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道卦》 第一章金阅的决定 梅京市这些年在华夏国推动发展下,成为一个经济势头很不错的城市,虽然只是华夏的三线城市,但金融、商业、旅游业发达,历史悠久,临近省府广粤,背靠特区深惠,自古以来是个贤人辈出,文墨渲染的古老城。 据风水文史记载,梅京城区地图上像一个圆形八卦图,市郊区有一山叫来龙山,山体连绵不绝,山下有个山谷地名叫聚宝盆,山谷下是个很大的淡水湖,靠左是梅京市中心的河流,形状像一条蜿蜒的龙,环绕梅京市,如同八卦阴阳的中轴线,用风水术语可以称为青龙居左守财门,聚宝盆山谷右侧有小山连成片,又可称白虎除凶煞位,所以聚宝盆下的梅京市不可谓是卧虎藏龙的一方风水宝地。在梅京市有个很古老的传说,几万年前烛九阴在此飞升天界,因眷恋此地如此洞天福地,起了恻隐之心,将九千九百九十九年未得道时的一缕龙魂留了下来,沧海桑田,时境变迁,直到现在的梅京市,所以这样得天独厚的地方每年也会吸引数以万计的游客慕名而来,带动不少的经济发展。 在梅京东江区的锦绣城小区。 你的不平凡注定了我的平凡之路如荆棘载途,或许今天对金阅来说,是他人生至关重要的一天,因为他已决定向子佳提出离婚。 “子佳,别去小琪那住了,你回家里吧,我明天就搬出去,你曾说,迟早有一天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说出这句话的…我们离婚吧…”金阅淡淡的说道,一改之前不可理喻的暴脾气,但这近似平淡的语气仿佛已将周围的空气生生凝结。 子佳听后内心一阵揪痛,幽怨的看着这个既熟悉又如此陌生的丈夫,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来临这一刻心是那么痛,就这样紧紧的抽着,眼泪也止不住掉了下来,呼吸都成了奢侈。唉,一年多的沉沦,她知道那个曾经对任何事都信心满满的丈夫再也回不来了,她擦了下眼泪面无表情的应道:“好!” 子佳是个很优秀的人,对认定的事情很执着,所以当年心甘情愿跟着一无所有的金阅,在金阅义无反顾的支持下,子佳一点点在压力中积累自己的事业,生意也因此越做越大,而那些日子虽苦点,金阅这些年倒还是很享受这样的小家,勤勤恳恳的上班,这四年时间,彼此有相爱,也有苦中做伴,彼此早就刻在对方心里,但自一年前,金阅突然性情大变,开始浮躁起来,没由来的对任何事情发脾气,整个人就像中了邪似的喜怒无常,后来索性连工作也不要了,还对子佳说什么到哪里不也一样,反正自己是最好的。 话虽如此,但时间不长,金阅就彻底迷失了自己,这个不愿碰那个不愿做,干脆就整天喝酒整天的打牌,因此还输了不少钱,猪朋狗友也喜欢跟他这种人打牌,贡献力度大,因为在他们印象中金阅压根就没赢过钱,他的每次打牌结果就是一大堆的赊账,金阅母亲曾经告诫过他:金家祖辈严禁从赌,并诅咒过金家世代无法在赌博里挣一分一毫,说起来这种事挺邪乎的,金阅运气一直不错,但就是从没赢过钱,于是金阅的心理几乎给现实步步击溃,除了每天吃饭睡觉,再不愿提起工作的事,时间一长,夫妻之间就有了隔阂,子佳每天不断的进步自己,承受生意上的压力,面对这样的丈夫,难免心生埋怨,就这样夫妻两在吵吵闹闹中度过了一年多,后来子佳被气的搬出去不愿再理会他,直到离婚这一天,而金阅选择了净身出户。 离婚后金阅就搬进一个老城区城中村,龟缩起来就像一个王八,似乎在他此时的世界认知里,到了这个年纪,要么去当个爹妈,要么就醉到爹妈都不认识。 “喂…”金阅迷迷糊糊醒来,有些不耐烦的接起电话。 “这两天找不到你,问了下你老婆,说什么你俩离婚了?你是不是发癫啊,怎么搞的?” “哦,林书啊,这一大早的…唉呀没什么事,我懒得说,你今天不用跑业务吗?”可能昨晚喝大了,金阅摸着有些疼痛的头,不耐的说道。 “准备出门了,好吧,你自己看下吧,能挽留就挽留,婚姻这事怎么能那么冲动…对了,这几天听人说江南府新一带经常闹鬼,你不是大半夜经常去那附近喝酒吗?最近还是不要去了,鬼这东西虽然太不科学,但传的太多还是想提醒你一下,呵呵别到时被女鬼缠住还当艳遇了…”手机那边半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鬼,一大早说的这么没谱,好了你上班吧,我要睡觉,挂了。”金阅不以为然说道。 “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回家,在那深夜酒吧哪管它是真是假,请你尽情摇摆忘记钟意的她,你是最迷人噶,你知道吗…”刚放下手机准备继续睡觉,手机铃声又响起了,弄的他睡意全无,干脆起身,但是他看到电话号码以后,使劲抓了下头发又躺了下来,暗叫一声:惨了! “喂,爸…”手机响了好一阵金阅才不情愿的拿起手机。 “你大爷的,你还有脸叫声爸,你闹这离婚啥意思?脑壳给门夹了吗?!”电话那头怒气极大,大有一股电话里冲出来甩金阅几巴掌的意思。 我大爷不就是你吗,金阅一脸无奈的嘀咕,然后又忙着解释:“爸您误会了,我跟子佳是和平分手,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当初要不是你当着我生日宴带她回家,当所有亲戚面说那是你老婆,你说我同意了吗?你妈同意了吗?现在倒好,说跟我们断绝关系也要结婚的是你,离婚的也是你,我现在急着出门办件重要的事,我也不想听你任何解释,我回来的时候你必须把子佳找回来,要不然你就把欠我的钱一分不少给拿回来!”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骂的金阅连个屁都不敢放,半晌想回句话发现电话已被挂断。 “呵呵,还好您佬不知道我连工作都丢了…哎呀,人生真没多大意思…算了,继续睡…”金阅捂着额头嘀咕。 第二章神秘老头 话说金阅还真是没想过有什么未来计划,整天就是白天睡觉,晚上趴在江南小酒吧喝酒,要不然喝醉酒去大街上晃悠,以前倒是想不明白街上为什么有那么多酒鬼流浪汉,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成了这种人,金阅一脸不耐的弹开手中烟,骂咧道:废物,真烂泥扶不上墙! “老板,行个好,祝您鸿运发达!”街边有个脏兮兮的老头子讨笑着对金阅道,此人白发苍苍,有些清瘦,眼睛却出奇的深邃,有着挺直的鼻子,衣服虽有些破旧却一点也看不出他像个乞丐,比起此时的金阅,气质反倒是凌然出尘。 金阅看着这老头一时失神,转念又讥讽道:“你看我哪点像老板?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换作从前,金阅管他是不是骗子,兜里有钱就会掏点行行善,现在的他指不定哪天就要跟这老头抢生意了,哪还有那份闲心。 老头听了也不介意,眉语目笑道:“小伙,话不能这么说,命里有时终究还是会有的,您看这么大一条街,偏偏就您一人走到这个角落,说明什么?你我有缘啊,呵呵呵看在这么有缘的份上您倒是行个好呗!” 金阅不屑道:“缘个毛线,讨个饭还文邹邹的!”他眼睛往四周瞧了瞧,才发现自己离家的反方向走过了一条街,喝的还真是醉,于是不再理会老头转身就要往回走。 “呵呵呵,长流水命却坐拥飞财,命格里该有的有,不该有的就不会有,您这命呐,有老婆也是一副离婚相。”老头坐在地上缓缓的敲着手指头,笑眯眯的说道。 金阅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咯噔,惊讶的回过头,嘴上虽没应诺,心里却暗呼遇到个神人了,一眼就看出自己离婚,但说什么飞财的,好像就有些不准了,明明就穷困潦倒,难不成只是蒙着说说而已? “大爷,您会算命?” “略懂些,有兴趣听听不?”老头有些神秘的看着金阅,抬起手抚摸着胡子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有胡子的人怎么都有摸胡子这癖好。) 金阅略想了下,掏出一百多块钱,说道:“我本来也信命,您要算得准,我这身上的钱都给您了。” 老头听后勾起嘴角,叫他把手伸过来,莫名其妙的在金阅手心画了画,随后又贱兮兮的笑了起来:“呵呵呵,我现在又不想帮你算了。” “欸你大爷的!一把年纪还耍什么流氓?”金阅看了下掌心,没发现什么异常,心想还是不跟这乞丐继续瞎扯,太晦气,于是转身就走了。 “你气运从杀,却杀之不得,与杀抗衡无疑是死路一条,想解开自己的命格,发个大钱财,三天后梅河桥中元巷口来找我!” 听到老头的这句话,金阅早已不耐烦的回头骂他个神经病,定睛一看发现老头不见了踪影,金阅看着安静的四周,感觉脊背有些发凉,他摇摇头不再多想,就这样径直远去,边走还边骂道:“你个老头吓谁啊你!神经病!劳资理你才傻”。 “呵呵呵,不来你也得来,命定的可由不得你啊…”空中飘来了老头的声音,四周随之安静。 金阅离开后也没直接回家,就坐公园里发愣,这一愣就是几个钟,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此时这江南小街有些微凉,依稀的宵夜排档开着,也许是快入秋的原因,十二点已没什么人在街上了,金阅此时酒有点醒开了,发现肚子饿,找了个排档坐下来,吆喝一声:“老板,一份三及第!” “好,稍等!”老板灭了手中的烟,走进档口,不一会端了出来。 金阅边吃边玩起微信,看到通讯录有个新的好友,他好奇的看了下对方名片:“夕瑶?名字挺好听的…”顺手就点开了头像,是一个长得挺清秀的女子,算不得是大美女,但她眉似新月,睫若羽翼,琼鼻皓齿,还真是张耐看的脸。 “你好( ^_^),我叫夕瑶,附近的人搜索到你的。”对方忽然传来一条信息。 “哦,我叫金阅,这么晚没睡呢?”话说深更半夜有个女孩找你聊天,还是长得不错的美女,你会怎样?聊呗。 “嗯,在府新街,准备去那吃点粉,你呢?” “哦,离我这么近啊,我也是出来找宵夜吃的,大半夜也不知道吃什么…”金阅手机打完字便喘起一口汤,要不怎么说臭男人,明明就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 “那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去吃粉( ^_^)?” “也行,你在哪,我现在过去。”金阅一边打字一边笑,买了单便匆匆离开。 “那我在府新街车站口等你…”对方回了条信息。 “好,这里过去估计十分钟就到了。”他来不及多想也就往府新车站走去,转眼就快到车站的时候,他发现一位老人家正坐在路边,看起来腿脚不太好,他停下来问那老人家:“阿姨婆,您怎么大半夜坐在路边呢。” 老太太慈祥的笑着说:? “我家就在马路对面,老了这腿脚不好,歇会。” “这样啊,您要不介意我背您过去好吧。”金阅看她年纪这么大,难免腿脚不好,一时热心肠的想帮下她。 “呵呵呵,好啊,谢谢你啊小伙子。” 于是他转头就背起那老太太,但刹那间有种被压顶的感觉,明明就是有些单薄的老太太,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背上了两百斤的石头,但金阅也没想太大,一咬牙慢慢的往对面走了过去。 “小伙子,我很沉吧?就快到了。”老太太说道。 “不会…阿姨婆,到了,您慢点下来…”他缓缓的放下老太。 老太还是一副慈祥的笑着说:? “小伙子,你人真好,早点回去吧,别待这里了。” “行,您回去吧,那我走了。”金阅擦了下额头的汗,招招手便告别老太赶着去车站,却没看到地上有几张黄纸,随风飘去。 第三章替死鬼 “今天啥日子啊,话说这府新车站比以往都要热闹…”其实府新街车站是梅京市内的一个小型汽车站,所以附近有很多宵夜档口,但现在都这个点了还一大堆人在那里,确实少见啊,而且那些人有哭有笑的,行为真有点奇葩。 “你好,金阅是吗…”夕瑶忽然出现在金阅身后,他赶忙回过头,看到夕瑶后眼睛就再也没移开视线,眼前是位身穿浅粉色上衣,白色裙子的女孩,纱巾披在后肩,显得几分雅致,肌肤如玉瓷般柔滑粉嫩,不过气色好像有些苍白,当夕瑶冲金阅那么盈盈一笑时,瞬间让他觉得眼前开满了粉色的小花,那么的柔和清亮,他心里想书上写的林黛玉也不过这般模样吧。 “你好啊,刚有点事耽搁了会,我们去吃东西吧…”他收敛自己的失礼,笑着说道。 两个人边走边聊,走到宵夜档口,档口老板见有客来,忙着拿起菜单走过来:“你好,要吃点什么?” “夕瑶要吃点什么?这里的牛杂粉听说味道很好,要不来两份?” 老板惊讶的看着金阅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抓了下后脑勺,心里直犯嘀咕。 “老板,两份牛杂粉!” “两份?确定吗?”老板愕然。 “就两份吧,快些。” “哦…”老板转个身走进厨房,暗骂一声,有毒。 “原来你不住这一带啊?望川路银市场?梅京有这个地方吗?怎么没听过…” “呵呵,是啊,等会你要不要送我回去?”夕瑶笑着说,不经意的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啊。”金阅笑了笑。 档口老板看着金阅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时不时还在笑,心里纳闷,怕不是遇到个神经病来着,就这样疑虑的看着他吃完。 他们两吃完后就去了车站打滴,顺利的坐上一辆的士。 “师傅,去望川路银市场!”司机只是点点头,就开起车,金阅暗想,还真有这个地方呢! 话说自打夕瑶上了车,就没再说一句话,目光始终都看向车窗外,金阅以为她累了,说实话,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酒的原因,他自己也有些身心疲惫,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要睡了。 