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每走一步都成为过去》 第一章:出门买斤烟 早上。 醒来混沌几分钟,默默的披上一件衣服,下床从桌子上拿过来一根卷烟,顺手把较细的一头放进一个细细的圆珠笔筒里,打火机潇洒一甩。 “啪” 红光闪烁间烟雾弥漫,云纹蒸腾如入仙境。 “咳咳咳” 几声咳嗽打破了这份安逸的享受,该死的烟叶—— 不,烟叶表示很无辜,是你嗓子能力不够,怪不得俺。 好吧,你赢了。 抽完烟,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累赘,穿衣,厕所,洗脸刷牙一条龙,完事。 来到桌旁,拔下充电器,打开手机,没无线信号。 “?” “哦” “没电” 往村里的群里发了个信息,询问怎么停电了,没人回应,可能都在忙吧。 没电,没法做饭,也就代表着满足不了肚子的请求。 默默的坐了一会,想起来一点事。 把穿好的衣服换了一身,其实都是几年前的衣服,没啥挑的,要出门,总要穿的干干净净。 骑上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电动车,风驰电掣间拐出胡同。 “咦,街上人很多,这是?” 赶紧拿出手机,打开日历,脑门一紧。 今天是村里的大集,哎,瞧这个猪脑子。 对啊,大集好啊,原以为是镇上今天大集,这下省的往镇上跑了。 轻车熟路拐了几个弯,来到一个老大爷面前,花了十二元买了一斤烟叶,放进前面的筐里。 上面用红色的塑料袋扣住,咳咳…… 今天的任务完成,刚要转身,磕了磕脑袋,既然出来了,就不急着回去,做点别的吧。 于是继续骑着车子往前走,来到一个商店,买了一盒八块的香烟。 出的店来,看看四下没人,立马很是沉稳而又迅速的撕开包装,点上一根。 “嘶,真香!” “这才是抽烟啊……” 感慨了一番,继续骑上电动车,行驶在希望的大道上。 南风吹过脸颊,温暖中带着一股寒气,毕竟冬天来了,北方的空气总要有所表示,不然今年的庄稼要遭殃。 公路旁有个厂子,外边安装了一个车棚,很是利人利己,嗯,这老板不错不错,合该发财。 车子锁好,抽着烟踱步步行走过公路,到了对面车站,等车。 疫情期间,要时刻注意,既不能给自己找麻烦,也不能给别人带去麻烦。 所以,带上手里拿的帽子,以及口袋里装着的口罩,齐活。 “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想一下……” 啥也不说了,趁着没有过往的车辆,穿过马路,回到车旁,从电动车座椅前的小框里拿出眼镜。 “刷” 眼前一下子明亮。 阳光如此明媚,让我的心就像云彩,随着风儿浪荡。 噗,随着风儿荡漾……(可耻的输入法,哼!) 有人就问了,眼睛不好带眼镜很正常啊,你咋还偷偷摸摸的。 哎,老话说了,有文化的戴眼镜,别人会说:“看,那是文化人”。 咱大字不识几个,戴眼镜,别人会说,瞧这人,做啥啥不行,装8第一名……惹不起。 这可不是臆测,人总是看人下菜单的。 有句话咋说来着:有钱的放屁是香的,没钱的走路都是歪的…… 如此,我不想找不必要的麻烦,哪怕背后说的听不见。 为啥呢? 你想啊,让人家省点唾沫星子少喝口水,如此一来人家就少花一点买水喝。 珍惜水源人人有责。 是不是这个理? 可见,我是一个多么淳朴的人。 有人说了,你就酸吧,你至于吗?不过眼睛咋回事?说来听听呗。 哎,有啥好说的,又不是夜闯寡妇村被驴踢得。 但,人都有好奇心,寻幽探密停不下来。 那我就说说,解疑答惑别嫌啰嗦。 长话短说,真要细究,眼睛十几年前就出问题了。 当时做的行业是静电喷涂,一个工作环境很不好的职业。 属于粉尘环境,对肺部有伤害。 我一直很小心的保护自己的肺。 干了几年,肺部一点问题没有,却视力下降,后来就配了副眼镜,平时不带也能干活。 所以一直没带,也就没几个人知道。 (粉尘很细很细,时间久了可能眼睛扛不住。) 这就是基本情况。 现在人家看见你带了眼镜,哟嚯,可不知道你眼睛早有问题,而是会各种猜测。 那么问题来了,人家会怎么说,说你做了啥把眼睛弄成这样? 结合实际情况,估摸各种版本满天飞。 所以喽,能耳根清净一会,就清净一会。 (此耳根非彼耳根,不要对号入座哈!) 至于说和她们争辩? 呵呵,只能说大佬您想多了。 (古人云:我待生活如初恋,社会虐我千百遍。) 咳咳,言归正传,为啥不争辩呢? 