四字栩栩如生,灵气逼人。 王双咧嘴大笑“这石头不错,正好搬回去给俺垫脚。” “大胆,敢辱我瑶池圣地,看剑。” 一声娇喝,两道身影不知从何跃出,杀气腾腾冲向王双。 王双虎眉一杨,手中大刀一荡,两女子被巨大的气浪击飞数丈之远。 女子摔得七荤八素,刚回过神来,又见王双挥舞大刀从天而降,刹那间,吓得女子脸色苍白。 吕布“行了!” 王双轰然落地,大刀堪堪停在了她脖间三寸,锐利的刀锋割得她雪白的颈项有些生疼,耳边还回响着微微龙吟,白衣女子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王双回过头对吕布咧嘴一笑“哈哈,俺就和她玩玩而已。” 吕布汗颜,你这能把她吓死。 “咱这次是来拜山的,不是来屠山的,适可而止行了。” 王双大大咧咧的收了龙阙刀,踢了女子一脚“诶,起来带路。” 女子吓得腿脚发软,那还有力气站起来,只能委屈的看向吕布。 吕布无奈摇头“你扶着她吧!” 王双虽不情愿,但也把龙阙往肩上一扛,单手拉起女子,怒目圆睁。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单手都可以把你撕碎。” 女子委屈的看着块头巨大的王双,自己的腰还没他胳膊粗,她丝毫不怀疑王双有这实力。 落在远处的另一女子,见师姐被人挟持,赶忙爬起来往观内跑去,想必是去报信了。 望着她仓惶离去的身影,吕布微微一笑,他要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吕布,来了。 “走吧!拜山。” 王双挟持着白衣女子,女子战战赫赫的带着路,很快便看见江湖传闻的瑶池之水,水边“诸天瑶池”巨石威严耸立。 一座虹桥连接瑶池两岸,桥上云雾缭绕,好似人间仙境。 虹桥末端便是拜仙台,地面白玉铺砌,宽广无边,可容纳数千人,四周皆设有擎天石柱,高耸云端。 拜仙台后面,便是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苍松翠柏,云鹤飞舞,宛如仙宫一般。 来到拜仙台,吕布一行人早已被瑶池的女弟子给团团围住,要不是王双手上挟持着人质,她们早就冲上来把吕布刺成马蜂窝了。 看着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弟子,吕布不禁摸了摸鼻子“果真是瑶池仙境。” 左依白了吕布一眼,这人到什么时候都没个正经。 “贼人,快放了我师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为首的女子白衫飘舞,貌美若仙的脸上透着怒气,一看就是这群女子的话事人。 “大师姐,不必和他废话,我去一剑把他杀了,救回师妹。” 王双一听,乐得哈哈大笑,手中女子一扔。 “行啊,不怕死的就来试试。” 众人见他手中没了人质,那还顾忌得那么多,数人飞身而上,手中长剑寒气逼人,直面王双要害。 王双虎眉一扬,瞬间腾空而起,龙阙刀泛着阵阵龙吟,从天而降。 “山崩地裂” 轰~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地面皆为之颤动,瞬间龟裂开来,巨大的罡风直接将女弟子们揭翻。 仅仅一击,便将冲上来的数人震出内伤。 王双将龙阙往肩上一扛,狂傲道“还有谁?” “江湖传闻,龙阙刀具有开山裂岳之威,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不过仅仅有力量,还不够哟!” 随着淡淡的话语,大师姐款款而来,手中佩剑泛着微微青光。 王双咧嘴一笑“怎么?你也要来试试?” “小女子修习瑶池剑法多年,未得剑法精要,还请前辈指点一二。” 女子话落,飞身而上,瞬间逼至王双跟前,速度之快,王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匆忙之间,王双举刀便砍,刀锋划来,女子灵巧躲过,瞬间又出现在王双身后。 感觉到后颈微凉,王双大惊,虎躯一震,全靠内力将女子震开。 女子得了攻势,不断围着王双周边进攻,剑法飘忽不定,变换莫测。 王双也是不断连斩,肆掠的罡风将自己护住,不给女子可乘之机。 二人一时间旗鼓相当,谁奈何不了谁。 “大师姐,我来助你!” 随着数名女子参战,王双被团团围住,一个不慎,臂膀竟被划了道口子。 看着森森白骨,王双也越发狠辣“好啊,动真格是吧?来呀!” 只见王双龙阙刀猛的往地上一插,一声狂怒。 “地龙游!” 地面瞬间龟裂,并迅速扩大。 “小心罡气!” 大师姐带头腾空闪避,刚一落地,王双猛然扑面而来,手中龙阙撕裂空间,莹光大盛。 “流星坠!” 王双宛若流星般的砸来,自己已经来不及闪避,唯有硬接这一招了 兵刃相撞,女子被砸飞百米之远才堪堪停下,随即一口鲜血喷出, “大师姐!” 女弟子们焦急的喊着。 女子强压住伤势,一抹嘴角鲜血。 “列阵!” “是!” 几名女子迅速站好阵脚,王双正好处于剑阵中心。 吕布看得起劲,只听左依轻笑“大个子要吃亏了哟。” 吕布不解。 “这是瑶池星宿阵,由八方星宿组成,总共八宿一百零八轮,若是不懂每轮运转原理,即便大罗金仙来了,也只能束手就擒!”羽洛解释道。 左依笑着“嘻嘻,我看大个子呀!一轮都接不下咯。” 果不其然,左依话语刚落,王双便伤痕累累倒飞出来。 王双落地,身上数十处剑伤深可见骨,鲜血直冒,他完全是靠着一股子狠劲咬牙硬撑了下来。 王双低吼,提刀欲要再战,吕布却叫住了他。 “子全,你且退下。” “主公,我还能~” “退下吧!” 王双心中虽有不甘,还是拖着大刀一瘸一拐的返了回来。 “瑶池星宿阵变幻莫测,我二人今日特来领教一番。” 大师姐秀眉微皱“你是何人?” 羽洛轻笑着。 “干将” “莫邪” 大师姐寒意凌冽“就是你伤了大长老?” 羽洛轻笑“正是。” “瑶池弟子听令,八宿归元,众星拱月。” 大师姐一声令下,数百名弟子皆加入阵中,阵法运转,风云变色。 “一百零八星宿齐齐运转,同时对陷阵者发出进攻,这便是八方星宿阵的最强的一招。” 吕布心中骇然,一轮星宿都这么强了,一百零八轮同时发动,这将是多强大的力量。 剑阵运转,无数的剑气划空而来,羽洛淡然的看着密布的剑阵,手中干将泛着光晕,轻描淡写的斩断了所有剑气。 “这~剑气也能被斩断?” 瑶池弟子全都看傻眼了,这完全超出了她们的认知啊! 然而莫邪的操作,更是让她们大跌眼镜。 只见青莲玉手凌空一滑,莫邪居然分裂出了百道剑影。 “九天玄法,御!” 剑影扩散,瞬间飞射八方星宿。 瑶池弟子纷纷祭出防御,却任然被光剑穿透胸膛,振飞开来。 “好一个九天玄法,你们天山弟子,可别欺人太甚。” 宫殿之上,掌门携同七大长老飞身而来。 青莲收了莫邪,微微一笑“掌门严重了,我若不手下留情,您估计得重新招揽新人了!” 掌门皱眉环视众人,虽然弟子们都受了内伤,但确实性命无忧。 于是不禁冷哼“天山绝学,冠盖武林,但敢在我瑶池撒野,还是得掂量掂量。” 掌门话落,玉指一扬,地面上散落的剑支应皆起飞,围绕着掌门不断飞舞。 “诶,我说,你今天算是开眼了!瑶池不传绝学“御剑飞仙”可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哟。” 左依提醒着吕布。 吕布也连忙睁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面对掌门剑招,羽洛开始也变得谨慎,与青莲互望一眼,二人皆竭尽全力。 “九天玄法,生。” “九天玄法,死。” 生死二决乃九天玄法最高境界,两者一守一攻,相辅相成,可谓天下无双。 掌门眼神凌冽,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势必要教训二人,又怎会手下留情。 只见她玉指一挥,数百支剑携雷电之势,轰鸣射出,剑身电光惨绕,瞬间划破长空。 羽洛也不迟疑,手中法决加持,干将荧光大盛,羽洛衣袍飘舞,随着他的一声低吼,干将撕裂空间,沉鸣者九天神力,迎上了掌门的飞仙剑阵。 同一时间,青莲也使出生字决,莫邪化作满天剑影,全方位无死角的将二人护在其中。 轰~ 雷电的肆虐,发出惊天巨响,巨大的能量无处宣泄,不断撕裂着空间。飞仙剑阵在掌门强大的灵力下,快速消耗着干将的九天之力。 仅仅乏眼间,剑阵就以迅雷之势,朝羽洛压来。 眼见不敌,羽洛连声低吼,不断催动仅剩的灵力,势要一拼到底。 很快,羽洛灵力逐渐消耗殆尽,剑阵已经压在了莫邪的防御之上。 被强大的灵力压制,莫邪发嗡鸣,剑身不断抖动,也是摇摇欲坠。 然而掌门似乎还不肯罢休,剑阵突然银光大盛,伴随着肆掠的罡风,即刻天昏地暗。 “嘻嘻,陆掌门一代宗师,怎也欺负两名晚辈呢!” 玲珑之声,清晰入耳,漫天肆掠的罡风也逐渐平息。 左依单手取下了莫邪,玉手凌空画了个圆,飞仙剑阵瞬间遁入黑洞。 吕布看得眼珠子都掉了下来,这又是什么操作?幻术? 掌门震惊“毒仙圣手?你是左玉枫什么人?” 左依轻笑“嘻嘻,难得还有人记得我家老头子哟。” 掌门皱着眉,忌惮的盯着左依,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我瑶池与你们南疆素无恩怨,你又来我瑶池作甚?” 左依嘟着嘴,憋了一眼吕布“还不是某人老婆不见了,还要人家陪他来寻老婆,真是烦死了啦!” 吕布上前拱手一拜“在下吕布,听闻家妻被贵派带走,今日特来寻访,还望师太莫怪。” 掌门眯着眼看了看吕布,随即一挥衣袖“文姬已入我空门,她不会和你回去的!” 吕布自信一笑,负手而立“随不随我回去,吕布自有定论,师太请带路便是。” “哼!” 一声冷哼,掌门领着人往内殿走去,其余弟子也都纷纷从地上爬起,互相搀扶着离开。 走了大约半烛香,几人来到一座巍峨宝殿,只见文姬正虔诚的跪在殿堂中央,殿内便是一尊巨大的观音雕像。 “文姬!” 见到文姬,吕布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连忙跑了上去。 “大王留步!” 吕布放缓脚步“我是来接你回去的,文~” 蔡文姬依然跪在佛前,轻声道“文姬犯下滔天罪行,大王虽赦免文姬,文姬却无颜面见大王。文姬自知罪孽深重,愧对大王恩宠,如今只愿在佛前日日祷告,祈求佛祖保佑大王一生平安,文姬便心愿足矣!” “文姬,咱别闹!听话,跟我回去。”吕布不由分说的去牵蔡文姬的手。 蔡文姬一个闪避躲过,袖中匕首滑入掌心,随即立马横在了玉颈之处。 “大王,文姬从未求过您任何事,如今文姬只祈求大王,让文姬留在此地,大王若是不允,文姬现在就以死谢罪。” 吕布咬着牙,欲夺过匕首。 “别过来!” 文姬泣声哭喊着,玉手微微一用力,颈项便被嘞出血痕。 “别别别~别乱来~别乱来!好好好,我不过来~你冷静一点~千万别乱来。” 看着鲜血随匕首滑落,连忙吓得连连后退,再也不敢冒险了。 蔡文姬性格刚烈,吕布若是执意,她还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师太在一旁闭目不言,似乎这一切她早已知晓,这时候她到成了一名旁客,于是她淡然转身离去。 其余弟子也都跟随她退了出去。 吕布沉默着“你们也出去吧!” 素心看了看吕布,随即也带着左依几人离开。 不一会,大殿之内,就只剩下吕布和蔡文姬二人。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了黄昏。 吕布落寞的走出大殿,素心领着人在外面恭候,见吕布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走吧!回宫。” 吕布说完,便独自落寞的走在了前面。 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左依内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点也不舒服。 匆匆而来,匆匆离去,黛眉一行,似乎什么都没办成,也似乎什么都办成了。 把她留在这里,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谢谢你,文姬。” 第三卷剑指中原170 公元206年十月,曹操率领四十万大军逼近庐江郡,赤壁之战爆发。 孙权为抵御曹军,任命周瑜为水军大都督,凌云为总督军,率凌统、黄盖、程普、周泰、鲁肃、太史慈等人共同御敌。 江北连营。 “探马急报!曹军已过九重山,攻占华阳、华东、华西、武方等地。” 凌云随意的挥了挥手。 “再探!” “诺!” 哨兵飞驰而去。 “如今曹军占据合肥,又打下华阳、武方等地,这样下去恐怕庐江不保啊!”张秀显然有些担心。 凌云富有深意一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曹军若是喜欢庐江,拿去便是。” 张秀犹豫片刻“可是,庐江若是丢了,咱们又如何向大都督交代啊!” 凌云悠闲的躺在了塌上“我又没答应,一定能守住庐江,慌什么!” 张秀无奈点点头。 贾诩却是微微一笑。 曹军攻势很快,仅仅半月就拿下了庐江全境,逼得吴军南撤。 消息传回秣陵,王都人人自危,更有张昭、秦松等人,上书罢免凌云官职。 然而没过多久,庐江就爆发了瘟疫。 疫情传播速度奇快,仅三日时间,曹军将士就感染了大半,最后曹操不得不分兵两地,将水军及战船停靠在乌林北岸,自己领兵驻扎江阳,以此里控制疫情蔓延,并任命于禁为水军大都督,携同曹洪加紧训练水军。 然而于禁刚一扎营,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每到夜里啊,军营里总是能听见女人的哭声,一哭就是一整夜,搞得士兵们都睡不好。 于是,于禁找来当地人一问,听说是乌林闹鬼!于禁自然不信,并派人夜里去抓装鬼的人。 然而派出去的人都不见回来,也不知去向,一连好几波人马都是如此,于禁有些瘆得慌,再也不敢去探虚实。 随后的几日,夜里哭声愈加明显,扰得士兵彻夜难眠,甚至有巡逻的士兵,偶尔看见一两只飘忽不定的鬼魂,吓得屁滚尿流。 从那以后,每到第二天醒来,军营都会出现几具尸体,面孔糜烂,好似被什么东西啃食的一般,有的甚至手脚都被咬断,内脏流了一地。 一时间,曹军人心惶惶,乌林有鬼的传言扩散开来。 于是每到夜里,士兵都不敢入眠,生怕被恶鬼啃食掉,巡逻的士兵更是寸步难行。 诡异的事情一连持续了月余,加上瘟疫横行,许多的士兵情绪逐渐崩溃,再无斗志可言。 然而其后的一个夜里,狂风呼啸,浪涛汹涌,凌云率领五万水军精锐,横渡长江,直击乌林。 吴军冲杀上岸,发现曹军根本无力反抗,士兵连手中武器都拿不稳,又如何能与养精蓄锐的吴军对抗呢! 乌林一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凌云率五万水军,击破曹军二十万人马,烧毁战船数百艘。 得到消息的曹操,在荀彧建议下,退军武方,引诱吴军上岸,想以陆军击败凌云。 然而凌云根本就不上当,绕过武方,直接奔向合肥。 探得凌云动向,曹操气得跳脚,合肥乃他存粮之地,若是被凌云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连忙挥军北上,追击凌云。 在此时,曹操却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周瑜。 作为水军大都督的他,怎会错失如此良机,趁曹军追击凌云之际,便引精锐之兵袭击武方大营。 此刻镇守武方的便是曹仁,两军交战,皆是旗鼓相当。 发现硬碰不行,周瑜便采取火攻,趁夜里将装满燃油的木桶,用投石车扔进曹军大营,随后放火箭点燃。 顷刻间,浓烟烈火,遮天蔽日,曹军人马烧死的不计其数。 周瑜、周泰、太史慈、凌统、黄盖、程普等人,率领精锐战士紧随在后,杀入曹营,鼓声震天,奋勇杀敌,曹军大败。 击溃曹军主力,曹仁向北逃窜,周瑜引军乘胜追击。 行至阴风岭,天色渐变,乌云压顶,天空突然刮起大风。 一根突然飞来的木刺,直接贯穿了曹仁身体,巨大的冲击力,将曹仁牢牢订在了石壁之上。 周瑜见状,连忙勒马停缰。 只见狂风中,一人御空而来。 “怎么是你?你不是去袭合肥了吗?”周瑜一脸的疑惑。 凌云微微一笑“对呀,我是去袭击合肥了啊,但你才是我的目标!” 周瑜沉声“什么意思?” 凌云哈哈大笑“意思便是,这里是你的丧身之地。” 凌云话语刚落,大风更加狂烈,地面为之颤动,战马嘶鸣,一具具阴兵从地里爬出。 “不好,是阴兵,快撤!” 周瑜赶忙率领人马掉头,却发现来路已被截断,身后密密麻麻全是面目狰狞的阴兵。 “哈哈哈哈,你可知此地是为何处?当年垓下一战,项羽领八百亲卫独自逃亡,楚兵十万人马陨落于此,他们怨气难了,你就慢慢享受吧!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十万阴兵,仅仅数千的吴军将士,吓得魂不附体。他们与人交战,可英勇无敌!但是与阴兵打,他们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狂风怒号,战马寸步难行,阴兵却是如鱼得水。 随着漫天的鬼哭狼嚎,阴兵挥舞着兵刃扑面而来,铺天盖地,声势浩大,吓得吴军肝胆俱裂。 “都督快走,吾来断后!” 太史慈瞬间入魔,手中短戟虎虎生风,凌冽的罡气将周围阴兵撕得支离破碎,奋力冲杀出一条血路。 