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东汉末年之公義传》 1.星象异变 白水关,两边山如剑巍峨耸立,直插云霄,白水关是入蜀第一雄关。 白水关外的十多公里“栈道”,这条路叫金牛道,又叫石牛道,更是最险的所在,“栈道”是在悬崖削壁上开山凿石,开辟出米的羊肠小道,有些地方根本无路可走,竟在削壁千仞处凿穴架木,地上架起凌空的道路;有些地方则沿着山壁,凿成千步的梯级。 先秦时期,蜀人曾经此处修筑通往南郑(汉中郡的治所)的石牛道。秦惠文王时期,蜀国强大,蜀侯认为自己国力强于秦国,想要北上,正好秦惠文王听司马错建议夺巴蜀,但由于山路险峻,兵甲难过,于是秦国根据蜀侯贪婪的本性,设了一计,秦军在金牛道北边路口,雕琢了一个石牛,将金银珠宝放在石牛之上,将石牛放置于金牛道北口,蜀侯贪婪,听了令人凿山开路,并派了几个大力士将石牛和金银珠宝带回蜀中,没想到,随即而来,司马错领兵进入蜀国,蜀国灭,这一年秦惠文王十三年,灭蜀之后,秦国才发现天下水患蜀中为最,所以派李冰治水,都江堰建立后,蜀国成为天下有名的粮仓,号天府之国,这天府之国与关中平原是秦国东出与关东六国争雄的基础;昔时楚汉相争,刘邦用韩信之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骗过了英雄盖世的楚霸王,他绝不信栈道能修,却料不到敌人已从陈仓暗渡,终于弄到力能拔山举鼎的楚霸王项羽自刎乌江。从事物发展来说,这可以证实,战争带来灾难的同时,也会带来发展,由于战争才有了这条金牛道。 延熹十年秋,此时太阳已经落入西山,天边最后那一抹酒红色的霞光慢慢消失,大地还有群山峻岭失去原本的色彩,慢慢都呈现为一副水墨画,这幅水墨画慢慢平铺开来,东方天边的星星慢慢闪亮起来。 白水关外一中年道者,青袍裹身,发髻锁发,脚踏十方棉布鞋,身挎一布包,目如晨星,气势如虹,步履矫健,龙行虎步,步不踏土,行如轻风拂翠柳,疾风如徐不沾尘,悠闲的在白水关栈道走着,身下就是万丈悬崖,不为所动,中年道长突然有感应,抬头看天上,破军星大亮,接天引地,没入西方,道长停下,手指不停地计算着,面向西方,然后说道:“炎黄一族大难开始,应劫之人在蜀郡出现,离此地不远,我先去看看。”长袖一摆,身形随动,突然消失。 黑暗之中空中一个若有若无,声音低沉的传来:“以我之残命,召唤……” 伴随着光线消失,一时间天空风起云涌…… 天下中心雒阳,天宫院内,钦天监王立起身立即走到观星台上,看此异象,回身到座位上提起笔在竹简上记下:永康元年八月二十二酉时,风起云涌,破军亮,接天引地,没入西方,而后亏,天宫院钦天监王立记。 然后在奏章上添加上几行字上去,是自己的名字,最后还有印鉴。 王立再次起身,想了想,对身边侍从说:“准备车架,面圣” 出天宫院往东,到上西门,把腰牌给皇宫禁卫军,并把来意告诉皇宫禁卫军,然后站在宫门边等候召见。虽然现在皇帝刘志体弱多病,本不宜打扰,但星象变化非同寻常,天宫院虽然是清水衙门,没啥油水,比较特殊,可以有星象异象按惯例是可以直接上报皇帝,不准有任何阻挡,其他时间王立也是很少见到皇帝,见过的当今天子的次数也仅仅是屈指可数,没有特殊情况都没有机会上朝,天子大婚,还有几次普天同庆,大赦天下,远远地跪拜时抬头看见,毕竟自己这官在朝廷之上有点鸡肋,没有实权说不上话,说白了就是并不重要,但是这时代对星象却是很看重,也常有富贵人家询问,或者在世家之中也是坐上贵宾,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一个小太监过来说,“宣钦天监王立至德阳殿觐见”。说完就然后领头往里走,两边禁卫军马上让行。 王立跟在小太监后面,走了一会,问:“公公,小官难得来皇宫,请问公公如何称呼?”王立论官位不低,但是权利很低,这大汉皇宫的太监们职位很低,但有的时候权利很大,特别是德阳殿内的太监,虽然只是一个小黄门,说不准就可以影响到天子的决策,所以王立不敢随意得罪他们,王立和这小黄门从官位品级和权利来说正好相反,一个官位品级高,但权力不大,一个官位品级低,但权力大。 小太监回答:“王大人,咱家进宫不久,随曹公公举荐到圣上跟前侍候,咱家姓毕,单名一个岚。” “毕岚!”王立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怕忘记了似的,而毕岚说的曹公公就是中常侍曹节,曾经在这皇宫中任奉车都尉,掌管御乘舆车,也就是龙撵,天子近臣,一般人不敢怠慢,现在已经成为长秋宫的大长秋了,这个小黄门没有称曹节为大长秋,而是称呼为曹公公,这就说明了他们关系不一般。 “有劳毕公公了!” “王大人客气了!” 走过玄武门,过复道,进入朱雀门,到德阳殿前,毕岚跟王立说:“王大人,在此稍候。” “诺!”王立候在德阳殿前。一会儿看到毕岚出来说:“王大人,陛下宣你前去觐见” 王立进德阳殿,看到大殿之上的天子刘志,刘志虽才三十六岁,但是却是体弱,据传闻,喜欢酒色,掏空了身体,现在戴着一顶墨玉平天冠,斜斜的半躺在龙椅之上,但看到王立进来坐直身子,跟旁边侍从说:“给王爱卿也摆个位置,添福碗筷,一起吃,边吃边说。” “诺!” “陛下万福金安!” “王爱卿平身,朕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你了,今日前来,有何事?” 王立叩拜说:“今天西方天有异象。”说毕递上奏章。 毕岚收了奏章,托着送到刘志面前,刘志看完说,“这异象有什么意思” 王立扣头不语。 刘志盯着王立一会儿,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片刻间所有太监和侍女都退出,问道:“朕曾听说,汝善于观星,曾预言汉室大势已去,魏、晋之处必有兴者?这星象又是什么意思呢?” “星象异变乃上古传闻,不能为依据,汝但说无妨,恕你无罪!”刘志看到王立没有吱声,继续说道。 “诺,前太白守天关,与荧惑会;金火交会,革命之象也。而汉朝的国祚已经到……了……终……”王立支支吾吾,最后那个字并没有敢说出来。 虽然王立没有说出来,但刘志却听明白了,多年被压制为傀儡皇帝,现在虽然大权在握,但是早就养成克制自己的情绪,所以并没有开口。 “晋、魏之地一定会有兴者。然今破军接天引地,紫薇大亮,汉寿祚或可延续,但天下纷争起,破军星下凡,虽主灾祸,天下兵戈,即有所危,星象变动,天下有所变动,对汉室来说未必是祸,却多了几分延续的可能!” “放肆,危言耸听!”刘志顿时起身,顿住若有所思,然后缓缓坐下。刘志心里想,也就是说,星象表现汉室会危亡,但破军星下凡,带来灾害,战争,但也带来了变数,汉室可能由此多了几分延续的可能,作为在位二十二年的君王来说当然知道国内危险在哪里,皱了皱眉头问道:“算了,刚才朕答应恕汝无罪的!这样吧,既然碗筷也上来了,汝吃完饭回去,罚一年俸禄吧!” 王立满头大汗,战战兢兢:“谢圣上不杀之恩。” 王立到座位上一语不发,闷头大吃,心里想:“在鬼门关走了一回!赶快吃完回去!”赶紧大口大口的吃。 刘志问王立,“我想问一下,我大汉危险能看出从何时有危机?” 王立楞了一下,将一块肉直接吞进喉咙里,立马跪地。 “话都说成这样了,就直接说吧,朕恕你无罪!” “诺!大乱起大约二十左右年后!” “那么天象中结束的时间呢?”刘宏心里一怔,想了想细细问道。 “大约五十,或者六十年后!”王立颤抖着身子,自己都不知道说出这句话会有何种结果。 “那么为何不将此事禀报与朕?而今日之事却又前来禀报?” “今日之天象,稍微不慎,则我华夏大地生灵涂炭,华夏文明也会随之消失!” “那么大汉国祚这事为什么不禀报与朕?” “这……”王立没敢多声。 “在你心里黎民百姓比大汉国祚重要!” 王立一声亦不敢出,伏在地面上,动也不敢动。 “嗯,你退下吧!不用罚俸禄了,今日之事不得对外张杨,否则灭族!” “是!”王立如释重负,起身,弓着腰后退一直退到殿门。 刘志看着王立退出殿外,也没召唤太监和宫女,看着关闭的殿门,沉思着,大汉已经病入膏肓,只是大部分人不知道而已,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而自己依然没有子嗣,只有三位公主,其他皇族窥视皇位者不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身体已经虚的要命,大汉国祚只有五、六十年,今日星象孛张,对于大汉也是一个机会,刘志知道自己以后每走一步都可能影响到大汉的国祚,甚至是整个华夏文明,不得不慎重考虑,一直想到寅时,刘志这才召唤小黄门张让进来,交代了一番,张让一阵小跑出了德阳殿。 2.人心思动 河间国,乐成,一个半百长者走出阁楼,看着西边星象异变,身后跟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少年眉清目秀,英气非凡,眼中透着无比的自信,这一星变璀璨深深的记在在少年的心中。 “西席,这是什么?” “星变,破军星引动天下大变,看来也会影响未来!”老者看完这一幕之后,后头看着少年,然后低下头,和蔼的看着少年,“未来你会有大出息,但是要学会内敛,光芒四射却容易消亡,刚则易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古今世间不缺天才,只是大部分天才要么老早堕落,要么早夭,哪怕是九五至尊,质帝却因少年聪慧不懂内敛而早夭,从今天开始,练武和学习时间减少,你的禅坐时间改成一天四个时辰,学习你只需要一个时辰就够了,不为其它,只为心定!” “是!”少年眼光闪烁着,他细细品味着刚才老师说的话,老师早就提示过自己,只是没有一次说的这么透的,在西席的指导下,当然知道历史上很多的天赋纵横的人才,比如十二岁为相的甘罗,七岁的项橐后来都没人知道去哪里了?当然,还有很多没有记载下来的,西席的话很有道理,少年面色慢慢冷下来了,双眸也没有刚才那么明亮了。 “明日,你跟我到乡村之中走走,了解民间疾苦!” “是,西席!” 古代对于老师的称呼很多,西汉时期就有老师一说,《史记.孟子荀卿列传》记载:“齐襄王时,而荀卿最为老师。”老师的尊称可以为“先生”、“师傅”,“先生”大多是达者为师,而师傅是太师和太傅的合称,后来才为民间所用,老师在民间大多尊称为“夫子”,“西席”在秦汉时期家塾老师,古人尚右,居西而面东,也可以成为西宾,还有一种就是儒学大家讲学,大家成为讲席,这里由于大家习惯问题,老师主要以老师和夫子作为称谓,而武道的老师则称为“师傅”。 汝阳,两个中年人,站在城中最高的阁楼上,看着从天上垂下的光芒。 “次阳,我听说天宫院传出消息,大汉江山日薄西山了!” “中兄,这话不能乱说!” “天呈异象,天下要有大变!次阳,你不是老说,我心疼公路,长子士纪都没怎么这么细心指教么?今天我在这跟你说说这件事!”岁数大一点的中年人看着庭院里三个孩子正在打闹,然后压低声音:“公路出生的时候,有相师算过,有帝王之命!” “此话当真?”次阳上前一步,这可不是小事,不只是袁家之事,是天下大事,次阳看着自己的兄弟问道,想了想,次阳说道:“大汉日薄西山,天宫院的王家可是世代钦天监,我想他的推测,不会有错,如相师所说,那么我袁家可以取代刘家?”次阳看着庭院之中最小的孩子身上,突然明白了兄长为什么将所有资源都给了这个最小的孩子,帝王之相啊!多少世家几百年的准备都是希望自己家族能出现一个帝王之相的孩子。 “次阳,准备一下,汝阳族内之事全部交给伯楚,你我准备回京!” “是!” 弘农,杨府,辞却三公礼命的杨赐,也在阁楼上,身边跟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天呈异象!”杨赐轻轻的念叨。 “父亲,听说大汉国祚不久已,不如早做准备!” “早做什么准备啊?”杨赐心里一动,自己这娃的心活动的有点多啊,还是要好好打压一下。 “或许是我杨家的机会!”青年鼓起勇气说道。 “文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今天我就要你断了这个念头,我杨家经德嘉先祖历经九代人的奋斗,特别是我伯起祖父和你爷爷两人都位列三公,我杨家已经进入世家排名前三,如果大汉四分五裂,我杨家的确有资本角逐天下,只是,你还不明白,自先祖伯起就有遗命,我杨家永不窥视帝位!安安分分的做一个福家翁,这天下是世家的天下,而皇家只是代表着天下的世家而已,杨家只要守好本分,才能让杨家长久不衰,而你看,曾经的王族或者皇族子氏、姬氏、嬴氏,虽有后人,但哪个后人能成为世家的一员?后世子孙都是过的惨淡,这就是图一时的辉煌,却让子孙后代灭族的灭族,萧条的萧条。” 杨彪也是聪明人,一听自然知道其中奥妙:“父亲是说,如果是世家,不争这九五之位,就很难有覆顶之灾,这样才能长久!” “对,哪怕是有一个子孙犯了天大的错,诛九族,我杨家九代经营,依然灭族不了,论财力,依然可以进入世家前十!但争夺九五之位,有可能杨家会有灭顶之灾!” “是!父亲!”杨彪很是恭敬。 幽州,涿县,一个老者迅速走出门外,在一棵大桑树底下看着西边,天象异常,一个八岁小童跟在其后。 老者蹲下来看着小童:“你以后记住,你刘备,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之玄孙,刘胜之子刘贞之后!” “父亲,你以前跟我说的不是这样的啊!”大耳小童不解道。 “现在就是了,我刘弘的孩子,必为贵胄!我会安排人说:此桑树如车盖,此家必出贵人!未来就看你自己的了!相信自己,未来能大富大贵!” “是,父亲!”刘备虽然不解,但依然听从自己父亲的。 “过几天我安排你去县里拜卢子干为师!” “是!” 与外面人心浮动不一样,此时蜀郡,却平静异常。 龙门山脉九顶山下,有三间茅草屋,院墙门口写着大大的“静心”二字,中间最大的房子是主人拿来教书所用,这是一个简单的私塾,西边是一个简单的厨房,东边茅草房门外,一个三十岁左右中年男子着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房内哇哇声大起,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产婆走出来对中年男人说道,“恭喜姬先生,是个公子。” 中年男子一边塞了几个铜钱给产婆说了一声谢谢,一边说道:“谢天谢地,谢谢老祖宗,我姬家九代单传总算有后了。” 中年男子想要进房内,产婆拦住说道:“不可以进去,先生,这是忌讳。”然后就转身进去了,只留下中年男子依旧紧张的搓着手。 里面一年轻少妇带着惨白的笑容跟产婆说:“让我看看孩子!” 产婆把娃送到少妇手中,少妇看着手中的小生命,惨白的脸庞上流下了幸福的泪水,突然感觉下身一热,眼中一黑,突然感到生命流逝,花容失色,有气无力的喊道:“产婆,我下半身怎么了?” 产婆掀起了被子一看,脸色大变,“血崩!”跑到房门口,开门跟中年男子说,“先生,是血崩,去找大夫来!” 中年男子刚才愉悦的脸色大变,转身就出门,找大夫来。 不久,大夫来后,在房内呆了一会儿,然后走出来摇了摇头,对中年男子说:“来不及了,跟你家娘子说几句吧!” 中年男子迅速冲进房间,走到床边,看着脸色惨白的妻子,头发散开,将半张床遮掩,眼中有惊恐之色。 年轻少妇听见“血崩”两字就知道命不久矣,这年代生孩子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所以每个女人准备怀孩子就是要有死的觉悟。 “伯义,你给娃取个名字吧,让我至少知道娃的名字再下去,只是我没法照顾你们爷俩了!”妇人带着哭泣的声音说道。 “情,我们说好男娃的名叫任,任重而道远,虽然字要到他冠礼才能取,但我早就想好了,提前告诉你,字公义!”姬伯义流着泪水,自己的夫人跟着自己从来没有过过好日子,还一直心惊胆战的,一直躲到这里,才过了几年安稳生活,没想到遇上血崩。 3.临终托孤 “姬任,字公义!”薛情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身旁的孩子,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脸,恋恋不舍的说道:“任儿我已经无法照顾,他从小失去母亲,缺乏母爱,你需要双倍的爱照顾他,我爱你们,得到你的爱是我最开心的,希望下辈子还能为你的妻子!”薛情脸色越来越苍白。 “嗯,我也希望下辈子还能是你的丈夫!”姬伯义已经哽咽了起来,慢慢说不出话了。 这是夫妻俩的最后的话,大夫和产婆都退出门外,让他们自己叙说。 “还有,姬氏复兴的重任早点放弃,都几百年过去了,不要一代一代担下去了,不要过得那么累了!” 姬伯义泪流满面,无法回答,毕竟自己是姬氏嫡系亲传责任重大,姬姓虽万姓之祖,从黄帝至周武王嫡系相传,一直到周王朝灭,幸得秦王没灭姬氏嫡系血脉,但姬姓相传至今,姬姓嫡系只剩自己和儿子,血脉单薄,身上却有一份宝藏,一份大部分人都无法拒绝的宝藏,但据说这份宝藏无统御一州之力无法开启,自秦灭周之后,朝堂上从来不会有一个姬姓朝廷大员,也不会有姬姓封疆大吏,就算有姬姓复苏宝藏的藏宝秘密,但是无法打开,又有何用?所以没落至今朝之地,只能以私塾为生。 “嗯,公义若有能力至一州刺史便可富豪一生,让他开启世家生活,至于恢复王朝,到我这一代就可以结束了,我不会把责任传下去的。” “伯义,这样,我可以安心去了,唯有舍不得你们俩,我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没了母亲,我好想多和他呆一会。” 然后年轻少妇感觉眼皮很重,慢慢闭上眼睛,手慢慢放了下来。 “情……”姬伯义狂哭,在目前身边的娃也狂哭,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许久之后,姬伯义没有将孩子抱起来,让他跟自己母亲多待一会儿,姬伯义遣走产婆和大夫,自己平复一下心情,慢慢整理杂乱无章的房子。 当晚深夜,有人敲门,姬伯义开门,是一个仙风道骨中年道长,道长一眼就明白,一个稽首:“无量寿佛,原来是姬氏嫡系主脉,贫道稽首了。” 姬伯义心中一寒,突然被人看出出身,冷静下来,此道长没有出手意思,说明不是仇家,同时也说明这道长很厉害,于是点了点头:“道长里边请!” 道长随姬伯义进大堂,看了看四周,对姬伯义稽首道:“贫道天柱山左慈,原来尊公子出生,没想到尊夫人仙去,待会我做法事送她一程。” 姬伯义并不知道外间的事情,并不了解这左慈,这些话对姬伯义没有意义了,姬伯义问,“道长到此何意?” 左慈说,“尊公子出生借令公子一观,可否?” 姬伯义将姬任抱出来,左慈接手一看,问尊公子生在何时辰 “戌时!” 戌时?不就是破军星下凡后的那个时辰么,应劫之人下凡!看相应该就是这个小孩,于是说:“尊公子与贫道有缘,就与贫道做个徒弟如何,五年之后,贫道来寻他!” 姬伯义寻思,孩子跟在自己跟前总是危险,五年也能多点团聚时间,于是答应了。 左慈说,“既然是贫道的徒弟了,为师应该给他一份见面礼,这块手帕给他,这手帕的布料是一件宝贝完成后,留下的剩余材料,我师尊用于制成这手帕,此手帕可以保水火不侵,最重要的事压制他体内的气息,姬姓嫡系主脉的气息,还有帮他遮掩天机,不易被人发现!” “还有,贫道这有个药方,这是我天柱山独门秘方,每天用这药方上的药材洗泡,有利于孩子的身体。”左慈从袖中拿出一份药方交给姬伯义,并没有多说。 姬伯义接过药方,还没来得及说谢,左慈继续说道:“既然尊夫人是徒儿的母亲,这法事,我遇上了,就由贫道来帮忙做了,为姬夫人开启往生之路,让她下一辈子有个好的出身。”法事做完,叮嘱姬伯义,七天后可以安葬。然后飘然离去。 永康元年十一月,城北,一辆马车进入胡府后门,司徒胡广已经七十八岁了,胡广让所有人离开后院,却跪下来,车里下来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身边一直有人搀扶着。 “胡卿,就近找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诺!”胡广当然能听出来人的声音。 胡广引路进入后院一个小房间,来人脱下斗篷,居然是当今天子刘志,刘志挥挥手,让跟随自己的人离开。 “胡卿,朕时日不多了,朕能相信你么?” “陛下,老臣等着陛下中兴大汉呢!”胡广留着泪水,看着面色苍白的天子,刘志自己已经是五朝老臣,经历了四个帝王死去,没想到马上要经历第五个帝王先去,而且这位帝王不像外面所传的那么昏庸,虽然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是朝堂上的傀儡,但是做出的决断是英明的,重要还那么年轻。 “胡卿,朕在朝堂之上只能相信你了,朕能相信你么?”刘宏再问了一遍,自己是确定胡广是最值得托付的,虽然他看起来很圆滑,但历经五朝却一直在高位之上,这说明了能耐,重要的是胡广出身寒门,却一步步走上了权利的巅峰。 胡广立刻跪下:“陛下请说,您的吩咐老臣粉身碎骨也要完成!” “朕早该来了,为什么这时候来是因为,朕的第四个女儿三天前刚刚诞生,信息刚刚传到朕这,朕膝下无子嗣,无后可托,只有将大汉江山托付给你了!”刘志朝胡广一拱手。 “陛下……” 胡广心里震动,这位天子果然有后手,只是这后手要看运气,皇宫之内天子刘志只有三个女儿,而近些日子根本就没有后宫嫔妃有孕生子,那么只有宫外刚有个女儿出生。 “朕走后,大权必定旁落于窦氏手中,窦氏与陈氏是唇齿相依,后世帝王必定会被架空,至于后世帝王,朕已经帮你们选好了!” 胡广很惊奇,这一纸圣旨不就好了吗? 刘志看了一眼胡广,很清楚胡广惊诧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到这时候了,朕的圣旨还有用么?窦氏陈氏不满意,任何刘氏皇族的人上位都会死,当年质帝不久如此?不过,窦武会选择这个孩子!”刘宏将一片竹片递给胡广。 胡广只看了看这个孩子的名字,就将竹片扔进火炉之中,他清楚刘宏肯定安排人在窦武身边,藏得极深,而且话语权很高,可以左右窦武的决定,居然是这个孩子,不过,也是最适合的一个。 “这个孩子,父亲已经早去,还有个母亲,孤儿寡母最好欺负,其他适合的人选,不是父母双全,就是已经长大了,不容易摆布,或者血缘太远,这个是最适合的!朕也早让合适的人教导他了!到时候窦武他们选择他的时候,你们故意提出选着刘悝,朕这里还有一份圣旨!”刘宏拿出一份圣旨给胡广。 胡广打开一看,脸色一变。 “朕不希望你能用上这份圣旨,这是万不得已才使用的,未来的太傅必定是你!也只有你能教出力挽狂澜的帝王!” “陛下对老臣太抬爱了,臣受宠若惊!陛下旨意,我一定会做到的。” “窦武性子太急,大权在握,必定除掉宦官!” “宦官已经是我朝最大的……” 刘宏用手示意了一下,“他们代表我,帝王手里三股力量,一个是朝中百官,一个是外戚,一个是宦官,朝中百官出自世家,天子不可能自己出手的,世家盘根错枝,已经尾大不掉,几乎架空天子,对上世家,皇家也无法制约,只能出此下策,至于他们有些外戚和宦官在外面胡作非为,朕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窦武要除宦官,这时候也是窦武最弱的时候,你在暗,看能不能一击即中!” “这孩子?” “悟性极高,已经懂得收敛自己的光芒,如能掌权,不弱于我!” “陛下保重龙体,老臣万死不辞!” “还有两件事要跟你说,你帮我转给后世帝王!” “陛下您请说!” “昔日光武中兴,借用太多世家力量,同时世家崛起,光武帝交代后世汉家帝王要以削弱世家力量为己任,可惜传至今日,世家力量越来越大,甚至光芒遮掩皇家。” 胡广没想到这局面当年光武帝就预测道,只是后世子孙执行太弱,或者没有实际的办法解决问题,这本来就是天下最难的问题了。 “第二件事,天宫院王立禀报,三个月前的星象,不知司徒知道么?” “不知道。” “破军星下凡,那对华夏不利,希望司徒能力挽狂澜救大汉子民!” 胡广大惊,难怪王立不久之后就辞职了。 刘志讲完后跟胡广说了一会话,就穿上斗篷,出了房间,胡广一直跪地送刘志上马车,直到马车出了胡犷才慢慢起身。 4.应劫而生 延熹十年十月底,姬任在睡梦中突然醒来,眼睛突然有神,伸出自己的双手,一阵咿咿呀呀,吓了自己一跳,想了很久,原来沉睡这么久,“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哪里?” “我不是死了么?” “这是谁的手?” “不可能,不可以……” 小姬任撕心裂肺的喊着,但是还是发出的声音一直是“咿呀咿呀……” 小姬任想了很久,慢慢接受了一个事实,居然从新转生了,前世那最后惊险的一幕依然历历在目,前世的父母,看来无法尽孝了,原来死亡是新生的开始,只是不知道咋地带着记忆来到这陌生的地方,这地方,居然是茅草房,在哪里呢?地球上还有茅草房的地方,是非洲吧?呃,那太惨了,不过,带记忆也是可以混很好吧,只要不遇上什么带AIDS的蚊子之类,或者家里太穷没得吃就饿死,带AIDS的穿越者,或者饿死的转世重生记录上都是奇葩啊! 一股忍不住的热浪,小姬任怒了,发出声音:“嗯啊、嗯啊……” 是的,尿床了,根本就忍不住,小姬任傻掉了,太丢人了,还尿床,一个男人冲过来…… 小姬任就这样傻呆呆的,看着房顶,一直到累了,自己闭上了眼睛。 一天、两天、三天…… 每天姬任都是睁开眼睛呆呆的样子,吃喝,累了就直接睡觉,只是每天睁开眼睛的时间越来越多了,这几天姬伯义也看出了孩子不一样,很是担心。 直到第六天,小姬任才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才决定下来,正视自己重生的一辈子。 远处传来小孩子郎朗的读书声,这声音小姬任已经很熟悉了,小姬任虽然不能动,但是也猜得出,附近有个私塾。 “夫子,告辞!” “夫子,告辞!” “夫子,告辞!” …… “夫子?”姬任想看看,但是动不了,只能看着门外一片蓝蓝的天空,一丝污染都没有的天空,双手划着,却没有其他任何力量了。 姬伯义送走最后一个学生,去看自己的娃,这几天小姬任的情况让姬伯义极其担心,总是呆呆的样子,不会是个傻子吧,自己姬家九代单传,这…… 看着小姬任正举着自己双手看,仔细看看小东西的眼睛,奇怪的眼神,这是很复杂的眼神,像看奇怪的东西的眼神,有警惕之意,有点紧张,看着自己,纯洁的双眸打量自己,见鬼,真的是打量自己,不知道为何从小姬任眼中看到一丝沧桑的味道,还有一股……好奇,没有之前吵闹、甚至不出什么声音,就这么静静的打量自己。 姬任这才看到一个古人,虽然这个人自己认出来,一直给自己喂米粥,给自己换尿布,但还是很紧张,这是谁?黄皮肤的,怎么会有发髻,演戏吗?这是拍片现场? 姬伯义看到儿子咕溜溜的眼珠子,开心起来,至少比呆呆的好了太多了,于是抱起姬任往屋外走,逗着姬任玩:“咋了,我的小姬任!”但此时的小姬任根本不敢乱动,只是一对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 出了门,这茅草房背靠大山,门前一条大河,姬伯义很随意的把小姬任放在门前草坪上,姬任趴在草坪上呆呆的看了看大山,然后看了看门前清澈见底的河流,闪烁着落日的余晖洒在河流之上,碧波荡漾,泛起一阵阵金色的光芒,河对岸有往来的行人驻足,撩起衣袖来,跳入河里喝水,然后用手臂在嘴边使劲擦擦嘴,露出满意的笑容,还有和同伴嬉戏,还有在水中嬉闹,玩着泼水,这些人的打扮,都是短褐,和刚才抱自己的青袍汉子完全,还有小儿在河中嬉戏,没羞没臊的站起来,在河水里追逐,时而钻入水里,时而钻出水面在河岸上奔跑。 不一样,姬任现在确认这里的确是古代,不是拍戏现场,努力的翻了个身盯着蓝蓝的天空,空气一尘不染,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这空气中自带着湿润的泥土清香的气息,心里想,这是……这是回到了古代?未来那个时代哪有这么好的地方啊,空气新鲜,河水直接可以喝,那只有小时候的山上才有,这里就根本不需要大自然的搬运工,这里就是世外桃源,气候宜人,小姬任累了,趴下来,在地上翻了一下,看着蓝蓝的天空,思索着。 刚才抱我的人说的话有点四川口音,这是在古代巴蜀之地?他是谁呢?那么这是哪个朝代呢?这是自己需要知道的。 到了古代,好像倒是不错的事啊,没想到自己遇上了这种事情,最重要的还是自身实力,不然自己都没法保护自己,依赖别人总是不可靠,嗯,打铁还要自身强。但这身体都不能动,现在怎么加强自己的能力呢?嗯,现在只能学习语言,还有……可以试着锻炼自己的听觉。 后面几天,姬伯义发现自己把娃放进摇篮里,这小东西总是要爬出来,那就看看小姬任想到哪里去,小姬伯义抱起小姬任,小姬任用小手往西边划啊划,往中间草堂,那个孩子们念书的朝堂。 这小东西想上学?这么小小一点点的姬任想上学? 姬伯义抱着娃到镇上找人做了个木椅子,可以放娃进去,从此私塾里面有个木椅子放在角落里,有个小东西用手撑着自己下巴在看着自己父亲,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身体撑不住时就趴着睡觉。 这算是姬伯义教的最小的学生,岁数仅仅四个月。 不久,小姬任知道了自己出生在永康元年,小姬任前世虽然熟读历史,很清楚这是中国古代计时方式,但毕竟工作后很少会去专研历史,很多历史知识也慢慢的忘记了,哪知道到底永康是哪个皇帝的年号啊,后来小姬任在父亲姬伯义和好友张世佳谈论中,两人对上一任天子汉质帝的下场唏嘘不已,汉质帝可是有名人物,就是太聪明了,锋芒外漏,所以八岁夭折,那么可以推出当今天子是汉恒帝刘志,当小姬任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姬任想在父亲的怀抱里坐起来,但是父亲跟好友聊得太开心了,根本没有注意自己。 恒灵二帝,有名的昏君啊!小姬任特别烦躁,这说明很快就要到东汉末年,东汉末年是后世最有名的时段,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会有黄巾起义,伏尸百万,会有三国割据,虽然小姬任前世也很喜欢三国,但是处于其中的时候,当然明白其中的可怕,人口会急剧下降到只剩百分之十,十不存一,看起来太平盛世,迟早乱世起,自己不强大,命运就在别人掌控。 小姬任自视自己,记忆大部分都在,唯有感情那部分几乎忘记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同时省的还有牵肠挂肚的,小姬任上辈子就是大大咧咧的,虽然重感情,但是最重要的上辈子父母养育之恩依然清晰的记得,只可惜已经无法回去回报了。 一天夜里,姬伯义和张世佳谈论中,两人当然不会避开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姬任,小姬任知道还有战国末年六国贵族后裔和姬氏其它血脉还有人在找姬姓后人宝藏,特别是姬氏其它支脉对嫡系主脉的残杀,那是最为狠毒。 “世佳,我想好了,我儿姬任,我想让你带走,在我身边,总是危险,这段时间我总有种感觉,危险就在眼前!”姬伯义一叹,这些日子总有感觉危机四伏。 “伯义你确定吗?” “确定!让他随你姓张!” “那好,孩子我带走,反正我膝下无子,让他成为我的儿子,我会将他当亲生的一样,将他抚养成人!” “谢世佳兄!”姬伯义跪在张世佳面前。 张世佳连忙将姬伯义拉起来:“你我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要跟我客气,我会视若亲子!” “我只有一个要求,公义长大后,第一个儿子姓姬,给我姬氏延续香火!” “那是自然!伯义,你和孩子说会儿话,我去去便来!”张世佳跟姬伯义说完,就出门了。 12.遇上山贼 熹平二年八月,一行四人出散关,又走大半天,日薄西山,这是到关中一带了吧! 张任前一世在西安呆过一阵,这时间是很热的时间,可是这个季节,这一块凉飕飕的感觉,估计只有十度左右,跟前一世进入冬天一样,仔细想想也对啊,前一世工业化时代,全球变暖,那时代的入冬温度跟古代秋天差不多,这冬天得多冷啊,想来,这时代“路有冻死骨”并不少见。 出大散关,去往陈仓的官道之上,突然冒出一伙人,看这伙人穿着各式各样,稀稀拉拉百号人,为首的身穿红铜甲,熟铁盔,骑一匹斑灰马,手持流星锤,黑瘦个,后边跟着身穿黄铜甲,熟铁盔,手揣长柄铁锤,漆脸乌眉,大眼狮口,骑一匹黄瘦马,为首的喊道:“三个公子哥吧!打劫,把值钱的东西留下,对了,三匹马一定要留下,居然比我的马还要好,自觉留下就不杀。” 张任、张瑞和张虎齐齐的看向童渊,这时候三人才发现童渊老早远远落在后面,好像不跟他们一起,更感觉这跟他没关系似的,张任明白,师傅估计在考验自己,自己三流境大圆满,再怎么样也可以对付几个小毛贼了吧?于是驱马往前几步,笑眯眯的说,“这位大哥,你这太没气势了,行话都不会说了?” 对面为首的,驱马前行,“嗨……小子,我看你最多也就十岁左右,想套近乎啊?这年头我们就靠这吃饭,行话?要说啥行话啊?” 这时候张任个子已经近五尺五多一点了,这是张世佳给张任的饭菜都是加料的,母乳也是尽情灌的,母乳灌溉到两岁,以至于张任有近二十个奶妈,而且张任也经常和张虎张瑞两人进山加餐,古代人普遍个子低,所谓七尺男儿,按汉尺,一尺即二十三厘米多一点,五尺五就是近一米三了,而汉朝七尺,一米六多已经属于成人的个子了,这时候张任看起来像九岁或者十岁的个子了,在这个大部分人营养不足的时代,十多岁的孩子都没有这么高。 张任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记得要凶狠,不只是气势凶狠,说话也要凶狠,比如像我这么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缝里敢说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稚嫩的声音一出,笑到对方一片,对面为首的更是笑的东倒西歪,笑道:“诶呦,这是道上的娃儿?你爹是哪个山头的啊?” “我不是你们道上的啊!我只是碰巧知道这几句话而已!” 对面为首的手向后摆摆,后面笑声停住,正了正身,举了举流星锤耍了耍,朗声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留下三匹马!牙缝里敢说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张瑞和张虎都楞了,张任冷冷的说:“那么就是,我教了你们,你还是要打劫我们咯?” “那是,这样吧,看在你教我们这几句行话的份上,你们把马留下就行了!”领头的很大方的说道,说的如同理所当然似的。 “那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你看我们赌一赌怎么样?” “嘿,还来真的啊,你这么小……”领头的用小指头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小小的一点点。 “我小,你还怕?怕的话还不如回家种田,做啥打劫的事啊?”张任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了。 为首的脸色一变,恶狠狠的说道:“赌什么?” “赌你们输给我们,你们就是我的人,我到时候会来找你们归顺我!我们输给你们,我把马和行李都给你们!而且不会追究你们!怎么样?” “小兔崽子,还翻天不成,我答应了!”说完,骑马向前,高高举起流星锤,挥动着。 张任不慌不忙拿出练习用的枪,驱马向前,右手单手握着枪,**紧紧的看着对方,看轻对方的动作。 两马相交之时,流星锤砸向张任,张任整个人侧身到马的右边,双脚紧紧夹住马身,同时右手单握枪刺向对方的马脖子,斑灰马脖子中枪,两马相交,两个身影分开,流星锤从张任头顶刷过,同时对方连人带马一起摔倒,张任马上跳下马,枪指在对手脖子上,一枪分胜负。 