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豢养气球人》 小王的故事 “会长，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天文学爱好者。”小王拉过一把凳子，在学生会会长面前坐下，颇有要给会长讲故事的架势。 会长疑惑的停下手中的工作，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于是，小王讲起了一个关于自己的故事：我有一架望远镜，前几天新闻说有月偏食的天文现象，我想看看，就把望远镜架到了我们寝室楼的楼顶上。我上去的比较早，月食还没有开始，我就用望远镜四处看看，结果看见天空中飘着一个气球。 那个气球是红色的，下面栓着一个白色的绳子，晃晃悠悠的在天上飘来飘去，当时我可能是太无聊了，就用望远镜追着他看，我看着那气球往远处飘去，然后我注意到那气球上面竟然画着一张脸！那脸虽然画的有点走形，但是我能看出来，那画的就是我们寝室的疙瘩！ 你知道的，疙瘩之所以叫疙瘩，就是因为他那张脸上除了五官就是疙瘩，连眼睛和嘴上都快长满了疙瘩了。当时我一看到那个气球就觉得很好笑，因为那气球上的脸也是画的满是疙瘩，特别像。 正当我看着气球上的那张脸时，我突然发现他的表情变了，他的嘴角慢慢上扬，竟然在对我笑！当时我吓坏了，扔下望远镜，一心就往寝室跑。 但是我却忘了，那个气球上画的是我们寝室的疙瘩，而真正的疙瘩，就要寝室里！等我跑回寝室时，我下意识的往疙瘩的床上看去，疙瘩在靠窗的那张床上睡觉，鬼使神差的，我伸头悄悄去看疙瘩。 这一看，把我吓得魂都快没了：他的脸没了，整张脸光溜溜的，就像白纸一样！ 我吓得忍不住大喊起来，然后全寝室的人都醒了，他们打开灯，看见我像个傻子一样在那大喊大叫，边颤抖边指着疙瘩。 他们顺着我的手指看向疙瘩，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现： 疙瘩的脸，正好好的长在脑袋上。 疙瘩的故事 会长虽然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但从他的脸上长满大大小小的疙瘩来看，这个人就是小王说的那个疙瘩了。 “请坐。”会长说。 “听大家说，你愿意听别人说一些让人觉得很困惑的事情，是吗？”他坐下后，有些惴惴不安地问。 会长点头，说道：“确实有很多人给我讲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而不用担心我会笑话他们，或是把他们那些事情宣扬出去。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听。” 疙瘩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继续说道：“我知道小王找过你，而且说的就是我的事情，我就是疙瘩。但是请你不要相信他的话，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 会长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不是人”这三个字，可以说小王不是人类，但更可能的是，他是在说小王的人品不好。 接下来，疙瘩讲出了自己的故事： 身体有点不太好，所以长了一脸的疙瘩，除此之外，我还经常半夜醒来。咱们学校的寝室楼你要知道的，厕所旁边就是一扇窗户，每次我起夜之后，都会站在窗户那里透透气。前天晚上，大概半夜两点多，我又醒了过来，就和往常一样向厕所走去。谁知我刚一出寝室门，就看到一个人蹲在厕所旁边的窗户边。 虽然他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从那人穿着的那天大花裤衩来看，他就是小王。我好奇地问他：“大半夜不睡觉，你蹲在这里干嘛？” 他没有回答我，我走近他，看到他把自己的脸画在一个红色的气球上，虽然那张脸有点走形，但我能认出来那绝对是他的脸。那张脸还没画完，眉毛和眼睛画上去了，但是鼻子只画了一半，嘴还没有画。 我觉得有点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哥们，大半夜的你这是在玩什么呢？” 他循声回头，把我吓了一大跳————他的脸上，眼睛和眉毛不见了，鼻子也只剩下一半，只有嘴是完整的！ 他脸上不见了的器官，恰好就是画在气球上的那些！ 当时我吓的说不出话来，而他的脑袋，已经脱离了身体，就像一个气球那样飘了起来，气球尾端有一根白色的绳子勾在他的脖子上。 他张了张嘴，竟然开口说话了：“你还想跟我抢思琪吗？” 你知道的，思琪是咱们学校的校花，她根本就不会看我这一脸疙瘩。我拼命的摇头，而他却突然伸出双手来抓我的脖子，我吓得扭头就往寝室里面跑，然后反身快速锁上了寝室门，他才没有冲进来。 老赵的故事 “会长，你能不能帮我跟辅导员说一下？我……我想换个寝室。”老赵支支吾吾地说。 “嗯？一搬来说我们是不能随便调换寝室的，就算要换，也得有正当理由才会被考虑。” “这……理由我倒是有，不过辅导员可能不会相信，所以我才来先找你。” “什么理由？” “我发现，对面寝室的小王和疙瘩有问题。” “哦？什么问题？” 老赵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这人喜欢玩游戏，而且看觉得寝室里玩没什么意思，只有大家一起去网吧包夜，玩起来才过瘾。