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狼烟传》 前言 “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1998年,刘欢老师一首荡气回肠的《好汉歌》响彻中华大地大江南北,一时间,李雪健饰演的及时雨宋江、赵小锐饰演的黑旋风李逵、臧金生饰演的花和尚鲁智深、丁海峰饰演的行者武松,一个个鲜活的形象家喻户晓。 2020年6月12日,央视版四大名著登录哔哩哔哩,一时间全网沸腾。 有人向往着汉末三国那文正武斗的乱世纷争,有人向往着大观园中卿卿我我的儿女情长,有人向往着漫漫西行的艰苦磨难,有人向往着忠义堂内的豪气冲天。 道光27年,俞万春将手中握着的笔慢慢的放在桌子上面,22年的时光,早就让眼前这位一壶酒、一支笛的风流少年,变得华发满头。《荡寇志》,这一部一登场就被多家唾骂的名著……诞生了。《荡寇志》历尽22年,三易其稿,最终完成,结合了俞万春的毕生心血。 “既是忠义,必不做强盗;既是强盗,必不算忠义!”这是俞万春对于起义军的理念,如果说金圣叹腰斩了《水浒传》,那么俞万春便是扫荡了《水浒传》。在近代长篇小说的比较中,《荡寇志》的行文布局,造语设景独具匠心,刻人状物,文字精练流畅,某些情节,亦具真情实感,多有动人之处。确实有如鲁迅先生说的“在纠缠旧作之同类小说中,盖差为佼佼者矣”。至于作品中对于贪官污吏的认识,乃是作者欲为封建王朝“正名”、“补天”的不甘之心,读者自然明了。 2015年,我有幸在网上看到了临风老师的作品——《马陵传》,同时,我也在17k注册账户,我把临风老师当做学习的榜样,亦是对手,经过几番波折,我仿照临风老师创作了我自己的108将,我也要创作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梁山好汉”! 文笔不佳,萤火之光,难以与临风老师皓月争辉,望诸君品评。 背景介绍 晋朝末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雍王朱晃篡晋称帝,一时间,群雄并起。 雍、魏、宣、韩、齐,先后立足于中原,史称——“五代”。 越、闵、平、楚、吴、卫、巴、蜀、祁、鲁,十大诸侯并存,但是都以中原为尊称臣,史称——“十国”。 建元960年,齐国主少国疑,车骑将军萧阳黄袍加身,于陈桥驿兵变,齐帝柴遵禅让于萧阳。萧阳定都汴州,改国号为——「赵」,经过太祖皇帝萧阳与太宗皇帝萧琼两代君王的不懈努力,终于将四分五裂的华夏大地统一。 然而,宁静只是表面的,当年宣高祖皇帝石绛向北方游牧民族胡里称臣,自称“儿皇帝”,称呼胡里为“父皇帝”,并且割据幽云十六州,请求胡里出兵,才得以灭亡魏国。至此,北方游牧民族得以进入平原地区,石绛也有收复幽云十六州的志愿,可是也是无力回天,最终,五十一岁的石绛忧愤成疾,驾崩于汴州。 建元907年,胡里族领袖刘丕称帝,建立——「燕」,多次侵扰中原。 建元1038年,唐古族领袖李耀称帝,建立——「夏」,侵扰西北。 至此,强大的「燕」、剽悍的「夏」、富庶的「赵」,三足鼎立。 赵国传到了第八位皇帝萧济的手中,萧济为人风流倜傥,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诗词歌赋无所不晓,但是说起政事那是一概不通,致使朝中奸佞当道,四海之内民不聊生。 田武占据山西称郑王、汪琅占据江南称圣公、黄兴占据淮西称中山王、宋公明占据水泊阳山称天魁星。并称——“四大寇”。 水泊阳山一百单八将,各个武功高强,身怀奇技,一百单八将原本是天庭天罡地煞,因封神之战死于诛仙阵,后被封为天罡地煞星君,因与斗战胜佛交好,斗战胜佛大闹天宫,雷部三十六将围攻斗战胜佛而被天罡地煞不耻,后来三十六将进谗言,天罡地煞因此被贬下凡,被镇压在龙虎山伏魔殿,后来被洪太尉放出,雷将知晓此事便下界寻仇。 玉皇大帝知晓此事,因其中因果报应,便没有追究雷将,于是又放出第二伙天罡地煞。 这一伙天罡地煞原本是山中修行之人,后来应邀攻打万仙阵,后死于其中,封神榜上无姓名,玉帝便令其转世为许末六十四处烟尘,都死于天下第一猛将西府赵王李犽双锤之下,玉帝便封其为第二批天罡地煞。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且看今日,英雄辈出…… 风 “轰隆隆——”雨点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时不时还有雷鸣电闪,天空昏暗,仿佛要将天地万物全部吞噬,压的人喘不过气,乌云滚滚,笼罩在四方大地上面,看不见一颗星星,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有没星星存在一样,眼前的这一切,仿佛就是人间炼狱。 “呼——”本就已经破败不堪的小门,被狂风吹开,一时间,狂风就像是看见了美食的野兽,一股脑的冲进茅草屋里面,准备大快朵颐一番,都怕抢不上一口美味的血食。 “……”茅草屋内的床上,一位老者瞑目盘膝打坐,老者看上去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但是却白净面庞,唇红齿白,鹤发童颜,左眼眼角有一颗泪痣,看上去仙风道骨。 老者的面前有一百零八个大大小小的红烛,本来就已经熄灭了很多,这股风一吹,刹那间剩下苟延残喘的蜡烛就都被狂风吹灭了。 “咯咯咯——”狂风肆虐,好像迷惑人们心智的妖魅一样,在耳边低语,稍有不慎,就会被迷惑,落入无尽深渊。 “唉~”老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天命难违……天命难违……”老者从床上站了起来,走下床去,手持拂尘,慢慢的朝着茅草屋外走了出去。 老者站在雨中,微微昂首,看向天空,大雨依旧肆虐,雷电依然猖狂,狂风仍旧造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者无奈的说道,“也罢也罢,一切自由因果循环报应,这也算是命中该有劫数,怎能逆天而为?” “师父!”左边的房内,一位满头红发的男子看到老者站在雨中,立刻拿着一件蓑衣跑了出来,将蓑衣披在老者身上,“师父,这么大的雨,您怎么不穿一件蓑衣再出来啊?着凉了怎么办?”男子的语气甚是关切,“师兄最近上山采药捕猎,您大大小小的生活起居都是徒儿我一个人照应,要是您有个什么意外,我那师兄回来不得用他那凤翅镏金镋活活劈了我啊?” “油嘴滑舌。”老者面带笑意的用拂尘尾部点了点男子的脑袋,“徒儿,你可知道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雨吗?” “徒儿不知,请师父明示。”男子说道。 “星落雷鸣,雷散星起。凡是雷雨大作,群星便不再耀眼,而群星璀璨之时,便是云消雨散之日。” 男子笑着说道:“那要是照着师父这么说,星星和雷电就永远不对付了?” “徒儿……收拾一下,明日随为师下山。”老者满脸严肃的说道。 “下山?师父要去作甚?”男子问道。 “见几位故人。”说完,老者也不等男子的反应,便慢慢的走进屋内。 “哎?哎!师父,您还没告诉徒儿要去做什么呢,师父!”男子朝着屋里喊去。 “兴也罢,衰也罢,尽在天命……”老者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然后继续入定打坐。 —————————— “喂……这个……这个卢季赟不是人吧?”一个士兵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他前面的尸体都快堆成山了!” 忠义堂前,水泊阳山总督兵马副元帅天罡星玉麒麟卢季赟手持长枪站在忠义堂前,雨水已经让卢季赟浑身湿透了,长枪上面的血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卢季赟的面前已经堆满了尸体,已经没有赵国士兵敢上前挑战卢季赟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绝对不是这位河北三绝的对手,他们上前,也只是和那些尸体一样,只不过是晚一点变成尸体而已。 “怎么回事?”征讨水泊阳山大都督、礼部侍郎张舍钰的两个儿子骑着马来到了忠义堂前,其他负隅顽抗的水泊阳山头领差不多是死的死,捉的捉了。 “你们怎么回事?朝廷养着你们,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吗?”张舍钰的二儿子张珲破口大骂道。 张舍钰的大儿子张炆对着卢季赟说道:“卢员外,水泊阳山已经被我父亲攻破了,宋公明也已经抛弃你们了,你曾经也算是朝廷重臣,你也应该好好当你的快活闲散员外,可你为何自甘堕落,反叛朝廷?卢员外,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现在投降,或许我还能为你向我父亲求求情,留你一命,让你戴罪立功!” “大哥,你和他费什么话啊?”张珲问道,“他就是一个反叛朝廷的二臣贼子,你没有必要和他说话这么客气啊!” 张炆没有理会张珲,继续对卢季赟说道:“卢员外,现在我大赵内忧外患,内有田武、汪琅起兵作乱,外有北燕、西夏虎视眈眈,卢员外武功超强,为何不回归朝堂,做一个果毅都尉、关内侯,内定离乱,外扩疆土,青史留名,何乐而不为?” 卢季赟没有说话,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喂!卢季赟,我大哥和你说话呢,你聋了?”张珲骂道。 卢季赟似乎有了反应,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那一面大旗。这一面大旗在狂风中摇曳,被雨水打湿,但是依然矗立在那里,因为他代表了希望,这一面大旗不倒,水泊阳山的精神不灭,这一面杏黄大旗上面绣着四个大字——「替天行道」! “呵呵……”卢季赟笑了,“呵呵呵……哈哈哈哈!”卢季赟仰天大笑,也不知道流在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张炆轻轻皱眉,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卢季赟,紧握着手中那一对赤铜鎏金大瓜锤,提防着卢季赟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黄口小儿……乳臭未干,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卢季赟抬着头看着昏暗的天空说道,“朝廷已经不再是仁宗皇帝时候的那个朝廷了……而我卢季赟……也不再是朝廷上的那个卢季赟了……我现在……是水泊阳山总督兵马副元帅,是天罡星玉麒麟卢季赟,只要我水泊阳山「替天行道」杏黄大旗不倒,这天空终有云消雨散之日!” “「替天行道」杏黄大旗不倒?呵呵,好啊!”说着,张珲一挥手中的厚背薄刃雁翎刀,将「替天行道」杏黄大旗的旗杆砍断,被风雨蹂躏依旧屹立的杏黄大旗,终于倒下了……“哈哈哈!卢季赟,现在这面破旗子已经倒了,用不用小将军我再好心的帮你把他砍碎啊?”张珲一脸得意的说道。 “哈哈哈哈!”卢季赟再一次笑了起来。 “啊?这……你……你笑什么!”张珲有一些慌张,他感觉现在面前站着的卢季赟已经不再是之前交过手的卢季赟了,而像是另一个人一样。 “你以为你砍断旗杆,扯碎旗帜,就能彻底的消除「替天行道」?你错了,你们都错了,「替天行道」他不是一面旗子,「替天行道」是一种精神,而这个精神,是你们永远体会不到的……他不只是矗立在水泊阳山,他是矗立在……”卢季赟停顿了一下,满是伤口的手慢慢抬了起来,周围的士兵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生怕卢季赟伤害自己,卢季赟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面带笑意的看着张炆和张珲,说道:“这里……”短短两个字,却让在场所有的人鸦雀无声,就连风声都静止了。 “你……这……”张珲咬牙切齿,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卢季赟了,“你这厮!只会逞口舌之力!废话少说,吃我一刀!”说着,张珲拍马上前,也不管卢季赟是不是骑着马站在那里了。 “哈哈哈……”卢季赟疯狂的笑着,“来的好!”卢季赟抖擞精神,挥舞长枪冲向张珲。 张珲雁翎刀照着卢季赟的脑袋砍了下去,卢季赟用枪尾挡开雁翎刀,然后接着力道转身,回身一枪,长枪便刺穿了张珲战马的脖子,力道之大,使得长枪刺穿战马的脖子还差点直接击杀张珲,要不是张珲年轻反应灵敏,在就被卢季赟一枪刺于马下,命丧黄泉。张珲胯下战马一声惨叫,便后仰栽倒在地,张珲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怪叫一声:“啊!”张珲便被战马压住大腿动弹不得。 卢季赟不打算给张珲起来的机会,拔出长枪,奋力一跃,准备直接击杀张珲! “啊!大哥救我!”看着卢季赟的枪尖冲着自己扎来,张珲冷汗直流,急忙喊道。 卢季赟就听见呼呼风声,在耳边作响,卢季赟抬头一看,一个比脑袋还大的铜锤朝着自己脸上打来,卢季赟急忙收招,用长枪抵挡。“铛”的一声,卢季赟击退四五步,因为长时间的心力交瘁,卢季赟的状态才能发挥出巅峰状态的三成,所以现在的卢季赟双臂震麻,抖得厉害。 张炆下马,将张珲从马下拽了出来,说道:“卢员外,晚辈不想和员外交手,晚辈敬重卢员外是当世英雄,还请卢员外不要让晚辈为难,投降吧。” “呵呵呵……笑话……水泊阳山就要不复存在了,那我玉麒麟还留在世上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在去阎王殿前,抓住你们这两个小鬼,让你们陪我做个伴呢!看枪!”说着,卢季赟挺枪上前,准备拼死一战。 “嗖!”张炆感觉自己的耳边一阵冰凉,然后就看卢季赟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仔细一看,卢季赟的肩膀插着一支狼牙羽箭。 张炆、张珲回头一看,是他们的父亲、礼部侍郎——张舍钰。 “父亲!”“父亲!”张炆、张珲立马拜道。 “你们没事吧?”张舍钰问道。 “父亲,您为何要插手,我和仲达两个人对付卢季赟就已经胜之不武了,父亲这样做,岂不是要被天下英雄耻笑?”张炆问道。 “哼。”张舍钰不屑的冷笑一声,“伯通,对付贼寇,不需要讲什么正大光明,能用什么方法抓住他们,就用什么方法,因为他们肮脏、低贱!明白了吗?” “是……孩儿知道了……”张炆恭恭敬敬的说道。 “带上卢季赟,宋公明跑了,我们还有把精力放在宋公明身上。”张舍钰一勒马,便转身离开。 张炆和张珲就站在原地,看着张舍钰的背影,一个满脸向往,一个思绪万千……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太祖祖训 “控马攀鞍事打毬,花袍束带竞风流。盈盈巧学儿男拜,惟喜先赢第一筹。”萧济翘着二郎腿,搭在面前的书案上面,嘴里还在咀嚼刚才身边侍候宫女递过来的葡萄。 五六个舞姬在萧济面前跳着舞,笙歌燕舞,好不自在。萧济喝完面前金樽里的美酒,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了。 “陛下,礼部侍郎张舍钰班师回朝了。”一个宦官走了过来,对着萧济说道。 “哦?”萧济站了起来,“张舍钰回来了?快,起驾文德殿,朕要亲自为张侍郎接风洗尘!” 萧济立马前往文德殿,张舍钰等三十九人,由张舍钰领头,张炆在左,张珲在右,其余三十六人,分两列站好,恭恭敬敬的等待着萧济的到来。 “臣礼部侍郎张舍钰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舍钰一见到萧济,立刻跪倒在地,张炆、张珲等人也都跪在地上,齐声喊道:“臣叩见陛下,吾皇圣安!” “哈哈哈!免礼免礼!”萧济看见张舍钰便笑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张舍钰的面前双手扶起张舍钰,“爱卿快快平身,众位爱卿平身!” “谢陛下。”张舍钰等人都站了起来。 “哈哈哈,爱卿真是国之栋梁啊,前番剿灭了占据淮西自立为中山王的黄兴,现在又替朕讨伐了占据水泊阳山的宋公明、卢季赟,真是国之栋梁,爱卿就是朕的诸葛武侯啊!”萧济拍着张舍钰的肩膀说道,“我大赵可以中兴了,爱卿就是我大赵的镇国神器!” “为国尽忠,是臣之本分,陛下谬赞了。”张舍钰毕恭毕敬的说道。 “爱卿戎马劳顿,朕为爱卿等人准备了酒宴,为爱卿等人接风洗尘,祝贺各位爱卿凯旋!”说着,萧济就拉起了张舍钰的手。 “陛下……”但是张舍钰却并没有动弹,其他人也没有动弹的意思,全都想是木偶人一样,低着头站在原地。 萧济也是不明所以,问道:“爱卿,你这是……” “陛下,臣为陛下带了一份礼物,还请陛下莫要嫌弃。”张舍钰说道。 “哦?哈哈哈哈!爱卿真是有心了,是什么礼物?快快呈上来,朕要好好瞧瞧!”萧济笑着说道。 只见人群中走出贺泰平,贺泰平手里捧着一个锦盒,锦盒通体乌黑发亮,周围有朱砂描绘丹顶鹤飞舞姿态,煞是好看。 “哎呀,就看这个盒子,就知道这个礼物一定价值连城!”萧济不禁赞叹道,“快快快,打开锦盒,朕已经等不及要看这么精美的锦盒,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了。” 贺泰平慢慢的打开了锦盒,萧济也凑了过来,只见,锦盒的里面,装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啊!”萧济被吓了一大跳,三十九年,萧济活了三十九年,第一次看到人头摆在自己的面前,双腿都已经吓得发软,站不住了,“噗通!”萧济双眼一黑,倒在地上。 “陛下,您没事吧?”张舍钰朝着瘫坐在地上的萧济,鞠躬拱手问道。 “这……这……这是谁啊!”萧济浑身战栗,手指锦盒磕磕巴巴的问道。 “陛下,这位就是水泊阳山的贼寇,也是当年不可一世,手握丹书铁券的小旋风柴荥啊。”说道“柴荥”两个字,贺泰平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为……为什么要给朕这个!”萧济问道。 “嘿嘿,因为……”贺泰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因为陛下很快也要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大胆!”萧济骂道,“大胆的贺泰平,竟然敢口出狂言,来人,来人,把贺泰平拉出去斩首示众!来人,来人啊!”可是不管萧济如何喊叫,就是没有一个人理会萧济。 “张侍郎,张炯芝,张舍钰!朕让你把贺泰平拉下去斩首示众,你没听见吗?!”萧济拉着张舍钰的衣摆,但是无论萧济如何用力,张舍钰就是站在原地,就连被萧济拽倒也没有。 萧济抬头看去,只见张舍钰的脸庞已经不再是原先的模样,而是和刚才柴荥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一般模样了。 “啊!”萧济惨叫一声,立刻松开抓住张舍钰衣摆的手,往后退去。 “哈哈哈哈哈哈……”萧济的四面八方都响起了笑声,萧济环顾四周,周围人的模样都已经是柴荥的模样! “还我头来……还我头来!”周围的人都伸出双手,慢慢的朝着萧济移动过来,萧济能感觉到这些人散发出的杀气,这些人能轻而易举的将萧济撕碎! “别过来……别过来……”萧济想要逃跑,但是双腿发软,完全动弹不得。 周围的人已经靠近了萧济,他们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狰狞,已经不是正常人类能够做到得了。 “呼——”就在周围的人将要触碰到萧济的一瞬间,萧济的身上散发出耀眼的金光,保护住了萧济。 “啊——”妖魔鬼怪被金光照耀的捂住双眼,随后,金光迸发,将妖魔鬼怪打得魂飞魄散。 “啊?得……得救了?朕……得救了……呵呵……朕就知道……朕……朕是真龙天子……朕不可能死……朕不可能死!”萧济心有余悸。 “萧济……萧济……”有人在呼唤萧济的名字。 “谁?是谁?什么人!什么人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直接称呼朕的名讳!”因为有了刚才金光的庇佑,萧济已经无所畏惧,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大胆!”听语气,声音的主人已经生气了,这一声,让萧济都不由自主的后撤了一步。“不孝子孙,见到朕,不知道跪拜吗?”说到这里,萧济的眼前出现了耀眼的光芒,光芒四射,照的萧济睁不开眼睛,急忙用双臂挡住。 只见,光芒之中走出一个人来,随着那人走出来,光芒也渐渐褪去。萧济放下胳膊,仔细看了看那人,只见那人身材高大,气度不凡,一双眼睛明亮清澈,里面蕴含着威严、阴狠等情绪,圆脸龙须,相貌堂堂。 萧济看完那人的长相,大吃一惊,急忙跪倒在地,喊道:“太……太祖皇帝饶命,不孝子孙萧济,叩见太祖皇帝!”萧济面前的这人,就是大赵的开国皇帝——赵太祖英武圣文神德皇帝萧阳萧玄郎! “萧济,你可知罪?”萧阳没有低下头看跪在自己面前的萧济,这一份威严,是萧济学不来的。 “请太祖皇帝明示,萧济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萧济颤颤巍巍的说道。 “哼!”萧阳就单单哼了一声,萧济的汗水直接浸湿后背,“你还不知罪!那朕就好好的告诉告诉你,朕当年得位于大齐恭皇帝柴遵,朕曾经秘密许诺过柴遵,永保柴氏子孙后代安康,在朕归天之前,我将此事告诉了萧琼,萧琼也在临死前告诉了萧衡,难道萧佣那个小王八蛋就可以告诉你吗?” “告……告诉了……”萧济说道。 “告诉了?呵呵……我看你是沉溺于饮酒作乐,都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了吧!”萧阳问道。 “孩……孩儿不敢……太祖皇帝饶命!”萧济拼命地磕头,脑袋都被磕破了,鲜血顺着伤口流淌出来,染红了一片地。 “萧济……还不赶快……”萧阳说道。 “赶快……赶快什么?”萧济试探性的问道。 “还不赶快……还我头来!”萧阳一把抓住萧济的肩膀,然后萧阳的脸就变成了柴荥的脸,七窍流血的脸,“还我头来!”喊完这四个字,盯着柴荥脑袋都萧阳,朝着萧济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萧济大叫一声,随后便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萧济的脑门上面还残留着豆大的汗珠,床上刚才萧济躺着的地方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陛下,您怎么了?做噩梦了?”躺在萧济身旁的李偲偲也坐了起来,趴在萧济的肩膀上,纤纤玉手还在玩弄着萧济的胡子。 萧济缓了缓气息,然后看向李偲偲,只见,李偲偲的脑袋也是柴荥的模样,萧济吓得直接跳下床来,一边后退一边喊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陛下!陛下!”侍卫立刻闯了进来,扶起萧济,萧济这一下被吓得不轻,嘴里还在嘀咕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陛下看上去受惊了,你们赶紧带着陛下回皇宫吧。”李偲偲说道。侍卫赶紧带着萧济从地道离开御香楼。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萧济已经从惊吓之中缓了过来,正在延福宫里面来回踱步。 “朕……朕知道了……来人!”萧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喊人,几个太监急忙进来,“快,快去找中御大夫苏世横!” 太监急忙去找苏世横,不一会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来到了延福宫,拜倒在萧济面前:“老臣中御大夫苏世横,叩见吾皇万岁!” “哎呀呀,老大夫快快请起啊!”萧济来到苏世横面前,扶起苏世横,“老大夫,你可是三朝元老了,如今,朕有大难临头,还希望老大夫救命啊!” “只要陛下一句话,老臣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苏世横说道。 “那好,老大夫,是这样的……”萧济将太祖祖训一字一句的告诉了苏世横。 听完之后,苏世横立马跪倒在地,说道:“陛下放心,老臣一定想办法,完成太祖皇帝遗留下来的诏命!” “呼——”听完苏世横的保证,萧济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地了,然后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面,手捂着额头,进闭着眼睛说道:“那就有劳老大夫了,朕现在加封老大夫为中散大夫,还希望老大夫为朕分忧啊……”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幸存者 水泊阳山被乌云笼罩,倒在地上的人都哀嚎声、长枪刺穿人身体的破裂声、大刀砍断人骨骼的脆响声、血液在地上流淌汇入水里的滴答声,战马喘息的嘶吼声,天上雷电的轰鸣声、大雨落在地上的铿锵声…… “快……快跑!”浑身血污的佟丹阳跑在最前面,手中的朴刀已经全是缺口,已经不能再继续作战了,但是佟丹阳不能丢弃这把朴刀,因为如果这一把朴刀丢失,他们这些人会少了一些战斗力。当年汝宁郡都统制双鞭呼延诺率领陈州团练使百胜将韩浩、颍州团练使天目将彭希攻打水泊阳山,又调来汴州甲仗库副使炮手轰天雷凌辰协助作战,佟丹阳作为凌辰的副手一同随行,凌辰被擒上阳山,后来归降晁亥、宋公明,佟丹阳也一同归降,一直担任凌辰的副手,也能制造大小号炮,因此周围都称佟丹阳为——惊天雷。 “哥……哥哥……我……我跑不动了……”刘禹天肥胖的身体早就已经承受不住这超负荷的运动,要不是因为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情况,刘禹天早就瘫倒在地。三打祝家庄的时候,刘禹天投奔水泊阳山,因为有一身好力气,再加上心细如发,很快就获得了玉臂匠金坚的喜爱,随后刘禹天便拜金坚为师,学习篆刻兵符的方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再加上刘禹天面白如玉,身材圆润,人们都叫刘禹天——荆山玉。 “你要是不想死的很惨,就赶快跑!”龚朋喊道,龚朋是水泊阳山玉幡竿蒙康的表弟,当年蒙康为押运花石纲监造大船,也将龚朋带在身边,因为龚朋受到提调官的催逼责罚,蒙康护弟心切,一怒之下杀死提调官,随后蒙康便带着龚朋弃家流落江湖,后来蒙康便和龚朋在饮马川落草,与铁面孔目裴彦、火眼狻猊邓威一同打家劫舍,龚朋不光身材高大,也有一身好武艺,和蒙康一样有一身造船的绝技,人称——金爪猫。 “只要跑出阳山,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要是跑不出去,我们就彻底玩完了!”董文硕说道,水泊阳山大闹西岳华山的时候,董文硕便因为仰慕水泊阳山的大名,便带着老父投奔水泊阳山,董文硕自幼熟读经史,和圣手书生萧湘志同道合,便拜萧湘为师,学得百家书法专长,楷书、草书、隶书、行书、瘦金体,无一不通,人称——赛王右。 “兄弟们,马上就要逃出去了!”看见眼前的光亮,佟丹阳兴奋的喊道,“我们就快要离开这个人间地狱了!” 就在这时,树林的尽头冒出来几个手持长矛的人影,看上去很不友好,就像是来阻断佟丹阳等人的生命一样。 “啊!”佟丹阳等人立刻停了下来,“完了,今天我们就要命丧于此了……”刘禹天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似乎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哼,和他们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龚朋骂道,“喂,死胖子,你知不知道,老子很烦你,胆小如鼠,枉称好汉!”龚朋也已经放弃的活下去的念头,准备拼死一战,“小白脸,你除了会写字你还会啥?这一次你肯定是第一个倒下的!还有你,你还惊天雷?你再给我放一炮让我看看,你还怎么惊天雷?” “哈哈哈……看来你是知道必死了,决定不藏着掖着了?”佟丹阳苦笑着摇了摇头,“也罢,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比一比谁杀得更多,怎么样?” “哈哈哈哈!”龚朋仰天大笑,“我还能怕你?要是说你拿着你那破炮台,我还真不一定比得过你,可如果说血拼,嘿嘿,你可真比不过我!” “那就来吧,让这些狗官兵的血,燃烧我们的生命!”佟丹阳一边流泪,一边笑着说道。 “也算我一个!”董文硕也挥舞朴刀,“我也不能落下,要不然就真成了某些人嘴里只会写字的小白脸了!” “你们?你们疯了!”刘禹天指着佟丹阳等人说道,“哎呀……算了算了算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就跟着你们再疯一把!”说到这里,刘禹天从地上爬了起来。 “水泊阳山万岁!”佟丹阳高举朴刀喊道。 “水泊阳山万岁!水泊阳山万岁!水泊阳山万岁!”龚朋、董文硕、刘禹天也跟着喊了起来,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是却胜过千军万马。 “前面的可是水泊阳山掏出来的兄弟?”对面的人问道。 “诶?哥哥,这个声音怎么有一点熟悉啊?”刘禹天问道。 “对啊。”董文硕也说道,“总觉得听过,但是就是说不出来。” 佟丹阳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乃招贤堂堂主范逖宪!”那人说道。 “是范逖宪兄弟!我们得救了!”刘禹天激动的说道,随后一屁股瘫倒在地,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得……得救了……”龚朋也瘫倒在地,董文硕和佟丹阳也躺在地上,佟丹阳喊道:“范逖宪兄弟,我们是水泊阳山的人,快来……快来……” —————————— “啊呜……啊呜……”刘禹天疯狂的咀嚼着面前的食物,自从张舍钰围山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慢慢的断粮了,刚开始还能吃上粮食,后来没了粮食,就只能吃生病的、战死的战马,再后来也不管战马健不健康,众人开始吃马肉,喝马血,再到后来也不知道吃的到底是什么的肉了。 “兄弟,兄弟慢点吃,别噎着,没人和你抢。”范逖宪无奈的摇了摇头,范逖宪也知道水泊阳山的处境,刚开始范逖宪也想过出兵援助水泊阳山,怎奈何招贤堂只有几百人,怎能对抗张舍钰的虎狼之师?所以就只能待在水泊阳山的附近,看看能不能救几个逃出来的头领。 “兄弟,让你见笑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了。”董文硕还能保持应有的仪态,但也只是保证自己的吃相比其他人好看一些。 “哦,不打紧,不打紧。”范逖宪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对了,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就算是已经饿的不行都快吃掉盘子的刘禹天,也停下了动作。 是啊,现在跑出水泊阳山了,以后呢?是另立山头,为各位头领报仇?他们没那个本事。是隐居山林,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他们不甘心!可是,他们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额……”范逖宪也意识到场面的尴尬,“哦哦,我已经派人去四处打探宋公明统领的下落了,我想宋公明统领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平安无事。来来来,我们喝酒。”说着,范逖宪端起酒杯,可是其他人迟迟未动。 “……”场面一度尴尬。 “报!报!”一个小喽啰跑了进来,“报!启禀堂主,我们在夜明渡方向的水岸边,看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汉子,看装扮像是水泊阳山的人,我们已经把他给带回来了。” “哦?快,快把他带过来!”范逖宪对小喽啰说道,然后范逖宪又对佟丹阳、龚朋等人说道:“应该也是水泊阳山的幸存者,让我们看看是谁吧!” 不一会儿,两个小喽啰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人。 “你们怎么没把他弄醒啊?”范逖宪问道。 “堂主,我们不也是怕他跑了吗?”小喽啰笑着说道。 “放你娘的屁!”范逖宪骂道,“穿着水泊阳山的军服,咱们也算是半个水泊阳山的人,都是一家人,他还能跑了?” 也不理会范逖宪,董文硕朝着担架走了过去,仔细的看了看那人,说道:“这不是史烨定兄弟吗?” “史烨定?”刘禹天也凑了过来,“还真是史烨定!快,快把他弄醒!” 小喽啰们放下担架,开始掐史烨定的人中,没过多久,史烨定猛烈的咳嗽了两声,又吐出了几口河水,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兄弟?”龚朋问道,“兄弟,你怎么样了?” 史烨定慢慢的自己坐了起来,手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的说道:“他娘的,疼死我了……这是哪啊?宋公明统领呢……宋公明统领?宋公明统领!”提到宋公明的名字,史烨定猛的站了起来,但是后脑勺疼得厉害,又让史烨定跌坐在地上。 佟丹阳、范逖宪立刻一边一个扶起史烨定,范逖宪说道:“兄弟,别着急,慢慢说,宋公明统领怎么了?” 史烨定说道:“当时,军师让我带着宋公明统领先逃出水泊阳山前往盐山,准备东山再起,不料,我和宋公明统领到达夜明渡,坐了一对渔夫兄弟步忠、步义的船,晚上,我来到船头小便,结果就感觉到脑后一热,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就已经到这里了……宋……宋公明统领恐怕……恐怕……凶多吉少了!”说到最后,史烨定痛苦起来,“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宋公明统领!我还有什么脸面苟活在人世啊!”说着,史烨定一把夺过一旁小喽啰手中的刀,准备自刎。 佟丹阳一把夺过史烨定的刀,丢在一旁,骂道:“你死了就有用了吗?” “兄弟,现在不是求死的时候,我们现在应该救出宋公明统领!”董文硕说道。 “对!”范逖宪说道,“宋公明统领一定凶多吉少了,肯定被步忠、步义交给张舍钰了,我们得去救出宋公明统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范逖宪也在所不惜!” “那好,我们就去劫张舍钰的营!”龚朋说道。 “好,我们先制定一个计划,随后出发!”范逖宪说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师徒 “师父!师父!”岳襄急匆匆的推开门,神色慌张。 “岳襄,怎么了?”张颎问道。 “岳襄,你别着急,有事你慢慢说。”王徽说道。 “师父,徒儿刚刚探得消息,卢季赟大师兄被张炆、张珲两人生擒了,马上就要押赴汴州,恐怕要被千刀万剐了!”岳襄焦急的说道。 “什么?”张颎、王徽面面相觑。 坐在太师椅上面的周潼一言不发,正在瞑目养神。 周潼,字光祖,华州潼关人,三国时期蜀汉姜伯约的后代,人称“陕西大侠铁臂膀周潼”。闻名赵、燕、夏三国的武术大师,以善于箭术闻名。年轻时进入官海,因为主张抗燕抗夏,深受主和派排挤,在政治上不得意,因此辞官返乡,专心武学,确立了官派正规武术的若干套路,如五步十三枪戳脚,发展出自少林的翻子拳,以及棍法等,四海闻名。北燕、西夏都曾以高官厚禄来请周潼出山,可是周潼全都拒绝,原因是因为就算朝廷负周潼,周潼也绝不能负天下! 周潼教学武术,门下弟子却是寥寥无几,但是都是闻名当世的好汉。 大徒弟卢季赟,北京大名府人氏,一身好武艺,棍棒天下无双。绰号“玉麒麟”,持麒麟黄金矛,麒麟黄金甲,宝马麒麟兽,号称河北三绝。是林嵩的师兄,燕兴的旧主。开始不愿加入水泊阳山,曾和水泊阳山群雄大战金沙滩,后被奸人李沪陷害,由阳山好汉搭救。曾头市一战,活捉史文松,为托塔天王晁亥报仇,威镇天下,水泊阳山排名第二,上应天罡星,担任水泊阳山总督兵马副元帅。 二徒弟林嵩,汴州八十万禁军教头之一,绰号豹子头。因为殿帅府太尉高攸的义子高衙内垂涎林嵩的妻子,高攸伙同林嵩好友虞侯陆显设计,使林嵩带刀误闯白虎节堂,因此林嵩被发配沧州。途中在野猪林由智深大师搭救,幸免于难。但高攸又使人火烧草料场,林嵩才火闹山神庙,格杀陆显,雪夜上阳山。后来火并水泊阳山第一任大寨主白衣秀士王浑,拥立晁亥为梁山之王,一杆枪天下无敌,从无败绩,后来水泊阳山大聚义,林嵩排名第六,上应天雄星,担任马军五虎将右军大将。 三徒弟史文松,周潼另有一徒名史文松,后因心术不正被清出师门。于水凌州曾头市曾长者家任教师爷,弓马娴熟,武功盖世,其间一直垂涎卢季赟的枪马和盔甲。用弓箭射死晁亥,后被卢季赟活擒。 四徒弟栾图英,栾图英为人忠厚,生性淡泊,不愿为官,只在祝家庄作武术教师,后下落不明,江湖传言被师弟孙锡杀害,后来加入张舍钰大军,征讨水泊阳山,屡立奇功。 五徒弟孙锡,孙锡偷学得周潼独门绝技“提神枪”,武功高强,人称“病尉迟”,又称“孙提神”,曾任登州兵马都监,后因为其弟孙寅、弟妹顾大嫂、小舅子乐玏,伙同登云山邹旋、邹纯叔侄劫牢,救谢珍、谢宝兄弟,孙锡无奈,一同加入,后来孙锡、孙寅、顾大嫂、乐玏、邹旋、邹纯、谢珍、谢宝一起投奔水泊阳山,江湖传言孙锡为了入伙水泊阳山,杀害了师兄栾图英,但缺乏有力证据,后来水泊阳山大聚义,孙锡排名第三十九,上应地勇星,担任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第一名。 不记名徒弟武荣,期间周潼还有一个不记名徒弟,就是武荣。武荣打虎后,阳谷县县令孙国卿为了巴结权贵,派武荣送虎骨膏到汴州给高官,武荣滞留汴州,结识周潼。周潼认为武荣力大,但是拳术上缺少修为,因此加以指点,可惜二人交往时间太短,仅两个月武荣就拜别周潼回乡,此后再未得相见。武荣在拳术武术上的不足,在此后多次暴露,比如斗杀西门盛,拳打蒋门神,都曾经吃过亏。但是他跟随周潼入御拳馆游历,大长见识,因此西门盛在狮子楼摆出金猫捕鼠的凶险步子,武荣虽然不知破法,却识得厉害。同时,周潼传授武荣的玉环步鸳鸯腿,也是武荣的杀手锏。这一手奇特的武功被武荣传授给了好友金眼彪施文,也成了施文的看家功夫。水泊阳山大聚义,武荣排名第十四,上应天伤星,担任步军头领第二名。 后来周潼不再收徒,便收下现居住的汤阴县四位青年,为关门弟子。岳炜、王徽、张颎、岳襄,这四人都是汤阴县的青年才俊,心系家国,品质纯真。 岳炜对周潼说道:“师父,卢季赟大师兄要是被送到汴州,那可真就是万劫不复了,我们得想办法救出大师兄啊!” 周潼慢慢的睁开眼睛,叹了口气说道:“卢季赟能有此难都是他命中注定,天命难违,岂能违背天数?” 岳襄说道:“师父,我们虽然还都是弱冠之龄,但是都知道忠孝仁义,都说长兄如父,现在大师兄有难,我们做师弟的难道不应该去救吗,我们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师兄死在那些奸佞小人的手中吗?” “师父,岳襄说的,并不无道理,我们兄弟愿意冒死劫营,救出大师兄。”王徽说道。 岳炜说道:“师父,林嵩师兄已经下世归天,孙锡师兄被栾图英师兄千刀万剐,武荣二哥在拔松山力尽而亡,史文松师兄因为诛杀晁亥晁天王而被卢季赟师兄清理门户,现在就剩下卢季赟大师兄和栾图英师兄两个人了,栾图英师兄不念手足之情,残杀了孙锡师兄,已经是犯了大错,现在如果再让大师兄受死,那就是真的手足相残,天下好汉也会耻笑师父管理徒弟不当,成为天下好汉的笑柄啊。” 听着岳炜的话,周潼还是一言不发,王徽、张颎、岳襄、岳炜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拜道:“我们兄弟愿意救出大师兄!” “你们!唉……也罢也罢,你们就去把那个混账带回来吧。”周潼妥协的说道。 “是!”说着,四个人立刻从旁边的兵器架上面,一人拿了一把朴刀,准备去劫张舍钰的营。 “慢着。”周潼突然叫住了四人。 四人愣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周潼,岳襄苦着脸说道:“师父,您可是刚刚答应我们的,您怎么能反悔呢?” 周潼说道:“岳炜、王徽留下,你们两个马上就要参军了,我也和刘赫将军说好了,你们两个现在不能生出其他事端,这件事岳襄和张颎两个去就好了,只能把那个混账带回来,其他人不用理会,省的你们没救出那个混账,也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这……”岳炜和王徽有一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再多说一句,你们谁也别去!”周潼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本来我就没打算去救那个混账!” “是……徒儿这就去……”张颎和岳襄朝着周潼行了一个礼,救里面离开了。 “唉~”看着张颎、岳襄两人离开,周潼瘫坐在太师椅上,“造孽……造孽啊……” —————————— 苏世横在自家的大堂上看着自己的字画,这时候两个壮汉走了进来,“噗通”一声,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训武郎栾坤栾建衡。”“修武郎姜明姜得韬。”——“拜见大人!”苏世横的身后跪着两个人,都是朝中正八品小官员。 栾建衡乃是隆德府人氏,武功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家中四代在朝中效力,只不过因为不愿意趋炎附势,一直不得志,到了栾建衡这里只是得了一个正八品的训武郎,虽说也是在朝堂任职,但是也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也只是一些大臣的门客而已。栾建衡生的人高马大,身高八尺有余,紫棠色面皮,狮子脸,面容凶狠,周围人都给栾建衡取了一个诨名,叫做——天曹判。 姜得韬乃是深州人氏,自幼随祖父来到汴州,与栾家交好,姜得韬自幼便和栾建衡一起打猎游玩,两人如胶似漆,管鲍之交,姜得韬也有一身好武艺,栾建衡也为姜得韬求了一个修武郎的职位,虽说官职低贱,但是姜得韬却满不在乎。姜得韬身长八尺,枣红色面皮,小眼睛,性烈如火,眼里不容得半点沙子,江湖人称——怒太岁。 苏世横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问道:“两位贤侄,你们两个武艺高强,都应该可以官至州府团练使,可是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正八品芝麻官,你们甘心吗?” “大人,属下不甘心!”栾建衡咬着牙说道,“我家祖上世代为国尽忠,可是最大的也只不过是忠武校尉,属下不甘心,不甘心!” “现在有一块大好的肥羊肉,不知道你们两个愿不愿意去吃了?”苏世横笑着说道。 “还请大人明示。”栾建衡说道。 “哼哼,附耳过来。”苏世横神秘的说道,栾建衡和姜得韬立刻凑了过来,三人围在一起,秘密的说着什么。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宁静 “呜……呜……呜……” 夜晚,猫头鹰的叫声时不时的传入众人的耳朵里面,张舍钰的大军早早地就已经停止赶路,在一处大空地上安营扎寨,距离到达汴州还有三五日的路程,将士们和水泊阳山作战很久了,也该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下了。被擒获的水泊阳山头领,每四个人一个营帐,分别关押,派重兵把守,防止还有残留的人来劫营。 张舍钰坐在自己的军帐之中,正在写着表文:“臣礼部侍郎张舍钰炯芝叩首,再拜吾皇陛下万岁,臣率领两子炆、珲,以及陈质、云焘等三十六人,已经攻克水泊阳山,擒获宋公明、卢季赟等三十六贼,不日返还汴州。呼保义宋公明、玉麒麟卢季赟、智多星吴加亮、入云龙公孙晟,元凶渠魁,罪大恶极。其余三十二贼:小旋风柴荥为通逃渊薮;黑旋风李纬、赤发鬼刘昶、立地太岁阮进、短命二郎阮通、活阎罗阮达、石将军石邛、金毛犬段行楚,估恶不悛;混江龙李浚、没遮拦穆童、船火儿张成、浪里白条张淳,土猾倡乱;美髯公朱珑、插翅虎雷逢、九纹龙史信、神行太保戴闳,吏胥通贼;镇三山黄霖、丑郡马宣灿、井木犴郝文思、圣水将单定国、神火将魏廷圭,身受皇恩,忍昧本良;催命判官李奇、旱地忽律朱辉、菜园子张凌、母夜叉孙良,身为市侩,潜蓄异谋;铁面孔目裴玄、摩云金翅欧风、锦毛虎燕春、神机军师朱琥、混世魔王樊璀、丧门神鲍巨、打虎将李松,啸聚山林,倡为盗首。此三十六贼,皆以成为陛下阶下之囚,刀俎之肉。其余大刀关承、豹子头林嵩、霹雳火秦陵等七十二贼或暴毙、或战死,我大赵现以剿灭淮西中山王黄兴、山东天魁星宋公明,臣先请陛下委臣以重任,待到孟夏时节,臣将率军征讨河北郑王田武,臣不胜受恩感激!”写完表文,张舍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张舍钰来到军帐门前,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我张舍钰,就算是死,也要将这大好河山一统,让我大赵皇帝陛下能够饮马黄河,再创一个如同当年大晋贞观之治、开元盛世的大好河山……” —————————— “到了堂主,就是这里。”范逖宪、佟丹阳、刘禹天等人,率领一百多小喽啰来到了张舍钰军帐的树林里,这一百多小喽啰,已经是招贤堂的全部家当了。 “好!等到夜半三更时分,他们最松懈的时候,咱们再上!”范逖宪说道,“佟丹阳、刘禹天、董文硕三位兄弟留在这里等待接应我们,过街鼠张三、青草蛇李四,你们带着一百人正面佯攻,我和史烨定、龚朋两位兄弟以及剩下的十几个人去救宋公明统领,其余的头领能救出几个是几个,听明白了吗?” “是!” —————————— “师父……您带我来这……是什么意思?”一棵大树上面,老者带着红头发男子站在树上,老者瞑目抚须,并不搭话。红头发青年人半蹲在树枝上,恶狠狠的看着张舍钰的营帐,“师父……您……” “信奇,你的兄长就在这座军营里面,你难道不想去救他吗?”老者问道。 被叫做信奇的红头发男子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向老者,说道:“师父,您什么意思?”老者并不答话,信奇低下头,咬着牙说道:“我当时就已经和他说过……别去贪恋那生辰纲不义之财,是他一时猪油蒙了心,才有了今日的大难!他落草为寇,现在也应该为自己当年的鲁莽付出代价,这是他咎由自取!” 老者微微睁开一只眼,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哦?这样啊,那我们回台礼山吧。” “等一下……”信奇叫住老者,“师父……就算是我再恨他,恨他误入歧途,恨他自己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可毕竟……可毕竟他是我的族兄,我们也算是血浓于水的兄弟……我……我要救他!”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可你记住,你只能救他一个人,其余人,你不要管,知道了吗?” “师父……”信奇看着老者,“那宋公明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以前也经常给我们台礼山来往书信,或是送一些金银财物,不曾亏欠我们,我们要是坐视不管……那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 老者用拂尘打了一下信奇的脑袋,说道:“糊涂,我让你救刘昶,是因为刘昶还算是有一些武艺在身,可以和我们一起杀出去,你救宋公明,他能挥刀砍人,还是能自保?” “……”信奇不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张舍钰的军帐。 —————————— “张颎大哥,就是这。”岳襄趴在地上,慢慢的从草丛里探出头来,看着张舍钰的军营。 “岳襄,你说……就我们两个人……我们能救出大师兄吗?”张颎愁容满面。 岳襄看着张颎,说道:“哥哥,你这是要打退堂鼓了吗?那可是我们的大师兄啊!” “大师兄?是你见过他还是我见过他?”张颎问道,“我们来拜师的时候,卢季赟、林嵩、史文松你那个看见了?” “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难道是怕了?”岳襄问道。 张颎说道:“我不是怕,我是为了咱们两个的前程考虑,岳襄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傻了,你怎么不和你哥哥岳炜好好学一学?我们去无非三种结果:第一,救出大师兄,逃出生天。第二,没救出大师兄,我们两个也能平安出来。第三,大师兄没救出来,咱们两个也得陪在里面!兄弟,咱们四个当初拜师是为了什么?为了参军入伍,报效国家,光宗耀祖!岳炜大哥和王徽年纪到了,就要入伍了,咱们两个明年也差不多了,如今今天在这里出事,咱们两个以后一辈子都要扣上反贼的名声!” “……呵……呵呵……”岳襄笑了起来,“张颎啊张颎,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贪生怕死之徒!那好,到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去救卢季赟大师兄,你啊,就好好的考虑你自己的前程吧!” “诶!岳襄!”张颎叫着岳襄的名字,“你……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啊!唉~也罢也罢,既然你非要在这里送死,我也不勉强……” “怎么?你要走?”岳襄问道。 “我现在要是走了,别说师父,岳炜大哥能活活撕了我!”张颎说道,“你们兄弟两个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不让人省心!不过可说好,到时候要是真的救不出大师兄,咱俩可得直接走,你要是出事了,你大哥可得跟着一起连坐,知道了吗?”岳襄点了点头,但是没说话。“唉~我知道你听不进去,算了算了,等三更的时候咱们就杀进去,我先眯一觉,赶了几天的路,都快累死我了……”说完,张颎就倚着岳襄闭上了眼睛。 “离我远点!”岳襄甩开张颎,然后往旁边窜了窜。 “嘿!你个臭小子,还真是狗脾气,好好好,我离你远点行了吧?”张颎躺在地上,背对着岳襄睡了起来,“别忘了三更叫我,臭小子……” —————————— “啊……冷死了……”一个士兵打着哈欠,懒洋洋的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诶?老陈干嘛去?”旁边营帐里面也走出来一个士兵。 “哦,老孙啊,我去起夜……”老陈还有一些没睡醒。 “哦哦,我也去,等等我。”老孙一溜小跑着来到老陈身边,两人结伴而行。 两人来到军营外,正在解手。“老孙啊,你想家吗?”老陈突然问道。 “诶,你看看你老陈,你这话问的,我当然想家了,我那大儿子现在估计都五岁,啊不,六岁了,我还没看过几眼呢,我老婆还在家里等着我呢,哎呀,这是想我老婆做的炖肉啊……他奶奶的……”说道自己的家人,老孙眼中含泪。 老陈说道:“等打完仗……回去好好陪一陪家里人……咱们欠他们的太多了……” 老孙擦了擦眼睛,说道:“对,等打完仗咱们好好在家里陪一陪家人,别到时候连自己的儿子姑娘见着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你说是不是啊?啊?哈哈哈哈!” “好,哈哈哈……”老陈也笑了起来。 “唔……”“唔……”两人突然被捂住了嘴,然后感觉脖子一凉,便倒在地上。 “来,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栾建衡开始脱老陈的衣服,“咱们穿上他们的衣服,然后混进去。” “诶?哥哥,你说苏世横大人为什么要我们来劫营,救柴荥啊?”姜得韬一边扒老孙的衣服,一边问道。 栾建衡笑着说道:“谁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我们兄弟救出柴荥,交给苏世横大人,咱们兄弟两个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说到这里,栾建衡面色一变,咬着牙说道:“他娘的,咱们兄弟也算是劳苦功高,只是混了一个小小的训武郎修武郎,真是老天无眼啊!” 姜得韬笑着说道:“哥哥别抱怨了,等着一次回去,大人就会上书陛下,我看啊,咱们最低也能做一个振威校尉!” 两人换好衣服,然后将老陈、老孙的尸体简单埋了一下,就偷偷的混进张舍钰大营,两人随手一人捡了一把朴刀。栾建衡悄声的对姜得韬说道:“兄弟,今晚三更动手!”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劫营 “呼——呼——呼——”已经是夜半时分,张舍钰的军营早就响起了阵阵鼾声,连日作战,士兵们早就身心俱疲。 “啊……”守在辕门瞭望塔的士兵打了一个哈欠,“怎么还没人来换我啊……困死了……” 这时候,就听见“嗖”“嗖”两箭,瞭望塔的两个士兵便坠下瞭望塔,一命归西。两个小喽啰趁着夜色,再加上瞭望塔的守夜士兵被射死,立马来到辕门,打开大门。 “兄弟们,杀啊!”见大门被打开,张三、李四立刻带着招贤堂一百多人,朝着军营正面冲杀。 “不……不好了,有贼人偷袭!”张舍钰军营不备,乱作一团,士兵们立刻跑出营帐,有的军装都没穿好,一时间,被砍杀大半。 “不要乱!不要乱!”欧阳寿手持钢鞭,身穿甲胄,来到正门,“不要乱,只是一群草寇,穷弩之末,再有后退者斩!”说着,欧阳寿一鞭打死一个正在逃跑的士兵,士兵**迸裂,倒在地上,看到这个士兵的惨状,其他的士兵立刻停下了脚步,拿起兵器,去和张三、李四那一帮人交战。 —————————— “诶?张颎,张颎!张颎你醒醒!”岳襄猛烈的摇晃张颎。 “干嘛啊……”张颎半睡半醒的问道。 “有人在打张舍钰的军营!”岳襄说道。 “什么?”张颎来了精神,立刻爬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张舍钰军营的情况,“不是吧?难道是老天有眼,知道我们要来劫营,特意安排一群天兵,来帮咱们两个?” “不知道……别管了,有人给咱们吸引张舍钰的注意力也好,赶紧去救大师兄要紧。”岳襄戴好面罩,拿着朴刀朝着张舍钰军营慢慢的摸了过去。 “诶!诶呀……这个臭小子那么心急!”说罢,张颎也戴好面罩,提着朴刀跟着岳襄摸了进去。 —————————— 军营里面乱作一团,张舍钰急忙走出营帐,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父亲!父亲,有贼寇前来劫营,欧阳寿将军已经带病前往!”张炆和张珲立刻来到张舍钰的面前。 “劫营?速速通知各营,严加防守,不能让那些贼寇带走一个水泊阳山的人!”张舍钰说道,“让陈质、云焘、贺泰平三位将军来我的军营。传邓骢熙、辛弘嵩、张烨龄、陶腾志四位将军镇守东西南北四处军门,防止贼人逃脱。刘龙、刘虎、栾图英、栾图雄、祝映穹、祝绾念、陈绮玲、哈崚山八位将军速速前往关押水泊阳山贼寇的营帐,不要中了贼寇调虎离山之计。让韦胤扬、李奘同两位将军前往粮草处,保护粮草!派遣杨滕文、范崇倰、苟安、闻桦四位将军速速侦查军营外围,看看四周有没有接应的贼寇。张炆、张珲镇守中军帐,听明白了吗!” “遵命!” —————————— “快快快,快去前门!”士兵们都在赶往前门,援助欧阳寿。 “好机会……”栾建衡说道,“有人为咱们兄弟做掩护了。” 姜得韬说道:“那我们快去找柴荥要紧!” 两人立刻前往后营,准备劫出柴荥。 —————————— 范逖宪等人料到张三、李四已经动手,现在张舍钰大军乱作一团,立刻冲进军营。 几人杀到关押宋公明、卢季赟等人的军帐,掀开门帘一看,惨不忍睹!这座军营里面关着四个人:吴加亮、欧风、鲍巨、燕春,各个遍体鳞伤,已经是废人模样了。 “军师哥哥!”范逖宪来到吴加亮的面前,看着吴加亮身上的伤痕,范逖宪心头一紧。 吴加亮微微睁开眼睛,艰难的笑了笑,说道:“兄……兄弟……”短短三个字,已经耗费了吴加亮半身力气。 “军师哥哥……你受苦了,快,带几位头领快走!”范逖宪喊道。 小喽啰立刻将鲍巨、燕春等人放了出来,龚朋说道:“快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范逖宪点了点头,然后扶起吴加亮说道:“快走。” 两个小喽啰扶着鲍巨,刚走出军营,就听见“碰”的一声闷响,两个小喽啰的脑袋就像是石榴一样碎开,两个无头身躯就像是烂泥一样倒在地上,鲍巨也摔倒在地。 众人大吃一惊,仔细一看,原来是刘龙、刘虎兄弟。刘虎甩了甩那一对虎头金装锏上面的血液、**,狞笑道:“炯芝公真是神机妙算,这些贼寇真是贼心不死,还真敢来劫营!” “只可惜,你们没有我们家炯芝公那样神机妙算,说到底,也只是一群亡命之徒而已!”刘龙一边说着,一边将长枪刺穿鲍巨的手掌。 “啊!”鲍巨发出了惨叫,刘龙一看,笑着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是叫丧门神吧?哈哈,这就是丧门神的威风?”说着,刘龙使劲按压长枪,然后用力一扯,将鲍巨的半条胳膊硬生生的扯了下来,鲍巨疼的脑袋上面全是豆大的汗珠,直接晕了过去。 “你们!我和你们拼了!”龚朋举起朴刀,直奔刘龙。 “我来陪你玩玩!”刘虎一架虎头金装锏,迎着龚朋冲了过去。 —————————— “大师兄在这里!”岳襄找到了关押卢季赟的军营,里面还有阮氏兄弟,阮通、阮进、阮达。 张颎和岳襄进入军营,来到卢季赟的面前,说道:“大师兄,我们来救你了。” 卢季赟抬起头来,问道:“你们是谁?” 岳襄摘下面罩,说道:“大师兄,我手岳襄啊,河南汤阴县的那个,你忘了吗?” “岳襄……”卢季赟叫着岳襄的名字,“那他是……张颎?” 张颎也摘下面罩给卢季赟看了一眼,然后戴好面罩说道:“大师兄,是我。” 岳襄说道:“大师兄,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说完,岳襄将卢季赟放了出来。 卢季赟说道:“兄弟,你们行行好,发发慈悲,再救一下我这三位兄弟吧!” “这……”张颎有一些犹豫。 岳襄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将阮氏兄弟放了出来,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那宋大哥怎么办?”阮达问道。 “是啊,也得把宋大哥救出来啊!”阮通说道。 “各位好汉,你们要搞清楚,我们放你们出来,是看在我们大师兄的面子上,是出于同门之情,我们要是不管你们也说得过去,别太得寸进尺。”张颎说道。 “你说什么!”阮进瞪着眼睛说道。 “张颎,不得无礼,我们几个都还算能够动弹的,我们现在就去救出兄长!”卢季赟说道。 “你们要去哪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祝绾念站在了众人身后。 “哼,还想跑?门都没有!”哈崚山挥舞着手中的独足铜人说道。 —————————— 栾建衡和姜得韬一个一个军帐的找,终于找到了柴荥,柴荥和李奇、段行楚、雷逢关在一起,栾建衡二话不说,直接打开柴荥的囚笼,然后拉着柴荥就要走。 “两位好汉,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来救我的?那你们行行好,把我这三位兄弟一起放出来吧。”柴荥说道。 “闭嘴,我们就来找你一个人,其他人的死活我们不需要管!”栾建衡说道。 “快走吧哥哥,晚了就走不了了。”姜得韬说道。 “贼人休走!”姜得韬刚刚掀开营帐的门帘,一条方天画戟直接刺了过来,姜得韬手疾眼快,用朴刀一挡,挡开了方天画戟。只见,祝映穹、陈绮玲已经赶到。 “该死!”姜得韬骂道,“不想死就赶紧给老子滚开!” “我要是不呢?”祝映穹一脸不屑的问道。 “哼,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玉山郎祝映穹吧,早就听说过你的手段,今天终于有机会能够和你较量一番了!”姜得韬一刀砍向祝映穹。 祝映穹丝毫不惧,挺起方天画戟,来战姜得韬。 祝映穹方天画戟一横,挡开姜得韬的朴刀,姜得韬又是一个横扫千军,祝映穹后撤一步躲开,然后方天画戟直刺姜得韬胸膛,姜得韬立马将朴刀收回,就听见“咯噔”一声,方天画戟的尖正正好好的刺中朴刀的刀身,火星迸溅,姜得韬向前一推,逼得祝映穹后退几步,姜得韬乘势攻击,照着祝映穹又是一刀,祝映穹也用方天画戟的月牙刃接住,姜得韬一使劲,方天画戟直接被压了下来,祝映穹也不示弱,和姜得韬你来我往,就这样僵持不下。 —————————— “师父,有人动手了!”信奇说道。 老者不语,只是打坐。 “师父,难道不救我的族兄了吗?”信奇问道。 “已经救不出了……现在,咱们就等着接应那几位好汉吧。”老者说道。 “师父!师父……既然如此,那我就一个人去救我的族兄!”说完,信奇从树枝上跳了下来,直奔大营,老者没有阻拦。 “哥哥!哥哥!刘昶哥哥!”信奇一边找一边叫着刘昶的名字。 刚刚掀开一个门帘,一条铁棒突然出现,直奔信奇的面门!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托孤 刘虎一脚踢翻了龚朋,冷笑一声,说道:“什么鸟贼寇?这么不禁打,我说,你们要来劫营,派点有本事的啊,这个还禁不住爷爷三锏!”刘虎玩耍着手中的虎头金装锏,不可一世的说道。 范逖宪上前,赶忙扶起龚朋,问道:“兄弟没事吧?” 龚朋啐了一口血,骂道:“他奶奶的,这厮有点本事……” “哈哈哈哈!你这厮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兄弟可算是炯芝公帐下大将!阳山贼寇来一个,我们兄弟杀一个,就你们这几个臭番薯,烂鸟蛋,我看啊,还是痛痛快快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兴许,爷爷我还能大发慈悲的饶了你们,不然……哼哼,你们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刘龙威胁龚朋、范逖宪道。 “放你娘的屁!”范逖宪骂道,“你们这群狗奴才,天天说什么保境安民,你们以为你们比起高攸、蔡翔、童翰,强的了多少?还不是一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 “放肆!一群山野草寇,你们怎么懂得其中大道?”刘虎骂道,“你们兴兵造反,就是大赵的罪人,我们就是要铲除你们这些罪人,等到剿灭了你们这群贼寇,我们再收复失地,消灭北燕、西夏,到时候,我大赵皇帝陛下,就可以饮马黄河,成为真正的中兴之主!” “中兴之主?哈哈,滑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们那萧头儿整日不是研究花石纲,就是在御香楼和光屁股女人睡觉,谈什么中兴之主!”范逖宪骂道。 “放肆!我改主意了,我不要你的命,我要把你那放肆的舌头割下来,下酒喝!”刘龙骂道。 “呀!”忽然,鲍巨突然起身,掀翻了踩着他身子的刘龙。刘龙重心不稳,直接后仰倒在地上,鲍巨骑在刘龙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在刘龙的脸上、身上,不一会儿,就把刘龙打得鲜血直流。 “大胆!”刘虎一边骂道,一边举起虎头金装锏,就要朝着鲍巨砸去。 “啊!”燕春飞扑过来,压倒刘虎,和刘虎扭打在一起,燕春拼了命的纠缠刘虎,一时间让刘虎挣脱不得。 “兄弟……”吴加亮叫着范逖宪和龚朋,两人立刻来到吴加亮的身边。 “兄弟……我们都已经身负重伤……就算是能够侥幸逃出去,也不能活的太久……兄弟……如果,你们还能当我是军师……就帮我最后一个忙……”吴加亮哭着说道。 “军师哥哥你说,我一定做到!”龚朋握着吴加亮的手说道。 吴加亮示意龚朋和范逖宪凑过来,两人立刻凑了过来,吴加亮悄声说道:“石碣村……我们阳山众兄弟的子嗣后代……都在石碣村……有神医安浩元、紫髯伯皇甫川的徒弟在那里看守……你们不用为我们报仇……你们只需要……带着孩子们……安全的度过往后余生……我们就可以瞑目了……” “放心军师……”龚朋紧紧的握着吴加亮的手,“只要我龚朋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保证孩子们平安!” 吴加亮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为你们争取时间,你们快走!”说完,吴加亮也朝着刘龙、刘虎扑了过去。 “两位兄弟,你们快走!”欧风说完,也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 信奇微微一侧身,躲开那一条铁棒,大喝道:“什么人!竟然敢暗算你家爷爷?” 营帐中走出两个人,一个是栾图英,一个是栾图雄。 “哼哼,没想到啊,你这红头鬼竟然还有那么一点小能耐,竟然能躲开我的铁棒!”栾图英说道。 “废话少说,你们两个一定是栾图英、栾图雄,不想死的话就赶快告诉我赤发鬼刘昶被关在那里,然后放了爷爷和刘昶,要不然……别怪爷爷我一刀活劈了你!”信奇骂道。 “大哥,你听见了吗?这厮傻了,哈哈哈!”栾图雄笑了起来。 栾图英也笑了起来,说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上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坟头草都已经到我的腰了,看你年纪也不过三旬,竟然敢说出如此胆大包天的话,看来你家老子没好好教教你怎么和长辈说话,那好,老爷我就教育教育你小子,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棒!”说完,栾图英举起铁棒朝着信奇打了过去。 “怕你就不是好汉!”信奇也挥舞朴刀迎了上去。 栾图英一棒朝着信奇天灵盖打了过来,信奇朴刀一架,挡开铁棒,然后信奇一个下斜削砍来,栾图英急忙挡住,随后栾图英抡圆铁棒,看架势要削平信奇的脑袋,信奇往后一下腰躲过铁棒,铁棒擦着信奇的鼻头扫了过去,紧接着信奇飞踢一脚,踹中栾图英的胳膊肘,栾图英吃痛,后退一步,信奇立即起身,一刀砍来,栾图英用铁棒一拨朴刀,又是朝着信奇面门杵了过来,信奇转身躲开,信奇一边转身,一边横起朴刀,回砍栾图英,栾图英一猫腰,躲过朴刀,被信奇砍掉几缕头发。 —————————— 姜得韬已经和祝映穹打了十几个回合,两人不分胜败。 栾建衡看着姜得韬、祝映穹的打斗,笑着说道:“好一个怒太岁,竟然能和玉山郎祝映穹来往十几个回合,真是一条好汉!” 陈绮玲在那边担心祝映穹敌不过姜得韬,便引弓搭箭,准备射杀姜得韬。 柴荥看的仔细,急忙喊道:“好汉小心暗箭!” “嗖”!柴荥话音刚落,陈绮玲一箭射出,姜得韬推开祝映穹,直接绰箭在手。 “什么?”陈绮玲大吃一惊,“你这厮竟然能接住我的箭!” 姜得韬偷偷的舒了一口气,握着箭的手还在颤抖,但是姜得韬表现得一场轻松,不以为意的说道:“怎么,很难吗?一支箭而已,小丫头,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暗箭伤人,否则你会遭报应的。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和祝映穹还没同过房吧?” “你!”陈绮玲满脸通红,紧咬嘴唇。 “哈哈哈!没想到啊,大名鼎鼎的女飞卫陈绮玲,还是一个含苞待放的雏儿,哈哈哈!”姜得韬笑道。 “你这厮休得无礼!竟然敢言语轻薄,调戏我家夫人,看我抓住你,不活活煮了你,老爷我和你姓!”祝映穹大怒,挺起方天画戟直刺姜得韬心窝。 “夫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陈绮玲也是怒火中烧,挺起梨花枪,来战姜得韬。 “来的好!”姜得韬越战越勇,举起朴刀来战祝映穹、陈绮玲两个。 “好汉,你不去帮一帮那位好汉吗?”柴荥问道。 “帮?放心,再来十个祝映穹,也不是我这位兄弟的对手,我这位兄弟,单枪匹马闯入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栾建衡笑着说道。 “你扯牛皮说你自己,别带上我!”姜得韬骂道,“不帮忙在旁边看眼就算了,还在那说风凉话,有本事你自己一个人来打他们两个!” “没事,你要是被打死了,明年的今天,我就为你祭奠!”栾建衡轻松的说道。 “唉~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姜得韬长叹道,就在姜得韬和栾建衡你来我往的这个谈话中,姜得韬已经和祝映穹、陈绮玲大战了二十个回合,虽说只有招架之力,但是刀法不乱,挡的祝映穹、陈绮玲水泄不通,两人不能伤到姜得韬丝毫。 —————————— 阮通死死的抓住祝绾念的方天画戟,祝绾念骂道:“松手,快给我松手!”阮达飞扑过来,抱住祝绾念的大腿,让祝绾念动弹不得。阮通、阮达死死的制住祝绾念,祝绾念一时间不能来协助哈崚山。 哈崚山也被阮进纠缠住,动弹不得。 “臭小子,你们快走!”卢季赟护在张颎、岳襄面前。 “不,大师兄,要走一起走!”岳襄说道。 “臭小子!”卢季赟回头死死的瞪着岳襄,“你们赶紧给我走,听到了吗?” “可是……大师兄,我们是来救你的!”岳襄说道。 “放屁,你看看现在,要么就是你走,要么就是你和我一起死!你选哪个?”卢季赟问道。 “妈的,烦死了!”哈崚山大怒,用独足铜人狠狠地砸在了阮进的胸膛上,阮进的胸膛都已经凹陷下去,黑色的血液从阮进的鼻子、眼睛、嘴巴、耳朵、下身冒了出来,眼球外凸,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 祝绾念一松手,阮通往后一仰,祝绾念再一使劲,用力一挑,将阮通挑翻,阮通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祝绾念又是一挥方天画戟,直接击杀阮达。“好小子,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爷爷我要一个一个活活剐了你们!” “快走!再不走你们就彻底走不了了!”卢季赟喊道。 “可是……”岳襄还想说什么。 “张!”卢季赟喊着张颎的姓。 “在。”张颎回答道。 “带着这个臭小子快走!”卢季赟说完,就朝着祝绾念、哈崚山飞奔而去。“你们两个给我活着!”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逃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姜得韬还在抵挡祝映穹、陈绮玲的进攻,栾建衡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笑着看着姜得韬大战两人。 “着!”姜得韬忽然大喝一声,然后腾出一只手,摸向怀里,然后迅速的丢出什么。 “小心暗器!”祝映穹急忙推开陈绮玲,然后躲闪开来。两人稳住脚步,仔细一看,原来是半块烧饼,祝映穹被姜得韬戏耍了一番,大怒道:“这个该死的贼寇!” “嘿嘿,爷爷不陪你们玩了!”就在陈绮玲、祝映穹一恍惚的功夫,姜得韬早就跳出圈外,和栾建衡并排站着,“玉山郎、女飞卫,爷爷我这就走了,告辞!”说完,姜得韬就和栾建衡一起带着柴荥朝着身后飞奔,栾建衡一刀划开营帐。 “别让他们跑了!”祝映穹大喊道。 “他们跑不了!”只见,陈绮玲弯弓搭箭,调整呼吸,死死的盯着三个人,只听见陈绮玲娇呼一声:“中!”狼牙箭应声而出,正中柴荥! “噗!”柴荥喷出一口鲜血,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好机会,快追!”祝映穹一看,立刻跟陈绮玲追了过去。 —————————— “大师兄!”岳襄呼喊着卢季赟的名字。 “快跟我走!”张颎死死的拉着岳襄,想带着岳襄离开,可是岳襄就是不走,张颎一看来不及了,急忙扛起岳襄就跑。 “好好活下去!”这是卢季赟和张颎、岳襄说的最后一句话。 哈崚山一脚踢翻卢季赟,卢季赟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祝绾念大喊道:“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 信奇咬着牙大战栾图英、栾图雄两人,渐渐不敌,心想不好,便故意露了一个破绽,栾图雄以为有机可乘,一刀砍来,信奇乘势一撤,然后虚晃栾图英一刀,栾图英急忙躲闪,信奇立马扭头就跑。 “想跑?”栾图英说道。 “大哥,我们追!”栾图雄挥舞双刀追了过去,栾图英也跟在栾图雄后边,朝着信奇追了过去。 —————————— “快走!”范逖宪拉着龚朋跑了出来,刘龙一枪穿透鲍巨的胸膛,然后甩开鲍巨,又是一枪刺穿吴加亮的大腿,刘龙拿起地上的一把朴刀,将朴刀插在吴加亮的腿上,让吴加亮动弹不得。 刘虎也用虎头金装锏,打断了欧风几根肋骨,欧风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刘虎又是一锏,燕春的大腿便呈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快追!”刘虎慌忙喊道,然后跟着刘龙追了过去。 —————————— 岳襄、张颎跑了出来,迎面撞见同样跑出来的信奇。信奇看到张颎、岳襄之后,原地愣了一下,就在信奇愣神的功夫,范逖宪和龚朋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五个人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呦,这么多人?”姜得韬、栾建衡带着柴荥跑了出来,看到了正在原地不知道面前什么情况的五个人。 “贼寇休……诶?”栾图英、栾图雄愣住了。 “大哥,这是什么情况?”栾图雄问道。 “额……好像是几拨贼寇同时来救人,而且彼此都不知道吧。”栾图英说道,然后栾图英看到了张颎、岳襄,说道:“诶?那两个蒙面的看上去怎么那么熟悉啊?老二,你有印象吗?” 栾图雄说道:“我那认识啊,这样吧,把他们抓住就知道了。” “贼寇!爷爷在此!”哈崚山、祝绾念也追了过来。 “几位将军,你们也在?”刘龙、刘虎也跟了出来。 “???好生热闹啊。”陈绮玲、祝映穹也出现了。 刘龙、刘虎、祝映穹、陈绮玲等八个人,将姜得韬、栾建衡、龚朋等人团团围住。 “几位将军,那两个蒙面的留给在下吧,在下看他们有点眼熟。”栾图英说道。 “诶呀,那可不保准,就我这独足铜人那么一砸,他俩岂不是**迸裂,一命呜呼?”哈崚山说道。 “你们看看,那个范逖宪本来都是该死之人,没想到捡了一条命,让他活下来了,他可倒好,不去隐居山林,就这样了此残生,还来这里劫营!”祝绾念用方天画戟指着范逖宪,一脸不屑的冷笑着说道。 “所以说,他们都是该死的贼寇,就算是千刀万剐,都不能饶恕他们所犯下的罪恶!”刘虎冷笑着说道。 “哈哈哈,今天就让我们抓住他们,好好的折磨折磨他们!”栾图雄笑着说道。 “玄灵节荣,永保长生……” “谁?”祝映穹喝问道。 有人在施展道家咒语!“太玄三一,守其真形;五脏神君,各保安宁!”忽然狂风骤起,一时间天昏地暗,让人睁不开眼睛。 吹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狂风大雾慢慢消散,圈子中间的栾建衡、姜得韬、范逖宪等人已经不见了。 “人呢!”哈崚山大喝道,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皮子底下活生生的几个人能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找,柴荥还在他们那里!”祝映穹急忙说道。 —————————— “诶?范逖宪兄弟和龚朋兄弟回来了!”佟丹阳说道。 “他们身边还有别人。”史烨定说道。 范逖宪、龚朋出现在几人面前,但是不只有范逖宪和龚朋,还有张颎、信奇等人。 “你们是什么人?”刘禹天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张颎反问道。 “我们是阳山好汉!”董文硕说道,“你们是谁,快说!” “诶诶诶!那两个汉子带着柴大官人!”史烨定指着栾建衡、姜得韬说道。 “你们到底是谁?”佟丹阳举起朴刀,警惕的问道。 “怎么?你想动手?”姜得韬也举起朴刀,在他眼里,面前这几个还不够他一个人打得,也就是那个红头发的有一些棘手。 “全都住手!” 几人都停了下来,齐刷刷的抬头看向上空,只见,一棵大树上面站着一位老者。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栾建衡问道。 忽然一闪,老者不见了踪影。“怎么回事?人呢!”栾建衡大吃一惊。 “我在这里。”众人顺着声音来源看去,老者就站在栾建衡的身后。 “你!你是什么人?到底是人是鬼!”姜得韬警惕的看着老人。 老人笑了笑,说道:“我当然是人,老朽姓路名宇,表字圣文,道号宝灵,现在归隐在台礼山,不问世事。这位红头发青年,是我的两个徒弟之一,东潞洲人氏,姓刘名先字信奇,江湖上面有一个诨名,名叫赤发灵官。” 刘信奇说道:“你们呢?你们又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路圣文。 路圣文笑了笑,说道:“怎么?难道你们还怕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佟丹阳说道:“在下佟政字丹阳,雄州人氏,水泊阳山地轴星轰天雷凌辰的徒弟,江湖人称惊天雷便是。” 董文硕说道:“在下姓董名深,字文硕,河中府人氏,水泊阳山地文星圣手书生萧湘的徒弟,江湖人称赛王右。” 刘禹天说道:“在下刘宁字禹天,丹州人氏,水泊阳山地巧星玉臂匠金坚的徒弟,江湖人称荆山玉。” 龚朋说道:“在下龚朋,无字号,真定州人氏,水泊阳山地满星玉幡竿蒙康表弟,江湖人称金爪猫。” 史烨定说道:“在下史德字烨定,水泊阳山小头目,江湖人称白脚花猫。” 范逖宪说道:“在下范喜范逖宪,招贤堂堂主,江湖人称铁鹞子。” 张颎说道:“在下张颎,汤阴县人氏。” 岳襄说道:“在下岳襄,汤阴县人氏。” 栾建衡说道:“在下栾坤栾建衡,隆德府人氏,江湖人称天曹判。” 姜得韬说道:“在下姜明姜得韬,深州人氏,江湖人称怒太岁。” “栾建衡,姜得韬?莫不是中散大夫苏世横手下的训武郎、修武郎?”范逖宪问道。 “你们两个是朝廷的人?”刘信奇看着两人,“朝廷的人为什么回来救柴荥柴大官人?” “这个,你管不着!”栾建衡说道。 “柴大官人中箭了!”史烨定大喊道。 栾建衡一看,柴荥果然中箭,破口骂道:“一定是陈绮玲那个臭婆娘,我一定要抓住陈绮玲,我要把她碎尸万段!” “得赶紧救治柴大官人,要不然柴大官人就性命不保了!”董文硕说道。 “喂,你们有什么办法救他吗?”姜得韬问道。 “各位,军师哥哥和我说,如果我和龚朋兄弟逃出来,就去石碣村,那里有神医哥哥的徒弟,说不定可以救柴大官人!”范逖宪说道。 “这是个办法,我们先带着柴大官人去石碣村,柴大官人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人!”刘禹天说道。 “你怎么说?”路圣文看着身旁一言不发的刘信奇问道。 刘信奇看了一眼路圣文,然后跪在路圣文面前,哭着说道:“师父,请恕徒儿不孝!” 众人都停下,齐刷刷的看向路圣文和刘信奇。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石碣村 路圣文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刘信奇,淡淡的问道:“徒儿,你这是做什么?” 刘信奇微微抬起头来,哽咽的说道:“师父……徒儿不孝……不能再在师父身边照顾师父了……今天晚上的劫营,没能救出族兄,族兄定然遭难,我刘信奇自幼孤苦伶仃,是族兄将我养大,而我有幸可以侍奉师父,族兄便去东溪村晁保正那里,智取生辰纲,上水泊阳山落草,自此再无交际……现在……现在徒儿连这个世上最后亲人都已经离去了……徒儿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但是……徒儿想为族兄报仇,还请师父原谅!”说完,刘信奇又给路圣文磕头,额头都已经流出汩汩鲜血。 “唉~也罢,随你去吧……”路圣文摆了摆手说道。 “啊!多谢师父,等徒儿来世,必当当牛做马,报答师父恩情!”刘信奇哭着说道。 “你我师徒一场,我再送你一句话吧,你且附耳过来。”路圣文召唤刘信奇来到身前。刘信奇爬到路圣文面前,凑了过去,路圣文在刘信奇耳边低声说道:“雷灭而还……”说完,路圣文便不再说话。 “徒儿记住了……”刘信奇重重的给路圣文磕了一个头。 “你且去吧……”说完,路圣文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哼唱着小曲,“雷音消散群星现,衰草枯杨,却道欢乐场……”刘信奇一直目送着路圣文离开,嘴里还在叫着师父。 “喂,那个那个……红头鬼,你要是再不走,柴大官人的血都要流干了!”姜得韬不耐烦的说道。 刘信奇站了起来,擦了擦眼睛,说道:“那好……我们快去石碣村吧!” “几位好汉,我们就不奉陪了。”张颎说道,“我们兄弟是来救玉麒麟卢季赟的,现在卢季赟没救出来,我们还得回去复命,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山水有相逢,我们来日再见。” 岳襄也说道:“是啊,众位好汉,我们就此别过吧。” “那好吧,我们也不留你们了。”董文硕说道。 张颎和岳襄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我们也快走吧。”刘信奇说道,几人立刻动身,前往石碣村。 —————————— “你说什么?人丢了!”贺泰平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祝映穹、陈绮玲等八个人跪在张舍钰面前,陈质、云焘、贺泰平都在一旁,张炆、张珲在两边护卫,邓骢熙、辛弘嵩、张烨龄、陶腾志四位大将也在营帐里面,“几个大活人,在你们八个人眼前丢了?你们是撞见鬼了,还是没拿住一个贼人,在这里扯谎骗炯芝公呢!” “炯芝公,末将所言句句属实,真就是我们突然听见一个什么‘三一’,什么‘五脏神君’的,然后就刮来一阵邪风,我们被那一股邪风吹的睁不开眼睛,等到邪风消散,那几个贼寇和柴荥就都不见了!”祝映穹说道。 “邪风?莫不是斗母玄灵秘咒?”陈质说道。 “希儒兄可识得这个咒语?”云焘问道。 陈质说道:“这个咒语是秘术,除了武当山、龙虎山、齐云山、青城山这四大道家名山,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一家会此秘术了。” “是哪一家?”贺泰平急忙问道。 陈质说道:“宝灵尊者——路宇路圣文!” “路圣文!”贺泰平大吃一惊,“他怎么会参与这件事?以前炯芝公也去请过他,也找不到他在哪,今天倒好,有贼人劫营,他不来帮助天兵擒贼,却反倒助纣为虐!不行,我得立马派人下发海捕文书,一定要抓住路圣文问罪!” “诶,贺大人不必如此,我们都没找到路圣文,手下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找到?”云焘说道,“玉山郎,你们先退下吧,好好查查今晚都有什么损失。” “是!”祝映穹、祝绾念等人退出营帐。“你们也退下吧。”张舍钰对邓辛张陶四将,还有张炆、张珲说道。 等到六人退出营帐,张舍钰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愁容满面。“柴荥跑了……” “柴荥?那得尽快追回来啊!”贺泰平说道。 “我已经派人追了。”张舍钰说道,“追不追得回来两说,军营里面难免有一些其他人的眼线,虽说高攸、蔡翔、童翰等人已经死了,可是……先不说左丞相张中棠、右丞相李元德,还都对咱们虎视眈眈!更别提,还有一个武卫将军林泽金呢……” 云焘问道:“炯芝公,那你下一步该如何打算?” 张舍钰想了想,说道:“只能先发制人了!明日就将宋公明、卢季赟等三十六贼就地正法,带着他们的首级回汴州!” “那柴荥……”贺泰平问道。 “我自有安排。”张舍钰说道,“好了,几位先回去休息吧。” 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便离开张舍钰的营帐,张舍钰倚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老臣一定竭尽所能,让陛下成为真正的中兴之主!我大赵,必定统一四海!” —————————— “这就是石碣村了。”佟丹阳说道。 几人来到了石碣村,村子不大,也就一百来人,人人自足。 史烨定说道:“安浩元头领和皇甫川头领的徒弟我是认识的,安浩元头领的徒弟名叫白鑫字天择,建康府人氏,是当时随着安浩元头领一起上山,为宋公明统领治疗背疮,白鑫的医术比起安浩元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人称回春手。皇甫川头领的徒弟名叫于彬,字卓鸿,东昌府人氏,随皇甫川一同上山,擅长治疗牲畜,尤其是马匹,人称马师皇。” “有了这个回春手,一定能妙手回春,治好柴大官人!”刘禹天笑着说道。 “到了。”众人来到了一处茅草屋前,这个茅草屋距离村子有一定的距离,就好像是被村子孤立了一样。茅草屋一共有四间房,一个厨房。 “白鑫哥哥在吗?白鑫哥哥?于彬哥哥?”史烨定敲门问道。 “谁啊?”中间靠左的茅草屋走出来一个女子,女子头戴毛巾裹头,身材丰满,小粗腿,红扑扑的脸蛋,鲜血一样红润的嘴唇,纤纤玉手,水汪汪的大眼睛,“你们找谁啊?” “哎呀,原来是嫂嫂!嫂嫂,你不认识小弟了吗?小弟是白脚花猫史烨定啊!”史烨定笑着说道。 女子仔细看了看史烨定,然后笑着说道:“哎呀,原来是兄弟啊,你怎么来了?这些又是谁啊?” 史烨定说道:“嫂嫂,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你先让我们进去吧,柴大官人受伤了!” 女子这时候才看到受伤的柴荥,慌忙说道:“柴大官人这是怎么了?快快快,你们快进来!”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给众人开门。 “姐姐,怎么了?”中间靠右的茅草屋又走出一个女子,女子长脸,黄皮肤,身材瘦弱,体态纤细修长,“史烨定?” “哎呀,嫂嫂也在,先等会儿再唠家常,先让白鑫哥哥救柴大官人的命要紧!”史烨定说道。 “当家的,你快出来啊!”刚开始出来的女子朝着屋子里面喊道。 白鑫从屋里走了出来,白鑫身高七尺,团脸,剑眉星目,一口掩嘴胡须。白鑫一眼便看到受伤的柴荥,急忙问道:“柴大官人怎么会这个样子?先别说了,快带进屋里再说!”栾建衡急忙背着柴荥进屋。 史烨定对其他人说道:“刚才那位就是回春手白鑫哥哥了,他算是一个医痴,这位是白鑫哥哥的夫人,名叫马黛萍,江湖人称月华君。这位是于彬哥哥的夫人,名叫陈凤兮,江湖人称俏玲珑。”史烨定又对陈凤兮说道:“嫂嫂,于彬哥哥呢?” 陈凤兮说道:“他啊,他去砍柴了,这不,快回来了,你们先坐吧,我们还要照看孩子呢,就不陪你们了。” 龚朋说道:“莫不是水泊阳山众位头领的遗孤吧……” “这几位是……”马黛萍问道。 史烨定说道:“哦,嫂嫂,我来介绍,这几位是轰天雷凌辰的副手惊天雷佟丹阳、圣手书生萧湘的徒弟赛王右董文硕、玉臂匠金坚的徒弟荆山玉刘禹天、玉幡竿蒙康的表弟金爪猫龚朋,这位是招贤堂堂主铁鹞子范逖宪,这位是赤发鬼刘昶的族弟赤发灵官刘信奇,这位是怒太岁姜得韬,刚才和白鑫哥哥进去的汉子叫栾建衡,人称天曹判。” “史烨定兄弟?”正巧,于彬打柴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于彬白脸,标准脸型,黄发,小嘴,看面相是一个文弱书生。 马黛萍指着于彬身后的孩子,说道:“那个就是这里面最大的孩子了,他是立地太岁阮进的孩子,名叫阮漾,今年五岁。” “这里还有。”陈凤兮领出来一个三岁的孩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看样子屋子里面还有其他孩子,“这些孩子都是。”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密谋 众人等在门外,白鑫在屋里为柴荥治疗,马黛萍也在屋子里面,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白鑫还是没有出来。 栾建衡蹲在门口,进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姜得韬在一旁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停下来看一眼屋子,然后摇摇头,继续踱步。 坐在一旁的龚朋,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来回踱步的姜得韬,说道:“你能不能别转了,转的我心烦!” 姜得韬瞪了一眼龚朋,骂道:“嫌烦啊?嫌烦原地自尽,等不了了,快点吧。”龚朋一听,噌的一下火起,站在姜得韬面前,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姜得韬。“怎么?想打架?”姜得韬也不甘示弱,瞪着眼睛看着龚朋,“告诉你,老子可不好欺负,祝映穹、陈绮玲两个人都拿不下我一个怒太岁,就凭你还想和老爷我动手?” “哎哎哎,好了好了,都别吵了,龚朋兄弟,回去坐着吧。”于彬走到两人中间,安抚两人道。 “呵呵,小白脸,你别装老好人,我告诉你,别说他一个,就算是你们一起上,老爷我也不怕!”姜得韬怒骂道。 “你说什么?”刘信奇大怒,也站了起来。 “怎么了,你这红头鬼真想和我比试比试?嘿嘿,老爷我还真想和你比试一场,一个人就敢来劫张舍钰大营!”姜得韬冷笑着说道。 “来就来,谁怕谁!”刘信奇抓起一旁的朴刀怒骂道,董文硕急忙上前拦住刘信奇,说道:“好汉莫要动手,伤了和气!” “好,怕你就不是怒太岁!”姜得韬也抓起一把朴刀,“来啊!”姜得韬满脸横肉紧绷,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史烨定、范逖宪急忙抓起朴刀,挡在姜得韬面前,佟丹阳也拿起朴刀,挡在孩子们面前,生怕这些人发作起来,伤害到孩子们,栾建衡没有站起来,但是也是死死的握住朴刀,注意着刘信奇的一举一动,因为在他眼里,屋子里,只有刘信奇一个人是一个棘手的对手。一时间,屋子里面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哇啊——”看到姜得韬的面部表情,吓得张烈哇哇大哭。 “哦哦哦,不哭不哭哦……”陈凤兮急忙安抚怀里的张烈,然后瞪了一眼姜得韬,娇嗔道:“你这厮,吓到孩子了知不知道?” “你……哎呀呀……”姜得韬想和陈凤兮理论,但是又作罢了,然后继续对着其他人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和我哥哥就是为了柴荥一个人才来劫营,本来就和你们这些人没什么交际的必要!要不是柴荥受伤,我们早就回汴州复命,到后来升官发财,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虽说姜得韬一直说自己随遇而安,不在乎官位高低贵贱,但是自己一身武艺,只做了一个小小的修武郎,这确实不是大好儿郎该有的抱负。姜得韬跟随父亲来到汴州多年,一路摸爬滚打,只可惜造化弄人,家道中落,也还算不幸中的万幸,姜得韬家与栾建衡家交好,姜得韬的父亲和栾建衡的父亲是金兰之交,姜得韬才能够进入官场,凭借一身好武艺,混了一个修武郎的职位,可是姜得韬不甘心!姜得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官拜关内侯,可以为早逝的父亲,风光大葬,自己也能够衣锦还乡。姜得韬都已经能想象得到自己和栾建衡带着柴荥回到汴州,苏世横满脸欣喜,亲自写表文上奏天子,天子龙颜大悦,封赏栾建衡、姜得韬为武义将军、武略将军,封侯拜相,封妻荫子。 “哇啊——”本来姜得韬的脸上都露出来向往的神情,可是张烈、宋贤这些孩子们的哭声,活生生的将姜得韬拉回了现实。“啊!哭哭哭,哭什么哭!”姜得韬大怒。 “你想怎么样?”佟丹阳挡在姜得韬面前,不想让姜得韬靠近孩子们。 “叔……叔叔……你是坏人吗?”阮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姜得韬身边,抓着姜得韬的衣角,小心翼翼的问道。 姜得韬低下头来看着阮漾,“不好!阮漾,快回来!”陈凤兮急忙喊道。 范逖宪、史烨定也想上前,但是又怕伤害到阮漾,投鼠忌器。 姜得韬蹲下来,摸着阮漾的脸颊,笑着说道:“叔叔不是坏人,叔叔不是坏人……叔叔……只是想过上好日子……过上好日子……仅此而已……”说着,姜得韬流下了眼泪。 —————————— “驾!驾!吁——”飞骑尉李丰隆策马奔腾,来到武卫将军府门前。 “拜见大人。”门卫立刻来到李丰隆面前拜道。 “武卫将军呢?”李丰隆问道。 门卫回答道:“回大人,将军正在府上。” “快带我去找他,有大事!”李丰隆说道。 “是是是!”门卫急忙说道。 “赏芳春,暖风飘箔。莺啼绿树,轻烟笼晚阁。杏桃红,开繁萼……”武卫将军林泽金,本是司律郎出身,因为在音曲方面造诣匪浅,深受萧济宠信,先后进爵:协乐郎、司乐郎、骑都尉、轻车都尉、云麾使、武卫将军,据说最近又要升迁散骑常侍。可谓是炙手可热,只手遮天。林泽金面白如玉,目若朗星,唇红齿白,十根葱葱玉指,体态秀美,美人声。 林泽金正在大殿内和伶人作乐,伶人奏乐伴舞,将林泽金围在中心,林泽金高唱魏庄宗皇帝李亚子的《歌头·赏芳春》,音律婉转悠扬,余音绕梁:“灵和殿,禁柳千行斜,金丝络。夏云多,奇峰如削。纨扇动微凉,轻绡薄……” “将军!将军!”李丰隆在门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大殿,“将军,大喜事啊!” 林泽金停了下来,然后摆了摆手,伶人们立刻退去,门卫也离开了,大殿里面只留下了林泽金和李丰隆。 林泽金坐在座位上,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丰隆笑着说道:“将军,刚刚得到我安插在张舍钰大军里面的线人汇报,有人劫营,张舍钰大军乱作一团,派出祝映穹、陈绮玲等八位高手围攻,邓辛张陶四将在四周搜查,都没能抓住一个劫营的贼寇,只是杀死一百多个小喽啰,没有一个活口。” “这算什么好消息。”林泽金喝了一口茶,语气略带不满,“没抓住关键人物,也不算什么大事,也杀了一百多个小喽啰,顶多就是让陛下责骂一番。” 李丰隆笑着说道:“将军,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柴荥被劫走了!” “!!!”林泽金愣住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柴荥被劫走了!”李丰隆再说了一次,而且这一次语气加重,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林泽金立刻站了起来,来到李丰隆面前,说道:“你可别听错了,柴荥真的被劫走了?” 李丰隆说道:“错不了,将军,我那线人是我的心腹之人,断然不能骗我!” 林泽金笑着说道:“这样可就太好了!张舍钰啊张舍钰,我看你还能怎么和我斗?” “只是……将军,这一场攻打水泊阳山,张舍钰也算是大功一件,功罪相抵,也算不了什么吧?”李丰隆问道。 林泽金说道:“你懂什么,现在张舍钰军权在握,如果我们逼得太紧,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反倒惹我们一身骚,虽说柴荥被劫走了,但是宋公明、卢季赟还在张舍钰的手里,想要扳倒张舍钰,不是那么容易的。况且,张舍钰身边还有陈希儒、云天恕、贺泰平,现如今,张中棠不愿意和我一起扳倒张舍钰,我也动不了他,李元德废物一个,只会浪迹花街柳巷。虽说陛下宠信我,但是光凭你我二人,是扳不倒张舍钰,夺下军权的!” “将军,我有几个人选,可以跟咱们一起扳倒张舍钰!”李丰隆笑着说道。 “谁?”林泽金问道。 李丰隆神秘的笑了笑,说道:“持节都督迟雄、大都护王饶。” 林泽金听完两个人的名字,说道:“王饶唯利是图,贪得无厌,还可以好对付一点。迟雄……他能和咱们一起统一战线,对付张舍钰吗?” “放心吧将军,凭借下官这三寸不烂之舌,定然能让迟雄帮助我们,迟雄虽说看上去刚正不阿,实则贪财好色,等我派人秘密送上一箱珠宝,十名美女,迟雄岂不是我们最强大的靠山?”李丰隆笑着说道,“而且致果校尉滕卓通、忠勇校尉刘文诚,都是咱们会可靠的盟友……哦不,属下,他们都对将军忠心耿耿!” 林泽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等以后我掌握军权,我就官拜正一品大都督、天策上将,到时候,我让陛下就封你做车骑将军,滕卓通、刘文诚都不是咱们的亲信,不可不信,不可不防!” 李丰隆点了点头,说道:“下官记住了!” 林泽金放心的点了点头,然**着李丰隆的手,说道:“让人盯着点张舍钰的动作,稍微有点举措,立刻飞鸽来报!” “是!”李丰隆说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屠杀 贺泰平在自己的营帐里面长吁短叹,宋公明、卢季赟等人已死,首级被撒上石灰粉,防止腐烂,撞在木盒里面,张舍钰也派人找了一个和柴荥长得相似的小喽啰,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杀掉了,冒充柴荥,可是贺泰平还是不能安心。 贺泰平的手下秦盛问道:“大人?大人为何长吁短叹,是有什么忧心的事吗?” 贺泰平叹了一口气,说道:“炯芝公已经处决阳山贼寇,但是我这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踏实,一来是因为柴荥逃跑,虽说陈绮玲将军一箭射中柴荥,但是也不能保证柴荥肯定能死啊!二来是担心朝廷里面,张中棠、李元德都不是等闲之辈,如果知道这件事,必定会添油加醋,更别说,还有那个武卫将军林泽金呢。” 秦盛笑着说道:“大人不必担心,大人,现在有一个盖世大功摆在大人面前,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去做了。” 贺泰平一听秦盛的话,立刻来了精神,说道:“什么盖世大功,你说说看。” 秦盛说道:“大人,那水泊阳山在石碣村发家,那柴荥只有两个去处,一个是高唐州,另一个就是石碣村,现如今高唐州被我大赵天兵把守,再加上距离水泊阳山路途遥远,还没等柴荥他们到达高唐州,就会被沿路州府擒获,他们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石碣村!大人,为何不派亲兵前往石碣村,将整个石碣村夷为平地,变为一座死村?” “这……”贺泰平有一些犹豫。 秦盛说道:“大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大人,你也不必于心不忍,那石碣村本来就勾结水泊阳山贼寇,死不足惜!如果柴荥在石碣村,那大人岂不是大功一件!” 贺泰平叹了一口气,说道:“可那也是一百多条无辜百姓的性命啊!唉……做的干净一点,就当做是贼寇侵犯……” “是!”秦盛领命道。 —————————— 已经过去两天了,柴荥的气色渐渐舒缓过来,在白鑫的悉心照料调养之下,已经好多了,也能吃点东西,但是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姜得韬、栾健衡也跟其他人相处的融洽了一些,但是两个人经常说起等柴荥苏醒过来,要带回汴州,每次一提起这件事,大家都不欢而散。 病床前,白鑫、于彬在床前守护,柴荥的气息已经稳定,就像是熟睡一样。 “当家的。”马黛萍端着食物走了进来,“当家的,你和于彬兄弟都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少吃一点吧,我和妹妹下个面条。” “谢谢嫂嫂。”于彬端过一碗面条,“他们呢?” 马黛萍将另一碗端给白鑫,说道:“他们正吃着呢,孩子也吃着呢,家里面粮食快不多了,等一会儿,我让董文硕、刘禹天两位兄弟去临近州府买一点回来,姜得韬、栾健衡刚才也说了,愿意去山上打猎。” “那就好,那就好……”白鑫点了点头,然后准备吃面。 “咳……咳咳……”突然,柴荥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柴大官人!”白鑫急忙吐出嘴里的面条,将碗放到了一边,凑到柴荥身边,马黛萍、于彬也分别放下手中的东西凑了过来。“柴大官人醒了!柴大官人醒了!”消息一出,刘信奇、范逖宪、佟丹阳等人立刻跟了进来,围在床边,看着柴荥慢慢苏醒。 柴荥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又看到了刘信奇、白鑫、马黛萍等人,虚弱的问道:“这是哪里……” 白鑫笑着说道:“柴大官人,这里是石碣村啊,我是安浩元的徒弟白鑫啊。” “白鑫……”柴荥重复了一下白鑫的名字,“我怎么会在这里?” 于彬说道:“柴大官人,是两个好汉把你救了出来,然后带到石碣村,我和我哥哥立刻对你进行治疗,这才救得柴大官人的性命啊。”于彬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姜得韬、栾健衡。 柴荥微微笑了笑,还是很虚弱,说道:“等我谢谢两位好汉……” “哼,柴大官人你要是知道,他两个为什么要救你,你就不会谢谢他们了。”龚朋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姜得韬瞪着眼睛看着龚鹏。 “怎么?想打架?”龚朋也不服软。 “好了,柴大官人刚醒,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一点?”刘信奇骂道,“要打架出去打,没人拦你们!” “你们两个小点声,别吓到柴大官人,柴大官人不能受到惊吓。”白鑫也不满的说道,“来,柴大官人。”白鑫扶起柴荥,让柴荥枕着自己的腿。 “不好了!不好了!”这时候,史烨定背着刚刚打回来的柴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柴大官人刚刚苏醒,你再吓到柴大官人!”于彬指着摔倒在地的史烨定说道。 “不好了,出大事了!”史烨定说道,“我在山上看到一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马,朝着咱们这里而来,大约有二百人,全都身穿粗布衣服,手持朴刀、长枪!” “什么?”众人一听都是大吃一惊。 “噗!”柴荥口喷鲜血,便晕倒在床上。 “柴大官人!这是怎么回事?”史烨定问道。 白鑫说道:“柴大官人不能受到惊吓,这是伤口崩裂啊!” “啊!”外面传来凄厉的惨叫,众人急忙跑出屋去,白鑫留在屋里看护柴荥。 那些人到达石碣村,他们都是官兵乔装打扮,为首的叫做鲁詹,是秦盛的手下。鲁詹站在那里,高喊道:“兄弟们,杀吧,烧吧!杀的越多,你们以后官做的就越大!男人一概不留,女人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痛痛快快的玩一场吧!” 其他人一听,都打起精神来,看到男人,不分年幼年老,尽数杀死,看到女人,带到屋子里面玷污,看到小孩,全都高高丢在空中,然后等到孩子快要落下的时候,竖起朴刀,孩子就会落在长枪上面,有时候还会用长枪挑起孩子,抛向空中,场面残忍血腥,有一些人从屋子里面抢出来一些值钱的物件,然后一把火将屋子焚烧。一时间,石碣村成为人间炼狱。 “这……这……”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地上的血液像小溪流一样,汇入水中,尸体铺满了大地,惨叫声、流水声、火焰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燃烧茅草的味道,还有血液的腥气,以及火焰将尸体烧焦的恶臭。 “这还有!”一个小喽啰看到了刘信奇、佟丹阳等人。 “还有女的!还长得挺他娘的好看!”又有人说道。 “来啊兄弟们!”小喽啰们一拥而上。 一支长枪直刺刘信奇而来,刘信奇手疾眼快,一把夺下长枪,然后反杀那个小喽啰。众人也都纷纷上前,只有栾健衡、姜得韬愣在那里。 “哥哥,要上吗?”姜得韬问道。 栾健衡眉头紧锁,说道:“不如趁现在快带着柴荥回汴州,就当这些人我们都没见过……” “可是……”姜得韬还想再说什么,“没有,没什么……” “那……我们就带着柴荥回去吧,这里的一切通通忘掉!”栾健衡说道。 姜得韬看了一眼栾健衡,然后两人就进屋准备带走柴荥。 “你们要干什么?”白鑫看大片两人进来问道。 “我们要带走柴荥。”姜得韬说道。 “什么?你们……无耻!”白鑫咬着牙说道,“现在石碣村遭到灭顶之灾,你们两个竟然想脱身!” “我们本来就和你们不是一路人,我们想怎么样,用不着你管,总之,今天柴荥我们必须带走!”栾健衡说道。 “哇啊……”孩子们都在屋里,看到这些孩子,姜得韬愣在原地,短短几天,他已经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叔叔……外面有好多坏人啊……”阮漾哭着说道,然后来到姜得韬身边,抱着姜得韬。姜得韬低下头看着阮漾,心里不是滋味。 “阮漾!”陈凤兮跑了进来,一把搂住阮漾,哭着说道:“会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陈凤兮扭过头来瞪着姜得韬、栾健衡,骂道:“你们两个想要干什么!” 栾健衡说道:“我们要带走柴荥!” 陈凤兮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道:“好啊……你们想要趁火打劫……” “随你怎么说!”姜得韬大喊道,然后准备上前强行带走柴荥。 “啊!”范逖宪摔进屋里,嘴角还渗着鲜血,鲁詹慢慢的走了进来,一枪戳死范逖宪,“啊!”范逖宪死死的瞪着鲁詹,然后便倒了下去。其他人都被官兵团团围住,抽不开身。 “范逖宪!”白鑫喊着范逖宪,但是范逖宪已经永远不能回应白鑫了。 鲁詹看向白鑫,也看到了白鑫怀里的柴荥,激动的说道:“哎呀呀!大造化!竟然让我抓到了柴荥,贺泰平大人一定会重重赏赐我!” “贺泰平大人……你们不是土匪,你们是官军!”白鑫惊讶的说道。 鲁詹冷笑一声,说道:“没错啊,我们就是官军,可是谁又能知道这件事呢?因为……你们很快就不能在说话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蚂蚱 “放肆!”姜得韬大骂道。 “嘿!”鲁詹瞪着姜得韬,“你这厮,死到临头了还敢和老爷我吹胡子瞪眼,活腻了!” “大胆!”姜得韬怒骂道,“我乃修武郎姜得韬,这位是训武郎栾健衡,你这厮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和我们吆五喝六!”说着,姜得韬掏出修武郎腰牌,摆在鲁詹的面前。 鲁詹擦了擦眼睛,仔细看了看腰牌,立马换了一副表情,谄媚的笑着说道:“哎嘿嘿……大……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大人,还请大人原谅……” 栾健衡来到鲁詹面前,一把捏住鲁詹的脖子,旁边的士兵不敢上前。栾健衡冷冷的说道:“你刚才很威风啊……” “不……不敢……”鲁詹说道。 姜得韬也走到鲁詹面前,一边拍着鲁詹的脸,一边说道:“我告诉你……汴州城里,有人请我们兄弟两个带走柴荥,不管是陈希儒还是贺泰平,就算是张舍钰,我们也要带走柴荥,知道了吗!” “大……大人……小人斗胆问一句……是哪一位通天的人物……想要柴荥……”鲁詹问道。 “嗯?”栾健衡加大了手上的力气,“不该你问的别问!” “呃……是……大人……”鲁詹的脸憋得通红,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栾健衡冷笑一声,然后松开手,鲁詹瘫坐在地上,小喽啰立刻扶起鲁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多……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栾健衡抬起头来,说道:“这里面,除了柴荥,这些人你爱如何处置如何处置,我们不再插手!” “是!”鲁詹说道,“来人啊!杀光门口的贼寇!”这时候,鲁詹看到了一旁保护孩子们的陈凤兮,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于彬、陈凤兮夫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于彬平生喜爱莲花,陈凤兮便每日身穿白色上衣,下身绿色裙裳,宛如莲花仙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头插今早新摘翠绿鲜花,不施粉黛,清纯动人,不由人让人心生爱怜。鲁詹一时色心大起,嘴角流出口水,猥琐的笑道:“竟然有如此美人!”这时候,鲁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栾健衡、姜得韬,两人虽说表情有一些厌恶的看着鲁詹,但是并没有出手阻止鲁詹的意思。鲁詹这才放下心来,一步一步的走向陈凤兮。 “你……你要干什么!”陈凤兮站了起来,将孩子们带到身后,一点一点的后退,“你别过来!” “嘿嘿嘿……小娘子,我看你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怎能配与那些山野草寇?嘿嘿,我鲁詹即将成为关内侯,不如小娘子就从了我,我会让小娘子有一辈子都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呸!淫贼,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从了你这个人渣!”陈凤兮娇嗔道。 鲁詹擦了擦口水,笑着说道:“小娘子一生气更是好看!我看……你就从了我吧!”说罢,鲁詹一下子扑向陈凤兮,抱住陈凤兮便亲吻陈凤兮的脖子。 陈凤兮左躲右闪,大喊道:“当家的!救我!当家的!” “你给我放开她!”白鑫也冲了过来解救陈凤兮,鲁詹大怒,一脚踢向白鑫的肚子,将白鑫踹出几步倒在地上,小喽啰立刻按倒白鑫,白鑫破口大骂道:“禽兽!畜生!” “嘿嘿嘿……小娘子,不会再有人打扰咱们了!”鲁詹继续亲吻陈凤兮的脖子,一双手也不老实,上下其手。 于彬听到陈凤兮的呼喊,立刻冲了进来,看到鲁詹正在猥亵陈凤兮,于彬双眼血红,直接冲向鲁詹。 鲁詹回身一脚,又将于彬踢倒在地,然后一手抓住陈凤兮蹲了下来,一手抓住于彬都头发,将于彬拽了起来,对着陈凤兮说道:“这就是你男人?呵,一个废物,连我一脚都扛不住,拿什么来保护你啊?”说着,鲁詹一巴掌打在于彬的脸上。“来吧,小美人!”鲁詹又开始了对陈凤兮的猥亵。 姜得韬紧皱着眉头,看着鲁詹,对栾健衡说道:“现在军中怎么还有这样的龌龊腌臜小人?” 栾健衡背过身去,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等他们干完他们的事情,咱们再带走柴荥。”姜得韬又看了一眼陈凤兮、鲁詹,便也跟着背过身去。 “呀!”于彬突然扑向鲁詹,鲁詹措手不及,被于彬扑倒在地,陈凤兮摔倒在一旁,一切都太过突然,栾健衡、姜得韬也转过身来,于彬死死的咬住鲁詹的脖子,鲁詹怪叫一声:“啊!” 几个小喽啰冲了进来,强横的拉走于彬,鲁詹捂着脖子站了起来,鲜血止不住的流淌,鲁詹的脖子被于彬咬掉了一块肉。“妈的!你找死!”鲁詹一拳打在于彬的肚子上面,于彬一口鲜血喷出。 “呃!”一个小喽啰被撞了进来,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原来是刘信奇,刘信奇手持朴刀进入屋里,就看见了眼前的一幕,刘信奇用朴刀指着鲁詹,骂道:“千刀万剐的贼,我今天不活剐了你,就不算好汉!”说完,刘信奇挺起朴刀,直奔鲁詹。 鲁詹咬着牙骂道:“妈的,怎么有这么多不知好歹的家伙!”说着,鲁詹也不顾脖子上面的伤口,捡起一支长枪,迎上刘信奇。 鲁詹一枪直刺刘信奇,刘信奇一刀砍断长枪,同时,朴刀也出现了缺口,鲁詹大吃一惊,急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刘信奇骂道:“现在才知道饶命?晚了!” “对……我知道晚了……所以我没想真的让你饶命!”鲁詹抓起一把土丢向刘信奇的眼睛,刘信奇急忙捂住眼睛,鲁詹捡起枪头刺向刘信奇,刘信奇也恢复视力,急忙躲闪,枪头划破刘信奇的衣服,雪一样白嫩的皮肤显露出来,刘信奇急忙后退,却被之前他撞进来的士兵的尸体绊倒,刘信奇向后一仰,摔倒在地。 鲁詹急忙上前,按倒刘信奇,枪头直刺刘信奇的胸膛,刘信奇抓住鲁詹的胳膊,两人就在那里僵持。 这时候,徐成冲了过来,一口咬住鲁詹的手腕,鲁詹大叫一声,手上便没了力气,刘信奇差点夺下鲁詹手中的枪头,鲁詹用力一甩,将徐成甩到一边,徐成摔倒在地,大哭了起来。 姜得韬一听见徐成的哭喊,立刻回过头来,也不等栾健衡的反应,直接冲了过去抱起徐成,问道:“你怎么了?” 徐成手指鲁詹,哭喊道:“他推了我!” 姜得韬大怒,直接冲向鲁詹、刘信奇,一脚踢飞枪头,然后拉起鲁詹,骂道:“你刚才推了那个孩子?” 鲁詹连忙说道:“大人,这是贼寇,我要是不推了那个孩子,我就会死!大人,你这是……啊!”只见,一只长枪穿透了鲁詹的胸膛,是刘信奇! 刘信奇拿起朴刀,砍掉鲁詹的人头,然后提着鲁詹的人头站在小屋门口,大喊道:“你们的老大已经死了,是朝廷训武郎栾健衡、修武郎姜得韬为民除害,两位大人让我将鲁詹的首级给你们看一看,而且我们已经知道你们是官军了!还不给我滚出石碣村!” 士兵们一看,果真是鲁詹人头,立刻没了斗志,四散逃跑,也有被逃出去的,被佟丹阳、史烨定等人杀死。 “你这红头鬼!”栾健衡冲向刘信奇,一把抓住刘信奇的衣服,栾健衡恨不得活活吃了刘信奇,“你这厮,你是在害我们!” 刘信奇冷冷一笑,说道:“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 “什么?”贺泰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训武郎栾健衡、修武郎姜得韬?他们怎么会在石碣村!” “小……小人不知……我们去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在那里,他们杀了鲁詹将军!”逃回来的士兵说道。 秦盛说道:“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 贺泰平想了想,说道:“那么说……当时劫营的那几个贼寇,还有栾健衡、姜得韬了?栾健衡、姜得韬归属于谁的门下?” 秦盛想了想,说道:“他们两个是中御大夫苏世横的手下。” “苏世横?”贺泰平再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苏世横可是元老级别的人物,他怎么可能派人来劫营?也没听说过苏世横和炯芝公有什么矛盾啊?”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秦盛连忙问道。 “偷鸡不成蚀把米……”贺泰平说道,这时候,贺泰平看了一眼逃回来的几个士兵,眼睛转了转,然后拿来一坛酒,倒了几碗递给士兵,贺泰平宽慰道:“没事,人活着回来就行,来,喝杯酒压压惊。” “多谢大人!”士兵们立刻像捣蒜一样的磕头,接过酒碗,喝了起来。 贺泰平冷冷的看着那几个士兵,没过一息的时间,士兵们便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封赏 大赵道君皇帝宣和二十一年,建元1121年九月六日。礼部侍郎张舍钰率领其子张炆、张珲,以及陈质、云焘、贺泰平等三十六员将领,统兵二十万,征讨水泊阳山功成,擒获宋公明、卢季赟等三十六贼,斩其首还。 汴州城内,道君皇帝萧济,率领文武百官,在文德殿庆贺张舍钰大军凯旋。 张舍钰等人换上朝服,进入文德殿,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萧济眉头紧锁,但是依旧保持镇定。 “谢陛下。”张舍钰以及其他人慢慢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萧济笑了笑,说道:“众位爱卿真是国之栋梁啊,先是剿灭淮西中山王黄兴,现在又是歼灭水泊阳山宋公明等一百单八将,真是扬我国威!” 张舍钰说道:“陛下,为国分忧,这是人臣本分,老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纵使老臣肝脑涂地,也要保我大赵江山!” 群臣中走出右丞相李元德,李元德问道:“礼部侍郎,听闻你们攻破水泊阳山,擒获宋公明、卢季赟等三十六贼,那他们人呢?” 这句话问到了萧济的心坎里,柴荥呢? 贺泰平连忙说道:“回右丞相,因为礼部侍郎大人担心有贼寇贼心不死,劫营救走宋公明,所以礼部侍郎大人使用了假节钺的职能,先在路上将宋公明、卢季赟三十六贼枭首了,首级就在门外。” !!!柴荥……死了……柴荥……死了!萧济瞪大了眼睛,这句话竟然从贺泰平的嘴里说了出来!这不可能,柴荥怎么可能!苏世横难道没有让人去劫营吗? “先斩后奏?”林泽金走了出来,“礼部侍郎,就算是先斩后奏,当年的黄兴为什么没有先斩后奏?而宋公明、卢季赟却是先斩后奏?” 陈质说道:“武卫将军,宋公……” “陈道子!”林泽金打断陈质的话,面带微笑的说道:“我现在不是武卫将军了,而是散骑常侍。” 陈质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散骑常侍,宋公明和黄兴不同,黄兴是一个因为奸淫而造反的草寇。宋公明却是早年间凭借所谓的仗义疏财,得到了江湖上面一些绿林的仰慕,所以一些绿林好汉都不愿意宋公明来到汴州判刑,都想着救出宋公明,重新建立水泊阳山昔日辉煌,替天行道这不只是欺骗水泊阳山自己,而是整个江湖。” 林泽金冷哼一声,说道:“就算是先斩后奏,宋公明、卢季赟这两个贼寇也不能先斩后奏!应该带回来面见陛下,再由陛下决断。” “那岂不是等着让贼寇劫走宋公明?武卫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云焘问道。 “云天恕,大殿之上,岂容你等高声嚎叫?而且,我现在是散骑常侍!”林泽金瞪着云焘说道。 “几位,大殿之上,你们眼里还有陛下吗?”苏世横问道。 “陛下!老臣这也是无可奈何,请陛下原谅!”张舍钰的声音,将萧济的神拉了回来,也让林泽金、云天恕、苏世横等人安静了下来。。 “哦,哦哦……”萧济无神的点了点头,“没关系,爱卿也是为了大赵……来人,宣诏……” 宦官蹇硕拿着萧济早就写好的诏书走了过来,说道:“张舍钰等将领,跪听宣诏!”张舍钰、陈质、云焘、贺泰平等人立刻跪了下来,等待萧济的诏书。 “诏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五帝凭礼乐而有封疆,三皇用杀伐而定天下。事从顺逆,人有愚贤。朕承太祖皇帝、太宗皇帝之大业,开日月星辰之光辉,普天率土,莫不臣服。宋公明、卢季赟等辈,啸聚山林,劫州掠县,扰乱太平。幸得国之栋梁张炯芝,率领天兵二十万,剿灭水泊阳山,分国之忧。现封授如下: 礼部侍郎张炯芝,授正一品中书政事府同平章事、殿帅府掌兵太尉、虞国公。 长子张伯通,授左龙武大将军、辅国公。 次子张仲达,授右神武大将军、定国公。 贺泰平,授中书政事府参知政事、吏部尚书、酆国公。 云天恕,授骠骑大将军、知枢密事、应国公。 陈希儒,授辅国大将军、同知枢密事、徐国公。 刘晃,授镇军大将军、河北留守司、顺诚侯。 傅胥,授镇军大将军、山东留守司、壮勇侯。 祝映穹,授冠军大将军、京畿五城兵马大总管、智勇侯。 陈绮玲,授忠孝武烈一品夫人。 云泓,授云麾大将军、京畿五城兵马副总管、果勇侯。 刘月,授忠智英穆一品夫人。 金闻陵,授辅国大将军、兵部尚书、南阳侯。 盖逖贤,授端明殿大学士、刑部尚书、宣城侯。 邓骢熙,授忠武将军兼领左神武大将军、建威侯。 辛弘嵩,授壮武将军兼领右龙武大将军、扬威侯。 张烨龄,授宣威将军兼领左羽林大将军、怀远侯。 陶志腾,授明威将军兼领右羽林大将军、定远侯。 风辉,授山东镇抚将军、宣化伯。 苟杉,授河北镇抚将军、怀化伯。 杨滕文,授定远将军、兵部侍郎、宣威伯。 毕渊颖,授龙图阁大学士、刑部侍郎、济阳伯。 祝绾念,授西城兵马司总管、忠勇子。 庞理,授南城兵马司总管、平南子。 哈崚山,授河北天津镇总管、归化子。 刘龙,授山东马陉镇总管、长城子。 韦胤扬,授左龙武副将军、高阳子。 李奘同,授右龙武副将军、中牟子。 栾图英,授山东兖州镇总管、襄武子。 闻桦,授河北大名府总管、忠毅子。 真信良,授卫尉兼焕章阁直学士、任城男。 范崇倰,授大司农兼天章阁直学士、范阳男。 栾图雄,授东城兵马司总管、协忠男。 刘虎,授左神武副将军、武阳男。 欧阳寿,授右神武副将军、武定男。 孔胄,授殿中侍御史、谏议大夫、昌平男。 王景,授振威将军、致忠男。 唐望,授游击将军、奋武男。 康杰,授游骑将军、新城男。” “谢陛下!”众将谢恩。 萧济又说道:“张天师曾经说过,众位爱卿都是天界雷将转世,还有一十八位散仙助阵,朕也对那一十八位散仙进行加封。” 蹇硕又拿出一张诏书,读道:“一十八位散仙现追授如下: 陈先义,授封传忠度世真人、中大夫; 徐卓,授封守真度厄真人、中议大夫; 召欣,授封和中化真人、中宪大夫; 刘雄希,授封觉迷醒世真人、中顺大夫; 张远飞,授封靖和端化真人、朝清大夫; 汪远晴,授封妙明静正元君、忠良慈清一品夫人; 徐雪迎,授封慧明妙悟元君、忠顺惠信一品夫人; 贾澜音,授封住命佑国元君、忠纯礼真一品夫人; 魏楚阳,授封正修密迹真人、信武将军; 真义,授封协修密迹真人、显武将军。 徐艾,追封神功广济真人; 任琛,追封元功赞化真人; 严树德,追封纯阳翊化真人; 李胜,追封真灵显应真人; 苟棱,追封保真解厄真人; 王天厦,追封保真救急真人; 鲁和绍,追封报国淳佑真人; 梁成,追封报国显信真人。” “谢陛下。”张舍钰代一十八位散仙谢过萧济。 萧济笑了笑,说道:“太尉不必客气,朕为众位安排的筵席,庆贺众位得胜凯旋,众位快去吧。其他的爱卿,你们也去吧,朕稍后就去。” “是……”等到文武百官退出文德殿,萧济一把将揍表丢在地上,周围的宫女、宦官立刻跪在地上。 “啊!”萧济歇斯底里的喊着,“可恶……可恶!柴荥啊柴荥,你是真的想玩死朕啊!” —————————— “大人,今天陛下怎么有一些不对劲啊?”宴会过后,李丰隆来到林泽金的家中。 林泽金一边逗鸟,一边说道:“能有什么不对劲,他不一直那样吗?不是研究花石纲,就是想怎么和李偲偲厮混,哼,他啊,可是整日逍遥自在啊!” 李丰隆说道:“大人,那……张舍钰那边……” 林泽金说道:“就让他好好歇一歇吧,别到时候让这个老胳膊老腿的再陪在里面,咱们陛下可承受不起啊!现在张舍钰也算是只手遮天,等过段时间,就随便找个借口,让他别待在汴州,惹得我心烦。” 李丰隆说道:“大人,可以让张舍钰他们去打河北田武啊,还有江南汪琅,您可以一直见不到那个老匹夫了!” 林泽金想了想,说道:“对啊,我可以让他去打田武、汪琅,最好是让他死在哪里,永远也别回来了!” 李丰隆笑着说道:“大人英明。” “刘文诚那些人怎么样了?”林泽金问道。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李丰隆说道。 林泽金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到时候张舍钰不在汴州,这汴州就是我的天下了!”林泽金兴起,便高唱李亚子的《忆仙姿》:“曾宴桃源深洞,一曲清歌舞凤。长记欲别时,和泪出门相送。