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青春岁月之一路向西》 第一章玩伴！铁子！ 西伯利亚的寒流越过绵绵的山脉涌向荒瘠的西北平原，冷风疯一般的狂吼着，好像与这片土地有血海深仇的，树摇枝断，飞沙走石，灰尘漫天，带着一声声嘶哑的怪叫，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音，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它的魔瓜之下，一切生物都显得脆弱不堪，摧毁一切也好像是它唯一的乐趣！千里冰封，万里黄土，仿佛没有一丝生命。黑夜笼罩在这片平原的一处平凡的小村庄，但它的名字却不平凡，贺兰村，在南宋抗金名将岳飞的《满江红》里写道“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因此而得名。村子围绕着一条黄河引流灌溉的河渠分散座落，这条沟渠宽约三十米，深约三米，夏天水流湍急，是野孩子游泳玩水之处，冬季干涸，渠底结冰，又是他们划冰，打跎螺的好场所。村子的周围是一片片农田，阡陌纵横，满目荒凉！这是九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寒冬腊月的一天，是冬天最冷的时期。狂风撕虐了一夜，在接近凌晨的时候，似乎有些累了，风势渐弱，但还是像刀子一般挥舞着，时而发出一阵阵喘息，仿佛心有不甘。冬天的夜晚总是特别的漫长，圆月当空的时候，在临近黎明时总是漆黑一片。天还未亮，在贺兰村通往村东唯一一所小学的石子路上，一条瘦小的人影跚跚踬行，最多十二，三岁的样子，头戴一顶旧仿军用棉帽，穿着一件破旧绿布棉袄，胳膊肘处缝着两片青蓝色的补丁，非常醒目，针线似以开裂，露出几缕变了颜色的棉花，随风摇曳，藏青色棉裤，屁股上也有一块不大不小的补丁，只不过颜色统一，不细看也分辨不出，脚上是一双半新不旧的黑色棉布鞋，看样子都是手工缝制，不过挺合身，身后背着一个绿帆布书包，已经破旧，失去了原来的颜色，有些泛白，看来有些日子了。冷风似刀一般不时刺向他的脸，他的脸棱阔分明，脸色略黑，稍显稚嫩，单凤眼，黑而明亮，不大，狭而长，坚定有神，仿佛能看穿世上的一切。乌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显得英气逼人。少年边走边用手搓着冻的泛青的脸颊，轻声咒骂了一句“这鬼天气，沒完了是不？冻死人不偿命咋的"。抬头看了一眼东方，黑暗的天际露出了一丝鱼白，黑暗终将过去，光明迟早会到来，阳光如同一把正义之剑，刺向黑暗和寒冷，让世界恢复了生机，充满了温暖和希望，人类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周围事物已隐约可见，不时三三两两冒出跟他一样装扮的小孩，只不过新旧不一，反映出家境的差异。忽然一条黑影悄无声息的逼近了少年，两个脏的发黑的手猛的捂住了少年的眼睛，少年全身一激，瞬间僵住，但随之反应过来，一个肘击向后攻出，口中骂道：你个死小宝，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小心我讹死你"。身后的人影已轻巧跳开，一脸贱笑地立在了石子路边。个子不高，不瘦也不壮，比正常同龄的孩子要低一个头，装扮差不多，但上身很长，快到膝盖，下身很短，露出了脚脖子，不伦不类，很是滑稽，浑身很脏，好像几年没洗一样，尖头，一短眉，小眼睛，眼珠不停转着，冒着贼光，窄额头，蒜鼻，薄唇，脸色也很黑，比黑人强点，不知道是本来样子，还是从来不洗脸，没人知道，因为他从能爬能走能跳时就这个样子，一直是，但它好像从来没有在一乎过。他叫韦小宝，与小说《鹿鼎记》里的主人公名字是一个造型，也不知他爸妈怎么给起的，可能是希望他长大不缺老婆，三妻四妾，开枝散叶，还真有才。只见韦小宝用袖口一抹不时掉下来的鼻涕，呲牙道："叶凡，你就是个怪物，换了别人，早跳起来，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真怀疑你是木头做的，会动的木头。你还想讹我，哈哈哈！我全身就这身皮值钱，要不给你"。叶凡气结，佯怒道"我呸，韦小宝，你个死贱人，你把你那臭鼻涕拾掇干净再说话，行不？再淌都到嘴里了，很香是不，你那身皮送给讫丐都不要，还给我，拜托，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再经你吓，死木头都让你激活了"。韦小宝哈哈一笑，言道"我这也是做好事，改造一下好兄弟，让你能活泛一点，不要辜负了青春大好时光，再说了等你长大了，找老婆也好找不是，到时候，说不定你还要念我的好，感激我一辈子"。叶凡一阵语塞。"嘻嘻嘻"一串悦耳笑声旁边响起，这笑声很特别，很柔，很细，很脆，像百灵鸟的声音，虽然韦小宝和叶凡没见过百灵鸟长什么样子，但是，浑身的鸡皮疙瘩已冒起。随着笑声刚落，韦小宝屁股上已挨了一飞脚，他掉头就骂“你个死娘们，正常点，行不？笑死人不偿命咋的？你是皮痒痒了，要不哥给你松松"。灵脆如黄莺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也做做好事，让你长高一点，长帅一点，当一回真正的韦小宝，等凡子和我以后找不上老婆的时候，你行行善，让一个，不至于咱哥俩打光棍"。说话时，一个个子较高，身材笔直苗条，的男孩转头腼腆地看向了叶凡，准确地说应该是个男孩。他一说一笑一低头，星目柳眉，唇红齿白，肤色白净，红腮细腰，小巧玲珑的鼻子，不大不小，不薄不厚的嘴唇，仿佛涂了一层姻脂，身子随着说话轻微的摇摆，十足一个俊女孩。头戴新军棉帽，脖子上绕着一个棕色围巾，穿着一身宽松的綠色仿军装，里面套棉袄，棉裤，黑棉布鞋，整体干净飒爽，精神劲十足，简直马路上的一道风景线，与叶凡一比简直天上地下，韦小宝呢，算了吧！不忍直视，污染环境。叶凡朝他微微一笑，并不做声。韦小宝急眼佯怒道"黄金城，黄姑娘，个子小怎么了，浓缩，精华，懂不，拿破伦高不？人家还不是赫赫有名，哪像你，娥娜多姿，风华绝代，真是男人中的极品吧你还改造我，我爸妈把我生下来就这德行，除了名字响亮以外，再无可圈可点之处，你还是省省力吧，要不我哪天做做好事改造一下你，让你更有男人味"。黄金城妩媚一笑，"算了，你还是改造自己吧，改造我的人还没出生呢"。说完又低头抿嘴一笑，风态万干，。"我晕"，韦小宝低头弯腰连呕几声，一脸吃屎的模样。