周瑜见状也不迟疑,在周泰、凌统的护卫下一个劲的猛冲。 阴兵毕竟是阴兵,他们没有血肉,不惧生死,任凭太史慈如何威猛,他们照样前仆后继的涌来,手中兵刃直接往他身上招呼。 噗~ 一柄锈迹斑斑的钢刀,刺透了太史慈胸口,看着胸口涌出的鲜血,太史慈一声怒喝,硬生生的将钢刀抽了出来。 紧接着又被数支长枪刺穿,仅仅那么一瞬间,太史慈的前胸后背,就密密麻麻的插上了兵刃。 眼看自己快不行了,太史慈一声狂怒,手中蓄尽全力,将短戟奋力朝前一扔。 “断江斩!” 巨大的罡气推动着短戟不断前进,所过之处阴兵支离破碎,硬生生的替周瑜推进了数十米。 “子义!” 周瑜双眼通红,吼得嘶声力竭。 “啧啧啧,真是忠心护主啊!看得我都差点感动了!”凌云缓缓摇头。 随即凌云大手一抬,喃喃道来“既然你们感情这么深,我就索性送你们一同上路。” 幽暗之力涌动,太平要术凭空浮现,十万阴兵瞬间变得异常兴奋,鬼嚎之声铺天盖地。 周瑜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带着将士朝来路奋力冲杀。 然而强化后的阴兵,似乎刀枪不入,被斩断后竟能自动复活,根本就是不死之身啊!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妖法!”周泰震惊不已。 周瑜眼神坚毅,手中佩剑一挥“我东吴男儿,誓死不屈,全军听令,列锋矢阵!” 获得鼓舞的吴军,迅速结集阵型,在周瑜的指挥下,奋力斩杀着阴兵,快速的向前推进。 然而没走多远,一柄佩剑穿透了他的身体。 周瑜低头望着胸口的佩剑,这不正是他赠予凌云的赤狐吗? 伴随着一声狐鸣,周瑜的血肉瞬间被吸食殆尽,仅留下一具干尸。 “都督!” 周泰、凌统被阴兵阻挡,眼见周瑜惨死,却无能为力,不禁暴怒抓狂,发疯的朝这边冲杀。 凌云从周瑜身后拔出赤狐“灵剑嗜主,威力大增,炼化后的你,果然不同凡响。” 似乎得到凌云肯定,赤狐一阵欢鸣,剑身不断有黑气流动,灵力逼人。 “哈哈哈~” 凌云狂傲的笑着,随后扫了一眼仅剩的吴军,淡然道。 “杀,一个不留!” 阴兵汹涌而至,锋矢阵如泥牛入海,瞬间土崩瓦解。 周泰发疯似的追砍着阴兵,手中龙牙刀赤光炎炎,逼得阴兵不敢靠近。 凌统心思缜密,知道如今再无生还可能,周瑜遇害,必须有人出去报信,又见周泰的龙牙刀似乎克制阴兵。 于是凌统大喝“周大哥你快走,我来断后。” 随即凌统杀入周泰身后,替他挡住不断涌来的阴兵。 周泰此刻已经杀急了眼,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哈哈哈,我周泰一生磊落,岂会怕了这些阴兵?来呀,不怕死的都来呀!”周泰狂怒如虎,一身胆气不得不让人佩服。 但此刻又怎是逞英雄之际?凌统急得是直跳脚,这人脑子怎么不好使啊!现在是走一个算一个,若是全交代在这里,都督岂不冤死? 凌统退后数丈,杀到周泰身旁,急声道“回王都,揭发凌云!” 周泰恍然大悟,凌云谋害都督,必须要揭发他,现在自己还不能死。 见周泰明了,凌统也不墨迹,手中银枪灵力涌动,泛着淡淡光晕。 “龙游八方” 凌统快速穿梭在阴兵之中,所过之处皆是骷颅横飞,硬生生为周泰开辟出来一条道路。 周泰见势,略微犹豫,最终还是一狠心,手持龙牙刀快速冲杀过去。 二人速度很快,阴兵根本无法阻挡,转眼间就杀出数百米。 然歇力而衰,凌统体内灵力耗尽,他再也无法为周泰开路了,他终究只是一名刚满十八的孩子! 望着如潮水般的阴兵,凌统凄凉一笑“我凌家世代为吴尽忠!父亲,对不起,我没能完成您的遗愿,不能再为吴王开疆扩土了!” “父亲,孩儿来见您了!” 凌统手中银枪滑落,阴兵汹涌而至,一时间,凌统前胸后背皆刺满了兵刃。 但即便最后凌统气绝,他都没有倒下,而是用自己不算伟岸的身躯,为周泰挡住追来的阴兵。 见凌统身亡,周泰彻底的疯了,要不是一股意念支撑着他,他真的愿意杀回去。 但如今他肩负着揭发凌云的使命,他要活着,他必须活着。 “九黎——烈焰刀!” 随着周泰暴喝,龙牙刀上的烈焰更盛,火光照耀着阴兵连连嚎叫。 凌云在远处御空而立,微微一笑“有趣,纯阳之火,乃阴兵克星!但你认为仅此就能逃掉吗?” 只见凌云大手微抬,手中幽暗之力涌动,伴随着一声狐鸣,赤狐凭空浮现。 “去,杀了他!” 赤狐两眼绿光荧盛,瞬间穿梭时空来到周泰身后,张开血盆大口,猛的就是一咬。 “啊~” 伴随着一声低吼,周泰后背立马被赤狐咬掉了一大块血肉,森森白骨裸露鲜血涌出,痛得周泰龇牙咧嘴。 “畜生,你找死!” 周泰怒吼,手中龙牙刀猛然划过,赤狐灵动一跃避开,张嘴又是狠狠一口。 这次赤狐直接将周泰整只左臂硬生生咬断,鲜血喷射如柱,痛得周泰差点晕厥。 周泰咬断舌苔,强逼自己保持清醒,手持龙牙刀奋力朝前方奔跑。 见周泰逃跑,赤狐似乎有些发怒,一声妻烈的狐鸣,赤狐再次划空而至。 这次它要一击毙命,直接咬向了周泰脖子。 感觉到赤狐的逼近,周泰早有准备,待赤狐张开血盆大口之际,周泰猛的一个回身,手中龙牙刀霍然横劈。 “击中了!”周泰心中大喜。 龙牙刀燃着烈焰,划过赤狐的血盆大口,立马传来凄惨的悲鸣。 赤狐回身一跃,不断地甩着粘在嘴上的烈焰,发出阵阵狐鸣。 周泰见状,连忙转身就跑,此刻正是好机会,等赤狐回过神来,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一击都接不下了。 “想逃?” 凌云眼神一寒,周身黑气环绕,瞬间弹射而出,转眼间就拉近了和周泰的距离。 周泰一边跑一边回头,心中大骇,这人是什么怪物啊? “万法归元,五行变幻,天地劫令,幽冥之力。” 随着凌云鸣唱,他手中幽暗魂力涌动,在接近周泰的一瞬间,抬手就是一掌。 魂力入体,疯狂馋食他仅剩的灵力,手中龙牙刀赤焰也逐渐消散,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周泰如风筝断线般的飞了出去。 然而,前方数丈便是断崖,周泰在冲势之下坠入崖中。 凌云御空而至,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云雾缭绕,早已没了周泰身影。 凌云负手而立“中了我的噬魂掌,即便掉入悬崖不死,也活的不了多久。” 但是出于谨慎,凌云还是决定下崖查探一番。 由于他的御空之力,只能离地三五丈,他肯定不能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于是他找了条路,顺着山路来到了崖底。 阴兵搜便了整个崖底,都没有发现周泰的尸体,凌云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周幼平,你还真是命大啊!” 第三卷剑指中原171 曹操追击凌云至当阳,正巧遇上山洪暴发,截断了去路,无奈被困山谷数日。 望着漫天的狂风暴雨,山洪的水位不断增高,眼看就要淹没大营的栖息之地。 曹操决定冒险一试,他让老弱的士兵背着木头,持手跳入洪水之中,以此来组成一座木桥通行。 水势汹涌澎湃,许多的士兵跳下去就被冲走,但仍然有曹兵前仆后继。 在牺牲了很多兵卒后,木桥终于搭建完成,曹操让将士们丢掉辎重,轻装简行的快速通过木桥。 当看见有士兵到了对岸,木桥没有危险后,曹操这才领着荀彧、李典他们上桥。 狂风怒号,大雨磅礴,上天似乎在向凡人展示着他的威严,洪水越来越大,曹兵还没过完,木桥便被冲断。 木桥一断,曹兵纷纷落水,山洪泛滥,水势汹涌而来,直接将曹营淹没,数以万计的曹兵被洪水吞噬。 望着落水兵卒,曹操淡定从容,毅然带着剩余人马往山林而去。 翻越鸡公岭,前面便是华容道,过了华容就可以望见寿春,现在已经不是去合肥找凌云报仇算账的时候了,先保命要紧。 由于连续数日的大雨,山路满是淤泥,战马那是寸步难行,马蹄陷入泥浆,拔都拔不出来。 为了翻越鸡公岭,曹操又命将士脱下战甲,丢在地上铺路,由此才能勉强通过。 好不容易越过来鸡公岭,曹军将士早已饥肠辘辘,粮食全都被大水冲走,他们已经足足两天未进食了。 此刻大雨已停,曹操环视兵卒,见他们精神萎靡,士气低落,全都瘫坐在地上,于是指着前方大笑。 “过了此道,便是寿春,哪里早已备好肥鸡美酒,诸君尽可饱食,何故在此不前?” 士兵一听,过了这里就有肥鸡美酒?所有将士皆两眼放光,纷纷爬起来继续前进,士气一时间高涨不少。 华容道,两侧石崖耸立,仅有中间峡谷可通行,即使前方便是寿春,曹操依然一路上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望着两侧巍峨的山崖,一股担忧在曹操心中挥之不去,他不禁缓缓的停下了脚步。 多年以来的小心谨慎,才让他曹操走到了今天,然而今日不安的情绪,却是更加的强烈。 生性多疑的曹操,又怎么在这个时候冒险呢? 于是他命人脱下衣服,和他互换,并让那人代替他领队走前面,他却伪装成一名兵卒走在最后。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伏兵,贾诩一声令下,假曹操被射成了刺猬。 曹操一见大惊,连忙大喊“曹公死了,快跑啊!” 于是他带头逃跑,曹兵一见,那还顾得了那么多,纷纷四散而逃,场面一瞬间混乱了起来。 不得不说,曹操是真的聪明,要是其他人来,还真的被他糊弄过去了!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贾诩,号称天下第一毒士的贾诩——贾文和。 贾诩微微一笑,手指一抬,数颗巨石滚落,直接想峡谷的另一头给堵死。 望着眼前数十丈高的石堆,曹操瞬间感到绝望。 “贾诩,我****你全家。” 此时的贾诩很是开心,虽然他也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曹操,但是他一直秉承一个道理。 “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走一个!给我,杀!” 漫天羽箭飞射而来,无情的收割着崖下混乱的曹军,仅仅一波箭雨,曹军就基本上丧失殆尽。 看着自己的杰作,贾诩颇为满意,于是他点了点头,开心的转身离去。 躺在人堆里装死的曹操见贾诩离开,他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气。 “看来天不绝我曹氏!” 随即曹操又悄悄抓了一把旁边的血泥,在自己脸上乱抹一通,想借此以假乱真,却无意间别见漫天星火。 “****” 大火熊熊燃烧,浓烟霓漫了整个山谷,山谷之内宛如人间炼狱,曹军七千余人,尽数丧身于此,无一幸免。 第三卷剑指中原172 曹操的突然陨落,导致曹氏集团的分裂,以曹丕、曹植、曹彰、曹熊为首的四大集团各自为政,不在听从中央号令。 曹操膝下余有二十五子之多,但有实力争夺王位的,仅丕、植、彰、熊四人而已。 他们割据州郡,牢牢掌握着手中的兵权,谁也不肯就此退让。 于是,北方政权四分五裂。 贾诩消灭掉曹操之后,顺手也拿下了合肥、乌江等地,将吴国的边境推至了寿春城下。 赤壁大捷,吴军以十万人马,击败了曹军的四十万人马,吴国上下举国欢庆。 凌云领军回到东吴,第一时间去了秣陵,把周瑜逝世的消息告诉孙权。 孙权闻得消息,那是放声大哭。 “孤王自接位以来,瑜受吾兄托孤之命,朝中诸事,无不尽心竭力,孤王视其为良师益友,如今他魂归天外,让孤王又如何撑起这东吴江山啊!” 群臣闻言,泣声不止,整个朝纲一时间哭成一片。 哭过之后,孙权问起周瑜如何去世,凌云坦言“实乃周泰通敌,引都督进入绝地,被曹军乱箭射杀。吾闻得消息,自合肥赶回,却为时已晚,周泰早已桃之夭夭。” 孙权勃然大怒“可恶,孤定为公瑾报仇!” 于是孙权下令,诛灭周家九族,以此祭奠周瑜在天之灵。 拜别孙权,凌云来到吴城,祭奠周瑜逝世。 走在偌大的府邸,四处皆挂着白帆,行色匆匆丫鬟仆人披麻戴孝,时不时经过凌云身边,皆行跪拜之礼。 凌云淡然自若,因为没人会知道,周瑜就是被他所杀,他们只知道,周瑜是被曹操奸计所害。 走过了朝暮阁,凌云来到婉约阁,这里已经到了周府的后院,由于现在大家都在前府忙着周瑜后事,这里到显得有些冷清。 推开了院门,凌云直径入内,很快便来到了一处楼阁。 阁外草木翠绿,四处霓漫着淡淡花香,一座虹桥精雕玉琢,连接两处阁楼,更有假山流水,美不胜收。 “夫人,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呀!”丫鬟显得有些焦急。 小乔揭开香炉盖,将信封烧毁“我现在就去找大王,一定要为夫君雪恨!” 小乔立马起身,此刻房门却突然大开,凌云笑盈盈入内。 “夫人这是要去何处啊?” 小乔见了凌云,立马恶狠狠扑了上去“贼人,还我夫君命来!” 凌云大手一伸,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在空中,肆意狞笑着。 “说,周泰在哪儿?” 小乔无论怎么努力挣扎,都无济于事,憋得面颊通红。 丫鬟见状,亦是扑上去拍打凌云,凌云大手一甩,丫鬟便飞了出去撞在石柱上,立马当场去世。 看着凌云杀了丫鬟,小乔从凌云的眼神中,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小乔闭口不言,凌云却只是微微一笑。 “不说是吧!那我便让你永远都不能说。” 凌云话落,只见他掐住小乔的手,幽暗之力涌动,竟然硬生生的将小乔七魄抽离体外。 凌云随即猛的一吸,小乔魂魄便被凌云吞噬。 凌云松开小乔,小乔无力的瘫坐在地,两眼空洞,状若痴呆。 凌云颇为享受的回味着她的魂魄“果然是人间极品,味道真好!” 随后凌云悠然的蹲在她的身边,肆意的拨弄着她的秀发。 “三魂少了七魄,即便不杀你,你也是废人一个,哈哈哈~谁?” 感觉到门外有动静,凌云豁然起身追了出去,却只看见一身影消失在远处。 凌云眼神微寒“看来顽皮的兔子还真不少,还需要一只一只的去捉。” 慌忙离开周府,袁思雨吓得不轻,她亲眼看到凌云吞噬了小乔魂魄,当时吓得她差点叫出了声。 本来只是去找小乔谈心,却不想碰见这样的事,她是真不想插手其中啊! “事到如今,这里已经不能继续待下去。” 打定主意的袁思雨,立马返回家里收拾行囊,带上云母离开了吴城。 自打嫁入孙家,刚一过门,孙策就遇害。于是自那以后,她就一直是独自居住,现在突然的离开,自然也没人会注意到她。 出了吴城,她一路向北而行,说实在的,她现在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只是下意识的觉得,离这里越远越好。 凌云的恐怖,已经超乎了她的认知,轻而易举吸取活人魂魄的事,还真的闻所未闻。如今自己又撞见了他的秘密,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于是她现在只求能安安稳稳的离开东吴,至于吴国内部的那档子恩怨,她是一分都不想参与。 也许是老天眷顾,刚离开吴城,就遇见路过的商船,于是她顺利的上了船。 抱着略小的包裹,她独自坐在船舱边,望着滚滚东流的江水,心中不禁感慨,真是人世无常,一转眼,自己已经来到东吴七年了! 她握着手中画卷,眼前不禁一道身影浮现。 “你,还好吗?” 第三卷剑指中原173 商船逆江北上,途径丹阳、余杭在钱塘靠岸。 这里距离庐江已经很近了,过了庐江有两条路,一是走江夏,哪里可通往荆州,另一条就是去寿春。 但寿春现在形势严峻,自曹操去世之后,魏国严禁吴地百姓通行。 所以在思量之后,袁思雨决定去江夏,江夏可通往荆州,荆州袁家是他父亲表亲,她一个弱女子在这乱世,也只能去投靠他了。 下了商船,袁思雨徒步走在山林,她不敢去城镇,凌云现在手眼通天,她必须得小心谨慎。 越过了翠屏山,天色渐晚。 袁思雨不得不找地方住一晚,在这深山老林中,万一遇到野兽可就麻烦了。 袁思雨没走多远,正巧发现一处寺庙,欣喜的她连忙上去扣门。 敲了敲门,也不见应答,袁思雨推开寺门才发现,寺庙早已荒废。 松了口气,袁思雨来到园中,细心的关好了寺门,并找来粗壮的木棍将门抵住。 布置妥当,袁思雨这才放心的往寺内走去。 寺庙残破不堪,杂草丛生,想是许久没住人的原因。 找了一处稍微干净的地方,袁思雨轻轻的坐下,打开包裹取了干粮补充体力。 嘣~ 突然传来的声响,吓得袁思雨立马站了起来,警惕的盯着佛像背后。 “什么人?你快出来,我很凶的哦!”袁思雨试探性的询问。 然而等了片刻,也不见里面回应,袁思雨不禁提着胆子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 缓缓越过佛像,袁思雨伸长了脖子,努力的朝佛像背后张望,由于内心紧张,她握着包裹的玉手都有些发白。 “周~周将军?” 看清佛像背后的人,袁思雨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凌云不惜动用全国之力要找的周泰,居然在这里。 此刻的周泰面孔发紫,全身抽搐不已,黑气不断馋食着他的魂魄,断臂之处亦是腐烂不堪,更有蛆虫蠕动。 看着如今的周泰,袁思雨心中酸楚!一代叱咤风云的名将,谁曾想到会落得如此田地。 袁思雨放下手中包裹,来到周泰旁边,试探性的伸手去拉周泰。 周泰却猛然睁眼“别~别靠近~啊~杀我了~快杀了我~” 随着周泰的怒吼,袁思雨吓得连连后退,此时的周泰已经状若疯癫,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 “周将军,你忍一忍,我去给你找大夫!” 