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穿越之烧火丫头杨排风》 第一章女儿闯祸了 “叮铃…………”茂林中学的下课铃响了! 在女卫生间的休息室里,一位较胖的女同学双手被细绳反绑着,吊在顶棚风扇的拉杆儿上。 这位被吊着的同学叫林娇娇,家庭比较富裕,所以吃的好,自然就胖了些。其实这些并不是她的错,却成了茂林中学“女侠”宋佳佳的调侃和戏弄的对象。宋佳佳是学校中的女霸王,没有人敢惹她,她几乎每个人都戏弄过,林娇娇也不是第一次被她这么耍。 “你们为什么又把我吊起来,我好难受,放我下来好不好,佳佳?”林娇娇哀求着,身体不停的摇摆着。 “我的饭盒是怎么回事?”宋佳佳又使劲转了一下林娇娇。 林娇娇吓得直摇头,胆怯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扔掉你的饭盒,是晓华她们趁你走开,往你的饭盒里吐口水,我怕你不小心吃了 所以才扔掉的!我帮你你反而还怪我。”这个合理的解释在众人看来似乎很合理。 “娇娇,你这么做实在让我太生气了!”宋佳佳依然满脸怒容说道。 “不是我的错,那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林娇娇已经带了哭腔,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宋佳佳身边的其他同学,好像是在乞求外援帮助。 “佳佳,放了娇娇吧,快到上课时间了。”李琳同学说道。 宋佳佳看了看大伙,似乎在征询其他人的意见,见大家都点头说放了林娇娇,她也便见好就收,说道:“以后跟着我混知道吗?有什么事情要及时汇报,不要擅作主张,知不知道?”说完边冲李琳挥挥手,示意把林娇娇放下来。 “我记住了,大姐大,放心吧。”林娇娇如蒙大赦,急匆匆跑回教室去了,她怕宋佳佳反悔再把她吊起来打! 宋佳佳仰头,然后用手拂过秀发,接着便打了一个响指,便率领大家“浩浩荡荡”进了高三一班的教室。 …………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个人,那就是宋佳佳的父亲-宋梓人。 宋梓人十八年前混迹江湖,他的事迹,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在一个漆黑大雾的夜晚,单凭一身功夫,一把单刀斩杀敌人五十多人,从此威震江湖,人送外号“雾夜飞狐”。 此事之后,宋梓人便退隐江湖。 十八年后,宋梓人的女儿宋佳佳倒是把他飞狐的招式都学会了,但是花架子而已,没有内功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说她会武功确实有点冤枉她。 今天,茂林中学训导办公室。 “秦校长,这次是谁又欺负我们佳佳了?严不严重?”宋梓人此时哪里像是一个武林高手,明明就是一个娘娘腔,他留着长发,戴着高度近视眼镜,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维护自己的女儿。女儿在他心中是柔弱的,是温室中的花朵,还没有经历过风雨。所以秦校长喊他来,他以为是佳佳出了事情,双手激动的颤抖着,语无伦次的向秦校长解释着。 “是你们佳佳打了别人!还用了功夫,这还了得!”秦校长怒气冲冲地拍着办公室的桌子,砰砰的响声引来其他教师的瞩目。 “佳佳用功夫打同学 不会吧?她一向是个好学生,而且不会武功,也许她是跟同学开玩笑。”宋梓人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打人。 “其他的同学可以作证,我不会冤枉每一个学生的!宋佳佳触犯了校规第七章第二十八条,不得伤害同学!”秦校长火气大到嘴里直喷唾沫星子。 宋梓人只是陪笑,通过唾沫溅湿的镜片,他除了看到秦校长上下不停翻动的嘴皮子,其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他一时间似乎耳鸣了。 秦校长稍微一停顿,宋梓人便又开始解释道:“我对佳佳的管教是很严厉的,从小我就叫她要尊师重道安分守己,要知书达礼 还有…对了,举止高雅要饮食均衡;还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良好品德,我们家佳佳是个好女孩儿,对她是不是有点误会了?这次她又犯了哪条校规?” “宋佳佳同学触犯的校规是十六章,第二节和第十一节的第四条,不得欺负和污辱同学!宋先生这次希望你好好管教你的女儿!如有下次,我们只有让她退学!”秦校长说完,气呼呼的径直走了。 在空荡荡的训导室里,宋梓人垂着头像是战败的大公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想起来,他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好像很难管教,也许事太多诱惑吧。我们小时候在乡下,有书读不知道有多好,还不用功念书吗?早知如此,当佳佳妈离开的时候,我就应该把她接回济南也许会比较好。佳佳向来都是乖孩子,可能一时贪玩才会这样,她三点半下课,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家,我问她去哪里,她说在同学家温习功课,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骗我,我现在越来越害怕,我们之间更加无法沟通。我实在很怕接电话,怕听到佳佳又在学校闯祸,难道难道她真的学坏了吗?我只有这个宝贝女儿,如果佳佳不争气我下半辈子怎么过呢?” 宋梓人无奈之下便回到家里做饭,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便是等女儿回家吃饭,然后再问问女儿的情况,秦校长说的是否属实?因为这些事情原来并没有今天这么严重。 宋佳佳中午放了学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和同学们一起去了发廊。 “佳佳同学你的脸型…真是越看越漂亮!”理发师鲍比称赞道,他可不想让这个侠女不买单就跑了,讨好几句也是应该的。 “那你觉得我漂亮还是娇娇漂亮?”宋佳佳听到美言的话自然得意。 “当然是济南来的美女漂亮了!”鲍比又是一阵赞美。 “哗”理发店的门突然打开了,只见林娇娇急匆匆的跑来,手里拿着化妆品喊道:“佳佳你看,你看我又有五支口红了。”林娇娇满脸兴奋,哪个女孩不爱美啊! “又有五支,也就是这个星期,一共已经有十三支了。你买这么多快要连脚甲也涂口红了。”宋佳佳最烦有人在她脸前显摆那些化妆品,她的脾气性格像个男孩子,对于这些胭脂水粉真的不怎么感冒。更何况佳佳爸爸管的严,平常根本不会触及这些东西。依照佳佳爸爸的说法,小女孩家化妆会学坏的。 林娇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再也没有搭腔,最后还是她替宋佳佳付的理发钱。 宋佳佳走在回家的路上,整个人无精打采,学校可以任她胡作非为,但是家里却变成了她的“鸟笼子”,每次和爸爸说话,没说几句,彼此就僵持的像吵架。 宋佳佳住的地方也算是一所成熟的小区,安保设施都很好,人文素质还算高。她每次到了家门口都是无力的把门打开,轻声说一句“我回来了”,然后把书包往沙发一扔,整个人坐在沙发上发愣。这哪里是活泼可爱的宋佳佳,简直就是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 “回来了,佳佳,怎么了?有同学欺负你?有什么事你要告诉爸爸。”宋梓人放下手里的鸡蛋汤说道。 宋佳佳看了一眼宋梓人,然后又扭头看向另一边,她很烦自己的老爸啰里啰嗦的。 “你不跟我说,我怎么帮你呢?”宋梓人见佳佳不说话心里更着急了。 “你是我爸爸而已,又不是我什么什么……”宋佳佳不耐烦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躲开老爸的追问,做到饭桌前,“你怎么帮我?” “爸爸怎么帮不了你?”宋梓人又耐心的做到佳佳的对面,接着又舀了一碗汤递过去。 宋佳佳便不再言语,只顾低头说话,她此时恨不得一分钟就把饭吃完离开。 “佳佳,怎么啦?你怎么把指甲涂得五颜六色,那么难看啊,学校不管吗?”宋梓人又发现了女儿的手指甲,心想女儿难道真的学坏了。 “学校才不管呢,只要你交学费就行了。”宋佳佳翻着白眼珠,对爸爸的话不怎么走心。 “不会吧?你违反校规!校长都叫我去见他,我觉得他很严格。” “谁说的?我没违反校规!人家别人的父母才不去呢,只有你一叫马上就到,下次不去看他怎么样?” “还有下一次?”宋梓人有点火了。 “没有……但你真的不用去,他经常都说废话,不是下一次不下一次的问题!”宋佳佳感觉自己被父亲追问的要疯了。 “我想跟你谈谈。”宋梓人的语气平缓下来,他太爱自己的女儿了,孩子从小缺少母爱,可能也是被他自己宠惯了,养成了倔强的脾气。 “从我回来你就罗罗嗦嗦的,你到底让不让我吃饭?” “那就算了,不说了。”宋梓人会一口小酒,又往佳佳的菜盘里加了一个炒蛋。 宋佳佳瞬间看到爸爸的脸上皱纹又多了,特别是眼角纹,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里。 “你刚才说爸爸,根本没办法帮你,你说说,怎样才能帮你呢?” “不是……说了你也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告诉你爸爸这样是关心你。” “关心我你就别烦我了!” “好吧,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欺负你的话,我一定站在你这边,不会站在他那边。” “光说站在我这边有什么用,你根本就帮不了什么。”宋佳佳这句话说的很轻,她也不想和父亲再吵,便迅速扒几口米饭,随后回自己房间了。 “那倒是。”宋梓人看着女儿的背影,用手托托眼镜腿,然后一口气把玻璃杯中的酒全干了。 第二章不慎落水 第二天,宋梓人从图书馆下班回家路上猛然间看到一辆小摩托飞驰而过。 摩托车上女孩的背影十分像是佳佳的影子,宋梓人便紧张的大喊:“佳佳,是你吗?佳佳!” 摩托车瞬间就没有了踪影,任凭宋梓人如何呼喊也没有回声! 宋梓人急忙掏出电话,拨通了女儿的电话,急忙问道:“佳佳,是爸爸,你忘了你答应回来跟爸爸一块吃火锅,我还准备了很多菜。” “我现在在娇娇家里做功课,不回来了!”电话那头答道。 “这样…,佳佳,晚一点没关系,我等你,好不好?”宋梓人担心的问道。 “不用了,你别等了!” “你那边为什么那么吵?” “你早点休息!”宋佳佳不耐烦地回答。 “佳佳,你今天是不是没上学?佳佳……” 电话里传来忙音,宋梓人无奈的挂掉电话,慢悠悠的走了。他惦记着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女儿一顾在外面疯,竟然连生日也忘了吗?能不让家长担心吗? 很晚,佳佳拖着长长的身影回家了,而且一个女孩子喝了很多酒,走在小区的小巷子里,偶然呕吐几声,吓得野猫吱呀乱叫的跑掉! “佳佳,是不是你回来了?”宋梓人在小区外面的小巷子发现了女儿,“打电话你怎么也不接呢?” “人家电话没电了嘛!”宋佳佳看见父亲来了,便一下子跌在宋梓人怀里,其实在潜意识里,她仍然觉得父亲是最亲的人,她需要父爱,但是泼辣倔强的脾气让她疏远了和父亲的距离。她这次确实感觉到了伟大的父爱。 “傻姑娘,老爸背你吧!”宋梓人蹲下身子,背起女儿走在昏暗的路灯下。 这时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濛濛细雨,打湿了宋梓人的花白相间的头发,雨水又顺着发梢滴到女儿白皙的手背上。 又隔了一天,就是宋佳佳出事的前一天。 宋佳佳和林娇娇等要好的同学去逛超市,就是林娇娇经常买口红的哪家超市。 几个女孩子因为是常客,老板便也没有在意她们在里面想要买什么东西。 “佳佳,你看这就是你说的口红的颜色,我感觉特别适合你,你买了吧。”林娇娇怂恿道。 “我没有带钱,要不你忙我买!”宋佳佳噘嘴看着林娇娇。 林娇娇确实也想替宋佳佳买,但是她确实也没有带钱,便说道:“刚才我们大家吃饭,我都花了,我也没有钱了。” “那么,你替我看好人!”宋佳佳趁人不注意把口红塞到怀里。 林娇娇惊愕地看着宋佳佳,几乎张不开嘴:“你……你偷……” “嘘……小声点,是不是又想找打?”宋佳佳瞪了林娇娇一眼。 林娇娇便没有再说话,只能替她打掩护。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全让巡店的保安看在眼里,保安便从身后悄悄跟着宋佳佳等人,看她们怎么收场,到时候抓着几个女飞贼去警察局,蹲上几个月再说! 宋佳佳和林娇娇便拿了几块口香糖去吧台付账,这几个小钱她们倒是有的,毕竟女孩爱吃零食,零钱随身带,大钱就别想了。 付完口香糖的钱,宋佳佳得意的正想走,保安便疾步过来,用警棍敲敲收银台的桌子,大声说道:“这位同学,你好像还有东西没付帐呢?” 宋佳佳和林娇娇顿时失色,一时不知所措,呆在那里发愣。宋佳佳抖着手慢慢从怀里掏出了心爱的口红。 “报警吧,抓这几个贼!” “哎呀,还是孩子,算了!” “应该给她们个教训才是!” “不知道家长怎么教育的!” 超市里其他购物的人纷纷指责,不给这几个女孩儿留一份情面。 这时突然从进来一个人,急匆匆的说道:“大减价嘛!女儿我让你等我,一会就不见你人影,原来躲在这里。不好意思保安大哥,您误会了。”来人正是宋梓人。 “偷窃留案底,前途从此毁,以后别再这样了。”