黄金城粉脸一变，故技重演，飞起一脚，踢向小宝，不过这回踢空了，被韦小宝轻松躲开，转身一溜烟撒腿就跑，边跑嘴还不闲着"死娘们，有本事来追"黄金城气结，“把你个三等残废，今天老娘非活剥了你。”说罢，一扭一扭地追了上去，书包一上一下有节奏地飞扬，顿时，俩人只剩下模糊的影子，再一眨眼，已无踪迹。黄金城，叶凡，韦小宝，三人自小一个村子长大，从穿开裆裤开始“玩泥巴，上树，掏鸟窝，捉鱼，砸门窗，与本村或者外村野孩子打斗，叉架…”心门”反正是只要是野孩子干的事，他们三个都干了，乖孩子干的事他们也一一尝试，但是他们三个从不欺负乖孩子，只与那些欺负别人的野孩子斗。三人形影不离，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甚至连上厕所都要相约作伴，但是见了面又互相嘲损，过后又啥事没有，从来没有脸红脖子粗，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看着远处的身影，叶凡不禁捏了捏冻得发红的鼻子，会心一笑，喃喃道”顽伴，铁子"！心里顿时感觉升起一股温暖，周围似乎没有那么冷了，眼睛似乎湿润了一下，好像有一个词刺激了他的某处神经，"友谊"，对，就是"友谊"，朋友之间纯真，不求回报的友谊，他需要朋友，需要友情，因为除了亲情和以后的爱情，当然他现在还不懂爱情，只有友情让他有一种特别的情感，一种感动，一种温暖，让这个世界有了一丝生机的温暖，正是因为这丝温暖，才会让世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黑夜已经过去，几缕阳光似剑般忽现忽没。天亮了！叶凡仰头呼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向学校走去！ 第二章白雪，罗小手！ 几排灰蒙蒙的砖瓦房错落有致的排列在一处高地之上，面积不大，二米多高的土围墙，几处已裂缝，四周是一排碗口粗的杨树，叶子已掉光，光秃秃的，随寒风摇摆。萧索而又孤寂。再外边就是空旷的田野，由于灌溉了冬水，上面结了一层薄冰，远远看去，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泛着银光。此时在那破旧的校园大门口，正围了一群学生，韦小宝和黄金城也在其中，大门墙垛上挂着一个木制牌子，黑色正楷，贺兰小学。由于上课时间还早，大铁门没有开，只开了一道俩人宽的小门“你眼瞎呀，走路不看道呐”一个刺耳的声音在人群中传出，叶凡靠了过去，探了探头，只见一个身材厚实，肉头肉脑的野小子正骂骂咧咧蛮横地推搡着一个竹竿式地戴眼镜的男同学，旁边一位女同学想劝阻又不敢上前，无助地看着围观的学生。叶凡一看这三人都认识，野小子是叶凡他们隔壁班的，大名叫罗飞，外号罗小手，这家伙仗着身材结实，有几把力气，性子又野，经常欺负身边的弱小同学，被欺负的同学敢怒不敢言，老师也管不了，而且告状的话，会招致更多的报复。眼镜男叫张军，个子较高，长脸，身材消瘦，像竹竿似的。女同学叫白雪，人如其名，皮肤很白，与黄金宝有得一拼，梨型脸，杏眼，柳叶眉，小巧的鼻子，粉色的嘴唇，头戴雪青色毛线编织帽，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非常的红，由于天冷的缘故，她的脸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白得透明。他俩好像是表兄妹，父母是学校附近劳改场的管教\、，城镇户口，家里条件殷实，在他们这群孩子的眼里简直是公主一般的存在，张军，白雪，叶凡，韦小宝，黄金城是一个班的，白雪是叶凡的同桌。"是…是你先…先挤的我，好不？"张军眼神闪烁着，弱弱地轻声回了一句。话音未落，脸上已挨了一巴掌。张军捂住嘴巴低下了头“我靠！还敢还嘴，眼瞎呀，你哪只眼晴看见我挤你了？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十三太保听过没有，说出来吓死你，麻溜的，赶紧道歉”。罗小手打完以后，手指着张军骄横地说道。他的手的确很小，小的有点不正常，一种畸形的小。如果小看这只手，那就错了，从刚才那一巴掌来看，劲道很足。白雪扶住张军，脸色惨白，低声问“沒事吧？表哥，太欺负人了，我去找老师”。张军赶忙拉住了她，说道：”千万不能叫老师，我们惹不起他"。白雪不禁顿住。张军惨然一笑，垂目低头对着罗小手言道：“我…我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了，那也太便宜你小子了，赶紧掏两块钱，这事算完"。罗小手狂笑道。两块钱在今天看来不以为然，但在当时那个年代相对于穷学生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一分钱能买一块糖，五分钱一根雪糕，二块钱基本上是他们一学期的学费了。张军家境再好，也不禁有丝为难，喏喏言道：“我…我没有钱"。罗小手夸张地摇了摇头，缓缓扬起了小手，作势要打。看到这里，叶凡已经有点忍不住了，张军吧虽然是一个班的，但是平常不熟，不怎么搭话，见面也就点头了事，跟他们几个玩不到一起，不是一个面的。罗小手和叶凡不是一个村，也没搭过话，只是知道这个人，听人说他有个哥哥叫罗云在贺兰镇上初中，外号叫罗大手，联络了一帮坏学生组成了十三太保。罗小手也是其中一员。那个年代社会上流氓风气盛行，由其是农村的土流氓，有辍学的孩子，有社会上待业青年，当地人俗叫二流子，二杆子，打扮时尚，拉帮结伙，东游西荡，打架，泡妞，惹事生非，招摇撞骗，欺行霸市，为害一方。这些恶习已慢慢渗透到了学校，不少不辨事非的学生跟风而上，自认为是社会潮流，在这个环境下，十三太保由此产生，名头虽响，但说穿了也就是一批坏学生凑到一起瞎玩的，跟同龄正儿八经的混混，二流子是没法比的。在学校打打闹闹，欺负一下同学，讹俩小钱，耀武扬威，三五人一伙，走路都是横着走，左摇右晃，好像天下老子第一，唯我独尊，爹妈在面前都不好使！但是树的影，人的名。虽然地方不大，十三太保的威名还是传到了贺兰小学，一时风头无两。当然，叶凡也不例外，但是叶凡与他们不同，他从不欺负同学，也见不得同学被别人欺负，由其是对这种欺善怕恶，装腔作势之辈非常反感。也因此同村里和外村的野孩子经常地打架，也是小有名气，有同学私下开玩笑："大侠，这厢有礼了"惹得他一阵飘飘然。他自小听村里老人讲水浒，讲打虎英雄武松，嫉恶如仇，行侠仗义，他非常崇拜，甚至做梦都化成武松，除暴安良，伸张正义，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为了这个梦，他还特意每天凌晨五点爬起，与屋后的一棵老杨树较劲，一顿乱捣，惹得树上的乌鸦呱呱乱叫，还以为这小子神经错乱，该吃药了。