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旧赎》 楔子 “... ...某街道某角落,一群异教徒正在给无知的愚民们洗脑,他们向那群愚民们。讲述着错误的教条,传递扭曲的思想。利用发霉的面包和有异味的牛奶,来交换他们的灵魂... ...正当此时,一道矫健的人影如同黑色闪电一般,从墙上掠过,飞扑向那群异教徒,他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与无与伦比的格斗技巧,避开了那群愚民的包围,躲过了异教徒的利刃,将他们的灵魂‘净化’... ...” 坐在自家院子里,树荫下的利泽手中抱着一本书,幻想着未来的自己也能成为那样的英雄。正当这时,大门开了。 “啊!是父亲回来了!” 利泽跑去迎接父亲,可眼前的一幕,却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利泽的父亲浑身是血,甚至肩膀上,腰间开了两道大口子。 “父亲,你这... ...” 利泽显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不知所措的他一动不动,泪水如同泉水一样涌出。 “别管那么多,小利泽,把这个拿上,去床下,那里有条暗道,从那边出去,找你的巴利叔叔,快!” “不,我不... ...” 显然利泽并不想丢下父亲,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父亲打断了 “你要让我死不瞑目吗??快去!” 说着利泽的父亲丢给利泽一支特殊的匕首,利泽没有仔细看,就被他父亲踹到老宅里。 门外马蹄声,叫杀声逐渐接近,就算千不舍万不舍,他还是接受了事实,“父亲恐怕凶多吉少,而自己,背负着父亲的期望,以及责任... ...” 无需多言,利泽忍着泪,咬着牙,不让哭声传出去,冲向了老宅。地道中的利泽仿佛还可以听得到外面的世界——父亲的叫喧,敌人残忍的狞笑,以及,那个给利泽撑起一片天地的父亲,倒地的声音... ... 起风了,那书页的纸张,随风飘去,不知是否是天见尤怜,书页落到了利泽父亲的尸体上,仿佛欲为其埋葬... ... “啊!不要!” 睡梦中的利泽惊醒了过来,望着屋外。 仿佛五年前的事情,还浮现于眼前... ... 利泽回想着当年的事情... ...漆黑的夜晚,乌云密布,下着磅礴大雨,利泽将父亲的匕首藏于胸前,披着破旧的大衣,哭泣的走在街上,雨水洒在他稚嫩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往地上撒,街上路人纷纷避雨,没时间去理会一个“野娃娃”,仅有的一位富家女孩想要伸出援手,却被其管家制止 “别碰他,大小姐,小心有跳蚤。” 女孩匆匆收起了手,上了马车。 年少利泽并没有注意,或者说根本没有心情注意,他只想找到他的巴利叔叔 完成父亲给他的最后任务,以及日后变强,为父亲 复仇!!! ——楔子·完 冲突的根源 第一卷:利泽的回忆。 瓢泼大雨中的小利泽,顶着大雨,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着,幼小的身躯在风雨中踉踉跄跄,但他还是坚持着往前方挪动,他知道,他的任务还未完成,他身上有父亲的遗愿。 “我真的能成为那样的英雄么... ...” 其实小利泽都知道的。 不会的,他成不了英雄... ... 一辈子都不会... ... 小利泽的父亲是“启迪者”的组织者之一。 启迪者,这是个组织名,目的是启迪与引领人们信仰知识之神,通过祈祷与祭祀,来从知识之神手中得到一丝丝知识的施舍。换句话说,他们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就属于异教徒,而自然有许多“英雄”来“净化”他们。 小利泽很清楚,一旦被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份,或者找到这把匕首,自己将面临的定是十死无生,而这把匕首有也有更重要的作用——祭祀! 上面有提,来得到知识之神知识的过程除了祈祷就是祭祀,这祭祀并非普通的祭祀,而是需要奉献自甘奉献自己的教徒的灵魂与生命,来让其他教徒得到恩赐。 很残酷对吧,可偏偏有数不胜数的人愿意参与,甚至抢着奉献自己的一切,理由么?也很简单,组织福利好,前期洗脑的效果好,后期保证好,组织之间由于拥有知识,可以方便许多事情。 别小瞧这些经验,比如说,一般的愚民不知道瘟疫之源于何处,无知的他们只知道血祭族人,来祈求平息神灵的怒火,放过他们,而他们不知到,血祭死亡人数越多,死亡的人越多,越容易感染瘟疫,而他们因为惧怕,来血祭其他的族人... ... 在他们跪地磕头血祭祈求怜悯神明拯救族人的时候,不知道他们才是真正杀死族人的凶手,如若有某些神灵正巧留意到这些“虫子”一时兴起,乐意收留这些蛆虫祈求者做自己的信徒,他们还是会顺手为他们指一条道路的,比如火烧,土埋,又或者驱逐,处理的方法太多太多,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何不为自己多招揽些玩具呢? 而我们的知识之神“朋友”是一个比较“厚道”的家伙,当然是和绝大多数同类相比。他心情好偶尔会赐予信徒一部分知识,足以让他们懂一些常识,少受些苦头。 当然关于神明之间的介绍,以及勾心斗角,我们晚些再说,让我们回到利泽的回忆中。 关于利泽父亲的死,其实早在很久之前,他父亲对利泽说过,并且早就交代好了后事,小利泽当时似懂非懂的答应了父亲,直至父亲死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当时那句话的意思。 他们,一直与国,或者说,与教廷作对。 这个国家表面上是国王统治,其实早已被信仰战斗天使的教廷腐蚀其中,腐蚀至深,如附骨之蛆指挥着国家的肌肉,与骨骼,让其为他们而效力。 小利泽作为头领之子自然懂的多更多,很显然,这里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小利泽晃了晃脑袋,擦干了泪水,往乡下一处据点走去,就在这时,几个身穿黑甲的士兵模样的人嘻嘻哈哈的向这边走来,小利泽惊恐的低下了头,他认出来了,那和杀父亲的正是一伙人,他们都是教廷的人。 “听说了么,泰勒已经将那个异教徒头头净化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泰勒可是我的偶像!我一定要成为他那样的英雄!” 众士兵哄笑着,小利泽的脑子仿佛炸裂了一般难受,胸膛中仿佛有一股热血喷涌而出,但理智告诉他,必须忍着不能冲动,不能让父亲白白牺牲。 他不想在听这群家伙贬低自己父亲,只想迅速逃离这个地方。他急匆匆向前冲去,但由于雨大地滑,摔了个跟头,那只匕首从他的怀中滑落出来。 那群士兵看到这一幕都幸灾乐祸的笑出来嘲笑小利泽蠢,走路还能滑倒,但有一个眼尖的士兵看到了,并且认出了那把匕首! “嗯?!等等!!” “糟糕!”小利泽想着,他迅速冲过去,但来不及了,那个黑甲士兵踩住了那匕首。 “喂,小子,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 千钧一发 一小时前,在小镇不远处的一处启迪者据点中,一名启迪者士兵急匆匆冲进这座启迪者内部的隐秘教堂中... ... “不好了!不好了!利斯大祭司他... ...” “我认得你,你是利斯的贴身侍卫,怎么了?你慢点说,利斯大祭司出什么事了?” 一位黑袍的中年男子问到,虽然他口头说的是让侍卫慢点,但从焦急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他很在乎利斯。 “巴,巴利大祭司,利斯祭祀在咱们的“祭拜日”中正在祷告,祈祷主上赐予我们启迪的时候,被突然涌入的大批战斗天使走狗击伤,在弟兄们的拼死掩护中,他虽然逃出教堂,但被那群狡猾的家伙埋伏,我与大祭司分离前,他让我赶紧去请您,去寻找他的儿子利泽,恐怕现在,利斯大祭司生死未卜,恐怕凶多吉少啊!” 在缓了几口气后,那名侍卫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巴利大祭司。 不可能啊,按理说我们的祭拜日不可能被外人知道,更不可能有埋伏,更何况这么精准的找到有三大祭祀之一亲自祷告的地方,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我们内部有... ... 巴利大祭司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件事情,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怀疑。但他很快就将这缕疑虑抛之于脑后。 不管了!先救急吧!赶紧去救人!希望... ..还来得及 ... ... —————— “该死的小鬼!说还是不说!这匕首你哪来的!” 黑甲军官猛踢着利泽的小腹,逼问着他影月匕首的来。 “咳咳,咳... ...我,我不知道... ...” 利泽被踢的咳出了血,他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生机,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 “呸,真是晦气。” 黑甲大汉一口浓痰吐到了利泽脸上。 “上边说了,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小子,算你点儿背吧!” 说着正准备拔刀,这时,传来了马蹄声,并且越来越近。 黑甲大汉抬头望去,是启迪者的骑兵! “快来人!敌袭!敌袭!” 战斗天使的人听闻到,立刻集结部队,但零散的部队还未集结起来,立刻被骑兵冲散。 “启迪者的战士们,这里有战斗天使的余党,记得留几个活口,问问利斯的下落。” 巴利率领众将士跳下了马,开始劈砍,收割着还未反应过来的战斗天使士兵的生命,不多时,此片区域的战斗天使士兵绝大多数都被屠杀殆尽。 巴利赶忙抓住一个战斗天使的士兵,用刀抵着他的脖子。 “说!利斯在哪!” “他... ...他被泰勒长官杀了... ...” 那名黑甲士兵巍巍颤颤的说到。 “什么... ...你们杀了利斯大哥?” 巴利情绪激动了起来。大喊道:”你们这群卑鄙的家伙,居然胆敢杀掉利斯大哥!我要你们偿命啊啊啊啊!!!” 愤怒的巴利抽出了刀,手起刀落,劈掉了这名黑甲士兵的头颅。这时,影月匕首从他的口袋滑落出来。 巴利一把抓住匕首,目光紧紧盯着那匕首 “这是... ...” “巴利大叔,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 虚弱的利泽若有若无的声音,打断了巴利的思索,巴利一惊。