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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无的真相》


 第一章拼图游戏

刚刚下班，张楠楠趁着这个午休想要去超市买份便当垫垫肚子。
张楠楠数了数兜里的钱，打算把这些零钱花出去就打算只买一个饭团。对于警察来说最主要的还是要减少食量以便于自己不会长肉。
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起在张楠楠找到便当区之前，他只好接起电话。“小商啊，找我干什么啊。”嫌弃的语气一听就听的出来。这个小商叫商梓臻，是张楠楠的下属也是张楠楠最想屏蔽可屏蔽不了的人。一打电话就是招待回办公室，让他工作。
“您快回来吧，这里忙不开了。这边少了您啥都不是，以后您的便当我承包了吧，以后我帮您带您18个小时都在办公室待着吧！”果不其然，这个缺心眼的孩子总是笨手笨脚的。
“行，您就呆在办公室等我回来。”张楠楠嘟嘟囔囔的挂了电话。
这真的是不让张楠楠有喘息的余地啊，最近棘手的事情很多比如快要清明了他思考着要不要去给妻子扫扫墓，他的妻子很孤单张楠楠太忙根本没有时间去陪陪她。
张楠楠思考着该不会又是那个案子才叫他回去的，这个案子的确挺棘手的这种副手菜鸟肯定应付不过来。最近半个月以来收到了三个不同地点的不同人的报案，都是为因为一个人。
2012年3月7号，艺都市。经常在湖边垂钓的老大爷，听到隔壁的鬼话大清早太阳还没出来就去河边垂钓。隐约的看到一只鞋子漂浮在水上，这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就喜欢好奇心害死猫的操作。他拿起了旁边的捕捞棍捣鼓了几下便把他捞到了岸上，这波操作把自己吓了个半死。他没有想到鞋子附加的赠品有点恐怖，那是一条腿！人的腿！大腿根绑着一条麻绳，麻绳末端好像类似是绑着另外模样物品的，因为有一个用麻绳本身系好的小圆环。这是第一个报案的人，大爷本来是名外科医生看到这场景倒不至于吓得尿裤子精神失常，还是比较理智的报了警。即使是很正常的协助完警察们的工作，这位大爷回家还是抱着老伴哭着再也不去钓鱼要天天陪着老伴跳广场舞去，并且把隔壁那户人家骂了个底朝天。
2012年3月16号，艺都市。天气很好的上午，一对小情侣约好了爬山本来很轻松的假期就被他们自己愚蠢的决定搞毁了。2012年的十八线小城市没有那么优秀的露营设施只能自己带帐篷区去山间自己搭设，本就想体验一波刺激野战的小两口商量着去更深的地界寻找安静的夜晚。在下午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他们两个的地方，本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原则他们开始搭帐篷。到了饭点，男女一起去找柴火时发现了一根腿。女的吓坏了一直躲在男人后面，而前面的男人也只是故作镇定的说着：宝贝，不要怕，之类的拉着女人跑回营地。他们两个只好先舍去自己的物品奔向山间找寻稀疏的居民要来座机报警，男人知道这种地方手机根本入不到信号。警察过来之后一看傻眼了，因为这只腿刚好和前两天在湖中发现的那条腿是一对的，这只是左腿那只是左腿，尽管湖里的那一条腿已经泡的有点腐败和肿胀。男人既要安慰女人又应付警察的口供忙得不可开交，不过也能看出这个男人除了有点开放以外都很有责任感。
2012年3月20号，艺都市。开发区少不了的都是半成品的建筑，都没有建成好还蒙着一层绿色的纱网遮挡着这个正在成长的大楼。刚刚上班的工人头子打算去过滤一遍昨天晚上才运过来的沙子，以保证自己施工队的质量完好。起床没有多少时候，就慢悠悠走到了沙土堆那里，拿起铲子便过去就铲沙子。“噔噔”铲子与沙子发出来一点奇怪的声音，工人头子认为是供应商拿石头来充质量骗人，于是弯腰想把那个大石块取出来结果没想到那却是一具少了头和腿的尸体。这次的工人头子算是吓得傻了，跑向宿舍拿起手机报警了。他当时挺后悔自己没有叫起宿舍的人一起开工。这时的警察从工人在电话里的描述大概已经猜中了一星半点。
这场拼图并不好玩，四个人联手都还没有拼凑出最完整的图案。从DNA鉴定只能猜出是个女性，其他的警方一无所知。他们希望能够寻找到这具尸体的头部这样好知道这人是谁。这个谜底差不多也是时候解开了把，如果今天这通电话为的是一颗人头的话。