张任面无表情,枪指着对手:“怎么样,可以归顺我了吧?” “我不服,你这是偷袭!”这年头马匹是很金贵的,哪怕是一匹驽马,也要三、四两银子,这个时代普通四人家庭一年的生计在十五两白银到二十两之间,一匹驽马,价值三、四两银子,不是一般家庭能拥有的,更何况自己的马还算是中等马,价值远在驽马之上,这年头打仗都不舍得对准对方马匹,没想到对手一上来就是将自己马匹刺死,看着自己班灰马倒在一边,眼神无力的看着自己,而自己无能为力,对手长枪就在自己脖子之上。 这里说明一下,汉代银两很少,一般是千钱,也就是一贯钱,银两盛行是因为明清,外来的银两增多,开始采用银两作为货币的一种,本文用银两是因为习惯问题,一贯铜钱等于一两银子,十两银子等于一两黄金。 “这算偷袭啊?光明正大,也算偷袭?就算是偷袭,偷袭也是赢,你之前也没说不可以偷袭!何况,我们一对一,我赢的光明正大!”张任才不管呢,杀人和杀马选择,自己肯定选杀马的,从来没人告诉自己不准杀马,只是张虎与张瑞就不同了,两人马场出身,对马的爱惜更胜一般人,看到小主人杀马,让张虎和张瑞对那只班灰马很是心疼。 “我还是不服,我们这,虽然我是头,但我不是最厉害的,我让我们最厉害的跟你比!你赢了他,我们就归顺!” “好!”张任注意到师傅童渊已经走到一边,离得不远,于是收起长枪,看向对面。 对面第二个汉子,身穿黄铜甲,熟铁盔,手揣长柄铁锤,漆脸乌眉,大眼狮口,骑一匹黄瘦马慢慢向前,跟张任说,“你太小了,等你长大些跟我比,现在我胜之不武!” 张任刚才赢了为首的,又有童渊在旁,正欲前行。 “小子,我叫武安国,到了阴朝地府,记得我的名字!”武安国知道这小子得罪了大当家的,待会生不如死,还不如早点了结,长锤放于右手,驱马前行。 “公义,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童渊将马缰扔给了张瑞,慢慢走向前走几步,负手而立:“我来吧!” “师傅,留他一命!” 张任看向武安国,那是武安国啊!虽然大多是传说,但他也是在虎牢关前接了吕布十几招才被砍了一只手,要知道公孙瓒也就十招就败退了,张飞也就支撑了三十招,关羽就赶紧帮忙的,能接吕布十几招,这战绩就证明了武安国不弱,但此时不知道他实力到底有多少,如果按照虎牢关前的记录,这武安国的战力至少是进入了一流境。 “好!”说完童渊手里拿了条竹支,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双脚分开一尺,就那样站着,将三个小子护住,对武安国说:“三招吧!别浪费时间!”童渊没有说一招,算给了对方一些面子。 “说大话,下马我武安国还没遇上三招内能打赢我的对手,何况一根小小的竹条!”武安国也下了马,拿起锤子,举起来,朝童渊冲了过去,冲到一枪之地,突然停住了,童渊一只手,软绵绵的竹支居然能笔直起来,像一条枪,竹尖顶在武安国脖子上,武安国再往前半步就只有死,豆大的汗珠子从武安国头上滚了下来,武安国知道,这根软绵绵的竹条,竹尖还没碰到自己,自己的皮肤却有了刺破肌肤的感觉,武安国缓缓放下锤子。 童渊收回竹条,头也不回走开。 张任很清楚这是师傅将这事交给自己了,毕竟到达半圣实力,才懒得管一群蚂蚁打架,虽然是一群个子比较大的蚂蚁,张任于是问道:“问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为首的说道:“我们是这秦岭里摩天岭的,我叫卞喜,因生活所逼,上了山,秦岭摩天岭山里的老大,他叫武安国,山里的二当家的!请问前辈您是?”卞喜看向童渊,卞喜看得出,这个中年人来历不凡。 “咋到哪都有摩天岭的啊?家附近龙门山脉就有一个摩天岭,上一世小说,薛仁贵征东也有摩天岭!”张任心里说 童渊说道:“我的名字你们不需要知道,我已经不管世间的俗事了,今天你们招惹我徒弟在先。你们是不是不服?” “不是不服,我们很佩服你!但我们赌约是和你徒弟定的!”卞喜很没底气,多少有些耍赖的说道。 “嗯,我本该不管的,这样吧,五年内,我这徒弟到你们山头会会你们,如果赢了,你们依约归顺,如果输了,让他陪你们合理的财物,如何?”童渊不知道张任为何要跟一帮山贼打赌,更不知道张任为何要他们归顺,但是这时候,童渊是没有条件的帮助自己徒弟。 “好!前辈我们告辞!”卞喜看了一眼张任,和武安国带着人收拾那匹已死的斑灰马,毕竟对于山寨来说,这也是一顿肉食,然后一群人迅速的溜走了。 13.公义初考1 张任看着武安国走的方向,师傅就一招,师傅得多牛啊! “师傅,你看这两人武艺如何?” “卞喜的武艺跟你很接近,初入二流境,而你是三流境大圆满,但由于你的基础比他扎实,你跟他真实相斗,至少要百招开外分出胜负,只是上来看你只是个毛头小家伙,肯定轻视你,他肯定没有想到你直接刺马,被你偷袭了,不过,一招,力道恰到好处,你很不错!这武安国不错,力气很大,他那锤子至少五十斤,但就算是重武器,挥舞起来速度倒是不慢,刚才那招威力非常大,只是他遇上了我,现在虽然只是二流武艺,但已经二流境巅峰了,但胜在年轻,未来几年可突破到一流水准,也就是现在已经一流境边缘,他在马上,可以借马的力量,会很强!”武将马上和马下情况是不一样的,童渊是江湖的侠客,在马背之上,战将讲究的事人马结合,情况完全不一样。 按师傅所说,武安国战吕布的时候应该一流战将水准,突破了到了一流境,也就是说,三国吕布为一百的话,武安国到了九十战力了,那卞喜也有七十,只是卞喜没啥升值空间了,武安国可能自己在这三国时期见到的第一个战力达到九十,当然,除了师傅,要想办法搞到手,嘿嘿嘿!对了,我要先搞些人才啊!这个……晚上好好想想! “想啥呢?还不快走!前面很快就到了!”童渊不解的看着张任还在一边傻笑着,催促道。 出了大散关,就是陈仓范围,这货匪贼就在大散关外打劫。 四人上马,往前行,张任在马上想啊,这四匹马都算好马吧,就算比不上千里马,也有一半能力吧,那千里马号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理论上早就该到了,有这么大落差吗?就加速前行,追上童渊,问道:“千里马号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张家这马好像也是纯色好马,落差有这么大么?每天好像最多也就三、四百多里路!” “千里马,那只是号称,哪有真的这么快,一般的千里马也就白天五、六百里,晚上五百里,稍微好一点的千里马每个白天跑七百里路,晚上六百里,我们这马算好的了,能日行四百里左右,这就已经是上等好马中的好马了,毕竟千里马不常见!你的马现在尚在幼年,以后会更快,刚才那山贼所骑的马,也就一般般的马,每天也就跑三百里左右,你们刚才趁他们不注意穿过他们,他们就赶不上你们了!” 童渊见过三人的马术,毕竟是马场长大的,一旦过去,这些山贼怎么可能追的上? 四人在陈仓城留宿一晚,第二天早上整理了一下,然后童渊带着张任到了右扶风,秦岭山脚的一个皇家别苑,早已破落,很多年没有修葺,属于没人看管的地方,已经看不出当年的金碧辉煌了,只剩断壁残垣,残砖碎瓦,西侧有个紧挨着的庭院,庭院门口写着“经学书院”四字,童渊下马,走上台阶,上门敲了敲,门马上开了,有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开的门,问道:“你找谁?” 大的大概二十五岁左右,个子近八尺,目中有神,小的大概也快满二十岁,面颊多肉,自带贵气,个子七尺三寸左右。 童渊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来拜见康成大儒,旧人雄付到此,请求见一面!” “找老师的,我这里看着,你跟老师说一下!” 大一点的青年告诉小一点的,然后转身看向童渊:“先生,请稍后,威硕已经进去请老师!” 小一点的立刻反身进去。 不消一会儿,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先生出来,头发花白,脸颊清瘦,眼神清矍,身形健朗,身着青色儒袍,对童渊一拱手:“哈哈哈,今日何风将雄付送来?” 童渊见郑玄出门相迎,一拱手道:“康成大儒,许久未见,身体依然健朗,可喜可贺,这不,我给你送一个学生过来!”回头对着张任说,“来,公义,见过康成大儒,康成大儒可是名满天下,与蔡侯齐名,但为师觉得康成大师胜过蔡侯多已,蔡伯喈太迂腐!” “雄付过奖了!”郑玄大笑,目光看向张任,只见这孩子只有八、九岁左右,由于跟着童渊习武的原因,脚步很稳,神采奕奕。 “见过康成大儒!”张任深深的一鞠躬,虽然上一辈子张任是不喜欢儒学,但也承认很多儒家之言是非常正确的,听说郑玄集众家所长,而且半个帝师,通过郑玄公这,应该更加容易走入天子眼帘,也算是走捷径吧! 郑玄点了点头说道:“进来再说吧!”郑玄自己引路,带着两人,绕过中间学堂,进入自己的书房。 郑玄坐下,童渊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张任就站在童渊身后,而刚才那个个子大的就站在书房门口。 “康成大儒,这是我的第二个徒弟张任,字公义,算得上文武皆懂一点,武学一途,我相信他迟早进入超一流境,进入更高境界需要他自己的悟性,至于习文,我听他父亲说,比武学天赋还高,二岁开始识字,用了一年时间一千多个文字,四岁几乎所有文字都认识了,今年年仅七岁。” 郑玄深深的看了一眼张任,天赋纵横的他见得多,四岁的时候将几乎所有文字学会的极少,这经学书院就有两个,一般说来有这类天赋的成长很快,于是看着张任说道:“哦,这么有天赋,但你知道文武皆学多少会分心,要文武都到顶层,历史上几乎没有啊!这么有天赋,我希望他纯粹习文更好!” 郑玄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雄付应该知道我这里的规则,雄付也不是外人,我就明说吧,来我这里需要是三个条件,一是,经过我本人考核;二是,我现在这是鸿都门学,招的学生必须不是世家弟子;第三,这是鸿都门学最精英的地方,圣上需要见过,需要圣上同意,而且每学期都有考核,考核不过就要被淘汰的。” 童渊有点不开心道:“我来找你,你却撬我徒弟!”但是童渊还是回头对张任说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你看呢?” 张任深深对两个长辈各自鞠了个躬说道,“两位师长分别是各自领域最强的,弟子有机会成为其中一个弟子都是莫大的荣幸,武学,我不会放弃。郑师这,我希望也给我个机会,成不成是我自己的事!” 郑玄说道:“不死心?好!我给你机会,你俩跟我来,考核题目就在这里的学生入学题目里选择一个!很公平!” 童渊对张任的回答很是开心,但听到郑玄的话,有点火气说道:“我这徒弟才七岁,让他做你这些学生的题目,你这些学生都十几岁,甚至有二十多岁的!” 郑玄说:“有什么不公平的?他们后来是全身心投入习文,武学只需要略懂就行了,而公义要两者皆通,花的时间要更多,甚至是两倍三倍时间!要么通过考核,要么可以回去了!” 童渊还想说点什么,张任拉了一把童渊,然后平静的说道:“师傅,让我试试吧!” 郑玄盯着张任看了一会,知道这小子意志坚定,对门口那大一点的青年说道:“子尼,让他们出去体验一下,你留下,看好门!” “是,老师!”那个叫子尼的青年小跑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郑玄带童渊和张任进入学堂,学堂里只有七个席位,堂中间主位是老师的位置,下面有六个席位,郑玄坐在主位位置上,童渊拿了个蒲团坐在郑玄身边,张任坐在最靠近老师的席位,郑玄拿出五个盒子说,“这里只有六个弟子,他们每人做了一道题,最小的十二岁进来,要么我把这份题给你可好?他说出了两个方面,就及格了,这道题你只要说对一个方面就行!” “好!” 张任一躬,双手接过题目,坐在座位上,打开一看,童渊伸长脖子一看,题目居然是:论世家的危害和解决之道。童渊脸色都变了,这论题让外面人知道了会起翻天覆地变化,这问题童渊自己也回答不出来!更何况……,这算是劝退吗?上一个十二岁来答这种题目,现在公义才七岁。 在童渊脸色变幻之际,张任已经开始答题,呵呵,难么?在前世,那么多键盘侠横行的年代,别说一句一个方面,未必想的全,但是比你们想象的还多! 于是提起笔写道:世家,古今皆有,威慑皇权,历代更替大多出自世家之手。仅论秦楚之战,起以万余甲兵征伐鄢郢,楚国无人能敌,盖因为,芈氏无法集楚国一国之力之故,世族非灭亡之期不鼎力支持所致,后李信伐楚,十倍于起,却败之,而后王翦灭楚,楚国四十万大军对之,那为何之前楚国拿不出四十万大军呢?偌大楚国,不弱于秦赵,但凝聚国力远不如秦赵两国,所以在战国时期一直被其他诸国欺负。后楚亡,有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楚国实力大多在昭、景、屈三个世家手中,余认为世家所致,楚国后期,楚国王室芈氏都远远不如三户之一,…… 14.公义初考2 写到此,郑玄如同看着怪物一般看着张任,然后说道:“公义,停手,不必再考核,可算通过。但余下用口述吧!” “是!”张任就知道,这几句就能震动康成大儒。 张任站起来,看向两位师傅说道:“自夏启开始,华夏进入共主时代,夏商周是分别朝代的共主,当时那些小国就像现在实力雄厚的世家,只是这些小国内部也有一些世家依附,就像现在小世家依附大世家一样,而当时诸侯国的公室就是此国最大的世家,割据我华夏土地,而进入春秋战国,大国吞并小国,世家更替,陆陆续续,变成七个大战国,每个战国有很多世家,所谓百姓,就是贵族,世家贵族就是国家的组成部分,就像刚才所说,楚虽三户,说白了就是偌大的楚国,到了战国末年,八、九成的实力在这三户手里,虽然他们都是王室芈氏的分支,但是经历几百年,这些分支早就已经树大根深,而芈氏王室却萎靡不振,更多是一个象征而已,历年战争,到楚亡之时,王室芈氏实力几乎为国消耗殆尽,早已不属于强大的三户之一,当年对强秦的时代,昭氏景氏都龟缩在后面,甚至屈氏也是,顶着强秦的不都是芈氏实力么?只有一段时间,屈氏中的屈原拼了命,说白了屈原本来就是芈氏王族的分支,说起来是为家族利益而已,到战国后期芈氏王族都成空壳子,所以特别依赖昭氏景氏和屈氏,李信和王翦大军逼近,生死之间,才逼得楚国所有力量出来对抗,才有李信之败,所以后来王翦需要六十万秦军征战楚国。论实力楚国强于赵国,但论王族整合实力赵国远强于楚国,这就是之前赵国能顶住秦国,而灭国时,楚国比赵国更难灭亡的原因。秦王一统六国,打破了这共主时代,进入了集权制国家,秦体制为以君王为核心的法制为主的国度,别说六国世族难以接受,,毕竟本来有特权,到了法制,谁也没有特权,还记得商鞅变法刚施行时,秦国内部老世族也闹腾,不然,也不会有卫鞅车裂之祸。秦国的事就这样吧。” 张任不想多说秦国之事,毕竟儒家对秦国可是深恶痛绝,而郑玄是当代大儒,谁知道他会如何将自己乱棍打出?实际上,张任看了古代很多变法改革,从李俚变法开始,实际上核心的就是找了一些办法,加强君主权利,到了后世就是加强皇权,让国家的实力更强,而每次变法都受到很大的阻力,因为士大夫和世家中人不愿意将自己的权利和利益交出来,所以最终变法有胜有负。 张任看了看郑玄,发现郑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倒是目光诧异的看着自己,顿了一下继续道:“进入大汉朝,算了进入了与士大夫共治的年代,士大夫哪里来?现在都是察举制,而这种推荐制让官员体系不就一直在世家手里转悠?那么国家资源在谁的手里,说起来在皇帝手里,但皇家拥有多少资源呢?说白了跟共主时代没啥区别,只是没异姓称王而已。世家无所谓天下姓啥,风姓也好,姬刘也罢,只要制度有利于天下世家,世家都可以拥护,天下角逐,很多时候都是世家各自选择,当然也有些都不选择,也就是站队,未必是真正的投靠,更像合作,诸侯们需要世家人力和财力的支持,而世家需要诸侯的保护,小世家选择对了,乘从龙之功而起,显赫一时,选择错了,人才凋零,天下纷争,世家兴衰,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族,在大部分时间,都是为了保证家族利益长盛不衰,不见得会与国家共进退,这是因为位置不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与错。这一点,当年秦国倒是以一国之力与六国以及六国世家为敌,而六国加起来实力更强却被征服,为何?因为秦国的国家力量都在君王手中,而六国的实力是分散的。拿武帝时代来说吧,我大汉对匈奴几十倍的人口,百倍以上的战争资源,但是打到最后,匈奴逃跑了,但国内也打空虚了,那可是文帝景帝留下来几十年的资源,但那是我们整个国家的力量吗?那使用的资源估计也就我们整个国家一半不到的资源吧,那么另一半资源在世家或其它皇族手中,如果以危言耸听来说,国家危难之际,他们还保留实力,他们想干什么?如果当时武帝输了会怎么样呢?说白了就是武帝幸运有两个无敌上将军,而且是从没丝毫反叛之心的常胜将军!” 张任很感叹,其实武帝当时输了会怎么样不得而知,但后世隋炀帝也拥有隋文帝留下的资源,不次于文景之治所留下来的资源,但输了对外战争,遗留的问题就暴露出来,在其中蓄势的世家就跳出来争夺天下,但这些世家的资源送出来打三韩之地,早就又让隋朝多了一个省了,不过,张任想想全宇宙都是韩国的就打个冷战,算了,那块地宁可不要,太恶心了。 “皇族因为需要让士兵抵御四方,养活整个朝堂,还有各级官吏,资源越来越少,而世家却没有这些压力,但安心于发展,最后如同楚国芈氏,力量耗尽,而昭景屈三族依然强大,这时候就到了王朝更替之时!” 郑玄没想的那么深,现在想想虽然有点危言耸听,但是耳根多少感觉到有些凉飕飕的,不寒而栗,这是七岁的孩子的话吗?虽然有些未必成真,但是说到点子之上。 张任继续说下去:“当然朝代更替,在灭老世家的过程会产生新世家,毕竟皇帝要有一堆人拥护,这堆人会成为新的世家!” 郑玄问道:“那还不是存在吗?怎么处理呢?” “很难,不可消除,但可以弱化,犹如当年武帝时的推恩令,大国变成若干小国,而弱化世家,也就是把大世家变成零零碎碎的小世家,只是方法不同,手段不同,由于成为小世家,聚众就会很难,而且很容易走漏风声,同时也容易响应国家召集,也就是大世家到一定程度就打击大世家,扶植小世家,皇族号令,大部分能听从,当然这很难!还要代代明君!”张任讲得兴起,早就忘记了自己提醒自己的,不该多嘴。 “还有办法吗?” 张任盯着郑玄眼睛,感觉郑玄有鼓励之色,然后说:“没有了!” 郑玄一阵长吁,感觉轻松许多,而童渊像是第一次知道世家的危害,陷入沉思。 郑玄对张任说:“公义在世家这方面见识甚至超过我,甚至是天下任何一个人,你如果不是世家之人,就算圣上不让你进来,我也会为你争取到旁听之位!” “谢谢老师!”张任马上改口:“希望老师在圣上面前说我今年岁数为九岁!” “嗯,九岁有这番言论也很吓人了,好吧,就说你九岁吧!你准备一下,过段时间你随我进京面圣!”郑玄仔细的打量着张任,很清楚张任的意思,才七岁就知道藏拙,长大后该如何妖孽啊! 童渊从深思中清醒过来,对张任说:“公义,说实话你练武资质本可以成为我的关门弟子,但听你一番话,感觉你从文比从武对百姓影响更大,对我大汉百姓也更好!你先从康成大儒这学习吧!武学一道,过些日子,我帮你梳理奇经六脉,有了一些自保能力,我就会离开,到进入一流境的时候再来找我,当年我收你为徒后,不久,我又收到一个徒弟,放心,我会帮你找个帮手的,至于虎子和小瑞子,我会跟他们说的,你安心在康成大师这里学习吧!。” 哈哈哈哈,张任心里美滋滋的,康成大师就算多智也不会知道,童渊这一去,这时代排第二的赵云就要来了啊!前世中国人没几个不知道,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这可是这个时代的第二啊,英俊帅气无比的常山赵子龙!张任这心里美的不行了! 郑玄对门外喊:“子尼进来,安排童渊师徒到西厢客房休息,让吉利去面圣,说为师想要觐见圣上,听候圣上安排。” ” “好的!” 张任看着空荡荡的学堂,问国渊学长:“子尼学长,这里平时就你们几个人吗?” 国渊笑道:“不是的,有几位同窗接受老师的安排,出去体验世间百态,估计明天才能回来!” “体验世间百态?”张任震惊,这时代教学就已经有了理论结合实际的教学了吗?更不敢小觑这经学书院了。 童渊和张任就去西厢客房住下了。 15.初识吉利 很快十多天过去了,天子刘宏让人传话,十日后于长安城里未央宫见郑玄。按郑玄所说,这是天子的老套路,长安城虽然早已不是都城,但老汉宫依然留给皇室使用,长安城大的世家都去了都城雒阳,留在京兆的世家已然不多,郑玄每次觐见都在长安城或者长安城附近,右扶风这皇家庭院早已废弃,天子不能来,这会让这块精英培训基地暴露的。 这两天郑玄让张任看到了那个从京城回来叫“吉利”的人,二十岁左右,身高不及七尺,大概也就是一米六不到,圆脸大眼,没有一丝威武霸气,倒有几分滑稽,头顶带卷梁冠,大袖翩翩,腰间腰带一束,脚上单底鞋,很是热情的模样,张任一看,此人定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角色。 郑玄给张任介绍吉利:“吉利是官宦之后,但不属于世家,因为他家穷,所以他父亲是给宦官做义子,雒阳世家都看不起他,他比你早来一些时间,他进来考试的题目跟你的是一样的,但他写了三点!” 然后转向吉利,介绍张任到:“这是新到的学员,虽然还没通过陛下那关,但应该没啥问题了,他叫张任,今年……九岁,吉利,你和公义出去吧,你们熟悉一下吧!” “是,老师!”两人同时应答道。 吉利领着张任出了书房,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叫吉利,今年十九岁!虚长十岁,来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这里属于右扶风皇家别苑,现在看起来已经与隔壁分开了,老师是陛下请来的,但对外说是党锢,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不存在的,但圣上把这里的学生当成精英中的精英,都是非世家子弟,除了像我们一样寒门、甚至是出身微末平民子弟,在鸿都门学出类拔萃才有机会,当然我们其中还有一个是落魄皇族!圣上给鸿都门学学生最好的资源!特别是我们这边,我们对外只是老师的学生!但我们心里要知道我们是天子门生!” 张任上一世仔细研究过鸿都门学,鸿都门学的创建足以证明汉灵帝是有为之君,后世所谓隋炀帝开始科举制打破世家对官员选拔的垄断,但没多少人知道,鸿都门学才是开始,这是一条路,开始招贫寒子弟入学,知识开始从官府正式渠道走入贫寒百姓家庭,后来还任用这些人为官员,只是灵帝后来黄巾起义世家压迫之下,解除党锢,同时迫于无奈把鸿都门学给关了!难怪灵帝后来也走汉桓帝的老路——卖官鬻爵,他私自要建西园八校,又要养鸿都门学,反正官员都被世家垄断,还不如拿来卖,从世家那得到更多的钱,以增强皇家实力,至于汉桓帝卖官鬻爵是不是这心思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后来曹操也效仿汉灵帝,招贤令首先是面向武者,后来面向寒门子弟,这样一步步的招贤,然后经过南北朝,才会有后来隋炀帝时期的科举制。 (这里说明一下,那时候黎民、百姓和寒门是不一样的,黎民就是最底层的普通大众,百姓是贵族,很长一段时间,只有贵族才有姓氏,据说这起源于炎黄二帝联合打败蚩尤,蚩尤的九黎族被统治,他们被统一称为“黎民”,而炎黄原本的部落统称为“百姓”,这就是两个阶层的开始,到了后来,贵族是有姓氏之分,这就是“百姓”的由来,最底层的自由民和奴隶实际上是没有姓氏之分的,只好根据依附的贵族阶层,做出莫大的贡献才有赐姓,或者根据地名为姓氏,后来很多“百姓”沉落,而有些黎民翻身,慢慢的“百姓”和黎民一致,混在一起了,大汉此时“百姓”依然是贵族的统称。而寒门是落魄的世家豪门,不复往昔,但他们还是有底蕴,大部分孩子多少还是学习过的,所以寒门还是受世家豪门所接纳,很多世家豪门就会养着这些人,毕竟哪个世家豪门也不能保证自己长久不衰,哪一天说不准自己也就成了寒门,接纳寒门,也算是为自己多做一个保障,只是民众不一样,普通民众很难念书,主要是因为费用太高了,读不起,更重要的是,很难被世家豪门所接纳,就算读书了,也没有人推荐,只有商贾家庭有了钱,拼命的让孩子念书,挤破头往上层钻,生下几个有天赋的后代,就有可能进入豪族。这些资料让张任也很诧异,也就是说,什么为百姓请命,就是为贵族请命,而不是为黎民,时代不同,理解不同。这里我们按照习惯黎民和百姓都指的是最底层的普通大众。) “胡伯始去世前邀请老师作为陛下的帝师,陛下那时候才刚满十五岁,但陛下不满世家对官员选拔的垄断,胡老出面提出开创鸿都门学,胡老给陛下建议就是让鸿都门学以最低调的姿态出现在世人眼中才能长存。因为陛下从小酷爱辞、赋、书、画的缘由,在大多数人眼中是陛下找了一些玩伴,在雒阳的鸿都门学有几十号人,每一个入学的都要有一技之长,琴棋书画都至少要有一门熟悉的,到目前为止,鸿都门学在世家眼中也只是陛下手里的玩具而已,但迟早我们会以让他们惊讶的姿态出现在世人眼中,迟早我们就是陛下手里最锋利的刀。”吉利意气风发。 听吉利一说,张任特别想见到当今天子刘宏,这个被史书上骂成昏君的典范,但分明是明君之资,张任知道鸿都门学未来几年才会走入世人眼中,以至于前世有研究东汉历史的朋友说,东汉有可能皇帝没有一个昏君,唯汉独以强亡,于是问道:“吉利学长,那么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呢?” “陛下今年十八岁,两年前就完成了冠礼,为人很亲和,但这几年帝威日盛,现在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真是一代明君气象!大汉有望中兴啊!”吉利兴奋的说道,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天边说:“走,我们去吃饭,今天我带你到陈仓城里吃点好吃的!对了,你别叫我学长了,我们是兄弟,只是为兄虚长十岁而已!” 右扶风郡,关中平原西部,又叫陈仓,也是秦人的故都雍城,当年秦人从陇西高原下来的时候,秦文公在这建了一个城邑,后来秦文公身边的灵异事件就不断产生,第一个就是做了个梦,“帝命汝为白帝,以主西方之祀”,这可能是个假的,但是效果非凡,后来秦人越过岐山占据整个关中,东方诸侯和周王室都没有一个提出质疑,要知道,秦人就算占据关中,秦人都是危在旦夕状况,而当年周平王分封秦开伯爵的时候,那个有限开火权仅限于岐山以西而已,第二个就跟陈仓有关系了,秦文公得到一个叫陈宝的石头,后来秦国灭亡,雍城变成了陈仓,就因为这个陈宝得名而来,第三个故事就更炫了,这就是梓树的故事,这儿不多复述,但这些都不是最有名的,最有名的就是四百年前汉高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对,这里的陈仓就是那个传说中陈仓,嗯,还有一个有名的,姬周王朝的发源地西岐就在陈仓的东侧,所谓凤鸣岐山,就在陈仓附近的岐山县,凑巧的是周人也是从陇西高原下来的,只是他们下来就到了岐山,跟秦人不一样的是,周人是被犬戎人赶下陇西高原的,而秦人是被周人分在秦邑,陇西高原边缘的一个地方,后来秦人得到伯爵之位的时候,他们主动下了陇西高原。 张任到了这里心跳突然加速,因为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一世血缘可是姬氏嫡系主脉,也就是有可能是周王朝皇室所留下的嫡系主脉,姬氏主理天下后几乎没后人来他们的发源地,后来才把嬴氏发配到这块当年所有诸侯都不乐意来的地方,却赢得天下,从某种角度来说商朝末年后这一块的帝王之气是最为明显的,虽然刘邦没有在此扎根,但他出陈仓的时候从这又得到什么吗?或者在关中一带得到了什么?而且张任知道,后来的隋朝和唐朝都是从这一片发家的,隋唐两朝的统治者都是关陇贵族集团的代表。华夏大半帝都就在这关中,这么邪门,说不准真有点啥呢? 16.陈仓城内 吉利对陈仓城很熟悉,带着张任到陈仓城里的一个酒店,酒店名字很奇怪,写了三个字:“葫芦头”,张任前世在西安呆过,知道关中这块葫芦头就是猪大肠,前世不是很喜欢羊肉或者牛肉泡馍,但喜欢葫芦头泡馍,以至于到了西安,不吃一顿葫芦头泡馍就舍不得走。 吉利刚坐下就大声喊:“小二,来两碗臊子面,还有来份葫芦鸡,再来份菠菜烧豆腐!” “兄弟,我们就不喝酒了,一则老师规定在学期内不能喝酒,二则你太小了,这里的最有名的三样吃的:葫芦鸡、臊子面和葫芦头泡馍!我怕你吃不惯葫芦头泡馍!” “吉利大哥,实际上,我觉得我更想尝尝葫芦头泡馍!”张任很清楚臊子面就数陈仓这带最好,嗯,岐山臊子面,但有机会吃葫芦头泡馍,当然选择吃葫芦头。 “好,小二,把面换成葫芦头泡馍,泡馍直接刀切就可以了!”泡馍一般是要自己手撕的,越细越好,但是吉利要跟自己这个小学弟聊聊天,所以直接刀切得了。 “好嘞,客官稍候一下!”小二放下两碗面汤,就往后堂跑过去了 “兄弟,你真厉害啊,我们这块你是第二个九岁就进来的!”吉利很豪爽的拍了拍张任的肩膀。 张任眼睛一亮:“那第一个九岁就入学是谁?” 九岁也不容易啊,自己要是没有前世记忆,估计没有机会成为老师的弟子。 “第一个啊,就比你早几个月来,比你还小,还是个女的!”吉利两眼放光。 “噗!”张任差点把喝进嘴里的面汤吐出来:“哪家姑娘这么厉害!?” 这年头智商如此高绝的女人不少,在张任记忆中就有好多个,比如:洛神甄宓、拥有卖血族最怕的绝情技能张春华、丑女黄月英,但她们不是在世家中就是在豪商家族,不能进这里的啊! “是蔡邕蔡伯喈家的才女,蔡伯喈听说老师在此,就来拜会了,毕竟当代最厉害的两个大儒,上次带女儿文姬姑娘来的,这小姑娘可厉害了,她说要拜老师为师。老师笑着说,你父亲是当代最厉害的大儒,还要我这?这小姑娘说,老师和她父亲是当时齐名的大儒,最厉害的两个,她若拜老师为师,就可以集两家之长,就可以超越他们!听得大家哈哈大笑,小小年纪如此不凡,女孩子家想成为儒家之巅。老师给了她机会,私下考了她一次,她太小了,她的考题我知道,就是琴艺。后来老师说她合格了,属于旁听,偶尔来一次!” 张任明白了,老师不好驳蔡邕的面,出的题目也不可能和自己一样那么尖锐,文姬琴艺是老师认可的,毕竟是蔡伯喈之女不可能长期在右扶风混,但偶尔旁听还是可以的。 “这么厉害的才女!难得啊!”张任当然知道这个姑娘就是传说中的蔡文姬,又叫昭姬。 “是啊!”吉利叹道。 “看来这是蔡郎中打算易子相教吧?”张任突然冒了这么一句,毕竟多了一辈子,看的事情多了。 “嗯,听说老师早就将独子郑恩交给了蔡邕!”吉利若有所思道。 很快,小二把葫芦头泡馍端上来 “好大一碗,够吃了!”张任看到一大碗泡馍,这哪是碗,这算是锅,至少算是脸盆,还是锅比盆大,这抵得上前一世的四、五碗了吧!幸好,这一世练武体质,饭量就大,张任不着急从怀里摸出两份调料,这一世没有辣椒,准确的说辣椒还没到中华来,张任在学武之余,带着张虎和张瑞进山,找到了几样替代品,茱萸、花椒还有芥子,还有几样植物,调到一起搞成了一种带辣味的调料,拿出一包倒进自己碗里,在吉利诧异的眼神中拿出一双自制的筷子,调均匀碗内的食物和调料,然后用筷子从碗的两边延迅速的把泡馍划进嘴里,这是吃葫芦头泡馍的标准方法,由于刚上来的泡馍极烫,沿边会凉一点。 这年代吃饭主要还是用勺子,木勺子,筷子这东西吉利没见过,还有那粉末状的是啥东西,倒进碗里,看着张任无比爽快的脸就问,“你这啥东西啊?” “筷子,回头找个竹子我帮你做一副,这调料呢,是我们那自制的,想试试吗?给你一包,注意,开始少放一点!”张任没说是自己搞的,就说自己成长的地方有。 吉利拿起一包,打开包装,直接都倒进自己碗里,调均匀,舀了一勺泡馍在嘴里,马上,整个脸都红了,哆哆嗦嗦的说:“这是啥东西,整个舌头都烫了,不是烫,说不出啥味,还有舌头都麻了,公义,你给我下毒了吗?我没招惹你啊!” 张任笑的不行了,也不说啥,用筷子从吉利的碗里夹了块泡馍放进自己嘴里,然后用吉利的勺子舀了一勺给吉利吃下,“一样的味道,这叫辣味,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我干嘛要毒你?我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 刚才旁边桌有人正想把张任拿下送入官府,毕竟可能毒死人,还没来得及出手,发现两人没啥事就灿灿然回自己桌了。 吉利镇定下来,好像真的没事,看着张任一口一口的吃下去,一副爽的样子,一副贱贱的样子,吉利吃了一口刚上来的菠菜烧豆腐。 “怎么不敢吃了?” 吉利想了想,笑了笑,用勺子舀泡馍吃,有了经历就开始品尝这味道,多吃了几口,发现这味道这的不一般,极其刺激味蕾,越吃越想吃。 两人左一下右一下,各自一盆泡馍就下去一大半。 葫芦鸡最后上来了,这分量真实在,金黄色的脆皮,满满一大份,整只鸡都飞上来了吧!吉利伸出手,拿起一只鸡腿撕了下来,给了张任,“兄弟给,你这调料简直是画龙点睛,好吃的不得了,这鸡酥脆,很香,这是关中最有名的葫芦鸡!” 张任摸了摸肚皮,还好,只是这么诱人的葫芦鸡却没给自己带来多少食欲,一口咬在鸡腿上,鸡皮破开,冒出可口的汁,肉酥香脆真是美味,张任三下五除二把鸡腿放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张任吃完就下手其他部分,这次他看中的是鸡头,用力一扯就扯到自己碗里来了,吉利看了看,也不客气的动手撕鸡,两人虽然拜郑玄为师习文,但两人都是从小习武出身,饭量极大,没有消停一会儿,两人把偌大的一只鸡分完,吉利很开心,很认可这个小弟,对张任说,“今天开心,你这兄弟交定了!” 这经学书院大多是读书人,虽然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多少有些武艺傍身,但是比吉利自己岁数上差了很多,饭量当然差距很大,吉利第一次看到有同窗能跟自己一样食量的,还是个小家伙。 张任两世为人,当然知道郑玄这几个弟子迟早都是人中龙凤,当然乐意交往,于是对吉利说:“吉利大哥当然也是我一辈子的好兄长!” 两人迅速把饭吃完,张任准备回书院,吉利开心的说道:“告诉你个秘密,我在城西看到一个年轻的寡妇,二八妙龄,貌美,我经常去偷看她,她有件奇怪的事,我也不能理解,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话完不由分说,拉起张任就往城西跑去。 喜欢寡妇?根据网上的总结,东汉末年里有这号人吗?这位吉利兄咋觉得是曹魏的人呢,把曹魏的人在脑子里搜索一遍,没这号人物啊!但吉利这类人不应该在历史上默默无闻啊!?难道是没活到扬名立万的时候?!不由得心头一紧!这吉利兄对自己很好,要想办法保护他才是! 陈仓城也不大,从城中心到城西,走路也就半炷香时间,这是夜幕早已降临,这年代,到了晚上只有大户人家点灯,寻常人家点灯都是找东西或者其他的特殊事情,吉利带着张任到了一所平房前,这一带,平房前都有个院子,吉利带着张任轻悄悄的翻过院墙,张任很不好意思,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当然经历前一世,对于贞*操是没那么多要求,但是吉利大哥说,有奇怪的事,这就引起好奇了,这不,翻上了院子的墙后,就看到屋内掌着灯,而且一直亮着,吉利麻溜的下了院墙,爬上高高的窗口,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这熟门熟路,明显是来过很多次了,张任在下面看着,心想这不大好吧,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吧?