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圣火的救赎》 第一章:十二点之灾 事情发生在星期五,那是个万里无云的天气。 时针缓缓地指向十二点,正值中午。这个时候大多数的人都喜欢在这个咖啡馆里,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又或者喝一杯香郁的咖啡体会一下悠哉的时光。临近窗边的一个位子上,一位看起来年仅30的中年男子望着窗外行色各异的人们。很显然,他在等人。阳光照到他的大腿上,正值大好青春的他显得更加沉稳。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这时突然进来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她的目光四处寻觅找着什么。男人向她招了一下手,示意让她过去。女人迅速走到坐椅旁,双目对视。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事,我也才刚刚到。” 男人翘起了一只腿搭在了另一只上,经常锻炼的他看起来总是那么神采奕奕,结实的肌肉使他看上去更加的有魅力。不得不说,他确实算得上是一位魅力男性。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对面的这位女性。她身穿一身洁白无暇的连衣裙,青黛色的头发垂肩,鲜红的嘴唇使她看上去娇艳欲滴。是一位难得的美人。他们俩看上去是那么相配。也就是所谓的郎才女貌。 “没想到你竟然又回来了,怜云。”男人率先开了口。 “是的,因为我十分地怀念这里的一切。” “是么?”男人狐疑的盯着她半信半疑。 “博文教授,我回来您不高兴么?”女人用她那双澄澈的双眼看着他。 男人瞬间变得温柔无比,说:“怎么会,怜云自从你走后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那去你家?”女人问道。 他似乎很是满意她的回答,说:“当然。” 时针缓缓的指向十二点,正值午夜。 一位保安正在巡视,突然,黑烟从一间房中冉冉升起。。。。。。 随着警笛的响起,一具焦黑的尸体从火中被拖出。有人尖叫,有人逃跑,警察们迅速治理,现场一片混乱。 在警局里开启了一场紧急会议。警长说到:“林牧,这是一场十分严重的案件,你是我手上最出色的警员,请务必查出凶手!” “放心吧,老刘。我一定做到!"这位警员看起来十分的年轻只有24岁的样子,但已经是警察排行榜排名第一的警员了,可谓是年轻有为的小伙。 “这是死者的资料。他,你应该认识。”林牧看了看手中的资料,猛地一颤。 上面写的是:刘博文,30岁。兴利大学的化学教授。同时是林牧从前的化学老师,林牧一直都十分的尊敬他。死者竟然是自己的老师!这使他悲痛万分,林牧心里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林牧,从火里救出了一位名叫江怜云的女子。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一位名叫阿正的警员急匆匆地跑来说道,“听说她和死者是同一时间进入的房间。她也许能为我们破案提供一定的帮助。” 林牧十分惊讶,这位叫作江怜云女子正是他曾经的化学课代表,当年,不知是什么原因,并没有参加毕业晚会,这。。。。 “走,去医院。” 第二章:谜云重重 电梯里,林牧陷入了关于高中毕业晚会时的事,电梯开始缓缓升起。 那是晚上8点整。 “快一点,林牧!要赶不上晚会了!” 阿正急匆匆地向他叫喊着,阿正和林牧是高中和大学的同学,之后又在一起工作可以算的上是死党。这一次的案件也是由他和阿正负责的。“快了快了,就等我一会!”林牧匆忙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尽管他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的抢人眼球,但是也不算难看。领带配西装,黑色的皮鞋,以及被他梳的油光锃亮的头发,不得不说今天的他比之前看起来更加帅气。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不仅仅是毕业晚会....... 电梯到了第十层。 “来了来了!”有人兴奋的嘀咕着,“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目标已经出现!”一道黑影直径穿过。 3,2,1!轰的一声巨响,兴奋,快乐,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冲得一干二净...... 电梯到了第20层。 毕业晚会上,火光、尖叫声、席卷了一切。林牧不知道该怎么做,那时的他不过是一个刚满18岁的青年,他呆住了,不是因为这场火灾,而是因为他的另一个好友----凌思迪被烧死了。怎么会这样,老天太不公平了,他还那么年轻...... "bing"电梯到了,第36层。 “到二零四房。”林牧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想着那次火灾的诸多疑点:江怜云为什么会出现在火灾现场?她与刘博文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她又为什么没有去晚会?对于他来说这不仅仅是一次破案,而是关于那次的火灾和这一次的火灾都有太多的相同点使他很是疑惑。到了门口他紧握着门把手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用力的打开了门。江怜云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阳关照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有些苍白,那双眼睛还是水灵灵的,但是却少了昔日的炯炯有神。她挺直了背向我们轻轻的微笑了一下,是那么的恬静和柔美,看得出来,她是一名坚强的女性。毕竟,很少有女人能在经历了这么危险的事后还能心平气和的接受警方的询问。在林牧的印象里她是一个沉稳的女孩。现在看来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女性的魅力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她微笑着说:“一路奔波了这么久,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林牧轻声的问道:“老同学,还好吗?” “我们不用休息了,如果可以的话,恕我冒昧,我想我们可以开始提问了。放心,我们不会占用您太多的时间。就是简单的问几个问题就行了。”阿正说到。他的态度有一些刚硬,但又的确是我们想要说的。江怜云愣了一下,怕也是被刚刚阿正这么直接的态度吓了一跳吧。林牧尴尬的笑了笑,说到:“江怜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的确不太方便。不过,等您痊愈后我们一定抽时间登门拜访。” “好、好的。我理解的。”语气虽然有一点不太自在,但她很快的调整好了姿态,又变回那个温文尔雅的人了。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调节能力。如果她是凶手的话,应该是一个难缠的对手。想到这里,林牧不由的皱了皱眉。 “那么请您交代一下您为什么在晚上12点时还在博文教授家里?您去他家的目的是什么?您又是否知道火灾的原因?最后一个问题,您是凶手么?”一连串的问题使怜云有一点不知所措。