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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


 栽根树

你笑人生太可悲，人生笑你过了眼。是不是每个光明中的孤独旅客，眼里都藏满了沧桑。我叫崇弯，在我人生的记忆中，有一棵桃树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他的形状样貌就像烙印一样，印在了我脸上，至今还火辣辣的痛。
那是一个秋天，风很大，我还小。我和表弟表哥一起去了外婆家。在外婆家侧门旁边，有一颗畸形的桃树，张牙舞爪的样子，怪吓人的。起先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树，经过一番询问，才从外公的口中得知，那是——一颗桃树。外公说那怪树开花很美，结的籽很甜，是一棵“栽根树”。
我很诧异，说：“这种怪树也会结果吗？”
外公说：“若以后你有时间的话，来看看就知道能不能结果子了。”
我就说：“后来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外公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再纠结它的名字了，就和表哥表弟一起打闹嬉戏去了。不知是水喝多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就尿急。我没去厕所，急中生智的我，对着桃树就是一泡尿。这时，表弟看我在尿尿，就推了我一把，小鸟和桃树来了个亲密接触。当时就出了点血，很疼，不敢碰。表弟看事情不对，就说：“抹点泥，过两天就好了。”我信以为真，竟然照做了。以为是小事，也就没有告诉大人，更何况大人们的世界，和小孩的世界截然不同。大人们的世界是各种各样的数字所构成，就好比一幢房子在他们眼中值多少钱，而在你眼中看到的是美丽与否。他们的时间都拿来照顾数字了，哪来的时间倾听你不痛不痒而乏味的只言片语。
开始时尿尿很疼，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也就好了。能够正常尿尿了，也不疼了，只是跟以前不同的是，以前能翻，现在不能。当时不懂事，也就没怎么在意。因为谁也不知道，那是一辈子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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