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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时》


 第1章陈叔

95年，我出生在滇缅地区，还没记事，我就被一群手持武器的人给抢走，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们村家中大部分的孩子都被抢走，而且还会屠村，抢走我们的目地，就是将我们这些小孩从小训练成杀人机器。
所谓的训练，不过是把我们一群人关在笼子里，几天不给饭吃，然后等时机成熟，会在某一天，安排另一个铁笼，铁笼外面就放着香喷喷的烧鸡，那些人在外面说，吃的就一份，把对方杀死，这份吃的，就是你的了。
开始并不会有小孩会做这些事，可是渐渐的，饿死的饿死，被外面的人打死的打死。
最终我们做出了他们最想让我们做的事。
我们在牢笼里互殴，用上一切可以当成武器的东西，用牙咬，用脚上的铁链把对方勒死，本来这个大笼子关了满了人，可后来不到一半，就算还在的人，身上也可能会少了几根手指。
匪夷所思的是，我活下来了，我被求生欲深深的刺激。
时间越来越久，原本能容下七八十个人的铁笼，只剩下十几个人，我分不清现实和梦，我也不想反抗这个铁笼，我只想活着，就算怎么样，我要活着，就算我背上的肉皮被咬下，疼的睡不着觉，我也要活着。
突然有一天夜里，外面的枪声打破了深山的宁静，从我们身前走过的，被一梭梭子弹打中倒在地上，血液喷在我的脸上，我们有些恐慌，坐在铁笼的角落低着头。
接着，枪声渐渐停下，一束束灯白色灯光照向我们。
“队长，这些孩子我们找到了！！”
——
——
04年，云城市孤儿院。
我坐在走廊外面，两眼无光，嘴里的血迹没擦干净，已经成了干巴巴的硬块。
“张院长，不是我们不愿意接受他，是他三天两头在学校闯祸，今天不是把别人牙打掉了明天就是把别人耳朵咬了，为这些事，我已经赔了不少钱了，我也只是想要收养个好儿子，我们禁不起林立森的折腾。”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里面的房间传出来。
“你看你可以考虑一下吗？立森刚到这个年龄，肯定会稍微有点叛逆，以后好好教育，肯定会很乖会很有出息的。”
“这个事情就不用再考虑了，我赔的医药费也就算了，我也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手续，还是给我办了吧。”
过了一会儿，男人从房间里出来，也没看我一眼，便离开了，接着院长也从房间里出来，看了眼他的背影，又转头看向我，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几天后，院里来了两个男人，看见他们来了，张院长便过去发招呼，“柯警官，你来了。”
柯警官点了点头，看着我说：“怎么？就是这个孩子？”
张院长说：“是啊，几年前你带过来的那批孩子，全部都已经领养走了，只剩下他了，有几户领养的，没过多久都被送回来了，我这孤儿院也得拆迁了。唉，这孩子，真的太调皮了。”
“都是因为什么？”柯警官问。
张院长语重心长的说，“打架，而且都挺严重的，上一次把别人耳朵咬下来一半，幸好那户人家有钱，赔了钱就了事，要是放在一般家庭，还真不好说。”
他们在旁边聊着，我始终不说话，最后我被柯警官领走了，然后让我收拾收拾东西，跟他上车。在车上他打了两个电话，说的方言，我也听不懂。
我在警局坐了一天，来来往往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晚上把我安排到警局旁边的小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吃完他们给我准备的午饭后，我拿着东西被带上车。
柯警官边开车边问：“我们给你找了一户人家，今天就去看，我告诉你小兔崽子，别惹祸，看你才十几岁，要是满了十六岁，出去惹事非得把你抓到少管所去。”
我斜眼瞟向他，没说话。
车开了很久，周围的楼房变成了平房，柯警官在马路边停下车，我也被拉下来。他走向一处修车店和烧烤店一栋楼的房门面前，敲了几声门，从卷帘门里走出一个穿着脏兮兮的人，嘴里叼着烟，身上的机油一层裹着一层。
“老陈。”柯警官打了声招呼，又转头看向我，“就是这孩子，你好好看管，这小兔崽子很不老实，我看啊，只有你降住他。”
叫老陈的也看了我一眼，说：“别啊，让我看孩子啊？那不成？我自己养活自己都难，你现在给我整一孩子，我不干。”
“哟，长脾气了？你这没老婆没儿子的，送你个儿子，你还不开心？是不是得让我翻翻你的老底？”
“他妈的，老柯你他妈少拿这些话来威胁我，你信不信我把你老底儿翻出来看看，妈勒个巴子，求人不会好好说昂。”老陈打笑的说道。
柯警官摆摆手说：“别磨叽，好好看管，别让他惹啥事，你兄弟在里面表现还不错，我也挺照顾，七八年出来不是什么问题。孩子看好，别教他一些坏的啥的。”
“行行行，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柯警官有些无奈：“你说，只要是在能力范围之内的。”
