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民间鬼故事收集录》 无面仕女图 天酝酿着雨,街道暗沉沉的,行人被乌云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纷纷避散。 吕子远早就备好了一把油纸散,在街道上走走停停,初至此地,怎能被雨欺负了走。 这时,一个苍老的店面映入眼帘,里面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正在打开一副卷轴,是一幅古茶色的画。吕子远肚子里有几分风雅,看此情景顿时来了兴趣,跑到店里仔细打量,原来是一副没有五官的仕女图。 奇怪,明明是仕女图,为什么没有五官。老人似知晓吕子远的心思一般,嘶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年轻人,有五官的美人会被限制美貌,没有五官的美人,你可以想像她的美,把天下最美的五官想像在她脸上的样子。” 吕子远一想也是,当今燕姿坊的头牌,刘云云,那五官简直美轮美奂,如果给此仕女图画上那美女的样子,岂不是更好?吕子远仔细看看这幅画,除了没有五官,一张鹅蛋脸形模糊但是格外精致,一身白纱薄裙,飘渺如云,一根粉紫色的丝绦在腰间微束,使得有腰部盈盈一握之感。吕子远越看越爱,赶紧给老人一两银子,抱着画卷就走,刚走出店,一股阴风立马卷来,撞击着古老店面的门窗,声如鬼怪在嚎啕。 把仕女图带回了院子,吕子远就不愿意出门了,他仔细端详着画,想像着刘云云款款而来的样子,竟然心猿意马,面红耳燥,那感觉,就像二人肌肤之亲一般,魂不守舍的。 吕子远是一个富家子弟,远离父母在远处游历,他虽然不纨绔,但也绝不勤劳,此次,他游历的目的,就是一睹刘云云的风采,此处离风姿坊的距离并不远,随时都能得到关于刘云云的一切信息。 刘云云他不是没有见过,耀眼的就像一只九重天飞下来的蝴蝶,她每次出场都是万人围观,他只能远观,而刘云云的身价高的离谱,只有皇亲贵胄才能近距离的一赏婀娜。 今晚,吕子远把画藏在柜子里,深夜出门了,刘云云今晚有一曲歌舞在风姿坊里面表演,他得混迹人群,和别人一起疯狂的瞩目。 刘云云出场了,身披彩霞,面戴流云绉纱罩,往舞台一站,人声鼎沸,吕子远的心都在扑通的乱跳,他今晚是有目的的,等了好久,刘云云的舞蹈跳了一半,就摘掉了面纱,露出倾国倾城的容颜,皓月退,星辰隐,美的逼星隐月,吕子远死死的盯着那张脸,迅速的离了燕姿坊,因为他再等下去也触摸不了那位美人的真体,他回到住处,拿出古画,用工笔画的技法,很快把刘云云的五官画了出来,无脸仕女图,成了刘云云的仕女图,而且画的栩栩如生,如同真人一般。 画里有了刘云云,吕子远就可整日欣赏了,他把画挂在床头上,睡前想入非非,忽然,一股幽香入鼻,一个飘飘美人忽至,不是刘云云就是谁,女子一头青丝披散,二话不说的进入了吕子远的被子里,二人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次日,燕姿坊的头牌刘云云身亡了,消息不胫而走,正在欣赏仕女图品尝昨晚滋味的吕子远,被随同的仆人告知消息,顿时觉得晴天霹雳一般,刘云云死了?昨晚不是好好的吗?刘云云确实死了,吕子远失魂落魄如丧考妣,那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啊,他触摸着仕女图,泪流满面的说:“云云啊,你真的去了吗?昨晚春宵你可是你陪我的?”想到这里,吕子远心疼的不能自已。 更多精彩鬼故事,请加公众号:guidayecom 忽然,他泪眼模糊的看到,图里面刘云云的五官正在消失,仕女图又变成没五官的样子,吕子远略有惊讶,但是他太伤心了就没有多想。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吕子远从悲伤过度中走过来了,仆人告诉他,燕姿坊又来了一位美人,名字叫芳勤,美艳之姿不可描述,吕子远一听,又开始心猿意马了,美人,他之所爱,于是当晚就去燕姿坊,看到芳琴之貌,一颗魂都被攫走了,于是回家在仕女图中画出了芳琴的五官,当晚二人又是一阵云雨,吕子远甭提多么满足。可是第二天,又传来噩耗,芳琴暴毙了。这下子,吕子远蒙了,心痛如被吞噬一样难受。一边痛一边想,两次都画上美人的五官,却两次都死了人,而且那真实的温存之感,如真正的肌肤相亲一模一样。那么,两个美人的死都和自己有关系?吕子远想起了仕女图,于是急匆匆的抱着画去店里了。 老人还在店里,似乎等待着他来,吕子远把画往桌子上一放,言辞不善的问:“这是什么东西,能害死人的画?” 老人说:“明明是你自己害死人的,居然要怪画,不是你随意添加五官,不是你的心思不纯净,能害死人吗?” 吕子远火了,多么美的人,如果当真死的跟他有关系,他怎么安生, “我不要画了,你把银子退给我。”老人说:“你害死人了,不能全身而退,否则死的是你自己?” 吕子远心大骇,他可不想死,他还年轻,没有享尽世间女子的芳泽,怎可死去。于是逃也似的跑了,走进房间里,就看到那一副画阴魂不散的挂在床前。 那张脸,似乎在提示他赶紧画上美丽的五官吧。吕子远心里悔恨交加,都是自己害死了那两位美女啊,于是愤然把画丢弃柜子里面,不管不顾。 一天,吕子远在一个客栈里面饮酒,看到一个黄衣女子,生的娇艳无比,但是对一个樵夫撒泼大骂:“你这个死穷鬼,把姑奶奶的裙裾都划破了,你陪的起吗?赶紧把你兜里面的银子拿出来,否则我叫家仆来打死你。” 更多精彩鬼故事,请加公众号:guidayecom 好生刁钻的女子,吕子远虽然没有侠义之心,但女子声音尖锐刺耳,影响饮酒兴致,于是起身前去,对女子说:“聒噪如蝉,哪有女子一点的娇美之态度。” 谁知女子听了愠怒至极,一巴掌打在吕子远的脸上,破口大骂:“纨绔子弟,怎么的,也不看看我是谁,敢如此撒野?” 吕子远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这种女子他见所未见,打回去又有辱斯文。忽然,他灵机一动,回家就把女子五官画在无脸仕女图上,晚上还虐了女子一番,才解气。 第二天,吕子远听人说,一个外县来的官家小姐死了,据说裸死河里,生前被人奸污过,吕子远知道有此后果,也没在意。此时此刻,他才觉得有此画也为此是坏事。 只是,死了三个女子之后,吕子远觉得自身有点不正常了,比如,非得隔三差五画一个真实女子的五官,然后云雨一番,才能精力充沛,否则一颗心都是慌的,正如罂粟致人迷幻,非得以毒攻毒一样,一旦停止则浑身不爽。 吕子远知道自己深受邪魅之毒,却没有任何办法,每次发作时,都要画一名女子,时间过了半年,无数女子莫名其妙的死亡,吕子远的瘾越来越大,甚至每天都要画一个女子,他也麻木了,别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一夜,暴风雨忽至,窗外被豆大的雨点打的噼里啪啦的,一道凌厉的闪电把房间照的亮堂如昼,那副画在闪电中显的诡秘高深,吕子远双目黯然,如濒死之人,浑身枯瘦如柴,恰好,闪电的那一刹那,吕子远的目光正停留在画上,他猛然看见,画里面有一个穷凶极恶的鬼脸,它面目如墙壁坍塌一样扭曲着,五官血肉混合,分不清鼻眼,只有一张嘴巴扭曲的张开着,吸附着一些裙裾飘飘的美女,美女们在画纸上只有花生大小,她们的样子十分恐惧,吕子远看见有很多都是自己画上去的美女。 夜幕一黑,整个房间静寂无声,吕子远赶紧点燃蜡烛,仔细看,哪里还有什么鬼怪吞噬美女的画面,分明还是那张无脸仕女图。可是,吕子远下一秒就不对劲了,他的身子被一种恐怖的力量拖入画里,紧接着,他的寸寸骨头都碾碎,血肉被搅拌一般,痛的不能吼出声音,很快失去了任何知觉。 吕子远之死,神神秘秘,了无踪迹,有人说他失踪了,有人说他去追求美女去了,任人都不会把他失踪之事和一幅画联系在一起。 半年后,一个面目清秀的求生,跑去一家店,看着墙面上的一副无脸仕女图十分喜爱,老态龙钟的老人店主说:“年轻人,要买那幅画吗?”求生点点头,拿出一两银子,往老人手里一塞抱着画就跑了。 老人看着书生走远,阴险的说:“又是一个帮我杀人的傀儡。”于是老人扭动了脖子,伸了一下腰部,整个天空为之变色。 没有人知道老人就是画里面的魔鬼,没有人知道老人设计了这一切,也没有人知道老人吸附无数年轻女子是为了什么,只是老人在不停的寻找杀人的傀儡,也许当死了一百个一千个女子以后,老人就可以达到什么目的。 书生买的那一幅画,被同样的挂在了床边。失了魂一样的欣赏着,他没有发现,古茶色的宣纸,有一部分正是用吕子远的骨肉碎片做的背景。 三阳抬棺 抬它入棺 五一长假,302寝室里的几个男生组团来到八岭山旅游。八岭山风景秀丽,一行人玩得很开心。可偏偏在游程的最后一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山体塌方,下山的公路被掩埋了。 无奈,几个人只好找了一户农家,暂时住下。 山里的夜晚静得可怕,高蒙被尿憋醒了,想上厕所又不敢去。他摸黑走到郭宜的床前,想拉他陪自己一起去。然而,一伸手竟然摸到了一摊黏糊糊的液体。那些液体散发着阵阵恶臭,闻得人直想吐。 “郭、郭宜?”叫了一声,没人答应,高蒙便大着胆子摸出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光将房间照得通亮,当看到躺在郭宜床上的“人”时,高蒙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手机“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叫声十分刺耳,很快,住在隔壁房间的室友就赶来了。也不知是谁按亮了房间里的日光灯,只见高蒙蜷缩在墙角,而躺在郭宜床上的“人”浑身高度腐烂,肥硕的蛆虫在腐肉里爬来爬去,看着十分恶心。 “是、是郭宜!”眼尖的刘伟从衣服上认出那个人就是郭宜。 胆小的陈朝一屁股瘫坐在地,吃惊地说:“郭宜死了,怎么会这样?!”话音刚落,一直蜷缩在墙角的高蒙竟然直起身子,朝着郭宜走去。高蒙走到郭宜床前,一把抓起郭宜的胳膊将他提了起来。与此同时,陈朝和刘伟竟然也朝着郭宜走去,他们走到郭宜床前,抓起他的胳膊腿将他高高举起。 这三个人抬着郭宜走出房间,直接朝外面走去。小屋外面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几个人将郭宜抬到放置棺材的地方,打开棺材盖将郭宜扔了进去。“砰”的一声,将棺材盖儿合上了。 没过多久,从棺材里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用指甲抠棺材一样。高蒙猛然清醒过来,眼前的场景吓得他直哆嗦。 “刘伟,陈朝,快醒醒!”高蒙害怕极了,赶忙将室友摇醒。 刘伟和陈朝也是一头雾水:“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啊!” 话音刚落,棺材盖“砰”的一下子飞了起来,落到远处的草地里。郭宜从棺材里一点儿一点儿地爬出来,脸上的烂肉都脱落了,露出森森白骨。 几个人吓得撒腿就跑,但不管他们跑去哪里,郭宜总会突然从他们身后冒出来。 “郭宜,念在我们室友一场,你就放过我们吧!”再逃下去也不是办法,高蒙打算用友情感动郭宜。然而,郭宜呆滞的双眼骨碌转了两下,嘴里流出腥臭的液体。他歪头看着几个人,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中间的高蒙扑了过去。 “啊!” “驱!” 两种声音同时响起,第一声是高蒙的,第二声是屋主人牛小武的。那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和高蒙他们差不多大,但却早早辍学了。伴随着牛小武的叫声,一道黄符燃烧着火焰,朝着郭宜飞了过去。黄符将郭宜围在中间,郭宜不断地嘶吼着,却始终冲不出来。 “快把棺材拖过来!”牛小武大喊。 高蒙等几人一刻也不敢耽误,急忙朝棺材的方向跑去。 又少一个 这黑木棺材又重又沉,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棺材拖到了牛小武那里。 “高蒙,快躺到棺材里去。郭宜已经变成鬼了,鬼对人的阳气很敏感,我要利用你把它引到棺材里去。”牛小武一口气说完。 见牛小武胸有成竹,高蒙毫不犹豫地跳进棺材里。然而,躺在棺材里的高蒙竟然感觉身子底下有人。这棺材里为什么会有人,那个人是谁?没等高蒙仔细去看,郭宜就猛地扑进棺材里,手脚并用地缠住高蒙的身体。郭宜的身上布满了黏稠的液体,再加上从它身上散发出的恶臭,高蒙被熏得头昏眼花。 就在这时,棺材盖竟然被盖上了。紧接着,一阵锤子敲在棺材上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把棺材盖盖上了?高蒙挣扎着用脚踢棺材盖,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一条黏糊糊的东西顺着高蒙的脖子游走到他的脸上,那东西竟然想往他的嘴里钻。高蒙的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念头:那条黏糊糊的东西是郭宜的舌头,郭宜是要把舌头伸进高蒙的嘴里,吸取他的阳气!