立刻跑过去抱起来利泽。 “你是?!利泽?医疗兵,快来这边,快来这边!救救这孩子,他是利斯大祭司的儿子!” 巴利望着怀中的利泽,此时的利泽颇为狼狈,浑身上下都是泥土,胳膊,大腿上,满是淤青,很显然,是这群战斗天使的走狗留下的痕迹,利泽的面孔上,雨痕与他的泪痕已经分不清了。 “报告巴利大祭司,医疗兵在战斗中被敌军击昏,暂时无法治疗。” “那我们立刻回去!必须要保住这孩子的命!走吧,利泽,咱们回家!” 暗潮涌动 —————————— 八个小时后... ... 启迪者某基地 —————————— “嗯?” 小利泽逐渐睁开了眼,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自己身上已经处理干净,并且受伤严重的地方已经缠上了绷带。 “小家伙,你醒了?别害怕,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莱德,启迪者医生,这里是启迪者内部的治疗所,虽然地方小一些,但基本的治疗还是可以的。啊,你先别动,你的左腿暂时还不能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看到小利泽就要下地走动的莱德立马出言制止。并且去打了一碗水,给小利泽递过去。 小利泽接过水来,呆呆的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在这一天前,他的父亲还在,他还能向父亲撒撒娇,请教问题,还可以在树下一边荡着秋千,一边读书。转眼间一切都随着战斗天使的到来改变,父亲被虐杀,老宅被毁,所有的一切都被毁了... ... 小利泽的思绪渐渐飘到很远,很远,他很想忍住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他捂住嘴,尽量不发出声音,暗自告诉自己要坚强,但面部肌肉的抽搐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感受:越哭越想抑制情绪,越抑制越忍不住哭。 “哎,想哭,就哭出来吧,憋着并不好... ...” 莱德这句话,就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小利泽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如大坝决了堤一般,冲了出来,仿佛要将那天发生的一切全部冲刷... ... ———————————— 与此同时... ... 城内... ... ———————————— “这是谁干的!!” 看着面前的街道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教会战士尸体。一名膀阔腰圆的汉子怒吼。这时候,尸检官过来报告。 “报告,泰勒大人,看这刀痕,不像是普通兵器,这种刀痕切割皮肉之后,由于开口过大,会阻止肌肉拉伸,从而愈合伤口,十分歹毒,使用这种刀的人很少很少。一时间恐怕难以寻找... ...” “嗯... ...” 泰勒俯身下去,仔细看刀痕,看上去十分眼熟。 “嗯?这应该是... ...” 突然,他想起一天前,在那个小教堂中,那群启迪者们使用的似乎就是这种武器。他喊侍从取来昨日缴获的启迪者刃刀,向死去的教徒大腿上轻轻一划,瞬间皮开肉绽,与其身上留下的伤口一模一样! “错不了!一定是他们!启迪者自以为是的家伙居然敢反击我们!该死的蛆虫们!!” 泰勒愤怒的一拳砸向了墙,本来就开始摇晃的墙被他一拳震塌。 片刻,泰勒冷静了下来。 “唔,决不能就现在放过他们,但对付这群老鼠,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 —————————— 两小时后... ... 迪尔镇... ... —————————— “对,是的,战斗天使与启迪者触发小规模争斗,其中,启迪者的某个重要头目疑似重伤,不排除死亡,估计短时间内这两个势力恐怕会发生大规模斗争。哎,真是不太平的年代... ...” 老管家向一位黑衣男子说,那名男子头戴黑色高礼帽,身着黑大衣,脸上还带着厚重的金属面具。显得十分神秘。 “喔... ...是这样啊... ...你做的很好呢,再去找两个“灵魂”给我,我们之间的协定,就算达成了。” “好的好的,但你也要记得你的承诺!” 老管家显得非常紧张 “当然,我们魔鬼(Devil)可是相当讲信用的... ...” 这时,从拐角走来一个少女,正是管家服侍的大小姐——丽娜此时,丽娜正巧听到了魔鬼的声音...... 丽娜显得十分惊恐,尖叫到:“多格管家......他,他是谁??!怎么会在我们的庄园!!” 这时魔鬼嗅到了少女甜美的灵魂的味道,立刻向多格管家下命令。 “喔,瞧瞧,多甜美的灵魂,我能感觉到,就她了,多格,你知道怎么办。” 说完魔鬼就好像魔术一般凭空消失了... ... 多格听罢就好像中了魔咒一般,一步步走向了丽娜。 “不!多格!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父亲对你那么好,当年你被仇家围攻是父亲救得你,你不能... ...不... ...” “大小姐,我并不想这样,这... ...这不是我想的,你是我从小看大的,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你呢,我决定了!就算魔鬼来惩罚我,我也要为大小姐承受下来!” 多格的表情从沮丧逐渐变的坚定。丽娜从多格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清澈。 也对,多格跟了父亲二十余年,怎么可能说背叛就背叛! 丽娜正准备给多格一个拥抱,却被多格一把抓住了脖子。 “魔鬼说了他最喜欢恐惧的灵魂... ...” 丽娜的瞳孔开始收缩,意识渐渐模糊不清,这时她的侍女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往外走去。 “多格管家,外面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好像听到大小姐的叫声,是我听错了... ...啊啊啊啊啊!!!!” 侍女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直接被吓晕过去。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这下,凑够了... ... 侵蚀 ———————— 一小时后... ... 启迪者营地... ... —————————— “你真的决定好了?小利泽?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将自己置之度外,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那样虽然平淡,但也最容易得到幸福。如果加入启迪者,很有可能有危险,甚至... ...和你父亲一样,为组织牺牲。” 巴利有点无奈的说到。 “嗯!我决定了,不光是为我自己,还要带上我父亲那份,我一定要让那群虚伪的战斗天使付出代价,我要复仇!” 像,真像利斯大哥... ... 巴利看着眼前的小利泽,他注意到利泽眼中闪动的眼神,那道眼神坚定而锐利,冷静而自信,和他的利斯大哥一模一样! 巴利心知怕是已经知道劝是劝不动了。这孩子,和他父亲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如同一把利刃,一旦出鞘,必让世界瞩目!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便不再拦你,正好,过两天我们将准备捣毁一个战斗天使的后勤库,你跟上去吧。我临时还有点事情先去了。” 巴利背过身去,向教堂走去,叹了口气。 只是希望,不会发生和上一代大祭司一样的事情了... ... —————————— 与此同时... ... 迪尔某街道... ... ———————————— “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名战斗天使黑甲士兵询问旅店老板关于对面庄园的事情。 “嗨呀,没注意啊使徒大人,当时我这里正忙着做生意。” 黑甲士兵抬头看了旅店老板一眼,手上写着什么,继续询问。 “那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这可没... ...等等,不过硬要是可疑的人看到一个贵族管家模样的人握着两个大袋子去了别处,我只看见他往那边走了,具体去哪并没有注意。” 说着旅店老板向黑甲士兵指了路。 黑甲士兵心情一片糟,但还是礼貌的向旅店老板道了谢,往那个方向走去。 他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上头发来的寻人启事。 该死指不定又是那个大家族的疯丫头出去玩,指不定正在哪个小帅哥家里“做客”呢?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要出动我们呢?真的是上面的无事可做了... ... 走着走着,他穿过大街,穿过桥下,寻找着一切可能让一个“大家闺秀”多看一眼的地方。 不行啊,完全找不到。 这时他突然来了尿意,去了一个小巷深处准备随地方便一下。 咚—— 咚—— 咚—— 是小镇上唯一的大钟,是皇城教会那边做的,每次午夜响起,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 所以我这么努力是为什么... ... 啊啊啊啊———— 突然,他听到。一声极其痛苦的哀嚎,他迅速向外跑去,撞到一个黑衣,戴面具的人。 由于紧张,并没有多留意,继续往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跑去,黑衣人却是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 “人真是有趣呢... ...” 黑甲士兵冲到那房子前,门没有关,有人么?有人么? 他看到了打开的地窖,正准备进去,里面却出来三个人。 “真是的,乱闯别人住宅,这就是你们教廷的规矩么?” “啊,不,不好意思!小姐。” 出来的那三个人有两女,一男,那两个女性的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以至于那位士兵不敢睁眼看她们,而那位男性跟在他们身后。诡异的是,他们的表情太过于平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等等... ... 