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抗日之虎啸狼烟起》 通知 因为本人学业问题,暂停更新,以后假期会尽量更新的,我的心血和初心,三年的准备,一个假期的心血,我不会轻易放弃。 1.边境猛虎热血洒,跌宕乱世又逢生 某年的七月,盛夏。 云省边境,华夏一支精锐的特种小分队突然活跃在附近。据说是金三角毒枭和危险分子有活动了。 “东南风,2m/s,距离一公里。”隐蔽的丛林中,一个声音喃喃自语。 “砰!”国产八八式狙击.步枪的声音响起,一颗5.8毫米机枪弹高速旋转着,带着涡旋的气流,一公里外,一名脸上涂着绿油彩,手执AK-47步枪的外国人的天灵盖直接被掀飞,死了。 开枪的人起身,将狙击步枪背在身上,手里端着95式自动步枪,望着那人的尸体道: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耳边的蓝牙突然响起:“阿虎阿虎,我是冷箭,这边发现了敌人的小分队,请速与我们会和!” “阿虎收到!”他说道,遂转身,挎枪穿越密林,往指定地点走去。 他叫华天武,28岁,22岁时毕业于燕京某高级军校,后先后在装甲部队、空降兵部队和一线陆军服役,后来进入金陵某军.事指挥学院深造。25岁时选拔进入特种作战旅,后秘密进入特种小分队,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华天武代号猛虎,服役这些年,他已经可以说是精通了各项技术和特种作战,射击,狙击,刺杀,格斗,爆破,越野,伞降,装甲驾驶! 而他最为喜爱的,便是狙击和格斗。为何? 狙击,他的心灵已经和枪,合二为一了,即人枪合一;格斗,他从小酷爱武术,小时候学习过几年传统武术,后来又练习散打,在部队还获得了全军比武大赛的冠军! 华天武飞速地向目的地靠拢着,敏捷地跳跃、奔跑着,穿越一个又一个障碍。 突然,两公里外传来急促的枪声! “不只有95式,还有HK416,AK47,甚至RPJ!”华天武自言自语道,于是改变了方向,往就近的一个高地跑去。 3分种后,华天武到达了山上的制高点,伏身隐蔽,架着88式.狙击.步枪。 透过瞄准镜,可以看到800米外的山下,一小片树林中,两方正在交火,一方是特战小分队,另一方是毒枭以及装备精良的外军! “雇佣兵!”华天武想到,同时看到一个雇佣兵举起了RPJ火箭筒,他略微调整枪口,就扣动了扳机。 雇佣兵还未来得及开火,就砰的一声倒下了,脑.浆迸出。 还不待其他人反应过来,华天武又连开三枪干掉几个雇佣兵,就往后撤了一下,翻滚了几下,换到了另一个狙击点! “射击,射击!”下方毒枭和雇佣兵的首领反应过来,指挥着士兵调转枪口向华天武原来的位置实行火力覆盖! 而密林中遭到围攻的特战分队,借此机会,调动班用机枪,对敌人进行扫射,以此为掩护,有序后退撤出密林。 华天武见到这一幕,也不再纠缠,砰砰两枪射杀两个敌人后,也往山的另一侧跑去,同小分队会和。 汇合后,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华天武举枪一看,是一辆装甲! “该死,为了毒品,装甲都用上了!”赵队咬牙道,“爆破组!” “到!”两名士兵站出。 “就地开展爆破工作,一定要炸掉地方的装甲,其他人,掩护,华天武,负责阻击敌人知道爆破完成!” “是!”华天武并脚道,一个狙击手,阻击近百人,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 一处险峰。乃是敌人追击小分队的必经之路! 华天武上了弹匣,拉了拉栓机,测了风速,目光便集中在瞄准镜中。 大批人端着枪,呈扇形散开前进,出现在了华天武的视野中。 “一步,两步……”华天武默念着,忽然,为首的几个人,轰的一声就被炸翻了,钢珠、弹片飞溅! 那是他设置的诡.雷 不待敌人反应过来,华天武连开五枪,撂倒了五个人,一个翻滚,十几发子弹刚好打在原地,换上新的弹匣,华天武暗骂一声,随机就扣动扳机对敌人射击! 狙杀了有近20人,敌人一直没有前进一步。但是密集的火力已经打得他抬不起头。 他背对着掩体,拿出一颗手.雷,拉了针,就抛了出去。 轰! 手**的破片直接带走了几个人的姓名,华天武转过身,手执95步枪,对地方展开射击。不一会,密集的火力使他不得不停下。子弹也已经不多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报告队长,爆破装置已经安置好,只等装甲经过,就可以起爆!” “很好!”赵队说道,按着蓝牙,联系华天武。 “阿虎,我们马上爆破,注意撤离!” 华天武听到后,一边说:“收到。”一边端着步枪对冲上来的敌人给予精确打击。 “轰!”爆破声响起,装甲直接趴在了原地,再也不动,那辆汽车也是,爆破兵走过去,往车厢里丢了一颗手.雷。 听到这声音,华天武起身,端着枪一面射击,一面准备撤退。 远处的山林中,隐蔽的草丛里。一个声音轻蔑地笑了,随即便扣动了扳机。一颗7.62mm子弹高速旋转着出了膛。 飞过一公里,带着破空的气浪,就打在了华天武的左侧胸口。 “哧!”他的胸口绽放出一朵血花,随即胸膛里似乎要炸开,子弹穿透了胸背,带出一串鲜血。 华天武双眼瞪大,带着不甘,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最终倒了下去,从险崖上,跌落。 他牺牲了。 一代猛虎,一代兵王,就此陨落。 赵队听着蓝牙里的枪声,以及再无任何声音。他默默摘下了头盔。 华天武的确牺牲了。 赵队深吸了一口气,联系了总部,说:“我请求,对,坐标XX,XXX的高地,进行覆盖式轰、炸!” 总部很快答复,在火箭炮的打击下,整个险崖变成了一片火海!所有敌人都湮灭在其中。 晴天里,赵队,和另外十几名战士,摘下了头盔,朝着那片火海,或者说跌落险崖的华天武,敬礼。 边境,猛虎的热血已洒在了他所热爱的土地上。 晴天里,响起了一道霹雳!人,注定不凡。 与此同时,民国21年的六月,晴空里响起了一道霹雳,跌宕的乱世,会发生很多事。注定不凡。 2.北伐四年中原初定,狼烟又起河山危亡 民国二十一年(即1932年)的六月,距离“北伐战争”结束已经四年,北伐以张少帅东北易帜收尾,孙吴段几大军阀都已战败,奉系军阀张作霖退往关外,在皇姑屯被日本特务机关的土肥原贤二设计炸死,张少帅接任兵权,在东北宣布易帜,接受国民**的领导。而后民国十九年,李宗仁冯玉祥阎锡山联合反蒋,中原大战爆发,然而由于中央军的绞杀和张少帅率领东北军入关协同作战,反蒋这一目标最终未成功实现。三位将军都败走流亡。内战平息,蒋总司令(1932年开始称委员长)打败了旧敌,睥睨中原。然而本该平静的中原大地,却并未安宁。这就要从昭和元年的日本开始说起了。 1927,日本内阁《田中奏折》中说:“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而后在日本军部的策动下,广田弘毅组阁,1931年,关东军军部策划了柳条湖事变(即九一八),东北大好锦绣河山落入敌手,之后,日本建立伪满洲国,扶植爱新觉罗溥仪做了傀儡皇帝,东北实行殖民统治。 而后,1932年1月28日,日军发动一二八事变,然而在淞沪抗战中,近十万人的日军遭到由蔡将军指挥的、完全不同于东北军的满怀爱国热情的十九路军的奋勇抵抗,没能像九一八一样,侵占上海全境。3月6日,上海停战。 日寇的野心不止于此,他们所觊觎的,是整个中国。 可谓中原初定,而河山危亡。 乱世,跌宕而不乏故事。 在鄂湘赣皖四省交界长江以南的要地上,有一座县城,名为江陵。 江陵往西十多公里,是一座山,称为:“狼山”,连绵不断,山里树林很盛,野兽也颇多,不说老虎,豹子和豺狼便已是满地走。因此,山里也没多少人家。江陵城里,有一条江流过,这条江是长江的支流,唤作:“凌江”,江里,也常有客船撑着篷缓缓划过,城中修建了一座桥,飞越凌江。而凌江出了城,便宽达数十丈。 虽说是县城,但由于处在要塞,是过往必经之地,再加上城中早年有人借助长江,发展漕运,整座城就一点点富起来,也慢慢扩大了。城中的富商巨贾,在省城也算是中上等的有钱人。因此,这座江陵城,虽比不上省城首府,但也足以媲美大多数城市。 同其他地方一样,也不一样。江陵的旧事,有着它独特的魅力。 江陵的西边,暂且称为西街,沿着西街的石板路,到西街的中段,有一户大宅,宅门上的牌匾上有着鎏金的“华府”二字。整个华府占地近三百平方米,有内外格局。整座宅子由青砖构筑,房檐上铺着一片片青瓦,外格局便是围墙,三个侧门以及朝东的正门。两米高的围墙内,便是宅子内格局。木结构的厅堂,露天的中庭院,厢房与阁楼,阁楼外的走廊和栏杆上,雕刻了精美的鎏金雕花;厢房的门上,也雕刻着喜鹊、青松、仙鹤等吉祥的图案,整座宅子由内到外,无一不显得古香古色,典雅端庄。在这江陵,必然是一等一的大户,哪怕是在省城,也是上流人家了。 据江陵人传,这华宅,在清初叶便修建了,家主是南下的。江陵现在的其他几家大户,都是后来才进驻的。 日上三竿。 华家宅门敞开着,一位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气宇轩昂,很有威势。在门口拄着一根手杖站立着。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期盼。 “老爷,您都站了一上午了,三少爷,今天会回来的,您还是回去坐着吧!”管家洪财说道,他口中的老爷,便是现年五十岁的华家现任家主,华景坤。 “洪财,你先回去吧。”华景坤笑吟吟道,今天啊,正是他的三儿子归家的日子。 华景坤膝下育有三子一女,大儿华天成,现已28岁,早已成家立业,在省城也有一番事业,二儿华天雄,现年22岁,就读于金陵中央军校已一年,三儿华天武,1914年生,在省城就读高中,今年结业归家,四女原名华天语,后改名华妍青,生于1916年,现年已过及笈,正是二八碧玉年华。 华天武排行老三,自幼聪明,文武兼修。十四岁开始逐渐长开,高大,帅气。15岁那年初中毕业,而后到了省城读高中,三年未归家。三年可是很大的变化,华景坤三年未见儿子,自然思念,因此早早就在此等候了。 “不急,不急,再等会。”华景坤仍是笑吟吟。 往江陵的必经之路,有一条水路,也有一条陆路,华天武一行,选择了陆路。 然而就在这路途中,突生了变故。 在那条大道边,便是狼山绵延的山脉,大道上,是一辆翻了的马车,和散乱的行李,以及几具带血的尸体。 狼山深处。 密林覆盖之地,有一口泉水,方圆约丈,泉水汩汩冒出,池子看起来很深邃,即使在盛夏,也给人一抹凉意,池子周围水汽氤氲缭绕,很像是福地。 然而,这口泉背靠一处险崖,险崖有十多丈高,峭壁上有着嶙峋峥嵘的怪石,光滑处被水汽打湿,又因云雾缭绕,看着迷人又危险。 泉水方圆十几米,都没有树木遮盖,地上布满了带有锋利棱角的乱石,鲜有野物涉足。 即是福地,也是险地。此处名叫野狼谷。 在池子边,躺着一个约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人早已失去知觉。汩汩的鲜血从胸口冒出,身上的中山装有些破烂,口中也不断涌出鲜血,看得出是内脏破碎了,现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性命堪忧了。他的身边有一只长条形皮箱。 晴空里,一道霹雳响起,那道霹雳分出一道闪电,似乎带着一缕不甘的魂,啪地就劈在了年轻人的躯体上。 本该破碎的躯壳,却滋滋地响了。血肉、伤口、破碎的内脏和摔断的骨骼开始修复,血止住了,胸腔里传来砰砰的心脏跳动的活力。身体里也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样的声音,那正是位面闪电的力量,在强化骨骼。 闪电的力量,对这具身体不断地修复和改造着,似乎在往着一个尖端的身体素质发展。 声音停止了,年轻人的身体完全修复,身体似乎拔长了几公分,还壮了许多,整个身体诡异地焕发强大的生命力。 年轻人缓缓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我,重生了?” 此人便是21世纪牺牲的英魂,也是江陵华家华景坤的三儿,现年十八岁的,华天武。 华天武牺牲的时候,他的灵魂被闪电带到了民国二十一年,恰逢这具躯体濒死,于是便重生在了这个年代,并用闪电的力量,恢复了他前世的身体素质,好在是自己的灵魂,那些作战技能的肌肉记忆,也一并在身上了。 “还学武,这么怂。”华天武继承了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后,不由得撇嘴。 原本,华天武一行,他、家仆华长生以及十多个护卫伙计,赶着马车回家,走的是陆路,走到一处却被附近山上的小股土匪,端着老套筒、猎枪和大刀给劫道了,要钱还好,可是对方不知受谁家指使,竟然要害命! 这下可就遭了,华家十几个护卫,也就几条枪,大多数是刀,对方三十几人,整整十多条枪! 十多个护卫拼死抵抗,掩护华天武和华长生逃离,这些个护卫真叫好汉,以一挡三,以付出自身生命的代价,让近二十个土匪折在了大道上。 华天武虽练了些拳脚,但是这种情况下竟只顾着跑,胆子很小。 一路跑进狼山,奔袭数公里,最后在迷雾中,跌落到了险崖下,落在那口泉附近,已是垂死。 华天武整顿了一下记忆,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据记忆,贼人正向他们追来。 他打开那个皮箱,里面是一长一短两支枪,一些子弹和光学瞄具。 华天武拿起那支锃亮的步枪,自言自语道:“毛瑟M1924式步枪,重4kg,有效射程800m,表尺射程2000m!”说罢,打开保险,拿住拉栓回旋后拉,顺手拿出一个五发装的桥夹,将五枚标准毛瑟7.92毫米尖头弹压进弹仓,推弹上膛,华天武举起枪试着瞄准。 准星正对着的树林里,有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华天武认得,那正是华长生。 华长生一边跑一边喊着:“少爷,他们追来了,您快跑!”华天武一看,他的身后有十多个人追来,为首的一个刀疤脸拿着一支盒子炮,时不时朝华长生开枪,只不过枪法太差,一枪也没中。 见到这一幕,华天武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就地蹲在一块大石头后,举枪瞄准,喝道: “阿生,趴下!” 3.勇武无双击杀匪寇,飞骑接应鬼头一怒 “阿生,趴下!” 听到这句话,华长生毫不犹豫地往前一扑,翻滚到一棵大树后。 同时,见到华长生趴下,华天武毫立即扣动了毛瑟步枪的扳机,枪……托承载着巨大的后坐力撞击在华天武厚实强壮的肩膀上的同时,枪口微微上跳,一颗7.92毫米尖头弹高速旋转着,呼啸着飞跃百米距离,击在刀疤脸的眉心,直接就掀飞了他的天灵盖,脑组织混着红色的血液洒了一地。 拉栓,抛壳,推弹上膛,华天武一气呵成,连续开枪,四枪撂倒了四个拿枪的土匪。 刚填上一个桥夹,华天武心里突然闪现一丝危机感,于是立马翻滚到另一个掩体后,只听轰的一声,一大团铁砂就打在了华天武原来的隐蔽的大石头上,轰成了筛子,若是打在人身上,不得爆啊! “老子日你先人!”华天武暗骂一声,锁定远处拿着一杆猎枪正在填火……药的喽啰,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眼见着剩下五六个没枪的土匪,华天武直接一把拿出皮箱里的勃朗宁手枪,连开五枪撂倒了五个土匪,剩下的一个拿着刀的土匪见状就往树林里跑。 华天武把手枪递给华长生道:“杀了他!” 华长生拿着枪,努力克服手的颤抖,对着远处的土匪,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不错。”华天武点点头,身上伤口虽愈合得完好如初,但是肌肉仍免不了撕裂的痛,骨骼也因密度的提高而一下有些不适。 他把步枪和手枪装进皮箱子提在手上,华长生已经在他的指示下,捡起了十支88式汉阳造步枪以及刀疤脸的盒子炮,问道:“少爷,这些土匪的尸体怎么办?” “豺狼会清理的。”华天武笑着说道,狼山中的豺狼有不少,估计几天后这些人渣渣都不剩。 正准备走,华天武去泉水旁洗了把脸,蓦然看到池底有一块黑色的东西,方方正正的,有一尺见方。那绝不是石头。 怀着好奇的心理,华天武脱下衣服,放下皮箱,一个猛子扎进池子里,池子里很凉快,池子有近三米深。 华天武潜到水底,睁开眼注视着那个黑色的方块,正是一只黑色的箱子,箱子整体是木质的,但是却没有腐烂,应该是外面涂了油等防腐物质。 华天武抓着那个木箱子的把手,用力提起来,估摸着有二百斤重,根据浮力公式减去浮力,整个箱子绝对不止二百斤。华天武提着有些吃力,举过头顶,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池子,华天武将箱子扔到地上。 “箱子这么沉,里面肯定有好东西!”华天武想着,拿来一把刀劈开了锁,就将箱子打开。 只见一块块黄灿灿的大黄鱼排列在箱子里! “卧槽!”华天武和华长生同时吃惊,华天武将箱子里的金条全部倒出,细细数了数,竟然有二百四十根大黄鱼,一根大黄鱼是10两,那么二百四十根已经是二千四百两,按照后世的算法,正是二百四十斤 在1932年,一根大黄鱼(也即是金砖)等价为10根小黄鱼(每根一两的金条)而一根小黄鱼又等价为30个大洋,那么二百四十根大黄鱼就是七万二千现大洋,按照汇率换算成美元也是大约七万美元! 乖乖,一下发了财。 “人在林中坐,钱从河里来啊。”华天武笑着道。 说罢,把金条重新装好密封,华天武就把箱子给了华长生。 “少爷,让我来扛箱子您放心吗?”华长生一些难以置信。 “当然了,”华天武笑着说道,“阿生,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不信你信谁啊!” “长生难得少爷如此信任,必将肝脑涂地…………”华长生说着,就要跪下。 “咱俩谁跟谁啊,别跪!”华天武托起他,“那这杆枪怎么没见您之前拿着?”华长生又问道。 “说是二哥送的就好。”华天武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实际上这还真是华天武在黄埔的二哥华天雄在他十八岁时给他的成人礼。 接着,带着枪、皮箱和装了金条的箱子,由于练武的缘故,华长生倒也扛得动这240斤重金条,累了就两人交换或者一起抬。华天武二人花了四五十分钟走出树林,回到大道上,本已跑了的重型挽马又回来了,套好马车,华天武把行李都放上车,着手准备处理尸体,虽然这年头路上有几具尸体很正常,但是终归会造成治安恐慌。 正准备处理尸体,华天武一抬头却看到前方几百米外,有十几骑飞奔而来。 “准备战斗!”华天武拿起已经安上瞄准镜的毛瑟步枪,哗啦上膛,举枪瞄准! 