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高蒙死死咬住牙齿,不让那条舌头钻进去。与此同时,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朝着郭宜刺去。 只听“扑哧”一声,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溅出来,缠在他身上的四肢松开了。高蒙趁机一骨碌坐起来,本能地用手推了一下棺材盖,没想到竟然推开了。 刚才他明明听见有钉棺材的声音,这棺材盖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打开了?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高蒙急忙从棺材里爬出来,拔腿就跑。只是四周的环境却变得很陌生,现在又是夜里,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就在这时,黑暗中响起一阵脚步声。那个人是谁?高蒙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气也不敢出一下。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高蒙的视野中,竟然是高蒙心中的女神方瑞。 “方瑞,你怎么会来这儿?” “高蒙,你被牛小武骗了,快点儿跟我离开这里,我慢慢再跟你解释。”方瑞一边说一边来拉高蒙的手。 突然,黑暗中又响起一声大喝,一道黄符燃烧着火焰猛地贴在了方瑞的额头。只听一声凄惨的叫声,方瑞竟然变成了一副骷髅。黑暗中冲出两个身影,一个是牛小武,另一个是陈朝。牛小武朝着骷髅扑了过去,而陈朝却朝着棺材跑了过去。 高蒙愣住了,陈朝怎么往棺材那边跑?正在他惊愕的时候,只见陈朝迅速地将棺材盖盖上,棺材盖又沉又重。郭宜刚刚伸出的脑袋被棺材盖撞了一下,“骨碌”一下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陈朝纵身一跃,整个人都趴在棺材盖上,用力压住棺材。 “高蒙,快找块大石头来。” 话音刚落,只听从棺材里发出一阵“砰砰”的声音,棺材盖儿剧烈地颤抖着,陈朝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高蒙立刻明白,陈朝是要把郭宜封在棺材里。当下,他抱起一块大石头用全身的力气将石头压在了棺材盖上。陈朝“啪”地一下将一张黄符贴在石头上,顿时,棺材里就安静了。 陈朝从棺材上跳下来,脸色煞白。高蒙四处看了看,奇怪道:“刘伟呢?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把我封进棺材里了?” “刘伟,他、他……”陈朝看向骷髅鬼那边,脸色越来越难看。 高蒙明白了,原来那个骷髅鬼就是刘伟。想起刚才刘伟竟然变成方瑞的样子,高蒙只觉得一阵后怕。 滴血的玉葫芦 清末民初年间,有一个离县城很远的村庄,村子里住着百十来户人家,在村的最南边,住着一户穷的不能再穷的人家。破旧低矮的茅草屋里,只有一口缺边少沿的大铁锅,和一盘睡觉的土炕。炕上躺着一个裹在破棉絮里的婴儿,婴儿的旁边有一个穿着破烂的十多岁模样的男孩,略显微黄的、瘦瘦的小脸上,一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闪着聪慧的光,小巧的鼻子,衬托着有点微微上翘的嘴唇。更显的小男孩过分的调皮。他正坐在炕上拿一根麦秸秆在胡乱舞弄着,或许是想编个什么玩具吧。还时不时的用手上的麦秸秆,挠挠躺在炕上的婴孩的脸。小孩被挠醒了,嗷嗷的哭了起来,小男孩出溜下了炕,把手上的麦秸秆一扔就往屋外跑,在外边正在替人家缝补衣服的母亲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赶紧来到屋里,小男孩一头撞在了母亲的身上。母亲一把抓住小男孩,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又把你小弟弟弄醒了?看我不打死你。母亲的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小男孩的屁股上,小男孩露在破衣服外边的屁股上立刻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小男孩瞪了母亲一眼,咬着嘴唇,小脸涨得通红,憋着劲硬是没让在眼框里打转的眼泪掉下来。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母亲只顾去屋里哄正在哭闹的婴儿。也没在意时间过去了多久。在外给财主家扛活的丈夫回来了。这才想起还没有做晚饭呢,可是做什么呢,家里一粒米也没有了。又赶上这正是青黄不接的春天,幸好丈夫从财主家借了一点粗米面,再加上昨天妻子抽空到坡里找了点嫩菜芽,就熬点野菜汤。妻子忙着做饭。丈夫看了看在炕上的婴儿,问老婆“:刘铁呢”奥,老婆这才想起来,大儿子被自己打跑了,只顾着哄小的,把这这茬给忘了。天都这么晚了,这孩子自己也不知道回来。赶快去找找吧。 挨着近的几户人家都找遍了,也没见着刘铁的影子,问了人家的小孩也都说没有见。父亲不免有些着急,天眼看着越来越晚了,孩子到底去了哪里?父亲扯开大嗓门喊了起来,“刘铁!铁铁!你在哪儿?快回家啊”!没有回应,父亲高喊着儿子,找遍了村里的所有旮旮旯旯,还是没有小刘铁的踪影。只好来到村外找。 再说母亲做好饭,把小儿子哄睡了,正准备也出去找,儿子刘铁回来了,看神情压根就忘记了挨打的事,兴高采烈的,母亲见状,对儿子说:“小兔崽子,死到哪儿去了?天都这么晚了,也不知回家吃饭?”刘铁高兴地对娘说:刚才我在树林子里玩来,那里有很多小孩跟我玩,我还看见了我妹妹。妹妹正和我玩呢,听见俺爹喊我,我就拉着妹妹回家,妹妹挣开我的手不知跑哪去了,我找不到妹妹,所以就一个人先回来了。”母亲听完,先是惊后又气。心想臭小子想必是怕再挨打,在编瞎话骗我。 刘铁说的树林,其实就是村里唯一的一片大树林子,在村庄的正西。也叫舍墓田,为什么叫舍墓田?因为过去很小的孩子死了是不能进祖坟的,怕死去的孩子投胎转世后还会不长命,再来坑父母一次,所以如果有谁家的小孩死了,就把他扔在树林里暴尸野外不让他再投胎,条件稍好点的人家还把死去的小孩用破布包包,穷人家的孩子可就惨了,**裸的生来,再被**裸的扔掉,暴尸在树林里的小孩被成群的野狗撕扯着,据说那里的野狗都吃红了眼。到了夜晚各种食肉的小动物,都光顾这片树林,啃咬着被白天野狗撕碎了的小孩的尸块。 前几年,在刘铁三四岁的时候,添了个小妹妹,小妹妹粉嘟嘟的小脸蛋,别提有多可爱了,刚刚学走路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请了几个神婆也没看好,死后也扔在了舍墓田。因为那时的刘铁还小,还不懂的人得生离死别。他只是一个劲的问娘,妹妹去哪里了,妹妹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今天,刘铁说和妹妹在一起玩,这可能吗?娘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看着儿子幼稚的小脸,激灵灵从心底里打了个冷颤。这时外出找孩子的父亲也回来了,看见孩子已经回家,也就放心了。 滴血的玉葫芦2 一家人草草的吃完晚饭,躺在土炕上,春天的夜晚还是有点冷,一家人挤进了一床破棉被里,抻抻这头露着那头,孩子冻得睡不着,母亲只好又到外边撮了一些黄豆叶,盖在了孩子们的身上,孩子们躺在干豆叶里像是在做茧一样,不多会就睡着了。母亲看孩子睡着了,就对父亲说起了刘铁。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今天在家调皮我打了他一巴掌,他跑出去不说,回来还跟我撒谎,说他看见了妹妹,并且还跟妹妹在一起玩来,说的有鼻子有眼,就像真的一样。父亲听了不以为然,小孩子嘛。 可是从那以后,小刘铁天天往外跑,尤其到了傍晚,更是不着家。母亲生气了,又对父亲唠叨了起来,说这孩子越来越野了,一天到晚往外跑,天黑了也不知道回家,明天你跟在他后边,看看他到底是去哪儿玩。 第二天,天刚擦黑,小刘铁就在家坐不住了,也不知往兜里揣了点什么,就急急匆匆的往屋外走。父亲不动声色。远远地跟在他身后。就看见小刘铁径直来到了村西的树林里,这片树林平时很少有人来,尤其是孩子们也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都不敢来这里玩。可是这个野小子自己一个人去树林干什么?父亲跟在后面正纳闷。不多会呜呜呀呀出来了很多小孩,有男孩也有女孩,围在刘铁的周围,刘铁从兜里不知拿出什么东西分给那些小孩。小孩子们高兴地蹦蹦跳跳,手舞足蹈,这时小刘铁走到一个小女孩跟前,拉着小女孩的手往小女孩的手里塞着什么。父亲透过月光定睛一看,差点没被吓死,哎呀,我的个亲娘啊,这不是自己死去的女儿吗?原来儿子没有骗人,他说的都是真的,儿子是和小鬼们在一起玩,这还了得。会要了他的命的。虽说自己被吓得腿脚发软,站立不住,腿肚子都朝向前了,可儿子还在那儿呢!救儿子要紧。父亲哆嗦着发着颤音叫了一声,“刘铁!”听到喊声,所有的小孩唰地一声全没了踪影,和刘铁牵着手的小妹妹也不见了。还没等刘铁回过神来,父亲过来连拖带拉,连滚带爬把刘铁弄出了树林,爷俩个苍苍朗朗回了家。到家把经过大体跟老婆说了说,老婆吓的面如土色,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父亲吩咐母亲,从今以后严谨看管儿子,那里也不许去,尤其是到了傍晚,更是不让儿子出门半步。一家人战战兢兢的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很快刘铁跟小鬼在一起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庄,并且越传越远。传到了一个江湖术士的耳朵里。这个江湖术士姓胡,为了显得自己更江湖,有事没事出门总爱带一把刀,所以人们给他起了个绰号胡一刀。这胡一刀,虽说看上去也不是很老,可在江湖上已经混迹了多年了。给人看看风水了,帮人去驱鬼了,招招魂了,骗吃骗喝。招摇撞骗什么也干。你看他,穿的不伦不类,头戴一顶道士帽,身穿一件破烂不堪的蓝布大褂。看上去就像和尚的袈裟。说道士不像道士,说和尚不像和尚。身上除了总爱带的一把刀,今天还丁玲当啷挂了好多东西。略显眯眯的三角眼里时刻透露出几分狡黠。尖嘴猴腮的嘴上稀稀拉拉长着并不茂密的几根胡须,有条不紊一丝不苟的分向薄唇的两边。脚下趿拉一双粗布破鞋,正迈动着两根桅杆似的细腿,急急匆匆的赶路。 胡一刀辗转了几十里山路,来到了这个小村庄,进村见人就打听。正好遇上住在村东头号称活阎罗的老财主,俩人一见如故,老财主便请胡一刀先到他家去坐坐,以便从长计议。 老财主备了点酒菜,两人推杯换盏,喝到了兴头上,老财主问胡一刀,:“老兄台,你打算怎么干?”胡一刀挪了挪屁股,把自己瘦得像干柴一样的身体,凑到了肥胖的近乎臃肿的老财主跟前,如此这般咕噜了一番。老财主边听边点头,听完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一天一大清早,刘铁的父亲又来到了财主家,还没吩咐干什么活,老财主就笑眯眯的走到了刘铁父亲跟前,说:“你的大儿子也不小了,叫他来放羊吧,也挣几个钱贴补家用。”刘铁父亲感激涕零,千恩万谢,“谢谢掌柜的、谢谢老东家,我这就回家叫他来,”老财主说:“恩,快去快回!”刘铁的父亲高兴地一路近乎小跑,回到家里先把这喜讯告诉了老婆。东家发善心了,叫孩子去给他家放羊,甭管怎么说孩子先吃上饭了,不用再饥一顿饱一顿的了。母亲叮嘱了儿子,到了人家,要长心眼了、要勤快了,要看人家的脸色行事了等等。 滴血的玉葫芦3 父亲领着儿子来到了财主家,正好碰见以前的老羊倌夹着破烂的铺盖卷,朝门外走,看见骨瘦如柴白发苍苍的老人,迈着蹒跚的脚步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刘铁父亲的心里,好一阵不是滋味。 刘铁的父亲和其余的短工们都下地干活了,刘铁也赶了羊群来到了树林边,看着羊儿们啃食着小树叶,小刘铁又想起了小妹妹和小朋友们,小妹妹不愿回家,他们一定饿了,我把从财主家捎的饭,分给他们一点。可是他进了树林,树林里静悄悄的,一个小孩的影子也没有,刘铁喊了起来:“妹妹!妹妹!”没有回应,整个树林里,只有羊羔咩咩的叫声和被微风吹佛得树叶发出的唰唰声。 天慢慢黑下来了,在地里干活的人们也陆续回家了,羊羔们也吃饱了,小刘铁赶着羊群也回家了,他把羊群赶进了圈,顺便想去抱点稻草放在羊圈里,和羊儿们一块睡觉。这时候,老管家来了,说东家叫他过去一下,老管家领着刘铁来到了老财主的厢房里。厢房里老财主正和胡一刀在商量着什么。老管家把刘铁领到厢房里,就退了出去。胡一刀迫不及待的上前问刘铁是怎么跟小鬼玩的,刘铁说:“那是我妹妹,不是小鬼!”胡一刀眼珠骨碌碌转了转:“那你想你妹妹不?”