“以你的能力，以后你们警车坏了，得全部来我这里修，还有昂，你们要去聚餐吃饭啥的，白天我不在，晚上得来我这边吃烧烤。”老陈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样？这个你总有能力办到吧？”
“好你个老油条，做业务都做到我头上来了。”
老陈说：“没办法，今年业务惨淡，都快没饭吃了，要不是有这个烧烤店跟这个修车的地方，早饿死了。”
“行，没问题。”
“爽快，不亏是老柯，以后你们来修车吃饭啥的，我给你们打八折，成吧？”
柯警官说：“七折！”
“八五折！！”
“六折！不做滚蛋！”
“老柯你他妈的……”
我住进了老陈家里，他应该有三十岁左右，这栋楼房一楼两个门店是他经营的烧烤店和修车店，白天的时候，开修车店，晚上的时候开烧烤店。
楼上就两层，我被他安排在了一个靠马路边的窗户，房间不大不小，就是有点脏，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台快退休的电风扇，转起来咔吱咔吱响。
当天，他就给我买了所有的生活用品，但是唯一让我感觉不解的是，他在小巷子的超市买了一张海报，那张海报上是某个韩国女明星的写真照，穿着比基尼，很裸露，看的我脸颊休红，他还贴在我的房间。
他问我：“你多少岁？”
我说：“十岁。”
“嗯快了，想想我十二三岁就那啥了。”
我并不知道他说的那啥，究竟是什么那啥。
快天黑的时候，我和老陈吃饭，他做的饭菜让我有点难以下咽，但是我还忍着吃完了。
吃完饭，他一本正经的跟我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林立森，院长起的。”
他点点头说：“行吧，就当我收养你了。但是，你得听我的话，而且还要给我做事，明白吗？我总不可能白白养你。”
“学呢，还是要上的，明天我让老柯给你找个学校，再拖点关系把你送进去。你要给我好好读书，你要是敢在学校惹点让我很烦的事，你就给我睡天台看房子。”
“其次呢，晚上放学立马回家，晚上我要开烧烤摊，你得给我帮忙，还有，最好学学做饭，刚刚吃下去的，你应该不想一直吃吧？”他思索了会说，“好了，就这些事。”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他正准备起身，又想起了事情，“还有，我是暂时收养你，所以你别管我叫爸，叫我陈叔就行。”
我默默的说了句，“我也没打算叫你爸……”



 第2章初中

就这样，我住进了陈叔家里，晚上他在外面烤串，我就负责往别人桌子上拿，然后收桌子，擦桌子。
有认识陈叔的人问：“老板，这娃娃才多大你就让他上岗了？这童工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陈叔说：“男人只要会走路了就要开始打工赚钱，我以前六七岁就被我爸妈当牛使，他这算轻松的了！”
陈叔真的把我送去了学校，一个公立的小学，我在学校里不肯跟人接触，也很少说话，有组队的集体活动，我也是一个人，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在学校里我就是个小透明，没人会在意我，当然这也是我庆幸的，这样就没人来找我茬，我也不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所以我在学校里很乖，我没有什么事做，只能好好学习，基本上每次考试我都全级第一，老师和领导也对我很欣慰，就是说我不爱说话的毛病，得改一改。
家长会的时候，陈叔没去，他说他也不会去，说会感觉怪怪的，所以每次我都会找各种理由。
我和陈叔的关系也不想之前那么生疏，他总问我为什么会来孤儿院，我没回答，因为我不想再回忆那段噩梦。他看到我后背的伤，问我是不是被我爸妈打的，还是被人贩子打的，我也随随便便胡弄过去。
转眼间，我小学毕业了，准备上初中的时候，陈叔拿着我的成绩有点不相信，居然排上了全年级前十，他之前从来不会关心我的成绩，因为他只需要我在学校里乖乖的，不惹事就成，老师说要家访，他也说没时间没空。
因为成绩优异，我被送到了全市数一数二的中学，而且各种杂费全免了，这让陈叔减免了不少的经济压力。
开学的时候，陈叔让我自己去学校，说我已经不小了，哪还要人陪，于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学校。
我被老师安排到了六班，听说这是尖子班，都是整个年级学习成绩最好的班级，我去的比较晚，进教室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坐满了，我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发呆。
过了十多分钟，班主任来了，是一个挺着啤酒肚的老师，不过眼神很是威严，他一进门，原本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
“我去？！怎么是老严当我们班主任？！看来以后我们的苦日子来了。”周围的同学小说议论道。
“今天我们先把座位排一下。”严老师让我们全部出教室，叫到的人依次进教室，从第一排的第一个位置开始坐。
