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翻译禁区之无界海图》 第一章三宝垄 我是唐帛。 现在是晚上时间十点过七分,我正坐在开往机场的大巴上。 五天前的下午,我刚从三蔓山回到安和,今天是我回家后的第一次走出家门。 回家后的五天里,我没有和晨旦通过电话,只是每天都会发一条短信给晨旦,同样晨旦一条短信也没有回。 晨旦之所以这样对我,是从十天前的那个黑暗中午发生一件意外事件开始的。 哪天,朵舞从二十多米高的崖壁摔到地面上,头部撞在一块凸起的青石上,当时虽然戴着头盔,脑部还是受到严重损伤。 经过全力抢救,医生说病人心脏已经恢复正常状态,生命体征稳定。可由于头部受到损伤严重,脑组织神经系统丧失正常功能,目前医学技术无法医治这样的病人,建议家属放弃治疗。 当时在场的九姑鸠靥虞怒视专家道:“你们说救不了我也要想办法救!”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鸠靥虞脸上露出的不是笑容而是愤怒和冰冷无情的眼神。 朵舞是在和我们爬上崖壁,把几块已经开裂几乎就掉落地上的壁画进行加固时候,身上的扣安全绳的卡子突然脱落,紧急中朵舞的一只的手指够到辅助绳,由于手指力气无法承受整个人身体重量,刚松开手指的霎那间,晨旦甩身飞到朵舞所在位置,抓住朵舞刚松开辅助绳的手指, 我从另一头看到情况危及,像晨旦一样双脚用力蹬石壁让自己能甩到朵舞旁边,我伸出的手还有半米才够到朵舞,我看到朵舞看向我,脸上露出我熟悉的笑容,这一次朵舞看向我的时候没有低头,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绯红,如同是一朵粉色的莲花,从我眼前慢慢飘走。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把我从万丈深渊中拉起来。 从那时开始,晨旦没和我说一句话,在医院急救室外面不吃不喝坐到第三天晕倒了,医院给挂了几瓶葡萄糖营养液才醒过来。 我们都知道晨旦是因为没能抓住朵舞而自责,我去劝她根本不听我的,其实我心里跟晨旦一样难过,可我要假装很坚强的样子给其他人看。 只有九姑鸠魇虞说的时候,晨旦才会忍住眼眶打转的泪水不给往下流淌,咬着嘴唇说:“九姑,我没事。” 鸠靥虞带朵舞回红枫谷后,我们各自分开回自己来的地方,我提出晨旦去机场,晨旦才看向我,说:“你不应该恨我吗?” 我回答晨旦说:“我恨的是我自己。” 晨旦没有让我送去机场,九姑鸠魇虞说她来送,晨旦还是拒绝了。 是罗一竹送我到机场的,我看得出罗一竹因为朵舞的意外摔下来心里承受着巨大压力,罗一竹觉得修补壁画应该是他来完成的事,而且他手下的几个人无不身手敏捷,对攀岩的装备更熟悉,也能及时发现问题避免事故发生。 到机场下车前,罗一竹看向我说:“唐帛,我知道你和晨旦已经尽力了,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记得到家就给晨旦丫头打电话。” 我回到家后没忘记罗一竹的话,马上给晨旦打去电话,晨旦没有接就按挂了,晚上再打去还是一样没听就挂了,这就是后来五天里都发一条信息过去的原因。在第二天的信息里我告诉晨旦自己要出趟远门,到时候手机联系不上。 这次出远门纯粹是跟工作有关。也算是一次借工作之名半公半私的出国旅行。 虽然是出国,画报社里想去的人一个也没有,因为出国的费用画报社只报销来回的机票,其他费用是自己承担。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画报社愿意出来回机票,因为机票太便宜了,我在网上查过十五天往返的机票人民币总共不过三千块,我又查了当地的酒店价格,全是一百美金以上的。可是说不去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咬咬牙,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可是这全部实在是少得可怜。后来又跟画报社预支了五千块钱,这时心中才升起一点安全感。 因为的廉价机票,起飞时间也是最晚的一般机,其实是明天最早的航班,这价格没有直达航班,是飞往新加坡再转印航的飞机。 忘记说了,印航指的是印度尼西亚航空,我是去印尼的三宝垄参加当地每年一次的华人华商祭祖庙会,这是印尼华侨最重视的一次祭祖盛事。 画报社有一位长期的广告客户就是三宝垄来中国投资的华侨,跟社长说了两年,由于画报以国内风土人情为主,也没安排人去,原因很多,主要的是资金问题。这次我主动请缨也给社长在客户面前多了几分说话的底气。 飞机起飞时间是零点五十五分,到新加坡的时间五点多,有三个小时在机场等转机,想想也好,这可以省了一晚的住宿费了。 想到马上登机,我又给晨旦发了一个信息,预料不到的是晨旦竟然很快回我信息了,虽然所回信息极为简单明了,就一个字:好! 登上飞机我最后看一看还有没有新的信息,居然真的有,不过不是晨旦发来的,是社长给我发来一个八位数的数字和一个英文单词Simen。 最后又受到一条信息:到印尼打这当地电话,这是广告客户印尼的联系方式。中午名西门。 看到社长的信息我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起码去到哪里有一个可以找的人,说不定还请我吃一顿当地美食。对于住宿我不去想,外国人一般不请朋友到家里,也不一定是因为地方小,家是纯粹的私人空间,不希望有人闯入的原因。 在新加坡转机的时候我的手机只能用来看时间,我在机场里面换了一些美金和印尼币,顿时我就成腰缠几十万贯的人。 从新加坡飞往三宝垄只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印航的服务是除了中国空姐之外服务和容貌都是一流的少数航空公司之一,这完全是因为印尼国土全是由岛屿组成,不管去哪只能乘坐飞机和轮船,不过大多数人还是选择费用更低的飞机作为出行的首选。 飞机抵达三宝垄的印尼某位伟人名字的机场,因为我出来时候没有签证,得在机场办落地签证,虽然没有免签方便,但不得不说的是落地签比去领馆签收费少很多。 整架飞机只有我和一个看似经常出门旅行的白人男人来到一间只有一张小台的房间。房间里还有两个工作人员,一个穿着制服,应该是检查入境人员的海关工作人员,另一个肤色较黑穿短袖衬衫,大腹便便的男人叫我和白人男子把护照放在桌面上,然后听到白人男子用英文和坐在桌子边的男子略显激动的说话,我这不入流的英文水平只能听到白人男子说来旅行的话。 两人一来一往说了有十分钟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有些站不住了,看向坐着的胖男人, 胖男子看到我在望着他,知道我看他的意思,便用英文说中国人请等一下。接着有和白人继续你一句我一句唇枪舌战起来。 过来一会看到有一个人走进屋子和胖男子低声说了几句话,胖男子听完看向我,然后对白人男子说了一句:你在这里不受欢迎,以后不要再来了。然后很不情愿的把护照递给白人男子。才看向我说:“签证费十二美金。” 胖男子在给我护照贴签证的时候,我听到身后有人似乎是在叫我的名字,我转回头看到一个长得很结实华人模样的人正看向我。 “你就是唐帛吧。”男子看着我,说一口很纯正的中文。 我听了不觉感到诧异,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我? 我对进来的男子点头,不解地道:“我是唐帛,你怎么认识我?” 男子微笑着看向我,也微微点头,然后看向胖男子说的是中国潮汕一带的客家话,可是我一句也听不懂说的什么,还不如说英文我还懂多几个字。 签证办好后胖男子把护照递给我时用我完全听得懂的中文说:“欢迎你来三宝垄,唐帛。” 我接过护照用中文对胖男子表示感谢,转身看向华人男子的时候,听到胖男子说了我能听得懂的话:simen今晚喝几杯。 华人男人笑着答:“好的,今晚我请你。” 我这时才想到社长的信息,没想到眼前这个精神十足又大方得体的男人就是西门,我赶紧问到:“西门先生,你怎么会亲自到这里的?” 西门看我一眼,笑着说:“出到外面你就知道了。” 听到西门这样说我也不便再问,机场航站楼是只有一层的建筑,没走多远jiu到取行李处,我是最后一个取行李的乘客。 跟西门走出候机大厅,在一辆银色轿车旁边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可半分钟后我已经确信没有看错,站在银色奔驰车旁边的人竟然是晨旦! 第二章千门城堡 上车后,我带着震惊和疑惑问晨旦怎么突然来到三宝垄,而且还和西门先生在一起。 晨旦告诉我说是李社长安排她来的,怕我听不明白又说的一周画报社的李安和社长派来的。 我听完简直像被雷电击中一般,晨旦所说的分明是我现在就职的画报社,李安和就是画报社的社长。我的脑海一片混乱,让我很难快速判断晨旦说这些话的真实性和可信度。 晨旦似乎从我夸张的表情看出我的不信任,转头看向我,然后用很不屑的眼神凝视我超过十秒钟,才忿忿地说:“你可以现在就给李社长打电话,问清楚我是不是社长派来的让你配合我工作的。” 我听到晨旦说要配合她工作,更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了,便不爽的问道:“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只会当你是跟屁虫一个,等我了解清楚后再决定是否需要带你,我是专业的摄影师,你连相机也没摸过,所以我不确定愿意教你这个学生。” 晨旦听了我说的话,愤愤不平道:“不信是吧,你现在就可以问Simen先生,是社长让我来到三宝垄后就跟Simen先生联系的,我现在是一周画报社的编辑兼专栏撰稿人,你的工作就是配合我的专栏拍摄我需要的图片,总之你要完全听从我的安排,完全配合我的工作。” 听完晨旦说的话,我已经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心中暗自痛骂李社长到底是受到什么蛊惑了,竟然也让晨旦这样的小妖女来画报社跟我一起工作,而且还让我一个老员工配合新来的员工,实在太有损我的自尊了。想到这我很不耐烦的道:“那就等我回去问过社长再说,这趟我是自由安排独立工作。” “Simen先生,你可以帮我证明是李社长让我来的。”晨旦没有接我的话看向亲自驾车的西门说道。 西门先生边开车边笑道:“李社长是跟我说拍晨旦小姐和唐帛先生来参加'圣日'的庙会,你们来我都欢迎,我希望你们能把华侨对故国的思念之情传播出去,让更多人了解远在海外的华侨从来都记住自己的根。” “Simen先生请您放心,我就是带着你想到这个愿望来的,我要让更多的人了解到,无论华夏子孙去到哪里心里从来没忘记过自己的根,这也是我来这里的最终目的。”晨旦听了西门先生的话神采激昂地说。 听到西门先生说的话和看到晨旦哪得意洋洋的表情,我已经感觉到事情的不妙,看来是不明真相的李社长受到晨旦的外表说蒙蔽,以为派来一个勤奋努力工作的好搭档,根本也想不到给我派来的是个祖宗。 车子刚进到市区,我看到这里的建筑更国内的比起来显得平静许多,没有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也看不出道路拥堵的迹象,马路两旁也没有全部是商铺,道路两旁大都是热带常见的棕榈树,从树身那数不清的横线就像是经历了漫长岁月留下的道道皱纹。 这时西门先生说出我一直想问,却还没不懂怎么开口的问题。西门说因为明天是'圣日',来这里参加庙会的人多,这里的酒店宾馆几乎已经客满。 我听了刚想问还有什么地方可以住的,西门接着说让我和晨旦住到他的庄园里,我听了当然高兴了,这样就能够省下一笔不少的住宿费用,虽然我很乐意去西门说的庄园里住,可我还是要把该说的话说出来:“西门先生,我们去您的庄园住方便吗?” 西门先生笑着道:“唐帛,别忘了我始终是个华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这是华人的传统,在哪都不会改变,放心吧,你到了就知道虽然不是酒店,可住在庄园会更加的热闹。” 我刚感谢西门先生邀请到庄园住,西门先生突然把车速减慢下来,我以为西门先生要停车,可车子还在继续往前行驶。这时听到西门先生道:“前面看到许多人的地方是三宝垄的一个著名景点。” 听到西门先生说是景点,前面不远处是一个交叉路口,中间是个长着几棵棕榈树的圆形转盘,马路的对面也就是我的左手边,在一面围墙的外面看到有不少商贩和行人,围墙里面好像是一座城堡一样的建筑,可是在围墙对着转盘的地方我看到有个类似中式的大门,看到有不少人从门里进出。 “就是人多哪里,改天你们进去走走,今天先不去了。”西门说着继续开车,我和晨旦都转头看着西门所说的景点,我觉得一间看起来有点年代的房子而已,心想大概这里地方小,景点不多,所以有些年头的建筑就成为景点了。 车子驶到圆盘的位置把城堡挡住了,便转过头继续看马路两旁的房子,这时西门先生才开口道:“刚才那么看到的哪个城堡在全世界都知名度,”西门先生似乎要吊我的胃口一样,停留一会才说,“因为这承包里面经常闹鬼,你们看现在这么多人,到天黑后这里一个人也看不到,没有一个人晚上跑到城堡去。” 我听了心头一动,想回头再看仔细一点,可现在已经走远了。印尼的车方向盘上在右手边,车子走左边车道,如果是跟中国一样走到话刚才我就可以更近看到这座古堡了。西门先生说闹鬼我并没有打消我的好奇,于是问道:“西门先生先生有鬼魂吗?” 西门先生听到我问话笑容起来,说:“唐帛看来对这城堡很感兴趣,不过我真的在里面讲到很诡异的现象,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鬼魂,不过现在想起来还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说话,等待西门先生继续说他的恐怖经历,倒是晨旦在一旁突然说道:“唐帛,我看你一听到说诡异现象你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你是不是跟鬼有亲戚关系,说到这些你就兴奋得好像见到亲人似的。” 我听了晨旦说的话不乐意的回道:“你才跟鬼魂有亲戚关系,我只是好奇而已。” “呵呵,”西门先生听到我和晨旦的对话笑着道,“唐帛你真想听我就给你讲讲这个古堡的诡异之处,” 听到西门先生说的话我没有在理会晨旦,认真听西门先生说神秘城堡的事。 “这城堡原本是一个很有钱的华人盖的一个大宅,后来是一个洋人把原来这个宅子买下来,也有传说是抢过来的,这种情况在欧洲的炮舰到处横行的时期很普遍。洋人接下这中式宅院后,在原来的基础上盖上欧洲风格的城堡,可是这城堡建好后听说从来没有住过人,是没人敢去住,百年来一直空着。刚才我说了这座城堡出名,是因为从来没有人统计得出这城堡里到底有多少扇门,每次数的数字都不一样,整个城堡就像一个迷宫,白天很多人进去参观,天黑还不出来的人再也没见出来过。这里经常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剧组来拍摄恐怖电影,自从有一个演员在拍摄途中突然消失后,就算还敢来到这里拍摄电影的也只敢在白天时候拍摄,可是在这拍的电影从来没有能够在影院公开上映的,因为太恐怖了,看过影片的人都说这不是活人演员演的电影,而是找真正的鬼魂来拍摄的。” 车子停了,我才从西门先生的说故事中走出来,转头赶紧往车窗外看去,看到车子停在一个看似厂房的旁边,前面不远处有三排一层的木房子围在一个泳池周边,听到西门先生高兴的说:“到了,客人可以下车了。” 出到车看到走来两个小男孩,大的身高一米五看起来十三四岁模样,小的才会正常走路五六岁的样子,看见小的跑到西门先生跟前就伸开双臂要抱,就知道两个都是西门先生的孩子。 大的跑过来只是看着我和晨旦,也没有说话,倒是晨旦用英文跟大男孩打招呼,男孩听了才变得没有那么拘谨。西门先生在一旁说:“卢卡,快带客人到客厅休息。” 听到西门先生说用中文和孩子说话让我感到意外,没想到西门先生把爱国教育做到家了,穿过花园一样的小路才走在泳池边,小卢卡带我和晨旦往正对着的那排房子走去,刚到门口,屋里走出一个头戴纱巾的妇女,我知道这是信奉***教习惯的穿衣方式,刚才在车上看到不少这样穿着的人在马路上经过。 因为女主人不是华人,所以我和晨旦都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倒是女主人笑着用中文说:“欢迎中国来的客人到家里,快请进来。” 来到一家人都能听懂中文也会说中文的西门先生家里,我似乎觉得没出离开中国的感觉,直到女主人端来中午的午餐的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自己已经来到遥远的异国他乡。 西门先生在这里华商会里担任有职务,明天就是圣日庙会,要赶去三宝庙主会场安排前期工作,吃过午饭就离开了,女主人安排了两间房让我和晨旦先休息,说所有人都去帮忙了,等西门回来再带我们出去走走看看。 女主人走后我在干净整洁的房间里让自己尽快适应新的环境,把相机拿出来检查一下,为明天的拍摄做好准备。这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我想会不会是西门先生最小的孩子敲的,开门的时候发现站在门口的晨旦,看到我开门马上跑进我住的房间,打量了一圈我住的房子后,拿起我的相机看了看,说:“红外夜视镜都没有,太让人失望了。” 听到晨旦说的话我纳闷的问:“大白天要红外夜视镜做什么?” 晨旦用失望的眼神看向我,说:“没有夜视镜头怎么拍得到古堡的东西。” 我听了当时就吓了一跳,道:“晨旦你也想去古堡看看?” “废话,来都来了,这么好玩的地方不去对得起自己吗!”晨旦想都不想说道。 第三章亚洲猛鬼实录 我看完晨旦拿给我关于城堡的介绍,不由得不寒而栗起来。 不管是零戒道长,罗一竹还是九姑鸠魇虞或者花萼夫人,他们都没有告诉我驱鬼避邪的方法过,就连黑驴蹄或者糯米怎么用也没听他们说过,更没有告诉我那些天书一样的符是印出来还是画出来的,总之没有人跟我说过。 十姑鸠靥虞说过这些都是小鬼,从来没放在眼里过,然而晨旦给我看了关于古堡的介绍后我心里完全没底了。 晨旦看我半天没说话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把我手中拿到平板电脑抢到手中,然后在上面点了一会边看着屏幕边说道:“从这里出发走一公里就是一条主路,去到哪应该叫得到出租车,离开古堡是十三公里的路程,现在是三点四十七分,去到哪里最多四十分钟,四点半就到了,唐帛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 “晨旦你非要今天就去古堡才睡得着吗?”我很不理解的道。 “我就是想写一篇关于诡异古堡的文章刊登在下周的专栏里,你要尽量配合我的工作,要是得到李社长的表扬也有你一份功劳。” 听到晨旦说的话我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道:“你都没开始写就想着社长表扬了,我觉得你做多能熬到试用期结束,到时候不是画报社不要你,是你不好意思呆下去。” “谁说我有试用期的?”晨旦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说到,“只有那些跟你一样没什么本事的人才有这种东西,你是碰到画报社刚好缺人捡到便宜了,不然排队也轮不到你这种只摸过一台相机的人来上班。” 听晨旦从来不留情面的说话,我真想把她请出我的房间,我没有这样做是因为知道除非她自己愿意,不然也是浪费口舌。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会跟你去古堡,我已经算过了,今日诸事不宜,出门有破财之灾。”我故意说道。 “就你那点家当也叫做财,顶多算是零花钱,破的零花钱跟要命似的,大不了车费我包了。” 我决定用沉默代替不爽,沉默也是无声的反击。 “收东西还等什么!我去和西门太太说一声就出发。” 晨旦根本没管我有没有答应,就边说边离开我的房间往有客厅的房子走去。 只过了两分钟晨旦又回来了,脸上满是笑容在房间门外对我喊道:“唐帛赶紧拿东西,西门太太送我们去古堡,马上出发。”说完便跑回自己房间去拿背包了。 事已至此,我只能带上相机和双肩包出门了。 西门太太开的是一辆让我很是意外的越野车,只有小比利跟着出来,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和晨旦,已没有陌生的羞涩。 西门太太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一个小时后回来,到时候在城堡门口接我们,晨旦听了说不用来接,到时候我们自己回我。 西门太太听了就说要是坐出租车就说到西门球馆,司机就知道怎么带我们回到庄园了。这是我才想起我们看到时候见到的厂房一样的建筑应该就是西门太太说的球馆,当时是看到房子门口有一块水牌一样的牌子,没有走过去也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 我看向晨旦,用我的冰冷眼神表示我对自己回庄园的的不理解,虽然这样做根本无法改变晨旦的主意。 停车后小比利兴冲冲的想跟我们下车被西门太太用严厉的话语给叫停了,我看着小家伙失望的眼神,似乎跟晨旦一样见到古堡有种马上就想跑去的冲动。 跟西门太太挥手致意看着那辆越野车离开后,我才转身要往古堡大门处走去,一个身穿印尼特色服装的小贩走到我和晨旦跟前,手上拿着几张VCD光盘问我们要不要,我不知道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商贩说着什么,我猜肯定向我们兜售日本饭岛小姐的作品,我当然不会因为好奇心去多看一眼,不能让周边不同肤色的游客看到中国人跑这么远来买光盘。 时候晨旦没有跟我有同样的想法,我看到晨旦拿起几张光盘在前后翻看,还问多少钱,当小贩说五美金的时候晨旦把光盘还给小贩转身要走,小贩看似很焦急的不肯接回晨旦递回的光盘,说道:"Ten dollars for three."晨旦听了还是要把光盘还给小贩,用英文说:“I just want one.”然后拿出一张吧剩下的放到小贩怀中,说道:“two dollars,ok?" 小贩听了好不犹豫的伸出手,用手指做了一个ok的动作,满意的说:“OK。” 晨旦把两美金给小贩后继续往城堡门口走去,有围来几个卖纪念品的小贩,我赶紧走到晨旦身边,不想让这些小贩以为晨旦是一个人,避免看到一个人容易发生强买强卖的事情。 这几个是小贩卖的都是邮票明信片和小纪念品之类的东西,比刚才买光盘小贩健康多了,晨旦向几个小贩挥手说不买了,然后看着我说:“我两块美金买的VCD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看,你自己单独看要出一个美金。” 听了晨旦说完,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出自晨旦之口,于是用鄙夷的语气说:“这样的VCD还是你自己欣赏吧,跑这么远地方来买黄色影碟,这样有损国格的事就你才做的出来,回去被海关查到你最好说自己是日本人。” “唐帛!”晨旦突然大声呵斥我的名字,道:“你那只狗眼看到我买黄色影碟了,就你这样的人才想到那种影碟,才买哪种影碟,要不是在国外,我真想现在就踢死你。” 我被晨旦突然的愤怒吓得不知所措,就连旁边的小贩个游客也纷纷望向我和晨旦这边来,我赶紧道:“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现在是在国外,要维护中国人在外面的形象,你刚才是买光盘了,也不是我没亲自看到胡说的,这是你个人的隐私我不会干涉,但你喜欢看这些并不代表我也跟你一样想看,反正我是坚决不看这样的东西。” 听我说完晨旦把刚才买的那张光盘拿出来,举到我的眼前,这是我在看到封面是张美国国家地理频道标志的VCD,封面印着古堡的图片,上面还有几个红色的中文繁体字《亚洲猛鬼实录》。 看到这我知道自己刚才想的完全跑题了,可我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想收也收不回来,只好讪讪笑着说:“我刚才....没看清楚,是我说错了总行了吧,这里都是外国人,有事情私下解决好不好。” 晨旦听了我说的话脸色当初就变好起来,看着我说:“行,你说的,你做错事情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你说是不是。” 这当头为了息事宁人我只好点头说是了,晨旦心满意足的说:“我不会惩罚你,不过今天你只要听我说的做,我保证不再追究你毁坏我声誉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而且这张亚洲猛鬼实录我还免费给你看,不用你出钱了。” 我想不出在大白天这么多人的地方晨旦会让我做什么危险的事,而是说到鬼在白天我根本没有一点恐惧的感觉,相反我是来看这些人居然因为传说而吓破胆的人笑话,便说道:“好吧,今天你晨旦说了算,叫我拍哪里我就拍哪里。” “这就对了,现在咱们就像往世界知名的鬼屋走去,记得别独自乱跑,不能离开的我视线范围,前门带路,现在就出发。”晨旦得意的说。 我在古堡大门外拍了几张照片后,才踏步往古堡里走去。也许是已临近黄昏,只看到从里往外出的游客,见不到一个进去的人。 而作为一个旅游景点,看看到从古堡里面走出来的游客的表情似乎看不到旅行时候脸上流露出的笑容。尽管这里是传说中的鬼屋古堡,我也没看到里面走出的人脸上带着因为恐惧和害怕展现在脸上的那种相对称的表情,我是一点也看不到,只是显得特别的平静,所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平静,是看不到一丝表情的平静。 我走进古堡大门口,想看看从这位置往里取景拍一张进门的照片,没有留意出来的游客,半边身体被里面出来的人撞个结结实实的,我转头看向撞到我身上的男人,我猜是男人撞倒我身上,是因为只有身体结实的男人才会有这么结实的身板把我撞得身子打转,而对方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还继续往门外走去撞到我也没有停下来说话而且继续往外走去。 我根本没有转身看向撞我的人,而是我一直被这人撞得转过来了。我的很不服气的看向撞到我一句对不起的话也不说的男人,然而我的视线看向撞我的人的身影的时候,我迟疑了,我看到是一个身青色长裙的女子的背影,长长的马尾辫落在身后,虽然看不到人的脸,我还是能感觉是华人的女子离去的身影。 我站在原地定定呆呆看着这个背影,回想着刚才是不是这样身影撞到自己身上的,可我很清晰记着就在被人撞到的一瞬间,自然反应转过头的时候明明是一个乌黑长发青色衣服的人在我身边飘过,我抚摸一下左边被撞倒的肩膀,似乎现在还能感觉的隐隐的疼痛。 我又被人推理一把,紧接着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唐帛你还不走拦着路中干什么?” 我转头往身边看去,我听出是晨旦的声音,看到晨旦真睁大眼睛看着我,表情很是奇异的样子。 “晨旦,刚才你有没有赶去撞到我身上的女人,就是穿青色长裙留很长的马尾辫的人。”我边说这往青衣女人的背影看去,我没有一个穿青色衣服的人,就连扎长马尾辫的人也看不到,我不禁疑惑起来,是我刚才看错了,还是我刚才看到的自己心里的错觉? 我还在想着这件让人困惑的事情,这时我又看到一个我正在熟悉的身影向我走来,而且是迎着我走来的。 我心中不由一颤,心中疑问道:这个人怎么出现在这里? 第四章古堡向导 “hi,I'm glad to see you again” 迎面走来是个身材瘦削,身高一米八的红头发白人男子,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白看到我很高兴的说道,这简单的口语我还是能停听懂几句的。我怔了一下,是考虑要不要和这人外国人说话,在机场的时候,我还记得微胖的签证官说过 的话,可是人家都主动打招呼了,自己不能给中国人丢脸啊,于是我用生硬的英语说道:“Nice to meet you again, too。” 晨旦看到我和一个外国人说话,惊讶地站到我身边问:“唐帛你认识这个洋人?” 我轻摇头说:“不认识,下飞机时办落地签证时见过一面,这应该不算认识吧。” 白人男子已经走到我们面前,面带微笑看向晨旦用生硬的中文说:“你好,女士。” 晨旦听的白人男子叫自己女士,很不爽的白了白人男子一眼,说:“你们国家的女士有这么年轻漂亮么?” 白人男子愣住了,想了一会终于听明白晨旦说的话的意思,赶紧笑着说:“对不起,应该叫美女,中国的女人都是很好看的美女,你是我看见最最好看的美女。” 晨旦听了脸上才露出得意的笑容道:“这样说就对了,不过我对中国之外的男人没什么兴趣,拜拜。” 晨旦说完也不看白人男子是怎么样的表情,转身拉着我说:“快走,趁现在人少进古堡去看看。” 我看向白人男子微微点头便跟着晨旦往古堡走去。 进到古堡的大门里,一种奇特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地面,全都是用铁锈颜色的光滑石头铺成的缘故,从进到古堡的一刻,我能明显感觉到温度与大门外的差异,现在是盛夏,而且印尼爪哇岛年平均气温接近三十摄氏度,终年都是夏天,就算最冷的冬季也是二十左右的温度,然而现在我明显感觉得到气温在下降,好像是在地下安装有一台巨大的冷气机,气温是从脚下开始下降的,然而上身依然还能感觉到炎热。 为了证实我的感受,我蹲下来,伸手去摸地面的光滑石块,刚我的手触碰到石块上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凉意,而且看似光滑的石头表面其实十分粗糙。 “这是火山爆发形成的辉绿岩,是一种非常坚硬的石头。” 一个男人子的声音,说生硬的中文,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白人男子在说话。 我赶紧站起来,才回头看向白人男子,心想为什么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而且只要我仔细看肯定能认出这是辉绿岩.不需要告诉我也能知道。我看了一眼白人男子,虽然我讨厌跟屁虫一样的陌生人,然而中国有句古话:张口不骂笑脸人。现在白人男子就在这个笑脸人,每次看我的时候都脸上始终挂着微笑,这样我难以说出不喜欢他的话来。 “我叫比埃尔,来自荷兰,你叫什么名字?”白人男子还是不依不饶的跟我说话。 “唐帛。”我随口答了一句便转头继续往古堡里面走去。 “唐帛先生,你们想参观这座古堡我可以给你做向导。”叫比埃尔的白人男子跟在我身后说道。 我还没有说话在一旁的晨旦开口了:“比埃尔是吧,你对这古堡很熟吗?可以给我们做向导。” 听到晨旦的话好像对这个荷兰人比埃尔并不是特别的讨厌,比埃尔听到晨旦说的话马上从的我身边移到晨旦的一旁去了,然后很正式的对晨旦说:“中国美女,不怕告诉你们,我可以说是对这个古堡最熟悉的人,探索频道人来这里拍《亚洲猛鬼实录》的时候,最开始的请我来做写解说词的,我拒绝了,因为我希望拍出来的是历史而不是娱乐节目。” 听到比埃尔说自己是对古堡最熟悉的人,让我不由得对这个说话总带着笑的荷兰人产生出浓厚的趣来。 就连晨旦听了比埃尔说的话表情也没有开始时候的冷淡:“比埃尔先生,你能告诉我你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吗?我听晨旦说你也是今天看到这里的。” 比埃尔听到晨旦问自己话,态度也变得友好许多,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灿烂:“东方美女,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两年了,我在写一部关于古堡历史的小说,我现在已经能用本地的话跟这里人交谈,这样对我写小说有帮助。因为这座城堡是由我的祖先建起来的,我家里保留着这座城堡的详细资料,包括建造这座城堡的设计图纸。” “城堡是你的祖先建造的?”晨旦吃惊说道。 “这还能有假吗,就是因为这古堡我到中国两年专门研究中国古建筑,不然我也不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听到比埃尔说自己说的是一口流利的中文,我和晨旦差点笑出声来,如果是在荷兰老家的乡下这样说也许没有人反对,可在中国人面前这样说简直是小木匠在鲁班大师面前卖弄手艺,不过我倒感觉比埃尔变得可爱起来,我看不出比埃尔年轻多大,可能三十多或者四十,外国人看都成熟,不像中国人一样该多少岁是怎样的模样都是一步步的走来的,外国人到了成年之后个个都长得像大叔,小鲜肉只能是十几岁的时候才看得到,不像中国人四十岁看起来还是很年轻,还同样潇洒的享受着年轻人应有的快乐时光。 “比埃尔先生,您的中文说得真的很好,几乎算是我见到中文说得最好的外国人了。”晨旦故意夸赞道,“比埃尔先生,你对古堡这么熟,而且还是你的祖先建造的,哪你说这古堡里到底有没有鬼出没?” 听了晨旦的话我才知道夸比埃尔中文说得好就是为了打听古堡传闻的事情,我不得不佩服晨旦的脑子转得快了。 比埃尔听人晨旦说的话,脸上的一直没离开过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了,我的心里不觉掠过一丝莫名的不安。 “你们害怕鬼魂吗?” 比埃尔没有回答晨旦的问题,反而问起这个让人感觉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的问题。 “不怕。”晨旦似乎想也没想回答道。 比埃尔听到晨旦回答得如此干脆,而且从表情上看没有一丝害怕,更多的是好奇,刚消失的笑容又重新出现在比埃尔的脸上,只是这笑容只停留了短暂的一瞬间便无影无踪了,听比埃尔神情庄重的说:“有鬼魂,而且不止一个。” 听到比埃尔说古堡有鬼魂,而且说话时候的严肃表情看出不是在吓唬我们,从比埃尔那越来越凝重的神情看出,刚才说出有鬼魂的时候隐约能看到脸上出现的恐惧和害怕。 “比埃尔先生,你在古堡见到过鬼魂出现吗?”晨旦似乎对比埃尔说古堡有鬼魂显得特别的兴奋,似乎这就是自己希望发生的事情一样,有种得偿所愿的兴奋与满足,便好奇的问道。 比埃尔听了晨旦说的话,左右张望了一圈,又往古堡里面的尽头方向看去,最后才转回头看向我和晨旦,压低声音说:“你们想不想今晚在这里等鬼魂的出现?” 听到比埃尔说今晚等鬼魂出现,我的背后突然感觉到凉飕飕的,好像是身上穿的衣服被什么人剪开一个口子,然后把头伸进那个剪开的衣服口子里,向我的后背呼着一口又一口的冷气。 晨旦听了比埃尔说的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我,说:“唐帛,你怕不怕?” 我是最受不了别人说我贪生怕死的话了,而且还是从晨旦口中说出了,我天生不服气的本性让我不假思索的说道:“怕?怕什么?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个字过!” 刚说完我已经后悔自己说出的话了,我这样说证明无论今晚晨旦要做什么,我都要为了维护我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保住自己的名誉而任由晨旦差遣,可说出的话又收不回来,我开始暗自痛骂自己做说话前的不够冷静,我希望晨旦说这话的目前只是给我打气没有其他的想法。然而我想错了。 晨旦听到我的肯定还带有豪言壮语般的回答后,我看到她脸上露出的满意眼神,然后说道:“比埃尔,你说怎么样能看到鬼魂,今晚你就带我和唐帛亲眼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亚洲猛鬼的真实面目。” 比埃尔似乎没有预料到晨旦会这样干脆利落的回答他的问题,还紧追不舍的提出要亲眼见识一下自己看到的鬼魂,我从比埃尔的神情变化可以看出连比埃尔也没想到晨旦回给他这样的回答,而已还是加量的要求自己满足她胆大包天的好奇心。比埃尔也在面临我刚才一样骑虎难下的困境,然而只过了一会,比埃尔的眼睛变得充满神采起来,接着看向晨旦说道:“既然你们不怕,想看真实的鬼魂出现,哪咱们就到前面找个地方先藏起来,再慢慢等到天黑,我相信今晚这些鬼魂一定会出来。” “我们去哪藏起来?”我忐忑不安的问比埃尔。 “这里晚上关门前会有人检查看还有没有人没离开古堡,看不到人之后他们才走,到时候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们为了不让检查的人发现,先趁现在人开始往外走,没有人留意到我们的时候藏到地下通道里面,一般人很少去里面,所以没有人去哪里检查还有没有人。” “为什么不去地下通道检查?”我不解的问道。 “哪里平时游客都很少去,因为里面死的人太多,都觉得不吉利都不愿到哪里去。” 听到比埃尔声音变得凝重的解释,我的后背就像又多了一个往我后背吹冷气的人,我似乎能感觉到鼻子呼到我皮肤上不一样的气息,我的后背感觉痒痒的,好像是吹冷气的人头口子伸出的湿淋淋的长舌头,在我的脊椎上下的滑动。 第五章地下暗道 当一个人为维护自己名誉而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往往比为获得金钱酬劳去做的事无所畏惧得多,我现在就是这样。 比埃尔用半信半疑的眼光看着我和晨旦,又用自以为很流利的中文问我们是否决定要留下来的时候,晨旦听明白比埃尔所说话的意思,神情有些激动的说:“比埃尔先生,你要还在怀疑我们的决心的话,你可以趁现在还没关门赶快回去,不过我和唐帛会单独留下来,而且见不到你说的鬼魂绝不离开。” 