袁思雨拿起包裹,转身往门外跑去,然而周泰却发狂的扑了过来。 袁思雨吓得立马紧闭双眼,寸步不敢移动。 然而周泰扑至一半,轰然砸在地面,痛苦的怒吼着。 “杀~杀了我~求求你~快杀我~啊~快啊!” 周泰两眼鲜血涌出,残臂抱头,满地打滚,袁思雨看得更是手足无措。 见周泰如此痛苦,袁思雨慌乱之间,抱起一块大石头,猛的朝周泰头部砸去。 石块碎裂,周泰也晕厥了过去。 见周泰平静下来,袁思雨也松了口气,不然周泰继续发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袁思雨小心翼翼的蹲下,试探性的伸出手指探了探周泰鼻息,隐约还有呼吸,袁思雨这才放下心来。 若是失手杀了周泰,她会真的良心不安的。 犹豫片刻,袁思雨望了望外面朦胧的夜色,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周泰,最终还是一咬牙出了寺门,朝着城镇而去。 黎江县,是钱塘郡治下的一个小县城,也是距离翠屏山最近的城市。 袁思雨一路摸着夜色到了城门口,这里空无行人,只有两名士兵在一旁打盹。 袁思雨小心翼翼的望了望二人,见他们正在熟睡,于是蹑手蹑脚的轻轻推开城门。 吱~ 城门由于年久失修,轻轻一推便发出吱吱的响声,袁思雨欲哭无泪。 “谁?” “干什么的?” 城门卫兵立马惊醒,慌乱找来掉在一旁的木枪。 袁思雨见他们气势汹汹,连忙好言好语“两位官爷,我是来城里求药的。” 卫兵一听,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袁思雨,见她衣着华贵,想是富贵人家,这才语气缓和了不少。 “求药?大半夜的,求什么药?” 袁思雨见有戏,连忙从包裹中取出一锭银子,讨好的递了过去。 “是这样的,家兄被恶狼咬伤,现在急需药石救命,还请二位官爷通融通融。” 卫兵见了银锭,两眼立马放光,要知道他们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 于是卫兵顺手收了银锭,宽慰的笑着“最近山里时有野狼出没,你们以后都小心点吧!夜里最好别出门。” 袁思雨连连点头。 另一卫兵推开城门“快走吧!你去城西找王麻子医馆,就说是我张二娃让你来你,他对伤筋动骨很在行。” 袁思雨匆忙道谢,疾步往城西而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卫兵不禁摇头叹气“现在丫鬟咋都这么漂亮呢?” 另一卫兵不解“你怎么知道她是丫鬟?” “你傻啊!大半夜的,谁会来城里取药?” 来到城西,街道上空无一人,袁思雨只能一家一家的敲门问路,在敲了好几家之后,终于找到了卫兵所说的王麻子。 在道明来意以后,王麻子骂骂咧咧的随袁思雨离开,要不是看在一锭银子的份上,说什么他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出城。 此刻已经子时三刻,山中阴风袭人,树影摇曳,望着磐虬的林木,袁思雨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 “还有多远啊?”王麻子也是害怕,不禁问道。 袁思雨打量了一下四周“不远了,就在前面林间。” 王麻子一阵抱怨“你说你们家也真是的,怎么找个这破地方~” 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住在深山老林之中,加上这荒无人烟的迹象,王麻子越想越害怕。 于是他豁然转身离开“我不去了,我不去了,银子我还你,我不去了。” 见王麻子要走,袁思雨立马急了,正要劝说,却发现王麻子缓缓后退。 看着幽暗的深林中,一双双眼睛闪烁,袁思雨亦是吓得胆战心惊。 嗷呜~ 伴随着狼嚎响起,王麻子吓得立马跪下,差点哭了出来。 “大仙~呜呜~小的知错~小的知错~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贵手~呜呜~” 袁思雨看着不断磕头王麻子,完全不明白他在说啥,此刻的她也是心惊胆战。 之前的卫兵说,山里有野狼出没,想必自己这次真的遇上野狼了,望着四下无人的荒野,这该如何是好啊。 随着狼嚎声响起,越来越多的野狼汇聚而来,一双双饥肠辘辘的狼目,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瘆人。 袁思雨不禁感觉,双脚都有些发软,微微一步后退却是摔倒在地。 狼群见状,缓缓逼近,袁思雨只能双手撑着后退。 此刻的王麻子仍在不断地磕头,袁思雨见了亦是心里着急,正想出声叫他,狼群却猛然扑了上来。 一时间,数条恶狼将王麻子扑倒,疯狂的啃食着他的血肉。 袁思雨见状,立马爬起来就跑。 其余野狼一见,连忙朝着袁思雨追赶,到嘴的肥肉,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袁思雨努力的逃跑,野狼亦是紧跟其后,眼看狼群越来越近,袁思雨心中已然绝望之际,一道火光从天而降。 轰~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赤焰瞬间将四周点燃,野狼亦是被烧得嗷嗷直叫,不一会儿全都逃的没了踪影。 周泰已然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灵力,无力的倒在了大火之中,袁思雨废了好大劲才把他拖了出来。 看着袁思雨,周泰欣慰一笑“九江郡守~拜见夫人!” 袁思雨扶着周泰,满是担心“你伤的这么重,先别说话~” 周泰缓缓摇头“夫人,我不行了!属下~只求夫人~将这封信~转交~转交~” 周泰话语还未说完,便已气绝。 袁思雨拿着信封,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好不容易才逃出吴城,现在要自己回去,无疑是羊入虎口。 踌躇良久,袁思雨还是决定先等天明再说,于是她又吃力的拖着周泰回了寺庙,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天亮。 天色逐渐明朗,袁思雨却是不断地打着瞌睡,一夜未眠的她,显得面容憔悴,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把周泰埋了,却已经到了午时。 望着炎炎烈日,袁思雨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时她才想起,昨夜被狼群追赶时,她的包裹掉在了路上,于是她又沿着来路去寻找。 大火燃了一宿,一路上全是烧毁的枯木,走了好远才发现昨夜周泰躺的地方。 此刻的龙牙刀仍然烈焰环绕,静静地插在地上,袁思雨看了漏出一脸的好奇。 这东西燃了一宿都还不灭吗? 出于好奇,袁思雨伸出玉手去触碰了一下烈焰,然而却没有温度。 于是袁思雨一把握着龙牙刀,刀身的烈焰瞬间熄灭,袁思雨见了更加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宝物啊! 现在周泰已经去世,袁思雨决定把它带在身边,以后有机会还能转交给他的后人,这样也不枉昨夜他救我一命。 打定主意的袁思雨,从包裹中取出一块绸布,细心的将刀身包裹住,又系了根绳子将它被在背上。 略微掂量,还挺沉的。 给自己打了打气,袁思雨再次踏上旅途,经过一夜的思考,他还是决定先去荆州。 现在吴国肯定四处都是凌云眼线,这时候回去,别说是见吴王了,能不能活着到秣陵还两说。 所以她决定先避一避风头,等后面风声小一点,自己在悄悄潜回秣陵,揭发凌云的真面目。 有了主意的她,便不再犹豫,直径朝着庐江而去。 第三卷剑指中原174 关羽病逝江陵,蜀国上下,无不震惊,其中最为激动的当数张飞。 驻守巴郡的张飞,得知关羽被吕布害死,那是暴跳如雷,立马就点兵杀奔荆州,要为关羽报仇。 大军抵达江陵,接待他的是王累,刚一见面,张飞就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怒斥他没能护卫关羽周全。 尽管心中委屈,王累依旧笑脸相迎,现在的张飞谁都不敢去惹啊! 然而他这一笑,彻底激怒了张飞。 “俺哥哥去世,你这厮竟然笑得出来!俺今天打死你。” 张飞说完,举鞭猛抽,打的王累满地打滚,连声求饶。 抽了大约数十鞭,张飞这才稍微解气,将马鞭一扔,豁然独自进了城。 待张飞走远,侍卫匆忙扶起王累,王累痛得嚎叫不断。 “王大人,三爷如今正气头上,您多担待~”范疆见状连忙笑着解释。 王累强忍着剧痛,不理会范疆调侃,吃力的摆了摆手,便在侍卫的搀扶下入城。 进入江陵,张飞连夜饮酒,并召来诸将,扬言明日攻打襄阳,誓为关羽雪恨。 这么快进攻襄阳,让诸将毫无准备,王累为江陵太守,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启禀将军,近日荆州连连战乱,城中箭支已然不足,恐怕明日无法出兵啊!” 张飞闻言大怒,猛的一拍桌案,怒喝道“俺要为兄报仇,你竟然和我说没有箭支?来人,给我打。” 于是在张飞威严之下,士兵不得不冲进来将王累摁在地上,高举杖棍一阵猛打。 看着王累哀嚎连连,张飞肆意的狂笑,一边饮酒,一边饶有兴致的欣赏着。 打了大约半烛香,王累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屁股早已将血肉模糊。 张飞举起酒坛一阵猛灌,随后提着酒坛来到王累身边,抓起他的下巴道。 “明日午时,我要见到羽箭百万,如若不然,少一根,我便打你一板,听见没有?” 王累虚弱的应声“诺!” 张飞这才满意的大笑,放开王累,独自领着酒坛摇摇晃晃出了大门。 侍卫将王累抬回卧室,王累夫人见了亦是泣不成声。 大夫给王累涂了伤药,王累依旧趴在床上,丝毫不敢挪动,心中却不断盘算着。 一百万支箭,别说半日,就是给他一个月都弄不来啊! 一想到张飞说得,少一根打一板,王累内心不寒而竖,他丝毫不怀疑张飞能做出这样的事。 如今羽箭自己是铁定没有的,但又不甘就此被活活打死,于是王累悄悄写了封信,让亲卫连夜带了出去。 信件很快就送到了吕蒙手中,看着信中内容,吕蒙不禁微微一笑。 “你回去转告王公,就说百万支箭明日一早我便送达,让他无需多虑!” 侍卫将吕蒙的话告诉王累,王累将信将疑,但不管怎样,现在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然而第二天果不其然,一大早吕蒙就在约定好的地方,放好了百万支箭,并贴心的赠送了马车,方便王累运输。 带着两百来车箭支回到江陵,王累似乎怀疑自己在做梦,这得来也太容易了吧!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完成了任务,于是立刻他便去求见张飞。 张飞看得箭支,满意大笑,呼喝着王累现在即刻点兵杀往樊城,对于报仇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结合着江陵驻守的五万人马,张飞共集结了十三万蜀军,浩浩荡荡杀奔襄阳。 襄阳城之上,吕蒙戎装待发,自张郃哪里借来的强弩,已经全数安装完毕,看着兵临城下的蜀军,吕蒙笑得异常灿烂。 张飞手持八丈点钢蛇矛,身披锁子连环铠,胯下乌云踏雪,威风凛凛一马当先。 当见得笑容灿烂的吕蒙,张飞立马暴跳如雷,即刻下令冲锋攻城。 战马奔腾,烟尘滚滚,大地为之颤动,张飞的骑兵很快就逼近城池边缘。 眼见城门在即,张飞豁然欣喜,一声狂怒,冲势更加猛烈。 然而正在他兴奋之际,天空强弩所至,即刻灰飞烟灭。巨大的弩箭,瞬间横穿了他的阵型,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骑兵瞬间死伤无数。 然而随着张飞的继续冲锋,强弩攻势愈加猛烈,漫天飞来的巨弩,使得蜀军骑兵逐渐损失殆尽。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张飞闻所未闻。 见数万骑兵所剩无几,张飞立马带领人马回撤,随即又换上步兵进攻,并下令弓箭手掩护。 步兵举着盾牌,一步步推进,虽然速度慢了点,但攻城的情况下,却比骑兵有用得多! 吕蒙见张飞还不死心又换步兵,心中那是乐开了花,于是不急不忙的等步兵到了一定位置,猛然再次发动了强弩。 强弩威力巨大,根本不是普通的盾牌所能抵挡,所过之处,依旧横扫一片。 张飞见状,连忙下令弓箭手掩护,然而弓箭手的表现实在大跌眼镜。 所有的箭支都被做了手脚,一用力就断,又怎能射的出去呢? 张飞领步兵顶着强弩猛烈的攻势,等了许久都不见自家弓箭手掩护,回头一看,却差点让张飞吐血。 所有的士兵都在忙着翻找箭支。 “???” 干啥呢?你们都在干啥呢? 张飞不能理解,吕蒙却是笑出了猪叫,手中大旗一挥,强弩攻速快了不止一倍。 眼见数万步兵也所剩无几,张飞气得差点崩溃,但如今情况也只能再次后退。 然而让张飞更没想到的是,吕蒙居然调整了强弩角度,强弩射程瞬间倍增,直接摧毁着他的后方弓兵阵营。 这下张飞急眼了,骑兵没了,步兵也没了,现在连弓兵也不放过吗? “吕贼,俺要杀了你!” 伴随着张飞的狂怒,蜀军如潮水般的涌退,十三万人马浩浩荡荡而来,逃命之时却只剩下不到五万人马。 怀揣着满腔怒火,张飞领兵回撤,途径鹧鸪山时,又遭到了甘宁的伏击。 面对凉军重重包围,张飞率领数千轻骑,奋力杀出一条血路,直奔江陵而去。 此时的张飞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去将王累剁了喂狗。 “这孙子敢坑俺,俺要将你碎尸万段。” 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抵达了江陵,却见江陵挂上了凉军旗帜,张飞不禁破口大骂。 “王累,你个龟孙儿,生儿子没**儿!” 城楼之上,王累表示“我生的全是女儿啊!” 张飞气得吐血三升,此刻城楼之上射来漫天箭雨,张飞不得不领着残兵继续撤退。 离开江陵,张飞带着人马来到河边,士兵们跑了一天,见到水源全都忍不住扑上去猛喝。 张飞见状亦是有些口渴,但他从来是只喝酒,不喝水!于是让范疆去给他寻酒。 范疆对此地亦是陌生,加上后面随时都可能会有追兵,这时候他上哪去寻酒啊! 见范疆犹豫不决,张飞立马暴跳如雷,指着范疆鼻子大骂“俺让你寻酒,你为何不去?岂不是见俺今日败绩,嘲笑与俺?” 张飞勃然大怒,甩着马鞭就是对范疆一阵猛抽,疼得范疆滚地求饶。 打了上百鞭,范疆已然浑身是血,疼得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收拾了范疆,张飞又指着张达怒喝“今日你二人寻不来酒,我便将你一同鞭挞,滚。” 张达吓得屁滚尿流,慌忙扶着范疆逃离现场。 二人跑了很远,见张飞没有追来,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张飞性情暴躁,待在他身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即便今日你我寻来美酒,他日也会被他以其他理由打死的。”范疆满是愤愤不平。 张达心中畏惧,忙问范疆“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范疆眼神一狠“与其被他无辜打死,不如你我先下手为强。” 张达犹豫着“张飞力大无穷,单凭你我二人,又如何能近其身啊?” 范疆略一思索,心生一计。 二人走了许久,终于望见城镇,买来米酒后,又去了一趟药铺。 当东西配备齐全,二人这才往回走。 回到河边时天色已晚,张飞又是暴跳如雷,怒骂二人行动缓慢,于是又是对二人一顿鞭挞,这次更加坚定了二人要除掉张飞的决心。 张飞喝了米酒,倒头就睡,浑然不知酒中早已下了**。 午夜三更,月黑风高,蜀军将士劳累了一天,也都在熟睡。 范疆和张达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除了远处巡逻的士兵,其他人包括张飞都已经入眠。 于是二人悄然摸至张飞跟前,试探性的叫了两声张爷,见他没有应答,两人对视一眼,手起刀落,张飞尸首分离。 拿了张飞人头,二人一路狂奔,直径来到襄阳求见吕蒙。 吕蒙很高兴的接纳了二人,并任命二人为先锋,驻守旍阳,以防蜀兵来袭。 范疆领着人马离去,辛毗担心他临阵叛逃,吕蒙却是笑曰。 “他二人杀了张飞,刘备恨之入骨,如今为了活命,必定死战!” 辛毗释然,连赞吕蒙明智。 果不其然,张飞关羽的逝世,彻底点燃了刘备怒火,力拒群臣劝阻之后,刘备亲率六十余万大军杀奔荆州。 大军自成都沿江而下,途径江州,抵达南郡。 南郡尽数皆为凉军所占,并派出先锋御敌,刘备探得虚实,知是范、张二人,立马勃然大怒。 “二贼害我三弟,如今竟敢来做先锋,吾必杀之!” 于是刘备立马就要点兵进攻旍阳。 法正劝阻“将士长途跋涉,疲乏不堪,不宜现在攻城,当养精蓄锐,徐徐图进方为上策!” 刘备不听劝阻,执意进军。 黄权进言“我军初到,唯恐凉军有诈,权愿为先锋,探其虚实,主公引兵置后,方可万无一失。” 刘备大怒“孤驱兵六十余万,凉军无不胆裂,何惧诡诈?” 遂命吴班、张南为先锋,领军五万杀奔旍阳。 