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华琦传》 诞生 “恒庭两岸起风雷,黑龙湖畔放光辉。” “华琦仲相两元将,留下英名万古垂。” 几句残诗写罢引出了一段故事叫《华琦传》。 京津省太原县,有一户姓华的人家,老华家一共五口人,主人叫华茂苍及妻子于氏,还有二男一女。长子叫华文,次子叫华武,女儿叫华玉,这五口人就住到黑龙湖的湖边。 这几口人搭了一个三间草房还趁着一条破船。一年四季,冬去春回,过的是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天下的穷人都是一样的命运。 单写华茂苍,到了39岁的年纪,妻子于氏又身怀有孕,眼看这个孩子要降生了,要说多口人,家里兴旺是个好事,可放到老华家是个愁事。 “老婆子,你估摸着这孩子什么时候能生?” “快了,也就是十天半个月,这些日子我觉得身体越加的沉重。” “哎,这么好了,我呀起个大早,贪个大黑,多干点儿活,多补点儿鱼,到镇上换俩钱儿,到时候给你伺候月子,你可得注意身子骨啊。” “嗯。”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华茂苍早早地起了床,长子华文也被叫了起来。这孩子今年刚15岁,但长得像个成人。帮着爹干活儿。 “儿子,把衣服穿上,拿着鱼篓渔网。咱爷俩到黑龙湖把那条破船修修,多捕点儿鱼。” “好嘞!” 爷俩的船直奔湖中心,黑龙湖的面积不小。大概有2000多平方公里。烟波浩渺,一望无际。 “儿子,撒网!” 爷俩就在湖中心撒下一张大网。今儿还真不错,没到中午就打了30多斤鱼。 “爹,行啊,看来这天黑之前100斤鱼不成问题啊。”华文眯缝这眼,开心的笑了起来。 “嗯,孩儿加把劲儿,咱们吃口饭,接茬咱就干。” 爷俩儿正捕鱼呢,哪知道飞来横祸,不远处来了一条快船。船头上站俩人。俩人连比划带喊。 “哎,我说你打鱼的先别打啦,住手!” 华茂苍一愣,放下渔网擦擦眼睛,一看则可,吓得华茂苍一哆嗦 这俩人正是本地大渔霸赵冲手下的狗腿子。在这太原县一带这俩小子横得很,张嘴就骂人,举手便打人。 “哎呦,这不华茂苍吗。” “是我是我。” “你干什么呢?” “我捕鱼呢。这不老婆要生孩子吗?我打算多捕点儿鱼,换俩钱儿花。” “哈哈哈哈,诶,我说老华啊,要说你在黑龙湖活了了这么多年,这规矩,你懂不懂啊。你跟他妈谁打了招呼,谁他妈允许你在这打鱼。” “诶我……” 华茂苍心里说,哪有这样的规矩啊,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 “你他妈哑巴啦!” “二位大爷怪我怪我,我没请示二位,因为我来的太晚,我想把鱼打完再去谢谢二位。” “你放屁!这样吧,我们庄主有令,今天凡是打鱼的收100斤鱼租,要不然你就他妈滚蛋。” “啊?二位实不相瞒,我从早上起来打也就三四十斤,哪儿来的100斤呀,您高高手,等我媳妇儿生完小孩儿,我忘不了二位的恩情。” “去你妈的!” 这俩小子说着就到了华茂苍的船上,把鱼篓翻过来一看。 “这他妈有多少?” “顶多40斤了。” “倒我们篓里!” 不容分说。就往里倒。这时华茂苍跪下说 “二位,您高高手。”华茂苍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滚你妈的!”怎奈这两个冷血动物,嘴里骂骂咧咧就往里倒,旁边长子华文,这小伙子火气挺大,一看他爹太可怜了。 “干什么,你们抢是怎么着。还有没有王法了!”华文大声喊道。 这俩小子甩头一看。 “呀哈,小兔崽子,你还敢吱声,你他妈谁,我打死你!” 过来反手给华文一个嘴巴子。 华文年轻气盛,怎么能受这种气,一转身把鱼叉拿了过来,对准这俩小子就是一下。 “嘿!”华文睁着怒目。 “妈呀!”把这俩小子吓的嗷一嗓子,人没打着把裤子挑破了。 华茂苍吓得魂儿都飞了。 “华文,住手孩子!打不得,二位,他是个孩子,不懂事,你们打我,饶了他吧。”华茂苍跪求道。 这回可惹了大窟窿了,这俩小子二十来岁,平常练过拳脚,从来没吃过这种亏,今天叫这小孩子给骂了,没脸见人。 再看他俩,撇下华茂苍,直奔华文。华文他毕竟是一个15岁的孩子,怎么能打过这俩小子,被他俩拳打脚踢,打到水里,华文毕竟是在湖边长大,自幼水性好,用手扒着船。可这俩小子可不是好人,拿起船桨。 “你他妈还敢浮上来!打死你小子。”说着就把船桨往华文脑袋上砸。 “啪!”就这么一下。可怜这个15岁的孩子。让他打了个**崩裂,就死在水中。 华茂苍在旁边看得真切。母子连心,父子天性。儿子活蹦乱跳,转眼完了,再老实的人也有脾气的呀。再看他像疯了一样。 “啊!还我的儿子,还我的儿子!”华茂苍像疯了似的向他俩扑来。 华茂苍火冒三丈。人一旦生气到极点,脚底下就像没根儿了似的,他俩一个闪身。华茂苍就扑到了水里。由于悲伤过度,呛了一口水,眨眼之间两条人命。 这俩小子一看也吓了一跳,往左右看看没有人发现,这俩小子低头商议。 “哎,我说这要是报到官府上,就算在有势力也保不了咱俩呀,干脆36计,走为上策。” 他俩荡江摇橹,离开了湖中心,到了岸边,走了一里多地儿觉着不是心思。 “等一等。” “什么事?” “我怎么觉着腿肚子转筋呢,这要叫官府调查出来,咱俩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那你说怎么办呢?”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俩下个毒手,来个斩草除根,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知道谁把谁杀了,你说怎么样?” “嗯,有理!”这俩小子就在天黑的时候,摸到华茂苍的家,因为他家是草房,这房子沾火就着,这俩小子在后边偷偷的放了一把火,眨眼之间,风借火势,火借风威。 “呼呼呼~” 时间不大,三间房子化为灰烬,一个人也没有。 “嗯,行了这回可真斩草除根了。”他俩转身走了,其实没有烧绝,华茂苍带着儿子打鱼去,老婆于氏跟这一男一女这两个孩子在家等着,这眼看天都黑了,咋还没回来呢?心中犯了嘀咕。 按着二儿子的意思想去湖边看看,但是这湖边风大浪也大,老二出事,后来决定。 “你们在家等着,我去看看,一会儿我就回来。”这俩孩子就在家里睡觉,于氏带着沉重的身子到了湖边。 他就在苍茫的湖边喊破了嗓子。 “华茂苍!华文!”喊了一遍又一遍。 找来找去找到他们家船了。因为风大浪急,把船吹到岸边了,自己家的船还认不得吗,三步两步到了近前,人哪去了,往近前一看,有一只草鞋,鱼篓中还有几条蹦哒的鱼。在仔细一看,船上有滴滴答答的血迹。 坏了,于氏料到大事不好,于是她拼了老命的呼喊,就在她呼喊的时候,冷不丁的一回头,发现自己家房子着火了。 “哎呀!”于氏披着衣服哭喊着就往回跑,跑到半路房子就烧塌架了,于氏一想,房子里头的一儿一女和外头的一夫一儿全完了。他心如刀绞,眼前发黑,扑通一声就倒在芦苇地里,等他倒下,小腹阵阵的疼痛,她要生孩子。 到了后半夜,这不幸的孩子就降生在芦苇地,这个孩子是谁?正是本小说的主人公—华琦。不足月就生下来了。于氏把脐带咬断,用衣服把孩子包起来,哭的跟泪人一样。她一想我死不起啊,我要死了,这孩子怎么活啊,干脆躲起来吧。 于氏掉着眼泪,离开了家乡。抱着怀里的孩子,飘零在外。 不有这么一句话吗——天无绝人之路。 命运 一转眼八年过去了,华琦就长到八岁,母亲于氏一想,在哪生活都不舒服,还是家乡好啊。他又领着华琦回到黑龙湖的湖边。到了这儿,找了个荒郊,离原来住的地方很远很远,在这儿安家落户了。 这块芦苇特别多,娘俩搭了个苇棚,就在里面住。索性这个地方是鱼米之乡,吃饭还不成问题,所以娘俩这日子还越过越宽裕,把这棚子翻盖成两间房。 