我被安排到第五排靠窗的位置，我最喜欢这种位置，接着一个女生走了进来，坐在我旁边，她身上好香，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好美。
听严老师好像叫他金玲，她真的好像精灵。
我心居然有些砰砰跳，脸上有些羞涩，我别过头看着窗外，不敢让她的余光看到我。
“你好，我叫金玲，以后就是同桌了，请多多关照哦。”她主动给我打招呼，我看向她点点头，尽然有些说不出话。
我努力张开嘴说：“我叫林立森。”
“哇，你就是林立森？我们之前可是一个小学。”
我问：“你也是四小的？”
“对啊，你不知道我吗？”
我摇头，没什么印象。
她说：“你不是排在第一吗？我排在第二。”
我对金玲真没什么影印象，因为除了上课之外，我很少出教室，我现在连我在小学的那个班里面的同学，都还有些不认识。
第一节课并没有上课，而是让我们开始自我介绍，差不多一节课的时间，全班四十多个人才结束，因为像我这种上了台半天不说话的人，大有人在，不过像金玲这样的女孩子上台自我介绍，非常流利，赢得了所有人的掌声。
“大家都静一静昂，现在开始选班长和其他职务，因为各位是从不同学校来的，所以呢，第一次选班长，不用选举，由我来定。”严老师在台上拍拍黑板说道。
“首先从委员开始……”
各种委员在严老师的名单上叫出来之后，只剩下班长和学***。
“学***，金玲。”
“班长，林立森。”
我有些吃惊，我当班长？
我立马站起来说：“老师，我不能当班长。”
“为什么不能？”严老师问。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经验这个东西要慢慢培养，从今天开始，你当班长，就有经验了，有问题来问我就行。”
我没说话，坐下了。
“恭喜你哦，班长。”金玲说。
我叹了口气：“要不我跟严老师说一声，让我跟你换一下，或者我啥也不当，你当班长兼学***。”
“那可不行，这可是严老师认命的，我哥以前就是严老师的学生，我哥说严老师可是很严厉的一个人。”
我坐在椅子上懊恼我要不要去跟严老师说，尽管一万个不愿意，我还是被认命为班长。因为我感觉班长这个职务，就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对老师好，同学会说你老师的狗腿子，对同学好，老师又得兴师问罪。
下课了，一个人走过来，长的挺瘦挺高，靠在我身上说，“哥们儿，你坐后面去，我坐这。”
我非常不爽他压在我身上，我耸耸建示意让他撒开，他并没有，我就说：“你先给我撒开。”
或许是我语气比较冲，这人挺不爽的看着我，“别他妈以为当班长有什么了不起！”
我本来不气，一听他说这话，我气了，这么久第一次对同学气，如果他好好说话，让我坐后面去可不可以，我指不定就跟他换了，他这话一出口，我就不换。
“来，那班长你来当可以吗？我正好烦着呢。”
这人盯着我，扶在桌子上，“哥们儿，知道我是谁吗？”
我说：“我管你是谁。”
“我说你这个屁娃儿，刚开学是不是想挨擦？让你换个位置怎么了？还给我拽上了。”
他正骂我呢，严老师刚好在我窗户这边路过，接着走进教室，他指着瘦高个儿说：“杨修你给我实点儿，在其他班不管你怎么样，在我班上敢惹事，你看你爸收不收拾你。”
见严老师说话，他就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去了，坐下的时候还瞪着我。



 第3章龙杭

我对金玲有了另一种感觉，从没有的思念感觉，我喜欢上她了。
上课金玲能坐在我旁边让非常我安心，而下课她没在我旁边的时候，我会很失落，虽然只有十分钟，可我恨不得马上上课。但是这种喜欢只能藏在心里，我妹那个勇气主动跟她说一句话。
我想让金玲时时刻刻都能知道我，发新书的时候，我主动帮她拿课本，跟她一组大扫除时，我也总帮她把她那一份给她做了，如果可以，我想为她做更多的事情。
她成为了我上瘾的毒药。
这次我帮她做完卫生，她的好朋友小芯在旁边说：“哦哟，无事献殷勤，班长，你该不会是喜欢金玲吧？”
我一愣，有些慌，急急忙忙擦黑板，幸好周围没什么人，“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我就觉得都是同学，能帮忙做的就帮忙做了，反正顺手的事。”
金玲也在旁边感到不适的说：“小芯你说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你每次让我跟你一起去图书室，搞得我每次做卫生都迟到。”
“怎么能赖我呢？？那班长，既然顺手的事，那下周我的卫生，你也顺手帮我做了呗。”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神经。”
“班长，以后该我做的事就我自己做吧，小芯都这样说了，其他同学看到也会误会的。”
听到她说这话，我只能慌张点点头。
放学的时候我心里小鹿乱撞，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害怕，走到操场的时候，杨修和另外两个同学走过，挎着我的肩膀就往操场边的围栏上拉。
“班长？”杨修看着我，接着冷笑说：“你这个班长挺称职昂，又是帮忙做卫生，又是帮这帮那的，咋不对我们也这样呢？”
