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探案时刻》 血色公园(上)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春天,春风和煦,侦探萧禹同难得有一个假期,富有闲情雅致的他早早便去到公园散步,轻薄似纱的雾气弥漫在公园小湖上,犹如人间仙境,萧禹同享受着这景色,但心里总揪着什么。 路过一条林荫小道时,他突然听见了一声近乎声嘶力竭的惊叫,他意识到了什么,往声音方向走去。在他面前迎面跑来一个二十七岁左右的年轻人,他显得很慌张。跑过萧禹同身边的时候,萧禹同抓住了他的手臂 萧禹同若有所思地问:“怎么了,你怎么如此慌张?” 年轻人双腿颤抖,语态慌张,断断续续地说:“那……那边……有一具尸体,满……满头是血。” 萧禹同一惊,但随即又恢复了常态,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说:“走,带我过去。” 年轻人满是拒绝,萧禹同又说:“你是第一发现者,不能离开,不用怕,带我过去,顺便报警。” 年轻人颤颤巍巍地跟在萧禹同旁边,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报警,手一直在抖。他报警的同时,萧禹同蹲在尸体旁边进行粗略的检查,他没有动尸体,不能破坏第一现场,但他犀利的目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但又摇摇头,起身走开几步。 不一会,警察到了,警笛声也引来了许多围观群众,警员们拉起警戒线,检查员对死者进行了检查,另一边,警官格雷特在审问着年轻人,声音带着一种威严: “你看见尸体的时候旁边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 “有没有破坏第一现场?” “没有”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 还没说完,检查员过来报告第一次检查结果,格雷特背过身,没有理会年轻人,他接过报告结果表,检查员说:“死者在大约十分钟前死亡,后脑部受……” “受钝器重伤,凶器是一根粗树枝”萧禹同接过话说:“对吧,加利福尼亚州最负盛名的格雷特警官。” 格雷特一愣,转过身看着萧禹同,开心地说:“哇呜哇呜哇呜,世界闻名的大侦探萧禹同先生,没想到你也在这,有你在,这案子相信很快就会破,全靠你了。” 萧禹同说:“这可说不准,谁知道呢。” 格雷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对警员说:“你刚才说死者在十分钟前死亡?那么凶手肯定没走远,马上搜索周边,顺便把那些观众打发走。” “是!” 不久,一位穿着奇怪的年轻人被押了过来,也是二十七岁左右,他的西装纽扣松开了一颗,通过衣领可以看出他的西装里面是一件御寒的风衣,裤子是一条棉制西裤。他挣扎着说:“你们干什么 ,凭什么抓我?” 警员说:“我们调查了周边的监控,发现在发现死者之前的二十分钟里,只有这两人在场。”他指了指押着的年轻人和站在萧禹同身边的年轻人。 被押着的年轻人一直在挣扎,格雷特用严厉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年轻人立马安分了,格雷特看了看他,挥了挥手,警员松开了手,年轻人甩了甩手腕,眼光横扫一周,看见了萧禹同身边的年轻人,指着他问:“你怎么也在这?” 萧禹同说:“他是尸体的第一发现者,自然要留在这,对了,你们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萧禹同身边的年轻人说:“我叫龙飞,是一名中国游客,来这里度假。”格雷特眼里掠过一丝不屑。 另一个年轻人说:“我叫约翰?乔森,是龙湖集团的一位职员。” 格雷特又问:“你们怎么在这?” 龙飞说:“我从旅馆跑步到这,绕湖一圈后准备回去,就看见了尸体。” 约翰说:“我上的是夜班,刚好我下班准备回家,看见很多人围在这边,就过来看看,结果就被你们抓来了。” 格雷特听完,双手叉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时,萧禹同要求看一下监控视频,得到格雷特的允许后,警员带着萧禹同前往监控调查室。约翰和龙飞多年不见,像忽略了案件一般,在交谈着。 血色公园(下) 另一边,检查员对尸体进行了进一步的检查后,向格雷特报告说: “报告警官,经检查,死者名为威廉?汤姆,是龙湖集团的董事长,身上财物证件并未损失,而重点是死者左手摆出一个‘6’,右手摆出一个‘4’,这可能是死者对凶手的一些暗示。” 格雷特左手叉腰,右手摸着下巴那并不长的胡须,说:“这又隐藏这什么呢?” 一阵短暂的思考过后,检查员说:“一般来说,死者所给的提示应该与凶手的名字有关,与名字有关的话,可以联系到英文字母表,第四个字母是‘D’,第六个字母是“F”,所以名字里有‘D’和‘F’的人就是凶手,但是谁的名字里有这两个字母呢?” 一阵长达二十分钟的沉默过后,格雷特双手一拍说:“我知道了,龙飞,‘龙’字的英文首字母是‘D’,‘飞’字的首字母是‘F’,所以凶手就是龙飞!” 龙飞正好走过来,一听,立马慌了,说:“什么?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凶手?” 格雷特说:“别狡辩了,来人,抓起来,好好交代一切吧。” “可是我有什么理由杀了他呢?”警员还是抓住了龙飞。 约翰走向格雷特,问:“请问死者是谁?” “威廉?汤姆。” “是不是龙湖集团的董事长,威廉?汤姆?” “没错。” “那么我知道一件事,但是这关乎到龙飞的清白。” 格雷特按住约翰的肩膀,说:“快说!他一定是凶手,还有什么清白?” 约翰有点疼,挣扎开后说:“三年前,威廉先生与我父亲还有龙飞的父亲合资创立了龙湖集团,但是威廉先生野心很大,一年前吃掉了龙飞父亲的股份,龙飞父亲把威廉先生告上法庭,威廉先生吃了大亏,一气之下找人殴打龙飞父亲,不意致死。” “原来是为父报仇,杀人动机很明显,你说是来旅游,其实早已预谋好了一切,真是煞费苦心了,现在证据确凿,可以宣告破案了。” 