我是住在疙瘩他们对面寝室的，我跟他们寝室关系非常好，有一天我们两个寝室的小一起去网吧通宵玩游戏，半夜的时候，我发现小王和疙瘩都不见了，我以为他俩出去透气了，我就站起来也想出去透透气。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他俩在门外围着一个奇怪的黑衣人买气球，那个黑衣人浑身上下都用黑布包裹着，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在网吧门口卖气球？但哪里偏偏就有一个，那人手里拿着很多气球，大多数都是红色的，大小和人头差不多，而小王和疙瘩就在那里兴致勃勃地挑选着。 当时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俩傻子也太幼稚了吧？我就掏出手机，想拍几张照片嘲笑他们一下。 当我打开手机照相后，却发现手机里竟然没有那个黑衣人！手机屏幕里，小王和疙瘩正围着一堆栓在绳子上漂浮在空中的人头打转。 明明是气球，为什么在手机里变成了人头？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突然，其中一个人头晃晃悠悠地转过来，对上了我的眼睛，笑了一下————那是思琪的头！ 思琪是学校的校花，全校基本没有不认识她的男生，不瞒你说，我也挺喜欢她的，全是暗恋吧。所以当我看见思琪的人头时，我吓得几乎肝胆欲裂。 更让我恐惧的是，小王和疙瘩仿佛完全不知道那不是气球而是人头，竟然抱着思琪的人头亲了起来…… 胡子的故事 老赵刚从学生会办公室走出去不到十分钟，胡子就跌跌撞撞地推开门，一屁股坐到老赵刚刚坐过的凳子上。 “会长！刚才老赵是不是来了？”他气喘吁吁地问。 会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会长！你千万要离他远一点，因为、因为老赵早就死掉了啊！” 接连听到这么多关于气球的故事之后，会长已经有点麻木了，他等着胡子继续说下去。 胡子咽了咽口水，接着说： 会长，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我有一说一，绝对不是那种满嘴胡说八道的人。 你知道，咱们学校的后面有一个小酒吧，很多男生都会去泡吧，我有时候也会去，昨天我正打算去酒吧，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老赵搂着思琪从里面走出来。 当时我就懵逼了，老赵那模样，虽说长得不丑，但觉对属于貌不惊人，思琪怎么会看上他？当时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她的身体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协调。 于是我悄悄跟在他俩后面，看着他俩走进了一条小胡同。等进了胡同，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太对劲了。她跟本就不是人！更像是一个人头下面挂着一个衣服挂，然后衣服挂上又挂着一条长裙，而老赵搂着的就是那个衣服挂！ 他一边走一边还和那东西有说有笑，甚至都没发觉自己已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然后老赵面前就飘下来两个人头，人头下面还有一根白色的绳子。这两个人头连同他搂着的那个人头，一起用绳子紧紧套住了老赵的脖子…… 说到这里，胡子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全身不停的颤抖，好一会儿后才平复了情绪，继续说道：“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赶紧回头跑掉了，后面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就像我家狗啃骨头的声音一样。我觉得，老赵他肯定是被那几个人头吃掉了，他肯定已经变成一个鬼了！” 小王的下场 小王从学生会办公室出来之后，松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虽然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但说出来之后，他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从教学楼出来之后，小王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口，对楼顶的方向指指点点。 这是在看什么呢？小王纳闷地走过去，跟着大家的目光看向楼顶。 教学楼上面有一根天线，天线上挂着一个个气球。但奇怪的是，那个气球正在拼命地转着圈，像是一只被绳子栓住的狗似的拼命想要挣脱掉。 但这是不可能的，而且高处就算有风也，气球也不可能来回转着圈，而是应该向着风刮的方向飘才对。 小王楞了一下，不明白这个东西为什么会不停地转圈。可是还没等他想明白，只见那气球竟然对准了他的方向，拼命挣扎着想要冲下来。 小王瞬间就明白了过来，那气球是冲着自己来的！它的目标是自己，之所以会来回转圈，就是在找他！ “你们看，那气球上画着人脸呢！”不知道是那个视力好的家伙这么喊到，顿时引起了更多的人眯着眼睛仔细观察。 