听到晨旦讲这番话,仿佛自己刚从茅山修炼下来,迫不及待大显身手般激动表情,我心中的不满几乎无法再继续掩藏,虽然我同意留下来,我更愿意是在白天而不是夜晚。毕竟我又不是钟馗,没有义务去做这些得罪鬼魂还不讨好的事情。 “晨旦小姐,我当然要留下,我就是来查明闹鬼真相的。” 比埃尔刚说完被晨旦怒目圆睁看着自己的表情吓懵了,一时想不出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晨旦小姐这样生气的看向自己。 “我叫晨旦,不是蠢蛋,你的中文的体育老师教的吗?”晨旦很不高兴的说。 比埃尔听了晨旦说的话,口中念叨着:蠢蛋,晨旦,蠢蛋。突然如梦初醒般看向晨旦,脸上堆满笑容说:“对不起,蠢....晨旦小姐,我保证不会再把晨旦说成蠢蛋了,sorry ,这次我不是故意说的。不过晨旦小姐,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教我中文的是体育老师。” 晨旦听了哭笑不得,眼前的是一个跟自己说中文的外国人,实在不能用理所当然来对待这样的问题,便说道:“用我的小拇指想都想得出来,而且还是教小学的体育老师。” 比埃尔听晨旦说完,不由得投去仰慕的目光,道:“晨旦小姐,我太佩服你了,什么都让你猜中了,我的中文老师名字叫贾大文,大文就是大大的文化人的意思,大文老师专门教小学生在操场学游泳的,这不能怪大文老师,条件有限只能在操场练习,我真佩服贾老师能够想出这样的方法来教学生,只有聪明人才想到这样的办法,所以我哪里的人都不崇拜,就崇拜中国人。” 我在旁边入迷地听着晨旦和比埃尔精彩交流,强忍住没敢笑出声来,把将会在今晚守在古堡等鬼魂出现的这件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比埃尔带我和晨旦在古堡里东弯西绕地尽量不给人看到,最后来到一间通往地下室的老房子,我们刚从楼梯下到一个不到两米宽的通道,就听到头顶传来两个人走路的声音,比埃尔示意让我们不要发出声响,其实不用说也不敢发出声音来,为了尽量不让外面的人发现我们在地道里,比埃尔小心翼翼的走在前头带路,往地道里更深的地方走去。 地道里面有灯光照明,而且地面清理得很干净,只是地道的两边墙壁像涂满了颜料,由于时间久了颜色已经变淡,已经完全看不清原来颜料画的是是什么。处一看就像不久前在三芒山底下洞窟看到的远古壁画一样,只是这里已经难以认出上面绘画的图案。 走路有十几米是一个较宽敞的地方,中间有几块方正平滑的石块摆在里面,表面极为光滑,可是让人感觉奇怪的是,这几块石头的表面也能看出原先也是有地道峭壁一样的斑驳锈色,而石头的周边却只有挥绿岩那种灰青颜色,我想起刚进古堡时候,看到路面的石头的颜色跟这几块石头的表面几乎完全一样,像是涂上一直单一的颜料时间久后只留下隐约的痕迹。 我的脑子闪出在外面时候听到比埃尔说的话:这里以前曾经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这颜色的鲜血流下来时候永远洗不去的斑斑血证。想着这我往周围看去,几乎所有的石头上面都留下这样的痕迹。 我感到十分震惊,从我走进古堡大门,看到所有的石头都是像眼前看到的样子,如果这些都是人的鲜血染成的,哪我所看到,经过的地方无不洒满人的血液。 整个古堡每一尺土地上几乎找不到一处的干净,没有这种已经暗淡却还历历在目的罪恶痕迹,这里根本不应该的人生活的地方,简直就是矗立在人间的修罗地狱。 “.....” 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从我们看进来的入口上方传来,说的应该的印尼当地的语言,我完全听不明白在说什么。 “Is there anyone else here ?......is there anyone else here?” 原来是外面的人在喊这里还有没有人在里面,我们三个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响来。 外面有传来同样的喊声后,过来打开两三分钟,听到有对讲机说话的声音,紧接着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随后是一阵金属相互碰撞发不出来的响声。 我和晨旦相互对望着,都对这种突兀的声音带来的惶恐希望能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到些许的安慰,然而我们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的是一样的东西,一样带着恐惧的不安神情。 这样的气氛还没消散,另一种更让我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地道里的照明灯瞬间全熄灭了,这突如其来发生的变化把晨旦惊吓得扑到我身上,由于极度的恐惧,喉咙里不自觉的喊出一声完全变了调的:啊! 四周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除了晨旦刚才发出的那一声因为害怕的叫喊,此刻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还有靠在我身边,双手牢牢抓住我手臂的晨旦此次急促的呼吸声。 身后好像是一阵风吹过,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我不由转回头,我看到的还是无边的黑暗,完全没有一丝生气的黑暗。 “唐帛,你带手电了吗?” 我听到晨旦因为紧张而变得沙哑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我包里有照灯,我赶紧答道:“有....晨旦....别害怕。”我口里说着叫晨旦别害怕,可我控制不住激烈的心跳让我说话变得流利不起来,不流利的因为我发觉自己的声音的颤抖着说出来的。我根本不希望晨旦听到我说话时候这样的声音,可我没有变成我希望的样子,我对自己现在的表现十分的不满,我应该成为晨旦希望我成为的那种人。我把背包解下来,可我刚脱掉一便的肩带,一道亮光在我的身边招手过来,我忙转头往亮光看去。 一个人影在我跟前晃动,顺着亮光我看到说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我感觉呼吸困难,好像我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了,身体变得僵硬起来,手脚也开始变得冰冷。 我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我感到无助和绝望,我想喊出声来,可是喉咙里就像有一块木炭,把我想要发出来的声音堵在喉咙里面,声音只能从木炭的缝隙中透出似有似无的响声。 “唐帛,你看什么?” 我能听到晨旦的说话,可我说不出来,就算恩那个说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晨旦我在看什么,我不想让她也看到那张惨白恐怖的脸真直盯盯注视着自己。 不对,为什么晨旦说话的声音变得平静起来,跟刚才说话的声音完全不一样,是变得跟平常一样,而且还带有关心我的语气。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的视线又移到那张惨白脸的位置。 消失了! 就在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在我眼前变成一个熟悉的脸孔,一个红色头发白皮肤的荷兰人就站在我面前,此刻正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对我水说道:“唐帛先生,不用找电筒了,刚才我忘记告诉你们要熄灯,还好我这里什么都准备着。你没事吧?” 听到比埃尔用体育老师教会的因为跟我说话,我才从一个另一个世界回到眼前这里,我转头看向晨旦,似乎没看到晨旦的脸上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我刚才是不是在做梦?可是做梦也不会有这么逼真的梦,能让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的梦,人不会醒吗? “检查的人走了,我们可以出去了。”比埃尔往上举着手中的照明电筒说。 “比埃尔,你为什么把电筒照到顶上而不是照前面的路?”我压住心中的恼怒的对比埃尔说。 “我这样照说为了看不到人走路的影子,这地方会无缘无故出现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影子,我这样做就是不想让你们感到害怕。”比埃尔回答道。 “看到无缘无故多出来的影子?”我重复着比埃尔说的话,同时感觉到我的背后凉飕飕的。 “我是看到过一次这样的现象,最好还是不要看到,我的Grandmother,就是我妈妈的妈妈,中文叫什么?” “外婆。”晨旦答道。 “对,对,就叫外婆,”比埃尔很轻松的样子说道,“我外婆曾经告诉我,自己的影子要守护好,那是另外一个自己,要是被坏人勾引走了,就变成没有灵魂的吸血鬼了,就像你们中国说的僵尸一样,走路要跳起来走的那种。” “比埃尔的外婆是仙姑吗?”晨旦好奇问道。 “我们叫做巫师或者女巫,是可以直接和鬼神通话的人,不过要借助水晶的魔力才能跟鬼神说话。”比埃尔道。 “比埃尔你可以和鬼神听话吗?”晨旦又问。 “还要过几年,现在我只能看到水晶球里隐隐约约的图像,这不是用眼睛看,用心里的眼睛去看去感觉出来的。”你埃尔得意的说道。 我们沿着原路上到进地道的房子里,外面天开始暗下来了,屋子里光线照进来还是特别的明亮。刚从黑暗的地方出来眼睛似乎还不能适应这样的自然光线。 这是一间没有一扇窗户的房子,屋里的光线是从生铁铸造出不同图案的大门照射进来的,此时大门紧闭着,粗大的生铁条栏的空间只能伸出手臂。 我才想起刚才听到的那身清脆突兀的声响就是关门时候撞击到石头柱子发出的声响。最后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声是锁铁门发出来的声音。 糟糕! 我焦急想着,我们被锁在地道出口的屋子里了,只能呆在这么厚重的铁门里出不去,只能从铁门里往外面看去。铁门正对着古堡中间的一座中式房屋,想走到古堡里,只能想办法离开这间房子。 “比埃尔先生,我们被关在这屋子里了,出不去怎么办?”我看向比埃尔说道。 “唐帛,你让我想想还有没有别的路,以前这里是不上锁的,这次数我大意了。”比埃尔带着歉意看向我说道。 第六章无处可藏 有时候一天很短,而一分钟很漫长。 在十五个漫长的一分钟过去后,终于等来了比埃尔在苦思冥想的无边宇宙中返回到我们身边,同时带回一个我们期盼已久的好消息。 “晨旦唐帛,”比埃尔充满自信的神情看向我和晨旦道,“我已经找到从这里出去的道路了,而且出口还不止一个。” 听到比埃尔说出令人振奋的消息,晨旦马上回报一个赞许的微笑给比埃尔,口中道:“比埃尔先生,多亏你还有出去的办法,不然今晚我们几个人真的要见鬼了。” “晨旦美女,你不是很想见鬼吗?”比埃尔带着疑问道。 “你才见鬼,赶快说怎么怎么样出去,眼看马上就要天黑了。”晨旦有点不耐烦说道。 比埃尔想不明白晨旦的表情为什么会转变的这样快,沉思了一会也想不出原因在哪,便道:“现在有两条离开这间屋子的路,我不知道应该走晨旦美女是想走哪条。” “你都没说出来到底有哪条路你还问我走哪条,你是不是.......”晨旦怒视着比埃尔忍住没把后面骂人的话说出口。 比埃尔听了晨旦说的话才醒悟过来,自己都没说出到底有哪两条路,于是带着歉意看向晨旦说:“别急,我马上就说,我刚才回忆祖先留给下来的城堡图纸,我终于想起来我们下面的这条地道是通外城堡外的,从这里出发要走三公里就有一个出口,有一公里不好走,只能够一个人通行。” “另外一条出去的路又是通到哪?”想到刚从那个漆黑地方逃出来,现在又要重新回去,我是一万个不愿意,焦急的问道。 比埃尔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沉思了一分钟后才看向我,神色黯淡地说:“唐帛,我刚突然记起来两外一条路的入口不在我们这个位置,是那座中式房子的一间地下室里,就是城堡中间的那座中式建筑,哪里以前应该是间祠堂,就在正中神龛的下面有个秘道入口,从来没有人发现过有个秘密入口。” “那个入口通往哪里?”晨旦插口问道。 “通到外面的西式城堡的地下,然后有有一条地道进到咱们这个里,可是我不知道出入口在哪,我记不起来了。”比埃尔说完很是失落的垂下头。 我没看向晨旦,我知道这时候晨旦的表情肯定好不到哪去,我转过头是想看看那扇门有没有办法打开,我是坚决不回到黑暗地道下面去了,主要是比埃尔说照电筒的时候看到多出来的影子,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是面对面我都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最是怕躲在暗处放冷箭的小人,鬼也是一样,从来不敢露面,就在暗地里跑来跑去又不说话,其实比起人怕鬼,我觉得鬼更怕见到不怕鬼的活人。 其实这个门我已经看过了,两扇门全部是铁做的,牢不可破。两扇门是用铁链穿起来,最后用一把大锁锁住了,这么大的锁没钥匙根本改不了。我就奇怪为什么明明有门闩门扣为什么还要个链子,想到这顺着铁门栏的空隙我把手伸出去,试看门闩是不是扣起来的。 我用手摸着门闩发现竟然没有上锁,是可以活动的,我用手扳动门闩,没想到只是扣上一小点的位置,我突然明白,就是因为做的门闩太短根本扣不到原先设想的位置,没办法上锁才用铁链来代替。 想到这我把门闩拉开,顺着几声金属摩擦嘎吱嘎吱声,两扇铁门之间出现一道二十多公分的门缝,晚霞的最后一抹余辉也随之照射进来,屋子里显得更加明亮起来。 晨旦和比埃尔看到出现一个这么宽的门缝,都往我身边走来。 “再往外堆爬山门上面就可以出去了。”我对走过来的晨旦和比埃尔说。 因为两扇门只有铁链固定,铁链是松动的,往外推的时候门往外移动,门顶上就露出三角形的空位置,虽然门缝也变大了,但这样的宽度只能进出一小小学生,只有从顶上怕出去才是最可行的办法。 听到我这么说比埃尔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力气,一个人就把门推到铁链紧绷起来,我抬头一看已经足够一个人出去了。 我让晨旦先出去,晨旦说让我先出,比埃尔在一旁也说晨旦想出,自己在后面出去。看到晨旦还是不愿意我便把背包脱下来,看到天色越来越暗,便几步攀爬上到门顶上,还好比埃尔让我踩着他的肩膀,好不容易出到门顶,晨旦把大家的包分别递给我,我在从上面吊下来,晨旦伸手到外面接住再放到地上。爬上去是困难,但下来就快了,手扶住门顶横梁翻身就下到地面。 我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无比自豪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催的脚步声,随后是听到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和手电的亮光,我心中暗叫不好,有人来了,可这时候我想躲也没地方躲,而且也来不及躲了。 三个中年人已经出现在我跟前,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晨旦在门里面说:“告诉他们我们在地道里出来的时候已经锁门了。” 三个来人走到我身边开始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后来才用英文问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就按照晨旦说的告诉三个人说,我们没留意时间,刚要出来就灭灯了,叫人半天没有人答应后来想出这个办法想尽快出来的。 三人听了似乎对我说的话没有抱怀疑态度,又一个人把铁链打开了,晨旦和比埃尔不用爬门就顺利脱困了。 看到晨旦一脸失望的神情,我耸耸肩,没想到会被人发现,我也想不到会这样。我转身感激来开门的人,这是我看到比埃尔已经带上他的背包离开,我似乎看到他在冲我眨眼,而晨旦这时开始和三个当地人说着感谢的话,三个当地人自己也觉得把我们关在里面不好意思,这时我看到比埃尔已经走远,晨旦也不再跟三个救自己出来的人继续说感谢,说了一句我还会来的,谢谢你们。说完便拉着我往大门走去,三个来人也跟在我们背后往门外走去。 出门大门外天几乎全黑了,这是看到晨旦拿出电话,走到旁边停下来,我听到是用中文在说话,很快说完走到我身边,说:“西门先生说马上过来接我们,就在这里等。”说完就往围墙边走去。 原来比埃尔在围墙哪里没有离开,晨旦走过去和比埃尔说了什么我不可能听到,只是走回来的时候完全看不到刚才那种失望的表情,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晨旦看到不解的神情,得意地说:“回去我再告诉你。” 西门先生没多久就开着那辆奔驰车来到了,下车看到我们毫发无伤的样子才如释重负的说:“没事就好,今天你们刚到,带你们去品尝一下印尼风味美食,今天海关的也是我一个血亲兄弟,说好今天跟他喝就的,就等你们两个了。” 我听了很是感激,晨旦在一旁赶紧说好听的话,还埋怨自己没有留意电话,没想到会有人打电话来。西门先生听了反而不好意思的说:“你们是我特被邀请的客人,本来是我亲自陪你们到处走走看看的,这几天看到忙筹备的事情,明天再忙一天后天我就可以带你们游遍整个岛好玩的地方。” 西门先生带我们来带一处能看到海边的景色的饭店,西门太太看到我们从车里出来赶紧跑过来,跟西门先生一样看到我们都很精神的样子才放下心来,最后还说:“你们的胆子真好,我不不敢这么晚呆在古堡里。” 走进饭店里,看到在机场帮我办理签证微胖的小哥,我赶紧走上前打招呼,这时才听到小哥跟我说中文:“唐帛,我还记得你的名字,跟唐伯虎差一个字,很好记。” 我听了不好解释唐伯虎跟我的名字,不是一个字的差别而是两个字。坐下来后西门先生介绍胖小哥姓段,曾经的国家羽毛球队的队员,由于训练受伤才退下来到机场工作,也是西门球馆的教练,还是西门先生的外甥。 胖小哥听说我们刚从古堡过来时,很是惊讶的看向我,片刻过后才面带微笑说:“古堡是这里的著名景点,没想到你们刚到就跑去参观了,看来你们的胆子都不是小的人,”然后停了一会才继续道,“今天在机场跟你一起进签证室的那个白人男子,是最了解这座古堡的人,你们碰见他的话请他讲解是最佳人选。” 这时我发现晨旦看向我的眼神似乎跟平常有所不同,我快速思索后才道:“今天去的时候太晚了,没有留意到,谢谢段先生提醒。” 坐一旁的西门先生笑着道:“来这里自然要参观一下这个著名景点了,忙完了我亲自陪你们去走走看看,我也很久没去过那里了。” 接下来的时间西门先生给我和晨旦介绍了明天庙会的主要活动的时间安排,后来的话题大都和羽毛球有关,在说道羽毛球的时候,我发现每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我没想到晨旦对印尼的羽坛明星熟悉得让我咋舌,就连生日都能随口说出来,我是只能做个听众,同时也感受到印尼人对羽毛球的热爱。 原来西门球馆是专门打羽毛球的地方,羽毛球在印尼是最普及的体育运动,不会打羽毛球的印尼人几乎是没有,主要这么多人打羽毛球纯粹是为了锻炼身体和爱好,其次才是想到拿奖牌。就因为有这样良好的基础,加上庞大的人口总量,优秀的选手也是层出不穷,每年的羽毛球大赛里决赛都会有印尼选手出现。 其实体育最终极的目的就是强健身体,全民的身体健康水平提升,相比一个选手获得的金牌而言,人民的健康都上去了才更值得升国旗唱国歌。 我完全同意西门先生说的话。 第七章明朝的活人(上) 晚餐很丰盛且有特色,地方又是本地最有名的风景点,美中不足是晚上只能欣赏阑珊灯火,无法看清一栋栋各有特色的海景别墅的独特设计。 由于明天就是圣日庙会,西门先生看到大家都放下手中筷子,众人酒意微醺,便起身说改天白天在来过,今晚暂告段落。 微胖小哥离开时说庙会结束后邀请我切磋球艺,我高兴地答应下来,不管怎么样能跟印尼的前国家队球员同场竞技,输赢已经不再重要了。 回去是西门太太开的车,吃饭的时候知道西门太太也是羽毛球的好手,现在专门配卢卡练球。 卢卡的中文说得很好,他说自己将来的主要对手都是说中文的人,所以一定要学好中文,才能掌握对手的动向和进步情况。 我听了不禁赞扬卢卡目标远大,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的人,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对手,我很期待卢卡在竞技场上和说中文对的手精彩比赛。 回到庄园看到球馆的灯是亮着的,还有人在里面训练打球,我没有进去看,西门先生说好明天一早就出发到三宝庙后,各自回房间了。 晨旦让我先到她的房间去,其实我早就想知道傍晚晨旦说的话,进到屋里晨旦先拿出两美金买的光盘,在笔记本电脑上播放这部看名字就让人不寒而栗的记录片。 我正看得出神,晨旦点停了播放键,然后把光盘取出来,说:“不看了,看完我睡不着。” 听到晨旦这样说我心里变得特别的舒畅,没想到一部影片都能把晨旦吓得睡不着,便道:“怕就别看呗。” 哪知道我话刚说完晨旦就瞪着我说:“我睡不着是因为继续把这部纪录片看完,我肯定忍不住马上想跑去古堡抓鬼,可现在又进不去,你以为我怕的是什么?” 听到晨旦说的话我实在是无话可说,真想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实在令人汗颜。 我只好问晨旦:“离开古堡的地方你和比埃尔说了什么,看你当时兴奋的样子。” “比埃尔说他想到办法进去了,明天晚上我们再进去。” “里面应该装有监控设备,进去没有不被发现的,应该是我刚爬到门上就被看到,三个人马上进来了。” “所以明晚去的时候要做好准备,不能让监控发现我们在里面。” “跑去关掉人家的摄影镜头吗?”我问道。 “一点智商都没有才会想到这种方法,现在不怕被镜头拍到,我就是不怕被人发现。”晨旦说完之后竟然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晨旦又在想什么歪点子了,虽然没有说出来我也能得出肯定不是什么好点子。 “明天就是庙会,到时候我们哪有时间去古堡?”我问道。 “谁让你白天去哪,白天鬼都躲起来了,要去就等鬼出没的时间再去,那种地方黑灯瞎火的,到处还冷森森觉得,要算好时间再去。”晨旦好像胸有成竹的说。 “鬼通知你出来了再过去对吗?”我有些不爽道。 “唐帛你开始变聪明了,这次你说对了,你想想一般出现鬼都是什么时间?” “半夜鬼敲门,当然是半夜了。” “宾果!唐帛你越来越聪明了,就是半夜再去,不早不晚刚好三更,这个时候人都睡完了,轮到鬼出来活动了,到时候你别离开我身边,我在哪你就跟到哪。” “我以为你胆大包天什么也不怕,原来你还怕鬼呀。”我故意说道。 “我不是怕,是为了相互照应,万一你害怕了,我在你身边给你壮胆,你就不会这么怕了。” “原来是是为我着想,我还要专门感谢你才行,是不是这样?” “不用感谢,在你最害怕的时候我都站在你身边,你记住这点就够了。” “我肯定记住,”我没想到一个自己害怕的人,还能找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害怕,“比埃尔还会继续参加你的见鬼活动吗?” “当然参加了,不过你用词愉快问题,不是见鬼活动,看鬼活动。” “好吧,你说了算,”我没法再这样说对话中得到实惠,便道,“明天还有工作要做,我回房间睡觉了。” “唐帛等下,”晨旦见我起身要走赶紧叫道,“我还有重要事情没告诉你。” 我停下来,看向晨旦道:“说吧,我现在最重要的是睡觉和明天的工作。” “你说的这些现在都是小事情,”晨旦沉下脸道,“告诉你吧,比埃尔让我们去他住的地方,给我们看那些图纸,他说这里可能有个藏宝的地方。” “神秘宝库,”我听了想笑,真有宝贝比埃尔两年时间照发现了,“是不是比埃尔说找到一人一半?” “没有说,”晨旦答道,“说有些图他看不明白,让我们帮看。” “你相信有宝库是吗?”我好奇的问道。 “不怕你笑话,我真能感觉到这地方应该藏着大量的财宝,当年郑和这么多船,上面装的都是宝贝,几千人留在这里,肯定是有很多原因,留下来收这些宝贝也是一个很重要原因。” “真有宝藏这么多年早被发现了,也不用轮到现在。”我不想继续说这个毫无根据的话题,“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我真的困了。” 说完我也不管晨旦还有话想说转身便走出门外,等我转头关上门的时候,我看到晨旦气鼓鼓瞪着我,还好我已经在门外,说什么我也装听不到。 回到房间洗漱好之后整个人变得异常清醒起来,那些瞌睡虫不知道都躲哪儿了? 早知道我把晨旦买的那张光盘拿过来就好了,想到光盘我记起还有一件事重要事情差点给漏掉了。 我赶紧下床,打开笔记本电脑,拿出包里的相机,先把电冲满,还要把今天拍的照片保存到电脑上面。把这件事做完心里才觉得踏实很多。 刚想把电脑关了,发现今天拍的照片都没刚过,这是第一次拍国外的风光,便重新坐会椅子上点击今天刚拍的文档,没想到今天已经按了上百次快门。 我有一个习惯,感觉到好的景色我都会把远景近景色都拍下来,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拍的,所以一百多张照片里面有三分之一是这些没有太多技巧的照片,剩下的三分之二也是同一个取景里有时候也会重复拍几张,所以这一百多张照片里面只有五分之一是自己想要拍的照片。 看了一会后,我对今天拍照成功相当满意,其中一个原因是这里的游客来自各个地方,这是热门景点拍摄最常见的画面,不同国家肤色的人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不仅表达这个地方景色的出众,在构图上也显得丰满和富有生活气息。 在看完一组我从进大门处往古堡里面拍的照片时,我的脑海中好像还是停留在刚才拍的几张照片上,莫名生出的奇怪感觉让我不自觉的点击返回到刚刚的那组照片上,这是一种很特别又说不出原因的感觉。 我的视线停在刚看过的照片的每一个细节当中,逐张逐张仔细再看过一遍后,我没有发现任何拍得不好的地方。 可能是我看到自己拍出来的效果超乎预想的完美,想多欣赏一遍吧。 我又继续浏览下一组照片,还是同样的让自己感动十分满意,然后我的脑中同时还浮现出刚才的这组照片上。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几张照片始终念念不忘,我闭眼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感觉。 一个影子在我的眼前掠过,一道亮光在我脑海中闪过。 我的手指飞快地点击左边的一个三角图案上,那是往回的按键。我的手指快速的点击这这个三角形,很快我看到那几张在脑中始终隐约出现照片,我已经发现问题了! 在照片的最左边,有几个人正对着我的镜头迎面走来,透过几个人之间的空隙,我看到半个人的脸,一张男人的脸,光洁的额头上整齐往后梳理的头发,浓眉大眼,下巴留在胡须。 在另一张照片里,走在前头的两个人已经走到我跟前,但还是保持着原来一样的走路位置,可是在几个人之间的空隙已经看不见只露出半张脸的男子,而在照片的最左边,一个侧着身走在几个人的前面,身穿古代人穿的宽袖青色长衫,头顶绑着马尾发型,只能看半个侧脸,虽然是侧脸,我能够一眼就认出就是前面一张照片只看到半张脸的男人。 我突然想起青色长装,高高的马尾辫,我感觉左边肩膀还隐隐做痛。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我不觉奇怪,这样的装束,这样的发型,这样长相,如果cosplay,似乎也不该来到这样地方,而且也不是这选这样的造型。 肯定不是玩cosplay扮演角色的爱好者,从照片看到一个观众也没有,根本没有人在意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这样的装束也不应该是游客,更像是一个赶路的人。 一个从明朝来的赶路人? 我注意到男人穿的是一件立领的长衫,而立领是元代和明代才出现,男子扎的不是高马尾,蓄须留髻是明朝时候的统一造型,因为没有戴帽子,头发往后散落。 我的左肩膀突然痛得厉害。 我是被一个明朝人撞到的。 这个明朝来的人去了哪? 整夜我无法入睡,脑海中不停浮这个青色身影,还有左肩膀上的,反反复复消失又开始的隐隐疼痛。 第八章明朝的活人(下) 六月初三十。 每年庙会是阴历六月三十日的这天举行,如同这个城市的名字“三宝垄”一样,这里的繁荣兴盛历程中,处处留下大明朝伟大的航海家郑和的影子,这彰显出一个民族的伟大,光荣和走向世界的非凡勇气和气魄。 我和晨旦放佛置身于国内某个祭祖仪式的现场,从建筑和参加人的装饰,更像是很多的现代人来这里参加一个古代人举办的嘉年华活动。 虽然到场的也有不少一眼就认出并非华人的脸孔,肤色跟华人有所不同的人,但无论是来自何处到来参加这个盛大庙会的人,脸上无不流露出自豪的神采与喜悦的笑容。 西门先生送我和晨旦来到这里后就开始忙碌起来,最为一个组织活动的负责人这时候是最忙的时候。在庙会入口和西门先生分开时,西门先生送给我和晨旦一个好看的徽章,让我们佩戴起来,这样走到哪都可以通行无阻了。 看着西门先生离开时矫健的背影,我和晨旦这两个看客早已热血澎湃,虽然置身于说着各种语言的人流之中,心中确没有一丝身处异国他乡的感觉。 我来这里的工作就是拍照,把这样充满震撼力的景象变成一张张带有视觉冲击力的照片带回画报社,不能辜负社长给我的这次外出拍照机会。 会场主席台上有人有中文和当地语言宣布庙会正式开始,上百名身穿汉服的男女,无数种的中国乐器合奏出令人振奋的乐曲。这样的场面和音乐,我只能在记忆中的北京奥运会视频中看到和听到过。 对于祭祖这样**的活动,听到这种让人热血沸腾的雄壮乐曲声,开始的时候我感觉到似乎不是很匹配,听了一会之后我改变的想法,好像在这样地方,这样的氛围当中,只有这样的音乐才是最好的音乐。 嘹亮的号角声响起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晨旦不在我的身边,我赶紧在周边搜索寻找晨旦在何处,可是周围全都是水泄不通的人,根本看不到晨旦的身影。 虽然知道晨旦应该就在人群中的某个地方,可看不到人我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这里是在国外,无论平时晨旦对我怎么样,我始终是个男人,男人就应该保护身边的女人,可能晨旦不会这么想,但我作为一个男人只能这么去做。 我开始后悔自己出来是时候,因为省钱没有开通国际漫游,可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晨旦才能让我有心情继续拍照任务。 人海茫茫,我该如何寻找晨旦? 我想晨旦是在我停下来取景拍照的时候,没有等我自己往前面热闹的地方走去了。这也是最有可能也是晨旦习惯的做事方式,自己想做的事情根本不去考虑身边人的想法,不管同不同意她这样做也要自己去做。 想到这,我便拼命往人群里钻。刚才的号角吹响后,身穿古代服装的巡游队伍已经开始走来,围观的人群只能把中间的道路留出来,这让本来已经人满为患的地方更是人挤人,每走的一步根本不用费力,好像有人在后面推着自己往前走似的。 我只能在这种举步维艰的人群中身不由己的往前移动着,要钻到一个人的前面都要费一番精力。尽管这样我还再努力往前面钻,如果晨旦在前面也会遇到跟我一样的情形,所以我尽量加快速度还是能找到晨旦的。 我发现在场的人都是站在不动,都停下脚步看向马路中间的古代人,我是唯一一个在拼命往前钻,唯一一个在移动的现代人。 我看到巡游的古代队伍好像走不完似的,从开始走来应该也走了几百人过去了,后面好像还是看不到尽头的古代人跟在后面,这时候我才留意到,这些身穿古代汉服的巡游人队伍里,竟然还有不少女子走在当中。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块牌子,牌子上面好像写着汉子,我不由得停下来往里自己最近的古代人手中看去,确实是汉字,而且是写着人名的牌子,我看到牌子上写有:潘乐生,宋正,尤二姐,曾元龙,赖枞,伍天干,董五娘,莫虎....... 我在猜想着为什么每一个人拿着的牌子,而且都写有一个人的名字,这些名字会不会是郑和航海队伍留在这个岛上人的名字,也是今天来这里参加祭祖活动某个华人的祖先名字? 然而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晨旦,早知道刚到的时候听从西门先生说的,直接到现场祭拜台的附近,不要听晨旦说的等开始再进去看。要是在拜祭台旁边就算看不到人在身边也不会离开多远。 看到巡游的古代人还好像越来越多,永远也走不完的样子,我想到的古代人走过之后路就宽了,到时候就不会那么挤,我往前走去找晨旦也容易得多,然而这想法已经已经破灭。 我又拼命往前钻了,花了不少时间发现也只往前走了几米远,而且想在继续以找不到一点个可以让我借机钻过去的人群缝隙,简直就像的人的身体组成的铜墙铁壁把我死死困在这里,连退一步也做不到了。 我只能停下来往巡游古人队伍看去,如果不是知道这些人不是在这里走,不是今天这个特殊日子,我根本无法分清他们是真的古代人还是现代人装扮成的,从他们的服装到表情到走路的姿势,我觉得他们不是参加庙会的表演者,更像古代穿越到现在的人。 我的视线穿过巡游队伍道路的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我看到晨旦正站在路的对面,正好也在看向我。由于激动我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好像担心晨旦会再次突然找不到似的,我推开面前的游客,避开维护现场次序的工作人员往路的对面冲去。 我的肩膀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疼痛有时候让人丧失思维和控制能力,又是后也会让人格外的清醒,我就是这样的人。在能够承受的疼痛下我总是分外冷静和清醒。 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同样的位置,同样石头一个生硬冰冷的感觉,就在昨天旁晚前我遇到过一次,而且是一模一样的感受。 我还在想着为什么这样的感觉能,够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复制到我身上,我抬头往离眼睛最近的青色身影看去,我想看清到底是不是和昨天一样被人了撞到了,就在这是我感觉身体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住,让我一时无法动弹。 我感觉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我还是还听到似有似无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怎么又是你? 我的身子被人抱住往后拽,我的视线也不由得往下移,这时候我看到一块写着两个字的牌子转到我的眼前,哪是两个一看就记得住的字:唐扶。 我能看清牌子上面的那张脸的所在位置的时候,我能看到的是一个背影,一个青色长衫,头顶梳着高高马尾辫一样男子的背影。 我想挣脱抱着我的人的手臂,然而我做什么都是徒劳,这双手臂的力气大到让我怀疑,根本不是人抱住我的腰然后往回拉,而是机械臂夹住我之后再往后拉的。 后来的事情有点出人意料,抱住我的是一个看起来不但瘦小,而且还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我真想知道这样的人力气是有何而来。 力气奇大无比的老者看着我胸前的徽章,用很有文言风格中文对我说:“汝欲前往对面?” 我点头。 此刻我的小腹和左边肩膀的双重疼痛令我无法判断问这话是意图,而且我不知该用白话文还是文言文来回答。 老者往巡游队伍看了一眼,说道:“吾送汝达彼岸!” 老者声音刚停,我的腹部突然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一样,呼吸随之急促起来,双脚腾空离开地面,我看到眼前的景象在往后退,人群也在往后退,只是很短的时间就静止了,我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我想到的路对面,可是以这样的方式实现,我没有变得兴奋,只有不知所措。 当我回过神往前面看去的时候,老者双手抱拳,我能做的还是点头示意。 我想到我过来的原因,赶紧往身后看去,看看到的是无数的脸庞和无数双眼睛看向我,然而没有一双眼睛看向我的眼神是我熟悉的,也没有一张脸庞是我现在想看见的。 我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牌子上的两个字:唐扶。 我转头看向穿古代衣服的巡游队伍,此时我就站在队伍的通道上,看到工作人员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这让我很纳闷。我没有去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这样,脑海中像反复播放着一句话:怎么又是你? 从这句话能判定这个人就是昨天在古堡门口撞到我左肩膀的人,而且刚才也是完全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力量撞到我的,连疼痛的感觉也丝毫没有变化。 唐扶。 一个跟我同姓也是单字的名字。 