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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彼岸之间》


 晴空到来之前的雨

曾经有一个孩子天真地问我，人死后有地方去吗，我回答说：“有的。”死后的人还能和活着的人对话吗？我说：“能，但不能太久。”那人死后去的地方叫做什么啊？
……我说：“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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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说过，只要一天之中是晴天，所有的困难与不幸都会迎刃而解，但是在今天，属于她的葬礼却在下着雨，她的家人们正在痛哭，而她在前两天被一名男子绑架并杀害，她的父母都已白发苍苍，经历了时代变革的他们靠着自己的毅力活到了现在，却都没能够保护好自己发誓守护一生的人……
转眼之间她的葬礼已经结束并且过去了两天，可在这时她的男朋友来到了她父母的家中。
她的父亲让仆人给这个男人倒茶，随后两人坐在了接待间的沙发上。
老人用试探性的口吻问道：“永杰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而这个男人先是环顾了一下周围，然后开口说道。
“伯父，我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听说你叫了个神棍给婕熙招魂，是这样的吗？”
“哦？消息挺灵通的嘛。”
“是伯母让我来劝劝您的，希望您别被这些只会用旁门左道的人骗取钱财。”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专门找人来坑骗我的人吗？”老人有些不满地说道。
“您误会了伯父，我并没有那个意思，相反地其实我也是在科学的角度上给您提意见啊。”
男人继续说道：“我知道您在失去婕熙这件事上很痛苦，但是这些人所做的事根本不可能符合事实依据啊”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着对面的男人说道。
“我养育我的女儿十几年了，不管怎样我都想要和她见上一面，好好地说说话……”老人用略带哽咽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些话以后，男人有些沉默了，有些乏力地向后靠在了沙发上等待老人情绪的稳定，过了一小段时间，老人终于恢复了些许情绪后说道。
“我今天请来的人原本我也是不太信的，但是我今天确确实实地看到了我的女儿。”
男人先是有些震惊，但是老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便知道，他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小欣，把那个人给叫过来。”仆人答应以后离开了房间，五分钟以后仆人带着一个不算太高的男人进来了。
男人仔细打量着这个刚刚进来的人，这人遮面带着兜帽，而且看起来要比自己和自己的爱人都要小。他是谁？
“叶老爷，怎么了？”
“哦，这位是你……额，刚刚让我见到的女孩的男朋友。”
“哦，您好，您就是婕……婕熙小姐的男朋友吧，幸会幸会。”
这个人向婕熙的男朋友伸出了手，对方犹豫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说道：“我叫杨永杰叫我永杰就行，敢问阁下是。”
“哦哦，不好意思啊，工作原因恕不能说。”
“这样啊，那总得给我个称呼吧？”
“好吧先生，您可以称我为‘小忆’。”
“哈哈，好的好的小忆，那我们坐下来聊聊吧。”
“好的先……永杰哥。”小忆有点慌乱地找位置坐下。
“我听伯父说，你能找到逝者的灵魂并且与其谈话，是这样吗？”
“是的永杰哥，我确实能逝者召唤与其对话。”
“那……能让我和我婕熙见一面吗？”
“这个……恐怕有点难啊。”
“小忆，我是她的男朋友，我希望能够再见我的爱人一面。”男人用真挚的眼光看着小忆，这时老人故意咳嗽了几声，打断两人的谈话。
“小忆今天召唤我的女儿，我看到他似乎费了很大的劲，已经有些许疲惫，要不等到下次吧。”
“正如叶老爷所言，永杰哥可以下次再来，届时我一定让你们二人相见。”
“那好吧，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嗯，慢走啊。”老人笑着目送了杨永杰。
杨永杰步伐有些快速，出去之前对着小忆笑一笑便关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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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了两小时，小忆从叶家出来后便给一个人打起了电话
“喂？顺子吗？兄弟有一件事要你帮我一下……”
几个小时以后小忆进到一间咖啡厅，他随便点了一杯咖啡，坐在了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这时，有一个人坐到他的面前，两人什么都没说，小忆对面的男人用左手撑起自己的头，似乎在看向什么地方，然后向桌子敲了几下，小忆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上了二楼，过了五分钟以后男人来到了二楼，随即坐在了小忆的面前。