那位士兵突然想起了什么,翻出来身上的画像,正是那名失踪的小姐! “请问,您是法多雷家族的长女么?法多雷族长很担心你。请您回庄园吧。” “嗯。” 那名少女轻轻回应一声。之后便一声不吭,走在前面领着侍女与管家走了。 呸!装什么高冷... ...没想到法多雷家族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士兵暗骂道,随后他侦查了地窖,发现的确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只能归结于法多雷家族的长女和其管家“玩”的把戏作罢,这事情也只能憋在心中,毕竟每个大家族都不允许把柄在外人手中,否则可能会灭口。想到这,黑甲士兵打了个哆嗦,只好作罢。 但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 ... 丽娜与其管家,侍女眼中,都闪动着黑芒... ... 疑云密布 ———————— 两天后... ... 战斗天使粮仓外... ... ———————— 利泽跟着巴利身边,乔装成父子,在镇西北部的粮仓打探敌情... ... “怎么回事,这和情报上的不一样啊... ...” 巴利看着战斗天使粮仓外的卫兵明显比情报上说的少很多。 "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说也是守护一个镇的粮仓,怎么可能才这么点人,按理来说,前两天刺杀事件不应该更加重兵把守么... ..." “这样,小利泽,你去通知跟来的几个小队,让他们先休息,我们夜间突袭!” “好的,巴利叔叔。”利泽转身便去通知。 而巴利则是继续转悠,在粮仓附近侦测了半天确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十人把守后的巴利,寻思了半天始终想不透为什么只有这些士兵看守。无奈只好也退去,准备布局。 当晚... ... 粮仓营地... ... 只有四,五个黑甲士兵的在粮仓附近巡逻,甚至有一个还摇晃,昏昏欲睡的样子。大概他们也想不到会有人敢在镇内掠夺粮仓吧。 巴利低声向其他的启迪者士兵吩咐:"重复一次,二队,三队与我潜入进去尽可能造成大的破坏,四队和五队在外准备接应,如果被察觉立刻前去突袭,接应我们,六队的车子都准备好了对吧?很好,等下尽可能多的带走粮食,其他带不走的就全烧了。利泽这次你跟在五队那边,等下准备接应。了解了么?" “了解!”众士兵回应到。 “很好,那么开始了,林,让你的人准备!” “知道了头儿,小的们,给我瞄准咯!” 只见从四队中走出一名黑壮汉子,还未看清,一发箭矢已经搭在弓箭之上。林的的眼神微眯,目视七十步外那个在边缘打瞌睡的黑甲士兵,突然,林瞪大了眼! “咻——” 只听箭矢离弓,如流星一般,一箭直接射中那名黑甲士兵的喉咙,巨大的惯性将他击倒在地。 “哈哈哈,看这小子,睡觉居然还倒地了!” “喂,醒醒,万一长官发现了,可要连累我们其他兄弟们的。” 其他几个新兵不以为然,还在嬉笑那位士兵。巡逻士兵里,只有一位老兵听出,这是弓声,忙提醒其他士兵。 “不好!这是... ...” 还未说完,一发箭矢穿透他的头颅————林又射出了他的第二箭。 其他几个士兵这才反应过来,不过为时已晚,他们已经被数十个启迪者弓箭手瞄准,还未发出声音,便被射杀,每个人身上都插着四五支箭矢。 来不及夸赞,巴利带领二队与三队先一步冲上去。冲到敌营中,砍杀着睡梦中的战斗天使士兵,许多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死于梦中。 有些战斗天使士兵临死发出的惨叫,惊醒了其他士兵。 “敌袭!敌袭!” 更多黑甲士兵被唤醒,纷纷拿出武器在外集结。 林看到战斗天使的士兵逐渐形成规模,向四队五队的士兵吩咐:“他们醒了,到我们出场了,小利泽跟好了!随我上!!” 说罢,抽出腰刀,向前一挥,并往敌营方向冲去! “杀啊啊啊啊啊!” 黑甲士兵本来就被刺杀搞的恐慌不安,在启迪者士兵的怒吼中更是有的吓破了胆,纷纷弃甲丢枪,往远处逃窜。 不久后,除去被杀的黑甲士兵,其他的教廷士兵均被俘。巴利向被服的士兵走去。 “大人别杀我!大人别杀我!” 有一个教廷士兵想起了其他同伴的惨样,受不了心理压力向巴利求饶。 “说说吧,教廷在玩什么把戏,你们的人呢?” “回大人,泰勒大人听从紧急调令回到了迪尔镇。据说教廷有什么不得了的发现,好像是哪方面的事情... ...” "哪方面?具体些!" "魔,魔鬼... ...据说教廷发现魔鬼的行踪了。" "嗯... ..." 巴利陷入沉思,如果说哪一个势力对这些神秘势力最了解,战斗天使肯定要算一个,每一个通过洗礼的教廷士兵都可以初步判断邪恶与人的区别,而士官级别的,更是可以一眼看出那些被邪恶气息接触过的人,更不要说一些更高级别的了... ... “大人,大人我都说了,你别杀我,放了我把,放了... ...” 正在思考的巴利完全被这个家伙打断了,气恼之下的巴利一刀结束了这名士兵的生命。 这时,六队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拉来,装载粮草。不多时,所有车子都放不下了,巴利看了看还有小半的粮仓,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全烧了。” 随着巴利的命令,启迪者士兵将火把扔向了仓库,片刻,火光冲天。 ... ... ———————— 与此同时... ... 迪尔镇... ... ———————— “具体说说吧,你这倒霉蛋,最近发生了什么?你要是背叛了教廷,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一名士官向某一个士兵训话。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请您相信我,我绝对与什么妖魔鬼怪没有半点联系!我发誓!” “吱啦——” “哦,泰勒老兄,你可是来了,我正在... ...” 泰勒粗暴的打断这位士官讲话:“就是他么?” 虽然那士官很是气愤,但也只能忍下来。 “嗯,对,就是他身上沾染了‘不洁之气’。” “冤枉啊大... ...呕... ...” 刚在喊冤枉的那个教廷士兵被泰勒一拳锤到肚子。那名士兵痛苦的捂住肚子倒在地上。 “老子现在心情很不好,最好给我好好说话,不然的话... ...” “唔... ...”那名士兵捂着肚子逐渐站起来,眼中凶芒微微闪烁,盯着泰勒。泰勒看到了这道凶光,抬手便是一个巴掌。 “啪!” “再用你那眼神看老子试试?” 那名士兵很快也收起来他的目光,低着头向泰勒报告。 “报告大人,我,我没有接触什么魔鬼,最近只是接到了一个奇怪的案子。在几天前,小的曾寻找一个贵族小姐,当时他们主仆三人凭空消失,小的还以为他们被谁掳走了,可是小的却在一个地下室找到了他们。当时... ...呃呃... ...” “当时怎么?快说,皮又痒了?”泰勒示威似的扬起了手。那名士兵脖子一缩,叹了口气,将情况说了出来。 “呃,当时小的看到他们三个衣衫不整的从一个地下室。走了出来,但那几个人真是不害臊,就那样看见小的,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面无表情的走了,真是太嚣张,太不知廉耻了!” “唔... ...”泰勒想着这件事情,随手摘下水壶,从右边的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白毛巾,将一些水倒在毛巾上。他走过去,将毛巾敷在士兵脸上,士兵下意识就想躲。 “这是圣水,附上去吧,省得脸肿了。”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几枚金币,拉出那士兵的手,将金币放在他的手上。 “委屈你了,稍作休息,等下带我过去。” 这时泰勒的口气比较柔和,感动的那名士兵稀里哗啦的。 “报告大人,我没事,公务要紧,我这就为大人引路!” “好!难得你有此觉悟,那我们即刻出发,我倒要看看,有什么邪魔外道等着我们!” 片刻... ... “报告泰勒大人,就是在这里,我发现那三个人!”那名士兵向泰勒报告。 “有人么?有人么?” 说罢泰勒也不管回复,直接踹开门。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搜!” 泰勒一声令下众教廷士兵前去搜索,搜索了个底朝天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 看来只有去地窖里,一探究竟了... ...泰勒掀开地窖板,一股邪恶的气息扑面而来。 错不了!泰勒心想,左手持火把,右手按刀柄地往下走着,一路并没有埋伏,他们走到了地下。 他们点燃在地下的蜡烛,才看到这个地窖的全貌... ... “天呐... ...”有名黑甲士兵没忍住叹了出来。 “这不可能!当时明明只是一个普通地窖!”那名被揍的士兵失声大叫。 “那只是魔鬼的障眼法,由于时间,戏法失效了而已”泰勒撇了他一眼说到。 他细细看着地窖,不,应该叫做地下教堂的全貌,这和常规的教堂不同,供奉的并不是慈眉善目的神灵,在正中央是一个有蝙蝠翅膀的小鬼形象。 “快去查查,这里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吩咐众士兵后的泰勒走到了教堂正中央,一般由教父使用的教桌那边,很显然,这里最近有人来过,有一块的灰尘很显然比其他地方浅很多,那是一块类似书册形状的东西。但很显然,被转移走了。他回头一看,目光一缩。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 那只小鬼的脚下踩着一张纸条,上面有奇异的花纹和一行文字:“泰勒,十几年后,终于又见到你了... ...” “魔鬼... ...” 泰勒看着那张纸条,伸手将其收好。 “报告泰勒长官,什么都没有发现!但在很多地方有东西被挪动的痕迹,看上去,他们将许多资料及时转移走了!” 和当年一样... ...泰勒心想着。 “走吧,先撤退,这件事情,我们可能做不了主,需要交给上面的人,罗格,派给你一个任务,去调查一下那座庄园现在的情况,尤其是,那三个人... ...” “是!”那名士兵回复到。 “行了行了,先走吧。待在这里除了长鸡皮疙瘩什么都得不到。” 众士兵离开地窖,泰勒摸了摸下巴,也跟了出去。 离他们不远的某个房顶上,有个带着厚金属面具的黑衣男子看着他们。 “教廷也来了,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 布局 —————————— 两天后... ... 迪尔镇战斗天使办公所... ... —————————— “什么??!” 