我的脑子在飞快转动着,我的脚步也飞快的往前面走去。 因为没有人阻拦,不久我已经走到了祭拜活动的地方,而这些走在前头巡游者到达现场后排着整齐的队伍,面向着一尊雕像。 我没有去看周围情况,看在寻找一个没有戴帽子的男子,然而我的眼睛把排队的人都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我没有发现有任何一个巡游的男子头上没有戴帽子的。 我想着自己刚才有没有看错,答案是否定。 真正一头雾水的时候,我的视线往人群中看去,祭拜仪式还在进行中,旁边的群众都站在自己占到的位置上,等着最后的磕头仪式。 我好像看到一个特别的身影在移动,这里人虽然多,但没有一个是在走动。所以看到那个移动的点显得格外醒目。 我转回头向哪个青色的移动方向看去,我看到一束像高马尾辫一样的头发垂落在身后。 我跟着这个青色身影走过去。到底为什么这样,我也不清楚,就说觉得要上去看看。 我钻过人群,在不远处看到一抹青色在往大殿方向走去,我看着这个人走起来并不快,可我怎么努力紧跟猛追还是没能接近这个身影。 我只能看着这个青色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的大殿中央。 走到大殿跟前,我抬头看到大殿门顶上正中一块巨匾,上面有三个描金大字:三宝殿。 我放慢脚步走到门口,看到门口摆着不少的鞋子,来香客人还不少,我仔细打量着地面,看有没有刚才那个青色衣服人进大殿时候脱下的鞋子。 我在门口右侧墙边看到一双靴子,这里气候炎热,不论什么时候也不会有人穿这样的靴子,而且是双脸靴,这种靴子只有拍高质量的明朝题材电影才看到,而且是锦衣卫才穿的靴子。 我犹豫了一下,看到不停有人进出,而且都是安安静静的,便跟着脱去自己穿的鞋子,往大殿里走去。 第九章百户锦衣卫 我走进大殿,郑和像就坐落在大殿入口正前方,空旷的大殿除了几根巨大的圆柱,便看不到其它阻碍视线的物品。 我往里面望去,想看清青衫男子进到大殿后是否在郑和像前出现,可我环顾四周后竟然看不到一个穿青衫的人在大殿内,这让我很是疑惑。 因为靴子还在门口,心想青衫人就还在大殿里面。这时我发现安放郑和像的地方并不是大殿的最里边,塑像的后面仍有不少的空间,人会不会是走到塑像的后面去了?想到这便迈步往前走去。 大殿里面完全中式的建筑风格和宽阔的空间带来的视觉感受所震撼,我清醒的知道我此刻身在何处,但我进来后看到的一切景象让我的脑中出现短暂的混乱,我需要一点时间让自己相信此刻看见的不是幻象。 整个大殿只安放一尊塑像,就在我正前方的最里头。 大殿里香客并不少,只是在这诺达的大殿里仍然显得稀疏,我很轻易地发现这里并没有我要找的穿青衫人。 我往前走去,心想会不会青衫人刚好站在某根柱子后面没被看到,可走到到大殿中央还是没有看到,这时我发现那尊郑和塑像并不是安排在大殿的最里面,塑像背后还空出来不少的空间。 大殿里除了那些巨大的柱子,就剩下塑像后面是看不到的地方。 我想青衫人最有可能是藏在塑像后面,便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唐伯虎…” 我似乎听到有个人说话的声音,虽然我知道不是在叫我,我也不叫唐伯虎,尽管很多人开始知道我的名字的时候习惯唐伯虎没有虎的唐帛,但我也知道现在给孩子取名字的时候也不会取成唐伯虎,除非这个家长不仅不识字,什么都一无所知才可能这样做,可这样的几率几乎为零。 可能是我听错了,不然就是我听到其他声音产生的错觉。 我继续往前行走,可是这细微的说话声音又飘进到我的耳边,我能听出是另一个声音,和刚才我听到浑厚的声音似有不同。 我停下脚步。 我再次用目光环顾四周,又仔细去聆听这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讲话声。 我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落到我的脸上,带着凉意,可能是风吹过时候产生的感觉。耳边传来水的声音,是水流动发出的声音,又好像是流水从高处落下时水撞击水发出的哗哗作响。 听到这样的声音让我没有让我有心旷神怡的感受,却像是自己正随着流水从高处往下坠落的那种感觉,那种拼命挣扎,拼命去抓住可以让自己身子停止下坠的一根稻草,然而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我还在继续下坠。 我还在往下坠落的时候,突然间水流生消失了,我身边的水也不见了,什么也没有,只剩下空气。 我依然在下坠,只是变得缓慢起来,我发现自己身体变得很轻,轻到自己无法继续往下落而是任由吹来的风飘动。 四下变得寂静,我能听到空气流动发出的声音,听了有种如沐春风的舒适与畅快感受。 一阵隐隐约约的讲话声随风飘到耳际,很特别的说话声,就像我平常在沙发上没有关电视就睡着了,昏昏沉沉中听到电视里面传出来的对白,知道是人在说话,但完全听不清说的什么。 断断续续的声音让我的心神变得凌乱,那是因为我似乎听到说话声中的某句话中的某些词语,我不止一次听到那个很温和的声音叫“唐伯虎”这个名字,而且听到另一个声音似乎就是“唐伯虎”本人在说话。 这使得我好奇心开始活跃起来,想听清楚这个唐伯虎到底说的什么,因为说话多的是一个带着浑厚刚性的声音。 “.......唐......时刻准备着听从总管......三千兄弟们......回家.......” 我只能听到一些让我一头雾水的只言片语,这没有让我的好奇消失,反而引发我对两人的讲话内容产生极大的兴趣。 我顺着传来的声音的方向飘去,四周空空荡荡,看不到任何一种东西,远处和近处看到的没有分别,全都是一无所有,除了感觉有空气流动,如果不是在伸出手的时候能够看见手是自己的,我会怀疑自己身处无边黑洞之中。 “唐伯虎,你的忠心总管从没怀疑,守住海图绝不能.......我会奏请万岁爷加封你为千户.......” 听到那个说话温和的声音说的我似懂非懂的话,说话的人称自己总管,让唐伯虎守住什么海图,还要请万岁爷加封唐伯虎.......,我似乎想到什么了,这个人不叫唐伯虎,说话称总管的人让万岁爷,也就是皇帝老爷封唐伯虎千户,那么现在这个唐伯虎是百户口,应该叫唐百户,我听成唐伯虎了。 妈呀,我听到的真是有人正在播放中国的电视剧,还是宫廷剧,百户千户都是明朝锦衣卫才有的官爵,我还在为自己的分析倍感自豪的时候,又听到唐百户的声音传来。 “谢谢总管,唐扶不贪恋加官进爵,只希望总管能帮唐扶解除身上的封印,重新回到总管身边,这样唐扶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这个声音浑厚的男子说到唐扶这两个个的时候,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我在努力回忆着,脑中出现一道亮光,同时感觉到左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是身子突然飞速下坠..... “唐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我熟悉的声音。 我转过头,惊喜的看到是晨旦。 “你刚才叫谁?”我迷惑看着晨旦问。 晨旦睁大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充满困惑道:“病了?” 我没有理会晨旦的话,转头看向周边,我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郑和像跟前,而且是正对着塑像。 我的视线停留在塑像的上面,是停留在塑像的那双眼睛上,我好像看到塑像的眼珠在动,是在看向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我。 “你能听到我和唐扶说话?” 一个我听到过的声音不知从那个方向传来,坚定中带着温和的声音。听得出不是在和唐扶说话,难道还有其他人? 我又往四周望去,整个大殿内空空如也,看不见有任何东西存在,连声音也消失了,放佛是我自己也不曾到过这里一样。 “不用看,我就是在和你说话。” 我听得很清楚,这声音离我很近,就像在我跟前。 “你在跟我讲话?”我眼睛看向塑像,因为这里除了有一尊佛像我什么也没看到。 “当然,这里只有我和你,你能听到我说话证明我们有缘。”还是一样的声音和语气。 “你是谁?你在塑像里面吗?”我没有害怕,可看不见人只和一个声音交谈有种自言自语的感觉。 “我是大明航海总管太监,被封印在这里,我在等一个能帮我解除封印的人,我想这个人就是你。” “郑总管?”我脱口而出。 “没错,我在最后一次出海时候去到一个特殊的地方,见到一些特别的东西,最后,我的肉身死在路上,我等一个人把我的肉身和灵魂带回天故国,回到大明。” 我一听顿时就头皮发麻,心想我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怎么还碰到这样的麻烦事。 “你怎么知道我能帮你?我什么也不会,我只是从中国来的一个普通游客。” “你身上有被封印留下的痕迹,你能看到唐扶,而且身上的封印痕迹就是唐扶给你留下的,而且是双重的封印,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到唐扶,唐扶的身体就像钢铁之躯,你一点事也没有,这就是我认定你的理由。” “唐扶?就说穿青衫的男人,我看到他进来了,可我为什么看不到人?”我问道。 “因为是在这里,进到大门你用俗人的眼睛只能看到普通的世人,你用慧眼来看,你什么也看不到但你能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就连唐扶也看不到你,你当然看不到唐扶。” “总管能看到我吗?” “当然,在这里只有我能看到你和唐扶,年轻人,你叫什么?” “唐帛。”我想也没想脱口说出自己的名字。 “唐帛,我喜欢你这个名字。我给你一样东西,你去找唐扶,他会指引你做一些事情,如果你能达成我的愿望,你将获得比世上所有地方的珠宝加起来还要多的一份宝藏。” 我正要是自己不想要什么宝藏,一道亮光在眼前闪过,同时左肩难忍的痛让我不由得喊出声来。 啊… “叫什么叫,看你还盯着别人看我踢死你。” 我听出是晨旦的声音,可她紧紧抓在我肩膀的手没松开,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自己因为疼痛过度而晕厥。 一阵风吹来,我感觉到身子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适,肩膀的疼痛也荡然无存。 我尝试去伸展手臂,轻松自由如常。挥动手掌的时候,就看到有一道亮光在我的指间飞舞。 等缓过神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看到左手大拇指多了一样东西,一条小蛇缠绕在我的手指,好像还在动,口中吐着猩红的信子…… 第十章青冥蛇戒 我匆匆往大殿门口走去,出到大门外看到那双靴子已经在原地,忙转身看向大门之外,见到来去的人大都结伴同行,便是有一人独自行走的,也不是我在找的青衫人。 这时晨旦也从大殿里走了出来,看到我还在往远处张望便说:“唐帛,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看到你很不对劲的样子。” “你别胡说八道,”我反击晨旦说的,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拼命找晨旦,竟然跑到这里见到了,便问,“刚才你跑去哪了,让我好找。” “自己跑到大殿里来还说找我,”晨旦不服气说道,“我和温尼莎看到你自己往这里跑,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到底是谁找谁还不知道。” 我听晨旦说完,心中不解地往旁边看去,才发现晨旦的身后站着一个年纪和晨旦相仿,染着一头红色短发的女子,身穿黑色蕾丝无袖上衣,显得肤色很白,青色棉麻料宽松长裤。 看到青色的时候,我眼睛一时无法把视线移开,直到耳边听到一声惨叫声,我转过头看到晨旦的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背,脸上极度痛苦的样子。 我赶紧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晨旦听到我说话没法回答我,脸色的本来就不好看的表情加上愤怒的眼神看向我,一言不发的喘着粗气。 短发女子走到晨旦身边之后,我才听到晨旦用一种我从没听到过的冷冷语气说:“唐帛,打女人你真下得起手!” 我听到晨旦说我打女人我就懵了,我现在很清醒完全没有听错晨旦说的话,而且说的打女人,这本来就是我最憎恨的一种男人的行径,怎么晨旦的话语中分明是说我打了她,这样的误会实在是我难以接受的。 “晨旦,你到底说什么啊?” “唐帛,你别想抵赖!你刚才拿什么扎我的手背,没想到你会下手这么狠!” “......我没有......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肯定误会我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解脱晨旦对我的误会,一时有口难辩。 “晨旦,你的手怎么了?你可能误会了,刚才我就在旁边看到唐......唐帛一动没动......” 我听到一个女子说着蹩脚中文的声音,可我还是觉得这样说的中文特别好听,这时我看到短发女子已经站到晨旦身边。 我没想到短发女子帮我说公道话,顿时让我生出几分好感,想到刚才晨旦说的温妮莎,应该说的就是这个短发女子。 “温妮莎,唐帛刚才真的打我的手了,而且还用什么东西扎到我的手上,现在还在痛。”晨旦说话时候似乎还在忍受的疼痛。 “晨旦,我真的没有拿什么东西扎你,我刚才在看向温妮,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听到了一声喊叫了。”我解释道。 “我叫温妮莎,你叫唐帛是吧,刚才听晨旦说我就记住了。”短发女子看向我道。 晨旦忍着痛满腹狐疑的说:“我相信温妮莎说的话,可我真的被什么东西扎到了,我当时看到唐帛不怀好意的一直盯着你,我就有有手背想提醒他停止冒犯你,可我的手还没碰到唐帛就被什么东西扎到了,这里也没有旁人,不是唐帛还有谁?” 晨旦说完一把抓住我的左手的手腕,抬到面前仔仔细细的坚持我手上有没有拿着像钢针一样的东西,我赶紧把手抽回来的同时,我眼睛看到拇指上的那条小蛇在冬眠一样,我怎么动我的拇指还是一动不动,如同要等到来年开春才会苏醒似的。 我赶紧看向正愤怒瞪着我的晨旦道:“晨旦你的手到底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不给!谁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歪主意,你滚一边去。”晨旦毫无领情的说。 我知道这个时候尽量不要惹还在生气中的人,特别是晨旦这种不管心情如何,都可能做出一些违法自然法则事情的人,便说道:“不看就不看,我现在去看祭拜仪式。” 说完我不等晨旦说话转身就往大殿里的台阶脚步走去,我要趁着晨旦没有开口前离开这里。 我听到晨旦在我的身后说着我不想听的话,但我已经离开了,假装听不见是我最明智的办法。 边走我边看着左手拇指上的那条小蛇醒了没有,我已经尝试过很多遍,无论我怎么用力想让这条小蛇从我手指上拿开,然而这条小蛇就像抹了油一般,根本无法抓得住,始终在我的手指上盘绕着。趁着现在小蛇睡着了,我赶紧把它拿开,刚才晨旦那声惨叫肯定是被这条小蛇咬道了。 我越想越着急把小蛇拿开,然而我伸手去准备抓到小蛇的时候,我看到小色正抬头看着我,口中还不停吐出红色的信子。 我用力猛甩着左手,无数细小的亮光随着我的手在上下流动,我绝望了,彻彻底底绝望。 “你这样做没用,除非你把手指切下来。” 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在我的身边传来,听起来这声音好像在哪听到过。 “唐扶?”我脱口而出转头看向说话声音的地方。 “大明锦衣卫都尉唐扶见过大人。” 我看到一直在找到青衫男子站在我眼前,此刻正恭恭敬敬的弯腰抱拳对着我行礼。可我向两旁张望身边并没站有何人,唐扶叫道大人又是谁,难道我身边还站着我看不见的人? 正在疑惑中又听到唐扶道:“大人,不用看旁边没有人。” “你叫我大人?”我不解道。 “是的,手中戴着青冥戒的人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唐扶愿听大人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看着眼前的青衫男子,对自己无缘无故手指上突然多次一条小蛇,又被一个明朝一个百户锦衣卫叫大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恨自己为什么要跑来这个地方,来招惹我现在最不怕的事情,想到朵舞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让朵舞遭受这样的灾难,主要原因都怪我发现那尊不动明王佛像的那个封印,我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才叫来罗一竹和九姑鸠魇虞,虽然最后把封印放回到本该在的地方,然而朵舞的事故让我一直后悔当场不应放纵自己的好奇心,不然现在朵舞还跟我身边的每个人一样,不是躺在床上对外面美好的世界毫无感觉,而且再也看不到朵舞脸上那带着羞涩的笑容。 我曾经想过,如果自己没有把《般若秘法》全部毁掉,会不会使用《般若秘法》里面的法门去到朵舞发生意外的那天之前,阻止朵舞不要跟着大家爬到岩壁上修补那些远古留下来的文字,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去做,我不希望看到朵舞现在的样子,我现在能想明白鸠摩罗什法师为什么会把《般若秘法》破译出来,那是因为自己最喜欢的人,所以甘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是为了能够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在一起,尽管只是短暂的时间,鸠摩罗什当时一定认为这样做是值得。 “我叫唐帛,不是什么大人,”我看着唐扶说,“唐都尉说听我的吩咐,哪唐都尉能不能帮我把手上是这条蛇拿开。” 唐扶听到我说的话,脸上露出惊慌之色,道:“大人,这是青冥蛇借也是打开无界海图的宝玺,上面有天上地下诸神的赋予的无限法力,小人没有这样的福分触碰到这样的宝物,就算想触碰得到的结果可能比刚才哪位小姐的结果要悲惨百倍千倍。” “你说的这些我一点也听不懂,什么无界海图,什么蛇戒宝玺,这些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真的就是一个来这里的游客,过几天我就离开这里了,我想唐扶都尉你们是误会我有什么本事了,我真的什么本事也没有。” 在这种紧急关头我只能实话实说,哪怕被别人有一点的误解也会让我后面走到每一步路都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巨大危险,我不像晨旦一样什么都好奇,都想刨根问底找出最终结果,我是跟晨旦不一样的人,主要是不想摊上这样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事情。 “唐大人,我只能这样称呼你大人,我和很多弟兄等了这么久,就是等到可以戴上这枚青冥戒的人出现,只有这个人的出现才能带着我们回到大明,回到故土。我在等到这一天到来的漫长岁月中,每一天都忍受思念故土的煎熬,我们是一群流离失所的人,我们的身体早就在岁月流逝中变成尘埃,流落到茫茫宇宙的不同角落里,然而我们没有一个人选择放弃回家的梦想,我们不甘心变成一个永远只能对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每天长吁短叹的孤魂,大人,晚上你到昨天第一次遇见大人的地方,我带大人看一些东西,大人就能体会到我们为什么会坚持这么久。” “你是说古堡门口?”我想了想问道。 “没错,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将军的地方,可当时我并没有察觉到碰到大人身上了,我的身上有让我的灵魂不散的封印,没有人能看到我,也没有人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就刚才在巡游队伍里你再次碰到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你可以看到我,我才跑去把这件事告诉总管,总管说要是能戴上灵戒,就让我坐大人的奴仆,听从大人的调度,还让我带大人去看一看我坚守了几百年的秘密。等大人看到后在由大人自己做决定,要不要帮我们这些流落异乡的亡魂打开回家这条通路的大门,这是小人和所有跟我一样每天期盼回家的灵魂的请求。” 听到唐扶言语中对家乡眷恋和始终不肯放弃的赤子之心我听了不觉有些动容,我沉默了许久,我在想要不要听信一个明朝锦衣卫都尉说的话,我看到唐扶眼中无限期待的神情,更主要是想到唐扶跟我的名字只差一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到姓氏赋予我的使命与责任,我轻轻点头,说:“唐都尉,我晚上去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你。” “今晚子时,唐扶在哪里恭候大人前来。”在唐扶还是一脸严肃表情,可我好像看到他的嘴角在微微上扬。 第十一章沉船迷雾 我看着拇指那条小蛇还在酣睡,突然想起刚才晨旦被小蛇咬了一口这件事,赶紧回家头看向大殿方向,已经看不到晨旦的身影。 这晨旦又溜去哪了? 我想晨旦是又进到大殿里去了,若是出来了,肯定还会找我来撒气,既然看不到人应该是还在大殿里面,想到这我便不再犹豫脚步往大殿门口走去。 刚迈出两步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我顺着声音看去是刚才在大殿门口见到过的短发女子,看到只是独自一人向我走来,赶紧加快脚步向前走了几步到女子跟前,不解的问:“晨旦现在人在哪?” “晨旦好很多了,现在在大殿里坐着休息,可能是刚才给惊吓到了,你现在过去看看她吧,还有,我叫温妮莎。”短发女子说的中文虽然不是很流利,但声音很是随和。 “温妮莎小姐,不好意思,我刚才没记全你的名字,”我突然记起来刚才我好像叫的是温妮,心中不好意思的说道。 温妮莎看向我道:“你不用不好意思,其实不少家里人都这样叫我,我也觉得没有莎字还好听些。” 听到温妮莎这么说我也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便问:“晨旦怎么会连路都走不动了,这么严重吗?平时我看她没有这样弱不禁风过,现在过去看看她。” “晨旦已经没什么事了,我看手上什么印子也没有。” 听到温妮莎这么说我觉得晨旦这样做有点不正常,只是不好讲出来,我想要是看到晨旦真没有什么事了,我还要去拍照片,这是我此行的工作。 来到大殿里面我根本看不见晨旦,温妮莎都说刚才晨旦就坐在柱子旁边的地板上,没一会功夫不知道人又去哪了。 我走出门口看到晨旦的鞋子还在外面,想着大殿里只有躲在塑像后面才看不到人了,便直接走到塑像前,然后停下脚步,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听到那个说话的声音,我还有很多疑问要说,可是我站了一会什么也没听到,倒是听到塑像后面传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我猜晨旦肯定是跑到那里玩什么花样了, 我悄悄地绕到塑像旁边往塑像的后面走去,我看到一个女人在塑像后面的一排木架子上拿东西放进身边的一个篮筐里。 晨旦并没有在这里,我刚要转身离开,眼前的女子看到有人走到这里。便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向我,用中文说这里是放经文地方,让我到进问口的架子上取就可以了。 我听了谢过这女人转身刚要离开,听到晨旦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得意的样子看着我道:“唐帛你瞎转不嫌累吗?还跑到门口看我的鞋子在不在,进来前不观察好,万一我被绑架了你这侦察水平我估计是被撕票的可能性最大。” 我看到晨旦完全没事的样子,也不想再招惹免得惹她,便说:“我去工作了,你慢慢玩!” 我刚走几步晨旦又把我叫住了,我不情愿地转过头,问:“有事就说,我真的要去拍照了。” “别拍了,”晨旦很神秘的看着我说,“我们现在就走,有个更好的地方带你去。” “我是来这里工作的,可不是来玩。” “哪也是去工作,现在你要听我的安排。” 听到晨旦又哪这说事,我突然觉得社长怎么会要这样的人来跟我一起工作,简直是派来给我捣乱的,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心细拍照片,我想知道晨旦今晚是不是真要和比埃尔再去古堡,唐扶叫我在古堡门口这件事告诉晨旦的话她肯定又来凑热闹,她一来我想脱身都困难,她是个没事就想找事的人,我需要再考虑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 我看向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往外面走去,我吃惊的问晨旦:“比埃尔刚才来找你?” 晨旦听到我说话便回头看向大殿门口,又看向我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说:“有点进步了,他来跟我商量今晚的安排,现在时间还多,先带你去个地方玩够了我再告诉你今晚给你的任务。” “我今晚没空。”我说道。 “你没空要去哪?” “西门先生不是说今晚在华人广场饭店的晚宴让我们到时候一块参加吗?”我说道。 “就算去也不影响去古堡的时间,走吧,温妮莎等着咱们呢。” 我听到说和温妮莎一块去,很不解地问:“咱们现在是去哪?你怎么认识温妮莎的?” “温妮莎是昨晚跟我们一起吃饭羽毛球教练的妹妹,今天在进来的时候碰上的,这么巧刚好是段教练的妹妹。”晨旦很是兴奋的说着。 “哪我们现在要去哪?” “温妮莎带我们去潜水,去看看明朝的沉船,说不定还能找到几件明朝文物。” 我一听去看沉船便来了兴趣,可想到今天碰到的事情,还有我此次到这里是工作而不是旅游,现在自己工作都没有完成,而且拍照本来就是自己的爱好,便和晨旦说道:“晨旦,能不能改天再去?” 晨旦听到我说改天再去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说:“就是今天才可以去,温妮莎说只有今天能够租到船出海,因为今天潜水俱乐部放假,其他时候再去只能看珊瑚不能去到沉船的地方。” 我还想说让晨旦自己跟温妮莎一起去的,看到晨旦哪委屈的样子,而且让晨旦自己去我也不放心便妥协了。 老实说我自己根本没有潜水经验,但止不住对沉船的好奇,这是我一直有的不良毛病,我也经常因为自己的好奇吃了不少苦头,然而总是改不了,只能一而再的在品尝因为好奇带给自己的各种惩罚,可我似乎还乐在其中,这样的毛病我可能改不了了。 路上才知道温妮莎是再一家潜水俱乐部里工作,平时的工作就是教学员一些潜水的基本知识,还有带游客去潜水到海底看珊瑚,今天这趟出海潜水是早就定下来了的,遇到晨旦会和晨旦谈得投机,便邀请晨旦一块去。 到地方后才知道还有两个人一起出海,都是温妮莎现在潜水俱乐部的同事,我们到时候已经等了有半人小时,温妮莎介绍一个叫林东海也是华人,一个叫马布森是爪哇岛原住民,两个对我和晨旦的出现表现出很热情的样子,这让我和晨旦对出海潜水多了一分期待。 潜水的全部用品在我们来到前林东海和马布森已经搬到船上,我们到也没有休息便出海了。 途中林东海告诉我们在爪哇岛的周边有数不清的沉船,不过这些沉船不能私自打捞,要**批准才可以,现在去的是近海礁石多的地方,沉船也是小船为主,船上能找到的东西很少,不像是货船,能看到整个海床下面一片的古代陶瓷片在海底像铺了一层白色的瓷砖。 听到林东海说海底是一层的陶瓷,整个人兴奋地问林东海:“哪咱们今天就去哪里,看看一大面的古代陶瓷。” 温妮莎在一旁笑着道:“别听东海说的,海里是有很大这样的沉船,不过看到一大批的瓷器上以前的事情了,有点不是**去打捞就是有个地方的人来偷偷打捞,剩下来的都是碎片,那些地方细则也不给去打捞了,我们去的这个地方是我们找了很久才发现的,上次去的时候天气不好才下到海里就不得不撤回去了。” “上次看到有什么宝贝没有?”晨旦迫不及待问道。 温妮莎听了笑起来,说:“这些沉船很少有什么宝贝,在海里泡了几百年只有瓷器能够保存下来,其他的东西就算当时有也被腐蚀什么也不剩了。” “金银器不是不怕海水腐蚀吗?”晨旦着急的问道。 “呵呵,”温妮莎笑着说,“古代的金银器很少,一般人是不会佩戴这些东西,这些小船货船更是没有值钱的东西,下去看就是想多了解一下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一些信息,不是为了寻找宝藏,而且真的没有宝藏。” “几百年留下的沉船,万一有也说不定,还有多久才到呀,我现在就像下海去看古代沉船了。”晨旦充满期待的说。 林东海看着手中的GPS定位仪,说:“还有七海里就到大概位置了,到了还要下道海底找,我们上次得到的数据也不一定准备。” “我们带到氧气只能在海底停一个小时,沉船只离海面二十多米。”温妮说完又给我们讲解潜水的要领和要注意事项。 林东海让马布森停船的时候知道已经到了沉船的大概位置,温妮莎看到晨旦一脸兴奋的样子,就说等林东海和马布森先下去找到沉船位置再下去。 林东海和马步森花了二十多分钟才穿戴好潜水的装备,温妮莎又检查一遍后才点头同意他们下水,看到他们是坐在船边反身往后倒的姿势下水的,晨旦问为什么不直接跳到水里,温妮没有说什么原因,只是笑着说:“等下你就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下水了。” 温妮莎示范着告诉我们怎样穿潜水服,让我和晨旦跟着照做,我没想到潜水有这么多的配套装备,蛙鞋,有眼罩,潜水手套,电脑表指北针,甚至还有一把***和手电筒,两个沉重的空气筒和呼吸调节器,温妮莎告诉我们怎么看那些指针和调节方式,还让我和晨旦穿上浮力补偿背心,最后温妮莎说下到水底后不能擅自离开她太远,又教了一些简单的手语,时间用来差不多半个小时。 林东海和马布森都浮出水面的时候是在离开我们有三十米远的地方,出到水面向我们招手的时候温妮笑着说沉船位置找到了,便把船开到林东海所在位置,是温妮莎把马布森拉上船,又帮林东海又换了一个备用空气筒。 林东海看向温妮莎道:“就在这里直接下潜就看到沉船了,刚才看到那条船好像跟上次看到的有点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没看清楚。” 温妮莎听了问道:“是不是有人来过沉船被破坏了?” “应该没有人来过,就是觉得上次看到的那条船好像不是这个样子,我现在也说不清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还是在原来的位置,船也似乎一样,你们下来吧,我现在也说不清楚。” 林东海说完示意马布森递给自己一个箱子,然后叫我们跟着下到水里。 我和晨旦也是坐在船边往后倒的方式下水的,辈子沉重的空气筒加上加上穿着笨重的蛙鞋根本无法正常走路。 下到水里,虽然身上背着很重的空气筒,要下到海底二十多米的深处还是花了不少时间,还是有林东海和温妮莎一直带旁边示范着才算顺便抵达古沉船的地方。 海水很干净,可阳光找到海底的时候已经变得模糊,依稀看得出海底有一条长将近十米的船躺在那里,船底已经被海底的礁石和海里的植物掩盖,露出一半的船身已经破败不堪,游到更近的时候我才看清楚这条船的两头跟平时看到的船很不一样,船的两头就像月初的月亮一样又弯又尖,也像是一把弯刀! 我不由得往船头游去,同时借助手电筒的光亮看向船头的地方,一道折射回来的光线在我眼前划过,让我不由这证住了,这里是在水中,强光手电筒的光线穿过海水的时候都变得暗淡不清,怎么会有这样强光线折射到我的眼前? 可能是被刚才那道折射来到光线照到眼睛的缘故,我的眼前出现许多的微小星星,同时眼睛也变得干涩,个带着眼罩我又没法揉搓我的眼睛,我只能强忍这不适往船头看去。 两个金色的凤凰相互对视着,双眼正一动不动注视着对方,又仿佛是在看着眼前的什么东西,凤凰眼睛散发出来的阵阵光芒变成我眼中数不尽的繁星,这些星星还在不停闪动着,除了这些星星我什么也看不到,他们包围着我,把握紧紧包裹起来,像是无数的绳子在我身上缠绕,知道我无法在动弹,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我拼命挣扎,想挣脱那些星光,我突然发觉我的左手可以活动,于是我伸出手去,紧紧抓住那些星星点点出来的地方,那个凤凰的眼睛,我似乎做到了,那些星光突然消失了,我身上的绳子也不见了。 我的肩膀突然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抓着王后拽,我想再次挣脱却使不出一丝气力,只能任由着这巨大的力量摆布。 我只能闭上眼睛,等着一切的终结。 第十二章一片凤鳞 刚才我睡着了,是浑身上下涌进来的寒冷把我惊醒的。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天上雨雾翻滚,瓢泼大雨正肆意往我的身上扑来。我努力要坐起来,这时候晨旦低头看向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双手撑住船板才坐了起来,问:“这是要上哪?” “唐帛你醒啦,”温妮在一旁说道,“天气不好现在赶回去。” “我怎么睡着了?”我看向晨旦又转头看向温妮问。 “刚才在水下你用的呼吸调节器突然失灵了,刚才你是因为缺氧暂时昏迷过去,现在没事了。”温妮道。 “刚才不是天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下去这么大的雨来?”已经清醒的我看到大雨还在倾盆而下,很是不解的问道。 “上次也是这样,本来天气很好的,可我们刚到水下就还是变天了,所以只能马上回来,今天这场雨必上次的还大。”林东海看到我醒了也看向我说道。 我没有再说话,心里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是晨旦接着林东海的话题说了起来。 船快靠岸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又变得晴空万里起来,我听晨旦问已经不下雨了还去不去看沉船,温妮莎说今天去不了了,涨潮高峰时候海水变得浑浊,在海底视线不好。晨旦听了有点失望道:“哪什么时候还能再去看沉船?” 温妮莎想了想说:“还想去只能租普通的渔船过去,快艇是俱乐部的,不是这样的放假时候马布森开不出来。” “哪潜水装备去哪找呢?”晨旦又问道。 “这些都可以租,不过东海和马布森也不一定有时间一起出来,起码要三个人才能够出海潜水,一个人在上面,两个人下到海底有个照应。”温暖回答到。 晨旦想了一会说:“一千美金够咱们再去看一趟沉船吗?” 我听到晨旦说一千美金想再去看沉船,想到一千美金可是我一个月的不吃不喝的全部收入,正睁大眼睛看向晨旦,听到林东海说:“应该够了,我们都要潜水装备,只租你们两个人的,就是船不好解决,要是用渔船的话船家一定要跟来,到时候我们发现的这条船的消息就会传出去,虽然不一定有什么东西,但也会引来那些专门在海上专门偷偷打捞古沉船的那些人。” “东海说的是,不管沉船有没有东西,只要是新发现的就会有人想办法下去打捞,而且两次我们下去都遇到天气变化,我觉得这船有些古怪,尽量不要让外人知道这条船的消息最好。”温妮在一旁说道。 “真相去到话跟马布森说,他是专门管船的,可能他有办法从其他地方找到快船。”林东海说道。 船靠岸后东海让我和晨旦回更衣室再换下潜水衣,那些设备他和马布森搬就可以了。我发觉自己还是浑身乏力,便和晨旦跟着温妮莎去盥洗室。 换下来的衣服都在密封袋里,都是干的。当我脱去手套,看向手拇指上的那条讨厌的小蛇是睡着还是醒来了,这时听到脚下传来什么东西掉落地上发出的声响,我很奇怪我身上什么也没有,怎么会有东西掉下来,可是声音我是确确实实的听到。 我低头往地面看去,很快我就看到在我脚边半米的地方有一块椭圆形的东西躺在地面,还不是散发出红色和金色奇异的光芒,我不敢确定这东西就是刚才听到声音调到地面的东西,不过这种散发出奇特光芒的东西还是引起我的注意,我只是蹲下来想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对那些奇特的东西我只敢好奇而不想得到,就像我现在拇指上的那条赶不走的小蛇,虽然除了我没有人敢的见,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的见,可只要是看到的时候我心中就产生极度的厌恶感觉,可是我又没有办法把它拿走,要是我着急想把这条蛇抓到手上扔出去的时候,这条小蛇就像消失,好像是知道我生气似的,在我生气的时候就隐身藏起来不让我看到,等我不去想这事情的时候它有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刚才潜水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一个对话这条小蛇的办法了,就是戴手套,然而现在是夏天,我带着手套会不会让人产生某种误解,不管别人是怎么看,我猜晨旦肯定会用各种语言来攻击我戴手套的做法。 