警员正要把龙飞抓走时,萧禹同回来了,说:“不,你们搞错了,凶手不是他。”一句话让现场所有人都震惊了。格雷特问: “怎么可能,您有什么依据呢?” “依据就是,死者是后脑部受重伤一击致命,现场也没有搏斗的痕迹,说明凶手是从背后偷袭,那么死者是看不到凶手的,怎么会摆出手势呢?如果是死者自己摆出来的,那么指甲应该是扣在掌心的,但死者的手指却很松弛,说明是人为的,其目的就是栽赃陷害,或者找替罪羊,但是我通过监控,发现了一个漏洞,这也让我断定,凶手是——约翰?乔森。” 约翰一惊,说:“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会是凶手,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你古怪的穿着,我猜你杀人后,风衣上沾了血,所以你穿在了里面,但一般来说,风衣是穿在外面的,当然也有一些性格怪癖的人,不过我看了监控,死者死亡的前后只有你们在场,虽然死者的死亡地监控拍不到,我看了死亡地的前后摄像,前一个监控出现了死者和你,而右上角是龙飞,他与你们反向而行,没有看见你们,而你的头转向了龙飞,我断定,你看见了他,而下一个监控里只有你出现,八分钟后,龙飞出现,按照跑步的速度,绕湖一圈大概八分钟左右,所以时间上没有问题,两个监控的距离按照走路来算大概是两分钟,而你出现在下一个摄像头里的时间却多了一分钟,也就是说你在这一分钟里做了什么事,然后离开,所以你最有杀人的时间,而龙飞此时并未看见你。” 警员抓住了约翰,打开了他的西装纽扣,风衣上沾满了血,他脸色苍白,软软地跪倒在地说:“三年前,他与我父亲共同创立了龙湖集团,他在吃了龙飞父亲的股份后,又吃了我父亲的股份,我父亲知道后,心脏病突发离世,我今早看见他,失了理智,一怒之下,下了杀手,后来我看见龙飞,他父亲的事是真的,我为了脱罪,利用了这点。”说着,一滴泪掉在了地上。 龙飞获救,约翰被捕,案件告破,警察归队,龙飞跪谢萧禹同说:“萧禹同先生,真是太感谢了。” 萧禹同扶起龙飞说:“你我同是中国人,在美国,万事要小心,这里对中国人的偏见很大,以致格雷特误陷陷阱,说到底,他一开始就针对你。” (本章完) 惊恐万圣节 今年的万圣节与以往大不相同,大清早,天却灰蒙蒙的。萧禹同很早便起床了,大概七点吧。秋末已有些凉意,在这个节日里,他不打算去哪儿,毕竟他不喜欢外国人的节日。 窗外突然吹起一阵冷风,通过窗缝时发出一声声似哀嚎又似痛哭般的声响,萧禹同端着一杯茶走到窗边,关紧了窗户,声音消失了,他看了看表,八点,他喜爱的电视节目还有十分钟就播出了。 他望着窗外,呡了一口茶,他看见一棵倒下的树苗,不知是不是风吹的。路上行人行色匆匆,但脸上满是愉悦之情。平日里冷清的小店自挂上了南瓜怪,幽灵服之后,今天也门庭若市,萧禹同不屑地转过身,离开了他不屑的街道,看起了电视。 下午五点,他看着街上行人少了,又看看家里,突然感觉有点闷,也很冷清。今天是助手的休息日,没了他的吵闹,他倒感到**静了。他又看了看日历,万圣节的红色标记在纸上很是醒目,他很疑惑为什么在中国还会把万圣节标成红色的,又笑了笑,阳历是世界通用的,当然是红色的。 他想着,突然想起他的一个好友,秋氏集团的董事长,为了传承中国传统节日(他自己是这么说的),他给自己取名叫秋阳元。中秋,重阳,元宵,萧禹同想着,披上大衣,拿上帽子,端起烟斗出门了。他径直走向秋宅,却发现几辆警车停在那里,警灯在一直闪着,周围是一大群观众,还有从身边匆匆走过的脸上都写着惊慌的人,他心头一震,赶了过去。 他挤入人群,在警戒线站住,这是一起杀人案,案发地点正是秋家的后花园,死者正是他的好友秋阳元,在场的是他家的家仆杰克,是第一发现者,秋阳元的妻子儿女在一旁,还有市警察局的人,为首的是萧禹同经常协助的警官旭龙。 他一眼便认出了萧禹同,自从萧禹同侦探横空出世,在名震天下,后又多次协助自己,旭龙已经对萧禹同满是敬仰和崇拜。萧禹同的到来,他求之不得,马上让警员请他进来,他说:“萧禹同先生,很高兴您来了,只要您在,肯定能很快破案了。” 萧禹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神里流露出了少有的哀伤,他朋友没几个,也都相隔千里,好不容易有了秋阳元这个忘年交,如今却阴阳两隔,其他好友还可以见面,却再也无法与他以心会友,一想到这,他不禁长出一口气。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走到秋阳元的尸体庞,蹲下来仔细检查,不一会儿,他站了起来,旭龙马上走过去问:“萧禹同先生,您有什么发现吗?” 萧禹同抬起头,旭龙一惊,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的是一双迷离的眼,和干裂的嘴唇,眼角似乎有一行泪痕。他拍了拍旭龙的肩膀,默默地走到秋阳元的妻子身边,她还在不停地擦眼泪,旁边是是她的女儿,身后是他的儿子,他儿子是秋氏集团的经理,女儿还在读大学,他们和父亲一样,都有一个好名字,女儿叫秋夕,儿子叫秋明午。秋夕抱着母亲还在哭,明午已经稳定住了,走过来和萧禹同说: “萧先生,您是我父亲多年的好友,也是世界闻名的大侦探,您可一定要找出凶手,让我父亲死得瞑目啊!” 萧禹同点点头,背过身长叹了一口气,对着天说:“老秋啊,你等着,等着凶手跪着去找你!” 他缓了缓心情,对他们三人说:“你们放心,我决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我一定会让老秋安息的。” 说完,他走向旭龙,旭龙说:“原来先生您和秋先生是好友,难怪会如此伤感。” “嗯,你们的检查结果是什么?” “死者大约在您来之前的一个小时前死亡,到现在是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了。死者是被绳子勒死,死相恐怖,内衬衫的纽扣没有扣上,而且内衬衫有明显的土渍,像是拖过地板一般,而外面的西装只是随意地扣上了两个扣子,其他线索警员正在检查。” “死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没人发现吗?” “没有,秋先生的儿子昨晚在公司过夜,女儿住宿,秋夫人回娘家探亲,家里没人,杰克先生早上就出去了,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是街坊领居证实的,但不能百分百确定。” “我记得他家门口装了监控,你们查了没有?” “正在查。” 