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浊世清花》 奇案鬼鸣山 康熙元年六月八日 “当!当!当!当!”清水县衙门外响起了一阵紧急的鸣鼓声,“升堂!”知县林国宣一拍惊堂木,堂下衙役呼着“威~武~”。一派肃穆。 “堂下跪者何人?有何冤屈?快快禀报。”林国宣再一次拍响惊堂木。只见公堂之上跪着一位20多岁的妙龄女子,女子身材纤细,脂粉红的脸上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水,虽然穿着粗布衣裙,但一点也不耽误她的曼妙身姿。 这林国宣也不是什么正经人,60多岁的前明朝遗臣,一个古板老儒生,看到这女子不禁想入非非。“老爷,老爷”在师爷的小声提醒下他才回过神来,向那女子问道:“你有何冤情,快和本知县道清楚。”那女子慢慢抬起头来,拭去泪水缓缓回答道:“民妇胡氏,家住清水县,百合里村,民妇的丈夫前几日去山里砍柴,不曾想两日过去,至今未归,民妇又不敢独自上山寻夫,只得来报官,还请大老爷帮民妇寻回丈夫。” 林国宣闭上眼,摇头晃脑半天,睁眼问到:“你家丈夫去了哪座山?失踪两日为何今日才来报官?”“回大人的话,民妇的丈夫去的就是那座传言闹鬼的鬼鸣山,民妇以为丈夫砍完柴直接到集市上去卖,开始民妇不以为然,不料丈夫两日未归,又想起了关于鬼鸣山的传闻,民妇这才害怕起来。”说完,胡氏又是一阵梨花带雨。 林国宣点点头,心里默默想到:去哪座山不好,悄悄要去闹鬼的鬼鸣山,这让本县如何是好啊…… “咳咳咳。那个,胡氏啊,本官都知道了,你且先回去,等本官有消息了就派人告诉你。”胡氏头低下,轻轻的回了一句“是”就退下了。林国宣叹了口气,无力地喊了声“退堂”就和师爷下去了。 到谁也没注意到,就在这县衙门口的石狮子后面,一个不为人知的神秘诡异的笑容漏了出来…… 清花接手鬼鸣山 清水县衙门后院。 林国宣躺在太师椅上,紫砂壶中泡着他收礼收来的极品铁观音。眯着小眼,摇头晃脑的。 不一会儿,他睁开眼,伸了个大懒腰,朦胧得对一旁的太师说:“去,把清花找来。” 太师领命去寻清花,不一会儿,一位身着捕快服的女子来到林国宣面前。 这位女子正是清花,今年二十有四,一身捕快服将她曲线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玫红的脸蛋上透着一种难以接近的冷峻,蚕眉横卧,美唇勾欠。 “大人。”清花双手抱拳向林国宣作揖,林国宣点点头,站了起来,漏出他可耻的奸笑。 他将胡氏的案件对清花重述了一遍,“清花啊,你也知道,本官一直很是器重你,这个案件嘛,本官就命你全权负责,彻查真相,你可不要辜负了本官的心意呀,啊,哈哈哈哈。” 清花当然听说过鬼鸣山的奇闻,但作为手下,她不得不听林国宣的命令,她也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破掉这个案件。 清花再次双手抱拳,向林国宣作揖,表示领命。像林国宣这样的官员,清花是真不想和他废话。 于是,清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上自己的柳叶弯刀,和四个小衙役一起进发去鬼鸣山。 但是,清花不知道的是,那个诡异的笑容又出现在清花的身后,清花不知道,鬼鸣山正有一秘密在等着她…… 诡店迷踪 清花和四个衙役一行来到鬼鸣山脚下的一家客栈前,“天色已晚,我们先在这家客栈休息一晚吧,明早天亮我们再进山,顺便打探一下山里的情况。”清花环视这周围的情况。四个小衙役点点头随清花进去店中。 店中昏暗的很,只有柜台前有一盞烛灯,在幽静的黑夜中忽暗忽亮,摇曳不定,几只耗子在酒坛中“吱吱”作响,着实有一种压抑恐怖的感觉。 五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清花提醒他们小心点,这家客栈很诡异。 “有人吗?”清花握紧柳叶弯刀,小心翼翼问道。“谁啊?这么晚了,是要吃饭还是打尖啊?”沙哑的声音里充斥着朦胧恐怖,令人胆战心惊。五人随声看去,只见在漆黑内门里,有一丝烛光,伴着刚刚的声音摇摆不定。 清花回道:“店家,我们路过此地,天色已晚,想住店可以吗?” “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这鬼鸣山游闯,胆子不小啊?咳咳咳”一阵沧桑的的咳嗽声后,店家走到清花五人面前。 这个店家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穿着粗麻布衣,不过,头发却是全黑色的,将半边脸遮住。 一阵风吹过,将店家的头发吹拨开,四位小衙役吓得腿直哆嗦,连清花都不禁后退一步,:只见店家的一边脸已经被毁的不成模样,白眼球上翻。 店家见五人受到惊吓,说道:“不必害怕,老妇多年前被大火烧伤,捡了一条命,但脸就这样了。” 清花一行人这才松了口气。老店家将清花他们引到二楼的三间客房,并告诫他们“晚上挺到任何响声都不要出来,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咳咳咳。” 清花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各自进了客房。