也难怪,毕竟这些问题都有一些犀利,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嫌疑人不太喜欢接受询问的原因。 怜云思索了一会,慢慢地说:“我不是凶手,我去老师那里是为了叙旧。” “叙旧?那为什么12点了还不离开呢?”林牧追问道。 “当时我已经离开了房间,我走在过道上被一声爆炸声吓了一跳。然后迅速地向楼梯间跑去,突然想到老师还在里面就又立刻跑了回去,老师是我的恩师,我不可以丢下他一个人!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却被呛晕了过去,害的老师......”说到这里,怜云流下了两行泪水,显得是那么的楚楚可怜。颤抖的双肩使她看上去更加惹人怜爱。让人不忍心再伤害这个天使。 “怜云,请节哀。”林牧说道,“那请问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整理好情绪后继续说道:“大约是23点50分的时候。” “那您找博文教授干什么呢?” “只是叙旧而已。老师还教了我很多的东西。” "他教了你什么?" “关于教学方面的知识。因为大学毕业后我很想念这里所以决定回来教书,昨天是我回来的第2天,本来还想着能够和老师一起共事,可没想到......”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好的,警官们也辛苦了。” 出了医院,林牧就跟阿正说到道:“去查一下江怜云回来的时间是否属实。” “好的。” 这是林牧的脑子很乱,他揉了揉眉间,看向天空。 “要下雨了啊.....” 第三章:不堪回首 雨下的越来越大,直至倾盆。 林牧快步的走向了一间咖啡馆,站在了门口。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发鬓两旁的雨珠缓缓滴下落在了他的肩上。他用手擦了擦前额,把头发向后梳理了一下,整理好之后就看着前方思索着。对于老师的死,还有太多的疑点,凶手是如何作案的?他又为什么作案?江怜云回来的目的真的这么简单么?林牧之所以对江怜云的话有所顾忌是因为在那次突发的晚会火灾后,凌思迪被抬出时她的反应。江怜云和凌思迪是一对情侣,听说等毕业后就要去领证的,可没想到竟然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可当时她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忧伤和痛苦。直至她看见了老师,那眼神,林牧至今都不会忘记。那是愤恨与绝望交汇的眼神。 一声电话的响声打断了他的思路,里面传来了阿正声音,“林牧,江怜云回来的时间属实,只是.....” “只是什么?”林牧追问道。 “跟她一起回来的人还有几个,里面有江怜云的母亲和一个叫陈小言的女学生。好像是江怜云的得意弟子。” 林牧顿了一下,陈、陈小言?这名字,我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是在哪里呢.....林牧陷入沉思。“林牧?林牧!”阿正的叫喊使他回了神,他吸了一口气,说:“好的,我知道了。”阿正挠了挠头说道:“那我就先挂了......” “等一下,你去调查一下那个叫陈小言的和江怜云家的地址,我去拜访一下她的母亲。” “好的,你没事调查人家小姑娘干什么?”阿正很是疑惑。 林牧揉了揉眉间,叹声道:“哎!你管那么多干嘛!”对于阿正,林牧真的没有什么好跟他解释的。 “哦、哦。我知道了。”阿正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挂掉电话后,林牧转向身后的咖啡馆,大步向里走去。。。。。。 雨还在下,咖啡馆里的一切都跟之前没有什么两样,人们还是惬意的喝着咖啡,闲聊着。没有人还在关心火灾和死去的人。现实就是这样,不会因为一场火灾或是死去了一个人就停止前进的步伐。这些,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不会留下一丝丝的痕迹。呵,还真是残酷啊。“先生,来杯咖啡么?”服务员的一声问候再次将林牧拉回到现实。“好的。”他笑了笑,是那么的勉强。接着,他坐到窗边,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又陷入了沉思。对于江怜云的母亲他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她的母亲是一位服装设计师,在一次家长会上见过一次,那样独特的气质,服装的搭配和她的一言一行,都充满着女性的魅力,在这一点上江怜云和她的母亲的确很像。不过听说她的样貌更像她的父亲。而她的父亲在她13岁的时候就离开人世了。所以,林牧才说她是一个坚强的人。 “您的咖啡,请慢用。”服务员端来了一杯热乎乎的咖啡,放在了桌面上。 “谢谢。”林牧向他说道。 “不客气。”服务员向林牧笑了笑之后就离开了。 林牧轻轻的抿了一口,浓郁的咖啡香气使林牧暂时放下了那些糟糕的思绪。紧锁的眉间也渐渐舒缓,他望了望窗外,路上的行人拿着伞行驶在大街小巷。雨渐渐变小了,直至放晴。这时林牧感觉神清气爽。闭上了眼,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电话又响了。 里面传出阿正的声音,他说:“查到了。” 第四章:扑朔迷离 外面的雨停了,林牧看着窗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多么希望能够在这个咖啡馆里多呆上一会儿啊,可是他不能这么做。是的,他不能。 他对阿正说道:“地点发给我。” “好的,对了林牧。那个叫陈小言的女学生已经查到了。我把资料发你邮箱了,你自己看吧。嘿,她还挺有意思呢。难怪你想要了解。”阿正调侃道。 “有意思?”林牧并不觉得陈小言有意思,只是这个名字让他觉得很是熟悉。不过,他也不想辩解什么。毕竟,是他让阿正去办理的。“行,我知道了。”挂掉电话后林牧便起身走出门去。他看了看手机上的邮箱,里面有两条信息:1、“四花街道05号房。”这是江怜云家的地址。2、“陈小言,22岁兴利大学的化学系学生。18岁时凭借着化学的满分和许多化学奖项成为全国十大才子之一。12岁丧父,刘博文的侄女。”林牧猛然想起,在他17岁的时候在老师家见过她,她说她叫陈小言。“难怪,我会感觉那么熟悉。。。。。”林牧自语道。如今对于陈小言的疑惑已经解除了,接下来就是关于江怜云母亲的事情了。 到了门口,林牧观察了一下四周,橙红色的瓦砖,古朴的房顶,爬山虎肆无忌惮地侵略着每一寸墙瓦。复古的设计和翠绿的玉竹、松柏使这里看上去是那么的古典风雅。不一会,林牧来到了江怜云家门口。她家的门是紫檀木做的,石阶上有着淡绿色的石斑,时不时有几只小鸟飞过。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 “请问有人吗?”林牧向前去敲了敲门。 “来了来了,请问你是?”。怜云的母亲问道。 “您好,我叫林牧。我是警察,也是您女儿的高中同学。这次来是想问您几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林牧解释道。时间不多,他必须抓紧时间。 “怜云的同学啊......进来吧,外面挺冷的,别冻着了。”说着,便招呼着林牧进了房间。 林牧观察着四周,使他有点儿吃惊的是,欧式的风格与屋外的的布置截然不同。虽然没有那些富丽堂皇之感,不过这种朴素中充满着野兽般的氛围使林牧更为惊讶。 “警官,您大老远跑来一定累了吧?要不要尝尝我做的咖啡?”怜云的母亲笑着问道。 “您还会做咖啡?”林牧有一点吃惊。毕竟向她这把年纪的老妇人会做咖啡的确让人感觉有些惊讶。 