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玄门之途》 回忆 一大清早我就被电话吵醒了,快递小哥操着一口河南味的普通话:“你的京东快递到了,赶紧去拿,都到了好几天了。”说完就挂了。 一大早就扰了我的清梦,我寻思我也没买东西啊,哪来的快递?收拾好之后,骑上我心爱的小电车,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拿到快递之后,迫不及待跑回家拆快递。 摸着像张照片,打开一看是张全家福,上面有四个人,两老一壮一少,突然我发现了有不对劲地方,那个少年是我小时候,后面站的是我父亲,两边坐的是我爷爷奶奶,我对这张照片都没有印象,这是谁寄过来的呢。我不由得到吸口凉气,我仔细地在脑中搜索可能跟我有过节的人,过了一遍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正当我盯着照片发呆的时候,突然发现照片的背景是老家西边的老林子,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难道是他......便回忆了起来。 早上醒来,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睛,可屋子外面依旧是不断的吵闹。正当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奶奶进来了,她说:“初升,初升,你咋还在睡啊,你爷爷他走了。”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我耳朵里,顿时脑袋清明了起来,我迅速的爬了起来,我问道:“奶,怎么回事啊,咋天爷爷不还好好的吗?”我穿起鞋就往屋外跑去。 看到堂屋中间盖着白布的尸体,我就知道大多是真的。我慢慢颤抖地掀开白布的一端,看到爷爷那铁青的脸色,眼睛仿佛还在盯着我,我顿时吓的鬼叫一声,还好奶奶在后面扶着我,这才险些摔倒。站稳之后我就扑到爷爷旁边放声大哭了起来。 许久,我才问旁边的奶奶:“爷爷怎么会走了呢,昨天明明还好好的啊。”奶奶哽咽的说:“昨晚,你爷回家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对劲,脸色差的很,眼睛里都是血丝,回来一句话不说,倒床就睡,第二天早上我催他起来的时候,一碰他身子,整个身子都凉冰的。”说到这又哽咽了起来。“暂时先停在这吧,我打电话给我爸妈,也只能这样了,我说到。” 吃完午饭后就感觉非常困,奶奶也可能看出了我实在困了,就让我去睡会,可以昨晚没睡打,早上又被吵醒了,我心想:就去睡会吧,晚上还得熬。然后我径直的向房间走去。 当我睡意朦胧的时候,听到屋外有人喊我:“初升,初升,快出来啊。我一心想:谁在喊我啊,我在老家也没朋友啊,我心里顿时一惊,死寂的下午,当我打开屋门往堂屋看,空无一人,奶奶也不知道上哪去了,爷爷的尸体竟然也不见了,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家里就是农村乡下的小屋子,房间里也放不下尸体啊,这能在哪呢,我心想。 黄昏的日光照在漆黑的屋子里,我的大脑里不由得想到了一种想法:诈尸了!我的心里猛然一抖,这时,屋外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我听着不大对劲,那声音…像是机械般一字一字咬出来的,我的心里不由得发毛了起来,我慢慢地把门移开一点,眼睛贴着门缝向外面看去,外面好像到日落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黄昏的,我鼓起胆子推门出去看,声音还在喊我,不过是在西边老林子里发出的!我家是在村子最西边的,据说当时是我爷爷主动选这的,平时听村里上了年纪的大爷说那西边的老林子邪的很,闹鬼,进去就出不来了。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相信科学都在现代人们的心里扎了根。可我是个犟脾气,我非得要过去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我快步跑过去,从远望去,老林子显得阴森恐怖,林子上空始终有阴霾,仿佛是一个深渊巨口正在等着我...... 我根本不相信世界有鬼神之说,可当我从老林子里面出来的时候,便什么都信了…… 我快步地跑到山上,转头一看,太阳马上就落下了,到夜里啥也看不见,何况又在恐怖的老林子里。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就当我正想转身离开时,那诡异的声音又响来起来:“初升,初升,快过来啊,快过来呀。”这声音好像有魔力般控制着我,本来后退的脚步又往前走,我一咬牙,心里想:“妈的,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刚刚踏进老林子的第一步,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寒冷,跟过冬似的。 林子里面幽暗寒冷,我循着声音跟了过去。穿插在杂草枯树中,仿佛越是靠近声音越是清晣。 穿过一片杂草,突然声音消失了,我这才发觉周围好像是平地,伸手不见五指。 我心里还在盘算着为什么声音消失的时候,等于是一片漆黑的森林,眼前附近却出现几团跳动的火焰。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这是鬼火! 不过我还是信奉科学的,利用所学的知识,推断出应该是人死后骨头发生磷化产生的。等等,磷化,那这么说,这里埋的有死人,我向来是对这些挺忌讳的,因为胆子小。 正在我发怵的时候,突然感觉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正值夏季,这种温度太不正常了冷得我牙都打颤了。 总是感觉前面好像是有人影晃悠,不知道是不是本能反应,拖着发抖的腿掉头就跑,漆黑的森林里找不到来时的路。突然被树根拌倒了,心里暗骂一声,正当我准备起身的时候,一阵心悸的感觉涌上心头,然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己经在家里了,我到至今也不知道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回到家的,似乎一切都非常巧合。 回到家之后已经三天后了,我爸已经把棺材置办好了,中午要带我去一趟阴阳铺子,去那置办点东西。 坐着村里的村村通,我和我爸到了县城,走进某条巷子,左拐右拐到了一个二层小洋房,上面落着大牌匾—阴阳铺子。 刚推进门,一股清香的茶气扑面而来,想必这家主人应该挺爱喝茶。里面是复古装饰,挺像古代的茶楼。 柜台旁边小伙注意到了我们,连忙放下手机就跑过来说:“绝尘叔,您可算是来了,我老爹等您半天了,您赶紧上去吧。”我爸:“不好意思,那我赶紧上去了。”说着就大步流星的跑上去了。 “哎,你好,我叫王明哲,今年19,交个朋友。”说完就把手伸了出来。” “你好,我叫白初升,今年17。”说完就握上了他的手。于是我们就坐下来闲聊。从他口中得知,他的父亲在经营这家铺子,竟然做的是活人和死人的生意,这令我惊奇不已。 “早就听绝尘叔还有一个岁数跟我差不多的儿子,今天总是见到了,我老爹说咱俩有缘哦,不如改天去拜个把子。”一脸奸笑的看着我。听到这里我只能无辜的打着哈哈,毕竟不熟。 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我爸在这时候从楼上下来了,似乎有点着急:“明哲啊,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拜访。”说完,就拽着我出了铺子。 鬼影 从县城回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太阳刚落下,我爸就让我去村里面张木匠那里去买点墨斗,自己则地回到了家,似乎有什么事情来不及了。 买完墨斗后我就火急火燎的跑回家了,一进门就看见我爸在桌子上面写什么东西,我凑近一看,毛笔黄纸,这不是电影里的道士才用的吗:“爸,你这是在干嘛?我不解的问道。”我爸没有理会我,而是自顾自地画东西,我只好悻悻的坐在旁边发呆。 我靠在墙上,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感觉很迷惑,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先是爷爷去世,紧接着又遇到匪夷所思的怪事,想着就令人头痛。