但叶凡无视，为了心目中行武松，为了成为响当当的英雄，他乐此不疲，坚持不懈，别说，还是有点成绩，至少拳头硬了，劲力也大了，乌鸦也从以前的窝里叫改为弃巢而出，绕树狂叫，不时丢下几砣鸟屎，若得叶凡一阵臭骂。不过，英雄不是好当的，也不是谁想当就当的，他也经常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反正是正常，体面的时候不多。但也在同龄的野孩子中小有名气。话说回来，就在罗小手准备动手时，一个平淡的声音缓缓响起："十三大保，笑掉我大牙了，你怎么不说你十八罗汉，无敌太岁，真把自己当菜了"？顿时人群哗然，罗小手笑容顿住，扭头看向说话之人，张军和白雪也愕然地抬头，这个人站在人群外，一身破旧旧的行头，虽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腰还是挺得笔直，剑眉，星目，面容坚毅，双唇紧闭，眼角若有若无含着一丝微笑，定定的望着罗小手，他的眼神中透着光芒，一种特别的光芒，火热而又冰冷，火热如同夏日阳光，仿佛要把这冰冷世界熔化，又冰冷如同寒冰，周围的空气似以冻结，气温比之前更加寒冷。罗小手身形顿住，随后又极不自然的裂嘴一笑："我以为是谁呢？谁裤裆烂把你给冒出来了，吃了豹子胆了，敢管我的事！叶凡，别人怕你我可不尿…"。”啊"话音未落，罗小手的屁股上已重重挨了一脚，一个踉跄，差点来个狗吃食。只见黄金城手拈兰花，慢声细语道："好歹也是十三太保，欺负弱小还真有本事，还会敲诈勒索，没见过钱是不？缺钱回去找你爹妈要去，何必在这丢人现眼"。罗小手恼羞成怒，紧握小手，疯一般扑向黄金城，只见黑影一闪，罗小手已被韦小宝拦腰抱住，一个横甩，嘭地一声，仰面摔倒在地上。韦小宝得势不饶人，鱼贯而上骑在了罗小手身上，沾满鼻涕的黑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骂道：“牛逼哄哄什么玩意，不尿我兄弟，那你尿谁？尿你爹妈不？你以为长了一身臭膘就了不起，见谁欺负谁，你以为你是高衙内，今天不恶心死你，我韦字倒着写"。罗小手闻见一股臭气扑面而来，脸上几处糊满了鼻涕，而且有一滴正扯着长线流向他的口中，吓得眼睛翻白，差点晕死过去。"快…快…，我…我…"。顿时人群哄笑，黄金城兰花指掩口，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白雪也不禁被逗笑，看了一眼叶凡。叶凡知道凡事不能太过，他们三个里面，叶凡少年老成，头脑冷静，机智，深沉。黄金城性格温柔，举止优雅，但打起架似乎变了一个人，强悍而狠历。连韦小宝曾经对其评价：“黄姑娘也就在打架的时候像个男人"！对叶凡的评价是：“我宁愿跟黄姑娘打十场架，也不愿与叶凡为敌"，黄金城曾问为什么？韦小宝言道：“因为他冷静的可怕，与他为敌，我以后找老婆恐怕都没指望了"，黄金城当时深有同感，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其实我也害怕"。“你害怕什么"？韦小宝问道。"我怕我会爱上他"。惹得韦小宝一阵狂呕。韦小宝这个人比较冲动，搞笑，话多，性格机灵，在他们几个里面就是一个活宝，但打起架来却不要命似的，不死不休，下手没有分寸，为此，叶凡还经常提醒他：“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黄金城曾问叶凡对韦小宝的评价。叶凡无奈地摇了摇头，无语。此时，叶凡眼见罗小手脸红脖子粗，双眼直翻，赶紧上前，屏住呼吸握住了韦小宝那双不忍直视的黑手，"够了，小宝，想把他弄死咋的？"。韦小宝悻悻然慢慢地松开了手，袖口一抹鼻涕，站了起来。罗小手差点一口气背了过去，当着这么多人，脸是丢到家了，他好歹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敢说只手遮天，但也是人见人躲，花见花死，没想到今天差点被恶心死！缓了缓劲，恨恨对叶凡道"你…你们几个等着，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我就不叫罗小手"。叶凡神色不变，平静道"我怕要让你失望了，你还是改名算了，要不叫罗内"。罗小手语塞，翻起来，狠狠地抹了几把脸，灰头土脸地掉头就走。学生越来越多，周围的学生一看没有热闹可看，纷纷散场，依次进入校门。张军捂着脸走到叶凡三人面前，挠挠头道："叶凡，黄金城，韦小宝，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们几个，这个人情我会记住！"。白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叶凡点了点头。叶凡拍了一下张军的肩膀微笑道："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什么人情不人情，像这种欺负人的渣渣就应该教训一下，不然的话，他就越来越上劲，欺负个没完没了，还怎么上学呀！你俩快进教室吧！"张军喏喏道："是，是，是"，看着张军和白雪进了学校大门叶凡转身看着韦小宝道：”我靠，韦小宝，你是让我大开眼界，三观尽毁，我谁都不服就服你，简直是五体投地。"韦小宝呲牙一笑："兄弟我绝招还没使呢，今个好不容易有个施展拳脚的机会，扬名立万！却被你挡了，你这不扫我的兴吗？"。黄金城接口笑道："还扬名立万，你咋不说臭名远扬，罗小手没让你打死也会让臭死，你以后还是跟我保持距离，免得臭气上身，影响我的光辉形象"。韦小宝头一扬，一脸不屑道："你俩的层次还是太低，知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不，知道孙子兵法不，你以为我不愿意干干净净，像你一样花枝招展的，这是兄弟我的秘密武器，“鼻涕功"懂不，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别说一个罗小手，十三太保来了，照样歇菜"！黄金城娇笑道："见过不要脸的人，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想像我一样，我看呐这辈子就没指望了，赶紧投胎重生，说不定潘安转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哥哥我说不定考虑一下"。