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哼哼……张舍钰,咱们走着瞧!”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路见不平 “好了。”佟丹阳将墓碑立好,石碣村惨死的175口,以及范逖宪,都已经安葬好了,也是为当时劫营牺牲的小喽啰们立碑。 众人跪在墓前,刘信奇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范逖宪兄弟,都是我刘信奇无能,没能保护好你们,我刘信奇是石碣村的千古罪人!”说完,刘信奇拿出鲁詹的人头,放在墓前,权当是祭奠。 董文硕问道:“哥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禹天说道:“是啊哥哥,柴大官人昏迷不醒,还有阳山各位头领的遗孤,我们以后怎么办?” 刘信奇说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让我们兄弟无家可归,报国无门,你告诉我们你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姜得韬上前,一把薅起刘信奇的衣领,“是你杀了那个官兵,让我们回不去家,现在你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我杀了你啊!” “放开我家哥哥!”佟丹阳指着姜得韬骂道。 栾健衡拉住姜得韬的胳膊,说道:“兄弟,你别太冲动了。” 姜得韬说道:“哥哥,杀了他,将这个红头鬼的首级还有柴荥一起带回汴州,送给苏世横大人,说不定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就算是老大夫想要惩罚我们,但也是罪不至死啊!” “别做梦了。”龚朋冷冷的说道,“已经有官兵逃回去了,你们觉得贺泰平能放过你们吗?还不是一样?” 栾健衡想了想,说道:“是啊,兄弟,贺泰平已经知道了,我们两个再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贺泰平一定不会放过我们,苏世横是让咱们秘密行动,咱们如果回去,苏世横一定不会保我们的!” “那我们怎么办?等死吗!”姜得韬放开了刘信奇,问道。 董文硕说道:“各位,我有一个去处,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说。”姜得韬没好气的说道。 董文硕说道:“几位,现在我们有两条路,一个,是去边疆投奔老种经略相公,一个是去潼川府、遂宁府这样的边缘之地,好好的……让孩子们成长……” “我去老种经略相公那里。”姜得韬第一个回答道。 栾健衡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们兄弟两个也算是有一身好武艺,不如去投靠老种经略相公,更名换姓,说不定还能在边疆重新生活,就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刘禹天问道:“这是这万里路途,你们别没走完,就死在半路了。” 姜得韬看了一眼刘禹天,说道:“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刘禹天笑了笑,说道:“只怕贺泰平已经将你们两个画影图形了,一定要捉住你们,不如就和我们一起隐居在潼川府、遂宁府吧。” 栾健衡想了想,说道:“你说的还算有些道理,兄弟,贺泰平必然不会放过我们,等以后张舍钰剿灭汪琅、田武,陛下大赦天下的时候,咱们再返还汴州也不迟啊。” 姜得韬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切都听哥哥的……” 刘信奇说道:“那水泊阳山各位头领的仇,你们不打算再报了吗?你们可都是他们的至亲之人啊!” 马黛萍宽慰刘信奇道:“兄长,我们知道你和朝廷的血海深仇,只不过现在咱们没有实力和朝廷抗衡,权且先隐居起来,等过了风声,咱们再好好筹划复仇的事情。”刘信奇也只能点点头,默许了。 “那现在呢?”龚朋问道,“柴大官人昏迷不醒,石碣村虽说已经被官军屠杀焚毁,终究不是一个安稳的地方啊。” 白鑫笑了笑,说道:“几位,不必担心,宋公明统领、吴加亮军师以前就预测会出现的种种情况,在石碣村旁边的山上为我们置办了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里面的粮食物资药品,已经足够咱们这些人一年之久,够我们找到下一个落脚点之前的暂时栖身之所了。” 刘信奇说道:“那就这样吧,我去寻找我们下一个落脚点,等找到了,我再回来带你们一起去。” 史烨定说道:“既然如此,小弟就和哥哥一起去,路上还能有一个照应。” “我也同去。”佟丹阳说道。 刘信奇点了点头,说道:“其余的各位兄弟,就先在这里等着我们吧,白鑫兄弟一定要照顾好柴大官人。马黛萍、陈凤兮两位妹妹,你们也要照顾好水泊阳山各位头领的遗孤。栾健衡、姜得韬两位的武艺最好,就麻烦你们二位保护众位兄弟,还有水泊阳山各位头领的遗孤了。” 栾健衡冷笑了一声,说道:“没办法,谁让咱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呢,不帮你们我们兄弟也活不下去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了,各位兄弟保重!”刘信奇、史烨定拱手道。 “保重!” —————————— “致果校尉滕卓通!” “忠勇校尉刘文诚!” “拜见散骑常侍大人!”滕卓通、刘文诚跪在地上。 滕卓通,名峰,字卓通,兖州人氏,人称巴山虎,武举出身,贿赂监考官员,挤走原本探花马显均,成为武探花,武功平常,兵法稀松。滕卓通身高七尺有余,皮肤黝黑,嘴唇处有伤,是当年马显均知道自己被挤走的事情,一怒之下在校场用暗箭偷袭滕卓通,却被不知事情缘由的武状元李元泰挡住,随后马显均由于校场公开伤人行凶,逐出京师,永不录用。滕卓通一路打点,最终成为致果校尉。 刘文诚,名博,字文诚,辽州人氏,刘文诚身躯肥胖臃肿,不好琴棋书画,转好嚼舌鼓词,人称中山狼,原本是老种经略相公帐下小卒,在战场冒顶战功,诬陷袍泽弟兄于浩,随后一路成为忠勇校尉。 林泽金笑着说道:“两位,快快请起,以后都是一家人了,等我林泽金日后衣锦还乡,成为天策上将,少不了你们两个都好处,滕卓通就当一个马军都指挥使,刘文诚就来一个步军都指挥使,封侯拜相。” “多谢大人,小人必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滕卓通、刘文诚两人齐声说道。 “李丰隆。”林泽金叫着李丰隆,“迟雄、王饶那里……” 李丰隆笑着说道:“大人,您就放心吧,保证万无一失!” “那就好……那就好……”林泽金笑着说道。 —————————— 刘信奇、史烨定、佟丹阳走了三五日,这一日,天空已经蒙蒙黑了,三人错过了投宿的时辰。 刘信奇问道:“咱们这是到哪了?”说着,刘信奇喝了一口水。 佟丹阳接过刘信奇的水壶,说道:“哥哥,咱们已经到达淮阳郡了。” 史烨定靠着树,说道:“淮阳郡,好去处啊,当年太宗皇帝时期,淮阳悼公马福梅病逝,潘仁秀诬陷悼公谋反,逼得淮阳烈王马广炎占据聚英山落草,后来日益壮大,汇聚天罡星三十六员,那一湾水泊聚英山、凌绝顶、摩云洞三山以及中间日月岛,都在烈王麾下,后来太宗皇帝派遣火山王杨令公诏安,终于可以回归朝堂,后来在金沙滩阻截北燕三天三夜,天罡星三十六,只剩下十二人回来。” 刘信奇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啊,时势造英雄,只可惜,随着朝廷逐渐腐朽,奸臣弄权,烈王的后代都已经不再辉煌了。” 佟丹阳笑着说道:“我听说烈王的后代,有一支现在已经落魄到了,到景王萧祁帐下当门客的地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叫什么……叫什么景门三煞。也许是景王为了羞辱他们,分别授予迪功郎、陪戎校尉、陪戎副尉这种不入流的小官职。” “好了,不说他们了,咱们来说说咱们。”刘信奇说道,“咱们该去哪里?” 史烨定说道:“哥哥不必担忧,我知道有一个去处。” “哦?你到说说看。”刘信奇说道。 史烨定说道:“我听说淮阳郡城外有一个大户庄园,庄园有两个庄主,是结拜的异姓兄弟,大庄主名叫李龙字成言,江湖人称小孟尝,二庄主名叫刘凡字思遥,江湖人称赛专诸。他们两个喜好结交天下豪杰,乐善好施,我们不如去投靠他们,借住一晚。” 佟丹阳点了点头,说道:“倒也是一个办法,早就在阳山泊的时候就听说过小孟尝赛专诸的大名,今日有缘,不如就去看一看。” “好,我们这就动身。”刘信奇说道。 三人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有厮杀声,三人立刻躲在树后面,只见一辆马车前面,有三四个仆役装扮的人,手持朴刀守护,最前面站着一个好汉,手持天王大滚刀,站在最前面,脚底下还有几个小喽啰的尸体。好汉的周围还有十几个小喽啰,都不敢上前。 “来啊!”好汉大喝一声,小喽啰被吓的后退一步。“只要我陈孝昌有一口气在,你们就休想动我们家夫人一根汗毛!” “一起上,我们这么多人,还砍不死这一个?”一个小喽啰喊道。 “对!一起上!”小喽啰们都这么说,但是每一个人敢上前。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贤庄 “兄弟们,一起上!杀了这厮!”一个小喽啰高喊道。 “杀!”十几个小喽啰将陈孝昌围得水泄不通,陈孝昌奋力的挥舞天王大滚刀抵挡,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恶虎也怕群狼,再加上陈孝昌还有后顾之忧,且战且退,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 “嘿嘿!”两三个小喽啰闯过陈孝昌,来到了马车面前。“不好,夫人!”陈孝昌想要回头拦住那几个小喽啰,但是自己也是分身乏力。 家丁怎么可能是这几个亡命之徒的对手?小喽啰们三下五除二,便将家丁斩杀。 “嘿嘿,让我看看,这两个小娘子长什么样?”一个小喽啰来到马车上面,准备掀开帷幕。 “休得猖狂!”刘信奇暴喝一声,马车上面的小喽啰愣了一下,随后就看见那个小喽啰的人头高高飞起,然后就像是西瓜一样,摔在地上,来回滚动。 佟丹阳冲杀过来,砍到一个小喽啰,另一个小喽啰立马丢下朴刀,准备逃命,却被史烨定拦住,一刀结果了性命。 “贼寇休得猖狂,想活命的,就给我痛痛快快的滚蛋!”刘信奇用朴刀指着小喽啰们,大喝一声,然后就像是饿虎扑食一样,冲进小喽啰里面,一刀一个,两个小喽啰登时毙命,其余的小喽啰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飞也似的逃命了。 “多谢三位好汉救我家夫人!”陈孝昌答谢道。 佟丹阳说道:“好汉不必如此,路见不平,是江湖儿郎的本分,像刚才那样的人渣,就该一刀一个,全都杀了!” “多谢三位。”马车上来走出两个女子。 几人打量了那两个女子,左边的那个女子面色淡黄,天生卷发,左眼眼角有一颗泪痣,凤眼。 右手边的女子,面色粉嫩,柳叶弯眉,樱桃小口,面容似带笑,唇红齿白。 粉面女子说道:“多谢几位好汉搭救,小女子无以为报!” 刘信奇说道:“夫人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的,我们兄弟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刘信奇、佟丹阳、史烨定便离开了。 三人又走了一段时间,便看到了一处大庄园,庄园大门上面的匾额有黄灿灿的三个大字——「二賢莊」。 史烨定笑着说道:“哥哥,我们到了!” 佟丹阳笑着说道:“我去叫门。”佟丹阳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前敲门。 须臾,一个庄客打开门,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没好气的问道:“哪里来的叫花子?快走快走!” “你这厮好生无礼,怎么能这样说话!”佟丹阳瞬间火起。 刘信奇拉住佟丹阳,但也是面色严肃,问道:“这位小哥,为什么火气这么大?我们是济州来的客人,路过此地误了时辰,早就听说过二贤庄两位庄主的大名,所以前来投宿,你这厮可倒好,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来驱赶我们兄弟!” “切~你也不看看你们三个的模样,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我就去东明县找知县大人了,到时候知县大人再派杨虞侯把你们当成是贼寇抓走!”庄客骂道。 史烨定指着庄客骂道:“你这厮,嘴里装活蛤蟆尿了,说话如此难听,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还敢行凶!”庄客喊道。 “怎么回事?”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走了过来,男子身高八尺,看上去沉稳大气,皮肤黝黑,美须髯,睡凤眼。 “主管,这三个叫花子是贼寇,快把他们三个抓起来,送到知县大人那里!”庄客说道。 “放你娘的屁!”佟丹阳骂道,“明明是你这厮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我们三个兄弟行的正站得住,你竟敢污蔑我们是贼寇!” “主管你看,这样的凶神恶煞不是贼寇还能是什么?”庄客说道。 “丁主管!丁主管!”这时候有人叫住主管,众人一看,原来是刚才遇到的陈孝昌,还有那辆马车。 陈孝昌一看到刘信奇三人,笑着说道:“三位好汉怎么来到这里了?” 刘信奇说道:“兄弟,我们兄弟和你分别之后便来到了这里,因为误了时辰,想来这里借宿一晚,不想……”刘信奇手指那名庄客,“这厮竟然说我们是贼寇,还要捉拿我们兄弟!” 陈孝昌听完,直接来到那个庄客面前,一脚将庄客踢翻,骂道:“好你个唐元,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这几个好汉,我和两位夫人就没命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丁主管问道。 陈孝昌说道:“主管哥哥,你有所不知,我和两位夫人省亲回来的时候,路遇三山贼寇,其他人都被三山贼寇杀害了,要不是这几位好汉,我也……” 两个夫人走了出来,卷发女子不屑的看了一眼被陈孝昌踹倒的唐元,说道:“大胆!唐元,你不过是一个看家护院的奴仆,竟然敢拦我们姐妹的救命恩人,难道是想造反吗?”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唐元跪在地上,时不时还贼嘘嘘的看了看两位夫人。 丁主管指着唐元骂道:“你这厮,险些坏了我们二贤庄的名声,还不快滚!” “是是是!”唐元立刻离开。 卷发夫人说道:“几位,奴家是这二贤庄大庄主李成言的媳妇,名叫李瑶,周围的人都叫奴家奔月兔。” “嘿嘿,奴家迎霜兔林珍,是二庄主刘思遥的内人。”粉面女子笑着说道。 “在下陈虞,字孝昌,是这二贤庄的门客,因为有一些武艺,所以又担任护卫一职。”陈孝昌说道,“这位是我们二贤庄的主管,名叫丁超,字慈仁,原本是地方孔目,因为刚正不阿遭受排挤,随后一怒之下离开原本的县衙,我们家庄主听说过主管哥哥的大名,便将主管哥哥请了过来,做了二贤庄的主管,因为主管哥哥为人刚正不阿,又面黑如炭,所以大家都叫他铁面判官。” 丁慈仁朝着几个行了个礼,说道:“多谢三位,救了我们家两位夫人,请随我来。孝昌兄弟,快去通知两位庄主。二位夫人,还请里面休息吧。” —————————— “哎呀……好舒服啊……”佟丹阳躺在浴盆里面,水温刚刚好,“和以前在汴州一样。” 刘信奇也坐了下去,笑着说道:“我可不像你,我以前在台礼山的时候,也只能和师兄去山泉里面洗一洗,像这样在浴盆里面,是头一次啊!” 史烨定有一些不自在,说道:“像我们这样的出身,哪能这样洗澡啊,还是有一些不自在。” 这时候,三个丫鬟端着水碗走了进来,刘信奇一看,里面慌了神,急忙捂住要紧部位,喊道:“你……你们进来干什么!”史烨定也同样捂住要害部位,佟丹阳却是神情自若。 丫鬟没有说话,只是将水碗递给三人,刘信奇看了看水碗,又看了看丫鬟,然后端起水碗一饮而尽。 “哎呀!这位老爷,这水不是用来喝的。”丫鬟大惊失色。 “啊?”刘信奇愣住了,“那这是……” “这是……这是漱口水……”丫鬟说道。 佟丹阳大笑着说道:“哎呀,哥哥,丢人现眼了不是?”说完,佟丹阳端起水碗,仔细的漱了漱口,然后吐掉,史烨定也学的有模有样。 随后,佟丹阳用粗毛巾擦拭身子,再用细毛巾擦拭身子,而后用热水浇灌全身,然后换上一身崭新的布衣,走出浴室。 刘信奇、史烨定也是为了不丢面子,照猫画虎的学着佟丹阳。 三人来到会客厅,会客厅正首坐着两个男子,左边的男子,慈眉善目,地包天。右边的男子,剑眉星目,白脸。 刘信奇、佟丹阳、史烨定拜道:“见过两位庄主。” 左边的男子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多谢三位好汉,在下李成言,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刘思遥。” 刘思瑶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嘿嘿,三位好汉果然英雄,我刘思瑶佩服!来,我们兄弟已经为三位好汉安排筵席,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几人来到餐桌,李成言笑着说道:“几位好汉,这都是一些粗茶淡饭,还请不要嫌弃。” “略备薄酒,不成敬意,我先干为敬!”刘思瑶将盏中清酒饮尽,其他人也都喝了起来。 “主管。”宴会中,唐元在端菜的功夫找到丁慈仁,“咱们怎么能收留这些来路不明的叫花子呢?” 丁慈仁训斥唐元道:“你想怎么样?不能以貌取人,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老想着一些龌龊之事啊?我告诉你,收起你那些歪脑筋,而且我发现你最近看两位夫人的眼神……” “主管饶命!”唐元立刻跪了下来。 “哼!要不是看在你父母双亡,无家可归,我早就让你滚蛋了!”丁慈仁说道,“给我起来,回去好好侍奉两位庄主还有那几位好汉,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是是是!”唐元立刻回去侍奉。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泰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思遥说道:“几位好汉,你们都是行走在绿林上面的人物,我们兄弟两个想问你们一件事。” 刘信奇笑着说道:“二庄主但说无妨,我们兄弟承蒙二位庄主大恩,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成言看了看周围的侍奉庄客,庄客们都识趣的下去了,等到屋子里只有李成言、刘思遥、刘信奇、佟丹阳、史烨定五个人之后,李成言才缓缓开口道:“几位,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两个也算是造福一方百姓,我们兄弟两个早就听闻水泊阳山及时雨宋公明的大名,怎奈何无缘,不能去投奔,后来听说礼部侍郎张舍钰率领二十万大军攻打水泊阳山,水泊阳山好汉死的死,伤的伤,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史烨定和佟丹阳对视了一眼,刘信奇说道:“张舍钰已经攻破了水泊阳山,宋公明、卢季赟等三十六人被擒,已经押赴汴州了。” 刘思遥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啊,这宋公明的大名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兄弟可算是仰慕已久,怎奈何……唉~” 刘信奇眼睛转了转,说道:“两位庄主,我在路过济州的时候听说,有人劫了张舍钰的军营,想要救出宋公明、卢季赟。” “哦?他们可成功了!”刘思遥急忙问道。 刘信奇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啊,张舍钰二十万大军,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让他们把宋公明、卢季赟带走啊?” “那那些好汉逃出来了吗?”刘思遥问道。 刘信奇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啊,有人说逃了出来,有人说没有,也不知道逃没逃出来。” 刘思遥也是惋惜的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可怜了这些好汉,如果这些好汉福大命大,我们二贤庄必定收留,就算是满门抄斩,也万死不辞!” “哈哈哈!”刘信奇大笑了起来。 “好汉为何发笑?”李成言问道。 刘信奇指着刘思遥大笑,然后对着佟丹阳、史烨定说道:“你们看看,二庄主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要是我抓住了那几个贼寇,一定送到汴州,能带着活的去就带着活的去,再不济,带上首级前往汴州,张舍钰肯定给我高官厚禄,做一个正七品飞骑尉!” “啪!”刘思遥将酒杯摔在地上,摔得粉碎,刘思遥也站了起来,怒目圆睁,死死的看着刘信奇。李成言也是面色不悦,说道:“几位,不是我们二贤庄招待不周,属实是我们二贤庄,没有多余的客房,还请几位好汉,吃完饭就另寻他处吧。” “二位庄主,这是何意?”刘信奇笑着问道。 “何意?就是让你滚!”刘思遥骂道,“要不是看在你们救了我们家夫人的份上,我早就用鞭子把你们打出去了,还不快滚!” 刘信奇拍案而起,史烨定、佟丹阳也站了起来,但是生出什么事端。刘信奇质问道:“难道两位庄主想要当贼寇?”刘信奇将贼寇两个字加重读音。 刘思遥冷哼一声,说道:“就这个昏暗的时代,还不如当个贼寇!” 李成言说道:“当今天子昏庸无道,朝廷里面也是奸佞弄权,前有童翰、蔡翔、高攸,中有贺泰平,现在又是张中棠、李元德,还真不如一把火烧了二贤庄,落草为寇,和朝廷做个死对头!” 刘信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李成言、刘思遥吓了一跳,李成言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信奇跪在地上,说道:“还请两位庄主恕罪,实不相瞒……小人兄弟一行,就是当时劫张舍钰大营!” “你说什么?”刘思遥大吃一惊。 李成言连忙问道:“好汉说的这是真话?可不能撒谎!” 刘信奇说道:“刚才也是试探两位庄主是不是想要赚我们的话,所以小弟便用话来套两位庄主。现在看来,两位庄主也是世之英雄,小弟赤发灵官刘信奇,这两位是我的兄弟惊天雷佟丹阳、白脚花猫史烨定,刘信奇在这里给两位庄主赔罪了!” “兄弟快快请起啊!”李成言连忙扶起刘信奇,“原来如此,兄弟竟然如此英雄胆,去劫张舍钰那二十万大军军营啊!来来来,我们再喝一杯!” 刘信奇等人又回到座位上,刘思遥问道:“几位好汉,那你们可救出宋公明统领了?” 刘信奇放下酒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陈绮玲、祝映穹等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况且还有女诸葛刘月、陈道子陈希儒,我们不可能救出宋公明统领,但是我们救出了小旋风柴荥柴大官人,但是柴大官人被陈绮玲一箭射中后心,在我们的照顾之下,勉强留了一条命。” “那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办?”李成言问道。 佟丹阳说道:“我们看两位庄主也是行事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也不想是落井下石的小人,我们就不瞒着两位庄主了。我们准备带着柴大官人西去巴蜀之地,了此残生。” “哦……这样啊……”李成言说道,“几位,我们二贤庄也有一些家资,如果你们有需要,我们二贤庄一定鼎力相助,倾尽所有!” “那就多谢两位庄主了!来,我们再喝一杯!”史烨定笑着说道。 —————————— “竟然如此!”唐元站在门口已经很久了,李成言、刘信奇等人的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之前丁慈仁责骂唐元,让他回来侍奉,没想到唐元竟然听到了这一切! “私通贼寇,这可是死罪啊!”唐元寻思道,“我得告诉丁主管!”唐元立马去找丁主管,但是走了两步,唐元又寻思道:“丁主管虽说别人都叫他铁面判官,但是两位庄主待他不薄,他肯定不能和两位庄主对立……要不然我找陈孝昌?不行,这货是个愣头青,别说去举报了,肯定直接把我剁了!怎么办……要不然直接去东明县,找知县相公,到时候真有可能封我做一个正七品飞骑尉,嘿嘿嘿……两位夫人也是貌美如花,到时候我就能……”想到两位夫人李瑶、林珍,唐元的脸上就露出来了猥琐的表情,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干什么呢?”陈孝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唐元的身后,一巴掌打在唐元的后脑勺上面。 唐元捂着脑壳看了一眼陈孝昌,然后笑着说道:“呃……哦!我想起高兴的事!” “什么高兴的事?”陈孝昌问道。 “呃……我老婆生孩子了!”唐元笑着说道。 “你没老婆吧?”陈孝昌更是疑惑。 “呃……那个……好吧陈武师,我偷懒了……”唐元装模作样的说道。 “偷懒!偷懒还找借口!老婆生孩子?你家右手还能生娃娃?”陈孝昌一边骂,一边踢着唐元的屁股。 “我错了!我错了!陈武师我错了!”唐元叫道,“府上快没有好酒了,我这就出去买,再买回来一点玉冰烧,带给陈武师!” 一听见唐元要给自己买酒,陈孝昌笑着说道:“哎呀,兄弟,我没踢坏你吧?嘿嘿嘿,我不要玉冰烧,带点玉团春就好。” “好好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唐元立马离开。 看着唐元的背影,陈孝昌还在傻笑。“唉!”陈孝昌突然叫住唐元,唐元愣了一下,然后颤颤巍巍的回头,看着陈孝昌。陈孝昌笑着说道:“多大点,咱俩一起喝!” 一听不是怀疑自己,唐元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赶紧离开。 —————————— 唐元一路小跑来到了东明县,已经是戌时时分,街道上早就没有了行人,再加上天色漆黑,唐元更是什么也看不清。 “什么人?鬼鬼祟祟,莫不是三山贼寇!”唐元身后突然有人高喊。 唐元停在原地,转过身来一看,立马跪在地上,喊道:“请虞侯大人做主啊!” 这个人就是东明县虞侯,掌管东明县一应土兵、治安,姓杨名毅字振麟,杨振麟身高八尺,威风凛凛,相貌堂堂,面如淡金,剑眉星目,虎背狼腰,手持一杆紫金降魔杵,再加上杨振麟平日仗义疏财,乐善好施,喜好结交天下豪杰,江湖人称泰山顶。杨振麟身边还跟着东明县县尉庄道,两人正在巡街。 杨振麟看着唐元,说道:“你不是二贤庄的唐元吗?这么晚了你来县里干什么?” 唐元说道:“虞侯大人,出大事了,我们家两位庄主收留了劫掠礼部侍郎张舍钰大人军营的贼寇,现在就在府上,两位庄主还和那几个贼寇饮酒作乐呢!” “你说什么?”庄道大吃一惊,“这件事不是小事,虞侯,我先带他去通报知县相公!最近三山贼寇总是下山扰乱百姓,虞侯你先巡街,巡完街再来县衙汇合。” “好,我一会儿就去!”杨振麟说道,随后,庄道便带着唐元前往县衙。 杨振麟看两人走远,心里合计道:“我和二贤庄的两位庄主素来交好,以前三山贼寇前来侵扰东明县,二贤庄又是出人,又是出力,出于道义我得去通风报信。可是……他们这是私通贼寇……我该怎么办?”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仁义 “咚咚咚……咚咚咚……”二贤庄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丁慈仁打开二贤庄大门,门口赫然站着杨振麟。“虞侯?虞侯怎么来了?快快快,里面请。” 杨振麟施了个礼,说道:“丁主管,两位庄主呢?洒可有急事要见两位庄主!” 丁慈仁说道:“好好好,虞侯先进议事厅稍候,小人这就去通报两位庄主!” 杨振麟立刻前往议事厅,正巧刘信奇出来小解,两人走了一个照面,杨振麟正急着通报李成言、刘思遥,所以没在意刘信奇,刘信奇也是喝的心情畅快,也没注意杨振麟,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杨振麟来到议事厅,站在那里,愁眉苦脸。在东明县里面,杨振麟就在考虑到底是为了兄弟情义,还是国家大义。最终,杨振麟选择了兄弟情义,水泊阳山是否灭亡和杨振麟没有关系,宋公明、卢季赟死不死,和杨振麟也没有关系,只不过,李成言、刘思遥是他杨振麟的兄弟,当时三山贼寇攻打东明县,二贤庄又是出人又是出力,于情于理,杨振麟都要往二贤庄走上一遭! “兄长。”丁慈仁带着李成言来到议事厅,“兄长星夜至此,是有什么要紧事吗?难道是三山贼寇又打来了?” 杨振麟说道:“贤弟,火已上眉!你们二贤庄的庄客唐元来到东明县,说你们两个收留了大闹张舍钰大军军营的强人,现在还在饮酒作乐!贤弟,我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我来这里就是通知你一声。如果是假的,那就没有什么大事,如果是真的……你们就好自为之!知县大人还在县衙里面等着我,我先回去了,告辞!”说完,杨振麟便离开了。 李成言站在原地愣住了,“大庄主?”丁慈仁叫着李成言,“大庄主,现在怎么办?” 李成言没有回答丁慈仁,只是扭头赶快回到会客厅,丁慈仁也跟在李成言的身后,两人回到会客厅。 “哥……哥哥……你去哪里了?来……再喝!”刘思遥已经酩酊大醉。 李成言接过酒杯,然后摔在地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刘思遥问道。 李成言看了看刘思遥,然后又看了看刘信奇、史烨定、佟丹阳,说道:“各位,出事了……” “大庄主,出什么大事了?”佟丹阳问道。 李成言说道:“我们二贤庄的庄客唐元,就是之前在门口赶你们走的那个……去东明县告发我们了……” “什么?”众人都站了起来。 “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人!我一定要杀了他!”刘思遥咬着牙说道。 “没想到我们竟然为两位庄主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绝不连累两位庄主!”刘信奇说道。 李成言说道:“刚才东明县虞侯杨毅杨振麟兄长,已经来到我们这里提前告诉我们了,我们现在得赶紧送几位好汉离开!” “可是那泰山顶、小公明的杨毅杨振麟?”刘信奇问道,“他可是长得面如淡金、剑眉星目、鼻正口方?” “正是。”李成言说道。 “早就听说过泰山顶大名,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够有见面的机会,只可惜刚才我们两个打了一个照面,只是擦肩而过,实在是可惜。”刘信奇惋惜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佟丹阳问道。 “我……我不知道……”李成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的说道。 丁慈仁凑了过来,说道:“大庄主不必烦恼,小人在景泰村有一个至交好友,一定能帮助两位庄主还有几位好汉!” “那人是谁?”刘思遥连忙问道。 丁慈仁说道:“这个人姓康名泽,字俊誉,有经天纬地之才,好比卧龙凤雏冢虎幼麟,熟读兵法,机深智远,非留侯、武侯不及也,人们都叫他开化君!两位庄主可以去找他帮忙。” “事不宜迟,那我们尽快动身吧!”刘思遥说道。 李成言拦住刘思遥,说道:“二弟,切莫心急,愚兄有一句话要说。” “大哥你说。”刘思遥说道。 李成言说道:“二弟,我们可以叫两位夫人做掩护,就说是老家有事,唐元带着县里土兵来了,死无对证,凭借咱们两个在东明县里面的声誉,再加上虞侯哥哥在旁边帮忙,知县大人不会为难我们的。” 刘思遥有一些犹豫,李成言说道:“我让丁慈仁还有陈孝昌陪着,让这几位好汉装成家丁,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刘思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李成言便对丁慈仁说道:“丁主管,快去把陈孝昌叫过来,还有两位夫人。” “是!”丁慈仁说道。 —————————— 东明县知县陈远明穿着官服走进大堂,陈远明来到东明县已经整整三年了,这三年间,陈远明廉政爱民,为人朴素,深受百姓爱戴,但是因为从不打点上层官员,依旧只是一个东明县知县。 陈远明坐在椅子上,问道:“堂下何人?” 唐元跪在地上,说道:“小人二贤庄庄客唐元,状告二贤庄两位庄主,李成言、刘思遥!” “李成言,刘思遥?”陈远明微微皱眉,“他们两个平日里既不飞扬跋扈,又不欺男霸女,而且还经常资助穷苦百姓,三山贼寇侵扰东明县,他们两个也是一大功臣,你为什么要告他们两个?” 唐元说道:“回知县相公的话,他们两个收留了大闹张舍钰大军的贼寇!” “你说什么?”陈远明大吃一惊,“唐元,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过,你可不能撒谎!” “小人不敢欺瞒知县相公,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唐元说道。 陈远明问庄道道:“杨虞侯何在?” 庄道回答道:“大人,因为最近三山贼寇不安生,小人先让虞侯巡街了,一会儿就来。” “知县相公!”杨振麟回到县衙,“知县相公,我回来了。” “杨虞侯,唐元说的你都知道吗?”陈远明问道。 杨振麟说道:“大人,我都知道,我认为唐元说的话不能信。” “啊!虞侯大人,小人没有撒谎啊虞侯大人!虞侯!”唐元立刻慌了起来。 “哦?杨虞侯,这是为何?”陈远明问道。 杨振麟说道:“知县相公,他二贤庄是淮阳郡有名的大户人家,淮阳郡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和二贤庄有多多少少的联系,他们为什么会摒弃荣华富贵,而去选择一条会株连九族的死路呢?我觉得,这个唐元,就是在扯谎!”说着,杨振麟便拔出腰刀指着唐元,“说!是不是三山贼寇翟俊、程龙派你来的!” “不是!不是啊!虞侯大人愿望啊!”唐元高喊道。 “杨虞侯,稍安勿躁。”庄道说道,“还是保险起见,带着土兵去二贤庄走上一遭吧,毕竟这不是小事啊。” 陈远明也附和道:“是啊,杨虞侯,如果是三山贼寇的离间计再追究唐元不迟。” 杨振麟寻思道:“估计他们已经将那些人转移了。”于是杨振麟说道:“是,我这就带人去二贤庄。” —————————— “什么人?”城门上,守夜士卒问道。 “我们是二贤庄的,奉我们家两位庄主之命,带着两位夫人回一趟老家。”陈孝昌喊道。 士卒走了下来,笑着说道:“之前两位夫人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又要出去啊?” 丁慈仁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这不是吗,两位夫人的老家出了点事,两位庄主派我和陈武师,还有几名庄客护送两位夫人吗。” 士卒看了看刘信奇等人,说道:“这几个人怎么看着这么面生啊,以前没见过啊。” 一听这话,刘信奇死死的握住朴刀,随时准备动手。 丁慈仁一把拉住士卒的手,笑着说道:“哎哎哎,军爷,这些都是新来的,我们庄主让我们带着他们长长见识,开开眼。”丁慈仁一边说着,一边交给士卒一锭纹银,“这是两位庄主让我给兄弟们的,让兄弟们打壶酒喝。”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既然是两位夫人家里有事,我们肯定要放行的。”士卒收起纹银,笑着说道,“来来来,开门,放行!” 刘信奇、佟丹阳、史烨定护送马车,走出大门,丁慈仁笑着说道:“多谢军爷。” “应该的,应该的。”士卒笑着说道。 —————————— 杨振麟、庄道带着一百土兵来到二贤庄门口,庄道喊道:“请两位庄主出来说话!请两位庄主出来说话!请两位庄主出来说话!” 不久,李成言、刘思遥大开庄门,站在那里。李成言笑着说道:“虞侯,县尉,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杨振麟说道:“你们二贤庄的庄客唐元,状告你们二人私藏贼寇,我们来核实一下。” 刘思遥笑着说道:“虞侯大人误会了,我们兄弟两个平日里最恨三山贼寇,怎么可能包庇他们呢?” 庄道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派人搜查一下二贤庄,两位庄主没意见吧?” 李成言、刘思遥分别朝着左右撤了一步,李成言笑着说道:“请。”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文昌 “报!大人,什么也没找到。” “大人,没有可疑人员。” “大人,没有!” 土兵陆陆续续的通报着结果,杨振麟暗自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没有可疑人员,我们就回去了,多有打扰,还请两位庄主莫要见怪。” 李成言笑着说道:“杨虞侯,我们兄弟理解,都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世道不算太平,三山贼寇总是侵扰东明县,如果有用得着我们兄弟两个的,还请知县相公吩咐,我们兄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振麟笑着说道:“这样最好,好了,我和县尉就先回去了。” 庄道看着两人,问刚才进去搜查的土兵道:“你们刚才搜查的时候惊动两位夫人了吗?” 土兵回答道:“两位夫人不在,丁主管还有陈武师也不在。” “不在?”庄道嘀咕道,“两位庄主,这深更半夜的,丁主管、陈武师、还有两位夫人哪去了?” 刘思遥回答道:“娘家有事,两位夫人已经回家了。” “回家?”庄道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和虞侯大人就先回县衙复命了,知县相公还在等着我们呢,告辞了!”随后,庄道掉转马头,冲着土兵喊道:“后队变前队,打道回府!”说完,庄道便带着土兵回去了,杨振麟也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李成言和刘思遥。 —————————— 众人来到景泰村,丁慈仁带着队伍来到了一处茅草屋前,丁慈仁笑着说道:“这就是开化君康泽康俊誉的住处了。”丁慈仁便上前敲门,“康先生在家吗?” 一个身高五尺左右的男子走了过来,男子面容丑陋,皮肤黝黑,像老鼠一样的八字胡,大额头,大鼻子,小眼睛。 “是你?你怎么在这?”丁慈仁看到这个男子之后,表情有一些不悦。 那个矮子笑了笑,说道:“丁主管,你别一看见我就这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啊,我这不是一直跟在康先生身边修身养性了吗,我都已经不干以前倒斗刨坟的下三滥勾当了。” 丁慈仁冲着刘信奇等人说道:“这位名叫范煜范庸诚,是这景泰村里面的一个泼皮破落户,整日游手好闲,身高不满五尺,却不知道从哪练就了一身寻龙分金的本事,经常倒斗挖坟,因为身材矮小,所以都叫他缩地精。” 范庸诚笑着说道:“这不是以前年轻,不懂事吗,倒斗属于损阴德,是会折我的阳寿的,所以我便不再倒斗了,就一直跟着康先生,做一个侍读童子,偶尔和康先生小酌一杯,现在我也修身养性了。” 丁慈仁说道:“好了好了,没人想听你的故事,我们是来找康先生的,康先生在家吗?” “先生不在家。”范庸诚说道。 “不在家?那他去哪里了?”丁慈仁问道。 范庸诚说道:“今天张家兄弟的老大儿子洗三,那几个兄弟不想铺张,花一些冤枉钱,所以就只请了康先生一个,去吃杯酒,为孩子添个彩头。” “张家兄弟?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康先生。”丁慈仁说道。 “你认识道吗?”范庸诚问道。 “……你带我去,快点。”丁慈仁说道。 范庸诚笑着说道:“没想到啊丁主管,堂堂的铁面判官丁慈仁,也会求我这个倒斗的缩地精,太阳打西边出来。” “别老说有的没的,快带我去!”丁慈仁说道。 “好,你是爷,我带你去。”说着,范庸诚便从屋里出来,带着丁慈仁、刘信奇一行人,前往张家兄弟的家。 —————————— 庄道来到城门,守城士卒一看是庄道,立马来到庄道面前,说道:“县尉大人,有何吩咐?” 庄道问道:“二贤庄两位夫人的马车可是从这里走了?” 士卒回答道:“是从这里走的。” 庄道又问道:“身边都有谁跟着?” 士卒努力的回忆,说道:“有丁主管,还有陈武师,另外还跟着三个庄客,脸有点生,以前没见过。” “没见过的庄客?”庄道说道,“他们都长什么样子?” “额……一个身高八尺左右,头戴一个头巾,但是能隐隐约约的看到红色的头发,虬髯,看上去挺威武的,不像是一般的庄客。还有一个脸看上去还算干净,但是身上露出来的部位能看到伤痕。还有一个没什么太出彩的地方,听普通的,非要说什么特征的话,就是我看到他后脑勺有点肿。”士卒说道。 “好,我知道了!”了解完情况,庄道立刻朝着县衙赶回去。庄道这是借口家里有东西忘拿了,支开杨振麟来到城门这里,没想到还真问出一些名堂。 —————————— “这就是张家兄弟的家。”范庸诚说道。 众人一看,几间茅草屋勉强遮风挡雨,几张渔网在那里晾晒,看上去最近没怎么用过,袅袅炊烟从烟囱里面冒出来。 “有人吗?”范庸诚喊道。 “哎呦?缩地精,你不在康先生家里好好看家,来这里干什么?”听到范庸诚呼喊,一个年轻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男子娃娃脸,雪白的皮肤,小眼睛,蒜头鼻。 范庸诚笑着说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张三郎,我白和你赌钱了?要不是我,你老娘留给你的银镯子你都输进去了。” 张三郎笑了笑,说道:“哪能啊,兄弟来来来,里面请。这几位是……” 范庸诚说道:“这是二贤庄的主管丁慈仁,那位是武师陈孝昌。” “原来是二贤庄的人啊,久仰久仰,在下张庆张泽宝,江湖人称回川三郎,来来来,屋里请。”张三郎笑着说道。 众人进入小院里面,又有一个男子从屋里出来,问张泽宝道:“老三,谁啊?”那个男子个头比张泽宝矮了一点,皮肤泛灰,同样的小眼睛,看上去有一些病态。 “二哥,二贤庄的人,说是二贤庄主管丁慈仁,还有武师陈孝昌。”张泽宝说道,“这位是我二哥,张宇张泽宁,江湖人称逆折二郎。” 张泽宁笑着说道:“哎呀,贵客啊,来来来,屋里请!大哥,康先生,二贤庄的人来了!” 屋里又走出两个人,一个个头和张泽宝差不多,但是还能比张泽宝高一点点,国字脸,眼睛比张泽宝、张泽宁大。另一个,黑皮肤,没有多少眉毛,没心有一个天生的朱砂痣,没有胡须,看上去气度不凡。 国字脸的男子笑着说道:“在下张贺张泽初,江湖人称冲波大郎。” 书生看到丁慈仁,便笑着说道:“什么风把贤弟吹来了?” 丁慈仁笑着说道:“先生,好久不见。”丁慈仁便对着刘信奇等人说道:“这位便是开化君康泽康俊誉。” —————————— “砰砰砰!开门!”二贤庄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刘思遥打开大门,只见庄道一下子便抓住刘思遥,刘思遥动弹不得,刘思遥连忙问道:“县尉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庄道说道:“二庄主,多有冒犯,对不住了!来人,绑了!” 手下土兵上前,将刘思遥五花大绑起来,刘思遥喊道:“庄道,你为什么抓我!” “来人,把大庄主一并绑了,带回县衙!”庄道没有理会刘思遥,只是自顾自的吩咐道。 几个土兵立刻进去,不一会儿,李成言也被绑了起来,带到庄道面前,李成言问道:“县尉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庄道冷冷的说道:“大庄主,你们私通贼寇,这是谋逆的大罪!”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刘思遥问道。 庄道微微一笑,说道:“二位夫人出城太过匆忙了吧?还有那几个新招募的庄客。还用我继续说吗?” 李成言和刘思遥互相看了一眼,庄道一看,便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两位就和我回县衙一趟,见一见知县相公吧。” —————————— 李瑶、林珍被陈孝昌清下马车,两人也来到屋里。 丁慈仁将事情原由告诉了康俊誉,康俊誉说道:“你们如此匆忙行事,那县尉庄道又是一个心思缜密,多疑的人物,我想他不会轻易地放过两位庄主。” “先生,你是说庄道还是会抓两位庄主?”丁慈仁问道。 康俊誉点了点头,说道:“范庸诚。” “先生。”范庸诚回应道。 康俊誉说道:“你即可回到县里,看一看两位庄主现在如何?若是两位庄主还在二贤庄,那便是安然无恙。如果两位庄主不在二贤庄,那我们就得想点办法了。” “是!”随后,范庸诚便离开了。 “先生,如果官人被庄道抓走了该怎么办啊?”李瑶问道。 康俊誉安抚李瑶道:“夫人不必担心,如果两位庄主遇到什么危险的话,小生一定想办法搭救。” 刘信奇说道:“那就麻烦先生了,没想到我们兄弟几个就是为了讨口饭吃,填填肚子,竟然能给二贤庄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好汉不必担心,山人自有妙计。”康俊誉说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闹 “放开我!为什么抓我们?放开我!”五花大绑的刘思遥、李成言,被县尉庄道带到县衙大堂。 县令陈远明、虞侯杨振麟看了都大吃一惊,陈远明连忙问道:“庄县尉,你为何抓了两位庄主?” 庄道笑着说道:“知县相公,刚才我和杨虞侯一起前往二贤庄,土兵四下搜查发现二贤庄里没有私藏贼寇,但是两位夫人还有丁主管、陈武师不在,据我所知,两位夫人是今天刚刚回来,怎么可能又急忙离去?我便前往城门那里询问守门士卒,士卒说两位夫人带着丁主管、陈武师还有三个新招募来的庄客回老家省亲了,这一定是两位庄主的金蝉脱壳之计,所以我便将两位庄主拿下来!” 杨振麟说道:“庄县尉,如果那三个真的是新招募而来的庄客呢?那你莫不是错抓了好人,中了三山贼寇的离间之计啊?” “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庄道说道,“三个庄客,一个红头发,一个身上有伤疤,一个后脑勺有大包。当时大闹张舍钰大人大军军营的贼寇,不就有一个红头发的吗?我听士卒描述,浑身伤疤的那个男子唯有脸颊没有伤疤,想必是研制**的时候伤到自己。就凭这两个人,这新收来的三个庄客一定是贼寇!” 唐元立马跪了下来,连声附和道:“没错啊大人,那三个贼寇,一个叫做赤发灵官刘信奇,一个叫做惊天雷佟丹阳,还有一个叫做白脚花猫史烨定,都是水泊阳山的贼寇啊!” “唐元!我们二贤庄待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刘思遥咬着牙喊道,李成言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唐元笑了笑,说道:“庄主,我这叫忠于国家,我可是大赵的臣子啊。” 陈远明问杨振麟道:“杨虞侯,你怎么看?” “知县相公,这件事绝非小事,依我看来,不如先将李成言、刘思遥、唐元三人收监,都好生照料着,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咱们再做定夺。”杨振麟说道。 陈远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依了杨虞侯吧,先将李成言、刘思遥、唐元收押。” —————————— “先生!先生!”范庸诚急匆匆的进入屋里,“先生,两位夫人,不好了!东明县县尉庄道,把两位庄主抓起来了!”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 “我这就去劫牢,救出两位庄主!”陈孝昌说道。 “兄弟,不可鲁莽!”丁慈仁拦住陈孝昌,“先听听康先生有什么办法,你这样鲁莽行事,反倒是会害了两位庄主!” 张泽初说道:“康先生,两位庄主都是淮阳郡响当当的人物,现在他们有难,我们兄弟仰慕两位庄主已久,今日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去救出两位庄主!” 张泽宝连连附和,说道:“是啊是啊,康先生,我们兄弟也没什么本事,就有一身不算太好的武艺,但也能让一二十人近不得身,只要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我们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珍说道:“康先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官人啊!” “这些事都是因为我们而起,我们这就去东明县拼个你死我活,也要救出两位庄主!”刘信奇说道。 康俊誉说道:“各位莫要冲动,小生已有办法,只需要各位英雄配合,就能救出两位庄主。” “愿听先生调遣!”众人说道。 康俊誉说道:“张家兄弟,你们兄弟三人趁着夜色,攻占城门,方便我们劫牢救出两位庄主之后脱身。刘信奇、佟丹阳、史烨定,你们三人前往东明县大牢,救出两位庄主。陈孝昌、丁慈仁,你们两人赶回二贤庄,庄客仆人有愿意跟随的就跟随,不愿意跟随的就发给他们一锭纹银。之后,我们景泰村汇合。” “先生,那我们之后该如何打算?”佟丹阳问道。 康俊誉说道:“为今之计,只有落草一条出路了。” 史烨定问道:“先生,那我们是去投奔江南汪琅,还是河北田武?” 康俊誉摇了摇头,说道:“这两人都已经是冢中枯骨,已经无力回天了。我有一个好去处,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丁慈仁问道:“先生说的是哪里?” 康俊誉说道:“三山。昔日我大赵太宗皇帝时期,权臣潘仁秀专权,正逢淮阳悼公马福梅病逝,潘仁秀让其女儿潘皇后诬陷马氏一族谋反,幸得烈王马广炎,及同胞兄弟淮东宣侯马广烁、淮西桓侯马广灵、淮南靖王马广煊、淮北威侯马广照等三十五人占据聚英山、凌绝顶、摩云顶三山落草,后来火山王金刀令公杨无敌诏安,烈王等三十六人归属令公,后来金沙滩一战,杨将军七子去六子回,三山英雄在金沙滩阻截北燕大军三天三夜,最终回到朝廷只有十二人,自此马家将为大赵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淮阳成王马增坚随女元帅穆惠英大破天门阵,太平王杨仲荣挂帅征南,淮阳刚公马奎钊又战功显赫,淮阳平侯马文淼又随太平王杨邦玉西征,最后一次见到马家将是淮阳灵伯马荣棋随杨仕翰扫北,再之后马家将就退出了朝廷舞台,再也不见马家将驰骋疆场。朝廷感念马家忠义之心,满门忠烈,所以三山上面的建筑都没有拆毁。后来,中山王黄兴被张舍钰剿灭,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程龙、翟俊占据三山落草,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已经聚的三五百人。” 陈孝昌冷哼一声,说道:“那两个厮没有什么武艺,也就是后来来的于浩武艺不错,于浩因为被刘文诚冒领军功,所以四处流浪,幸得翟俊、程龙接纳,于浩虽然不齿翟俊、程龙的所作所为,但是因为翟俊、程龙对他有知遇之恩,再加上程龙、翟俊害怕于浩的武艺,所以三人达成共识,于浩不管翟俊、程龙下山如何如何,如果有官兵前来征讨,于浩负责抵挡。” “那个于浩确实是一个英雄,善使一把金龙斩风刀,无人能敌!”丁慈仁赞叹道。 康俊誉说道:“所以,我们救出两位庄主之后,咱们便杀了翟俊、程龙,上三山落草,各位意下如何?” 张泽初说道:“我没意见,以前那翟俊、程龙便派人来招募我们兄弟,我们兄弟看不惯他们两个平日的做派,所以一直找借口搪塞。” 张泽宁说道:“翟俊好色,程龙好利,两人到也算相处融洽。” 康俊誉说道:“好了各位,时不我待,即刻动身,救出两位庄主,我们景泰村汇合,我现在就去通知村里的保正陈然!”众人便依令行事。 —————————— “啊……”士兵打了一个哈欠,“困死了……换班的兄弟怎么还不来啊……” “我来了。”士卒懒踏踏的回过头来,只见张泽宝站在士卒身后,还没等士卒反应过来,张泽宝用手中冷月魔刺打翻士卒,张泽宁、张泽初趁势出现,一路杀上城门楼台。 张泽宝准备结果了那个士卒,就听见张泽初喊道:“老三,别伤了他们,都是乡里乡亲,救出两位庄主就好了!” 张泽宝听完,冷哼一声,便跟着张泽宁、张泽初跑上楼台,兄弟三人打开城门。 一见到城门打开,刘信奇、佟丹阳、史烨定等人立刻冲了进去。刘信奇对丁慈仁、陈孝昌说道:“你们快回二贤庄,我们去劫牢!” “那好,你们小心!”说完,丁慈仁、陈孝昌便赶回二贤庄。 “你们快去,我们在这把守城门!”张泽初在城门上面喊道。 —————————— “虞侯!虞侯!”庄道连忙来到杨振麟的屋里,“虞侯不好了,有贼人打进县城里面,好像是要来劫狱的!” 杨振麟站了起来,心里合计道:“一定是有人来救两位庄主了。”然后杨振麟说道:“我们快去支援!”说完,杨振麟拿起紫金降魔杵,腰间挂上腰刀,边和庄道一起出去了。 —————————— 刘信奇、史烨定、佟丹阳来到大牢,庄道、杨振麟也已经赶到了。 庄道拿着朴刀大骂道:“杀不死的贼寇,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来闯我东明县,今天便让你们有来无回!”说着,庄道提刀上前。 刘信奇也挺起朴刀来战,只见,刘信奇一刀照着庄道的脑袋劈了下去,庄道横起朴刀弹开刘信奇的朴刀,顺势一扫,刘信奇一下腰躲过,并顺势一踢,踢中庄道的手腕,庄道吃痛,朴刀从手中飞了出去。刘信奇一个回身站稳,又是回身一踢,踢中庄道腹部,庄道被踹出去三五步,跪在地上,嘴角溢血。 杨振麟一看,急忙对着土兵说道:“保护好县尉大人!”说完,杨振麟便上前来战刘信奇。两人打了十个回合左右,又听见杨振麟大叫一声:“哎呀,便倒在地上。” 刘信奇用朴刀指着土兵,说道:“你们两个领头的都已经败了,不要命的就上前和爷爷我一战!”土兵吓的都不敢上前,刘信奇便带着佟丹阳、史烨定进入大牢。 有几个土兵想要跟进去,却被杨振麟拦住,杨振麟说道:“各位,这些贼人武艺高强,你们不是对手,切不要丢了性命!”土兵一听,都退了回去,急忙带走杨振麟、庄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山 刘信奇和杨振麟打了几个回合,就听刘信奇悄声对杨振麟说道:“哥哥莫非是杨振麟杨虞侯,我们也是为了救两位庄主,没有其他恶意,还请兄长行个方便。” 杨振麟也悄声说道:“我可以帮你们,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不要伤害平民百姓!” 刘信奇说道:“兄长放心,我们只救两位庄主,其他的人都是无辜之人,我们不会伤害!” “好,希望你们说到做到!”杨振麟又和刘信奇打了几个回合,然后杨振麟诈败倒在地上,又制止土兵去捉拿三人。 “庄主!庄主!”刘信奇、佟丹阳、史烨定三人杀进大牢,找到了李成言、刘思遥。 李成言连忙问道:“你们三个这是做什么?” 佟丹阳回答道:“大庄主,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先救你们两个出去!”说完,佟丹阳一刀砍断锁链,放出李成言、刘思遥,两人倒也没受什么委屈。 史烨定扶着李成言,佟丹阳扶着刘思遥,刘信奇在前开路,这时候就听见刘思遥说道:“慢!” 刘信奇问道:“二庄主,怎么了?” 刘思遥瞪了一眼关在牢里的唐元,唐元瑟瑟发抖,刘思遥恨不得将嘴里的牙齿咬碎。 刘信奇一看,一刀劈开关押唐元牢房的锁链,然后大踏步的走进去,一把揪住唐元的头发,唐元大喊道:“饶命啊!两位庄主饶命啊!小人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上有八十老母等着小人赡养,两位庄主放了小人啊!” 李成言指着唐元,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唐元啊唐元,自从你来的二贤庄,我们兄弟两个待你不薄,你为何这样恩将仇报!” “大庄主还跟这种小人费什么话!”说哇,刘信奇一刀削下唐元的脑袋。 五人急忙逃出大牢,一路跑向城门,张泽初在城门上一看,连忙对张泽宁、张泽宝说道:“来了来了!” 等到刘信奇、佟丹阳等人跑出城去,张家兄弟连忙张家兄弟也跟着跑了出去。 陈远明派人查看伤亡情况,只是受伤了十几个土兵,庄道、杨振麟负伤,没有死掉一个土兵、百姓,只有唐元死在牢中,二贤庄被烧作一片平地。陈远明便上书淮阳郡,说是三山贼寇夜袭,无甚伤亡。 —————————— 众人来到景泰村,陈孝昌、丁慈仁带来了几十个庄客、丫鬟,都是愿意跟随李成言、刘思遥的,所有金银财物都带了出来,陈孝昌便将二贤庄一把火烧了。 李成言说道:“康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康俊誉轻摇羽扇,说道:“我们现在便可以上三山落草了。” 刘思遥说道:“康先生,那翟俊、程龙是两个小人,以前他们两个也曾带兵前来侵扰东明县,也被我们兄弟两个打败了,我们要是这么上三山,他们两个肯定发难啊。” 康俊誉笑着说道:“二庄主不必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 “报!”一个小喽啰跑进大厅,翟俊、程龙正在大厅里面饮酒作乐。 “怎么了?”程龙问道。 小喽啰说道:“景泰村的张泽初、张泽宁、张泽宝三兄弟,带着几个村民,两名美女,金银两船,前来投奔,现在就在金沙滩外!” “张家兄弟?”翟俊有一些疑惑,“以前我花重金招募他们不来,怎么现在来了,还带着金银?” 程龙笑着说道:“大王还用得着想吗?一定是他们三个听说过大王的威名,害怕如果不接受大王的招募,肯定会大祸临头,所以才来归顺!大王神威无敌,纵然是楚霸王、吕温侯、李太保,也比不过大王的神勇!” “哈哈哈哈!”翟俊仰天大笑,“兄弟说的对,这天下也该换一换了,他不能姓萧了,得姓翟!也就是那个什么杨振麟,那可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敢和我作对!要不是本大王手下留情,他早就被我用我的金钉枣阳槊打的稀巴烂了!” “就是就是!”程龙连忙附和道,“大王无敌,大王威武,大王就该在金銮殿,脚踩萧道君,手握传国玺,万里江山皆姓翟,四海之内皆参拜,北燕西夏皆胆寒,大理扶桑皆战栗!” “哈哈哈哈!”被程龙捧得,翟俊已经找不到北了,“好了好了,快让张家兄弟进来,让我看看那两个美女,还有金银,然后就随随便便的安排他们几个管一百来个水军,打发一下就好了。” 小喽啰说道:“是!” —————————— 这次上山的,除了张家兄弟张泽初、张泽宁、张泽宝之外,两位美女是李瑶、林珍,其他村民是刘信奇、陈孝昌、佟丹阳、史烨定、范庸诚假扮的。 “大哥,这行吗?”张泽宝悄悄地问张泽初,“翟俊、程龙能相信吗?” 张泽初说道:“不知道,一切听康先生的,肯定没问题!” 张泽宁说道:“大哥,如果他们搜两位夫人的身怎么办?” 张泽初邹了邹眉头,说道:“我自有办法。” 这时候,山寨寨门缓缓打开,就听见瞭望塔上面喊道:“大王有令,张家兄弟带着两名美女、金银财宝来到聚义厅相见!” 众人下船,从台阶上往聚义厅里进,日月岛周围聚英山、凌绝顶、摩云顶,正好是一个天然屏障,再加上千里湖泊,进可攻退可守,翟俊、程龙在原本的基础上重建山寨。 一进日月岛,张泽初眉头紧锁,张泽宁捂住鼻口,张泽宝忍不住的恶心,李瑶、林珍眼中含泪,刘信奇、陈孝昌怒目圆睁,史烨定、范庸诚连忙捂住眼睛,佟丹阳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景色…… 像小山一样的骷髅堆,头骨垒得像树林一样,婴儿哭声、女人救助,狼狗在死人堆里啃咬尸体,时不时还有乌鸦在上面飞来飞去,毒蛇、蜈蚣都是里面的常住居民。又有几个不知道从哪抓来的过路客人,被小喽啰带到一旁,剥光衣服,抢夺首饰,随后便开膛破肚,挖心肝脾肺肾用来制作醒酒汤。 张泽宝紧握拳头,想要上前制止,但是却被张泽宁拦住,张泽初回过头来看了看张泽宝,然后摇了摇头,张泽宝慢慢的松开拳头,然后叹了一口气。 众人被带到聚义厅外的广场,一个小喽啰拦住众人,说道:“我们要搜身,请配合我们。” 张泽初二话不说,张开双臂,其他人也等着被搜身,等到小喽啰走到李瑶、林珍面前,张泽宝连忙叫住:“你这厮,想干什么?这可是献给两位大王的礼物,难道……你有不臣之心!” “这……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我?”小喽啰说道。 张泽宁冷笑一声,说道:“你可记住了,我们兄弟是来投奔两位大王的,等到我们献上投名状,我们就是这座山寨的头领,你可要想好以后我们对你的态度。” 小喽啰有一些犹豫,“怎么回事?”小喽啰一看,连忙说道:“头领。” 那个头领身高七尺七寸,团脸,横眉,环眼,手持一把大刀,刀身有金龙缠绕,这人便是金圣刀——于浩。 小喽啰回答道:“头领,景泰村渔民张泽初、张泽宁、张泽宝带着几个渔夫还有两名美女,几箱财宝前来投奔,小人正在搜身,这两个美女……” 于浩邹了邹眉头,说道:“两个可怜人,不要为难了,送进去吧……”随后,于浩叹了口气,便离开了。于浩看了看其他人,目光正好对上刘信奇! “大王……”刘信奇说道。 于浩皱着眉头,看着刘信奇,说道:“你看上去有些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渔民啊。” “小人平日里也喜欢舞刀弄枪,所以身材壮了一些。”刘信奇说道。 “怎么还不进来?”聚义厅里面传来翟俊的声音。 “大王,我们先进去了。”张泽宁说道,然后立刻带着其他人进去,于浩看着几人,心里有些不安。 进入聚义厅,只见最中间有两张椅子,翟俊、程龙就坐在那里。 张泽初说道:“两位大王,我们兄弟前来投奔。” “我以前派人送去金银财宝你们都不来,怎么今日这么稀奇,带着财物、美女前来投奔啊?” 张泽宁笑着说道:“以前不是没有投名状吗?这不,今天我们兄弟几个带着投名状前来投奔,脸上也好看一些。” 程龙笑着说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张家兄弟来投奔,两位美女怀中抱,金银财宝皆笑纳,名扬四海三山王!” “哈哈哈哈!说得好,配得上本大王的气质!”翟俊笑着说道,翟俊一见到李瑶、林珍的样貌,色心大起,立刻走上前来,“哎呀呀,我看两位姑娘仪表不凡,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绝非人间凡品,不知道两位是否愿意和本大王共度春宵啊?”说着,翟俊伸手去抓李瑶的胸脯。 “贼子休得无礼!”刘信奇暴喝一声,从林珍怀里抽出腰刀,来刺翟俊。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开端 “贼子休得无礼!”刘信奇暴喝一声,从林珍身上抽出腰刀,直接朝着翟俊砍了过去,翟俊毕竟也算是半个官军出身,就地一滚躲过,刘信奇一刀砍在地上。 “大王!”程龙连忙从兵器架上面取下兵器,递给翟俊,“大王接住!” 刘信奇看没砍死翟俊,又是一刀砍向翟俊,翟俊已经接过兵器,回身一打,就听见铛啷啷一声,刘信奇手中钢刀被打成两段。 “好厉害的兵器!”刘信奇赞叹道。 “嘿嘿嘿,小子算你识货,这可是许末瓦岗寨五虎上将单信雄的兵器——金钉枣阳槊,上面有一百单八颗金钉,打在你的脑袋上面,就让你**迸裂!”翟俊笑着说道,“来来来,再让你爷爷我打一槊!” 程龙也拿过来一根长枪,准备协助翟俊,并对着小喽啰喊道:“快去找于浩!” 张泽初、佟丹阳等人从财宝箱里面掏出钢刀,张泽初挺起钢刀上前来战程龙,佟丹阳、史烨定、张泽宁、张泽宝分别抵住小喽啰。 “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于浩一直在门外等候,手持金龙斩风刀大踏步的跑进聚义厅,张泽宁、张泽宝急忙抵住于浩。 刘信奇手中钢刀已经报废,只得招架,无法还手,但是翟俊也不能一举击杀刘信奇,刘信奇节节后撤,最终刘信奇的脚抵住身后的柱子,再也退不了了。 “嘿嘿嘿!臭小子,受死吧!”说着,翟俊挺起枣阳槊直刺刘信奇的脑袋,刘信奇一侧脑袋,枣阳槊刺中刘信奇身后的柱子,刘信奇又抓住翟俊的手腕,翟俊抽不出来枣阳槊,刘信奇飞起一脚,踢中翟俊的肚子,翟俊喷出一口血,竟然松开了手。 刘信奇趁势夺下金钉枣阳槊,挥舞枣阳槊,直接打中翟俊的头颅,翟俊的头颅就像是石榴一样破碎,那无头身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大王!”程龙一看折了翟俊,枪法大乱,张泽初看准机会,一刀刺入程龙的胸膛,史烨定跑了过来,又是一刀,削下程龙的首级。 刘信奇拿起地上咕噜噜滚动的程龙的人头,喊道:“都给我住手!” 众人纷纷停了下来,刘信奇一手拎着程龙的首级,一手倒提金钉枣阳槊,慢慢的走向于浩。 于浩看到程龙的首级,说道:“你们……你们竟然杀了他们!” 刘信奇说道:“将军,你难道真的甘心一直在这种小人的手下吗?我也听说过将军的事迹,刘文诚冒领军功,致使将军四处流浪,翟俊、程龙收留将军,只不过是为了保证自己山寨的安全,将军是做大事的人,你也是曾经的朝廷官兵,你也应该知道朝廷里面不为人知的勾当,翟俊、程龙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现在他们两个已经死了,将军为何还要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将军也是一世豪杰,我想将军也不是只想着做一个看家护院的庸碌之辈吧?” 于浩想了想,然后放下手中的金龙斩风刀,说道:“多谢兄长教诲,我看几位都不是寻常之人,我于浩,以后就跟着各位英雄,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然后,于浩拿起地上的金龙斩风刀,回过身来,对着小喽啰们喊道:“翟俊、程龙已经死了,我于浩决定追随这些好汉,你们也都算是可怜人,跟着我一起追随众位义士吧!” 小喽啰们一看程龙、翟俊死了,于浩也归降,也都跟着投降了。 刘信奇立刻派人下山,将李成言、刘思遥、康俊誉等人接上日月岛。众人商议决定,尊柴大官人小旋风柴荥,为三山寨寨主!但又互相谦让,没人去坐第二把交椅。 佟丹阳说道:“李大庄主小孟尝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不是李大庄主接济,我们兄弟就在树林里过夜被大虫叼走了,这第二把交椅,应该让李大庄主来坐。” 李成言连忙摆手,说道:“这万万不可啊,我只是一个地主乡绅,怎么样能耐做的了副寨主之位啊,这件事万万不可!康先生神机妙算,要不是康先生,哪有我们今日在这里汇聚一堂?我看,就让康先生坐第二把交椅如何?” 康俊誉也连忙推辞,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夫,不能担当大任,各位,我有一个非常好的人选。” 丁慈仁问道:“先生说的是谁?” “东明县虞侯,杨毅,杨振麟。”康俊誉说道,“你们想一想,若不是杨虞侯通风报信,两位庄主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将信奇兄弟等人送出来?要不是杨虞侯,信奇兄弟,怎么能顺利进入大牢,救出两位庄主?所以,小生认为,这第二把交椅,一定要让杨虞侯来坐!” “康先生,杨虞侯确实是最佳人选,但是杨虞侯肯定不愿意上山啊?”张泽宝问道。 康俊誉说道:“那就先将第二把交椅空出来,等以后将杨虞侯赚上三山,再让他坐不迟。” 随后,众人分别定下座次:小孟尝李成言坐第三位,暂时代理寨主一位,等到将柴荥接上日月岛,再往后坐。开化君康俊誉坐第四位,任军师一职。赛专诸刘思遥坐第五位,掌管山寨一切钱粮财物。赤发灵官刘信奇坐第六位,金圣刀于浩坐第七位,两人管理马军。铁面判官丁慈仁坐第八位,负责定功赏罚。寻穴虎陈孝昌坐第九位,白脚花猫史烨定坐第十位,两人管理步军。冲波大郎张泽初坐第十一位,逆折二郎张泽宁坐第十二位,回川三郎张泽宝坐第十三位,三兄弟管理水军。惊天雷佟丹阳坐第十四位,负责制造大小号炮。奔月兔李瑶坐第十五位,迎霜兔林珍坐第十六位,两人在山下开个眼线酒店,负责打探消息,接待前来投奔的各位英雄豪杰。缩地精范庸诚坐第十七位,负责侦察情报。还有在石碣村等待,没上山的天曹判栾健衡、怒太岁姜得韬、赛王右董文硕、荆山玉刘禹天、金爪猫龚朋、回春手白鑫、马师皇于彬、月华君马黛萍、俏玲珑陈凤兮,一共是九人,等到山寨局势稳定之后,再让刘信奇、史烨定将他们接上三山,再安排座次。 过了几日,山寨生活渐渐步入正轨,九月十五这天,范庸诚火急火燎的跑进聚义厅,说道:“大庄主、军师,不好了!淮阳郡郡守沈禅派淮阳郡团练使中山狼刘鹤扬,率领三百人马前来征讨我三山了!” “刘鹤扬。”李成言说道,“这厮也算是有一些武艺,是个棘手的角色啊。” “这一战就需要我们的张家兄弟大展身手了。”康俊誉轻摇羽扇说道。 张泽初站了起来,说道:“军师,你就放心吧!我们兄弟三人这几天一直不敢懈怠,你就瞧好吧,我们这就下山,把那个什么……中山狼刘鹤扬擒过来!”说完,张泽初带着张泽宁、张泽宝下山去了。 —————————— 几艘战船在三山的水域里面横冲直闯,开在最前面的战场坐着一个汉子,那人就是中山狼刘鹤扬,刘鹤扬倚在椅子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享受阳光。“大人也真是的,一群山野草寇火并,随随便便的让什么东明县、西昌县派点土兵剿灭不就得了,怎么就派我来了呢?真是杀鸡用牛刀啊……” “大人!你看!”刘鹤扬身边的副官岑鹏手指前面的水域,刘鹤扬睁开一只眼睛,湖面上有一艘小船,小船上面站在一个上身赤条条的汉子,正在捕鱼,嘴里还在唱着渔歌:“打渔一世蓼儿洼,不种琼苗不种瓜;水里撒下天罗网,擒得淮阳鸟官人……” “嘿!大胆!给我放箭!”一听渔夫唱渔歌骂自己,刘鹤扬瞬间火起,急忙传令让手下士兵放箭。渔夫不慌不忙的跳入水中,弩箭全都飘在水面上。 “人呢?怎么回事?人呢?去哪了!”刘鹤扬左顾右盼,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寻找着渔夫的踪影。 “放箭!”瞬时,芦苇丛中射出如同蝗虫一般的箭雨,官兵们全都被射的像刺猬一样。 “杀!”芦苇丛里面杀出几艘小船,站在船头的正是冲波大郎——张泽初,张泽初一挥怒鲨神刺,骂道:“刘鹤扬,你家爷爷冲波大郎张泽初在此,还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时!” “你这贼寇!”刘鹤扬咬牙切齿,拿起长枪,跳到一艘小船上面,直奔张泽初,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刘鹤扬渐渐不低,这时候,水下突然冒出一只手抓住刘鹤扬的脚脖子,刘鹤扬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的渔夫,这个渔夫不是别人,正是逆折二郎——张泽宁。 张泽宁微微一笑,说道:“嘿嘿,鸟人,给我下来吧!”说着,张泽宁用力一拽,将刘鹤扬拽入水中。 刘鹤扬被张泽宁灌了几口水,然后便被张泽宁扔上岸边,刘鹤扬刚要爬起来,就被一只脚踩住后背,一根长枪插在刘鹤扬的面前,那人笑着说道:“嘿嘿,回川三郎张泽宝在此!”说着,张泽宝将刘鹤扬五花大绑起来,张泽初、张泽宁缴获军资二百余副、大小战船六艘,投降士卒一百人左右,生擒刘鹤扬副官岑鹏,全都带上山寨。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传信 “跪下!”张泽初、张泽宁、张泽宝带着刘鹤扬、岑鹏来到聚义厅。张泽初说道:“庄主,军师,各位头领,我们把刘鹤扬还有岑鹏给带回来了。” 张泽宝把玩着手中的冷月魔刺,冷笑着说道:“这样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庄主、军师,我这就把他们两个宰了,用他们的首级祭旗!” 康俊誉说道:“三郎,不得无礼。刘鹤扬、岑鹏,你们两个已经败了,不如就投降我们,你们看怎么样?” 刘鹤扬连忙说道:“小人愿意投降!小人愿意投降!” 岑鹏紧皱眉头,说道:“小人……愿意投降!” 李成言点了点头,说道:“那样就好,两位就在自张家兄弟后面坐吧。” “多谢!”两人说道。 —————————— 九月二十日,三山大寨情况基本稳定。 聚义厅当中,刘信奇说道:“庄主,军师,现在咱们占据三山,山中大大小小的情况都已经稳定下来,我想我可以去石碣村,将柴大官人还有其他几位兄弟接上山了。” 李成言说道:“那样就要尽快了,谁愿意和信奇兄弟走一遭?” “小弟愿往!”史烨定说道。 康俊誉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就让你们两个去石碣村吧。” 李成言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们能有今天,多亏了杨虞侯,我们做人不能不知恩图报,两位兄弟下山必然要经过东明县,两位兄弟可以带上一百两黄金,还有我的书信一封,送给杨虞侯,顺便看一看杨虞侯有没有一起上山的心意。” 刘信奇笑着说道:“还是大庄主想的周全。” 当下,李成言写下一封书信,并让刘思遥从银库里面取出一百两黄金,还有当做身上盘缠的几十两碎银,让刘信奇、史烨定两人带着,即可下山。 —————————— 自从那日众人夜闹东明县,杨振麟偷偷协助他们放走了李成言、刘思遥,陈远明看杨振麟、庄道负伤,也没有怪罪,后来听说淮阳郡团练使刘鹤扬攻打三山,但是被李成言、康俊誉等人化解,杨振麟便不再担心了。 这一日,杨振麟正在东明县的街上漫步,今天不是杨振麟当差。 “杨虞侯。”有人叫着杨振麟。 杨振麟回头看去,却没有发现人影,杨振麟正奇怪着,就看见一个头戴斗笠的人,站在一个拐角处。杨振麟连忙跟了过去,那人立刻扭头就走,杨振麟跟着那人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小胡同,那人才停下脚步。 杨振麟问道:“阁下为何鬼鬼祟祟?”那人摘下斗笠,正是刘信奇,杨振麟一看是刘信奇,连忙说道:“是你?你怎么敢一个人大白天的来东明县!” 刘信奇说道:“杨虞侯,小人刘信奇,江湖人称赤发灵官,那日晚上还多亏了杨虞侯相助,才能救出两位庄主。” 杨振麟说道:“两位庄主现在如何?” 刘信奇说道:“两位庄主现在很好,我们听从开化君康俊誉康先生的计策,夺下了三山,杀死翟俊、程龙,收服金圣刀于浩,又打败官军的征讨,活捉淮阳郡团练使刘鹤扬、副将岑鹏,他们两人也归顺了我们,现在我们已经聚的五百多人,马步水军都有。我们准备尊柴大官人做山寨之主,想让杨虞侯做第二把交椅,任副寨主之位。这里有我们家大庄主的书信一封,还有感谢杨虞侯那日相助之情的一百两黄金。”说着,刘信奇拿出书信和黄金。 杨振麟接过书信,上面写道: “杨虞侯,见字如晤。 小弟小孟尝李龙李成言,再拜东明县虞侯杨毅振麟足下。小弟自幼长在淮阳郡,结拜兄弟赛专诸刘凡刘思遥,我们兄弟二人平日以仁义为名,时常接济穷苦百姓,也曾抵御草寇翟俊、程龙,与虞侯兄长相见甚欢,有羊左之交、管鲍之情。那日被我们二贤庄庄园庄客唐元陷害,有幸得兄长帮助,也未受皮肉之苦,也得兄长暗中帮助,得出囹圄。今,我们兄弟二人与康俊誉先生、刘信奇、丁慈仁、于浩等众多英雄,齐聚三山大寨,除暴安良,保境安民,杀翟俊、程龙,收于浩、刘鹤扬、岑鹏,聚众五百余人。然我等才疏德寡,难以胜任副寨主之位,还想请虞侯上山,坐第二把交椅,众位兄弟皆愿意追随兄长,执马坠蹬,誓死相从! 现山寨一切安好,万望兄长切勿挂念,有书信一封,黄金百两,由刘信奇代为递交。 弟李成言稽首。 宣和二十一年九月二十日。” 杨振麟收好书信,说道:“山寨一切安好,我就安心了,替我转告两位庄主,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莫要重蹈水泊阳山的覆辙!” 刘信奇说道:“是,小弟一定把话带到。” 杨振麟说道:“兄弟,现在山寨刚刚建立,都是用钱的地方,书信我收下了,这一百两黄金,我实在不能收下。” 刘信奇说道:“可是,哥哥,这是大庄主的一片心意,为了答谢哥哥那天的帮助之情啊。” 杨振麟说道:“兄弟,我帮助你们救出李成言、刘思遥,只是因为我和他们的私交,我不忍心看着他们两人受苦,所以我才帮了你们,对于国家我已经算是罪人了,这一百两黄金我断然不能收下,你还是带回去吧。” 刘信奇说道:“兄长,你要是不收下,小弟回到山寨,如何向两位庄主、军师交代啊?” “我意已决,不要再劝了。”杨振麟说道,“兄弟,不是我不留你,现在东明县不算太平,兄弟留在这里难免会遇到什么事情,兄弟赶紧走吧。” 刘信奇说道:“既然哥哥不要这黄金……那小弟就带回去了,小弟还要去石碣村接柴大官人和其他兄弟上山,就先告辞了。” “兄弟,一路保重!”杨振麟说道。 “哥哥,后会有期!”刘信奇辞别杨振麟,就离去了。 看着刘信奇走远的身影,杨振麟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便走,杨振麟刚一转身,一个人脸就在杨振麟面前,两人的鼻子尖差一根手指的距离就要碰上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明县的一个无赖小混混,名叫华珍,平日里为恶乡里,没人愿意搭理他,经常小偷小摸、坑蒙拐骗、吃喝嫖赌,被杨振麟抓过无数次,但是因为他是淮阳郡郡守沈禅的表弟,又没有办法。 华珍自幼父母双亡,小时候流落街头,有时候同乡的孩子无缘无故就会欺负他,后来华珍也就自甘堕落,沈禅念在都是亲戚的份上,也曾管过一段时间华珍,但是华珍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永远得不到满足,后来沈禅也不再管华珍,任由他自生自灭。 杨振麟身为东明县虞侯,负责保卫东明县的治安,以前也抓过华珍,也打过华珍,但是也都只是关了两天便被放了出来,华珍出来以后也是死性不改,但是杨振麟依旧会将华珍送进县衙。 杨振麟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说道:“你这厮,大白天的扮鬼吓唬谁呢!” 华珍笑了笑,说道:“虞侯大人,不是小人扮鬼,而是虞侯大人心里有鬼。” “你什么意思?”杨振麟问道。 华珍笑着说道:“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给我闪开,我要回去了!”说着,杨振麟便要过去。 华珍就站在那里不让路,还在那抠耳朵。杨振麟有一些不悦,侧着身子从华珍身边走过,走到一半,华珍突然挤住杨振麟,杨振麟已经很不高兴了,使劲往前一蹭,才走了出来。 “华珍,要是你的爹娘活着,看到你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定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你!”杨振麟恨恨的说道,然后就要离开。 “杨虞侯,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啊?”华珍突然说道。 “你还要怎样?”杨振麟不高兴的回过头来,华珍倚着墙,挥了挥手中的书信,脸上带着小人得志的笑容,杨振麟急忙摸了摸怀里,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华珍,把信还给我!”杨振麟说道。 “杨虞侯,急了?”华珍笑着说道。 “少废话,快把信还给我!”杨振麟说道。 华珍不以为意的扣了扣鼻子,然后用信蹭了蹭手指,说道:“杨虞侯,稍安勿躁,我会把信还给你的,只不过不是在这,而是在县衙大堂。” “你要干什么!”杨振麟急忙问道。 “杨虞侯仁义,没要一百两黄金,只要了这一封书信,而我华珍是一个小人,我明人不说暗话,杨虞侯想要这一封书信,就要拿出你的诚意。”华珍笑着说道。 “诚意?你要什么?”杨振麟问道。 “嘿嘿嘿……我要一百两黄金!”华珍说道。 “一百两黄金?”杨振麟说道,“你也看到了,我没要那一报了一百两黄金,我拿什么给你!” 华珍笑着说道:“难道杨虞侯家里就没有一百两黄金吗?”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黄金 华珍笑着说道:“嘿嘿嘿,难道说杨虞侯家里就没有一百两黄金吗?” 杨振麟说道:“你什么意思!” 华珍砸了咂嘴,说道:“哎呀呀,杨虞侯啊,小人最近手头不太宽裕啊,真想要杨虞侯接济一百两黄金宽敞宽敞。杨虞侯,这可是一个合理的买卖啊,一百两黄金买的不是一张破纸,而是一条命~杨虞侯,你好好想想,东明县虞侯杨振麟,私通三山贼寇,该当何罪啊?到时候我把你告上淮阳郡,沈禅肯定放不过你,到时候给我的可就不只是一百两黄金那么简单了~” 杨振麟咬着牙,说道:“我要是给你一百两黄金,你就能放过我,把书信还给我吗?” “那是自然,我华珍还是说话算话的~”华珍笑着说道。 “那好,我给你一百两黄金!”杨振麟说道。 华珍收起书信,说道:“那好,明天正午,我还在这等着你,就只能有你一个人哦~”说完,华珍便离开了,“杨虞侯,可千万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哦~”看着华珍渐渐远去的背影,杨振麟一拳打在墙壁上。 —————————— “来了来了来了!菜来啦!”刘坤琰端过来一盘鱼,“来来来,师父,菜都齐了。” “师父,今天啊,咱们可得一醉方休!”刘相飞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刘相飞和刘坤琰是一母同胞的两个亲兄弟。刘相飞,名坤,字相飞,江湖人称霹雳云豹。刘坤琰,名东,字坤琰,江湖人称飞天云豹。两人都是东明县本地人氏,自幼跟随杨振麟,拜杨振麟为师,也有一身好武艺,承蒙杨振麟照顾,做了两个土兵的小头目。 杨振麟一脸愁容,闷闷不乐。刘相飞和刘坤琰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刘坤琰一看,问道:“师父,您怎么了?” 刘相飞说道:“是啊,师父,您有什么事就和徒弟说,只要徒弟能做到,就一定帮师父完成!” “唉~”杨振麟叹了一口气,说道:“两位贤弟,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师父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刘坤琰问道。 杨振麟说道:“有一些棘手,不知道过了这一次会怎么样……” “师父,您不是经常教导我们兄弟两个,但将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吗?只要师父觉得对,就算是逆天而行,我们兄弟两个也在所不惜!”刘相飞说道。 “是啊是啊,只要是师父说的,我们兄弟两个绝无怨言!”刘坤琰也附和道。 杨振麟看了一眼刘相飞还有刘坤琰,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行啊,有你们两个这一句话,我也知足了。我来找你们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让你们兄弟两个帮个忙。” “师父和我们两个客气什么?太拿我们两个当外人了!”刘相飞不高兴的说道,“师父您只管开口,我们兄弟两个一定帮忙!” 杨振麟说道:“过几天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可能照顾不了我的父亲,还希望两位,能够帮忙照看家父。”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就这点小事,包在我们兄弟身上!”刘坤琰拍着胸脯说道,“师父您放心,只要我们兄弟两个还喘一口气,杨太公就一定不会有事!” “那就好,对了,城南薛莲父亲的病好点了吗?”杨振麟问道。 刘坤琰摆了摆手,说道:“还那样,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一会儿你们告诉薛莲一声,我明天给他送一百两黄金,让他带着他的父亲去淮阳郡郡城里面,找一位好郎中好好看看病。” “哦哦,没问题。”刘相飞说道。 “那就多谢两位兄弟了,来,我们干一杯!”说着,杨振麟端起酒杯。 “好!来!”刘相飞、刘坤琰也端起酒杯。 —————————— 次日,杨振麟来到和华珍约定好的地方。来到拐角处,华珍已经看上去待在那里很久了。 “杨虞侯,您可真是兵贵神速啊~您要是再晚来一小会儿,我就去县衙睡大觉了~”华珍扣着耳朵说道。 “少废话,信呢?”杨振麟问道。 华珍随意的甩了甩手中的书信,说道:“信在这里,黄金呢?” 杨振麟从招文袋里面掏出一块黄金,说道:“都在这里,整整一百两,你自己看。”说着,杨振麟将黄金放回招文袋,然后将招文袋取下递给华珍。 华珍微微一笑,然后伸手去接杨振麟手中的招文袋,华珍刚要碰到招文袋,就见杨振麟一松手,招文袋便掉在地上,华珍抬头看了一眼杨振麟,然后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便蹲下身来去捡招文袋,拿起招文袋,华珍看了看里面的黄金,笑着说道:“杨虞侯果然是言而有信啊,很好。”说完,华珍将书信放进招文袋,牛头就要走。 “唉!”杨振麟抓住华珍的肩膀,说道:“一百两黄金我都给你了,你把书信还给我!” “杨虞侯,我想你误会了~”华珍扭着头,笑着说道,“你觉得你是一个有着造反罪名的官员,一百两黄金能轻而易举的洗脱罪名吗?” “你还想怎么样?”杨振麟有一些愤怒。 “嘿嘿嘿,杨虞侯,这一百两黄金只是封口费,想要书信,我需要二百两黄金!”华珍笑着说道。 “二百两!”杨振麟愣住了,“你是想逼死我吗?二百两?我把我们家房子卖了,都不一定有二百两!” “那我就管不着了~”华珍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不管,要不然再给我二百两黄金,我把书信还给你,要不然,我把这封信交给知县相公,让知县相公决断,知县相公要是断不了,就让沈禅来断!” “你!你这个小人!”杨振麟恨恨的说道。 华珍说道:“杨虞侯,我就是一个泼皮无赖小混混,你和我谈什么仁义道德啊?” “好……二百两黄金……就二百两黄金!”杨振麟咬着牙说道。 “嘿嘿嘿,杨虞侯,这才对嘛~”华珍笑着说道。华珍刚要走,就看见杨振麟的手还在自己的肩膀上面,自己动弹不得。“杨虞侯,该放我走了吧?”华珍笑着问道。 杨振麟慢慢的松开手,华珍一边朝着杨振麟微笑,一边走着。 杨振麟看着一脸小人得志表情的华珍,心里想道:“我杨振麟也算是堂堂七尺男儿,在淮阳郡也算是一方人物,没想到……如今竟然被这一个无赖小人所为难,按照这厮的性情,今日一百两黄金给了,明日二百两黄金再给了,后天大后天说不定就是五百两一千两!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想到这里,杨振麟又想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华珍!”杨振麟突然高叫着华珍的名字。 “怎么了?”华珍懒踏踏的回过头来,只见,一把匕首插在华珍的脖子上面,华珍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华珍反应过来的时候,匕首已经切断了华珍的气管,华珍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匕首的另一端不是别人,正是杨振麟! “你……”华珍艰难的挤出一个字,手颤抖的抬了起来,想要掐住杨振麟的脖子,杨振麟一看华珍想要有所举动,一用力将华珍推在墙上,然后拔出匕首又插在了华珍的肚子,一刀接着一刀,鲜血喷在杨振麟的脸上、身上、胳膊上。 渐渐的,华珍没了力气,慢慢的往下滑去,杨振麟也精疲力尽,坐在了地上。华珍一直看着杨振麟,死不瞑目,嘴唇张开,好像是要诉说着什么。 杨振麟用匕首将身上的衣服划破,然后又将招文袋划出几道口子,然后拿出书信,将书信撕碎,分批次的送入口中,一点一点的,将书信吞吃了。 杨振麟坐在地上努力的平复着心情,杨振麟倚在墙上,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华珍,冷笑一声。 “什么人在那里!”杨振麟朝着胡同口看去,是庄道! 庄道一看是杨振麟,身边还有华珍,里面赶了过来,等庄道到了杨振麟、华珍身前几步的距离,庄道发现了血迹,急忙赶了过来,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杨振麟、华珍。“虞侯,你……你这是!” 杨振麟虚弱的指了指地上破损的招文袋,庄道立刻拿起招文袋,里面的黄金掉了出来,庄道看着里面的黄金,数了一下,整整是一百两。 “杨虞侯,华珍抢你的黄金?”庄道问道。 杨振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庄道收起招文袋,说道:“杨虞侯,不管他是不是抢你的黄金,你都是杀了人,还请你和我去县衙走一遭。” —————————— 庄道将杨振麟带回县衙,陈远明一看,里面询问杨振麟是怎么回事。 杨振麟说道:“大人,本来今天小人是要带着一百两黄金去薛莲家里,接济一下薛莲,可没想到半路遇到华珍,华珍看着小人的黄金起了歹心,想要抢走这一百两黄金,小人出于正当防卫,一不小心失手杀了他。” 陈远明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呀……振麟,你说,我怎么说你好啊……来人啊,将杨振麟收押,明日派周昂、陈纯押送到淮阳郡,听候郡守发落。”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红尘江湖 “多谢兄弟了,多谢多谢!”刘相飞、刘坤琰两人进入大牢,杨振麟被关在牢里,蜷缩在一个角落。 “师父,我们来看你了。”刘相飞说道。 刘坤琰将饭盒放在地上,然后将一盘羊肉,一碗面条端了出来,说道:“师父,你受苦了,来来来,吃点东西吧。” 杨振麟看了一眼刘相飞、刘坤琰,说道:“多谢你们了。”杨振麟移动到两人面前,端起面条,笑着说道:“是我老爹的手艺……” 刘坤琰叹了一口气,说道:“师父,是老太公让我们来的,老太公嘱咐我们两人,让我们来看看你,看看你有没有受罪。” “告诉我父亲,我在这里一切安好,兄弟们都挺照顾我的,没遭罪。”杨振麟吃着面条,笑着说道。 “师父,你怎么那么冲动啊?”刘相飞问道,“那华珍不过就是一个泼皮无赖,你和他置什么气啊?虽说淮阳郡郡守沈禅平日里不待见华珍,但是说到底他们两个也是血浓于水的亲戚啊,沈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杨振麟说道:“那又如何?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我给他偿命!” 刘坤琰说道:“师父,你堂堂七尺男儿,泰山顶大名,淮阳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为了一个败光家底的小混混,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值吗?师父,要不然……我们兄弟两个劫了这个牢,将师父救出去,现在的三山不是李成言、刘思遥两位庄主做主吗?我们大不了一起上三山入伙,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逍遥自在不比在这等死强吗?” 杨振麟说道:“你又说什么胡话?我是正当防卫,罪不至死,说不准等到张舍钰征讨田武的大军班师回朝,陛下大赦天下,我就可以出来,如果入伙三山,那可就是和朝廷做一个死对头了!” 刘坤琰说道:“师父,你看看现在的天下,前有高攸、童翰、蔡翔等六贼把持朝政,后来又有云天恕、贺泰平铲除异己,现在又有张中棠、李元德、林泽金中饱私囊。朝廷里面昏暗不堪,全都是奸佞豺狼,外面还有北燕西夏,以及崛起的朱里真,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值得我们留恋的?” 杨振麟将碗放在地上,说道:“我自幼熟读史书,这样的乱世就会有大忠臣、大英雄,时势造英雄,我们只不过是俗世人间的一粒微尘,以后的史书都不会出现我们的名字,为何要杞人忧天?我意已决,你们不要再劝了……还希望你们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帮我照顾好我的父亲。” “可是,师父……” “好了,师父不愿意就不要勉强师父了。”刘坤琰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刘相飞打断了,“师父,你就放心吧,我们兄弟两个一定会照顾好老太公。” “那我就多谢两位了!”杨振麟笑着说道。 —————————— “哎哎哎,你听说了吗?杨虞侯杀了泼皮华珍,今天知县大人要审理杨虞侯!” “啊?杨虞侯可是一个好人啊!为什么要杀华珍啊?” “不知道,听说是华珍见财起意,杨虞侯就一怒之下杀了华珍。” “呸!华珍这个狗东西,仗着沈郡守的面子无恶不作,杀了他也好!” “就是就是,他杀了华珍可是为民除害啊!” “走走走,一起去县衙,看看杨虞侯被知县大人怎么判的!” “对对对,赶紧去,咱们还能为杨虞侯求求情!” 第二天,东明县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了杨振麟杀了华珍的事情,都来到东明县县衙,准备为杨振麟求情。 众人就看见县衙里面,陈远明来到县衙大堂,庄道站在陈远明的身旁,衙役站在两侧,手持水火棍,威风凛凛,陈远明头上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明鏡高懸」。 “啪!”陈远明一拍惊堂木,“将人犯杨毅带上!” 两个衙役将杨振麟带到大堂,杨振麟跪在地上,冲着陈远明磕了三个头,说道:“罪人杨振麟,拜见知县相公。” “杨振麟,昨日你杀了东明县百姓华珍,确有此事?”陈远明问道。 “回大人,确有此事。”杨振麟说道。 陈远明说道:“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本官,如果有冤情,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杨振麟说道:“回大人,罪人和城南的薛莲交好,薛莲的老父亲已经病了很久,县里许多名医郎中都没有治好,薛莲才二十出头,还没有婚配,就已经满头华发,罪人于心不忍,就准备接济薛莲一百两黄金,想让薛莲带着他的父亲去淮阳郡郡城里面,找更好的郎中治疗,这件事刘相飞、刘坤琰都可以作证,前天罪人在他们家里饮酒的时候说过这件事。昨天,罪人带着一百两黄金准备去城南找薛莲,没想到半路遇上了华珍,华珍见到罪人的招文袋里面有清脆的碰撞的声音,便起了歹心,把罪人诱骗到胡同里面,然后掏出匕首,准备强抢罪人的一百两黄金,罪人和华珍发生了冲突,华珍竟然有杀罪人的意思,罪人处于防卫,夺下匕首,一下子杀了华珍。” 庄道说道:“知县大人,我昨天问过刘相飞、刘坤琰,还有他们的母亲,前天杨虞侯确实是去了他们家里,和他们提起过要接济薛莲。” 陈远明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已经知晓了……” “知县大人,杨虞侯可是好人啊,你可千万不要杀杨虞侯啊!” “知县大人,要不是杨虞侯出钱为小人治病,小人早就没命了,还希望知县大人放过杨虞侯啊!” “知县大人求求你了,放了杨虞侯吧!” “知县大人开恩啊!” 东明县的百姓纷纷跪在地上,为杨振麟求情。 “各位乡亲们,杨虞侯的为人,我陈远明还是了解的,这件事不是小事,我不能做主,明天,我会派人将杨虞侯送到淮阳郡,让郡守沈禅大人发落。”陈远明说道。 “多谢大人!”百姓们说道。 —————————— 翌日,东明县城门处,百姓们都来为杨振麟送行。 杨振麟对着百姓们说道:“乡亲们,都回去吧,我一定会没事的。” 庄道端来一碗酒,说道:“哥哥,来,兄弟敬你一碗酒。” 杨振麟接过酒,笑着说道:“多谢兄弟。”说完,杨振麟一饮而尽,“哈哈哈,兄弟,等我回来,咱们两个开怀畅饮。” 陈远明说道:“杨虞侯,一路小心,我让周昂,陈纯两个人护送你上淮阳郡。” “有劳知县大人了,小人愧对于知县相公!”杨振麟眼中含泪,“知县相公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就算是当牛做马,也无法偿还知县相公的恩情!” 陈远明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你啊,你一天天可愁死我了……罢了,罢了……山水有相逢,我们来日再会吧。” “杨虞侯,我们该走了。”陈纯手持水火棍牵着马说道。 “是啊杨虞侯,我们该上路了。”周昂一手拿着水火棍,一手拿着杨振麟的紫金降魔杵,周昂还牵着两匹马。 杨振麟拿过周昂手中的紫金降魔杵,对着陈远明深深鞠了一躬,说道:“知县相公,小人……告辞!”说完,三人便离开东明县。 —————————— “大人,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昨天夜里,陈远明把庄道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陈远明看着跳动的烛火,说道:“我意已决!我一定要保下杨振麟!”杨振麟杀了华珍的那天,陈远明就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淮阳郡,询问沈禅如何发落。沈禅那边只回了杨振麟一句话:“送杨振麟至淮阳郡,按律执法!” “可是,大人,郡守那边……”庄道有一些担忧。 陈远明说道:“没有关系……我会和郡守解释的。三山贼寇将过路的杨振麟杀死了,谋财害命,尸骨无存,我们东明县的两个衙役周昂、陈纯拼死才逃了回来。” “是。”庄道说道,“希望郡守不会再继续纠察。” —————————— 路上,三人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陈纯下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气喘吁吁的说道:“哎呀,累死我了……休息一下吧……” 周昂也下马坐了下来,说道:“是啊,杨虞侯,休息一下吧。” 杨振麟看了看两人,也跟着两人下马,说道:“那好……休息一下吧。”然后,杨振麟也坐了下来。 陈纯拿出酒囊,大口大口的喝着里面的酒,周昂一看,连忙说道:“哎哎哎,你小子喝什么呢?给我来点!” 陈纯将酒囊递给周昂,擦这嘴说道:“省点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酒店呢。”周昂喝了一口酒,然后盖好盖子递给陈纯,陈纯白了周昂一眼,骂道:“你这夯货,杨虞侯还没喝呢。” “哦对对对!”周昂又打开酒囊,递给了杨振麟,“杨虞侯,喝口酒吧。” 走了这么远的路,杨振麟也是口干舌燥,几人都是老相识,杨振麟也没客气,结果酒囊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将酒囊还给周昂,周昂却没有接酒囊,站在那里笑着看杨振麟,陈纯也站了起来,也是一脸笑意。 “你们两个笑什么?”杨振麟问道,就在这时,杨振麟突然感觉头晕目眩,没过一会儿,便倒在地上。 周昂叹了一口气,说道:“杨虞侯,我们也没办法,这是知县大人的意思。” “是啊杨虞侯,你可不要怪我们啊。”陈纯说着,便将一封书信留在杨振麟身边,用一块石头盖着。 两人冲着杨振麟拜了一拜,然后便骑着马回去了。 这一封书信是陈远明留给杨振麟的,上面写着:“杨虞侯,陈远明拜上。郡守沈禅对虞侯有杀心,远明不得已而为之,从此以后,你我二人互不相见,我会好好赡养你的父亲,切莫挂念……”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延昌县 杨振麟微微醒来,看着周围的环境,杨振麟捂着脑袋,感觉到头痛欲裂,周昂、陈纯两个人都已经不见了,只有自己的宝马乌獬豸陪着他,紫金降魔杵被放在一旁。杨振麟看到了陈纯、周昂留下的陈远明亲笔书信,看完陈远明的信,杨振麟的泪水流了下来,朝着东明县的方向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说道:“知县相公……您的大恩大德,杨振麟就算是当牛做马,也无法偿还!” 杨振麟站了起来,摸了摸乌獬豸的脑袋,乌獬豸也回应了杨振麟,杨振麟抚摸着乌獬豸,哭着说道:“乌獬豸啊乌獬豸……这天下之大,哪里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啊?” 乌獬豸嘶吼一声,然后杨振麟好像是听懂了乌獬豸说了什么一样,说道:“对啊,我还有朋友,我还有兄弟!我们可以去景州夜郎寨,投奔王赤兄弟!”说着,杨振麟骑着马,一路直奔景州。 —————————— “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刘信奇说道。 “好啊,走了这么多天,肚子都快饿出个鸟来了。”史烨定摸着肚子,笑着说道。 刘信奇指着前面的城镇说道:“前面就是兖州的延昌县了,我们快去吧。” 两人进入延昌县,这个县城和以前的县城都不一样,一点人烟都没有,街道上面空荡荡的。 “奇怪,这县里怎么这么冷清啊?”史烨定问道,“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住宿的地方。” 刘信奇牵着马,说道:“别抱怨了,应该能找到,说不定就是这里的民风特色,晚上不爱热闹呢?” “这有一家。”史烨定来到一个小酒馆门前,敲着门喊道:“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酒馆的门被开了一个小缝隙,是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问道:“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这位小兄弟,你可真能说笑,我们这么晚了来客栈干什么?肯定是要住店啊。”刘信奇笑着说道。 “不住不住,快走快走!”店小二一边驱赶两人,一边关门。 “哎!”史烨定一下子拦住店小二,“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钱,还能少的了你的好处?哪有客栈不收住客的道理?” “哎呀,我说两位爷,你们赶紧走吧,走晚了对你们两个没有好处。”店小二为难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信奇问道。 店小二说道:“哎呀呀,好了好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晚上的延昌县,有妖怪出没!” “妖怪?”刘信奇皱着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快走吧,别难为我了!”店小二说道。 “不行,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走了!”刘信奇上前,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胳膊,刘信奇自幼熬打筋骨,身强力壮,店小二细胳膊细腿那里扛得住,直接在哪里哭爹喊娘。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刘信奇、史烨定、店小二听到声音,齐刷刷的看了过去,是一个身高近九尺的壮汉。 趁着刘信奇愣神的功夫,店小二急忙抽出胳膊,跑到壮汉面前,说道:“张捕头,您可算来了,这两位爷怎么也不听我们劝,非要在这里住店!” 被叫做张捕头的壮汉一抬手,示意店小二不要再说话,张捕头向前走了一步,拱了拱手,说道:“两位,听洒家一句劝,还是赶紧离开延昌县吧,这里的夜晚不太友好。” 刘信奇冷笑一声,说道:“我也算是威震一方的好汉,你们说的什么牛鬼蛇神我也不怕!” 张捕头眉头皱了皱,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两位可否来洒家的住处说说话?” “还怕你不成?”说着,刘信奇、史烨定便牵着马,跟着张捕头回到家里。 张捕头带来一坛酒,一盘牛肉,然后给刘信奇、史烨定倒酒,三人先喝了一杯。 刘信奇说道:“张捕头,现在能跟我们说了吗?” 张捕头放下酒碗,说道:“两位,洒家姓张名啸,字绍庭,是这延昌县的捕头,因为生的人高马大,所以乡亲们都叫洒家降威神。之所以不留两位,是因为最近的延昌县不太平。” “这是怎么回事?”刘信奇问道。 张啸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啊……我们延昌县本来人杰地灵,夜晚总是笙歌燕舞,还不快活,直到去年发生了一件事……一个六岁的小男孩,不翼而飞了!起初大家都以为是孩子贪玩,跑到那里去了,刚开始没在意,以为以后孩子自己会回家,可是等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音讯,我们立刻四处搜查,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就在这个时候,又丢失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知县相公立刻派洒家还有其他几位捕头搜寻,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而且越来越多的孩子失踪,还都是晚上,所以家里有孩子的,大人们都会将孩子锁在一个大箱子里面,轮流守夜,等到第二天早上,如果孩子还在,就都庆幸一番,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有孩子丢失。直到现在,一共丢失了将近二十个孩子,有的人觉得这里不太平,就举家搬迁,去往别的地方,可是非但没有改善,现在又开始有一些成年人失踪了,大都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和弱冠少年,因为这件事,知县相公也是生了一场很重的病。所以,现在延昌县坊间都在谣传,说是有什么妖魔,吃人不吐骨头。” 听完张啸的话,刘信奇、史烨定都是皱着眉头。 “还没请教两位尊姓大名。”张啸喝着酒问道。 刘信奇有一些迟疑,但还是斩钉截铁的说道:“在下东潞洲人士,姓刘名先字信奇,江湖人称赤发灵官。这位是我的兄弟,白脚花猫史烨定。” “你们是三山贼寇!”张啸大吃一惊。 “正是。”刘信奇说道。 张啸将酒碗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然后从兵器架上面拿起一对水火囚龙棒,指着两人骂道:“你们两个贼寇,竟然如此大胆,看洒家不拿下你们两个!” 史烨定急忙拔出腰刀,却被刘信奇拦住,刘信奇说道:“捕头哥哥,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有屁就放!”张啸骂道。 刘信奇说道:“现在延昌县人心惶惶,哥哥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探明真相,还百姓们一个太平生活呢?” 张啸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两个贼寇?” 刘信奇说道:“就凭我们继承水泊阳山的意志,替天行道!” 听到刘信奇说出这句话,张啸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囚龙棒,说道:“那好,我暂且信你们一次,说吧,你们有什么计划?” 刘信奇笑着说道:“哥哥果然是为百姓着想啊,小弟有一个办法……” —————————— 晚上,月亮挂在昏暗的天空上,史烨定一个人走在延昌县的街道上,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用一块抹布,捂住史烨定的口鼻,史烨定挣扎着动弹两下,便晕了过去,黑衣人便扛起史烨定快速逃跑。 —————————— 史烨定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面,关在一处像地牢一样的地方,面前有一个案板,上面早就已经被鲜血染红! 史烨定吓得嘴唇发颤,连忙喊道:“这是哪?快放我出去!” “不用喊了。”说话的正是刚才的黑衣蒙面人,黑衣蒙面人摘下面罩,皮肤煞白,不像是正常的人类肤色,就像是一具尸体。 “你是什么人?”史烨定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个病人,你是我的药。”蒙面人说道。 “药?”史烨定说道,“你什么意思?” 蒙面人冷笑一声,说道:“哎呀呀……你们啊……都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呢,得了一种怪病,我的药就是鲜血,孩童的血液最佳,只可惜,最近孩子们紧缺,只能拿一些年轻人下手了,也是一番风味。”说着,蒙面人拿出一把尖刀,“你放心,很快的,不会让你有太多的痛苦。” “砰!砰!”就听见两声之后,密室的门被打的粉碎,原来是张啸用水火囚龙棒,一棒打碎铁链,一棒打碎木门,张啸和刘信奇赶到。刘信奇早就想好主意,让史烨定装作路人在街上行走,刘信奇、张啸跟在后面,确保史烨定的安全。 刘信奇大喝一声:“贼人哪里走!”说罢,飞身扑了过去,将蒙面人扑倒在地,蒙面人被刘信奇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张啸也赶了过来,一把抓起蒙面人,却吃了一惊,说道:“知县!” 那个蒙面人,原来是延昌县的知县,知县一看张啸,苦笑一声,说道:“唉~我也想过我会被你抓住,可没想到,这么快……” “知县大人,你为什么这样?”张啸还是有一些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以前不是一直为百姓着想吗?” 知县笑着说道:“因为我得了一个怪病,不知道怎么治疗,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偏方,说是喝人血最好,尤其是小孩,所以我一直在抓小孩,后来就是少女少男……呵呵,我一点也不后悔,他们的血肉实在是太美味了!”说到这里,知县兴奋了起来,开始咀嚼起来,但是知县的嘴里什么都没有,就看见鲜血从知县的嘴里流了出来,他在咀嚼自己的牙齿! 张啸放开知县,愣在原地,又看了看密室的装饰,哑口无言。 “你已经不算是人了,还留着何用!”说完,刘信奇一刀将知县的脑袋削了下来,刘信奇将史烨定松绑,来到张啸面前,说道:“哥哥,你也看到了,你们的知县是什么样的人,哥哥,你和我们一起去三山吧!” 张啸闭着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也罢……” —————————— “哎哎哎!不好了,知县大人死了!” “知县大人?他怎么死了!” “身首异处,真是可怜啊……” “诶?这有一张告示!” “延昌县百姓们,知县就是吃人的妖魔,如若不信,他的家中有一间密室,你们可以去里面看一看……捕头张啸。” “知县是妖魔?这是真的吗?” 有几个胆子大的百姓去了知县的家,走着进入密室,跑着出的密室,嘴里还在喊着:“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这个可恶的狗官!多亏了张捕头啊!” “是啊是啊,张捕头可是为了我们除了一个大害啊!” “张捕头人呢?”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酒店 杨振麟走了几天,终于来到了景州的地界,看着远处的大好河山,杨振麟笑着说道:“以前一直在东明县,没有机会出来,这一次有了大把时间,终于可以好好的看一看这天下了……”杨振麟骑着乌獬豸,缓缓走在林间小路,曾经欧阳文忠公有《醉翁亭记》一篇,流传于世,其中欧阳文忠公曾写道:“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走了一会儿,杨振麟来到了一个酒肆,杨振麟看着随风起舞的「酒」字大旗,笑着说道:“正好感觉肚中饥渴难耐,打一壶酒,好好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差不多就能到王赤兄弟那里了。”说着,杨振麟翻身下马,将乌獬豸拴在一旁,提着紫金降魔杵走进酒肆。 “呦!这位客官,您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一个擦桌子的店小二看到杨振麟进入酒肆,立马笑脸相迎。 “来一壶酒,最好是玉团春,再来给我切二斤牛肉,再来一盘花生米。”杨振麟来到一处座位,放下紫金降魔杵说道。 “好嘞!”店小二招呼道。 “呼——”杨振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很快就能见到王赤兄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王赤兄弟,你过得还好吗……” “来啦!”不一会儿,店小二将一盘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壶酒端到杨振麟的桌子上面,“客官,您要的牛肉、花生米,还有这个,玉团春,您慢用。”说完,店小二就要转身离开。 “诶诶诶,小二哥。”杨振麟叫住店小二。 “客官怎么了?”店小二问道。 杨振麟掏出一小锭银子,递给店小二,说道:“小二哥,这里有二两银子,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店小二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然后将银子收了起来,笑着说道:“客官您有事尽管吩咐。” 杨振麟问道:“请问小二哥,这里距离夜郎寨还有多远?” 店小二说道:“夜郎寨啊,这里离……” “这位客官是要去夜郎寨吗?”就在店小二要回答杨振麟问题的时候,一个男子打断了店小二的话。“掌柜的。”店小二朝着那那个男子鞠了一躬,这个男子应该是这家酒店的店主人。 杨振麟看了看那个店主人,店主人身材肥胖臃肿,小眼睛,络腮胡,大腹便便,手里还端着一个小茶壶。 店主人摆了摆手,示意店小二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店小二也没多说,也就去干自己的了。 店主人坐在杨振麟的面前,说道:“客官去夜郎寨干什么?” 杨振麟说道:“夜郎寨的知寨王赤是我的兄弟,我来这里是来投奔他的。” 店主人喝了一口茶,砸了咂嘴,说道:“客官呐,你是外来的吧?最近的景州……可不太平啊。” “哦?店主人,此话怎讲?”杨振麟问道。 店主人又喝了一口茶,说道:“这景州是当今圣上的第六个儿子检校太保、景王萧祁的封地。可这景王萧祁生性残暴无道,不体恤百姓,这景州啊,一时间可谓是群雄并起啊,最终留下了五个最有实力的山头。” “那五个?”杨振麟问道。 店主人将茶壶放在桌子上,说道:“这第一个实力最为强横的山头,当属云波山,云波山上面有六个头领,第一个名叫高成字壑瞑,易州人士,军官出身,力气大,好勇斗狠,嫉恶如仇,江湖人称混天魔,第二个名叫宋声字舞洋,涿州人士,同样是军官出身,养了一只黑鹰,江湖人称凌霄鹫,这两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还有四个头领一个叫做王青,字茂行,营州人士,戏子出身,擅长猴戏,棍棒在景州是一绝,江湖人称混元大圣。另一个叫做杨文字金玉,景州本地人,箭术高超,江湖人称飞太岁。还有一个名叫张伟字若愚,润州人士,江湖人称看人獐。最后一个是一个女头领,名叫周紫言,温州人士,江湖人称玉面狐。周紫言和张若愚是一对夫妻,负责云波山周围的消息打探工作。排名第二的山头,就是你要去的夜郎寨附近的夜郎山,山上一共有五个头领,第一个是一个牛鼻子道士,名叫林岩,字看松,道号仲灵,擅长奇门遁甲,八卦奇门,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士,师从何处,没有人知晓这个林看松的底细,再加上林看松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江湖上人称林看松为云里雾。第二个是淮阳烈王的一支后裔,名叫马峻,字显圭,武艺高超,江湖人称白额虎。第三个名叫周岩,字宝璋,江宁府人士,江湖人称地藏虎。第四个名叫霍远,梧州人士,字奋翼,一手蛮牌无人能敌,江湖人称铁背龟。第五个名叫陈琦,字休德,三泉府人士,江湖人称石乌龟,负责夜郎山山上山下的消息探听。排名第三的山头,是镇江山,山上一共有三个头领,第一个名叫孙英,字灼华,京兆府人士,擅长排兵布阵,熟读兵法,有治世之才,但是拒绝出仕,江湖人称逍遥生。第二个名叫江浩,字卓然,猎户出身,河间府人士,身上有一身好花绣,江湖人称飞天夜叉。第三个名叫林宏,字澈飞,也是猎户出身,保州人士,面上总是带笑,江湖人称笑面煞星。排名第四的山头是元宝山,山上只有两个头领,一个名叫周续,字德敬,石州人士,江湖人称镇地太岁。另一个名叫严磊,字映之,河中府人士,江湖人称断命一郎。这两个,刀法一流。最后一个山头,名叫小陈山,山上有三个头领,第一个名叫李凯,字予生,唐州人士,武艺是小陈山最高的了,江湖人称拔山熊。第二个名叫石彦,字正阳,代州人士,江湖人称石敢当。第三个名叫胡衷,字凯泽,果州人士,江湖人称探爪虎。这就是最后剩下的五个有实力的山头,景王一时半会儿,还拿不下来,但是看样子,这小陈山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云波山有高成、宋舞洋两个坐镇,夜郎山、镇江山有牛鼻子林看松、孙灼华两个鬼算计排兵布阵,也是一个硬茬,元宝山也可以有一战之力,最弱的就是小陈山了,小陈山只有一个李予生武艺能拿得出手,怎能抵挡千军万马?迟早啊,得被景王灭了。” “那这么说来,这个景王萧祁手下,都是一群废物了?”杨振麟喝了一口酒问道。 “不不不。”店主人摇着头说道,“要是这么想你可就真是错了,景王萧祁手下可谓是猛将如云啊!景州兵马都统制——羽灵神于源,于思徒,有万夫莫当之勇,神威无敌,手中一杆劈风刀,刀刀致命,曾经大战高成、宋舞洋两人,立于不败之地!这个于源还有一个徒弟,名叫曹旭,字君槐,官拜景州兵马团练使,也曾一人力战马显圭。景州兵马都监也不容小觑,景州兵马都监名叫王渤,字翼遥,江湖人称铁背苍狼,混铁点钢叉神出鬼没,江卓然、林澈飞这两个算是五个山头里面使叉的高手,但是也抵挡不了王渤十个回合!曹君槐虽说敌不过马显圭,最多也就是五十回合左右,可是王渤却能大战马显圭近百合!除了这三个,景王萧祁手下还有什么花刀将刘竹、铁胆神将夏侯协、巴山虎孔烁等等……但是,这个景王萧祁还在府上养了三条狗,哦不是,是三条疯狗……说来也是讽刺,这三个人也是淮阳烈王的一支后裔,算是和马显圭是同宗兄弟,这三个是亲兄弟三个,老大马巍,字显坤,江湖人称火流星,好似温侯再世,武艺精湛。老二马崇,字显坦,面黑如碳,好似烟熏太岁,脾气暴躁,江湖人称黑面金刚。老三马岚,字显均,江湖人称银飞电,自从水泊阳山闻名之后,马显均也打扮的如同那双枪将董一撞一般,后背两杆铁旗,上写「英雄银飞电,风流锦将军」,这三人武艺高强,都能媲美于思徒!”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景州,竟然藏龙卧虎!”杨振麟赞叹道。 店主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杨振麟,说道:“刚才就觉得客官器宇不凡,在下斗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杨振麟说道:“在下……杨毅,杨振麟。” “杨振麟?”一听到这三个字,店主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就是淮阳郡东明县虞侯,泰山顶杨毅杨振麟!” “正是在下。”杨振麟说道。 “哎呀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杨虞侯,来人!快快快,快把老板娘叫出来!”店主人急忙对店小二喊道,店小二急忙进入后厨,不一会儿一个妇人从后面走了出来,妇人面色粉嫩,身材婀娜多姿,别有一番风味。 店主人拉过妇人,说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杨虞侯!” “啊!真的吗!”妇人急忙问道。 “我还能骗你?”店主人说完,两人立刻拜倒在地。 杨振麟急忙扶起两人,说道:“哎哎哎,店家,你这是干什么?” 店主人说道:“杨虞侯,小弟正是云波山看人獐张若愚啊!这位是我的浑家,玉面狐周紫言。” “原来是两位啊,失敬失敬。”杨振麟说道。 “哥哥,你怎么来我们景州了?”周紫言问道。 “唉~”杨振麟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虎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哥哥做得好,像这样的泼皮无赖,就是该杀!”张若愚笑着说道。张若愚和周紫言,带着杨振麟来到了里屋,周紫言取来上好的酒,又做了几个拿手好菜,用来款待杨振麟。 杨振麟叹了一口气,说道:“就因为杀了他,本该是死罪,却得到了知县相公大人的恩赐,将我偷偷放走,现在我也只能流落江湖,浪迹绿林了……” 周紫言说道:“哥哥,既然这样,不如哥哥就来我们云波山如何?我们家高成、宋舞洋两位哥哥早就是对虞侯哥哥仰慕已久啊,到时候我们便立虞侯哥哥为大寨主,大碗吃酒,大块吃肉,不比现在这样快活?” 张若愚也附和道:“是啊,哥哥和我们一起上云波山吧!” 杨振麟立马摆手,说道:“这怎么行?我和两位头领素未谋面,怎么一上来就喧宾夺主,到时候传出去,岂不是要让天下英雄耻笑?再加上,现在朝廷还没有亏待过我,我要是这样就不明不白的落草了,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没有人天生就是贼寇,天生就要落草,让子子孙孙背上一个贼寇的骂名,只不过是因为奸佞小人作祟,才迫不得已落草为寇,等到真正的紫薇星临凡,肯定会扫清宇内,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 “哥哥,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哥哥所说的那个时代,我们还有机会看到吗?”张若愚问道,“现如今朝堂奸佞当道,奸臣把持朝政,前有蔡翔、高攸、童翰、杨燕祸乱朝纲,后有云天恕、陈希儒、贺泰平铲除异己,现在又有张中棠、李元德、林泽金争权夺利,那个皇帝,天天不是研究他那花石纲,就是沉醉于琴棋书画诗酒茶,再不然就是和李偲偲厮混,那里管得了什么朝堂?这样昏聩的朝廷,哥哥还有什么理由,为他卖命呢?” 