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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虚拟空间》


 序章

这是一片沙漠，一片茫茫大漠，这里荒芜到了极点，寸草不生，放眼望去，仅能看到那无垠的沙海。正午的太阳，将这本就炽热的大地烘烤得仿佛燃烧起来，空气都因此而扭曲。这个时候，人类在高温下随时都有可能中暑昏迷，甚至长睡不起。但就在这个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在扭曲的空气里，隐约可见两个人形黑影，他们徒步走在这片沙漠上，在这毒辣的骄阳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着。
待他们走近之后，才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他们的造型若是单提出来，并无大碍，但当这俩人走在一起，就有一直种极端的违和感。那较高的是一名男性，穿着轻甲，外面套着黑色斗篷，戴着兜帽看不清脸，手中拿着一柄修长的太刀，看上去就像旧时代的居民。一旁的人是个少女，看着也就15岁左右，身上穿着的却是标准的紧身战斗服，紧身衣将其尚有些青涩却匀称优美的身体线条勾勒出来，背后背着的是一杆与其娇小的身躯形成对比，看上去科技感十足的银白狙击步枪，与她身边那人走在一起就像是时空发生了错乱，说不出的违和。
“喂，你确定真的是这里吗？这鬼地方连根草都没，上次那只大虫子好歹还在绿洲旁，但这地方看上去太过于普通了吧！”那女孩走到一个沙丘的背阳处坐下，气喘吁吁地靠在沙丘上。
“太过普通才不正常，你会给一个平平无奇的地方专门起个名字吗？”那一直不露脸的人终于开了口，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还在变声期，大致年龄估计和那女生差不多，“还有，要我说那只也算不上大虫子，跟这地方的比起来估计还是个小家伙。”
“我们走了多久了，这一路上都没看见几只野怪，你确定那地会有地图boss？万一没有呢？”
“首先，那地方就算没有地图boss也肯定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其次，那地方要真连根boss毛都没，我就请你去主城最大的餐馆让你吃个够行了吧，别再抱怨了。”
“但是我陪你走了这么久还要卖命，就算有boss你是不是也该犒劳一下我。”刚才还无精打采的女生刹那间就成了星星眼。
“可以可以……”他感觉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好耶！一言为定！”女孩直接从地上蹦起，“走吧，把那不知道什么玩意的boss三两下解决了，就回家吃饭！”
“诶诶诶，你别急啊，我们这次只是来探查，上次打那只‘小虫子’都差点要了我的命，这boss我寻思着咱要脚慢点怕都得折那。”那少年眼疾手快急忙扳住少女背后的狙击步枪，拦下了她，“咱回去后要吃什么回去后再说，现在我们还是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吧！”
自启程以来他们已经在这沙漠中走了整整三天了，中间也只有停下来补充营养和体力一下，距离上次补给已经过了一个上午了，是该休息一下了。少女乖乖地坐回他的身边，取出了几片又干又硬的面包，“真的是，天天吃这种难吃的东西，我好怀念主城里的美食啊！”那少女抱怨着，但还是极不情愿地咀嚼起那干面包，一边还含糊地说着什么。一旁的少年倒是没对这做出什么表示，摘下了兜帽，默默地吃着自己的干粮。
正当他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时，忽然地面传来了剧烈的震动，仿佛身处一场大地震之中，手中刚开的矿泉水全泼到身上了，但此刻却没有人笑得出来。
他将手中的半空的水瓶随手丢在地上，瓶子在半空中化为了点点荧光消散不见，抬手抓住了身旁太刀的刀柄，同时在流动的沙地上努力稳住身形。
“诶！”一旁的少女就没有这么及时地做出反应，身子一个不稳仰倒在地上。
突然，远处平滑的沙地上出现了一个漩涡，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扩张着，眨眼间，那漩涡就逼至他们身前。
