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我当尸王那些年》 我叫项靖 “滚,离我远点!” “他就是个怪物,别和他玩!” “小靖啊!阿姨不是说了不要和他们打架,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我叫项靖,从我有记忆以来便在孤儿院生活,由于我孤僻的性格导致我在孤儿院里没有朋友,甚至连孤儿院的照顾我们饮食起居的阿姨都似乎在排挤我。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彻底改写了我的命运....... 1987年10月孤儿院因发生火灾被迫将部分儿童送出院外,而我自然在那些被送出去的名单内,幸运的是我在那天遇到了那个男人。 他便是我的师父。 记得那天我院长被送出门时一个约20来岁的年轻人拦住了我。 他留着一头与年纪不相符的白发放在现在看起来和漫展走出来似的,消瘦的脸颊上流露出欣喜的神情。 “孩子你叫项靖吧?我是来领养你的,我叫金向贾,你愿意和我回家吗?” 我迟疑了一会反正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选择了,10岁的我在社会上无人帮助饿死街头只是时间问题,到哪里或许都要比这孤儿院来的强吧? 于是我点了点头说:“好,我愿意和你回家。” 他微笑的用温暖而粗糙的大手把我放在背后背着我走着,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些许触动,或许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与往常不一样的温暖。 不知从何时我睡着了,睁开眼看到一栋四层楼的房子,在当时的Z国之中也算是比较少的,房子装修虽不算豪华倒也别致,窗户、门、柱子等都是木制的,流露出一股古香的气氛。门上有一块硕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往时佛像馆”。 “到了,小靖我们到家了”说完他便轻轻的把我放下来。 随后,他带着我走进屋子里逛了逛,大概了解了这里:一楼是个招待客人的地方摆着一个八卦图形的桌子上面还放着不少奇形怪状的“法器”;二楼是摆放着佛像和神像的地方,有着各式各样的佛像和神像不过大多我都不认识也没有深度去了解;三楼就挺让我费解的摆着桃木剑、符咒、墨斗、司南、道法书籍等物品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用途和名称也没有什么兴趣了解。 当我要上四楼时他突然用严厉的口吻叫住了我:“小靖,那里不能过去,过来我这里。我有话和你说。” 我转头过去,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摸着我的头半蹲着对我说:“小靖,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家的一员了,你就做我的徒弟,以后对外叫叔叔,在家里叫我师父好吗?” 我一脸迷茫心想这都什么鬼称呼?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叫了声师父。他听到后满意的点了下头似乎很受用的样子。 过后的几个月,我已经熟悉了这个地方也知道了师父特殊的职业阴阳先生。 通常我就是扮演道童的角色配合师父忽悠那些个整天疑神疑鬼的土豪买下不值钱的怪佛像,一旦遇到真有事时师父便会交代我看店,自己一个人去驱鬼收妖,至于价钱一般只收取成本费用。 师父当时是这么对我说的:“小靖,为师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可要记牢了。平时店里如果来的是有钱有势的财主咱可以多收点,但如果是生活条件贫苦的我们只收本钱或者分文不取,这是做我们正派阴阳先生需知道的,也算是为我们积累福报。”这句话时至今日我也不敢忘却。 铃铃铃!铃铃铃!一阵令人厌烦的闹钟声把我叫醒。 “我靠!师父你咋把闹钟设晚了一个小时啊。” “嘿嘿,不好意思昨晚我太晚回来没开灯一不注意就……” 没等他说完我立马就穿好衣服冲下楼去骑着自行车直奔学校。 此时的我已经是一名17岁的高三学生,我学习成绩并不是很好,算是个隔三差五被请家长的角,得亏师父不是和其他家长一样特别注重成绩,反而特体谅我,大概师父以前也和我一样是个不爱不读书的家伙。 我高中也不是特别无趣,在高中的生活中除了课堂上那些个复杂的函数方程式外,我还有几个值得交心的朋友,以及学校里各种类型的美女和恐龙。虽然我知道美女啥的与我是无缘了,但精神世界里想想也是好的。 刚到校门口我便习惯性的在迟到簿上签个到,随后我便上楼走进教室,好在老师不在上的是自习课,教室一如既往的混乱不堪,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多种早餐零食混合而出的怪味。 我刚坐下椅子左边的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搭上了我的肩膀“嘿,你今天又迟到啊,我透过窗户都能看到你在门口日常签到。”我转头一脸鄙夷的对他默默的竖起来中指。 “你丫滚蛋,今天我都够倒霉了,你还挤兑我。” 坐在我左边的就是刑翼了,用咱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24k纯屌丝,虽然我也差不到哪去,但自我感觉吧,没他纯正。 “嘿,告诉你个有趣的消息,你不在的时候老师说咱们明天要去汉跋山郊游。听说还有午夜探险活动到时候可是和女生亲密接触的大好机会,弄不好就成了。怎么样惊喜不惊喜?”他冲着我猥琐的笑着。 