清花进入客房,环视四周,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准备休息,因为赶了一天的路,太累了。 正当清花准备休息时,她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男人叫喊声,清花拿起柳叶弯刀,透过门缝看见一名黑子男子进入店中,他蒙着面,清花没有看清他的面目。 黑衣男子在店家的引领下上楼,住进了二楼最东面的屋子里。 清花觉得这个男子不简单,看来自己得时刻盯防,直觉告诉她,这个鬼鸣山和那个失踪的男人,还有这个客栈,蒙面男人肯定有不可忽视的关系。 密林暗影 第二天清晨,清花早早起来,打开房门,轻手轻脚走到最东面的那间客房,仔细一看,昨晚那个黑衣蒙面人早已经离去。 她刚转头,就看见店家用一半脸和那一只眼睛死死的盯住她,并用阴森诡异的语气问道:“看什么呢?”这也给清花吓了一跳,只好用一个随便的理由搪塞过去。 那店主又拍拍清花:“孩子,如果你想要进山,那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进去的人,就没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 清花收住紧张的表情,努力使自己不紧张,转而露出微笑就转身离开。留下那个店主依然用她那诡异的声音低声一遍遍重复着:“你不该进去啊,你不该进去啊,你不该啊……哈哈哈哈哈……” 清水县衙门里。 林国宣半躺在太师椅上,吸着鼻烟儿,师爷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老爷,您让清花去就不怕她查出点儿什么东西?别看她是一介女流,能力可不在男子之下啊!再加上她可是京里贬下来的,总是有点后台的,咱们不得不小心啊。”林国宣“哼”了一声,“随她去吧,她要是真是上面偷派下来监视这地方的,到了鬼鸣山她也出不来。那咱们做的这一切她还能知道吗?就算她能活着出来,天高皇帝远,她也得给我撂倒在这儿!” 清花离开客栈后,带着四位心腹衙役进入山林,林内森林茂密,清水县又属于云南境内,天气湿热,各种蚊虫毒兽充斥,树木遮天蔽日,在林中稍不注意就会失去方向。 清花提醒众人小心,千万不要走散了,否则就麻烦了。几个人越走越深,林中也是越来越寂静,忽然一个黑影从清花他们身后移过,清花他们本能地抽出刀,紧张的看着周围。 正当他们高度紧张时,那个黑影再一次略过,速度极快,几乎不像是人的速度。四位小衙役怕的手发抖,在这种情况下,清花必须镇定,她高呼:“我乃清水县捕快,奉命搜寻遗失之人,阁下不必装神弄鬼。” 就在清花说完这就话后,一只弓箭射了出来,直逼清花,清花凭借着出色的轻功,轻轻一翻,用柳叶弯刀放下了这只箭,箭上绑着一张纸条,“半个时辰内离开这里,否则让你尸骨无存。” 清花越来越觉得此事绝对没有想象中简单,她决定先回客栈,从长计议。 鬼鸣山机密? 清花赶忙带着四位心腹衙役回到客栈,刚进客栈,只见店主走到他们跟前,嘴角邪魅的上扬:“怎么样?告诉你们别进去,这下了心满意足了?哈哈哈哈” 清花手握柳叶弯刀,紧皱她的卧蚕眉,愤怒道:“你这店主究竟什么人?为何知道我们进山受阻,莫非…莫非你和这座山有说不清楚的关系?”清花一边说着一边将柳叶弯刀缓慢抽出…… 清水县衙门后院。 “大人,贵客到了。”师爷着急忙慌的向林国宣汇报,“快,快,快请。”师爷将那名贵客引入后院,林国宣急忙上前一步,立刻跪下双手抱拳,“不知云南抚台周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抚台周大人,名周厉,字子大,是鳌拜鳌中堂的门下,为鳌拜马首是瞻。 “哈哈哈,林知县不必客气,快快请起啊?”“周大人请,略备薄茶,请周大人赏光”林国宣谄媚的一笑。“好好,林大人请。” 林国宣一边给周厉倒茶,一边问道:“不知周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周厉端起茶杯闻了一闻茶香,轻轻抿了一口。“听说林大人府上有一捕快进入鬼鸣山办案,可有此事?”林国宣微微一笑“回大人的话,确有此事。”“既然这样,林大人可要有所分寸,不要让其误了大事,必要时可以……”周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周大人放心,一切小人都有分寸。”周厉又拿起茶杯,满意的“嗯”了一声。 客栈内。 店主看见清花要拔刀,瞥了一眼,按住清花的手,让她把刀放回去。“姑娘不要冲动,民妇在这鬼鸣山脚下已经住了二十多年,二十年间多少人进入这个林子,又有多少人出来,我可是一清二楚啊。您们几个能活着出来,我已经觉得很诧异了。” 清花按住她的佩刀,“哼”了一声,带着下人去了楼上的客房。 只留下店主在后面又在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走吧,你们不该卷进来啊。” 清花回头看了一眼店主,她肯定,在这个店主身上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秘密,这或许就和鬼鸣山有关。清花越想越觉得蹊跷…… 再入鬼鸣山 清花几人在客栈中神色紧张,他们想起在山中的遭遇,后脊背直发凉。清花断定,那个失踪的男人早已经命丧黄泉。 