“想啊,可我每次拉我妹妹一块回家,妹妹就跟我捉迷藏,我怎么也找不到她。”“我有办法叫你妹妹回家!”“真的吗”刘铁高兴的问。胡一刀看了老财主一眼,两人会意的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原来这胡一刀也不是吹的,以前也还真拜过茅山道士为师,也学了点茅山道术。只是后来道士发觉这人品行不端,把他逐出了师门。从此他就依仗学的那点二脚猫法术,结交三教九流,混迹于江湖。自己说不仅会驱鬼,还能捉鬼,只要有小鬼出现,他就能捉住,并且还能把小鬼养起来,不喂饱他们,让它们干啥他们就干啥。只是从没有实践过,机会终于来了,那天胡一刀和老财主商量好了,如果把小鬼捉回来,他负责养着小鬼,财主就把他家的长工都辞掉,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让小鬼干,既省钱又省粮食。他们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决定今晚就动手,可是这小鬼们有大人在场,它们是不会出现的,只有和他们心灵相通的孩子才能看见它们,老财主让刘铁放羊,就是为了让刘铁把小鬼们引出来。 小刘铁不知道这些,高高兴兴的来到树林,胡一刀紧跟在后面,拿出一个小瓷罐交给刘铁,:“等会儿你妹妹他们出来时,你打开小罐,用指头沾点里面的东西抹在它们的鼻尖上”。刘铁惊愕的张大了嘴巴,问胡一刀为什么。胡一刀告诉刘铁,只要想见妹妹就不要问为什么。刘铁走进了树林,轻轻的叫了声妹妹。小鬼们又呜呜呀呀都出来了,刘铁打开小瓷罐,把指头伸了进去,沾了沾,粘糊糊的,拿出一看是血。刘铁顺势把指头戳在了妹妹的鼻尖上,接着刘铁一个一个都把血抹在了小鬼们的鼻尖上。 躲在大树后面的胡一刀,看见小鬼们个个都被点上了红点,知道他们已经无法遁形了,大摇大摆得来在小鬼们面前。从他的背囊里拿出一块一块的黄纸片,按个贴在了小鬼们的背上。嘴里咕咕噜噜不知念叨着些什么。赶着小鬼们离开了树林,刘铁牵着妹妹的手,还一个劲的高兴呢。 离村子越来越近了,刘铁想拉着妹妹回自己的家,胡一刀不知拿出个什么东西,捂在了刘铁的鼻子上,刘铁登时就晕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得乖乖的混在小鬼的队伍里,来到了财主家。 老财主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看见胡一刀赶着小鬼们回来了。就把刘铁赶进了羊圈,他们两个把小鬼们赶进了一间蓄满物品的仓库里。胡一刀按个检查了贴在小鬼们背后的符,都还完好。便和老财主离开了仓库,回到了厢房里。 再说刘铁被赶在了羊圈里,迷迷糊糊躺了一会,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清醒了许多。想起自己的妹妹和那些小朋友们。不知他们去了哪里,他摸黑走出了羊圈,顺着墙根,来到了老财主家的院子里,看见厢房里的灯亮着,刘铁来到了窗户根底下。听见屋里有人正在喝酒。刚要离开。突然听见有人说:“那些小鬼跑不了吧 滴血的玉葫芦4 本次更新可能是本月最后一此,今日3更 这是老财主的声音。又听到,胡一刀在说:“放心吧,只要不把他们鼻尖上的血和后背上的符咒弄掉,他们跑不掉。等会我们酒足饭饱了,我已算好了时辰,我开坛做法,让小鬼们喝下符咒水,他们就会变成行尸走肉,永远无法遁形,永远受我们控制,听从于我们。我们想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那太好了,太好了。”老财主迫不及待的说。 刘铁听到这里,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小妹妹的确已经早死了,她和那十来个小伙伴都是小鬼。刘铁的头发唰的竖立了起来,仿佛身体上的每个毛孔都往里进凉气。他想赶快跑吧,可是腿不听使唤了。他战战兢兢的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看了看这阴森森的大院,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突然他听到了嘤嘤的哭声,他强撑着身体,顺着那似有似无的哭声,来到了一间小屋门前。他扒着门缝往里看,借着从窗外透过来的微弱的一点光亮。他看见妹妹和那几个小伙伴,都坐在里面,妹妹正在哭。刘铁想起了刚才听到胡一刀和老财主的对话。看了看可怜的妹妹和那些小伙伴。也忘记了害怕,推开门进了屋。小鬼们个个眼里噙着泪花,可怜巴巴的望着刘铁,小刘铁的心像是被人揪起来一样难受。自己被骗,害的这些不管是人还是鬼的小伙伴们失去了自由,任人摆布。要救他们。 刘铁走到了妹妹跟前,给妹妹擦了擦眼泪,又擦它鼻子尖上的血,可是已经干的擦不下来了,刘铁把指头放到嘴里,用唾液把妹妹鼻尖上的血擦得干干净净,又把它后背上的符咒撕了下来。妹妹刷的不见了,刘铁一个一个的给小鬼们擦干净,小鬼们一个一个的都不见了。刘铁心里感到一阵轻松,如释重负的长长嘘了口气。 小刘铁抹黑赶回了家里,被惊醒的父母望着失魂落魄的儿子,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父亲揉了揉张大的眼睛,问刘铁:“怎么了,孩子,你怎么半夜回来了?”刘铁委屈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父亲心疼得想孩子还小,就是再穷,也不应该让他到号称活阎罗的老财主家去放羊。到底出什么事了?父亲焦急万分。刘铁一边哭着一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父亲。父亲听完气得浑身颤抖,一骨碌从炕上滚下来。“这些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我找他们去。”母亲一把拉住了正待冲出屋门的父亲,“孩子他爹,胳膊拧不过大腿,活阎罗家财大气粗,他的大闺女女婿在县府里,活阎罗弄死人都不用偿命,我们斗不过他的。还是忍了吧”.父亲一屁股蹲在了屋门槛上,唉声叹气,这个鬼世道,还怎么让人活? 酒足饭饱的后的胡一刀,擦了擦正在流油的大嘴,剔了剔吃黄了的大板牙,捋了捋稀疏的八字胡。对老财主说:“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去看看”。狼狈为奸的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仓库门前。啊呀,不好!仓库门怎么开着?屋里的地上散落着几片黄纸。小鬼们一个也不见了。胡一刀惊愕的睁大了三角眼,不会啊,这怎么可能呢?“快去看看羊圈里的穷崽子还在不在。”老财主咬牙切齿的说。两人来到了羊圈,哪里还有刘铁的影子。明白了,肯定是这个臭小子把小鬼们放跑了。 老财主如此这般跟胡一刀咕噜了一番。胡一刀听完连连称妙。他叫起几个家丁,连夜赶到刘铁的家里,临走时老财主把手里拿的一个小玉葫芦,交到胡一刀手上,胡一刀看了看手中的小玉葫芦,晶莹剔透,光洁润滑,白光中泛着淡淡的绿,色泽柔婉精美异常。握在掌心里仿佛要有滑下去的感觉,人人见了都会有点爱不释手。 胡一刀带领着几个家丁连夜赶到了刘铁的家里。家丁一脚踹开虚掩着的破门。刘铁父亲正坐在炕沿上闷头抽着汗烟。“都给我起来”。胡一刀咋呼着,来到了炕前“你家的小兔崽子在哪里?他偷走了我们家掌柜的宝物,赶快让他把宝物还回来!”刘铁的一家人除了不懂事的小孩外,其余三人哪有心思睡觉。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更大的祸事又要降临到他们的头上了“孩子偷了什么宝物?”父亲问,“你们都给我出去,他偷走了掌柜的小玉葫芦,赶快搜!”胡一刀继续咋呼着,鸡窝大的茅草房,很快搜完,家丁们什么也没搜到 人鬼有情1 刘三是出租车司机,最近开夜车。 那天已经午夜12点多了,他想着多挣点钱好娶妻生子,便继续在寂静的马路上逛悠。突然见前面路边有个人影向他招手,他把车靠近停了下来,一看,原来是个美女!刘三这人比较内向腼腆,他不敢多看,但从余光大概知道这女孩年轻高挑,穿一身粉色旗袍,显得优雅端庄。 女孩坐定在后面座位,说:“大哥,到关帝路。”声音很是温柔动听。 可车没开多久,刘三就从后视镜看见她在低头细声哭泣,这可急坏了刘三,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这么一个好看的女孩却哭得那么伤心,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但想想跟人家也不认识,便也不好问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肯定遇到伤心事了。 就这样,几十分钟后到了关帝路。她付了钱便离开了。刘三回头瞥一眼后面座位,眼睛一亮:只见座位上有一条手链。拿过来观摩,竟是纯银的!肯定是刚才那位女孩落下的,刘三向来就不爱贪人便宜,想都没想,就决定要把手链还给人家。 于是他一直在那里等,希望她能回来找手链。但两个个多小时过去了,并未见她人。于是又下了车,在附近转悠转悠,看能不能发现新情况。 眼见天微微发亮,此时的刘三哈欠连天,肚子也咕咕叫,只好驱车回了家。 回到家他把钱包,钥匙,以及那条手链一起放在了床头柜上,进洗手间洗漱去了。他亲哥哥刘二得知他捡到一条手链,凑过来跟他说:“这手链不如你自己留着,以后送给心仪的对象。” 听到这话,刘三一口拒绝:“这哪行!人家姑娘丢了东西,该多着急!”刘二自讨没趣骂了他句:“真死脑筋!” 那晚,丢手链的女孩出现在他面前,刘三很惊喜,赶紧把手链递上给她,她缓缓接过手链,满眼感动。刘三叮嘱她,这么贵的东西,以后可别再弄丢了。 女孩却叹了口气,心情复杂矛盾。 刘三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问道:“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刘三这话的意思,女孩当然明白,她摇摇头:“阴阳两相隔,我已经不是阳间的人了。”说着满脸忧伤,转身便要离开。 刘三急了,想要留住她,一把去拉她的手,却什么也没拉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刘三赶紧喊道:“姑娘,我到哪里去找你?” “冥镇……”女子没有回头,声音好像是从天而降。 这时,刘三醒了,原来是个梦。一眼就看见,床头柜上的手链不见了!他蒙了:难道,自己真见到鬼了?但他却不感到害怕,相反,想见到女孩的心思更急迫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买票上了火车,经过一天一夜的旅程到了冥镇。冥镇是有名的鬼魂集聚之地,据说这个镇子集聚了****的鬼魂,一到晚上就出来活动。刘三找了间便宜旅店,白天睡觉,天一黑就出来找人。就这样一找就是一个月,眼见身上带的钱越来越少,他变得很焦急,总不能一直这样找下去吧? 人鬼有情2 又一天晚上,他来到一家歌舞厅,里面有很多男男女女在跳舞玩乐,而舞台上那个女子特别夺目出众,扭动着曼妙的身姿。刘三一看,这不正是他苦苦寻找的女孩吗! 他刚要跑过去,只见周围跳舞的人突然全都回头看向他,一张张脸孔随即变得十分狰狞扭曲,发绿的眼光狠狠地瞪着他!他们都是鬼魂!而刘三则是他们的猎物。面对慢慢逼近的鬼魂,刘三恐慌地心脏都要跳出来。 突然,台上的女孩说话了:“朋友们,他是我的活人朋友,请大家放过他!” 很快,恐怖的鬼魂又变回了普通人的模样,继续跳舞玩乐,虽然到嘴的美味又飞了,都不是很情愿。 女子跳下舞台,一把拉住刘三的手,跑出了歌舞厅。又不知跑了多久,女子把他带到了自己家中。 “真蠢,还真来找我了。”女子骂他一句,两颊泛出红晕来。刘三再也克制不住,一把握住女子的纤细小手,“姑娘,跟我回去吧,我会好好待你……” 女子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你是活人,我是鬼魂,人鬼怎么能在一起呢?” 刘三问:“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有两个,要么你死,变成鬼魂;要么我复活,重新做人。总不能让你变成鬼魂吧。而我复活的话,需要吸活人的血,一连吸上一百天。” “那天午夜,我坐你的出租车,故意落了那条手链在你车里,那正是我吸活人血的工具。谁捡了它戴在手上,就会被吸尽血液而死亡。谁知遇到你这么蠢的人,捡了东西一定要还给人家……” 听了这话,刘三倒吸一口冷气!到底,这鬼魂都还是害人的东西啊!但眼前的女子,好像并无杀意。她告诉刘三:“我活着的时候,太年轻幼稚,被人欺骗了感情,一时想不通自杀了。死后很快就后悔了,才发觉人世间还有很多留恋的东西,所以我想复活,想做回人。而我对男人却心存怨恨,当初要不是你们男人欺骗我的感情,我也不会自杀!于是,要吸活人血,就对男人下手。” “但我遇上之后,我觉得,人世间的男人,也不是都那么绝情的。我也想好了,不复活了,就做个安分的鬼魂,也挺好的。” 刘三感概,这个女鬼,也是这么的有情有义,他更舍不得离开她了。