我拿开他的手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说:“得了吧,就你?我怕到时候你被吓惨了还得女生保护你。” 他听我这么一说便不乐意了:“怎么了?我C市张国荣可是吓大的,咱来打赌到时候谁中途先走谁孙子!” 我一听乐了,我跟师父怎么久什么没见过,哪还会怕什么探险活动?于是我便答应了他的赌约。突然我前面走来了一个叼着香烟脚上穿着白兔图案拖鞋的胖子。 “哟呵,打啥赌呢?有奖励不?我也掺和掺和。” 他叫石德刚外号“死胖子”,算是我为数不多而且比较仗义的朋友之一。 “没啥就是赌谁胆量大罢了。” 胖子听我一说觉得没啥意思便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我和邢翼嘿嘿一笑:“对了,告诉你们个事,明天不仅要去郊游而且还有一位新同学要来,听说是个女的,而且长得那可叫一个闭月羞花。” “唉,这就和你没半毛钱关系了,你还是拿着这玩意读着吧,美女就交给我得了。”说完邢翼便把课本丢向胖子,从课桌上拿出镜子捣鼓捣鼓自己的头发。胖子摇了摇头,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把书丢桌子上便转头回自个座位去了。 出行 放学后,我回到家看到师父不在桌子上留着张纸条上面写着:为师有事要处理得出门几天,你们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你们要郊游,所以你房间我放了三百块钱应该够你用了。 由于师父经常出门忽悠人,我也没太在意便回房间准备下明天要带的东西。 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学校组织这样的活动,我还是比较期待的。 我从楼上拿了个大背包往里边塞了不少必需品顺手拿了几张符纸以备不时之需,毕竟夜间的探险活动就算那地点本来没鬼,也是很容易吸引一些孤魂野鬼来凑热闹的。 第二天早上我刚吃好早餐便赶来学校,可能是难得的郊游让我过度兴奋弄得我很早就起来了。 我这回提早了二十分钟来到了学校,我原本以为我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人,走到教室一个身形苗条穿着白色衣服披着长发的女生正在教室里走着,似乎在熟悉环境。 我打了声招呼,她好像被吓到似的,抖动了一下,转头看向我。 细看之下那姑娘简直是天仙下凡,肌肤胜雪,眼睛犹如是一股清流,尽管衣装朴素了些,但身上流露着气质却是一般女生所没有的。 “你好,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我叫沈笑笑。”她的目光与我对视,脸显得有点微微泛红。 顿时我脸也变红了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我叫项靖,那个……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我双手插着口袋强装镇定的对她说道。 “好啊,谢谢靖哥。”说完她便坐回了她的位置。 当她转过去的时候我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讲真,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仙气的女生,在我们学校怕是没有一个能与她媲美,而且和人对视就会脸红的女孩还真是少见,对比咱们学校的女孩一下课就谈荤段子那可真是天壤之别。 过了一段时间人都基本到齐了,教我们语文的郑老师便向我们介绍了新同学。 顿时教室的男同胞们就沸腾了起来,由于我早就提前认识了,也就静静地看着这群饿狼盯着肥羊闹腾了。 “嘿,我说胖子说的还真没错,这女生果然是校花级的,告诉你们,哥们我一个月内一定会拿下她。” 只见邢翼指着笑笑脸上流露出一副猥琐的表情,不是我夸张,那孙子哈喇子都快流出来。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你这么多年老光棍拿什么追校花,卖肾吗?于是我也便懒得搭理他。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车已经开到校门口了,老师便让我们排好队下楼坐车出行。 上了车后我们便开始在车上各聊各的,带领我们的是班主任老何和数学老师老徐。老何这个人怎么说呢,平时对我们还算不错,就是有点太唠叨了属于那种偏位古板的人。 在车上不断的给我们讲不能去这不能去呢,要服从秩序等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老徐则不同他和老何完全是两种性格,如果老何是属于墨守成规的类型,那么他就是放荡不羁我行我素的那种。 完全没有老师架子的他,在我们班级很受同学的欢迎,大家都把他当做朋友看待。 在车上时老徐还和我们一起瞎聊,比如哪个同学被甩了,哪个新来的女老师身材有多好啥的。和我们聊天时他还时不时整理下他的那飘逸斜刘海生怕发型乱了。 过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我们就到了汉封山下的河里村。 我们下了车后老何拿起手里的水瓶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学们等会我和徐老师一人带一队,男生跟着徐老师,女生跟着我,我们先去吃饭,下午两点后大家在这片空地集合。”说完老何便领着女生朝南边走了。 何老师走后老徐便皱起了眉头,望着前面的队伍低声嘀咕着:“这老混蛋,本来我想带着女生那队,居然被他抢先了。” 我们看着老徐脸上这表情就像便秘好几天似的,也是一脸无奈,咋还有这种奇葩老师呢。 “咳咳,好了兄弟们别沮丧,没女生也没事,我知道这附近有买啤酒的小饭店,难得学校同意这次郊游大家伙们喝酒去!” 我心想他大爷的最沮丧的貌似是你吧?不过听到这句话大家顿时沸腾了,毕竟酒这种东西大家通常碍于家庭和学校的原因,很少能痛饮一番。当然了我也不例外,说是喝酒误事师父也管着我不让喝这“消人愁”。 到了饭店后我们一顿狂点,老徐扛着一箱啤酒过来坐在我和邢翼中间,和我们一起喝酒。 “虽说让你们喝酒不过不要喝到断片儿了,等会我们还要走回旅店别到时得我拖着你们回去。”老徐站起来举着杯子朝着我们喊道。 大家应了声好便各自吃了起来。 吃完后我们便去了旅店,房间是三人一间,我和胖子、邢翼申请一间,老徐也同意了。 到了房间我们各自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玩起了扑克。 胖子玩了四五局连输就不高兴了说:“不耍了,不耍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要不我们出去吧?” 我心想这天这么热,我才懒得出门便向胖子说:“出去有啥用,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迷路指不定出啥事呢?” 邢翼一听我这么说便乐了带着些许嘲讽意味的对我看着我。 “瞧瞧,你这胆子,我看胖子的主意不错我们去就行,我们找个村里人给我们带路不就没事了。” 我心想也是,而且这俩小子精得很,也不是那种能把自己弄丢的主,便说了句别忘了集合便由着他们去了。 他们走后我便调了下小闹钟睡起了午觉。 过了不知多久闹钟把我吵醒起来起来一看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看了下周围他俩还没回来。 由于醒来时口干舌燥的就想喝点水,当我下床拿起水杯喝时,砰的一声门就打开了。 “噗呲” 只见他俩气喘吁吁的的走了进来,被我喷了个透心凉,邢翼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我便好奇问他“你们这是偷鸡还是摸狗啊?弄成这样。” “都不是,唉呀你是不知道…………那个我刚才……刚才。”看着胖子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说不清了。 邢翼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便说:“唉,我来说吧,我们刚才路上遇到一个约十岁的小屁孩,跟着他我们便提前进了山,到了山里那小孩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们便自己去山里玩。不知不觉就走到一个小神像面前,那神像下面还放着一个奇怪的石头,上面还贴着符,胖子想拿起来看看,便撕下了符,奇怪的是不知怎么了那石头像是生了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拔了出来,于是不知怎么的那石头下的洞冒出红色的热气把我们弄得迷糊了好一会我们才缓过来。等我们再一看才发现自己哪是在什么山上,我们根本就是在遇到那个小孩的地方没有动过,你说奇怪不奇怪!” 此时我心里已经大概知道了他们这是撞邪了,但不想让他们心理上太紧张便说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打手枪打出幻觉了吧你们?” 怪石 邢翼一听我这么说便急了,把胖子手里的东西拿到我面前。 “一个人出幻觉可以理解,两个人出同样的幻觉就很奇怪了吧?还有这石头可是货真价实的,我俩绝对没开玩笑。” 我拿起这块石头看了下,除了颜色像血一般有点奇怪也没什么特殊的,因为我完全感受不到有什么阴气之类的东西。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是胖子惹出来的事,可能是把这石头拔了打搅了山中精怪吧。这石头给我反正你们应该也不想要,我们先过去集合吧。” 他俩点了点头,便和我下去。 路上他们一直在说那件撞邪的事说什么山上的鬼怪会不会抓他什么的云云。 我心想如果真有什么害人的鬼怪你俩早就嗝屁了还能站在这里瞎聊,多半是野仙山神之类的,毕竟大白天的阳气如此之盛基本不会有什么鬼怪出来瞎晃悠。 不过后来也是真够打脸的当初以为没有害人的鬼怪还没怎么在意,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既然后话那我们后面再提。 于是这一路上我不停的安抚他们,由于他们知道我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觉得我多少懂点什么,也就比较安心了些。 到了集合地点后老何点了下人数后咳了一声便开始说道:“同学们,等会咱们进山时一定要跟紧队伍不要乱跑,要上厕所的要和老师报告,听清楚了没。” 大家应付的应了一声,我们便按号数顺序排队刚好我原本是最后一号,由于新来了一个女同学便成了倒数第二。 到当时我还是很激动的,说实话,我第一次觉得我这44的号数不错。 邢翼那家伙转头一看我身后是她便猥琐的笑了起来,还用那种特嗲特恶心的声音对我说:“靖哥,咱换个位置呗,你那里风水好,求你了老大!” 我一听这小子明显是想和我换位置泡妞啊,于是我朝着那小子屁股就是一脚。 “滚犊子,什么风水好,以前你咋不和我换位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啥呢?” 邢翼讨了个没趣便切了一声转头和前面的女生聊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我们就到了山脚,还真别说这里的环境异于一般自然山水,就连空气都弥漫着野花香,算是以奇秀深幽为特征的巧而精的天然旅游景点,按咱们现在的说法那就是原生态,似乎很多城市的有钱人都挺向往这种环境的。 