透过狙击镜,为首的人骑着一匹黄鬃马,擎着一把鬼头大刀,一身威势,后面的十几骑都身着劲装,拿着汉阳造、灌沙猎枪和刀。 “马德,看来是响马!”华天武锁定“匪首”,正准备开枪,就听华长生急忙喊道:“三少爷,那好像是江叔!” 听闻此言,华天武放下枪,细细回想了一下,江叔就是江龙,是华家护院中的队长,使得好一手鬼头大刀,现年三十五岁。 原来,在华天武等人遭劫后在密林交火,华景坤听到这密集的枪声,心道不好,第一时间就让管家洪财叔组织人手前去接应。于是江叔和另外十多个家丁护卫就带上了家伙,挎枪上马,往江陵城外飞奔而来! “三少爷,您没事吧!”江叔一下马就握着华天武的手道,“江叔,我没事,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只是其他护卫都死了。”华天武略带悲伤道。“没事就好!”江叔看着地上的尸体,便命令家丁把本家的人给装上马车,带回去入土,而土匪的,则就地焚烧和掩埋。 处理完这一切,华天武换了套中山装,骑上一匹马,其他几个家丁则在马车上看护好尸体,一行人径往江陵走去。 路上,江叔和华天武骈进,江叔小声道:“天武,劫你们的,是哪路土匪?” “我也不清楚!”华天武说着,从包里拿出了刀疤脸的盒子炮递给江叔同时说道:“为首的是一个刀疤,这是他的枪,他们是往狼山里来的!” 江叔看到这支锯掉了准星的盒子炮,细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大概知道了,这件事应该是狼山里盘龙寨的三当家带人干的!这支盒子炮,我早年押送货物时碰见他作乱用过!没想到当年留他一命,今日竟吃了豹子胆冒犯少爷!”江叔说着,手中的铁胆咔咔作响,整个人迸发出凌厉的杀气,连华天武都觉得有些危险。 华天武也知道,江叔练了快三十年的拳,手劲很大,有时候脾气也很暴躁,于是笑着说道:“江叔您别生气,改天我们抽个空把盘龙寨整个灭了!”听到这话,江叔只是呵呵一笑,没有多说,只当是年轻人年少轻狂的玩笑。 4.江陵杨柳依旧,黄埔旧事曾谙 华天武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遍了江陵城的大街小巷。 一行人从西门走进江陵城,守卫的保安团士兵和江叔是老熟人了,也因为华家的势力,也不敢为难一行人。 华天武骑着马,在西街上缓步前行,江叔带领的家丁因为看护尸体一事需要避嫌,从小道躲过众人耳目,先行回到了华宅,由管家洪财全权处理此事。 骑着马,在西街的青色石板路上漫步,远远有商贩,儿童,学生驻足遥望,也有少女和闺秀红了脸颊。天色不明不暗,微风轻拂,杨柳青青依旧,夹着几丝细雨,遥看远处的青山半腰被云雾遮掩,聆听凌江浪花与水波滔滔,偶尔透过房屋的间隙,可以瞥见碧色的江水,柳梢与白云相映,一切都充满着生机。这是一份难得的惬意,也是地处江南的江陵独属的诗意。 “乱世中难得的安逸。”华天武感慨道,坐下的马缓缓前行。 一程慢,一程快,十多分钟后,华天武到家了 到华宅正门,华天武翻身下马,提着皮箱走进宅院。 宅院里有一个灌满了雨水的大缸,刚里是荷花和金鱼,宅院两侧,是武器架和沙袋。 宅门正对着的是厅堂,厅堂外,华天武的父亲华景坤拄杖站立。 眼见着华景坤笑吟吟地注视着自己,华天武搁下箱子,急忙跑了过去,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爹,不肖儿子天武回来看您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华景坤托起他的身体,看着他挺拔的身姿和英武的面容,说道:“在省城呆了三年,变黑了,长高了,长结实了,人也更帅了!” “哪有。”华天武也笑着道。 “快去给母亲和爷爷请安吧!”华景坤笑着说道,于是华天武提着皮箱,给母亲和爷爷请安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华天武的房间在华宅的西边,迎着东方的日出。这个房间面积有五十平米,楼上也有一层阁楼。 久未居住,房间里原本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但是因为华天武的提前通知,华景坤便吩咐下人打扫了房间,漆红色的枣木、楠木家具,一尘不染。书案,书柜,窗棂,木床,木质地板,以及小阁楼,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装满了金条的木箱子、华天武的行李和缴获的枪支已经提前被华长生放置在床下,华天武也把皮箱放在了案上,自己也坐在案前。 华天武打开书案的抽屉,里面是几支笔,一些泛黄的稿纸,以及几柄刀子。 他拿出那几把刀,有漆黑精钢打制接近20厘米长的弧形爪子刀,也有泛着寒光的一尺鱼肠涤血短剑,更有百炼钢的带血槽的格斗匕首,当然,在21世纪这些都统称管制刀具。如此看来,民国的华天武也是个尚武的人。 书案上有几本古籍,书案旁的敞开的柜子里是大量的书籍,有四书五经,有兵法、贤人传记,有“平江不肖生”的武侠小说,也有新学堂的初中教材,当然,更有《新青年》等进步杂志,和林徽因、张爱玲、陆小曼和徐志摩等人的代表诗集,胡适、鲁迅和朱自清等大豪的文集! 华天武略略翻了下,便笑着想道:“还真是赶上了好时代。” 说着,华天武将装了枪的皮箱子在案上摆正,锁了门,就感到昏昏欲睡,干脆躺下,不一会便响起了呼噜声。 (分割线) 等到华天武醒来,已是夕阳迟暮的傍晚。 细细回想,从军这么多年,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舒适了。 华天武掏出怀表一看,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估计也要吃晚饭了,于是把皮箱子放到柜子里,整理好衣服,关了房间的门就径往厅堂而去。 刚走到水缸旁,华天武就看到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女挎着包,风风火火地跑进宅门,本来往东厢房跑去,但经过水缸时,看到了华天武,刹那间,四目对视。 “三哥!”那个女孩惊喜地喊了一声,就朝华天武扑过来,华天武接住她,但这少女一下就抱在他身上了。“诶。”华天武勉强应和了一声,脖子被搂着快喘不过气了。 少女放开他,一双眸子里有秋水,也有童心,也有思念和期盼。 “三哥,你离家三年,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了,小妹。”华天武说道,他打量着面前的少女,眼眸里有神采,可谓“且将秋水剪瞳神”,笑容灿烂且甜美,已过及笈的少女,笑靥当然更娇。皮肤白皙,身材纤细,约有一米六五,一袭白衣飘飘,活泼而可爱,还带一点英气,烂漫而单纯,既带青涩,又向成熟。这正是他的四妹,现年十六岁的华妍青。 “转眼三年,青青都长成淑女闺秀了。”华天武望着眼前的少女,笑着说道。他对自己的妹妹可是很熟悉,这孩子天生就有活力,儿童时期学过武术基本功,九岁开始学了两年八极拳,后来十一岁时又到城里一个武师门下开始学习咏春拳至今,应该在明年就出师了,因此华妍青总是活泼的,眉宇间有淡淡的英气。 “唉呀,哪有!”华妍青红了脸,这时华景坤也出了厅堂,拄着拐道:“语儿,放下包,快来吃饭吧。”这要提一下,在华妍青十二岁那年,由华天语改名华妍青,但是华景坤夫妇和祖父华钧胜更习惯叫“天语”。 “知道了。”华妍青丢下这句话就跑回了房间。 (分割线)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厅堂。家里现有七十多岁的祖父华钧胜,华景坤夫妇以及华天武和华妍青兄妹,唯独差了在省城经营事业的大哥华天成和在中央军校学习的二哥华天雄。 与之座谈,华天武简要谈了一下自己在外三年求学的经历,当然省略了部分要保密的内容,言简意赅。 而当华景坤问到关于读大学的规划时,华天武只说自己还没有确切的安排,便搪塞了读大学的计划。实际上他的行李箱里就有一张大学毕业证。 说着,华妍青眨着大眼睛,突然很单纯地冒出一句:“哥,你啥时候给我找嫂子啊。” 全场寂静。 华景坤也正色道:“也对,天武,你离弱冠也不久了,是该有婚配了!” 华天武不好意思挠头道:“这,随缘就好!”说罢,头也不回地逃也似的离开了厅堂回到房间。 晚上七点,华天武房间里的电灯亮着。他静静地坐在案前,面对着书案上的毛瑟步枪和勃朗宁手枪发着呆。 来到1932年,他很迷茫。 他可以做什么,又应该做什么,他该何去何从,这些似乎都有些困难。 “唉。”华天武叹了口气,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本毕业证书,上面赫然写着“黄埔军校”四个大字,将证书展开,中间是gmd青天白日旗,和先总理的头像,中间是一排字,上有“黄埔第九期”、“步兵科”、“成绩合格”等字迹,盖上了国民政、府和蒋委员长的章,日期为民国21年某月某日。 原来,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华天武瞒着众人,私自休学,独自南下报考黄埔军校,1932年本该毕业,然而在毕业证书都已经签发的前一天,华天武因桂永清的后辈骄横霸道,与之发生矛盾,发展为斗殴,华天武拳脚凌厉,将那个学生打断了手,桂永清当即提枪要毙了他,后由张治中力保,只做出了开除的处分,无法拿到毕业证。 华天武也是个人才,趁半夜守卫熟睡,潜入教育长张治中的办公室,偷走了毕业证,连夜返回省城。 返回省城后,又读了几个月的高中,一直到六月完成结业考试,顺利地拿证毕业了。接着便踏上了返回江陵的路途。 “距离1937年7月7日还有五年时间!”华天武默念道,“如此,我还有时间准备!” 华天武下定决心,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么就要闯出一番事业,在时代的激流中,迭起惊涛骇浪! 华天武拿着一张手帕精心擦拭着步枪和勃朗宁手枪,自言自语道:“以后跟着我混,我就靠你们来保家卫国了。” 5.着眼时势练兵,频闻匪祸组队 次日清晨5:30,华天武起了床。这是他在1932年的第一个夜晚,尽管常年军旅生涯已经让他习惯了早睡早起,但是这样的好觉在特种分队中仍是难得的,只有在任务胜利结束后才可以。前世的那次行动已经让他几天未合眼了。 桌案上是一叠带有钢笔笔迹的稿纸,那是华天武昨晚所写的,上面记述了由1932年到1945年间的大事,以及华天武个人的安排。 华家的后厨和有几个家丁已经起床了,人影稀疏。华天武把稿纸整理好放到暗格里,洗了脸,换上一身短装,就把华长生叫到跟前,从自己存钱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根小黄鱼递给他道:“阿生,拿着。” “少爷,无功不受禄!”华长生婉拒道。 “这是给你昨天的奖励!”华天武笑着道,把金条硬塞在他手里,“换身装备,和少爷我一起出去锻炼!” 华长生拿着金条,回到自己的宿舍放好,换上了身短褂就来到了华天武跟前,二人就一起出了宅门。 天色微曜,朝阳初升。 华天武和华长生拿着毛巾和水壶,绕着江陵城跑了半圈,约有六七公里,由于华长生小时候也跟着护院的武师练过武,因此体能跟得上。 晨风习习,柳梢拂动,见证着天色由暗到明,别有一番风趣。 回到家已是六点多,大多数人都已经起了床。华天武来到宅门东侧厢房后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里,这是祖父的小院。 华钧胜穿着一身白色太极服,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拳,华老爷子年近八旬,但是仍带点虎背熊腰的影子,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一把好手。华老爷子气息内敛且平稳,发须皆白而面色红润,全身都洋溢着活力,一看就是长寿之人。太极的架子沉稳有力,浑然一体而古井无波,返璞归真。外行人只觉得慢,而华天武这样的内行人却能看出门道。 华钧胜看到华天武,收了势,和蔼地笑着道:“天武,外出跑步了?” “是的!”华天武答道,尽管他已擦去汗水,脸也不红,但华老爷子这种学过中医又练习武术的高手,根据自己的气血正活跃着,就可以看出。 “来,和爷爷搭个手,让爷爷校验一下你在外功夫又没有退步!”华钧胜笑呵呵道。 听到这话,华天武挽起衣袖摆出了个八极拳的狮子小张口,华钧胜也摆出了个形意拳起手式,示意华天武出招。 华天武抬手一个反拦锤打来,华钧胜移步,同时一掌封住他的手腕,这招在太极拳里叫“如封四闭”,华天武见攻击无效,抽回左手,右手顺势一个通天炮,敛了劲向老爷子下颌打去,华老爷子眼睛一亮说道:“好小子不错!”同时转换身形,避开通天炮,华天武又以左掌虚砍肋,右拳打出,华老爷子不避不闪,在华天武拳头停在他喉结前的同时,他的一个虎形劈拳也正停在华天武心脏前。这便是点到为止。 “哈哈哈哈!”祖孙俩相视一笑,收了架子,华老爷子笑着道:“好孙子,功夫有进步,比以前更凌厉更狠了!果然没有辜负你师父的期望!” 华天武也不好意思地挠头,小时候身体弱,就找了个拳师带他习武,他师父把他收为关门弟子,教了他整整十年功夫,前两年都是打基础练习基本功,老师父亲自教他学习和练习八极拳整整五六年,在华天武离开江陵去往省城时,老师父说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他的了,向华天武告别,回到了一个小村落隐居。 离开小院,华长生仍在外等候着,等着无聊,也开始打起了八极拳的大架,华天武等他打完架子,就带他来到自己房间的后院。 “这叫俯卧撑,以后每天早晚100个!”华天武示范后对华长生说道。 “这叫引体向上,每天100个!” “举石锁,每只手20下一组,每天5组!” “另外,每天要练习八极拳,每天要和我一起晨跑5公里,明白吗?” “少爷,为啥我要干这么多活,我还要给老爷干活,没空锻炼啊!”华长生说道。 “以后你不用做家务了,我亲自和我爹说。”华天武笑着道,“好好练,下午我来教你格斗。” “遵命。”华长生说道,华天武走出院子,回头又说道:“少爷我以后要带你干大事!”说完就走出了院子,留下华长生一个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跟着少爷混,肯定有前途!”华长生暗暗想道,接着便撸起袖子,着手开始进行体能训练。 华天武走到华景坤书房里,开门见山道:“爹,近来江陵土匪猖獗,所以我想训练一支家丁护卫队来保卫财产!” 听到这话,华景坤点头说道:“确实,隔壁沧沟、颂和青吉三县都分别遭受白马山、野寒山和青峰山三处土匪的掠夺,连狼山盘龙寨也对我们家下手。”而后又推了推老花镜道:“但是防土匪不是有保安队吗,我们每年都交钱,你操心做甚?” “呵呵,”华天武冷笑一声,“就凭保安队那百十条破枪,一个个吃干饭似的流氓兵,怕是土匪还没来就跑了!” “也是。”华景坤翻了一页账,“但是你个儒生,又何参与这种兵戈之事,这应是你二哥的强项。” “我可是读了很多兵书,和二哥也经常谈论的啊!”华天武解释道,隐瞒了自己报考黄埔和穿越的事实。 “行吧,这件事你自行安排,华家上上下下一百多个家丁,随便你用,挑人找洪财叔就好。”华景坤说完这句话就把华天武追出了书房。 走出书房,华天武找到管家洪财叔说道:“财叔,你帮我从家丁里挑一些人,要绝对忠诚于咱华家,年龄在十六岁以上,身高限定四尺九寸(一米六左右)以上 ,要身体健康无疾病,三天时间,有多少选多少,选好后您就把他们送到城外南山仓库吧。” 洪财叔细细听了,答复道:“保证办得妥妥的!”说完洪财叔就准备走,华天武又一下叫住他,看了看周围说道:“财叔,咱家一共有多少条枪?” 听到这话,洪财叔神色一凛,说道:“有二十多条,大多数都是用了有快十年的汉阳造,去年在省城买了十条八成新的汉阳造和毛瑟!” “那就好,财叔,到时候您把人选好后,把那去年买的十条的枪支和弹药都送到仓库去,放心,差的枪支您让华长生去我房间拿来补上,虽然是旧枪,其他的我和老爷商量好了!”华天武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洪财叔嗯了一声,就去忙了。 说完,华天武带上了一柄短剑和勃朗宁手枪就外出考察了。 6.遭逢双煞力敌,刀枪飞舞斩恶 华天武独自一个人向城西门走去。 街边很多小摊小贩,也有挑着担子的货郎,门市里有粮油店,有绸缎庄,也有小本生意的馄饨摊、茶摊。 华天武正走着,在他背后几十米外的街道上,两个人从建筑物旁闪出来,对视一眼后,说道:“就是他。” 这二人捏了捏手里的家伙,向华天武身后跟去。 华天武正把玩着一把十几寸长的折扇,心里突然升起了危机感,余光一瞥就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神色慌张,有意躲闪,一看就不是好人。 “有趣。”华天武自言自语冷笑道,于是拿出一枚银元,买下折扇,找商贩补了一些铜钱。 拿着折扇,收了钱放在手心里,华天武就往城东走去。 “他手里有家伙,咋办?”一个人说道。 “一把扇子,怕个锤子!”另一人低声骂了一声,然后又跟上了华天武。 感受到二人在不断接近自己,华天武心中冷笑,换了个方向,走进了一条巷子。 “妈的真傻,这是担心我们没有下手机会啊!”一个人暗喜道,当然,这声音隐隐约约传到了华天武耳朵里。 根据二人的行为和言谈,华天武判定,这二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并且为了方便脱身,不想用枪。不想用枪那便好办了。 往巷子深处走了有三十米,二人都谨慎地跟在或是躲在华天武身后十米处。 见已到巷子深处,二人相视一眼后同时说道:“动手!” 话音刚落,华天武也转身,二人一惊,随机继续按原计划行事,只见其中一人手上捏着三寸长的飞镖,一甩腕就朝华天武飞来。 华天武也不是等闲之辈,侧身探手,食指和中指就夹住了带红缨的飞镖,手指无伤。接着华天武正视前方,发现另一人擎着一把一尺长的短刀就朝华天武扑过来。 “还给你!”华天武捏住那飞镖一甩腕,就朝那人飞过去,同时持刀的人已经到了跟前,一刀捅出,华天武一扇子抽在他手腕上,扇头猛地点在他腋下让他手臂麻了同时一个侧踢把他踹出两米远,那个使飞镖的人躲过华天武的一镖,正欲二次脱手甩出飞镖,却见华天武捻出几枚铜钱,嗖地甩腕,几枚铜钱朝他打来,并且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值得一提,这使钱镖的暗器手法,也是老师父所教授的。 与此同时,另一人爬起身,又持着刀朝华天武背后捅开,刀还没到,华天武就移步到他身后,一个手刀砍在他耳根上就把他打晕了。 另一人拔出刀打飞了钱镖,手从后腰拔出一支手枪,举着枪就朝华天武射击! 