韦小宝怒道："好你个死娘们，敢咒我死，我就算投胎也要拉上你"，一抹鼻涕，和身向黄金城冲去。黄金城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转身就逃向校门，韦小宝嘴里"呀呀呀"狂叫着疯了一般地追了过去，转瞬，人影皆无。叶凡不禁讶然一笑，摸了摸鼻子，着着贺兰小学四个大字，显得苍劲有力，飘逸脱俗。人生就是一个过程，总会经历一些起起伏伏，无论是悲伤还是快乐，苦难或者幸福，都要勇敢地去面对和承受，然后用你的身心去感受，感受它的美好或不幸，因为这就是人生，谁都无法避免，无论是谁！快乐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就因为短暂，才显得非常的珍贵，人类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和创伤，人生也不应该充满了忧伤和悲愤，还应该有更美好的事物去追求，人生才有了意义和生存的价值！叶凡享受着这片刻的快乐，眼前的萧肃的白杨树仿佛都变得可爱起来，挺拔着优美的身姿与寒风共舞。心里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温暖，这种温暖足以驱散这刺骨的寒风给人以无穷的力量。任何困难都打不倒的力量，。冬天的太阳仿佛快要出来了，叶凡挺直了身子，踏进了破旧的校门。 第三章铁青青 每个人都有梦想，尤其在少年时期，每个人的梦想都不一样、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叶凡也不例外，他也有梦想，他的梦想是当一个英雄，估计每个男孩都有一个英雄梦，出生入死，为国而战。但是，不巧的是，当下是和平时期，战争似乎离平民老百姓非常遥远，当然也是值得庆幸的事，对于叶凡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学习，因为只有学习才有出路。“书中自有黄金屋”。所以，叶凡只能把自己小小的英雄梦暂时放下，只能晚上有时做梦能够驰骋沙场，刀光剑影，冲锋陷阵，戎马一生，快意恩仇，但当梦醒时，怅然若失，恨自己生不逢时，恨不能生在战争年代，他知道这种想法很危险，也很幼稚，但也仅仅是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而已。有时做做梦，幻想一下也挺好的。叶凡缓缓走进了校园，冬天的校园特别萧条，枯叶废纸随风舞动，几排教室错落有致，再前面就是操场，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奔跑着，打闹着，笑骂着。寒冷的天气并不能阻止他们的玩耍和嬉戏，因为在他们的幼小身体里藏着一颗颗火热的心，欢快的笑声已驱散了冬日的严寒。教室的木门是朱红色的，窗子也是，漆已脱落，红里泛黑。门框钉着一小木牌，上面写着五年级一班。叶凡轻轻地推开了教室门，　一股股声浪排山倒海扑面而来，只见班上的同学们三个一伙，五个一团打闹的，喊叫的，聊天的，吹牛打屁的，也有振振有词郎读背书的，声音五花八门，跟农村的集市场差不多。讲课桌前端坐着一名老师，低头翻看着教案本，握着钢笔的手白晰透明，骨节有力地刷刷地写着什么，教室的吵闹声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仿佛是两个世界，安静的像一座亘古不变的冰山。这个冰山不是别人，她是叶凡的语文班主任，是叶凡上小学以来除父母以外最敬重的人。姓名：铁青青，性别：女，年龄：22岁，职业：老师，性格：活泼开朗，温柔，爱笑，体型：高挑，偏瘦，体重：不详，婚姻：不详。铁青青不是特别的漂亮，但五官特别耐看，马尾辫，单凤眼，精巧的鼻子，樱桃小嘴，皮肤白晰，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而且眼晴好像也在笑，像春风一样，甚至班里最调皮的学生在她的眼光注视下也会分分钟变得像绵羊一样听话。她说话平易柔和，非常好听，总是目光和蔼地看着她的学生，好像她的学生如同她的孩子一样！同学们都非常喜欢她，喜欢听她的课，喜欢听她说话，喜欢跟她像朋友一样相处，铁青青也愿意跟这帮孩子交朋友，而不仅仅只是一个老师看待，她也从不发脾气，从来没有，至少叶凡有见过！铁青青是叶凡的班主任，叶凡也庆幸有这样一位温柔，善良们老师能够教自己，就像母亲一样，尽管年龄有小，但并不影响叶凡对她的爱戴和尊敬。叶凡缓缓走进五年级一班时，还不到早自习的时间，教室里一片嘈杂，跟走进鸡窝没啥两样。学生们无论男女，上窜下跳，不亦乐乎。但铁青青充耳不闻，她一向来得很早，安排值日生打扫卫生以及生火，好让她的学生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从家里赶来时能够在温暖的教室里学习，虽然条件有限，她也尽量把工作做到位，而且毫无怨言。在学生学业上，她也从不马虎，她希望她的学生都能够考上大学，为祖国添砖加瓦，贡献一份力量，成为社会的有用之人。这是她的愿望！也是她和其它老师不一样的地方乌黑的水泥黑板，厚重的讲桌上放了几本教科书，上面写着语文俩字，书的旁边放着一根一米长的教鞭，其实就是一根柳条棍子。教室的桌椅已经历了几代学子，淡紫红色的长桌，分成了四排，己失去原来的颜色，红黑相映，吱吱作响。一律的长条木椅，参次不齐，有的已剩下了三条腿，随时随地都要倒下似的。教室的地面很干净，每天都有值日生清扫。教室后面是一个用砖砌的土炉子，不时冒着黑烟，再住后就是一面黑板，上写学习园地，以及摘抄的名人名言。教室四面墙壁已经熏黑，黑白相间，墙上写满了今往届学生的杰作，有字，有画。一铅笔，钢笔，毛笔，刀刻…应有尽有，五花八门。叶凡扫了一眼混乱而嘈杂的教室，韦小宝和黄金城在教室后正张牙舞爪打的不可开交，班长王平则站在旁边大声嘶叫着："你们俩玩意要打出去打，搞得乌烟瘴气，成了土匪窝了，还是教室吗？赶紧的出去！"王平长着一张圆脸，不笑的时候，五官还算正常，笑的时候，眼睛不知到哪里去了，只剩一条细缝，生气的时候更严重，五官扭曲地绞在了一起，仿佛正经历一件天怒人怨的大事。但越是这样，反而调皮的学生反而不尿他。由其是韦小宝和黄金城两个刺头，俩人充耳不闻，各自施展绝招，上下翻飞，各不相让。韦小宝听到后不怒反笑：“丫丫的我的班长大人，现在即不是早自习，也不是上课时间，你的权力有点越界了啊，给你根鸡毛你就当掸子，给你点颜色你就染布纺，照照镜子吧你”韦小宝这货嘴上说着，手上的鼻涕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直直摔向了王平的门圆脸，王平的脸一下子绿的跟苍蝇似的，妈呀一声吓得抱头就跑。