这时候的华琦已经到了十岁,于氏就发现,儿子华琦与众不同,她好几个孩子都比不上他长得好,华琦细腰梁,宽肩膀,浓眉,大豹子眼,宽宽的前额,高高的颧骨,两个眼睛倍儿亮倍儿亮的。另外华琦懂事,帮着母亲干活,什么苦他干什么,一个小孩儿,当大人使唤,这就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单写华琦,每天早上起来,就帮母亲上山打柴火。在这一天,华琦腰间别着一把柴刀,拿着一根绳子。他觉得南山没什么意思,决定到北山转悠转悠。 来到北山半山腰,他柴火还没等打呢,就发现一座古庙,这个庙真是大,十岁的孩子他好奇呀,华琦到了这个庙前来,来到庙前一看,这是一座天王庙。庙门还开着,他就迈步进了庙里,这庙还没人,华琦往这儿看看往那儿看看,就听见庙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这读书声还不是一个人。 “哦!这还是所学校。”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钱,有那么十几个学生在这儿学习,老师的嗓门也挺高,学生随着念的声音也不低。华琦听得真真的,一听到读书声,华琦就迈不动腿了。他就顺着门摘耳侧听。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里边正上第一课,读的正是三字经。 华琦就不动了,老师讲的也好。 “同学们,人的本性是善良的,昔日孟母为什么要三迁,就是想给儿子创造一个好的学习环境。”讲的这个道理使华琦非常的感动。 由于听得入神了就忘记了打柴,等人家散了学了,他才明白过来。 “呦,柴火还没打呢!”赶紧上山打了捆柴火回家。 简短捷说,打此以后,华琦就天天来门口听学。 单写这天,他早早的又来了,往那儿一蹲,伸着脖子就听,他就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 心想“这是谁呀?在这我也没熟人啊,从来也没跟谁闹着玩儿过。不对,这怎么往死里掐。” 华琦由于老干活,有把子力气,他把脑袋一歪,使劲儿一翻身。 “哎!”把这手就挣脱开了。他手中拿着柴刀,定睛一看,打后边儿站着一个小子,这小子肥头大耳,岁数也不大,顶多十六七岁,斗鸡眉,小眼睛,脑门子倍儿亮,穿着绸缎,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 华琦不认识,瞪着眼睛就看着他,就见这小子用手一指。 “你哪儿来的穷小子?你跑这儿干什么来了?来偷东西的吧,我把你送到官府!”啊,把我当贼了,我得跟他解释解释。华琦想到这儿,把柴刀别上,冲这小子一抱拳。 “你误会了。我一不做贼,二不偷赃,我是来这儿听书的。” “什么,你听多少日子了?”这小子把眼睛一翻。 “听了不少次了。” “好小子,你有什么资格来这儿听课?啊,你打听打听,这是我们家出钱请的老师,上这儿听读书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你瞅你这模样,脸像大粪,浑身破烂儿,你不玷污这圣地吗?你也没问价,就上这儿来偷听来,这还了得,今天我非打你不可!” 华琦能让他打着吗?往旁边一闪身,这小子打空了。这小子脾气更大了,伸手将华琦这衣服给抓住了。 本身华琦这衣服就破,是他母亲亲手给他缝的。让这小子抓住,三挣两拽,把衣服给拽破了,这下华琦可心疼了,我母亲在灯下给我做一件衣服这么容易吗?我们攒多少日子才能缝一件衣服,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他还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他就是本地最大的财主赵冲的儿子赵子瑜,他爹是大恶霸,他是小恶霸,要不他这么横呢,确实是他家请的先生,都是有钱子弟在这听书,但这小子根本听不进去,正巧碰到华琦,拿穷人开心。 三说两说,两个人说翻了。 华琦一想“我娘经常教育我,不要跟别人动手。一伸手,我娘生气,不伸手,这小子欺人太甚,哪有这么干的。”又一想“得了,别让我娘生气,衣裳坏了坏了吧。” “我说这位,你不让我听,我不听行不行,好,从今以后,我不来了。”说着拿着扁担转身就走。 赵子瑜这小子不答应,随后紧着撵,华琦一看,这人怎么这么得寸进尺?都是小孩。 三挣两挣,这回真翻了脸了,华琦忍无可忍,上去使了个四两拔千斤,赵子瑜太胖,站立不稳,哎呀一声,摔了个狗啃屎。 华琦一看,这一下也是打,要揍我就狠狠的揍。 他过来抓住赵子瑜的头发,狠狠的往地下撞。 “我叫你横,我叫你横!”咣咣咣咣。 哪有拿脑袋碰地的呀?时间不大,赵子瑜一个大脑袋长出好几个小脑袋。 哎呦,这赵子瑜可不干了。 “啊!杀人了,救命啊!”连哭带喊。学堂里的学生也上不了课了,老师也出来了,一看是赵少爷,这还了得。 “呦这怎么了,鼻子也破了。”大家护送着到了他家的庄园。他爹赵冲,今年46岁,就这小子大老婆,二老婆,还有好几房姨太太,乱七八糟,就这么一个儿子,月明珠般的瞎宝贝,那真是爱如珍宝。他儿子有个头疼脑热,风吹草动,他爹简直就是痛不欲生。长到16岁也没受过这欺负,今儿个赵冲一看是大吃了一惊,赶紧把赵子瑜抱到怀里。 “儿啊,你是怎么了?你这是摔的,还是叫人打的?” “爹呀,我不活了,我的是叫一个穷小子给打的,啊!” “别哭,别哭,谁打的?” “我也不知道。”赵子瑜这小子哭着把经过说了一遍。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赵冲的大老婆,二老婆还有几方姨太太,围着少爷连咬牙带跺脚。 “这是谁家的孩子?把他抓住!把他碾碎!把他大卸八块!” 这回可捅了马蜂窝了,赵冲立刻下令“根据这个模样给我他妈查,他既然上这儿打柴,肯定离这儿不远。” 那能找不着吗?过几天就得到了消息。说在西山舟上,有户新搬来的,这小子老打柴,就跟咱少爷说的模样差不多,赵冲亲自领人去查看,赵子瑜也跟着,后面跟着一帮打手。到这儿就找着了。 华琦惹了祸,没敢跟母亲说,打完柴火回家了。最近那华琦攒了几个钱,买了两本书,回家是用心攻读,如饥似渴,把那书皮都看烂了。 这阵儿,母亲正在做活,华琦正在看书,就听见外面一阵大乱,华琦这心就跳出来了,准知道不好,还没等看个究竟,哐当,这帮人就闯进来了,赵子瑜这小子一看。 “爹!就是他,他打的我。”打手们全都进了屋,把于氏吓的,心都要碎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各位,你们找谁?” 赵冲气的脸上的肉直蹦。 “好啊,那小子,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华琦先前也害怕,后来一看,他也就不怕了,华琦绷着小脸蛋,握紧拳头,站到赵冲的面前。 “我叫华琦!” “那是谁?” “那是我娘。” “嗯,我且问你,我儿子是叫你给打了吗?” “正是!” “好小子!”赵冲抡起手来就打。于氏能干吗?把话题护到身后。 “老爷,我儿哪点不对,您只管说,我这个当娘的教育他,华琦你给我惹什么祸了?” “娘,是这么回事儿。”华琦也把经过说了一遍,可你说的再有理也是没理,这赵冲不答应,喝令打手往前一闯。把华琦摁翻在地,这顿胖揍,华琦还真结实,要换个旁人就死这儿了,于氏扑到孩子的身上,连哭带喊。最后,赵冲这才消了气。 “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往左右看看。 “我说,你们家男人呢?” “我老头儿早就不在了。” “家里几口人呢?” “就是我们娘俩。” “哦,我说你们知道这地方归谁管吗?” “姥爷,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你他妈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告诉你,我姓赵,叫赵冲,就在这黑龙湖一带,往上说是天空中飞的鸟,往下说是水里游的鱼,一草一木都是我们老赵家的,你他妈上这安家落户不经过我的允许,能行吗?