首先,嘴上功夫这一块,你说的过一个个大妈级别的选手? 其次,按同姓辈分来说,最少比我高一辈,多数奶奶级别,岁数也大。 最后,没钱最好别说话,找抽。 总结,省省力气吧! 嗯,咕嘟了不少了,暂且先这样。 “啪”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章:怕打针的人 当无奈化作感慨,不一定是心胸豁达,也可能是一种沉默的自嘲。 书接上文: 回到公路对面的站牌下面,还有几个人也在等车,都带着口罩,能不认识就尽量装着不认识,能不聊天就不聊天。 疫情在前,其他靠后,全靠大家自觉,不给国家添麻烦。 站了没有几分钟,右小腿开始发麻,一阵阵寒气从骨头里往外冒,错牙般的疼痛感,反复冲刷着大脑神经。 口罩下的嘴巴微微张开,吐出一口浊气。 当疼痛成为习惯,忍受程度提高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者说了,都疼了很多年,也没把我疼死,再作妖也没戏。 “哎……” 上车下车,倒了几路公交车,来到目的地,下的车来,立马点上一颗烟缓解一下疼痛。 左拐右转的走了十来分钟,停了下来。 前面的门牌上写着‘某某单采血浆站’,这就是今天的第二个目标,献血浆。 血液和血浆是医疗机构的必需品,献血是无偿的,有荣誉证书;献血浆有一定的补贴,没有证书。 不管献血还是献血浆,并不是以前的血耗子。 献血大家都知道,献血浆可能有些人有点茫然,是时候普及一下。 咳咳,简单来说,就是用分离机分离血液里的血浆,然后把血红蛋白等物质送回身体,就完成了。 一个人一台设备,别的都是一次性的用品,不存在感染什么的。 一遍给解释什么是献血浆,一遍步子不停来到门口处。 保安大哥在一边虎视眈眈,惹不起。 连忙登记自己的身份信息,测量体温,一切正常,开溜。 进去院子走入大厅,里面人人都带着口罩,相互间也注意保持距离。 防范意识深入人心,从自己做起。 来到窗口,放上身份证,指纹验证,从里面递出来号码和一张餐券,献血浆后还有一张餐券。 拿着号码来到了体检室,登记最近的身体信息,有没有感冒啊,有没有外出啊,家里人有没有…… 老老实实填完表格,来到里面,脱了外套。 “体重。” “60kg” 然后测量血压、心跳…… “好了,可以了。” “哦,谢谢医生!” 口罩下,长出了一口气,过关了。 不就是个寻常体检? 这玩意咋说咧。 我这人吧,打小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怕刀就怕打针,而且只要是医疗机构,进去心就“噗通噗通”,跳个没完。 你说真怕吧,自己心里也没觉得有啥可怕的。 可你说不怕吧,却总是莫名其妙的紧张,奇了怪了? 记得以前有点病的时候,去村里卫生所打针。 医生拿着针管,看着我说“你哆嗦啥?你都多大岁数了,怕啥?” 我“……” 我哆嗦啥我也不知道啊。 刚开始还解释,后来爱咋咋地,反正解释不清楚。 想想挺怪的,打小上山爬树,下河摸鱼,和别的小孩打架,也没怕过也没哭过。 就算那年九岁被石头把眼睛砸开了,血‘哗哗’的流,也没哭。 慢慢长大过程中,也受到一些身体伤害,也没怎么着怕啊。 咋就怕打针呢?心里没觉得害怕,摸了摸下巴,这是个问题。 哎,算了,几十年了,想不通就不想,老纠结这做啥,通过就好了,总好过前几次测量了好几次才过关。 身体笔直的走出了体检室,肚子有些闹腾,想起来没吃早饭。 于是拿着餐券,来到十几米外的餐厅,一路上小腿发凉发麻,一阵阵过电似的疼痛,不断席卷脑海,一脸淡漠不为所动,也就眉角不时跳几下。 进入餐厅,从消毒柜拿出餐具,来到橱窗前排队。 服务员大姐姐一脸笑意,轻声细语的告知:“我和你说,现在没有咸菜了,啥时候来不清楚,你可以先喝粥吃馒头。” 好吧,我在后面都听的清清楚楚,真温柔。 既然没咸菜,也就不去凑热闹,拿出一个碗,从保温桶里打满粥。 端着粥找个没人的座位坐下,浅浅的喝了一口,一脸无奈。 俗话说得好:没有咸菜的粥,是没有灵魂的粥。 玉米粥,我的最爱,可,可没咸菜实在喝不下去。 苦恼中…… 无聊中抬头看下附近的人,哟,情况和我差不多,都直直的看着碗,能干吃馒头喝粥的不多。 心里瞬间舒服了很多,独乐了不如众乐乐,那就一起慢慢等吧。 “叮铃铃……” 不说也都知道,电话来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站起身,来到外边,接通电话。 “你记得上次给孩子缴费的那几门功课吗?” “明天孩子不就放假了,他知道的。” “你这人,我请人给他交费,你知道就说知道。” “上次他不是说自己回家弄……” “啪,嘟……” 一阵忙音。 自嘲的笑了一下,耸了耸肩,慢慢收起了电话。 当一切成为理所当然,生不生气的也就那么回事,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是吧! 看到这里,不用说都知道谁来的电话。 只不过,我们离婚六年了。 这个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咳咳,不是那个意思,民间俗语而已。 看了一下里面,咸菜还在路上,既然无聊就闲扯几句。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生活对每个人是不一样的,如此每个人看待生活的态度也不是一样的。 这里面没有绝对的谁对谁错,有句老话说得好,造化弄人。 十七年前,通过有人介绍认识,那是一个春天,然后就定下了婚约。 说起来挺搞笑的,我们俩离得并不远,还是同学,可我不认识她,她认识我,搞笑不搞笑。 为啥呢,听我给你编,咳咳…… 我们这个村子咋叫呢? 在外面,别人问,你是哪里的? 我们一般回答,我是崔庄的。 别人点点头,哦。 完事。 可实际上呢,我们这个庄分四个村子,东崔村,西崔村,南崔村,北崔村,四个村级单位不是一个整体。 有条河从中间穿过,河西边从北往南是北崔村,西崔村。 河东边从北往南是东崔村,南崔村。 是不是有点绕。 我是南崔村的,她呢是东崔村的,两个村子紧挨着,交叉在一起,外人很难分辨,都以为一个村子。 还不止这些,我俩一样大,还是同学,可我之前真不认识她。 挺不可思议的吧,别觉得我在瞎扯,我没开玩笑。 “啪” 惊堂木一甩,明天再来!!! 第三章:事事不顺溜 从餐厅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 “嗯?我去……” 嘴里嘟囔着,身体很是诚实的连忙跑到里面。 果然——咸菜来了。 从消毒柜里拿出餐具,排队,上咸菜,俩馒头,找个桌子……齐活。 很快,胃里有了食物,身体感觉好了许多。 …… 慢悠悠回到大厅,来到一侧的一个房间门前,往里看了一眼,嗯,258号。 看了下自己的号码,256号。 “嗖” 奇快如风,飞入其中。 咳咳,慢慢走了进去。 接待员看了下号码牌,点了点头。 号码牌扫描完毕,按指纹。 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两个塑料袋,找个椅子坐下,穿在脚上。 剩下的就是无聊的等待。 “梅钭瑙” 清脆的声音响起。 “来了来了” 嘴里一遍回应,一遍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接待员坐在台子里面,用圆珠笔在号码牌上写着字。 “14号机。” “好的,谢谢。” 拿着自己的号码牌,打开里面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几百平米的房间,分成几个区域,高处悬挂着醒目的数字,1—3,4—6…… “14号机在那里。” 轻声地说着,轻抬脚低落步,来到了近前。 “呃……” “什么事?” 看了眼号码牌上清晰的写着14,再看一眼14号机子旁边躺着的人,再看一眼机子前面的血袋,最后看一眼护士。 嘴角一扯,让我说啥啊。 献血浆一个人一次最多600cc,收集在机子前面的血袋里面,有眼睛就能看到。 可,问题是,14号机子前面的血袋是不满的。 那,我是来做啥的? “你是14号机子?” 点了点头,不想回答。 护士接过来看了一眼,口罩上方的眼镜明显亮了一下。 “我没记得叫号啊?” 护士对着另一个护士说着,有些底气不足。 是啊,你没叫人家怎么跑来了,你问谁呢问。 “可能不小心按了吧。” 另一个护士如此说到。 还能说啥。 “那……” 护士拿着号码牌,有些迷瞪,眼睛四下寻摸。 “别找空着的了,我就等一下好了。” 懒得再跑,嘴里连忙说着。 “好吧,有些对不住哈。” “没事。” 嗯,正合心意。 为啥呢?刚吃饱正好消化一下。 旁边有没开的机器,于是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往后一躺,舒服。