范疆闻得消息,肝胆俱裂,六十万蜀军如何抵挡,随即弃城而逃,平白让蜀军赚了旍阳。 消息传回襄阳,吕蒙傻眼了,没想到这两货这么怂,居然不战而逃。 然而刘备的神速,也让吕蒙大吃一惊,于是同辛毗合计。 辛毗言道“蜀军势大,不可力敌,当避其锋芒而击之。” 吕蒙采纳策略,下令王累固守江陵,并亲自领兵驻守当阳,与江陵互为夹角之势。 初战告捷,蜀军气势大增,当探知凉军守备不足七万,刘备即刻下令,大举进攻江陵。 细作回禀吕蒙,吕蒙心中颇为忧虑“刘备多有谋略,今大军压境,如何能破?”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吕晓倩离开时递给他的锦囊,于是拆开一看,遂大喜,忙命人去蜀地勘察。 探马回禀,果不其然,刘备沿江驻军,营地足有七百里。 辛毗不解“刘备多谋,其兵始集,其诸要害,皆已固守,安能破乎?” 吕蒙笑而不语,并让辛毗准备硝石稻草,今夜袭营。 辛毗依计行事。 入夜三分,哨兵探报刘备,江北似有凉军涌动。 刘备大笑“虚兵尔!无需多虑。” 众将不解,忙问其详。 刘备言道“江北平坦,无草木为障,引军夜袭,岂不为敌先知?此为吕蒙诱敌之计尔,诸君无需多虑。” 遂让大家不必惊慌,各自回营安睡。 此刻凉军早已倾巢出动,手中皆持有稻草硝石,快速的沿江而上。 后人曾赋诗: 破蜀连营在今日, 徒步夜行七百里。 若问何人担此任, 世人惊叹吕子明。 为了偷袭成功,吕蒙甚至不惜一夜狂奔七百里,其毅力着实让人叹服。 蜀军六十余万,共设四十屯,吕蒙下令每烧一屯便隔一屯,加上近日东风正急,实乃天赐良机。 望着天色渐明,吕蒙气喘吁吁,现在已经寅时三刻,却不见蜀营尽头,眼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吕蒙即刻下令准备硝石,朝着最近的蜀军大营摸去。 现在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吕蒙尽量压低自己的步伐,避免提前暴露。 凉军蹲在草丛,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蜀军大营,面前便是六十万人马,若是任何人被发现,他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于是各自都尽量的屏住呼吸。 在万众瞩目之下,卯时终于来临,随着第一缕曙光洒向大地,蜀军连营燃起熊熊大火,宛如一条巨大的长龙,盘曲在这浩瀚大地。 大火连绵,遮天蔽日,浓烟滚滚,覆盖天际,蜀军哀嚎遍野,烧死者不计其数,更有甚者投江自救,皆被大水冲走。 第三卷剑指中原175 卯时初分,刘备睡得正香,听得营外嘈杂声响,于是起而视之,只见御营左屯骤然起火。 刘备大惊失色,忙唤张苞,张苞匆忙赶来,言道右屯亦是起火。 此时正值秋季,树木枯黄,风紧火急之下,树木皆着,火势更加猛烈。 刘备即刻下令撤退,随着喊声大震,两屯军马齐出,奔离御营中,御营军自相践踏,死者不知其数。 刚一离营,后面凉军便杀到,又不知多少军马。 “叔父快走,吾来挡住凉兵。”张苞持枪怒喝。 刘备慌忙往冯习营中逃窜,然而此时冯**营亦是火光冲天,江南、江北照耀如同白日。 冯习慌忙上马,引数十骑而走,正逢凉将张方杀到,冯习苦战方得逃脱。 刘备见了,哪敢上前,连忙拨马往西面逃窜。 张方舍了冯习,窥见刘备,立马引兵追来。 刘备正慌乱之际,前面又一军拦路,刘备视之,乃是凉将卞喜,吓得刘备是肝胆俱裂。 卞喜不由分说,举枪杀奔而来。 刘备调转马头,慌不择路,忽然喊声大震,一彪军杀入重围,视之乃是张苞,刘备大喜,遂引御林军奔走。 正行之间,前面一军又到,乃蜀将傅彤也,遂合兵一处而行。 刘备携军一路狂奔,逃至马鞍山,见山中林木茂盛,可为之隐蔽。 于是张苞、傅彤随刘备潜入山林,依山而上,这时山下喊声又起。 “将马鞍山围住。” 张苞、傅彤大惊,连忙引军死据山口。 刘备站在高处,遥望山下火光遍野,死尸重叠,塞江而下,不禁心生悲凉,放声大哭。 “孤一念之差,导致蜀兵遭此劫难,吾之过也!” 张苞、傅彤闻言,皆悉心劝慰。 次日,凉兵又四下放火烧山,刘备惊慌之际,忽然火光中一将引数骑杀上山来,视之,乃黄权也。 黄权伏地叩拜“山下四面火光逼近,此地不宜久留。主公可速往白帝城,再收军马不迟。” 刘备谓曰“谁敢断后?” 傅彤挺身而出“臣愿以死挡之!” 当日黄昏,黄权在前,张苞在中,留傅彤断后,护送刘备杀下山来。 凉兵见刘备逃走,皆要争功,各引大军,遮天盖地,往西追赶。 刘备吓得不轻,忙令军士尽脱袍铠,塞道而焚,以此阻断追兵。 正奔走间,喊声大震,凉将甘宁引一彪军从江岸边杀来,截住去路。 刘备畏之如虎,连声大呼“孤死于此矣!” 黄权、张苞纵马冲突,却被乱箭射回,各带重伤,不能杀出。 此时,刘备身后喊声又起,吕蒙引大军从山谷中杀来。 刘备正慌急之间,只见前方喊声震天,甘宁人马纷纷退避,一骁将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刘备视之,乃常山赵子龙也,遂心中大喜,并连声急呼“孤在此处,子龙救我!” 赵云闻得刘备呼声,见其被困,即刻奋勇冲杀而来。 吕蒙一听来将竟是赵云,连忙下令退军。 赵云正冲杀之间,忽遇甘宁挡路,赵云一声怒喝,手中长枪银辉灿灿,一枪刺出,伴随着阵阵龙吟奔涌而来。 甘宁心高气盛,亦是不甘示弱,手中佩刀灵力涌动,罡气环绕。 “江门——一刀斩!” 兵刃相撞,罡气扩散,四周草木皆毁,甘宁被振飞数十米之远,堪堪落地,却是一口鲜血喷出。 “这厮~好猛~” 甘宁心中萌生惧意,连忙引军仓惶撤离。 驱散凉兵,赵云救出刘备,遂望白帝城而走。 刘备却是担心“孤虽得以脱困,诸军将士任然深陷火海,又该如何是好?” 赵云劝诫“敌军在后,此地不宜久留。主公且入白帝城歇息,云再引兵去救应诸将。” 此时刘备仅存百余人,慌忙投入白帝城。 另一边,傅彤断后,被凉军军八面围住。 张方大叫“川兵死者无数,降者极多,汝主刘备已被擒获,今汝力穷势孤,何不早降!” 傅彤怒骂“吾乃汉将,安肯降凉狗乎!” 遂挺枪纵马,率蜀军奋力死战,不下百余合,往来冲突,却也不能脱身。 傅彤仰头长叹“吾命休矣!” 言罢,只见他手中佩刀一横,即便抹颈自刎。 后人赞傅彤诗曰“彝陵凉蜀大交兵,吕蒙施谋用火焚。至死犹然骂凉狗,傅彤不愧蜀汉臣。” 此时吴班、张南仍在旍阳城,忽见冯习孤军奔来,言蜀兵大败,二人遂引军前去营救刘备。 张、吴二将正行之间,前面范疆、张达领凉兵杀至,背后王累亦是自江陵引兵而出,蜀兵被重重包围。 两面夹攻之下,张南、吴班奋力冲杀,仍未能逃脱,蜀兵溃败不敌。 危难之际,赵云横空杀出,一枪刺死王累,解救出张、吴二人。 范疆见了,吓得双腿发软,连忙引军回撤,弃蜀兵而逃。 连营上游,蛮王沙摩柯,骑马奔逃间,正逢张燕,二人交战二十余合,被张燕所杀。 蜀将杜路、刘宁见凉军势大,率领水军尽皆投降,并送来蜀营粮草器仗不计其数。 夷陵一战,蜀军将士降者无数。 吕蒙大获全胜,遂引得胜之兵,往西追袭。 距离夔关不远时,吕蒙在马上看见前面临山傍江,一阵杀气冲天而起,遂勒马回顾众将曰。 “前面必有埋伏,三军不可轻进。” 随即吕蒙引军倒退十余里,于地势空阔处,列阵以御敌军。 静候良久,亦不见敌军杀来,于是吕蒙派出探马前去勘察。 探马回报,此地并无蜀军屯集,吕蒙不信,亲自下马登上高处瞭望,又见杀气复起。 吕蒙遂再令人仔细探视,哨马回来禀告,江边有乱石八九十堆,并无一人一骑。 吕蒙见日将西沉,杀气却是越加浓烈,心中疑惑,于是找来当地人询问。 “此地石堆之间,为何杀气冲天?是何人为之?” 当地人答曰“此处地名鱼腹浦,昔日诸葛亮入川之时,驱兵到此,取石排成阵势于沙滩之上,自此常常有气如云,从阵内而起。” 吕蒙听罢,上马引数十骑来看石阵,但见四面八方,皆有门有户。 吕蒙笑曰“此乃惑人之术耳,有何益焉!” 遂引数骑入石阵观看,行走其间,忽然狂风大作,一霎时,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只见怪石嵯峨,槎枒似剑,横沙立土,重叠如山,江声浪涌,有如剑鼓之声。 “此地有诈,快撤!” 吕蒙大失惊色,急忙调转马头,却发现无路可出! 正惊疑间,忽见一老人立于马前,笑曰“将军欲出此阵乎?” 吕蒙躬身行礼“愿长者引出。” 老人策杖徐徐而行,径出石阵,并无所碍,送至山坡之上。 吕蒙拜谢,忙问其姓名。 老人答曰“老夫乃诸葛孔明之岳父黄承彦也。昔小婿入川之时,于此布下石阵,名八阵图。” “此阵反复八门,按遁甲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每日每时,变化无端,可比十万精兵。” “小婿临去之时,曾嘱咐老夫,若后有西凉大将迷于阵中,莫要引他出来。” “老夫适于山岩之上,见将军从死门而入,料想不识此阵,必为所迷。老夫平生好善,不忍将军陷没于此,故特自生门引出也。” 吕蒙听得震惊不已,忙问黄老“公曾学此阵法否?” 黄承彦缓缓摇头“变化无穷,不能学也。” 吕蒙叹息不止“孔明真卧龙也!吾不能及!” 于是下令撤回荆州。 第三卷剑指中原176 离开钱塘郡,袁思雨独自徒步来到了庐江。 望着残破不堪的城墙,上面还存留着战争的硝烟,贫苦的百姓拉着板车进进出出,脸上皆挂着疲惫。 这里的军队已经撤走,百姓们都匆忙补修着被战事破坏的房屋。 走在城里,随处可见的残檐断壁,这些都是被大火焚烧过后的痕迹,有不少房屋甚至倒塌,想必里面还压着尸体。 街上人烟稀少,袁思雨走了许久,才找到一家小食店,她的干粮已经吃完,袁思雨不禁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咬咬牙,还是走了进去。 店小二见来了客人,连忙点头哈腰,一脸陪笑的招呼上去。 “哟,贵人您请坐,您是喝茶呀,还是点食儿?” 袁思雨小心翼翼打量着店内,轻声道“给我来点干粮吧!” 小二立马喜开颜笑“好嘞,您呢稍等,我这就去准备。” 掌柜的看得真切,暗自摇头“想必又是哪家逃难的小姐,这年头啊,难哟!” 微微摇头,掌柜继续敲着算盘,这些日子的盈利颇为惨淡,再这样下去,自己估计也得关门了! 正寻思间,门外哭喊声传来。 掌柜伸头一看,只见一衣衫褴褛的妇人被踢翻在地,男子抢了她的包裹,大大咧咧的走来。 “呸!臭娘们儿,真是找死,老子要的东西还敢不撒手。” 男子拿了包裹,大摇大摆来到店铺,呼喝道“掌柜,给老子上三斤好酒,一斤白肉!” 言罢便从包裹里掏了半天,才掏出几株铜钱“真他妈晦气,就这几个子儿!” 随即,男子将铜钱扔给掌柜,掌柜一声叹息,从地上拾起铜钱,无奈的去给他准备酒肉。 坐在角落的袁思雨看得真切,不禁抱着包裹的手紧了紧。在这乱世,这样的人很多,还是别去招惹得好。 男子坐下后,便打开包裹胡乱翻找,见里面除了那几个铜钱,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不禁开始骂骂咧咧。 此时,一行衣着怪异的异族人走了进来。 “滚开,座一边去。” 男子本就郁闷,抬头一看这几个异族人 还敢对自己大呼小叫,于是立马拍案而起。 “操~” 然而男子话还没说完,一只血手便捏断了他脖子。 袁思雨见得几人脖子上的烈焰纹身,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惨了!是赤焰堂,这下该怎么办啊?” 赤焰,嫡属九黎神坛旗下风雷火木之一!是凌云征讨交州时,自十万大山里的蛮夷之地,带回来神秘组织。 后凌云举荐给孙权,孙权颇为欣赏,重用其为吴国御用侍卫,负责吴国内部的安全。 如今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来抓自己的吧?袁思雨欲哭无泪,真是越害怕啥!就越来啥。 袁思雨低着头,心中不住的盘算,周泰本是赤焰堂主,如果自己把周泰写的信交给他们,他们会不会去替周泰报仇? 如今她拿不定主意,唯有静观其变。 杀了男子,几人若无其事的坐下,并倒了茶水,悠然的喝着,好像杀入对他们来说再平常不过了。 “神坛召集我们去江夏,也不知道何事?”一人看似有些担忧。 另一人眼神迷离“听说是青鸾即将现世~” 为首的人睁了他一眼,沉声道“不该你们知道的,最好别问!” 几人见状,连忙低头喝茶,谁也不敢再搭话。 这时小二端上袁思雨的干粮,袁思雨草草往包裹装了一些,又悄悄望了望赤焰几人,心中犹豫不决。 “呆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不如冒险一试!” 打定主意的她,给自己鼓了鼓气,悄悄的背起了包裹,侧身朝门外走去。 经过几人时,袁思雨不禁心跳加速,脚下一个不慎,竟是差点绊倒。 这时一只大手伸来将袁思雨扶住,袁思雨慌乱抬头,却见那人正是首领,一时间竟吓得全身发抖。 首领看了看袁思雨,淡然道“小心点!” 袁思雨见他似乎并不认识自己,匆忙压制住内心的紧张,朝他微微点头,随后便小跑出了门外。 看着袁思雨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其中一人轻声道“刚刚我好像看到了“龙牙”?” 首领冷漠回答“龙牙在堂主手中,她不过弱女子,你想多了!” 那人想想也是,龙牙烈焰刀,岂是随便谁都能拿得动的? 逃出门外,袁思雨一阵小跑,心中却是万分紧张,生怕那几人追来。 听刚刚那几人的意思,神坛的人都在朝江夏汇集,这时候的江夏,无疑是龙潭虎穴。 “看来走旱路是行不通了!” 于是再三思索之下,袁思雨决定走水路! 水路可通往汉口港,汉口再往前便是江陵,自己要去襄阳,就得从江陵绕一圈,虽然路程远了点,但总好过去江夏冒险。 有了主意,袁思雨找了个地方住下,便开始打探去汉口的商船。 现在的荆州,蜀凉两国打得正火热,许多商船都不敢靠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艘去往松亭的官船。 在贿赂了好些银子,袁思雨才顺利上了船。 船上都是一些采购来的物资,以供军队消耗,看着精壮威武的凉兵,袁思雨不禁心中想起一人。 “记得他好像也是北方人吧!”袁思雨莞尔一笑。 官船行驶速度很快,转眼间便越过了万重山,水流顺势而下,迎面吹来的江风,还夹杂着昨夜雨后的清新。 袁思雨推开船窗,静静地感受着这适宜的江风,两岸青山飞驰而过,有时还能听见悠悠猿啼。 这里便是三峡,通往江夏与江陵的汇流口,有着雄兵挡道,万军莫敌的气势。 袁思雨正惬意间,突然喊杀四起,一名士兵慌忙跑来,猛然推开她的舱门。 “快下船!蜀兵劫船。” 士兵呼喊之后,又匆忙离开,看样子情况有些紧急。 随着船舱外喊杀声起,袁思雨匆忙来到甲板,只见漫天的火箭飞来,船上许多地方已经被点燃,并且火势还在逐渐蔓延! 火势越来越大,官船也只能紧急靠岸,凉兵携带着贵重货物一涌而下。 袁思雨赶忙也跟着下船,混迹在人流中,朝南奔逃。 然而廖化烧了官船似乎还不罢休,见凉兵逃走,又驱兵追赶。 自打江陵告破,他就被堵在山峡沿江一带,前面是吕蒙,后面是孙权,于是无处可去的他,干脆带着人马来阻断吕蒙粮道。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是劫获烧毁了不少运往荆州的物资。 凉兵下船后,便朝着南面逃窜,由于蜀兵的穷追不舍,一路上散落物资无数。 蜀兵见了慌忙四散去捡,廖化却是举枪怒喝“捡拾者,斩!” 于是廖化又继续带着人马追赶。 时逢吕蒙自永安郡撤军,遥遥望见远处烟尘霓漫,一群人正在狼狈奔逃。 此刻的袁思雨亦是慌不择路,逃亡间一个不小心被绊倒在地,匆忙回身,却见蜀兵举着长枪猛的刺来,袁思雨吓得连忙闭上了眼。 闭眼的那一刻,忽觉一阵罡风袭来,吹动了她的几缕碎发,睁眼时,却见蜀兵振飞数米之远。 吕蒙手持龙戟,傲然而立,睥睨的姿态亦是无可匹敌,蜀兵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前。 “不好,是凉兵!”廖化连忙一勒缰绳,大失惊色。 随着战马奔腾,大地亦为之颤抖,西凉骑兵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廖化手下不禁冒着冷汗! “撤!快撤!” 随着廖化大喝,蜀兵如潮水般涌退。 望着渐行渐远的蜀兵,吕蒙没有追击。他带着人马从夔关奔回江陵,担心江东的孙权偷袭荆州,一路上那是马不停蹄,将士们都已经疲惫不堪,实在不宜久战。 再说了,廖化等残部已是瓮中之鳖,等日后再来收拾。 大军奔涌而至,数万人马将她团团包围,袁思雨吓得不轻,这刚离虎口,又来狼穴啊!而且这些人,明显比刚刚那群还凶。 袁思雨紧紧的抱着包裹,曲腿坐在地上,无助的望着一张张凶神恶煞的面孔。 吕蒙一收龙戟,驱马缓缓驶来,凉军有序的让出一条便道。 望着坐在地上无助的袁思雨,吕蒙不禁微微皱眉“军中何有女子出入?” 粮官慌忙跑出,伏地不断叩首。 “禀~禀~禀将军,小人航船途径庐江……” “是我让他带上我的,不关他的事!” 袁思雨突然截断粮官的话,直接了当的回答。 粮官听了,吓得一身冷汗‘我的姑奶奶啊!您是不知道这位爷是谁,这可是一句话就可以让咱身首异处的主啊!’ 没有理会粮官,吕蒙驱马来到袁思雨跟前,附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看见我身后的大军了吗?