你们打了这些日子的柴和鱼,折一折算一算得多少钱?你们两条命也他妈还不起!这么办得了,我这个人乐善好施,过去的就叫它过去,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人就搬到我们家庄园,帮我干点活,你儿子也得去给我干点粗活,我什么时候看着你们不错,就释放你们,来人,给我带走!” 多倒霉,这就叫绑架。从今天开始,华琦母子就被绑架到地主庄园。华琦就跟她母亲商量,咱们就先在这儿干活,等我长大成人,我在报仇雪恨! 复仇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六年华琦没断了学习,在学业上是大有进步,这天晚上他又在月光下读书,正读的入神的时候,后面来个人,这人是谁呀,正是大恶霸赵冲,赵冲身体肥胖,天热睡不着,拿着蒲扇出来透透气,凉快凉快,他一听有读书的声音。 “怎么会有读书的声音?哦,大概是我儿子吧,这些日子老师夸他学习用功,有出息,我看看去。”他蹑手蹑脚的就奔这声音来了,可他也没看清楚,从背面看以为是赵子瑜。 “嘿嘿,有出息,在屋里不读书,上月光底下来读书了,好,只要你念书,当爹的就高兴,这么热的天,我给你扇扇风吧!”赵冲一边扇着,一边心里高兴,心里想美事。这华琦全心读书,也没注意后边的事,他就觉得很凉快,挺得劲,照样读他的书。 赵冲扇了一会儿,仔细一看。 “哎!”这不是他儿子,这不是那穷小子华琦吗?就凭你这一身穷骨头,我给你扇扇子,他这火大。 “诶!”这一叫把华琦吓了一跳。 “好他妈小子,放着觉你不睡,你跑出来嘚咕什么?还叫我给你扇扇子!”华琦心想,我哪敢叫您给我扇扇子呀,谁让你扇了? “我打死你!”这就叫不讲理,这一顿拳打脚踢,赵冲的气还没有消,他要罚华琦,命人在马棚里牵出来一匹马,这匹马是个白马,瘦的皮包骨,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华琦,你看到了吗?从今以后你就放下别的活给我喂这匹马,期限半年,如果你给它喂好了,能骑了,你算立下大功一件,我就免了你的罪过,如果半年期限到了,这匹马没有喂好,或者中间出了差错,你给他喂死了,我拿你抵命!” 这就做出决定来了,华琦忍着气就答应了。打这天开始,他开始训练马,华琦就拿着马撒气。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讲理?忍着吧!再忍二年,等我到了18岁,在报仇也不晚!”拿马撒气,他就老拿着鞭子抽马,也不诚心往好了喂,一天他有个新发现。有一次他牵着马往前走着,脚底突然一滑“哧溜”好悬没摔倒了,这匹马前蹄抬起多高,这脑袋也抬起来了。 “哦!”华琦的眼睛就一亮。 “诶,干脆我训练训练它,我打各种的手势,让他明白,它给我使唤,借助他的力量给我报仇,就这么办!” 打这以后,华琦就爱上这匹马,精心的刷洗,精心的喂养。几个月后,精心喂养的这匹马毛色发亮,膘满肉肥,跟华琦也处出感情来了。 华琦训练到什么程度?把手往上一扬,这马前蹄就抬起来了,把手往下一落,这马前蹄就落下来了,华琦摆弄的越快,这匹马动作就越快,如果华琦一直摆弄,这匹马就蹦哒着不停。 “行了,嗯,报仇的机会不远了。” 半年的期限转眼就到了。这一天在大厅坐着,把华琦就叫来了。 “小子,我让你喂的那匹马,你喂的怎么样了?” “回老爷,喂的挺好,膘满肉肥。” “是吗?牵过来我看看。”一会儿把这匹白马就牵过来了,赵冲迈步到院里一看,呦,变样了,这是那匹马吗?毛色发亮,诶呦,马还真长了膘了,他围这马转了一圈,心满意足。 “嘿嘿,妈的看不出来你还会喂马呢,行了,我也算免了你的罪了,今后读书也可以了,把鞍子取来,备上我溜一圈。”他带了几个伙计和家丁,把这马鞍子备好,飞身上了马,华琦也跟着,前扑后拥,在这院子也转开圈了,还真不错,越来他越高兴,这院子里溜不开了,决心到外面。 开开西庄门,这庄门外头有一条护庄河,他们家有钱,怕别人抢,这护庄河还挺深,还挺宽,前几天下了大雨,水还挺狂,这护庄河上面还有桥,这个桥也有几丈长。这时候他就骑着马上了桥,华琦一看报仇的机会来了,等马走到桥的正中心,华琦冷不丁的把手往上一举,给马发了个暗号,这马明白啊,前蹄冷不丁就抬起来了,这下不要紧,赵冲好悬没掉下去。 “吁!”赵冲双手抓着马,华琦利用这个机会,一只手就摆弄开了,一上一下,一上一下,摆弄得越快,这匹马动作就越快,华琦怕别人看见,嘴里还喊。 “注意!别把老爷摔着!”他嘴是那么说,手紧着摆弄,那马不懂得人语,懂得手势,越跳的越快,赵冲一个不注意,脑袋朝下,“扑通”就掉进了护庄河里了,这小子生长在湖边,却不会水,要说不会,还低估他了,会喝,把大嘴一张,这些雨水灌了他一肚子,“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华琦一看这个解恨呢。 “该!”华琦心中怒喊。可这时候,赵冲的儿子赵子瑜和十几个婆子都赶到了出事的现场,连蹦带跳。 “快点!快救人呐!把老爷救上来!” “华琦你还愣什么,还不下去救老爷!”赵子瑜气愤的说。 华琦一听,正中下怀,他嘴里答应着一声,把上衣脱了,就跳进水里,华琦的水性很好,他到了水下,正好抓住了赵冲的脚脖子,他就往下拽,赵冲刚把脑袋露出来又叫他给拽下去了,华琦把手伸出来掐赵冲的两肋,他使了多大劲,把赵冲的肋条都掐出来了,连灌带疼,赵冲一扑腾,这条狗命就没了,华琦可报仇出了气,在水里面出来一看,这岸上都是庄园的人,这可怎么办呢?眼睛一转有招了,36计,走为上策。 “水太狂了,庄主又太胖了,我捞不上来,等着,我拿杆子去。”大伙认为他找杆子去了,实则华琦跑了。 华琦一口气跑到母亲那,母亲一看他跟落汤鸡似的。 “呀,这怎么了?”华琦就把事情的经过做了简短捷说。 “这可怎么办呢?” “大祸临头我只能跑了,娘您跟我一块走吧!”于氏吓得都坐到地上了。” “孩子,咱娘俩怎么跑啊?你快先逃命去吧!” “那娘您怎么办?” “不用管我,他们赖不到我头上,你放心,不管在什么时候,娘都活着,等你回来。” “娘,那我可走了,您一定要保重啊!”华琦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华奇换了身衣服,开门就跑。等他们发现了赵冲的死尸,再找华琦踪迹不见。 华琦跑哪去了?她自己心里也没有数,出了南门就是大山。 “我是跑的越远越好!”华琦翻了一座大山,又是一座大山,跳过一道山涧,又是一道山涧,他一口气跑了两天两夜。 这一天,华琦实在是跑不动了,躺在地上,往下面一看。 “我天呐,这是什么地方?”低头是白云,抬头是蓝天,四外渺无人烟,都是密林,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华琦心想这地方能活下去吗?他又想起了他娘。 “这帮家伙找不到我,能为难我娘吗?她老人家受了一辈子的苦,还要受我的株连,我这是当儿子啊,是大逆不道啊。”华琦想到这,眼泪也掉了下来,但是眼前只能先顾自己,他所在的这座大山,高耸入云,又有山涧,又有野兽。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就得冻饿而死,难道我华琦这一生就结束了吗?这不公平啊!”华琦正胡思乱想呢,忽听身后有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断喝一声: “呔!前面那是谁?不许动!” 