观赏周围美景时突然又回想起了邢翼他们说的话,下意识地摸了下口袋里的石头,心想还是找个机会和刑翼他们一起把石头放回去才是。 毕竟人家大人有大量没有伤到他俩,拿了人家东西总是不对的还是还回去为妙。 在山路上男生和女生都各自聊的烈火朝天而我倒是无聊的很,因为我前面是个叫胡丽,长得还算不错,就是不爱说话,而且她说话基本都不超过五个字。 去找她聊天那是真的tan90°不存在的…… 至于后面的新同学,我苦笑了一下,和她压根不熟络,而且一见到她我就有点语无伦次,还是算了吧。 过了段时间,看了下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老何突然停了下来。 我转头一看,眼前有座楼房不过看样子已经废弃了,连大门都没了。 房子外边野草都能没过膝盖了,风一吹窗户就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老徐看着我们賊笑了一下说道:“同学们看到这栋楼了吧?今晚2点我们就在这里来进行荒屋探险。三人一组的方式进入楼房。现在我们先去休息养好精神,不准缺席哈!” 大家听到这句话都沸腾了起来,似乎对着荒屋探险兴趣不小,毕竟这是单身狗们脱单的大好机会。 不过我是一点也乐不起来,因为我单是看着这房子就觉得不寒而颤总觉得屋子里边有什么东西盯着我似的。 原本我是想向老师提议换个地方,毕竟这里让我很不舒服。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这时候提议显然没人会听,还落得胆小怕事的名声。 邢翼那小子不知道啥时候走了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说道:“老哥,我和你一组,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 我心想你这孙子怕是得当定了,这破房子应该有点问题,到时候你别吓蔫了过去就不错了。 忽然一只手在我眼睛晃了晃。 “你怎么了?刚才一直看你在傻呵呵的笑。”笑笑看着我一脸诧异的神情。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和我搭话便尴尬的抓了下后脑勺笑着说:“没事,就是想起一些有趣的事而已。” 很快我们便跟着各自的带队老师去餐馆了,吃完饭回到旅店后已经是晚上6点,邢翼和胖子都直接趴床上睡了。 而我心情倒是有点复杂,从胖子他们的经历和楼房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那座山并不简单。 于是我翻起书包拿出从师父那搞来的几张符,分别是三张玉虚太清破煞符,一张请神符,两张土地护神符还有一张不知道叫什么的符咒,是属于不用念咒便能直接使用的符,估计是我不小心拿错的。 不过多一张符总是好的,我把符放进口袋便也睡了起来。 很快半夜2点便到了,由于赌约邢翼与我申请同一组,所以按照号数笑笑也是与我同组。 出于其他同学的安全考虑我决定和老徐提出第一组进入废楼,老徐也欣然答应了。 于是乎我们三人检查了下手电筒有没有故障后便走了进去。 我们打开手电筒看了下周围,屋子里凌乱地分布着一些掉漆相当严重的木质座椅,天花板挂着不少蛛丝,墙上早已布满了青苔,有一种让人感到凄凉的感觉。 “卧槽,这里也太破了吧,还以为有什么稀奇玩意,不是说好了地主家嘛。”邢翼不禁有些失望。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说道:“得了吧,这都废楼了还想怎样,好东西早被人搬走了能剩这么些烂木头让我们看看就知足吧,咱还是快点上楼的好!” 笑笑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我们便走向那个布满灰尘的楼梯,那楼梯是木质的,由于年代久远,踩下去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回荡在这楼房中,不一会我们就到了二楼。 二楼分为左右两个房间房间门是紧锁着的,正当我和笑笑放弃对二楼的探险,打算上三楼时一声怒吼声响彻整栋楼随后便伴随着木门打开的声音。 回头一看邢翼已经一脚把门给踹开了,房间里的粉尘瞬间迎面扑来。 “MD,什么玩意这么多灰尘,看到没老弟,这就是男人的气魄!”说完还冲我俩挑了挑眉毛,似乎很得意的样子。 我心里顿时一阵复杂,这孙子怎么戏这么足呢,没事把人家门踹坏了干啥,虽说这也没人住了。 大约过了两分钟,我们等灰尘少了些便走进了房间,房间的地板是木质的,里面的梳妆台,床,衣柜等家具都还在,梳妆台上的化妆品镜子都还在,床上的被子和床单虽然已经破旧发霉但并没有乱,相比一楼来说摆放的相当整齐,从总体的装饰来看大概可以看出是个女人的房间。 “嘿!快来看,我找到了张照片!”笑笑似乎很开心,就像发现什么宝物似的,招呼我们过来。 我和邢翼一听便走了过去,笑笑正拿着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上。 照片已经破破烂烂但还是可以看清楚里面的内容,照片上一个约二十出头的姑娘身穿红色婚服正牵着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子,姑娘牵着男子的手一脸幸福地向镜头微笑,诡异的是那个男子的眼睛是闭着的,双手指甲奇长,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嘿,你俩说是不是新郎拍照时被闪了眼睛然后眼睛就闭上了,这也特么太喜感了吧。”邢翼饶有兴趣地看着照片,手还往那男子比划了起来。 “我觉得这玩意不太对劲,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男子的指甲长的有点离谱,正常人会留这么长吗?