“啊！”她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顺着流动的沙子向那深不见底地漩涡滚去。
“喂！抓住我！”少年放开手，不再握着刀柄，向那少女的手奋力一抓，但却因底盘不稳和她伸出的手交错开，急忙冒着一起滑下去的危险，向前跑出几步，一把拉住了她胸前狙击步枪的吊带。迅速转身，同时双手用力一拉，成功将她拖出，横抱在胸前拼命向外面跑去。
沙地在他们身后塌陷，少年甚至没有时间把少女放下减轻负担，此时能做的只有奔跑，竭尽全力地奔跑！
好在没一会，沙地终于再次平静下来，要不是少年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仿佛刚才发生的都是因高温产生的幻觉。哦不，那所谓的“平静”也仅限于他们还未转身的时候，待他们转过身来，刚刚真正平静的沙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空洞。
“这是什么玩意？”少女有些疑惑地问道。
“哈……哈……咳咳，就算……就算你问我……我……也不可能会知道……的说……”少年在一旁上气不接下气地躺在沙地上，尽管地面滚烫，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过了一会，他还是挣扎着爬起来，看向那巨大的空洞，顺着阳光看去，底下似乎有着金属地板，和一些看不出来的机器。
“地下军工厂？”他有些疑惑地说着。
“不知道，但为什么会突然打开呢？”
听少女这么一说，他感到了有些不对，声音开始有些没底气起来：“华生，你发现了盲点。”
垂在两旁的活板门后似乎还挂着门栓，但此刻那门栓已经彻底断裂，而且在那断口处，还滴答着某种粘稠的液体？
这……不会吧，但正如他所想，里边传来了某个物体在地板上拖动的窸窣声，在他们目光的注视下，那黑乎乎的洞口，突然出现了庞大的虫头，大小甚至相当于一栋五层小楼！和这玩意比起来，他们以前遇到的那只还真只能算是小家伙……
“跑！”不用他提醒，但凡是个人看到这恐怖的场景都会下意识地转身就跑。
“说句实话，要早知道是这么恶心的虫子你要给我多少吃的我都不来！”
“你还不如后悔从那次你帮我后就跟着我呢！”他们两人匆忙向来的方向跑去。
我干嘛要玩这游戏啊！少女心中不仅有些怀念起以前那平淡的生活了……


 第一章一切的开始

清晨，一名少女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冬天难得的明媚天气，但她却丝毫没有出门走走的欲望，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叶，听着窗外的清脆鸟鸣。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斑斑驳驳地落在她的脸上，清秀白皙的侧脸在阳光映衬下更显俏丽。斜斜的光柱中飘着细细的灰尘。这个清晨，如同一幅美好的画卷。
“叮咚～”门铃声不解风情地响起，骤然破坏了这美好的景象，但那名少女看上去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是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吸拉着拖鞋几步跑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小姐，您的快递。”
她抱着快递回到了房间，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打开，从中拿出了一个崭新发亮的黑色头盔，那富有层次的结构和充满科技感的外形以及重重包裹的泡泡纸述说了这件物品的不简单。但凡有个识货的人在场，就会认出这是最新发售的第五代沉浸式VR头盔，仅仅发售一天，她就买到了手。
一旁的电话响起，她手忙脚乱地将头盔小心地放在桌上，一把跃到电话前接听。“小莞，你的VR头盔到了没有啊，我这边已经等你好久了。”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声。