在那气球大力的拉扯之下，原本笔直的天线已经逐渐开始变弯，仿佛挂在上面的不是一个气球，而是一个上百公斤的铁球。 周围的人看到那奇怪的景象，大呼惊奇，纷纷掏出手机拍照。但是所有人都惊讶地发现，自己从手机里只能看到已经弯曲的天线，却看不到那个画着人脸的气球！ 小王的耳朵嗡嗡作响，恐惧漫上他的背脊，他想逃走，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看着那个气球离自己越来越近。不，它的距离自己越来越越近也是幻觉，因为他根本就没动，但为什么自己已经能够看到气球上画着的那张脸了呢？ 突然，小王看到了自己下方有一群黑压压的蚂蚁一样的东西，那些东西还对自己指指点点————那分明就是正在教学楼下面围观楼顶上的气球学生！而那个穿着蓝色体恤的，不就是自己吗？站在自己旁边那个一脸冷漠的漂亮女生，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神思琪吗？ 小王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开始飘飘悠悠地往天上飞去，天线已经阻挡不了自己了，他已经变成一个气球了。 他突然明白了，那天晚上自己用望远镜看到的气球，其实就是疙瘩；而在寝室里的疙瘩，才是真的气球。 疙瘩的下场 疙瘩走进了一家超市，买了一个红色的气球，然后走进了一个没有人的偏僻胡同里，开始一口一口向气球吹气。他没吹一口气，脑袋就干瘪一点。那气球越吹越大，他的脑袋也越来越来小。最后，他的脑袋已经变成了干巴巴的布条一样的东西，软趴趴地挂在脖子上，完全看不出那曾经是一个人的头颅。 他把那个吹满气的气球安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又左右扭了扭，但随即他发现自己没有在气球上画上五官，于是他又把气球拿下来，从兜里掏出一支笔，开始在上面涂抹起来。 很快，这个气球上出现了一张长满了青春痘脸，和那个瘪掉的头颅一模一样，完全就是疙瘩的样子。 这个气球悠悠地飘上了天，随后向着某个特定的地点飘了过去，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搬，丝毫没有受到风向的影响。 而疙瘩的身体，在放飞气球的下一秒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压在了一个钉子上，“砰”的一声，像是一个真正的气球那样被炸的粉碎，只留下一堆的衣服。 真正的疙瘩，其实早就死了。 而这个有着疙瘩的脸的气球上，飘飘忽忽地飘了高空，和另外一个画着一张美女的脸的气球汇合了。 两只气球下面挂着的白绳纠缠在一起，看起来简直是两个人在手牵着手一样。 老赵的下场 老赵从学生会办公室出来之后，回到寝室，他觉得有些累了，就好像魂魄被抽走了一样，晕晕沉沉就想睡觉。 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对面的小王和疙瘩好像也没回来。老赵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知道小王和疙瘩到底出来什么问题，可是能和那种奇怪的东西扯到一起的人，自己还是躲着点比较好。 老赵躺上床，很快就睡着了。他睡觉的姿势很奇怪，就好像是在等着别人踢他屁股一样撅着睡，又好像是特意把自己的脑袋压在床上，生怕它飘走了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是被一阵敲窗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黑了，外面黑乎乎的，只能借着旁边寝室楼射过来的些许灯光，勉强看清外面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对面寝室楼开的灯似乎格外的少，少到让他觉得有些异常。 “叩叩叩。”窗户又响了起来，老赵这才知道是什么声音吵醒了他。 “是我，开窗户让我进来啊！”疙瘩的声音在窗外响了起来，听起来有些沉闷。 “你不走门口，爬什么窗户啊？你当你是蜘蛛侠吗？”老赵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想去给他开窗户。可是走到一半时，他突然清醒了————自己的寝室可是在五楼啊，疙瘩是怎么上来的？ 他停下脚步，向窗外看去，发现疙瘩的脑袋贴在窗户上，身体以下的部分被挡住了。老赵想了一下窗外墙体的样子，发现疙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以这种姿势让自己的脑袋出现在窗户外面。 他战战兢兢地向前走去，终于在窗户下了真相：疙瘩并没有用手抓着墙，而是只有一颗脑袋飘在那里，他没有身体，只有一个脑袋！ “快开门，不然我就吃了你！”疙瘩突然面目狰狞起来，大声喝道，满脸的疙瘩因为声嘶力竭的喊叫变得通红。 老赵被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站都站不起来。 他这一坐下，疙瘩就看不到他了，他只好让自己的脑袋飘高一些，这样才能看到老赵。可是这样一来，老赵分明看到，这根本就不是疙瘩的脑袋，而是一个画着疙瘩的脸的气球而已！ 气球和人头大小差不多，上面维妙维肖地画着疙瘩的脸，连那些疙瘩都好像是真的一样。