怜云的母亲把咖啡端上来放在了一张紫檀木做的茶几上,然后坐在了旁边的竹椅上,注视着他。她笑得更灿烂了,说:“家里也没什么事干,怜云又不让我出去,只好自己找点乐子啦!正好之前工作那会儿经常做。”林牧发现,这张紫檀桌和竹椅是这个家中唯一的中式家具,于是问道:“这套桌椅是……”怜云的母亲摆摆手,说道:“这是怜云那丫头买来的,说什么超市打折,我也懒得管。我看着也还不错,就是有一点旧。” 林牧看了看表,15点25分。说道:“这咖啡很不错,我想带一些回去给朋友,您看……” “当然可以,您稍等片刻。”说着便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林牧看向桌椅,他感到很奇怪,以江怜云的性格这种超市打折一般是吸引不起她的注意的,何况还是如此陈旧的,这实在不能说服林牧。他仔细看了看那套家具,发现了一处不同的地方:桌子和椅子上刻着“LSD”,这个发现让林牧十分惊讶。“LSD”就是凌思迪的拼音缩写。江怜云把凌思迪的遗物带回了家中,说明她应该还爱着凌思迪,那么,为什么当思迪的尸体被抬出时,看不出她的悲伤?林牧想不通。这时,林牧又想起了当时江怜云看老师的眼神,他又有了新的想法。或许,心中的愤恨超过了悲伤,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么江怜云的杀人动机就很明显了。那么,如果真的是她,她又是用什么样的手法?还有,江怜云应该是知道陈小言和刘博文的关系的,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要教陈小言呢?她的目的又是什么?从江怜云看老师的眼神,莫非凌思迪的死不是意外?林牧想到这里,头又开始痛了。 “好了,林牧警官。我已经帮您打包好了,您小心。”江怜云的母亲笑着递过来。 “谢谢您,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您。” “请说。” “江怜云这些年的变化和她与陈小言是如何相识的?”这个问题,我想知道。 天,快黑了。 第五章:初见陈小言 林牧坚定地看着她母亲,对于这个问题,是他一直想要明白的。 “好的……,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怜云她想要回来工作时我也是不同意的,毕竟那边工作的待遇比这边好得多。而且那边的发展前景也很不错。但是她的态度非常坚决,我也拗不过她,当时也就勉强同意了。至于小言,她跟怜云一样从小就没有父亲,是个可怜的孩子。怜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决定教她。小言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人又懂事很讨喜。她听说怜云要回来,不顾怜云的反对坚决要一起回来,就这事,她俩闹了有段时间了呢。哎!”怜云的母亲叹声道。看来,她对陈小言的评价挺高。这勾起了林牧的兴趣,同时他还是很疑惑。如果这就是原因,那么陈小言的嫌疑就可以解除了。因为她没有什么原因作为杀人动机,反而江怜云的嫌疑要大得多,不过她为什么不让陈小言回来呢?看来林牧有必要找陈小言了解一下了。 “谢谢您,您提供的这些都很有价值,非常感谢您。天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再见。”林牧向江怜云的母亲告别后走到了门口穿上了鞋子。 “好的,您路上小心。”说完便关上了门。脸色阴暗下来,她走向电话座,拨通了一通电话…… 这时林牧已经来到了楼下,阿正在那里等候多时了。林牧递给阿正咖啡,阿正疑惑的接过,问道:“这是?” “江怜云母亲送你的”林牧解释道。 “警方是不能随便接受嫌疑人的东西的。你忘了?”阿正质问道。 “当然没有!”林牧翻了翻白眼。警察守则他背的可是滚瓜烂熟。 “那你为何……” “当时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只好找个借口让她离开一会。”林牧解释道。说着还拿出了他拍的照片。 阿正看了后,说:“LSD这不就是凌思迪的缩写么?” “是啊……”林牧说道,“这也说明了江怜云杀人的动机。”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我要去找一下那个叫陈小言的,把她地址给我。” “你去找她干嘛。” “有事。” 阿正又八卦的眼神看着林牧。笑了笑,说道: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那么关心。” 林牧瞪了他一眼,“屁话”阿正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了。 两人商量好见面时间后就分开了,林牧去访问陈小言,阿正则回去再询问江怜云几个问题。 时间16点整。 林牧到了陈小言家楼下,他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比较简陋的小房。一边心里想着江怜云与陈小言之间的关系一边上楼,浑然不知一双眼睛正暗暗地观察着他....... "bing" "谁啊?"里面的人问道。 “您好,我是警察。”说着向猫眼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我现在需要询问您几个关于您的老师江怜云和您之间关系的问题。麻烦开一下门。” “进来吧。”里面的人说道。门开了,是陈小言。她有着一双跟江怜云一样的眼睛但是又比江怜云的更加有生气。“快进来吧,外面冷别着凉了。” 林牧进了房间,说道:“谢谢。” “随便坐吧,不要客气!” “啊,谢谢。”林牧坐到了沙发上,这个沙发很奇怪,明明是软椅,坐着却没有那么舒适。他随便的观察了下房间的构造,是传统的中国风。这和江怜云家的风格完全不同。林牧看向茶几,上面放着陈小言小时候和一位中年男人的合照。不用说这应该就是陈小言的父亲。 陈小言察觉到林牧再看那张照片,她笑了笑,林牧看向她,夕阳晒进房间,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微风带动着她青黛色的发丝使她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俏皮可爱。她轻轻的说道:“我爸爸曾经也是警察,在我12岁那年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曾经我总是嫌他太啰嗦,说的话我也都不听,如今想听却听不到了。不过爸爸一直都守护在我的身边哦,我知道的。”夕照下林牧仿佛看见她眼角的微微星光,他沉默了。他并不是同情她,相反他佩服她的气度和她的父亲。 林牧轻柔地说道,对于陈小言的遭遇他很替她伤心,但是他还有事情要做,并需得进入正题了:“陈小言女士,我很替您悲伤但是我还有工作要做,不好意思,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陈小言轻笑道:“没事,您请问。” 天,已经彻底黑了。 “请问您为什么不顾你老师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要跟着一起回来呢?”林牧问道。这是他最想要弄明白的问题。 “办点私事。” “什么私事?”林牧追问道。 “这也要说么?”陈小言有一点不满。虽然不满的情绪只从她眼睛里一闪而过,但林牧还是察觉到了。 “抱歉,为了能更快的破案,这是必须的。”林牧语气缓和。陈小言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轻轻叹了口气。 “我回去是去找刘博文的,他是我的叔叔。