吉利滑下来拉了拉张任,轻轻的说道:“没事,她从不*衣服的,只是有件事情奇怪而已!”说完又轻轻的爬上去,吉利虽然武艺不高,但是这点高度一点也没有问题,轻轻的爬上去。 17.铜钱用处 张任看到窗,突然想到,电影电视里都是骗人的,什么偷看要用指头放进嘴里润湿一下,点开窗户纸!这年代窗户就没纸,应该说这个时代纸还没有普及,窗户就几根木头拦着,只是把窗户建的高高的,外面的人难以看到户内。 张任学着吉利学长的办法,上了高墙,低头看了看里面的小寡妇,这寡妇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面容姣好,皮肤细白,灯光摇曳,轻轻的咬了咬下嘴唇,皙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绯红,她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起来,右手打开了抽屉,张任以为要发生一些自己不该看的的情景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吉利推了推张任,对着抬起头看他的张任看了看,用手指了指里面,示意仔细看。 里面突然一串响声响起来,不对,是金属声音! 张任还是没忍住往里面看了看。 只见这俏寡妇,拿出一串铜钱,解开了绳子,把铜钱撒了出去,然后自言自语说,“我要把一贯个铜钱找回来!”然后趴在地上找铜钱! 张任缓缓从窗户滑了下来,思考着,这把钱自己扔掉,自己找回来不是自己找罪受吗?看着吉利口水都要滴下来了,张任拉了拉他的腿,示意该走了,吉利依依不舍的滑下来,两人翻院墙走了。 两人用吉利的通行令牌除了陈仓城,吉利有通行令牌,这种小城他是很容易出去的,两人一路不吱声,吉利虽然掌着灯,但还是魂不守舍。 张任还在想为啥,快到书院的时候,张任突然想起来,那串铜钱是什么了,于是告诉吉利:“我知道了,学长!这是贞洁铜钱,这说明这小寡妇……了,我们这个时代,贞洁是很重要的,她为了保护自己,但身体需求,所以铜钱洒了一地,等她找到所有铜钱了,她都筋疲力尽了,早就呼呼大睡了?” “啪……”灯掉在地上,吉利整个人都傻掉了,原来是这样子,吉利兴奋的说:“我要解救她,我要做她的救命恩人!” 张任含着复杂的眼神看着有崇高理想的吉利说不出话来!估计中国人第一个有这种崇高理想的也就这货了吧!在这及其讲究贞*操的年代,这货居然产生了这种崇高的理想,之前吃饭的时候觉得他身姿是伟岸的,豪言是陛下的一把尖刀!现在简直不想认识他!太猥琐了,离开他远一点,张任快速的走到学院门口敲了敲门。 门开了,是那个叫威硕的学长开的门,张任对其说:“威硕学长,你好,谢谢你!”威硕学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外面的吉利叫了一声,“吉利学长,快进来!” 吉利走进院门,对威硕说,“麻烦学弟了!”拉起张任就走,一边走一边说,“谢谢你,给我解惑,没想到这么有趣!” 然后顿了顿,吉利叹道:“但也很可悲!” 走到后院,左右看看没人,把张任拉倒角落里,认真的对张任说,“兄弟,刚才那个威硕,这个字真的很猥琐,他是落魄皇族,但他每次都看不起我们,老师为了打压他的傲气,晚上守夜守门故意安排他多一点!人没什么坏,就是总给人感觉牛逼轰轰的样子!好了睡吧,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再见!” 张任看了看这个吉利,刚才这家伙才猥琐呢,还好意思取笑威硕学长,但嘴巴上还是应道:“再见!” 张任洗漱完毕进了房间,发现童渊尚未回来,就先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张任起床,吃完早饭,到学堂里,除了堂上老师之位有八座位,已有五人坐于位置之上,吉利示意坐在他右侧之位,吉利咳了咳,向大家介绍道,“各位学长,昨天来了新的同窗,他叫张任,字公义,来自益州蜀郡!”然后笑着对张任说,“我是吉利不用介绍了,右首第一位乐安国渊,字子尼,是老师高足,跟我们不一样的是,他是随老师一起来右扶风的。” 右首第一,也就是昨天为童渊他们开门的高个子,一身青衣儒袍,国子尼站起来对张任一躬笑着说:“欢迎公义加入我们!公义这么年轻,老师也说公义天赋极高!” 国渊昨日可是在门外听到张任的大作,只是用老师的评点更适合告诉同窗,不要小瞧了这小家伙。 张任一听知道这是一个大才,郑玄可是当众表扬过的,号称“王佐之才”,立刻躬一身,回一礼说:“子尼学长高义,小弟刚到,尚需学长指点!” “左首第一位青州刘琰,字威硕,中山靖王之后。” 左首第一位刘琰站了起来:“学弟好年轻,欢迎学弟!” 这中山靖王之后,一阵耳熟,张任躬一身说:“威硕学长,小弟年轻气盛,需学长指点!” “右二之位乃南郡胡根,字公祐。” 张任一愣,这个胡根自己还真的没听说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胡根是一个清瘦的十六、七岁的少年,从发型上可以看出还没有加冠。 只见胡根起身,一拱手笑着说, “昨天我在场,见过小学弟一面,诧异了文姬岁数之后,没想到又出新的九岁神童!” 张任回一礼说:“谢谢公祐学长称赞,别以神童夸我,我会骄傲的!” 满堂大笑! “左二之位乃郗邑郗虑,字鸿豫” 郗虑站起来一拱手对张任笑道:“我以为自己天资极高,看了公义和文姬,自惭形秽,想回乡种地去了!”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这个名字没听说过,但在这都是能人,这个应该也不会例外,张任立刻一躬身说,“鸿豫学长,术业有专攻,小弟只是碰巧而已!还是需要学长指点学业的!” “咳咳……”郑玄走到学堂门前,所有学生都起身,“老师好!” 郑玄从容的走到上首位置坐下,点了点头示意大家坐下,“刚才介绍的时候,没人介绍一下特长么?我来说说,子尼,王佐之才,善于治理;威硕,为人很有仪表风度,好交谈议论;公祐,辩才无双,善于中庸之道,且各种事情都处理得当;鸿豫,法儒皆通,刚正不阿,世之典范!吉利,文武双全,有急智,心胸宽广,可匡扶寰宇!” 张任猛地抬头看了看郑玄,诧异地看着嘴角一咧的吉利,对吉利评价这么高?东汉末年能做到这点的寥寥无几,怎么会默默无闻! “公义,文武双全,现在远远看不出其天赋,但我要说的是你们不能欺负他,因为他的枪术经枪绝童渊大师指导,已经进入三流境巅峰,也就是说,你们一起上也打不过他一个九岁的娃!我期待他和吉利一样,文能安邦,武能定国!” 大家刷的一声盯着稚气的脸张任,像看到鬼似的,这还是人吗,九岁,文已经和自幼在家传熏陶下的文姬一个级别,武学境界已经到了三流境巅峰,再过几年不要成妖孽了? “不过,吉利的武非个人之武,而是为军之统帅!”郑玄补充道。 郑玄看了一圈,继续说道: “好了,今天我们开始讲商纣王,子尼开始评论!” 张任由于这下秀的太大,后面就不敢张扬,二世为人,他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后面几天童渊用了不少时间,用自己内力将张任的实力提升到三流境大圆满的临界状态,并没有让张任服下三转金丹,然后帮张任理顺奇经六脉,然后飘然离去,张任后来才发现桌子上有张竹签,上面写着:“公义我徒,为师已经为你理顺你的奇经六脉,大圆满境已经可以随时突破,现在不要随意突破,等适合时候,自有人会帮助你突破到二流境,为师已告别康成大儒,回冀州,枪法秘籍和我之心得在你的枕头底下,希望能努力习之,勿念!”旁边还有块竹简,写着张瑞和张虎在陈仓城里的地址。 18.汉宫面君 几天后下午下课,郑玄留下张任,对张任说,“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去长安面圣!” 张任收拾了两件衣服,把最好的衣服带上,打了个包,想了想把长枪带上了,这年头路上并不太平,出大门,看到马车,就知道老师康成大师有 “专车”和“司机”。 这个车夫三十多岁,个子很高大,近八尺高,很是沉默,同样在经学书院中,张任呆了这么多天,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车夫,双手老茧,双手孔武有力,看得出此人很是健壮。 张任随康成大师进了车厢,康成大师看了看张任的长枪,笑了笑,“公义离不开自己的枪啊!但明天不能带入觐见圣上啊!” “是,老师,只是世道不稳,外面路途匪贼太多,带上傍身!” 郑玄笑了一笑也没多说,之前从童渊那里听说过他们在大散关外遇上山贼,自己这个弟子这样做也是正常,于是闭目养神了! 张任也上了马车,仔细打量了前面的两匹马,那两匹马通体黑色,无杂毛,神骏异常,必定是上等好马,找人心里想道:“没想到老师的马匹居然也这么好!” 张任也闭上眼睛,但开启了听声辩位,锻炼自己的听觉,近期总感觉自己的听觉要更进一步,小心的感悟着! 车子摇晃着前行,马夫甩着他的鞭子,张任感觉随着鞭子着落在马上,马身体的紧绷,感受到马刺激之后,四腿奋力奔跑,这种入微细致的感觉,太奇妙了,一时进入了沉醉,想着感受一下马夫甩鞭子的手,一声沉哼。 张任突然间醒来,睁开眼睛看了看马夫,马夫嘴角一咧什么也没说,张任知道这马夫也非泛泛之辈,就算没到一流也到接近一流水准了,居然这么容易发现自己! 张任继续闭上眼睛感受马车外面的生命,体会听声辩位的妙趣。 马夫一直没停息,郑玄和张任都是在车上安睡,第三天一早到了长安汉宫门口,一中年太监在门口候着,看到车子来,拉开车帘,对郑玄一拱手说,“陛下有旨,康成大师先到就到宣室殿偏殿休息,待陛下到来!” “谢谢毕公公!”郑玄感谢道。 毕公公退出车,坐于车夫右侧,对车夫说,“未央宫!” 车夫熟练地往里驾车,张任很是奇怪,郑玄的车夫对长安汉宫这么熟悉? 郑玄看出张任的心思说,“公义,这车夫原来是陛下身边的御者之一,暂时让他来保护我!” 难怪这么好的武功!原来是传说中的天子御者!张任到了经学书院学习才知道,天子的御者和其他车夫不同,要求很高,一般延续了先秦的要求: 首先,就是个子要七尺五寸以上,力气很大,此人近八尺,天子出行至少是四马出行,控制四马的力气不是一般人,更何况正规场合是八马马车,有的时候需要两个御者都有可能,但也有一个御者控制八马的,只是有这么大力气的御者没有几个,最有名的就是周穆王时期的御者造父,御八马而行,有个记录就明白这个造父的厉害了,在周穆王的狩猎场,这造父驾驭的八马追逐猛兽力竭,不用箭枝,猛兽力竭,然后活捉,嗯,顺便说一下,这个造父后来的子孙建立了一个国家,就是后来战国七雄的赵国,他的侄孙,非子分封在秦地,非子的后人建立了偌大的秦国; 其次,要步履矫健,身手敏捷,因为经常要和马在一起,有的时候马匹脱缰,要追上马匹,并将马匹套住,控制住逃脱的马匹,这说明至少是短跑要比马快,而且不只是平地,还要在山路,短距离比马匹快才行,不然根本抓不住,还要眼疾手快将烈马套住,这实力就已经非凡了; 第三,战力和一颗不畏死的心,天子的御者,有的时候要在战场之上,控制战车,不只是自己带着天子躲避漫天而来的箭枝,还要当做肉盾,挡住箭枝,或者拨开箭枝,这任务不只是天子身边的护卫,御者也必须有; 第四,统御力,以先秦标准的话,统帅身边的御者需要一定的统帅能力,一旦统帅阵亡或者受伤,御者要接过旌旗指挥作战,天子的御者,要在天子被掩护下撤退,能组织起抵挡追兵; 第五,射击能力很强,特别是在马上骑射,这个时代还没有马镫,射击就需要腾出双手拉弓,那么双脚要力气极大,夹住马腹固定好身体,才能骑射,不只是双腿要有力量,还要拉开强弓,因为作为天子御手,拉开两石弓是必须的,记住不只是一石弓,而是两石弓是最低标准,马上骑射,两石弓的标准,就算是军队,也是凤毛麟角; 第六,作为天子的御者,还要会挑选和培养良马,可以组装马车,对于整个马车的状况异常熟悉,任何异常的声音就可以判断会发生的事情,大部分在天子出行之前就要检查出来,不然,在风驰电掣的前行中断轴,天子一旦有闪失,作为御手,轻者杀头,重者灭三族。 其他的必要条件就不需要多说了,比如:作为御手必须不能是大嘴巴,不然天下人都知道天子去了哪里,车里带了哪个妞儿,在哪车*震…… 综合以上六点,这个车夫绝对是高手,不是一般般的人物,对于此等人物,张任忍不住掀起车帘多看了几眼前面的车夫,同时,也能看出天子对于老师郑玄的看重。 张任撩开车帘,正好经过未央宫,好气派的未央宫,廻二十八里.利用龙首山的地势为台殿, 高出长安城城墙.前殿东西五十丈, 周围台殿四十三座、宫十三座, 池一个.以香木为栋檬, 以杏木作梁柱, 门扉上有金色的花纹, 门面有玉饰, 椽端上以璧为柱, 窗为青色, 殿阶为红色.殿前左为斜坡, 以乘车上, 右为台阶, 供人拾级.黄金制作的壁带, 间以珍奇的玉石, 清风袭来, 发出玲珑的声响。汉代宫室在精美、舒适方面已经超过了秦代, 规模较之秦代也不为逊色。 可惜王莽篡位,光武中兴后汉宫搬至雒阳,这西都汉宫却如此浪费掉了!甚是可惜! 马车在未央宫门口停下,毕公公先下了马车,然后张任下车,一边候着,郑玄缓缓地下了车,张任用手扶好老师,毕公公在前面领路,绕到未央宫正门前,未央宫正前方三层九十五个台阶,寓意九五至尊,张任走在台阶之上才感觉到台阶不凡,仔细打量,这台阶还有栏杆都是玉石所制,这玉石居然是蓝田玉,整块整块的蓝田玉,墙壁上镶嵌着纯金的金带,头顶上的瓦片居然用宝石雕刻,远观位于龙首塬上之未央宫高耸入云,金碧辉煌。仅这两处都够十万士兵一年的挥霍或组建一支三万人的骑兵,据说当年武帝彰显皇家气派,搞的,可想而知,文景两个时代留给武帝的钱粮多么富庶,也是是武帝时期,发起数次对外战争的底气,打仗不只是靠将领的统帅能力,也不只是三军用命,更是钱粮的比拼,资源的比拼。 张任跟着郑玄侧门入,走过正门的时候,抬头就看到黑漆漆的铁木制御案。 这里文帝听着贾谊气势恢宏的《过秦论》和《论积贮疏》,这里景帝接见了晁错的《削藩策》,这里武帝采纳了董仲舒《举贤良对策》,这里武帝接纳了主父偃提出的千古第一阳谋“推恩令”,也在这里指挥了对匈一战,想到这里,张任心里不免有些激动,直了直身板想,历史会不会记载这一刻呢? 毕公公将郑玄和张任引入宣室殿偏殿,并令人检查了两人衣物和物品,两人换了衣服,身上不带任何东西,郑玄只带了一个木盒子,毕公公检查了盒内物品,张任瞟了一眼,猜测那是前几天自己的答卷。 两人在偏殿坐着,不能声张,郑玄一言不发,继续闭目养神。张任继续用自己的听力,结果还没开始,就听到冷哼一声,让张任心潮起伏不定,知道遇上了高手,哪敢再随意,赶紧静心养气。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毕公公到请郑玄先入宣室觐见。郑玄睁开眼睛,悠悠的对着张任说,“公义,待会觐见注意言辞,不可多言!”说毕就随着毕公公往宣室殿而去。 “是!”张任一弯腰。 过了半个时辰,毕公公到侧室宣:“宣张任觐见……” 张任紧随着毕公公进入宣室主殿,偷偷看了看御案后坐着的人,长脸,瘦弱却有能透过帘子炯炯有神的眼光,这眼光充满睿智,对睿智,这眼光现在饶有兴趣的打量自己,张任走近后,低下头,跪在地上,还在想,要咋说呢?跟电视里一样说?算了,不管了,双手伏地大声喊:“草民张任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19.汉宫复试 刘宏一愣,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旁边坐着的郑玄说,“这小东西有趣啊,这样说朕很受用啊!”然后对着张任说:“平身吧!看来以后朕让人教你点宫廷礼仪才行!” 张任马上反应过来了,难道不是这么行礼的?操,怎么不是这么说的吗?宫廷剧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宫廷剧都是这样的啊!害死人了,这就是以讹传讹啊!估计后世有个朝代是这样,然后所有宫廷剧都这么演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汉宫真正的礼仪啊!还好,这事是正面的,不然咋死都不知道,死的太冤了!张任心里不免一阵痛骂,一边起身一边说:“谢皇上!”然后身子微微靠郑玄这边走近了一些! “朕听郑师说,你对世家的认知超乎想象,朕就想知道你这么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看法!你之前老师是谁?” “家乡一个夫子,不出名,但这看法是草民从一个卷宗中看到的!”自己对世家的看法当然不是七岁或者九岁的孩子就能说的出的,这几天早早想好对策。 “什么卷宗?何人所著?”刘宏很惊诧。 “张家先人!是光武时期的一个朝臣,光武帝对世族包容,张家这先人希望制止,知道这份卷宗重要,在家里留了底稿,让死士带自己最小的孩子远遁益州,带走所有的财富,然后上书光武,先人记载,被人提前得知,找了个理由灭了张家的族,由于张家这先人在殿堂在末位,不引人注目,也消除了他的痕迹,至于光武帝知不知道就不得而知了!”张任看过张家所有典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这段不为人知的秘密,自己也并不知道这位先人的来历,不过,这个张家的先人也是留侯之后,在外面开枝散叶,但是最后只有留下了一个小儿子回到祖辈的益州。 “你说的是张杰?” 张任心里一紧,这个名字很陌生,但刘宏居然知道,这说明历代东汉皇帝是知道的,这个张杰是不是张世佳的先辈,张任并不知道,但是朝堂之上的官员被灭族,光武帝知道,却没动静,要么是光武帝默许的,要么这道势力连光武帝也怕,光武帝是谁,张任可清楚,后世之人称他为位面之子,位面之子都怕的势力,那是何等厉害。 “张杰已经不会存在于历史之中,但对于刘姓汉帝代代牢记的人物,先祖们不是不知道此事,而且卷宗也有一部分也在皇室里留着,既然你是张杰后人,那么你只要通过考核,就肯定能进鸿都门学!” 张任一顿,自己跟张杰一点关系也没有,或许张世佳祖辈关系也不多,毕竟张杰后人是逃回益州求庇护,之后如何就无人得知了,这卷卷宗怎么留下来的,已经无从考证了。 张任心里长吁一口气,看来得到刘宏认可了! “之前考核作废,因为你是据先人卷宗,但规矩就是规矩!你服吗?” “遵旨!”张任口中说道,心里狂骂,我是看了那卷宗,但那卷宗上有我说的那么清楚吗? “张任听题,评价高祖和项羽!你可知这二人吗?” “知!”张任得意到,心里想:“哈哈,后世键盘侠多的是聊这个,众说纷纭!”但张任知道,这当然要吹捧高祖,人家第十四代子孙就在自己跟前。 “秦末风云际会,各个世家积蓄力量,但后来各个诸侯的士兵实际上都是这些世家的家丁,陈胜吴广之后,几乎所有诸侯打起起义的旗帜,崛起最快的就数项梁队伍,江东项家是当年楚国统兵世家,家丁强悍,乃是秦末诸侯之最。项羽,项梁之侄,羽之神勇,千古无二,项梁死后,七万部队交付于项羽,经历与章邯的刑徒军数次交锋,仅剩三万,实际精锐就是江东万人不到子弟兵,这数值在这个时间段已经是最多兵力了,后来那些是汇集而来的兵甲,远不如这万人子弟兵训练有素,这就是后来号称八千子弟兵。巨鹿之前,项家军队与章邯的刑徒军交锋是一直输,但巨鹿之战,赵高给王离、章邯部队的供给已经断了很久,王离军只好寻求一战的机会,然后项羽九战九捷胜王离军,这有一半功劳就是赵高的。史书记载他至少六次屠城,死在他手里的老百姓都百万之众,这是为不仁,传说当年,项羽和高祖联手打陈留,打不下,撤军,后来其他诸侯盟友说服陈留郡守,陈留降之后,项羽带着部队直接屠了陈留,比杀降还恶劣,杀义帝是为不忠,要知道范增为项梁部队屡次出谋划策,是项羽的义父,所以逼走放逐亚父范增是为不孝,高祖与他是义兄弟,高祖首进关中,当立关中王,世人皆认为项羽放过高祖,高祖就应该感恩,但忘记了项羽食诺在先,剥夺了高祖的关中王之位,而不是高祖背信弃义在先,这是为不义,骗二十万刑徒军投降,而后坑杀之,是为无信,分封十八路诸侯,自己为霸王,让天下又回到春秋战国时代,把天下和江山社稷当为儿戏,把众生当做儿戏,是为无知,兵败垓下,往江东跑说明不怕连累江东父老,项羽看着虞姬自尽,从某种意义可以说是逼死虞姬,不怕连累江东父老,逼死虞姬是为无情,乌江自杀前说,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这分明就是项羽没有担当,这算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知无情无信无担当之人,伺一身武力而已,却不知,伺勇者迟早也会老,就算没有高祖,他也会失败,走下神坛,一落千丈,身首异处,倘若真的被项羽夺取天下,统治天下,则项羽死而地分,北方胡人南下,生灵涂炭,赤地万里,不堪设想。而高祖,仅一亭之长,世人皆以为游手好闲的无赖,但布衣之身提三尺剑而取得天下建立大汉数百年基业。楚汉之争,世人皆认为是高祖背信弃义反自己的义兄弟霸王项羽,却忘了高祖先入咸阳,当为关中王,而项羽忘记了,好像不杀高祖就是天大的恩德,项羽忘记了他食诺在先,背信弃义在后,同时杀义帝,高祖起义兵,联合所有诸侯共击项羽,乃大忠之事,天下诸侯尽皆响应可以证明,彭城一战,项羽击败乌合之众的联军,还把高祖逼近近乎死亡,从诸侯皆反可以看出,项羽的为人和处世。高祖逃跑,抛妻弃子被世人唾弃,但世人哪知这是最聪明的做法,如果不这么做,他们都得死,只有如此行为,才有一线生机,只要高祖逃掉,妻子儿都被抓也不会死,如果追兵专心追高祖,固然高祖难以活下去,但妻儿因为远离他却可以逃脱,追兵要追两边总有机会逃脱,这是为大智,世人愚昧而不自知而已,如果真的生死相随,看起来是生死与共,最后真的穷途末路,临机之下如此急智,非大智不可做到,至于后来杀功臣,被唾骂千百年,那是因为世人庸俗,没有大智,高祖是有史以来最善于权谋和帝王之术的皇帝,这方面甚至远超秦皇和武帝,高祖杀的功臣全都是封为王的诸侯,白马之盟就能看出他的目的,大汉初建,百废待兴,高祖想行始皇之所为,但天下世家儒家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才有了取中之道,行郡县制,而分封天下,当时天下诸侯并不是皆为刘姓,所以借理由杀尽诸侯王,白马之盟就是因为他要的就是天下只有刘姓诸侯王,而异姓诸侯王,天下共击之,这样才能保全刘姓江山长久,因为汉之前能逐鹿中原,平天下的都是王,也只有王才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只有王才有凝聚自己领地内世家的力量,这只要皇帝不是实在昏庸,就能保证天下王位始终在刘家人手里,而且国家安定,这就是张良、萧何两人功劳虽大,但两人都没有领王爵,特别是张良,数次辞退封王,所以两人都能安度晚年的真正原因,他们不是王;由此可知,高祖为帝之道远超项羽,项羽为帝就是国家不幸,民族不幸,不幸甚于秦二世。” 张任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史记记载,多数偏向项羽,这和司马迁个人喜好有所关系,司马迁在武帝年间不得喜欢,对失败者的同情,还有项羽是世家之人,司马家族也是世家,世家看不起平民是件很正常的事,对于司马迁,出身一亭之长的高祖就是平民出身而已!” 20.忧心之事 大殿寂静,刘宏和郑玄都思索着,这期间刘宏郑玄都没打断过,都很认真的听,郑玄认为上次世家之论已经是惊世骇俗,现在发现惊喜总是不断,特别是张任总结的三点,世人皆说高祖背信弃义,但怎么都忘记了是项羽背信弃义在先?高祖逃跑时,那急智的做法堪称一绝;高祖杀功臣都是异姓王者,为刘汉天下,和天下稳定,这是大智的做法! “你看过史记?”刘宏突然问道。 张任一愣,迅速明白,史记在汉武帝时期被烧,现在就算有也是偷偷摸摸的,不能公开,自己刚才随口说出,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就看了这一段而已!” 刘宏和郑玄对望一眼,两人都是偷偷看过史记的人,对于帝王来说,想看看这类禁书不难,对于郑玄这类通百家之长也是不难,两人都没有计较张任这偷看禁书,虽然官方是禁用此书流通的。 ” “大才,不管这是谁的想法都是大才,王佐之才,可以为相!不管是不是出自你的小脑瓜子,但能叙述这么好,就已经是天赋纵横了!”刘宏褒扬道,“可惜你太小了,虽然史上有甘罗十二岁拜相,但谁知道甘罗后来去哪了吗?消失了,没人知道,十二岁立为相就是捧杀!朕还没想好奖励你什么,你待会和郑师回去上学,朕想好了,或者你想好了告诉朕!” “郑师,你这学生要好好教导啊,不世奇才,朕很期待!” 刘宏顿了一下对郑玄说:“现在离午饭还早,今日遇上郑师,一时技痒,想和郑师讨教一番!” 郑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在张任好奇中,毕公公拿出一副围棋出来,这十九纵横之道张任的确不知,上一辈子总是自夸,棋道除了围棋,所有棋都算不错,包括国际象棋,可惜没人教,张任也就没学,只是多次看,多少知道一点围棋的规则。 张任走到郑玄一边,有一个人站在刘宏背后,他就那么轻轻的杵着,好像他站在那里已经一万年,千年万年没有动过,如同天经地义似的,不,师傅曾经形容过这个境界,天地融圆,是的,天地融圆,步圣境界!他却没被张任发现,张任心里一惊,难怪刚才一直觉得不对劲,我已经三流境大圆满,陛下身边怎么会没人护卫?原来早就在殿内,只是我没发觉而已!看来此人武学深不可测。 刘宏丝毫不在意张任诧异的眼神,一边下棋,一边喝了口水,对郑玄说,“郑师通众家之所长,朕有一难可否教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哪有难事?” “朕创建鸿都门学,本想广招天下平民、寒门入学,可事与愿违,创办至今已近两载,入学学院却只有寥寥数十个人,何也!” 郑玄持一子在手,思虑片刻,然后说道:“陛下为天下之心实难让天下人知,鸿都门学尚未公开,陛下有心,却需要地方官员告知底下百姓,百姓如何能知!” 刘宏眼中一亮,马上明白,自己自然知道世家天下,世家不想让鸿都门学壮大,就算有圣旨到地方上,没人宣读,就没人知道,或者半夜在县衙门口宣读,没人知道,也执行了自己的命令,于是问道:“如何破局?” “恕老朽无能为力,无计可施!”郑玄当然知道,又要让天下世家接受执行,又可以达成目的,这种计策太难了! “陛下、老师,草民有一计,或可让世家接受,也可让天下人知!”张任正容说道。 “哦,小公义有何想法?但说无妨!”刘宏惊奇道。 “这是一个前序渐进的过程,可令大儒兼书法大家把《诗》、《书》、《礼》、《易》、《春秋》这常用五经,以及其他著作写成,校对,拓印在碑文之上,在上面刻成字,置于太学门前,理由一:手抄本有太多出入,以后以此为标准;理由二,书法大家所写利于临摹!但实质上,至少雒阳附近的寒门和平民可以通过这碑文学习,能把这这几本书学好,就能成才,当民智开启,陛下的鸿都门学自然容易为世人所接受,那时世家想阻止都很难!因为势已成,逆天下大势而为,世家也不敢!”张任慢慢讲出计策。 “妙,你才多大年龄,居然能想出这种好主意!”刘宏心情大好。 郑玄没有怪自己这个徒弟抢了自己的风头,倒是补充道:“若辅以太学惩罚机制就更好了!” “嗯,细细说来!”刘宏对这个很奇怪。 “只要太学惩罚机制里加一条,有违反太学校规者,每人定时在太学门口朗诵一遍这些经书,有心学者,此时自然会去听习,那时候不认识的字,他们都会认识!” “有道理!”刘宏眼睛一亮,很欣赏的看了看郑玄和张任。 “最好未来有机会将鸿都门学建在太学和这碑文附近!”郑玄补充了一句。 刘宏抚掌而笑:“妙……妙……妙极了!” 两人下了一会儿…… 刘宏执棋在手,悠悠的对郑玄说,“寡人后宫佳丽众多,却一无所出,按之前郑师之法:女御八十一人,当九夕;世妇二十七人,当三夕;九嫔九人,当一夕;三夫人,当一夕;后,当一夕。十五日而偏。依旧无所出。” 郑玄按《周礼》注中为刘宏帝精心制定了一份皇帝御女日程表,里面竟然列出了皇帝每个月中临幸嫔妃的人数和次数。 郑玄沉思一阵,悠悠的说:“陛下年纪尚轻,不比必么早担心!” “不是朕**,郑师当知,大汉百年多来,帝位传承不明始于章帝,此后代代汉帝皆为年幼少年,和帝继位之时只有十岁,和帝年间,许多皇子夭折,最后只能刚满百日的殇帝继位,登基仅仅两百余日就夭折,安帝继位也仅仅十三岁,年幼的少帝继位,在位时间也是两百余日,夭折,年仅十一岁的顺帝继位,而后未满四个月的冲帝,冲帝三岁夭折,质帝八岁登基,仅仅一年质帝夭折,然后先帝登基,先帝没有儿子,所以朕十二岁登基,这百年来,由于年幼天子继位,权利一直在外戚和大臣之间,很少有机会回到天子手中,实际上就是天子没有保护住自己的皇子,或者是天子无所出导致,百年来大汉风雨缥缈,朕清楚,所以朕要早做准备,定下继承人,已定天下!” 郑玄点了点头,这的确是,大汉乱象已经百年,天子有后才能安定天下。 张任当然知道这段历史,来到这个时代,张任仔细看过历代天子的所作所为,当时也没有注意到,现在刘宏提点,张任才想起来,从汉明帝刘庄死后,汉章帝继位以来,一百多年,大汉所有天子都是岁不过三十六,除了岁不过三岁,在位时间不到一年的,依次是章帝三十三岁,和帝二十七岁,安帝三十三,顺帝三十岁,质帝八岁,岁数最长的就是先帝桓帝刘志,而且很凑巧,这段时间内皇子夭折不少,每个继承者都是幼弱,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事情,至少不应该是百年常态化,而且天子岁不过三十六,还有皇子死亡的次数也太多了,没想到这少年天子就已经注意到了。 “不过……此问题,老臣略有所思,昔日成帝宠幸飞燕合德十年,仍无所出,如桓帝时梁后之所为” “你是说!这么广的面也能做的到?”刘宏豁然站了起来,这已经很明显了。 张任在旁听得清楚,飞燕合德被宠幸十年无所出,而且是两个人皆无所出,据传是王太后导致,王太后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六位帝王完”,原名王政君,六任汉帝皆殁她还活得好好地,由于她的权利太大,最后导致她的侄子王莽篡位!当然中国历史上(准确来说是野史上还有一个“六位帝王玩”就是萧后,这两位比李家兄弟更适合“六位帝王完/玩”称号!),至于梁后光明正大的给后宫嫔妃堕胎,虽然刘宏现在也就十八岁,但是与皇后已有三年,而且最重要的是大汉已经有好几代天子没有自己子嗣了,天子没有子嗣则天下不稳,天下刘姓皇室都在窥视,而这些分支皇室手底下也有大把的人翘首以盼,眼前的少年天子刘宏显然早早就有担心,早早有这准备,这是可以想象刘宏后宫嫔妃人数不少,用在女人身上的力气也不少,而且按着老师的安排,但是三年无所出,这张任当然知道男人十五岁不到也早就可以让女人怀孕了,这么一直无所出,是值得怀疑,只是天子尚年轻,没必要这么着急。 “只需要在食物、熏香,主要是化解胎气的药物!”张任前一世看了许多宫斗剧,听了郑玄所说,马上明白,善意的在旁提醒道。 “看来要找一下太医,查一查!”刘宏自言自语的说完,诧异的抬起头看了看张任:“这你也懂?” “小时候家附近有郎中,学到了一点,略知而已!”张任被刘宏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九岁大就知道滑胎、避孕,真的很难解释了,但还是鼓了鼓气说道:“陛下,这是如果是后宫之人干的,这说明太医院可能也有问题!” 这目的太明显了! “继续说下去!”刘宏不冷不热的说道。 “陛下如果继续宠幸一些嫔妃还有……,如果后面就有人在背后捣蛋,那么说明这部分嫔妃就没问题,但陛下宠幸了,没有人在后面捣蛋,那就是……” 张任没有说下去,刘宏和郑玄当然明白。 “那,那么有没破局之法?”刘宏盯着张任问道。 “有!”张任一脸尴尬的说 “那说啊!” “呃呃……”张任不好意思起来 21.如此破局 “朕命令你说!” “让宫里女孩子都穿开裆裤好了,这样随时临幸,就地正法,多点开花,而且有特别想法的人无法限制皇帝的子嗣出生,混淆视听!呃,最好还搞些场景,那就更有趣了!最后中了,就马上保护起来!”张任跪下说道,心里在想,这得多荒唐啊,宫内女人都不穿内裤,裤裆之下凉飕飕的,皇帝想要了,随意就地正法,比岛国爱情动作片还**,简直美不胜收! 郑玄脸上一阵尴尬,刘宏也愣住了,半响,刘宏大声笑道:“人小鬼大,不过,这确实是好办法!” 刘宏笑了一会儿,盯着张任说:“这道你不会也是略懂吧!” “略懂,略懂”张任尴尬的说道,但从刘宏眼神中感觉到一冷,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杀机?一瞬即逝。 “又是略懂,小公义,你就一次跟朕说清楚,你还有啥略懂的,经常让朕这样一阵阵的惊喜,迟早朕的心会吓破的!” “没……,真没了!” “真懂也罢,略懂也罢,你算是解决了朕的难题,真的成了,朕有大奖给你们!”刘宏伸了伸腰,看了看天色,喊了一声:“毕岚,可以让人准备饭菜了!” 郑玄在旁接着这茬子事说,“陛下,虽然随时随地临幸,多点开花,但也要有所节制,要想有所出,除了女方时间是最佳受孕期,而且陛下这年龄段也要三、四天才能一次,最多三天才能一次!当然最好能做到,同一天第一次忍住,过一会在第二次身上发泄掉!这样有心者只会关住第一个,而忽略第二个,而第二个机会就很大!” “郑师,果然涉及面广,这也这么精通!”刘宏笑了笑,心满意足的,又下了一子,对郑玄说,“郑师,这一局总算朕赢了吧!” 郑玄看了看棋盘,右手把自己的棋子放回了盒子里说,“陛下棋道精进非凡啊!臣不如已!” 刘宏对郑玄说,“郑师,今天我们只是仓促见面,随意吃一点!” 张任看到了“随意吃一点”,每人面前一只大猪腿、一整只鹅、还有羊腿,还有其它菜若干!张任心里想,这也叫随意吃一点,啥时候让我吃一次认真吃一些啊? 最后看到那个站在刘宏背后一直没出声的人坐在郑玄对面,他的那份更多,不是一只羊腿,而是全羊,他旁若无人拿出一把匕首,咻咻咻几下,然后抽出骨头,抖了一下,整只羊骨头就被拉出来了,盘中仅剩一堆羊肉!他往后招了招侍从,有侍从就想把羊骨头收走扔掉。 “慢着!”张任起身对刘宏说,“陛下我要那堆羊骨头,可不可以算给我的奖励?” 刘宏一愣,好笑的说,“不算,这点东西也算奖励,不就让天下人都嘲笑朕?但你要来干嘛?” “微臣想敲开羊头骨,吃样脑髓,吃啥补啥,微臣脑子不够用,需要补补,敲开羊骨头吃骨髓,补补我的骨头!最后还可以炖汤,放些萝卜,那真是美味!” 刘宏笑道:“你真是给我惊喜不已,吃你也懂?” “微臣家穷,能省一点是一点!不过,羊骨头炖萝卜真是好吃!” “好,找机会,你炖给寡人吃!”刘宏笑道。 饭吃完毕,刘宏对张任说,“你是不是奇怪他?”刘宏指了指那个黑衣劲装护卫。 张任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老师,老师也不吱声 “他叫王越,朕的帝师,剑道老师!他和你的武学师傅齐名,你老师是枪绝童渊,他是剑绝王越!” 张任肃容,站起来朝王越一礼:“王前辈,你好,我老师常与我说到你,对你的剑术称赞不已!” “公义,你的感知好灵敏,听说你快到二流境了,你还不到九岁吧,我在九岁的时候还在低阶往三流境爬!”王越并没有点穿张任未满九岁。 “王前辈,我有点小奇遇,正好得到一种叫三转金丹的丹药,然后师傅帮我理顺了奇经六脉!” “哦!三转金丹,难怪!你天赋极佳,而且运道也极好啊!真是羡慕童渊!”王越虽然知道三转金丹,但不知道具体功效,只知道可以提升武学境界。 “王师,要不你让史阿指点一下公义?”