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游回三国之新势力崛起》 序 仙雾蒙蒙,林木葱翠,花香醉人,正是迷幻仙境之地。花丛中,唯我星际女神坐于莲台正闭目听查三界。 一男子,刁着香烟,就座于电脑桌前,正痴迷地玩着游戏。 女神摇头叹息,她闭目自语道:“我儿传灵第三生态星系已三十余载,自晓事以来终日沉迷游戏。没有为国为民就算了,连自已的家也顾不上,妻子决绝而去,女儿也都是奶奶带着。今时,他的国家愈加昌盛,政策亦更良好,他却是愈加游戏上瘾。这样的环境真的适合他修行吗?” 女神遥望着星空,良久,她又自语道:“还是不行,游戏终究是虚拟,几乎不关联人类自然生存法则的规律。他如何能在游戏中体会人间正道?人间道尚不可修,又如何修练仙道?唯我星际守护神下一个星辰纪(本书中一个星辰纪等于25个太阳纪。虚构词汇,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可不能没人继承呀!那样的话……” 稍一顿,女神又自语道:“既然‘游戏人生’已经在他灵魂深处萌芽,不如,我就给他一个真实的游戏空间。把他从‘游戏人生’拉回到‘人生游戏’中来。” 女神又闭目听查三界,良久,又自语道:“第一百二十六生态星系正值东汉乱世,正是编造游戏空间的好舞台。就让我儿传灵于那里吧!嗯,我再给那里增加一些游戏元素的神奇色彩,让你好好的在那里修练,体会做人的道理。” “是热传还是冷传呢?冷传还是不行吧,要让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死去有点残忍,并且又要多等待18年。我还是还他一个随机凡灵以热传好了。只要在第一百二十六生态星系中给他一适合的宿体就好了。” 女神又开始听查所谓一百二十六生态星系。 一中青男子,跨坐狼骑,手持猎弓,背负箭筒、猎袋,在林间飞驰。 女神赞赏道:“好一个猎手,根骨奇佳,身手矫健,不错,就你了!” 说罢,女神开始施法。少顷,场力传到二人身体,二人同时晕倒…… 第一章:梦醒三国 本书中所提及的兵书、秘典、卷轴、制造书等摘自游戏内容或自编与史载没有关联。或书名、部分内容相同但均已虚拟构造与演义或正史无关。鉴于故事情节编排的需要,本书中提及到东汉时期的国策、时政、民风、制度、科技、文化、历史人物、事件年表等均已虚化调整不完全符合演义或正史,请勿做为文献参考。本文中的钱币购买力纯属自编没有历史考证。本文中提到的所有异灵、异兽纯属虚构,切勿模仿训化危险动物。 一片茂林,郁郁葱葱,鸟语花香。林间路上,一群人围向一个从战狼身上摔倒在路上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个是约莫七、八岁年龄的身着浅红色衣服的女童,头系两髻,皮肤雪白,一张脸蛋儿清秀可爱,萌得让人不忍直视。其他都是猎人穿着。 那女童摇着青年男子的手臂,她清脆而稚嫩的声音叫道:“父亲!”见其没反应,洁白小手又摸摸青年男子的额头,他体温正常,双目微闭,面色红润,以她的生活经验这应该是晕迷状态,“走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摔倒了呢?” 一些猎人回应道: “不知道呀,正走呢,怎么回事?” “村长一向体魄健壮的呀,奇怪了!” “父亲,父亲!”女童将青年男子上身勾在怀里,摇动青年男子的身体,“你醒醒,父亲,醒醒……” 女童继续叫着。果然,男子缓缓睁开双眼,他抬起头来,眼前陌生的环境和人物让他惊讶。 他问女童:“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这身打扮?拍戏吗?” 女童见他醒来,脸蛋儿绽开冰洁的笑容,象一朵美丽的白兰花,她娇声反问:“父亲,你没事吗?” 男子站起身来,但见天空蔚蓝,树木苍翠,幽静的山林间偶有清脆鸟叫声。一切都是那么清晰自然,完全不像在梦中。 他看着可爱的女童,他不敢相信,眼前软萌的小女儿竟然叫他父亲,他又问女童:“这是那里呀?” 女童奶声奶气地说:“这儿不是什么‘九大拐’么?还是你告诉我的呀!” 女童软萌的气质令他心生怜爱,他又柔声地问道:“你说什么九大拐?大地名叫什么啊?比如什么县什么镇?” “怎么了父亲?你一醒来就说些奇怪的话!” “父亲?你没认错吗?我女儿在学校上课呢,你叫什么名字?” 女童心忖:“奇怪了,父亲刚才还‘小雨,小雨’的叫我,摔了一跤醒来连我名字都不记得了。是他脑子摔出问题了失忆了吗?”女童孩子气地拉着他的手摇拽着说道:“父亲,你真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亲闺女花雨呀!” 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陌生的女童认他当爹,他细看自己身体,才发现自己已是古时汉代猎户打扮,已近中年人身材却又不失玉树之风。这不是他原来的体貌特征。“难道我是传说中的穿越了?”他心中想着,口中却问叫花雨的女童,“我是谁?现在是什么年代?” 小花雨反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有记得,但和现实有差别,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看看是那儿错了?” “好吧,你就是我亲爹爹,羽家村的村长,羽善大人。现在是建安十一年春。”小花雨看一眼一脸疑惑的他,“想起来了吗?” 男子羽善心想:“建安十一年,应该是公元二百多年的时期,我竟然穿越到乱世三国来了。我只记得正在玩《三国群英传》忽然就头晕,然后醒来就在这里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不妙也!我的电脑,我的手机,我的小轿车,这些都将不在了。我怎么活啊!” “父亲!你,不会真的——失忆了吧?”花雨见他沉默不语,又问道。 羽善反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失忆就失忆吧,他总不能告诉别人他来自二十一世纪,那将不再是失忆的问题,而是神经错乱。 花雨说道:“你刚忽然从战狼身上摔下来,然后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吗?刘备、曹操这些人可有生于当世?” “有呀,你经常给我讲他们的事迹,你怎么记得他们,却不记自己的女儿?”花雨耍着孩子气。 “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们太出名了!” “哼!算了,今天不打猎了,回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花雨一面说,一面将战狼牵过来给羽善。但见那只狼身长三尺有余,高及人腰,背垫坐鞍,头系缰绳。羽善何时见过这般大的狼,就是游戏中也有见过,这回却是见到真实带有猛兽气息的大活物,不由心生怯意。 羽善“登”地向后退两步,“你,让它离我远点。我还是走路好了!” 花雨表示惊讶,“父亲!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是你亲手训化战狼呀,你怕什么?” 羽善心想:“对呀,我堂堂男子汉怕什么,何况它既是‘我’训化的,应该会很听我的话。”他展臂振作振作自己,说道:“不怕,我只是不记得了,有点陌生!” 花雨把缰绳交给羽善,“你试试,骑上去!” 羽善接过绳子,慢慢走近战狼。见它非常安份毫无凶残之息地凝望着自己,这鼓励了他首次骑狼的信心。他怯意稍减,便大胆地走近。战狼见了主人,伸头来蹭主人的身子。羽善惊得一颤,但见它样子温顺之极,不像是猛兽却像是宠物,心下略宽。羽善本是极喜好动物的,平时对家中猫啊狗啊都非常宠爱。见这庞然大狼对自己如此温和,心中甚是喜欢。便伸出手去抚摸战狼,狼也因此更加贴近主人。 “哈哈!”羽善哈哈一笑,“好一头战狼,我喜欢!” 大家都笑了,花雨也笑道:“这才是我的父亲!” 羽善跨上狼背,口中一声“驾”,双腿一夹,双手一挥缰绳,催狼行走。这一串动作自然而流畅。要知道,他失去了大脑中的记忆,却并没有失去肢体记忆。所谓肢体记忆就是已经锻炼成为习惯的一种技能,不会因为没有大脑记忆而失去。比如人们使用筷子,人将筷子拿在手中时就成了人身体的一个部件,不加思考地就能随心所欲地夹起任何想要吃的东西。需要经过大脑的不再是如何使用筷子,而要思考的是选择夹起那种菜是适合自己的胃口。因此他一骑上狼背,就能自然而然地驭狼行走。当然,他自己心中也知道这一点。没想到游戏中的巨兽真的见到了,还能乘骑,他觉得乘坐战狼行走有点儿好玩了,便试着加速前进,游玩一翻。 其它猎人都跨上马背,追了上去。 花雨一踢小腿也登上马背,策马追了上去。“父亲,等等我!” 一行人在林间路上奔驰起来,蹄声打破了林间的寂静。 和煦的春风,夹着春天的草木气息,仰面扑来,令人神清气爽。羽善日常宅家游戏,很少出门旅行。像今日这般野外骑狼奔驰更是从来没有过的尝试。这般出行却令他胸怀大畅。但他心中依然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为何自己会突然来到这个时空?究竟是因为自己贪玩被上帝惩罚,还是因为时空错乱回到了自己的前世?刘备、曹操这些重要的历史人物都生于这个时空,这是真实的东汉末年吗? 他返来复去地思索着,却始终没法用科学道理来解释这一切。 “父亲,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花雨忽然喊说道。她的一语打断了羽善的思绪。 羽善经过一阵奔跑已经完全掌握了骑狼技巧,现在他非常轻松的驭狼行走。一面回应道:“我还真是不知道,你带路!” “哦——好吧!”花雨说着策马加速前进。别看她年纪小,骑马的技术却是非常熟练。稳妥妥地坐在马背上,仰着春风,身子一摇一晃的可爱之极。这就是生于乱世,猎户家庭中的孩子! 羽善放慢速度,让花雨他们走在前面。 不多时,一行人行至一片丘陵,其蜿蜒数十里。山坳间已能见到一些古老建筑的村落,其间大多都是茅草房屋。山中黄土地里生长着麦苗。不知道是因为管理不善,还是地质不好。麦苗生长得并不好,大部分都生有黄叶。整个给人的感觉就不是那种健康的绿色。山下有很多梯田。田间也有种了麦苗的,比土地里的生长得稍微好一些。其中大多是种了油菜。也生长的也不好,中间大都是绿中带黄。有的开了花,有的还是苗苗。完全彰显不出金黄一遍的菜花应有的繁茂境像。山间一片片杂木树林却是生长的格外翠绿,在春风中飘扬着,宣扬着东汉年间的春天气息。 羽善心忖:“这样的庄稼会有什么收成啊?在这种环境生存会很艰难吧!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生活!可是怎么回去呀?”他心里知道汉代时期土地制是分为国有土地、封建授封的田地、屯田土地和自由民所有的土地。他不知道这些土地是否是自由民的,如果不是的话那生存将更加艰难。 又行不久,花雨等在一个丘陵间平地上的一个村口停下。一个高约二尺许的石牌上刻着“羽家村”三个字。这一片地上坐落着十几户人家。平地往下便是一片梯田,再往下是一条蜿蜒崎岖的河流,对面散落着很多茅草式的房屋。 “父亲,到了,就是这儿。你还记得吗?”花雨回过头来问羽善。 羽善也正打量着地貌环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里不正是老家他出生的地方么?上中学前他家就搬去城镇了,但老家的地形地貌他又怎会忘记。家乡的地形环境渐渐在他脑海浮现出来。只是房屋造型完全不一样了,由青砖楼房变成了茅草房屋。地土上也少了一些果树,不是那种绿树成阴,生机勃勃的样子。整个场景在微微春风中显得无比的凄迷。他惊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心忖:“我不会是真的回到前世了吧?如果那样的话,这将会是一个噩梦!”此刻他思绪万千,心情复杂。听花雨这样问,他望着远方的山丘,无限惆怅地回答:“是这儿啊,只是为何什么都变了?” 花雨诧异地看道一脸迷茫的父亲,“什么变了,一直都这样啊!”见羽善凝望远方沉默不语,又噘嘴说道,“父亲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村长,我们先回去了啊!”猎人们见羽善这样子,都看不下去了,不等羽善回答,便小奔着向村中走去。 羽善看着可爱的小花雨,她却是这儿一道靓丽的风景,还是自己的女儿,有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这使得他惆怅的情绪略有缓解!他微笑道:“没什么,走吧!” 花雨走在一个小院落停下来,“父亲,到了,下来吧!”她自己已先弯腰跳下马来,从马背上掀扯下来今天获取的猎物,猎物是一只成年鹿。然后取下马背上的弓和箭筒,递给羽善,她又向院内叫道:“娘!出来拿东西啊!” 羽善跨下狼背,打量着周围环境。这个院落比起别的人户要大一些,坐南朝北。后面是生长着一片楠竹林的小土丘,左边是别人家的房屋,右边是一片小菜园地,前面是一条通行的马路,路对面也有人家。周围是用木栅搭成的院墙。四栋茅草房屋成丁字形排列,北边两栋,东边两栋。东边房屋的后面是一个草棚,大根概是养生畜用的。中间是平石板面成的晒坝,地面木架上晒着各种野兽皮,地上还有一个大竹盘,内铺满了菜心。楠竹盘后面是一大堆木柴。院内还有各种大小不同的鸡在走动着觅食。这是一个生活一简朴的猎户家庭。 院子里面走出来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身着红色短装衣服,虽是粗布,却掩盖不住她白皙肌肤的娇嫩之气。身材看似一般,却是该凸的凸,该显的显,有一股非一般的利落气质。容貌也看似普通,但却有一种不容欺凌的端庄之气。 羽善心里说:“难道这个靓女是‘我’妻子?”一个陌生的女人忽然变成“妻子”的话,那是怎样的心情……一想起夫妻那些事儿,羽善一阵阵心神荡漾,不敢再想…… 女人出来便看着地上的鹿,然后,对羽善春花般地笑开了,“不错呀,今天猎到鹿了!” 羽善正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妻子”,心想她要是穿上旗袍的话,会很美吧!至少比他二十一世纪的妻子要妩媚一些。“妻子”忽然向他看过来,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极具杀伤力令他不忍直视。