困意顿时涌来,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我揉了揉眼睛,看到我爸在门口撒着什么东西,我我问:“爸,你在干嘛啊。”“今天晚上估计不着太平,我撒点糯米,我爸说道。”之后又在我家贴了黄符纸,画着看不懂的线条。我问:“我奶奶呢,我问道。”我爸说:“最近让你奶奶在王文东那里住,你奶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初升,过来帮我拿墨斗,马上子时了,快没时间了。”我爸冲我喊到。黑色的棺材上弹满了墨线,这是防诈尸的啊,从英叔的电影里经常看到,难道我爸是个道士?在我思考的时候,外面突然炸出了一道响雷,外面起的大风像鬼哭狼嚎般阵阵猎响。我爸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符纸给我:“这是马元帅护身符,可以抵挡邪崇靠近,拿着手里,待会还得你帮忙。” 外面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大雨,我和我爸坐在椅子上,突然一道闪电划亮了夜晚,借着一瞬的亮光,我看到屋子外面有许多黑影,我爸这时也站了起来:“初升,保护我你自已,别让它们靠近你爷爷的棺材。”说完就背着挎包,冲出门外,消失在大雨中。 我紧紧的握着符纸,生怕有什么东西冲出来,外面的雨依旧没有停的样子,突然,周围响起了一阵阴笑,我听老一辈的说过,宁听鬼哭,莫听鬼笑,一阵阴风吹了进来,咯吱,咯吱,大门缓缓被吹开,只见两个人形的东西,浑身散发着黑气,寒冷刺骨。我慌忙的把符纸横在胸前,故做镇定,实际腿肚子都在发抖。只见这两个“人”停下脚步,阴冷的笑了起来,只感觉整个屋子都是这种阴笑。但可能是由于我手里有符箓,它们并没有冲过来,只是在距离我二三米的地方徘徊。 僵持了一会后,我感觉身体特别冷,此时感觉阴笑更加多了,便感觉到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还是感觉浑身寒冷,脑袋发沉,在床上挣扎了一番,最后勉强能走路,推开房门就看见我爸和阴阳铺子老板在说些什么,看见我推门出来就闭口不谈了:“初升,好点没,来到这坐会,我爸说道。”“好多了,就是还有点冷,我回道。 说着我就坐在一旁,我爸和文东叔相看了一眼,似乎在说着什么,搞的我一头雾水,迷惑的看着他俩。我爸这时开口说:“初升啊,爸也不瞒着你了,我其实是个道士,一直以来都在道观里住,也算是个高功,咋天发生的事你也看见了,世界上确实存在科学解释不了的事。它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估计今晚就来了,初升,你要继承我的本事,要有自保的手段,你愿不愿意学?” 我有点迷茫,这都什么事儿啊,道士是个啥我都大致不清楚,就突然让我学这些东西,我心里想。可能是文东叔看出了我的不解,就插嘴上来说:“哎呀初升,学这东西又不吃亏,还能学门技术,又不耽误你学习,你爸也希望你继承他的衣钵,何乐而不为呢?”文东叔看我还是不说话,就笑着说:“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啊,今天晚上就搞好。”我爸和文东叔相视了一眼,暗自都笑了一下。我感觉我被两个老狐狸坑了,我心里想。 到了晚上我爸已经写好了表文,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卷画像,上面画着一个右手持剑,身骑猛虎,头悬大印,令人心生威严。又从包里争出一把白色的扇子,上面画着几道看不懂的红色符箓,接着又拿出了香炉,黄色的棒子,黑色的尺子,以及两个像钉钯样的东西,又拿出一块金色的布,上面写的是万法宗坛。 我爸把法衣穿好后,站在桌子前,右手不知结了个什么指决,在手掌心中指指画画,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画好之后,对着画像把手照了上去,几秒后手收回来了,也没看见画像有什么变化。东西都摆好了之后,就在桌子前烧掉了表文。 下葬 到了头七,准备下葬,本来之前还是准备场酒席,因为我们是外乡人,也不跟同村的怎么交好,只能今天办,也没人来,只有自家人参加,我爸就说随便弄点就可以了,也没人来。 吃过中午饭之后,刚好十二点,请的四个抬捾的一个到了,正准备起棺的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来的人是文东叔和他儿子王明哲,我爸把文东叔拉到一边,神神秘秘的对他说:“东西都带齐了没?我爸问。”他说:“带齐了,让我家那小子背着呢。”说着就指上了旁边和我奶奶搭话的王明哲,只见背上背着个大的背包。 “好了,时辰已到,准备起棺。”我爸高声喝到。去的时候自然是我们八个男人去,我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指不定去了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索性就让她待在家里。四个大汉同时使力的抬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走着乡间小路,出门的时候,感觉很压抑,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似的。 走在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天渐渐也变得阴起来了。 王明哲突然凑到我的面前跟我说:“哎,初升,你爸有没有教你什么厉害点的东西,比如法术什么的。”他一脸贼笑的看着我。 “没啊,我才学几天,我爸就给我几本书,里面东西也是半知半解的。”我没好气的说道。 王明哲:“今天这一遭可不简单啊,咱们这些弱鸡,也只能在旁边骚扰骚扰。” 我:“咋了,还要打架啊,走的时候也没提这茬啊。”我一脸迷茫的望着他。 王明哲:“我也不太清楚,我问我老爹,他就才跟我说一点,死活都不愿意再透露多点,害,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天塌了有高个顶着,轮不到咱哥俩。” 沉默了一会儿,王明哲似乎觉得在这个时候说笑不太好,于是说:“初升啊,你也别太伤心,人死如灯灭,都会这样的,看开点。” 我:“嗯,我知道,人死乃人之常情,终究逃不过这一劫。”我叹息着说。 王明哲:那可不一定哦,道教中羽化飞升的多的去了,也有兵解失败的,但也成了鬼仙,以魂魄的形式长存于世间,普通人的话,就是待到一定时间就去投胎,在寻来世,像一些修行者,修为高深,不想投胎的可以不去投胎,也有可能在地府寻个一官半职,不出意外的话,你爷爷的魂魄应该还在,还有机会可以见到。” 真的吗?我瞪大了眼睛问他。王明哲:“是真的,不过你现在心收肚子里,好好修行,等你能出阴神的时候自然就行。” “也是啊,我爷爷走的那么早,我还没尽我这个当孙子的孝,惭愧啊。”我自言自语道。 一路上我和王明哲有一搭没一搭的攀谈着,终于到了北边的这块墓地,周围都是荒地,也没人来耕种了,可惜了。 四个汉子把棺材放下后,呼赤呼赤的喘着粗气,歇后过后问我爸:“哎,东家,我跟你讲,刚刚怪的很哩,本来我们哥几个刚抬的时候也没那吃力,走过几分钟之后,那是走一步重一分啊,若不是近,估计还没到棺材就落地了,奇了怪了。” 我爸愣了愣神,片刻后跟他们说:“谢了哥几个了,我现在就把尾款结了,你们把棺材放坑里就赶紧走,一会这里你们不能呆了。”说着就从兜里摸出二十几张毛爷爷,递了过去。为首的壮汉把钱拿了过去。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为首的人说:“东家,那也好,那俺们就赶紧开干了,我看着天也阴了,估摸着一会儿要下雨。”王明哲从包里摸出四个折叠铲,递给了4个壮汉。 因为土是沙土,松软,很好挖,4个人不一会儿就挖出来了,四个人放下铲子,把棺材抬到坑边,合力推了下去。 “好了东家,事也干成了,就不打扰你们悼念了,俺们就先走了。说完就往山下走去。”走的时候还自言自语说:“我倒感觉这棺材又比之前重了几分。” 我们都坐在原地休息,我爸和文东叔就到了墓坑周围转悠,我也看不出什么道道,干脆就掏出了我爸给我的法本,把我爸教我的咒语与手印背背。说着我就从我随身带的小挎包里掏出我爸给我的法本,我故意离王明哲远点,因为我爸总是告诉我说法不传六耳。 