“刚到，你那么急干什么，距离你拿到你的VR头盔还不到半天，你是直接去实体店买的，我可没那么优越的地理条件，离最近的实体店也有2公里，我可不想在寒风中徒步2公里抱一个VR头盔，而且实体店的比较贵吧，我可不像你花钱大手大脚，我家经济条件顶多也只能算是富裕，还有……”
眼看着有了说起来没完没了的趋势，电话那头的人急忙打断：“你快点把游戏导入吧，那个我有让你买配套的，应该就在箱子里，里边也有说明书，你自己解决吧。”
“诶！”梦曦莞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只好愤愤地放下电话。
她转头打量起了那个造型奇特的头盔，上面似乎还有些什么按钮和开关，其复杂程度让她有些发晕。转身在那个大纸箱里边摸索起来，片刻后，总算是拿出了一本薄薄的说明书。
“嗯……这边开开，这里连上充电器，然后……嗯……‘灯会亮起来，呈绿色即为正在充电’，诶！灯怎么没亮，这里明明弄好了啊……”她一点点对照着说明书开始使用头盔，“哦，插头忘插上了……这里是放入游戏芯片，那个我刚放哪了？找找……这里！按箭头方向缓缓插入，OK，变成蓝色了应该就是在导入中了吧！”
让她一个人做这些事着实有些为难她了，作为一个毫无沉浸式VR游戏经验的人，一上来就摆弄最新的五代头盔，在加上她那有些天然呆的性格，好半天摆弄才完成前置任务。
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VR头盔，梦曦莞不禁有些晃神，感觉又回到了童年挥舞着荧光棒玩角色扮演的时候，这头盔就差个“丁零当啷”的出场音效了。
匆匆吃下凉得不像样的爸妈留下的早餐，便赶回房间，反锁上房门——进入游戏后现实中所以感觉都会消失的——以防万一。（嘿嘿防什么懂的人自懂，不懂的人还是不懂为好，by某位绅士）
戴上那有些沉重的头盔，梦曦莞重心一个不稳躺倒在床上，在一片黑暗中她摸索着，找到了开关，一把打开……（Link start！）
然后……然后什么事都没有？她等啊等，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坐起来拿下头盔，才发现刚那下把插头扯掉了。无奈，梦曦莞只得起身重新连接，一番操作后，总算是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平平稳稳地进入了游戏……


 第二章最初的选择（上）

戴上头盔，打开开关后，梦曦莞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闭上了眼睛，就像是即将睡着一般。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忽然回归，清醒过来，她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间，尽管刚刚还身处黑暗之中，但此刻并未觉得这白色如何刺眼，反而是出奇的柔和。她才发觉自身躺在地上，赶忙起身，但低头一看却看不见地面，自身仿佛悬浮在其中。
“这里是……”她转头好奇地打量起这里：无论在哪，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甚至看不出上下左右前后的差别。正当她思索之际，方注意到身前有面屏幕，刚才这屏幕还是接近透明的，现在显现出来才被发现。
“嗯，按照说明书上和晓晨说的，这里应该就是选择游戏的界面了。”她伸出手，有些迟疑地试着轻摸屏幕，指尖传来了光滑冰凉的触感，接着她向屏幕上仅有的游戏图标点去——尽管还有其他的系统内置应用，但她并未多做理会——双脚仿佛离开了地面，意识模糊，但并未再次沉沉睡去，而是在朦胧中，仿佛无限地下落着。
没有时间的概念，待她回过神来，双脚已经踏上坚硬的地面，睁开眼睛，眼前已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来到了一座城镇内，周围的建筑古香古色，看上去是中世纪的风格，但街道上出奇的冷清，除了自己唯一的人类就站在不远处，头上“新手引导员”的名称说明了她的作用。
梦曦莞走上前去，那是个年龄约莫20至30岁的女性，待梦曦莞走近后，她就问道：“这位冒险者，您叫什么名字呢？”毫无铺垫，丝毫没有诉说一点剧情性质的内容，旁边就跳出了一个悬浮窗口，上面有着输入框和键盘。纵然梦曦莞没玩过沉浸式VR游戏，PC端和移动端的游戏她倒也没少玩，这么直白的开场她还是第一次见。