保安也不想把事情弄大,看到宋梓人态度比较好,便也没有深究,就此作罢。 “对不起,我们都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宋佳佳向保安鞠了一个躬后,向超市门外跑了。 “佳佳,你去干什么……”宋梓人在后面追着,真是操碎了心。 宋梓人年龄虽大,但是毕竟行武出身,很快便追上了宋佳佳。 “好啦,你别再跟着我好不好?你让我很丢人啊!”宋佳佳看着追上来的老爸,竟然毫无半点感激之情也没有,这让宋梓人十分心寒。 宋梓人此时感觉作为父亲确实很失败,今天女儿竟然嫌弃他了。 宋梓人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大骂道:“你这个不孝女!嫌我给你丢人,你妈去世后,我硬着头皮到处求朋友,借钱也来上海照顾你,我丢不丢人?你给学校投诉,那个训导主任像训孙子一样训我,你说我丢不丢人?他还怪我没好好的管教你,我丢不丢人?你十一岁来月经的时候,我到药房给你买卫生棉,那个老板娘笑了我两分钟才问我,日用还是夜用,你说我丢不丢人?你开始发育该戴胸罩了,我不知道你的胸围,到商场买ABCD号的全买回来,那个专柜小姐以为我是变态的,那丢不丢人?你现在长大了怪爸爸替你丢人,我这么严格也是因为我疼你。” 这些话句句扎心,宋佳佳哪里会不知道是爸爸在疼她。看到大街上这这么多人围观,感觉抹不开面子,一路小跑瞬间就没影了。 “佳佳……”宋梓人又是一阵喊,一阵追。 宋佳佳感觉这一辈子来向宋梓人讨债的,好像是父亲上辈子欠了她很多钱似的,真是欢喜父女一家亲啊。 经过此事宋佳佳也不想再惹爸爸生气,经过和解,宋梓人答应佳佳回济南待一段时间。宋佳佳也打算见见老家的叔叔伯伯,还有那些久别的老同学。 临走之前当然是要和她的狐朋狗友大喝一顿,大家都祝佳佳一路顺风。同时告诉她回来的时候,顺便带德州扒鸡回来尝尝,听说很有名,很好吃的。济南的羊肉串,当然只有到了济南本地才能请大家吃! “晚上我们去唱K,怎么样?”林娇娇建议。 大家举双手赞同,便去了外滩的幸福时光量贩式卡拉OK。 这次除了林娇娇同学,还有王晓华、李莎莎等人。 人多自然就热闹,大家正玩得嗨的时候,突然李莎莎哭了起来。 “什么事?莎莎,你怎么了?”宋佳佳关心问道。 “你干嘛哭?你到底怎么了?”林娇娇也问道。 “我男朋友小马哥说我打扮土气,他跟阳光中学的女生去外滩喝酒,他不要我了,呜……”李莎莎说完哭的眼都红了。 “妈的,敢欺负我的人,走,跟我去外滩找他!”宋佳佳放下红酒杯子,就领着大伙走出了幸福时光。 大伙见宋佳佳的气势逼人,都跟着去了外滩的啤酒摊。 外滩的夜色很迷人,很适合年轻男女谈恋爱,宋佳佳看着来来往往的男女羡慕不已,她这假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有男朋友啊。 小马哥宋佳佳也认识,所以在外滩没多长时间就找到马强了。马强喝的有点多,扶着海边的护栏呕吐不止。 “马强,大姐我找你来了,你怎么欺负莎莎的?”宋佳佳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年轻人,真是看不开,随便玩玩也当真!”马强满嘴酒气,根本不拿佳佳的话当回事。 “你的嘴巴好臭!”林娇娇闻到马强满嘴喷出来的酒气,感到一阵恶心。 马强确是来了精神,指着李莎莎怒道:“李莎莎,我告诉你,我们到此为止,不要再来烦我!” 孙晓菲是马强的新任女朋友,她也竟然过来插话:“李莎莎是吧,从今天起我就是马强的男朋友,你以后离我们远一点!”孙晓菲骂着,“哼!没教养!” “你说谁呢?八婆!”李莎莎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这次干脆直接动手了。她冷不丁上去就扇了孙晓菲一个耳光。 “够了!莎莎,我们结束了!”马强看到孙晓菲挨打,当然不愿意,顺势想把李莎莎推开。 李莎莎像是一块膏药一样,抓住孙晓芬的头发就是不放,二人扭打在一起了。 这回可真热闹了,外滩吃饭的人都过来看热闹,马强的脸上更尴尬难看了。 马强急了,用了很大劲儿才把李莎莎和孙晓菲拉开,李莎莎又抓住马强的胳膊不依不饶,看来这女子爱的深切。 “你给我放手!”马强用力一甩,把李莎莎甩到了护栏边上,差一点把她甩下大海。 “马强,你太狠了!”宋佳佳看不下去了,急忙去扶李莎莎。 这个时候李莎莎没有掉入海中,除了宋佳佳扶了一把之外,主要是她顺手抓住了马强的皮腰带,所以才没有掉下去。 “你这不要脸的痴女子,想要干什么?”马强骂着便解开了皮腰带。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马强松开皮腰带后,只见宋佳佳和李莎莎像是离弦的箭,二人同时向海中射去! “救命啊!……”宋佳佳刚呼喊一声,便和李莎莎落入海中。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林娇娇急的大喊。 突如其来的变化,霎时让现场的人都懵了! 宋佳佳只感觉自己耳边出来轰隆作响的海水声,海水呛得的她顿时失去了意识。 她不会游泳,感觉这海水太苦涩了,大声想喊救命,但是怎么喊也喊不出声来! 宋佳佳这时突然感觉自己手里抓住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的身子就像触电一般,不停颤抖着,四周仿佛有光,把她包围起来! “爸爸,救我!……” 第三章随遇而安 寒光一闪,宋佳佳在海水里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有几个会游泳的人跳下海把李莎莎救起来了。 唯独不见宋佳佳的身影! 宋佳佳去哪里啦? 难道被鲨鱼吃了吗? 为什么不留一点血迹? 等到警察来了,了解了详细过程,马强被捕,以故意伤害罪临时把他关押。因为没有找到宋佳佳消失的遗体,所以暂未定案。 李莎莎则是十分愧疚,自己的好朋友就这样无怨无缘失踪了,生死未卜。 宋梓人在警局了解了详细的过程,当场像个孩子一样,泪流满面。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佳佳,只要能找到佳佳,哪怕她再任性,宋梓人也不会怪她。但是佳佳在哪?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这样失联了。 在警局登记完手续,然后宋梓人又发布了寻人启事,他不放过寻找佳佳的任何线索。 宋梓人一直相信女儿宋佳佳还活着!只是去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他每天下班后,第一时间就是到佳佳出事的海边待上一个时辰,等待着有奇迹突然出现…… ………… 宋佳佳在海里被亮光刺的挣不开眼睛,她挣扎着,左右忽然摸到一块平滑的东西,接着她便整个身体旋转起来,往无尽的时空飘去。她其实抓住的是一块古玉,这块古玉发出的耀眼光芒把她带到了大宋朝。 过了许久,宋佳佳感觉自己似睡非睡,她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一位老妪在油灯下做针线活,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棉被都是破的。 “我这是在哪里?怎么这么黑?这个老婆婆是谁?”宋佳佳心里噗噗直跳,她在想明明自己落水了,怎么突然跑着这里来了,而且黑咕隆咚的,屋里的味道很难闻,像是一个穷苦人家。 宋佳佳清醒过来之后,咕噜爬起来就问老婆婆道:“老婆婆,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 老妪抬起头,她满头银发,脸上布满皱纹,看着宋佳佳痴呆的样子,微笑道:“傻孩子,又做噩梦了?这里还是陈家村,我是你姥姥啊!” “姥姥?我记得我掉海里了,不是你救的我吗?”宋佳佳满脸疑惑,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您看见我爸爸了吗?”此时宋佳佳有点害怕了,平时泼辣倔强的性格没了,她自己都搞不清怎么回事了。 宋佳佳借着微弱的油灯一看自己的打扮,心里更加吃惊,自己怎么穿了一身农村野丫头的衣服,而且还打着补丁。 “你三岁那年,你父母早就在战乱的时候被辽兵杀害了,现在跟着我这老太婆过日子,苦了你了。”姥姥说着话,眼睛湿润了,接着又咳嗽了几声,原来她患有哮喘病,“你还是比较乖,五岁就学会了烧火、做饭、洗衣服,真是难为你了孩子。” 宋佳佳满头黑线,看着屋内的摆设,不想是现代人的用的物品,而且自己哪里穿过这么破旧的衣服,这衣服样式怎么跟唱戏的差不多呢? “姥姥,这是什么年代?我今年多大了?”宋佳佳带着这些疑问,不停的追问,根本没听姥姥说什么。 “哎吆孩子,你睡觉睡傻了吗?这是大宋朝真宗年间,你五岁了,你叫陈凤!”姥姥笑着摇摇头,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病了,还是咋的? “啊?!我叫陈凤,我才五岁,我不是快二十了吗?我穿越了?”宋佳佳比划了一下身高,看看自己的大脚丫子,自己的身高没变啊,怎么才五岁呢?电视里才有的故事情节,这次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现在来讲大脚不算什么毛病,但是在古代可不行,脚大脸丑,连婆家都不好找。实际上缠足是对女人的摧残,是虐待妇女的一种手段,但是陈凤爹娘去世的早,加上姥姥又有病,所以缠足之事也就搁浅了。 我的同学都在哪里? 我的爸爸在哪里? 不行,我要回去找我的那帮狐朋狗友,但是怎么回去呢?她这才想起自己在海水里好像抓到什么东西,抬手一看,原来是块玉牌,玉佩碧绿色,晶莹剔透,一看就是高级货。宋佳佳拿着玉牌在油灯下看着,玉牌发出耀眼的荧光,无比精美。 “小风,你从哪里弄得这块玉牌?”姥姥疑惑的问道,因为穷苦人家不能有这个贵重物件。 “哦,当然是我捡的了!”陈凤如实回答。 “那就好,不偷不抢就行,我们虽然穷,但是要有志气。鸡鸣狗盗之事,万万做不得!”姥姥叮嘱道。 “知道了,姥姥!”宋佳佳听到“偷”字,就即可想到了自己在超市偷拿口红的事情,那次真的亏了爸爸来的及时,要不真的做牢了。 宋佳佳眼前最亲的也不是真的“亲人”。这个姥姥这门疼爱自己,那就随遇而安,现在这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好好想法子再穿越回去。对啊,她记得刚看在哪吒的电影,里面的那句台词她还记得,“我命由我不由天!”依照她的这个泼辣脾气,无论如何也得创出一番事业来。 “再睡会吧,马上就要天亮了!”姥姥关爱着她,她感觉陈凤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绵羊。 天虽然蒙蒙亮,但是宋佳佳还是觉得等天大亮之后再出门看看,毕竟人生地不熟。 躺在被窝里,她又拿出玉牌观看,透过玉牌看月亮,璀璨夺目,精美绝伦。 玉牌上用小篆刻着三个字“畜生道”,这些歪七扭八的字,宋佳佳一个没看懂,迷迷糊糊只是觉得好看。 这时月光穿透玉牌后,一道冷光“嗖”的一下进入宋佳佳的脑袋里。宋佳佳在自己的识海里看见很多动物和禽类,还有很多珍奇异兽,让她吃惊不已的是这些动物说话,她竟然能听得懂。她又尝试着和它们说话,而且沟通起来畅通无阻,简直是逆了天了,这难道是我的奇遇吗?就这样,宋佳佳最后竟然把这些动物都集合起来训话,简直就是一个部队的样子,宋佳佳就是最大的长官。 “哈哈哈……”宋佳佳开心的笑了,她也被自己的笑声吵醒了。 宋佳佳往窗外一看,坏了,都日上三竿了,我怎么还睡呢? 宋佳佳穿着一身的破布丁衣服,很不情愿,翻找了家里所有的衣物,没发现一样好看的,像样的。而且衣服都有点味道,一股子馊味。 算了不管了,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 宋佳佳发现屋里的桌子上有一碗饭,是玉米碴子做的,旁边有个大咸菜疙瘩。这能下咽吗?宋朝人家里都这么穷吗?不管了,填饱肚子再说,她三下五除二就把玉米碴子吃完了,仔细咀嚼,还有点香呢。 宋佳佳可不知道,即使是玉米碴子也是姥姥的针线活换来的,而且每天就换那么几两饭,真是都可怜的。可是宋佳佳不知道啊,她吃完了,便大摇大摆的上街去了。 来到大街上,到处都是老房子,宋佳佳感觉像是旅游,走在某个古城里一样。街上的行人倒是很多,卖什么的都有。 “咣咣……”不远处传来一阵阵锣声。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走,去看看!宋佳佳最好看热闹,泼辣的性格又上来了。 “让开,让开,让我瞧瞧!”宋佳佳扒开人群就往里钻。 “陈风这个野丫头又出来疯了!” “哎,没爹妈的孩子就是不行。” 人群中人们叽叽喳喳的说着,都嫌弃这个没有人管的野孩子。 宋佳佳哪里管其他人说什么,一股劲儿就钻到最前面。她个子比较大,和大人没有什么分别。 宋佳佳乐了,原来敲锣打鼓是卖艺的,只见那些打把势的吸引了很多人来,最后原来是卖狗屁膏药。不过她依然看的起劲,卖艺的一招一式她都记在心里。 人都散了,她还是意犹未尽,回到家自己找了根棍子在院子里武武扎扎,练个不停,虽然没有什么力道,但是招招不差分毫。前空翻和后空翻练得虎虎生风,像个假小子一样,根本忘了自己是个姑娘。 如果这陈风若是得了高人指点,肯定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些时日倒是顺了宋佳佳的性格脾气,这里没有人管她,不想自己的父亲唠叨个没完没了。 既然在宋朝了,人家都喊我陈风,我就叫陈风好了,名字也只是一个人的代号,何况又回不去现代,换个名字又何妨呢? 