泰勒狠狠的一拍桌子看着手中的书信。 “老子前脚刚走,启迪者这群老鼠就来了?”泰勒眼中冒着熊熊怒火,将书信摔在那将书信带来的士兵头上。 “说!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看的?一个镇的粮食啊,就这么没了?你要我怎么交代?” 下面那名士兵被泰勒吓得微微发抖。不敢抬头看泰勒:“抱,报告大人,您走后,带走一半的弟兄们,我,我们剩下的士兵也守不住啊... ...” 泰勒气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珠子瞪得圆圆的,看着那士兵吼道:“这么说还是老子的错?” “不,不敢... ...”黑甲士兵大气不敢出。 “呼——”泰勒瘫坐在座位上,摆了摆手。 “去,出去吧,我冷静下。” 士兵如获大赦,连忙答应,离开了房间。房间内只留下泰勒一人,泰勒双手托着下巴,想着这些天的事情。正心烦意乱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请进!” 罗格走了进来,手中抱着一份资料。 “大人,这是你让我整理的,这段时间法多雷庄园的近况,您真是料事如神,在近些年,还真就查出一些事情。” 说着他打开门,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后,走到泰勒身边,神秘兮兮的将那文档打开。 “那管家多格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附近正好有我们的眼线,他的一切行为都被我们看在眼里,您知道么?我去要资料那些人还不肯给我,不过,报了您的名声,他们就老老实实全招了,我当时看到这些都快吓傻了。” “我的亲娘啊... ...这事情,这... ...” “多格花钱买通红袍大主教,而法多雷内部居然想要通过教廷的关系,得到一块库里镇的封地,为什么呢... ...” 泰勒看着手中的资料目瞪口呆,不过显然他想的东西比罗格想的多太多了。 “慢着,法多雷... ...” 泰勒起身,拍了拍罗格的肩膀:“走吧,小伙子,我必须确定一件事情。” “大人去哪?”罗格显然被泰勒突然说的话弄的一头雾水。 “笨啊,档案室!” 他们走出办公室往档案室走,一个中年管家向他们身后的办公区走去,虽然泰勒远远的就感觉到一股邪恶的气息,但泰勒装作若无其事,还往前走着。罗格看了看前面的人,眼神微微闪动,但看到泰勒并没有动作,所以也低下头往前走。当那个管家走远了,泰勒停了下来。 “我可以相信你么?”泰勒凝视着罗格的眼睛。 罗格抬起头,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泰勒高大的身影。他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觉得我可以胜任大人你的信任!” “好!”泰勒背过身去,向档案室走去。 “给我查清楚这家伙的来意,以及,保护好自己。” ———————— 与此同时... ... 启迪者营地... ... ———————— 巴利看着外面游荡的那些战斗天使骑兵。 “该死,怕是快被发现了。” 巴利心想着,怕是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发现这个启迪者营地。 “看来必须想办法转移了。林,来一下。” “大祭司,怎么了?” “交给你一个任务,晚上我们趁夜色撤退到乌米镇的大营里,但需要运输这批粮食,我的计划是这样,派小利泽和格隆运输真正的粮食从南侧撤出,但需要我们打掩,你带上你的游骑兵部队,从西侧射火箭,在城内尽量制造大的混乱拖延,而我,带领一批士兵走东边拉上几车载干草的粮车,做做样子。” “这,这怕是有点冒险,毕竟他们刚被我们抢走粮草,肯定会严加防守,而且也会预防我们逃跑,肯定会有很多斥候在夜间游荡。” 巴利看着林,摇了摇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我们选择留下来,他们找到我们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必定又是一阵腥风血雨,而且你想过没有,一旦战斗天使那群杂碎口中的泰勒如果突然回来,会怎样?被包围的我们更是插翅难飞!” 巴利顿了顿,咽了口口水,“我们必须走!” 林听后,缓缓点了点头:“好的大祭司我这就去准备,让他们休息好。” “嗯,对了,把格隆和利泽小子喊来。” “好的,我知道了。”林转身走去。 巴利看着这片营地,不禁感叹,这片营地的建立是当年利斯提议建立的,在当年,教廷还没这么独裁的时候,各个大大小小的教会都在戈尔帝国建立了教堂,后来,那些建立在明面的教堂都被他们推平了,但利斯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将教堂建立在地下。所幸逃过一劫。 他抚摸着墙壁,回想着利斯当年教他打仗,屡次从绝境中拯救他逃出生天。又想到利斯为了启迪者,放弃自己的生命,掩护小利泽将影月匕首带回来。巴利从怀中摸出被蚕丝布层层包裹着的影月匕首,那只匕首在阳光的照射下,居然半点光都反射不出来,如果不是刻着启迪者独特的图腾,这把古朴的匕首任何人看到,都不会想到这就是启迪者圣器之一的影月匕首。 巴利摸着这把匕首,眼角渐渐湿润了,就在这时,身后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巴利叔,你喊我和格隆叔喊来有什么事情么?咦?巴利叔,你怎么了?” 听着利泽稚嫩的声音,巴利揉了揉眼睛。 “啊,没什么,眼睛有点困,最近在想战斗天使的事情,所以没能休息好。对了,叫你们来不是闲聊的,我和你们说说今晚的计划... ...” “什么?这太冒险了!不行,大祭司,引开敌军的事情让我来吧!您有更重要的使命啊!” 格隆大声说到,巴利看到他关心自己的憨样,失笑地摇了摇头。 “格隆啊,你能保证可以引开战斗天使的主力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我不去,那不是明着告诉他们这是个圈套么?” “可是... ...” “没有可是,按照我说的做,你要对我有信心,好了,如果真想为我做点事情,就帮我照顾好利泽小子,他啊,是利斯的儿子。” “利斯的儿子?”格隆仔仔细细看了看利泽。 “像,真像,和利斯大哥简直一模一样,那好吧大祭司,我答应你。一定照顾好小利泽!” 巴利笑着点了点头:“有你的保护,我就放心了,你们先去休息吧,为晚上养好精神。对了,利泽,这个你收着,我想了想,这个还是你收着好。” 说罢,巴利将影月匕首交给了利泽。 利泽双手接过匕首,看着巴利:“这是?父亲交给我的匕首?巴利叔,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父亲荣誉的证明,我觉得还是你收着好,同时这是大祭司的证明,你们去乌米镇肯定会遇到那帮启迪者,有了影月匕首,我想,他们应该就不会太过于刁难你们了。” 利泽看着手中的匕首,这一刻仿佛它重若千钧,利泽将其用布包好。 “我知道了,巴利叔,我会收好它的!” 巴利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快回去休息吧,今晚,我们还有行动呢!” 待利泽和格隆走后,巴利目视前方,看着战斗天使驻扎的镇子。 “杂碎们,等着瞧吧... ...” 启程!乌米镇 ———————— 当晚... ... ———————— “都到齐了吧?” 巴利看了看集结到的部队,格隆与利泽的运输部队都准备就绪了,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坐上满载干草的运粮马车。等待林率领的游骑兵传来的信号。 不多时远处的小镇传来一阵叫嚣声,并且西部泛起火光。 “那我们先出发了!利泽小子,格隆,你们等待我传讯,一旦你们收到我的信号,就立刻出发!” “知道了,大祭司。” “好的,巴利叔。”两人其回应到。 没多说一句废话,巴利的车队向东部进发了。 而远处,林的游骑兵也从镇西,慢慢进军到镇北,一路上火光连天,叫嚣声,哭喊声连成一片,虽然林并不想伤及无辜,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这个人命不如一袋面粉值钱的世道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呼喊的声音大点,把熟睡的人们惊醒。 “启迪者发什么疯?大晚上还不消停,真是群疯子... ...这样,布鲁,你集结镇内重兵守住大门,聚集全部兵力剿灭这群野狗。” 一位军官模样的人发布命令,布鲁刚准备起身执行,一个镇定的声音打断了他。 “不不不,瑞德,你只看到表面,你认为为什么他们会袭击小镇,真的只是为了找场子么?” 那年轻的士官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带着高阶士官帽,戴着一副眼镜,身上一丝灰尘都没有,显得十分干练,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站起身看向窗外,西北方向一片火光,从镇中心都能听到人们的呼喊声。 他轻轻摇了摇头,看向瑞德。 “拜托,就这么几十个人,在大晚上,大呼小叫,怎么想都有诈吧?对于你的关门计划,我想他们一定早有准备,与其什么都捞不到,不如主动出击!这样,我们围而不攻,让他再嚣张一会,待会将他放出城,盯好他往哪里跑,提前派机动部队准备于四扇大门,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准备做什么。你看,这样行么?毕竟你是最大的官儿,瑞德?” “嗯... ...”瑞德抬头看了看布鲁,又看了看那名年轻士官,摇了摇头。 “真不愧是公爵的独子,这套分析的确有独到之处。布鲁,照亚历克斯士官长说的做!” “是!”说罢,布鲁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瑞德背着手走向窗台,看向窗外。 “我很好奇,以公爵的手段完全可以将你推到更高的位置,为什么要让你在这里呢?” 亚历克斯交叉双手,托着头。 “其实我是想去更底层的,可以积累些经验,更好的服务人民。宣传战斗天使,维护正义!” 瑞德微微一抖,专注的亚历克斯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正义’... ...么... ...” 随着林造成的混乱扩大,镇内聚集的战斗天使部队也越来越多。他们封锁了几条主要干道。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巴利还没好么?” “咻——” 就在此时,小镇东北方的天空,一枚信号弹绽放于空中。 “是信号!兄弟们撤!”林的游骑兵向着北门冲去,看到了只有零星的十几个教廷士兵守护着北门,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下令冲卡。 很显然,这十几个士兵并不能留住游骑兵部队,启迪者部队很快冲了出去。 在他们出去没多久,一批轻骑兵跟上了他们,林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得到,这是教廷那边的人。 他尝试迂回将他们甩掉,但很快发现是徒劳,由于他们一路奔波,战马早已疲惫,再加上教廷骑兵早有准备,根本逃不过他们,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教廷骑兵围过来,但并不急的攻击,他们的行军速度也忽快忽慢。 “这群狡猾的家伙... ...”林暗骂道。又同时庆幸着巴利的智慧,“还好大祭司早有准备,不然只怕插翅难飞。” 林带领他的队伍向巴利赶去,根据运粮车的痕迹,他们向一处山谷去了,林看了看两边的地形。 山两边都相当陡峭,骑马恐怕是难以上山,而周围似乎只有这样一条路如果要绕路恐怕要很久的样子。山谷宽度也只能容得下五匹马并排前行。 “这地方妙啊!”林暗赞,继续前行,很快看到了远处的“运粮队”。 在与巴利会师后,林立刻找到正在看地图的巴利。 “巴利大祭司真是料事如神,将敌将的每一步都算到了,哈哈哈哈!” 巴利同样笑了两声,“恭维的话不必多说,让我们共同迎接接下来的敌人吧。” 只见巴利的三座粮车抵住山谷,没有留下一条缝隙,这时,教廷的轻骑兵也抵达了这里,看到巴利的部署,立刻停止挺进。 教廷骑兵的队长看了看地形,下令让士兵去两边山崖上排查,而他们则是与启迪者僵持。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快快缴械投降,交代了你们的罪行说不定我们长官开恩,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负隅顽抗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呸,教廷的走狗,你们杀我们大祭司,此仇不共戴天!还说什么投降?怕不是一路骑马把脑袋里的面粉和水搅和到一块,变成浆糊了!” 启迪者众士兵听后,放声大笑,笑声回荡整个山谷。 教廷骑兵队长听后,恼羞成怒:“传我命令!全体下马,开弓仰射!”说罢,握起长弓,向刚刚说话的那名启迪者士兵射出一箭,可惜被早有准备的启迪者士兵摸出盾牌抵挡这一击。 “放弃粮车,盾兵掩护,弓兵反击,掩护骑兵先撤!”巴利直接下令道。 “铛铛铛——” 箭矢如同雨点一般冲刷着启迪者的盾阵,可惜并不能造成大的伤亡,只有少数倒霉的盾兵被未能抵挡的盾阵缝隙中被击伤,击毙。 很快,启迪者的大部分部队撤出了包围圈,就在此时,巴利突然大喊,“火矢兵!攻击运粮车!” “嗖嗖嗖嗖——”一道道火线射向那些粮车,粮车很快起火。 “哈哈哈哈,教廷的走狗们,就算走,我们也不会留给你们任何粮草的,撤!” 随着巴利的一声令下,启迪者的所有人都向后撤去。 “快,快去救火!”教廷骑兵部队立刻冲上去,将着火的干草扒开。“什么!难道说... ...” 教廷士兵将车扒个干净,发现车上全是干草! “该死!中计了!!” 与此同时... ... 小利泽坐在真正的运粮车上。 “格隆叔你说巴利叔和林叔他们会平安无事么?” 格隆看着这个男孩,摸了摸他的头。瓮声瓮气的说:“把心放在肚子里,巴利大祭司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那家伙鬼点子多了去了,肯定可以平安与我们会师的。” “嗯嗯!一定会的!” ———————— 次日... ... 看着手中的战报,亚历克斯自责的说:“唔,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居然是局中局。白忙活了。”亚历克斯呆呆的听着下属汇报,瘫坐在座位上。 “行了,你下去吧。”瑞德向那名传令兵挥了挥手。传令兵出门后,瑞德颇有无奈看着亚历克斯,叹了口气。 “只能怪敌人太狡猾,这次你做的已经不错了,如果换做是我可能连他们的企图都弄不清,你也别太自责了。” 亚历克斯歪着头看了看瑞德,“瑞德长官,你说的对。”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瑞德摸索着胸前那只银色的勋章,稍加思索说道:“我们去启迪者营地,那里一定有我们要的答案!” 随即,瑞德与亚历克斯乘坐上马,到了被教廷士兵发现的启迪者地下教堂。 “真是想不到,在这郊外还有这样一座启迪者的教堂啊。”亚历克斯惊奇的看这教堂。 “是啊,谁也没有想到这群老鼠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筑了个窝。算了算了,先查查有没有有价值的东西吧。” 他们两个走到教堂内部,上面的沙盘已经被打散,一直油灯倒在地上,还有少许没有烧完的燃油。办公室内,一切能带走的都被带走,带不走的全部被烧了。 亚历克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他走出了地下教堂,看着外面泥泞的地面。 咦... .. 虽然有大大小小的车队经过,地上有许多车轮印,但很显然眼前这条印记显得很不一样——车轮印下有许多压着的草,他蹲下,脱掉洁白的手套,搓了搓。 “这是... ...” 他呼来一同前来的守城门的士兵,询问道:“最近有带粮草的商队出游么?” 那名士兵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大人,最近城内的情况你也知道,如果有这样的商队,我们一般直接扣下他们的粮食,等补给到了,在还给他们,让他们走的。” ... ... 虽然对教廷的行为不满,但亚历克斯也知道,这是最正确的做法了,而且他也得知了他想要的信息。他立刻找到了瑞德。 “瑞德长官,我发现有些车轮印下压着一些粮草,是朝乌米镇去的。” 瑞德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就算... ...等等。”他的眼神闪动着,“你的意思是... ...” 亚历克斯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们应该,就在那里!” 调查 ———————— 一天前... ... 迪尔镇档案室... ... —————————— “如果档案上没有错... ...他们肯定在图谋着什么!” 泰勒疑惑地看着,由于长时间研究,抱着档案的手臂都微微发颤。他从座位上坐起身,甩了甩胳膊,走向关于法多雷家族的家庭档案。抽出一本关于法多雷家族势力分部图。除去散户所居地,有些权贵已经聚集在王宫西侧的纳格城内,由于城内法多雷家族人数众多,能压城主一头,隐隐有一手遮天之势。 即便是这样,泰勒仍然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密谋着什么。 “肯定有什么事我忽略了的,是什么呢... ...” 思索中的泰勒来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 “吱吖——” 门被人推开了,泰勒抬起头,来的人是罗格。 “头儿,我回来了。” 泰勒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随后,将档案归于原位,坐在他对面。 “怎样,有什么收获?” “头儿,我查清楚了,法多**家是想要离开迪尔镇,向当地的守卫办理相应手续。” 泰勒想了想,继续问道:“有搞清楚他们想去哪里么?” 罗格点了点头,“搞清楚了,他们想去库里镇。具体原因并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到底是为什么... ...”泰勒很清楚,法多**家不是不知道教廷可以发现他身上的气息,正相反,他们这种投靠邪恶的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教廷的能力,通常而已,两者就好比猫与老鼠,一个永远准备逮捕对方,另一方,则是永远在黑暗中。 可眼前发生的却让泰勒想不透,更关键的,他不知道邪恶侵蚀了法多雷家族多深。现在只能确定的是,法多雷家族肯定有问题。 “那他们在用那么大的力气在库里镇弄一块地是要干什么... ... 还有那个管家,去库里镇到底又有什么阴谋... ....” 摆在泰勒面前的谜团越来越多了,想了许久的泰勒仍然没有头绪。最近发生的一切让这个为教廷老兵愈发疲惫。 “那这样,罗格,我与你长官说一声,你以后跟我吧!我要先睡一会... ...” “好的头儿,您先休息。” 罗格走出档案室,并且带上了门。 窗外,吹来一阵阵凉风,疲惫的泰勒很快陷入梦乡... ... —————————— 与此同时... ... 法多雷位于迪尔镇庄园... ... ———————— “好的,让你费心了,那我先进去向小姐汇报了。”管家多格总是带着一丝优雅的微笑面对每一个人。 “大小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都不出来。” 某个女佣一边修剪着花园一边在发牢骚。 “嗨,可不是嘛,万一吃不好,或者生病了,家主怪罪下来,我们可都要吃苦头的!” 旁边一个女佣接过话茬。“最近也不见芙丽,有人说她可能得到大小姐的喜爱,这段时间一直陪大小姐呢。真好啊,我也想要休息... ...” “哼,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连大小姐也勾引,我要是知道大小姐有这种癖好我也会... ..唉唉,别说了,多格管家来了。” 多格走进庄园的中心花园,笑着向女佣们点了点头,女佣们一个个停下手中的活,向多格行礼,问好。 多格并不是没有听到女佣窃窃私语,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做多余的动作罢了,毕竟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吱——” 多格推开门,看着座椅上的丽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黯淡无光,就连呼吸都似乎没有,讲真的她长得很精致,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像个洋娃娃。 “都办妥了,准备走吧。”