他忙避开眼神,“嗯”一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女子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异常,她依然柔情微笑着说道:“干嘛呀,我看你今天气色不太好!” 花雨看在了眼里,“你别根他说话,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你了!”她一面说,一面从羽善手中拿过系狼的缰绳。然后牵着马和狼向院内走去。 女人看着乖巧的女儿,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何意。听她口气又不象是说笑的。女人最敏感的话语中就有自己男人不记得她了,再看羽善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像是陌生人。她表情180度转向由笑容变成严肃地问羽善,“她什么意思?” 羽善对她的态度有点不适应,毕竟她是“陌生”人,“啊,是这样,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细致地查看着羽善的体身,“转过来让我看看!” 羽善无奈地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她见羽善这个转身的姿势倜傥,不似原来风格,心有不适,便大声地问道:“摔哪儿了呀,是不是摔傻啦?” 羽善对陌生的她这种态度表示无语,他从来不会让女人的气势高过他,于是对她挥手舞掌地、表情傲慢地说道:“那到没有,只是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变成陌生的了!” “切!这谁呀?”她盯着眼前这言行举止怪异的男人,这已经完全不是她心目中那个羽善的风格。她忽然转过身去,把鹿拖进院子里。然后向院内走去,口中喊道,“娘!出来看看你儿子!” 院内木柴堆后面,一个老妪正在洗衣。她身穿旧衣身系围裙,年约五十多岁,慈善的面容中已显苍老。她听到女人的叫声便停下来,她担心有什么事就往外面走去。见羽善正肩扛猎弓,手提箭筒,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样子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却又多了几分跅弛不羁,不像她儿子的风格。她认为这是夫妻俩闹别扭的事儿,心下没有在意。 老妪对走近她的女子说:“什么事啊?”。 女子停下脚步,向她解释道:“他刚摔了一跤,没记忆了,人也变得神精了!你看他——” 羽善那知道,原先这个羽善非常精明强干,为人老实且正直和善。这也是他被拥立为村长的重要原因。对邻里和家人都非常和谒,尊老爱幼,与妻子一向和睦从来不吵闹,遇事也是他忍让在先。现在这羽善的言行举止让女子感到很不适应。 羽善并没在意女人的心情和态度,走近后对两个女人扛弓秀帅姿。 女人撅嘴表示对他傲慢的帅姿不满。柳身一转向屋里走去。 老妪却被他的这个帅姿逗笑了,“我儿越来越帅了!” 毕竟是母亲能容忍孩子的一切!她又走过去检阅了一遍儿子的身体,“没摔着吧,啊?” “没事啊!”羽善已经感知老妪是亲娘,说话态度亲和了一些,“只是很多事的记不起来了!” 母亲关怀地说:“那可如何是好呀?叫老吴(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给你看看吧!” 羽善心知这不是一般的失忆症,便说:“不用了吧!我这种病别说一般大夫,华佗在世也没办法的。不用麻烦的了。” 母亲说:“华佗啊,他是医术高明,听说他游学四方,不知去道哪儿找他!” “听她这么说,华佗也生于当世了!”羽善心中这么一想便又好奇地问母亲,“当今皇帝可是汉献帝刘协,曹操可是胁天子以令诸侯?” 母亲说:“对呀,世人都知道!” 羽善心想:“这样的话,那这儿就是真的东汉时期了!” 第二章:刁蛮娘子 羽花雨是一个非常乖巧、活泼又懂事的孩子,她拴好两头生畜,取下鞍垫等物件拿回房间放好。就又跑跳着出来了。她一出来就蹭向羽善的身体。口中叫着:“父亲,父亲!” 羽善拍拍她的头,觉得她真是太软萌了,把他的心都给萌化了。像她这样的年纪应该在学校学习知识。在那个时期女孩子恐怕只有父母才会教习她们读书写字,否则一生就是文盲了。 “你可识字?”羽善问她。 “什么十字?”花雨反问。 “就是读书写字?”羽善耐心地。 花雨孩子气地摇摇头,“你都不会写字啊,也没教我!” “我不会?”羽善简直被她气得想说“你太搞笑了”! 花雨一脸正经地,“你会吗?你除了教我习武、骑马、射箭,我也没见你写过字啊!平常记帐什么的都是娘亲,看个什么书简的也都是娘亲读给你听!” 羽善心忖:“哦,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便又问花雨道:“你告诉我,你娘亲姓什名谁,是什么来历?” “好吧,我告诉你,你可要记住了!”花雨又轻声地说,“你别再惹娘亲生气了!” “好的,你快说!”羽善拉着花雨在柴木上坐下让花雨傍在他身上。 花雨说:“娘亲姓龙名月字嫣然。我听奶奶说,娘亲和你在一次守猎中相识,当时一匹巨狼追赶她,是你训服了狼才救了娘亲,娘亲不顾家人反对硬是嫁给了你!” 羽善说道:“哦,还有这么浪漫的爱情故事啊!”稍一顿,羽善又问道:“那她娘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为什么又要反对他们在一起呢?” 花雨说:“我外公原是朝廷官员,董卓动乱时他被杀害了。从那时起便家道中落,不过外婆家现在还有很多封地和牧区,现在仍是一方富豪。只是娘亲任性出嫁,之后再没回过娘家!” 羽善心忖:“董卓劫持朝政发动京中变乱时,牵涉到的人物,有姓龙的吗?”他大脑中快速思索过虑,却使终想不起有龙姓的人物。便问道:“你外公什么名字呀?” “我不知道。”花雨摇着头,“你曾告诉我他们家原是复姓,龙的前面还有一个字,事发后就改姓龙了。” “扰龙?” “好像是的。” “扰龙宗?东汉年间曾任侍御史?” “我不知道!” “你怎么忽然知道这些了?”是花雨娘亲龙月在说话,她端着竹制菜蓝子出来了,“我可从来没跟你说过这些!” 羽善傲慢地说道:“也许我这下摔聪明了,不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信不信?” “你不要自做聪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扯那些事,小心招来杀身之祸!”龙月一边走到水井边打水洗菜一边说道。 羽善说:“怕什么呀?董卓现在都埋骨深山了,你们还忌讳这些!” 龙月说:“总之,你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把鹿剖出来,下午拿到集市是去买!家里可是没肉了,稀奇还等着吃肉呢!” “稀奇?谁是稀奇呀?”羽善心里想着家中莫不是还有其它人就问道。 “哼!”龙月利落地洗着菜,口中说道:“说你失忆吧,又知道父亲和董卓的事。说你正常吧,稀奇是什么都忘记了。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稀奇是谁?”羽善怕惹龙月生气,便小声地问花雨。 花雨小声地说:“就是狼啊!” 羽善心里说:“对哦,狼是吃肉的,我怎么没想到,真笨!”因此又想起一事便问花雨,“那鹿不是肉么,不是可以给狼吃?” 这话还是让龙月听到了,她说:“还说自已摔聪明了,我看你是摔傻了吧!” 羽善不服,“唉,我那儿傻了,狼不吃鹿肉么?” “吃!吃你个头!”龙月似有生气了,“我问你,鹿肉多少钱一斤?猪肉多少钱一斤?” 原来是这么个事儿,羽善还真没想过,在这种平民家庭当然会是斤斤计较的,虽然他不知道当时鹿和猪肉的价差多少,但肯定会差一大节。自然是不会拿鹿肉来给狼吃的。 “要不要我算给你听?”见羽善沉默不语,龙月又说道,“一头鹿能换七、八头猪啊!” “哦。”羽善自觉理亏,便不与她争论。他心想,“按照二十一世纪的算法一头猪平均价值3000¥,八头猪就2.4万¥。就是说一只鹿价值2.4万¥。她说的只是肉,那么还有鹿皮,鹿茸这些加起要值3万¥。真是可以的了!” “哦什么哦。”龙月已经洗好菜站了起来,“还不快去干活!” 羽善何时被人这样大呼小叫过,他在二十一世纪的母亲都没有这样呼叱过,老婆更加不敢。他对花雨做了个鬼脸以缓解尴尬气氛,花雨却捂嘴偷笑。 羽善心知穿越已经成为了不可改变的事实,但一时间还舍不下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最重要是舍不掉他的游戏人生。但是,见到龙月他就有点迷上这里了。他的生活中从来没有见过像龙月这样的女子。不知道她是那里不一样,就是有一种非同新世纪女人的气质,有点像游戏里面NPC,又有点像神话中的人物。 羽善看着摆放在院门口的鹿。他心想:“这头鹿少说也有一百多斤吧,我如何拿得起来?”他揪着鹿腿一试,没想到轻松地就提起来了。他那知道原先这个羽善就是天生神力,根骨奇佳,是个练武奇才。能训服狼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何况唯我星际女神是不会选错人的。他还是知道自已经不是原来的他,力气大也不奇怪了。 羽善把鹿放在院内空地上,花雨已拿着刀具和木制器皿出来了。他拿着刀具蹲在地上对着鹿左看右看,却不知如何下手。如果乱来的话,那个女人要说他。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花雨,花雨也鼓着脸摇摇头。这尴尬了! 羽善正不知如何下手。龙月分花约柳地走了过来,她没好气的说:“不知道怎么弄吗?拿来!”她一扭腰向羽善伸出右手。 羽善站起来傻傻地看着她,把刀具放在她手心。她一把就提过去,见他还傻傻地看着自己便娇叱道:“走开啦!” 羽善无奈,只好让开位置给她。她拿着刀具挽起衣袖,蹲在地面上开始利落地干起活来。动作敏捷而灵动,是精明而能干的强势女。羽善看在眼里,不由地心生敬佩,心想:“要是我二十一世纪的老婆,有她一半精明能干,也不至于……” 一小会儿,龙月就割下鹿茸取下鹿皮。又对傻傻看着她做事的羽善叱道:“去拿条长凳出来啊!” “好的。”羽善说道,又心想,“这女人够味!哥就当是游戏好了,陪你玩儿玩儿。”随即站起来向东面的第一栋房走去。他进院的时候便看到里面有桌凳了。 “还有钩子!”龙月在后面喊到,一面将鹿皮晒到木架上去。 “哦!”羽善回应时已进到屋里。见母亲在里屋做饭菜,便走进去问她:“她要的钩子是什么?在哪儿?” 母亲走到堂屋门口指着一处墙角壁上说道:“不是在哪儿么!” 羽善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土墙壁上挂着一支铁钩,应该是挂起鹿身解剖用的。他取下铁钩挪起一条长凳便又走出去。 果然龙月是拿起铁钩将鹿身挂在凳子上面。然后又开始干活。没多久她就整理出了鹿肉和内脏。肉装于背篼里,内脏放于器皿中。完了,她对羽善说道:“肉和茸下午拿去买,内脏就留着自已吃了。有些人摔傻了要补补身子!” “哇哦!有鹿肝吃了!”花雨开心得拍手叫起来! 羽善心想,“还真没吃过鹿肉呢!”便回应道:“不能留一块肉吃吗?” 龙月没好气地说:“别老想着吃,你能再打两头鹿回来再说!” 羽善有意逗她说:“吃鹿脑行吗?” 龙月问道:“干嘛要吃鹿脑?” “不是有些人摔傻了吗?中医说,以形补形啊,没听过?” “没有!你听谁说的?” “华佗呀!” “你啥时见过华佗了?” “百度搜啊!可惜呀,这儿没电脑,没手机,不然我搜给你看!”说到这,羽善自己都傻笑起来! “莫名其妙!”龙月转身进屋不再理他。 羽善忽然感觉她头饰看起来,特别像《真?三国无双8》里面的孙尚香。便在背后说道,“莫名其妙事一桩,我看你是孙尚香!” 龙月忽然转回来,盯着他,“谁是孙尚香?谁是孙尚香?快说!” 羽善想试试看她会不会笑,就说道:“就是孙二娘的妹妹,你不认识!” 龙月一皱眉道:“你在哪儿认识的这么多女人?快说,不然中午饭没得吃!” 羽善本想逗她笑,没想到她吃起醋来了,便更想逗她了,“不吃就不吃,孙二娘开食店的,我去她那儿吃去!”说摆他捂唇忍俊不禁。 龙月举刀欲砍,“你敢!” 羽善忙闪开,心想:“这婆娘有点狠!还是见好就收。”便双手一个摆手的姿势说道:“好好好,不去,不去就不去!” 龙月收起刀具,没好气地说:“油腔滑调,我看你不是摔傻了,是中邪了!” 羽善见她这样,傻笑着对她抛个媚眼。龙月何时见过这样的傻子,恨他一眼便扭腰转身离去!她这一恨,一扭纤腰转身的动作妩媚至极。羽善不由看得一阵心酥! 第三章:情伤市集 集市比起乡村果然繁华很多,一排排或石砌或木制的房屋错落有致。虽是下午,街道上各种叫卖的声音仍是响不绝耳。街道上有一处肉类**(monopoly)的区域,羽善和龙月在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摆下摊位。背篼上搁了一块竹匾,鹿肉放在上面。 “鹿肉,新鲜的鹿肉,买鹿肉了……”一摆好摊,龙月就开始叫卖了。 她叫了好一会儿就不见人来买,大多人都是买猪肉或鸡鸭鱼肉。那时代鹿肉不是一般平民吃得起的。 “这也没人买呀!”羽善说道。 龙月瞪他一眼,“你也叫呀!” “哦!”羽善不在这场合想惹她生气,就学着她叫喊,“买鹿肉,新鲜的鹿肉,买鹿肉……” “叫大声点,你这样谁听得见啊!” 羽善只好提高嗓门,大声地叫起来,顺便拿起刀具“咚咚”地敲竹匾。 果然一个壮汉向这边走来,羽善心想定是买肉的,便对他说道:“嘿,买鹿肉啊,吊毛,很便宜的。” “哈哈!”壮汉哈哈一笑,对羽善抱拳施一礼,“魅影兄最近好气色啊,又打到梅花鹿了!” “谁是你妹啊?你来撩妹啊,不好意思名花有主了!”羽善没听明白他的话,故意跟他开玩笑! “你个傻子,认识的人啊!”龙月揪了一下羽善的耳朵,又笑容满面地对那壮汉说,“我夫君最近摔了一跤,脑子有点不好使,你别见怪哈!” 羽善捂着耳朵,“什么啊?我不是叫羽善的吗?” “字魅影啊!”龙月没好气地。 “早说嘛!”羽善对她揪耳朵的事感到不满! 那壮汉笑道:“呵呵,不打紧,不打紧!” 龙月陪笑道,“朱老哥要买点鹿肉么?” 壮汉问道:“今天鹿肉什么价?” 龙月说道:“你的话,熟人嘛。就八钱好了。” “那我还是下回来买好了!” “不买呀,这都给你让价了呀!” “我是路过来看看魅影兄的,他既身体有恙,那就改日再见!”壮汉行施一礼便转身离去。 “哎——”龙月略感失落。 “什么人啊?这吊毛!”见人走远,羽善喷道。 “你别用这种态度对人!”