翻开第一页是有着密密麻麻繁简交杂的毛笔字,幸好我的语文还算不错,文言文也不赖,字也能看懂。 我又翻了几页看,八大神咒分别是净心神咒,净口神咒,净身神咒,安神土地咒,净天地神咒,祝香咒,金光咒,开经偈。作用都在下面一一陈列。书上很明确的写到,道教中八大神咒是符箓科仪的部分内容,早晚坛课里也有,是不可分离的重要部分。我坐在地上背着咒语等待我爸他们回来。 过了好一会,他们才回来,脸色不是太好。“初升,你俩过来填土,抓紧点,好像有变故。” “由于事发太匆忙,只能以后再立碑了。”我心想。 刚刚弄完天上就落下几滴雨水,随后越来越大。幸好文东叔有先见之明,从包里拿出两把伞,递给了我和王明哲一把,还有一把是他俩用。 原本墓地离我家不算远,我们一路小跑就回到了家。雨越下越大,我们一行人坐在屋子里却都不约而同的没有讲话。 我爸和文东叔望着窗外,脸上都浮现出忧心仲仲的神色。 这时我奶奶从房间里出来了,自从我爷爷走后,我奶奶也病倒了,看起来更加沧老。夏月:“绝尘啊,你爸他怎么样了,咳咳。”我奶奶一脸虚弱的问。 我爸这时起身说:“妈,我爸都安置好了,您别操心了,交给我们就好。”说完就扶着奶奶进了里屋休息。 “绝尘啊,是不是“他们”又来了,都30年了,还是不愿意放过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我爸听完没有说话,沉默了会:“妈,您别管这事了,交给我们就好。”说完走出了房间。 我却在外面听的很清楚,奶奶口中的那个“他”究竟是谁? 变故 大雨整整下了一天,即使雨停了,依旧感觉非常压抑。我爸对文东叔说:“我总感觉有点变故,要不你算算?” 王文东:“行,我起个卦看看。”说着就从兜里摸出三枚铜钱,也不知道是何朝代的。只见往桌上抛六次,就站在那看着铜钱发呆,也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 “遭了,坟地有变故,卦上显示东北方有凶。” 白绝尘:“正好是坟地的位置,怪不得昨天没动手,还搞了一场雨,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走。”随后把东西带上,赶了过去。 刚下完雨的泥路不好走,步步坚难,废了好大的劲才走到坟地。 阴天依旧挂在天上,如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坟地有人动过的痕迹,先前的钉的五根桃木钉也被拨了,坟包上面翻的是新土。 我爸走近查看道:“周围都没有挖掘痕迹,这土有点奇怪,像是从里面翻出来的。”白绝尘诧异的说道。 王文东:“那,我们们挖开看看,毕竟是你爹尸首。” 白绝尘:“尸首而已,事不宜迟,敢赶挖开看看。”说完王文东就从包里拿出两把铲子,一人一把,开挖。 挖开后发现棺材竟然是空的,棺材上没有被撬的痕迹,只能说明是从里面打开的。 王文东:“它们竟然搞个尸变出来,到底想搞什么,难不成拿尸体威胁我们? 白绝尘:“以它们的实力来看,不难猜出来金蝉脱壳这一计策,但是不确实是不是猜到了,现在紧要的是找到尸体,找不到就麻烦了。” 王文东:“它现在应该还在躲着,刚刚出来还很虚弱,暂时还不会攻击人,山上动物少,肯定要等到晚上才会出来吸食家畜的精血,我们只要把家畜放点血,把它引过来,来个守株待兔。” 因为是乡下,村里饲养家畜的也不在少数,几乎家家都有。文东叔让我们在坟地附近洒血,可能爬出就没走远,这样一来就缩小范围了。 因为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去县城的时间不够了,只好花高价去买土鸡。 到了村子里,因为是外乡人,从小便遭受到孤辟,不过久而久之便对这不感冒了。 买完两只鸡之后,便回去交给我爸处理。仅仅只是放个血罢了,剩下的一只还能拿回去吃一顿。 到了坟地之后,将鸡血洒在周围,并且在坟地四方围上了墨斗线的陷阱,听文东叔说里面还加了朱砂,朱砂乃是至阳之物,对于阴物邪崇起到一个很好的压制作用。 一切布置好的时候已经夜晚了,等到子时的时候,它便会出来活动。 我爸从他箱子里掏出一把法器,是把木剑,听我爸说是雷击枣木,经过常年祭练,说是也没啥送的,给我当着护身法器,日后也方便行事。 到了子时,我们藏在离坟地不远的树林边。 子时的夜晚非常宁静,我们借着月光死死地盯着坟地的周围。突然看到远处有个晃晃悠悠的人影,我们都死死地盯着这个人影。 等到靠近的时候,借着月光,我们才看到是我爷爷的尸体,青铁色的脸,走路的姿势很诡异,像是机器人一样。 走到鸡的面前,蹲下身子,抓住鸡就往嘴里啃,吸食残留的一点精血。 趁着这一点空隙的时间,王明哲就把周围的陷阱拉了起来,而我爸和王文东则手持符箓冲了上去,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咋办,只好也跟了上去,由于我能力不足,只能在旁边看着。 我爷爷的尸体发觉有人的时候,转身就想跑,奈何被墨斗线弹了回来。三人对视,局面僵持了下来。 白绝尘:“一会儿我纠缠住它,你趁机贴上镇尸符。”说完往兜里掏出七枚铜钱,眼疾手快,扔出一枚铜钱,打到了它的左肩胛骨,随后又是右边与腿部关节。 铜钱打上去之后,仿佛泄气的皮球一样,顿时无力支撑,王文东趁机把镇尸符贴在了它的脑门上,顿时没了动静。 一场下来,连两个见多识广的人背后都直冒冷汗,我们自然也是紧张的不行。 符箓贴上不动了,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大晚上也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我们赶紧把我爷爷的尸体抬回家了...... 到家后,把尸体安置好,每个人都沉默不语,我爸更是没料到会这样。现在局势越来越是稳控不住,我爸只好把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 十天前,我们察觉到“它”回来了,至于为什么会来找我们,现在你还不用知道,也没法知道。“他”的力量又强了几分,现在的我和你爷爷不至于能压制住他,所以就挑最弱的下手,找上了你爷爷,迫不得已才使出假死这种办法,至于魂魄,你也不用担心,都打点好了。原本等风头过去就重新回来,谁知道尸身被破坏,这下就真的只剩下魂魄了。 让你修道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它”他不会放过我们一家子的,所以必须有一方需要了结,咱们家都是一脉单传,自然不能断了香火。 我:“那,我爷爷的尸身还能不能再回复?”我问道。 白绝尘:“没办法了,一但尸变,那是阴煞入体造成的,身体机能早就被破坏了,根本不可能再活过来。” 我:“爸,那你刚才说我爷爷的魂魄还在世间,那我们岂不是能够再见到。” 白绝尘:“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就是怕被“它”发现,那么之前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说完又接着沉默不语。 王文东:“既然都已经被发现了,尸体得赶紧火化掉,免的再生变故。这家伙手段多了去,指不定派个小鬼来占了窍,背后捅了一刀,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王文东耸了耸肩。 白绝尘:“也只好这样了,那家伙会蛊术,说不定在尸体里面什么什么手脚,我们得检查看看。” 我爸和王文东说着就去了停尸体的房间,我也紧随其后。 我爸走到尸体面前,翻开他的眼皮子看看,只见眼仁中间有一条红色的横线,我爸说这是中蛊的迹象,而且是控制了整个身体。如果是活人中还好,还能够逼出来,在尸体中没办法弄出来,只能等明天火化了。 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变故,我爸往尸体周围撒了一层雄黄粉,可能会起到防止蛊虫钻出来的可能。 约定 第二天清晨早早拾了柴火,在附近堆成一个小木堆,把尸体放上去烧。烧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见那尸体烧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蠕动,也不知道是尸体还是蛊虫。 看到这里我不禁伤感了起来,从小还经常跟他们顶嘴,事事难料,即使魂魄还长存于世,难免看着没有神志的尸体暗暗伤感。 我们目送着尸体烧完,同木屑一起烧成了灰...... 阴阳铺子那里还要开张,所以文东叔和王明哲就先回去了。 他们走后,我爸把真相告诉了我。 