但此时天又微微发亮了,她又是拉又是推,叫他快走!刘三不愿走,红着眼眶说:“我想明天晚上再来找你。” “不行,这里阴气太重,会折你寿命的。你……别再来了!” 女孩说完,泪如泉涌,“再不走天就亮了,就再也走不了了,快走!”说着使劲一推,把刘三推出了大门。 一个趔趄,刘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跌倒在宽阔寂静的马路上,东边遥远的山上,泛出了太阳的红光…… 古代瞑婚 我叫许可儿,英文名cindy,29岁,中规中矩在一家信息公司上班,今年生日的时候,远在欧洲的阿麽特意回来跟我庆祝。 ? 果然不出所料,阿麽不是因为要跟我庆祝生日而回来这么简单,她以最快是速度找了个条件尚可的男孩,帮我约好周六见面,从周二起,每每我空闲之际都在勾勒他的样子,假设不同的见面场景。 ? 明天就是约定见面的日子了。但是,昨天晚上我作了个吓人的梦:我在阳台就能看见他开来的奥迪最新款车,身材中等偏肥胖,一身土豪金的打扮,头上压低的鸭舌帽,搀扶一个老妇人下车。老妇人先说:“日子差不多了,今天就登记和下礼金吧。”男子摘掉鸭舌帽,右脸上一大片胎记,黑乎乎的着实吓倒我,我忙锁上门闸,任凭外面两人怎么劝说我不搭理。 “挺好的,就他吧,再挑就过年龄了”为什么阿麼和阿妈要把我推向这个丑陋的男人。一旁的阿爸也赞同,要我去开门。我蹦跳着叫喊着不要,躲在距离门口最远的角落。门开了,他们进来了,众人忙得不亦乐乎招呼着,谈论婚礼事宜。这个男人是我的婚礼上的男主角?以后生活的伴侣?NO,NO,NO,NO!醒来的时候,那个胎记男的样子还是清晰记得。 ? 天啊,这是什么梦?,我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换上就去公司。路边橱窗的服饰琳琅满目始终覆盖不了那个狼狈的脸孔。还不晓得明天会是怎样子的呢,粉色的手机震动着, ? “喂,Cindy,我啊Coco,你下午过来吗,我帮你挑好明天的衣服。” ? “不必了吧,明天就是去爱卡莉餐厅吃个饭而已嘛,我..” ? “我帮你量身定做的哦,你可不要浪费我的苦心耶。下午见面再跟你说哈,拜” ? 打电话给我的是我从小的铁姐妹,Coco,标准的时尚女人,她自己打理着一家婚纱店。 ? 6点我去到她店的时候,一个40出头的男子正跟她搭讪,油腻的双手伸到Coco腰间摸一把,哎,看来我有要做临时演员了。 ? “Dear!昨天我爸爸妈妈对你相当满意耶,我们今天就去婚礼现场看看有什么要修改的。” ? “亲爱的,我们的婚房都准备好嘛,我觉得床好像不够大。” ? 眼前这个胖男人迅速抽离双手,颠颠撞撞逃出门了。 怎么啦,最近改吃肥猪肉啊。” ? “那个啊,来定做礼服的,儿子都有我半个高了,还是改不了色相。”吹了吹搽了橘黄色的指甲,她连同一袋衣服塞我进试衣间。 ? “哇哦,不是说一件嘛,怎么一大堆了?” ? “大小姐,你相亲耶,不得多做准备,怎么对得起我这番苦心,怎么对得起你这身材。” ? “拜托,是去吃饭,不是去卖肉耶,怎么那么低胸露背的,天啊,能穿得出去嘛?” ? 门底下又塞进来一双鞋,目测估计最少有10寸高的鞋跟,我不寒而栗,正想爆发,门外又响起那个喋喋的声音“你要是坚持穿你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球鞋去,我保证爱卡莉餐厅门卫把你当做要饭的打发了。” ? Coco说明天再必要的时候,她会出手求我一把,我是难以想象,她到时会出什么招。 ? 我提前10几分钟就来到餐厅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趁着对方还没来,偷偷脱掉累人不偿命的鞋子,这也是我选择这条米黄长裙的目的,脱下了的鞋子刚好被裙摆遮住了。无聊翻开餐本,里面都是一些浪漫横空的名字,“不穿鞋,不觉得地凉吗?”身材高瘦的男士不请自顾坐在我对面,我条件反应往后靠了靠,“下次不想穿鞋就挑优雅间那边的位子,那里有地毯。”瞬间我真心想找个有缝的地方钻进去。 ? Coco发来一条微信:不错哦,加油!我撤退啦。我环顾四周,她在门口挽着一个男子扭着过头来做出一个OK手势就扬长而去。这就是她出的招啊?还是不是朋友啊,见到帅哥就置我于不顾! ? “我不饿,跟我去个地方。”啊?这是什么人啊,还没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交往就要我跟他去哪啊? ? 上车后才得以看清这个傲慢的家伙,清瘦的身形,细长的手指握住方向盘,面无表情地驾驶着“我叫Cindy,你是?凌海是吗?没弄错人吧?” ? “我从来不会弄错!”切,真是个没礼貌的人。 ? 很快我们来到一座别墅前。出门迎接的是一个小孩子,他似乎常来,小孩熟练地接过车钥匙,狡黠看着我“她能记得吗?”说完吹着口哨消失在楼梯顶。 ? 里面一片漆黑,他大步走着,我只好紧紧跟在后面,生怕被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 走过黑暗的长廊,进到一个房间,里面甚是简陋,像一个破旧的图书馆,里面满满的书籍,一盏还在摇晃的黄灯,与别墅的外表装潢截然不同。一个肥胖的人背立站在一排书架旁翻阅。 ? 来啦。” ? “我没想到什么办法,毕竟过了千百年。” ? “那你想?” ? “你还记不记得黄婆说过,一切从源头开始,你要休妻,她才有自由身。” ? 噢,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额额,喂,额,打断一下,我们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 “看来你这媳妇等不及了。”男子转过身来,右脸上一大片胎记,黑乎乎的。 ? “啊......,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 凌海拥我入怀,我的头扎到他臂弯里,瑟瑟地低声说:“我要走。”一根细长的手指伸到我的唇边,示意安静。 ? “时间不多了。” ? 不知何时凌海端住一碗污浊的东西,逼在我嘴边。是什么?不会是要杀人抛尸吧,不管了,看来只有我要自救了。眼珠子一转,我张大嘴狠狠地咬住凌海的手臂,试图蹬他一脚。他丝毫没有半点反应,我开始后悔穿这条长裙了,脚跟卡在裙摆上,我只能单脚站立。 ? “以后不能穿这么高的鞋” ? 嗯?“我能先回去换双鞋吗?”尽力克制刚才的恐惧 ? “你媳妇不是那么好服侍哦!”胎记男凑脸过来,还在我手上做了goodbyekiss。 ? “不想喝,就先不喝吧。”他弯下腰,在我后面的裙摆整理好,最后半跪在地上轻轻脱下我的鞋。这个冷冰的男人突然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温柔体贴,如果不是他带我来这个鬼地方和差点要我喝那碗不知何物的东西,我想我该给他打90分的。还不容我再多作分析,双脚离地腾空腰身按在高大的肩膀上。 ? “喂,喂,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 “不想摔死就安静点!” ? 回到车上,我大气都不敢喘端坐着。车子很快又来到了一栋楼房停下,“这次又去哪里,我不要下车。”“你不要回家了?”咦,楼房门口站着阿嬷,噢,这回糗大了,原来是在自家门外。这家伙大步流星地走到阿嫲耳边嘀咕了一阵,阿嫲还亲昵地抱着他拍拍肩膀,饱经风霜的脸上绽开一丛笑。 ? 那个凌海到底是谁,那个胎记男是谁,阿嫲会跟他拥抱耶…凌晨4点,还是没有丝毫睡意,看来明天铁定要带着两只熊猫眼了,裹上外套到外面找点吃的吧。书房托那边亮着灯,阿嫲在里面翻看着一本书,哦,不,是一卷竹条。 ? “阿麽!” ? “嗯…” ? 千万分惊喜,这次阿嫲没有很生气我进来书房。这屋子生活了差不多30年,我从来没有进过阿嫲的书房。这里不能接近是从小被告诫要谨记的不规则家规,之后这里就成了我神秘的地方。 ? “过来,可儿,阿嫲跟你讲个千百年前的故事。” ? 我立马乖巧地坐到书台旁边,边是观看这竹条上奇怪的文字边上竖起耳朵等待阿嫲的那个故事。阿嫲小心翼翼地推来另一卷竹卷。 那一年元宵天性任性调皮梁府小姐,私自带着婢女到百姓市集玩耍,后来与姓王经商的人结识,两人相见恨晚甚是投缘,梁小姐羡慕王公子的渊博学识和丰富阅历,王公子对梁小姐的天性直接不做态更是喜欢。 怎奈梁家早已与当世赵王府公子从小定亲,还约定梁小姐满19岁时迎娶,眼看再过一个月梁小姐就要嫁给素未谋面的赵王爷独子赵卓元。这边王公子梁小姐如胶似漆,老爷怕生事端,使家丁连夜看守不得梁女踏出房门直至赵家花轿迎娶。就在赵家迎娶日,梁女自知无法逃脱,悄悄将婢女梳头的金钗藏衣袖内,以备自杀...... ? 说到这里阿嫲突然停住了,额头上淌了了密密麻麻的汗,身子软软地伏在桌面“啊嫲!你怎么了?”“没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阿嫲是怎么了,但是我不敢违抗她的意愿,还是怏怏地到外面去。 ? 今晚的天空明月特别孤寂,周围漆黑地不见一颗星星,我依靠窗边的小床,就入睡了。任凭手腕上的血液流淌着,我无法呼唤,或许只有一死才能解决。外面的锣鼓声,人们说话声嘈杂,我已无心顾及,我的世界就只有安静了。在窄小的深林石路,走了很久很久,来到桥边,阿嫲挑着古铜色的水壶在桥端。我想说出声来,努力地试了几次,我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乖乖地接过阿嫲的碗,里面是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喝吧。”就算是疑惑,我还是喝了,“喝了好过桥”哦?? ? 走到桥那边去,两个丑陋的小怪迎上来,“走吧,又死了一个”啊!死了,哦!不,我不要死,似乎明白过来,我拼命地要回到桥那边去,当时桥和桥那头的人已经灰飞烟灭。两个小怪拉扯地我走“是你自个要死了,到这里没得反悔了。” ? 我没得反悔了,是我自己要死了。我还这样年纪,为什么。 ? 原来我真的死了,哀怨的乐器在不远处传来,只有一面之缘的凌海,在花轿的前头领队前行,来到我家把我的身体领走。乐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一个古老的大院子里,他们帮我端坐在凳子上用红丝带固定好,凌海一人牵着我的手完成拜天地,拜父母和对拜。 这个婚礼是个很奇怪的仪式,都是按照旧时的风俗在做。整个过程的的人们都很安静,表情复杂,没有喜庆,也没有哭泣的声音。娶一个死去的人该是多么难受?还不容我多想,门外就涌进来一队人带着枪把,这是小怪也捉着我走,不让我多看了。 ?(从今天开始持续更新) 古代瞑婚2 阿嫲给我讲了故事的前半截,就要休息哄我回去了,我心里一直惦记的故事里的梁家小姐。昨天又作了个奇怪的梦,哎,真是想太多了,梦里的碎碎片片还时不时浮现。 才刚走出门口,就被高大的凌海挡住了去路,真是冤家路窄了。真是不知羞耻的家伙,昨天不知带我去了个什么鬼地方,还想灌我喝什么药,这一大早竟然还敢嬉皮笑脸地来挡我的路。 “嘿嘿,早耶,咦,没睡好哦,带着这么大的黑眼圈出来吓人。” 我真是气得没地方透气了,刚想开炮又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阿嫲!我来给你请早安了!”这家伙真是个风坨似的,还给阿嫲有模有样恭恭敬敬地来个九十度鞠躬,汗得我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小海,你送可儿去上班吧,这傻妞昨晚定是没睡好,挂念你呢。” “阿嫲。”真是抗议无门了。 上了车,想不到他还细心地给我准备了早餐。 浑浑浊浊终于到了下班的时候,他早已在门外等候,完了完了完了,不会是又要带我去哪个鬼地方吧?看来我得先发制人:“我哪也不去!我要回家!我累了!”越说越没了底气。 “不然你还想去哪里?阿嫲还等着我们吃饭呢。”地上要是有个缝,我就会像鸵鸟那样钻头进去。 家里还来了另外一位客人,阿嫲跟他在书房,芳姐把饭菜都放好了很久,两人还聊了很久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着实重重地吓到我了“胎记男”“可儿,不许这么没礼貌,卓儿今晚要跟我们一起吃晚饭。”但我还是难以安奈心里的恐惧,我想起了那个梦,大家都要我嫁给胎记男,还说是注定的,NONONO,我不能。 “阿嫲是不是真的,我要嫁给他”我直直看着他 “可儿,你在胡说些什么,不许没礼貌。” “大海,你还没**小媳妇哦。” 在忐忑不安的心情里吃这个晚餐,一连串的事和恶梦,我无法再安然入睡了,我下决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深深吸了一口气,敲书房的门。“进来吧。” 阿嫲推推老花镜,继续翻开竹卷 乐器鞭炮响个不停,待酒宴上众人礼毕散去,赵氏推门进来,却并无接近之意,只顾坐下独举酒杯。此时血液由床单流落地下,床边一片鲜红。赵氏察觉异常,慌忙掀起喜帕梁女已割脉准备断香零玉。已见到孟婆的梁女,心里还是一直眷恋着世间的爱人,但是凡来到奈何桥的人都不能再回头了。