爸爸去世后国家发下来了体恤金,一直寄放在叔叔那里,那是我还太小不能继承,如今我成年了,可以承担了。这次回来就是来取回爸爸的遗产的。” “竟然是取你爸爸的遗产为什么江怜云不让你回来呢?”因为林牧过于认真便忘记了用‘您’来称呼,不过陈小言也并不在意。她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长时间的说话使他的喉咙干燥不已。 “我不知道,老师只是说太危险不让我回来。” “危险?”林牧很是疑惑。为什么江怜云要告诉陈小言危险?她的目的是什么? 陈小言看了看天花板,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她已经很劳累了。林牧也见好就收,说道:“好的,谢谢您的配合。” “不客气,我在这边也没个朋友,您要是不建议就和我交个朋友吧。” 林牧看着她说道:“当然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 “再见。” “再见。” 时间22:59。 第六章:初露锋芒 到了楼下,林牧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拨通了电话,是打给阿正的。 “喂,咋样?”阿正问道。语气里流露着焦急,还能隐隐约约的听见急促的喘息声。 “你在干嘛?”林牧问道。 “我在跑步。”阿正回答道,他的气息变得更加急促,他说,“你现在在哪里?” “哦,我在陈小言家楼下,现在赶过去。倒是你,干嘛跑步?”林牧问道。他看了看表从他下来后时间已经是23:02分。陈小言家没有电梯,走下来需要花些时间。 阿正停下了脚步,擦了擦头上的汗,甩了甩手后叉在了腰上,眼睛看向一旁的餐馆,上面写着《快来吃》。说道:“刚刚去查了些事情,顺便回去又问了江怜云一些事情,忙到现在。欸!对了,我现在已经约定地点了,你快来,有大料!” 林牧听后,点了一支烟夹在嘴边说道:“什么大料?”浓烟使他的眼睛受到了刺激,他眯了眯眼,挥了挥眼前的烟雾。他不喜欢烟,但当他感到疲惫时却喜欢用这东西提提神。这一天,他干了太多的事,使他感到很累。 阿正叹声道:“哎!你来了再跟你说,现在这样不太方便。” 看来是大事啊。林牧这么想着,继续说道:“记得点好菜!” “行了,知道啦!”正不耐烦地说道。 “别忘了......”林牧还没说完阿正就说到:“小白酒。”和林牧一起混了这么久了,他这点嗜好还是知道的。“行了行了,你快来吧。我先挂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大摇大摆的向餐馆走去。 “欸,你......”林牧无奈的叹了口气。收起电话。这时他突然感到背后一凉,他迅速向身后看去,什么也没有。他眯着眼观察了一会,发现草丛旁好像有东西在动,便小心翼翼的拿出电筒,向那边照去。仔细一看,原来是只老鼠。这时他松了口气。等等,那种被盯着的感觉还在,林牧开始紧张起来,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些冷汗,顺势滑落。警察被跟踪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们要收集证据,所以必须不被跟踪,不然会对案件起到不小的影响。如果真的有人跟踪他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他揪出来!”于是林牧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扔掉香烟,开始若无其事地向街道走去,而在那个暗暗观察他的人也悄悄的跟了过去。但他不知道的是,林牧已经知道他在跟踪自己了。接下来,走了一段时间后,林牧开始慢慢的加快了脚步,他也加快了脚步。到了一个拐角,林牧迅速转弯,进了巷子。突然,他也迅速跟了上去,转弯。“不许动!”林牧拿枪指着跟踪他的人。他举起了双手,因为他戴着面具,所以林牧看不到他的面容。林牧迅速的观察着眼前的这个人,身形娇小,应该是个女人。穿着一身黑,两只手举在空中伺机而动。林牧看出了她的意图,便迅速说道:“别动!把面具摘了,快!”他威胁到。面具人慢慢的把手放下,缓缓地要把面具摘下。林牧紧盯着她的面具,就在这时,面具人出其不意的一手打掉了林牧的手枪,林牧一惊,没等他反应过来,面具人顺势扑来,一拳打在了林牧脸上。林牧不慎跌在了地上,面具人快步向后跑去。只见林牧迅速跳起来,一把抓住面具人的右肩把她往回拽。面具人用右手反手一压,用力一转挣脱出来。然后向林牧攻去,先是一个侧踢,林牧灵巧闪过,紧接着抓住她的脚踝往后猛的一拽,面具人一惊,没等她做出反应动作,林牧迅速松开手,在她肚子上来了一拳。“唔!”面具人叫了一声,然后跌在地上。用手捂着肚子。林牧见状迅速将枪捡起,指着面具人大吼道:“妈的!打我!给老子把面具摘了!”面具人没有动而是看着林牧。林牧急了,说道:“没听见么?我让你......” “哐!”的一声,林牧感到后脑一阵疼痛,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没等他看清出袭击他的人就晕了过去。面具人逃走了。昏迷前,他听见钟声敲了12下....... 等到林牧再一次醒来时时间已经是12点整。“老林,老林!”林牧感觉到有人正在喊他。他缓缓睁开眼,他看到了阿正。阿正看见林牧醒了高兴地说:“太好了,老林,你终于醒了,妈的,吓死老子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阿正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口。 “以为我死了?放心,你都还没死,我怎么能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林牧笑着说。 这话阿正听了立马感觉道有些不太自在,旁边的人的听了也忍不住笑了。阿正用力的拍了拍他说道:“滚滚,别恶心老子。” 林牧笑了笑,说:“怎么害羞了,老子陪着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这话成功激怒了阿正,只见他大喊:“好你个林牧!看老子不弄死你!” “别别别,小的知罪!不应该欺负儿子!” “你!” 病房里传出阵阵笑声,这,算不算得上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第七章:谜乱 "来来来,喝!“一位男人递给江怜云一杯酒,他看着怜云,白皙的皮肤摸起来十分光滑,嫣红的脸颊,一双闪着光的眼睛楚楚动人。他开始有一点不安分了,说道:"怜云,你真美......“说着将手伸进江怜云的腰间,果然如他所想江怜云的皮肤十分光滑,江怜云叫道:“不要.......”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又怎么可能停手?她的抵抗毫无作用只会激起男人的激情。“来吧怜云,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会好好疼你的.......” "你这个混蛋,放开怜云!”一个18岁左右的男孩冲进了房间,拿起瓶子向那个男人砸去,不过那个男人躲开了攻击,一把抓住了男孩向桌尖砸去....... “不要!思迪!”江怜云大叫道,她猛地睁开了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又是这个梦,一个星期内江怜云已经梦到5次了。她缓缓地坐起看了看时钟,1点整。她看了看窗外,清秀的面容上流露出了一丝愁容,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了纯白的病床上,她蹒跚地走向窗边,打开了窗户望向远处古老的塔钟。