这声音就跟佛家敲的铜钟一样,嗡嗡的,把华琦的耳膜震得发疼,吓得他打了个寒颤,冷不丁地回头,定睛瞧看,离着他不远,树旁边站着一位年迈苍苍的老者,一看这位老者,宽宽的肩膀,挺实的胸膛,腰里别着刀,左手挽着一张硬弓,在往脸上看,红扑扑的脸膛,特殊的是这双眼睛,好像能发光,炯炯有神,叫人看着就害怕,瞅着样子像有70多岁了,但看着身子骨也就30来岁。就见这个老者往前走了两步,眼睛盯着华琦,又问了一遍。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干什么的?” “额,”华琦站起身来,把衣服上的灰尘抖了抖,来到老者面前恭身施礼。 “老人家,我是逃难的。” “哦?,逃难的?”这老者围着华琦转了几圈,从上往下看,左一眼,右一眼,接着又问: “你是从哪儿逃出来的呀?” “太原县,黑龙湖边的。” “哦,小孩,你为什么要逃难?跑到深山里来呀?” “哎呀,老人家我摊了人命官司了。” “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华琦一五一十的把淹死赵冲的过程讲给老人听,老人听完大吃了一惊。 “哦,是这么一回事,这么说你叫华琦。” “正是。” “好孩子,有骨气,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孩子,你跟老朽差不多,我从年轻那会儿就不怕硬的,实不相瞒,你摊了人命官司,我比你摊的还多,咱们两个人是命运相同啊,哈哈哈哈哈。”华琦一听,什么?跟我一样,这心可放下来了,他朝着老人,二次施礼。 “老人家,请问您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孩子,来来来,咱别在这杵着,到那边石头坐着慢慢谈。” 说这话,老者就抓住了华琦的手腕,华琦感觉胳膊都疼,这老头怎么这么有劲?拉着自己跟拎只小鸡差不多。 俩人到了一块青石坐下,拍着华琦肩头,把身世说了一遍,这老者正是欧阳辉,是灵泽蛮的头头,蛮是古代统治者对地方的蛮子一种侮辱,实则是这里历代都受封建统治的压迫,老百姓不甘示弱,不管哪个朝代都纷纷揭竿而起,反抗官府,历代统治者对这个地方怕得要死,恨得要命,所以起了这么个绰号。欧阳辉也生长在这个地方,在年轻的时候保过镖,护过院,给人家做过工,也开过武馆,对这个朝廷是深恶痛绝,他年轻的时候就有个志向,要推翻这个朝廷! 他创立了灵泽蛮,到处杀富济贫,领导农民运动是轰轰烈烈,后来出现了叛徒,联合朝廷,打击农民运动,欧阳辉无处逃窜,这才跑进了深山。 拜师 欧阳辉,来的那时候45岁,现在70多了,鬓角洁白,变成两个人了,这个欧阳辉,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自从到了深山之后,他就靠着狩猎为生,欧阳辉平时不下山,要下山的时候去市坊,买点油盐酱醋茶,生活必需品,就是这么度日的。 没想到今天碰到华琦了,欧阳辉发现华琦岁数不大,为人诚实,跟自己初次见面,没有隐瞒,欧阳辉深受感动,人家对我这么诚实,我也不需要隐瞒了,所以把自己的身世也说给华琦听了。 “哦,您就是著名的灵泽蛮首领啊,能遇上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老少二人越说越亲密,最后欧阳辉就问他: “华琦,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呢?” “老人家,我无处投奔啊!如果您不嫌弃的话,能不能把我收留?我给您做个伴。” “哈哈哈哈哈,正称我意,华琦,我太欢迎了,你就跟我走吧,到我家里去。” 欧阳辉把他领到家里了,他所谓的家就是在半山腰,有个山洞,这洞口倒不大,里面可不小,山洞的外面是个盆地,地势很宽阔,经过老头多年的整理,还挺干净,华琦就发现这院里左一堆石头,又一堆石头,每一堆都像一间房子那么大,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进洞一看,洞里野兽皮可不少,欧阳辉平时砍骨头做剑,欧阳辉把他领到里头,参观了一圈。 “华琦,看到没,我这地方可保险,别说官府找不着我,即使发现了我,他们也进不了这个洞,孩子,我再告诉你这个洞往里边走很深,里面有十八湾,直通金牙潭,官府到这就得迷路,命就保不住了,有千军万马都不够掉到山涧的,你就放心大胆住到这吧。” “是是是。”华琦就希望有一个保险的地方。 当天晚上,欧阳辉亲手给华琦煮了点兽肉,华琦还没吃过,这回一吃,还真香,吃完了,爷俩躺下来休息,盖着兽皮,边躺着边聊,欧阳辉就想。 “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有今天没明天,可惜我这满身的武艺,无人继承,可惜我这志向,更无人继承,今天见到华琦,我们两个人命运相同,倘若我把这一身能耐传给他,他能接替我的班子,岂不世界美事?”想到这她睡不着了,跟华琦商议: “孩子,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乐意不乐意?” “啊,老人家,有话您只管吩咐,我就是您的孩子。” “那我就直说了吧,别看我当年在武林之中大显身手,身经百战,在我手下死了多少人,连我自己都算不清,我呢会个三脚猫的功夫,可惜无人继承,我打算收你当个徒弟,把我的能耐传授给你,你可乐意?” “啊!老人家我求之不得呀!”华琦下了地,跪在欧阳辉的面前磕响头,欧阳辉大喜: “孩子,咱可一言为定,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 “恩师在上,我自愿追随老师一辈子。” “嗯,但愿如此,起来起来。” 到了第二天,吃完了饭,老头用手一指那盆地: “华琦啊,没练功,以前你先帮我干点活。” “师父,您吩咐吧。” “嗯,你往这院看看,我这院里有几堆石头。”华琦昨天来的匆忙,光看着有石头堆,也没数数,这阵老师一提醒,他注意起来了,他一看,左边有九堆,右边也是九堆,大小都差不多。 “师父,一共是十八堆。” “说好了,咱这么办,你吃饱了就开始搬运这石头,把左边这九堆挪到右边去,把右边这九堆挪到左边去,都换到原位,我再告诉你,每一堆的石头底下有九口缸,缸里面有九张袍子,每张袍子有九个结,你把这个结解开,把所有的皮子都收拾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干呢?现在是两个人,多了一张嘴,我把它拿到集市上卖,换点钱,孩子,你乐意吗?” “是,谨遵老师之命,现在我就去干。”华琦没仔细算,这个工程有多大?就说搬运这些石头,谈何容易,就大块,足足重有300斤,最轻的也得180斤,把这些石头搬运完了,还有九口缸,九张袍子,九个结,这可不是短暂能完成的,但华琦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老师是自己的恩人,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华琦就在这干,累的浑身是汗,欧阳辉笑呵呵的在旁边瞅着,心里面暗自高兴: “有出息,是个男人,这样的孩子将来才有能耐呢。” 中午吃完饭,接茬他就干,有时候把华琦累的,两膀发酸,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在看那手指头,起先磨肿了,后来齐了血泡,最后都磨破了,老头拿出刀伤药,给他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一抹它就好,让他歇两天,华琦他不歇,有时间他就干。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就干完这些活,整整用了一年的时间,一年把这些事情都干完了,欧阳辉大喜,把华琦叫到眼前: “孩子,把手伸出来。” “哦。”