刘宏对着王越说,实际上他也想看看张任武学上的功底,毕竟九岁孩子能快到初入二流境是难得一见的,每次出现都意味着迟早可以踏上武学最高境界,超一流,能不能突破最终的禁锢,踏上最终的传说,那就得看个人造化了。 张任也好奇王越的剑术,这个王越,师傅童渊可是在路途上说过,传说在绿林中,王越一个人一剑连续挑了十八个山寨,号剑绝,与师傅枪绝齐名,师傅枪绝的本领自己是看过的,王越教出来的徒弟肯定不会差。 王越对刘宏点点头,毕公公就跑出去传史阿,不一会儿一个高个壮汉进来,估计七尺半身材,拿到前一世也有一米七五多一点,对着刘宏一礼,“圣上!”然后转身对着王越一礼,“师傅!” 刘宏说:“今天你和公义比试一下,你用木剑,他用木枪,点到为止,不能伤了公义!” 史阿看了看小小的张任,皱了皱眉头,心里想,“让我欺负小孩子!”愣了愣,看向王越。 王越心平气的对史阿说,“听陛下的吧!别小看公义,他是童大师小弟子,也已经接近二流境了!” 史阿对着刘宏一拱手,“诺!”心里却想,这年龄快到二流境不容易啊,但能进二流境如何,最多也是接近初入二流而已,我只差一步就到一流境了!相差一个大境界。 张任这时,也站起来,对着史阿一拱手,“请史大哥待会指教小弟一二!” 门外侍卫拿进来一把木剑和一把木枪,送到史阿和张任手中,两人对着刘宏一躬腰,往殿门口退出去。 史阿木剑在手,整个人气势就变了,整个人就像一柄剑,往哪一站全身都是剑气,张任木枪上手,拱起马步,整个人侧身,双手握枪,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枪意发出,整只枪像上满弓,蓄势待发。 王越惊诧的发了一声:“咦?!” 史阿不屑于主动攻击,依然站着,等着张任出手,张任没有客气,右脚一蹬,跨步向前,扭腰,出枪,枪如急矢,视若无物,一往无前,史阿木剑从右下往左上撩起,击于枪头与枪身之间最薄弱的地方,张任手头轻轻一转,枪头断脱离枪身,但枪头依然如飞镖一般划过史阿脸部,在史阿脸上留下淡淡的印痕,史阿脸一红,发现自己判断失误,不小心倒是落后一招,但对手已经没有枪头,更是打不过自己。但史阿发现,张任没有退却,更没有投降,而是往后一退微微蹲下,没有枪头的枪斜着挡在身前,这小子居然将这枪身当棍了。 张任看史阿没有主动进攻,知道对方不屑于这么做,于是不再犹豫,打、揭、劈、盖、压、云,扫、穿、托、挑、撩、拨、刺都施展开来,史阿也觉得有趣,这童渊弟子怎么棍法也这么娴熟,轻松的挡起来,也仔细观察,毕竟棍法这么娴熟的并不多! 张任此时进入了一个状态,人枪,不,是人棍合一,无我之境,对于史阿的剑法,不遑多让,三十招之后,大声对史阿说道:“史大哥不要客气,尽力攻击!” 史阿也发现了,便又加了几分实力,用上自己七分实力了,而且更加虚幻起来,但张任好像全身都有眼睛似的,史阿从背后突袭,张任看都不看就闪开,并且回首一刺直奔脸部而来,史阿突然使上八分实力,史阿的剑道突然磅礴起来,剑法如大河般,满天是剑,压着张任辛苦的抵挡着,张任满身是汗,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剑,还好史阿点到为止,也还好是木剑,但张任就是不降,慢慢的张任习惯了,他也看出了史阿剑术的一丝弱点,又一炷香时间,张任大声一笑,棍如灵蛇,万点闪现,漫天木剑也突然消失,史阿只好用出师门最后的一招,依然是八分力气,剑有破枪之势,万道剑光划过长空,击落张任手里的棍。 突破后的张任没想到史阿真正主动进攻,仅仅用一招就打败自己,自己身上也是中了十几剑,辛亏是用木剑,否者……,但就算如此,自己身上也是疼痛万分,张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过,想想自己早就该败了,史阿大哥只是陪自己练练手而已,自己在这一战之中发现了自己很多薄弱的地方, 发现还是要和比自己高一两个层次的人练才进步最快,对史阿一辑:“谢谢史大哥指点,小弟收益非凡!” 22.独孤剑法 史阿也是豪爽性子,对张任一拱手:“小公义厉害啊,逼得我用上八分力才行,但感觉你又有新的进步了!” “公义武学天赋世所罕见啊!陛下,刚才我这弟子都用上最后一招了,这招可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这是我和雄付斗了很多次才想出来特地破枪法的剑法,特意为雄付准备的,任何枪法一剑破之!” “任何枪法一剑破之,这话自己怎么那么熟悉啊?”张任心里想着。 “王师,那这招叫什么呢?”刘宏惊诧的对着王越问道。 “这招刚完成不久,我也没想到名字,请陛下赐名!”王越对刘宏一辑。 “破枪的剑法,就叫破枪式吧,以后王师把破刀、破剑、破箭等研究出来,呈不败之姿出现,再命个全名!” “独孤剑法?!”张任眼睛一亮情不自禁的说道。 “独孤剑法?不败的的确确是孤独的,高高在上岂能不孤独,叫独孤剑法也不错!”刘宏想想自己十二岁登基,坐上这九五之位,却没有孩提时间的开心,没有玩伴,现在只能高高在上的坐在孤独的位置上,没有一个知音,还要担心别人把自己拽下来,爬得越高,摔得越狠,所以越是担心啊!这小张任的话正和刘宏之心。 “谢陛下赐名,我会用全身心投入,完善独孤剑法!”王越大声地说 王越说完,转身对张任说:“公义,你刚才的对仗中,又有了新的突破,但是我感觉你功底并不高,但对周边的感觉极其灵敏,这种感知能力应该刚才已经进入一流水准了吧,准确来说就是真正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所以史阿的剑法,你都能勉力挡住,还有你的枪法已经有了枪意,这股枪意让你整个人瞬间像一支枪一样锐气,霸道无比,这两样都是远超你的武学功底,真是奇怪啊,有没兴趣学剑法,我可以教你剑法!” 王越对张任很感兴趣,童渊是自己好友,这样做好像不地道,但是他是谁,他是王越,他才不管别人看法呢,最多和童渊打一架,谁怕谁? “王前辈,谢谢你的好意!我武学师傅是童渊,我不能更改门庭!”张任不动声色的说,但是心里好想学破枪式,独孤九剑有多么厉害?多么变态?要知道令狐冲这么一个没有内功的小子,仅凭独孤九剑就能搅起江湖风云变幻,不过,这独孤九剑现在只有一招,要补满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不需很着急。 “好吧!等你改变主意了随时跟我说,对了,别跟你师父说哦!”王越满是失落的说,但是突然间眼睛一亮,“公义,那你第二种武器考虑用什么了吗?枪是长柄武器,不能真正意义上随身携带!比如你童渊老师第二武器也是剑!” 张任愣了一下说道,“我想用刀,现在汉军军营里的直刀,或者说叫环首刀!” 对于第二武器,自己并没有多想,此时却有另外一个想法,很小的时候,自己就锻炼自己的左手,因为张任知道三个理论,第一个理论是,正常的人常用手是右手,因为左脑掌身体右边的行为动作,左脑也管着语言、概念、数学、分析、逻辑、推理等,因为从小学习语言,相当于从小就在锻炼人身体右侧的动作,也就是右手右脚,所以大部分人是右撇子,右脑掌控音乐、绘画、空间、几何、想象等,号称艺术脑,控制人身体左侧的动作,主要是左手左脚,第二个理论,人脑的开发实际上都没有到达一成,一般人对于自己的脑子开发只有半成,所以脑子的开发,人类是远远不够的,第三,大部分人都认为右撇子,右手的力气远远比左手大多了,当然右脚的力气比左脚大多了,实际上并不是,如果右撇子的右手右脚比左手左脚大很多,那么右手右脚会比左手左脚粗大很多,但实际上没有这事,这说明自己的左手左脚的力量没有开发出来,如果开发出来,并不逊于右手右脚,这时候,张任想自己左手用第二武器,还可以开发自己的右脑。 “噢?为什么?这都有位剑术大师愿意教你剑术,你还非得学刀!”刘宏奇怪的问。 “刀和枪一样,讲究气势,要有大勇气才可以拥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和霸气,臣用枪,气势更适合用刀,大开大合,而剑太秀气!”张任悠悠的说,心里想:“有句话:有刀不练非得练剑(贱),有金剑不练非得练银剑(**)!”张任当然不敢在剑术大师王越面前说这番真话,不然,嘿嘿…… 刘宏笑着说道:“你这小东西,你在拐着弯骂朕秀气?朕也是用剑的” 张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陛下不一样,天子执剑梳理天下,武将持刀开疆拓土,平叛乱!” “好,有气魄!天子执剑梳理天下,武将持刀开疆拓土,平叛乱这句话朕记住了,平身!”刘宏一挥手,哈哈大笑。 张任站起来,对史阿一辑说道:“史阿大哥第一剑就把我的枪尖打断,真是厉害啊,眼法,剑法极其精妙!” 史阿对张任一拱手笑哈哈的说道:“公义,你那一枪真的气势无敌,我虽然把你的枪尖打断,但你枪尖依然伤到我的脸,今天是真枪的话,我就要破相了!有机会我们还是要多交流一下!” “是啊,我们以后要多交流交流!”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散了,朕也要回雒阳了,史阿准备车架!”刘宏顿了顿,然后对郑玄说道,“郑师,今天朕很满意,算是这两年最开心的一天了,新星崛起拭目以待,这小子和孟德相得益彰啊,一个为帅一个为将,无敌组合啊!” “孟德?在哪里?”张任立刻抬头看着刘宏,心里寻思着,但又不敢说出来。 郑玄起身,对刘宏一躬身,“那臣告别陛下,祝陛下早日有所出,太子出,则觊觎者少,国家早日安定!” 张任随郑玄一躬身,随着郑玄步子退出宣室殿,郑玄车架已经在门口候着,两人依次上了车,张任一上车刚坐好,就迫不及待的问郑玄道:“陛下口中的孟德是谁啊?” “吉利就是孟德,小名阿瞒!”郑玄说完,就闭目养神休息了。 “啪!”张任就这么从凳子上摔倒地上,这算是长闻名却不知就在身边吧! 曹操,张任在这个时代第一次听到那个鼎鼎大名的曹孟德之时没想到就是吉利,因为,鸿都门学不是不收世家弟子吗?这货不是官宦子弟吗?这个时代叫曹孟德的名人也就这一个了,而且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一个:曹孟德。历史上文人墨客把曹孟德骂出翔了,以至于后世叫孟德、阿瞒的人几乎不存在,但所有人必须承认,曹孟德是三国时期众多星星中最璀璨的那颗,而且没有之一。可是张任想到当初看到他的时候,这就是席卷整个北方,威慑江南的曹孟德?现在想想,难怪后来曹阿瞒和他儿子后来也是一直打击世家,只是做的比较巧妙,一纸招贤令主要招武将,不拘一格降人才,但始终没有撕开最后那层纱,后来曹氏夏侯氏也是尾大不掉,司马懿趁机向曹丕建议,采用世家势力压制曹氏夏侯氏尾大不掉的实力,曹丕在位时一直平衡着这两方实力,但司马懿成为了世家的领头人,最后曹魏依然被司马家族领军的世家给推翻,世家恨尽曹氏多年的压制,才有杀尽曹氏一族!然后才有石崇王恺比富,说白了就是世家抬头,压抑几百年后,肆无忌惮了!最终导致中原大乱,五胡乱华! 张任心里想着:“难怪这货会成为西园八校之一,要知道后来西园八校尉,大部分是天子刘宏的亲信,还有世家之人!但咋看看这货也不像,跟英武不凡、霸气侧漏的曹阿瞒没法比嘛!张任脑中又想起初次与曹操见面的情景:二十岁左右,身高不及七尺,大概也就是一米六不到,圆脸大眼,没有一丝威武霸气,倒有几分滑稽,头顶带卷梁冠,大袖翩翩,腰间腰带一束,脚上单底鞋,很是热情样子,还有麻溜翻院墙,爬窗子,对着窗里面的寡妇流口水,还有发誓解救美女寡妇,对了,这货不会就是因为这原因喜欢**的吧?我还差点跟这货结为义兄弟,他不会以后也看上我的老婆吧!贱人,这个可是无可比拟的贱人啊!以后还是远离这贱人的好!谁喜欢自己朋友兄弟经常盯着自家老婆啊?不是说好吃莫过于饺子,好玩莫过于嫂子吗?老曹,你比我大,我以后的老婆可不是你的饺子,张任腹黑的想着 。 23.小聚一顿 右扶风的学堂里,曹孟德在竹简上写着什么,突然“阿秋阿秋……”连续连个,曹孟德,抬起头想了想昨晚趁老师不在,老师最早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郑玄在车里教张任学术问题,其他什么也不聊,到了深夜,两人在车里睡了一夜,第三天上午回到书院,郑玄就把张任招进自己的书房,郑玄跟张任说,“你前两天表现太出色,出色到任何一个帝王都会考虑杀掉你,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陛下虽然年轻,但帝王之术却是汉家诸多帝王中最厉害的之一,当时我都替你捏了把冷汗!回去休息一下,明天上课!” “诺!”张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知道郑玄真心担心他,他也感觉到刘宏对他的杀意,那一瞬间冰冷的杀意! 张任不知道的是郑玄在他觐见刘宏的时候,说清楚了张任对世家的看法,刘宏认为有张任亲笔写下对世家评论,张任也没法反,何况认为张任是张杰后裔,只要公布张任的身世,世家自然会围攻张任,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张任与西川张家就死无葬身之地,更重要的是,郑玄告诉刘宏一句永恒的谶语:“天帝姓张,天下永不姓张!”正是刘宏想到这句谶语瞬间起的杀心消失了,也正是这句谶语刘宏后来对张任极度信任的原因,此乃后话。 张任出了郑玄的书房,正穿过学堂之时,曹孟德正好从书院外回来,一脸满足而且**的样子,见到张任,开心的高喊:“嘿,公义,你和老师回来了!”然后走快几步,走到张任身边,右手勾搭着张任的肩,张任特讨厌曹操这种习惯,上一世这种都被认为搞基的标准姿势,太恶心了!右手把曹孟德的右手扒了下来,然后低声的说:“你遇上啥好事了,一副春风得意*水*荡漾的……!” “嘘……,轻点轻点,我不是受你这高人指点,发扬了助人为乐的精神吗?” 张任眼睛一亮,知道这货已经得手,没想到就这几天,这家伙下手贼快!“曹操,你这货名字取得真好,老师刚走开一两天,你……”张任无语了,这货动作真快,下手刚觉果断,还赖在自己的身上。 曹孟德没听懂前半段,自己名字取得还不好吗?简单明了,曹操这名字千百年也不会撞衫!然后低声对张任说,“你还小,不懂,她引导的我,那种感觉,这是不能其他人身上体会到的!这事不要声张,找个机会我私下告诉你如何,让你学习学习!” “你得多邪恶啊!” “我老婆丁氏又咋了,不应该吗?我都二十了!”曹操愤愤的说。 这年头十几岁结婚比比皆是,有些大户还有童养媳,二十岁有老婆很正常,而且这年头贞洁还是很重要的,正妻进门必须是处子之身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但是,张任脱口而出:“你老婆不是姓卞吗?怎么会姓丁?” “你这小不点哪里来的消息,我也才刚刚知道家里刚帮我找了个妾室,还没入门,对方姓卞!”曹操并没有说清楚,这个卞氏是人家送的。 “呃,呃,卞和丁长得很像啊,是我误会了,你看我才九岁!”张任知道自己搞错了,原来帮曹操生一大堆娃的卞氏刚进门的时候居然是妾室,而且她生下的娃是曹操的孩子中最有名的几个,应该是后来丁氏早亡,卞氏才变成正妻的吧!差点出大错,还好,九岁是搪塞最好的办法之一。 曹操没有注意,张任笑着说道:“走,我们去找子尼他们一起去陈仓城里吃饭!小弟请客,初来乍到,应该请大家吃个饭的!” 这年头请老师要单独的,而且学生请一般请不到,要长辈请的,初来乍到,张任不想僭越。 “老师是不会跟我们出去的,这陈仓城就不要去了吧!我们去别的地方?”曹操虽然来这儿大概一年左右,但是老师郑玄的心里把握的很好,老师不会随意收学生的礼品,也不会随意吃学生的饭。 “哦,你是没告诉那小寡妇你的身份吧,去了陈仓城怕被撞见,脱不了身了吧,不想负责任,而且你不想让大家知道对不对?”张任笑眯眯的说。 “不是不负责任,我现在在学业中,家中已有两任老婆,如果现在再加上一个寡妇,这传出去不大好,家中安排的我还好说,毕竟丁氏一直无所出,家中安排也正常,但小寡妇的事,得让我在家中慢慢掌权才行,何况我是帮她解决问题!”曹操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然后顿了一下继续说,“学院中知道更不好,只能趁老师出去,要是老师知道了,都有可能把我扔回鸿都门学!” “没事了,我们去陈仓东边私密一点的地方吃顿饭就行了,不会有事的!你去叫他们!我把我两个族兄也叫来热闹一下!一个时辰后我们在陈仓城西门见” “别啊,陈仓城东门更好!” “好好好!东门就东门!”张任朝曹操白了白眼睛。 张任去马厩里找到自己的那匹小马,想了想,这马有点招人眼啊,这年头上等好马一般只有部队和世家豪族才有,身份的象征,而自己这小黑马无杂毛,从马厩里将马迁出来,出了院门,骑上马往陈仓城南去了,这年头没有百度、高德找地方真费劲,不过,路在口中,问了好几个大爷,总算找到了张瑞和张虎的住所。 他们住这院子还不错,张家以前生意做得极大,从蜀郡到雒阳一路大一点的城都有驻点,由于陈仓是益州进入关中第一站,于是有个陈仓的驻点,虽然近几年亏空厉害,但陈仓的房子一直没处理,这次张任出川,张世佳把陈仓房子和钥匙都交给了张瑞,还给了五锭黄金(小锭的那种,十两一锭的),还有些散银,相当于五百多两银子,这年头普通家庭一年开支不到二十两银子,五百多两银子已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毕竟他们三个只需要在右扶风呆三、四个月而已。 “少爷,你第一次来这里,我带你看看!”张虎说道。 张任看了看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中间四间平房和一个厅堂,东边是厨房,西边是马厩和厕所,院子比两个篮球场还大,张瑞接过张瑞的马缰,将马牵到马厩里绑起来。 “这地方不错啊!”张任笑道:“你们近来如何?” “我们按着少爷的话,先到城里转了很多圈,将陈仓城的图纸画出来!”张瑞向张任报道,这是是张瑞画的,张瑞拿出自己画的图纸,递给张任,这些画图都是张任教的,是按照比例画出来的,至少有九分准确。 张任接过图纸跟张虎说:“今晚我宴请诸位学长,加上你们,总共八个人,虎子,你去准备晚上的菜品!” “是!少爷!”张虎转身就去准备酒菜。 张任打开图纸,张瑞就开始介绍:“陈仓城是进入益州最后一个城市,同时也可以从这里进入陇西,在官道之上,往来之人都会在这呆上一两天,所以陈仓城大部分都是店面,以商业为主,这里可以买到很多益州的东西,也可以买到关中一带的东西,毕竟这里是进入益州最后一站,我们在这,城南,这里往来人员多聚集在这,因为这里的东西是最便宜的!” “所以在这开酒店和客栈是最多的?” “是!” “好!让我想一想!” 想了一会儿之后,告诉张瑞:“我去城东接几位学长!张瑞,这里交给你了!” “是,少爷!” 张任自己去城东接几位学长,结果出门就发现自家附近有个染布场子,就去染布场子里买了些染料,放回家里然后去城东接人,到了城东不久就看到几个学长到了,张任引他们到自己陈仓家里,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曹孟德说,“这下我们在这陈仓城就有据点了!” “你难道还想夜不归宿不成?”子尼笑道。 “子尼学长笑话了,只是入城有个窝可蹲,实在太晚出不了城,可以住这!”曹孟德看了看张任,心虚的说,心里还想,张任这小子不可能这么快把我出卖啊!他都没接触子尼他们。 “吉利大哥说笑了,这里只有你有通行令牌,太晚,我们出不去,你也可以出去啊!你担心啥?”张任笑眯眯的说。 曹孟德脸上一僵,以前啊,自己有个通行令牌,很开心,没想到还有副作用啊!但满脸不在乎的说,“诸位想要使用,我都可以借给你们的!都是自家人!” 张瑞切菜,张虎下厨,动作也很快,不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张任去厨房看了一眼吃的,还有有些肉,还有鱼,就在院子里生了火,让张瑞切了些肉,用角落里的竹子做了一些竹签,把肉串在一起,简单的做了十几个大串,张任在拿了几把肉放在火上烤,然后转了几下,肉油冒了出来滴在火上,在火上继续烤,不一会儿十几个大串肉就烤好了,这年代野外烤肉是很正常的事,但让曹操、国渊等人感觉不同的是这烤肉特别香,烤焦的地方也很少,金灿灿的颜色,哪怕没有烤肉的香味,仅仅这金灿灿的颜色也让人垂涎欲滴,肉块是在竹签子之上,一粒粒的,张任把自制调料拿出来洒了一点在肉上,顿时香味四溢,递给大伙吃,不多,也就一人两个大串,吃的大伙眼睛发光,虽然舌头感觉火辣辣的,曹操已经慢慢习惯了辣味,但是还有一股孜然的香味,让曹操眼睛放光,其他人第一次吃到辣味,张着嘴伸着舌头,直叫辣,张瑞和张虎早就准备好茶水,递给国渊几人。 24.圣级师尊 国渊、刘琰等四人喝下水后,感觉舒爽异常,看着曹操和张任那种狼吞虎咽的感觉,国渊等人继续开始尝试,慢慢的味蕾感觉太刺激了,慢慢习惯了,就问还有肉吗? 众人对桌上的饭菜居然不屑一顾了,刘琰笑道:“公义啊,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一手,不做厨子可惜了,你这做厨子就是天下第一厨师!” 张任跟张虎说,“再去去菜市场里再买四十斤肉回来,大伙都是大胃王,我们今天就纯粹做烤肉了!让他们把肉切好,一粒粒的更好!” 然后抬头跟大伙说,“你们那竹签子别扔了,洗一下待会还要用,我再去削点竹签子,大家帮忙的帮忙!” 张任离开一会儿,就拿了一堆竹签子过来,张虎回来大家就串肉,张虎和孟德负责烤肉,这时代人烤肉也很拿手,毕竟要经常在外,只是一般都是烤一块大肉,不想这种切成小粒烤,失败几次后,两人就会了,张任还跟他们说要七分熟,张任就是拿着自制的调料往上洒,大家轮流吃,不一会儿大家吃饱了,张任才发现,没打酒,这酒席没酒,特尴尬,自己不爱喝酒就忘了,张瑞张虎也不是好酒之人,没张任特意交代也没打酒,张任对大家说,“诸位学长,不好意思啊,居然忘记打酒!” “我们几个没关系的,喝茶喝水就够了,孟德好酒!这一顿吃的很好很有趣啊,大家很满意的,这烤肉张虎和孟德烤都很有经验,这火候也很好,第一次听说烤肉要吃七分熟的,对了,那调料是怎么回事啊?这调料配烤肉真是一绝啊!”国子尼意犹未尽的说道。 “这是张家自制调料,这是吃烤肉的,还有涮火锅的!我这还有点,分给大家一些!”张任拿出一些竹盒子竹盖子,每人分了两小盒,继续说道:“这些是吃烤肉的,这些是涮火锅的,涮火锅的是带麻味的,你们自己注意一下”。 “涮火锅?”国渊一愣。 “是一种吃法,以后我请你们吃一顿就知道了!”张任笑了笑。 “哈哈,带麻味的,我可喜欢了!”孟德跳起来说,“对了,哪里可以长期买到这调味包?” “这个嘛!要不我们张家搞个调味品加工坊,专做这调味品!你们觉得有好销路吗?” “这可以有,我们肯定支持的!” “这我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到时候你们买一律八折!” 一阵欢呼雀跃,子尼说:“再过三个月就要过年了,也就是过完年大家回来书院,老师就要对我们大考一次,大家小心注意咯,不及格的可是要回鸿都门学的。” “过年,对哦,马上要过年了,要回张家去,拜年去了!”张任自然知道张世佳不是他亲生父亲,他很少叫他父亲,张世佳也没逼他叫父亲,但待他犹如亲生,张任只有一些特定场合才会违心叫“父亲”,心中是一直叫张世佳义父的,张任看着天边的月亮,想着姬伯义,嗯,有机会是该去看看亲生父亲了,哪怕偷偷看一下也可以! 张任空余时间教张瑞张虎用枪,当然只是教基本部分,玉真子一门枪法没经过师傅童渊同意,是无法向外传的。自己得琢磨第二武器,有的时候跑到陈仓街头看卖艺的耍大刀,慢慢的张任研究出刀的使用,刀法主要是:扫、劈、拨、削、掠、奈、斩、突! 所以这些时间,张任一直在学院和陈仓城南驻点来回跑。 有一天,张任在陈仓院子中,自己琢磨刀法之时,有个中年道者轻飘飘的落入张任身前,张任怎么仔细看这道者样貌都看不清,知道自己遇上高人了,上前一步一礼道:“前辈……” 话音刚起,中年道者示意,停住,然后说道:“公义,贫道道号乌角先生,本名左慈,你我在你出生那一天就见过!为师与童渊大师交流之后闭关,半月前就出关,现在才找到你!” 张任之前遇上葛五,知道眼前也是自己师傅,而且这师傅算是超脱于常人,已经超凡入圣了,上去跪拜道:“师傅!弟子一直无缘得见师傅,所以才今日总算见到师傅!”然后起身,到屋里倒了杯茶,跪下献茶,左慈喝完茶就算拜师礼完毕了。 左慈喝完茶走近,看张任气色,摸了摸张任右手臂骨,然后很满意的说道:“嗯,才七岁,武学已经三流大圆满境了,很不错!” 左慈围着张任绕了一圈,然后对张任说,“跟为师进秦岭,看看你的吐纳之法修炼如何!我到城南门等你,随我来!”然后就走了。 “是,师傅!”张任转身交代张虎和张瑞,然后张任迁出他的小花马,这小花马这段时间可不开心了,张任用买来的染料把它染花了,这年头染料虽然没有副作用,但是多少有点刺激皮肤,会有点痒,现在已经不痒了,但太丑了,而且自己是小公马,又不是小母马,花不溜秋的,太丑了,这几天它跟张任闹情绪。张任才不管呢,谁让你是好马,好马要防贼偷,这是张任上一世得出来的经验,张任上一世刚到魔都落脚,听朋友说火车站旁边某个黑车市场,有好多便宜的自行车买,他跑去看上了一辆一百来块的捷安特自行车,老板跟他说,另外一辆只要两百,那车是好车,帅气绚丽,多好。张任回答,虽然好,但不敢要,会被偷的。张任至今都记得,那老板悠悠的说,反正迟早都要回来的!对,就是这句话:迟早要回来的! 张任没吱声,付了一百块,把一辆二手捷安特骑走,当时的捷安特可真是好车,比家里凤凰永久好骑多了。回到住所,张任拿起纱布就把车子的漆擦掉,就留后座和三角架,没有将漆全部擦掉,骑车时裤脚管会碰到的地方没擦,然后等下雨放在户外淋了淋雨,隔了几天就长了一车身的锈,那车子跟了自己好多年,一个小锁一锁,从来没有人窥视,自己知道好骑就行了,财不外露!那两百块的车子虽然好,好看容易还回去,如果将外面的漆擦掉,又舍不得,还不如这一百块的,用的安心。 小花马搭着脑袋慢悠悠的出了门,张任骑上去,一鞭子抽在屁股上,小花马只好奋力往前奔,本来就住在城南,不消一会就出了城门,远远就看到左慈在南门之外,慢慢的走着,跟了过去,左慈虽然是用走的,走的也不紧不慢,但骑马的张任就是追不上,左慈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 秦岭这时候已经入冬,关中都下了好几场雪了,山顶都白雪皑皑,左慈在秦岭中一座山峰顶部找了个空间很大的山洞,张任把马拴在山洞十丈开外,这是左慈要求的,让马离远点,然后让张任找了点干草,在里面做了两个草垛,两人坐在草垛上,左慈让张任练基础吐纳之术,张任就在山洞里练习起来,左慈看着张任身边布满天地元气,满意的点点头,张任气走完三圈之后停止下来,听师傅的评价。 左慈说:“嗯,为师经常不在你身边,这初步的吐纳之法练得不错,今日为师来,正好可以打通奇经六脉,让你真正进入二流境!” 张任眼睛一亮,自己突破到二流境已经有些时日了,所谓大圆满,就是将这个境界加实巩固,而张任是玉真子一门,本来就是极其稳固,所以并不需要在大圆满境很久,但一直想突破到二流境,一直不得要领,但是左右没有人咨询的人,直到左慈师傅的到来,想来童渊师傅和左慈师傅是商量好的。 “首先将三转金丹含在口中,不要服下,听我的指令!” “是,师傅!”张任将金丹含在口中,闭上眼睛。 “冲脉,上至于头,下至于足,贯穿全身,为全身气血之要冲,所以命名为冲脉,也是奇经八脉中最重要的一脉,起于胞中运气朝上,经横骨、大赫、气穴、四满、盲余、商曲、石关……等十四个穴位贯通冲脉,然后下沉,一直到会议,运气上升,到神关穴,然后往左,进入带脉穴,然后绕体三周,然后,是阴维脉和阳维脉二脉……” 左慈售出右手,帮张任将最后的奇经六脉贯通…… 三个时辰后,张任将口中的三转金丹吞下,张任身上的气息都陡变,左慈在旁微微一笑,点头,这小子果然天赋极高,小小年纪居然已经达到了初入二流境。 “达到二流境,不要停下来,需要稳固境界!” 张任又花了一个时辰巩固自己刚进入的二流境境界,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25.顶级道法 “天柱山一门主要是三样有名的,一是炼丹之术,我们这一门是丹宗一脉,主要是炼丹之法,当年始皇帝找到我师祖,希望练长生不老丹,说实话,在丹宗里,长生不老丹的练制方法是有的,但要求的药材和几种动物的鲜血就很难找,始皇帝要做的事的的确确有利于华夏,有利于百姓,我师祖下山为他炼药,但是始皇帝不只是找到我们我师祖炼丹,他找了好多丹师炼药,有些还是骗子,还有六国贵族找来想害死他的骗子,最有名的两个骗子,一个叫卢生,一个叫徐福,始皇帝发现他们是骗子为时已晚,卢生炼制了很多所谓的仙丹给始皇帝服下,徐福直接从琅琊出东海去了所谓的蓬莱,带走了童男童女各五百,与徐福同行的还有当年齐国王室,徐福算是逃出秦国的范围。而我师祖一心炼丹,没想到始皇帝发现自己被骗,勒令把所有炼丹术士抓起来活埋!那些书也烧掉!我师祖毕竟是超凡入圣之人,脱身就很容易,在秦军不知不觉中就逃掉了,但是在始皇帝的黑名单中还是有他,可惜当年的丹药半途而废。” “丹宗师祖是谁呢,真有长生不老丹么?”张任好奇道。 “或许你听说过,当时通缉了一批人,排在第三位就是我师祖,侯生,长生不老丹就在我们这一丹宗曾经就有记载,但炼制有两样特难,第一凤凰血肉,第二肥遗血肉!至少始皇帝那是这两样就一直没找到过!第二,我们这一门丹宗有一吐纳神诀叫:九天火神诀!练之到最高境界没人知道,为师练了三十来年就进入超凡入圣状态,而且是没有多少武学根基的情况下成就圣级!” “九天火神诀?”张任正好知道有一门号称三界最牛的功法,叫“九天雷神决”,是号称三界之主玉皇大帝练的,这九天火神决至少不会太次吧! “这九天火神决练好了对炼丹也有极大的帮助!” 这点张任当然明白,丹药要对火的理解极深才行,才能把握火候。 左慈继续说道,“我们丹宗第三样,是一门刀法,是很久以前师祖救了一个人,他留下了一部刀法,这刀法总共三十六刀,叫天罡三十六刀,留在师门几百年了,没人真正练成过,最厉害的也只是练到二流境巅峰!既然你精通武艺,这刀法我抄了副本给你,我教不了你,因为我也不会刀法,这你可以问问童渊大师!炼丹极其复杂,要跟我回天柱山,至少要呆十年!” 张任一愣,本来打算学习炼丹术,一听要十年,顿时打起退堂鼓:“师傅,弟子还要在这跟康成老师习文,我这一走,就要被陛下通缉的!” “嗯,为师见过康成大师了,他说当今圣上对你极其看中,你还是不适合离开,为师这就将师门九天火神决教给你,你可要看仔细了!” 张任睁大眼睛看着左慈。 左慈坐在草垛上,吐纳吸进海量元气,元气呈红色进入经脉,贯穿全身,在身体中游走起来,左慈全身淡红起来,开始是玫红色。张任知道这是师傅从最简单的第一层练起,让自己看每阶段的变化,所以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要看仔细了。 左慈挥着手,手指冒着火,火势漫出来,却没烧到师傅身上的衣服和坐下的草垛,山洞里的冰化了,蒸发了,山洞外面的雪也在融化,山洞内热气腾腾,像蒸笼一样,这可以直接炼药了吧!张任突然明白左慈为啥要到山里来练,在陈仓城,估计就要烧一大片居民区,而且太惊世骇俗了。 左慈让火气在身上游走三圈后停下,这三圈呈不同的样子,代表三种不同阶段,左慈解释道:“九天火神决目前只有八种阶段,这八种阶段八种颜色代表可以练到圣,未入三流呈现淡红色,三流境玫红色,二流境大红色,一流境火红色,超一流境深红色,步圣、半圣和准圣都是带有一丝淡金色,只是随着境界提高,金色也来越炫丽,最后就是进入圣级的金色!” 左慈说:“这块不能练超一流境以上的境界,因为有可能产生烧坏山顶所有植物的根,毕竟我们在这只是试炼一下,长期修炼,这附近就会变成沙漠!而且近两年你最快也只能练到三流境,不必着急!为师算是师门三百年练的最快的,前两年时间修炼会很快,后面会越来越慢,重要是自己的体悟!这功法更其他功法不一样,在内部淬炼身体,加强身体内部器官血脉更加强壮,对了,师门有一道传承,就一句话,到超一流境需要超凡入圣必须用到,这句话就是,所有功法最重要的是意志力和意识!你要记住了!这九天火神决我也抄了一份给你,里面有我的体悟,可以值得借鉴,但是每个人的路不同,需要自己体悟,我的体悟也只是借鉴而已!”左慈将两本副本递给张任,一本是九天火神决副本,一本是天罡三十六刀副本。 张任心里一凛,左慈师傅是一个很不错的师傅,他说的很清楚,每个人的路是不同的,需要自己的体悟,师傅的体悟也只是借鉴而已。 然后让张任依照口诀练起来,左慈在旁边指点,张任看着自己身体变成淡红色的样子,体内却像着火一样,全身疼痛,器官血脉神经都在痛,无可比拟的痛,如同血脉胀开,随时胀破一般,张任咬着牙,因为他知道练越厉害的功法就要接受越厉害的痛苦,这世界没有真正的低付出高回报的事,刚才师傅就说过意志很重要,痛、痛、痛到张任快没知觉了,但张任神志很清醒,火气在全身再转了一圈,将火气纳入丹田,丹田里原有的天地元气响应了起来,都变得通红。 左慈轻轻的说道:“别着急收尾,把身上每一粒火气都要收回到丹田里,大部分练气者都是练完匆匆把气收入丹田就结束了,但他们不知丹田之外还有近三成气没收回,等于白练这三成,三成天地元气在身体里面没有回归丹田,这是对身体有害的,没有你的意志引导,这气在身上游走,你不关注它,他就破坏局部破坏,你关注他,将它淬炼,归入丹田所以会有截然相反的效果!” 张任顿悟,这么多年,自己还真的不知道,只有左慈这样的师傅才能跟自己说得清楚。 左慈耐心的指导着,张任练完毕,张任吸收着天地元气,在体内旋转之后,一个晚上之后这九天火神决进入正规,毕竟张任的武学根基很好,张任感觉身体里面有使不完的劲。 左慈看了看外面天边有一线泛白,天快要亮了,转身对张任说,“九天火神决要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记住基础是一定要扎实,不得有任何取巧的行为,这是为师多年的心得,为师要回天柱山了,要继续参悟!” “师傅,您慢走!” 在张任注视下左慈出了山洞就消失了,在山洞之中继续修炼一会儿,张任骑上他的小花马,慢慢下山了! 26.贤后宋羽 熹平二年九月,雒阳已经下了好几场学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碾压着白雪,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进入皇宫的雍门,在地上留下两排马蹄印和两排轱辘的印迹,雒阳皇宫比长安皇宫小,所有建筑都没长安皇宫那么气派,但长安皇宫经过两汉之间岁月的洗礼,早已断壁残垣,而后来皇室也没有财力修葺,所以一直呈现衰败的样子。 东汉首都雒阳皇宫分为南宫和北宫,宫阙壮丽、气势宏伟,两宫之间以有屋顶覆盖的复道连接,南北长七里。所谓复道,是并列的三条路,中间一条,是皇帝专用的御道,两侧是臣僚、侍者走的道。每隔十步还设一禁卫军,侧立两厢,十分威武。 北宫是南宫的拓展。汉明帝永平三年,“整北宫及诸官府”,永平七年“冬十月,北宫成”。北宫主要是皇帝及妃嫔寝居的宫城,因而建筑极尽豪华气派。坐落在中轴线上的建筑依次为:温饬殿、安福殿、和欢殿、德阳门、德阳殿、平洪殿、朔平署、含德殿。中轴线西建筑,自南而北分别是:崇德殿、崇政殿、永乐殿。崇德殿南有两门,东金商、西神虎。两门南面有两观,东增喜观、西白虎观。中轴线东有两排建筑,自南而北分别依次是:西为天禄殿、章台殿、含德殿、寿安殿、章德殿。东为永宁殿、迎春殿、延休殿、安昌殿、景福殿和永安宫。 