忽然司机一个急刹车,惊醒了金阅,对着司机说:“师傅,怎回事?” “有人!”司机有些紧张的说。 金阅往前方看了看,突然车门“碰”一声,只见一身穿休闲装的大叔坐在副驾驶,笑嘻嘻的跟金阅打了声招呼:“嘿,小伙子,又见面了!” “老头子?!”金阅惊讶道,老头没理会金阅反应对着司机说:“开车,跟这小伙一路的!” 司机皱着眉冷冷的说道:“我这车只拉死人!” 死人?金阅听到死人脑子有点乱,没等他说话,老头一脸不耐烦的对着司机耍起流氓:? “嘿,你是看大爷我太斯文了是不是?叫你开车还磨叽,找打呢?!” “大爷,您是活人,这不合规矩!” “废话,我就是规矩!” 那司机一时无可奈何,片刻后竟转头弃车走了,金阅目瞪口呆的看着司机消失在黑暗中,头脑一阵风暴,没等他来得及问,又听到老头冷冷的说道:“你是自己下去还是让我请你下去?!” 金阅纳闷的看了下旁边,这话很显然是对着夕瑶说的,可不看不知道,一看金阅尿都快吓出来,只见夕瑶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脸,头顶和两肩三寸地方冒着三把火,明明是火焰,却让他感觉到一阵阵阴寒。 只见’夕瑶’冷冷的瞪着老头,然而并没搭理老头,侧身看着金阅,一脸委屈的对他说:“金阅,你能带我回去吗…” 金阅看着那三朵火焰,又看下那可怜兮兮,脸色苍白的’夕瑶’,此时他再傻也明白他遇到鬼了,可能因为老头在这,心态没由来的平和起来,但也是一副不知所措。 没等金阅回答她,老头一声犹如炸雷般怒道:“孽障!前世的债今生还,你若执迷不悟加害人,贫道定让你万劫不复!” 话音刚落,那女的竟凭空消失了!这一幕看得金阅傻眼了,抖索的说:“老…头…夕瑶,不,那鬼呢?!” “走了。”老头已坐上驾驶室开起车子继续往前走,路上他跟金阅说,那女鬼唤他来,是看他阳气弱,想要他来还孽债,她上辈子孽债今生没还清,死后下不了地府投不了胎,只能在阳间忍受阳火折磨,若金阅同情了她,跟她上了这部灵车,等去到银市场将他交易,那么金阅就成了她的替死鬼,余生将替她还孽债,甚至死后不得安生,而那个计程车司机就是所谓的领路人,没有他没有钱,女鬼到不了银市场鬼集市,这领路人也可叫阴阳人,由于长期与鬼打交道,寿命通常不会活到四十岁,但利润回报足以让普通人为之疯狂。 金阅听后暗暗称奇,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快掉在车上,原来自己差点就被鬼卖了都不知道,庆幸遇到这老头,老头叫王贵,自称是半路出家的道士,偶尔兼职下乞丐这行当,名字虽然有些土,但好歹救了金阅,他心里还是一万个感激的。 “贵叔,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昨晚在你手上画了个同心符,能追踪你的气息。” “哦…为什么帮我画那个?”金阅若有所思的问。 “…出去再说吧,今夜是十月初一,灵车必须到达鬼市,否则坏了地府规矩,后果不堪设想。” (十月初一,华夏国三大鬼节之一,也可称为寒衣节。) 听完这话,金阅的心又悬了起来,暗呼真是造了孽要这样折磨劳资,王贵看到他脸色不大好,拍了下他肩膀说:“小伙,怕啥,有我在这些小鬼伤不了你。” 虽说这王贵略显清瘦的身板,但此时这老头在他眼里就是无所不能,让他稍稍镇定些。 第四章鬼市 (这世界有什么奇迹,没什么奇迹,多的是出人意料又意料之中的事,你问我为什么写,我也不知道,追一个笔在哪灵魂就到哪的过程,凡事不一定要求个明白,但毕竟都是自己做过的事。) 金阅在路上问老头怎么鬼就盯上自己了,王贵说鬼魂是看他身阳火虚,容易摄魂,才趁虚而入,二来鬼也可以通过人的情绪变化来判断人是否害怕,一旦害怕阳火就会减弱,我看你气色暗沉,怕是近来没少糟践自己吧? 金阅挠着头笑了下(不知道有没人经常熬夜的,偶尔会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冷,正常来说这是因为身体血液循环受阻,民间说法叫阳气减弱,阴气入体) 车停在一棵树下,不远处灯火通明,树上挂满红白灯笼,热闹喧嚣,男女老少人来人往,就像镇上赶集一样,金阅有些疑问道:“叔,这都是鬼吗?” “没错,往常你看不到,不过你现在被那女鬼阴气入体,并不算正常活人。” 金阅听完心都提到嗓子上,哀求着说 :“叔,您得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小声点说话,待会跟着我,遇到任何东西都别搭话,你仔细瞧瞧,那些手上系红绳的就是阴阳人,他们正在跟鬼做交易,绕过他们,然后走九十九步停下。”王贵一边说一边往金阅手里绕红线,解释着说这跟阴阳人的绳不同,是辟阳物,遮住阳气,鬼就不当你是生魂了。 金阅看看那群人,有生魂交易的阴阳人,乐呵呵的买卖生魂,忙着收金银财宝,眼睛眯成条缝,而没有买到生魂的鬼,三五结群的在那互相交流怎么去搞到生魂。 当他们绕过人群,一阵阴风而过,金阅手中的红绳忽然松开,女鬼夕瑶赫然就出现在他身旁,脸色死灰,眼带血丝,幽幽的说道:“金阅,我在等你带我回家,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走了,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看到那女鬼,金阅一身炸毛,倒抽了口凉气,三魂掉了七魄,耳朵只嗡嗡的听到王贵说:“不好,她顺了你的气息!” 王贵一个大步走到他身前,对女鬼冷笑道:“看来你真不怕我打得你魂飞魄散!”说罢王贵手中出现道符。 女鬼对着王贵咯咯的冷笑,阴阳怪气的问道:“上师,金阅只是想带我回家。” “哼,找死!”王贵一个起身就要对付她。 “大家救救我,这老道士不讲理就要对付我!” 话音刚落,便阴风四起,周围瞬间聚满“人”,指指点点的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道士,地府的规矩你也敢在这撒泼,不怕我们告阴状吗!你们必须向这姑娘道歉!” “对!道歉!”鬼群一阵起哄。 王贵暗骂一声,心中十分懊恼,金阅疑惑着小声问他怎么了,王贵说今夜是地府与阳间的鬼节,凡间修行之人不得在鬼市收妖,刚一时冲动想着灭了她,谁料中了她鬼计。 “那道歉不就行了?!” “道歉没用,道歉证明我们有错,有错就得责罚!” “那…不道歉呢?”金阅紧张的接着问。 “不道歉只能跟他们拼了…”王贵在横跨肩上的袋子里一掏,右手出现一把紫色小剑,左手握着一个茶叶盒略小的古朴盒子。 “大伙等等,让老太婆说句话…”鬼群里出来一个老太,这老太分明就是金阅曾背着过马路的那人! “这小伙曾帮过老太婆,让我赶上这集会去地府投胎,这些是我儿女们刚烧的钱,现在对我没啥用处,大家过来分一分,别再难为他了。”说完地上出现一大堆金银财宝。 众鬼看到满满的金银财宝,怒脸一下变了,嘻笑着说道:“张大婶人就是大方!”众鬼同意的点点头,向金银财宝围抢过去。 老头见状也顾不得金阅的感受,一把扯住他手中的红绳拉拽着他跑向黑暗中,大概有九十多步伐时候停了下来,手中符纸向空中一散,左手拇指按住食指的卯字纹,念咒道:恶梦着草木,好梦成珠玉…当老头念完第七遍时,突然一个健步向着金阅,反手就是一巴掌:“啊哒!”打得他是口水满天飞,他揉着红红的脸蛋怒道:“老头,干嘛呢!快被你打死了!” “哼,死不了,你自己看下周围。”王贵不以为然的说。 金阅看了下四周围“这是?…这是泰安路万安大厦?!卧槽!离府新街那么远啊!” “你再瞧瞧你的左脚。” “咦,这是什么?柳条?”他讶异道,一根细细的柳条绑着他的腿,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缠上的。 “哼,那女鬼迷惑了你的神智,阴阳人趁机让你缠上柳条,你上的计程车只不过是你的幻觉,你不过是从府新跑几十里跑这来,要是我没赶上,他们就算没交易你的魂,跑这一晚上你也会给自己活活累死!话说你小子还真是身强体壮,这都没把你累死!” 听王贵这么一说,金阅这才感觉到他两只腿酸胀感,原来自己真的差点死翘翘了!他一脸鼻涕的抱着老头大叫,大爷爷好爷爷吓死劳资了。 王贵一把推开金阅,满脸的嫌弃:“一惊一乍,出息!你这熊样将来怎么做我徒弟?!” “徒弟?啥意思?” 王贵罢罢手摸着老腰,说让他捋一捋三天后再说,这一整晚的腰酸背痛,先回去休息了,走前给了他几张符纸,说烧成灰就着清水喝了,祛祛阴毒,并再三交代金阅,未来不长,最好去医院做做检查什么的,听他意思,金阅这倒霉相保不准吃个饭都给咽死。 第五章偶遇若萱 王贵临走时,在万安大厦大门中央的草坪挖了个洞,将包着一枚古铜钱的符纸埋进去。 “叔,干嘛呢这是?”金阅不解的问。 “今夜鬼市聚集在这栋楼下,此地磁场发生了改变,这几天保不准大厦会出什么灾祸,我既然沾了这因果,就顺手化下此地的煞劫吧。” 金阅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突然有些忐忑不安,王贵看在眼里,掏了掏耳朵问:“那女鬼有没告诉你她的住址?” “好像有说她之前住西郊鸿雁楼,后来说搬望川银市场…”他努力回想了下。 “哦…这么说她生前应该是横死在西郊鸿雁楼,明天我过去探探信息,也好解决下她的怨灵。” 他听老头这么说,压抑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解放,感激了老头后两人就此告别。 坐在早班车上,金阅望着窗外失神,经历过这次生死危难,他反倒对人生有些清醒过来,所谓活人入阴市,十死九伤,身体素质差些的人一旦出现在鬼市周围,因为本身阳气极弱,随时会遭到摄魂或鬼压床,如果不是王贵及时出现,那他算是糊里糊涂交代了性命。原来在这科技发达的社会,这种刷三观的事情还真的有存在,他不由得感叹了一声,以后不能再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想着想着车子也到站了。 他下车后走到住所附近的一家早餐店,他在这吃早餐快有六七年了,金阅每次都嫌弃老板娘煮的不好吃,每次都非要吃,不是吃不腻,说回来不过是当年金阅喜欢的女孩带他来吃过,虽然两人后来没走到一起,但瞧他意思,怕是在心里烙上了印,谁没有个埋藏很深的过去,曾经誓言放下的天地,唯独没放下的那个人。 “老板娘,这掩面都说不要放蒜,你不知道你家炸的蒜特难吃吗!” “不好吃你小子都吃七年了,你就不能换句别的台词吗?”老板平头哥穿着背心,留着个小胡子,嘴上刁着烟说道,正煮着三及第汤。 “我不来吃,你店还有几个忠实顾客,你瞧瞧你那猥琐样,煮东西抽什么烟嘛!” “金阅,真巧,你也在这吃啊!”一句悦耳的声音打乱他跟老板的谈话,他回过头,心跳咯噔一声,清脆且明亮,是她?! “hi~若萱,好久不见,特巧啊…”金阅承认,他最白痴的时候就是在这女孩面前,蠢到连手都不知放哪里,虽然他强装沉稳。 “哼,好久都看不到你,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啊!”若萱吐吐舌,一身白色的职业上衣显得特别靓丽,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质问的样子就像一位调皮的公主。 “也没忙啥,瞎过呗,有想过找你的,怕你太忙吧…”金阅碰碰鼻子说。 “嗯,最近总公司开了家分支,我被调新开发区开拓市场呢,所以是忙了点,没事啊…你来找我我第一时间招呼你!” “是吗,好吧,改天就去’骚扰’你哦!”金阅笑着开玩笑。 “哼才不信你,转个眼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若萱眨了眨弯弯的睫毛,看得他别过头,一阵狂晕,暗呼真是红颜祸水,长这么可爱,看又不是,不看更不是。 “欸你还记不记得半年前我跟你说的,华兴社区旧城改造的事?” “记得啊,你不是说你家族也投标了,怎么这么久没标下来?” “不是啦,早标下来了,只是那地方每次一动工就会出现稀奇古怪的事情,要么下大暴雨,要么工人摔伤,还有件更邪的事,听我舅说,有次动工,勾机下土,土里渗出血水来,所以被迫停工了,家族这边损失好大…”若萱有些皱眉道。 “不是吧,这么邪?请个法师做做法呗~” “不是没请过,双灵寺的主持跟我家熟,他说这并非邪魔外道,而是什么因果什么的,总之他说他不愿搞。”她边说边咬着唇,那模样看得金阅忍俊不禁。 “跟你说正经呢!真是的!” “哈哈你跟我说这些我哪里懂,我也帮不上忙。” “唉,也就跟你说说,家里都为这事操碎心了…好吧,不跟你说了,我得去上班了,有空再发信息给你。”若萱突然想到什么事来,拿起车钥匙跟他招手走人。 一辆保时捷就地开过,金阅默默的看着她远去,嘀咕着说:有钱真任性,又换车了啊。 自打经历那晚的事后,金阅一改陋习,不再出去喝酒,按老头的方子喝了符水,准时准点就去睡觉休养,这一晚也没再发生什么事,他倒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来到梅京市的来龙山下,他痴痴的看着这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景,忽然间湖边游过来一只小蛇,在湖边岩石蜷缩着,不停的吐着蛇信子,眼睛直直的看着金阅,让人讶异的是那条蛇鬓角上生有两只角,突然那条蛇口吐人言向他说了句:跟我来。之后他的梦便一阵混沌,转而梦到了子佳,哭着跟他招手再见,紧接着又梦到若萱,她眼神有些茫然,只是一个劲对着他笑,最后还梦到了王贵老头子,他一把飞剑斩了那小蛇的头…然后梦就醒了。 金阅抓着头发,发呆了好一阵,自言自语的嘀咕:“不对,我好像梦到条蛇…莫非……这次双色蓝球应该买7…” 三天而过,金阅秉着感谢恩人的心态,早早买了几瓶二锅头和一些熟肉就过去拜访王贵。 