杨振麟说道:“兄弟,话虽如此,可是我现在还是不愿意落草,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周紫言问道:“那哥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杨振麟说道:“我有两个至交好友,一个是兴仁府兵马都统制羽林郎吴绍,另一个就是景州夜郎寨知寨生风虎王赤,我现在就想着去夜郎寨投奔王赤兄弟。” 张若愚说道:“既然哥哥心意已决,兄弟也不强求,那明日一早,兄弟就回云波山,让我家哥哥派人护送哥哥去夜郎寨。” “不必麻烦各位英雄,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杨振麟说道。 “那怎么行?”周紫言说道,“哥哥,最近的夜郎寨不太平,有大虫出没伤人,还是我们回山,让高成、宋舞洋两位哥哥派兵护送比较稳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振麟说道。 —————————— 晚上,四下无人,杨振麟慢慢的打开房间的门,已经是人定时分了,都已经入睡了,杨振麟带上紫金降魔杵,来到马厩,解开乌獬豸的缰绳,牵着乌獬豸悄悄地走出酒肆。杨振麟骑上乌獬豸,看着酒肆,杨振麟说道:“抱歉了,我实在是不愿意麻烦几位头领了,山水有相逢,就此别过了。”说完,杨振麟骑着乌獬豸便朝着夜郎山方向跑去。 —————————— 来到夜郎山山中,杨振麟来到了一处阴凉处歇息,将乌獬豸拴在一旁,便躺在一块大石头上面,乌獬豸在一旁吃草补充体力,杨振麟便拿出酒壶,有掏出一包酱牛肉,慢慢的吃着。 “呼——”忽然间,狂风骤起,乌云密布,乌獬豸也发出嘶吼的声音,好像很害怕,杨振麟用胳膊挡着风,嘀咕道:“《周易》有云:风生从虎,云生从龙……” “嗷呜!”忽然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声传来,杨振麟立刻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远处山坡上面有四只大虫!一只老大虫,三只小大虫,小大虫的体型虽说比不上乌獬豸,但是就是这样的体型,乌獬豸看了之后,也是惊慌不已。 杨振麟急忙从大石头上面下来,紧紧握着紫金降魔杵,注视着四只大虫的一举一动。 “吼……”老大虫发出一声低吼,就好像是下命令一般,三只小大虫瞬间冲了过去。 “不好!”杨振麟大叫一声,“悔……不听张若愚兄弟的话!难道,我杨振麟今日就要命丧虎口了吗?” “呜……”在距离杨振麟三四米远的地方,那几只小大虫们突然停了下来,耳朵变成了飞机耳,都不敢向前冲过去。 “啊?怎么回事?”杨振麟有一些纳闷。 “哈哈哈……你们好啊,小猫咪……” 杨振麟身后突然传出一个低哑的声音,杨振麟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壮汉正蹲坐在刚才他所休息的大石头上面,壮汉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一边喝着杨振麟酒壶里面的酒,一边吃着酱牛肉,手里还拿着一对银闪闪的钺。 就在小大虫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壮汉将杨振麟酒壶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豪爽的擦了擦嘴,爽朗的笑道:“哈哈哈,好酒!”壮汉将酒壶一撇,然后飞身跳了过去。 这时候,杨振麟才看清壮汉的模样。壮汉身高斤九尺,膀大腰圆,赤条条的上身肌肉孔武有力,看上去是军官出身,后背纹着一副苍狼望月图,手持一对狼牙双钺,腰上挂着一把刀,看上去威风凛凛,好似天上降魔主,真如人间太岁神。 三只小大虫互相看了一眼,好像是打定什么主意一样,一点点的移动,随后,三只小大虫将壮汉围在中间。壮汉微微一笑,说道:“就这么点能耐吗?我还在期待着你们能给我点什么惊喜呢……” “嗷呜!”忽然一只小大虫突然扑了过去,壮汉不慌不忙,往后一撤步,躲开小大虫的攻击,随后壮汉用狼牙钺一扎,直接穿透那只小大虫的后勃颈,小大虫疼的大叫一声,壮汉又用狼牙钺一抹小大虫的脖子,狼牙钺切断小大虫的气管,小大虫便瘫倒在地,没了气息。 另外两只小大虫一看,都不敢上前,壮汉瞬间秒杀一只小大虫,他们两个还敢再上吗?但就在两只小大虫犹豫的那一刻,山上又传来一声低吼,两只小大虫一瞬间就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准备一起上,扑杀壮汉。 “呦?还想一起上?好啊!那就来吧!”壮汉暴喝一声,两只小大虫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但又随即站稳脚跟,准备看到壮汉的破绽,上前扑杀。 可是那两只小大虫万万没想到,壮汉竟然扑向了他们自己,其中一只小大虫直接后退了几步,另一只小大虫却冲向壮汉,飞扑过去,壮汉一下腰,竖起狼牙双钺,一个滑铲,切开那一只小大虫的腹部,鲜血喷洒而出,小大虫摔倒在地上,也没了气息。 就这么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三只小大虫,就已经被壮汉秒杀两个,另一个还在害怕壮汉不敢上前,又不敢违背老大虫,不敢回去,进退两难。 “呀!”壮汉又冲向那仅存的一只小大虫,小大虫吓的急忙向山上跑去,壮汉已经跑到小大虫身后,壮汉伸手一抓,抓住了小大虫的尾巴,壮汉用力的抓住小大虫,让小大虫动弹不得,然后壮汉用狼牙钺一劈,准备杀死小大虫,也许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小大虫一用力,竟然将自己的尾巴硬生生的扯断了!掏出束缚的小大虫急忙朝着山坡跑去,壮汉一看,将小大虫的尾巴朝着小大虫扔了过去,尾巴正好打中小大虫,小大虫吓了一大跳,竟然被石头绊倒,壮汉已经赶到,用狼牙双钺一劈,这最后一只小大虫,也命丧黄泉。 “吼!”山坡上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看来老大虫已经生气了,壮汉一看,笑着说道:“怎么?要亲自出手了?” 老大虫从山坡上面飞奔而下,尖锐的獠牙时刻准备撕碎壮汉,壮汉也不甘示弱,朝着老大虫飞奔而去。 老大虫飞身一扑,壮汉往旁边一闪,就在这时,老大虫的尾巴扫向壮汉,就听见一声闷响,老大虫的尾巴抽打在壮汉的腹部,壮汉往后一仰倒在地上,老大虫又是一扑,壮汉还没起来,急忙抓住老大虫的爪子,老大虫的利爪距离壮汉也就三四寸的距离,但始终不能碰触壮汉,老大虫便张开大嘴,准备咬向壮汉的脑袋,壮汉急忙躲闪,被老大虫咬散头发,壮汉披头散发,还在和老大虫争执。 “砰!”鲜血滴在壮汉的脑袋上面,壮汉赶紧脸上热乎乎的,随后,老大虫就像是一滩烂泥,倒在壮汉的怀里,壮汉一看,原来是杨振麟。 杨振麟手持紫金降魔杵,刚才他看到壮汉压制住老大虫,老大虫动弹不得,杨振麟便拿着紫金降魔杵,使出全身力气,朝着老大虫的脑袋用力一砸,将老大虫的天灵盖击碎。 “呼——”壮汉推开老大虫的尸体,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爬了起来,冲着杨振麟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哈哈哈,这位好汉多谢了,但如果好汉不出手,我也能杀了那只老大虫!” 杨振麟急忙说道:“哪里哪里,壮士才真是天人下凡,纵然是那李太保再世,武二郎复生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壮士啊!” 壮汉憨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我也是……” “嗷呜!”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苍蝇 这一声咆哮惊天动地,鸟兽惊散,一阵狂风呼啸而来,杨振麟和壮汉都是一愣,杨振麟看向树林,就看见两个灯笼挂在那里,杨振麟急忙指着那一对灯笼,冲着壮汉喊道:“那……那是什么!” 壮汉定睛一看,立马紧握狼牙双钺,说道:“恐怕……很难对付!”随后,那一对灯笼渐渐清晰,那那里是一对灯笼?明明是一只吊睛白额花斑虎的眼睛! 花斑虎呲着牙咧着嘴,一步一步的朝着杨振麟、壮汉走来,这就是万兽之王的威慑力,纵然是雄狮,也抵挡不住这样一只王者一般都猛兽,那獠牙如同匕首一般,利爪如同尖刀一样,血腥的气息从花斑虎身上散发出来。 壮汉将杨振麟挡在身后,说道:“兄弟,你小心点,这头畜生要是发飙了,我可管不了你啊!” 杨振麟也是紧握紫金降魔杵,说道:“你可要当心啊,这头大虫看上去很不好对付啊……” “不好对付?哈哈哈哈!我已经杀了四只大虫了,还在乎这一个?”壮汉狂笑着说道。 花斑虎慢慢的走了过来,它看到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小大虫的尸体,花斑虎停留了一下,但是花斑虎还是继续向前走着,来到了那一只老大虫尸体的旁边,看上去这只老大虫是一只母大虫,和这个花斑虎是一对,花斑虎用鼻子拱了拱母大虫,但是母大虫已经死透了,怎能回应花斑虎。 “吼……吼……”花斑虎发出阵阵哀鸣,看上去很是悲伤,“嗷呜——”花斑虎仰天咆哮,然后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壮汉,壮汉浑身是血,杨振麟身上一点血液的痕迹都没有,很显然,这些全是壮汉一人所为。 “嗷呜——”花斑虎咆哮一声,然后直接扑向壮汉,不留给壮汉一点反应的时间,壮汉抬起胳膊,花斑虎的嘴直接咬住壮汉的胳膊,花斑虎扑过来的惯性,让壮汉后滑了几步,花斑虎的獠牙划伤壮汉的胳膊,鲜血汩汩流出,壮汉咬着牙抵挡着花斑虎,看上去很是吃力,刚才他对付那一只母大虫都没有这样吃力,死亡的威胁笼罩着壮汉。 “呀!”壮汉大叫一声,然后飞踢一脚,踢中花斑虎的双腿中间,花斑虎吃痛,松开了被它咬住的壮汉的胳膊,壮汉抽出胳膊,立刻用狼牙双钺砍向花斑虎,花斑虎缓过痛感,往旁边一跳,躲开了壮汉的攻击,花斑虎的屁股冲向壮汉,随后,花斑虎立刻用尾巴一扫,铁鞭一样的尾巴抽打在壮汉的胳膊上面,壮汉左臂吃痛,左手的那一柄狼牙钺掉在地上,壮汉急忙去捡,花斑虎早就已经扑了过来,将壮汉扑倒在地,血盆大口散发着血腥、尸臭的气息,咬向壮汉的脑袋,壮汉急忙用右手的狼牙钺刺向花斑虎的大嘴巴,狼牙钺刺中花斑虎的上牙膛,鲜血喷薄而出,喷了壮汉一脸,花斑虎急忙抽了出来,壮汉一翻身,将花斑虎压在身下,可就是这么一瞬间,花斑虎又是一使劲,将壮汉压在身下,花斑虎很是愤怒,它是夜郎山山林里面的王者,从没有人能够伤到他半分,可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被这个壮汉伤了自己,不仅如此,还杀了他一家四口,杨振麟已经无所谓了,花斑虎势要杀死壮汉,将他生吞活剥! 壮汉咬着牙,双腿一使劲,将花斑虎以他的脑袋为圆心,掀翻在地,花斑虎的肚子暴露出来,壮汉立刻拿着狼牙钺刺中花斑虎最柔软的肚子! “嗷呜!”一声哀鸣,花斑虎甩开壮汉,挣扎着站了起来,肚子上还插着那一柄狼牙钺,血液流淌在狼牙钺的上面,本来雪白的狼牙钺,已经变成猩红色。 “嗷呜!”花斑虎又是一声咆哮,然后扑向壮汉,壮汉拔出腰刀,向旁边一闪,花斑虎扑了一个空,壮汉顺势一劈,砍断花斑虎的一条后腿。“嗷呜!”花斑虎吃痛,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壮汉跑向花斑虎,骑上花斑虎的后背,“呀!”壮汉大叫一声,将腰刀插入花斑虎的后脖颈,刀尖从后勃颈刺入,从花斑虎的喉咙出来,花斑虎挣扎了两下,然后倒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眼中充满了泪水、不甘、愤怒…… 壮汉早就已经是筋疲力竭,从花斑虎的身上翻了下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旁的杨振麟早就已经看呆了,急忙走了过去,用紫金降魔杵打砸在花斑虎的脑袋上,确定花斑虎真的死了之后,杨振麟来到壮汉面前,壮汉还活着。 “我的乖乖!”杨振麟赞叹道,“壮士真乃神人也!” “哈哈哈……”壮汉笑了笑,他现在不想说话。 “你们好大胆!” 杨振麟急忙看去,山上出现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汉子手持青龙棍跑向他们两个。 杨振麟急忙握紧紫金降魔杵,现在壮汉没有力气,只能他一个人抵挡这些人。 那个汉子过来看了看那五只大虫的尸体,冲着杨振麟、壮汉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叫李太保和武二郎?要是不是这两个名字,你们怎么能杀死这五只大虫啊!” 杨振麟说道:“这和我没关系,这都是这位壮士一个人干的!” “他一个人!”汉子惊叹道,“我的乖乖,这可真是天神下凡啊!”随后,汉子一拱手,说道:“在下陈琦,字休德,三泉府人氏,江湖人称石乌龟,是夜郎山的第五个头领,两位都是好汉,上山上一叙吧!” 杨振麟看了看壮汉,壮汉现在确实是要休息,然后说道:“那就麻烦好汉了,我这位兄弟已经筋疲力竭了,能不能让他上山之后,先好好休息一下?” “没问题。”陈琦说道,“来啊孩儿们,将这五只大虫带回山上,还有这位壮士,带回去好好梳洗一番。” —————————— 杨振麟坐在大堂上面,壮汉被带到下面清洗身子了,大堂上面就他一个人。 “哎呀……”壮汉已经被清洗干净了,也已经缓过精神来了,虽说身上还是有一点酸痛的感觉,但是好歹能自己走路了,壮汉来到杨振麟面前坐下,笑着说道:“真痛快,一下子杀了五只大虫!” “兄弟真乃神人啊!”杨振麟赞叹道。 “头领到!”小喽啰喊了一声,随后五个人走进大厅,其中一个是刚才在山下遇到的石乌龟陈琦。 为首的是一个道士,道士身穿太极道袍,头戴道观,美髯飘在胸口,看上去仙风道骨。“无量天尊!”道士开口说道,“贫道林看松,道号仲灵,见过两位好汉。” “在下马显圭,江湖人称白额虎!”马显圭面色白嫩,胡须全在下巴,头戴白色抹额,身穿栗色袍袄。 “在下地藏虎,周岩。”周岩身材消瘦,一身蓝色服饰,看上去很是阴沉。 “在下铁背龟,霍远。”霍远膀大腰圆,脸上全是伤疤。 “无量天尊。刚才贫道的兄弟已经讲事情都告诉贫道了,几位好汉真是英雄啊!不知道几位好汉,姓甚名谁?”林看松问道。 “哈哈哈!”壮汉爽朗的笑了笑,“在下杨亮,字栩鸿,江湖人称杀破狼,本是凤翔府人氏,官至翊卫,因为不愿意趋炎附势,就一气之下辞官,云游四海,没想到路过这里,一口气杀了五只大虫,哈哈哈!” “在下杨毅,字振麟,淮阳郡人氏。”杨振麟说道。 “什么?”周岩惊道,“你就是淮阳郡泰山顶杨毅杨振麟?” “正是。”杨振麟说道。 “哎呀呀!”众人立刻拜倒在地,“拜见哥哥!” 杨振麟急忙扶起众人,说道:“几位好汉快快请起,我杨振麟何德何能?能受得起几位好汉如此大礼啊!” 马显圭说道:“早就听说过哥哥大名,一直无缘见面,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哥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啊?”霍远问道。 “唉~”杨振麟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 “哈哈哈哈!哥哥果然侠义心肠啊!”杨栩鸿赞叹道,“那种人渣就该千刀万剐,哥哥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啊!哈哈哈哈!” “哥哥,你不如就留在夜郎山吧!”马显圭说道,“哥哥的大名如雷贯耳,江湖上面谁人不知?” 杨振麟说道:“万万不可,我是来这里找我的兄弟生风虎王赤的,我与各位好汉初次见面,怎能喧宾夺主啊?”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既然哥哥不愿意,我们也不强求了,栩鸿兄弟,你就留下吧。” 杨栩鸿笑着说道:“好啊,你这牛鼻子和我脾气,哈哈哈!” —————————— 次日,杨振麟辞别夜郎山众人,来到了夜郎寨。 “这位小兄弟,我是你们王赤知寨的朋友,想来拜会一下知寨。”杨振麟对守门士卒说道。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这就回去通报。”士卒说道。 杨振麟守在门口,看着寨中的士兵,赞叹道:“王赤兄弟果然是治军有方啊……” “哥哥!”王赤立刻飞奔本来,“哥哥,好久不见,想煞小弟了!”王赤头戴凤翅冠,身穿湛蓝色铠甲,头发绑这几缕辫子,络腮胡,膀大腰圆。 王赤带着杨振麟进入屋里,说道:“哎呀哥哥,你怎么来了,真是想死小弟了,这几年哥哥过得好吗?” 杨振麟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杨振麟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赤。 王赤说道:“既然这样,哥哥就留在这里吧,小弟一定保哥哥周全!” 杨振麟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我就是担心三山上面的几位兄弟啊……” 王赤笑了笑,将一碗茶端给杨振麟,说道:“哥哥你放心,他们替天行道,百姓们一定会接纳他们的,大不了以后再给他们写几封书信,问问情况,不就好了吗?” “也是……”杨振麟接过茶碗说道。 “原来如此……”王赤的房间外面,一个仆人打扮的人将事情听的清清楚楚,“嘿嘿,王赤啊王赤,这一下,看你怎么斗得过我们家大人!”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煞星 “哎呀呀,怎么办怎么办?快到了吧?怎么办啊?”夜郎寨正知寨许金泽在府衙门口焦急的等待。 “打忍,不咬钊及,净忘殿霞……” “啪!”说话的这人,是许金泽帐下的牙门将张安云,张安云祖籍新罗,张安云的父亲在张安云很小的时候,带着全家来到大赵生活,张安云有一身好武艺,却因为是异族而不被接纳,许金泽当年看中了张安云的一身好武艺,便将张安云留在身边,担任了一个小小的牙门将。平日里,许金泽不重用张安云,致使张安云一直英雄无用武之地,张安云开口还没几句话,许金泽的巴掌就抽打在张安云的脸上。 “混蛋!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干什么让我非得上报景王,万一景王派他们几个过来,我这颗脑袋,可就不报了!”许金泽指着张安云破口大骂道。 —————————— “大人,小人有要紧事禀报!”之前在王赤房间外偷听的小喽啰,在一个时辰之前已经来到了许金泽的官邸。 许金泽挑逗着蛐蛐,慵懒的说道:“又怎么了……我说,你最近告诉我的消息,怎么一点有用的都没有啊?我要的是可以一击致命,让王赤不再在我眼前烦我的消息,而不是一些没用的信息,你要是再敢用一些不痛不痒的消息来消遣我,消息你的脑袋!” “大人,小人这一回,有惊天消息要告诉大人!”小喽啰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说吧……又怎么了……”许金泽不耐烦的说道。 “大人,王赤私通三山贼寇,现在他的府上,还收留了逃犯!”小喽啰说道。 许金泽将蛐蛐壶放在桌子上,瞪大了眼睛看着下面跪着的小喽啰,说道:“这件事可不能撒谎!” 小喽啰说道:“大人,小人什么时候骗过大人啊?小人愿意拿脑袋担保,这件事情千真万确!” 许金泽笑着说道:“哈哈哈哈!王赤啊王赤,这一下我可不只是要让你滚蛋了,我是要让你万劫不复!来人,把张安云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张安云便来到府衙,说道:“打人,您钊窝?” 许金泽说道:“张安云,我刚刚得到密保,王赤勾结贼寇,私藏杀人凶手,你说该怎么办?” 张安云想了想,说道:“打人,疫小江的刊发,窝闷硬改理科高速净网殿霞!” “告诉……景王?你确定?”许金泽问道。 张安云点了点头,说道:“不搓,理科高速净网殿霞!攘净网殿霞牌钱中兵前来,啄那忘吃!胆识切忌,已定不摇攘别忍指导这间十,有气势忘吃!” 许金泽想了想,说道:“那好吧,就听你的……” —————————— “哼!”萧祁将许金泽的书信撕得粉碎,骂道:“这个许金泽,一天天心里面只有争权夺利!” 景州兵马都监王渤、景州兵马团练使曹君槐互相看了一眼,王渤说道:“景王殿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萧祁指着地上的碎纸,骂道:“你们知道许金泽给我写了什么吗?说是王赤私通三山贼寇,还窝藏杀人逃犯,以前孤就听说过王赤、许金泽文武不睦,将相不和,许金泽经常给我写王赤的弹劾书,没想到这一次更加变本加厉,竟然说王赤谋反,看来这个许金泽真的是活够了!” 曹君槐说道:“景王,末将觉得这件事,许金泽应该没有撒谎,谋反是夷三族的重罪,许金泽不可能拿这件事来诬陷王赤。” “你是说……王赤真有可能谋反?”萧祁挑了挑眉毛,“那你说,该怎么办?” 曹君槐说道:“景王,现如今我师父景州兵马都统制于思徒外出公干,末将愿意毛遂自荐,亲自前往夜郎寨,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萧祁说道,“那孤就派你带着夏侯协,以及三百人马,前往夜郎寨。记住,如果真的有有一方说的是真的,就给我提着另一方的脑袋来见我!” 曹君槐说道:“是,末将领命。景王,末将还想带一个人。” 萧祁说道:“哦?你要带哪一个?” “马显均。”曹君槐说道。 萧祁想了想,说道:“可以,你就带着他去吧,他和你一起去,孤也放心……记住,不可大张旗鼓,以免打草惊蛇……” ——————————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许金泽在府衙门口急得团团转。 “报!”一个骑马而来的士卒来到许金泽、张安云面前,“启禀大人,景州兵马团练使曹君槐、飞骑尉夏侯协、陪戎副尉马显均到!” “啊!”许金泽大吃一惊,不一会儿,三个人便来到县衙门口。 为首的正是曹君槐,曹君槐头戴金色束发冠,身穿战甲,手中一对雪山飞龙枪,背后还插着四把雪山飞龙枪,胯下一匹紫电喷云兽。 “下官拜见三位将军!”许金泽急忙来到曹君槐等人面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 “许大人,你先别和我说话……你应该知道你该和谁说说话吧?”曹君槐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说道。 许金泽一听,急忙来到马显均的面前,说道:“三将军饶命,三将军饶命啊!” 马显均头上带着一个白色抹额,身穿明光连环铠,胯下一匹西方小白龙,手持一柄龙胆银月枪,背后仿照水泊阳山双枪将插着两杆铁旗,上面写着:「英勇銀飛電,風流錦將軍」。 马显均冷哼一声,说道:“许大人,你这夜郎寨真是一个好地方啊,前有猛虎出没咬杀过路行人伤人性命,现在又有知寨私通三山贼寇意欲谋反……你……这是嫌自己活的命长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许金泽连忙说道。 “好了,收起你这一套吧……”曹君槐冷冷的说道,“景王殿下说了,如果你所说句句属实,那我们就杀了王赤,将王赤的脑袋带回去。可是如果,你说的是假的……” “哼!”马显均将龙胆银月枪插在许金泽面前的地上,枪尖擦着许金泽的脸庞过去,“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我就将你千刀万剐!” “小人不敢!”许金泽胆战心惊。 —————————— 众人进入府衙,小喽啰上来,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曹君槐、马显均。 曹君槐皱着眉头,说道:“显均,你怎么看?” 马显均说道:“这个王赤是真的窝藏贼寇……” “那我这就带人去把王赤抓回来。”夏侯协说道。 “不行,这样就太打草惊蛇了,只怕王赤狗急跳墙。”曹君槐阻止夏侯协。 马显均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并且王赤武艺高强,肯定不能束手就擒!” “那……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许金泽问道。 马显均微微一笑,说道:“哼哼,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需要曹团练帮个忙……” —————————— “报!大人,景州兵马团练使曹君槐在寨外求见!”士卒来到王赤面前说道。 “曹君槐?他来干什么?”王赤愣了一下,然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说道:“好,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曹君槐便来到大堂,曹君槐笑着对王赤说道:“将军别来无恙啊。” 王赤笑着说道:“哎呀,曹团练怎么到了?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诶,将军说的哪里话?”曹君槐笑着说道,“我这也是奉了景王殿下的命而来,如果是我以我个人名义前来,肯定会奉上书信一封啊。” “哈哈哈,来来来,坐。”王赤邀请曹君槐坐了下来,并奉上一盏茶,“曹团练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曹君槐喝了一口茶,说道:“嗨,还不是景王殿下吗?景王殿下一直听说将军和许金泽文武不睦,将相不和,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所以啊,景王殿下就派我来,想让我做一个和事佬,让两位冰释前嫌。” “哦,原来如此啊,怎么不见许金泽呢?”王赤问道。 曹君槐说道:“哦,这不是吗,他为了显示自己的真情实意,在他的府上摆下一桌筵席,让我来请将军一同前去,喝上一杯。” “哦,原来如此啊,只不过我这里已经安排筵席了,曹团练你看?”王赤说道。 “没关系,大不了赏给下人了,来吧,将军,我们一起去吧。”曹君槐一边笑着说道,一边伸手去拉王赤。 王赤一下子躲开曹君槐,然后将茶盏摔在地上,随后,五十名刀斧手冲了进来,将曹君槐团团围住。 “啊?王赤,你要干什么!”曹君槐大吃一惊。 “曹团练,不用再演戏了。”王赤冷冷的说道,“我哥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那就不必客气了,来人,把曹团练请进大牢里面,好生伺候!” 两个刀斧手上前,制服住曹君槐,曹君槐大骂道:“王赤,没想到你真的私藏贼寇,景王待你不薄,你为何做了贼寇!王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王赤!” “哼!”王赤冷哼一声,“通知下去,景王想要让许金泽灭了我们,兄弟们如果愿意跟着我,就和我一起反抗,如果不愿意……休怪我王赤无情!”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夜郎寨 “奇怪?怎么去了这么久?”马显均站在府衙门口。 “三将军,你不是已经派夏侯协将军在外面接应曹团练了吗,曹团练你还不放心吗?”张安云在一旁问道。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许金泽指着张安云骂道。 马显均瞪了一眼许金泽,说道:“许大人,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手下吗?” “下官不敢……”许金泽立马说道。 马显均指着张安云说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吧,省的受这厮的鸟气。” “是!”张安云说道。看着面笑意的张安云,许金泽敢怒不敢言。 “不好了!不好了!”夏侯协带着兵马赶了回来,“三将军,不好了,王赤把曹团练抓了!” “什么?”马显均大吃一惊,咬着牙怒骂道:“王赤,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贼!传我命令,立刻赶往夜郎寨,我要活捉王赤!” —————————— “曹团练,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一个小牢子带着食物来到大牢里面。曹君槐没有回应小牢子,小牢子接着说道:“曹团练,我们家大人也是迫不得已,这才抓了曹团练,曹团练不要生气啊。”曹君槐还是没有回应小牢子,“曹团练?”小牢子将食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面,来到牢房前面,用烛火照了照里面,只见,曹君槐在牢里上吊自尽了! “不好!”小牢子急忙打开牢房,来到曹君槐面前,“曹团练!”小牢子急忙将曹君槐抱了下来,“这可怎么办啊?”小牢子焦急的说道,“得赶快通知大人!”小牢子放下曹君槐,急忙跑了出去。 —————————— “王赤!你给我出来!”马显均身穿战甲,手持龙胆银月枪,在夜郎寨门口叫阵,身后还有夏侯协、张安云、许金泽等人。夜郎寨上面弓箭手弯弓搭箭,注视着马显均等人的动作。 这时候,寨门缓缓打开,王赤身穿战甲,手持一根嵌金陨铁棒,胯下一匹抓地虎,缓缓来到马显均面前,王赤拱了拱手,笑着说道:“三将军,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啊?” “王赤,你少给我装模作样!”马显均用长枪指着王赤大骂道,“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私通贼寇,我这就来替景王殿下清理门户!” “呵呵,马显均,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马显均,就像拿下我王赤?白日做梦!”王赤骂道,“来来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驾!”说罢,王赤一拍胯下抓地虎,举起嵌金陨铁棒,直奔马显均。 “来的好!”马显均加紧龙胆银月枪,迎上王赤。 “铛啷啷!”银月枪和陨铁棒敲击的一瞬间,火星四溅,王赤咬着牙,现在他的手还在颤抖,马显均也没好到哪里去,我这银月枪的手已经发麻了。 “呀!”马显均挺起银月枪,直刺王赤的胸膛。王赤用陨铁棒一拨,挡开马显均的长枪,随后,王赤又抡圆陨铁棒,朝着马显均的天灵打来,这一根嵌金陨铁棒是王赤找能工巧匠打造,里面中通,装着金砂,一挥舞陨铁棒,里面的金砂就会聚集在一点,是陨铁棒的威力变得更大。马显均横起银月枪,挡住陨铁棒,陨铁棒打在银月枪的枪杆上面,马显均就觉得虎口发麻,马显均弹开陨铁棒,又用银月枪直刺王赤,连续辞了七八下,马显均的力量也许比起王赤略逊一筹,但是马显均的速度,可是王赤比不了的,王赤想要挡住马显均的连环攻击,也是很吃力的,两人又打了将近三十几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败。 “杀啊!”就在马显均和王赤僵持不下的时候,许金泽、夏侯协、张安云大军的后方,突然传来厮杀声。 “怎么回事?”夏侯协胆战心惊的问道。 张安云一看,说道:“是夜郎山贼寇周岩、霍远!待我去拿下他们!”说着,张安云手持犬牙钩镰刀,来战周岩、霍远两人。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啊?”许金泽急忙问道。 “不……不要乱!”夏侯协举起手中的大刀喊道,“一群贼寇而已,不要乱!” “杀破狼在此!”随后,杨栩鸿骑着一匹墨麒麟,已经来到了夏侯协面前,夏侯协一件杨栩鸿,吓的肝胆俱裂,已经愣在原地动弹不得,杨栩鸿一声暴喝,随后,杨栩鸿便用狼牙钺斩杀夏侯协,夏侯协的脑袋直接飞了出去。“杀啊!”杨栩鸿也没过多理会夏侯协,继续冲杀。 “啊?怎么回事?那个黑杀才是什么人!”马显均看着如同切菜一样的杨栩鸿问道。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王赤一棒打了过来,马显均用长枪挑开王赤的陨铁棒。 就在这时,一杆铁蒺藜骨朵打了过来,马显均一弯腰趴在马背上,躲开了铁蒺藜骨朵,马显均爬了起来,看到了那一柄铁蒺藜骨朵的主人。马显均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马显圭……” 马显圭手持铁蒺藜骨朵,骑着乌花豹,缓缓的走了过来,微微一笑,说道:“堂弟,别来无恙啊。” “呸!谁他娘的是你的堂弟!”马显均骂道,“自从你落草为寇,你就不再是马家的人了!” 马显圭冷哼一声,说道:“堂弟,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啊?难道你还要看透这个昏聩的朝廷吗?” “闭嘴!”马显均骂道,“叛国草寇,今日我不管你是谁,都要死在我的枪下!” “休得猖狂!”马显均回头一看,一柄金钉枣阳槊呼啸而来,马显均急忙下腰躲过。 马显均稳住身形,一个满头赤发的男子,骑着飞云骓,手中一柄金钉枣阳槊,和王赤、马显圭站在那里。 “你是什么人!”马显均问道,“小爷我不杀无名之鬼!” “好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三山赤发灵官,刘信奇是也!”刘信奇那一日带着张啸、史烨定来到石碣村,将柴荥、白鑫、栾健衡等人接上三山,就听说了杨振麟的事情,刘信奇便立刻下山,来到了景州境内的夜郎山。王赤抓住曹君槐之后,立刻派人通知了夜郎山,林看松便派人下山,协助王赤。 “好啊,没想到还来了一个三山贼寇,来来来,让小爷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说完,马显均一拍西方小白龙,来战刘信奇、王赤、马显圭三人,三人呈品字形,将马显均围在中间,如同走马灯一般,三人大战马显均,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呀!”张安云的钩镰刀砍在霍远的蛮牌上面,周岩飞身而出,用雁翅镰横扫张安云,张安云往左一闪,躲开周岩的雁翅镰,霍远又用金顶九连环,打向张安云,张安云用雁翅镰挡住金顶九连环。“呀!”张安云身后传来了杨栩鸿的咆哮声,张安云回头一看,杨栩鸿的狼牙钺已经劈了过来,张安云急忙一闪,霍远看准时机,用蛮牌一撞张安云,张安云倒在地上,周围的小喽啰立刻用绳索将张安云绑了起来。 “啊!三将军快走!”张安云喊道。 “兄弟!”马显均喊道。 “管好你自己吧!”马显圭喊道,然后用铁蒺藜骨朵打向马显均,马显均一闪身,许金泽早就已经不见了,张安云被抓了,夏侯协又被那个黑杀才杀死了,现在就剩下他马显均孤身一人。 “显均兄弟快走!”这时候,夜郎寨里面突然杀出一个人,那人摘下面纱,正是曹君槐,曹君槐手持朴刀,夺下一匹战马,杀出夜郎寨。“显均兄弟快走!” “不好,不能让他们跑了!”王赤大喊道。 “嗖!”马显均一枪刺来,幸得刘信奇反应及时,要不然,王赤就马显均一枪挑翻在地了。 “快走!”马显均立刻带着曹君槐逃跑,“我乃景州银飞电,挡我者死!”马显均带着曹君槐横冲直闯,掏出夜郎寨。 “哈哈哈哈!”马显圭大笑着,“堂弟,下次再杀个痛快!” —————————— “怎么办?怎么办?”许金泽已经逃了回来,“没抓住王赤,还把曹团练和三将军搭进去了,景王殿下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啊!” “许金泽!”马显均、曹君槐狼狈不堪的走进大堂,“许金泽!你死哪去了!” “三将军?三将军你没事啊三将军!还有曹团练,你们都还……啊!”许金泽一看马显均、曹君槐没事,急忙迎了过来,却被马显均一脚踢翻,倒在地上,“三将军……” 马显均一只脚踩在许金泽的胸膛上面,拔出佩剑顶在许金泽的咽喉上面,骂道:“你这厮竟然临阵脱逃,现在好了,夏侯协死了,张安云被抓,你可倒好,临阵脱逃,该当何罪!” “三将军饶命啊!三将军!”许金泽胆战心惊的说道。 “好了显均,你杀了他也没有,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文官。”曹君槐劝道。 “哼!”马显均的脚从许金泽身上拿了下来。 “多谢三将军饶命啊多谢曹团练求情……”许金泽说道。 “来人!”马显均说道,“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景州城,把我大哥二哥叫来,我要踏平夜郎山,雪我心头之恨!”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兄弟 “哈哈哈!大哥、二哥,你们终于来了!”马显均、曹君槐、许金泽在县衙门前等候着马显坤、马显坦。 马显坤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一杆冥龙战王戟,胯下一匹嘶风赤兔马。 马显坦面黑如炭,如同烟熏太岁、火燎金刚,膀大腰圆,面目凶神恶煞,络腮胡,豹头环眼。手中一杆修罗天烈斧,胯下一匹就地滚龙追。 “三弟,听说你吃了王赤的亏,折了夏侯协将军,还被他们抓去一个兄弟?”马显坤问道。 “没错!”马显均说道,“大哥、二哥,王赤已经背叛景王了,已经不只是私通贼寇这么简单了,他还勾结夜郎山贼寇、三山贼寇,杀害朝廷命官,实在是胆大包天!” “哼!景王不曾亏待过他,他竟然做了叛臣小人!待我点起兵马,去夜郎寨捉拿他!”马显坦怒道。 “显坦兄弟不可鲁莽!”曹君槐说道,“王赤武艺高强,现在又和夜郎山贼寇沆瀣一气,那牛鼻子林看松又是诡计多端,还有一身妖法,我们应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办。” 马显坦说道:“曹团练不必如此谨慎,不就是一群山野草寇吗,看我大斧头一挥,提回来几个人头!” 马显坤说道:“我们现在应该趁着他们立足未稳,立刻攻打夜郎山!” “好!”马显均也披挂上马,“我们这就去,踏平夜郎山!”这时候,马显均又看着许金泽,骂道:“我告诉你,你这一次要是再敢临阵脱逃,都不用贼寇杀了你,我马显均亲自杀了你!” —————————— 王赤、杨振麟等人带着士卒来到夜郎山,夜郎寨已经被王赤一把火全都烧毁了。 张安云被周岩、霍远带了上来,杨栩鸿拔出刀,就要杀了张安云。 “兄弟住手!”杨振麟拦住杨栩鸿。 杨栩鸿说道:“哥哥,留着这个番奴干什么?还不如杀了他,以壮军威!” 杨振麟没有理会杨栩鸿,只是将绑着张安云的绳索解开,张安云说道:“败军之将,不必如此客气,我张安云一生碌碌无为不得志,好不容易见到曙光,得到三将军的青睐,我又怎么可能做反复无常的小人!” 王赤对杨振麟说道:“哥哥,这个张安云也算是一条好汉,还是不要为难他了。”又对张安云说道:“张安云,马显均也被我们打败了,他肯定不会再来的,你还是跟我们在一起,共商大事吧。”张安云闭着眼睛,不说话。 “这厮,还把自己当成大爷了!”杨栩鸿怒骂道。 “哥哥!哥哥!”陈琦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哥哥,不好了,马显坤、马显坦来了,现在他们两个带兵和马显均、曹君槐、许金泽合兵一处,准备攻打我们夜郎山了。” “啊?道长,这可怎么办?”杨振麟急忙问道。 “无量天尊。”林看松说道,“贫道自有办法。” —————————— 夜郎山山寨大门缓缓打开,王赤手持嵌金陨铁棒,骑着抓地虎走了出来,大喊道:“马显均,你还没有被我们打过瘾吗?来来来,再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马显坤拍马而出,来到王赤面前,用战王戟指着王赤,喊道:“王赤,景王待你不薄,你为何反叛!” 王赤冷冷一笑,说道:“马显坤,你跟着萧祁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看出来萧祁是什么人吗?我劝你还是别再继续为那种人卖命了,我王赤敬你手一位英雄,不如一起上山入伙,胜过天天受萧祁那厮的鸟气!” “放肆!”马显坦拍马而出,挥舞修罗天烈斧,直奔王赤,大骂道:“反叛小人还敢逞口舌之利!吃我一斧!”说话间,马显坦已经来到了王赤面前,天烈斧朝着王赤的天灵劈了下来,王赤横起嵌金陨铁棒,挡开马显坦的大斧头。马显坦倒提天烈斧,用天烈斧末端的尖刺刺向王赤,王赤用陨铁棒一拨,打开天烈斧。马显坦又用天烈斧横扫王赤,王赤一弯腰躲开,马显坦的修罗天烈斧两边都有斧刃,刚才横扫被王赤躲开之后,马显坦又将天烈斧向回横扫,王赤刚刚起身,一看天烈斧已经到了身边,立刻用陨铁棒抵挡。“铛啷啷!”天烈斧打在陨铁棒的棒身,马显坦、王赤都感觉到一阵酸麻,两人又继续交手,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 马显坤担心马显坦有失,立刻拍马上前,准备协助马显坦,击杀王赤。“站住!”说话间,金钉枣阳槊已经打了过来,马显坤挺起战王戟,挑开枣阳槊,刘信奇稳住飞云骓,站在马显坤面前。 “足下何人?”马显坤问道。 “三山赤发灵官刘信奇!”刘信奇说道。 马显坤说道:“三山贼寇?好啊,今天就让我火流星看一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说着,马显坤挺起战王戟,直刺刘信奇。刘信奇哈哈一笑,说道:“好啊,来吧!”刘信奇也挺起枣阳槊,来战马显坤。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刘信奇渐渐不敌,虚刺一槊,拨马便走。 “想跑!没那么容易!”在一旁的马显均早就摩拳擦掌,一见到刘信奇逃跑,立刻拍着西方小白龙追击。 “三弟!”马显坤一看马显均追了出去,想要阻拦。 “堂哥,好久不见!”正说话间,铁蒺藜骨朵已经挡在马显坤的面前,马显坤用战王戟一挑,挑开铁蒺藜骨朵,马显圭来到了马显坤面前,笑着说道:“堂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又当爹又当妈,显均那臭小子也不省心对吧?” “闭嘴!”马显坤骂道,“马显圭,你是我们马家的耻辱,不配我和称兄道弟。” 马显圭表情一变,冷冷的说道:“堂哥,不是我说你,当年我也劝过你,像林泽金那样的小人就应该杀了,可是你偏偏不听,我们家被他害成什么样子了?我当年拿着金银来劝你们入伙,可是你们呢,为了那些芝麻绿豆大小的官,拒绝了我,现在倒好,你们给别人当狗!” “住口!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吃我一戟!”马显坤大怒,挺起战王戟来刺马显圭。 “哼!多说无益!”马显圭也不搭话,来战马显坤。 “杀!”杨栩鸿带着小喽啰杀奔而出,直取曹君槐,曹君槐一看,双手挥舞雪山飞龙枪,来战杨栩鸿,曹君槐骂道:“从哪里来的黑杀才,看你爷爷我今天将你碎尸万段!” “你比夜郎山山上的大虫怎么样?大虫我都能杀死,你算个什么东西!”杨栩鸿骂道,“看你爷爷我拿着你的脑袋当夜壶!” —————————— 马显均追着刘信奇进入一处密林,刘信奇骑着马钻了进去,马显均却停在外面,心里嘀咕道:“莫不是有埋伏?可不能着了这红头鬼的道。” “小白脸!”刘信奇又钻了出来,“不敢来了?哈哈哈,好啊,没想到名震景州的银飞电马显均,竟然是一个胆小鬼!” “你说什么!”马显均骂道,“你这红头鬼,休要拿激将法激我!小爷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那你就来啊,我就在这。”刘信奇挑衅的勾了勾手指头。 “可恶!你这个红头鬼!”马显均大怒,挺起龙胆银月枪,直奔刘信奇。 看着马显均朝着自己冲杀过来,刘信奇微微一笑,忽然,一根绊马索绊倒西方小白龙,马显均摔倒在地,两边出来一群小喽啰,将马显均五花大绑起来。 刘信奇来到马显均身边,笑着说道:“怎么样啊?是不是很是惊喜啊?” “你这个红头鬼,我一定要杀了你!”马显均怒骂道。 —————————— 马显圭和马显坤大战三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败,但是马显圭已经是浑身湿透,马显坤却是越战越勇。 “杀啊!”周岩挥舞雁翅镰,霍远武动蛮牌,带着小喽啰从官兵身后杀了出来,许金泽大吃一惊。 “还不快来!”马显圭大喊一声,几个小喽啰拿着绳索跑了过来,小喽啰抡圆绳索抛向马显坤,几个绳索都套中了马显坤的脖子,想要将马显坤拽下马来。 马显圭冷笑一声,说道:“本来是想将你累的筋疲力竭再抓你,看你实在是不好对付,还是提前来吧!”说完,马显圭用铁蒺藜骨朵的尾端打中马显坤的腹部,马显坤便坠下马来,小喽啰立刻上前,将马显坤擒住。 “显坤哥哥!”曹君槐一看马显坤被擒,枪法慌乱起来。 “过来吧你!”看到曹君槐分心,杨栩鸿一伸胳膊,将曹君槐提了过来,曹君槐也被擒获。 “马显坦,马显坤和曹君槐都被我们抓了,你还不投降吗?”马显圭大喊道。 马显坦本就已经不敌王赤,马显圭再这么一喊,早就敌不过王赤,王赤一棍打中马显坦的身上,马显坦喷出一口血,摔倒在地,左右小喽啰立刻上前,将马显坦擒获。 “哈哈哈!马显均被我抓住了!”刘信奇骑着马,身后的小喽啰抬着被五花大绑的马显均。 “啊?”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曹君槐、张安云都已经被擒获,许金泽急忙掉转马头,想要逃跑。 “想跑?拦住他!”一见到许金泽要跑,王赤大叫一声,急忙拍马而出,直奔许金泽。 霍远一看,举起蛮牌挡住许金泽去路,蛮牌上方,周岩将雁翅镰挥舞出来,切断许金泽战马的脖子,一颗马头掉在地上,就在许金泽就要摔倒在地的时候,王赤已经赶到,王赤举起陨铁棒,打中许金泽的脑袋,许金泽的脑袋就像是西瓜一样,破碎开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羽灵神 “快走!走啊!”杨栩鸿、刘信奇、周岩、霍远、马显圭,押着马显坤、马显坦、曹君槐、张安云、马显均进入大厅。“哥哥,道长,都在这里了。”刘信奇说道。 杨振麟走了过来,为众人松绑。 “休要来这一套!”杨振麟还没碰到马显坤,马显坤立刻挣脱。 “放肆!”杨栩鸿指着马显坤骂道。 杨振麟摆了摆手,示意杨栩鸿退下。杨振麟笑着说道:“将军为何如此啊?” 马显坤怒骂道:“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过是一个杀人逃犯,我们出兵来这里抓你理所当然,你们居然敢反抗天兵,真是大逆不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假惺惺的!”曹君槐骂道。 王赤走了过来,说道:“你们可知道这位好汉是谁吗?” “哼,杀人逃犯,还好意思说是英雄?”马显均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说什么!”杨栩鸿骂道。 “怎么?我说错了?”马显均瞪了一眼杨栩鸿。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几位将军,这一位的名声,想必你们应该听说过,这位便是淮阳郡东明县虞侯,杨毅杨振麟。” “杨振麟!”众人面面相觑。“既然是杨虞侯,为何会是杀人逃犯?”张安云问道。 杨振麟说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当时我的好友二贤庄的两位庄主,小孟尝李成言、赛专诸刘思遥,因为被庄上的小人唐元陷害,押入大牢。这位刘信奇兄弟便来劫牢,救出我的两位朋友,后来他们还杀了占据三山为非作歹的翟俊、程龙,还打败了前来征讨三山的淮阳郡团练使刘鹤扬、岑鹏。他们为了感谢我当时的恩情,带来一百两黄金和书信一封,但是我没有收下黄金,书信后来又被我们那里的一个泼皮所得,那个泼皮以书信要挟我,要我给他一百两金子,没想到我给他一百两黄金之后,他竟然狮子大开口要我五百里,我迫不得已,将他杀了,知县相公可怜我,将我偷偷的放了,所以我便来到此处,投奔我的兄弟王赤。” “那许金泽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身边安插了小人,监视我每一天的一举一动,便将我哥哥的事情告诉了许金泽,因此,几位才回来到这里。”王赤说道。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几位将军,你们都是威震一方的英雄豪杰,火流星马显坤气吞山河,黑面金刚马显坦骁勇善战,冲天郎曹君槐正气凛然,银飞电马显均战无不胜,啸天狼张安云勇冠三军,为何要给一些阴险小人卖命?安云兄弟,许金泽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其他几位将军,那景王萧祁喜怒无常,性情乖僻,你们在他手下能有什么好结果?不如,几位将军和我们一起共商大事,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壮举,不知道几位将军意下如何?” 马显坤说道:“淮阳郡泰山顶大名如雷贯耳,我们跟了杨虞侯,也不算丢人,我马显坤愿意追随哥哥!” “我也愿意!”“我也是!”曹君槐、马显坦等人也纷纷附和道。 “诶,几位好汉,我杨振麟何德何能啊?我倒是有一句话,不知道几位好汉愿不愿意。”杨振麟说道。 “哥哥,都是自家兄弟,你就说吧。”周岩说道。 杨振麟说道:“几位将军,现如今,你们都已经不再跟随景王萧祁,就看那萧祁反复无常,睚眦必报的性格,这夜郎山肯定会战火四起,就算是几位好汉武艺高强,也不一定能抵得过萧祁帐下的千军万马,几位不如前往淮阳郡的三山,合兵一处,三山有山岭险阻,又有蓼儿洼天然屏障,比得过夜郎山这里无险可守要强的过千倍万倍,山上的几位豪杰小孟尝李成言、赛专诸刘思遥、开化君康俊誉,都是当世英雄,肯定会接纳几位好汉的,不知道几位意下如何?” “哥哥说让我们去肯定不会害我们,我杨栩鸿听哥哥的。”杨栩鸿第一个开口说话。 “这样也好,三山也算是英雄之地,我也没意见。”王赤说道。 “我们也没意见,都听哥哥的。”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三人说道,曹君槐、张安云也和马显坤三人一个意思。 马显圭、周岩、霍远、陈琦都纷纷看向林看松,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既然是兄长的意思,贫道,也愿意。” “那最好不过了,明天我就快马加鞭赶回三山,让山寨准备筵席,为诸位接风洗尘!”刘信奇笑着说道。 “那我们都去三山,哥哥你也去吗?”霍远问道。 “对啊,哥哥你也去吗?”马显圭问道。 杨振麟顿了顿,笑着说道:“我也会去的。” “那太好了!”刘信奇激动的说道,“两位庄主、军师、其他的兄弟们,都盼着哥哥上山啊!这下好了,哥哥终于上山了!” “报!”一个小喽啰跑了进来。 “怎么了?如此惊慌?”陈琦问道。 小喽啰说道:“刚刚探得消息,景州兵马都统制羽灵神于思徒,率领一千精兵,正在前往我们夜郎山!” —————————— 于思徒手持一杆劈风刀,胯下铁骅骝,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夜郎山赶来。 来到夜郎山附近,于思徒大喊道:“注意了,前面就是夜郎山,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灭了这群贼寇,救出曹团练、马显坤等人!” “于思徒哪里走!”王赤纵马,杀向于思徒。 于思徒一看王赤,大怒,骂道:“王赤,你这个不忠不义的家伙,看我今天拿你,将你碎尸万段!”说完,于思徒挥舞劈风刀,来战王赤。 王赤举起嵌金陨铁棒,朝着于思徒的头上打了过来,于思徒用劈风刀一拨,然后顺势砍了过去,王赤也躲闪开来,两人斗了一二十个回合,王赤立刻拨马便走,于思徒一看王赤逃跑,大骂道:“王赤休走!兄弟们,和我追!驾!”王赤带着士兵去追王赤,追了几里路,跑在最前面的几个骑兵忽然落入陷坑,被陷坑里面的苦竹、铁蒺藜刺穿身体。 于思徒急忙停了下来,有一些官兵没有停下来,都落入了陷坑,损失大约三四十人。 王赤从树林里出来,捧腹大笑,说道:“哈哈哈,于思徒啊于思徒,你可真是有勇无谋啊,你就没想过我会设下伏兵吗?” “可恶!给我追过去,杀了王赤!”于思徒怒骂道,然后带着士兵朝着王赤杀奔过去,王赤拨马便走。 追了几里路 早就不见了王赤的身影,于思徒大喊道:“王赤,别做缩头乌龟!有胆量的就出来,和我决一死战!” 就在于思徒喊完话之后,箭矢如蝗,射倒一片官军,于思徒大吃一惊,急忙喊道:“不要乱,不要乱!快撤!” “杀破狼杨栩鸿在此!”杨栩鸿挥舞狼牙双钺,直奔于思徒,前面挡住杨栩鸿的官兵都被砍翻。 于思徒一看,立马喊道:“兄弟们快撤,我来断后!”说完,于思徒直奔杨栩鸿,两人斗了三十几个回合,于思徒见手下都已经撤退了,便不再恋战,虚砍杨栩鸿一刀,便拨马便走。 于思徒和手下回合,清点人数,刚才那一波箭雨,又损失了将近二百人。 “诶……”于思徒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竟然损失了这么多人,等回到景州,景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活捉于思徒!活捉于思徒!”山坡上面忽然传来摇旗呐喊声。 于思徒抬头一看,山坡上面降下滚木擂石,官兵们都没有反应过来,被滚木、擂石砸死一片,山坡上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岩、霍远。 周岩笑着说道:“于思徒,还不投降吗?” 霍远笑着说道:“哈哈哈,于思徒,你现在要是下马投降,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于思徒咬着牙,喊道:“快撤!”于思徒带着官兵逃离山坡。 军士们来到了一处水洼处,都跑过来喝水饮马,于思徒也下马来到水边,摘下头盔,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统制。”一个小喽啰过来,“刚才滚木、擂石砸死了一百多个兄弟,然后逃跑的时候又发生踩踏,又折了三十几个兄弟,现在只剩下六百出点头了。” 于思徒坐在地上,面带愁容,说道:“诶……损失了这么多,景王一定不会饶了我……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太过急躁,就不会白白折了那么多兄弟!” “哈哈哈!现在才后悔?晚了!”马显圭突然杀了出来,舞动铁蒺藜骨朵,直奔于思徒,水里也突然出现十几个小喽啰,小喽啰拉满弓,放出箭来,士兵们都没有料到水里能藏人,一下子又被射杀一片。 于思徒急忙上马,迎战马显圭,大喊道:“兄弟们快撤!”于思徒和马显圭大战二十几个回合,于思徒哪敢再恋战,看准机会,立刻逃跑。 于思徒带着人马掏出水边,都已经是筋疲力竭,在刚才的水边,又损失了一百来人,就这样,已经损失了一半以上的人。 “唉~”于思徒叹了一口气,“我们回景州吧……我一个人受罪,总比弟兄们丢了性命强……” “呼——”忽然,四周火起,将于思徒和众官兵包围在里面,官兵大惊小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思徒!赶快投降!”这句话说完,火箭如同蝗虫一样射了出来,大批大批的官军倒在地上。 刘信奇手持金钉枣阳槊,站在火圈外面,大喊道:“于思徒,你还不投降吗?” 于思徒冷笑一声,说道:“投降?我要是投降,你能放过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们吗?” 刘信奇点了点头,说道:“你只要投降,我们一定不会为难他们!” 于思徒笑着说道:“那就多谢了……”于思徒对手下说道:“你们快走吧,回去之后,就和景王说,我死了……” “统制,你要干什么?”官兵们大惊。 于思徒拔出宝剑,准备自刎,大喊道:“前面的壮士,我不会投降,但我会用我的死,让你们放过我的兄弟们!” “统制不要啊!”官兵们大喊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酒 “无量天尊。”众人聚集在夜郎山大寨的大厅里面,林看松正在排兵布阵,“贫道有一个阵法,一定能擒获于思徒。” “不知道道长有什么办法?”杨振麟问道。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这个阵法名唤幽冥五行阵,分为金门、木门、水门、火门、土门五个阵门。生风虎王赤将军,带领一百兄弟,提前挖好陷坑,插上铁蒺藜、苦竹枪,作为土门守将,对战于思徒只许胜,不许败,要将于思徒顺利引入阵中。杀破狼杨栩鸿兄弟带着一百弓箭手,前往半山腰,为金门守将。地藏虎周岩、铁背龟霍远两位兄弟,带领一百兄弟,前往夹山谷,埋伏在山谷上方,准备滚木擂石,为木门守将。白额虎马显圭兄弟,带领五十个弓箭手,前往水源处,将兄弟们埋伏在水中,为水门守将。赤发灵官刘信奇兄弟,带领二百兄弟,准备火箭,前往深林,作为火门守将,在那里一举擒获于思徒!啸天狼张安云、火流星马显坤、冲天郎曹君槐、黑面金刚马显坦、银飞电马显均,你们五人分别在土、金、木、水、火,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露面。” “是!”众人说道。 —————————— “嗖!”就在于思徒准备自尽的时候,一颗石子打来,打中于思徒拿着宝剑的手腕,于思徒吃痛,松开了握着宝剑的手,宝剑掉在地上,刘信奇冲了过来,用金钉枣阳槊将于思徒打下马来,小喽啰跟着冲了进来,将于思徒五花大绑。 刘信奇叹了一口气,说道:“于统制,你这又是何必呢?”刘信奇来到一个士卒面前,用金钉枣阳槊指着他,说道:“回去告诉景王萧祁,就说于统制已经归顺我们了,让他死了那份心吧!” —————————— 于思徒被刘信奇带到大厅,刘信奇说道:“哥哥,于统制来了。” 曹君槐立刻来到于思徒面前,说道:“师父。” 于思徒一看曹君槐,怒骂道:“你这狗东西,竟然投靠贼寇!” 曹君槐说道:“师父,你也和我一起落草吧……” “什么?”于思徒怒目圆睁,“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混账,你自己背上贼寇的骂名还不够,还想让我和你一起被后人唾弃?” 马显坤走了过来,说道:“于统制,萧祁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你这一下子一千人损失了三分之二,你回到景州,萧祁能放过你吗?” 于思徒抬起头来,说道:“我现在只求一死……” “于统制,你这是干什么啊?当时你想自尽,我都用石子打中你的手腕阻止你,你现在还想着死?”马显均问道。 杨振麟走了过来,说道:“于统制,你这又是何必呢?” 于思徒看了看杨振麟,问道:“你是什么人?” 杨振麟笑着说道:“在下杨振麟。” “杨振麟?”于思徒惊道,“你是淮阳郡泰山顶杨虞侯?” 杨振麟说道:“正是。” 于思徒说道:“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杨虞侯,我于思徒死而无憾。” 杨振麟说道:“于统制,你为何如此啊?我们那个生来是贼寇?不过是被小人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萧祁为人色厉而胆薄,志大才疏,庸碌小人,像这样的人,于统制为何还要对他死心塌地的卖命?于统制是一个英雄,英雄何必屈居小人之下,于统制不如和我们一起入伙,共商大事,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到时候青史留名。” 于思徒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我于思徒到最后竟然如此,也是造化弄人,也罢……我就算活着回去,景王也不会放过我,我就跟你们走吧……” “好!”王赤笑着说道,“有于统制一杆劈风刀,我们还怕什么?哈哈哈!”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 次日清晨,张安云来到杨振麟的房间门口,轻轻的叫道:“哥哥,哥哥,起来了,该走了,哥哥?哥哥?”张安云打开杨振麟的房门,房间空无一人,床上收拾的很整洁,桌子上还留着一封信。 “你们快来啊!杨虞侯走了!”张安云大喊道。 “怎么了?怎么了?”其他人都来到杨振麟的房间。 于思徒拿起桌子上面的书信,说道:“这是虞侯哥哥留下的。”说完,于思徒将书信递给林看松。 林看松接过书信,上面写道:“几位兄弟,昨天我杨振麟欺骗了几位好汉,今日不辞而别,实属无奈,山水有相逢,来日再会……” “唉~”林看松叹了一口气,“无量天尊。杨虞侯还是不愿意上山啊……” “啊?那杨虞侯会去哪了呢?”陈琦问道。 林看松摇了摇头,说道:“无量天尊。不知道,算了……吩咐下去,立刻收拾细软,前往三山!” “我先回去,让山寨为各位准备接风洗尘!”刘信奇说道。 —————————— 夜郎山的众人,扮作官兵的模样,带上大包小裹的东西,开始动身了。 马显圭站在山寨门口,看着夜郎山寨,心里感慨万千。周岩还站在原来的聚义厅门口,霍远关好了最后一扇门,陈琦抚摸着寨门的门框。 林看松叹了一口气,说道:“无量天尊。我们该走了……” “呵呵……”马显圭苦笑了一声,“谁还记得当年的夜郎结义?现如今,人走茶凉……” “吁……”曹君槐骑着马来到夜郎山山寨门口,“几位,该走了……” “这就来……这就来……”霍远嘀咕道。 几人慢慢走出山寨,马显圭拿着火把,最后看了一眼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然后将火把扔了进去…… —————————— 大军缓缓的走着,于思徒、王赤、曹君槐三人在队伍最前面,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在队伍最后,周岩、霍远、马显圭、张安云负责两侧,林看松在最中间,陈琦陪在林看松左右。 “报!”一个小喽啰骑着马赶了过来,“报告,后面出现元宝山的人马!” “元宝山?”马显坤说道,“有多少人?” “不清楚,大约全部出来了,还有元宝山的两个头领。”小喽啰说道。 “都来了?显坦、显均,我们去看看!”说完,马显坤带着马显坦、马显均迎上元宝山的人马。 元宝山大约有三百来人,为首的是两个少年将军,马显坤三人来到他们两个面前,问道:“两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干什么?” “你们不是景王萧祁手下的门客吗?”说话的名叫严磊,江湖人称断命一郎,严磊面色泛黄,左眼有一道伤疤,长脸,手中一把青龙圣刀,胯下一匹花云豹。 “你们莫不是来征讨我们的?”另一个名叫周续,周续生的面白如玉,唇红齿白,丹凤眼,上嘴唇的嘴角有一颗痣,手中一杆云龙月刀,胯下一匹五花驹。 “你们先说说你们是要干什么?”马显坦问道。 “和你有关系吗?”周续问道。 “你这厮!”马显均大怒,“讨打?” “我还怕你不成?”周续、严磊抡起大刀,准备和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交手。 “住手!”马显圭赶了过来,“这不是周续、严磊两位兄弟吗?” “显圭兄,你也在啊。”周续说道。 “都把兵器放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显坤堂兄都已经归顺我们了。”马显圭说道。 “原来如此啊。”周续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在山下偶遇东明县虞侯泰山顶杨毅杨振麟,本来我们兄弟就一直仰慕杨虞侯,准备追随杨虞侯,杨虞侯也答应了。” “可是杨虞侯说他要前往兴仁府投奔兴仁府兵马都统制羽林郎吴绍,不准备带随从一起前往,所以他便让我们带着本部人马,来追赶你们的大军,让我们和你们一起前往三山入伙。”严磊说道。 马显圭笑着说道:“哦~原来如此啊,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来来来,快跟上我们的大部队吧!” —————————— 杨振麟来到了兴仁府境内,杨振麟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竟然将王赤兄弟一起拉下水了,这一次在兴仁府可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再连累了吴绍兄弟。” 杨振麟来到一个小酒馆,酒馆里面没有一个客人,杨振麟也没多想,便招呼道:“店家,来一壶酒,随便弄点什么,让我填一填肚子。” “得嘞!”店主人面黑如炭,黑的都不像是中原人士。不一会儿,酒菜全都上齐了。 杨振麟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渴死我了……这酒味道还不错……”就在杨振麟想要喝第二口酒的时候,杨振麟突然感觉到头晕目眩,“这……这酒劲怎么这么大啊……”说完,杨振麟便倒在桌子上。 “哼哼。”店主人带着两个小二走了过来,“把他带到后厨去!”小二立刻抬着杨振麟进入后厨,店主人来到杨振麟的包裹面前,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十两的银子,店主人笑着说道:“哎呀呀!发财了,发财了!没想到啊,竟然是一块肥羊肉啊,这是上天赐给我王允和的!” “允和兄弟!允和兄弟!” “来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相聚 “允和兄弟!” “来了来了!”名叫王允和的男子急忙跑出酒肆,“哎呀呀,几位哥哥来了,今天小弟我得了一块好大的肥羊肉啊!” 三个男子都是艄公模样。为首的男子皮肤白嫩,身高近八尺,一口掩嘴胡须,剑眉星目,仪表堂堂。身后还跟着两个汉子,大约七尺左右,一个长脸,一个小眼。 为首的男子说道:“哦?怎么样的肥羊肉啊?” “嘿嘿,几位哥哥,和我来这看一看!”王允和带着几人来到刚才杨振麟的桌子面前,眉飞色舞的说道:“嘿嘿,你们看,这么多的银子,过我们几个月的生活了!” 小眼睛男子拿起一锭银子,笑着说道:“哎呀呀,真的是,哥哥,我们发财了!” “还有这个!”长脸男子拿起杨振麟的紫金降魔杵,“能使用这样兵器的人都是力大之人,看来,这也只是一个徒有虚表的家伙啊。”这时候,长脸汉子摸到了什么东西,离近一看,是几个字「淮陽振麟」。“淮阳振麟?”长脸汉子说道,“哥哥,这莫非是……” 为首的汉子立刻拿过来紫金降魔杵,说道:“淮阳……振麟……杨振麟?莫不是淮阳郡泰山顶杨毅杨振麟?”众人都是大吃一惊,“人现在在哪?”汉子连忙问道。 “在后厨!”王允和说道。 “哎呀呀,险些坏了大事!”为首的男子说道,“快,快去后厨!”说着,四个人立刻赶往后厨。 —————————— “快点快点!麻利点!”一个身材肥胖的厨子喊道,“这鸟汉子长得真是精壮,都小心点下手!” “得嘞!”其他的厨子应和道,然后开始扒杨振麟的衣服。 “住手!”为首的汉子一脚踹开后厨的门,长脸汉子、小眼汉子、王允和都跟在身后。 为首的汉子凑了过来,仔细差看着杨振麟,然后说道:“解药呢?快拿解药!” “是是是!”王允和急忙拿出解药,递给了为首的男子。 杨振麟喝下解药之后,过了一会儿,咳嗽了两声,便微微醒来。 “醒了,醒了!”众人连忙说道。 “这是哪里啊……”杨振麟感觉到有一些头疼。 “兄弟,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小眼睛男子问道。 “在下杨振麟……淮阳郡人士……众位好汉是要钱吗?我有……”杨振麟虚弱的说道。 众人一听,连忙跪倒在地,齐声说道:“拜见杨虞侯!”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杨振麟问道。 “虞侯哥哥,小弟姓窦名宏,字玄渊,在这兴仁府郊外做了一个渔夫,因为水性好,所以都叫我闹海龙驹。”为首的汉子说道。 “小弟姓黄名嵩,字信芳,江湖人称闹海蛟。”长脸汉子说道。 “小弟姓周名逸,字灵均,江湖人称揭浪蛟。”小眼睛男子说道。 “小弟姓王名时,字允和,因为生的面目黢黑,不像是中原人士,所以江湖上有一个诨名,名叫昆仑奴。小弟不认得是哥哥,用蒙汗药麻翻了哥哥,还请虞侯哥哥恕罪啊!”王允和连忙说道。 “几位好汉快快请起。”杨振麟说道,“我杨振麟何德何能,能受得起几位好汉如此这般啊?” 众人站了起来,窦玄渊对王允和说道:“快!准备酒菜,招待哥哥!” “好嘞!”王允和笑着说道。 “别放蒙汗药。”周灵均嘱咐道。 王允和安排下去筵席,用来招待杨振麟。 窦玄渊问道:“哥哥不是在淮阳郡吗?怎么会来到兴仁府啊?” 杨振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的。”黄信芳说道。 “哥哥,既然如此,不如就留在这里吧。”王允和说道。 “不行,我和几位好汉初次见面,怎么能一直麻烦几位好汉呢?”杨振麟问道,“我来到兴仁府,是来投奔我的兄弟,兴仁府兵马都统制羽林郎吴绍。” “既然哥哥执意要走,那明天小弟送哥哥去兴仁府。”窦玄渊说道。 “诶,那怎么行,太麻烦兄弟了。”杨振麟说道。 窦玄渊笑着说道:“哥哥不必如此,小弟早就听说过哥哥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还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那就有劳兄弟了。”杨振麟说道。 —————————— 翌日,窦玄渊护送杨振麟来到了兴仁府。 杨振麟说道:“兄弟,就到这里吧。” 窦玄渊笑着说道:“哥哥,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小弟告辞了!” 等到窦玄渊走后,杨振麟来到了吴绍的府门口,对门口的守卫说道:“劳烦通禀一声吴统制,有淮阳郡来的客人求见。” “不好意思,吴统制去练兵去了,要回来还得好长一段时间呢。”守卫说道。 “哦哦哦,那我就在这里等候,我不会麻烦到你们的。”说着,杨振麟来到一个石狮子那里坐了下来。 等到正午时分,一个骑着马威风凛凛的将军朝着统制府走了过来。 杨振麟一看,立马喜上眉梢,喊道:“吴绍兄弟!” 吴绍一看杨振麟,立马下马来到杨振麟面前,激动的说道:“哥哥?你怎么来了,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 吴绍听完杨振麟的事情经过,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啊,王赤兄弟也是太过鲁莽了,哥哥方向,在我这里,兄弟我一定保哥哥平安,兄弟我平日小心谨慎,一定不会让哥哥再重现夜郎寨的那一幕。” “那就太麻烦兄弟了。”杨振麟笑着说道。 “对了哥哥,我在这有两个好友。一个名叫李军,字宗玄,在兴仁府大牢做一个司狱,善使神行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江湖人称小玄驹。另一个名叫李田,字钦昌,是城中的铁匠,擅长打造各种铁器军甲,王赤兄弟的那一杆嵌金陨铁棒,就是委托我找李钦昌兄弟打造的。这两个都是好汉,我一会儿也没什么事,就让他们两个来府上,见一见哥哥,他们对哥哥也都是仰慕已久啊。”吴绍笑着说道。 “那自然最好!”杨振麟笑着说道。 吴绍当天就派出府上的仆人,去请李宗玄和李钦昌。 李宗玄,身高七尺六寸,大嘴,长髯,紫棠色面皮。 李钦昌身材肥硕,身高七尺二寸,小眼睛,红脸。 吴绍安排酒宴,款待众人。吴绍举起酒杯,笑着说道:“来来来,几位,今日,让我们一醉方休!” 李钦昌笑着说道:“早就听说过泰山顶杨振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李宗玄也笑着说道:“是啊,吴绍哥哥一直在和我说,虞侯哥哥如何如何仁义,如何如何讲义气,我早就有去淮阳郡拜会的心思了,但是一直公务缠身,没有办法。” 杨振麟看着李宗玄笑着说道:“兄弟这神行术也是一绝啊,我听说水泊阳山神行太保日行八百,河北田武帐下有一员将领名叫神驹子、小华光马英能日行千里,朝廷的游击将军康杰,能日行一千二百里,再有兄弟,你们四个可以称得上是神行四绝啊!” “岂敢岂敢。”李宗玄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这天下一定不只是有我们四个会神行术的,我这神行术不过是跑得快,徒有虚名罢了。” —————————— 杨振麟在吴绍这里住了大约有半个月左右,平日里一直和吴绍、李宗玄、李钦昌饮酒作乐、欢饮达旦。 这一日,吴绍前往校场练兵,李宗玄有事去临近州府公干,李钦昌接到一个大订单,需要赶快赶工。 杨振麟赶到无趣,便一个人在兴仁府的路上走着,这是这半个月以来杨振麟第一次在兴仁府的路上闲逛。 “快看快看!碎云轩开业了!” “是吗?这么长时间终于开业了?” “快快快,快去吧,我一直闻见他们家里的酒清香浓烈,今天开业,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 路人们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赶去,“碎云轩?”杨振麟嘀咕道,“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好一个碎云轩,待我去看上一看。” 杨振麟来到了碎云轩,一进碎云轩,就闻到了一股清冽的酒香,杨振麟不禁赞叹道:“好酒啊!”杨振麟已经口中生津了。 “快看快看,老板娘来了!”听见周围人的声音,杨振麟抬头看去,只见是三个女子。 “奴家王灵月,江湖人称花渐隐,是这一间碎云轩酒楼的老板娘兼账房,来到贵地开了这一间碎云轩,还希望诸位多多捧场啊!”王灵月身穿花衣,肤白貌美,举止优雅大方。 “奴家刘馨,江湖人称小雪仙,是碎云轩酒楼的主管,还请各位吃好喝好!”刘馨圆脸,杏仁眼,黑皮肤。 “奴家李玉音,江湖人称凌波影,是这一家碎云轩酒楼的酿造师傅,你们喝的酒都是我酿造出来的,各位痛快的喝吧!”李玉音唇红齿白,举止落落大方。 “真是美若天仙,美若天成啊!” “是啊是啊,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啊!” 路人们纷纷赞叹道。 “都闪开,快闪开!”几个身穿华丽服饰的男子推开众人。 一个手持折扇的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说道:“你们,都跟我走!”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行侠仗义 后生带着几个家丁在碎云轩里面耀武扬威,径直的朝着王灵月、刘馨、李玉音走了过来。 后生的脸上带着一丝无礼的笑容,用折扇去挑李玉音的下巴,却被李玉音躲开。后生一看,笑着说道:“小娘子,在这开酒楼酿酒有什么好的?不如跟着我回去,我让你每一天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 “大官人,小女子是乡下人,平日里散漫惯了,不适合大官人那种身世显赫的地方。”李玉音冷冷的说道。 刘馨将李玉音拉到身后,对着后生笑着说道:“哎呀呀,这位大官人,我们这几个小女子都是乡下人,哪有福气,攀上像大官人这样的金枝玉叶啊。” “呦~”后生看到刘馨眼前一亮,“怎么?你也着急了?没关系,我会将你们都带回去的。”说着,后生围绕着刘馨慢慢的走着,走到刘馨的背后,后生微微一侧脑袋,看向刘馨胸前的那一片春光。 “啊!”刘馨急忙捂住胸口,面色不悦,红着脸说道:“大官人,请不要这样。” 王灵月不悦的说道:“这位大官人,今日是我们碎云轩酒楼开业的第一天,大官人如果想要喝酒,小女子欢迎,可如果大官人再像这样无理取闹,就请大官人另寻别处!” 后生扭过头来看着王灵月,用折扇点了点王灵月,笑着说道:“嗯,不错不错,本少爷就喜欢你这样的暴脾气!你们放心,你们三个以后跟了本少爷,本少爷让你们有一辈子都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后生冲着家丁一招手,招呼道:“来人,将这三位小娘子带回府上!” “是!”家丁纷纷行动,准备将王灵月、李玉音、刘馨等人带走。 “住手!”说时迟那时快,杨振麟三拳两脚,将几个家丁放倒在地。 “大胆!”后生大吃一惊,用折扇指着杨振麟,破口大骂道:“你这黄脸厮是什么人?竟然敢坏了本少爷的好事!” “你这狗东西!”杨振麟指着后生骂道,“窑子大门开着你不进,到这来耍什么威风?今天我到要看一看,有我在此,谁敢造次!” “你!找死!”说着,后生将折扇丢在一旁,举起拳头来打杨振麟,杨振麟一伸手抓住后生的拳头,杨振麟一使劲,捏的后生嗷嗷叫唤,“啊!疼疼疼!快给本少爷放开!” 杨振麟也不理会后生的叫唤,抬腿一脚,踢在后生的胳膊上,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后生直接瘫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喊着。 杨振麟丢开后生的胳膊,对身后的家丁喊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我给这厮一个教训,我废了他的一个胳膊,以后他要是再敢为非作歹,就想一想自己个胳膊!滚,以后不许再出现在碎云轩!” 家丁连滚带爬的赶了过来,扶起后生逃走,后生嘴里还在骂:“你这黄脸贼,本少爷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多谢英雄出手相助。”王灵月、李玉音、刘馨前来答谢杨振麟。 杨振麟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不知道英雄如何称呼。”刘馨问道。 杨振麟说道:“在下杨振麟,淮阳郡人士。” “哎呀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杨振麟杨虞侯,失敬失敬。”王灵月笑着说道。 “这位好汉。”一个路人面色慌张的来到杨振麟面前,“这位好汉,你闯了大祸啊!” “怎么了?”杨振麟有一些疑惑。 路人说道:“这位好汉,你刚才打的那人,是兴仁府知府周广兴的衙内周宝元,周宝元平日里仗着周广兴,就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一次在好汉这里吃了瘪,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啊,我看好汉还是速速逃难去吧,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啊!”说完,路人匆匆离去。 “没想到,我们竟然连累了杨虞侯。”李玉音说道。 “没关系,像这样的纨绔子弟,就应该教训,只不过我是惹了一个**烦啊……”杨振麟面色忧愁,“没有关系,我住在兴仁府兵马都统制羽林郎吴绍的府上,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到那里来找我,我先告辞了。” “杨虞侯保重。”三个女子说道。 —————————— “废物!”周广兴站在那几个陪着周宝元的家丁面前,狠狠地训斥着他们,家丁都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周宝元正在周广兴的后面,右手缠着纱布,还在抽泣,嘴里嘀咕道:“疼啊……父亲……好疼啊……” 周广兴骂道:“一群废物!我养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几个人被一个人给放到了,还让衙内断了一条胳膊!我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来人,给我拖下去,挑断手筋脚筋,丢到城外乱葬岗喂野狗!” “知府大人饶命啊!知府大人饶命啊!”几个家丁哀嚎道,但是周广兴丝毫没有饶过他们的意思。 那几个家丁被带走之后,周广兴又来到周宝元面前,骂道:“你这小王八羔子,成天惹是生非,到处给老子惹祸!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少钱,才从林泽金大人那买了这么一个知府的差事,你可倒好,我这当老子的都没你这当小子都活得滋润!” “父亲啊……你可得为儿子做主啊!”周宝元哭喊道。 “做主?我怎么给你做主?”周广兴问道,“我连那个汉子叫什么,住在哪都不知道,我怎么给你做主,你啊,就好好的记住这一次的教训,省得以后出去给老子丢人现眼,老子现在可没工夫管你,那吴绍手握这兴仁府的兵权,我可得好好的想一想,怎么才能夺下那兵权!” “大人!大人!”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丁跑了回来,“大人!” “你怎么回事?怎么搞得鼻青脸肿的?”周广兴问道。 “嘿嘿。”周宝元笑了笑,“父亲,我还留了一个在碎云轩外面,就是为了探听那个黄脸贼的下落。” 周广兴立马问道:“你说,那个黄脸贼是什么人?住在哪?” “大人,那个黄脸贼名叫杨振麟,是淮阳郡人士,现在住在吴统制的府上。”家丁说道。 “吴绍府上!”一听见杨振麟住在吴绍府上,周广兴两眼冒光,“哈哈哈!好啊!我正愁着怎么除了吴绍,这可倒好,真是老天有眼啊!” “父亲,孩儿愿意带着人马前往吴绍府上,捉拿黄脸贼还有吴绍!”周宝元说道。 “不急。”周广兴制止住周宝元,“用不着兴师动众,我有一个好办法。” —————————— 吴绍慢慢的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说道:“哥哥,你这是惹了**烦啊!”吴绍站了起来,看着窗外,“我和周广兴本来就是剑拔弩张,如果他抓住我一丁点把柄,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现在哥哥动手打了他的衙内,他肯定会大做文章啊!” “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兄弟。”杨振麟说道。 “唉~哥哥,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了,好好的在家里待着,他们应该不知道哥哥在我的府上,如果知道,按照周广兴的性格,肯定带着人来府上闹事了,我明天正常出去练兵,哥哥就在家里待着,等着过了这一段时间,兄弟我和李宗玄、李钦昌两位兄弟,再陪哥哥好好的出去放松放松。”吴绍说道。 “报!”一个家丁走了进来,“统制,知府派人送来书信一封,一箱子黄金。” “啊?”吴绍愣了一下,“你确定没看错?是知府派人送的?” “千真万确。”家丁说道。 吴绍看了一眼杨振麟,然后对着家丁说道:“叫使者进来。” 吴绍来到大堂,信使已经进来了,朝着吴绍行了一个礼,笑着说道:“吴统制,知府大人派小人送来一封书信,一箱黄金。” 吴绍冷笑一声,说道:“知府大人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一直视我吴绍为眼中钉肉中刺,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知府大人竟然送我礼物。” 吴绍结果书信,看着上面写的内容读道:“吴绍贤弟亲启,愚兄犬子周宝元今日在碎云轩被贤弟的家丁打成重伤,愚兄暗自思忖,犬子平日里胡作非为,实属罪有应得,你我兄弟共事三年有余,一直水火不容,但是你我兄弟本是大赵臣子,如若文武不和,北燕西夏虎视眈眈,定会小觑我大赵,今日,愚兄在府上略备薄酒,还请贤弟赏脸,希望你我日后冰释前嫌,将相和睦,共保我兴仁府一方平安,愚兄周广兴亲笔。” “呵呵……”吴绍笑了笑,“没想到啊,知府大人还有这一份心意啊……你先回去吧,就说今日我吴绍有事情要办,明日我定会登门拜访。” “是!”说完,信使便离开了。 吴绍立刻回到后堂,对杨振麟说道:“哥哥刚才都听见了?”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贤弟准备如何打算?” 吴绍皱着眉头,说道:“哥哥,难道我还怕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吗?想当年,汉高祖都不怕楚霸王的鸿门宴,我还害怕这一场宴会吗?我明日便去周广兴府上走上一遭,看一看周广兴的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请君入瓮 周广兴、周宝元站在府门前,周宝元一脸无奈的说道:“父亲啊……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咱们家不要脸了?” “放你娘的屁!”周广兴骂道,“断一条胳膊都不长记性!你记住了,今天你老子我就给你上一课,这一课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听明白了吗?” 周宝元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看着周宝元这一副模样,周广兴恨铁不成钢,骂道:“你啊你啊,你什么时候能有你老子我一半的能耐,我们还用得着这么对付吴绍吗?小王八羔子,你可气死我了!” “好了爹,吴绍来了。”周宝元说道。 周广兴一看,吴绍身穿铠甲,腰间挂着一柄宝剑,骑着马,没带什么随从,晃晃悠悠的朝着自己走来。 周广兴立马笑脸相迎,说道:“哎呀呀,吴统制,吴统制,你可算是来了。”说着,周广兴来到了吴绍的马前。 “好了,周大人,咱们两个是老相识了,不用这样惺惺作态了。”吴绍冷笑了一声说道。 周广兴却并没有恼火,反而是笑着说道:“嘿嘿嘿,吴统制就不要再嘲笑为兄了,来来来,里面请!” 吴绍冷哼一声,便翻身下马,也不管周广兴,大踏步的走进周广兴的府里,周广兴也跟在吴绍的后面。 —————————— “来,吴统制,请满饮此杯。”周广兴端着酒杯,笑呵呵的说道。 吴绍也拿起酒杯,举起来示意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周广兴放下酒杯,笑着说道:“吴统制,昨天你府上的家丁,在碎云轩将我的犬子周宝元,教训了一番,是不是有这件事?” 吴绍看了一眼周广兴,说道:“不错,不知道周大人想要干什么?” 周广兴笑着说道:“嘿嘿嘿,吴统制,我也知道,我那犬子平日里不学无术,乡亲们都是看在我周广兴的面子上,都不好意思说些什么。我也知道,吴统制不喜欢我,但是没关系,我喜欢你吴统制啊,你我毕竟共事了多年,说到底也是同袍弟兄吧?百姓们对我们这些父母官有怨言,敢怒不敢言,所以,我想着能够为百姓们做一些实事,让百姓们改变对我们以前的看法,不知道吴统制意下如何啊?” “你当真是为了百姓?”吴绍问道。 周广兴正色道:“吴统制,我可是一方父母官,要是不为了我的百姓着想,我还配做这个父母官吗?我当然是为了我兴仁府的这几十万口百姓了!” 吴绍想了想,说道:“既然周大人真是这么想的,那我吴绍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我吴绍,一定会协助周大人,让我们兴仁府,成为一处安乐之所。” “这就对了!”周广兴笑着说道,“我们兄弟二人就应该将相和睦,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周广兴举起酒杯,“来,吴统制,满饮此杯!” —————————— 周广兴一改往日作风,每五天就会接济穷苦百姓,吴绍也跟着周广兴做一些事情,就这样过了整整一个月,兴仁府的百姓对周广兴赞赏有加,也惊动了朝廷,朝廷封周广兴、吴绍为都亭侯,赏赐白银、绸缎。 “恭喜兄弟啊!”杨振麟端着酒杯笑着说道。 “是啊,没想到这个周广兴竟然真的改变了许多,这一个月来,百姓们对周广兴可是赞不绝口啊!”李宗玄也附和道。 李钦昌说道:“就连周宝元那厮,也变得和善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吃错了什么药。” 吴绍说道:“周广兴能为百姓着想,我刚开始也不相信,但是这一个月来他确实都做了,就连周宝元我也是没想到。” 杨振麟说道:“兄弟,也许周家父子却是没有那么可恶呢?不如……兄弟明天带着我去周广兴的府上,我去给周宝元赔礼道歉,你看怎么样?” 吴绍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以后如果见到,也不会尴尬。” 次日,吴绍带着杨振麟来到周广兴的府上,杨振麟谎称自己名叫杨三,给周广兴、周宝元赔礼道歉,周广兴反而赞赏杨振麟,认命杨振麟为兴仁府文书,平时就教导周宝元。 —————————— 十一月,正是大雪时分,今天是杨振麟教导周宝元的日子。 周宝元嬉皮笑脸的说道:“杨文书,今天父亲不在家,你我不如去一趟碎云轩,天这么冷,喝点热酒暖暖身子,你看如何?” 杨振麟笑着说道:“也好,最近学习功课也挺辛苦的,就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吧。” 杨振麟带着周宝元和几个家丁来到了碎云轩,周宝元早就给王灵月、李玉音、刘馨赔礼道歉了,再加上周广兴这两个月的所作所为,王灵月、刘馨、李玉音也都不再计较了。 楼上雅间,杨振麟和周宝元开怀畅饮,窗外大雪纷飞。 周宝元笑着说道:“杨文书,你我太投脾气了!今天我周宝元高兴,趁着今天的这个雪色,赋诗一首,你看如何啊?” 杨振麟已经喝的满脸通红,醉意盎然,笑着说道:“好啊,我也看看你周衙内的文采如何……” 周宝元要来笔墨,来到墙壁上写道: 今宵獨醉落雪茫,曾言風絮斷花腸。 心性清雅世無雙,醉夢浩歌譜傳芳。 周宝元将毛笔丢在地上,然后坐回刚才的地方,笑着说道:“杨文书,你看一看,我写的如何啊?” 杨振麟抬眼一看,笑着说道:“哈哈哈……不过是骈文一篇,华而不实啊,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应当有豪情壮志!”说罢,杨振麟一手拿起笔来,一手拿着酒壶,笑着说道:“曾经宋公明在浔阳楼曾经说过,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今日,我杨振麟,便写下一篇文章,盖过那宋三郎!萧王君啊……萧王君,今天,我就让你看一看,我杨振麟的雄心壮志!”说完,杨振麟喝了一口酒,然后写道: 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大趙男兒血。 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 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玦。 飢啖燕囚頭,渴飲夏賊血。 男兒仗劍走四方,千里一路戰胡羯。 落葉蕭蕭,壯士熱血,寒風如刀,悲歌聲切。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不兩立。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日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夸仁義。 一朝蠻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名聲如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血流萬里浪,尸枕千尋山。 女兒休要問,男兒兇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雄獅獵物獲得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世間自古強食弱,縱然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不兩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貔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战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惩。 宁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 放眼中原千百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我輩熱血好男兒,卻能今人輸古人? 百年复幾許?慷慨一何多! 子為我擊築,我為子歌。 幾人塵外相視,一笑醉颜酡。 看到浮雲過,又恐堂堂歲月,一擲去如梭。 劝子且秉燭,為驻好春過。 “痛快!”杨振麟洋洋洒洒,写下这一篇诗文,然后杨振麟又写下:“淮陽郡楊振麟,大趙宣和二十一年冬日作。” “哈哈哈哈!”杨振麟仰天大笑。 “杨文书,你这写的是什么啊?”周宝元凑了过来。 “这……这是我杨振麟的志向……”杨振麟说道。 “哦……”周宝元点了点头,“来人!” 几个家丁蹭蹭蹭的闯了进来,周宝元指着杨振麟喊道:“这厮写下反诗,想要造反,还假冒姓名,欺骗知府,给我拿下,押入大牢!” 家丁立刻上前,带走杨振麟说道杨振麟嘴里还嘀咕道:“来……我们喝……” —————————— “哈哈哈!”周广兴看着手里被周宝元抄录下来的杨振麟所作的诗词,大喜过望,“两个月……整整两个月……我终于抓住吴绍的致命把柄了!来人,我要抓住吴绍,将他碎尸万段!” “大人,吴绍吴统制来了,说是要人。”一个衙役说道。 “吴绍来了?正好,安排下刀斧手,我要活捉吴绍,让他在大牢里面好好的尝一尝甜头!”周广兴变态的笑着。 “周广兴!周广兴!你这小人,我哥哥在哪?”吴绍已经闯了进来,“周广兴!”吴绍手提武缨绝影枪,怒火中烧,“原来这两个月你一直在算计我,我要抓住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周广兴安然的坐在那里,一脸不屑的看着吴绍。 “周广兴!”吴绍看到周广兴,眼眶尽裂,骂道:“你拿命来!”说罢,吴绍直奔周广兴。 “嘿嘿,吴绍,你记住了……这一招叫请君入瓮!”周广兴冷笑着说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求援 “进去!”浑身是血的吴绍被狱卒残忍的丢进了大牢。 “兄弟?兄弟!”蜷缩在角落里面的杨振麟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吴绍,立马爬了过来,轻轻摇晃着吴绍,“兄弟你怎么样了?兄弟?”杨振麟抱起吴绍。 “咳咳……”吴绍咳出血来,看上去很是虚弱。 “这可怎么办啊?”杨振麟焦急的说道,“兄弟……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喝醉了酒,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哥哥。”李宗玄来到牢房前,“哥哥,你们两个怎么进来了?” 杨振麟哽咽的说道:“都怪我……是因为我喝醉了酒,写了一首大逆不道的诗句,连累了吴绍兄弟……” 李宗玄邹着眉头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周广兴的计策,他早就算计好了,先是谋取哥哥的信任,最后再反将哥哥一军!” “事到如今,可该怎么办啊?”杨振麟问道。 李宗玄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弟现在也没有办法,哥哥不要着急,小弟一定想办法,救出两位哥哥!” “李司狱,知府大人找你。”一个小牢子喊道。 “好,马上过去!”李宗玄应和了一声,然后对杨振麟和吴绍说道:“哥哥们稍候,周广兴找我过去。”说完,李宗玄便离开了。 —————————— “拜见知府大人。”李宗玄说道。 “李司狱啊。”周广兴说道,“本官听说你有神行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本官这里有一封书信,想让你送到汴州,散骑常侍……哦不,是大都护林泽金手中,一定要确保交到林都护手中。” “是!大人放心。”李宗玄接过书信。 李宗玄又回到大牢,跟杨振麟、吴绍说道:“哥哥,我现在要去一趟汴州,等我回来之后,我再想办法救出两位哥哥,这段时间我会让李钦昌兄弟来照顾两位哥哥的。”说完,李宗玄便离开了。 李宗玄来到兴仁府的城外,将一对符咒贴在腿上,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李宗玄脚下生风,飞一般的跑了起来,眨眼间已经百里开外。 李宗玄来到汴州的都护府门前,对门童说道:“劳烦通禀大都护一声,小人兴仁府司狱李宗玄,带来兴仁府知府周广兴的书信一封。” 门童接过书信,说道:“你跟我进来吧。”李宗玄便跟着门童进入府中。 ——————————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大殿之上,林泽金头戴面具,周围伶人伴舞奏乐。 “好!好啊!”马军都指挥使滕卓通、步军都指挥使刘文诚、轻车都尉李丰隆在两旁抚掌大笑。 “小人兴仁府司狱李宗玄,拜见大都护!”李宗玄跪在门口喊道。 林泽金没有理会李宗玄的意思,只是继续起舞。 “兴仁府司狱李宗玄,拜见大都护!”李宗玄再一次挺高声音喊道。 伶人们都停了下来,看着跪在门口的李宗玄。“啪!啪!”林泽金反手打了身边的两个伶人一个重重的耳光,“我叫你们动了吗?”伶人们立刻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林泽金将面具丢在地上,李丰隆立刻爬了过去,收好面具,伶人们也都退了下去。 林泽金背对李宗玄,说道:“讲……” 李宗玄从怀里掏出书信,说道:“大都护,这里有兴仁府知府周广兴的亲笔书信一封,还请大都护过目。” 滕卓通走了过来,接过书信交给林泽金,林泽金拿起书信,看了看说道:“哦?淮阳郡逃犯杨振麟,假冒姓名,在兴仁府碎云轩酒楼题反诗。兴仁府兵马都统制吴绍,包庇逃犯。” 李宗玄心头一紧,这封信原来是想要了杨振麟、吴绍的命! 林泽金回到桌子上,回了一封书信,然后让李丰隆交给李宗玄,说道:“把这封信带回去,让他周广兴给我好好的打理兴仁府,要不然,我以后的惯例从哪得啊?” “是,大人。”李宗玄收好书信,便离开了。 —————————— “这可怎么办啊?”李宗玄离开了汴州城,他已经看完林泽金回复周广兴的书信了,林泽金让周广兴在兴仁府城内,将杨振麟、吴绍斩首示众,首级悬挂在城门三天,以儆效尤,然后送到汴州。 “怎么办……怎么办……”李宗玄焦急的来回踱步,“诶!”这时候,李宗玄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杨振麟哥哥不是经常和我提起淮阳郡的三山好汉吗?那我就去三山找帮手!”想到这里,李宗玄立刻施展神行术,前往淮阳郡。 —————————— 李宗玄来到淮阳郡境内,走了好几天,再加上天寒地坼,李宗玄也有点疲惫,李宗玄来到了一处酒馆,酒店不大不小,能容纳十几个人,店主人正在火炉那里取暖,店主人一看李宗玄进入酒馆,便打量了一下李宗玄。 李宗玄招呼道:“来一碗面汤,温一壶酒。” “好嘞!”店小二说道。 “给这位客官上好酒!”店主人喊道。 “多谢。”李宗玄笑着说道,然后将包裹和朴刀放下,不一会儿,面汤和酒便送了过来,李宗玄先喝了一口酒,暖暖身子,然后吃了几口面汤,“嗯!”就在这时,李宗玄感觉到头晕目眩,然后倒在桌子上。 店主人一看李宗玄倒了,立刻招呼道:“娘子,娘子!快来啊!” “怎么了?”一个女子走了出来。 店主人指着李宗玄,对着女子说道:“我看这厮是官兵打扮,莫不是有什么重要文书。” 女子走了过去,将包裹拿了过来,说道:“打开包裹看一看就好了。”说着,女子打开包裹,里面除了一些衣物、碎银子,再就是一封书信。 店主人拿过书信,说道:“这是写给兴仁府知府的。”然后店主人打开书信,女子也凑了过来。 “好啊!”店主人大怒道,“来人!把这厮给我绑了,然后给他灌下解药!” 店小二将李宗玄绑在凳子上,然后给李宗玄灌下解药,过了一会儿,李宗玄便微微醒来。 “你们要干什么?”李宗玄一见到自己被绑了起来,大吃一惊。 “你这狗东西!”店主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我问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家哥哥!” “你有毛病吧!”李宗玄骂道,“我和你素不相识,我都不认识你是谁,我哪害过你哥哥!” “你还说没害过?”店主人将书信丢在李宗玄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你还敢嘴硬!” 李宗玄一看,竟然是林泽金回复周广兴的书信,说道:“你看了这个?你家哥哥……你认识杨振麟杨虞侯?” “你是什么人,你到底要干什么?”店主人问道。 “我是兴仁府司狱,小玄驹李宗玄,我来这里是为了前往三山求援,我家哥哥兴仁府兵马都统制羽林郎吴绍,还有泰山顶杨振麟,被兴仁府知府周广兴陷害,押入大牢,林泽金回复的书信,要周广兴在城内将吴绍、杨振麟两位哥哥斩首示众,所以我来这里是为了让三山好汉帮忙,救出两位哥哥啊!”李宗玄说道。 店主人一旁的女子问道:“此话当真?” “我要是说了半句假话,让我天打五雷轰!”李宗玄说道。 “快!松绑!”店主人招呼道。 李宗玄被解开之后,问道:“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人?” “在下姓马名秀,字显基,江湖人称小阳春,因为听说我的堂兄白额虎马显圭、火流星马显坤、黑面金刚马显坦、银飞电马显均,投靠了三山,所以我便带着我的浑家一起来这里落草,军师还有道长便安排我们夫妻两个,在这里开了一家眼线酒店。”店主人说道。 “奴家刘思柔,江湖人称竹叶青,均州人氏,因为家乡的县令想抢走奴家,我家夫君一怒之下便带着奴家离开均州,来到三山安身。”女子说道。 马显基说道:“好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着哥哥上山!” “好!”李宗玄说道。 马显基带着李宗玄来到后院水洼,马显均放出一支响箭,随后,一艘小船缓缓驶来,马显均便带着李宗玄上山。 —————————— “哥哥,请!”李宗玄、马显基来到聚义厅,里面英雄齐聚,为首的三把交椅,最中间坐着柴荥,第二把交椅空无一人,第三把交椅坐着李成言,余下的头领分别为: 原来第一批上山,杀死翟俊、程龙的元老派十二人:康俊誉、刘思遥、刘信奇、于浩、丁慈仁、陈孝昌、史烨定、张泽初、张泽宁、张泽宝、佟丹阳、范庸诚。 擒获的淮阳郡官军两人:刘鹤扬、岑鹏。 刘信奇、史烨定路过延昌县收服的好汉一人:张啸。 之前留守在石碣村的七人:栾健衡、姜得韬、白鑫、于彬、董文硕、刘禹天、龚朋。 因为杨振麟被陈远明放走,带着杨振麟父亲杨老太公上山入伙的两人:刘相飞、刘坤琰。 景州入伙十五人:林看松、于思徒、王赤、杨栩鸿、马显圭、曹君槐、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张安云、周岩、霍远、陈琦、周续、严磊。 山下还有李瑶、林珍;马黛萍、陈凤兮;马显基、刘思柔六人开设的三家眼线酒店,共计是四十七位英雄豪杰。 一进入聚义厅,李宗玄便说道:“求求各位好汉救救我家哥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鹰不泊 “求求各位好汉救救我家哥哥!”李宗玄跪在地上喊道。 “咳咳咳……”柴荥猛烈的咳嗽着,“你是何人……咳咳咳……你的哥哥……咳……又是何人……” 李宗玄说道:“小人乃是兴仁府司狱李宗玄,因为会使用神行术,所以江湖上有一个诨名,叫做小玄驹。我有两个兄长,一个是兴仁府兵马都统制羽林郎吴绍,另一个是淮阳郡泰山顶杨振麟,兴仁府知府周广兴设计陷害我家哥哥,现在吴绍、杨振麟两位哥哥都被关在兴仁府大牢之中,周广兴让小人前往汴州大都护林泽金府上,林泽金让周广兴在兴仁府城中,将杨振麟、吴绍两位哥哥就地正法!” “什么?”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柴大官人、大庄主、军师、道长!”杨栩鸿站了起来,“虞侯哥哥被关在大牢,小弟愿意领一队精干儿郎前往兴仁府,救出虞侯哥哥还有吴统制!” 刘信奇站起来说道:“虞侯哥哥对我们山寨有恩,要不是虞侯哥哥当时为我们通风报信,就没有我们今天,我们一定要下山去救虞侯哥哥啊!” “柴大官人、大庄主、军师、道长。别犹豫了,下命令吧!”马显均站起来说道。 “是啊,柴大官人、大庄主,时不我待,去晚了,虞侯哥哥可就没命了!”王赤站起来说道。 “咳咳咳……各……各位兄弟别……别急……听听军师、道长,都是什么……什么意见……”柴荥说道。 “小生倒是有一个主意。”康俊誉说道。 “哦?军师说说看。”李成言说道。 康俊誉说道:“我们三山人才济济,我们可以让赛王右董文硕伪造一封林泽金的回信,再让荆山玉刘禹天伪造一颗印符,让李宗玄兄弟带回去,就说让周广兴将杨振麟、吴绍两位送到汴州大理寺,从兴仁府到汴州,必然要经过应天府,我们可以在路上安排好,等到时候押送杨振麟、吴绍的队伍一到,我们便劫了队伍,救出杨振麟、吴绍!” “好!”李成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这么安排下去吧!柴大官人,下令吧!” 柴荥点了点头,说道:“就……就让军师、道长安排吧……咳咳咳……白鑫兄弟……我们该去吃药了……” “是!”白鑫便和于彬扶着柴荥离开了。 康俊誉说道:“董文硕、刘禹天听令!” “小弟在!”董文硕、刘禹天走了出来。 康俊誉安排道:“命你们二人仿照林泽金的书信、印符,不能出半点纰漏!” “是!”说着,李宗玄便将林泽金的书信,交给董文硕、刘禹天。 刘禹天憨笑着说道:“嘿嘿嘿,有了林泽金的亲笔书信还有印符,我们兄弟两个,就不会犯了当年水泊阳山江州救宋公明的错了。” 康俊誉继续安排道:“王赤、张啸、于浩、史烨定、马显圭、刘鹤扬、刘相飞、刘坤琰、岑鹏、张安云。你们十人,率领五百儿郎前往兴仁府出应天府的必经之地,设下埋伏。” “是!”十人齐声说道。 “范庸诚、陈琦听令!”康俊誉又说道。 “小弟在!”范庸诚、陈琦出列。 康俊誉说道:“你们二人负责路上的消息打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山通报!” “是!”范庸诚、陈琦说道。 “二庄主。”康俊誉又对刘思遥说道,“还请二庄主带队负责。” “军师放心!”刘思遥说道。 —————————— “知府大人,这是林都护的回复。”李宗玄将书信递给周广兴。 周宝元将书信拿了过来,笑着说道:“嘿嘿嘿,父亲,林都护这一次肯定会好好奖赏父亲的,到时候我们家就飞黄腾达了!” 周广兴拿过书信微微一笑,说道:“那是自然,我周广兴对林都护可谓是忠心耿耿,林都护一定会好好奖励我的!”周广兴看完书信,面色一沉,然后说道:“李司狱,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说完,李宗玄便离开了。 “父亲,怎么了?”周宝元问道。 周广兴叹了一口气,说道:“林都护让我把杨振麟、吴绍,押赴到汴州,听大理寺发落……杨振麟无所谓,只要是吴绍,他不死在我的手里,我寝食难安!” “嘿嘿,父亲,这有何难?”周宝元笑着说道,“明天你就让兴仁府兵马团练使铁棍将朱亮,带着一百士卒,押着杨振麟去汴州,杨振麟是死是活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一点关系。至于那个吴绍嘛……嘿嘿嘿,就说是因为受刑过后,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再加上染上瘟病,死在牢里,草草埋了,到时候父亲再慢慢的折磨吴绍,等到大理寺来查,这可谓是死无对证。” “嗯!”周广兴指着周宝元笑着说道,“你这个脑子终于有一点像我了!好,就这么办!” —————————— “杨振麟,出来!”一个士卒打开牢门喊道。 杨振麟披头散发,胡子拉碴,看上去很是邋遢。杨振麟走了出来,士卒推了一把杨振麟,骂道:“你这厮,快点走!” “你们要带我哥哥去那里?”吴绍已经可以说话了,但是还是爬不起来。 “嘿嘿,这就用不着吴统制操心了。”士卒冷笑着说道,“快走!” 城门口,杨振麟已经被关入囚车。周广兴嘱咐朱亮道:“到了汴州,就说吴绍死在牢里,知道了吗?” “大人放心,小人心里有数。”朱亮笑着说道。 “那就好,你要是把事情办好了,等你回来,我就上表朝廷,让你做兴仁府兵马都统制。”周广兴说道。 “谢大人!”朱亮笑着说道,“我们走!”说完,朱亮带着大军、囚车,缓缓走出兴仁府。 —————————— “都给我打起精神!”朱亮喊道,“这里有鹰不泊的贼人出没,都给我小心点,要是出了一点差池,我扒你们的皮!” “是!”士卒们喊道。 大军又走了几里,就听见摇旗呐喊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管杀不管埋!” “来者何人?”朱亮举着铁棍喊道,“你不认识我兴仁府兵马团练使、铁棍将朱亮吗?” 这时候,树林里缓缓走出两个人。左边的那个披头散发,手中一对九节花蟒鞭,胯下一匹山后雪。右边的那人,面色白嫩,团团如玉,虽怒时即使笑,虽嗔目亦有情,看上去弱冠之年,手中一柄绣春刀,胯下一匹银河驹。 披头散发的男子用花蟒鞭指着朱亮,冷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一个无名之辈,还敢夸口?” 年青男子扛着绣春刀,笑着说道:“一个废物,还敢口出狂言?还不下马受降,留下你身后的囚车还有银子。” 朱亮冷笑一声,说道:“穿林蟒吴灼、耍耍三郎刘庭玉,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别再装神弄鬼了,你们想要囚车还有银子?好啊,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年青男子笑着说道:“哈哈哈!朱亮,你可真是不知死活,我告诉你,就算是汴州城里面的萧王君来了,也要留下三千两买路黄金,更别说你一个兴仁府的看门狗了!” “哼!不教训教训你们两个,你们两个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看棒!”说罢,朱亮拍马上前,直取年青男子。 年青男子刚要动手,就听见一旁披头散发的男子喊道:“我来陪你玩一玩!”话音刚落,披头散发的男子挥舞九节花蟒鞭直奔朱亮。 朱亮铁棒朝着披头散发男子的天灵盖打了下去,披头散发的男子架起花蟒鞭,挡住朱亮的铁棒,铁棒瞬间弹了起来,披头散发的男子又用花蟒鞭一扫,打中朱亮的头盔,头盔一下子就飞了出去,又是一鞭,打碎朱亮的天灵。 士卒一看,立马四散而逃。两人走到杨振麟的囚车面前,年青男子啐了一口,骂道:“什么也没有,真他娘的晦气!” 披头散发的男子用花蟒鞭指着杨振麟,问道:“你是什么人?犯了什么罪?” 杨振麟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嘿!我们兄弟两个刚刚还救了你,你不感恩就罢了,连一句话也不说,难不成是一个哑巴?”年青男子说道。 “诶~”杨振麟叹了一口气,“在下淮阳郡杨振麟……” “杨振麟?”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可别撒谎!”披头散发男子说道。 “这有什么好撒谎的?”杨振麟说道。 “哎呀!”年青男子永绣春刀砍断锁链,然后两人下马跪在地上,拜道:“拜见杨虞侯!” 杨振麟连忙扶起两人,说道:“两位好汉这是干什么。” 披头散发的男子说道:“虞侯哥哥,小弟姓吴名灼,字昊然,因为身上纹有巨蟒,所以江湖上人称穿林蟒吴灼。” 年青男子说道:“小弟姓刘名童,字庭玉,江湖人称耍耍三郎,是淮阳烈王的母族,和这位吴灼哥哥,还有两位哥哥,一同在这附近的鹰不泊落草。” 吴灼说道:“虞侯哥哥,和我们一起去鹰不泊吧,我们那里的两个哥哥早就听说虞侯哥哥大名了!”说着,吴灼、刘庭玉带着杨振麟回到鹰不泊。 鹰不泊还有两个头领,是兄弟两人,兄弟两个都是水性极好。老大姓隋名峰,字元孝,江湖人称出水龙。老二姓隋名晋,字宗孝,江湖人称搅浪龙。 隋元孝立马安排酒宴,招待杨振麟,杨振麟将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众人。 隋宗孝说道:“这有何难,虞侯哥哥,我们鹰不泊有二百来号兄弟,到时候打破兴仁府,活捉周广兴、周宝元父子,救出吴统制!” 隋元孝说道:“兄弟,这兴仁府兵多将广,咱们这几百人去了,就是以卵击石啊!” 刘庭玉说道:“咱们得好好的想一个办法啊。” —————————— “大庄主、军师、道长!”范庸诚赶了回来,“我们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杨虞侯还有吴统制的踪影。” “什么?”李成言大吃一惊,“军师、道长,这可怎么办?”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看来,贫道得亲自走一趟了。” “好。”康俊誉说道,“就让刘信奇、杨栩鸿、马显均三位兄弟陪着道长一起去吧。”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茶摊 “道长,我们到兴仁府了。”马显均牵着马说道。 林看松在马上远远观望兴仁府,说道:“无量天尊。兴仁府真可谓是城高墙厚啊,不能强攻……” “嗨!道长,你也太小心了!”一旁的杨栩鸿说道,“就这样的鸟城池,我能打他仨!道长,你让柴大官人、军师、大庄主给兄弟我一千精干儿郎,我保证拿下兴仁府,剁了那个什么周广兴的狗头,为虞侯哥哥还有吴统制出气。” 刘信奇说道:“栩鸿兄弟不可鲁莽,军师、道长自由安排,咱们万万不能鲁莽行事,要不然非但救不出虞侯哥哥、吴统制,还有可能让他们两个命丧黄泉啊!” “哼!”杨栩鸿冷哼一声,“你们也太小心了!” “无量天尊。”林看松说道,“好了,我们进城看看吧。” 马显均牵着马,林看松坐在马上,杨栩鸿、刘信奇在两旁守护,四个人来到了兴仁府城外。兴仁府城阙之外,也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马显均指着一个茶摊,说道:“道长,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林看松点了点头,说道:“无量天尊。好吧,先休息一下,然后进城打探打探杨虞侯和吴统制的消息。”说着,林看松便下马。 四个人来到茶摊,茶博士迎了过来,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笑着说道:“几位客官要点什么?” 刘信奇说道:“来一壶茶,再来点糕点即可,银子我们不差你的。” “得嘞!”茶博士便去准备。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贫道再嘱咐你们几个一句,在兴仁府城内,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生出其他事端,听懂了吗?” “哎呀,道长,你就放心吧。”杨栩鸿不耐烦的说道,“你这都叨叨叨,叨叨一路了,我耳朵里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林看松看了一眼杨栩鸿,说道:“无量天尊。贫道这句话就是说给你听的!信奇兄弟为人谨慎,显均兄弟能听我劝,你呢?几口黄汤下肚,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杨栩鸿瘪了瘪嘴,马显均笑着说道:“哈哈哈,让你多嘴,活该,挨骂了吧?” “嘿嘿嘿,小娘子,别走啊!” 四个人齐齐看去,是一个年轻后生带着几个家丁正在调戏一个女子,这个年轻后生不是别人,正是周宝元,周宝元今天带着几个家丁和几个玩的到一起的纨绔子弟出来赏雪,没想到到了兴仁府城外茶摊,遇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 少女叫道:“你们要干什么?别动我!” 周宝元一脸奸笑的说道:“嘿嘿嘿,小娘子,我看你貌美如花,不如和我做一对比翼的夫妻,怎么样啊?” 少女连连后退,说道:“你别动我!我不认识你!” “没关系啊。”周宝元笑着说道,“不认识算什么?等到入了洞房,一吹灯,咱俩好好的认识认识!”说着,周宝元往少女凑了过去。 “住手!”一个身穿劲装的女子挡在少女面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淫贼竟然敢调戏良家妇女!” 女子一身劲装,头戴一条淡绿色头带,面色白嫩,唇红齿白。对比于少女的清新淡雅,女侠有一种英气之美。 “呦~这还一个呢!”周宝元笑着说道,“哈哈哈,这位女侠,要不要和我一起探讨人生理想啊?”说着,周宝元伸出手来,摸向女侠。 女侠出手快准狠,一下子抓住周宝元的手指头,娇嗔道:“你这厮无礼,休怪姑奶奶我了!” “哎呀呀!”周宝元大叫道,“你给我放开!快给我放开!” 几个家丁立马上前,围住女侠,都喊道:“给我买放开衙内!” “嗯!”刘信奇一看立马起身,却被林看松拦住,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忘了贫道告诉你们的了?” “可是……”刘信奇说道。 马显均立刻将刘信奇拉了下来,说道:“哥哥,听道长的话!” 就在这时,几个家丁被踹飞出去,一个年轻男子,身穿劲装,腰佩宝剑,英姿飒爽的站在那里。 年轻男子说道:“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两个弱女子,还意思吗?” “哎呀呀,大哥,你看这是弱女子,我第一个不信!”周宝元还被女侠抓着手指头。 女侠冷哼一声,然后松开手,一脚踢飞周宝元,周宝元倒在地上,家丁立马扶起周宝元,周宝元指着年轻男子、女侠、少女破口大骂道:“你们给我等着,我让你们好看!” “不用了,我已经很好看了。”女侠白了一眼周宝元。 “快给我个滚!”年轻男子骂道。 “走!”说着,周宝元和几个家丁夹着屁股,灰溜溜的跑了。 “多谢少侠。”女侠拱了拱手。 年轻男子也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行侠仗义,是我辈本分,不足挂齿。” “奴家多谢两位。”少女哭的梨花带雨。 女侠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笑着说道:“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妹妹以后见到这样的无礼狂徒不用搭理他。” “无量天尊。”林看松出现在三人面前。 “道长有何指教?”年轻男子问道。 林看松笑了笑,说道:“无量天尊。贫道看几位都不是寻常人氏,想请几位喝一盏茶,不知道几位可否赏脸?” “那就叨扰了。”三人便跟着林看松过去。 林看松问道:“不知几位尊姓大名啊?” 年轻男子说道:“在下姓孙名鑫,字礼平,冀州人氏,三教九流无一不通,琴棋书画样样通晓,所以有一个诨名,叫做桃花郎。” 女侠说道:“小女子名叫冯灵瑶,清州人氏,擅长歌舞,不是小女子自夸,小女子的歌舞可谓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又有一身好武艺,江湖人称舞天姬。” 少女说道:“奴家名叫车明华,郓州人氏,平日里以织造为业,也能养蚕,江湖人称炫彩蝶。今天来兴仁府这里,是来找我的几个姐妹。” 林看松笑着说道:“无量天尊。贫道林看松,道号仲灵,江湖人称云里雾便是。这几位是贫道的兄弟,赤发灵官刘信奇、银飞电马显均、杀破狼杨栩鸿。” 孙礼平说道:“听着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你们莫不是三山上面的?”冯灵瑶问道。 “不错,正是。”刘信奇说道。 “你们竟然是三山上面的好汉!”孙礼平说道。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贫道看几位都是正义之士,便实不相瞒了。” “慢着。”车明华说道,“这里人多眼杂,有些话不方便说,奴家带几位去一个地方吧,我的几个姐妹在这里开了一家名叫碎云轩的酒楼,我们去那里说吧。” “酒楼?哈哈哈,好啊好啊,我们快走吧!”杨栩鸿笑着说道。 众人来到碎云轩,却见碎云轩紧闭大门,车明华上前敲门,说道:“灵月姐姐?刘馨妹妹?玉音妹妹?你们在吗?我是车明华啊!” 大门缓缓打开,王灵月一脸疲惫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王灵月一见到车明华,连忙说道:“哎呀,妹妹来了,快快快,里面请。” 众人跟着车明华进入碎云轩,最后面的马显均看了看门外,确认没有人跟着之后,便关上了门。 王灵月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只是自顾自的忙活起来,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妹妹啊,你可是不知道,最近可苦了我啊……” “姐姐,怎么了?”车明华问道。 “最近……哎呀!”王灵月终于注意到了车明华身边的人,惊叫一声。 “姐姐!”王灵月差点摔倒,车明华急忙扶住王灵月。 王灵月抚摸胸口,喘着气说道:“哎呀呀,妹妹,这……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牛鼻子,一个小潘安,一个黑煞神,一个红头鬼,一个九天仙,一个兰陵王啊……吓死我了……” “姐姐,你太失礼了……”车明华说道。 “嘿嘿嘿,这位姑娘说你丑呢。”杨栩鸿碰了碰刘信奇的胳膊。 刘信奇白了一眼杨栩鸿,问道:“没说你啊?你以为黑煞神说的是狗吗?” “……”杨栩鸿闭上了嘴。 “姐姐,小妹等会儿再给你介绍,你还没告诉我呢,刘馨妹妹、玉音妹妹呢?”车明华问道。 一提到刘馨、李玉音,王灵月眼中含泪,说道:“妹妹你是不知道,她们两个,被兴仁府知府衙内周宝元强抢回去了……我誓死不从,周宝元便不再理会……” “这个周宝元太可恶了!”车明华骂道。 “周宝元?是不是刚才在城外茶摊遇到的那个淫贼?”冯灵瑶问道。 孙礼平说道:“应该是他,看他那么猥琐。” “几位好汉,求求你们救救我的两个妹妹啊!”车明华说道。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我们肯定会救出那两位姑娘的,但是我们想先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杨振麟杨虞侯?” “杨虞侯?可是淮阳郡的杨虞侯?”孙礼平问道。 马显均说道:“正是。” 王灵月说道:“我知道,刚开始我们酒楼开业的时候,周宝元就来闹过一次事,要不是杨虞侯,我们早就被周宝元带走了……听说杨虞侯和吴统制被周广兴押入大牢,前几日杨虞侯刚刚被送出兴仁府,据说是送到汴州大理寺,由兴仁府兵马团练使铁棍将朱亮押运,吴统制据说是死在牢中了……” 林看松抚摸胡须,说道:“无量天尊。杨虞侯送出去了……吴统制死在牢中……杨虞侯送出去不假,但贫道看来,吴统制不一定死在牢里……”林看松想了想,问道:“你们这兴仁府附近可有什么好汉?” 王灵月说道:“有的,城外有一个鹰不泊,有四个好汉,分别是出水龙隋元孝、搅浪龙隋宗孝、穿林蟒吴灼、耍耍三郎刘庭玉。” 林看松点了点头,说道:“无量天尊。那我就知道了……显均兄弟,你和我走一趟鹰不泊。礼平兄弟,拜托你一下,去兴仁府大牢找一下司狱李宗玄,你就说淮阳郡来的客人在碎云轩等他。等到时候,我们便救出吴统制,还有两位姑娘!”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谋划 “道长,这里大概就是鹰不泊的区域了。”马显均手持朴刀,守卫着林看松的安全,“是不是这里啊?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那个什么王灵月是不是记错了?” “无量天尊。”林看松说道,“应该不会。” “呃……道长,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我早就想问你了……”马显均说道。 “无量天尊。”林看松说道,“兄弟但说无妨。” 马显均笑了笑,说道:“道长,你看啊,别的道士都是福生无量天尊福生无量天尊的这么叫,怎么到你这就无量天尊了?很多个天尊?” 林看松看了一眼马显均,说道:“无量天尊。天尊都没不乐意,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站住!”一群小喽啰冲了出来,将马显均、林看松团团围住。吴灼骑着马,手持九节花蟒鞭,走到了两人面前,吴灼看了看林看松、马显均,不以为意的一挑眉,说道:“两个穷鬼啊……牛鼻子,小白脸,爷爷我有个规矩,不抢僧人道侣的钱财,你们两个,快快离开!” “呵呵,好大的口气!”马显均说道,“什么货色,都干出来劫道吗?现在当响马都这么没要求吗?还是说,你就是最低要求?” “你!你找死!”吴灼大骂道,“爷爷我本来好心想要放你们两个穷鬼一马,没想到你这个小白脸这么不识抬举,别怪爷爷我无情,爷爷我手中这一对九节花蟒鞭在兴仁府可谓是难逢敌手,今天,我就用我的九节花蟒鞭,将你这小白脸打成大饼脸!” “你可太磨叽了!要打便打!”说罢,马显均便举起朴刀。 “无量天尊。兄弟不可鲁莽!”林看松立马制止马显均,“这位好汉,贫道乃是三山头领,云里雾林看松,道号仲灵先生,这位是我们山寨的头领,银飞电马岚马显均。” “三山?”吴灼说道,“你们是三山的人?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贫道是为了救一个人,淮阳郡的杨振麟杨虞侯。” “杨虞侯?”吴灼说道,“哎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在下吴灼,江湖人称穿林蟒,杨虞侯现在就在我们鹰不泊啊,来来来,两位随我来!” 吴灼带着马显均、林看松来到鹰不泊山寨,见到了杨振麟,马显均也和刘庭玉见面认亲。 杨振麟拉着林看松的手,激动的说道:“哎呀呀,道长啊,你来了我可就安心了,道长,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出吴绍兄弟啊!” “无量天尊。哥哥放心,贫道一定会救出吴统制。”林看松说道,“现在兴仁府城内,还有刘信奇、杨栩鸿两位兄弟,碎云轩还有王灵月妹妹做接应,还有孙礼平、冯灵瑶、车明华准备入伙,城外还有刘思遥二庄主,带着王赤、张啸、于浩、史烨定、马显圭、刘鹤扬、岑鹏、刘相飞、刘坤琰、张安云十位兄弟,率领五百儿郎等候。”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兴仁府城内还有李宗玄、李钦昌两位兄弟,城外还有我的几个相识,窦玄渊、周灵均、黄信芳、王允和。” 隋元孝说道:“还有我们,我们鹰不泊隋元孝、隋宗孝、吴灼、刘庭玉!” 林看松点了点头,说道:“无量天尊。那现在,咱们就要想想办法,如何才能进入兴仁府,大闹一番!” “哥哥!”隋宗孝从山下回来。 “怎么了兄弟?”隋元孝问道。 隋宗孝说道:“哥哥,我们在山下遇到了一个俊后生,说是叫什么……叫什么桃花郎孙礼平,来这里找林道长。”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快带他进来,一定是兴仁府有什么动静了!” 隋宗孝急忙带孙礼平进入聚义厅,孙礼平连忙说道:“道长,大事不好了!” —————————— “嘿嘿嘿,灵月妹妹,你们这里可有什么好酒吗?”杨栩鸿来到王灵月面前笑着说道。 王灵月点了点头,说道:“有……玉音妹妹酿了很多酒,你想喝就自己去拿吧……” “嘿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杨栩鸿笑着说道,然后随手拿起一坛酒,打开盖子,杨栩鸿闻了闻,嘴里生津,笑着说道:“哎呀呀,好香的酒啊!”说着,杨栩鸿便直接用坛子喝酒。 “你慢点喝。”刘信奇说道,“你别喝醉了,到时候误了大事。” 杨栩鸿放下酒坛,脸上已经开始发红,说道:“嘿嘿嘿,兄弟,你就放心吧,我杨栩鸿什么时候醉过啊?你也来点?嘿嘿嘿,这酒真好喝啊!” “你留着自己喝吧。”刘信奇说道,“我先上楼了,楼上能观察到兴仁府城内的情况。” “我们去后厨看看吧,等道长还有马显均哥哥晚上回来,还能吃一口热乎的。”车明华说道。 “好,还是这位明华妹妹想的周到。”王灵月笑了笑说道。 “可是我不会做饭啊。”冯灵瑶说道。 “那姐姐就帮我打个下手吧。”说着,车明华便拉着冯灵瑶,跟着王灵月进入后厨。 杨栩鸿已经喝了整整一坛酒了,头脑发昏 面颊通红,杨栩鸿已经醉了。“呵呵呵……这狗官……真是不识抬举,我家哥哥不就是……嗝……不就是写了一首诗嘛……也就是我勉强认识笔……要不然……嗝……还有什么李太白、杜子美!”说着,杨栩鸿拿起一根筷子,又打开一坛酒,一边喝酒,一边用筷子敲打空坛子,一边唱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是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好啊,你竟然敢唱反诗!”早在茶摊的时候,周宝元就派人跟着冯灵瑶、车明华、孙礼平,见到几人进入碎云轩,周宝元急忙带着家丁来到碎云轩,没想到一到门口,周宝元就听见杨栩鸿高唱杨振麟写下的《将军令·男儿行》。“给我拿下!”周宝元一招手,家丁立刻上前,杨栩鸿已经喝醉了,哪里能抵挡得了? 刘信奇在楼上听到了嘈杂声,立马来到楼梯口,一到楼梯口,便见到周宝元抓住了杨栩鸿,刘信奇躲在拐弯处,偷偷的露出一只眼,看着杨栩鸿被带走了。 “可恶!”等到周宝元等人走后,刘信奇骂道,“一定要想办法救出栩鸿兄弟!” “怎么了?”王灵月等人从后厨赶了回来。 刘信奇跑下楼梯,说道:“刚才有人来,把栩鸿兄弟抓走了!” “啊?那可怎么办?”冯灵瑶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孙礼平带着李宗玄赶了回来,刘信奇连忙告诉孙礼平:“你快去鹰不泊,通知道长,栩鸿兄弟被抓走了!” “什么?我这就去!”说完,孙礼平立刻离开。 —————————— “这可怎么办?”杨振麟捶打在桌子上。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哥哥,我们先进城,再想办法。”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好!无论如何,都要救出吴绍、杨栩鸿两位兄弟!元孝兄弟,你们鹰不泊分批次进入兴仁府,到时候就在碎云轩落脚!” “是!”隋元孝说道。 —————————— “道长,你可回来了!”刘信奇说道,“现在可怎么办啊?” “无量天尊。不要着急,你们看,虞侯哥哥也回来了。”林看松、杨振麟、孙礼平、马显均已经回来了,刘庭玉作为先头部队,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杨振麟说道:“事到如今,只好大闹兴仁府了!宗玄兄弟,你去告诉周广兴,让他将吴绍、杨栩鸿立刻斩首!” “啊?哥哥,你这是……”李宗玄说道。 杨振麟说道:“这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救出两位兄弟啊!” 李宗玄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如此,小弟明白了,这兴仁府的行刑刽子手是一对兄弟,他们两个也是好汉,和我也颇有交情,我这便说服他们两个,到时候助我们一臂之力!” “你再通知一声钦昌兄弟,然后再让钦昌兄弟去城外的酒馆,找王允和,让他通知窦玄渊、黄信芳、周灵均,到时候一起来兴仁府,在城外接应!”杨振麟说道。 “小弟知道了!”说完,李宗玄便离开碎云轩。 “显均兄弟。”杨振麟说道,“你立刻去通知二庄主的部队,让他们分批次的进入兴仁府,在碎云轩汇合,让马显圭、王赤两位兄弟留在城外,负责接应。” “是!”马显均也离开碎云轩。 —————————— “大人,听说衙内抓了一个反贼?”李宗玄来到周广兴面前说道。 周广兴笑着说道:“对啊,嘿嘿,这个反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高唱反诗。” 李宗玄说道:“大人,您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啊?这可是出大事了?” 周广兴一愣,连忙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李宗玄说道:“大人,难道你还没听说杨振麟被鹰不泊的贼寇劫走了吗?朱亮都战死了!”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周广兴不以为意的说道,“劫走就劫走吧,反正我的目的也不是他。” “大人,这可是失职的重罪啊!大都护要是追就下来,可不是小事啊!”李宗玄说道。 周广兴想了想,说道:“言之有理啊……那我们怎么办?” 李宗玄说道:“大人,还请你立刻下令,明日正午,将杨栩鸿、吴绍斩首,然后就说是朱亮拼死,将杨振麟送了回来,才殒命沙场,到时候将杨栩鸿、吴绍的首级送到汴州,谁也不认识杨振麟,谁又知道呢?” 周广兴点了点头,说道:“哎呀呀,李司狱你可真是救了我一命啊!好,就照你说的办!”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劫法场 周广兴骑着马,得意洋洋的走在队伍最前面,身后跟着周宝元、李宗玄。后面浩浩荡荡的队伍,中间是两个囚车,分别关着吴绍还有杨栩鸿。 李宗玄笑着说道:“等到时候行刑完毕,小人便带着吴绍、杨振麟的首级,去汴州找大都护领赏,大都护之前亲口承诺,会任命大人为正五品散骑侍郎。” 周广兴笑着说道:“哈哈哈,好啊,好!李司狱对本官如此忠心耿耿,等本官真的当上了正五品散骑侍郎,本官一定上书大都护,让你李司狱,做这个兴仁府的兵马都统制!” “那小人便多谢大人了!”李宗玄笑着说道。 来到法场,士卒将吴绍、杨栩鸿押到断头台,两个刽子手分别走到吴绍、杨栩鸿的面前,周广兴坐在监斩台上面,周宝元、李宗玄站在身后。 周广兴抬头看了看日光,笑着说道:“哎呀呀,也许是老天有眼,知道本官今天要飞黄腾达,今天也不下雪了,天气异常晴朗,还有点热了!哈哈哈!” “这也是多亏了大人英明神武啊!”李宗玄笑着说道。 “嗯!”周广兴点了点头,“李司狱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的人才啊?做一个司狱,真的是太大材小用了!” 李宗玄说道:“以前都是吴绍那厮一直压着小人,所以小人一身才能都被掩没,如今,吴绍那厮已经被大人绳之以法,以后我李宗玄一定唯大人马首是瞻!” “哈哈哈!好!好!”周广兴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人,时辰快到了,行刑吧。”李宗玄说道。 周广兴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个令箭,丢在地上,云淡风轻的喊道:“午时三刻已到……斩!” “三山好汉在此,休伤我家兄弟!” 守在最前面的士卒被箭射倒在地,一群好汉从周围的独轮车、棺材铺、墙角的草席抽出朴刀,砍翻了木围栏,然后冲进法场。 “啊?怎么回事!快快将这两个贼寇斩首!”周广兴站了起来,招呼刽子手喊道。 “好嘞!”一个刽子手喊道,然后两个刽子手砍断绑着吴绍、杨栩鸿的绳索,又砍翻了周围的士卒。 吴绍、杨栩鸿各夺下一杆长矛,和周围的官兵厮杀起来。 “不好了父亲,三山贼寇来劫法场了!我们快走吧!”周宝元喊道。 “鸟人休走!”李宗玄突然拔出腰刀,来砍周广兴、周宝元,周广兴立马躲闪,李宗玄一刀砍在椅子上。 劫法场的好汉是杨振麟、林看松、刘信奇、刘思遥、于浩、史烨定、刘鹤扬、岑鹏、刘相飞、刘坤琰、张安云、张啸、李钦昌、隋元孝、隋宗孝、吴灼、刘庭玉。 “快走!快走!”周广兴拉着周宝元奔跑着。 “周广兴休走!”吴绍怎能放过周广兴,立马提着长矛,直奔周广兴。 周广兴一看吴绍追了过来,一推周宝元,周宝元直接撞在吴绍的枪头上面,吴绍手中的长枪直接贯穿了周宝元的胸膛。 “别放跑了周广兴!”吴绍大喊道。 “周广兴休走!”张啸拦住了周广兴的去路,周广兴一看,立马朝着左边跑了过去。 “周广兴休走!留下脑袋!”李钦昌出现在周广兴的左边。 “啊!”周广兴立刻看向后方,早有于浩拦住去路,周广兴四周被张啸、于浩、李钦昌、吴绍拦住。 周广兴立马跪在地上,大喊道:“吴统制,吴统制!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啊!小……小人再也不敢了!” “你这狗贼!”吴绍咬着牙骂道,“我和你素来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加害于我?今天要是不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还跟他费什么话?”说完,于浩一刀砍飞周广兴的人头! —————————— 孙礼平一脚踹开周广兴府邸的大门,孙礼平身后还站着冯灵瑶、马显均、车明华、王灵月。 “什么人?竟然敢来知府大人的府邸撒野?”几个家丁手持水火棍,拦住孙礼平的去路,孙礼平拔出腰间宝剑北斗七星剑,砍断水火棍,马显均上前,一刀砍翻几个家丁。 几人进入府邸,孙礼平、马显均两人,只要是有人来反抗,悉数杀死,逃跑的丫鬟家丁一个不杀。孙礼平、马显均将周广兴的妻妾儿女,不论良贱,全部杀死。 冯灵瑶抓过一个丫鬟,问道:“周宝元抢回来的两个女子呢?” “在……在他的屋里……”丫鬟支支吾吾的答道。 “带我们去!”马显均喊道,然后将朴刀架在丫鬟的脖子上,“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活剐了你!” “是!是!我这就带你们去,别杀我!”丫鬟大喊道。 “那就快点!”马显均骂道。 丫鬟带着孙礼平、王灵月、马显均、车明华、冯灵瑶来到周宝元的房前,冯灵瑶这才放走丫鬟。 马显均踹开门,刘馨、李玉音被绑在床上,衣衫不整,马显均、孙礼平便守在门外,王灵月、车明华连忙拿过来一套被褥,铺在刘馨、李玉音的身上。 王灵月哭着问道:“妹妹,你们没事吧?” 李玉音哭着说道:“姐姐……要不是我们姐妹反抗……我们早就被……” 车明华说道:“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走吧!” —————————— 众人一路杀出重围,城外早有王赤、马显圭、窦玄渊、黄信芳、周灵均、王允和接应,众人这才跑出兴仁府。 众人跑了几里,来到了一处城隍庙,杨振麟便带人进入城隍庙。 杨振麟说道:“都到了没有?” 吴绍、杨栩鸿、李玉音、刘馨都已经被救出。 刘思遥上前,拉住杨振麟的手,说道:“哥哥,这么长时间没见,想煞小弟了!不知道,这一次哥哥,是否愿意跟我们一起上山入伙?” 杨振麟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闹成这样,杀了兴仁府的知府、衙内,以及一门良贱,这可是杀身之祸啊……唉~事到如今,也只好跟你们一起上山了……” 之前在法场的两个刽子手,跪在杨振麟面前,拜道:“拜见哥哥!” 杨振麟连忙扶起两人,说道:“今天也都是多亏了两位兄弟,不知道两位兄弟尊姓大名啊?” “小弟蔡文,字永德,江湖人称夺魄鬼。”蔡永德黄脸,身强力壮。 “小弟蔡宁,字永俊,江湖人称索命鬼。”蔡永俊紫棠色面皮,身材相对于蔡永德瘦弱一些。 林看松笑着说道:“无量天尊。昔日,托塔天王晁亥、及时雨宋公明,大闹江州,在江州无为军白龙庙二十九英雄小聚义,如今我们也有几十号如狼似虎的好兄弟,在这城隍庙小聚义,如何啊?” 杨振麟连连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啊!”当下,杨振麟便清点人数: 泰山顶杨振麟、云里雾林看松、羽灵神王赤、降威神张啸、赤发灵官刘信奇、赛专诸刘思遥、金圣刀于浩、白脚花猫史烨定、中山狼刘鹤扬、刺风将岑鹏、霹雳云豹刘相飞、飞天云豹刘坤琰、啸天狼张安云、铁铸金刚李钦昌、出水龙隋元孝、搅浪龙隋宗孝、穿林蟒吴灼、耍耍三郎刘庭玉、杀破狼杨栩鸿、羽林郎吴绍、白额虎马显圭、银飞电马显均、桃花郎孙礼平、夺魄鬼蔡永德、索命鬼蔡永俊、小玄驹李宗玄、舞天姬冯灵瑶、花渐隐王灵月、炫彩蝶车明华、小雪仙刘馨、凌波影李玉音,闹海龙驹窦玄渊、闹海蛟黄信芳、揭浪蛟周灵均、昆仑奴王允和,一共是三十五人。 —————————— “拜见柴大官人!”聚义厅前,杨振麟跪在柴荥面前,恭恭敬敬的拜道。 “拜见柴大官人!”吴绍、李宗玄、李钦昌、隋元孝、隋宗孝、窦玄渊、周灵均、黄信芳、王允和、吴灼、刘庭玉、孙礼平、王灵月、冯灵瑶、刘馨、车明华、李玉音、蔡永德、蔡永俊等人,也跟着杨振麟跪在柴荥面前。 白鑫、于彬扶着柴荥来到杨振麟面前,柴荥连连扶起杨振麟,说道:“咳咳咳……兄弟……快快请起……咳咳咳……我都听说了……要不是兄弟你……我们那还有三山啊?咳咳咳……兄弟功不可没……就请兄弟……咳咳咳……坐第一把交椅吧……” “柴大官人万万不可啊!”杨振麟说道,“我当时是为了兄弟之义,才通风报信,今日我杨振麟刚刚上山,便做了寨主之位,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柴大官人是凤子龙孙,又在江湖上远近闻名,于情于理,我杨振麟都不能做这第一把交椅,如果柴大官人执意要我杨振麟坐第一把交椅,我杨振麟就一头撞死在这聚义厅!” “柴大官人,杨虞侯要是不愿意就不要强求了,就请杨虞侯坐第二把交椅,坐山寨的副寨主吧。”康俊誉说道。 柴荥点了点头,说道:“咳咳咳……杨虞侯,就请你……坐着第二把交椅吧……万不能推辞啊……” 杨振麟推辞不了,便又跪在柴荥面前,说道:“多谢柴大官人抬爱,我杨振麟一定不负柴大官人的期望!” 柴荥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请兄弟安排坐次吧……咳咳咳……愚兄身体欠佳……先回去了……”说完,白鑫、于彬,便带着柴荥回去休息了。 杨振麟当下便安排坐次: 柴荥做第一把交椅无人反对,杨振麟便坐了第二把交椅,康俊誉坐第三把交椅,林看松坐第四把交椅。 余下众人坐次为: 李成言、刘思遥、吴绍、于思徒、王赤、张啸、栾健衡、姜得韬、刘信奇、杨栩鸿、李宗玄、于浩、马显圭、曹君槐、窦玄渊、张泽初、张泽宁、张泽宝、丁慈仁、陈孝昌、刘鹤扬、岑鹏、隋元孝、隋宗孝、黄信芳、周灵均、周续、严磊、佟丹阳、史烨定、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孙礼平、白鑫、于彬、董文硕、刘禹天、龚朋、张安云、刘相飞、刘坤琰、吴灼、刘庭玉、李钦昌、王灵月、冯灵瑶、李瑶、林珍、刘馨、车明华、李玉音、马黛萍、陈凤兮、周岩、霍远、蔡永德、蔡永俊、马显基、刘思柔、王允和、范庸诚、陈琦。 康俊誉、林看松为军师,李成言、刘思遥负责钱粮财物,吴绍、于思徒、王赤、刘信奇、杨栩鸿、于浩、马显圭、曹君槐、刘鹤扬、岑鹏、周续、严磊、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吴灼、刘庭玉负责马军,张啸、栾健衡、姜得韬、陈孝昌、史烨定、张安云、刘相飞、刘坤琰、周岩、霍远负责步军,窦玄渊、张泽初、张泽宁、张泽宝、隋元孝、隋宗孝、黄信芳、周灵均负责水军,李宗玄、孙礼平、冯灵瑶、范庸诚、陈琦负责消息打探,丁慈仁、佟丹阳、白鑫、于彬、董文硕、刘禹天、龚朋职位不变,李钦昌负责铁器打造,王灵月负责钱粮支出考算,车明华负责织造,刘馨负责筵席排设置,李玉音负责酒醋酿造,蔡永德、蔡永俊负责军法行刑,王允和负责牲畜屠宰,李瑶、林珍、马黛萍、陈凤兮、马显基、刘思柔负责山下酒店。大小头领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苛政猛于虎 “咳咳咳……”柴荥躺在床上,看上去非常虚弱,这几个月已经让柴荥暴瘦,已经到了骨瘦如柴的地步。 “柴大官人还没好点吗?”杨振麟问道。 白鑫叹了一口气,说道:“诶~柴大官人当时伤的太重,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很好了,要不然,早在石碣村,柴大官人就一命呜呼了,我现在也只能勉强为柴大官人续命啊,我也尽力了。” 李成言问道:“那……那可怎么办啊?” 白鑫看着躺在床上的柴荥,眼中含泪,说道:“只能……听天由命了……” 刘思遥说道:“万一柴大官人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们山寨,可……可怎么办啊……” “杨虞侯……”柴荥伸出手,虚弱的喊着杨振麟的名字。 “柴大官人,小弟在。”杨振麟立马握住柴荥的手,“柴大官人,有什么吩咐?” 柴荥微微睁开眼,说道:“兄……兄弟……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体……兄弟……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真的不行了……这个山寨的寨主……就交给你了……” “万万不可!”杨振麟立马松开握住柴荥的手,跪在柴荥面前,“柴大官人是水泊阳山的英雄豪杰,上应天贵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小旋风,我杨振麟,不过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小的虞侯,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不能上马定乾坤,我有什么才德,能担当寨主的大任啊!” “咳咳咳……”柴荥猛烈的咳嗽着,“兄弟……你泰山顶的大名……江湖上面的好汉……如雷贯耳……你坐这第一把交椅……有谁不服……等我归西之后……你……你就是……山寨之主……这……这也快过年了……让李玉音、刘馨、王允和他们几个好好做几个菜……让兄弟们……过个好年……” “柴大官人……”杨振麟哭着说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山寨还要仰仗柴大官人啊……” “柴大官人,杨虞侯!”李宗玄推开门喊道。 “出什么事了?如此惊慌?”刘思遥问道。 李宗玄说道:“马显基兄弟从山下带回来一个汉子,说是来咱们这里求援的。” “求援?”李成言皱着眉头,“他可说了他是什么人吗?” 李宗玄说道:“没有,他说事情紧急,要见柴大官人、杨虞侯,军师、道长不敢私自做主,便让我来这里找柴大官人、杨虞侯,去聚义厅议事。” “兄……兄弟……”柴荥说道,“我……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前去吧……” “是。”说完,杨振麟便带着李成言、刘思遥、李宗玄离开,留下白鑫一个人照顾柴荥。 —————————— 杨振麟、李成言、刘思遥、李宗玄来到聚义厅,众位头领除了山下的马黛萍、陈凤兮、李瑶、林珍、刘思柔,都在聚义厅等候。 杨振麟走到座位前,看着被马显基带上山的那个汉子。 汉子说道:“拜见杨虞侯,请杨虞侯救救我们!” 杨振麟问道:“这位兄弟,你慢慢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汉子说道:“是,小人姓曹名霆,字南星,是广德军辖下曹家村人士……” —————————— 大赵宣和二十二年,还有几天就是除夕了,广德军是好生热闹,舞龙舞狮,街头卖艺,杂耍吆喝,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广德军城外有一处山村,是三家村寨,分别是曹家村、马家村、王家村三个。 王家村是淮阳烈王马广炎的母族,马广炎的母亲便是王家村人,王家村的人世世代代居住在广德军,不论贫穷富贵,也不迁走。 马家村是淮阳靖王马广煊的一个分支,因为常年战乱,再加上家道中落,才来到这里落脚避乱。 曹家村和马家村有亲,淮阳刚公马奎钊娶妻为曹氏,曹家有一支族人便来到广德军,马家村旁边落脚。 春节这一天,三个村子的百姓,都在街上互相庆贺。 “咚咚咚……”这时候,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锣声,百姓们纷纷看了过去。 两个公人,各自提着一根水火棍,手持锣的公人名叫陈实,另一个名叫李炳。 曹家村的村长曹老汉来到陈实、李炳面前,说道:“两位差爷,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有什么事吗?” 王家村的村长老王头也凑了过来,问道:“是不是知军大人有什么指示啊?” 陈实扣了扣耳朵,说道:“我们兄弟两人,奉知军大人之命,来你们这里收税。” 马家村的村长马老蔫问道:“不知道知军大人要收取多少啊?” 李炳冷冷一笑,说道:“不多不多,你们三家,一家一千斤粮食!” “一千斤!”曹老汉、老王头、马老蔫异口同声的喊道。马老蔫苦着脸说道:“差爷啊,一千斤……要是真交了一千斤,我们村子里面的人吃什么啊?” “我管你们吃什么?”李炳骂道,“你们只需要老老实实的缴税,咱们两家都没有问题!” “差爷,你们就行行好吧……”曹老汉苦着脸说道,“我的儿子也在你们官府里面,他叫曹南星。” “我管你儿子是谁?”李炳骂道。 陈实也骂道:“我不管你儿子是谁,这是知军大人的命令,明天正午,我们兄弟两个在这里等着,要是没有三千斤粮食,我就砍了你们的狗头!”说完,陈实、李炳便离开了村庄。 “这可怎么办啊……”等到李炳、陈实走后,曹老汉拍着腿哭喊道。 马老蔫也摇头叹息,说道:“可怜我马家代代忠良,为国效力,到最后……却是这么一个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下场……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马家杀孽太重?” “你们有心思在这里哭天抹泪,倒不如想一想该怎么办?”老王头说道,“陈实、李炳可是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头!要是真凑不齐三千斤粮食,我们这三个小村庄,真的就要在广德军灰飞烟灭了!” “父亲,两位叔父,我有一个办法!”说话的是曹老汉的女儿,曹老汉有一儿一女,长女名家曹南月,次子名叫曹南星。曹南月、曹南星姐弟两人自幼喜好舞枪弄棒,都有一身好武艺。曹南月皮肤黝黑,喜好胡人打扮,三村的人都叫她巫蛮儿曹南月。曹南星小时候,曾有丹顶鹤栖于身旁,所以三村又叫曹南星为灵玄鹤,后来曹南星便进入广德军府衙,做了一个小衙役。 “你有什么办法?”曹老汉问道。 “还请父亲将小弟从广德军里面叫回来。”曹南月说道。 “你要干什么?”曹老汉问道。 曹南月说道:“放心吧父亲,女儿我会处理好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 晚上,曹南月和曹南星待在屋子里,屋子里还有两个女子。 一个名叫马铃央,面色粉嫩,身材高挑,江湖人称叶葬花。 另一个名叫王楠,面色淡黄,明目玉手,江湖人称风摇筝。 曹南月说道:“广德军知军高峰镇强要赋税,要我们三个村子三千斤粮食,这真是要将我们推进火坑里面!” 王楠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高峰镇那个狗官,平日里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姐姐,你说吧,你想怎么办?” 曹南月说道:“我看这朝廷上有奸臣,下有贪官,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反了他的!” 马铃央说道:“可是姐姐,我们这穷乡僻壤,能拿得动枪棒的,也只有区区三五十人,广德军城高墙厚,就凭我们几个,哪能打的下来啊?” “这个你们放心!”曹南月说道,“我有一个相好的,名叫刘奕,早年间我们两个私定终身,他说他日飞黄腾达,一定会回来我们这里风风光光的娶了我,后来他在太平州的象鼻山落草,已经聚的一两千人,我也曾经和他写过书信,想和他一起落草,但是他却不再和我联系,不知道这一次我让人找他帮忙,他能不能出兵。” “那我们造反之后,也去象鼻山吗?”曹南星问道。 曹南月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到时候便占据虎头山,打下广德军,杀了高峰镇这个狗官,不能再让他祸害百姓!” “姐姐,你说的轻巧啊!”王楠说道,“广德军兵精粮足,而且广德军兵马都监郝纯臣弓马娴熟,百步穿杨,又有一身好武艺,我们能吃得下他吗?” “这倒是不难,我们姐妹三个人,再加上小弟还要我那个相好的刘奕,一定能拿下他一个小小的郝纯臣!”曹南月说道。 —————————— 次日,陈实、李炳如期而至,来到了三个村子的村口。 李炳喊道:“正午已到,三千斤粮食呢?” “哎呀呀,两位差爷,你们可来了!”王楠、马铃央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分别来到李炳、陈实的身边。 王楠用玉手抚摸着李炳的胸膛,笑着说道:“差爷,粮食我们已经让人去准备了,只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差爷,不如和奴家玩一玩,不负着满天飘雪。” “是啊是啊,差爷,我们来玩一玩吧。”马铃央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好好好……”李炳、陈实早就被王楠、马铃央迷得七荤八素,王楠、马铃央拉着李炳、陈实的手,慢慢的朝着树林里面走去。 走了一会儿,李炳看着王楠浑圆的翘臀,忍不住拍了一下,“哎呀!”王楠惊呼一声,“差爷……舒服吗?” “舒服……舒服啊!”李炳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王楠回过头来,笑着说道:“既然差爷已经舒服了,那就安心上路吧。” “好……好……嗯?你什么意思?啊!”还没等李炳反应过来,一把匕首已经插在李炳的心口,“噗!”李炳喷出一口血,手指王楠,“你……” “啊?大胆!啊!”马铃央也用匕首插在陈实的肚子上,然后马铃央拔出匕首,朝着陈实的肚子刺了好几下,直到陈实没了气息,倒在地上。 曹南月、曹南星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曹南月摘下头上的一个翠玉簪子,交给曹南星的手里,对着曹南星说道:“你带着这个去太平州象鼻山,找象鼻山山寨寨主刘奕,就说我现在有难,让他速速领兵前来广德军虎头山!” “是!”说完,曹南星便收起簪子,立马离开。 “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马铃央问道。 曹南月拔出腰刀,砍下陈实、李炳的人头,说道:“回村里,告诉乡亲们,从今天开始,我们三个村长,造反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杨叶愁 “咚!咚!”陈实、李炳的脑袋被曹南月丢在地上。 “哎呀!”曹老汉惊叫一声,然后用手指着曹南月、王楠、马铃央,“小冤家,你们杀了官差,这是要让全村人,为你们几个白白搭上性命啊!” 曹南月说道:“爹爹,圣人有云,苛政猛于虎,现如今朝廷奸臣当道蒙蔽圣聪,下面又有贪官横征暴敛,我们迟早会被这些吸血蛀虫吸食干净,不如反了他的,和朝廷做一个死对头!” 王楠说道:“是啊,曹村长,姐姐这也是为了三村百姓着想啊!” 马铃央说道:“村长,我们姐妹三个也有一身好武艺,你们放心,我们不仅能保卫三个村子百姓的安危,还能攻破广德军,生擒广德军知军高峰镇!” “你们!哎呀……”曹老汉叹了一口气,便坐了回去。 马老蔫苦着脸说道:“你们这是拿全村乡亲们的性命做赌注啊!” 曹南月说道:“与其死在狗官们的手里,不如痛痛快快的为自己而活,你们一群男儿,怎么比不过我们三个女儿身?” 老王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事到如今,也只好依了她们几个了……我们也无法回头了……就算是将她们几个活捉,送到高峰镇面前,就凭高峰镇那脾气,能饶了我们吗?” 当日,曹南月、王楠、马铃央,便率领三村百姓,来到广德军外虎头山落草,曹南星也带来了太平州象鼻山刘奕的大军。 —————————— “高峰镇!你这个狗官,你家姑奶奶风摇筝王楠在此,速速开城投降!”次日,曹南月、王楠、马铃央、曹南星、刘奕,带着大军来到广德军城外,王楠出阵叫骂。 这时候,广德军城门打开,一员战将飞马而出,骂道:“你这婆娘好生无礼,你家爷爷我双剑无敌卢尚在此,识相的,快快下马受降,我还能恳请知军大人,饶了你们这群刁民!” “要打便打,废话少说!”王楠娇嗔道。 “你!”卢尚咬着牙,“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抬举的东西!”说罢,卢尚拔出双剑,直奔王楠。 王楠冷冷一笑,然后一拍胯下雪里钻,挺起手中鎏虹七星枪,迎上卢尚。 城墙上,高峰镇已经来到城墙上观战,身边还站着几个战将。“怎么样?郝都监到了吗?”高峰镇问道。 “还没有。”高峰镇的侄子王亮说道。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高峰镇皱着眉,拍着城墙。 “叔叔不必担心。”王亮说道,“卢尚将军武艺高强,一定能将那个女贼寇斩于马下!” “啊!”只听见卢尚大叫一声,王楠的鎏虹七星枪贯穿了卢尚的胸膛,王楠一用力,将卢尚挑下马来。 “啊!这……这……”一见到王楠斩杀卢尚,高峰镇慌了手脚。 “知军大人勿慌,待末将下去,为卢尚将军报仇!”说话的这人名叫孙超,孙超走下城楼,披挂上马,手持一柄巨斧,朝着王楠喝道:“小丫头,上将孙超在此,还不下马受死!” “姐姐回阵,待小妹拿他!”马铃央一拍银云豹,手持百鸟朝凤枪,直奔孙超。 “找死!”孙超大骂道,巨斧朝着马铃央的脑袋砍了下来,马铃央躲过巨斧,百鸟朝凤枪从肋下送出,穿透孙鹏的腹部,“噗!”孙鹏口喷鲜血,坠下马来。 “还有没有厉害的?杀得不过瘾!”马铃央朝着城楼上面喊道。 “这……这可怎么办啊?卢尚、孙鹏都被斩杀,还有哪位将军愿意出战?”高峰镇立马看向身边的众将,众将都低下头,不敢直视高峰镇,高峰镇骂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平时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一群废物!”高峰镇又看向王亮,问道:“郝纯臣呢?他还没来吗?” “他……这……”王亮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这时候,广德军的城门缓缓打开,高峰镇一看,连忙问道:“怎么回事?谁开的城门!” 城门里面走出一员战将,战将威风凛凛,相貌堂堂,胯下一匹千里雪点子,手中一杆画杆方天戟,腰间挂着一把金丝宝雕弓。 “哈哈哈!叔叔,是郝纯臣,郝纯臣来了!”王亮激动的说道。 曹南月拍马出战,来到郝纯臣面前,问道:“你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杨叶愁,郝纯臣?” 王楠说道:“听说你和小李广、女飞卫、小养由基,并称大赵四神射,今天就让我们见识见识,你这个杨叶愁,是真的百步穿杨,还是浪得虚名!” 郝纯臣冷冷的看了曹南月、王楠、马铃央一眼,缓缓说道:“你们回去吧,我不杀女人。” “哼!别小看人,你们这里的什么孙鹏、卢尚之流,都被我们杀了,想必你也是武艺不精,今天我就要攻破广德军,为百姓们出一口气!”说完,曹南月挥舞暴雨梨花枪,直奔郝纯臣。 郝纯臣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可就怨不得我了!”说罢,郝纯臣挥舞画杆方天戟,迎上曹南月。 两人斗了一二十个回合,曹南月力怯,渐渐不敌。 “姐姐!我来助你!”曹南星抽出七星梅花量天尺,来助曹南月。 曹南月、曹南星姐弟两人,斗了郝纯臣十几个回合,仍旧不敌。 郝纯臣一戟拍翻曹南星,又是一戟,刺中曹南月的腿,曹南月吃痛,急忙调转马头,曹南星也跟着跑回本阵。 郝纯臣没有追,只是冷眼看着,说道:“你们都是良民,为何造反?还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时?” “小子,爷爷来也!”阵中早就急坏了刘奕,刘奕一拍胯下追风玉狮子,直奔郝纯臣,刘奕将手中三尖两刃刀挂在了事环上,然后弯弓搭箭,射向郝纯臣。郝纯臣往左边一闪,多开刘奕的箭。 郝纯臣说道:“你这是在我面前卖弄箭术?不自量力!” “嘿嘿嘿,郝都监,别这么大的火气啊。”刘奕将弓收起,笑着说道,“郝都监啊,你也算是一个英雄,何必给高峰镇这个狗贼卖命呢?不过话说回来咱俩应该算是老乡了吧?你是纯州人士,我是资州人士,咱们俩算的上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吧?一见面就这么大动肝火,对我们谁都不好是不是?郝都监,你要知道,气大伤身和左脸啊!” “左脸?”郝纯臣一脸疑惑。 “看,你这就不懂了吧?”刘奕说道,“打个比方,你们家的狗知军高峰镇去饭馆吃饭,点了三个花生米,一个蒸,一个煮,一个炸,等花生米上来之后,你们家狗知军不知道吃那个,这急得他都想大嘴巴抽死自己,然后这时候来了一个大胖子,要了一桌好酒好菜,你们家知军大人说道吃死你!大胖子一听就不乐意了,上来抓住你们家知军,啪啪扇了两个大嘴巴子,这就是气大伤身和左脸!” 郝纯臣点了点头,说道:“嘴贱这一点确实是我家大人的风格,他也是……不对啊,谁跟你聊天了!少给我逞口舌之力,吃我一戟!” “嗨~”刘奕叹了一口气,“你这人哪都好,就是脾气太爆了,这样的脾气怎么能当上兵马都监呢?”刘奕说到这里,郝纯臣已经到了刘奕面前,郝纯臣一戟刺向刘奕,刘奕用三尖两刃刀一拨,一边打,刘奕的嘴还不闲着,叨叨叨,叨叨叨的说道:“我说你啊,都已经弓马娴熟了,就老老实实的发展一个不就得了吗?非得再练好你这画杆方天戟,你要知道啊,这很画杆方天戟可不是一个能让人轻易熟练的兵器啊,我以前也想着……” “你给我闭嘴!”郝纯臣一边说,一边加大力度,恨不得活活吃了刘奕。 “哎呀,我说郝都监啊,你也太暴躁了啊?气大伤身还有左脸我刚才没跟你说吗?来来来,深呼吸,好好的平复一下你躁动的心情……好多了吗?要是没好就再多做几次。”刘奕喋喋不休的说道。 “我杀了你!”郝纯臣破口大骂道,两人斗了五六十个回合,不分胜败。 “快!鸣金收兵!”高峰镇说道,“别伤了郝都监,他要是受伤了,我们广德军真就是没有能用之将了!” 王亮立马鸣金收兵,郝纯臣一看,便拨马回城。 “郝都监,别走啊?还没打过瘾呢!”刘奕冲着郝纯臣的背影喊道,“有机会多聊聊天啊!我挺喜欢你的,你看啊你武功又好,长得还不错,我就是喜欢和长得帅的人一起玩,你会不会玩牌九啊?你要是不会等有机会我教你,很好玩……” “嗖!”一支箭冲着刘奕的脑袋射来,刘奕急忙用三尖两刃刀拨开,郝纯臣骂道:“我要是再听见你废话一句,我保证,我绝对会一箭射穿你的嘴巴!”说完,郝纯臣便进城了。 —————————— “这可怎么办?”虎头山山寨中,曹南月闷闷不乐,“没想到郝纯臣武艺这么高。” 刘奕安抚着曹南月,说道:“哎呀,没事没事,你放心,有我玉面修罗刘奕在,一定能拿下这小小的广德军。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郝纯臣确实是厉害啊,我今天和他打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败,而且我还有好几次都要被他刺下马了……” “你要是少说两句话就不会这样了。”王楠说道,“他现在特别恨你。” “是吗?我话多吗?我没觉得啊,我不就是正常聊聊天吗?你们也真是的,都没人陪我聊天,我只能和那个郝纯臣聊聊天了,结果他还是一个暴脾气,没说两句就要砍死我,你们真是太暴躁了,都说几次了,要是感觉愤怒就深呼吸,平复心情……”刘奕滔滔不绝的说道。 “我真后悔请你……”曹南月扶额,“看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马铃央问道。 “我们的宗族兄弟不是在三山落脚了吗?我们可以去三山求援啊!”曹南月说道。 王楠说道:“可是,他们会帮我们吗?仅凭着这一层或有或无的亲戚关系?” 马铃央说道:“可以一试,我也听说过三山的副寨主泰山顶杨振麟义薄云天,肯定会来帮咱们的。” 刘奕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我走一趟吧,我也想见一见这个泰山顶杨振麟,以前听说他仗义疏财,义薄云天……” “你肯定不能去……”曹南月白了一眼刘奕,“小弟,你去吧。” “姐姐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曹南星说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首战 听完曹南星的话,杨振麟说道:“原来如此……”看了看身边的康俊誉和林看松,问道:“军师和道长,有什么看法吗?” 康俊誉轻摇朱雀羽扇,说道:“哥哥,广德军知军确实是不爱惜百姓,对待百姓如此残暴不仁,我们三山替天行道,为民请命,是一定要出兵的。” 林看松也附和道:“无量天尊。哥哥,这确实也是为我们山寨扬名的一次机会,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们三山都是替天行道的英雄好汉,而不是占山为王的流寇草莽。”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铁面判官丁慈仁何在?” 丁慈仁走出来说道:“小弟在。” 杨振麟说道:“就让兄弟来调拨和我一起下山,出兵广德军的人马吧。” “是!”丁慈仁说道,然后丁慈仁让董文硕、刘禹天写下调兵遣将的文书,然后丁慈仁当众宣读道:“一共分配五路大军, 第一路:主将赛专诸刘思遥,领降威神张啸、金圣刀于浩、中山狼刘鹤扬、巴山虎岑鹏,率领小喽啰一千。 第二路:主将羽林郎吴绍,领赤发灵官刘信奇、霹雳云豹刘相飞、飞天云豹刘坤琰、耍耍三郎刘庭玉,率领小喽啰一千。 第三路:领军大元帅泰山顶杨振麟,随行军师开化君康俊誉,领杀破狼杨栩鸿、白额虎马显圭、冲天郎曹君槐、桃花郎孙礼平,率领小喽啰两千。 第四路:主将羽灵神于思徒,领天曹判栾健衡、怒太岁姜得韬、镇地太岁周续、断命一郎严磊,率领小喽啰一千。 第五路:主将生风虎王赤,领火流星马显坤、黑面金刚马显坦、银飞电马显均、穿林蟒吴灼,率领小喽啰一千。 小玄驹李宗玄负责来往消息打探,啸天狼张安云、寻穴虎陈孝昌、白脚花猫史烨定负责粮草运输。”说完,丁慈仁将文书递给杨振麟。 杨振麟接过文书,问道:“炫彩蝶车明华何在?” “小妹在!”车明华走出队列。 杨振麟问道:“我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车明华笑着说道:“放心吧哥哥,都准备好了!就在聚义厅外面。” “好!”杨振麟赞叹一声,“众位兄弟随我来!”说着,杨振麟便朝着聚义厅外面走了出去,其他人也跟在杨振麟身后。 天降大雪,白雪纷纷何所拟?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杨振麟率领众人站在聚义厅外面,车明华走了上前,招呼小喽啰道:“打开!” 只见,一面大旗缓缓打开,镶金边,走金线,杏黄色的底,黑字,上书四个大字——「替天行道」,还有两面小旗——「忠義雙全」、「為民請命」。 车明华笑着说道:“全按照哥哥的吩咐,替天行道杏黄大旗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忠义双全、为民请命大旗,也都做好了。” “好!”杨振麟笑着说道,“众位兄弟,此战,是我们三山好汉的第一战,我们就拿着这三面大旗,壮我军威!我们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一看,我们三山,都是一群忠义双全、替天行道、为民请命的英雄豪杰!” “是!” —————————— “叔叔!叔叔!”王亮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火烧屁股了还是虎头山贼寇又打过来了?”高峰镇皱着眉头扶额说道。 王亮说道:“叔叔,大事不好了,三山贼寇浩浩荡荡的朝着我们广德军来了,现在城外就有一路大军!” “什么!”高峰镇大吃一惊,“这……这可怎么办啊!” 王亮说道:“叔叔,快上城楼吧!” 王亮、高峰镇登上城楼,刘思遥、吴绍两路大军已经汇合了虎头山的曹南月、王楠、马铃央、刘奕,大军已经到了广德军城下。 刘思遥喊道:“楼上的官军听着,我是三山头领赛专诸刘思遥,我们听说你们广德军知军压榨百姓,鱼肉乡里,特来替天行道,还不打开城门!” “山野草寇,也敢夸口?待我拿你!”说话的这人,是广德军一员战将,名叫王齐。 王齐披挂上马,打开城门,拍马出战,大喊道:“我乃广德军上将军王齐,谁敢来送死?” “贼将休狂!三山金圣刀在此!”说话间,于浩拍马出阵,直奔王齐。 “来的好!”王齐对上于浩,两人斗了三五个回合,于浩手起刀落,王齐尸横马下。 “呼!”于浩举起金龙斩风刀,振臂一呼,三山士气大增。 “啊?这!王齐这是跑去送死了?”高峰镇说道,“卢尚、孙鹏这两个前车之鉴还不够吗?” “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待我下去会会他们!”说话的这人名叫李苞,李苞手持长矛,打开城门出战,“你们杀得都是一些无名小卒,谁敢来战我广德军上将军李苞?” 张啸走出军阵,用手中水火囚龙棒一指李苞,问道:“你可敢战我?” 李苞一看张啸是步战,立刻下马,往前走了几步,说道:“阁下可愿意报上姓名?” 张啸冷哼一声,说道:“我乃降威神张啸!” “好,就让我看看你这降威神都有什么手段?”说着,李苞一挥长矛,刺向张啸,张啸用手中那一对水火囚龙棒一架,隔开长矛,两人斗了三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败。 张啸的囚龙棒和李苞的长矛搅在一起,僵持不下,就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箭分开张啸、李苞。 郝纯臣策马出城,郝纯臣骑着战马,手持铁弓,李苞立刻回阵。 张啸一看郝纯臣,说道:“你就是广德军兵马都监,杨叶愁郝纯臣了吧?” “不错,正是在下。”郝纯臣说道,“足下武艺高超,为何从贼?” 张啸冷哼一声,说道:“这个,用不着足下操心!你只需要知道,今天,我们一定要拿下广德军,杀了高峰镇这个狗官就可以了!” “哼,他就算有错,但他也是朝廷命官,自由上面的人惩治他,你们没有权利。”郝纯臣说道。 “哥哥,你和他费什么话?赤发灵官刘信奇在此!”刘信奇挥舞金钉枣阳槊,直奔郝纯臣。 郝纯臣弯弓搭箭,射向刘信奇,刘信奇一看,连忙用枣阳槊挡住,箭擦着枣阳槊划了过去,射中刘信奇的左肩,“啊!”刘信奇捂着肩膀叫道,这时候郝纯臣又是一箭,射向刘信奇,刘信奇一看,大喊一声:“不好!” “铛啷啷!”吴绍早已赶到,一枪挑飞那一支箭,挡在刘信奇身前,刘相飞、刘坤琰立刻带走刘信奇。 “好箭法。”吴绍赞叹道,“不知道兄弟可敢和我比试比试武艺?” 郝纯臣挂了宝雕弓,提起画杆方天戟,说道:“有何不敢!”说完,郝纯臣拍马出战。 画杆方天戟对武缨绝影枪,羽林郎对杨叶愁,两人斗了二三十个回合,郝纯臣有些力不从心,但是还能抵挡,短时间内吴绍绝对不能拿下郝纯臣。 “铛铛铛!”吴绍的身后传来鸣金的声音,吴绍挡开郝纯臣,回头一看,杨振麟已经率领大军到达,吴绍拨马便走。 —————————— “叔叔,现在三山贼人已经在城外安营扎寨了,我们该怎么办啊?”王亮问道。 高峰镇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郝纯臣说道:“大人,我觉得应该趁着贼寇立足未稳,夜间偷营。” 李苞也附和道:“是啊,大人,三山贼寇只是一些山野草寇,成不了大事,我们现在就应该趁其不备,一举拿下!” 王亮说道:“叔叔,我愿意带着郝都监还有李苞将军,一起偷营。” 高峰镇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你们就带着三千人,晚上去偷三山贼寇的营吧” —————————— 夜半时分,王亮、郝纯臣、李苞率领三千士卒,人衔枚,马摘铃,悄悄地来到三山的军营外面。 郝纯臣、李苞射死瞭望台上面的两个士卒,然后王亮拔出腰刀大喊一声:“杀!”士卒便掩杀进去,士卒一窝蜂的冲了进去,但是军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不好!中计了!”郝纯臣大喊一声,“快撤!” “蹭蹭蹭!”顿时,火光四起,“杀!”左面杀出于思徒、王赤,右面杀出张啸、吴绍,后面马显圭、马显均拦住去路,前面马显坤、马显坦引兵来袭。 王赤挥舞嵌金陨铁棒,直奔郝纯臣,郝纯臣挥舞画杆方天戟来抵挡王赤,王赤笑着说道:“嘿嘿嘿,小子,待会输了可别哭鼻子!” 郝纯臣咬着牙说道:“管好你自己吧,” 马显均一条龙胆银月枪,神出鬼没,来到李苞面前,李苞用长矛抵挡,两人斗了五六十个回合,马显均一枪刺死李苞。 王亮想要逃跑,马显圭大喝一声:“还想跑?没门!”说着,一柄铁蒺藜骨朵打了过来,王亮连忙用长矛挡住。 “看戟!”马显坤一戟刺来,王亮用刀隔开,身后又传来马显坦的暴喝,“拿命来!”王亮慌忙抵挡,就听见铛啷啷一声,王亮的刀断为两截,张啸赶了过来,一棒打翻王亮的战马,王亮摔在地上,于思徒上前反手一刀,砍中王亮的肚子上面,“噗!”王亮口喷鲜血,没了气息。 马显均上来帮助王赤,两人酣战郝纯臣,郝纯臣艰难抵挡,马显均、王赤也讨不到一点便宜。 郝纯臣虚刺一戟,王赤、马显均躲开,郝纯臣立刻拨马便走。 郝纯臣跑了一段路,忽然一根绊马索绊倒郝纯臣,郝纯臣坠下马来,刘信奇、杨栩鸿就已经出现在郝纯臣面前。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星光 “跪下!跪下!”杨栩鸿、刘信奇将郝纯臣带到杨振麟、康俊誉面前。 “嘿嘿嘿,军师,你真是神机妙算啊,这高峰镇真的让人来夜袭了!”杨栩鸿笑着说道。 刘信奇说道:“哥哥,军师,这就是杨叶愁郝纯臣。” 杨振麟走到郝纯臣面前,郝纯臣看了看杨振麟,嗤之以鼻。 “放肆!”周续拔出腰间的宝剑骂道。 “要杀就杀,发什么怒,不是好汉的作为!”郝纯臣瞪着周续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周续用剑指着郝纯臣。 “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算是好汉!”郝纯臣骂道。 “你!”周续骂道。 “住手!”杨振麟制止周续,周续这才作罢,杨振麟扶起郝纯臣,解开了绑着郝纯臣的绳索,“将军受苦了。” “休要拿出水泊阳山宋公明那一套,官为官,寇为寇,我是不会投降的。”郝纯臣说道。 杨振麟笑着说道:“将军,你难道不知道高峰镇做的事吗?高峰镇鱼肉百姓,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三山好汉替天行道,为民请命,何错之有?将军,千万不要继续在歧途之中迷失自我,要不然就是万劫不复。” 郝纯臣说道:“他做的事自会有朝廷,有圣上决断,用不着贵寨出手,越俎代庖。” “百姓的事情,就是我们三山的事情!”杨振麟说道,“杜拾遗曾经有一篇《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里面有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广德军知军高峰镇欺压百姓,强收马家村、王家村、曹家村三个村子三千斤粮食,你这让这三个村子的百姓怎么生活?难道,将军真的要看到百姓们易子而食,才肯罢休?” 郝纯臣说道:“这三个村子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不过,他们说到底,也是大赵的百姓,千不该,万不该,做了造反的草寇,为子孙后代,留下一个贼寇的骂名!” “你这厮好不识抬举!”杨栩鸿骂道,“我家哥哥敬重你是一条好汉,没想到你竟然在我家哥哥面前如此无礼!你信不信我一刀一刀,活剐了你!” “来啊!”郝纯臣骂道,“怕死就不是好汉!” “你还来劲了!”说着,杨栩鸿拔出腰刀。 “住手!”杨振麟制止杨栩鸿,“不得无礼。” 杨栩鸿收起腰刀,说道:“哥哥,你看他,你和他好说好商量,他呢?” “哥哥!”于思徒、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王赤、张啸、吴绍、马显圭走进军帐。 “哥哥!这里有贼将李苞、王亮的首级!”马显圭一手提着一个,李苞和王亮血淋淋的人头。 郝纯臣一看,大吃一惊,连忙抢过王亮的首级。 “放肆!”马显坦一把抓住郝纯臣的手腕,“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郝纯臣被马显坦抓住手腕,动弹不得,骂道:“你给我放开!” “兄弟,放开。”杨振麟说道。 “这……”马显坦看了一眼杨振麟,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郝纯臣抱着王亮的首级,说道:“你们竟然杀了知军大人的侄子!” 康俊誉说道:“郝都监,高峰镇的侄子死了,而且是和你一起出来执行任务死了,高峰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郝都监,不如你就投靠了我们山寨吧。” “是啊郝都监。”吴绍说道,“我今天看那高峰镇生的尖嘴猴腮,蜂目蛇形,不像是心底宽厚之人,郝都监是一条好汉,怎能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郝纯臣骂道:“放屁!我郝纯臣在知军大人麾下多年,知军大人待我恩重如山,虽说知军大人平日里是有一些混账,但是一定不会不明事理!” “你是真的不知好歹!”马显均指着郝纯臣的鼻子骂道。 “随你们怎么说。”郝纯臣说道。 杨振麟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强求,就请郝都监在我们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郝纯臣看了一眼杨振麟,说道:“那就多谢杨头领了。”说完,郝纯臣头也不回的走了。 “哥哥,这人如此无礼,不如杀了他!”于思徒说道。 杨振麟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人是一个英雄,我怎能杀了一个英雄呢?” —————————— 早上,郝纯臣披挂上马,手持画杆方天戟,将王亮的首级清洗干净,装进木匣,对杨振麟说道:“多谢杨头领款待,在下告辞了。” “后会有期。”杨振麟说道。 郝纯臣骑着马,带着王亮的首级,朝着广德军回去了。 到了广德军城下,郝纯臣喊道:“快开城门,我是郝纯臣!” 就在郝纯臣喊完之后,城楼上齐刷刷的射出一阵箭雨,郝纯臣连忙用画杆方天戟挡开,大喊道:“别放箭,我是郝纯臣啊!我要见知军大人!” 高峰镇出现在城楼上面,指着郝纯臣破口大骂道:“郝纯臣,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不在昨天晚上,死在杨振麟的军营里面?” “知军大人,这句话从何说起啊?”郝纯臣问道。 高峰镇咬着牙问道:“我问你,我的侄子王亮何在?” “这……”郝纯臣拿出木匣,打开盖子,里面是王亮那一颗惨白的首级,“知军大人恕罪,昨天晚上太过混乱,没有顾及到少将军,让少将军……三将军殉国了!” “啊!啊!”高峰镇大喊道,“你这黄须贼!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活着?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啊啊啊!我告诉你,你已经被我满门抄斩了!” “什么!”郝纯臣愣住了。 高峰镇身旁的将军拿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城楼上面丢了下去,高峰镇喊道:“你给我看清楚了,这是你父亲的首级!” 听到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郝纯臣手中的木匣掉在地上,王亮的首级叽里咕噜的在地上滚动。 高峰镇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没有保护好我的侄子,我就让你们全家赔罪!你!郝纯臣,也得为我的侄子陪葬!放箭,给我射死他!”箭雨再一次射向郝纯臣,郝纯臣连忙拨马便走,来到弓箭的射程之外。 郝纯臣看着广德军城楼上面的高峰镇,红着眼睛咬着牙,歇斯底里的喊道:“高峰镇!我郝纯臣对你忠心耿耿,你却杀我全家,从此你我恩断义绝,我郝纯臣,一定要砍下你郝纯臣的人头!”说完,郝纯臣便离开了。 城楼上,高峰镇对身边的副将说道:“快派人去太平州、南康军搬救兵!” “是!”副将立刻离开。 —————————— “拜见知州大人。”一员广德军的副将来到太平州知州府。 太平州知州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太平州知州问道:“你们家知军大人派你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啊?” “回大人,广德军被三山贼寇侵扰,少将军王亮战死,守将卢尚、孙超、李苞等被贼人斩杀,广德军兵马都监郝纯臣从贼,已经被满门抄斩,我们家知军想让知州大人出兵相助。”副将说道。 太平州知州点了点头,冷哼一声,说道:“哼,早就告诉过他,要施仁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就是不听,才有了今日之祸。唉~罢了罢了,同僚一场,我就派我们太平州兵马团练使李伦德,率领一千人马,解你们广德军之危吧。” “谢大人!”副将说道。 “回去告诉你们家知军!”太平州知州说道,“以后,好好对待百姓!” “是!”副将说道。 —————————— “什么?呵呵,以前发财的时候不想着我,现在被贼寇攻城了,才想起我?”南康军知军正在斗蛐蛐。 “大人,现在我们广德军危在旦夕啊,还请知军大人出兵相助啊!”另一个被派去南康军的副官说道。 南康军知军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真是的,要我出兵可以,以后他高峰镇弄来的东西,我要三成。” “啊?”副将愣了一下。 “怎么?不愿意?不愿意我就不出兵了。”南康军知军说道。 “愿……愿意,还请大人出兵啊。”副将说道。 南康军知军一挑眉,笑着说道:“嘿嘿嘿,这就对了,那我就派南康军兵马团练使高维序,带着一千人出兵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副将连连说道。 —————————— 郝纯臣漫无目的的走着,郝纯臣仰天长叹,看着落雪茫茫,郝纯臣说道:“这天下之大,究竟哪里,才是我郝纯臣的容身之处啊……”这时候,郝纯臣想到了三山,郝纯臣咬着牙,说道:“现在……也只能投靠他们了!”说着,郝纯臣朝着三山的军寨策马而去。 —————————— “哥哥。”刘庭玉走进杨振麟、康俊誉的军帐,“哥哥,郝纯臣来了。” “这么快?”杨振麟说道,“快请。” 刘庭玉将郝纯臣带进军帐,郝纯臣一见到杨振麟,直接跪在地上。 “郝都监,你这是干什么?”杨振麟大吃一惊,连忙扶起郝纯臣。 “还请杨头领,为我报仇!”郝纯臣大喊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先天下之忧而忧 杨振麟连忙扶起郝纯臣,问道:“郝都监,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说。” 泪水从郝纯臣的眼睛里面流了出来,郝纯臣又跪在地上,说道:“杨头领……昨晚王亮死在乱军之中,有逃出去的士兵回去告诉了高峰镇,高峰镇……高峰镇这个狗贼,他不敢出兵来攻打贵寨,为王亮复仇,却杀了我一家一十三口啊!可怜我父母将近古稀之年,我的两个弟弟也还没成家立业,就被……就被高峰镇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杀害了……” “什么!”一旁的刘庭玉激动的说道,“这个狗官,早晚有一天,要将他碎尸万段!” 杨振麟扶起郝纯臣,说道:“郝都监,不要哭了,再哭就哭坏了身子,那样还有谁来为你的亲人们报仇啊?” 郝纯臣拜道:“杨头领,现在我郝纯臣茕茕孑立,孤苦伶仃,如果贵寨不嫌弃,我郝纯臣愿意归顺贵寨,为杨头领执马坠蹬,誓死相从!” “好!”杨振麟赞叹道,“拿酒来!” 刘庭玉倒了几碗酒,一杯递给杨振麟,一杯递给康俊誉,一杯递给郝纯臣,然后自己、周续、严磊一人一杯。 杨振麟端着酒杯,说道:“郝都监,你放心,我杨振麟对天发誓,一定会攻下广德军,不只是为了你郝都监的家人,还有这广德军的百姓,擒拿高峰镇,将他千刀万剐,以告慰郝都监的家人,在天之灵!” “多谢杨头领!”郝纯臣说道。 “哎哎哎!”严磊叫道,“还叫杨头领呢?” 郝纯臣一愣,然后立马改口叫道:“多谢大哥!” 杨振麟笑着说道:“哈哈哈,好好好,来,兄弟,我们干一杯!”说完,杨振麟将酒碗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其他人也都喝完酒碗里面的酒。 杨振麟说道:“兄弟,接下来军师就会指定计策,来攻取广德军。” “那就劳烦军师了。”郝纯臣说道。 “报!”吴灼急忙跑了进来,“哥哥,军师,刚刚探得消息,南康军兵马团练使高维序,正在率领大军,朝着广德军方向行军!” “报!”曹南星也赶了进来,“哥哥,太平州兵马团练使李伦德,率领大军朝着广德军方向而来,说是要助广德军一臂之力。” 郝纯臣说道:“这两个人我都知道,太平州兵马团练使李伦德,有万夫不当之勇,善使一杆齿翼月牙镗,江湖人称暗影狼。南康军兵马团练使高维序,有一只眼睛天生血红,江湖人称火眼虬,武艺高强,善使一杆镔铁点钢枪。” “那这两人的武艺如何?”杨振麟问道。 郝纯臣说道:“他们两个,都能在五十回合之内和我打成平手,五十回合开外就不知道了。” 杨振麟问康俊誉道:“军师有什么办法吗?” 康俊誉轻摇朱雀羽扇,笑着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需要……” —————————— 李伦德身穿战甲,手持一杆齿翼月牙镗,身后带着大军,正缓缓的向广德军行军。 “李团练,前面有人!”一个士卒指着前面说道。前面的大树下,好像是一个人靠着树休息。 “吁——”李伦德示意大军停下,李伦德眯着眼睛,仔细一看,靠着大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广德军兵马都监、杨叶愁郝纯臣。 “郝纯臣?”李伦德有一些诧异,连忙下马,朝着郝纯臣走去。 “李团练,你这是要干什么?”副将立马拦住李伦德。 李伦德说道:“我去看一看,你放心,没事的。”说完,李伦德也不管副官的阻挡,朝着郝纯臣走去。 李伦德离近一看,郝纯臣背靠一棵大树,身上披着一块破损不堪的虎皮,正在瑟瑟发抖,脸上还有泪痕。战甲脱了下来,放在一旁,画杆方天戟插在雪地上,金丝宝雕弓和箭囊挑在画杆方天戟的一头,千里雪点子在一旁休息。 “郝都监?”李伦德叫了一声郝纯臣,但是郝纯臣没有反应,“郝都监?纯臣哥哥?”李伦德又叫了几声,郝纯臣慢慢睁开眼睛。 郝纯臣一看,说道:“你……你是谁?” 李伦德连忙扶起郝纯臣,说道:“哥哥,我是李伦德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李伦德……李伦德……”郝纯臣立马眼中含泪,抱住李伦德大哭起来,“兄弟啊……兄弟……”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李伦德安抚着郝纯臣问道。 郝纯臣抹了抹眼角,说道:“兄弟啊……你是不知道……高峰镇这个畜生……前几天,他听从少将军王亮的建议,夜晚袭营,准备剿灭三山贼寇,让我还有少将军、李苞将军一起去,结果我们太过大意,中了三山贼寇的奸计,少将军、李苞将军都死在乱军之中,我侥幸逃了出来,等我回到广德军,之前有早就逃回去的士卒将王亮的死讯告诉了高峰镇,高峰镇他……认为是我没有保护好王亮,一气之下屠了我一门老少!现在,我是有家难回,有国难投啊!这天下之大,哪里是我郝纯臣的归宿啊!” 李伦德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哥哥,你也节哀,你放心,等我去了广德军,一定面见高峰镇大人,让他为哥哥平反昭雪。” 郝纯臣说道:“兄弟,你是不了解这个高峰镇,他是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小人,他怎么会容得下我?我也算是对他忠心耿耿,可到头来却是这么一个下场……” “那哥哥你打算怎么办?”李伦德问道。 郝纯臣拍了拍李伦德的肩膀,说道:“我现在只有一条路了,也希望兄弟帮我这个忙。” “哥哥你说,只要用得着兄弟我,我一定万死不辞!”李伦德拍着胸脯说道。 “好!”郝纯臣说道,“还请兄弟,和我一起上三山入伙,杀了高峰镇这个狗官,为百姓申冤,为我全家一十三口,报仇雪恨!” “啊?哥哥,你这是要造反啊!”李伦德大惊道。 “就是造反了!”郝纯臣喊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啊?哥哥,你……”还没等李伦德说完,四面八方传来喊杀声,李伦德的部队瞬间乱了阵脚,“不要乱,不要乱!”李伦德大喊道。 “玉面修罗刘奕在此!”刘奕一马当先,三尖两刃刀直取李伦德,李伦德立马上马,迎上刘奕,刘奕笑着说道:“嘿嘿嘿,这位壮士,身手不错啊,我看你是一个奇才,为什么要去救那个狗官啊?不如一起上山入伙吧,还能为百姓做一些实事,胜过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啊,壮士,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其他的我不知道,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啊?”李伦德无语的说道。 “多吗?我不觉得啊,难道你们不愿意聊天吗?聊天多好啊,聊天有助于增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益于交往,你看,现在咱们两个是不是已经进了一大步啊?”刘奕问道。 “吵死了!”李伦德大怒,齿翼月牙镗越发用力。 “李伦德休狂!白额虎马显圭来也!”马显圭从旁边杀出,铁蒺藜骨朵照着李伦德的脑袋就打了下来,李伦德架起齿翼月牙镗挡住,马显圭力气太大,当时就震得李伦德双臂发酸,刘奕又是一刀,将李伦德打下马来,小喽啰立刻上前,将李伦德五花大绑。 —————————— “嘿嘿嘿,哥哥,你看李伦德李团练来了。”刘奕、马显圭将李伦德带上军帐,刘奕说道:“哥哥,你是不知道啊,我和显圭兄弟为了拿下他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啊,我还险些被他给斩于马下啊,哥哥你听我细细给你说昂……” “好好好,兄弟干得好,下去喝点酒休息休息吧。”杨振麟立马说道。 刘奕笑着说道:“没事哥哥,我不累,你听我说昂,当时郝都监话音刚落……” 周续、严磊立刻上前,两人一边一个架住刘奕,周续笑着说道:“来吧兄弟,咱们喝酒去,走吧。”两人就把刘奕带下去了。 等到刘奕走后,杨振麟扶起李伦德,为李伦德松绑,杨振麟笑着说道:“将军受苦了。” “哼!要杀便杀!”李伦德冷哼一声,然后看向郝纯臣,“我李伦德能有今天这般地步,是我咎由自取,瞎了眼,信了你这小人的话,我后悔刚才看见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 郝纯臣说道:“兄弟,难道我想要为我家人报仇错了吗?他高峰镇睚眦必报,心肠歹毒,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将他千刀万剐,告慰我父母家人的在天之灵!” 曹南月说道:“李团练,这快要到了年关,他派人强收我们曹家村、王家村、马家村三千斤粮食,这是要逼死我们啊,难道我们就要等死吗?” 杨振麟说道:“李团练,难道,像这样的贪官污吏,我们不应该杀了他,为百姓们申冤吗?我们三山各个都是英雄豪杰,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李团练外面请。”杨振麟带着李伦德来到军帐之外,身后还跟着康俊誉、马显圭、郝纯臣、曹南月、曹南星,军帐之外,三面杏黄旗在风中舞动。 替天行道、忠義雙全、為民請命。 看到杨振麟从军帐里面走了出来,其他人都凑了过来,站在下面。 杨振麟说道:“我们有谁生来就是为了落草为寇?现如今,朝廷奸佞当道,残害忠良,地方官员欺压百姓,茹毛饮血。我们出兵,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我们是为了百姓而出兵,我们三山,绝不是占山为王的恶棍土匪,我们三山,是一群替天行道、为民请命的忠义双全之士,范文正公曾经有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们远在江湖,遭受朝廷、贪官迫害,那就出去奸佞宵小,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替天行道,为民请命!” “替天行道,为民请命!” “替天行道,为民请命!” “替天行道,为民请命!”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替天行道 李伦德看到三山战士这一番豪言壮志,深深地折服,他不禁看向身边的杨振麟,今天天色昏暗,没有多少阳光,只有飘蓬的鹅毛大雪,本应是天寒地坼的寒冷,但是李伦德的心中却突然涌出一股灼热,李伦德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身边的杨振麟,不只是错觉还是什么,杨振麟的身上,好像有光芒一般,将杨振麟棱角分明的脸庞照耀的熠熠生辉,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哈哈哈……”李伦德笑了起来,“杨头领……我李伦德是个粗人,没想到杨头领竟然有如此的雄心壮志,我李伦德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的道理,就让我李伦德,为山寨的大业,贡献出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吧!”说着,李伦德跪在地上,拜道:“小弟暗影狼李伦德,拜见哥哥!” “兄弟快快请起!”杨振麟扶起李伦德,“哈哈哈,没想到,我们山寨有添了一员虎将!” 李伦德说道:“哥哥,小弟刚刚归顺山寨,愿意献上投名状!” “哦?不知道是什么投名状?”杨振麟问道。 李伦德说道:“现在广德军那边还不知道我归顺了山寨,我愿意作为内应,进入广德军,生擒高峰镇。那南康军兵马团练使高维序也是一个英雄,到时候我愿意亲自说服高维序,让他一起上山入伙。” 康俊誉笑着说道:“好,有李团练做内应,这广德军不攻自破!”康俊誉向前走了一步,下令道:“张啸、栾健衡、姜得韬、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听令!” “小弟在!”六人纷纷出列。 康俊誉用朱雀羽扇指着张啸、马显坤等人说道:“你们六个,扮作官军,和李团练一起进入广德军兵马都监当做内应。” “是!” —————————— “大人,太平州兵马团练使李伦德、南康军兵马团练使高维序到了。”一员副将来到高峰镇面前说道。 “啊,快请快请!”高峰镇喜出望外。 李伦德、高维序一同进入大厅,拜道:“太平州兵马团练使李伦德。”“南康军兵马团练使高维序。”“拜见知军大人!” “哎呀呀,两位将军不必多礼。”高峰镇扶起两人,笑着说道:“两位将军啊,现在这广德军真是危在旦夕了,两位将军能前来相助,真是雪中送炭啊!” 高维序说道:“大人,征讨贼寇是我们军人的分内之事,大人不必言谢,待我一会儿便去擒他几个贼人,为少将军报仇!” “哈哈哈,那就有劳高团练了!”高峰镇笑着说道。 “报!”一个军校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启禀大人,三山贼寇在城下叫骂。” 高维序说道:“大人不必惊慌,待我下去,擒拿几个三山贼寇!”说着,高维序便走出大厅。 高峰镇看了看一旁的李伦德,问道:“李团练,你这是……” 李伦德笑了笑,说道:“大人,我赶了一天的路,能先吃点东西吗?” 高峰镇笑着说道:“有有有,我这就叫人安排!”说着,高峰镇立刻走向后堂,让人安排酒宴。 李伦德看到高峰镇进入后堂,里面招呼了两下,张啸、马显坤等人便进入大厅,李伦德说道:“准备动手!” —————————— 广德军城门打开,高维序策马出战,高喊道:“三山贼寇听着,爷爷我乃南康军兵马团练使,火眼虬高维序是也,哪一个不怕死的,出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高维序休狂,羽灵神来也!”于思徒拍马出阵,劈风刀直取高维序,高维序也不惧他,挺起镔铁点钢枪,直奔于思徒。 高维序枪出如龙,于思徒刀刀致命,斗了将近三十个回合,高维序渐渐不敌,于思徒一看,拨马便走,高维序愣了一下,大怒道:“你这厮竟然瞧不起我!来来来,再战三百回合!”说完,高维序便追了上去。 —————————— “哈哈哈,李团练,酒宴都准备好了,我们去喝酒吧。”高峰镇从后堂出来。 李伦德笑着说道:“大人,小将还有六个同袍兄弟,不知道大人能否也赏给他们一口酒喝啊?” “好说好说。”高峰镇笑着说道,“李团练的兄弟就是我高峰镇的兄弟,来来来,让他们一起来吧。” 这时候张啸、栾健衡、姜得韬等人走上大堂,李伦德指着高峰镇说道:“这位,就是广德军知军,高峰镇高大人。” “拜见高大人。”六人齐刷刷的说道。 高峰镇一见到六人,各个相貌堂堂,便问道:“我看六位不像是常人啊,敢问尊姓大名啊?” “在下降威神张啸。” “在下天曹判栾健衡。” “在下怒太岁姜得韬。” “在下火流星马显坤。” “在下黑面金刚马显坦。” “在下银飞电马显均。” “张啸……栾健衡……啊?”高峰镇大吃一惊,“你……你们都是三山贼寇!快……啊!”还不等高峰镇喊完,马显均上前一刀,削飞高峰镇的头颅。 “啊?”一旁的士卒都吃了一惊,还没等士卒反应过来,栾健衡、姜得韬一齐发作,将士卒杀了个干净。 李伦德说道:“快,快开城门,让哥哥他们进来!显坤哥哥,你就和显坦、显均两位兄弟,去高峰镇府上吧。” 马显坤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交给我们!” —————————— “贼人休走!”高维序追赶着于思徒,追了几里路,忽然一根绳索横在两棵树中间,高维序躲闪不及,被绳索打下马来,两旁杀出吴灼、刘庭玉,将高维序擒获。 于思徒回到高维序面前,笑着说道:“得罪了,我们进城吧。” “进城?”高维序说道,“不可能,城里还有李伦德,你们不可能进得了城!” “哦?是吗?”刘庭玉笑着说道,“那我们就打个赌怎么样?” “哼!谁和你打赌?一个贼寇,快放开我,咱们大战三百回合!”高维序骂道。 “好了好了,歇一歇吧,进城你骂个够。”吴灼说道。 —————————— 杨振麟骑着乌獬豸,手提紫金降魔杵,身后跟着康俊誉,康俊誉坐在四轮车上面,手中握住朱雀羽扇。 杨振麟下令道:“传令,开仓放粮,将粮食分成两份,一份带回山寨,一份赈济城中百姓。三山人马不能惊扰百姓,违令者斩!” 郝纯臣走了回来,康俊誉问道:“怎么了纯臣兄弟,你不是去杀高峰镇的家人报仇了吗?怎么回来了?” 郝纯臣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杀他们,我也没让显坤兄弟他们动手。” “为什么?”康俊誉问道,“纯臣兄弟当时不是说要杀了高峰镇一家,为家人报仇吗?” 郝纯臣说道:“高峰镇是杀了我的家人,但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我不能因为我个人恩怨,杀了无辜的人,那样的话,我和高峰镇这个狗贼,有什么区别?” 杨振麟赞叹道:“好!兄弟宅心仁厚,真乃英雄也!那就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惊扰高峰镇的家人。” 张啸提着高峰镇的人头走了过来,交给了郝纯臣,笑着说道:“兄弟,你看,高峰镇的人头!” 郝纯臣接过高峰镇的首级,咬牙切齿的说道:“狗贼,我对你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你却杀我全家!我恨啊,我恨没能亲手杀了你这个狗贼!”说着,郝纯臣将高峰镇的首级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一把抢过杨振麟手中的紫金降魔杵,一下一下的砸在高峰镇的首级上面,直到高峰镇的首级成为一摊烂泥。 “哥哥,高维序带到。”于思徒也回到广德军城中。 杨振麟下马,来到高维序面前,笑着说道:“哈哈哈,将军受苦了。” 高维序冷哼一声,骂道:“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李伦德走了过来,说道:“兄弟,杨头领是英雄,你又何必这样呢?” “我呸!”高维序骂道,“李伦德,你深受皇恩,却投靠贼寇,你罪该万死,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人世上?” 李伦德说道:“兄弟,这你就错了,你看看现在的世道,奸佞宵小把持朝政,得意洋洋,忠义之士报国无门,有国难投。你再看看这里。” 高维序看了看四周,广德军的百姓全都是欢天喜地,庆贺三山好汉打下广德军,杀了高峰镇。 李伦德说道:“百姓们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如果他高峰镇爱民如子,你们百姓那还会箪食壶浆,庆贺三山好汉大胜?” 高维序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杨振麟也走了过来,拍了拍高维序的肩膀,笑着说道:“将军,时势造英雄,英雄也成就时势。我们三山好汉出征,为的是替天行道,为民请命。我们要是残害百姓,强取豪夺,那我们为何还要打出替天行道杏黄大旗?我们都是被压迫的人,我们要的只不过是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高维序叹了一口气,说道:“哥哥……是小弟糊涂……哥哥,小弟愿意归顺!” “哈哈哈,好!”杨振麟笑着说道,“我们今天刚刚攻下广德军,大军需要休整,进入我们便驻扎在城中,绝对不打扰百姓,明日便回到山寨。” 三山好汉的第一战,最终以攻破广德军而告终,这一次还收服了几个好汉: 杨叶愁郝纯臣、玉面修罗刘奕、巫蛮儿曹南月、风摇筝王楠、叶葬花马铃央、灵玄鹤曹南星、啸天狼李伦德、火眼虬高维序八人。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征讨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鞭声过后,文武大臣们陆陆续续的进入朝堂,萧济走上龙椅,最近一段时间萧济因为柴荥的事情,吃不好睡不着,消瘦了许多。 “嘿……”萧济悄悄地向旁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太监心领神会,对着文武百官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就在萧济以为没有人要上奏什么的时候,左丞相张中棠走了出来,说道:“启奏陛下,臣左丞相张中棠,有本上奏。” “啧……”萧济不高兴的啧了啧嘴,说道:“爱卿说吧。” 张中棠说道:“启奏陛下,近日,淮阳郡境内三山贼寇柴荥、杨振麟,劫州掠县,扰乱太平,杀害朝廷命官,还请陛下决断!” “柴荥!”听到柴荥这两个字,萧济吃了一惊,“炯芝公当时不是说已经将柴荥斩首了吗?这个柴荥是怎么回事?” 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和张舍钰一同征讨田武的贺泰平连忙说道:“启奏陛下,贼寇狡诈,一定是冒名顶替!当年陈涉武广不也是冒名顶替,说是公子扶苏、楚国大将项炎的部队,从而在大泽乡揭竿而起吗?这一定是贼人的计谋!” “哦……原来如此啊,差点被这一群贼寇给骗了!”虽然萧济嘴上这么说,但是萧济心里却乐开了花,萧济心想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苏世横不会让我失望!我终于可以睡好觉了!哈哈哈!” “陛下,当务之急是尽快剿灭贼寇,以除后患。”贺泰平说道。 萧济敷衍道:“好好好,这件事就你们安排吧……” 张中棠说道:“陛下,臣保举一人,可做征讨三山的统兵元帅。” “爱卿要举荐何人啊?”萧济问道。 张中棠说道:“陛下,此人姓王名平,字复临,当年殿试,成为武榜眼,现任河间府兵马都统制一职,善使一条丈八蛇矛,有万夫不当之勇,一定能剿灭三山贼寇!” “好好好,那就让王复临去吧。”萧济说道。 “陛下。”林泽金走了出来,“王复临一介武夫,怎能担当大用?” “林都护,你这是什么意思?”张中棠问道。 林泽金没有理会张中棠,继续说道:“陛下,臣保举马军都指挥使滕卓通!” “呵呵,林都护,你这是任人唯亲啊?”张中棠冷笑着说道。 林泽金大义凛然的说道:“我这叫举贤不避亲,滕卓通虽然和我交好,但是滕卓通文治武功,都是天纵奇才,一定能担当大任!” 张中棠说道:“滕卓通当年也只不过是一个武探花,这王复临可是真真正正的武榜眼,怎么就不能担当大任了?” “好了!”萧济说道,“就这样吧,认命滕卓通为上轻车都尉、长洲乡侯、讨寇大将军,王复临为归德中郎将、都乡侯、讨寇副将军。” 滕卓通立刻出列,跪倒在地,说道:“谢陛下隆恩,臣一定不负陛下重望!” —————————— “末将王复临,拜见左丞相!”王复临身高八尺七寸,剑眉星目,声若洪钟。 张中棠坐在太师椅上,笑着说道:“王统制起来吧。” “谢恩相!”王复临站了起来。 张中棠说道:“王统制,这次本来是想让你当这个讨寇大将军的,但是没想到他林泽金会横插一手。” 王复临说道:“恩相不必恼火,末将是恩相举荐,一定会为恩相赴汤蹈火!” 张中棠点了点头,说道:“好,希望王统制不会让我失望。” 王复临说道:“恩相,末将还想举荐两个人。” “哦?”张中棠说道,“不知道,是那两个人啊?” 王复临说道:“这两个人,一个名叫王中宁,一个叫做宋佑京。王中宁是江宁府兵马团练使,因为头上的发须天生金黄,人称金毛犼王中宁,善使一杆灵山枣木槊,可为正先锋。宋佑京是燕山府兵马团练使,人称飞天虎,善使一杆威虎飞矛,可为副先锋。” “哈哈哈,好!既然是王统制举荐的,一定错不了!”张中棠拍着王复临的肩膀说道,“不要让我失望啊,要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是,恩相,末将一定万死不辞!”王复临说道。 —————————— “大都护,你怎么会让我去征讨三山啊?”滕卓通问道。 林泽金冷冷的看了一眼滕卓通,骂道:“你们三个要是能斗得过张中棠,就算祖坟冒青烟了!什么时候都要我亲力亲为,真是一群废物!要是张中棠的人立功,那我们以后就更不能扳倒张中棠了,知道了吗?” “原来大都护是这样的深思熟虑,小人佩服。”滕卓通说道。 “少拍马屁吧!”林泽金说道,“你把拍马屁的精神头,给我放在扳倒张中棠、张舍钰、李元德,李元德身居高位,但是一事无成,这个对我们的威胁是最小的。张舍钰战功卓著,手握兵权,还有云天恕、陈希儒这些人作为辅翼,也就是他现在征讨田武,不在朝廷,要不然,这是一块最难啃的骨头!现在我们只需要全力对付张中棠一个就好了,你给我记住了,一定要给我压制住王复临,不能让王复临立功,要不然,张中棠就彻底扳不倒了!” “是!放心吧大都护,小人一定不负大都护的嘱托!”滕卓通说道。 —————————— “这都这么长时间了,柴大官人的身体还是没有好转啊……”杨振麟、康俊誉、林看松走在日月岛山寨的路上,自从康俊誉、刘信奇等人上山落草,山寨里里外外来了一个大清洗,再也没有以前翟俊、程龙那时候的模样了。 康俊誉说道:“哥哥,柴大官人一定会没事的,你也放下心吧。” 林看松点了点头,说道:“无量天尊。哥哥,柴大官人吉人自有天相,哥哥一直这样,会把身子弄垮的。” “唉~”杨振麟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远方,“我这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啊……” “哥哥!哥哥!”李宗玄跑到杨振麟等人面前,“哥哥,刚刚接到紧急军情,朝廷认命马军都指挥使滕卓通为上轻车都尉,河间府兵马都统制神天兵王复临为轻车都尉,江宁府兵马团练使王中宁、燕山府兵马团练使宋佑京为先锋,率军一万,正在朝着我们山寨进军!” “什么?”杨振麟惊叹道,“速速通知各寨头领,来到聚义厅议事!” —————————— 三山山下,杨振麟、滕卓通两方都已经准备完毕。 滕卓通方的军阵闪出两个将领,左边的便是金毛犼王中宁,右边的便是飞天虎宋佑京。 王中宁喊道:“三山贼寇听着!天兵到此,还不速速投降?还敢抗拒,简直就是找死!” “若是还不投降,我们便把你们的水泊填平,三山踏碎,生擒你们这一伙贼寇,定然将你们碎尸万段!”宋佑京喊道。 “好大的口气,让我来看看你们的武艺如何!”说话间,金圣刀于浩拍马出战。 王中宁喊道:“来将通名,本团练不杀无名之鬼!” 于浩冷哼一声,说道:“我乃金圣刀于浩是也!” 宋佑京冷笑一声,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老种经略相公帐下都一个逃兵叛将。” 于浩大怒,用金龙斩风刀指着宋佑京,骂道:“你说谁是逃兵?谁是叛将!” “怎么?不服气?”宋佑京一挑眉,“不服气就和我大战三百回合,让我看看你的武艺如何!驾!”说完,宋佑京一派胯下分水兽,直奔于浩。 于浩被宋佑京惹怒,势要生擒宋佑京,提前金龙斩风刀,一拍胯下八宝癞麒麟,冲向宋佑京。 于浩、宋佑京大战五十几个回合,宋佑京渐渐不敌,于浩骂道:“从你说出那一番狂言开始,就要做好偿还的觉悟!”说着,于浩一刀砍向宋佑京,就在斩风刀就要砍中宋佑京的脑袋都时候,一条丈八蛇矛如同灵蛇出洞一番,将金龙斩风刀顶开。 宋佑京回头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复临。 “王统制。”宋佑京说道。 “宋团练先回营休息,待我拿他!”王复临说道。 “是!”宋佑京说道,“贼寇你等着,王统制一定会杀了你!”说完,宋佑京便回到本阵。 于浩看了看眼前的王复临,说道:“你就是河间府兵马都统制、神天兵王平王复临?” “正是在下。”王复临说道,“这位好汉,我看你武艺高强,何必从贼?不如归顺朝廷,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你看何如?” “不可能!”于浩说道,“朝廷里面乌烟瘴气,那还有生存之道?废话少说,要打便打!”说完,于浩不给王复临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一刀砍来,王复临也挺起丈八蛇矛,迎战于浩。 三山军阵之中,杨振麟对身边的康俊誉说道:“这王复临真乃骠骑将军啊。” 康俊誉微微一笑,说道:“是啊,只可惜,关云长给曹昭伯做了副将。” “军师,你这话什么意思?”杨振麟问道。 康俊誉笑着说道:“王复临是武艺高强不假,但是滕卓通却是一个无能之辈啊。” 官军阵中,滕卓通也走了出来,来到王中宁、宋佑京中间。 “将军。”王中宁、宋佑京齐声说道。 滕卓通一脸不屑的看着王复临,说道:“王复临不是绰号神天兵吗?怎么连一个小小的贼寇都拿不住?难道左丞相举荐的是一个废物吗?” 宋佑京说道:“将军,那个贼寇武艺高强,王统制想要一时半会儿擒获,也是需要时间啊。” “你不用为他开脱!”滕卓通瞪着宋佑京骂道,“废物就是废物,还辩解什么?待本将军出阵,将贼寇擒获!”说完,滕卓通拍马出战,大喊道:“王复临回阵,待本将军大显神威!” 王复临一听,连忙说道:“将军,这点事还是末将来办吧!” “给我滚回去!”滕卓通骂道。 “这……”王复临有一些为难,“将军,我得保护你的安全啊。” “你难道在说本将军是一个废物!”滕卓通骂道。 “不……不是……”王复临说道。 “滕卓通,拿命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聪明反被聪明误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直呼本将军名讳?”滕卓通一脸不屑的看向三山的军阵,只见一员小将军,身穿白甲,胯下白马,手中一杆龙胆银月枪,背后背着两杆铁旗,上面隐隐约约的还有什么字,“写的什么啊?英……英勇银飞电……银飞电……银飞电?马显均!” “杀!”说话间,马显均已经到了滕卓通的面前,在军阵之中,马显均一见到滕卓通露面就恨得牙根痒痒,也不等杨振麟、康俊誉的将令,直接策马出战,直取滕卓通。 滕卓通慌忙迎战,马显均的枪尖刺中滕卓通的枪杆,由于马显均的冲击力,枪尖划过滕卓通的枪杆,冒出火星,直奔滕卓通的心窝。“啊!”滕卓通怪叫一声,三魂七魄都被吓的丢了两魄,失了五魂。 “铛!”王复临撇开于浩,丈八蛇矛一挑,将马显均的龙胆银月枪挑开,救下滕卓通。 滕卓通本来都被吓的脸色惨白,看到自己得救,滕卓通却对王复临破口大骂道:“你怎么才出手?想让本将军死吗?然后你做讨寇大将军吗?” “大将军恕罪。”王复临赔罪道,“王团练、宋团练!”官军军阵之中,王中宁、宋佑京策马而出。王复临说道:“保护大将军!” “是!”王中宁、宋佑京说道。 “别想跑!”马显均咬着牙喊道,“我今天不杀了你,是不为人!”说罢,马显均提枪,准备击杀滕卓通。 一条丈八蛇矛却拦住了马显均的去路,马显均顺着蛇矛一看,正是王复临挡在他的面前。 “哥哥,你让开,这事和你没关系!”马显均说道。 王复临说道:“显均兄弟,不是我要拦你,现如今,我是替朝廷出战,而你却是落草的贼寇,各为其主,不得已而为之!” “王复临,你真的以为我就怕你了吗?”马显均骂道。 王复临冷哼一声,说道:“我也未必怕你!” “那就废话少说!”马显均也不多言,龙胆银月枪直刺王复临,王复临也挥舞丈八蛇矛,对上马显均,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七八十个回合,不分胜败。 杨振麟在军阵中连连点头,说道:“王复临真乃虎将也。” 康俊誉说道:“哥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显均兄弟和王复临短时间之内分不出胜负,还是鸣金收兵吧。”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好,鸣金收兵!” 听到鸣金的声音,马显均回头一看,然后又瞪了一眼王复临,马显均用龙胆银月枪指着在官军军阵之中的滕卓通,骂道:“滕卓通,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说完,马显均便回阵去了。 —————————— 滕卓通踉踉跄跄的回到军帐,瘫坐在椅子上。王复临、王中宁、宋佑京跟在滕卓通的身后。 王复临说道:“将军今天受惊了。” “放屁!”滕卓通将头盔重重的摔在地上,指着王复临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我问你你是干什么吃的?我今天差点被那个马显均杀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死了,你就是讨寇大将军,你就一人做大了!是不是?” “将军,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王复临说道。 王中宁说道:“将军,王统制对大赵可是忠心耿耿啊,他绝对不可能有二心啊!” “你也用不着给他开脱!”滕卓通回过头来骂着王中宁,“你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我知道你们心里的如意算盘,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大都护的人,要是把我惹恼了,我上大都护那里参你们一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哼!”说完,滕卓通将地上的头盔捡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走出军帐。 “呸!”看到滕卓通走出军帐,宋佑京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狗屁东西,王统制救了他,他不感激就算了,还出口不逊,他以为他算什么?只不过是林泽金手下的一条狗而已,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王中宁拍了拍宋佑京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就少说两句吧,他现在是大都护身边的红人,狗仗人势而已,等我们征讨完三山贼寇,到时候就不用再受他这样的鸟气了。” “好了好了,你们也不要再抱怨了。”王复临说道,“我会和他商量的,我想同仇敌忾,他肯定会明事理的。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打败三山贼寇。” “王统制,我有一个办法。”王中宁笑着说道。 —————————— “哥哥,你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岑鹏本来是和刘鹤扬、张啸一起喝酒,但是刘鹤扬一直垮着脸。 “是啊,兄弟,你是有什么心事吗?”张啸问道。 刘鹤扬说道:“我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我是降将,自从上山以来就没用立功,上一次出兵广德军,也没有半点功劳,感觉……” 张啸笑着说道:“哎呀,兄弟,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放心,肯定有你立功的机会,别想这些了,来来来,咱们喝酒。” “是啊,哥哥,来吧,喝一杯酒痛快痛快吧。”岑鹏笑着说道。 刘鹤扬闷闷不乐放拿起酒杯,和岑鹏、张啸喝了一杯酒。 这个时候,范庸诚进入屋里,见到张啸、刘鹤扬、岑鹏,范庸诚笑着说道:“今天是三位哥哥当差啊。” 岑鹏一见到范庸诚,笑着说道:“兄弟来了,来来来,一起喝一杯吧。” 范庸诚摆了摆手,说道:“我不喝了,我还有要事要禀报虞侯哥哥。” “什么事啊?”张啸问道。 范庸诚说道:“我们发现了官军的运粮车,这不,正准备禀报吗。” “你说什么?”刘鹤扬站了起来,“官军的运粮车?哈哈哈!好啊,我刘鹤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兄弟,你要干什么?”张啸问道。 刘鹤扬说道:“我要去劫粮,让官军不攻自破!” “啊?这可不行,这是大事,要先报告给虞侯哥哥,让军师和道长作定夺。”岑鹏说道。 刘鹤扬笑了笑,说道:“哦,对对对,是我鲁莽了,张啸哥哥,你和范庸诚兄弟一起去报告军师、道长吧,我和岑鹏在这里留守。” “好,我去去便回。”张啸和范庸诚一起离开了。 刘鹤扬立马跟岑鹏说道:“兄弟,咱们两个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岑鹏说道:“哥哥,你要干什么?你想去劫官军的粮草?那可不行!” 刘鹤扬说道:“兄弟,你怎么不明白啊,咱们两个是最先上山的降将,还是被擒获的降将,我们没有任何功劳,会让别人看不起的!这不,今天就有天大的功劳摆在我们面前,此时不搏,更待何时啊!” 岑鹏想了想,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 “兄弟,别犹豫了!”刘鹤扬说道,“千万不要错失良机啊!” 岑鹏咬咬牙,说道:“好!我就陪着哥哥走一遭!” —————————— 王中宁、宋佑京押运着粮草,缓缓行驶。“都小心点!”王中宁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让三山贼寇将粮食劫走!” 这时候,一阵箭雨射来,射倒了前面的官军。 “不好!三山贼寇来劫粮了!”宋佑京大喊道。 “杀!”刘鹤扬、岑鹏带着小喽啰杀将而出。 “快撤!快撤!”王中宁、宋佑京急忙撤退。 “哈哈哈!什么狗屁官军,现在的朝廷都这样无人可用了吗?”刘鹤扬笑着说道。 岑鹏来到一个粮车前,用朴刀划开袋子,里面流出米来,岑鹏笑着说道:“哈哈哈,这下子,都成了我们三山的了!哈哈哈!” “来,将粮食运回山上,向虞侯哥哥邀功!”刘鹤扬笑着说道。小喽啰立刻行动起来,都来运送粮车。 这时候岑鹏好像闻到了什么一样,但是周围什么都没有,岑鹏将米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丢在嘴里,“噗!”岑鹏将米吐了出来,大喊道:“不好!中计了!快撤!” “嗖嗖嗖!”刹那间,火箭如同蝗虫一般,箭如雨下,点燃了粮车,将粮食点燃! —————————— 杨振麟、康俊誉、林看松听完范庸诚的消息,康俊誉笑着说道:“哈哈哈,这只不过是诱兵之计,不赢管他。” 张啸说道:“军师,刘鹤扬兄弟好像有意图去劫粮。”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告诉刘鹤扬,没有虞侯哥哥、军师,还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私自下山。” “是。”张啸说道。 “哥哥!”李瑶从山下回来了。 “大夫人,怎么了?”杨振麟问道。 李瑶说道:“哥哥,是你还是军师、道长的命令,刘鹤扬、岑鹏带着五百兄弟,下山去了。” “什么?”张啸惊叫一声。 杨振麟捶了一下椅子,说道:“不好,刘鹤扬兄弟有危险了!范庸诚,速速传令郝纯臣、刘奕、曹南月、王楠、马铃央,下山去救刘鹤扬、岑鹏!” “是!”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叛徒 “杀!”王中宁、宋佑京从两边杀了出来,官军将刘鹤扬、岑鹏团团围住。 岑鹏喊道:“哥哥,不好中计了!” 刘鹤扬慌了神,连忙问道:“兄……兄弟,这可怎么办啊?” 岑鹏咬了咬牙,说道:“杀出去!”说完,岑鹏挺起朴刀,开始突围,大喊道:“兄弟们,我们杀出去!”刘鹤扬一看,也挥舞朴刀杀将起来。 “三山贼寇休走!”王中宁来到了刘鹤扬面前,灵山枣木槊朝着刘鹤扬的脑袋打了下来,刘鹤扬连忙举起朴刀挡住,就听见“铛啷啷”一声,刘鹤扬就感觉到双臂发麻,虎口胀痛。王中宁又是一槊,将刘鹤扬打翻在地,两旁的官军立刻上前,将刘鹤扬五花大绑起来。 “哎呀!哎呀!兄弟,救我啊!”刘鹤扬杀猪般的大喊道。 “哥哥!”岑鹏听见刘鹤扬的呼喊,立刻朝着刘鹤扬杀来。 “你也跑不了!”宋佑京用威虎飞矛直刺岑鹏的心窝,岑鹏立马躲开,宋佑京的威虎飞矛插在地上,岑鹏无心恋战,朝着刘鹤扬喊道:“哥哥别急,我这就回山寨,让虞侯哥哥出兵救你!”说完,岑鹏立刻逃跑。 “还想跑?没门!跟我追!”宋佑京一见岑鹏逃走,立刻带着十几个人追了过去。 岑鹏一路跑,宋佑京一路追,宋佑京挥舞着威虎飞矛,威虎飞矛舞得是虎虎生风,宋佑京势要擒获岑鹏。 “嗖!”一支箭射来,宋佑京没有防备,正中宋佑京的肩膀,“哎呀!”宋佑京大叫一声,坠下马来。 “兄弟莫慌,郝纯臣在此!”郝纯臣手拿金丝宝雕弓,骑着千里雪点子,慢慢的走出树林。 “啊!不好,快撤!”宋佑京大喊道。 刘奕、曹南月、王楠、马铃央杀了出来,带着人马将宋佑京团团围住。 刘奕笑着说道:“哈哈哈,宋佑京,你大势已去,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投了我们山寨,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杀贪官,惩污吏,替天行道,为民请命,好不潇洒,还不快活,怎么样怎么样?宋佑京,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啊?” “你少说两句话比什么都强。”曹南月白了一眼刘奕,“把他绑起来,带回去,交给虞侯哥哥发落。” —————————— “嘿嘿嘿,王统制,你看,我抓住了一个三山贼寇。”王中宁将五花大绑的刘鹤扬带进王复临的军帐。 刘鹤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王统制饶命,王统制饶命啊!” 王复临看着底下磕头求饶的刘鹤扬,问道:“你是什么人?” “回王统制的话,小人本是淮阳郡兵马团练使,名叫刘鹤扬,去岁奉命征讨三山,结果兵败被俘,一时糊涂落草为寇,大人,我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大人!”刘鹤扬哭丧着说道。 “哼,看看你这个样子,全然没有好汉的模样。”王中宁对刘鹤扬嗤之以鼻,“王统制,宋佑京兄弟去追另一个贼寇去了。” “那个贼寇名岑鹏,和我一样,当时征讨三山,他是我的副将,然后我们两个一同落草。”刘鹤扬连忙说道。 “呵呵,你倒是殷勤。”王中宁挑了挑眉说道。 “大人,你要是饶小人一命,小人愿意回到三山做内应,讲柴荥、杨振麟那一伙贼寇生擒!”刘鹤扬说道。 王复临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刘鹤扬连连点头,说道:“大人,小人绝对不敢欺瞒大人啊!我一直盼着回到朝廷,建功立业啊!” 王中宁看了一眼王复临,王复临点了点头,王中宁说道:“那好,我们就放你回去做内应,不过我们丑话说再前头,你要是敢骗我们,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刘鹤扬说道,“大人,三山之中只有聚英山防守最为薄弱,我们可以从聚英山开始,直捣黄龙!” “好!”王复临说道,“就照你说的办。王团练,你去通知一下滕大将军,等到刘鹤扬放火为号,我们就攻下聚英山!” “不是吧王统制,还要通知滕卓通?”王中宁说道。 王复临安抚着王中宁说道:“再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顶头上司,通知他一声是应该的,去吧。” 王中宁极其不情愿的说道:“那好吧……”然后便走出军帐。 —————————— “哥哥!小弟不听哥哥将令,私自出兵,请哥哥责罚!”岑鹏跪在杨振麟面前说道。 杨振麟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吧,我也知道你是立功心切,自己去丁慈仁兄弟那里领罪去吧。” “是。”说完,岑鹏便离开了。 郝纯臣、刘奕将宋佑京带到杨振麟面前,杨振麟来到宋佑京面前,笑着说道:“误犯将军虎威,还请将军恕罪。” “哼!”宋佑京冷哼一声,也不看杨振麟。 杨振麟笑着说道:“将军,我知道你对我们有偏见,但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要不是贪官污吏逼迫,有谁愿意一辈子染发子孙后代背上贼寇的骂名?” “休要再说!”宋佑京说道,“要杀便杀!” “嘿,你这人,我家哥哥好言相劝,你可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刘奕骂道,“你要是惹恼了我,我把你丢进鳄鱼池里面,让鳄鱼大哥和你讲讲道理,真看不惯你们这些官军出身的,不就是有一些武艺吗?怎么?真拿自己当一盘菜了?” “你是在指桑骂槐吗?”郝纯臣冷冷的问道。 刘奕笑着说道:“但如果是哥哥的话,哥哥就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和他们这一些莽夫比起来不知道好多少倍了,他们和哥哥比起来就是老太太看地图,这才哪到哪到哪啊,我说的对吧哥哥?” “以前觉得你说话多让人心烦,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完你说的话,心里特别舒服。”郝纯臣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吧。”杨振麟说道。 “是。”“遵命。”郝纯臣、刘奕便下去了。 杨振麟、康俊誉、林看松、宋佑京留在大厅里面。 杨振麟笑着说道:“将军,你身在官场,难道看不出贪官污吏的丑恶嘴脸吗?” 宋佑京叹了一口气,说道:“虽说贪官污吏可恶至极,但是我宋佑京生是大赵人,死是大赵鬼,一身武艺报效国家,纵然贪官污吏负我,我也绝不会负了陛下!” “无量天尊。将军,纵然你一番赤胆忠心,但是朝廷之中的林泽金、贺泰平等辈,能容得下将军吗?”林看松问道,“林泽金心狠手辣,阴险狡诈,口有蜜腹有剑,一个小小的伶人却身居高位,中用心腹之人,那滕卓通就是一个例子,文毫无半点文墨,武不能战场杀敌,却成为了讨寇大将军,王复临文武双全,有勇有谋,却只能在滕卓通底下忍气吞声。” 康俊誉说道:“将军,希望你能看得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祸乱朝纲之人。” —————————— “快开寨门!”刘鹤扬骑着马跑到聚英山关门之下。 “你是什么人?”关上的小喽啰问道。 “我是中山狼刘鹤扬,今天是哪位头领当差?”刘鹤扬问道。 “是马家兄弟。”小喽啰说道。 “快让我进去,我有要事禀报!”刘鹤扬说道。随后,小喽啰放下吊桥,刘鹤扬便进入关内。 “呦,兄弟来了。”马显圭从房里走的出来。 “哥哥,我有要事啊。”刘鹤扬说道。 “什么要事啊?诶,对了,你今天不是和张啸哥哥,还有岑鹏一起在日月岛当差吗?怎么来我们聚英山关门前了?”马显圭问道。 刘鹤扬说道:“哥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再说。”说着,刘鹤扬就推马显圭进屋。 屋里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三人都在,马显坤一看刘鹤扬,问道:“你不在日月岛当差,来我们这里干什么?” 刘鹤扬说道:“出大事了,刚才范庸诚兄弟从山下回来,说是发现了官军的粮车,这快开春了,官军粮食不足,肯定会退兵,我和张啸哥哥的意思,是先禀报虞侯哥哥,还有军师、道长,再作商议,可是就当张啸哥哥还有范庸诚兄弟去禀报虞侯哥哥的时候,岑鹏拉着我去劫官军的粮草,我被他说动了,结果中了官军的奸计,现在岑鹏被官军抓走了,我这一个人跑回来,找你们搬救兵来了。” 马显均第一个说道:“既然是岑鹏兄弟有难,我们一定要去救!” “是啊,官军人还不少呢!”刘鹤扬立马接茬说道。 “可是……这件事的禀报哥哥才行啊。”马显坤说道。 马显坦说道:“哎呀,大哥,等禀报完哥哥,岑鹏兄弟就被大卸八块了!我等不了,我和三弟一起去。” 马显圭也点了点头,说道:“把就这样吧,我们一起去。” 马显坤叹了一口气,说道:“行吧,我和你们一起去,救出岑鹏兄弟,立刻回山,不能恋战。” 说着,马显坤、马显圭、马显坦、马显均拿起兵器,都朝着门外走去,刘鹤扬跟在四个人后面,然后从腰间拔出匕首,刺向马显均。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夜战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兵,去救岑鹏兄弟吧!”马显坤拿起冥龙战王戟,大踏步的朝着关外走去。 “我们也去!”马显坦拿起修罗天烈斧,马显均拿起龙胆银月枪。 “你们!诶呀,也罢也罢!”马显圭也拿起铁蒺藜骨朵,跟在众人后面。 “头领!头领!”就在马显坤、马显圭等人要走出房间的时候,一个小喽啰跑了过来,“头领,官军在关下叫阵!” “什么?上去看看。”马显坤带着马显坦、马显圭、马显坤、刘鹤扬,来到城关之上。 “关内的贼寇听着!我乃上轻车都尉、长洲乡侯、讨寇大将军滕卓通,你们已经被我们大军包围了,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滕卓通骑着马,在聚英山山关之下叫阵,王复临、王中宁在滕卓通两边。 “这个该死的滕卓通!”一见到滕卓通,马显均气的直咬牙,“我要下去杀了他!”睡着,马显均直接提起龙胆银月枪,准备出关。 “我和你一起去!”刘鹤扬跟在马显均的身后,刘鹤扬回头看了看身后,马显坤、马显圭、马显坦还在看着关下的官军,马显均有不曾防备,刘鹤扬慢慢的拔出腰间的匕首,直接刺向马显均的后背。 “嗯?”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兄弟三人,自幼熬打筋骨,各个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马显均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只见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朝着自己刺来,马显均急忙往旁边一闪,躲过匕首,然后一把抓住了刘鹤扬的手腕,龙胆银月枪的枪杆打在刘鹤扬的胸膛。 “噗!”刘鹤扬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听到身后的响动,马显圭、马显坤、马显坦也回过头来。 “他要杀我!”马显均指着地上吐着鲜血的刘鹤扬说道。 马显坦一听,一下子抓住刘鹤扬的衣领,质问道:“你要杀三弟?你竟然背叛了虞侯哥哥!你这个小人!” “哥……哥哥……你……你听我说……”刘鹤扬说道,“哥哥……我们以前都是朝廷的人……何必继续再误入歧途,越陷越深?不如和我一起回到朝廷,等到三山城破,擒拿柴荥、杨振麟,我们便是大功一件啊,也比在这水洼里面呆一辈子,落得一个贼寇的骂名强啊!” “我呸!”马显圭咒骂道,“你这个小人,先是兵败归降,我看被官军抓住的是你这个小人吧?好啊,没想到我今天能看到真正的三姓家奴!我不杀你,等到打退了官军,再让柴大官人、虞侯哥哥做决断!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 两个小喽啰上来,将刘鹤扬带走。马显坤说道:“得立刻派人回到聚义厅,告诉虞侯哥哥,让军师、道长想办法!” —————————— “都到了吗?”杨振麟来到聚义厅门前。 “哥哥,都到了。”康俊誉、林看松在门口等候杨振麟,三人进入聚义厅。 聚义厅内大小头领都已经到齐,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圭、马显均守在聚英山。曹君槐、张安云、陈孝昌、史烨定守在凌绝顶。刘庭玉、吴灼、李伦德、高维序守在摩云顶。白鑫、于彬照看柴大官人。马黛萍、陈凤兮、李瑶、林珍、马显基、刘思柔因为官军的原因,也已经回到山寨。岑鹏上丁慈仁那里领了五十军棍,现在已经回到房中养伤。 杨振麟说道:“现在,刘鹤扬叛变,来到聚英山准备里应外合,没想到被显均兄弟识破,现在事关我三山生死存亡,此战,是我们和官军的决战,希望各兄弟,勠力同心,共抗官军!” “是!”众人齐声说道。 杨振麟说道:“吴绍、王赤、于思徒听令!” “在!”吴绍、于思徒、王赤出列。 杨振麟说道:“你们率领五千马军,增援聚英山。” “是!”三人立刻准备。 “栾健衡、姜得韬听令!”杨振麟继续下令道。 “在!”栾健衡、姜得韬也出列。 杨振麟说道:“现在官军的军营势必空虚,你们带着两千步军,前去捣毁官军的军营!” “是!”栾健衡、姜得韬也离开了。 “张啸、刘信奇、杨栩鸿、孙礼平、于浩、刘奕听令!”杨振麟说道。 “在!”张啸、孙礼平、刘信奇、杨栩鸿、于浩、刘奕出列。 杨振麟说道:“你们埋伏在要道口,一定要活捉滕卓通、王复临、王中宁!” “是!”六人也离开了。 “窦玄渊、张泽初、隋元孝、隋宗孝、张泽宁、张泽宝、周灵均、黄信芳听令!”杨振麟继续说道。 “在!”张泽初、窦玄渊、隋元孝、隋宗孝、张泽宁、张泽宝、黄信芳、周灵均出列。 “你们率领水军埋伏在水路,不能让他们从水中逃走!”杨振麟说道。 “是!”水军也离开了。 杨振麟说道:“其他各位兄弟,坚守本寨,没有我的将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行动!” “是!” —————————— “头领!副统领将令!让几位头领出战官军!”一个小喽啰来到马显圭等人面前。 “好!我正等着呢!”马显均第一个说道。 “堂弟,你在关内守着,我们兄弟三人去去就来。”马显坤说道。 马显圭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小心一点,王复临有万夫不当之勇,王中宁又不是等闲之辈。” 马显坦笑着说道:“哈哈哈,堂弟,你放心吧,我们回没事的!”说完,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便出关迎敌。 关门被打开,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依次而出。 马显坤用冥龙战王戟指着滕卓通,骂道:“滕卓通,你这个豁嘴贼,当年你是行贿的那些腌臜事情都忘了吗?你毫无半点能耐,却敢身居高位,你难道就不害臊吗?” 滕卓通骂道:“马显坤,你少在这里逞口舌之力,你的意思是,陛下会看错人吗?我可是凭着我的真本事,才能做到武探花的!” “放你娘的屁!”马显均破口大骂道,“那狗皇帝就是屁股朝天,有眼无珠!我马显均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精通,摆兵布阵虽说赶不上王复临兄长还有李云泰,但是也比你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豁嘴贼强!废话少说,冤各有头,债各有主!滕卓通,你拿命来!”说完,马显均提起龙胆银月枪,直取滕卓通。 “啊!救我!”滕卓通惊叫一声。 王中宁急忙上前,大喝一声道:“王中宁在此!” “铛啷啷!”灵山枣木槊被修罗天烈斧挡住,马显坦笑了笑,说道:“嘿嘿,这件事你不能插手!”马显坦将王中宁拦住,王中宁抽不得身。 王复临喝道:“马儿休得猖狂!”丈八蛇矛如同金蛇出洞一般,刺向马显均,“格棱棱!”丈八蛇矛刺入冥龙战王戟之中,马显坤微微一笑,说道:“王统制,神天兵大名如雷贯耳,不知道能否切磋一番!” 马显坤、马显坦拦住了王复临、王中宁,马显均已经来到了滕卓通的面前,一枪刺向滕卓通,滕卓通连忙用大刀抵挡,龙胆银月枪划过大刀的刀柄,刺中滕卓通的肩膀,血液喷洒出来。 马显均大喝道:“滕卓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滕卓通拼了力气,用大刀砍向马显均,马显均一提枪杆,抽出枪头挡开滕卓通的大刀,滕卓通捂住伤口,拨马便走。 “滕卓通休走,留下脑袋!”马显均也追了过去。 王中宁喊道:“王统制,滕卓通那厮跑了,咱们也撤吧!” 王复临咬着牙喊道:“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王中宁、王复临急忙撤退,身后却杀出吴绍、于思徒、王赤。 “王统制,现在怎么办?”王中宁问道。 王复临说道:“分开突围,要是有缘,我们在汴州见面!” “好!”王中宁应和一声,便和王复临分开突围。 —————————— “滕卓通,你别跑!”马显均跟在滕卓通身后,紧追不舍。 “不跑?不跑是傻子!”滕卓通大叫道。 “贼人休走!”突然,刘奕、于浩拦在滕卓通面前。 “啊呀!”滕卓通惊叫一声,急忙停下。 刘奕笑着说道:“嘿嘿嘿,滕卓通,你现在跑不了了吧?你现在乖乖的下马投降,说不准啊,我还能和显均兄弟说一声,让你少受一些皮肉之苦,怎么样?想好了吗?投降吗?” “我……我和你们拼了!”滕卓通大叫一声,直奔于浩。 于浩冷冷一笑,说道:“来的好!”于浩举起金龙斩风刀,迎战滕卓通,只一个回合,滕卓通就被于浩打下马来。 “噗!”滕卓通喷出一口鲜血,于浩一脸不屑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滕卓通,冷笑着说道:“就这?我还以为你多能打呢,就这啊?” 马显均来到滕卓通面前,大骂道:“豁嘴贼,你终于落在我的手里了!” —————————— “张啸哥哥啊……”孙礼平和张啸在草丛里面埋伏着。 “干什么?”张啸问道。 “我们在这里守着好无聊啊。”孙礼平说道。 张啸看了一眼孙礼平,问道:“你想怎么样?” 孙礼平笑着说道:“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啊?就赌谁能抓住王中宁或者王复临,怎么样?” 张啸眼前一亮,说道:“好啊!” 这时候,张啸、孙礼平就见尘土飞扬,等到近了一看,竟然是王中宁! 张啸暴喝一声,突然出现在王中宁面前,水火囚龙棒打翻王中宁的战马,王中宁坠下马来,还没等王中宁爬起来,张啸就已经将王中宁举了起来。“哈哈哈!怎么样?”张啸大笑着说道。 孙礼平一边鼓掌,一边从草丛里面走了出来,竖起大拇指,说道:“厉害,厉害!”孙礼平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拖在手心里面,“这五两银子,是你的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故地重游 聚义厅灯火通明,众位头领全都聚集在聚义厅。杨振麟坐在第二把交椅的位置上,康俊誉、林看松分别站在两侧。 “哥哥!”张啸、孙礼平进入聚义厅,张啸笑着说道:“哥哥,王中宁,王团练带到!”王中宁被两个小喽啰带了上来。 杨振麟走到王中宁面前,笑着说道:“王团练,误犯将军虎威,还请见谅。” “别拿这套!”王中宁骂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不会向你这个贼寇屈膝的!” “你这厮,都已经成了阶下囚,还敢在这里放肆!”一旁的周续骂道。 严磊拔出腰间的宝剑,指着王中宁,说道:“莫不如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张安云、刘庭玉、吴灼等人喊道。 “休得无礼!”杨振麟喊道。“哈哈哈……”杨振麟冲着王中宁微微笑道,“王团练,我想我们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不必多说。”王中宁说道,“杨头领不必再劝了,就在我从马上掉下来的那一刻,王中宁就已经死了。” 康俊誉笑着说道:“王团练,也不必如此,等王统制来了,再作计较吧。” “哼!”王中宁冷哼一声,“王统制天下无敌,你们是抓不住他的!” “哥哥!哥哥!”栾健衡、姜得韬进入聚义厅。 林看松问道:“无量天尊。两位兄弟,官军的军营情况如何?” 栾健衡说道:“道长,我和得韬兄弟去了官军的军营,抢占军营,等待王复临等人回营,那王复临真的回了军营,被我们兄弟两个打败,逃走了,不知去向。” “哈哈哈哈!”王中宁笑了起来,“我就说过,王统制天下无敌,就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还想抓住王统制?” “你这厮,你是不想活了?”姜得韬指着王中宁骂道。 “呵呵。”王中宁冷眼看着姜得韬,“山野草寇,还想抓住我们家王统制?白日做梦,下辈子吧!”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姜得韬用手中如意风雷棍指着王中宁骂道。 “来啊!”王中宁骂道,“怕你就不是好汉金毛犼王中宁!” “你!”姜得韬骂道。 “住手!”杨振麟喝止姜得韬。 “哥哥。”马氏兄弟也进入聚义厅,马显均还拽着狼狈不堪的滕卓通。 马显均说道:“哥哥,这个豁嘴贼,如何处置?”说完,马显均将滕卓通像丢鸡仔一样,丢在地上。 “头领饶命!头领饶命啊!”滕卓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滕卓通,你这个软骨头,给我站起来!”王中宁看着面前没有一丝骨气的滕卓通骂道。 滕卓通冷笑一声,说道:“王中宁,识时务者为俊杰,三山好汉英勇无敌,盖世无双,谁能阻挡?我滕卓通这辈子输在三山好汉手里,值了!杨头领,我滕卓通愿意归顺山寨,为杨头领执马坠蹬,誓死相从!” “无耻。”王中宁骂道。 杨振麟看着跪在地上,一脸真诚的滕卓通,冷冷一笑,说道:“滕卓通,我听说过你,一个卑鄙无耻的腌臜小人。你是有什么脸面说得出归降这两个字眼的?我要是真的收了你,如何向山寨兄弟们交代?蔡永德、蔡永俊何在?” “小弟在!”蔡永德、蔡永俊出列说道。 杨振麟指着滕卓通说道:“把他给我退出去,斩首示众!” “是!”蔡永俊、蔡永德上前提起滕卓通,往聚义厅外面走去。 “不,不要啊!杨头领饶命,杨头领饶命啊!”滕卓通还在歇斯底里的喊道。 “哥哥。”杨栩鸿、刘信奇进入聚义厅,刘信奇说道:“哥哥,我和栩鸿兄弟没能拦住王复临。” 这时候,窦玄渊、张泽初等人也回到聚义厅,窦玄渊说道:“哥哥,我们也没能擒获王复临,但是我们知道王复临最后去了景州的方向。” “景州?”杨振麟说道,“就是景王萧祁的属地。” “没错啊。”康俊誉说道,“看来王复临是要去投靠景王萧祁了。” 杨振麟说道:“如此一员虎将,一定要让他上山,坐一把交椅!”杨振麟对着王中宁笑着说道:“王团练,你先下去休息吧。一定要照顾好王团练,不能懈怠,知道了吗?” 小喽啰将王中宁带了下去,杨振麟走上前三把交椅的大台上面,杨振麟说道:“我们即刻发兵,前往景州,一定要让王复临为我们山寨所用!林看松道长为随行军师。于思徒、王赤、马显圭、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曹君槐、张安云、杨栩鸿、周续、严磊、陈琦、霍远、周岩,随我一起出征!” “是!” —————————— 王复临杀出重围,策马狂奔,心里想道:“先回军营再说!” 王复临回到军营,只见军营大门大开,王复临立刻勒马,大叫道:“不好!” “王复临休走!”栾健衡挥舞跨虎双栏、姜得韬提着如意风雷棍,一前一后,拦住了王复临的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王复临问道。 栾健衡笑着说道:“你不需要知道,看招!”说完,栾健衡直取王复临。 王复临丈八蛇矛一刺,栾健衡使了一个铁板桥躲开,顺势一个跨虎双栏砍了过去,打开丈八蛇矛,王复临借力打力,回过身来扫向姜得韬,姜得韬架起如意风雷棍,挡住丈八蛇矛,姜得韬用力一压,便将丈八蛇矛压在棍下,王复临一挑丈八蛇矛,将丈八蛇矛收了回来,又往身后一打,栾健衡架起跨虎双栏,挡开丈八蛇矛,栾健衡、姜得韬两人大战王复临三十几个回合。王复临虚刺栾健衡,栾健衡躲开,王复临顺势逃走。 “王复临,你别跑啊!”姜得韬大喊着,就要追去。 “兄弟。”栾健衡拦住姜得韬,“兄弟,穷寇莫追,王复临武艺高强,我们两人很难拿下,不如先回山寨,禀报虞侯哥哥。” 看着王复临逃跑的背影,姜得韬咬咬牙,说道:“好吧,先回去。” —————————— 王复临一路狂奔,来到了一处树林,王复临叹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没追过来……” “哈哈哈!王复临,你家黑爷爷来了!”一声雷霆咆哮,王复临就见到寒芒闪过,丈八蛇矛一架,“铛啷啷!”王复临胯下的那一匹玉顶乌骓马都后退了几步。 王复临暗叹道:“好大的力气!” 杨栩鸿骑着墨麒麟,站在王复临面前,笑着说道:“哈哈哈,王复临,你家黑爷爷杀破狼杨栩鸿在此,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刘信奇从一旁出来,说道:“王统制,你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朝廷昏聩无能,你还保他做什么?我们家哥哥求贤若渴,你不如就投靠我们家哥哥,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王复临笑了起来,“一身好武艺,卖与帝王家!