才刚喝一半孟婆汤的梁女想回到世间了却这段情缘,但是来不及了,人头马面的两个小鬼捉着梁女来过桥去报到。而当赵氏发现梁女已去时无比彾惜:你我本无意,心均有所属,奈何不能父辈自小定下婚姻,如今你已先离开,我也难逃究竟。语毕,抽出衣内匕首自尽,倒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右脸。 赵氏公子来到孟婆桥,心有不甘,要备受刀山火海煎熬也不愿饮下孟婆汤,孟婆念他是个敢情汉,故此放过,在赵氏沾满血迹的右脸画一圈,要其千百轮回都带着鲜明胎记作交换。 这会阿嫲面色逐渐苍白“阿嫲,你怎么了?” “啊嫲没事,我要给你讲完这个故事” 王公子听闻梁女和赵氏拜堂当晚都去世,立即赶到赵家查实。得知已是事实,悔不当初没有带着梁女远走,这时,梁家老爷伤心不已,带着家丁要来讨个说法,还把梁女的尸体带走,赵家自知理亏也没敢阻挠。王公子到梁家提了一个荒唐的要求,要求娶梁女为妻,梁老爷以为王是发疯了,使下人驱赶其出去。王还是跪在门外不屈不饶,梁家找来梁女生前贴身婢女细问才得知,王乃是痴情男子,与梁女甚是投缘,两人曾经相约私奔,梁女顾及家人以后会被赵家逼问要挟,最终还是失约了。梁老爷思前想后,想到赵氏与梁女拜堂未能圆房,就答应了王的要求,还给他良马十匹,当天就迎娶回去。 此时,赵家下人收到这个消息转告赵老爷,赵老爷大怒。赵家明媒正娶的人,赵子死骨未寒,转眼要给王家,于是带领数十个家丁去把人抢回来。就这样王公子刚把梁女带回家,赵老爷就来到吵着要人,王一脸淡定,拔出匕首“生不能一起,死了我要永远跟你相随”插入心脏。赵老爷眼看要人不成,这一天里又是喜事又是丧事,并不吉利,就作罢回去。 突然背后书架是竹卷掉落满地,阿嫲瘫痪地跪到在地上“阿嫲!” “没事,梁女最后没能跟王公子一起呢,阿嫲不会有事的。” “阿嫲不要再说了,我去叫一医生来,你等我。” “不,不用了,我没事,我累了,我要休息,你去睡吧。” 又一次满怀疑惑地结束了,我只好回到房间去,今晚的月亮还是那么圆那么大。一阵紧促的门铃声响起,这么晚了是谁呢。芳姐去开门,我走出来一看是凌海,还有...胎记男。 “你们要做什么?” “阿嫲呢,阿嫲出事了。 我到门前挡住他们进来“你们大半夜的要来干什么,阿嫲休息啦”两个男人完全不顾的我的阻挡就进来了,直奔书房,阿嫲已经倒在地上,任由怎么叫她都没睁开眼睛了。半刻才想起要打电话叫救护车,阿嫲送进医院。 经过抢救,阿嫲醒了,但是医生说也熬不了几天了。突如其来的变故,我惊呆了,不知所措。我伏在病床上的阿嫲嘴边,但是我没有听到阿嫲讲的话,她连发出声音的气力都没有了。她拉着我的手,颤抖的手指指向凌海,凌海马上靠过来点点头。 阿嫲死了,我没能听到她最后要说的话,没能明白她最后的遗愿,或许她还有很多很多要完成的事没来得及去做,现在的我只能任由豆大的眼泪流下脸颊。 凌海和胎记男帮我处理了阿嫲的后事,偌大的房子顿时变得空荡荡,没有半点气息。我们三个人相对坐下,我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像胎记男现在没有之前那么让我害怕了,凌海似乎也没有那么冷酷。 “说吧,海,到了这个地步,再不告诉她,就要迟了,今晚是最后的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迟了?” “简单的讲你是我的妻子,但是你跟海才是有情人,却是因为我没能在一起。” “啊?什么?我是你妻子!” “那么大声干什么,我没耳聋耶,海,你这媳妇真不好**哈” 凌海摊摊手,不作解释。 “我的梦是真的?我将是你妻子?” “不是“将是”,是在一千年前已经是了,但是我们只拜过堂,你就自杀了,真是的,那时候我打算偷偷放你走的,一千年前你都不听听我解释就在我的婚房里自杀,我就追到一千年后来解释了。” “我?自杀了?” 对,真是个悍女子啊,我在梁家接你过来的时候,就打算告诉你的我的计划,可惜没机会。” “你是说你是赵家的人,我是梁家的人?” “嗯嗯”说完,他拿出一张纸,里面写着“有妻梁氏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最后的名字是“赵卓元”点着火苗一下工夫就烧成灰烬,我掉进万丈深渊的黑洞里。 前面两个小怪带领到我走到判官面前, “梁氏,你阳寿未尽,自杀死亡,有违天意,你可知罪?” “民女知罪。” “报,赵卓元来到。” 拖进来的是赵卓元,“赵卓元,你怎么也下来,真是够胡乱的。”判官老爷不耐烦地说着同时翻开生死册,“在哪呢,你,姓赵的,阳寿本该七十六,你怎么才二十五就来报到了。” “老爷,我是来送休书的。” “哦?” “老爷,我刚过门的妻子自杀来到这里,我本要休妻却没成,就追到这里来了。” “怨缘,今晚的生死册里都没你们两个名字,你们是投不了胎的呀。”话声刚落,小怪又前来通报:“报,王海来到。” 这个王海逍遥自得地走来,走进一看,正是与梁女两情相悦的王公子,他没有半点要死了的遗憾。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小人王海来迟,请判官老爷降罪。” “王海?哎哎哎,怎么今晚死的都是阳寿未尽,为情自杀的?牵线的月老都去哪了,弄得一团糟。” 旁边的小怪小声说道“老爷,月老这几天休息去给王母娘娘拜寿了。这个赵卓元娶了梁氏,梁氏婚宴时自杀,这个王海就与梁氏尸体也拜过堂。 “咳咳咳,乱糟糟的,今晚册子上都没名字,我也不能颠覆次序,投胎是去不成的了,在孤云野鬼的房间也没床位了呀。” “老爷......”小怪在判官耳边嘀咕几句, “你们三个都跟我来。”判官一脸严肃地宣布 来到一个大缸面前,缸里是清澈的水,给梁女,王海,赵卓元每个喝上一碗。 话说,扬州城里有个梁家的独女死后三天生还,一天她带两名婢女到市集上逛,偶遇商人王公子......(未完待续) 问魂 一天,婆婆、媳妇、孙女仨在田间做农活,临近中午时,婆婆突然提议去镇上赶集,反正家也离镇上很近。孙女很高兴。但媳妇觉得干了一上午的农活一身很邋遢,于是就对婆婆说:“我们先回家换一身衣服,你在镇上的老地方等我们。我们换好就来。”婆婆欣然同意了。 婆婆一直等到下午4、5点的时候,都未见媳妇和孙女的身影,匆忙之下,婆婆决定回家探个究竟。 在回家的路上,婆婆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右眼跳个不停,害怕家里会出什么事。 怀着焦躁不安的心情,婆婆走到家的院子里,看见门紧关着,像是从里面反锁的。在院里,放着一盆水,里面血水混合,血都快凝固了。 婆婆害怕了,在院里拿了一根凳子,站得高高的透过窗户看里面。只看见屋里的床边,自己的儿子斜倚在其旁,口吐白沫,不知生死。床上有什么东西,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婆婆慌忙从凳子上下来,请隔壁的邻居帮忙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来到了现场,将门撬开后,将其儿子抬出屋来。触一触鼻稍,才发现已经没气了。婆婆伤心欲绝,哭天抢地。自己家没和任何人结怨,为何会有人杀害自己的儿子? 当民警掀开床上的被子时,惨不忍睹的场面,瞬间露在民警的面前。床上躺着两个人,媳妇和孙女。媳妇只穿了内衣,脖子上有很明显的刀伤,显然是被人割断喉咙而死,血顺着喉咙一直向下流,染红了一身,两眼翻白,始终未闭眼,像一个上吊死了的人。舌头伸在外,泛着深深的青紫。显然是死了很久了。 孙女也是同样的死法,被人割断喉咙。但她得喉咙有很明显被锯过的痕迹,整个头部已经快脱离身体。民警们办过很多案子,像这样惨绝人寰的案子,还是很少见。 村子的人都为之震惊,消息很快传遍临近的几个乡村。人们感叹这一家人悲惨的死亡之外,还痛恨凶手的残忍,并且担心自己的命运。 民警抓紧时间破案,很快查出了事实的真相,凶手是婆婆的儿子,是他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杀害,然后自己服毒自杀。 这个事实让婆婆无法接受,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杀害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她夜不能寐,天天去公安局要民警再调查,说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是凶手,他们弄错了,但民警却拿出证据来说明,婆婆只好回家。 见到婆婆整天一蹶不振,邻居都为她担心。大家凑合在一起为她想了个办法,就是请仙娘子(农村中帮活人引路下到阴间与死人对话的人)帮忙引路,让婆婆自己下去问个清楚。于是请来仙娘子,仙娘子用盖过死人的手帕盖在婆婆脸上,让其平躺在木板上,嘴里滴里嘟噜的念着什么,多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人说下去了。 再说婆婆,下到阴间的时候,还真的遇上了自己的儿子、媳妇、孙女。媳妇首先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因为死得时候,衣不果脯,下面的人见到她就笑她,她请婆婆回去后给她烧点衣服来。当婆婆问及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女儿和妻子时,儿子只是不停的叹气说:“人世间太苦了,我不愿意让她们在人世间受苦,我们在外面打工本来就苦,回家以后日子也不好过,我不想让她们和着我一起受苦,所以就让她们一起同我来这个世界,没想到这个世界同样苦,唉!” 婆婆的魂招了回来,从那以后她得神智就不太清醒,经常对人说看到自己的儿子拿着锄头,耕种完回家了,而她也每天拿根凳子,坐在院子里等待,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家的儿子、媳妇、孙女。 寄语:物竟天择,适者生存。无论怎样的世界,生亦或死,不劳而获者少之。 现身 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一家破旧但不知道为什么还在营业的酒店 小宇你在哪,快出来!妈妈看到你了。 齐钰!你家小宇又不见了。金福!是的你看到他了吗?如果看到了跟我说他在哪。没有,金福心想:你儿子都死了快二十年了,我能看到他?这不是见鬼了吗? 哦,哪你看到他跟我说一声。行吗?这当然没问题金福说。谢谢,那我去别的地方找找。行吧。如果找不到就报警吧。警察总比你找得快。不行,我不相信警察,就是警察害的我们家子支离破碎。 行吧,那你自己找吧。找不到就回家说不定小宇已经回家了。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今天是小宇的忌辰。这二十年来,每年都是这样每次没有找到就回家第二天就正常了,第二天自己也不说。说来也是奇怪,小宇都死了将近二十年了。就算在承受不了也该过去了。不行我得跟着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就这样跟着她走,走着走着就发现越走越不对劲。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线,而是去墓园的路线,难道是说齐钰想通了要去祭拜! 突然齐钰不见了!金福这下发现不对了。立即就往回跑,跑着跑着发现天黑了而自己却还在树林里。 来回来回看一下发现有灯光。就往灯光那边走,走过去发现是一个很破的小酒店。看这个样子应该没人会住在这里吧。转身刚想走,迎面走来一个老头。老头问他要住店吗?金福很奇怪的问酒店在哪?老头指着一个方向说在哪里。 金福看了看摇摇头说:不行,我还得找人呢。老头没说话又指了一个方向。金福往那边一看刚好看见齐钰在哪向他招手。不得已只能过去,在去之前老头说了一句:万物皆归于尘土。 金福很奇怪不过还是去了酒店,到了之后没有看见齐钰。反而看见了齐钰的儿子,小宇!要知道小宇死了将近二十年了啊!怎么可能金福当时就叫了起来。而后就晕了过去,开玩笑见鬼了哪有不晕的。 不知过了多久金福睁开了眼睛,发现在自己的家里。 废墟下的光芒 这是个夏日,热得中规中矩,好像跟往日没有什么不同。过了中午,孩子们正在上课,不同的事还是发生了。 突然,整个村子触电般剧烈地抖动,房屋噼哩啪啦地跨下来,山上的大小石块混合着泥土倾泻而下,瞬间将大半个小镇吞噬。逃出来的人一个劲儿地疯跑,大呼狂叫,坍塌的废墟里,到处是呼救**声…… 整个大地在颤栗!在抽搐!在哭泣!在流血!短短分把多钟,一个秀美的村庄就成了人间地狱! 救援队伍翻山越岭地来了,救援器械来了,救援物资来了。 在遍地废墟中,人们不分昼夜,争分夺秒,忍饥挨渴,紧张施救。一个个伤者被救出来了,一个个死者被抬走了。人们在惊喜中悲伤,在悲伤中惊喜。心儿起起落落,轻轻重重,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 时间一天天过去,许多人还埋在地下,人们的心越揪越紧,越揪越疼。 一个星期过去了,施救人员开始绝望了,不说是埋在废墟下的伤残者,就是废墟上的正常人,在这样炎热的夏日,谁又能不吃不喝,让生命坚持这么长时间呢? 