这是一辆四驱马车,四匹纯黑色的马在雪地上慢慢的跑着,驾车的人身高七尺半有余,孔武有力,居然是史阿,只见史阿拿着皮鞭,皮鞭甩出的样子,就像一把剑,直直的落下,但落在马背上却很轻的,车后跟着几匹马,只有一个没有戴帽子,发冠上没有一丝雪的痕迹,不,连水渍都没有,坐在马背上,看着史阿,嘴巴微笑着,他很清楚,经过与张任一战,史阿触动很大,一直认为同龄没有比自己更强的,结果仅仅九岁的孩子把自己逼得使出压箱底的绝招,自那一战之后,史阿居然比任何时候都努力练剑,连为陛下赶车的时候依然不忘记练剑,这是好事,有了动力不是么?那孩子才九岁?不,不见得是九岁,好像更小,应该小了很多才是,到了自己这个级别,与超凡入圣虽然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看人很难出错,这孩子的真实岁数绝对小于八岁,才六、七岁,怎么可能?六、七岁,别说武学上到二流境,哪怕三流境,从娘胎练也连不到这地步啊!入一流境岂不是十岁左右就可以做到?还有那番话,自己不是全懂,但能震动陛下和郑玄,陛下是什么水平,自己跟随良久,却不得知,但那个郑玄,自己是知道的,天下最厉害的两个大儒之一啊,算是天下最有学问的吧!对于这个孩子的话也是无比触动,可想知道这孩子有多么优秀,优秀到了天子那么一瞬间动了杀意,对,就是一股杀意,天子那一刹那的杀意,这如何能瞒得住王越的感觉?这孩子,文武双全? 王越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飞舞的雪花问自己,“真有这么厉害的孩子吗?这还算是人吗?居然还能拒绝我,还嫌弃剑太秀气!” “这对史阿也是一种激励,更是磨砺心境啊!”刘宏睁开朦胧的眼睛,“那孩子太妖孽了,不是他是张杰的后裔,不是那句谶语,朕当场就会把他格杀!如果真的这样,这算天妒英才么?”刘宏一直认为,自己皇家之人,在尔虞我诈中生存多年,虽然年方十八,但心智早已远超同龄,在世家压力之下必须蛰伏,但每次问自己,都觉得自己实际上不弱于任何人,至少智慧上,自己应该出类拔萃,直到前几天遇上那九岁的孩子,那娃给出的解决办法简直匪夷所思,自己这一代或许压得住,但是自己儿子呢? “他真的只有九岁么?”刘宏又轻声的问了自己一下。 “改道北宫,去皇后那!”刘宏拉开帘子,对史阿说,然后心里默默地说道:“朕的好皇后啊!人好看,心地善良,贤德,把后宫管的井井有条,可是,都三年了,可惜,仍无所出!是朕的问题么?” 对于天子来说,有个皇子是非常重要的,可以安定国家,无人可以觊觎,但如果没有,那么天下皇家之人都在窥视着,皇子对于天下的安定是很重要的,不然,桓帝时期,后来也是疯狂的在女人的身上挥霍着自己孱弱的身体,不就是想要一个皇子么?最后在青史上留下那重重的一笔,如果真的一直无所出,难道自己真的要按那小子所说的那样? 远在右扶风的张任当然知道不是刘宏的问题,因为历史记载了刘宏至少两子一女,当然可以确定是后宫出了问题!除非刘宏不碰女人,可是历史记载,刘宏极其荒淫,哪可能三年后宫一无所出的事啊!居然是一无所出!这问题以后世宫廷剧老掉牙的推导,只有两种人可以实现,一种就是手握后宫生死的太后或者皇后,一种外戚势力极其强大的嫔妃,才有实力能让整个后宫无所出,所以张任安安心心的出谋划策,这奖励是百分之百能拿到手的,但他不敢说清楚这两拨人是哪拨人出手的,因为说错是要死人的,而且要连累整个蜀郡张家!说对,很多时候也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只能提供思路,不做任何决断。 长秋宫和长安汉宫里的长秋宫均为汉朝皇后居住之殿。长,是长久的意思;秋,是万物刚成熟的景色,合起来有永远美好吉祥的蕴意,这就是长秋宫名称的由来。后来长秋宫逐渐变成了皇后的代称。明帝时,马皇后,当时只是妃嫔,因抚育皇子有功,官吏上书请立她为皇后,但又不敢直言,奏章只写愿立马氏为长秋宫,就表明了上奏皇上的本意,明帝也就依言立马氏为后。此后和帝的邓皇后、顺帝的梁皇后,都是以立长秋宫的名义进登皇后宝座的,后来长秋宫就是代表着皇后,或者称皇后为长秋宫,而长秋宫的总领太监就叫大长秋。 长秋宫外,宋后早已得到通知,皇帝驾临,早已准备好服饰,站在宫门口前,宋后清楚自己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皇帝每个月都会在自己这住上十来天,除去自己每个月不方便的时间,自己几乎一半时间拥有皇帝,虽然作为女人不免遗憾,但是在这个男权的世界里,一半的时间拥有自己的男人,特别是自己男人是这大汉天下的九五至尊,自然是很春风得意的,只是一直无所出令人忧心忡忡,自己也能感觉到天子的担忧。 远远可以看到一架马车慢悠悠的从朱雀门进,这北宫还有谁的马车敢这么肆意妄为,随意溜达?于是又等了半响,马车总算在长秋宫门口停下,宋后领长秋宫所有宫女太监都跪在地上等皇帝下车,张让早就跟在车队后面,当马车停下,从后面疾走几步,走到车前弯着腰把车帘子拉开,然后弯着腰等着刘宏出来,刘宏整理了一下衣物,从马车里出来,张让双手扶着刘宏下了车。 去长安张让没有去,留在德阳殿帮刘宏打掩护,但天子回朝,张让还是早早就知道了,早早等着跟在马队之后。 “臣妾向皇上请安!” “起来吧!”刘宏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皇后,脑中突然闪出张任的那张娃娃脸,字字诛心,那么是后宫权利最大的是皇后? 皇后轻轻的抬起头!看着皇后尚未完全褪去稚气的脸,刘宏否决了之前的猜想,不会是她的,皇后进宫才十五岁,今年也只是十八岁,怎么会有这种心机?这么狠?刘宏眼光闪烁了一下,笑眯眯的牵起皇后的手大声说:“都起来吧!”然后拉着皇后的手进入长秋宫。 快到长秋宫宫门口,刘宏突然回身对张让说,“待会把这几天的奏章送到长秋宫来,朕看看!” “大长秋!”刘宏看着皇后身边的一个太监曹节,这是五年前为自己除掉窦氏的功臣,在宫中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最后自己申请照顾皇后,成了长秋宫的总领太监,管着所有的太监和宫女。 “陛下!”曹节走出来,跪拜。 “大长秋,皇后这,你要多上心!”刘宏淡淡的说道。 曹节突然抬头看向刘宏,后宫混了一辈子,他很清楚,天子刘宏的意思,难道皇后这有什么不妥,自己还没有发现的? “诺!”曹节跪拜。 “免礼吧!” “诺!” 刘宏然后拉着宋后之手进入幔帐,宋后把刚炖好的汤给刘宏递上去,刘宏常喝这种汤,但身边还是有个小黄门毕岚,用银针试了一下,没有问题,刘宏慢慢的就喝完了,然后挥挥手示意太监宫女都下去,宋后脸突然红了起来,天子这屏退左右,意图很明显了,以前都是晚上的啊,这时候是大白天啊,不会吧!应该有事告诉我? 刘宏盯着脸蛋通红的宋后,柔声的说道:“羽儿,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什么坏坏的事情?” 宋后脸就更红了,明明是皇帝想做的事情,让自己想……不过现在自己真的是在想坏坏的事了。 刘宏不依不饶的说:“那要不要坏坏的事呢?” 宋后通红的脸都抬不起来了,这怎么回答?拒绝?还是要?宋后只能轻轻的请求:“这是大白天,不大好吧!?” 27.密令细查 过了一会,宋后四肢无力软绵绵的趴在刘宏的身上,两人没脱多少衣物,宋后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白日宣淫,甚至只是被解了一小部分衣物,然后摸着刘宏的胸膛,刘宏的胸膛不算宽厚,有些单薄,毕竟不是真正的武人,而且才仅仅十九岁,不过皇家多少要练习武艺!一边摸着,一边小心的问:“陛下刚回来,就寻臣妾开心,是陛下遇上啥不开心的事了吗?” “去宫外散了一下心,遇上童渊的弟子,王师就让史阿和他过手,史阿虽然赢了,但是赢得不是很痛快,史阿回来路上一直研究剑法,看来对他触动很大啊!” “童渊?就是号称和王师齐名的枪绝?” “爱妻你也知道?” “呃,未进宫前,哥哥们会聊天下剑术枪术高超之人!这名字比较特殊,好记!” 刘宏轻轻的摸了摸皇后的腹部,希望有好的结果,毕竟自己身份,不可能永远等着! 宋后感觉到刘宏的大手在自己腹部磨蹭着,有点怪怪的。 “今天这样你喜欢吗?你觉得我的枪术好吗?”刘宏问道。 “枪术?白日宣淫!羞人死了!皇帝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淫……坏,是坏!这么坏!”宋后脸通红。 “居然敢说我淫,我以后要更淫,你要不要呢?” 宋后脸更红了,再也不敢答复,然后起身,帮刘宏穿起衣物,整理好,然后帮自己整理好衣物,然后发出暗语,外面宫女听到马上就打开宫门,进来帮忙整理。 刘宏在床上好笑的看着自己的皇后,然后站起来,让侍女们整理,让侍女们整理,脑子里又突然间张任那可恶的娃娃脸,让宫女们都不穿内裤,那种情景,这满屋春色,刘宏忍不住想着,这得多荒唐,那张娃娃脸还说,就地正法,这词能这么用?不过,感觉还是挺贴切的,是的,没其他更贴切的词汇了! 张让带着几个小黄门把这几天的奏章拿到过来,放在长秋宫的御案上,然后张让在外面大声汇报:“启禀陛下,这几天的奏章都拿到这里来了!” “还是阿父做事让我最放心!这几天三位太傅没说什么吧?” 这句话是刘宏和张让商量好的暗语,就是找理由找个合适的地方商量事情。 “陛下,他们没有说什么!” “嗯,明天吧!你去安排一下!” 然后跟宋后说道:“羽儿,随寡人去永乐殿去看看母后!” “诺!”宋后跟在刘宏之后走向永乐殿。 刘宏带着宋后走到永乐殿前,有小太监看到,随即进去禀报董太后,董太后也有好十多天没看到儿子了,甚是思念,当然董太后还是知道自己皇儿去做什么,毕竟每次这么出去,都是让自己和张让一起打掩护,董太后坐在堂中主位之上看向宫门口,一会儿就看到刘宏带着宋后进来,对于宋后,她没多少好感,虽然对自己礼敬有佳,也时常来这坐坐陪陪说话,而且这女人深得皇儿的心,作为母亲多多少少有点失落,但这女人嫁给自己儿子三、四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自己想当皇祖母的心一直未能实现,能有好感才怪,可是后宫其他妃嫔也没动静啊,自己十多岁就诞下皇儿,但自己不是医师,改日要找太医问问。 就这思考中,刘宏已经带着宋后走到跟前,两人同时跪下去磕头,齐声说:“向母后请安!” 董太后起身拉起自己的儿子,对两人说,“起来,起来,都自家人何必客气!” “母后,这几天天气寒冷,身体可好?!”刘宏问道 “好,哀家身体硬朗着呢!皇儿有心就好!” “母后,儿媳昨天送过来的酥饼合口味么?” “你这小妮子就知道哀家喜欢这口味,哀家好久没有尝到这么地道的河间口味了!”董太后笑眯眯的说,这酥饼是河间国的特产,这宋后特地命人从河间国带回来的,这番心意董太后如何不懂? 然后董太后一只手牵着宋后的手,一只手摸了摸宋后的肚子,“你要好好养养,让这肚子有点动静了!” 一句话说的宋后脸通红,刚才长秋宫那羞死人的一幕,还有自己情不自禁的声音,现在下面还是湿哒哒的,尚有余温,瞟了一眼皇帝,看皇帝刘宏一脸没事的样子,好像刚才啥事也没发生,自己被搞得羞答答的,他倒是像撒了泡尿没啥事了,心里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此刻也只能轻轻的发出一声,“诺!” 然后三人聊了一会家常,说说好玩的事,过一会,董太后就赶着他们回去了:“宏儿啊!带着你家小媳妇回去吧!哀家还等着抱大胖孙子呢,赶快回去吧!没有娃儿,哀家这永乐殿这不留你们了!” 刘宏和宋后面面相觑,马上回去接着来?但总不能告诉太后,我们这是刚滚床单完就过了吗?这不是要太后说,这典型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嘛!两人只好灰溜溜的告别董太后,回到长秋宫! 刘宏回到长秋宫,就坐到御案上看奏章,宋后也不要侍女在旁伺候,自己在旁倒茶添水,剥水果给刘宏吃,没有丝毫打扰刘宏,两人倒是其乐融融。 第二天,宋后起来帮刘宏整理好衣物,侍女们也在一边吃着刘宏的豆腐!刘宏也习惯了! 张让早早地在长秋宫门口等着,刘宏慢慢的走上自己的大轿子,嘴角轻微的说了一个名字:“傅太医!”这三个字也只有张让听得见。 张让高喊起轿!然后跟着轿子后面跑,轻轻的对身后自己的心腹小太监说,“去太医院找傅太医,让他去德阳殿见陛下,早朝之后就过去,小心别让人注意到,有人问起,就说圣上偶遇风寒!” 宋后在长秋宫门口目送刘宏远去,依依不舍。 小太监慢慢落后于队伍,然后拐角处脱离队伍,往太医院跑去。 德阳殿密室里,刘宏、张让还有傅太医三人,刘宏跟两人说道:“二位是朕最信任之人,这是需要二位助朕一臂之力了!” 张让和傅太医深吸一口气,知道定有重任,回答说:“我们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朕一直无所出,虽无法证明是自身问题,还是众妃嫔问题,现在有个办法,朕每隔三、四天宠幸一个嫔妃,而这些嫔妃每月最佳受孕日太医院有没有记录?” “有,我们这些记录都有的!” “昨天朕已经宠幸了皇后,你们俩帮朕把关,看皇后和嫔妃每人的香薰,和食物中有没有含滑胎之药物,一切的药物香薰都要查!最后统计给我看结果!” 张让和傅太医深吸一口气,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居然有人从香薰之中做手脚,自己居然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检查过,此事一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但此时两人都齐声答道:“诺!” “此事事关大汉江山稳固,希望尔等要细心妥善处理,不得随意告诉他人!” “诺!” 于是过了几天两人商量好计划,并交给刘宏。 张让对刘宏说:“陛下,此事需不需要告知太后?毕竟太后是最不可能做这事的,她一直期待抱孙子,有太后帮忙,我们就方便多了,特别是皇后那,陛下和太后轮流去查看,而且太后在后宫也有自己的人手。” “朕是不想太后参与进来的,毕竟年事已高,想让她宽宽心!”刘宏轻轻拍着龙椅扶手说道。 “臣认为可以让太后参与,太后来太医院咨询这事都好多次了,她今天一早又来太医院询问此事!而且兹事体大,涉及江山稳固!”傅太医说。 刘宏思量一会,然后说,“好吧!待会朕去永乐殿,把这猜测告诉母后,看我们怎么配合调查!对了,阿父你还要让人盯住御膳坊!这是最重要的地方!” 张让这边让最懂药品的栗嵩带了几个心腹小太监跟随傅太医把可能使之滑胎的香薰药品好好辨认,做好十足的准备。 刘宏这几天在皇后那,就告恙招张让前去长秋宫,张让带着栗嵩来到:“陛下需要静养,按陛下要求查一下长秋宫近期安全情况!”实际上就是检查所有物品。 28.熹平石经 刘宏上朝,众臣三呼万岁后,各就各位。 “今日早朝,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张让高喊道。 “臣有本上奏!”蔡郎中走出来,朝刘宏一礼说道:“五经乃我大汉儒家重要文典,世间却版本很多,诸多纷争,望能订正伪,平息纷争,提供范本!” 这当然是刘宏私下示意蔡邕,蔡邕是朝堂之上少有的清流,也是当代两大大儒之一,这时代的书本都是手抄本,很多大儒会在上面写自己的新得,这叫注,而很多手抄本经过很多人抄袭,不免有一些错误,很多版本真伪难辨,儒林中这五经的争论由来已久,很多都难以有断论,这蔡邕早就有了这想法,没想到天子也有这种想法,蔡邕当然第一个响应,蔡邕得到天子私下授意,当然第一个站出来提出。 “嗯!这是很重要的事情!杨太傅你说呢?”刘宏转向杨赐,四大世家,袁杨陈荀,杨太傅现在明显引领朝廷百官,又是帝师之位,话语权很重,没有杨赐的支持,自己也很难有所作为。 “启禀陛下,这是为千秋万代计的好事,只是该怎么做呢?”杨赐觉得这事自己得担起来,为杨家博取更多的名誉。 “陛下,太傅,臣有个主意!”李巡在身边跪下,他记得前几天跟一个外出办事的小黄门喝点小酒,这小黄门喝醉了曾经说,要是字刻在石头上不都看的清清楚楚了吗?这是简直是送给自己的功劳啊! “哦?但说无妨!”刘宏笑着看着李巡,这李巡倒是和杨家走的很近,用世家的一句话就是宦官中少有的不跟张让、赵忠等人同流合污的清流,呵呵,清流啊,利用的好,也能帮自己做事。 “将经书刻在大石头上,供世人看!” “这主意不错!”杨赐笑道,刻在石头上那是千秋万载之后还是能看得见的,千秋万载之后的人们也知道自己的功劳,这可不是“注”这么简单,是真真实实,自己就在石头上的留名,供千秋万代称颂。 “那好!杨太傅领衔蔡郎中、卢议郎、李巡等人来做这利于千秋万代的事情,先校对,然后用古文、大篆、隶书刻录,石经刻好放在太学门口,以便众学子观看!” “陛下英明!”杨赐大喜,第一个拜下来,自己可是领头人。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 刘宏可开心了,这算是百官第一次全体衷心的称赞自己了吧!如果让这些大臣和世家知道自己琢磨的事情,他们会有什么态度呢?刘宏心里冷笑了几下,下一步,改改太学的一点点校规,要让他们好好学习。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后宫嫔妃都检查了一遍,检查的结果,结果慢慢浮现,一个不可能的名字出现在刘宏面前,刘宏也最不想是她做的,她一直有仁德美名,后宫最佳掌管者,后宫在她打理之下井井有条,但是这半年,所有嫔妃受宠,所有的嫔妃要么就是熏香有问题,要么饮食有活血化瘀功效,容易滑胎,只有宋后的熏香和饮食都是保胎功效。 刘宏想,你如果能为朕生下子女,朕也就罢了,朕宠幸你那么多次,你不能生,还不允许其他嫔妃生,断汉家的龙嗣,其心可诛,当诛九族!但牵连太大,刘宏依然当做没这回事,但还是让张让他们偷偷去查此事真正的主使人,因为自己还是没法接受是宋后主使的。 这一天,刘宏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德阳殿关了一晚。 熹平二年底,右扶风,众兄弟告别老师回家过年,仅郗虑留下陪郑玄,郗虑早寄信给父母,自己压力山大要多花点时间在学业上。 张任带着张瑞和张虎回到西川张府,张世佳看到自己这义子,极其高兴,个子也长高了许多,已近六尺,也就是快一米四了,毕竟才七、八岁的人,而且越来越有出息,自己当然更加满意。 寒暄完毕,张世佳带张任进入书房中,听张任讲这段日子的事情,听到张任说,见到天子刘宏,极其惊讶,听到皇帝也有不由自主的事和后宫水深,不由惊叹不已,百姓以为做皇帝可以为所欲为,实际上也有很多无奈,也知道了先祖所作所为,不禁唏嘘不已。 张任把自己感受说了一下,毕竟天下实力虽然皇家是最大的,世家势力也不弱,袁杨陈荀四大家族势力不弱,且盘根错节,皇家看起来极其庞大,但皇帝却没法皇族所有力量动用起来,毕竟有好多刘氏都是几百年前的远亲。能走进刘宏视线情非得已,但未必是坏事,张家虽然败落,经营的也只剩一点点产业,贩马是不能停的,骑兵离不开马,何况张任心里很清楚十年后有一场战争发生。所以壮大自家实力迟早可行。商道目前不被人看得上,算是末流,但张任有后世的眼光知道这是最赚钱的,虽然商道被列到末流,但世家豪族还不是自己搞起自己的产业,他们对外说,看不起商道,但是自己却将主要的商品垄断了,典型闷声发大财,毕竟世家人口众多,花钱也花的多,张任以后要花大笔大笔的钱,而且还清楚最赚钱的是,能和皇家商号能勾搭上,自己和皇帝算是搭上了线,有没机会一步步走着看吧! “公义,现在我张府以贩卖马匹为业,却日渐萧条……”张世佳一叹,祖辈经商,曾经也是大商,没想到近三代,衰败越来越厉害,张家现在只有贩马一途维持生计。 “父亲,我仔细想过,这益州山路崎岖,最大的客户群体当然是官府,益州的军队的马源,那大部分是被世家垄断,而我们很难有机会挤进去,大的世家大多数是有外面的马源,而且益州本地世家并不多,而百姓对于马的需求量少,毕竟大多是山路,他们稍微富裕的也只是买得起驽马,而驽马一匹利润不到五百钱!”张任看了一眼张世佳。 张世佳顿时明白了,为何张家的马场,客户越来越少。 “不过,我有个致富的路经,不妨一试!” 张世佳看向张任:“公义,你说!” “开酒店!”张任对张世佳叙述了一番,张世佳点了点头。 最后两人把张家现有的产业核计了一遍,决心年后先开酒店开始,不铺开,有多少钱做几个店,一步步来,让人跟张任把做调料的方法学去,主要开火锅店,辅以烧烤,下面吃饭,楼上是客房,当然调料不卖。这些事张世佳熟门熟路。这时代火锅是有的,但名字不叫火锅,叫古董羹,没有好调料,吃火锅的队伍就无法壮大,再加上碳还未开采,加上这时候很少用圆桌吃饭,桌子上空间不够,可是张任有这调料啊,而且碳是有制作方式的,何况这是在川蜀一带。 为了增加张世佳的信心,张任当着削了张世佳面削了一些竹签子,到厨房切了点肉,在炉子里烤,然后用调料倒在上面,给张世佳吃,张世佳开始觉得快辣疯了,喝了很多很多水,但味道很香很香,不由得多吃了点,习惯了发现太好吃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刚才烤肉吃完了。 张任说,这是烤肉,主营还是要搞火锅,巴蜀湿气太重,最适合火锅,而且简单容易,把规范做了,开分店就很容易。张任有上一世的经验,之所以火锅、肯德基麦当劳之类的分店众多,但炒菜和特色菜店很难连锁,主要应为肯德基、麦当劳、火锅都是可以标准化流程的,复制能力强,而特色菜虽然好吃,但师傅个人能力,要每个店接近这种标准也很难,重要的中国人的老师傅总是会留上一手,所以越传越稀有,所以最终只有总店有最好吃的,却无法普及,这种技艺无法普及就意味着难以做大。 张任的想法,先赚一点钱,慢慢向长安雒阳铺过去,贩马就按部就班的继续下去,有钱了找一批铁匠,把记忆中的攀枝花那儿的铁矿开采出来,当然攀枝花现在在姑复晴岭那一带,要找人去寻铁矿的。谈完这些,对张世佳说道:“父亲,任有点任性,人前称你父亲,人后叫你义父,我很感谢你给我的这一切,但我父尚存与世,我至少要去看看他!” 29.各奔前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父亲的?”张世佳大吃一惊,这可是自己一直没跟任何人说的。 “我师父左慈找到我,跟我说我的亲生父亲是姓姬,他是我刚出生就找到我,认我做徒弟的,他为我开启了忘却的记忆,就是我左慈师父有一种功法可以将见到的事物,就算忘记很久,但因为记忆还在脑袋里,只是找不到了,据说这就是深层记忆,他这种功法可以找回这深层记忆,证实了他是我的师父,同时我也找回我婴儿时期的记忆。”张任面不改色的胡诌道,张任当然不会说自己转世而来,小时候自己的记忆,自己都能记得。 张世佳哪知道一个八岁不到的娃儿,胡诌面不改色,于是说道:“你父亲不来见你,据他所说是有大危险,在对手不知道你的存在,你父亲曾说,十几年后,他还活着他回来找你的!” “义父,你把我父亲地址给我一下,我就去看看,就远远的看看。” 张世佳拗不过张任,给他写了个地址,对张任说,“这是当年的地址,你父亲应该早就搬走了!”张世佳心里一叹,自己后来故意走过,远远的看了看,还找人打听了一下,这姬伯义早就离开了。 张任感谢张世佳,“义父,离大年还有三天时间,我看地址离这儿不远,我骑马去,快去快回!” “路上小心!” 张任出了书房,凭着地图,自己骑着马独个往九顶山跑去,心急如箭,整整跑了半天,到了九顶山下已经是下午了,自己记忆中在山脚之下,都江堰之边,小时候不知道这就是都江堰,实际上张家和九顶山距离并不远,都在都江堰附近。 张任没有多少时间感慨,先找到当初那个家再说,这块地盘不大,凭着记忆骑着马找,不消一会儿就找到了,毕竟自己在这里住了近半年,这是张任有记忆以来的半年,还是那块地方,门是关着的,门上蛛丝缠绕,粉尘厚积,明显这是好久没人住过了,张任心里一紧,轻轻一跃,翻墙而入,里面所有门都开着,所有东西上面都是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东西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显然是有人找什么东西,自己找了一圈,没找到特别的东西,没有打斗的痕迹,特别是尸体,没有一具尸体,于是心里渐渐安定下来了,看来父亲是先跑了,然后仇人来找东西。张任在四周转悠一圈,还是没有特别的东西,找到村里人问了一下,他们都说姬先生走的很急,都没收学生的学费,甚至没有打个招呼就走了。 张任静心的想了想,依稀记得父亲给张世佳一张绸缎,上面有些字,看来还是要找义父要回这绸缎才能知道,于是张任在除夕节前一天回到张府,这时候张府正准备过年事物,张灯结彩,大家都忙活着。 蜀郡张府,书房里,张任找到了张世佳,张任扑通一声跪在张世佳门前,张世佳心里拽了一下,不知道出了何事,忙问张任:“公义,请起,去了趟老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任依旧跪着说道:“义父,孩儿去了九顶山下,父亲人去楼空,不知去向,房里四处都被人搜索一遍,不知道是何人,为什么我父惹上这些人?答案应该就在我父给义父的盒子里的绸缎上,请义父将绸缎归还于我,现在任终究能已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也想看看我能不能找到自己父亲并且保护他!” “不是我不给你,你父亲当时叮嘱我,你未成人之前不准你知道这事,我看了里面的事,事情是挺严重的,不是你现在能承担的,你父亲说清楚了,至少要有一州之地才可以实现你们姬家的事!你先别过问了!” “谢义父,我张任既已经从姬家过继到张家,不管以后如何,我这辈子就是张家的人,只是我之所出取其中一个接姬家香火,望义父成全!” “好,得公义之诺,公义成人后我张家所有尽皆归你调遣。”张世佳听了此话极其开心,毕竟自己一直无所出,而且张任出色,实在舍不得,看过绸缎的事,知道里面事情重大,不放张任,又是过意不去,现在张任如此一说,就算后来所谋甚大,张家也会得以辉煌!况且,这两天他也从张瑞和张虎核实了一些事。 “公义,你年后去陈仓,我会让,张虎之妹张羽跟着你们帮你打点一些事物!” “谢义父!” “还有西街学堂刘夫子来过几次,甚是想念你,有机会你该去拜访一下!礼品从府库里拿就是了!” 张任这才想起照顾自己六年的刘夫子,忙着自己父亲的事都忘记了,是该去看看了,今日正好年关,张任让人准备礼品,然后自己带着礼品走向西街学堂。 西街学堂,刘夫子讲完年前的最后一节课,同窗们向老夫子拜年,并送上家里准备好的年礼,大家都快在一起六、七年了,自从小调皮张公义走了后,冷清了许多,再过半年,大家要在此毕业,劳燕分飞了,据说,年后,刘波要去雒阳的县学里,刘波立志要成为博士,马俊英要举家搬迁到申城,据说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其他人也要去当地县学。 这时张任推开学堂门,所有人都愣了,快半年不见了,张任少了那份调皮,但多了几分沉稳和坚毅,张任见到刘夫子就跪拜,“预祝夫子新年快乐!”然后递上年礼。 这个时代,夫子们都不会收礼,但是年礼是学生对于夫子的嘱咐,里面的东西也不会名贵,只是一个纪念之物,送的贵了,夫子也会将东西送回去。 刘夫子收下了年礼,对张任说:“听说你到右扶风去学习,看到你现在气势,看来这半年所学良多!” “是夫子教的好,我在右扶风一人在外有了更多的体会,所有才会有所变化!” 刘夫子看着这个孩子,小小年纪眼中居然有了几分沉稳,跟当初那个调皮的小张任截然不同,这些年来,小张任的变化一直在眼中,小张任在自己私塾里,成绩不是最好的一个,而且到现在都是用白话答卷,小张任是这群孩子中,岁数最小的一个,刘夫子摸着小张任的头,不由得鼻子一酸:“好……好……好,见到你就开心了,你有心了,你们年轻人有话说,我就忙去了!”夫子心里一阵难过,仔细打量了一下小张任,不想让孩子们看到自己落泪,马上就走开了。 夫子一离开,同窗们叽叽喳喳的问张任东问张任西的,说来说去,张任总算听明白了,刘波明年要去雒阳上县学,人生目标是进入太学,马俊英要举家东迁,申城?这年代是没听说过,但张任是知道的,申城是当年楚国春申君的封地,现在在会稽附近,会是松江府吗?要知道,一千七百年后那就是中国的经济中心,现在就去占地盘么?后代岂不是地主中的地主?这么高瞻远瞩? 然后笑着对马俊英说,“搬到那么远去,如果你喜欢的不是刘波和我的话,我送你一首词。” 其他同窗好奇,都起哄让张任说说。 张任微微一笑:“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终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这算啥诗啊,都不工整!送人都不会工整点?”马俊英红着脸说,知道这小东西戏弄自己,啥共饮长江水水?然后好奇的问,出自哪里啊?没听说过! “这是词,没有出处啊,突然想到的!”张任颇为装逼的样子。 “不错不错了,小张任都未满七岁,要不你来一首?”刘波对着马俊英说。 马俊英撇撇嘴道:“没他那么色,思来思去的,不知道思念谁!还共饮长江水呢!你们不在上游撒尿,洗脚才奇怪呢!” 刘波笑道:“那岂不是,共饮洗脚水?” 众人哈哈大笑…… “小张任,来送给我一首!”刘波又再说 “哪有那么多?你去的那么高大上,雒阳有句话来形容,看华夏之兴衰,看雒阳之兴衰!中原之地,你要看不起俺们蛮夷了!” “各位学长学姐,张府一直就在斜对面,就算以后各奔前程,到我张府找我未必找得到我,但找我的地址总是能找到,以后大家各奔前程,最好把去处留一下,可以当张府是我们的一个集散地,若有机会我们可以书信往来!” 大家都点了点头,交换了一下地址,张任将自己陈仓城内的地址给了大伙,然后跟刘老夫子告别,然后互相告个别,都各回各家了! 30.遇上熟人 正月里,张任带着张瑞与张虎,钻进山里,研究伐薪烧炭,每天回来三个人都是黑漆漆的,几天后,张任让张世佳张虎张瑞他们张家众多人看到了所谓火锅,张任很简单,让人在做了几个简单的铁支架,支架下放了个火盆子,盆子里的火就是所谓的碳烧起来的,虽然还有点烟,但让烟吹向一边就好了,张任只要动嘴皮子,架上锅,倒进清水,倒进底料,放点肉骨头,等水沸腾了,切好的肉片先倒进去,泡几下沾点张任说的所谓调料就可以吃了,开始大家都不适应,辣的眼泪水都流了出来,在张任和张世佳的鼓励下大家慢慢适应了,然后感觉味觉受了特大刺激,很爽很爽,煮这火锅也没什么难的,肉下去,菜也下去,很容易,哪怕没学过厨艺的都会,油太多了就让大家把面上的油用勺子舀掉(实际上这些油张家有些人还是不愿意倒掉,打算煮菜试试,毕竟这年头,油也很少,这张任自然不管),而且配上酒和其他饮料,当然现在只有白开水,吃的很爽很过瘾,特别是这冬天,火盆子还暖和! 张任最后指挥大家把菜倒进去后,笑眯眯的对张世佳说,“父亲,这火锅吃的还爽吗?” “爽!”张世佳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四周张家众人,所有人都是满面通红,笑容满满的说道:“这种吃法很特别,但前几天的烤肉也很好吃,可以搭配在一起吃!看着大家吃的满面通红,这才是过年,红红火火,真是很妙!重要的是,这种大冷天里面这么吃真的让身体很是暖和!”张世佳吃完这一顿总算完全安下心来,这火锅店开起来,主要是火锅底料和调料,菜买好,洗干净,切好就行了,其他只要有人送到位置上就行了,至于下锅还真像公义所说那样都不用人帮忙,顾客自己倒就行了,当然小二还是要知道一些细节的,不懂教他们就行了,都不用请大厨,只要刀工好的小工就行了,至于烤肉就更简单了,这年头在野外生存过的人,烤肉都会,只是还是烤肉配料的事,那辣味还有那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配上烤肉简直绝了,对了那个调料味道叫,孜然,多好听的名字!再加上公义所说,川蜀之地比较潮湿,吃这种火锅更适合这一方水土,这火锅生意明显会红火起来,看来张家要崛起了! 后来的几天,张任就教张世佳的心腹下属,配火锅底料,火锅调料还有烤肉调料,认识各类调味品以及植物,张任让张世佳去找黑黑的煤矿,实在没办法就砍木头烧成碳!还好这年头树木很多,张任让张世佳找人砍伐树木,同时垦荒,增加自己家的田地和马场面积,一举多得。 又隔了几日,过了元宵节,诸事与张世佳沟通妥当,张世佳也多安排了两个人跟着张任去陈仓,一个是张虎妹妹张羽,大概十二、三岁心思细腻,打点内内外外比较合适,一个是叫菲儿的女孩子,大概也是十二岁左右,主要伺候着张任日常起居,当然是张任不在书院期间。大伙都是马场里长大的娃,五人五匹马直奔陈仓,但这次回去,张任没打算走官道,也就是没打算走陈仓道,上次那里遇上了强盗,而且张任一直想看看能斜插到长安的子午道! 蜀汉时期,魏延对蜀国丞相诸葛亮献策,愿领五千兵走子午道奇袭长安。这条计策千百年来一直有人议论,张任也知道这条计策,但是没有确定答案,只有自己走过才知道。 走,去看看! 古代称北方为子,南方为午,南北走向的道路即称子午道路,按这个标准称呼,实际上有很多子午道,只不过中国的子午道这条是最有名的,后世口中的子午道,没有特别注明的话也就是这一条,这条路自长安直南入子午谷翻越秦岭通往汉中、安康及巴蜀,起初只是山里的樵夫上山砍柴,长年累月走出来的,没人开辟。 张任在经学书院查询书籍,还询问过老师康成大师,才知道,四百年前,楚汉相争前,刘邦就任汉中王就是走这条道路进入汉中,进入汉中后,张良建议焚烧子午道的栈道,以麻痹项羽,后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条修的栈道也就是这条子午道,只是当时假装修了一小节,暗度陈仓成功,就放弃了修葺,直到王莽,疏通开辟为驿路,并设置了子午关,王莽开辟了这条驿路之后,这条路就有了正式的名字——子午道,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多年不修葺,荒废已久。 张任一行人经过金牛道,进入阳平关,经由南郑,经西乡,过子午镇、石泉镇、池河、直城,正式进入子午道中,这条子午道荒废已久,但依然可以看出,一车宽的道路,道路上长满野草,或许当年刘邦进入汉中的时候,这里可以通车马,但是以现在状况马车很难通过,更别说运输军用物资,当然这冰天雪地,也无法真正确定下来,张任一行人走了一天一夜了也看不到人,张任他们只能下马慢慢走,难怪说不好通兵,马车都没法过,攻城利器更不用说,更何况后面还有巍巍栈道,人马都难过,更何况军用物资,不过如果说从这里奇袭长安,很难,但是魏延在汉中可是耕耘了十多年,谁也不知道他做了多少铺垫,张任只是这样看看当然也不清楚。 张任好像不着急,看着山上山下都是白花花的雪,两边都是山石,大多是七十五度的陡峭山壁,桥边上长着各种植物,由于这时候是寒冬,大部分树木,灌木丛树叶都掉完了,被白雪覆盖,留下的都是松树之类的树木还是在这凛冽的寒冬中透出那一丝的绿,在一片白茫茫中显示着自己的生机,张任一行人走的很慢,有的时候遇上个山洞也钻进去看看,也会不小心差点掉进山里猎人的陷阱里,还好张任现在身手还是不错的,特别对声音的辨别,特别是山风怒吼,让张任能辨别出那一丝的差别。 张任经常会停下来,在地图里做了一些记号,从直城进入到一个弯道,山风迎面而来,离这个山风迎面而来的地方不远的地方,有了一条河流一直伴随着这条子午道,山民称为迟水,有些由于发音原因,有些叫这条汉水支流为直水,所以这条路最南端叫直城,迟水是一条不宽的小溪,只是比山涧大一些,水中只有山石,虽然冰天雪地,但是露出来的部分依然可以看出被山里的水反复不停的冲洗着的样子,这时间都是这迟水面上结着冰,两旁的石头大部分都被白雪覆盖,从这里开始,张任发现已经几乎没有人类行走的痕迹了,这里就像失落的地方,一个被世人遗弃的地方。 “这里小心点,跟着我走,走我的脚印!”张任朝着身后喊道。 “好!”后面四人跟着喊道。 