三十年前,你太爷爷白凝光也就是你爷爷的父亲,他们查到那残害人命的邪修踪迹,便派出十余名修士去捉拿回龙虎山听从发配。终于,他们在山西某个村庄相遇。 当时你太爷爷是一行人中唯一一个结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年长的人,其他人皆是通了大小周天。而那名邪修也是结丹修为。 相遇之时,你太爷爷就察觉到那邪修身上的阴煞之气,便晓知是他们所寻之人,而那邪修感知有好几道尖锐的目光集于自身,立即想到是索命之人,于是故意引着你太爷爷一行人去了他郊外的茅草屋。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老道,废尽了心思来抓我,最后不还是中了我的圈套。”那邪修怪笑着。 白凝光:“哼,装神弄鬼,你做恶多端,拘人生魂,抽人魂魄,仅凭这一点,你就早该去地府报到了。” 邪修:“嘿嘿,你们还是先看清自已的处境再耍嘴皮子吧。” 说完就把茅屋里的棺材打开,霎那间,无数厉鬼从棺材之中飞涌而出。 白凝光:“你竟然还养鬼,今日非将你拿下不可。” 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一张表文,凭空而燃,随后几百阴兵凌空出现,顿时天地失色,乌云闭幕。 白凝光:“养鬼为祸,罪加一等,今日便配合判官给你捉押酆都,受刑!” 邪修:“哼,找什么借口,若不是还有规矩束缚着,恐怕把我早就被打得神魂惧灭了吧。” 说着两方开战,厉鬼与阴兵激战在一起,阴气大盛。只见那阴兵手持长刀,身披铁甲,想必生前也是个猛将。 而那厉鬼,大多身体通黑,阴气弥漫,只有少数血雾翻腾,怕是有鬼王的实力。 而白凝光一行人也没有闲着,有阴兵牵制住厉鬼,更好的去捉拿那邪修。 只见白凝光向那邪修飞出一道五雷符,随后快速的掐决念咒,心神合一,符箓所到之处,天雷滚滚,一道拇指粗的雷电劈了下来,好生不爽。 那邪修也是强悍,抗了一道天雷还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只见他面色一变,闭眼念咒,掐决,一行人中修为最弱的那个人的魂被生生拘去了,只见那人双目无神,轰然倒地,而那邪修手中则有淡淡的人影,收入他那茅屋的棺材。 白凝光一行人祭出法剑与那邪修对拼了起来。那邪修也毫不逊色,只见从腰中抽出一把大刀,刀光一现,血气翻涌,死在这把刀下的人一定不少...... “咳咳”,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了故事,屋子里凭空出现两声咳嗽,这屋子只有我们两个人,哪来的第3个人呢?我不禁疑惑着。 我爸愣了一下,道:“初升,我时间不多了,我跟下面的人做了个交易,现在我得去完成这个任务,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法本我放在你的房间了,修行不要落下,以后你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说完便起身向外走去,向山上走出几步之后,我便想去追,突然起了大雾,想去追却追不上,直到筋疲力尽...... 回想到这里,我爸已经消失一年多了,毫无音讯,离奇的是,文东叔也失踪了,在这之后大学四年的日子里,我和王明哲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却遇到了一生的贵人...... 收起照片,思绪拉回了现在,一切的事实都令我烦躁。 “叮叮”,手机铃声响了一下,我看了看微信,原来是我那个上铺舍友陈文发的:“哎,初升,天天在你那出租屋里窝着,也不怕发霉。出来泡妹子不,学姐一个个穿得都火辣的很。” 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他的贱笑,于是我回了个不去身体不舒服,便关掉了手机,又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大晚上,一天没吃东西自然要上街觅食。我爸给我卡里留了三十万,自然也不愁吃喝。 上了大街上,看到路边苍蝇馆子,挺怀念的,便一头钻了进去。 点了一个家常炒菜,就着米饭一起吃。 吃饭的时候听见隔桌从那里说:“哎,你们听说了没,东郊那边不是有个老城区吗,就是要拆迁那个,听说啊,施工队进去赶人的时候,遇到了脏东西。” “啊,什么脏东西啊,是不是有鬼?”其中一个女生惊呼着。 这时我才注意到,邻桌是两男两女,似乎是两对情侣,看起来年纪跟我相仿。 接着又听到男生讲起:“据说遇到了鬼打墙,几个人差点没走出来,整栋楼都是鬼” “怎么样,吓到了吧?” 其中一个女生说道:“我不信,科学都没证实的事,怎么可能有,要么就亲眼看见。” “那行啊,咱们吃完饭就去,带你们见识见识,我可有高僧给我的护身符,不要怂,就是干。”那青年拍拍胸脯夸张的说道。 我心想:“咦,刚好我可以实战一下,试一下最近刚学的符箓。来之前还新添了几件法器,一个是八卦镜,一个是把七星缺剑,都是开过光的物件,以及前几天刚画的七八张镇煞符和荡秽符。” 等到他们吃完饭之后,我便在后面悄悄跟上,心想他们遇到了,我再上去救他们,刚好装个逼,我傻傻的笑着,以至于旁边的路人都以为我犯病了。 等到他们进去老公寓的时候,我从外面望了一眼,看见屋子上方阴气大盛。 我修行过道家六神通之中的眼功,自然能够看见平常人看不见的一些东西。 正当我在外面闲着无聊的时候,听见公寓里面传出几声尖叫,心想:“该我上场表演了。” 贵人 当我冲上楼梯的时候,就看到先前一个女生倒在楼梯。随后走过去扶了起来,叫了几声没有反应,等到我想扶他起来的时候,脸上就被印了5个大红印子。 “啊,流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这个女生咋咋呼呼的。 我道:“我呸,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晕倒在这里,还想赖我。” 那女生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唉,对了,这里有好多鬼,刚刚都出来了,我好害怕。” 我偷偷扫了一眼,果然是胸大无脑。 我道:“跟你同行的那几个朋友呢,他们可能会遇到危险,你就跟在我旁边,不会出问题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夏美,是个大学生,跟我一起的那几个人是我的同学。” 我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说完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镇煞符拿在手里,防止突然袭击。 据她所说,当时进入二楼楼道最里面的房间,里面有个大铜镜,她那几个同学去摸了摸,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然后就看见从镜子里面出来一只鬼,当时她是走在最后面,前面的人说有鬼,她自己就先吓跑了,跑到楼梯口后发现他们没有跟过来,就以为是恶作剧,然后感觉脖子会以后有人吹凉气,一回头看见一只鬼,吓晕过去了。 我道:“那你还记得你们遇见鬼的那间屋子吗,按照你描述的话,你的那些朋友应该就在那间屋子里。” 沈夏美:“没问题,我还记得,往右拐最里边就是了。” 说完就带我往里面走,月亮被乌云挡住,我只能凭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看路,而她却走得很快。 “到了,就是这里。”沈夏美说道。 说完我就推开了房门,房间里面黑的渗人,我刚刚进去沈夏美,就把门给关上了。 还没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的背后被人重重踹了一脚,沈夏美骑在我的身上双手掐着我的脖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性情大变。 当我喘不起来气,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破门而入,道:“小友莫怕,小道来帮你。” 我身上的沈夏美被踢到一旁,借着月光,我看见那小道用中指往她脑门一点,顿时抽搐了一下,随后一道黑影从身体里飘了出来,消失不见。 我捂着脖子站起来,道:“多谢道长出手相助。” “无妨,举手之劳,小道道号雲陽道人,叫我雲陽就行。” 我:“那道人,您怎么会出现在这,还顺手救了我的命。” 雲陽道人:“小道云游至此,看到这边阴气大盛,便过来看看,顺便解决。” 