第六章王贵的过去 话说中元巷口是梅京老街,合着算快有一百多年历史,虽然是市中心里头城中村的小街道,但住的人也不像人们想的那样非富即贵,除非**可以对这里进行拆迁,不然这里可称得上城市中的贫民窟,金阅转了几个巷口来到中元小巷,远远看到王贵坐在门口晒太阳,身穿七八十年代有些破旧的蓝色军衣,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抠脚,一点也看不出那晚他高深莫测的样子。 “叔,好闲情…”他装没看到王贵抠脚。 “噢,小伙,来了啊!”王贵笑嘻嘻的用那只抠脚的手拍拍金阅肩头,示意他进屋坐,金阅满头黑线。 他跟着王贵进屋,四周瞧了瞧,厅和卧室是在同一间屋子,大概有四十多平,进门就是座椅跟茶几,白墙有些年久脱落,角落里看得到黄黄的土砖,天花顶是木板,里头均是些七八十年代的家具,家电似乎只看到一部老旧收音机,和煮水壶。 “叔,您就住这呢?” “这采光不错,舒适,我隔壁还有间房,你要不要住,我便宜点给你。” “ …我就不了…那个,我打包了些吃的,中午咱一起吃,还没好好感谢那晚的救命之恩!”金阅转了个话题笑着说。 “知道你有疑问,边吃边讲吧。”王贵招招手坐在破旧的椅子上,在身上找了找火,金阅见状赶忙帮他点了烟,然后把饭菜熟食摊在茶几,倒上两杯酒。 几杯下肚,王贵侃侃而谈,说起了他过去,当年王老贵是个孤儿,五岁时被一算命先生收留,那时候的人都还比较迷信,所以算命先生这行业也还算过得去,就这样王老贵从小跟这先生学起了算命,但好景不长,1966年正值**,先生被破四旧批斗而亡,这先生临死前给了他一个古朴盒子和一把紫色小剑,说如果走投无路就到青城山道观找他的师傅,就这样17岁的王老贵被迫远走他乡,他心想这么年轻怎么可以去道观当个道士,于是宁愿颠沛流离也不愿去青城山,直到三年后的一天,他遇到一伙土匪抢亲,杀了新郎全家,正打算抢财物抢新娘,二十初头的王老贵也是血气方刚,仗着他一身武艺打跑了土匪,可怜的是那新娘本也是孤儿,如今又死了丈夫,倒彻底成了寡妇,王老贵见她长得不错,跟自个身世差不多,同情下竟跟寡妇发生了露水情缘,两人相依为命也好了一两年,后来王老贵凭着养父耳濡目染的周易算卦,做起了算命这行,说来也是天意,老贵头命格本来不好,却偏偏娶了寡妇,又做起了道卦这行,严格来说他只是个赤脚先生,受命里的五弊三缺影响,气运更好不到哪里去。 说完这段,王老贵微皱着眉,似乎在回想些什么,灭了手中烟,感叹一声又接着说:“我的养父曾经说过,我乃长流水命,命格从杀,一辈子结不得情缘,如违抗天命必遭天谴,妻儿不得好死,此生将四大皆空…”王老贵说完上下打量着金阅,看得他一阵发毛。 “叔,这话您好像跟我说过…难道?!不科学啊叔,你看我长的好歹一表人才,您这话让我特么尴尬!”金阅倒听出他个意思,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里,如坐针毡。 “听我说完…”王老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当年年轻气盛的他也不信,娶个老婆还要看命,那去嫖个娼岂不是要看天气预报…话说后来他被人举报,红卫兵带人砸了他档口,要把他捉去坐监,一时气愤王老贵错手打死了一名红卫兵,无奈之下他带着那寡妇逃到一个偏远村庄,将寡妇托付给了一个老妇人,自己逃至广西,再后来迫于生计,老贵头除了武艺和算命什么都不会,他心一横偷渡到南越,当年南越正与米国打仗,老贵头竟去做了雇佣兵,打了几年的仗…听到这金阅若有所思,暗想难怪那晚老贵头对女鬼狠起来有一股杀气,杀气这东西虽然无形,但一般普通人身上是绝对感觉不出来。后来南越战争结束,老贵头寻思着几年过了应该也没人再找他麻烦,于是他又回了那个村庄。 讲到这,老贵头竟不再说话,一脸陷入沉思,表情有些痛不堪回首,金阅见状,想说些什么,老贵头罢罢手继续说:“回去的时候,我四处找不到她,后来再三逼问收养她的老妇才说出我走了后她就怀了我的骨肉,但因为村民都不知道她有我这个丈夫存在,骂她伤风败俗,然后…”老贵头说着说着,握紧了拳头,青筋凸起,恨恨的看着墙壁,似乎那一幕就映在墙上。 过了许久,他才松了这口气,金阅才知道,原来村民是把她拖去浸猪笼了,唉,以前的人为什么这么残忍,这样活生生两条生命。 老贵头一怒之下破了村庄的风水六煞位,他也算是保留些人性,没有用凶阵让村民死绝,但六煞位被破,村中免不了一场瘟疫大灾祸发生,就这样他黯然离开村庄,继续他颠沛的人生,后知后觉才想起自己养父的告诫,决心修身养性,但世事难料,多的是事与愿违,七年后他遇到了他认为的爱情,为了她宁愿再与天斗的爱情,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头破血流才会明白爱情不过是镜花水月,她遵从了家族的意愿嫁给了门当户对的人,狠心放弃了王老贵,从此再未见他一面,心灰意冷的他再无尘世眷恋,去了青城山全真教,说来也是可悲,历经**破四旧那年代谁还去道观学道,只见那山门破败,再无道观弟子,老贵头这刚去与掌门相认不久,掌门便寿寝归终了,临死前说已算到他会来,憋着最后的气息把青城全真教掌门位传给了老贵头,就是一把库房钥匙和一本太玄经,自此莫名其妙的当上了掌门,他望着这破旧山门,哀叹一声下了山,直到在梅京定居。 听完老贵头的故事,金阅是啧啧称奇,没想到这老头还真是青城全真教的掌门,同时也为他的故事感到惋惜。 第七章拜师 “叔,话说回来,我这命真有这么糟吗…能帮我吗?”说实话年纪轻轻却孤老一生的命换谁也接受不了,很显然,老贵头的本事摆在那,金阅语气都弱上半分,不信都不行。 老贵头斜眼瞄了下他,耐人寻味的说:“能,又或许不能,看你自个。” “我?…您要我做什么?” “拜我为师!”老贵头忽然郑重的说了句,金阅听后一脸震惊,虽说技多不压身,多学多得还多个这么厉害的师傅,但想不明白这跟他命格有什么关系。 “当然,拜我为师跟你这命格没鸡毛关系。你这命我解不了,我要解得了能让自己单这辈子吗,想当年叔好歹鲜肉一枚,追我的人多了去呵呵呵!”老贵头抠了下耳屎,顺手弹在地上,那一副贱兮兮的模样看得金阅火冒三丈。 “大爷的!又耍我!劳资反正现在离了婚,爱谁谁,当你妹的徒弟。”金阅被泼了冷水,恨恨的喝了杯酒。 “哈哈哈我不能解,不代表你不能,初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也不像是没福气的人,问题出在哪,你治哪不就行了,但是…” “但是什么,大爷啊,您老说话能不能别绕关子!绕来绕去跟那街头的赤脚先生有什么区别?”他有些急促道。 “就你小子屁话多,那些个蓝派江湖骗子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搁那华夏玄学会长也不值一提!”老贵头听这话是不乐意了,似乎根本瞧不上那些正统的玄学,一副愤愤不平的骂道。 “行行行,我的错我闭嘴。” “天命如此,你说你要逆天改命,这老天爷能放过你?不劈你个五雷轰如何正道?”老贵头醉醺醺的对着天花板指了指。 “不过呢,天命这东西太玄乎…你小子是不是买了保险?”老贵头突然问了下他。 “欸神呐叔,这算卦还能算出有没买保险啊?!”金阅啧啧称奇,暗想一定得把这老东西的绝学学到手。 “也没啥了不起,就看你这人特怕死,猜的…咳咳,不要插嘴。” “我日…”金阅翻了下白眼强忍住脾气。 “你命中有飞财,飞财是好事,但也得看搁谁那,财是你的,财气可不一定是你的,比方说你不幸意外身亡,保险公司赔偿你个几百万,你觉得这财是好是坏?” “我呸!老东西,不带你这样损的!”听到这他终于按耐不住骂道。 “听我说完!你这人除了胆小没耐性,让我说你啥好?!”老贵头严肃的骂道,不再理会他。 金阅想了想,看这老贵头也不像开玩笑,这样说一定有他道理,何不把话听完? “呵呵呵,叔,敬您一杯,您别生气,酱紫多尴尬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一下…”金阅好说歹说,又是一阵松筋捏骨,老贵头冷哼一声,喝了杯酒。 “哼,无论你有没改命这一劫,你的命中都有道坎,上次遇见你看了你的手相,顺手帮你画了道同心符,我不出手,那晚你恐怕难逃一劫,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所以这劫难依然存在,并没有因此化解,这也是我为何收你为徒的原因,既然我是修道之人,沾了你的因果,无论是福是祸,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至于能不能过这坎,以后也只能靠你自己。” “就是说我面临的是两道劫?” 金阅听完沉默会便问老贵头,表情异常的平静,当一个人面对生死,除了就此颓败,要么敢于去面对,老贵头看了下他,欣慰的点点头继续说:“第一道劫,空亡,三柱同空则补空,你拜我为师即是入道,修道之人修正道,积德行善其一,二来生死化劫必修大德,寻常救人化灾多无济于事。第二道劫,逆天改命,说来惭愧,当年青城掌门所传太玄经,我研究了大半辈子,却只学到阴阳化煞,对于道还是一知半解,不过自古逆天改命之人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乃至大机缘,其实你看像诸葛亮,刘备就是他一生最大的机缘,但他强行逆天改命,六出祁山,杀孽深重,注定老天爷容不得他。唉,因缘际遇这东西,你只能随心随缘去探究吧…” “您是说,要遇到什么人给我机缘?”他不解的问。 “呵呵,也可能不是人…” 老贵头走到一个破旧柜子前翻了翻,把一个袋子和一本书给了他,金阅看了下,正是老贵头所说的太玄经,还有紫色小剑和一个小盒子。 “金阅听好!我以青城派二十七代掌门身份,问你是否愿成为我王贵弟子!从此爱岗敬业,无私奉献,匡扶正道,名扬我教!”老贵头正色道。 金阅听后赶忙跪在地上,虽然老贵头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好歹电视剧看多了,师徒礼还是有模有样的:“弟子金阅,谨遵师命,必匡扶正道,名扬我教!” 老贵头忙扶起他,笑着说:“哈哈你这傻愣子,跪下来干嘛?” “看您这么严肃,不得配合下嘛~” “哈哈我这一辈子就收了两个弟子,纯粹过过瘾,没这么讲究。”看得出老贵头还是蛮喜欢金阅的,他一生无子兴许在他眼中更像是多了个儿子。 “两个?师傅,我还有个大师兄?”他好奇的问。 “…行了,不提那不省心的家伙,你差不多回去吧,我要睡觉了,这酒带劲!”老贵头罢罢手,直接不理会金阅,独自走到床边,就这么睡了。 金阅碰了下鼻子,暗想这大师兄是有多不着调,怎么一说起他师傅就这模样。 “那师傅休息好,我回去了。”他轻轻的关上门。 一出门金阅看了下蔚蓝的天,这些天的经历真是奇妙,这会还多了个师傅,他伸了下腰,不再想别的,洒脱的离开巷口。 第八章初窥门道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这些日子金阅什么事都不理会,天天一门心思跑王老贵家中潜心修习,这学东西还真是看天份,有些人可能学很久的东西,他却偏偏能一言道破,他越学越是觉得王老贵教的八十一玄学和道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的奥妙,甚至已经打算搬他隔壁去长住了。 “师傅,水则即,诸神退位,是好还是不好?” “万物顺演都有它的规律,坎为水,有些事看似水到渠成,最后水中捞月无非一场空,但有些人,纵使是祸,却不成凶。我们道学上可助人趋之避邪,但你记住,避不过的是这个宇宙顺演的规律,无所谓好与不好。”王老贵耐心的解释道。 “先到这,肚子饿了,你去买菜吧。” “行,下午给您炒一手好菜。”他收了下东西,转身便去菜市场。 “呵呵这小子,奇才。”老贵头看了下他的背影,暗自欣慰。 今天天气还不错,秋风微起,菜市场人山人海,一片喧闹,金阅到处逛着买食材,突然手机“滴”一声收到条简讯,他点开看了下,信用卡被刷爆的账单,他暗暗叫苦,这不行呐,出去挣钱容易,但也断不可能荒废了学习,这可跟他性命有关的东西,他抿了抿嘴,干脆不去想。 “哟,老板娘,生意不错哦,现在这肉价赚大发了吧!” 赖记肉档的老板娘切着肉,看见金阅,立马放下肉刀,大步的迎了上去,掐媚笑道:“瞧您说的,前些日子你给我算得卦太准了!实在太感激您了!” “呵呵,有按我的方法做吗?”金阅笑着说。 前些日子在菜市场买了点肉,当时他刚巧没带手机,微支时代嘛年轻人都不带现金,就想把切的肉退回去,这老板娘不乐意了,这好好的肉切碎了怎么卖,金阅见她咄咄逼人,心里也是窝火,他看了下老板娘,观她额方眉粗,口阔鼻大,顺口就来了句,你和你丈夫是不是经常吵架,近来吵得尤其厉害? 这一说老板娘懵了,惊讶的问:“你咋知道?你是算命先生?!” “称不上,略懂些。” “小师傅别谦虚,您看能不能帮我解一解,这肉可以不算你钱。”老板娘很期待的对他说。 其实金阅虽说懂,还懂得不少,但毕竟也是纸上先生,没实操,他想干脆把老板娘这事当个经验,反正他点到为止,也不害人。 “行吧,你带我回你家看看去。” 这老板娘住岁百山一带的小区,还是小区的楼王,按理说这是一块好地,而且她37属猪,住8楼很好,亥属水聚财旺夫,偏偏他老公今年42,五行属火,大有与她水火不容的意思,且今年为己亥年,这老板娘本身性格刚烈脾气大不说,流年不利还犯了太岁冲刑煞,不吵才怪! 金阅随着老板娘进了她家,打开门,客厅映入眼帘,客厅的西式装修不错,连着阳台很通风,只是距离她家两三百米处就是岁百山,所谓开门见山格局有好与不好,如果超过两公里见山,且山脉风水完好,这人子孙后代非官即贵,但几百米就是见阻,开门见山破,消极气场,试想她老公做生意累死累活回来,还这样的气场能迁就得了她脾气? “进门不要面厅,做个屏风或者酒柜遮挡下。”