华天武心中一惊,向后一个铁板桥躲过首发子弹,连续翻滚,一串子弹打在他原来的位置,同时他捻出一枚铜钱啪地打在那人持枪的手腕上,打掉了他的手枪,并朝他扑过去! 杀手见状,持着刀也朝华天武扑过来! “不自量力。”华天武冷笑道,眼里闪过一抹不屑的神色,右手反握短剑,一个移步,手上一动一刀就抹了他的脖子,顿时鲜血直喷,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倒下。 顷刻之间,两个杀手一毙一晕。 “又是专门针对我的。”华天武淡淡道,先前在回家的路上,是盘龙寨下手,今天,又是两个莽汉下手,难道老子真成了大人物? “只不过这是谁找的杀手,这TM能叫杀手?功夫不好不要出来混啊!”他不屑地笑道,眼里满满的讥讽。 说罢,他在死了的杀手的衣服上擦净短剑的血,归鞘。 接着,在两个杀手的身上搜到了两支盒子炮,一些子弹和一些银元,以及短刀和飞镖。 扯了条绳子,华天武把那个被打昏的人拖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来了个亚洲微笑式捆绑,他需要在治安队到来之前以最快速度审讯杀手获得有效信息。捆好后,华天武就一巴掌把他拍醒,拿着刀玩味似的看着他。 杀手醒来,华天武拿刀抵在他脖子上,冷声道:“说,谁派你来的!”华天武的话音带着杀气和狠戾,眼中如虎瞳一般露出凶光,强壮的、充满爆发力的、一米七八的野狼般的身躯,凌厉的杀气,带给杀手很大的压迫感和危机感,那股杀气简直让他不能喘气。 杀手却将头一偏,说道:“鄙人是有职业道德的,恕不相告!” “我去你妈的职业道德!”华天武起身,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这一脚尖刚好踢在内脏上,疼得杀手倒吸冷气,低声吼叫,身体弓成了虾米。 “说不说!”华天武再次拿刀抵着他脖子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为什么派你来!” “你在做梦!”杀手大叫道,起身就要把头撞到墙壁上自尽,华天武见状,暗骂一声“他妈的”,转身一个高鞭腿把他扫倒,将他按在地上用刀抵着脖子道:“哟呵,你他妈很拽啊!老子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这一分钟内,每三秒我就在你身上割一刀,直到你说为止!” 说完,华天武拿着刀就开始在杀手身上割,起初几刀杀手还逞强装好汉,然而切了三四刀后就开始求饶。 “我说,我说!”杀手求饶道,华天武停下来,收了刀,听着杀手交代。“派我来杀你的,是……” 然而杀手还没说完,巷子外就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还有哗啦哗啦的上膛声,是治安队。 “妈的!”华天武骂道,“快说!” 杀手也听到脚步声,说:“派我来的是……去你妈的!”说着他一下撞开华天武,朝巷子外跑去,呼喊着:“救命,这里有人杀人!” “不识抬举,活腻了!”华天武冷哼道,拿起短刀一甩腕,刀就钉在了杀手背后,死了。 听到巷子外的治安队加快了脚步,华天武迅速将东西打包,三步并作两步由另一头跑出了巷子,在城里绕圈子躲避追捕。 (分割线) 华天武喘着气提着一包东西回到华宅,华景坤出了书房正碰见他,说道:“天武,我刚才听到城东有枪声,你刚好在城东,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就是钱家李家青龙帮啥的又在争地盘吧。”华天武随口敷衍道。 华景坤听闻此言,一下就冒出了冷汗,上来一把抓住他说道:“让爹看看,你有没有事!” “没事!我在茶摊上喝茶呢!”华天武说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正在小院里举石锁的华长生放下了石锁问道:“少爷,您不是出去了吗,咋又回来了?” “别提了。”华天武将包放好,小声说道,“差点又被人给办了!老子又碰到俩杀手!” “啊!少爷你受伤了没?”华长生问道,华天武摆摆手,说:“少爷我是啥人,收拾几个小鱼小虾不是有手就行吗?”示意无事。 说罢,又进房间把包里的短刀、手枪和飞镖放好,提上了自己的裹上了布条的毛瑟步枪,给华长生配上一支盒子炮和短刀就带着他一起,再次去城西门外的南山仓库考察了。 7.凌厉拳脚征服刺头,言传身教敌我手段 转眼在训练和筹备中,三天时间过去了。这期间,华天武教会了华长生开枪射击和散打的基础,好在当年跟着华天武一起学过拳,尽管马马虎虎,但还是让他学格斗入门很快。 华天武让洪财叔选的人已经选好了。 早上六点,城西门外的南山仓库。 仓库的广场上,华天武望着面前的几十号人。 “少爷,财叔选的人都在这里了,其中很大部分都是我们华家收养的孤儿,也有很多父母在华家务工的家丁和护卫!一共五十人,全部都身体健康,并且忠于华家!”华长生认真地说道。 “很好。”华天武微微点头。 “大家都认识我,所以其他废话不多说,知道今天让你们来干嘛吗?”华天武发问道,望着众人的茫然和困惑,他摇了摇头。这时,一个高大青年说道:“少爷,我们的命是华家养的,没有老爷我们早死了,您说啥我们都听!”听到这话,华天武点了点头,带着痞气说道: “少爷我,两天,两次遭到人暗算,一次是土匪,一次是杀手!你们说,这他妈谁能忍!”说着他还伸出手指比了二和一。 “哈哈哈!”一群人都笑起来。 华天武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他知道,这个时候,想要组建部队,跟他们讲所谓的九一八、一二八、日本法西斯和伪满洲国,完全就是扯淡,他们是完全听不懂的。 “大家也清楚,江陵是块肥地,它越富有,那么就越有人觊觎!”华天武顿了下道,“不说少爷我遇袭,单说沧沟、颂和青吉三县,就遭到了土匪袭击,保安队的兵油子,一个个比狗还怂,狗碰到生人还会叫唤几声,他们倒好,土匪还没到,屁都没放一个就跑了!城里的大户,被抢得裤衩都不剩,他们的钱被抢了,老婆闺女被抢了,老爹儿子被杀了!”华天武的话语越来越激昂,似乎也牵动了家丁们的心。 “告诉我,要是抢到你们家门前了,你们能忍吗?”华天武再度发问。 “不能!”众家丁吼道。 “对,迎接豺狼的,应当是老少爷们的拳头和猎枪,土匪来了,一个字,干!”华天武说着,大手一挥,“要干得他妈都认不出他来,把他们干得比一坨屎还难看!就像我回家那天一样,单枪匹马干掉了十几个盘龙寨的土匪!” 众家丁听到这句话,都不由自主地哄笑,同时也有钦佩之心,暗自握了握拳头。华天武也笑了,他知道奏效了。 “那么,现在我,华天武以个人名义,组建一支队伍,队伍成员就是你们!”华天武笑着道,随即话锋一转,沉声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一百多号家丁中的精英,大多数都会打枪,大多数都会点功夫,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在我面前,你们的水平,只能算渣渣!” 听到这句毫不留情的话,家丁们都有些骚动,部分人都涨红了脸,攥紧了拳头。如此毫不留情地把人贬得一文不值,他们都觉得未免太过了。 “那么,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任意选三到五个人,向我发起挑战,赢了我向你们道歉,还你们自由,支付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花的钱!”华天武拍了拍身后一个小木箱,那是他自己从小的压岁钱,有几十根小黄鱼、十多根大黄鱼以及大量的银元。“但是,只要你们输了,那么以后你们所有人的命只属于我华天武一个人,全部都要听我的指挥!” 听到这话,家丁们开始躁动,不少人已经跃跃欲试! “我来!”那个答话的高大的青年走出人群,足有一米七五,手臂粗壮皮肤黝黑身材魁梧,拳锋上还有厚厚的拳茧,自带一股气势,年龄约莫二十多岁,比华天武还大几岁,在印象中,他叫赵庚。 家丁们看到赵庚发起挑战,都有些欣喜,因为赵庚这人不仅身材高大,而且从八岁就开始跟着江叔等护院武师练武,比华天武还早几年,后来又跟着老师父练武,虽然不是入室弟子,但是赵庚勤学苦练,已经十年有余,在家丁之中,他的拳脚功夫是最强的,性格沉稳但也暴力十足,在以前争地盘的斗殴中,可谓是一大猛将,江叔和华景坤都称赞有加。 反观华天武,虽然也是从八岁开始练武,但毕竟比赵庚年幼,虽然是老师父的关门弟子,但是他外出三年,谁知道他功夫有没有落下呢? 因此,家丁们更看好赵庚。 赵庚走出队列,来到华天武面前。 “姓名。”华天武冷冷道。 “赵庚。” “年龄。” “二十。” “为什么挑战?” “因为我不服!”赵庚吼道,“我们都苦练过,你凭什么说我们是渣渣!” “凭什么来挑战?” “凭我练了十几年的功夫!”赵庚桀骜道。 华天武笑了,这样的人,能打而性格桀骜,在后世的部队统称刺头,刺头战斗力很强,但是常常不服从命令,就像一只充满了野性的狼狗,训好了绝对是一员猛将。而“驯服”刺头,最好的方法便是用武力征服他。 “是不是渣渣,拳头上见真章!”华天武说着,挽起了袖子,“你,对力量一无所知!”说完就抱了抱拳,摆出一个格斗式! “呀!”听到这句话,赵庚心中哪里忍得下,顾不得抱拳,当下怒吼一声,挥起拳头,脚下猛地一蹬地,刷地闯步,转眼间就突进到华天武面前,左手虚指戳向华天武面门。 华天武知道这是虚招,于是不退不进,微微偏头躲开,赵庚趁机近身,自腰腹打出一个撑拳,华天武错步拧腰,刚好绕到赵庚的右侧,右手一掌推在他下颌上就把赵庚跌了出去,接着窜步向前,赵庚刚一落地,华天武一掌停在他喉骨前,掌根下一寸就是他的喉结。 全场寂静了,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赵庚见状,明白自己不是对手,说道:“我输了。” 华天武递出手,拉起他,让他归队,说道:“赵庚是个认真的强者,拳头很有劲,但是他有缺点,暴躁而骄傲!” 华天武顿了顿,说道:“暴躁是行军大忌,因为暴躁和自负会让人失去理智,从而做出错误决策和行为,酿成大错!这是我教你们的第一课,性子可以烈,但是也要有平和与沉稳!” 华天武接着说道:“第二课,对自己的战友,要友爱互助,刚才我的手掌停在他的喉骨前大家也看到了,这叫点到为止,我拉他起来,这叫友爱互助!”华天武笑着,随即语气又变得凌厉了,说:“那么,对战友仁慈,反之,对付敌人,就要必杀、必死,不留活路,怎么狠怎么来,用最少的时间,让对方丧失战斗力!” 说罢,华天武又面对着众人,伸出手说:“你,你,你,还有你,以及那边那个人,你们五个出列!”亲自点了五个身高在一米七零左右的人走出行列,让这五个人站在自己面前。 “下面我将演示,怎样用凌厉手段来对待敌人!”说完,华天武摆出一个格斗式,对面前的五个人勾了勾手示意进攻。 对面的五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从不同方向向华天武扑来。 面对五个人组合进攻,华天武闪身躲来迎面来的人,一个霸王挥鞭抽在他脑袋上把他抽翻,转身一个高鞭腿把另一个人抽晕在地,随即近身一个勾拳就砸在第三人下颌上直接击晕,再一个猛虎爬山拍翻第四人,最后一个过肩摔把最后一人摔了个结结实实。 转眼不足十秒,五个人就都丧失了战斗力。 “这就是第三课,一击必杀!”华天武说道,又笑着问道:“你们五个分别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少?” “华云刚,十七岁!” “韦尚峰,十八岁!“ “张康,十九岁!” “华小龙十七岁!” “王峰,二十岁!” 听到五人的报到,华天武点点头,说道:“归队。”随即又说:“诸君认为,刚才的手段如何?” “凌厉有劲。”有人说。 “那是自然,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仅仅是让人丧失战斗力,还有更凌厉的、一击必杀的技术,这个,以后我会教给你们的!”华天武笑着道,众家丁不禁都对这位少爷产生了一份敬佩之心。 “哈哈。”华天武笑道,“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命,属于我一个人,以后全部听我指挥!” “是!”众家丁齐齐吼道,华天武摆摆手,说道:“阿生,先带他们进行体能训练。” “是。”华长生转身,就带着一众人围着仓库开始跑步。 华天武拿出了那十多枝步枪和子弹,在桌子上摆好,远处50米和一百米外分别有十个靶子。 他要将这五十人打造出最精锐的、充满狼性的尖刀战士! 8.锻造利刃,筹备军火 华天武在广场上站立,等待着家丁们跑完十五圈。仓库一圈是两百米,十五圈就是三公里。 跑完三公里,大部分人都气喘吁吁,也有赵庚、张康和华小龙等体能好的能做到脸不红气不喘。 华天武看了看怀表,三公里用时十五分钟,于是他摇了摇头道:“这速度怎么和鬼子跑!”按照部队标准,三公里要在13分20秒内,这个速度还差得远。 “以后,每天早上都要跑三到五公里,队伍最末尾的,罚100个俯卧撑再吃饭!”华天武吩咐道,说着拿出了一张纸,说道:“这就是你们的训练计划,有多少人识字?” 大多数人都举起了手。 “很好,我集中念一下!”华天武说着,展开纸,就念道: “一,每天六点起床,围着仓库跑十五到二十圈,最慢的有惩罚,跑完后洗漱吃饭。 二、吃完饭后练习半个小时射击。 三、练习完射击后,训练体能,每个人200个俯卧撑,100个引体向上,三次穿越障碍,四次百米冲刺! 四,吃完午饭午休至三点 五,三点到五点,我来教你们格斗! 六,晚饭后集中学习日语和战术理论! 七,每周一次五公里考核,每半个月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和急行军,每个月一次射击考核!”华天武说着,不等家丁们提出异议,就又说道: “下面宣布几项纪律: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服从军令!二,不得擅自离开仓库。三,一切训练保密,不得将武器带出仓库。四,训练认真的,考核优秀的有金钱奖励,不合格的有体罚。五,每天集中在仓库食堂吃饭,集中在仓库睡觉,衣服和生活用品会配送!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未来的最尖锐的士兵!” 听到这句话,家丁们不禁都充满了斗志。 看到这一幕,华天武欣慰地笑了,说:“长生,先带他们吃饭吧。” “是。”华长生啪地一个立正,接着带着众人去吃饭了。 华天武一直等着众人吃完了饭,便让他们列队来到广场一侧。 “现在,开始练习开枪射击,还不会的,由华长生待会教授具体细节。”华天武说着,拿起了一枝汉阳造88式步枪,填上五颗子弹,就朝一百米外的靶子开枪。 打完五枪,华天武就让人把靶纸拿回来,指着十环内的几个弹孔说道:“这就是标准,现在开始轮流练习,子弹管够,今天下午五点我来验收,没合格的围着江陵城跑两圈!” 一众家丁听到这话都有些头痛了,但是仍然选择咬牙坚持。其实华天武原本可以只留下一两个弹孔,但那样的标准太高。 训练所用的枪支弹药也是个大问题,现在五人一把枪,子弹也仅够用几天,必须想办法解决枪支弹药的问题。 独自骑马回到家中,华天武提着步枪走进自己房间。 把毛瑟步枪放在案上,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些稿纸,华天武提起钢笔,构思者如何解决武器弹药的问题。 “唉,也不知道哪里有军火商。”华天武叹气道,他的稿纸上留下了一行行字,诸如M1924标准式毛瑟步枪,Kar.毛瑟.98k.步枪(1935年造),苏制莫辛纳甘,汤普森冲锋.枪等,这些都是他所写下的二战中的优良单兵武器,但是大部分武器在现在都还未投入批量生产装备部队,更别说销售了。 因此,在1932年,想要购买武器,要么是在民间找军火贩子,购买汉阳造、老.毛瑟等老掉牙的垃圾武器,要么就是找到外国军火商,那么,花机关(mp18冲锋.枪),标准式毛瑟,盒子炮这些好枪就都有了。 “唉,去哪里找军火商呢。”华天武自言自语道,一脸愁容。 眼下《禁止对华出售重武器公约》在1929年便已经取消(1935年重新签订并实行)因此,想要购买捷克式ZB-26轻机枪和马克沁重机枪等,只要有钱有商人,都不是问题。 华天武无奈,拿起手帕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M1924毛瑟步枪和勃朗宁手枪,直到将枪身擦得锃亮可鉴人影才停下。 百无聊赖,他又把那箱二百多斤重的金条搬出来。 案上的小箱子里是他自己这十几年存的钱,大约是二十根大黄鱼又三十根小黄鱼,以及大约三千块的银元。 按照黄金的市价,换算成美元就是差不多一万美元了,再加上从池子里得来的钱,就是八万美元! 八万美元可以干什么?举个例子,民国时期一门德制75炮的价格是1.2万美元一门,那么八万美元可以买六门德制75毫米山炮,外加三百多发炮弹,或二百五十挺以上的捷克式ZB-26轻机枪,或六百多挺勃朗宁M1919A4重机枪,或七十挺勃朗宁M2重机枪,或者近四百挺MG34通用机枪! 不说这些重武器,换算成轻武器,八万美元足以购买30挺捷克式轻机枪外加200至400枝mp38冲锋.枪或者汤普森冲锋.枪,外加一千枝毛瑟步枪,以及大量的子弹! 简而言之,八万美元足以武装一个团! 由此观之,八万美元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但是华天武所忧愁的,就是找不到军火商。 无奈,他再度擦起了枪。 “难道只能找国内的军火贩子碰碰运气?”他暗暗想道,“也罢,总比没有好。” 于是,华天武收起枪走出房间,找到了正在安排任务的管家洪财叔。 “财叔。”华天武喊道。 “诶!”洪财叔应和了一声,就来到他身边,问道:“少爷有何事?” 接着,华天武就在他耳边说道:“财叔,咱家的枪支,都是在谁那里买的?” “嗯?”洪财叔神色一紧张,说道,“你问这个干嘛?” “额,您也知道啊我在训练家丁,没有枪可不行啊!”华天武说道。 “唉,我就告诉你吧。”洪财叔叹了口气,“我们家的枪和省城大少爷的枪,都是在省城的吴老大那里买的!花机关、毛瑟都有,我不怕告诉你地点,就在省城桐梓路十七号,这枪支的价格和条件,只怕你买不到啊!” “没事!”华天武拍拍胸脯,“在省城这几年我积攒了不少钱,足够买几十条枪了!” “但愿吧。”洪财叔苦笑一声,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从财叔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华天武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筹划买军火的事。 