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咳咳,想多了。 你敢,禁止吸烟!!!! 我就,明天再见!!!! 第四章:少年不懂泪 脱去外衣,半躺在椅子上,伸出胳膊,使劲攥拳。 护士用药棉在胳膊肘内弯出擦拭几下,一只手抓住下面固定,另一只手拿着针头,顺着血管…… 看了上文,君,是不是以为他吓得不敢看了。 嗯,你要这么想没错,怕打针,自然不敢看没毛病。 可对不起,君,你错了。 他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眼睛却是不屈服的,一眨不眨的盯着针头。 轻颤的身体,略微急促的呼吸,毫无波澜的思绪————矛盾的共同体。 鲜红的血液顺着透明的塑料软管,不断延伸,进入机器中间的分离机里面。 机器轻微的鸣响,血液无声的流淌。 闭目静静的躺着,思绪轻轻飞扬。 羽毛轻抚,水纹荡漾。 …… “分数下来了。” “是啊。” “走,我们一起去学校看看。” ……一阵嘈杂,终归平静。 看着手里的入学通知,十三岁的少年,扁了扁嘴没有出声。 心再大,也不是没心没肺。 世界上没有绝对公平。 可惜,十三岁的少年并不懂这些,也不懂的考虑这些。 他只知道,他,再一次没考上镇重点中学。 少年其实有些迷惑,这是为什么? 去年总分二百,考了一百九十六点五分,只差三点五满分,没考上。 今年总分二百四十分,考了二百三十七分,只差三分依然——没考上。 这是多么高的分数线? 少年不懂,镇中是一个镇最好的中学,录取是有各种限制的。 上世纪九十年代,一个县下面分很多乡镇,镇根据大小下面还有几个到十几个办事处。 每个办事处都有自己的中学。 镇中优先考虑直属下村子的学生,不够的名额,才从下面办事处的中学录取,录取的自然是分数相当高的学生。 据说这样才能保质保量…… 少年还小也不知道,就连他所在的崔庄并不属于一个办事处。 一条小河从崔庄中间蜿蜒流淌,也将这个村庄分成了两部分。 西边的北崔,西崔两个村子,属于镇上直辖管理。 东边的东崔,南崔两个村子,属于上河办事处。 如果他在河西,啥事没有。 哪有如果,他在河东。 “要不托托人,让他上镇中,毕竟那里老师教的……” “不用了,就这么着吧。” “可是……” “孩子聪敏,在哪里不一样……” “……” 大北屋的对话声,被风儿裹挟,从墙壁的缝隙中间穿过,吹进了东边的房间,吹进了床上坐着的少年的耳朵,也吹红了少年的眼睛。 (大北屋,农村的土话,指的是中间的正屋,或者说客厅。) 说话的一个是少年的父亲,一个是他的叔叔。 屋子里的谈话还在继续,少年却想起了去年的考试。 当他没考上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太相信,连他自己也不太相信。 他打小学习就好,小学五年,语文数学不满分的时候很少很少,而这还是他并不是认真学习的情况下。 为啥?打小就皮,从不好好学习。 那时候,他所在的农村不算落后,却也接收不到太多先进的东西,电视,收音机就算是了解这个世界的窗口。 当时热播的动画片,就要算外国进来的‘聪明的一休’。 而他,就这样被人们叫做和一休一样聪明的孩子。 对于考初中,谁也不认为有问题。 可他却没考上,农村土话多,于是说啥的都有。 后来他听说,不是他没考上,是被人换了分数。 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他叔叔找到他父亲,说起了这件事,并说村长答应了帮他找镇里。 他的父亲拒绝了。 可能是出于对自己孩子有信心的缘故,认为复习一年再考好了,所以觉得没必要吧。 何况托人办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父亲具体怎么想的,少年自然不知道,也接受了安排。 就这样,少年复读了一年。 下一年,考试总分提高了,他的成绩提高了,却,还是没考上。 懵懂的少年此时并不清楚,学校和学校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学校出来的孩子,成就也不一样的。 当他明白这些的时候,时间已经不再属于他。 少年不喜欢眼泪,一点也不喜欢。 …… “好了。” “谢谢!” 