陈风没有几天时间就把整个陈家村摸透了,在最东边有一个学堂,教书先生都是讲一些之乎者也的课程,她虽然是高中文化,但是这些国学在现在中学却是真的没有开课,不说不是一种遗憾。 陈风居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去学国学,但是没有钱怎么去学? 没钱就偷偷在窗户外面跟着学,陈风别看只有九岁,但是实际上她已经是高中文化水平了,所以学习这些国学经典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没几天就把一些孔子孟子全背过了。她自己也纳闷,为什么在茂林中学学习一般,而在宋朝记忆力这么好,特别是一些虫虫草草的中医书籍,她看了之后简直就是过目不忘。 这日陈风帮助姥姥收拾完针线活,帮着老人出去收活之后,便把水缸里的水打满了,也洗了大量的衣裳。她刚放下手中的活,就听见隔壁传来“呼呼……”的棍棒扫风之声。 陈风也纳闷,这大清早的谁在练功呢? 第四章我要练武! 原来西边隔壁住一个老头,平时也就是打把势卖艺。 老头每天脸色冷冰异常,像是有人欠他八百吊钱似得,早上出门,晚上回来把门插严,春去冬来,周而复始,形只影单的过着孤单的日子。 这日陈风半夜出去解手,听见隔壁传来耍棍的声音,她觉得好奇,便踩在竖在墙边的木头,探起头,慢慢观看。 “这是什么声音?”陈风纳闷,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院中发生的一切。 原来隔壁的老头正在练武功,打拳踢腿,棍棒耍的威猛刚劲! 陈风不懂什么招式,只见这虎虎生风的阵仗把她迷住了,不禁暗道:“哎吆,这也太厉害了,我要是有这本事多好,如实加上我爹的飞狐十八式,不就所向披靡了吗?听说着老头姓张,我要是跟他学本事,该多好啊!” 从这天起,陈风天天爬墙头,看老头练功。 张老头知道不?当然知道,只是不理她。 陈风每天这样看着,感觉自己在心里面慢慢拉近了和老头的距离。 若是赶上冬天下雪,陈风十分乖巧伶俐,不等张老头起床,早早起来,帮助他的院子扫雪,很快便扫出一条小路。 若是赶上夏天下雨,陈风便提前铲除路上的泥巴,顺路砍一堆干柴放到老人的院子里。 对于五岁的陈风来说,能干这样的活真是太了不起了。 时间一长,老人就发现了,就问陈风道:“孩子,你给我劈柴扫雪,我谢谢,不要累着,不要干了!” “不!我愿意。”陈风撅着小嘴说道,样子十分惹人喜爱,她自己心里有老主意,那就是学会张老头的武艺。 “你给我干这么多活,究竟是为啥啊?”张老头疑惑地问道。 “我看你家也没人,我就给你干了呗。我看你练武练得真好,教我行不?”陈风说完小脸红了,羞涩的低着头。 “哎!”张老头的脸色阴沉沉的,“不行,女孩家学什么武功?成何体统,回家回家!” “嗯!”陈风嘴上答应着,但是心里还是惦记。 就这样,陈风又坚持给老人干了一年活,老人也感动了,这么小的孩子太懂事了,太难得了。但是陈风想学能耐,老人就是字字不提。 就在这一年,陈风的姥姥病重病危,隔壁张老头也给拿了钱治病,但是仍然没有治好。 临终之前,姥姥对陈风说道:“孩子,你把隔壁打把势卖艺的张老头叫过来,姥姥有话说。” 陈风一路小跑去喊人,不一会张老头便来了。 陈风的姥姥慢慢坐起来,倚在棉被上,面色苍白地说道:“大兄弟,你我虽然是邻居,但是平常也没怎么说过话,我快不行了,孩子托付给你了,我看你人品不错,我放心。我这孩子太可怜了,从小没有人疼,没有人照顾,你是把她当做小狗小猫带,粗茶剩饭给她一口,不让她饿死就行了。过个二年三年的,给她找个婆家,当个童养媳就行了。我老婆子感谢你,走的也安心了。” 老张头听完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陈风听见这些话后,眼泪哗哗的就掉下来了,别看她平时这么疯,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和姥姥日久生情,能不心痛吗? 姥姥去世之后,张老头帮忙给出的殡。 住在这么大的屋内,陈风也是害怕,张老头便把她喊道自己的屋里住。 张老头看见陈风乖巧的很,便说道:“你姥姥把你托付给我,你就这我这里住下吧。” “嗯,那我能给你干点什么呢?”陈风明白,寄人篱下,总不能白吃白喝。 “能干啥,就干啥,不能干,就不干。”老张头也不指望她干什么,这孩子毕竟太小了。 “我要练武!”陈风一直没忘记这茬。 “孩子,不行!你是女孩子,受不了苦。再说,我也不教徒弟。”老张头沉思片刻说道,“尤其是女徒弟,我怎么能教女徒弟呢?” “那?那我不在你这里待了,我要饭去!”陈风心想既然老头不教自己武功,那么还在这里待着有什么意思呢。 “你怎么要饭呢?”张老头疑惑道。 “我为什么要在你这呢?吃你的住你的,啥也帮不上忙,练武也让练,干嘛呀,我走了。”陈风说着提着小包裹就往外走。 “慢着,孩子你这话说的我心里真难受。”张老头说道,“你说的也对,我们毕竟非亲非故,那你说……” “那我给你当孙女吧!”陈风也不愿意一个在外面讨饭,她心里还是想练武,想到这里她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喊道:“爷爷……” “唉,好孩子,快起来!”张老头急忙把陈风扶起来。平时他这老脸冷冰冰的,但是今天看到陈风的举动后,满眼含泪,“好孩子,冲你这样,我教你武功!不过你要吃苦啊!” “嗯,我知道了爷爷,我不怕!”陈风点点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张老头说道。 从此以后,这大院里一老一小就生活在一起,有喜有乐的日子,给张老头安静的生活凭添了无限乐趣。他们早晨便早早起床,张老头便领着陈风围着村子跑上七八圈。 陈风这年才六岁,跑不动也得跑,实在跑不动就是一阵皮鞭伺候,张老头不是狠心,而是他想把陈风**成一等一的高手。 跑步回到院子里,张老头又安排道:“孩子,去墙角哪里举石头去!” 院子墙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很多石头,大小不一,每块石头约在二十斤以上,大的足有百斤。就这样,陈风把石头举起来放下,然后又举起来,把每个石头举上十来次才作罢。陈风的胳膊肿了后好了,好了又肿了,直至胳膊练得收放自如。 接下来就是练翻跟头,拿大顶,劈叉,然后就是打拳。最后练得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无所不精。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陈风跟着张老头已经练武三年了,也算小有所成。 别看陈风九岁了,但是从个头看,长的像是十四五岁,所以张老头开始教陈风练习射箭,练习飞刀瞄准,很快陈风就把这些射箭技能掌握了,可谓是百发百中,百步穿杨也不在话下。 就在陈风十五岁那一年,张老头病倒了。主要原因是张老头年轻时候练武过度,伤及心脉太深了,所以加上年龄大了,救病复发,药石无灵。他而且经常吐血,如此严重的病情,老人再也不能出去打把势卖艺,生活便没有了经济来源。 陈风一直想出去打把势挣钱,老头说死也不干。 最后无奈,家里穷困潦倒,老爷子也是奄奄一息。 一天,张老头感觉自己不行了,便把陈风叫到跟前,说道:“孩子,咱爷俩的缘分算是尽了。我这一辈子太苦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我要走了,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你可千万要记住了。” “爷爷,你要上哪去啊?”陈风眼里含着泪。 “孩子,爷爷不行了,要死了。”张老头叹了口气。 “爷爷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呐?!”陈风听到这话心焦如焚。 “孩子,我死之前肯定安排你的后路啊!我姓张,叫张天鹏,人送外号"神拳太保",我的父亲保过呼延王爷呼延寿廷,就是双王呼延丕贤的爷爷!后来,呼延寿廷被欧阳芳所害,我的父亲也被杀害了,举家满门全被杀了。唯独我被我的师父救走,我当时还是个孩子,他带我到山上学艺,学艺有成归来,我闯荡江湖,也想干一番事业!后来,朝出奸党潘仁美,他看好我,把我雇到家里去了,我给他看家护院,忠心耿耿。后来我发现,潘仁美太不是人了,他想谋朝篡位,陷害杨家将。我不能和奸臣同流合污,便偷偷逃走了,潘仁美奸贼知道我跑了,便派人追杀我,把我的老婆和孩子都杀了。我听说此噩耗,想回来报仇,后来听说潘仁美陷害杨家将,双天官寇准审理潘杨一案,把潘仁美已正国法,我也算报了仇了,我便流落江湖。我现在有两件事不放心,孩子,第一件事,我死后,你找你的师姑,是个道姑,我的师姐碧云师太,到她身边去学艺,我这个师姐还懂得幻术,医术也很厉害,你一定学会报效国家;第二件事,我收了个徒弟叫王豹,这个孩子出去之后胡作非为,干尽了坏事,我想清理门户除掉他,怎奈我没找到这逆贼深藏何处?改日你若是遇见他,一定帮爷爷清理门户!”说完,张天鹏猛吐几口鲜血,便没有了气息! “爷爷……,你不要死!”陈风此时彻底崩溃了,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神拳太保张天鹏就这样,气绝身亡! 陈风今年才十五岁,她那里经历过这么大的事啊! 陈风的哭声把邻居惊动了,邻居来了一看,这孩子也真够可怜的,家徒四壁,什么也没有。 “陈风,找个草席把你爷爷卷起来,埋了吧!”邻居好心劝道。 “不!不行!”陈风看了一下邻居,冷眼说道。 第五章投奔天波杨府 邻居王武纳闷,这孩子怎么不让人埋葬张老头呢? 王武便疑惑地问道:“陈风啊,你怎么反对把你爷爷埋了呢?” 陈风看着左邻右舍,眼泪就流下来了,委屈地说道:“各位叔叔伯伯,我不是阻拦你们帮我把爷爷埋掉,可是不能把爷爷就这么简单的用草席子一卷就埋了,太草率了,太简单了。我姥姥的死的时候还用了简单的棺材板呢?这些都是张爷爷帮着给搭理的,如今张爷爷死了,我不能就这么简单把人给埋了。” 众人听闻此言,心中暗自夸奖陈风这孩子懂事孝顺,但是大家都不富裕,也只能摇摇头走开了。 陈风见大家都走了,这可怎么办?不行,说什么我要给爷爷弄副棺材,让他老人家体体面面的走。 陈风看看屋内墙上挂着打把势卖艺的刀枪,那也值不了几个钱啊,没钱怎么把爷爷下葬呢。 “我把我自己卖了得了。”陈风无奈,突然有了这个想法。她把门锁了,独自一人就出门了。 在这个村里卖自己,谁要啊,根本没有人买。 陈风毕竟练过武,胆子比较大,于是她就去了东京汴梁的官乡大道上,然后跪在地上,头上插一根麦秸秆儿,自卖自身。 过往的人都新鲜,过去这个卖女儿,卖媳妇都有人跟着,出钱的时候为了讨价还价,嘱咐几句什么的。唯独这个小姑娘自卖自身,呼啦就围了很多人观看,评头论足。 “恩,个不小,多大了?”有人问道。 “十五岁。”陈风抬起眼皮看一下,说道。她原来那里受过这样的苦啊,人总得感恩图报,历经这些事情,陈风切地长大了,回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父亲,双眼的泪哗哗的就落了下来。 “当媳妇太小!” “吆,这脚丫子这么大,太丑了!” 脚大,人家不要,有人也是嘟囔完就走了。 当丫鬟,这孩子个头大,眼珠子激灵的乱转,太厉害了,人家也不要。 就这样,陈风从早晨起来到中午也没把自己卖出去! 中午太阳把人晒的晕头转向,陈风跪在地上直纳闷:“我怎么就没人要呢?我长得丑?我脚大?难道脚大就没有人要吗?这是什么破规矩啊?” 就在这个时候,天波杨府的佘老太君打仗得胜归来,路过这条官道,看见前面为了不少人,便对老管家杨洪说道:“杨洪,你去看看,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老管家杨洪走进了一看,原来是个女娃娃,只见头上插了一根稻草,他立马就明白了,原来这是自卖自身啊。 杨洪在陈风身边转了一圈,见这姑娘个头大,激灵,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就是干活也是好手,杨府就缺这样的。老杨家女的,不管是丫鬟婆子,基本上都会三脚猫、四门斗、五花炮,六角门等功夫,我要好好问问她才行。 “你多大了?”杨洪问道。 “十五岁!”陈风乖乖回答。 “要多少钱?” “二百钱!” “就只要这么点钱,你干什么呢?”杨洪疑惑问道。 “我爷爷死了,没钱埋起来,就够埋我爷爷就行。”陈风心想这是遇到好人了吗? “好孩子,起来,起来,说的我心里不好受。”说完,杨洪就把陈风扶起来了。 杨洪一个人做不了主,便急忙回去给老太君汇报了情况。 老太君十分可怜陈风,于是就给杨洪说:“这孩子真可怜,你去拿钱把这孩子的爷爷埋了吧。” “老太君,能否把这孩子也收留了,我看着孩子不错,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啊。”杨洪心地善良,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杨洪啊,我们杨家目前也不缺丫鬟,再说穷苦人家的孩子太多了,只怪我们大宋朝日渐衰落,弄得人们比以往更加贫穷了。我们杨家也不像以前了,你拿五百钱给孩子吧,就当我们做善事。孩子太小,领家将把孩子爷爷埋了吧。”老太君说完,眼睛湿润了,她看见这些受苦的孩子,心里就难受。 杨洪也不再说什么,于是拿钱领着陈风就去了陈家庄,很快陈风爷爷的后事就安排妥当了。 杨洪临走之时,陈风拉着他的衣角问道:“爷爷,你是哪家的?我日后好报答你们。” “我们是杨家将,天波杨府的人。”杨洪很喜欢陈风这孩子。 “杨爷爷,你能让我进杨家当丫鬟不?能给我一口饭吃就行。我听说杨家都是好人。”