还是那张笑脸,只是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摆在这里看就有点显得可怖。 “嗯。” 丽娜终于有了些动静,她先是脑袋歪了歪,身体显得有些僵硬,就好像一整天都在这里一样。在微微活动了下身体后,她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嗳,你这样不行,芙丽都比你强多了。” 多格拍了拍手,芙丽从某个屋子出来,她的脸上带有和以前一样甜丝丝的笑容,就像个没有被世界污染的女孩,像一个“天使”。 “管家”多格看了看芙丽,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像样子!芙丽,你去帮丽娜保持笑容。” 芙丽微微欠身,走向了丽娜。她冰凉的小手伏在同样冰凉的丽娜脸上,缓缓搓动着,给丽娜放缓肌肉。 “来,试着笑笑,像我一样。”芙丽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眼睛弯得月牙,露出她洁白的小虎牙再配上粉嘟嘟的脸蛋甜美的想让人一口将她吃掉。 “嘻”丽娜努力做出一个微笑,却笑的很不自然。芙丽并不在意,“来,我帮你。”她的两个食指戳在丽娜的酒窝上,慢慢拉扯她的脸。“捏”出一个灿烂的笑。 “喏,你也会笑了,笑一个试试吧。” “嘿,哎嘿嘿... ...” “尽管还是很僵硬,但总是有了进步。”多格心想。 “那就过两天吧,芙丽,她就交给你了。” “好的,多格。” ... ... ———————— 三小时后... ... 战斗天使档案室... ... ———————— “哈——” 泰勒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黄昏了。 “好久没有这样休息过了。” “头儿,您醒了?” 他推开门,看到罗格仍然守在门口。 “准备一下,咱们准备启程。” 罗格很显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愣。“咱们去哪?” “库里镇,调查他们究竟图谋什么。” 这个久经风雨的老兵,果断和从容感染了罗格,他越来越觉得,跟着罗格是正确的选择。 “那你那边呢?不回去了?” 泰勒缓缓地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我们现在面对的,可能是对教廷有真正威胁的敌人,至于我那边,我前些时候已经让我的人回去了,就那几个虫子,他们都应付不来就统统滚蛋!” “那头儿,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 说罢,在罗格的引路下,他们跑到马厩,挑了两匹良驹,便飞驰而去。 “喂!那是镇长大人的马!”饲马员着急的喊道。 泰勒头也不回的丢给他一带东西,饲马员伸手一接,差点被砸断手。他打开一看,是一袋金币! “代我向镇长问好!哈哈哈” 泰勒的笑声,与马匹的奔腾声,越飘越远... ...那名饲马员不禁感慨:“真是个潇洒且豪迈的大人啊!” 说完,他东瞅瞅,西看看,发现四下无人,从袋子中摸出两块金币,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 哼着小调,交差去了... ... 主教的推测 ———————— 一日后... ... 库里镇... ... —————————— “老板,上两杯麦酒,两块面包,再来块块漏斗蛋糕!哦,对了把这两匹马带下去上最好的草料。” 说完,泰勒屈指一弹,将三枚银币精准的弹到旅店老板的木酒杯里。 “好嘞,马上来!” 泰勒看了看冷清的四周,撇嘴说:“他娘的,以前也没觉得库里镇这么远啊。” “哈哈哈,那可能是头儿以前来的时候是坐马车不急不缓来的,路上说不定还有女士相伴。” 罗格经过这段时间也大概看出泰勒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敢打趣他说。但他一提这个,泰勒立马就精神了起来。 “喔... ...瞧瞧,可是让你给猜对了,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就凭着战功当上了士官长,当时的我也是风流倜傥,万人瞩目的美男子。车上也就带着几个年轻的,仰慕我的姑娘,以游玩为目的来办的工。” “抱歉打断一下,这是二位的餐饮。” 这时,店小二端上了泰勒点的食物,泰勒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铜币当做小费,递给那名小二。 “谢谢慷慨的先生。”店小二欣喜的说道。 泰勒不以为然,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打断他说话了,小二点了点头下去了。随后泰勒喝了一大口麦酒,继续向罗格吹嘘着他过去的“英勇往事”。 “对了,头儿,当年你到底是什么军功,居然能直接到达士官长?就现在的教廷而言,想升官都非常艰难。当时你是凭什么上位的?” “这个嘛... ...” 泰勒正在握着半块漏斗蛋糕往嘴里送,说真的,他吃相真的蛮难看的,丝毫没有教廷一般高官的那套礼仪。稍加咀嚼就开始继续说话。 “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十五年前,曾有一次大规模的猎魔行动。实际上,我们效忠的神灵与相对立的恶魔都是真实存在的。” 泰勒顿了顿,继续说着:“但他们从不干涉我们,这是因为,神灵与恶魔曾签订过契约,不能干涉我们这里,否则世界会失控。至于原因和理由... ...他们从来没提过。” “可能是我刚加入教廷的原因,你说的这些从来没有人和我提过。”罗格啃着面包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泰勒,“我很好奇,头儿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具体的。” 泰勒撇了他一眼放下了麦酒,“当然不会对你说,事实上,就我了解到的这些还都是我之前的上司和我说的。并且,虽然它们没有说,但我们的主教们,研究了以往的历史,认为他们不干涉我们的原因可能是我们其实是他们中间的隔层!” 罗格失声说道:“啊?这,这怎么可能,真是难以置信!” 泰勒给了他一个爆栗,“嘘——小声点!” 他看了看周围,察觉没有人注意这里,才继续低声说:“虽然这都是主教们的推测,但的确经得起推敲,也只有这样才能说明这一切,主教认为,我们上为天堂的起始层,下为地狱起始层,整个世界如同一个直立的菱形,我们则是中间的那一层。分开了天与地。” “既然你说它们之间有了契约,为什么还有恶魔入侵?”这次罗格压低了声音。 泰勒叹了口气,饮下一口麦酒,润了润嗓子,继续说:“这个倒是有所记载,契约说的是不允许神灵与恶魔直接干涉,可干涉我们的是魔鬼,但由于他们只是偷偷摸摸的干涉,所以,神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也在发展教会之类的。两方势力就这样僵持着。但十五年前,据说魔鬼捣毁了教会在泽拉城的据点,当时教皇的儿子正好在泽拉城驻守。那次战争,摧毁了教廷在泽拉城建立的一切,和教皇的儿子。魔鬼的行为让教皇震怒,举国之力,消灭了魔鬼使徒。我原本以为,世界上已经没有魔鬼了,没想到... ...”泰勒看向了罗格,“在十五年后,又让我碰到了魔鬼的踪迹。” “算了,不说了。”泰勒擦了擦嘴,“走吧,咱们去他们在库里镇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们走到旅店老板那里,向老板询问着相关于法多雷在库里镇包地的这件事情。 “老板,我想问问,法多雷在库里镇这段时间究竟在干嘛?”罗格看着旅店老板,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币,“如果答的好,这个就是你的。” 旅店老板明显眼前一亮,但立刻闪动着警惕的目光,:“你们是谁?为什么打听这些?”他显得有点紧张,有几次冷汗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别紧张,老兄。”罗格向他出示了教廷的证件。“我们是教廷这边的,需要调查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不料,听到这个,旅店老板显得更紧张了,他往后缩了两步,眼神下意识左右张望。“我,我不知道什么情报,你们请回吧。” 一听这话,泰勒和罗格对视一眼,有情况! 泰勒敲着桌子,“我们是外地来专门巡查这件事情的,如果你知情不报,轻者,收缴财产,重者... ...是要掉脑袋的!” “我,这,这位爷,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哇。”如果是旅店老板之前的表情的惊慌,那现在就完全是惊恐了。似乎是察觉到旅店老板在害怕什么。罗格对他说:“放心说吧,我们保证会保护你的安全,要是不说,万一真有什么事情,你可就真自身难保了。” 旅店老板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看着泰勒的双眼:“好吧,我说,你们和我来吧。”旅店老板带着他俩去了旅店地窖。 “今天我说的一切,两位爷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还有,务必保护我安全。” 泰勒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旅店老板这才缓缓地说:“其实,自从法多雷五年前来了这里,并且包下那块地后,这个小镇就怪事连连。不断的有人失踪,镇上有人向当地教廷反应过,据说一开始教廷十分重视这件事情,但从前年开始,教廷突然不管不问,有人去还会将人骂一顿。说彻查过,与那片地无关。” “竟有此事?这群渣子吃上教廷的,还不给教廷做事?看我去收拾他们。还有,你知道法多雷那块地在做什么么?” “一个教堂而已,不过最最奇怪的是,教堂不让人进,但教廷的某几位大人经常去,大伙都认为,那或许是战斗天使的教堂。” “费这么大的劲,只是为了造战斗天使教堂?”泰勒心想,“不对!肯定别有图谋!那为什么会有教廷的人去呢?”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今天的事情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说着,泰勒准备给他那枚银币。 旅店老板连摆手说道:“如果能帮上你忙,我也很高兴。所以这个就算了。” 泰勒理解他是为了心安,才不敢收,于是将银币放置在桌子上,示意罗格跟他走。 “头儿,我们怎么办?”罗格也有种莫名不安的感觉。 