然后就是栈道,栈道是建在峭壁之上,这里只能牵着马慢慢通过,这里速度就非常慢了,就这样穿过栈道又走了一些日子,走过栈道,路豁然开阔起来,至少可以两匹马并行的路,五人欢呼,这里总算可以上马了,又骑了一些日子,突然道上有一波人拦着路,走近一看,这不是老熟人吗?好熟悉的打扮,为首的身穿红铜甲,熟铁盔,骑一匹瘦黄马,手持流星锤,黑瘦个! 张虎乐呵呵的笑,对着张任说,“原来是卞喜大哥啊!新年好!” 卞喜一看邹眉头,本来他是不在这子午道上打劫的,毕竟没啥人走啊,但有山上一个兄弟给的确定消息,有五匹好马。这年头有五匹马的都是大户,更何况是好马,能不试试吗?看到最前面那位就郁闷了,就那小家伙前段时间把他的马给刺死了,这才半年左右吧,这几天武安国回乡看他母亲去了,马留下了,毕竟家里穷哪有马啊?骑马回家多招人眼,作为强盗回家还是要低调点,这不自己没马,就把武安国的马骑下山来,想抢一匹好马的,可是遇上硬茬子了,这小子可不好对付了,他师傅更是变态的厉害,想了想那一招,立刻把马往路边一拨,示意手下让开路,对张任拱个手满脸堆着笑容:“新年好啊,小兄弟!” “当家的好啊!你的摩天岭管的真宽,陈仓道和这子午道你那摩天岭都包了?” “哪里哪里,我们摩天岭离这子午道就相差三、四个山头,过来很近?今天小兄弟过来,有兄弟通知一声,特地过来相送的!” “客气客气,以后有机会到山里坐坐!”张任心里当然知道这是假话,看着卞喜阴沉的脸,估摸着这卞喜还是来打劫的,只是看到自己,出不了手,心里骂了一句,自己此时此刻倒是并不怕卞喜了,自己虽然刚入二流境,但是基础结实,实际上可以发挥二流境后期的实力,就算打不过,逃还是逃得了得,而只要自己能离开,自己师傅的厉害,他肯定心有余悸,不敢阻拦。 31.这太巧了 张任一马当先,骑着马从容的从卞喜身边骑过去了,然后后面跟着四人过去了。 卞喜身边有个小贼目没见过张任,流着哈喇子看着最后的两个姑娘,然后对卞喜说,“大当家的,就这么放过这几个娃娃?他们马也很矫健,后面两个妞也不赖啊!抓回去当压寨夫人多好!” “啪……”卞喜一巴掌打在这个小头目头上。 “你想死啊?还是想我死?领头那小家伙,之前和我斗,只用了一招,我就差点死了!寨里估计只有霸候才能稳赢他,彦明都未必能赢!”卞喜看着傻傻的小贼目怒目横眉说道。 那小头目看向刚才那几个娃娃,心里抖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扎手,真没看出来啊。 张任一行骑着马朝北面继续行走,速度并不快,但是也花了半天时间,张任远远看到前方有个不高的关隘,关隘只有两丈高,并不雄伟,这个关隘也只有三丈有余,虽然大雪覆盖,但五人看得出这关隘荒废已久,没有雪的地方,露着一滩滩墨绿色的苔藓,根本没有人在这把守,张任看了看,这里只需要五十人轮班,就很难通过,两边是峭壁耸立,子午关的山头上,有一块大石立于大山之上,那神态酷似一只活蹦乱跳的**羊低头俯瞰陡峭的关口,这就是子午关的另外一个名字石羊关,这石羊关有个传说,一只山羊在崖头跳来跳去,有个将军路过,就射了一箭,山羊被射死,它的伴侣来到身边,便蹲在旁边,然后两只山羊变成了石头,就成了两个山羊形的石头,一个蹲着的山羊,一个躺着的山羊,张任一行下马,牵着马穿过残破的子午关,抚摸着关壁,关壁上滑滑的,长满了苔藓,还有几株枯萎的野草,只露出一点点根部,等待春风到来。 “少爷,为何卞喜他们不占据这个关隘?”张虎问道。 “这就是他们聪明的地方,这子午关也曾是官方的关隘,只是不知道何年被官方放弃了,这里不属于鄠县管制,却属于汉中管辖离这最近的石泉镇,有几百里之遥,这一路,你们是知道的,从石泉镇到这里,在资源上的确不好供给,但一伙山贼占据了,很容易被官府盯上,会引来灭顶之灾,更何况他们是打劫的,这条路上本来人烟稀少,他们将这一拦,更没人从这儿通过,没人从这儿通过,他们只能到很远的地方打劫了。” 张虎等人马上就明白了,难怪这座关隘没人占领了,官府放弃,山贼不敢占,所以彻底废弃了。 穿过子午道,就是鄠县杜陵,长安城就在眼前,但张任也没滞留,快马加鞭往陈仓而去,自己需要先回陈仓经学书院。 张虎一行四人先到长安办事,。 学堂门口停了一架马车,这架马车张任很眼生,从来没见过,张任牵着马进入学堂马厩,就遇上了国渊,三人互说了新年快乐的话,然后一起去学堂找老师,学堂里已经有三人:刘琰、胡根和郗虑,六人几乎前后脚到达经学书院,互相客气一番,发现曹孟德不在,郑玄夫子也没到,很是奇怪就问郗虑。 郗虑陪着郑玄过年的,当然知道原因,就让大家猜猜:“老师在书房见客,大家猜猜是谁?” 张任想到门口车架,老师应该在见车架的主人,那车架很朴素,没有任何奢华。这里不应该有其他人啊,知道这里的人不多,这里也很偏僻,很少人往来,如果张任知道的,也就只有三个人,一个是童渊,童渊师傅武人不会坐车架的;一个是皇帝刘宏,也不会,这车架太素,而且正常情况不会来此;第三,蔡邕,但与蔡邕同来应该蔡文姬也在,也有其他可能,比如赵岐,郑玄公的老师马融的侄女婿,就在京兆,但几乎没有往来,毕竟当年有诸多不快。 这些人要自己选必定是蔡邕,但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张任也没有猜测,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有个穿淡黄色长裙的小姑娘,岁数大概十岁,走进来,对大家说:“各位学长学弟好!好久不见,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并给大家拜年!”然后顿了顿,笑着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国渊等人只是笑哈哈,看向这个小姑娘。 然后看着张任,笑着说道,“这个就是新来的学弟吧!好小好可爱啊!”伸手却想捏捏张任的脸蛋,张任当然闪过。 “你自己都没人家高,岁数也没有人家大,还笑学弟!”曹孟德从外面进来,打趣道。 张任这才发现,这文姬师姐根本就站在门槛上说话的,张任还在想呢,这蔡文姬这么高啊,自己这岁数这么高还是自己知道小孩子长高主要吃什么!都算是异数了,一个女孩子在这个年代这么高就算是逆天了!不过,这个便宜师姐,好像岁数跟自己相仿,但是自己对她的记忆却特别深,传说这个师姐善于音律,三岁的时候就能隔着墙精准的判断出琴弦的声音,还获得一段被烧焦的梧桐木,她居然用那烧焦的梧桐木打制了一张琴,也就是后来闻名于世的焦尾琴。 师姐是很有才华的女人,但是一生坎坷,嫁给卫仲道,卫仲道早亡,然后被匈奴人掠去,最后是学长曹操将其赎回,并做媒嫁给了董祀,董家也是大家族,或许由于师姐的经历,董祀并不喜欢师姐,曹操想杀死董祀,师姐赤足到魏王府救回了董祀,后来师姐就隐居于山林之间,过上平淡的生活,对于这位师姐的传说,张任还是很佩服的。 蔡琰从门栏上跳了下来,嘟着小嘴,不开心的样子,突然对曹孟德伸了伸调皮的小舌头说道:“这里就数你最坏,每次说破的都是你!” 曹操笑着摇摇头,对着张任说道:“再等一会吧,老师和蔡侯还要聊一会!” 然后对张任做了个手势,让张任陪他出去说点什么! 张任奇怪的看着曹操,也没吱声,随曹操出门到学堂外面了,曹操靠着门外的一颗树上,左右看看,像做贼一样,轻声的对张任说,“公义,我有个烦心的事情,思来想去,或许你能帮我解决问题,我去了城西的小寡妇家,发现小寡妇不见了,问了一下旁边的邻居,邻居说被新任的并州刺史董卓部将带走了。” “只知道董卓部将?董卓部将,那多的去了,对了,你那小寡妇姓啥?”张任愣了一下随口一问,董胖子自己当然知道,赫赫有名,自己居然不知道他做过并州刺史啊。 “她姓邹!” “邹?邹……”张任突然想到一件事,不会那么凑巧吧?对曹操说,“你对她是认真的吗?是要娶她吗?” “对,都成了我曹孟德的女人,我当然要娶她咯,只是我要在家里有点话语权才行,可是现在都找不到了!” “有机会派人看看董卓部将张济的后院试试!”张任轻轻叹到,历史惊人的相似,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对于曹操和寡妇邹的事情,不管是感情还是**,但是自己学长想负起责任,既然自己知道,当然要帮忙,不过,刚说完,就想到那个尚未谋面的大师兄,自己是不是有点对不住他呢? “你是说,是被张济捉去?” 32.历史悬疑 “未必是捉,我听说,张济是个厚道君子,如果是在他后院,可能是手下部将献给他的!”张任说道,这时他想到另外一个人,毒士贾诩,张任前世对三国的谋士最推崇的不是诸葛亮庞统,也不是郭嘉周瑜,而是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荀彧,一个就是这贾诩,荀彧算是这时代最妖的一个,曹操手下几乎一半谋士武将都是他举荐或者有关系,比如推荐给曹操的谋士群戏志才郭嘉荀攸程昱,这种人脉是号称四世三公的袁术袁绍都没有,三国两大人才生产基地,颍川和荆襄,颍川的人才几乎被他搬空,帮助曹孟德,属于顶级的人才就跑了一个徐庶,徐庶是年轻的时候杀人,逃跑到荆襄;再说说这贾诩,这贾诩才是强项在于攻心,看事物看其本质,这是很难得事,张任本来就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明哲保身,而这贾诩明哲保身之道也是张任所喜欢的,史书记载,他第一次出手就是当时王允不依不饶要西凉叛军头领们的命,结果,不该把当时小人物贾诩放进名单,贾诩就告诉了当时逃亡的李傕郭汜等人一句话:“听闻长安城中正在商议着打算把凉州人斩尽杀绝,而诸位阁下抛弃属众独行,一个亭长就能把你们抓住。不如带领部队向西,沿途收敛士兵,再进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如果能够幸运地成功,尊奉国家(的命令)征服天下,如果不能成功,再逃走也不迟。”西凉众将复起而东征,以计而夺得权柄的王允和吕布,一个自杀,估计是为自己愚蠢而自杀的,一个号称勇冠三军天下无敌,只能逃跑!第二次出手,就是曹操征张绣,搞了张绣婶婶,就是这个邹氏,看来这个邹氏和曹操早就有奸*情了,还是那个贾诩献计,前面一次,曹**两个重要人物,曹昂和典韦,一个是曹操的长子,就是未来要接魏王之位的人,典韦不死曹操未必那么看重关羽;后面一次出手就是曹操再次攻打张绣,曹操撤退之际,贾诩不让张绣追击,张绣不听,被打败,而后贾诩要张绣再次追击却获胜;要知道郭祭酒的重要性,曹操几乎绑在裤腰带上带来带去的,虽然郭祭酒不知道贾诩牛逼的地方,但终究贾诩以弱胜强,而且是连续两次,第二次郭祭酒既然吃过一次亏,都不防一下让你吃亏过的贾诩?第四次,如果说其他的时候都是被动献计,这次是他真正意义上主动献计,就是赤壁之前,曹操收到荆襄的降表,贾诩劝曹操,应当安抚荆襄人士,进军汉中,夺得益州,则天下定。可惜曹操看不起东吴,没有听贾诩的话,所有谋士也只带了最顺眼的程昱,才有赤壁之败,属于典型的骄兵必败。第五次,马超和韩遂成犄角之势,难以攻破,贾诩只是让曹操去和韩遂聊天,马超和韩遂反目,而定凉州;史书上贾诩最后一次出手就是曹操立嫡,简简单单的十个字,就让曹操立了曹丕,很多人都觉得曹丕是错的,但张任认为是对的,曹丕是曹操唯一选择,只是曹植曹冲更受曹操喜爱罢了,喜欢和传承是两回事,没必要划等号,至于为什么书中后面会说到的。贾诩或许带兵未必是强项,但揣度人心估计这时代无人能比! 想到贾诩,张任心头一热,这哥们可是要搞好关系,好像这个假温和也在凉州,咋找到呢?回头要好好想想! 曹操见张任一直沉思不已,就喊了喊:“公义、公义……我们该进去了!” 张任抬头笑了笑,曹操都被这种笑容吓到了,好邪恶,好贱的笑容,这货又有啥歪点子了? 张任跟曹操说:“走吧,老师他们都等着我们了!” 他们回到学堂里,郑玄和蔡邕都到了,两人都坐在上首位置,曹操和张任进来,依次对老师说:“老师好!”然后共同对着蔡邕说:“蔡侯好!” 郑玄和蔡邕都对他们微笑着!曹操和张任依次将自己的拜年贺礼送上,郑玄看都没看,让人收了起来,然后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咳了两声说,“本来开学还要过两天,但大家今天都到齐了,趁着伯喈兄也在,那么我们提前,今天我们要年考,去年一年的学习,今天考试,考题伯喈兄出题评分!有请伯喈兄出题!” “一直听康成兄说,你们是他带的学生中,资质最佳,今天很荣幸,可以为你们出题!题目是:何为史?” 大家思考一会儿,陆陆续续开写,蔡邕看到大家开笔,就站起来往下走动,不经意走到曹操和张任中间,瞟了瞟张任的竹简,只见张任在竹简上写着:史可为之借鉴,但不可为证据、依据,史若美人任人打扮,外人而不得知,昔…… 蔡邕骇然,慢慢向前走几步,低头沉思,然后到上首案桌坐下,过了半响对郑玄轻轻说:“你说的果然没错,你那小弟子比文姬更有才更有天赋,真是语出惊人,而且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他写的是:史可为之借鉴,但不可为证据、依据,史若美人任人打扮,外人而不得知。” 然后郑玄也陷入沉思,可为借鉴,但不能为证据、依据,史若美人任意打扮。 所谓证据和依据是真实的,而不是一家之言。 像郑玄蔡邕这种境界的大儒,早已经不是一般的儒生,早对世界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领悟,哪怕圣人之言也无法让他们思想禁锢,因为他们更看的透,特别是郑玄,与刘宏交流后更觉得对世道的认识真不是书本上所见到的,因为书本是士族人所编写,没有人从皇家或者天子角度看事物,当资源分配的时候,这就是矛盾体,述说也不尽然正确,而且郑玄所学就很杂不只是懂儒学,还懂天文、通晓谶纬方术之学、精于历数图纬之学,兼精算术,甚至还懂房中术。 二人对张任之言深表同意,很期待张任的答卷,半个时辰后,国渊先交卷,然后是张任,然后陆陆续续是曹操蔡文姬等人,经蔡邕和郑玄协商,下午评出结果,最后评分是曹操第一,张任第二,国渊第三…… 蔡邕让评分第一的曹操念读了曹操自己的作品,曹操的作品朗朗上口,用词押韵都很好,博得满堂喝彩,当然见解也是超人一等,蔡邕将自己的见解也叙说一遍,最后郑玄给学生们放学了,但叫住张任,让张任和自己以及蔡邕去书房。 “公义,这不会又是你哪里看到的吧?”郑玄到了还未坐下书房就问张任。 “启禀老师,这是我自己想的!” “论文字辞藻你远不如孟德和文姬,但对史的认知孟德和子尼他们俩加起来都不如你,就前面两句:史可为之借鉴,但不可为证据、依据,史若美人任人打扮,外人而不得知。仅凭这一句就可以甩他们老远,本来应该你是第一,因为你的见解第一,甚至超过你老师和老夫,论文辞藻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立意新颖,证据充足!”蔡邕慢慢的,认真的说道,“之所以你排第二,有个原因,你太小,怕你翘起尾巴,另外就是你这年纪压制同门师兄,容易引起嫉妒,对你也不好!但我们很好奇你对历史的看法,你在竹简中只是描述了三皇五帝的更替,史书上所说他们之间博弈的残酷现实和民间传颂的禅让更替!我听康成说你曾评论高祖和项羽,真实高见,那你能说说别的吗?当代不方便,就拿秦来说吧!” “秦?嬴氏在周王朝时期,也就是养马的活,只是周平王东迁之后,将函谷关以西给了秦人,那时候那片土地都戎夷给占领了,说白了就是周平王给秦人一份外族土地,虽然那片土地曾经属于周王朝,秦经历24代,从秦襄公开始算,其中有秦穆公几次东出,被晋给压制回去,然后安心往西开拓国土,直至战国,所以秦起于西垂,我听闻战国时期初期,诸国卑秦,不愿与之交往,我就很奇怪,为什么呢?鄙视楚国,因为楚国非周王室分封,是因为南蛮,但秦国嬴氏原本中原家族,却在周王朝发家之地,而且有功于周王室,为何卑秦?当然到了献公时期,秦被魏国打的函谷关都没了,几乎战国最弱吧,所以论秦国崛起第一必须是秦孝公嬴渠梁和卫鞅,秦孝公向天下招贤,卫鞅前去被重用,徙木立信,秦国崛起,始皇帝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北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然后世将焚书坑术改为焚书坑儒,一字之差,却谬以千里,始皇建长城被拒匈奴,建直道、灵渠、郑国渠,却为一阿房宫骂为奴役百姓,阿房宫在哪里?项羽一把火烧了,控诉者六国之儒家之人,六国贵族,灭证据者依然是六国之世家之人,项羽,是灭证据么?还是怕被人知道根本不存在阿房宫?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阿房宫之所在。史书记载: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上至以衡石量书,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一石竹简,近二十万字,日夜有呈,不得休息,哪有时间去后宫戏耍众嫔妃?还需要建一宫殿为了玩弄更多的女人么?为中华之基业者却被骂成千古暴君,真实与史的差距。” 33.子龙到来 张任看了看脸色不大好看的郑玄和蔡邕,知道这对于两位大儒多少有些忌讳,毕竟都是儒家门人,这样说儒家并不好,自己好像就差点指着儒家人的鼻子笑骂了,于是顿了顿继续说道:“小子还是拿其他来说吧!那时代更难考证,纣王一定是暴君吗?没有记录,更是后世王朝说了算,但当时商纣王的部队在征伐东夷,是被西周偷偷地打了个突袭!就灭亡了!纣王荒淫无道,最多也只是独宠妲己而已,生下的儿子也就一两个而已,被誉为明君的文王,却有九十九个儿子,嗯,只是儿子,还没有算女儿,按现在的生育情况,两年一个,一个女人平均一生可以为文王生下十个孩子,这么算,满打满算周文王至少有十个女人,这都是几乎生完就继续生育,接连不断,这儿不算双胞胎,毕竟也没有算文王的女儿,如果算女儿和儿子数量一样,那么文王至少有二十个女人,不停地给他生娃,从逻辑上说,三、四十个女人也是正常的。从数据上看的出,历史已经被人篡改过。卫霍是奴隶出身,因卫子夫才得到武帝的信任,给了个机会,但卫青把握住了机会,李广、卫青、公孙敖、公孙贺四路出击,只有卫青一路直捣龙城,霍去病后来崛起封狼居胥,两人驱匈奴于漠北;同时期李广,景帝年间,各地防御匈奴,屡立战功,七国之乱,力保梁都睢阳不失,头等大功,封侯是必然的,可是他收了梁王官印和赏赐,不得景帝喜欢,失去在景帝年间封侯的机会,进入武帝时代,被动防御变成了主动进攻,四次出征,第一次全军覆灭,被捕后一人逃回,后面两次也是失败,被救,第四次漠北,更是迷路,李广进攻战全败,嗯,应该说是没有一胜,人生最后一战居然迷路,而后羞愧自杀!但在司马迁史记记载,卫霍为佞臣,极其褒扬李广;实际上不怪司马迁偏袒,因为史书总是人写的,史官也是人,总有七情六欲,个人喜好,他从小长大身旁的人一年复一年,一日复一日的告诉他,他当然认为就是对的!何况司马迁和李广都是世家之人,而且两家本来是先秦的世家,几百年的友好,几百年的姻亲关系。而卫霍出身都是奴隶,世家之人看不起是很正常的,高祖与项羽,司马迁还更喜欢项羽,出身为一亭之长的高祖倒是更看轻,而且不管项羽还是李广都是失败者,司马迁不也没得到武帝的重用?武帝还封杀了他的史记,司马迁一直郁郁不得志,失败者之间的共鸣也是存在的!何况真正更改历史的更多的是最上层!最上层需要改变历史,自然有很多文人响应!这历史不都是被人任意打扮?而且都是个人言论,史官真的那么厉害,早就不是史官了,所以他们的评论大多偏颇,只能做依凭,不能做真正的证据,看史书最重要的是那些事情的记录,所有的事情,而不是史官个人的看法!” 蔡邕睁大眼睛:“你看过史记?” 对于早已知道的郑玄来说,并不惊讶:“嗯,他看过了!” 张任怯怯的点了点头。 郑玄听完笑道,“从历史上看来公义根本不需要我指导,甚至比我看的清楚,但我看公义和鸿豫一样更热衷于法学!” “个人认为法学和儒家之道不一样,法家只是规范了,告诉人们底线,儒家却是希望人们的思想境界无限提拔,但儒家没告诉人底线何在,只是儒家看起来很美好,但最后会有很多儒家人士会给自己一个理由,这理由是思想境界很高的,却做了没有底线的事!两者实际上没有真正的冲突,两者结合更好,有了做人的底线,然后追求思想的至高境界,岂不是更好?” “哈哈哈哈,小公义有意思,十岁了吧!居然有这种见识,你老师郑玄大师可是表儒而内法,你这师拜得好!”蔡邕大笑道。 “难怪,老师最有名的学生有两个后来当了御使大夫!”张任心里想道。 “法儒结合我也只是看到张家先人的记载,说当年始皇帝就有心法儒结合,可是当时儒家人士不接受,一定要以儒家为主,这对近两百年法制的秦国冲击力太大,才会有秦国彻底放弃儒家”张任只能瞎编道。 “始皇帝想法儒结合?难怪我说为啥当年秦国法制,但始皇帝养了那么多儒家门人,可惜当时儒家对其他言论太霸道!实际上诸子百家,都有存在的意义!比如我的房中术,我家就男娃,学房中术多好!”郑玄冲着蔡邕嘲了嘲,蔡邕刚又有了一个小女儿,谓之为明姬,却没有儿子,两位大儒之间有的时候如同孩子一样,很多都会比较,在父系社会的时代,男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你只是运气好,我家文姬不必你家益恩差!”蔡邕笑着说。 张任看着两个世上大儒逗笑,两个像顽童一样,拱了拱手问郑玄,“老师,益恩师兄是老师儿子,怎么没见到他?” “益恩乃老夫四十余得子,易子相教之道,所以益恩在雒阳拜于伯喈兄门下!今日益恩有事不能随伯喈兄而来!” 几天后蔡伯喈带着蔡文姬向郑玄告辞,他们要回雒阳去了,曹操在院墙内,窗子后面偷偷看着蔡文姬,对于这个才华横溢的小学妹,曹操很是喜欢。 郑玄的经学书院不同于其他地方,很多时候要诸位弟子去民间实地考察,甚至要与百姓一起劳作,所以张任经常随着诸位学长出去。 几天后,张任往陈仓城南自家小院而去,正好遇上张虎和张瑞他们一行四人从长安回来,回到自家小院,却被人鹊巢鸠占,有个白袍小孩,很好看,好看的,估计扮成小姑娘也比大部分小姑娘好看多了,长大之后要吸多少粉哦!跟张任的岁数相仿,大约只有八岁左右,正准备在院子里烧水,张虎一看,很生气提枪冲上去,被这小孩子一烧火棍打在屁股上,而且看都没有朝张虎看去。 “呦呵厉害了,还打我的世兄!”张任提枪往前刺。 只见那白袍孩童往后一退,从房里抽出自己的枪,拨开张任的枪,两人枪拼在一处,张任枪法如蛟龙出水,枪身却能棍扫一片,白袍孩童,枪如游蛇灵敏过人,枪尖乱点,如群鸟袭来,两人拼了一百回合却不分胜负,两人分开,看着对方张任心里极其敬佩,毕竟这岁数能到二流境实属不容易,自己是特例,当初左慈师傅用自己圣级实力为自己打通奇经六脉,进入二流境,武艺与日俱增,但是对方居然跟自己实力相仿?不,对方打了半响,一点也不气喘,自己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同龄交手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自己停下,他也停下,只是怎么跑到自己小院来了,而且这样子,很好看,一身白袍,还有银枪,这怎么这么熟悉? 张虎、张瑞、张羽和菲儿站在张任身后,看着这个小帅哥。 白袍孩童轻轻一笑,收起自己的银枪,拱手对张任笑笑:“公义师兄是吧?我叫赵云,师傅让我在这候着你,说你很厉害,让我试试你!名不虚传,你真的很厉害!” “赵云?你才是名不虚传呢!”张任开心极了,师傅果然把赵云给自己送来了,这名不虚传啊,白衣白袍,白马亮银枪,赵云典型POS啊!自己怎么忘记了呢?对了,还有白马呢? “对了,师傅呢?” “师傅让我在这等你,顺便看看你习文之后,武艺有没有落下!看来你不仅没落下,精进许多啊!师傅独自去经学书院了,师傅打算让我在书院旁听,待会我们一起去学堂!” “走,我们去学堂!” 安置妥当后,张任骑上自己的马,回头突然发现赵云是没有马的,于是回头对张虎、张瑞说道:“虎子,将你的马给赵云一用,然后让人送信给我父,准备一匹纯白色的上等好马送来!” “是,少爷!” 34.荒唐圣旨 赵云心里一阵感激,纯种白色上等好马,很清楚知道张任是为他要的,就却之不恭了,男人都喜欢马,于是说道:“谢谢师兄,师弟却之不恭了,只是不知师兄如何知道师弟想要白马的?” “我当然知道,白马亮银枪,只要懂三国的都知道!”张任心里想,但嘴巴上说:“我观你全身白色,你应当喜欢白色,所以要了白马!对了配你的银枪,白马亮银枪五个字很适合你!”张任说完,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马立刻疾行,赵云跟在后面笑着说:“谢师兄送我外号!这个我真的很喜欢!” 张任带着赵云回到经学书院,师傅童渊和老师郑玄早就打好招呼,目前赵云只是在经学书院旁听,也算是经学书院一员。 张任回到自己的房间,同房间的是师弟赵云,这明显是郑玄安排的,这样师徒三人更好说话了! 张任和赵云第一天见面,两人差不多大,胡天海地的聊了起来,张任心里清楚,这赵云一定要搞好关系,有没有像三国演义那么强排第二不得而知,但目前看来赵云肯定是童渊的关门弟子了,自己由于文武兼修,能不能入童渊的关门弟子就不得而知了!搞好关系总没错!不过有些嫉妒赵云,很漂亮,长大后不要帅死,迷倒一片姑娘,当赵云亮出身份,说清楚跟自己的关系是师兄弟的时候,自己旁边的张羽和菲儿都快直了眼了,喜欢张羽的张瑞在旁边虽然默不作声,但明显有嫉妒之意,这下全乱套了!白马亮淫枪不是盖的! 晚饭前,童渊进来,笑着对张任说:“不错嘛,小子,当世两个大儒都对你赞赏有加!而且我听子龙说,你不比他弱,一百回合以内,他拿你也没办法,要知道他已是我关门弟子,跟为师练虽然晚于你,但是跟随为师时间更多!看来你说文武兼修也是不错的路子,只要你跟的上,我也会收你为关门弟子的!为师此次来,会盯着你的武学,你白天习文,放学后我们练武,我会多呆一段时间,住在右扶风,当然长期住在学院也不是办法,你陈仓有驻地就给我安排的房间,以便照应!” 张任大喜,求之不得,立刻带上赵云随着童渊去陈仓。陈仓张家驻地,张任找到张瑞,跟张瑞说,“我师父童渊你见过的,他此次来,需要在这安排一个房间,最好的房间,把我的给他安排出来,他要常驻,以便照应,我和赵云师弟并不经常在这里,只需要一个房间共用的就行了!” “是,少爷!” 这里只有四间房间,现在的安排就是,童渊单独一个房间,自己和赵云一间房间,张虎和张瑞一个房间,最后一间就是张羽和菲儿的房间。 张瑞很开心,毕竟童渊指教张任时是不忌讳他和张虎的,这样张瑞和张虎可以多学到点武学,张虎马上叫自己妹妹张羽来安排,张羽来了看到赵云有点魂不守舍,张虎说了几遍才记住。 于是童渊和赵云就留在了陈仓。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张任和赵云过得很充足,白天在学院习文,下午下课两人在童渊指点下对战,两人武学相互印证,两人第二武器,赵云选择的是剑,张任选择的是刀,童渊自己第二武器是剑,但张任有一套天罡三十六刀法,自己总学不到位,童渊对仗刀法高人很多,多少有点心得,张任的刀法也一直在进步,张瑞张虎两人没事就看他们二人习武。 时光如梭,由于张任和赵云武艺相差不是很悬殊,所以两人进步极快,这一年首先是赵云突破到二流境大圆满,有所体悟,所以开始闭关,张任实力进入二流境后期,自己一直落后赵云两个小境界,但自己听力比他强,所以,赵云能胜,都在百招之后了!作为师兄,张任拼命努力追赶,两人之间形成了一个良性的追赶,两人战力与日剧增。 童渊经常思考张任那套天罡三十六刀,一直悟不出来,有的时候自己练习,加上自己对武学的认知,这套刀法顶多能练到一流境就很不错了!。 熹平三年下半年,张世佳派人给张任送来七万两银子和两匹马,其中一匹就是纯白色的小白马,还有其他人员资源开启了长安和陈仓火锅生意,益州之外的火锅店名称“川红花芬”,生意火爆,张瑞主要打点,熹平三年年底,川红花芬在长安有两家店,还有陈仓店,此乃后话。 在雒阳皇宫之中…… 熹平三年上巳节过后,刘宏给了张让一份圣旨,让张让亲自去北宫宣读,还交代了几句,张让先到长秋宫,“陛下有旨!” 宋后带着太监和侍女马上放下手里的事务跪在地上,宋后心里在想:“一点风声都没有,陛下又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张让顿住了,不可思议睁大眼睛看这圣旨,然后用软绵绵的声音念下去:“自今日起,北宫所有嫔妃和宫女、侍女得穿开裆裤,以便临幸!” “什么?这不可能!”宋后没有领旨谢恩,第一次不顾礼仪的就站起来,冲到张让面前,夺过圣旨,看过去,依然目瞪口呆,前几天的恩宠历历在目,但现在皇帝可能要宠幸整个后宫? 宋后脸胀得通红,愤怒的说:“哀家要面圣!” 张让拦住宋后:“宋后,皇上交代了,皇后和后宫嫔妃暂时不要面圣了,皇上要见你们自然会来,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宋后脑子转的很快,深吸一口气,对张让说道:“张公公,你去其他宫殿宣旨吧!哀家去永乐殿!” 宋后带着自己几个贴心丫鬟,急冲冲的往永乐殿走去,路上宋后叮嘱一个贴心丫鬟秋兰,“把此事传到宫外我父亲那里去!”毕竟自己掌握着后宫,这事并不难办到,但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事是历史上从没发生过的,夏桀无道也只宠幸喜妹,传说,纣王昏庸也只是狐狸精三姐妹,周幽王也只是搏褒氏一笑,成帝也就宠幸飞燕合德姐妹花,从没有皇帝直接把后宫放开,雨露均沾!路不远,一路疾走几步就能永乐殿了,进入永乐殿之后,宋后老远就冲着董太后的喊道:“母后,请母后做主!” 董太后在座位上吃着东西,刚听小太监过来说宋后过来了,还在想,前段时间的事,自己也参与了调查,心里很清楚,这矛头都指向这宋后,不是她主使的话,离得也不远了,但宏儿把这事压下来了,宋后背后是宋家,宋家是老世家,宋家十世祖宋昌是西汉开国元勋,还有迎立文帝功勋,这代宋家由于宋后原因,宋后父亲宋酆为执金吾,老世家之间盘根错节,比如宋后的姑母是渤海王刘悝的王妃,一个姐姐嫁入伏家,要知道先帝有一个女儿阳安长公主就是嫁给了伏完,一个姐姐嫁入曹家,没有明确的证据,暂时不宜变动,听到宋后叫喊,心里盘算着,这宏儿没忍住动手了?立刻站起来,向前走几步:“都是做皇后的人了,苦苦啼啼像什么样子,让外人见了多不好!”伸手拉起宋后。 宋后这时候那顾得了这些啊,起身急急忙忙的说:“刚才圣上有旨,让后宫嫔妃和宫女都穿开裆裤,以便临幸!” “啊!”董太后听了目瞪口呆,自己这儿子自己知道的,从小聪明异常,有些时候剑走偏锋,做了皇帝后,在压力下磨砺着,沉稳了许多,从不以在外人表露心思,这查出后宫大面积出事,背后势力也很大,这种主意亏他也想的出来,这要实施了,对自己要抱孙子当然有利,但以后儿子这顶昏君的帽子一辈子也很难脱掉了,董太后当然不免有些气愤:“这太荒唐,摆驾德阳殿!” 这时有些有后台实力的嫔妃已经知道圣旨,也往永乐殿赶来,看太后和皇后的架势,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就加入队伍,浩浩荡荡的朝德阳殿而去! 德阳殿四周都有太监望风,这么大的队伍当然看得到,就报告给刘宏,刘宏问讯起身,站在栏杆边,看着这一波人,冷笑了一下,这早就在自己预料之中,刘宏回到御案后坐着静静的等候着。 一会儿,太后领着皇后及众嫔妃急冲冲的进入德阳殿,刘宏起身对太后一躬,“母后,今日何事而来?” 皇后领着众嫔妃跪下,齐声:“陛下万福金安!” 35.目瞪口呆 “起身吧!” 太后突然间发现自己真没法说,自己很清楚皇儿的心思,这样没有任何势力能阻止后宫给皇儿生娃!但自己所担忧的无法当着皇后和众嫔妃的面去说,于是说,“皇儿,你刚才的圣旨我也知道了,这太荒谬了,难道哀家的永乐殿的宫女也要穿开裆裤,你要当着哀家的面做这种苟且之事?” “哈哈,这是寡人思虑不周,永乐殿的宫女就免了吧!”刘宏笑着说。 “这,好吧,这圣旨影响到众多儿媳,哀家就坐在这,我们一起听听她们怎么说!”太后走到御案边的椅子上倚靠着,并没有多说。 宋后与嫔妃们都左右看看,大家都看向宋后,宋后虽然觉得难以启齿,但好像只有自己能代表大家,于是对刘宏说道:“陛下,夏桀无道也只宠幸喜妹,纣王昏庸也只是妲己三姐妹,周幽王也只是搏褒氏一笑,成帝也就宠幸飞燕合德姐妹花,从没有皇帝直接把后宫放开,雨露均沾!让臣妾们穿开裆裤,臣妾万难接受!”宋后一下子把自己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大胆,皇后,你把朕比作夏桀、商纣、周幽王还有成帝?不,你这是说我荒淫连他们都不如,是嘛?”刘宏突然怒道。 宋后身子一震,天子从来没有这样在自己面前盛怒,今天不只是盛怒,而且当着众嫔妃面前怒斥自己:“不是,臣妾不敢,臣妾自入宫以来,陛下在朝廷上勤于政务,在这后宫对各位姐妹都很好,一代明君气象,今日这圣旨之策是何人在后怂恿,此人该千刀万剐!”宋后跪在地上,坐直身子说。 远在右扶风的那张娃娃脸正在学堂上看书,突然连打两个阿秋,“你奶奶的,谁又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 “不是别人怂恿的,是寡人自己想的,你要把寡人千刀万剐么?”刘宏半怒半笑的样子看着宋后。 “不敢,如果是陛下的意思,那么是陛下看上了哪个宫女或者侍女?把她纳为贵人就是了,何必打动干戈呢?何况对陛下名声不好!” “你真是朕的好皇后啊,贤良淑德样样俱全,是不是朕指向谁,你就帮朕把她纳入宫内呢?”刘宏每一丝笑意,“朕要把所有宫女都纳了,你也照办吗?” “这事就这么定了,朕没有逼你们一定要穿开裆裤,你们也可以不穿,反正,只有穿开裆裤的才能接受宠幸!你们几个看着办吧!” “陛下……”宋后和众嫔妃一阵难堪,一直跪着希望皇帝能收回成命。 可是,然后刘宏笑着对太后一辑说,“母后,我还有点事先去宣室殿!”说完就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宋后和众嫔妃,太后肃了肃容说:“这事还需要再想想办法吧!”然后也赶紧走了,很明显啊,自己儿子打算无赖一把,自己何必掺和? 宋后想了想站起来,对众嫔妃说,“各位姐妹,陛下也不知道为何性情大变,大家回去也想想办法,另外,我们要联合抵制这事情!” 众嫔妃也站了起来,饶妃说:“皇后执掌后宫,我们都听皇后的!” 张妃也说:“对,皇后执掌后宫,我们都听皇后的!” 叶妃也说:“对,皇后执掌后宫,我们都听皇后的!” 徐妃也说:“对,皇后执掌后宫,我们都听皇后的!” 王妃也说:“对,皇后执掌后宫,我们都听皇后的!” 程妃也说:“对,皇后执掌后宫,我们都听皇后的!” 大家达成协议,然后各自回宫了。 第二天,早朝,朝廷上,刘宏尚未到,文武大臣两班列好,但都在议论纷纷,还有些情绪激愤,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上驾到……”张让站在台上大声喊道 朝廷上很快排好位置,议论纷纷停住了,众臣齐声说,“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刘宏戴着墨玉平天冠,身披金黄色龙袍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坐在龙椅上! 皇埔嵩出列说:“西域于阗国王安国进攻拘弥国,大败之,杀拘弥王,汉戊巳校尉、西域长史分别发兵,胜,立何人为王?” “弥侍子定兴为拘弥王!”刘宏答道。 所有人一愣,很明显,天子对于于阗国极其熟悉,如数家珍,才能这样手到擒来。 ………… “你们没有事了吗?