而且这人眼睛是闭着的,正常人拍婚照还闭眼?”我皱起了眉头,朝着他俩看去。 笑笑一听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了下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卧槽,那不就更有意思了,这趟没白来啊!”邢翼说道。 我望向他们说:“我看咱们还是下楼吧,这里实在有点问题。” 笑笑显得有点犹豫,似乎拿不出主意。 邢翼摆了摆手说:“下啥啊,你小子不会怂了吧?我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不上去看看,一会下去他们问咱们情况难不成说我们害怕得跑下了楼?” 我心里一阵无语,这他大爷的,为了泡妞命都不想要了。当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要再想下楼走人那就真成怂包了。 “行吧,那咱们上去看看,尽量注意安全,看完就下楼别耽搁太久。”说完我便领头带着他们走上三楼,刚到三楼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气迎面而来。 我暗骂了一声,这他丫的阴气也忒重了吧,刚想招呼他们下楼,回头一看已经没有一个人在我身后…… 放手一博 顿时我冷汗直冒,我很清楚他们多半已经中了套,但站着不动也不是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三楼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的门已经没了,灰尘弥漫着整个屋子,我刚走进去一股压抑感传来。 里面放着一个漆黑的棺材,棺材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红色婚服的女子,正和相片里的女子一般无二,那妖艳妩媚的女子浑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阴气,正冲着我笑着。 我顿时咯噔了一下,这鬼娘们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通常情况下鬼见活人基本面无表情,因为她对你没兴趣,但如果她对你笑了,那就多半被她给盯上了。 突然一股声音从红衣女子传了过来:“小子,你运气不错,居然中了我的幻术还能没事。” 我冷哼了一声:“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抓我两个朋友,如果你放了他们,我可以送你进入阴间,你也不必做个孤魂野鬼还能轮回转世。” 说实话能沟通还是沟通,毕竟我们三个贸然闯进她房子里还踹了人家门,人家生气倒也无可厚非。 那种见鬼见妖就和见了杀父仇人似的喊着除魔卫道的道长也只是电视上出现罢了,现实中还是讲理的,毕竟谁死后不是鬼呢? 那女鬼一听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好一个无冤无仇,明明我和国强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就被你们抓去批斗给活活乱棍打死。许久没有来人了,国强应该也饿了正好你们三人过来便留下来吧!”话音刚落,房子便充满了阴气,如同在一个大冰窖一般。 那女鬼周身的阴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为红色便伸出手向我飞来。 我顿时暗骂不好,这他丫的是红煞鬼妖啊! 以前听师父说过鬼有三类一种是普通的游魂野鬼,这种鬼通常很好对付;一种是鬼仙便是无常之类的阴间鬼差,基本上很难遇到毕竟也是鬼差阴官也不是普通人能顺便见到的;还有一种是分为三种煞气的鬼妖,这种鬼妖分为红,灰,黑三种煞气,红色煞气最弱,但鬼妖极难杀死,哪怕只剩一魄也能通过吞噬其他魂魄恢复实力。 只见那女鬼已经快到我面前我瞬间一转身想躲过去不料竟被她在手臂上抓出一道口子瞬间鲜血直流。 我连忙掏出一张土地护神符念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急急如律令!” 霎时间黄符散发的金光形成一个保护罩将我罩住,那女鬼见此便用手不断拍打着竟然让她拍裂了道口子。 顿时我就有点懵了,不禁打了个冷颤,虽然说我这半吊子的实力没法发挥出黄符全部实力,但毕竟是师父画的符,居然能让她这么快就打裂了。 也就一会的功夫我便回过了神,伸手掏了张符玉虚太清破煞符正想催动,那女鬼便突破了保护罩向我撞来,顿时我便被她撞到墙角,感觉整个身体都快散架了。 或许有人问,被女鬼撞是什么个感觉?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这和被辆飙车的摩托撞上基本没太大差别,而且还带着彻骨的阴气侵蚀着你的身体。 那女鬼见我几乎奄奄一息便伸手想掐我脖子,我连忙一滚闪了过去,也没有时间给我念咒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女鬼转身接近我时我的黄符便甩了出去,由于没有念咒黄符威力要小个三分之一,但好歹也是师父压箱底的符咒。 只见黄符化为数道金光向女鬼射了出去,那女鬼来不及反应就被金光打飞出去五六米,撞到了那口棺材后便没了动静。 我吃力的扶着墙站起来,可以感觉到我身上起码断了一根肋骨,不能在和那玩意耗下去了,趁她病要她命的道理哥们我还是知道的。 我刚想再朝她甩张符时那女鬼居然挺身飞了起来,一紧张我竟然甩偏了,那女鬼见我没打着便迎着我冲了上来。 我也是郁闷了,这丫是想故技重施再撞我一次呢! 