“小忆，你可以啊，居然有人跟踪你诶，刚刚搞得跟谍战似地可紧张死兄弟我嘞。”
小忆点点头，对面的人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翻找了一下挎肩包，把从里面拿出来的纸张递给了小忆。
“这是什么啊？”
“程哥那边已经定位到那个男人了，给你的是凶手的资料，警方打算今天晚上实施抓捕。”
“是吗？这么快吗？”
“对，抓捕前程哥将资料交给了我，发现这个男人是一个肝癌晚期患者，十五年前娶妻生子，家中养有一对子女，收入不是很高，前两年妻子出车祸了，但是我现在有一件事情搞不懂。”
“是什么？”
“我们调查这个人原本是购买了保险的，按照合同理应拿到之前车祸事故和自己患癌症的保险金了，为何还会去谋财害命呢。”
两人都沉默了，突然小忆想到了什么，说道：“顺子，能帮我查了一下这个人的收入支出的情况吗？他的所有财产支出明细我都要拿到。”
“好吧……”眼前这个叫顺子的男人点着头答应了。
夜幕降临，警方突击队已经在目标所在旅馆外围等候，等待着抓捕命令的下达。小忆呆在自己租的房间里，把各种线索贴在墙上。
“叮铃叮铃……”小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迅速放下手中的资料后急忙拿起手机接听电话。
“你好，哪位？”
“喂，小忆啊，我已经和郎哥查过了，这个男人啊在半个月前有一笔很高的资金支出，这个资金转入到一个帐号上,之后这个帐号用特别复杂的手段取出了这笔钱。”
“有这种事？”
“对，基本就是保险理赔所得的所有金额。”
……小忆沉思了一会儿，但是顺子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忆，我有个猜想。”
“什么？”
“你看，这男人应该是绝症治不了了所以他索性不住院了，打算把这笔钱留给子女未来生活用的？怎么可能轻易地给出去呢？我猜啊，要不是被骗了就是被人威胁了。”
小忆沉默了一会儿，既然是子女的保命钱肯定会严加保管，按照道理来讲的话在极其谨慎的情况下被诈骗的概率应该不高，不应该会在这种时候把这笔钱转出啊。但是他又看了一下自己刚刚整理的案件线索，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顺子，给程哥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赶紧上楼！”
“啊？这么着急？可是程哥说抓捕时间是在……”
“别管了快点！顺便把实施抓捕的位置报给我！”
“好吧好吧，我微信发给你啊，对了你到底……”还没说完小忆便挂断了电话，他马上跑到了街头随即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此时的他带着紧张和不安快速地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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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黑车内部里有四个人，正在密切监视这马路对面的旅馆，车内的气氛安静地可怕，可这时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喂，顺子吗？”
“程哥，你们赶紧实施抓捕，要立刻，马上！”
“开什么玩笑，我们这边还没到合适的抓捕时间……”
“是小忆要求的！”
程队长先是沉默了，后来用半信半疑的语气问道“真的确定是小忆？”
“真的是啊程哥！小忆告诉我要你们现在实施抓捕，而且现在他也在往你们那赶！”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能把地址告诉他！”
“你知道我没有资格质疑他的行动，同样我的情报向来为他服务……”
“那也不能这么乱来，而且提前行动的话很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民众恐慌！”
“但是现在的话你必须行动！我知道我没有证据可以说服你现在行动，但是我相信我的兄弟不会鲁莽行事！”
“你给我闭嘴！现在必须按照计划执行，要是行动出现了岔子我唯你是问！”说完程队便按下了挂机电话。
面对突然到来的突发情况，程队长一时间忧心忡忡，努力理清楚思路。
“程队，有情况！”程队突然下意识地看向旅馆，他已经意识到事情已经不对劲了，无论之前再怎么顾虑，眼前向着旅馆奔跑着的小忆已经让他决定——必须现在行动。
小忆一路狂奔，他的思绪甚至有点跟不上他自己的脚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前台。
“额，请问先生您……”
“我来找一位朋友，我现在有一件很紧急地事情要找他，能帮我找一下他吗？”
“先生请您冷静，我们会帮助您的，那么请问他的名字是？”
“他叫……”此时小忆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打开手机一看，那是顺子给他补发的犯人藏身楼层和房间的信息，看完后小忆立刻冲向了楼梯，其中撞倒了不少人，在到达犯人藏身楼层的时候，突然有人对他大声吼叫。
“小忆你给我站住！”程队长立刻抓住了小忆，并且把他扣住摁在地上
“程哥！快松手！”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快放手，再这样要来不及了！”