首先,军火不能一次性买太多,买多了也运不走,而且买多了之后武器更新换代也是笔大费用。 其次,要保证人人有枪,并且轻重火力均衡! 斟酌一番后,华天武在稿纸上写下了预订的军火的名称,诸如汤普森冲锋.枪,M1924标准式毛瑟,捷克式和MG34等。 有人会说这些武器太贵?抱歉,华天武只有一句话,钱,不是问题。 尽管一次性买不了太多武器,但是华天武背后是华家,凭借漕运生意以及遍布全省的米粮生意和大哥在省城的事业,华天武相信在三七年以前再次购买一批武器是完全没问题了。 9.孔乙己,你又吃多了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时间来到1932年七月。 江陵城外,凌江之上。 华天武站在篷船的船头,感受着江面上吹来的略带凉意的湿润的江风。船篷内坐着赵庚、华长生、华云刚张康王峰和韦尚峰六人,还搁着一只大木箱和长皮箱。此次去省城,他们去买军火。 赵庚等人原本就会功夫和射击,因此在半个月的训练中他们进步很大,在家丁中脱颖而出,成为较为合格的战士,此次东行他们会是很好的帮手,华天武也有预感,他们日后会成为最优秀的战士! 鉴于上次走陆路碰到土匪劫道,华天武选择了走水路,即先乘木船到渡口,再乘汽船到省城。 大木箱子里是华天武准备用来购买军火的资金,足足两千两黄金,接近六万美元。在听说这是一笔足以购买一架战斗机的巨产后(华天武在平时授课时给众人描述过战斗机和装甲),众人都死死地护这个箱子,至于长箱子里则是华天武的狙击步枪。至于短刀手枪之类的,抱歉,都随身带着! 坐了几个小时的乌篷船,终于来到了凌江与长江的交汇处的小码头,一行人抱着箱子走上码头,顿时整个乌篷船的吃水线下降了一大截,惹得船夫后怕似的暗自擦了擦汗。 一行人又略微整顿一下,码头所在的地方是与江陵东北方隔着一个颂县的、在青吉县东边的沧沟县,沧沟县和江陵县差不多大,是凌江的门户,也是水上潜运的中枢,华家的漕运公司在这里就有分部,只不过这个点华家的汽船都在跑运输,因此华天武等人要自掏腰包坐船。 来到大码头外的一个小摊上,众人坐下,赵庚如释重负般搁下了自己扛着的装着金条的大箱子。 “妈的早知道这么重就不装好汉了!”赵庚一把搁下箱子擦了擦汗道。 店里的伙计见他们坐下,就来到跟前说道:“几位客官,吃点什么?” “一碗凉茶就好。”华天武笑着说道,摸出了几枚银元说道,“你们随便吃点什么,少爷我请客。” 听到这话,赵庚等人都两眼放光,可能是坐船坐久了饿了,一个二个点了四五屉小笼包,几碗饭,几碟炒肉丝以及六七个鸡蛋,几乎是一上桌就吃完了,可谓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我说哥几个,少吃点吃慢点行不行,又不是没吃过,也没人和你们抢!”华天武抿了口茶笑着说道。 “吃慢点可以,少吃免谈!”赵庚一边往嘴里塞了个包子一边说道。 “就是就是,肚子吃饱点万一坐船饿了呢!”华云刚也如是说道。 “我说你几个,上辈子是猪嘛?”华天武笑着说道,“刚子 你肚子又胀大了,一定是吃得多了吧!” 于是华云刚便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刚子,我可记得平时训练你也是最能吃的,胀着也还在吃!”韦尚峰也笑着说道,毕竟华云刚才十七岁,还在长身体。 华云刚便涨红了脸,额上条条青筋绽出,争辩道:“多吃不能算猪.....吃,未成年的事,能算猪么?”接着便是华云刚和韦尚峰两个人对骂,华云刚文化水平高些,蹦出些难懂的话,什么“少年固饿”,什么“者乎”之类的,小摊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行了,都别装孔乙己了。”华天武抿了口茶,说道:“我也不管你们了,自己随便吃吧。” 听到这话,赵庚兴冲冲地又点了一盘炒饭。 倒不是华天武抠门,只是他们吃这么多,怕是待会上船有得他们遭罪的,怕是到时候只想跳到江里死了算了。 华天武一扭头,看到华长生静静地喝着粥。 “长生,你终于出息了!”华天武感动得抹着泪道,华长生却苦笑道:“少爷,我也想吃啊,可是我牙疼!” “他妈的。”听到这话,华天武顿时满脸黑线,心道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一群吃货。 等着众人吃完了,正剔着牙,华天武叫来伙计说:“你们店里有没有柠檬水?” “巧了,正有!”伙计笑着说道,“给您来一碗吗?” 于是华天武取出两只水壶说道,“一壶凉茶,一壶柠檬水,灌满。” “好嘞,您稍等!”伙计说着就拿着水壶去灌了,不一会就把沉甸甸的水壶递给了华天武。 休整完毕,华天武一行人走进码头,临时买了票,至于行李花了几枚银元搪塞了检查,接着就上了船,坐在客舱里。过了一会,船尾传来马达的轰鸣声,一股黑烟升起,汽船向着省城开去。 (分割线) 华天武站在甲板上,倒背着双手,提着两只水壶,愜意地吹着江风。 不出他所料,船行驶有半个小时后,赵庚、华云刚等几个吃得很饱的,都用手捂着嘴,一脸难受地从船舱里跑出来,手撑着甲板的栏杆就朝江里吐。 “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 见到赵庚等人在这里呕吐,船上的其他乘客都忍俊不禁,华天武拍拍二人的背,说道:“都叫你们少吃点了,就是不听。” 赵庚停止了呕吐,转过头一脸生无可恋地说道:“ 您也没详细说吃多了会受这罪啊。”说完又转过头去自顾自地、忘我地呕吐了。 “唉,可怜的年轻人。”华天武说道,等二人呕完了,瘫坐在甲板上,华天武把凉茶和柠檬水的水壶盖子打开,递给他们说道:“行了,喝点凉茶和柠檬水,稍微缓解一下。” 华云刚赶忙接过柠檬水,咕咚几口下去,就没再喝了,赵庚也喝了几口凉茶,如释重负般瘫坐着,喃喃道:“就让我死在船上吧。” “所以说啊,以后还是要多听我的。”华天武语重心长地说道,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位和蔼的老父亲。 走出船舱的华长生见到二人疯狂地呕吐和现在的狼狈,不禁笑出了鹅叫声。 “还好我没吃太多哈哈哈!’华长生笑道,华天武听到这话也转过头去,一脸微笑地看着他,“战友像这样了还笑得出来,没有团队意识,罚你回去之后把训练计划和新兵准则抄一百遍!” “啊,不要啊!”华长生听到这话,脸直接变的比苦瓜还难看。 听到这话,赵庚和华云刚二人也情不自禁笑出了猪叫声,待二人有所缓解后就回到了客舱。省城也在欢笑中越来越近。 10.李师傅和吴老大 几个小时后,汽船驶到了省城码头。 华天武等人下了船,赵庚相比之前已经好多了,体力也有所恢复,而华云刚较年幼些,脚步还有些虚浮,走起路来双腿不禁打闪闪。 “哟,你这家伙是肾虚啊!”张康一脸猥琐,贱兮兮地笑道。 “滚。”华云刚已经无力反驳,自顾自地走路,张康虽然嘴上那么说,但还是伸出了手臂搀扶着他。 木箱子由体力尚好的王峰扛着,长皮箱则由华天武亲自提着。 走出码头,面前即是省城热闹的街道! 燥热的空气,热闹的人群,宽阔的马路,马路上行驶的汽车,以及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偶尔可见的白皮肤黄头发大鼻子的外国人,让六个家丁不禁惊叹。 “我的乖,这就是省城啊,我还从来没来过。”华云刚不禁感叹道。 “华乙己,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早些年我可是跟着老爷来过这里。”赵庚笑道,自从在小摊上吃完饭,再加上华天武的解释和忽悠,众人都给华云刚取了个华乙己的外号。(注:《孔乙己》一文是鲁迅先生在1918-1919年所作短篇小说,最早于1919年四月在《新青年》第六卷第四号,在该时期白话文体系还未成熟,因此该文有许多现代人所认为的语法毛病,但是在这里我想说,结合该作品所处年代,评判这部作品,不应只看这部作品的语法错误,决定其水平和地位的,应当是其思想高度!) 再次来到他曾待过三年的省城,在一个月前,他都还在这里的,一个月后又回来了。毫无感想。 “省城算什么,以后就算是上海十里洋场,少爷我也要带你们去闯一闯!”华天武笑着说道,大手一挥,率先就走进了热闹的街市。 六个人对视一眼,说道:“跟着少爷混,有前途!”随后就跟上了华天武。 一行人,领头的穿着中山装,提着皮箱,后面的人穿着对襟短褂,大都健壮甚至彪悍,还扛着大箱,皮肤黝黑而气势十足,一个个手臂是周围的城里人的两倍粗,走在街上引得人频频侧目。 “长得太帅,有时也是一种错!”王峰扛着箱子,忘我地说道。 “呕!”华云刚在他身边,听到这句话作势就要呕吐。 “卧槽刚子,我承认我很帅但是还没帅到把你饭都吐出来的地步吧!”王峰满脸震惊地说道。 “噗!”华天武摇了摇头,心道这几个沙雕欢乐多,于是说道:“都别争了,少爷我才是最帅的!” “对对对,老大最帅!”韦尚峰说道。 “对,少爷最帅!”众人也应和道,惹得路边的小姑娘笑得花枝乱颤。 “唉,长得帅有时也是一种错!”华天武开始了忘我地感叹。 在欢笑中,众人一步一步前进,由华天武带领着,在省城的街道上踱步。 华天武对省城很熟悉,桐梓路在哪他知道怎么走,但是距离码头有些远,在路上走着又频频引人注意,还提着这么重的黄金,十分不方便。于是他直接拦下了七辆黄包车,七人坐上了车,往桐梓路驶去。只不过,那个拉了人和黄金总共接近400斤的车夫可就倒霉了。 (分割线) 一行人到了桐梓路大街,这里是闹市,离外国租界比较近,实际上在桐梓路的尽头,就是英租界。 不得不说,拉载王峰和金条的黄包车夫也是位好把式,拉着比别人重两倍以上的人和货,硬生生地跑在了队伍前头。 这汉子四十岁上下,个头不高,大约一米六五不到,皮肤黝黑,手臂和大腿却比赵庚都粗些!是个体力很大很足的人。 “辛苦了。”华天武递给他一支烟,本身他自己不抽烟,部队也不允许抽烟。这是为了迎合利益。并多给了一块银元。 “不谢,应该的。”汉子接过烟,没接银元,他一脸憨厚老实,而又沉默寡言。在他身上,华天武看到的是典型的中国劳动人民形象。 想到这,华天武又问道:“师傅贵姓?” “免贵姓李。”李师傅抽着烟,又熄灭了烟。 说着,华天武就拿出了几块银元,说道:“李师傅,明后天我有一批货要运,所以要麻烦李师傅在桐梓路等候一整天,这是定金,运完货还有重谢!”华天武说着还抱了抱拳。 “活我接了。”李师傅也抱抱拳,接过银元说道:“明后天早上我都在这‘水桐茶馆’等着先生!” 和李师傅拜别后,众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桐梓路的十七号,也即是“吴老大”的居所,而是去了一家布庄。 华天武走进去,本来打算给众人定制几件长衫,但是却发现发现有几件现成的挂出来卖,以170型号的居多,于是华天武直接买下了现成的六件170型号的黑布衫和青布衫,以及一件180型号的中国红长衫,本来这件不是必要的,只是华天武看着这件有时很符合自己的装逼气质,就买下来备用。而给赵庚等人买长衫,用华天武的话说,就是要拜见吴老大了,凡在外面子必须足,门面不能丢,要有逼格,对,就是逼格!这样自己的面子也就足。 换上了青衫黑衫,赵庚等人身上的杀气和老实气息就稍微减弱了,而作为士兵,他们身上就多了些平凡气息,像个城里人。再戴上黑色礼帽,甚至还有几副圆框墨镜,华天武一行人简直骚气,嗷不,帅气冲天! “铁子们,少爷我带你们去浪!”说着,华天武就领着他们一路走到了桐梓路十七号的楼房前。 所谓桐梓路十七号,实际是一栋三层小洋楼,第一层也即是门面,牌匾周围用彩灯装饰,上面写着几个通了电光的几个绚烂的大字:“吴氏帝豪歌舞厅”,也即是KTV和酒吧的集合体,集喝酒,蹦迪,跳舞于一体;它的隔壁,桐梓路十八号是一家赌场,叫“南哥赌场”,两家门面的门口都有四五个身着劲装的彪悍大汉把手,后腰鼓鼓囊囊的,都带着家伙,如此一看,这两家产业的主人都是不好惹的狠角色,绝非善茬。 深吸一口气后,华天武就领着众人走进了帝豪歌舞厅。 舞厅内有许多身穿蓝色或黑色马甲打着领结端着盘子的服务生,只不过这个时候人很少,所以大多数人都歇着。 华天武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便有服务生过来问道:“先生您好,请问喝点什么?” “七杯葡萄酒就好!”华天武说着,顺便让服务生找来主管表示有事相谈。 不一会一位身穿西装的过来问道:“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主管,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我想找一下你们的老板,我们是生意上的伙伴!”华天武笑着说道,听到这话后主管就走上了二楼办公室。 过了一会主管就下来了,对华天武说道:“先生,我们老板让您去二楼办公室详谈!” 听到这话,华天武整理了一下衣装,带着六个人就往楼上走去。 走过楼梯的转角,就可以看到办公室的门,门开着,门口两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看到华天武等人上来的一瞬间就拔出了手枪! 11.展现枪法,交易军火 见到华天武等人上来,门口的两个警卫一瞬间就拔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华天武。 华天武顿时神经紧绷,身后的赵庚等人手往后腰一摸也准备掏枪。 “我们没有恶意!”华天武举着双手道,同时示意赵庚等人不要拔枪。 “让他们进来。”办公室内,一个雄浑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听到这话门口的护卫都放下了枪,侧身让开,华天武走进去,在门口拿出了自己的勃朗宁手枪和匕首。 正准备走进去,他又回头对赵庚等五人说道:“我去买几个,呸,我去商谈,你们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说完他就走进了办公室。 吴老大年纪光景约二十七八岁,留着寸头。他同服务生一样,穿着黑色马甲。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脸庞棱角分明,左脸的刀疤平添了一分狠戾,手臂很粗,他将双腿搭在桌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枝盒子炮。桌子上还架着一把霰.弹枪。 华天武走进来找下了帽子说道:“鄙人华天武……”还没说完吴老大就扣动了扳机砰的一枪打在他脚下,但是华天武毫无反应,只是看着脚下的弹孔笑了笑。 门外传来喊声,还有盒子炮上膛的声音,只听赵庚喊道:“少爷,我们跟他们拼了!” “别动,我还没死!”华天武头也不回吼道,眼神死死盯着吴老大。 吴老大也玩味似的看着他,收了枪的同时还在枪口吹了一口青烟。 “你竟然不怕?”吴老大笑着说道,“来我这谈生意的不少人都是吓出了尿的!” “生死线上挣扎惯了,而且我们也无冤仇,你不会平白无故开枪伤人的。”华天武淡淡地说道。 “头一次见你这样的人。”吴老大笑了,“你是华家的吧?” “是的,华家华天武。”华天武认真地说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买.枪,对吧。”吴老大说道。 “没错。”华天武不卑不亢道。 “在我这里买.枪可不好办,一般人就算再有钱,我也不会卖给他。”吴老大抿了口茶,“我们这些混道上的,都愿意结交强者,不论是能打,功夫好,或者枪法一流,再或者学识阅历高,有抱负的,都是我们江湖中人愿意结交的,华先生想买.枪,就要看你有没有分量了!” “噢?这个够不够分量?”华天武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黄埔九期?原来是士官啊,失敬!”吴老大笑着说道,“上海的一二八战役,你们黄埔的张将军支援蔡将军的十九路军,打的那一仗可真猛!在下佩服!不知华先生枪法如何?我吴某人想见识一下。” “那就献丑了。”华天武谦虚道。 听到这话,吴老大起身到办公室的另一侧点上了两柱香,并关掉了灯来到华天武面前,把自己的毛瑟手枪递给他说道:“华先生,毛瑟手枪出膛初速快,因此上跳也严重,这是十米的距离,若你能在这个距离打灭两柱香头,那么我情愿卖军火给你!” 听到这话,华天武拿起毛瑟手枪,上了膛平举着枪说道:“吴先生,我华某人献丑了!”说罢,砰砰连开两枪,枪口冒出枪焰的同时,两柱香头的红点就都消失在了黑夜中! 吴老大见此,说道:“华先生好枪法,我吴某人佩服!” 说完,吴老大就让人端了两杯就进来,二人对饮过后,吴老大便说道:“华先生,我愿意结交你这个朋友!” “荣幸至极。”华天武笑着说道。 “我叫吴浩南,现年二十七岁!十四岁时家中父母俱亡,我一个人拉扯着妹妹谋生计,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省城也算有了事业!”吴浩南感慨地说道,“二十三岁那年,我谈了初恋,准备结婚了,但是在逛街找婚纱时,我被仇人盯上,他妈的我亲眼看着她被他们砍死,而我被手下救出来了,我脸上的疤就是对方砍的,这个疤我他妈要记一辈子!” 华天武不禁点头,由此看来吴浩南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讲完故事,吴浩南不禁擦了擦泪,说道:“天武兄要买什么枪?” “标准式毛瑟,莫辛纳甘,花机关,盒子炮,捷克式,马克沁,汤姆逊!”华天武说道。 “标准式毛瑟我这里只有十五条,莫辛纳甘、花机关也有,捷克式可就三挺,至于马克沁和汤姆逊,我就爱莫能助了。”吴浩南说道,“不知你要多少?” “标准式毛瑟和捷克式全要了,标准7.92毫米毛瑟尖头弹三万,莫辛纳甘五十条,子弹五万,盒子炮50枝,子弹两万,花机关二十枝,子弹两万!华天武说道,“价格按照美元就好。” “标准式毛瑟按照每支50美元,捷克式每挺三百美元,莫辛纳甘五十美元一枝,盒子炮三十美元一枝,花机关三十美元一枝……”吴浩南说着,在稿纸上飞快演算着,“毛瑟弹我送给你了,加上其他子弹一共是一万美元!您是支付现金还是?” “我支付等价的黄金!”华天武说道。 “那就是三百五十两的黄金。”吴浩南说道,“我先带你去看货吧。”说完,吴浩南就领着华天武来到了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出奇的干燥,吴浩南打开电灯,领着华天武来到装有军火的箱子前。 “这是莫辛纳甘。”吴浩南说着用手指了指,华天武打开箱子,拿出一枝还用油纸包裹着的莫辛纳甘步枪,整枝步枪上了油,锃亮锃亮的。华天武随手拉了拉栓,声音很清脆,检查了一下撞针都是完好的。