韦小宝，黄金城哈哈大笑继续缠斗。一时间，天昏地暗此时张军正揉着脸颊坐在座位上发呆，一脸沮丧，好像还没有从被打的阴影中走出来。白雪端坐在橙子上，捧着书本，念念有词，好像已入神，周围的杂音好像也丝毫影响不了她。铁青青没有抬头，叶凡默然走向了他的座位，在中间第四排，再后就是韦小宝和黄金城的座位。白雪是他的同桌。叶凡轻轻放下了书包，缓缓地坐了下来，他怕影响了同桌看书，他一向认为，自己不学可以，但不要影响他人，所以，更多的时候，叶凡在教室里总是特别的安静，静得几乎不存在一样。但今天似乎不一样。白雪抬头看了一眼叶凡，嘴角浅笑地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叶凡身形一顿，愕然微笑点头，作为回应。然后白雪又低头埋在了书本里，侧面看去，稚嫩秀气的脸宠，白净似雪，挺翘的鼻子，乌黑的眼眸，飘逸的马尾辫，显得文静端庄，好像古代的仕女，就在一刹那间，叶凡心跳似以顿住，时间仿佛定格，恍惚之间大脑仿佛一片空白，正在这时，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肩上，叶凡顿时像触电一样，猫踩了尾巴一样，一下惊醒，做贼心虚地回过神来。“干嘛呢，魂不守舍的”黄金城一脸贱笑道。这俩货不知何时已休战，韦小宝不见踪影，估计是內急了。叶凡打掉了他的手，内心发虚，生怕这个假男人看出了什么，一瞎嚷嚷，毁了他一世一英名，那就亏大了。表面装做若无其事，平静地看着黄金城美丽的眼睛道：“别发骚，谁要是落到你手上，哪还有屁魂，魂飞魄散还差不多”黄金城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我咋就不知道呢？我都有点佩服自己了”。”什么时候变历害的我不知道，凡正我认识你的时候，只要是男人都要退避三舍，逃之夭夭”。叶凡微笑道。黄金城的脸立马红了起来，比红苹果还要红，红得出血，眼睛露出凶光，像要杀人似的，如果眼神能杀人，叶凡早就灰飞烟灭了。“让你尝尝本少爷的龙爪手，看看你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一双纤纤玉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叶凡的胸膛。叶凡的反应也不是吃素的，早知道他有这一手，身子往后一仰，堪堪躲过这一爪，起身挪凳，一个蹿步巳逃了出去。黄金城气极顿足，轻拈兰花指喃喃道”看来，你说的一点不错，没有夸大其词，没想到我要扬名天下了，究竟是幸还是不幸？”。“绝对是你人生一大幸事”韦小宝从后面过来嘻嘻笑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如黄河之水滔滔一发不可收拾，你看你长得英俊潇洒，玉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死，车见爆胎，周润发见了都要自惭形秽，跟你说实话吧，有几次我晚上做梦都梦见你了，可见，你的形像已刻骨铭心，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黄金城又不禁喃喃道：“我有那么好吗？”韦小宝忍住笑正色道“吗字去掉，行不”。”在我眼里，您就是天下第一极品男人，集贵气与妖饶与一身，温柔与霸道共存，男人见了要膜拜，女人见了要花痴。在您面前，我除了崇拜，就剩羡慕嫉妒恨了，除了自卑还是自卑，要想重拾自信，还得重新投胎，来世造人了。唉！我命由天不由我呀”。叶凡转回微笑道：”想不到，我们的韦小宝同志还有自知之明，有进步，有进步呀！我都跟不上脚步了”。韦小宝哈哈大笑道：“过奖，过奖，大家都是兄弟，共同进步”。黄海城的脸色已恢复成白色，红苹果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粉红色，非常的可爱，但此时从他樱桃小口吐出来的话，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与可爱挂钩。冰冷的声音就像从万年寒窖里窜出：“你们俩涮羊肉呢？当我是小丑？哥们我也是有尊严的，没想到被你俩剥得体无完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来世再见吧兄弟”叶凡和韦小宝顿时脸如死灰道：“哥们，对不起，我俩错了，给你道歉行不？磕头就算了，我俩怕你承受不起”。黄海城悠悠道：”那不折我的寿吗？盼我早死呢？麻烦哥们以后能不说实话不？虽然很伤人又伤心，但是又觉得很舒服，耳朵很够用，至少跟你俩的层次不在一个面上，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就凭这一点我可以傲视天下了！”。叶凡，韦小宝对望一眼，齐齐作势咽唾液啐向黄金城：“把你个自恋狂，还能耐的不行，今天，非把你黄公子变成黄乞丐，噢，不，黄姑娘变成黄男人！”。白雪一直在看书，似乎对他们三个嬉笑谈话不以为意，好像也漠不关心，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如同天山上的雪莲花一样，洁白而灿烂。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笑还要理由吗？在哪些艰难贫困的岁月里，只有笑声才会驱散心中的阴云，才会有生存下去的希望，生活不再那么沉重，有时也会那么有趣，尽管欢乐的时光不多，但一星半点足够。在那个年代，半大的男一女学生之间还是挺封建的，平时互不搭话，走路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在一起说话或走得近的话，调皮捣蛋的学生就会喊话了，谁谁谁跟谁谁谁谈对象了，学生之间就传开了，成为别人的嘲笑对像，不要说女学生，男学生都臊得抬不起头，好像干一件非常丢人的大事，很丢面。所以男生和女生无论是学习还是劳动，或者课间活动都是分开进行，互不干扰。除了分座位，不是你想和谁坐就跟谁座，有想学的，就有不愿学的，有好学生还有刺头，所以老师通常会强制让爱学习的坐一张桌子，差的坐一起。当然，也有的老师他不管，爱咋咋地，课一上，屁股一拍走人，学啥样是啥样。但铁青青不一样，在这一点上，不留余地，强制执行，不服，教鞭伺候，但从来没有真打过，吓唬的成分更多。白雪是语文课代表，其它课也表现优异，很受铁青青的重视。