这都是我的人。你敢这样和我说话!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袁思雨弱弱的看着吕蒙,嘟着嘴道“自古贤者大度,领军征伐千里者,必有广阔胸襟。我就一小女子,你要是杀了我,只会有失身份!没有任何意义。” 吕蒙闻言一愣,随即笑着点头“看不出来啊!虽为女流,却说得头头是道,现在到成了我的不是了!” 众将闻言皆笑。 唯袁思雨嘟着嘴,不在搭话,而是一脸不开心。 见她模样诱人,吕蒙也不在逗她,随即调转马头,领着大军朝襄阳进发。 第三卷剑指中原177 凛冬将至,树木枯黄,时有寒风呼啸,竟是有些冻骨。 “这又将是一个寒冷的季节啊!”吕蒙不禁感叹。 大军缓缓驶向襄阳,凉军骑兵两列并行,宛若一条长长的黑龙,蜿蜒盘曲在这苍茫大地。 然而在这巨龙的旁边,却有一道娇小的身影在晃动。 袁思雨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凉军行军速度太快,她显然有些吃力!但一想到这荒郊野外的夜晚,她不禁又加快了几分脚步。 “宁愿跟着大部队走,也好过我一个人!加油袁思雨,你能行的。” 袁思雨咬着牙,强忍着腿脚的酸楚,步履阑珊的跟上凉兵速度。 吕蒙见了不禁眉头微皱,驱马上前。 “喂,我说,你跟着我们干啥?” “大路又不是你家的。”袁思雨嘟囔着。 “你说啥?” 袁思雨也不在理会吕蒙,独自向前走着。 吕蒙却是饶有兴趣的跟上。 “诶,我说,你叫声好哥哥,我让你骑马怎么样?” “无耻!” “我咋无耻了!我这是好心帮你诶!” 袁思雨驻足,一字一顿的坚定回答着。 “我不需要!谢谢。” 说完,袁思雨又继续走着。 望着她的背影,吕蒙不禁来了兴趣“好一个刚烈的女子,小爷还不信制不了你!” 于是吕蒙驱马追上,一个附身就将她搂住抱上了马。 “啊~” 突然袭来的大手,让袁思雨有些猝不及防,慌乱间,袁思雨胡乱挣扎着。 “混蛋,放开我。” “别乱动,掉下去我可不管哦!” 袁思雨憋的脸颊通红,咬碎银牙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不禁急上心头。 吕蒙轻轻的环抱着她,完全不理会她的反抗,嗅着她身上散发着的迷人清香,吕蒙竟有些尴尬,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和女子近距离接触。 此时吕蒙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从她的身后逐渐有股炙热感传来,并且温度在迅速升高。 察觉到情况不对,吕蒙猛然弃马朝身后一跃。 然而,就在吕蒙腾空的一瞬间,袁思雨的背后一道赤焰突然爆发,并且迅速将袁思雨周身环绕。 战马嘶鸣,顷刻之间化作一堆焦炭,赤焰环绕的袁思雨好似火神降临,缓缓落地。 周围凉兵大惊,立马倒戈相向,将袁思雨包围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袁思雨亦是吓了一跳。 袁思雨缓缓抬手,看着周身环绕的赤焰,她也是一脸茫然,这到底怎么回事? 啪啪啪! “神兵天降,灵刃护主,想不到女侠还是深藏不露啊!” 吕蒙挥退士兵,缓缓走了回来。 袁思雨一脸懵懂,随即别过头去“灵刃?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吕蒙自信一笑,灵力外放,龙戟伴随着阵阵雷电,旋转的飞驰而来。 “真与假,一试便知!” 吕蒙握着龙戟的一瞬间,剧烈的罡风席卷而来,使得周围黄沙漫天,声势极其骇人。 “苍龙起兮,尘飞扬!” 漫天黄沙之中,龙吟盎然,龙戟脱颖而出,一点寒芒划过,直击袁思雨眉心。 感觉到眉心滑落的一滴血珠,袁思雨愣愣的看着吕蒙。 吕蒙亦是完全没想到,袁思雨居然不予躲闪,自己这一戟要是刺下去,任她赤焰护体,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两人僵持了许久,肆虐的罡风也逐渐消散。 尘埃落定,吕蒙试探的问着“你~你没事吧!” “呜呜呜呜~” 不问还好,吕蒙一问,袁思雨泪水立马就哗啦啦往下掉,再也止不住了声!一时间竟哭成了泪人儿。 “别别别~别哭!” 吕蒙赶忙龙戟一收,欲伸手去拉她,又忌惮她周身的赤焰。 袁思雨也许是真的吓着了,反应过来的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肆意的放声大哭。 吕蒙踟躇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站着。 袁思雨越哭越伤心,哭着哭着便起得身来,将背上的包裹朝吕蒙一人。 “灵刃,灵刃,你要你就拿去!呜呜~你个混蛋~” 看着袁思雨跑开,吕蒙心中满是歉意,自己本来只是想试试她,没想到把她吓着了。 “哈哈,弄巧成拙啊!” 吕蒙尴尬的笑着,又见将士们都傻眼的看着他,于是一喝“看什么看!干自己的事去。” 将士连忙做鸟兽而散。 吕蒙佯装镇定四下瞧了瞧,见没人在注意了,这才伸手去捡地上的包裹。 “哟,挺沉的!” 吕蒙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随即解开包裹,里面居然是一柄赤红色的钢刀。 看样子有些年代了,因为上面刻撰的都是古语,并且已经有些模糊。 吕蒙饶头晃脑半天,也没琢磨出来刀身上面文字的含义。 出于好奇,吕蒙伸手去握刀柄,刀柄立马赤焰浮现,炙感传来,吕蒙赶紧松手。 吕蒙微微一笑“果然是神兵,居然产生了灵识,不错,不错!” 吕蒙重新把刀包裹好,追去了袁思雨跑开的方向。 追了好远,吕蒙才在一棵大树下找到她。 “那啥!抱歉,刚刚是我鲁莽,刀还你!”吕蒙一脸诚恳,将包裹递给她。 袁思雨擦了擦眼泪,重拾了一下心情接过包裹。 “将军无需对我一个弱女子道歉,刚刚是我自己吓着了!无怪将军。” 袁思雨说完,便抱着包裹转身离开。 吕蒙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你也去襄阳吗?我送你!” “不用。” “我有马~诶哟~我的马呢?完了完了,这是主公赏赐我的啊!回去可怎么交代哟!你赔我。” “你混蛋!” 吕蒙追上袁思雨,不依不饶的纠缠,最终袁思雨只能妥协。 “行,我赔你马行吗?”袁思雨憋得小脸通红。 吕蒙狐疑的看着她“这马产自塞外,你确定有?” 袁思雨气得酥胸起伏,狠不得将吕蒙撕碎,咬着银牙道“我叔父世代贩马,什么马没有?只要我回到家里,赔你一百匹,一千匹。” 吕蒙一听,立刻眉开眼笑“那就好,那就好!咱说好的,一千匹啊!哈哈。” 袁思雨心中哀嚎,怎么会遇上这样一个无赖啊!今儿个真够倒霉的。 于是吕蒙抢来马车,把袁思雨奉若上宾,一路上对她是照顾有加。 看着吕蒙得意模样,袁思雨暗自摇头,这那像是一名统领万军的将军啊!活脱脱就是一地痞流氓。 此刻她心目中,不禁又浮现一道念念不忘身影。 “这世上唯有他,才是顶天立地的盖世大英雄!” 大军缓缓北上,在第五日下午,抵达了襄阳城外。 大军驶入城内,甘宁率部众相迎,见到吕蒙,甘宁连忙迎了上来。 “嘿,你小子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挂在西川了呢!”甘宁笑道。 吕蒙大眼一睁“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赵云那一枪咋没把你捅死呢?” 甘宁咧嘴笑着,转眼一看,却发现吕蒙身后的袁思雨,眼睛立马一亮。 “哟!这是~嫂子吧?我说呢!这么久不回来,原来是有原因的啊!哈哈” 甘宁部下闻言,也都纷纷瞻望起哄。 袁思雨更是羞得面红耳赤,低着头独自逃进了城。 吕蒙亦是尴尬,又见袁思雨走了,便挥手一拳捶在甘宁胸口。 “靠,人都给你吓走了!” “嘶~”挨了吕蒙一拳,甘宁立马疼得蹲下。 吕蒙大惊“怎么了?” 甘宁吃力的摆手“没事,赵云那一枪,留下的内伤!” “哈哈,让你逞强!死不了就好!你慢慢疼吧!拜拜。” 吕蒙说完便追去了袁思雨方向,留下甘宁在身后哀嚎。 “畜生啊!重色轻友啊!” 第三卷剑指中原178 见到袁思雨,吕蒙赶忙加快脚步跟上。 “刚刚的事,别介意!甘宁那小子就是个流氓。”吕蒙笑着解释。 袁思雨撇了一眼他“好意思说别人,你不也是流氓?” 吕蒙完全不赞同“这不一样好吧!我读过书,那也是有文化的流氓,甘宁那小子就是个土流氓。” “噗嗤~!”袁思雨不禁掩嘴一笑。 “你笑什么?”吕蒙一脸懵逼。 袁思雨忍住笑意“第一次听这么强词夺理的狡辩!还被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吕蒙立马新奇“是吗?很有道理吧!我就说我读过书吧!哈哈” 袁思雨对他无语,失望的摇头。 “没救了。” 吕蒙没有理会,而是问道“你现在去哪儿?” “当然回家了!” 吕蒙高兴道“我和你一起!” 袁思雨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去干嘛?” 吕蒙理直气壮的回答道“你还欠我一千匹马呢!我肯定要跟你一起了!万一你跑了咋办?” 袁思雨欲哭无泪,这都是啥人啊!这家伙还较真了,自己一时气话,他还真瞅着不放。 而且这可是一千匹诶,自己都不敢打包票叔父会不会给,她心里也是没底啊! 见袁思雨神色怪异,吕蒙脸色阴沉的趋近“你不会想赖账吧?知道我谁吗?敢赖我账,信不信我分分钟~” 袁思雨满心委屈“你很烦诶!我不会赖账的啦。” 袁思雨想了想‘算了!他爱跟着就跟着吧!他一起去也好,万一叔父看在他面子上,说不定就给了呢!’ 得到了袁思雨肯定回答,吕蒙立马又眉开眼笑“那就好,那就好,走吧!去你家。” 叹了口气,袁思雨怀着叵测不安的心,带着吕蒙出了城,朝城北而去。 袁家四世三公,分支繁多,不仅占据河南河北之地,更是分布在荆襄川蜀各处,并且都有着雄厚的经济实力。 这也是为啥,袁家能出两位诸侯的原因。 从襄阳出来,吕蒙换了辆高档次的马车,并亲自给袁思雨驾车,这第一次见家长,吕蒙不禁有些小激动。 瞧着吕蒙一脸嘚瑟模样,袁思雨就是一阵头疼,真是才女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袁思雨坐在马车里,心中不住的盘算等一下该怎么应对。 袁世友是袁成之子,袁术堂弟。 “昔日父亲举兵讨伐董卓,叔父还为父亲提供了战马,想必他们关系不错,只是这要开口借马,确实有些为难。” 想了许久,袁思雨也无应对之策,这时外面传来吕蒙声音。 “诶!我说啊!你出来看看,这两条路,往哪走啊?” 车帘揭开,袁思雨探着小脑袋张望着,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吕蒙大惊失色“你你你~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认识路吧?” 袁思雨憋了他一眼,嘟着嘴“我又没来过,我哪知道走哪条路!” “……” “……” 见吕蒙盯着她傻眼了,袁思雨面颊一红,赶紧放下车帘。 “行了啦!你很烦诶,两条路你随便选啦!” 收回了目光,吕蒙差点笑出声,心中暗道“真是个傻丫头。” 随即驱车往西南而行。 夕阳西斜,马车行驶在羊肠古道,发出吱吱的声音,周围竹影摇曳,遗漏着点点斑驳的余晖。 吕蒙站在一颗大树前发呆,看着上面他系的布条,不得不承认,他是彻底迷路了。 袁思雨下得马车,来到他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吕蒙一阵哀嚎“我迷路啦!” 哀嚎声响,惊得鸟兽四起,一群乌鸦扑翅飞走。 这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个人问路都难。 眼看夕阳下沉,今晚上注定要露宿荒野了! 找了块靠水边的空地,吕蒙停好马车,取下水袋递给袁思雨。 “你在车上等着,我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吃的。” 袁思雨点点头,吕蒙便跳下车往林中窜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袁思雨竟觉得这人还是挺可靠的。 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袁思雨赶忙摇了摇头。 “他就是个无赖,哪有可靠了!袁思雨,你别被他偶尔的善良蒙蔽。” 纠正了自己不正确的思想,袁思雨又重新坐回了车内。 然而没过多久,吕蒙便返回。 他在周围找了找,这里并没有什么食物,又担心这荒山野岭袁思雨害怕,于是便两手空空的跑了回来。 袁思雨看着一无所获的吕蒙,不禁掩嘴轻笑。 吕蒙亦是尴尬的笑着。 “咕咕咕!” 袁思雨赶忙捂住肚子,佯装不知道。 吕蒙见状,一边脱鞋子,一边笑道“看来我今天得露一手了!” 袁思雨心中有些疑惑“你干嘛去?” 吕蒙神秘一笑“你看好了就是!” 随即只见吕蒙,提着绕金戟来到河边,竟然开始插鱼。 袁思雨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见他笨拙模样,袁思雨那是忍俊不禁。 吕蒙忙活了半天,搞得满头大汗,也不见有鱼,不禁心中急切。 这时袁思雨来到河边,蹲在岸处轻笑“要不要我帮你呀?吕大将军。” 吕蒙一脸窘迫,却任然不忘装逼。 “没事,你看好了,我一会儿就给你抓条大鱼。” 袁思雨掩嘴轻笑,也不揭穿他,而是独自朝林中走去。 吕蒙奇怪“你干嘛去?” 袁思雨一边走,一边挥了挥手“采药!” “采药?采药干嘛?今晚吃药啊?” 挽了挽袖子,吕蒙抛开杂念,又继续专心致志的投入插鱼大业。 “小鱼小鱼快出来,让本大爷装个逼~” 不一会儿,袁思雨从林中出来,手中多了几株小草。 只见她来到河边蹲下,将小草洗干净,掐掉了杆茎,又将芦草浸泡在水中,然后便静静地蹲在哪里盯着水面。 不一会儿,袁思雨便朝吕蒙招手。 这时居然有两条草鱼游了过来,吕蒙心中大喜,连忙蹑手蹑脚的靠近,并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绕金戟。 嘭~ 见得时机成熟,吕蒙猛的插下去,却是用力过猛没站稳,朝前面扑了去。 袁思雨见状连忙伸手去拉,于是乎,哗的一声,二人同时掉进了水潭。 几番扑腾,吕蒙才站起身来,拿着手中的草鱼,欣喜不已。 “你看,我抓到了~” 回过头的吕蒙,瞬间面红耳赤,只见袁思雨衣衫湿透,苗条的身姿显得格外诱人。 感觉到心跳加快,吕蒙赶忙转过身。 “那个~抱歉!我去生火!” 吕蒙说完,便匆忙举着鱼逃离现场。 袁思雨也羞得无地自容,躲在水下不敢出来,见吕蒙走远,她才试着缓缓起身。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时有几声虫鸣,也显得阁外清晰。 吕蒙坐在火堆旁,出神的烤着草鱼,他身后是一块大石,袁思雨换好衣服,缓缓从石后出来。 柴火啪啪作响,火焰在夜空中舞动,二人静静地相对而坐,显得有些尴尬。 “呃~你怎么会捉鱼法子的?” “小时候一老先生教的!” “哦!” 二人又陷入沉默,过了许久,袁思雨指了指鱼。 “好像,焦了!” 吕蒙闻言大惊,连忙把鱼取下。 “焦~焦了~” 吕蒙歉意的看着袁思雨,袁思雨不觉莞尔微笑,随即拿来包裹,从包裹中取出干粮递给吕蒙。 吕蒙睁大了眼“你你你~” 袁思雨忍俊不禁的笑着“我又没让你去捉,是你自己逞能好吧!” 突然吕蒙笑意一收,眼神变得凌厉。 袁思雨见状,于是表示歉意“好了啦!和你开玩笑~” 吕蒙抬手制止,让她别出声,随即吕蒙缓缓起身盯着林中。 “有血腥味,从那边传来的。”吕蒙手指着前方。 袁思雨看着一片漆黑的树林,并没有看见什么。 “你~别吓我啊!我~给你道歉啦!” “嘘!” 吕蒙突然趋近她身边,手指放在她嘴唇上,轻声道。 “走,去看看!” 随即吕蒙先行一步,袁思雨紧张的看着周围黑漆漆的树林,一跺脚,也赶忙跟了上去。 两人快速穿越竹林,吕蒙健步如飞,很快一座巨大别苑映入眼帘。 吕蒙站在原地,凝重的看着半敞开的院门,好似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鬼,透漏着无尽的杀气。 见袁思雨赶来,吕蒙轻轻的拉着她的手到背后。 “跟紧我,里面杀气很重!” 袁思雨乖巧的点了点头,双手情不自禁的抓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四下张望。 随着吕蒙踏入院门,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院内横七竖八躺了不下十具尸体。 观其着装,应该是府内仆从,吕蒙谨慎的打量着四周,见没有动静,吕蒙又拉着袁思雨往里走。 “我们~要不回去吧!”袁思雨有些害怕,弱弱的对吕蒙道。 吕蒙回过头,对她微微一笑“放心,有我在!” 随即二人继续往里走,跨过前院,行廊两侧全是死尸,一路上不少于百人。 “这所有多大的仇啊!竟然屠杀人满门!”吕蒙喃喃自语。 袁思雨却是胆战心惊,双手紧紧拉着吕蒙衣袖,生怕和吕蒙走丢。 从前院一路走来,两人来到一处高层楼阁,阁内灯火通明,却是安静的可怕,竹影摇曳更是透漏着几分阴森。 