张楠楠什么也没买，顶着饥饿的肚子奔跑着出了超市门口。幸亏超市离得警察局很近基本跑着五分钟就能到，不然肯定要被那个小菜鸟耽误大事。张楠楠奔跑着终于到了办公室门口，他喘息着扶了扶门框。“到底是什么大事，才能让我们的商大神这么着急忙慌的叫我回来呢？“张楠楠走到办公桌旁坐下，捣鼓了一下商梓臻给他泡的垫饥用的方便面。
“今天一个养猪户给咱打电话说是在今天运来的泔水桶里有一颗头颅。说是昨天晚上他从夜市一条街哪里要来的，平时里面的内容也就是些什么海鲜的边角料和猪牛的下水。咱们要不现在就去看看？您吃完这些东西咱跑完现场立刻带你去撸串！”商梓臻抱着一个笔记本，手里攥着支笔对着吃面的上司张楠楠说道。
这次终于收集完整了，这份拼图也在五个人的帮助下完成了。
当所有工作人员都怀揣着终于可以来到一个新的节点，案子也终于有点峰回路转的时候，他们都想错了。
“什么！这哪叫头颅啊，这叫做头骨都不过分。”商梓臻眼看着那个被猪已经咬掉脸皮的头颅吐槽着对那个报警的养殖户说到。“你当时是怎么发现这枚头颅的？”
“俺当时把桶里的东西放在食盆里的时候也没看见，就感觉今天给的分量很足。放完之后俺就去忙着还桶子了，俺回来就想着看看猪吃的怎么样了结果就发现了这个头颅。”那个养殖户用右手使劲抠搜这自己的左手，头也低的很低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学生被老师盘问时的表现。“俺不会有事吧，俺和这个头没有什么关系啊！俺不会被判刑吧！”
看着这个养殖户又急又害怕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能杀的了人的样子。
张楠楠看不下去了便说道：“你不会有事的，只要真的跟这头颅没有半点关系的话。”
他刚刚跟养殖户说完话，就转头看着垂头丧气的工作伙伴尤其是商梓臻说道：“不过咱们也不是没有收获，咱们走吧拿着头骨。这里也不可能有别的线索了，这里肯定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只需要让养殖户去局里做个口供就行了。至于我刚刚说的线索咱们回局里，我会慢慢跟你们讲解的，别沮丧了。”说完还不忘拍拍商梓臻这个脸皮都要掉到地下去的可怜小孩。
大家都很听张楠楠的话，毕竟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有的开始捣鼓那个头颅，有的把那个养殖户请上警车。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改拍的照片，还有那颗头都已经被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已经在回警局的路上，张楠楠带着一点开玩笑的口气说：“今天我们的财富代表小商还有心情请我们吃烧烤吗？”
“当然，当然。对着我们权力代表张大神我们这些虾兵蟹将不可能有半点虚话的！”商梓臻皮笑肉不笑的，皱着眉头稍微往右边看看。
“哈哈哈哈哈，那看来我今天要大宰你一笔了。”
在漫长的道路上，车里的空气慢慢的也变得安静起来。突然的一阵刹车，让张楠楠意识到回警局了。
做完对养殖户的笔录之后，张楠楠给了那个养殖户一百块钱说是打车回去之后肯定还有钱留着下一次叫他来时用。
回到办公室的张楠楠看着那些有点疲倦的下属们，“这次我们得到了头颅，这款拼图也算是完成了啊！”
“从何说起？我们现在还是知道这是谁啊！”一个叫做马泽的小警察说道。
“我们已经可以从身高来做突破口了，就像是之前湖里的鞋子和腹部的伤疤可能做过手术一样都可以过滤一大批人。就算是没有了大部分脸皮，可是我们还是可以靠着这些零零散散的零部件来模拟出脸型啊！就像那些研究古代恐龙化石的研究学家们一样也可以凭借着骨头先脑补一下本体吗，说不能定我们就会有收获。因为我们现在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此人身份的东西，不妨用我说的这个办法来做一下研究，万事都可能被瞎猫碰上死耗子。”张楠楠推推眼镜继续说，“而且现在的舆论压力也很大，曼城纷纭我们必须要使用一切可以实现的方法来查询此人！”
“您的意思是，先把此人的脸部模拟出来，然后再用身高过滤出比较符合标准的女性？”