龙月说,“他也是生意人,你手上的一些兽皮就是在他哪儿销售的。” “我现在什么都不懂啊,你得教我!” “我可以教你,不过,男人的事有好多我也不懂得。你还是自己快点给我好起来!待会卖完肉了却给你找个好点的大夫看看。” “这肉啥时能买出去啊?我看没人买啊!” “街上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买不出去,你倒是叫呀!” “哦!”羽善只得又叫起来,“鹿肉,鹿肉,新鲜的鹿肉,买鹿肉啦……” 叫了一阵子,果然,辛苦没有白费,几起达官贵人来买了些鹿肉。羽善敲着竹匾更加卖力地叫起来…… 羽善一边叫卖,一边看着街上来往的各色人物。这时他忽然看到几个士兵在那些卖猪肉摊位上逛来逛去的。便特地对着他们叫喊道:“嘿,大佬,来卖鹿肉啊!” 龙月似乎也发现了,她立即拉住羽善说道:“别叫了!那些人是收税的!” 羽善不解地问:“收税的?这还要收税?” 龙月说道:“也不是天天有,但是他们隔三岔五的就会来收锐,碰到了只有认倒霉。” “那咱们收摊躲起来啊,等他们走了再出来卖。” “躲哪儿去呀?下次呢?以后都别来这儿卖肉了,不然那些人会死盯着你!” “这么无赖!我操!” 正说着,两个士兵忽地向摊位这边走来。龙月赶紧拉着羽善,小声地说:“别说了,他们过来了!” 两个士兵走过来了,龙月立即笑脸相迎,“两位大爷好!” “卖的什么肉啊?”一个士兵问道。 龙月依然笑脸相迎地,“是鹿肉,大爷!” 另一个士兵笑道:“鹿肉啊,哦,不错不错,有多少肉啊?” “没多少的。”龙月陪笑道。 前一个士兵掀起竹匾看了一下背篼里面,“嘿嘿,不少嘛,这头鹿挺大的呀!” 后者续道:“是不小,最少要给五百钱的税!” 羽善心忖:“五百钱差不多5000¥了,我操,黑的一笔!” 龙月面带笑容低调地说:“太多了吧,你看我们这小本生意……” 前者士说:“什么小本生意,你这是无本生意吧,五百就是五百!” 后者接口道:“哪那么多废话,快给钱,大爷忙着呢!” 龙月又说:“无本,那也是辛苦换来的呀!就少点吧,两位大爷!” 后者士兵威胁道:“烦不烦你,再啰嗦就没收了!” 龙月忙躬身陪礼道:“别别别!给你们就是了!不过,这刚摆摊的身上还没那么钱!” 前者说道:“那就取肉好了,兵长可喜欢鹿肉了!” 龙月道:“好好,我切些给你们!”她说着便拿起刀来准备切肉。 后者士兵揪着鹿腿一拖,口中说道:“算了吧,就这大块了,拿回去让兄弟们都尝尝!哈哈——” “这——”龙月心有不甘,却又不好发作。 后者士兵向前者使个眼色,二人抓着一边的鹿身肉就要抬着走。“啪!”地一声,一傍看戏的羽善一掌拍在鹿肉上将其按在竹匾之上。二个士兵的作为将他激怒了! “我操,妈的还要不要脸了!”羽善口中大声骂道。双眼火一般地瞪着后者士兵。 后者士兵也阴下脸来双眼死死地瞪着羽善,四目相接,刹时空气中激起愤怒的火花,紧张的气氛即将炸裂! 龙月见势不妙,挥手就是“啪”地一耳光打在羽善脸上。这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直将他震退两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龙月又慌忙给两个士兵陪礼道歉,“我当家的最近生病了,脑子不好使,两位军爷别见怪!别见怪!” “哼!”后者士兵怒吼一声,又向前者使个眼色,二人抬起鹿肉就走。 “两位大爷慢走!”龙月强忍着心中憋屈说着恭维的话。 羽善扑过去,口中叫着:“吊毛!别走……”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已被龙月一勾腿,一摆拳,绊倒在了地上。两个士兵回头一看,龙月对他们强装笑脸,表示没有什么事。 羽善这下摔得真不轻,干咳两声才回过气来。龙月见二个士兵已经走远,慌忙将羽善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的尘土,顺便看看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龙月看着满脸不平的羽善,双眼中溋泪欲出,“对不起呀,夫君!” “你干嘛!谋杀亲夫啊!”羽善大声地叫道。 “夫君——”龙月被他一叫甚感委屈,加上刚才受人欺侮。终于忍不住泪水溋眶而出,她紧紧地抱住羽善大声地哭泣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夫君……” 羽善本来被她这一耳光,一勾腿,一摆拳打得怀疑人生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刁蛮凶狠的女人。但接下来她又哭着给他道歉,他才清醒过来,他心里明白她这么做实则是为了保护他。女人的眼泪是一种致命的武器,铁心都能给你化成豆腐块了。羽善被她这一抱一哭顿时怒火全消。他禁不住拍打着她的肩膀以安抚她急动的情绪。 “他们到底什么人啊?你要这么怕他们?”羽善一面问道。 龙月依然带着泣声地说:“夫君,你以前对这些人从来都是恭维有加,不敢这么放肆。你这样下去,好不让人担心!”停了一会儿,她从羽善的怀里抽起身来,用衣袖抹干眼泪,“你失忆了我才不怪你,可是,以后你要听我的话,不然——” “不然怎样?”羽善又开始逗她,想要让她笑起来! “不然,还打你!”龙月揉着眼睛也跟着打趣地说。 “你打好了,我不还手的!”羽善一边说,一边给她做个眨眼媚惑的动作。 龙月看着他滑稽的表情,想笑但迫于氛围又不能笑出来,便转开话锋,“我没有伤着你吗?” “没事儿!”羽善手舞足蹈地转个圈儿,“你看,这不好好的吗?” “你变了,这那是你呀?” “这样不好吗?” “好你个头!”龙月见羽善没事儿了又摆起谱来,“还有一边肉啊,赶快拿出来卖吧!天色不早了!” “好呢!”羽善抽起竹匾将肉提出来,放置于匾上。又敲匾叫卖起来,“卖鹿肉了……” 羽善叫了好一阵,偏就是没人买肉,有个别的来看了一下觉得肉太贵就又走了。时已至申(15点后),人更稀少,他心急起来。 羽善看一眼也正焦急看着集市来往人群的龙月,“怎么办?也没人买呀!” 龙月回首看着他,“下午生意本来就不好,没办法!人已稀少,收摊了,还要给你看病去。” 肉没卖多少,还给官兵抢了一大块去,这一天白忙活了。羽善心有不甘,他忽然想起二十一世纪的营销策略,心生一计,便说:“我有一办法或能将肉卖出去,要不试试?” 龙月不信他,“你有什么办法?” “这样啊!”羽善靠近她一点说,“我呢背着肉在街道上走,我再教你一个顺口溜,你呢就跟着我后面唱。咱一边走,一边唱,一边卖。怎么样?” “什么呀,我不会唱!” “我教你呀,实在不行,我自己唱好了。” “你先唱唱!” “这样啊。”羽善润润嗓子,“鹿肉香,鹿肉甜;二两一文钱;包你长得白嫩又腰圆。” “咋变甜的了?”龙月逗笑了。 “引人注意啊!咱还可以给它配上音律曲调,唱的比说的好听呀。”说着,羽善配上新世纪流行歌曲曲谱唱了起来。 龙月听着,她彻底笑开了,眉毛都笑得弯了起来。听完,她赞赏道:“真好听,以前都没听你唱过,你在哪学的呀?” 羽善反问她,“想学吗?” “嗯!”龙月微笑着。 “我还能给歌词加更长呢,你听着。卖鹿肉,鹿肉卖,一钱一大块,包你长高又长帅,花见花开人人爱!” “你啥时变得这么有学问了?”龙月又笑了。其时龙月笑起来的时候非常迷人。她平常看起来貌不惊人是因为没打扮,衣着也很朴素。正如羽善想象的,她要是穿旗袍的话,那身段会迷死人! “瞎编啦,有什么难!来,咱一边走,一边唱,一边卖,你就跟着我一边学着唱好吗?” “好!”龙月拍手叫好。 龙月扶着背篼让羽善背起来。就这样他边走边唱,龙月则跟着他后面一句学着唱。他们街巷中转悠着唱着卖着鹿肉。果然呢,没走多久一边身子的鹿肉就卖个精光,连鹿头都卖了出去。 龙月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你这办法还真有效啊!一会儿工夫就卖完了,价钱也不错。” 羽善觉很有成就感。他说:“没想到做生意赚钱是这么的有成就感!” 龙月说:“以前这种时候也有卖不出去,你都是背回去第二天又来卖。可肉不鲜了,价钱也就没那么好了。现在你却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我看你是真的变了一个人!” “是吗?”羽善道:“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傻呀你,明知道还问。”龙月有点羞涩地说。 “是你说我变了,我才问的呀!” “走啦!”龙月拽着羽善往前走,“带你去看大夫!” 羽善一边走一边说:“那,要是去看大夫,我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呢,你不后悔?” “这样的你是可爱一点儿,但是这样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总有一天会惹出事来!”龙月一本正经地说。 听她这么说,羽善想起一事来,就问:“你能告诉我今天那些个士兵到底是什么来路?” 龙月说:“在咱盘口镇有一个王家军的据点,今天那些来收税的就是盘居在那的据点兵。” 羽善心想,三国将领姓王的有很多,但不知道是谁。他问道:“王家?哪个王家?首领是谁?” 龙月说:“就是我们沅南县令王治的王家。” 王治?羽善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县令应该是个小人物,那么郡守是谁呢?他又问:“我们所处的郡是哪里?太守又是谁?” 龙月说:“武陵郡,太守金旋。” “金旋!原来是这个小人!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他手底下的人也那么嚣张!鱼肉百姓,堪比猛兽!既然这里是三国时期,呆这儿也没什么好玩儿的,我就在这里和你们这些食人的猛兽玩儿玩儿,哥就当是玩游戏好了。总有一天,我要讨伐你们这些官僚主义,为民平愤!” 羽善心中所想,嘴里却没说出来。 二人在街上行走了一会儿,龙月将羽善带进一个医馆。大夫各种诊断后对羽善说:“官人一切正常,没有病灶。至于失忆我就不明白了,你精神没受打击、头部未曾受伤又何来失忆呀?” 龙月问道:“可他的确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呀,那可怎么办?” 大夫说:“不知病源又何来治疗,我只能给他开几服安神补脑的药。至于有没有效果我就不能保证了。” 羽善倒是希望他能治疗,这样,他或许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第四章:天现异象 回到羽家小院。羽善无聊,便四处走动着看看自己将要生活的家。最东边是一个大草棚,圈养家禽和生畜用的。在傍还有一个小茅房。往前东面第一栋房一正两拖,前面是堂屋,后面是厨房和柴房。第二栋一正一拖,前面一屋放着各种民用家具、民耕用具、守猎用具等。后面是一间卧房,看房内布置应该是小花雨的。北面第一栋是两正一拖,前面第一间是书房,倒也放着不少的竹简和粗纸卷轴,难道说龙月真的是一个才女?第二间是储藏室,里面放置的应该是龙月的一些嫁妆。后面是一个大卧室,一看就是女主人的房间。北面还有一栋也是一正一拖,外面一间放着一些家具。里面一间是卧室,应该是母亲的。 最让羽善感兴趣当然书房了,看书兴许能解解闷。一进书房,就看到侧壁上挂着一张粗纸水墨画,上面画着,一男子与一只狼搏斗的场面。画功并不咋地,但动作却表现得很形象。画上男子应该代表的是羽善。显然这幅画是龙月记载了她和羽善的浪漫爱情。 房内书桌和椅子都还不错,绝不象是普通百姓家能有的。既然龙月来自大家族,这定是她带来嫁妆没错。再看桌上的笔墨砚台也都是贵族用的。一把珠算很是精致。傍边还有一小捆算筹,是竹制的。还放着一卷竹简书,竹简还是半翻开着的。 羽善坐在骑上拿起那竹简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帐本,上面记着谋时谋刻买与卖的流水帐。最后边尚记着今日的收入和支出记录,显然是龙月刚才写下的,默迹都还没干。 羽善目光扫至最后。竹书简上记录着:“建安十一年四月十二日,售梅花鹿一只,捐兵锐约一半,售得七百六十三钱,二百五山贡,二百五地税,二百五存储,余留家用……”后面记载的是今日购买和其它消费帐目。什么山贡地税,难道这还有其它苛税?那样的话真是苛政猛于虎啊!这是怎样的水生火热?老百姓的日子也太难过了吧!对于这样的人类生存环境,羽善心中感到非常不平衡。 这时天色渐暗,夜色临近。羽善心忖:“这没电的夜晚,是有多黑暗,日子要难过了!” “吱呀!”地一声门被推开了,荧荧火光照亮了室内。龙月捧着烛灯走了进来。 “魅影!”龙月问道,“你在干嘛呢?” 羽善看着她,“看书啊!” “看书?”龙月举高烛灯一照,“你认识字吗?” “为什么不认识?”羽善抖一下竹书简,“这不你写的吗?” “上面都写了什么呀?”龙月表示不信。 “账本啊!”羽善说,“建安十一年四月十二日,售梅花鹿一只……” 龙月表示非常惊讶,她将烛光拿近些,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人却不是羽善又是谁?但偏偏又不是他了!他的言行举止和性格都不是昨天的羽善了。而且他还会编歌谣,识文字,算数能力也很强了(今天集市中卖鹿肉算帐时,他几乎随口说出就与她用算筹算出来的一样。)。这绝对不是失忆那么简单的问题了。她傻傻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羽善看在眼里,便叫醒她,“你干嘛!” 龙月忽然转身往外走,丢下四个字,“去喝药吧!” 正堂,一家四口围桌上。羽善端起药碗喝了一口,觉得药味很苦,他放下碗,“太苦了,我不喝了!” 他正要端起米饭来吃。坐他对面的龙月用筷子按住他的碗。口中说道:“不喝药,就不许吃饭!”她认为羽善变这样一定是身体出了问题。 羽善不习惯她这样,按住别人饭碗是非常不礼貌的,“你干嘛这样!我又没病,干嘛要吃药!” 龙月收回手去,“你们看他这什么态度?还说自己没病!”她又对母亲说,“你看,这还是你儿子吗?” 母亲说:“哎呀,你们别争了,快吃饭吧!不喝就不喝,我看他也没啥事儿。”还是母亲偏爱儿子。 龙月又问花雨,“你看,他像你父亲吗?” 花雨稚气地看着龙月,“为什么不像?” 龙月摸摸她的头顶,“算了,你不懂,快吃吧!” 一家人不再吱声,默默地吃着饭…… 沐浴更衣后,羽善也不知道睡那里比较合适。毕竟他初识龙月,龙月在他心目中尚且算不上是他的妻子,忽然要和她睡在一起的话总感觉有点别扭,心情紧张。 于是他坐在外面院子里看看星星,缓解情绪。偏南方一颗星星显得特别耀眼,光芒四射,欲穿人眼。其他星星在它的光辉下都暗然失色。