“那也是我来！突击小组马上破门，我们已经暴露了，全体做好准备。”小忆被摁在地上铐上了手铐，很快程哥放开了小忆突击小组突破了犯人所在房间的门，全部人员都冲了进去，一阵喊破嗓子的警告语句结束后，楼层迎来了三秒的短暂沉默。之后程队长出来说道：“小忆……犯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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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对现场进行证据取样，旅店门外的小忆坐在地板上，他没有再做出任何举动，只是低着头沉默着，随后程队长把他送到了他的住所，在这个不足二十平的小房间里，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起了话。
“就是那个家伙吗？”
……
……
……
“是的，就是他。”小忆转身对着声音的源头，站在他面前的是以为身穿洁白连衣裙的女生，他知道，只要他想见到她就可以见到她，只是有时间限制罢了。
“所以这就是真相了吗？我被一位谋财穷苦可怜人抢劫并杀害，而这个男人觉得自己不可能存活，自己也选择去往了彼岸……”
“不！这事还没完。”小忆对着女孩说道，女孩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又有些许疑惑。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件事疑点太多了，我一定会搞清楚背后的一切！找出杀害你的真凶！”小忆抬起头坚定地对着眼前的女人说道“等着我！”
女孩先是惊讶，随后温柔地笑了笑。
“嗯，我等你。”
夜幕降临于城市，而雨……很快就要停了。
“叮铃铃……”趴在桌子上被吵醒的小忆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他甚至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便拿起通过铃声熟练地拿起了手机。
“喂，你好。”
“喂，小忆啊，是我顺子啊。”
“啊，咋啦顺子？”
“这边程哥已经确认了，是自杀。”
“啊……这样啊。”
“你似乎很淡定啊。”
“说实话，从当时事发的时候我确实傻了，但是后续想想也大概能想到他是自杀了。”
“啊？为啥？”
“因为如果他不自杀的话……”小忆稍微愣了一下说道。
“那他就会暴露他身后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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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尸检报告，犯人的喉结被锐器割破，最终应该是在你们行动前一小时左右死亡。
程队长看着尸体，并没有说什么。
“程浩，你们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队长将报告放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之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向着尸检官讲述着那天晚上的事情。
听完事情经历的尸检官抱有意思疑惑，然后继续问道。
“那后来小忆有什么举动没有？”
“没有，那孩子还是窝在公寓楼里面整理资料。”
“哦？那谁给他的情报啊？”
“他跟我说是顺子，当然了那只是他说。”
“那真正的是谁？”
……程浩慢慢起身，背对着对方说道。
“局里的情报精英，基本是所有资料都会转经他手。”
“难道是……”
“对，没错。”程队长看向尸检官说道。
“我们调查组的情报精英，这两年来的计算机人才——陆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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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时间了。”小忆看向窗外说道。
小忆将计时器调整完毕之后，对着天上说道。
“在下是为人间人柱，愿意以彼岸所给予之恩惠，行召唤之事，愿神明宽恕在下之私心，速将此人召来。”小忆一边说一边将那名自杀罪犯的照片举起对准光与云相交之处。
小忆念完之后摆好两张椅子互相对立。小忆坐在其中一个椅子上，这时他闭上眼睛默数着三个数，数完之后便睁开眼睛。
“你好，于吉先生。”小忆一边说一边看向对面椅子上的人。那是一个身子略微透明，精神状态略显憔悴的人，他同样向着椅子后靠，露出他喉结上的伤痕。对方没有说什么，小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按下了倒计时的开始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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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者名为于吉，生于1981年，贵州人，曾毕业于某师范大学，毕业以后与人合作开办了一家文具公司，2005年与妻子结婚并且之后育有一女一子，2017年因为挪用公款被公司开除，开除后一年他的妻子病逝，根据调查他生前打三份工，家里的开销是跟据高强度的打工加班维持起来的，去年，他的大女儿被诊断患有白血病，虽然之后依托保险获得了一些财产，但不久前曾经将这笔财产转出，且该财产后来以复杂形式取出，我们曾一度怀疑他遭到了电信诈骗，并且调查其积蓄发现其财产已经所剩无机，因此我们怀疑他为了谋取财产绑架叶家大小姐叶婕熙，最终因为不明原因将其杀害，因为三份兼职中他便是黑车司机，所以他曾经将被害人尸体放在行李箱中，并将其放在他的车后面。但是不料最后在荒野挖掘时被几个农民工发现仓皇而逃，我们怀疑他想将尸体埋入荒野土地之中，因为等到尸体腐烂只剩下骨头的时候我们便很难确认死者了。目前我们还在对某些细节进行排查，以上是我们目前为止对于案件的分析。”