今天,我王复临就算是战死,也不会投降你们这一群草寇!” “哥哥,和他费什么话?王复临,吃你家黑爷爷一钺!”说完,杨栩鸿挥舞狼牙双钺,扑向王复临。 王复临也挺起丈八蛇矛,迎战杨栩鸿,两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大战了二十几个回合。 刘信奇说道:“王统制,可能要胜之不武,得罪了!”说完,刘信奇一拍胯下飞云骓,举起金钉枣阳槊,和杨栩鸿一起大战王复临。 三人斗了大约十几个回合,王复临用丈八蛇矛刺向杨栩鸿胯下的墨麒麟,杨栩鸿急忙躲闪,王复临看准时机逃跑。 “你使诈,你给我回来!”杨栩鸿大喊道。 “兄弟,穷寇莫追。”刘信奇说道,“王复临应该会跑到水岸边,那里有水军窦玄渊、张泽初等几个兄弟,应该能抓住王复临,我们先回去吧。” 杨栩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瘾,不过瘾啊!也罢,回去吧。” —————————— 跑了一路,王复临来到水边,看到流水,王复临直接下马,踉踉跄跄的跑到水边,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王复临瘫坐在地上,又用水洗了洗脸,这时候水里窜出一个人来。 王复临吃了一惊,立刻提起丈八蛇矛,那人站在岸上,用怒鲨神刺指着王复临,笑着说道:“王复临,爷爷我是三山好汉,人称冲波大郎张泽初便是,你还不投降吗?” 水里,张泽宁、张泽宝也露出头来。岸边,窦玄渊、黄信芳、周灵均拦住王复临的后面,两侧分别是隋元孝、隋宗孝。 王复临叹了一口气,说道:“来吧!”黄信芳、周灵均冲了过来,王复临一枪一个,将两人挑翻在地。王复临冷冷一笑,说道:“能不能拍个有本事的来?” 隋元孝、隋宗孝掏出渔网,丢向王复临,王复临用丈八蛇矛一卷,将渔网挑飞,罩在隋宗孝的身上。 张泽初、张泽宁、张泽宝一拥而上,王复临使出平生所学,大战兄弟三人,十几个回合,张泽宝被王复临逼得退入水中,又是几个回合,张泽宁被王复临刺中大腿,只剩下张泽初一个人大战王复临,还被王复临压制着,窦玄渊立刻参战,两人依旧只能勉强和王复临打个平手。 十几个回合之后,王复临跑向玉顶乌骓马,策马狂奔。窦玄渊、张泽初惧怕王复临,不敢去追。便带着受伤的周灵均、黄信芳、张泽宁回山去了。 —————————— 王复临骑着玉顶乌骓马,手提丈八蛇矛,缓缓的走在路上。王复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王复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仰望着星空说道:“这天下之大,哪里是我王复临的容身之处啊……” 这个时候,王复临想到了一个地方,说道:“景州!”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小陈山 “哥哥,哥哥!”景州兵马都监铁背苍狼王渤激动的来到了大堂,王复临已经在大堂等候了。 “兄弟,别来无恙啊。”王复临笑着说道。 王渤抓着王复临的胳膊,笑着说道:“哥哥,好久不见啊,想死兄弟了!来来来,哥哥坐,咱们坐下说话。”王复临、王渤坐了下来,王渤为王复临到了一壶茶,递给王复临,王渤说道:“哥哥,你不是在河间府高就吗?怎么有闲情雅致来小弟这里饮茶了?” 王复临放下茶碗,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有所不知啊,为兄当年殿试成为武榜眼,便被陛下任命为河间府兵马都统制,前些日子,我被陛下封为归德中郎将、都乡侯、讨寇副将军,认命马军都指挥使滕卓通为上轻车都尉、长洲乡侯、讨寇大将军,江宁府兵马团练使金毛犼王中宁为正先锋,燕山府兵马团练使飞天虎宋佑京为副先锋,率领大军征讨三山柴荥、杨振麟。结果兵败,宋佑京被捉,滕卓通、王中宁生死未卜,我一个人逃出重重包围,只身一人来到了这里,想着投奔兄弟。” 王渤叹了一口气,说道:“一提到这个三山,我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景州兵马都统制羽灵神于思徒、景州兵马团练使冲天郎曹君槐,都已经投靠三山了。” 王复临说道:“是啊,于思徒武艺高强,那曹君槐也是一手飞枪神出鬼没。” 王渤说道:“哥哥放心,你现在景州修养一段时间,景王殿下前些日子被陛下召回汴州,要很久才能回来,现在景州是景州知州王伟志管理,我这就带着哥哥去见王伟志。” “那就有劳兄弟了。”王复临笑着说道。 —————————— “哥哥饶命啊……哥哥……”刘鹤扬被绑在柱子上,蔡永德、蔡永俊站在两旁,手持大砍刀。 泰山顶杨振麟身穿战甲,腰悬宝剑,手持紫金降魔杵。云里雾林看松站在杨振麟身边,身穿鹤氅,手持拂尘,腰间一柄降魔七光剑。杨振麟、林看松的身后跟着一十四员战将,分别是羽灵神于思徒、生风虎王赤、白额虎马显圭、杀破狼杨栩鸿、火流星马显坤、黑面金刚马显坦、冲天郎曹君槐、银飞电马显均、啸天狼张安云、镇地太岁周续、断命一郎严磊、地藏虎周岩、铁背龟霍远、石乌龟陈琦。众人皆是身穿战甲,手持兵刃。 康俊誉、李成言、刘思遥分别端着一碗酒,来到杨振麟面前,康俊誉说道:“哥哥,柴大官人身体欠佳,不能亲自前来,便让小生以及两位庄主替他为哥哥、林道长、众位兄弟送行了。” 杨振麟笑着说道:“军师放心,有道长在,有众位兄弟在,我们一定能将王统制,带回山寨。” 刘思遥指着刘鹤扬,说道:“哥哥,我们没有什么能为哥哥壮行,就用这个三姓家奴的人头,来祭我三山「替天行道」杏黄大旗!” 蔡永德干净利落,一刀下去,刘鹤扬的脑袋就像是西瓜一样掉在地上,叽里咕噜的滚着。 杨振麟又问道:“那件事准备的怎么样?” 李成言笑着说道:“哥哥放心,我们已经安排李宗玄、孙礼平两位兄弟去办了。” —————————— “末将归德中郎将、都乡侯王复临,参见知州大人。”王复临跪在王伟志面前。 王伟志笑着说道:“哎呀呀,王统制神天兵大名如雷贯耳,王统制怎么有闲心,来我们景州了?” 王复临说道:“回知州大人,末将因为兵败,无颜回京,向圣上复命,还请知州大人开恩,为末将向景王说说话,让景王向陛下求求情,赦免末将。” 王伟志说道:“诶呀,王统制,这有一些不好办啊。你想啊,你现在是败军之将,我替你求情,依照景王的性格,一定不会饶了你,搞不好,还会白白丢了你的性命。” “啊?”王复临说道,“大人,那可怎么办啊?” 王伟志说道:“这样吧,王统制既然是英雄,虽说是一时失意,但是还是有弥补的办法。” “还请知州大人明示。”王复临说道。 王伟志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王统制,你可知道,我们景州境内可有三座山头?那上面都是一群强人,如果王统制能够出马,平定这三座山头,到时候景王殿下回到景州,一定会欣喜万分,从而为王统制向陛下美言几句的。” 王复临看着王伟志,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大人方向,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大人,不好了!大人!”一个军校跑了进来。 “慌什么?慌什么?”王伟志骂道,“没看见我这里有客人吗?” 军校说道:“大人,十万火急啊!小陈山李予生、石彦、胡凯泽带着军马来城外叫骂,说是要大人给十万钱粮,才肯罢休!” “什么?”王伟志慌张的说道,“小……小陈山!” 王复临立马说道:“大人无须惊慌,待末将出马,将其全部拿下!” “好,好啊!那就有劳王统制了!”王伟志笑着说道。 —————————— “就是这了吗?”孙礼平问道。 孙礼平、李宗玄来到了汴州,正站在都护府门前。 李宗玄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里,我们进去吧。”李宗玄、孙礼平来到都护府门口。 “站住,干什么的?”守门将校拦住了李宗玄、孙礼平。 李宗玄笑着说道:“这位军爷,我是奉我们家主人之命,来为大都护林泽金送礼的。” “送礼?送什么?”将校问道。 孙礼平将怀里的盒子送到将校面前,说道:“就是这个,一定要交给大都护。” 将校拿过盒子,说道:“你们和我进来吧。” 李宗玄笑着说道:“那就不必了,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就不叨扰大都护了,我们就告辞了。”说完,李宗玄、孙礼平便离开了。 将校带着盒子进入大厅,林泽金正在和李丰隆、刘文诚饮酒作乐。 “大都护,这是两个外乡人送来的礼物。”将校说道。 “礼物?什么礼物?”林泽金问道。 “不知道,小人不敢擅自做主打开。”将校说道。 李丰隆接过盒子,笑着说道:“一定是有人仰慕大都护,想要攀高枝啊!” “对对对!”刘文诚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林泽金笑着说道,“来来来,打开盒子!” 李丰隆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滕卓通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啊!”李丰隆惊叫一声,盒子掉在地上,滕卓通的人头便掉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动着。 刘文诚定睛一看,惊叫道:“大……大都护!这……这是滕卓通!” —————————— “城上的官军听着!爷爷我是小陈山大大王,拔山熊李予生,还不快快打开城门,送出十万钱粮!”李予生骑着马,颇为嚣张。石彦、胡凯泽站在李予生的两旁。 景州城门缓缓打开,王复临、王渤、孔烁、刘竹等将领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王。”石彦指着王复临说道,“那个人不认识啊?” 胡凯泽问道:“大王,莫不是萧祁、王伟志请来的救兵?” “救兵?”李予生不屑一顾的说道,“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土鸡草狗而已,就算他是救兵,又能如何?” “小陈山贼寇听着!”王渤大喊道,“这位,是河间府兵马都统制、都乡侯、归德中郎将,神天兵王复临,你们还不下马受降?” “王复临?”李予生说道,“到时听说过,当年的武榜眼,就让我会一会他,我到要看一看,他能有多少手段!”说着,李予生就要拍马出战。 “大王!”石彦、胡凯泽拦住李予生。胡凯泽说道:“大王,王复临人称神天兵,有万夫不当之勇,大王不能轻敌啊!” “对啊,大王!”石彦说道,“凯泽兄弟说的对,大王不能轻敌啊,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 “放屁!”李予生骂道,“你们两个胆小鬼,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王复临吗?以前于思徒在的时候,我都不怕他,现在于思徒都不在了,我还怕他什么?给我滚开!”李予生也不理会石彦、胡凯泽,策马出战,大喊道:“那个是王复临,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王渤说道:“哥哥,这厮是小陈山大头目,名叫李予生,江湖人称拔山熊。” “哼!乌合之众,待我拿他!”说完,王复临挺起丈八蛇矛,直奔李予生。 王复临和李予生大战十个回合左右,李予生力怯,心里暗骂道:“我的乖乖,以前我还能和于思徒大战二十几个回合,怎么这厮如此厉害?” “着!”王复临高叫一声,丈八蛇矛刺穿李予生的肩头,将李予生挑下马来。 “驾!”一旁的刘竹突然出阵,大刀一挥,将李予生砍为两段。 “大王!”石彦、胡凯泽大吃一惊,“快!快撤!” “你们别想跑!”刘竹大喊道,“给我追!” “将军,穷寇莫追!”王复临拦住刘竹。 刘竹说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剿灭小陈山,难道是要养虎为患吗?” 王复临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敌人虚实,还是不要鲁莽行事。” “胆小鬼。”刘竹骂了一句王复临,便回到城中。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各怀心思 “大人,末将已经打败来犯景州的小陈山贼寇。”王复临回来向王伟志复命。 “大人,末将将小陈山贼寇匪首李予生一刀砍为两段!”刘竹立马说道。 王渤骂道:“放屁!刘竹,以前你怕李予生怕的要死,要不是王复临将军将李予生打下马,就凭你那三脚猫的本事,你还能斩杀李予生?” “你!”刘竹立马火起,“王渤,别以为你武功比我高我就怕你,我告诉你,我这叫实话实说,那李予生就是被我一刀斩杀,难道我说谎了吗?他王复临没能杀死李予生,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我刘竹确确实实,斩杀了李予生!” “好了。”王伟志说道,“都不要再争了,你们两个都有功劳,本官都会好好奖励你们的。” “谢大人。”王复临、刘竹说道。 王伟志说道:“王统制啊,现在小陈山上的李予生已经死了,石彦、胡凯泽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随便一员上将就能踏平小陈山,现在最主要的是云波山、镇江山这两座山的贼寇。云波山有高成、宋舞洋两人,镇江山又有孙灼华这个鬼算计,都不是好下手的。” 王复临说道:“大人,依末将之见,先打云波山,云波山只是一群匹夫之勇的莽汉,而镇江山有谋士坐镇,不容易对付。末将认为,先打小陈山,再讨云波山,最后再打镇江山,期间,先稳住云波山、镇江山,让他们不出兵援助小陈山贼寇。” “放屁!”刘竹骂道,“你是想让大人向一群贼寇求饶?” 王复临说道:“刘将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丈夫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事,万一逼得太紧,让贼寇联手,难道想让景州被三座山头围攻吗?刘将军,你居心何在?” “你!”刘竹骂道。 “好了!”王伟志说道,“就听王统制的计策吧,王统制、王渤、孔烁,你们三人就带领一彪人马,前去征讨小陈山。刘竹、张渚,你们两人分别带着这个月的惯例钱的两倍,送到镇江山、云波山,他们要是问为什么误了期限,你们就说是小陈山贼寇攻城,所以才耽误了,知道了吗?” “是!” —————————— 石彦、胡凯泽带着残兵败将,回到了小陈山山寨。 胡凯泽哭着说道:“哥哥,现在怎么办啊?李予生死了,就凭这咱们两个这功夫,还有这一百来人,又打不过官军,现在可怎么办啊?” 石彦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云波山,或者是镇江山了,寻求强者的援助。” 胡凯泽说道:“哥哥,他们两个山头能容得下咱们两个吗?以前高成、宋舞洋,又不是没来招揽咱们兄弟两个,但是咱们两个当时就认为李予生天下无敌,错过了机会,现在再去投奔高成、宋舞洋,不是临时抱佛脚吗?” 石彦说道:“哪能怎么办?都是咱俩的错,要不是咱们两个坐井观天,以为一个李予生,就可以匹敌千军万马,对他逆来顺受,他李予生天天不是喝花酒,就是和光屁股女人睡觉,我就没看过他起来练功,今天倒好,被那个什么刘竹一刀结果了性命!” 胡凯泽说道:“哥哥,实在不行的话,咱们两个投奔三山?我听说三山好汉泰山顶杨振麟,义薄云天,一定能收留咱们两个吧?” “杨振麟?”石彦说道,“是你认识杨振麟,还是我认识杨振麟?我们和他素不相识,他凭什么要帮咱们?还是投奔云波山,找高成、宋舞洋。” “头……头领!”一个小喽啰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头领,官军打过来了!” “什么?”石彦、胡凯泽大吃一惊。 “哥哥,现在怎么办啊?”胡凯泽连忙问道。 石彦说道:“诶呀,只有鱼死网破了!小的们,迎敌!” —————————— “三位大王,这是知州大人,让小的送过来的惯例钱,请三位大王笑纳。”景州的一员将领张渚,带着几个随从,拿着两箱金银玉器,来到了镇江山。 镇江山的聚英堂里面有三个头领,正中间的,是一个身穿白衣,手持折扇的年轻后生,眉宇间带有一丝英气,此人便是逍遥生孙灼华。江卓然、林澈飞分别在孙灼华的左右,江卓然面色蜡黄,看上去很是瘦削。林澈飞是一个白胖男子,脸上常常带着笑容。 江卓然走到财宝箱面前,打开箱子,里面全是金灿灿的珠宝。江卓然笑着说道:“我……我……我的乖……乖乖……你们家大……大……大人挺大方啊……这……这么多。” 林澈飞笑着说道:“但是为什么送的这么晚啊?都误了多少日子了?” 张渚无奈的说道:“大王,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小陈山的李予生最近在攻打城池,我们应顾不暇啊。” 林澈飞笑着说道:“李予生?呵呵,就那个贪酒好色之徒,就能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萧祁是养了一群废物吗?” “要……要……要不是……是……是废物……还能每……每个月……送……我们惯例……钱吗?”江卓然磕磕巴巴的说道。 孙灼华说道:“好,我们都知道了,回去转告你们家大人,只要你们每个月按时交惯例钱,我们是不会攻城的。” 张渚说道:“多谢,大王,不过……大王,我们家大人还让小人转告大王一句话……” “有……有……有屁就放,别磨……磨叽叽的……不……不想个男人……”江卓然说道。 张渚说道:“李予生被我们景州的刘竹将军杀了,石彦、胡凯泽已经带着残兵败将回到小陈山了,我们大人已经派人攻打小陈山,希望几位头领……不要插手……” “这可不行啊。”林澈飞笑着说道,“那可都是绿林道上面的兄弟,生死之交,患难与共啊。” “澈飞兄弟说的对啊。”孙灼华摇动着修文扇,“那可都是我们的手足兄弟啊,你们就拿着两箱金银财宝,就像打发我们?起码得五箱!” “啊?这……”张渚有一些不知所措。 “咋……咋滴?不……不……不愿意啊?”江卓然怒道。 林澈飞笑着说道:“要是不愿意,我们镇江山立刻点齐兵马,出兵景州,为李予生报仇!” “不……不敢……只是……小人不敢擅自做主。”张渚连忙说道。 “这个不急。”孙灼华面带微笑的说道,“我给你们七天时间,凑齐五箱金银珠宝,要是七天过后,我们没能看到金银财宝,那我们镇江山,就一定会出兵景州,为小陈山李予生头领,报仇雪恨!” “是,是,小人这就回去告诉知州大人。”张渚说道。 江卓然拍着两个箱子,说道:“这……这两个……箱……箱子……可不……算在内昂。” “是是,这两箱财宝,是孝敬给三位大王的。”张渚说道,“大王,小人告辞了。”说完,张渚便带着随从灰溜溜的跑了。 “大……大哥……我……我们……真……真的不……救石彦、胡……胡……胡凯泽吗?”等到张渚走后,江卓然来到孙灼华面前问道。 孙灼华说道:“不是我不想救,怪只怪他李予生,自寻死路。你们听说了吗?河间府兵马都统制,神天兵王复临,已经来到景州了,说不准,李予生的死一大部分是王复临的功劳,只不过刘竹非要抢功,所以李予生才会被刘竹杀死。王复临武艺高强,万夫莫敌,不是我们镇江山找惹得起的,我们啊,还是保存实力,最后和王复临决一死战。” “大哥,高啊!”林澈飞竖起大拇指,笑着说道,“果然,还是你们读书人一肚子坏水啊,哈哈哈!” “胡说什么呢!”孙灼华用扇子敲打着林澈飞的脑袋,“这叫胸有城府,你懂什么。” —————————— “放屁!”高成将财宝箱一脚踢翻在地。 刘竹带着随从,以及金银珠宝来到了云波山。高成身躯肥硕,看上去凶神恶煞。宋舞洋棱角分明,鹰钩鼻,看上去很是阴狠。王青脸上画着猴脸,头上裹着一个头巾,行为举止就像是一只猴子一样。杨文一身黑衣,手持宝刀,坐在椅子上。张若愚、周紫言也已经回到山上。 高成骂道:“你当我们云波山是什么人?拿一些金银珠宝,就想着要收买我们?虽说李予生平日里是做了一些混账之事,但是石彦、胡凯泽也算是两个响当当的好汉,我们平日里又和他们两个交往深厚,你们想让我们云波山作壁上观?不可能!回去告诉王伟志,萧祁不在,他也逃不了,我们一定会出兵景州,为石彦、胡凯泽报仇!滚!” “是……”刘竹灰溜溜的跑了。 宋舞洋来到高成身边,说道:“哥哥,这个王复临可不好对付啊。” 高成说道:“怕什么?于思徒不也是和你我打个平手吗?难道还怕他一个王复临?” 杨文说道:“哥哥,王复临武艺高强,不能小觑啊,要不然咱们和镇江山上面的孙灼华他们商量一下,两家合兵一处,共同抗拒王复临。” 张若愚说道:“杨文哥哥,他孙灼华只想着如何自保,肯定不能和我们一起打景州了。” 宋舞洋说道:“也用不着他,一个穷酸腐儒,有他没他都一样。” 高成点了点头,说道:“兄弟说的对,通知下面的兄弟,最近少下山,准备好打景州的准备。”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小陈山的覆灭 “哥哥,前面就是景州的地界了。”曹君槐在杨振麟身边说道。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好,传令下去,加速前进,不能惊扰百姓。”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哥哥,贫道以前和兄弟们在夜郎山的时候,和云波山山上的高成、宋舞洋交好,哥哥可以先去云波山落脚,云波山上面的都是好汉,我们也可以将他们招募到三山。” 杨振麟说道:“好啊,我和那云波山的看人獐张若愚,还有一面之缘,他可以做个引荐。” 三山军马朝着云波山行军,正走着,就见到几个人从云波山上面下了,为首的是一个将军打扮。 “这个该死的高成、宋舞洋,不识好歹,等我们出兵平定云波山,我刘竹一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来报我今日被你们侮辱之仇!”说话的这人便是从云波山上面吃了瘪的刘竹。 “哥哥,这个人名叫刘竹,绰号花刀将。”于思徒说道。 马显圭说道:“哥哥稍候,待我拿他!”说完,马显圭拍马出战,直奔刘竹。 “刘竹休走!留下脑袋!”马显圭挥舞铁蒺藜骨朵大喊道。 “啊?”刘竹循着声音一看,马显圭已经到了自己面前,铁蒺藜骨朵马上就要朝着自己的脑袋砸下来,刘竹急忙横起大刀,挡开铁蒺藜骨朵。 刘竹稳住身形,定睛细看,大吃一惊,说道:“啊?马显圭?你怎么在这!” “嘿嘿,我来取你的命!”话音刚落,马显圭又是一骨朵,猎猎风声呼啸在刘竹的耳边,让刘竹听了之后,感到后背发凉。 斗了几个回合,刘竹不敌马显圭,虚晃一刀,拨马便走。“你们看什么呢?还不给我上!”刘竹朝着随从喊道。 随从们立马上前,但是都被马显圭一下一个,全都砸死在地。“刘竹,你的胆小鬼,有胆量别跑,咱们再战三百回合!”马显圭朝着刘竹的背影大喊道。说完,马显圭也朝着刘竹追了过去。 刘竹策马狂奔,还没跑几步,斜下里突然冲出一员战将,手中长枪朝着刘竹一掷。“哇呀!”刘竹怪叫一声,急忙勒马,长枪擦着刘竹的脸颊飞了过去,刺中刘竹身后的一棵槐树,刘竹的耳朵也被长枪刺了下去,鲜血淋漓,刘竹坠下马来。 那一员战将不是别人,正是冲天郎——曹君槐。曹君槐拔出插在槐树里面的雪山飞龙枪,用双枪架住刘竹的脖子,笑着说道:“刘将军,别来无恙啊?” “啊?曹……曹君槐!”刘竹一只手捂着耳朵,一只手指着曹君槐说道。 “哈哈哈哈!君槐兄弟干得漂亮!”马显圭也已经赶到,“他奶奶滴,你还挺能跑?以前就能跑,现在还这么跑。” 曹君槐说道:“把他带回去,面见哥哥。”说着,曹君槐、马显圭便带着刘竹回到军阵。 “哥哥,这厮名叫刘竹,绰号花刀将,是萧祁帐下的一员武将。”曹君槐指着刘竹说道。 “头领饶命啊!”刘竹一见到杨振麟,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杨振麟问道:“我且问你,你怎么会在云波山?你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刘竹说道:“这……这……” “奶奶的!”杨栩鸿大怒,用狼牙双钺架在刘竹的脖子上,“你这挫鸟,我哥哥问你话,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再这样扭扭捏捏,爷爷我剁了你这颗大白菜一样的头!” “我说我说,好汉不要杀我啊!”刘竹里面哭喊道,“我是奉景州知州王伟志大人之命,前来云波山送山上的高成、宋舞洋等头领金银财宝,想要先稳住他们,到时候我们剿灭小陈山贼寇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出兵,然后我们再剿灭云波山。” “小陈山?”王赤说道,“小陈山不是有一个李予生吗?你们怎么打败的李予生?” 刘竹说道:“前些日子来了一个什么王复临,正巧小陈山来攻打景州,王复临出战李予生,一矛将李予生挑下马来,我立功心切,上前一刀砍了李予生。” “你杀了李予生?”于思徒大吃一惊。 张安云冷笑一声,说道:“要不是王复临先打败李予生,还能有他的份?” 周续问道:“哥哥、道长,这厮是先留着,还是杀了?” “就这样的鸟蛋一刀砍了算了!”严磊手中的青龙圣刀蠢蠢欲动。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先留他一命,带上云波山,让他把事情告诉高成、宋舞洋等人。” “好吧,那就先留他一命。”严磊放下手中的青龙圣刀,“小子,算你运气好!” —————————— “小陈山给我听好了!我乃河间府兵马都统制、归德中郎将、都乡侯、讨寇副将军——神天兵王复临!”王复临、王渤、孔烁,率领大军,已经来到了小陈山山下,“李予生已经死了,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还不快快开城投降!” 小陈山山寨寨门大开,石彦、胡凯泽各执兵器,来到门前。 胡凯泽骂道:“王复临,我们兄弟两个也算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只要我们兄弟两个活着,你们就别想着轻而易举的拿下小陈山!我今天就让你看一看,我探爪虎的手段!”说完,胡凯泽挥舞白虎叉,直奔王复临。 “找死!”王复临见胡凯泽是步战,便下马迎战胡凯泽,丈八蛇矛大战白虎叉,战不数合,胡凯泽已经不敌,被王复临丈八蛇矛打翻在地。 “噗!”胡凯泽倒在地上,嘴里吐出鲜血。 王复临提起丈八蛇矛,就要戳穿胡凯泽的身躯。“铛啷啷!”石彦架起那一对双翅玲珑戟,挡住丈八蛇矛。 “哥哥……”胡凯泽叫着石彦。 “兄弟快走,快去镇江山!”石彦拦住王复临喊道。 “哥哥……嗯!”胡凯泽立马爬了起来,提着白虎叉逃跑。 “别想跑!”王渤挥舞混铁点钢叉,想要拦住胡凯泽。 石彦一看,将左手的那一只双翅玲珑戟朝着王渤丢了过去,王渤眼疾手快,立马停了下来,双翅玲珑戟直愣愣的插在自己的战马面前。 石彦说道:“只要我活着,你们就别想抓住我的兄弟!你们听清楚了,我乃小陈山石敢当石彦,不怕死的就过来吧!” “好骨气!”王复临赞叹道,“我不杀你,你快投降吧!” “哼!休想!”说着,石彦挥舞那一只双翅玲珑戟,大战王复临。 —————————— “哥哥里面请!”张若愚、周紫言带着杨振麟等人进入大堂。杨振麟带着林看松、周续、严磊几人来到云波山山寨,周续、严磊还押着刘竹。 张若愚笑着说道:“哥哥,各位兄弟,这位就是泰山顶杨振麟杨虞侯!” 杨振麟笑着说道:“在下杨振麟,见过几位好汉。” “哎呀!”高成、宋舞洋、王青、杨文立马来到杨振麟面前。 高成笑着说道:“早就听说过哥哥泰山顶的大名,一直无缘见面,今日有缘,终于见到哥哥尊容了!” 杨振麟笑着说道:“那都是江湖上,各位好汉抬爱,都不算什么。” 杨文问道:“不知道哥哥来我们云波山,是有什么事吗?”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前些日子,马军都指挥使滕卓通、河间府兵马都统制王复临,率军征讨我们山寨,最后兵败,滕卓通身死,正先锋王中宁、副先锋宋佑京被我们活捉,王复临独身一人逃到这里,我们便带着大军来追了。” “原来是这样啊。”宋舞洋说道,“我们也听说了,王复临打败了小陈山的李予生,我们正准备出兵,去小陈山救援石彦、胡凯泽。” 周续冷笑一声,说道:“高成哥哥、舞洋哥哥,先不急,你先听听这厮有什么话要说。”说着,周续将刘竹踢倒在地。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严磊指着刘竹骂道。 “是是是……”刘竹便将王伟志等人的谋划,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出来。 “什么?这可恶的王伟志!”高成骂道,“还想灭了我们云波山,痴心妄想!” “来人啊!”杨文喊道,“把这个刘竹带下去,斩首示众!” “头领饶命啊!头领饶命啊!”刘竹嚎啕大哭,但是没有人理会他,不一会儿,刘竹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送了进来。 “哥哥,你有什么高见吗?”高成问杨振麟道。 杨振麟说道:“我准备联合云波山、镇江山,加上我们三山的人马,一同攻打景州。以前在山寨也听于思徒、曹君槐等兄弟说过,那景州兵马都监王渤,也是一条好汉。” “那是最好了哥哥,我们云波山全听哥哥差遣!”高成说道。 “愿听哥哥差遣!”其他人齐声说道。 “那好。”杨振麟说道,“道长,让曹君槐、马显均两位兄弟千万镇江山,去说服孙灼华那一伙好汉吧。” 林看松点了点头,说道:“无量天尊。贫道这就去办。” —————————— “开门啊!开门!”胡凯泽来到了镇江山山寨门前。 “你是什么人?”上面的小喽啰问道。 “我是小陈山山寨头领,探爪虎胡凯泽!”胡凯泽说道,“我是来这里求援的!” “你进来吧!”说完,小喽啰打开寨门。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明明如月 “小弟小陈山头领探爪虎胡凯泽,求求几位哥哥,救救我们小陈山!”胡凯泽被镇江山的小喽啰带到大堂,胡凯泽涕泗横流,跪拜在孙灼华、江卓然、林澈飞面前。 “哎呀,兄弟快快请起,别这样啊。”孙灼华扶起胡凯泽,“哎呀,兄弟,你也知道,我们镇江山也就三百来人,只能自保,和官军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胡凯泽哭着说道:“灼华哥哥……李予生已经死了,石彦哥哥为了掩护我,让我掏出来,一个人大战王复临、王渤,现在生死未卜,云波山也就我一个人逃出来了,我们小陈山以前也和镇江山交好,还请几位哥哥带兵下山,救救我们小陈山!” 孙灼华说道:“兄弟,不是我们不愿意出兵,实在是……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林澈飞来到孙灼华身边,笑着耳语道:“哥哥,我们要是不去救,岂不是要让天下好汉耻笑我们镇江山不仗义吗?” “你懂什么?”孙灼华说道,“你认为你敌得过王复临?王复临有万夫不当之勇,王渤也不是一个良善之辈,我们和他们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莫不如好好守好镇江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孙灼华对胡凯泽说道:“兄弟啊,你也知道,我们山寨一没人手,二没有能征善战的猛将,还没救出石彦兄弟,我们几个到时搭进去了,这个买卖不合算。” 胡凯泽愣了一下,说道:“难道……灼华哥哥就要作壁上观了吗?” “诶,兄弟,这句话就不对了,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孙灼华说道,“江卓然,送客。” “请……请……请吧。”江卓然说道。 “我算是看透你们了!”胡凯泽咬着牙说道,然后一把推开江卓然,“老子自己能走!” “哥……哥……哥哥,我们是……是……是不是太不……不仗义……义了……”江卓然问道。 孙灼华叹了一口气,说道:“没办法,在这乱世,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 “呵呵,上一次来镇江山,还是在景王帐下,奉命征讨,没想到再来镇江山,是为了结盟。”马显均、曹君槐走在前往镇江山的路上,马显均不禁感慨道。 曹君槐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啊,也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来这里和孙灼华他们结盟,你说他们会不会记仇啊?” “江卓然那个磕巴我以前和他打过交道,也算是老相识,林澈飞也还可以,就是有时候那个嘴恨不得给他撕碎,也就是这个孙灼华,以前没怎么打过交道,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马显均说道。 这时候,曹君槐看到前面有个人影,便对马显均说道:“兄弟,前面有人。” 马显均眯着眼睛看了看,说道:“过去看一看。”说完,两人朝着人影赶了过去。 “胡凯泽?”马显均、曹君槐来到了那个人影面前,那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下山的胡凯泽。“你怎么在这?”马显均问道。 “马……马显均!曹君槐!”胡凯泽大吃一惊,“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曹君槐笑着说道:“哈哈哈,兄弟不必拘谨,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景王的手下了,我们兄弟两个早就投奔了三山。” 胡凯泽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马显均说道:“来找镇江山孙灼华,想和他谈一谈结盟的事情。” “找孙灼华?你们还是算了吧。”胡凯泽说道,“孙灼华他只想着守在这镇江山的一亩三分地,我刚刚来找过他,想让他出兵,救我家石彦哥哥,可他以人手少,无猛将的理由拒绝我了。” “什么?”马显均说道,“这个孙灼华,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曹君槐说道:“兄弟,你和我们一起回去,我就不信,这个孙灼华的心是石头做的!” —————————— 石彦被两个官军押着,五花大绑起来。小陈山已经被王复临、王渤攻破了,活下来的小喽啰都被官军围在一起,也就二十几个人。 “老实点!”“不许动!”官军正在欺辱被俘的小喽啰。 石彦突然甩开押着他的两个官军,撞开那些官军,骂道:“你们干什么?不许动他们!” 孔烁来到石彦面前,骂道:“你这个贼厮,死到临头还敢猖狂!”说着,孔烁一拳打在石彦的肚子上面,“给我打!狠狠地打!” 官军立刻上前,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在石彦的身上。 “给我打!”孔烁喊道,“打完了,给我一刀一刀的活剐了他们!” “啊!”石彦大喊道,“他们只不过是这附近的小民,为了混口饭吃,才来到山寨当喽啰,平时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竟然要赶尽杀绝!老天爷啊,这是什么天杀的世道啊!” “你这话说完,都该割了你这厮的舌头,这个世道怎么了?如今是太平盛世!给我狠狠地打!”孔烁骂道。 “啪!”王复临一巴掌抽打在孔烁的脸上。 “你!”孔烁刚要发作,一看是王复临,顿时软了下了去,连连赔上笑脸,问道:“王统制,你这是干什么啊?小将正在教训这些不知死活都贼寇呢。” 王复临说道:“你个鸟人,这个石彦也算是一条好汉,纵然落魄至此,也不至于被你这条狗羞辱,这些都是附近村寨的小民,就放他们走吧。” “什么?你要放他们走!”孔烁大吃一惊,“王统制,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吗?倒不如全都杀了,以绝后患!” “孔烁!你这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石彦破口大骂道。 “嘿!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孔烁拔出腰刀骂道,“看我不剁了你!”说完,孔烁举起刀,准备砍向石彦。 王复临一把拉住孔烁的手腕,骂道:“放肆,没有我的命令,你就敢动手?” “王复临,你想干什么?”孔烁骂道。 王渤说道:“孔将军,你有些以下犯上了吧?王统制是陛下亲封的都乡侯、归德中郎将,你只不过是一员州府的牙门将军,难道你还想抗命吗?” “不敢……小将不敢……”孔烁说道,“那就听王统制的,放了他们……” 小喽啰都被解开绳索,石彦呵斥道:“你们还不快滚!” “大王……大王……我们舍不得你啊……”小喽啰都来到石彦身边,哭喊着。 “你们快走吧,都怪我石彦无能,我愧对你们,我愧对我这石敢当的名号……你们要是有心,以后就在我石彦的坟上,倒一壶好酒……”石彦哭着说道。 小喽啰陆陆续续的走了,王复临来到石彦身边,说道:“好汉,若不是你我的身份,我一定和你结拜为异姓兄弟。” 石彦苦笑了一下,说道:“多谢王统制了,你能放了我的兄弟们,我石彦已经很是感恩戴德了。”石彦看了一眼王渤,说道:“王都监,你我也是老相识了,没想到,我有一天真的能被你们抓住……” 王渤说道:“石彦,你也算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为何失身于贼?” 石彦笑着说道:“你要是有一天,吃不上饭,还有人逼着你,要你干活,要你把你仅有的口粮交上去,你也会这么做的。好了,别说了,带回我去领赏吧……我的脑袋,也值几百贯吧?” 孔烁骂道:“一百,你才值几个子啊?行了,王统制,赶快回去吧。” —————————— 马显均、曹君槐、胡凯泽回到镇江山大厅。 “马显均、曹君槐?”孙灼华愣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 “孙灼华,你也算是景州有名的好汉,竟然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情!”曹君槐骂道,“你饱读兵书,难道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吗?” 马显均冷笑一声,说道:“今天是小陈山被官军剿灭,明天就是你们这些看戏的镇江山,后天就是云波山!” 江卓然骂道:“放……放……放……” “放你娘亲!”曹君槐骂道,“说话不利索就别说了!” 林澈飞笑着说道:“两位,有话好好说啊,何必这样呢?” “我说你个鸟毛!”马显均骂道,“你一天天挂这个笑脸,你笑你妈呢?” 曹君槐说道:“孙灼华,我们兄弟两个这次来,是代表三山、云波山两家,问问你结盟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你们镇江山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 “就不用和他们废话了,凯泽兄弟,我们走,我们家虞侯哥哥,一定能救出石彦兄弟。”马显均说道。 “慢!”孙灼华叫住了曹君槐、马显均、胡凯泽三人。 “怎么样?”曹君槐问道。 孙灼华叹了一口气,说道:“两位,你们骂的对,我孙灼华今天被你们两个给骂醒了。小陈山、镇江山、云波山三山,本就是一家!我们都是被这个昏庸无能的朝廷逼迫,不得已而落草为寇,过上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现在小陈山有难,我们镇江山还有云波山,就应该出兵相助。两位,我们镇江山,愿意听从三山杨振麟杨虞侯的号令,共讨景州!”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梅开二度 王复临、王渤、孔烁,带着官军押着石彦,朝着景州城的方向缓缓行军。 “嗖!”忽然间,一颗石子朝着王复临打了过来,擦着王复临的脸颊打了过去,王复临没有防备,大吃一惊,里面喊道:“停下!有敌情!” “驾!驾!”马显均骑着西方小白龙,手持龙胆银月枪,出现在众人面前,马显均笑着说道:“王统制,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马显均?”王复临说道。 王渤一见到马显均,瞬间大怒,骂道:“马显均,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景王殿下待你不薄,你为何做了反草小人!” 马显均一挑眉,说道:“王都监,好久不见,又胖了,不过这一次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王统制的。今天,要么你们把石彦留下,要么,就把你们的命留下!” “呵呵,你不想和我打,我却想和你打!”说罢,王渤一拍胯下独角貔貅兽,挥舞手中那一杆混铁点钢叉,直奔马显均。 “嗖!”一杆长枪朝着王渤掷了过来,王渤急忙用钢叉将长枪打在地上,长枪插在地上,挡在王渤的面前,王渤一看那杆长枪,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曹君槐!” 曹君槐从旁边策马而出,曹君槐右手拿着一杆雪山飞龙枪,左手从背后又拔出一杆雪山飞龙枪,看着王渤笑着说道:“王渤哥哥,许久不见,兄弟我甚是想念啊。” 王渤骂道:“你也来了,来的好,今天,我铁背苍狼,就要替景王殿下清理门户!”说完,王渤用钢叉一挑,将插在地上的那一杆雪山飞龙枪,打向曹君槐。 “开!”曹君槐用手中的那一对雪山飞龙枪一挡,将第三把雪山飞龙枪,打在地上,曹君槐收起一杆雪山飞龙枪,拿起插在地上的雪山飞龙枪,笑着说道:“王渤哥哥,火起别这么大啊,咱们俩也算是老相识了,难道你不该请我喝一杯茶吗?” “我和你奶奶个腿!”王渤骂道,然后提着混铁点钢叉,直奔曹君槐,曹君槐也挺起雪山飞龙枪,迎战王渤,两人斗了七八个回合,曹君槐拨马便走,大喊道:“我可打不过你!” “你别跑!”王渤大喊道,“我要替景王殿下清理门户!”说完,王渤朝着曹君槐追了过去。 “王都监!”王复临想要阻止王渤,但是却被马显均拦住,“你给我让开!”王复临怒目圆睁。 马显均笑着说道:“王统制,你的对手是我,你可不要分心啊。” “那好,今天我就杀了你,然后再杀了杨振麟!”说罢,王复临提起丈八蛇矛,刺向马显均,马显均用龙胆银月枪,挡开王复临的丈八蛇矛,然后拨马便走。 “你别跑!你给我站住!”王复临大喊道,然后便朝着马显均追了过去。 孔烁一看王渤、王复临都追着马显均、曹君槐跑了,瞬间慌了神,说道:“怎么回事?这是要干什么啊!” —————————— “你站住!曹君槐,你给我站住!我要替景王殿下清理门户!你给我站住!”王渤对曹君槐紧追不舍。 忽然,一根绊马索,绊倒王渤胯下战马,王渤重重的摔倒在地。 “哈哈哈!王渤,你中计了!”跑在前面的曹君槐停了下来,冲着王渤大笑道。 胡凯泽带着小喽啰冲了出来,将王渤五花大绑起来。 “放开,放开我!”王渤大喊道,“曹君槐,我一定要杀了你!曹君槐!” —————————— 王复临追了马显均一段路,突然停了下来,一拍脑袋大叫道:“不好!中计了!”王复临立刻调转马头,朝着官军的队伍回去。 王复临回到刚才官军停留的地方,只见,孔烁已经死了,尸体倒在地上,身上有几个窟窿。 江卓然手持五股烈焰托天叉、林澈飞手持恶蟹毒叉,带着小喽啰在哪里得意洋洋的笑着。 “王统制,大意失荆州了吧?”林澈飞笑着说道。 石彦手持双翅玲珑戟,站在那里,笑着说道:“来啊王统制,咱们再战!” 马显均也回到王复临身后,笑着说道:“哈哈哈,王复临,你大势已去,还不投降吗?” 王复临看了看周围的人,一拍玉顶乌骓马,朝着景州城跑了。 “还……还……还想跑……跑!”江卓然想要拦住王复临。 “好了。”马显均制止江卓然,“先回去吧,曹君槐那边也应该得手了,咱们赶紧带着镇江山人马,前往云波山。” —————————— “什么?”王伟志大吃一惊,“这……这可怎么办啊?” 王复临说道:“大人,大人不必惊慌,想必镇江山贼寇一定会带着军马前往云波山,末将这就带着大军,踏平云波山!” 张渚说道:“王统制,你可别夸口啊。云波山高成、宋舞洋武艺高强,你能斗得过他们两个吧?更别提还有三山贼寇了。” 王复临说道:“大人放心,要是不能踏平云波山,王复临愿意提头来见!” —————————— 镇江山、云波山、小陈山、三山,已经会兵一处。 杨振麟说道:“现在我们有二十七位兄弟在这里,就不怕他王复临!” “一切听哥哥安排!”众人齐声说道。 杨振麟看向林看松,问道:“道长,你有什么看法吗?” “无量天尊。”林看松说道,“贫道已有办法,对付王复临了。” “哦?”杨振麟说道,“道长说说看。” 林看松微微一笑,说道:“无量天尊。贫道给他来一个梅开二度!贫道再摆一次幽冥五行阵!” —————————— 王复临带着三千景州城内的官军,朝着云波山,浩浩荡荡的行军。 杨振麟、林看松、孙灼华来到了一处高地,看着山下的官军行驶而来。 “道长,有把握吗?”孙灼华问道。 林看松没有回答孙灼华,只是微微一笑,随后,林看松手中结出手印,嘴里念念有词;“丹歌起势,乘风而起!”林看松话音刚落,狂风骤起!“卧龙低伏,入我阵来!” “杀!”说话间,王赤带着一彪军马杀奔而出,王赤手持嵌金陨铁棒,指着王复临大喊道:“王复临,我生风虎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王复临一看王赤,大怒道:“好你个三山贼寇,竟敢独自来这里送死!”说完,王复临挥舞丈八蛇矛,直奔王赤。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王赤拨马便走。 “别想跑!这一次我一定要杀光你们这一群贼寇!”说完,王复临便带着官军追了过去。 “哎哎哎!道长道长,王复临追了过去!”孙灼华说道。 林看松还是没有理会孙灼华,继续念着口中的口诀:“我即方位,我即吉凶!”就在林看松念出这一句口诀的时候,杨振麟、孙灼华,就见到这座高地的四周散发出光芒,金色、绿色、蓝色、红色、灰色,都围绕在林看松的身边。“四方万物,皆我主宰!”林看松睁开双眼,林看松的眼睛已经不是正常人的瞳孔颜色,而是一对耀眼的金色,里面还有雷光闪动。 王复临追着王赤,可是就是追不上王赤,按理说玉顶乌骓马是天下名马,也能排上前五,不可能追不上王赤的那一匹抓地虎啊? “啊!”官军突然脚下一空,坠入陷坑。陷坑下面尽是苦竹枪、铁蒺藜,一旦落入陷坑,那便是万劫不复。 “不好!停下!”王复临急忙停了下来,但是官军已经刹不住闸了,落入陷坑达一百多人,有些是被苦竹枪、铁蒺藜杀死,而有些侥幸没有被苦竹枪杀死的,也被接着掉下陷坑的官军砸死。 “杀!”高成、宋舞洋、王青、杨文四人杀将而出。 “你们是什么人?”王复临问道。 高成笑着说道:“嘿嘿嘿,老子就是云波山大寨主,混天魔高成!” 宋舞洋说道:“老子凌霄鹫宋舞洋!” “我乃飞太岁杨文!”杨文说道。 “叽叽咕咕!喝!”王青发出一阵猴子的叫声,加上脸上的猴子脸谱,活脱脱的就是一只猴子。 “好啊,今天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手段!”王复临也不废话,丈八蛇矛直刺王青,在王复临看来,王青最好对付。 王青一见王复临朝着自己来了,舞动随心铁杆兵,迎战王复临。 “我也来!”杨文担心王青有闪失,挺起黑缨乌龙枪,协助王青。 王青、杨文两人大战王复临十几个回合,渐渐不敌。 高成举起八卦梅花点穴橛,大喊道:“兄弟,你们两个不是他的对手咱们快跑!”高成一喊完,也不管别人,自己撒腿就跑。 “大哥,你就自己跑了,你也太不仗义了!”宋舞洋一看高成跑了,也跟着一起跑了,王青、杨文也跟着逃跑。 王复临一看,哈哈大笑,说道:“我还以有什么能耐,就这点本事?别跑,待我拿了你们,将你们碎尸万段!”说完,王复临带着官军追了过去。 追了几里路,突然一声雷霆咆哮,王复临立刻勒马,一把钺朝着王复临打了过来,王复临横起丈八蛇矛挡开,那人喊道:“哈哈哈,王复临,你还认得你三山黑爷爷吗?”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聚义 杨栩鸿稳住胯下墨麒麟,手持狼牙双钺,一脸笑意的站在王复临面前。 “你这个黑杀才,当时我在三山没能抓住你们这一群贼寇,将你们一个一个碎尸万段,你们却跑过来送死,那就别怪我王复临了!”王复临用丈八蛇矛指着杨栩鸿破口大骂道。 杨栩鸿微微一笑,说道:“哦?是吗?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说完,杨栩鸿一举手中狼牙钺,瞬然间,箭矢如蝗,射向官军的阵营。 王复临急忙用丈八蛇矛挡开箭雨,左右四周出现一队人马,左边带头的是飞天夜叉江卓然、笑面煞星林澈飞,右边带头的是地藏虎周岩、铁背龟霍远。 “哈哈哈哈!”杨栩鸿大笑道,“怎么样?王复临,再来大战三百回合啊!” 王复临咬着牙骂道:“千刀万剐的黑杀才,你给老子等着!快撤!”王复临立马带着残余的官兵撤退。 “想跑?没门!你给我回来吧!”杨栩鸿立马追了过去,“王复临,你给我回来,咱俩接着打!” 王复临一看杨栩鸿紧追不舍,还追杀跑在最后面的官军,里面调转马头,迎战杨栩鸿。 “嘿嘿嘿,这就对了,是条好汉就别跑!”杨栩鸿说道。 王复临和杨栩鸿大战二十几个回合,杨栩鸿有些不敌王复临,王复临看出杨栩鸿的破绽,舞动丈八蛇矛来了一招灵蛇出洞,杨栩鸿急忙躲开,却被王复临刺中左肩,被挑下马来。“噗!”杨栩鸿喷出一股鲜血。 “黑杀才,去死吧!”王复临举起丈八蛇矛,准备刺死摔倒在地上的杨栩鸿。 “铛!”丈八蛇矛刺中一块巨大的盾牌上面,王复临吃了一惊。这个时候,盾牌上方出现一个巨大的镰刀,划向王复临胯下的玉顶乌骓马,王复临急忙勒起玉顶乌骓,躲开镰刀。 “哥哥,你没事吧?”周岩、霍远及时赶到。 “我没事,他奶奶的,这个王复临还真是厉害!”杨栩鸿说道。 “哥哥没事就好。”周岩说道,“老霍,快带哥哥走!” “好的,等一会儿……”霍远咬着牙举着蛮牌说道,“他娘的,他的劲还真大……”霍远刚刚用蛮牌挡住王复临的丈八蛇矛的那一刻,霍远就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锤子砸在自己的蛮牌上面,霍远就感觉到浑身随着蛮牌的震动战栗,耳朵里面嗡嗡作响,脚下感觉都已经陷入泥土里面,握着蛮牌的双手都已经没有知觉了。 王复临一看杨栩鸿来了帮手,再一看官军已经跑的差不多了,立马调转马头撤离。 “王复临他跑了!”周岩焦急的喊道。 霍远缓过来一点,虚弱的问道:“怎么滴?你还想和他打一场?你打得过他吗?” “那就让他跑了!”周岩说道。 杨栩鸿说道:“跑就跑吧,还有其他三门呢,他跑不了。” “我不是想让这个功劳变成咱们的吗?”周岩说道。 “好了,什么功劳不功劳的,都是自家兄弟。”杨栩鸿说道,“回去吧,我这浑身上下都疼……” —————————— 王复临跟着官军跑到了一处树林,众人都停了下来,王复临说道:“都休息一下吧……” 王复临也下马,靠在一棵大树上面休息,连续两次遭遇战,虽说对王复临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还是有一些不好办。 “王统制,好雅兴啊!”这个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传入王复临的耳朵,王复临急忙低下头,就在王复临低下头的那一瞬间,王复临靠着的那棵树,被拦腰砍断! 王复临就地一滚,拿起丈八蛇矛,立刻爬上玉顶乌骓马,大喊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我是你爷爷!”于思徒手持劈风刀,威风凛凛的站在王复临面前,“哈哈哈!王复临,还不投降吗?”周围小喽啰杀了出来,和官军交战。 “想得美!来吧!”王复临拍马来战于思徒。 于思徒笑着说道:“好啊,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羽灵神的手段!” 王复临大战于思徒,两人你来我往,两人大战了五六十个回合,不分胜败。 于思徒心里嘀咕道:“好一个王复临,还挺难对付!看来他的武艺不在我之下啊!甚至……在我之上!” 王复临心里嘀咕道:“不能短时间打败这厮……得赶紧想办法走!” 王复临虚刺于思徒一矛,拨马便走,王复临大喊道:“兄弟们,快和我撤!”说完,王复临便舞动丈八蛇矛,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哦!哦!哦!”小喽啰们还在摇旗呐喊。 于思徒坐在马上,面带笑意。“嘿嘿嘿,终于有人可以经历一下我经历过的了……” —————————— 幸存下来的官军逃到水岸边,都已经筋疲力尽,看到流水,也不听王复临的将令,脱下盔甲,痛痛快快的喝起水来。 王复临一看,连连喊道:“兄弟们,我们还没安全,先别放松警惕,快,快把盔甲穿上!” 但是没有一个士兵听王复临的话,都在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王复临看着汩汩流水,也有一种脱下沉重盔甲,下水凉快凉快,但是理性克制住了本能,王复临还是没有下水,一直站在岸边警惕的观察四周。 “嗖嗖嗖!”突然间,又是一阵箭雨,水中来不及逃出来的士兵都被射死在水中。 “不好!有埋伏!”王复临大喊道。 “白额虎马显圭在此!” “火流星马显坤在此!” “黑面金刚马显坦在此!” 马显圭、马显坤、马显坦,三人一齐杀了出来,将正在穿甲的士兵全都砍杀。对岸放箭的领队,是冲天郎曹君槐、啸天狼张安云。 马显坦一马当先,来到了王复临面前,两人也不多说,直接交手,马显坤、马显圭也来帮助马显坦。 官军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经历四场遭遇战,官军也只剩下三百来人,现在在这处水岸边上,还有铠甲、兵器护佑,都被杀得七零八落。 王复临大战马显圭、马显坤、马显坦三人差不多有二十几个回合,王复临挡开三人的兵器,立刻逃走。 “别跑啊王复临!”马显坦喊道,“再来啊,不过瘾不过瘾!” —————————— 饥饿、疲惫、口渴……所有的负面情绪充斥在王复临的脑海里面,王复临都快趴在玉顶乌骓马身上了,丈八蛇矛拖在地上。 “怎么办……怎么办……”王复临欲哭无泪,“王伟志一定会杀了我……我该怎么办……” “呼!”突然,大火烧在四周的树木上面,火焰将王复临团团包围。 “啊!”王复临惊叫一声,急忙提起丈八蛇矛,准备迎战。 “王统制,我们又见面了。”马显均骑着西方小白龙,手持龙胆银月枪,慢慢悠悠的走到王复临面前。 “马显均!”王复临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马显均一挑眉,笑着说道:“哈哈哈,王统制,你怎么这一副表情啊?你想活吃了我?” “我也想!”王复临骂道,“来吧,小畜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王统制,别说的这么慷慨激昂啊。”马显均玩弄着背后的铁旗,“都这样了,你还不投降吗?” “哈哈哈……”王复临笑了起来,“废话少说……来吧!” 马显均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得罪了,王统制!看枪!”马显均挺起龙胆银月枪,直取王复临。 “来吧!”王复临也挺起丈八蛇矛,迎战马显均。 第一个回合交锋过后,王复临感觉到嘴里有一股腥甜,王复临将这一股腥甜咽了下去,然后开始第二回合。 天色慢慢黑了下去,王复临和马显均也已经大战了整整三十个回合。虽然马显均是以逸待劳,但是也不能轻而易举的拿下王复临,王复临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头晕目眩,头重脚轻。 “再来!”马显均大喊道。 王复临回头看了一眼马显均,笑了一下,便大头朝地,昏死了过去。 —————————— 王复临微微醒来,王复临看到自己正坐在一处空地,王复临又看了看四周,四周都是被烧毁的树木,时不时还有青烟冒出。 “唉~”王复临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败了……” “小旋风柴荥……见过王统制……”王复临愣了一下,然后急忙看去,柴荥看上去骨瘦如柴,但是还是要求着被白鑫、于彬搀扶着站在那里。柴荥朝着王复临拱了拱手,笑着说道:“王统制……” 王复临站了起来,说道:“你就是柴荥?小旋风柴大官人?” “咳咳咳……”由于咳嗽,柴荥没有回答王复临,只是点头,“王统制……你是一个英雄……这个乱世需要英雄……我们三山竖起……替天行道……为……为民请命……忠义双全大旗……就是为了天下百姓……我是真心地希望……王统制能够……加入我们……” 王复临苦笑了一声,说道:“加入……我怎么加入……我是一个败军之将,怎么有颜面,加入山寨……” “王统制。”“王统制。”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但为君故 王复临循声看去,王中宁、宋佑京跪在那里。“王团练?宋团练?你们!”王复临又惊又喜,惊的是王中宁、宋佑京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喜的是王中宁、宋佑京还活着。 “属下王中宁。”“属下宋佑京。” “参见将军!”王中宁、宋佑京齐声说道。 王复临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两位兄弟,你们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 王中宁笑着说道:“将军,我们也没想到,将军也能够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宋佑京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样,我们兄弟两个,也能走的安心一些了……” “什么?”王复临问道,“你们两个要走?你们要去哪?” 王中宁、宋佑京齐刷刷的拔出腰间的宝剑,互相放在对方的脖子上面。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王复临大吃一惊,急忙喝道。 王中宁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将军,滕卓通那个败类已经死了,林泽金睚眦必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死在他的手里,不如自我了断!” 宋佑京说道:“既然将军活着,就希望将军能够替我们兄弟两个好好的活着!还请将军照顾好我的老父老母……” “将军……来生再见!”说着,王中宁、宋佑京就要自刎。 “不!”王复临快步上前,飞踢两脚,将宋佑京、王中宁手中的宝剑踢飞出去。 “将军……”宋佑京、王中宁哭着说道,“将军,我们两个不值得将军这么做……” “闭嘴!”王复临抱着王中宁、宋佑京,痛哭起来,“我要你们两个活着,这是命令!” “将军……”王中宁、宋佑京也大哭起来,三人相拥而泣。 “王统制……咳咳咳……加入我们……我们三山吧……滕卓通已经死了……林泽金不是良善之辈……还……还希望王统制……认真考虑……”柴荥再一次发出诚挚的邀请。 王复临看了看柴荥,哽咽的说道:“柴大官人,我一个败军之将……承蒙柴大官人错爱,我王复临一定对柴大官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们两个也跟着将军。”宋佑京说道。 “我也是。”王中宁也附和道,“将军去哪我们就去哪!” “好……好!”王复临笑着说道,“你我三人以后誓同生死!患难与共!” —————————— 云波山大寨之中,柴荥、杨振麟、林看松、孙灼华、王复临等人都聚集在一起。 王复临说道:“柴大官人,现在景州城内还不知道我兵败的消息,我可以带几个兄弟,化妆成官军的模样,进入景州,然后杨虞侯带着大军,我们里应外合,拿下景州,杀了王伟志这个狗官!”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此计甚好,那就让王中宁、宋佑京、郝纯臣、刘奕、李伦德、高维序、刘信奇、岑鹏、史烨定、于浩十位兄弟,陪着王统制一起进入景州城吧。” “是!”十人齐声说道。 “柴大官人,杨虞侯。”高成说道,“那个王渤怎么办?要杀了吗?” 杨振麟说道:“不,王渤也是一条好汉,能让他入伙,最好不过了。” 孙灼华说道:“杨虞侯,小生愿意劝降王渤。”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兄弟了。” —————————— “吁——快开城门!”狼狈不堪的王复临骑着马,带着十个官军跑到景州城城下。 “你是什么人?”城上的官军问道。 王复临说道:“我是王复临,之前奉王伟志大人之命,征讨云波山贼寇,不小心中了埋伏,就我们几个逃了回来。” 郝纯臣、刘信奇等人各个都是带着伤痕,刘奕更是夸张,直接趴在马背上面。 不一会儿,王伟志跑了过来,站在城楼上面看着下面的王复临,说道:“王复临!我三千景州大军,怎么就剩下十个人了?” 王复临说道:“大人,实在是贼寇太过狡猾,我中了埋伏,敌人设下十面埋伏,我也是拼死,才带着这十位兄弟一起逃出来的!” “啊!啊!啊!”王伟志歇斯底里的喊道,“我的三千景州兵啊!三千啊!啊!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啊!你怎么不死在那里啊!” 王复临强忍怒火,说道:“大人,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再给末将一次机会吧!” 王伟志咬着牙骂道:“王复临,你这个废物,我当时就应该把你抓起来,送到大理寺,让大理寺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将你扒皮抽筋!啊啊啊!我的心……我的心好痛啊……三千……三千啊!” “还请大人打开城门,让末将进城修养,等到末将伤势恢复,再战云波山!”王复临喊道。 “好啊,你给我进来,我和你好好算算账!”王伟志骂道,“给我把城门打开!” 景州城大门缓缓打开,王复临带着郝纯臣、刘奕、刘信奇、史烨定等人进入景州城内。王伟志已经从城墙上下来,来到了王复临面前,王伟志指着王复临,咬着牙恨恨的说道:“王复临,你这个,你这个一无是处的狗东西,你还老子的三千兵!” “那三千军马恐怕是不能还给大人了,但是本将军还想朝大人要一样东西。”王复临笑着说道。 “你还找我要东西?哈哈哈!”王伟志气急败坏,反倒是笑了起来,“张渚,你听到了吗?他还找我要东西!” 张渚冷笑一声,说道:“王复临,你一个败军之将,还想朝着知州大人要东西,你哪来的脸面呢?” “你说,你找我要什么?”王伟志问道。 王复临笑着说道:“我想要大人的项上人头,来当挝归顺三山的投名状!”最后的投名状三个字,被王复临狠狠地读到。 “你什么意思?”王伟志愣了一下。 “意思就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高维序大喝一声,然后挥舞镔铁点钢枪,刺穿王伟志的胸膛。 “啊!大人!”张渚吓了一跳。 “你也别想跑!”郝纯臣画杆方天戟一挥,张渚的人头便飞了出去。 史烨定、岑鹏两人,砍倒城门的守将,然后打开城门。 “给我杀!”王复临大喊一声,其他人一拥而上。 城外,杨振麟一看景州城门打开,用紫金降魔杵一指,说道:“全军出击,不能伤害城内百姓!” —————————— 三山征讨景州的大军,朝着山寨缓缓行军,这一次三山又得了不少钱粮财物,还有一帮好汉:神天兵王复临、金毛犼王中宁、飞天虎宋佑京、石敢当石彦、探爪虎胡凯泽、逍遥生孙灼华、飞天夜叉江卓然、笑面煞星林澈飞、混天魔高成、凌霄鹫宋舞洋、混元大圣王青、飞太岁杨文、看人獐张若愚、玉面狐周紫言、铁背苍狼王渤,一共是一十五人。还杀死朝廷官军滕卓通,斩首一个叛徒刘鹤扬。 “恭迎柴大官人、杨虞侯回山!”康俊誉、李成言、刘思遥带着其余众位头领,来到金沙滩迎接众人。 “军师,庄主。”杨振麟下船,来到康俊誉、李成言、刘思遥面前,“山寨怎么样?” 李成言笑着说道:“哥哥,你就放心吧,一切安好。” 康俊誉笑着说道:“哥哥指挥有方,让陈琦兄弟回山,请柴大官人亲至景州,兄弟们士气大增啊!” 杨振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要不然,我怎么会让柴大官人舟马劳顿?” 刘思遥说道:“不过这一次山寨得了这么多物资,还有这些好汉,柴大官人也一定会开心的。” 康俊誉说道:“也别站在这里说了,哥哥,我们已经派李玉音、刘馨几位姐妹安排筵席,为各位兄弟接风洗尘了。” 杨振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我们进去吧。” —————————— 杨振麟已经回到山寨了,王复临等人也已经派李成言、刘思遥安顿了,杨振麟坐在自己的屋里,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杨虞侯……你休息了吗?”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 “谁啊?”杨振麟睁开眼睛问道。 “我是李玉音。”门外的人说道,“杨虞侯,我能进来吗?” 杨振麟说道:“你进来吧。” 李玉音打开房门,进入杨振麟的房间,杨振麟看着李玉音笑了笑,说道:“妹妹怎么还不休息啊?” 李玉音说道:“杨虞侯出征多日,想必很是劳累,小妹就想着来看一看杨虞侯。” 杨振麟笑着说道:“我一切安好,妹妹不必担忧。妹妹,天色已经晚了,妹妹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不要紧的。” “杨虞侯……”李玉音突然开口,“杨虞侯……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杨虞侯……我能……我能一直跟在你的身边吗?” 杨振麟有一些疑惑,问道:“妹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 李玉音红着脸说道:“杨虞侯,自从那日在碎云轩,杨虞侯出手相助,我……我就一直想念杨虞侯……杨虞侯……我出身卑贱……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杨虞侯……但如果……但如果杨虞侯不嫌弃,我愿意待在杨虞侯身边,做一个贴身丫鬟……杨虞侯……” 杨振麟愣在原地,支支吾吾的说道:“妹……妹妹……没想到你……我……这……”这时候,杨振麟突然看向门外。李玉音不明所以,也回过头来看向门外。 “哥……哥哥……我不是故意要听的!”门外,孙礼平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是来告诉哥哥,王统制等人的安置情况,我没想……哥哥,你们继续……小弟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孙礼平撒腿就跑。 李玉音愣住了,她没有想到,竟然有人看到了自己在对杨振麟表白。 杨振麟走到李玉音身边,笑着说道:“这个孙礼平,到底是少年啊,做事永远毛手毛脚的……” “杨虞侯……”李玉音轻声说道。 杨振麟看着身边的李玉音,笑着说道:“等我委托道长,择定一个良辰吉日,咱们两个就成亲。” “啊?真的吗?”李玉音惊喜的说道。 杨振麟握住李玉音的手,微笑着说道?“真的,夫人。”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仇敌 “一拜天地!”丁慈仁作为婚礼的司仪,红光满面的站在大台上面。 杨振麟、李玉音这一对新人,身穿车明华缝制的红色嫁衣,来到了礼堂的中间。其余众位头领站在左右两侧,孙礼平吹笙、马显均鼓瑟,冯灵瑶身穿彩衣,轻快的舞蹈,所有人都在祝福这对幸福的新人。 “二拜高堂!”丁慈仁接着喊道。杨振麟的父亲杨老太公、柴荥担任高堂的角色。 —————————— “哈哈哈,来来来,咱们再喝!”刘庭玉举着酒碗,笑着说道,“今天虞侯哥哥大喜的日子,咱们两个今天在这里当值,要一醉方休!” “好!来,我们喝!”王渤也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虽说今天是杨振麟、李玉音的大喜之日,但是把守各个关口的任务依然不能松懈。王渤、刘庭玉镇守日月岛大寨,隋元孝、隋宗孝镇守金沙滩水寨,郝纯臣、于浩镇守聚英山,刘奕、曹南月镇守摩云顶,李伦德、高维序镇守凌绝顶,张若愚、周紫言;李瑶、林珍;马显基、刘思柔;马黛萍、陈凤兮负责东南西北四处眼线酒店。 “快快快,快点!”张若愚带着范庸诚、陈琦急匆匆的走进寨门,范庸诚、陈琦却是伤痕累累。 “哎哎哎!这是怎么了?”刘庭玉问道。 王渤问道:“虞侯哥哥不是让你们两个去买马吗?怎么浑身是伤啊?” 范庸诚捂着脸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们兄弟两个购买到良马三百匹,路过通州乱石岗,被一伙强人劫走了!” “我们说我们是三山的人马,没想到那几个杂碎甚是嚣张,说是什么乱石岗蒋氏五虎。”陈琦说道,“他们说:你们是三山人马又如何,我们放你们两个回去,告诉那柴荥、杨振麟,我们蒋氏五虎早晚踏平三山,将你们一个一个活捉,送往汴州。” “什么?可恶!”刘庭玉大怒,“这就去禀报虞侯哥哥,整顿兵马,踏平乱石岗,将这五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杂碎,千刀万剐!” —————————— “夫妻对拜!”婚礼还在继续,杨振麟、李玉音面对面,慢慢的鞠躬。 杨老太公笑着说道:“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看到我儿子成亲的场面,值了……值了……” 柴荥说道:“咳咳咳……伯父……咳咳咳……您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咳咳咳……不必担心……倒是我……行将就木……冢中枯骨,苟延残喘罢了……” 杨老太公说道:“柴大官人,别这样说,您凤子龙孙,一定会没事的。” “礼成,送入洞房!”这最后一句话,丁慈仁的音调比前几句的声调提高了好几度。 “恭喜杨虞侯,贺喜杨虞侯!”众人纷纷说道。 “杨虞侯,你可得以后对我们家玉音妹妹好一点啊!”王灵月笑着说道。 刘馨笑着说道:“是啊,杨虞侯,如果以后我们要是知道你对玉音妹妹不好,我们可是饶不了你啊!”众人欢笑一堂。 “报!急报!”范庸诚、陈琦急匆匆的跑进礼堂,跪倒在杨振麟面前,“杨虞侯,大事不好了!” 杨振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诧异的说道:“两位兄弟,你们怎么伤成这样?” 陈琦哭着说道:“杨虞侯,我们兄弟两个路过通州,被一伙强人劫走了马匹,还把我们两个打了一顿!” 范庸诚哭着说道:“他们说,他们是通州乱石岗蒋氏五虎,要将我们一个个生擒,送往东京汴州请赏!” “什么?”众人都大吃一惊。 “哼!这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杨栩鸿骂道,“哥哥,给小弟一彪人马,小弟这就下山,将这群狗杂孙千刀万剐!” “莽汉不可鲁莽!”康俊誉说道,“你还不知道人家的底细,就像去和人家交手?”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不如先让李宗玄兄弟下山,去通州打探一番,再做定夺。” 孙灼华说道:“不必这么麻烦,这个蒋氏五虎我是了解的。” “哦?先生说说看。”杨振麟说道。 孙灼华说道:“蒋氏五虎是盘踞在通州乱石岗的一个大家族,现在的家主是蒋氏五虎的老大,蒋氏五虎分别为:玉面虎蒋杰蒋伯仁、赤面虎蒋崇蒋仲德、青面虎蒋玄蒋叔礼、黄面虎蒋元蒋季信、黑面虎蒋昭蒋少义。他们兄弟五个,各个手段了得,还有两个武师坐镇,一个名叫玄阴将军常淼,一个叫做伏阳将军常焱,都是十分棘手的角色。”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打伤我们的兄弟,夺了我们山寨的马匹,还出言不逊!真是胆大包天!通知下去,准备下山前往通州乱石岗,会一会这个蒋氏五虎!” —————————— “哼!一群胆小怕事的家伙,不就是几个杂碎吗?至于这么小心谨慎的吗?”杨栩鸿独自一人下山,骑着墨麒麟,手持狼牙双钺,朝着通州走去,“待我杀破狼一个人,灭了他乱石岗!我倒是要让你们看一看,我杨栩鸿到底是不是莽夫!” 这时候,杨栩鸿闻到一股酒香,杨栩鸿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待我吃饱喝足,再去算账!” 杨栩鸿来到一个小酒馆,拴好墨麒麟,喊道:“来人,给爷爷我上一壶好酒,一只鸡!” “来嘞,爷!”不一会儿,一个花脸男子端来一壶酒、一盘鸡,“爷,您慢用。” 杨栩鸿拿起鸡,大快朵颐,不一会儿,这一只鸡、一壶酒便被杨栩鸿一扫而空。杨栩鸿向怀里摸去,这出来的太过匆忙,没拿盘缠!杨栩鸿挠了挠脑袋,然后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狼牙双钺,大踏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哎哎哎,客官,您还没给银子呢。”花脸汉子拦住杨栩鸿。 杨栩鸿支支吾吾的说道:“嘿嘿嘿,这次没有,下次一定。” “好啊,你想吃霸王餐!”花脸男子大怒道,“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店,就敢赊账?这可是三山杨振麟杨虞侯的酒店!” 杨栩鸿冷笑一声,说道:“呦呵,还杨虞侯的店,你知道爷爷我是谁吗?爷爷我就是三山杀破狼杨栩鸿!你还敢冒充我三山的人马?好大的胆子!” “你可别撒谎,你真是三山的人?”花脸男子问道。 杨栩鸿说道:“你要是不信,你就问他!”说着,杨栩鸿将狼牙双钺举了起来。 花脸男子一看,立马拜倒在地,说道:“小弟花面阎罗穆方,拜见哥哥!” 杨栩鸿问道:“你是什么人啊?” 穆方说道:“小人是这通州人士,早就听说过三山好汉大名,但是一直没有人引荐,又没有投名状,所以一直没能上山入伙,还希望哥哥不嫌弃,能带着小弟一起上山入伙!” 杨栩鸿扶起穆方,笑着说道:“哈哈哈,兄弟啊,这有何难,我一句话的事。” “那就谢谢哥哥了!”穆方笑着说道,“不知道哥哥这次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 杨栩鸿说道:“通州乱石岗那个什么狗屁蒋氏五虎,打了我们兄弟,抢了我们的宝马,我们是下山来找他们算账!” 穆方说道:“原来是他们几个啊,哥哥放心,前面不远有一个坪凹山,山上有两个山大王,他们两个和小弟我交好,手底下有一二百人,可以跟着哥哥,一起去踏平乱石岗!” “是吗?哈哈哈!好,咱们这就去坪凹山!”杨栩鸿拉着穆方的手,就要前往坪凹山。 “黑哥!黑哥!”刘庭玉、曹南星赶到穆方的酒店。 曹南星说道:“黑哥,你怎么私自下山啊?虞侯哥哥可都急坏了,你快和我们回去吧!” “不可能!”杨栩鸿骂道,“老子这就去砍了蒋氏五虎的人头,你们不用再劝,想和我一起去的,就和我走,不想的,你们就回去吧!这个天大的功劳,就归我杨栩鸿了!” 刘庭玉说道:“兄弟,你先回去通报虞侯哥哥,我跟着黑哥一起去,万一出点什么事,还能有一个照应。” 曹南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先回去了!” —————————— 杨栩鸿、穆方、刘庭玉已经来到坪凹山山寨,坪凹山山寨有两个寨主,一个名叫腾天鹰张绪风,一个名叫摩天雨赫明昭。 张绪风笑着说道:“我们兄弟两个早就想要投奔三山了,没想到今日有幸,能见到黑哥,还有庭玉兄弟。” 赫明昭笑着说道:“我们兄弟两个,这就带着全部军马下山,陪着哥哥一起踏平乱石岗,活捉蒋氏五虎!” 杨栩鸿笑着说道:“好!我们这就动身!” —————————— “蒋氏五虎你们听着!爷爷我是三山杀破狼杨栩鸿,识相的,把我们山寨的宝马还回来,再给爷爷我磕三个响头,爷爷我就饶了你们!”杨栩鸿带着穆方、刘庭玉、张绪风、赫明昭来到乱石岗下叫阵。 “大哥你看。”蒋氏五虎、常淼、常焱已经来到城楼。“下面的这个黑杀才自称是三山的杀破狼杨栩鸿。”蒋季信说道。 蒋叔礼抚摸着胡子,冷笑着说道:“就这么一群乌合之众,也不知道是怎么打败朝廷官军的。” 蒋少义弯弓搭箭,笑着说道:“看我的,待我一箭射穿他的腿,然后把他活捉过来!”说完,蒋少义一箭射出来,正中杨栩鸿的大腿。 “啊!”杨栩鸿坠下马来,摔在地上。张绪风、刘庭玉、穆方、赫明昭大吃一惊。 “哈哈哈!各位哥哥等着,待我下去拿他!”说着,蒋少义拿起大刀下关。 “快!快撤!”刘庭玉大喊道,赫明昭扛起杨栩鸿,张绪风捡起杨栩鸿的狼牙双钺,穆方牵着杨栩鸿的墨麒麟,众人立马逃跑。 蒋少义已经追出来,大喊道:“贼人休走,留下脑袋!”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血未销 蒋少义骑着马,已经追到了穆方、杨栩鸿、刘庭玉、张绪风、赫明昭面前,蒋少义狰狞的笑着说道:“哈哈哈,贼寇,受死吧!” “嗖!”一支箭射穿了蒋少义的脖子,“啊!”蒋少义哑叫一声,坠下马来。 “五弟!五弟!”乱石岗大寨的城楼上面,蒋伯仁、蒋仲德、蒋叔礼、蒋季信本来胸有成竹的准备看着自己最亲爱的弟弟,杀死三山贼寇,结果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吃了一惊。 “杨栩鸿兄弟莫慌!杨叶愁郝纯臣在此!”郝纯臣带着李伦德、高维序,以及先头部队已经到达乱石岗。 李伦德赶到蒋少义面前,用齿翼月牙镋斩下蒋少义的首级。李伦德将蒋少义的人头挑在齿翼月牙镋上面,大喊道:“乱石岗的缩头乌龟们,快快出来,和爷爷们一决生死!” “大哥!这一群贼寇杀了五弟,我要为五弟报仇!”蒋季信说道。 “大哥,我也愿意去为五弟报仇!”蒋叔礼说道。 蒋伯仁说道:“不可鲁莽!贼寇来势汹汹,正是锋芒毕露的时候,我们应该固守,如若消灭三山贼寇,我们一能为五弟报仇,二能得到富贵荣华。如果我们撑不下去了,那我就写下书信一封,送到通州,让知州大人派兵增援,也算是大功一件。” “大哥,那现在……”蒋仲德问道。 蒋伯仁说道:“传我命令,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能出城!违令者,格杀勿论!” —————————— “我栩鸿兄弟在哪里?”杨振麟在军营里急匆匆的问道,身后还跟着康俊誉、吴绍、王复临、于思徒、王赤、王复临、周续、严磊。 杨振麟在聚义厅,让丁慈仁调遣随行出战的头领,分别是: 羽林郎吴绍、神天兵王复临、羽灵神于思徒、生风虎王赤、降威神张啸、天曹判栾健衡、怒太岁姜得韬、赤发灵官刘信奇、白额虎马显圭、杨叶愁郝纯臣、白脚花猫史烨定、巴山虎岑鹏、小玄驹李宗玄、火流星马显坤、黑面金刚马显坦、银飞电马显均、火眼虬高维序、暗影狼李伦德、桃花郎孙礼平、冲天郎曹君槐、镇地太岁周续、断命一郎严磊、金毛犼王中宁、飞天虎宋佑京、霹雳云豹刘相飞、飞天云豹刘坤琰、寻穴虎陈孝昌、耍耍三郎刘庭玉、灵玄鹤曹南星、舞天姬冯灵瑶。 因为找不到了杨栩鸿,杨振麟另派刘庭玉、曹南星下山寻找。结果,杨振麟还在从三山前往通州的路上,遇到了曹南星,曹南星将杨栩鸿的事情告诉了杨振麟,杨振麟急忙传令大军全速前进,并让郝纯臣、李伦德、高维序带着先头部队,提前到达乱石岗,救援杨栩鸿。 “哥哥!哥哥!我在这里。”杨栩鸿被张绪风、赫明昭扶着来到杨振麟面前,“嘿嘿嘿,哥哥,我没事!” 杨振麟仔细打量了一下杨栩鸿,点了点头,嘀咕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拜见杨虞侯!”张绪风、穆方、赫明昭三人拜倒在地,周续、严磊扶着杨栩鸿。 杨振麟扶起三人,笑着说道:“多谢几位好汉,救了我们家兄弟。” 杨栩鸿笑着说道:“嘿嘿嘿,哥哥,他们都是好汉。” “闭嘴!”杨振麟骂道,“你这黑厮,到处给我惹是生非,不听我的将令,私自下山!来人,给我推下去,斩了!” “啊?这……”周续、严磊面面相觑。 “哥哥真的要杀我?”杨栩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我要杀你,实在是你不听将令,如果所有人都想你这样,任性妄为,那我杨振麟,以后如何带兵打仗?”杨振麟说道,“推下去,斩!” “既然哥哥要杀……那就杀吧……我杨栩鸿别的没有,只有这一条贱命,哥哥想要,哥哥就拿去吧……。”杨栩鸿眼中含泪的说道。 “哥哥。”吴绍说道,“哥哥,杨栩鸿兄弟杀敌无数,念在现在是用人之际,还是饶了杨栩鸿兄弟一命吧。” 王复临说道:“哥哥,饶了杨栩鸿兄弟吧。” “哥哥开恩啊。”于思徒也附和道。 王赤说道:“哥哥可以先记下杨栩鸿兄弟这一次过错,待以后让杨栩鸿兄弟将功折罪。” 康俊誉说道:“哥哥……” 杨振麟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先饶了你吧,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绝不轻饶!带下去吧……” “哥哥……哥哥……”杨栩鸿被周续、严磊带了下去。 等到杨振麟等人走后,康俊誉说道:“哥哥,现在当务之急是留意通州的动静。”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也是,派李宗玄兄弟走一趟?” 康俊誉说道:“先让各位兄弟来一趟中军帐商量一下吧。” “也好,走吧。”杨振麟说道。 —————————— 各位头领来到了中军帐,杨振麟说道:“现在我们的大军已经到达乱石岗,不得不防备一下通州的动静,我和军师的意思是,想让李宗玄兄弟去通州城走上一遭?” “小弟愿意替李宗玄哥哥走上一遭!”孙礼平说道,“小弟以前就是浪迹江湖的浪荡子弟,去城里打探消息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也可以让李宗玄哥哥去别的重要任务。” 康俊誉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行,那就麻烦兄弟走一趟了,不过要有一个随行的兄弟,不知道哪位兄弟愿意和孙礼平兄弟一起去通州城走一遭啊?” “小弟愿往!”马显均说道,“哥哥、军师,通州兵马都统制名叫李云泰,因为生的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身高九尺,髯长二尺,声若洪钟,故而被人称为汉寿亭侯,有万夫不当之勇,是当年御赐武状元,小弟和他打过交道。” “那你去了岂不是要被这个李云泰认出来?”孙礼平问道。 马显均摇了摇头,说道:“不然,李云泰平日里除了练兵以外,就爱在家里待着,看着他养的鱼苗,所以我和李云泰不会见面。李云泰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李云泰的弟弟名叫李云渊,平时爱穿赭黄袍,因而有一个绰号名叫黄袍郎。李云泰的妹妹名叫李乐,小字明月奴。这两个人我也只是听李云泰说过一次,没见过面,所以不会有事的。”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那就让你们两个去通州城走一遭,探听一下城中的虚实,如果我们和通州城城里的官军交手,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是!”孙礼平、马显均说道。 康俊誉说道:“你们两个明天一早就动身,一定要小心。” “是!”马显均、孙礼平说道。 —————————— 杨振麟带着大军来到了乱石岗城下,大喊道:“蒋伯仁,你们夺了我们三山的马匹,还打伤我们的兄弟,罪该万死,赶快把我们的马匹还回来,再给我们的兄弟道歉,以免生灵涂炭!” 蒋伯仁、常焱、常淼、蒋仲德、蒋叔礼、蒋季信来到城楼。蒋季信破口大骂道:“杨振麟,你这千刀万剐的黄脸贼,你们的人杀了我们的五弟,我们一定要将你们一个一个生吞活剥,为我们的五弟报仇!” 郝纯臣笑着说道:“那个黑厮是我射杀的,有本事出来和我再战啊!” 蒋伯仁说道:“常淼、常焱,你们两个下去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寇。” 常淼、常焱说道:“遵命!”说完,常淼、常焱披挂上马,常淼手持三尖两刃刀,常焱手持一对镰刀,两人走出军寨,常焱大喊道:“我乃伏阳将军常焱,谁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好猖狂!看我拿你!”刘庭玉挥舞绣春刀,拍马出战,“那个不怕死的,来和你爷爷我打一场?” 常淼冷笑一声,说道:“一个蝼蚁,竟然如此猖狂。” 常焱狞笑着说道:“看我的厉害!”说罢,常焱直奔刘庭玉。 “来的好!”刘庭玉迎战常焱,两马相交,两人斗了二十几个回合,刘庭玉不敌常焱,常焱越战越勇,一刀划伤刘庭玉的臂膀,刘庭玉大叫一声,坠下马来,栽倒在地上。 “哈哈哈!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就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常焱大笑起来,“能不能来一个厉害点的!”说着,常焱就要一刀砍杀刘庭玉。 三山的军阵里面,杨振麟一见折了刘庭玉,大吃一惊,连忙喊道:“哪一个去救刘庭玉兄弟!” 吴绍、周续、严磊三人,立刻拍马出战,吴绍直奔常焱,周续、严磊两人拼死救回刘庭玉。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常焱问道。吴绍也不答话,直取常焱,常焱一看,也不多问,立马迎战吴绍,两人斗了二十几个回合,常焱渐渐不敌吴绍,常淼见了,立马赶了过来,协助常焱,两人协力迎战吴绍,吴绍那一杆武缨绝影枪枪如惊雷,神出鬼没,早就把常焱、常淼戏弄得团团转。 常焱、常淼互相看了一眼,两人撇了吴绍,急忙回城。 吴绍也不去追,大喊道:“常焱、常淼,你们记住,你们两个早晚会死在我羽林郎吴绍的手里!”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乱世惊鸿 孙礼平、马显均换了一身衣服,孙礼平拿着自家的北斗七星剑,马显均提着一杆哨棒,两人牵着马,便进入通州城中。 “兄弟。”路上,孙礼平想向马显均询问一些通州的情况,“你了解这李云泰兄妹吗?” 马显均说道:“兄弟,这个我知道,这个李云泰是一条好汉,武艺高强,有勇有谋,善使一把青龙偃月刀,胯下一匹赤兔胭脂兽,神勇无敌。李云渊我没见过,也只是听说李云渊武艺高强,能和李云泰打个平手,五十个回合之内不分胜败。李乐的话,我实在是不了解。” 孙礼平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就绝对不能让他们,成为我们三山的敌人!” 马显均说道:“这是没错,但最好是让他们归顺我们山寨,为我们所用,这样,我们山寨又得到几员虎将,扬名天下了!” 孙礼平笑着说道:“这是最好的!” “快走快走!晚了就看不到了!”这时候,通州的百姓忽然朝着一个地方聚集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马显均问道。 孙礼平说道:“问一下百姓们就知道了。”孙礼平随便抓了一个百姓,问道:“这位老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那人说道:“这你都不知道?你们是外来的吧?今天,李统制家的三小姐在闹市口,摆了一个擂台,说是要比武招亲!” “比武招亲?”马显均说道,“那……李云泰,李统制也会来吗?” 那人说道:“李统制日理万机,军务缠身,怎么可能会来?李统制带着通州兵马团练使韦穆清应泰州兵马团练使朱光德之邀,外出公干了,差不多还要两三日就回来了,今天也就是李云渊李都监坐镇了,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我也得去看一看了!”那人说完就离开了。 “比武招亲?”马显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孙礼平说道:“李家三小姐,看来就是你口中的李乐了。” 马显均笑着说道:“既然李云泰不在,那咱们两个也去凑凑热闹。” “啊?”孙礼平有一些诧异,“这你也要凑热闹?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虞侯哥哥那边还等着呢。” 马显均拉着孙礼平的手腕,笑着说道:“兄弟,兄弟,我们去看一看,我保证,绝对不出什么意外!” 孙礼平皱着眉头看着马显均,说道:“说好了,别出什么麻烦……”说完,孙礼平、马显均也随着众人朝着擂台前去了。 —————————— “各位乡亲父老!”一个面色蜡黄,身穿赭黄袍,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擂台的上面,抱拳拱手的说道,“在下通州兵马都监李云渊,在这里为我的小妹李乐,摆下比武招亲的擂台,如果台下那位英雄豪杰,赢了我们家小妹,那小妹以后就嫁给他了!” 孙礼平、马显均来到擂台下方,孙礼平问身边的人道:“老哥老哥,台上的都是谁啊?” 那人看了看孙礼平、马显均,说道:“你们两个是外来的吧?这几位你们都不认识?就现在站在擂台最前面的,名叫李云渊,是这通州兵马都监,江湖人称黄袍郎!就他身后站着的那两个,你们看见了吗?” 孙礼平、马显均朝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李云渊身后站着两个男子。左边的那个,身材瘦削,大眼睛,白脸。右边的那个,方脸,大嘴。 那人接着说道:“他们两个是李云渊的结义兄弟,那个大眼睛白脸的名叫张昭华,江湖人称穿云鹰,另一个大嘴方脸的名叫毛虹远,江湖人称摩天鸿,他们两个也有一身好武艺!” “三小姐到!”随着一声呼喊,李乐的上半身披着一块大红布,四个角落被四个丫鬟牵着,缓缓的走入擂台正中间。 “哎呀呀,这可了不得了!”那人说道,“这位就是通州混世魔王,李统制家里的三小姐,半遮娇颜——李乐,李月奴!” 红布被丫鬟们掀起,李乐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李乐身姿绰约,但是脸上戴着一块面纱,遮住了下半张脸,只能看到李乐的眼睛。 “呦呵~还挺神秘啊……”马显均抱着肩膀嘀咕道。 “我来也!”这时候,一个膀大腰圆的肥胖男子一个箭步冲上擂台。 “好汉留下姓名。”毛虹远说道。 胖子笑着说道:“嘿嘿嘿,在下没名,家里排行老六,你们就叫我黄六吧!我们家里哥们几个,都没有娶亲,你们在这里比武招亲,我就当仁不让了!来吧!” “好,让我看看你的手段如何……”李乐淡淡的说道,然后拔出腰间的双刀,说道:“来吧!” 黄六憨憨一笑,然后用那一把杀猪刀砍向李乐,李乐微微侧身,躲过杀猪刀,然后飞踢一脚,直接将黄六踢下擂台! “好!”台下的人纷纷呐喊。 “呸!”黄六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啐了一口血,骂道:“他娘的,再来!” 张昭华挡在黄六的面前,说道:“这位好汉,你已经输了。” “你想怎么样!”黄六瞪着眼睛,看着张昭华。 张昭华、毛虹远拦在黄六面前,黄六惧怕两人,便灰溜溜的走了。 “还有谁?”李乐站在台上问道。 “这……”台下之前都信心满满的人,全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底气。 “我来!”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冲上擂台,“在下苏力川,特来讨教!” 李乐招了招手,示意苏力川放马过来。“小妮子,还敢看不起我?等我赢了你,我要你在我胯下日日承欢!”说完,苏力川一拳打来,李乐将魔域鸳鸯刀收了起来,抓住苏力川的拳头,然后下身用力而起,两条腿盘在苏力川的脖子上,李乐用力往后一仰,将苏力川扯倒在地,然后李乐灵敏的一翻身,压在苏力川的身上,一只手抓住苏力川的右胳膊,另一只手掐住苏力川的脖子。 “饶……饶命……”苏力川用左手敲打在擂台上求饶。 李乐松开苏力川,张昭华、毛虹远上前,将苏力川丢下擂台。 “就没有厉害点的吗?”李乐问道。 台下这一次都是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上台对战李乐,更没有人抬头看一眼李乐。 “哼~就这点能耐?”李乐冷冷一笑。 这时候,一个年轻后生走上擂台,台下的人一看,全都议论纷纷。 “你们看你们看,有人上擂台了!” “呦~又有人不知死活上来自讨苦吃了~” “这小伙子长得还挺俊俏啊!” 上台的不是别人,正是三山银飞电——马显均。擂台上,李乐看着马显均上台,不由得有一些看愣了。 李云渊走到李乐身边,笑着耳语道:“这一个看着比前两个强多了。” 李乐回过身来,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起码长得比之前那两个歪瓜裂枣强,就是不知道武艺比那两个歪瓜裂枣怎么样了。” “这位好汉,留下姓名。”毛虹远说道。 马显均没有回应毛虹远,张昭华来到马显均身边,拍了一下马显均的肩膀,马显均回头看着张昭华,张昭华问道:“这位好汉,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马显均装起哑巴来了。 “哈哈哈!竟然是个傻子!”台下的人都大笑起来。 “没想到啊,这小伙子长得不错,可惜,是个哑巴!” “这还不如刚才的那两个呢!哈哈哈!”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马显均手指李乐,然后又拍了拍胸膛,最后一指擂台,好像是在说要在这擂台上面打赢李乐,看上去很是可笑。 “可惜啊……人无完人……”李乐摇着头,惋惜道。 李云渊朝着马显均问道:“你就这么比?还是用什么武器啊?” “我们大哥问你,是赤手空拳啊?还是用什么兵刃?”张昭华问道。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马显均走到擂台旁边的兵器架,拿起一杆长枪,简单的挥舞了两下,然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意思是说这一杆长枪很趁手。 “要这个?好好好,你来吧,我给你们俩腾地方。”说完,张昭华、毛虹远、李云渊离开擂台中心,给两人腾出一块很大的空间。 马显均来到李乐面前十几步的距离,用长枪戳了戳李乐的面前,好像是在挑衅。 “那咱们开始吧!”李乐怕马显均听不清,特意放大了音量。 马显均微微一笑,然后将紧靠在一起的双手分开,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李乐。李乐拔出魔域鸳鸯刀,李乐看马显均痴傻,突然用鸳鸯刀朝着马显均的脑袋砍了过来,马显均用长枪一大,打开那一柄鸳鸯刀。李乐没料到马显均力气之大,鸳鸯刀直接脱手插在地上,等李乐准备再战马显均,突然李乐感觉到咽喉一凉,李乐定睛一看,那一杆长枪,已经到了自己咽喉面前不足三寸的位置。 “好!”台下的人喝彩道。 李乐和马显均都停了一下,李乐用另一把鸳鸯刀打开长枪,立马去拔插在地上的鸳鸯刀,马显均一回身,用长枪一挑,然后长枪顺着刀身向上一划,将李乐逼开,李乐没能拿起这一把鸳鸯刀。 马显均微微一笑,然后用长枪挑起那一把鸳鸯刀,举过头顶抡圆了朝着李乐打了过去,李乐接过鸳鸯刀,跟着那一把鸳鸯刀转了一圈,才费力的稳住身形。 李乐站了起来,手持魔域鸳鸯刀,站在马显均面前,马显均也手持长枪,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旁的李云渊、张昭华、毛虹远都站了起来,看着擂台上面的两人。 马显均用长枪一指李乐,面带微笑,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挑衅!李乐挥舞双刀,直奔马显均,马显均也挺起长枪,迎战李乐,两个你来我往,不想是在比武,而像是两个围在一起舞蹈。马显均用长枪压住李乐的一把鸳鸯刀,李乐一看,一转身用另一把鸳鸯刀砍向马显均,马显均空出一只胳膊,抵挡李乐的攻击,然后一脚踢开李乐的胳膊,李乐顺势拔出鸳鸯刀,逼退马显均。 经过这一下,马显均、李乐都严肃起来,不敢掉以轻心。马显均挺起长枪,李乐抡起双刀,两人再战!李乐一刀横扫,马显均双膝一曲,跪在地上从刀下滑了过去,马显均站起来,回身一枪,李乐也用鸳鸯刀抵挡,斗了三五个回合,马显均腾空而起,用手中那一杆长枪直刺李乐的李乐急忙用鸳鸯刀挡住枪尖,马显均一用力,将李乐逼得连连后退,一直讲李乐逼退到擂台边缘。 “好!”台下的百姓们早就已经看傻了,这才回过身来,纷纷喝彩。 马显均笑得像一只狐狸,李乐用鸳鸯刀打开长枪,然后用鸳鸯刀扫向马显均的腹部,马显均往后一跳,躲开鸳鸯刀,李乐立马上前,两人又开始交手。斗了几个回合,马显均用长枪将鸳鸯刀压了下去,然后马显均一只手抓住鸳鸯刀,另一只手用长枪打向李乐的脖子,李乐抓住长枪,也用另一只手的鸳鸯刀砍向马显均的脖子,但是因为被马显均压制,没能砍中,只能悬在半空。 “小哑巴,你还真有两下子……”李乐咬牙切齿的说道。 马显均笑了笑,然后推开李乐,朝着擂台下面跳了下去。“别跑!”李乐追了过去,也跳下擂台。 追了几步,李乐赶上马显均,用鸳鸯刀一砍,马显均跳上前面的独轮车,然后借力一跳,跳到李乐身后,李乐回过身来,长枪已经到了李乐面前,胜负已分…… 马显均冲着李乐笑了笑,然后走到西方小白龙面前,上了马,孙礼平也上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显均看了看李乐,然后大笑着和孙礼平离开了。 “他不是哑巴!”毛虹远说道。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孙礼平、马显均离开了通州……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扶摇 “现在可怎么办……”蒋伯仁坐在椅子上,心中非常焦虑。 蒋仲德说道:“大哥,要不然……今晚,我们就去劫三山贼寇的大营?” “说得轻巧。”蒋季信说道,“你今天又不是没看见,三山贼寇那里也有能人,常焱、常淼两人都敌不过,更别说我们了!” 蒋叔礼笑着说道:“那可不一定,早上他们有所防备,可是晚上呢?人总是要睡觉的。” 蒋仲德说道:“对啊,大哥,咱们今晚就去劫营吧,如果大哥不放心,小弟带着三弟、四弟、常淼、常焱,去劫营,大哥带着其他人在外面接应就好了。” “对啊大哥,机不可失啊!”蒋叔礼说道。 常焱说道:“家主大人,在下愿意和二老爷劫营!” 常淼也示意,说道:“我也愿意。” 蒋伯仁想了想,说道:“那好吧,二弟,你就全权负责吧,我带着一队人马在外面接应你们,如果有什么异常,一定要撤出来!” “遵命!”蒋仲德说道,“大哥,你就放心吧!” —————————— 夜里,蒋仲德、蒋叔礼、蒋季信、常焱、常淼都换上了一身黑衣服,带着一彪人马,偷偷摸摸的来到了三山军营的外面。 “都听好了,进去之后,直接杀了杨振麟,让他们群龙无首,不攻自破!”蒋仲德说道。 “二哥放心,我们一定要杀了杨振麟,为五弟报仇!”蒋季信说道。 蒋仲德点了点头,说道:“好!常焱、常淼!”听到蒋仲德的呼喊,常焱、常淼立刻弯弓搭箭,射杀了瞭望台上面的两个军卒。“杀进去!”蒋仲德大喊一声,然后带着士卒冲杀进去。 蒋叔礼、蒋季信两人一马当先,直接冲进中军帐,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空的!”蒋叔礼说道。 “不好,三哥,我们中计了!”蒋季信大喊道。 蒋叔礼说道:“别慌,快通知二哥,快撤!”蒋叔礼急忙撤出中军帐,蒋季信跟在蒋叔礼的身后,两人刚走出中军帐,蒋叔礼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立马推开蒋季信,大喊道:“四弟快走!啊!”一支弩箭穿透了蒋叔礼的太阳穴。 “三哥!”倒在地上的蒋季信大喊道,蒋叔礼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三弟!不好,中计了!四弟,快撤!”蒋仲德焦急的喊道。 “想跑?没门!”王赤、王复临、于思徒、吴绍带兵杀了出来,将蒋仲德、蒋季信、常焱、常淼等人团团围住。 于思徒用劈风刀指着蒋仲德,笑着说道:“蒋仲德,你们已经被我们围困了,你还不投降吗?” 王复临说道:“蒋仲德,赶紧投降,否则,你们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蒋仲德骂道:“你们这群贼寇,竟然还敢夸口?我蒋仲德就算是战死,也绝不会投降你们这一群贼寇!”说罢,蒋仲德提枪来战。 “我来会会你!”于思徒挥舞劈风刀,迎战蒋仲德。 吴绍来到常焱面前,笑着说道:“再来玩一玩?” 常焱的心里还是惧怕吴绍,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来就来,谁怕谁啊!”说完,两人便缠斗在一起。 蒋季信挥舞巨斧,咆哮道:“你们杀了我的五弟,又杀了我的三哥,我和你们不共戴天!” “好啊,我来看看你有多少手段!”王赤举起嵌金陨铁棒迎战蒋季信。 王复临来到常淼面前,说道:“只剩下咱俩了,来吧!” 常淼斜视一眼王复临,淡淡的说道:“来!” 四对四,公平对决。大约战了三十几个回合,已经有一组分出来了胜负。 “啊!”蒋季信的左胳膊被王赤一棒打断了,蒋季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四弟!”蒋仲德大喊道。 “呀!”王赤高高的举起嵌金陨铁棒,准备敲碎蒋季信的头颅,就在蒋季信准备等死的时候,王赤的嵌金陨铁棒却没有砸下来。 一把方天画戟打开了嵌金陨铁棒,蒋伯仁带兵救援了! “大哥!”蒋季信兴奋的喊道。 蒋伯仁大喊道:“弟兄们,快撤!我来断后!” “别想跑!”王赤大喝一声,然后来战蒋伯仁,蒋伯仁舞起方天画戟,迎战王赤。 戟的杀伤力远远高于枪、矛,因为具备勾啄、刺击的双重功能,所以在战斗中的变化就更为多段,而历史上,方天画戟常用于各种祭祀仪式,是一种仪仗陈设之物,但这并不意味着方天画戟不能用于实战,只是,对于其使用者的要求极高!而蒋伯仁,可谓是使用方天画戟的高手,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仅仅二十几个回合,王赤已然不敌蒋伯仁。“王赤兄弟,我来也!”于思徒撇了蒋仲德,来助王赤,一打二,勉强平手。 蒋仲德扶起蒋季信,说道:“快撤吧!” “那大哥怎么办?”蒋季信问道。 蒋仲德犹豫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大哥的武艺你还不知道吗?咱们快撤,这样才能为五弟、三弟报仇!快走!” 蒋季信朝着蒋伯仁大喊道:“大哥,快撤吧!” “你们先走,我断后!”一人迎战两人,蒋伯仁还是有一些力不从心,但是也能够打成平手了,“常焱、常淼,你们两个保护二老爷、四老爷快走!” “是!”常焱、常淼听到蒋伯仁的指令也不恋战,撇了吴绍、王复临,带着蒋仲德、蒋季信离开。 王复临、吴绍也来协助王赤、于思徒,四人大战蒋伯仁,蒋伯仁勉强撑了七八个回合,急忙撤退! —————————— “军师神机妙算,算到乱石岗会在今晚来劫营,这才有了这一场胜仗!”杨振麟回到了中军帐,对康俊誉笑着说道。 康俊誉轻摇朱雀羽扇,笑着说道:“哥哥谬赞了,这一次还杀了蒋叔礼,这一下,乱石岗可谓是元气大伤啊!” “那我们不如趁此机会,直接杀上乱石岗,以绝后患!”于思徒说道。 康俊誉摇了摇头,说道:“还不是时候,我今天去了乱石岗附近,那里道路错综复杂,我们不可能轻而易举对打上去。” “那……要是派李宗玄兄弟走一遭呢?”郝纯臣问道。 康俊誉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也不行,李宗玄兄弟没有乱石岗的地图,肯定会迷失方向,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那我们现在就在这干等着?军师,你倒是想个办法啊!”马显坦说道。 康俊誉说道:“先让李宗玄兄弟回山寨一趟,杨栩鸿、刘庭玉两位兄弟受伤了,送回山寨让白鑫兄弟好好照顾,让刘二庄主、孙灼华两位兄弟,带着几个兄弟下山支援。” 李宗玄说道:“是,小弟这就去准备!”说完,李宗玄便离开了。 “刘信奇、史烨定、岑鹏、曹君槐。”康俊誉说道。 “在!”刘信奇、曹君槐、史烨定、岑鹏四人出列。 康俊誉说道:“你们四人,领着一支军马,驻扎在乱石岗前往通州的必经之地,不许任何人离开乱石岗,一定要切断乱石岗和通州的联系。” “是!”说完,四个人也离开了。 康俊誉接着说道:“张啸、栾健衡、姜得韬。” “在!”三人回答道。 “明日一早,你们三人便去乱石岗下面叫骂挑战。”康俊誉说道。 “是!” “其余各位头领,各司其职,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康俊誉说道。 “谨遵军师安排!” —————————— “三哥……三哥……”蒋季信跪在蒋叔礼的灵位前面,痛哭流涕。 “大哥……三弟死的冤啊……”蒋仲德抓着蒋伯仁的衣角,哭着说道。 “家主,我们兄弟两个没能保护好三老爷,我们兄弟两个愿意受罚!”常焱、常淼说道。 蒋伯仁叹了一口气,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三弟的命数……”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惹那些三山贼寇!”蒋季信哭着说道,“要不是那样,三哥、五弟就不会死……我的胳膊,也不会断了……” “报!”一个士卒跑了进来,“报!家主,三山贼寇在城下叫阵!” 蒋仲德大怒,直接提起那一杆长枪,说道:“大哥,我这就出城,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我也去!”蒋季信大喊道,“我要为五弟、三哥报仇!” 常焱拦住蒋仲德、蒋季信,说道:“四老爷,你还有伤在身,这点小事还是交给我们兄弟两个人吧。” 常淼说道:“是啊,家主,我们兄弟两个请战!” 蒋伯仁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你们两个去吧,如果杀不了三山贼寇,就让他们走吧……免得你们两个再中了三山贼寇的奸计。” “是!” —————————— “哥哥、军师,通州城内的情况就是这样。”孙礼平、马显均向杨振麟、康俊誉汇报了通州城中的情况。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通州城中不知道乱石岗的情况,我们得尽快拿下乱石岗,以免生出别的事端。” 康俊誉说道:“孙礼平、马显均,你们两人再去打探一下乱石岗的情况吧,一定要小心,乱石岗道路错综复杂,一定要做好标记。” “放心吧军师,一定不辱使命!”马显均笑着说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梁上君子 马显均、孙礼平来到了乱石岗周围的山崖,马显均说道:“我的乖乖,这里真是错综复杂啊。” 孙礼平皱着眉头,说道:“这可怎么办啊?如果大军想要偷袭乱石岗的背后,肯定要走这一条路,只是……这条路太难走了,没有地形图,根本走不出来啊!” 马显均问道:“要不然……让范庸诚还有陈琦晚上去乱石岗走一趟,将乱石岗的地形图偷出来?” 孙礼平摇了摇头,说道:“范庸诚只会挖地道,陈琦也只是擅长打探消息,他们两个不可能偷出地形图的,而且我觉得,蒋伯仁他们不可能会留下乱石岗的地形图。” “你们想要乱石岗的地形图?” 突然一个声音传入马显均、孙礼平的耳朵,两人拔出刀剑,大喝道:“什么人?快出来!” “别慌啊,我在这呢。”孙礼平、马显均抬头看去,一个面黑如锅底,身材矮小瘦削的男子坐在一棵枯树上面,正面带笑意的看着两人。 “阁下何人?”孙礼平问道。 “嘿嘿嘿,在下崔永都。”黑脸男子笑着说道。 “崔永都?”马显均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什么人,莫不是蒋伯仁的手下!” “别那么紧张啊~”崔永都笑着说道,“我呢,是一个梁上君子,这一次来呢,是来乱石岗发财的,听说乱石岗劫了三山的宝马,所以我也想捞点油水。” 孙礼平说道:“那阁下都得到了什么?” “噼里啪啦……”一堆金银玉器被崔永都丢在孙礼平、马显均的面前,崔永都扣着耳朵,一脸不满意的说道:“就这些,还没我倒个斗挣得多呢,蒋伯仁也太穷了……” “这些都是你从蒋伯仁他们那里偷出来的?”马显均看着地上的金银玉器,瞪大了眼睛。 “嘶~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崔永都说道,“怎么叫偷呢?这叫劫富济贫!我可是鼎鼎有名的侠盗啊,你可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啊!” 孙礼平说道:“那阁下出现在我们面前,是有什么事吗?” 崔永都笑着说道:“嘿嘿嘿,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开门见山了。”说着,崔永都从枯树上面跳了下来,几米高的枯树,崔永都从上面跳下来丝毫没有晃动,而是稳稳的落在地上。“我早就听说三山好汉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为民请命,忠义双全,我早就想上山入伙,只可惜没有引荐,正好,我有一身绝世轻功,就算是汴州城里萧王君的金銮殿,也是如入无人之境!嘿嘿嘿,如果我能偷出乱石岗的地形图,还希望你们能让我一起上山入伙!”崔永都说道。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马显均问道,“我们素不相识,第一次见面,如果你要是骗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孙礼平说道:“显均兄弟,你这话是不是有点……” “礼平兄弟。”马显均说道,“你常年行走江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吧?留一个心眼,总是好的,我们要为整个三山负责。” 孙礼平想了想,说道:“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你得拿出你的诚意。”马显均说道。 崔永都点了点头,说道:“好,要我怎么证明?” 马显均说道:“这样吧,我给你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和我兄弟还在这里等你,到时候,你要拿出乱石岗的地形图!”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崔永都大笑着说道,“用不着明天,今天我就给你们带出来!今天晚上丑时,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 “那好,一言为定!”马显均说道,“我们不见不散!” “告辞!”说完,崔永都便离开了。 “显均兄弟,他可信吗?”等到崔永都走后,孙礼平问道。 马显均叹了一口气,说道:“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也只能先相信他了,但愿他是真心地……” —————————— “大哥,我们要不要向通州城中求援啊?”蒋季信问道,“现在三山贼寇将我们团团围住,乱石岗早晚会不攻自破啊!” 蒋伯仁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去通州的路,肯定早就被三山贼寇给切断了,我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蒋仲德说道:“大哥,你可别忘了,乱石岗的地形,我们兄弟最熟悉啊,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测,我们可以从乱石岗的山路逃走啊!” “就那个路没有地形图我们都出不去!”蒋伯仁说道,“一定要守好地形图,知道了吗?” “大哥放心。”蒋仲德说道,“地形图小弟一直随身携带,肯定不会丢失,大哥可以放心!” 蒋伯仁拍了拍蒋仲德的肩膀,说道:“二弟,我们五兄弟里面,你的心思最为谨慎,地形图在你的手里,我最放心不过了!” 蒋季信笑着说道:“也就是在二哥手里,如果在我的手里,地形图早就不知道丢了多少回了!”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蒋伯仁说道,“明日还要和三山贼寇交手,要养足精神,一定要为五弟、三弟报仇!” “是!”说完,蒋仲德、蒋季信便离开蒋伯仁的房间。蒋伯仁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嘀咕道:“早知道就不应该招惹三山贼寇……” —————————— 蒋仲德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衣服脱下挂在衣架上,衣服的里面,有一个大白布,蒋仲德再三确认大白布在衣服上面,这才放心的回到床上休息。 “呼——呼——呼——”蒋仲德已经睡着了,鼾声萦绕在屋里。 崔永都从房梁上微微的探出头来,然后顺着柱子滑了下来,落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崔永都来到蒋仲德的衣服旁边,然后掏出匕首,将大白布一点一点都割了下来,崔永都借着月光查看大白布,这千真万确是乱石岗的地形图! “是不是有点太轻松了?”崔永都耸了耸肩,“不管了,先走了!”崔永都来到柱子面前,抱着柱子,一点一点的向上爬,然后逃离蒋仲德的房间。 “嘿……”崔永都从房顶跳了下来,“嘿嘿嘿,这一下投名状可有着落了!” “你是什么人!” “不好!”崔永都回头一看,竟然是蒋伯仁!蒋伯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想出来练武,没想到正好撞见崔永都。 蒋伯仁一看崔永都,大骂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之前偷了我们乱石岗那么多金银珠宝,上次没能捉住你,没想到你现在又来了,那好,今天我就抓住你,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说着,蒋伯仁拔出腰刀,砍向崔永都。 崔永都左躲右闪,上蹿下跳躲开蒋伯仁的攻击,大喊道:“不就是一些金银财宝吗?蒋大家主可真是小气,连这点东西都不给小人吗?” “我呸!”蒋伯仁骂道,“你这个狗东西,来一次就算了,还接二连三的来,你真当我们乱石岗好欺负吗?” “大哥怎么回事?”蒋仲德听到声响从屋里跑了出来,“这是……那个飞贼!别想跑出乱石岗!”蒋仲德拔出宝剑,来协助蒋伯仁夹击崔永都。 “不好,此地不宜久留!”崔永都诈败被逼入墙角,然后后踢一脚墙,借着力道踢向蒋仲德,蒋仲德立马举起胳膊挡住崔永都,崔永都又跳到蒋仲德的胳膊,借力一跳,跳到墙上。 “什么?可恶!”蒋仲德大骂道。 “嘿嘿嘿,多谢了,我就先走了,不用送了!”崔永都离开了蒋伯仁、蒋仲德的视线。 蒋仲德咬着牙说道:“大哥,我去追!” “不必了!”蒋伯仁拉住蒋仲德的胳膊,“让他走吧,一个贼,也成不了大事!” “怎么回事?大哥、二哥,刚才怎么了?”蒋季信这才跑出屋里。 蒋伯仁说道:“没事,一个贼而已,去看一看这一次丢了什么,我没看到那个贼背着什么,看来是一些小东西……” “不好!”蒋仲德大惊,然后立马跑回自己的屋里 “大哥,二哥怎么了?”蒋季信问道。 蒋伯仁也是一愣,然后一拍脑袋,大喊道:“不好!四弟,你带着人快去把那个贼给我追回来!”说着,蒋伯仁也朝着蒋仲德的屋里跑去。 蒋季信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只是听从蒋伯仁的命令,带着一队人马追了出去。 —————————— 马显均、孙礼平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焦急的等待着。 “显均兄弟,你说……我们是不是被骗了?”孙礼平问道。 马显均叹了一口气,说道:“再等一等吧……说不准一会儿就来了……” “可是……万一他……”孙礼平说道,“显均兄弟,我们得想个办法啊……” 马显均皱着眉头,说道:“哪能怎么办?还能强攻乱石岗?乱石岗城高墙厚,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你们还挺守约啊。”崔永都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马显均、孙礼平急忙站了起来,来到崔永都面前,孙礼平问道:“怎么样?拿到了吗?” 崔永都拿地形图拿了出来,展示在两人面前,笑着说道:“嘿嘿嘿,马到成功!” 孙礼平一把夺过地形图,大喜道:“这这这……这真的是乱石岗的地形图!” 马显均一把抱起崔永都,转了几圈,笑着说道:“哈哈哈!兄弟,我太爱你了!mua!”马显均亲了一口崔永都。 “你恶不恶心啊!咱们这才第二次见面啊!”崔永都一脸嫌弃的说道。 马显均放下崔永都,笑着说道:“走,我带你去见我们哥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激战 “大哥,小弟没能抓住那个贼……”蒋季信灰溜溜的回到了乱石岗。 蒋伯仁皱着眉头,说道:“现在全完了……乱石岗的地形图已经被三山贼寇知道了……乱石岗大祸临头了……” 蒋仲德跪在地上,拔出宝剑架在脖子上,哭着说道:“大哥,一切都是小弟的过失,小弟愿意以死谢罪!” “二哥!”蒋季信大吃一惊,想要阻拦蒋仲德,但是距离蒋仲德太远了,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眼看着蒋仲德就要自尽,剑却迟迟没有落下,蒋仲德慢慢的睁开眼睛,剑被蒋伯仁握在手中,没能落下。“大哥!”看着蒋伯仁的手被剑划伤,血液一滴滴一滴的落了下来,蒋仲德哭着喊道。 蒋伯仁夺下蒋仲德的剑,丢在一旁,说道:“你自杀了有什么用?不如和三山贼寇堂堂正正的大战一回,我们蒋氏五虎也是称霸一方的英雄豪杰,怎能做苟且偷生的事情?二弟、四弟听令!” “小弟在!”蒋仲德、蒋季信说道。 蒋伯仁说道:“明天你们两个一定要死守乱石岗的道路,不能让三山贼寇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听清楚了吗?” “是,小弟一定完成任务!”蒋仲德、蒋季信说道。 蒋伯仁说道:“明天就是我们和三山贼寇的决战,胜了,三山贼寇死无葬身之地,败了……就再也不会有蒋氏五虎了!” —————————— “蒋伯仁,是条好汉就快快打开城门,和我们决一死战!”于思徒手持劈风刀在城下叫阵,于思徒的背后,三山大军浩浩荡荡的一字排开。 城门缓缓打开,蒋伯仁、常焱、常淼三人走出乱石岗。 “呵呵,怎么只有你们三个?”于思徒问道,“蒋仲德还有蒋季信呢?” 常焱骂道:“贼寇,有我们就够了,识相的,快快下马受降,免受皮肉之苦!” “大胆常焱,吃我一枪!”阵中,王中宁安耐不住,拍马出战,冲向常焱。常焱也挥舞双镰刀,冲向了王中宁。 王中宁和常焱交手,王中宁使出浑身解数,大战常焱,两人斗了四十几个回合,王中宁有些力不从心。 “王中宁兄弟且退,待我拿他!”李伦德拍马出战,李伦德挥舞齿翼月牙镋,替下王中宁,直奔常焱。 “李伦德兄弟,小心!”王中宁说道。 “王中宁兄弟,放心!”李伦德微微一笑,然后激战常焱。 高维序担心李伦德有失,拍马出战,想要协助李伦德迎战常焱。 常淼一看,大喊道:“二打一算什么好汉?看我的厉害!”说完,常淼拍马出战,拦截高维序。 李伦德大战常焱,将近三十几个回合,李伦德渐渐不敌,常焱一看李伦德不是自己的对手,便越战越勇,最后竟然划伤李伦德的胳膊。“啊!”李伦德大叫一声,几近坠马。 “去死吧!”常焱狰狞的笑道,镰刀举过头顶,马上就要削飞李伦德的头颅。 “嗖!”一支箭射穿了常焱的胳膊,“啊!”常焱吃痛,镰刀掉在地上,李伦德一看,齿翼月牙镋往前一送,便刺穿了常焱的胸膛。 “兄弟!”常淼一看常焱战死,无心恋战,撇了高维序急忙回阵。 “常淼休走!”高维序挥舞镔铁点钢枪,追了过去。 常淼一看高维序追了过来,回身一刀,高维序急忙抵挡,但还是被常淼打落下马。 “啊!”高维序摔在地上,常淼想要补刀,杀死高维序,马显圭却早已经赶到,救下高维序,双方展开拉锯战。 —————————— 蒋仲德、蒋季信守在要塞口,一刻都不敢懈怠。 “三山好汉在此!”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三人,率领一彪人马,来到了要塞路口。 马显坤走出列,大喊道:“我乃三山好汉,火流星马显坤是也,还不速速投降,以免伏尸百万!” 蒋季信骂道:“我呸!一群水洼草寇,还敢自称好汉?真是大言不惭!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蒋季信的手段!”说完,蒋季信拍马出战,“谁来战我!” “我来也!”马显坦一马当先,迎战蒋季信,两人都是使用巨斧的猛将,一见面就是“铛啷啷”的两斧相碰,火星四溅,两人便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分不出高下。 “蒋仲德。”马显坤说道,“你又如何?” 蒋仲德看了一眼马显坤,说道:“我是用枪的,你们那个小白脸也用长枪,不如我就和他来一个一对一决一死战,你看如何?” 马显坤没有回答蒋仲德,而是看向马显均,问道:“三弟,你呢?” 马显均笑了笑,说道:“就凭那个杂碎,我根本不放在眼里!蒋仲德,你有什么本事,就都使出来吧!” 蒋仲德冷笑一声,说道:“小娃娃,你乳臭未干,竟敢夸下如此海口?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哼哼,蒋仲德,话别说的太满!”马显均冷笑着说道。 “这句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吧?小白脸!”蒋仲德也不再废话,直奔马显均,照面一枪刺来。 马显均不慌不忙,提枪一挡,打开蒋仲德的长枪,然后朝着蒋仲德的胸膛刺了过去,蒋仲德使了一个铁板桥躲过,随后蒋仲德的长枪打向马显均的脖子,马显均一低头,蒋仲德的长枪割下马显均几缕头发。 斗了几个回合,蒋仲德能明显的感觉到马显均攻击的力道不如一开始,心里想道:“没想到这个小白脸只会吹牛皮,一点真本事也没有,看来可以很快的解决他了!”蒋仲德想到这里,枪如惊雷,速度快,攻势猛,马显均咬着牙一点一点的抵挡,最后马显均抵挡不住,拨马便走。 “哈哈哈哈!”蒋仲德笑了起来,“只会吹牛皮的小白脸,我蒋仲德今天就要教一教你,什么叫做自食其果!”说罢,蒋仲德追了过去。 马显均回头一看,蒋仲德竟然追了过来,大吃一惊,立刻用枪身抽打西方小白龙,想让西方小白龙跑的再快一些。 蒋仲德大喊道:“小白脸别跑啊,你背后的铁旗上面不是写着「英勇银飞电,风流锦将军」吗?你到底怎么英勇啊!让我看一看啊!”蒋仲德已经追到马显均的身后。 “噗!”说时迟那时快,马显均回身一招「回马枪」,龙胆银月枪刺穿了蒋仲德的身躯,一口腥红都血液,从蒋仲德的嘴里喷了出来。 “二哥!”一旁的蒋季信大惊,急忙喊道。 “四弟……快跑……快跑……”说完,蒋仲德便没了气息,坠下马来。 “二哥!”蒋季信哭喊道。 “呀!”还没等蒋季信反应过来,马显坦的修罗天烈斧已经砍下蒋季信的头颅! —————————— 三山的军马和乱石岗的人马交战在一起,一时间难以取胜。蒋伯仁一人酣战王赤、于思徒,常淼和郝纯臣缠斗在一起。 “不好了不好了,乱石岗起火了!”不知道是谁的叫喊,蒋伯仁回头一看,乱石岗大寨火起,黑烟缭绕。 “不好,二弟、四弟他们……”蒋伯仁说道。 “杀!”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带着人马从乱石岗的军寨里面杀了出来。 “哈哈哈哈!蒋伯仁,你还不投降吗?”马显均来到蒋伯仁的面前,然后丢给蒋伯仁一个大布包。 大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从布包里面漏了出来,是蒋仲德、蒋季信的人头! “二弟,四弟!”蒋伯仁大吃一惊。 马显均用龙胆银月枪指着蒋伯仁,笑着说道:“蒋伯仁,你大势已去,还不投降吗?” “杀不尽……千刀万剐的三山贼寇,我蒋伯仁与你们势不两立!”蒋伯仁双眼血红,冲向马显均。 “我陪你玩玩!”