我也不惯着她,从口袋又掏出了张符随口念了句:急急如律令!不一会的功夫一阵热浪包裹着我全身,女鬼冲过来时被热浪给反震了回去,我仔细一看这黄符便愣住了,这是我当初拿错的黄符也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只希望不要有什么副作用就好。 正琢磨着的时候,那股子热浪越发的强烈我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头了,这热浪把我的皮肤都有些烫伤了。 这他大爷也太热了,我不禁暗骂了一声。 突然有股黑影从我身体里钻了出去,正好把那女鬼给撞个人仰马翻。 我见热浪对女鬼有用便朝着女鬼跑去硬是给她来上一脚,那女鬼见我来势汹汹也不敢大意,猛地退了好几米趴到那棺材上似乎说了些什么。 只见一阵剧烈的抖动不一会棺材盖被里边的东西顶开了,从棺材里爬出一只身穿中山装的僵尸,浑身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此时正用自己那一双白色的眼睛向我的方向看去。 可能有人问我为什么能够一眼就确定那玩意是僵尸?拜托,那玩意僵尸牙都露出来了,傻子一看都能明白。 我浑身一哆嗦,也不犹豫结起了剑指将这股热浪猛汇聚在指间朝着他刺去。 可是我还是低估了那僵尸,当我快靠近他的时候,那僵尸身体微微一侧竟闪了过去。 随后那僵尸猛的一掌竟把我拍得滚了好几圈。 太快了...我完全跟不上它的动作,浑身和散了架似得疼痛,我基本失去行动的能力,难道我会死在这里吗? 那女鬼似乎看我没有行动的可能,便冲了过来一脚踩着我后背。 不知为何,我心里冒出个念头,我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那女鬼似乎看出了我的念头朝着我冷笑道:“可怜的阴阳先生,我不妨告诉你,等你死后你楼下的朋友们也会和你陪葬,安心上路吧!” 听到这我顿时愣住了。 为什么呢?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被剥夺性命,难道就因为自己命不好曾经被人害死就可以对无辜的人下手吗? “不!!!!”我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了摸口袋还剩最后一张请神符了,这是最后的希望了。这无异于赌博,因为请神符有时请到没本事的妖仙或者鬼怪也不是不可能。 我心里不停地祈祷着一定要请到靠谱的仙家,同时将符贴在我的眉心处吼道:“急急如律令!” 霎时间,我口袋里那块不起眼的石头居然在散发着血红的气息,我拿出后竟然融入了我的掌心变成了一个类似于野兽爪子的图案。 随后我便失去了意识,当我醒来后,面前的僵尸已经倒在地上没有了动静,就连那红衣女鬼在月光的照射下也显得若隐若现。 我低头一看,地板上刻着字:吾本尸圣,奈何汝弱,一香之间,已是极限。 看到这我顿时明白了,看来我运气好请了个靠谱的帮我摆平了他们,还把他们留给我处置。 那女鬼摇着那僵尸的身体脸上已是哀伤的神情嚎道:“国强,你别死!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们什么也没做,明明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而已……”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上结起剑指朝她走去想结束这一切时时,掌心的印记竟然再次发出红光,顿时一股记忆涌入我的脑海。 原来这国强和女鬼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是一对情侣,女鬼本名张琳玉。琳玉本是一孤儿曾经在街头上为了活下去偷了店家的一只鸡被绑在街上示众,路过的国强看到眼前一幕不忍着女子受苦便给了店家钱放琳玉自由。也正是这一契机让两人结识,日子久了两人竟产生了感情。 可奈何琳玉是一孤儿家境贫寒,毕竟在那个年月大富大贵的人家还是挺讲究门当户对一说,加上家里人本想让国强和沈家小姐联姻以此来巩固家族企业,自然也不会同意两人的婚事。 要说这国强当真也是一痴情人,见父母不同意他俩的婚事便带着家里三分之一的积蓄和这琳玉私奔了去。 后来他们来到了汉封山,那会他们为了躲避家里人特地选择在山中建了房子而不是山下,并且在村子里置购了一大片地,也算是成了当地的小地主。 开头也算过了两年的安稳日子,可好景不长这国强竟然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请了不少医生也没个说法。 只见这国强身体这是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在年末的大雪中国强去世了。 临死前国强对琳玉说了句:“真可惜啊,玉儿我还没来得及和你结婚,和你生子,和你一起白头。”琳玉一听这话便泣不成声,她万万没想到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竟会如此之短。 要说这琳玉其实也不是个普通人,还没碰到国强前曾和一巫婆混个生计打打下手。她想起那巫婆身上的一本书曾有记载如何将死人复活的禁术。 苦命人 可事到如今那群红卫兵和村民们见到这场面那还敢信这话。 那琳玉见村民和红卫兵们摆明了一股想除魔卫道的架势,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他们哭喊。 “乡亲们,求求你们了算是看在往日国强帮助你们的情分上,放过我们吧!” 乡亲们一听这话顿时面露难色,一时间犹豫了起来犹豫不决,不知是谁在人群中突然说了一句。 “为了村子的安宁,打倒牛鬼蛇神!” 这句话说出来,听得村民们和红卫兵们脑子嗡的一下起了杀心。 