泰勒叹了口气,“去一趟当地教廷吧,看看他们耍什么把戏。” 诡异气氛 ———————— 稍后... ... 库里镇教廷外... ... ———————— 看着教廷办公楼,泰勒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感觉,感觉分外陌生。 “希望只是我想多了。”他甩了甩头,往里走,奇怪的是,这里似乎没有人,至少他走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到卫兵,或者来办理相关业务的人。他径直地向教廷办公室走去。 “嘭嘭嘭。” 敲完门,泰勒顺手一推。 “哟,这不是泰勒嘛,好久不见,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屋内坐着的人向泰勒打了个招呼。 “是好久不见啊,老普多,最近来这里调查点事情,不过,途中我倒是听说到一些关于教廷不好的传闻啊... ...”泰勒倒是不客气,往沙发上一坐,二郎腿一敲,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差嘴里叼根牙签了。 普多看着泰勒这副模样,不禁失笑:“你啊,还是当年那样,一点没变。” 等他笑完了,泰勒依旧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这样?” 普多见泰勒这副德行,得,这事啊,翻不过篇喽。“这不是他们多交了些‘好处费’嘛,他们也保证说,是为了投资一个教堂,为的是让他们的人能在这里工作,像什么佣人,维护人员之类的,都可以安排进来。” “就这?我可不相信他们投资这么多只是为了安排人进来。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贿赂了红衣大主教,竟然给他们批下一块地来。这事儿,你说你不知道可说不过去。”泰勒看他还想隐瞒,猛地一拍桌子。 “这... ...你都知道了?”普多显然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缓过神来。“不愧是你啊,泰勒,当年我就知道,未来的你肯定会有不同常人的成就,没想到没过多久你就成为了士官长,之后居然成为了守护者之一。” “什么守护者,都是虚名,我倒是很想念当年我们共同奋战的时光呐。好了,闲话少说,我们回到正题,你怎么确定那教堂没问题呢?” 普多哈哈大笑,“老伙计,你变胆小了,现在的戈尔帝国已经不是以前的时候了,现在谁敢在这里触碰教廷的胡子,那不是茅厕里挑灯——找死么?” 可是泰勒并不这样看,他皱着眉头,看着普多。普多目不斜视的看着他,突然泰勒卸下水壶,将水壶里的水微微倒入壶盖中,猛地往普多脸上一洒! “泰勒!你这是什么意思?!”普多惊怒交加的指着泰勒,由于过度愤怒,他脸上的胡须都在微微颤动着。可此时的泰勒,却是突然大笑,抱紧了普多,“太好了,是我想多了,你还是以前的你。” 普多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你,这到底是什么名堂?” 泰勒先是坐下,:“来了,他们来了。” “什么来了?” “魔鬼!”泰勒沙哑的声音说出了这两个字,听闻这两个字,一开始普多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一等,你说的是... ...”泰勒点了点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十五年前明明都已经解决干净了!那座城我们都烧的一干二净怎么可能还会有魔鬼!不可能的!” “老普多!你清醒一点!我亲眼所见还有误么?我在迪尔镇发现了魔鬼的爪牙!他们正是法多雷的人!” “扑腾。” 普多一下子摊坐在了他的座位上,他很难相信眼前的事实,突然他眼睛一亮,“可我,可我派出的都是我最最信赖的手下,而且其中还有我的亲侄子,对!他们不可能欺骗我的!”他看到泰勒摇了摇头。 “他们是不可能骗你的,但如果‘他们’不再是他们,你觉得呢?魔鬼的手段你也是见过的。你不是忘掉了提尔是怎么牺牲的了吧!” “你,你是说?”他突然想起了刚刚泰勒用水泼他,他猛地拔下泰勒的水壶,喝下一口,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一下子从他的心底涌了上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对他的信仰又虔诚了不少。 “这难道是?”他明白了泰勒的意图,“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我误会了你,是我误会了我的好兄弟!” “得得得,这些垃圾话就暂且停一停,我们先想办法好好调查一下。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将那些已经成为魔鬼的同胞们‘净化’掉!” ———————— 一小时后... ... 库里镇教廷办公室... ... ————————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么?”抚摸着墙上的野鹿头骨的普多看着那些曾经去过法多雷教廷的教廷战士们。他缓缓地从左往右,的看着那些战士的目光,他们的目光是那样的正直,那样的纯正!普多突然神情激动起来“我多么希望我是错的,多么希望你们还是正义的教廷战士,用你们的鲜血,捍卫教廷,用你们的誓言,捍卫你们的荣誉!现在告诉我,你们欺骗过我么?在主的注视下,向我宣誓,你们没有欺骗我。来啊,来啊!”没有魔鬼可以以主的名义发誓,普多深知这一点,他缓缓地拿起来桌子上的一杯水,小吮了一口水,润了润干裂的嘴唇。看向那群教廷战士,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都没有说话。 “哎... ...”普多摇了摇头。他明白,泰勒又对了。 他面前的六名被腐蚀的教廷士兵突然暴起,大喝道:“动手!”眼看他们就要飞扑到普多,普多眼中精芒一闪!“还不退下!”说罢,将手中的“水”洒到了他们身上,水到了他们身上立刻冒起了黑烟。如同强硫酸一般腐蚀着他们的肉体与灵魂。 “啊啊啊——”被腐蚀的魔鬼开始了惨叫。 普多不忍心看下去背过身子,就在这时,一个被腐蚀较轻的魔鬼从后方勒住普多的脖子,普多发出痛苦的低吼,恰好,担心出意外的泰勒在门外听着动静,听到普多的声音知道情况不妙,离开踢开紧锁的房门,瞅到了普多的身影,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割掉了那魔鬼的头颅。 “咳咳咳,”普多脱离了束缚,而泰勒一个个收割着魔鬼的性命。 过了许久,普多缓了过来,“泰勒,我又欠了你一条命,和过去一样。” 泰勒很显然不以为然,“我的老朋友,你还是那样,优柔寡断,切记不可如此,如果我不在,那你这次可真是玩完了。” “是是是,我一定注意,我也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对了,这次你是一个人前来的么?要不要去我家里... ...”普多正准备邀请泰勒去他家做客,却被泰勒的惊呼声所打断。 “坏了!罗格恐怕现在还在法多雷的教堂里调查,我们必须去救他!” 法多雷教堂... ... 罗格一个人走在教堂内,天慢慢变暗,一种不安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该死,怎么变暗了。”他从背包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把,刚准备点着,却发现了许多冒着红光的小点,在远处,不断增多,好像还在逼近他,他赶忙点燃火把,是一群赤红色的巨大蝙蝠! “真是邪门!”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光看着它们就知道它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迅速向门外跑去,但却由于过于紧张,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听着逐渐逼近的蝙蝠声音,他恐惧的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长久的误会 ———————— 法多雷教堂... ... ————————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起来。”手持大火把的人向罗格说。 “什么?” 罗格抬头睁开眼,发现十几个汉子一手持火把驱逐蝙蝠,另一只手持刀具,驱赶着蝙蝠,而蝙蝠似乎很怕火,嘶吼着就是不敢上前。 那群人领头的低声说道:“走吧,朋友,我们先缓缓退出去。” 他们扶起罗格,慢慢的往后推,虽然蝙蝠时而想突进,但没有找到合适的突破口,一路上还算有惊无险。 随着他们全部退出教堂,并且关上了教堂门,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该死的邪门教堂!”那几个汉子中有一个满脸麻子的嘟囔道。 罗格看了看这些人,他们身着麻衣,仔细一看,他们的武器都是些厨刀,砍柴刀 很显然,他们都是当地的平民。 “感谢各位好汉救命之恩,但有一事,还请各位好汉为我指点迷津。” 感动之余,罗格心生疑惑:“在下想问问各位怎么知道我被困这诡异的教堂中?还有,为什么要冒着危险赶来救我?” 他们中走出一人,此人虽已步入中年,但目光凌冽,身材壮硕,脸上有道很深的刀伤。他看了看罗格,缓缓开口:“我是甘,这些都是我的兄弟。我们其实曾见过面。” 罗格回忆半天,并没有关于甘的记忆,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甘大哥,我们在哪曾经见过?” “前些时候,有一旅店老板娘来找过我们兄弟,有两个人劫持了旅店老板,旅店老板在当地的名声毋庸置疑,他们经常会慷慨的给当地贫民捐献物资,我们有的家庭贫困的兄弟都是在他们的捐赠下,才从那些年活了下来。 所以,当老板娘来找我们,好几个兄弟都准备提上家伙去找你们麻烦,当时我在场,我认为可能有什么误会,便拦下我的兄弟们,选择到旅店内看看什么情况,当我们看到你们空着手走了出来,赶忙冲进店里,看到旅店内平平静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个时候,老板才刚从他的地窖走了上来。” 罗格大惊,庆幸自己和泰勒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可能会有误会。“那为什么会来救我?仅仅是因为我是教廷的么?” “呸!