我:“那道人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吗,她突然过来掐我脖子。”说着我指向旁边晕迷的沈夏美。 雲陽道人:“方才只是被鬼占窍了,也就是鬼上身,不过是个好对付的,所以很容易就驱出来了。” 乘着说话的功夫,我偷偷打量着他,一身深蓝色的道袍,头上不知是个什么发型,脚上穿着黑布鞋,背上背着一把剑。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道:“马上子时了,子时到时候该出来的都出来了,我们得赶紧走,我刚才来的时候观察过周围,这里不简单。 我们在里屋找到剩余的三个人,觉醒后就一起出了公寓楼。 临走的时候那道人还给了他们一人一张护身符,又给沈夏美一张祛邪符化水喝。 刚走出去就把我拉到饭店去,点了一碗面,我才知道他两天没吃饭了。 我:“道人,我叫白初升,也是修道的,今年17。” 他停下吃面的动作,眯着眼睛看着我,道:“年纪有点小啊,方便说门派吗?”说完继续吃面。 我道:“我是天师道的,不过是我爸传我的。” 雲陽道人:“我叫黄源钦,正一的,年纪比你大点吧。” 他继续说道:“对了,小道有个不请之情,不知道能不能去你那里借宿几天,几天就好,我办完事就走。” 我立马答应道:“可以可以,我一个人住的,我家还蛮大的,玩累了,不对,就可以直接来住。” 抱上这个大腿多好,不行,我得留住他,几个月也好啊。我心想。 雲陽道人:“那便是最好,房租我会付的。” 我只能笑着打着哈哈,其实心里早就盘算好了。 付完帐之后,他就跟我一起去了我租的屋子。 小屋不大,一厅一室,我跟他说他只能睡沙发了,他也表示没有问题。 第二天一早就发现雲陽早早起来练功。 看到他从客厅锻炼,我问道:“雲陽哥,你这练的是啥啊,看着也不像第九套广播体操啊。” 雲陽:“当然不是,我练的是八部金刚养身功法,常年习练可以延年益寿。” 我看的甚是眼馋,我道:“雲陽哥,我也想练这个,要不,抵了房租呗。” 雲陽眯了眯眼看看我,道:“可以,也没有问题,你不还要上学吗,我晚上教你。” 我道:“那谢谢雲陽哥了,我笑着出门上学去了。” 我租的屋里没有贵重东西,自然也不怕被偷。 我们H市就才一所大学,属于二流的那种,也就凑合上,拿个毕业证好工作。 大学离的并不远,走一会就到了。 我径直了朝教室走去。 这节课上的是高数,对于从小数学不好的我,自然是没有兴趣听,我就掏出我拍下法本的手机背了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我已经成功背会了八大神咒与早晚功课经,我看到书中有个超度咒,我看着感兴趣,便先从这里开始背起。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诛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对于这类咒语,我只敢在心中默默背,怕引来什么不好的东西。 准备 上午上完课后我就去了食堂吃饭,打了一份饭后就找了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坐下。 突然一道人影朝我坐的位置走来,径直坐下。 看着眼前的女生,似乎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沈夏美:“昨天真是谢谢你救了我,我已经听我朋友说过了。” 我这才想起来是她,现在一看,嗯,长的还不赖。 我道:“没事,幸好我昨天碰见了,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以后别去这种危险的地方,你要记住,世界上还是有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嗯嗯”,随后冲我一笑。 沈夏美:“你也是这所大学的啊,真巧,留个电话吧,方便联系。 交换完电话后就各自回去了。 下午上完课后她又找到我,说是要好好感谢我,想请我和雲陽哥吃顿饭,我便答应了。 晚上去的时候竟然是大酒店,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 我和雲陽哥一共进去,我穿的是休闲装,而他依旧穿的是道袍,只不过比原先干净了点。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的是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沈夏美也在场。 看到我推开门后沈夏美就跑来介绍:“爸,这个是上次救我的那个人。说着指向我俩。初升,这个是我爸。”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身黑西装,梳着个大背头,看起来年纪在40左右,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以及一位穿着中山装的男人。 “两位朋友请坐,今天让我女儿叫你的来,一是道谢,两是想问一点问题。”他开门见山的说。 我跟雲陽坐下后,我准备说话,可被雲陽踢了一脚,他道:“道谢就不必了,毕竟谁看到就会帮的,也不知您叫我俩来是所谓何事,请您明说,我们俩还有点急事。” 他道:“哈哈,想不到小友年纪尚小,魄力还不小,那我就明说了,前天我爱女去的那个公寓楼是我们公司的工程,我们去那里赶人的时候发现总是有几个钉子户,准备叫人请走的时候,谁成想,竟然闹鬼了。” “这就是我请来当地有名的的阴阳先生。”说着指向旁边坐着的中山装男人。 “当时事儿发了以后,我就压了下来,看过之后说,那几个鬼道行不浅,修行有些年头了,我请的这位过去都不能全身而退,想问问你们什么做到的?” 雲陽:“小道我们也只有微末道行,可能当时遇到的不是正主吧,所以才会侥幸逃脱。” 他道:“能够全身而退的,也不是一般人,我想请你们来帮我摆平这件事,你放心,钱不是问题。” 只见雲陽一口答应,没问题,办的妥妥的。说完冲着中山装男人笑了笑。 他道:“那就好,这是我的名片,明天晚上十点来那碰面,这里是1万定金,事后再付另一半。”说完拿出了一小摞毛爷爷。 出去后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们既然遇到了就要解决,而且还有钱拿的,何乐而不为呢?” 雲陽继续说道:“而且刚刚那个中山装的也不是啥好鸟,顶多就贼喊抓贼呗。” 我倒是搞不懂这话的意思,只能悻悻一笑。 第二天一早,他就让我带他去中医店买朱砂,雄黄酒,白芨,竟然嫌弃我的朱砂液不好。 找了好一阵子,才把这些东西找齐,跑了几家中药店,居然这么贵,朱砂就花了我几百大洋。 到家后,他就在桌上炼丹砂,所谓炼丹砂就是调朱砂液而已。 他调完后果然比我在某宝上买的朱砂液颜色深。 看着他画符,毛笔游笔如龙,笔锋刚劲有力,书法很好。 画符的时候我也不敢打扰他,画符讲究心神合一,但又一心二用,既要画的时候念咒,也要掐决,画完之后,更要立狱结煞入讳,当然,这只是大部分符箓这样。 过了二十几分钟后,看着他画了十几张符却丝毫没事的样子我就羡慕,我画三张基本就要睡过去了,事后还特别虚,所以每次画完我都掏几百买个小人参,补补身子。 雲陽哥告诉我说,这也是自身内练不足的一种现象,自身内练不足,画出来的威力也小,消耗自身的福报也更多了。 而且画符也是需要祖师传承,降下来的法脉。 他曾经在网络上如现实中见到一些骗子或者是中二自称是某门某派的弟子,甚至有些书法好的,借着道教的旗号行骗,画出来达的却是一张废纸罢了。 到了晚上十点,我们如约而至在老公寓前碰面。 见那白天中山装男人换上了黄色的法衣,过来打招呼,道:“我叫张微天,别人都叫我微天先生。 雲陽:“雲陽道人,叫我雲陽就行。” 我道:“我叫白初升,叫我初升就行。” 互相认识之后,就进了公寓楼。 刚刚进去时,比上次的阴气还要浓烈。 我们都把自己的家伙事掏出来了,而那张微天则是掏出来一个小罐子,念了几句咒语,撕开上面的符纸后,一道阴气从中钻出。 雲陽眯了眯眼看,道:“好家伙,你居然是养鬼的。” 张微天:“嘿嘿,养鬼怎么了,能处理事就行。”朝雲陽阴阴的笑着。 随后那阴气凝成人形,是个女鬼,飘去找鬼。 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张微天说是找到了,就在四楼,让我们一同过去,助他一臂之力。 到了四楼之后,发现这边只有一个房间,而且阴气越来越浓郁了。 张微天拿出法剑道:“我的鬼告诉我就在这间屋子里,我们一同进去收服。” 说完就踹开门走了进去,我们也一同跟着进去。 果不其然,里面藏有三只鬼,看到我们后就朝我们飘过来。 