“起名字吗？”她指尖绕着耳旁的一缕头发，望着几乎和现实无异的天空，仿佛当机了一般默默地想着，能让她如此安静也只有思考和吃饭的时候了。
并没有思索多久，梦曦莞抬起双手，在悬浮键盘上飞速地打字，确定之后并未发生重名，随后她的头上就飘出了一个名字：灭烛怜光。她仰起头，勉强确认了一下并没有打错。接下来那新手引导小姐姐还是一样，简单直白地问道：“灭烛怜光，请问您要选择什么装备进行冒险呢？”语气甚至没什么起伏，如同机械一般，“您可以先做挑选，在接下来的冒险中可以自行更换。”
说着，还未站稳多久的梦曦莞再次被传送走了，这次并没有什么感觉，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在一个狭小的训练场内了，一边的墙壁上挂着形形**的武器，从刀剑到枪械，仿佛跨越了时空，应有尽有；另一边则是挂着薄厚不一的护甲。
“您可以直接试用进行体验，旁边有悬浮窗，里面是关于装备的相关信息。”（详见设定1~4——作者注）一个机械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那个新手引导员也跟了过来。
“嗯，近战武器对我来说有些不太好呢，直接跳过吧。”梦曦莞没有回应新手引导员，“法杖的话……法力会不够吧；弓箭呢……”自言自语着，她从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把长弓。
“嘿——”梦曦莞照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拉弓，手上自动出现了一根箭，远处刚好有着练习用的靶子，她略微瞄准了一下，放开了拉着弓弦的手。
“咻”的一声，羽箭迅速飞出，但却落在了靶子前不远处的地面，此时，新手引导员适时来了一句：“羽箭射出后将会收到重力的影响，直接瞄准目标是不行的，还需算上因重力而偏移的角度，而且您刚刚所瞄准的较目标还偏下偏左了一些角度，您是从未使用玩过有弓箭的游戏吗？亲，建议您选择游戏小白的引导方式哦。”
梦曦莞不禁有些尴尬，默默地把长弓放回了武器架上，继续挑选着武器，剩下的只有枪械类了，她首先拿下了一把****，学着电影里的姿势右手握枪，侧身，枪口对着靶子。“砰”的一声，枪火喷出，子弹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飞出，“啪”的一声打在了离靶子数米远的墙壁上。
“亲，建议您先瞄准一下哦，不会耍酷就请用双手拿枪。”新手引导员依然在试用后的第一时间给出了点评。梦曦莞本以为这只是个只会按照命令机械行事的普通NPC，没想到说起话来还那么会嘲讽，妥妥一腹黑毒舌。
梦曦莞愤愤地把左轮放回原位，最后只剩下一杆看上去特别沉重的狙击步枪，也没得选择了，她当下就把它从武器架上拿下。
走回训练场地中央，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左眼，一点点调试枪上的旋钮，她略微调整了一下瞄准镜的放大倍数，瞄准了靶子上类似于人头的部分中心的红点，手慢慢稳住，视角里的红点不再晃动得厉害，十字线的交点微微移动着，她在等，等那交点和红点重合在一起。时机到了，她没有再多做思考，一把扣下扳机。“砰！”比之前左轮响多了，但同时强大的后坐力使她一个不稳仰倒在地上，手臂有些酸痛。
听声音，似乎命中了纸板假人靶子，她急忙将压在身上的那把沉重的狙击步枪推到一旁做起身来，那红点已经不在，半个纸人的头被掀掉，命中了。
“如果您的子弹命中红点的话纸人整个脑袋应该没了，但现在只是被没了一半，可见要么您的子弹并未命中目标，只是靠着强大的动能带飞半个头颅，要么是偏移了红点不少。”新手引导员非常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瞬间浇灭了梦曦莞兴奋的火焰，不禁有些失落，她似乎见状有些不忍，又补了一句：“至少比之前的好多了，如果您不想试试别的武器的话，推荐您使用这杆重型狙击步枪进行接下来的冒险。”


 第三章最初的选择（下）

“既然您已经选择好了武器，接下来请您挑选一下护甲吧。”新手引导员接着说，“大小都是根据玩家身材自动适配的。”
梦曦莞背上了那杆沉甸甸的狙击步枪，走到了另一旁的盔甲架前。