关于鬼鸣山的传闻,林国宣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林国宣也肯定知道,那个男人十有八九死了,既然死了,他大可以告诉胡氏,丈夫已死本案已结。他为什么还要让清花来彻查此事呢,难道,他也和这鬼鸣山有什么联系吗? 清花不敢再往下想,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探出这山中的秘密,他不相信这世间有鬼怪。 清花让两个人留守客栈,以备接应。“你们两个听好了,明日清晨我便和他们两个再入山,若午时之前我们还没有回来,就说明我们已经遇难,到时候,你们快离开客栈,对任何人也别提及此事……”清花还想接着往下说,却被打断了“不行!不可以,我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我们不能留在客栈。” 清花一拍桌子,“怎么?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这件事非同寻常,让你们留守客栈是以备不时之需,明白了吗?” 两人看到清花真的发怒了,便只好作罢。 夜晚,清花坐在桌前,昏暗的烛光下,照应着她清秀的脸庞,她一只手撩拨着自己的秀发,另一只手摸着柳叶弯刀,想起了她在京城时的场景…… 第二天清晨,清花再次嘱托好留守的二人,便和另两个人再次入山,为了防止意外再次发生和受到猜疑,清花和另两个衙役都经过一翻装扮,打扮成砍柴人,以防被上次的人识破。 山中还想往常一样潮湿,不见天日。清花一行三人向山中深处小心翼翼走去,大约一个时辰后,她们来到一棵至少要三十人才能围起来的古树前,忽然,清花挺到前方有人说话声。她便本能地握住柳叶弯刀,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看个究竟。 清花几人蹲在草丛中,清花轻轻的拨开草,看见两个人正在谈话,一个便是那天在客栈中清花见到的那个黑衣男子,而另一个背对着清花,虽然清花看不到他的脸,但清花总觉得这背影有些熟悉。 由于隔得有点远,清花听不见他们再说什么,看到已经快临近午时了,便想起了和客栈中衙役的约定,打算先回去,既然知道了路线,回去整顿好再来彻查也不迟。清花轻声轻语地对两名衙役说“走,回去。”几人蹑手蹑脚往回走,忽然,清花踩到一只树枝,声音引起了那黑衣男子的警觉“什么人!出来!找死是吗?” 两名小衙役正准备拔刀迎敌,却被清花拦下,清花急中生智学猴子叫,这才听到那位背对着清花的神秘人说道“不必担心,想必是这山中的野猴野兽,这鬼鸣山被我们多年以鬼怪的名义掩饰,是没有人有胆子轻易进来的。您大可不必如此小心,待我回去向林知县禀明您今天带来的密令。”说完变向黑衣男子作揖离去。 清花几人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清花也明白了,这一切也都和林国宣有关,怪不得刚才的背影如此熟识,那就是师爷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奇心驱动着清花一定要将此事彻查到底。她明白,林国宣现在已经不可信了,但她不能声张,她要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暗中调查林国宣。 她告诫身边的两位小衙役,不能讲今天的所见所闻告知任何一个人。二人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严肃的点点头。 随后三人便原路返回客栈…… 客栈命案 清花三人回到客栈门口,发现门口竟然有血迹,她迅速拔出刀,和两个小衙役警惕地进入客栈。 清花向楼上呼喊留守客栈衙役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清花心里瞬间紧张起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急忙跑到楼上的房间,发现两名小衙役惨死在房间中,头颅被割掉,惨不忍睹。清花白皙的面庞露出惶恐和悲伤的神情。她惶恐是因为在经历过鬼鸣山和客栈内的事情,她越来越觉得可怕。她悲伤是因为,这四位衙役都是她从京带来的,情意深厚,而现在却枉死,自己又无能为力。 清花突然想起那个诡异的店主,立刻在客栈内搜寻店主的踪影,确没有她的任何踪迹,清花断定,必定是店主杀了他们。想到这里,清花握紧了手中的刀。 这种情况下,清花只好先回衙门去回禀情况,毕竟死了人。但清花也知道,说不定二人的死也和林国宣有关,因为她在林中是亲眼所见师爷和黑衣男子见面,并且她也很想知道,师爷口中的密令到底是什么。 怀着这一系列的问题,清花把那两名衙役就地掩埋,带着剩下的人回倒县衙。 清花向林国宣汇报了那个神秘的客栈,神秘的店主,还有死了两个兄弟,并且说自己入山后并无任何发现,清花当然不能把自己遇到黑衣男子和山上的所见所闻告诉林国宣,甚至,她控制不住自己用怀疑的眼神去看向林国宣旁边的师爷。 师爷似乎察觉到有些异样,忙岔开话题,向林国宣使了一个眼色“老爷,那个,您看清花此去也并未有什么发现,再说了,鬼鸣山那个鬼地方进去了就很少有人出来,我看啊,那个男人八成是死了,您看这件事是不是该和胡氏有个交代了,而且我看这件事也不必再查下去了您说呢?” 林国宣假装冥想了半天,对师爷说:“师爷啊,你去把胡氏找来啊。”“得嘞老爷。”师爷谄媚的一笑下去了。 