又看了看花机关、捷克式和盒子炮等,当下便忍痛取出了三十五根大黄鱼来交易,交易完后舞厅一角,吴浩南又说道:“这批货白天想要带走是比较麻烦的,明天一早你来提货,我派人帮你护送到码头!” “谢谢吴兄了!“华天武说道,听到这话,吴浩南点了根烟,递给华天武一枝,华天武表示自己不抽烟,接着吴浩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华老弟,你是军校出来的,我知道你要干大事,你要买的汤姆逊只有英国人和美国人那里才能买到,我手上的枪是从英国人那里拿的货!” “噢?那个英国人在哪里?”华天武好奇道,想去购买重武器。 “上海。”吴浩南吐了口二手烟淡淡地说道。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华天武苦笑道,想起自己下船时说的话: “以后就算是上海十里洋场,少爷我也要带你们闯一闯!” “华老弟,不论是这家舞厅,还是隔壁的赌场,都是我的产业,尽情玩,我请客!”吴浩南豪爽地笑道,这时他看了看表对两个保镖说道:“小姐马上放学了,耗(浩)子,你俩赶快去接她!” “是!”两个保镖默不作声走出了舞厅。如此看来,吴浩南很宠爱他的妹妹。 华天武笑了笑,带着众人走出舞厅,在附近找了家旅馆订了三个标间和一个单间,放好了行李后,华天武让他们留在房间内,自己下了楼去找了一家洋人开的服装店,本来打算给自己和赵庚六人定制西服,又发现了现成的于是直接购买了七套黑色西装。既然要闯十里洋场,那么气势必须足! 接着,华天武去了一家据说有百炼钢技术的铁匠铺,拿出了三.棱.军.刺和95式格斗匕首的图纸,要求用精钢分别打制二十五到五十把,半个月内完成,并支付了三根小黄鱼作为定金,铁匠铺里的六十岁的老师傅和他十七八岁的孙子便很高兴的保证一定完成,在华天武走出铁匠铺后不久,一个黄包车夫就走进了院子里把车放好。 “大安,今天咋回来这么早?”老师傅问道。 “有客人明天要我去拉货,支付了定金。”李师傅说道。 李坤山哦了一声,就让他来帮忙起炉了。 12.遭险遇旧敌,大战即爆发 回到旅馆后,华天武把西装给赵庚华长生等人,让他们穿上看看合不合身,众人穿上后气质又发生了变化,特别是赵庚王峰这样暴力又高大强壮的直接把西装撑满了,哪怕是华云刚和长生这俩未成年以及并无其他人强壮的张康、韦尚峰,穿上西装就加成了几分凌厉的威势,活脱脱的一群西装暴徒。 华天武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也换上了一套西装,戴上墨镜后就一挥手说道:“走,少爷我带你们去浪!” 说完,华天武就带着他们来到一个比较豪华的欧美式餐馆好好吃了一顿,平均每个人吃了五份牛排。 吃完后,天黑了,众人就来到了吴浩南的帝豪歌舞厅,准备喝点小酒。 走进歌舞厅,吴浩南坐在歌舞厅的隔层上,凭着栏杆俯视整个歌舞厅,整个歌舞厅内绚烂的灯光闪着,舞池中间,歌手婉转地唱着《夜来香》或是《夜上海》,形形**的“成功人士”和贵妇伴着曼妙的歌声跳着舞,偶尔有人在舞池周围的桌子上喝着小酒。 婉转的歌声,曼妙的舞姿,足以让人忘记一切烦恼,迷醉在这奢靡和安逸中,然而在如此欢快的气氛下,吴浩南的脸色却黑如墨汁,阴沉沉的,如暴雨闪电和雷鸣前的乌云一般,阴沉、狠戾,还有杀气,足以透穿人心。 刚才他的保镖李浩栋和王越去接他的妹妹吴楚君放学(正在读高二),然而回来后据王越所说,他们在回来的路上碰到有人跟踪,接着就是四五个大汉跳出来,拿着刀、绳子和麻袋,要绑架吴小姐! 李浩栋是个暴脾气,让王越一个人带着吴楚君回去,自己留在那里,单枪匹马将五个大汉全部干翻,他下手狠辣,五个大汉皆是断了骨头!但是为了查清真相,李浩栋故意放跑了一个,并一路跟过去,找到了他们的老巢,叫作“天海酒吧”,接着就回来向吴浩南报告。 接着,又走进一个小弟,在吴浩南耳边说道:“老大,查清楚了,天海酒吧是那个龙爷龙海的产业,道上称光头海。” “天海酒吧?又是光头海,这混蛋消失了几年,姗姗的死,我可还没和他算账!”吴浩南眯着眼咬着牙说道,带着说不出的狠戾与仇恨。姗姗就是他的初恋,当年被光头海杀了,从那以后吴浩南便没了感情,唯一的感情就在自己的势力和妹妹身上了,他发誓要杀掉龙海。 然而龙海自那以后就消失了,今天又突然现身,这让他很惊喜而意外,似乎大仇得报已经在望。 静静吸了口烟,吴浩南沉默着想了一会。 这一切华天武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今天必定会有大事发生。 与此同时,天海酒吧的地下室。 “什么,失手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光头男吼道。 “是……是的!”李浩栋放走的那个大汉战战兢兢发着抖说道,“不是小弟们不行,都是那个李浩栋太他妈能打了!”大汉边哭边诉苦,脸色比屎还难看。 “妈的!”龙爷把烟头往地上一砸,他在暗处和吴浩南斗了五年,只是吴浩南一直没发现,今天这一失手搞不好还会暴露自己,这让他产生了危机感,他当然知道吴浩南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如此一来,只有赌一把了。“看来绑架他妹妹来威胁他这条路行不通了。”龙海咬牙道,接着转身叫来一个人说道:“你带一百个能打的小弟,抄上家伙,去码头,凡见到吴浩南的人就给我打!另外带一百人封锁周围的街道!”说完,龙海就带着几十人离开了天海酒吧。 “是!”那个人说完,就集结了一两百个好手往码头赶去。 一众人拿着钢管、砍刀来到码头,路上的人看到这一幕都自觉地躲开并回了家。小弟们都在旁边的街市隐蔽着,先派了五个人上前挑事。 吴浩南在码头的势力,就是货站和六七十号的搬货工人,吴浩南平时对他们不错,码头是一个叫董教头的人代为管理的。 这个时候,码头刚刚忙完,董教头手头有真功夫,人也很好,每忙完就自费给工人们买茶、酒以及点心瓜子花生,毕竟在外混谁都不容易,吴浩南和董教头早期也是这样过来的,深知这一点,因此懂得了相互体谅,喝酒喝茶的同时,董教头也带着工人们聊聊天,话家事。 见到五个人面色不善地走过来,工人们不约而同地暗暗起身拿起了酒瓶和凳子,董教头走过去沉声道:“客官,今天歇业了,不接待业务!” “啊?知道我是谁吗,谁他妈让你歇业的,老子还有货呢!”为首的人叫嚣道,“今天不给老子搬货你他妈别想活着走出去!” “来找茬是吧!”董教头厉声吼道,那人从背后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刀就指着他! “找死!”董教头冷哼一声就劈手夺过他的刀,一脚把他踢倒让他跪在地上,一刀指着他,同时对其他四个大汉吼道:“谁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宰了他!” “你捅啊,不捅你是孙子!老子是龙爷的人,捅了我你会被砍死!”混混叫嚣道,一脸的狂妄和不屑。 “他妈的,你以为老子不敢捅你吗!”董教头厉声吼道,提起刀子就往混混肚子上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见了血,董教头红了眼,连捅六刀! 见此,其他几个小弟就喊道:“来人啊,龙爷的人被砍了!”说完就提起棍子围攻董教头,同时近两百人从旁边的街道里涌出来,其中的一百人拿着武器就朝码头冲过来! 董教头一刀把面前的两个大汉砍翻,然后就大喊道:“弟兄们抄家伙,干他丫的!”接着后面的工人就拿起了板凳酒瓶子等冲过来干架,同时派了人去通知吴浩南。龙爷的人开始与这六七十号人厮打起来并疯狂地对货站进行破坏,两大黑.势力的大战就此爆发! (分割线) 吴浩南脸色仍旧阴沉,思考着与光头海的对策。 突然,歌舞厅的大门外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个人,大吼大叫,把跳舞的人都吓到了,也打断了吴浩南的思考,吴浩南正准备厉声训斥,那人一下就扑过来跪着抹了一把泪说道:“老大,光头海的一两百号人带着家伙来码头闹事了,砸我们的货站,打我们的兄弟!董教头和其他兄弟和他们干起来了!” “他妈的姓龙的活腻歪了!”吴浩南怒吼道,转身就对李浩栋说道:“浩子,去我办公室拿一把喷子,把光头海的天海酒吧给我砸了,条子我来解决,搞完后就马上来码头!” “是!”李浩栋沉声道,转身上楼,不一会就拿着一把喷子(霰.弹枪)和几十发红彤彤的8号鹿弹下了楼,和吴浩南点头示意后就拿着枪走出了歌舞厅径往天海酒吧走去。 “吴兄,他一个人能行吗?”华天武凑上来,略显担忧道,吴浩南点了根烟,说道:“你可别小看他。”说完吴浩南就拍手,让服务生关掉了音乐,说道: “诸位先生女士,今天本歌舞厅提前打烊,希望大家谅解!”听到这话所有人都识趣地走出了歌舞厅。 “王越,去隔壁集结弟兄!另外你再带三十个弟兄拿枪去家里保护小姐!”吴浩南说道,王越就转身去了隔壁赌场。 不一会隔壁赌场的人穿着短衣来到了歌舞厅,王越则带人去了吴楚君和吴浩南的居所。见此吴浩南便大声道:“弟兄们,姓龙的狗日的来挑事了,五年前他杀了你们的姗姗阿嫂,今天不仅差点绑走楚君妹妹,还来我们的码头闹事行凶!这他妈谁能忍!来而不往非礼也,弟兄们抄家伙,跟我去码头干死姓龙的!”说着吴浩南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西装,露出了胸口的野狼和背上的青龙纹身,从座位下抽出了一把砍刀,同时在场的所有服务生和赌场的人总共一百多号人也都从桌子下、角落里抽出了砍刀和钢管人畜无害的服务生转眼就变成了狠戾而暴力的古惑仔。 见此,华天武转身对着赵庚等人说道:“妈的,走,一起干架去!”说完就脱掉了西装外套。 “老子最喜欢干架了!”赵庚说着也脱掉了西装外套,七人的威势气腾腾地上升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兄弟,多谢了!”吴浩南朝华天武一抱拳,就扛着刀领着一众小弟走出歌舞厅,杀气腾腾上升,往码头走去。 好戏,才刚刚开始! 13.血拼码头(一),西装暴徒 吴浩南领着人往码头走去,另一边王越带人来到吴楚君的居所,同时李浩栋已经赶到了天海酒吧! 走到天海酒吧的大门,李浩栋面如寒冰,冷冷砰的一脚踹开大门,举着喷子朝天花板开枪,砰的一枪就把天花板打了个大窟窿,同时打灭了天花板的灯,还在喝酒蹦迪的人们顿时一片惊慌! “黑.色.费寻仇,无关人员速速离开!”李浩栋吼道,对着天花板又是一枪,人群顿时恐慌地涌出了大门,李浩栋趁机填上了子弹。 “妈的,有人找事,抄家伙!”酒吧里看场子的打手喊了一声,五六个打手 就抽出了钢管朝李浩栋扑过来! “一群智障。”李浩栋冷哼一声,连开五枪把膛内的子弹打光,霰.弹打在打手的身上,直接炸开一团夹杂着血肉的血花,巨大的冲击力和停止力直接让五个人的身体往后飞出一两米。 其他的五六个打手已经扑过来,李浩栋的霰.弹枪里已经没有子弹,填弹也来不及了,他干脆一把扔掉喷子,甩了甩手腕,对着面前冲过来的打手们做出了一个膀手撑掌的动作,沉声道: “咏春,李浩栋。” 面前的打手愣了愣,李浩栋上去一个侧踢就把他踹飞两米远,接着一个箭步窜过去贴身一个底掌砍在另一个人腋下肋骨上,那人被爆肝顿时就失去了战斗力而躺下了。 这时另外三个人见状跑来救援,李浩栋对着其中一人切进去贴身一个寸拳就打在他胸口,“咔嚓”一声胸骨破碎的同时那人胸口塌陷下去并喷出了一口鲜血,另一个人一刀劈下来,李浩栋侧身躲过顺手拿起旁边的酒瓶子砰地一声就给他的头开了瓢,顿时他直挺挺地往后倒下,血液混杂着酒水从头顶流下,最后一个人一拳挥过来,李浩栋一个摊打的同时脚下一扫,那人就倒了下去接着李浩栋一顿日字冲拳“哒哒哒哒哒哒”地全力输出,一拳接着一拳砸在他后脑勺上,不一会人就没了气,再也起不来。 李浩栋对着地下的五具尸体行了个抱拳礼,脱下了带血的西装外套。 拿起枪填满了子弹,李浩栋正准备走,结果包厢里又冲出十几个龙爷的打手和小弟,李浩栋直接连开五枪,打完又拔出盒子炮射击,把他们压了回去,同时从外面把包厢的门锁上了,接着搬出几箱高度白酒,打碎瓶口直接把酒倒在酒吧的地板上和每个角落,然后他走出门外,拿出打火机打了火,就把打火机扔进去,顿时整个酒吧里就燃了起来,热浪袭面,酒吧里的混混喽啰挣扎着想逃出来,李浩栋面无表情地关上了大门,对着里面的人狞笑了一下,就提上枪赶往码头。 (分割线) 却说吴浩南华天武一行浩浩荡荡地往码头跑去,一路上的行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这让华天武想起了后世在九十年代特别火的《古惑仔》系列电影,而吴浩南领着的这群人,却比古惑仔更为热血,让华天武不禁想起了上初中时叛逆的自己和一群叛逆期的少年一起去打群架的时光。 华天武说道:“吴兄,只怕今天这一仗打完,省城的天就变色了!” “你只管打,其他的怕啥!”吴浩南笑着道,“只要不是大规模火拼,治安队和宪兵都不敢对我们下手,打死的人多了或者不小心走火打死几个人,也就几根金条的事就能解决的事!” 吴浩南扛着刀笑着,手指夹着烟头,烟头的火红,钻戒的反光,钢刀的雪亮在暮色下映衬得毫无违和感。 这让华天武想起了自己在黑.帮潜伏的日子,似乎那些老大的气势远不及吴浩南,吴浩南行事风格更桀骜,也更狠辣。 赵庚,王峰等六人,一听到要打架,一个个就变得像色狼看到美女似的兴奋,精神头十足,像野狼似的乱吼。华天武走着,从包里扯出两根三米长三指宽的布带就往手上缠,一边缠一边回头吩咐道:“阿生,叫他们缠手!”听到这话,华长生赵庚等人就拿出了缠手带开始往手上缠绕,这布带是华天武在布庄拿的,缠手带是后世搏击比赛中拳手常用的格斗用品,对拳头起基础性保护作用(然后再带上拳套比赛)。 一路杀到码头附近的街市,码头里传来喊杀声和碰撞声,吴浩南带着小弟正要冲过去,这时龙爷布置在码头外围的一百个喽啰看到了他们,就齐齐持械冲过来。 吴浩南高举着钢刀,怒发冲冠而面目狰狞,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杀气,刀尖指着对面冲过来的人,厉声吼道: “杀!” 接着,一百多号人就高举着武器冲向了,龙爷的喽啰,两方人马碰撞在一起,展开了厮杀! “用我教你们的二人战斗小组和三人战斗小组!”华天武给赵庚等人撂下这句话后就冲进了人群。 赵庚、王峰和张康背靠背,华长生、华云刚和韦尚峰背靠背结成了两个战斗小组,喽啰们挥舞着钢管砸来,赵庚一个闪身加大摆拳就把他砸倒在地,并顺手捡起了他的钢管,砸在其他喽啰的脑袋上! 华天武冲进人群,就有五人合围而来,华天武一个错步躲开棍子,起脚一个高扫就把他爆头,顺势一个垫步侧踢把后面的人踢飞三米远,砸到了四五个人,闯步一个顶心肘把一人打得吐血,这时一个人拿着刀朝华天武劈下来,华天武侧身一个掴子就把他扇到了地上,他顺势捡起砍刀,施展出刀法就开始砍人。 吴浩南在省城白手起家闯出一片天,建立起这么大的势力,其中很大一部分因素就是他过人的勇武、胆量和智慧。 只见吴浩南擎着钢刀,砍翻两个人后,瞥见码头人群外董教头正拿着一根棍子和混混搏斗,于是大喊道:“老董,坚持住!我们解决完这几个虾米就过来!” “您看好嘞,这几个虾米我还能对付!”董教头一边挥舞着棍子一边回复道,董教头也是个用棍子的高手,使着一根五尺长的木棍,上下翻舞的同时就劈倒几个大汉,再一挥一扫就又撂倒好几个,俗话说“棍扫一大片”,说的就是这个实战效果。 华天武看到这一幕,咬了咬牙,干脆丢掉了刀,拾起街边两根三米多长的竹竿。 “阿庚,接着!”华天武说着就把一根竹竿扔给了赵庚,接着二人背靠背,站了个托枪式,就将竹竿一抖! 八极,六合大枪! 华天武和赵庚拿着竹竿,面对着扑过来的混混,托着竹竿就怼了上去,拦,拿,扎,劈,崩,点,缠,绞,拨,挑,缩,各个招式施展出来,再配合步子移动,赵庚和华天武背靠背转圈子,有条不紊地干翻了一个又一个喽啰,形成了一个半径三米多的空白圆形! “少爷,还是六合大枪好使!”赵庚龇牙道,“好使那就用呗!”华天武说道,眼神死死盯着前方对峙的人,“阿庚,记得出师前师父教的最后一招吗?” “当然记得!”赵庚咬了咬牙,对着前方等人森森地笑道。 二人默数了三声,就脚下一蹬地,挥着竹竿就朝面前的人迎了上去! “游龙破浪!”赵庚和华长生吼着,一竿子就把面前的人捅死,没错,就是捅死!“谁说没枪头就捅不死人!” 竹竿抽回,竿头的鲜血滴答滴答地滴在马路上,竿头也裂开。 再次抽翻了几个喽啰,竿头完全破裂。 华天武扔掉竹竿,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再次展开杀戮。 砍翻了几个喽啰,华天武就来到吴浩南身边,说道:“吴兄,要不咱比一比,之前的不算,看谁干翻的人多!” “好哇!”吴浩南已经杀红了眼,衣服上沾满了敌人的血,他舔了舔嘴角略显兴奋,同时一刀把扑到面前的混混砍翻,说道:“一个!” “真够狡猾!”华天武谈笑风生,同时两刀砍翻了两人,说道: “两个!” (分割线) 离开酒吧的龙海,正准备回到自己的居所。这时一个脸上被熏得乌漆麻黑的身上还有很大烟味的混混追上他,一下就跪下,说道:“爷,我们的酒吧被吴浩南的人砸了!” “什么!”龙海狰狞地吼道,已经怒不可遏,“狗日的吴浩南,他砸了我的酒吧,那老子就毁了他的家!”“走!”说完龙海就带着一群人改变了方向,朝吴浩南的住所气势汹汹地走去,只怕吴小姐有难了! (分割线) 不知砍了多久,吴浩南和华天武力气都有些不支,背靠着背与面前的喽啰对峙。 “老华,几个了?”吴浩南说道。 “十一个!”华天武咬牙道,自顾自地又砍翻一个人。 “哈哈老子十三!打完这场架你可得请我喝酒!”吴浩南笑道,嗜血而狰狞。 “那也得先打完再说!”华天武说着,再次挥着刀就开始干,又砍翻几个人,吴浩南背上不小心挨了一刀,另一个人举刀就朝吴浩南的头劈下,华天武抽出短刀甩过去,短刀一下就钉在了那人的头上,自己却冷不防背上也被划伤! “我草泥马的你敢伤老子!”华天武顿时气血涌上了脸,双眼通红,怒吼一声就举刀砍了过去,这时街市口突然闪出一个人,提着枝枪。见到吴浩南被围攻,他大喊一声:“老大,我来了!” 接着便丢掉了枪(人员混杂,用枪易伤到自己人),如一只追击猎物的豹子,冲刺而来! 14.血拼码头(二),大仇得报 来人势如猛虎,身如崩箭,砰砰两脚踢飞两个喽啰,就从背后抽出两把一尺多长的类似菜刀的短刀,在昏暗的街道里泛着泠泠寒光,抽出来时在空气中摩擦发出“铮”的一声,他沉声道:“咏春,李浩栋!”接着便架着双刀就开始快刀斩乱麻一般砍翻三四人。 “狗日的李浩栋来了!”吴浩南大笑道,提起刀就再次开始拼杀。 这人,不简单。”华天武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浩栋一眼,就开始砍人。 (分割线) 不知砍了多久,华天武、吴浩南身上都已经沾满了鲜血,渐渐力疲,码头上还在站着拼杀的人已经不到一百个。 “我问你这瓜保熟吗!”华天武说着,一刀捅死面前的人,便就地一躺,“妈的累死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龙爷的人差不多死伤殆尽,唯一剩下二十多个也跑了,而吴浩南的一百多号人死伤过半,码头工人减员三十。 “受伤的弟兄全部送到医院,好好照料着,医药费我出,死了的工人给安家费。”吴浩南抽烟烟默默道。每次带着小弟和别的势力斗完,他就会来支烟放松,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了。 “是。”董教头说道。 而华天武这边,六个家丁都挂彩了,唯一严重的就是韦尚峰背部被砍了一刀,已经连同吴浩南的人送往医院处理伤口,所幸无碍。 “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过了!”华天武笑着说道,“老华,说好的,请我喝酒!”吴浩南也笑着道。 “可别!”华天武一摆手,“您今天可是重创了龙海的势力,以后省城的半边天都要姓吴,这酒还是得你请!” “行,我请哈哈哈!”吴浩南说着,情不自禁笑了起来,今晚士气大涨重创了龙海的势力并摧毁了他的产业之一,他很高兴。 李浩栋也走过来,对吴浩南说道:“老大,事情全都办妥了,天海酒吧我也给他们烧了!” “干得好,耗子!”吴浩南爽朗地笑着,华天武也不禁点头。“来老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咏春拳高手,李浩栋!” “咏春,李浩栋!”李浩栋抱拳说道,刚才他所拿的双刀就是咏春的八斩刀,并连续砍翻了整整十五个人,可谓是一员猛将。 “八极,华天武!”华天武也抱拳认真地说道,“有时间一定和李兄切磋一下!” “随时奉陪!”李浩栋笑着说道,两人正说着,街上火急火燎跑来一个人,对吴浩南说道: “不好了老大,光头海带人去绑小姐,王越大哥和他们已经交上火了!” “什么!狗日的龙海胆子还真大!”吴浩南咬着牙道,熄了烟,面色逐渐狰狞,“还能打的兄弟给我抄家伙,灭了龙海!” “小姐!”不等吴浩南说完,李浩栋的神色就变得担忧且焦急,迅速抄起了八斩刀和喷子朝吴楚君的居所飞奔而去。 “走!”说着四五十人就带上了家伙,在吴浩南的带领下跟上了李浩栋。 “咱们也去!”华天武朝赵庚等受伤较轻微的五人使了个眼神,接着便跟上了吴浩南等人。 且说龙爷听说了酒吧被砸的消息,顿时恼怒,又想到吴浩南的主力在码头,于是便拔了枪带着三十个人去往了吴楚君的居所(龙海暗地里可是打听得很清楚),即使绑不走吴楚君也要杀了她,看吴浩南怎么活。 吴楚君的居所在隔着桐梓路一条街的眦邻租界的一处小洋楼。 王越坐在屋里,屋外的楼梯和楼房周围几乎布满了吴浩南的人。 “王哥,浩栋和哥他们会有事吗。”吴楚君担忧道,在屋内不停地走着,眉间藏不住的是牵挂。 “别担心。”王越说道,“浩栋和老大出生入死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过硬的手上功夫!” 王越闭眼坐着,手却一直放在枪柄上,闭目养神而高度警惕。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细不可差的脚步声! 吴楚君还在走动着,正要说话,王越一把摁住她说道:“小姐,您……”话还没说完,楼下就传来了乒乒砰砰的枪声! “啊!”吴楚君尖叫着捂着耳朵,“小姐您就躲在这里,藏好!”王越说着就把她塞到了柜子里,接着就走到门外锁死了门后就把钥匙远远扔到窗外。 王越手持毛瑟手枪,从窗口对着楼下的几个喽啰就一阵点射,喽啰们反应过来,往窗子里射击,被王越一个翻滚躲过了。 王越走到楼道,三十多人遭到龙海的突然袭击到现在只剩二十人,比龙海的人数少,王越命令他们集中火力掩护,趁乱就送出了人出去报信。 李浩栋和吴浩南一路狂奔,等到他们到达了洋楼外时,王越带的人差不多已经死完了,而龙爷带着剩下的十几个人已经攻入了楼内,在楼梯口,王越大喊了一声:“小姐快跑!”接着肚子上就挨了龙海一枪,龙海一脚把他踢开,十几人来到了二楼准备破门,王越强忍着剧痛用最后的力气开枪打死了两个喽啰,终于昏迷了过去。 李浩栋最先赶到,见到楼梯里横七竖八倒着的人,他暗道一声不好,“小姐!”他焦急地喊了声,同时往楼上跑去,看到昏迷的王越,他咬了咬牙,继续往楼上跑。 门被破开了,屋里还有几个喽啰,李浩栋端着喷子连开三四枪就把他们撂倒,接着就走进屋内到窗边,发现龙海和五六个喽啰已经带着被绑住的吴楚君逃走了。 “该死!”李浩栋狠狠地捶在墙壁上,翻身越下,正准备追过去,却发现华天武带着赵庚等人已经追上了龙海的人,背着吴楚君的人无奈丢下她开始全速逃命,龙海见状,举起枪朝吴楚君瞄准,赵庚一枪就打穿了他的手腕,龙海的人差不多都消灭完了,或许是龙海命不该绝,他一路逃进租界内,隐匿在黑夜中。 李浩栋跑过去就解开了吴楚君的绳子,吴楚君刚才受到惊吓,还在低声抽泣,吴浩南过来抱住她说道:“别怕别怕,哥来了,没事了。” 但看到龙海隐匿在黑夜中,他恨,而无奈。 众人回到了歌舞厅,吴楚君在安抚下已经无事,受重伤的王越等人送往了医院,吴浩南则思考着对策。 “吴兄,依我看,龙海的势力受到重创,现在应该乘胜追击,一举消灭和吞并他们!”华天武说道。 “这我自然懂,手下还有六七十几个兄弟,足够收拾他了,但是我恨老子不能宰了龙海那个王八蛋,狗日的躲进租界了!”吴浩南咬牙切齿道。 “龙海,就是杀了阿嫂的人吧。” “就是那个狗日的,在我脸上留下了疤,老子总有一天会宰了他。”吴浩南紧攥着拳头。 “那如果有人今天就能杀了龙海呢?”华天武发问道。 “那我吴浩南愿意与他八拜为交,从今往后愿听差使。”吴浩南认真地说道。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吴浩南抱拳道。 “差使不必了,结交是我的荣幸!”华天武说道,“我现在就帮你去杀了他,等会我提他的头来见你。” 吴浩南闻言震惊,道:“你可有把握?” “自然。”华天武认真地说道,“阿庚,去把我的狙击.步枪拿下来!” “是。”赵庚闻言,转身就回旅馆。 “吴兄,你可知龙海在租界内什么地方?” “就在圣斯特路三号。”吴浩南说道,“我已经派人侦查很多遍了,但是这小子胆子贼小,里三层外三层都布下了人,用刀暗杀不成,用枪在租界内也很难脱身。” “你只管相信我,其他的不需要担心!”华天武说着,赵庚已经回来了,拿着华天武的狙击.步枪、勃朗宁手枪以及短剑。 华天武拿出一个桥夹把子弹压进狙击步枪的弹仓,揣好另外四个桥夹,再给勃朗宁手枪压满了四个弹匣,再放好短剑,华天武借了锛钩和绳子,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笑着说道:“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然后便背着步枪朝租界赶去。 这个时候的租界已经没有了士兵守卫,华天武渗进去,躲过租界内到巡查的同时一路狂奔到隔着圣斯特路一条街的玛利亚路,停下后他借着锛钩和绳子爬上了东侧的民房,这一侧的民房比另一侧和圣斯特路的民房都高,是很好的制高点和狙击点。 华天武在楼房上穿梭,一直跑到可以观测到三号楼的地点,这个地方与三号楼连成的直线与街道夹角大约三十度到四十五度,与三号楼相距约两百多米。 华天武端着狙击.步枪,透过瞄准镜可以看到龙海的屋子内外都有人,楼下有十个,屋内还有三个。透过窗子可以看到龙海正坐在桌子旁,电灯亮着。 “还真是不怕死。”华天武冷笑道。从地上抓了一把灰,测了下风向和风速,接着便调整瞄准镜,伏身趴下,轻轻的“哗啦”一声就上了膛。 风速,枪口的上跳都在考虑范围内,不得不说,毛瑟步枪的上跳程度在这个时代算是轻微的了,上跳更为轻微的就是有着“水连珠”之称的莫辛纳甘步枪,也是二战中的精品狙击.步枪。 华天武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枪随着呼吸频率而小幅度移动,人枪一体。 华天武注视着龙海,接着他闭上了眼,用心细细感受着目标,三秒后睁开眼,轻轻扣下扳机。 “砰!”子弹出膛,弹头高速旋转着,飞越两百多米的虚空,直接打在龙海的眉心。 龙海睁着眼,直挺挺从凳子上摔下。他死了。 “老大!”三个小弟目眦欲裂般喊道,举枪就朝窗外胡乱射击。 华天武一鼓作气,趁其他人还没发现自己的位置,连开三枪撂倒了楼下的三个人,接着索降到了楼下,飞速穿越到圣斯特路,再次举枪击倒了两个人,剩下的五人发现了他,举着手枪就一顿射击,华天武一个战术翻滚躲过,把距离缩短到了十多米,同时填上子弹,举枪还击打死了三个人,把步枪一背,捏出两柄短刀甩过去就击杀了剩下两人。 接着他进了楼,对着楼梯上跑下来的拔出手枪一顿点射就解决了三人。最后上楼,取出短剑割下了龙海的脑袋,用衣服包好,就再次借着锛钩,来到屋顶,像个飞贼一般跑出了租界。 15.上海滩十里洋场,一二八烽烟依稀 帝豪歌舞厅。 吴浩南抽着烟,良久,用手指夹着烟放下,手指微微颤抖。 烟头掉落,吴浩南又重新拿出一只烟,拿出打火机打火想把烟点上,可是再怎么努力也点不上烟,控制不住手的颤抖。 “抽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抽了。”他喃喃道,干脆放弃了,闭目养神。 四年了,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激动过,尽管他知道,靠华天武只身一人杀掉龙海的希望很渺茫,但是谁规定的人还不可以想一下呢? 相比事实的残酷,他更愿意相信华天武的实力——只身潜入租界杀掉龙海的实力。吴浩南从来都是现实主义者,但是今天他选择了理想主义。 因为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歌舞厅内很静,吴浩南闭目养神,一众小弟顾不上带血的外套,砍刀和钢管就在脚边,桌上是几杯小酒。他们自顾自地喝着酒,不发出一点声音,仅仅一个眼神便会意。不去想其他,把干架的疲劳抛到了脑后。 李浩栋安抚着吴楚君,耳边窃窃私语,让吴楚君止不住笑,无声的笑,笑颜如夏花般绽放。李浩栋对这样的效果似乎很满意。凝眸,认真笃定、含蓄有情地静静地看着吴楚君,看着这个他很想守护的女孩子。 赵庚,华长生,张康,华云刚,王峰,以及包扎完毕从医院回来的韦尚峰,静静地等着,焦急而不形于色,期盼而不言于语。张康独自斟了杯酒,细细品着,带着笑容注视着另外五人,顺带摇了摇头。眼神所传达的意思似乎是:“年轻人,勿要心浮气躁,心平气和,万事皆成。” 于是五人便齐齐鄙视了回去。心说都是年轻人你装什么老干部。 歌舞厅内的声音就只剩滴答滴答的钟摆声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分割线) 门被推开。 来人逆着光,投下一个魁梧的身影,背着步枪,提着一袋东西。 他大踏步走进来,直到厅中央。 他一把把包裹扔到吴浩南面前,一颗没有头发的头颅带着未擦净的鲜血滚出 “龙海的头,我割下来了!”华天武爽朗地笑道。 “嘢嚯!”周围一众小弟欢呼起来,鼓着掌。 “看吧,我就说少爷能行!”张康狠狠干了一杯酒说道,“张老干部觉悟就是高!”华云刚也说了句,拿了个酒杯兀自倒满一杯酒,然而作为未成年,不习惯喝酒的他喝下去却呛着了,辣得喉咙痛。 “哈哈哈哈哈哈……”赵庚等人也笑了起来。 唯有吴浩南默不作声。他死死盯着那颗头颅。双眼逐渐通红,手臂上也青筋暴起。他突然跪了下去,对着天花板就开始撕心裂肺地嘶吼着,眼泪随着声音一同涌出,那泪已经不是泪,而是血! “啊啊~!”吴浩南嘶吼着。目眦欲裂,肝肠寸断! “哥。”吴楚君喊了一声,就打算跑过去把他拉起来。“别去了,让老大哭会。”李浩栋拉住她,注视着吴浩南。 “姗姗,你的仇,终于报了!”吴浩南擦了擦泪,喃喃道,泪却又涌出,“我等这一天,等了四年了,每个晚上的梦里都是你,和你死去的场景!四年没有情感,四年没有眼泪,只有打人和杀人!做了四年的恶人,做了四年的行尸走肉!整整四年!姗姗啊,我今天终于对得起你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华天武也喃喃自语,爱情常有,而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情却不多见,吴浩南便是这样“无处话凄凉”、“尘满面,鬓如霜”的孤家寡人,华天武实在无法想象当年他亲眼看着他的未婚妻被杀死在眼前的那种肝肠寸断的痛苦,想来如今,惟有泪千行。(本段引用诗句出自苏轼《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吴兄,节哀,你的姗姗一直在陪伴着你走下去呢。”华天武说道。 吴浩南便站起身来,擦了擦泪笑道:“让老华见笑了。”接着他就势一跪说道,“您帮我报了仇还望受我吴浩南一拜!” “卧槽这可使不得,咱俩谁跟谁啊!”华天武伸出手就要把他托起,不料吴浩南又喊道:“虎头帮的兄弟们,都给老华跪下!” 听到这话所有小弟都跪下了,口中大喊:“谢华兄之恩!” “卧槽!”华天武哭笑不得,托起他说道:“老吴,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八拜为交吗?” “好好好,八拜为交!”吴浩南点头道,当即取出好酒,请出关二爷像,插上香,就喝酒拜了把子!而吴浩南年龄长华天武九岁,因此吴浩南为兄,华天武为弟。 “老弟,此行你一定要在哥这里多住几天,过几天哥派车子送你和你的货回去!”吴浩南喝了口酒爽快地说道。 “不必了。”华天武摆摆手,“我明天就带他们去上海买军火!” “兄弟有志向!”吴浩南笑着说道,“那我为你写封推荐信,同时也附带上地址,你去了他不会为难你,还会给你打折扣!” “多谢兄弟了!”华天武抱拳道,接着二人继续对饮。 次日六点。 华天武带着赵庚等人走出了旅馆,吴浩南带着李浩栋和十几个小弟推车一辆木板车朝他们走过来。 “老弟,这批货我帮你护送到码头。”吴浩南道。 “多谢了,只是为何多了几个箱子?”华天武略带疑惑道。 “这是老哥我的一点礼物,权当给兄弟的礼物!”吴浩南笑道,箱子里是二十条汉阳造、三十条莫辛纳甘以及十枝花机关。 接着众人走出桐梓路,华天武正好碰上李师傅,就让他一起拉着货赶往了码头。 这批军火走水路,由受了伤的韦尚峰、李师傅和李浩栋以及另外五个小弟押送回江陵,正好把韦尚峰提前送回去修养,总计八个人,能使枪的有七个,再加上捷克式和花机关这种自动武器,碰上一般的土匪是完全够对付了。 目送着韦尚峰李浩栋等人上船和远去,华天武等人也去购买了票。 “从这里发往上海的船,只有民生公司。”吴浩南解释道,而这个民生公司华天武也不陌生,在抗战中这个民生公司和老总卢作孚可是做出了巨大贡献。 走到售票处,吴浩南直接走进办公室,对办公室里坐着的人说道:“张经理,给我预定十张去上海的票,要今天中午之前的!” “好嘞!一定完成!”张经理说道,就走到了前台售票处翻出十张票略带恭敬地递给他。 临上船,华天武问道:“这个民生公司的张经理似乎很尊敬你啊!” “有些生意上的来往而已,不仅他们民生公司在这里开的分部早先立足于此是靠我罩着的,因此我和民生公司分部的张经理以及卢总经理都认识,我的很多货也通过他们运进来,互有牟利!”吴浩南解释道,接着,他颇为隐晦地看了看自己小弟推着的车上的几个大箱子。 “这批货,说好了,你帮我销往上海,利润你四我六。”吴浩南道。 “完全可以。”华天武点头道,这批货实际上是从龙海的大.烟馆里搜出的一些大烟.土足足一千斤。吴浩南不经营这种产业,华天武也不会让它流往江陵,为了钱只能销往上海。 来到码头等候,赵庚等人不禁疑惑:“老大,我们为啥不和韦哥他们一起走,我们去哪?” 华天武笑着,淡淡吐出两个字: “上海。” “马德还真去啊!”华云刚瞪大了眼说道,接着张康便踹了他一脚徉怒道:“小小年纪竟口出脏话,孺子不可教也!”就像老干部一般,“行了,都别吵了,我说过,就算是上海十里洋场少爷我也要带你们闯一闯!”华天武说道,拍了拍手里的皮箱。 赵庚等人看了看,也不禁拍了拍手里的皮箱。 皮箱里是啥?其实众人心里都很清楚。华天武等人此次到上海,并非没有准备,每个皮箱里都装有两枝花机关,也即是总共12枝花机关,此外还有十二枝盒子炮,其余还有大量的子弹,另外华天武的狙击.步枪也带上了,和其余几枝“水连珠”莫辛纳甘放在一起。此外吴浩南还派了四个比较能干的小弟来协助押运货物搬送行李,分别叫郑琛,王大鹏,元烈和孙勇。 等了一会,华天武等人便上了轮船,正好是早上八点的船票,大约中午就能到上海了。 华天武坐在客舱的床上,这一舱里刚好是他们十人,由于先前的教训,赵庚等五人都没有吃太多,郑琛王大鹏等人也仅仅喝了些稀饭,因此航程中应该不会出现不适。 “这次去上海你几个给我听好了啊,第一,不惹事不闯祸,第二,遇事不要慌,更不要怂,不顺眼的干他就行了!”华天武笑着说道。 “少爷,我寻思着你说的这话有些矛盾啊!”赵庚说道。 “不矛盾不矛盾!就算去了上海,有少爷我在,不论日本人还是英国人美国人,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华天武爽朗地笑道,其他五人也跟着笑,华天武的实力他们见识过,“华哥,你们江陵怕是没几个吹牛逼比你厉害的人吧!”郑琛等四人笑呵呵道。 “那是自然,我,华天武,江陵头号扛把子!”华天武说完,就躺在床上,养足精力。 华天武醒来时已经差不多中午了,来到甲板上吹着江风,眺望远处。轮船已经驶到了长江入海口的崇明岛附近的水域,接近九十公里宽的江面很是广阔,远处的入海口宽度远超,长江江面与东海海面与天空相接,天水一色,鱼跃鸟飞。 “终于要到了。”华天武笑道,转身回客舱,不一会收拾好行李。过了半个小时,轮船经过吴淞炮台,这是九十年前的鸦片战争中老将陈化成战死的地方,轮船转了个弯到了码头,华天武一行下了船,接着换乘了一艘汽船由吴淞口驶入黄浦江。 上海,民国对外贸易港口之一,远东最繁荣的国际大都会,此时经过了一二八战火的摧残,蕴藻浜、曹家桥等地已经开始重建,开始逐渐恢复正常活动,逐渐恢复往日的繁荣。 船先经过蕴藻浜的江口,再拐了个弯,到达了黄浦江支流吴淞江(苏州河)附近。 弯的左侧是浦东,后世极为著名的全面深化改革时期的浦东新区,只不过现在浦东远不如浦西发达。 “以后一定要让儿子孙子还有重孙在浦东先给我整一条街!”华天武暗暗想道。 船停在了吴淞江的黄浦码头,这里处于黄浦区管辖,纵深进入市区的苏州河则是黄浦与虹口的交界,一江之隔。而虹口、静安、杨浦与普陀,大部分都是租界。 静安区以北的广大地区,即为闸北,或许华天武永不会忘记八一三淞沪会战中的惨烈,整个闸北被炮火摧毁殆尽,沿着苏州河深入,到静安区的沿岸,有一座眦邻租界的、钢筋水泥制的仓库,名四行仓库。 