金阅淡淡的说。 “好好好,我记下了。”老板娘忙笑着合道。 他大致看了下房屋结构,方正规则,没有什么很大毛病,又走到主卧室走廊看了下,说道:“走廊别放花瓶,主卧室开门见花瓶不好,影响你们感情,你要真喜欢,种点白色的茉莉花,三十天换一次。别的也没什么了。” “行啊小师傅!您可真是高人!”老板娘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好风水可以锦上添花,如果家庭要长久和谐你也需要收敛自己脾气…”他劝了下。 老板娘尴尬一笑,忙附和称是,于是两人也就因此认识了,后来他把这事告诉王老贵,王老贵白了他一眼,嫌他不务正业,这么高端级别的技术被他用来整这破事,好歹收点费用,批得他一头黑线。 “是啊!当初按您说的,我们两现在好着呢,这真是很神奇啊小师傅!”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 “老板娘,切点肉,呵呵这次可带手机了。”他笑了笑。 “您这不折煞我嘛,这肉不用钱!还没好好的谢您!”老板娘忙把一大块肉塞进袋子给了金阅,还掏出四五百块钱硬塞在他手里。 金阅想了想,这老板娘也算大方,觉得江湖恩怨江湖了,这钱得收。 买好菜打道回府,金阅心情愉悦,这年头扛着这么大袋猪肉能走出个魔鬼的步伐来。 他正当走出菜市时,身边掠过一背包壮汉,两个人撞了一下。 “喂,怎么走路的?!” 壮汉回过头,看到金阅正瞪着他,一口浓重的东北音骂道:“你瞅啥?咋整滴?!” 我咧个去!这不讲理啊,金阅仔细瞧了下那壮汉,一米八多的个子,一身彪肉,觉着就算打得过他也划不来,少不了受万点暴击,顿时认怂了,转了个话题说道:“欸兄弟,东北的?” “欸,兄弟你也东北的?” “我这…认识的东北兄弟多,咱俩真缘分!”金阅无奈应道,你这艹的一口东北音瞎子也听出来了! 壮汉走过来,一拍金阅肩膀:“真行,缘分啊兄弟,咱现在赶路,改天有空喝两!” “好嘞哥,去吧!”他揉了下自己的肩膀,尴尬的附和。 “那哈?我叫程达飞!”壮汉招了下手便马不停蹄走人了。 “山炮…”金阅呼了口气,走出了菜市场。他却没想到往后会再碰到此人,还真就做了兄弟,当然这只是后话。 第九章夜黑风高杀人夜 (如果有天她说我们重新开始,我愿意这么做,我不怕苦,我的起跑线还没有,我就像年少做错事的人,有天觉得我荒废了,我得去起跑线那里,重新跑,别让我像断线风筝,落地尘埃) 最近华夏各地出现数十起不同程度的凶杀案件,甚至在梅京市广梅区发生十几个人大规模斗殴死亡案件,在偌大的华夏国,治安一向享誉全球,出了这种事zf绝对是高度重视,但接二连三的被媒体爆出来,引发社会的一阵轰动,zf层面不得不加强媒体管制,不能因此造成社会恐慌,对外宣称是黑社会斗殴事件,已下达各地公安加强反黑,但只有玄门各派和zf特殊部门知道,各地发生事件不寻常,跟玄道拖不了关系。 “欸,师傅您看,这好像是茅山起法?!”金阅刷着抖之音视频,突然刷到一个本地网红直播的视频,马上截了下来,再回到直播,视频仍在播,只是摄像头对着天空一动不动。 老贵头皱着眉,眯着眼看了下,只见视频里几个人在快速比划手势,十几道闪光穿梭,不清楚的还以为在拍电影,截下来的视频只有七八秒,最后镜头定在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人,他大姆指压住中指和无名指指尖,两手均同,老贵头掏着耳朵问道:“金阅,刚那是梅京市吗?” “嗯,应该是和谐大厦那边。”他指着屏幕里那栋楼。 “哦…这是茅山术又关你屁事啊,不早了,睡吧。”老贵头不以为然的说。 “这不第一次看到同行高手嘛,好奇。”他一边刷一边说。 “滚你房间睡觉,明天考你的咒法!”老贵头不耐烦的煽手道。 “是~大爷~”金阅有气无力说道,无奈走出房间,嘀咕着莫名其妙! 深夜十一点,本是宁静的夜晚被一阵阵警鸣划破,十分钟前接到和谐路附近街坊报警,和谐大厦十字路口发生多人斗殴事件,警方闻讯出动戒严,然而案发现场并未抓获犯罪嫌疑人,但案发现场死了数人,其中有个普通市民,疑似是当红网络主播,警方怀疑是被杀人灭口,随后警方划了警戒线,案件进一步调查,周边围了不少记者和街坊,现场十分吵杂。 不久后,案发地点已被清场,人群也散去,有个清瘦的老人站在和谐路路口,望了下案发现场,他右手突然多了个小纸人,只见他食指伸直,拇指伸入中指与无名指指缝中,嘴里默念道:“天清地灵听令,调汝为神,符合符决,遵法听令,即时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速追!” 随老人低喝一声,小纸人掉落地上,晃了几下小脑袋,“哟嗬”像跳水姿势那样跳进地底消失不见。 梅京河水库,两个黑衣人正对着身穿灰色中山装男子大打出手。 灰色中山装男子汗流浃背,呼吸沉重,腹部已经流了不少血,看来受伤不轻,一个大个子黑衣人趁势再次击中他的腹部,血口大喷,他狠狠的撞在水库围墙上,围墙竟生生凹陷进去。 “哈哈!华夏国就只有这种垃圾吗,要如何与我大东洋国斗!交出盒子,饶你不死!”矮个子黑衣人不屑的说道,声带发出半男不女的刺耳声萦绕四周。 “就是毁了盒子也不会给你!”说完男子出现一个戒指盒大小的东西,企图将它捏碎。 “由不得你!”矮个子手中飞出暗器,速度竟快的出奇! 突然,地上飞出一个小纸人,纸人挡住暗器,随即一声爆破声,解掉男子的危机。 “谁?!”矮个子四处寻找。 “跟华夏斗?东洋邪师什么时候狂到嘴上都可以放屁了?”老人掏了下耳朵,嘲讽道。 矮个子这才发现人在后面,暗自心惊:“高手!” 来者正是王老贵,一副悠哉懒散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矮个子谨慎的看着他 “呵,藤原鸡(井)都没资格这么问。”老贵头冷笑着说。 “八嘎!!侮辱师尊,不管你是谁都得死!”矮个子一阵快速手势,飞针打入大个子身上,大个子发出尸吼声,向王老贵冲去。 “铜尸?哼,狗改不了吃屎!”王老贵做食指和中指竖立手势。 “呵桀桀!我理教门向来熟悉你们华夏玄道,这铜尸不过是你们汉王墓养尸地的简化版而已。”东洋邪术以养尸为主流,要养成铜尸,手段及其残忍,必须为心甘情愿的死士,封其七窍让魂魄不得出窍,削开天花头壳,以水银灌体,葬身殍地以水养尸七七四十九天,待铜尸养成以东洋邪术控制,铜尸铜皮铁骨,且手脚行动与常人无异,因魂魄被锁,所以铜尸将永生不得轮回。 王老贵手中符纸一驱,打在铜尸天门盖,只是一声爆响声,然而铜尸并未有任何损伤,冲着他一拳打过去,老贵头身形从容闪开。 “桀桀~异想天开,小小雷符想对付我的铜尸。” 王老贵丝毫不理会矮个子,食指和中指向空中画了个圈,淡淡说道:“都天雷公,碎灭其形,邪气荡尽,人道安宁,急急如律令!” 只见以王老贵为中心的方圆百米天空黑云盘旋,云中天雷滚滚,矮个子见状瞳孔放大,骤然惊悚道:“刚才是引雷符…这是神诀!不可能…!!”未说完矮个子转身便逃。 “哼,知道还能走?天雷!”王贵手指向下一划,天雷浩荡,朝着矮个子和那铜尸汹涌降下来,片刻之间便尸骨无存。 王老贵此时已走到灰色中山装男子面前,面无表情说道:“…你伤势太重,回天乏力。” “咳…呵呵我知道自己情况,前辈能否帮我把这盒子交给zf…”男子咳了几下,左手捂着腹部血流不止,右手将小盒子递给了王老贵。 “你信得过我?” “呵呵能使出正道神诀的人,不会…是坏…”男子未说完大吐一口瘀血,双目灰暗。 “唉…”王老贵蹲下身将他双眼闭目后,试着摸索他的衣袋发现了一本证件,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华夏玄学特勤部’,看到这证件王老贵表情凝重,紧紧盯着手中的盒子,暗想什么东西能让特勤部的人出动,于是缓缓打开盒子,盒子发射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水库坝口。 “这是龙灵!!!” 第十章龙灵现 龙灵的光芒直射天际,仿佛剑光劈开浓云,方圆百里一片蓝芒,天生异像,经久不息。 在遥远的昆仑山。 “历经百年,龙灵再现,恐怕又是场人间浩劫…”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站在道观门前仰望星空,神情凝重,后面守着三人。 “你们三个下山去吧,不管天选之人是谁,保他性命。”老者招了下手,交给带头年轻男子一对玉佩,说那龙灵出现在梅京,玉佩能在三里之内,能感应龙灵存在。 “是,师父!”三人领命而去。 龙灵光芒后,王老贵眉头紧锁,看着这拇指大小的闪光水晶体,他手指掐算了下,喃喃自语:“日冲暗动,百年一隅的轮回竟让我碰上了…” 王老贵突然大笑一声: “呵哈哈!老天爷啊,年轻时求而不得的机缘,老贵头现在是煲花甲都不出味了!您这不嘲讽我白活了!!” 他说完收起龙灵盒,左手拇指按着其他指尖不停来回,嘴里念叨着:“离为明,坤为顺。离为日,坤为地。日没入地,光明受损,上九爻…!” 最后王老贵叹了口气,表情黯然道:“金阅,你逆天改命的机会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是福是祸又怎样,人总是要消亡的,这大凶之兆师傅替你扛!” 梅京和谐大厦打斗事件后,全国各地又再次平静起来,只是平静背后又将会有多少暗藏势力涌动,龙灵又是何物? 自那晚起,王老贵不停外出,三天两头不见踪影,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他回来告知金阅,他这一次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希望金阅自己出去走走,寻找他的机缘,言语之下,似乎对他的道术也甚是满意。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行这东西不是看你学的多与少,是看你领悟有多深,对自己的能力要有信心,古人不也常说朝闻夕死,得道飞升。” “那我能去找师傅吗?我那个命劫怎么办…”金阅显得有些迷茫。 “必要的时候我会去找你。你现在也知道自己的劫数,你不去沾染情缘这东西,还能是个破罐子,留有一分余地,你别破摔了就好。”说完又塞给了金阅不少道书,什么茅山道术,周易风水,甚至还有民间风水杂役,王老贵说好好读,好好领悟,里面有他对道的理解,对金阅有帮助。 不过他想了想又贱兮兮的笑说:“其实吧,看不看也无所谓,看多了不会融通也是白看。”说得金阅直翻白眼,差点吐血。 翌日早晨,金阅很早就起身,发现老贵头房间空无一人,他坐在椅子上沉默很久,脑子有点乱,这几个月的修道恍如隔世,他发现中途除了家人有过联系和若萱邀他的简讯,几个月来竟再无人联系过他,他暗讽自己也算是可悲之人,摇摇头不愿再多想,此刻除了去寻命,也再无啥好挂念。 “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回家,在那深夜酒吧哪管它是真是假,请你尽情摇摆忘记钟意的她,你是最迷人噶,你知道吗…”手机铃声不断响起,金阅似乎是太久没听过电话铃声,看着手机竟迟迟不接,听得出神,直到铃声快结束才接了电话。 “hello,老总,好久不见!”金阅笑着说。 “最近在忙什么?人影都见不着,修仙呢现在?”来者正是林书,算是金阅当年辞职后唯一联系过的朋友。 “…没啥忙的,呵呵怎么突然给我电话了?” “公司最近接了个大融资项目,若萱推荐的,现场勘察她也会过去,我跟她也不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下呗,老实说这个项目我心里实在没底,需要你这个专家提个意见。” 听到若萱,他没由来的一股心跳,想了想上次她邀请的简讯没回复,去见见她也好。 “哦,什么时候,哪里看?”其实他对林书的业务确实不太感冒,估计因为她也在。 “哈哈就知道萱美女在你定会来,现在就去,发个定位过来,我去接你!”林书贼笑一声,说马上开车。 “…好吧。” 半个钟后一辆丰田车来到中元巷附近,林书看到他,好奇的问:“你怎么住这了?”大部分人都知道中元巷是个贫民窟,林书的疑问也正是若萱的疑问,车上的她似乎更是在意的附和道:“是啊,金阅,怎么住在这边了…” “哟,若萱也在啊,人真齐!”金阅平淡的打了声招呼,这让若萱心里有些小失落,回之微笑。 “上来吧,赶着过去先。”林书招手示意。 “跟你介绍下我协助同事,邹琳邹经理。她会跟你说下这个企业和融资项目情况。”邹苹把资料递给金阅,他随手翻看了下。 “陈远杰,梅京人,主营酒店,娱乐城和一家电子科技制造厂。融资项目主体是制造厂,位于梅京南城区,自有厂房三万平,年产量两亿,名下资产…”邹琳有条不紊的讲着调查企业,只是他心不在焉的看着前排的若萱。 “金大哥,这家企业大概情况就这样,请问你有什么看法吗?”邹琳微笑着对他说。 “哦…嗯清楚了…1981年12月出生…农历初二啊…”金阅看着这家企业的法人身份证号码,这法人长得也称得上气宇轩昂,他手指掐算了下。 “鸿雁栖湖,为人孤傲,二十三岁混迹惨淡,三十岁前事业多挫折,三十而立,事业小成,按年岁看这两年企业转型是他少不了的一关,不过一世多情,我看他两个老婆是少不了,事业多败于情关,得实地看过才知道他熬不熬得住。”金阅此言一出,车上的人顿时目瞪口呆。 “金阅你?!”若萱惊讶道。 “哈哈有没这么神啊,还真去修仙了吗!”林书开玩笑道,邹经理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没啦,随口说说。”金阅碰碰鼻子不以为然。 若萱打量了下金阅,金阅看到后对她报以微笑,若萱笑了下,若有所思的转过头,因为她和那企业老板业务上有来往,多少知道些他的背景,传闻他的确有包养情妇,却和原配和谐相处,以姐妹相称,如果金阅只是瞎说还好,总之眼前这个金阅跟她认识太不一样,多了一丝神秘感。 