林国宣又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清花,“嘿嘿嘿,清花啊,既然这样想必是你们进山冲撞了鬼神,那两个人才会惨死啊,既然上天不让你们查,你们就到此为止吧,啊。”说着就摆摆手示意清花出去,清花还想再说些什么,结果一想还是算了吧,自己还是暗中调查吧,就领命退下了。 刚走出县衙大门就看见师爷带着胡氏进去了,清水刚开始没在意,可转头一想又不对:刚刚胡氏是满脸笑意,并不像丢了丈夫的样子,其次,胡氏的村子离县衙至少要一炷香的时间,可这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胡氏就来了,莫非这几天胡氏就一直在县衙附近? 清花越想越不对劲,她从后墙翻入院中,小心翼翼的又潜到前厅,偷听林国宣的对话。 可清花万万没想到,她听来了一个惊天秘密…… 弥天大案 清花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只见那林国宣抱着妖娆的胡氏,露出满脸的奸淫邪笑,而胡氏也乖乖的趴在林国宣的胸前“老爷,您说那个叫清花的女捕快会不会察觉到了什么啊?” 林国宣摸着胡氏面庞,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轻蔑道:“就算她察觉到什么又能怎样?反正再过一个月,本老爷就会起兵攻北,光复我大明王朝,到时候你就是本老爷的皇后娘娘了,啊,哈哈哈哈”说着林国宣还亲了一口胡氏。 师爷在一旁奉承道:“是啊老爷,清花就是再聪明也想不到这从头到尾都是咱们一手设的局啊!” 林国宣笑了笑,拿起茶杯有放下了,“我知道这个清花是上面故意派下来查我的,所以借这个案子的名义支开她,哼,现在,她想调查我也不可能喽。届时,我会与鳌拜鳌中堂南北会和,他小小康熙只能亡!” 胡氏妩媚的一笑,双手拂过林国宣的脸,“老爷,到时候您不怕鳌拜他与您挣天下吗?”林国宣哈哈大笑:“哈哈哈,他鳌拜虽说是大清第一武将,野心十足,但是他给我反清复明的密令还在我手里,他要是中途反悔,我正好可以拿这个告向清朝,这样不仅除了鳌拜,反而我自己也会受到奖赏啊,哈哈哈哈!” “老爷圣明啊!谁做梦也没想到那鬼鸣山正是老爷您的军营啊!三万前朝大军,整整在鬼鸣山呆了十年啊,就等这一天啦……”师爷再次向林国宣谄媚道,“可是……”“可是什么?”林国宣有些疑惑,“可是,老爷,咱们去杀那两个捕快时,那家店的店主趁机逃跑了,小的担心……”林国宣轻哼一声“一介村妇,何足挂齿,难道她还能坏了大局不成?”“是是是,是小人多虑了。” 清花被这一切都惊呆了,想不到,那两个衙役竟然是林国宣杀得,为了防止自己查出真相竟然杀人警示自己,想不到他林国宣真是深藏不露啊,整整十年,能把三万大军藏在深山中不被外人发现,实在是厉害啊。 清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决定先要拿到鳌拜给林国宣的密令,再将这密令送给该给的人,时间紧迫,她必须尽快找到密令和军营在山中的驻扎地址,以阻止这场乱变啊,可是这有谈何容易啊,茫茫深山,如何找人呢。 夜晚。 清花在房间内独自思索如何找到密令和军队营地。密令这么重要的东西,林国宣一定不会随身携带,以防外泄,看来得找个时机引开林国宣进他屋中搜了。至于这军队营地嘛……三万人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吃穿用度都得从外面进去,所以只要盯着林国宣心腹最近的行踪,跟着他们就一定能找到军营所在。 清花闭上眼叹了口气,摸着她那把柳叶弯刀,心中暗暗想着“等拿到密令和找到军营,就是见那个人的时机啦……五年啦……” 智取密令 清花在屋里想了一夜,水灵的眼睛都想出了黑眼圈,不过照样挡不住她的天生丽质。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想出点眉目出来。 清花梳洗整装,拿上柳叶弯刀叫上那两个小衙役便出门去。两个小衙役随着清花在县中走了半天,大半个县都快走完了,“捕头,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还买这么多的炮仗?”两个小衙役忍不住问道。清花停下脚步,上嘴唇咬着嘴唇,转而神秘一笑却不言语,转头继续走。两个小衙役只得跟上去。 又走了大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清花在一处围栏外停住了脚步,两个小衙役你看我我看你,感到很疑惑“捕头,这都快晌午了,您来马场干什么呀,再说了您要来半柱香的功夫就来了,何必带着这么多的炮仗绕那么那么大的圈子啊?而且…而且您带着这么多小孩子干嘛啊?” 清花见状笑笑,叫上两个小衙役悄悄走到栅栏一旁,“这个时候啊,马是要进食的,而马进食的时候如果受到惊吓就会失去控制,你们不要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清花嘴角微微上扬,指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一会儿把炮仗在这四周摆起来,然后点燃就带着孩子们跑,千万别让人抓住,明白了吗?”小衙役彼此看一眼点点头“放心,明白了。”