那张微天也不是吃素的,其中一只朝他飘过去,他一张飞符过去就将那鬼击退。 而雲陽凝空剑指书了一道讳字在手心就把那两只朝我们飘的来的鬼给镇住,不敢上前。 一时,谁都不想拿出真东西来解决掉它们。 雲陽:“张微天,方才你那女鬼呢。”雲陽眯眼看着他。 张微天:“道友怎么,这个时候还惦记我那女鬼吗,莫不是起了色心。” 雲陽:“哼,你这龟孙,贼喊捉贼,小道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废了 只见雲陽一脚朝张微天踢了过去,张微天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双手横在胸前挡了下来。 张微天:“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机灵的嘛,年纪不小,功夫还挺到位,既然你都发现了,自然也不可能让你断了我的财路,放心,我会给你烧点钱的,安心上路吧。” 说完大手一挥,那三只鬼竟转势朝我俩攻来。 雲陽道:“那三个交给你,我去收拾张微天。”说完便冲上去和他交手了起来。 我心里顿时欲哭无泪,我怎么可能干得过三个鬼呢,没办法,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张荡秽符,刚刚朝他们扔了过去,还没接触到,就自燃了起来。 那三只鬼看我没啥威胁,既然选择无视了我,直接奔着雲陽而去。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八只手。 我自知自己的符法起不到什么作用,只好拿出我的保命玩意。 雷击枣木剑一出,我立马拦下那三只鬼的去路。 只见他们连连后飘数步,不敢上前,雲陽那二人看见我手中法剑后,张微天道:“嘿嘿,想不到竟还有如此法宝,我也只好勉强收下了,真是走运。” 雲陽:“哼,大言不惭,竟然还想越货杀人,看来我是不能留你了。” 说完就与张微天拉开身位,运气凝神,左手掐雷决,右手剑指,念咒道:“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雷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狼洛沮滨渎矧喵卢椿抑煞摄,急急如律令!” 只见一道拇指粗细的雷电从他左手而出,直冲张微天。 张微天见此也脸色一变,慌忙控制那三只鬼过来抵挡,自己则跑进里屋。 顷刻间,前来抵挡的三鬼消失不见,魂飞魄散。 雲陽:“靠,你这龟孙还真行,真能下的去手。” 张微天抱着几个坛子出来,道:“人在江湖不由己,今天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我你,何况只是区区三只鬼,再说,不也是你下的手吗。” “今天,你们两个都走不掉。”张微天阴笑着说。 说着就把自己身前的坛子上的符纸拿开,顿时阴煞气弥漫整个房间。 眼前这两鬼身上血气翻腾,竟然是鬼王级别的。 雲陽现在已经气喘吁吁了,我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只依靠自己身上的法器又远远不够。 雲陽再次站出,左手掐兵马决,右手掐本师决,闭上眼睛,嘴里念:“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六甲天兵,九天玄女,助我神威,急急如律令。” 只见雲陽身体中飘出二位神将,一位手持兵锏,另一位手持双锤,身上金甲放亮。 那二位护体神将朝着那鬼王冲去,两者交手。 先是那手持金锏神将,一锏朝其中一名男鬼打去,那鬼王身旁血气汇到身前,挡住金锏,而双手则奔去神将的心窝。 眼看那金锏神将的武器被血气吸住,无法动弹,突然在一旁交战双锤神将出现,一锤将那双鬼爪捶碎,但片刻又凝聚成形。 这鬼王也甚是厉害,竟能以一敌二,游刃有余。 两神将牵制住其中一鬼王,我和雲陽对付剩下一只。 这时我们才发现,这竟然是阴阳童子煞,形成条件极难。 所谓阴阳童子,则是一男童一女童,需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含极大的怨恨而亡,葬入极阴地。 普通的符箓对它们用处不大,只能起到抵挡作用,不过也不能硬撑,只有我那雷击枣木剑能够伤害到它们。 在我手里发挥不出什么作用,索性借给雲陽用,再用他几张符箓,也能帮上些忙。 雲陽给了我几张聚阳符,不同的是,他的符箓上面的能量更加浑厚,更加繁琐了些。 雲陽接过我的法剑后,道:“阴阳童子煞在一起实力强,我们得切断它们之间的联系。” 我道:“怎么做,用法剑吗。” 雲陽:“用专门的符箓就行。”说完后拿出一张蓝色符纸,上面画了的是我没有见过的。 见他右手剑指夹符,口中念道:“开天门,闭地户,门人雷,塞鬼路,穿鬼心,破鬼肚,阴阳两界永相隔,急急如律令。” 念完之后,一道飞符,冲向阴阳童子煞,片刻燃烧之后,它们两个都感觉不到互相存在,阴阳相辅相生,只剩一种能量,实力自然大打折扣。 那两位神将的实力立马显现了出来,逐渐占据上风。 我向另一个童子煞丢去聚阳符,击中它一条手臂,血气再次翻腾,不一会又复原了。 而我就只能做一个牵制作用,还是得雲陽来上。 只见那童子煞向我冲来,如一道残影一样。 雲陽一道铜钱打去,刚好截断了冲向我的童子煞,随后又是几道铜钱飞去,见那童子煞身上出现几个大窟窿。 攻势逼紧,丝毫不给它喘息的机会。 雲陽手持法剑冲了上去,却是踏着奇怪的步伐上去。 一剑砍了过去,却不像想象那样穿过身体,而是像打在钢铁上一般,十分坚硬。 凝空剑指书讳,几道讳字打去,感觉对面是在硬扛,威力十分可观。 一口舌尖血朝着法剑喷去,只感觉威力大增,随后朝着童子煞劈去。 这一次不同的是,血雾完全消散,身影也变得若隐若现。 雲陽从桌子上拿出一个小坛子,随后朝着童子煞念了几句咒语,便吸了进去,随后符纸封坛。 另一童子煞却被神将打的魂飞魄散。 张微天立即遭到反噬,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他立即下跪,道:“道长爷爷,我错了,我不该养鬼,也不该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保证以后改过自新,不干这行了。” 随后一股骚味儿传了出来,这老家伙竟然吓尿裤子了。 雲陽道:“你做了这么多坏事,还想全身而退,未免想的太好了吧,不杀你可以,但是让你半死不活!” 插曲 回去之后,我问雲陽之后是怎么处理的,他摇摇头道:“只是拘了他几魄而已,没法出去害人了,真要弄死也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我依旧往常的上课,雲陽也是个没事人,就去找沈夏美他爸。 刚到学校时沈夏美就在门口张望,看到我就朝我跑过来,道:“初升,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半天了。对了,你们昨天没事吧。” 我道:“差点完蛋,还好有雲陽哥。不过你爸他不知道张微天是个邪师?” 沈夏美:“这我不太清楚,我爸他生意上的事从来不跟我说的。不过我今天早上看见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个人来找我爸了。” “好了,事都过去了,赶紧去上课吧。”我道。 下午上完课后,沈夏美硬是拉我去逛夜市。 十八出头的大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美女相邀怎能不去。 我才来金华市两个多月,还没怎么好好逛过。 大城市果然是大城市,夜晚戌时的时候大街上行人依旧很多。 沈夏美看到前面有个摆摊算命的,便拉着我过去。 摆摊的是个老头,看起来五六十岁,留着一把山羊胡。见到我们走来,便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微微一笑。 沈夏美:“哎,老爷爷,您这算命算的准不准。” “哈哈,不准能在这摆摊嘛。”算命先生道。 沈夏美:“那您给我算算我啥时候能遇上我的真命天子。” 算命先生道:“我学过一点相面之术,我都不用算,一看便知。你脸色红润,最近一定是有桃花,不过是不是真命天子我就不方便说了。” 我:“老先生,您这不会是忽悠人的吧,看一眼就能知道?” 算命生生道:“信不信由你们,再说又没收钱。” 沈夏美:“那还是谢谢老先生了,初升,我们再去别处逛逛。说完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张二十递给了他。” 之后又买了几个纪念品,我就送他回家了,毕竟走夜路不安全。 