恐怕除了日月没有星辰能与之争辉。羽善看着它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时空转移背后到底蕴藏着什么秘密?自己忽然魂转三国乱世中又代表着怎样天机密码…… 在一间竹屋前,也有一个人正在看星星。他感知天空有异像便出来观看天象。这人便是“水镜先生”司马徽。 司马徽语:“光辉耀眼,闪烁有频,不在二十八宿之中,亦非三垣之列,藏天机,孕时势,怪异啊!怪异!” 司马徽立进得屋内翻阅书卷。良久,司马徽一阵狂笑后,语:“群雄并起,乱世既定,必有安天下者。此贤不在于北,不在于西,亦不在东。哈哈……”又是一阵笑,他又语:“南有孟获、金旋、士燮。此等谐非贤才,南必有新势力诞生啊!哈哈……” 又一茅庐外,此人手持鹤羽扇,正是“卧龙生生”诸葛亮。他一边看着天空,一边自语:“此星一出,繁星谐无彩,不在正中,亦非正南。非正宿,非正垣,不在三清内,亦非五行中。” 诸葛亮摇头叹息后,又语:“些星所照,或荆州,亦或交州。玄德公仁义于天下,心怀苍生,宁天下人负,而不负天下人,实为当世之枭雄,治世之贤能也。其今,居于荆州之新野,而无贤才相佐,仅居小城而无作为呀!” 稍顿,他又自语:“今星象所示,不知是否天意喻我辅其升腾啊?若真为此象,尔若有意则我必行矣!” “哈哈……”卧龙一声长笑后,进得茅庐中去…… 官渡军帐内。曹操正与荀彧、程昱等正商讨战事谋略。“报——”忽一士兵来报。 “讲!”曹操示意他站起来回话。 士兵说:“天有异象!” 曹操问:“什么异象?” 士兵说:“天空偏南方出现一颗光艳照人的星星,异于往常!” 曹操一挥手,“下去吧!”又对荀彧等说,“走,出去看看!” 一群人来到露天,曹操举头一望,果见一颗星星光艳夺目,频频闪动。他问荀彧道:“此为何兆啊?” 荀彧道:“回主公,此星偏南,南方必有将星诞生!” 曹操说道:“此星光亮之辉如此照人,非同一般,你知我甚爱将才,尔速派人去查探清楚,乃何方圣贤,以揽我帐下!” 荀彧恭敬一礼,“是!” 江东,柴桑。周瑜、孙瑜等人也看到了这一奇观。孙瑜见周郎沉思良久无可解释,便于说:“可否要葛天师来一解迷惑啊?” 周瑜道:“此等妖人,常日说道修行无所正事,只会以假象来迷惑民众。实乃妖道,妖言惑众。我已能自解,何须此等妖人!” “哦,将军莫非已知其象所指?” “此必为将星诞生之象,只是它所指位置,让我不能接受而已呀!” 孙瑜表示不懂,“哦?” 周瑜又道:“就是说将星诞生的地方,没有在我们的势力范围,此等贤能如若将来成为我们的敌人,那可不妙也!” 孙瑜说:“不如我们趁早将其招揽麾下,以免为他人所用。” “我正有此意,你立即上表主公,请他派人至云南、武陵或跤止一带查找圣贤。能招甚好,若不能则杀之!” “是!” 羽家小院。龙月躺在一张大床之上,烛台上的蜡烛还亮着。她虽闭着眼睛却翻来复去地睡不着,今日发生的事让她有点心烦意乱。她睁开眼睛,发现羽善还没进屋,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她在床柜里找了一件鹅黄色风衣披在身上。走到房门口,发现羽善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数”星星。龙月心想:“他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她想知道他什么情况,就在门口轻呼了一声“夫君——”看他什么反应。 羽善想得太出神,更本没听见她的呼唤。或者是因为她声音太小故意装没听见。总之没理她。 龙月见他不理采,心中有气。她走到羽善身傍,娇叱道:“你在这儿发什么呆!深夜了还不休息,明天还要上山打猎的!” 羽善伸手指向天空,回头看着她说道:“数星星呢,一起来啊!”他不想看到龙月生气的样子,却又总想逗她开心。羽善的性格和她变成了一对天生的怨家! 龙月顺着他的手指仰望天空,忽然见到一颗似明珠般闪闪发光的星星。她一时间也被吸引住了,看得出了神。 “在这儿,是不是经常可以看到这颗星星?”羽善问道。 龙月双眼一直看着星星,口中说道:“没有,从来没有见到这般奇迹,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是吗?”羽善先前还以为是这儿一直都这是样的,听她这样说便觉得这是一种异象了。他又问:“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征兆吗?” 其时龙月也很少看星象这方面的书籍,这种现象更是见所未见。便说道:“我不知道,你觉得呢?” 不知道为什么羽善又想逗她,他说:“也许它是因为我来了,它就来了,它是跟着我来的。” 龙月蹲下来,目光转向羽善,她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你来了,我来了?” 羽善又说:“你不是说我变了吗?就是因为我来了,它来了?” 信息量好大,龙月更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盯着自己的男人,觉得他不仅变得很陌生还很神秘。一想到“神秘”这个字眼上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从脚麻到头顶。 龙月振作一下心神,“你能说清楚点吗?” “说清楚一点就是……”羽善忽又想到还是不能说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因为她没经历过所以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自己精神失常。因此他转过锋头,“我来了!” 龙月不耐烦地,“什么你来了,你来了,你从哪儿来的呀?” 羽善想看到她笑起的来的样子,便说:“逗你玩儿的嘛,我当然是娘胎里来的了,哈哈——” “看你!”龙月没有笑,她站了起来,“幼稚得象个小孩儿,走了,睡觉啦!”龙月不理会他便往屋里走。走了几步,她回头一看羽善还坐在哪儿,便没好气地说,“你就在这儿看那颗星星,看到天亮吧!”说完她又自顾进屋。 “不是啊!”羽善见她生气了,便跟着她往屋里走。不能真的在这坐一个晚上吧? 羽善进屋后,那颗星星随之消失…… 坐在床上,羽善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不知如何自处。龙月伸出双手给他宽衣。他有点不适应,本能地缩开身子双手抱着自己,一手捂住领口。他却不知道,龙月日常为夫君宽衣已成为一种习惯。这些动作都是很自然的。 龙月以为他是惺惺作态又逗她玩的,就试图掀开他的手再给他宽衣。谁知他扭身滑向一傍,没有任她作为的意思。 “你干嘛!”龙月又生气了,“一个大男人忸忸怩怩的!” “不是,你别生气!”羽善并不是想惹她生气,占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对他来说是极不道德的,至少和她的感情还没有达到那种可以一起睡觉的程度。他一时语塞,“我,我……” 龙月噘着嘴,又恼怒又惊疑地审视着相伴自己多年的夫君。片刻后,她不再理他,捋掉披风便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龙月从梦中醒来,发现烛光仍没熄灭,羽善也没有睡在床上。她走下床来到门口,发现羽善竟然睡在外面书案之上。龙月心中甚是恼怒,便想发作,但又忍了下来。忽又走进屋里取来床单披在羽善身上。复又回屋坐在床上,沉思良久,才吹灭了蜡烛重新入睡。 第五章:勇战猛兽 山林间,一群猎人策马奔驰着。今天跟随羽善的是龙月了。但见她驾座黄鬃马,身着红色轻装便服,红罗锦帕缠头,肩披鹅黄披风,飒爽英姿,颇有巾帼之风。 少时,众等来到茂林之中。于是各自散开分别步入林中射猎。龙月则和羽善一起走向东边一处茂林。此时的羽善生于二十世纪,更本不懂得射猎技能,不知道猎物出没的地方,更对猎物没有一点嗅觉。只是跟着龙月背后走。他自顾看着林间风景,心思全然没有放在射猎上面。他不像是来射猎的,倒像是来旅馆游观光的。 龙月却对猎物有非一般的嗅觉。见她突然笞马飞速前进,果然,她追去的方向看到一支野兔在急速逃窜。羽善也跟了上去。追未几,龙月搭弓射出一箭。“嗖”地一声,野兔倒在地上弹弹腿就不动了。箭支直穿野兔喉颈。 “哇!太牛了!”羽善拍手叫好! 龙月不以为意,“还不快去捡过来!”若是往常,羽善早就去把猎物捡过来了。 羽善跳下狼背拾起野兔走回来,他看着已落气的野兔心生怜悯,“好一支活生生的小兔子,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龙月真心想不到一个猎人会说这样的话,没好气地说:“你同情它呀,谁来同情你!” 是的,这就是生存法则,弱肉强食!羽善还在抚摸着柔软的兔毛,怜惜它的死亡。龙月跳下马来,从他手中抢过野兔,拔掉羽箭便放入马背上猎袋中。登上马背一边行去! 羽善无奈只好骑狼跟上去。在林间穿行片刻,龙月似乎又嗅到了猎物气息。她对羽善说道:“待会追上猎物,你来射击!” “哦!”羽善简单的回应,代表他对于射箭心中没底。 龙月一声,“跟我来!”又笞马飞奔起来。 羽善握弓在手也加速跟上去。行未几,果见一只野物在奔跑。 “快!”龙月示意羽善出手。 羽善忙从箭筒中取下一支羽箭,搭在弓上,拉满弓,瞄准的瞬间,野物已失去踪影。一是他不会射箭,前面说过肢体记忆(技艺),但射击术要复杂得多,不比拿筷子、骑马那么简单。虽然他还存有射箭这种肢体记忆,但短时间内很难做到融会贯通、心神合一。二是他心地善良,不忍伤害活生生的小动物。在那踌躇的瞬间,机灵的野生物已然逃生。 “笨死了!”龙月对他的表现非常不满,见他傻傻地立在哪里,又说道:“还不快追上去!” 羽善却也不想让别人小看他,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他立即策狼飞奔,向野物逃窜的方向追去。好在稀奇跑速飞快,不多时又追上了野物。羽善的反应比刚才快了一些,却还是一箭射空了。如此反复数次,羽善对于射击术有了一些心得体会。最后一次,他终于射中了猎物,他走过去一看,射中的是一只山几,箭支扎在它的后腿上,并没死去还在生生地挣扎着。他轻轻地抚摸一下山几,看它痛苦挣扎的样子于心不忍。他从山几腿上抽出羽箭,又从衣袖撕下一片布来给它包扎。 这时龙月跟了上来,见羽善的举动不明白他是何意,便问他,“你这是干啥呀?给它治伤么?” 羽善一面给山几包扎伤口,一面说:“我见它还活着,受伤了很痛的,我给它包扎一下。” 龙月对于羽善这样的作为一时心念复杂,爱恨纠结。爱的是他心灵善良、大爱无疆、悲悯苍生。恨的是他变了,不再是自已曾经心爱的那个勇猛果敢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他做不了一个合格的猎人,猎取不到食物。她幽幽地看着羽善,不知觉地双眼泪水溋眶而出!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感动触情的泪水,还是伤心难过的泪水,或者说两者都有。她忙捂着脸庞驱马转过身去,她不想让羽善看到她现在复杂的心情。 羽善已经给山几包扎好。他对龙月说:“看这小东西好可怜啊,我要把它放归自然!” 龙月背后听了,又感觉心中一阵气息鼓动。稍平息后她强迫自己声音变得正常,说出两个字,“随你!”然后她忍着眼泪笞马飞奔,瞬间消失在林中。“驾……”身后甩下她尖锐的吼叫声淹没在滚滚尘土之中。 忽然跑那么快,羽善表示没看懂。只好骑着稀奇追了上去。善羽追了一会儿,仍不见龙月的身影,只听见“嗒嗒”地马蹄声。突地见前方立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猛兽出没地,村民谨慎前行!”这应该是地方官府或者好心人立的警示牌。龙月一味地奔跑却没看到。 羽善心觉不妙,就大声地喊道:“喂!别跑了,前面有猛兽啊!” 龙月心中奔腾的气流尚未平息。她好像是听见了羽善的叫声,但却更本没听进去他叫喊的内容是什么。仍是策马快奔。 羽善无奈也只好跟上去,总不能让她独自一人涉及危险地。又跑得一会儿,忽然听不见前方的马蹄声了。羽善以为她跑远了,便加速前进。 且说龙月在树林中拼命地奔跑着,忽然,她身下黄鬃马抬起前蹄长嘶一声,停了下来,并烦躁不安地在林中踯躅着。 “嗷——”一声深强劲有力的猛兽叫声传来。刹地从一片杂木丛中窜出一只巨大的白斑猛虎来!但见那猛虎大可比于骡,张开血盆大嘴,凶猛地瞪着龙月。见这大物,龙月吓得魂飞魄散!她欲下马逃避,却一软瘫,从马背上摔落下来,软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时羽善已经赶了过来,龙月见到羽善走来不由眼泪狂奔,口中尖声惊叫道,“夫君——”一面艰难地向羽善这边挪动身体。 “呵呜——”羽善座下稀奇一见猛虎威胁女主人,便也长啸起来,像是在说,“那来的小杂毛,还不快快离去!” “哮——”白虎对战狼发出警示,那意思是好像在说,“手下败将而已,你得意个啥?” 羽善忙从狼背跳下来,走过去扶着软在地上的龙月。龙月紧紧依偎在羽善怀中。眼里流着泪,口中不停地叫着:“夫君,夫君……” 果然,白虎注意力转身战狼,狼与虎对峙起来。显然是白虎处于上风,单凭个头就比狼大出一节。那苍劲有力的气魄也更胜于战狼。先前稀奇遇上龙月时,她还有力气逃跑。而现在龙月遇上白虎,她就软在了地上。由此可见,白虎的威慑力要比战狼强很多。虽然说龙月现在心灵受到一些打击,心气儿比较底。但也不足以抵消猛虎的威慑力。 但是狼有护主的决心,气势却也不输于白虎。白虎嗷啸着步步前逼,稀奇却丝毫没有退却之意,也呼啸着还以颜色。 蓦地,白虎一声尖啸,突地扑向战狼。战狼向侧一闪,一展“前掌”反击白虎的扑势。“咔”地一声,虎掌打压在战狼的前胛上。战狼身体失去平衡,在地上打了一个翻滚。战狼起身后依然雄立在主人身前,保护着主人,毫无退怯之意。 白虎左右窜动着等待战狼露出破绽。战狼雄立着以静制动,实则是守护在主人身前,有保护主人之意。白虎终是没有耐心,又向战狼冲过来,抬起前腿向战狼掀打过来。战狼亦立起身子,伸出“前掌”与白虎对攻。“扑扑”地对打了几个回合,战狼敏捷度与白虎相当,但力量明显不足,加上身高低于白虎,一不小心让白虎在颈部抓了一爪,落下撮撮狼毛。 鲜血浸湿了一大片战狼灰色的体毛。但战狼依然忍痛对着白虎长鸣着,死死守护在主人身前。白虎得势,更加凶狂地嗷啸着,像是在说:“你个小丑更本不是我的对手!你来呀!” 羽善见龙月情绪稳定下来,便站立起来。又见战狼不敌于白虎,而战狼却拼死护主。这激起了他的怒火与英雄豪气。他双目似火,一振双臂,显现出强劲的战斗力。 