朕这里想问一件事,北海地震,令郡国受灾者,免交税收和免收一半田租;其受害十分之四以上者,免交税收和免收一半田租,执行怎么样了?到位了吗?” 文臣们面面相觑,没人应答! “这事尚书令要盯着,敢中饱私囊,或者还是敢收超过一半田租的,都杀了!”刘宏杀气腾腾的说 朝堂里被杀气腾腾的刘宏给震住了。 刘宏看大家没说什么,然后对文武百官说道:“杨太傅和蔡郎中领衔将五经校订好了,准备刻凿,石经明年可以现世,这石经名字朕都想好了,今年是熹平三年,就叫熹平石经!” “此为后代谋福利,陛下圣明!”文武大臣同时跪拜赞赏! 刘宏心里偷偷一乐,果然能把这些老家伙忽悠住。然后顿了一下说:“如果没其他事,就退朝吧!” “臣有本要奏!” 执金吾宋酆看没有人站出来,只好自己站出来说。 当然没有人开口,朝臣的领头人物杨太傅因为熹平石经,心里早就偷着乐了,那会出来触霉头,其他人更加不会开口, “国丈说吧!”刘宏冷冷的看着国杖,他当然知道执金吾宋酆为啥事了。 “听说,陛下在北宫刚颁布了一份圣旨!” 执金吾宋酆直起腰说。 “国丈消息好灵通,北宫乃朕的家事,这你也要管?”刘宏嘲笑道。 “陛下的家事就是国事!陛下乃万金之躯……” 宋酆慢慢的说。 “真的家事就是国事!那朕的皇后嫔妃都是国家的嫔妃?作为国丈就能这么放肆?”刘宏不客气的说。 “臣不敢,臣没这个意思!” 宋酆立马跪下,全身冷汗,这话就重了。 “陛下的家事我们自然不应该管,执金吾没有管陛下家事的意思,但是这圣旨影响陛下的声誉,请陛下收回成命!”司空杨赐出列,这事实在太荒唐,既然提出来,自己作为朝臣领头人物不能不发表言论,何况自己是太傅身份。 刘宏心里冷哼,这杨太傅,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早早占据了正义上风,立于不败之地:“杨司空,既然管不了朕的家事,那么,朕的声誉就不需要列位管了,朕的声誉自然有后世史学家评论!”刘宏手一摆,然后继续说:“没其他事的话,就退朝吧!” “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宏正要走,听到这句话,停住脚步了,他有想到那张娃娃脸:“列位臣工,以后这句话前面要加吾皇两个字!”然后往屏风后面走! 留下两列文武大臣,有轻轻的说,“刚才皇上的意思是以后要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吗?” “我估计是的,这样好像更有气势了!” 然后大家慢慢的下朝,宋酆很郁闷,不是都义愤填膺吗?怎么就我一个出来指着啊!然后小跑两步,叫住杨司空,“谢谢太傅今日为我解围!” “不客气,这事本来就很荒诞,只是皇上今天的样子,谁碰谁倒霉!过些日子再劝劝吧!” 宋酆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36.宋奇分析 城北宋府,宋酆回到家里的书房,生气的砸了一些器具:“我宋家保他登上帝位,帮他除掉窦宪掌握大权,我女贵为皇后,我实为国丈,他居然这么对我!实为忘恩负义!” 宋酆大儿子宋奇走进来合上门问:“父亲,何事如此生气?” “陛下昨日发出圣旨后宫所有嫔妃宫女都得穿开裆裤,不穿开裆裤不宠幸!此事荒唐,我今日谏言,陛下根本不把我当国丈,当场痛责与我!” “所有嫔妃都得穿开裆裤,不就是为了行乐?不,不是为了行乐,穿开裆裤是为了苟且之事,但把她们关在一个屋里,脱光不是更好么,一、两次,根本不需要这类常态化!偶尔一、两次,估计谏言都没用,都行乐完了,谏言有个屁用,历史上很多帝王都干过,而且穿开裆裤这简直是为了发泄而发泄,而不是行乐!” 宋奇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所以孩儿认为,他认为现在所有嫔妃都无所出,想铺开面看能不能诞下孩子!” 宋酆抬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你是说,多年无所出,陛下这招看是**,但铺开了总有中的。” 宋酆顿了顿,轻声问道:“你说,皇上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不知道有没有发现,现在我们要停止宫内的一切行动,天子已经有所警觉,以防被发现,以前有些宫女帮我们,但是现在她们有可能自己飞上枝头,谁会帮我们呢?这招狠,釜底抽薪,而且面这么广。妹妹入宫这么久,皇上每月有十天在她那里,已经算够多了,已经四年了,怎么会没动静呢?不会是妹妹的问题吧?”宋奇怀疑道。 “你好像对他还挺感恩的,但你妹妹是皇后,我们是他的外戚,他需要倚靠需要外援,他给我们家什么,你爹我最高也只是执金吾,你们两个连登入朝堂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家本来就是前十世家,本来我以为我们是外戚得到重用,至少可以跃入前三,现在我们几乎没增长过,我们只能寄望于你妹妹能生出皇子。” “父亲大人,妹妹无所出,我们也没办法啊!而且我们在后宫倒腾的事,我刚才想了一下,如果被发现,我们早就下狱了,妹妹至少要进冷宫,现在都没有动静说明,这事应该还没被发觉,我们现在就收手,静观此事发展!” “我不甘心,要不让你妹抱个枕头装,等到第九个月,我们去买一个男孩!” “父亲,你疯了,这是要灭九族的!” “之前在后宫干的事也一样要灭九族!”宋酆红着眼睛。 “父亲,妹妹不会答应的,妹妹知道陛下的心思的话,不仅不会阻止,说不准还会帮陛下的忙!她老觉得对不起陛下,一直没怀上,何况之前的事情,妹妹根本不知道,所有事情都是我们通过秋兰去做的,但假怀孕是必须让妹妹知道,她不会同意的!” “是啊!你妹妹不会同意的!”知女莫如父,宋酆怎么会不知道呢?宋酆软软落坐座椅上“她是个傻丫头!” “希望妹妹能自然怀上吧!” “你父我是执金吾,你说……” 宋奇马上知道自己父亲有了一丝反意:“不行,就算成功了,软禁陛下?还是杀了他?倚靠他我们才是皇亲国戚,他不在我们就不是了,且不说现在大汉天下,依然是刘氏宗亲对天下大部分地方控制,软禁他号令天下,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这是要有实力的,想当年梁翼不也是外戚,但是杀了质帝,皇位也就落到当今先帝手里,后来梁翼下场如何?父亲不是不知道,何况我们宋家如果不是外戚的身份,我们前五世家都进不了,这样会让我们家家破人亡的!” 宋酆知道,当今天子根本没有给自己这个外戚壮大的土壤,否则,再怎么样自己的实力还是能威慑一众汉室宗亲,但是现在只能依靠着天子刘宏。 “不,最后我还是要帮你妹妹一把,陛下宠幸过得宫女,都注意一下,嗯,一天内宠幸两个,主要注意第一个就行了!你妹妹是皇后,秋兰的权限还是很大的!” 宋酆还是有些不甘心。 宋奇也很无奈,只好点头:“嗯,只要撑住一年多,或者两年就行,两年后无所出,以陛下英明断不会继续下去!” “嗯!”父子两商量好。 在雒阳城北,太中大夫程阿府里,程阿吃完晚饭,在书房里见了今天刚到雒阳投靠自己的表外甥,算是远房亲戚,这青年才二十七岁,少年时,自己考察过他,思维敏捷,心思周密,善察人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出身太低,寒门出身,不过现在投靠自己,自己还是很喜欢的。程阿把今天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青年低头沉思一会,抬头询问,“陛下啥时候有宋后的?” 程阿算了一下:“建宁三年!” “后宫一直没有公主和王子吧?”青年紧接着问。 “没有!” “我观陛下登基以来,对皇后礼敬有佳,对百姓也常有恩舍,对外也不予余力,该出兵绝不会犹豫,此是明君之为,断不会无缘无故行此荒淫之道,宋后居后位已四年有余,后宫嫔妃也不在少数,却皆无所出,这不是大疑点才怪,要么是陛下身体有恙,要么就是有人行取死之道!” 程阿心里一动,问道:“何为取死之道?” “吾听昔日成帝在世,宠幸飞燕合德十余年,飞燕合德皆无所出,据传闻因为当年王太后不喜飞燕合德,在饮食中让他们皆无所出!而此次宋皇后和宫嫔妃几十人皆无所出,而且是多年皆无所出,若陛下身体无恙,那么有人行王太后之道也,后宫能行此事者,一是太后,但太后年事已高,望孙欲穿,不喜皇后,且不喜众多嫔妃乎?二是皇后,吾听说帝后恩爱,宋后明大体,定不是宋后所为,吾断定此事应是执金吾所为!” “你是说,吾女一无所出是那宋酆干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皇长子,太子之位!”青年笃定的说道。 程阿顿时明白,眼中射出一股恨意:“宋酆!你好狠,你家闺女受宠无所出,也不让我家闺女生娃,害的吾女不得宠,还无所出,经常在宫里偷偷哭泣!” “陛下天资聪颖,宋家世家之势,盘根错节,就算察觉没蓄势之前不会发动,发动则宋家族灭,但又想要皇子以继承帝业,同时可以安定天下刘姓皇族之心。从细节就知道陛下的目的,要纵欲狂欢他还没时间脱宫女的衣服么?他这是万花丛中过,谁也看不清,布局如此之大,就算要在有人作祟,也无法普及如此之广,此时陛下必定找可靠的人盯着这御膳坊了,而且宋家所能指使的宫女这时候自己都有可能攀上高枝,何必自毁前程?后宫太监在张让打理下已经很难插入,这招釜底抽薪真是高。但后宫最终就是谁生下皇子,则宋家此事东窗事发,就算陛下再喜爱皇后,宋后也必入冷宫,皇后位置最终母凭子贵而最终定下!” “但陛下不担心这顶昏君帽子脱不下?” “如果没有龙嗣,人心思动,大汉都不见得稳固,孰轻孰重陛下看得清楚,只是这么果断,不怕为后世指责,真是有高祖之风,武帝气魄!何况江山稳定,后面有足够的时间行德政,后世帝王都是陛下之后裔,史学家敢乱写?” “这……”程阿深吸一口气说“也就是说比速度,我家闺女也有机会?” “后宫嫔妃谁最早能依旨行事,最早的宠幸,怀上龙种,此时,没有宋家搞事,命中率极高。” “好好好,此事若成,你是最大功臣!我一定会告诉程后的!”程阿极其满意的说。 “成不成还是未知数呢,表舅就开始叫表妹为程后了,真心沉不住气!”年轻人心里想着,同时口上说:“谢表舅,尚需表舅提携!” “一定一定啊!”程阿叫府里最信任之人进来,叮嘱一番,想办法传信给程妃。 一个月前颁布的圣旨,看来效果不明显,刘宏知道皇后和嫔妃抵制,她们宫中的宫女也不敢穿开裆裤,其他的也在观望,毕竟穿了就会得罪皇后和嫔妃,谁都不想当出头鸟,还有永乐殿。 刘宏还去长秋宫安慰皇后,本来打算再来一次白日宣淫,但皇后今天不假颜色,对他冷冰冰的,刘宏索然无味,就悻悻然走了,一直在德阳殿忙到现在,刘宏打定主意,哪个宫女开这个头,肯定好好宠幸她,也会保护好她,至于往更高层走,那要看她的本事咯! 几天后,北宫,安福殿,收到父亲的私信已经好几天了,程美人一直纠结着,如此羞耻的事啊,这么多嫔妃自己开头,当时跟皇后信誓旦旦的要抵制,父亲为什么要我这么做啊?为了顺皇上的意,讨皇上开心?最讨皇上心的皇后都抵制了,这能拉过来皇上的心?这不行,要问清楚到底为什么?于是让贴身丫鬟通过自己的路子和父亲传话。 37.总有开始 刘宏这几天早上起床,照例让德阳殿的宫女帮自己穿衣服,有个宫女给他系腰带,。 早上,刘宏最有精神了,小宫女红着脸,不小心……,刘宏也就不忍受了,直接把这宫女给就地**处理了。 重要的是这宫女裙子里穿的是开*裆*裤的。 刘宏当即宣布,这宫女由于穿开裆裤受宠幸,封宫人,秩四百石,如有所出,升为贵人,有重赏!并让太监宫女把这事传出去。 北宫一片哗然,原来穿开裆裤受宠幸是真的可以做个小主人,宫人虽在嫔妃中属于末流,至少不用和一堆人挤一个小房间,有自己的房子,还有下人伺候着,最重要受宠幸了,就有了盼头,要知道很多宫女到了白头也没有男人碰过,天天望眼欲穿等待皇帝的宠幸,最后只能与宦官对食。一时间宫女都浓妆艳抹,穿着开裆裤,期望得到皇帝的宠幸,而飞上枝头!之前刘宏很难区分谁穿了开裆裤,因为宫女很多也是穿了裙子的,里面裤子就算是开裆裤也看不出来,现在好区分了,只要浓妆艳抹的都是咯! 安福殿的程美人总算知道了原因,气的牙痒痒的,一直以来对皇后礼敬有加,没想到她干出这种事情,虽然可能皇后不知道,但是程美人还是把执金吾的责任推给了宋后,毕竟进宫好几年了,皇帝宠幸自己的时间每个月只有三天,每次都在自己月经后十天左右,经常以泪洗面,以为自己就是生不出来的女人,后来大家都无所出,就认为是皇帝的问题,只是谁也不敢说出口,每个月几次宠幸都是个盼头,现在知道了这事,自然恨了,自己生不出还不让别人生。这几天外面一直风闻已经有好几个宫女被皇帝宠幸了,按父亲所说,一旦他们先怀上龙种,不行,我才要做第一个,这几天还正好是排卵期,她这几天也没闲着,一直让人打听皇帝从德阳殿出来走的路线,不,我要更大胆点,一个疯狂的计划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让下人准备,并让安福殿太监头子徐公公通报给张让,还塞了一锭黄金,带话给皇帝:“今晚,万福宫有惊喜!”张让收了金子,自然办事,之前宠幸的事也有塞银子,哪有这次丰厚,一锭百两的黄金,相当于一千两白银,而且皇帝都是订好了每三个月每人几天,当然偶尔“失误”在所难免!今天定然办到! 今天晚上月朗星稀,刘宏批完奏章,打算走走散散心,张让在一边看了一眼,左右看看没人,趴到刘宏耳朵里轻轻的说,“好像程美人想通了,传话过来说要陛下去安福殿,今晚要给陛下惊喜!” “好!她想开了最好,这样众嫔妃就不是铁板一块了!”刘宏站起来,很期待的想,“这惊喜是什么呢?” “走,去看看惊喜!对了让毕岚把德阳殿的灯继续亮着,门关了,今天月圆,亮着呢!出去的时候别打灯笼了!” “诺!”张让走到德阳殿门口,跟门口的毕岚说,“德阳殿的灯继续亮着,门要关了!你在里面守着!” 刘宏从德阳殿后门带着张让悄悄的溜走了,走到安福殿,张让小跑几步,跟门前的徐公公说了几句,徐公公说:“娘娘等候已久,陛下随我来!” 张让就站在安福殿门口守着,等徐公公来。 徐公公带刘宏走到安福殿门口就停下了,朝刘宏一礼,说道:“陛下请进,里面就是娘娘给陛下的惊喜!”然后退开了! 刘宏推开宫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纱帐弥漫,罗隐若现,宫女呢?刘宏撩开纱帐,程美人在纱帐后面。 第二天,早上,刘宏第一次起不来,去不了早朝,让张让去通知大臣,今天休息一天。刘宏休息到下午,要回德阳殿,程美人舍不得刘宏离开,但刘宏说奏章还是要批的,程美人只能让刘宏去德阳殿。临行前,程美人含情脉脉的问皇帝,“陛下,下一次妾身有其他有意思的玩法,那个诺言陛下还能遵守么?” 刘宏知道就是当天第一次要给程美人这茬子事,“当然,只要朕觉得有意思!也能让朕开心,你也算是执行朕的旨意,朕赏百金,外加这几天都到你这休息,但今天朕真的累了!”临走的时候刮了刮程美人的小鼻子。 程美人首开特例,虽然安福殿里面发生的事情,没人知道,但北宫传来传去大家都知道,程美人没守信诺,得到皇帝的宠幸,明显是穿了开裆裤,才得到宠幸的,没人知道程美人当晚更大胆,连*衣都没穿,更别说有裤子这种障碍物了!北宫很多嫔妃背后骂程美人**,但也好多羡慕着,因为后面几天她们发现皇帝天天晚上去了安福殿,虽然后面几天没发生什么!但外界猜测纷纷。程美人也发现很多嫔妃现在远离她,孤立她!但没过几天,王美人直接穿着开裆裤直接跑进了德阳殿,得到了宠幸,嫔妃皆开始穿开裆裤。宋后依然坚持着,心灰意冷的看着姐妹们纷纷放下诺言,后来众嫔妃没人说程美人错,而是开始了宋后假清高的流言,仗着皇帝的恩宠! 这段时间,程美人的花样最多,刘宏也是去程美人那里最多。 熹平三年五月,刘宏早朝退朝后,张让趴在刘宏的耳朵边嘀咕了好多话,刘宏面带喜色,但沉思一会,摆驾永乐殿,见到董太后,跟董太后:“母后金安!” “别客气了,你这段时间真是折腾的,别太拼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朕身体棒棒的!母后放心好了!”刘宏欲告诉董太后,突然停了,看了看四周,太监领着宫女门出去了,给母子说说悄悄话。刘宏说:“今收到信息,前段时间受我宠幸的几个嫔妃宫女已经有两个怀孕,我已经安排专人负责他们的饮食!” “宏儿,没想到,这段时间你就收获这么多,母后真高兴,可以抱孙子了!”董太后听到能抱孙子,很是开心,早就忘了开裆裤这不雅之事了。 “以前不是很懂,为了要孩子,有的时候两天一次,甚至一天一次,又加上宋家的做的事,有人指点后,我每三天一次,嫔妃的最容易受孕的时间太医们都知道的,这次就有两个嫔妃怀上了,一个是王美人,一个宫人,是安福殿程美人宫里的宫女已经有其他人知道了,这个是这批最早命中的,是男孩就是皇长子,需要母后帮忙盯着了!孩子一落地,刘姓其他宗族就不会窥视皇位了,天下也就安定许多。” “宏儿这事母后肯定帮你盯好。” 熹平四年二月底,雒阳,北宫,王美人和贾宫人都早产生出皇子,王美人第一个生出,贾宫人即程美人安福殿里的宫女,姓贾,之前天子在安福殿随便宠幸过,贾宫人晚生两天,和欢殿一片喜庆,刘宏也一直呆在和欢殿,偶尔去迎春殿看看贾宫人生的二皇子,宫内多处喜气洋洋。 长秋宫内,宋后在镜子前,呆呆的说,“皇上,现在你称心如意有了皇子了,你现在可以回来了吗?臣妾虽然无法为你诞下皇儿,但我们的感情就这么没了么?你之前对我的心都是假的吗?” 安福殿,程美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幔帐,自己走出背叛嫔妃诺言的第一步,他们居然都比自己快,而且都是皇子,心好不甘啊!而自己肚子…… 永安宫内,太后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一眨眼两个皇孙,这两天她每天都要往王美人和贾宫人那边去几趟,急死了,不是祖制,都想搬到王美人的和欢殿去住了。 和欢殿的刘宏站在窗边朝长秋宫看了看,叹了口气,心里想,“这几个月虽然和皇后闹变扭,但自己多少次故意走过长秋宫,可是每一次等着皇后出来主动拉自己进去的,至于那么恨么?你那些使坏的事我都没计较了!”抬头看了看抱着娃的王美人,走了过去,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才九个月就出生了,早产才会这么瘦弱的吗?想抱一抱,就怕伤到他!过两天再说!刘宏心疼自己的大儿子,没有敢抱,毕竟太小了,嫩胳膊嫩腿,不小心伤到了就不好了,然后自己告别王美人,去看看贾宫人,看着贾宫人还住着原来的偏殿,马上拟旨,升贾宫人为贾美人,搬入温饬殿。看完二儿子,刘宏就回德阳殿,这次他仍然绕到长秋宫过,可是刘宏不知道…… 刘宏每次经过长秋宫,都有宫女告诉宋后,宋后每次都躲在窗口痴痴的看着刘宏经过,多少个晚上思念,经常日间打盹还能梦见曾经白日宣**,现在好想皇帝再来一次,随时,可是圣旨写明了,要穿开裆裤才能宠幸,自己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真做不到,妾身好想回到你的怀里,哪怕只是打个盹的时间。这次宋后依然躲在窗后痴痴盯着刘宏,一直等到刘宏走过,忍不住冲出长秋宫冲到栏杆边,远远的望着刘宏。旁边从宋府跟来的贴身丫鬟秋兰对着宋后说:“小姐,你不如跟皇上去德阳殿,我看皇上虽然有了两个皇子,但心还在小姐你身上,你看皇上每次还是绕道长秋宫一圈,才去德阳殿的,你们两这样何必呢?小姐,你还不如低一下头,长裙里面穿,又没人知道!更何况听说王美人还有贾宫人怎么怀上龙嗣,还有那个开了先例的程美人不是更荒淫吗?” “你说的哀家都知道,但哀家是皇后,母仪天下,此事断不能开!”宋后流着泪珠委屈的说道。 38.再生祸端 二十多天后的一个夜晚,刘宏在德阳殿批奏章,突然听见北宫乱,问张让,哪里出事,张让出去看了看,回来说:“看过去好像和欢殿和温饬殿方向!” 刘宏心头一紧,穿上鞋就往外走,张让给刘宏拿起披风跟上,走到半道有和欢殿太监来报,和欢殿小王子一时没人注意,小王子那吞下一颗小姆子大小的珍珠,这颗珍珠是挂在婴儿床上的,怎么正好落在小王子嘴里不得而知。刘宏脸色大变,联想还有温饬殿的小王子,心口急痛,坐在围栏上休息,张让帮刘宏把披风披上,跟刘宏说,“请皇上节哀!” 不消一会,一阵疾步声音,一个温饬殿小太监跪在刘宏面前说,“温饬殿的小王子不小心被被子蒙死!” “噗”刘宏吐了口血,脸色惨白,对张让说,传旨:“让羽林军围住和欢殿和温饬殿,请宗正卿刘宽,查办此事,将所有宫女和太监关押,调集放心的人手保护永乐殿和安福殿,好好安葬这个小太监,厚待他的家人,其他事宜朕醒来……”还没有说完刘宏就晕死过去了。 小太监脸色苍白一个劲的说:“陛下,我没错啊,我没说错啊!我这是做错什么了?” “你是没错,可是你看到不该看的!陛下说了,会厚待你的家人的,安心去吧!”张让对身后毕岚说道,“封住他的嘴,沉湖!” “诺!” 五天后,刘宏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在德阳殿,宋后眼睛通红,眼泪水滴答答的流着坐在床边,心里一暖,伸手摸了摸宋后的头发。 宋后发现皇上醒了,哭着对刘宏说道,“是臣妾不好,臣妾一直没照顾好皇上!” “你没有错,错在朕,朕太急了!” 毕岚小跑进来对刘宏说:“宗正卿刘宽求见!” 刘宏看了一眼宋后,发现宋后脸色没什么异常,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宣!” 宋后让刘宏坐直,然后拿了个枕头放在刘宏背后垫好。 毕岚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毕岚领着宗正卿刘宽进来,刘宽本来是皇族,跪下拜道:“皇上金安!” 刘宽抬头看了一眼宋后,却默不吱声。 宋后也明白,对刘宏说道:“陛下,我回避一下!” 刘宏心里一沉,拉着宋后的袖子,对宋后说道:“好吧!早点休息”然后示意其他人都下去,仅留张让在身边伺候。 宋后走出德阳殿,心里好烦躁,没由来的烦躁,这是天子第一次堂而皇之让自己回避,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刘宏看宋后出了德阳殿,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后说道:“文饶,说吧!” 刘宽一狠心说道:“据微臣这三天调查,此事实乃长秋殿有人买通和欢殿宫女梅香和温饬殿宫女珂苔所为!” 刘宏对这结果不意外,“长秋殿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皇后知道么?” “长秋宫秋兰!皇后目前不清楚她知道与否!” 刘宏心里一沉,心里极其痛,点了点头,沉思一下,对张让说:“跟文饶去和欢殿和温饬殿处理掉所有宫女和太监,将王美人和贾美人安置到平洪殿和含德殿!” “理由呢?” “没照顾好小王子还不是最大的理由?”刘宏横了一眼张让。 “不抓执金吾宋酆?”刘宽问道。 “他是执金吾,雒阳城他掌控着,世家盘根错节,重要的是没有铁证,何况我们还不知道执金吾宋酆底牌,我们稳一点,千万别传出去!” 刘宽点了点头:“诺,陛下,臣告退!” 刘宏点了点头。 张让让毕岚进来照顾皇帝。自己跟刘宽出去了。 四月夜深,刘宏躺在床上想着刚拥有过的欢乐、尚未抱过手的孩子,想着还有两个还未出生,要保护好!要保护好! 张让轻轻的走进来,不敢打扰刘宏的沉思。刘宏并没看张让,但问了一句:“阿父,办完了?” “办完了!”张让做这事都习以为常了! 毕岚进来,朝刘宏跪拜:“太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安福宫的程美人有喜了!” “拟旨,令羽林中郎将桓典带羽林军进驻安福宫守护程美人,史阿陪同!” “诺!” 安福宫内…… “不知道何人出手,本宫倒是要谢谢他,看来本宫要生皇儿的话,也要小心了!”程美人自言自语道:“不过,父亲居然能想出这种妙计。” 程美人知道怀孕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告诉天子,封住太医的嘴巴,告诉了托人告诉了自己父亲,自己父亲马上传来这个妙招。 程美人转头对侍女东乡说,“以后一个太监和三个宫女一组,每天四组轮流,每一个时辰一班,照顾我,我家皇儿出生后,每组照顾我皇儿,要求不能脱眼,脱眼犯错导致皇儿死,相互监视,此组人全赐死,并且上告陛下,夷三族!人手不够到张让那里要人,皇上会补上的!” “诺” “父亲招到啥厉害的人了?这主意不会是父亲想出来的!”程妃知道自己父亲的能耐,断定不是自己父亲所想。 五月北宫,刘宏让张让和毕岚跟着自己从德阳殿出来,刚处理好政事放松放松,刘宏长吁一口气,看了看明月当空,对张让和毕岚说,“走,散散步去!” 毕岚提着灯笼在前面走,刘宏跟在后面,张让走在最后。走到后宫的一个人工湖,湖边还有座假山,绕过假山的时候,听到一丝丝打水的声音,刘宏没说话,示意毕岚把灯笼收一收,刘宏慢慢的绕过去,进入眼帘的是一条贴身雪白的长裙,看不到脸和身子,就看到一个倒着的大*心*式的大*屁*股扭来扭去,刘宏从侧面看去,姣好的面容,瓜子脸,一条丝带把长裙轻轻一束,把腰衬托更显极其细小,二八妙龄,一个小宫女居然有这么美貌,这么好的身材。 刘宏从来没偷偷摸摸过,毕竟皇帝根本不需要偷偷摸摸,手指一勾自然有女人伺候的好好地,刘宏心里一阵紧张,但也感觉很刺激,当然刘宏不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的道理,但刘宏决心把这姑娘就地正法了,对,就是就地正法,没比这更贴切的词了。 刘宏冲了出去,姑娘正好转过身来,正要捡起一旁的灯笼,发现有个人影冲过来,吓了退了半步,正要大声喊,发现这人是皇帝,硬生生把声音吞了回去,这后宫宫女哪个不是希望能得到这年轻英俊的皇帝的宠幸呢,哪怕只是一次邂逅一次偶遇,但现实很残酷,后退半步,踩了个空,就要往湖里倒去,这下吓得姑娘花容失色,双手在空中乱划,突然间有一只大手抓住了自己,自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这只大手把自己一拽,自己身子不由自主的倒向这个人,倒进了这人的怀里,这时候突然想到刚才看到的,这人是皇帝,这个小心窝哦,扑通扑通的跳的紧,闭上眼睛,不敢相信,张开眼帘,果然是翘首以盼的人,在皎洁的月光下,更英俊了! 刘宏做了个手势,“嘘……,别出声!” 这啥也不问了,用行动表现。 刘宏忙完这事后,看了看这小宫女,这小宫女把自己纤细的手臂都咬破了,而大腿根部,刺然有红色的血渍,裙摆也染了点血迹,小宫女立马站起来穿裤子,刘宏眼睛一亮,“等等!”然后拿起裤子,看了看,居然是开裆裤!刘宏轻笑了两声。 小宫女脸通红,轻声说,“这是陛下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尊,这几天是奴婢的……奴婢的……”小宫女明显想说这几天是自己的容易受孕的日子。 按惯例,宫女受宠幸,要看皇帝的心情的,心情好就好,心情不好,可以安排太监用秘法,让龙*精排掉,这是当年景帝宠幸宫女后,生下长沙王刘发后,为防同样的事情发生,定下的规矩,虽然景帝当年的一次随意的宠幸却造就了东汉近两百年的辉煌,但景帝武帝是不知道的,这规矩就这么定下来了。如果宫女私下怀孕,而不是龙种,那是要死刑的,所以小宫女还是觉得早点说明白的好。 “不用将龙*精排掉了,你若怀上立即告诉朕,或者阿父!其他人都不能说,还有明天不用穿开裆裤了,还有处理掉你这条裙子,以防不测!” 刘宏穿上衣服,正准备往外面走去,突然想到一件事,转身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朕,你叫什么,哪个宫的?” “妾身姓何,不在任何宫里,在御膳坊!” “今夜已晚,你受宠幸也会让一些人嫉妒,既然你这段时间容易受孕,我们暂时不见面的好,朕先走,你过会再走,朕会让人找你的!”刘宏说完就出了假山,继续装作游玩赏月! 过一会儿,何宫女依依不舍的看着刘宏出了假山,傻呆呆的回想刚才受宠的经过,脸上一片绯红,想了想皇帝跟自己说的话,知道这不能让人知道,想到兄长仅仅是个杀羊的,花了所有积蓄买通宦官,才将自己送进了这皇宫,就是因为自己姿色,相信能受宠,还从大夫那打听到容易受孕的方式,想了想躺下来,按大夫的说法把腿搭在石头上,再屁股抬的更高,据说这样男人体*液更容易让女人命中,这几天算了算正好是容易受孕的时间,行不行就看这一次了,毕竟自己如果不能受孕,下一次得到宠幸就不知道何年马月了,她在假山里足足躺了半个时辰,然后起来在假山里把一些痕迹消除掉,然后探出头来,发现没人,到湖边拿起早已被毕岚熄灭的灯笼和水桶,想了想把水桶里的水倒掉一些,快速的逃离现场。 39.帝都雒阳 何青青偷偷地回到自己御膳坊的房间,把自己这条裙子折叠好,这是要珍藏的,就算有圣旨,也舍不得扔掉,而且自己想好了,把下面裙摆做成枕头套子,只是里面染红了,外面看不出什么,染红的那块不被人发觉就行,反正只有自己知道,不敢吵到自己的同伴们,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自己那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心里激动极了,好想大声呼喊,好想告诉全世界,告诉宫里的闺蜜,告诉自己最好的伙伴,但谨记刘宏的话谁也不能告诉,这是圣旨!何宫女突然冷静下来,听老宫女所说,这宫中吃人不吐骨头,很快何宫女的心里想道:这个是自己第一个男人,他是皇帝!回想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如果不是皇帝说近期尽量别见面,自己倒是想天天去那块打水!今晚一定有个好梦! 刘宏转了一圈回到德阳殿,他不知道那姓何的小宫女那么多小心思,自己只是打了个猎,打到了个小猎物,心情好极了,你见过猎人会管猎物的想法么? “对了,阿父,你去查一下这姓何的小宫女什么背景,长得这么漂亮却在御膳坊工作,这明显有问题。对了,你自己别去,找一个你信得过的,而且别人看起来跟我们走的不近的小太监去!”刘宏轻声嘱咐道。这年头,君子不入厨房的时代,在御膳坊工作,有一点跟在永巷没区别,这点就是跟皇帝没什么交集,今天错过这姑娘,很有可能王昭君的惨案要重现。 “诺!” 刘宏想了想对张让说,“安排一个身手不错的太监在她附近盯着,又欺负她的人,不要真正援救,只要暗中帮一下就可!” “诺!” 刘宏坐在御案后面,手轻轻的拍着御案自言自语到:“看来,也不是太差,夜晚打猎也挺有趣的!过两天找个机会再去打猎玩玩!” 过了两个月,永乐殿中,刘宏见过董太后,然后缓缓起身。 “母后,这段时间您的身体如何?” “哀家身体好极了,心情也好些了!”董太后还在为两个不幸的皇孙伤心。 “母后,还有一个现在还是御膳坊宫女,上个月被朕偷偷宠幸了,现在已经有孕,没有名分的,皇儿想让母后把她调进永乐殿!这个宫女姓何在御膳坊,母后这里人少,把她接过来,她的饮食永乐殿自己做,不要对外人声张,只有孩子出生后才能传出去,” “嗯,皇子出生在永乐殿也挺好的,哀家待会就去御膳坊,把那姓何的姑娘接过来,这么久你还把人家仍在那里,不闻不问,你也真狠心!” “不是皇儿狠心,两个皇子的陨落,我们不得不小心,而是她最好不让人知道,藏得最隐蔽,也是最安全,传出去,未必好,皇儿还是要给她加点人手保护她。” 董太后这才明白皇儿的苦心,点了点头:“去吧!小何哀家来照顾,哀家这永乐殿都是母亲的人,哀家会叮嘱永乐殿的人,这消息传不出去的!” 刘宏告别太后,回到德阳殿,招来毕岚,让毕岚去太后那,协助太后接那姓何的宫女,又招来张让,让张让多安排点人手去伺候程美人。 十二月,刘宏叫来毕岚:“这是一份圣旨,招郑玄、张任进京,郑玄进鸿都门学指点,小张任让他假扮太监进宫随我左右!毕岚你去右扶风宣旨!你跟郑玄张任说,他们出的主意他们来帮朕处理!” “诺!” 熹平四年十二月,右扶风,经学书院,三个布衣到书院门口,为首的长得很奇怪,说道话有点娘娘腔,门开后,为首的一个进去,另外两个守住门口。 经学书院,书房,为首布衣走入,对着郑玄说道,“郑玄、张任接旨!”此人赫然是宫里太监毕岚。 “草民接旨!”郑玄领着张任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郑玄携带张任进京驻鸿都门学,候命!钦此!” “草民等遵旨!”郑玄带着张任站起来。 郑玄张任一愣,极其不解,毕岚将圣旨一收交给郑玄,然后说道,恭敬的对郑玄一礼道:“郑师,找个清净的地方说话!” 郑玄带毕岚张任进入书房,关上门,郑玄询问毕岚,“陛下为何有这旨意?我们去鸿都门学恐怕不妥!” 张任知道这边也是鸿都门学一部分,老师说道的不妥实际上是因为这边不好暴露,于是也好奇的看向毕岚。 “陛下只是交代,你们出的主意,让你们去帮他处理!郑师去鸿都门学暂住,可以随时觐见陛下,顺便指点一下鸿都门学众门生,张任随咱家进宫做太监!” “啊?!”张任吓了一跳,他才不要去做太监呢!打死也不要,脑袋瓜子急转,想怎么逃跑。 “让你进宫装成小太监在陛下左右伺候着!”毕岚不理解,他觉得伺候陛下是天下最好的事,不用真正干活,最多跑腿的事,所有文武大臣还得对他客客气气的,收入还不菲。 一直在旁边深思的郑玄开口:“是北宫有嫔妃怀孕了还是诞下皇子了?” 毕岚一脸为难的样子,却无法开口。 “是刚出生的小皇子被人害死了吧?!”张任断定的说道。 毕岚与郑玄吃惊的看着张任,毕岚刚刚被郑玄猜测吓着,结果这小不点跟看到一样,于是说道:“这,三月两个皇子相差两天依次诞下,但四月初两个小皇子同一天薨!” “死因呢?”郑玄脸色变得很难看,问道。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据说道御史大夫有了结果,但结果未公布!一个小皇子,因为一颗珍珠不小心掉入喉窒息而亡,一个小皇子因为不小心被子盖在脸上窒息而亡。两宫宫女太监全已被处死!”毕岚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皇上因此病卧倒在床上!安福殿程美人也有孕,怕有什么危难,希望两位赶快随咱家过去解忧!” 郑玄明白事情的严重,当初两人想出的办法,但是皇子还是没有保住,对毕岚说道:“毕公公,请稍后,我安排一下书院事宜,公义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就随你去雒阳!” 郑玄带着张任回到学堂,对大家说道,“今天课上到这里,我和公义去一趟雒阳,所需时日不知,各位在书院学习,互相探讨!”说道完回房收拾衣物去了! 张任也回房收拾衣物,曹孟德紧随其后右手搭在张任肩上,对张任说道:“说道,什么事情惹老师了?老师一脸沉重的样子!” “我不方便说道,但我猜雒阳近期局势变化很大,你们曹家也迟早会让你回去的!你到了雒阳自然会知道,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在雒阳见面了!我们雒阳聚!” 张任收拾完毕就到马厩里把自己的马牵出来,在书院大门守候着,郑玄交代众师兄弟,最后叮嘱,“我不在书院,子尼管理,让众人安心学习和交流!” 说道完钻进自己的马车,毕岚一众人上马紧随其后! 熹平四年十二月底,走进雒阳的这一天,张任很是感慨,这是中国历史上排名第二古都,唐朝之前都城一直坐落在长安和雒阳,此时雒阳还没到隋唐时期那么气势恢宏,在光武帝倡导下节能减排,呸呸呸,好吧是节俭,所以雒阳还没有长安城那样的气势,毕竟汉武帝比较喜欢阔气。 “看中国之兴衰,看雒阳之兴衰!”