时间不多了,她必须抓紧时间。 这一边林牧也开始进入正题了。"我睡了多久?" “哦,差不多两天吧。”阿正想了想说道。 “两天!我睡了这么久?”林牧惊叹道。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12点整。如果他真的昏睡了整整两天的话,那么,面具人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这无疑是案件的雪上加霜。不经如此,案件的进度也可能因面具人的而变得更加难办。想到这里林牧的头又疼了起来。他对阿正说:"快去查查我出事那时的监控录像!” 阿正摇摇头,眉毛紧皱一脸的愁容,看到阿正这样的一副表情林牧也猜到了一二。阿正说道:"那个巷子里的摄像头是坏的,没有拍到。最后拍到的是你们进入巷子,后来就没有人出来。” “什么?没有人出来?”林牧很是惊讶,这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巷子是通的。想到这林牧赶紧对阿正说道:“快去看看巷子后面有没有摄像头!”阿正看着林牧如此紧张,被吓了一跳,他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派警员去看过了,没有人能通过的通道,只有一个狗洞。” “狗洞?”林牧问道,“那狗洞后面是什么?” 阿正挠了挠后脑勺,眉毛稍稍向上翘起,比起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阿正显得更加稚嫩,但他和林牧一样是一名出色的警员,在他思考一些问题时习惯翘着眉,而林牧则习惯垂下眉,两个性情差不多,又是发小,所以也算得上铁骨兄弟。这次林牧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更加仔细地搜查的,于是他说道:"后面是一个垃圾场。“林牧听了后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劲如果是垃圾场那就不太好办了,垃圾场的面积大、垃圾车又多,如果面具人办成垃圾回收员那么就难办了。想到这里林牧感到心力交瘁,阿正看到他这副摸样说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已经报告上级加强对出入城镇的车辆和人员的检查,相信一定会有线索的。”林牧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仅仅这样还不够。 林牧握紧拳头眼神流露着坚定,他暗暗立誓:一定会抓住真凶!不管会付出怎样的代价,至死不休! “喂,林牧。你怎么了?”阿正问道,他看着眉头紧皱的林牧很是担心。林牧从小就争强好胜脾气也倔这次的失误对他打击很大,会这样的着急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阿正毕竟不是林牧。这时林牧心里想的是面具人到底是谁?如果是有关案件的人那么就是敌人,不过就以之前的交手可知对方是名女性,而且来者不善。不仅如此,最后还有另一个面具人的出现。可以见得,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我在明,敌在暗,着实难办。 “没事,我只是在想些事情。对了,你之前说的有大料是指什么?”林牧问道。 “哦,是关于江怜云的一些事情。”阿正说道,“曾经江怜云受到过侵害,对方是一名25岁的男性,名叫刘立文。后来被控告后因证据不足有被释放了,江怜云的家属又表示过反抗,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就无法判刑,尽管很无奈,但还是草草结案了。而那名叫做刘立文的男人,后来就没有在出现过,我去问过江怜云,但她好像并不太想聊,把我请出来了......”说到这里阿正挠了挠头,双眼垂下,表示很无奈。 林牧想了想,说道:“去查查那个叫刘立文的,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关键人物!还有,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这事林牧一直都很在意,他正在调查案子,出院了怎么调查? “起码还要2天。”阿正想了想说道,对于林牧出院的事,他希望林牧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毕竟身体最重要嘛。 “2天?不行!”说着林牧便拉开被子打算起来。 “你干嘛?林牧,你现在还不能起来!”阿正赶紧抓住林牧的肩膀用力的把他往床上按,边按边说:“医生说了,你现在还不能起来!” “你懂什么?我自己的身体用不着你说!起开!”说着,把阿正搭在肩旁上的手甩开。 阿正不情愿了,他抓的更紧了干脆将他一把按在了床上,林牧毕竟还是病号怎么可能反抗的过阿正,只能被乖乖的压在身下。阿正骂道:“你看看你,你现在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还想出去抓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林牧愣住了,他想:“可恶,等我好了,我一定要让这个家伙.....” “妈呀!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一位护士假装捂住眼睛说道,“我、我先走了.....”说着便一溜烟的跑走了。 他俩互看一眼,瞬间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 “呕!”异口同声。 “妈蛋,滚远点!别恶心老子!”林牧大喊道。 “去你的!爷爷我才觉得恶心呢!”阿正也骂道。可惜他俩在互骂也没有意义了,那护士已经跑掉了...... 第八章:深入 “您好,请问是林牧警官么?”一句问候打破了尴尬的氛围。林牧看向那位医生,只见他身穿着白色的工作服,那种白色算不上是纯白,而是带着一些土黄色。而这种衣服都代表着有一定的资历,再加上他那双擦得黝黑发亮的黑色皮鞋和有条理的头发,应该在医院里是有一定地位的。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和找他的目的,但出于礼貌林牧还是稍稍整理了下刚刚被阿正扯得凌乱的衣领,阿正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位医生的不同,也将腰杆挺得笔直。用标准的警方敬礼动作向他问好。 林牧回答道:“是的,我是。请问令尊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啊,我有一点私事想要跟您聊聊,不知道这位先生可否行个方便?”医生看了看站在林牧旁边的阿正,比较尴尬地说道。 “啊,不用。您请便,我正好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那我就先走了。”说完。阿正向林牧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阿正说的并不是谎话,自从林牧受伤之后,调查就变得吃力一些了。他原本自己就有任务要完成,如今却要做两个人的事了,尽管上面拍了一个警员暂时协助他办案,但是还是比较吃力的。不是说离了林牧就不行了,只是他们一直都是一起办案的,突然换了个人多少有一点不太适应。欸,还是太年轻了啊。 阿正走后,林牧对医生说到:“现在可以了吧。” 医生做到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对林牧说道:“抱歉打扰到您,现在我要告诉您一件事情,这件事也关系到您们现在正在调查的一位女士。” 