八一三淞沪会战的最后一场战役,便是四行仓库保卫战,上校团长谢晋元带领一个加强营守卫四行仓库,与上万日军对峙一周,对外宣称兵力有八百,也即是著名的“八百壮士”。但想到谢晋元团长和四百余名战士退入租界后被囚禁起来,而后谢团长在1941年被敌特和兵痞杀死,想到这华天武就不禁感伤。 见到这一幕,赵庚等人便问道:“少爷你咋了?” “没啥。”华天武说着,指了指市区,说道:“在今年年初,上海发生过一场战役。”接着众人都不禁露出好奇的神态,华天武接着讲下去,“小日本的特务,策划了一场冲突,以此为借口向上海当局提出警告和抗议,想夺取上海,黄浦江上集结大量军舰,小日本的海军陆战队开始活动,战争先于我们所处位置的北方的四川北路开始,接着扩展到了整个闸北地区!”华天武顿了顿,又说道:“同时日军从我们刚才进黄浦江的吴淞口一带指挥上万人开始进攻,不仅如此,小日本还动用了飞机大炮,对整个市区轰炸!十九路军打得鬼子三易主将,十万人的鬼子愣是被十九路军和第五军几万人打得一步都没进!” 讲到这,众人眼里逐渐产生了一种崇拜和敬佩,“结果呢,结果是啥?”华长生问道。 “我们中国军队胜利了,小日本的行为遭到国际孤立和反对,被迫提出停战!签订了停战条约!” “娘的,真解气!”赵庚说道,“要不是我们归少爷管,我现在就去投奔十九路军了!” “十九路军不在上海了!”华天武说道,接着他便想到了1933年福建事变后,十九路军就湮灭在了历史中,暗自感伤,“我一定会把你们培养得比十九路军还猛!土匪来了打土匪,鬼子来了照样揍回老家!”华天武笑道,讲完一二八事变就带着众人推着车走出码头上了街道。 黄浦区的北侧是虹口区,里面是租界,因此黄浦区相对虹口安全一些,在虹口就不是国人的天下了。 众人来到黄浦区找了个餐馆吃了饭,接着租了一个有十几间房子的小院居住,把黄金取出一部分用小箱子装着,接着把剩余的大部分留着,留下了华云刚、长生,王大鹏和孙勇守着行李和货,华天武带着赵庚、张康、郑琛和元烈就度过了苏州河来到了虹口区! 16.军火交易,纵横虹口(1) 话说华天武等人来到了虹口区,一路走进了英租界,接着华天武按照信封上吴浩南写的地址找到了地,这是一间独立的别墅小院,里面除了一栋二层别墅还有高尔夫球场、停车场以及私人草坪。很是豪华。 “卧槽,这么豪华啊!”张康不禁感叹道,“跟着我混,保证咱家的接受训练的家丁人人都有别墅!”华天武笑着说道,来到别墅区门口按响了门铃,首先是一个黑人保安过来询问。 “先生,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请离开!”保安用蹩脚中文冷冷道。 “I am here to visit your master.”华天武用英文说道,黑人保安和郑琛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 “非常抱歉,我马上去叫管家!”保安说完就跑回别墅去通报了。 “少爷,你咋会说洋文?”赵庚问道,“在高中学的。”华天武说道,郑琛则想,这人文武双全,难得的人才大佬。 “有空了我教你们,到时候走遍天下都不怕。”华天武正说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白人管家就过来了。 “先生,请问您找我们主人有何贵干?”管家道。 “我们是生意上的伙伴,请你把这个给他!”华天武说着把吴浩南的信递给了管家,接着管家返回别墅,不一会就回来了。 “先生,我家主人让您和您的朋友们进去!”管家说着,让保安打开了大门,走了一会就到了别墅外。推开大门走进别墅,大厅很敞亮,欧美风格的地板、吊灯和各种家具,走上二楼,管家打开门让华天武进去了。 里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络腮胡外国人正坐在真皮椅子上,手里端着高脚酒杯,酒杯里是殷红的红酒。 “先生,你好。”华天武说道。 “噢,你好,你的英文比吴浩南和他的翻译好多了。”络腮胡笑着说道,“我叫约翰.李克!吴浩南的信我看了,现在直接谈生意吧!” “不及,先尝尝我们国家的特产。”华天武说着拿出一包提前购买的精品龙井,递给约翰.李克。 他接过茶问了一下,然后便陶醉道:“噢这可是极品,老天爷怎么让我遇到这样的绅士!”接着他放好了茶叶,拿出了一支钢笔和纸说道:“朋友,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武器?” 华天武清了清嗓子,拿出了清单说道:“ 毛瑟M1924式特制狙击型步枪10枝,四倍、六倍、八倍瞄具各20套,普通型标准式毛瑟20枝, 莫辛纳甘M91-30式狙击.步枪20枝,汤普森冲锋.枪M1921和1928A1各75枝, MP18冲锋.枪20枝, 勃朗宁FN大威力手枪50枝 毛瑟军用.手枪100枝, 勃朗宁.m.1911.手枪20枝 捷克式ZB26轻机枪15挺 马克沁水冷式重机枪5挺 勃朗宁M2重机枪3挺 MG34通用机枪10挺 掷弹筒30具 60毫米迫击炮5门 82毫米迫击炮4门 37毫米战防炮3门, 德制木柄手榴.弹和手.雷,另外所有的弹药按十到二十个基数配备!” 华天武一口气说完,约翰已经满脸震惊,这个人绝不仅仅是买军火这么简单,“这些都没问题,你还要买什么,我们可以给你打折!” “美制钢盔,战术背心,行军背包,挎包,榴.弹袋,冬夏作训服常服和作战服,军靴,皮鞋,手.雷,地.雷、刺刀、格斗匕首和尼泊尔军刀,总之美军的装备除枪和手.雷以外,只要是衣物类,全部按照三个营的标准来,以及10台无线电台和五台野战电话,另外我需要一辆越野摩托和军用四驱越野吉普!”华天武说道。 “很好我的朋友,弹药我们按照轻火力十个基数,重火力五个基数,另外分别送你五个基数和三个基数!你所需的单兵装备我们给你打五折,另外的武器按九折来,一共是四万五千美元!”约翰李克认真地说道,“你需要先支付五千美元的定金,这个是折合在交易额里的!” “好的。”华天武提出了小木箱,“这里面是400盎司的黄金,你计算一下。” 实际上华天武剩下的钱刚好够支付所有的武器,支付后差不多就该吃土了。 接着约翰李克一边取出黄金一边说道:“这批黄金色泽很好!”不一会取出了价值五千美元的黄金后,迅速起草了一份合同就分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约翰李克笑着伸出了右手,“合作愉快!”华天武也如是,报之一笑。 说完,约翰就带着华天武来到了地下室,取出了几个箱子后说道:“这些是十枝汤普森冲锋.枪和十枝勃朗宁.M1911.手枪,可以提前交付,都配备了一个基数的弹药!” “谢谢了。” “你所需要的轻重机枪以及步枪这里都有,刚好四驱吉普我这里有,你现在可以直接开走!但是我个人认为现在拿走武器不太方便携带,可以等到交易的时候再一并提走,你需要的其他货会在半个月后到达上海,到时候这批货是选择在码头交货,还是其他地方?”约翰李克继续说道。 “码头。”华天武说道,本来打算现在就开走汽车,但是想到太过于引人注目。干脆道:“车子我晚上一点来开走,现成的货我十五天后来这里提就好了,今晚我先提走一些轻武器!”说完又向他问了可以销售烟.土的地方,约翰说了个地名和人名,华天武听到后摆出了一个OK的手势,就拜别离去了。 “还得在上海待半个月。”华天武想到,让赵庚等人把今天交易的枪先带回去,接着独自往约翰李克说的地方走去,却不知身后何时已经跟上了两个贼眉鼠眼留着人丹胡的、穿着西装的、矮小而猥琐的人。 “帝国军部现在需要军费,最近有一批货进入上海,我想就是这个支那人了!”一人猥琐地笑道。军费啥的其实不存在,人都爱钱,领导也爱钱。如果这部分钱上交给分部领导,自己的地位可以大大提升。 “不急,等我回去带上其他人,等他们交货后,再一并拿走!”另一人说道,“井上,你盯紧他们!”说完他就转身匆匆离去,井上则隔着几百米的距离跟踪着华天武。只是华天武还蒙在鼓里,丝毫不知他在到达码头时,所带着那么多行李,就引起了日本特务的注意! 不一会,华天武到了约翰说的地方,进去交谈一番后,约定明天早上八点在郊区交货,按照市价交易。 谈完了生意,华天武就再次回到了黄浦区的小院,而井上也偷听到了谈话内容,这个矮小的特务尽管引起了华天武的注意,但是没有放心上。上海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回到黄浦区简单吃了顿饭,华天武选择了华云刚和王峰两人留守在家里,就带着另外的人出去逛了,也是去虹口区。 虹口区灯红酒绿,大部分区域是租界,街上有穿戴精致整洁的外国人,也有身形佝偻的黄包车夫,也有穿戴长衫的文化人在此流连,眼神阴鸷的、穿着宽大和服的猥琐日本浪人也是组成人流的一部分,十里洋场,十足的花花世界。 华天武等人不理会这些,逛着街,有时在西装店里量尺寸订制西服,有时在珠宝首饰店给家里的母亲、姐妹和其他至亲女性亲戚订几件首饰,有对象的则给对象订,钱都由华天武出,看着稍大一些的王大鹏孙勇给自己的对象订了几件首饰,连赵庚也给自己订了娃娃亲的媳妇买珠宝,张康华长生便愤愤地看着,一脸生无可恋。 “行了,跟着我混,以后少爷给你们全都安排上,媳妇什么的保证人手一个!”华天武笑着道,华长生则微微叹了口气摇头道:“少爷,你还是先解决好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吧,你说当初在省城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她们追你你也不……” 话还没说完,华天武就一脚踢在他身上,“滚,她们那是喜欢吗,她们那是馋我身子!” 张康已经满脸黑线,心道老子活了十九年,咋就没妹子看上自己,顿时心里奔过一万头草泥马。这时华天武从背后拿出了一本英译中版的《简.爱》,边翻书边说道:“年轻人啊,恋爱啥的要看感觉,不求门当户对,只求感觉到位!地位不是差距,灵魂的契合,精神的平等,才是真正的爱…………” 看着张康等人痴痴地看着,华天武便继续说道:“行了小伙子们,有空多读好书,我这本你们有空就可以读,别再熬夜看什么《金瓶梅》了……”说完掏出了几本《简.爱》扔给他们,“等到老子谈恋爱了,酸死你几个单身狗!”华天武恶狠狠地想道。又领头继续逛了。 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地走着,华天武给张康、长生传授着撩妹技巧,正走到了一个路口,前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嗯?怎么回事?”华天武皱着眉,往前走去。来到人群的外围,发现四个日本浪人对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黄包车夫拳打脚踢,旁边还有一辆翻了的黄包车。浪人嘴里止不住地骂着“支那猪”、“混蛋”一类的字眼。 旁边的中国巡警好言劝着。 “太君,你就别在意,他眼瞎,不小心蹭到了您!您就把它当屁放了吧!” “八嘎牙路!”浪人叫道,“私は大日本帝国の市民であり、虹口道場の一員です!(我是大日本帝国的公民,是虹口道场的人!他死定了!)”浪人说着,拔出刀在车夫身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少爷,这日本人在叽里呱啦说啥嘞?”华长生不解道。 到是华天武,以前学习过日语,听得懂这浪人说的话。 “这小日本得理不饶人,正乱吼着呢!”华天武解释道,但看到他的嚣张与狂妄,高高在上而洋洋得意,听到那些侮辱性的词汇,联想到国人麻木不仁,对外妥协不争。华天武暗暗握紧了拳头。 “虹口道场?有意思。”华天武暗暗想道,冷笑着,眼神阴鸷而凛冽。 听到华天武的解释,赵庚长生和张康等人都不禁愤怒,尤其是还见到浪人对车夫拳打脚踢和动刀子,赵庚身上的气息已经像一头即将发怒的野狼。 “别找事,在租界闹事没人能保你!”华天武按住他冷冷地说道。 “难道就这样看着小日本欺负咱的同胞!”赵庚怒目圆睁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了,以后我让你们杀个痛快!”华天武沉声道,放开了他。 “唉!”赵庚甩了甩拳头并跺脚,很不解气。 “庚子哥你别着急,少爷有他的想法!”华长生劝道。“是啊老赵,我相信少爷不会就这么妥协的!”张康也说道。 事情解决了,最后是巡警掏出了自己的钱赔给浪人才息事,围观的人扫兴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华天武不动声色地将几个大洋塞进了车夫的包里。 四个日本浪人满脸都是笑容,正走着,华天武一行人逛街又正好顺路。 紧接着两个日本浪人拐了个弯,走进一条小巷。 见状,华天武掏出身上的钱给赵庚等人道,“你们先逛,我去办点事!”说完,他顺势掏出一块黑布蒙住了脸,活脱脱一阿富汗强盗,转身跟上了日本人。 “这?”郑琛王大鹏等人有些不解,而赵庚在呆滞了一秒后反应过来,猛然欣喜。于是将手里的钱交给了张康道,“你们先逛,我和少爷一起去搞事!”转身又蒙上了一块黑布。 “他妈的这种好事不叫我!”张康骂道,转身把钱都交给了郑琛,又和华长生一起跟上了赵庚。 “这,是闹哪一出?”郑琛不解道。 “嘿嘿肯定是要搞事情了,你俩留在原地,不行就回家吧,我俩先去了!”元烈兴冲冲道,拉着郑琛就跑,留下王大鹏和孙勇独自在风中凌乱。 “咱俩还是找个茶馆坐着等他们吧!”王大鹏提议道。 “好嘞!”孙勇赞同道,接着就找了个茶摊坐下喝茶。 却说华天武蒙上了黑布,狂奔过一条街,转角来到巷子另一端。 脸上止不住狞笑。 四个日本浪人正有说有笑着,寻思着今晚去哪找乐子,抬头看到前方一个阿富汗强盗打扮的人,神经不禁紧张了起来。 “喂,那个支那人,别挡道!”为首一个浪人说道。 来人不答话,甩手飞出一把匕首就钉在他胸口,浪人直挺挺地倒下! “八嘎牙路,杀人了!”剩下三个浪人大叫着,这时来人在甩刀的同时已经冲刺过来,飞身跃起左腿蹬在墙壁上,借着墙壁的力右腿啪地一扫,一个泰式扫腿结结实实砍在一人脖颈上,那人倒下的同时带摔了另一个人,华天武落地同时双臂一折,两肘分别砸在两人胸口,就直接让他们吐血,断了气。 “呀呀呀八嘎牙路!”剩下的浪人吼道,正要抽出刀,华天武猛地一跃起,一脚把他的刀踢回鞘,这时赵庚从巷子另一头赶到,从背后一掌拍在浪人的后脑勺上,他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倒下了。 这个时候,华长生张康和元烈郑琛正好赶到,长生和张康瞧见满地的人,愤怒道:“卧槽怎么都打完了,给我留一点啊!”说着,一边搜寻着还没断气的,结果发现一个也没有,干脆对每具尸体补刀,一拳接着一拳直接给打得血肉模糊! 而元烈和郑琛看到满地的尸体,则是满脸的震惊,尽管之前和他们一起砍过人,但是仍是没想到华天武的手段这么凌厉,招招致命! “行了,尸体先处理了!”华天武说着指了指箱子里堆着的破席子,虽然这里不属于日租界,日本人尽管难以追责但自己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妙。 听到这话,张康等人取下了浪人身上的刀,正准备搜寻其他的物品的时候,就被华天武一脚踢在身上。 “没给你们讲过吗,搜寻敌人战利品的时候要特别小心诡.雷!”华天武严肃道。 “明白!”张康敬了个礼,也不贪恋钱财了,取下了刀就把尸体裹在席子里。 “都说了他们蹦跶不了多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有仇不报非君子啊!”华天武对赵庚乐呵呵道。 “少爷,你说得对!”赵庚不好意思挠挠头,“但是以后可没机会了!” “谁说的?”华天武道,“你知道二少爷是干啥的吗?” “知道啊,金陵中央军校的,一出来就是进军队给委员长当军官的,剿江西方面红.军和地方军阀!”赵庚道。 “放屁!”华天武说道,“可没这么简单,中日甲午海战,九一八,一二八我也给你们讲过了,小日本想干啥你们还不知道?” 赵庚细细想了想,一下脸色震惊,“该不会…………” “没错啊,就是你想的那样!”华天武淡淡道,“假如我说二少爷到时候出来没几年,就得上前线,你信吗?” “我信!”赵庚点头道。 “所以,训练你们不仅是剿匪,其他的,就是怕以后鬼子打过来,我们没有能力保护江陵的那一群人,不只是老爷、妍青、还有你的对象,讲真的,仅仅是灭土匪这事,就已经很需要英雄,不然靠什么,保安队那群混日子的?英雄挺累,要保护的人挺多的。我们只是平民百姓,但是那个时候我更愿意做英雄该做的事,毕竟总有很多人需要我们,或者说那个时候不得不为了保护人而杀人!”华天武颇有感慨道。 “少爷,我懂了!”赵庚站起,深深鞠上一躬。 尸体已经处理好,华天武找了几块破布把三四把武.士.刀包好,走出巷子,来到王大鹏正喝着茶的茶摊,点了几碗茶若无其事地喝着。 17.纵横虹口(2),脚踢道场 “华哥,你们去干啥了?”孙勇一边喝着茶一边好奇地问道。 “没干啥,打了几条疯狗而已。”华天武淡淡道。 元烈和郑琛听到这话手已经止不住地颤抖,妈的这哪是打狗啊?这是斗杀日本浪人啊! 把杀人轻描淡写地说成打狗,这踏马还是人吗? “来客官您点的豆沙包!”伙计端上来一份盘子,里面放着几份豆沙包。 “欸,谢谢了!”华天武直接上手拿了个豆沙包,咬了一口道,“你们都一起吃啊!”说完自顾自地享用豆沙包。虽然中午才吃完饭,但逛这一会又搞了些事情,还是有点小饿了。 “豆沙,豆沙,谐音不就斗杀嘛。”元烈暗暗想道,想到最后那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对这豆沙包竟然有些无从下嘴。 “老元,老郑,到底这是去干啥了啊?”王大鹏好奇道。 “这,我这样给你说吧。”说着元烈把王大鹏叫到了一边,在他耳边细细阐述。 听完后王大鹏一回来,看着手中的豆沙包,咋就咽不下去了呢? “大鹏他们给你讲啥了啊?”孙勇问道,元烈和王大鹏只递给他一个佩服和难受的眼神,心道,勇子哥,您还是问问你旁边的好汉吧! “赶紧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搞事情!”华天武有些不耐烦道,不就是沙了个仁嘛,至于这样吗? 花了几分钟简单吃了点饭,华天武剔了剔牙,张口就说道: “吃饱喝足!去~” “去rp!”张康笑着接话道。 “滚。”华天武黑着脸道,“咱去搞事!” 接着,华天武压下帽檐遮了遮脸,随口向路人打听了一下虹口道场所在地,然后就一路走过去,啥也不说。 不一会就到了虹口道场的大门外,华天武照旧拿出黑布蒙上了半脸。 “待会我先进去,要是听到一声口哨,你们就冲进来,击倒就好,打死免了!啥也不管,揍他狗日的!”华天武认真地说道,“阿庚,你和我一起去!” “是!”赵庚说着也扯出了黑布遮脸,狞笑着,嘎巴嘎巴地捏着拳头。 