马显坤迎战蒋伯仁,蒋伯仁是困兽之斗,马显坤抵挡不住。 “一起上!”马显均、马显坦、马显圭三人协助马显坤迎战蒋伯仁,四打一,蒋伯仁依旧不能拿下。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恶虎也怕群狼。蒋伯仁没有三头六臂,依然抵挡不住四个人的猛烈攻势,马显均的长枪划破了蒋伯仁的胳膊,蒋伯仁的肩膀也被马显圭用铁蒺藜骨朵打伤,蒋伯仁现在是伤痕累累。 “呀!”马显坤一戟刺来,蒋伯仁抵挡不住,只能闭着眼睛等死。 “噗!”常淼挡在蒋伯仁的面前。 “常淼将军!”蒋伯仁大吃一惊,“你怎么……” 马显坤想要抽出冥龙战王戟,但是常淼却死死拽住,马显坤抽不出来。 “家主……快走……快走!”常淼大喊道。 “别想跑!”马显均大喊道,一枪刺来。 常淼用三尖两刃刀挡住马显均,大喊道·“家主……快走!” “兄弟,我一定为你报仇!”蒋伯仁立刻逃走。 “不能放跑了蒋伯仁!”马显坤大喊道。 “蒋伯仁休走!”张绪风、赫明昭拦住蒋伯仁。 蒋伯仁一拍马,便从张绪风、赫明昭的头顶上跳了过去。 马显坦一斧头斩下常淼的人头,问道:“蒋伯仁跑了,现在怎么办啊?” 马显均说道:“二哥放心,去往通州的路,军师早就派人守住了,他蒋伯仁插翅难飞!” —————————— 蒋伯仁狼狈的跑着,面前突然出现两人,一个是史烨定,一个是岑鹏。 “蒋伯仁休走!”史烨定大喊道。 岑鹏笑着说道:“蒋伯仁,你插翅难飞,还不下马投降?” 蒋伯仁一咬牙,直接冲了过去。岑鹏舞枪来战,只一个回合,蒋伯仁便刺岑鹏于马下。 “岑鹏兄弟!”史烨定大吃一惊。蒋伯仁已经来到自己面前,史烨定抵挡不住,被蒋伯仁打落下马。蒋伯仁想要刺杀史烨定,刘信奇、曹君槐冲了出来,曹君槐救下史烨定,刘信奇拦住蒋伯仁。 蒋伯仁无心恋战,斗了几个回合,便跳出圈外,直奔通州城去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汉寿亭侯 “哥哥,小弟奉命,带兵前来支援。”孙灼华来到了乱石岗三山军寨。 跟随孙灼华一起来的还有:飞天夜叉江卓然、笑面煞星林澈飞、玉面修罗刘奕、巫蛮儿曹南月、风摇筝王楠、叶葬花马铃央、混天魔高成、凌霄鹫宋舞洋、混元大圣王青、飞太岁杨文。 杨振麟笑着说道:“哈哈哈,孙先生,我们已经攻下了乱石岗,蒋氏五虎中的蒋少义、蒋叔礼、蒋仲德、蒋季信,还有常焱、常淼,都已经被我们杀死了,还差一个蒋伯仁。” 康俊誉说道:“我们已经安排刘信奇、史烨定、曹君槐、岑鹏四位兄弟在乱石岗前往通州的必经之路上拦截了,这蒋伯仁就如同瓮中之鳖了,一定是手到擒来。” “虞侯哥哥。”张啸进入中军帐,“虞侯哥哥……刘信奇兄弟他们……回来了……” “哦?说曹操曹操到。”杨振麟笑着说道,“走吧,军师、先生,看看刘信奇兄弟他们抓没抓住蒋伯仁。” “哥哥请。”康俊誉、孙灼华跟在杨振麟的身后,一同走出中军帐。 杨振麟刚刚走出中军帐,就看见刘信奇、曹君槐跪在地上,其他人都站在大台下面,面色凝重。 “诶?”杨振麟有一些疑惑,“刘信奇兄弟、曹君槐兄弟,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蒋伯仁呢?我和军师不是派你们两个还有岑鹏兄弟、史烨定兄弟一起去拦截蒋伯仁吗?” “请哥哥责罚!”刘信奇、曹君槐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孙灼华问道。 “小弟……小弟没能抓住蒋伯仁……”曹君槐哭着说道。 “嗨。”杨振麟笑了一下,“这算什么,没抓住就没抓住,兄弟不必这样,来来来,兄弟快快起来。” 刘信奇哭着说道:“虞侯哥哥……我们不但没能抓住蒋伯仁……还……还折了岑鹏兄弟!” “什么?”康俊誉、孙灼华都大吃一惊。 杨振麟也愣了一下,说道:“岑鹏兄弟?他……他怎么了?” 曹君槐哭着说道:“岑鹏兄弟想要拦截蒋伯仁,却没想到……被……被蒋伯仁杀害了……” 杨振麟张着嘴巴,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下面的众人慢慢的让出一条路,杨振麟的面前出现一辆马车,马车上面躺着一个人。 杨振麟朝着马车走了过去,康俊誉、孙灼华跟在杨振麟的身后,众人也都围了过来。 岑鹏就躺在那里,看上去就跟睡着了一样,胸口如同樱花一样绽放,还有血液从花蕊里面流出来,岑鹏的脸已经惨白了,嘴唇都已经没有了血色。 杨振麟慢慢的抱起岑鹏的尸体,哭着说道:“兄弟……兄弟……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蒋伯仁……为你报仇!” —————————— “求知州大人为我乱石岗报仇!”蒋伯仁跪在通州知州徐昊面前。 徐昊问道:“蒋伯仁,你这是怎么了?” 蒋伯仁说道:“大人,小人之前截获三山贼寇购买的三百匹良马,结果三山贼寇带兵前来,我二弟蒋仲德、三弟蒋叔礼、四弟蒋季信、五弟蒋少义,乱石岗武师常焱、常淼先后战死,只剩下我一个人逃了出来,还请知州大人,为我乱石岗报仇!” 一旁的通州兵马团练使韦穆清说道:“大人,三山贼寇来势汹汹,仅凭我们通州一州兵马难以抵挡啊。” 徐昊说道:“你怕什么?我们通州有李统制,还怕他三山贼寇?韦团练,你现在就去请李统制,让他和李都监出兵,征讨三山贼寇!” 韦穆清说道:“是!大人,我还想请泰州的朱光德朱团练协助我们一起剿灭三山贼寇。” “随你。”徐昊说道,“千万不能让三山贼寇,伤害我通州城中的百姓!” —————————— “说说吧,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李云泰坐在那里,犹如天神下凡。李云泰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身高九尺,髯长二尺,声若洪钟。 李云渊、李乐站在那里,像被大人批评的小孩子一样,全然没有了当时比武招亲的样子。张昭华、毛虹远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李云渊笑着说道:“大哥,我这不也是为了小妹着想吗?小妹想要嫁给自己的心上人,我也是为她好啊!” “胡闹!”李云泰一拍桌子,“小妹和泰州兵马都监龚凯森有婚约在身,你们搞出来一个比武招亲,这像什么话!” “我才不和那个龚凯森成亲呢!”李乐说道,“我李乐要嫁,也要嫁给盖世英雄,他龚凯森算什么?” “放肆!”李云泰骂道,“你这是想让天下人耻笑我李家?” “呃……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韦穆清已经来到了李云泰的大厅,“呃……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没没没,坐坐坐。”李云泰说道,“兄弟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韦穆清说道:“哦,是这样的。知州大人让我来通知哥哥一声,三山贼寇已经攻破乱石岗,乱石岗蒋仲德、蒋叔礼、蒋季信、蒋少义战死,蒋伯仁已经来到通州求援,知州大人的意思是想让哥哥还有都监哥哥出兵,解通州之围。” “三山贼寇?”李云泰说道,“好,我即刻点兵,出战三山贼寇。” “那就好,我也派人前往泰州,求朱光德兄弟出兵协助了。” 李云泰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们也快快点齐兵马,出战三山贼寇!” —————————— “虞侯哥哥!”李宗玄来到中军帐,“蒋伯仁逃到了通州,通州兵马都统制李云泰已经点齐兵马,朝着我们这里来了。” “蒋伯仁也在吗?”杨振麟问道。 李宗玄说道:“他也在!” 杨振麟拍案而起,大骂道:“他也在就好,我要用他的人头,为岑鹏兄弟报仇!” 康俊誉说道:“哥哥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啊!那李云泰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李云渊也是虎狼之臣,千万不能大意啊!” “伤我兄弟就是断我手足!”杨振麟骂道,“我要让蒋伯仁,血债血偿!” 李宗玄说道:“哥哥,李云泰还向泰州求援,泰州兵马都监龚凯森、通州兵马团练使朱光德也正朝着我们这里前来。” 杨振麟冷笑一声,说道:“龚凯森又如何?要是阻碍我杀了蒋伯仁,也就一起杀了!” —————————— 次日,李云泰、李云渊、蒋伯仁、韦穆清、龚凯森、朱光德、张昭华、毛虹远、李乐,率领通州、泰州大军,来到了乱石岗,三山军阵。 “哈哈哈……”刘奕笑着对身边的曹南月说道,“现在关二爷这么不值钱吗?这么多人长得像他?水泊阳山有大刀关横、美髯公朱仝,朝廷有云天恕,现在又有一个李云泰。” “呔!”龚凯森拍马出阵,“三山贼寇听着!本将军是泰州兵马都监——龚凯森,识相的快快下马受降,以免天兵天将将你们这群水洼草寇剿灭,一个不留!” “少夸口,白额虎马显圭在此!”马显圭拍马出阵,“龚凯森受死!” 龚凯森迎战马显圭,两马相交,斗了二十几个回合,龚凯森渐渐不敌。 “龚凯森退下,待我拿他!”李云渊一拍胯下胭脂火龙兽,挥舞手中青龙乾坤刀,直奔马显圭。 龚凯森拨马便走,李云渊已经来到马显圭面前,迎战马显圭,马显圭笑着说道:“你就是那个什么李云渊是吧?今天我就要看一看,你究竟有什么手段!”两人斗了五十几个回合,马显圭有些力不从心,马显圭说道:“李云渊,你我斗了五十多个回合,不如回营休整再战,你看如何?” “你累了?”李云渊笑着说道,“我可没累!”李云渊越战越勇,势要生擒马显圭。 “马显圭兄弟且退!我来陪他玩一玩!”刘奕早就按耐不住,冲出军阵。 马显圭说道:“兄弟小心,这厮厉害的很!” 刘奕笑着说道:“哈哈哈,厉害?那是没遇到我!”刘奕挺起三尖两刃刀刺向李云渊,李云渊用青龙乾坤刀一拨,又和刘奕斗了二十几个回合。 李云泰抚摸着胡须,说道:“没想到这小小水洼,竟然藏龙卧虎啊……看来今天是不能轻易取胜了,鸣金收兵,休息一晚,明日再战吧!” “是!鸣金收兵!”朱光德大喊道。 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李云渊也不恋战,撇了刘奕便回营去了。 “哎哎哎,别跑啊?怎么还走了?”刘奕说道,“我还没打过瘾呢,你别走啊,李云渊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啊?别走啊!” —————————— 李云渊说道:“大哥,今天和我交手的两个贼寇都不是等闲之辈啊!” 韦穆清说道:“贼寇也有藏龙卧虎之人,看来三山不可小觑。” 龚凯森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避其锋芒啊,等到贼寇粮草耗尽,自然就会退兵了。” 李乐冷笑一声,说道:“等什么粮草耗尽,明日我去和三山贼寇交战,你在这里看着就好了。” “乐儿,我不是那个意思。”龚凯森说道。 “别叫我乐儿!”李乐瞪着眼睛看着龚凯森,“我和你不熟!明日你就等着挝抓住几个三山贼寇吧!”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玉骨霜冷 “这李云渊果然是勇猛难挡啊。”杨振麟说道,“昨天一战,我看这李云渊力敌我三山两员骠骑将军还游刃有余,不落下风,由此可见,这李云泰也不是等闲之辈了。” 康俊誉说道:“像这样的猛将,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只可智取。” “那军师可是有好办法了?”孙灼华问道。 康俊誉轻摇朱雀羽扇,说道:“暂时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 “报!”崔永都进入军帐。 “崔永都兄弟有什么事吗?”孙灼华问道。 崔永都说道:“哥哥,李云泰在寨外挑战,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孙灼华问道。 崔永都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说道:“是一个女娃娃挑战。” “女娃娃?”杨振麟愣了一下。 康俊誉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李云泰的小妹,李乐。” 杨振麟说道:“那就去看一看,这个李家三小姐,都有什么手段。” —————————— 李乐手持魔域鸳鸯刀,胯下玉顶西凉驹,身穿战甲,面带面纱,正在阵前叫阵。 “李统制。”军阵中,龚凯森问道,“你就这么放心的让乐儿一个人挑战三山贼寇?” 李云渊冷哼一声,说道:“呵呵,我们家小妹的武艺,可不在某些人之下,甚至比某些人还要强上一百倍。龚都监,你就好好看着我们家小妹大展身手吧!” 龚凯森说道:“李都监,我不是那个意思,乐儿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让她上战场舞刀弄枪呢?这,这成何体统啊?” “龚都监,这话就有点不对了。”毛虹远说道,“你看那陈绮玲,在沙场上建功立业,我们家三小姐为何不可以?还有那水泊阳山一丈青、母夜叉、母大虫,不都是女将吗?” “对啊。”张昭华说道,“看来龚都监只是想让三小姐成为自己的闺中人啊,却不知道我们家三小姐的志向。” “我可没这么说,你们两个别这样妄加揣测我的想法!”龚凯森大怒道。 “怎么?”张昭华也大怒,“说道你的痛处了?开始急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龚凯森骂道,“我是看在你们是李都监的结义兄弟,才对你们两个鸟人客客气气的,惹恼了我,别怪我龚凯森翻脸不认人!” “咋滴?我还怕你不成!”毛虹远、张昭华一同发作。 “够了!”一直沉默的李云泰开口道,“大敌当前,你们还窝里斗,想让三山贼寇看笑话吗?都给我老实点!” “是……”张昭华、毛虹远、龚凯森说道。 “三山贼寇听着!”李乐大喊道,“姑奶奶是通州兵马都统制汉寿亭侯李云泰的三小姐,识相的,就出来送死!” “哈哈哈!”三山军阵中,众人都笑作一团。 “这李云泰竟然派一个姑娘出来,难不成是李云泰害怕了?”刘相飞笑着说道。 赫明昭笑着说道:“嘿嘿嘿,以前一直没有缘分,没想到今日能看到李家三小姐,嘿嘿嘿,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女娃娃,你还是回去吧,战场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栾健衡大喊道。 “你们怎么能看不起女将?”冯灵瑶娇嗔道,“今天就让你们看一看女将的手段!”说着,冯灵瑶一拍胯下浑红兽,挥舞寒星冷月枪,冲向李乐。 “好姐妹!”曹南月大喊道,“让这群鸟汉子看看我们女将的手段!” 冯灵瑶来到李乐面前,一枪刺向李乐的面门,李乐用鸳鸯刀一打,打开寒星冷月枪,然后另一把鸳鸯刀朝着冯灵瑶的脑袋砍了下来。冯灵瑶将寒星冷月枪一横,挡开鸳鸯刀,两女相争三五个回合,李乐败走。 “哼!李乐休走!”冯灵瑶拍马追了过去。 这时候,李乐突然一回头,一颗石子朝着冯灵瑶打了过来,冯灵瑶没有防备,慌忙抵挡,石子击中冯灵瑶的手腕,寒星冷月枪聪冯灵瑶的手中脱手,掉在地上。“啊?”冯灵瑶一看,立马调转马头回营。 “啊?”军阵之中,众人都是吃了一惊。康俊誉轻摇朱雀羽扇,皱着眉头说道:“本以为水泊阳山没羽箭、琼矢簇有飞石绝技,没想到这李乐,也能打出飞石啊。” “哼,飞石有什么好怕的?待我拿了这个女娃娃!”马显坦一拍胯下就地滚龙追,扑向李乐,“李乐受死!”李乐掏出石子,朝着马显坦打了过去,马显坦躲闪不及,石子正中马显坦的嘴唇,马显坦的嘴角流出鲜血,急忙回阵。 “驾!”杨栩鸿早就按耐不住,策马出战,“女娃娃无礼,待我拿你!” 李乐冷笑一声,说道:“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李乐话音刚落,石子打中杨栩鸿的额头,杨栩鸿的头盔直接被击飞,吓得杨栩鸿魂飞魄散,慌忙回阵。 “驾!”于思徒拍马出战,“女娃娃,你可认得羽灵神于思徒吗?” 李乐说道:“一个莽夫而已,又何惧哉?”说完,石子飞出,于思徒慌忙抵挡,石子打在劈风刀的刀刃上,火星四溅,于思徒一看,急忙回营。 李伦德说道:“被一个女娃娃折了颜面,以后我们山寨如何立足?”说完,李伦德挥舞齿翼月牙镋冲向李乐,李乐却不打出石子,也是挥舞魔域鸳鸯刀迎战,斗了几个回合,李乐不知从哪里抛出石子,击中李伦德下颚,李伦德急忙回营。 “嗖!”一杆长枪朝着李乐飞来,李乐用魔域鸳鸯刀打开飞枪,只见三山军阵中,曹君槐策马出战,大喊道:“冲天郎在此!”说完,曹君槐又是一枪飞来,又被李乐挡开,就在曹君槐拔枪的时候,一颗石子击中曹君槐的鼻梁,曹君槐慌忙回阵。 “驾!”高维序拍马出阵,李乐笑着说道:“我要打你的头!”高维序急忙挡住头部,石子却击中高维序的护心镜,高维序就觉得胸口一热,急忙回营。 “叽叽咕咕!”王青手舞足蹈的舞动随心铁杆兵冲了出来,李乐笑着说道:“还有一个野人?我也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说着,李乐一颗石子飞来,王青躲闪不及,被石子击中额头,慌忙回阵。 “女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马显圭出战,“白额虎马显圭在此!” 李乐大喊道:“我要打你的嘴!” 马显圭笑着说道:“你打得了他们,打得了爷爷我吗?”话音未落,石子击中马显圭的嘴,鲜血直流,马显圭急忙捂着嘴回营。 曹南月舞动暴雨梨花枪,冲向李乐,李乐笑着说道:“看你是一员女将,就不打你的脸了!”说完,石子飞出,击中曹南月胯下梅花点子马,梅花点子马吃痛,跑回本阵。 刘奕大怒,骂道:“你个没有礼貌的女娃娃,怎么能打了我最最最心爱,最最最尊敬的夫人呢?看我玉面修罗的手段,将你擒拿!”说完,刘奕拍马出战,“女娃娃受死,哇呀呀呀呀!你家爷爷玉面修罗在此,你的石子根本进不了我的身,还是快快投降!” 李乐说道:“你的嘴是最应该打的!”说完,一颗石子击中刘奕是嘴唇,刘奕捂着嘴急忙回营。 一旁的曹南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也好,最起码你能安静一段时间了。” “一个去没有用。”周续说道,“不如我们一起上!” 严磊点了点头,说道:“好!一起上!” 周续、严磊一起出战,周续大喊道:“你能打得了我们两个人吗?” 李乐微微一笑,掏出两颗石子,将一个石子高高抛起,然后将另一颗石子打出,石子击中严磊的鼻梁,这时候,被抛起来的石子也落了下来,被李乐接住丢了出去,石子击中周续的脸颊。 孙灼华说道:“哥哥,这李乐竟然打了我们一十三员头领!” 杨振麟说道:“真是个厉害的女娃娃!” “丑女休得无礼!”这时候,马显均拍马出阵。 “又来一个不怕死的!”说完,李乐将石子瞄准马显均的额头打出,石子飞了一半,不知道被什么拦住,没能打中马显均,李乐很是纳闷。 “丑女,休要使用飞石暗器,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会飞石吗?”马显均大喊道,原来,李乐飞石打出的时候,马显均也打出一颗飞石,两颗飞石撞在一起,掉在地上。 “你叫我什么?”李乐却没有被马显均的飞石所惊叹,毕竟天下之大,会一些独门暗器的人不计其数。 “我叫你丑女!”马显均笑着说道,“丑女,你好记得通州城中,比武招亲擂台上面的小哑巴吗?” 李乐定睛一看,大怒道:“原来是你,我怎么就成丑女了?” 马显均扛着龙胆银月枪,笑着说道:“你要不是丑女,为何要以面纱示人?你要不是丑女,为何要摆下比武招亲的擂台?你不是丑女,谁是丑女啊?” “你这厮!讨打!”李乐大怒,挥舞魔域鸳鸯刀冲了过来,“上次在擂台上我是大意了才输给你,今天我就和你一决高下!” “来的正好!”马显均也朝着李乐冲了过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黑松林 “嚓棱棱!”龙胆银月枪擦着魔域鸳鸯刀刺了过去,李乐使出一招铁板桥,龙胆银月枪从李乐的面前擦了过去,火星四溅。已经七八十个回合了,马显均和李乐还是没有分出胜负,两人围在一起团团转,不像是在单挑武力,却像是在一起舞蹈一样。 “嘿!”马显均将龙胆银月枪一转,龙胆银月枪两侧钩镰勾住魔域鸳鸯刀,马显均往后一拉,大喊道:“给我过来吧!” 李乐被马显均的钩镰勾了过去,李乐也往回拉起魔域鸳鸯刀,李乐和马显均比拼起了力气。 “小哑巴,这一次我一定要赢了你!”李乐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呵,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马显均突然松手,李乐没有防备,朝着后面倒了下去,但是李乐凭借高超的骑术,又坐了起来,李乐刚刚坐起,就看到龙胆银月枪的枪尖朝着自己刺了过来,李乐急忙将脑袋低下躲开长枪,长枪擦着李乐的脸颊划了过去。 “可恶!”李乐一刀朝着马显均的肚子砍了过去。 马显均急忙躲闪,躲开了李乐的攻击。“哈哈哈!”马显均稳住身形,笑着说道,“丑女,你看看这是什么?”马显均手里拿着李乐的面纱,像是在展示战利品一样,高高的举过头顶。 “啊?”李乐急忙摸了摸脸颊,面纱已经没有了!李乐回过头来看向马显均。 “哈哈哈!呃……啊?”看到李乐的面庞,马显均愣住了。如果要是形容一个女孩子的容貌,无非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但是这些词用来形容李乐的长相,那就是太过普通了,就算是用尽人世间所有的词汇,都不能形容出李乐的容貌。哪怕是天界的仙女,都无法比拟李乐的容颜。马显均已经看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啊?”李乐发现自己的容貌被马显均看到了,急忙扯下自己的战袍,围在脸上,然后胡乱丢出一颗石子,打中了马显均的肩膀,便急忙回到阵营之中。 龚凯森勃然大怒,骂道:“那个该死的小白脸,竟然扯下了乐儿的面纱!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说完,龚凯森不等李云泰的将令,策马出战,大喊道:“小白脸,快来受死!” 马显均回头一看龚凯森,冷笑一声,说道:“来的正好!”说完,马显均转过身来,挺枪直奔龚凯森。 两马相交,斗了三五个回合,马显均的龙胆银月枪两侧钩镰,勾断龚凯森手中的长枪。 “啊!”龚凯森丢下已经变成两截的长枪,急忙回营。 “别跑!”马显均追了过去。 朱光德急忙出战,挥舞分水狼牙棒,接回龚凯森,迎战马显均。斗了四十几个回合,马显均买了一个破绽,朱光德一棒打来,马显均勒马躲开,然后一枪刺出,枪尖插进朱光德的肩膀,马显均用力一挑,将朱光德挑落下马,小喽啰急忙出阵,将朱光德五花大绑。 “光德兄弟,我来救你!”韦穆清一看折了朱光德,急忙要去救。 “慢。”李云泰却拦住了韦穆清。 “大人,你这是干什么?”韦穆清有一些不解。 李云泰说道:“咱们就这些人,可是三山军阵里面有那么多人,虽说小妹已经击败了十几个贼寇,可是还有其他贼寇没有被打败,你这样出手,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朱光德兄弟被那群贼寇抓住羞辱啊!”韦穆清说道。 李云渊说道:“韦团练,你就放心吧,我大哥一定会想出办法,救出朱团练的。” “等救出朱团练,我一定要将那个小哑巴碎尸万段!”李乐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对,将那个小白脸碎尸万段!”龚凯森在一旁附和道。 张昭华说道:“那李统制,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云泰说道:“鸣金收兵!张昭华、毛虹远,你们两个过来。” —————————— “哼!”龚凯森将酒坛狠狠地摔在桌子上,“这个张昭华、毛虹远,竟然敢屡次三番小看我!还有那个小白脸,我都没看过乐儿的脸,那个小白脸居然看了乐儿的脸!真是气死我了!早晚有一天,我要将那个小白脸碎尸万段!” “龚都监怎么这么大的气啊?”蒋伯仁进入龚凯森的营帐。 “蒋伯仁?”看到蒋伯仁来找自己,龚凯森有一些诧异,“你来干什么?” 蒋伯仁笑着说道:“龚都监,小人来这里,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龚都监。” “好消息?呵呵,你蒋伯仁能有什么好消息?怎么,蒋仲德他们起死回生了?”龚凯森没好气的说道。 蒋伯仁没有发怒,而是靠近龚凯森,轻声说道:“龚都监,你知道李云泰叫张昭华、毛虹远两人去干什么吗?” “去干什么?”龚凯森问道。 蒋伯仁说道:“听说是交给张昭华、毛虹远一个任务,李云泰打探到了三山贼寇的军粮,在今晚路过黑松林,李云泰便让张昭华、毛虹远去劫粮!”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龚凯森问道。 蒋伯仁说道:“诶,龚都监,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想啊,要是你劫了三山贼寇的粮草,三山贼寇不攻自破,那最后的功劳,可是算在大人您的身上啊!那李家三小姐对您……” 龚凯森一听直接站了起来,说道:“此话当真?” 蒋伯仁说道:“龚都监,我骗你干什么啊?” 龚凯森来回踱步,然后笑着说道:“好!今晚,我就去劫了三山贼寇的粮!让他们没有饭吃!” 蒋伯仁说道:“龚都监,小人愿意助龚都监一臂之力!” “说吧蒋伯仁。”龚凯森背对着蒋伯仁,背着手说道,“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要干什么?你想要什么?是钱,还是权?” “不管是钱还是权,我的兄弟们都不能回来了……”蒋伯仁说道,“我只是有一个愿望,如果龚都监最后攻破了三山的军阵,能否交给小人几个人?” “那几个?”龚凯森问道。 蒋伯仁咬着牙,恨恨的说道:“郝纯臣杀了我五弟蒋少义,马显均杀了我二弟蒋仲德,马显坦杀了我四弟蒋季信,王赤、王复临、于思徒、吴绍,杀了我三弟蒋叔礼,还希望这几个人,龚都监能交给我亲自处理!只要能给我这四个人,小人愿意为龚都监当牛做马!”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龚凯森笑着说道,然后拍了拍蒋伯仁的肩膀,“你们蒋氏五虎真的是兄弟情深啊,你放心,你这个忙,我龚凯森帮定了!” “多谢龚都监!”蒋伯仁跪在地上说道。 —————————— “快点快点!”张啸、高成、宋舞洋押运着粮草,行走在黑松林的道路上。 “都小心点。”高成说道,“这些粮草千万不能被官军夺了!” “杀!”突然,树林两侧杀出官军,两边分别是龚凯森、蒋伯仁。 “不好!官军来了,快撤!”张啸大喊道,高成、宋舞洋跟在张啸的身后逃跑了,小喽啰死的死,逃的逃,留下了无数粮草辎重。 “哈哈哈哈!”龚凯森笑着说道,“一群乌合之众!” 蒋伯仁用方天画戟划开一个麻袋,里面流出白花花的米粒,蒋伯仁用手接住一捧米,笑着说道:“龚都监,都是上好的粮食啊!” 龚凯森来到粮草车面前,笑着说道:“那是自然,这三山贼寇的粮草,就归我们了!” “怎么回事?”毛虹远带着一彪人马来到了黑松林,“你们怎么来了?三山贼寇呢?”毛虹远看到眼前的蒋伯仁、龚凯森,有一些不可思议。 蒋伯仁说道:“毛虹远兄弟啊,三山贼寇已经被龚都监打跑了,你看,这些都是三山贼寇丢下的!”说着,蒋伯仁还将手中的米在毛虹远、张昭华面前晃了晃。 “什么?”张昭华大吃一惊,“李统制什么时候给你的任务?李统制也没和我跟毛虹远说啊?” 龚凯森说道:“是我自己来的,没有任何命令。” “什么?”毛虹远大怒,骂道:“没有主将军令,你就敢私自出兵?走,回去上李统制那里请罪!” “放肆!”龚凯森骂道,“张昭华、毛虹远,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我龚凯森以后可是要和你们李家三小姐成亲的乘龙快婿,你们竟然敢看不起我?你们就没想过,以后我和乐儿成亲,还有你们两个好果子吃吗?” “放屁!”毛虹远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想娶我们家三小姐?” 张昭华骂道:“我们家三小姐武功高强,怎么能配你这种草包人渣!” “你找死!”龚凯森摆开架势,挺枪骂道。 “来啊,谁怕谁?”毛虹远横起游龙无影刀骂道。 “对啊,打就打,谁怕谁!”张昭华挺起翻江蛟龙枪,也不甘示弱。 “杀!”张啸、高成、宋舞洋突然杀了回来,不只有他们三人,还有栾健衡、姜得韬。 “不好,中计了!”蒋伯仁大吃一惊,“龚都监,我们快走!” “我不走!”龚凯森骂道,“一群乌合之众,有什么好怕的!弟兄们,杀!”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昭昭心火 “不好,龚都监,我们中计了!快撤吧!”蒋伯仁拉住龚凯森说道。 在和三山好汉交手的过程中,官军根本不占优势,降威神张啸、混天魔高成、凌霄鹫宋舞洋、天曹判栾健衡、怒太岁姜得韬,都是步军头领中的虎狼之臣,有万夫莫敌的武艺,也就只有蒋伯仁能够勉强和栾健衡、姜得韬两人打成平手,龚凯森、张昭华、毛虹远又有些力不从心,蒋伯仁撇了栾健衡、姜得韬来到了龚凯森身边,保护龚凯森的安全。 “对对对,快走,快走!”龚凯森慌张的说道。 “走!”蒋伯仁拉着龚凯森立刻逃走。 “娘的,龚凯森,你别跑!”张昭华大喊道。 毛虹远说道:“兄弟,咱们也快走吧!” 张昭华咬咬牙,说道:“好,快撤!” 官军们立刻撤退逃跑,张啸、宋舞洋、栾健衡、高成、姜得韬站在那里。宋舞洋笑着说道:“哈哈哈!一群胆小鬼!” 栾健衡说道:“剩下的就看刘相飞、刘坤琰两兄弟的了。” “孩儿们,带着粮草,我们回营!”张啸大喊道。 —————————— “龚都监,我们安全了……”蒋伯仁带着龚凯森逃了出来。 龚凯森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道:“三……三山贼寇……没……没追过来吧……” 蒋伯仁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说道:“放心吧龚都监,周围没有贼寇的动静。” 龚凯森这才放下心来,哭着说道:“我本是想劫了三山贼寇的粮草,好让李云泰、李云渊他们对我刮目相看,那样乐儿也会嫁给我了……可没想到……我还是输了……” 蒋伯仁说道:“龚都监,你也别太过伤心,那李家三小姐一定会倾心于龚都监的,这只是时间问题。”蒋伯仁扶起龚凯森,说道:“龚都监,我们快回去吧……” 龚凯森战战巍巍的站了起来,说道:“那就回去吧……” “你们走得了吗?” “什么人!”蒋伯仁急忙将龚凯森护在身后。 刘相飞、刘坤琰从树上跳了下来,刘相飞笑着说道:“你就是泰州兵马都监龚凯森吧?在下霹雳云豹刘相飞、飞天云豹刘坤琰,在此恭候多时了!” “两个无名小卒,也敢夸下海口?受死吧!”说罢,蒋伯仁舞起方天画戟,冲向刘相飞、刘坤琰。 刘相飞、刘坤琰跳出圈外,绕到蒋伯仁的身后,蒋伯仁扑了个空,刘相飞、刘坤琰抽出锁链,将龚凯森捆了起来。 “啊!不好!龚都监!”蒋伯仁急忙去救龚凯森。 刘相飞、刘坤琰拖着龚凯森立刻逃走,蒋伯仁却追不上。 —————————— “师父,你看我们把谁带来了!”刘相飞、刘坤琰将龚凯森带到中军帐。 杨振麟急忙跑到龚凯森面前,指着刘相坤、刘坤琰骂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对待龚都监!”说完,杨振麟急忙为龚凯森松绑,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说道:“都是山野村夫,冒犯将军虎威,还请将军见谅!” “你这是什么意思?”龚凯森一头雾水。 杨振麟说道:“将军,我们都不是愿意落草,只不过是遭到一些贪官污吏逼迫,不得已才落草为寇,毁了一世清白。此次出兵,攻打乱石岗,实在是因为乱石岗蒋氏兄弟打了我们山寨的头领,为了稳住山寨局势,我不得已才出兵,扰乱贵地清净。还希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够宽恕我等。”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王赤问道,“像这样的人,杀了就好了!” 于思徒骂道:“哥哥,你这么做不是凉了我们众兄弟的心吗?” 杨振麟呵斥道:“放肆!这里哪有那么说话的地方?”杨振麟对龚凯森笑着说道:“将军,我们山寨早就有归顺朝廷的心思,还希望将军能够为我们美言几句,让朝廷降诏招安。” “诏安!”杨栩鸿大怒道,“哥哥,朝廷里面乌烟瘴气,你还要诏安?” 刘信奇也发起怒来,说道:“哥哥,小弟和朝廷不共戴天,你要是想要诏安,小弟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郝纯臣说道:“朝廷杀了我一家老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再投靠朝廷!” 王复临说道:“各位兄弟,哥哥诏安也是为了各位兄弟着想啊,你们想,如果我们一辈子呆在这水洼里面,早晚会被朝廷剿灭,不如归顺朝廷,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我呸!”马显圭拔出腰间宝剑,指着王复临,骂道:“王复临,我就知道,你一直想着诏安!” “我也是为了山寨的未来做考虑啊!”王复临说道。 “呵呵……我看是为了你的前程做考虑吧?”史烨定冷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王复临大怒道。 “说你了怎么了吧?”刘信奇也发作起来,“我告诉你王复临,别以为你是朝廷的走狗我就怕你们!” 一时间,中军帐乱作一团。康俊誉来到杨振麟身边,说道:“哥哥,还是先将龚都监带下去,好生照顾,诏安的事情以后再说,免得龚都监有什么不测。”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好。栾健衡、姜得韬,你们两个带着龚都监下去休息吧,一定要好吃好喝照顾好。” —————————— 龚凯森坐在床上,想着刚才中军帐发生的事情,嘀咕道:“这杨振麟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啊?他真想归顺朝廷?” “龚都监?龚都监你睡了吗?”帐外传来轻声的呼喊。 “谁?”龚凯森问道。 一个人影走进军帐,龚凯森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复临,王复临说道:“龚都监受苦了。” “你是……王复临?你来干什么?”龚凯森问道。 王复临说道:“龚都监,我们家哥哥早就有归顺朝廷的心意,只不过为了照顾山寨上面一些兄弟的情绪,所以一直没有袒露,今天可是一个大好机会,龚都监,我家哥哥派我救出龚都监,和龚都监一起去见李统制。”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龚凯森问道。 王复临说道:“当然是真的,龚都监,时不我待,我们快走吧!” “好好好,我们快走!”龚凯森连忙说道。 —————————— “什么?龚凯森被三山贼寇抓走了!”李云泰大吃一惊。 蒋伯仁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李统制,都是小人报仇心切,没能保护好龚都监!” 韦穆清说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李统制,我这就带兵,去把龚都监、朱团练一起救出来!” “我也去,说到底龚都监也算是和小妹有婚约在身,要是不去救,肯定会被他人耻笑。”李云渊说道。 李乐冷哼一声,说道:“去救他干什么?还不如将朱团练救出来呢。” “李统制。”张昭华、毛虹远进入大帐,“李统制,龚凯森回来了,跟着龚凯森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三山贼寇。” “什么?”李云泰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龚凯森、王复临进入军帐,龚凯森一进来就跪了下来,说道:“李统制,李统制,我错了,我不该不听将令,私自出兵,你别惩罚我啊……” 李云泰说道:“你的事一会儿再说,你是……王复临?” 王复临笑着说道:“兄长别来无恙啊。” 李云泰说道:“王复临,是你将龚都监救出来的?” 王复临说道:“兄长,自从我那日征讨三山失利,迫不得已投靠三山,现如今我能在这里遇到兄长,小弟愿意重新回到朝廷,为朝廷效力!而且,那杨振麟也早有归顺朝廷的意愿,这次来只不过是为了安抚范庸诚、陈琦,所做的收买人心之举。” “我们为什么相信你?”李乐冷冷的问道。 王复临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王复临一心忠于朝廷,日月可鉴!” “那你明天可敢出战三山贼寇?”李乐问道。 “有何不敢?”王复临说道,“明日我就斩杀几个三山贼寇,给你们看一看,我王复临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归顺朝廷!” —————————— “山寨待你不薄,为何做了反草小人?”两军阵前,杨振麟指着王复临大骂道。 “呵呵,我本就是朝廷命官,这只不过是弃暗投明罢了!”王复临笑着说道,“我看你们还是早早投降!” “谁去擒住这个小人?”杨振麟问道。 “我去!”郝纯臣弯弓搭箭,射向王复临,却被王复临挡开,郝纯臣挥舞画杆方天戟,迎战王复临,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王复临便将郝纯臣挑于马下!周续、严磊急忙将郝纯臣抬了回来。 “谁去为郝纯臣兄弟报仇!”杨振麟问道,却没有一个人敢回应杨振麟,都低下头,不敢说话。 王复临回到李云泰面前,说道:“兄长,三山上面有我两个属下,我可以让他们做内应,今晚便去劫三山贼寇的大营!” 李云泰点了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 王复临又跑了回去,大喊道:“宋佑京!王中宁!你们两个可敢战我?” 听到叫到自己的名字,宋佑京、王中宁都是愣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出战,三人缠斗的时候,王复临轻声说道:“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说完,王中宁、宋佑京点了点头,便败逃回阵。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暗夜 夜晚,王复临带着李云泰、李云渊、李乐、张昭华、毛虹远、龚凯森、蒋伯仁、韦穆清,来到了三山军寨的外围。 王复临说道:“兄长,早上的时候我已经和王中宁、宋佑京说好了,今晚劫营!” 李云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兄弟,如果这一次成功了,我一定上表朝廷,让你官复原职。” “那就多谢兄长了!”王复临笑着说道。 李云渊说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王复临笑着说道:“李云渊兄弟别急,用不着我们解决守卫,王中宁、宋佑京两个会帮我们解决的。” 过了一会儿,王中宁、宋佑京带着几个小喽啰来到寨门门前,王中宁对守门的守卫说道:“你们回去吧,今晚我们两个来当值。” “是!”“是!”小喽啰们便离开了。 等到小喽啰离开,王中宁、宋佑京立刻派人打开寨门,宋佑京跑了出来,然后挥舞着双手。 王复临说道:“兄长你看,宋佑京给我们发信号了!” 李云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上!小妹,你和张昭华、毛虹远在外面守着。” “大哥,我也要进去!”李乐说道,“我要杀了那个小哑巴!” 李云泰一皱眉,呵斥道:“这是军令,听话!” 李云渊说道:“张昭华兄弟、毛虹远兄弟,你们两个保护好小妹。” “当心吧二哥。”张昭华笑着说道,“就算是我们两个死了,三小姐没不会出事!” “放屁!”李云渊骂道,“我让你们两个死了吗?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毛虹远笑着说道:“嘿嘿嘿,二哥,你放心吧,我们两个不会死的。” “好了。”李云泰说道,“小妹在这里守候,等待接应,其余人,和我上!”说罢,李云泰带着李云渊、韦穆清、蒋伯仁、龚凯森率领士卒一拥而上。 李云泰、李云渊、龚凯森、蒋伯仁已经冲了进去,王复临跟在后面,和王中宁、宋佑京汇合,三人相视一笑。 “不好了!官军劫营了!”三山军寨乱作一团。 于思徒、王赤两人慌忙应战,于思徒说道:“什么人!竟然敢夜袭!” 李云泰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汉寿亭侯小关羽李云泰,特来讨教!”说罢,李云泰挥舞青龙偃月刀,直奔两人。 “兄弟小心!”王赤大叫一声,立刻和于思徒跳出圈外,躲开李云泰的攻击,李云泰的刀法一流,虎虎生风,真似当年的壮缪侯、义勇武安王! 于思徒也不甘示弱,大喊道:“想我于思徒一杆劈风刀无人能敌,今天我就要看一看,到底是你李云泰的青龙偃月刀强,还是我于思徒的劈风刀猛!” 青龙偃月刀本是礼仪用品,在外交、礼葬、加官进爵等大型礼仪活动时使用的礼器,其观赏性高,显贵,但却并不称手,不是武将在战场上使用以及武力相搏的兵器。但是,能够使用青龙偃月刀在战场上杀敌的武将,都是当世名将!后沛名将征西大将军、舞阳侯岑君然,三国蜀国名将前将军、壮缪侯、义勇武安王关云长,许末晋初左领军大将军、幽州都督、左光禄大夫、彭国公王君合,各个都是当世名将,万人敌,熊虎之臣。以致于现在很多人都效仿他们,使用青龙偃月刀,也只有那么几个有名的,如水泊阳山大刀关横、朝廷名将云天恕,还有这个汉寿亭侯李云泰! 李云泰和于思徒大战了七八十个回合,不分胜败,两杆大刀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但是有一点,于思徒一直在被李云泰压制,但是李云泰却不能轻易斩杀于思徒,仅仅是能压制。 王赤一看,说道:“哥哥,我来帮你!”说完,王赤一棒朝着李云泰的脑袋打了过去。两人,一起大战李云泰,斗了十几个回合,依旧不能取胜,但是至少于思徒不是被压制的那一个了。 “妈的!”于思徒渐渐心焦,“王复临,你还等什么?动手啊!” “你说什么?”李云泰大吃一惊,忽然,四面八方杀出三山的人马来!火光,照亮了军营,李云泰的面前出现了「替天行道」杏黄大旗。 “啊?啊!”韦穆清听到于思徒的喊叫,立马回头去看王复临,宋佑京早就上前,打翻了韦穆清,两边的小喽啰立刻上前,将韦穆清绑了起来。“李统制,不好,我们中计了!不要管我,快撤啊!” “你们走不了了!”杨栩鸿、刘信奇、刘奕、郝纯臣、宋舞洋、高成、栾健衡、姜得韬八人,将李云泰等人团团围住。 “大哥,我们快走!”李云渊想要帮助李云泰,但是却被王复临拦住。 王复临笑着说道:“李都监,咱们两个玩一玩吧。”说完,王复临的那一杆丈八蛇矛如同灵蛇出洞,刺向李云渊,李云渊连忙舞动青龙乾坤刀抵挡王复临。 龚凯森一看,立马逃跑。“直娘贼,还想跑?”杨栩鸿、刘奕追了过去,两个一前一后,拦住龚凯森。 龚凯森立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哭喊道:“饶命,饶命啊!” 刘奕笑着说道:“哈哈哈,没想到啊,大名鼎鼎的泰州兵马都监龚凯森,竟然是一个软骨头,不是我说,你们官军这么没底线吗?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的当一个什么兵马都监?你看人家李云渊,同样是兵马都监,你和他怎么差的那么大呢?” 杨栩鸿走了过来,拎起龚凯森,笑着说道:“你小子真是个软骨头啊。” “是啊……是啊,”龚凯森突然抽出匕首,刺向杨栩鸿,杨栩鸿没有防备,急忙躲闪,但还是被匕首刺入腰间。 “啊!”杨栩鸿大叫一声,将龚凯森丢在地上,急忙捂住伤口,还好伤口不深,没有伤到要害。 “兄弟!你这厮!”刘奕见龚凯森捅伤杨栩鸿,大怒,一刀将龚凯森的头颅削飞。刘奕立马扶起杨栩鸿,说道:“兄弟,你怎么样?疼不疼啊,你说话啊?你要是疼你就叫唤一声,缓一缓,你别憋着啊!” 杨栩鸿说道:“你少说点话,带我下去,我就能活……” 李云泰被于思徒、王赤缠住,李云渊也被王复临压制,蒋伯仁一人鏖战栾健衡、姜得韬,韦穆清已经被抓住了,龚凯森也死了,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李云泰说道:“二弟、蒋伯仁,我们分开突围,然后到通州城门汇合!” “好!”李云渊喊道。 李云泰、李云渊、蒋伯仁,凭借自身强横的实力,硬生生闯出一条血路,分散逃脱。 —————————— “三小姐,你看!”毛虹远慌忙喊道,“三山军寨里面着火了,李统制他们中计了!” “什么?”李乐大吃一惊。 “三小姐,我们的军寨也起火了!”张昭华大喊道,“我们该怎么办?” “哈哈哈,景州银飞电在此!”这时候,马显均突然带着一彪人马杀将而出,“哈哈哈,疯丫头,你们中了我们家军师的连环计,还不下马受降,来到山上坐一把交椅?” “又是你这个小哑巴!”一看到马显均,李乐就气的牙根痒痒,这个马显均实在是可恶,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上装哑巴,使自己大意轻敌,又破了自己的飞石绝技,叫自己丑女,还摘了自己的面纱! “呀!”张昭华、毛虹远一前一后,一枪一刀朝着马显均攻击而来。 “哼!放肆!”马显均冷笑一声,龙胆银月枪一扫,便将翻江蛟龙枪、游龙无影刀打飞出去,张昭华、毛虹远大惊,马显均又是两枪,将张昭华、毛虹远打翻在地,小喽啰立刻上前,将两人五花大绑起来。 “怎么样?”马显均面带微笑说道,“疯丫头,我们已经打了三场吧?通州城中比武招亲擂台是一场,两军对垒是一场,这是第三次了吧?前两次可都是你输了,怎么样?还要再打吗?” “打!接着打!”李乐娇嗔道,“第一次是我轻敌,第二次是你摘下我的面纱,这一次,我们便堂堂正正的打一场!”说完,李乐直奔马显均而来。 “好个疯丫头!”马显均躲开李乐的攻击,然后和李乐缠斗在一起。 —————————— 李云渊骑着胭脂火龙兽一路狂奔,忽然一根绊马索悬在中央,李云渊躲闪不及,被绊马索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曹南月、曹南星姐弟带着小喽啰出现,曹南月笑着说道:“李都监,得罪了,和我们走一趟吧。” —————————— “呃……”李乐被马显均打落下马,马显均一枪刺来,钩镰挑下李乐的面纱。 “有本事你杀了我!”李乐瞪着眼睛看着马显均,娇嗔道。 马显均摘下挂在钩镰上面的面纱,笑着说道:“疯丫头,我为什么要杀了你啊?来人啊,将三小姐带下去,好生照顾,要是三小姐少了一根汗毛,小爷我饶不了你们!” “是!”小喽啰上前,想要将李乐绑起来。 “干什么!”马显均高声叫到。 “爷,不是你让我们将三小姐带下去吗?”小喽啰说道。 “我是叫你们这么带下去吗?”马显均轻轻的踹了那个小喽啰一脚,“你们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直接带回去,不许绑,听清楚了吗?” “可是……爷,她要是跑了,小的们可打不过她啊。”小喽啰一脸委屈的说道。 马显均想了想,说道:“呃……也是啊……那就把手绑起来吧,别太使劲,把三小姐勒疼了,要不然,小爷我大耳瓜子抽死你!” “是是是!”小喽啰将李乐的手绑了起来,然后带走李乐。 “小哑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李乐还在大喊大叫。 马显均看着李乐的背影,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我才不会杀你呢,我才舍不得……”说完,马显均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随便找了一个官军的尸体,将那个官军的脑袋割了下来,戴上李乐的面纱,再将头发做成李乐的样子,马显均笑着说道:“哈哈哈,好了,我们走,去给李统制送礼!”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绝境 李云泰单枪匹马,突出重围,李云泰骑着赤兔胭脂兽朝着通州走去,李云泰叹了一口气,说道:“诶~也不知道二弟、小妹怎么样了……” “哈哈哈,李亭侯,你这是要去哪啊?” “什么人!”李云泰立刻架起青龙偃月刀,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了。 马显坤、马显坦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马显坤朝着李云泰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李亭侯,别来无恙啊?说起来,我们也算得上是老相识了吧?” “哼,马显坤,你少来这套!”李云泰冷冷的说道,“马显均输给滕卓通是他技不如人,他竟然还在校场施放冷箭,做事如此卑鄙下三滥,活该你们兄弟几个做了景王的门客,一辈子不能建功立业!” 马显坦说道:“李亭侯,这你可就说错了,明明是他滕卓通,和主考官沆瀣一气,夺了我三弟的武探花,也就是我三弟脾气好,只是放了一个冷箭,要是我,嘿嘿,他滕卓通当场就得身首异处!” “哼,他马显均有冤,自有圣上为他主持公道,何必用他自己解决?”李云泰对马显坤、马显坦的解释不屑一顾。 “看来李亭侯是不打算和我们兄弟两个,好好叙叙旧了?”说到这里,马显坤紧紧的握住了冥龙战王戟。 “哼,那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李云泰眯着眼睛说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马显均呢?他怎么不来?难道是理亏,不敢来见我?” “呵呵,就我们兄弟两个来就够了,用不着我三弟!”马显坦冷笑一声,说道。 “马显坦,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狂妄自大!”李云泰说道。 马显坦冷冷一笑,说道:“李亭侯,狂妄是要有本事的,而我黑面金刚马显坦,正好有这个本事!”说完,马显坦挥舞修罗天烈斧,冲向李云泰,巨大的修罗天烈斧朝着李云泰的脑袋劈了下来,稍有不慎,就会被修罗天烈斧劈为两半! 李云泰将横起的青龙偃月刀举过头顶,就听见“铛啷啷”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修罗天烈斧接触到青龙偃月刀的刀柄的时候,竟然弹了起来,也多亏马显坦力大,修罗天烈斧才没有脱手,李云泰一脸风轻云淡,但是李云泰还是感觉到修罗天烈斧接触到青龙偃月刀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双臂突然没有了知觉,但也只是那一瞬间,也足够让李云泰震惊的了。 “呵呵呵……”马显坦笑了笑,说道:“不愧是李云泰,不愧是汉寿亭侯啊……能接住我这第一斧的没有几个,但是接住我第一斧还能弹开我的,你李亭侯使第一个!” 李云泰抚摸着那二尺美髯,说道:“马显坦,你以为我李云泰是怎么当上那武状元的?难不成是吹牛皮吹出来的?你给了我一斧头,也给我还你一刀了!”说完,李云泰突然勒马,那胯下的赤兔胭脂兽直接站了起来,李云泰一只手抓住青龙偃月刀的尾端,抡圆了,朝着马显坦劈了下来。 “啊!”马显坦大吃一惊,急忙抵挡,“铛啷啷!”马显坦胯下的就地滚龙追直接前腿一软,跪在地上,马显坦刚刚准备接住李云泰的青龙偃月刀的时候,双臂明明是竖直的举过头顶,却被李云泰一刀下了,修罗天烈斧已经到了马显坦的肩头,马显坦硬生生的,接住了李云泰一刀,马显坦本来生的是面黑如炭,这一下子,却变成了比李云泰的脸还要红! “二弟小心,我来助你!”马显坤一看马显坦不是李云泰的对手,急忙前来助战。 马显坤的冥龙战王戟朝着李云泰的胸膛刺了过来,李云泰一刀挡开,马显坦这个时候已经站了起来,马显坤、马显坦两人夹击李云泰,李云泰却不落下风,虽说马显坤、马显坦两人比不上于思徒、王赤的攻击,但是李云泰也很难挣脱,双方陷入僵持状态。 “大哥、二哥,快快住手!”马显均带着一彪人马赶到。 “三弟。”马显坤停下来攻击,“三弟,你怎么来了?” 马显均笑了笑,说道:“我来帮助两位哥哥啊。”马显均朝着李云泰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李亭侯,别来无恙啊,咱俩也算是老相识了,这次来通州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说话,这下好了,咱俩可以好好说几句话了。” 李云泰冷哼一声,说道:“哼,马显均,刚才不见你的影子,我和你两个兄长打了这么长时间你才来,是不是想要借我的手,除掉他们两个啊?” “诶,李亭侯,你就这么对我吗?小弟好伤心啊,枉费我的好心,为了见你,还给你带礼物了呢。”马显均不怀好意的笑道。 “礼物?”李云泰愣了一下,“什么礼物?” “嘿嘿嘿。”马显均笑得更加阴险,“李亭侯,你看!”说着,马显均将一旁的布包拿了起来,然后从布包里面掏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李亭侯,李家三小姐,也就是你的小妹,还有那个什么张昭华、毛虹远的,已经被我杀了,怕你不信,这还有李家三小姐,也就是你的小妹的人头为证。”说着,马显均将人头举了起来。 李云泰一看,那颗人头戴着面纱,正是今天李乐所戴的面纱,李云泰紧握青龙偃月刀,咬着牙说道:“不可能……我小妹不可能死……你一定是在骗我!” 马显均笑着说道:“李亭侯,我也想三小姐不死啊,但是没办法,事情就是这样,大名鼎鼎的李家三小姐,半遮娇颜,李乐,明月奴……她……死了……脑袋还被我给割了下来……哈哈哈哈!”马显均猖狂的笑着。 “小妹……小妹……小妹……大哥没照顾好你……小妹……”李云泰低下头,嘴里念念有词。 一看李云泰已经被自己扰乱心思,马显均将人头丢到一旁,挺起龙胆银月枪,直奔李云泰,大喝道:“李云泰受死!” “啊!”李云泰突然一声咆哮,将马显均吓了一跳,李云泰一刀砍向马显均,马显均急忙用龙胆银月枪挡住,就在马显均接住青龙偃月刀的一瞬间,马显均就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马显均的双臂发麻,后背发凉。但是这些马显均已经顾不上了,马显均能清楚的看到,李云泰的眼睛,是血红的颜色! “你杀我小妹,我要杀了你,要你血债血偿!”李云泰癫狂的暴喝道,又是一刀砍向马显均,马显均慌忙抵挡,挡住之后,马显均的虎口崩裂,流出血来。 “啊!”马显均一看虎口流血,大喊道:“大哥、二哥,快来帮我!” 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三人一齐应战李云泰,李云泰暴怒道:“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李云泰抬手一刀,马显坦慌忙躲闪,连人带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李云泰回身一刀,马显均直接连人带马后退了好几步,这时候,马显坤一戟刺来,李云泰一刀打开冥龙战王戟,冥龙战王戟直接脱手,飞了出去。 “啊!”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各个胆战心惊,慌忙逃跑。 “别跑,我要杀了你们!”李云泰暴喝一声,然后朝着三人追了过去。 “李亭侯,看暗器!”马显均大喊一声,然后丢出去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李云泰抬手一刀,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劈为两半,大喊道:“什么狗屁暗器,马显均,你拿命来!” “李亭侯,你看看那是什么!”马显均大喊道。 李云泰看了一眼刚才马显均丢出来的暗器,结果让李云泰大吃一惊,马显均刚刚丢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他小妹的头颅!头领被李云泰一刀砍为两半,摔在地上成了碎末,只剩下一张破旧、带着血污的面纱。 “快走,快走!”马显均急忙带着马显坤、马显坦逃跑。 “小妹啊!小妹!”李云泰嚎啕大哭,没有继续去追马显坤等人。 —————————— “小妹……我一定为你报仇……”李云泰将粉碎的头颅就地安葬,手里还握着李乐的那一张破旧、血污的面纱。 李云泰骑上赤兔胭脂兽,拿着青龙偃月刀,缓缓的走在路上,昨晚劫营大败,整个白天都在逃跑,傍晚遇到了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三兄弟,李云泰已经战斗了整整一天一夜,水米未进,饥饿、口渴、疲惫、沮丧等负面情全都在李云泰一人身上。 这时候,李云泰看到了一个茅草屋,李云泰急忙朝着茅草屋走去,李云泰来到茅草屋院子的门口,茅草屋有一个不算太大的小院子,茅草屋门前两旁摆着两个农具,一个耙子、一个铲子。 “有人吗?有人在吗?”李云泰喊道。 喊了几声,茅草屋亮起灯光,两个上身赤条条的汉子从茅草屋里面走了出来,看上去是普通的农夫。两个汉子,一个四方脸,肤色蜡黄,另一个白白胖胖,好似那弥勒佛一般。 黄脸汉子问道:“你是什么人啊?来这里干什么?” 李云泰说道:“这位兄弟,在下是战将,与队伍失散了,路过这里,想讨碗水喝,再来点吃的,钱不是问题。” 胖子笑着说道:“那既然是这样,那将军就进来吧。” 两人将李云泰请进屋里,胖子捧过来半坛酒,黄脸汉子端来一碗窝头,一碗清粥。黄脸汉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嘿,将军,不好意思啊,我们兄弟两个都是庄稼人,平时就吃这些,不知道合不合将军的胃口。” “有口吃的就行了,不用太多了,多谢了。”李云泰看到食物,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将军,晚上我们就带着将军回去休息吧。”胖子笑着说道。 “回去?回哪啊?”李云泰问道。 “嘿嘿嘿……当然是回三山啊。”黄脸汉子笑着说道。 “三山?你们!呃……”李云泰刚要发作,忽然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双腿发软,站不起来。 “倒!倒!倒!”黄脸汉子、胖子都在笑着喊李云泰倒,李云泰挣扎着来到青龙偃月刀前,但是李云泰已经没有了力气,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武圣寞 “哥哥,韦穆清、朱光德、张昭华、毛虹远、李云渊、李乐,都已经安排好了。”孙灼华说道。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李云泰那边有消息吗?” 康俊誉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马显坤他们还没有传来消息。” 杨振麟说道:“李云泰是当时名家,御赐武状元,无论是武艺、谋略,都是天下无双,要不是王复临兄弟和他私交甚好,随便换了一个人,这出戏说不定都演不下去。多亏了军师料事如神啊!” 康俊誉轻摇朱雀羽扇,笑着说道:“哈哈哈,哪里哪里,这李云泰最讲义气,王复临兄弟和他交往深厚,如同手足一般,由不得他李云泰不信。” “哥哥……”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三人回到中军帐。 “怎么样?李云泰呢?”孙灼华问道。 马显坦说道:“我们……没能抓住李云泰……” 马显均说道:“我本想用一颗假人头扰乱李云泰的心神,结果李云泰大怒到发狂,还差点斩杀了我们兄弟三人。” “哥哥,现在怎么办?李云泰跑了!”马显坤问道。 康俊誉说道:“别急,待我想想办法……” “报!”史烨定进入中军帐。 “史烨定兄弟有什么事吗?”孙灼华问道。 史烨定说道:“哥哥、军师、先生,军寨之外来了两个汉子,一个黄脸,一个大白胖子,两个带着昏迷不醒的李云泰,说是来投奔。” 杨振麟一听,立马说道:“快!快请进来!” 两个汉子带着李云泰进入中军帐,两人拜倒在地:“拜见头领!” 杨振麟扶起两人,笑着说道:“多亏了两位兄弟啊,不知道两位兄弟尊姓大名啊?” “在下刘羽飞,善使一把方便连环铲,因为生的胳膊长,所以乡亲们都叫我献果猿刘羽飞。”黄脸汉子说道。 “在下曾宝昌,善使一柄九尺玄金钉耙,因为生的白白净净的,再加上为人和善,大家都叫我笑弥勒。”小白胖子笑着说道。 刘羽飞说道:“我们兄弟两个本来在屋里休息,然后听到有人敲门,结果一看竟然是李云泰李统制,我们兄弟两个早就听说了三山好汉在和李云泰李统制交手,我们兄弟两个早就想上山入伙,怎奈何没有投名状,所以设计,在给李统制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擒获李统制,当做上山的觐见礼。” 杨振麟笑着说道:“多亏了两位兄弟啊,两位兄弟可是为了我山寨立了一个大功!” 马显均来到李云泰面前,问道:“哥哥,李云泰怎么处置?” 杨振麟说道:“喂下解药,先将他和李云渊、李乐他们关在一起吧,等他冷静冷静,我们再和他谈一谈。” —————————— “醒了,醒了……” 李云泰微微醒来,在他面前,李云渊、李乐、张昭华、毛虹远、韦穆清、朱光德都一脸担忧的围在一起。 “大哥,你可算是醒了,我都担心死你了!”李乐说道。 李云泰问道:“我这是在哪……” 李云渊说道:“大哥,我们现在在乱石岗,我们都被三山贼寇擒获了。” 李云泰看了看李乐,一把抓住李乐的手,说道:“小妹,你没死啊!” 李乐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道:“大哥,你怎么还盼着我死啊?” 李云泰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妹啊,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小白脸马显均,真他娘的损啊……他给了我一颗人头,说是你的,结果让我方寸大乱,他为了逃跑,还将人头冒充为暗器丢向我,人头被我一刀砍为两半,摔在地上摔作齑粉,我还以为你……”说到最后,李云泰哽咽了,“小妹,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哥怎么父亲母亲交代啊……” 李乐也哭着说道:“大哥,小妹不会有事的,大哥你也不要有事啊……” 张昭华、毛虹远两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涕泗横流的拜倒在地,说道:“李统制,都怪我们,没能保护好三小姐,请杀了我们吧!” 李云泰扶起两人,哭着说道:“昭华、虹远……你们和我二弟义结金兰,八拜为交,也算是我李云泰的兄弟,我怎么可能会怪罪你们两个呢?” “李统制……”张昭华、毛虹远两人泪流满面。 “咯吱……”房间的房门被缓缓打开,吴绍、于思徒、王复临、王赤四人今日房间。 王复临冲着李云泰拱了拱手,说道:“兄长,小弟在这里赔罪了。” “哼!”李云泰冷哼一声,“你来干什么?” 于思徒说道:“李统制,我们家哥哥想见一见李统制,不知道李统制可否赏脸?” “你们想干什么?”韦穆清拦在李云泰面前。 朱光德也挡在李云泰面前,说道:“你们莫不是想要加害我们家统制?” 王赤说道:“呵呵,我们要是想要加害李统制,早就在李统制昏迷不醒的时候动手了,那时候你们就只能看见一颗血淋淋都人头了,何必等到现在。” 李云泰站了起来,拍了拍韦穆清、朱光德的肩膀,说道:“没关系,我去去便回。”李云泰来到四人面前,说道:“带路吧。” —————————— “李亭侯来了,来来来,李亭侯,快请坐快请坐!”大寨之中,杨振麟、康俊誉、孙灼华等候着李云泰,身边只有周续、严磊、刘相飞、刘坤琰四人守护。一见到李云泰进入大寨,杨振麟面带笑容迎接。 李云泰撇了一眼杨振麟,然后径直的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 “军师,这厮太过无礼了吧?”孙灼华对康俊誉悄声说道。 康俊誉摇了摇朱雀羽扇,示意孙灼华不要说话。 面对李云泰的无礼,杨振麟也不恼火,坐到李云泰的对面,杨振麟笑着说道:“呵呵,误犯李亭侯虎威,还请李亭侯见谅。欺蒙之罪,都算在我杨振麟的头上,杨振麟,任由李亭侯出气!只是……两军对垒,刀枪无眼,如果不出此下策,两军将士又要死伤万千啊……朝廷、通州、泰州,有不予以援兵,李亭侯孤军深入,试想一下结局会怎么样?” “少来这一套!”李云泰说道,“杨虞侯,我李云泰是个败军之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被擒在此,没有脸面回到通州,面对家乡父老,有何面目苟活世间?请赐我李云泰一死,只求杨虞侯,放过我的那些兄弟!” 杨振麟问道:“李亭侯何出此言?我三山大军,一,不攻城略地;二,不为钱粮财物。为何攻打乱石岗,李亭侯难道不知道吗?” 李云泰说道:“是为了自己的两个兄弟被乱石岗蒋氏五虎侮辱,蒋氏五虎还夺了你们三百匹良马。”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李亭侯,我们三山和乱石岗井水不犯河水,路过此地,他们蒋氏五虎打了我的兄弟,夺了我的马匹,还出言不逊,辱我山寨,我们出兵报仇,可有什么错吗?” 李云泰说道:“为了两个人,而兴兵侵犯一座城池,岂不是百姓遭殃,这难道不是错吗?” 杨振麟说道:“李亭侯,此言差矣,我三山大军所过之处,可曾伤过一个百姓,抢过星点民财?”李云泰闭上了眼睛,杨振麟继续说道:“我们若不出兵,天下好汉岂不是要耻笑我们三山无能?再加上蒋氏五虎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李亭侯也是知道的,我们三山替天行道、忠义双全、为民请命,何错之有?李亭侯素来喜爱效仿义勇武安王,杨振麟倒要问一问李亭侯,蒋氏五虎打我兄弟,我该不该讨个说法?抢我山寨马匹,该不该讨回?辱我山寨,该不该复仇?此战,该不该打?李亭侯不但文韬武略,更是盖世无双的英雄豪杰,面对这样的小人,想必李亭侯也心中有所想法吧?”说到这里,杨振麟拉起李云泰的手,说道:“如果李亭侯不嫌弃,可以与我们一起替天行道、为民请命!如果李亭侯不肯,杨振麟不敢强留,立刻就派人送李亭侯回到通州。” 李云泰叹了一口气,说道:“杨虞侯,我李云泰也听说过你,大名鼎鼎的泰山顶,仗义疏财,为兄弟两肋插刀,我李云泰早就想拜会,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只可惜,现在你是占山为王的响马,我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送我回房吧……” 杨振麟说道:“既然如此,那杨振麟不再勉强,先送李亭侯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便派人送李亭侯回通州。” —————————— 李云泰回到房间,李云渊等人都围了过来,李云渊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李云泰说道:“先休息吧……杨振麟说了,明日送我们回通州。” “大哥,那个杨振麟可信吗?”李乐问道。 毛虹远说道:“江湖传言杨振麟仗义疏财,一言九鼎,肯定不会骗我们……” “他真愿意送我们回去?就不怕我们回去整顿兵马,和他再战?”朱光德问道。 “好了……先休息吧……”李云泰说道。 晚上,李乐躺在床上休息,李云泰、李云渊盘膝坐在床上瞑目修养,张昭华、毛虹远坐在地上,靠在床边休息,朱光德、韦穆清坐在椅子上休息。 “李云泰……李云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李云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李云泰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四周没有其他人,只有他李云泰一人,而且烟雾缭绕。 李云泰从床上下来,问道:“什么人?快出来!” “李云泰……你可认得我吗?”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忠义千秋 “你是什么人?”看着面前的人影,李云泰问道。 “你看我是谁……”那人影若隐若现,而后逐渐清晰,只见,一个身穿绿色鹦哥战袍、身高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的将军,正襟危坐,左手抚摸着美髯,右手拿着一册《春秋》。左手边有一个白面将军,右有一黑脸虬髯的人扛着一把青龙偃月刀。中间这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三国时期蜀国名将——壮缪侯、义勇武安王关云长。左边的白面将军,乃是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时收的义子——武宁侯关坦之。右边的黑脸虬髯的人,乃是关云长千里走单骑途径卧牛山收服的好汉——威宁将军周元福。 李云泰一看是关云长急忙拜倒在地,连忙说道:“晚辈李昊李云泰,见过义勇武安王!” “诶~”关云长摆了摆手,说道:“义勇武安王这个名字我不怎么喜欢,壮缪侯也是,你还是叫我云长公吧。” “是……”李云泰说道,“不知道云长公见晚辈,有何见解?” 关云长说道:“李云泰,你有天武之运,现如今遇到了天元星星君,就该是你们天罡地煞聚合,一同剿灭雷霆,你为什么要逆天而为呢?” “天元星星君?”李云泰满脑袋雾水,“还请云长公明示。” 关云长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一件事。千年前,武王伐纣,截教、阐教展开封神大劫,当时斗姆元君走访名山大川,请到一百单八位修行之人,协助武王,建功立业,可不想经过万仙阵、诛仙阵两战,这一百单八位修行之人尽数战死,后来封神榜之上没有名姓,冤魂不散,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玉皇上帝好言劝说,让他们继续下界,辅佐紫薇星,这便是许末六十四处烟尘,结果四明山一战,西府赵王李玄霸将他们尽数杀死,玉帝看他们实在可怜,便封为一百单八天罡地煞,和水泊阳山宋公明、卢季赟一伙不是一个。当年佛门斗战胜佛大闹天宫,雷部将领以多欺少,天魁星那一伙天罡地煞看不惯雷将作风,所以埋下祸端,后来天罡地煞在龙虎山被洪太尉放了出来,雷将知晓之后,便私自下界,这就是张舍钰的讨伐水泊阳山之战!” 李云泰愣住了,这是他活了四十几年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李云泰支支吾吾的说道:“那……我……” “没错,你就是后来的副本天罡地煞!”关云长说道,“你们本来被镇压在嵩山之下,因为雷将降世,本来宋公明是为了保大赵五年国祚,只可惜……你们的任务,就是为了剿灭雷将,只有在剿灭雷将,将雷将捉拿归案之后,你们才能保佑大赵国祚。” “那……这岂不是要与朝廷做个对头?”李云泰问道,“我李云泰自幼熟读史书,忠君报国是我李云泰出仕的初衷,这岂不是违背了我的初衷,背上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 关云长面带微笑,说道:“那我投降曹孟德,算不算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李云泰说道:“曹孟德对云长公礼待有加,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上马提一金,下马提一银,云长公也斩颜良、诛文丑报答曹孟德,后来知道了先主的消息,挂印封金辞别曹孟德,千里走单骑,华容道义释曹孟德,哪一点都算是忠义双全!” 关云长笑着说道:“对啊,李云泰,到底你是什么样的人,都是后人的评说,你只需要记住,你有你的使命,杨振麟是你的贵人,日后你一定会建功立业。” 李云泰说道:“云长公,我李云泰绝不是为了高官厚禄……” “我知道,我都知道……”关云长笑着说道,“你心里一直钦佩杨振麟,但是现在你的内心很矛盾,不用担心……遵循自己的本心就好。” 李云泰看着关云长,关云长一直是面带微笑。“我知道了云长公……”李云泰说道,“多谢云长公的教诲。” —————————— 李云泰睁开眼睛,“哥哥,你醒了……”张昭华也已经醒了过来。 毛虹远说道:“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通州?” 李云泰想了想,经过思想斗争,李云泰最终还是开口了,说道:“我不想回通州了……” “哥哥想去哪啊?”朱光德问道。 “哥哥,你去哪我们都跟着。”韦穆清说道。 李云泰说道:“我要归顺杨振麟,杨虞侯。” “什么?”李云渊大吃一惊,“可是哥哥,你昨天……” 李云泰没有理会李云渊,径直的朝着门口走去,打开房门。 “李亭侯,你要干什么?”守在门口的曹君槐吓了一跳,问道。 李云泰说道:“我要见杨虞侯。”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哥哥。”张安云说道。 —————————— 李云泰来到了中军帐,中军帐只有杨振麟、康俊誉,也不知道是早上阳光刺眼的原因还是什么,李云泰一进入中军帐,就好像看到了刘玄德和诸葛武侯! 杨振麟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哈哈哈,李亭侯,你是想离开了吗?没问题,我这就派人送李亭侯回去。” 李云泰说道:“杨虞侯,我想了一晚上……我决定上山入伙!” “上山入伙啊,好好好,来人,带……上山入伙!”杨振麟都没有料到李云泰能上山入伙!冲着昨天杨振麟第一次见到李云泰,依照李云泰所表示出来的态度来看,李云泰不可能投降,可没想到只过了一个晚上,李云泰竟然回心转意了,这是杨振麟始料未及的。 李云泰拱了拱手,说道:“杨虞侯,人生在世,君知我报君,友知我报友,杨虞侯泰山顶大名名震江淮,我李云泰平生素爱英雄,杨虞侯忠义仁义之士,可媲美义勇武安王,我李云泰愿意上山入伙!” 杨振麟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哎呀呀,李亭侯,你这……哎呀,李亭侯啊,你说说,你能来我们三山,我杨振麟是打心底里高兴!那二公子他们呢?他们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我大哥去哪,我也去哪。”李云渊进入中军帐,“杨虞侯,我李云渊平生最佩服的也就两个人,一个及时雨宋公明,一个就是泰山顶杨振麟,能够在杨虞侯麾下,我李云渊也算是知足了!” “我们也愿意。”李乐、韦穆清、朱光德、张昭华、毛虹远一起走了进来。 “拜见哥哥!”李云泰跪了下来,拜倒在地。 “拜见哥哥!”李云渊、李乐、韦穆清、朱光德、张昭华、毛虹远也跟着跪了下来。 杨振麟扶起众人,笑着说道:“各位快快请起!” 李云泰说道:“哥哥!小弟刚刚上山入伙,愿意送上投名状!” “不知道是什么投名状?”杨振麟问道。 李云泰说道:“蒋伯仁的人头!” —————————— 蒋伯仁骑着马,手持方天画戟,站在一处断崖边,眺望着远方…… “吁——”李云泰、李云渊、李乐等人来到山顶。“蒋伯仁!”李云泰大喊道,“你现在大势已去,我也已经归顺了三山,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快快投降吧。” 蒋伯仁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李云泰,笑着说道:“李亭侯……没想到啊……你自诩为义勇武安王第二,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哪一点比得上义勇武安王?要我投降?呵呵……三山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要我投降他们?那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大哥,还和他费什么话?我去杀了他!”说罢,李云渊想要上前杀了蒋伯仁,但是却被李云泰拦住,“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李云渊问道。 “蒋伯仁。”李云泰没有理会李云渊,“你真的不打算投降吗?” 蒋伯仁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李亭侯,我蒋伯仁这一辈子都在赌……我赌三山不敢来报仇,可是三山来了……我赌三山晚上没有防备,我三弟死了……我赌龚凯森能够帮我报仇,龚凯森也被三山杀了……我赌你李云泰一定能打败三山,我还是输了……”说着,蒋伯仁拔出腰间的宝剑,“李亭侯,你就在那水洼里面做一个占山为王的响马吧……祝你前途无量……”说完,蒋伯仁便自尽而亡…… —————————— 这一次出征乱石岗,收服了一十三名好汉:花面阎罗穆方、腾天鹰张绪风、摩天雨赫明昭、梁上客崔永都、汉寿亭侯李云泰、黄袍郎李云渊、半遮娇颜李乐、搜山虎韦穆清、金眼雕朱光德、穿云鹰张昭华、腾天鹰毛虹远、献果猿刘羽飞、笑弥勒曾宝昌。 三山大军,浩浩荡荡的回到山寨,刚要进山,只见林看松、李成言、刘思遥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哥哥!”林看松、李成言、刘思遥跪在地上,“柴大官人他……”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星陨 “柴大官人!柴大官人!”杨振麟、康俊誉、孙灼华、林看松、李成言、刘思遥急匆匆的跑进柴荥的房间。 于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白鑫也跪在床边,泪流满面的回过头来,看着杨振麟等人。“虞侯哥哥……柴大官人他……”白鑫哭着说道。 “柴大官人!柴大官人!”杨振麟跑到柴荥的床前,跪在地上,泪水从杨振麟的眼睛里面流了出来。杨振麟握着柴荥的手,说道:“柴大官人,你不会有事的,柴大官人……” 柴荥微微睁开眼睛,看向杨振麟。“贤弟……来了……”柴荥很想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但是柴荥已经没有力气做出这样的表情了,就连睁开双眼,都已经耗费了柴荥很多力气。“贤弟……我……我快要不行了……” “柴大官人,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小弟还要杀了张舍钰他们,为柴大官人报仇啊!柴大官人……”杨振麟哭着说道。 柴荥的手微微用力,说道:“不用了贤弟……这么长时间了……如果为我报仇……那三山肯定会遭受大难……不能为了我柴荥一人……让山寨的众位兄弟……遭受……灭顶之灾……贤弟……你一定要答应我……答应我照顾好……我水泊阳山……各位兄弟的……遗孤……” “柴大官人……柴大官人……”杨振麟哭着说道,“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如果他们受到一点伤害……我杨振麟……以死谢罪!” “贤弟……”柴荥说道,“等我死后……你就是山寨之主……你一定要……照顾好各位兄弟……不能走我们水泊阳山的老路……” “柴大官人放心……”杨振麟说道,“我一定保护好各位兄弟,三山一定不会亡!如果三山被朝廷攻破,我杨振麟,也会和官军决一死战!” “那……我就放心了……”柴荥闭上了眼睛,“贤弟……为兄有一个请求……” “柴大官人你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小弟也在所不辞!”杨振麟说道。 “如果可以……将我葬在高唐州……或者是……和公明哥哥团聚……那样……我柴荥死也瞑目了……”柴荥说道。 “柴大官人……”杨振麟哭喊着柴荥的名字。 “公明哥哥……员外哥哥……柴荥……来了……”柴荥的手送开了杨振麟的手。 “柴大官人?柴大官人?柴大官人!”杨振麟哭喊道。 康俊誉、林看松、孙灼华、李成言、刘思遥都慢慢的跪了下来。房间外面守候的众人,听到了房间里杨振麟传来的哭喊声,也都陆陆续续的跪了下来…… —————————— 李玉音在聚义厅布置好了灵堂,灵堂中一共摆放了三个灵位,最中间的是水泊阳山山寨之主——天魁星呼保义宋公明,左边的是天罡星玉麒麟卢季赟,右边的便是天贵星小旋风柴荥。柴荥一死,便宣告着水泊阳山彻底灭亡…… 从杨振麟往下,都身穿孝服,山寨「替天行道」、「忠義雙全」、「為民請命」杏黄大旗降半旗。 众人跪在宋公明、卢季赟、柴荥的灵位之前,行跪拜大礼。礼毕之后,康俊誉、林看松扶起杨振麟,康俊誉说道:“哥哥,山寨不可一日无主,还请虞侯哥哥遵从柴大官人遗言,坐寨主之位!”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哥哥,切莫寒了众位兄弟的心。” “请虞侯哥哥做寨主之位!”众人齐声说道。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那我杨振麟,就忝居高位了……今日,各位兄弟为柴大官人守灵,明日,再来聚义厅议事……” —————————— “哥哥,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康俊誉、林看松、孙灼华、李成言、刘思遥、丁慈仁来到了杨振麟的房间。 杨振麟说道:“几位来了,坐。我找几位兄弟来,是有些事情,想和各位兄弟说一说。” 李成言说道:“哥哥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全都听哥哥的安排。” 杨振麟说道:“自从我杨振麟上山之后,山寨一共聚的100位兄弟,和朝廷也交过几次手,我发现我们山寨和朝廷的正规军还是有一定的差别。我们山寨有朝廷降将,也有绿林好汉,我担心着急的,就是山寨一些兄弟没规矩,任着性子胡来,这样会闯出大祸。这样的话,天下人会把我们看做是强盗草寇,我们三山,可不能真的成了一群乌合之众,长此下去,会不摧自垮。” 刘思遥说道:“哥哥,我们大闹广德军、通州等地,还打败了朝廷的一次征讨,朝野震动,朝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朝廷再来攻打三山,就凭我们现在的样子,很难御敌啊。”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哥哥,依贫道之见,我们应该整顿一下三山的军纪。”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一边整饬军纪,一边操练马步水三军,只有打败了朝廷的征讨,我们才能站稳脚跟,打的越狠,站的越牢越壮大。” 康俊誉说道:“哥哥,那我们就颁布几条戒律,哥哥你看怎么样?”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我看行。孙灼华贤弟,明日一早便通报各寨头领,到聚义厅议事!” —————————— “滋扰百姓者,斩!”聚义厅之中,各个头领都已经汇聚在聚义厅,丁慈仁手持一卷文书,站在前面宣读,这是昨天晚上杨振麟、康俊誉、丁慈仁、林看松、李成言、刘思遥一同制定的军纪。“擅离职守者,斩!不从军令者,斩!酗酒闹事者,斩!” “从明日起,三日之内,不许喝酒!”杨振麟突然说道,“上至寨主,下至士兵,概不例外!” —————————— 步军营地中,张啸手持军纪册站在一处高台上面,下面站着高成、宋舞洋等三山步军头领以及步军。张啸宣读道:“聚众赌博者,斩!私自下山者,斩!不认真操练者,罚!损毁兵器者,斩!” 马军营地中,李云泰骑着赤兔胭脂兽,站在点将台上面,下面站着吴绍、王复临等马军头领以及马军。李云泰手持军纪册,宣读道:“不爱惜马匹者,斩!鞍韂不备,刀枪离身者,罚!不备足粮草者,罚!” 金沙滩水军营地中,窦玄渊手持军纪册,站在高处,下面站着张泽初、张泽宁、张泽宝等水军头领以及水军。窦玄渊宣读道:“船漏不修者,斩!私自下水捕鱼戏水者,罚!” 后寨中,李成言手持军纪册,站在一个椅子上面,下面站着三山的后勤军,以及管理后勤的刘思遥、丁慈仁、李玉音等人。李成言宣读道:“糟蹋粮食者,罚!偷吃酒肉者,罚!” —————————— 经过半个月的操练,三山军纪严明,一改往日作风,听到哪里有贪官污吏鱼肉乡里,杨振麟便会点起兵马征讨,替天行道的名号一时间让天下又爱又怕,有人喜爱,有人恐惧,名震江淮。 七月中旬的一日,李宗玄从山下回到山寨,来到了杨振麟的房间里。 李宗玄说道:“哥哥,最近没有什么贪官污吏的消息,但是我知道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杨振麟问道。 李宗玄笑着说道:“当时抓住宋公明统领的步忠步义!” 杨振麟一听,立马站了起来,说道:“步忠步义?他们两个现在在哪?” 李宗玄说道:“因为他们抓了宋公明有功,被长清县县令任命为长清县守备队统领。” 杨振麟笑着说道:“好啊,他们两个可算是我们山寨的大仇人!一定要杀了他们,为宋公明统领报仇雪恨!立刻通知各寨头领,来聚义厅议事,我要亲自出兵,活捉步忠步义!” 杨振麟点起大军,康俊誉为随行军师,带着十位头领:赤发灵官刘信奇、白脚花猫史烨定、杀破狼杨栩鸿、冲天郎曹君槐、白额虎马显圭、降威神张啸、杨叶愁郝纯臣、耍耍三郎刘庭玉、灵玄鹤曹南星、寻穴虎陈孝昌。出征长清县! “哥哥。”行军途中,史烨定来到杨振麟身边,“哥哥,小弟有一件事想请求哥哥答应。”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兄弟你说。” 史烨定说道:“希望哥哥抓住步忠步义之后,能交给小弟,要不是因为这两个贼人,我不可能被打晕落水,宋公明统领也不会被他们两个抓住!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不防备着他们两个,害得宋公明统领遭受千刀万剐之苦!这一年来,我一直都在责备自己,还希望哥哥能将那两个贼人交给小弟处置!” 杨振麟笑着说道:“兄弟放心,那步忠步义我一定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置他们都可以!” “多谢哥哥!”史烨定说道。 —————————— “你们这伙贼人,不在那三山水洼里面苟延残喘,怎么敢来我们长清县受死?”步忠、步义手持兵刃,不可一世的说道。 杨振麟说道:“你们两个鸟人,贪图钱财,加害水泊阳山宋公明统领,水泊阳山的仇人,就是我们三山的仇人,废话少说,还不出来受死!” 步义笑着说道:“呦呵,还敢夸下海口?好啊,来来来,让你们看看爷爷的厉害!” “驾!”刘庭玉拍马出战,大喝道:“耍耍三郎在此!”刘庭玉挥舞绣春刀,直奔步义。 步义挺着钢叉,丝毫不惧刘庭玉,只斗了一个回合,刘庭玉挥刀砍断钢叉,步义大吃一惊,急忙回阵。阵中,步忠也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快!快撤!” “别想跑!仇人,留下脑袋!”史烨定按耐不住,追了过去。 “兄弟小心!”刘信奇大喊道,然后拍马出战,想要拦住史烨定。 步忠、步义逃回县城,大门都没关严,史烨定追了过去,突然落入陷坑之中,史烨定的双腿被陷坑之中的苦竹插穿,城楼上面,步忠、步义拿出弓箭,两支箭射了出来,一支箭穿透史烨定的胸膛,一支箭射中史烨定的眼睛。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手足 “兄弟!兄弟!”眼前的景象,让刘信奇大吃一惊,刘信奇急忙来到陷坑前,史烨定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已经快不行了。 “你们这群贼寇,知道我们兄弟两个的厉害了吧?”城楼上面,步忠不可一世的喊道。 步义冷冷一笑,说道:“你们赶快退兵,要不然,这个狗贼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兄弟……兄弟……”刘信奇将陷坑之中的史烨定拖了上来,“兄弟……”刘信奇将史烨定抱在怀里,“兄弟……你撑住……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山!” 史烨定抓着刘信奇的手,挤出一丝微笑,然后便昏死过去。 “兄弟?兄弟……兄弟啊!”刘信奇抱着史烨定的尸体,痛哭流涕。“步忠步义……”刘信奇咬牙切齿的骂道,“我刘信奇,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传我命令!”杨振麟说道,“将长清县团团围住,就算是一只蚂蚁,也不能给我放出长清县!” —————————— “怎么样?退兵了吗?”步忠来到城楼,步义在城楼上面监视着三山人马的动静。 “还没有。”步义说道,“已经一天一夜了,三山的人马丝毫没有撤军的意思。” “这可怎么办啊?”步忠焦急的说道,“城中的百姓已经开始骚动起来了,有一些土兵也在议论纷纷,我怕会产生哗变啊!” “报!”一个土兵来到步忠、步义面前,“报大人,三山贼寇射进来一支箭,箭上还有一封书信。” “信?”步义将箭接了过来,打开信纸,上面写道: “三山兵马都统领杨振麟,致书长清县百姓。 如今天下贪官奸佞弄权得宠,排挤忠良,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山东义士,水泊阳山兵马大元帅及时雨宋公明统领,聚天罡星三十六,地煞星七十二于八百里水泊,上应天星下合民心,替天行道忠义双全。然而长清县夜明渡渔人步忠、步义,贪图钱财,擒获宋公明统领,以致于天怒人怨!如今我三山大军到此,不愿大动干戈,百姓受苦,只愿城中父老乡亲交出步忠、步义,大军就此离去,以后秋毫无犯。 三山兵马都统领泰山顶杨振麟,拜上。” “放屁!”步义将书信撕的粉碎,“妖言惑众!” 土兵说道:“大人,现在城中还有很多这样的书信,城中人心惶惶啊!” 步忠说道:“慌什么?传我命令,将所有书信集中焚毁,如果有一个人有二心,即刻斩首示众,听明白了吗?” “是!”土兵立刻去执行步忠、步义的命令。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步义问道。 步忠咬着牙说道:“三山贼寇欺我太甚,今天我要去好好教训教训三山贼寇!” ——————————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三山贼寇!”步忠拿着一杆朴刀大骂道,“昨天你们已经被我们杀了一个贼首,今天还敢来送死?那个不怕死,出来和我步忠一决胜负!” “休得放肆!”曹君槐喊道,“认得爷爷曹君槐吗?” “反贼,还敢夸口!来来来,爷爷我教训教训你!”说罢,步忠直奔曹君槐,曹君槐也不甘示弱,挥舞双枪,迎战步忠。 曹君槐一枪直刺步忠的面门,步忠用朴刀隔开,这时候,曹君槐又是一枪,刺穿步忠的左胳膊。 步忠、步义本就是两个打渔的渔夫,也就有一身好水性,岸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再加上步忠、步义擒获宋公明,一夜之间名利双收,也就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三山上面军官、绿林好汉的对手? “大哥!”步义看到步忠受伤,急忙去救。 “你也别想跑!”曹君槐将雪山飞龙枪抛向步义,步义大吃一惊,连忙躲闪雪山飞龙枪,坠下马来。 步忠、步义连忙逃回县城之中,紧闭城门,不敢出战。 “大哥。”曹君槐回到杨振麟的身边,“步忠、步义那两个鸟人回城了,估计是被吓破胆了,不能出来了。”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继续朝着县城里面散发书信,我们就靠百姓们的手段,来捉拿步忠、步义!” —————————— “大哥,你怎么样?”步义问道。 步忠躺在床上,说道:“县里的郎中都找遍了,这条胳膊怕是废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步义问道,“长清县被三山贼寇围的像铁桶一般,水泄不通,别说是人,就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三山贼寇是想困死我们啊!” “兄弟,别急……一定会有办法的。”步忠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你也受伤了……” “是。”说完,步义便离开了。 等到步义离开,步忠从床上坐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嘀咕道:“兄弟啊……我们兄弟两个,只能活下来一个……别怪哥哥了……” —————————— “现在可怎么办啊……”步义回到房间里,闷闷不乐的喝着酒。 “二爷,小人倒是有一个办法。”步义身边的一个随从说道。 “说!”步义没好气的说道。 随从说道:“二爷,现在三山贼寇要的,不过就是二爷和大爷,二爷你就投其所好……” “放肆!”步义将酒坛摔在地上,一把抓住随从的衣领,骂道:“你是想带着我和大哥,去投靠三山贼寇,好换取荣华富贵!” 随从笑着说道:“二爷,您误会我了,你听我说。二爷,当年要不是大爷在您耳边蛊惑,二爷也不可能捉住宋公明,要是不捉住宋公明,二爷也不会陷入如此窘境,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步忠的错,二爷只不过是受到步忠的蛊惑,误入歧途罢了……” “你是想……让我带着我大哥去三山贼寇那里投降?”步义说道,“你想让我将所有事全都推给我大哥?” “二爷,活命最重要啊!”随从说道,“在能够活命的条件下,那里还管得了父子兄弟呢?” “可是……”步义有一些犹豫,“我把大哥带过去,他要是不认呢?” “二爷,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不会为自己是否做过什么而辩解。”随从说道。 “什么人?”步义问道。 随从微微一笑,说道:“死人……” “你想让我杀了我大哥!”步义说道。 随从说道:“二爷,现在你只有杀了他,才能有活命的机会,二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时不我待,快点做出你的决定吧!” —————————— 步义鬼鬼祟祟的来到步忠房间的门口,步义透过步忠房门的缝隙,窥探着里面的动静。步忠背对着房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不过步忠在做什么步义也不会理会,因为步义是来杀死步忠的。 步义一点一点的打开房门,步忠没有发现步义进入房间,步义手持匕首蹑手蹑脚的朝着步忠走来。 步义已经来到步忠的身后,步义深吸一口气,然后颤抖的双手握紧匕首,看着面前的背影,步义头上的冷汗像黄豆一样。 步义咬着牙,最终还是将匕首刺入步忠的身体。“嗯!”步忠惊叫一声,四下挣扎一番,旁边的烛台倒在步忠的面前,将步忠面前的信纸焚毁。步忠急忙回过头来,看到的竟然是自己最熟悉、但是现在最为陌生的脸——步义。 步忠看到步义的那一瞬间,步忠笑了,然后停止了挣扎,平静的死去了。 步忠死了,步义的身体如同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步义现在已经没有了力气,步义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步义微微爬了起来,然后用匕首,一点一点的割下步忠的首级。 —————————— “大哥。”马显圭进入中军帐,“大哥,步义带着几个随从,说是有礼物要献给大哥。” “步义?”杨振麟说道,“他来干什么?” 康俊誉轻摇朱雀羽扇,笑着说道:“想必是手足相残了吧,大哥见他一面不妨。”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让他进来吧。” “杨统领!”步义进入中军帐,直接朝着杨振麟跪了下来,“杨统领,这些事都和小人无关啊,一切的事,都是步忠的策划,我只是听从他的命令而已啊,还希望杨统领饶过小人啊!” 杨振麟冷冷一笑,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步义打开木匣子,里面装着步忠的人头!“杨统领,这里有贼人步忠的人头,献给杨统领!” “哈哈哈哈!”看到步忠的人头,杨振麟大笑起来,“好一个步忠步义,好一个手足情深啊,你竟然为了活命,杀了自己的同胞兄弟,好啊,好!来人,给我拿下!” 左右小喽啰立刻上前,按住步义。步义连忙喊道:“杨统领,我杀了步忠,也算是立了一个大功啊,杨统领你可不能杀我啊!” 杨振麟冷冷一笑,说道:“步义,你当我三山是什么地方?什么腌臜泼才都能投奔的吗?你是我三山的仇人,你这自投罗网,还能怪我吗?来人,带下去,斩首示众,我要用他还有步忠的人头,血祭水泊阳山宋公明统领,还有我那史烨定兄弟!” “杨统领饶命,杨统领饶命啊!”步义被带了出去,步义刚被带出中军帐,醉醺醺的刘信奇就来到了步义面前。 看到步义,刘信奇怒发冲冠,骂道:“步义,你这厮竟然敢来,我却饶你不得!”说完,刘信奇抽出旁边小喽啰的腰刀,将步义衣裳剥开,掏心挖肺,然后一刀削飞步义的人头!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八大锤 “一!”“哈!”“二!”“嘿!”“三!”…… “大哥,歇一歇吧。”马显坦**着上半身,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汗流浃背。 马显坤说道:“还不够呢,没达到我要求的时间,还不能休息!继续!四!” 今天是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均训练驻扎在聚英山上面的三山军队,马显坦练了半个时辰,便让马显坤代练,自己跑去休息了,而马显均从头到尾都没有来参与训练,只是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说话,默默地眺望远方。 “诶……诶!大哥,你先歇一歇,我和你说会儿话。”马显坦说道。 “有什么话你就说呗。”马显坤不以为意的说道。 “大哥,你就不觉得最近一段时间老三有一些奇怪吗?”马显坦问道。 说到马显均,马显坤也停顿了一下,然后便让小喽啰们原地解散,休息去了。马显坤坐在马显坦身边,摘下头盔放在一旁,马显坤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看出来了,可是三弟的性格你也知道,什么话也不和我们说。” 马显坦看了看马显均,说道:“大哥,我们还是去问一问吧,要不然我看着心里不舒服。” 马显坤想了想,说道:“好,我们去问一问吧。”说着,马显坤、马显坦来到马显均身边坐了下来。 “大哥……二哥……”马显均打了声招呼,便没有再说什么。 “呃……三弟。”马显坤率先开口了,“你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 马显均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哎呀!”马显坦说道,“我说老三,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啊,扭扭捏捏的,像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一样,一点都没有好汉的模样。” 马显均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没有什么心事,你们不用再问了……” “不是,你这……”马显坦有些无计可施,看了一眼马显坤,马显坤摇了摇头,示意马显坦不要再说什么了。 “那好吧。”马显坤说道,“既然你没有什么心事,那你最近就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马显均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大哥……” —————————— “启奏陛下。”张中棠说道,“今有淮阳郡贼人杨振麟,率众啸聚三山,劫州掠县,扰乱太平,之前有讨寇副将军王复临,杀死滕卓通,归附三山,现在又有通州兵马都统制李云泰,率众归顺,三山贼人有围攻长清县,长此下去,必是我朝心腹大患!” 萧济无所谓的说道:“那就派兵征讨好了,这些事你一个左丞相不知道该怎么办吗?”自从萧济接到柴荥身死的消息,萧济便整日不理朝政,今天也是迫不得已,才来上一次早朝。 李元德说道:“陛下,滕卓通是车骑将军林泽金举荐,这件事应该由林车骑负责!” “胡说八道!”林泽金说道,“滕卓通被害身亡,难道是我指使王复临的吗?滕卓通与我相交甚好,明明是他王复临兵败三山,担心滕卓通追究他,他才杀了滕卓通,又跑到景州,杀害景州知州王伟志,现在你李元德李右丞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说是我林泽金的问题,我看,这件事应该是你来负责吧!” “放肆!”李元德骂道。 “你放肆!”林泽金也不甘示弱,瞪着眼睛看着李元德。 “够了!”萧济说道,“滕卓通、王复临的这件事,朕不想再说了!现在我就想知道一下,哪位爱卿可以出马,剿灭三山贼寇啊!” “陛下,微臣举荐一人!”林泽金说道。一听林泽金要向萧济举荐,刘文诚满心欢喜,准备着出列谢恩。“微臣举荐的这个人,不是朝廷官员。” “什么?不是朝廷官员?”李元德阴阳怪气的说道,“呵呵呵,林车骑,你难道是认为我大赵是无人可用了吗?竟然还要启用朝廷外面的人,你这是藐视我大赵吗?” 林泽金说道:“那就要看陛下怎么想了,你不是陛下,怎么会知道陛下介不介意呢?” 萧济说道:“林车骑,你接着说,是哪位能人异士啊?” 林泽金说道:“陛下,微臣举荐的这人,名叫马玄达,隐居在河南府的山野之间,马玄达有三个结义兄弟,他们各个力大无穷,都是用双锤的猛将,号称河南八大锤!这马玄达能使一对八百斤的擂鼓瓮金锤,有四象不过之力,只要他出手,就一定能剿灭三山贼寇!” “哦?”萧济来了兴趣,“那好,速速下诏,让马玄达等人进京面圣!” —————————— “草民马玄达。” “李恩庆。” “杨云旗。” “毛师勋。”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马玄达、李恩庆、杨云旗、毛师勋,这是挂锤庄的四位庄主,四人接到诏书,立刻从河南府来到了东京汴州,进京面圣。 “哈哈哈!各位爱卿平身!”看着下面跪着的四个人,萧济打心底里高兴,“来来来,走进些走进些,让朕好好看一看各位爱卿!” 先看这站在最前面的马玄达,马玄达身高六尺左右,生得嘴尖缩腮,一头黄毛束在中间,戴一顶乌金冠,面如病鬼,骨瘦如柴。两臂有四象不过之勇,捻铁如泥,胜过汉时西楚霸王。别看马玄达瘦弱,马玄达一顿饭却能吃掉一斗米,还能再吃完十斤肉。使两柄擂鼓瓮金锤,四百斤一个,两锤共有八百斤,如缸大一般,因而人称凶力君。 再看站在马玄达身后的李恩庆,李恩庆身长一丈,腰大十围,金面长须,虎目浓眉。使用一对六百斤重的八棱梅花亮银锤,双臂力气超过万斤,若不是报上姓名,人们都会误认为李恩庆才是马玄达,李恩庆因为生的身材高大,人称银牙象。 然后你看那杨云旗,杨云旗黑面黄须,青扎巾,石青团花战袍,使一对黄铜倭瓜锤,重五百斤,平日喜好饮酒,每顿饭都离不开酒,每次喝完酒虽然敏捷度下降,但是力气却能翻上一番,人称醉魔君。 最后再看那毛师勋,毛师勋身高九尺,面色蜡黄,身材健壮,虬髯,使用一对镔铁轧油锤,一个重一百六十斤,人称岩下虎。 萧济忍不住的点着头,喜笑颜开,笑着说道:“好啊,好!果然都是英雄豪杰!马玄达等人听封!”四人跪在地上,等待着萧济的封赏。萧济笑着说道:“封马玄达,为云麾使、讨寇大元帅、岙乡侯。封李恩庆,为佐领、讨寇副元帅、都乡侯。封杨云旗,为冠军将军、讨寇先锋、槐舜亭侯。封毛师勋,为怀化将军、讨寇先锋、凌毅亭侯。” “谢陛下!”四人齐声说道。 萧济笑着说道:“四位都是我朝栋梁之才,一定不要辜负朕的期望,一定要剿灭三山贼寇!” “是!” —————————— “来来来,我们喝!”今天是李宗玄、王灵月大喜的日子,众人欢聚在聚义厅,饮酒作乐。 “你小子啊。”吴绍指着李宗玄笑着说道,“当初在兴仁府我就看出来,你小子对人家灵月姑娘有心思,没想到啊,你今天就抱得美人归啊!” 李宗玄笑着说道:“哪里哪里,多亏了虞侯大哥做媒,要不然,灵月姑娘才看不上我呢。” “怎么,李司狱,还叫灵月姑娘啊?”马铃央笑着说道。 李宗玄脸红着说道:“娘……娘……娘子……” “哈哈哈哈!这才对嘛!”曹南月大笑着拍打着李宗玄的肩膀,“你看看你们的婚宴,再看看我和刘奕的,真是没法比啊!” 刘奕说道:“我们的婚宴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啊,你看,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你让我杀了汴州萧王君,我绝不多杀后宫韦皇后!” 杨振麟笑着说道:“刘奕兄弟的嘴皮子,是真的溜到啊,我看这天下没有能比得过刘奕兄弟的。” “有啊哥哥。”于思徒笑着说道,“江卓然兄弟可以啊!” “哈哈哈哈!”众人都大笑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陈琦连忙跑了进来,“大哥,不好了!朝廷派遣河南府挂锤庄庄主凶力君马玄达,带着银牙象李恩庆、醉魔君杨云旗、岩下虎毛师勋,朝着我们三山而来!” “什么?”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这马玄达等人都是力大无穷,他们来征讨我们,恐怕又是一场恶战啊!” “前锋部队是谁?”孙灼华问道。 陈琦说道:“前锋部队是由醉魔君杨云旗率领,估计两天就能到!” 康俊誉说道:“大哥,杨云旗一对黄铜倭瓜锤就是五百斤,恐怕山寨没有人能抵得过杨云旗一锤啊,还不算马玄达那八百斤的擂鼓瓮金锤。” 杨栩鸿说道:“军师,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怕他们干什么?明天我就下山,将他们的脑袋提回来!” “莽汉不可鲁莽!”康俊誉说道,“我和林道长、孙先生自由安排,这段时间,谁也不能下山!”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力拔山兮 杨云旗扛着那一对黄铜倭瓜锤,大摇大摆的走到阵前,嚣张的叫道:“呔!对面的小子们听好了,爷爷我是河南府挂锤庄三庄主、冠军将军、讨寇先锋、槐舜亭侯,醉魔君杨云旗是也,来这里是奉了东京汴州萧王君的诏命,前来征讨你们这群贼寇,识相的,就把杨振麟的脑袋给我送过来,要不然,等我挥舞这一对黄铜倭瓜锤,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好个猖狂的汉子,待我去会会他!”三山阵中,早就急坏了怒太岁姜得韬,姜得韬大喊道:“那个什么杨云旗,你可听说过我怒太岁姜得韬吗?” 杨云旗冷冷一笑,说道:“什么狗屁东西,爷爷没听说过!” 姜得韬冷笑道:“好个狂妄的鸟人,今天你爷爷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说罢,姜得韬挥舞如意风雷棍冲向杨云旗。 姜得韬举起如意风雷棍,朝着杨云旗的脑袋砸了下去,杨云旗将黄铜倭瓜锤举过头顶一架,就听见“铛啷啷”一声,杨云旗、姜得韬都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可以啊。”杨云旗说道,“没想到你这鸟汉子还挺有力气的啊!我这一对黄铜倭瓜锤就是五百斤,看来你手中的哭丧棒也有几百斤的分量。” 姜得韬笑着说道:“哈哈哈,算你识相,我这是家传宝物,名叫如意风雷棍,重四百六十斤,来来来,不服咱们就再碰一碰!”说完,姜得韬将如意风雷棍朝着杨云旗胸口捅了过去。 杨云旗将黄铜倭瓜锤砸了下去,姜得韬当时就觉得双臂发麻,杨云旗将另一柄黄铜倭瓜锤朝着姜得韬捶了过去,姜得韬横起如意风雷棍挡在身前,姜得韬硬接杨云旗一锤,连连后退,姜得韬的嘴角溢出鲜血。 “呼——”杨云旗深呼一口气,说道:“奶奶的,好个鸟汉子,要不是我挡开了,你非得一棒子将我给捅死!”回忆姜得韬的攻击,杨云旗仍是心有余悸。 姜得韬擦拭嘴角的鲜血,说道:“再来啊!” 杨云旗嘿嘿一笑,说道:“来就来,再来!” 姜得韬、杨云旗又缠斗在一起,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杨振麟在阵中观看两人缠斗,对身边的康俊誉、林看松说道:“这杨云旗真乃一员虎将啊!” 康俊誉点了点头,说道:“单看一个杨云旗,就能知道马玄达、李恩庆、毛师勋等人的武艺了,像这样的虎将,一定要为我们山寨所用!” 林看松笑着说道:“无量天尊。像这样的猛将,只可智取,不能力敌啊。” “道长可有什么办法吗?”康俊誉问道。 林看松看了一眼康俊誉,笑着说道:“军师想必也早有办法了吧?” 康俊誉笑着说道:“他杨云旗不是喜欢酒吗?我就来一个对症下药!哥哥,鸣金收兵吧。”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好。鸣金收兵!” 听到鸣金声,姜得韬也不恋战跑回阵前,大喊道:“大哥,为什么鸣金啊?” 杨振麟说道:“兄弟,天色已晚,明日再战!” “可是!诶呀~”姜得韬也不敢违背杨振麟将令,朝着杨云旗喊道:“杨云旗,你明日还敢再和我大战三百回合吗?” 杨云旗扛起黄铜倭瓜锤,眯着眼睛说道:“有何不敢?那就明日再战!” —————————— “不过瘾……不过瘾!”晚上,杨云旗在自己的军帐中喝酒,地上已经有四五个空空如也的酒坛了,但是杨云旗还在饮酒,面前还放着一只正在烧烤的羔羊。“啊……没……没酒了……”杨云旗手里的酒坛也被杨云旗喝完了,杨云旗将酒坛摔在地上摔得粉碎,大喊道:“来……嗝~来人啊!给……给我上酒!” “快点快点!”一个士兵抱着两个酒坛喊道,“得罪了里面的那位爷,咱们可担待不起!” 身后的士兵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两个士兵,一人抱着两坛酒,一共就是四坛酒。走在后面的士兵看了看怀里的酒坛,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位爷也太能喝了,这都喝多少了?也不怕把那尿泡喝炸了?” “你要是想多活几天就少说两句。”走在前面的士兵说道,“本来就不是正规军人出身,你还想让他有什么好的做派啊?不就是喝点酒吗?别发牢骚了,快点走吧,要是晚了,那位爷非得扒了咱们的皮!” 两人刚走到拐弯处,一把匕首就插入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士兵的喉咙,士兵来不及叫喊就没了气息,后面的士兵直接愣在原地,就已经被结果了性命。 “好了吧?没人发现吧?”范庸诚问道。 崔永都说道:“你就放心吧,来来来,搭把手!” 崔永都、范庸诚将那两个士兵的尸体掩藏好,然后换上士兵的衣服。崔永都掏出一包蒙汗药,下在一坛酒里面,崔永都说道:“嘿嘿嘿,我就不信这个酒鬼不醉!” 范庸诚、崔永都抱起两坛酒,走到杨云旗的军帐。杨云旗枕着一个空酒坛,醉眼朦胧的看着崔永都、范庸诚,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怎么这么慢啊?” 范庸诚笑着说道:“嘿嘿嘿,不好意思将军,小人来晚了。” 杨云旗一把夺过一坛酒,大口大口的鲸吞起来,豪爽的笑道:“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哈哈哈哈!你们两个下去吧!” “是!”说着,崔永都、范庸诚就要离去。 “慢着……”杨云旗突然叫住两人。 崔永都、范庸诚站在原地,慢慢的回过头来。“将军……有什么事吗?”崔永都一边问道,一边摸向怀里的匕首。 杨云旗扯下一条羊腿,丢给两人,说道:“赏你们的……” 崔永都松了一口气,接过羊腿,连连说道:“多谢将军。”说完,两人便离开了。 两人走出大帐,崔永都啃了一口羊腿,说道:“差不多了,等一会儿就去放信号吧。” 范庸诚点了点头,说道:“好!” —————————— “哈……哈……哈……”大帐中,鼾声如雷,杨云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着火了!着火了!”忽然,军营里面大乱起来。 杨云旗立刻睁开双眼,拿起黄铜倭瓜锤,冲出中军帐,大喊道:“不要乱,不要乱,怎么回事?” “将军,粮草库着火了!”崔永都一脸黑灰的跑了过来。 “什么?”杨云旗大吃一惊,“快,快去救火!”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范庸诚跑了过来。“三……三山贼寇打过来了!” “啊?”杨云旗大吃一惊。 “杨云旗,还不投降,更待何时!”张啸手持水火囚龙棒,来到杨云旗面前。 “你!”杨云旗大怒,拿起一坛酒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然后将酒坛丢向张啸,张啸用囚龙棒打碎酒坛,然后冲向杨云旗。“呀!”杨云旗挥舞黄铜倭瓜锤,直奔张啸。 斗了几个回合,杨云旗就觉得头晕目眩,双腿发软。看到杨云旗有些异常,张啸抓紧机会,继续猛攻,每一次囚龙棒敲击在黄铜倭瓜锤上面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杨云旗渐渐不敌。 “呀!”高成舞起八卦梅花点穴撅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宋舞洋。 杨云旗看到高成、宋舞洋,很想迎战两人,要是正常状态,杨云旗一打三绝对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现在的杨云旗头晕目眩,别说一打三,就算是和张啸保持平手都有一些困难。 高成看准时机,将八卦梅花点穴撅一扫,杨云旗呼隆一声倒在地上,杨云旗很想站起来,但是杨云旗已经站不起来了,杨云旗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 “大哥,前面就是三山了。”李恩庆在马玄达身边说道。 马玄达点了点头,说道:“老三已经到了,老三也已经很三山贼寇交上手了,老四押送着粮草辎重要几天后才能和我们汇合,也不知道老三怎么样了。” 李恩庆笑着说道:“大哥,不用想,老三他肯定有喝多酒了。” “报!”探子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报!元帅,杨云旗将军的军寨被三山贼寇放火烧了,杨云旗将军因为醉酒,也被三山贼寇捉住了!” “什么?”马玄达大吃一惊,“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贼寇,竟然敢捉了老三!老二,传令下去,全速前进,一定要救出老三!” “是!”李恩庆说道。 —————————— “嘿!我乃凶力君马玄达,你们捉了我们家老三,快点给我送出来,要不然我便砸碎三山,将你们碎尸万段!”马玄达扛着擂鼓瓮金锤大喊道。 高成冷冷一笑,说道:“他比杨云旗如何?待我去拿他!”高成朝着马玄达冲了过去,大喊道:“混天魔在此,夜猫子休得放肆!” “野鸡没名,草鞋没号,你敢骂我是夜猫子!我和你没完!”马玄达冲向高成,只一锤,高成那八十斤的八卦梅花点穴撅便脱手飞了出去,插在地上,高成大吃一惊,急忙跑回本阵。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凶力君 马玄达将擂鼓瓮金锤砸在地上,尘土四溅,马玄达笑着说道:“哈哈哈!就这么点本事吗?谁再来和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啊!” 李伦德大怒,李伦德大喊一声道:“马玄达休狂,暗影狼李伦德在此,快纳命来!”说声未了,李伦德手中举起齿翼月牙镋,催马向前,当的一镋盖下来,好厉害,恨不得将马玄达一镋打死。 那马玄达不慌不忙,哪里放李伦德在心上,笑着说道:“竟然是一个使镋的,我倒是要看一看,你能不能镇得住我凶力君!”马玄达把那一对擂鼓瓮金锤往上一架,当啷一声,把齿翼月牙镋打在一边。李伦德咬着牙叫道:“好家伙!”举起齿翼月牙镋,又是一镋,马玄达把擂鼓瓮金锤一架,将齿翼月牙镋几乎打断,震得李伦德双手流血,回马便走。 马玄达扛起擂鼓瓮金锤,站在那里大喊道:“谁还敢再来战我?” 栾健衡对身边的姜得韬说道:“兄弟,一个人赢不了他,咱们两个一起上!” 姜得韬点了点头,说道:“好,一起上!” 宋舞洋说道:“我也去!” 栾健衡说道:“好,一起上!” 姜得韬举起如意风雷棍,栾健衡挥舞跨虎双栏,宋舞洋挺起虎头墨鳞刀,三人围攻夹击马玄达。马玄达冷冷一笑,说道:“你们以为两个人就能打赢我吗?”说罢,栾健衡的跨虎双栏已经照着马玄达的脑袋砸了下来,马玄达将擂鼓瓮金锤往上一架,跨虎双栏瞬间被弹开,栾健衡大吃一惊。 这时候,姜得韬的如意风雷棍也打了过来,马玄达举着擂鼓瓮金锤,也不去架,等到姜得韬的如意风雷棍打了下来,马玄达方才把擂鼓瓮金锤举过来一夹,就把姜得韬的如意风雷棍夹住,姜得韬既不能往前,也不能抽出如意风雷棍。 马玄达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哈,就这点本事吗?来,我还给你!”说完,马玄达松开擂鼓瓮金锤,姜得韬差点往后栽倒。 “休得无礼!”宋舞洋一刀砍来,马玄达举起擂鼓瓮金锤,虎头墨鳞刀触碰到擂鼓瓮金锤的一瞬间,宋舞洋直接被弹开,虎口崩裂。 栾健衡、宋舞洋、姜得韬心惊胆寒,三人逃回本阵。 马显圭大怒,催马已到马玄达面前。马玄达便问道:“我看你用的兵器,你就是银额将军马显圭么?” 马显圭答道:“是你爷爷我。” 马玄达笑着说道:“那就快过来试试爷爷的擂鼓瓮金锤。” 马显圭大怒,举起那百斤重的铁蒺藜骨朵,劈面打来。马玄达将左手略架一架,马显圭的铁蒺藜骨朵就打落了,虎口震开,马显圭急忙拨马逃走。 马显坤看了一眼马显坦,说道:“兄弟,我们一起上!” 马显坦点了点头,说道:“好,大哥,我们上!” 马显坤、马显坦一同拍马而,一杆冥龙战王戟,一杆修罗天烈斧,都是三山排名靠前的神兵利器,而且马显坤、马显坦都是三山名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两人一同来到马玄达面前,马玄达丝毫不惧,将擂鼓瓮金锤向前一扫,修罗天烈斧、冥龙战王戟全都被擂鼓瓮金锤打的脱手而出,马显坤、马显坦两人大吃一惊,急忙逃回本阵。 阵中早就急坏了李乐,李乐准备拍马出战,却被一旁的马显均拦住。马显均连忙说道:“疯丫头,你要干什么?男将都不能赢了那个雷公,你一个女将还想打赢他?” “你是在瞧不起我吗?”李乐冷冷的说道。 马显均说道:“我不是,我……” “要是我的两个兄长被那个雷公给打败了,我可不会在这里坐视不管!”李乐说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景州银飞电、锦将军,竟然是一个胆小鬼!”说完,李乐一拍胯下玉顶西凉驹,冲向马玄达,大喊道:“贼将休狂,你可认得姑奶奶我通州半遮娇颜吗?” 马玄达摸着下巴,笑着说道:“早就听说过,通州城中有一个李家三小姐,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啊,哈哈哈,也算是我马玄达此生无憾了!” 李乐也不多说,抬手一颗石子朝着马玄达的面门打来,马玄达不躲不闪,石子打中马玄达的颧骨,马玄达却像是没事人一样,马玄达哈哈大笑,说道:“李家三小姐,你这是再给我挠痒痒吗?不疼不痒的,是不是该我了?” 说着,马玄达举起擂鼓瓮金锤,喊道:“李家三小姐,你要是能让我动弹一分一毫,我马玄达就算是输了!” 李乐被马玄达气的牙根痒痒,挥起魔域鸳鸯刀,直奔马玄达,一刀砍向被马玄达举起来的擂鼓瓮金锤,就听见铛啷啷一声,李乐左手的那一把鸳鸯刀直接飞了出去。“啊!”李乐大吃一惊。 “嘿嘿嘿,李家三小姐,怎么样啊?”马玄达笑着说道,“这下该我了!”马玄达一锤打来,李乐连忙躲闪,马玄达也没有杀意,但李乐也被擂鼓瓮金锤吓到,身体往后一倒,眼看就要坠马了! 这个时候,马显均赶到,一只手拖住李乐的后背,将李乐推了回去。马显均将李乐扶稳,然后一枪刺向马玄达。 马玄达用擂鼓瓮金锤一夹,马显均便动弹不得,“啊!”马显均大吃一惊,急忙往回拽龙胆银月枪,任凭马显均如何用力,马玄达依旧是岿然不动!马显均一看不是头,直接松手,放弃龙胆银月枪,然后拉着李乐的玉顶西凉驹,带着李乐逃回本阵,一回到本阵,马显均直接坠下马来,身上的汗水如同落入水中一样,将战甲浸透。 “哈哈哈!”马玄达放下擂鼓瓮金锤,拿起龙胆银月枪,大笑着说道:“你们就这些能耐吗?也难怪,你看看这根牙签,跟小孩子玩的一样,来来来,爷爷我送你们一个铁圈圈玩一玩!”说着,马玄达一用力,将龙胆银月枪弯成一个铁环,丢到一旁。马玄达不可一世的喊道:“谁敢再战?” 李云泰睁开凤眼,驱使胯下赤兔胭脂兽,挥舞青龙偃月刀,冲向马玄达。 马玄达一看李云泰的容貌,喊道:“你就是通州兵马都统制——汉寿亭侯李云泰吧?总算是来了一个能打得了!”马玄达看到李云泰便来了兴趣,也冲向李云泰。 马玄达将八百斤重的擂鼓瓮金锤一起,当的一锤打来。李云泰把青龙偃月刀一架,挡住擂鼓瓮金锤,马玄达心里一惊,大叫道:“好家伙!”咣的照着李云泰又是一锤,李云泰当的一架;马玄达咬着牙咣的又是一锤,李云泰当的又是一架。“啊唷,果然好厉害!”马玄达挺着发麻的双臂,说道,“这天下能接我马玄达一锤的就是英雄好汉,你能接我三锤!” 李云泰握着青龙偃月刀的手微微颤抖,另一只手抚摸着二尺美髯,说道:“好个凶力君,果然名不虚传!” “嘿嘿嘿,彼此彼此!”马玄达笑着说道。 阵中,杨振麟说道:“军师,鸣金吧,这个马玄达不是一般人能够擒获的!” 康俊誉点了点头,说道:“鸣金,收兵。” —————————— 中军帐中,杨振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可怎么办啊?这个马玄达果然是英勇无敌啊……哪位兄弟有退敌良策?” “哥哥,要不然我们以杨云旗为筹码,让马玄达投降?”刘庭玉问道。 一听这话,杨振麟连忙摇头,说道:“这样,马玄达不会输得心服口服。” 刘信奇说道:“哥哥,我有一个办法。” “哦?兄弟谁来听听。”杨振麟说道。 刘信奇说道:“哥哥,小弟以前在台礼山拜师宝灵尊者路圣文习武,我有一个师兄,名叫张文举,善使一杆凤翅镏金镋,武艺超群,一定能擒获马玄达,让马玄达输得心服口服!” 杨振麟一听,大喜过望,笑着说道:“好啊,好!那兄弟快快去请!” “是!”杨振麟说道,“还希望有一个兄弟能陪我一起去,路上也能互相有一个照应。” 孙礼平说道:“哥哥,小弟愿意陪刘信奇哥哥一起下山。”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就你们两个了,多带些盘缠,速去速回。”说完,刘信奇、孙礼平便离开了。 杨振麟坐了下去,说道:“如果刘信奇兄弟的师兄真能打败马玄达,那这个张文举就是我们三山的副寨主!” “啊?这……”一听杨振麟这话,众人都议论纷纷。 孙灼华说道:“哥哥,那张文举初来乍到,怎么能担任副寨主之位呢?” 杨振麟说道:“不光是张文举,只要有人能够打败马玄达,都能担任我们三山的副寨主!” 李云渊来到李云泰身边,悄声说道:“大哥,你不是能打平马玄达吗?你去打败马玄达,你就是副寨主了。” “住口!”李云泰说道,“你是不知道马玄达的厉害,等你和他交过手,你就知道了……就让我们看一看,这个张文举到底有什么手段……”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镇天雄 “呼——”茅草屋里,路圣文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路圣文虽然年纪大了,到了古稀之年,但是双眼清澈明亮,跟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差不多,路圣文鹤发童颜,一头华发却和其他的古稀老人不同,若是路圣文刮掉胡子,一定是一个满头白发的翩翩公子。