林牧惊讶的说道:“难道是江怜云?”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手用力过猛,针管发生了移动。“啊!”林牧大叫一声。 “哦,天啊。别动让我来帮您。”说着娴熟的将针管帮林牧取出并重新扎好。然后笑着说道:“小心一点。” 林牧笑着说道:“谢谢,不知道您是?” 只见医生整理了下自身的领袖,从他的动作用力程度和白色衣服下隐隐约约的突起,可以判断出他经常锻炼。医生说道:"我是江怜云的主治医生,鄙人姓金名东岸。“ ”那么金医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呢?“林牧问道。 只见他望了望四周,神情紧张和严肃。再确定没人时,对林牧说道:"最近几天,总是有人向我寄恐吓信,我也查了寄信地址,结果发送地点都是江怜云家附近,虽然不是固定地点但都是在这个范围内。” “江怜云家附近?”林牧问道。 “是的。”金医生点了点头,他的额头上隐约的能看见一滴汗珠。 “时间呢?每次收到恐吓信的频率是多少?”林牧问道。虽然很激动但是他尽量不让针管有错位。他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 “每周一次。”医生想了想说道。 “星期几?” “星期五。” “星期五啊,欸?等等,今天不就是........"林牧说道。 “是的,就在刚刚不久,那个人又寄来了一封,也就是这样我才决定来请您帮我找到这个人的。”说着递给了林牧一封信,林牧察觉到他的手出了很多的汗。 林牧看着那封用鲜红色包装的信,仿佛那不是信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接过信封,小心翼翼的打开它。林牧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使用的也跟外面一样,都是鲜红的,似乎能够滴出血来。而里面的内容更是让林牧背脊发凉。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天堂仍然关闭,地狱仍为你敞开。双手沾满鲜血的你即将付出惨痛的代价!审判即将开始,10、9、8、7、6、5、4、3。 林牧紧紧的盯着这封信,医生说到:”那个人每次寄来的信前面的文字都一样只是后面的数字越来越少!现在已经到3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请您帮我!“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大了很多,可以看出,他很害怕。 林牧安慰道:“请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帮助您的。守护人民,是我们作为警察的职责。”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继续说道:“您仔细回忆一下,您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医生十分激动,他说道“不可能!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人!” 林牧有一点被吓到了,就算是他说的这样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于是林牧又说道:“我当然知道,但是您想想,会不会是那次手术您失败了,从而被记恨呢?”金医生听了愣住了,他紧紧的握着拳,低着头思考着。林牧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思考有没有这样的事还是在思考要不要说。这时林牧也不着急,他知道硬逼人交代一些不太想要回想的事情不好。他说:“您要好好想清楚了,这可关系着您的安全。”金医生听了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曾经有一次有位病人因为我的失误导致其再也无力回天。他的家人曾对我说会让我付出代价。” “可以让我看看那位病人的病历么?”林牧问道。 “这......”金医生有一点犹豫。的确,病历是病人的机密,除非特殊情况,不然是绝对不能交给别人的。但现在关乎自己的性命,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于是,他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拿。” 十分钟后,金医生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份病历单。他抹了抹头上的汗,喘了口气。林牧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给。” “谢谢。”林牧接过病历单,仔细的看了起来。病历单上是这样写的:陈谢27岁,脑部受到强烈冲击,导致脑出血。血型:熊猫血型。 脑出血吗......林牧想着。金医生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想问您一下,这个叫 陈谢的是稀有血型啊。” “是的,要不是当时医院里稀有血型的存量不足了,他也许就不会......欸!”金医生叹了口气,满眼的惋惜,“不瞒您说,他跟您一样也是一名警察。在执行任务时被击中了脑部导致的出血。 “警察?”林牧说道,“姓陈......” 莫非是她的父亲? “当时在场的家属里有没有一个看起来只有12岁的小姑娘?”林牧大声的问道。 “唔......12岁的小姑娘.....啊!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个这样的小姑娘,也是她说要让我付出代价的!莫非,您觉得是她?”金医生说道,语气很是急促。 “十有八九。”林牧说道。 “那,就麻烦您了。”金医生向林牧举了个躬。“希望您能尽快抓住她。” 林牧摆摆手,苦笑道:“也不一定。但我会尽力的。” “太感谢您了,只不过您的伤......”金医生关切地问道。 “啊?哈哈,不碍事。”林牧笑笑。 “那就拜托了,再见。” “再见。” 下午18点整。 “喂,阿正。帮我查查陈小言父亲的名字。” 他, 需要在确认一遍。  第九章:再遇陈小言 如果林牧想得没错的话,当年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如今的陈小言,不过现在他还需要确认一遍。这时电话那边的阿正说道:"查到了。“ "怎么样?”林牧赶紧问道,语气比较急促。 "陈小言的父亲叫做陈谢,是青山镇的一名刑警。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歹徒用棍棒击中了后脑,然后因为手术失败而导致死亡。年仅27岁,当时陈小言的确如你所说只有12岁。“阿正说道。 果然,陈小言的父亲·就是陈谢。那么就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在当时在江怜云阻止她回来时如此果断地拒绝和她在接受提问时的刻意隐瞒了。林牧基本确定了方向。他对阿正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点燃了一支烟,吐了口气,烟圈一个个井然有序飘散到空中,慢慢消散......林牧看向远处的楼房,它们是统一的灰白色加上那天的这个时候正在下绵绵苦雨,外面看起来可不怎么样。