二人气势汹汹地走进大门,门口的两个保安直接一人一拳打晕,啪地一脚踢碎木门,正盘腿坐在地上的二十多个矮小的平均只有一米六的日本武士同时侧目,中间围着的一个三四十多岁的腰上系着黑带的教练直接叫道:“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华天武不语,冷笑着,眼神中充满着戏虐、讥讽和不屑。 “我找你们馆主!” “馆主不在,这里不欢迎华人,请滚出去!”一个棕带级别的武士站起来骂道。 “嗯?”华天武冷眼相对,满脸阴鸷。扯了扯中山装的衣领,又侧头递给了赵庚一个眼神。 赵庚冷冷点头,上前一个勾拳打在他肋骨上就把他击倒。 “警告你们不要搞事!”黑带教练噌地站起来厉声道,周围的好几个武士也站了起来。赵庚默不作声,前后脚分开站立展开了格斗式。 “动手!”华天武沉声道,起脚就是一个鞭腿把面前的武士抽倒。 “八嘎牙路!”黑带教练怒吼一声,朝华天武冲刺过来,猛地跃起,右手并指成刀朝华天武的脖颈高高劈下! 华天武一个错步躲过,顺势一个垫步侧踹就把这教练踢飞三米,周围的人愣了愣,只听教练捂着胸口道:“揍他啊!”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围攻华天武和赵庚。 华天武砰砰两脚踢倒俩人,再几个高扫、正蹬、侧踹击倒四五人的同时赵庚也击倒了四人,这时华天武踢完一脚,就将食指和拇指含进嘴里,吹了一个嘹亮的口哨。 “吁~!” “走,行动!”在外的张康等人听到这哨声,六个人一窝蜂就直接跑进了道场,逮着还没倒下的就是一顿胖揍! 揍完了,道场里没一个站着的,华天武甩了甩拳头,用手指了一圈说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全都是废物!” 在场倒下的日本武者恨啊,心道你他妈啥人啊,我们在这呆的好好的,不就是干了点坏事吗,结果你他妈二话不说就跑进来砸破门群殴我们!汤药费不要钱啊? “八嘎牙路,欺人太甚!”主教练横山刚咬牙切齿地躺在地上暗骂道,他身上其实早已不痛,主要是怕站起来又被群殴。 “你几个,看住他们,我去搞点事情!”华天武吩咐完就走进了办公室和卧室,找到了保险柜捣鼓了几下就打开了。 瞧见里面黄灿灿的大金条、白花花的银元和各种股票、商券。 华天武掂量了一下金条和银元等硬通货,估摸着有近万美元的价值,顺手就装在木箱里拿走了。贪财不贪财无所谓,主要是来得实惠。 临走,华天武看到办公室桌子上架着一长一短两把刀,短的是肋差,长的则是武士.刀中的打刀。 华天武随手拿起打刀,刀鞘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出鞘,寒光凛凛,在空气中发出铮的一声。这刀不是横山刚的,连同财产都属于道场主人中杉一雄。 “庚子,拿去!”华天武说着就把刀扔给了赵庚,走出办公室,横山刚还在那里躺尸。于是华天武用日语道: “告诉你们馆主,他的钱和刀,我先替他留着。招牌,我给你们踢了!”说罢,他走出门对着那虹口空手道馆的招牌,腾空而起,凌空一脚踢碎! “八嘎牙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横山刚骂着骂着就喷出一口老血,晕了过去! 走出了道场,华天武发觉自己一行人身后的远处总是有意无意跟着几个人,果断地抄了条小路,并让每个人都戴上了帽子。最后飞速绕了几个大圈子甩掉了尾巴,终于来到了虹口区外围。 “应该不是虹口道场的人,多半是特务。”华天武暗暗想道,在虹口区惹了事,如果不谨慎,很可能会被日本人的势力给抓走报复,这让华天武不得不防。 在兜圈子时,华天武直接让所有人脱掉了身上的中山装、长衫、短褂等外套,没了标志,特务就没法辨认了! 来到虹口的外围,度过黄浦江有两条路,一是走苏州河大桥,二是走码头。大桥作为高概率的路线此刻肯定被盯紧了,华天武本来打算坐船过去,但是一想到现在特务肯定盯紧了自己这群人,干脆又赶了几公里,到了一个偏僻荒无人烟的地方,已经很接近郊区了。这里的江面较窄。 “华哥,您这是?”元烈问道。 “泅渡!”华天武吐出这两个字的同时就一把脱掉了衣服,在虹口区他们仅仅每个人携带了一枝手枪,因此负重很小,唯一比较重的是三十多斤重的金条和银元,好在箱子体积大,根据浮力公式可计算出,完全不用担心沉下去。 自己所带出来的五个家丁都从小在凌江边长大,不会水说不过去,至于元烈王大鹏孙勇郑琛,作者已经安排好了,明说他们几个淹不死,放心渡江。 见着众人都脱得只剩一根裤衩,华天武便一挥手道:“行动!”说完就跃入了吴淞江(苏州河)里。 潜一阵浮一阵,过了一会就渡过了江,上了岸,到了黄浦区。虽然现在是七月,正直炎夏,但是已经夕阳迟暮,再加上江面风一吹,热量顿时丧失了一大半。 “卧槽好冷!”张康发着抖道。 “穿上衣服,赶紧离开。”华天武说着拧干衣服穿在身上,过了一会,就飞一般地跑回小院。值得注意的是,小院前门多了几双眼睛,因此华天武直接从后门进院。 换了身长衫,身上暖和不少。 赵庚和张康在华天武的吩咐下把携带的十二枝花机关和今天新买的汤普森冲锋.枪,以及盒子炮、勃朗宁平分给了家丁和郑琛等四人,必须保证人手至少一枝冲锋.枪和手枪。华天武有直觉,最近会很不太平。 就在刚才,他们回来后,稍为年长和稳重的王峰就面色沉重地向他汇报道: “少爷,今天下午你们没回来之前,院子周围多了些身份不明的人,而且说话叽里咕噜,后腰那里多半有家伙!” “我知道了。”华天武点点头,面色也有些沉重。 紧接着,他仔细想了想,不一会,他就想起了这一时期在上海颇为活跃的一个日本特务组织,叫做“日本驻华使馆情报部门”,就是今年成立的,它领导的有几家报馆,例如“日日新闻”,实际上接受军部拨经费,负责刺探情报! 只不过这个时候,梅兰竹菊四大机关和汪伪七十六号都还不存在。 同时,这个特务机关和人们所熟知的“黑龙会”、“山口组”等都有合作,通常是黑龙会浪人负责协助特务闹事掀起争端。 而依据华天武前世所看的历史资料和推断,虹口区的特务处应该只是个分部,各个分部联合总部的特务力量大概是一千人,这里至少也有百十号人。 一旦被特务盯上,很难脱身,并且自己的家乡也会被盯上,岌岌可危。 “妈的,难搞啊。”华天武皱眉道,“阿庚,让所有人收拾好行李,随时会转移!今晚谁都不要出门! “是。”赵庚也没有多问,直接就去传达消息了。 “想和我斗,老子就和你们斗到底,搞死你们!”华天武暗暗想道,天色已晚,转身就回去睡觉了。 (分割线) 却说虹口道场的馆主中杉一雄在外和人饮酒,晚上醉醺醺地回家,一进门看到馆里一片狼藉,顿时勃然大怒,狠狠扇了横山刚几个耳光。 “哈衣!”横山刚一低头,开始讲述今天发生的事。 听完叙述,中杉一雄不禁涨红了脸,再次扇了横山几个耳光后才缓缓道:“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自会解决!”毕竟,一个道场的主教练被中国人揍惨了,前期十几个人被两个人吊打,后面直接挨群殴,这要是传出去,让他中杉某人怎么在上海混? 消了气回到办公室,中杉一雄正准备拨打黑龙会虹口分舵舵主阿部纯次郎,随手正欲把玩肋差,看到空空如也的架子,中杉一下慌了,又去翻了保险柜发现自己的小金库被洗劫一空! “八嘎牙路,这是怎么回事!”中杉吼道,这时横山刚好进来,说道:“馆主,那个支那人拿走了你的钱和刀,说要…………” “八嘎牙路,八嘎牙路!”中杉狂吼着,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最后将整张桌子都给掀翻了。 发完火,中杉一雄很纠结地思索了一下,最后分别给黑龙会阿部纯次郎和特务处分处长梅川祐赐大佐打了个电话。 这下,他决定,就算是把这件丑事泄漏,豁出他中杉某人的面子,他也要报复那个蒙面支那人! “哟西,四国一!”梅川祐赐接完电话,对周围几个部长组长说道:“虹口道场这次被一个支那人给踢了,我想,这和井上所汇报的黄金及货有一定关系!” “另外,米国局来报,一艘军火商船从米国出发来上海,我不知道这是谁的订单,但是千万不能是中国人的也不能落到中国人手里,随之注意码头截住!” “处长英明!”井上重重顿首拍马屁道,“明天早上加派人手吧,再找黑龙会要几个人!” “哈衣!”几个部长组长一顿首,就分别回去安排任务了,倒是井上,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当上组长甚至是部长的样子了,不禁笑出了声。 夜已黑。 乌云卷动,云腾翻涌,风袭林梢。 黑色天空笼罩下的夜上海,看似平静,实则风波渐起,浪花跌宕! 注定要有大事发生。 18.李浩栋回门探恩师,华天武跑路提军火 却说在华天武等人在省城分道扬镳兵分两路行动,上海的故事刚刚开始,而另一路的人的故事却趋于平静。 船行驶了几个小时,这期间,价值一万美元的军火被李浩栋、韦尚峰等人严加看护着,七八个人后腰都塞上了清一色的盒子炮,周围两米不许有外人! 李师傅虽然只是个临时雇佣的车夫,但是此刻已经明白了些什么,这群人不是土匪就是军阀,正经人谁会买这些?但是现在,想下贼船也下不了了。 这条船刚好是华家的,因此在韦尚峰的安排下直接把船开过了沧沟县的码头开回了江陵。 到了江陵城外的一个华家的简易私人小码头,汽船稳稳停下,码头的木板上已经站着十多个推车小车的家丁,望着汽船停下,韦尚峰走出船舱,他们就远远地招手: “韦哥,这里!” “兄弟们,我回来了!”韦尚峰笑着,同时十几个家丁一窝蜂涌上船把箱子搬下。 “哎呀我去,韦哥你们和少爷买的啥,咋这么重啊?”一名名叫李伟的家丁问道。 “没啥,保证是好东西。”韦尚峰说着,递给他一个自信的眼神。 所有东西装上车,临走,韦尚峰又扯了块幕布给盖着,认真地说道:“少爷吩咐过,这批货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你们直接从外围绕城回到仓库,回到仓库后立即放好不许打开,等我来了再统一安排!” “是!”李伟说着,啪地立定一个军礼,韦尚峰急忙拉下他的手,但是这一幕已经被李浩栋、李师傅等看到,遮不遮掩都无所谓了。 紧接着,韦尚峰让自己一行人交出了盒子炮给李伟等人,李伟看到这些个清一色的盒子炮也知道这批货有多重要以及这批货大概是什么了,也不多说,直接抄外围迅速绕回仓库,韦尚峰则回华家述职,或者说汇报华天武的情况,把李浩栋、李师傅等人都安置在华家厢房。 听到华天武和吴浩南交善,华景坤自然眉开眼笑,这样的话,大儿子华天成在省城的生意就可以有照拂,自己家进军省城也可以有保障了,同时也对三儿子的能力多了几分肯定。 而作为这次行动的核心参与人,韦尚峰自然隐藏了自己一行人参与黑.帮交战斗殴的事情,只说二人一见如故,酒盏间建立交情。 说完,韦尚峰又去找华老爷子,路上刚好碰到了四小姐华妍青,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课,华妍青活蹦乱跳地练武、访友,刚回家看到韦尚峰回来,便凑过去笑着问道: “峰哥,我三哥呢?” “少爷和庚子、阿生、老张、云刚、以及老王他们去上海玩了!”韦尚峰说道。 “啊,去玩都不叫上我,好气哦!”华妍青不知道真相,气鼓鼓道。 “唉,小姐你放心,过几天少爷回来肯定给你带好多礼物的!”韦尚峰笑着道。 “是吗?”华妍青瞪大了眼睛,一脸天真。 “没错没错!”韦尚峰随口道,接着独自去往了华老爷子的小院。 密谈了一会,韦尚峰满脸激动地走出,然后中午好好款待了李浩栋李师傅等人,吃过午饭,便拨了款让他们在江陵城自行观玩。自己则迅速赶往仓库。 李浩栋等人虽然属于混.黑.社.会的势力,但是由于吴浩南管教有方,平时也仅仅是同其他势力械斗,吴浩南本人吃喝嫖赌抽一律不沾,偶尔喝酒抽烟,其他的小弟平时也仅仅是吃喝,嫖.赌也都会请示上级,抽.大.烟则是吴浩南势力内是违禁行为,违者无论帮主堂主小弟,一律重罚。可见,吴浩南的虎头帮,纪律较严明,服从指挥,具有一定的战斗力。 所以,在江陵,即使没有人员约束,他们也不会作乱。 李浩栋带上了自己从省城备的丝质衣服、补品等礼物,走过石桥(凌江在江陵城这一段较窄,大约有一百米长,由于凌江常年稳定,因此江堤相比江面仅仅高出几米,石桥有百多米长,是拱桥类型的,有四个桥拱,高约五米,宽六米!),来到凌江另一头,李浩栋笑笑,他当初也是从江陵走出去的,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自然很高兴。他走到江陵城西北边的一户院子里,来拜访他的师父! 师父名为胡振刚,年龄五十多岁,虎背熊腰的,很有精神。他是咏春拳宗师,也精习南派拳法,是一代大师。访过南少林,打过十八铜人阵,到了第十六关,二十年前来到江陵定居,除了自己的三个儿子外先后收了八个嫡传弟子,李浩栋便是其一,排行第六,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都是师父的儿子,四五师兄不在江陵,未曾谋面,剩下的李浩栋三人,都生活在江陵。 李浩栋想起了自己学拳的历程,他本是外县人,四岁时家里吃不上饭,恰逢胡振刚,说自己骨架不错有天分,便收走当作关门子弟培养,随师父来到江陵,习武之中,不觉春夏秋冬,一晃过了十五年,出师了,再一晃,去省城混了四年多,转眼就二十三岁了! 在省城三年,自己的咏春功夫,不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臻至化境,但是在省城这三年,一路都是自己靠拳头拼杀过来的,功夫没理由不长进,可谓是愈发凌厉,进步不少。 “离开了四年,师父不知身体如何,两个师妹应该都长大了吧,现在应该同楚君小姐一般大了!”去往城西北的街道上,李浩栋暗暗想着,不禁满脸笑容。 到了城西北的一间小院大门前,门敞开着,李浩栋直接走了进去,师父胡振刚正坐在院内一颗枣树下的石桌子上喝着茶,胡振刚今年五十有四,鬓已花白,眉目间慈祥而刚毅。胡振刚练武四十余年而一日不落,未曾懈怠一日,功力积累很深。拳上满是拳茧,身形虎背熊腰,算不上肌肉虬结,但结实有力,一拳可以打断一颗接近碗口粗的树,妥妥的牛逼人物。 “师父,不肖徒弟浩栋回来看您了了!”李浩栋见到胡振刚就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好孩子,回来就好。”胡振刚放下茶碗,走过去托起他,笑眯眯道。 说着,胡振刚把李浩栋迎到石桌上,李浩栋一边放下礼物一边说道:“这是人参、鹿茸、石斛和党参,平时您可以炖鸡汤喝,这是燕窝,可以熬着吃,枸杞,平时没事泡一杯!” “这孩子,回来看我,带什么补品啊!”胡振刚笑着,又给李浩栋倒了杯茶。 “还是师父泡的茶好喝!”李浩栋放下茶杯道。 “孩子啊,四年,你长大了不少,变得越来越成熟了,不再像当初那样年少青稚而狂妄,甚至略略带有几分师父我做镖师时的凌厉气势!”胡振刚认真注视着李浩栋道。 “我在省城给人当保镖,每个月都有很多钱拿!”李浩栋解释道。 交谈了一会儿,胡振刚提出要校验徒弟的功夫,接着师徒二人便在院子里摆开了架势,留力不留手,点到为止。 师徒俩对完拳术、八斩刀,六点半棍后就调理气息,胡振刚由衷道:“不错不错,进步不少!” “对了师父,七师妹和八师妹呢?”李浩栋问道。 “八师妹青青总是爱玩,练完拳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七师妹性格较安静,可以去找她了!”原来,华妍青就是李浩栋的八师妹,也就是老八,但是刚才不曾在华家吃饭,因此李浩栋未见着。 “那您把这些替我转交给青青吧。”李浩栋留下了一个包裹。 “徒儿拜别师父,还望师父保重身体!”李浩栋走到门口,再次跪下磕了三个头道。 “好孩子,去吧。”胡振刚站在门口招手,目送着李浩栋远去。 李浩栋拜别师父,就去拜访自己的七师妹了,至于这位七师妹到底是何许人也,我们暂且先不做详叙,且听后事,他日自有分晓。 (分割线) 李师傅则在江陵城四处逛着,时不时向路人打听江陵本地的风土人情、各方面情况等,在茶摊上和人边聊边喝茶,不一会就混熟了。他有意无意地打听江陵的各方面势力、有无军阀、地主势力以及人民生活等等,不知道他的目的所在。 韦尚峰开到仓库后就把步枪和手枪分发了下去,接着日常训练。同时也开始思考其他的事了,例如选定了二十多个较优秀的家丁,把那批花机关盒子炮打算分发下去之类的,后事暂且不提。 …………………… 凌晨,两点。 华天武醒了,然后分别叫醒了其余的人。 窗子早已糊上,黑夜中,点了一盏小灯,荧然。 “行李都收拾好了吧?”华天武问道 “都好了,少爷您放心吧。”赵庚道。 “嗯,很好,你们去院子里随时等着。” “是。”赵庚张康等人轻声道。 随即,十个人都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华天武蒙好面,带好了一些武器,就和华长生直接翻过院墙,一路低身前进,同时四处观察着,绕过特务和眼线,不多时就来到了吴淞江(苏州河)大桥。 吴淞江大桥已经设上了关卡,戒严。 “妈的!”华天武暗骂一声,转身找路来到江滩上,这里有一个简陋码头,平时渡河的小舟停在这里。 华天武上船,和华长生奋力滑动双桨,漆黑的江面上倒映着月影,泛起涟漪。 过了一会就渡过了吴淞江,紧接着华天武来到了英租界约翰里克的居所。 约翰正在等着他,地下军火库连接着地下车库,华天武坐上这辆四驱越野吉普,轻轻踩动离合,发动机便开始轰鸣。 “油箱里已经加满了油!”约翰说道,华天武下车看了看后座的武器:汤普森冲锋.枪50枝,mp18冲锋.枪20枝(也就是花机关的全部订单),一些毛瑟狙击.步枪、毛瑟军.用.手枪、勃朗宁.手枪和一些手.雷还有一桶油,把座位下的位置都放满了车尾还有一个备胎。 “华先生,六倍和八倍瞄具以及剩下的狙击.步枪还没到呢!”约翰笑着说道。 “知道了。”华天武说着,略微思考了一下,又往车里加了几个长条木箱直接放到了车座上,其实就是捷克式ZB-26轻机枪,每一挺都配备了十个弹匣。 接着,华天武又准备搬一挺重机枪,“no no no no no!”约翰说道,“放不下了,再说就算放得下,也藏不住!” “好吧。剩下的会到时候一并取!”华天武无奈,把捷克式放座位下努力挤了挤,让座位可以坐人。 “朋友,把这个拿着。”约翰拿出一个小本本,“这是通行证,除了日本特务,都可以免检放行!” “谢谢!”华天武说着,一个离合油门起步,发动机开始轰鸣,“再见!”华天武一挥手,汽车就带着自己和华长生驶出大门,驶出租界,在虹口区的路上飞驰着,到了吴淞江大桥,华天武深吸一口气,一脚踩离合一脚踩油门,默数三个数后汽车弹射出去,桥头的特务见此睡意全无,拔出枪指着车子。 华天武持续加速,华长生微微站起,端着一枝汤普森.冲锋.枪疯狂扫射,再扔出一枚手.雷,嘭”的一声就把几个特务炸翻。 待他过了大桥,一路向小院驶来的同时,上海的巡警也鸣哨警戒了,赵庚张康等人听到这声音,直接出门,用刀解决了附近的特务后就等着华天武两人的到来。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