我看着地面上的那片东西,看着奇异的光芒不停闪动,我越看越觉得这东西像一片鱼鳞,应该是很大的鱼才有这么大这么厚的鳞片,而且鱼鳞本身就是有光泽的,至于金色的鱼鳞也有,像鲤鱼或者金龙鱼都是有金色鳞片的,想到这我伸手去把那片鱼鳞捡起来,想着这也算是这次下来带回来的纪念品。 当我把鱼鳞拿到手中才感觉到有些异样,这鱼鳞的分量太重了,落在手上沉甸甸的,简直像是金属做的鱼鳞才有这样的分量,难怪刚才听到这么清脆东西掉落地面的声音,我还在犹豫要丢弃还是留下来,我看到自己左手拇指上的小蛇真伸长着脖子好像也在注视着这枚鱼鳞,而且是很专注的样子,这让我觉得奇怪,便捏着鱼鳞伸到小蛇面前,小蛇时候很喜欢鱼鳞的样子,哪细小的头在鱼鳞上摩挲,也变得温顺起来。 看着小蛇第一次变得乖巧可爱,我顿时对着原本讨厌的小家伙不再那么讨厌起来,自从这条小蛇突然来到我的手上,也没有咬过我,就是我在没有看到晨旦要拍我的手的时候咬人晨旦一口,我不知道是因为怕被晨旦打到还是为了保护我不被彻底打倒,可始终都没有做出让我不满意的事情,我也注意到了,只有在我想起来的时候小蛇才会出现,我没想它的时候我的手指上什么也没有,就算看到在我手指上的时候我的手指完全没感觉到有东西在上面。只要我不去想小蛇就消失,哪对我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既然这样,我就尽量不去想就是了,反正我想赶也赶不走,只能认命了。 我洗过淡水澡换上干衣服,还没看到林东海和马布森忙完,我把鱼鳞片装进口袋便走了出来,看到晨旦和温妮莎已经站在外面,晨旦看到我走出了上下打量我说道:“一个大男人比女人的动作还慢,你就不能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来吗?” 对于晨旦这样的冷嘲热讽我早已习以为常,而且我也不能告诉她刚才我在看小蛇戏耍,但我也不能任由她整天拿我来当贬低对象,便道:“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洗澡久点还有意见,你不改变这样的传统你就等着坐圣女贞德好了。” “我就算剩也不用你操心,反正你这样的我宁愿剩也不会将就。”晨旦瞪着我还击道。 我看向晨旦问:“接下来我们还要去哪?” “我刚打电话给西门先生,说我们不去参加晚宴了,晚上也不会庄园住。”晨旦看向我说道。 温妮莎在一旁说道:“我大哥知道我和你们两在一起,西门大哥也会知道的,今晚我们在这里烧烤,现在东海和阿布去拿好像,都是平时潜水时候捕获的大海螺海贝,还去渔船哪里要些海虾够我们今晚吃了。” 听到温妮莎说已经安排好了,我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感谢温妮莎的周到安排后看向晨旦,晨旦冲着我笑着说:“唐帛,今晚吃了顿烧烤你回去可以告诉别人,说你吃过最新鲜的海鲜烧烤全都是无污物直接海里抓上来就烤吃的。” “行,我回去就告诉你悟空师兄苗成成,这下你满意了吧。”我撇一眼晨旦说道。 “悟空师兄吃斋,你应该告诉子麒和子麟,她们听到肯定崇拜你。” 听得晨旦没事又提起子麒子麟,我不只能沉默是金,不让我说什么都会被她一连串不酸不谈的话给淹没。 温妮莎在一旁听到我和晨旦说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便说去准备一下烧烤的东西,让我和晨旦先等等,可以到海边礁石上看看大海。 我本不想去的,经不住晨旦哀求加强迫的话语只好去了。 坐到礁石上我才发觉这地方看海确定是个好地方,只是晨旦根本没有心思看海,坐下来便抓起我的左手,像要在我的手上寻找一粒沙子似的仔仔细细地检查,最后是实在没有什么发现了才放下来,说道:“晨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我没说出来?” 我吃惊地看向晨旦,心想这女人也太敏感了,而且也太明察秋毫了,时候我的微小变化都逃不过她眼睛似的。 我故意听不懂晨旦说的话问道:“晨旦你到底说什么呀,我能有什么阴谋你的。” “从我在大殿看到你站着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肯定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了,这么久你这人怎么我还不清楚吗?我的手被东西扎哪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只是我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扎到的,你走了之后又跑回来就是证明,你一点碰到什么了。” 我不得不佩服晨旦的脑子灵活,可说这灵活偏偏都用在针对我上面了,可转念一想,现在来到这么远的地方,除了晨旦跟自己有过出生入死的经历,而且很多次都冒着巨大危险始终保护着自己,想到这我便把第二次撞到青衣人,然后跟到大殿,在塑像前听到说的话跟晨旦说了一遍。 晨旦听了惊恐的又抓起我的左手,又仔仔细细的看着我的拇指,最后确定什么也没有的时候才放下来,然后用带着巨大疑问的眼神看着我说:“现在那条蛇还在手上吗?” “现在没有看到。”我说道。 “哪什么时候看到你告诉我,我要看看咬我的东西长什么样子。” 我看到晨旦哪满怀仇恨的表情说的话,心中不禁失笑,不过不敢让晨旦看出来,我又把唐扶说让我今晚到古堡见面,要带我去看什么东西的事说了出来,晨旦听后睁大眼睛看着我说:“这个你说的青衣人真的明朝锦衣卫都蔚?一个来自明朝的人跟你说话还约你见面?!” 看到晨旦很少有的惊恐表情,我反而觉得自己越发的镇定起来,心里充满得意地说:“唐扶是这么跟我说的,锦衣卫百户都尉唐扶,应该也算个不小的官了吧,百户就是有一百户人是他的,哪也得几百口人了。” 晨旦沉默不语,过了有五分钟才说:“哪今晚比埃尔说去古堡里面你又要跟明朝百户都尉去什么地方,这该怎么办才好。” 我看着晨旦眉头紧皱的样子,说道:“我觉得比埃尔没那么简单,他来这里两年要是只为了写书根本不用带这么久,他应该是知道有宝藏但又没有办法找得到宝藏在哪,想通过我们帮他找到线索。” “唐帛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跟我们说?”晨旦蹙眉道。 “这问题我想不出来,现在是今晚要怎么安排。” “就让他来吧,反正就你才看得到明朝锦衣卫,现在先看比埃尔到底想做什么,知道心里想什么了我们才懂得下一步该怎么走。”晨旦说道。 我点点头,这是我看到小蛇在我的拇指上翻转着身子,不时还吐着猩红的信子。 第十三章朗普酒店的敲门声 天还没暗下来烧烤的炭火已经燃起,看到烧烤架上堆满全是我从没见过更没吃过的各种海螺,下海毫无收获由这顿海螺大餐弥补了全部的遗憾。 在品尝美味的时候,马布森说他可以找到出海的船,但是只能晚上。晨旦处听到有船脸色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可听完只是晚上有船的时候笑容顷刻不见了,很不甘心的问:“晚上就不能潜水是吗?” 林东海听了晨旦的问话便说道:“晚上不是不可以潜水,就是要更多大功率的照明设备,而且晚上潜水我们的潜湿衣都不是保暖型的,下面海水太冰凉人呆的时间不能太久,还有就是夜晚的光线会引来一些鱼类,这样都是细小的鱼成群结队过来大大影响到在水中的视线。” “这样还能去么?”晨旦渴望的眼神看向林东海问道。 温妮听了笑着道:“当然可以去了,尽量在晚上九点前找到沉船地点,争取在十二点前离开海底,这样就没有这么多小鱼来干扰水下视线了。” 晨旦听了温妮莎说的可以,当心脸上又露出笑容道:“哪咱们就早点出发,争取十二点前把沉船的搜查一遍,有什么好东西就带回来,哈。” 温妮莎和林东海看到晨旦神采飞扬的样子,禁不住也跟着笑出声来,马布森不会说中文,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汉语,看到晨旦说完温妮莎和林东海都笑出声来,用不解的眼神看向我,用英文问这是怎么回事? 是温暖莎告诉马布森说是晨旦听说到他帮联系到快车,又能出海所以高兴。马布森听了不好意思道:“so ersy!as easy as ple.” 享受着清凉的海风和愉快的烧烤晚餐,不觉已经九点多钟,晨旦跟温妮莎说得走了,说是跟人约好了十点见面,温妮莎看大家也吃饱喝足,用印尼语跟马布森和林东海说了几分钟话,马布森用英文说没问题的时候,我猜是交代马布森联系快船和设备的事情。 我和晨旦还是坐温妮莎的车离开潜水俱乐部,出来的时候晨旦告诉温妮莎要去的酒店名称,温妮莎听了怔了一下才道:“你们去见的人生第一次来这里对吧?” 我和晨旦都不明白温妮莎为何这样说,是晨旦开口问:“温妮莎为何说我们见到人是第一次来这里?” “因为来过这里的人都不会去朗普酒店住,这家酒店设施不错而且价格也很优惠,由于位置问题,来过的人都不会再选择这家酒店住.......” “说因为地方偏僻吗?”晨旦插口道。 “.......不偏僻,位置很好,”温妮继续道,“因为这家酒店经常传出闹鬼的事情,朗普酒店离千门古堡很近,曾经有一个外国的剧组来这里拍电影,剧组所有人就住在朗普酒店,后来又一个女演员在拍戏的时候突然失踪了,传说经常有酒店的客人在走廊里看到一个披头散发女人出现,很多客人在半夜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可酒店的监控从来没看到有人出现过,所以听说到传闻的人都不会再住第二趟,连酒店的工作人员也是胆子大的人在敢去做,但是这家酒店的早餐是做得最好的,有些人就为了吃到这家酒店的早餐去住一晚。” “到底是什么早餐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为了吃一顿早餐连女鬼都不怕了?”晨旦好奇的问道。 “我也没有机会尝过,是朗普酒店的一种点心,有点像马卡龙点心,不过是用海鲜和酒店的秘制调料做的,吃过的人三天吃别的东西一点味道也没有。” 听温妮莎我心里想是不是孙二娘开的店,做的是人肉包子。 “唐帛,今晚咱们就住朗普酒店,明早也品尝一下这终极美味,像倭人吃河豚一样,因为美味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女鬼。”晨旦似很认真的说。 “我对吃的不讲究,什么美味迟到我口中都一样。”我回道。 “今晚你还说吃的海螺肉鲜美比牛扒好吃,你不是很会吃嘛,听到女鬼就把你吓怕了吗?” 我知道晨旦是用激将法让我进入她设计的圈套,这回说什么我也不会上当,宁愿在大街过夜也不去朗普酒店住。 我答道:“就是因为今晚的海螺海虾好吃,所以今晚吃得撑了,明天的早餐都不用吃了。” 温妮在一旁听不到我和晨旦说话忍不住笑了,问我们到朗普酒店多久,要是回西门的庄园可以等我们见了人后再送我们过去,晨旦听了赶紧说不用了。后来又说起和羽毛球有关的话题,半个小时车程不知不觉就到了朗普酒店。 温妮莎离开后我问晨旦是不是比埃尔住这里,晨旦望向酒店的大门说:“看来这个比埃尔真的胆子大的人,他告诉我长期包房在这酒店住,就算茅山道士知道有鬼也是带着法宝才敢下山,他就光杆司令就敢独闯妖魔鬼怪出没的地方,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酒店这么多住客,有什么可怕的。”我不服气的道。 “别嘴硬了,让你住一晚你又不敢?” 我决定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免得又中晨旦的圈套,便问:“比埃尔现在人在哪?” “他告诉我十点钟到朗普酒店的停车场等他,”晨旦说着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分钟。” “我们现在这里不就是停车场吗,”我说道,“不让我们进酒店大厅等看来这酒店真有邪门的东西。”这话我是故意说给晨旦听的,想看她到底什么反应。 晨旦看向我,眼睛散发出亮光,好像碰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一样看着我说道:“唐帛,要不你去找酒店的老板说帮他驱鬼,说不定咱们租船出海的费用就有了。” 我听到晨旦这么说顿时急了:“你以为我是茅山弟子吗,让我去驱鬼,还有,你让马布森去租船出海潜水,一千美金了是想让大家出还是你出,这里可说清楚,我身上可没多少钱,最多我给你六百美金,我总共换了五千人民币的美金,就这么多了。” “唐帛你跟社里借的五千块钱我可不敢让你出,你还是留在把,我跟画报社预支了两万块,够咱们出海潜水了。” “社长给你预支两万块?”我吃惊的同时开始痛恨社长做事的不公,道,“晨旦你跟李社长是不是有亲戚关系啊,为什么你拿到两万,我预支五千还要经过几个人批准,太欺负人了,回去我不想再做下去了,重新找一家公司上班。” 听到晨旦在嘻嘻的笑,我转头看去,昏黄的灯光下,一个一色黑色衣服和人像鬼魅般站在晨旦的身后,而晨旦浑然不觉。 我来不及多想,一个健步到晨旦身边伸手抓住晨旦的手臂,一把拉到我的身侧用我的身体拦住那个鬼魅般的黑色身影。 “是我,比埃尔。” 听不到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而且是熟悉的声音说自己是比埃尔我才想到这个黑色身影是比埃尔。 “比埃尔,你怎么突然从后面出现,还穿成这样子,你想吓死人吗?”我生气的叫道。 晨旦从被我突然的一拽反应过来,听到我说的话和看到一声黑衣的比埃尔明白刚才我为什么把他拽到身后,便走到比埃尔身边道:“比埃尔你怎么会从后面出现的?” “晨旦,我刚才在车上换衣服,我就在车里等你们。”比埃尔解释道。 “你不是住在这家酒店,应该在酒店里面出来吗?”晨旦问道。 “我是住着酒店,不过我刚搬走,原来我一直不相信这里有个女鬼敲门,今晚天刚黑下来,我听到门口有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说自己饿了,一直说着没停,我走出来看什么也没有,可我刚关门又传来同样的声音,还是有人住你她的房间,她没地方住,因为我会听外语才找我要东西吃。”比埃尔说话的时候,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可从声音我能听出说话时候还非常的惊恐。 “你开门不是什么也没看到吗?”晨旦问道。 “要是没看到我也不会搬走,就是我看到了,真的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着我住房间的门口,我从猫眼看到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和隐隐约约黑洞洞的眼睛。”比埃尔说话时候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你开门出去的时候说了什么?”晨旦好像很想知道的女鬼似的。 比埃尔往旁边看了看才说:“我开门出去的时候已经不在了,只看到一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走过来,我当时就让服务帮我搬行礼出来,我就退房了。” “比埃尔你不是就一个背包吗,还要服务员帮拿?”我说道。 比埃尔看向我说道:“唐帛,不怕你笑,我当时哪里还有力气拎包啊,我的脚都发软差点走不动了。” 看到比埃尔已经被吓得这样子,晨旦问道:“比埃尔,今晚你还敢去古堡吗?” 听到晨旦说古堡,比埃尔好像变了个样似的,说道:“当然去了,今晚不去又要等一年了。” 我很不解的道:“比埃尔了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为什么要等一年?” “只有每年的今天才能看到我想看到东西,今天是你们中国老日历上半年最后一天,过十二点就是下半年,也是中国老日历里阴阳交替的时间,就这个时间才能进到里面看到我找到东西。”比埃尔振振有词道。 下一章《 阴阳之交》 第十四章千门古堡1 看到比埃尔换了黑色的衣服,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我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去到哪都背着这么大个包,让人觉得有种随时跑路的感觉。 晨旦问比埃尔现在去哪里,比埃尔把手中的一个拎包递给我,说说给我们准备的,我接到手上感觉并不重,可猜不出另面装着什么。 “我们现在就走路到古堡去,从这出发走路十分钟就到了。”比埃尔说。 听到比埃尔说现在就走路去古堡,晨旦看一眼我手中的包对我微颔首,随后对比埃尔道:“我们不认得路,比埃尔你带路那就出发吧。” 朗普酒店到古堡其实直线距离非常近,只是要绕行一圈才走到古堡的位置。 虽然现在只是晚上十点多,一路上根本看不到一个行人,马路上的车辆也是匆匆飞驰而过,像是在赶路回家,也像了躲避着什么。 连天上的月亮也藏身云层当中,刚露出半个脸又迅速消失不见了。 我们走在昏暗的行人道上,四周一片寂静,能听到的唯一的声音,是来自鞋子和地面摩擦时候产生的物理响声。 比埃尔瘦高的黑色身影在我的面前如幽灵一般时隐是现,如果不是看到背后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我几乎不可能认出这个黑色的物体会是一个人。 晨旦走得离我很近,不时还碰到我的手背,可能跟我一样对走在这样的夜路心中还是有些顾忌。随着碰到我手的间隙缩短,我想马上就到古堡了,虽然马路上有路灯,但我从来没看到有光线这么暗的路灯过,即便是这些路灯离我并不远,可我根本无法看到路面上有路灯照下来的亮光,就是路灯的灯柱的影子我也看不到,除非是有车辆经过的时候,接着车灯照射来到光线,我才能看到走在我们前面的比埃尔身影,就如同一根会行走黑色的柱子上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礼包,更显得诡异。 又一辆车子从我的身后开来,车子开得并不快,或者是停下来了,我不由的回过头往车灯照射来到方向看去,一道亮光照射到的眼神上,我的手不自觉的抬起来挡着照过来的强光,可就在这时候那道光线从我的眼前一开,很快车辆已经到了我们身边,没有作任何停留呼啸而过。 也在同一瞬间,我看到抬起的左手上的那条小蛇好像真伸出头看着我,光线暗下来后我又开始什么看不见。 “到了,我们在这里等一下,看监控的人十二点是换班时间,十一点半就去跟换班的人一块吃夜宵,这时候没有人看监控。”比埃尔走到几棵棕榈树下停下来说道。 “现在几点?”晨旦问道。 比埃尔蹲下来说:“还有两分钟十一点。” 晨旦听了不悦地说:“还有半小时,咱们也用来这么早才是。” “不是说好了化妆再进去吗,要留点时间做准备。”比埃尔说道。 我听到比埃尔说化妆再进去,我听了觉得好笑,心想穿成这样不叫化妆,应该叫伪装才对。 晨旦听了比埃尔的话说道:“包里都装备好什么了?” “这里买不到中国演戏的服装,我买了两套万圣节的帽子和面罩还有巫师长袍给你们。” 听比埃尔说买万圣节的装扮道具给我们,我一头雾水的看向晨旦,想知道这是不是她和比埃尔商量出来的计谋。 晨旦转头对着我说:“我是想着穿上这些衣服就算监控看到他们也不敢跑来,吓也吓晕那些人,哈哈。” 听到晨旦得意的笑出声来,虽然我看不清此刻晨旦脸上的表情,还是能猜得出此时正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向我。 “哪也不能穿巫师袍吧,我宁愿装备成小丑也比扮成伏地魔好看,这里又不是西方,今晚一点月亮都看不到,就是真的鬼出来都不一定看到在哪里。”我说道。 “唐大人。” 一个男子浑厚的声音在我的身后传来,我不由得怔住了,可是很快我就知道说话的人是唐扶。 我看到唐扶就站在离我不到三米地方,心中还在想着如何回答,唐扶又道:“大人不用担心,唐扶说的话只有大人能听到,大人只要面对唐扶说话,就只有唐扶能听到。” 听了唐扶的话我才放下心道:“唐都尉叫我今晚到这里,现在我已经来了,接下来打算带我去哪?” “唐大人,我带你去的地方就是跟你一起来到夷人想去的地方,唐大人就跟着伊人一起走,只有他知道怎么走。”唐扶说道。 “唐都尉知道叫比埃尔的西方人?”我很是惊讶道。 “这夷人已经在这里很长日子,这怪屋的秘密通道只有你说的这个伊人知道怎么走,这夷人似乎有这个地方的地图。” “我和比埃尔走,唐都尉在何处在见我?”我问道。 “小人会伴随在大人身边,护送大人到我想带大人去的地方。” 听到唐扶说一直在我的身边,我竟然感觉到对一个明朝的锦衣卫有中说不出的信任感,我不知道这种信任有何而来,但又止不住的产生出这样的感觉来。 当我在看向唐扶所在的地方,全面已经空空如也。 “唐帛你在看什么?”晨旦不只是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旁边,看向唐扶刚才站着的地方说。 我愣了一会才清醒过来,转头看向晨旦说:“没什么,”然后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们还没有化妆,化妆完就进去。”比埃尔在我们身后说道。 晨旦听了便叫我拿出包里准备好的衣服,两件黑衣的长袍,两顶黑色的礼帽和两个酷似米老鼠的面具,不但不恐怖反而看到人就像笑出来。 晨旦问比埃尔就没有其他的面前吗?比埃尔很委屈似的说:“晨旦,为了面具我把整个城市都找遍了,都没有,后来只能跑去儿童玩具店买这两个米小鼠的面具。” “为什么叫米小鼠,不是米老鼠吗?”晨旦好奇的问。 “米老鼠太明显了,他们说米小鼠是米老鼠的亲戚。”比埃尔很认真的说道。 “穿吧唐帛,好过没有。”晨旦拎起一件黑色袍子说道。 我奇怪的看向晨旦问:“你不穿着袍子吗?” “我就戴着米小鼠面具和礼帽就足够了,你走在我面前,看到什么你挡住就可以了。” 想到明朝锦衣卫唐扶给我撑腰,我也不愿再和晨旦说平等的话题,把宽大的黑袍套在身上,晨旦在一旁说:“唐帛,你真有点黑袍巫师的样子,还是一个佝偻的巫师,你背着一个背包这样看起来刚刚好。” 我瞪了晨旦一眼,可是这地方这么黑,估计她也看不清我不悦的表情。 比埃尔走在前头领着我和晨旦往古堡大门走去,好长时间没见到有一辆车子经过,我感觉到好像是来到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每个人走路的脚步都很轻,可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听到的所有声音变得特别的响亮,我每走一步都变得格外小心,可我越是小心似乎发出的声音越响亮。 古堡大门口只有一盏灯在打出亮光,这盏灯好像不是为了照明亮起来的,更像的海上礁石上的灯塔,只是让远处驶来的船只知道这地方不要靠. 昏暗的灯光下,古堡陈旧的木门看不到一丝光泽,在大门的中央有两个绿色的眼睛散发出幽幽寒光,看到这我背后凉飕飕的,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我不自觉的抬起左手,看看那条小蛇此刻在做什么,会不会跟我一样被眼睛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了。 小蛇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充满好奇,虽然我无法看清小蛇的一举一动,从小蛇眼睛发出的细小光点不停移动,我知道此时正在东张西望,看来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 晚上古堡根本没有人看门值班,我想也用不着浪费钱财请人来这里,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恐避之不及,来这里守到天亮就是多此一举。 比埃尔确实的对这里了如指掌,古堡哪两扇巨大的木门原来是不上锁的,只是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听到厚重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嘎吱嘎响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声音变得异常的响亮,我无法确信是从木门发出来的声音,可除了木门转动也没有什么地方会发出声音来了。 我们三人进到古堡之后,等在门边的比埃尔看到我和晨旦已经进来,就把古堡的大门关上,我回头想看唐扶是不是也跟着进到古堡来了,可我没有看到唐扶的身影,却看到比埃尔去重新关上哪两扇厚重的木门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比埃尔的手刚伸出去,手是否触碰到左边的大门我没法看得清楚,我见到的这时候两扇门同时转动,没有像刚才开门的时候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是一丝的声音也没有,而且是两扇门同时转动,好像有两个人同时推着一扇门往中间走,知道两扇门合并在一起,最后变成一整块的木板的时候,我才听到一声沉闷门板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刺耳的一声“咣”响,似乎不是木板撞击发出的声音,更像是青铜撞击发出的巨大声响,我的身子不由得一阵发颤。 第十五章千门古堡2 进到古堡里面后,比埃尔直接有带我和晨旦往西式的古堡方向走去,从大门到古堡有两百米的距离,一路上没人说话,生怕说话发出的声音惊动什么似的。 晨旦紧挨着我跟在你埃尔的身后,在这没有一丝月光的晚上,黑色仿佛是唯一的存在的颜色,而黑色在这样的时刻变成透明,是我眼中看到的唯一颜色。 什么也看不到,我只能从脚步声感觉到比埃尔就走在我的前面,他的瘦高的身影只能借助忽明忽暗的微软亮光才能依稀感觉到是人在走动。 和第一次进这古堡走的路线不同,比埃尔带着我们沿着离道路很远的一条小路往西式古堡走去,到古堡后又沿着古堡外墙走,经过许多的门口也不见走进去。 上回进来的时候我留意过,我从古堡的外面看去,根本分不清哪个门上进入城堡里面的大门,几乎所有见到的门都是一样大小高矮,连形状也是一模一样,而二楼三楼看到的是数不清的窗户,这些窗户并不是相同大小,有的很小,甚至只是一个透风口大小,但我知道哪不是透风口,因为我看到有边框和玻璃,那是有色彩的玻璃,只是没有欧洲那些文艺复兴时期建造的大教堂里面都是彩绘的玻璃,而这里只有一种颜色的玻璃,只有深浅不一的紫色玻璃。 我对这种颜色的玻璃感觉不到一点好看的地方,对这种看上去很不协调的颜色有种说不清的排斥感,这可能来自个人的审美习惯不一样导致产生这样的想法。 比埃尔走到古堡中间便停下来,我想应该是准备从旁边的某扇门走到古堡里面去,却听到比埃尔用压低的声音说:“我们现在要穿过马路到中间的那座东方建筑去。” 我知道比埃尔说的这座东方建筑,就是昨晚我们被锁在通往地道的屋子时门口看到的那座中式房子。这坐中式房子是围墙包围下所有建筑中最孤单的一栋建筑,旁边全是空地,离通往地道的房子是最近的建筑,也有三四十米,而房子的门口是对着我们进来的大门,这样我们是平着走过去,为什么刚才不直接走到那座房子而是绕着走,实在令人费解。 “比埃尔你要带我们来的地方就是这间东方建筑吗?”晨旦小声的问道。 “当然不是,我们要找个带我们进去的东西。”比埃尔还是低声的说。 “东西?”晨旦疑惑的问道,“什么东西你去拿过来不就可以了吗?” “是一个人,”比埃尔说,“只有里面的人带着我们才安全。” “这地方还有人敢住在这里?”晨旦吃惊的问道。 “里面的不是人,是个幽灵!” 听到比埃尔说是个幽灵,我心头不觉一颤,同时我的左手腕被一只冰冷的小手紧紧抓住,那是晨旦因为紧张才抓住我的手,看来她也跟我一样被比埃尔说的话给吓住了。 “比埃尔......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压制住心中的惊恐说道。 “别担心,她不会伤人,是专门给人带路的幽灵,等下见到了不要看她的脸就可以了。”比埃尔好像很平静的样子说。 “你确定幽灵不会伤人?”晨旦还是很紧张的抓紧我的手腕问道。 “放心,我和这个幽灵已经熟了,她只是专门给人带路进去就不管了,出来靠自己想办法出来。她没想到我每回都自己找到路出来,她也不知道,进到那个迷宫里也只有我知道怎么走出来。”比埃尔很自信的说。 “既然比埃尔你跟幽灵是熟人,那就走吧,等下记得告诉幽灵我们都是你的朋友,让她别伤害我们就行了。”晨旦好像请求比埃尔似的说道。 “你们放心,这是一个不会伤害人的幽灵,两年了从来没有害过人过,我向你们保证。”比埃尔郑重地说。 “好吧,比埃尔你走前面带路,早知道叫你准备一把桃木剑了。”晨旦有些失望的说。 穿过面前的道路到那座房子有五十米的距离,我感觉像走了五十公里般漫长,走到中间的时候好像晨旦已经不再害怕似的,还叫我故意伸开双臂假扮黑袍巫师施法,我问晨旦为什么要这样做,晨旦说:“这是给在监控的人看的,让他们看到了吓个半死!” 我真是服了晨旦,自己都已经被吓得不行了,这时候还想着去吓唬别人。 走到房子门口,比埃尔停住脚步没有马上走进去,我看他好像拿出什么东西在手上,然后才手上举着走进屋子里,我感到吃惊的是,这间屋子里面竟然点着一盏油灯,虽然油灯的光线根本起不到照明的作用。 我跟在比埃尔身后也走进屋子里,比埃尔走到放着油灯的地方,我在后面能隐约看清那是一张台子,油灯就房子台子的最里面。 比埃尔走到台子前,把刚才举在手上的东西放在台面上,然后后退了两步,这时听到比埃尔用很熟练的中文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听到比埃尔这样说分明就像是给人送你时候才说的话,我的恐惧被好奇心占据了上风,正在想着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听到一个像刚被吵醒人说话的声音说:“你这蛮夷再不来我就要熄灯休息了,还有下次别给我送钱了,物价越来越高,就带点吃的来就行了。” “下次我带汉堡薯条给你。”比埃尔赶紧说道。 “不要!”哪个原本慵懒的声音突然变了样,好像生气的道,“这些东西只有蛮夷才吃,带点三鲜肉来就够了,还有酒,要一坛女儿红。” “好的,我一定带三斤肉和女儿红来。”比埃尔答应道。 “不是三斤肉,是三鲜肉,不懂去打听打听,走吧,今天你还带人来,下回记得补哪两个人的带路费。” 听到比埃尔和幽灵的对话,我的恐惧完全消失了,反而觉得这是一个贪财贪吃的幽灵还是个可爱的幽灵。我的视线在周围搜索,想看着贪财贪吃幽灵到底在什么地方,然而周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候比埃尔转身说:“走吧,幽灵姐姐在门外等我们了。” 我听到比埃尔叫幽灵姐姐,更是好奇,同时更没有人恐惧,便拉着晨旦往回走去,出到门口的时候眼前隐约见到一团红色的影子,而且这红色影子还在动,可惜没有灯光我什么也看不清。 “小家伙,想知道我长得怎样就走过来,我让你看清楚。”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好像就是在我的旁边传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我说话,那声音和在屋子里听到的完全是不同的声音,在屋子里听到的声音像是一个妇女的说话声,而现在我听到的完全是一个老妇人的说话声,说话上气不接下气,似乎马上就要窒息的感觉。 “不用了,谢谢。”我不自觉的说道。 “嘿嘿嘿嘿,”耳边又传来一阵根本听不出笑的意思的笑声,“胆子这么小,可是眼睛很特别,我喜欢,嘿嘿嘿嘿。” 我还在因为听到这瘆人的笑声而心生厌恶,听到比埃尔在一旁说道:“婆婆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走不动了,让这小白脸扶住我走才行。” 听到这老幽灵说让我拄着走,我顿时就生出怒火来,想着如何应付,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不远出传来:“老巫婆再敢占唐大人便宜,大人就握住拳头伸出戴着青冥戒的拇指,她就老实了。” 唐扶。 是大明锦衣卫都尉唐扶说话的声音,我听到唐扶的话心中顿时平静下来,心中也有人底气。便后伸出左手,做了一个顶呱呱的手势,对着老巫婆说:“要我扶着走是吗,你过来!” 我看到眼前一阵影子晃动,很快又听到痛苦的叫声在四周弥漫开来,还不是传来似唱似说的声音说话声:“你是什么人.......我不会再乱说话了......对不起......” “唐大人放下手吧,她以后不会再看放肆了。” 我听到唐扶的声音才把手放下来,这时候听到晨旦推了我一把,说:“走啊,是不是害怕了?” 我看到比埃尔的黑影已经在我前面的五六米的地方,“哦,”我答道,“是害怕了,可不是我。”说我便跟在比埃尔的后面往古堡方向走去。 第十六章千门古堡3 古堡是一座在原来中式建筑之上加建成的西式建筑,在古堡的侧面一间中式房子是我们走进的第一扇门,我并不知道哪个我能听到声音,只看到的影子的幽灵为什么带领我们走进这样一间的屋子里去,看到走在前头的比埃尔黑色身影带路走到哪,我只能在后面跟着往哪儿走. 我的双脚刚走进屋子里,就听到身后嘎吱嘎吱的响声,原本还有一丝微弱光线照进来屋子里,随着这突兀的响声过后,我的眼睛完全失去看黑色以外东西的能力。 晨旦紧紧的抓住我是右手腕,这是紧张和害怕时候自然的反应,我不知道如何帮晨旦解除这种恐惧,我自己正处在恐惧之中。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看向我的右手边,是我有意让晨旦走在我的右手边,我担心晨旦因为害怕抓到我左手的时候,那条小蛇又咬晨旦一口. “你们别怕,我点灯笼就不黑了。”比埃尔的声音在我身边的某个地方传来,听到他这样说话,好像他心里一点恐惧也没有似的。 “放心吧小白脸,你身上有的东西没有人敢靠近你,只是你身边的小丫头要照顾好自己,今晚是鬼魂的节日,我先提醒你们要尽量保持安静,就算害怕也只能藏在心中不能叫说声来。我们收了蛮夷的好处就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这点你们都放心好了,我还指望蛮夷继续送礼呢,这年头只拜大神不拜小鬼,我不能断了这个财路。现在要赶时间,你们就别磨蹭了,带你们去到地方我还要回来参加亡灵游园活动。”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屋子的某个角落传来,听得出离我并不近,这让我放心许多。 在我的前方传来硬物碰撞发出的咔嚓咔嚓响声,同时看到有火星在黑洞洞的夜色中闪动,在短暂的惊慌之后我看出是比埃尔在用火折子打火,这让我很是纳闷,为什么不用火柴或者打火机点火。 又是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声和四处飞舞的火星闪烁之后,我看到很小的火苗在这漆黑的屋子里照射出迷人的光芒,大概是很久没看到发亮能够照亮周围的亮光,我对着微弱的火苗竟然产生出欣喜若狂的激动感觉。 我不知道比埃尔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拿到一个非常陈旧的灯笼,灯笼原来是什么颜色根本看不出来,当比埃尔艰难的把灯笼里的一根蜡烛点着的时候,在灯笼周边两米能看到是暗黄色的亮光,尽管这样的光比自己想象的暗许多,但还是让人有一种充满希望的感觉。 借助这惨淡的黄色亮光,我才看到在离我三米远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因为是背对着我,没法看清模样,但是一袭红色的长裙能够看得清清楚楚,还有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出乎我意料的或者说是我平时听到的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我看到在乌黑的长发上有一根红色的绳子系起来,而且是梳理得很平整长发,根本不是我所听到的幽灵都是披头散发的样子,只是我不敢因为好奇走到前面去仔细看清这张脸到底长怎么样的,我更希望这张脸永远也不要转过身来看向我。 比埃尔提着刚点亮的灯笼说:“现在可以出发了,一路上大家不要说话,看到什么也不要惊慌,这是无影灯,看不到人影子的灯,这里面发出的光亮只有是活的人才能看到灯笼发出的亮光,可惜现在只有一盏,你们跟在我的身后就可以了。” 我没想到比埃尔还有有法宝带在身上,难怪他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从不离身了。我看了一眼晨旦,轻轻点头,看到晨旦的眼神还是带着惶恐,我便伸手去抓住晨旦的手腕,晨旦伸出左手把我的手往前推,让我自己抓住他的小手,才说:“走吧,别松开。” 红衣幽灵已经离开原地,往屋子里面走去,我不知道这是要去哪,就在这时候听到前面传来吱嘎吱嘎木门转动的响声,我没想到里面还有一扇门,因为瘦高的比埃尔完全挡住了我看到前面的视线,我几乎看不到红衣幽灵在前面的身影,倒是比埃尔黑长身影一直在晃动。 接着能见度有限的光线,我看到在比埃尔刚走进的一扇门口的旁边竟然还有一扇紧闭着的门,这让我想起为什么叫前门城堡,当是这间房子我就看到有三扇门了,我不知道旁边这扇紧闭的门通向哪,也许走进去之后通往的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死亡之路。 刚进到门里,我就知道身后是木门关闭发出的声响,难道这里所有的门都有自动开合的机关吗,就连古堡的大门我发现也是自己关上的。 