路圣文微微一笑,嘀咕道:“小冤家回来了……” —————————— “兄弟,我们到了。”刘信奇和孙礼平来到了台礼山山脚下。“山上只有我师父一个人居住,还有我和我师兄张文举,我师父只收了我们两个徒弟,身边就再也没人侍奉了。” 孙礼平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老人家喜欢清净啊。” 刘信奇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听说我师父年轻的时候,朝廷就招抚过我师父,但是我师父不喜欢朝廷里面的种种约束,就独自一人来到台礼山隐居,与世隔绝。” 孙礼平叹了一口气,说道:“朝廷里面乌烟瘴气,谁愿意在朝廷里面久留?虽说有宗汝霖、李伯纪、刘福高等忠心耿耿的朝廷栋梁,但是张中棠、李元德、林泽金、王廷俊等人,祸国殃民,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刘信奇说道:“是啊,那萧王君还整日纸醉金迷,天天不是嚷嚷着要花石纲,就是和李偲偲厮混,不理朝政,完全不知道天下百姓的苦楚!可惜我宋公明统领,还有我那刘昶哥哥,都是惨死在张舍钰等人的手里啊!” 孙礼平拍了拍刘信奇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不说这些了,我们快上山吧……” —————————— “何人敢来战我?难不成都怕我了吗?”马玄达、李恩庆,以及押送着粮草赶到的毛师勋,都扛着大锤,站在阵前。 李恩庆大喊道:“识相的,快快放了我们家老三,还能饶过尔等不死,不然,我就踏平你们的鸟山寨!” “呀!”三山军营中,营门打开,杨栩鸿挥舞狼牙双钺,冲了出来,杨栩鸿大喊道:“崽子们,你们可认得杀破狼杨栩鸿吗?” 毛师勋冷冷一笑,说道:“我们都是朝廷钦封侯爵,怎么可能认识你这水洼草寇?” 杨栩鸿点了点头,冷笑着说道:“那好,今天我就用我手中的狼牙双钺,让你们认识认识爷爷我!杀!”说罢,杨栩鸿冲了过来。 毛师勋笑着说道:“我来陪你玩玩!”说着,毛师勋也冲向杨栩鸿。 杨栩鸿曾经以一己之力,杀死五只老虎,纵观天下豪杰,还没有一个人,能够独自杀死五只老虎!就算是自号凶力君的马玄达,也没有说过自己能够杀死五只老虎,由此可见,杨栩鸿也算是力量型武将,而且还是正规军官出身。而毛师勋一对镔铁轧油锤重三百二十斤,单拎出来一个,都有可能比三山任何一个人的体重都重,虽说两个锤子还没有马玄达一个锤子沉,但是毛师勋也是绝对的力量型武将。 毛师勋、杨栩鸿一照面,毛师勋就直接连打杨栩鸿三锤,一锤比一锤狠,一锤比一锤重!三锤过后,杨栩鸿没有什么事,杨栩鸿笑着说道:“哈哈哈,你就这点本事吗?来来来,看看爷爷的厉害!”说着,杨栩鸿劈头盖脸的朝着毛师勋来了一下,毛师勋架起镔铁轧油锤抵挡,杨栩鸿劈到镔铁轧油锤的那一刻,毛师勋差点后退了一步,杨栩鸿差点撼动了毛师勋!“呦呵,有两下子,再来!”杨栩鸿又是一钺,使了一招双风灌耳,狼牙双钺一边一个,朝着毛师勋的脑袋砍了过来,毛师勋急忙抵挡,就听见铛啷啷一声,毛师勋就觉得自己听不见什么声音了,但是毛师勋还是挡住了杨栩鸿的攻击,两人势均力敌。 毛师勋、杨栩鸿都站在原地,两人都没有继续攻击,两人的胳膊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老大。”李恩庆说道,“老四和那个黑杀才不分胜负啊,要不要我们出手?抓住他们一个贼寇,用来换老三?” 马玄达想了想,说道:“好,一起上,抓住这个黑杀才,用来换老三!”说完,马玄达、李恩庆也抡起大锤,冲向杨栩鸿。杨栩鸿一看,急忙掉转马头,跑回军营。 郝纯臣站在军营的城墙上,弯弓搭箭,射向冲在最前面的马玄达。马玄达没有防备,这时候就见弓箭距离马玄达一个身位的距离,马玄达一挥擂鼓瓮金锤,打落弓箭。马玄达哈哈大笑,说道:“我还以为是蚊子呢,原来是有人射箭暗算我啊!” 李恩庆拿起地上的箭枝,骂道:“哎!城楼上面的小子,这是你的弓箭吧?爷爷还给你!”说完,李恩庆将箭枝扔了上去,郝纯臣急忙用金丝宝雕弓打掉弓箭,没想到金丝宝雕弓打在箭枝的一瞬间,郝纯臣竟然感觉到一丝吃力! “这个李恩庆……”郝纯臣嘀咕道,“不把他们除掉,肯定是后患无穷!” —————————— “弟子刘信奇,拜见师尊!”刘信奇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路圣文磕头。 “小冤家……你还好意思回来?”路圣文问道,“你不在你的三山上面,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来我这穷山沟里干什么?” 刘信奇说道:“师尊,弟子现在遇到了**烦,朝廷派了一个什么叫马玄达的,来征讨我们。那个马玄达好生厉害,一对擂鼓瓮金锤无人可敌,我家哥哥杨振麟为此头疼不已,弟子这次回来,是想请师父派师兄下山,助我们打败马玄达!” “孽障!”路圣文骂道,“你自己一个人落草为寇还不够,还想拉你师兄下水?你这个孽障,早知道,当时我就应该杀了你!” “师父……徒儿知罪……”刘信奇说道。 路圣文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也罢……你去吧……孽障,听为师一句话……遇朱而还,知道了吗?” “知道了,谨遵师父教诲。”刘信奇说道,说完,刘信奇、孙礼平便离开了。 “哼哼……”等到孙礼平、刘信奇走后,路圣文笑了起来,“天杰星、天俊星……来请天罡星降服天悍星……一百单八天罡地煞……就快凑齐了……” —————————— “清水清来清水清,清水照见鲤鱼鳞;清水照出妹的脸,龙王立马请媒人。”张文举背着柴火,手里拎着两三只兔子,头戴斗笠,嘴里哼唱着山歌,走在山路上,“清水清来清水清,清水照见鲤鱼鳍;清水照出哥的脸,龙女立马穿嫁衣……” “师兄……” “清……”张文举停止了哼唱山歌,慢慢抬起头来,面前站着刘信奇,还有孙礼平,“师弟?” 刘信奇朝着张文举拱了拱手,说道:“师兄,别来无恙,你还是老样子。” 张文举说道:“你回来干什么?你不是上三山入伙,做强人了吗?怎么有时间回我们这台礼山,这个穷乡僻壤了……” 刘信奇说道:“师兄,我这次来,是想请师兄下山,帮助我们山寨,打败一个叫做马玄达的。” “马玄达?”张文举说道,“就是那个自称凶力君,使用一对八百斤重的擂鼓瓮金锤的马玄达?他不是隐居在河南府吗?怎么会去攻打你们山寨?” 刘信奇说道:“师兄,马玄达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所以才会来攻打我们山寨。师兄,我们山寨危在旦夕,还希望师兄出山,协助我们打败马玄达!” 张文举冷哼一声,说道:“怎么?还想让我下山,蹚你们这一趟浑水?师弟,别想了,我还要照顾师父呢。” “师兄!”刘信奇说道,“师兄,现在的天下,苍生离乱,百姓有倒悬之苦,朝廷里面乌烟瘴气,我们山寨竖起「替天行道」、「忠义双全」、「为民请命」杏黄大旗,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师兄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受苦受罪吗?” “那你可以等朝廷招安,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张文举说道,“而不是啸聚山林,劫州掠县!” 孙礼平说道:“这位哥哥,我们山寨有一个名叫郝纯臣,绰号杨叶愁的,你可听说过吗?” 张文举点了点头,说道:“略有耳闻。” 孙礼平说道:“郝纯臣的全家都被官府所杀,就因为郝纯臣没有保护好知府的外甥,像郝纯臣这样遭遇的,山寨数不胜数,我们要是接受招安,岂不是也要如此?” 刘信奇说道:“师兄,师兄……你也是明事理的好汉,师兄,还希望师兄和我们下山吧!” 张文举说道:“不行,那师父身边没人照顾了!我要留下了,照顾师父!” “师兄,等你帮我们打败马玄达,我们一定会让师兄下山!”刘信奇说道。 “不行,不行!我要去照顾师父!”张文举不顾刘信奇的阻挡,来到了路圣文的房间,推开路圣文的房门,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心酌江湖 “师父?师父!”路圣文不在房间里,张文举瞬间慌了神。刘信奇的心也紧了一下,连忙招呼孙礼平一起寻找路圣文。 “哥哥!”孙礼平在一张书桌上面找到了一封信,刘信奇、张文举闻声而来,孙礼平打开书信,上面写道:“我乘黃鶴去,空余台禮山。老朽已經離開台禮山,雲遊四海,有緣再見……” “师父……云游四海去了?”张文举嘀咕道。 “师兄,背后还有字!”刘信奇说道。 张文举将书信翻过来,上面写道:“誅雷三十六,百八先去半。北上戰敵酋,歸來十八雙。” “这是什么意思?”孙礼平问道。 刘信奇说道:“师父一向这样,先把这封信带回去吧,应该是和我们山寨有关。”刘信奇又对张文举说道:“师兄,师父已经去云游四海去了,你也不用留在这里照顾师父了,你就陪我们下山一趟吧,师兄!” 张文举看着面前的刘信奇,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就帮你这一次,可是我得提前说好,等我帮你们山寨解围之后,你们就让我走,我要回到台礼山,等师父回来!” “这个……好!我会和我们家杨振麟哥哥如实禀报的。”刘信奇说道,“师兄,事不宜迟,我们赶快下山吧!” 张文举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带一些路上用的干粮、水,然后拿着凤翅镏金镋,我就和你们一起去。” —————————— “大哥,那个马玄达在寨外连日叫骂,兄弟们都气愤不已啊!”王渤说道,“大哥,要不然今晚我就带着一队人马,杀入马玄达的大营里面,将那个什么马玄达、毛师勋、李恩庆一起拿了!” 于浩说道:“是啊,大哥,那个马玄达实在是太嚣张了,小弟愿意和王渤兄弟一起去,就算拿不下马玄达,拿下毛师勋、李恩庆也算是可以的。” 孙灼华说道:“你们想的太简单了,你们算是小看了李恩庆还有毛师勋了,还有那个杨云旗,他们各个都是当世猛将,要不是杨云旗醉酒,怎么会被我们擒获?” “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憋屈的听他们骂我们啊!”韦穆清说道,“这几日也有些兄弟忍耐不住,去找李恩庆、马玄达、毛师勋大战,都输在他们手里。王中宁、张昭华、毛虹远、张安云败在李恩庆受伤,毛师勋还打败了宋佑京、陈孝昌、曹南星,现在我们士气低落啊!” 曹南月说道:“大哥,那个马玄达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骨瘦嶙峋还有那么大的力气,也就是李亭侯能够接住马玄达三锤,再也就没有哪位头领能接住马玄达一锤了!” 窦玄渊说道:“大哥,我有一个想法。” 杨振麟看着窦玄渊,问道:“兄弟快快说来。” 窦玄渊说道:“大哥,小弟准备作为诱饵,将马玄达、李恩庆、毛师勋引到水中,然后张泽初、张泽宁、张泽宝等几位兄弟埋伏在水中,等到马玄达他们落水,就一起拿了!就算马玄达力大无穷,恨天无把,恨地无环,也不可能在水里使出力气吧?” 杨振麟站了起来,来到窦玄渊面前,问道:“我的好兄弟,你有几成把握?” 窦玄渊坚定的说道:“小弟有八成把握,马玄达有勇无谋,只是匹夫之勇,到时候小弟用言语激一激他,他肯定就会上钩!” 孙灼华说道:“兄弟,你就不怕有危险?” 窦玄渊笑着说道:“有什么好怕的?我窦玄渊这一条命都是杨大哥的,为了杨大哥死了,我窦玄渊心甘情愿!” “住口!”杨振麟说道,“别随随便便讲出这样的话!你们都不许死,都要给我好好的活着,知道了吗?岑鹏、史烨定兄弟都已经离我们而去了,你们活着的兄弟,一定要好好活着!” “是,知道了大哥。”窦玄渊说道。 杨振麟拍着窦玄渊的肩膀,说道:“兄弟,大哥相信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派黄信芳、周灵均两位兄弟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一个照应,张泽初、张泽宁、张泽宝埋伏在水中,隋元孝、隋宗孝埋伏在岸边负责接应,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不能擒获马玄达、李恩庆、毛师勋,就一定要回来,不可贪战,知道了吗?” “是,大哥,保证完成任务!”窦玄渊说道。 —————————— 刘文诚、李丰隆走在马玄达的军营里面,马玄达、李恩庆、毛师勋跟在后面。 刘文诚问道:“马将军,你们大军来到这里半月有余,可抓获一个三山贼寇啊?” “呃……”马玄达支支吾吾的说道,“回大人,小人还没能擒获三山贼寇,不过大人放心,攻破三山指日可待,我一定能擒获杨振麟,送到汴州!” 李丰隆冷冷一笑,说道:“马将军,我怎么听说你们出师未捷,还被三山贼寇捉住一个啊?杨云旗将军是不是啊?” 毛师勋说道:“大人,杨云旗是因为中了三山贼寇的骄兵之计,所以才会被捉住,还请大人放宽心,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救出杨云旗的。” 刘文诚冷哼一声,骂道:“还救那个废物干什么?让他死在三山就好了,朝廷不需要废物!” 马玄达、李恩庆、毛师勋皆有怒色。“报!”一个探子赶了过来,“报告将军!三山贼寇在寨外叫骂!” 刘文诚说道:“去吧马将军,让我看一看,到底你们是不是废物吧。” 马玄达说道:“是,大人稍候,小人去去就来……老二、老四,我们走!”说完,马玄达没好气的大踏步的朝着外面走去,毛师勋、李恩庆跟在马玄达身后。 “哼!”看着马玄达等人走后,刘文诚冷哼一声,骂道:“卑贱的刁民!就算是穿上那一身官服,也掩盖不了那卑贱的气质!” 李丰隆冷笑一声,说道:“哼,半个月了,一个三山贼寇也没能擒获,还反倒被三山贼寇捉住一个,真是一群废物!真不知道林车骑是怎么想的,让一群废物来征讨三山!” 刘文诚背着手,说道:“看吧,等他们不能剿灭三山贼寇,有他们的好果子吃!走,我们喝酒去!” “大哥,要不要我去杀了那两个狗杂碎?”毛师勋问道。 马玄达说道:“不行!杀了他们,我们还怎么回去?林车骑会放过我们吗?” “那我们也不能受他们的鸟气啊!”李恩庆说道。 “放心兄弟。”马玄达说道,“等我们踏平三山,将杨振麟带回汴州,陛下一定会好好奖赏我们山寨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比那两个狗杂碎官职大,到时候我们再收拾他们不迟!” —————————— 窦玄渊扛着圣源水纹枪,站在官军军营门口,身旁还站着黄信芳、周灵均。 不多事,大门打开,马玄达、李恩庆、毛师勋手持双锤,走出军营。“嘿!”李恩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你爷爷我不杀无名之辈!” “呔!贼厮休要猖狂!”窦玄渊骂道,“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兴仁府闹海龙驹,窦玄渊是也!” 毛师勋冷笑着说道:“哈哈哈,我听说过你,你不就是一个贩卖私盐的船夫头子吗?你有什么本事,能够焦作市闹海龙驹?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的水晶宫,今日我杨岩下虎毛师勋,就让你这龙驹死在旱地上面!”说罢,毛师勋抡起大锤,朝着窦玄渊砸了过去。 “快闪!”窦玄渊大喊一声跳出圈外,黄信芳、周灵均急忙躲开,镔铁轧油锤重重的砸在地上,地上流出一看大坑。 “哈哈哈!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别躲啊!”毛师勋笑着说道。 “哼!我来陪你玩一玩!”说着,周灵均举起碧血白蛇刀,砍向毛师勋。 毛师勋举起镔铁轧油锤,挡住碧血白蛇刀,周灵均感觉到双臂发麻,这时候周灵均一看,虎口竟然流出血来! “哈哈哈哈!”毛师勋大笑起来,“就这?我还以为多厉害呢!” “哼!我来也!”黄信芳挺起渗金蒺藜棒,打向毛师勋。 毛师勋一挥镔铁轧油锤,打开渗金蒺藜棒,黄信芳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认为能够打败我吧?”毛师勋阴阳怪气的问道,“好了,我也玩够了,去死吧!”说着,毛师勋将那一对镔铁轧油锤举过头顶,砸向窦玄渊等人。 窦玄渊连忙带着黄信芳、周灵均逃跑,窦玄渊大喊道:“你这狗杂碎,爷爷不是你的对手,就当是让给孙子了!” “你说什么!”毛师勋大怒,“你给我等着,爷爷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说完,毛师勋追了过去。 “老四,穷寇莫追!”马玄达大喊道,但是毛师勋已经听不见了。 “大哥,现在怎么办?”李恩庆问道。 “怎么办?”马玄达说道,“赶紧跟上去,别让老四出事!”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乾坤倒坐 “别跑!给我站住!”毛师勋舞动镔铁轧油锤,追赶着窦玄渊、黄信芳、周灵均三人。 “老四!小心埋伏!老四!”李恩庆、马玄达跟在毛师勋身后。 窦玄渊回头看了一眼追在身后的毛师勋,然后笑着对黄信芳、周灵均说道:“哈哈哈,上钩了!” 周灵均说道:“哥哥,我们也快到水边了!” 黄信芳说道:“等我们到了水岸边,就不知道是谁胜谁负了!” “好!我们快走!”说完,窦玄渊加快了脚步,黄信芳、周灵均跟在窦玄渊的身后。 —————————— 窦玄渊、黄信芳、周灵均来到水岸边,三人停下了脚步,站在水岸边上。 “哈哈哈哈!跑啊,你们怎么不跑了?你们再跑啊!哈哈哈!”毛师勋来到三人的身后,镔铁轧油锤蠢蠢欲动,“别说我没给你们几个机会,现在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叫我三声爷爷,我还能考虑考虑放过你们!” “狗贼!”窦玄渊骂道,“你们挂锤庄不是各个自称是好汉吗?敢不敢和我再战!” 毛师勋笑着说道:“怎么?我还能怕你!哈哈哈,来啊!”说完,毛师勋摆好架子,准备再战窦玄渊。 窦玄渊冷哼一声,说道:“那你就来吧!我在这等着你!” “呦呵,你这鸟人还挺狂妄,那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岩下虎如何把你这闹海龙驹砸成肉饼的!”说完,毛师勋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冲向了窦玄渊。 窦玄渊舞动圣源水纹枪,激战毛师勋。毛师勋一锤砸向窦玄渊,窦玄渊架起圣源水纹枪,挡住镔铁轧油锤,然后窦玄渊一枪刺向毛师勋的胸膛,毛师勋一锤挡开,随后又是一锤,袭向窦玄渊,窦玄渊一个铁板桥躲开镔铁轧油锤,窦玄渊照着毛师勋的胸膛又是一枪,毛师勋微微侧开身体,圣源水纹枪擦着毛师勋胸前的衣服划过。 毛师勋连忙跳出圈外,看着胸前被窦玄渊划开的衣服,毛师勋却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哈,你这鸟人,你是这半个月以来,第一个能伤了我的,也算是你有些能耐!” “承让,承让!”窦玄渊冷冷的说道。 “哼!”毛师勋冷哼一声,骂道:“困兽之斗罢了,看来我也得对你使一些真本事了!呀!看锤!”毛师勋一锤砸向窦玄渊,巨大的镔铁轧油锤带着凛冽的风声,袭向窦玄渊。 窦玄渊咬着牙,横起圣源水纹枪挡住镔铁轧油锤,就听见“铛啷啷”一声,圣源水纹枪都差点被镔铁轧油锤砸成两段,窦玄渊后退了好几步,还是身后的黄信芳、周灵均扶住窦玄渊,窦玄渊稳住身形之后,嘴角溢出鲜血。 “哥哥!你没事吧?”周灵均连忙问道。 窦玄渊擦拭掉嘴角的鲜血,摇着头说道:“我没事……” “哈哈哈哈!来啊,小子,你刚才不是很猖狂吗?再来啊!”毛师勋笑着说道,“小子,刚才牛皮吹出去的可是你啊,你可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任啊!” “哼!那就再来!”窦玄渊甩开周灵均、黄信芳,让后挺起圣源水纹枪叫骂道。 “好啊!再来!”毛师勋举起镔铁轧油锤,冲向了窦玄渊。 窦玄渊微微一笑,然后大喊一声:“闪开!”窦玄渊、周灵均、黄信芳急忙躲开。 毛师勋没料到窦玄渊能躲开,一时间没刹住闸。“嘿嘿嘿,倒!”黄信芳将渗金蒺藜棒放在地上,绊倒毛师勋,毛师勋重重的摔在地上,镔铁轧油锤也被毛师勋丢开,毛师勋直接率入水中。 “啊!”毛师勋从水中挣扎着探出头来,毛师勋不会水性,在水中胡乱扑腾。 “哈哈哈!”张泽初从水中探出头来,“冲波大郎张泽初在此恭候多时了!”张泽初将毛师勋按入水中。 “哈哈哈,我也来!”张泽宁也探出头来,“我乃逆折二郎张泽宁!” 窦玄渊站在岸上,笑着说道:“哈哈哈!毛师勋,你中计了!” “老四!”这时候,李恩庆、马玄达赶到,“你们快放了我们老四!” 黄信芳冷哼一声,说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黄信芳举起渗金蒺藜棒,迎向李恩庆,“还不动手!” 丛林里冲出隋元孝、隋宗孝,隋元孝喊道:“马玄达、李恩庆,你们已经中计了,还不投降吗?” 隋宗孝笑着说道:“还跟他们费什么话?看招!”隋宗孝挥舞铁鳄冲击锯,和黄信芳一起迎战李恩庆。 李恩庆一锤一个,击退李恩庆,然后就要冲到水岸边,救出毛师勋。 “慢!”马玄达却拦住了李恩庆。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咱们不救老四吗?”李恩庆问道。 “老二,你会水吗?”马玄达问道,“这群三山贼寇熟悉水性,不是咱们能对付得了的,我们快走吧?” “可是,那老四怎么办?”李恩庆问道。 马玄达说道:“放心,听说杨振麟极重义气,一定不会为难老四的,我们快走吧!” “好吧……”李恩庆最终妥协了。 “追我者死!”马玄达留下这一句话,便带着李恩庆离开了。 隋元孝扶起隋宗孝,周灵均扶起黄信芳,几人带着昏迷的毛师勋,回到三山大营。 —————————— “废物!”刘文诚将茶杯摔在地上,“饭桶,废物!三个人去追三山贼寇,就剩两个人回来?真是一群饭桶,废物!” 马玄达说道:“大人,三山贼寇狡猾,诡计多端,老四……毛将军也是中了三山贼寇的奸计啊!” “我不需要借口!”刘文诚说道,“要不然,你们两个就带着杨振麟的人头,要不然就带着你们两个都人头,要是再输,你们就没有继续在这里的必要了!” “你!”李恩庆想要发作,但是却被马玄达拦住。 “是……大人……”马玄达说道。 —————————— “大哥。”刘信奇、孙礼平回到三山军营,“大哥,这位就是我的师兄,张文举。” “杨统领。”张文举朝着杨振麟拱了拱手。 杨振麟笑着说道:“哎呀呀,壮士真是天人之姿啊!” 张文举说道:“杨统领言重了,在下一介武夫,不足挂齿。” 杨振麟问道:“不知道壮士可否打败那个马玄达?” 刘信奇笑着说道:“大哥,我这师兄武艺超群,那个马玄达不是他的对手,你就放心吧!” “好!”杨振麟说道,“如果壮士能够打败马玄达,壮士就是我们山寨的副寨主!” “啊?这……”刘信奇不知道在他走后,杨振麟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张文举说道:“杨统领,在下这次来是为了我师弟,是我师弟来台礼山找在下帮忙,在下才下上相助,等在下打败马玄达,就会离开三山,回到台礼山等我师父回来。” 杨振麟说道:“壮士,壮士不要误会,我们山寨不是那种欺压百姓的无耻之人,壮士,我们山寨替天行道、忠义双全、为民请命,杀的都是贪官污吏,乡绅恶霸。” 张文举说道:“在下听说过贵寨的侠义之举,但是在下实在没有落草的意思,还希望杨统领不要再留在下了……” 杨振麟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那我也就不强求了……” “报!”吴绍进入中军帐,“大哥,马玄达在寨外叫阵!” 张文举说道:“各位稍候,待我前去会一会那个马玄达!” “你是……”吴绍警惕的打量着张文举。 刘信奇说道:“这位是我的师兄,名叫张文举,是我请来帮助我们山寨打败马玄达的。” “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张文举便提着凤翅镏金镋走出中军帐。 “呃……他能行吗?”看着张文举的背影,一旁的于思徒问道。 “放心吧哥哥,我师兄一定可以!”刘信奇坚定的说道。 ———————— 军营的大门缓缓打开,张文举手持凤翅镏金镋,身穿一身布衣,缓缓的走的出来。 本来正在叫骂的马玄达,一看到张文举的气质,也停止了叫阵。马玄达心里想道:“这厮是什么人?怎么没在三山的军阵里面见过?” “你就是河南府挂锤庄大庄子,凶力君马玄达?”张文举问道。 “不错,正是在下!”马玄达说道,“不知道足下是何人?” 张文举说道:“无名小卒而已,不足挂齿。” 马玄达看到了张文举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冷笑一声,说道:“凤翅镏金镋啊,你难道不知道你这凤翅镏金镋最怕我这一对擂鼓瓮金锤吗?” 张文举说道:“没有什么怕不怕,只不过是李玄霸和天宝大将军相生相克罢了,真正要看的,还是自家的真本事。” “说得好!”马玄达称赞道,“那就让我看一看阁下的真本事,到底如何吧!” 张文举挺起凤翅镏金镋,微微一笑,说道:“来吧,阁下请!”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皓月当空 马玄达、张文举对立而站,全都警惕的注视着对方的动作。 “呀!”马玄达率先做出反应,一对缸一般大小的擂鼓瓮金锤,朝着张文举的脑袋砸了过来。 张文举横起凤翅镏金镋,那一对擂鼓瓮金锤直接砸在凤翅镏金镋的杆部,就听见一声闷响,张文举被马玄达推动了四五步,然后才稳住身形,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地痕迹,虽说张文举被马玄达逼退,但是马玄达却再也不能撼动张文举半分。 张文举微微一笑,说道:“好大的力气!” 马玄达愣了一下,然后冷笑着说道:“能接住我一锤还能谈笑自若,看来我真的是小看你了……再来!”说着,马玄达举起擂鼓瓮金锤,从上往下砸了下来。 张文举一挥凤翅镏金镋,直接挡开擂鼓瓮金锤,擂鼓瓮金锤、凤翅镏金镋触碰的那一刻,火星四溅,响声撼动天地。 “呃!”马玄达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张文举也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这……这不可能!”马玄达心里嘀咕道,“我马玄达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人能够在力量上比得过我,除了那个李云泰能够接我三锤,这天下就再也没有我的对手,这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厉害!” “怎么样?”张文举一挑眉,问道,“还要再继续吗?” “再来!”马玄达怒道,“我还没输呢!再来!” “那好,你给了我两锤,也该是让你看一看我的手段了!看镋!”张文举也不多说什么,举起凤翅镏金镋,直刺马玄达的心窝。 马玄达吃了一惊,急忙举起擂鼓瓮金锤抵挡,马玄达将擂鼓瓮金锤一夹,夹住凤翅镏金镋,可是马玄达却低估了张文举,凤翅镏金镋如同蟒蛇一般,刺向自己的胸膛,马玄达心里慌了神,连忙用力夹住凤翅镏金镋,终于凤翅镏金镋停留在了距离马玄达胸膛前七八寸的距离。可是这还不算完,张文举继续用力,马玄达竟然感觉到有一丝吃力,但是不过还好,马玄达夹住凤翅镏金镋,始终不能让张文举再往前一点。 马玄达的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珠,马玄达咬着牙,他现在很是吃力,但是还是能够挡住张文举的攻击的。 张文举一只手紧握凤翅镏金镋,随后身体一用力腾空而起,张文举的双脚一先一后踢向马玄达的腹部。 马玄达被张文举踢中之后,夹住凤翅镏金镋的擂鼓瓮金锤也被弹开,马玄达被张文举踹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就在马玄达站稳脚跟的那一刻,马玄达看到凤翅镏金镋朝着自己的脑袋砸了下来,马玄达连忙架起擂鼓瓮金锤,凤翅镏金镋重重的砸在擂鼓瓮金锤上面,这是马玄达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双臂发麻。不过好在,凤翅镏金镋被弹开了。 就在马玄达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凤翅镏金镋又朝着马玄达横扫过来,马玄达连忙躲闪,凤翅镏金镋划开马玄达胸前的衣服,马玄达再晚躲开一刹,马玄达的胸膛就会被凤翅镏金镋划开。 马玄达心有余悸的看着胸前的衣物,马玄达青筋暴起,大怒道:“我跟你拼了!啊!”马玄达举起擂鼓瓮金锤,冲向张文举。 —————————— “好!”杨振麟忍不住的喝彩,“真是一场恶战!” 康俊誉点了点头,说道:“刘信奇兄弟的这位师兄果然是武艺高强,咱们山寨哪一位头领敢说自己能够和马玄达打成平手?甚至还能压制?” 刘信奇笑着说道:“大哥,我就说过,我这位师兄一定可以!” 杨振麟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可惜啊,这样的好汉却不能留在山上……” 刘信奇说道:“大哥,我这师兄闲云野鹤惯了,可能是不习惯吧……” 林看松笑着说道:“无量天尊。闲云野鹤?每个人都向往着闲云野鹤,但是天命如此,每个人都躲不掉。” “谁说不是啊。”孙灼华笑着说道。 “哎哎哎,你们快看啊!”刘奕连连说道。 —————————— 经过将近半个时辰的恶战,张文举终于一镋挑飞了马玄达的一把擂鼓瓮金锤,马玄达手里还拿着一把擂鼓瓮金锤。张文举又是一镋,另一把擂鼓瓮金锤也被挑飞,马玄达现在手无寸铁,凤翅镏金现在就镋抵着马玄达的咽喉。 “你输了。”张文举淡淡的说道,然后将凤翅镏金镋收回。 马玄达身体一软,躺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大字。“哈哈哈……”马玄达笑了起来,“我输了……这还是我马玄达第一次输……没想到……输竟然是这个滋味……” 张文举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平静的坐在马玄达一旁。 “你叫什么名字?”马玄达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我连是谁打败我的,我都不知道吧?” 张文举笑了笑,说道:“我叫什么这很重要吗?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在你百年之后,留给后人一个寄托罢了。” “你说得对……”马玄达闭着眼睛说道,“今天输给你了,但是我输得痛快,天下没有人能挡得住我一锤,挡住我三锤的少之又少,但是能和我马玄达大战半个时辰的,你还是第一个,真是痛快啊!” 张文举站了起来,说道:“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今天和你打的很尽兴,希望下次能够再切磋一下。” 马玄达聪地上爬了起来,笑着说道:“好!早晚有一天,我马玄达一定能打败你,成为天下第一!” “好。”张文举笑着说道,“我等着那一天。” —————————— 张文举回到三山军营之中,杨振麟赞叹道:“张文举兄弟真是天下第一好汉啊!” 张文举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杨统领谬赞了,只是侥幸而已。” “张文举兄弟。”杨振麟说道,“你真的不打算留在三山?你打败了马玄达,我曾经说过,谁要是能够打败马玄达,谁就是我们三山的副寨主,兄弟武功盖世,为何不留在山寨,和我们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张文举笑了笑,说道:“多谢杨统领美意了,不过在下实在没有落草的意思,既然山寨的危难已经解决了,那在下就告辞了,杨统领,山水有相逢,我能后会有期。” “那好,贤弟,我们后会有期。”杨振麟说道。 刘信奇说道:“师兄……” 张文举拍了拍刘信奇的肩膀,笑着说道:“师弟,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张文举便离开了。 —————————— “痛快!痛快!哈哈哈!”马玄达兴高采烈的回到军营。 “大哥,你这是……”李恩庆来到马玄达身边。 “哈哈哈。”马玄达笑着说道,“老二,你是不知道,今天是我这辈子打过最痛快的仗,过瘾,过瘾啊!” “大哥。”李恩庆说道,“你这次又输了……就不怕刘文诚、李丰隆……” “马玄达!”刘文诚、李丰隆怒气冲冲的走到马玄达、李恩庆面前。 “大人有什么事吗?”马玄达淡淡的问道。 “有什么事?呵呵!”刘文诚冷笑一声,“马玄达,我是怎么和你说的?既然你又输了,那好,你现在就和我回汴州,听候林车骑发落!” “大胆!”李恩庆骂道,“刘文诚,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大哥如此无礼!” “对你们大哥无礼?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只不过是河南府的刁民,猴子穿上衣服终究还是猴子,他永远都不会变成人!”刘文诚骂道。 李丰隆说道:“还跟他们费什么话?来人,给我绑了!” 一群小喽啰围了过来,想要拿下马玄达、李恩庆。 李恩庆最终还是爆发了,李恩庆舞动八棱梅花亮银锤,大杀四方,一锤一个,将小喽啰砸死。 “你们……你们想要造反吗?”李丰隆连忙问道。 李恩庆咬着牙,骂道:“就造反了,怎么了!”说完,李恩庆一锤砸向李恩庆,李恩庆的脑袋就像是西瓜一样粉碎,无头身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啊!”刘文诚大吃一惊,急忙抢过一匹马,夺路而逃。 “你也别想跑!”李恩庆将八棱梅花亮银锤丢向刘文诚,八棱梅花亮银锤砸在刘文诚的后背上,刘文诚喷出一口鲜血,坠下马来,没了气息 “大哥,我们反了吧!”李恩庆说道,“刘文诚、李丰隆也被我们杀了,朝廷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马玄达点了点头,说道:“好!兄弟,我们一起上三山入伙!” —————————— “报!”陈琦进入中军帐,“大哥,马玄达、李恩庆来到山寨,说是要入伙。” “入伙?”王赤说道,“莫非是诈降?” 李云泰抚摸着二尺美髯,说道:“不可能,马玄达自恃武艺高强力大无穷,肯定不会使出这样卑劣的手段。”说到这里,李云泰看了一眼王复临。 王复临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先看一看是怎么回事吧。”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嚷他们进来吧。” 马玄达、李恩庆走进大帐,见到杨振麟直接纳头便拜,说道:“杨统领,我们杀了刘文诚、李丰隆,带着这两人的首级当做投名状,特来入伙!”说着,李恩庆拿出刘文诚的人头。 “这还真是刘文诚!”王复临说道。 杨振麟扶起两人,笑着说道:“哈哈哈,好啊,我们山寨又是如虎添翼啊!”杨振麟又叫来杨云旗、毛师勋,马玄达、李恩庆亲自劝说,四人这就一同入伙。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烟水正俏 马玄达征讨三山的大战之后,三山持续着平稳的日子,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是夏季时分。夏季是三山景色最美的季节,山影青郁尽染草色,湖水泛起白色涟漪,鲜明地映照出岸边的红花。云朵翻涌的空中云雀鸣叫,地上响彻乐和悠扬的歌声。山寨得到了充分的粮草财物补充,没有必要外出争战。三山上吹来的风,比起往年来格外宁静的感觉 有一天早上,王赤结束了山寨的工作后便四处闲逛,这时候,王赤看到马显均在断金亭不安静地来回走动,伸着脑袋,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地张望。 王赤站到了马显均的背后,“你在干嘛?”王赤打了招呼,但马显均丝毫没发觉。“马三郎!” 马显均一蹦三尺高,跑出去五六步,停下来的时候面带尴尬搔着头。 王赤问道:“三郎,你这是有什么事么?” “没啥,只是,不知不觉地就走到这里了……”马显均挠着头,尴尬的笑道。 “什么啊,犯病了吗?”王赤苦笑着从怀里拿出钱包,“喏,休息两三天,下山去玩好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马显均还是接过王赤的银子。 —————————— 马显均带着银子去了山下张若愚的酒馆。酒店里除了常客的水军众,还有王渤、朱光德、宋佑京等人,正好马显坤和马显坦也在喝酒。 “大哥、二哥!”马显均向着正在跟隋宗孝和隋元孝划拳的马显坤、马显坦叫道。“我有话跟你们说。” “恩!!听着呢!!”马显坤一边划拳,一边说道。 “请认真地听我说啊……”马显均无奈的说道。 “有话快讲!”马显坦说道,“你最近怎么了?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像以前。” “那个……不知道怎么说……我想……”马显均支支吾吾的说道。 隋元孝笑着说道:“三哥,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那个就是……”马显均突然红了脸。 “借钱吗?”隋宗孝问道。 “不是那个啦。那个……我……我想成亲……”马显均小声的说道。 “噗!”马显坦一口酒直接喷出来,“成亲!?” “成亲!?”店里的人异口同声,马显均红着脸点头了。 一片沉默,然后涌出的是吵嚷和喧嚣,几乎撼动了整个小酒馆,“成亲!成亲!成亲!” 马显坤敲了桌子,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可喜可贺!那个幸运的新娘是哪里的妹子!黄花闺女吗!还是寡妇吗!赶紧带我们去瞧瞧呗!” “是李家三小姐!”马显均高兴地说。 马显坤仔细的研究着马显均的脸,一边抹去胡子上的酒,说道:“呃……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是李家三小姐,李乐啊。”马显均一脸认真的说道。 马显坤突然转身,背对马显均,再次和隋宗孝、马显坦、隋元孝划起了拳。聚集起来凑热闹的王渤、宋佑京、朱光德等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分别回到各自的座位继续吃起饭来。 “怎么啦,大哥、二哥!”马显均踢开凳子站起身来,“你们真是够了!”说完,马显均便气冲冲的离开小酒馆。 “呃……那个……老三啊……”马显坤按住准备出门的马显均肩膀。 “大哥!果然还是大哥可靠!”在说着可靠的马显均面前,马显坤放下了碎银子。 “你的心情……我充分理解了瞧,给你这些零花钱,休息两三天,出去散散心吧……”马显坤安抚着马显均说道。 “我特么是认真的好吧!”马显均微怒道。 “好的好的,我懂我懂……”说完,马显坤又转身回去划拳了。“成亲时记得叫我啊。” “畜生!”马显均愤怒地跑出了酒馆。 不久,马显坤眺望着跑掉的马显均,纳闷起来。“大哥,老三不会是认真的吧?”马显坦问道。 夏日的天空下,三山被阳光照耀得一片葱翠,看着孤零零的奔跑着的马显均的背影。“难道,那家伙真是认真的吗?”马显坤嘀咕道,“怎么可能?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吧!” 马显均勃然大怒,一边猛踢草地,一边折断树枝,连滚带爬地向着湖边跑去,本来想去金沙滩的,但不想被周灵均、黄信芳和张氏兄弟发现,所以走了人少的小路。 这一段时间的三山人数增加很多,很难找到一个人独处的场所。不过,马显均想要一个人静静,也是出生以来第一次。马显均被闪亮的湖光晃得眯起眼睛,顺着草丛间的小路走去。转过拐角时,马显均停住了脚步,岸边有个人影,马显均眼前一亮,向着水边伸出脚坐着的,是李乐!李乐在凝视着什么,马显均顺着李乐的目光看去,那边什么也没有,只有枝干突出在湖上的红色海棠,花瓣静静地飘舞着降落在水面上,对着掉落的花朵,李乐低着头,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凝视着。 李乐白皙的面颊感受到了阳光,向着遥远的湖水看去。彼方的湖水映入了天空的影子,水天一色,仿佛什么都没有的虚空中,一个人漂浮着,什么都好,确实有想要些什么东西,尽管如此,天空,花朵,清风,湖水,岸边行走的野鸭,简直都像陌生人一样冷漠,一片花瓣乘着风,落在水面上,李乐捡起小石子,扔进水里,掀起了同心圆一样的涟漪,渐渐扩散开去,被波及的花瓣就像摇曳着的小船一样,低低刮过的风,运送着淡红色的小船飘向远方。 “李……”虽然想喊出口,马显均还是没有出声,突然失去了迎向李乐眼神的勇气,喊叫的话,李乐就会回头吧,那美丽清澈的刀刃般的眼眸,那是无论拥抱多么美丽的女人也没有过的,畏惧接近的颤抖感,马显均不敢打招呼,久久地注视着李乐的背后,终于沮丧地离去。 马显坤、马显坦躲在石头的阴影下,窥探着马显均的背影。 “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马显坦搓着胡子,低声哼道。 ———————— 杨振麟叫李乐、马铃央、王楠、车明华、刘馨等人到聚义厅,问她们是否适应山上的生活,是否考虑结婚。 曹南月、马黛萍、李玉音等已婚女头领也建议,妹子独身一生是不行的,李乐表示结婚对象必须是比自己强的人,一时间在座的全体与会人员都看向了吴绍! 马显均很落寞觉得果然是众望所归,但马显坤大力拍了马显均的肩膀,鼓励道:“老三,加油的机会到了!” “我有妻子……”吴绍这么说着走开了,吴绍却是有过一个妻子,但是吴绍的妻子在一场瘟疫中去世了,为此,吴绍立誓,终身不娶,杨振麟也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李乐。 “那两个人的羁绊太过深刻,就算转世也会再次相遇吧……”李乐淡淡的说道。 风吹散李乐的头发,遮住了脸,自己和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人是一样的。还没有已经过世的人有价值。 当日黄昏,李乐在自己的房间里想着白天吴绍的举止,那个时候,有谁轻轻拍了对着庭院的窗子。 “谁?”李乐拔刀在手,打开了窗户,外面一片黑暗。隐约听到虫子的声音,但是没有人影。 “这里,看这里!”随着呼声向下看去,看到一个人影挺直了脊背。 “你是……”因为天色昏暗,李乐一时间看不清那人是谁。 “景州银飞电,马岚马显均。”马显均面带微笑的说道。 “啊,是吗……”李乐想把窗子关起来,马显均慌忙攀上了窗框。 “你这是干什么啊!那个,在通州的擂台上面……”马显均连连说道。 “哦……”李乐皱起眉头,“你要干什么?” “再和我决一胜负!”马显均说道。 “为什么?”李乐问道。 “要说为什么……”马显均害羞地挠了挠头,“我想……我想和你成亲!” 这句话音还没落地,李乐右手攥起,猛力一拳揍在了马显均的脸上,马显均没有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粗暴摔上的窗户下面,晕倒的马显均骨碌骨碌滚了下去。 但是,第二天晚上,马显均又来了。“和我一决胜负!”窗户下的马显均,脸上贴了大块的膏药,昂首挺胸站在那里。 李乐从窗户里跳出来,就手折下树枝,摆个架势,“请!”棍棒向着马显均落下,马显均用手腕一挡。“如何?”李乐问道。 “不痛!一点也不痛!”马显均说道。 这次是徒手挑战,李乐转身,一把抓住冲过来的马显均的手臂,向着高空一把扔去,马显均手舞足蹈地掉在了附近的草丛里,在青草和茂盛的树枝里只有伸长的脚露了出来。李乐不管马显均,又从窗户返回了房间。窗外,月光明亮地映照着…… 马显均在接下来的夜晚也来了,第四个夜晚也来了。夜空之中,月亮逐渐丰满起来。“和我一决胜负!”马显均说道。 “还不接受教训?”李乐说道。 “才没有!”马显均说道,“是我疏忽了才会输的!” 不管试多少次,结果都一样,马显均没错都因为一点小小的疏忽,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在夏天的草地上翻滚着,其实马显均和李乐的武艺相差不多,通州城中的比武招亲擂台上面不过是李乐轻敌大意,而这几次的比试不知道怎么了,马显均总是出岔子。 “你是真的想跟我成亲吗?”李乐问道。 “你愿意考虑了?”大字型躺在地上,马显均抬起脑袋寻找着李乐。 “才没有……”李乐这样回答,在夜风中离去了。 但是,第二天晚上,马显均又敲了敲李乐房间的窗户,马显均现在的样子很是滑稽,头上缠着绷带,脸上贴着特大的膏药,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就算是李乐也惊讶了。 “你脑子有病吧?”李乐问道。 “鬼才有病,我可是景州排名第一的秀才!”马显均自豪的说道。 “是吗,真了不起……”李乐举起棍子,马显均也摆了架势,对着果敢地打下来的马显均的棍棒,李乐轻轻地接下。两回合,三回合,生硬的、微弱的棍棒碰撞声在月夜中回响。但持续到十合的时候,马显均突然踩到一块石子,立足不稳,李乐踏前一步攻入来。马显均站稳脚跟,用两手持棍接下一记猛击,挺直身子再向前挑战。在准备迎击的时候,李乐的脚在草地上滑了一下。趁着这个空隙,马显均举起棍棒,跳向空中,对着李乐的脸劈下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烟云飞散 就在马显均的棍子准备打下来的时候,李乐抬起了头,凛然如画的眉毛下,清澈的眼睛,紧闭的红唇,艳丽的头发,耀目的视线,一起映入了马显均的眼帘,在这一瞬间,马显均好像忘记了世间的一切,下个瞬间,马显均的肚子上被棍棒一击戳中。 “中招了!”马显均捂着肚子,向前倒下。 “这次,总该死心了吧”李乐丢下棍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才没有……”马显均咬着牙说道,蹲在被夜露打湿的草丛中,王英捂着肚子说道,“根本没……事……” “像个笨蛋一样……”李乐耸耸肩,回身走了。 三山的妹子们包了马显基的酒店聚会,大家讨论着男人们的八卦,曹南月觉得马显均虽然死缠烂打不像话,但李乐下手太重,对方已经给揍得满身疮痍了。 刘馨则表示这毕竟是终身大事,双方认真对待都是当然的,妹子们都在催促李乐赶紧选个其他男人,好断了马显均的念头。 但考虑到李乐毕竟是大小姐出身,轮了一圈好像也没有特别门当户对合适的。 刘思柔以身作则地表示,选男人一开始是看脸看本事,但真在一起过日子的话,能彼此坦率相对才是最重要的,然后闺蜜们开始打趣掌柜马显基,刘思柔笑着说道那家伙不一样,当年纯粹是被他装纯骗了,妹子们都嘻嘻哈哈起来,一起尝了马显基酿的女士特供酒。 另一方面,想来马显基酒店酒店坐坐的刘禹天、董文硕和龚朋,被包场的妹子们赶出门,只好到山腰的值班房弄酒喝,几人爬上石阶,看到张昭华和曹南星在门口下棋,毛虹远、刘庭玉、王中宁等人在一旁围观。。 “哟,稀客啊!”毛虹远笑着说道。 董文硕、龚朋、刘禹天一进门看到马显均脱光上衣,露出白花花的肉体,让白鑫贴他家的祖传膏药。刘禹天看了看马显均伤痕累累的身体,觉得很好笑。 “喂,马三郎,挨揍的伤口又变多了哦~”龚朋打趣的说道。 “嘿嘿,你们就羡慕吧……”马显均不以为意的说道,反而相当自豪。 白鑫在马显均脸上贴上最后一张膏药,说道:“祖传秘方,包你明天就好!” “谢啦……”马显均捂着脸说道。 马显均穿好衣服,白鑫用不可思议的怜悯眼神望着王英,刘禹天、龚朋、董文硕找了位子坐下,招呼穆方拿酒来。 在写什么的陈孝昌和摇着修文扇的的孙灼华,在窗边窃窃私语。 “马显均也真是死不悔改的执著。不过万一发展顺利的话……嘛,果然那是不可能的,真辛苦呢……”陈孝昌嘀咕道。 “没有桃花运,是这座山上的男人的宿命啊……”孙灼华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 “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陈孝昌问道。 “与其说是坏事,马显均一直不肯放弃,这不是折寿的事嘛?”孙灼华笑着说道。 “哼,随便你们怎么说!”马显均用勺子舀了水瓶里的水,喝了起来。 房间里面,看到笑面煞星林澈飞,在靠着墙壁窃笑。 马显均斜眼瞟着林澈飞,说道:“干嘛,有意见直说呗!” “没有,哪有……”一边说,林澈飞一边继续露出冷笑。 “给我好好说清楚!”马显均说道。 “兄弟,不要这样……”林澈飞笑着说道。 拂开拉架的陈孝昌、孙灼华的手,马显均冲着林澈飞走去。“你特么的在笑什么!”马显均骂道。 “想打架吗,小白脸?”林澈飞摆好架势。 “可恶!”马显均大怒的跳了起来,一拳揍向林澈飞圆滚滚的身子。 “打架啦打架啦!”哇地一声,欢声沸腾。 被打中脸颊的林澈飞,踢向马显均的肚子作为报复。桌子倒了,椅子四处飞散,菜盘和膏药漫天飞舞。 男人们中有积极拉架的,更多的是来积极助战的。加油声,应援声,痛骂声,夹杂在一起,一直持续不休。那场喧哗的骚动之声响彻三山,在山水之中久久回荡着…… —————————— 这个时候,聚义厅的楼上,杨振麟、康俊誉和林看松在坐着纳凉。 “军师、道长,底下似乎在吵嚷什么……”杨振麟问道。 “打完仗之后,大家都很无聊,在互相打闹着打发时间吧。”康俊誉笑着说道,对杨振麟的话,康俊誉眺望着远山的风景答道。三人面前放着用清水冷却过的酒,“真是好风……”往酒杯里倒入酒,康俊誉静静地品味着。 “无量天尊。但是,好像还有人在聚众赌博。”林看松笑着说道。 “赌博……呵呵,似乎很有趣,道长,他们在赌什么?”杨振麟问道。 “赌马三郎什么时候放弃……年轻女子的终生大事,已经是最大的赌注了吧。”康俊誉慢慢地摇着羽扇。时值盛夏,但康俊誉一脸凉爽的样子,“其实,我也为此下注了哟~”一边这么说着,康俊誉在白羽扇下微笑了。 —————————— 那一天,李乐在月亮出来的时候,离开了马显基、刘思柔的酒店。马铃央、王楠扶着喝醉的曹南月先回去了,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散了,只剩下李乐一个人,微醉而酡红的面颊被夜风吹冷,一个人登上了回家的山路。在途中,李乐和往山下走的人影碰了个对面,是杨振麟。 “多好的月色啊……”杨振麟好像也有些醉了。 “大哥,你要去哪?”李乐问道。 “跟军师、道长他们一起喝多了。到那边的亭子坐一会吧,吹吹凉风就能清醒一点。一起去怎么样?”杨振麟这样邀请了李乐。 突出在悬崖上方的亭子,清爽的风吹拂过来。亭下,刚刚升起的满月浮现在面前。在彼方的黑暗中,山寨上面房屋的零碎灯光像星星一样散落着,听到的只有风的声音。宣告初更的太鼓声回荡在群峰中,慢慢消失了…… “你知道精卫鸟的故事吗?”杨振麟突然问道。杨振麟坐在石亭的墩座上,仰望着站立的李乐。 “精卫……?”李乐嘀咕道。 “炎帝的公主,有一天去东海边游玩,不幸溺死。公主的灵魂化为叫做精卫的小鸟,因为憎恨着杀害自己的大海,所以从西山运来小树枝和小石子,投入海中,想要填平海洋……”杨振麟慢慢的讲述着精卫鸟的故事。 “大哥,你……你想说什么?”李乐问道。 带着温和的微笑,杨振麟回顾了李乐。温柔的目光像水一样安静澄澈,深不见底,那双眼睛里好像倒映着世间的一切。李乐的梦想,希望,还有悲伤。 “不管投入多少小石子,海还是那样的深。明明,只要抬起头来看的话,头顶到处都是明亮的天空。然而精卫,只是一直凝视着那深深的海底”说完,杨振麟站了起来,伸直了腰。然后向李乐道了晚安,又顺着山道走下去了。 李乐留在亭子里,眺望着大得有些可怕的、闪着光辉的月亮。 夜晚的黑暗,像深海一般包围着李乐。在夜空中的哪里,好像听到了填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的鸟儿,发出了无望的、悲伤的啼鸣。 晚上,马显均一个人走到湖边。因为寻衅打架之后,被丁慈仁严厉地训斥,还接受了打扫一个月厕所的惩罚,林澈飞也好不到那去,林澈飞要打扫一个月的马厩。 马显均蹲在岸边,用冷水洗一洗肿起来的脸,“可恶,打就打了,竟然还出手这么重……这样的脸,那个人见到岂不是更讨厌了……”马显均疼的龇牙咧嘴。马显均映在水面上的脸,还贴着膏药,满面褴褛。马显均用手拍了水面。荡漾着的脸的倒影,看起来更加可笑和可怜了 “李乐……”马显均向后仰面躺下,“现在,你在干什么呢……”漫天的星星之间,横跨着壮丽的银河。马显均慢慢地数着星星,在他头上,突然听到好像有个人停住了脚步。马显均一跃而起,看到的是路过的吴绍,吴绍也露出了有点惊讶的表情。 “失礼了……”吴绍这么说着走了过去。 而后,马显均一路跟着追赶过来。“吴统制!吴统制!”马显均抓住了吴绍的手,“求你教我武艺!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呃……为什么?”吴绍问道。 “我想变得像你一样强!”马显均说道。 “强?”吴绍的声音严肃起来,“你觉得我很强吗?” “难道不是吗……”马显均问道。 吴绍也许是梁山泊最强之人。在大赵的国土之中就有最强的称号,那也就是,这个国家中最强大的人,尽管如此,在黑暗中伫立的白衣的身影,夜晚之中看起来宛如幽魂一般,吴绍手中握着武缨绝影枪,仰望着星星,但是,在那昏暗的双眸中,没有映出星的倒影。 “我,一直在思考……”,吴绍淡淡的说道,群星流动,“要怎么做,才能救到妻子,如果我当时及时发现她患了瘟疫,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到今天,我也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没有好好的关心她……”吴绍注视着穷途末路的马显均的脸,“你,完全没有求我的必要……”那样说着的吴绍的眼睛里,有着既像羡慕,又像悲伤的微笑绽放开来。 —————————— 马显均一个人留在湖边。像是要寻找答案一般,马显均向着暗沉的湖中望去 湖之中,依稀燃烧着白色的火焰。仔细看去,才发现是一片莲花。在静夜中开放的、大朵的莲花,在星空掩映下辉光闪耀,修长笔直的花茎上,盛开着凛然,纯洁的花朵。 “好漂亮啊……”觉得花朵漂亮的感觉,也是第一次,马显均走进了水中。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走入了黑暗的湖水中,莲花在远方轻轻地摇动着,水漫过了马显均的腿,漫过腰,一直接近胸前。但是,莲花还在遥远的彼方绽放。马显均的脚离开了地面。马显均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出生以来从没有游过泳。只是以那朵莲花为目标,仿佛入梦一般在水中前进着。身体渐渐沉落下去。喝了好几口水,视线模糊了,被水浸没的视野中,只有花朵在摇曳着,痛苦的感觉。 “李乐……”马显均向前伸出手去。黑暗之中,只有花朵在闪耀着光芒,那朵花,无论如何,想给李乐看看,只是这么想着……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百凤来声 “那家伙……今晚不来了吗?”回到家的李乐,打开窗户,倚着窗框看着月亮,月亮越升越高,马显均还是没有来。也许是在卧床养伤。即使不是,前几次也打得他很重,所以一定,已经放弃了,离开三山吧……李乐站起来,取出了壁橱里的行李,“这里不是我该在的地方,这里也不会是我的归宿……和大哥、二哥告个别吧……算了,还是悄无声息的走了好了……” 李乐打开窗户,丢出行李,一声不吭地溜出了房间。李云泰、李云渊、曹南月、李玉音他们,知道要走的话一定会挽留她吧,桌上留下了写给他们的信。 李乐在整理散落在草间的行李的时候,背后传来了跑步的声音。早已听惯的脚步声,李乐故意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李乐!”李乐听见了非常高兴的声音。 “哎呀……”李乐站起身来,没有立刻转过头去。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稍微犹豫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李乐吸了口气,尽量作出冷淡的样子回头看去。 “给你!”在回头的李乐面前,大朵的莲花摇曳着,“很漂亮,对吧!”马显均扛着比自己还要高的长茎的莲花。到底是从哪里跑来的呢,气喘吁吁,肩膀抖动。带着得意表情的脸上伤痕累累,而且,全身都湿透了! “你……”李乐凝视着仿佛半透明的红莲的花瓣说道,“你……真的是脑子有病……” “但是,很漂亮不是吗?”马显均问道 “为什么用那么残酷的眼睛,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这种话?”马显均的头上,莲花摇动着。沐浴在月色之中,宛如小小的火焰一般。“我喜欢你!”花瓣上的水滴,一粒粒地落在马显均的额头上,“漂亮的女人我见过很多,但别的女人就是不行,不是你的话……就不行!”马显均已经不再害怕李乐的眼神了。 满月下伫立的李乐,果然还是那么美丽。但是,今天,像是变成了更加神圣的东西一样,安静,通透,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心满意足 “你会死哦。”李乐的双眸中映照着蓝白的月亮,“我已经喝醉了。所以,今晚不会再手下留情。也许就这样杀了你也说不定。” “可以哦!”马显均笑了笑,说道,“没关系!” 月亮被流云遮住了,变幻莫测的月光下,李乐拔出了魔域鸳鸯刀。像蜉蝣一样轻盈地跳跃,刀锋横着向马显均斩了下去! 花瓣散落,一阵风起,栖息于枝条上的鸟儿叫了起来,刀刃割到肉的触感那一刹那,李乐浑身发抖! “为什么不躲开!”李乐瞪大了眼睛,魔域鸳鸯刀深深地砍进了马显均左臂,李乐瞪着的眼睛里只看到滴落的血,红得像要燃烧起来,李乐觉得马显均一定会躲开,明明有充分避开的空间,但马显均一步也没有移动。 “我喜欢你!”马显均凝视着李乐,马显均在黑暗中开口说道,疼痛也感觉不到,只是体内的深处,有什么炙热的东西满溢着。不知为什么,泪水涌了出来,“我喜欢你……”马显均浑身是伤,哭着,重复了同样的话,“喜欢你啊!”夜风低低地吹过,淡红的花瓣随风飞舞,“没有办法,就是喜欢你……从通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了……第一次在战场上相见就喜欢了……” “笨蛋!”李乐丢掉了魔域鸳鸯刀,撕破衣袖,让马显均坐下,用布缠上伤口。一次又一次地缠紧,血还在不停地涌出来 “止不住……就是止不住……”李乐的指尖被马显均的鲜血浸湿了。流出的血,把马显均的手臂,胸膛,膝盖都弄湿了。 “花瓣……散掉了……”马显均孤零零地说道。 李乐在这个时候,才清楚地看到了马显均这个男人的脸。鼻青脸肿,眼睛上方贴着膏药,满是伤痕的面孔。马显均和自己视线相对,一脸为难的样子。“真是笨蛋……”李乐站了起来,转身背向马显均,李乐抹去了脸上的血,“已经不用来找我决胜负了……”夜风传来了花的芳香。 “欸?”马显均心头一紧。 “战斗什么的,已经不想打了”李乐淡淡的说道,如大海一般的夜色,已经不再是李乐的威胁了,李乐把莲花的花瓣一片片捡了起来,风很纯净,花朵散发着清香,李乐抱着花,身后是群星的背景,向着马显均回过头去,“这一次……对了,和我一起喝酒吧!” —————————— 刘信奇慌慌张张地跑到康俊誉的房间里去,那已经是这之后半个月的事情了,“军师,军师!果然你最厉害!我们大赚了一把啊!”刘信奇挥舞着账本,激动的说道,“押马显均不放弃的赢了!奖金怎么给你?” “哦?是吗……”康俊誉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合上了在读的书,“怎么办呢……”通过敞开的窗户,仰望着充满积雨云的天空,“得开始准备婚礼了啊……” —————————— 八月吉日,那一天早上,李乐打开窗户,向着在夏日的清风中朝着远方眺望,“我已经决定了……”天空,无论在哪里都是碧蓝的“这是我……自己决定的哟……”李乐向着经过的风,托付了话语。有谁在敲门,一定是车明华姐姐吧。 “该准备喽……”把真红的婚装拿进门的,果然是车明华。 “嗯……”李乐开朗地笑了。 车明华之后,马黛萍、陈凤兮她们也各自带着化妆箱和首饰盒来了,真红丝绸上刺绣着凤凰的结婚礼服,是车明华缝制的。花纹成套的金簪,发钏和耳环,是陈钦昌亲手打的。还有翡翠的项链,是康俊誉送来的贺礼。 “好漂亮啊!”女人们交口称赞着新嫁娘。 “马三郎,不可以看呢!”马黛萍慌忙压住了门。 偷窥的马显均被按了回去,踮起脚向李乐叫着:“疯丫头!” “怎么了?”李乐问道。 “过了今天,就不能改变主意了啊!”对着小心翼翼地询问的马显均,房间里的女人们都大声地笑了。 从走廊对面,传来了追着马显均来的马显坤、马显坦他们的声音。 “老三!赶紧洗澡去!”马显坤喊道。 “带着那么肮脏的屁股也想结婚吗!”马显坦的怒斥在走廊中回响着,“还不快点准备!” 望着镜中的自己,扈三娘表情严肃地说道:“小白脸……”李乐叫住了正要离去的马显均。 “怎么啦?”马显均停下脚步问道。 “你一定会后悔的哦~”李乐说道。 房门的缝隙间,马显均的脸露了出来,笑着说道:“才不会!”马显坦一手拎着毛巾,马显坤一手掐住马显均的脖梗,不由分说地把学猫叫拖走了。马显均一边被拖着,一边大声喊着:“绝对不后悔!怎么可能咧!” —————————— 黄昏的时候,在三山的天空之上,华丽的鞭炮声响起了。 聚义厅的大门两边,贴着董文硕亲自挥毫的大红对联。堂内桌案排列整齐,穆方还在忙着做婚宴的准备。厨房里垒着张若愚和马显基新酿的酒,李瑶和林珍在料理张氏兄弟从湖里刚刚捞起来的大鱼。两人的新房在本寨的后面,刘羽飞、曾宝昌还在加紧建筑中。 “新娘驾到!”爆竹轰鸣起来,发出格外响亮的声音。 李乐从家中出发,乘坐着红绢花饰的高头大马来了。冯灵瑶与孙礼平吹着笛子在前引导,身为兄长李云渊牵着马儿的缰绳。王灵月、刘馨和车明华,作为娘家人捧着镜子和花烛跟随在后面。 李乐下了马,扶着王灵月的手踩上红毯,入口处放了马鞍、草束和一杆秤,跨过那些走进了聚义厅。 马显均穿着新的锦袍,戴着绣花头巾,局促不安地等在聚义厅里。三山的头领们分列两边马显坦站在亲人的位置上陪着马显均。 马显坤、李云泰担任父亲的角色,丁慈仁作为媒人和主持人举行了**的结婚仪式。两人并肩跪在马显坤、李云泰面前,先拜天地,再拜了周边的朋友们。 婚礼仪式结束后,开始大型的婚宴。所有的头领一一列席,手下们也分到了酒肉、点心和礼金。爆竹鸣响,烟火发射,桌上的酒如流水巡回,菜肴源源不断地上桌。 冯灵瑶在孙礼平笛子的伴奏下跳着舞唱着歌,丁慈仁也表演了最擅长的剑舞助兴。所有人都满脸喜悦,容光焕发。 这一晚,在三山集结的头领,杨振麟以下,算是战死的岑鹏、史烨定,总共是一百零五名。在三山上空闪耀的星星,也欢悦地注视着这一切。 被花烛的光芒引导着,李乐继续顺着昏暗的走廊走下去。昨天,车明华她们就在聚义厅正厅的一个房间里,布置好了镶花镂金的香烛。按惯例,新娘在宴会中途必须返回那个房间休息 很快马显均也会过来吧。 李乐的脸,充满了清爽和坚强,那双眼眸中,被婚礼的红灯映照着,继承了李家血脉的坚强的“意志”在闪耀着光辉。李乐就这样坚定地,在红光照耀的道路上走了下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苍穹 张文举离开三山已经半个月了,虽然三山距离台礼山不是很远,但是张文举还是在路上多停留了一段时间,一来是为了家中增添一些物品,二来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师父还不在家中,所以就出来好好的闲逛一番。 张文举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行李包裹终于可以拿下来歇一歇了,凤翅镏金镋放在一旁。 “快点快点!他妈的,赶紧给老子走!”就在张文举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张文举站了起来,四处寻找着声音来源。 不远处的官道上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押运着十几块大小不一的巨石,这就是当今天子萧济的最爱——花石纲。 “哼~”张文举冷哼一声,“整日不理朝政,就知道这些花鸟鱼虫,北有燕国侵扰,西有夏国入侵,就连崛起的薛国也是虎视眈眈,这个国家算是完了……” “快点走,给我快点!”监运官肥胖的身躯,骑着马,时不时地颤抖着,手中的皮鞭一次又一次打在苦力们瘦弱的身躯之上。 还有士兵在两侧,士兵也不会同情这些苦力,相反,他们厌恶这群苦力的程度不亚于监运官。 这群苦力他们本是村中的农夫、猎户、渔民,被逼无奈才来押送花石纲,押送花石纲得到的酬劳还不够一家子三口人一两天的花销。 “啊……”一个皮包骨的男子瘫倒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监运官骑着马来到男子的身前,“给我站起来!快点!”监运官一鞭抽打在皮包骨男子的背上,但是男子没有叫喊也没有动弹一下,“给我装死是吧?我让你装死,我让你装死!装死!”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男子的背上,不一会儿就皮开肉绽,鲜血如同显眼的牡丹一样绽放。 一个头裹粗布的汉子来到男子面前,检查了一番,说道:“大人……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哼!”监运官收起软鞭,骂道:“贱骨头,连这点活都干不了,活该一辈子都是贱民!” “大人,请不要这么说……”汉子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好像是在忍耐什么。 “怎么?你想造反吗?”监运官勃然大怒,“你是不是想下去陪他!啊!你这个贱骨头!”说着,监运官一鞭抽打过来,鞭子打在汉子的脸上,一瞬间,汉子的左脸脸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疤痕。 汉子捂住脸上的疤痕,鲜血流淌在汉子的手心,汉子大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整日欺压我们,有人死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又怎么样?”监运官骂道,“一群刁民贱骨头,死就死了,能有什么的?反倒是你,你是不是想要造反啊?来人,给我拿下,带到那边乱棍打死,让野狗吃了他!” “是!”两个士兵走了过来,想要抓住汉子,汉子站了起来,一脚踢倒一个士兵,另一个士兵一看连忙举起水火棍打了过来,汉子一把夺过水火棍,打在士兵的脑袋上。 “啊!反了,反了!给我上,拿了他!”监运官大喊道。 士兵们有的举着水火棍,有的拔出腰刀,来到汉子面前,双拳难敌四手,恶虎也怕群狼,汉子自知自己不可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大喊道:“兄弟们,这群狗娘养的不想让咱们活,与其死在他们手里,不如搏一把,我们反了吧!”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应汉子。 “哈哈哈!”监运官猖狂的笑了起来,“你说你,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帮你,你还想造反?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汉子骂道:“呵呵,也罢,也罢!如今天下没有英雄,就让我吴期邈当一回孤胆英雄吧!” “好!好志气!吴期邈哥哥果然是一条好汉,算我董肃雍一个!”说罢,一个壮汉站了出来。 一个又高又瘦的汉子站了出来,笑着说道:“你们啊……真是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也罢,也算我吕杳东一份吧。” “我……我也来……”又有一个汉子站了出来。 “顾士达,你怎么也来了?平时你不是挺怕这群狗吗?”董肃雍笑着说道。 “怎么能让你们当英雄,把我顾士达忘了呢?”被叫做顾士达的汉子说道。 “好!”吴期邈说道,“今天我们兄弟四个,就和这群狗贼拼了!” 四个人义无反顾的冲向官兵,四个人,对三十几人,就算是温侯在世也要想一想,自己能不能对付这么多人,但是这四个人还是冲了过去,虽千万人吾往矣。 “哼,贱骨头……”监运官冷嘲热讽,“不知死活的东西……” 虽然四个人也打倒了一些官兵,但是四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受伤了。 “呵呵,可能我们今天要死在这了……”顾士达苦着脸说道。 “死就死了,今天打的痛快!”董肃雍笑着说道。 “说得好,要死一起死!”吕杳东说道。 “张文举在此!”突然间,张文举一跃而出,直接斩杀监运官,监运官还没反应过来,凤翅镏金镋就洞穿了监运官的胸膛,监运官肥胖的身体最先流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肥油。 张文举又是两下,斩杀了两个官兵,其他官兵都不敢动弹。 张文举骂道:“我乃张文举,监运官已经被我杀了,想活命的,还不快滚!”官兵立刻逃跑,只剩下苦力、张文举、死掉的监运官,还有花石纲。 “多谢这位好汉。”吴期邈朝着张文举拱了拱手。 “没有没有,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张文举笑着说道。 “你们啊,闯了大祸!”一个年老的苦力指着张文举、吴期邈等人说道。 “老人家,您这是什么意思?”张文举问道。 老苦力苦着脸说道:“那个监运官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光州知州庄禁的舅舅,你杀了他,庄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你们还都报了姓名,庄禁一定会下发海捕文书,你们啊,闯了大祸啊!” “哼,怕他们干什么?”董肃雍问道,“他们要是敢来,我们就杀了他!” “你们啊……好自为之……”说完,其他苦力也都一呼而散,生怕自己跟他们一起受牵连。 “都是我们连累了好汉……”吴期邈说道。 张文举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我师父教育过我和我师弟,江湖儿女就应该侠义心肠。” 顾士达笑着说道:“不知道哥哥尊姓大名啊?” 张文举说道:“在下姓张名忠,字文举。” 吴期邈说道:“幸会幸会,在下吴轩字期邈,简州人士,因为同乡人看我生的剑眉星目,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所以都叫我作怒目金刚。” “在下董广字肃雍,峡州人士,江湖人称绝命太岁。”董肃雍说道。 “在下吕东,字杳东,我原本是南恩州城外保山的一个猎户,因为我能独自一人守住一座山,所以江湖人称镇山太保。”吕杳东说道。 顾士达说道:“在下顾兴顾士达,奉圣州人士,我也是猎户出身,曾经打死过一只伤痕累累的老虎,所以都叫我打虎先锋。” “哥哥,小弟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小弟愿意追随哥哥!”吴期邈说道。 “对对对!我们也愿意!”顾士达、董肃雍、吕杳东也都附和道。 张文举笑了笑,说道:“这样也好,我们杀了人,官府肯定会捉拿我们,我们便一起吧。” —————————— “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走了一段路,顾士达问道。 张文举说道:“我们去台礼山,我就和我师父住在台礼山,从我记事开始,我就一直住在台礼山。” “哥哥,你的师父一定很厉害吧?”吕杳东问道。 一提到自己的师父,张文举来了精神头,说道:“那是自然!我师父可厉害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武艺高强!” “贼人休走!”说话间,众人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喊,众人回头一看,是一员战将,手持一柄长枪,带着一队人马朝着自己追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董肃雍问道。 “吁~”那人停了下来,问道:“你们就是杀了花石纲监运官的贼人?” “不错,那个狗贼就是我们杀得,你想怎地?”吕杳东问道。 那人笑了笑,说道:“我想怎的?哼!老子告诉你,我乃光州兵马都统制龙啸,识相的,赶快束手就擒,跟我回去见庄禁大人,否则,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大言不惭!”吴期邈骂道,“看我的手段!”说完,吴期邈冲向龙啸,龙啸一枪打翻吴期邈。 “哼~就这点本事吗?”龙啸不屑的看了一眼吴期邈。 “我们一起上!”董肃雍说道。 “别白费力气了。”龙啸冷冷的说道,“你们根本就挺不住我一枪,我看那个使凤翅镏金镋的还算可以和我一战,要不……咱们两个比划比划?” “好!”张文举说道,“正合我意!”说完,张文举一镋打来,凤翅镏金镋打在长枪上面,张文举吃了一惊,说道:“你竟挡得住?” 龙啸一用力,逼退张文举,冷笑着说道:“你竟挡不住?”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龙啸 龙啸和张文举大战将近一百个回合,依旧没有分出胜负,但是很明显的是,张文举一直在被龙啸压制,这还是张文举唯一一个对付不了的对手。 “哥哥,你没事吧?”吴期邈问道。 “我没事。”张文举说道,“没想到,这个光州兵马都统制龙啸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顾士达问道。 董肃雍说道:“只能拼死一搏了!” “对,他就一个人,我们一起上!”吕杳东说道。 “不行,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张文举拦住了吴期邈、董肃雍等人,“敌众我寡,我们不好对付他们!我们快跑!” “哼!你们别想跑!”龙啸说道,“我们家大人说了,要将你们带回去,一个一个千刀万剐!弟兄们,给我上!” 官兵们将张文举、吴期邈、董肃雍、顾士达、吕杳东团团围住。 “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顾士达连忙问道。 “顾士达兄弟,一会儿我们拼死给你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你赶快逃到三山,请杨振麟统领出兵相助!”张文举说道。 “杨振麟?”吴期邈说道,“我们和他素不相识,他能出兵冒险吗?” “没事的。”张文举说道,“之前我出手帮他们打败了河南府的马玄达,而且山上还有我的师弟刘信奇,他们一定会出兵的!好了,废话少说,顾士达,你一会儿千万不要管我们!” “可是……”顾士达有一些犹豫。 “你别犹豫了!”吕杳东说道,“你赶快跑出去,我们还都能活!” 张文举说道:“你去了三山,直接找一个叫做赤发灵官刘信奇的,他就是我的师弟,他会帮你!” “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跑!”龙啸喊道,“来人,给我上!” —————————— “来来来,大家喝!”今天是李宗玄、王灵月大喜之日,马显均、李乐的婚礼还没过去多久,就迎来了李宗玄、王灵月的,现在三山上面还是单身的女头领,只剩下刘馨、冯灵瑶、马铃央、王楠。但是,有些人还是心有所属…… 冯灵瑶在一旁喝着酒,刘信奇拿着一坛酒来到了冯灵瑶身边坐了下来,问道:“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 冯灵瑶喝了一杯酒,说道:“没什么,只是看着身边的好姐妹一个一个的嫁出去,心里头高兴。” 刘信奇看着身边的冯灵瑶,问道:“那……咱们两个什么时候……” 冯灵瑶莞尔一笑,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只不过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的志向,我可以等……” “……”刘信奇沉默了。 冯灵瑶看着身边沉默的刘信奇,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等你完成了你的使命,我们就成亲。” 刘信奇慢慢的握住冯灵瑶的手,红着脸说道:“你放心,我到时候一定给你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婚礼,比李宗玄、比马显均他们都好!” “哥哥!哥哥!哥……”陈琦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突然看到刘信奇握住冯灵瑶的手,直接愣在原地。 刘信奇急忙松开手,咳嗽了两声,问道:“怎么了?” 陈琦缓过神来,说道:“呃……那个,刚才我在山下遇到了一个汉子,他说是你师兄让他来找你的。” “什么?我师兄?”刘信奇吃了一惊,“快带我过去!”刘信奇急忙跟着陈琦去见顾士达。 一见到顾士达,刘信奇连忙问道:“足下何人?你说你是我师兄让你来的,我师兄现在在哪?” 顾士达说道:“好汉,在下顾士达,江湖人称打虎先锋,原本是一个猎户,后来被抓走充当押送花石纲的苦力,因为受不了监运官的欺压,我和三位兄弟怒目金刚吴期邈、绝命太岁董肃雍、镇山太保吕杳东一同反抗,你的师兄张文举哥哥也因此出手相助,杀了监运官,救了我们。可是这个监运官来头不小,他是光州知州庄禁的亲戚,庄禁从逃回去的官兵口中得知监运官死了,就派光州兵马都统制龙啸率兵前来捉拿我们,张文举哥哥还有吴期邈哥哥他们拼死让我逃出来,来三山通风报信,张文举哥哥说让我找什么赤发灵官刘信奇,说他会帮我!” 刘信奇一拍大腿,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得赶紧告诉大哥,让大哥出兵!” 刘信奇带着顾士达来到聚义厅,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杨振麟。 杨振麟说道:“张文举贤弟对我们山寨有恩,我们一定要出兵相助!丁慈仁何在?” “小弟在!”丁慈仁说道。 杨振麟说道:“由你来分兵。” “是!”当下丁慈仁便分调兵马: 统兵大元帅——泰山顶杨振麟。 随行军师——开化君康俊誉。 随行头领: 第一队——汉寿亭侯李云泰、黄袍郎李云渊、火流星马显坤、黑面金刚马显坦、银飞电马显均、半遮娇颜李乐、穿云鹰张昭华、摩天鸿毛虹远、冲天郎曹君槐、白额虎马显圭。 第二队——降威神张啸、混天魔高成、凌霄鹫宋舞洋、桃花郎孙礼平、凶力君马玄达、银牙象李恩庆、镇地太岁周续、断命一郎严磊、霹雳云豹刘相飞、飞天云豹刘坤琰。 第三队——羽林郎吴绍、赤发灵官刘信奇、杀破狼杨栩鸿、玉面修罗刘奕、巫蛮儿曹南月、风摇筝王楠、叶葬花马铃央、耍耍三郎刘庭玉、啸天狼张安云、灵玄鹤曹南星。 第四队——神天兵王复临、生风虎王赤、怒太岁姜得韬、天曹判栾健衡、醉魔君杨云旗、岩下虎毛师勋、暗影狼李伦德、火眼虬高维序、地藏虎周岩、铁背龟霍远。 第五队——羽灵神于思徒、小玄驹李宗玄、金圣刀于浩、铁背苍狼王渤、搜山虎韦穆清、金眼雕朱光德、金毛犼王中宁、飞天虎宋佑京、飞天夜叉江卓然、笑面煞星林澈飞。 水军——闹海龙驹窦玄渊、冲波大郎张泽初、逆折二郎张泽宁、回川三郎张泽宝、出水龙隋元孝、搅浪龙隋宗孝。 粮草押运头领——寻穴虎陈孝昌、混元大圣王青、飞太岁杨文、腾天鹰张绪风、摩天雨赫明昭。 打探消息头领——梁上客崔永都、缩地精范庸诚、石乌龟陈琦。 共计六十六位头领。 —————————— “我倒是要看一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庄禁怒气冲冲的走进大牢。 “大人。”龙啸迎接庄禁。 “人呢?”庄禁问道。 龙啸说道:“大人,一共是五个贼寇,跑了三个,只抓住两个。” “废物!”庄禁一巴掌打在龙啸的脸上,“我要你是干什么吃的?就那么五个人,还能跑了三个!” “属下该死……”龙啸说道。 庄禁来到被抓住的两人面前,那两人一个是吕杳东,一个是董肃雍。 “就是你们?”庄禁问道,“就是你们两个狗日的,杀了监运官?” 董肃雍骂道:“哼!那个狗娘养的,整日欺压我们,我们忍无可忍,就杀了他!” “放屁!”庄禁骂道,“你们这群刁民,造反还有理了!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们两个,把你们两个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来啊,怕你就不是好汉!”吕杳东骂道。 “想死?哼哼,没那么容易!”庄禁说道,“那几个贼寇肯定会回来,想办法救你们,我要留着你们,我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报!报!”一个士兵跑了过来,“大人,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庄禁问道。 士兵气喘吁吁的说道:“三……三……三山贼寇来了,说是要讨回自家兄弟!” “呦呵~”庄禁冷冷一笑,“没想到啊,这件事还跟三山贼寇有关……龙统制!” “属下在!”龙啸说道。 “你去,抓几个三山贼寇回来,我要好好的和他们聊一聊!”庄禁恶狠狠的说道。 “是!” —————————— “驾!”龙啸单枪匹马,来到光州城外,“你们这群水洼草寇,竟然敢来这里送死!那个不怕死,过来让你爷爷我好好教训一番!” “这就是光州兵马都统制龙啸。”康俊誉说道。 杨振麟点了点头,赞叹道:“真乃骠骑将军也!” “杨振麟小儿,快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龙啸喊道。 “呵!”杨振麟冷哼一声,“小儿郎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去会会他!”马玄达举起擂鼓瓮金锤,直冲龙啸。缸一般大小的擂鼓瓮金锤,朝着龙啸打来,擂鼓瓮金锤打在龙啸的战马身上,战马嘶鸣一声,倒在地上,嘴里还有血液流出,龙啸跳在地上,毫发无损。马玄达又是一锤打了过来,龙啸身体微微一闪,躲开马玄达的攻击,然后一枪刺来,马玄达急忙抵挡,龙啸的长枪擦着擂鼓瓮金锤划了过去,顺着马玄达的脸颊擦过,马玄达心里一慌,急忙回营。 “还有那个,敢挑战我!”龙啸大喊道。 “贼将休要猖狂,景州银飞电在此!”马显均说罢,拍马舞枪出战!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神威 “哎呀,好哥哥,你就帮帮我吧~”马显均拉着李钦昌的衣角说道,“我的龙胆银月枪被马玄达那个瘪犊子给掰成铁圈圈了,你总不能让我赤手空拳的,去战场上面杀敌吧?等我抓住马玄达那个孙子,我一定要把他的擂鼓瓮金锤当灯笼!” 李钦昌说道:“哎呀,兄弟,不是我不愿意给你铸造兵器,可是……可是你的要求太苛刻了吧?虽说你的龙胆银月枪我见过,但是那两侧的钩镰可是不能轻而易举的打造出来啊。要不……我把你那两侧的钩镰去了,你看行不行?” “不行!”马显均立马说道,“我就是靠着那一对钩镰才闯出一片天地,你现在要把我的钩镰去了,这不就相当于断了我一对臂膀吗?我的好哥哥,你是天下无双的能工巧匠,奇技淫巧无人能出左右,王赤哥哥的嵌金陨铁棒,这一把天下第一棒都是出自你的手中,一个小小的龙胆银月枪应该不在哥哥你的话下吧?” 李钦昌皱着眉,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我试试?” “当然了哥哥!你肯定能行!”马显均笑着说道。 “不过我可先说好。”李钦昌说道,“要是不成功,你可别赖我。” “怎么可能呢?哥哥,我怎么会赖你呢?”马显均笑着说道,“那我就回去等哥哥的好消息了~哥哥,加油哦~”说完,马显均便满面桃花的离开了。 “唉~”李钦昌扶着额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遇到了这个小祖宗……” “哥哥!”马显均突然从门口探出头来,吓了李钦昌一大跳,马显均笑着说道:“别让我失望哦~”马显均竖起大拇指说道,然后便离开了。 —————————— “哈哈哈!表哥,今天可是大喜之日,你就喝这么点酒啊?”刘庭玉拦住了想要回到房间的马显均,“表哥,你这也太重色轻友了吧?” “你懂什么?”曹南星拍了一下刘庭玉的脑袋,“要是你娶了那么一个天仙一样的娘子,你也着急洞房~” “对啊庭玉表弟。”曹南月一个胳膊搭在曹南星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端着酒碗,脸上醉醺醺的红晕,煞是可爱。曹南月笑着说道:“不过说起来,庭玉表弟、南星,你们两个是不是也该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怎么样,有没有中意的女子啊,姐姐我倒是可以帮你们参谋参谋~” “姐姐,你怎么扯到我了?”曹南星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比喝完酒的曹南月的脸都红。 “哈哈哈!南星表弟脸红了,哈哈哈!真是可爱!”王楠捂着肚子笑着说道。 “好了,显均堂哥,今天是你大喜之日,这里有我的一点点小心意,就当是给表嫂的见面礼。”马铃央将一支金钗递给马显均。 马显均收起金钗,笑着说道:“堂妹,你这也太破费了。” “破费什么?”李云渊端着酒碗走了过来,李云渊拍了拍马显均的肩膀,嘱咐道:“显均兄弟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妹妹,现在嫁给你了,我也打心底里替她高兴,你可要好好的对待她,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让她受委屈了,可别怪我黄袍郎不客气!” “放心吧二哥,我马显均绝对不会让娘子受委屈的!”马显均拍着胸膛说道,“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说什么傻话呢!”李钦昌出现在马显均身后,一巴掌拍在马显均的后脑勺上面。 马显均捂着脑袋,哭丧着脸,说道:“哥哥,你下死手啊……疼死我了……” “你这叫该打!”刘奕说道,“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怎么?你想让李家三小姐守寡啊?呸呸呸!真不吉利!” “我这不也是一时兴起吗……”马显均嘀咕道。 “好了。”李钦昌说道,“三郎,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也送你一个礼物。”说着,李钦昌将一个长长的木盒交给马显均。 “呦呵~”刘庭玉瞪大了眼睛,“行啊哥哥,这回你可是下血本了啊!” “表哥表哥,快打开盒子看一看,里面是什么?”曹南星说道。 “对啊对啊,打开看一看吧!看一看吧!”其他人也都起哄道。 马显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杆长枪,长枪通体是一股银白色,枪杆上面缠绕着一条蛟龙,枪头还有散发着杀意的钩镰。马显均愣住了,慢慢的,马显均拿出长枪,触碰到长枪的那一瞬间,马显均感觉到一阵阴寒,但是很是舒服。 “嘿嘿。”李钦昌笑着说道,“这可是我费了这么长时间才打造好的,龙胆银月枪第二代!枪的长度、重量、威力,都比你之前龙胆银月枪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样,厉害吧!” “这可太好了!”马显均激动的说道,“真想快一点试一试这新的龙胆银月枪的威力啊……” —————————— “呀!”马显均和龙啸已经大战五十几个回合了,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啧……年轻人,你的武功不弱啊,为何不为朝廷效力,而要失身于贼呢?”龙啸问道。 马显均冷哼一声,说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废话少说!看枪!”说完,马显均扑向龙啸。 “呵……话不投机半句多!”龙啸也不多说什么,也迎向马显均。 马显均一枪刺来,龙啸往后一仰,使了一个铁板桥,龙胆银月枪擦着龙啸的额头过去,龙啸的几缕头发飘落下来。龙啸挺了起来,立马回身一枪,刺向马显均的后背,马显均的余光看到龙啸的攻击,马显均一猫腰,然后向后一打,龙啸的攻击就被马显均轻易化解。龙啸大怒,掉转马头,直扑马显均,马显均全然不惧,再战龙啸,两人你来我往,又是大战了二十几个回合。 “军师,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啊。”杨振麟说道。 康俊誉皱着眉头,说道:“哥哥,先鸣金收兵吧,等回去之后再想办法。”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好。鸣金收兵!” “啊,鸣金了!”马显均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便将龙胆银月枪丢向龙啸,龙啸急忙躲闪,龙胆银月枪插在地上,马显均这个时候已经从龙啸身边跑了过去,拔出插在地上的龙胆银月枪,回到本家阵营。 —————————— “龙啸真是天下第一猛将啊!”杨振麟说道。 康俊誉说道:“只可智取,不能硬来。大哥,小弟的意思是……从光州知州庄禁那里入手,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大哥!军师!”刘信奇兴高采烈的进入中军帐,“大哥,军师,你们看,谁来了!” 张文举、吴期邈进入中军帐。“拜见杨统领。”两人拜道。 “哎呀呀,原来是文举贤弟啊!”杨振麟连忙来到张文举面前,扶起张文举,“文举贤弟,你可想死我了!这位好汉是……” “杨统领,在下吴期邈,早就听说过杨统领大名,今日有缘见面,真是三生有幸啊!”吴期邈笑着说道。 张文举说道:“杨统领,如今我们兄弟中的两个,已经被龙啸给抓住了,我们来这里是想让杨统领救出我们的那两个兄弟,我张文举愿意上山做一个小卒,报答杨统领。” 杨振麟说道:“贤弟,我说过,你打败了马玄达,你就是我们山寨的副寨主,你的事就是我们山寨的事情!” “不行不行,万万不行!”张文举说道,“我张文举初来乍到,怎么能一山上就忝居高位?不行不行,实在是不行!” “文举兄长。”康俊誉说道,“文举兄长的武艺我们山寨上面的好汉都看在眼里,文举兄长不坐副寨主,谁人敢坐?还请文举兄长,万万不要推辞!” “这……这……”张文举有些为难。 “贤弟!”杨振麟握住了张文举的手,“贤弟,你千万不要推辞,愚兄是真心实意的,想让文举贤弟来当山寨的副寨主!” “是啊师兄,你就答应了吧。”刘信奇说道。 张文举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就暂代副寨主,如果有比我才能更好的好汉,我便让位。” “好,就这么先说定了!”杨振麟笑着说道。 “不知道兄长可否有了破光州的计策了?”张文举问道。 杨振麟叹了一口气,说道:“暂时还没有……” 康俊誉说道:“这样吧,先让崔永都、陈琦、范庸诚三位兄弟乔装打扮,进入光州城中打探消息,我们再做商议吧。”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就先按照军师说的办吧。” —————————— “针头线脑,桃木梳!针头线脑,桃木梳!”崔永都扮作一个卖货郎的样子,挑着担子走在光州城中。 “行行好吧各位大爷……行行好吧……”范庸诚打扮成了一个叫花子,在街上乞讨。 “喔~喔~”陈琦则扮作了赶着马车的车夫。 陈琦从马车上下来,来到范庸诚身边,假装给范庸诚几文钱,问道:“怎么样?打探到了什么了吗?” 范庸诚说道:“还没有,但是我知道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崔永都也凑了过来。 范庸诚端着碗,笑嘻嘻的说道:“我今天乞讨挣的钱,足够我这半个月的生活了!” “我靠,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崔永都骂道,“还是得靠我去看一看!”说着,崔永都又挑起担子,一边吆喝叫卖,一边来到庄禁的府门。 庄禁府外的墙上,明晃晃的贴着一张告示,崔永都来到告示面前,上面写着招募佣人的告示,崔永都眼睛一转,笑嘻嘻的挑着担子离开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幻 “庄禁府上招募佣人。”杨振麟说道,“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啊。” 康俊誉笑着说道:“大哥,我有办法了。” “哦?说来听听。”杨振麟笑着说道 康俊誉说道:“我们可以安排李乐、曹南月、马铃央、王楠四位妹妹,以来充当佣人的借口潜入庄禁的府上,然后和埋伏在外面的崔永都、范庸诚、陈琦三位兄弟一起,里应外合,杀了庄禁,到时候就能救出被庄禁捉拿关押的董肃雍、吕杳东两位兄弟来了!” 杨振麟点了点头,一拍椅子扶手,笑着说道:“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那,事不宜迟,快通知四位妹妹吧 ” “大哥,这件事不慎重考虑一下吗?”一旁的马显均问道。 于思徒笑着说道:“怎么?显均兄弟,舍不得你那新娘子了?哈哈哈!” “显均兄弟。”康俊誉来到马显均面前,“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为了山寨着想,还希望你能够大方一回,我们保证,肯定会完璧归赵的。” “这……”马显均支支吾吾的说道。 “好了!”杨振麟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显均兄弟,你放心,要是李乐妹妹少了半根寒毛,你拿我杨振麟是问!” —————————— “妹妹们,一定要小心!”曹南月、马铃央、李乐、王楠四人已经进入庄禁的府上,四人走在庄园里面,熟悉着庄禁府上的环境。作为四个人当中的大姐大,曹南月时不时的嘱咐道,“一会儿进去之后,看准机会,就杀了庄禁那个狗贼!” “放心吧表姐。”马铃央笑着说道,“很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就交给我吧!” “嗖!”忽然一道人影从四人身后闪过。 “什么人!”王楠警惕的说道,“表姐,有人在跟着我们!” “我去看一看!”李乐说道,“不管是谁,绝对不能让他破坏了大哥、军师的计划,能不能打破光州,就全靠着我们几个了!”说着,李乐就朝着人影那里跑了过去。 “李乐妹妹小心啊!”马铃央喊道。 李乐没有回头,只是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然后便从三人的面前消失了。 李乐来到了一处死胡同,死胡同的尽头站着一个身穿彩衣的女子,李乐慢慢的朝着女子走了过去。 “你终于来了,人家等你等得好辛苦呢~”这时候,站在死胡同的女子开口说话了,她好像一直在等着李乐过来,而且这个声音李乐很是熟悉。 “不知道姑娘是什么人?”李乐问道。 “我的好妹妹,难道你真的忘了姐姐了吗?”女子转过头来,女子面容白皙粉嫩,唇红齿白,眼睛中有柔情万种,半露的肩膀勾人心神。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乐后退了一步,警惕的问道。 “你是当真不认识我了?”女子楚楚可怜的说道,“那好吧,我就让你认识认识我,我就是……”女子突然转变了一个声音,“疯丫头,我是马显均啊。” “你是!你是马显均……”李乐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自称马显均的女子,“你怎么这一身打扮?” 马显均用正常的声音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吗?庄禁这个人贪财好色,你这么漂亮,万一他精虫上脑,你可怎么办啊?” “那你这一身衣服是怎么回事?”李乐问道,“还有你这……”李乐手指着马显均的胸部,马显均鼓鼓囊囊的胸部,比自己的还大,看着马显均的胸膛,又看了看自己的,李乐竟然有一丝被比下去的感觉。 马显均笑着说道:“这本来是我想买给你的,事到如今只好救急了,至于胸部吗……”说着,马显均从怀里掏出一个果子,“饿了么?我这里有沙果。” “好了好了!”李乐将沙果塞回马显均的胸部,“曹南月姐姐她们还等着我们呢,我们快回去吧。”说着,李乐拉起马显均的手就往回跑。 “你慢点,你慢点!”马显均喊道,“一点都不优雅,我的沙果都要掉出来了!” —————————— “妹妹你可回来了!这位是……”看到李乐带回来一个陌生的女子,曹南月有一丝警惕,“她是什么人?” 李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货是马显均……” “马显均?”众人都是吃了一惊。 “堂哥,你竟然有这个癖好?”马铃央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马显均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是为了这个疯丫头,大哥、军师非得让她来,我不放心,救跟过来看一看了。” “好啊你表哥,我们可都是你的亲戚啊,你都不担心我们吗?”王楠噘着嘴说道。 马显均拍了拍王楠的肩膀,笑着说道:“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对了,我看你和那个隋宗孝总是眉来眼去的,要不要我给你们两个撮合撮合啊?” “呵呵……不用了……”王楠冷着脸说道。 曹南月说道:“好了,我们还得去见庄禁呢,快去吧!” —————————— “老爷,这四个就是刚刚招募进府里的丫鬟。”管家笑着说道。 庄禁大腹便便的走了出来,一撇眼看了看曹南月、李乐等人,突然庄禁就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笑着说道:“好!好啊!哈哈哈哈!好!”庄禁一溜小跑,跑到台阶下面。庄禁仔细打量着四个人,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好啊……” “你要小心……”马显均悄声的对身边的李乐说道,“庄禁贪财好色,你们肯定会被他带进去,匕首收好,一定要杀了他!” “美人!”庄禁突然来到了马显均的面前,把马显均吓了一大跳。庄禁用手抚摸着马显均的脸颊,色眯眯的盯着马显均的身体,笑着说道:“美人,你是哪里人啊?叫什么名字啊?” “呃……大人,奴……奴家名叫岚儿,家住景州。”马显均胡诌道。 “好……好啊,美人,我们进屋里面慢慢说吧。”说着,庄禁一只手抓住了马显均的屁股,这让马显均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然后庄禁色眯眯的带着马显均朝着屋里走了进去。 “老爷,这些呢?”管家问道。 “去去去,你这个管家是干什么吃的?你自己不会安排吗?”庄禁骂道。“小美人,吓到了吧?别害怕,别害怕……”庄禁对马显均的态度瞬间转变,然后庄禁便关上了房屋的门。 “呃……”曹南月独自站在原地凌乱,“李乐妹妹……表……岚儿真个是……风姿绰约啊……” —————————— “嘿嘿嘿,小美人……今天你就从了我吧……”庄禁眉飞色舞的说道。 马显均玩弄着头发,朝着庄禁抛媚眼,娇滴滴的说道:“好啊,大人,你想摸一摸我吗?” “想……当然想!”庄禁扑向马显均,双手摸着马显均的胸膛,“嗯?怎么硬邦邦的?”庄禁有一些纳闷,这个时候,一个沙果被庄禁拿了出来,庄禁愣了一下,然后庄禁立马用另一只手摸向马显均的下面。“!!!你你你你……你是男的!”庄禁大吃一惊。 “嘿嘿嘿,被你发现了。”马显均笑着说道,匕首出现在马显均的手中,还不等庄禁反应过来,马显均一手夺过沙果,另一只手用匕首插入庄禁的喉咙,庄禁这个色中饿鬼,便死于马显均的手中。 马显均将头饰摘下,然后一脚踹开庄禁房间的大门,门外的仆人、丫鬟,看到马显均都是一愣,然后马显均大喊道:“妹妹们,快动手!” 庄禁府上,乱作一团。府外,崔永都、范庸诚、陈琦看到庄禁府上大乱,立马释放信号弹。光州城外,杨振麟接到信号,大军立刻攻打光州。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龙啸大吃一惊。 “大人不好了!”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说道,“贼人男扮女装,进入知州大人府中,杀害了知州大人!” “什么!现在可怎么办啊!”龙啸嘀咕道。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快跑吧!”士兵说道。 龙啸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快跑!”龙啸带着十几个人,从城门杀出,城门处,李云泰、吴绍、于思徒、王复临、王赤早就等候多时了,五人大战龙啸,终于,龙啸兵败,龙啸不愿受辱,自尽而亡…… —————————— 九月,重阳节,杨振麟在聚义厅大摆宴席,款待各位头领。杨振麟笑着说道:“各位兄弟,自从我们上山以来,大小战阵无一败阵,现如今,我三山共聚的一百单八位兄弟,如同当年的水泊阳山一般!来来来,兄弟们,我们喝一杯!” “干!”众人满饮一杯酒。 这个时候,天摇地动,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杨振麟问道。 “大哥,小弟带人去看一看。”说完,吴绍带着张昭华、毛虹远离开。 不一会儿,三人便回到聚义厅。吴绍说道:“大哥,从天而降一块石碑,落在外面,上面还有字。”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英雄排座次 “怎么样,道长,上面写的是什么?”众人来到聚义厅外,林看松仔细的查看着石碑上面的文字。 “好了。”林看松笑着说道,“大哥,这块石碣碑上面写着的,是我们山寨兄弟们的名字啊!” “啊?我们的名字。”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董文硕兄弟何在?”林看松问道。 董文硕走出来,说道:“道长。” 林看松说道:“你准备笔纸,将我说的抄录下来。” “是!”董文硕立刻准备笔墨纸砚。 “这块石碣碑上面,前面写着「替天行道,忠義雙全」,后面写着「八方一域,異性一家」。前面有天书三十六行,写明天罡星三十六人,后面有天书七十二行,都是地煞星人名讳。”林看松说道。 天元星泰山顶杨振麟,天罡星镇天雄张文举 天华星开化君康俊誉,天灵星云里雾林看松 天武星汉寿亭侯李云泰,天战星羽林郎吴绍 天穆星神天兵王复临,天敌星羽灵神于思徒 天豪星生风虎王赤,天仁星小孟尝李成言 天德星赛专诸刘思瑶,天烈星降威神张啸 天幽星混天魔高成,天冲星凌霄鹫宋舞洋 天凶星天曹判栾建衡,天恶星怒太岁姜得韬 天戾星黄袍郎李云渊,天杰星赤发灵官刘信奇 天明星杨叶愁郝纯臣,天犷星白额虎马显圭 天隐星玉面修罗刘奕,天狼星杀破狼杨栩鸿 天健星金圣刀于浩,天危星铁背苍狼王渤 天敏星小玄驹李宗玄,天喜星闹海龙驹窦玄渊 天安星冲波大郎张泽初,天刑星出水龙隋元孝 天玄星搅浪龙隋宗孝,天顺星逆折二郎张泽宁 天真星回川三郎张泽宝,天俊星桃花郎孙礼平 天悍星凶力君马玄达,天惧星银牙象李恩庆 天愎星醉魔君杨云旗,天悖星岩下虎毛师勋 地元星逍遥生孙灼华,地煞星冲天郎曹君槐 地武星火流星马显坤,地严星铁面判官丁慈仁 地战星搜山虎韦穆清,地杀星金眼雕朱光德 地敌星金毛吼王中宁,地伐星飞天虎宋佑京 地斗星暗影狼李伦德,地破星火眼虬高维序 地败星穿云鹰张昭华,地烈星摩天鸿毛虹远 地震星惊天雷佟丹阳,地惠星花渐隐王灵月 地戮星黑面金刚马显坦,地戾星穿林蟒吴灼 地诛星镇地太岁周续,地灭星断命一郎严磊 地善星回春手白鑫,地恩星马师皇于彬 地枭星银飞电马显均,地鸾星半遮娇颜李乐 地覆星啸天狼张安云,地端星巫蛮儿曹南月 地差星霹雳云豹刘相飞,地错星飞天云豹刘坤琰 地貌星风摇筝王楠,地昭星叶葬花马铃央 地犷星寻穴虎陈孝昌,地士星赛王右董文硕 地辅星荆山玉刘禹天,地协星金爪猫龚朋 地湮星闹海蛟黄信芳,地没星揭浪蛟周灵均 地月星舞天姬冯灵瑶,地敏星炫彩蝶车明华 地妙星小雪仙刘馨,地吉星凌波影李玉音 地危星飞天夜叉江卓然,地玄星笑面煞星林澈飞 地喜星混元大圣王青,地凶星飞太岁杨文 地冲星腾天鹰张绪风,地豪星摩天雨赫明昭 地陷星地藏虎周岩,地祸星铁背龟霍远 地鬼星花面阎罗穆方,地废星铁铸金刚李钦昌 地悍星怒目金刚吴期邈,地惧星绝命太岁董肃雍 地愎星镇山太保吕杳东,地悖星打虎先锋顾士达 地良星奔月兔李瑶,地爽星迎霜兔林珍 地顽星耍耍三郎刘庭玉,地穆星献果猿刘羽飞 地罪星笑弥勒曾宝昌,地死星夺魄鬼蔡永德 地亡星索命鬼蔡永俊,地哭星石敢当石彦 地牢星探爪虎胡凯泽,地垒星灵玄鹤曹南星 地迷星看人獐张若愚,地逸星玉面狐周紫言 地辟星小阳春马显基,地秀星竹叶青刘思柔 地愿星月华君马黛萍,地辰星俏玲珑陈凤兮 地魂星昆仑奴王允和,地厌星梁上客崔永都 地夷星缩地精范庸诚,地息星石乌龟陈琦 林看松将石碣碑的内容宣读完毕之后,众人都是惊讶不已。 杨振麟说道:“原来我们各位兄弟,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来到这里聚义一堂,都是天数所在,我们千万不能违背了天意。” 康俊誉轻摇朱雀羽扇,说道:“以前的水泊阳山上,宋公明统领和其他好汉,也都是从天而降一块石碣碑,也是天罡地煞之数。” 众人都说道:“既然是是天地之意,谁敢违拗。” 次日,杨振麟在聚义厅与众头领商议,将聚义厅改为忠义堂,忠于黎民百姓,义于手足兄弟。并于堂上立一面牌额,大书“忠义堂”三字。断金亭也换个大牌额。前面册立三关。忠义堂后建筑燕台一座,顶上正面大厅一所,东西各设两房。 东边房内,杨振麟、康俊誉、周续、严磊;两边房内,张文举、林看松、刘相飞、刘坤琰。第二坡左一带房内,孙灼华、丁慈仁、董文硕、刘禹天,右一带房内,李宗玄、王灵月、车明华、李玉音;忠义堂左边,掌管钱粮仓廒收放,李成言、刘馨、白鑫、于彬;右边刘思遥、龚朋、佟丹阳、孙礼平。 日月岛守备将领: 正东旱寨——主将李云泰,副将马玄达,参将曹君槐、马显坤 正南旱寨——主将王赤,副将李恩庆,参将张昭华、毛虹远 正西旱寨——主将栾建衡,副将杨云旗,参将张绪风、赫明昭 正北旱寨——主将刘奕,副将毛师勋,参将曹南月、刘庭玉 东南水寨——窦玄渊,张泽初 东北水寨——隋佳峰,隋晋达 西北水寨——张泽宁,张泽宝 西南水寨——黄信芳,周灵均 聚英山: 东山——主将杨栩鸿,参将吕杳东、顾士达 南山——主将吴绍,参将韦穆清、朱光德 西山——主将张啸,参将张安云、陈孝昌 北山——主将姜得韬,参将周岩、霍远 凌绝顶: 东山——主将郝纯臣,参将马显坦、吴灼 南山——主将于浩,参将王楠、马铃央 西山——主将王复临,参将王中宁、宋佑京 北山——主将高成,参将江卓然、林澈飞 摩云顶: 东山——主将宋舞洋,参将王青、杨文 南山——主将马显圭,参将吴期邈、董肃雍 西山——主将王渤,参将石彦、胡凯泽 北山——主将于思徒,参将李伦德、高维序 寨外讨虏游尉——主将李云渊,副将刘信奇,参将曹南星 从新置立旌旗等项,山顶上立三面杏黄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忠义双全」、「为民请命」。 忠义堂前绣字红旗二面,一书“八方共域”四字,一书“异姓一家”四字。 外设飞龙飞虎旗,飞熊飞豹旗,青龙白虎旗,朱雀玄武旗,青幡皂盖,绯缨黑纛。中军器外,又有四斗五方旗,三才九曜旗,二十八宿旗,六十四卦旗,周天九宫八卦旗,一百二十四面镇天旗,都是车明华制造。 李钦昌铸造兵符印信,一切完备,选定良时吉日,杀牛宰马,祭献天地神明。 挂上“忠义堂”“断金亭”牌额,立起“替天行道”杏黄旗。堂前柱上,立朱红牌二面,各有金书七个字,乃是:“身怀贞烈常忠义,为与黎民百姓家。” 杨振麟当日大设筵宴,亲捧兵符印信,发号施令:“诸多大小兄弟,各各首领,悉宜遵守,毋得违误,有伤义气。如有不从,依法处置,定不饶恕。 计开: 总督兵马元帅: 大元帅——泰山顶杨振麟 副元帅——镇天雄张文举 掌管机密军师: 正军师——开化君康俊誉 副军师——云里雾林看松 军师参赞兼军法行刑营指挥——逍遥生孙灼华 马军五虎将: 中军大将——汉寿亭侯李云泰 先锋大将——羽林郎吴绍 后合大将——神天兵王复临 左军大将——羽灵神于思徒 右军大将——生风虎王赤 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 青龙营指挥——黄袍郎李云渊,赤发灵官刘信奇 白虎营指挥——杨叶愁郝纯臣,白额虎马显圭 朱雀营指挥——玉面修罗刘奕,杀破狼杨栩鸿 玄武营指挥——金圣刀于浩,铁背苍狼王渤 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 龙兴营指挥——冲天郎曹君槐,火流星马显坤 龙威营指挥——搜山虎韦穆清,金眼雕朱光德 龙胜营指挥——金毛吼王中宁,飞天虎宋佑京 龙健营指挥——暗影狼李伦德,火眼虬高维序 龙乾营指挥——穿云鹰张昭华,摩天鸿毛虹远 龙啸营指挥——黑面金刚马显坦,穿林蟒吴灼 龙韬营指挥——巫蛮儿曹南月,耍耍三郎刘庭玉 龙耀营指挥——风摇筝王楠,叶葬花马铃央 步军五虎将: 猛虎大将——降威神张啸 烈虎大将——混天魔高成 雄虎大将——凌霄鹫宋舞洋 飞虎大将——天曹判栾建衡 螭虎大将——怒太岁姜得韬 步军先锋使: 横冲营指挥——凶力君马玄达 山地营指挥——银牙象李恩庆 健步营指挥——醉魔君杨云旗 奇袭营指挥——岩下虎毛师勋 步军将校: 重剑营指挥——啸天狼张安云,寻穴虎陈孝昌 钢叉营指挥——飞天夜叉江卓然,笑面煞星林澈飞 标枪营指挥——混元大圣王青,飞太岁杨文 弯刀营指挥——腾天鹰张绪风,摩天雨赫明昭 铁棍营指挥——地藏虎周岩,地祸星铁背龟霍远 强弩营指挥——怒目金刚吴期邈,绝命太岁董肃雍 长弓营指挥——镇山太保吕杳东,打虎先锋顾士达 双刺营指挥——石敢当石彦,探爪虎胡凯泽 匕首营指挥——灵玄鹤曹南星 水军头领: 水军大都督——闹海龙驹窦玄渊 楼船营指挥——冲波大郎张泽初 炮船营指挥——出水龙隋元孝 弩船营指挥——搅浪龙隋宗孝 快船营指挥——逆折二郎张泽宁 火船营指挥——回川三郎张泽宝 **营指挥——闹海蛟黄信芳 水鬼营指挥——揭浪蛟周灵均 中军守护骁将: 骑兵营指挥——镇地太岁周续,断命一郎严磊 步兵营指挥——霹雳云豹刘相飞,飞天云豹刘坤琰 军法行刑校尉: 察查队都统制——银飞电马显均 采事队都统制——半遮娇颜李乐 押狱队都统制——夺魄鬼蔡永德 刽子队都统制——索命鬼蔡永俊 刺探声息大都督——小玄驹李宗玄 走报机密营指挥——桃花郎孙礼平 走报机密头领: 哨兵队都统制——舞天姬冯灵瑶 侦查队都统制——梁上客崔永都 细作队都统制——缩地精范庸诚 斥候队都统制——石乌龟陈琦 内务处总管: 钱银库都监——小孟尝李成言 粮草库都监——赛专诸刘思遥 内务处迎宾使者: 迎宾大都督——花面阎罗穆方 东山酒店掌柜——奔月兔李瑶,迎霜兔林珍 南山酒店掌柜——看人獐张若愚,玉面狐周紫言 西山酒店掌柜——小阳春马显基,竹叶青刘思柔 北山酒店掌柜——月华君马黛萍,俏玲珑陈凤兮 内务处监造: 功罪营指挥知定功赏罚政法事——铁面判官丁慈仁 造炮营指挥知锻铸大小号炮事——惊天雷佟丹阳 账目营指挥知考算钱粮支出事——花渐隐王灵月 医疾营指挥知治诸疾内外科事——回春手白鑫 愈兽营指挥知医兽一应马匹事——马师皇于彬 文书营指挥知行文走檄调遣事——赛王右董文硕 雕刻营指挥知篆刻兵符印信事——荆山玉刘禹天 造船营指挥知监造大小战船事——金爪猫龚朋 织造营指挥知造补旌旗袍袄事——炫彩蝶车明华 礼宾营指挥知排设筵席接待事——小雪仙刘馨 酿造营指挥知米油酿造发酵事——凌波影李玉音 兵器营指挥知打造军器铁甲事——铁铸金刚李钦昌 工程营指挥知城垣筑造工程事——献果猿刘羽飞 修理营指挥知起造修缉房舍事——笑弥勒曾宝昌 屠宰营指挥知屠宰一切牲口事——昆仑奴王允和 宣和二十二年素秋九月吉旦,三山大聚会,分调人员告示。” 当日三山,杨振麟传令完毕,分调众头领已定,各各领了兵符印信,筵宴已毕,人皆大醉,众头领各归所拨寨分。中间有未定执事者,都于燕台前后驻扎听调。 杨振麟又拣了吉日良时,焚一炉好香,鸣鼓聚众,都到堂上,齐对天盟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今三山杨振麟、张文举等人聚得一百八人,上符天数,下合人心。于此歃血为誓,愿效桃园之结,瓦岗之盟,阳山之交,永结金兰之好。生死相扶,患难相救,同甘共苦,祸福相依,虽非同生,但求共死。今后若是有人心怀不仁,削绝大义,口不应心,人神共戮,万世不得人身,亿载永沉未劫。但愿生生相会,世世相逢,永无断阻,永有今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散仙 这一天,杨振麟喝醉了酒,回到房间休息,入夜,杨振麟渐渐进入了梦乡。 “天元星君……天元星君……天元星君……” “谁?”杨振麟睁开眼睛问道,“什么人?谁在那?” “来……来……来……” 杨振麟如同着了魔一样,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竟然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不听使唤了!”杨振麟大吃一惊。“音儿……音儿,你看到了吗?音儿!”杨振麟叫着李玉音的名字,可是李玉音就像是听不见一样,依然在那里睡得香甜。 杨振麟走出房间,外面的天地却和以前大不相同。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天空和大地,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处在这个空间,杨振麟如同一粒尘埃一般。 “天元星君……”那个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杨振麟问道,这个时候,杨振麟发现自己能动弹了,杨振麟惊喜的说道:“又能动了……” “天元星君……”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出现在杨振麟的面前,黑衣男子浑身包裹着一身戾气,但是又有一身正气包裹着这一股戾气,让戾气不能释放,伤到别人。 “你……你是什么人……”杨振麟问道。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天元星君,我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恶鬼,今天是你的大限之日,我是奉命来带你下地狱的!” “你说什么?”杨振麟大吃一惊,“请不要这样,我还什么都没有做!” “你这个样子娘娘是会惩罚你的。”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男子身上还有一股子让人作呕的腥气。 “我就是吓吓他,仅此而已,仅此而已。”黑衣男子笑着说道。 “你们……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杨振麟问道。 黑袍男子笑着说道:“天元星君,你别害怕,虽然我们两个以前不是好人,但我们两个现在其实十足的好人。” “对对对,好人,好人!”黑衣男子练练点头。 黑袍男子说道:“我乃妈祖娘娘麾下,水阙仙班总管——晏公。这位,原先是在高里村作恶的恶鬼高里鬼,后来一起归顺妈祖娘娘,妈祖娘娘赐名高里正。” “原来是两位仙人,在下失敬失敬。”杨振麟连忙拜道。 高里正笑着说道:“嘿嘿嘿,晏公,你听到了吗,他叫我仙人,以前他们都叫我恶鬼,现在也有人叫我仙人了。” 晏公白了一眼高里正,说道:“别忘了娘娘让你来是干什么的?”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高里正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高里正一伸手,手中白光一闪,一个卷轴一样的东西出现在高里正的手中,高里正严肃的说道:“天元星君,我高里正奉妈祖娘娘之命,将这份名单交给你。这份名单上面写着三十九员雷将、一十八名散仙的名讳,你们这群天罡地煞的第一个使命,就是歼灭这群雷将散仙,每当你们消灭一个雷将、散仙,名单上面就会自动划掉一个名字,你知道了吗?” 杨振麟跪在地上,说道:“既然是天命所为,杨振麟万死不辞!”说着,杨振麟接过卷轴。 “那就好。”晏公笑着说道,“夫君。” “啊?”杨振麟愣了一下,“晏公大人,您叫我什么?” “夫君~”晏公娇滴滴的叫着杨振麟。 “啊!”杨振麟猛的睁开眼睛,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浸透,刚才只是南柯一梦。 “夫君。”李玉音在杨振麟一旁说道,“你做什么梦了?又是什么高里正,又是什么晏公的?” 杨振麟舒了一口气,说道:“没事没事……一个梦罢了……”杨振麟将卷轴拿到面前,笑着说道:“一个梦而已……卷轴!”杨振麟吓了一跳,“怎……怎么会……卷轴怎么可能在我手里!” 李玉音问道:“夫君,这是什么啊?” 杨振麟急忙爬了起来,大喊道:“来人啊!快把副寨主、军师、道长、先生叫过来!” —————————— 林看松将卷轴放下,说道:“无量天尊。看来这是天命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孙灼华问道。 康俊誉说道:“我觉得应该先剿灭这群散仙,这群散仙和雷将互为羽翼,但是雷将多为朝廷命官,不好轻易动手,还得是先从散仙入手。” 张文举说道:“可是这些散仙的行踪飘忽不定,我们怎么下手呢?” 杨振麟笑着说道:“贤弟,你难道忘了?我们山寨的冯灵瑶、崔永都、范庸诚、陈琦四位兄弟,可都是打探消息的好手啊!还有李宗玄、孙礼平,让他们全都下山打探。” 张文举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大哥,我这就吩咐下去。” —————————— “大哥。”李宗玄、孙礼平、冯灵瑶、崔永都、范庸诚、陈琦六人已经回到了忠义堂。李宗玄说道:“大哥,张舍钰的侄子张远飞,现在就在朝廷之中任职黄门侍郎。” 冯灵瑶说道:“大哥,信武将军魏楚阳、显武将军真义现在在沂州猿臂寨辅佐祝绾念、祝映穹的堂弟祝凤翔。” 孙礼平说道:“陈先义隐居在密州的竹山,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弟子徐卓,徐卓的侄女徐雪迎也在。” 崔永都说道:“那个汪远晴隐居在郓城县。” 陈琦说道:“贾澜音在济南府。” 范庸诚说道:“这个召欣、刘雄希下落不明,不知去向,到处都打探不到消息。”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那两个鸟人的狗命就先多活几天,反正早晚都要死的。” 张文举问道:“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杨振麟说道:“我们得先发制人,不能被动。贤弟,你我各领一军,一路攻打猿臂寨,另一路攻打密州,你看如何?” 张文举点了点头,说道:“就听哥哥的安排,可是谁去打密州,谁去打猿臂寨呢?” 杨振麟说道:“贤弟,猿臂寨孤立无援,只有青云营、细柳营互为掎角之势,也就只有魏楚阳、真义两人。而密州不同,如若攻打密州,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陈先义、徐卓、徐雪迎肯定会出山,汪远晴、贾澜音也会被徐雪迎请来解围。所以说,密州之战,比猿臂寨凶险万分。我是山寨之主,理应身先士卒!”说到这里,杨振麟站了起来,“兄弟,这攻打密州的艰难任务,就让为兄来交给你了。” “兄长辛……啊?”张文举愣了一下。 杨振麟拍了拍张文举的肩膀,笑着说道:“贤弟,你放心,到时候我打完猿臂寨,一定会去密州协助你的!丁慈仁,你来分兵。” —————————— 杨振麟一路: 统兵大元帅——泰山顶杨振麟。 随行军师——开化君康俊誉。 随行将领——汉寿亭侯李云泰、生风虎王赤、降威神张啸、天曹判栾健衡、怒太岁姜得韬、黄袍郎李云渊、赤发灵官刘信奇、白额虎马显圭、杀破狼杨栩鸿、小玄驹李宗玄、出水龙隋元孝、搅浪龙隋宗孝、凶力君马玄达、岩下虎毛师勋、冲天郎草君槐、火流星马显坤、黑面金刚马显坦、穿林蟒吴灼、镇地太岁周续、断命一郎严磊、银飞电马显均、半遮娇颜李乐。 张文举一路: 统兵大元帅——镇天雄张文举。 随行军师——逍遥生孙灼华。 随行将领——羽林郎吴绍、神天兵王复临、羽灵神于思徒、混天魔高成、凌霄鹫宋舞洋、杨叶愁郝纯臣、玉面修罗刘奕、金圣刀于浩、铁背苍狼王渤、桃花郎孙礼平、银牙象李恩庆、醉魔君杨云旗、搜山虎韦穆清、金眼雕朱光德、暗影狼李伦德、火眼虬高维序、霹雳云豹刘相飞、飞天云豹刘坤琰、闹海蛟黄信芳、揭浪蛟周灵均、巫蛮儿曹南月、玄灵鹤曹南星。 —————————— “嘿嘿嘿!跳的好!跳的好!”祝凤翔喝着酒,看着舞女们跳着舞。 “知寨大人!”魏楚阳、真义闯了进来。 “干什么?”祝凤翔问道。 魏楚阳说道:“大人,这就是你所说的公务缠身?” 祝凤翔不以为意的说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现在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我享受一下怎么了?” 真义说道:“大人啊,你现在知不知道局势啊?虽然江南汪琅被太尉大人消灭了,但是杨振麟、张文举为首的三山,已经成了我们大赵的心腹大患,更别提什么夏国、燕国、薛国了。” “这有什么的?”祝凤翔说道,“一群水洼草寇而已,早晚就会被太尉大人挫骨扬灰!” “大人,你难道不知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吗?”魏楚阳问道,“你就是太过放纵自己了!” “放肆!”祝凤翔骂道,“老子怎么当知寨,还用你教吗?惹恼了我,我就让我两个堂哥,把你们两个调到边境,让你们整天受苦!” “报!”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祝凤翔问道。 士兵说道:“大……大人!三山贼寇打过来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猿臂寨 “呼呼呼——”猿臂寨的大门缓缓打开,祝凤翔、魏楚阳、真义三人身穿铠甲,手持兵刃,威风凛凛的从猿臂寨中走了出来。 “你们就是那一群不知死活的三山贼寇吗?反贼,你们怎么敢侵扰我们猿臂寨?”祝凤翔一挑眉,一脸不屑的问道。 杨振麟骑着乌獬豸,走出军阵,身边周续、严磊寸步不离的守护。“足下何人?”杨振麟问道。 祝凤翔笑着说道:“说出我的大名,让你们吓出屎尿!我乃是镇万里,祝凤翔!” “哈哈哈哈……厉害啊厉害……”杨振麟笑着说道,“现如今,就算是无名鼠辈,都有这么大的嗓门,这么大的口气了。你知道我是何人吗?我乃三山兵马都元帅、天元星泰山顶杨振麟,你们这群雷将散仙,杀害了水泊阳山宋公明统领、卢季赟统领,与我们三山有血海深仇,如今我们三山大军已到,剿灭猿臂寨指日可待,还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时?你怎敢如此大胆,与我对敌?” “哈哈哈哈!吹牛!”祝凤翔笑着说道,“谁不知道,水泊阳山宋公明、卢季赟,只不过是一群占山为王的草寇,你们也只是和他们一样,一丘之貉而已,还说什么替天行道?都是吹牛!还敢夸口,待我取了你们的狗头,送到汴州请赏!杀!”说着,祝凤翔就要拍马出战。 “少将军!”真义拦住祝凤翔,“少将军千万不要鲁莽行事啊,三山贼寇诡计多端,少将军难道忘了兴仁府、广德军、通州、广州的前车之鉴了吗?” 魏楚阳说道:“对啊,少将军,真义将军说的对,还是要小心为好啊!” 祝凤翔冷冷的看着真义、魏楚阳,说道:“我说你们两个,真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一群水洼草寇有什么好担心的?