第十一章林书的业务 “李总,最近可是越发好看了啊!”林书在车中跟若萱聊了起来。 “呵呵有吗,那么神奇!”若萱笑了下。 “欸金阅,我还真的很好奇,这大半年哪去了,打了几次电话都占线,还住在中元巷那破地!”林书转而问起金阅,话一说,一旁的若萱也关注起来。 “你那么关注我干嘛,你又不是女的。”金阅开了个玩笑,直接回避了这问题。 “我一直觉得像你这样孤僻的人,除了我,你应该没啥朋友了。”林书调侃道。 “说真,干你这行的是不是脸特厚,我没朋友?她不是我朋友吗,是吧若萱?”金阅话锋一转,对着若萱说道。 “呵呵,你俩的矛盾,小火星别弹到我这了。”若萱捂着嘴笑了下,车内一片轻松气氛。 一个钟后丰田车子驶入目的厂区,该厂确实大,厂区中央是喷泉,正眼就能瞧见中央区域八层高的办公楼,占地面积三四千平,两边各两排生产车间楼。 “看起来规模还不错!”林书笑着说,众人赞同的点头。 车子停在办公楼旁,四人纷纷下了车,看到六七个人已经在门口等候。 “辛苦了,各位领导,我是财务部的张经理!,陈总在八楼恭候各位。”带头的是高高瘦瘦的眼镜男,慢条斯理的问候。 “你好张经理,我是这次项目融资的负责人林书,那就有劳你带我们见下陈总。” “不客气,这边请!”张经理微弯着腰示意。 办公楼内正厅墙上是企业简介,还有些那陈远杰与不少省级,市级领导的合照,厂区考察照片,金阅走到那张陈远杰与梅京市长的合照下若有所思,张经理见状微笑的说道:“这是我们市长,来我们这参观考察。” “哦,看起来关系挺好。”金阅谈谈说道。 张经理也没否认,带着他们继续走,中央是一个露天小花园,他们穿过花园径直走到电梯,直接上了八楼董事长办公室。 “您好陈总,银团的人到了。”张经理说完轻轻的关上门。 “来了,大家别站着,请坐!”只见那陈远杰一张年青俊朗的脸,五官深邃,气场很足,但似乎不苟言笑,他从办公桌起身招呼众人。 林书跟他握了下手,向他一一介绍:“哈哈初次见面,久仰陈总,这位我公司邹经理,负责资料对接,这位李总应该就不用介绍了吧?!”林书指了指若萱笑道。 “您好陈总,又见面了!”若萱跟他握了下手。 “嗯。”那陈总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看了下后面的金阅,问道:“这位又是?” “哦!这位我朋友,他叫金阅,一道来贵公司参观学习下。”林书抢先解释了下。 “你好。”金阅笑道。 “嗯,过来坐吧。”陈远杰也没在意,示意众人归坐,这不温不火的态度让金阅旁边的邹经理呼了口气,心生不悦,暗想这金大哥说的还真准,这般孤傲的人,又偷偷瞧了下金阅,见他只是四处打量这办公室,心里越发好奇这个金阅,难道他在车上真的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吗? 林书轻轻碰了下邹经理,示意她别走神。 “陈总,这次来实地考察,需要更多了解下贵公司整个生产线,毕竟一个亿不是小数目,贵公司的产能、销量数据我们测算过,上半年市场占有恐怕并不太理想。”林书试探性的对陈总说道。 “的确,电路板块现在市场居多,但我们的优势是每个环节都有自己的专利,且广粤省能拥有完整流水线的不超过五家,开拓市场这方面下半年已经有细致的投资计划案。” “咚咚~”此时办公室门响起来。 “远杰,是我,方便进来吗?” “进来吧。” “远杰,这么多客人啊,你们好!”来者身穿红色连衣裙,身材娇好,金阅仔细看了下她,见她整体形象好,年轻靓丽,但颧骨有些突,下巴尖削,他摇了下头,心想此人应该就是他情妇了。 “想必这位是老板娘吧?”林书笑着打了下招呼,见她这么亲热的叫那陈总,脱口问了句。 “嗯,淑梅你坐这边吧。”陈远杰示意她旁听,他眼神异常柔和,老板娘点点头,颇有些娇嗔的扭着好身材走了过去,金阅看在眼里,暗想这陈总也是艳福不浅的人,只是福缘两难全吧,他突然冒昧说了句话:“陈总,张市长一向重视我们市的工业制造,听说此次全国军工业已发起项目招标,广粤地区只有一个名额,刚听邹经理介绍了下你的企业,贵公司下了大决心在产业上升级,恐怕志在必得吧?”这些年华夏对军工业很重视,非同一般,如果中了标,那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陈远杰惊愕了下,林书也是赞赏的点了下头说道:“但这么大的招标项目…”林书看了下陈远杰,欲言又止,把问题抛给陈远杰。 “呵呵,我陈远杰从不做没把握的项目,看来这位小兄弟对市场了解还不错。”陈远杰看看金阅,倒是模棱两可的回了句,孤傲的神态一览无遗。 “陈总,我想看下贵公司内部报表,方便让我们参考一下吗?”邹经理想了想突然插了句话。 “可以,张经理,你带她去财务部看下。”他点点头示意一旁的张经理带她去。 “邹经理,我跟你一起吧。”兴许若萱也没什么话题,只是中间介绍业务,其余事不关己,还是出去走走轻松。 金阅瞄了下若萱的倩影,碰碰鼻,点起根烟,也不理会他们继续交谈。 “林总今年多大,你们看起来都还很年轻。”老板娘淑梅突然笑着闲聊的问起林书。 “哪有,三十多了,倒是老板娘看起来如此年轻,恐怕只有二十七八吧?”林书说道。 “呵呵,林总真会说,差不多,28了。”淑梅笑回道,看了下自己的丈夫。 “28?…陈总,介不介意我算一卦?”金阅听闻老板娘的年龄,语出惊人的问了下陈远杰。 “哦?小伙还会算命呢!” 三个人皆是一副好奇的打量着金阅,林书倒是更显得惊讶,颇感意外,这金阅什么时候跟算命扯上关系了。 “好啊,帅哥可真是人才,那你帮我算算我老公今年的生意如何?!”老板娘手放在陈远杰腿上,期待的看着金阅。 金阅听到此句,大皱眉头! 第十二章第一次杀鬼 “李总,听林总说那位金大哥也是你朋友?他真的会算卦吗?你有没觉得他把陈远杰的性格说的好准。”看来邹琳是越发对金阅好奇不已,避开张经理小声问起若萱,说到这邹琳,她身材颀长苗条,五官不算惊艳,有着一张小圆脸,眼尾上翘,嘴唇丰满,略带妩媚感,站在美女若萱面前绝对是石沉大海的类型,但也称得上耐看。 “呵呵,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兴许他就是乱说一通,他在我面前就经常开玩笑…”若萱柔唇一笑,其实她心里也是充满好奇,总得逮到他问一问。 “哦…那~张经理,是你负责财务部吗?”邹琳转了话题。 “呵呵,是我们公司老板娘负责的。”张经理一边打开财务室一边回道。 这财务室有八个办公卡位,几个人正埋头干活。最里面还有道房门,标注着财务总监四字,张经理带着她们进了总监办公室,只见那张经理恭敬的对一贵妇说道:“老板娘,这是银团的人,她们过来查看下内部报表。” “老板娘?!这…”若萱两人大惊,顿时面面相觑,这金阅所说陈远杰有两个老婆还真的有这么回事! …… 董事长办公室这边的气氛也不简单,只见那陈远杰夫妻面色有些凝重,尤其是老板娘,脸色显得苍白。 “你有没搞错!你是说我丈夫会有灾难?!”老板娘不满说道,瞧她一天到晚都是受别人奉承,遇到个不懂事还不晓得怎么说话的人,她心里当然不痛快。 “此卦问生意财,你是妻为亥水用神,世爻酉金动而化鬼,世动趋鬼,坤为地,乾宫被剥,除非陈总固守原有产业,再进一步拓展非死即伤。”众人似懂非懂,总之听金阅意思是下半年不能拓展业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其实金阅并未把话说尽,所谓女人颧骨高,杀夫不用刀,女人人中窄,夫君寿元断,女人下巴尖,夫君寡亲缘。且男大她九岁,丁克夫相,他瞧了瞧老板娘,暗叹一声,这哪门子克夫相,明明就是杀人凶手! 听金阅这么说,陈远杰嗤之以鼻,分明不屑信他的话,说道:“虽说有些人做生意讲风水,人之常情,但卦象这东西,实在胡扯!”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命中本一世劳碌,福缘两薄,如今已时来运转来之不易,凡事…” “咳咳…陈总,我朋友随口讨论,别介意。”林书打断了金阅的话,忙着化解尴尬,金阅见状微耸肩就此作罢。 刚好若萱两人忙完回来,林书见状忙道:“邹琳,资料都复印了吗?” “嗯,资料很齐全,都复印好了!”邹琳说。 “好…那…陈总,现在方便带我们参观下厂区吗?” “当然!张经理会带你们去,我等会有客人,恕不奉陪了!”陈远杰大致向林书说了下。 “好,没事,陈总忙您的。”林书略有歉意说道 “各位这边请。”张经理领着他们走出了办公室。 “哼,尽瞎胡扯!”陈远杰看着他们离去,生气的说道。 “欸亲爱的,这种小事情用的着那么生气嘛~”老板娘娇嗔的安慰了下他,陈远杰点点头顺势抓了下她丰满的臀。 …… “你这家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什么呀?”林书怪责的质问金阅。 “我修道,道讲究杀伐果断,救死扶伤,今天相遇有缘,看他有难提醒下。”金阅耸耸肩说道。 “那岂不是这单生意泡汤了?” “未必,人死财气不一定散去。” “这么严重?!那你怎么不劝他啊?”林书惊讶道。 “陈远杰的命靠借运太多,牵一发动全身,三十以后太顺,今年注定是他歹势,劝不劝都不可避免,除非从此放弃产业,多修福德。” “好吧大师,我不懂,等回去再说给我听,现在先看厂区。”林书无奈的说道,他知道金阅做事情从来都是胸有成竹,一定有他的道理。 五个人到了厂区,厂区内中间是长长的走廊,左边是人工操作室,右边是设备流水线,基本每个单元环节都实现自动化,所以偌大的厂区,一层楼大约十几人便能操控,张经理边走边详细介绍。 忽然一阵风吹过,众人都缩了下脖子,鸡皮疙瘩起来。金阅心里大惊,暗道:此处有鬼魂! “各位你们继续参观,烟瘾犯了解,去抽根烟!”他耸耸肩对众人说了下,转身便离开。 金阅走到无人的地方,掌心相对,持九龙环状,默念道:““天青地明,阴浊阳青,开我法眼,阴阳分明,急急如律令!亮!”周围瞬间出现淡淡的黑雾环绕,他顺着黑雾来到厂区二楼,这里雾气浓厚些,他定定神,以清心咒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是第一次对付鬼魂。 在实验室!他包里掏出紫色小剑,手中还多了道符,说起小剑,王老贵跟他说过小剑虽然长得不怎样,但极其珍贵,是斩妖除魔不可多得的宝贝,想到这他暗暗握紧小剑。 他透过实验室透明玻璃看到有个人趴在办公桌,仿佛睡着一样,让人惊悚的是他后面有个通体白色鬼魂在试图吹灭他的三盏阳火。 他曾问王老贵,若是哪天遇到鬼怎么办,王老贵告诉他,鬼魂一般不伤人,修道之人应该试着度化他们,遇到伤人性命的怨鬼,可替天行道而为之。 他鼻孔呼了口气,握着小剑冲上去就是一砍。 “啊?!”恶鬼被砍伤了手,手臂开始虚化,回过头死死瞪着金阅,只见他长得两眼凸出,五官扭曲,七窍流血的模样,他似乎有些委屈的急道:“上师过分了啊!你不按常理出手!” 这话听得金阅一懵,看着他狰狞的面孔,心没由来一阵恶寒,警戒道:“那我该怎么出手?!” “上师不该上来告诫我不得害人,然后度化我吗!你们修道之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卧槽!鬼话连篇,劳资砍的就是你!”金阅似乎也觉得出场顺序搞错,老脸一红,怎么轮得到一个小小鬼魂质疑他,遂念咒语: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金阅起手将符纸打在恶鬼身上,恶鬼来不及惨叫便被打得魂飞魄散!可事后金阅才细细一想叹了口气,这鬼说的有道理,这是他第一次杀鬼,未免有点太草率了! 他瞧了下趴在桌子上的人,只是昏睡过去,他松口气转身便去找若萱她们。 第十三章诡异格局 “哟,你们都看完了啊?”金阅在厂区另一边的大门找到若萱众人,哈哈笑起来。 “这烟还抽得挺久哈,少抽点呢!”若萱关心的说道。 “谢谢,这不厂太大,随便看了下嘛。”他点点头说道,对于她的关切,内心还是蛮受用的。 “张经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有什么资料对接,邹经理会直接联系你。”林书跟张经理握握手告辞。 “行,麻烦您们了!” “张经理,冒昧的问一下,前段时间在梅京市论坛上看到贵公司有员工在工作中猝死,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呢?”金阅一副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张经理,这话一出众人也诧异的看着张经理。 “这…的确,这事过去了,所以陈总也要求手下员工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再加班…”这话问得张经理很突然,随后他急忙解释道。 “呵呵抱歉,纯粹好奇!”金阅曾在论坛看过这报道,后来也没什么舆论水花,估计让他们公司给压下去了,今天厂区遇到的鬼魂应该就是那猝死的员工,他心中若然,跟着众人上了车。 …… 这一路车上诡异的安静,两女人直愣愣看着金阅,就连林书也时不时透过倒后镜看他,弄得他是坐立不安,抓抓鼻尖纳闷道:“什么鬼?这样看着我~” “你说呢?!”若萱不客气的质问,抿起个小嘴煞是可爱。 “大神,你可真的是大神,小女子现在对你可是五体投地!林总都不知道我刚才和李总在财务室碰见谁了!”邹琳接着一脸夸张的表情大声说道。 “谁?”林书好奇的问。 “那个陈远杰真的有两个老婆!还有一个是负责他们公司财务的!这让金大哥全给说对了!” “什么?!还真有两个老婆?!”林书惊讶道,转而对金阅问道:“金阅你行啊!看不出你还真会算卦呢!快说跟谁学的?”三人竖起耳朵,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 “这…瞎看书研究的呗,哈哈,一惊一乍呀你们!”