在城市里像这样的房子比比皆是,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dong----”远处传来了阵阵沉闷的钟声,那是这些灰色图案中唯一的亮点,一座褐黛色的古钟。蜿蜒的藤蔓与青苔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冰寒透骨的雨水击打着它,看似摇摇欲坠。又迎面袭来了一阵寒气逼人的狂风。它肆无忌惮吹打着这座古钟,丝毫没有怜悯之心,而这座古钟就像一个濒死的老人,发出充满着痛苦与悲伤的哀鸣。林牧看着眼前的这副景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困惑?愤怒?无助?还是疲惫?他不在乎,如今他只在乎如何破案,如何抓住凶手。他的眼里多了些不一样的异彩。如同黑暗中最耀眼的火光。 "您好,请问江怜云是在二零四房吗?“他来到前台,尽管他还是很虚弱,但他还是忍着痛苦微笑着问到。他是个坚强的人,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三零一号。“ "换地方了?“ ”啊,是的。金主任为她换的房间。“ "是么......啊,谢谢。“林牧向护士微笑道。 护士同样也报之一笑说道:"不客气。” 林牧来到病房,他推开了门。只见江怜云优雅的坐在凳子上望着远方,她这个房间的景色很好,看来金医生对她很是上心。由于门的敞开空气流通的速度也便快了。微微清风拂过江怜云的身边带动着她柔顺的发丝,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角有一丝的晶光她的眼神很忧郁又暗藏着一丝危险的味道,这不自觉地让林牧的防范心增强了几分。江怜云看向他,林牧的嘴角稍稍抽动了一下。 "哟。稀客啊。”江怜云打趣到,“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啊。没事。就是来看看您的新房间。” "哦?”她轻轻挑了下眉她的眉毛是柳叶眉充满着古朴的韵味。 "怎么?我在您面前就那么索然无味,只会查案?”林牧轻笑道,想要缓解下尴尬的氛围。 "当然不是,林牧。”江怜云说道。 突然被叫全名的林牧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江怜云看着他的窘样发出了清脆的笑声,说道:“还是就老样子啊,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林牧不乐意了,自从那次火灾后他一直都有努力改变自己,就连阿正也说自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可眼前这个女人却说自己跟之前的那个自己一样,这让他有一点不能接受。当他刚想要反驳时,江怜云又说道:“还是那样热心肠又开朗。”林牧愣了愣,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您的。”林牧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你说。“ "您.....您知道刘立文就是刘博文的哥哥吗?“林牧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声音小的可怜,他几乎是从门牙缝里挤出来的。 江怜云脸色一暗,过了很久后说道:"我知道” "是、是吗?那、那时真是巧啊。哈哈哈.......“气氛逐渐冷了下来。其实林牧再来之前就已经想过会是这样了,只是......要不是阿正那个混蛋说;'我之前已经去问了这么奇怪的问题了,这次到你了!还有你现在本来就也在医院离江怜云近点,我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以后询问的事情就交给你来!'欸!没办法的事啊。 "没事,我理解的,这是你们的工作。“江怜云平静地回答道。 "啊,那谢谢配合。“说完便用尽力气离开了。 林牧走后,江怜云又缓缓地站了起来,看向了电话...... "诶,以后再找阿正那个混球算账!”林牧骂骂咧咧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当他打开房门后又看见了似曾相识的一幕:一个女孩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微风吹拂着她的秀发,与之前不同的是手上多了一束鲜花,是陈小言,她向他微笑。啊,不用想都能知道如今林牧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滑稽。原本再回来的路上他就在想该如何面对陈小言,如今她就在自己面前。老天爷你一定要在今天将两个女孩审判掉吗 ?把我也审判掉吧! 林牧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是你啊。” "是啊,听说你在回去的路上出事了,就来看看你。抱歉啊,要不是因为我,你也许会就不会出事了。”陈小言垂下了眼皮,看上去很是自责。她这样林牧就更难下口了。但,作为人名的守护者他必须这样做。 "陈谢是你的父亲吧?“似问非问。 "是的。”陈小言回答道,“你怎么会知道?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啊?”看着林牧为难的表情,她又说道:"哦,你调查我。也那怪,毕竟你是警察嘛。”这句话听着不像是崇拜更像是讽刺。 "那个,你知不知道有个叫金东岸的医生? "知道。”陈小言的笑容依旧明朗。 "好的。”既然她知道的话那就有充足的动机了。不过,还要证据才行。林牧想着,陈小言这时已经放下了鲜花,起身像窗户前走去。她看向那座古钟,就如林牧说的那样那座古钟是这里唯一的亮点。林牧看着她,她窈窕的身姿和皙白的皮肤使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就如同虞美人一样,美丽但又充满毒性,具有着别的花朵没有的神秘感和妖艳。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看你,愁眉苦脸的。”陈小言看向林牧问道。她看上去是那么轻松,让人察觉不到异样。 "没有,就是有一点累了。“ "这样啊。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说着便向门口走去,突然,她又停下了脚步看向林牧。说道:"小心面具人哦。”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林牧稍稍皱了下眉,她的话就像在挑衅,但又感觉是在提醒他,让人摸不着头脑。面具人还没有被抓到,但林牧却没有办法去到现场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只能寄希望于阿正了。他又看着陈小言送给他的花朵,开得正好。这时,阿正打来了电话,说道:"面具人又出现了!“ "什么!“林牧惊叫道。这无疑对案件的突破有着重大作用。 "在华东区,我们已经在进行全力搜查了。“阿正说道。语气很急促,"好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干你好好养伤。“ "等等。“阿正刚想要挂掉林牧叫急忙叫住了他,说道:"我还有多久可以出院?“ "起码还要3天。“阿正想了想说道。 "3天啊......”林牧喃喃自语着。 好,就趁着这3天把恐吓信的证据找出来!然后在处理江怜云的事。毕竟,从恐吓信的内容上来看,金医生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更大。正好按照恐吓信的时间也只有3天了,时间刚好。 