水泊阳山当年也是一方豪强,不也是被我们的太尉大人剿灭了吗?现在也该是让我们这些年轻人立功的时候了!杀!”说完,祝凤翔拍马出战。 魏楚阳、真义急忙带着大军跟在祝凤翔身后,生怕祝凤翔有什么闪失。 “黄口小儿,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你可认得我吗?”说话间,一个黑汉子出现在祝凤翔面前。 祝凤翔问道:“你这个黑杀才是什么人?” “我乃三山天狼星杀破狼杨栩鸿!”黑汉子说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留下脑袋!”说着,杨栩鸿一钺打来,祝凤翔挺枪来战。 “那个黑杀才很厉害啊。”魏楚阳说道,“不出二十个回合,那个黑杀才肯定会打败祝凤翔,我们快去帮忙!” 真义点了点头,说道:“好!一起上!” “孩子的事情当长辈的就不要参与了!”刘信奇拦住了魏楚阳,李云渊拦住了真义。李云渊笑着说道:“我来做你的对手!” 三人溺战在一起,不分胜败。这时候,杨栩鸿买了一个破绽,祝凤翔一枪刺去,杨栩鸿用腋下夹住祝凤翔的长枪,祝凤翔大吃一惊,长枪却抽不回来,杨栩鸿用狼牙钺一扫,也多亏祝凤翔手疾眼快,撇了长枪,躲开杨栩鸿的攻击,狼牙钺斩断祝凤翔的几缕头发,祝凤翔捂着额头,冷汗早就已经浸透了祝凤翔的战甲,祝凤翔急忙掉转马头,朝着真义、魏楚阳喊道:“快回去!快回去!” 魏楚阳、真义也不恋战,两人撇了刘信奇、李云渊,护送祝凤翔回到猿臂寨。 —————————— “啊!啊!啊!”祝凤翔裸露着上半身,手中握着宝剑,面前的墙壁已经被祝凤翔砍得伤痕累累。“怎……怎么可能……”祝凤翔的双眼血红,“不可能!一个黑杀才怎么会如此厉害!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是天下无敌吗?我不是镇万里吗?怎么可能连一个草寇都打不过!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祝凤翔又开始用宝剑划砍墙壁,宝剑也已经出现了崩裂。 “少将军……少将军……”门外,真义关切的问道,“少将军你没事吧?” 魏楚阳拍了拍真义的肩膀,说道:“年轻人,就应该历练一番,没关系的,让他吃点亏也好,省得他以后遇到困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义问道。 魏楚阳说道:“现如今,三山贼寇来势汹汹,细柳营、青云营和猿臂寨互为掎角之势,这两个地方一定不能丢掉,这样吧,我去细柳营镇守,细柳营有我们的军械辎重,你去青云营,那里可是我们的粮草库,那可是重中之重!” 真义点了点头,说道:“先生放心,就算是我真义死了,也不会让三山贼寇夺下青云营,只要我在青云营就在,青云营不在,我就跟着青云营一起死了!” 魏楚阳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这就去准备一下吧。” “可是……”真义说道,“我们都走了,少将军怎么办?他还是太年轻了,容易意气用事。” 魏楚阳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先在这里稳定一下少将军,等到少将军稳定了,我们再去细柳营、青云营。” 真义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说实话,我也不放心那个孩子。” “先生,将军。”探子来到两人面前,“关外一个三山贼寇,自称冲天郎曹君槐的,在关外叫阵。” “又是可恶的三山贼寇!”真义说道,“待我下去,砍了那个曹君槐的狗头!” “三山贼寇!”祝凤翔房间的门被祝凤翔砍得粉碎,祝凤翔双眼血红,握着宝剑的手都已经满是献血,就连宝剑也已经支离破碎,“三山贼寇,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 “猿臂寨还有没有喘气的?快来与我决一死战!”曹君槐大喊道,“难不成是怕了我们,不敢出来了,要做缩头乌龟了吗?” “杀!”祝凤翔冲出猿臂寨,直取曹君槐,“三山贼寇拿命来!” 曹君槐微微一笑,说道:“来的好!”说罢,曹君槐一枪刺向祝凤翔,面对曹君槐的攻击,祝凤翔躲也不躲,就想着一枪刺杀曹君槐,曹君槐急忙收起攻势,躲开祝凤翔,但是曹君槐的雪山飞龙枪还是刺伤了祝凤翔。“你不要命了!”曹君槐问道。 “命何足惜?杀!”祝凤翔大喊道。 “嘿嘿,你个小毛孩倒像一条汉子!”曹君槐笑着说道。 两人又战在一起,斗了十几个回合,曹君槐败走,祝凤翔大喊道:“贼人休走,我要将你们一个一个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说完,祝凤翔便追了过去。 “少将军!”真义大吃一惊,“我去救少将军,先生你在这里等着!”说完,真义披挂上马,冲出猿臂寨,去救祝凤翔了。 —————————— “贼人休走!”祝凤翔紧追不舍,一直跟在曹君槐的身后。 曹君槐跑到一个小山坡,笑着说道:“嘿嘿嘿,祝凤翔,你中计了!” 这时候,山坡两侧杀出伏军,一边是白额虎马显圭,另一边是生风虎王赤。 “啊!”祝凤翔惊叫一声,急忙掉转马头,可是背后却出现了凶力君马玄达。 “不好!”祝凤翔叫道,“悔不该当初不听魏楚阳的话啊……兄弟们,都怪我,是我将你们送上死路啊……你们投降去吧,别因为我祝凤翔,连累了你们……” “没想到你这娃娃还有情有义的。”王赤说道,“只是可惜,如果你不是祝绾念、祝映穹的堂弟,我们肯定会邀请你上山入伙,共商大事。” 祝凤翔说道:“贼寇,别假惺惺的了,你们占山为王,扰乱太平,本就是该死,说什么替天行道,说什么为民请命,都是屁话,都是你们收买人心的屁话!” “你这娃娃,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马玄达大怒。 祝凤翔冷笑一声,说道:“怎么?被我说中了,不好意思了吗?哈哈哈哈!来吧,如果我的死,能换取我的这些兄弟们的性命,你们就动手吧!” 马显圭说道:“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 祝凤翔说道:“那就来吧!” “少将军莫慌!真义在此!”说时迟那时快,真义率领一队人马,来救祝凤翔。 “真将军……”祝凤翔眼中含泪,“真将军,我不该不听魏先生的话……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真义说道,“我们杀出去!” “兄弟们,我们有援军了,我们一起杀出去!”祝凤翔大喊道。 —————————— “魏先生……”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的祝凤翔跪在魏楚阳面前,“魏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应该听你的话……” 魏楚阳扶起祝凤翔,欣慰的说道:“少将军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少将军,你既然知错就好就好了,现如今青云营、细柳营是我们的要害之处,我和真义将军要去把守这两个地方,猿臂寨就靠少将军了。” 祝凤翔说道:“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守住猿臂寨!”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密州出猎 “嗖!”一头鹿应声倒地,哀鸣了几声,便没了气息。 “大人射中了!大人射中了!”一个小卒跑到鹿面前,兴奋的叫道。 “吁——”密州知州苏茂德骑着马赶了过来。 小卒将鹿献给苏茂德,笑着说道:“大人真是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啊!” 苏茂德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又有什么用?我也有上阵杀敌的志向,只可惜……唉~” 小卒笑着说道:“没关系的大人,朝廷里面的太常少卿李伯纪、河北河东宣抚参谋官刘福高,不都是忠心为国吗?他们肯定会知道像大人这样的有志之士,大人一定会为国尽忠的!” 苏茂德说道:“但是还有左丞相张中棠、右丞相李元德、虞部郎中王俊廷这些人,他们唯恐天下不乱,还有那个车骑将军林泽金。” “报!”一个士卒跑了过来,“大人,三山贼寇已经逼近密州境界。” “什么?三山贼寇?”苏茂德说道,“我与三山贼寇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怎么会兵发密州?走,我们回去!” —————————— “城上的小子们听着!”李恩庆喊道,“我们乃是三山好汉,今日来到密州,是为了向密州知州苏茂德苏大人借一些粮食,得到粮食我们立马就走,如若不给……我们便攻破密州,将密州上下,无论男女老幼尽数杀死,龆龀不留!” “哈哈哈,你别说,李恩庆这段小词还挺像那么回事呢,我都差点觉得我们是滥杀无辜的流氓土匪了。”刘奕笑着说道。 城楼上面,苏茂德身穿铠甲,腰佩宝剑,看着城下不可一世的李恩庆,冷哼一声,说道:“贼寇就是贼寇,不管穿着什么衣服,用着什么东西,就像是一群穿着华丽衣服的猴子一样,永远也改变不了自己是贼寇的事实!哪一位将军愿意出城,斩杀几个三山贼寇立功?” “末将愿往!”说话的这人名叫徐文。 苏茂德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就让徐将军为我分忧吧。” “末将领命!”说罢,徐文披挂上马,出城应战。徐文大喊道:“我乃密州大将徐文,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驾!”曹南月拍马出战,暴雨梨花枪在曹南月手中蠢蠢欲动。 徐文一见到曹南月是一名女将,不禁笑出了声,说道:“你一个女流之辈,竟然敢出战本将军?你们三山是男人都死光了吗,让你一个妇人出战?我看你也有一些姿色,莫不如从了我,我带你享受一辈子都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你看怎么样?” “我呸!”刘奕大骂道,“真是一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娘子,别惯着他,不用给你夫君我面子,弄死他!” 徐文吃了一惊,说道:“你竟然已经是他人之妻了?我说小娘子,那个后面汪汪叫的狗,就是你的男人?白瞎了,白瞎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面啊,小娘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曹南月不耐烦的说道:“有完没完?能不能快点打!” 徐文说道:“女娃娃脾气还挺烈!好,今天我就生擒了你,然后将你带回我的房里,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雄风!杀!”说着,徐文一刀砍向曹南月。 曹南月往左一倒,然后一枪刺向徐文的胸膛,徐文大吃一惊,急忙躲闪,但是曹南月的枪快,枪尖已经贯穿了徐文的腹部。 “呃……”徐文闷哼一声,鲜血从徐文的嘴里、腹部流了出来,徐文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明,瞳孔逐渐扩散,随后,曹南月将暴雨梨花枪抽了出来,徐文也直挺挺的坠下马来。 “哼。”城楼上,苏茂德冷哼一声,“这个徐文,让他好色,下辈子注意点吧。” “大人,末将愿意为徐将军报仇!”另一名名叫鲁万山的说道。 苏茂德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你吧,你可记住,别犯徐文那样轻敌大意的错误。” 鲁万山说道:“大人放心,不管是谁,末将也会将他斩杀!大人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鲁万山便出城迎战。 刘奕拍马出战,来到曹南月身边,笑着说道:“娘子,您回去歇着吧,让我出手将这个狗杂碎拿下。” 曹南月看了一眼刘奕,点了点头,说道:“好,你要小心。” 刘奕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娘子,你夫君我出马您还不放心吗?嘿嘿嘿,您就瞧好吧,为夫我一定将他拿下,献给娘子大人,当出气筒,怎么样?” 曹南月白了一眼刘奕,说道:“你有这说话的精神头,你能不能拿去对付他!”说完,曹南月便回去了。 “娘子,娘子!我还没说完呢,娘子!”刘奕大喊道。 “小子,你是真的不拿我当回事是吧!”鲁万山大怒,“你竟然敢无视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刘奕说道:“呔!我说大个子,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不知道别人说话的时候,你这个时候插嘴很不礼貌吗?在家里你的大人长辈没人教育你吗?你这么低电素质是怎么当上将军的呢?你们现在对将军的要求这么低了吗?” “我说你还打不打!”鲁万山骂道,“战场上哪有那么多废话!” 刘奕说道:“你说你,我是在教育你做人的道理,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说的有错吗?昂,难道你家知州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你就插嘴啊?你有没有……” “烦死了!”鲁万山大喊道,“我杀了你,受死……啊!”还没等鲁万山说完,一支箭便从鲁万山长大的嘴巴里面射穿,鲁万山就这样没头没脑的送了性命。 刘奕也不回头,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不是我说你,你在广德军就这样,到了密州还是这样,你就不能等我话说完吗?” 郝纯臣来到刘奕身边,收起金丝宝雕弓,冷冷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很烦人吗?” “我怎么烦人了?我有吗?”刘奕问道。 郝纯臣说道:“你刚才的那句话是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你说过最短的一句话。”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苏茂德说道,“不到一炷香,连着阵亡两个大将,现在怎么办?” “大人,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办法了。”密州团练使钟离祜说道。 “什么办法?”苏茂德问道。 钟离祜说道:“大人,现在陈先义、徐卓、徐雪迎三位大人就隐居在我们密州附近的竹山,我们密州有难,陈先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待我们用一箱金银珠宝,请陈先生他们下山相助,到时候密州之危肯定就会破解。” 苏茂德说道:“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可是……我家徒四壁,到哪去凑齐这一箱金银财宝啊?” 钟离祜说道:“大人,要不要向那些百姓……” “不可以!”苏茂德说道,“送一些密州当地特产就好了,金银珠宝什么的,我们没有,让我去向百姓们要……这根本就不可能!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找百姓要一针一线,我都将你扒皮抽筋,告慰密州城中上上下下的父老乡亲,你听清楚了吗?” “是……大人……我知道了……”钟离祜说道,“我这就去准备一些密州特产,派人送到密州竹山。” —————————— “呼——”徐卓正在舞剑,一招一式都带着隐隐的杀气。 “叔叔。”徐雪迎来到徐卓身后,“叔叔,刚才有个自称是密州兵马团练使的,送来一箱密州当地的土特产,说是送给叔叔和陈先生的。” 徐卓收起宝剑,说道:“密州兵马团练使?莫不是那个钟离祜?他来送我们密州土特产干什么?” “不知道。”徐雪迎说道,“这里还有一封信,说是密州知州大人送过来的。” “哦?苏茂德?他能给我写信?真是不容易啊。这个苏茂德,仗着自己是大苏学士的堂亲,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密州当这个一点油水都没有的知州,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徐卓一边笑着,一边拿过书信。 徐卓接过书信,仔细查看,然后大叫一声:“不好!” “叔叔,怎么了?”徐雪迎问道。 徐卓说道:“三山贼寇侵扰密州,扬言要杀尽城中百姓!” “什么!”徐雪迎大吃一惊,“这一群叛国草寇,竟然敢屠城!叔叔,我们得下山帮忙!” 徐卓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只不过我得和师父说一声。” 徐雪迎说道:“叔叔,等和陈先生说完就晚了,我们赶紧下山吧!人命关天啊,那可是密州百姓们的性命啊!” 徐卓一咬牙,说道:“那好吧,你收拾收拾,我们即刻下山!” —————————— “哥哥,鱼已经上钩了。”孙礼平笑着说道。 张文举点了点头,说道:“多亏了孙先生的妙计啊。” 孙灼华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用这个办法逼出徐卓、徐雪迎了。” “那孙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张文举问道。 孙灼华说道:“从竹山到密州,只有青天道这么一条路……”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分瓣梅花计 “大哥,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李宗玄说道,“真义驻守在青云营,魏楚阳镇守在细柳营,他们两个与猿臂寨互为掎角之势,相互照应。不管是哪一个有难,另外两家都可以出兵解围。” 杨振麟皱着眉头,说道:“事到如今,这可如何是好啊?得在朝廷的援兵到来之前,拿下猿臂寨!” 康俊誉说道:“大哥,我有一个办法。” “哦?军师有何高见?”杨振麟问道。 康俊誉轻摇朱雀羽扇,笑着说道:“我们可以全力攻打一个,其余两个不用理睬不就可以了吗?” “但是军师,如果另外两家狗急跳墙怎么办?”李宗玄问道。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对啊,军师,李宗玄兄弟说的不无道理啊。现在祝凤翔死守猿臂寨,不论兄弟们如何叫阵,他就是如同缩头乌龟一般,猿臂寨如同铁桶一般。” 康俊誉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这件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在下自有解决的办法。” —————————— “怎么样了?”真义来到瞭望台。 “将军,三山贼寇攻势太猛了!”士卒说道。 真义笑了笑,说道:“果然不出魏先生所料,青云营这个粮草要地,三山贼寇肯定会觊觎!传我命令,一定要死守青云营,有后退者,斩立决!” “给我上!杀!”马玄达、毛师勋指挥着攻城部队。马玄达喊道:“真义!你这个胆小如鼠的鼠辈,你敢出来,和爷爷我决一死战吗?” 真义站在瞭望台上面笑着说道:“嘿嘿嘿,马玄达,我知道你的厉害,我这个人啊,就是胆小,我可不想出去送死,你敢进来吗?” 马玄达大怒,骂道:“真义,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这个破门给砸的稀巴烂!” “那好啊,你砸吧!”真义笑着说道,“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等你砸开大门之后,门后面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在挑衅我!”马玄达怒道。 “哥哥!”毛师勋拦住马玄达,“哥哥,他们这些人诡计多端,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别忘了大哥、军师的嘱咐。”马玄达看了一眼毛师勋,然后点了点头。 —————————— “报!”一个士卒来到祝凤翔面前。 “怎么样?”祝凤翔连忙问道,“是朝廷的援兵到了吗?” 士卒说道:“不是,是青云营的人。” “青云营?”祝凤翔说道,“难道是真将军出事了?人现在在哪,快让他进来!”不一会儿,一个伤痕累累的士卒跌跌撞撞的进入大堂。祝凤翔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真将军怎么样了?” 那人哭着说道:“少将军……三山贼寇猛攻青云营……真将军支持不住,让小人急忙突围,向魏先生、少将军求援……在路上,我还遇到了三山贼寇阻击,小人拼死才逃了出来……” “真将军现在怎么样!”祝凤翔问道。 那人说道:“真将军快支撑不住了,从真将军往下,各个疲惫不堪,青云营怕是要守不住了……” 祝凤翔说道:“真义将军是国家栋梁之才,青云营又是我猿臂寨、细柳营的大纛,不行,我得去救真将军!”祝凤翔刚拿起宝剑,突然就愣住了,说道:“但是……如果我领兵去救……三山贼寇来了怎么办?” “少将军,三山贼寇现在集中兵力攻击青云营,杨振麟亲自在阵前指挥,要是少将军犹豫了,青云营怕是不保了……”那人说道。 祝凤翔一咬牙,说道:“集合队伍,支援额青云营!” —————————— “兄弟们快点!”祝凤翔带着人马,全速赶往青云营。 “祝凤翔休走!”突然,半路杀出马显坤、马显坦。马显坦大叫道:“祝凤翔,你命数已尽,还不投降吗?” 马显坤说道:“祝凤翔,我们家大哥、军师念你是一条好汉,想要受降你,你为何要逆天而为?” “哼!废话少说,我是官,你们是贼,我们怎么可能相提并论?”祝凤翔骂道。 马显坤说道:“那就不好意思了,少将军,你可能不能去救青云营了!” 祝凤翔咬着牙说道:“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祝凤翔提枪来战。 马显坦挥舞修罗天烈斧,迎战祝凤翔,斗了大约三十回合,不分胜败。马显坤一见马显坦不能速胜,也提着冥龙战王戟,和马显坦一起围攻祝凤翔。 祝凤翔心急如焚,枪法逐渐大乱,被马显坤抓住破绽,一戟划伤左臂,祝凤翔大吃一惊,连忙喊道:“兄弟们快撤!”祝凤翔带着人马急忙逃走。 马显坦、马显坤也不去追,停在原地,面带笑容的看着溃逃的祝凤翔。 —————————— 祝凤翔捂着左臂,回到了猿臂寨下面,一路上祝凤翔嘀咕道:“可恶的三山贼寇……我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祝凤翔来到猿臂寨城下,喊道:“快开门,我是祝凤翔!” 这时候,城墙上面冒出一队弓箭手,全都弯弓搭箭,指向祝凤翔。 “啊?”祝凤翔一愣,然后大骂道:“你们想要造反吗?我是猿臂寨知寨祝凤翔!” “就是造反了!”马显均出现在祝凤翔面前,笑着说道:“少将军,别来无恙啊!” “马显均!”祝凤翔大吃一惊。 马显均笑着说道:“多谢少将军赠送猿臂寨,我马显均无以为报,那就送少将军几万枝箭吧!放箭!” 一时间,箭矢如蝗。祝凤翔大骂道:“可恶的三山贼寇,我祝凤翔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祝凤翔被乱箭射杀。 —————————— “魏先生……魏先生……”一个身上插着三五枝箭的士卒来到魏楚阳面前。 “你是什么人?这是怎么回事?”魏楚阳问道。 “魏先生……三山贼寇猛攻青云营,却是意在染指猿臂寨,少将军被流失射伤,现在性命垂危。青云营被三山贼寇团团围住,少将军又是重伤昏迷不醒,恳请魏先生回猿臂寨,主持大局……”士卒哭着说道。 魏楚阳拿起挂在墙上的宝剑,说道:“传我命令,即刻回到猿臂寨!” —————————— 魏楚阳带着细柳营的人马,赶往猿臂寨,这个时候,一颗飞石打来,正中魏楚阳左眼,魏楚阳大叫一声:“啊呀!”顿时,魏楚阳的左眼血流如注。 李乐杀了出来,大喊道:“魏楚阳,你中计了!” 李云渊也从两侧树林出来,笑着说道:“魏楚阳,还不束手就擒?” 魏楚阳捂着左眼,问道:“你们把少将军怎么样了?” 李云渊说道:“你说祝凤翔啊?诶,小妹,刚刚妹夫给咱们送来了一个宝贝,那是什么啊?” 李乐拿出一个包裹,将包裹打开,里面赫然放着祝凤翔的人头。李乐笑着说道:“魏先生,你是想要这个吗?” 看到祝凤翔的首级,魏楚阳大吃一惊,大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侮辱少将军!” “你骂谁是贱人!”这时候,一到身影来到魏楚阳面前,凛冽的寒风让魏楚阳浑身战栗。魏楚阳拔出宝剑挡住,那是一把八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 “李云泰!”魏楚阳咬着牙,艰难的说道。 李云泰凤眼一睁,说道:“魏楚阳,你竟然敢骂我的小妹!今天定要将你斩于马下!” 魏楚阳冷冷一笑,说道:“你李亭侯也算是一个英雄,没想到,竟然也投靠了三山贼寇,也罢也罢,现如今大势已去,猿臂寨肯定已经陷落,细柳营肯定不保了,青云营也只是时间问题,那我就做一个顺水人情吧……”说完,魏楚阳放弃了抵挡,青龙偃月刀直接斩下魏楚阳的人头。 —————————— “哎呀……哎呀……”青云营里,士卒们都已经疲惫不堪,没到吃饭的时候、睡觉休息的时候,三山的人马都会来攻城。 真义坐着台阶上面,喝了一口水,骂道:“这群该死的三山贼寇!” “不好了!三山贼寇又来攻城了!”众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妈的,有完没完!”真义大怒。 “真义!还不出来看一看我们大哥为你准备的礼物!”刘信奇大喊道。 “礼物?你给我准备什么?你们的项上人头?”真义问道。 刘信奇微微一笑,然后拎起两个人头,真义定睛一看,竟然是魏楚阳、祝凤翔的人头! “少将军……魏先生!你们……”真义愣住了。 刘信奇笑着说道:“真将军,细柳营、猿臂寨都已经陷落,你们大势已去,还不速速投降!” 真义抬起头来,看着弥漫着硝烟的天空,笑着说道:“看来真的是天意难违……兄弟……我辜负了你的重托……为兄……先走一步!”说完,真义拔剑自刎。 —————————— 杨振麟笑着说道:“军师真是神机妙算啊!这祝凤翔、真义、魏楚阳都已经被我们斩杀了!” 康俊誉说道:“不足挂齿,现在还有时间,估计文举兄长那边可能有些困难,我们现在就去密州,协助文举兄长吧。”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好!让隋元孝、隋宗孝护送粮草辎重回山,其余头领,随我一起前往密州!”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化鱼为龙 陈先义微微睁开眼睛,虽说陈先义已经一百四十多岁了,但是陈先义依旧看上去是那么年轻,但是要说比起路圣文的话,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唉~”陈先义叹了一口气,“徐溶夫啊……你是非要亲手把自己的前程断送啊……” —————————— “在下徐卓徐溶夫,拜见密州知州大人!”徐卓、徐雪迎来到苏茂德面前。 苏茂德笑着说道:“哎呀,徐先生能亲自前来,在下感激不尽啊。” 徐卓说道:“大人,为了密州上上下下无辜的男女老幼,就算是大人不给在下什么,在下也会前来相助。” “那就多谢徐先生了!”苏茂德笑着说道。 钟离祜说道:“徐先生,现如今三山贼寇气焰嚣张,不知道先生有何退敌良策?” 徐卓说道:“密州城地处偏僻,周围有没有邻近州府,就算有也都是忌惮三山贼寇的实力,在下想修书一封,差人送到济南府,请汪恭人汪雪晴还有贾夫人贾澜音,来密州助阵。” 苏茂德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依照先生说的办!一切大小事务,都听从先生安排” 徐卓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徐雪迎说道:“你赶快写一封书信,派一个可靠之人,连夜出城,送到郓城县汪恭人那里!” 徐雪迎说道:“是!” —————————— “哥哥!哥哥!”于浩、王渤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带到张文举、孙灼华面前。 王渤说道:“哥哥,孙先生。我和于浩哥哥抓住了一个从密州城中逃出来的小厮,带到这来,听哥哥发落。” 张文举点了点头,说道:“二位兄弟辛苦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于浩、王渤离开后,孙灼华、张文举来到小厮面前。 小厮跪在地上,浑身战栗,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流出。 张文举蹲在小厮面前,不带着一丝情感,淡淡的说道:“你……想死吗?” “小人不想死……小人不想死!统领饶命,统领饶命啊!”小厮连连磕头求饶。 张文举说道:“那你还不赶快告诉我,苏茂德让你出来干什么?说!” “这……”小厮有一些犹豫。 “李伦德、高维序!”孙灼华大喊道。 “在!”李伦德、高维序进入中军帐。 孙灼华指着小厮,说道:“带下去,剖心挖腹,取出心肝来,给弟兄们做醒酒汤!” “是!”说完,李伦德、高维序就来抓起小厮。 “别!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小厮大喊道。 “那你还不快说!”孙灼华说道。 小厮立马跪在地上,说道:“我们家知州大人,从竹山上请来一个什么……徐卓的,还有他的侄女徐雪迎,徐卓说让徐雪迎写一封信,让我送到郓城县,找一个叫什么汪恭人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信就在我怀里,统领别杀我!” 孙灼华将书信从小厮怀里套了出来,然后示意李伦德、高维序将小厮带走。孙灼华说道:“哥哥,我现在有个办法了……” —————————— “请问汪恭人在家吗?”孙礼平、刘相飞、刘坤琰快马加鞭来到了郓城县。 一个半老徐娘的女子打开木门,看着面前的三人,问道:“你们是谁啊?” 孙礼平笑着说道:“汪恭人,在下密州两院节级孙鑫,这两位也是我们密州的人,名叫刘坤、刘东。” 汪恭人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孙礼平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三山贼寇侵扰密州,杀了我们密州几员大将,还放出话来,要杀尽密州百姓,知州大人心中忧惧,便差人上竹山请徐卓先生下山救援,徐卓先生的侄女徐雪迎,让我带来书信一封,说是要一定送到汪恭人您的手中!”说完,孙礼平将书信递给汪雪晴。 汪雪晴打开书信查看,看完之后汪雪晴大吃一惊,说道:“既然是雪迎有求于我,我是一定要去的,我这就动身去密州。” 刘坤琰说道:“汪恭人,徐卓先生还让我们来请贾夫人。” 汪雪晴说道:“这个不难,贾夫人就在济南府,等我收拾妥当,就和你们一起去济南府,贾夫人也可以调动一些兵马,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去。” —————————— 孙礼平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刘相飞、刘坤琰驾着马车,护送着车上的汪雪晴、贾澜音,他们身后还跟着两千人马。 “杀!”突然,半路杀出一彪人马,拦住了汪雪晴、贾澜音的去路。 贾澜音走出马车,汪雪晴跟在贾澜音身后。贾澜音**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拦住我的去路” “嘿嘿嘿,我当然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贾夫人贾澜音,可是没办法,我奉了我们家军师之命,来这里请贾夫人、汪恭人,来我们寨中坐上一坐!”说话的这人正是白额虎马显圭,“来人,好好招待汪恭人、贾夫人!” “你们敢!”贾夫人怒目圆睁,“你们这一群叛国草寇,竟然敢如此大胆!” 刘相飞将九尺***架在贾澜音的脖子上面,笑着说道:“嘿嘿嘿,贾夫人,请吧!” “你们!”贾澜音大怒。 刘坤琰也将豹尾霹雳枪抵着汪雪晴的后背,笑着说道:“别动汪恭人,动一下可就是命丧黄泉啊~” 其他人又将那两千士卒替换掉,李乐、曹南月从树林里面走了出来,然后钻进马车,孙礼平笑着说道:“启程!回密州!” —————————— “报!”一个探子说道,“报大人、徐先生,汪恭人、贾夫人的人马已经到了,还打跑了城下叫阵的三山贼寇,现在贾夫人、汪恭人的人马就停在城外。” “太好了!”徐卓笑着说道,“等汪恭人、贾夫人进城,三山贼寇弹指可灭。” 苏茂德笑着说道:“徐先生可真是为了我们密州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啊!” 徐卓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来,大人,我们出城迎接贾夫人、汪恭人吧。” 苏茂德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先生请!” 苏茂德、徐卓、钟离祜、徐雪迎带着几个随从,来到密州城外,徐雪迎笑着来到马车前,说道:“汪恭人,好久不见了。”说着,徐雪迎就去掀开马车的帷幕,突然一颗石子打来,正中徐雪迎的额头,徐雪迎没有防备,被石子击中之后,重心不稳,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怎么回事!”徐卓大吃一惊,然后已经凑到徐卓身后的孙礼平拔出北斗七星剑,将北斗七星剑架在徐卓的脖子上面,“啊!你是什么人!” “三山好汉在此!”孙礼平大喊道,“赶快投降!” 刘相飞、刘坤琰制服住苏茂德、钟离祜,曹南月、李乐也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擒获徐雪迎。 杨振麟、张文举、康俊誉、孙灼华等人来到了密州城门口。杨振麟笑着说道:“孙先生好计策啊!哈哈哈哈!” 孙灼华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比起军师,我还差着很远呢。” 杨振麟笑着说道:“现在密州只剩下一个陈先义了,到时候将陈先义他们一网打尽!” “不用天元星君大驾光临了,老夫已经到了。”说话间,一个鹤发的老者出现在密州的城楼上面,谁也不知道这个老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是怎么站在城楼顶上的。 “师父救我!”徐卓大喊道。 陈先义叹了一口气,说道:“徐溶夫啊徐溶夫,你这又是何必呢?天元星君,希望你能给老夫一个薄面,将我那个孽徒还给老夫,以后你们三山的任何事情,老夫不再插手!” 杨振麟冷冷一笑,说道:“不再插手?笑话,我们这次来就是冲着你们这一群散仙来的,如果我们放了你们,如何对得起水泊阳山宋公明、卢季赟等人的在天之灵!不光是徐卓、徐雪迎、汪雪晴,就连你陈先义,我们也要带走,血祭水泊阳山众位头领的在天之灵!” 陈先义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是不能有话好好说了……也罢也罢,对付你们这一群山野草寇,也犯不着客客气气……”说罢,陈先义拂尘一挥,天空中乌云密布,一个金甲神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那是什么!”孙灼华问道。 “还有多久?”张文举问道。 杨振麟咬着牙,皱着眉头说道:“应该快了,你要相信李宗玄兄弟!” “天元星君,天罡星君,进入我们双方只能活下来一个了!”陈先义说道,“那就受死吧!” “无量天尊。陈先义休狂!云里雾林看松在此!”这个时候,使用着神行术的李宗玄,带着林看松出现在众人面前。 林看松嘴里念念有词:“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狼洛沮滨渎矧喵卢椿抑煞摄,急急如律令!”忽然间,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向了金甲神人!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意料之外 “轰隆隆——”天空之中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似有神龙翻涌,这让陈先义心头一紧,就在听到林看松第一个字的时候,陈先义就已经意识到,林看松所释放的口诀,是最正宗的龙虎山张天师的独家绝学——五雷天心诀! 随着林看松的咒语完毕,林看松的眼中闪烁着雷电的律动,而且林看松的头发在逐渐变白!醍醐灌顶,返璞归真!“着!”林看松手中降魔七光剑一指陈先义,一道散发着紫色光芒的雷电,劈向陈先义召唤出来的金甲神人。 陈先义已经活了一百四十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龙虎山正一派最正宗的五雷天心诀,这个金甲神人算得上和陈先义是一体同宗,如果金甲神人受到重创,那么陈先义也就会受到一样的结果。 陈先义不敢怠慢,皱着眉头,牙关紧锁。“天师府五雷天心诀又如何?我的金甲神人就不是法宝了吗?疾!”陈先义拂尘一挥,金甲神人连忙做出反应,挡住雷电! “呼——”陈先义慢慢的睁开一只眼睛,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先义有一些纳闷,“难道贼人是在虚张声势吗?” “着!”就在陈先义思考的时候,林看松释放出第二道雷电,陈先义不敢懈怠,连忙操纵金甲神人抵挡。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金甲神人毫发未损。“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我高看了这个小娃娃?”陈先义寻思道。 “林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孙灼华问道,“这两道雷电怎么不疼不痒的啊?” 康俊誉皱着眉头,轻摇朱雀羽扇,说道:“不知道,有一些蹊跷啊……” “着!”就在众人说话间,林看松又释放出第三道闪电。 陈先义硬着头皮,随意的抵挡了一些,那道雷电就像是一只苍蝇一样,有气无力的,金甲神人随便抬起胳膊,就挡住了雷电,也就是金甲神人的胳膊微微发黑,是被闪电灼烧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耗。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先义猖狂的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就这么不禁打啊!我就说嘛,龙虎山天师府独家绝学,怎么可能让一个外姓人学去了,哈哈哈哈,你这招摇撞骗的牛鼻子老道,今天就是你覆灭之日,我要让你知道,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 “着!”林看松就像没听见陈先义说话一样,再一次释放出第四道闪电。 “哼!不自量力!”陈先义再一次一挥拂尘,雷电便云消雾散,没了踪影,“哈哈哈哈!别再反抗了,刚才你们或许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但是现在……别怪老夫大开杀戒了!” “着!”林看松释放了第五道,也是最后一道雷电。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陈先义咒骂道,“也罢也罢,反正今日你们也是要死,就陪你们玩一玩!”说完,陈先义准备迎接第五道雷电。 也许是感同身受,金甲神人面对第五道闪电时候的表情竟然有一丝鄙夷,金甲神人抬起胳膊,准备打散那最后一道雷电。 “轰隆隆!”可没想到竟然出现了意外!这最后一道雷电竟然比起前面四道雷电更加厉害,甚至是前面四道雷电加在一起都比不上这最后一道雷电,陈先义本就是放松戒备,浑身的破绽全都暴露在外,这道雷电是连金甲神人带陈先义一起劈中! “啊!”陈先义被雷电劈中,陈先义活了一百四十多年,万万没想到自己最终能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呼——”陈先义消失了,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具乌黑的干尸和一大块焦黑的土地。 “师父!”徐卓一边挣扎,一边喊着陈先义,“师父……都是我的错……是徒儿害了你啊!” 杨振麟看着地上的焦尸,说道:“传我命令……厚葬陈先义,任何人不得辱其尸身!密州知州苏茂德,为官清廉正直,任何人不得对苏大人无礼!我们的仇人,只是徐卓、徐雪迎这一伙,带着徐卓他们……回山!” “杨振麟!”徐卓骂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把我带回去,好好的折磨我,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杨振麟来到徐卓面前,一把拉起徐卓的衣领,咬着牙骂道:“你这狗贼,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本来我还敬重你们是一群好汉,可是你如此辱我,我如何不杀你!来人,将徐卓就地正法,枭首示众!一,是为祭奠水泊阳山众位头领在天之灵;二,是为了向朝廷示威,我三山与雷将不共戴天,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杀尽全部雷将!” 蔡永德、蔡永俊兄弟不在,刘相飞就充当了刽子手的角色,刘相飞抡起九尺 虎牙 刀,砍下徐卓的首级。 杨振麟对着贾澜音等人说道:“虽然你们是我们的仇人,但是我念在你们是女流之辈,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够隐姓埋名的生活,不要再插手我们和雷将的事情了。” “你放屁!”徐雪迎骂道,“你杀了我的叔叔,我和你们不共戴天!就算是你们今天放了我,我也会找到太尉大人,让太尉大人,为我叔叔报仇!” “你这贱人!”杨栩鸿骂道,“我们家大哥好心好意放过你们,你知道这会让多少山上的兄弟们寒心吗?你这贱人还不知好歹,口出不逊之言!” “大哥,杀了她吧,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周续说道。 “对啊,大哥,杀了她!”李伦德说道。 杨振麟叹了一口气,说道:“诶~我是实在是不忍心血流成河啊……” 康俊誉说道:“大哥,你的心意我们兄弟都知道,可是这三个女流之辈,可是让水泊阳山各位头领死无葬身之地的仇人,我们这一群天罡地煞的使命是什么,高里正、晏公他们两个已经和哥哥说清楚了,还希望哥哥好好考虑一下。”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大哥,万万不可违背了天意啊!” “是啊大哥!”其他众人也劝道。 “唉~”杨振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去,挥了挥手。 “将这三个女子斩首示众!”张文举喊道。 “慢!”杨振麟却制止住张文举等人。 “大哥莫不是改变主意了!”刘信奇问道。 杨振麟说道:“给她们鸩酒,或者三尺白绫吧……之后,好生安葬……” —————————— 回到三山,李云渊、刘馨安排庆功宴会,庆贺杨振麟、张文举下山,除去真义、魏楚阳、陈先义、徐卓、徐雪迎、贾澜音、汪雪晴七个散仙。 宴会上,康俊誉说道:“大哥,现如今我们除掉了七个散仙,已经是向朝廷宣战了,张舍钰他们,肯定会率领大军前来征讨我们,我们要早做防备啊。”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军师说的有道理,朝廷兵多将广,虽然北部燕国时常侵扰,但是我们却和薛国联盟,北部的危机暂时解除,看来不久之后,张舍钰他们就会来征讨我们了。让各寨兄弟坚守本职,时刻操练,以免朝廷发兵!” —————————— “你说什么!”真信良将茶盏重重的摔在地上,“你再给我说一遍!” “大人!”浑身血污的士卒哭着说道,“三山贼寇攻打猿臂寨,真义将军中了三山贼寇的奸计,和祝凤翔、魏楚阳两位大人……殉国了!” “这不可能!”真信良将桌子上面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这群该死的三山贼寇,我和你们势不两立!” ——————————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蹇硕喊道。 “陛下!”真信良走出队列,跪在中央,泪流满面。 “真卫尉,你这是怎么了?”萧济一头雾水的问道。 真信良哭着说道:“陛下……三山贼寇攻打猿臂寨,猿臂寨知寨祝凤翔,以及魏楚阳、真义,全都……全都殉国了……” “什么?”朝廷中,众人议论纷纷。 “竟然如此?”萧济说道,“这群贼寇真是胆大包天!” “臣乞求陛下降旨,诛杀三山贼寇!”真信良说道。 “慢!”太宰宿景烁走出列,说道:“陛下,据臣所知,三山杨振麟、张文举都是一群忠义之士,落草实属无奈,还请陛下查明真相,还杨振麟、张文举等人清白之身,降旨诏安,为朝廷所用!” “宿景烁!”真信良爬了起来,指着宿景烁的鼻子骂道:“死的不是你的兄弟,你自然不心疼恼火,三山贼寇与我有杀弟之仇不共戴天,你却想诏安他们,你用意何在!” 宿景烁说道:“所谓外举不避嫌,内举不避亲。只要能为我大赵有益,就算是仇人,我也会举荐给陛下!” “你!”真信良大怒。 “陛下,臣赞成诏安。”说出这话的两个人,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因为,一个是太尉张舍钰,另一个就是后将军林泽金!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诏安 “太尉大人……”不光是真信良,就连萧济也有一些惊讶,林泽金想要诏安三山上面的头领估计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张舍钰竟然会提出诏安三山的头领,这就是让人摸不清楚头脑了,张舍钰曾经就提出过:“既然是忠义,那就不能落草为寇;既然落草为寇,那就不能再称作是忠义!”可如今张舍钰却主动提出来诏安,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既然太尉大人提出来想要诏安,那就诏安好了。”萧济说道,“太尉,你觉得该派什么人去比较好啊?” “陛下,臣举荐黄门侍郎张远飞。”张舍钰说道。 “张侍郎,你可愿意吗?”萧济问道。 张远飞走出列,说道:“臣愿意走上一遭,为陛下招抚三山贼寇。” “那好。”萧济说道,“那朕就在这汴州城,为你摆好宴席,静候佳音。” —————————— “太尉大人留步!”退朝之后,真信良、陈希儒、云天恕、贺泰平等人来到张舍钰身边。 真信良问道:“太尉大人,三山贼寇杀了我兄弟真义,您为何还要诏安他们?” “对啊。”贺泰平说道,“三山贼寇占山为王,侵扰州县,我们肯定要去剿灭他们啊!为何太尉大人还要招抚他们,给他们好脸色?” “你们懂什么!”张舍钰说道,“现如今,北部的朱里真部族可汗颜旻建立薛国,已经传到其四弟颜晟的手中,颜晟野心勃勃,虽然我们已经和他联盟,相约一起攻打燕国,刘延禧支撑不了多久了,但是等到燕国灭亡,颜晟肯定会调转枪头,来攻打我们,我们到时候就可以拿三山贼寇当炮灰!” “一来是可以损耗三山贼寇的实力,二来是可以保卫我大赵边界,三来是抵抗了薛国的兵力。”陈希儒说道,“太尉大人真是一箭三雕,真是高啊!” “所以。”张舍钰说道,“我们一定要诏安三山贼寇他们,一定要为我们所用!就算是他们杀了真义、魏楚阳他们,我们也要忍耐,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 —————————— “大哥。”孙礼平来到忠义堂,“大哥,小弟打探到消息,朝廷准备诏安我们。” “诏安?”“怎么会诏安我们啊?”“这是阴谋吧?”众人议论纷纷。 “诏安?”张文举皱着眉头,“朝廷的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 “你可知道是谁来诏安我们吗?”杨振麟问道。 孙礼平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小弟还不知道,有人说是宿景烁宿太宰,有人说是后将军林泽金,还有人说是黄门侍郎张远飞。” “宿景烁。”李云泰说道,“大哥,宿景烁可是这个昏聩的朝廷为数不多的清白之身啊,如果能将我们安排到刘福高、宗汝霖这两位将军任何一个人的麾下,我们也算是有所改善了。” 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说的有道理,既然是宿太宰前来诏安,我们可要好好准备一下!刘馨、李玉音、穆方准备筵席,李成言、刘思遥都管提调,一定要十分齐整。马黛萍、陈凤兮铺设下宿太宰幕次,列五色绢缎,堂上堂下,搭彩悬花。丁慈仁、董文硕、周续、严磊预前下山,离二十里伏道迎接。水军头领窦玄渊、张泽初、张泽宁、张泽宝准备大船傍岸。其余头领,随我、文举贤弟、军师、道长,去金沙滩迎接宿太宰。” —————————— “怎么还没到啊?”丁慈仁站在路口远远眺望,身后的周续、严磊正在和杨振麟安排好的一百个背着锣鼓的小喽啰休息,董文硕打理着一些事物。 董文硕来到丁慈仁身边,说道:“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丁慈仁说道:“不应该啊,昨天淮阳郡不是也有人来报信了吗?这件事已经确定了啊。” “哎呀,不来就不来好了。”严磊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不来更好,咱们就在这三山上面,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对啊对啊!”周续说道,“诏安了还得听官府的差遣,哪有快活痛快可言啊?” 董文硕说道:“你说低了,是朝廷。” “朝廷?呵!”严磊冷冷一笑。 周续冷笑着说道:“朝廷你看得着吗?到头来不还是得听官府的?” “哎哎哎,来了来了!”丁慈仁喊道。 董文硕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确实有一队人马,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董文硕连忙招呼道:“快起来快起来!” 小喽啰们立马爬了起来,敲锣打鼓,欢迎诏安的队伍。 丁慈仁、董文硕、周续、严磊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道:“拜见宿太宰!” “宿太宰没来。”那人说道,“我是这一次的诏安使者,我是黄门侍郎——张远飞。” “张远飞?”四人都是吃了一惊,“原来不是宿景烁前来诏安。” 张远飞问道:“我说,你们的那个什么……杨振麟,是吧?很厉害吗?啊?现在有当今天子陛下的诏书到来,为什么不亲自来接啊?你们这是欺君之罪!你们这一伙贼寇本来就是该死之人,怎么还能接受朝廷的诏安呢?” 周续、严磊想要发作,却被董文硕拦住。丁慈仁说道:“大人息怒,朝廷之前没有什么诏书下发到山寨,提前通知我们,我们也只是听说要来诏安,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们家大哥和其他大小头领,都在金沙滩等候迎接天使,还请大人有大量,暂息雷霆之怒,只要是能为国家做事,还希望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成全好事?”张远飞说道,“就算不成全你们你们又能怎么样?难道朝廷还怕你们这一群草寇不成?” 周续爬了起来,指着张远飞骂道:“大胆,你说的是什么话!” 严磊也爬了起来,骂道:“你们竟然敢小视我们三山好汉,这安不诏也罢!” 董文硕连忙安抚两人,丁慈仁嚷小喽啰碰过来水果、美酒,张远飞也不吃也不喝。丁慈仁只能带着张远飞来到船边,让窦玄渊等人送到金沙滩。 金沙滩上面,杨振麟、张文举、康俊誉、林看松等人早就等待多时了,香花灯烛,鸣金擂鼓,一齐都响了起来,欢迎诏安天使的到来。 等到船靠岸,杨振麟急忙跪在地上,说道:“太宰大人恕罪,我们三山众人罪恶滔天,让太宰大人来到我们这里,招待不周,还希望大人恕罪!” “又是宿景烁,宿景烁有什么好的?”张远飞趾高气昂的走下船,来到杨振麟身边,“你就是杨振麟?你给我听好了,我是黄门侍郎张远飞,不是宿景烁,你给我认清楚了!” “张远飞……”杨振麟嘀咕道,然后直接爬了起来,“你是那散仙!” “你这是要干什么!”张远飞瞪着眼睛看着杨振麟,但是杨振麟身后跟着五虎将李云泰、吴绍、王复临、于思徒、王赤,前面两侧还站着八骠骑李云渊、刘信奇、郝纯臣、马显圭、刘奕、杨栩鸿、于浩、王渤,见到张远飞如此放肆,都有杀张远飞的心,张远飞也不敢放肆。 杨振麟、张文举等人带着张远飞进入忠义堂,董文硕点名,一百单八人都在。丁慈仁手捧诏书,杨振麟、张文举等人便跪在诏书面前。 丁慈仁读道:“制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五帝凭礼乐而有疆封,三皇用杀伐而定天下。事从顺逆,人有贤愚。朕承祖宗之大业,开日月之光辉,普天率土,罔不臣伏。近为尔杨振麟、张文举等啸聚山林,劫据郡邑,本欲用彰天讨,诚恐劳我生民。今差黄门侍郎张远飞,前来招安,诏书到日,即将应有钱粮,军器,马匹,船只,目下纳官,拆毁巢穴,率领赴京,原免本罪。倘或仍昧良心,违戾诏制,天兵一至,龆龀不留。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宣和二十四年十月初冬日,诏示!” “啊!”杨栩鸿第一个爬了起来,冲到诏书面前,将诏书撕了一个粉碎,然后将扯碎的诏书丢到张远飞面前,骂道:“狗屁!” 于浩也骂道:“你们前来诏安,应该好言相劝,竟然如此无礼!” 严磊骂道:“你这厮从山下就如此无礼,今日不杀你,留你何用!” “杀了他!”刘庭玉喊道,刘庭玉这一喊,其他人都跟着刘庭玉喊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张远飞开始害怕了,“杨振麟,你就如此纵容手下如此无礼吗?” 杨振麟来到张远飞面前,骂道:“我告诉你,我们山寨都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好汉,你竟敢如此无礼对待我们,你们朝廷拿我们当什么!我告诉你张远飞,今天如果是宿太宰来这里,说的是刚才的诏书,我不会说什么,但是你,是帮助雷将的散仙,你罪大恶极,罪不可赦!今天不杀你,如何让天下好汉看待我们山寨!蔡永德、蔡永俊何在?” “小弟在!”蔡永德、蔡永俊说道。 杨振麟指着张远飞说道:“将他推出去,斩首示众!” “是!”说罢,蔡永德、蔡永俊便去拉张远飞。 “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张远飞大喊道,但是没有用。 “大哥。”王渤问道,“张远飞的随从怎么办?” 杨振麟看了看那两个早就已经魂飞魄散的随从,说道:“让他们带着张远飞的首级,还有被扯碎的诏书,带回张舍钰,就当是我们向张舍钰宣战的战书!”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九宫八卦阵 “反了!”张舍钰大骂道,“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贼寇,我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云天恕说道:“太尉大人,我早就说过那是一群亡命之徒,不值得我们诏安!他们本就是该死之人,就应该杀了他们,祭奠魏楚阳、张远飞他们!” 张舍钰说道:“我明天就去向陛下请奏,一定要消灭了这一群罪该万死的狗东西!” —————————— “陛下!”张舍钰走出列来。 “张太尉有什么事吗?”萧济说道。 张舍钰说道:“前番日子,陛下派黄门侍郎张远飞诏安三山贼寇,可是三山贼寇不识好歹,杀害了张侍郎,还将陛下的诏书撕的粉碎,臣恳请陛下降旨剿灭三山贼寇,以绝后患!” “三山贼寇竟然如此大胆无礼!”萧济惊道,“那张太尉可否愿意再率领大军,征讨三山贼寇啊?” “陛下,杀鸡焉用牛刀?”说话间,监门将军刘文诚走出来,“陛下,微臣愿意替陛下分忧解难!” 林泽金看着走出列的刘文诚愣了一下,然后便不再看向刘文诚。 “好啊!”萧济笑着说道,“爱卿有心了,那好,我就加封爱卿为招讨使,率领大军,去应战三山贼寇吧!” “谢陛下!”刘文诚兴高采烈的说道。 —————————— “后将军!后将军!”退朝之后,刘文诚一溜小跑,来到了林泽金身边,“后将军,为什么我这一次主动要求出击三山贼寇,您却一点也不高兴啊?如果我要是剿灭了三山贼寇,到时候您就是提点我的大恩人啊!” “放屁!”林泽金一巴掌打在刘文诚的脸上,“你这厮,坏了我的好事!” 刘文诚捂着脸,问道:“后将军,您这是干什么啊?” 林泽金说道:“我问你,现如今张舍钰权倾朝野,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我们怎么应对?” “这……”刘文诚支支吾吾的说道。 林泽金说道:“现在是削弱张舍钰一派的最好时机,魏楚阳、真义、陈先义他们一死,就等同于折断了张舍钰的一条臂膀,到时候就可以让他们和三山贼寇拼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你我可以从中获取渔翁之利!滕卓通、李丰隆都已经死了,我手下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还不知死活的去征讨三山贼寇!” “啊?”刘文诚恍然大悟,“那,后将军,我现在怎么办?我要去和陛下称病,不去征讨吗?” “你是嫌你死的不够快吗?”林泽金问道。 “那……那……”刘文诚彻底慌了手脚,“那我应该怎么办啊?” 林泽金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也罢,我就帮你一回吧,我让八都监随你一起去征讨三山贼寇。” “八都监?”刘文诚说道,“那八都监啊?” 林泽金说道:“这个,等你见到他们的时候就知道了!” —————————— “大哥!”李宗玄回到忠义堂,“大哥,朝廷有动静了,朝廷派出招讨使刘文诚为帅,征讨我们三山。” 张文举问道:“除了刘文诚,还有其他人吗?” 李宗玄说道:“除了刘文诚,还有八都监。”李宗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说道:“分别是睢州兵马都监段鹏飞,郑州兵马都监陈羽,陈州兵马都监吴丙义,唐州兵马都监韩天林,许州兵马都监李鸣,邓州兵马都监王益,汝州兵马都监马宛力,嵩州兵马都监周鑫。还有御前飞龙大将冯美、御前飞虎大将毕圣。” 杨振麟问道:“军师,道长,孙先生。你们有什么退敌之策吗?”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那贫道再摆一次幽冥五行阵,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孙灼华说道:“道长此言差矣,幽冥五行阵也就是一个大型车轮战,还是依照我的办法,摆一个玄襄阵。” 康俊誉笑了笑,说道:“两位不必再争了,我已经有办法了。” —————————— 且说朝廷大军朝着三山而来,刘文诚点差睢州兵马都监段鹏飞为正先锋,郑州都监陈羽为副先锋。陈州都监吴丙义为正合后,许州都监李鸣为副合后。唐州都监韩天林、邓州都监王益二人为左哨。洳州都监马宛力、嵩州都监周鑫二人为右哨。龙虎二将冯美、毕圣为中军羽翼。刘文诚为讨逆大元帅,总领大军。 “报!”这时候,探马来报,“禀招讨使,前面发现一队人马。” 刘文诚问道:“你可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探子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不过一二百人,和我们的前队交手,还没多久就伤亡殆尽,逃回去的不过三五人,大旗上写着什么「降威神張嘯」。” “哼!”刘文诚冷哼一声,“才多大的能耐,就敢称作是降威神?传我命令,全速前进,今日就要剿灭三山贼寇!” 刘文诚带着大军没多久,就听见三声炮响,这时候四面八方都杀出人马来。 只见山东一路军马涌出来:前一队军马红旗,第二队杂彩旗,第三队青旗,第四队又是杂彩旗。只见山西一路人马也涌来:前一队人马是杂彩旗,第二队白旗,第三队又是杂彩旗,第四队皂旗,旗背后尽是黄旗。大队军将,急先涌来,占住中央,里面列成阵势。远观未实,近睹分明。 正南上这队人马,全都是火焰红旗,红甲红袍,朱缨赤马。前面一把引军红旗,上面金销南斗六星,下绣朱雀之状。那把旗招展动处,红旗中涌出一员大将。号旗上写的分明:“先鋒大將羽林郎吳紹。”左右两员副将:左手是搜山虎韋穆清,右边是金眼雕朱光德。三员大将,手持兵器,都骑赤马,立于阵前。 东壁一队人马,尽是青旗,青甲青袍,青缨青马,前面一把引军青旗,上面金销东斗四星,下绣青龙之状。那把旗招展动处,青旗中涌出一员大将。号旗上写得分明:“左軍大將羽靈神於思徒。”左右两员副将:左手是暗影狼李倫德,右手是火眼虬高維序。三员大将,手持兵器,都骑青马,立于阵前。 西壁一队人马,尽是白旗,白甲白袍,白缨白马,前面一把引军白旗,上面金销西斗五星,下绣白虎之状。那把旗招展动处,白旗中涌出一员大将。号旗上写的分明:“右軍大將生風虎王赤。”左右两员副将:左手是穿雲鷹張昭華,右手是摩天鴻毛虹遠。三员大将,手持兵器,都骑白马,立于阵前。 后面一簇人马,尽是皂旗,黑甲黑袍,黑缨黑马,前面一把引军黑旗,上面金销北斗七星,下绣玄武之状。那把旗招展动处,黑旗中涌出一员大将。号旗上写得分明:“後合大將神天兵王復臨。”左右两员副将:左手是金毛犼王中寧,右手是飛天虎宋佑京。三员大将,手持兵器,都骑黑马,立于阵前。 东南方门旗影里一队军马,青旗红甲,前面一把引军绣旗,上面金销巽卦,下绣飞龙。那一把旗招展动处,捧出一员大将。号旗上写得分明:“中軍大將漢壽亭侯李雲泰。”左右两员副将:左手是衝天郎曹君槐,右手是火流星馬顯坤,手持兵器,都骑战马,立于阵前。 西南方门旗影里一队军马,红旗白甲,前面一把引军绣旗,上面金销坤卦,下绣飞熊。那把旗招展动处,捧出一员大将。号旗上写得分明:“驃騎大將赤發靈官劉信奇。”左右两员副将:左手是黑面金剛馬顯坦,右手是穿林蟒吳灼。三员大将,手持兵器,都骑战马,立于阵前。 东北方门旗影里一队军马,皂旗青甲,前面一把引军绣旗,上面金销艮卦,下绣飞豹。那把旗招展动处,捧出一员大将。号旗上写得分明:“驃騎大將玉面修羅劉奕。”左右两员副将:左手是巫蠻兒曹南月,右手是耍耍三郎劉庭玉。三员大将,手持兵器,都骑战马,立于阵前。 西北方门旗影里一队军马,白旗黑甲,前面一把引军旗,上面金销乾卦,下绣飞虎。那把旗招展动处,捧出一员大将。号旗上写得分明:“驃騎大將殺破狼楊栩鴻。”左右两员副将:左手是風搖箏王楠,右手是小葉葬花馬鈴央。三员大将,手持兵器,都骑战马,立于阵前。 八方摆布的铁桶相似,阵门里马军随马队,步军随步队,各持钢刀大斧,阔剑长枪,旗开齐整,队伍威严。去那八阵中央,只见团团一遭,都是杏黄旗,间着六十四面长脚旗,上面金销六十四卦,亦分四门。南门都是马军,正南上黄旗影里,捧出两员上将,一般结束。那两员首将都骑黄马,上首是金聖刀于浩,下首是鐵背蒼狼王渤,一遭人马,尽都是黄旗,黄袍铜甲,黄马黄缨。 中央阵四门:东门是兇力君馬玄達,西门是銀牙象李恩慶,南门是醉魔君楊雲旗,北门是岩下虎毛師勛。 那黄旗中间,立着“替天行道”、“忠義雙全”、“為民請命”三面杏黄旗,每个旗杆上拴着四条绒绳,四个长壮军士晃定。中间马上,有那一个守旗的壮士。这个守旗的壮士,便是降威神張嘯。那簇黄旗后,便是一丛炮架,立着那个炮手驚天雷佟丹陽,带着副手二十余人,围绕着炮架。架子后一带,都摆着挠钩套索,准备捉将的器械。挠钩手后,又是一遭杂彩旗队,团团便是七重围子手,四面立着二十八面绣旗,上面销金二十八宿星辰,中间立着一面堆绒绣就、真珠圈边、脚缀金铃、顶插雉尾、鹅黄帅字旗。这个守旗的壮士,便是玄靈鶴曹南星。去那帅字旗边,设立两个护旗的将士,都骑战马,一般结束,手执钢枪,腰悬利剑,一个是霹靂雲豹劉相飛,一个是飛天雲豹劉坤琰。马前马后,排着二十四个把狼牙棍的铁甲军士。 后面两把领战绣旗,两边排着二十四枝大刀。左手十二枝大刀丛中,捧着一员骁将。绣旗上写得分明:“鎮地太歲周續。” 那右手十二枝大刀丛中,也捧着一员骁将。绣旗上写得分明:“斷命一郎嚴磊。”两员将各持大刀,立马两边。 大刀中间,一簇钢叉,两员步军骁将,一般结束。一个是飛天夜叉江卓然,一个是笑面煞星林澈飛。弟兄两个,各执着钢叉,引着一行步战军士,守护着中军。 随后两匹锦鞍马上,两员文士,掌管定赏功罚罪的人。左手那一个,乌纱帽,白罗锦,胸藏锦绣,笔走龙蛇,乃是三山掌文案的秀士賽王右董文碩;右手那一个,绿纱巾,皂罗衫,气贯长虹,心如秋水,乃是三山掌吏事的豪杰鐵面判官丁慈仁。 这两个马后,摆着紫衣持节的人,二十四个当路将,二十四把麻扎刀。那刀林中,立着两个锦衣三串行刑刽子。上手是奪魄鬼蔡永德,下手是索命鬼蔡永俊。弟兄两个,立于阵前,左右都是擎刀手。 背后两边摆着二十四枝画戟、蒺藜,每边设立一员大将领队。左边十二枝画戟队里,马上一员骁将,手执画杆方天戟,侧坐战马。这员骁将,乃是三山楊葉愁郝純臣。右手十二枝蒺藜队里,马上一员骁将,手执铁蒺藜,也侧坐骏马。这员骁将,乃是三山白額虎馬顯圭。 两行二十四把钺斧,二十四对鞭挝。中间一字儿三把销金伞盖,三匹绣鞍骏马,正中马前,立着两个英雄。左手那个壮士,端的是仪容济楚,世上无双。这个便是三山能行快走的头领小玄駒李宗玄,手持鹅黄令字绣旗,专管大军中往来飞报军情,调兵遣将,一应事务。右手那个对立的壮士,打扮得出众超群,人中罕有。这个便是三山风流子弟,能干机密的头领桃花郎孫禮平,腰悬北斗七星剑,专一护持中军。 远望着中军,去那右边销金青罗伞盖底下,绣鞍马上,坐着那个道德高人,有名羽士。这个便是三山呼风唤雨,役使鬼神,行法真师雲裡霧林看鬆,马上背着两口宝剑,手中按定紫丝缰。 去那左边销金青罗伞盖底下,锦鞍马上,坐着那个足智多谋,全胜军师,这个便是三山能通韬略,善用兵机,有道军师開化君康俊譽,马上手擎羽扇。 去那正中销金大红罗伞盖底下,那乌獬豸金鞍马上,坐着那个有仁有义统军大元帅。怎这个正是三山之主,淮阳郡东明县人氏,淮阳泰山頂楊振麟,全身结束,自仗紫金降魔杵,坐骑金鞍乌獬豸,立于阵中监战,掌握中军。 马后大戟长戈,锦鞍骏马,整整齐齐,三五十员牙将,都骑战马,手执长枪,全副弓箭。马后又设二十四枝画角,全部军鼓大乐。阵后又设两队游兵,伏于两侧,以为护持。中军羽翼,左是混天魔高成,帶著嘯天狼張安雲,管领马步军一千五百人;右是凌霄鷲宋舞洋,引着尋穴虎陳孝昌,管领马步军一千五百人,伏在两胁。 后阵又是一队阴兵,簇拥着马上三个女头领:中间是半遮嬌顏李樂,左边是玉面狐周紫言,右边是竹葉青劉思柔;押阵后是他们三个丈夫:中间銀飛電馬顯均,左是看人獐張若愚,右是小陽春馬顯基,总管马步军兵三千。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八都监 招讨使刘文诚在阵中将台上,定睛看了三山兵马,无移时摆成这个九宫八卦阵势,军马豪杰,将士英雄,惊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落,不住声道:“以前还以为广德军、通州那些地方的官军都是草包窝囊废,就连淮阳郡的官军都拿杨振麟、张文举没办法,没打几次便大败而回,原来这些三山贼寇如此利害!”看了半晌,刘文诚只听得杨振麟军中催战的锣鼓不住声发擂。 刘文诚走下将台,骑上战马,奔出前军,来诸将中问道:“那个将军,敢出去和贼人厮杀?” 先锋队里转过一员猛将,挺身跃马而出,来到刘文诚面前,在马上欠身禀刘文诚道:“小将愿往!” 刘文诚一看,乃是郑州都监陈羽。白袍银甲,青马绛缨,使一口大杆刀,见充副先锋之职。刘文诚点了点头,说道:“陈都监勇气可嘉,擂鼓助威!”冯美便教军中金鼓旗下,发三通擂,将台上把红旗招展兵马。 陈羽从门旗下飞马出阵,两军一齐纳喊。陈羽兜住马,横着刀,历声大叫道:“无端草寇,背逆狂徒,现如今朝廷天兵到此,还不投降!别等到粉身碎骨,碎尸万段,后悔莫及!” 杨振麟正南阵中先锋头领,虎将先锋大将羽林郎吴绍,飞马出阵。更不打话,挺起武缨绝影枪,直取陈羽。两马相交,兵器并举。一个使枪的神出鬼没,一个使刀的劈面砍来。四条臂膊交加,八只马蹄撩乱。二将来来往往,翻翻复复门了二十余合,吴绍卖个破绽,陈羽赶将入来,一刀却砍个空。吴绍趁势,武缨绝影枪往下一刺,便贯穿了陈羽的胸膛,陈羽翻身死于马下。吴绍的两员副将,搜山虎韦穆清、金眼雕朱光德,飞马直冲出阵来,先抢了陈羽的那匹好马,接应吴绍去了。 东南方门旗里,虎将汉中军大将寿亭侯李云泰见吴绍得了头功,在马上寻思:“如今我三山大军已踏动锐气,不就这里抢将过去,此时此刻捉了刘文诚,更待何时!”刘文诚大叫一声,如阵前起个霹雳雷霆,挥舞青龙偃月刀,把马一拍,直撞过阵来。 刘文诚见李云泰冲了过来,急忙勒回马,望中军便走。 西南方门旗里骠骑大将赤发灵官刘信奇也大叫道:“兄弟们,不在这里捉了狗贼刘文诚,更待何时!”说罢,刘文诚手轮金钉枣阳槊,杀过阵来,中央吴绍见了两边冲杀过去,也招动本队红旗军马,一齐抢入阵中,来捉刘文诚。 三队军马赶过对阵,大刀阔斧,杀得刘文诚三军人马大败亏输,星落云散,七损八伤。军士抛金弃鼓,撇戟丢枪,觅子寻爷,呼兄唤弟,折了万余人马,退三十里外扎住。 杨振麟在阵中鸣金收军,让李宗玄传令道:“穷寇莫追,给他们留点报信的回去。”三山人马都收回山寨,各自献功请赏。 —————————— 刘文诚输了一阵,折了人马,早扎寨栅安歇下,心中忧闷,会集诸将商议。 冯美说道:“大人不必烦恼,这些贼寇知得我们朝廷官军要来到这里,就提前布下这座阵势。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三山贼寇的虚实,因此中了贼寇的奸计。” 毕圣说道:“大人,我想这些草寇,只是依仗着三山为势,所以多设了一些军马,虚张声势罢了,所以我们一时失了地利。我等且再整练马步将士,停歇三日,养成锐气,将息战马,三日之后,将全部军将分作一字长蛇阵,俱是步军杀将去。此阵如长山之蛇,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中则首尾皆应,都要连络不断,到时候,三山肯定覆灭,我们就是朝廷的大功臣了。” 刘文诚一拍桌子,大笑道:“好啊,好!毕圣将军的这个一字长蛇阵妙啊,正合我意。”即时传下将令,整肃三军,训练已定。 —————————— 第三天,刘文诚命令五更做饭,军将饱食,马带皮甲,人披铁铠,大刀阔斧,弓弩上弦,正是枪刀流水急,人马撮风行。 大将冯美毕圣当先引军,浩浩荡荡,杀奔三山来。八路军马,分于左右,前面发三百铁甲哨马前去探路,回来报与刘文诚中军知道,哨兵说道:“大人,小人在前日战场上,并不见一个军马。” 刘文诚听了心疑,自来前军问冯美、毕圣道:“我们退兵怎么样?” 毕圣答道:“大人休生退心,只顾冲过去,长蛇阵摆定,怕那群三山贼寇做什么?”官军迤逦前行,直进到蓼儿洼边,竟然不见一个军马,但见隔水茫茫荡荡,都是芦苇烟火,远远地遥望见三山寨山顶上一面杏黄旗在那里招展,也不见什么动静。 刘文诚与冯美、毕圣勒马在万军之前,遥望见对岸水面上芦林中一只小船,船上一个人,头戴青箬笠,身披绿蓑衣,斜倚着船,背岸西独自钓鱼。 刘文诚的步军隔着岸叫那渔人,问道:“打鱼的,你知道三山贼寇在那里吗?”那渔人只不应。 刘文诚叫能射箭的放箭,两个骑兵直近岸边滩头来,近水兜住马,扳弓搭箭,望那渔人后心飕地一箭去,那枝箭正射到箬笠上,地一声响,那箭落下水里去了。这一个马军放一箭,正射到蓑衣上,地一声响,那箭也落下水里去了。那两个马军是刘文诚军中第一惯射弓箭的,两个吃了一惊,勒回马,上来欠身禀刘文诚道:“大人,两箭皆中,只是射不透,不知他身上穿着甚的。” 刘文诚再拨三百能射硬弓的哨路马军来滩头摆开,一齐望着那渔人放箭。那乱箭射去,渔人不慌。多有落在水里的,也有射着船上的,但射着蓑衣箬笠的,都落下水里去。刘文诚见射他不死,便差会水的军汉脱了衣甲,赴水过去捉那渔人,早有三五十人赴将开去。 那渔人听得船尾水响,知有人来,不慌不忙,放下鱼钓,取棹竿拿在身边,近船来的,一棹竿一个,太阳上着的,脑袋上着的,面门上着的,都打下水里去了。后面见沉了几个,都赴转岸上去寻衣甲。 刘文诚看见大怒,教拨五百军汉下水去,定要拿这渔人;若有回来的,一刀两段。五百军人脱了衣甲,呐声喊,一齐都跳下水里,赴将过去。 那渔人回转船头,指着岸上刘文诚大骂道:“乱国贼臣,害民的禽兽,来这里想要爷爷我的性命,真是不知死活!” 刘文诚大怒,喝教马军放箭。那渔人呵呵大笑,说道:“那里有军马到了。”把手指一指,弃了蓑衣箬笠,翻身攒入水底下去了。那五百军正赴到船边,只听得在水中乱叫,都沉下去了。那渔人正是闹海龙驹窦玄渊,头上箬笠,上面是箬叶裹着,里面是铁铸金刚李钦昌亲自用铜打成的;蓑衣里面一片熟铜打就,披着如龟壳相似,可知道箭矢射不入。窦玄渊攒下水底,拔出腰刀,只顾排头价戳人,都沉下去,血水滚将起来。有乖的赴了开去,逃得性命。刘文诚在岸上看得呆了,身边的马宛力指着山顶喊道:“大人,山顶上那面黄旗正在那里磨动。” 刘文诚定睛看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众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冯美说道:“大人,把三百铁甲哨马,分作两队,教去两边山后出哨,一探究竟。”却才分到山前,只听得芦苇中一个轰天雷炮飞起,火烟缭乱,两边哨马齐回来报,有伏兵到了。 刘文诚在马上那一惊不小,冯美、毕圣两边差人教军士休要乱动。数十万军都掣刀在手。前后飞马来叫道:“如有先走的便斩!”按住三军人马。 刘文诚且与众将立马望时,山背后鼓声震地,喊杀喧天,早飞出一彪军马,都打着黄旗,当先有两员骁将领兵。 两骑烈马上,两员英雄头领:一个是金圣刀于浩,一个是铁背苍狼王渤,带领五千人马,直杀奔官军。 刘文诚令大将冯美、毕圣当先迎敌。两个得令,便骤马挺枪出阵,毕圣大骂道:“无端草贼,不来投降,更待何时!” 王渤在马上大笑,喝道:“匹夫,死到临头,尚且不知!你怎敢与我铁背苍狼决战?” 毕圣大怒,拍马挺枪直取王渤,王渤也使混铁点钢叉来迎。两马相交,军器并举,二将约战到二十余合,不分胜败。 冯美见毕圣战久不能取胜,拍马舞刀,径来助战。于浩见了,大喝一声,飞马轮刀来战冯美。四匹马两对儿在阵前厮杀。 刘文诚看了,喝采不迭。斗到三十几个回合里,只见于浩、王渤卖个破绽,拨回马头望本阵便走。冯美、毕圣两将不舍,拍马追将过去。对阵军发声喊,望山后便走,刘文诚叫尽力追赶过山脚去,只听得山顶上画角齐鸣,众将抬头看时,前后两个炮直飞起来。刘文诚知有伏兵,把军马约住,教不要去赶。 只见山顶上闪出那面杏黄旗来,上面绣着“替天行道”四字。 刘文诚踅过山那边看时,见山头上一簇杂彩绣旗开处,显出那个东明县盖世英雄淮阳郡泰山顶杨振麟来。背后便是副统领镇天雄张文举、开化君康俊誉、云里雾林看松、镇地太岁周续、断命一郎严磊等众多好汉。 杨振麟见了大怒,指着杨振麟大骂道:“杨振麟!你这个狗东西,我今天一定要活捉了你!”刘文诚连忙指挥大军,分为两路,却待上山,只听得山顶上鼓乐喧天,众好汉都笑。 刘文诚越添心上怒,咬碎口中牙,喝道:“这一群贼寇怎么敢戏弄本将军!我一定要活劈了这群贼寇。” 冯美劝道:“大人,其中肯定有诈,大人千万不要亲临险地。且请回军,来日却再打听虚实,我们再进军不迟啊!” 刘文诚骂道:“胡说!事到如今,要是退军岂不是要天下人耻笑我刘文诚,害怕他们三山贼寇!今天晚上,我们和三山贼寇,只能活一个,谁要是再敢说撤军,我就砍了他的脑袋!” 刘文诚话音未落,只听得后军呐喊,探子报道:“大人,正西山后冲出一彪军来,把后军杀开做两处。” 刘文诚大惊,带了冯美、毕圣,急回来救应后军时,东边山后鼓声响处,又早飞出一队人马来。一半是红旗,一半是青旗,捧着两员大将,引五千军马杀将来。那红旗军随红旗,青旗军随青旗,队伍端的整齐。那红旗队里头领是羽林郎吴绍,青旗队里头领是羽灵神于思徒。二将在马上杀来,于思徒大喝道:“刘文诚休走,留下脑袋!” 刘文诚大怒,便让冯美来战于思徒,毕圣去斗吴绍。 刘文诚见后军发喊得紧,又教鸣金收军,且休恋战,延便且退。王渤、于浩又带着黄旗军又杀将来,两下里夹攻,刘文诚军兵大乱。 冯美、毕圣保护着刘文诚,逃命而走,正行之间,刺斜里又飞出一彪军马来,接住了厮杀。那队军马,一半是白旗,一半是黑旗,黑白旗中,也捧着两员虎将,引五千军马,拦住去路。那黑旗队里头领是神天兵王复临,白旗队里头领是生风虎王赤。二将在马上大喝道:“奸臣刘文诚,哪里跑?早来受死!”一冲直杀入军中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大败特败 那黑旗队里头领是神天兵王复临,白旗队里头领是生风虎王赤。二将在马上大喝道:“狗贼刘文诚,待走那里去?早来受死!”一冲直杀入军中来。 那睢州都监段鹏飞接住王复临交战,洳州都监马宛力接着王赤厮杀。 这马宛力与王赤斗不到数合,气力不加,却待要走,被王赤大喝一声,慌了手脚,天灵盖着了王赤一棒,**崩裂。 段鹏飞看见马宛力被王赤打死,无心恋战,隔过王复临丈八蛇矛,然后拨回马便走。王复临奋勇赶将入来,两军混战,刘文诚只教夺路且回。 只听得前军喊声大举,山背后飞出一彪步军,直杀入垓心里来。当先是一个骨瘦如柴的汉子和一个巨灵神,领着军兵,大叫道:“别放跑了刘文诚!” 骨瘦如柴的汉子就是凶力君马玄达,巨灵神将就是银牙象李恩庆,这两个杀入阵来。众军被马玄达、李恩庆引领步军一冲,早四分五落。官军人马,前无去路,后没退兵,只得引冯美、毕圣撞透重围,杀条血路,奔过山背后来。 刘文诚的官军刚刚得到喘息的机会,又听得炮声大震,战鼓齐鸣,看两员猛将当先,一簇步军拦路。来的步军头领乃是飞天夜叉江卓然、笑面煞星林澈飞,各拈钢叉,又引领步军杀入阵内。刘文诚人马遮拦不住,突围而走。五面马军步军一齐追杀,赶得官军星落云散,冯美、毕圣力保刘文诚而走。见江卓然、林澈飞兄弟两个挺起钢叉,直冲到马前。刘文诚急忙拍马,望刺斜里便走,背后冯美、毕圣赶来救应,又得唐州都监韩天林、邓州都监王益,四个并力杀出垓心。 刘文诚方才进步,喘息未定,只见前面尘起,叫杀连天,绿丛丛林子里又早飞出一彪人马,当先两员猛将,拦住去路。这两员猛将,一个是赤发灵官刘信奇、一个是杀破狼杨栩鸿,两个更不打话,飞马直取刘文诚。 王益不知斤两,挺枪去迎杨栩鸿,被杨栩鸿手起钺落,砍于马下。 韩天林急忙来救王益,被刘信奇一槊搠死。 冯美、毕圣死保护刘文诚,奔马逃命。四下里金鼓乱响,正不知何处军来。刘文诚拢马上坡看时,四面八方四队马军,两胁两队步军,栲栳圈、簸箕掌,三山军马大队齐齐杀来,刘文诚军马如风落云散,东零西乱。 正看之间,山坡下一簇人马出来,认的旗号是陈州都监吴丙义、许州都监李鸣。这两个引着些断枪折戟,败残军马,踅转琳琅山躲避。看见招呼时,正欲上坡,急调人马,又见山侧喊声起来,飞过一彪人马赶出,两把认旗招展,马上两员猛将,各执兵器,飞奔官军。这两员猛将正是黄袍郎李云渊、白额虎马显圭,两骑马,一口刀、一杆铁蒺藜,却才截住吴丙义、李鸣两个军官厮杀。 李鸣挺枪向前来斗李云渊,吴丙义使方天戟来战马显圭。两对儿在山坡下一来一往,盘盘旋旋,各逞平生武艺,刘文诚在山坡上勒住马观之不定。 四个人约斗到三十余合,吴丙义用戟奔马显圭心坎上戳将来,马显圭只一闪,那枝戟从肋窝里放个过,吴丙义连人和马抢近前来,被马显圭手起棒落,只见红色、白色的液体迸溅而出,顿落金鍪在马边,吴丙义死于坡下。 李鸣见折了吴丙义,却待也要拨回马走时,被李云渊大喝一声,惊得魂消魄散,胆颤心寒,手中那条枪不知颠倒。李云渊把那口青龙乾坤刀从顶门上劈将下来,李鸣只一闪,那刀正剁着马的后胯下,那马后蹄将下去,把李鸣闪下马来,弃了手中枪,却待奔走,这李云渊手快,随复一刀,砍个正着。可怜李鸣半世军官,化作南柯一梦。吴丙义、李鸣两员官将皆死于坡下。李云渊、马显圭追杀败军,正如砍瓜截瓠相似。 刘文诚和冯美、毕圣在山坡上看了,不敢下来,身无所措。 刘文诚哭着说道:“像这样,我们如何才能杀得出去啊?” 冯美说道:“大人放心,小将望见正南上还有大队官军扎住在那里,应该完好无损,可以解救我们。毕都统保守大人在山头,我冯美杀出一条血路,取那枝军马来这里,保护大人突围。” 刘文诚点了点头,拍了拍冯美的肩膀说道:“天色将晚,你可善觑方便,快去快回。” 冯美提着大杆刀,飞马杀下山来,冲开条路,直到南边。看那队军马时,却是嵩州都监周鑫,把军兵团团摆定,死命抵住。 垓心里看见那冯美来,便接入阵内,周鑫问道:“大人在那里?” 冯美说道:“大人在前面山坡上,就等你这枝军马去救护杀出来。事不宜迟,火速便起。” 周鑫听说罢,便教传令,马步军兵,都要相顾,休失队伍,齐心并力。二员大将当先,众军助喊,杀奔山坡边来。行不到一箭之地,刺斜里一枝军到,冯美舞刀,径出迎敌,认得是睢州都监段鹏飞,三个都相见了,合兵一处,杀到山坡下。 毕圣下坡迎接上去,见了刘文诚,一处商议道:“今晚便杀出去好?却捱到来朝去好?” 冯美说道:“我四人死保大人,只就今晚杀透重围出去,可逃出三山贼寇的包围圈。” 看看近夜,只听得四边喊声不绝,金鼓乱鸣。约有二更时候,星月光亮,酆美当先,众军官簇拥刘文诚在中间,一齐并力,杀下山坡来。只听得四下里乱叫道:“不要走了刘文诚!” 众官军只望正南路冲杀过来。看看混战到四更左右,杀出垓心,刘文诚在马上以手加额,顶礼天地神明道:“谢天谢地!脱得这场大难!”催赶出界,奔淮阳郡去。 却才刘文诚欢喜未尽,只见前面山坡边一带火把,不计其数,背后喊声又起,看见火把光中两条好汉,引出一员骑白玉嘶风马的英雄大将,在马上横着一条凤翅镏金镋。那马上的英雄大将,正是三山副统领天罡星镇天雄张文举玉。 马前这两个好汉,一个是醉魔君杨云旗,一个是岩下虎毛师勋,在火把光中引着三千余人,抖擞精神,拦住去路。 张文举在马上大喝道:“刘文诚,你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刘文诚听得,对众道:“前有伏兵,后有追兵,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冯美说道:“小将舍条性命,以报大人,汝等众官,紧保大人,夺路望淮阳郡去,我自战住此贼。”冯美拍马舞刀,直奔张文举。两马相交,斗不到数合,被张文举把凤翅镏金镋只一逼,逼过大刀,抢入身去,劈腰提住,一脚蹬开战马,把冯美活捉去了。杨云旗、毛师勋便来接应,众军齐上,横拖倒拽捉了去。 毕圣和周鑫、段鹏飞舍命保刘文诚,冲杀拦路军兵,且战且走。背后张文举赶来,刘文诚败军忙忙似丧家之狗,急急如漏网之鱼。天晓脱得追兵,望淮阳郡来。 正走之间,前面山坡背后又冲出一队步军来,那军都是铁掩心甲,绛红罗头巾。当先四员步军头领,怒目金刚吴期邈、绝命太岁董肃雍、镇山太保吕杳东、打虎先锋顾士达。 这吴期邈抡起虎尾三节棍,董肃雍仗一口西城火焰刀,吕杳东挺起铁嘴雕头枪,顾士达舞动朝天紫金瓜,却似一团火块,从地皮上滚将来,杀得官军四分五落而走。 刘文诚与众将且战且走,只逃性命。吴期邈在众人的掩护下,直接杀入入马军队里,把段鹏飞马脚打翻,掀将下来,董肃雍就势一刀,劈开脑袋,吕杳东再补一枪,戳穿段鹏飞的咽喉,眼见得段鹏飞不活了。 且说败残官军将次捱到淮阳郡附近,真乃是头盔斜掩耳,护项半兜腮,马步三军没了气力,人困马乏。 奔到一条溪边,军马都且去吃水。只听得对溪一声炮响,箭矢如飞蝗一般射将过来。官军急上溪岸去,树林边转出一彪军马来,为头三个英雄,乃是半遮娇颜李乐带着石敢当石彦、探爪虎胡凯泽,带领三百余骑马军。那一队骁骑马军,都是铜铃面具,雉尾红缨,轻弓短箭,绣旗花枪。三将为头直冲将来。 嵩州都监周鑫见李乐军马少,又是女将,便来迎敌;毕圣保着刘文诚而走。 周鑫纵马挺枪来迎,只见李乐左手纳住魔域鸳鸯刀,右手似招宝七郎之形,口中喝一声道:“着!”去周鑫鼻凹上只一石子打中,翻身落马。 石彦、胡凯泽旁边飞奔而来相助,胡凯泽将那白虎叉戳定周鑫的咽喉,好似霜摧边地草,雨打上林花,周鑫死于马下。 “大人快走!”只剩下毕圣一人,毕圣死保刘文诚,这时候又见三人率领三百军马杀了出来,乃是火流星马显坤、黑面金刚马显坦、银飞电马显均。 毕圣急忙来战,马显均迎住毕圣,战不数合,马显均买个破绽,毕圣不知中计,长枪去戳马显均的腹部,马显均微微一躲,然后不知道石子从那里飞了出来,打中毕圣的眼睛,毕圣大叫一声,马显均顺势一枪,毕圣便尸横马下。 马显坤已经来到刘文诚面前,刘文诚抵不过马显坤,被马显坤一戟戳中大腿,马显坦赶到,一斧,削飞刘文诚的头颅!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百鸟 “后将军!后将军不好了!”骁骑校李丰隆慌慌张张的跑到林泽金的府上。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老爹死了?”林泽金不耐烦的说道。 李丰隆说道:“后将军,不是我老爹死了,是淮阳招讨使刘文诚大人!刘文诚大人和三山贼寇大战数日,八都监全部身死,毕圣将军保护招讨使大人也以身殉国,冯美将军被活捉,生死未卜,招讨使大人他……殉国了!” “什么!”林泽金激动的站了起来,“刘文诚死了!” 李丰隆问道:“后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林泽金恨恨的捶了一下桌子,咬着牙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坏我好事啊!” —————————— “启奏陛下!”翌日早朝,林泽金走出列上奏道,“今有三山贼寇杨振麟、张文举等,杀害朝廷官员,淮阳招讨使刘文诚、御前飞虎将军毕圣、兵马都监陈羽、马宛力等人,以身殉国!” “什么?”萧济说道,“这群贼寇着实可恶啊!后将军你的意思呢?” 林泽金说道:“陛下,臣愿意出征三山,以解陛下之忧!” “算了吧后将军。”陈希儒阴阳怪气的说道,“滕卓通、刘文诚的亏还没吃够吗?” 张舍钰走出列说道:“陛下,还是由臣来率领原班人马,出征三山吧,以免有些人丢尽颜面。” “你!”林泽金怒道。 “够了!”萧济说道,“还是让张太尉,带着陈希儒、云天恕等各位爱卿,出征三山吧!” “遵旨!”众人齐声说道。 “哼,很好,张舍钰,咱们以后慢慢玩。”林泽金恶狠狠的瞪着张舍钰。 张舍钰面带微笑的说道:“好啊,后将军,我们以后见。” —————————— 殿帅府太尉张舍钰站在点将台上,威风凛凛,左龙武大将军张炆、右神武大将军张珲站在两侧侍候,骠骑将军云天恕、辅国将军陈希儒、吏部尚书贺泰平站在身后陪同。张舍钰看着台下的各位将领: 建威侯邓骢熙、扬威侯辛弘嵩、怀远侯张烨龄、定远侯陶志腾、平南子庞理、顺诚侯刘晃、怀化伯苟杉、济阳伯毕渊颍、智勇侯祝映穹、陈绮玲、果勇侯云泓、刘月、宣化伯风辉、壮勇侯傅胥、宣城侯盖逖贤、南阳侯金闻陵、归化子哈崚山、、武阳男刘龙、昌平男孔胄、任城男真信良、襄武子栾图英、新城男康杰、范阳男范崇倰、宣威伯杨滕文、忠勇子祝绾念、武阳男刘虎、武定男欧阳寿、高阳子韦胤扬、中牟子李奘同、奋武男唐望、忠毅子闻桦、协忠男栾图雄、致忠男王景。 张舍钰说道:“杨滕文听令!” “末将在!”杨滕文出列说道。 张舍钰说道:“我令你为先锋,率领马原、皇甫琼、呼延获以及三千军马在前,我率大军在后,一定要首战告捷!” “末将领命!”杨滕文说道。 —————————— “雷将来了?”忠义堂上,李宗玄已经将张舍钰率领大军前来三山征讨的事情,告诉了众人。杨振麟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等的就是他!”说着,杨振麟拿出卷轴,说道:“兄弟们,我们在此聚义,是天命所在,现如今十八散仙就剩下召欣、刘雄希不知所踪,雷将来这里,我们就让他有去无回!” 刘信奇说道:“大哥,我和雷将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愿意做先锋!” 张文举说道:“师弟,大哥自由安排,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一切都要听大哥的。” 杨振麟说道:“是啊,刘信奇兄弟,也不要急于一时,军师、道长会有办法的。” 康俊誉说道:“大哥,你就看小生和林道长、孙先生的吧,我们一定让张舍钰有来无回!” —————————— “严加戒备!”杨滕文骑着马,手持宣花斧,威风凛凛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都给我小心点,三山贼寇都是一群狡诈恶徒,都把眼睛给我瞪大了,别让三山贼寇钻了空子!” 马原说道:“将军放心,太尉大人亲自出马,三山贼寇定然灭亡!” 皇甫琼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将军放心,刘文诚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武略将军,被林泽金一点一点提拔成了淮阳招讨使,他又没有文治武功,又没有神机妙算,怎么比得过太尉大人英明神武?” 呼延获笑着说道:“就是就是,将军,我想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在三山贼寇的老巢喝庆功酒了!” —————————— “杀!”突然间,一队人马突然出现在朝廷行军部队的中央,领头的好汉正是降威神张啸。张啸挥舞水火囚龙棒,大喊道:“兄弟们,给我杀!”打了朝廷官军一个措手不及。 —————————— “怎么回事?”杨滕文问道,“后面怎么了?” 皇甫琼说道:“好像是三山贼寇偷袭。” “哦……哈哈哈!”杨滕文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困兽之斗而已,不必计较,皇甫将军,你去搞定吧。” “是!”说完,皇甫琼便带着一票人马支援。 —————————— “杀!”马玄达抡起擂鼓瓮金锤,犹如猛虎入羊群一般,大开杀戒。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张啸、马玄达、高成、毛师勋、张安云、陈孝昌、张绪风、霍远、曹南星、胡凯泽、吕杳东、董肃雍、杨云旗、姜得韬、王青、林澈飞、赫明昭、江卓然、宋舞洋、周岩、吴期邈、石彦、杨文、李恩庆、栾健衡、顾士达等二十六位步军头领,各带一百喽啰兵,冲杀出来,这个阵法名叫百鸟阵,又叫百鸟朝凤阵,好似天空散布繁星那样,让杨滕文惊疑,不知道三山人马的人数究竟是多少,而且每队人数都相同,又不知道应先攻何处,因此杨滕文傍徨不进。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杨滕文问道。 马原说道:“将军放心,看我去杀出一条血路,保护将军离开这里!”说完,马原又对着呼延获说道:“一定要保护好将军,我去也!”随后,马原便带着一队人马离开。 —————————— 皇甫琼带着一队人马来到栾健衡的位置,皇甫琼大骂道:“贼寇受死,大将奉车都尉皇甫琼在此!” 栾健衡冷笑一声,骂道:“背主小人,竟然敢妄称大将?真是不害臊,来来来,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天曹判的手段!”说罢,栾健衡挥舞跨虎双栏打向皇甫琼。 皇甫琼勒起胯下战马,栾健衡扫了一个空,皇甫琼一枪刺来,栾健衡就地一滚,使得皇甫琼的长枪直挺挺的插在地上,栾健衡站了起来又是一扫,斩断枪杆,皇甫琼大吃一惊,栾健衡不给皇甫琼反应的机会,又是一下,皇甫琼便坠马而亡。 “哼!”看着皇甫琼的尸身,栾健衡冷哼一声,骂道,“活该!” —————————— 马原带着部队,一路冲杀,来到了高成面前,马原骂道:“那边的黑胖子,你是何人,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 高成骂道:“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三山步军五虎上将——烈虎大将混天魔高成!” “呵呵,现在真是的,什么人都敢自称是上将军,你可认得我上骑都尉马原吗?”马原问道。 高成冷笑着说道:“当然认得,你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宋公明统领的三姓家奴吗?” “好你个该死的贼寇!”马原大怒,“竟然敢羞辱于我!待我拿你,将你的舌头割下来,用火细细的烤熟了,当下酒菜!”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说完,高成直接掉头就跑。 “啊?哈哈哈!只会夸下海口的贼寇,终究还只是一个贼寇而已,贼寇别跑,留下脑袋!”说完,马原便追了过去。 —————————— “将军,我们快走吧!”呼延获说道,“贼寇人多势众,我们恐怕不是对手。” “怕什么?”杨滕文瞪着眼睛说道,“就凭我手中的梨花开山斧,定叫什么杨振麟、张文举之流,有来无回!” 呼延获说道:“将军,现在贼寇侵扰我们大军,只怕太尉大人嘱托給将军的命令……” “够了!”杨滕文说道,“你当本将军不懂兵法吗?休要多言!” —————————— “贼寇别跑!”马原追赶着高成来到了一处密林,忽然,一根绊马索将马原胯下战马绊倒,马原坠下马来,两侧杀出一票人马,为首的乃是赤发灵官刘信奇,还没等马原爬起来,刘信奇一槊戳死马原。 高成来到刘信奇身边,说道:“这是马原,不是雷将。” 刘信奇拔出金钉枣阳槊,说道:“这群背主小人,要不是他们,宋公明统领也不会……” 高成拍了拍刘信奇的肩膀,说道:“好了,我们快回去吧,那些狗杂碎快支撑不了多久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孤云 “不好了!不好了!”探子惊慌失措的来到了杨滕文面前,“将军不好了,皇甫琼、马原两位将军,都被贼寇斩杀,贼寇攻势太猛,我们不知道贼寇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们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什么!”杨滕文大吃一惊。 呼延获说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是快点撤退吧!” 杨滕文无奈的说道:“哎呀!撤军!” 忽然,远传来三声炮响,一大队人马朝着杨滕文冲杀过来,为首三将,中间的乃是汉寿亭侯李云泰,左边的是黄袍郎李云渊,右边的是半遮娇颜李乐。 杨滕文见到李云泰,问道:“你是何人?” 李云泰喊道:“我乃三山马军五虎上将之首——汉寿亭侯李云泰,杨滕文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李云泰!”杨滕文听说过李云泰的大名,心中慌了神,连忙对身边的呼延获说道:“你去拦住他们!”说完,杨滕文便逃离了。 “将军,别丢下我啊!”见到如狼似虎的李家兄妹,呼延获早就是心惊胆寒,那还有半点还手之力?李云泰胯下的赤兔胭脂兽是当世名马,早就来到了呼延获面前,李云泰抬手一刀,呼延获便尸横马下。 “别放跑了杨滕文!”李云渊大叫道。 “杨……杨……杨滕文别……别……别跑!”江卓然见到杨滕文的身影逃离,立刻追了过去。 “哥哥,我也去!”林澈飞也跟着江卓然一起追了过去。 —————————— 杨滕文跑了半晌,来到了一处密林深处,杨滕文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没有追兵追来,杨滕文这才放心,下马靠着一棵大树休息。杨滕文摘下头盔,气喘吁吁的说道:“该死的三山贼寇……等太尉大人到了,我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一个不留!” “杨滕……滕文拿……命来!”忽然一个声音传入杨滕文的耳朵里面,杨滕文急忙躲开,一根钢叉聪杨滕文身后的树木刺了出来,杨滕文倒在地上,急忙拿起梨花开山斧,定睛一看,不由得冷汗直流。 江卓然从树木后面走了出来,拔出五股烈焰托天叉,骂道:“杨滕……滕文,你……你……罪该万……死,就是你破……破了水泊阳山百……百……百八之数,天道有……有……有轮回,苍天饶过谁……谁,今天……天,就是你……你……你杨滕文身死之……之时!”说罢,江卓然一叉刺向杨滕文。 杨滕文急忙躲闪,江卓然刺了一个空,杨滕文躲避江卓然的进攻,疲惫、饥饿、恐惧等负面情绪,扰乱着杨滕文的思绪,使得杨滕文无法判断江卓然的武艺是高是低,自己究竟能否打得过江卓然,杨滕文只是躲避着,最后,杨滕文后背靠着一块大石头,警惕的看着江卓然。 “杨滕文受死!”突然间,石头上面传来声音,杨滕文急忙看去,竟然是林澈飞,林澈飞举起恶蟹毒叉,大喊道:“杨滕文,受死吧!” “碰!”突然间,一声巨响传入众人的耳中,杨滕文竟然没被杀死,林澈飞没有一叉叉死杨滕文。 “林澈飞,你在……在……在搞什……什么?”江卓然骂道,“你怎么……么……不杀了杨……杨滕文!” 林澈飞没有办法回答江卓然的问题,一股乌黑鲜血,从林澈飞的脑袋上面流了出来,恶蟹毒叉掉在地上,林澈飞也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已经死去了。 “林澈飞?林澈飞!”江卓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活蹦乱跳的林澈飞,竟然会突然间死在自己的面前! 你要是仔细看一看的话就会发现,林澈飞的天灵上面有一个血洞,江卓然瞬间想到了一个人——陶志腾! “贼寇休狂!陶志腾在此!”说话间,陶志腾出现在杨滕文、江卓然的面前,陶志腾手里握着鎏金火枪,枪口还有丝丝白烟,杀死林澈飞的罪魁祸首,就是陶志腾了。 “该死!”江卓然很想位林澈飞报仇,但是陶志腾的火枪自己肯定不能躲开,自己去了,翻到不能为林澈飞报仇,自己也是白白送死,江卓然无奈,住能逃走。 陶志腾身后出现了大军,张舍钰、陶志腾、云天恕、陈希儒等人来到了杨滕文身边,杨滕文这才放下心来,瘫坐在地上。 张舍钰问道:“杨将军,你没事吧?” 杨滕文苦笑着说道:“太尉大人,要不是你们来得及时,我早就被他们杀死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舍钰欣慰的说道。 贺泰平看着地上林澈飞的尸体,笑着说道:“区区草寇,还想抗拒天兵天将?蜉蝣撼大树,不自量力,来人,将这贼人的尸体拿回去,我们刺激一下那些贼寇。 —————————— 忠义堂上,众人来汇报功绩,栾健衡献上皇甫琼的首级,刘信奇献上马原的首级,李云泰献上呼延获的首级。 孙灼华笑着说道:“大哥,现在只剩下杨滕文的首级了,杨滕文困兽之斗,肯定会被我们的兄弟杀死的!” 江卓然跑进忠义堂,直接跪在杨振麟、张文举的面前,痛哭流涕的说道:“大……大……大哥!我们没……没能杀死杨滕文……文……文那个狗贼,林澈飞兄……兄弟他……他被陶志……志……志腾的火……火枪打死了……”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孙灼华想起当年与林澈飞的交情,也大哭起来。 杨振麟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往后面摔了过去,身边周续、严磊急忙扶住杨振麟,杨振麟也就没有摔倒在地。 “大哥!大哥!”众人连忙凑了过来,围住杨振麟。 杨振麟睁开眼睛,气喘吁吁的说道:“集合人马,我要为林澈飞兄弟报仇!” “大哥。”康俊誉说道,“大哥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陶志腾手里有一杆鎏金火枪,远比弓弩厉害,我们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啊!” 马玄达说道:“军师,你这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那杆鸟枪,有那么厉害吗?” 康俊誉严肃的说道:“不是我吓唬你们,你们要是被弓弩射中,白鑫兄弟肯定能救活你们,但你们要是被陶志腾的火枪射中,别说白鑫兄弟,就算是神医在世,医圣复生,你们也活不过来了。” “那我们怎么办啊?”李成言问道。 “报!山下有官军叫阵,阵前抬着林澈飞头领的尸体!”一个小喽啰说道。 众人急忙来到山寨前面,山下邓骢熙、张烨龄、辛弘嵩、陶志腾四人在下面嚣张的叫阵,他们身后有几个士卒扛着一个圆木,圆木上面绑着林澈飞的尸体,然后士卒便将圆木插在地上。 杨滕文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杨滕文,你们看一看,这就是你们的好兄弟,还想杀我?白日做梦!哈哈哈!来人,让他们看一看,落草为寇,和朝廷作对的下场!”杨滕文大手一挥,一个官兵便将一桶液体,泼在林澈飞的身上,那是油!杨滕文拿起火把,笑着说道:“你们看好了!”说完,杨滕文将火把丢在圆木下面,火焰瞬间燃气,点燃了林澈飞的尸体,一时间浓烟滚滚。 “兄弟!”江卓然双眼血红,想要冲下去,身边的刘相飞、刘坤琰立刻拦住江卓然。 “哈哈哈!”杨滕文嚣张的笑着,“看到没有,这就是贼寇的下场!哈哈哈!” 郝纯臣弯弓搭箭,一箭射向杨滕文,箭从杨滕文的嘴里射中,脑后穿出,杨滕文闷叫一声,便坠下马来。 邓骢熙、辛弘嵩、张烨龄、陶志腾大吃一惊,急忙带着杨滕文的尸体逃回本阵。江卓然见雷将逃走,急忙带人去抢林澈飞的尸身,早就成为一具乌黑的尸体了。 —————————— “杨将军呢?杨将军在哪里!”张舍钰、张伯通、张仲达三人来到军营,邓骢熙、陶志腾等人正在军帐外面。 “太尉大人,谏议大夫正在里面为杨将军医治……”张烨龄说道。 辛弘嵩骂道:“该死的三山贼寇,竟然暗箭伤人,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一个不知死活的,用箭射伤杨将军,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这时候,孔胄从军帐中走了出来。“怎么样?怎么样?”众人急忙围了过来。 孔胄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无力回天了……” “杨将军啊!”张舍钰大哭起来,“当年就是你率先斩杀了水泊阳山贼寇的郁保、王定两人,破了水泊阳山贼寇的百八之数,没想到你今天却率先离我们而去啊……三山贼寇!此仇不报,我张舍钰誓不为人!” —————————— 忠义堂中,林澈飞的灵位摆在那里,众人披麻戴孝,跪在林澈飞面前。杨振麟哭着说道:“好兄弟,我们还没能一起剿灭雷将,然后建功立业,你怎么就能离我们而去啊……好兄弟……” 江卓然哭着说道:“兄弟……我……我一定……定要为你……你报仇!” “报!”一个小喽啰跑了进来,“大哥,朝廷将领在山下叫阵!”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决死 陶志腾在山寨下高声叫道:“杀不死,讨不尽的三山贼寇,你们杀了杨滕文将军,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杨振麟、张文举、康俊誉、林看松来到了箭楼顶端,张文举骂道:“这个陶志腾,杀了我们的林澈飞兄弟,竟然敢再来叫阵,真是不知好歹!” 康俊誉说道:“文举兄长,陶志腾不可小觑,他敢独自一人来我们山下叫阵,就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杀不死他,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大哥!大哥!”于浩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哥,不好了,我们没拦住吴灼兄弟,吴灼兄弟出去挑战陶志腾了!” “什么!”众人都大吃一惊。 话音未落,吴灼骑着山后雪,舞着那一对九节花蟒鞭,杀出寨来。吴灼破口大骂道:“陶志腾!你杀了我们三山的好兄弟,罪该万死,看我穿林蟒吴灼的厉害!”吴灼话还没讲完,便已经到达陶志腾的面前,吴灼将九节花蟒鞭高高的举过头顶,朝着陶志腾的天灵盖砸了过去。 陶志腾架起那一对倭瓜锤,挡开九节花蟒鞭,然后陶志腾又朝着吴灼一锤打了过去,吴灼连忙抵挡,顿时吴灼就觉得双臂发麻,陶志腾又是一锤,从上而下的打了下来,吴灼架起九节花蟒鞭,挡开倭瓜锤,瞬间,吴灼虎口崩裂,流出鲜红的血液。 陶志腾已经单方面压制住吴灼,但是陶志腾却没有再继续攻击吴灼,而是冷笑一声,说道:“就这么不禁打?不过瘾,杀你都脏了我的手。”说完,陶志腾掉转马头,将倭瓜锤挂起,便离开了。 吴灼瞬间火起,大骂道:“陶志腾,你竟然敢看不起我,好,今天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你!”说完,吴灼便一拍山后雪,朝着陶志腾追了过去。 “不好!”康俊誉惊叫一声,“吴灼兄弟快回来,小心有诈!” 吴灼哪里听得到康俊誉的呼喊,早就追了过去,大喊道:“陶志腾受死!” “砰!”陶志腾早就准备好了鎏金火枪,刚才挑衅吴灼,激起吴灼的怒火,等到吴灼朝着自己追来,然后陶志腾偷偷准备好鎏金火枪,然后一枪击中吴灼的胸膛,吴灼喷出一口鲜血,直接追下马来,没了气息,可怜吴灼半生流荡,在三山还没享受几天好日子,便早早地奔赴黄泉了。 “兄弟!”箭楼上面,杨振麟、张文举等人都是大吃一惊,目瞪口呆。 “我要为吴灼兄弟报仇!”于浩骂道。 “不行!”杨振麟制止住于浩,“军师、道长没想到对付陶志腾那一杆破鸟枪的办法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许下山!” “黄脸贼!”陶志腾回到三山山寨下面,吴灼的首级早就被陶志腾割了下来,提在手上。陶志腾朝着杨振麟等人晃了晃吴灼的首级,一脸嚣张的说道:“黄脸贼,你可看好了,就这一个还不够偿还杨滕文将军的命的,我早晚一枪一个,将你们全部杀死,为杨滕文将军陪葬!”说完,陶志腾便离开了。 “哼!”杨振麟一拳打在城墙上面,拳头击打在砖块上面,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大哥!大哥!”众人急忙凑了过来。 杨振麟咬着牙,骂道:“不杀了陶志腾,我死不瞑目!军师、道长,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陶志腾的那一杆破鸟枪给毁了?” 林看松说道:“无量天尊。大哥,贫道有一个办法,就是有一点凶险。” “道长请讲!”杨振麟说道。 —————————— “大哥!”“大哥。”崔永都、范庸诚来到了杨振麟的房间,屋里还有张文举、李成言、康俊誉、刘思遥、林看松、孙灼华。 杨振麟说道:“两位兄弟,大哥想求你们一件事。” “大哥,你说,就算你是想让兄弟去死,兄弟我都绝无二话!”范庸诚拍着自己的胸膛说道。 崔永都也附和道:“是啊,哥哥,你就说吧。” 杨振麟说道:“陶志腾狗贼,用他的鸟枪,已经杀害了我们的林澈飞、吴灼两位兄弟,这个仇不报,我杨振麟誓不为人,我知道你们两个的好本事,所以我想求你们两个,去张舍钰的大营走上一遭,将陶志腾的火枪偷出来,以免陶志腾的那个火枪,成为我们山寨的心腹大患!” 范庸诚、崔永都直接跪在地上。杨振麟急忙扶起两人,说道:“两位兄弟,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你们两个要是不想去,我也不会强求。” “哥哥,你误会我们了。”范庸诚说道。 崔永都说道:“大哥,我崔永都没什么本事,以前就是一个倒斗偷窃的小偷,仗着一身绝世轻功便自诩天下无敌,自从来到山寨也是默默无闻,没想到大哥竟然如此看中小弟,小弟愿意去张舍钰的大营走上一遭,一定能偷出那一杆破鸟枪,为林澈飞、吴灼两位哥哥报仇!” “好!”杨振麟打开一坛酒,然后将酒分别倒入几个碗里面,众人分别拿起酒碗。杨振麟说道:“我就用这碗酒,为两位兄弟壮行,祝两位兄弟,旗开得胜!” “大哥,我们两个要是偷不出那杆鸟枪,我们就不回来了,我们就算是死在张舍钰的大营,也要将那杆鸟枪给毁了!”范庸诚说道。 张文举说道:“枪要毁,人也要回来,听清楚没有!” “是,二哥,保证完成任务!”崔永都笑着说道。 杨振麟说道:“那我们干了这碗酒!” “干!” —————————— “来来来,我们为陶将军再干一杯!”晚上,张舍钰在大帐之中,为陶志腾开庆功宴会。 哈崚山抹了一把胡子,笑着说道:“多亏了陶将军的火枪,连续杀了两个三山贼寇!” 刘虎笑着说道:“陶将军,你那杆火枪那么厉害,怎么现在藏着掖着了?赶紧拿出来,再展示一下!” 刘龙说道:“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没看够啊,还想看?” 刘虎笑着说道:“再看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陶志腾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好好,那就再看一看,来人!” “在!”两个官军进入大帐。 陶志腾说道:“去,你们两个将我的鎏金火枪拿过来,让众位将军再开开眼!” “是!”说完,两个官军就出去了。 “诶!”一个官军说道,“他的大帐在哪啊?” “我哪知道啊?”另一个官军说道。 这两个官军,一个是崔永都,另一个便是范庸诚。 崔永都说道:“绝对不能问,要是一问的话,肯定就会穿帮了,到时候就全完了!” “那我们怎么办啊?”范庸诚问道。 崔永都皱着眉头,说道:“再看一看吧,走走走,别在这站着,要不然就要被他们怀疑了。” 崔永都、范庸诚游荡在大营里面,找了一会儿,两人考到了一个大帐亮着灯火。 范庸诚说道:“哥哥,那块亮着灯,应该是那里吧?” “不知道啊。”崔永都说道,“过去看一看吧。” 两人朝着亮着灯火的大帐走了过去,还没进入大帐,两人就觉得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范庸诚说道:“怎么这么大的酒气啊?” 崔永都说道:“莫不是放酒的地方?进去看一看吧。”说着,崔永都挑开帷幕,两人便进入大帐。 大帐里面的地上横七竖八的摆着空空的酒坛子,这时候,两人又听到了里面传来人饮酒的声音,两人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就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人躺在床上,看上去满是病态。 那人喝了一口酒,然后看到了崔永都、范庸诚两人,醉醺醺的说道:“你们来干什么?滚啊……告诉太尉大人……我王景久病缠身……不能去参加陶志腾将军的庆功宴,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王景?”范庸诚嘀咕道,“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崔永都说道:“能不熟悉吗?他可是水泊阳山九纹龙史斌的师父,东京汴州八十万禁军枪棒总教头——王景啊!” “原来是他!”范庸诚说道,“骂死水泊阳山豹子头林崇的王景!” “你们是什么人……”王景醉醺醺的问道。 “杀了他!”范庸诚说道,“他现在醉的不省人事,身边也没有什么武器防身,现在不杀了他,以后肯定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杀了他!” “我没醉……”王景眯着眼睛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杀了我就杀了我吧……我已经一年多这样了……你们杀了我……也算是给了我一个解脱……” “你什么意思?”崔永都问道。 “呵呵呵……”王景笑了起来,“你们能理解一个问题吗?你们能理解你自己含辛茹苦的徒弟,变成了你的对立面,而且他在死的时候就在你的面前,你能体会吗?你能体会到你不得已要破口大骂你的挚友,而没办法和他把酒言欢的感觉吗?这些……你们都知道吗?”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恩怨 “王将军,这场大战你做的非常好。”残破不堪的忠义堂,弥漫着难闻的气味,贺泰平坐在本该是宋公明的位子上面,对于面前的场景,不论是水泊阳山最鼎盛的时期,还是现如今残破不堪的衰败场景,贺泰平都是很嫌弃的。 “贺大人谬赞了,位朝廷效力这是我王景应该的。”王景说道,“大人,末将有一个不情之请……” “王将军但说无妨,真是臭死了!”贺泰平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骂道。 王景单膝跪地,说道:“大人,现如今,水泊阳山贼寇已经被我们杀的杀,抓的抓了,我能不能见一见史斌?我们两个毕竟是师徒一场,他被哈崚山将军抓住了,我还没来得及看他一面,我能不能……” “王将军。”贺泰平打断王景的话,“王将军,你是不是不准备和你的老母亲团聚了吗?” “大人……”王景说道。 贺泰平站了起来,来到王景身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都不正眼看一眼王景,冷冷的说道:“王将军,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你该做好的,就是肃清水泊阳山贼寇的余党,这样的话,你就能和你的老母亲团聚。至于史斌,你就不要再想了,他是罪该万死的贼寇,你是名垂青史的名将,以后前途无量,至于是不是前途无量,就要看你了。” —————————— “炯芝公!炯芝公!”王景急匆匆的来到了张舍钰的中军大帐,张舍钰、云天恕、贺泰平、陈希儒等人都在。刚刚栾健衡、姜得韬等人前来劫营,救走了柴荥。 “王将军,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是不是又有贼寇来劫营了?”云天恕问道。 王景说道:“不是,炯芝公,我听他们说你要杀了水泊阳山贼寇,带着他们的首级回汴州?” “是啊,怎么了?王将军。”张舍钰问道。 王景说道:“炯芝公,能不能让我看一眼史斌,就一眼,好不好!” 贺泰平皱着眉头,说道:“王将军,你是什么意思?你是真的想和水泊阳山贼寇一起送死吗?” 王景说道:“大人,我和史斌师徒一场,古人曾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就像是史斌的父亲一样,他现在马上就要被斩首了,我这个作老父亲的,不应该去看一眼他吗?” 陈希儒说道:“王将军,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也把你抓起来呢?株连九族啊……” “陈道子,你!”王景大怒。 张舍钰说道:“王将军,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可以,王将军,从今天过后,天下以后就再也不会有史斌这个人了,王将军,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 “封王景,为振威将军,致忠男!”蹇硕宣读道。 “谢皇恩……”王景重重的冲着萧济磕了一个头,从那一刻开始,汴州八十万禁军教头王景就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振威将军王景,是守护封建王朝统治的卫道士,是残杀忠义之士的刽子手。自从王景知道酒精能够麻痹自己的时候,王景整日便醉生梦死…… —————————— 王景将酒坛放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哼!”范庸诚恨恨的捶了一下桌子,骂道,“这群衣冠禽兽,真是可恶!” 崔永都说道:“王教头,你为何不来我们三山入伙,我们就是要为水泊阳山好汉报仇,到时候王教头你就可以为史斌报仇啊。” 王景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官为官,寇为寇。说到底……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啊……” “王教头……”范庸诚叫着王景的名字。 王景说道:“你们前往不要去这里左手边第三个营帐,那里不是陶志腾的营帐,里面没有那一杆破鸟枪,千万不要去后面找我……”说完,王景便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崔永都拍了拍范庸诚的肩膀,说道:“王教头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我们快去陶志腾的营帐吧。” 崔永都刚刚打开帷幕,就看见张舍钰站在门口,两人都愣了一下。 张舍钰打量了一下崔永都、范庸诚,问道:“王景又喝多了?” 崔永都连忙说道:“是啊太尉大人,我们刚刚被陶志腾将军吩咐道去他的营帐去取鸟……鎏金火枪,可是却被王景将军叫了进去,我们这就去陶将军的营帐里面取枪。”说完,两人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 崔永都、范庸诚按照王景的指示,来到了陶志腾的营帐,一杆通体乌黑、周围有金丝镶嵌的火枪被摆在正中央。 “这就是那一杆破鸟枪?”范庸诚问道。 崔永都来到鎏金火枪面前,一把拿起鎏金火枪,说道:“拿了东西我们就快走,王教头还在后面等着我们呢!” 范庸诚、崔永都带着鎏金火枪急忙离开,刚走出营帐没两步,就听见一声:“嘿!” 两人猛然回头看去,只见,张舍钰手持铁弓站在那里,张舍钰骂道:“我就知道,我看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肯定是细作,果不其然,你们竟然想盗走陶志腾将军的鎏金火枪!真是胆大妄为!” “快走!”崔永都大喊道,然后两人急忙逃跑。 “想跑?”张舍钰弯弓搭箭,直射崔永都。 “嗯?”范庸诚听到射箭的声音,也不回头看去,急忙推开崔永都,而自己却被张舍钰的弓箭射穿胸膛。 崔永都、范庸诚倒在地上,崔永都抬头一看,范庸诚倒在地上,嘴里流出鲜血。 “兄弟!”崔永都大喊道。 “快……走!”范庸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崔永都也知道自己来这里的使命,崔永都擦了擦眼泪,然后拿起鎏金火枪,急忙逃走。 “快来人,有贼寇来偷陶志腾将军的火枪!”张舍钰大喊道。 “什么?”听到自己的火枪被人偷走,陶志腾第一个跑了出来,“人呢?” —————————— 崔永都带着火枪跑到了军营的后门,崔永都刚跑出后门,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喊叫:“贼寇别跑!” 崔永都回头看去,只见王景手持朴刀,朝着自己追了过来。 “王将军,别让那个贼寇跑了!”陶志腾等人也赶了过来。 “你们回去吧,我去追他!”王景一边喊道,一边朝着崔永都追了过去。 —————————— “大哥!大哥!”李宗玄来到杨振麟的房间。 “怎么样?”杨振麟问道,“崔永都、范庸诚两位兄弟成功了吗?” 李宗玄说道:“我看到崔永都兄弟拿着一杆乌黑的棒子,朝着山寨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军官!” “军官?”杨振麟说道,“快!通知八骠骑,和我们一起去接应崔永都兄弟!” —————————— “王教头,前面就是我们山寨了!”崔永都喊道,“等我们回去了,我们就为水泊阳山的好汉们报仇!” 王景一直跟在崔永都的身后,一言不发。 这时候,崔永都看到面前走来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仔细一看,是杨振麟、李宗玄、李云渊、刘信奇、刘奕、杨栩鸿、马显圭、郝纯臣、于浩、王渤等人。 “王教头你看!”崔永都大喊道,“前面就是我们的队伍了!”崔永都回头看去,王景却停了下来。崔永都也停了下来,问道:“王教头,你怎么了?” 王景笑了笑,说道:“小兄弟,一定要杀了哈崚山,为史斌报仇……”说着,王景举起了朴刀。 “崔永都兄弟小心!”王渤大喊道。 郝纯臣一箭射去,正中王景的心脏,王景倒在地上,面带笑容。 “王教头!王教头!”崔永都大喊道。 “兄弟!兄弟!”杨振麟等人来到崔永都身边,“兄弟,你没事吧?” 崔永都哭着说道:“大哥……王教头他……” —————————— “太尉大人。”康杰来到张舍钰面前,“大人,王将军没能追回那个贼人,而且……王将军也被……” “哼!”张舍钰大怒,“这个可恶的三山贼寇,刚才被我射中的那个贼寇呢?” 云天恕说道:“那个贼寇已经死了。” “砍下首级,然后千刀万剐!”张舍钰说道。 “父亲!父亲!”张仲达急匆匆来到张舍钰面前。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张舍钰问道。 张仲达掏出一封信,说道:“父亲,陛下的密信……” 张舍钰接过书信,仔细翻阅。“炯芝公,怎么了?陛下有什么事情吗?”陈希儒问道。 张舍钰皱着眉头,说道:“陛下想和薛国颜晟连忙,共同击败燕国,薛国颜晟让我和伯通、仲达一起去援助薛国。” “那三山贼寇这里怎么办?”贺泰平问道。 张舍钰想了想,说道:“道子兄,这里就靠你了。我现在就上书陛下,从现在开始,道子兄就是征讨三山的大元帅。” 陈希儒说道:“炯芝公放心,我一定不辜负炯芝公厚望!”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赵史·卷四百五十五列传第二百一十五忠义十 林宏,字澈飞,保州保塞县人,猎户出身,常有笑,乡人因呼为笑面煞星,善用一杆恶蟹毒叉,为人谨厚木。 宣和二十年,保塞县旱,林澈飞便去保州,至景州食,经镇江山,寨主孙灼华甚奇,而要之彼,与江卓然交厚。 宣和二十一年冬,景州兵马都监曹君槐讨镇江山,孙灼华谋,令林澈飞、江卓然却曹君槐,官军惧其,名之为镇江山之二物。 宣和二十三年秋,淮阳公杨振麟出了人命讼,去淮阳郡,前往景州,知之林澈飞之名。 宣和二十三年,马军都指挥使滕卓通、河间府兵马都统制王复临讨三山,为淮阳公击破,滕卓通死,王复临奔景州,景州知州王伟志邀王复临剿云波山等三寨,王复临击杀小陈山主李予生,将剿小陈山。 前此,王伟志从王复临之,先固镇江山、云波山,于是,王伟志乃遣张渚赍金宝来到镇江山,送与林澈飞等,欲使林澈飞等勿救小山,是故,孙灼华、江卓然、林澈飞等疑未决。孙灼华求王伟志送五箱金,遂不救小陈山,于是,小陈山之胡凯泽至镇社援,镇社稷无援小陈山。 淮阳公追王复临至景州,遣马显均、曹君槐至镇江山,欲与镇江山盟,马显均、曹君槐在山下遇了胡凯泽,自胡凯泽口中知事经,马显均、曹君槐引胡凯泽复入镇江山寨,骂孙灼华等,孙灼华始悔,孙灼华引林澈飞、江卓然归于淮阳公。 于是,云波山、镇江山、小陈山而归于淮阳公,为淮阳公效。 宣和二十四年秋,妈祖娘娘遣晏公、高里正杨振麟梦书,定下三山一百单八雄之坐,林澈飞排在第七十四名,上应地玄星,第四名为步军将校,与江卓然为钢叉营指挥,又与江卓然并为凌绝顶北山寨高成之副将。 刘文诚率八都监讨三山,康俊誉排下九宫八卦阵,林澈飞与江卓然共为钢叉营指挥使守中军。 张忠文公讨三山,杨滕文为先锋大将,为康俊誉伏之百鸟阵所破,大败而走,江卓然追杨滕文,林澈飞亦追,在伏杨滕文也,陶志腾至,以火枪杀林澈飞。 贺泰平欲以林澈来击三山之心,遂将林澈飞点天灯,郝纯臣射矣杨滕文,江卓然夺矣林澈飞之焦尸,林澈飞之尸而葬于三山之日岛后山。 绍兴七年,岳武穆伐,寄书三山邀三山同北伐薛,高宗皇帝乃赠与张忠文公战死者将,地煞星将为迪功郎,林澈飞亦在其中。 奸臣秦缪丑以莫须有,冤杀岳武穆,故北伐败,淮阳公亦引余之将归三山,加林澈飞等死将,三山已失七十二名将。 孝宗即位,改元隆兴,主张北伐,以为兵遣士,安淮阳公,追封林澈飞等与张忠文公战死将为忠显郎,在郡立庙,便令后拜。 论曰:江卓然、林澈飞皆为下民出,以乱者,不得已落草为寇,后世之上者宜戒。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