梅钭瑙嘴里说着,一只手按住针眼,另一只手抓起外衣,下了椅子。 穿过一个个隔间,进去对面的一个房间。 里面坐着很多人。 咦,这么多人不走,在等什么? “等钱啊,作者你是不是傻?” “要不要给你买点脑,残,片?” 一脸懵…… 那就,休息一下。 智商上线,我们再见!!!! 第五章:那年秋意浓 “呼……”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一动也不想动,就那么安静的躺着。 眼睛望着屋顶,眼神有些涣散,思绪凝滞。 时间仿若静止。 三百块钱的献血浆奖励,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用自动提款机存进了卡里。 “叮咚” 悦耳的短信铃声。 xx银行:您好,您于今天12:30存入300元,您现在的余额是415元。 游荡的灵魂回归身体,眼前逐渐清晰。 感受着平躺的身体,腰腿已经不那么疼痛,如果腰间的脊柱不时的“突突”几下,一定会更加舒服。 打开手机支付宝,网费手机费座机费……快捷支付。 很快,xx银行短信再一次光临,并友好提示余额还有315元。 很好,很强大。 “哎,就这种命啊,我这一辈子就没好好……” 蓦然间,屋外的自言自语,清晰的传入耳中。 梅钭瑙咧了咧嘴,无声的笑了一下。 辩解,似乎没那个必要了。 这么多年吵累了,也似乎吵明白了,实在没力气再去说些什么。 有句话咋说来的:懂你的不用问,不懂你的不用说。 何况,不管从哪个方面讲,似乎都亏欠了。 唯余沉默。 可能这就是代沟吧,两代人之间很难平和的交流,我和孩子好像也是这样。 复杂的人性,难言的亲情。 “哎……嗨……” 长长的叹息声中,伴杂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咣!” 厦子门开而重重关上,将屋里屋外分为两个世界。 (梅钭瑙所在的北方农村,现在一般都是四合院的结构。主房是一溜北屋,前面是混凝土建筑的空间,和北屋凝为一体,长度和北屋看齐,一般两米——三米宽,这个空间被称为厦子(sha)。)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风吹水面浪叠浪,涟漪阵阵,失去了方向…… ———— 叽叽喳喳,唧唧喳喳…… “嗯哼……” 重重的鼻音,屋子里瞬间安静。 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慢慢走了进来。 “新来的同学,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李玉东。” 说话间眼睛看向下方,似乎在期待什么。 可惜,此时没有掌声。 我们可都是讲究人,都懂一句老话:此处无声胜有声。(咳咳,脸红。) “首先,欢迎你们考入上河中学…… 然后关于你们初中…… 接下来……” 洋洋洒洒,让少年们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 同学们按照男女高矮,分成几排,点名往教室里走,安排座位。 梅钭瑙发现了一个悲催的事实,自己依然是最矮的。 学前,就坐在第一排 小学,还坐在第一排。 中学,又坐在第一排。 这运气,这荣耀,舍我其谁。 ———— 几天下来,同学们逐渐熟悉,彼此间话也多了,互动也就多了。 风吹柳树腰,少年要风骚。 尤其是同桌之间,友好互动,你侬我侬。 “咣” “铛” “哎” “咣”,不传神功,兔子蹬鹰。 “铛”,平沙落雁,屁股八瓣。 “哎”,脱口而出,声震四方。 四周的同学听到声音,探头探脑,一个个纷纷点头。 你俩,同桌之间,甚是友好。 梅钭瑙坐在凳子上,一只脚高高抬起,没有放下。 似乎听到了同学们的心声,微微点头。 “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 “要不再来一下?” 眉头一挑。 “我和你拼了……” 奇快如风,身随声动。 “嘭” “嗖” “啪叽” “哎哟” “我和你……” 哎,同桌互动,其乐融融,此处省略……字。 梅欣思座位在最后一排,此刻的他站着看着前面,嘴角一抽。 “我就知道……” 他,知道什么? 咱,下次再说! 各位看官老爷金安!!!!!!!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