叶凡也不差，虽然没有担任什么职位，但各项成绩也是名列前茅。所以他俩才能成为同桌。曾经铁青青提议让他当班长，他婉言谢绝了，一呢嫌麻烦，无官一身轻，他喜欢安静。二嘛，他觉得自己就不是当官的料，管人他管不了，打架还行。当然，仅限于他们这一圈子的小子，出了这个圈子，他还屁都不是，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毫不留情，也非常公正。由于天气过于寒冷，学生流感较多，所以这几天学校停止出操。学生们自由话功。早自习的铃声响了，非常的刺耳，但也非常有效。同学们终于消停了，一个个乖乖地各自回归座位，慢慢地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敬爱的班主任老师还一直座在讲桌前，在那个年代，再顽劣的孩子，可以无视父母的管教，但不会无视老师的管教。老师的职业在学生的眼里是神圣的，光荣的，是有无上威严的。父母可以溺爱孩子，但老师不会，孩子可以不听父母的话，但老师的话必须要听。韦小宝他们几个也不例外。当然也有个别谁都不服的渣子学生，但是很少。同学们都抬起了头，静静地看着老师，周围静得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铁青青还是没有抬头，只听见唰唰地钢笔写字声，非常好听，就像流水的声音，清脆悦耳。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放下了钢笔，合上了教案本，抬起了头，平静严肃的神态似乎就在一刹那间仿佛注入了一种力量，一种活力，眼睛亲切柔和地看着孩子们，脸上洋溢着温暖着微笑，就像春天的一缕阳光照射进了教室，照亮了整个教室，也温暖了孩子们冰冷的脸宠。铁青青目光环视每一位同学，似乎要把每个人的样貌都要印在心里，缓缓开口道："同学们，由于最近几天天气比较寒冷，有几位同学已经感冒了，请感冒的同学放学后让家长领上及时去医院，如果感觉严重的话，到老师这边来请假，落下的课程老师会抽时间单个补课，希望感冒的同学不要有心理负担，硬抗着来上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另外，其他同学也要注意保暖，不要怕旧，怕脏，暖和就行。同学们，我们囯家现在处在改革开放初期，各个方面都还比较困难，由其是农村。但是，越困越要重视教育，因为教育是强国之本，学习才能改变命运。父母省吃俭用，辛辛苦苦凑学费把你们送到学校来，就是让你们学知识，学文化，长大能成才，在各行各业能干出一番成绩，为自己能够安身立命，往大了说，能为祖国四个现代化添砖加瓦，做出应有的贡献，未来属于你们"。讲到这里，铁青青语气有点激动，同学们也听得热血沸腾，好像心已不在教室里，早以投向了经济建设的大浪潮中大显身手，舍于其谁。话锋一转，“但是，当下你们还小，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老师希望你们能够珍惜当下的学习机会，努力学习，为国争光！"。同学们雷鸣般的掌声在王平班长的带动下响彻教室，经久不息。铁青青目光示意，掌声才停了下来。"同学们现在谁有问题可以问我或者在学习和生活中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告诉我，老师尽力解决"，铁青青道。韦小宝举手站了起来，“老师，每个人都有理想，有想当科学家的，有想当企业家的，有想当老板的，有想当歌星和影星的，还有想和你一样当老师的，我想实实在在当个农民，只想填饱肚子，老实说，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您看，行不"？。顿时全班哄然大笑。铁青青也不禁哑然失笑，道："韦小宝同学，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当农民没有什么不好，王候将相，宁有种乎？谁不是农民的后代，人类的祖先还不是从耕织捕猎一步步发展到今天，只不过当农民也要有文化，科技种地，要做新时代的农民，在农村广阔天地照样大有可为，干出一番事业，同样也是为国家做出贡献，到时候，不要说揭不开锅，恐怕余粮都无处安放"。韦小宝一抹鼻子，悻然道："老师，我会努力的"。铁青青哑然失笑，"你先努力把形像稍微搞好一点，行不？”。韦小宝老脸一红，摸了摸头道：“老师，我尽力！但我怕我帅起来无法无边”。”哈哈哈…”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黄金城站了起来，手拈莲花，笑着指着言道：”你还无法无边，谢天谢地，别无地自容，引别人自杀，我们班就烧香拜佛啦”。韦小宝老脸更红，黑里透红，脸红，眼更红，怒目瞪向黄金城：“打人不打脸，门缝里看人是不？咱们走着瞧”。黄金城一脸不惧，盯着韦小宝的眼睛，“跑着也行”。铁青青一看场面有点失控，佯怒作势轻挥教鞭，画出完美的弧线，击在了案桌上，扬起了一道白烟，缓缓散向四周，道：”好了，请两位同学生坐下。”既然说到理想，下面抽点时间请其他同学来谈一谈，没事，畅所欲言，白雪你来先讲讲”。白雪听到老师叫到自己，白晣的脸庞泛起一丝血红。仿佛一朵娇艳的红梅，轻轻地站了起来，看着老师道：“我的梦想是当一名老师，像您一样”。白雪话很短，很轻，很坚定。铁青青赞许地看着白雪道：“白雪同学的理想很好，请坐”。她可能希望她的学生都能成为老师，成为园丁，为祖国教书育人，实现四个现代化。“黄金城，来说一下你的理想”。黄金城缩到桌子低下的身子娥娜地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娇滴滴地说道：“老师，我嘛，我最崇高的理想是当一名模特，然后是演员，最好是影视歌三栖的那种，周润发知道不？阿兰德龙，听过没有？那可是我心中的偶像，做梦都梦见的那种，崇拜的不得了，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是他俩的化身，结合体，未来我绝对能超越他们！”黄金城话音一落，教室一片哗然，韦小宝第一个跳了起来，嘲笑道”死娘们，不，不是，黄金城同学，你做梦还没睡醒是吧？还周润发，阿兰渡娘，我看呀，你还是先去泰国吧，整一整说不定有无限可能，哈哈哈！"。教室哄堂大笑。黄金城俏脸胀红，努指韦小宝道：“最好不要侮辱我的偶像，是阿兰德龙，不是渡娘。侮辱我可以，侮辱他，不行！”韦小宝不屑地一撇脸，一抹鼻涕，小拇指往下，”切”。铁青青无奈地挥起了可怜的教鞭，扬起了一抹粉灰。