华琦手心朝上,往上一抬。 “嗯,差不多了,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这么干吗?” “不是说了吗,多了一张嘴吃饭,拿出这袍子来,您好换钱。” “错了错了,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吗?这是为师传授你练基本功,为什么我准备这些东西?我也练功啊!现在你看看你的臂膀,重有千斤!你这十个手指头,就是鹰爪力!你有了这种基本功,再练别的,就是迎刃而解,现在为师就传授你射箭。”老头把硬弓拿来,就这张弓,就不用说练,拉你都拉不开,你别看华琦体格大,如果不练这种基本功,都拉不开这种弓,但现在省事了。 华琦把弓拿过来,一把就把弓给拉开了,没费吹灰之力,欧阳辉捧腹大笑。 “好,孩子,你知道吗?把这个工拉一个满,就有800斤的力量,拉两个满,就是千斤之力啊!只有拉这种硬弓,才能够射的百发百中,从现在开始,为师就教你射箭。” 没有几个月的功夫,华琦就成了神射手,百发百中,空中的飞鸟,只要华琦一伸手,准保是应声而落,把箭教完了,开始教他练拳脚,最后教他练刀,华琦发现,老师最喜爱的除了他那张硬弓,就是那把大刀。 这把大刀,拽出壳之后,华琦就发现冷森森,透人的寒气,上头有着七颗星,欧阳辉就说: “这把刀有个名字,叫七星宝刀,想当年,我率领灵泽蛮,攻杀战守,全指着这把刀,万贯家财,我都扔了,唯独这把刀,我不舍得扔,孩子,你要在刀上好好下功夫,现在我就传授你刀法。”欧阳辉说完了,把上衣脱掉,把七星宝刀一晃,练起来了,真是练的威风凛凛,把华琦乐得直蹦,打这以后就跟老师学刀。转眼之间,刀也学好了,欧阳辉是真教,华琦是真学,白天练武,晚上习文,欧阳辉传授他兵法,各种阵法,华琦对知识二字如饥似渴,那真是拼了命的学呀,一天就等于十天半个月,虽然跟老师学艺的时间不长,学得能耐确实不少,欧阳辉一想: “华琦学的差不多了,文才武艺都拿得出手,但是这个胆量是大是小呢,要是没胆子,将一事无成,我试验试验他。”欧阳辉事先做好了准备。 这天晚上睡觉,欧阳辉忽然惊叫了一声: “哎呀!”可把华琦吓坏了,华琦认为老师岁数太大了,背不住得了什么疾病,赶紧翻身跳到地下。 “师父,您怎么了?” “唉呀,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华琦一听才把心放下来。 “师父,您喝口水,然后再睡觉。” “你知道我做了个什么梦吗?” “不知道,给我讲讲。” “华琦啊,这梦啊,太奇怪了,我梦见咱们的后山,山尖上有个洞,洞里面有一张宝弓,我打算取出来给你,哪知道我一取啊,遇上妖怪了,就这么把我吓醒了,这阵我心还跳成了一个了。”华琦一听做梦,胡思乱想,什么事都可能看见,没想到他老师还认真了。 “华琦啊,确实咱们后山有个洞,那个洞叫狼牙洞,据说里面有张宝弓,因为我思念这个事,我才做了这个梦,孩子,你能不能去去一趟?你看看有没有这么回事?如果真有宝弓,你就把他拿回来,没有就算了,往后为师,我就不想这事了。” “是!”华琦这个孩子向来唯命是从,老师说什么他当时就办什么,下地穿上鞋,把虎皮穿上,转身往外就走。 “等一等,你知道那洞在哪吗?” “您不说在后山吗?” “后山多了,山连着山,那你还有个地方找吗?待为师给你指点方向。”欧阳辉把华琦领出洞口,用手往左侧的大山间一指: “你看见没?当间那个最高的山头。” “我看见了。” “你仔细看看,那山尖上是什么?”因为是半夜,华琦擦擦眼睛,仔细一看,似乎那地方放光。 “师父,那好像有亮!” “对了,就是那个地方,那就是狼牙洞,你带着为师这把刀,挎着我的硬弓,以防不测。” “是!”华琦把老师的七星宝刀背上,手挽硬弓,这才跟老师告别。 欧阳辉心中暗自发笑,这回就看你的胆量如何了。 归来 华琦翻草丛,钻树林,直奔后山,他还从来没到这来过,因为这座山太高,高耸入云,直插云霄,欧阳辉给他起个名字叫刺破青天,他平常学艺没有工夫来,要不是老师吩咐,说什么也走不到这。 华琦经过几年的锻炼,腿上有功夫,登山如履平地,就这样他转来转去,天在似亮似不亮时,登上了山顶,往下一看是云雾缭绕,抬头一看,真有个山洞,黑乎乎的洞口,他发现这个洞里面往外直冒烟,就好像出了锅的馒头一样,热气腾腾的,脚下是云雾缥缈,华琦这心就有点紧张,又往前走了几步,到了洞口,他突然发现冷气袭人, “哎呀,怎么这么凉啊?”身不由己,打了个冷战,浑身起鸡皮疙瘩,这的气氛可跟山底下差的太远了,那我也得进洞,看看有没有那张宝弓,想到这儿,他抖擞精神顶着寒气往里走进了洞,他也就是走了四五丈远,这洞究竟有多深?他心里没有数,有多高有多大,他也没底,他就觉得里边好像有东西在动,把华琦吓了一跳,头发根当时就竖起来了,他心中暗想: “难道山中有猛兽?背不住,这大山上没有人烟都是荒郊野兽,狼虫虎豹成群,我还不能不注意。” 华琦刚想到这,就听里面呼啦一声,钻出一条怪蟒,那脑袋比水缸小不了多少,那身子比缸还粗了三圈,前半截出来,后半截多长还没看见,眼赛金灯,嘴像火盆,嘴里面突出的舌头都有二三尺长,这条蛇发现有人来把头一抬,愣了几愣,紧跟着摇头摆尾。 “唰唰”奔着华琦就来了,华琦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蟒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还好华琦反应快,连跳三步跳出洞外,持刀鞘拽出七星宝刀,说时迟那时快,这怪蟒就追出来了,张起大嘴奔着华琦就是一口,就这大口,别说是华琦,就是一头牛都能吞进去,华琦见到不好,往旁边一闪,怪蟒这一下扑空了,别看嘴空了,尾巴还好使,“唰”奔着华琦就来了,蛇和蟒都是一样的,别让它用尾巴缠住,缠住了非死不可,别说是人了,就是多么厉害的猛兽,叫它缠上这么一勒,也得勒个骨断筋折,仗着华琦学过功夫,双脚点地,往空中一跃,“咻”这一下没缠上,怪蟒也不示弱,脑袋调过来又是一口,华琦一踹蟒头,借力又躲开了,连着躲过几次,华琦这衣服都湿透了,心想: “我光躲也不行啊!我得进攻啊!跟我老师学了这么多年的功夫,这不能白学呀。”想到这华琦手中紧握七星宝刀,对准怪蟒的七寸。 “啊!”嘴里还喊,这一刀砍了个正着,正砍到七寸上,“噗”怪蟒翻了两番,滚了两滚,不动弹了,华琦怕他不死,二次抡起宝刀,又多砍了几刀,最后把怪蟒置于死地,这阵华琦才反应过来,张着大嘴直喘,心里说话: “老师啊,你这个梦做的真邪乎,好悬没把我这条命给搭出去,闹了半天这里面还有这玩意,我要不学这几年功夫,我就归位了,想到这,我的事还没办完呢,我来这不是杀怪蟒的,我是为宝弓来的,到里边看看吧!”仗着胆子,提着宝刀进了洞里,这次可提高警惕了,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边往里走,一边四处看,这回平安无事,闹了半天,这洞不太深,也就是20几丈,他到了,这把火莲拿出来,点着火,借这光亮一看,可不是嘛,里面果然有一张弓,旁边还有一把剑,这宝剑也冒着寒光,把这张弓拿起来掂量掂量,果然是张宝弓,用手指头弹弹弓弦,都发出钢音来,华琦心里合计,是不是天赐给我的?难道真有神仙?他把剑背起来,把弓连拉了三个满,心里特别高兴,挽着宝弓,拿着宝刀,这才离开此洞。 这都是欧阳辉事先安排的,哪里来的神仙,他早就有意传授给华琦一张宝弓,背着华琦不知道,和那把剑都是他制作的,为的是师徒留个纪念,这个洞里确实有怪蟒,欧阳辉利用怪蟒外出捕食的时候,把这把剑和弓放在洞里,今天晚上就是试验华琦的胆量,假如华琦不行,欧阳辉可以暗中借他一臂之力,要能行,这胆子也算练出来了。 华琦拿着弓箭又回到了住处,一看师父还在这站着呢。 “老师,我回来了,里边果然有东西,您看。” “哈哈哈哈,好孩子,这是老天赐给你的,这么办吧,就把它送给你吧!” “多谢恩师。”华琦高兴的不得了。 打这天以后,欧阳辉放了心了,知道这徒弟没白教,论文学有文学,论武艺有武艺,论胆量,有胆量,这要撒开手,可就放了心了,这天练完功,欧阳辉把华琦拉到面前: “孩子,你算没算你到山上几年了?” “额,四年多了。” “嗯,到今年过年,你就21岁了,孩子,你是成人,能说一辈子光学武艺吗?不能,你跟我不一样,听说你还有娘,你娘究竟如何,音信隔绝,孩子,明天你就下山,回去看你娘,一家人团聚了,现在你的能耐足,可以闯荡江湖,干一番事业,所差的只是机会二字,有了机会你不难成事,起码说报仇雪恨不费劲了。” “师父,那么明天就叫我走?” “嗯,一天也不能多呆,孩子,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你就走。”华琦一听到这很难过,跟老师朝夕相处,真有感情啊!一旦分离,心能好受的了吗?这晚上爷俩谁都没睡好,说不尽心里的话,欧阳辉就嘱咐他: “闯荡江湖的种种规矩,应该注意些什么?一不准骄傲,二不准伤害好人,三不准奸盗强杀,四有个远大的理想和目标,不准胡来,将来等孩子你成事,也算对得起为师了。” “我先看看我娘,等我有了安身之地,老师你等着,我回来接你,把您接到家里去伺候您,咱们爷俩也不离开。” “好好好,但愿如此吧!”第二天华琦要走了,老头一伸手把七星宝刀拿了出来: “华琦啊,为师没有别的财产,这把宝刀是我的命根子,你留着做个纪念吧!见着宝刀,如同见着为师。” “师父,我可不敢要。” “拿去吧,拿着它多行正事,记住了吗?” “多谢老师!”华琦流着眼泪,把七星宝刀接了过来,欧阳辉把历年的积蓄15两银子也给拿出来了,华琦再三不要,老师坚决要给,最后华琦收下,打点个小包袱,换了套衣服,这才挥泪跟老师告别。 华琦这一上深山就是四年的时光,好像离开了这个人间,下了山,心里是豁然开朗,等走到平川地,可算看到人家了,看到烟囱冒烟,看到这界面上有行人了,华琦心里这个痛快,但是一想到母亲,心头就攥紧: “哎呀,我娘现在在哪儿呢?是不是还在老赵家庄园呢?还有没有?但愿神佛保佑,我们母子团聚。”华琦想到这儿,脚下如飞。 没有两天时间,他就回到了老赵家的地主庄园,白天没敢回去,怕遇到熟人,找了个树林睡了一觉,等晚上他翻墙而入,进了庄园了,这个地方这个大,方圆好几十里,四外带着围墙,离开这里四年多,走的时候16岁,所以对这个地点记得挺熟,拐弯抹角来到母亲住的地方,仍然是那两间破房,屋里都黑乎乎的没掌着灯,华琦往左右看看,没人,这才仗着胆子来到窗户下面,这阵心就跳成一个了,就盼着一把门打开,就扎到母亲怀里,娘两个好好的亲热亲热,想到这轻轻地叫门。 “咚咚咚,娘啊!您睡了吧?儿子我回来了,”华琦叫了三遍,屋里是毫无反应,华琦心里就发寒,怎么没人答答应呢?但是侧耳一听,里面好像有声音,是穿衣服下床和穿鞋的声。 “娘,是我,我是您儿子,开门。”这阵屋里才说话,可不是女的,是个男的,声音挺苍老。 “啊,你是谁啊?” “啊?”华琦一听我走错门了?”他往后退了两步,“没错啊!我娘是住在这啊,怎么人换了?“”哎呀!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中升起来,华琦手脚一凉。这时候门开了,灯光一闪,露出一张老脸,这张脸满目皱纹,下巴飘着花白的胡须,身上穿的衣服全是补丁,华琦看着他十分眼熟,认出来了,是老赵家的长工孙四爹,因为这个孙四爹又叫孙老四,岁数大了,大伙尊敬他,所以管他叫四爹,他可不认识华琦了,他一瞅面前站着个小伙子,背着把刀,又有弓又有剑,把他吓得愣在那儿了。 “啊,你你你找谁啊?” 华琦不容分说进了屋子里,把门关上。 “孙四爹,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华琦啊。“ “啊?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孩子,你还活着!” “我活的挺好。” “来,坐下坐下。”孙四爹,高兴,把油灯点着,把窗户挡上,让华琦坐下,华琦往屋一看,跟当初也不一样了,自己家的东西一点没有,这屋也破东烂西的,一股臭味熏鼻,就孙四爹一个人在这住。 “四爹,我娘呢?” “孩子,你别这么着急。” “我娘呢?” “唉……” 相助 “你别着急,唉呀,四年多以前,你惹了大祸跑了,老赵家抓你没抓着,把这气全都撒在你娘身上了。” “啊!后来怎么样?” “后来把你娘五花大绑,绑在太原县,老赵家的意思,打算拿你娘抵命,后来大伙一个劲的说情,你娘就病在监狱里了,好悬没死了,就这样把你娘又释放了,掐头去尾,在监狱里押了一年半。”华琦,一听就站了起来: “那么后来呢?” “后来你娘无依无靠,流落县城,就要了饭了,半年以前我到县里办事,在街上还遇见过他,给了她十文钱,可当时你娘说的好,不管怎么难,他也要坚持活着,非等你回来不可。” “娘啊!”华琦放声痛哭。 “四爹,这么说,我娘还在太原县要饭。” “备不住,只要他还活着,大概还干那个行当。”华琦听完,把眼泪擦干,开门转头就走。 “孩子,你上哪去?” “我找我娘去!” “你可注意啊!老赵家可没把你忘了,到处派人打听你的下落,他们声言要见到你,就扒了你的皮,孩子,你可多加小心!” “四爹,回头再见!”华琦扭头就走,四爹生拉硬拽,把他拽进屋里,反手把门锁好,“扑通”给华琦跪下了,这让华琦大吃了一惊。 “四爹,您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你救救我吧,你要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求求你了。”这下华琦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四爹,你有话只管对我说,凡是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您快起来跟我说。” “好吧!”孙四爹这才起来,这才对华琦讲述一番,华琦不听则可,闻听此言,真是火冒三丈。 “啊?还有这等的事!四爹,您放心,我不知道便罢,既然我知道了,我一定帮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孙四爹是赵家手下的长工,成年累月在这当牛做马,他本人住在地主庄园,家可没在这,离这35里,有个地名叫即墨寨,家里住着妻子和三个闺女,三个女儿,两个出嫁,剩下这闺女叫婉凤,年方二八,要论模样,在黑龙湖一带是数一数二的,许多人给她送了个绰号,叫野外的小鲜花,就说她长的好看,也该着出事,这两天呢,婉凤的娘病了,针灸吃药,都不见效,婉凤害怕了,到地主庄园找她爹,让她爹给她想个主意,可巧这婉凤刚进庄园,正遇上了这块的首领叫赵子瑜,赵子瑜是大恶霸赵冲的儿子,今年已经20多岁了,自从他爹被华琦淹死之后,他也不念书了,就成了这的主人,专横跋扈,想干什么干什么,别看他年岁不大,做的那个坏事比他爹也不少,在十七八那时候,他就娶了三房姨太太,现在20多岁,光太太也有七八个,这还不算,这小子整天在外边胡作非为,凡是这一带的妇女,带有几分姿色的,都逃不出他的魔爪,这小子今天领一帮人,正好在外边溜达,迎面正好遇到婉凤,赵子瑜一看,魂都飞了,心说哪来这么个天仙?怎么这么好看呢?我怎么没见过呢?他就派人在后面跟着,一会有人给他送信: “少爷,您知道这丫头是谁吗?这是孙老四的姑娘,刚才进了他那屋。” “哦,那我去看看。”这个花花公子领着人来找孙四爹,爷俩正在闲谈呢,正谈论婉凤她娘的病,这小子一推门进来了,孙四爹一看是他,吓得魂不附体,少爷长少爷短,赶紧让座,这小子连理也没理,两个***的眼睛就盯到了婉凤身上,嬉皮笑脸: “唉,我说孙老四,这小妞是你什么人?” “额,是我的老丫头。” “哦,我说孙老四,家里有这么个美天仙,你怎么不跟少爷我打个招呼呢?