陆勋朗读完报告以后便坐了下来，旁边的程浩面对着他若有所思，这时对面的其他组干员有问题提出来了。
“从你方的报告中我有一些疑问，你们说怀疑犯人之前遭到电信诈骗是这样吗？”
“是的，目前我们的组员也有在跟进。”
“可是案件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在这一方面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呢？”
陆勋郎有些尴尬，但是对于对方的疑问确实要继续回答。
“我之前有说过，这笔财产取出的方式较为复杂，我们也在努力克服遇到的困难。”
“也就是说，你们短时间内还是没办法会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突破性线索喽？”
陆勋郎刚想反驳，对方直接打断他说道：“本身这次案件就有些许疑点，需要将这些细节逐一排查，但是你们却进展缓慢，如果以你们这样的办事效率恐怕无法给死者家属一个严谨的交代。”此时那名干员面向局长继续说道。
“局长，不如由我们来接手这个案子吧。”陆勋郎听到这番话以后立刻看向局长，请求局长不要这么做。
“不行，这个案件诸多细节我们还没理清楚，若是现在更改调查组很可能会造成案件处理出现较为混乱的情况。”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案件由陆勋郎和程浩所辖小组继续负责，散会！”
那名干员心有不甘，但是面对刚刚局长的话只好作罢。
陆勋郎和程浩来到办公室窗边抽起了烟，此时程浩对陆勋郎说：“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陆勋郎深吸一口烟后将其吐出，然后笑着说道：“没事，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计划之内？你又有什么计划了？”
“现在先不告诉你，不过嘛……”陆勋郎将烟头掐灭，随后笑着看向程浩。
“我们已经知道找到狼群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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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沉默下去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好处。”
……
“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
“我觉得你其实把一些事情说出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他还是在沉默不语。
于吉只是在那里闭着眼睛靠着椅子，似乎并不想配合小忆，小忆知道继续僵持下去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先返回了彼岸，于吉离开了，似乎两人在进行一场牌局，于吉觉得手中的牌能够支持他继续打下去乃至打赢，可是他没有意识到。
他的对手在抽牌时，便已经拿到了Jo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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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小忆吗？”
“我已经有所思绪了，下一步正在进行。”
“哦?看来你有你的计划喽？”
“枪打出头鸟，该是他们害怕的时候了。”
“行啊！有什么需要的帮助尽管联系我！”
“对手似乎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但是其实……他们根本没有藏身的余地了，我已经有能够找到狼穴的方法了。”
人柱拥有着可以洞察一切的能力，而他此时正站在此彼两岸的交界，开启了由他制定规则的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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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觉得几次召唤我会有什么用吗？”
“不要这么抗拒嘛于吉先生。”小忆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我这有几个视频希望您过目一下。”说着，小忆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了对方面前的桌子上，手机放着的是一则新闻消息。
“下面播报一则新闻，跟据警方调查发现，前不久杀害叶氏集团董事长女儿叶婕熙的罪犯于吉其子女现在下落不明，根据警方的描述，警方于二月十四号前往于吉的家中搜寻作案线索时发现其家中子女都已失踪，初步判断遭到了绑架，目前案情正在进一步审理当中……”
于吉看完手机里的视频以后小忆便把手机收回来了，于吉的身体微微颤抖。