迷惑 不一会儿,一位警员跑过来说:“报告长官,通过监控显示,今天在秋先生家进出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杰克先生,他早上八点就出去了,直到下午四点半才回;另一个是收废品的,监控里可以看到他先按了按门铃,没人出来,门是半掩着的,他望了望,然后打开花园的门进了房子,大约一分钟就出来了,他是在十二点来的。” 旭龙说:“好,你继续调查,在展开范围,调出方圆一百米内的监控。” “是!” 萧禹同站在一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突然问:“那个收废品的现在在哪,还有那个家仆?” “在那边。”旭龙边说边指向了与秋先生一家相反的方向,可能是为了防止家属对嫌疑人造成伤害。萧禹同走过去,看了看他们:收废品的穿着破烂,眼神满是恐惧;而男仆杰克很是愤怒。 萧禹同先问收废品的:“你为什么擅闯别人家呢?” 收废品的人颤颤的说:“早上秋先生叫我来给他收废品,让我下午来,我来到这里后,以为是自动门,按了门铃主人看了监控就会在屋子里开门,然后我看见里面门是半掩着的,以为是门开了,就进去了,我在屋子里看了一下,还叫了两声,没人回应我就走了……” “等等,你说没人?”萧禹同似乎有些惊讶地说。 “是的,绝对不假。” 萧禹同愣了一会儿,但他还是迅速回过神来,问:“还有吗?” “没有了。” 萧禹同若有所思,又转向杰克,问道:“你早上干什么去了?”萧禹同在询问的时候用一种似乎能看破一切的眼神注视着杰克。 杰克面无表情地说:“我早上去买一些钓鱼需要的东西,家主要用,然后去了一趟医院,帮我母亲买了一些哮喘药,但人有点多,就在排队,可谁知道要那么久,我等到中午才轮到我,之后我吃完午饭就回了一趟家给母亲送药,直到下午才回来。” 杰克面无表情地说:“我早上去买一些钓鱼需要的东西,家主要用,然后去了一趟医院,帮我母亲买了一些哮喘药,但人有点多,就在排队,可谁知道要那么久,我等到中午才轮到我,之后我吃完午饭就回了一趟家给母亲送药,直到下午才回来。” “你是在四点半回来的?” “是的,先生。”杰克说话时带着一种肯定的语气。 “你没有立刻发现秋先生的尸体吗?” “没有,我回来后一直在放置东西,并没有没有注意到秋先生,直到我去到后花园准备浇花,才发现秋先生已经……”说着,杰克的脸上一脸的后怕,眼角隐隐有了泪花, “先生,凶手一定是这个收废品的,你们快点把他抓了吧,别然他逍遥法外了。”说着,杰克的话语里带着点焦急,说出的话也有点颤了。 “没有证据,我们不能随便抓人。”旭龙接过话说,从他眼里可以看出些许无奈。 这时,又有警员过来报告新的检查结果:“报告,经第二次检查发现,死者手指上有一个环形痕迹,脖子的衣领后面有一块类似水渍的印记,另外,花园另一侧有个小坑,泥土很新,刚翻不久。” 萧禹同突然说:“水渍?坑?带我去看看,先看看水渍。” 旭龙向警员点了点头,警员带着萧禹同来到尸体旁,仔细地看了看那个水渍,然后用手指轻轻抹了抹,旭龙也走了过来,萧禹同立马站起身对他说:“这不是水渍,是唾液,快,让人检验DNA,这是重要证据!”再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多了几分亢奋。 “带我去那个坑看看。”萧禹同对身边的警员吩咐道。 那是一个只有水盆一般大的坑,不算深,大概40厘米,萧禹同看了看四周,又蹲在坑边,用手指摸了摸坑沿,刚翻不久的坑,泥土很新。 他站起身,眼神深邃,似乎是在思维的深渊里探索着什么,旭龙也走了过来,却在离萧禹同还有大概两米的地方,像是踩空了一脚似的,差点扭伤了脚,一个警员扶起他,可他也顾不上什么,问道: “萧先生,有什么发现吗?” 萧禹同没有回答,他刚刚已经把旭龙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了,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明悟,他没回答旭龙,而是转身问杰克: “这个坑是做什么用的?” 烟消雾散 “不知道,把杰克带过来。”旭龙吩咐手下说。 杰克过来后,说:“你们不抓凶手,在这里干什么?” 萧禹同严肃的说:“抓凶手也得先找凶手。”他顿了顿,又问道:“我问你,这个坑是干什么用的?” “种树用的。”杰克眼里满是不屑。 “可据我所知,阳元并不喜欢种树,而他门前这两棵树是绿化带,但是他并不搭理,怎么会种树呢?” “先生要种的是一种灌木植物,不是是真的树,你别老是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抓凶手啊!” 说到最后,杰克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了后面的几个字。 萧禹同没有搭理他,而是走向那个收废品的,问道:“你说你来的时候阳元家里没人?” “是的,先生。” 萧禹同没有说话,又转身走向那个坑,他这次扩大了检查范围,他要验证自己脑海里的一个猜想。 天渐渐暗了,已经是晚上七点,观众们也渐渐散了,当日光灯打开的时候,杰克在旁边质问着那个收废品的: “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先生今天有没有事情需要出门,你说他不在家,明明就是在撒谎!”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道: “警官先生,今天是万圣节啊!” 旭龙一脸疑惑的问:“那又如何?” “警官先生,今天是万圣节,你们说会不会有鬼啊,会不会是它杀了先生?” “有鬼也是你这个杀人的鬼!”萧禹同一阵怒吼,眼里冒着熊熊的怒火,朝着杰克走了过去,杰克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怔怔地站在原地。 旭龙很是疑惑,问道:“萧先生,此话怎讲?杰克怎么回事凶手呢?