他尴尬的笑笑。 “看书都能看出这境界…那你对陈远杰算得卦也是靠谱的了?这么说来这单生意是要黄了。”林书皱眉道。 “林总,怎么回事?”若萱问道,毕竟是她推荐的业务,还是得关注下,于是林书将陈远杰办公室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她们。 “金阅,这真的吗?”若萱担心的问他。 “按…书本写的应该就这样,如果你跟他熟悉,劝劝他也行,我们学道讲究天理循环,如果真的劝不动他,我想那应该就是老天爷的意思…” “行,我可以劝下他,虽然这事情有点玄,但我相信你的话…”若萱知道他并非是个胡说八道的人,虽然她从不信这些,这让金阅很意外,因为没想过让她相信这些,心里很感动,看着她精致的脸蛋,他忍不住想去抚摸,可他真的没资格,一个命格不全之人。 “那这样说来不贷给他,他资金有缺口,就不会进一步拓展了?”林书又问。 “不,以他公司资质和抵押的资产,随时有其他更大的银团跟他合作…”若萱说道。 “放心吧,他公司垮不了,你这融资项目风险并不大。”金阅安慰了下他。 “行吧,等资料备好上了董事会通过再说~”不管有没这事,他还是比较相信金阅的专业能力的,毕竟过往他可是这方面的鬼才,他都这样说,担忧就放一边吧。 “嘻嘻金大哥,加个微信呗,到时帮我算一个。。”邹琳靠近金阅,笑嘻嘻的说要加微信,一旁的若萱看了下别过头去。 “哦,好啊!” …… 当车子使入梅京大桥时候,金阅看到桥对面有五栋烂尾楼,只见那五栋烂尾楼建在桥梁下呈L形状,就像五只脚掌踩在桥梁下,以前不懂风水也并没在意这楼,自建好成型后也没继续完工,至今荒了七八年,传言是楼层结构不对,也有传言是老板闹上官司,总之在市中心荒了这么大的工程倒成了梅京一道习以为常的风景线,金阅仔细看了看地形,桥梁为镰,大厦为脚,镰刀割脚,建造者非血光之灾不可,这样的镰刀煞在建筑设计上也是不常见的情况,这么大项目启动前绝对是有好的风水师看过的,除非,有人故意为之!金阅一时好奇,暗自想去看看现场,于是跟林书道个别,说他有点事就在那边下车。 “林总,我也在这下吧,不用绕路送我。”若萱若有若无的看了下金阅,兴许好久没跟他私下聚聚,就让林书一起放她下车。 “真的吗,那你们注意安全,电话联系!”林书不以为然说道。 告别他们后,金阅两人并肩而行,河堤上的微风轻起,水波粼粼,他们就这样安静的走着,就像一对小情侣,谁也没说话,他时而偷偷看了下若萱好看的侧脸,这一刻他倒希望时间能安静的停留,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子,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连空气都仿佛充满着仪式感。 “听林总说…你半年前离了婚…”若萱首先打破沉寂,忽然对他问道。 “嗯…”金阅略有沉默,其实若萱这样问他,他心里觉得很怪的感觉,子佳是他曾经的爱人,对她的爱他很清楚,而若萱,却是他心里的一根铉,轻易便能唤出他的心跳,两人彼此都有感觉,只是认识这么多年,却不曾轻易点破,直到金阅成婚都没有,而如今彼此单身,他想告诉她这些年的情感,奈何造化弄人,生死未卜的未来,他只能强烈克制自己的情感。 只是他是明白人,但却始终不明白若萱的顾虑又是什么,他能感受若萱对自己的情感,兴许这就是所谓的恋人未满吧… “这楼层老板现在还在世吗?”金阅转了个话题问道。 “怎么这么说,在啊,他是尚志集团的老板,这广场楼层不过是他集团公司的一部分产业…” 他看了看四周,又回过头看了下斜对岸,只见对岸建筑形状如箭弓,建筑中间一条道,他想了想,忽然内心大惊,暗道:“天弓煞!这是双煞断头!” 如此风水局让金阅只能想到一个词… 蓄意谋杀! 第十四章冥骸阵法 这些楼起了那么多年,除了楼层一楼部分有店铺经营租赁,其余大厦均是毛胚,连外墙都无瓷砖,如果说这老板至今仍在世,那其中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金阅怎么也没想明白,因为双煞断头必死无疑,便问若萱:“这几年他有没特别大的变故?” “其实他儿子是我以前同学,不过他儿子两年前发生车祸死了,车祸地点就在梅京大桥…其他不太清楚…”若萱指了指梅京桥。 “他儿子…”金阅若有所思,心里还是决定去大厦底层看看,除非他还漏掉了什么。 “怎么了?”若萱好奇的问,这大半年没见,她总是感觉金阅神神秘秘的,她很想知道他过去,但心里有小骄傲,不愿当面说。 金阅这次也没隐瞒,说这些楼层的风水害处,双煞断头是一种针对性的风水阵法,祸不及他人,但受阵者必遭血光之灾,这七八年都过去了,老板好好的活在世上,而他儿子却遭受横祸,所以他想搞清楚事情原委,毕竟修了道,积累善缘是义不容辞的事情,他有九成肯定这老板是得罪了什么人,而且来者非善类。 “你先回去吧,指不定有什么危险,我怕顾不上你。” 若萱听罢,柔唇微动,似乎暗自下决心跟着他,嘴上却说:“哼,才不要听你的,我也要去看!” 不过她接着又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会有鬼吗…” 金阅愕然,随后大笑说道:“哈哈,有啊,还专找你这种美女~” 若萱拍打一下他,哼一声表示回应。 他颇有些宠溺看着她,示意走桥梁的楼梯下去,去大厦一楼中间店铺看看。 底层店铺除了开发商本身经营的KTV有二十多卡店铺外,其余店铺要不倒闭转让,要不被封禁,冷清情况可想而知,在繁华的市中心,如此情况少之又少。 话说KTV前厅旁是一家音乐咖啡吧,白天也有营业,再进去便是舞池大厅,往里走就是KTV厢房,金阅已开了天眼,以防有鬼魂出现,也许是因为今天白日撞鬼,说来也是倒霉,王老贵以前说像他们学道法之人,在日常也不会轻易碰见鬼这东西,他心里着实无奈。 若萱此时双手抱肩,感觉到丝丝凉意,金阅见状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解释下酒吧的磁场常年不见日光,乃聚阴之地,容易出现阴风,若萱脸色微红的点点头。 “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他一边看周围一边在用手指掐算。 “你在找什么?” “我在掐点,这是个结构阵法,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得找到阵眼才知道是什么…去后面看看。” “哦~你先看,我去上个洗手间。” “呵呵,去吧!”金阅微笑一下。 他暗自嘀咕,虽然酒吧是聚阴地,但此处总感觉异常压抑,被设有阵法是肯定的,在没断定之前,要小心为妙,想罢他继续往后面的KTV厢房走去。 “啊!!!”一声惨叫从洗手间方向传来。 金阅心一紧,脑中瞬间混乱,不顾一切的向洗手间方向冲去,只见洗手间门前散发一片青色雾气,走廊灯也时亮时灭。 金阅顾不得想太多一股脑冲进洗手间,看到若萱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地上一滩鲜血,她后面竟飘着一个女鬼! 女鬼一动不动的站在若萱后面,血盆大口嚎啕,露出两排黑黄而尖锐的牙齿,这时女鬼缓缓回头,金阅看着女鬼泛白的眼周身不寒而栗,但此时怒气早已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咬破自己的手指,血指在紫色小剑上快速飞舞,他大喊道:“炎帝烈血,北斗然骨,神刀之下,万鬼溃灭,急急如律令!斩!!” “天师咒!!道士?!”女鬼狰狞的脸孔,五官凹陷,怪叫一声,阴风四起。 “不管你有何怨念,前世因果!动了她劳资就必须让你…死!!”金阅一字一顿怒气冲天,双眼杀红,一个死字似乎要响彻长空,他双手握剑,横冲刺过去,一阵剑光下青色雾气瞬间溃散,四周恢复如常,地上的血水不再,这女鬼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刚才金阅打出的是天师斗诀,是他的最强杀鬼咒,但伤精败元,以他目前的道行只能勉强使出,也是盛怒之下的冲动之举,什么因果金阅通通不在乎,若萱是他的逆鳞,触碰不得的底线! 真正的道术有分三种手诀,初等手诀,伏鬼净身,收妖度魂。 第二种斗诀,斩妖除魔,斗诀之下断乾坤,鬼怪永世不得超生。 而第三种神诀,天猷灭类,神魔皆斩! 此时金阅大缓着气,身体像是被掏空似的难受,他听到哭泣声醒过神来,回头看着蹲在地上的若萱,走过去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若萱,是我,是我,没事了…” 若萱抬头看见金阅,泪水早就花了容颜,忍不住又抱住他,哭道:“我看到好多血…洗手盆,地上…到处都是…” “没事了,傻瓜,那是你的幻觉,别哭了。”心里没由来的一疼,不停拍着她的背,这是他俩第一次相拥,许久后两人冷静下来松开手。 “…”金阅默默的扶她起来,忍不住想帮她擦眼泪,最后也只是心疼的看着她。 “我…”若萱欲言又止,金阅心里突然想起王老贵临走前的叮嘱,此时他心里真的好难受,紧紧握着拳,强忍多年的情感,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他知道,但他还是痛苦的别过头去,转了话题说道:“这里煞气异常,估计就是阵眼所在,我找找先…” 说完也不敢再看若萱的脸,继续寻找他要找的东西,最后在一处下水管道后面的墙角发现一个洞,他用扫把棍捣鼓了下里面,弄出一瓶装满水的容器,里面有条老鼠尸体,老鼠身上还绑着一撮头发,金阅幡然醒悟,说道:“好恶毒的做法!这是冥骸阵!!” “金阅,冥骸阵是什么意思?”若萱毕竟是女强人,此刻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问了句。 “利用生者的头发绑住牲畜,用降术为其重塑一个“假身”,并使其魂魄依附其上,简单来说就是用容器装满水,烧死牲畜,人为的给生者制造一个假的尸身坟墓,并在八卦乾门位窃风水,就是刚进来的时候咖啡厅那个水吧位置,离主大忌。这种渎神戏鬼的忌术,中术者不仅断子绝孙,自己也会在三年间积怨成灾,不得好死,而布阵者也必折阳寿,就算中术者前世有福,福祸相抵,上面还有双煞断头等着他,这样的阵中阵煞费苦心…唉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恶毒…”金阅摇头说道。 若萱一知半解,大概也明白他的意思,看着容器里的死老鼠,心里一阵恶寒。 “你能帮我联系这个老板吗?既然沾了因果,看能不能帮他解决下,列阵者应该跟他相识而且肯定有仇,这个阵法也应该是在两年前弄出来的,因为你刚才说他儿子两年前梗死,这个阵之所以会让你产生幻觉,是因为积怨已深,如果不破坏掉,那老板今年必死无疑。”他耐心的说道,修了道本身就是为自己积善成德的行为。 若萱想了想,不犹豫的说:“行,我尽量凑合你们见面。” 他点点头,拿走了容器,带着若萱出了酒吧门,走向大门正对面的桥梁下翻了翻草坪。 “你现在又是找什么…”若萱双手撑在膝盖上,眨眨眼睛说道。 “施术的人既然要激发冥骸阵的威力,就需要以对面酒吧的星位图为基准,用一种属阴的石材引出一条路让鬼魂进去,这样大路的游魂野鬼便会通过设计好的线路行走,然后再在冥骸阵镇压下,时间一长即使是普通魂魄也会化成厉鬼,厉鬼怨气积累下,同时又激发此阵。” 金阅一边解释一边翻着草丛,忽然他双手抓起一块大约二十多公分的石头,他说道:“礞石…好了,我们走吧。” “嗯…”若萱看了下他的背影,想起刚才相拥的那一幕,心情实在有些五味俱全。 第十五章开店 回到中元巷的金阅,坐在王老贵房间的椅子上,双眼凝视着天花板,时而叹气,脑海中全是若萱的身影,挥之不去,手中烟缓缓焚烧,感情事最好不过缘来是你,最差也不过有缘无分,而他俩这又算是什么。 “滴!”手机突然一条简讯,金阅点开一看,又是信用卡账单,他无奈的把刘海梳到后面,看来得出去挣钱了,净身出户的他,又跟着王老贵晃荡了大半年,已经是穷到头了。 “喂,林书,忙着吗?”他拨通林书的电话。 “呵呵奇迹啊,你竟然会主动打电话来,在忙着,你先说吧!”林书那边略带好奇的说道。 “江湖救急,借钱呢~” “你小子,多少?” “你也不问我借钱干嘛?” “哈哈问你你又会说吗。” “好吧,那你转两万就好。”金阅心里一阵感动,虽说他朋友少,但也都是些交心好友。 “好,忙完给你转过去!挂了先。” 金阅放下电话,一股脑瘫在椅子上,没一会又站起来,出了房门。 这是南城区利群街,人流量较多的商业街,金阅边走边东张西望,走到一家空铺看了下,拨通贴在墙上的号码:“喂,利群街旺角城这空铺多少钱一个月?” “五千,押一付一!” “这么贵?!这才几平米啊包租公,十平米有没有!”金阅皱着眉透过玻璃门望了下里面,不满的说道。 “老板,这条街就这价!” 他看了下周边人来人往的情况,心想算一卦一千,一个月还做它不了十来单生意么,先应付下现在的囧境,索性答应租下来。 第二天他也没想那么多,买了桌椅,广告公司打了张海报往玻璃门一张贴,写着“一天三卦,一卦千金,不准不要钱!”他就这样简单粗暴的开了家算命馆,连招牌都没有。 第一天… 第二天… …… 开店第七天,他正入神的玩着王者农药游戏,这些日子算是业绩全面挂零,一单生意也没做成,来来往往不少人,大部分是好奇的看了下那张海报,然后脸带不屑的转身走人。 “一卦千金?哼大骗子!”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站在门口嗓门贼大的说道,还时不时挑起眉望了下店里面。 金阅瞧了瞧外面四十来岁的妇人,觉得这样经营下去不行,得主动出击,已示自己正名,于是放下手机走到店门说道:“大姐,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本店算卦不准不要钱,骗你啥了我!” “年纪轻轻不好好工作,搞这些坑蒙拐骗的勾当!