我正准备说话，杨修一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第一次感觉火辣辣的痛。
“我喜欢金玲，所以呢，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别像一只狗一样，今天给你个忠告，我也给你班长一个面子，如果你敢告诉老严，老子会让你在这个学校吃不了兜着走。”
我握紧拳头，怒视着他，我想着陈叔，我就把拳头松开了。我不想给他惹麻烦，他对我很好，我也不能辜负他。
回到家，脸还是火辣辣的痛，我照镜子看，被打的左脸还红，我想用凉水消掉，可还是不行。
修完车的陈叔过来，看我扭扭捏捏的样子，就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接着他打量了一下我，这才发现我脸上的红印。
“怎么，被欺负了？”他问。
我点头说：“是。”
“就打了一巴掌？”
“嗯？”
“切，多大点事嘛？”说完就自做自的事。
我挺诧异，抬头问：“我被打了一巴掌，你都不问两句？”
陈叔笑着说：“不就是被打了一巴掌吗？男人嘛，就是要挨一些打才能自己站起来，比如说打架，你要扛得住打，才厉害。一巴掌又死不了人，你还回去，他再还回来，有什么意义呢？”
“我心里气。”
“气？这就气了？”陈叔点着一支烟说。
我说：“不喜欢被人踩着。”
“你才多大？小屁孩儿啥都不懂。”
陈叔说完，就夹着烟钻进车下面去了。
我也转身上楼，煮饭，炒菜。
第二天脸上的肿可算消了，回到学校，杨修翘着二郎腿坐在后面，还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以前我从没这种想法，现在，我真想一板砖乎在他脸上，原始冲动让我有了极端思想。
因为之前的原因，渐渐的我跟金玲不再那么友好，虽然是同桌，但她很少跟我说话，也不让我帮她做事。
我挺伤心的，但还有更伤心的，杨修对金玲表白了。
虽然在所有同学面前，金玲没同意，但是私下却在一起。我天天都能看见杨修给金玲买吃的，替她打饭，放学的时候一起手拉手走。
后来我主动和杨修换了位置，开始我并不知道金玲看上了他那一点，后来在一次运动会上，我才发现，杨修打篮球打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点帅，而且，他还成了我们学校篮球队的队员，比赛看见金玲那么激动的为杨修喊加油，我更气了，气的不行，气的锤墙。
从那以后，我也开始打篮球，并不是在学校里，放学我都会去公园旁边的篮球场，很晚回家的时候，我会找借口跟陈叔说，学校拖延放学时间。
陈叔的烧烤摊生意挺好的，我晚上都忙不过来，但是回报就是生活费增加了，因为我自己开销并不大，所以我自己把用不完的钱，偷偷藏在了枕头里。
上半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了，一天就是上课，干饭，上课，干饭，放学，做事，睡觉。
放假的时候，我的自由时间开始多起来，白天一个人在公园的篮球场打篮球，在这里我也认识了第一个对我有影响的人——龙杭。
我中午逃脱出陈叔的视线来到篮球场，不过我到这边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已经霸占了，我看时间还早，索性坐在旁边等一会儿。
差不多半个小时，我看他还没走的意思，我决定离开，他在后面喊我：“哥们儿，看你坐半天了，打篮球？一起昂？”
我本想拒绝，但一想起回家就得累死累活不如玩一会儿。
“行啊。”
我跟龙杭打了一下午，我开始一直认为我很厉害，今天才发现，我简直就是个菜鸡，我一下午就只有捡球的份儿，我身上还有他用胳膊顶我的伤，全身酸痛。
“哈哈，阿森，你这不行昂。”杭哥扔我一瓶水，“防守进攻太生疏了，就投篮投的准。”
我跟他打了一下午球，觉得跟他十分聊的来，他直接叫我阿森，我看他比我年长，于是我叫他杭哥。
“我一直一个人打篮球。这些玩意儿我也不会昂，在学校我又不打。”
杭哥大口喝完水后，问我：“你那个学校的？”
我说：“二中的。”
他诧异的看着我，“哟呵，同校的。”
“真这么巧？”我问：“那我看你打篮球这么厉害，咋不进篮球队。”
“我刚从四中转过来，其他科学习成绩不行，我就只能打篮球，我爸妈和你们这个学校的校领导，逼着我，我才来的，不然我在四中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
和杭哥聊了会，我手机就响了，是陈叔。
“小兔崽子，你他妈死哪去了？昂？！一转眼人没了，赶紧给老子回来，不然开学第一个月的零花钱自己去挣！”
我一听，这还得了，陈叔可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我急忙起身，“杭哥，我先回家了，不然我得出人命了。”
“行，电话留一个，以后想打篮球，随时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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