这时候的雒阳更像后世上海,经济中心,由于帝都在雒阳,东汉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都在雒阳,此时的雒阳街道上繁华什锦,络绎不绝,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这里倒不像长安城,长安城墙虽然高大,但人烟稀少,百业凋零,当然这是和雒阳相比。 张任有心让张氏商业往雒阳发展发展,所以在马上仔细观察雒阳的风土人情,还有各类产品的价格。张任看来看去丝毫没有赶路十几天的辛苦。 毕岚将郑玄和张任安置在鸿都门学的偏院里,就匆匆的回到刘宏身边复命,看刘宏有啥指示。 当夜,一辆马车悄悄的停在鸿都门学偏院的后门,从马车里下来一个身着斗篷,全身遮掩的人,此人进入偏院,就直接被人带到偏院的一间密室里,不一会儿郑玄和张任也被引入此中,看见郑玄和张任进入密室并关上门,就脱下斗篷,赫然是刘宏亲临,刘宏那张惨白的面容在灯光摇曳之下更加阴森,很明显,刘宏大病初愈,刘宏站起来对郑玄一躬道:“郑师,你二人之法,朕在宫中试过,有四人怀孕,两个已经诞出皇儿,一个临盆在即,一个估计也快了,但两个皇儿皆被执金吾令人杀死!你们二人有何想法!” “陛下既然知道执金吾出手,皇后知道么?陛下没有追究是不是考虑执金吾在京城的实力,不只是有千余缇骑?” “执金吾在京兵力是一个因素,主要还有两个因素,一个是宋家与其他几大世家盘根错节,敢行此灭族之策,有可能和其他世家有所依托,而且取证是两宫宫女所为,无直接供词指向执金吾,第二个是后宫依然有麟儿准备诞下,朕不想有什么意外!” “陛下所言极是,思虑周全,目前龙嗣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40.光禄勋滂 “外人一直以为后宫只有程美人有孕,实际上有个宫女怀孕,被朕安置于永乐殿!目前没有人知晓!” “此是大汉万幸!现在就是要考虑小皇子出生后怎么保护好!执金吾可是无孔不入的。”郑玄正容道。 “陛下,臣有一策可保小皇子安全!”张任在一旁突然提议。 “小公义又有啥好主意了?”刘宏那张惨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这小子鬼点子真多,重要是有效,可行。 “臣有一师傅,道号乌角先生,名左慈,道场在天柱山,可令人将小皇子保驾护航送上天柱山,只要到天柱山保证无忧!”张任出言道。 “你小子倒是大运道,一个老师两个师傅,王师还想收你做徒弟呢!乌角先生,朕听说道过,天柱山丹宗宗主,不过,你童渊师傅厉害还是左慈师傅厉害?” “我童渊师傅习武出身,现半圣境,基础结实;我左慈师傅早已超凡入圣,更得与我童渊师傅相互交流,定可护小皇子!” “左仙师早就超凡入圣之境?”刘宏立马对左慈称呼改变,这是天下共同的规矩,一切超凡入圣的都称为 “仙师”! “这个方法挺好,让皇儿在天柱山上生活几年也是不错,但护送路上也是风险异常啊!” “此事简单,陛下早早买下同龄婴儿,到时候换下来,混淆视听,真正的皇子由王师和我师童渊护送至天柱山。” “此计甚好!”刘宏总算露出笑颜,“小公义真是有心啊!即可随朕进宫!” “陛下,我还是不想做太监,能不能做小侍卫?”张任突然求道,心里想啊,不管真太监假太监都不好,真太监不愿意,假太监,想想霍乱宫闱的嫪毐,还有在后宫如鱼得水的韦爵爷,心里就害怕,做侍卫跟着皇帝得了! “那你想去虎贲呢?还是羽林军?我要提示你一下,虎贲军虽然只听我的命令,掌管虎贲军、羽林军归光禄勋袁滂管制,下属有三署,虎贲军大约有千人编制,新任的虎贲中郎将已经从汝阳出发,来京上任,是当今四世三公的袁家人担当,羽林军桓典,左骑八百余人,羽林右骑九百余人,分别担任宿卫侍从和出充车骑,你想去哪呢?” “艹,都是袁家的?”张任一脸不高兴,不知道为何对袁家就有抵触,到了这个时代来,对袁家更多的了解,以前认为袁家在汝南,现在才知道袁家的根基在汝南的汝阳,既然新任的虎贲中郎将是从汝阳而来,很明显,那是袁家重要的人物,不会是袁术那货吧?当然张任并没有问。 “是啊,虎贲军很多人是袁家之人,所以我朕来打算你做小太监,你现在还要做小太监吗?”刘宏笑眯眯的说道,他根本不知道张任的那个语气词是什么意思,但张任对袁世家的厌恶,他是很满意的,只是刘宏不知道,张任对袁家不喜欢,特别是当过虎贲中郎将的袁术最不喜欢,三国中最大最有资源的诸侯,一手好牌打成浆糊? “那,我能不进宫吗?”张任用很轻微的声音说道。 “可以啊,不进宫,进天牢!反正你哪儿都不能去,这样可以看的更清楚!不过,你实在不想扮小太监,朕可以给你个去路,去光禄勋袁滂那,光禄勋掌管宫中羽林军和虎贲军,袁滂那一支是袁家支脉,很远的关系,他们在朝廷一直保持中立,羽林中郎将桓典……” “好吧,就羽林军吧!”张任像斗败的公鸡一样搭着脑袋。 “那随我进宫,明天去羽林左骑报道!毕岚你明天陪公义去见光禄勋袁滂!告诉他把公义安排在我身边!还有别让人知道是我的安排”刘宏看着难得张任这种焉了的状态,心里开心极了,老子才是天子,你搞得像上天的宠儿,处处得意,打压一下也是好的。 “诺!”张任搭着脑袋说道。 第二天,张任只能随毕岚去羽林军找袁滂报道。 袁滂袁公熙,一介文人,也有些拳脚功夫,统领羽林、虎贲两军,却不是他自己所愿,虽然虎贲军也是在他旗下,但受皇帝直接指示,加上袁家嫡系为虎贲中郎将,自己也只是可以节制,说道白了就是帮衬着管理管理,实际上手里真正管着的是羽林军。 京城外有北军,东汉时期,南军裁撤,同时管理南军的卫尉也没什么军权,只剩下打理皇宫禁卫军的权利,和守皇宫之责,手头上有北宫卫和南宫卫两支禁卫军,光禄勋管着虎贲军和羽林军,这就是皇城内总共有四支兵力,雒阳城外北军有北军中候管着,大约四、五千人,还有两方兵力是镇守京城城门的城门校尉赵延,手里有三千雒阳城门守军,和执金吾的千余缇骑,原本执金吾是董太后的弟弟,但董宠被判假传董太后谕旨而下狱处死,然后这执金吾位置被将女儿嫁给天子刘宏的宋酆所取,当年窦武、陈蕃被灭族,朝廷出现了权利巨大真空,守皇城的虎贲军起初是皇家刘淑所取得,后来刘淑退,还有皇家羽林军,但老臣们不同意,老臣代表着世家,僵持之下,当时的帝师胡广提出袁滂接任,袁滂是袁家庶出支脉,早与袁家没有联系,属于朝堂之上的清流,中立,只有提拔袁公熙来执掌光禄勋,掌管虎贲和羽林军,世家和皇家才能都接受,而桓家人桓典被任命为羽林中郎将,此时宋酆既是皇亲国戚也是世家,介于皇族和世家之间,袁滂本身就是中立之势,羽林军和虎贲军就在其掌控,所以刘宏虽然看起来管控国家,但在雒阳城内没有执金吾宋酆支持就会很被动,虽然只有一千缇骑,但是到了平衡点,这一千缇骑用得好也可以改变形势。 张任看到袁公熙是一个简简单的的文人,随意洒脱,不拘泥之势,张任感觉看到李太白那种文人,洒脱狂放,很是欣赏。 袁公熙看了看毕岚给他看的令牌,还有张任的介绍,抬头看看竹简上写的十一岁孩子,十一岁也太小了,铠甲一穿估计都走不动,不,是根本没有合适他的铠甲,让一个十一岁小娃娃来干什么呢? 袁公熙虽然洒脱狂放,但也忍不住问毕岚道:“陛下让这小娃娃来干什么呢?还特地要安排他去做陛下的侍卫!?”袁滂心里恶毒的还加了一句,陛下是不是受打击,性取向有问题了吧?现在喜欢娈童了吗? “光禄勋息怒,要不你安排你最心腹实力最强的羽林卫来和他较量一下!”毕岚笑嘻嘻的,他可是看过张任和史阿交手的,那是史阿啊!这雒阳城有几个能比史阿强的,这小娃娃?可是让史阿近乎尽全力才击败!来试试吧!吓死你! “试试就试试!”袁公熙对外面喊了一下:“叫羽林中郎将桓典和羽林左监袁艺进来!”他胞弟武艺算是不错了,听说道勉强入流了,也就是快接近三流,在这羽林军也是前五实力! 一会儿一个英姿飒爽的帅哥带着一个个子贼大的壮汉进来,壮汉对着袁滂一拱手,说道:“大兄,你找我?” “在军营里叫光禄勋大人!”袁公熙很是生气,不是要让他和张任比试,他都想把袁艺拉下去打几棍,但是毕岚这么说道,肯定有所依仗:“你拿棍子跟这个小娃娃比试一下!小心一点,呃,下手也轻一点!”说道完,指了一下张任。 “什么?你让我跟一个十岁左右大小的娃娃比,还要拿武器?”袁艺很是生气的对着袁公熙喊。 “是,打输了,自己下去领二十棍!” “公义,我建议你还是用刀,别用枪!”毕岚想了想,还是别太欺负人。 “是,毕公公。”从角落里随意拿了一把直刀,左右劈了两下试试重量。 袁艺气呼呼的去角落里拿了一条棍子,挥舞两下,像样的做了个姿势。 张任只是将刀拔出来,两腿分开一尺站好,手提着刀下垂着,动也不动等待袁艺攻击。 袁艺有点生气了,被一个小娃娃看扁了,提起棍子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喊:“让你装,回家吃奶去!……” 还没说道完,张任消失了,出现的时候刀已经在袁艺的头顶三寸处。 袁公熙看傻了,他在旁边看都没看到张任怎么跑到袁艺身前的。 袁艺不服的说道,我刚才太托大,我这回一定注意,小娃娃,我们再来一回! 张任笑了笑,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将长刀插入旁边的泥土中,抽出一根带子蒙在自己的眼睛上。 袁公熙和袁艺不知道张任想干什么,难道他想蒙住眼睛跟袁艺比试? 看来是的。 袁艺脸胀的通红,没有人这样看轻他,他真的很生气,还是个十多岁的娃娃,他沉下心,让自己心跳速度降下来,轻轻的横移着,想绕到张任的背后,他看着十一岁的小张任移动一动也不动的,这次张任还是双脚平站,分开一尺,手提着刀,让刀贴着背后。袁艺继续移动一直移动到张任背后,然后偷偷地用棍子当枪刺了过去,只见张任仅仅用左脚为轴心,向后转了一圈,刀又一次在袁艺的脖子三寸处停下,那股气息让袁艺感受到脖子上的皮肤有种即将被割破的感觉。 41.羽林卫士 “光禄勋,这你看得上吗?顺便说道一下,公义最顺手的武器是枪,他的兵器你要为他准备一下,他自己的武器是无法带入皇宫的!” “他的第一兵器是枪?”袁公熙突然反应,知道自己手上来了个神童,年仅十一岁的奇才。“好的,我们羽林军极其欢迎公义!”羽林中郎将桓典倒是马上伸出双手欢迎张任,心里极其感谢自己这个上司将这小子安排到自己这里来,而不是老对手虎贲军中。 “上面交代了,公义的一切不得对任何人透露,包括从哪里来,至于哪里来你自己看着编吧!”毕岚盯着袁公熙认真的说道。 “好,知道了!”袁公熙马上答道,心里在想,我还想这小娃是娈童,他知道我的想法,会不会把我打死?然后对着袁艺说道:“不准对外透入!” “好了,你们照顾好公义,让他熟悉一下羽林军编制,跟大家熟悉一下,还有带他去宫里转一圈熟悉环境!”毕岚说道完就回去复命了。 “去通知左右骑集合!让公义熟悉一下!”袁公熙对桓典说道。 “诺!”桓典领着张任去羽林军驻地去了,袁艺跟在后面。 “公义,你太厉害了,来我们左骑吧!”袁艺总算缓过神来,他大大咧咧的,根本不计较啥,说道了这一句,立刻跑出去召集左右骑! 一炷香时间,人都集合完毕,桓典带着张任去羽林军驻地,张任看到了传说道了几千年的羽林军,张任很想说道,这不就是仪仗队吗?整整齐齐,个子都是标准七尺半,也就是后世的一米七二到一米七五,在这时代已经很高了,身高八尺都是属于威武雄壮了,一千七百号人,几乎全是七尺半,或者近八尺,身材除了几个比较特殊,其他长得都是标准帅哥脸,这能打仗吗?这是表演去的吧?怪不得刚才那个羽林左中郎据说道都能排前五了,这样子还能有战力?真不知道在一列骑兵之下一个冲锋还能站起来几个? “今天,我们羽林军来了新成员,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张任,字公义,大家欢迎!” 袁艺带头鼓掌,但其他羽林军就看着张任,羽林右监崔西忍不住大声说道:“中郎将,他这么小,没有七尺半怎么能进我们羽林军?他也就快六尺多而已吧,岁数最多十一、二岁,你不是跟我们讲笑的吧?” “我没跟你们讲笑,你们有什么意见吗?”桓典问道。 “原来参军还要比个子?你们个子都一样就能说道明你们打仗就很厉害吗?起翦颇牧、吴起孙子韩信卫霍都是七尺半以上吗?个子高只能说道明两件事,一是比我年长,而是饭吃的比我多,其他你们能比我强?”张任也没解释自己的岁数,慢悠悠的说道。 “呦呵,小小娃娃口气不小!”羽林右监崔西站出来不屑地说道。 “别说道了,如果我还是在中郎将位置上,我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你有意见吗?”桓典盯着羽林右监崔西说道。然后顿了一下,“看来你不欢迎公义,公义去左骑,受羽林左监指挥。但你们所有人记住,张任现在已经是羽林军的一员了。” 袁艺开心的出列,然后将张任接到自己的队伍中,走过羽林右监崔西身边,更加开心起来,心里想,一个大傻子,羽林第一高手你都看不上!这下捡了大便宜了!其他骑羽林郎极其看不懂,这左监怎么会这么开心,感觉这小娃娃是他孩子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看在眼里怕丢了, 站在身边怕飞了,抱在怀里怕没, 攥在拳里怕坏了。 袁艺才不管呢,上面有指示的,不能说道,袁艺不用大兄光禄勋袁滂告诉他,他都知道,这小东西来头可大了,而且才十一岁,这刀法出神入化,最让人疯狂的是,他是使枪的,刀只是他的第二兵器,嗯,还是蒙上眼睛随意的击败自己,连羽林中郎将都看不出他的身手到底有多高,就可想而知了。 “好了,刚才袁艺不服从命令,自己领二十板子!另外今天起左骑抽出十个成员保护皇上!” “诺!” 羽林右监崔西可开心了,羽林左监袁艺可是他对头,两人没少闹腾过,但光禄勋是他顶头上司的上司,却是这羽林左监的兄长,平时整不了他,但今天他对头要挨板子了,太开心了,所以他要去观看!好好欣赏一下这羽林左监狼狈的样子,可是最终他看到一幕,让他很奇怪。 羽林左监袁艺一边被打,还一边哼着小曲,一棍下去,凄惨的叫声还带了三分愉悦,声音却是那么**,好像那不是自己屁股似的,害的崔西都认为是假打,作弊,走进去一看,那屁股都咧开了!这货啥事情那么开心啊? 后面几天,张任天天就站在刘宏身后,跟着刘宏走来走去,这一天到安福殿,张任发现了个事情,很有意思,回到德阳殿对刘宏悄悄地说道,“陛下,安福殿安排很好啊,值得学习!” “什么很好?”刘宏转头问张任。 “他们每四人一组,每组一个太监三个宫女,都一眼不转的看着程美人,我估计他们有三组或者四组人轮换,四人相互盯着,连上厕所都要一起,这样就算有人被买通,也无法得逞!” “哦?”刘宏静静的回想,他不会仔细看宫女太监的事了,但经这么一说道,回想起来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也就是说道采用这制度,之前两个小王子的悲剧就不见得会发生! “有意思啊,小公义,你观察很仔细啊!”但天子刘宏明白程美人虽然有小智,但这种大智慧肯定不是她自己想的,有人教她,保护自己保护皇儿? 刘宏站起来,“摆驾永乐殿!” 42.未来何后 何青青来永乐殿已经九个月了,也是临盆在即,心里大起大落,很是郁闷,开始被皇帝宠幸,开心的都失眠了,后来听说道有其他宫女也被宠幸,有些没怀孕都封为宫人,怀孕的生下孩子的贾宫人直接封为美人,自己很是失落,很想问问皇帝,为啥厚此薄彼!后来自己怀孕,被接入永乐殿,很是开心,这里太后都帮忙照料自己,虽然自己没任何封赏,但还是很开心,就安心养胎。再后来,王美人和贾美人都生了儿子,自己也没嫉妒,毕竟王美人本身就是世家出生,本身就是嫔妃,再后来两个小王子都死了,听说是被害死的,自己心里也害怕起来,担心自己肚里的娃,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皇帝很久没来看他了。 何青青躺在床上,盯着横梁,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有个宫女跑进来,:“何姑娘、何姑娘,陛下来永乐殿看你了!现在跟太后说道话,一会儿就过来!”现在永乐殿的宫女们不知道怎么称呼何青青,论理来说道这何青青被皇上宠幸了,宫人位置跑不掉,有所出更是会被封为美人,再怎么说都是小主身份,但现在这何青青啥封赏都没有,太后也只是对她客客气气的叫她“何姑娘”,大家也跟着叫何姑娘了。 何青青听到这么一说道,马上坐直说道,“拿镜子来,帮我刷一下头,还有粉!”何青青可不希望,好难得见一次的皇帝,留一个不好的印象!迅速梳妆打扮完毕,就听到脚步声,还有皇帝和太后说道话的声音。 张任跟随太后和刘宏的身后,走进了永乐殿偏房,他总算看到传说中已久的那个宫女了,刚才跟随刘宏后面,听刘宏和太后说道的话,知道这宫女姓何,姓何啊,呵呵,跟身边的宫女打听了一下,这后宫还没有姓何的嫔妃,那么这不就是何屠户之妹么?又见到一个名人了。 这何青青瓜子脸,桃花眼,樱桃小嘴,歆长的脖子,长发垂腰,胸部隆起,端坐在床上,正欲起床,刘宏立刻制止住她道:“别起身了,孩子要紧,好好休养!” 张任看了看,这未来的何后果然长得妖娆,自己喜欢鹅蛋脸,对瓜子脸不感冒,何后那桃花眼闸阀闸阀,一脸天生魅惑,勾引人的样子,天生媚态,依然记得有本书上写,女人瓜子脸,下巴越尖需求越多,越能生孩子。嗯,这么尖的下巴拿去砸核桃肯定好用。 刘宏笑着对张任说道,“公义,你说道,青青这一胎是皇子还是皇女?” “这一胎必定是皇子!”张任笃定道。 “你这么肯定?借你吉言!”刘宏开心的说道,一边何青青开心极了,太后刚才就注意到了宏儿身边其中一个侍卫居然没有着羽林卫的盔甲,只是一套便装,而且年纪最多也就十一二岁左右,这时候刘宏特地询问这侍卫,这小青年到底是谁?好生奇怪,皇儿对他的意见这么看重? 何青青很开心,多看了这小伙子,这小伙子最多十二岁,脸蛋也不是俊朗那一类,最多也就清秀吧!不过,他说道我这一胎是皇子,看皇帝的表情倒是认真了,还是得感谢他! 刘宏对太后说道,“安福殿有个法子可以借用,待会安排四组人,每组人四个,一个太监三个宫女,不够跟让公说道,让他安排,每一个时辰一班,轮流,四个人都要盯着,走开上厕所,两个人一起去,两个人看着,出事情,四个全处死,并且夷三族!” “这法子好,哀家让人去办!”太后对着身后跟随多年的丫鬟说道:“听见陛下的安排了吧,你去安排吧!” “诺!” 这些事情安排好了,刘宏看向何青青,柔声说道:“你要好好养着身子,朕先出去了!” “陛下,陛下,你能多来看看你吗?”何青青撒娇的对刘宏说道,现在何青青多少明白了一点。 “好好好,等你诞下皇儿,朕让人把奏章搬到这永乐殿来批,这样好好陪你!”刘宏安慰道。 “谢陛下!”何青青脸上堆满了笑容。 哎,这皇帝现在冷落你实际上是保护你,你自己不知罢了,这智商堪忧啊!张任想到,难怪这何后后来手握大权还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刘宏对太后说道,“朕去看一下王师!” 太后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 在何青青搬到永乐殿之后,刘宏就让王越来永乐殿,帮忙看守何青青,毕竟自己身边还有史阿,而且永乐殿距离德阳殿并不远,以王越的身手不消片刻就到。 “嗯,应该的!”太后点了点头。 刘宏然后让其他人退下,只带着张任前往永乐殿的别院中。进了这别院,感觉这里极其宁静,像许久没有人居住似的;王越就盘着腿坐在大堂里,闭着眼睛,突然睁开眼睛看见刘宏带着张任走进来,马上起身,然后拜下:“陛下万岁!” “王师,你为朕师,都说道多少遍了,见朕不用跪拜!”刘宏说道完,做到主位之上,对着王越说道,“这些天让你帮朕看着这永乐殿,真是让你委屈了!” “不,陛下把皇子交给我,这责任重大,臣不觉得委屈,这别院也很好,跟何姑娘就一墙之隔,陛下放心,臣定能保何姑娘和皇子周全!” “你也觉得是皇子?”刘宏问道。 “嗯!”王越愣住了,自己当然要讲吉利的话。 张任在旁嘴角轻轻一咧,自己是凭历史知道何后生的就是皇子! “咦,小公义你又有进步了?”王越马上岔开话题。 “是啊!我师父带着师弟到了右扶风,我师弟比我厉害,师傅天天让我俩比试,逼得我不得不拼命习武!” “你师父在右扶风啊!”王越突然心里很开心,特想立即去右扶风,只是要保护天子和何姑娘,这时候不适合,轻轻叹道:“我有好些年没见到他了!”人生得一对手难啊,对于他们这一级别就更难。 “前辈,你近期还在研究剑法么?” “嗯,我在研究我的独孤剑法,近期在研究破刀式!” “哦!?我这里有一路刀法,你帮我看看!”张任眼睛一亮,知道这王越要研究破刀法,就一定要研究刀法,精通大多数刀法才行,自己天罡三十六刀,师傅都没理解透,这王越说道不准有不同见解。 67.护卫职责 张任跟在后面听着两个最后官渡生死决战的好朋友的话,摇了摇头,真是天意作弄,有的时候权利让人疯狂。 袁绍注意到曹操后面的张任,不像士人一样梳了一个冠,而是一头长发,用发带随意一束,更像姑娘,但气势明显不是姑娘,脸上和眼睛蒙着,右腰间插着一把刀,短裙,听声音,明显张任脚上穿的也是一双和曹操一样的木屐,只是明显穿这木屐比孟德有经验的多,同样木屐,这个人走路就轻了很多。 “这是我父亲新招来的倭国……忍者,作为我的护卫,就是光武帝册封的那个倭国,他们这忍者就是这样子,蒙着脸的,谁拿开他的蒙布,他就要杀掉对方的,我让他别跟着我来,他就这样跟着,说是他的责任。”曹操一脸尴尬的解释道,这年头外面不太平,很多有钱的家庭都会给自家的孩子准备一个护卫,保护安全,特别是嫡亲长子,曹家没有那么多钱从外面请人,倒是家族中有人武艺高强,跟在曹操身边,这种外面请来的护卫也同时彰显身份,袁绍当然知道这种事情。 张任二话不说道,双手一叉在胸前,就靠在曹操身后的窗沿上,一声不吭。 “壮士,护卫什么的要不,到楼下去,我们这里是几个好友聚会,我们的护卫也在楼下偏房里。”袁绍好言好语的劝道。 “要不,你听本初的去楼下吧!”曹操也这么劝道。 张任充耳不闻,依然站着,也不吱声。 曹操假意怒道:“你不听我的话,回去我跟父亲说,不要你跟着我了!” “阁下,这次我跟着你,保障你的安全是我的责任,你只能在我的眼帘之中,你不要我守护也没关系,回去你可以撤裁我!”张任用偏日本味的生硬的中文依着横店里演的那样口气说道。 “那孟德兄与女子鬼混,你岂不是也要在床边看着?”一边有个文士在旁打趣道。 “那当然,最多隔着幔帐!”张任理所当然的说道。 一阵无语,还是袁绍大气,“好了,别扫兴了,大家认识一下!这就是著名的五色棒发明者,曹孟德,杀了蹇硕的叔叔蹇图真是大快人心啊!这里都是自己人就不分主次了,据说道公路也要带人来,来,孟德坐我右手上首位置,这位是元常,颍川钟家,大书法家,门外的‘朋来’二字就是他的作品。” “久仰久仰,元常啥时候到我府做客,家父可喜欢你的大作了!”曹操马上站起来肃容对着钟繇一个躬。 “听本初说道,孟德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真想读到你的大作!”钟繇回一礼道。 “小子唐突了,这临本初之位,应该元常来坐!”曹操立马礼让道。 “今天是为你接风洗尘,我们也只是来蹭个饭局!”钟繇哈哈一笑,“别客气了!” “这两位是八厨中的两位,胡季友和张孟卓!” “也是名士啊,久仰久仰!”曹操一拱手像两人一礼! “孟德兄,久仰久仰!”胡季友也回了一礼。 “孟德兄,久仰久仰,不如即性来翻大作?”张邈回了一礼,问道。 “择日不如撞日,孟德有此雅兴否?”袁绍安排大家回归座位,问了一下曹操。 曹操坐下,遥望远处天边,沉思一下,然后缓缓用《陌上桑》唱出:“驾虹霓,乘赤云,登彼九疑历玉门。济天汉,至昆仑,见西王母谒东君。交赤松,及羡门,受要秘道爱精神。食芝英,饮醴泉,柱杖桂枝佩秋兰。绝人事,游浑元,若疾风游翩翩。景未移,行数千,寿如南山不忘愆。” “好,好个“见西王母谒东君”,好个“寿如南山不忘愆”,好一首陌上桑,何人有此雅兴?”楼下有人高喝。 一阵上楼的脚步声,曹操看过去,为首的消瘦,但明显有种傲然之色,或者说道总有种俯视的眼神,大约七尺多身材,左腰间插一把剑,曹操当然认出是虎贲军的服饰,第二人文人打扮,三十岁多岁中年男子,一身锦袍华服,刚才的声音明显出自于此人之口,上来就急迫的问:“如此雅作出自何人之口?”后面还跟着两个虎贲军标准打扮。 呵呵,这为首的身份明显就是鼎鼎大名的袁公路了,后面两个一个个子高高,圆脸,一脸胡子,威猛异常,另一个也是恶狠狠的角色,杀气颇重! “文先、公路你们来了?”袁绍看到后面的锦袍文人眼睛一亮,马上起身,在座的也都站了起来。 “本初,听说道你宴请五色棒的创始人,本人也想见见,那可是大快人心之事!”杨彪一拱手说道,“刚才哪位佳作?” “是孟德即性佳作!”张邈回答。 “没想到孟德诗词歌赋上面也是能手啊!”杨彪对着袁绍旁边的曹操一拱手。 “议郎客气了,在下班门弄斧了!”曹操回了一礼。 “没想到元常、孟卓和季友都来了!”杨彪依次一拱手。 “见过议郎、见过中郎将!”曹操、钟繇、张邈和胡季友都一礼。 “各位都认识了,我身边二位就是过几天代表虎贲军出战的纪灵和梁刚。”袁术介绍说道,实际上对曹操的诗词没啥兴趣,对于这个宦官之后,呵呵,如果不是杨彪说道好,早就开口讽刺了。 “久仰久仰,二位好本事,虎贲都是精英,羽林军那是敌手?”曹操瞟了一眼张任方向,笑着对袁术说道。 袁绍招呼小二,让人开始上酒上菜。 “那是,我们这边虎贲将军都不用出场,出场一人就可以灭他们全部五人!”袁术傲气的说道。 “我们不需要虎贲将军出手,仅我们三个就可以击败他们,他们阵容真差啊!”梁刚出口说道。 “这不能这么说道,我们还是要谨慎些!”纪灵在旁劝说道,张任一听,果然这货是袁术底下第二将领不是盖的,这么大落差还能这么冷静。 “伏义别谦虚!他们最强申明才十招就被我们伏义击败,估计他们出场居然还有未入二流境的,他们羽林军啊,只适合做仪仗队,外面好看,不经打,那天说道了他们还不信!”袁术坐下,悠悠的说道。 “那么,是不是说道羽林军必输了?”胡季友旁边说道。 68.成国名将 “那是,这还用说道吗?我们赌盘都调整了赔率,虎贲军赢赔率降到了十赔四,买羽林军的几乎没人,愁死我们了!现在赌注已经到了六百万,到时候要赔两百多万,你们有没办法让人投羽林军呢?”袁术有点担心。 “公路,你们袁家杨家家大业大,一两百多万不算什么!”钟繇恭维道,反正自己钟家也压了二十万,想想要不要回去再投点银两,这跟抢钱没啥区别啊,反正袁杨两家逃不了,毕竟这么多世家参与了,就算数一数二的世家也难犯众怒。 “咦,这儿还有个人啊!”袁术总算发现曹操身后有个人,一声不吱,“这人是?” “孟德之父给孟德的护卫,据说道是倭国那个叫啥来着?忍者,对就是忍者,让他跟楼下我们的几个跟班去,咋说道也说道不通!”袁绍解释说道,看了看曹操一边一脸无奈的样子。 “他说道哪怕孟德鬼混,他也会在床边隔着幔帐盯着,由他去吧。”胡季友笑了笑。 “呦呵,主人的话都不听,你这护卫当的!”袁术根本不理袁绍,对着梁刚说道,“你去把他打发了!待会我敬你一杯!” “诺!”梁刚笑道,梁刚一直在宫中,习惯了宫中的方式,而且自己的主子也喜欢下面的人说“诺”代替“是”。 张任心里好笑,自己正要看看他们的实力,没想到他们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这位壮士,这儿是私人饭局,护卫就不用了,请你离开,到楼下下人的地方去!”梁刚恶狠狠的说道。 张任闭上眼睛,感觉继续延伸出去,进入超一流境的感官,已经能五步之内,几乎全部能听得见,如同呈现在自己眼前一样,当然知道梁刚走过来,依然闭着眼睛倚靠在曹操身后的窗边。 “没长耳朵吗?要么划下道来,我们去院子里比划一下!”梁刚说道完就从二楼栏杆翻了下去。 张任依然没睁开眼睛,但头转向曹孟德,曹操笑了笑点了点头,张任也从栏杆翻下去了,轻轻的踩到草地上。 “也好,比武助兴!”袁绍笑着起身,领着众人也起身站到二楼栏杆边看二人对战。 “你还不睁开眼睛?”梁刚看张任一直不睁开眼睛。 “我叫盲刀!”张任用左手把整个刀鞘带刀从右腰处抽出来,左手握着刀鞘没有把刀的意思。 “盲刀?你先出手吧,不要说道我欺负你盲人!”梁刚右手抽出了剑,但看看张任没有动手的意思,就一剑刺了过去。 张任贴着剑锋,上身一滑,脚上呈虚步,踩在坤位,右脚朝左划出,艮位,然后坎位,错开剑锋,五步分水步法踏出。梁刚一看右手一翻,手心向下,剑朝右画出一刀美丽的弧线横砍向张任。张任步法转身贴到梁刚身边而过,立于梁刚身后。张任这五步分水步法是上一世一种很简单的步法,主要是虚步,虚实转换,配以手上动作,童渊看了就更改了,使得成为适合刀枪的步法,主要用于攻击,刚才那翻张任出刀就可以轻取梁刚的性命。 梁刚恼羞成怒,家学剑法加快,剑如灵蛇乱舞,招招致命,张任依然闭着眼睛,依然是虚步踏出,实在躲不过就用刀鞘挡一下,主要想看看梁刚的剑法和步法。三十招之后见梁刚重复剑法和步法,就没啥兴趣了,一脚踏出,弓着身从灵蛇群中穿了过去,右手接过刀鞘,右手大拇指弹开刀的护手,左手抓住刀柄,将长刀拔出,逆着刀身横在梁刚的腰间,然后停下。 梁刚一脸通红,这几下,他自己也知道他和盲刀之间差距不是一点点,自己已经尽力,而盲刀刚出刀就制住他了,不是对方让自己,刚才自己就要被腰斩,自己居然被一个盲人给打败了,虽然有所不甘,但是还是低头说道:“谢不杀之恩!” “好,壮士,真是厉害,大开眼界啊!”袁绍领头赞赏道。 “废物,伏义,你对上他,谁能赢?”袁术轻轻的对纪灵说道。 “不好说道,盲刀步法精妙,掌握时机也很好,刚才估计梁刚的招式用完,有点恼羞成怒,就那么一瞬间不够协调,就被他把握住了,换成我也未必把握得住这时机,但我用我顺手的三尖两刃刀,一寸长一寸强,估计胜负五五分!可是我的三尖两刃刀没带!”纪灵眼中闪烁着精光,遇见高手也想跃跃欲试啊。 曹操看了张任的刀法,心里一阵叹息,无法成为自己的左右,幸好是自家好兄弟,转念一想,羽林军和虎贲军胜负就越来越明显了,自己可是知道这小子可是童渊的高徒,童渊可不是用刀的,这下心可是大定,想着回家跟父亲说道说道,哪怕借钱也要压羽林军,对最后一刻压,十二倍啊,这下曹操的笑容就更加可掬了。 “店里正好有个也用三尖两刃的护院,跟他借来用用!”袁术的面子挂不住,让小二去拿,然后对着机灵说道:“你下去跟他比试,一定要赢啊!”这是袁家产业,袁术正好也知道店里有个使用三尖两刃刀的护院。 “是!” 张任知道纪灵也下来了,心里琢磨着,这个可不能赢,赢了的话会影响这外面赌盘的,这咋办呢?打平岂是自己用刀时能控制的?何况还穿着木屐,一不小心就会受伤,得不偿失啊!张任慢慢走,慢慢想,走到刀鞘旁边,拿起刀鞘,将刀插进刀鞘里,插入腰间,然后正对着纪灵。 “二位别伤了和气,要么二位以三十招为限咋样?毕竟这里出现血光也不好,特别是伏义过几天还有比拼呢!”曹操开口说道,他当然知道张任的情况,去年还在二流境后期,不是最擅长的兵器,纪灵可是去拿三尖两刃刀了,而且张任说道清楚是盲刀了,一直闭着眼睛适合吗?何况还穿着木屐,他只能告诉袁术,纪灵过几天的比拼更重要,不要因小失大,更何况赢了纪灵外面赌盘会有什么变化?反正不是很有利于自己的。 69.半斤八两 “也是,今天孟德是主角,孟德说道三十招就三十招吧!伏义,随意教训一下就行了。”袁术也怕纪灵有所闪失,自己虎贲中郎将刚上任不久,失败是自己所不愿的,毕竟自己想早点真正掌控整个虎贲军,打击了纪灵的信心,自己是不愿意的。 一会儿小二将一把三尖两刃刀拿来,纪灵拿起三尖两刃刀,掂了掂,拿起三尖两刃刀,对自己来说道轻了点,对着张任说道,“你刚才打了一局了,我不想占你便宜,你先出刀吧!” “好!”张任左手拔出刀,竖着拿刀,朝纪灵冲了过去。 纪灵也想的很清楚,自己武器长,就凭借这武器,以静制动,所以不愿意先出招,看着张任冲过来,只是横着武器将刀尖对着张任方向。 张任依然是虚步错开刀尖,右脚滑向纪灵的右侧。纪灵哼了一声横着刀,将刀刃看向张任,果然,这小子还是刚才的步调,不过,我的刀和梁刚的剑速度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好快!”张任心里暗呼道,立马虚变实,身形往后退,同时,左手刀护住身子,三尖两刃刀的刀尖划过张任身前,好险,没想到纪灵拿这么长柄武器还这么灵活,张任脸色凝重起来。更小心了。 纪灵随即将三尖两刃刀左右滑动追随着张任步法如影随身,张任自然不怕这招,这招更多是枪法,左手用刀由上自下斜劈向三尖两刃刀的刀身,把三尖两刃刀刀尖打下去,然后自己纵身一跃,在阁楼一楼门口,张任打算用地形限制纪灵,毕竟这阁楼外面的走廊有好多柱子,不利于长柄武器,纪灵提起武器,跟上张任步子,手里武器多用刺法,张任左闪右闪,很快二十多招过去。 “盲刀,这样比试就没意思了,我们都看不到!回到院子里吧!”袁术反应过来,走廊不利于长柄武器,连忙要求回到院子里。 张任身形一变回到院子里,“二十八招了,还有两招,这纪灵还是挺有本事的,小看他了!”张任心里嘀咕着,他的武力虽然是二流境后期,但实际实力也到了二流境巅峰水平。 纪灵提着三尖两刃刀出来说道:“还有两招,看我的!”纪灵大喝一声,四肢发力,两个大招连续发出。 张任知道是纪灵大招发出的时刻了,自己想了一下,在天柱山和史阿交流的时候,王师那招破枪式,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虽然私下比划过,但也有五分样子,这纪灵的两招依然是枪招里变化而来,这两招同时使出,自己不睁开眼睛的话只能硬抗,好吧!破枪式出! 刀光剑影,同时的两个清脆的声音,刀光剑影消失,三尖两刃刀的刀影也消失了,两柄刀都断了。 纪灵都楞了,自己出道以来就没用两招同时使出,这是第一次自己将绝招使出,这样自己的刀还被打断,自己输了?还是输给一个盲人手里? 张任也愣住了,破枪式都只是战平?就因为自己没有王师的独孤剑法的口诀?不,是自己输了,自己的刀没法用了,但纪灵的刀还是能当棍子用,虽然枪头也断了,至少比自己有威胁! “阁下赢了,在下输了,谢谢阁下的指教!”张任有模有样的站直,头往下用力一点,然后断刀插入刀鞘中。 “我也很敬佩你的刀法,特别最后一招,匪夷所思!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招吗?”纪灵说道。 “呃,我也不知道,这招是上次一个汉人打败我的招式,我后来回想起来,慢慢琢磨的!这不是我们倭国的刀法!”张任忽悠道。 “你们倭国刀法都是这么出色的吗?”纪灵很敬佩的说道。 “倭国刀法都很差,很多招,我只是到了大汉不停的战斗才慢慢学到的!”张任不管三七二十一,海天胡地的瞎扯。 “好了,二位一起上来吧!盲刀也入坐如何?”袁绍大笑,邀请张任。 纪灵带着张任上了楼,张任依然一句不多说,倚靠在曹操身后的窗户边,对着袁绍拱手说道,“我是护卫,诸位不用考虑我!” 袁绍也没在意,安排大伙入座,等候小二倒好酒之后,端起杯子,“今天为孟德接风,幸得各位捧场来此,这是我朋来的荣幸,小弟先干为敬!” 然后开始了饭局,饭局中,曹孟德说道:“看伏义的能力,这雒阳城内能敌着不出五指之数,看来羽林军必败啊!来敬虎贲军一杯!” 然后大家都依次敬虎贲军,都海夸一顿。张任笑了笑,桌子上未来的三大诸侯,以后的恩怨情仇,能这一杯泯恩仇吗? 饭后,告别众人,曹操带着张任往城东而去,路过一个店铺,“川红花芬”两个大字特别醒目,这家店铺明显刚换主人,还在整修。张任知道川红花芬在长安也有了分店,但自己知道当初设计在城西的位置,城东这里怎么会有?很是诧异,也没吱声,跟曹操到了曹府,一入曹府,曹操就问:“那伏义真的有那么强?你都打不过?” “放心好了,纪灵绝招已使用过,对我来说道他的绝招并不难破,更何况我最强的是枪法,今晚之后,我更有把握了!孟德,记住赢了后要想办法别让人跟踪,不要露形迹,否则,后患无穷!” 曹操点了点头,这个当然,这简直是从袁杨两家手里抢钱。 “这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比试之前不要让人知道你的存在。” “嗯,好了,告辞了!”张任告辞曹操后,往那川红花芬店铺而去,他知道那应该是张瑞开的。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