他可是早上八点就出去了,而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死者才死亡了一个小时,到现在也不过是两个小时而已啊?” 杰克缓过神来,朝着萧禹同怒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人?” 萧禹同嘴角扬了扬说:“证据当然有,死者脖子上的唾液就是证据,现在我们先来聊聊你的作案手法吧。” “旭龙啊,你还是得好好学学一些医学知识了。其实监控只是凶手的一种障眼法罢了,阳元在早上八点左右就已经死了……” 旭龙一惊,说道:“怎么可能,我亲自检查了尸体,确定就是在下午四点左右死亡的,怎么会……” 萧禹同笑了笑,说:“你知不知道,一具尸体的僵硬和腐烂的速度是与环境有关的,在缺氧的环境里,两者之比是一比八,所以……” “所以凶手杀死秋先生后,将其掩埋,而我们看见的,其实是已经死了八个小时的尸体!”旭龙恍然大悟,“可是凶手会将实体买在哪里呢?” “你还记得你差点摔倒的地方吗?我的印象里阳元是不会在那里种植物的,那里是后花园的一条小路,可是平的哟!”萧禹同戏谑的笑道。 旭龙一愣,马上跑到那个让他差点扭伤的地方,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突然眼眸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立马叫人掀开草皮,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长方形呈现在众人眼前,这个长方形里填满了新土,旭龙又让人继续挖,把这些新土都给挖出来。 不一会,一个大概半米深的坑出来了,“这个坑的大小埋下阳元绰绰有余吧。”萧禹同走过来,嘴里叼着一根烟,慢慢说道。 “凶手作案后,将尸体掩埋于此,然后出门,回来后怕秋先生的家人发现异样,也为了洗请自己的嫌疑,于是又将尸体挖出,随后报警,至于阳元手上的环形痕迹,我记得他手上似乎带有一个戒指才对,我猜凶手应该是为了栽赃给收废品的,而把戒指摘下了,这是一件预谋杀人案,对吧,杰克?” 杰克脸色煞地一白,但还是语气强硬地说:“哼,如果我是凶手,你怎么确定我会栽赃给他?还有,你有什么证据说戒指不是他拿的呢?” “这就是你自己犯罪手法的漏洞了,你以为用监控能够误导我们,但事实证明你确实误导我们了,可就是你这个监控的步骤,替那个收废品的洗清了嫌疑,你能在一分钟内挖一个深两米的坑吗?就算可以,你还剩下多少时间给尸体换衣服呢?”萧禹同淡淡的说道。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是我埋了先生呢?”杰克一句无力的辩解,他已经面如死灰了。 “不错,我无法确定是你,但最重要的证据应该要来了。”萧禹同转过身,等待着什么。 不久,一个警员小跑着过来报告DNA检测结果,并递上了化验报告:“报告长官,监测结果显示,唾液DNA与杰克的一致。” 此言一出,杰克就如五雷轰顶一般,瘫软在地上,嘴里喃喃道:“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不给我放假,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你要放什么假?”萧禹同问道,但话语里已经带着一丝愤怒。 “今天可是万圣节,我就想让他给我放个假。”杰克的眼界流下了两行清泪。 “你是本地人,取了一个外国人的名字也就算了,这是你的权利,过万圣节也是你的权利,但这里不是外国,万圣节并没有放假,你如果有正当的理由,阳元不会不给你假期的。”萧禹同说到最后,已经哽咽了,眼角泛起了点点泪花。 杰克被戴上了手铐,戴上了警车,萧禹同走到秋氏母女旁边,安慰道:“天网恢恢,公道自在,节哀。” 学校风波 他,萧禹同,一个在某初中上学的初中生在路上走着,淡淡的看着忙碌的人们,眼中略诶微带着不屑。中国山东省青岛市,一群黑皮肤黑眼睛的人正在装扮圣诞树。他需要一个回答,这些人为何如此忙碌?萧禹同叹了口气,加快了步伐。 学校里的氛围也与昨天大不相同。萧禹同径直走进教室里,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同学们在互相赠送苹果和糖果,他则拿出《福尔摩斯探案集》来看。自从上初二以来,萧禹同就迷上了探案小说。小说中的主角明察秋毫,根据一点小小的线索,得出完美无缺的推理和犯罪手法,实在是帅呆了。他也一直在梦想着有一天能亲自侦破一起案子。 “萧禹同,你就别做无用功了!”一个充满嘲讽的声音在萧禹同的背后响起,“你看再多的侦探小说也没用!侦探是你想当就能当的吗?”说话的人是全班,不,全级,还不对,全校人气最佳的杜铭,杜铭是一名业余侦探。 两个月前他在路上意外捡到一张被人遗落的写着奇奇怪怪文字的纸条。杜铭发现它并非是一张普通的纸条,而是一个暗号。好奇心驱使从小就常接触案件的他解开暗号。结果,他破译了这则暗号,最后,警方在海湾附近捕获了一伙枪械走私犯。从此,杜铭开始发迹,人气暴涨,成为全校最受欢迎的男生之一。 “你少瞧不起人,杜铭!”萧禹同站起来,不满的叫到,“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名侦探的!并以自己的实力侦破案件!” 两个男生的口角引来了大批同学的围观。杜铭见人多了,更加放肆地攻击萧禹同。 “还不知道是谁上次给警方提供了一些假线索,害的警方瞎折腾了几天!”杜铭故意大声的说: “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并掌握了重要的线索,恐怕凶手现在还逍遥法外呢!”说完,他可以看了看周围的同学,眼里满是嘲讽。 “什么意思?凶手是故意设下陷阱,我不小心才中计的!后来我也意识到了……”萧禹同争辩道,可是越是争辩,同学们的眼色越是不屑。 “那又如何?结果还不都是一样输给我了吗?”杜铭见萧禹同词穷,越加狂妄了。 他们所说的事件是上星期发生的杀人案。凶手利用假象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并把罪行嫁祸给他人。是一起挺复杂的案子。 高瘦的杜铭挺了挺胸,继续嘲讽道:“侦探每时每刻都会碰上危险,需要灵活矫健的身手。像你这样又矮又胖根本不是当侦探的料。”