袁思雨再次拉了拉吕蒙衣袖,着急哀求着“我们走吧,好不好。” 吕蒙取下她的手握在手中,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宽慰道“放心吧,没事的。” 随既吕蒙伸手推开了大门。 吱~ 大门缓缓打开,伴随着陈旧的响声,里面的场景逐渐映入眼帘。 “三叔?” 袁思雨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害怕,急忙跑了进去。 当仔细确认过椅子上的尸体后,袁思雨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正是他不远千里来寻找的三叔——袁世友。 此时的屋内还有几具女尸,看其着装,应该是袁世友的夫人。 到底是谁会对袁家下此毒手!吕蒙心中疑惑不解。 吕蒙在屋内仔细检查一番,见没有发现,于是来到袁世友身旁,伸出二指试探了一下袁世友颈项脉搏。 “小心点,凶手还在附近!” 吕蒙的话很轻,但听在袁思雨耳中却是一惊,她连忙转身朝四周张望。 吕蒙来到她身边,温柔的牵起她的手“等下你自己小心,别离我太远。” 袁思雨轻轻点头,吕蒙一个跨步挡在她身前,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注意,他们来了!” 随着吕蒙话落,数道黑影从黑夜中飞出,如鬼魁般的扑来。 罡风突起,龙戟破空一斩,惨叫声即刻此起彼伏,扑面而来的鬼魁纷纷被斩落,随即又不断有人从四面八方冲来。 “看来人还真不少啊!” 吕蒙自信一笑,手中双龙绕金戟发出阵阵雷鸣,目光凌厉的注意着周围,小心翼翼的将袁思雨护在身后。 刹那间,众多黑影扑至身前,只见吕蒙猛的一踏,地面瞬间龟裂,龙戟夹杂着丝丝雷电一记横扫,眼前数人立马四分五裂。 吕蒙手持龙戟冲杀开来,不一会儿,手下已经斩杀数十人。 万军丛中吕蒙都是来去自如,这一点人吕蒙根本没放在眼里,要不是为了顾及袁思雨,杀了这些人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吕蒙周身罡风环绕,黑影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看着他手中雷电缠绕的龙戟,众人深深的忌惮,一时间竟没人在敢上前。 此时黑夜中传来刺耳的尖细声。 “小子,给你次机会,留下着女的,你赶紧滚!” 声音飘忽不定,吕蒙也不能确定方位,于是龙戟往肩上一扛。 大大咧咧笑道“她还欠我一千匹马,把她给你,我找谁要马去?” “看来你是诚心找死了!” 话落,夜空中渐渐传来尖锐的鸣叫,好似动物临死前发出的惨叫声一般。 “小心,是九黎魔音!”袁思雨连忙提醒。 吕蒙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剧烈的尖锐声音,如潮水般涌入耳中,吕蒙立马感觉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正在此时,突见前方巨大的黑夜扑来,吕蒙连忙挥戟一斩,龙戟划过黑影,黑夜立马化为两道,分左右夹击而来。 “我草,什么东西?” 吕蒙大惊,连忙一声怒吼“云龙腾兮,浪淘沙。” 巨浪瞬间朝四面扩散,黑影被振飞,魔音再次传来,频率更加刺耳。 吕蒙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突然感觉有些手脚无力。 魔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袁思雨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正在这时,那黑影再次飞来,吕蒙慌忙举戟一斩,黑影却灵巧的躲过!随之竟然扑向了躺在地上的袁思雨。 吕蒙勃然大怒,一声怒吼,竟是硬生生盖过了魔音。 “苍龙起兮,尘飞扬!” 龙戟猛然刺出,寒芒直逼黑影;黑影大惊失色,没想到吕蒙居然能摆脱魔音控制,匆忙间猛然侧翻,却是被龙戟斩断了一臂。 断臂处鲜血喷涌而出,黑影哀嚎不断,随即快速的越上房顶,朝竹林中仓惶逃去。 其他黑衣人见首领都跑了,自己那会是这猛人对手啊!于是一个个也跟着跃上房顶跑路。 见敌人都尽数跑光,吕蒙手中一松,龙戟轰然倒塌,亦是入地三分。 吕蒙大口喘着粗气,他现在浑身无力,游龙三式已经让他耗尽了力量,刚刚他不过是强撑着罢了,如今黑衣人离开,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来到袁思雨身边,吕蒙见她已经昏迷,想必是被魔音所致。 于是吕蒙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朝远处走去! 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万一它去而复返就遭了! 抱着袁思雨,吕蒙离开了庄园,来到小河边,收拾了东西,便驾着马车匆忙离开。 第三卷剑指中原179 襄阳城内,吕府。 朝阳初升,一缕晨光洒向大地,娇艳的花瓣上还挂着昨夜的露珠,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 微风轻拂而过,一只鸟儿停靠在窗台,偏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屋内陌生的主人。 一声鸟鸣将袁思雨从梦中惊醒,她悠悠睁开双眼,懵懂的神情中显得有些呆滞。 “这是哪?” 袁思雨轻轻的扶住头,到现在都还有着阵阵疼痛,可知哪魔音是有多厉害。 “这是襄阳城。” 房门推开,吕蒙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汤药,朝袁思雨走了过来。 袁思雨缓缓起身,吕蒙来到她床边坐下,细心的吹了吹药水。 “来,把药喝了,头疼会好一点。” 袁思雨将信将疑的接过药碗,微微的抿了一口。 “好苦~” 吕蒙微微一笑“良药苦口嘛!” 袁思雨又喝了几口,便放下药碗,感激的看着吕蒙。 “昨晚,多谢你了!” 吕蒙大度笑着“没事,谁叫你你是债主呢!” 袁思雨亦是掩嘴一笑。 二人沉默片刻,吕蒙突然问道。 “昨晚那些是什么人?看样子好像是找你的!” 袁思雨想了想,轻声道“他们是九黎氏麾下的青木部落,同时也是吴国大将军凌云旗下爪牙。” “凌云?”吕蒙不禁来了兴趣。 袁思雨有些好奇“你认识他?” 吕蒙微微一笑“老朋友了!只是好些年没见。” 随后吕蒙又问“你所言的九黎氏,是怎么回事?” 袁思雨努力的回忆着。 “关于九黎氏的传说,我在一部古书中读到过。” “传闻九黎氏由九个部落组成,分畎、于、方、黄、白、赤、玄、风、阳,合称九黎,每个部落都有各自神祭。” “赤夷崇火,又称赤焰,有着掌控火焰的能力。” “畎夷善鸣,又称奇犼,吼声能摄人心魄,世言九黎魔音。” “风夷拜犭,又称风犭,有着掌控大风的能力。” “玄夷主阴,又称玄冥,传言他们可以召唤上古神兽——冥蛇。” “以上四族皆侍奉于吴国御用,并称九黎神坛,至于其他部落,书中记载也不尽详细,我知道的也不多。” 吕蒙了然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昨晚我们遇见的,便是九黎之一的奇犼?” 袁思雨点点头“奇犼堂实力强大,其堂主更是神鬼莫测,昨晚那人只是他们中最弱的一个,我担心会对你~” 吕蒙无所谓的笑了笑“怕啥!我吕蒙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岂会畏惧他区区异族?” 袁思雨低着头不说话。 吕蒙笑着安慰“放心吧!在襄阳城内不会有事的!” 袁思雨轻轻点头,心中还是放心不下。 吕蒙见她情绪低落,于是岔开话题“你第一次来襄阳吧?这里好玩的挺多的,有空我带你逛逛?” 袁思雨歉意推辞“我最近不想出去!” 吕蒙尴尬一笑“哈哈,行,你要是想出门,记得叫上我。” 说完,吕蒙便收拾了药碗,端着盘子往门外而去。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会被盯上吗?” 吕蒙行至门口,袁思雨的声音从后悠悠传来。 吕蒙微微一笑“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随后吕蒙便端着药碗离开。 望着吕蒙离去的背影,袁思雨心中五味成杂,她最为担心的不是九黎氏族,而是她的身份——袁夫人。 吕蒙出了院门,门外精锐兵重重护卫。 “方圆百米,严禁任何人靠近!违者,斩。” “诺!” 吕蒙眼神凌冽,昨晚的黑衣人让他颇为忌惮,那如鬼魁般的身影,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为了保护袁思雨安全,他必须更加小心翼翼。 离开吕府,吕蒙直径去了军司处。 “怎么样?昨夜的黑衣人找到了吗?”来到军司处,吕蒙忙问张燕。 张燕摇头“未见其踪迹!” 吕蒙神色凝重“来去自如,行踪诡秘,在我的地盘杀了人,还能悄然离去,真是够胆儿啊!” 吕蒙想了想“袁家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张燕回禀“襄阳袁氏乃袁成之后,半生贩马,家业丰厚,如今惨遭屠杀满门,不排除是仇杀所致。” 吕蒙微微点头 袁成?就是那汉太傅袁成?他和思雨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吕蒙心中疑惑不解,随后又让张燕继续追查黑衣人下落,务必将他找出来,否则吕蒙寝食难安。 张燕离去,吕**自又来到城北袁府,他试图在这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除了满地尸首,家里的任何值钱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可以很明显的排除谋财的可能。 “那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思雨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他们注意的呢?难道是~拿把刀?” 吕蒙越想越觉得可能,那刀看起来挺玄乎的,估计这些人是冲着那刀来的吧! 有了定论,吕蒙再次回到襄阳,并且加派了人手四处巡逻。 “在我吕蒙的地盘,我到要看看谁敢嚣张!” 第三卷剑指中原180 夜幕降临,虫鸣声声入耳,时有微风吹过,略带有几分寒意。 “今晚需得格外注意,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必须向我汇报!” “诺!” 吕蒙束装锦袍骑在马上,密切的注视着周围环境,这里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要黑衣人敢来,他就有信心将他们一举歼灭。 微风轻抚而过,看似祥和的夜空里,隐藏着无数杀机,八百军中精锐潜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只等着黑衣人的出现。 吕蒙亲自带着人,在府邸四周巡逻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但吕蒙有预感今夜他们会出现。 于是吕蒙佯装出城,然后暗自潜回,悄悄摸近了吕府附近。 虽然他不知道袁思雨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但凭他的直觉,这些黑衣人绝不会把时间拖得太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周依旧寂静,月光撒向大地,给大地披上一层银辉,再这样明亮的夜晚,吕蒙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 “呵~!” 张虎打了个哈欠,却被吕蒙虎目一睁,张虎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盯着。 “呵~!” 又过了一会儿,吕蒙不禁也倦意袭来,众人纷纷望着他。 “……” 吕蒙为了掩饰尴尬,随即虎眉一皱,众人赶忙望向别处。 调整了一下姿态,吕蒙打起精神,继续望着四周,然而没过多久,却又打起了瞌睡。 “……” 这个时候,吕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即站起身来。 “走,进去看看!” 进入吕府,吕蒙带着人直径去了袁思雨住所。 走过前院,跨过中庭,都安然无恙。 到了袁思雨院外时,却发现所有的侍卫都横七八竖躺在地上。 “这是?” 众人大惊失色,张虎连忙上前查看,只见数十名侍卫都已毙命。 “没气了!”张虎回应。 随即吕蒙一脚踢开院门,朝袁思雨房间奔去,张虎也立马带着精锐跟上。 来到门前,见里面一片漆黑,吕蒙心中一突,慌忙破门而入。 “快,掌灯。”张虎随之而入,连忙吩咐侍卫。 烛火亮起,屋内空无一人,吕蒙气得铁拳紧握。 “可恶!” 气氛凝固,众人心中都是惊骇,能在重兵把守的情况下,却能无声无息将人带走。 “你们~在这里干嘛?” 声音传来,众人纷纷转头,只见袁思雨端着盘子,盘子里面放着些小点心。 吕蒙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袁思雨“你~干嘛去了?” 袁思雨有些不好意思“我去厨房了~” 这时卫兵来报“禀将军,院内所有守卫全死了!” 吕蒙神色凝重,拉着袁思雨的手就往外走。 “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 准备好马车,吕蒙带着百人精骑出城,朝北面行驶。 “我们这是去哪儿?” 马车之内,袁思雨轻声问道。 吕蒙骑马伴行在侧,密切关注着四周情况。 “去一个能保证你安全的地方!” “那是哪儿?” 吕蒙神色有些崇敬“一个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 车马飞驰,夜色匆匆而过;行至江边,忽见一人临江而立。 吕蒙一勒缰绳。 “驭~” 盯着来者,吕蒙心中微沉,却也小心翼翼问道。 “何人再此?” 那人缓缓转身,只见他白衣飘然若仙,束发迎风摆动,即使在黑夜中,亦是阁外的俊朗。 “那人是风犭之主——离歌,你要小心!”袁思雨提醒着吕蒙。 离歌微微点头致意“难得夫人还记得在下,真是倍感荣幸!” 袁思雨脸色阴沉“你们风犭也投靠凌云了?” 离歌微微一笑“非也非也!在下乃奉吴王之命,寻夫人回去对质,并无他意!” 袁思雨阴晴不定,吕蒙却是大笑。 “哈哈,她不愿跟你回去,你走吧!” 离歌大手微抬,四面风力渐起。 “若是我今夜非要带她走呢!” 吕蒙眼神微寒“你可以试试!” 离歌衣衫飞舞,竟然缓缓飘在了空中,居高临下睥睨众生。 “那只能得罪了!” 离歌话落,四面风力暴涨,顷刻间凉兵人仰马翻。 吕蒙看准时机,博然腾空而起,手中龙戟雷电缠绕。 “云龙游兮,?破天戟。” 吕蒙迎风而上,离歌大袖一挥,狂风呼啸而至,逼得吕蒙不能视物,并且在他身前凝聚了一道风墙。 吼~ 随着咆哮传来,吕蒙破风逆行,竟是硬生生划开了风墙,龙戟直逼离歌要害。 离歌大为吃惊,竟想不到还有人能破开他的风墙,于是身影一晃,便消失了踪迹。 大风呼啸,吕蒙扑了个空,冲势也逐渐削薄,然而离歌却出现在了他身后。 离歌抬手一掌,风劲灌入,直接将吕蒙轰向地面,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吕蒙被摔得七荤八素,一时间竟然爬不起身来。 离歌嘴角上扬,正欲追击一掌,忽感侧方有异动,随即身影一晃又消失了踪迹。 离歌消失之处,数支羽箭划过,张虎看得目怔口呆。 “在这黑夜之中,他居然能看得见细小的羽箭?这尼玛好逆天啊!” 然而还没给张虎反应的机会,离歌凭空出现在他身后,风力凝聚,抬手就是一掌。 鲜血喷出,张虎被击飞出去。 在空中,风力再次凝聚,离歌又是一掌将张虎轰至地面。 趴在地上的张虎,感觉全身经脉寸断,风劲在他体内乱窜,好似要将他撕碎一般。 离歌神色傲然“这中原还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正得意间,离歌突然转头,却见吕蒙居然趁机驾着马车跑了。 离歌大惊,连忙转身去追。 张虎见得吕蒙逃走,尽管他口中鲜血淋漓,他任然拼着最后一口气,嘶哑的怒吼下令。 “杀!” 凉兵纷纷举箭便射,他们都是军中好手,平日亦是百发百中,离歌面临飞来的羽箭,不得不再次遁形。 离歌人影闪烁,一瞬间便击杀好几人,但面对为数众多的凉兵,离歌不禁恼怒。 “既然你们诚心找死,我今日就成全你们!” 只见离歌大手高举,衣袖鼓鼓如风,天地间立马狂风大作,顷刻间形成一道龙卷风,接天连地,肆虐的席卷大地,凉兵瞬间被淹没其中。 收拾了凉兵,当离歌再次寻找吕蒙时,吕蒙却没了踪影。 “仓惶鼠辈,怎能逃出我的手心?” 随即离歌也消失了踪迹。 第三卷剑指中原181 吕蒙驾着马车一路狂奔,这离歌好生变态,仅仅一掌自己差一点丧命,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为妙。 