骂你怎了!”这妇人典型就一逮谁骂谁的主。 “欸大婶,你这话真不能乱讲,小心咬舌头!!”他本来就没生意,心情很不好,被这妇人一飙火气便急上心头。 “大家伙看看,这算命的算不准还不许人说他!都来看看这骗子,看清楚咯免得以后上了他的勾当!”妇人一听叫她大婶不乐意了,撒泼耍横起来,这艹着的大口嗓音,周围迅速聚满看闲事的人。 尼玛啊满口撒粪**裸的污蔑啊,金阅看着这一群人,又打量了下那妇人,瞬间头有点大,他手放后背,手指掐算了一番,心里暗暗苦涩,黑色星期三,己亥年己巳月壬子日,正官主事,犯冲衰星入命,此人应该属马,还是匹瘟马! “我不跟你计较!你不算拉倒!”他认怂,好男不跟泼妇斗,回店里为上上计! “大家看看,他没话说了!老娘今天就非要报工商,看看你这店合不合法,大白天坑蒙拐骗!” 金阅心不由得一紧,劳资这还真的没注册营业执照呢,回头给这泼妇整没了,冤枉不说,那两万块怎么还给林书,于是急忙道:“大姐,观你面相你19岁产女,命中无子,六亲缘薄,女儿随爹,婚姻早年你命带三刑相害,夫妻不合,33岁离异,你今年42,命主桃花,你给我生辰八字,我给你算算那小白脸合不合你胃口!”众人听后哈哈笑了起来,唯独这妇人一愣,瞪大个眼,瞬间是满脸震惊,忙上前挽住金阅的手臂也不理会众人好奇目光,掐媚对他说道:“您看我,小师傅我这多有得罪,我是寻思过来算算,现在这年头不试探下哪里知道是不是江湖骗子。” “哼,算个球,不做你生意,你爱哪举报哪举报去!”金阅见她瞳孔收缩,准是算个八九不离十,甩开手装作要进去关门。 “小师傅!您帮我算一卦,我给您两千!”妇人忍痛说了句挽留的话。 “我每天三卦,一卦千金,刚你人堆里这么一闹我有啥生意!你两千大晒吗!”金阅得势不饶人,大有让她出血的意思。 妇人见他如此,心里计较了下,一咬牙忍痛说道:“小师傅,三千!立马给!” “老板娘请坐!”只见金阅早已经坐在椅子上,示意妇人坐下来,心里感觉自己跟奸商没啥区别,又安慰了下自己,迫于生计。 “欸好嘞,小师傅小小心意,先收!先收!”妇人识趣的把包里一叠钞票拿出来给了金阅。 “既然你诚心求卦,今天就为你算一卦,不知你此次应是求的事业卦吧?!”金阅摆出高深莫测的模样,搭配他年轻好看的脸,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妇人却很吃这一套,眼中充满期待,使劲点头:“是是是!小师傅说的太对了,近来确实事业上有烦恼!”妇人掏出一张纸说是她生辰八字,还希望金阅解一解。 “还轻驾就熟呢大姐~”金阅笑道。 “呵呵,这不找了不少算命大师嘛,被骗了不少钱,这次遇到小师傅是真缘分!”妇人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你天仓开阔,鼻翼外张,适合库存类的生意…你是理财投资的好手,前期生意不错,顺利的话还开了不少连锁,但你鼻尖下巴尖,不藏财,四十以后,恐怕再难以维继经营…” 妇人听后苦不堪言,满肚子苦水跟金阅抱怨,说她开的超市,前两年生意非常好,还在市区开了五家连锁,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可过了四十,诸事不顺,超市生意不好做,库存积压,去年市区还开了两个商业综合体,她不得不斩掉三家超市,止步亏损,但前期融资太多,致使她现在快资不抵债了,声情并茂,眼中充满无奈。 金阅看了下妇人给的纸条,放在一边,正当想继续说时,一个长相靓丽的女孩走了进来。 他意外道:“邹经理?!” 第十六章邹琳 “金大哥,我们又见面啦!”邹琳今天穿得很活泼可爱,一件百搭的白长衫,眼角上扬,直挺精致的小鼻子,还有那颇丰满的唇,说不出的妩媚,金阅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呵呵,一段时间不见更靓了啊~”他回过神笑着说。 “嘻嘻,当然!”邹琳鬼灵精怪的应道。 金阅回以微笑:“瞧你这自信~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刚远远看到你在门口,就进来啦,怎样金大师要不要帮小女子算一卦?!”上次在职场相见那般她略显得严谨认真,不同的是邹琳生活中算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好啊~”金阅微笑道。 “小姑娘,我先到的,你可别仗着熟人插队啊!”旁边坐着的大姐打量了下邹琳,不满的说道。 “咳,邹琳,我先帮这位大姐算了来~” “好吧,我在旁边坐会~”邹琳吐吐舌坐后面的凳子。 “大姐,你为酉月卯时出生,今天帮你算了卦,免不了让我碰上应节,会给我带来小麻烦。”金阅正色的对妇人说。 “小师傅,看在我诚心算,您就帮我这一回。”妇人看他这么严肃,生怕是不想给她算卦,赶忙又掏出一千元现金递给他。 “唉~好吧。你酉月卯时生,今年己亥年桃花入命,与十二地支日干相合,也就是七煞,所谓乱花渐欲迷人眼,你自己心知肚明,男子为何而来,是情还是为财?如果你心甘情愿,又何须求卦?”金阅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金阅今天帮她算是犯忌,以后免不了遭遇麻烦事,除了交易,也看她是可怜之人,为情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茫然。 妇人听后眉头紧锁,脸上时而犹豫,看得出内心也是一番挣扎,好久才似乎下了决心说:“其实这些年我也明白,前夫为什么跟我离婚,怪我太强势,但我努力打拼事业又有什么错?直到遇到他,给了我这些年钱财给不了的温暖,就算他说想要投资什么我也只能尽我所能…可毕竟我们年纪实在相差太多,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也一直跟他在一起…” “他今年应该24吧…”金阅问道。 “小师傅果然高明,您说的没错…”妇人也并不奇怪,只当他是有真本领的人。 倒是邹琳坐在妇人后面好奇的听着,心里暗自唏嘘,又不免对金阅一阵崇拜。 “子午相冲,加上你命中七煞,损财在所难免。但你五行帝旺,事业还会有高峰,是非曲直你自己考虑。” “小师傅我考虑好了,不然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还请您指点迷津!”妇人收敛了自己的失落情绪,笑着说。 “嗯…你回到家在厅房放置仙人掌,必须要三根茎,一根执稻禾,一根托小盒子,盒盖涂抹朱砂,盒子里放一只负鼠,当然,假的也行。将这个符纸放进盒子里,切记,这是神仙术,有这符纸加持才能生效。”金阅递给她一张符纸,妇人忙点头。 “第二件事,在你住家东南位放一个小葫芦,瓶口涂上朱砂,此煞即可解除,至于以后,情感这东西我并不能给你太多答案。”金阅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看得邹琳捂嘴偷笑,他看了下邹琳,正好四目相对,邹琳一阵害羞的低下头,脸色微红。 “小师傅,还有个问题,刚您说我事业还会有高峰,能帮我解答下吗?” “你做生意做的好,说明你在行,投资的事情我不懂,但你往南街走一走兴许便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金阅淡淡的说道。 妇人若有所思,突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脸上泛起笑容道: “谢谢小师傅!我听明白了!谢谢您!”妇人双手紧握住金阅,他很无奈的抽出手,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没啥事今天就这样吧,你后面还等着人!” 邹琳看到他这般尴尬的样子,又是一阵偷笑,妇人也是想到些什么,忙伸回手,千言万谢后就转身离开,金阅呼了口气,回头手指点点邹琳,没好气的说:“够淘气啊你!” “哈哈,金大哥实在太可爱了,那女人差点没抱上你嘞!你怎么说了让她往南街走她就明白了?”邹琳看着他,眼帘忽闪,露出洁白的牙齿嘻笑道。 “南街属东南位,旺她五行,她有家超市正是那边,至于她怎样考虑就是她的事情,呵呵怎么样,最近工作还顺利吗?”金阅摇摇头笑道。 “还行,哦忘了告诉你,上次那个陈远杰的融资项目批下来了。” “哦~是吗。”他似乎意料之中,心里暗想估计若萱是没能把他说服,天意如此,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帮他改命。 “金大哥,上次你对他说的那些是真的吗?看你也没怎么在意。” “哦…怎么休假也没去约会呢?”他似乎也不愿多说这件事,转了话题。 “摁~我倒是想啊,我那么可爱,可惜没人爱呢,不如金大哥陪我一起吃个饭呗!” 他稍稍看了下邹琳,听得出是半开玩笑的话语,但见她明眸秋波,心里暗叹,这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吃饭就不了吧,改天!” “小气,吃个饭而已,怕我吃了你吗!”邹琳翘起小鼻尖,气鼓鼓的说道。 “确实有事,改天我请你。”金阅略无奈说道。 “哼哼,金大哥有约会是吗?”邹琳脸凑过来,眯着眼睛看着他,金阅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鼻。 “我没女朋友,今晚真有事要办~”他稍退开些解释。 “好吧好吧,放过金大哥了…那什么时候请我吃!”听到金阅说没女朋友,她心里一阵雀跃。 “…星期天吧~”最难消受美人恩,按王老贵的话,他这样的破罐子能不摔就不摔,一摔两命,他没什么好犹豫的,能推托就推托。 “嘻嘻,好的,我可记住金大哥的话了!行吧,我先回去了!”邹琳得意洋洋的跟他告别。 她没走几步,又回过头,眯着眼睛说道:“记得哦!” “是是是!您慢走!”金阅耸耸肩,赶忙说道,先送走这座大佛再说。 看着邹琳远去,金阅这才长呼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劳资这哪叫破罐子?!明明就是花瓶?好看易碎!!” “滴!”手机收到简讯。 “若萱?”他打开手机看了下,简讯上大概说她并没有劝阻到陈远杰,但帮他约了尚志集团的董事长,听她说的意思,好像那董事长听了酒吧那事情后也很着急与金阅见个面,约谈之所以拖到现在,是因为这董事长出差才刚回来。 “什么时候?” 对方很快回了条简讯“他那边说尽快,明天也行。” “好,就明天。”金阅还想跟若萱聊聊天,可迟疑了下又删除了话题,才看到对方也是一直处在正在输入的状态,许久后就没了音讯。 他摇摇头收起手机,关上了店门。 第十七章了解 金阅收了店,随便吃了个晚餐便直接回中元巷,只是走到街边拐角处,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踪他似的。 “谁?!”他突然猛一回头,只是依稀几个路过的普通人,他心里不由得纳闷,加快了步伐走进巷口,许久在老街旁边的柱梁有个人影轻吐了口气。 金阅回到住处,习惯性打开王老贵的房间,看看王老贵有没回来,看到没人后他略失落的坐在那张破旧的椅上,打开桌上泛黄破旧的书本看了会,心情实在憋的慌,又放下书,长叹一声:“师傅啊,哪来的狗屁机缘啊~” 说他当初看得开,其实心里也压抑,不沾情缘就不沾吧,但生死这道坎在心头,实在太过沉重,他仔细回想了下王老贵曾经说过的话。 有天他突然问王老贵,机缘是上天安排的还是人为创造的? 王老贵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沉默了片刻说道:“上天不会无缘无故安排每个人,要是这样这老天爷不得忙坏了?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机缘,一条分叉口,左为富贵,右为生死,如果未遇到机缘这左右又如何选,所以说存在即是道,顺着自己意愿走,这个过程也许就牵引着你的机缘。” “那…我遇到师傅,也是我的机缘?”金阅又问道。 “呵呵,算是,又不完全是,我救你只是推迟了你命中的劫难,并未因此化解你的劫,但不救你你便会死,这也算是你遇到我的机缘,而我凭自己的道心去救你,沾了你的因果,是福是祸也是天意,或许这又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吧…”老贵头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一只手还掏耳朵。 “…能不能别老掏耳朵!有那么多耳屎吗卧槽!” “我弹你了吗!臭小子!”老贵头愤愤说道。 …… 金阅从回忆中醒神,不经意笑了笑,可能对他来说,这些日子太孤独了,压抑着心情寻找所谓的机缘,突然怀念起王老贵,想着想着又想起自己的家人,似乎好久没回去了,子佳的事自打他父亲过问后,好像他们集体说好似的没再过问自己的事,事出有因必有反常,想想他父亲心里不由得发毛,他摇摇头,等搞定那个尚志集团的事再说吧。 当晚他做了个梦,梦到子佳的背影,他上前去拍了下她肩膀,子佳回过头,他震惊的发现此人不是子佳,而是若萱!但梦境里没有话语,只是彼此默默相望,忽然一阵混沌后他到了来龙山,那条头上长角的小蛇依然在岸边的石头上看着他… 之后的梦境便模糊起来,直到他醒来,他摇摇头暗想,又买彩票?上次不准呐! 翌日,若萱去了老街等他,金阅从巷口出来,不远就看到她,见她身着职业连体收腰的衣服, 外加羊毛外套,在晨光下如瀑布般的长头发,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那种高雅看得金阅是一阵失神,他不得不承认这是最美的一道晨光。 “愣着干嘛…”若萱站在车前,回头发现金阅正直愣愣看着她,内心仿佛一阵愉悦,嘴上却示意他快上车。 “哦…好。” 车子使过一段路,很多时候金阅并不喜欢两人在一块拘束的感觉,偏偏又很喜欢跟她在一块,很矛盾,呼吸会不自然,但心里又是享受的。 “金阅,以后有什么打算…”还是若萱打破沉默问道。 “你知道我这人没啥追求,走一步算一步吧~倒是你啊,终身大事怎么还没打算呐女强人…”金阅自从学了卦象,第一件事就是暗地里帮若萱卜了一卦,卦象说若萱应该会有两段情缘,而后修得结果,金阅知道她过去的一段往事。 “你怎么知道我没结婚!我结了!”若萱不悦说道。 “啊是是是,你结了你结了~”他略显无奈,听出她的不悦。 “哼!”若萱别过头不再理会他。 “…”金阅碰碰鼻子,他情商不会太低,只是此时心里别提多苦逼,又何必说什么不好提这些,要换作从前…算了,也没啥从前,现在就一天煞孤星,他有些相信小说里所写的情花之毒也并不夸张,一想起这些情情爱爱就踏马痛楚。 车子快速驶入南区郊外的一座私人别墅,园区很大,大门开后有条长约一百多米的路道,周围是园林,人工山水环绕,藏风纳气,路道尽头是一个风水池,水池前方是别墅,左右两边道路去往园区花园,这风水池长约五米左右,晶莹的水滴溅落在周围的玫瑰花上,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中央是一头大象石雕,看似象戏水,但象鼻朝上呈攻击状,象嘴微张,风水角度称之为象摔鼻,驱邪避恶所用,正好化解别墅十字路的穿心煞地形,看来这尚志集团的老板也不算是对风水一概不知,又或者他手底下有这样的风水之士。 若萱停了车,带领金阅走进别墅,看到别墅内饰,他暗自感叹,算是见识了资本主义极致的腐朽,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欧式壁橱、古典风格的暗格酒柜,设计之独具匠心从这一处处细节可见一斑,所谓富丽堂皇也不过如此。 “你们来了!”来者正是梅京尚志集团的董事长张尚志!此人年约五十,额宽脸方,但双颊有些暗沉发青,如若不是某种原因,估计早就被那阵法祸害。 “您好张董,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大师金阅先生!”若萱不紧不慢,微笑着介绍旁边的金阅。 “呵呵你好!想不到如此年轻的大师,佩服!还望大师帮张某指点迷津!钱的事尽管相提。”张尚志主动过来,笑着跟他握手,眼中却有丝疑虑。 “张董先不必客气,叫我金阅便行,修道之人顺势而为。” “好!那就转入正题吧,请坐!” 金阅将梅京河的事情大致又说了一遍,听得张尚志入木三分,时而眉头紧锁,有些怒气,但更多的是忧虑,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什么人与他有这样的大过节。 “这么说来,有人故意这么做?张某虽说不是什么大善人,但自认平生并未与人有过如此大的过节!”张尚志摇摇头说道。 “所以这也是我们见面的原因,我有疑问,我刚才观你别墅,也算是屈指可数的好风水,为何那项目却做的如此轻率?”金阅反问。 “这房子做的比较早,在这项目之前就已入住,当初我专门请了一位风水师帮我设计,我见这位大师造诣很高,时隔两年便再邀请他帮我勘察那项目风水,照你这么说,是他的问题?这说不过去啊,张某跟他向来无冤,他又何必害我,况且自打他设计了我这别墅,我还给他介绍不少好友,那段时间估想他也捞到不少好处。” “…入住到项目开发那两年你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金阅接着问道。 “…”张尚志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迟疑了下没说,只是一个劲摇摇头。 “张董,此事关乎你性命,有何不可说?”世间仇事无外乎情财权利,在金阅看来,人的烦恼不过就是欲望踩在了道德对立面而已,说到羞耻,无非后知后觉,他想了想自己的烂命,何必救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他想罢看了下若萱,若萱也正看着他,脸色微红。时空穿梭,唯独未变就是眼中这个女人,唉所谓逆缘! “你不愿说,我不勉强,你自己好自珍重!”金阅思绪有些乱,略烦躁的说道。 “小师傅,我不是不愿意说,家丑而已,我这就说给你听!”张尚志微白的两鬓,想起往事,似乎苍老几分。 “那时候我与前任妻子感情并不好,经常会有争吵,记得当年入住此处不久,我认识了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她叫吴雨嫣,她是很特别的女孩子,那年她大学毕业不久,在我朋友的公司上班,后来有次我朋友带着她来我公司谈事情,那也是我跟雨嫣第一次相见,我很喜欢她,虽说我们俩年纪差距有些大,但后来她有了我的骨血…我跟我的前妻因此离了婚…”说到这张尚志顿了下,若有所思。 “然后呢?”金阅问道。 “我跟前妻离婚后不久,民间就传来不少关于我出轨,还有私生子的传闻,还有雨嫣家人不断对她斥责,那段时间雨嫣经受不少委屈,精神状态不好…直到后来…她在医院跳楼自杀…”张尚志抹了下眼睛说完。 “这么说来…你的前妻嫌疑倒是最大,只有她有这样的动机…” “不可能,她就算恨我恨雨嫣,对自己亲生儿子又如何下得去手?!”张尚志否定了这个可能。 “等等!会不会?!…替你设计此屋的风水师姓氏是什么?”金阅脑中一个激灵问道。 就在此时张尚志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陌生电话:“您是哪位?” “张董事长,好久不见!” “您是吴老!”张尚志惊讶道。 第十八章地府判 张尚志拿着电话,表情却越发凝重:“吴老,您听我解释!!”但没等回应,电话嘟一声被挂。 张尚志垂下头,一遍一遍的念叨:“他还是来了…” 若萱见他魂不守舍,迟疑的问了声:“张总?没事吧?!” 张尚志罢罢手,并未回复若萱,只是有些哀求的看向一旁的金阅,不知该怎么说起,金阅又何其聪明之人,看到张尚志接了电话后的神情便知大概,只是自顾自的抽烟,片刻后金阅摇摇头,泯灭手中烟。 张尚志长出一口气,神态苍老几分,说道:“金师傅您果然是高人,没错,当年雨嫣的生父便是替我谋划这座别墅的风水师,他叫吴长义…他应该快到这里了…” 若萱听后捂住嘴,惊讶的看着张尚志,感觉如此不可思议,这世界怎会有这种巧合之事。 “哦…这忙我帮不了你。走吧若萱!”金阅冷漠说道,没等若萱的反应便转身离开。 “金阅?!有什么不能好好说,怎么突然说走就走?!”若萱见状急着道,在她看来,她已经确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事,虽然与张尚志萍水相逢,但总归是人命,她希望金阅能救他。 金阅摇摇头说: “帮不了。学道之人和普通人不同,如果存有害人之心,此生必遭天谴,死后永堕阿鼻地狱不得超生,然而那个吴长义要他全家死的代价就是永堕地狱,这便是上天给张尚志的命,我此时帮了张尚志,就是逆天行事…”金阅说到这,欲言又止,他的命格只有自己清楚,如果此番逆天行事,说不定就会触发自己的死劫! “上天并非有好生之德,有过便有代价,这便是命。若萱…别管了。” “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金阅,你怎么能见死不救?!”若萱情急之下牵起金阅的手腕,眼神恳请,金阅看着她的急切,一时踌躇。 “…金师傅,张某人虽自认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是大恶之人,如今我的儿子已遭到横祸,该有的报应都报了,为何他要赶尽杀绝?!”张尚志语气充斥着歇斯底里。 就在此时,突然别墅内一声炸响:“哼!善人?!你张尚志不配!” 一道虚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张尚志不远处!来者正是吴长义!眼神恶毒至极的看着他。 “你如何有资格说出善人?!”吴长义圆睁怒目道,一阵阴风起,四处犹如地震般,家具倾倒,周围充斥着紫色雾气,窗外的光线瞬间被淹没,屋内只剩朦胧的灯光。 “自我女儿惨死,我夫人一夜白头,最后郁郁寡欢而终,我吴长义被这仇恨折磨了多少年!你何德何能敢说出善人二字!我恨不得掏开你的心喝你的血!”说罢便是一道黑色骷颅幻影打入张尚志身体,便不省人事,死活不知。 旁边的若萱见状走上前劝道: “大师,我刚听了张总的往事,很不幸,但我觉得您女儿之所以选择偏激的做法,其实与你也有关,当年张总已经是离婚之人,与您女儿相爱又有何不可?” “你是何人!一派胡言!我有何错之有,如此不伦不类败坏家门的做法容忍不得!你给我滚!”吴长义怒声斥道,随手又是一道阴风打入若萱身体。 “你敢!!”金阅竟没想到这老头说动手就动手,若萱此时已昏迷,他单手搂住若萱,急切的看着她,发现她仍有一丝微弱气息,才稍稍放下心来,心底油然一股愤怒,看来这老头根本丧心病狂,差点杀了若萱。 “你这老头,执念如此深!也不怕永世不得超生吗!”金阅咬着牙恨恨道。 “看来你就是毁了我双煞阵,害我被阴阵反噬之人?张尚志竟然会请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道人来,哈哈简直可笑!” “反噬?哼,心有正气百邪不侵,寻常人命岂能你说了算,你把阎王爷至于何处?你布邪阵那一刻开始,你的命便不长了,何况今日之事我本不打算插手,张尚志死不死与我何关。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对她动手,如果今天张尚志是你死的执念,那你今天杀不得张尚志!我让你死不瞑目!”对金阅来说,吴长义用永世不得轮回的代价与天道两清,这已经不是他能插手的事,但如果会触发他自己的命劫,他认命,何谓对错,若萱便是。 吴长义狂笑不止,但眼中却充满怨恨,说道:“我这将死之人虽无力将他杀之痛快,但今天他永无宁日直到惨死!”说罢竟毫不犹豫的用双指插入眼睛,将双眼扣了下来,这老头惨叫一声,嘴里却不停念叨着什么,金阅前方忽然一片阴暗,只见吴长义身后两盏清幽的冥火忽明忽暗,业风吹起,周围窗户玻璃似是被强风撕打欲裂,窗外似是电闪雷鸣,发出阵阵哒哒哒的响声,无尽血色雾气缭绕,阵阵腥风闻之欲呕,金阅身体仿佛被阴寒凝结,他见状内心不由得深沉起来,这吴长义双眼一片血肉模糊,仰面哭泣,血水流过脸颊,似有千百条血虫在面部蠕动,他嘴里龇牙扭曲着面容大叫:“今天张尚志不死不休!” 金阅见此情景脑海忽然想起老贵头的一句话。 天堂地狱由人造,古人不肯分明道。到头来善恶终须报,只争个早到和迟到!这老头竟用血肉之躯换得惊阎王地府的怨念,已示民间冤枉! 老贵头曾说,自古以来含冤之人无数,有些会沉冤得雪,而有些冤情则永无翻案之日,而如果当你面对处心积虑要复仇的人,你只能随他闹,如今这老头惊动了地府,阎王爷就算不会亲自来,也会有阴间使者来断此案,此时若插手因果,定是违怒天意,后果不堪设想。 金阅正踌躇是否出手之际,忽然一道赤红色石门出现在他不远处,门应声而开,发出惊人的能量冲击,将金阅和吴长义给冲昏过去,金阅在晕倒之时迷迷糊糊看到一黑一白两人从门里出来,在吴长义身旁转了个圈,接着往他走了过来,金阅耳边响起刺耳的声音:“汝若再插手因果,老君未必再保你性命!”话音刚落金阅已不省人事,昏死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金阅摸着后脑勺,表情有些痛苦,似乎是因那道石门震动,让他受了伤,他摇摇头清醒过来,立马往四处看了下,看到若萱微红的脸庞,虽然仍在沉睡,但气息平稳,应该无大碍,金阅心里稍稍好了些,只是他四处都没看到吴长义,反倒发现张尚志快醒了过来,难不成这便是阎王断案的结果吗?金阅若有所思,来之前其实他有拜托若萱找来张的生辰八字算了一卦,此人福泽深厚,并非短命之人,但此时看了下张尚志的脸,明显那福泽之气已消失不见,难道这就是地府的惩罚?业障虽除,但福泽已两失估计要不了多少年,张家便会衰败下去,而他晚年也怕是不得安生了。 金阅叹了口气,暗道:“吴长义,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用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代价值得吗?唉,人心实在难测。” 他不愿再多想,若萱的头正枕在金阅手臂上,他温柔的看着若萱,抚摸着她的头发,努力记起她的脸,希望此刻能永远刻在心里,若是永远在他怀里多好… 良久,金阅轻声唤醒她,将之前的事告诉她,虽然有些离奇,这免不了解释一番,若萱虽然很信任金阅,但她还是表现的惊讶异常,若不是经历了酒吧那事,她依然不愿相信这世上的鬼神之说。 至于张尚志醒来后,金阅并未将他的报应说出来,只是解释道吴长义受到邪阵反噬,早是将死之人,至于尸体,已消散天地间,这是邪阵的代价。 张尚志听完长呼一口气,嘴里不停向金阅道谢,对他来说确实是心里落下块大石头,未来如何又跟金阅有什么关系。 金阅拒绝了张尚志的五十万酬谢,带着若萱走出了他家。 “嘻嘻,你真是浪费呀,好歹也是五十万,你竟然说不要就不要!”若萱打趣说道。 “哎呀别提了,劳资后悔死了,走吧走吧!”金阅笑道,开玩笑!金阅是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吗!主要怕死,张尚志这个被阎王爷使者亲判过的人,金阅哪里敢受他碌,说不准金阅自己的小命比他还薄,命如纸薄呀难免怕捅破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