它下面只有一根细绳栓着，见老赵不肯开窗，就拼命的用“头”撞玻璃，撞得玻璃不住地颤抖，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老赵发出一声惨叫，爬起来跌跌撞撞向门口冲去，拼命拽着门把手，想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东西，可是门把手像是绣住了一样，竟然怎么都打不开了。 “砰、砰、砰！”那东西撞得更用力了，简直快要把窗户上的玻璃都撞碎了。 “老赵，你把窗户打开嘛，我也想进来看看。”窗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甜美的女声。 老赵惊恐地向后看了一眼，发现窗外的气球竟然多了一个，而多出来的那个气球上画的脸，竟然就是自己一直暗恋着的思琪。 老赵惨叫一声，恐惧化成了勇气，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拉开了寝室门，却和门口的小王撞了个满怀。 “老赵，你干嘛啊，怎么这么着急？”小王被他撞得向后倒退几步，不满地问道。 “怪物！有怪物啊！”老赵嘶吼着，指着身后的窗户大喊大叫。 “什么怪物，你睡懵了？”小王看了看窗户，奇怪的问。 “人头，疙瘩的人头！还有、还有思琪的人头！”老赵惊恐地着窗外，却发现窗外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连撞玻璃的声音也消失了，就好像刚才不过是他的一场幻觉而已。 “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就看到一个画着疙瘩的脸的气球在敲着窗户，还说要吃了我！” “哦？你说的是不是这样的气球？”小王突然诡异一笑，脖子里突然发出一阵“咯咯咯”的轻响，紧接着他的脑袋也像是一个气球一样飞了起来，飘在半空中。而他的身体则直挺挺的倒向了老赵，把他压在了下面，脖颈里止不住的流出鲜红的血来。 老赵吓得魂飞魄散，不由自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叫，拼命把小王的身体向外推。这时，有什么东西钩住了他的脖子，他回过头，看见疙瘩和思琪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弄开了窗户，飘了进来，而那头下面的细绳，正栓在他的脖子上。 三颗气球把老赵夹在中间，三根绳子一前两后地钩住了他的脖子，拼命地向上拉扯着，老赵感觉自己的头正被往上撕拉，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脖子一点一点被撕裂的声音。 终于，他的脑袋被扯了下来，他的身体和小王的身体倒在了一起，鲜血混合在一起，染红了地面。 老赵的人头飘在空中，无助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早已被什么东西啃得只剩下一半了。 大脑仿佛已经空白了，他恍惚着凭着本能，用自己人头下栓着的细绳钩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和另外三个人头一起，把它向窗外拖去…… 胡子的下场 胡子跟着会长走出了学生会办公室，向食堂后面走去。那里是锅炉房，还有一座用来焚烧垃圾的焚烧炉，除了固定时间有人来清理煤渣之外，这里平时是没有人来的。 会长对这里很熟悉，他直径走进了一个黑漆漆的破屋子里。胡子跟着他走了进去，发现这屋子已经破得连门都只剩下半扇了，屋子里放着一袋气球，还有一个大的氢气瓶，毫无疑问，有人在这里灌氢气球卖。 “你不是说想知道老赵跟思琪还有那些气球是怎么回事吗？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会长对胡子说完，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会长笑着把那四个气球给胡子看。胡子惊恐地发现，那四个气球是小王、疙瘩还有老赵和思琪。 “思琪是我养的第一个气球，也是我自己亲手画出来的气球。我先是用他勾来了小王，把他也做成了气球养着，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已经变成气球的小王竟然主动提出要去把疙瘩也骗来，条件就是要我把他和思琪栓住一起。而我更没想到的是，疙瘩竟然也被思琪迷住了，提出两人————不，两个气球一起把老赵也弄来，但他俩不知道，其实老赵早就是思琪的俘虏了。真是难以想象，你们对美女的贪欲竟然大到这种程度，哪怕变成了气球也不愿意放过占有他的机会，甚至为之撒谎，连我都分辨不出到底哪个人的话是真的————说不定他们讲的故事都是假的。” 会长说着，开始从脸上往下撕自己的皮，他的脸皮下面，是黑乎乎的一团，几乎和屋子里的黑暗融为一体，原来他就是那个卖气球的人！ “而现在，你也即将要成为我养的气球人了……” 胡子恐慌地退后了两步，想要转身逃跑却发现双腿早就软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会长把老赵的尸体扔在屋子正中央。 那四个气球如饿狼一起扑向老赵的尸体，“咔嚓咔嚓”啃食光之后，又飘向胡子，慢慢围住了他…… 《完》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