“护甲防御力从低到高可分为布衣、皮甲、软甲、轻甲、锁甲、重甲、板甲，相对而言，防御力越高的护甲种类一般来说会更加笨重，反之亦然。”新手引导员适时给出了解释。
梦曦莞跟进了商场一样，走上前去，这捏捏那看看，把每一套护甲都检查了一遍材质和重量。略微思索一番后似乎有了想法，取下了那一套软甲。
她拿着软甲，转头看向新手引导员，一向口若悬河的新手引导员在她目光的注视下，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默默地看回去。俩人就这么注视着对方……
“那个，我说，我要换衣服了你不应该出去一下吗？”梦曦莞有些尴尬地说。（这里的软甲是贴身的那种，进入游戏时有初始服装，必须先脱下后才能换上，不要问我为什么游戏也要这样，说过了，这游戏是根据现实世界创造的，你们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半真实半虚拟的世界，不要把它当做一个单纯的游戏看待——作者注）
新手引导员上下扫视了梦曦莞一番：“第一，尽管你是个挺卡哇伊的小姑娘，但姐姐我性取向还是很正常的；第二，就凭你那几乎还没发育的身材，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我今年已经15了，我有发育！”梦曦莞腾的一下脸就红了，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地喊道。新手引导员翻了一个白眼，不置可否，转身就消失不见了。
数分钟后，待梦曦莞更衣完毕，新手引导员如同鬼魅般又悄悄出现了，“需要我帮你试验一下护甲的防御力吗？”经过刚才的那一幕，她连客套的敬语都省去了。
“怎么试？”
“你把那把狙击步枪给我，我对你来一下。”
“啊这……算了把。”亲身使用过那狙击步枪的恐怖威力，梦曦莞不禁有些害怕。不知是不是错觉，新手引导员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抹鄙视，但一闪即逝，待她再仔细看去，新手引导员脸上又挂上了那不远不近、礼貌的微笑。
“好的，那接下来就把你传送出去，刚才街道上那么冷清是因为你还处在新手教程中，接下来你要去的，是真正的自行虚拟空间，在那里和各色各样的玩家一起，开始你的冒险吧！”新手引导员开口说道。
“等等，你真的只是一个NPC吗？”梦曦莞开口问道。
“当然，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NPC罢了，这个世界每个NPC都有着独立的意识，我们比人工智能还要高级一点，我们可以算是‘人造人’吧，人类赋予了我们知识与思想，但思维方式是我们自己决定的，我们和人类的区别，应该只差在没有身体这一方面。”新手引导员笑了笑，说道。
“那我还会碰到你吗？”梦曦莞感到自己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起来，双脚开始离开地面，急忙问道。
“当然，我也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居民，不过是客串了一下新手引导员，我住在艾斯耶坦城，位于这个世界的中心，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主城。我叫娜塔莎。”新手引导员笑着挥了挥手，“你可真是不同呢，你是第一个问我身世的玩家……祝你好运！”
白光逐渐覆盖了梦曦莞的视野，再次进入了那种半昏迷的状态。但没过多久，视野恢复了，她又站在了那刚进入游戏时所在的地面，不同的是，街道上熙熙攘攘，有着各式各样的NPC和头顶飘着名称和血条的玩家，以及，少了那位说话有些毒的新手引导员……


 第四章出城

梦曦莞站在主城的街道上，但是她却不知道要做什么，新手引导员透露的信息太少，所以说她现在是对这个世界几乎毫无了解，只得按照新手引导员所教的，打开游戏菜单（半虚拟半现实就是这么说的，当你觉得这只是个游戏的时候它会打你脸，但当你觉得这是现实的时候它依然会打脸——作者注）。
打开菜单里的“地图”，却是空荡荡一片，只显示出她所在的城市名为沙漠绿洲主城，其余的一律空白，“任务”那一栏也是没有任何东西，仅有一个大大的“无”字。
“啊这……”梦曦莞有些无措了，这时她想起了新手引导员说的话：“每个NPC都有着独立的意识……”，比起找玩家问路，不善社交的她更愿意去询问NPC。