“肃静”。理想无大小，职业无高低，只要能为社会做出个人贡献，就是有用的人。黄海城同学，老师祝你梦想成真。下面请叶凡同学讲一下他的理想”。叶凡一愣，理想对于他是个陌生的词汇，他有很多梦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他渴望约束，又喜欢自由，就如同蓝天上的浮云，又或者是呼啸的北风，也可能是展翅飞翔的雄鹰，又好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依恋安逸又向往远方，矛盾而又迷茫，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实与理想到底相隔多远，还是本来就是一种虚无飘渺的希望，也许有了希望就有了力量，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气。叶凡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老师充满希冀的目光轻声道：“我没有理想，至少暂时没有”。铁青青的目光一愕，充满色彩的眼神慢慢的黯淡下来，渐渐地又恢复了平静，定定地着叶凡道：“没有理想也是一种理想，暂时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同学们，理想就是对未来的一种愿望，规划，或想达成一种远大目标，也可以说是梦想，但前提必须是有可能实现，虽然万事皆有可能，但是超出人的范围之内的理想只能是空想，幻想！要想实现自己的理想目标，必须要有百折不回的信心和勇气和坚持不懈的恒心和耐心，自强不息的斗志和信念，容纳百川的爱心和胸怀。眼下，同学们还小，唯有努力学习，为心中的理想创造条件，理想才有实现的可能。大家能做到吗？”铁青青说完，目光坚定温柔地看向眼前一个个稚嫩的脸庞，渴望知识，却又对未来人生充满迷茫，一无所知的眼睛问道。“能…，能.”教室里三三两响起了几声弱弱的声音。”大家能不能做到”铁青青重新加重了音量，仿佛教室里约空气被猛抽了一下，炸开一道口子，冲击波一浪接一浪冲击着每位同学的耳膜，同学们精神一振，热血沸腾。齐声吼道“能”，震耳欲聋，响彻云霄。惊起了窗外一群地上觅食的麻雀，一哄而散，吱吱乱叫，飞向了远方的几棵寒树，互相交头接耳，好像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搅了它们的好事！韦小宝黑脸愈发黑红，好像熟透了的樱桃，娇艳欲滴，抬头挺胸，小腰板笔直，成功人士一般，目光充满了火热，未来的农民企业家非他莫属，指日可待。黄金城低头垂目，仿佛在思素什么，不住地揉搓着纤嫩的手指。白雪的脸越发苍白，目光平静的看着讲台上意气风发的老师。其他同学各有各的表情，或茫然，或激动。叶凡的血没有沸腾，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平静，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烟雾，看向了窗外远处的麻雀，好像从麻雀的眼睛看到了一种怜悯？又或者是一种不屑！ 第四章：叶凡的梦 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你注意它的时候，它过得非常缓慢，慢得让人咬牙切齿，度日如年。当你不在意它的时候，如白驹过溪，一晃而过，不留一丝痕迹！快得不知不觉，无法捕捉，让人肠子悔青。岁月蹉跎，时光冉冉，等到青春不再，年老色衰之时，一切只是追忆，有快乐，有美好，也有痛苦，伤悲，也可能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平淡，记忆一片空白。其实，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这个样子。拥有的时候，不知道加以珍惜，等到失去的时侯，才知道它的珍贵，追悔莫及，昙花一现，覆水难收。这也许就是人性弱点之一，或者是可悲之处。对于大多数十多岁的童心未泯，贪玩的孩子来说，上课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没上学的时候，渴望上学。上了学，又厌恶上学。当然，对于求知欲强烈，喜欢学习的例外。毕竟，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嘛！叶凡喜欢上课，他喜欢的是上课这种氛围。窗外的西北风呼啸声，教室里火炉滋滋的热浪声，老师磁性般温柔的上课声，同学们郎郎的读书声，甚至是后座韦小宝的吸流鼻涕声汇聚到一起，在叶凡听来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舒服的感觉，仿佛与世隔绝般，安静，祥和，没有纷纷扰扰，一切置身世外，唯有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像海绵一样贪婪地汲取着水份。他没想以后，也想不到以后。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声响起，老师一声下课，同学们像打开羊圈门的羊群一样，吼叫着一拥而出，又撒欢似的一轰而散，好像圈了很多年一样，终于又见到了久违的太阳和新鲜的空气。叶凡此时就慵懒地站在教室向阳的墙根下，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太阳并不耀眼，甚至可以和它对视，温柔但很温暖，像母亲的手，小火炉一般，身上暖洋洋的。男孩子们互相追逐打闹着，韦小宝不知何时已经把黄金城扑倒在地一顿猛揍，鼻涕乱飞，而黄金城不不甘示弱，尖叫**，纤爪乱飞，韦小宝的脸上似已多了几道印痕。女孩子则跳皮筋或扔沙包，白雪和几个要好的女同学在跳皮筋，柔顺的马尾辫很有节奏的左右飞舞，双腿像蝴蝶一样轻灵地在穿跃在皮筋之间，仿佛人间的精灵。稍显稚嫩的脸上挂着纯真无邪的笑容，露出了属于他们这个年龄活泼天性，青春年少本该如此，童年本应无忧无虑，天真无邪。此时此刻才属于他们，未来还太遥远，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呢？谁又能知道呢？阳光透过乌云照射在身上越来越舒服，叶凡伸了伸懒腰，脸有点发烫，头有点眩晕，他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慢慢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片金黄色的世界，一片金黄，霞光万里。