清花蹲下来,目光柔和的看着这些孩子们,“小朋友们,姐姐请你们放炮仗玩儿好不好呀?”几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了句好。清花自己则向马场的后面走去。 不一会儿,一阵清脆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果不其然,马场内在进食的马儿果然受到惊吓,不受控制地乱闯起来,马场内瞬间混乱一片,只听见马叫声和看马人的声音此起彼伏。清花趁机从后栅栏翻入,将马场的草料全部点燃,顿时火光风烟四起,只听见众人高呼“稳住马,快救火!”清花看见目的已经达到,迅速起身回衙门。 清水县县衙内“老爷,老爷,老爷,不好啦老爷!马场,马场起火啦!”师爷一句跑到林国宣面前,气喘吁吁地报告此事。林国宣正在优哉游哉的品茶,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站了起来,杯子都打破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听说,听说是几个孩童在马场周围放炮竹不小心引起火。”林国宣戴上官帽,立刻叫上县衙里所有的人奔赴马场救火。 等到清花回到县衙时,县衙只剩下两个人在门口守门,县衙内部空无一人。清花警惕的进入到林国宣的屋内。经过一番搜寻没有找到密令,眼看林国宣就要回来了,忽然,清花觉得墙上的一幅《洛神赋图》有些奇怪,她走过去,轻轻一敲,竟然是空洞。 清花用手将画一斜,画后面的空洞里有一个小紫檀盒子,清花轻轻打开,里面赫然有一封密令,清花立刻将密令拿出阅读,确认无误后揣在怀里,将另一张白纸放进盒子,又将画恢复到原位,以免被怀疑。做完这一切后,清花才小心翼翼的离开…… 巧入军营 一个时辰后,马场的火终于扑灭了,林国宣和师爷拖着劳累的身躯,狼狈地回到县衙,林国宣把官帽使劲一摔“他妈的,真他妈的晦气,师爷,给我查我就不信这么巧,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师爷有气无力的回了声“是”。 怎奈清花事先准备充分,师爷半天没有查出半点线索,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几天后,林国宣也就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现在只能将全部的心力放在反清复明上。 清花在屋中拿着密令,心中惴惴不安,粉嫩的面庞露出丝丝担忧。现在,可以说整个大清国的命运都在她一个人的手中。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兵营在鬼鸣山中具体的位置,请朝廷出兵剿杀。 正当清花还在为如何找到兵营而犯愁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清花的思绪。清花回过神来,问道:“谁啊?”“捕头,是我们。”门外两个小衙役似乎有些兴奋的回到。清花急忙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捕头,有消息了,您前几天不是让我们盯着林国宣的心腹吗,我们这几天发现师爷总是去同一家菜店,并带人购买大量的菜和肉,并在夜晚派上一队人马送菜,我们晚上偷偷跟着他们,发现他们是进了鬼鸣山。” 清花惊喜的点点头“没错了,就是往鬼鸣山军营送物资的,这样,你们两个简单收拾一下,明晚我们就化妆打扮一下,混进送菜的队伍里。”“是!”二人双手抱拳作揖退下。 清水县衙门里。 林国宣又好像半死不活的躺在太师椅上,问师爷:“那个清花最近没什么动静吧?”师爷奸笑着“大人放心,她一直老老实实的,没去调查鬼鸣山。”“嗯,这就好,不能让他破坏了计划,还得小心啊……” 正说着,有人报清花求见,林国宣示意让她进来。清花向林国宣和师爷行礼,“清花啊,不用客气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啊?”“回大人的话,卑职刚刚接到一名百姓的案件,说自家的牛被邻家杀了,让卑职查一下,卑职请大人允许。” 林国宣转头一想:也好,这样支开她,好让她离这件事远些。 “哈哈,清花啊,那你就代劳本官去调查此事,给百姓一个交代!”“是!”清花低头抱拳,林国宣和师爷谁也没注意到清花低头一瞬间的微微一笑,她的目的达到了,用一个理由骗过林国宣,进而有个脱身的理由。 是夜,清花三人偷偷跟着运输马队,进去深山密林中,却不知道,如此隐秘的大山,却有一条大路,正好能容下一辆马车的宽度。清花一路做标记记录,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车队停下了,清花定眼一看,被眼前的影像一震,只见前方大约有方圆几十里的平坦空地,驻扎着数不胜数的军营帐篷,夜晚更是灯火通明,只是由于树高林密,所以外界根本发现不了。清花在心里对林国宣的能力暗暗惊讶和佩服。 军营中的人看到运输车队到来,高兴的熙熙攘攘走过来帮忙卸货,清花在都记录下来后,悄悄和小衙役离开。 回到自己的家中后,清花连夜将路线绘制成一幅地图,小心的和密令一起放进衣服中。清花心中默默想到:是时候见那个人了…… 清花深夜求援 是夜,清花叫来两个小衙役,将自己写好的一封信交给他们,“你们二人听好,这封信十分重要,一定要在明日午时之前送给福建巡抚范承谟大人,剩下的一切你们便听他的安排。”