“那个……你好。”梦曦莞走到街道旁房屋前的一个中年男子前，怯生生地开了口。
“你好，冒险者，请问有什么事吗？”那人比想象中更易于交流，热情地询问起梦曦莞。
她正想开口，突然发现和NPC对话时还有对话框，此时对话框的左下角有着个“任务”的选项。
梦曦莞伸出手，试着点了一下，对话框里的内容变化，NPC以一种低沉的声音讲述起了任务内容
“不知从何时起，每到深夜，家门口的古井总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某个夜晚，我偶然经过窗前，窗外下着雷雨，闪电划过，借着刹那间的光亮，隐约可见井沿上站着一个人！在闪电消逝前，它的头似乎朝我这里转来……”他停下了话语，对话框弹出了一个窗口：“是否接受任务——奇怪的古井，等级不限，难度与奖励将随等级与组队人数调整，注意：本任务带有部分危险，推荐多人组队前往。”
梦曦莞有些犹豫，手悬在空中，不知是否要接受这个看起来就有些可怕的任务。在她思索之时，肩膀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把她从思考中拉了回来，吓得她全身一激灵，转过头来。“破晓晨辉”，是那个玩家的名称。正当梦曦莞疑惑之时，那个玩家打开了头盔，露出来了一张熟悉的脸，“晓晨，你终于来了！”梦曦莞惊喜。来者正是推荐她来的晓晨。
“怎么了？在想什么？走神成那样。”作为梦曦莞最好的朋友，晓晨一眼就看出来梦曦莞在踌躇着什么。梦曦莞正苦于没人能商量，当下就把任务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嗯……这听上去是挺让人不放心的，我们现在等级还太低，尽管说难度会调整，但是很明显，等级低导致技能都未解锁，自然也会缺少一些变通的手段，我们还是先出城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野怪练练级，等拿到一些好装备，技能也解锁一些时再来吧！”由于梦曦莞那有些大大咧咧的性格，晓晨绝对可以算是她的狗头军师，当下就给她分析了一遍。梦曦莞倒也对晓晨的判断唯命是从，准备了一下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从这主城的名称和这炎热干燥的天气来看，主城外十有八九是片沙漠，于是她们先去杂货店购买了一些必要的食物和水。
离城门还有数百米远，远远就看到了城门外那茫茫的沙海，在主城鳞次栉比的房屋中还没什么感觉，出了城门，干燥猛烈的风带着沙子，刮得脸生疼，晓晨选的是重甲还能拉下头盔的面罩，可怜了梦曦莞选的软甲，头上仅有一顶软帽，只好眯起眼睛，把帽檐尽量往下拉，牵着晓晨的手，深一脚浅一脚行走在大漠中。
根据时间显示，已经到了游戏里的11时，太阳接近升到头顶，阳光倾洒而下，晓晨的重甲反而成了累赘，又闷又热。“啊~这游戏也太折磨人了吧。”梦曦莞受不住了，一把坐在了一座小沙丘旁，晓晨也有些忍不住了，跟着坐下，脱下了头盔，甩了甩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我觉得吧，现在我们没有足够的钱去买生活服装，只能穿着笨重的装备，真的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跑进沙漠。”晓晨喘了口气，说。
“生活服装？”
“你是都没仔细观察下游戏菜单的吗？里边有帮助的，护甲栏有两栏，一边是战斗服装，一边是生活服装，战斗服装只需将物品栏里的护甲放进去就能生效，生活服装就要直接穿上，你可以把生活服装理解为便服，没有增加属性，但是可以增加保暖度清凉度等等。”晓晨有些无奈，大致解释了一下。
“哦哦，原来如此，但我们现在连一只野怪都没看见怎么办？”
“休息一会，待会再继续往前走，尽管这个游戏不同于以往的游戏，但估计也是大同小异，现在我们离主城还没多远，怪物数量和强度应该都很低，我们再往深处走走吧，而且这游戏据说里边的怪物都有着符合现实的习性，现在这么热，估计都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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