我想到一个神仙:门神。 好像门神的工作不是帮人开门,只是守在门口不给妖魔鬼怪进入房子而已,想说红衣幽灵这样的也属于妖魔鬼怪的范畴,肯定是从出来手起刀落把幽灵砍成七七四十九段了。 晨旦用力紧抓我的右手才把我从门神有关的思绪拉回来,这是我才看清走到完全不一样的建筑立面,从石头铺陈的地板就能区分出这已经是西式城堡里面。 走在长长的走廊当中,走廊两边都是房门,而且是一扇连着一扇的排列在走廊的两边,我不知道这这么的门里面是不是有房间,要是有这根本不能叫房间,最多只能叫通道。 这些门似乎都装着猫眼似的,我好像看到每扇门的中间都有一只黑洞洞的眼睛在盯着走廊看,我还隐约听到从门里传出来的急促呼吸声。 也不知走了多久,因为经过的房间门我已经数不清了,在走到走廊的尽头转弯之后,接着走了一段路后见到一个通到楼上的楼梯口,比埃尔已经往楼梯上走去,我和晨旦也只能跟在后面往楼梯走。 我不知道这楼梯上通向几层的,在我的脑中只要经过一次回转就能上到一层楼。而我走到第三个回转的时候竟然发现没看到出口,这样只能继续往上走去,一直转了六趟才有出口,而且是这楼梯的尽头,看不到有继续通往上的楼梯,我怀疑现在我们已经上到古堡的顶楼了。 出到楼梯口还是一条走廊,是一条纯粹的走廊,因为在走廊的两边看不到一扇门,难道这里一间房子也没有? 我还在胡乱猜想,走在前头的比埃尔手中的灯笼的光线变得时暗时明,然后整个人停下来,我也只好跟着停下来,这时我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声音离我并不远,我除了知道是两个声音在对话,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到。 只是停下来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说话声停止了,又过了有半分钟,就听到两声清脆的关门声从前面很近的地方传来。我想肯定是刚才讲话的两个人,各自回到自己房间里去时候关门发出的声音。 比埃尔又继续往前走,我和晨旦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后,我竟然没看到有一扇门一间房子,我想是不是往前面才有房子,便跟着比埃尔继续往走廊的前走去。 当走到这条走廊尽头的时候,我还是没有看到有一扇门在走廊的两边。我能肯定刚才我听到的两声关门声是没有听错,而且肯定有两个声音在对话,当时停下来就是证明前面有人在讲话,我不懂讲话的是人还是幽灵,但我的耳朵肯定不会欺骗我,可为什么明明听到有关门的声音,而且是很清脆的响声,我绝对不会听错,哪会是什么错了?难道这只是我的幻觉? 我心中是百思不得其解,但还在继续跟在你埃尔后面往前走,看走到这层走廊的尽头要转弯的时候,我听到开门嘎吱的声响,走在前面的比埃尔没有停下来,只是减慢了脚步,同时我又听到关门时候木门撞到门框发出沉闷的“哐”响,我刚才是不是把这边走廊房间的关门声听到刚才那里去了?我继续往前走,走到走到一个楼梯口的时候,我看到整条走廊的两边没有一扇门,更没有看到一个人或者幽灵出现。 见到楼梯就是继续上楼。 看到比埃尔往楼梯走去,我回头看向身后,在昏暗的光线映照到的地方,我看到的只黑洞洞的走廊和整个除了比埃尔手中提着的灯笼有些的光亮外,整个世界全是黑色的。 我的脚刚踩到楼梯的台阶上,就感觉到脚底一软,好像踩到的不是石头的台阶,像是踩在松软的草坪上,我不由得怔住了,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脚下的地面,然而我看到的是看上去坚实的石板铺成的台阶,这样我的心中生出更多的疑惑,我抬起左手,想看看那条小蛇在不在我的拇指上,这时候竟然看不到小蛇出现,这让我变得更加的不安起来。 “唐大人,这只是小无妄境,闭上你的左眼就可以消除不适了。” 听到唐扶的声音我才觉得踏实许多,可我又不能在这里说话,也看不到唐扶此刻在何处,便试着闭上左眼,顿时脚下没有那种轻飘飘的感受,只是光线变得更加的昏暗。 我想到身边还有晨旦,我的一举一动承载着晨旦的精神心理的全部托付,我的怯懦会让她脆弱的坚强顷刻倒塌,现在卖出这一步再也无法回头,想到这可怕后果,我用力抓紧晨旦的小手,往台阶迈去。 第十七章千门古堡4 上这台阶让我感觉到十分疑惑,这座古堡只有三层,刚才已经走了两趟往上走了台阶,而且让我感觉到每次走的楼梯所上的高度完全超过一层楼的高度,现在还继续往上走,难道我在外面看到的三层古堡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只有三层,实际是一栋摩天大楼吗? 所有的疑惑此刻只能留在心里,我拉着晨旦的手,跟着比埃尔身后上到楼梯的第五转弯处时,比埃尔突然停住了,由于跟得太近,我几乎要撞到他哪鼓鼓囊囊的背包上。 我听到前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一个很苍老的声音,接着听到红裙幽灵哪带着嘶哑的讲话声,我仔细聆听着两个声音的对话,这次我可以听出说的是我能听得懂的汉语,只是从断断续续的对话当中我根本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 那个苍老的声音说:“我的眼睛睁不开,你让我怎么给你让路?” “我只有这么多,拿着钱去买胭脂,晚了想买也买不到。” “我再给你一张钱,买多一盒香粉,你多久没洗澡了,骚味这么重你男人闻到都不想回来了。” …… 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过后,我听到木门闩摇晃发车磕磕碰撞声,很快是吱嘎吱嘎门板转动发出的响声。 “进去吧,嘿嘿。”那个苍老的声音带着心满意足的味道说。 “下次再贪得无厌,见钱眼还不开我就把你男人抢走,看你要钱还是要男人!” 听到两个声音的对话我有点想笑,原来是有个幽灵守住门口讹钱收过路费。 看到比埃尔继续往前走,我很好奇想看看见钱眼开的幽灵长什么模样,可走到楼梯口连个鬼影也没看到,大概是听了红衣幽灵的话去买胭脂香粉去了。 走进一扇木门后是一个宽阔如同礼堂一样的地方,我刚迈进门口就听到各种奇怪是声音,借助比埃尔手里那盏光线昏暗的灯笼找到的亮光,我看到有无数的影子在我们周围外来穿行,看来比埃尔手中这盏灯灯笼确实是个宝贝,对于我们几个不速之客的闯入竟然没有被发觉,然而我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锣鼓声粉碎了。 我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随着锣鼓和唢呐声越来越响,比埃尔也停止继续往前走去,跟要命的是我看到灯笼里的蜡烛在不停摆动,亮光也忽明忽暗,让我担心这灯笼被熄灭掉,这样什么也看不到会不会撞到在我周边来来往往的鬼魂。 比埃尔突然王后退,我一点的心理准备也没有,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身后背的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直接撞到我的脸上,而且正好撞到的我鼻梁上面,疼痛和那股冲力让我几乎要跌倒的同时几乎喊出声来。 鼻梁的疼痛在发酵,支撑比埃尔一百五十斤的重量一只脚又踩到我的鞋面上,处于自然反应我的手往比埃尔的后背推去,同时由于脚趾被碾压带来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让我在明知道不能发出声音的时候还是叫出声来,本来喊的是“哎呀”,心里的意识顽强地把“呀”堵在喉咙里,这半声哎呀在这锣鼓喧天的喧闹声中我自己都听不清,然而事情往往不是按我的想象在进行,当我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而发出声音的同一时刻,我耳边听到的声音就在同一时刻静止了,就像这里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声响,这里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荒芜之地。 就在这时比埃尔转过头来,我知道眼睛在看向我,可是由于光线太暗我无法看到他的神情。 我看到比埃尔径直往前走去,就是我们刚走过来的地方,看到走路时候匆匆步伐我知道前面遇到难题了,这种时候我也没时间考虑,能做到就是跟着比埃尔往后走,在我转身要跟在比埃尔身后走的时候,我的视线往前面看去,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光线下红衣幽灵面向的样子,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正在注视着我,头发散乱,苍白的脸上似乎有红色的液体在往下滴落。 这恐怖的景象只出现了短暂的一秒钟就变得模糊不清,是比埃尔已经走到我的身后,由于这盏灯笼的亮光只能照亮两米的范围,比埃尔离走到我的身后继续往前走,光亮也跟着在红衣幽灵身上消失,我还不及害怕,感觉拉着晨旦跟着比埃尔往刚才经过的地方走去。 这时我听到身后突然从寂静无声变成乱哄哄的声音,还听到各种叫喊声,我来不及多想紧跟在彼埃尔身后,最后走到我们进来的那扇门,我以为是要走出去,比埃尔没有继续往回走而是往前面又走了十几米才停下来。 我的身后乱哄哄的声音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发响亮起来,哪根本不是讲话发出来的声音,更像是无数痛苦是**声,认真去听让人不仅毛骨悚然,好像是无人绝望中的人在死之前最后的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红衣幽灵从比埃尔前面向我走来,又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没敢再抬头看那张苍白的脸和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我不知道红衣幽灵是什么时候走到比埃尔前面去的,可能是我还在恐惧中不敢四处张望的时候走到前面去的。 红衣幽灵走到我的旁边,然后停下来没有再走,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站在我的身边,我不敢看过去,我害怕在我抬起头的时候刚好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刚好注视着我,如果是这样我能不能忍住心中的恐惧? 红衣幽灵的身影从我身边飘过,哪恐怖的喊声离我们站的位置越来越近,这时听到红衣幽灵的说话声:“不爱钱的金莲,买到最红的胭脂回来了吗?” “嘿嘿,胭脂买到了,还送了一直血一样红的唇膏,可惜香粉被抢光了,死人多的地方臭气熏天的,香粉不够抢,哎。” “你过来,我抢到一盒分你一半,这可是花了两倍价钱从狐狸精哪里买来的,这是最好的香粉,男人闻到家里有几房姨太都舍不得会去。” “太好了,这可是地府奢侈品……” “金莲,今天你守大门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出现过?” “大兄弟,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脸红很多了?” “我们现在说正事,你的脸上全是花花绿绿的胭脂水粉,像带着面具一样,真的脸到底怎么样你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就是在说正事,今天马面嫁女轮到我看门就是不正常的现象,其他都正常,别烦我谈正事,今天是什么日子,不到一个时辰就是鬼门关的落成日,就算茅山祖师爷也不敢今天出门,还闹腾吉时都要过了。” “大哥,金莲说的没错,刚才哪声音不可能是活人发出来的,没听说过活人敢在鬼嫁女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过。” “哪就回去说都找遍了,地上半个活人的影子也没有出现过,要有早看出来了。” “走吧,等喝喜酒的时候我再跟大兄弟喝几杯。” “我们这些弟兄可不敢跟你喝酒,你还是找别人喝吧,走咧。” “给脸不要脸,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这香粉送给金莲等下就洒上了再去喝马面嫁女喜酒,保证到时候你比狐狸精还迷人。” …… 没过多久锣鼓齐鸣唢呐吹响,喧闹声又恢复原状,看到比埃尔看向我微微点头,随后往刚才走过的方向走去。在比埃尔手中灯笼照到的地方,更多的影子来来往往,我猜都是参加马面嫁女的鬼客人,可惜在穿过锣鼓声最响亮的地方我也没看到花轿,更没看到鬼新娘。 把热闹却哀伤的锣鼓唢呐声抛在身后,我们又继续走上一个楼梯,我想像不出此刻是在何处,如果是在那座千门古堡里,哪此时我们所在的高度肯定是在古堡的上空,走了这么久我也没看到一扇窗户,看不到外面的星星和月亮,除了比埃尔手里灯笼带来的有限亮光,什么也看不到。 远离鬼嫁女的带来紧张情绪,我才感觉到阵阵凉意袭来,也感觉得到晨旦的手的冰冷,但在我心里却感觉得到这双小手给我带来的温暖,在我心中生出恐惧的时候,是这双手给我战胜恐惧的力量。 不知道还有多少的路要继续走才能去到要到的目的地,我知道的是,既然已经走在路上,就不要回头,也不必去追问还要走多少路才能到达终点,有些事情除了结局是重要,而过程也是组成美好回忆的重要部分,继续向前行,再无其他的选择,可能也是最好的选择。 第十八章千门古堡5 这是一段长的出乎我意料的楼梯,我估计走了十几分钟时间才看到一个出口。 出了楼梯口,我被眼睛看到的景象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这是一处有火光的地方,而且是熊熊大火在燃烧,虽然没有照明的灯把四周全都照亮,还是能看清眼前的全部景象,我一直误信鬼魂都是惧怕火的,可眼前的所见确是真实的火发出的亮光,而比埃尔手中的那盏灯笼此时已失去了作用。 我能够看清这里是个巨大山洞,四周的石壁怪石嶙峋,火花照耀下,凹凸不平的石壁出现无数的亮光,就像是无数的怪兽在虎视眈眈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站在石洞中,不时闻到松油的香味,顿时感觉这样的气味比得上世上的任何一种香水的气味好闻。耳边听到木材燃烧发出的啪啪响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响,这是我听到过最动人的音乐。 当我的视线转移到火堆的方向,便看到有影子晃动,而且还不止是一个影子,若果是人的话,应该是有几个人在火堆的旁边烤火,因为从进到这个山洞我就感觉到温度在急剧下降,身上的仅有的温暖完全来自晨旦的小手和靠到我身边时候带给我的温暖。 这时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离开非常接近,我很快分辨出是比埃尔说话了,说话的时候比埃尔是回过头看向我和晨旦,轻声说:“这里是地下,中国人说的地狱就是这里,到了这里很快就到我们要去的地方了。” “现在可以说话了吗?”听到比埃尔说话我便轻声问道。 “这几个是听不到人说话的聋子幽灵。”比埃尔很镇定的说。 “那这些鬼看不见我们吗?”我大胆的开口问道。 “只要我这盏灯笼还亮,幽灵都看不见我们。”比埃尔说道。 “我说.....”憋了半天没说话的晨旦见到终于可以开口,也插口看向比埃尔说道,只是说过进到这里不能叫每个人的名字,“以后你就说是鬼就好了,幽灵是那么西方的叫发,要是见到西方的鬼才叫幽灵。” “我以后知道怎么说了,我的老师没告诉我这些,”比埃尔看向晨旦说道,“以后学中文我就向你们两个学习。” “我不收外国徒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可不能忘记这句经典语录。”晨旦回答到。 “我们接下来还往什么地方走?”我问比埃尔道。 “过过这个山洞就到了。”比埃尔答到。 “哪现在赶紧走啊,还等什么?”晨旦着急说道。 “等幽灵姑姑…不对,是鬼姑姑让那几个聋鬼升起吊桥我们才走得过去。” “吊桥,这里也河没?”晨旦问道。 “没有河,有一个峡谷,深不见底的峡谷,桥在峡谷里,拉上来才能走过去。”比埃尔说道。 这时我才发现红衣女鬼不在我们旁边,往远处看去才见到在离我们五十米的地方,红衣女鬼正和五六个**上身,头发蓬松身体强壮的男鬼在说着话,如果不是已经知道前面的几个身影都是鬼魂,还以为看到是只是古代人而已。 站在这么远无法听清红衣女鬼说了些什么,只是再几分钟后,看到几个赤身鬼魂走到一处半人高奇怪的圆形装置周边,这个圆形装置四周伸出一根木棍一样的杆子,像个大轮盘,只是每根轮盘的扶手都有一两米,六个赤身鬼魂围站在轮盘的周围的扶手旁边,伸直双手弓着腰抓住扶手,往一个方向推着轮盘。 随着六个赤身鬼魂的走动,轮盘也跟着转动起来,很快就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 眼前的光亮在闪动,忽明忽暗的,很快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往黑影看去。 红衣女鬼已经走到我的跟前,由于背对火光看向我,我无法看清红衣女鬼的脸,只能觉察到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让人心生恐惧,晨旦没有看向红衣女鬼而是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应该跟我一样也不愿意看清红衣女鬼的这张脸。 我强作镇定眼睛的视线不敢停留在红衣女鬼的脸上,而是往下移到胸前,其实不管看到哪我都无法看得清脸或者红色衣服的样子,只是心里的恐惧让我不得不尽量避开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避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你这小白脸差点把我推到油锅里面去,”是红衣女鬼冷冷的声音,“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你身上的东西是怎么得来的?” 我知道是在问我拇指的哪枚蛇戒,对于一个鬼提出的问题我觉得没有必要说实话,但我也不知道鬼话应该怎么说,于是试探地说道:“无意中得到的,你喜欢吗?喜欢我送给你。” “嘿嘿,”红衣女鬼发出的笑声不仅没让人感觉到欢喜,反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你真舍得送我?不过这东西我不敢收,收入就是触犯冥界的禁条,你自己收着别弄丢了,不然阳间就不太平了。” 我心想,你以我想留下来吗,我巴不得这东西不出现在我的拇指上,可是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便道:“既然你不要我就留着玩,我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能告诉我吗?” “这里就是关押活死人的地方,那些死了又不肯进到地府去到鬼魂,心里有放不下的人和心事,这样的孤魂都被无间深渊包围在这里,那条黑暗裂缝只要跳进去就到无间地狱,永世再无重生之日,终生在无间地狱里受尽万种苦难煎熬。” 听了红衣女鬼说的话,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我在乌潞古城见到过活死人,想到那可怖的样子现在还心有余悸,一时不知再说什么好。 “你们有本事出来就摇一下对岸的铃铛,我现在不陪你们去见那些活死人了,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我也害怕,我喜欢纯粹的东西,特别是你这样的小白脸,可惜碰你一下我都不敢,”红衣女鬼的黑影晃动,并没有离开而是看向比埃尔,“蛮夷,你要是还能出去记得欠我的香粉钱,还有下次再进来带这么多人价钱翻倍,今天是过节,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要赶时间就不管你们了,记得别死,不然我就没钱花了。” “幽灵姑姑,今天怎么没见到那个演员?”比埃尔问道。 “找到个相好的了,一个浑身像炭火涂过一样黑的蛮夷大个子,说是个水手,人长得够结实,就是身上这颜色我不喜欢。”红衣女鬼说道。 “她怎么能喜欢上一个黑人,难道他不想让我带她回故乡去了吗?”比埃尔很失落的说道。 “有机会你自己去问她吧,他们经常在地道里面幽会。我要走了,记得下回带吃的来。” 我眼前的黑影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不由得转头四处看去,已不见红衣女鬼影踪。 远处咯吱咯吱的声音比刚才更加的刺耳,六个赤身鬼魂还在用力推着轮盘的扶手,听到比埃尔在一旁说道:“现在就我们三个人了,过了死人桥就到我们要来的地方了。” “哪还等什么,你先走呗。”晨旦似乎已没有害怕,看向比埃尔说道。 “等到铜铃响起才能走过去,过那座桥你们不要往下看,看着前面就不害怕了。”比埃尔交代道。 “为什么不能往下看,不是有桥吗?”晨旦不解问。 “是桥,不过这桥是看不到桥面,是活人看不到桥面,我们走在上面就行是走在透明的玻璃上,下面是万丈深渊和无间地火,看久就会被迷惑心智,桥两边没有栏杆,很容易掉到地狱里去。”比埃尔解释道。 “你来过这里多说趟了?”晨旦好奇问。 “今天是第九趟。” 听到比埃尔说来过九趟这个地方,我不得不佩服这个荷兰人的胆子和勇气。 “你是不是喜欢上这里了,进出九趟地狱的估计你是唯一一个人了,来了这趟你打算还要继续来几趟才能满足你的好奇心?” “我不是好奇,因为我来带这里是要记住里面墙上的文字,我一次只能记住一点,所以才进来这么多趟。” “你是要记住什么文字?” “是中国古老的文字,你们是中国人,应该懂得这些文字说的是什么?” “你把我们当作古文字专家才带我们来到呀,你会失望的。” “我知道很难,而且是很难中的很难,可我有预感你们可以读懂,我有很好的预感,这是家族传给我的基因,这才让我这么久还能平平安安的原因。”比埃尔好像很有把握似的说。 “你是为了宝藏才坚持这么久做这件事情吗?”晨旦问。 “也不全是,是在祖先留下的一段文字里我读到一些很特别的东西。” “你读到的是什么让你这么固执去做这件事情?”晨旦继续问。 “城堡的某处收藏着地球过去和未来的秘密。”比埃尔神情庄重的说。 第十九章鱼骨桥 比埃尔告诉我和晨旦可以走的时候,我还觉得纳闷,这些都是聋子怎么听到铃声,而去我一直也没听到铃声,怎么比埃尔说可以走了? “刚才听到铃声了吗?”我说道。 “没有,根本没有铃声,我看到铃铛已经动了,这就证明鬼已经摇铃了。”比埃尔说。 我发觉这太有意思了,竟然让一群聋子用铃铛做联络的信号,等下出来万一这些聋鬼看不到有人摇铃哪不是被困在里面的吗? “你确定已经摇铃了吗?”我重复道。 “我来过九回了,能有错嘛?”比埃尔充满信心的说。 “回来时候又怎么办?”我问道。 “用钱包石头扔到鬼身上,看到钱摇不摇铃都一样。中国不是说有钱能让鬼推磨吗,他们就像在推磨。”比埃尔得意说道。 听到比埃尔说得还有几分道理,便不再说跟在他身后往前走去。 走到火堆旁边,晨旦停下来看向几个正在烤火的赤身鬼混,压低声音说:“真看不到咱们吗?不怕火的鬼确实不一样,变成怕冷了” “他们都是活死人,就是死人也不承认自己死的人。”比埃尔说道。 听到活死人我赶紧拉着晨旦赶快离开,问晨旦有没有恐高症,晨旦说让我拉着她走,她闭上眼睛。 比埃尔听了回过头来说:“只能一个人走,过去一个人再到第二个,这桥不结实,人多了桥会自己往下掉,走过去的时候不能比眼睛,要是闭眼睛会看到可怕的东西,还有不能走到一半停下来,停下来也不行。” “这是什么鬼设计的桥,还这么娇气,等我回来放一把火把这桥给烧了。”晨旦生气道。 “奶奶你别烧,咱们还指望从这里过。”比埃尔焦急的说道,生怕晨旦真把桥烧了似的。 走到桥边,才看清楚所谓的深渊,是一处像的被一把巨大的斧子劈出来的的一处裂开地缝,两边光滑平整,底下漆黑一片,无法看清有多深。 看过去大概有十一,二米的宽度,而哪座所谓的桥简直无法让人相信能够承受得了一个人的重量,一米多宽,中间是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条,在木条上架上一根一米多长的树枝,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把肉吃完剩下的鱼骨头。 我看向比埃尔忐忑不安道:“这是桥吗?这样的桥耗子也走不过去吧?” “别担心,这只是看到的景象,走过去就不是这样了,踩下去的时候这些树枝都看不见,全都消失不见人还在上面。” 我半信半疑地说:“你先走过去给我看看。” 比埃尔想了想,说:“既然这样灯笼你拿着,不然你们还在这边哪几个鬼会发现,到对面就不怕他们了。” 比埃尔说完把灯笼递给我,神情好像把一个国家交给我管理似的庄重。 我接过那盏宝物灯笼,感觉轻飘飘的,几乎没有任何的重量。只是看到有火苗在眼前闪烁才确信这是真的灯笼。 比埃尔也没有犹豫,说了声:“你们看我怎么走就跟着学就不怕了,眼影注视前方,起步走。” 听到比埃尔说话和站着的姿势还有动作,就像是一个士兵在操练走步。 随着比埃尔的走字刚说出来,就看到他甩着手,像是士兵接受检阅时候走的步伐往那个鱼骨桥走去。 我没有看到比埃尔的脚下发生什么变化,他说的玻璃一样的桥面我也没看到,奇怪的是这些小树枝竟然承受比埃尔一百多斤重量竟然纹丝不动,实在让人觉得意外。 不到一分钟,比埃尔就用军人的步伐走到了对岸,然而比埃尔离开桥面之后在对面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不停向我们招手,我看到比埃尔嘴巴也在动,可是我没有听他说的一句话,一个字也没听到。 看得比埃尔过去安然无恙,我看向晨旦,说:“能过去吗?” 晨旦犹豫了一下说:“要不你先过去?” 我知道晨旦心里跟我一样都在害怕,只是我作为男人强忍着害怕,不让晨旦看到而去。 “唐大人,别怕,只要用后退走路的方式,就能看到是一条结实的桥了,死了的人看到的和活人看到这桥完全不一样,要是退回走就能看到真真的桥了。” 听到的唐扶的声音,我感觉到如同是亲人说话的感觉,我抬起左手,看向自己的拇指,小蛇也走看着我,好像是等我表态似的。 “谢谢唐都尉提醒,我马上过去。” 我说完等了一会也没有听到唐扶的回答,便把唐扶说的方法告诉晨旦,晨旦听后惊讶的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这样走就看到真正的桥的?” “你就照我说的走,等以后我再告诉你原因。”我说道。 “是明朝锦衣卫告诉你的吗?”晨旦还是不放心问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晨旦想了一下,便说:“我就听明朝锦衣卫说的试一试,万一不行我马上转身学洋人方法走。” 我点点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晨旦走到桥边,转身看向我,轻轻点头,便往后退着走去,我看到对面的比埃尔不停挥手,可是听不到他说什么,不过能猜得出他对这样的走法完全的反对,而且充满担心。 晨旦退了几步并没有转身,这让我心中对唐扶充满感激,其实我心里也在害怕走这样的鱼骨桥,虽然比埃尔已经走过去了,心中还是有诸多的想法。 看着晨旦已经走到一半,我悬着的心也开始放下了,还有最后三分之一的时候,我看到晨旦一直往一边走,我担心再走就到桥边了,不由得也学比埃尔用力挥手,可是晨旦只看着路面根本吗看向我,看到晨旦只是慢下来,并没有往中间走去,几乎要走到桥边上了。 我担心晨旦在走会掉到深沟里,把比埃尔说的只能一个人走的话全忘记了,为了赶快去到晨旦身边,我没有用唐扶告诉我后退走的方法,学者比埃尔军人步伐往桥面走去。 我的前脚刚踩到桥面,比埃尔说的话全是真的,在我视线的余光里,我好像踩到了空气当中,而且我眼前根本没有桥,我就是走在空气中一样,而且我感觉到脚下在轻微往下沉,我不敢往下看,我注视着晨旦,晨旦也在看向我,一动不动地看向我,虽然在我的脚下是万丈深渊,还有熔岩烈火在向我扑来,黑暗中还有许多双双抓住我的脚,让我走的每一步都异常吃了,每一步都是费很大气力才挣脱得出那些抓住我的手,就再这样艰难的情况下,我终于走到离晨旦只有两米的地方,我冲着晨旦含不要动,我带你走。我发觉说出来的声音似乎到了我就嘴边就停了,连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 我感觉到身体往下坠落,而且速度越来越明显,恐惧和焦虑让我更加用力摆脱抓住我双脚的无数只手,我伸手去拉晨旦,晨旦看到我伸出手来也跟着把手递给我,就在我握住晨旦伸来的手的一瞬间,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只是走了两步就走到晨旦身边,也没有一秒种的停留继续往前走去,同时把晨旦拉到我的身边。 我看到比埃尔还在挥手,我也发现桥已经往下有将近半米,我没有时间多做考虑,再还有一米就到深沟边的时候,我用力把晨旦拽我我的身边,有使出浑身力气把晨旦推到岩石边,大声喊拉晨旦上去,我不知道比埃尔有没有听到,当我看到比埃尔弯下腰伸出手的时候,我心里感到无比骄傲。 “唐大人,把手伸过来。” 我能听到唐扶说话的声音,这时我的半个身子已经在地面下,我奋力向前走了两步,我要攀上石头再想办法爬上去。 我的左手突然一阵刺痛,自然的反应我伸出手看到底碰到了什么,这时我的双脚好像踩到空气中去了,整个人是悬在空中,我想挣扎可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我在往下坠落,下来是熊熊火焰,是无数狰狞恐怖的面孔在扑向我。 我的双脚悬空根本没法跟这些恶鬼搏斗,我的手却不能动弹,我感到绝望,没有经过抗争的失败让我充满不忿。 我看我自己往上升,眼睛也看到的土地,看到晃动的影子, 我的全身都在疼痛,连骨头都要碎裂了,我渐渐变得清醒起来,这是我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才出现的事情。 我听到晨旦在叫着我的名字,听得出很焦急的样子,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一双失神的眼睛闪烁着亮光。 “我没事,”我强忍着全是的疼痛说,“晨旦你没事就好。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我一定得做到。” “唐帛,你真笨,笨得连自己的命都不会珍惜。” “扶我起来,我已经没事了。”我要站起来,不能给晨旦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唐帛你没事就好,我来扶你起来。” 比埃尔在一旁说完用他哪有力的大手把我拉了起来。 站起来后虽然全身还在疼痛,但好像没有哪个地方受伤,只是想走路还是有些吃力。最后还是比埃尔扶着我往前走了十几米便停下来,然后走到一边,没多久在我身边三米的地方有火光燃起,我转头看到是比埃尔拿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火把向我走来,然后有把另一只手上了火把点上,递给了我,说:“这就是我要带你们来的地方,前面有一扇门,门上的文字我看不懂,我指望你们能把这些文字读出来,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我举起火把,看到石壁光滑的地方刻满的文字,我说:“这些你全都读懂了吗?” “都读懂了,就剩下最后门上的字,我始终没看懂,是一个字也没看懂。”比埃尔说。 “你看懂的这些都说了什么?”大都是记录不同地方不同时间的战争,杀多少人获得什么,大都是航海有过经历的记录。也有一些记录很奇特的事情,其中有人鱼的记录,而且还说到和人鱼沟通的方式。” “那是用什么方式?”晨旦问道。 “用眼睛的表情,眨眼,对视的时间长短,看的方向,还有很多,我记不住了。” “有没有提到宝藏藏在什么地方?”晨旦继续问到。 “没有,我怀疑就是看不懂的那些文字里面才记载。” “你带我们过去看看吧。”我说道。 第二十章天地海图1 在山洞只有二三十米就是尽头,跟平时见到的山洞不同之处,是尽头是整个山洞最宽也是最高的位置,一块如同的经过切割出来,巨大的光滑的石壁呈现眼前。 在这巨大石壁中央有一扇石门,门的中间刻满了奇特的文字,看起来更像是弯弯曲曲的符号,全是我从来没看见过的,在我的记忆中也从未出现过。 虽然这些文字符号跟中国远古的甲骨文似乎有些相似,但每一个文字比我所知道的甲骨文字复杂许多,几乎每一个字的笔画都有四五十笔划,更像是每个字都由四个以上的之组合而成。 我看了一会就感觉晕眩,这是我在思考问题经常遇到的情况,每当这样的时候我就会闭目休息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然后才能够重新去思考问题。 我往回退了几步,比埃尔用期待的眼光看向我,说:“唐帛,你看明白写的是什么了吗?” “比埃尔,这些文字没有人看得明白,这些不像是文字,更像是符号,要想读懂我看需要全世界的专家学者合力去研究,多少年后有可能读得懂。”我回答道。 “晨旦你难能看得出来?”比埃尔又看向晨旦,似乎把希望都寄托在晨旦身上问道。 晨旦只是转头看了一眼比埃尔,没有答话而是看向我说:“唐帛,我觉得这上面的字是一组密码?” 我瞥一眼晨旦,觉得这句话说出来毫无意义,便道:“这些符号本来就是密码,看不懂的秘密。” “唐帛我是说认真的,这里面每排文字都是九个,一共九排,但上面只有八十个我们看不懂的字。”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晨旦说:“九乘以九怎么只有八十?” 晨旦转身走到石壁,指着石门刻着文字的中间说:“唐帛,你看这上面文字最中间的那个字跟八十个文字完全不同,更像一个一朵少了几片花瓣的花。” 听到晨旦说的话我走向前仔仔细细看着中间那个图形,我看不出像一朵花,到底像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我又重新细细看个这扇门上的每一个看不懂的文字,“九九归一?”我脱口而出道。 “九九不是八十一吗?”比埃尔看向我莫名其妙的样子说。 “比埃尔,你说这是一扇门,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这是一扇门?”我不想跟比埃尔解释乘法问题。 “这不是一扇写着文字的门吗?”比埃尔说道。 “不是门。”我肯定答道。 “这里肯定有一扇门,这些文字就是打开门的方法,我能肯定。”比埃尔说道。 “你怎么肯定这里有一扇门?”晨旦问。 “我能预感到门里面就是宝藏。”比埃尔好像很有信心的回答道。 “说到底你还是冲着宝藏来的,就算有宝藏你能带走吗?”晨旦说。 听了晨旦说的话,比埃尔赶紧辩解道:“我真不是想着宝藏,我只想知道秘密。” 晨旦和比埃尔两人的谈话在我耳边此起彼伏的飘荡,那些纷繁复杂的符号在我的眼前飘动。 我睁开眼睛,看着手指上游走的小蛇,感觉这些符号一样的文字就像是无数的小蛇在上面爬行...... “唐扶都蔚。” ...... “唐将军。” ...... “唐扶。” 我重复喊了三声,并没有听到唐扶的回应。想起唐扶说想带我来的更比埃尔带我来的也是同一个地方,竟然到地方了却不见唐扶的影子了,而且是自从我到了之后都没听到唐扶说话。 正在胡思乱想着唐扶是不是看到我们来到这鬼地方就跑了,想到刚才过那个几乎让我掉到万丈深渊的恐怖桥,不由得转头看向还在和比埃尔说着什么的晨旦,心中很不愿意让晨旦跟着深陷险境。 “唐大人,我在这,刚才冥蛇咬到我手差点见不到大人了。”唐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但这声音更之前似有不同,没有人百户锦衣卫说话时应有的气魄。 我猛然想起刚才我应该是被人拉上来的,听到唐扶的说话声的时候我的身体正快速往下沉下去,当时只顾着奋力挣扎脚下的无数双手。 后来我怎么上来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没有继续往下掉,那就是唐扶把我从那个深渊里拉上来的时候,被我左手拇指上的小蛇咬到了。 我抬起手狠狠的瞪着小蛇,心中暗骂:都是你这小东西害的唐扶! 我往唐扶说话的方向走去,将要走到深渊边时才听到唐扶有气无力的说话声:“唐大人,我在这。” 我顺着声音转头看去,唐扶身子双腿坐在地面,身子无力的靠在石壁上,似乎还在忍受这痛苦。 “唐都尉了怎么样了?”我走到唐扶身边蹲下来问。 “再休息一会就可以恢复了,大人请放心,唐扶挺得住。”唐扶看向我说道。 “你真没事我才能放心。”看到一个百户锦衣卫都尉为了救我变得这样子,我很不放心的道。 唐扶看向我,声音比刚才有力不少:“唐大人放心,唐扶已经没事了。” 看到唐扶确实是好转许多,便问道:“唐都尉说来到这里让我看一些东西,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 “要打开一扇门之后才能看到。”唐扶道。 “可我没发现这里有门口,里面那石壁的框框并不是大门。”我说。 “打开大门的方法就在你说的那个框框上,上面告诉你怎么打开这扇门,然后才能去到我想带大人去的地方。” “我看过了,这些文字我根本看不明白,也从来没见这样的文字。”我照直说道。 “这是凤麟洲的神仙留下禁锢大明亡灵的符咒,能打开这扇门也就能解除困在里面大明亡灵身上的沉睡咒语。” “可这些文字无人能识,如何能打开你说的门,而去也看不到你说的这扇门。” “唐大人手上的冥蛇戒是可以破解这些文字。”唐扶看向我手指的小蛇戒说。 “唐都尉带我来就是想让我打开这扇看不见的门?”我有点上当的感觉,若非刚才是唐扶把我拉上来,现在就想打道撤退了。 “唐大人能戴上冥蛇戒就是能开启大门的人,几百年了这枚冥蛇戒一直等的就是大人。”唐扶道。 “为什么偏偏又是我?”我很无奈看向唐扶,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地狱吗?” “这里的下面就是九泉之地,这地方是刚死去人的灵魂栖息之地,”唐扶转头看下两边的石壁,“周围这些文字都是大明的子弟留下的出海经历,原来这个地方是连在一起,突然有一天地面裂开直通九泉,要将所有大明亡灵千秋万代困在这里,灵魂永远也回不到大明故国。” “这是阎罗王做的吗?”我问道。 “是神仙做的,凤麟洲的神仙,这里还不是地府阎罗管不了。”唐扶道。 “你说的凤麟洲神仙又是在何处?神仙怎么会管亡灵的事?”我不解道。 “被困在这里亡灵都是到过凤麟洲的大明出海最忠诚最英勇的战士,我和这些兄弟跟随总管去到凤麟洲,见到众多神仙,岛上神仙送了无数奇珍异宝给大明船队,要求大明船队帮凤麟洲做一件事。”唐扶边说着边站起来。 我想上去帮唐扶,唐扶伸手制止了我靠过去,说:“不用了大人,我怕冥蛇再咬我一口。” 等唐扶站起来我才看到唐扶的右手一直无力的垂着,赶紧问:“唐都尉的右手怎么了?” “还没有知觉,肩膀已经有反应了,还要等一会才可以活动。”唐扶道。 我唐扶神色似乎好许多,便问:“刚才唐都尉说帮凤麟洲做一件是,那是什么事情?” “护送凤麟洲的一艘凤舟回到大明,然后再把船上的仙子送到昆仑山。” 我吃惊地问:“船上有仙子?” “有一位仙子和几个侍女。”唐扶答道。 “后来呢?”我焦急地问。 “我们的宝船刚到婆罗洲突然天气骤变,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把我们的船队吹得七零八落,当时白天如同黑夜,狂风怒号巨浪翻滚,所有护送的大明船只顷刻间已七零八落自顾不暇,最后所有的宝船全部沉没,”唐扶停了一会,想在回忆当时的经历,才继续道,“当时我在水中拼命找寻,终于找到凤船,可是当时凤船也开始沉没,在船上的仙子在船沉没前告诉我说自己还不是神仙,此次去昆仑上是带着天地海图到昆仑山,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焚毁天地海图,现在要三千大明兄弟的亡灵来守住天地海图,说要我去找总管,之后我就不省人事,也跟着所有大明兄弟葬身婆罗洲的苍茫大海之中。” 第二十一章神的诅咒 "唐都尉,"我半信半疑地问跟在我身后的唐扶,"我手上的戒指真能够打开这扇门吗?" "这枚青冥戒说凤麟洲的神物,是神仙亲自交给总管,说有凡人能戴上这枚戒指就能让我们的灵魂重见天日,可以回到大明的土地,大人能戴上这青冥戒就是能打开这道门的人." "可我真看不出上面写这什么,若是真懂我定然二话不说,定会全力帮助唐都尉喝三千炎黄子孙能魂归故里."我说道. "唐大人有这样的心小人待所以兄弟们感谢大人,既然上天选了大人哪就一定有办法打开这扇门,把困在洞里的三千兄弟的灵魂解救出来,过了今天,又要等来年的今天这门才能够打开." "每年只有一天这扇门可以打开?"我吃惊问道. "只有今天,阴阳相交的日子才可以打开这扇门." 听道唐扶这样说问太多也问不出我想要的结果,便走到刻着复杂符号的石壁跟前,用我以前最习惯的方法去看眼前的东西,就是先仔细看一遍眼前的见到的东西之后闭上眼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看,但是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往外睁眼睛看到的景象会延续下来,就算闭上眼睛哪些景象依然能看到. 可我什么文字也没有看到,上面全是数不清的小蛇在上面爬行,每个字的都是由许多条小蛇毫无规则的趴在一起,我发现这些小蛇竟然都是没有头的蛇,没错,虽然有很多条蛇组成不同的造型,确没有一条有头,没有头的蛇不就死蛇吗? 我睁开眼睛,细致看着一个复杂的文字,我终于看到有一个蛇头藏在里面,好像蛇故意藏起来似乎,我借着火把的亮光睁大眼睛才看得到这一条有蛇头的小蛇在注视着我似的,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唐帛你怎么啦?"晨旦看到我突然后退便问. "你们不要碰上面的字,"我说道,"那里面好像有会动的东西." 我没有把里面有一条小蛇告诉晨旦和比埃尔,因为对蛇的害怕是很多能天生的,不仅是因为毒蛇有让人致命的毒素,而且蛇具有许多动物无法比拟的神话色彩,在东西方文化中蛇更多代表的是邪恶和死亡. "是什么会动的东西?"比埃尔马上问道. "总之里面尽量不要用手去触碰上面的文字,"我说道,"你们往后退不要看了,这文字怎么看也看不懂." "哪怎么办,难道我们白跑这一趟了吗?"比埃尔很不情愿的说道. 我看向晨旦,又看向比埃尔才转身重新看向那些复杂奇怪的文字,我想让晨旦带比埃尔离开这里,我不想比埃尔看到我手上的戒指,虽然我不知道这戒指怎么样帮我打开哪扇门,但总是得试试看. "比埃尔你不信可以试试,反正我是不可能看出上面的文字,我还是去看哪些我能读懂的好了."晨旦说着往身后的石壁走去. "唐帛,现在就指望你了,我听你的站远点,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听比埃尔说话的声音应该往后退了不少步,我没有答话,仔细看着每个字里面有没有一条有头的小蛇,不出所料,在这九行九列的文字里,每一个都有一条完整的小蛇在里面藏着,姿势虽然各不相同,然而都是准备向着看它的能扑咬过来的样子. 唯独最中间的哪个字里面是没有蛇头的小蛇,我想你好久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就在我举起右手时看到拇指上的小蛇在动,而且是很兴奋会样子看这石壁上的文字.我想小蛇是不是看到自己同类一时变得兴奋起来,我留意道小蛇似乎是在看着这些文字中央的时候,我的脑海闪过一道亮光,自己也突然怔住了,很快我恢复了平静. 我走到石壁前,把左手拇指上的哪枚戒指往最中的文字伸去,我看到小蛇伸出长长的脖子,就在我的拇指刚触碰道哪个没有小蛇的文字的一刹那,小蛇在我的拇指上消失了. 我的眼前想看到狂风骤雨一般,夹杂着电闪雷鸣,风暴把我包裹在中央,我根本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大自然的强大威力肆意蹂躏,我还无反抗之力. "害怕了吗?"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我的身边传来,我无法听清来着我身边的何处,这声音更像是在我的身体里发出来一般,我不由得转头看向身边,又看向身后,当我转了一圈之后发现除了我自己再没有其他人. "你是谁?你在哪说的话?"我惊恐的说道. "别惊慌,你不用找了,你看不到我." 还是哪个很轻柔的说话声,听到这样的声音我并没有赶到恐惧,更多的是好奇,我似乎觉得这声音似曾熟悉,只是突然间我记不起来是在何处听到过了,同样的柔声细语,同样的安静平和,我怎么会想不起来这应该是熟悉的声音. "我没有惊慌,我只是觉得你的声音我似乎听到过,是我熟悉的声音."我说道. "呵呵,"女子很开心的样子道,"那就好,我还怕你不习惯呢,现在时间不多,你看到石壁上面的文字了吗?你要看清楚想清楚,在这些字消失前你要做最后的决定,到时候我才告诉你我在什么地方." 我又转头看向四周,还是一个人也看不到,就连晨旦和比埃尔也不知在哪了.更见不到唐扶的影子. 我定了定神,举起手中的火把照到石壁之上,我惊呆了,上面哪些复杂的文字全消失了,在哪些原来的文字上面重新出现了我能读懂的汉子字,就像是刚用毛笔写在上面似的,哪些墨汁还没有干,依稀看到还有新鲜墨汁的光泽. 我只看了第一行心里猛然一震,我不愿再看下去了,我不想再背负这样的包袱,什么天机我也不想知道,我虽然对许多未知事物充满好奇心,但这是毫无顾忌的前提下去揭开事实真相. 我并不相信诅咒都会真实降临,但这样有胁迫性开头的似乎比图坦卡蒙陵墓上的哪段咒语更让人难于承受. 谁扰乱了法老的安眠,死神将张开翅膀降临道他头上! 要不要继续把哪些文字看下去? 我的内心在挣扎,我没有看到下面文字到底写的是什么,总之跟在若兰精舍看到的《般若秘法》一样,禁止出现在人间的秘法,就算鸠摩罗什这样的高僧大德也因此无法修成正果而送命,何况我这个小人物。 “你不是说不害怕吗?怎么连读的勇气都没有了?” 听到这温柔似水的声音,我的不安渐渐平复下来,我说道:“我不是因为害怕,我只是不愿意知道太多本不该知道的东西,我刚来之后一切都改变了,我的生活也随之改变,这些本来以我不相干的东西却无缘无故向我涌来,我的生活也为之改变,甚至因为我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牵连到我最信任人,他们为此失去重病不醒,甚至失去宝贵的性命,这些都是因为我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景象,知道一些不该是普通人知道的东西。然而知道或者看到这些都是有条件的,到时候就会牵扯出很多人加入到这件事情当中,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像以前一样活着,不希望我说认识的人里面任何一人在发生意外,我没有考虑我自己的安危,只希望身边的人都好好的活着。” “我可以理解你心里想的,但从你手上戴上青冥戒你就没有选择了,而且你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更多的人不受灾难困扰,让更多的人可以安享太平。” “你的声音真像乌姆。”我突然想起这熟悉的声音和乌潞古邦的圣女乌姆是多么相似,可是我知道不可能是乌姆在跟我说话,像乌姆这样纯洁善良的人应该上到天国去,这么善良美丽的女人应该上到天国,不然时间的善良就会被淹没。 “我不会知道你说的乌姆是什么人,我猜一定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子,看你在说到乌姆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闪过的亮光我知道你很在乎她,你说我的声音更乌姆很像,我很宽慰,起码你不会讨厌我。” “我当然不会讨厌你了,我只是不想去知道太多人类不该知道的秘密,守着这样的秘密常常让我周游在自己的精神之外,让我变成另外一个自己,这对自己是多么残忍事情。”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一切,虽然我很想听到这温柔的话语声,虽然明知道说话的人不是乌姆,我还是想尽可能多听到这个我熟悉的声音,更想亲眼看到说话人的模样,是不是和乌姆一样带着甜美的羞涩看向我。 “你说的没错,你看过之后就要肩负应有的责任,而且有三千的大明朝的孤魂真忍受着数百年孤独磨难,就算是死没有一个放弃过做一个有祖国的灵魂,不管怎样煎熬都坚持下来,多少灵魂的眼睛往穿却没有一个倒下,没有一个愿意留在他乡作异乡的孤魂。你手中的青冥戒那条冥蛇为了让你看到这些文字,已经变成祭品永远也不可能再出现再你的手中,而且只有今天可以打开这扇禁锢三千亡灵的大门,没有冥蛇这里再也没有开启的机会,这是唯一的一个机会,我不能勉强你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我希望能好好考虑,现在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看完打开这扇门你还有一件艰巨的任务让你来完成,你身上有一块凤鳞,你已经找到宝船,船上有世间罕见的珍宝,你手上的凤鳞可以救活将死之人。” “能救将死之人?” “是的,垂死之人把凤鳞磨粉服下,马上能下地行走,再无病疼困扰。” 听到这女子温柔的声音说服下凤鳞能治愈所有的病症,我听到朵舞还昏迷不省,便道:“服了凤鳞昏睡不醒的人能苏醒吗?”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恢复到当初最好的样子。” 听了女子的话,我没有再犹豫,径直往石壁走去。 第二十二章三千阴兵 我把右手拇指按在小蛇跑去的位置,原来整洁的线条已经消失了,剩下一个光滑的圆点。 一阵刺痛从拇指传到手臂,最后来到我的肩膀进到五脏六腑中,虽然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但在整个身子游荡,久久不愿离去似的。 突然一股气流向我涌来,我再看向石壁时候整个人已经是站在石壁五六步之外,此时石壁已看不到一个文字,上面光滑如镜,时候原来就是这样子,不曾有过任何的东西出现在石壁之上。 我听到晨旦和比埃尔在我身边惊呼声,石壁上出现一道白光,像是有一把宝剑由上至下劈开一道裂缝,白光就是从裂缝中照射出来。 “感谢唐大人,请受小人一拜!” 我不知道唐扶是什么站在我跟前,看到唐扶双膝跪地向我口头,我刚要向前想拉唐扶起来,哪个温柔的声音突然传来:“不用扶,这是应该的。” “唐都尉赶紧起来,你这样令我很难堪。”我站在唐扶跟前说到。 唐扶扣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这时我看到石壁的裂缝渐渐变宽,里面照出来的白光把外面照得一片透亮。 “唐帛,你怎么做到的?”晨旦在一旁问道。 “唐帛,我说你肯定可以打开这扇门,我的预感从来没错过。”比埃尔也在一旁说道。 “我是无意中触碰到上面的机关。”我说着看到拇指上还有献血流出来。 “在他们额头点一下,你的血能保护他们进到极阴之地不被阴气伤及。” 我转身四顾还是见不到说话轻柔的女子,但对这样声音说的话我根本无法抗拒。 我看向晨旦,把拇指伸到晨旦的内心轻轻按下,移开是看到一瓣鲜艳的花瓣落在晨旦的眉心,不仅不难看,更显得楚楚动人。 晨旦不知道我为何用手指碰到她的眉心,正困惑看向我,我没有解释,转身伸手在比埃尔额头也点一一下,比埃尔也对我这举动很是意外,当看到晨旦内心的红点之后问:“唐帛,这是有什么用吗。” “进去能保护你平安。”我随口编道。 “唐帛你咬破手指头是吗?”晨旦看向我说道。 “没事,出几滴血而已。”我没有照实说是小蛇咬的。 晨旦听了抓住我的手,看到还有血在流,伸手在身上掏了一会,什么也没掏出来,自责的说:“我怎么没带纸巾。” “晨旦我没事,不用找了。”我赶紧说道。 石壁徐徐展开,已经能平排两人走进我,但大门还在往两边移动, “唐都尉,什么时候可以进去?”我问道。 “已经可以了,大人先别进去,现在阴气还太重,等里面的阴气散开再进去。小人先进去让众兄弟排队迎接大人。”唐扶说完对我行礼后才转身往石门走去。 “他就是锦衣卫?”晨旦看着唐扶往大门走去后说道,“他怎么叫你大人?” “你看得见唐扶是吗?”我吃惊道。 “你刚才用血点我一下就看到有一个人了,我开始还以为多了一个雕塑,原来的明朝锦衣卫。”晨旦说道。 “唐帛你是不是大法师,你太厉害了,竟然死人都听你说话。”比埃尔在一旁兴奋的道。 “比埃尔,我不是什么法师,等下进去尽量少说话,还有我们也没有时间呆太久,等下外面的那条沟地火就冲上来,桥就被烧毁了。” 这是声音温柔的女子刚告诉我的,还说只有我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但不能告诉其他人。 “我们能呆多久?”晨旦焦急的说道。 “只能进去一刻钟,然后就离开,我们在这里的时间和外面不一样,很快就天亮了,到时候出去的路也找不到。”我说道。 “比埃尔不是认得出去的路吗?”晨旦担心的说。 “今天不一样,地火一烧起来所有的路都被堵死。”这些都是女子提醒我的。 “哪我们怎么走回去?”比埃尔心急的问。 “只要我们出去前桥还没烧毁就可以顺利回去。”我说道。 “唐大人,弟兄们准备好了,正等大人检阅。”唐扶从石门走出来道。 我看向唐扶,点点头,又看向晨旦和比埃尔,说:“我们跟着唐都尉走。” “进去,拿到灵位排就走,别耽搁。”女子说道。 “拿走灵位牌?” “你拿走灵位牌,这些人以后就是听你差遣的士兵,他们还有使命没有完成,你要带他们完成未完成的使命。” 进到石门,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哪里面根本不是山洞,而是一片看不到边的平整土地,宽广如同大海,我想象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天是蓝色的,地面也是蓝色的,连空气似乎也是蓝色的。 两边站在身穿整齐盔甲的士兵,手中拿走刀枪剑戟,个个威风凛凛,气宇轩昂,我好像来到拍古装战争电影的拍摄现场,整个人被这样的场面感染,顿时也变得精神勃勃,斗志昂扬起来。 刚走到队伍中间,突然听到排山倒海般的响声从四面传来,接着听到山呼海啸震耳欲聋的声音:“叩谢唐大人,请唐大人受小人一拜。” 我惊呆了,完全不知所措,以为这样就完事了,又听第二声异口同声的喊声:“请唐大人再受小人一拜!” …… “请唐大人最后受小人一拜!” …… 我不相信这些人都是明朝死去的士兵,我更相信这些人是阅兵仪式上训练有素的士兵还在操练。 我不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好,我的眼前是黑压压看不到边的头盔和铠甲,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每个人都单膝跪着,每个人都注视着我。 “唐大人不用理会他们,到前面的台子去,把灵牌装进盒子带走,台子上两外两个盒子里面是给大人准备的礼物,别耽搁。” 我听了想起女子说的话,看向晨旦和比埃尔,也顾不得看还跪下地上的三千兵士,感觉往前走去,其实很近,只有十几米的路,我觉得走每一步都很费力。 来到一张安桌前,正中摆放着一把金色的立着的牌子,上面写着:大明精忠报国将士流落英灵之位。 我没有多想便双手拿起来,把中间一个长型盒子打开,回头看一眼还跪着的士兵,才把牌为放进盒子当中,把盒子盖上。 “你们把两个盒子带着,我们现在就走。”我对身旁的晨旦和比埃尔说。然后转身往大门方向走去。 我才迈出一步就看到士兵们开始晃动,如同风吹过草丛一般摇摆着,很快有无数白烟往我前面飘来,我也顾不得许多继续往门口走去,快走到大门处时,我看到两旁空荡荡的,所有士兵已消失无影。 走到门口时候才听到女子的声音道:“快走,时间要赶不及了。” 我听了赶紧对比埃尔说:“比埃尔,快去让聋鬼把桥升起来。” “桥已经升好了,赶快走,用你的血滴在桥上,就可以同时三人过桥了。”女子说道。 “桥已经升好了,到时候你们跟在我身后,三人一起走,不然不够时间了。”我说道。 “这桥只能走一个人。”比埃尔喊道。 “听我说的,不然来不急。”我边走边喊道。 “唐都尉,你在吗?”我叫道。 “大人,有什么吩咐?”唐扶的声音带着疲惫说道。 “我怕没没出来,”我说道,“唐都尉你怎么了,声音很虚弱的样子。” “马上天亮了,这时候我是最虚弱的时候。” “你还能坚持走到外面吗?” “大人放心,唐扶没那么弱,大人赶紧过桥,我闻到地火的味道了。” 我看一眼比埃尔手中的灯笼还亮着,把拇指伸进口,一阵刺痛和甜味在口中散开。 “跟着我!”我喊了一声,手一扬,无数红点往鱼骨桥飞去。 一座坚实的木桥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再一次扬手,又是一排红点飞向桥面,我往桥上走去,没有一丝晃动,桥面的木板依然稳稳当当的,我听到晨旦跟着走到桥面的声音,桥面还是纹丝不动。 我再次扬手,人已经走到桥的中央,听到比埃尔在身后喊道:“你们等我,慢点走。” 我赶紧回头看去,比埃尔还没有走到桥上。 “赶快过来,你还等什么?”我急了道。 “我担心桥承受不了重量。”比埃尔喊道。 “地火就烧到上面了,快回来!”我说着有扬手,只有几颗红点落在刚走过的地方。 我只能忍着痛又咬了一口,一排红点落在比埃尔脚的前面,才看到比埃尔伸脚踩到桥面上。 我又在虎口咬了一口,比埃尔才走到桥中间,这时热气蒸腾,人就像在火炉里面,红点没落到桥面就挥发掉了。 “晨旦你走前面,比埃尔跟着我!” 手臂的献血往下流淌,我感觉一阵眩晕,疼痛让我很快清醒过来,当我的脚踩到石板上的时候,脚下的热浪几乎把我的双脚烤熟。 我觉得浑身没有一丝力气,看看到晨旦把自己衬衫的袖子撕下来绑在我的手臂上,有用另一个袖子把我的整个右手包起来,这时我才感觉到身体有一些暖流涌进来。 “你们还有不到两刻钟时间了,赶紧走。”女子用温和的声音说的确实十万火急的事情。 “赶紧走,没时间了。”我赶紧说道。 “比埃尔,你再拖后退我就让你留在这里见中国的鬼王。”晨旦狠狠的冲着比埃尔说道。 第二十三章逃出生天 离开聋子鬼魂把守的山洞,走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时就看到无数的亡灵在我们身边走过,每个亡灵好像即将咽气的将死之人般毫无生气,连走路也是耷拉着脑袋根本不需要看路,在漫无目的地走到阻碍物或者鬼魂相互碰撞时候又任意转到一边,虽是这样确看不到有一个鬼魂停止下来。 我们都屏住呼吸尽量躲避走过来的鬼魂,直到有一个鬼魂走到离我很近的地方我才看清楚,这些鬼魂的眼睛全是瞎子。 然而比埃尔手中的这盏灯实在太暗,那些亡灵走到自己跟前才能发现,我感觉既然这些鬼魂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不管怎么样也看不到我们,恐惧也少了许多。 我弯下身子,看了一会才发现有一块石头,我捡起石头,然后用力往一旁扔去,一声清脆的响声从石头落地的地方传来,鬼魂听到异常声音纷纷往石块落下的地方走去,我们的周围已看不到游走的鬼魂,趁着这没有阻碍的空档我抓住晨旦的手示意比埃尔赶紧走。 奇怪的是,这地方在来的时候我印象中时候不曾到过,但出来也见不到有别的通路可走。只是这时候也没有时间停下来考虑,出来后看到只有一条路便只能往此处走。 扔出石块把鬼魂吸引走开的时间,我们只走了十几米,那些鬼魂没有发现奇异的东西后又出现在我们的周边,我故伎重演又扔出一块石头,那些鬼魂只要听到声音就会蜂拥至此。借助这个看起来很可笑的招式,我们竟然闯过了瞎子鬼魂把守的地方。 这时看到在我们左右两边各有一条通道,一条晚上一条往下的台阶。 我想着来的时候我们是往上走才到这里的,应该是走往下的楼梯才可以回到来的远处。 然而比埃尔带我们往另一边往上的楼梯走去。 我很是疑惑,但不敢说话问,生怕声音会招来那些瞎子鬼魂往我们身上扑来。 想到比埃尔已经走过九趟这里,我也只能跟着他往楼梯走去,晨旦用充满困惑的眼神看向我,比埃尔并没有在意我们心里的想法,自顾自往下走去。 如果可以说话,我肯定会问唐扶在不在我们周边,在的话问清楚这样走能不能回到地面。 不知道走下了多少级台阶,终于走来到一个满是石柱的大殿里,大殿空空荡荡看不到一个鬼魂出没,心想这里是不是古堡的下面了,可是整个古堡的建筑风格跟这里完全不一致,这里更像的中式建筑,因为柱子下的石鼓是中式建筑的独特风格。 刚走了一会,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快走,桥烧毁了知道有人把大明亡灵带走,异鬼派人来找你们。”女子又用平静的声音告诉我危急的情况。 我没有迟疑,便拉着晨旦加快脚步,向比埃尔挥手,比埃尔知道我挥手的意思,也加快了脚步往前跑着前进,也不知道这大殿有多大,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到头似的。 就这这时身后传来乱哄哄的声音,像百兽般涌到大殿里,一时之间各种奇怪的声响如山洪暴发向我们汹涌而来。 为了不被身后的无数追来的鬼魂追上,我们不是行走而是在奔跑,一阵狂奔后终于走到大殿的尽头,前面突然响起轰隆隆的响声,我一听暗叫不好,这是大门关闭的声音,比埃尔也猜到这声音是大门在关闭的响声,凭借着自己身材优势,很快把我和晨旦甩在两米开外。 我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那是比埃尔手里的灯笼能照亮的范围以外,我只能凭感觉往发出轰隆隆响声的方向拉着晨旦跑去。 跑了一会,眼前出现隐约的亮光,同时也看到一扇正在合起的大门就在眼前,因为太接近,我想停下脚步已经来不及,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到石门上,只是在我撞到石门的同时,我用力把晨旦推往旁边还剩有一米宽的门口,我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倒石门上,鼻子涌出的液体往下滴落,我整个脸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整个人变得迟钝,一时不知该往何处行走。 ...... 我的身子在旋转,不停旋转,直到我站不稳倒到地面的时候,感觉还是天旋地转之中。 “唐帛快醒醒,现在还不能停下来。” 耳边传来少女温柔的声音,我似曾熟悉的声音。 轰隆! 一声巨响响把我彻底惊醒。 我睁开眼睛,看到晨旦的手在我脸上,比埃尔提着灯笼看着我,很是焦急不安的样子。 我伸出手让晨旦把我拉起来,我感觉到身上的力气无法把我的身躯给撑起来。 晨旦的小手握住我手时,一股暖流顺着手臂传到我的身体里,让我站起来的时候没有再跌倒。 我看向晨旦,用眼神表示我的感谢。然后看一眼比埃尔,握住晨旦的手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石门关上后,那些追来的鬼魂被阻拦在大殿里没有追来,逃过一劫后,我们又走过一座百折千绕的木桥,来到一个走廊里,看到比埃尔回头看向我和晨旦,脸上的惊恐已看不见。 我想应该到这里算是安全了,不然比埃尔脸上也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唐大人,这里已经到古堡了,唐扶就不出去了,”唐扶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道,“ 大人要见唐扶就去大庙,把一枚硬币放到供桌上小人很快就出现。唐大人出去之后尽快把灵牌盒藏在大殿塑像里面,大人会找到那个地方的。” 没等我把想说的话讲出来唐扶已经消失不见了。 比埃尔接着着带领我和晨旦不停在走廊的某间房间里进进出出,也不知进出多少房间,最后在打开一扇只能进出一个人的小门之后,听到比埃尔如释重负的声音说:“晨旦你先出去吧,女士优先,咱们回到人间了。” 晨旦听了满脸兴奋的也没有推辞,率先走出那扇小门口,比埃尔让我先走,我也没有客气,刚吃到门外,迎面而来新鲜的空气让我有种重生的感觉。此时,天边刚出现一抹红色。 比埃尔出来后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说:“唐帛,你太厉害了,我要拜你为师。” 没等我说话晨旦在一旁道:“天快亮了,出去在说拜师的事,你这样光顾自己不顾师傅的人还是拜体育老师合适。” “体育老师没有唐帛师傅厉害。”比埃尔说着带头昂首往古堡大门方向走去。 “有什么事情离开这里再说,我是不会再来这鬼地方了。”我说道。 第二十四章分宝 吃到古堡大门外,朝阳已经把大地照亮。 古堡外还是空荡荡,看不到一个行人,马路上车子不时有一辆经过。 我把身上好黑色长袍脱下来,帽子也拿下装到袋子里面。看看这时候也没有出租车经过,想这时候有出租车也未必敢停车在这里上客。 “现在咱们上哪?”晨旦问道。 “当然是找地方看包里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财宝了。”比埃尔说道。 “你还说不是为了财宝,”晨旦看向比埃尔生气道,“为了这个盒子唐帛差点被你害死了!” “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比埃尔辩解道,“我早就看得出来唐帛不会有事,我的预感就是这样准确。” “哪你的预感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晨旦道。 “回我的车上,在车上安全,没人知道我们看的是什么。”比埃尔回答道。 我想到在这里等着确实不好,到朗普酒店出租车比较好找,便道:“那就先到朗普酒店再说吧,在这没法等到出租车。” 比埃尔听到我同意他的提议,便迫不及待的走在前头往朗普酒店走去。 昨晚天黑还走了好一会才到,天亮后才发现,朗普酒店其实就在古堡的大门,直对着的围墙外一百米左右的地方。 我们是绕着古堡围墙走了一大圈,到朗普酒店停车场的路上也没见到超过一个人走过,车子开始多起来,也是匆匆而过。 来到一辆旧面包车前,比埃尔熟练地打开车门,让我和晨旦先上车,最后才是比埃尔上来。 面包车里面是改装过的,椅子都拆除了,人上去只能坐到垫子上,很软坐着倒还说舒服。 比埃尔把里面的灯打开,然后不知道怎么弄的整个车的玻璃就是有一层水雾,无法看清车外的景象。 “这是雾化玻璃,我不住酒店的时候就睡在车上,车上有一周的食品和水。” 比埃尔说完搬了一个箱子放到中间,打开箱子拿出几罐可乐,把箱子盖好铺上一张小毯子,把可乐放到我和晨旦面前,说:“我这喝的只有可乐。” 我正口干舌燥,打开一罐一口气喝了一半。 “这可乐怎么这么淡,会不会是假的?”我奇怪道。 “这是无糖可乐,”比埃尔说着把包里的装的盒子放毯子上,“要是里面有好东西咱们平分怎么样?” 晨旦看了也把自己带出来的盒子放在上面,说:“还不知道是什么就说分。” “我带出来的盒子里的不能分,两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我也不分了。”我说道。 “我们只分财宝,其他分给我我也不敢要,”比埃尔看向我道,“盒子有什么现在谁也不懂,唐帛你来打开吧。” “你是怕里面有暗器飞出来是吧?”晨旦说。 “当然不是,这次全靠唐帛立大功了,所有由唐帛开最合适。”比埃尔说。 “谁开都一样,你们都打开吧。”我说。 “那就按唐帛说的,我开一个晨旦开一个。”比埃尔说。 晨旦没有说话,伸手扶在盒子的上面,又把盒子调转方向,并没有直接打开,旁边的比埃尔也学着晨旦把箱子调了两圈。 “这盒子怎么打开?好像是密封没有盖的盒子。”比埃尔疑惑道。 “我这个也是一样。”晨旦看向我说道。 我有些困惑伸手放在盒子上,仔细看了一圈确实是看不到像平常一样的盒子,像整块的木头。 我像看另外一个盒子是不是完全一样,当我的手刚离开盒子表面,我看到我的手扶过的地方似乎出现不一样的颜色,带着亮光的暗红色。 我的视线停在出现奇特色彩的地方,我看到一些图案,这些是我不能说出来图形。 我把手放在盒子上面的中央,只停了几秒钟便移开。 我看了一会明白怎么开了,可我不能说出来。 我边想着该怎么打开这盒子,边把另外一个盒子拿到面前,我的手掌抚摸过的盒子表面,同样出现一样的图案符号。 我终于想到一个方法。 “晨旦比埃尔,”我说道,“这盒子应该是一对的,要两个人同时打开。” 比埃尔睁大眼睛看着我说:“东方人的智慧太让我佩服了,我怎么不是东方人呢,不然我就不会这么苯了。” 晨旦也疑惑的看向我,我知道她心里想的和比埃尔不一样,只是在一些特别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晨旦开始不再刨根问底想知道原因了。 “你们同时把手放在盒子上,等我说开的时候你们再同时打开,要集中精力完全的同步才可以打开。”我认真的说道。 比埃尔似乎对我说的话开始言听计从,完全没有想问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理由。 看到晨旦和比埃尔同时手扶盒子眼睛也盯在盒子上面,我趁机咬破双手食指,然后把食指按在盒子的上面中间。 我的手指刚碰到盒子,我就感觉到寒气传到我的指头,跟刚才我触碰到的盒子完全天壤之别,我就像触碰到的是最冷的冰块而不是木头。 开! 喊出声音的时候我自然的缩手离开盒子。 我听到嗒嗒的响声,像石头开裂发出的声响。 眼前出现彩虹般的光芒,比埃尔站着口一动不动的看着盒子里发出来璀璨光芒,连晨旦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盒子。 也不懂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瞬间而已,可能是漫长的时间都过去了,因为静止的从来不是时间而是人,时间永远像河流,不管你看没看到,水一样在流动。 “这些全是钻石吗?”比埃尔喃喃说道,“这么大的钻石全世界也没见过。” “我开的这个盒子怎么什么也没有?我刚才还没发现,眼睛被钻石的光芒吸引了,没有留意到这个盒子竟然是空的。”比埃尔突然吃惊说道。 “这一盒的钻石还不够吗?比埃尔你别太贪心了!”晨旦说道。 “晨旦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钻石一颗就可以成为首富,我看盒子里一共有几颗。”比埃尔说完把盒子里的钻石抖到毯子上。 “四颗。”比埃尔有些失望的样子说道,“我们三个人咱们分呢?” “我不要,你和晨旦一人拿两颗吧。”我说道。 “全靠唐帛你的功劳,不然也得不到这钻石,要不你分两颗,我和晨旦一颗就满足了。”比埃尔说。 “比埃尔你真这样想吗?”晨旦看向比埃尔说道。 “当然了,这全是唐帛的功劳,而且这么大的钻石一颗已经很值钱了,中国人说的不要贪得无厌,我不能贪得无厌!” 我拿过那个空的盒子,我觉得这里面不可能什么也没有,可事实确实是什么也没看到。 为什么盒子路面的颜色跟外面很大差别? 我把盒子的底朝上,抖了抖,没有任何东西落下来。 “唐帛别找了,里面确实的空的,”比埃尔看向我说道,“钻石是地球最贵的商品了,就是有其他的也没有钻石有价值。” “钻石我不分了,我只要这个空盒子,就当是分到的,你和晨旦一人拿两颗,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比埃尔没有说话,晨旦抓起两颗钻石,随手塞进背包里面,说道:“哪就走吧,再呆我会起贪念吧另外两颗钻石也想独吞了。” 比埃尔听到晨旦说的话没有犹豫把两颗钻石一手抓住一颗,说:“唐帛我先暂时给你保管一颗,你什么说要我马上还你。” “两颗都是你的,我就要这个盒子。”我再次明确声明。 我和晨旦要去三宝庙,比埃尔说送我们去,我谢绝了。原因这辆车座位也没有,而且有些事不想有太多的人参与进来。 在出租车里晨旦问我哪个空盒子到底有什么,我知道晨旦心里想的应该跟我一样,那些大明将士不可能让我们带一个空的盒子出来。 “什么也没有,真的是个空盒。”我回答道。 出租车行驶了四十分钟便来到三宝庙。 庙会已经结束,这里又恢复了本该的清静。 看得出我们是最早来到庙里的人,除了看到一两个穿普通衣服的人在庙里打扫地面,没遇到穿出家人服饰的僧人出现过。 我是觉得自己来得太早,可能僧人还在做早课。没有多想继续往大殿走起。 “施主,你的钱掉了。” 一个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由停下脚步转回头看去,不知什么一个小沙尼走在我们身后,此刻停下来看向我。 我有些吃惊,在这里竟然碰到一个说这么纯真中文的小和尚,同时感到纳闷的是我怎么会有钱调出来。但这里再问旁人,应该是跟我说话没有错。 “小师傅是跟我说话吗?”我开口道。 “刚才施主掉下来一枚通宝,别忘了捡起来。”小和尚道。 我正迟疑,我好像听到说掉一枚通宝,我身上有人民币,有美金和印尼币,就是没有叫通宝的钱。 铜钱? 我心中一惊,同时听到电话的铃声,我不由转头看向电话铃声的地方。 看到晨旦刚把手机贴到耳旁,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我又是一惊,一种不好的感觉包围着我, …… “知道了,我现在就告诉唐帛,你的伤怎么样了?” …… “不用过来,我们过去找你。” …… “好的,我记住了。” 听到晨旦说有人受伤,还要跟我说,最后有说去找打电话的人,完全停不明白晨旦说这些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到晨旦惶恐的样子我知道事情非同一般。 叮。 好像是金属撞击地面石板发出的声响,我不自觉转过头,前面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刚才不是有个小和尚站着我面前吗? 地面上出现一个亮点,我的视线停在哪个亮点上。 在离我只有两三步的地上,我看到金色光泽照到我的眼中。 我往亮点走去,从地上捡起一枚崭新的古币。 我看着上面有四个汉字:万历通宝。 第二十五章梧桐 晨旦说电话是比埃尔打来的,说我们走后被人打昏迷过去,两颗钻石被劫走,刚醒就打电话来。 我听后吃惊之余想到这事情发生的时间很是蹊跷,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现在已经来到三宝庙了,还是先把装有大明将士的灵位牌放置好,这是头等重要的事情,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去找比埃尔也于事无补。 想到这我把那枚铜钱放好,便往大殿走去。 走进大殿里,看到一位僧人在添加香油,对我和晨旦一早就到这里并无特别在意,只看了我们一眼便继续做事。 我一路想着盒子该放在什么地方,只是一时毫无头绪。 到了塑像跟前,我上下仔细看着塑像的每一处,想不出该放在哪才是唐扶说的合适的地方。 晨旦也跟我一样在找寻放盒子的位置。 “会不会在后面?” 听到晨旦的提醒我如梦初醒般往塑像后面走去。 