“那要是范大人不听我们怎么办啊?”一个小衙役神色紧张的问道。 清花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了他,这玉佩雕刻的十分精致,九凤祥云纹更是栩栩如生。“到时你把玉佩给范大人他就明白了,事不宜迟,你们赶快带上这封信出发,别让他人生疑心。”二人领命退下,连夜骑马奔赴福建。 县衙内。 “我说师爷啊,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这右眼皮怎么老跳啊,不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吧?”师爷一边给林国宣倒茶,一边奉承道:“老爷这说的什么话,老人吉人天相,什么事都没有,您就不要吓自己了,反正离咱们起兵的日子就剩下半个月了,半个月后天下都是您的了。”“嗯~”林国宣闭上眼睛,用鼻子闻了闻茶香,满意地嗯了一声。 经过几个时辰的长途跋涉,两个小衙役在午时之前来到了福建巡抚的府邸,刚想进门就被拦下“什么人!竟然擅闯巡抚大人的府邸!”二人急忙回答道:“我等是云南清水县衙役,奉命来寻范大人的帮助,还望兄台通报一声,哦,对了,请兄台将这玉佩带给范大人,范大人自会明了。” “行吧,那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书房内,范承谟正在钻研台海防务,“报~禀大人,门外有两名清水县衙役来求见大人,他们让小的把这玉佩交给大人。”范承谟放下毛笔,疑惑的接过玉佩,当他看到玉佩上的九凤祥云纹时,眼睛瞬时发光,他知道,这一切终究要来了。 “快快快,叫他们二人进来。”一名小厮出去将两名小衙役带了进来,“参见范大人!”范承谟笑笑“二位不必多礼,今日二位找本官所为何事?”“禀大人,我家主人让我们给大人送一封信。”说着,小衙役便把信拿了出来递给范承谟。 范承谟急忙打开信件:范大人,当您看到玉佩时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请先不必张扬我的身份,多年前我奉命来到云南调查林国宣和鳌拜的勾结,让我有事以此玉佩为见证来联系范大人,想必范大人在来福建之前已经得到旨意了吧。林国宣在云南清水县的鬼鸣山里藏了三万大军,准备在下月初和鳌拜南北呼应,反清复明,我已经得到林国宣与鳌拜之间的密令和在山中的军营,希望范大人即刻回京请旨叛乱,望大人十日之内必回复我。 范承谟读完信后大惊失色,他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你们二人也累了,先在府中修养几日,随后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你们,管家啊,带他们二人去休息。”两名小衙役拜退范承谟随管家下去。 “来人呐!赶快备马!”范承谟马不停蹄地向京城奔去。事态日益紧急…… 清花见神秘故人 慈宁宫内,孝庄太皇太后正在苏麻喇姑的服侍下,仔细地浇着她那盆儿媚儿,这夏日里啊,媚儿开了八朵红艳的小花儿,孝庄是乐的合不拢嘴。“启禀太皇太后,福建巡抚范承谟有要事求见!”一位太监火急火燎的向孝庄报到。 孝庄却不急不躁,轻轻的擦拭这媚儿的叶子,“你呀你,毛毛躁躁的,有什么急的,传他进来。” 不一会儿,太监便带着范承谟进来,“臣范承谟叩见太皇太后。”“不用行礼,苏麻啊,给范大人看座,快起来吧,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啊?”孝庄笑眯眯地问范承谟。范承谟谢过孝庄后,向周围服侍的人看了一眼,孝庄马上就明白了,“你们先下去候着。”众人低头退去。 “回太皇太后,臣今天带来两件东西,这第一件嘛……”范承谟一般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玉佩递给孝庄,孝庄接过玉佩,有些激动的问道“有消息了?”范承谟点点头。孝庄将玉佩贴在胸口,内心似乎久久不能平静。 范承谟见状忙说道:“太皇太后不必过于激动,臣这里还有一件东西。”他又把清花的那封信递给了孝庄,孝庄阅后大怒,将书信愤怒地扔在地上,“我孙儿玄烨刚刚继位,他林国宣就想下绊子,最可恨的这个鳌拜,我知道他野心大可他好歹身为满清重臣,却也和此人狼狈为奸,但无可奈何啊……”张庄叹了口气,接着说到“无可奈何玄烨刚刚继位,还要靠着鳌拜这四位大臣辅政,鳌拜,暂时动不得啊!但是,这个林国宣必须要灭,一是为大清除去一份危机,二是可以威慑鳌拜,震一震他!正所谓敲山震虎啊……” 范承谟听后默默点头“太皇太后圣明!”孝庄摆摆手,笑到:“承谟啊,平定林国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另外,此番我会秘密南游,和你一同南下,五年啦,是时候见一见她啦,你去安排一下,不能声张,以免让他人察觉。”“微臣领命!” 八日后的云南。 两名小衙役刚从魏承谟那儿赶来就急忙来到清花的房中,清花赶忙给两位小衙役倒水“去了这么久,怎么样了啊?”两位小衙役将水一饮而尽,擦擦嘴回道:“捕头,有人约你今晚亥时在滇池亭见面。” 清花默默自言自语道:这么晚,滇池亭……会是谁呢? 