第十章:回忆 那是在一个孤儿院。 "陈小言,”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的女人手上拿着一条鞭子,她扶了扶她的那副在陈小言眼里十分滑稽的眼镜,轻挑着眉说道。 "到。“陈小言举起了手,那是她才只有10岁。双手稚嫩,以上和如今一样炯炯有神的眼睛。她看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同样看着她。她示意,让陈小言过去。陈小言乖乖的走到她的面前歪着脑袋看着她。 "啪!“鞭打声响破天际,陈小言被打倒在地上,左侧面立刻红肿起来,陈小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被重重的打了脸摔在地上,她唯一存有的意识就是脑袋无比眩晕顿时天上地下,然后就晕了过去。等她在醒来的时候她是在一个破旧的房间里,没错那就是她自己的房间,她吃力地坐起来然后下了床,慢慢的走到一个破旧的镜子前观察着自己的面容,左侧脸还是红肿她摸了摸脸,"嘶!“火辣辣的。她轻叹一声,她才只有10岁却把这个看的这么淡,看来被打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其实她并不是孤儿,但也跟孤儿差不多,在她7岁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母亲改嫁时因为对方不愿意接受她便把送到了这里。在她看来,世界上没有人真正爱她,她对此也从没抱有过希望。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是对她,她明明没做错事情,却要被抛弃,要被孤立,要被欺负.......想到这里,她流下了眼泪。 "喂,你!”一位手持棍棒的男人用力的敲了敲门,不耐烦的说道:"小混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逃跑!快,去干活!“说完还不忘踢她一脚。陈小言被踢倒在地,她狠狠的抓着地板,手指都溢出了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想不通,这时男人又给了她一脚,骂道:"妈的!还不快滚去干活!”这时陈小言已经听不见他说话了,她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杀了他!杀了他们!于是她慢慢站起来,缓缓地拿起了一块玻璃假装去干活,然后趁他不注意时,刺了上去.......一刀、两刀、她发了疯的刺着眼前这个已经断气的男人血粘在了脸上。然后她猛地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里充满着惶恐和一丝丝可怕的快感。她咽了口口水急忙看看了四周没有人,她松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血肉模糊的男人她笑了。可怜的女孩已经亲自折断了自己的翅膀,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将男人藏在了床下将被子展开拦住了缝隙拖干净了地面,现在的房间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多了一副尸体而已。 接着来到了厨房,这时的厨房是没有人的,她偷偷的去打开了煤气开关,然后若无其事的去打扫卫生。食堂的旁边便是化学实验的地方里面的化学试剂会随着厨房的点然而炸裂,规模足以毁灭这个肮脏的地方!接着打扫大门的理由将钥匙骗来,她把钥匙丢了,为了报复她甚至可以牺牲自己!她要让他们受到烈火的洗涤!时钟指向12点....... "轰!“就如同料想的一样,火光席卷了这所孤儿院,陈小言也晕了过去,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可灵魂却感觉无比鲜活。 当她在醒来时是在医院里,隐隐约约听到: "这个女孩是唯一的幸存者。“是一位老人的声音。 "是吗?”这个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应该是一个成年男性。 "没想到这个女孩跟您一样都是稀有血型,要不是您慷慨献血她就.......“一声叹息。 "是叫陈小言对吧?“那个男人问道。 "是的。不过是个孤儿,现在孤儿院也没了不知道她之后该怎么办.......“又是一声叹息。 这时陈小言缓缓地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身材高挑结实有力,双目清秀,身穿一身警服,目测应该有25岁的样子。男人见她醒了便走到她身边慢慢坐下说道:"小朋友,你醒啦。” 陈小言不说话,别过头去不看他。如今她已经不再对生活抱有希望了,可是男人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这个女孩经历的太多,会抵抗自己也是理所应当的,他说道:"你好,我叫陈谢,你愿意当我的女儿吗?我保证会好好保护你,你再也不会被伤害了。”陈小言睁大了眼回头看着他,那是什么眼神?害怕?惊讶?还是感动?她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有一点可以确认,眼前的人给了她之前从来没有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她的眼眶湿润了大滴大滴的眼泪划过脸庞,他抱住眼前这个人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说什么也不放开,她大哭不断抽滴着。回到他家后他给她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对她也很好,那是她最幸福的两年。也是她此生最幸福的两年。两年后,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她站在墓前,她没有哭。她绝望了,上天对她不公,陈谢死了。就这样,结束了。支持她活下去的,只有仇恨。 电话响起打断了陈小言的回忆,是江怜云,一个命运相同的女人。她轻笑一声,接起:"怎么了?“ "是你干的么?“江怜云的语气·很急促。她不敢相信她的学生竟然是杀人魔。 "呵,请问老师所指的是哪次?”陈小言端起红酒轻轻摇晃着她看着鲜红的液体这让她更加兴奋了。 "孤儿院的事情是真的么?” "当然。”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江怜云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呵。”她细细的品了口红酒慢吞吞的说道:"就因为你跟我一样。“ 时间19:00 林牧这边也忙的焦头烂额。他向阿正要了当时面具人出现时的监控录像。他看了几遍,发现了几个疑点。第一:"为什么之前他看见的面具人是两个,而这里的录像只录到了一位而这位应该就是当时袭击他的那位,因为和林牧教授的那位是名身材纤细的女性,而眼前的这位是一名虎背熊腰的人。“第二:"如果他们真的只有两个人还好但第3段录像中却有3名面具人的出现,里面还没有那名与林牧交战的人,也就是说起码有4个或4个以上的面具人!”这震惊了林牧。看来这是个有组织、有纪录的团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跟踪我呢?难道他们跟这次的案件有关吗?” 林牧得抓紧时间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