龙月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但这样的场合退无可退。她见羽善就要赤膊上阵,便提醒羽善道:“马背上有一支蛇尖枪!” 羽善目光一扫马背,果见横挂着一支钢枪。迅速取下来,跨步于战狼前与白虎展开对峙。 “小心啊!夫君!”龙月在身后担惊地叫着。 战场瞬间由单挑变成了二对一。白虎似乎丝毫不愄惧,反而更加高亢地嗷啸着。像是在说:“不过是多了一盘儿菜而已,你们来呀!”战狼见主人来到士气大增,亦窜到主人一傍,尖声呼叫着。像是在说:“小样儿,别得意得太早,鹿死谁手还知道呢!” 一人,一虎,一狼相持着,在地上缓缓地转着圈。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还是白虎先耐不住,猛地向已受伤的战狼扑剪过去。羽善岂能让它得逞,见势提枪横扫过去。羽善没有练过武,但他是有肢体记忆的。加上他本身的智商实则高出原先许多,能快速地融会肢体。这一枪扫出刚劲有力,倒也威力不小。白虎却也是久经战场的老手,见势并不硬碰,而向侧一闪逃避开去。 羽善这一枪扫出,也激怒了白虎。它开始面向羽善。一声狂啸后,它一个“猛虎跳涧”猛地扑向羽善。羽善一个本能动作举枪档去,白虎力大惊人,这一扑羽善竟没挡住。白虎向前的扑冲力扑得羽善向后一个踉跄,支枪在地上才没有摔倒!白虎见势向侧一闪,又是一个跳剪,从羽善侧边剪杀过来。由于羽善身体失衡尚未稳住,白虎这一剪实在是险象环生!若身体被它剪住就会被它咬住脖颈,那情景不敢想象…… 一傍观战的龙月吓得花容失色,“夫君小心!” 战狼“见势不妙”,立即向白虎直冲过去。此时它正对白虎侧身,白虎若不转身是没法防御的。但由于白虎已飞起来无法转向,仍是继续向前剪。眼看羽善已无可逃避,但肢体记忆又唤醒了他。本能地一个“精灵龙变相”以枪为支柱身体顺势向后一仰,随即右腿踢向白虎胸部。但重心在枪上,这一脚踢不出力量。但依然蹭到白虎胸口,白虎被迫顺势落下。电光火石间,战狼已冲了过了来!白虎脚没落地,又是侧身实在防无可防,被战狼“双掌”击中侧面。直震得白虎在地上打了一个跄跄。由于战狼颈脖受伤,体力稍减,这一冲一扑虽没伤到白虎。但这却给羽善赢得了喘息、稳身、回气的时机。这一来,更加激怒了白虎的野性!它站稳身体后嗷嗷狂啸着,如此,一人,一虎,一狼又在地上对峙起来。 龙月见羽善躲过猛虎一剪,不由地拍着胸口舒了一口大气。 经过这几个回合战斗,羽善神智与肢体渐渐融合。又见稀奇小胜一招,心想二对一至少也能打个平手。就像是探到了水的深浅,他不由战斗信心大增。随后,一人一狼又与白虎又战斗了十几个回合,双方互有攻防闪避,仍是难分胜负。羽善越战越勇,已大致将原先羽善的战斗技能领悟了。虽是如此,但白虎动作敏捷、力大无穷,一时难以攻破防线。 龙月仔细地观察着战场情况,一时难以分出谁在上风。 白虎见羽善是个硬茬,便不在他身上消耗体力,一味地强攻稀奇。 白虎一跳一掀,一跳一掀地进攻稀奇。稀奇先前受伤,体力和敏捷都有所下降。稀奇被逼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羽善举枪来刺,白虎偏向稀奇这边闪烁。羽善却是心地善良不愿狠下杀招,眼见稀奇要被白虎攻破防线,他举枪一记跳打猛地砸向白虎。谁知白虎这回却向羽善这边闪避了,恰巧跳到一丛荆刺后面成了天然防护盾。羽善只好向后退至空地,白虎却不给他机会,迅捷地冲杀过来。羽善双手持枪连刺,白虎却是左闪右避,转眼间已杀到羽善近前,就要受到白虎的撕咬攻击。一旦它撕咬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龙月见此情况,也心知不妙,焦急地喊道:“千万不要被它咬到!” 稀奇也看懂了这一点,它拼尽全力地冲扑过去。对着白虎猛地一个电掣般地冲击,白虎似不想放弃撕咬羽善良机,为此却被稀奇击中了。稀奇这一击抓伤了白虎肩胛,同时强制改变了白虎的进攻方向,却也因此将自己送到了虎口。白虎和稀奇变成了并排的姿势,白虎顺势将稀奇掀翻在地,一口就咬住了稀奇的颈椎。“嗷呜——”稀奇一声惨叫! “啊——”龙月一见大惊失色! 好在羽善迅速地一脚猛蹬过去,踢在白虎身上。白虎被震得一跄,害怕敌人放大招,便放开了稀奇,对峙于羽善!这回稀奇受伤不轻,白虎却也被它抓伤,身上已流出鲜血!这回若非稀奇拼死救主,恐怕被咬的就是羽善了!白虎虽是受伤,依然嗷嗷狂啸,向羽善扑打过来!稀奇已经负伤离开战场,这回又变成了单挑。 龙月心痛地看着受伤血流不止的战狼。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创伤药,去给战狼敷上,又将随身准备好的包扎伤口的布条给战狼包扎好。战狼乖巧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配合着主人的动作。龙月又取下猎袋中的野兔来拿给战狼。口说道:“今天辛苦你了,这兔子就给你吃吧!补充一点体力。” 战狼见是主人给它的食物,也不客气,就开始撕咬着吃起来。十年前,战狼追赶龙月企图伤害她,反而成了她和羽善交好的月老,如今更是拼死保护主人。龙月抚摸着战狼,感慨万千,清泪直下。 且说羽善与白虎单挑。羽善顿感压力增加,好在白虎也受创,这样又能勉力一战了。且说,老虎也就那几招,一扑,一掀,一剪,羽善已看穿并能应对了。一人一虎又战斗了十几个回合,白虎开始体力下降。羽善却是愈加神勇,原羽善的战斗技能他已经完全心领神会了。加上现如今的羽善智慧超前,临战变通能力增强,战斗力已更甚从前了。 白虎呼呼喘息,已体力不支。白虎的叫声也由尖锐变成了低沉。但羽善生性纯良,虽是凶残猛兽他却也不愿狠招进攻,而伤及身体。而变成了以防为主的攻击方式,不然白虎已被他斩杀枪下了。而且,他是有意与白虎缠斗,以融会贯通前羽善的战斗技能。实则,此役中他已经练成了“伏虎枪法”! 又战斗得几个回合,羽善一杆钢枪耍得风声呼呼,如影穿梭。白虎看得眼花缭乱,它似乎看明白了敌人这样玩儿就是在耍自己,本来也已经体力透支了,因此它干脆趴在地上闭上双目。等待敌人处置!像是说:“士可杀不可辱,你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羽善并没有斩杀白虎。他却说:“是我们冒犯了你的领地!你走吧!”说完羽善走过去看稀奇的伤势。 “呜——”战狼低啸一声,是庆祝主人胜利,也是告诉主人它的状态还好,死不了。 羽善抚摸一下战狼,表示对它今天英勇护主感到欣慰。龙月也是一个会心的微笑。 龙月坐在马背上,羽善牵着马,稀奇跟在羽善的身傍。他们在林中慢慢地行走。龙月刚才爱到的惊吓实是不小,虽然羽善连同稀奇打跑了猛虎,鼓舞了她的心气,但想想还是后怕。稀奇英勇护主和羽善顽强拼搏的精神,令她感慨良深。忽然她呤诗一首,诗云:“幽幽森林,策马纵行。嗷嗷虎吟,惊我生平。英英战狼,护主之心,不愄死生。俊杰魅影,赫赫风声,骁勇疾迅,犹如雷鸣。我有稀奇,我有夫君,不枉此生!” “好诗啊!”羽善赞赏道,“你还会做诗啊,真六笔!” 龙月莞尔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有感触,就吟出来了呗!” 羽善心想:“这女子虽然平常刁蛮任性,内心却有着火一样的热情。通箭术,会射猎,还能吟诗作对,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巾帼女子!” 又走了一阵子,羽善问道:“还去打猎吗?” 龙月仍有些心气低落,她说道:“稀奇受伤了,不能让它再跑,能怎么办啊!” 羽善说道:“你也受到了惊吓,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 “话虽如此,可今天什么都没猎到呀!一只山几给你放生了,唯一的野兔都犒赏给了稀奇!带什么回去嘛!” “一天没猎到而已呀,休息一天,不行吗?” “你说得轻松啊,家里人吃什么?还有天天要吃肉的稀奇!” 羽善又问道,“狼天天都要吃肉,那为什么不将它放归大自然呢?” 龙月道:“它可不是一般的狼啊,你今天也都看见了。何况它也算一个猎人啊,可比一般的猎人强多了。它的跑速比马快,嗅觉比人强,还能当你的坐驾。训成它现在的灵性,你可是花好几年的时间和心力,你舍得放走它么?” “当然不舍得,我只是说说嘛!”话说到这儿,羽善便又有些事情想问清楚,他问,“咱家没有田地吗?” 龙月回道:“就有一块菜园地。” “不是吧!咱们家前门就有好多梯田的呀?” “那些都是肖家人的。这里所有土地都是肖家人的,包括住房地。我们村里大多人都是猎户,绝大多数人都没田地的,还要交房地税呢!我们家的住房地和屋傍边一块菜园地是咱俩一起攒钱多年才买下来的,算是我们自己的了。” “哦!”羽善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问:“咱家既没土地也没租借么?” “咱俩都会打猎,租田地干什么,谁来种地啊,还要白白的交那么多的税么?” “哦!”羽善又问:“你在帐本上写的,山贡,地税,又是什么意思呢?” 龙月回道:“山贡就是本地方的山贼所收取的保护费,地税就是说向地方势力所交的税费。” 羽善还是不完全明白,他又问:“山贼?什么山贼尽敢收取保护费?就没人管吗?” 龙月道:“这群山贼据说有十七、八个寨子,人称‘百兽十八寨’势力庞大,神出鬼没,官府也管不了。只要我们每月给他们贡献了保护费,他们就不再抢劫勒索,并保护一月山寨活动范围内出行安全。” 羽善愤道:“我去,这是什么时代?这些人真的太可恶了!”稍顿,他又问:“那地税又是交给谁呢?” 龙月道:“地税当然是交给地方势力,本地诸侯,就是荆州牧刘表。由县衙派人每月来收取。” “哦!”羽善点点头,他又问:“那我们的生活到底有多紧张呢?” “很紧啊!” “怎么说?” “山贡每月要一百到二百钱,地税也是每月一百至二百钱,也就是差不多要上交六层到七层的税。” “那佃农也是这样么?” “不太一样,佃农不供山贼,他们不上山,不做生意,他抢什么呀。” “不能去家里抢?” “农家那有多余粮食抢呀,再怎么贼,也不能抢穷人家的口粮吧!” “也对哦,佃农要交田租和粮税吗?” “肯定呀,所以佃农比猎户的日子更加难过!” “哦!”羽善又想起一个方面的事,他问,“咱一头鹿不就抵了一个月的税还有多么,怎么会紧张呢?” 龙月道:“你以为天天能猎到鹿么,鹿本来就少,打猎的人又那么多,现在山上能打到的鹿真的很少,若运气不好,好几个月都打不到一只鹿!为了生活,有时还要去很远的地方打猎呢,一去就是十天半月的。” “哦!”羽善大致明白了。面对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他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这是怎样的人间炼狱啊!在那一刻,他心中暗暗立下誓言:一定要推翻黑暗势力,还人们一个安定太平的生活空间。反封建反黑暗势力的理念之树的种子在他心中萌芽! 又走了一会儿,远处已经看到了那个石碑警示牌,眼见就要走出猛兽的领地了。忽然,又见那只巨大的白虎自林子里走出来,挡住了羽善等的去路。 龙月心下一惊,“夫君!它又来了!” 羽善挥手驱赶,白虎却伏在地上,向羽善轻轻地吼叫着。他不明白这猛兽是什么意思,又欲取枪来战。却见白虎走向草丛中叼出一只水鹿来。少说也有三百多斤。白虎叼过来放在羽善三、四步远的地方,用脚踮踮水鹿,口中轻声地吼着。 羽善心想:“啥意思,它是要将水鹿送给我么?”但他不确定,便回头看看龙月。 龙月久经猎场,倒是对兽性有几分了解,却也没见过猛兽这般行径。她摇头表示不懂。 白虎又180度转身,叼着水鹿倒退着走,走得更近了,它才放下水鹿。然后,它向前走去。走了十几步,白虎又转回身来,目光柔和地盯着羽善。一会儿,它又转过身去,慢慢地向树林深处走去。 “哇!好有灵性的白虎!”羽善赞赏道。心中顿时生起了对白虎的爱慕之情。 龙月对白虎的行为表示惊讶。如此猛兽,却也有情义,懂得感恩!她心中又生起了几分对白虎的敬畏之情。 羽善目送白虎离开,而后,他开心地笑了,他对龙月说:“这不,咱今天,又有鹿了!” “嗯!”龙月也是会心地一笑。 第六章:强抢民女 自那以后,羽善勇战猛虎的事迹迅速传遍邻里四方。乡野间传出了一个歌谣:“羽家村,魅影郎。箭术高,武艺强。擒猎豹,训战狼。斗猛兽,战虎王。高大帅,气势狂。沅南地,美名扬!” 这天,已近黄昏时候。羽花雨就正在小院里唱着那首歌谣。在她身边坐着的稀奇也随她声调“呜呜”地叫着,它的伤势已渐愈。羽善坐在院里削竹制着羽箭。 “幽幽森林,策马纵行。嗷嗷虎吟,惊我生平。英英战狼,护主之心,不愄死生。俊杰魅影,赫赫风声,骁勇疾迅,犹如雷鸣。我有稀奇,我有夫君,不枉此生!”花雨又唱道。 这是龙月教她的,她已经开始教她读书写字了。由于家族遭遇她不认为读书是件好事,并不打算教花雨读书识字。现在受了羽善的影响,又开始教她了。 羽善在听她唱着,听她念出这些诗谣,心中有点自豪感,又因此想起了生活的疾苦,心中深感忧虑。不由摇头深深地一口长叹,“哎——” “父亲!你叹息什么呀?”小花雨见父叹息便问道。小小年纪又怎么懂得大人的心事。 羽善对她一笑,说道:“没什么,小雨唱得太好听了!” 花雨听了开心地跳过去,她说:“我还会背《鹿鸣》呢!” “是吗?你背来听听!”羽善也想看看她这几天学了多少。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花雨一口气背了好多,“……嗯……还有几句我不记得了!” 羽善无聊时倒也在书房看过这首诗,却没她记得这么多,小小年纪这才学几天能记这么多不错了。他赞口道:“不错啊,小雨太聪明了!” “还有呢,我想起来了!”花雨扑到羽善肩膀,又念道:“……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她尽然背完了这首《鹿鸣》厉害了!羽善觉得她真是冰雪聪明,不读书真有点浪费,心里想着一定要好好教导她。教她习文练武,还有教她二十一世纪的新知识。 “鬼影哥哥!”院门口一个女童叫到。但见她年约十七、八岁,清秀的脸蛋,细柳的腰姿。虽穿着朴素,但却掩不住她诱人的青春魅力。 羽善知道,这是村西一户人家的姑娘名叫羽红绫。她家原来四口人,除了父母她还有一个哥哥。但几年前却莫名地失踪了,就剩她一个女儿。父母谐已年迈,一家三口日子非常难熬。 “什么事啊?”羽善回应道。 稀奇见有进人来便走过去门口迎接,口中“呜呜”地叫着。花雨也跟着走过去开门。羽红绫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只巨兽,还敢伸手去摸摸它呢。 