眼神轻蔑,看着萧禹同就像看蝼蚁一般。 吵架的内容发生了变化,杜铭从嘲讽萧禹同的能力改为取笑他的外表。对方态度的转变让萧禹同无法忍受,他怒吼道:“身材不好又怎样,历史上不也是有许多“稳重型”的侦探吗?重要的是我的头脑,其余的只是附件,华生!” “什么?你这家伙叫我华生?好大的口气,你有资格当夏洛克?福尔摩斯吗?”杜铭也火了。吵架被推向**,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大家等着看聪明帅气的杜铭如何教训眼前这个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咳咳!你们一群人围在那里干什么?”班主任不知何时来了。 “闪人!” “撤退!” “啊!老师来了!” 大家慌慌张张地撤离了“案发现场”。这场争吵就这样被迫结束了,不过新兴势力与旧势力之间的冲突还没有结束,必定还会发生斗争,直到其中一人心服口服。 “国民男神”杜铭与无名小卒萧禹同之间的吵架并没有对同学们的心情产生多大的影响。兴奋依然占据着他们的大脑—他们傍晚要去参加一个圣诞节派对,这个派对是由班里一个名叫何忆的同学一家人举办的。他的父亲有一个朋友是个果农,他种了很多优质的水果,这个派对所有的水果都由他提供,参与派对的人都有份。派对就在他家举行。 突发事件 在去何忆家的路上,天灰蒙蒙的,仿佛天空被遮上一层幕布一般,空气里充满了阴郁的气氛。 本来萧禹同是不想去的,但是何忆是他的好朋友,拒绝他觉得不太好意思,也就只好答应了。反正他到了那里也没什么事,就吃东西,看大家玩。 何忆家的别墅有三层,一楼是他的父亲用来招待一些商业合作对象的,平时的都居住在二楼,一楼只有一片空旷的场地和一张办公桌,所以这次的派对就在一楼举行。 看着周围同学们的欢呼雀跃,萧禹同耸了耸肩,他心里暗叹道:病态的社会,可怜的人类,愚蠢的行为。他在那一瞬间体会到了“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感觉。 派对在六点准时开始,好多同学都提前到了何忆家,他们在开心的聊着什么,或者做一些游戏,脸上洋溢着愉悦。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将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不久之后将会有更令人开心的事发生,又或许他已经在无声无息之中发生了。萧禹同只觉得非常无聊,只好又拿出推理小说来打发时间。 六点整,何忆的父亲何记准时出现了,他的手中捧着一箱苹果,“孩子们,平安夜派对现在开始!待会儿会有大餐供大家享受,最后还有几场小表演,现在先给大家分苹果,这苹果是我的一个果农朋友自己种的,数量有限,一人一个!”何记脸上笑嘻嘻地说道。 “谢谢叔叔!”大家开心地回答。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美剧,一边等待何忆的妈妈招呼大家吃大餐。在场除了萧禹同之外的同学们都很兴奋。 “阿姨怎么这么慢啊!”一个胖胖的男同学说。 “好慢啊!我都快饿死了!!”另一个同学说。 “她该不会是想独吞吧?”胖同学说。 那些女同学鄙视地瞟了一眼那些贪吃的男同学,就往厨房走去,“我去厨房看看需不需要帮忙。”也有一部分同学实在等不及了,想到厨房去看一看,旁边的一群人就往厨房走去,想要看个究竟。 “不不不,我去看就好了。”何记急忙摆了摆手,跟同学们说道,快步走上楼,来到厨房,发现他妻子并不在那,便慌慌张张地跑下来告诉大家。 “怎么回事?阿姨上哪去了?我们一起去找找!”一个男同学说。“我们一直在一楼的客厅,没看见什么人下来过,所以阿姨一定还在上面!”杜铭说。大家担心地拥到楼上。他们各有各的猜想,最坏的就只是觉得不舒服,回房间去休息了。这一想法得到大家的广泛认同,便一致向何忆的妈妈蔡红芳的卧室进发。 在去卧室的路上,萧禹同隐隐感到不安,他的脑海中迸发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何忆的妈妈可能出大事了。他怀着焦虑的心情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到达了卧室门口。他用力地转动门把手,门却被反锁住了。 其他同学紧跟着他的脚步先后到达,杜铭和萧禹同一样,对于何忆妈妈的失踪也感到有些不安,他与萧禹同并排站在卧室门口,在他们前面是何记。 “阿姨!阿姨!您在里面吗?您是不是不舒服了?开一下门好吗?”杜铭喊道。 何记敲了敲门,担忧地喊道:“老婆,你开一下门啊!” …… 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情况让萧禹同和杜铭的内心更加不安了,他对前面的何记说道:“你们让开!”说完便猛地撞向了卧室的门。 “你,你在干什么?”何记一脸惊诧的问道,萧禹同的举动也吓到了后面的其他同学。 “萧禹同你在干什么?”一个女生出言阻止了萧禹同再一次撞门,几个同学甚至想要把他拦住。以他们的思维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包括杜铭。 “你们还不明白吗?阿姨可能在里面出事了!”萧禹同叫道:“还不快来帮忙?”他停下了一两秒钟,又再次撞向了房门。 虽然萧禹同很胖,能够利用自身的重量对房门造成大力量的冲击,但房门是个高档货,又大又笨重,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一时半会是撞不开的。一声又一声的巨响,仿佛是野兽为了挣脱铁链的羁绊而拼命挣扎所发出的声音。 萧禹同刚停下来休息,就看到一到身影从身边一闪而过,他定睛一看,居然是杜铭。没错 ,在萧禹同说出了那句话之后,他也反应过来了,直接撞向了房门。看到杜铭行动了,后面的男同学们也没再呆着,一起撞门,萧禹同也冲了上去。 撞了几下之后,卧室门直接被撞倒,萧禹同和几个同学也因为用力过猛,扑倒在地上,他们刚一抬头,就被吓了一跳,他们看见了令他们这一生难忘的一幕。 