教廷算什么东西?”甘身后一名汉子喊道。而甘也未阻止。 “老实说,当年教廷的确不错,不仅帮助我们治疗小伤小病,还偶尔会为镇上举办宴席,不论身份,邀请所有人来饱餐一顿。 但这几年来越发过分。先是毁了我们的家不说,找他们寻求帮助也从来不管,甚至我听说,有的教廷卫兵会抓捕地痞,无赖,刚开始大家并没有怀疑,毕竟这只是维护治安,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不对劲,那些人自打抓走之后,镇上从来没有人再见过他们!再然后,有些镇民在夜晚莫名其妙失踪。询问教廷也都不了了之。” “这不可能!教廷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罗格急着反驳道。“再说教廷也没有理由去干这种事情啊!” “这位教廷兄弟先别急,这也正是我们救你的原因。走吧,咱们换个地方说话。”甘招招手缓步走到教堂外。他的其他弟兄们也跟着他走去,罗格想了想,既然他们拼了命救下自己,那也没有理由再加害于他。想到这便也大胆跟上前去。 一行人在小镇中东绕西绕,最后到了某个城镇地下排水通道前。 嗅到了地道中的恶臭,罗格不太确定的问:“呃呃,我们不会是要下去吧... ...” 一个汉子看了看甘,得到他的允许后向罗格说道:“当然要下去,教廷兄弟,这可是我们生存的地方。” 还没有等罗格发问,他们几个就沿着通道下去了。看着他们的身影,又看了看地下通道。 “唔... ...好吧... ...”猛猛的吸了一口地上空气的罗格,向下走去... ... ———————— 与此同时... ... 法多雷教堂... ... —————————— “罗格!罗格!” 泰勒在教堂前喊了两嗓子,并未发现有人回应。不由心急如焚。“该死,这混小子... ...” “泰勒老兄,你快来看这个!” 在外围普多指着地上的一块布条向泰勒喊。泰勒忙赶去,看着地上的那块碎布。 “一块破布... ...”泰勒蹲下摸索着布条,略微潮湿,他将其拿起,嗅了嗅,味道微微有股涩味,汗臭味与一种独特的臭味交杂。那味道,很难用语言形容。泰勒将布条扔到地上。 “看上去,是一块刚被人丢弃,或者脱落的布条,并没有什么别的与众不同,普多,莫非这与罗格有关?” 普多凝重的说:“这是我们库里镇的一处混混组织的特殊标记,他们自称兄弟会,通常,他们会将布条系到左臂,作为他们组织的标志,这些年他们也屡屡与教廷作对,但奇怪的是,这样的组织居然在民间口碑极好。” 泰勒抬头看了看普多“这块布条在这里的时间段太过于巧合,哪怕罗格不在他们手里,也一定有目击到的人。既然线索断了,我们不如去他们那里看看。” “你疯了吗?!”普多坚决反对这个决定。“兄弟会的组织就是一帮暴民,他们对教廷持什么态度我们都不知道,贸然前去,未免太冒险了一点!” “可是我在乎!我在乎我下属的安危!” 泰勒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些:“而且就据你所说,一帮暴民怎么可能受到人民爱戴甚至超过教廷?这其中一定大有隐情,更何况,我的身手你又是见识过的。什么大风大浪我没有经历过?如果你害怕了,就让我一个人去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给我起来!”普多瞪着泰勒,他一把拉起蹲着的泰勒,往他胸口上重重的锤了一拳。 “听着!我不准你侮辱我们多少年的情义。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们一起去,再说,这边的路子你没我熟,就连你下属在哪你都不知道 怎么去问?” “我,我这不是着急么,那小子和我... ...” 普多摆了摆手,打断了泰勒的话,“算了吧,我可知道你这老小子,对朋友就是这样。” 他看着泰勒缓缓说道:“不然也不会发生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情,对吧?” “... ...那件事情就别提了,我们赶紧走吧!”泰勒面无表情显然不想再提那件伤感的往事,说罢便催促普多带路。 看着泰勒这副模样,他只能是苦笑,便老老实实带路了。 一路无话。 他们走到那地下水通道前,普多示意:“喏,这就是他们的据点。” 泰勒满头黑线,“你确定你没有玩我?”他隔着老远就嗅到那股难闻的味道,他指着地道向普多嚷道:“这地方真能住人?” 普多也是面露赧色,“还不是法多雷那边要造教堂嘛,占了那边一块地,开始我们坚决反对,因为那边算是平民区,许多人都居住在那边,如果给了他们,许多人都得被迫搬走。 但之后不知道他们以什么代价打动了红衣大主教,居然让他老人家亲自来这里,并且选了这块地。我们也没有办法,而且法多雷当时给了我们教廷各部门都有“打点”并且就连我也... ...” 看着泰勒越发失望且不善的眼神,普多连忙解释:“当,当然,我带头将所得的发放给民众,也有下令让各部门将所发放的财物给予民众。他们倒是都爽快地答应了。 后来我去那边办事,看到正在拆迁的居民区,他们复杂的眼神中带有失望与仇恨,那眼神我发誓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不应该啊,按理说得到了你所说的那比资金,虽说不可能让所有人都立刻变成富翁,但搬家还是可以的吧?该不会是你们中谁没给平民们吧?”泰勒质疑道。 “这点我也有怀疑过,当时我去问平民,人家说压根就没见到,我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当天就开了个内部会议。但奇怪的是,的确全部出过资。当时是交给了人群中威望较高的,也是现在的兄弟会头目——甘。但当我与他当面对质的时候,他居然说没有!我只能认为是那群暴民抢了去,不肯承认。” “行了,边走边说吧,这该死的地下水通道,这该死的气味!”说着,泰勒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方法可以驱散一些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味一样。 “嗯,你跟在我后面。”普多主动走在前面。 “当我向人民宣布了这件事情,人民居然一边倒地不相信我,而是相信兄弟会,老实说,直到昨天,我都仍然怀疑是兄弟会捣鬼,今天,当我亲眼见到了那群,喔,那群魔鬼,我才意识到,当年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总归是好事,不是么?等等,嘘——”泰勒正准备说什么,但立刻停止脚步,并且示意普多安静。多年的默契让普多立刻会意,可即便如此,仍然被发现了。 “前面的教廷朋友,别藏了,我是甘,我带着善意而来,请放心。”在下一个拐角,倒是甘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我知道你是找你的朋友,他就在... ...喔,这不是普多长官么?你居然肯亲自来?”甘显然没有想到普多会在这里。顺口就损了他一句。 普多苦笑两声,“得了吧,甘,这次我不是为了找你理论的,我们来好好谈谈... ...” 见甘不理会他,尴尬的普多一时也没办法,只是从嘴里蹦出一句:“呃,不请我们喝一杯么?” 甘撇了他一眼,“哼,这边来吧。” 说罢,便转身走向深处,普多和泰勒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 ————————— 水道深处... ... 兄弟会会议室... ... —————————— 正在这边来回踱步的罗格看到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先是微微愣了一下。 “头儿!你怎么来了?对不住,我没有查清楚那座教堂... ...” 来者正是泰勒,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硬汉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是我没考虑周到,让你差点遭遇不测。” “哈哈哈,头儿,要断气了... ...对了,这位是?”罗格被抱的直翻白眼,看着普多尝试扯开话题。 “哦,对了,我正要向你介绍他呢。”泰勒松开了罗格。 “还是我自己来吧。”普多微微一笑,“你是罗格对吧,一路上泰勒没少提起你呢。我是普多,是这一带教廷管事儿的。” “长官好!”罗格连忙立敬了个礼。 看到他这幅模样,普多哈哈大笑“不用这么拘束,直接叫我普多就行。” 说着,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罗格啊,你是不知道,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泰勒发现你可能遇到险情可是大大的失态了好一阵呢,那副模样... ...哈哈哈哈哈... ...” “喂!普多!你... ...”气的泰勒大喝一声,不过被一声干咳打断。 “咳咳,很抱歉,先生们,虽然不愿意打扰你们短暂的重逢,但我们还是暂且回到正题上来吧,来,各位请坐。”甘礼貌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与两个随行而来两位执行官坐到了座位上。 他环视一周,目光留在了泰勒身上,“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甘,库里镇兄弟会的负责人。普多就不用说了,我的‘老朋友’了。朋友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泰勒点了点头“我是泰勒,迪尔镇的一个小小的士官长。首先我以罗格兄长的身份向你道谢。”说罢,他向甘鞠了一躬。普多与罗格脸色一变,正准备说些什么。但泰勒大手一扬,示意他们不要插嘴。“感谢你与贵派兄弟们的及时搭手相助,才救下罗格一命。” 甘眼中精芒一闪,虽然泰勒阻止了普多与罗格想说的话,但从他们的脸色也已经看得出来,这位“小小的迪尔镇士官长”的身份,恐怕大有来头,但他没有点破。只是点了点头。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哪怕就算是普多来到这座教堂,我也就要救。哪怕这厮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 一听这话,普多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他叹了口气。 “甘,我想我们之间恐怕有什么误会,也是今天泰勒来了,我醒悟过来。你听我慢慢说... ...”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