马车沿江而上,驶过酉里河,来到了南阳境内。 马车颠簸厉害,袁思雨死死抓住车辕。 “子明,他抓的是我,你放我下来吧!” 吕蒙断然拒绝“不行,我绝不能丢下你不管!” 袁思雨心中焦急,赶忙劝道“你听我的,放我下来,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风犭的御风之术天下无双,你带着我是跑不掉的。” 吕蒙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证实自己的决心。 马车飞驰而过,路面颠簸不堪,车架亦是摇晃的厉害。 吕蒙心中萌生一计。 只见他将马鞭绑在车辕适当位置,使其能够得着马屁股,这样一来,由于车架的摇晃马鞭就会不断地抽打马匹,马匹就会不断地向前跑。 一系列的事情做好之后,吕蒙拉着袁思雨直接跳下车,投入江河之中。 两人潜入水底,不断下沉。 袁思雨不习水性,仓促之间,几口江水灌入,吕蒙见了连忙将她抱住,嘴对嘴接了上去。 四目相对,两人不禁感觉心跳加速,袁思雨睁大了眼睛看着吕蒙,感受着他输送而来的空气,一时也不知所措。 没一会儿,离歌便御风而过。 吕蒙在水中盯着上方,心中暗道侥幸,要是他再来晚一会儿,自己也快憋不住了! 待离歌飞走,吕蒙二人破水而出,都急促的呼吸着空气。 感觉到仍未平复的心跳,吕蒙悄悄的看了看袁思雨。 袁思雨却是红着脸别过头。 二人歇了片刻,吕蒙拉着袁思雨上岸,四下张望,没见离歌踪迹,于是二人直径往反方向而去。 “遭了,刀还在车上!”袁思雨突然惊呼。 吕蒙“……” “哎,算了,送他了!反正那也是他们九黎氏的东西。” 袁思雨见吕蒙望着她,赶忙转移话题,她怕吕蒙再追上去。 吕蒙“……” 二人连夜赶路,凌晨时分便抵达了湖阳县。 这里是通往新野的港口,也是货船汇聚之地,平日里来往商贩众多。 吕蒙两人行走在大街,街上早早便有行人,见他们推着小车,行色匆匆,想必都是去赶商集的小贩。 “这里的商集市很大,有空我带你去看看?” 为了打破一夜无话的尴尬,吕蒙牵强的扯着话题。 袁思雨没有搭话,依旧默不作声的走着。 经过一夜的赶路,两人都是饥肠辘辘,途径一家面店时,二人便决定先解决温饱再说。 “两位客官,要来点啥?”小二连忙招呼上来。 吕蒙随意道“两碗面吧!” “好嘞!两碗面条,您稍等!” 见小二招呼着离开,吕蒙小声的对袁思雨道“你别担心,过了新野,只要入得关内,任他风犭实力再强,也不敢踏足。” “嗯!”袁思雨微微点头。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面条上来,吕蒙端着碗就开始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 袁思雨看了不禁莞尔。 “诶,你怎么不吃?”吕蒙抬头。 袁思雨微微一笑,将自己那碗也送到吕蒙身边,轻声道“我不饿!” 吕蒙信以为真,开心的端着碗继续狼吞虎咽,而袁思雨却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时不时掩嘴一笑,亦是惊艳路人。 “你慢点吃啦!没人和你抢。” 吕蒙抬头嘿嘿傻笑“小时候家里穷,我妈常说,吃慢了就没得吃!所以养成习惯了。” 袁思雨轻笑“那你岂不是经常饿肚子?” 吕蒙看了看袁思雨,微微一笑,没有搭话。 “怎么了?”袁思雨看出他有心事。 吕蒙微微放下筷子“我本五兄妹,如今只剩我一人!” 袁思雨好奇“那其他人呢?” “死了!饿死的。” 袁思雨轻轻伸手握着他的手以示安慰。 吕蒙亦是微笑回应。 正在此时,一队人马驶过,吓得袁思雨赶紧低下头。 “怎么了?” “是赤焰堂!” 人马飞驰而过,进入了一家客栈,看样子似乎不是冲她们而来的。 吕蒙不禁好奇抬头一望。 “刀,你那把刀。” 袁思雨回头,见他们其中一人背着的,不正是她遗落在马车上的龙牙吗? 吕蒙微微一笑“居然碰见了,咱就得把它拿回来,走,跟上去瞅瞅再说。” 袁思雨轻轻摇头“还是算了吧!赤焰虽不听命凌云,但咱们还是别去招惹他们。” 吕蒙自信道“放心吧!没事的,咱就去看看,不一定要下手。” 说完,吕蒙就拉着袁思雨跟了上去。 来到客栈,赤焰众人已经上楼,吕蒙凑到柜台问掌柜。 “掌柜的,请问刚刚那几人住哪个房间?” 掌柜的看了吕蒙一眼,丝毫不搭理他,自顾自的清算着账目。 吕蒙吃瘪,立马就要发怒,袁思雨赶紧拉着他。 随即袁思雨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掌柜立马眉开眼笑。 “天字一号房。” 袁思雨微微点头致谢“给我们一间二号房。” 掌柜收了银子“好嘞!二号房一间!” 吕蒙和袁思雨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上了楼。 不一会,又一行人进店,其中一女子放下一锭金元宝。 掌柜心中哪个激动啊!今儿个遇到的都是贵人,出手动不动就是一锭。 倒是这几人要求安静,于是掌柜将他们安置在了西院的阁楼,哪里平日里少有人住,倒也合他们的要求。 吕蒙和袁思雨进了房间,便没在出来,隔壁就是九黎的人,万一被发现了就不妙了。 就这样,两人一直等到了夜晚,也不见对面有任何动静。 这时,小二送来晚饭。 “两位客官,这是您们的晚饭。” 店小二摆弄着碗筷,吕蒙却是随意的问道。 “小二哥,对面的饭菜送去了吗?” 小二笑着指了指一旁的盘子“还没,都在这儿呢!” “哦!” 吕蒙随意的拿筷子拨弄了一下菜肴,突然一拍桌子。 “小二,这里面怎么有头发?” 店小二大惊失色,连忙上去查看,却翻了半天也没找着。 悄然间,吕蒙对袁思雨使了个眼色。 袁思雨略微犹豫,便拿出一包粉末,悄悄的撒在了赤焰等人的菜肴上。 “客官~这~这哪有头发啊?”店小二小心翼翼的问着。 吕蒙见袁思雨已经完毕,于是恍然一笑“哈哈,估计是我眼花了!最近失眠,抱歉。” 店小二陪笑着退下,心中却在叽咕,这人怕不是神经病,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见店小二端着盘子离开,吕蒙赞许的看着袁思雨。 “不错啊!手法熟练呀!” 袁思雨怒目一睁,不在理会吕蒙的调侃。 店小二出了门,直径便去了隔壁一号房间。 听见推门声,吕蒙赶紧将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 “几位客官,这是您们的晚饭。” “放下,出去。” “我拿盘子~” “滚!” 随之即来的便是仓促的关门声,吕蒙听得莫名其妙。 “这群人得了暴躁症?”吕蒙叽咕着。 “你说什么?”袁思雨回头看向吕蒙。 吕蒙笑着“嘿嘿,没啥!” 吕蒙又扒了一会儿墙壁,见那边没了声响,心中不禁奇怪,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 没听出个所以然,吕蒙也不敢断定他们有没有吃下了药的菜,为了保险起见,吕蒙还是决定再等等。 于是这一等便到了午夜。 正当吕蒙和袁思雨都在打盹之际,隔壁突然传来开门声。 吕蒙立马惊醒,赶紧又趴在墙壁偷听。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路上遇到点事!怎么样,龙牙找到了吗?” 其中一人取下包裹,将其平放在桌案上,小心翼翼的揭开锦布,漏出赤红的刀身。 老者眉头一皱“异主了?” 那人无奈点点头“我们找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 老者试探性的伸手去摸刀柄,当一触及刀身,刀身立马赤焰环绕。 老者掌中灵力涌动,他的手中亦是喷出一股与之并齐的赤焰,以此强行压下去。 随着老者威压,龙牙亦是发出阵阵龙吟,突然间刀身赤焰大盛,直接将老者弹飞。 众人赶忙将其扶住。 老者神色凝重,双手由于运力过度,还在颤颤发抖。 “灵刀易主,现在不好办了啊!” “要如何才能解除灵刀的契约?” “灵主陨落,契约自然消散!到时候灵刀会呈现空灵状态,择取下一任灵主。” 众人沉默片刻。 一人问道“离歌少主去哪儿了?” 老者听了一脸不屑“哼,他没抓到人,回百花谷复命去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陆长老,青鸾现世在即,要不我们也……” 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吕蒙不禁贴的近了一些。 怎么没声音了? “这位小兄弟,偷听他人谈话,可为君子之行?”陆长老声音低沉。 吕蒙为之大惊,猛的后退,墙壁瞬间爆裂开来,陆长风破墙而出,右臂玄火环绕,烈焰逼人。 吕蒙仓储之间匆忙避开,陆长风紧随而来。 后退数丈,吕蒙取来绕金戟,跨步一斩,金戟罡风撕裂,轰的一声,陆长风被振飞数米。 堪堪稳住身形,陆长风右臂玄火消散,脸色苍白。 吕蒙乘胜追击,一式苍龙斩迅猛如雷而至,罡风撕裂空间,瞬间逼近陆长风跟前。 感觉到眉心传来的寒意,陆长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住手,你如敢动陆长老分毫,我便杀了她。” 随之而来的便是袁思雨的惊呼,吕蒙匆忙回头,只见一柄钢刀架在她脖子上。 金戟停在陆长风眉心三寸,僵持片刻之后,吕蒙微微一叹,便收了金戟,陆长风这才松了口气。 “果然后生可畏啊!老夫多年不出江湖,想不到中原竟有这般厉害的后生小辈。” 吕蒙眼珠一转,连忙陪笑道“前辈过谦了,前辈您乃世外高人,我一个小辈怎敢与前辈相其并论?我刚刚啥也没听到,要不前辈您大人大量放了我们,咱们就此别过。” 陆长风自嘲的摇摇头“行了,都捆起来吧!” 随即冲上来两人把吕蒙给绑了。 “诶诶,轻点,轻点!” 陆长风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来到袁思雨身边,恭敬的拱手一拜。 “属下烈焰堂陆长风,拜见袁王妃。” 吕蒙目怔口呆。 袁思雨神色微微躲闪“你~你认错人了!” 陆长风再次恭敬一拜“自王妃进入这间客栈,便进入了烈焰堂暗哨视线,属下又岂能不知?” 袁思雨欲哭无泪,这下跑不掉了啊! 楼上发出声响,整个客栈都没人敢出来,这群人一看就不是善类,还是躲远点好,倒是哭了老板,这个月生意又白做了。 西院阁楼上,吕布倚窗望月,左依缓缓来到旁边。 吕布微微回头,望着她明眸银霜,在她稚嫩的脸上居然有着看不透的忧虑。 吕布宽慰道“别担心,青鸾现世不过江湖传闻,不一定是真的。” 左依神色有些凝重“圣坛启动神农令,召集九部人马齐聚百花谷,必定不是空穴来风。” “自二十年前,玄风叛逆,九黎一族四分五裂,至今都是各自为政,神农令更是不知所踪,想不到居然会这个时候出现。” 吕布想了想“你是在担心玄风拿到了神农令?” 左依扶在窗台上的双手有些发白,幽幽一叹。 “希望是我猜错了。” 吕布一行人自瑶池宫下山,便听闻青鸾现世这一传闻。 本来吕布作为一方诸侯,这种事情完全没兴趣,但是左依作为九黎族人,却也收到了来自圣坛的神农令。 这倒是让吕布好奇,左依居然是九黎氏人,难怪她一身本领超绝,于是吕布便陪着她来看看。 江夏这地方吕布也是第一次来,不过听闻这里有一种良马,叫白驹,刘备的的卢就是产自这里。 这时,素心渐渐走来。 “公子,刚刚东院似乎有打斗,并且发现多处暗哨,要不要将他们都清理掉?” 吕布摆摆手“我们此行需小心谨慎,不必要的麻烦避开就行。” 素心点点头,便也悄然退下。 第三卷剑指中原182 百花谷,坐落于江夏北部陈平县,四面青山环绕,绿树成荫,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 谷中有一寒潭,潭水碧波荡漾泛起涟漪,时常云雾缭绕,更给山谷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行人走在绿荫小道,时不时窜出几只小兽,见得生人亦是惊慌逃离。 陆长风几人压着吕蒙一路前行,无心欣赏周围景色,急匆匆的往谷中赶去。 绿荫小道蜿蜒崎岖,经过寒潭便抵达山谷腹地,此时早已设好祭坛,数百人汇聚在这里,或坐或站,都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看样子还来了不少人!” 陆长风的到来,引起许多人关注,不少部落都朝着这边靠拢。 “这里除了九黎氏以外,还有许多不认识的外族汉人,你们待会见机行事!” 陆长风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的人吩咐着。 “哟,这不是陆长老嘛?哪门子风把您老都吹来啦?” 话语刚落,一妖娆男子款款走来,陆长风冷眼一撇道“我陆长风隶属九黎氏,为何不能来?” 妖娆男掩嘴笑着“我这是担心你啊!您大老远从南疆赶来,这一把年纪的,这身子骨可不散架了啊!哈哈。” “住口!” “你~” “放肆!” 此时远处行来方氏部族,为首之人沉声怒喝,妖娆男显得有些忌惮他,于是打着哈哈朝一边走去。。 王雄冷眼一撇他,也不再理会,来到陆长风身边拱手一礼。 “小辈不知天高地厚,望陆老莫怪。” 陆长风扶起王雄,看着多年的老友颇为欣慰。 “咱俩许多年不见,走,一旁去坐坐。”随后便拉着王雄往里走去。 远处,吕布几人同左依待在角落,他们全都换了身着装,毕竟这里是吴国的地盘,还是要注意点的。 刚刚的情景吕布看在眼里,不禁轻声对左依问道“那人是谁?好像地位挺高的。” 左依亦是轻声回答“他便是大祭司陆长风!” 吕布疑惑“大祭司?” 左依点点头“九黎崇火,以鸟兽为尊,所以赤焰的地位在九黎氏举足轻重,然而陆长风又作为赤焰大长老,兼任九黎大祭司一职,所以他在九黎极具话语权。” 吕布释然点头,随即一转眼看见吕蒙和袁思雨,大为吃惊。 “子明?” 显然素心几人也都看见了,不禁面面相觑,吕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细心一看不难看出,她们似乎被人挟持着,吕布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左依悄悄伸手拉住他,轻声道“吴国四使全在这里,咱们先别轻举妄动,看看再说。” 吕布收了脚步,却是盯着赤焰等人目不转睛,因为那里有一道身影,一道埋藏在心底许多年的身影。 随着陆长风的到来,赤焰开始成为焦点,不少人都在议论赤焰堂主周泰之死。 众说芸芸,各持己见,大部分的人他们更愿意相信周泰是叛国被杀。 并且吴国都已经下了通缉令,周泰叛国的事情已成事实。 周泰叛国,虽不涉及九黎氏利益,但如今九黎效忠吴国,自然对赤焰一部就有些排斥。 尽管众人议论纷纷,陆长风却是淡然自若,所谓清者自清,他始终相信周泰不会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毕竟周泰是他一手带大的,这孩子的习性,我了解。 在王雄的陪伴下,陆长风几人来到祭坛左侧,这里早已布置好了许多座位,专供部落首领们休息之地。 给陆长风沏着茶,王雄打趣道“这中原的茶就是香浓醇厚,也不知道大祭司你喝得习惯否?” 陆长风端起茶杯,细细品了品。 “这饮茶啊,犹如世间百态,任凭茶叶在沸水中翻滚,只有最后沉淀下来的,才是好茶。” 王雄笑了笑“想不到陆老您还懂茶!” 陆长风淡然笑了笑,放下杯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去转告他们,我陆长风此次来中原,只为查明泰儿死因,其他的事与我分毫无干。” 王雄哑然失笑,这陆老还真是人老成精,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法眼啊! 见陆长风不愿意在多说,王雄也不反驳,二人也都各自品着茶,毕竟这茶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这都是皇宫贵族的御品。 要说这山古也是奇特,现在正值冬季,外面许多地方都是白雪皑皑,但这里却是百花盛开,宛如初春一般。 青鸾现世,这只是传闻,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时间,所以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只为迎接神鸟降世。 “盟主到。” 随着呼喝声起,众人纷纷瞭望,只见凌云在簇拥之下进入山谷。 “琅琊七十二洞主到。” “南海三十六岛主到。” “曲阿名剑山庄到。” 随着凌云到来,场面一度沸腾,凌云作为吴国大将军,不仅手握重兵,还笼络了一大堆武林名门,旗下更是高手云集,这个时候来这里,无意是最大的变数。 “呵呵,吴国的走狗也跟来了,鼻子还挺灵啊!” “你说什么?”祁阿木大怒。 凌云伸手拦下他,和善的笑道“青鸾现世,万人瞩目,世人皆可膜拜,又何来族异之分呢?” 白夷部落白聒,冷声笑语道“凌云,虽然我不知道你装的什么鬼主意,但我奉劝你一句,在这里最好老实点。” 凌云随之大笑“哈哈,白堂主严重了!在座各位都是前辈高人,我又岂敢有非分之想?” 白聒不禁冷笑,凌云的示弱让他感到很舒服,堂堂吴国大将军在他面前都得服服帖帖,这是倍有面子的事。 