房间里的惨状——一个女人躺在地上,头侧向他们这边,在额头太阳穴的地方是一片血肉模糊,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众人,尸体躺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女同学们一看到这情形,都吓得尖叫起来,有的还吓哭了。男同学虽然不至于四处嚷嚷,但也都被吓得腿软,瑟瑟发抖了。杜铭和萧禹同也不例外,虽然他们看过很多侦探小说,但是真正碰到这种事,能波澜不惊那都是骗人的。 密室杀人 何记父子顿时脸色大变,也在大叫着,想要冲上去。萧禹同不一会就恢复了冷静,杜铭比萧禹同慢了一秒,但也是恢复了。他两看见何记父子想要冲上去,便马上拉住他们,不让他们靠近尸体,可是哪里拉得住,这父子两已经几乎疯了。他们趴在何忆母亲身边嚎啕大哭。 “还不快报警!救护车大概不用了。”萧禹同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探了探何忆母亲的鼻子,“已经断气了”。 “好……” 一些大胆一点的男同学稍稍把脸凑上前来,想一看究竟。 “都出去,不要到房间里来!”萧禹同吼道,案发的第一现场是不能有任何破坏的,即使是真正的侦探在侦查时也不能破坏这个规则。萧禹同和杜铭也不管何记父子如何伤心了,硬是把他们拖出房间。 “死者名叫蔡红芳,女,38岁,家庭主妇。死亡时间大概在五点到五点半之间。因脑部受钝器多次重击而死亡。 “报告警督,四周没有任何外人闯入行凶的痕迹,可排除外来人员犯案的可能。” 被称为警督的是市公安局的金警督,一身横肉,满脸胡渣,嘴里就叼着一根香烟,淡淡的说道: “嗯?这么说是内部人员犯案了?不过现在凶器还没找到,可能被凶手带走了,你带几个同事去找找。”吩咐完手下,他又转向何记,说道:“凶手应该是你们家里的某个人,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什么人离开?” “开什么玩笑?这个屋子里就我们一家三口和我儿子的同学,谁会去杀人?杀的还我妻子?”何记听完怒吼道,“你们还是赶紧趁凶手还没跑远,赶紧大范围搜索啊!” “不,叔叔,在这个房子里的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不过我们都有不在场证明,只有你没有,所以你的犯案嫌疑最大。”杜铭说道纠正道,“请您配合警方调查。” “哦?杜铭你也在这?太好了!”杜铭的父亲是市公安局的局长,是金警督的上司,他当然要照顾一下杜铭了。 “不可能!我爸爸怎么会杀害我妈妈?”何忆拼命摇着头。 “也没说你爸爸就是凶手,其实即使关系再好的人,都会有杀人动机。”萧禹同安慰道。 萧禹同的声音引起了金警督的注意,金警督没好气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不等萧禹同回答,杜铭就抢了他的话说:“他?一个整天妄想成为侦探的普通初中生罢了,对了,金叔叔,刚才就是我破门而入的,这门在里面可以上锁,外面就要用钥匙了,但是我在卧室房间里的书桌抽屉里发现了钥匙。” 萧禹同怒火中烧,这个杜铭不但抢功劳,居然还贬低自己!怒气一闪而过,萧禹同眼里撇过一丝不屑观察起这个卧室。 杜铭口中的书桌正对着门口,左边有三个叠成一列的抽屉,第三个抽屉没有上锁,其余两个已经锁上了。书桌旁边是一个立地衣柜,入门右侧是一张双人床,从门口到书桌围成了一个长方形的空地。 “我也问过了何叔叔,这间卧室没有备用钥匙,可以看出…… “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也可以确定是内部人员犯的案。”萧禹同转身抢过杜铭的话。 杜铭凶巴巴地盯着萧禹同,这个人竟然把到嘴边的肥肉抢走了!他咬了咬牙,心里决定跟萧禹同一决雌雄。 “哦?何以见得?”金警督瞥了萧禹同一眼,很是不屑的问道。 “外来人员根本没有时间可以给他布置密室。”萧禹同已经知道这个警督的人品不是太好,便淡淡的解释道。他突然感觉到背后袭来一股杀气,转身一看,杜铭正盯着自己,萧禹同不在意,本来就是要打败他的。 “有道理。”金警督突然感到一股压力,这个案子变得棘手了,他转身对杜铭说:“钥匙是在抽屉里找到的?”金警督走到书桌旁,拉了拉抽屉,发现只有第二个锁上了,第一个和第三个都开着,钥匙也在第三个抽屉里面。 “抱歉,金警督,本来第三个也是锁着的,但是桌子上有一把钥匙,我就在抽屉的锁头上试了试,结果这把钥匙打开了第三个抽屉,钥匙就在里面。”杜铭说道。 萧禹同突然大喊:“你疯了吗?你打开了抽屉,已经破坏了案发现场了!” 凶器消失 杜铭一听,突然大汗。但是他身后传来了金警督的声音:“你懂什么?杜铭钥匙不打开抽屉,能发现钥匙吗?”金警督当然站在杜铭一边。 萧禹同知道不能跟警察作对,同时他也知道这个金警督不是能成大事的人,转过身去,不在理会他们。 金警督见萧禹同如此傲慢,顿时窝火,大叫道:“来人,把这个小屁孩拉出去!无关人员不得靠近案发现场!” 说着,警员就要来拉萧禹同,杜铭说道:“金警督,不用管他,他想当侦探想疯了,他想呆在这就待着吧。” “不过说来也奇怪,为什么书桌只有一个抽屉没上锁,其他的都锁上了呢?难道是凶手作案需要?” “显而易见,这是凶手为了布置这个密室的破绽,也是破案的线索。”萧禹同说道,同时杜铭的话已经到嘴边了,却又从萧禹同的嘴里吐了出来,他气的脸都红了。 “何忆,你家的抽屉一直都是这么锁的吗?”杜铭转过身,问道。 “这是我父母的房间,我也不太清楚。”何忆眼角还有点泪花,声音哽咽的说道。 “何叔叔,你知道吗?”萧禹同想起何记还站在旁边,便问道。 何记眼圈是红的,但是情绪基本上平稳了一些,他说道:“知道,我最后一次看见的时候,是三天前,我妻子拿了东西之后就上锁了,我们平时都是锁住的,虽然里面也没什么贵重的物品,但是里面还是放有一两千块钱。” 何记的嘴唇已经变得惨白,一直在颤抖。金警督并没有注意这些,他发现何记还站在这,便问手下:“他怎么还在这?” 手下一头雾水,金警督无奈,转身对何记说:“不管怎样,你没有不在场证明,去另一个房间里搜身吧。”金警督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他的手下恍然大悟,金警督又要拿出他的看家本领了,金警督一直以为只要是犯罪嫌疑人,身上一定会有什么线索,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惯用的破案手法。 