回到家后,看见雲陽哥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则放着一个手提箱。 我进来之后雲陽则就睁开眼睛了,道:“我今天去见了沈丘阳,也就是沈夏美的父亲。我替你接了几单生意,后天就动身走,我跟你一起去。 我:“那我上课怎么办?” 雲陽:“沈丘阳那边有金华大学的关系,打点好了。另外,你不用怀疑我,因为是你爸走之前吩咐我的。” 我:“你认识我爸!他现在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 雲陽:“你爸的事情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等你有能力自保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你爸他也不希望你趟这道浑水,可又迫不得已。” 我:“那也只能这样了。那我们过几天要干什么?” 雲陽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另外,沈丘阳付了十万定金,明天我们去。弄点法器材料。” 第二天吃完早饭雲陽就拉着我去了古市。所谓古市,一些老物件都在那卖,也有一些盗墓贼盗出来的东西,当然,假货最多。 打车到了古市,古市里人非常多,开店摆摊的都开,跟乡下赶集市差不多。 我们逛了有好一会,都没找到真东西,刚刚看到一个山鬼花钱,竟然买一万二,嘿,他娘的,还是个现代工艺品。气的我俩差点骂他。 逛的好久,终于在一个小地摊上面看到了一个土里的山鬼花钱。 摆摊的是个年轻人,戴着个鸭舌帽,摊子上摆着几件罐子,以及一把古剑和一枚山鬼花钱。 雲陽道:“哎朋友,你这铜钱怎么卖的?” 摆摊老板道:“一口价,4000。” “艹,你这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还卖这么贵,我一眼就看出来你这东西刚从土出来的,信不信我去给你举报了。”雲陽道。 雲陽看他没有说话,接着道:“这样吧,兄弟,我知道你这货也没路子了,你那把剑多少钱,便宜点,一块给我包了。” 那摆摊男子终于把头抬了起来,脸上充满着欲哭无泪的表情,仿佛在说,大哥给我留条活路吧。 “那剑也4...3000,不能再少了,加上那花钱3500,碰个识货的,真倒霉。”摆摊男子道” 雲陽:“行,地道,现在就给钱。”说完以后包里掏了2500递给了他。 “兄弟,多说一句,这东西放着在身边久了,可不是好事。”雲陽小声道。 那摆摊男子盯着雲陽看了良久道:“朋友,我确实遇到了点事,我们换个地方说。” 那青年男子将我们带到前方不远处的公园,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坐下了。 青年男子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成文,没啥出息,干的也是见不得光的事。 前几天我们刚干完一票回来,我就分到这几样东西,以及一个玉佩。刚开始那玉佩我没想着拿出来卖,想留给自家媳妇儿戴,谁知道当晚就出事儿了,半夜起来嚷嚷着有鬼,吵了一会儿,突然对我又打又咬,不得已就只能用绳子把她绑起来,第二天请个先生来,那先生说是被鬼迷了,施法弄了一圈也没见好,就只好把老婆孩子送娘家去了。” 说着就从兜里掏出那块玉佩递给雲陽。 雲陽道:“不用给我看,旁边这位小兄弟才是行家。” 说完雲陽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立马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我道:“给我看吧,我练过一些眼功,应该可以看出其中的猫腻。” 这玉佩刚入手极其冰凉,像是把手插入冬天的湖里一样。玉是青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上面雕刻着一条五爪龙,龙凤相依,应该还有另一只玉佩。 我之前按照我爸给我留下的法本,练的是六神通里的法眼,大成者可晓通阴阳,识破鬼祟,望气等不在话下。 我还只是刚刚修炼,能看到一些鬼怪而已,修为稍微高一点的,隐藏身息便看不见。 我把玉佩放在手心,调整好呼吸,闭上眼睛,引丹田之炁汇聚眼中,睁开眼望向那玉佩。 只见没有当初晶莹剔透的样子,玉佩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气,若是仔细看,还发现其中鬼魂淡淡的虚影。 我撤回法眼后,道:“这玉佩是个阴物,而且里面还滋生出阴煞了,也就是鬼,看来原因就出现在这。” 机会 “这样吧,我把你这事给处理了,这玉佩就当作报酬了,都不容易。”我道。 赵成文连忙答应,这种邪门物件他一刻也不想留在身边,何况又不亏本。 我们从公路打了辆车,赶去赵成文家里,过了十几分钟才到,家住郊外,还真是偏僻。 赵成文把我们带到他家里。虽然说这是金华市,看起来非常繁华,但还是有很多贫困的地方。 一进门就感觉十分潮湿,房顶是青瓦铺的,现在若是下雨,恐怕还漏雨。 “那个,家里环境不好,两位小先生多担代点。”赵成文憨憨的笑着。 “那咱们准备准备吧,那鬼今晚会来的。” 仔细盘算了会,那鬼应该是在阴玉中修炼,产生灵志,属于厉鬼级别的。 所谓厉鬼,有两种形成方法,一种是死后心怀巨大的怨念而成的厉鬼,还有一种是在特定环境下修炼而成的。我们遇到的就很可能是后者。 我把玉佩放在床头,又在枕头下放着两张镇煞符,就等晚上守株待兔。 睡觉的时候,因为屋子小,又是三个大男人一起睡,阳气太盛,极有可能吓跑那鬼。我从包里拿出两张聚阴符,我和赵成文一人用了一张,把一肩的魂灯拍灭,降低了自身的阳气,又给了他一张护身符,以免他出现了岔子,至于雲陽,他自己手段多。 半夜,三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每个人都假寐着,都做好了十分的准备。 突然一阵阴风从窗外吹进,寒风刺骨。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到厉鬼进入玉佩里立即就镇住,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我的眼睛紧闭,用自身的神识感觉到外界的一切。阴风吹过,我感觉到厉鬼到了床前不动,似乎在注视着我们三人。 我心里一紧,手心里都攥出汗了。 感觉到那厉鬼气息消失,我迅速把枕头下的符纸贴到玉佩上,本当白初升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雲陽声音从旁边响起 “那符纸贴上去玉佩没有反应。” “没有反应...,遭了,肯定是没进去,藏起来了。”白初升惊道。 “呜呜呜,我死的好惨啊。” 我急忙抬起头,借着月光,他发现一道人影趴在房梁上。一人一鬼对视良久,谁都没有动作。 突然那厉鬼从房梁上下来,落地悄无声息。 我拿起枕下的符纸护在身前。 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前面的厉鬼,还是个女鬼,不过此时它面容皎好,脸色苍白,如果不是因为它没有影子的话,一般人还真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人是鬼。 那女鬼停下了哭声,向白初升跪下来道: ”道长,您先别伤我,我从未害过人,前几日被一伙盗墓贼给偷了出来,本来想趁机逃跑,想摆脱玉佩的束缚,想让这人家帮帮我,可他们看见我就害怕。” 我冷言道:“既然你无心害人,那这家主人的妻子之事又是怎么来的?” “我只是现身跟她说了几句话,谁知道她承受能力那么差。”女鬼幽怨的说道。 “那你需要我们怎么帮你?”我注视着它。 “我生前家族惨遭歹人灭门,只因阻碍到别的家族利益,之后又把我的魂魄禁固在玉佩中,日日夜夜都待在玉佩中,靠墓室里的阴煞修炼。只要把这玉佩毁了,我就可以恢复自由身。” “那你恢复自由身之后呢?”雲陽的声音冒出。 “我......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死了少说也十几年了,在这世上也没亲人。” 雲陽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它,仿佛要摄人心魄。 良久,雲陽道:“仙道贵生,度人无量,明天给你做了超度,好生投胎去吧。” 那女鬼沉默了一会也没有说话,白初升把符纸从玉佩揭下来后,它便入到玉佩里。 ...... 第二天雲陽和我早早起来准备东西。 