是夜亥时,清花来到滇池亭中,远远就看到滇池亭中有几名护卫和几名官女在服侍,一位端庄的妇人,她似乎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 清花慢慢走过去,作揖“清水县捕快清花,拜见前辈。”想不到那位妇人听到这句话后,竟然低声泣啜起来,然后用颤抖的声音回道“清芸啊,五年啦,你还记得为母嘛?” 清花一听,先是一愣,继而跪倒在地也哭了起来,“儿臣…儿臣,爱新觉罗·清柠,叩见母后,恭请母后圣安!” 孝庄转过身来,母女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失声痛哭,在场的下人都跪下,“我等恭喜太皇太后,清芸大格格,母女团聚……” 孝庄密谋 “清柠啊,额娘对不起你啊,把你丢在这偏远的地方整整五年啦,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想你,想的心疼啊……”孝庄一边说着,一边替清柠拭去泪水。清柠对孝庄莞尔一笑,“不,额娘,五年前是清柠自己要来这儿守护一方安宁的,额娘没有对不起清柠。” “好,好,好啊!真是我的好女儿!”孝庄紧紧抱住清柠。清柠言归正传:“母后,这五年来,鳌拜和林国宣来往密切,打算下月初南北呼应起兵造反,我们必须要制止,否则大清国就内乱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清柠忧心忡忡的说道。 孝庄站了起来,望望天上的月亮,略有所思,进而有低头看着水中央月亮的倒影,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清柠啊,你可知道,你皇兄刚去世,而你你皇侄又刚登基,朝中必须依靠鳌拜,遏必隆,苏克沙哈,索尼这四位权臣辅政,鳌拜,暂时事动不得啊。但是,我们必须要敲山震虎……” 孝庄停了一下,脑中似乎在思索这什么,“等会儿我就即刻回京,我就让鳌拜和苏克沙哈来这儿配合范承谟一起剿灭林国宣,有范承谟和苏克沙哈在,他鳌拜只能是服服帖帖地奉旨杀敌,一来咱们可以灭掉林国宣等叛乱势力,二来可以锉一锉鳌拜的锐气。”“那母后,这里这么办呢,女儿怕一个人搞不定这里。”孝庄指了指旁边的一名侍女说:“去,把范承谟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范承谟来到亭中,跪下请安“臣范承谟参见太皇太后,参见清柠大格格。”孝庄让范承谟不必多礼。“范承谟啊,我将即刻回京让鳌拜和苏克沙哈赶来,一切按计划行事,你务必在这里帮助清柠稳住这里的局势,明白吗?” “臣谨遵太皇太后懿旨,务必尽心尽力帮助清柠大格格。”孝庄满意地微笑着“好啦我也该赶快回京了。”“母后要一切小心。”孝庄点点头,便和侍卫侍女进来亭子“儿臣恭送母后。”“臣恭送太皇太后。”“范大人,我怕母后在下月初回不来,请范大人请办法组织下月初的兵变。”范承谟向清柠作揖“请大格格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几日后的慈宁宫。 “苏麻啊,快去,将四位辅政大臣给我叫到慈宁宫来。”苏麻喇姑领命下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四人便来到慈宁宫“臣等参见太皇太后!”“都不用多礼,苏麻啊,给四位大人看座。”“多谢太皇太后。” “四位臣工啊,本宫这几日去了趟江南游风赏光,可是啊,有人偏偏就散了我的雅兴。”孝庄停下来看着这四个人。“不知道是哪位该死的奴才冲撞了太皇太后,臣定当严办。”苏克沙哈愤怒说道。 “哈哈哈哈,你苏克沙哈果然是朝廷中的铁相啊,刚正不阿,好啊,这个人叫…”孝庄故意拉长语气,“叫林国宣!”鳌拜一听,着实惊一跳,他知道自己的行踪多半是暴露了,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不声张。孝庄看了看鳌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们可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他是,他却能将三万人兵马藏在深中多年,准备下月初起兵造反啊。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苏克沙哈首先愤慨道:“以微臣之见,应当速速铲除此人,自觉后患。”鳌拜见状,也和其他二人附和道:“臣等也认为该如此。”“好啊,既然四位臣工没有异议,那就即刻出兵剿杀,鳌拜,苏克沙哈听懿旨。”“臣听旨。”“命苏克沙哈为征南将军,鳌拜为副将军,另命福建巡抚范承谟为征南督使,你们二人配合范承谟剿杀林国宣!”苏克沙哈和鳌拜彼此看一眼:“臣谨遵太皇太后懿旨。” 剿灭林国宣 鳌拜和苏克沙哈快马加鞭,二人一路上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对于苏克沙哈来说,他现在就想赶快到清水县,协助范承谟剿灭林国宣,他也当然知道,这个林国宣和鳌拜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太皇太后让他和鳌拜一起去剿灭林国宣,无非是想敲山震虎,锉一矬鳌拜的锐气。一想到这些,苏克沙哈就觉得自己是在为大清安天下,充满着自豪感。 