羽红绫走到羽善近前,她脸色微红地说道:“能借点——借点那个——”她是想借东西吧,但又羞于说出口。 羽善知道她是要借东西,但他却说:“你去问我娘子吧,她是当家的?” 红绫表示不理解,在她心中羽善就是当家的。以为是推脱,不知如何是好。正好龙月知有人来了,她走出来,站在书房门口笑着说道:“红绫啊!是要米吧,你等一下!” 红绫开心地一笑,“唉!” 一会儿,龙月在屋里拿了一包东西出来,按到红绫怀里,笑道:“拿去吧,就不用还了!” “姐姐人真好!你总是这样我都不好思了。”红绫接过布包。 龙月浅浅地一笑,“没事,先拿去吧!” 红绫又对羽善说:“谢谢哥哥!” “嗯。”羽善没看她,只顾做自己的事。其时他是心有所思的。这些事情虽小,却反映了社会不安定的因素。这些天一桩桩,一件件,慢慢地浇灌、滋养了在他心中反封建统治、反黑暗势力的已经萌芽的理念树种子,逐渐生长成苗。他有心要玩一下这场真人游戏了。但条件有限,他不知道怎么开始。 羽红绫刚走出院门几步。忽听一阵马蹄声响起,十几骑黑鬃马自西边直奔羽家村来,转瞬已进入村口。红绫抱着布包,缩着身体靠着屋楌下行走。她心里暗自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马上面的人个个穷凶极恶的样子,这些人便是盘居沅南地“百兽十八寨”的山贼土匪。马队中首领是一青年汉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一脸猥琐的样子。他就是“百兽十八寨”四号首领王清平的儿子王万剑。这些人来自总寨“猛虎寨”,时常路过羽家村,到龙月他们时常打猎山区活动范围的分寨“白狼寨”去取贡或者游玩也是有的。 村中的猎户见了他们真是恨得牙痒痒的,却不敢动声色。这些贼子们一路狂笑着喧哗着。 王万剑哈哈大笑,对身傍一个彪形大汉说道:“这儿就是羽家村啊,听说这里有个很角色啊,打虎英雄啊。哈哈……” 那大汉说道:“咱寨里经过训养的虎不知道他打不打得了!” “哈哈哈……”马队一边走一边喧哗。 羽家小院。羽善还在认真地剥弄竹子,对外面的声音如若没听见,他有心事。花雨和稀奇在院子里蹦跳着玩耍着。龙月正在房间做针钱活,听到喧哗声便走了出来。龙月走到院里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山贼来了。她对花雨叫着,“小雨,带稀奇到屋里面去!”花雨应声“哦!”便带着稀奇向自己卧室走去。龙月又对羽善说道,“你就在这儿呆着。哪儿也别去啊!”她是担心他又惹事儿! “知道!”羽善应道。他知道外面有事,但他不知道是什么事,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事。为了家人安全,他现在并不想惹事,不管什么事,让龙月去处理就好。最重要的是他的心思放在怎么玩这场游戏上面。 龙月说完就往外面走,她知道红绫刚出去,怕她遇上这伙贼人闹出事来。前两年邻村就闹出了强抢民女的事件。像羽红绫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单身出门很不安全的。走到院门口她又回头分付羽善道:“别出来哈!”不等羽善回应便走出院子。 且说红绫,她这样畏畏缩缩地沿屋楌前行,反而引起了王万剑的注意。王万剑见姑娘脸蛋秀气,身段不错,示意众等停下,猥琐地叫喊道,“哟嗬!小妞不错嘛!啊!哈哈哈哈!” 红绫被叫声惊得一抖,忖道:“不妙!让他们发现了!”她转身便往回小跑步地前进。她这一无头无脑的往前跑,“咚”地一声,撞上了迎面走来的龙月。 红绫见是龙月,轻声喊道:“嫣然姐!” 龙月轻拍一下她,说道:“妹妹别怕!”果然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王万剑先前路过这里也见过龙月,也知道他是羽善的娘子,但鉴于知道他们家是纳了贡的,且看羽善三分薄面,没有乱来。今日却兴致高涨,想逗一逗她,说道:“这不是羽夫人吗,这是要去哪儿呀?” 龙月冷静地说道:“你管不着!” 王万剑盯着龙月,“哦!哈哈,有个性,我喜欢!” 龙月不理会,拉着红绫转身便走。 王万剑狂笑一声,“哟!哈哈哈!”他又对众等小声地说,“那小妞我看上了,抢回去做小娘子。待会动手,别伤到了羽家娘子!她家是纳贡户!” 慑于羽善的威望,他暂时还不想开罪!加上收了保护费,按照江湖规矩必须保护贡献人户的平安。土匪虽是贼,却相当守江湖规则。 “驾”!王万剑引众人策马奔跑起来!转瞬,人马就追了上去。龙月转过身来拦在红绫身前,红绫顺势退缩到龙月的背后。马队将二个女人围了起来! 王万剑道:“羽夫人,这里没你的事,你让开!” 龙月表情淡漠地说:“你们想干什么?” 王万剑威胁道:“哈哈,干什么不管你的事!赶紧给我让开,不然,对你也不客气!” 龙月冷冷地说:“不管你们想干什么,今天有我龙月在这里,你就休想得逞!” 王万剑见她坚定的气质无法摧毁,威胁对这女人丝毫不管用。但要他放弁美人儿是绝对不可能!龙月坚定气质激起了他的怒火。他一挥手,示意手下人出手!两个壮汉立即左右出手,各持龙月一支手臂,硬生生地将她提着走向一边!龙月叫道:“你们干嘛!”她企图挣脱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一个弱女子如何比得过两个壮汉的力量。王万剑则冲过去将红绫拉上马背,转身就走!一袋米“扑”地掉在了地上! “啊!救命啊!”羽红绫在马背上挣扎着大声尖叫! 那两汉子放开龙月随即跟了上去,龙月大声地叫着:“红绫!” “姐姐救我!”红绫叫声渐远! 羽善闻声赶来,见龙月没事,略微宽心。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龙月愤恨地说:“红绫被土匪抢走了!” 羽善闻言欲追。龙月紧紧拽住他的手臂,“你不要冲动!” 羽善愤激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叫我如何平静得下来!” 龙月道:“你这样冲上去是救不了人的!” 羽善道:“那怎么办?不管她了!” 龙月一副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能怎么办啊!这个王万剑前几年也在邻村抢了一个姑娘,谁能奈何?” 羽善坚定地说:“在我这里就不行,我是村长,必将保护村民安定!” 这时村民也都闻声纷纷走过来,陆陆续续地围了上来。 第七章:妙计救美人(一) 话说羽红绫被山贼抢走后,村民纷纷赶了出来。 “村长,发生什么事了啊?”一些村民问道。 “红绫姑娘被山贼抢去了!”羽善愤慨地说道。 村民们一听非常震惊,开始纷纷谈论起来: “这孩子太可怜了!” “这些土匪怎么那么霸道!” “这孩子父母还不知道呢,老两口还在地里干活!” “这世道,真是一点王法都没有了!” …… 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 羽善挥手示意村民安静:“村民们,村民们!”待安静下来,羽善又大声说道,“村民们,贼匪无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本村姑娘红绫,你们说救是不救?” 此言一出村民们又议论纷纷: “该救啊!” “救啊,必须救!” “怎么救啊,听说土匪势力很大啊!” “是啊,没办法救啊!” …… 羽善又挥手示意安静,稍安静,他又愤激地说道:“我不管他有多凶悍,不管他势力有多大,有我羽善在就一定要救出红绫!并且从此反抗山贼!他人多怕什么呀,咱有勇气、有血性!一群乌合之众有所何惧。曹操七万军队败袁绍七十万大军于官渡。曹操之所以能胜靠的是智慧和谋略。但!更重要的是曹操,他有胆识,有雄心,有志气!如果我们不畏强御,齐心协力,万众一心,必能抵抗山贼,从此不再纳贡!” “好……” “好……” …… 一时间半数以上村民纷纷挥手大声呼应叫好!这些人几乎都是猎户家庭。他们常年受到山贼的欺压,月月纳贡,早已心生怨恨。只是苦于没人领头起身反抗,也只有忍气吞声。如今,羽善这一呼吁,他们便立即情绪激昂,高声呼应,发泄出心中多年怨恨之气! 见村民的呼声四起,羽善气势更加高亢,“我有信心,你们相信我吗?” “相信!”村民异口同声地回应。 龙月一见这样的场景,她拉着羽善说道:“你想干什么呀?” 羽善坚定而亢奋地大声地叫喊道:“我要反了山贼!” “反了山贼……” “反了山贼……” …… 一时间村民的呼叫声响遍村野! 龙月对村民们挥舞着手叫着,“喊什么呀,喊什么呀!”稍微安静,她又说,“村里能打的只怕四十个人都没有,你们反什么,拿什么反呀?” 一光头且长胡须的大汉走上前来,这人叫羽嚷字大力,看上去有几分豪气。他说道:“咱村里是只有二、三十个,但是,邻村,周边的村,盘石镇,沅南县的人民却有千千万万。” 又一个叫羽青的中年汉子说道:“没错,咱村长魅影公名声远扬,只要村长振背一呼,必然群起响应!何惧区区山贼!” 村医老吴却说道:“你以为都象你一样啊!” “嘿嘿!”羽嚷嘿嘿笑道,“要是都象我一样啊,他百十个山寨都不够杀!” 又一个叫羽文的青年汉子说道:“虽不是个个村民响应,但是我相信大部分猎人都会响应号召,反抗山贼!” 羽善说道:“问题是我们救人在即,一时间那能去别的村召集人手啊!我怕过了今晚,红绫妹妹就要名节不保了!” 羽嚷说道:“那你说怎么办吧,只要村长你一句话,我大力上刀山下油锅随你去!” 羽善说:“好!还有谁愿意?” 这时,龙月在他手腕偷偷地揪了一把,他盯着她说,“我必须救人!就算我一个人,我都要去!” 这时正义感、同情心已经压过了龙月对家人的关怀之情,面对如此有血性的羽善她沉默了。以前的羽善是没这么有血性的。她心里还在纠结是不是应该支持这样的羽善。 “我愿意!” “我愿意!” …… 村中原是猎户的人都纷纷表示同意随羽善去救人。 羽善说道:“好!我先在这儿替红绫谢过各位好兄弟!” “村长啊——”忽一老妪挤出人群,她跪在羽善面前,哭诉道,“村长啊,你救救我闺女呀!” 一老头也随后过来同老妪跪一起,“村长,救救我女儿吧!” 这是红绫父母。“你们快起来!”羽善看着他们凄楚的样子,他眼眶湿润了,他忙伸手去搀扶二老,“红绫,我一定会救她的!” 在众人的帮助下,二老才勉强站起来。红绫母亲哭叨道,“我可怜的女儿呢,你怎么那么命苦啊……我的闺女啊……呜呜……” 羽善摸一摸眼角,强忍着眼泪,他救人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龙月看到这凄楚的场面也不禁为情所动,禁不住转身将头埋在羽善肩膀上,闭目偷偷流泪! 善良的村民们都感到非常的心酸,由此想到自家困难和处境便更加伤感,于是纷纷泪奔。连羽嚷这样的铁铮铮的汉子,也是一阵酸楚,眼泪流出。 “村长,你说吧,怎么救人,我大力今天豁出去了!”羽嚷抹泪道。 他这话一出,村民们瞬间喧哗,凡是有点人性的村民都纷纷表示要去救羽红绫! 正如歌响起: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洲啊! 羽善看到村民如此团结一心,众志成城,觉得他们真是又可怜,又可爱!他当即心下定决,一定要救这些村民走出水生,跳出火热。在他心中的理念树之苗瞬间发育生长,渐成树枝。他的游戏就要从这里开始了! “好!”龙月也终于下定决定支持羽善。她抹干眼角的泪水,“这次我们旨在救人,但我们势单力薄,必须要智取,不可莽撞行事!” 羽善说:“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妙计!区区山贼我还不放在眼里!” 龙月说:“你别太大意,我们还面临很多的问题,首先,我们都不知道抢走红绫这伙山贼的窝点在哪。” 羽善一皱眉,随即又说道:“我有办法找到的,你不必忧心!” 龙月说:“你这么自信吗?” “肯定啊!”羽善回应道。稍顿,他又问龙月,“还有问题吗?” 龙月道:“暂时没有,后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之你不能冲动,务必一切小心谨慎!” “我,你还相信!”羽善又对民众说道:“那就这样吧,大家先回去吃个晚饭,准备准备。天黑前在村西口集结!”完了,他纵目瞪向远方,目光意欲吞噬山河,他的“人生游戏”开始了! 民众开始散去。龙月捡起那包米,放到红绫母亲的怀里。红绫母亲泣道:“嫣然啊,你真是太好心了!”龙月说:“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救出红绫妹子的!” 杂木草林中,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潺潺流水。越往里走,越是狭窄。也由杂木草林变成了荆棘林。长长的一段荆棘林进去后,里面豁然开朗。河流渐渐地变宽,右边山势更加雄伟,左边山势却变得没有那么陡峭了。左边山上,一条弯弯石路上去,便是一片一片,一梯一梯的平地。上面修筑着很多的或土墙或木制的瓦房,一排一排,一堆一堆的,周边也有些土墙的草房。周围却是五米多高的石砌城墙,墙下且有拒马枪。这里被土匪称着“牛肚山”。这个寨子,就是“百兽十八寨”的山寨之一的“猛虎寨”。 山寨中。王万剑被父亲王青平叫到了正堂。王青平板着脸道:“你又抢了民女回来是不是?啊!” 王万剑讨好的态度,“父亲!这女子非同一般!你就许了我吧!” 王青平嚷道:“什么非同一般,不都两只眼睛,一张嘴巴?你这都抢第二个了,你想干啥啊!主公最恨欺凌女子,你还敢抢民女!你就不怕主公不能容忍!你,你,你赶紧地给我送回去!” 王万剑开始强吃,“那个女人我都不喜欢了,我就要这一个!” 王青平道:“强词夺理!明天你又不喜欢这个女人了,又要去抢是不是?啊!” 王万剑开始愤怒,“你管我那么多干啥?抢都抢了,不可能送回去!” 王青平道:“你!你行!你别再给我出去!”他不想对儿子太苛刻! “哼!”王万剑转身走了出去! 王青平身后叱责:“你,你这个败家子!迟早有一天败在你手里!”说完这老头子摇头深叹一口气! 夜已深沉,差不多亥时(21:00过),在一个土墙瓦房院中,火光荧动,披红挂彩,做成了一个简单的喜堂。院中摆满酒席,王万剑和大堆山贼正在院内嘻笑喧哗着喝酒。 “来,来,来,兄弟们喝喝喝!”王万剑,举起碗一饮而尽,饮罢又是一阵呵呵大笑,“哈哈哈……” 羽红绫身上已经被换上喜服,头顶喜盖。她坐于喜床上,眼中不时地滚下泪珠,眼泪多了,她也懒得去擦了。或者说她神思恍惚已经没有去擦眼泪的意识了。 “哈哈哈……”王万剑乐不自胜,继续与兄弟们把酒言欢。殊不知此时院外一个人悄悄地溜了进来。 山寨一大堂内,堂内火炬亮起。坐上四人。虎皮大骑上坐的是老大头号首领白苟。左边第一张木椅上坐的是三号首领熊在山。第二张椅上坐的四号首领是王青平。