何记虽然极力反驳自己犯案的可能,但是事关重大,他也只能在警员的带领下去隔壁房间里搜身。 他一边走,嘴上一边愤愤的说到:“我绝不会放过凶手,我要让他承受严厉的惩罚!” 杜铭和同学们听到这句话,都纷纷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但是萧禹同的眼里却闪过了一丝疑惑。 “报告警督,我们把屋子周围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嫌疑人物!”在屋子周围搜索线索的警员回来报告。 “报告警督,我们在屋子里没有找到类似凶器的钝器!”另一个警员说道,他是负责搜索屋内的警员。 那位警员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站在那里,折腾了这么久,什么收获都没有,难免有一些丧气,说话也没了什么底气。大概是没有什么成绩,在上司面前完全抬不起头的原因,他一直低着头,金警督的脾气他也是心知肚明的,弄不好就要遭一顿臭骂。 “什么?没找到凶器?”金警督皱着眉头,眼里略过一丝愤怒,吼道:“你没事干什么吃的?没找到凶器?你好好意思说你没找到凶器?凶器有没有腿,还能跑了不成?一定在某个地方,一定是你们没好好找!” 他顿了顿,又吼道:“还愣这干什么?再去找!快去!一定有一块沾满血的钝器在某个地方!” “是是是。”那位警员小鸡啄米般点头,欠身退出了房间。走出房门,心里暗叹道:“我就知道会发彪,哼!” 即便是心里做好了准备,但是被骂过之后心里还很不舒服。不过也无奈,上司的命令由不得不听,只好又盲目地寻找凶器了。 不先分析就漫无目的地寻找凶器和凶手,都是愚蠢的行为,更不会有结果的,有,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这个案子很特别,就因为这是一个密室杀人案。而破案的关键一步,便是解决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密室的布置。只要能够破解密室,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搜身无果 杜铭先从密室布置调查:死者死在门窗都锁着的房间里,而钥匙却放在锁着的抽屉里。而密室的关键就是那三个抽屉,第一个没锁,后面两个锁着,很明显,这是布置密室的需要。可是整个操作流程又是如何呢? “更特别的是凶手究竟是如何行凶的呢?凶器又是什么?既然没找到符合特性的凶器,那凶手就应该是利用平常不起眼的什么东西,但在特定情况下却能够杀人,成为一件危险物品。这需要一点想象力,把一些可以的东西案件挂上钩。” “凶手是内部人员,所以凶器不会被带走,警察却说找不到。一般凶手犯案后是不会吧凶器带在身上的,那样太容易暴露。所以凶器一定是十分平常,甚至在人们的潜意识里不会有危险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凶手不会带走或者带不走……”萧禹同暗忖道。 一个个谜团侵袭着侦探们的脑海,一瞬间,竟让他们有些晕头转向。破解一个复杂的案子,特别是这种密室案件,不仅需要极其敏锐的洞察力和缜密的逻辑推理,还需要时刻揣测凶手的每时每刻的心理,猜测凶手是否有必要这么做。 此刻,现场的警察完全晕了。仅仅知道人死在密室里和死亡时间,另外凶器也找不到,除此之外,他们没掌握任何有用的线索。金警官此时一直在幻想着能够在何记身上搜到凶器,成功破案,好在局里提高威望。 房门开了,何记全身上下被警察搜了个遍,他一只脚刚踏出房门,就被一群人围住了,杜铭和萧禹同在人群的后面。 萧禹同正要开口,就听见金警督问道:“怎么样,结果如何?搜到什么了?凶器在不在他身上?”他眼里充满了期许的眼神。 一句话出口,大家都明白了金警督的头脑是有多简单,他对案件的分析浅显到了何种地步。 “没,没有,凶器不在他身上。”负责搜身的警员颤巍巍地说道。每个警员都清楚金警督的脾气,他怕那没头脑的金警督会因为自己的愚蠢造成的错误而责怪他。金警督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典型的甩锅侠。 事实证明,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是省油的灯。 “怎么回事?凶器怎么可能不在他身上?凶手难道不是他吗?”金警督竟然表露出了震惊,“我的推理怎么可能出错?”他脸都憋红了,很显然,他现在很气恼。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脑子?如果他是凶手的话,根本不可能在行凶之后把凶器再放在身上,难道等着被搜身之后前功尽弃吗?那他前面布置的密室和所有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萧禹同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何记。 由于何记的犯罪嫌疑最大,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警察的见识之中。此时,他的眼睛红肿,脸颊两侧都有还未风干的泪痕,时不时地抽动一下鼻子,嘴唇也一直在颤抖,很明显,他还在啜泣着,无不看出他的悲痛。 他跟妻子很恩爱,他们也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从高中开始,他们就已相识,也开始走向对方。那时候,他的成绩并不是很好,但是她走进他的心里之后,他为了她努力奋斗,只为了能够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学。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实现了,也跟她走到了一起。交往两年,他们没有过任何分歧,双方父母也对他们没有任何反对。 结婚后,他们有了孩子,一家三口过的温馨快乐。为了家庭,他努力工作,兢兢业业。她为了他与孩子辞去了工作,当一个尽职尽责的家庭主妇。