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部分人早就抛弃了老旧思想,白初升辗转了好几家白事店才把东西备齐。 午时。 东西摆好后,雲陽穿上准备好的法衣,戴上金冠,起坛做法。 由于人手不足,只能进行简单一点的超度仪式,法师内炼够,就足够了。 先是荡秽,清除坛场内的不良物。只见雲陽左手持五雷号令,右手剑决插腰,脚上踏八卦罡步,嘴上念着步罡秘咒。 步罡踏完,立身艮宫诵念:“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千罗怛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se)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真,凶秽消散,道气长存。” 荡秽完成之后,白初升感觉整个坛场都清朗了许多,之后便引出女鬼,帮它超度...... 过了十几分钟后,法事完成,法眼看去,女鬼身上的阴气也没有那么黑了,也没有之前那么寒冷,今晚子时便有阴差来引路。 超度完成后,法坛上的东西雲陽没有着急收回,而是把那块玉佩放在坛上祭炼,能够把玉佩中的拘魂阵破掉,破掉之后,养养玉,也可以当做一个护身法宝。 傍晚,把事情解决后,赵成文也是非常感激白绝升他们,还招乎着吃了顿晚饭,弄了几个小菜,喝着酒,便唠起了家常。 赵成文给自已倒了杯白酒,又给白初升他俩满上,道:“两位兄弟,今天实在是帮我了大忙了,实话话,我一开始还半信半疑,以为你们俩是江湖骗子,之后才完全相信。”说完喝一大口酒。 又从房里把那玉佩拿了出来,道:“按照之前的约定,玉佩当做报酬,给。说完递给了我。 又继续道:“我这几年也攒了不少钱了,经过今天这遭事,我准备金盆洗手了,盗墓这活,丧良心啊,我娃还小,可不能没了我。”接着又喝了不少酒。 “收手好啊,之后多做好事,积点功德,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啊。”白初升感叹到。 之后把三瓶白酒都干完了,我们三个人都喝趴了。 到达 我和雲陽一早就走了,毕竟只剩一天赶路了。 坐上火车,雲陽给我讲了现在的情况: “沈丘阳他老家那房子他爹和他妈住,最近他妈给他打电话,说是半夜老是听见敲门声,一过去就没声了,开门看看,打手电转一圈也没发现有人。” “起初老两口觉得是街上哪家的熊孩子在搞恶作剧,基本每天半夜就响,老两口就想半夜藏在门口,等再来敲门就逮个正着。谁知道等再敲门的时候开门,却还是见不到一个人影,老一辈的都迷信,自然会往那方面想。” “请我们来,一是看看我们的价值,二是想把握住人才,商人果然精啊。而且这是对于你的磨练,危机时刻我才会出手相助。” 我叹了口气说道:“唉,真就历练呗(* ̄3)(ε ̄*)。” 从金华市到滨阳县花了5个多小时,到到时候都中午了,出了车站就随便到路边馆子吃个饭。 按着沈丘阳给的地址,打车去了他父母坐处。 到了之后,看到的是二层小平房,外面还没有装修过,我吐槽道:“沈丘阳那么有钱,住上豪宅开好车,给他爹妈住的就那样。” 我上前去敲了敲门,过了会后来人开门了。开门的是应该是沈丘阳他爹,他问道:“你们是我儿子请来的先生吗?” 我道:“对,我们是沈叔叔请来的,今天刚到。” “那你们进来吧,我给你们讲讲情况。” 沈丘林把我们让进了屋,给我们倒了杯水后就跟我们讲起前几天发生的怪事。 “之前发生的想必你们都听我儿子讲了,我跟你们说说后面的。” “当时我们开门发现没有人,我就猜到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和我老伴怕的一晚上都点着灯,没敢睡觉。”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给我儿子打电话说了这事,他说给我请两个先生,谁知道请的是你们这两个小娃娃。” 雲陽这时插话道:“老伯,也是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嘛,毕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沈丘林看了雲陽后继续说道:“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和我老伴开着灯睡觉,心惊胆战的,谁知道那一晚上没听见动静,早上起来我出门到处看看,门口的整面墙上都是黑漆漆的手印,旁边的窗户上还印着一张人脸!” 说到这时,沈丘林脸上露出止不住的惊恐。 我喝了口水说道:“太玄乎了,要不是我干这行的,我还真不敢信。” “你们两个小娃娃知难而迟吧,别为了点钱送了性命。”沈丘林看着我们语重心长的说。” “老伯,我们不是来寻刺激的,我们既然接了,就有那能耐解决。”我说道。 “唉,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不听劝啊,这行的饭不好吃。” 吃完晚饭后,我去街上买了个强光手电,夜间做战总是需要好装备。 子时 雲陽和沈丘林老两口进房间休息了,我一个人藏在门后,等待着时机出手,这也是对于我的一种考验。 夜深人静,我倚靠在大门旁,旁边放着来之前准备的东西,香烛、元宝、符箓,以及我的法剑,先礼后兵自然就最好。 “沙沙沙”,外面突然传来稀稀碎碎的声音,我顿时打起精神,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等了一会没有继续传出来声音,我把法眼打开,慢慢把大门移出一个缝。向外看去,看到到是黑漆漆的夜晚,但好像又掺杂着一丝腥红。 我慢慢地拉开了门,手电打开向外照去。 等到看清外面的夜色时,我才看到门前的黑影,浑身散发着阴气,寒冷无比,五官只能看见微微到轮廓。 我吓的往后倒去,一个趔趄就坐在地上,赶紧站起身稳住身形,深呼一口气镇定下来,道: “你为何要缠着这户人家,如果有冤情,小道我也是可以帮帮忙的。” “呜呜呜~”一阵阴笑从那鬼影中传了出来,听的我头皮发麻,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哭声充斥着整个屋子,似有勾人心魄的一效果。我竖起剑指朝向它,喝道: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再执迷不悟的话,小道我可要不客气了!” “呜呜呜~” 随着一阵鬼哭,它猛的冲向我,我迅速把法剑拿出来劈了过去。雷击木剑可不是邪崇可以抗衡的,顿时一声鬼叫传出,看着它想溜,我便顺势而上,一道阳符打到它的后背,阳符燃烧,使它痛苦不已,连魂体都黯淡了几分。 正当我想上去收服它的时候,突然眼睛一花,那鬼不知道去哪了,竟然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郁闷的我打着手电又绕着屋子转了一圈,还是什么也没发现,最后只好黑着脸回去补觉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沈丘林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沈丘林:“小先生,想不到我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还看走眼了,惭愧,惭愧啊。” “昨天有些冒犯,小先生还请多担待些啊。” “没事没事,您老客气了。”我道。 “小先生,那昨晚把那鬼收服没有,为什么来缠着我们家?” “没抓住,最后让它给溜了,被我重伤了,现在还能在我眼皮底下溜了,真就不正常。” “不用担心,最近几天它不会过来的,养伤还要段时间。”我喝口粥说道。 沈丘林长舒了口气说道:“那就好啊,我们两口子都快被折磨死了,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年纪越大越怕死,唉。” 雲陽这时插话道:“老伯,你这房子啥时候建的啊。” “盖了差不多二十几年了吧,不然问这干什么,难道这房子有问题吗?”沈丘林诧异的问道。 “没有,我看这房子挺好的,想着以后养老来一套。”雲陽说道。 沈丘林道:“哈哈,这种房子的一个人住就够了,这算可以。当初选址的时候,还专门请风水先生过来看过,住在这能够招财进宝,子女平安啊。” 吃完饭后,我就回到房间去画符箓了,最近光用没补,再多画十几张符箓,摆个阵法,一定能抓住那邪崇。 ps:作者试了很多次,还是感觉第一人称的描述比较好,今后都使用第一人称来描述。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