像黄金又好像是金黄色的沙漠，炎阳高照，火热，干燥，沒有一丝风，沙海桑田，此起彼伏，霞光满天，在漫延的天际线，天与地的交接处，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影子，人的影子，骑着一匹白马，纯白色的马，一袭白衣，白披风，白斗笠，白面罩，腰畔挂着一柄白色的铁剑，寒气逼人的铁剑。黑色的眸子冷酷，平静，冷如刀，静似水，仿佛可以穿透一切，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挡，又好像大海一般可以包容一切世间万物。沙漠像火炉一样，热气腾腾，整个大地像蒸发了一般，没有一丝生命，沙漠无情，刀更无情，人呢？马倏的停了下来，静立如山，似乎它只要走起来，无论多么缓慢，只要没有阻挡的东西，绝不停步，但只要停下，绝不往前再走一步，但也绝不后退一步。白衣人眼神愈发的冷漠，定定的望着眼前突兀出现的三个人，黑马，黑袍，黑刀，黑巾蒙面，铁塔般的身材，空洞，灰色的死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白衣人像毒蛇般凶狠，像狼一般凶残，狐狸般狡诈，又像地狱恶魔一样对一切生命充满了无情和蔑视。大漠三狼一言不发，手按刀柄，纹丝不动，白衣人静坐如山，黑亮的眸子愈发平静，冷冷地看着面前号称“”****”，杀人如麻，无恶不作，以杀人为乐的三个不是人的人，别人杀人都有理由，即使没有，也要想方设法编个堂而皇之，说得过去的理由。他们三个不同，为了杀人而杀人，不需要理由，也不屑编造理由，因为他们是恶魔。一切似已静止，心跳骤停，杀气渐浓，寒气逼人。炎热的沙漠似乎已不再酷热，一只奔跑的小蜥蜴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双方人马，似乎忘了觅食。太阳不会静止，永远不会，它没有仇敌，没有生命，没有感情，无我的存在，它是公平的，无论世间美好也罢，丑恶也好，照样每天升起，温暖整个大地，使得地球的生命繁衍生息，亘古不变。日上三竿，正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白衣人没有动，仿佛石化了一般！白马也没有动，铜铃般的眼睛，像是久经沙场一般，没有一丝波动，淡定地对视着眼前的黑马，没有犹豫，毫不闪躲。沙漠三狼也没有动，眼睛还是灰三濛濛一片，死鱼般的眼睛，手很稳定，没有一丁点汗。但黑马的浑身已湿透，一滴一滴落下，不等落地又挥发殆尽。一匹黑马，眼神涣散，终于按捺不住，仰头长嘶。身影骤起，刀击长空，电光石火间，三束雪亮的刀光化作光团罩住了白衣人，刺眼的白光，比太阳更光，更亮，更加刺眼，太阳似乎失去了颜色，沙漠已变白，银光闪闪。小蜥蜴似巳呆住，眼前的景像已超出了它的认知，三匹黑马仰天长嘶，似乎在为它的主人呐喊助威，大地一片肃杀！沙尘散去，白光消逝，杀机顿失。太阳继续它的使命，炎热难耐，白衣人依旧静静地坐在马上，眼神已不再冷酷，落莫地看着天际，似乎远方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是亲人？是朋友？还是红颜知己？。腰畔的剑未出鞘，似未曾动过。白马好像习惯了这种场面，静静地看着三匹黑马，围着三个倒地的黑衣人，低声哀嘶，仿佛要唤起它们的主人。黑色的面巾已不知去向，死鱼般的眼睛向外凸出，咽喉洞穿，充满了怀疑和恐惧，此时他们已不再是恶魔，什么也不是，只是三个死人而已，三个臭皮囊而已，与任何其他平凡的人一样，仅仅是个死人，无论生前多么辉煌，多么邪恶，多么有名，此时此刻与普通人无异。任何人在死亡面前，都会显现人的本性，原始的人性，这是人类固有的感情，其它动物又何尝不是如此。白马的眼睛露出了一丝怜悯，不知是对同类还是对人的同情。小蜥蜴回过神来，自己怎么了？神经错乱了吗？这件事超出了它的智商范围，它实在想不明白怎回事？它摇了摇头，算了，回家问它妈去，一溜烟地跑向了远方。良久，白衣人眼神恢复了了往昔，轻叹一声，双腿轻夹。白马振奋扬蹄长嘶，踏空而起，一骑绝尘，转瞬间，天际只剩一个白点，倏忽不见。天地又恢复了寂静，寂静的可怕，仿佛一切未曾发生。一片乌云悠悠然飘了过来，遮住了太阳，金黄色的世界瞬间变暗，一切变了。”喂，喂，醒醒，醒一醒，口水都下来了！”。叶凡隐约感觉肩膀生疼，好像是老鹰叼肉般，吓得一激灵，猛得睁开了双眼，面前出现了一张脏乎乎的脸，鼻涕一吸一出，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味道，幸好他的忍耐力不错，没有吐。他失神地看了看四周，教室外已沒有人影，操场上也空无一人。树上的麻雀也见机的摇头接耳商量着一个一个排队飞了下来，在空地上开始了工作。乌云遮住了太阳，空气骤冷，叶凡不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摇了摇头，唉，南柯一梦！这都能行？转眼看着韦小宝的脏手道“我说兄弟，想吃肉也不带这样的，我身上几两肉你还不清楚，禁得起你这样抓吗？”韦小宝哈哈哈大笑“我的凡哥，做啥美梦呢？哈濑子都下来啦！天女下凡，还是烤全羊？好赖也叫上哥几个，一起享受”。黄金城在一旁嗲声嗲气地搭腔道：“凡子，梦见哪位明星啦？赵雅芝还是米雪？不要说是我，我会激动的哈”。叶凡一阵气结，一撇韦小宝的脏手，一拳向对方掏去，笑骂道”小臭猪，我梦见在吃你的肉，还烤全羊？咋不说烤乳猪”。韦小宝转身躲开“我的肉倒是想让你吃，但是怕你吃了做恶梦，三天三夜吐不完”。一溜烟跑进了教室。叶凡无奈转身一脚踢向了黄金成的屁股，好歹成功了气出了也行。“死娘们，我梦见在喝你的血，你还激动，我让你感动我一辈子。”没想到这家伙娇滴滴地小屁股一扭，腰一闪，转身就跑，。尽然没踢中，这都能行？还有天理吗？黄金城咯咯咯…一路娇笑：“喝我的血，你不怕成为吾辈中人，红尘有你，今生无憾！”叶凡又气结，抬头看了看被乌云遮住的太阳，摇了摇头，悻悻然走进了温暖的教室。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交头接耳，好像也学会了搬弄是非，家长里短，成了长舌妇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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