何忆每天都很快乐,他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有给予他如山父爱的父亲,如水母爱的母亲。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今天,何忆的母亲被杀害了,何记的妻子从此离开了这个家,他怎能不伤心? 不少同学在安慰着何忆,也有一部分在安慰着何记,眼神中都流露出怜悯。甚至有的女同学在角落里哭着,男同学们的心里也不好受,这毕竟是他们称兄道弟的好朋友啊,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没人会想到一个开开心心的节日派对会发生一件血腥可怕的杀人案。 同学们的心情都糟糕透了,什么圣诞节,什么圣诞派对,什么圣诞节该做或者该玩的,都被他们抛到脑后,抛到九霄云外了。 大发现与无用功 金警督为了进一步了解案情,便让有不在场证明的何忆在客厅对谈。本来何记只要自己回答的,毕竟他的孩子还只是学生,心理承受能力有限,此时此刻不宜受刺激。可是金警督认为何记的犯罪嫌疑太大,否决了。 他的所作所为只是说明了他自己的头脑简单,愚蠢至极——案发时又不在场证明的人,又能问出什么呢?简单来说,这个金警督就是一根筋。 何记站在旁边,挣扎说道:“警官先生,还是让我来回答吧,我儿子他……” “不劳你费心,到卧室待命去,这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金警督明显不耐烦了,很粗暴的打断了何记接下来的话。两个警员推着何记去到了他被搜身的卧室里。 何记在经过萧禹同身边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他,此时萧禹同还在回忆着这个谜点重重的案子,被突然这一脚踩到,猛地回过了神 他瞥见何记的袜子是湿的。 “哎呀,禹同,没事吧”何记略显尴尬的问道。 “哦,没事没事”萧禹同应付了一声,他的大脑皮层又开始活跃了。一个新的疑点闯进了他的整个推理过程,分析的当,这可能会是一块垫脚石,搞不好,却会令案件更加复杂,就像线团一般越解越乱。他目光再次呆滞,脑子却在飞速运转。 “不知道要不要把这条线索告诉杜铭,毕竟他的脑子也算是不错,说不定对破案有帮助。”他目光瞥向另一边坐在沙发上的杜铭,杜铭此时也是一脸迷茫,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萧禹同转念一想,心里暗道:“我现在是在跟他对决,虽说早些破案总是好的,但是就他这人,想到什么肯定自己邀功,抢功劳可没人比得过他,况且侦探要有敏锐的洞察力,线索还是要靠他自己找才对。告诉他这条线索对我也没什么好处,这次我一定会赢,即使你有警方协助又如何,侦探都是靠自己的。”想到这里,萧禹同转过身子,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弧度,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他走向另一边的沙发,金警督已经开始他的问话了,萧禹同并不认为这有什么用,但是案发后他一直在思考着诸多疑点,或许何忆能有什么发现,而这发现是被萧禹同自己忽略的也说不定。 “请你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形,注意不要漏掉任何细节。”金警督说道,他坐在那里,气势大放,不怒自威。在他面前,是眼圈通红,肩膀依旧在不断悸动的何忆,但是当金警督问话的时候,他就被那股气势镇住了。 他颤巍巍的说道:“派对开始前,也就是六点之前,大家都在一楼的客厅玩,吃东西,看电影,我和他们在一起,没离开。六点的时候,派对开始了,我爸就从楼上下来宣布派对开始,并说我妈妈很快会端着食物下来。可是我们等了很久,妈妈还是没下来,有几个同学等不及了,就去上楼看看。但是妈妈并不在厨房,我们在二楼找了一圈,后来确定妈妈在卧室里,敲了好久的门,妈妈还是没开,对了门是反锁着的,钥匙被杜铭找到的。后来萧禹同说不对 ,就开始撞门,再后来有两三个同学一起撞门,门撞开后,我们就看见我妈妈躺在地上,地上流了好多血……”何忆说着,又开始抽泣,说不下去了。 谈及伤心处,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开始波动。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金警督是不是脑子瓦特了?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嘛!”萧禹同暗忖道。 但金警督明显是个势利眼,为了自己的面子,他才不会去管别人。 “就这样?”他对何忆的回答很不满意,“那没有在场证明的何先生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只有他有做案时间。”他的还在他落后、片面的思想中徘徊。 “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何忆拼命地摇着头,怒吼道“我爸爸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他是一位政治老师,他也知道要守法的,不会知法犯法的!而且他很爱我们,两个月前他还带我们去旅游,我妈妈生日他还送了我妈妈一副手表。总之,他很爱我妈妈,不会做这种事的!” 何忆顿了顿,抹去眼角的眼泪,继续说道:“一定是外部人员所为,所以请你们赶紧去调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我家附近,凶手一定是想入室盗窃,然后被我妈妈撞见,所以就杀人逃逸了,你们快去找啊!” “可是现场并没有盗窃和外部入侵的现象,而且就算盗窃也没有必要布置一个密室啊!”杜铭说道,“现场的种种迹象表明外部人员入侵作案的可能性接近于零。” “一定是凶手为了混淆视听才故意这么做的!”何忆脸已经涨得通红,大声叫道。 “好像有可能。”金警督眯起眼睛喃喃说道,也不再理会何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