“想好要和我说什么了吗？”
“你……你这是造假！”
“Ho~？造假？”小忆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面前。
“那你说说依据啊。”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这条消息只要你联系叶家大老爷子就可以让电视台录制这条新闻了，别以为录一个假新闻就可以骗我！”
小忆继续看向窗户外面，开始说道：
“我的手机电脑什么在第一次审问你的时候你套路我，全都被你搞废了不是吗？电脑进水手机也是屏幕砸碎了，现在现在电脑放人家那维修，手机也是今天早上人家修好了我去拿的。我咋联系叶老啊？”
“你们肯定是在审我前就……”
“拜托，我在你自杀的那天晚上第一次审的你，你忘了？在那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儿女具体住在哪，我咋给你下套啊？”
于吉低下了头……他显然已经慌了阵脚，他觉得小忆的说法总感觉不对劲，但是又很害怕视频里的事情是真的，加上对于自己身后人的猜疑，于是他开始动摇了。
“你在后面的人的指引下，先是想将人埋在荒郊野外的土地里，事情败露后他们又以你子女的安危威胁你自杀，结合他们的手段警察就会毫无头绪，而你也认为他们可以保住你自己的子女是吗？”
于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地面
“你又觉得你的身后人能有多良心？你傻的吗？！自己被骗了还不知道？”
于吉慌乱而又紧张，并没有说话。
“你只是自己自以为是地以为事情往你所想的地方发展，可是你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你已经慌不择路失去那最后一点理智了！你居然会相信一个让你去绑架别人勒索钱财甚至最后让你夺走别人生命的混账？！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你死了以后谁管你子女？”
于吉害怕这一切是真的，而小忆还在不断施压。
“你所做的只不过是给人家捞一笔钱后再拉着你剩下的一切陪葬罢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人家怎么可能会放过你的孩子？你是不是杀人杀魔怔了？”
……他已经不想再在怀疑下去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觉得无线地悔恨，觉得自己不应该犯这些傻事。
“只要你告诉我你身后的人是谁，我保证你子女平安……”于吉愣住了，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只要你肯说，我就能帮你……所以，你有要想和我说的话吗？”
……
“他们承诺帮他们干完这一票就帮我赡养我的儿女……”
……
“那时候我的小儿子失踪了，没过多久后就有人打电话说我的小儿子在他们手里，后来确认属实以后对方要求不许联系警察，拿钱来赎回我自己的儿子，我本来想偷偷联系警察的，但是我的报警电话还没打出去时就被警告了，对方可以观察到我的一举一动，所以出于对儿子的安全考虑我把钱给了他们，我也在约定的地点看到了我被绑架的儿子，钱都所剩无几了，后来我的身后人找上了我，他们说只要把叶家大小姐给绑了，就帮我赡养儿女到高中毕业，当时我也是没办法了就把她绑了，原本在旅馆里他们说把她的钱全部转给他们就行了……”
于吉颤抖着，他的整个脸都青了，不过就算是脸色这么差他也还是在交代着。
“我女儿的白血病很严重，他说可以帮我找回那笔被诈骗的钱帮助治疗我的女儿，我觉得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所以之后我只好绑架了叶家大小姐，但是我并不是要杀她的，我只是想把她的钱转到我的身后人给我的账户上，但是谁知道在转账时她突然开始挣扎，她抱着我的手臂猛地咬了一口后我忍受不住疼，我就顺手拿起了一样东西往她肚子上捅，回过神来时我发现一把刀刺在她肚子上，而她也没有了呼吸……”
小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听着……
“那是我原来用来劫持吓唬她的刀，可是我居然下意识地拿起来捅她，我意识到自己杀人了以后求助我的身后人，之后就有了你们所知道的一切……”
小忆长叹一口气后说道：“把有关于他们的所有情报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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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吉要回到彼岸去了，小忆向他表示自己一定会帮助他救回自己的儿女，但当他准备回去时，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小忆确实没有手机也没办法自己找到他儿女的住址，但是这不代表——
他没找过警察啊……
于吉看向了小忆，小忆回过头以后冲他笑了笑，拿出了他的——
第二部手机……
于吉敲打着传送结界，可是这时已经于事无补了。
“如果你多思考的话，我早就暴露了，是你自己的焦虑与不信任才导致了这一切，现在请你回到彼岸去吧。”
“等等！”
“怎么了？”
“救救我的孩子……”
……小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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