是啊,即便曾经对方给过自己多大的恩惠,可一旦对方危及自己的利益,人总会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捍卫自己的利益。 只间那领头的杨红军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看着那琳玉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无不对她生出同情之意。一时心生邪念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对她猥琐的笑道:“我看你也不用跟着这个怪物了,不如随了我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那国强虽刚成僵尸还没有回复些许灵智但看到这一幕却本能的朝着那杨红军胸口处就是一掏,顿时鲜血四溅一颗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正握在那国强手中,那杨红军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望着那国强似乎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男人竟然一瞬间就将自己杀死。 那群王麻子看到这一幕更是心慌,连忙退到人群后大喊道:“杀人啦,大家伙们能开枪的开枪,不能开枪的拿手里的农具打他,不能让这挖心的怪物跑到村子里祸害咱们家人!” 所有人听到这话后都红着眼盯着那满身鲜血的国强。 村民们心想着这是为了村子好不得不杀,只是一直替他们隐藏地主的身份已经仁至义尽了。而那些个红卫兵们想着自己头子死了,要是能够除了这祸害,想必这杨红军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于是所有人似乎都再也听不见这柔弱可怜的女人哭诉和祈求,一股脑的冲向那国强。 枪声,叫骂声,打砸声混杂在这个屋子之中。 “啊!”一声惨叫从一个女人口中发出,只见那琳玉挡在那国强身前,身上已经中了数弹。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明明我们什么坏事也没做过,为什么不能给我们一条活路……”说完琳玉渐渐失力跪倒在地。 “他娘的,谁开的枪,这是杀人啊!”一个村民开了口,所有人面面相觑,所有人都知道杀错了人这可是犯法的。 “我杀的怎么了,说白了她可是我们一起杀得,事到如今你们还在乎着她是不是人?她也是个共犯,背地里指不定帮着国强杀了多少人,只要把这国强杀了,交给上级我们就是拯救村子英雄!”那王麻子举着手里从杨红军身上抽走的枪朝着所有人吼道。 显然这句话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有人心里的愧疚感和不安感顿时荡然无存,似乎是因为这句话给他们的恶行找了个华丽的理由。 “吼嘶~”一阵怒吼从他们面前传来,只见那国强撕烂身上的铜钱衣。 很快他身上开始冒着黑色,眼睛也开始逐渐变成白色和先前的神情截然不同,显然他已经恢复了神智。 他蹲下身,亲吻了面前的琳玉,随后将她抱起放在棺材里,慢慢的转身朝向身后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发生这种事,自己平日里对他们不薄,为什么要对自己和琳玉下手,为什么连这小小的方寸之地也容不下他们清淡的过完这一生。 “你们不是说我们杀人?很好!我就是杀人了,今天我就杀了你们这群不义的白眼狼,所有人都必须死!!!”说完,他浑身的黑气更盛,就像不要钱似得从他身体里冒出,就连嘴中的尸牙和手上的指甲似乎更长了几分。 “开枪啊!还愣着干啥!!快……”那王麻子话还没说完那国强的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抓,顿时王麻子的头脱离身体,脖子和喷泉似得喷涌着鲜血。 这时候的国强才知道,原来小时候大人说菜市口那些个被砍头的人,砍下的头颅短时间还是会有意识这件事是真的。因为手上王麻子的头颅对他说出了一生中最后的两个字“不要”。 那天屋子里下着一场“雨”,那是一场很大很大的雨,可屋子里怎么会下雨呢? 国强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有的身首异处,有的更甚被撕扯成碎块,洒溅四处的**和还冒着热气的肠子布满这铺着红布的地板之上,甚至就连墙上也粘着眼珠子和一些内脏,与其说这屋子是新婚燕尔的婚房倒不如说是修罗的屠宰场更为贴切。 或许是他留着一丝善念不想再造杀业,又或许是他太累了,今天的他太累了,见识到人性的不堪和爱人的死去。他留下了一个人让他给村子里的人带话警告他们不要试图再闯入这间屋子。 他有些疲惫的走向他的爱人身旁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玉儿,别害怕都结束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用生命唤我魂归,我不论用什么代价都会将你复活!” 突然,屋子中凭空出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沉声说道:“真的什么代价都愿意吗?” 国强一看到这个人心里不由得一颤,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感觉有些许窒息,这是出于猎物看到捕食者一般的本能反应告诉他这个人实力远在他之上。 “没错,只要能让我们永远在一起不管什么代价我都付得起!” 男人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缓缓的伸出手将一块红色的时候递给了他。 “把石头埋在山中,每逢月圆夜用鲜血供奉着它,我便传你秘术让你爱人复活。” 这句话不带着一丝感情,但听在国强心里却异常激动,对他而言他的爱人有救了,这如何不让他激动。只见他对着这个男人千恩万谢,随后男人便如同出现时一般凭空消失在屋子之中。 记忆到这就断开了,我看着手中的印记又看了看面前的女鬼和尸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女鬼和僵尸真的错了吗?他们真就该死吗?我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明白了为什么请上身的家伙没有下杀手。 “我不杀你,希望你们能好自为之,本该死去的你们存在世上本就是天理不容,如若再造杀业恐怕就连天道也不会容许你们在一起。” 那女鬼一听这话呆呆的看着我,眼神似乎有些许迷茫。 “如果当初他们也能和你一样或许一切都会不同吧……”说完女鬼背着僵尸乘着一股阴风从窗外飘了出去。 你是谁? 不一会屋子里的阴气和腥臭味逐渐四散开来,屋子里的柜子嘶啦一声开了,只见那柜子邢翼和笑笑正在那里面半躺着,看样子已经昏迷有一会了。我慌忙将笑笑抱起将她放在窗旁靠着,毕竟闷在柜子里太久还是得多呼吸下新鲜空气才行。又看了眼邢翼,说实话今天能扯这么多破事大部分就是这孙子惹出来,我毫不犹豫的给他脸上来了两耳光。 “哎呀!王祖贤姐姐你咋打我呀?”那邢翼似乎还沉迷在女鬼给他做的幻境里没醒,委屈的摸了摸脸。 我顿时就无语,反手又给了他两耳刮子,“啪啪”两声那叫一个响亮清脆。 “卧槽,你打我干啥啊?”那邢翼这才醒了过来,看打他的是我便气不打一处来。 随后我给他解释了刚刚发生的事这才消了气。 “怎么我在这里呢?刚刚不是还在……”窗旁正靠着墙笑笑显然被我们吵声弄醒了。 “事挺长的,我现在没啥力气再解释一遍了,咱们下楼吧。”说完我整个人顿时两眼昏花全身失力瘫软在地,邢翼见状连忙将我扶起。 “怎么?被女鬼整虚了?” “滚犊子,你还被女鬼整“小黑屋”了!这赌局爷爷赢了。” “我日,我这是磨炼你才假装被女鬼整“小黑屋”的,这局不算哈……” 伴随着一阵嬉闹声我们总算是下了楼,老徐见我受了伤便将手里的水壶递给我。 “怎么搞成这样,山下有诊所我带你去看看别让伤口感染了。” “没事,就楼梯年久失修塌了一段,待会还是别让大家再进去了。” 老徐见我摔成这样也不敢再让学生进去,于是招呼学生们先和老何回去后便搀扶我去了诊所上了药。 好在到了诊所后医生也没看出来着伤口是不是摔伤,直接给我可劲抹了点医用酒精和红药水后便草草了事,没过多久老何也过来诊所提了袋水果和老徐在门口等我出来。 见他们好像都挺担心的,我也没好意思让他们多等,便抓起衣服套上后就走出门口。 “项靖同学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骨头啊?”老何一副忧虑的样子打量着我。 “没事,就是破了点皮,刚刚医生给我上红药水了。”我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副还勉强算微笑的表情。 “老何我就说嘛,小伙子年轻力壮的摔倒而已没啥大事的,看你紧张得那样儿。”老徐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如释重负表情看着老何说道。 “呸,你他娘的刚刚不也急得和二愣子似的,还好意思说我。” “行了,既然没什么事就回去睡觉吧,你现在怎么说都受伤了,晚上睡觉时老老实实睡别打飞机了。”老徐一脸坏笑得朝我说道。 “滚犊子!你这人民教师就这思想!” “得了吧,就你那点成绩和我扯,老何咱们回去吧,这小子骂人都有力气了。”说完便转身和老何走回旅店。 我见两人已经离开,便张开掌心想看看那个印记到底是什么玩意。 由于之前形势紧张没法多看一会这个类似野兽爪子的图案,于是乎我开始仔细的端详起这个图案。 突然眼神一黑,约莫几秒钟的时间眼前出现一团红色的光球,我处于好奇便想走过去看看,刚走出一步我才发现原本的地面变成了一片可以随意踩踏而不会跌落的水面,而当我走向它时定睛一看那团红色光球还有几丝银白色的电光围绕在它表面不断旋转,并且越接近光焰那几丝电光旋转得越快似乎随时要爆炸一般,这不由得让我有点后怕,毕竟这东西看起来拥有巨大的能量要真会爆炸我身上一点保命的东西也没有,毫无疑问我会当场去世。 “嘿,年轻的少年哟,你是不是之前用过一张符咒把我放出来过呢?” 突然一阵浑厚的中年男声把我吓得楞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依旧除了一抹黑还是一抹黑。 “你谁啊,这是什么地方?”我试探性的提了个问题。 “老子就在……咳咳,我就在你面前,那团光球就是本尊的化身,所以你就是释放我的人吗?”那团光球说道。 我听完这话便又转身看着面前的这个光球,不知为何这时我突然脑抽想起一个故事,曾经有个渔夫打捞到一个瓶子,瓶子里装着一个魔鬼,魔鬼许诺只要打开瓶子就实现他所有愿望,可渔夫打开后魔鬼就变了脸扬言要杀了渔夫。 我迟疑了一会心想不能这么随便说出真话便向他说道:“之前把你释放的人已经走了,你找我也没用,还有这里是哪里?” “你说屁呢!……咳咳,我是说你不用说谎,因为只有能释放我的人才能见到我,至于这里则是你的心境,比起这些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听完面前这光球的话,我顿时一阵无语,心想这孙子既然知道还问个屁,而且刚刚显然是想骂人还装高深,我就是想回去好好睡个觉罢了谁想知道一个破球的名字。 但想归这么想,现在能不能出去的主动权显然不在我身上,无奈只能配合他问了一句。 “你是谁?”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