人们还是没有放弃,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作百倍的努力。 一所小学废墟上,搜救犬在那里嗅着嗅着,就不动了。施救人员急急拿来生命探测仪,一测试,发现下面四五米处还有心脏微动。 人们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大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可以怀疑科学的误差,但绝不敢怀疑生命的奇迹。 施救工作继续紧张进行。 终于,废墟掘开了,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并伴着一片死亡的沉寂。 下面果真有人—— 一个女人,三个小孩,小孩两个小点,一个大点。 四个人下半身都被压着,三个孩子躺在一边,与女人对着。都不能动弹,不能言语,满脸血污,不知死活, 女人趴在地上,双眼紧闭,嘴唇干裂,脸色惨白。她的双手艰难地抬举着,分别抚摸着两个小小孩的脸。 仔细一看,那两只手又不在脸上,而是分别伸进两个小小孩的嘴里。 施救人员把那两只手拨开,竟发现每只手都断了中指,鲜血淋漓。 原来,两个小小孩一直含着女人的中指,吮着血液,滋润着饥渴的喉咙,就像含着妈妈的奶头,吸着妈妈的乳汁,听着小曲安然入睡。 旁边那个大小孩也同样吸着,不过那是他自己的中指。 定睛一看,女人旁边躺着三截手指,两粗一小,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就像三枚红色惊叹号! 这一刻,时间定格了,世界静止了,四肢麻木了,情感凝固了! 很快,那三根手指,又像三把尖刀,一齐刺向施救者的心里,不住痉挛,不住淌血。这时,天空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淋在人们的脸上,分不清哪里是雨水,哪里是泪滴。 经指认,这个女人是这所小学的陈老师,而那三个小孩都是学生。经再指认,那两个小小孩读一年级,那个大小孩读三年级。 经过一步指认,那个大小孩是陈老师的儿子,是她唯一的孩子。经抢救,两个小小孩总算脱险,而陈老师带着儿子却永远地走了。 后来,学校在废墟上进行了重建,并在校门口立起了一块纪念碑。 碑上雕刻着一只巨手,虽然断了一根中指,但仍坚强地举着,殷红的鲜血,正沿着手指缝,一点一点滴落。 那手既像一根蜡烛,又像一枚火炬,默默地温暖每个人的心灵,照亮人们前进的方向。 无长 现在这个年代很少听见有这种人了,记得我六七岁的时候,家住在乡下,我认识了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孩,也许他并不是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林建国。是我夏天在河边玩耍时认识的。 那天中午,天气很热,我来到河边玩,很多人都到河里游泳。家里人不许我下河,我就在岸边玩石头,我注意到旁边有个和我一样大的小孩在目光直直的看着河里。我很好奇我问他:“你在看什么啊。”他指着河里给我说:“有个水鬼趴在那个人的背上,要害他。”我看过去,就是一群人在游泳,没有什么异常。我给他说:“你骗人,哪有什么水鬼。”我便又继续玩我的石头去了。不一会儿,我听到河里有人在喊叫。是一个洗澡的人不见了,喊叫的人是他的哥哥。结果来了些大人,从河底把那个人捞了起来,那人一脸乌青,口吐白沫,眼睛翻白,手脚僵硬。我被吓得不清,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死人。我马上就回家了。回到家里,我忽然想起那个小孩说的话。我想也许死的那个人真的是被水鬼害死的。 第二天,我又来到那个河岸。那个小孩也在那里玩。我跑过去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他回答道:“我叫林建国。”我问他:“你真的看得见鬼吗。”他说:“我看得到啊。”我说:“那你怕不怕。”他说:“本来很怕,不过那些鬼好像都很怕我,不敢靠近我,我就不怕他们了。”我说:“那我以后跟你玩,就不怕鬼了。”他说:“好啊,我家就在那边。”他指着岸边的一幢房子。 以后我经常跟着林建国玩。他好像真的能看见鬼似的,而且还能预言人的生死。他跟我说,哪个房子里有人要死,过几天那个房子里果然在办丧事。 有一天,我和他到马路边上买吃的,他突然眼睛看向马路上的一个小孩。他小声的跟我说:“那个小孩背后有一只鬼要推他。”我看向那个小孩,突然一辆货车开了过来,而那个小孩突然平白无故的向前倒去,像是摔了一下,货车的轮子一下撵在小孩的身上,托出一段距离,车才停下。小孩子已经被压得扁平了。血肉拖了一地。太恐怖了,我被吓得哭了。鬼姐姐鬼故事 这天晚上,在家里,我怎么也睡不着觉。在家里,爷爷是威信最高的人,我有什么事总喜欢问他,于是我跑去问爷爷:“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爷爷正抽着烟杆,吐了一口烟雾才回答我:“爷爷也不知道,因为爷爷也没看见过啊。”我对爷爷说:“我有个伙伴叫林建国,他可以看见鬼,今天他看见一只鬼在马路上推一个小孩,结果那个小孩被撵死了,可是我只看见那个小孩摔了一跤。”爷爷听了,身体明显抖了一下,他轻轻的跟我说:“爷爷听说可以看见鬼的人,那是有阴阳眼。”我又说:“他说那些鬼还怕他,他还知道哪家人要死人。”爷爷一听身体明显一振,他轻声的说:“爷爷以前也听到过有这样的人,这种人有个名字,叫无常。他们晓得人间无常之事。”我听了之后,感觉好神奇。我说:“那林建国是无常啊。真厉害。”爷爷叹了一口气说:“不过爷爷听说,无常一般都是比较命短的,你还是少和他玩。”我听了后感觉很伤感。 不过我没有听爷爷的话,我还是喜欢和林建国玩耍。直到后来,我家里搬到城里去了,我才和他断绝来往。我走的那天,要爸爸从照相馆借了一个相机,叫他给我和林建国照一个相,后来到了城里相片洗了出来,林建国的样子却变成了一个骷髅。也许这才是无常本来面目吧。后来来我长大了以后又回去找过林建国,没找到,听说他已经死了,而从此以后,无常这个名字我也再没听见过。 鬼来电 说一个比较难以理解的案件给大家听一下,这个故事较短,故事的讲诉者是其他市的一个警察分局的一个女警花,之前的工作主要负责接听报案电话的。在一次交流的过程中,偶尔听她说起这件事。这是一件什么样的案件呢?大家看下去就知道了…… 警花回忆道,大概4年前,有一晚她负责值夜班,负责听电话。那时已经是深夜,而且电话值班的人不少,打的电话也不多,警花也就乐得清闲。就这样大概到了夜晚一点钟,警花的电话响了。 “你好,110指挥中心,有什么需要帮助?”警花拿起电话,机械地说。 “兹兹……”电话那头,是一阵电波干扰的声音,没人作声。 “你好?有人么?”警花耐心地问着。 “兹兹……”电话那头仍然是这个声音。 “又是那些无聊的人干的事。”想起平时有不少人喜欢打电话来捉弄警察,警花准备把电话挂了。但是这时,警花瞄了一下电话号码,大吃一惊! 电话的来电显示,居然是一片乱码…… 而电话的那头,也开始来了动静,仿佛是一段录音:“我好害怕啊,快来救我吧,这里很黑。”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但是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上来的。 警花一听,觉得不对劲了。“小女孩,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不要怕,说给姐姐听,马上找人去救你。” 电话的那头,挂了,传来了“嘟嘟”的声音。警花也搞不清楚是恶作剧还是真有此事,但是出于谨慎,还是把情况反映给值班领导,结果也吃了一惊,原来这三天值夜班的同事都接到这样的一个电话,前两次也说恶作剧也说得过去,但是这样子连续几天,可能也真是有情况了。 第二天,再把这奇怪的情况汇报给上一级领导,领导也重视起来了,把录音调出来,经过技术处理,发现了在这段话的背后,还有一段微弱的音频夹杂在里面,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呢?在场人员反复思考,想到了一种声音:打桩机打桩时候的声音。在什么地方会有这样特殊的声音呢?施工工地。 而另外去追查电话来源的同事也有了发现,而这个电话,可以锁定是一个小灵通号码来的,基本上已经差不多淘汰了。但是连当地通讯部门也搞不明白,是出于什么样的干扰,让号码没有了来电显示,虽然确定不了打电话的具体来源。但是从发射塔的接受信号的地点,可以把电话音频的来源锁定是在某市某繁华的地段。而这个地段,有一个高档的住宅区正在施工建设当中。 然后民警决定前往这个施工现场中调查,还真的调查到情况,有一个民工反应,她女儿已经不见了5天了,已经去报案了。民警一听,知道有情况了。然后把民工带回去警察局,把那神秘的电话录音给民工一听,民工一听,顿时就软了,电话里的小女孩的声音就是他的女儿的声音。 据民工交代,女儿五天前晚上外出去玩,到吃饭的时候还不见踪影。于是就叫同事帮忙去找,谁知道把附近的地方找遍了,也找不到她的踪影。而为女儿配置的一部残旧的小灵通也关机了。一家人找了一天,女孩母亲心急如焚,第二天就去报案了。但是,女孩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几天下来都没有踪影。 据分析,民工一家三口刚来打工,社会关系简单,而且没有钱财,不存在绑架之说。所以很可能是犯人临时起意,把女孩禁锢到一个地方。而据警员调查,工地周边的一个花丛中,似乎最近有给人翻整过的痕迹,树苗也是胡乱给人插回去的,这引起了警方的重视。于是,警方把这个花坛一挖开。在场情景让人大吃一惊。 只见一个小女孩,横躺在花坛里。双手向上挣扎状。嘴里塞着一块白布,表情十分惊恐,面色现紫绀,整块面都布满泥土。而尸体表面皮肤开始出现了尸斑,幼小的双手十指都沾满了泥土,可见女孩死前还做着剧烈的挣扎,想拼命把土扒开,双脚被绳索捆绑着,下体有血迹,而且血迹已经将小女孩底下的泥土染成血红色。女孩的小灵通早已没电,放在了小女孩的口袋那里。据现场和尸检分析,得出如下结论:小女孩生前受过性侵犯,可以提出精斑。而死因是窒息而亡,而根据小孩手指甲里的泥土和现场的挣扎痕迹,可以得出一个事实,小女孩生前给人性侵犯,而且给人活生生地埋在花坛里面!而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手机经化验,发现上面有很多小女孩的泥型指纹,而且对比起周围的泥土的成分、湿润程度,可以得出一个更加惊人的结论:小灵通表面的小女孩的指纹,是女孩死后才印上去手机上面的!也就是说…… 是谁对一个几岁的小女孩下如此毒手呢?女警花这时给出了一条线索,女孩都是深夜一点钟才打电话的,也就是可能小女孩是深夜1点钟左右遇害的。于是,警方调取了五天前深夜1点左右案发地点的监控视频,也就是这样,案情有了重大突破。 从监控画面可以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从某个地方提着小女孩过来案发的花坛,并在其中一个隐蔽的地方实施了惨无人道的强奸,并且将花坛的一块地方用铁铲把土铲起,把小女孩放在土里面然后活埋,而后迅速离开。 警方根据犯罪嫌疑人的体貌特征,很快将其抓捕归案。原来,犯罪嫌疑人看见一个小女孩在工地上面漫无目的地走着,色心起,把小女孩在自己家控制起来,然后深夜的时候再带到花坛中实施犯罪,被监控记录下这个罪恶的夜晚。 警花把案件讲完了,至于那3个神秘的电话是怎样打到警察局的,警花猜想可能就是因为女孩母亲经常告诫她说遇到什么危险的,拿起电话打110找警察叔叔帮忙……但是,小灵通早已没有了电,而且女孩早已死亡,这三个电话是谁打的,怎样打的,却永远是个谜…… 警花后来跟我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有些事情你不得不信,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敬,有些事情你不得不叹,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服。”没有那三个神秘的电话,或者,小女孩的失踪之谜就无法解开。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 鬼灶火 早期的阴阳是古人观察到自然界中各种对立又相联的大自然现象,如天地、日月、昼夜、寒暑、男女、上下等,以哲学的思想方式,归纳出“阴阳”的概念。春秋时代的易传以及老子的道德经都有提到阴阳,阴阳理论已经渗透到中国传统文化的方方面面,包括宗教、哲学、历法、中医、书法、建筑等。阴阳是“对立统一或矛盾关系”的一种划分或细分,两者是种属关系,阴阳五行为本,看似简单,却知者甚少,知而能守其道者更是少之又少。 