右边坐的是二号首领谭得音,乃是一青年女子。 谭得音对王青平说:“让你儿子去取贡啊,贡没取回来,又抢个贫民家的女子回来,这样不太好吧!你怎么老这样纵容儿子。你别影响到主公的复兴大业!” 王青平道:“区区贱民,何足挂齿!主公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白苟说道:“山寨立寨之本在于一个义字!我等虽是贼,却也有贼的道。我等在此隐忍数年,为非做歹,实属无奈!你这样下去我们就不再是是土匪,而是吃人的猛兽了。你要是管不好儿子,就交给我来管!” 王青平立即陪笑,“不敢烦劳大哥,不敢!是我没管好儿子!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一定严加管教!不会再有下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 熊在山也插嘴道:“老四,你这样搞真的不行。有为主公心意啊!” 谭得音说:“你别老没有下一次,没有下一次!你不要激起太深的民怨!” 王青平驳斥道:“民怨?咱们收猎户贡税,勒索地主、退职官僚钱粮,民之奈何?官之奈何啊?” 白苟一拍椅子反驳道:“能一样吗?我等多年来收取民贡,勒索富豪,可曾欺凌过贫民啊!”他加大声音,“自你儿子起就有了!” 王青平仍驳斥,“不就抢个民女嘛,无伤大雅。大哥你何必动怒!” 白苟微怒,“什么叫无伤大雅?民女就不是人啊!先前你儿没妻,主公体恤就忍了你们。你却不懂主公心意,屡范天威!” 谭得音道:“老四,不是我们排挤你。做人,凡是不能太过!正所谓盗亦有盗,贼亦有贼道!这也正是主公的本意!” 白苟道:“主公生平最恨欺凌贫民,尤其是女人!此事若让主公得知,尚不知如何处置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啊!”王青平吓得一抖,“咱们多年来风雨同舟,荣辱与共,情同兄妹。救二位兄长和妹妹给主公说说情呀!” 白苟道:“立于山寨的威望和主公的复兴大业。此事我暂且揽下来。分付下去千万不要声张。事后主公问及此事,也只好以大业之由劝说之。今次,既已抢回来就算了。罚你儿十年不可出寨!若再不守规矩,不等主公下令,我先斩你儿!另外,你派人送八千钱给其家人,堪以告慰,不得有误!” 王青平立即朗声应道:“是,是,是!” 第八章:妙计救美人(二) 王青平回到卧房,脱去外衣。正欲就寝,忽然听到“咚咚”的敲门声。他披上外衣,走下床铺,口中嚷道:“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吵!” 王青平拉开门,外面一个小喽啰说道:“不好了,老爷,公子爷小院那边着火了!” 王青平心下一惊,“什么情况?啊!” 那喽啰说:“不知道,我看到起火,就来叫你了!” 王青平嚷道:“你还呆在这儿干啥,快去救火呀!”说完自己也匆匆往外赶去。 王青平,走到外面一看,果见那披红挂彩的小院升起了熊熊烈火,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火光照亮了大半个山寨。他不由心下一沉,“哎呀!怎地燃起了这般大火!”立即快步流星地向那边走去。 他担心儿子的安危,走到事发地点便问一个山贼喽啰,“见到公子没有啊!” “没有啊!”那山贼说道。 “哎呀!快去找啊!”王青平开始心急了。又对在他附近的山贼嚷道:“你们快去找公子啊!” 说完他自己也四处奔窜着寻找儿子,窜了几圈却不见王万剑踪影。他心下大急,口中大声叫喊:“阻风(王万剑的字)啊!阻风,儿啦!” 他靠近大火,揪着一个正在泼水救火的山贼问道:“看到我儿没有!啊!” 那山贼说道:“火是从洞房起的,公子进去后就没见出来!” “啊!”王青平一听,心底崩溃,他望着熊熊大火,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的儿啦——” 幽幽山谷中,一群人正在黑暗中悄然行走。未几,他们走到一片乱木树林边,一群马正在哪里等待。众人蹬上马背,奔行而去! 时至黎明,天光微现。大火扑灭,整个院子已烧得七零八落,一些木柴上还在冒着青烟。白苟、熊在山等也来到了现场。山贼喽啰们挑拔开洞房那块地上的杂物,一阵忙活,果然在地上发现两具已经烧焦变黑的尸骸。 王青平见此,不由老泪纵横,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儿呀——” 白苟问身傍一个小头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头目说:“不知道,阻风公子进入洞房不久,洞房就起火了。” 白苟一皱眉,又道:“去,把昨夜守大门的人叫来问话。” 白苟等四人坐于堂间,昨夜守门的两个汉子,传了进来。这两人都是中等身材,其中一个个头略高。二人进堂后皆低头勾着眼睛,一副神情不安的样子。 白苟问他们道:“昨晚有外寨的人或陌生人进来么?” 稍矮小的汉子紧攥着双手以保持镇定,他回应道:“没有!没人进来!” 略高的汉子立即补充道:“绝对没有!” 这两人当然不能把昨晚发生的事说出来,被嘲笑事小,丧命事大!羽善正是利用了人性这样的弱点,从而达到布置疑案的效果。 谭得音自言自语的说道:“没人进来,难不成这阻风是**?” “绝对不可能!”王青平道:“我儿大好青春为何要**?一定有人陷害我儿!一定是有人陷害!” 白苟道:“你觉得是谁要陷你儿呢?” 王青平道:“自己人不太可能,想必是羽家村的人!” 谭得音道:“这么隐蔽的地方,他们一时间怎么可能找到?” 熊在山插嘴道:“想要攀进五米多高的石墙那也很难啊!” 王青平激愤道:“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他们来救新娘子,除了他们没谁!” 白苟道:“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山寨放了一把火。区区山民怎么会有这等能奈?若是地方势力借此生事,麻烦就大了。若真是这样,那么本寨的地点也就暴露了,此事非同小可!老三你速去调查本部人员,清点寨内人口,找出可疑之人!” 熊在山回应:“是!” 白苟又对谭得音道:“你速去禀报主公,看她有何指示!” 谭得音回:“明白!” 白苟又分付王青平道:“老四,你借以送抚恤金之名,到羽家村去查探情况。若见那姑娘活着,立即回报,不可莽撞行事!否则,必以礼相待,送以抚恤金,不可扰民!” 王青平微微点头,“我明白!” 一片桃树林中,花已渐谢,嫩果渐出。一个座豪华庄园,大门牌匾上写着“丹怡苑”三个大字。庄园内,练武场上。吕雯(字丹怡)身着银色轻铠甲,正挥舞双剑练武。她步伐轻盈,身手灵动。巾帼之气不言而喻。一排亲卫女兵肃立场边,不时地拍手叫好。 忽然一个长枪兵走来,单膝危在场地,双手抱拳举过过头顶,“报!” 吕雯停下来,说道:“说!” “猛虎寨谭将军来了,说有事件禀报!”士兵道。 吕雯一挥手,“嗯,下去吧!” 吕雯来到厅堂,坐于正面大椅上。谭得音似已在厅堂等候多时,她见吕雯来到站起来抱拳一礼,“主公!” “说吧!”吕雯问道。 “昨夜猛虎寨被火烧了!” “什么!”吕雯拍椅站起来,“发生何事,速速报来!” “就烧了一个院子!” “你说清楚嘛!”吕雯白她一眼,又坐下来,“你到底要向我呈报什么?别吞吞吐吐的一口气说下去!” 谭得音一顿,又说:“昨夜山寨无名起火,我们想知道主公这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吕雯说:“我有什么动静?我尚未起事,又未曾招惹地方势力,会有何动静啊?是不是你们干了什么坏事,引起了地方官府的愤怒啊!” 谭得音说:“是这样,昨天王将军子嗣王万剑,在羽家村抢了一个民女……” “什么!又抢民女,我上次没有给你们说清楚吗?不可欺凌贫民,尤其是女人!他竟敢如此大胆?无视我的军规!” “主公息怒!此子与新娘子昨夜已经藏身火海!” “哼!他自己死了就死了,还把人家姑娘也给害了!真是岂有此理!” 稍顿,吕雯又问道:“纵火的人找到了吗?” “尚未查明!此事可大可小,故来请示主公!” “此等小事也来劳烦我吗?” “……” 吕雯觉得自己稍过了点,便说道,“行了,你等加强山寨守卫,密切监视王家军的一举一动。有情况立即向我禀报!” 谭得音道:“只是,如果我们查到纵火之人为羽家村的村民,该如何处置,还望主公明示!” 吕雯问道:“什么羽家村的村民?” “就是那劣子抢来民女的村庄。” “村民,怎么可能找到隐蔽的山寨,又如何进得去放火?难道你们没安排守卫,开着大门,撤了拒马,拆了箭楼,放着楼梯让人进去的么?” “这——”谭得音一时无语。 “哼!我看多半是他多行不义,自遭天谴。另外,着重监查山寨内部严防内奸!” 谭得音合掌一礼,“是!” 吕雯又说:“如果真是村民所为,想必此人非比寻常。你等带此人来见我!切不可伤及平民!为令者,斩!” 谭得音又是一礼,“是!” 且说王青平带着十几骑人马,奔赴羽家村。进得村庄王青平见一女村民在晒衣服,便驱马走过去。谁知女村民撒腿就跑,口中喊道:“山贼又来抢人了!” 王青平苦瓜着脸,“我就想问个事儿,你跑什么呀!” 一行骑马慢行,忽然红绫母亲,拿着菜刀冲了过来,举着刀就向马群砍杀过来。口中大骂道:“你们这群无赖的山狗子,我今天跟你们拼了!” 山贼慌忙散开,王青平叫道:“不好乱来!不好乱来!” 红绫母亲如若没听见,仍是挥刀乱舞,“你还我女儿来!” 王青平虽不惧一老妪,但这刀可没长眼,便命令山贼喽啰,“拦着她!拦着她!” 立有两条汉子跳下马来,架着红绫母亲的双手,夺去她手中菜刀。红绫母亲挣扎着,哭喊道:“你们这群无赖!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呜呜……我咒你们遭天杀,不得好死!”那两汉子放开她的手臂,她又坐在地上哭啼起来,“呜呜……我的闺女呀……嗯嗯嗯……你们还我闺女……呜呜……” 王青平见她哭得伤心欲绝,这绝对不是装得出来的。摇头长叹一口“唉——”亦为之伤感,心知这便是受害人的母亲,见她这举止作为显然是女儿并没有救回来。那么说火场中有两具尸骸,难道她女儿也……想到这,王青平老泪纵横,“真是造孽呀!” 王青平向身边一个手下人一挥手,“把钱给她吧!” “是!”那人立即从马背上取下一袋钱丢到红绫母亲身傍。 红绫母亲如若没见,依然号啕大哭,“我的女儿啦……呜呜……” “唉——”王青平又摇头一声长叹,抹掉眼角泪痕,策马转身行去。未几,一群人消失在山谷。 红绫母亲依然坐在地上哽咽哭泣着,“我的闺女呀……娘亲好想你呀……” 龙月分花约柳地走了过来,她面带微笑地看着红绫母亲,“大娘,你别太难过了!来!”她扶着红绫母亲手臂,拉着她起来。“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红绫母亲已经哭得身子发软,龙月好不容易才把她拉起来。龙月顺便捡起那袋钱揣在红绫母亲怀里。 红绫母亲撩起衣袖擦拭眼泪,一边说道:“嫣然啊,难为你们了!” 龙月扶着她一边走,一边说:“我们没什么,难为你了才真是的。都怪魅影了,为了以策万全,没有告诉你真相。” 红绫母亲闻言停步下来,“什么真相啊?” 龙月四处看看,见没人,就说:“红绫她没事了,现在好好的在她姑母家里呢!” 红绫母亲问道:“啊!是真的吗?” 龙月嫣然一笑,“当然是真的。” 红绫母亲闻言绝望的心情立时放开,她似又不完全相信,又问:“嫣然啊,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好,我告诉你,你可别四处张扬啊!” “放心吧,我还能害自己闺女呀!” (红绫被抢走那天夜里。) 天刚黑,羽家村自愿救援红绫的人们在村西口集结。闪亮亮的火把,雄赳赳的战马,浩荡荡的气势,金**的年华。呕耶,战歌响起来! 羽善身坐战狼,手持蛇尖枪。龙月身坐黄鬃马,手持赶马鞭。 “走!”羽善令声一出。“啼啼嗒……”众人开始策马奔跑起来! 少时,众人行至一个四叉路口,停了下来。再向西是“峡八口”,向南是“升子云”,向北是盘口镇集市。 龙月问羽善道:“怎么走呀?” 羽善说:“怕什么,咱家稀奇会带路的。”他又对座下战狼说道,“稀奇,红绫姑娘认识的吧?” 稀奇:“呵呜!” 羽善又道:“带我们去找她!” 稀奇:“呵呜——” 龙月见它没走,浅笑道:“行不行啊?” 稀奇双眼闪动着红色光芒,望着盘口市集的方向,却不走动。羽善心忖:“它怎么不走?是嗅觉不灵,还是听不懂人话?” 要是找不到路就尴尬了,纵然有救人之心,却没救人之路。 他那知道,稀奇当然明白红绫是谁,但红绫一直架在马背上,地面更本没她气味,空气中的气息已散去很多,很难辨别。 羽善又底头看着战狼,说道:“稀奇啊,你听懂我的话没有呢?懂了就带我们去找红绫啊!红绫!懂了没?” 稀奇“呵呜!”地一声,终于开始向市集方向走去。龙月将信将疑地跟了上去,以她经验,她不相信土匪会在集市。众村民亦纷纷跟上。稀奇带着他们穿过了盘口镇又继续向北走。龙月又增添了对它的几分信心。走了一会儿,又转东向山区行走。由丘陵转入深山。如此甚久,一行人来到一个山谷中,稀奇又停了下来。 龙月举起火把观望四周,“这儿叫‘罗音谷’打猎曾来过。这儿倒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可从来没见有人户啊!” 稀奇在空旷草坪上穿行了一圈儿,又在杂木草林中一条溪边停下,口中“呜呜”地叫着。先前稀奇辨清方向后,又改以闻马的气味,因此走速加快。而溪水又冲淡了马的气味,因此它又停下了。 羽嚷道:“很少有人来这地方,进出就一条路,阴森森的,有点吓人!” 羽文道:“下雨天这儿还会发出战斗撕杀的声音,死亡前惨嚎的声音!极为恐怖,所以人称这儿为‘罗音谷’。” 羽善说:“你怕了?” 羽文道:“我不怕呀,但是这儿没路了呀,怎么走?” 龙月也问道:“你确定稀奇没带错路?” 羽善说:“这山谷中确实进出只有一条路,可是你们没看到,这儿不是还有一条小溪吗?难道不能从这条小溪走么?” 众人将信将疑,这么一条小溪不知道能通向哪里。 羽善又说:“将马拴在那边树林里,我们走进去看看,我料想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龙月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将马留在这儿呢?” 羽善说:“不是你说要一切小心谨慎吗!骑马进去的话,动静太大了。火把也灭了吧,摸黑前进!” 众人依言下马,将马拴在一处乱木树林中。又灭了火把,还好有一点浅浅的月光。羽善也将战狼留在那里,然后领着众人沿着小溪前进。 第九章:妙计救美人(三) 果然,一行人顺着小溪来到了牛肚山,隐隐地看到了山上的火光。 