陈风现在无依无靠,只有投靠杨家算是一条出路。 “你要是进了老杨家,算是进了福坑里了,可是……”洪摇摇头说道。 杨洪无奈的走了,没走几步,他又回来了,然后告诉陈风如果想要进天波杨府,只有这么办! 陈风点点头,看着杨洪的背影暗自寻思:“我要是能进天波杨府太好了,那可是宋朝的忠良门庭啊。”他听爷爷说过,老杨家都是忠臣。 到了第二天,陈风按照杨洪的指示,早早的就来到了天波杨府的门外。 杨洪作为管家,他悄悄的走出自己的起居室,看看陈风这丫头来了没有。随后便转身出来奔大门口,来到大门口一看,门口怎么出事了? 怎么回事呀? 大门口这儿有四个家将。 这四个家将的岁数、个头都一般大,死去的七郎杨延嗣给起的名:一个叫杨肝,一个叫杨肠,一个叫杨肺,一个叫杨肚。这四个家将专管通风报信的。 今天早晨起来,四个家将在门口站了不一会,杨肝冷不丁一抬头,看见府门外面站着一个人。 看样子,这个人站得可有时候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天波杨府的府门。 杨肝一捅杨肺、杨肠、杨肚他们,说道:“哎,兄弟几个赶快看看,这丫头大清早就在这站着,怎么回事啊?” 几个人一对眼神儿,往外一瞧,不错,府门外面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看岁数也就十五六岁,不是个男的,是个女的。 小姑娘长得非常清秀。这张脸也不擦粉黛,也不涂胭脂,瓜子脸,窄脑门,尖下巴颏,柳叶眉,杏核眼,悬胆鼻子,樱桃口,梳着两条大辨,辨根扎着蓝头绳。穿着一身家做的粗蓝布衣服,胳膊挎着个小花包袱,蓝地白花。天刚亮,她就在门口站着,一直站到现在,一动没动。 “杨肺。”杨肝叫道。 “咋了?” “这姑娘可能有事啊!在府门外站了这么半天,是干什么的?” “过去问问她。” “对,我去问问。” 几个家将正想上前去问,没等下台阶呢,这姑娘迈步往上来了。 上了十三磴台阶,姑娘站住,万福下拜,说道:“家将老爷们,小女子有礼了。”陈风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些礼节,依照她自己的意思可能是看电视看多了,古代的礼节还是知道一些的。 “哎……后站,什么事呀?” “请问,这是天波杨府吗?” “对,一点也不错,天波杨府。” “嗯,佘老太君就住在这儿?” “对对对。你是干什么的?往后点站啊!” “哎,各位老爷,我没别的,我请您们传禀一声,禀报老太太,就说我要求见。” “嗯,你要见我们老祖母。” “是的,没错。” “什么事呀?” “这……”陈风一时被问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说嘛,别客气。” “是这样,我是从陈家村来。我爷爷死了,前些日子是杨洪爷爷帮我家爷爷处理的后事,我很感激杨家人,我想来当个丫鬟,报答老太君。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个姑娘家,又无三兄四弟,房没有一间,地没有一垄,我怎么生活呀?只有要饭。我要饭来到了这东京汴梁城,听人说杨家是满门忠良,佘老太君为人慈善忠厚,爱民如子,我就来投奔天波杨府找佘老太君了。求各位老爷,往里传告一声,禀告老太太,把我这苦命之人收下吧。只要能收下我,赏给我一碗半碗的残茶剩饭,我什么活都能干,死也忘不了您杨家的恩德。”陈风说完,想起往事,又是泪沾衣襟。 杨肝听了上前搭话道:“噢,是这样,无家可归,要想到这找个落脚的地方。哎,我说姑娘啊,你这可枉费心机。为什么?我们杨家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干什么的都有了。你说你到里边干什么?姑娘啊,我看你还是到别处去看看吧!” 陈风说什么也不走,一个劲地说好话,求人情。 这时,老总管杨洪从里边出来了,他已经告诉陈风假装不认识他。 杨洪在后面听一会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走过来乐了:“姑娘啊,你是哪儿的?” “你是?” “我是这里的总管,我叫杨洪。” “哎哟,原来是杨老爷子。我给你见礼。” “用不着,用不着。你是干什么的?” “我无家可归,我想到杨府当一名丫头,让老太太赏给我一口饭吃。要不然我就得死到大道边了。” “哎呀,这姑娘看起来怪可怜的。这么办吧,他们不敢往里报,我给你往里报一声。老太太能收下你呢,更好。不收呢,你再走你的。”杨洪说完就进屋给老太君通报。 “多谢老爷子。”陈风迫切希望杨洪能把这事办成了。 杨洪转身进去了,杨洪情知道老太君不能收收她。 你想啊老太君要打算收家将、收丫环、哪一年不得收几百个?谁不乐意到杨府来呀?! 但杨洪一看这陈风心情迫切,就答应给她传报。 陈风可高兴了,心里不断地祷告:“老太太收下我吧。” 陈风心里正想着哪,杨洪出来了,一看杨洪手里拿着一个蓝布包,来到姑娘跟前一站:“姑娘啊,老太太说啦,杨府里现在不需要人。我跟老太太求了很久,老太太念你年轻,挺可怜的,拿出一百两银子。来吧,你把这一百两银子拿着,回陈家村去吧。” 陈风一听这句话,“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说道:“老爷子,你还得给我美言几句啊!要不然,你就把我领进去,我自己跟老太太说去。” 杨洪一看,说:“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叫我们给你往里传,我们给你传了,老太太也知道了,把银子也给你拿出来了,你说,你这是什么要饭的,给一百两银子,不就是看你年轻,可怜嘛!你还不走,我也是个当佣人的,我回去再给你通报,老太太一瞪眼,连我的饭碗也打了。姑娘你得明白点。来来来,把银子拿着。” 杨洪说着话,把银子往姑娘手里一放,转身就进了门。 他冲着四个家将一使眼色,杨肝、杨肠、杨肚、杨肺退进来,把门“咣铛”就关上了。 这四个家将扒着门缝就往外看,看这陈风走没有走。 只见陈风跪在门外,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陈风跪了一会,看看大门不开,就站起来,把银子包在自己的包袱里了,她冲着大门磕了三个头,转身走了,心想杨洪老爷子也是不容易,本来说好的能进杨家的,可是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杨洪放了心,重回里头去禀告老太君得知。 第六章这丫头会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佘太君乘轿离开杨府奔八宝殿上早朝。 早朝君臣之事莫过于边关打仗。 三帝真宗九龙口落座,开口道:“众位爱卿,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这句话刚落,就听殿下有人说话:“万岁,臣有本奏。” 有臣子喊“臣有事奏!” 大家往下一瞧,下面上来一位大臣,正是兵部司马王强。 “噢,爱卿平身。有本奏来。” 宋真宗急忙问道。 “万万岁。是这样,边关杨元帅派人送折本进京,请万岁过目。”王强把折子递与御前太监。 老太君一听是边关奏折,心想,正好打听一下边关我儿的消息。 老太君没说话,在一旁听着。 只见宋真宗接过折本,上下打量,看完一遍,双眉紧皱,用拳头一击龙书案说道:“岂有此理,真真欺我大宋!” 群臣问道:“边关发生何事?” 宋真宗悠悠说道:“杨元帅折报奏明,北国肖仁宗在金马城招兵买马,聚草屯粮,招考他北国天下英雄,要兵发中原,犯我大宋。杨元帅折本奏请,派人速送军需粮草。看起来,大宋朝和北国必有一场凶战。朕要挑选良将,前去边关,押送粮草。兵部司马!” “臣在。”王强应答。 “你随我进宫,挑送良将,即刻出京。”宋真宗下口谕。 “臣领旨。”王强跪拜领旨。 皇上说完,袍袖一掸,群臣皆拜。 佘太君一听,怪不得六儿不来家书,却原来边关吃紧哪。看起来,北国这次进军非同一般。 太君心想,我得回府给六儿写封家书,叫他多加小心。如果是边送吃紧,我杨家女将定上前敌。 老太君想到这,一看皇上退朝了,太君转身低头上轿,人抬轿起,老太君回天波杨府。 这一路上,老太君是思前想后。 刹那间,金沙滩双龙会的战场又出现在眼前。 老太君心想:“我和北国之仇,不共戴天。现在有我六儿镇守边关,哼哼,肖仁宗啊肖仁宗,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刀不架脖不收兵。你这次侵犯中原,也只能是飞蛾投火,自找死啊!” 这时突然轿停了。 大轿着地,佘太君撩开轿帘一看,嗯,没到府呢,怎么就落轿了?太君一愣,问道:“杨洪为何落轿?” 老杨洪过来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太君一听他的口气就知有事。 “杨洪,到底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太君很不愉快问道。 “您不知道,就是昨天要见您的那位姑娘,她拦住大轿了,在地上跪着,冲着大轿直叩头。三班人也不敢走了。老奴才我也不敢走了。再往前走,不就把姑娘踩底下了吗。家将拉她也不走,怎么着也不起来,老太太你看这可怎么办呢?”杨洪无奈解释道,一脸的尴尬。 佘老太君一听:“哦?待我看来。” 老太君撩开轿帘,迈步就下来了,她手柱龙头杖,展目观瞧。 不错,在地上跪着一个人,再一看包袱上面摆着一百两银子。 佘太君一看这银子不由一楞。 原来这姑娘正是昨天被杨洪劝走的陈风。 陈风一抬头,看见了老太君,她没站起来,用膝盖跪着爬到佘太君的跟前,话还没说,眼泪就掉下来了。 陈风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老太君,您收下我吧,说什么我也要进天波杨府,您老人家可怜可怜我这没爹没娘,无人收养的女孩子吧。老太君,你收下我吧,就当是买鸟放生,就当是行好积德吧。我不为了您的一百两银子。我在府门外整整坐了一宿,看见您早晨上朝没敢打扰您老人家,我在这儿已经跪了半天了。您老人家今天收下我,我永远不忘您的大恩大德;您老人家今天要不收下我,我就死在您的面前。”陈风的意思就是我见您最后一面,我就不活了。 佘老太君一看:“这……”她面色十分为难。 老杨洪一看,这太不象话了,忙就道:“老人家,您别生气,咱们慢慢劝劝她。” “慢着。”老太君说,“姑娘,已经跟你说了杨府的家将、丫环都够用了,怎么还能收下你呢?” “老太太,您这么大的杨府,也不多我一个人?老太太,我不要工钱,分文不要,只要大家给我一口饭吃,我能侍候老太太,也就心满意足了。”陈风跪倒在地一边叩头,一边哭泣。 老太君说:“看你今年也就十四五岁,你进我们杨府当丫环,不就耽误你的青春了吗?” “老太太,我这次来是决心永远留在杨府,我一辈子侍候您老人家。”陈风算是下定决心了。 这时,老百姓都来看热闹,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你挤我,我挤你,人流不断。 老太君一看,这可不好,大街上人越来越多,这多不雅观哪。 “唉!”太君长叹了一口气说,“杨洪,把这姑娘带进书房再说。” 杨洪一听答道:“是。老太君您上轿。”他心想有门,这女娃娃终于有着落了。 老太君转身上轿,把轿帘放下。 杨洪转身过来说:“姑娘,你真行呀,你把老太君的心说软了,进了天波杨府,那我可真替你高兴,快起来吧,跟我来。” “多谢杨爷爷的美言,要不我还真的达不成心愿。”陈风小嘴很甜,一时把杨洪嘴里说的美滋滋的。 杨洪领着陈风,跟在轿后往前走,大轿一直起进了天波杨府。 进了头道院,太君下轿,迈步进书房。 杨八姐、杨九妹小姐儿俩都过来了,给母亲脱去了官衣,打过净面水。 太君洗完脸,在椅子上一坐,外面的丫环送进来一碗碧螺春香茶。 太君把茶碗往旁边一推,说:“九妹,把杨洪叫进来。” “是,母亲。”杨九妹出去不一会,把杨洪叫进来了。 “杨洪。”太君说道,“把她带进来。” “是老太太。”杨洪出去时间不长,就把陈风领进来了。 陈风进来就跪在了地上。 太君问:“你为什么跪着,有话站起来说吧。” 陈风说:“老太君,您要是收下我,我就站起来,您要不收我就不站起来。” “好,姑娘,我收下你。我问你家住哪里,姓啥名谁?”老太君打量一番陈风问道。 陈风一听:“老太太,要提起我的名字和我的家乡来,那真是一言难尽” 老太君在书房问起陈风的来历。 陈风说道:“小女子我是陈家村的。我姓陈,我爹叫陈恒,我叫陈风。家里很穷,我三岁那年爹娘就被辽兵杀死了,邻居把我送到姥姥家里去了。我在姥姥家长大成人。姥姥死后,又把我送到隔壁张爷爷家里,张爷爷是个打把势卖艺的,多少我也敢动动刀、枪、棍、棒。可是,也就是前几天,我张爷爷得病也死了。多亏您好人家出钱找人把他给埋了。爷爷一走,可剩下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办?老太太,我眼泪都哭干了。好心的左邻右舍,这个给我找婆家,那个给我找投主,可是我都没有答应。后来,我听说老杨家是满门忠良,顶天的玉柱,架海的金梁。特别是老太太您,没有不赞口的,都说心底慈善,对人厚道。我想要是到天波杨府,老太太一定会收留我的。我认可侍候老太太,端茶倒水,只要老太太赏给我一口饭吃,我愿侍候您一辈子。就这样,我步行来到了汴京。我在杨府外面整站了三天,不敢露面,我怕家将不让我见您。今天您一上朝,我知道您还得打那儿回府,我就早早跪在那等您了。老太太,您就收下我这苦命的陈风吧。您放心,我陈风是有良心的人,我决不会做对不起杨府的事,您就收下我吧。” 陈风一边诉说,一边掉泪。 杨洪在旁边也跟着掉泪了,杨八姐、杨九妹也哭了。 