而此时,在鳌拜的心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事情败露,眼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灭掉林国宣的口,要是稳定一下局势,暂避风头。想到这里,鳌拜不得不佩服孝庄这个女人。 苏克沙哈和鳌拜日夜兼程,两日后秘密到达了清水县。 清水县的客栈内,苏克沙哈和鳌拜在拿着鬼鸣山的地图研究,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二人下意识的收起地图,试探性地问了一声:“什么人?”门窗低沉的声音回答道:“范承谟。”苏克沙哈和鳌拜放松了警惕,打开房门。范承谟行礼:“福建巡抚范承谟拜见辅佐大臣苏克沙哈大人,鳌拜大人。” 二人让魏承谟不必多礼。“魏大人,特殊时期就不必多礼了,你先和我们说说这边的情况吧。”鳌拜假模假样的说道。魏承谟作揖,“回大人的话,前几日我已派人乔装成去送菜的混了进去,在外围已经派了三千人马准备伏击。后续部队我正在调动,等二位大人一声令下,今晚便可结果了林国宣。” 苏克沙哈和鳌拜满意地点点头。“二位大人,今天还有一位贵人和在下一起来了。”二人听完后很是疑惑,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便听到范承谟用他稍微低沉的声音说道:“爱新觉罗·清柠大格格到,苏克沙哈,鳌拜跪迎!”话音刚落,清柠便从门入,身着一身黑铠衣,清秀的面庞透出皇室特有的威严。“臣苏克沙哈,叩见大格格。”,“臣鳌拜,叩见大格格。”清柠莞尔一笑“二位大人不必多礼,请起。”“谢大格格。” “我奉太皇太后之命,多年前悄悄潜入这小小的清水县,为的就是将这里的叛党一网打尽,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机,尔等必奋力擒贼,报效大清。”清柠威坐在木椅上,威武而言。苏克沙哈,鳌拜,范承谟三人跪领懿命。鳌拜心里暗暗发怵:原来孝庄多年前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就开始监视…… 是夜,清柠,苏克沙哈,鳌拜,范承谟率一万士卒进山,与之前混入军营中士兵里应外合,杀了叛军一个措手不及。林国宣等人还在睡梦之中便被抓捕,鳌拜却故意表现英勇奋战,不由分说变将林国宣斩杀。然而,清柠等人也知道,鳌拜只是为了杀人灭口…… 叶与花的结 清晨,紫禁城的大殿上,一片肃穆,守殿护卫手握长刀,但这肃穆中也透露出些许的喜悦。离宫多年的长公主终于要回来了! 对于这位长公主,也是他的姑姑,小康熙多多少少也听祖母(也就是孝庄太皇太后)提起过。他知道他的这位姑姑为了大清的稳定,为了他皇位的稳定,付出了太多太多…… “上——朝——”,随着司礼太监的长调,文武百官有序地踏进大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平身”小康熙稍作调整,并向身边的太监示意。太监领会,“宣长公主爱新觉罗?清柠进殿!”青柠身穿霓裳琉璃风裙,头戴金凤钗,五莲彩珠,脚穿彩丝鞋,一身的珠光宝气中也能显露出皇室的威严。那柳叶蚕眉更是令人沉醉,只是她的脸色却显得苍白。“参见皇上。”小康熙忙从龙椅上跳起向清柠疾步走去,双手扶住她,“姑姑不必多礼,按礼数,该是朕拜见姑姑才是。来人,快给姑姑赐座。”清柠拜谢后,拉着小康熙的手,又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嘴角上扬道:“玄烨长大了。” 康熙羞涩地挠了挠头,紧接着又快步回到龙椅,再次向太监示意,太监立刻拿出圣旨,用尖锐的声音宣旨:“奉皇上圣旨,爱新觉罗?清柠,乃先皇之妹,朕之皇姑,为大清稳定立下卓越功勋,特封其为清圣护国公主,赐金五百两,白银一千两,绸缎娟布五百匹,在京城中赐公主府一座,此外,此次歼灭反贼,魏承谟,苏克沙哈,鳌拜等人功不可没,各自封赏,钦此!”“清柠跪接圣旨,谢皇上。”“臣等跪谢圣恩!”康熙微微一笑,再次起身问道:“皇姑可还有什么要求?”清柠拜谢起身,脸色似乎有些痛苦,缓缓道:“皇上,清花这个名字跟随我多年,请皇上允许我保留这个名字,以后称爱新觉罗?清花。”康熙笑道:“一切听皇姑姑的!”清柠再次谢恩,忽然,她眼前突然的一黑,便没有了知觉,只依稀的听到大殿中喊太医的声音。 两个时辰后…… 清花缓缓睁开眼睛,苍白的脸上能看见一丝丝的血气,依稀看见床头坐着一位穿着官服的男人,那男人虽不是貌似潘安,但却也标致,神情中透出些许的冷峻。两人目光交织在一起,清花一时间没了打算,这种感觉是以前不曾有过的。男子看到清花苏醒过来,立刻向孝庄和康熙报告,孝庄和康熙急忙走到清花的窗前,一边关心着清花,一边问刚刚的男人清花的病情。“叶天士,长公主怎么样了?”“回太皇太后的话,长公主之前受过伤,又因舟车劳顿,旧伤复发,导致体内瘀血不能排除,所以昏迷,臣已经将长公主体内的瘀血清除,长公主已无大碍。” 听到这些话,孝庄和康熙才放下心来,命人好生看护清花,并让叶天士为清花每天把脉。清花再次看了叶天士,内心似乎有所触动。“叶,花…”清花在喃喃自语中睡去……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