昨天我为了找唐扶曾经到过这里,只是当时没有留意到塑像后面是怎样的。 走到后面看到的并不少我心里想看到的结果,因为塑像的背面极其简单,连彩绘也没有,一目了然的看清楚不可能找到一处容得下哪个盒子的地方。 “唐帛,你到外面看看。” 晨旦带着惊恐的声音从塑像前面传来,我赶紧转身走去,看到晨旦正抬着头看向着塑像的上方。 “发生什么事了,晨旦?”我问。 晨旦的视线还是停在塑像上:“唐帛,我看到眼睛在动!” 听到晨旦还是带着惊恐的声音,我抬头看向塑像的眼睛。 泪水。 我是不是看到塑像的眼睛在流泪? 我的视线往下移动,最后停在供桌上。 我的视线似乎被供桌上的摆放着的水果和鲜花吸引过去,我不确定为什么要看向这里。 “唐帛你在看什么?” 晨旦的声音把我带回到当下。 我抬头望向塑像的眼睛,仿佛那双眼睛也在看向我,又像看向我的前面位置。 供桌上面! 我像想到了什么,不自觉地伸手掏出刚才在大殿外捡到的那枚古币,然后恭恭敬敬放在桌上。 随后我把背包里的两个盒子都放在桌上,把盒子的盖打开,然后退了几步。 “唐帛你这是做什么?”晨旦吃惊的说。 “晨旦你也一起磕个头,他们都华夏民族英雄,在他乡异国,他们的灵魂没有栖息的地方,我要告诉这些英雄们,我要带他们回家,回到他们的故国,家乡。” 我跪在地上,冰冷坚硬的地面让我的膝盖像被钢针刺到一般疼痛。疼痛让我眩晕,让我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听不到周围任何的声音。 …… “唐帛,起来吧。” “我刚才……”我的话没说完,眼前人影一晃… “唐大人,兄弟们已经回到总管身边了,感谢唐大人让兄弟们再见到总管。”唐扶站着我的跟前说。 我赶忙看向前面,桌子上只剩下一个盒子。 “装牌位的盒子呢?”我吃惊的问。 “唐大人已经把兄弟们安顿好了。”唐扶道。 我有些困惑,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晨旦似乎没有我的疑惑,看向我说道:“大明锦衣卫来了吗?” 我没有回答晨旦的问话,在地下的时候晨旦是可以看到唐扶,这时候难道看不见? “有唐大人的献血加持才能暂时见到唐扶,大人的眼睛跟普通人不相同,不是必要就不需要让人知道唐扶在大人身边。” 听了唐扶说的话,我看向晨旦道:“不知道是不是唐扶,我只是听到一些声音。” “有一个盒子是去到哪了?” 原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晨旦跟我一样什么也没看到,便说:“到该去的地方了,我也没看清楚怎么做到的。” “既然装牌位盒子已经妥当放好,咱们就去看比埃尔,这事情太离奇,我们也不好坐视不管。”晨旦说。 “好,我收起哪个盒子就走。”我说完走上前,来到安桌前伸手去把盒子的盖子合上。 我的手刚碰到盒子,一道美丽的光芒在我手指触碰到的地方。 亮光只是出现很短的时间便不见了,我还在怀疑是看错了。 盒盖自己合上了。 我确信自己没有触碰到盒子,盖子是自己盒上的。 “晨旦,盒子里有一样东西,用你的一滴血让它活过来,以后你就可以和我说话了。” 女子温柔如同乌姆的声音突然在我耳朵里响起来。 我把盖起来的盒子轻轻打开,看去的时候盒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迟疑片刻后我还是相信女子说的话,我咬了一口自己右手食指,咬到旧的伤口上,一阵疼痛。 一滴红色从我的指尖往下落。 一道彩虹出现在盒子的中央。 一根美丽的羽毛飘在盒子当中。 我伸手到盒子里,羽毛翻转着飘到我手上。 美丽的羽毛在我的手心像美丽少女翩翩起舞。 …… 美丽少女已不知所踪,我看着只剩下微弱的彩色亮光,很快也消失不见了。。 “唐帛,把你的手掌轻轻张开,你想说什么我都能感觉到。”少女温柔的声音又出现在我的耳朵里。 我尝试着张开手掌,掌心出现若隐若现的彩色亮光。 “这么好听的声音从何而来?你说话的人又是什么人?”我心想没有说出口。 “呵呵,我是梧桐,七彩羽在何处梧桐就在何处。” “梧桐?”我脑中重复。 “嗯,梧桐是我的名字。” “你知道我心里想说的话?”我惊讶起来。 “只要是想对梧桐说的,梧桐就能感觉得到,这是心灵感应,不是和梧桐说的就感应不到。” 我松了一口气。 “我为什么看不见你?” “等你的感应跟我同步的时候才看得到,你能通过意识自如点燃七彩羽的时候才能看到梧桐,现在你得离开这里了,你现在和七彩羽的心灵感应不强,彩色光消失之后你感应就没有了。” 我看着手上微弱的光芒,很多疑问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唐帛,你要尽快离开这里,记住听到的话不可以全信……” 我手心已见不到一丝亮光。 “唐帛,你发什么愣啊?” 听见晨旦的声音让我如梦初醒,看着空空如也的盒子,我拿起来准备装进背包里,突然听到盒子里面有物品撞击的声响,我好奇的把盒子打开,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我轻轻摇晃,听到有东西撞击盒子发出的嗒嗒响声,我试着伸手到盒子里。 那枚古钱币不知何时跑到了盒子当中,我拿出来看了看,又看到桌面上,已经看不到我放的古币。 我看着古币上的文字:万历通宝。 这枚钱币自己跑进盒子里去了,心中的惊讶很快便消失不在。我把钱币又返回盒子里,合上后装进背包里。 “咱们走吧,现在就去找比埃尔,也没看到有其他的香客进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没有出租车。”我说完退了几步转身面对塑像,跪在蒲团上拜了三下才起身转身往大殿外走去。 …… “施主。” 听到孩童的说话声音,我顺着声响方向看去,在路旁有一条小岔道五六米的盆栽植物,一个小和尚正看向我。 正事进来时候跟我是钱掉了的小和尚。 “施主你来。”小和尚对我招手道。 我没有迟疑,外小和尚站的地方走去,晨旦也跟在身后一起走到植物的旁边。 刚要到小和尚跟前,小和尚转身往前面走去,我也只好跟着走了几步。 这是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听得出起码有四五个人走来。 我不由得转头往脚步声方向看去,透过盆栽植物根枝的间隙,看到五个男子急匆匆往大殿走的样子。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走在前面,身后是四个是身体壮实的青年男子,看起来跟普通香客很不一样,更像是在赶路。 晨旦突然抓着我的手臂,我转头看去的时候晨旦对我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我屏住呼吸,看到无人走到大殿门口时候晨旦才轻声说:“我们快走,这几个人出现得蹊跷,不能被他们发现。” 看到无个男子已经走进大殿里,脑子飞快转动,想到比埃尔被打劫,想到梧桐的提醒,还有小和尚突然出现。 我抬头往前面看去,心中大骇,并没有看到小和尚的身影。 晨旦拉着我的手往庙门方向走去,我只好跟着,边走边张望,已经见到多了一些人走来,只是仍然见不到小和尚的影踪。 出到庙的大门,看得到有男女香客开始到来,只是见不到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虽然还不知道刚才哪五个人匆匆往大殿走去是不是跟我和晨旦有关,但我的感觉这几个人肯定不是来上香许愿。 正焦急等待有出租车经过,一辆小车突然停止我和晨旦的旁边,紧急刹车发出的声响把我惊得抓住晨旦的手往后推了两步才停下来。 我气愤又惶恐不安看向突然停下来了车子,我看到一个身影从车里冲出来。 第二十六章猫鼠游戏 “唐帛晨旦,快是车!” 比埃尔从他那辆面包车里走出来便朝我们大声喊道。 我不是看到模样认出讲话的人是比埃尔,也不是听声音,因为这声音跟平时说话的有很大的区别,口齿不清,只是因为叫的是我和晨旦的名字才让确信是比埃尔,因为身高才是比埃尔最明显的特征。 刚上车门还没关紧比埃尔迫不及待启动车子,因为是坐在垫子上我差点被甩得仰面朝天。 “比埃尔你现在怎么样了?你戴着口罩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晨旦抓住车上的扶手看着开车的比埃尔说。 “我的牙齿掉了两颗,嘴巴肿起来不戴口罩会吓到你。” 我不由看向比埃尔,这时才留意到比埃尔的脸不再是白人的脸,而是青色和紫色的皮肤了。 “你停车我给你喷点云南白药,可以消肿止痛。”晨旦同情的说。 “还是去到安全地方再说,刚才我看到抢我东西几个人的车子往这里来,他们的车跑得快不能被追上。”比埃尔猛踩油门,可是这车太老,怎么踩也跑不快。 “你说抢东西的人来庙里?是不是一共五个人?”我急忙问。 “应该是四五个人,我根本没看清楚就被打晕了,他们走的时候我看到他们的车子,这里很少有人开三角越野车,我才记得住他们的车子。” “你这车这么慢,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来三宝庙的?”我说。 “我是后来想到现在不一定有出租车才赶来接你们,我在半路看到一辆三角牌越野车停车路边,我想看清是不是抢走钻石的人。只看到一个人是下车买早餐,但看身型很像出手打我的人。” “所以你就一路追来?”我说。 “我一到就看到哪里三角牌越野车,知道是进庙里了,我还担心你们出事,刚好看见你们走出来,难道你们见到哪几个人了?他们没对你们动手吗?” “当然没有,”晨旦说,“那几个人根本没发现我们。” “你们怎么做到的?难道你们看出来进去的几个人是坏人吗?” “是预感,”晨旦得意的说,“看一眼就知道几个都不是好人。” “这些人怎么知道我们去了三宝庙?”我说道。 晨旦听了我说的话也惊叫起来:“对啊,这些人怎么知道来三宝庙找我们,”晨旦迟疑片刻突然大声说,“比埃尔你告诉他们的!” “我没有说,”比埃尔忍着痛说,“我真没有说,你相信我说的话,他们上来一句话也没有说,我想问他们为什么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我们去三宝庙这些人会知道,难道路上就有人跟踪,如果是这样,现在后面就有车在跟踪了。 想到这我回头看向车后面的车子,这时路上车辆并不多,只看到几辆车子在后面,但似乎也不像跟踪的车,因为没多久就超过这辆老爷车,跟踪的话绝对不会超车的。 “比埃尔你找个地方停下来再走。”我说道。 “为什么要停车,他们追上来就麻烦了。”比埃尔紧张的说。 “为了看有没有跟踪的车,你按我说的做就对了。”我说。 “好吧,唐帛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比埃尔说。 “晨旦,你注意后面的出租车,我发现车上没有乘客可是还按下载客的灯,好像不正常。”我说。 我看到前面有个十字路口,现在正好可以坐转,便说:“比埃尔,你往左转。” “我们要直走才对。”比埃尔不解道。 “你就听唐帛说的。”晨旦插口说。 车子刚过线就变成红灯,后面的车只能等了。 走了不到一百米看到有两辆出租车停在路边,我赶紧叫比埃尔停下车。 “比埃尔,你在这里先别走,我和晨旦下车,到时候晨旦打电话给你告诉你什么时候走。”我说。 “你们要下车吗?你们去哪?”比埃尔焦急起来。 “放心,我们就在你后面的出租车上。”我说。 “刚才后面的哪辆出租过来了。”晨旦说。 “下车,别让司机发现我们下车。”我赶紧说。 我和晨旦下车后马上上了一辆听着的出租车上。 从车里看向去,哪辆出租车没有继续开来停在二十多米的地方。 “晨旦,你告诉比埃尔现在开回古堡,不要开太快,告诉他我们就在他后面叫他放心。” 说完我告诉司机我们去古堡,司机听了说了一句OK便驶出马路。 比埃尔的车也慢慢开上主路,我们走了五百米才有掉头的地方,当走到刚才下车的位置,我看到一辆三角牌越野车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你不是说跟在比埃尔后面吗?”晨旦问。 “我不这样说比埃尔肯定乐意,我们先到古堡,到时候好看清楚是什么人做的。” 晨旦还是费解,但没有再问原因。 出租车开得飞快,到古堡下车后我和晨旦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后,让晨旦打电话问比埃尔到哪了,比埃尔说五分钟就到了。晨旦就按我说的让比埃尔停车后直接进古堡里面去。 五分钟后看到比埃尔的车驶向停车场,哪辆出租车没有跟进停车场而是停在马路上的一个临时停车位。 看到比埃尔进了古堡才见到哪辆三角牌越野车出现在出租车旁边。 越野车下来三个壮汉,两个坐到出租车里,一个往古堡大门走去。 看到越野车并没有来到停车场也没在路边停下车,我赶紧叫晨旦上出租车里。 晨旦疑惑的看向我,没有说话。 司机问上哪,我说跟前面的哪辆越野车。 司机听了紧张的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是来参加庙会的,车里是我姐夫,家务事而已不方便宣扬。”我找了一个借口道。 “明白了,不老实的男人,放心,保证不会被发现跟在后面。”司机很配合地说。 晨旦睁大眼睛瞪着我,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越野车开车很快,走了十分钟司机说:“你姐夫估计是机场带这女人跑了。” “这是去机场的路吗?”我问道。 “是通往机场,不过也经过一些地方,你姐姐知道了你可劝她想开一点。”司机好心说。 我没有答司机的话,而是想着车里的人是不是带着钻石跑了?很有可能。 可是为什么还派人在古堡门口守着? 又开了一段时间,司机说:“肯定是去机场了,你考虑要不要拦住让你姐姐来把负心汉抓回去?” “等我清楚再决定,不能冲动好事变坏事了。”我说。 “你说得对,现在时间应该是飞马尼拉。”司机继续说道。 来到登机楼前,看到车子在门口停下来,我们的位置看不清是不是有人下车了,但停在哪里是下客的位置,出站在另一边。 我让司机停好我们就在这下车,很配合,找个人多的地方停下来让我们下车。 出来后我让晨旦看哪辆越野车,我进办理登机的地方看看。 晨旦说要一起进去,我说一个人目标小,在外面等我好了,说完往大厅走去。 在办理登机手续的柜台并没有看到我印象中的中年男子,我记得男子穿的是花格衬衫,四个男子是一身黑色,我看了两遍也没看到这样穿的男人在排队办登机手续。 于是跑到出租显示牌看飞机到港的时间,看到要半个小时后才有到港的航班。 人到底去哪了?这么匆匆赶来不是登机就是接人,可接人也没到时间,根本不用这么赶时间过来。 登机的话应该再办登机手续,可是见不到人,能去哪呢? 我看到飞机起飞时间还有办半小时,这样现在办登机手续也快暂停了。 登机楼地方也不大,我走了几圈也没有看到有模样接近的人。 怎么办呢,等还是回去? 正犹豫中有人把我往后拽,我吃惊的转头看向拽我的人。 晨旦!看到晨旦伸手向我示意我赶忙边退边转身,走到一个水牌后。 这时候晨旦紧张的眼神看向我,然后转头看向通往检票口方向,我跟着转头看去,看到有乘客在排队检票,但似乎没有我要找的人。 “唐帛你看工作人员通道。” 我听了视线看向标着静止乘客通行的地方,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男子的半个身子出现在眼帘,看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但很快转过身面对我们的方向,我赶紧退回水牌后面。 “我们分开走。”晨旦小声说。 我点头,边往办理登机手续的柜台方向走去。当我再看向工作人员出入口时候,已见不到穿花格子衬衣的男子。也看不到晨旦往何处走去。 我走向出站口,又走到上客的地方,还是看不到晨旦或者花格衬衫男子,心中开始紧张起来。便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原来停车的位置已看不到哪辆越野车。 我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对我来说晨旦才是最重要的,可是现在晨旦人在哪呢? 我又往进站大厅的大门跑去。 “唐先生。” 我听到有人喊话,是用英文说的我没有在意,正要往前大厅里面走,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只是声音熟悉而不是说的是什么内容。 我转回头看去,见到送我们来的司机正向我走来。 “你好唐先生,晨小姐让我转告你,说你去古堡找比埃尔,她去追你姐夫的车了。”司机说。 听了我脑子一阵嗡嗡作响:“晨小姐追越野车去了?”我焦急问。 “是的,她交代我之后就上了另一辆出租车,说唐先生坐我的车回去。” “哪赶紧走,尽量追上他们。” “我尽量快,如果他们中途停车有可能追得上。” “我加钱给你,一定要追上晨旦的出租车!”我说。 第二十七章晨旦出事了 路上穷追猛赶,见不到晨旦坐的哪辆出租车,同样也没看到哪辆三角牌越野车。 看我焦急的不安司机还一路安慰我,可惜我的英文口语只能应付一些日常生活的简单对话。 进到市区后想到现在唯一办法就是找到比埃尔,看晨旦有没有联系他,另外就是越野车是不是来到古堡接三个黑衣人走了。如果黑衣人还在,说明越野车没有回到古堡。 刚到古堡门口,哪辆出租车已经看不见,比埃尔的车还停在停车场里。 我猜测着比埃尔是不是还在古堡里,要知道结果只能进去才知道,现在想只会浪费时间,找到晨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唐帛,我在这里。” 听到一个男人声音在旁边传来,是比埃尔像口里含着什么东西在说话的声音。 我转头看确定是比埃尔,比埃尔看向我点点头,然后往停车场走去。这是非常时期的公众场合,比埃尔的做法我并没有觉得不妥。 上了车后比埃尔边说赶紧离开这里同时启动车子,很快出到公路上比埃尔才神情惊慌的说:“晨旦出事了!” “快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觉一阵眩晕。 “半小时前晨旦打电话告让我在这里等你,没有说其他的就挂了。” “这样就是出事了?”我似乎听不明白比埃尔说的话。 “你听到我说完,就在五多分钟前,我又接到晨旦打来的电话,她没有说话,但我能听到电话里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有说本地语言和汉语,我猜是晨旦不方便讲话故意让我听到的。” “电话里你听到说什么了?”我心急插口问道。 “我就听到晨旦跟一个说中文的人说了一句'我跟你们走。'” “就说了这句话?” “还有,晨旦说'有海鲜烧烤吃吗?'我不知道为那种时候了晨旦什么还想着吃烧烤。”比埃尔说。 “海鲜烧烤?”我喃喃道。 “没错,我听得很清楚,是不是有人带晨旦去吃烧烤?”比埃尔不解问道。 我没有回答,心里想着比埃尔刚才说的话。 “停下,比埃尔先停下来。”我叫道。 车子停到路边的一个空地上,比埃尔神情紧张的看着我。 “为什么要停在停下来,是不是现在要去报警,可是我们现在也拿不出证据说有人绑架。虽然我猜就是抢劫的那伙人做的,看到那辆车知道晨旦在他们手上再报警也不迟。” “不是报警,”我说,“比埃尔什么地方能租到车,你这辆车目标太大了。” “唐帛你要租车去哪?”比埃尔说,“我可以租到车,我开始也是租车,后来才买这辆旧车。” “那就好,租一辆看起来普通点的车,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但车子要跑得快点不要你现在这台跑不快的车。” “没问题,我以前租过一辆皮卡,什么路都可以走,跑得并不慢。”比埃尔说。 “那就租你说的这辆皮卡,现在就要。” 比埃尔办事的效率出人意料的快,电话打完十分钟后看到一辆皮卡车停在我们旁边,比埃尔跟来人说了几句话便转头告诉我说ok了。 来人上比埃尔的车便开走了,上了皮卡车我很是吃惊的问:“租车什么手续也不需要吗?” “老朋友了,我只是借用到时候再给一点费用就可以了。”比埃尔带着得意的神情说,“接下来要去哪里?” “在海边的一个潜水俱乐部,门口有俱乐部的名字我没留意,标志是两条条鱼。” 听我说完比埃尔面露难色,我让比埃尔带我去找一家旅行社,比埃尔没有再问为什么,走了一会比埃尔突然停在一家豪华酒店门口,告诉我说酒店一般都有旅游项目介绍的资料供旅客取阅的。 我让比埃尔在车上等我自己下车往酒店大堂走去,果然和比埃尔说的一样,大堂经理亲自拿来两份份专门介绍潜水旅游项目介绍小册子交到我手上,告诉我这里只有两处潜水旅游开发区,一处的是观赏珊瑚一处是鱼类为主。我记得林海东提起珊瑚,问清楚珊瑚的在那个区后感谢酒店大堂经理的介绍才走回停车场。 上车后我说了要去的地方,比埃尔看来对整个三宝垄没有不熟悉的,告诉我说哪里的珊瑚有几个品种和颜色说得头头是道,我却没有欣赏海底珊瑚景色的兴趣,半个小时后就到了一个海滨公园。 我犹豫是否要进去,因为我上次到的不是在公园里,哪里是训练的地方这里是带游客潜水的地方。 训练的地方应该是在附近,不知道温妮莎和林东海今天又没有带游客来这里潜水,想到这让比埃尔往里走去。 比埃尔很熟悉道路似的来到潜水出发的码头,我没下车我就看到林东海正和几个游客装饰的人在说话。 我看向那周边,没有看到温妮莎。我下车,向林东海所在地方走去,林东海正在给游客讲解潜水前的注意事项。因为正在工作,我没有跟林东海打招呼,一位胸口挂着工作牌的少女走到我跟前,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我问少女温妮莎今天是否会在这里,少女看来我五秒钟才说:“这事东海才知道,你问东海吧。” 我转头看向林东海时也同时在看向我,林东海和身边一个工作人员交代了几句话便向我走来。 “是你,唐......帛。”林东海还是能记起我的名字。 “东海你好。” “唐帛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晨旦小姐没有来吗?” 我苦笑道:“东海,我来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现在吗?”林东海说,“我一个小时后要带队出海潜水,下午行吗?” 我看了看周边,“东海,这里离潜水俱乐部远吗?” “不远,出海滨公园大门往西走两公里,从海边开船就更近。”林东海说,“唐帛你要去俱乐部吗?” 我犹豫着是否要把事情都告诉林东海,可现在也只有林东海和温妮莎对这里最熟悉,如果晨旦是被带到俱乐部的话,这些人和林东海是不是认识? “唐帛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看你脸上很不好的样子?” 听到林东海说话诚恳的语气,想到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自己了,便说:“东海能到旁边去说吗,这事情有些棘手。” 林东海冲我点点头,然后带我往潜水集中营牌子一个太阳伞走去。 “这里说什么不会有人听到,唐帛有什么事情请说吧,能帮我一定尽力帮你。” “谢谢你东海,”我说,“晨旦被人带走了,他的留言暗示是被带到潜水俱乐部所在位置,我忘记路是怎么走了,所以才来这里,没想到真能遇到你。” “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带走晨旦小姐?”林东海很是吃惊。 “东海,请放心,我们没有做任何的坏事,这件事有点复杂几句话也说不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并救出晨旦。” “你确定是在潜水俱乐部吗?” “晨旦提到吃海鲜烧烤的地方,说的就是前天在潜水俱乐部是吃烧烤的地方。”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东海问。 我想你想,说:“不到两个小时之前,说是海鲜烧烤地方是一个半小时前说的。带晨旦到俱乐部的很可能包括一辆三角牌越野车。” “三角牌越野车?”林东海重复道。 “是的,领头的时刻中等身材,四十岁左右男子,身边跟的都是身材壮实的年轻男子。” 林东海抬头着惊慌的眼神看着我,半响才说:“你们确定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我怔了一下:“肯定没有,这点请你放心。” “我相信你,”林电话说,“这件事比较复杂,我需要和温妮莎沟通后才知道怎么做。” 说完林东海拿出电话,也没有回避直接拨通了温妮莎的电话。 “温妮,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接电话,有件事情跟你说。” …… “唐帛来海滨找到我,告诉我说晨旦被人强迫带到潜水俱乐部……” …… “是的,唐帛是这样跟我说的。” …… “好,我安排人顶替出海就马上赶过去跟你碰头。” …… “知道了,我知道怎么说。” …… 听了林东海打完电话,我能感觉温妮莎那边出了什么事,只是一种预感,也不好问林东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温妮说一个小时前,她看到一辆车子经过,好像车里有人跟她招手,很像晨旦小姐,哪辆车不是停在潜水俱乐部,而是旁边一家维修船只的工厂,离俱乐部还有两公里的海边。” “怎么知道是修理厂?”我问。 “再往前走就只有一个工厂,别的房子也没有。” “意思说是修理厂的人带走晨旦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私下打捞沉船的人,修理厂主要是用来改装打捞船,外表看很普通的船起身里面都配有很先进的仪器设备。” “哪我们该怎么?”我不安的问。 温妮让我们到俱乐部外集中,再找机会去打探他们把晨旦关在什么地方了。 “要是确定晨旦被他们抓起来,我们现在可以报警,让警察来救人。”我说。 “这样结果更糟糕,要是警局有人透露消息,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林东海说,“我过去交代一下让人来替我带队出海,你在这等下我。” 第二十八章设法营救 我们的车子在潜水俱乐部外的一个岔道停下来,温妮莎很快也到了。 为了尽快解救出晨旦,我告诉林东海和温妮莎,昨晚上我们进到古堡里,得到了四颗钻石,比埃尔两颗晨旦包里有两颗,和比埃尔分开后他们打晕比埃尔抢走哪两颗钻石,最后追到三宝庙找我们,我们出来刚好避开进去的五个人,最后见到比埃尔和后面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林东海听了吃惊道:“你们的胆子真大,晚上还敢去古堡,可是那些人是怎么知道你们得到即颗钻石,而且他们抓走晨旦小姐,应该抢走钻石,为什么还要把人带到这里?” “看来里面的东西拿了就要受苦,我和晨旦身上有钻石,都被坏人打或抓走,唐帛泠说不要钻石,所以就你一个人没有事。”比埃尔在一旁说。 林东海和温妮莎同时看向我,眼中充满困惑不解。 “我只是不喜欢那种太亮的东西,我看这些知识一颗透明的石头,要不要都无所谓。”我说。 “难道传说的大明宝藏就是哪四颗钻石?”温妮莎说。 “那不是一般的钻石,每一颗都有鸡蛋这么大,而且是等级最高的那种,每一颗可以说就是一座宝藏。”比埃尔红着眼说。 “只要他们平安无事放了晨旦,他们抢就抢吧。”我说。 “他们抢东西还把人带走,肯定是还有别的企图。”林东海说。 “这些人肯定以为你们见到的满屋的宝藏之拿了几个钻石,他们抓人是想让晨旦带他们去找到宝藏。”温妮莎说。 “实际情况是我们真没看到别的宝藏,而且桥也毁了根本过不去。我想等他们再打电话来我就告诉他们如果不放人,我就报警告他们绑架中国公民和通知领事馆。”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而且跟很多部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背后的人背景也深不可测,所以尽量不要轻举妄动,”温妮莎说,“现在先想办法打探到他们把晨旦关在什么地方,到时候我们在想办法解救。” “我同意温妮说的。”林东海停了一会继续说,“问下马布里,他去过修理厂,知道里面的大概情况。” 温妮莎听了眼睛一亮,说:“东海你现在就让马布里出来这里,告诉他有紧急事情,但出来时候尽量不要让人注意。” 五分钟不到马布里就开一辆摩托出现在我们跟前,东海用印尼地方语和马布里说了大概情况,马布里听后露出愤怒的样子,然后和温妮莎一起商量怎么探听晨旦的事。 最后马布里看向我用蹩脚的中文说:“唐,放下心,我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又坐上那辆摩托回潜水俱乐部去了。 还在纳闷中,温妮莎说:“马布里现在回去开车去修理厂,刚好昨天修理厂请马布里去帮忙,马布里是电子方面的天才。修理厂经常请马布里去检测电子设备,主要是让GPS定位无法跟踪到这条船的真实位置。” “我跟马布里一起去可以吗?”我说。 “这是违法的事情,他们不会让太多的人知道,而且你是一个生面孔,他们人要是认出是你,这样你和马布里都会危险,”温妮莎说,“唐帛你就放心吧,马布里看不修边幅的样子,可做事心思缜密从来没有在工作上出现过纰漏,所以相信他一定能带回我们想知道的消息。” 一辆老旧的吉普车在我们身边飞驰而过,要是不留意还,以为开的是F1赛车在跑道上正在向终点冲刺。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救晨旦,现在只能等,等待的时间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 又一辆汽车往修理厂行驶去。 “这是第三辆去修理厂的车。”比埃尔说。 “比埃尔,电话还是关机吗?”我问。 “对,一直在关机。”比埃尔答道。 “为什么这么久不答电话来?如果他们想去古堡,我就带他们去!”我愤怒的说。 “唐帛你不能进去,不知道路在里面永远也走不出来。”比埃尔说。 “哪你们是如何出来的?”林东海问。 “比埃尔知道怎么走,是比埃尔带着我们出来的。”我解释说。 “如果不懂走就永远出不来吗?”林东海继续问。 “除非你把心掏出来给鬼魂,躯壳可以走出来,灵魂只能留在里面。”比埃尔说。 “哪不是变成死人了吗?” “是没有心的活人,比死人还可怕的一种人。在我们西方有专门的猎魔人就是专门杀这种半死人。”比埃尔说。 “有车子出来了,大家躲好。”林东海突然说。 我仔细听,不止一种发动机的声音传来,我们不约而同聚集到树丛后面。 我用手把树叶分开流出一道缝往外面看去,一辆出租车走在前面,除了司机前面附加还做着一个男子。 后面是刚开进去的一辆轿车,后座上看得出坐着一个男人。 第三辆是哪辆三角牌越野车,前面是两个黑衣男子,后排也是两个黑衣男子。 三辆车走远后我们才走出树丛,看到晨旦没有被带走,心中不知道是欢喜还是难过。 几个头正手足无措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我正要退会树丛后面,林东海说:“是马布里的车,应该就一辆车不用躲起来。” 果不其然,一分钟不到哪辆老旧吉普车就停在路边,马布里下车走来,脸上看不到紧张或者轻松的深情。 “晨旦在里面的一栋小楼的二楼,有两个人专门守在二楼的门口,外人根本进不了里面,大门来了几个人守着,进大门都难进。”马布里说。 “他们让你帮忙的事你都做好了吗?”我用英文说。 “其实小问题而已,不过我没有马上弄好,我现在借口回来拿东西,为了通知你们有什么方法救晨旦小姐,明着救肯定不行了。”马布里说。 “有什么办法给晨旦传个话吗?”我说。 “除非能把二楼的看守引开,才能上得二楼。”马布里说。 “阿布你带我去,说我来帮你忙的。到时候我找借口引开守卫离开一下,”林东海说,“唐帛你有什么话写在纸上到时候找机会送到晨旦手中。” 我看向林东海,又看向马布里说:“字条有把握送到晨旦手上吗?” “我们尽量做到,一两点的时候应该有机会。”马布里说。 我看到马布里看向林东海会心一笑,知道他们有把握把字条送给晨旦,说:“马布里你等我一会,我写了交给你。” “我先回去拿点东西,不然回来什么也不带他们也会怀疑,我出来再拿纸条。”马布里说。 马布里开车离开后,我看向比埃尔说:“比埃尔,今晚还要你去一会古堡,靠你的无影等才救得出晨旦。” “只要能救晨旦,叫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比埃尔说。 “谢谢你,比埃尔,我先写告诉晨旦怎么做的计划。”说完从背包里拿出笔和本子,为了避免纸条被发现带来的不好后果,我把草稿写好,数清楚一共有多少个字,然后每个字空四格抄在上面,因为晨字后面有四个不相关的字才到旦字,我最后宿命唐帛也是一样的方式,我相信晨旦会找出规律来。这样谁看到都不可能读懂什么说的什么意思,就像在练习写字。 写好后马布里也到了,给我们带来冰镇饮料,把纸条交给林东海后吉普车又飞一般往修理厂飞奔而去。 温妮莎说:“我们现在也帮不上忙,我带你们去吃东西吧,有消息东海会有通知来的。” 我听了想想干等也帮不上忙,而且也真是饿了,便跟着温妮莎来到一户人家里,温暖莎说着她的姐姐家。 温妮莎的姐姐叫温妮娅,是个很好客女主人,看得出温妮娅是个能干又泼辣的女人,对我们很热情,吩咐佣人去准备吃的用命令的口吻,强调要做最好吃的招待客人。 这是一顿丰盛的异国风味大餐,可是心里还有事情让味觉变得迟钝,温妮娅还以为是做得不好要责备佣人的时候,我赶紧解释说饭菜味道很好。 大概是温妮莎跟姐姐说了晨旦被人关起来的事,温妮娅说:“要是今晚你的朋友没放出来,我就带人去帮你抢人出来。” 听温妮娅侠客般的性格,我很是激动,心想要是我的计划通不过,哪我就请温妮娅按她说的方法把晨旦救出来。 温妮娅说:“几百年来一直传说的宝藏没想到你才来两天就发现了,这些人也实在贪得无厌至极,东西抢到手了还要绑人,实在是因为茫茫大海能把太多的证据毁灭,也把许多真理冲走,海边生活的人永远没有生活在陆地上心中踏实。” 吃饱饭后在小花园里喝茶,温妮莎接了一个电话后告诉我说东西送到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心情才还转起来。 “东海和马布里是怎么做到的?”我问。 温妮莎微微一笑,才说:“唐帛你刚才不懂这里人的生活习惯,这里大多数人都是信奉伊斯。 兰教,到这个时间都会做祷告,所以东海就趁着这个时间跑上去把纸条给到晨旦手上。” 听了温妮莎的话我才明白马布里和林东海为什么说有把握,接下来就等晨旦打来电话,我的猜测是穿花格衬衫的男子要求晨旦带去找宝藏,晨旦没有答应所以才带走到修理厂,为了逼迫晨旦带他们亲自去到宝藏的地方,只有四颗钻石的宝藏他们不会相信,在他们心里可能是一座金山是遍地的珠宝。 一个小时后林东海又打来电话,说她们带晨旦离开二楼的房子到修理厂办公室去了。 我猜是晨旦已经读出我写的计划,是去跟花格衬衫男子谈条件了。 一刻钟后果然晨旦打来电话,说自己现在很好,明天就可以回来,还说不用担心她。最后说让我不要去打羽毛球了,我的身体不适合这样的运动。 这样的时候晨旦为什么这个莫名其妙的话呢?我陷入无边的沉思之中。 第二十九章重返千门古堡 为了晚上营救晨旦,我转告林东海在修理厂里监视里面的一举一动,已防止出现什么变化。 林东海传回的消息是修理厂又来了几辆车,还让人送来许多吃的,这让我相信花格衬衫男子,已经按着我告诉晨旦的计划,开始准备今晚去古堡寻宝了。 只是林东海和马布里没过多久就离开修理厂,扶着修理的领头人说是明天再修,今晚修理厂的老板来厂里查账,修理工都可以提前收工回家。 离开修理厂后两人也到了温丽莎姐姐家里,温妮娅似乎和林东海不陌生,来到便问林东海今晚想吃什么,林东海一脸不好意思地说:“只要不喝酒什么都行,不然来一次我记醉一次。” 在小花园里,我把今晚的安排说了一遍,温妮莎听后大吃一惊,说:“要是他们跟前的人都回不来,是不是太残忍了?” “他们这些人本来就该下地狱,一点也不值得怜悯,这都是他们自找的。”温妮娅说。 我想了想,看向比埃尔:“比埃尔,还有什么地方只是困住这些人我们能救出晨旦就够了。” 比埃尔想了很久,才说:“天黑后里面就有鬼魂出现,只要有人进到古堡里面,只要有东西发光就会招来那些鬼魂,除非幽灵姐姐肯帮忙,刚进去就把这些人引到一间屋子里然后关起来,等天亮自然有人发现了再放他们出来。” “要是这些人到处逃窜往地下跑去怎么办?”我说。 “那就找人在通道的地方假装幽灵,这样他们就不会跑过去了。”比埃尔说。 “我和你假扮鬼魂还不够吗?”我说。 “那里地方太大,四通八达,只有走对地方才可以走出外面,不然就是进到迷宫样的地方,进去后最终都要通往地狱大门,没别的路,我进去也出不来。”比埃尔说。 “不够人我去。”温妮娅说。 “我去就行了,妮娅姐不用你出马,”林东海说,“三个人够了吗?” 比埃尔沉思了一会,说:“要一个人去救晨旦,起码还要四个人,而且到时候会有真的鬼魂会出现,你们没见过幽灵还是不要去了。” “你们为什么不怕?”温妮莎说。 “幽灵也是看人来的,发现你害怕他们胆子就大起来,如何你看过去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他们也不敢靠近。”比埃尔说。 “意思这些鬼只是对付胆子小的人也害怕胆子大的人吗?”林东海说。 “幽灵害怕好人,没有做亏心事的人。”比埃尔说。 最后定下了马布里回去继续监视修理厂出来的车子,要是看到里面的人出发就通知温妮莎,我们四个人了先去古堡外面,得到马布里的通知,知道他们出发再进到古堡里做好准备。 温妮娅听了没有自己参加很不乐意,最后就让温妮娅一起去,到时候负责在外面盯梢,随时通知里面的人外面情况。温妮娅听了爽快答应了。 因为我告诉晨旦九点钟再进古堡,我需要些时间去准备前期的工作,比埃尔说要准备些东西行贿幽灵,我们都不懂该准备些什么,比埃尔自己开车出去了。 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就让马布里在温妮娅家里吃了晚饭再回去监视修理厂的车什么时候出发。 