老太君眼圈也红了:“噢,原来如此。陈风,站起来。”她心想这孩子太讲义气了,本来老张头不是她的亲爷爷,可是这丫头还是尽孝尽忠,十分难得。 这时杨八姐过来,一伸手把陈风给拽起来了。 太君说:“陈风,我问你今年多大了?” “老太太,我今年十五岁了。” “噢,十五了,长得象十七八岁。这么说你和你爷爷还练过功?”老太君见到陈风这大高个,十分惹人喜爱。 “老太太,我哪是练功啊,爷爷练枪练刀的,我给他拿过,反正我知道叫什么名子,拿不错。”陈风不敢说自己练过武功,若是人家知道你会武功,谁还敢要你啊。说不准哪天发脾气把人家家将揍一顿,跑了,去哪里找人啊?所以她没有漏实话。 “嗯,陈风啊,说起来你也怪可怜的,我应该收下你。怎么奈我杨府不缺人,不缺人我就不能留。”老太君忽然话锋一转。 陈风一听要坏,忙说道:“老太太,不管怎么的,也要收下我。” 杨九妹一看,说道:“娘啊,她说的怪可怜的,你就把她收下吧。” “九妹,收下陈风,叫她干什么呢?”老太君故意问道。 “这……噢,我想起来了,咱们的厨房那儿不是缺人吗,多个丫环怕什么的,让她帮着厨师洗洗菜,倒个泔水的呀,烧个火什么的,不是也可以么?厨房的人也挺少的,您就把她收下吧。” 杨八姐一听,说:“对。娘啊,您就把她收下吧。” 老太君一听,这俩死丫头,真会出道哇。 第七章倔强的孩子 太君回头看了看陈风。 陈风一听,急忙忙说:“老太太,做饭我也会,我烧的火呀,是又省柴火,饭还好吃。” 杨洪一听,这孩子真会说话,急忙说道:“老太太,要不就先把她留个一年半载的,再把她打发走。” 陈风一听赶忙说:“老爷子,您放心,进了杨府,我就不走了。” “你这一辈子,就不找主了?”老太君心中一乐,问道。 “您放心,这一辈子,我就当丫环了。”陈风挺胸淡定说道。 老太君一看,微笑道:“好一个倔犟的丫头。杨洪啊,把她带到厨房,跟厨师说,叫她烧个火,洗个菜。陈风啊,你要愿意就这么办,你要不愿意,你可以走。” “老太太,我愿意。干什么都行!只要能把我留在杨府,我就愿意了。”说着话,陈风把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转身跟杨洪去了。 杨八姐、杨九妹连忙说道:“娘,我看这陈风挺好的。” 太君心里也很高兴。 从此以后,陈风就当上了烧火的丫头,洗个菜呀,烧个火呀。 陈风本来性格开朗,从小没了爹娘,无拘无束爱说爱笑,快言快语。老太君对她特别的喜爱,格外关照,从来不以丫环相待。这还不说,遇见什么事,余太君总是偏爱她,袒护她。 陈风在府中看做饭的姐妹挺好,她也要进厨房学做饭。姐妹们怕她不会做,叫她烧火,陈风还有点不服气。做不上饭,做菜行吧,她争着吵着做了顿菜。 头一顿炒菜,她忘记了放盐。吃饭的时候大伙一尝,急忙喊道“哎哟!这菜怎么这么淡哪?”大伙生气问陈风:“这是怎么回事?” 陈风尴尬地说道:“我忘放盐啦!” 话说得倒挺坦率,可是大家伙吃不好菜,都来气呀。 老太君见吃饭的人们都生陈风的气,赶忙劝解说:“大家伙将就吃一顿吧,让她下次做菜注点意就是啦。” 老太君这么一说,有些有意见的人也不说话了。就这样,把做没搁盐的事算给平息下去了。 陈风注意了没有呢?真注意啦。第二次做菜,她又把盐给放多了。吃饭的时候,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责怪她把菜给做咸了。 这个家将说:“是盐贱了怎么的,搁这么多,都苦了!” 那个家将说:“准是把卖盐的给打死啦!” 老太君又出来拦挡说道:“陈风上次做菜,她忘了放盐了,所以这次才放双份的,你们若能把两下一匀乎不就好了么。” 有这么匀乎的吗?大伙一听全乐了,谁也就再不说啥了。 陈风年纪小,就这样,有点什么差错老太君就给护着,不叫大伙说。一来二去,不仅在丫环堆儿里,就是天波府的夫人们也都高看一眼。 你还别说,这时间长了,她这火烧得真好,既省柴,烧出来的饭又香,大家都夸她火烧得好。后来也不跟她叫名字,都叫她烧火的丫环。但陈风在后院烧火,可不能经常到前院来。为什么呢?因为你是个烧火的,各位太太的房间,不能随便进,吃饭就在厨房里吃。就这也行,陈风这丫头也挺乐意。就这样,她就留在了天波杨府。 女将们在花园里练武,陈风在旁边观看,对使刀弄枪她很感兴趣。看长了,有时候也跟着下场比划两下子。 有道是:“一招生,两招熟,三招成了老师傅”,什么事也架不住时间长啊,天长日久,博众家之所长,陈风的武艺又精进了很多。 陈风学什么肯钻研,她见夫人们练武,有的使刀,有的使枪,她使什么呢?她是烧火的丫环,专会使一条烟火大棍。她不敢跟着大伙练,只能背后偷偷自己练。 ………… 这一天,太君正在书房里看书,外面杨洪进来报:“老太君,外面呼王求见。” “噢,丕显来了,说我有请。” “是”杨洪出去时间不大,把双王呼延丕显接了进来。 双王呼延丕显岁数不大,官可大。因为当初他在边关,拿住了潘仁美,受了皇封。皇上封了他双王,一个人领两个人的薪水。 呼王爷来到里面,站住身形赶紧下跪:“给太君叩头。” “呼王免礼。请坐” “谢坐。”呼王就坐下了。 “呼王,今天为何事到杨府来呀?” “太君,您不知道。万岁接到六哥边关来的折本,挑选押运粮草之人,挑来挑去,别人不合适,就挑上我了。问我是否愿意,我就我很愿意去。我和六哥已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很想他和边关的二十四员大将。皇上已经传旨,这几天我就押着军需品赶奔边关。所以,临行前问问太君是否可有家书要捎?”呼王爷不愧是杨家至交,有什么事情先想到头里。 太君十分感动,说道:“不必了。边关即将开战,家中也没有什么事。到那转告六儿,就说老身无恙,体身康泰,众家夫人们都很好,家中无有什么事,叫他放心。如果肖仁宗侵犯中原,要学他爹爹和众兄弟们勇战疆场,誓死如归,宁死阵前,不死阵后。精忠报国。” “嗯,我记下了。”呼王爷心中无比佩服老太君心胸宽广,为了保家卫国什么事情也舍的做。 “虽然老身也想和你一起到边关,可是,我老了,行动不方便。告诉六儿,如果边关打起来,需要我杨门女将,我还要顶盔挂甲,拿起我的宝刀,在前敌助我儿一臂之力。”老太君说道这里,又回想起自己年轻时英姿勃发的样子。 “是,我记住了。” “呼王,一路之上要多加小心。来呀,酒宴摆下,这就算我给你送行了。哈哈哈……。”太君吩咐就在书房摆下酒宴。 老太君和呼王扒杯换盏就喝起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呼王一看天色不早,就说道:“太君,我要告辞了。回府还要准备一下,近一两日,就要出京了。” “好。祝你一路顺风。” 呼王爷站起来,转身形刚要往外走,就听“啪”的一声,门帘起来了,“通通通”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是直奔老太君,“扑通”就跪在地上了,大声说道:“奶奶,我要去。” 太君低头一看,是谁呀?正是自己的孙子杨宗保。 宗保今年十二岁。别看十二,个长得个头高大。小脸蛋,白里透粉,粉里透红,跟他爹爹一样长的那么漂亮。 老太君低头说道:“宗保你起来,你要上哪去呀?” “奶奶,我站在外面都听见了。” “去,上前见过你呼叔。”老太君嘱咐道。 “是。叔叔您好!” “好!哈哈哈,宗保哇,现在练功吗?”呼王爷关心问道。 “我奶奶天天教我。” “要好好练哪,将来超过你爹爹。” “叔叔,刚才您和奶奶说话,我都听见了。” “你听见什么了?” “您不是要押粮上边关吗?” “啊,是呀。” “叔叔,您知道我多么想爹爹。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都梦见我爹了。谁的爹不想。叔叔您带我去得了。现在不是没打起来吗?就是打起来我也不害怕,到边关看看我爹就回来。奶奶,您让我去吧。叔叔您带着我吧,好不好?”原来这两个人在屋里说话,全让宗保给听见了。 杨宗保年轻,想爹,非要跟着去不可。 太君一瞪眼,说道:“宗保,你还年轻,那是前敌呀!北国不久就要进兵,那就成了杀人的战场了。再说,你功夫又不佳,真要到了前敌,出了危险,那还了得。听奶奶话,过几年长大了再去呀!我叫你呼叔叔带信了,叫你爹抽时间回来一趟。” “您才没说呢。你刚长还说,要顶盔挂甲,助爹爹一臂之力哪,我在外面都听见了。奶奶,这回您让我去,我也得去,不让我去,我也得去。” “我不让你去你敢怎么样?” “不让我去,我不活了。呼叔叔,快替我说好话。”杨宗保一个劲儿的拽呼王爷的袄袖。 呼王爷一看,忙对老太君说:“太君,这人想人可了不得,您说谁的爹谁不想呀。再说,前敌还没有开战,不过是我们提前准备,押运粮草,有备无患而已。老干娘啊,你若信得着您这干儿子,您就把宗保交给我,我带他去。” 其实,呼王爷是喝多了。要不是酒过量,他也不敢带宗保走,万一要出事呢、老杨家就这么一条根呀。 太君一听,急忙阻拦,说道:“不行,宗保,说什么你也不能给呼叔叔添麻烦,不能让你去。” 呼延丕显一看,忙对老太君说道:“老太太,怎么您还不相信我吗?” 太君说:“我相信你,但要是路上遭到敌兵的劫杀,那还得了。” “哎呀,老太太,这么办好不好,我拿脑袋担保。如果宗保跟我去边关见我六哥,真要是出了危险,我拿人头来见您。再说回来,我十二岁下边关去找拿潘仁美,谁不知道,怎么现在我呼延丕显就不行了。老干娘您就放心吧。”呼王爷真的喝大了,竟敢打包票。 太君是有心不让宗保去,但宗保却非去不可,加上这么一凑合,不好办了。 “哎!”太君一跺脚说,“也罢,宗保,你跟呼叔叔去能听话吗?” “我能听话。呼叔叔叫我怎么着,我就怎么着。”杨宗保十分温顺,他的目的就是去找自己的爹爹。 “嗯。”太君一想,别看宗保年幼,枪练的还不错。 “好吧,呼王,我把孙儿宗保交给你了,到时候我跟你要人。”老太君千叮万嘱。 “好好好,宗保听见了吗?你奶奶可答应了。” “奶奶你要是真叫我去的话,现在就让我和呼叔叔走。” “上哪儿?”太君问。 “我上他府里呆着去,到时候,呼叔叔一走,你又不让我去了。”杨宗保心里盘算着,怕老太君变。 太君说:“岂有此理。既然奶奶答应了,说话算数,放心吧。呼王,你暂时回府,我再和郡主商量商量。” 杨宗保一听,坏了,还要和我娘商量商量,这一商量非商量糟了不可。 第八章一鸣惊人 呼王爷也没办法,告退回府。 老太君带着宗保,来到上房屋,见到柴郡主,跟郡主一说,郡主一听,老太太都答应了,自己能不答应吗,忙说道:“婆母娘,叫他去吧。他想郡马,郡马也想他,让他到那看看。我想呼王爷在那也不能多呆,粮草运到,即刻就能回来,也就把他带回来了。宗保,你可以听话呀。” “哎,我一定听话。奶奶,娘,你们真好。”杨宗保这会能不乖吗? 婆媳俩相对一笑,小孩嘛,叫他出去闯闯也好,当时,就把事定下来了。 没过两天,呼王爷准备好了,就来叫宗保。宗保浑身上下收拾紧衬利落,大枪挂好,由太君送出府门。 太君说:“宗保哇,你可要小心哪。” “放心吧,奶奶,我记下了。” “丕显。” “干娘,您放心,出了事我拿脑袋来见您,叫我还往哪说。” “你可要严加管教。”太君再三嘱咐,两个人搬鞍韧上了马。 三千人马,五百辆粮草车。人车马队忽忽啦啦,出了东京汴梁城,直奔边关。 宗保走后,老太君仍和往常一样,每天上朝下朝,老样子不变。到了晚上,太君让家将在后院里吊起了各种灯,串灯、挂灯、琉璃灯,把院子里照得通明透亮。杨门的女将,个个短衣襟,小打扮,兵器在手,都来院子里练功。 老太君往当中间的椅子上一坐,看着大伙练,这个练完,那个练,那个练完,这个练,这帮太太们是挨着个的练。杨家女将们练功时,任何人也准进院,谁也不敢偷看。每天晚上,家郎院工都到前院,他们知道后院在练功。 今天,老太君喝着香茶,看儿媳练功,冷不丁的一抬头,看见在东房上趴着一个人。 这个人目不转睛地往下看。 由于灯吊着,是往下照的所以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嗯……?”天波杨府可从来过贼呀,这是怎么回来?老太君正愣着,“梆梆梆”,樵楼上打过三更,太君看了看上面的黑影还没动,就站起来了,说道:“众家儿媳,天已不早,大家都休息吧,明天再练。” “是!”众家奶奶们答应一声,收起兵器都回房了。 老太君说完这句话,抬头再看,东房上的那个黑景没了。 “哼哼,”老太君心话,“有事呀!”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转身形,回到自己的房间是一宿没睡,开着窗户,注意外面的动静。 但这一宿也没什么事。 第二天晚上还是照常练功。 老太君抬头一看,东房上那道黑影没了。 老太君一歪头再看,嘿,这个黑影在南房上趴着呢。还是那样,往下瞧着寡妇太太们练功。 太君心里想:“好哇,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到我杨府夜探,我非把你活擒了不可。” 太君站起身来说:“众家儿媳都停下,今天老身我来练两招。”太君说着话,杨八姐递过宝剑。 老太太把袖子紧了紧,接过宝剑,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八仙剑”。 那真是: 铁拐仙师剑法高,钟离剑术甚难描。 洞宾背剑清风客,果老骑驴削凤毛。 国舅走动神鬼惧,采和四门放光毫。 仙姑舞起八卦剑,湘子追魂命难逃。 太君练完这八卦剑,把招儿一收,剑穗一甩,一转身,面冲南房大喊一声:“上面那位你要是英雄,你下来。你敢吗?我已经注意你两天了,老身早已发现,你要是敢下来,你是英雄。要是不敢下来,你是狗熊饭桶。众家儿媳,准备把他乱刀分尸。” 这一说不要紧,杨家寡妇们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在南房上趴着一个人。 