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出现了空前绝后的学术自由,也涌现出了很多大家,各自提倡自己的学术以求治国,有一支主张提倡阴阳、五行学说的学派称之为阴阳家,阴阳说是把阴和阳看作事物内部的两种互相消长的协调力量,认为它是孕育天地万物的生成法则,后来阴阳五行学说混和了道教咒术与密教占术,又渗透了一些当地文化,于是便形成了独特的“阴阳道”。也就发展成了今天的阴阳师,也可以说是占卜师,或是幻术师,他们不但懂得观星宿、相人面,还会测方位、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幻术。对于人们看不见的力量,例如命运、灵魂、鬼怪,也都深知其原委,并具有支配这些事物的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阴阳师逐渐也脱化了,会这种术的人也越来越少,学的更是寥寥无几。 我们村有个大叔,他天生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他平时的打扮也很特别,四十岁的人胡子留了很长,听村里人说大叔出生时周围有股寒气,让人冷的只发抖,十几岁的时候就一开始留胡子到现在,只要不是冬天总是光着脚到处走,后来家里人看不过,旁人看着也不雅,就给他做了一双草鞋,因为他说穿鞋他脚底像起了火一样,很热。听说大叔以前有老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死了,有的说是大叔克死的,大叔也再没有娶,别人也不敢嫁给大叔,就是因为这样,很少有村里人理大叔。但他很强壮,也很热心肠,小时候我们很喜欢找他讲一些鬼故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离奇古怪的鬼故事,后来才听说大叔他自己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慢慢的知情的孩子多了,也就很少听大叔讲故事了,只有我总是收不住好奇的心成了他忠实的粉丝。 农村过春节的时候总有一些社火,那年春节我和伙伴们去看其他村的社火,走着走着一个伙伴突然间跌倒了,我们扶起他后还是继续去有社火的村庄,不 知道啥时候大叔冒了出来,让我们赶紧回家,再过十五分钟那社火将有事情发生。我们几个也半信半疑,但也不敢不听,就和大叔一起回家了。第二天我听到说 那社火着火了,还烧伤了好几个人,火因不明。 我跑到大叔住的地方问是怎么回事,咋会起火,大叔拿了自己种的烟叶子,捏了捏,然后放到烟锅子里慢慢的抽了起来, 慢悠悠地说:“那天我听说你们要去看社火,我看到山上有很多火疙瘩一直往社火那边滚,气势很烈,怕你们出事,刚走到是就看见小刚跌倒了,其实在你们中间和你们一起走的还有很多鬼魂,怕你们吃亏” 我闷闷的问:“那为啥社火还自动火起火啊?” 大叔磕了磕烟锅子说:“今晚你十二点你看看后梁那边你就明白了” 我带着疑惑回家了,晚上我很害怕,想睡觉,可儿时的好奇心让我管不住自己,等到十二点时,我朝着后梁那边看,顿时好像停止了呼吸似地,后梁那边好像有社火,上上下下,一会儿是一个,一会儿又很多,来来回回,当时也不敢多看,跑到屋子里恁是睡不着,想了一晚上怎么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一夜很漫长,一大早跑到大叔住的地方,把看到的原原本本给大叔讲了一遍, 大叔微微笑了一下说:“其实你们看到的那些不是人演的社火,而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演的,当人们过去后自然成了他们的伙伴了,至于那些大火,就是 鬼火,那也就是鬼社火。” 我听了大气没敢出,越想越玄,我们如果不听大叔的话我们估计也和那些人一样会烧了吧! 魔术1 唐贞观末年,长安妖气纵横,多方术士集结于城,设坛做法,以至民心恍惚,民智钝结。唐太宗斥之为魇胜之术,并下令废止,其法列入唐律。”我停了下来,放下书,难道真有魇术么?从湖里回来纪颜通知了当地的村民,不要在接近那个湖了,湖里的鱼大都死尽,除非发现湖中可以重新有活物生存。这几天比较忙碌,大家见面也少了,每次约落蕾想出去吃饭却总被已工作繁忙为借口拒绝了。马上就要圣诞节,或许那天她应该有空吧。- 手头的工作已经忙完,伸了个极长的懒腰。下午有些时间,大家可以聚聚吃个晚饭,说起来也有日子没看见李多了。刚想到这里,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编辑同志,天气这么冷,晚上我们约上纪颜哥哥和落蕾姐去吃火锅好么?”她的声音依旧俏皮,又让人听了就为之一笑的感觉。我问她是否已经告诉了落蕾,她说已经说了,落蕾也有空,这下听了就是心头为之一震了。挂上电话,坐在电脑前期盼着早点下班。- 虽然觉得时间走的很慢,但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了。我拿好衣物,去接落蕾,顺便和她一起去季季红。这个火锅店是当地最大最有名的了,冬天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吃吃火锅聊聊天,恐怕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到的时候纪颜和李多已经在了,互相寒暄了一下,李多高兴的摸着自己的耳朵,指着对我说:“你看,我又加了两个耳钉。”我一看,果然小小的耳朵上扎满了耳洞,几乎快连成一线了,我摇头苦笑。或许她所追求的我实在难以理解。到是纪颜无置可否的看了看,又接着点菜去了。李多有些不悦,但很快吃的上来后火锅的蒸汽又把她不高兴全熏走了。落蕾显的有点疲惫,话虽不多,但看的出还是非常高兴的,和李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吃到一半,便聊了起来,我想起那个魇术,问道:“魇术到底是什么啊?有什么用么?”纪颜正把一片雪白的涮羊肉夹起来,听到问话便放下筷子。- “魇术是有的,古时有时候指的是那些江湖艺人的表演手法,也就是魔术,但也有人说魇术是妖术或者邪术,野史中记载说康熙皇三子胤祉揭发当时的大皇子胤禔利用喇嘛的魇术,对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康熙的二子胤礽实施了魇术,指使其心智大乱,结果被康熙废掉,不过这都是传言。其实在我看来后来的魇术很可能是一种比较高级的催眠术。”纪颜说完想在去夹那快羊肉发现已经被李多吃掉了,李多还朝他做了鬼脸。纪颜只好无奈得又去涮一块生羊肉。- “后来的?”我问。- “是的,魇术起与殷商盛行与唐,然后慢慢衰败了。”果然和书中记载的一样啊。- “那你又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魇术呢?”落蕾忽然问了一句,。纪颜被问住了,还真是少有呢。他笑了笑,不做回答,这下到是李多急住了,不停的拉着纪颜袖角。- “说啊,说啊,有没有呢?”- “怎么说呢,我也是从上一辈那里得到过一些关于魇术的传说,我的祖父对这些方面都非常有研究,但也仅仅限于研究而已,因为他认为有一些东西是人力无法去涉及的,当然,我的父亲并不这样认为。”第一次听到纪颜说到他父亲,我们都很惊讶,他极少提及他的父亲的事,即便是李多,也只是偶尔见过纪颜的父母两面。大家都放下筷子,听着纪颜叙说,旁边虽然人声鼎沸,但我觉得似乎这一桌被隔开了一样。-看鬼故事加Q群287484960 “那时候我父亲比我现在还稍年长一些,他对这一类东西很感兴趣。魇术就是他当时极力寻觅的一种。虽然从我的祖父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魇术的来历和基本知识,但这些远远满足不了他的好奇心,所以他做了个让我祖父非常生气和担忧的决定。那就是去寻找魇术的真正传人。他并不知道,他这个决定会给他带来多大的转变。- 但是要寻找一个已经消匿一千多年的术谈何容易,甚至现在到底存不存都是个问题。父亲当时像学校递了张假条,请了一学期的假期,功课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半年对他来说是个预算,如果不够他需要先回去修满学分,在继续去探讨,就这样来来去过了快两年,不过他居然还是如期毕业了。 魔术2 在毕业后他终于找到了一点端倪,多年的追寻的目标终于有了结果。父亲了解到在河南,也就是殷商朝以前的统治中心朝歌附近生活着一个奇特的氏族,全部由女性组成,她们居然掌握着最古老的魇术。父亲决定去看看。- 那年是一九八二年,父亲独自一人风尘仆仆的来到河南省淇县。作为曾经的一国之都城,已经没有了数千年前的雄伟壮丽,但父亲说,他一来到这里还是感觉到了那无法磨灭的震撼感,无处不在的但有说不清楚是真是假的古代遗址时刻提醒着来到的陌生人它的价值。父亲在这里逗留了一天,就开始寻找那个传说的女性氏族。- 据说,真正的魇术发源来自于太古时代的女性祭祀,在父权尚为形成的时候,女性占据着主导地位,祭祀这种神秘的仪式都掌握在女性手中,那时候巫,男巫称觋,觋是巫字的从属词,可见当时女巫的地位。所以真正的魇术只能由女性使用和传承,这也是为什么父亲相信这个女性氏族掌握魇术的原因。- 但他在淇县周围寻找了很多天都毫无头绪。直到有一天,当地出现了一件非常奇特事件。- 一位上了年纪的村民得了一种怪病,父亲觉得好奇,便立即来到患病村民的家里。”纪颜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然后接着说:“后来发生的事我觉得还是用父亲自己的亲口叙述比较好。(以下是以纪颜父亲的口吻)- “我来到了那位村民的家里,那是当地最简陋的民房了,是那种用简单的泥土混合着草木搭建的,到处都是脱落下来结成一片一片的墙皮。感觉上仿佛随时会坍塌一样,但毕竟是感觉,这些房子还是伴随着使用者经历了很多风雨的。- 住在这里的老人姓鲁,旁人都叫他鲁四爷,他参加过战争,不过他是国党士兵,在解放战争的时候被俘又加入了解放军,经历**后老人却仍然孤身一人,还好他平日待人平和,大家都把他自家的长辈看待,所以,鲁四爷的房子里现在正围着很多人呢。- 我慢慢的走到人群边,虽然他们很快发现了我并不是村子里的人,但在知道我是来看望鲁四爷的时候还是非常友好的让我进去了。房子里面不大,但却非常干净,几件简陋的家具到收拾的井井有条,但非常暗,不过借着白天的阳关还是可以看见躺在那张破旧的竹床上**的鲁四爷。- 如果猛的看见他的话恐怕真会吓一大跳,他的头就像一个充满了气的红色气球,头发一根根直立着,像被刮了一些毛的刺猬,本来应该布满皱纹的额头反倒变的平滑凸起了,到处都是鼓胀突起的青筋,眼睛也合不上,充血如同红色玛瑙样的眼球几乎都快涨出来了,- “大概多久了?”我走了出来问旁边一个穿着得体,戴着眼睛皮肤白净的年轻人,年轻人被一问似乎略有不快,但还是一字字的说:“我叫白杨,是这里的组织干事。”我也有些好笑,心想又没问你是谁。- “我只想知道鲁四爷这样多久了。”我不客气的顶了一句,白杨的一张白脸有些发红,他推了推眼镜,稍微克制了下。- “快一礼拜了,开始只说头晕眼花,接着便开始头痛,去县医院查了,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对了,你又是那位?鲁四爷的亲戚么?”白杨带着挑衅的问道。我懒得搭理他,鲁四爷的症状和传说里的魇术的一种‘血冲’发作的特点很类似,大量的血积蓄在脑部,开始不会有太大反映,甚至很容易被理解为高血压,但时间久了就很危险了,现在他的情况很不好,只有先暂时放血在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血?”我不解问。纪颜说:“放血其实是一种中医疗法,对一些病痛有缓解作用,中世纪前也是最主要的医治方法,当然,它不是万能的,而且不能乱放,要从特定的穴道,还要注意放血的数量,时间等。”纪颜解释完,又接着往下说。依旧是以他父亲的人称。- “还好我曾经研究过针灸,不过以我的医术恐怕顶多只能让鲁四爷暂时恢复下神志,不过应该够我去找找病因了。我拿出自己带着的银针,这本是怕在旅行中发生意外自救用的,没料想居然派上了用场。- 魔术3 头部的放血非常讲究,我先让大家把鲁四爷般出来,天气不错,晒下太阳可以帮助血气运行,是放血更有效率。大概十分钟后,般入房间,鲁四爷现在的状况血管很脆弱,不适合用切斜静脉的方法,所以我只好以消毒的银针刺他头部和颈动脉的方法。头部及颈部放血部位有二十一处:金柱脉一处、银柱脉一处、枕骨脉二处、囱门脉一处、小尖脉二处、喉脉一处、舌脉二处、面颊动脉二处、眼脉二处、鼻尖脉一处、耳脉二处、颞脉二处、齿脉二处。银针数量不够,我只好依次扎下去。- 由于比较烦琐,大概忙了有两个多小时,放出了两搪瓷碗左右的鲜血,因为怕他年纪大失血昏厥,还特意准备了鲜牛血,以及凉水和绷带。不过效果很不错,一切都很顺利,鲁大爷的头部一下就小了很多,人也慢慢恢复了知觉,没有充血的症状了。大家非常高兴,纷纷过来感谢我,当然我知道,除了一个人,那就是白杨,他已经不见了。- 鲁大爷还非常虚弱,我让大家帮我做了些活血补血的食品,又过了一小时,他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大概几天前,我在做饭的时候就发觉有些不对了,但当时并没多在意。”