啊?我要知道是这样,我还能让你干粗活吗?我给你个院子,吃好的,穿好的,银子也有的是花,你给我当个老岳父,这不香吗?行了行了,这妞就算归我了,来来来,让少爷亲亲你,抱抱你。”多无耻啊!这小子垂涎三尺,往前一蹦,把婉凤拦腰抱住,良家的妇女谁见过这个,把婉凤吓得直喊救命。 “少爷,饶命啊!高台贵手,他是个丑丫鬟,什么都不懂,将来要是过了门,得惹少爷您生气,像您要钱有钱,娶什么太太不好?您就饶了他吧,我的少爷哟,她娘还有病,等着她回去抓药。” “少他妈罗嗦,抓不抓药管我什么屁事,我告诉你,孙老四,我说话就是金口玉言,说到哪儿我就做到哪,这个妞就是我的了,本应该今天把她带到我家去,拜堂成亲,可是不巧的很,我叔叔在太原县给我来了个请帖,我要参加一个宴会,得三天以后回来,咱这么办,一言为定,三天以后,我回来娶亲,你乖乖的把丫头给我送出来,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先烧你们家房子,后宰你们家的人。”说完了这小子拂袖而走,姑娘也吓坏了,趴他爹身上,呜呜直哭,孙老四一看,这简直是灭顶之灾呀,老头请了会假,把丫头送回即墨寨,见到老伴,两个人还口角起来了。 “你就不该叫闺女去找我!” “我没让他去!” 把婉凤急的又要投毒,又要上吊,多亏大伙来解劝,这才没出人命,孙四爹一想: “三天转眼就到,那么到了日子怎么办呢?赵子瑜说的没错,在这儿他就是皇上,他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到时候我不把女儿送出去,我们家一个都活不了。”把老头愁的,简直手足无措,正这么个时候,没想到遇见华琦了,他一见华琦,小伙子一表堂堂,手挽硬弓,背背宝刀,想说又有点抹不开,人家华琦有事,还要找他娘去,他娘不找了,给你管这事。可是又一想,别无他路,所以呢,就把经过讲述了一遍,华琦对老赵家的人深恶痛绝,是对头的冤家,听到孙四爹家的事,又想起了自家的事,真是火攻顶梁。心里想: “母亲要饭是定了,早一天见他,晚一天见他,关系都不大,可这件事不能耽误,要不管就是人命了,再说四爹对自己,对母亲都不错。”所以他满口应承了。 “四爹,这么办,您把我领到您家。” “好,现在我就领你去。”孙四爹说着,把门打开,领着华琦到了即墨寨,等到了家里面,见到婉凤,见到有病的老伴,华琦给他们说了一遍计划。 “有我呢,你们别怕,不过呢,你们胆子要放大,不要叫他给吓怕了。”华琦紧给他们打气,这一家人才涨起了胆子。 赵子瑜这小子记性还真是不错,掐手指头一算: “嗯,三天,今天我该洞房花烛了。”越想越美啊!带了几名打手,赶奔即墨寨,即墨寨是个小庄家,20几户人家,他这一来吓得家家都关门闭户,这小子下了马,晃着脑袋直奔孙四爹的家,一看门开着呢,直接他就进了院,有两个打手在前边护着,后五个在后面跟着,这小子也以防万一呀,他倒不是怕别的,怕老头豁出去不答应,这姑娘再出点意外怎么办,所以他喝令一声: “包围!把门窗都给我堵上!”这帮打手都把门窗挡上了,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孙老四,孙老四在屋没?你想的怎么样?是乐意当老岳父啊,是乐意当长工,少爷我来了。”把门推开了,一迈步进了屋了,穷人家的房间能有多大,就是里外屋两间,孙四爹在外屋坐着,挂这个破门帘,姑娘和老伴在里屋,赵子瑜转了狗眼看了看,没有别人。 “我说老孙头,刚才我说话你听见没?少爷我可来娶亲来了,你到底乐意不乐意?”老头连瞅他都没瞅,也没回答。 “唉!老孙头!你他妈聋了是怎么着?少爷我这说话呢,你们家婉凤在哪儿呢?”老头还没理他,可把赵子瑜急坏了。 “我说孙老四!你他妈哑巴了?你姑娘呢?”这回孙四爹才说话,一甩脸: “我说赵子瑜啊!可惜你也口吐人言,披着人皮,不干人事!你们赵氏父子,残害了多少人家?又逼到了我的头上!今天我实话对你说,我把我女儿嫁给秃子,嫁给瘸子,嫁给残废人,也不能叫你糟蹋!不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给我滚出去!”这下把赵子瑜闹愣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长工敢对他这么放肆,这小子稍愣了片刻,乐了。 “哈哈哈哈,哎呦我说孙老四唉,我真没想到你还挺邪乎,啊!什么人给你撑腰啊?你靠着什么?这么厉害啊?就凭你敢在我面前这么发威,看来你他妈是活够了,我告诉你,敬酒不吃,你吃罚酒,今天你女儿给我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说这话就往里屋闯,正这时候姑娘出来了: “住手!你个恶淫贼,赶紧给我出去,方才我爹都说了,我们家都不乐意,我宁愿死,也不嫁给你!” “三天没见,更水灵了,嘿嘿嘿,你爹一辈子都是穷骨头,只能受辱,不能享福,你要是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呢?你们一家子跟着都沾光啊!哪里去找这种好事呢?但你们是百般不乐意,你们是就愿意受罪吗?婉凤,别听你爹的,他不乐意当岳父,我还不要他呢,有你就行,来乖乖,我亲亲。”过来就要伸手,孙四爹可不干了,站起来,把巴掌抡起来,“啪”给赵子瑜来个耳光,把赵子瑜打得直缩脖子,这件事他没想到,就凭一个长工敢动手打少爷,不由得火往上撞,他吼叫一声: “来人!把这老家伙给我捆起来!”几名打手往上一闯,就下了手了,老头豁出去了,为什么呢?有华琦帮他撑腰,要是没有,他吓死也不敢。 华琦在哪儿呢?为什么还不露面?原来华琦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你别看他20来岁,不打无把握的架,他告诉四爹: “你们呐,就这么准备,我藏起来,他们不伸手,我不好管,等他一伸了手,我在出来管,就辨不了嘴了。”华琦它藏在屋顶,把那苇草扒开看,下面的动作看的真真切切,他一看赵子瑜真伸了手,华琦这时候不能不露面了,怕姑娘受侮辱,他把苇草往旁边一翻,从屋顶上就跳了下来,大吼一声: “呔!尔等住手!” 寻觅 “怎么脑袋顶上说话?都说有神,娘啊!备不住真来神了。”这小子吓得腿一软“扑通”跪下了,那几个打手看他跪下了,也都跪下了,赵子瑜还挺迷信,磕头碰地,不停的磕响头。 “菩萨饶命,菩萨饶命。”华琦用手指着他的脑门。 “赵子瑜!你不是人,作恶多端,干了多少坏事?今天让我遇上,我不能不管,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哎呀,我要活,我要活!” “好,既然你要活,我警告你,以后做个好人,不准抢男霸女,婉凤的事情你扔到九霄云外,你再敢有邪心,迈老孙家的门槛,我叫你全家都死绝了,听没听见?” “我记住了,多谢菩萨。”赵子瑜心想: “这菩萨白天就降世,有这说吗?不行,我得看看这菩萨长什么样。”他说着把头一抬,哪是菩萨呀,在他面前站个小伙,她已经不认识华琦了,但是他知道面前的是个人,那他就不怕了。 “你是什么人?跑到这装神弄鬼。” “哈哈哈,赵子瑜,你把你的狗眼睁开,好好看看我是谁,你仔细瞅瞅。” “啊?你是华华华琦!” “正是!”华琦紧接着就伸了手,华琦要说打他们,太不费劲了,把双臂一晃,一顿拳打脚踢,桌子也翻了,板凳也倒了,华琦觉得屋里施展不开,把门开开了,跳到院里。 “赵子瑜!有本事你们出来,这里宽敞。”这帮打手让华琦揍的谁都不敢出来了,赵子瑜这小子还学过几年武艺,自从他爹死了以后,她当家做主,也请了几个有名的教师,没事吃饱了喝足了也练练刀枪棍棒,手底下还真挺干净利落,他一伸手,在一个打手手里夺过一把刀,两只手握着刀把,把牙冠一咬。 “华琦!我捅死你!”这一刀叫钻心刀,扎上就没有活命啊,华琦往旁边一闪身,刀走空了,这小子一翻腕子,身子冷不丁一转,左脚当轴,刀随人走,人随刀转,奔着华琦就砍来,华琦脚尖点地,往空中一纵,这一刀又走空了,这小子打算力劈华山给华琦再来一下,刀尖在上,刀把在下,这回华琦可不让着他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赵子瑜一举刀,把两肋露了出来,正式进攻的好机会,华琦往前一窜。 “哎!”就是那个单撞掌,这一掌就打在了赵子瑜的肋骨上,“咔嚓”把赵子瑜这小子打出两丈多远,当时眼睛一翻,背过气去了,这把打手吓的,四散奔逃,华琦把他掉的那把钢刀捡起来,就想宰了他,后来一想: “不要鲁莽啊,这是孙四爹的家,我把他宰了,人命关天,我不但救不了四爹,我给人家惹了祸了,不能这么办事。” 又一想: “我跟老赵家是有仇,他爹已经让我淹死了,对于这个人呢?我只能警告警告,他下次不改,我下毒手也不晚,能说把他也弄死吗?”想到这,华琦就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没砍他,往外边看了看,有几个打手探头缩脑,往这正瞅着。 “过来!没你们的事,赶紧把你们家主人抬走!” “您可别要了我们的命。”有几个胆大的进来了,把赵子瑜给抬起来了,这阵赵子瑜才缓过来这口气。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他叫唤什么呢?肋条折了四根,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华琦,嘴里头说不出话来,心里头可明白: “姓华的,你记住这笔帐,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只要有我三寸气在,我是非报仇不可。”就这样被人给抬走了,可这20几户人家都出来看热闹了,一看有人敢给出气,把老赵家人给揍了,无不鼓掌称赞。 “打得好,打得好!”事情过去之后,这老两口非要把婉凤许配给他不可,把华琦弄得脸红脖子粗,说什么也不答应,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华琦这么说: “我到太原县找我娘,如果找到了,我们娘俩商量商量,只要我娘同意,我就答应。”孙四爹这才答应,华琦又告诉他们。 “赵子瑜虽然走了,狗改不了吃屎,这小子非报复不可,为了防备万一,您干脆把这活辞了,一家人先躲避躲避。”老头一听哭了,没钱呢,华琦把包拿出来,包里一共有30两银子,这是老师欧阳辉赠给他的,他拿出一半,给了孙四爹。 “这点钱不多,但是也够你们隐蔽一时。”老头是千恩万谢把银子收下了,华琦把那15两揣起来,这才洒泪分别。 华琦径直赶奔太原县,离着县城不远,华琦一琢磨: “不好啊,我不能这样进县,老赵家跟我仇深似海,最近我把赵子瑜揍成那样,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赵子瑜的二叔赵庚,还是这的县令,听四爹对我说,到处抓我,我往里面一走,这不等于自己送上门吗?但是又不能不进城,得找我娘啊。”华琦一琢磨得化化妆,我从小跟我娘就要饭,这要饭是一边打花鼓,一边唱,一边要饭,对于打花鼓,华琦非常熟练,不如把老本行捡起来,扮做一个乞丐,这样有三件好处,第一,省钱。第二,仇人认不出来我是谁。第三,以乞丐为名,挨家挨户我都能串,更利于找我娘。越想这主意越好,华琦把包解下来,里边有两件新衣服,是老师给他买的,还有件破衣服,是华琦上山时穿的,没舍得扔,倒不是吝啬这点东西,因为他穿的这件衣服跟他娘辞别的,这衣服留着纪念,所以他始终带着身边没扔,今天正好用上了,华琦进了树林,把这套破衣服穿上了,把这破鞋再穿上,把这头发再散乱下来,抓了把乱草和尘土,往脸上一揉,当时就变了模样了,他把身上的衣服包到包里,然后往腰里一系,现在华琦身上有几样东西舍不得丢,头一个七星宝刀,他把这宝刀用破布包上,然后背到身上,然后就是硬弓和宝剑,还有那15两银子,他拿了点散碎的出来,到城门买了个花鼓,要了个绳子,把环套上吧,往脑袋上一挂,华琦一想: “又捡起老本行来了,开始找我娘!”就这样他进了太原县,这太原县在黑龙湖的西边,别看县城不大,可是很热闹,因为这个县是最富裕不过的,华琦进城一看,三教九流,僧门两道,人来人往,拥挤不堪,道两边金字牌匾的买卖,一家挨着一家,街上的商人也是来往不绝,华琦先走了东西南北四城,在热闹的地方转了一圈,他一看要饭的不少,但是没有他娘,华琦心中非常着急,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升上心头,他怕他娘不在了,暗中说道: “苍天有眼,保佑我那苦命的娘,平安无事,保佑我们娘俩早日团聚,娘啊,您在哪呢?您可知道你儿子正在找你啊!”华琦心如刀绞,头一天没找着,晚上还不能住店,要饭的住得起店吗?好在这天气也不冷,他就找了个房檐睡下了,华琦晚上睡不着还编了点词,华琦唱这玩意唱的好,他天生的一副好嗓子,要唱起高音,好像行云流水,要唱起悲调,如泣如诉,有时候回良九转,耐人寻味,华琦跟欧阳辉学习的文化,有点文学基础,现编词来得及,编别的他不懂,干脆把自己家里的身世给编成了唱词,这玩意一唱起来真吸引人。 打第二天开始,他就挨家挨户的唱,真有好心人,站到门口一听,眼泪掉了下来。 “要饭的,要饭的,别唱了,别唱了,你再唱我都得跟着你哭,你不就要饭吗?”这人回去拿大碗盛了一碗白米饭,上面还加了点菜,双手递给华琦。 “吃吧,快吃吧。”华琦心里是千恩万谢,嘴不说,偷偷的看这人一眼,像这样的好心人,我必要报答,吃完了,把碗筷还给人家,千恩万谢。 可有的那个人家,真是吝啬,华琦敲花鼓刚唱了几句,这家就没鼻子没脸的。 “去去去!上谁这报丧来?滚远点,走!”嘴里就说了很多难听话,华琦从小要饭,什么人没见过,类似这种事,也屡见不鲜,所以不以为然,淡然一笑就离开了,他主要目的是找他娘。 这天他到了西门这,有一家香粉铺,卖粉的,在那个年头,化妆品挺贵,上这里来的都是有钱人家,专门卖给富裕人家,华琦站到门口就唱开了,这掌柜的还不错,因为买卖清闲还没事,坐着板凳就在这听,街上也围了不少人,华琦唱完了这段,掌柜拿出十个老钱,上一眼,下一眼看看华琦。 “小伙子,是本地人吗?” “哦,我自幼生长在黑龙湖边。” “嗯,我听这口音像是这一带的,家里还有人吗?” “没了。” “唱的不错呀,可惜呀,这么个棒小伙子成了个乞丐,我就给你十个老钱,就算给你十个银子,这么下去也不是个长久之策,小伙子,我看你身上背那玩意,是家伙事吧?”华琦心里就一动,心说这人挺内行啊!我这把刀用破布包着呢。 “哦,是把破刀。” “嗯,既然你背着刀,大概会武术吧!你瞅你那胳膊有多粗。” “我练过两下子。” “那就好,这么办得了,你往后别要饭了,你顺着我这门口,往西去,有条街叫正太街,一拐弯,那有个武术馆,你记住啊!这武术馆可挺大,那里面正请教师,既然你会武术,你就上武术馆去得了,倘若当上教师,县里面管吃的管喝的,每月还有银子花,这不比要饭的强多了,小伙子,你看怎么样?要能听我的,你就奔西去。”华琦一想还是好人多呀,你看我跟这掌柜初次见面,人家还给我钱,还指点一条生路,心里无限感激,因此千恩万谢。 “这人说的不是没道理,这还有武术馆,那我跟我老师学的能耐全用上了,不如我去看看,不说当不当教师,倘若交上几个朋友,让他帮着我找我娘,那不就更方便了吗?去那看看。”就这样奔武术馆就来了。到这一看,没想到这么有排场,这武术馆是城隍庙改的,非常的阔气,房檐下有一张牌匾,上面有三个泥金大字。 “武教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