众家奶奶冲上大喊:“什么人,敢夜探杨府,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你下来不下来,不下来,我乱箭射死你。” 上面这个人一看,坏了,不下去不行了。不下去,哪还有我命在。 这个人没说话,往前边挪,挪到了房檐边上,喊了一嗓子:“大家别动手,我下去了。” “嗖”,这个人纵身形落到了人们面前。 众家奶奶们各拿兵器往上闯,就把这个人围在当中。 “剁了她,剁了她!”众家奶奶们高声喝喊。 老太君一伸手说:“慢着,叫她死个明白。你是什么人?” 就看这个人紧走几步,往太君的面前一跪,说:“老太君,是我。” 老太君往后倒退,仔细一看,惊讶说道:“哎哟,原来是你呀!” 是谁呀?烧火的丫头--陈风。 老太君生气地问道:“陈风,我来问你,你晚上不在房里安歇睡觉,偷偷地爬到房上想干什么?快说!” 众家奶奶们一听,噢,是烧火的丫头哇。哼,一定不是好人。大家听着,可谁也不敢说话。 陈风在地上向跪爬半步说道:“老太君您不知道,我从小就跟爷爷学了点功夫。爷爷是使棍的,我就跟爷爷学了点棍术。为什么我到杨汴梁非要投奔杨家呢?因为我知道杨府里面每天每日都在练功。我到这来当丫头,主要是想学点真功夫。男儿们能精忠报国,女儿们也能杀敌上阵。太君您年轻的时候,武艺威镇四方,没有不知道的。我来到这儿,白天干完了活,晚上我自己去练功。可没有高人的指点,我瞎练也不行呀。后来发现众家奶奶们,晚上都到后院来,门都闩上。我不知干什么。我壮着胆子就爬上房,想看个究竟。原来,众家奶奶们都在这练功,老太君也在这教她们功夫。俗话说‘受高人指点,才能成名’。我想下去跟您说说,让我也跟着学,可我是烧火的丫头,恐怕老太太不能答应。所以,我就趴在房上偷着学,你教的每个动作,我都记在心里了。因为我看您每次都是朝着东面坐着,我怕您发现我,所以今天就上南房上了。没成想还是被老太君发现了。我跟您说实话,我就是想学几招,老太君您原谅我吧。您就让我和奶奶们一起练吧。我就是在杨府里当丫头,也得要有两下子,会几招呀。将来也许能用上。就是这么回事。老太君,我没有歹意。” “噢,原来是这样。陈风,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陈风答道。 “你真练过武艺吗?”太君又问。 “是,我跟爷爷学过一些。” 太君说道:“如果你会两下子武艺,就不必到我杨府当丫环了。” “不,老太君,俗话说,‘能给好汉拉马坠镫,不给癞汉子当祖宗’。我情愿在杨府当丫环,能学点本领,将来也好报效祖国。”陈风知道自己的本事,也不显摆什么。 “既然你会武艺,我们也没瞧见过。今天,你就给我们大家练一练。你使什么呀?” “老太太,我使棍。”陈风答道。 “好。八姐呀,给她拿条棍来。陈风呀,你练两招给我看看,你要是真会武艺,老身就允许你一起练功。要是不会武艺的话,那你心中必有歹意。” “好。老太太,我练。”说着话,杨八姐递过一条棍子,交给陈风。 陈风把汉巾腰带紧了两扣,又不好意思的对太君说:“老太太,我不敢练。你的武艺那么高强,众家奶奶们都是能杀惯战的女将。你说要我耍两招,可全是些庄稼把式,没受过高人指点的东西,我害怕大家笑话我。” “老太太想看看你的功夫,看看你是不是这块材料。如果你真是有出息的话,老太太是会留下你的。”大家这么一说,陈风一想,要想学能耐,就不能怕害羞,连忙对大家说:“老太太,众家奶奶们,烧火的丫头献丑了。” 陈风说完话,手提大棍。“噌”向前一窜,往当中一站,一拉棍势。 太君在旁边一看,行。看她往这一站,棍势一拉,就证明她会武艺。 再看陈风混身使足劲,双手擎棍,往前一纵身形,就在院中“嗖嗖嗖”耍起了这条大棍。 大家一看,好!棍招还真不错。 那真是: 火大棍风嗖嗖,好似狮子滚绣球,银龙探爪飞神火,二龙戏珠如水流。 虚中有实人难测,刺喉挑肋一命休,翻江海如闪电,十人见了九人愁! 练完之后,陈风往圈外上跳。杨家这帮寡妇们齐声称赞。 大家低头小声嘀咕:“可别小看这烧火的丫头,棍招可真高哇。” 大家这么一议论,老太君心里想:我可真没想到,陈风这丫头的棍使得这么好,说明她爷爷的武艺也不错了。这孩子是有上进心,说的都是实话。别看她是个烧火的丫头,真有精忠报国报国之心。象这样的好人材,我不来培养,那不是毁了一位将才吗? “好!陈风,以前我可不知道你会武艺,从明天起,每天吃罢了晚饭,你和奶奶们一样,到这儿一起练功。”老太君十分高兴。 “多谢老太君。”可把陈风乐坏了。 太君说:“练功可不容易呀,可得吃苦哇。” “老太君您放心。俗话说,不吃苦中苦,难得甜上甜。有道是,功到自然成。有志者,铁杆也能磨成针。我决不辜负你们对我的一片真心。” 太君说:“好。众家儿媳们,以后练功时,不管老身在不在,你们都要多教给陈风一些招数。” “是波母娘,我们都记下了。”众女将齐声答道。 就打这天起,陈风可高兴极了。白天洗菜、烧火、刷锅、洗碗也不知道累,天还没黑,她头一个就进云练功了。别人还没到呢,她到里边拿出棍子来,“嗖嗖嗖嗖”就练起来了。 第九章玉牌的秘密 这天晚上,陈风独自一人正在后院练棍呢,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她一下,她一回头,只见那人说道:“随我来!” 陈风想反正在杨府呢,怕什么?她就跟过去了,三转两转来到了太湖石后面。 来到避静之处,这个人止住了脚步,回头就问陈风道:“你叫陈风啊?” “对啊,我叫陈风。你是……”陈风满脸疑惑问道。 接着星月之光,陈风定睛一看,眼前这个人是个道姑,年近六十岁。 “我是碧云呐!”这道姑说着上下打量陈风。 碧云师太见到陈风立马就喜欢上了这孩子,这是练武的好材料啊。 “孩子,你爷爷跟我说过你,叫我收你为徒!”碧云解释道。 “啊!我应该叫你……”陈风顿时高兴不已。 “不!从今天起,你管我叫师父,我收你个小徒弟。” “哎呀,那辈也……” “就这么叫!” “嗯,师父,我跟您磕头了!”陈风跪下立马磕起头来。 “好孩子,起来,起来!”碧云师太把陈风扶起来,越看越喜欢,“你这在这里怎么样?跟我走吧!” “不!我不走,老杨家人可好了。本来我盼你,能找到您,给您学本事,可是到了老杨家,家里人厚道,我爷爷就是他们帮着给安葬的。我有报不完的恩情,他们也不欺负我,让我跟他们练武,能学不少东西呢。师父,我不走了。”陈风说完,抬起眼皮看看师太,心里忐忑不安,唯恐碧云硬把她拉走。 “恩,孩子,你是有良心的孩子。好,既然这样,我助你一臂之力!”碧云师太知道孩子懂事,不会为难她,“你记住了,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我到这里来教你武功,三更天来,四更天走。这就看你的悟性了,如果你的悟性好,你就能把功夫学好,虽然你是女孩子,你也能胜过须眉男子。千万不要对外人说。光练武是义勇之夫,义勇之夫不足为奇。老杨家人都熟读兵书,善晓战策,你要好好跟他们念书,听到没有,等我下次来的时候,我要考你!”碧云师太无比关切,说的这是都是肺腑之言。 “是,师父,我记住了。”陈风深刻记在心怀。 叮嘱完毕,碧云师太就走了。 从此以后,陈风便跟着八姐、九妹一起出入书房。大家也没在意,心想一个烧火的丫头,想来就来呗,也没多想。 杨府来教师爷教书,陈风也在一旁看着,伺候着太太、小姐们喝茶和吃糕点。 杨府的教书先生都是一波一波的,所以教书的内容也很多。陈风本来就是高中文化,对于这些典籍和战策每天耳濡目染,慢慢就都记住了,加上自己天资聪明,理解上不比外人差,反而更好呢。 不长时间,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春秋、左传、兵书战策都已了然于胸。 接下来几日,碧云师太教给陈风八八六十四棍棍招,别看是庄稼把式,都招招精湛,棍棍生风,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等陈风把所有的棍招学完,本事就提高一大截。 碧云师太对陈风说道:“徒弟啊,我教你的棍招只需报国用,不可随便伤人性命,别看这棍招只有六十四招,都是达摩祖师所传,是降魔棍,你若伤人必遭天谴!” “师父,我记住了,你放心,我只打坏人。”陈风跪拜磕头谢恩。 “徒弟呀,我从这几天仔细观察你,你身上是不是又一块畜生道的玉牌?”碧云师太问道,因为她知道此种玄机。 “啊,师父,你太神了,你怎么知道的?”陈风瞪大了眼睛问道。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于宋朝人,你来自未来,我说的对吗?”碧云师太又说道。 “既然师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您了。我确实来自未来的二十一世纪,我叫宋佳佳,不知道为什么就来到大宋朝了。”陈风感到碧云师太是不是神仙下凡,怎么什么也知道,干脆都说了。 “孩子,也是这就是机缘,上天让你来大宋,就是为了要解救大宋苍生,所以你的任务重大。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回去未来?”碧云师太早已猜透陈风的想法。 “是的,师父,我怎么才能回到我的年代呢?”陈风仿佛看到了希望。 “徒弟,你不用着急,等你帮助杨家将大败辽兵,并搜集全了六道轮回的玉牌,你自然就可以回到未来!”碧云师太给了陈风回去的希望。 “如何得到六道轮回的玉牌呢?师父。”陈风迫切的问道。 “那要看机缘了,强求不得。今天为师送你一块天道玉牌。加上你身上的畜生道玉牌,你还差人道、阿修罗道、饿鬼道和地狱道玉牌,所以你好自为之。拥有六道玉牌掌控好了可以为苍生造福,用的不当,会祸害千年。知道了吗?”碧云又是嘱咐道,因为这六道轮回玉牌诱惑力太大了。 天道者,感悟万物的规律所形成的大意,可信,不可全信。 如是凭借天道所看到的眼界来观察世界,那么会输的很惨。 以人类的眼光来看,世间万物能掌握的事物太少了,所天道者,多看不言,言者即为堕落,对于世间情感纠集者,是不能察觉的,天道看到与否都跟这个世界没有关系,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世界,世界本无颜色,有了感情,有了颜色。若是说起最早对于天道理解的书籍还是老子的道德经。天道确实存在,若你不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人最好是别去追求,其过程多有不同,言尽于此。 陈风自从知道了这些秘密,练武更加勤奋了,恨不得马上就可以去边关打仗,然后找到剩下的四块玉牌,可是着急也没有用,只能靠机缘了。 陈风的勤奋好学,也带动了八姐、九妹的练武的动力。 这样以来,陈风每天早起,杨八姐也来早了,九妹也来早了,三个人就先在一块练起来。 八姐、九妹还真不是陈风的对手,嘿,这条棍把她姐儿俩打的是“呼呼”直喘,浑身冒汗。 八姐、九妹笑着说:“陈风,你可真有两下子,你的棍招可真见出息。” 陈风乐了,说:“二位小姐,这叫近赤者红,近墨者黑,挨着灵霄殿,就长灵芝草。杨府这么多高人,这个教一招,那个教一招,我不就学多了吗。” 二位小姐听完哈哈大笑。三个人又继续练功。 又过了几天,老太君没有到这后院来看媳妇们练功,陈风没敢多问。 八姐和九妹心中纳闷,沉不住气了:“这几天怎么娘不来了哪?” 这天晚上练完功,八姐、九妹把衣服换好了,来到了母亲的书房。看见母亲背着双手,脸朝着北墙,仰着头长吁短叹。 八姐、九妹上前紧走两步:“母亲万福。” 太君转过身说:“练完功了?” “是,母亲”八姐九妹答道。 “那怎么还不歇着呢?” “我们想来问问母亲,怎么这几天没去看我们练功,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啦?” “噢,没有。我身体很好,娘就是有点心病。”老太君叹了口气说道。 八姐、九妹一听忙问:“娘,你有什么心病?” 太君说道:“你六哥带领人马镇守边关,肖仁宗他贼心不死,重整旗鼓又要侵宋。你六哥很长时间没来家书了,娘能不惦记着吗?还有呼王带着宗保,去边关送粮草,我屈指算来也早该回来了,就是不回来,也该来封家书告知。这人不回,信不归。老杨家就这么一个后代,爷俩都在边关,娘我能放心吗?” 八姐忙说:“娘啊,您不用担心,没事。如果边关打起来,六哥一定能让呼王把宗保带回来,决不能把宗保留在前敌。您别多想了,还是早点歇着吧。我和九妹到院子云烧香,祷告祷告,让上神保佑六哥和宗保安全无事。母亲,您就放心吧。” 太君闻听想了想,然后高兴地对八姐说:“这到是提醒我了。这几天我心里挺闷的,也想烧香求老天保佑,你们就不必在院中烧香了。明天为娘准备云嵩山少林寺,一来烧香,二来散心。” 八姐一听,高兴地说:“娘您上少林寺去,那太好了。您要带谁去呀?” “你众家嫂嫂,我就不带了,府里也要留一些人,当天也不能回来,我准备在那住几天再回来。我就带你们姐俩和老管家杨洪,另外再带二十个家郎院工就行了。” 杨九妹更高兴了:“对。娘,咱们应该去少林寺玩一玩。” 八姐和九妹已有好长时间没有出去了,一听明天就要去少林寺烧香,可把姐俩乐坏了,乐得一宿都没睡着。 第二天,东方发白天刚一亮老太君就把众儿媳叫了进来,把自己的心事对大家一说,众儿媳闻听都很高兴。 虽说不愿太君单独出门,把一帮寡妇留在家中,但谁也没说什么。 老太君说:“我们一去,多则五日,少则三天也就回来了。我走以后,家里都由六儿媳掌管。” 柴郡主点头说:“遵命。” 这时家将在外面已备好了马匹,带了许多烧香拜佛的东西,一切都准备好了。 老太君正要更衣,就听外边有人说话:“太君您带我去。” 太君闻听抬头一看,门帘一挑,陈风进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擦手,看样子好象刚洗完碗。 陈风到了太君面前连忙跪倒:“从小我就听爷爷说,少林寺的和尚武艺高强,个个都会武术,十三棍僧还救过唐王,那是个好地方。