远处,吕布眉头紧皱,凌云果然没死,难怪自己当初在关中怎么找都找不着,原来跑来了东吴。 “他旁边的几人是谁?”吕布轻声问道。 左依看了看“南越戶吉、祁阿木、叱方,这三人,很强!” 看着左依认真的样子,吕布倒是有些好奇,能从她嘴里说出很强两字,这三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然而,似乎为了验证吕布的猜测,挑事的还真的站了出来。 “祁阿木,好久不见啊!”姜庶自人群中缓缓走出。 祁阿木抱着双手,轻笑道“怎么?今天有胆替你家夫人雪恨了?” 姜庶咬牙切齿“这么说,我夫人真是死于你手?” 祁阿木面露淫笑“啧啧,要不要我在给你讲述一下那晚的情景?你夫人真是肤白……” “住口!你畜生。”姜庶勃然大怒,直奔祁阿木而去。 “九阳决?”祁阿木眉目一挑,嘴角冷笑中带着不屑。 姜庶作为阳夷堂主,一套九阳决练得炉火纯青,如今他怒火中烧,起手便是拿手绝学,只见他巨掌化作无数光影击向祁阿木,威势极其骇人。 远处,青莲掩嘴轻笑“这人气脉已乱,他已经败了。” 果不其然,祁阿木淡然的盯着漫天掌影,很快很快就从其中找出真身,反手就是一爪。 “啊~” 随着姜庶发出的惨叫,他的右臂被祁阿木硬生生扯断,鲜血喷洒如柱。姜庶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通,祁阿木是怎么看穿他九阳神功的。 然而祁阿木没有给他机会,居高临下的寒意袭来,一抓掐住姜庶脖子,瞬间姜庶便尸首分离。 姜庶惨死只是在一瞬间,众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当姜庶的人头滚落人群,众人这才大惊。 “啊?” “姜堂主!” “可恶,为堂主报仇!” 当着九黎氏的面把姜庶杀了,这群人还这边不怕挑事啊!吕布汗颜。 果然,姜庶一死,场面立马混乱了起来,两边人马拔剑张弩。 “住手!” 随后一声怒喝,众人都纷纷回头,只见王雄扬声道。 “今日青鸾现世在即,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都请给我事后再算,要是有人因此耽搁大事,我王雄第一个清理他。” 王雄的出面,众人开始有些犹豫,其他部落也都衡量着得失,这里是王雄的主场,自己贸然激进恐怕会得罪他,为了区区一个姜庶得罪王雄,实在不值。 并且姜庶的死,终归是他们阳夷部落的私事,要是因此影响了青鸾现世,可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青鸾才是关乎所有人厉害的关键,他们阳夷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家去处理。 于是乎,刚刚呼声最高的几家部落也都没了声响,倒是气得阳夷的人直跳脚。 两家陷入僵局,这时离歌缓缓站了出来,对着凌云一拜。 “风犭堂离歌拜见大将军,今日若是有人自寻麻烦,属下原为将军扫除障碍。” “奇犼堂追魂拜见大将军,今日若有人找事,我追魂第一个不答应。” 凌云全程皆是丝毫不慌,因为他根本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见二堂表示忠心,凌云也只是微微一笑。 “二位堂主有心了,如今青鸾现世在即,我们当以大局为重,且不可造次。” 凌云言语一出,在场其他部落无不纷纷点头,夸赞凌云大仁大义。 吕布却是在一旁看得傻眼,这群人简直是自私自利,自家人被杀了,还只顾着自己得失。 左依却是不满“这些人自私自利惯了,抛弃同族之事也做得如此理所当然,真是恶心。” 也不管其他部落怎么立场,光是阳夷部就进退两难,如今打肯定是打不过,其他部落又冷眼旁观,于是在愤愤不平之下,阳夷部落甩手离去,再无颜面待下去。 凌云也不阻拦,而是让他们自由离开。 阳夷一走,不一会儿天空逐渐变色,山谷之内竟然泛起了霞光,颇为奇观。 “青鸾!青鸾现世了。” 随着有人大喊,九黎族部纷纷激动,王雄欣喜踏上祭坛,理了理衣袖,恭敬对各部言道。 “神鸟现世,有请各位族长启动法阵。” 王雄话落,纷纷有族长踏上祭坛,左依微微犹豫,也随着走了上去。 来到祭坛,只见地面早已画好阵式,上面书写的全是梵语,左依也不是很了解。 随即她从怀着取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碎片,上面刻画着古怪的图形,一看就是年代悠久的古物。 此刻的大阵已然亮起了七道光柱,左依走到属于黄夷的位置,将碎片放在了凹槽之中,竟是刚好吻合,好似特地打造的一般。 随后,又一道黄光亮起,左依也退下祭坛。 王雄见得八道光柱,欣喜的有些激动,随即他来到陆长风旁边深深一拜。 “八部玄印已然就绪,就差您的赤印,还请陆老移步祭坛。” 陆长风捋了捋胡须,这才傲气的走上台去。 当九道光柱齐齐亮起,祭坛开始了祭祀舞步,一声声梵音回荡山谷,却是怎么听怎么诡异。 吕布哑然失笑“这第一次听你们梵音,怎么感觉怪怪的?” 左依瞥了他一眼,嘟着嘴“净瞎说!” 吕布笑笑不说话,而是再次盯向祭坛,只见上面的人跳着诡异的舞蹈,再配上这梵音,确实有些瘆人。 “这到底是在祭鬼,还是在请神啊?”吕布心里犯叽咕。 左依也感觉有些不对劲,神舞她也是看过的,今天怎么感觉他们跳得有些奇怪呢? 随着祭祀的进行,梵音充斥整个山谷,谷中霞光也愈加明显,好似一道光影巨阵若隐若现,将整个山谷都给包围着。 祭坛之外,陆长风静静地看着祭祀,总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吕蒙见众人注意力都在祭坛,便悄悄的往袁思雨边靠了靠。 “等下一下若是动乱,我设法牵制他们,你找机会从后面的小树林逃走。” 袁思雨愣愣的看着他“动乱?什么动乱?” 吕蒙尽量压低声音“别问那么多,你记住我说的话就行。” 随即吕蒙再次望向凌云所在,发现祁阿木三人果然消失了。 凌云是什么人他很清楚,这次他出现在这里,明显来者不善。加上祁阿木三人的消失,吕蒙悟定凌云就是来搞事的。 随着祭祀的进行,光影大阵变得更加清晰,陆长风抬头望着天空,脑海中逐渐浮现起六十年前的事情。 “九星锁魂?” 陆长风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在看台上阵图,这不正是九黎禁术——九星锁魂大阵吗? “住手!都给我住手?” 随即陆长风飞身前往祭坛,却被王雄一掌逼退。 陆长风匆忙落地,心中大骇“王雄,你干什么?” 王雄负手而立,孤傲的看着陆长风“陆老,王某奉劝你一句,休管闲事!” 陆长风逐渐阴沉“王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下面关押着的,便二十年前的大魔头,玄风吧?” 陆长风一言既出,在场众人大吃一惊,唯有王雄放声大笑。 “哈哈哈,没错,事已至今,王某也不打算继续隐瞒各位,大祭司玄风,就关押在这祭坛之下。” “怎么可能?” “大祭司?玄风?他不应该在……” “九宫山对吧?哈哈,是啊,九宫山啊!” 王雄缓缓转身瞭望山谷,感慨的喃喃自语“我花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将一座庞大的九宫山,改造成了如今的百花谷,就为了能瞒过你们这群老家伙的眼。” 随即王雄豁然转身,眼神毒辣的盯着陆长风“为了让你们重启法阵,就耗费了老夫二十年的时光,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陆长风。” 王雄刚刚话落,却突然出现在陆长风身前,抬手一掌袭向陆长风要害。 “须臾步法?” 陆长风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击飞数米之远,赤焰众人连忙冲上去接扶。 王雄收回大手,贪念的看着掌心黑气“为了得到这股力量,老夫付出的太多了,今日就要你们一一偿还。” 陆长风倒地,一口鲜血喷出,不可置信的盯着王雄,眼中满是恐惧。 “玄风的须臾步法?王雄你真是丧心病狂,忘我族如此栽培与你。” 王雄孤傲的道“栽培?笑话,这么多年你们给了我什么?这不都是我一己之力得来的?你陆长风算个屁。” 陆长风被气得吐血,强压住气血翻涌,陆长风恨恨道“王雄,你终究是年轻,你以为有了我们八族印,就能解开法阵?哈哈,哈哈哈。” 王雄自信一笑,缓缓拿出一物。 “仅有八族印自然是不够的,但如果加上这个呢?” 在场众人纷纷睁大了眼,吃惊得无以复加。 “神~神农令?失踪了二十年的神农令?” 陆长风这才明白,难怪二十年前杀进玄风家没有找到神农令,原来被王雄顺走了,真是怎么也没想到啊! 场面开始燥乱,不少人蠢蠢欲动,神农令不仅仅是九黎圣物,传闻里面还隐藏着惊天绝学,如今看王雄实力突飞猛进,想必一定是得了其中秘诀。 巨大的诱惑之下,众人再也安耐不住,纷纷上台抢夺,一时间数位元老齐齐对王雄出手。 一旁的名剑庄万剑一,见王雄落了下风,意欲出手相助,凌云却拦了下来。 凌云嘴角微笑,饶有兴致的观看着打斗“这是他们内部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就好了。” 有了凌云的话,万剑一也只能老实的在一旁观战。 祭坛之上,打得热火朝天,罡气振荡,逼得众人纷纷后退,王雄以一敌六,亦是险象环生。 左依却是盯着祭坛上的场景有些出神,这样的场景似乎隐约勾起了她的一丝回忆,但却怎么也细想不起来。 吕布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微微摇头。 为了争夺神农令,众人大打出手,待在一旁的吕蒙见来了机会,强行冲开穴位,一掌敲晕看得目不转睛的侍卫。 放倒几人,吕蒙连忙也替袁思雨解穴,这时刚好被陆长风几人发现,赤焰的人马立刻冲了过来。 “快走,这里我来挡着。” 吕蒙说完便捡起地上钢刀,迎面赤焰人马而去。 袁思雨略微犹豫,一咬牙,转身朝着山中树林逃去。 场面混乱,两波人马厮杀不止,刀光剑影漫天舞动,再也分不清谁是谁,打得不可开交。 吕布这边,素心轻声进言“如今青鸾事假,我们留在这里也无意义,不如早退。” 吕布略微犹豫,左依知他心中所想,于是主动请缨。 “你先离开这里,子明就交给我吧!” 素心亦是劝道“凌云与我们有不解之仇,如今他身边高手云集,公子实则不宜出面。” 吕布唯有叹息,看了看吕蒙方向。 “行,依依去救子明,其余人先撤出山谷。” 随后吕布带着众人离去,左依也悄然的摸去了吕蒙方向。 祭坛之上打斗险象环生,王雄亦是渐渐不敌六人联手围攻,随即又使出一式须臾瞬步,瞬间出现在祭坛中心处。 看着阵中凹槽,王雄霍然将神农令置于其中,一时间,阵法逆转,发出轰鸣之声,一层层光晕突破天际,连接着山谷大阵。 此刻谷中巨阵,愈加明显,上古梵文若隐若现,一道光柱射向祭坛中心,阵锁开始扭转,九部玄机密锁逐一打开,漏出一扇铁栅栏。 栅栏之下一片黢黑,也不知下面是为何物,陆长风见之慌忙大惊。 连声呼道“快,快阻止他,封印要解除了。” 众人一惊,纷纷扑向王雄,王雄却是挥刀斩破自己数道血脉,鲜血喷洒而出,注入地牢之内。 王雄狂傲大笑“现在才阻止我,已经晚了!释放吧,吾主玄风。” 众人拼尽全力冲向王雄,却在接近王雄的一刹那,一道罡风扩散,直接将六人击飞。 此情此景王雄欣喜若狂,然而没一会儿,他就变了脸色,从开始的欣喜到后来的恐惧仅仅一瞬间。 鲜血注入地牢之内,却是源源不断,根本不受他控制。 此刻的王雄,双瞳慢慢放大,内心惊恐万分,面部逐渐枯萎,很快就从一个体硕的大汉,变成了一具干尸。 在最后一刻,王雄依旧不愿相信这样的结果,不甘的发出嘶哑的声音。 “别~别~杀~我~” 变成干尸的王雄瘫倒于地,地牢之内飘荡出缕缕青烟,青烟汇聚成团,竟从烟中走出一俊朗男子。 见得此人,九黎氏上下无不惊慌失措,甚至有人夺路而逃,往谷外逃窜。 魔气动荡,狂风肆掠,巨大的威压如泰山压顶,天地逐渐昏沉,乌云滚滚而来。 玄风微微一抬手,自袖中窜出无数魔气,快速奔袭九黎族人,魔气透体而过,中者皆被吞噬,只闻得一声惨叫,均刻间便化作一摊血水。 随着越来越多的魔气飞出,九黎族人吓得肝胆俱裂,对魔气避之不及,却也躲不掉魔气的如影随形。 左依潜入祭坛后面,此时吕蒙正与赤焰人马激战。 只见左依玉掌轻挥,几片飘落的树叶飞射而出,瞬间将赤焰众人点穴。 “左依,你好大胆,快给我解开。” 陆长风大声怒喝,左依完全不理会他,直径来到吕蒙身边。 “你快走,这里交给我。” 吕蒙知左依本领高深,果断点头,提刀转身投入树林,消失在了山野之中。 陆长风气得须发怒张“你竟敢放走吴国要犯,你就不怕吴王问罪?” 左依转身微微一笑“陆伯伯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说完,左依便转身离去,行至两步,忽感一阵杀气袭来,左依立马使出移形换影,真身出现在不远处。 回头一看,只见漫天魔气激荡,气团轻易的穿透赤焰等人身体,众人尽皆化作血水。 此时赤焰族部仅剩陆长风危在旦夕,左依眼见陆长风亦将殒命,抬手又是一招移形换影将其救下。 魔气击落空地,地面亦被腐蚀出大坑,陆长风看得后怕不已,自己要是挨实,估计也难逃厄运。 陆长风还未来得及道谢,又见左依祭起五彩光盾,将随之来袭的漫天魔气挡在外面。 这时,天空乌云蔽日,狂风大作,漫天的魔气汇聚而来,一道人影周身魔气环绕,如幽灵般的出现在上空。 漫天魔气不断撞击光盾,左依亦显得有些吃力,这魔气好似无穷无尽,这样下去自己根本吃不消啊! 然而空中黑影似乎受到了挑衅,只见他右手指天际,乌云翻滚如潮,一道巨大的漆黑光柱从天而降,瞬间击破左依的五彩光盾,将左依振飞数米之远。 堪堪稳住身形,左依嘴角微甜,丝丝鲜血溢出,抬头一看,刚刚她所处之地竟被轰出一条斑驳的巨壑。 “这人实力可怕,估计已在我爷爷之上,我们得赶紧离开。” 陆长风闻言大惊,左依爷爷是什么样的存在他最清楚不过,这人居然还在他之上,这是何等恐怖。 一击未果,黑影再次手指天际,乌云翻滚,雷声轰鸣,似乎在蕴量惊天一击。 刹那间,又是一道漆黑光柱从天而降,雷电缠绕其中,携带着毁天灭地气息轰然而下。 “小心!” 漆黑的光芒笼罩大地,如荧幕倾斜而下,陆长风最后的呐喊被淹没在滚雷声中。 “祝融大帝,聆听吾命,吾以血祭,唤其神力。” 昏暗的天地间,光柱被一道火墙给强行分流。 陆长风死死握住龙牙刀,利用神刀之力抵挡魔气侵蚀,此时的他双目已爆裂,血流满面,周身赤焰环绕,明显已到强弩之末。 “陆伯伯,你~” “我陆长风一生,从不亏欠人情,今日你救我一命,我便交还与你,火遁。” 随着陆长风大喝,一道玄火将左依笼罩,竟然凭空消失了踪迹。 “玄火盾吗?” 黑影神色淡然,手指虚空,一道光柱喷射而出,瞬间划破苍穹,顷刻间锁定了左依位置。 “这?” 左依来不及惊讶,光柱已至眼前,毁灭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此时的她已重伤在身,断然接不下这毁天灭地的一击,此刻她被玄火包裹,根本无法闪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亡靠近。 轰~ 黑夜之中,一道绚丽的银光扩散,好似星空银河,波澜壮阔。 玄火盾被击溃,一块玉佩从左依脖子上松落,左依连忙伸手去捡,此时光柱已至眼前。 即使死亡当前,左依也没有放弃,这是她娘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丢。 惨叫传来,陆长风被魔气吞噬,消融在了无尽黑暗之中,龙牙刀也不堪重负,最终支离破碎。 左依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切,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光柱竟然在靠近她的前一刻消失了,对的,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她松开手看了看完好无损的玉佩,这才连续使出移形换影,消失在了天际。 看着远去的左依,玄风眼神微微有些变化,这时凌云赶了过来。 凌云微微一笑,行至三丈处停下,拱手一拜。 “吴郡大将军凌云,恭迎前辈出关。” 一道残影划过,玄风出现在凌云身边。幽暗的魂眼宛如死神般的盯着凌云,让人不寒而竖。 “凌云?” “正是!” 二人四目对望,凌云不由得有些吃惊,眼前这位被关了二十年的男子,居然这么年轻,若不是他那周身散发的魔气,他真不敢相信这人就是二十年前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玄风。 见玄风似乎不太友好,凌云又道“前辈出关,凌云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随后凌云大手一翻,神农令凭空浮现,玄风却是表现得有些淡然,这东西本就是他的,如今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百花谷动乱,使得九黎氏损失惨重,凌云也趁机清理门户,将其余不归顺吴国的部落通通赶尽杀绝,以此完成统一九黎氏族。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