 第二章脑洞大开

“小马这会儿挺聪明吗，就是这个理。”张楠楠指着马泽，微微一笑有些许欣慰的感觉。“不过这远远不够，我们要从本市的医院开始察起，因为他腹部有明显的手术伤疤，从死者的年龄可以猜测是剖腹产，但是也不能排除是肠胃手术。这样比查户口是不是容易多了，你们也可以少熬几天了。”
“要不是在这十八线小城市工具不发达，我们大概早就可以模拟脸型一键查找锁定目标了。”某个小警察在轻生的和旁边的人发牢骚。
小警察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老狐狸还是听见了。“某些小朋友感觉这里不方便很正常，我也感觉很不方便。你们知道为什么要让你们来这里实习吗？就是因为这里还没有资金改变更有考验性，可以帮助你们成长。只要加紧干，这个案子总会有光明的。”
“老师您说的对！”哪些比较瞻仰张楠楠的下属们齐声道。
“好了，开始查找吧。咱们先对这面部全非的脸进行脑补吧，这件事对你们讲应该不算太难。”张楠楠转过身去，坐回了那张上面放着一杯泡面的办公桌前，“对了我们的财政大使，今晚请咱们组吃烧烤可别忘了。”
说是脑补受害者的面貌，这件事也不是说出来的那么简单。多亏了小廖，廖欣有点艺术细胞从小喜欢画画有点人头像的基础。当这些下属认为自己的头儿懒到这种事情自己不会做，干等着他们做完交作业的时候，他们的头儿已经有最满意的结果了。张楠楠年轻的时候很会画画，也很会用画画这一个技能去撩妹。不瞒大家，咱们这个已故的张嫂胡爱丽就是用画画撩到的。
当他们完成这份人头像的作业时，已经到了晚上下班之后了，留下的除了廖欣以外都是自愿加班的。
几个人成团的来到了头儿的办公桌前，拿出照片递给了他。张楠楠却从抽屉拿出一张不相伯仲的画，他对比着这两张画笑了，“真不愧是我认可的小孩子啊，是有一套的。”
“多亏了咱们的小廖啊！小廖可是美术生出身的，画画什么的很在行的！”在前面的商梓臻稍微往左偏了偏，让在后面站着的一名比较害羞的小女生出现在了他们头的视线当中。
不好意思的廖欣，用手轻轻地用拳头打了一下商梓臻接着害羞的往后回头。廖欣并不是那种羞人答答的女孩子，不过对于自己崇拜的人就不太相同了，“张老师，请问还那些细节可以有所改进，请帮忙提点一下。”
“没有，你的这份人头像已经很棒了。加油，不就以后肯定会有所成的，有什么事业瓶颈也可以来找我聊聊。”这时候张楠楠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看了看表眼睛突然睁大。“哟！已经快八点了啊，怎么你们都没下班我还以为才六点呢。辛苦你们了，下班吧，既然这么晚了干脆就叫小商请客吧。怎么样啊小商？”
“可以呀！大家一起去，我最近才发现了个很奈斯的店，保证大家都很喜欢！”



 第三章齐聚一堂

几个大老爷们带着两个小姑娘一起去了小商推荐的那家店，装修很朴实店内就架了几张折叠桌；那面墙满是被油烟炝过变黑的地方，与那张崭新的蓝色食品安全公示表格格不入。老板见着有客人，拿起围裙脚擦着被烧烤架逼出的汗液，笑脸相迎。
“呀，这不是小商老板吗？您今天又来光顾小店了，这还带着客人呢。”老板向那伙人鞠鞠躬，“感谢各位，既然您来了我绝对让各位不白来！”
“今天带的这几位都是数一数二的饕餮兽啊！今晚估计要提早收摊了啊，老郭。”小商熟悉的走向了前台收银处，并请同事坐到了一个比较偏僻清闲的地方。
跟着一起去往前台的老郭，听着商梓臻的点餐内容。点完了小商还不忘那个说一句：“先点这些吧，一会儿不够再点。啤的就少上点吧，我领导在的还是猥琐发育的好。”
归位的小商，进入了他们的谈话当中；他们谈的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案子和案子还有案子啊。也不知道商量了多久，菜和串儿都上齐活了才停止交谈那些恶心的话题。
“各位老板吃好啊，好吃咱就常来！”
实践证明，刚刚小商的顾虑纯属是想多了。酒真的不够喝，张楠楠就住附近根本不需要开车，抛开这些制约因素他就是能够喝醉的那为啥不喝嘛。
“喝醉酒的头儿有点不一样，怎么令吾辈有一种人设崩塌的感觉。”旁边的小马吐槽着。
突然，他们的头儿站起来一个踉跄说要去上厕所；正好小商也想去，就带着他一起了。
当人用水枪清理内部垃圾，喝过酒的人一般就会找回一些理智，就不会再和刚刚一样像只二哈了。酒量不如从前啊，张楠楠的腿还是有点软，其实小商的腿也是毕竟这么一个领导在自己旁边人设崩塌。
小商扶着张楠楠从公厕向店里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头儿站在一根电线杆旁不走了，直愣愣的盯着上面贴的五花八门的城市牛皮癣。他以为头儿要痛斥一下这种乱贴小广告的行为，并且记好小本打算训斥一般这些小民警。可出乎意料的是头儿并没有这么做，他若有所思的用右手摸起来自己的鼻头。
“您这是在干嘛呢，都等着您会去吃饭。就别再这里停留了。”小商其实对这些牛皮癣并不感兴趣，对于他来说牛皮癣就是小广告所以就没有细看。小商推了头儿一把，差不多就是靠着商梓臻的力气让这个喝醉酒却又在逞能推理的神经质大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干嘛了，怎么看你们站在电线杆下面聊啥呢？”同事们纷纷过来问到，不过小商的回答更加敷衍：没事儿，就是咱的楠楠警官好像喝多了。
头儿回到座位上，也差不多缓过来了，突然站起来说：“我吃饱了，小商说好的你买单哟。”说完往自己家跑去，一点醉酒的样子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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