羽嚷道:“贼就是贼,妈的,这种地方也能找到!” 龙月一观山景道:“果然是好地方,易守难攻啊!这样隐秘的地方不会是总号吧!” 羽善说:“这样隐蔽的地方,就算不是总号,肯定也有些好玩的东西在里面,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羽善遥望山上环境一阵子,又说,“走,上去看看!大家慢慢地走,不要发出声来!” 一行人沿着山路摸索前进。不久,他们来到山寨门前,寨门右手边有一段长十几米,高约一米的天然土坎。他们便在那儿伏着藏身。羽善仔细观察着寨内环境。山寨内零零星星地亮着灯光,但有一处火光显得特别密集。城墙高五米以上,墙下且有木制拒马枪,城门紧闭。城门两边的弩箭楼(类似辽望塔)上亮着火炬。 羽文说道:“这么多的房子,也不知道红绫在那栋屋子里。” 龙月说:“应该在灯火最通明的地方或者人声最喧哗的地方。” 细看下,果然在一处高台上一个院子里火光闪动,显然亮于其它地方。羽青指着那处院庭说道:“应该是在哪儿吧。” 羽嚷顺他手指看去,说:“那儿离寨门有点远啊,怎么办?直接破门杀进去呀?” 龙月摆手道:“绝对不能!” 羽嚷说:“那怎么办?这么高的墙,下面还有拒马枪。又没带梯子来,怎么上去啊?只有撞门冲进去杀个痛快啊!”他这是憋了多年的怨气,早就想杀他几个山贼解恨了! 羽青道:“我们去砍树来做个梯子不行吗?” 羽善说:“傻呀你!等你做好梯子,天都亮了!” 羽文道:“那这没辙呀,怎么办?” 龙月也问道:“你可有办法进去,且又不惊动里面的人?” 羽善说:“我当然有办法,出门前,我不是叫你带了钱来吗?” 龙月问:“钱有什么用啊?” “有钱好办事儿啊?人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就是人性‘贪’这个字儿的弱点!” “行不行啊?这里人都是土匪,就是抢钱的,你能买得通么?” “我自有妙计!来!”羽善向龙月伸出手,“把钱给我!” 龙月看着他,半信半疑地把一袋钱递给他。 羽善一捏钱袋,“这是你随身的钱袋子。我不是叫你另外准备一大袋子的吗?没带?” “带了!”龙月无奈,只好又掏出一个大的钱袋子揣给他。 羽善把小袋子还给她,“放心!一个子儿不少地还给你!”他将大袋子钱币揣在怀里,又说,“你们呆在这儿别动,也别出声!直到我出来!” 龙月道:“那一直不出来呢?” “一个时晨,我没出来,你们就离开这里!” “不行,我要同你一起去!” “不行,你要一起,这戏就不好演了!” “那,你小心点,一定要出来!一个时晨不出来,我就杀进去!” “你不是胆很小的吗?”羽善忽然又变得严肃地说,“我要是没出来,你就把他们带回去!这是命令!” 龙月亦真起来,“你到底有没有把握,不行就别逞强!” 羽善说道:“这些粗人的话,如果不是天意弄人,我必然成功!” “好,我且信你!遇事不对你就撤,我们在外接应!” “行,就这样!”羽善忽又想起一事,“你们谁跑得最快?” “当然是我了!”龙月回答。 羽善看着她,表示不相信,她是个女人! 羽嚷忽然说道:“对,嫣然妹子跑速最快,能徒步追上野兔呢?” “不会吧!”羽善认为他们在演出。 龙月说:“他是有点夸张了,但我也是从小追着猎物长大的。一般人肯定跑不过我的!” “好吧!”羽善信了她了,“这样,你走到城门正中央二、三丈远的地方等候,注意隐蔽。一会儿,我会扔出东西来,你捡起来就跑,动静不要太大,要轻声!明白?” “嗯!”龙月点点头。 羽善又吩咐众人,“你们在这儿千万不可乱动!待会红绫会穿着山贼的衣服跑出来,出来后,你们就带红绫立即撤离,我们在‘罗音谷’会合。” 众人点点头。羽善起身迈步向寨门走去。龙月也向寨门中间走去,在一浅草丛后隐藏身体。 “咚咚!”羽善伸手敲门。 “谁!”你面人问道。 羽善回答:“盗贼!” “盗贼,来这儿干什么呀?” “我令天偷了很多的钱啊,被一个神捕盯上了,追到这儿来了,让我进去躲一躲啊!” “你谁呀?” “天下第一盗贼!” “什么盗贼?叫什么名字?” “楚留香!” “没听过,追你的人又是谁呀?” “狄人杰!” “没听过!快走吧!” “我有钱啊!可以给你们一些,我躲藏片刻就走!” “吱呀”的一声,门果然打开了。门里面就只有两个山贼看门户。这两山贼都是中等身材,其中一个略微高一些。羽善见门一开,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他拿出那袋钱丢在城门边一个小桌子上。 羽善说:“这袋钱就给你们了!” 钱!谁不见其眼开。还是那么大一袋子,两山贼一见钱,都冲过去想拿起来。 “哎——”羽善又把钱袋子搂起来,“我得换换装,免得呆会神捕追过来认出来了!你们谁把衣服脱给我呀?谁脱衣服,我就给他多一些钱!” “换我的吧!” “换我的吧!” 见两人都挣着要换,羽善差点没笑出来,“别挣了,我看就这高个儿的吧,他的衣服比较合我的身。快点,追的人就要来了!” 高个儿的山贼汉子,依言脱下衣服。羽善也快速脱下自己的衣服,藏在一处草丛中,然后换上那山贼的衣服。 完了,羽善又把那袋钱扔在桌子上,“这钱就给你们了,不过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你们俩在这儿数一数有多个,才好分啊!我去方便一下,一会就回来哈!”说完转身便走。 两贼汉那顾得上他,抓起来钱袋倒在桌上,就开始数钱币。 “哈哈哈……”王万剑乐不自胜,继续与兄弟们把酒言欢。殊不知此时院外羽善已悄悄地溜了进来。 羽善侧身立于院门前。他身着与山贼一样,偏偏他这衣服有点小不太合身,鞋也是强塞进去,后根儿都没拉起来。他双目闪着似火一样的光芒,眼珠一闪一闪地扫描着院内的情景。片刻后,他着重观察桌面,发现一个桌面上放着好几个酒坛,可能是这桌人都不胜饮酒,或者说是一群精细鬼,把酒都弄来了。羽善盯上了这桌上的酒,他好像就是喜欢酒多的地方。他嗜酒么,当然不是! 羽善咬着下唇,眨下眼皮,又斜眼做个魅力动作,像似想起了好玩的东西来了一样。但见他蹒跚着步子,一摇一晃地走进院子,向那张酒多的桌子走近。他走过去快捷地揪起一坛酒,转过身过去仰头就喝。然后,他忽地又一口呛喷出来,“咳咳”地呛个不停,由站立呛得蹲下地来低头对着地面猛烈地咳喘着,像是要把胃水都呛出来一样。在坐的人都不由地哗然大笑! 片刻后,羽善仍蹲地轻咳着,一边向一栋门挂红布彩幔的房屋慢慢移动。离人群稍远,他又站起来,抱着酒坛仰头按在嘴上,一边喝着一边往外吐,一边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 羽善继续一摇一晃地,撸着酒坛,走到壁挂红彩的房屋门口。向里瞪一眼,又一摇一晃地走进大堂。见里面一间房门口站立着一个怀抱鬼头刀的汉子。有人守着,想必里面有好东西吧!羽善用酒坛捂脸,欲装醉进入。 那怀抱鬼头刀的汉子伸手拦住他,喝斥道:“不要命了,快滚出去!” 虽是如此,但羽善看见了新娘子正坐在里面。他摇晃着身体瞅一下屋外面,确定没人注意后,他突然起动,一只手勾着那抱刀汉子脖颈,拖向房间内。抱刀汉子欲挣脱,然而羽善臂力甚强,他不但挣脱困难,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羽善将抱刀汉子拖进新房后,将他按倒在地,立即又是一个“分筋错骨手”扭得他脖颈“卡”的一声,就此断了气! 羽红绫,掀起顶盖一看,吓得欲张嘴大叫。羽善立仰头瞪着她,一指按在嘴唇上轻“嘘”一声。红绫看清来人,小声地叫道:“魅影哥哥!” 羽善又轻“嘘”一声。羽善放下酒坛,双掌合十于胸前,闭目对那抱刀汉子祈祷:“对不住了,兄弟,你若不死,我就救不了红绫,我救不了红绫,这游戏就game over了。愿佛主保佑你早日转世轮回,投个好人家!”完了,迅速脱掉他的衣服,将他的衣服塞进被褥下。又迅速地把他塞进床底下。 羽善将酒坛也藏起来,他轻走近红绫,偏头贴近她小声地说:“你按我计谋行事,如此这般。” 红绫纤指拣着顶盖,粉脸一红,娇羞地看着羽善。摇摇头,亦小声羞涩地说:“不行啊,哥哥。我,我做不来!” 羽善小声斥责:“快呀,你还想不想见父母亲啊,大家都在外面等着呢!不就玩个游戏嘛,别怕,哥哥在你背后呢。按我说的做,他决对伤害不了你!” 红绫螓首轻摇,“嗯!” 羽善捡起地上的鬼头刀,缩身躲于床底下。又小声说道:“开始啦!” 红绫见羽善已藏好身,拉下新娘顶盖,闭目大声尖叫:“救命啊!非礼呀!非礼呀……” 王万剑酒兴正浓,忽闻洞房内传来新娘的呼叫声。不由怒火中烧,“谁他奶奶的这么大胆,我的女人也敢碰!走!弟兄们,随我去看看,是谁他娘的不想要命了!” 王万剑“啵”地一声,扔掉酒坛,便往屋里赶去。一群山贼亦随行之。 一行人刚走到洞房门口,红绫忽地起身,走过去勾着王万剑的脖子,娇羞地叫道:“夫君——” 王万剑美得打了个颤抖,“人呢?不是非,非礼吗!” 红绫故作娇媚之态,“没有啦,人家是想你,才故意叫的嘛!人家想要你,快点和我,和我那个——” 王万剑美得心儿都快酥了,于是搂着她,“哈哈!原来是个风骚娘们,啊,哈哈,我喜欢,来!”说着就要亲亲红绫。 “嗯——不要嘛——”红绫捂着他的嘴推向一边去,自己也扭腰闪向一傍。 王万剑跟上去,又搂着她,“别害羞嘛,过了今晚,你就是我娘子了。啊——”他贴脸上去,又要亲亲。 红绫螓首轻摇,又闪向一边,纤手掩着娇面,“你坏死了,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要现场表演么?” “那能呢!”王万剑又对那群贼匪喝道:“去去去,还站在这儿,干嘛,去去,滚出去!” 一群人一溜烟地滚了出去! 羽红绫顺手将门按上。又拉着王万剑往床边走,“来嘛,亲爱的,我们来床上玩嘛!” 王万剑美得心儿都要跳出来了,“好好,爷就让你这小骚娘们好好的爽快爽快!啊——” 来到床边,王万剑扑上去,想要亲红绫的樱桃小嘴儿。红绫忽然变脸,“扑”地双掌击打在他胸前。他一个踉跄,还没稳住身形,又忽觉一冰冷的东西从后背插入。一柄鬼头刀尖从他肚子里捅了出来。他顿时感觉回气艰难,想叫都已经叫不出来。原来是羽善,在他踉跄后退时,迅速滑出,一刀从他背后扎了进去。 羽善又立马抽出刀身,王万剑腹部立即鲜血如泉水汩汩涌出。他竭尽全力张嘴欲叫,但涌出的鲜血卡住了他的喉咙。“呃呃”了两声便栽倒在地上,双腿抖动了两下,便一命呜呼! 羽善横目一瞥,小声斥道,“哥叫你浪!你这种人,死一千次都不够!杀你真是污了哥的手!我操!” 羽红绫已经吓得软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地上,“哥,我好怕!” “有啥好怕的!哥在这儿呢。”羽善又拖着王万界的尸体,塞向床底。 “现在怎么办啊?” “你慎定点,脱掉喜服,把刚那山贼的衣服穿上,哥马上带你出去。” 红绫依言换上那个守门的抱刀汉子的衣服。实在有点大,也只好将就将就了。 羽善见她穿好衣服,把蜡台扔到床上,不一会儿,大火冉冉升起。火势迅速蔓延,房中易燃的物体都开始燃烧起来!这时房外人声喧嚷起来,“失火了,救火啊……”羽善见时机已到,打开门,拉着红绫就往外跑。 一时间,院内人影闪动,混乱起来。羽善和红绫趁乱向外跑,若隐若现的火光中也看不太清楚人面孔,加上他们身着山贼的服饰,众人一时被“火”吸引了注意力,都没太在意他们的行动。 羽善、红绫将近山寨门口。羽善拉着红绫隐于一屋楌下,他小声地说:“呆会儿你看到那守门的两个山贼,打开门向外跑。你就立即跑出去,不要回头,只顾跑。出门后,向左手边跑,你就会看到大力他们。不要急,也不要怕,哥在你背后,明白!” “嗯!”红绫螓首轻摇。 羽善走向城门边。那俩守城汉子认出了他,“你怎么才出来呀?便秘呀?” 羽善说:“我是怕你们数不清楚钱哪,所以多给了你们一些时间。数清楚了吗?” “你太小看人了,一共二千零二十钱。”矮一点的汉子说。 “不对!”高一点的汉子说,“明明是,二千零一十九钱。你想多要个子儿是不是?” 羽善心忖:“我呸!连个数都数不清楚,笑死人了!”又勿悠道:“让我来数一下吧,山寨里面失火了,你们快去救火啊!” 矮汉子说:“不去,我们只管守门。” 高个儿说:“整个山寨烧了,我们今晚也是守门。” 羽善觉得他们还没傻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不过,跟他斗还是嫩了点。他又对高个儿说:“行,你说他数多了一个子儿,是不是?” 高个儿说:“对呀,是他没数对!” 羽善说:“这样吧,你们俩把自已的钱袋拿出来。我来数,你们一人一百个,一百个的往自己钱袋里装。这样就不会错了,是不是?” 二人一想,也对。便把自己钱袋拿出来。羽善拿起那个大袋子钱包倒出一堆在桌上。随便一数,一堆一百,又一堆一百地。二人抓着钱便往自己袋子里装。很快就装满了,二傻乐呵呵地系上袋口。羽善忽然把他们的钱袋子都抢过来,藏在背后。 “哎,你干啥?”二人几乎同时说出口,就想对羽善动手。 羽善向侧一闪,轻笑道:“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呀!” “什么游戏?”二人又同时大声问道。 “谁找到钱袋,就归谁所有?”不等他们同意,羽善一手提着两个钱袋子,在空中晃一晃,忽又扔向城门外。一会儿,只听得门外“嗒嗒”地两声。 二人白着眼睛,又异口同时地说:“哎,你怎么扔出去了。” 羽善道:“这样才好玩儿啦!还不快出去找!” 这时,在门外守候多时的龙月,见到钱袋子落下来,走过去捡起来便向山下轻步跑去,少时便消失在黑暗中。 二个傻子,到手的钱怎能放弃。抽出大门栓塞,拉开门便走出去寻找钱袋子了。 羽善向黑暗中的红绫一招手,红绫会意,立即轻步向门外跑去。待红绫走出门外,羽善也起步慢走,至到红绫消失在黑暗中,他才向另一边快步轻跑。一会儿,亦消失黑暗中。 幽幽山谷中,羽善带领村民在黑暗中悄然行走。未几,他们走到一片乱木树林边,他们的马正在哪里等待。众人蹬上马背,奔行而去! 离“罗音谷”渐远,村民才亮起火把,加速前进。行至盘口镇,羽善忽然停下来。他对与龙月同乘一骑的红绫说道:“妹妹现在还不能回去,你要去亲戚家小住几天。” 红绫问道:“为什么呀?” 羽善说:“山寨出事,他们首先怀疑的就是我们,他们肯定会前来探查羽家村。如见你家人无悲壮之象,他们就会认定是羽家村的人干的,可能会对羽家村不利!所以你不能出现在羽家村。” 红绫说:“我知道了,我有一个姑母离这不远,我就去她那住几天吧!” “嗯。”羽善又嘱咐道:“千万封锁消息,不能让你从山寨脱险的事儿传出去!” 红绫已跳下马,“知道了,我自己去了,你们就早些回去吧!” “走!”羽善领众村民又策马前行,红绫目送他们消失夜色中,方柳步行去。 下一章节中吕雯将会拜访羽善,你猜会发生什么?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