温妮莎的姐夫是海员的缘故,家里有很多国家带回来的美食,当然少不了各国出的好酒,难怪林东海说来这里就要喝醉了。 晚餐每个人都喝了一点红酒,本来不想喝的,温妮娅说吃意大利熏肉配上红酒才更美味,于是每人都尽量少喝,喝完了两瓶干红便喝果汁,我说等救出晨旦再喝个痛快。 吃过晚餐马布里便起身离开,天也暗下来,比埃尔又把进古堡后要注意的事项交待一遍,到了二十点开了两辆车出发。为了提防花格衬衫那伙人派人在古堡附近监视周围情况,让温妮娅自己开车走去我们后面。 我们看到古堡停好车,林东海便接到马布里的电话,得知四辆车已经离开修理厂。 我看向比埃尔点点头,比埃尔带着我们三人走到故技重演,没有走中间的道路还是绕着围墙走到古堡旁边,然后穿过中间的道路,走到哪栋孤独的中式房屋。 在漆黑的屋门前,我和温丽莎还有林东海止步于屋子门口。 虽然一片漆黑,眼睛几乎什么也看不到,比埃尔很熟悉的迈过木门槛,拎着一包东西走进屋子里去。 我转头看向温妮莎和林东海,没有说话也跟着比埃尔身后跨过木门槛进到屋里,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凭感觉和声音知道比埃尔独自把拿进去的东西放到案桌上。 很快又听到一阵响声,又听到咔嚓咔嚓硬物的碰撞声,随即火星四溅,一抹光亮由昏暗渐渐变得明亮。 比埃尔用手中已经燃烧的火折子点燃一柱香,插好后也没有转头看周边,口中嘀咕着什么没人听得懂。 温妮莎和林东海也已进到屋里,站在我的身边。火折子熄灭后四周又恢复原有的黑暗,我无法看清他们的表情,只是看到纹丝不动站着,我还是佩服他们的胆量。 在这黑暗且寂静之中,等待无疑最能消磨人的勇气和胆量的事情,可比埃尔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没法听懂的话,这声音有点像倾诉。 ...... “怎么又来了?现在牛头马正在查昨天地府发生的事情,你还带更多的帮手来送死吗?” 一个慵懒且沙哑的嗓音不知从何处传来,虽然说的话语气并没有敌意,在这样的地方听到还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们不去里面,今天来请幽灵姑姑帮救人。”比埃尔声音带着胆怯。” …… “怎么没有酒?” “……”比埃尔支吾了一会才发出声音,“今天出来得匆忙,忘记带酒了,幽灵姑姑我下次一定记得带酒……” “蛮夷说话只能信一半,下次没有酒就不要进这扇门了,有什么事情说吧。”声音在黑暗角落传来。 比埃尔说话声音变得流畅许多:“幽灵姑姑……” 比埃尔把事情说了一遍,屋子里变得寂静,黑暗中三个红色的眼睛在注视着周围一切,包括我们每一个人。 寂静。 呼吸声都会变得巨大的噪音,在这样的环境中任何声响都是宣战。谁挑起战争就意味着拥抱死神。 “是不是昨天晚上来过的小丫头?”那个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在每个黑暗的地方传来。 “对,就是她。”比埃尔答道。 黑暗中哪三个眼睛变得异常的瘆人,比埃尔没有说话,也听不到那个沙哑无力的声音,在黑暗中时间似乎凝固起来。 “小白脸,你的出现对我就是一场解难.....”沙哑的声音变得更加虚弱,带着无奈与绝望说话似的,“你往前走,我想听听你要我怎么帮。” 我知道是再跟我说话,可我并不是很愿意这么靠近一个鬼魂,但这样的时刻又不容我去选择,走走到比埃尔身边,来到案桌前。眼睛是无底的黑暗,我不知道就在我的鼻子的一厘米处是不是有一个人站在我跟前,越是看不到我越是觉得离我越近。 “你手上的东西留在里面了对吗?”那个声音变得温和起来。 我知道说的是小蛇,于是答道:“不是留下来,是开石门的时候就不见了。” “那是蜕去的一层皮,这东西跟着你了就是你的,”声音越发温和起来,“你要我怎样帮你请说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都答应。”我说。 “那就好,你说我怎么帮吧。” “婆婆不是说有条件的吗?” “你已经答应下来了,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说出来,我可是鬼,不怕你抵赖,你去到哪我都可以跟到哪。” 我心想真是一个狡猾的老鬼,可为了晨旦我只能答应了,不管是对人或者鬼魂也同样对待,说出来的话绝不会反悔。 我把计划说了一遍,等我说完后四下又重新变得寂静起来。 “我可以帮你,可是你们进到古堡之后不能走回头路,除非你们可以一分钟不呼吸不然通不过那条走廊。” “要是不能坚持一分钟会怎么样?”我问。 “那些饿鬼冤魂就会扑到你身上,把你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 比埃尔听了惊恐地插口道:“幽灵姑姑,我最多可以坚持半分钟,哪该怎么办?” “蛮夷的肉是味道太重,除非迫不得已,一般鬼也不会吃你的肉。” “哪我就放心了,”比埃尔停了一会突然说,“万一只有我不能坚持一分钟不呼吸,那些饿鬼也照样吃我的肉是吗?” “鬼也是有讲究,这些都是有骨气的鬼魂,再饿也不会吃了,宁愿死多一回也不会吃蛮夷的肉。” 我听了心里差点笑出声来,想问比埃尔是不是因为饿鬼也不愿意吃他的肉而感到很悲哀。可这时候不适合说这些话,我看向温妮莎和林东海,他们似乎知道我看过去的意思,温暖莎说:“我们可以在水中憋气三分钟。” 我才想起来,温妮莎和林东海整天潜水,自然比普通人憋气的时间更久,便转头说:“只要能救人,不管怎样都要尽量一搏。” “既然小白脸已经决定了,那就留在这里陪我,你们三个人退到外面做好你们各自的任务。”沙哑的声音又变得冰冷起来。 我旁边的三个鲜红的眼睛突然变得暗淡,像临死前最后睁开的眼睛,游丝般微弱的亮光还在拼命跟命运抗争,然后几秒钟后,什么也没有了,我能感觉到只有死亡才能出现的宁静和无边黑暗向我袭来。 我没有一丝感觉,脑中整个世界不复存在,自己也不存在。 第三十章与鬼共舞 一道白光在黑暗中毫无声息一闪而过,还在黑暗中等待光明的人,还没来得及抓住这生命之光就已消逝,黑暗才是今晚的底色。 “小白脸害怕了吗?”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我怔了一秒钟之后不客气的说道:“是激动不是害怕!” “嗤!激动会冒冷汗吗?别装了,你要救的小丫头已经来了,你自己要别露馅了我可帮不了你。” 一道亮光划破夜空。 一片亮光点亮夜空。 急促的脚步声踩碎夜的宁静。 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晨小姐,你...确定是这样吗?” 一个男人带着紧张时候才有的声音穿破黑夜传到屋里,脚步声消失了。 紧接着门外无数道亮光晃动,落在门框上,门槛和地面上。 一道亮光照到屋里在我的眼前掠过。 啊...... 一个从喉咙里发出的怪声在夜空里回荡,那些光柱在舞动,更多的怪叫声从屋外传来,天空中白色的雪片在空中飞舞,落到人的身上有被惊慌失措的人有手用力拂掉,落在地面上铺上一层的白。 “叫你的人别到处乱照,对鬼魂也不能失你礼数。” 门外传来晨旦教训人的声音,我的担心卸下来不少,看来花格衬衫男人没有让晨旦吃苦头,大小姐的脾气一点没变。 “遇神磕头遇鬼要送礼,这点规矩都不懂你是怎么混的?还不赶快献上贡品,不然去不到宝库别怪我。” 晨旦嚣张的声音变得响亮,更像是说给远处人听的。 “你们快把带来的东西送进去。”屋外传来一个男子发号施令的声音。 “老大.......这里有鬼.......我不敢.......” 啪! “没用的废物,平时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见庙烧香都不敢,”男子愤怒的喊道,“你们谁进去磕头以后谁就坐在我的左边。” .......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到近。 “老大.......大门一声不响锁上了......在里面打不开,怎么办?”说话的人喘着粗气。 “我们现在又不出去,慌什么!你把这些东西拿到屋子里面的台子上摆好,记你一个大功。”男子叫道。 “我......?他们为什么不去,我只专门负责守门口。”说话的男子还在喘着大气。 “大门都锁起来了,不用守了,你就跟着我身边,现在先把贡品拿到屋里。” “老大,我一个人也拎不完,一个人拎一点吧。” “你,你,你们一起进去。” “我?” “就是你,你也一起去。” ...... 门口人影晃动,屋里光柱在山下攒动。 “你想死一次吗......” 一个冷得能穿透脊背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一阵风不知道从屋里何处吹来,带着死一样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一声刺耳的惨叫声在屋子的门口向四周扩散。 “有鬼!” “屋里有鬼!” “跑什么!都回来!” ...... “普朗特先生,你的手下都不听你的话,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是回去吧,就算也再多的财宝也不是你的。”晨旦的声音打破了嘈杂声。 “晨小姐知道该怎么做那就由晨小姐代劳了。” “说好了我带你去去到宝库哪里后就放我走,只做我答应过的事情,让我给鬼魂磕头这事情可不再我们说好的范围里面。” “没有就现在加上去,而且找到宝藏也分你一份,你有义务把事情做好。” “我的背包和手机你还扣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只要你真心合作,你的东西我现在就可以还给你。” “我都主动跟你把宝藏的事情说出来了,而且我随便拿出来的钻石也给你抢走了,你还不相信我,哪就算了,反正宝藏放在哪里也不会变少,我找真正有实力而且大方的人谈这笔买卖,相信一点也不难,普朗特先生你好好考虑吧。” “把背包和手机拿过来......东西还给你,不过现在不能开机。” “想开机也开不了,我的手机已经没电停机了。” ...... 一个人影出现在屋子门口,站了一会在迈过门槛往屋里走来,随后身后很快出现三四个黑人影子,没有人再用电筒照射到屋里,屋里的所有光线全来自一个照到门槛上的光柱。 走在前面最小身形的不用猜就知道是晨旦,后面跟进来的四个人是一个一个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然后几个人挤在一起闪闪缩缩跟在晨旦一米远的身后,没人敢多走一步始终保持着一样距离。 “空着手来难道是人间活腻了想换地方吗?”我身上传来阴冷的声音。 尽管看不清四个人的脸,但我能从听到说话声后几个动荡的身影感觉的到每个人心中的嫉妒恐惧。 “大男人还怕鬼,东西拿来!”晨旦转过头对身后的人喊道,同时接过其中一个人手中的一个篮子后转身走到案桌前,把篮子搁在案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四个人中有一个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得坐到地上。 晨旦又转身接过另一个篮子,又转身刚放在案桌上,身后又传来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不跪下来磕头想在这里过头七吗?” 我从移着脚步身子一动不动从案台后面出来,来到晨旦身边的时候我听到几声沉闷的响声,四个跟进来的男子全都跪在地上,不停的在晨旦身后弓腰叩头。 我赶紧咬人一口左手的拇指,没有掌握好力度差点没把自己的一截指头咬断,我把手指按在晨旦眉间的时候整个手因为疼痛还在发抖。 “滚吧!” 四个后背已经让冷汗沁湿的男子听到让自己离开,放佛从死亡里逃出来一般,几乎是同时挤在门口,同时滚到门外的地上。 这是屋子门口几道亮光照射到地面上,屋里的一切隐约可见,我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晨旦跟在转身往屋外走去。 “婆婆,接下来就麻烦你了。”我轻声说。 “这是公平交易,不用说麻烦,现在就按你说好的进去,希望你欠我一次鬼情。”红衣鬼魂说完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我身后。 我走出屋门的时候看到手电的亮光已经远离这栋孤独的房屋,比埃尔和温妮莎,林东海几人在屋后看到我出现都显得很兴奋的样子,我又用手指的血在他们眉心点上一点,虽然温妮莎和林东海充满疑惑,却没有多问。 比埃尔手中的灯笼又发出虚弱的亮光,我说:“赶紧走,现在普朗特的那些人一时还无法从恐惧中适应过来。” 比埃尔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来到那间小屋子,又从屋子里的其中一扇门走到有无数门的走廊,经过楼梯的时候继续往前走,又经过一排没有一扇门黑洞洞的屋子后,来到一处宽阔的大殿一样的地方,比埃尔带着我们走到一个通道,先后对我们点头,然后又走完了另外两个通道,每次都摇头。 就这样过将近二十分钟,在我们身边看到许多影子往刚才我们来的地方走去,我看向温妮莎和林东海,向他们微微点头。 这是听到有喊声传来,似乎还带着节奏,估计是普朗特想出来壮胆的方法,可惜这方法对活人有用,而对鬼魂而言这是自寻死路。 声音越来越近,不久我们就看到有亮光传来,让我奇怪的是这亮光不像是电筒发出来的亮光,很快我就闻到一股松油的味道,我暗自吃惊,难道铺朗特这些人点着火把进来的?如果是这样那些鬼魂很难靠近人,如果来到这里后红衣婆婆又怎么能够把他们带到不是迷宫的地方之后如何脱身?而且这样的亮光之下想救走晨旦根本做不到,普朗特带来的人将近有二十人,我心中变得不安起来。 随着亮光越来越强,松油的味道越来越浓,我看到从我们身边走过的影子像听到号角般往这里涌来。 “别怕,鬼都是怕火的,宝藏就在前面,赶紧走。”普朗特的声音像黑夜中的一震惊雷,把所有沉睡的东西都唤醒了。 为了躲开源源不断涌来的鬼魂,我们一退再退,随着火光在这大殿般宽阔的空间里把黑暗慢慢驱赶,那些鬼魂也一步步往后退。 然而这些鬼魂虽然是退,但没有一个却,只是尽量离开火把而已,但并不是所有的鬼魂都恐惧火把,我看到一个接一个的鬼魂用身体却撞击火把,虽然屋例外被火焰烧得痛苦万分,可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往回把上撞去,每次都弄得火星飞溅,火把也被撞得火苗乱窜。 我突然被刚看清的景象吓出热汗,在通往迷宫的通道口竟然是没有鬼混阻拦,反而是留出一条通道,而通往安全屋的却围着几层的鬼魂,明显是不想让这些人往哪里走。 我数了一数共点了无根火把,有两根的火苗被不停撞击后,松油已经大半被撞落,很快会自然熄灭掉。 而普朗特带来的这些人,已经被眼前的怪异景象吓得不知所措,他们没法看清奋不顾身跑来的鬼魂,只是火把被撞到的时候才知道有点像撞过来,这比看到是什么撞来更加让人惊恐不安。 “小白脸,这些人拿着火把我没法靠近。” 我转身看去,是红衣婆婆站在我的身旁说话。比埃尔,温妮莎和林东海在看过来,红衣婆婆忙转过身,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 “我去抢走哪几根火把,到时候婆婆你去带他们走到通道里面的屋子。”我轻声说。 “你一个人抢完所有的火把?”红衣婆婆说。 “一次抢一根,有两根火把很快就灭了,抢三跟就够了,到时候我把火把扔到堵住通道口的鬼魂当中,你趁机让这些人冲过去。”我说。 “我也去抢火把。”林东海说。 “哪我也去吧,一个人抢一根。”比埃尔说。 “要是你们能把火把都抢走,把火把扔在通往里面的通道上,这些人就会跑去捡火把,可是你们能走回到灯笼这里吗?”红衣婆婆说。 “比埃尔抢到回把就扔进围在通道口的鬼魂当中去,东海走多十米把火把扔在地上,我拿着火把扔到房间里。”我说。 “这样这么多活人会把你堵住走不出来。”红衣婆婆说。 “我会有办法出来,现在主要是救晨旦。”我说。 红衣婆婆离开后比埃尔把灯笼交到温妮莎手中,说好到时候还是跑回这里后,我和比埃尔,林东海慢慢往火把靠近,趁着有两个鬼魂同时往火把方向冲去的时候,我们也同时飞奔往约定好的三跟火把冲去。 可能能是因为我们身上穿的衣服和面具把人吓得蒙过去了,那些手把火把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手中的火把就离开了手上。 比埃尔抢到的回把落在阻挡通道的鬼魂当中,顿时一片哀嚎声响彻整个大厅,那些身上,头上燃烧的火焰在空中飞舞,不单是活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惊呆了,就连那些旁观的鬼魂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是不是弄错了,自己人烧自己人了。 我和林东海挥舞着火把往通道里走去,看到接近通道的尽头,我喊林东海快撤,自己继续往前跑去。 眼前出现两扇门的时候我愣住了,比埃尔没有说应该进那扇门,想再回去已经没有机会, 我已经听到通道那头传来各种喊叫声,如同战场的冲锋陷阵往我所在方向厮杀而来。 我需要最快的时间做决定,可我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怎么办? 我的脑子在飞快转动,一道亮光闪过,我举着火把,合拢的右手掌心慢慢张开,火把的光芒照耀下,我似乎看到手心有彩色的光芒。 “左生右死。” 一个温和平静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响起。 “梧桐,真是你。” “伸出你的右手,手掌向上掌心向外,不用理会走向你的人,直接走过去。” 梧桐说的话我照做了,我看到迎面而来的人纷纷往两边走,好像故意留出一条路给我通过似的。 “小白脸,你太可怕了。” “红衣婆婆,以后别叫我小白脸行不,我的脸根本不白,也不小。”我说。 “唐帛你没事吧?”晨旦走到我身边说。 “我没事,晨旦你有没有受伤?”我赶紧问。 “敢让我受伤我就让红衣婆婆吓死他们!” “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吗?”我看向红衣婆婆。 “用不着我了,你们想什么时候出去没人能拦住你们,不过小白脸你欠我的情要记得。” 我转头以不见红衣婆婆的身影。 “我怎么出去?”晨旦问。 我看向比埃尔,比埃尔也看向我。 “我记不住怎么走了,幽灵姑姑去哪里了?”比埃尔环顾左右说。 “往前走右数到第六扇门进去,有一条走廊数到第九扇门,敲三下就出来外面了。” “梧桐,谢谢你。” “走吧,这里光线太暗,你要记住我刚才说的,不能走错。” “我记......”我心想什么突然停住了。 “咱们走吧,前面左边第六扇门......” 第三十一章再见,三宝垄 出到古堡外我才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助我提出请所有人去喝酒同时给出的压惊。大家都同意我提出喝酒的建议,温妮娅坚决反对要我请客,而且在这里晚上不像国内那样,就是很晚小吃酒吧街还是热闹景象。最后是温妮娅提出还是到她家里,因为还有好多海员的先生从外国带回来的酒没有开封。 马布里也来了,所有林东海就坐马布里的车,温妮娅姐妹同一辆车,我和晨旦坐那辆皮卡车上,然后浩浩荡荡的跟在马布里的老吉普后面往温妮娅接近家开去。 刚才我说请大家去喝酒的时候,我看到晨旦脸上流露出跟以后说到吃东西时候不一样的表情,便问:“晨旦你不想吃东西吗?” “不是不想,”晨旦说,“怎么又多了一个叫温妮娅的人?” “她说温妮莎的姐姐,很热心肠的一个人,”我说,“晨旦你为什么会突然在意这样?” “因为她们是前羽毛球国手的妹妹,他们是一家人,”晨旦脸上露出焦虑之色,“你知道我在机场看到普朗特见了谁吗?” “你是说.......”我吃惊地没敢把话全说出来。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等你就去追踪普朗特,我们这两天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一清二楚。”晨旦说。 比埃尔突然一个急刹车,我猝不及防被惯性作用身子甩到前排的椅子后背,心中暗叫不好,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好意思,”比埃尔在前面喊道,“晨旦刚才你说我们一直被跟踪吗?” “比埃尔你这样开车会出人命的!”晨旦坐回到位置上愤怒道。 “我好好开车,对不起晨旦,对不起唐帛,刚才你说是什么人跟着我们的?”比埃尔问。 “好好开你车,留意周边的情况,下车我会告诉你的。”晨旦不耐烦说。 我坐好后没有说话,我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就是因为宝藏?如果是的话,这样我该相信谁? 到温妮娅家里后,坐下来温妮娅无意中说了一个让我和晨旦听到后惴惴不安的消息。 我们进古堡后温妮娅在古堡外碰到在机场工作的哥哥,温妮娅还把我们也进古堡想办法救晨旦的事情说了出来,刚说完就看到我们从古堡的大门走出来,温妮娅的哥哥就先走了。 晨旦听后看向我,眉头微微蹙,我知道晨旦心里在想什么,可从温妮莎姐妹为了救晨旦愿意跟我进到古堡,我相信这事情跟她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为了救晨旦大家都是冒着危险鼎力相帮的。 吃东西的时候,晨旦把从机场出来后,就跟着普朗特到被他们发现,又被两辆车截停后被带上车去到修理厂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后最先提出疑问的是温暖娅,她看着晨旦皱着眉说:“你们都没看清铺朗特去机场到底是为人什么吗?我觉得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机场走了一圈就回来了。” “妮娅姐的意思,普朗特说去机场见人?”林东海说。 “会不会是让马上登机的人把钻石带走?”温妮莎说。 我拿起酒杯,看一眼晨旦看向众人说:“晨旦能平安脱险全靠你大家的帮忙,我和晨旦敬大家一杯,感谢你们今天为了我和晨旦所做的一切。” 喝干杯中的酒后比埃尔有些失落地说:“虽然这几颗钻石是意外得到的,我宁愿拿来捐给慈善机构也不愿意给这些人,而且他们的手段也太卑鄙下流了。” 林东海在一边说:“比埃尔先生,哪可是一大笔钱,你真的愿意捐给慈善组织吗?” “当然,我本来就不是冲着宝藏来的,我在荷兰已经有很多值钱的古董了,不过这都是我的祖先留下来的,现在又我继承就是我的了。”比埃尔说道。 温妮莎好奇问道:“哪比埃尔你是冲着什么来的呢?” “我就想知道这座古堡的秘密,不是宝藏的秘密。”比埃尔说。 我看向比埃尔,生怕他把什么都说出来,虽然我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诚心帮救出晨旦,可我还是不想太多人知道关于明朝亡灵的秘密。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大家的说话,是晨旦的手机响了。 晨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显示的号码,便起身走到旁边接听电话,不到两分钟便回到座位上。 我转头看向刚坐回原位的晨旦,想看晨旦接电话后的表情,发现晨旦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我能感觉这是晨旦装出来的,在某些不寻常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往往是发生特别的事情的表情。 电话铃声又响起来,还是晨旦的电话。这次晨旦拿起手机看一眼上面的号码,并没有站起来就接听了。 “十姑,是我。” ...... “什么?”晨旦脸色突的苍白,声音像几天没喝一滴水的人,嗓音变得沙哑起来,“唐帛和我在印尼,我告诉他,我们明天就赶回去。” ...... 晨旦的拿手机的手无力的落在桌面上,神情凝重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我焦急问:“晨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桌子周边的每一个人的视线都看向晨旦,大家都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没有人问,也不知道该如何问。 “朵舞快不行了,”晨旦满脸哀伤哽咽道,“十姑打了咱们的电话一天了,让我转告你......” 晨旦的双眼通红,一滴晶莹的水珠停在脸颊上,然后像烟花般向下滑落。 得到这样不幸消息,我心如刀绞,恨不能马上回到祖国回到朵舞的旁边,告诉要坚强起来,还有这么多美好的东西等着她见证和参与,她那么年轻那么善良,不能就这样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 我突然记起了什么,我转头看向晨旦说:“晨旦,咱们马上回去,我能让朵舞好起来。” “能让朵舞能好起来?”晨旦怔怔看着我,喃喃道,“哪咱们现在就赶回去。” “我不知道发生的什么事,”温妮娅说,“现在也没有飞机了明天一早你们再启程,既然唐帛说有办法能让你们的朋友好起来,就不该难过而是满怀希望才是,好的心态,好的心情和好运是最好的朋友,所以要有好运青睐就要有好的面貌,喝一口酒好运就来了。” 听到温妮娅的话,我看到晨旦的眼睛闪着亮光看向我,说:“嗯,妮娅姐说的对,谢谢你们让我在千里之外有幸相识,我是一个幸运的人。” 和大家依依告别后,我交代比埃尔暂时不要去古堡了,比埃尔问我们回去之后什么时候才回来,我只能告诉他,出发前一定回通知他。 是温妮莎送我和晨旦回西门先生的庄园,刚才晨旦接的第一个电话是西门先生打来的,知道西门先生今天因为都联系不到我们很担心,这让我心中很过意不去。 到西门庄园刚停车,西门先生和西门太太还有小比利也跑来,西门太太非要温妮莎进去坐一会再走,看来温妮莎和西门一家相处得很不错,连小比利也蹦蹦跳跳走到温妮莎跟前,非要抱起来举过头才心满意足的回到西门太太身边。 见到我们毫发无损回到庄园,西门先生也没有问一天都是去哪里了。当听到我说明早就赶回去的时候,西门先生夫妇吃惊的看向我们,西门先生说:“来到这我都还没来得及带你们去走走看看,为什么要急着回去?” 西门太太在一旁也挽留我们多住两天,我说出回去的原因后,西门先生夫妇很是遗憾的说希望你们有空再来三宝垄,对这几天没能好好款待我们表示歉意。 温妮莎离开时候是我送出门的,晨旦先回房间订明天直飞机票国内的机票。进到车子里温妮莎突然问我:“唐帛,你还会来三宝垄吗?” “会的,”我看向温妮莎说,“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第三十二章朵舞苏醒 十一点起飞是最早直飞国内的航班,七点起来西门太太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早餐。对于西门一家我心中充满感激,口中却在找不出一句表达的话说出来。 吃过早餐,比埃尔就到了。是晨旦让比埃尔来接我们的,西门先生看到后说我们不需要这么早去机场,我说是去一趟三宝庙再去机场。 和西门先生一家告别直接去了三宝庙,路上比埃尔说昨晚有不少人在古堡里守到天亮,见到太阳后普朗特带去的人才出来,有两个送去医院急救,一半人都带着伤。 听说人出来了整晚悬着的心也才放下来,可听到有两人要去急救我还是心有不安。 一直来到三宝庙大家都很少说话,晨旦和比埃尔并没有跟我进到大殿里去。 我把古钱放在案台上没多久唐扶就出现在我的身后,我把马上离开三宝垄的情况告诉唐扶,唐扶说灵牌在这里只能安放九十九天,如果这时间内不能把封存亡灵的排位送回大明土地,所有的亡灵就变成孤魂野鬼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我听后说现在就把排位带回去。 “大人还少一样东西带能把兄弟们带走。” “是什么东西?”我问。 “兵符,有调兵遣将用的兵符才能号令三军。” “兵符在何处?” “兵符已经失落,靠大人去找到兵符才行,大明宝船沉没后,只剩下我们护送的凤舟没有沉,海图和兵符都放在凤舟上,所以要找到凤舟。” 看到唐扶低落的情绪,一时不知如何接话,脑子快速运转。 “唐扶都尉,你说凤舟是条什么样的船?” “是凤麟洲仙子乘坐的船,我们的任务就是护送凤船上的仙子到大明,凤船有仙气守护,所以其他船都沉没就剩下凤船安然无恙。” “凤船是不是船首尾都有一个凤首的船?”我问。 “是的,首尾相视的两个凤首,唐大人如果得知凤船的样子?难道大人见到过凤船?”唐扶看向我,表情变得激动起来。 “唐都尉让兄弟们耐心等我回来,为了救人我不得不暂时离开。” 往大殿门口走去时我把紧握的手慢慢张开,掌心出现彩色的光芒。 “梧桐?” “嗯,唐帛。” “兵符是在船上吗?” “梧桐只知道有一个好看的箱子,里面装着什么不得而知。” “我要离开这里……” “你心里装满了一个人,你要离开没人拦得住你。” “我回去了还能听到梧桐的声音吗?” “这看梧桐在你心里的分量,是否在穿越万水千山后,还能织起足够的分量。” “……” “没有把握是吗?你掌心的光一直很弱,梧桐一直很轻。” “我……没有,等朵舞好起来我就回来……” “梧桐相信你做得到。走吧,回去的途中尽量独行,这样你遇到的麻烦事就少一些。” “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这样对你爱惜的人和自己都好。” “这彩色光芒为什么变得这么弱?” “那是你心里装着太多的人和事,走吧,尽量快点回来,海水越来越冷了。” “梧桐……” …… 赶往机场的路上,比埃尔一路很失落的样子,问了我们什么时候才回来,这问题我无法回答,也不好回答。 我说:“比埃尔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吧,普朗特知道是我们设下的圈套我担心他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唐帛你放心,他们不会怎样我的,现在他们除了讨好我不会对我怎样,因为他们觉得只有我知道怎样找到宝藏,他们贪财,所有没有我就断了他们财路,他们不会对我下毒手,最多是威逼胁迫和诱惑,这些对我是免疫。”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当心点好。”到机场后我对比埃尔说。 下车后我跟晨旦说我们分开去办登机手续,晨旦怔了一下便没有说话,好似互不认识般自己走去排队,看到晨旦开始马办理了我才走去排队。 登机手续并不复杂,只是我的背包在办理托运的时候安检人员要求我把包里的东西都打开检查,最后把哪个空盒子过了四五趟机器看不到什么问题后,仍然不肯放弃,有找来相机里里外外拍了下来后才说没事了。 后来在过安检的时候我身上背的小行李包又经受翻来覆去的仔细检查后,把那块鱼鳞片拿来起来问我这是什么,我说是在海边捡到的,鱼鳞你们没见过吗,还有很多我只拿一片当作纪念。 最后同样拍了照片之后才还让我收好全部翻出来的东西,已经办好手续的晨旦在远处一直望向我。 在候机大厅我也没走到晨旦坐,而是去了免税店买了一本英文版的《周游世界的中国人》,是一本外国人写关于郑和的书,我根本没能力读懂,可上门的图片我还是大概猜得到是今天的什么地方,也是因为这些地图才不顾别人感受买下来的。 登机后我的位置和晨旦没有同一条走道,晨旦的位置是我前面两排的左边靠窗户位置,我的位置是右边走道的位置。 飞机没有坐满,因为中途还经停马尼拉,到时候会有旅客上机,因为我发现有一半的乘客是在马尼拉下机的。 坐在我通道中间一排的一位乘客就是在马尼拉下飞机,从飞机起飞后总是有意无意跟我说话。 我并不是反感有人跟自己搭讪,而去这个中年人有很显著的书生气质,头发修剪得很整齐,皮肤是东南亚一带常见的浅黄,戴细边框眼镜,衬衫赶紧整洁,休闲西裤配休闲皮鞋。 跟我说话主要是因为我手中的那本书,他说已经看了不下五遍,只是中文说得都没有比埃尔说得流利。 我正不知道如何让这人不说话的时候,那人突然问我:“你觉得郑和出海的目的真的和书上说的纯粹为了贸易和联通世界吗?” 听到话里有话的意思,我转头看去,哪人继续说:“我看过很多关于郑和的书,我个人觉得郑和每次出海都是带着一件神秘任务去的,而且每次出海都有一段时间是空白,这段时间根本就像是消逝在地球上一样,” 我听了精神起来,这个想法太奇特了,而且也够大胆,似乎是被这人说中了什么。 “…,郑和七次出海,每次都有三个月的时间是没有记录的,有两年的时间里郑和去了哪,我现在只是有一个初步的假设,”停了一会,看看我才继续说,“穿越,郑和找到时空隧道的入口,这三个月可能只穿越了很短的时间,这时间可能是去做一件事情,因为办不到又回来了,所以一共进行七次穿越。” 我感觉这人的脑洞太厉害了,几百年从来没有人在意过的事情竟然被他看得这么通透。 “你的猜测让人大开眼界。”我说, “不是猜测,我有证据!” “?” “我真的有证据,因为每次消失的时候都有同样的记载:总管亲率领三千锦衣卫出发。但是所到下一个地点的时间和休整三个月后的大部队同时抵达。作为率领多的时候两万多人多庞大船队,他没有必要亲自率三千人提前出发。” 我听了似乎很有道理,只是这人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呢? “我只是看到这本书买来做纪念而已,对郑和下西洋的历史知道很少。”我说。 哪人多我只是笑笑,一直到飞机降落马尼拉机场都没有再说话。 经停时间短没有下飞机,哪个起身下飞机时给了我一张名片,我便站起来表示感谢。 哪人站在走道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让我大惊失色的话:“你在三宝庙追青衣人我看到了,你再到三宝垄可以跟我联系。” 我清醒过来时候人已经下了飞机。 我坐下来看了一眼那张名片,只看到名字我整个人已经惊呆了:“百户唐敖” 飞机从马尼拉起飞后直飞长安,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被空姐叫醒是飞机准备下降,我总算又回到我的伟大祖国怀抱中。 下飞机后在机场匆忙吃了一份洋快餐后,又转机飞往红枫谷所在的城市,飞机降落青云机场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子安一个人开车来接我和晨旦。 子安是自己是昨天到的,我赶紧问朵舞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子安过了有五秒钟才说:“师傅找来最好的专家,说最多就是扛过今天……” “子安,快点开,不管闯多少红灯尽量快点!”我对子安说。 “我听你的,一个小时保证赶到红枫谷。” 车子不停地超车和急转弯,晨旦紧紧抓住车里的扶手,没有说一句话。 我拨通了罗一竹的电话,这时候我不忍心打电话给十姑,现在最难过的人就是十姑。 我跟罗一竹说提前准备好石碾,罗一竹听到我说话后第一次用带着哽咽的声音说:“朵舞等着唐帛你的到来。” 子安只用了五十五分钟跑了一百二十公里的路程,一路就像坐着碰碰车里,下车脚踩到地面人几乎站不住了。是子昂扶住我才没有坐到地面上。 我自己站好后把鳞片交给子昂,子昂接过鳞片就往院子里走去。 “进去看看朵舞吧,告诉朵舞你来看她了。” 十姑也出现在我眼前,声音很平淡,就像真正难过的人根本哭不出来。 我看到子麒也来了,走过来叫了我和晨旦,又说了声“跟我来。”然后转身走进院子大门,往一间微微亮灯的屋子走去。 刚迈进屋子门口,听到子麟的声音:“朵舞,唐帛和晨旦姐姐赶回来了,朵舞,你听到了吗……” 屋里站在一个护士,子麟坐在床边,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年老妇人。 朵舞唐在床榻上,眼睛微张,鼻子输着氧气,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躺在哪里一动不动。 晨旦看到此情景忍不住伏在床边泪水如流水般落在脸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叫朵舞,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朵舞,我是唐帛,我和晨旦都来看你了,你听到吗?” “朵舞,唐帛来了你赶快好起来,今天你听到说唐帛来看你就笑了,你害羞了么。”子麒在一旁说。 我坐在一张子安拿来的椅子上,看着朵舞变得消瘦的小手,我轻轻的握在手中,突然而来的冰凉让我忍不住有自己的双手让这冰凉的小手获得一些温暖。 我好像感觉到朵舞的手指在动,像是朵舞要抓住我的手一样,虽然很轻微,我还是能感觉是在动。 “唐帛,你给朵舞喂龙麟吧,喝过药就好起来了。” 十姑站在我的身后说。 我不舍的松开握住朵舞的手,转身接过十姑递来的玉碗。 我拿起玉勺舀了半勺金色的药汁,轻轻移到朵舞的唇边。 “朵舞,喝药,喝了马上就可以起来说话了。”我把玉勺放在朵舞微张开的口中,勺子微倾斜,几滴金色的药汁落入朵舞的唇间。 我小心翼翼的喂完半勺的药汁。又舀了半勺一滴一滴的喂到朵舞口中。第三勺喂完后我似乎感觉到朵舞在轻微的吞咽口中的药汁。 “朵舞的手指在动。”子麟在一旁说道。 喂了六勺药汁时我看到朵舞的嘴角微微上扬。 “朵舞,把这碗药喝完再说话。”我说。 我听到身旁是抽泣声,不是一个人,是屋里的每一个人。 那是每一个人看到朵舞睁开眼睛看向自己时候喜极而泣声。 …… “唐帛,谢谢你!” 声音很虚弱,可是我知道这是朵舞的声音。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