老太太,您就带我去开开眼界吧。” “陈风你不能去。” “老太太,我是去保护您。” “这一去,又不是攻关打寨,保我干什么吗。太平年间,谁杀我做甚,我没有做对不起国家和个人的事,也没有仇人,不会有事的。好啦,陈风你不用去了,在家中好好干活。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可就不留你了。 “是。”陈风没办法,转身出去了。 太君收拾好了,来到府外一看,老杨洪把马都备好了。 太君翻身上马,带着二十多个人,出了东京汴梁地,直奔嵩山少林寺。 第十章少林寺遇袭 老太君带领众人来到少林寺门外,大家下了战马,小和尚早已进去报信。 这时候,少林寺的长老法明禅师带领着众僧出来迎接。 老太君正在一棵树下站着,抬头观看少林寺门上的大匾,心想:少林寺这个地方可是圣地,真是名不虚传。 法明禅师来到太君跟前,双手合一说道:“阿弥陀佛,老僧不知佘老太君到此,恕未远迎。罪过,罪过。” 老太君忙说道:“老禅师,老身来的鲁莽,禅师海涵。” “噢,不收客气,请请请。徒儿带路。”老禅师不敢怠慢,引老太君入寺。 这僧人带路,把老太君、杨八姐、杨九妹接进寺内,把那二十多个家院安排在配房,将老太君、杨八姐、杨九妹接到上房献茶,并准备斋饭。 老太君忙说:“慢着,我等先去烧香。” “是是是,请。”老禅师把太君请到大殿正厅,老太君抬头观看金光闪闪的佛像。 这时老杨洪把香就给点着了。太君接过香,把香插到香炉里,然后,双膝跪到。 八姐、九妹也跟着跪下了。 太君双目一闭,两手一合,心里祷告:“保佑我大宋江山太平万年,五谷丰登,百姓康泰。保佑六郎父子边关安全无事,早日还朝。” 太君祷告完毕,老僧领着太君、八姐、九妹,回去用饭。 吃罢斋饭,老僧又领着他们游逛寺院和塔林,整整游逛了半天,太君也有些累了。 这时太阳压山,天色已晚。 长老为太君收拾了一间房屋,把太君让到屋内用茶,随后晚饭端了上来。 娘三个吃罢了晚饭,长老对太君说:“今天您老早些安歇吧,我们这后面还有个大殿,明天老太君再去那看看,那里有十三棍僧练功的地方。” 太君点点头说:“长老,天气不早,你也该早点歇着啦。” “好好好。”长老说完话就出去了。 天黑了,少林寺夜景是很美的。 山峰不大,树林茂密,微风吹来,阵阵花香,真使人感到心旷神怡。 由于太君有些累了,就没心出去逛了。 杨八姐和九妹可坐不住了,对太君说:“娘,咱们出去观观夜景吧。” 太君说:“我不想去。” 八姐说:“看您,出来不就是散心来了吗,咱们出去看看夜景,走吧。” 说着话,姐两个搀着老太君,就来到了少林寺的大院。 太君站住身形,四处观瞧,寺院内一点声音都没有,鸦雀无声。 太君观罢,心中说道:好一个少林美景。 这时,就听见樵楼上“梆梆梆”,三更了,太君说:“不要看了,回去歇着吧。” 八姐说:“不,娘啊,天怪热的,进屋也睡不着,我们再看看。” “那你们两个在这看吧,不要远去,娘我回房歇着了。” “哎,娘先回去吧。” 八姐、九妹恨不得快点让君快点回房,因为这样她俩好随便哪,东边走走,西边逛逛,山里边也没事。 老太君到底是上了年纪,有些乏累,转身回房去了。 老太君把两扇门关好,后窗户开着,又把烛火挑了挑,长叹一声:“唉,怎么观山景,也忘不了边关的六儿呀。” 太君这句话刚说完,就听窗户外面有脚步“嚓,嚓,嚓”声。 太君一想:是八姐、九妹回来了吗?不能?她们两个回来,走路也不能是这种脚步啊! 太君脑子里忽然一闪,好象要出什么事情。 她又一想,不能,少林寺内都是出家的僧人,这个地方还能有坏人! 太君正合计着,就听后面的窗户“咔叭”一响,太君一回头,“噌”从窗户外边,纵身形跳进一人,在太君的面前一站,白发老太君不由得“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 太君闪目观瞧,不看则可,这一下,真把老太君惊得一身冷汗,来人身有一丈出头,青纱罩面,穿青挂皂,腰扎大带,脚穿抓地虎的靴子,手提一口杀人不见血的钢刀。 老太君知道不好,厉声高叫:“来者是谁?大胆无理,夜闯寺院。” 就看这人,刀交左手,仰面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就是佘赛花——佘老太君?” “你是谁?”太君又问。 “我有名有姓。今天晚上来没别的,就是来取你的颈上人头。佘赛花,你拿命来?”蒙面人说话提刀便向老太君冲过来。 老太君是个沙场的老将,什么事都经过,所以她非常沉着,对那个蒙面人说道:“住手!你要是英雄,报上名来,把你的黑纱摘掉,露出你的真面目。你就是杀死我,也好知道我死到谁的手下。” 蒙面人听完,一阵冷笑道:“哼,老太婆,想见见我的脸,想知道我的名,到了阎王爷那儿,你就知道了。”说话间抽刀就向老太君砍去。 老太君往旁边一闪身形,躲过了这一刀。 蒙面人抬起一脚,瞬间把桌子踢翻了。 太君急转身形,打算夺门而出,蒙面人急忙挡住去路。 这时,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并且有人说话:“妹妹,天不早了,快点回去吧。” 脚步越来越近。 蒙面人一听:“不好,有人来了。” 蒙面人神情慌乱,这时外面两个人说着话就进来了,正是八姐、九妹。 两个人一前一后刚一进房,八姐说话了:“娘啊,天不早了该……” 八姐抬头一看,老太君面色泛黄,看样子是出事了,急忙往里观瞧,一看在里边站着一个蒙面人,长得什么模样看不清,急忙说声:“不好!妹妹,有刺客!”说话间伸手从腰间把宝剑抽了出来。 九妹在后边也急忙抽出宝剑,大喊:“拿刺客!”姐俩纵身形端宝剑直奔刺客。 太君这个时候,转身就来到了门口,高声呐喊:“来人哪,有刺客!” 蒙面人一看不好,今夜行刺难以成功。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乱喊:“兄弟们呀,老太君屋里面有刺客啦。” 紧跟着就是一片杂乱的脚步声。 蒙面人心想,再要呆下去,恐怕命就没了,便对老太君喊道:“老太婆,今晚便宜你,你逃了今天,躲不过明天,想逃出我的手心,比登天还难。” 蒙面人不敢恋战,恐怕有失,转身形抬脚踹开后窗户,“嗖”跳了后面,脚尖点地,“噌”又窜到房上,登房逃走。 这时,寺里老禅师和二十多个家将全赶到了。 太君正在门口站着,老禅师赶紧来到跟前问:“老太君,出什么事?” 老太君长叹一声:“别提了。看样子这个人不能离这儿太远。请问长老,你寺里有没有歹人?” “哎呀,老太君,不瞒你说。我寺里的僧人,我都很了解,我敢说没有这种歹人。出家人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从不会杀生,再说与老太君无冤无仇呢。肯定不是少林寺的人所干,有可能是外来的。”老禅师急忙解释,他不相信自己的古刹会有这样的贼人。 太君点点头说:“既然与寺内无关,我看就算啦,不怪罪长老。” “多谢太君。”老禅师说着,但是心里一定要彻查此时,敢对杨家将行刺,这不是找死吗? 这时,八姐、九妹也上前说道:“娘啊,您受惊了。” 太君说道:“没什么,这种事是常见的,长老你和众位徒儿都去休息吧,天亮以后,老身即回京城。” “老太君,您多住几天吧。”老禅师心里愧疚,真诚挽留。 八姐一听,生气地说道:“不住了,再住我娘的命都保不住了,你们这山上有贼。” 长老忙说道:“二位姑娘,这确实不是我们出家人干的。” 太君说:“八姐,不要多话。长老,你们也该休息去了。” 老禅师带着众僧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里,老禅师心里可有些害怕,真要是老太君在少林寺出事,那还了得。 就这样闹腾了大半夜,没过多少时间,天就见亮了。 老禅师吩咐准备早饭,大家吃过早饭,八姐、九妹收拾完毕,外边也都准备齐了。 太君对长老说:“我要告辞了,我走以后你要多加小心,说不定那个蒙面人不知道我已离去,晚上可能还来行刺。” 长老说:“太君放心,你走之后,我让众徒儿严加提防,拿住此贼定要送东京,交与杨府。” “嗯,也好。”这时杨洪把马牵了过来,老太君翻身上马。 为了防备万一,太君腰间也挎上了宝剑。 八姐、九妹带好兵器翻身上马,临行前给长老留下了二百银子,长老送了一程,便带众僧回少林寺了。 太君带领这二十多个人出少林寺,直奔汴梁大道。 他们一边走,八姐、九妹一边问道:“娘啊,您说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君说道:“贼人有的是,看来这个贼人知道我们到少林寺来了,他张嘴就叫出了我的名字。看样子他是和我们杨家有仇。” “娘啊,这次来的太危险了,真要是您老人家出点事,我们回去可怎么交待呀!”说着话,往前起跑,二十多位家将在前面。 大约出来不到十里地,再往前走是一片树林,这片参天大树就是藏着千八百人都看不见。 太君望了望说道:“太家走得快点,注意四方。” 众人答道:“是。” 太君想:昨天晚上那个贼人没得手,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不得不加小心。 她们往走着,刚走到松林边上,就听松林里有人呐喊一声:“站住!” 第十一章群芳战恶僧 老太君把马勒住,抬头观看,就看这树林里面“噌噌噌”出来这么十几个人,把太君她们的去路挡住。 当中间有一个人高叫一声:“佘赛花,你来的正好,我等候你多时了。” 太君再抬头一看,前面站着的十几个全是出家的和尚,当中间站着的这个和尚,看样子年方有四十左右,长着一副凶相。扫帚眉斜插入鬓,大环眼,秤跎鼻子,大头朝下,大嘴叉一咧耳根上,新剃的脑袋,漆青瓦亮,身上穿混色的僧衣,黑脖领,白沿边,腰系大带,下边穿白色高筒布袜,开口的僧鞋。再看他手上拿着一口杀人的钢刀。 其余的和尚比他岁数都小,看样子二十多岁或三十来岁。 每个人手里也都拿着一口单刀,嘴里不停的念佛:“弥陀佛,弥陀佛。” 一个个龇牙咧嘴,竖眉瞪眼。 八姐、九妹一看高喊:“你们想干什么?” 俩姑娘就要过去,太君一伸手说:“慢,前边可是出家的长老?” “不错正是。” “请问,你是哪寺出家?” “嵩山少林寺。” “你是少林寺的和尚?” “不错。” 太君说道:“我和你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劫杀与我。再说,你们出家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护飞蛾纱罩灯,慈悲为怀,仁爱为本,你为何杀我?我和你有何仇?” 这和尚一听,单刀左手一交,右手一指,怒道:“佘赛花,老乞婆,何仇何恨?哼,我和你有一天、二地、三江、四海之仇。我为什么当的和尚?我为什么隐居少林寺?我就是为了老杨家,为报我一刀之仇。老乞婆,昨天晚上有人去杀你了吧?你知道吧,明人不做暗事,就是我干的。可惜昨天晚上杀你没能得手,我一看人多不便,就撤了回来。今天知道你要回汴梁东京,看见了吗,我请来几位师弟前来帮忙。佘赛花,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叫我省点事吧。来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忌日。” 太君说道:“你想要我这条老命,可以。如果象你说的那样,咱们俩仇深似海,记住这一刀之仇,证明我老杨家办了缺理的事了,我死而无怨。你今天说说清楚,你真名叫什么?法号怎么称?我杨家和你何冤何仇?讲得明白,说得有理,你可以拉刀杀我;否则,要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和尚一听,哈哈大笑:“你还跟我找个理呀!告诉你,没什么可说的,我说了算。老乞婆,我就是要把你置于死地。” 老太君一听,糟啦,看来这个人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 八姐、九妹在一旁说:“娘啊,哪有那么多话跟他讲!”说完,二人催马就上去了。 八姐高喊:“秃驴,今天是我们姐俩非削掉你的驴头不可。” “唰”劈头就是一剑。 僧人看到剑已到眼前,单刀往外一架,剑锋走偏了。 这姐俩是在马上,和尚在马下。见到杨家姐妹动武了,那二十多个家将呼啦往上一闯,就把凶僧围在当中。 这时,林中的十几个和尚也上来了,各使兵器就在这片松林外边打乱套了。 老太君在马上瞧看,一看这帮和尚可不含糊,都有两下子,真厉害。 再看杨府这些家将都是横躺竖卧,鲜血染地,八姐、九妹俩姑娘渐渐地也不行了,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这凶僧一边打着一边说话道:“你们俩小姐长得可不错呀。好了,要是别人我就杀了他,你们我就不杀了。因为你们俩长得太漂亮了。” 小姐俩一听:“放屁!”这姐俩玩了命的跟他交战。 但是杨八姐、杨九妹知道打不过,心里着急,暗骂:好啊,少林寺养着这帮恶僧啊,回到东京汴梁禀告万岁发兵定抄少林寺。 两位姑娘认为少林寺里没好人啦,姐俩打着本想杀和尚,可是杀不了。 太君在后边观阵,心想:别观了,再观下去恐怕俩女儿性命难保,也该我太君卖卖老了。 老太君把打马的藤条往得胜钩上一挂,按蹦簧摧燕翅,宝剑出鞘,掌中一托,大喊一声:“女儿,不要害怕,为娘来也。” 老太君说着话催马向前,宝剑一摆,奔着秃头和尚“唰啦”就是一剑。 和尚往旁边一闪身没砍着,和尚拉刀一看,怒道:“好个老乞婆,你上来正合适,你这俩女儿我可舍不得杀,你我可不留,把脑袋削下来,带到坟前免起祭典。” 老太君一听,证明他的家人死了,拿我的头去活祭陵丘。 太君心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招剑!