鲁四爷慢慢说。- “做饭?”看见鲁四爷好转了,邻居们都散了,现在只剩我和鲁四爷在,他先是对我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我询问他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么。- “是啊,我感觉眼睛一阵疼痛,然后看东西都是血红色的,像罩了块红布,后来休息下又好了,但发作的越来越频繁。而且经常做梦。梦中老是看见一个年轻的的女子,带着一个古怪的面具,但却能看到她右手拿着一条两尺多长的青蛇,站在那里。旁边似乎还有很多**上身的男的,也带着面具,跳着奇怪的舞蹈,口里都说着我听不明白的话。每次梦醒后头的疼的厉害,而且脸都红的吓人。“鲁四爷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脸。- 我一听,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山海经?海外西经》记载着‘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难道鲁四爷真的是中了自己辛苦寻找的魇术才患了‘血冲’?- 放血只是治标的办法,不到三天,鲁四爷马上会又犯病,而且会更厉害,最后的结果也只是会导致眼球爆裂,五官流血身亡。我时间不多,必须找到使用魇术的人。- 有记载,用魇术加害对方,一般都通过梦为介体,看来果然是真的,而且使用着不会离这里太远,只要在附近搜索下应该会有点收获。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四下到处打听又没有遇见过奇怪的女子,但毫无进展,时间很快就到了夜晚。- 由于暂时治好了鲁四爷的怪病,我受到了大家的热情款待,在一户比较富足的人家里,我向他们询问这里是否曾经有过什么怪人或者怪事,但他们想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最后一致说村里最怪的就是白杨父子了。- “白杨?“我喝下一杯老乡自酿的米酒问道。- “是啊,你不是问我们这有什么怪人么。我觉得他两父子恐怕是最怪异的了。”一个很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神秘的说,旁边的人也随声符合着。- “是啊是啊,他们父子大概是二十年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不过还算比较本分,虽然我们觉得奇怪,为什么孩子娘不见了,但究竟是人家私事,只是我们背后会议论些。”另一个长相憨厚的大叔嚼着一块大肉说。- “这也算不上什么奇怪啊,螺夫很常见啊。”我随口答道。他们见我不在意,又着急的说:“当然不算什么,不过他们两父子,尤其是白干事的爹,总是蒙着脸,而且据说有人听过他说话,细声细气的,跟个娘们一样,很少出门,也不知道他到是这几十年怎么把白干事养大的。到是白干事还算有点出息,高中毕业后来村子做了组织干事,工作还行,就是对人接物差了点,总爱摆谱,喜欢装样。他读书的时候没少受大家照顾,毕竟他是我们这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了。”刚才的大叔喝尽一还碗米酒,痛快的打了长长的酒嗝。我暗自记下了,不过今天天色不早了,好客的老乡招呼我住下,我决定第二天就去白杨那里看看,或许能有点什么收获。- 传说 老家有一句话“七月半的鬼,六月二十四的水”,意思是到那一天,这两样东西是一定会日期而至的。农历七月半,叫鬼节,接祖,送祖,就是接鬼,送鬼;农历六月二十四,是老家楚雄彝族传统盛大节日“火把节”,此时已是夏末,无论之前如何干旱,这一天,或者火把节期间,一定会下大雨。   明天又是七月半鬼节了。我不相信有鬼。但是老人们,是相信或者说惟愿鬼是会来的,回来享受给他们的祭品,烧给他们的纸钱。当然,老人们只迎送自己家祖先的鬼魂。   七月半,或者提前一天,黄昏,很多人家就会在院外、路边、河边送鬼。一些老奶奶,蹒跚着缠过或者没缠过的小脚,提着或大或小一提箩东西,酒肉、水果、麦芽等祭品,领着个半大孙儿,或者小媳妇,到路边去送鬼。   忽明忽暗的火,照得他们的表情十分可怕。其实,跟在老奶奶身后的半大孩子,或者年轻小媳妇,往往也现出害怕的样子。   一袋袋大大的包封里,包满金银定,金黄金黄的金银定,纸折的金子样子,现出一锭锭银子的模样,十分好看。不过活人千万不能喜爱和眼红。   我高中政治老师的老伴,一位迷信的老奶奶,常年四季就是折这种金银定卖。平时,买的人不多,清明节和七月半鬼节前买的人很多。她家住在古老的街道米市街,折好了金银定,和打好花印的纸钱,新式的冥币一起,一摞摞,一筛筛,摆在街边,和其他古老小店的锄头犁钯、炉子木桶、铲子火钳、锅碗瓢盆、草烟烟筒、篾帽草帽、竹箩筛子一起,作为商品卖。   其实送鬼,是要先迎鬼的。   小时候,常住外婆家,我记得每年七月初,就要把祖宗的鬼魂接回家来,叫做接祖。外婆做得很认真。六月底,就买好各种纸,折金银定的金黄纸,打印冥币的土黄草纸,包封金银定的包封袋。接祖时只摆酒饭水果等祭品,在门外插上香,在祭祀的供桌前,也要插上几把或者几柱香。贫穷农家,没有香炉,外婆一般都是把香插进一个矮点的酒瓶口,或者在一个大碗里盛满灶坑里的火灰,把香插在碗里,有时也把香插在一个大萝卜上。   外婆对祖宗很虔诚,怎样贫穷,七月接祖回来,都要给祖宗鬼魂吃肉喝酒,准备丰盛的饭菜。每天吃饭前,必定要恭恭敬敬地站在供桌前,擎着点燃的香,虔诚祭拜,有时她会让我跟她一起上香,祭拜。我听见她很虔诚地呼唤着一个个我根本不认识的祖先的名字,叫他们回家来,来享用祭品。她还向有的祖先鬼魂道歉,表达感情,说是常去看他们的住房坟墓的,不过由于贫穷和忙碌,没有经常维修他们的住房坟墓,可能致使他们的坟墓阴宅漏雨漏风,并且给他们许愿说,一定会在什么时候帮他们培土、修缮一下。然后外婆还会趁机委婉地埋怨他们,已经烧给他们足够的纸钱了,每个节气都祭拜他们,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家里的活人,为什么不保佑家人无病无灾。我在一旁或者后面,听着外婆跟我根本看不见的鬼魂说话,她含糊阴森的声音,叫我心惊胆战,我以为她看见了一个个作古已久的鬼魂飘飘而来。看着缭绕飘渺的青烟,乌黑低矮、阴暗阴森的农家瓦房,我经常全身毛骨悚然,甚至心惊胆战。   祖先鬼魂,当然不会真的来把祭品吃掉。我观察过无数次,不敢问外婆。有一次,终于憋不住了,问外婆,祖先为什么没有把祭品吃掉。外婆说不清楚。不过,祭祀完之后,她就会很快把水果拿一个给我。外婆疼我,知道我想什么。那时贫穷得很,乡村里很少能吃到水果,祭祀的水果,一般是很好的红梨,有时还会有苹果和香蕉,乡村里更难见。   接祖前,要焐麦芽,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麦芽长在一个个大碗里,或者小盆子里,长得很高,撑住了碗边,甚至可以提着高高的嫩绿麦芽,把碗也提起来。麦芽放在供桌上,不知道是不是象征子孙兴旺,酝酿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还是因为知道祖宗都是农民,忘记不了庄稼,因此摆几碗旺盛的麦芽在供桌上,让祖先鬼魂看了欢喜。   送祖,就是送自己家祖宗的鬼魂。一般就叫送鬼,说自己家祖宗,当然不能这么说,得叫送祖。   不会填包封袋,外婆就请前面邻居家的一个老人填,他有文化,旧知识分子,熟悉民间文化习俗,毛笔字也写得很好。他们家也是外婆的本家,我也叫他外公。   我曾经几次在他们家,看老人戴着黑黑的老花镜,为村里许多人家填包封袋。外婆和我请请他填,他很高兴。他曾经教过我填包封,给这些作古的人写这种特殊的信封,当然得讲究古礼,得竖着写,由右向左,由上到下地写,还得讲究“先妣”“先考”等独特称谓。   这位很独特的,会给先人、已故祖先写信封的外公,死于我远在省城昆明上大学期间,我来不及在他面前改正自己犯下的一个知识错误,至今很遗憾。   记得在我读初中的时候,住在离学校很近的外婆家,也经常帮外婆做家务,牧牛,拔牛草,有时也会串门子,大多是到临近的这位会写包封袋的外公家去。我很敬佩他,他戴着乡村里少见的眼镜,我那时觉得戴眼镜的老人肯定饱含学识,而且他还会写毛笔字,能给死人、祖先的鬼魂写竖排的信封。   一天,回到家,外婆家没人,我进不去,就到老人家去做作业。老人就随手翻了翻我的书包,看了看我的书,翻阅到《中国古代史》“隋文帝惩子”一节时,他问我“隋”这个字怎么读。当时,刚刚开学,发下新书不久,老师还没教到这一章节,我书包里又没有字典。我被问住了,憋得脸红红的,羞惭得很。我几乎要流泪,不想在这位慈祥的老人面前丢脸。在这位饱含学识的外公面前不认识字,我觉得很丢脸,比在大字不识的亲外公外婆面前丢脸。我很想在老人面前表现一下,让他看得起我。但是,犹疑再三,我却告诉老人,读“惰”,并且告诉他,就是“懒惰”的“惰”。不记得老人是否笑我了。   我不明白,老人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字,还是要考考我。要是考考我呢,他最后却没告诉我正确读音。后来,我猜测,他是确实不知道这个“隋”字。   不久,课堂上就听老师读这个字。我很羞愧,不过,却一直不愿意,也没有机会当面跟老人改错,告诉他这个字的正确读音。如果他真的是不知道这个字,那么我的错误就被老人带进了棺材,成为我终生的遗憾了。   不知道,老人死后,是村里什么人给他写包封袋。这种给死人写的信封,估计会写的人越来越少了。虽然,他曾经多次手把手教过我,不过我现在早已经忘记,毛笔字也没有学好。   到了七月半,接回家的祖先,也孝敬得差不多了,就都要在这一天,把他们送回阴间去。我总有疑问,死去的人,鬼魂不是很快就要托生人间吗,那么他们的鬼魂就不存在了,几年甚至几十百年之后,怎么还可以把他们的鬼魂接回来和送出去呢。   不过,大家即便都有这种想法,也不会深究,反正,接祖,送祖或者说送鬼,大家都心知肚明,都是表达对祖先的一种缅怀,一种思念而已。   到了送祖那一天,家家户户就都把写好收信祖先地址姓名的包封,或者说给鬼魂的信封,装满金银定,封起来,拿出郊外、僻静处,丢进火中,和面值亿万的纸钱,一起烧给祖先,把他们送回去。酒肉、纸马,甚至纸彩电、纸别墅、纸汽车,都要送进火中。只有焚烧化了,他们才能带到阴间去。   酒也可以泼在烧的纸钱、金银定附近。有的人家,也把一碗碗的麦芽、肉菜,一个个的水果放在纸钱堆附近。   七月半或者七月十四日,黄昏送鬼,所以这两天,大家都忌讳傍晚外出,或者晚归,害怕回魂缠身,烧完纸钱金银定,送完鬼的人,也会匆匆而归。这时,到处只见纸钱纸灰飞扬,纸火幽微昏暗,明灭闪烁,路人稀少,郊外路边,僻静之处,到处显得阴风惨惨的。想想,那么多被各家接回来的鬼魂,一下子都被送到昏暗的路边,也真是可怕。   老家乡村人迷信,慢性病久治不愈,总认为是鬼魂缠身,就要请端公来端筛盘,送祸鬼。这个鬼,就是缠身的病魔,不是七月半送鬼时送的鬼,七月半送的鬼,是自家祖先的鬼魂,是自家的鬼,不害自家人。   缠身的病魔,往往是恶鬼,孤魂野鬼,叫祸鬼。   儿时,往往可以见到村外路边,田间地头,有一筛子送祸鬼的礼品,照样有一碗碗酒肉,和许多烧过的纸钱、金银定灰。惹不了他们,战胜不了他们,就用祭品贿赂讨好他们,让这些祸鬼滚蛋。我佩服家乡人的聪明,理解他们的无奈。   此时,已经是七月十四日黄昏,想必已经有部分人家在路边僻静处送鬼了。我想起一首古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那是一个上坟和怀念祖先的节日,此时又是另一个缅怀祖先的节日。   现在,许多人家已经嫌麻烦,能简单则简单,就在七月半这一天,既接祖,又送祖,接鬼迎鬼送鬼都在这一天。有的干脆不接祖接鬼,直接在七月半黄昏,到大门外或者僻静的路边,把包封的金银定和纸钱烧给祖先,在那里喊叫他们的名字,让他们来拿金银定和纸钱,享受酒肉供果等祭品,意思是叫他们享受完祭品后,拿着烧给他们的金银定和纸钱冥币,就回阴间去。当然,大家都怕鬼,既然表达了对祖先的缅怀和关怀了,家门都不让他们进一下,也可以。何况没有多少人信任真有鬼神?何况三辈以上,亲情就淡了嘛?今天的人,还能记得祖先,简单\草草地缅怀一下祖先,已经不错了。   老家的祖坟,埋在村子后山,以前祖母在时,清明节,我曾经跟着她去上过坟,七月半,我也曾经跟着她在家里接过祖,送过祖。我的母亲,还曾经跟着祖母到遥远的七甸寺一带,给更早的祖先上过坟。祖母早已经作古多年,我的母亲不会做这些事情。只有大伯母,依然像祖母一样,年年坚持着清明节上坟,七月半接祖和送祖。   我的外婆,无数次上坟,无数次接祖和送祖。如今她和外公也同样作古多年,但是舅母不会做这些。如果真有阴间,作古的长辈真有魂灵,那么他们享受不到祭品、金银定和冥币了。 (快到中元节了发个来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