老太君不服老,摆剑跟凶僧动手。 虽然太君剑招高强,这凶僧也不示弱。 和尚手中这口刀上下翻飞,围着老太君来回转。 八姐、九妹一看,母亲年纪大了,俗话说:“人老不显筋骨为能。” 二十几个家将几乎都死光了,十几个小和尚还剩下四五个。 八姐心想:“糟了,现在他们人多我们人少,他们往上一闯的话,我们就走不了啦。” 八姐脑子灵,马匹往前一进,到了太君的马前说:“娘啊,快走!”这意思是咱们有马快跑。 老太君一看家将死伤遍地,刀枪扔下,证明就剩我们娘三个了,再不走恐怕就要死在凶僧之手,仗着娘三个有马,老太君虚晃一剑,撤马便走。 八姐、九妹断后,这三匹马就闯出了重围。 老太君在前边,后边是八姐、九妹随打随撤,这马直奔前方而去。 这娘儿仨都在马上,心想马要一跑开,你凶僧再快也追不上来。 太君带着两个女儿往前逃去,凶僧一看乐了,笑道:“怎么着,想逃跑,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追!”一说追,手下这几个和尚一溜风地向前追去。 别看这些和尚不骑马,功夫可真好,腿太快了,在后面紧紧跟随。 八姐、九妹一看,不好,追上了,八姐没办法说声:“保母亲逃命,待我迎敌。”她一拨马就回来了。 老太君一看:“八姐,可不能回去。” 八姐心想:我不断后咱们谁也走不了。 九妹一看:“娘啊,您自己跑吧,我给姐姐帮忙,助她一臂之力。”九妹一拨马也回来了。 这小姐俩拨马一回来,凶僧一看乐了,心里想:先把你们斩了,再追老乞婆。 这凶僧和八姐九妹就打起来了,这三人在树林之中打的难解难分。 这时老太君自己打马往前跑,还不住往后面看,一看两个女儿和这个和尚打到了一起。 太君心想,完了恐怕两个女儿性命难保,这离东京又远,我就是回到京把兵调来,恐怕两个女儿的命也救不了啦。 天啊,这可怎么办? 太君回头再看,唉呀,那个凶僧追上来了。 原来,这凶僧让小和尚和八姐、九妹交战,他自己追上来了,手压单刀把腰一扶,这叫陆地飞行术。 和尚一边追一边喊:“老乞婆,你剩下光杆一个人啦,我叫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哪里走!” 虽然两个人有一段距离,可和尚眼看就要追上了。 就在这么个时候,太君听见对面有马蹄响。 太君心想,这来人可能是个过路的,最好能是个练武的,如果见到恶僧行凶,说不定能助我一臂之力。 太君想到这里,马鞍鞒上高声呐喊:“前面什么人?快来救命。” 太君边喊边跑,这马蹄声是越来越近,前边是个山环,就看从山环里出来一匹马,这匹马是直奔老太君,两匹马越来越近。 老太君注目一瞧,马身上坐着一个人,但她不是男的,是个女的。 老太君一看就泄气了,这个女孩子可怎么助我一臂之力呀! 但这马是越来越近,老太君仔细一看,啊,愣住了。 见对面马鞍鞒上端坐一个人,绿手帕罩头,身上穿着一件鸭蛋青色的短打衣,腰系淡粉色的汗巾,手掂着一条大棍。 谁呀?烧火的丫头——陈风。 老太君心想,她怎么来了? 再看这战马来到太君的跟前,陈风把马勒住,甩镫离鞍下了马,把马栓到路边的一棵树上,大棍挂在得胜钩上,把身上的尘土掸了掸,“扑通”跪在地上,急忙说道:“老太君,我给你叩头。” “陈风,你站起来。”老太君又惊又喜。 “是,老太太。”陈风抬头一看,见太君浑身是土好像是土人一般,两只眼睛都红了,面色苍白,好象出了什么事,说话嘴唇发颤。 陈风急忙问道:“老太太,您怎么了?” “陈风不要问我,你从那儿来?” “老太太,我从汴梁来呀。” “上哪去?” “我来接您老人家呀,您不是说多则五日,少则三天吗,我估计您今天差不多能回来,所以前来接您呀。”陈风在家早就沉不住气了。 太君还想问什么,就听后面有人喊:“老乞婆,哪里走?” 陈风定眼一看,后边追上来一个和尚,这个和尚手压单刀,象燕子一样好快。 太君回头一看凶僧追上来了,忙叫陈风:“陈风赶快上马,保我回京。” “老太太,您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 太君说:“别提了,这时一个贼人,追杀我们到此,没想到少林寺出了恶僧,快去帮八姐九妹!” “是!”陈风说着话站起身形一伸手从马鞍鞒得胜钩上摘下了大棍。 陈风催马上前,大喊一声:“秃驴,哪里走?姑奶奶取你的人头来了。” 第十二章神秘山洞 陈风说完,手擎大棍就窜上来了。 这时和尚已追将上来,上下打量陈风。 和尚往后到退几步说道:“你是什么人?” “问我嘛,宰驴的!”陈风笑着答道。 和尚又问道:“宰驴的,你报上名来。”他心想这姑娘比刚才那两位好看多了,就是有点野丫头的味道。 陈风淡淡笑道:“问我名可大了。家住东京汴梁城天波杨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你到底是谁?”和尚纳闷怎么出来个烧火的丫头。 “我是烧火做饭,涮锅洗碗的烧火丫头,姓陈,叫陈风。”陈风喊的比刚才声音更大了。 和尚一听乐了:“哈哈哈哈,叫我杀的没有高人了,这烧火的丫头也敢跟我打。” “住嘴!秃驴,你敢打我的老夫人,你是不想活了,报上名来,你到底真名叫什么?为什么劫杀我的老夫人?我要说了实话便罢,你要是不说实话,你瞧见你家陈姑奶奶这条棍了吗?要不把你脑袋砸两半,你就别认识我是谁。”陈风最恨这种恶人了,恨不得杀尽天下恶人。 和尚一听:“我还没见过你这黄毛丫头敢跟贫僧动手。休走,招刀!” “唰”的一声,手起刀落。 烧火丫头一不担惊,二不害怕,急转身形用手中的这条棍往外就封,两个人就战在了一起。 太君一看心中大喜,陈风这些日子练功很下苦心,今天敢战凶僧,可见这丫头不错。 老太君心中赞许陈风,又为她担着一份心。 心想,陈风虽然有两个子,但能不能战过这个凶僧还在两可。陈风要是再不行,恐怕把她的命也搭上了。 太君想到此,高喊一声:“陈风,小心!” “老太君,您放心吧,打他这样的不就象宰个小鸡一样。”陈风说着话,就看她摆开这条棍,“嗖嗖嗖嗖”围着这个和尚来回转。 和尚一看,哎呀,这个烧火的丫头挺厉害呀。 他一想,这不一定是个烧火的丫头,可能她是杨门的高手,故意不说实话。 这凶僧加着十八分小心跟陈风打。 陈风想,今天也该我露脸救老太太,如果我战不败这个凶僧,也显着我能耐不行呀! 陈风想到这里往上一窜,左右开弓,“叭叭”两棍甩出。 和尚一转身,就看陈风一回头,这条棍直奔和尚的后背。 这和尚一听后面有棍风响,往旁边一闪身,还算不错,这棍没打着他的后背,正打在他的肩膀上,把和尚疼的是单刀落地。 和尚一捂左肩头:“厉害!”一转身,“噌噌噌”往原道跑回去了。 太君高兴地说:“陈风,打得好。” 陈风一看和尚跑了,心里想,怎么想跑哇,那可不行,追。 陈风迈开两条腿朝和尚追去。 和尚在头前跑,陈风在后面追,追也不太远再看,这边也正打着哪。 有三四个和尚围着八姑娘、九姑娘正在厮打,陈风追将过来二话没说,抡起大棍“乒哩乓啷”就是一顿打,转眼之间把这几个小和尚全打死了。 八姐、九妹一勒马:“啊!陈风是你。” “二位小姐受惊了,怎么你们连这几头小驴都打不过。” 陈风再看那个凶僧正猫着腰往山上跑哪。 这时,老太君的马也上来了,太君来到跟前把马一带。 八姐、九妹一同说话:“母亲你受惊了。” 老太君慢慢地擦了把冷汗,心说:老身没死,两个女儿也安然无羔啊,这我就放心了。 老太君说:“陈风,没想到你今天救了我们母女三人,老身非常感激。” “哎呀,老太太您可别这么说呀,要不是您把我留在杨府,我焉能有今天。这是我应做之事。老太太,这个和尚到底是谁?” “他没有报名。”太君说着抬头一看,那和尚还在朝山上跑哪,看样子怕也追不上了。 太君说:“算啦,任他逃命去吧,咱们几个人赶快回汴梁东京。” 陈风一听:“怎么着,放了他,不行,没那么容量。老太太放虎归山必要伤人,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怎么能放他走哪?” 太君说:“陈风,你看那凶僧已跑到山上了,看那山连山,岭连岭,怪石横生,悬崖峭壁,你能追得上吗?还是任他逃命去吧。” “不行,老太太,不能放他走,我追他。” “陈风你不能追,这深山老林,你路又不熟,可别上了和尚的暗算。” “老太太您放心吧。您在这等着我,八姑娘、九姑娘你们两个人保着老太太,待我追这个凶僧,把他抓下来,问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杀我家老太太?”说着话,陈风把手中大棍往左手一交,把腰一伏,就追上去了。 老太君就喊:“陈风回来,回来!”你喊你的她走的。 这娘仨一看,这陈风也不听话呀。 娘仨还不能走,怎么办呢?就在此等着。 娘儿仨暗替陈风捏着一把汗。 再说陈风可真有两个子,爬山还真行。 因为陈风从小是在山区长大的,七、八岁的时候经常上山采山菜、捉蝴蝶呀,和小姐姐、小妹妹们上山上玩呀。 虽然说陈风爬山有一套,想追这个和尚她可追不上。 当她爬到山上,再找这个凶僧是踪影皆无。 陈风想:他腿怎么这么快,我比他慢不多不和,转眼之间就没了,藏起来了? “找!”陈风手提大棍东张张,西望望,四下找,没有哇。 她用棍东一下、西一下的乱打树丛,怎么找也没有。 陈风一边找一边想:等我抓住这个和尚,再去找少林寺的总当家的算帐,不过,抓不到这个凶僧,怎么去找少林寺的当家的呢?我要是回去,怎么去见老太太呢?刚才大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是非抓住他不可。 陈风下定了决心,就在山里面找上了,越找越远,越找越远,这时,天慢慢黑了下来。 陈风也不知道害怕,提着棍子还往前找,找来找去她抬头一看,前边好象有灯光,有灯光就证明有人家,有人家我就可以打听一下。 陈风提着棍就奔这儿来了,等走到跟前一看,哪有人家呀,原来是个山洞,是山洞里面射出来的灯光。 这山里面还住人吗?陈风高抬腿轻落足,慢慢地进了山洞。 走了不太远抬头一看,“噢”,瞧见了,在山洞正中间有一块石头,石头上面放着一盏灯,在灯的旁边有一个人,这个人撅着屁股,两只手不知在找什么。 在他的脚下有一堆乱草,陈风一看这个人穿的衣服,正是那个凶僧。 她朝这个凶僧轻轻地走了过去,这个和尚一心在草里找什么东西,弄得草堆哗哗直响,所以他没听见外面有人进来。 陈风来到了凶僧的背后,说时迟,那时快,陈风抬起右腿朝凶僧的腿肚子猛的一踹,这个和尚“扑通”就跪在地上了。 陈风用棍点着他的后脑勺说:“别动。动一动我就打死你。” 这个凶僧吓得两手往上一伸说:“饶命,饶命啊!” “你别动。” “我不动,我不动。” “你以为跑到山洞我就找不到你啦,你就是钻到牛眼睛里,我也能把你抠出来,今天我非要你的命不可!”陈风虽然这么说,其实是吓唬他。 和尚吓得脑袋象鸡吃碎米一样梆梆地往地上磕,嘴里还直说:“姑奶奶你饶命,饶命,你放了我吧,我永远不忘您,您饶命。” 看这意思他是真的服了,汗也吓出来了,浑身哆嗦。 陈风说:“好吧,我这人就这样,治人一服不治人一死,你跑到山洞里面来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刺杀我家老太君?和她家有什么冤有什么仇?如果你说实话,我还可能把你放了,要是不实话,我打你个肉泥烂酱。” 和尚忙说:“我说,我说,我是为了我伯父报仇。” “那你伯父是谁?” “我要一说大概你也能知道,我伯父不是别人就是当年堂堂的全朝太师扫北元帅,姓潘名宏,字仁美。” “噢,潘仁美,那你叫什么?” “小人我叫叫潘金虎。” “噢,潘金虎,那你为什么要刺杀我家老夫人?” “因为当年都说潘仁美陷害老杨家被万岁处死,万岁还下圣旨抄全家九族,小人怕连累与我,就逃出了家。一想上哪儿去呢?到哪儿也怕被万岁抓到,所以我就跑到嵩山少林寺削发出家。我来的时候就会武艺,到这的目的就是练好武艺,将来有一天把老杨家杀尽斩绝,给老潘家报仇。我来到山上不到两年的光景,谁也没看出我来。另外我也交了几个朋友,就是被你打死的那几个。我总想报仇,一直也没机会。可巧那天老太君到少林寺来烧香,我不知底细,晚上我去行刺,结果没有成功。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我就找了几个相好的在半路上等着,结果没把老太君杀了,反到我们的人死了不少。我又被你追上山来跑进山洞。就是这么回事。”潘金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第十三章青龙宝棍 “噢,原来如此。” “没有半点假话。” “我来问你,你既然要逃命又为何跑到山洞里来?” “我……我是来找东西。” “来找什么东西?” “我来找一件宝贝。” “你来找什么宝贝?” “这……” “你说,说实话我留你这条命,你要不说实话我就打死你。”陈风恐吓道。 “我说,我说,是这样的。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了当年为救唐王而死的护寺武师的青龙棍,那可是砸不碎、剁不断的宝棍。我把它藏在这山洞之内。今天你把我打败了,我怕你们回到东京后,兵发少林寺来抓我。于是我想干脆投奔北国,因听说边关吃紧,肖仁宗要重整锣鼓进军中原。我想,到时借辽国的兵力给我全家报仇。可我到那肩膀扛着个脑袋,人家能瞧得起我吗?我就想起这条宝棍了。我带着这件青龙棍去见肖仁宗,以献宝为名,他怎么着也得把我收下,起码也得封我个小官。就这样,我才跑到山洞来取青龙棍。我说大姐,你就留下我这条性命,我永生不忘。”潘金虎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可惜落空了。 陈风一听是一阵冷笑,心里想,好恶毒的潘金虎。 但陈风的脸上非常自如,说道:“你说的是实话吗?” “我不敢撒谎。” “我不信,什么青龙棍、白虎棍的,在哪?” “就在这。” “你拿来,我瞧瞧。” “是。”就看潘金虎低头在草里摸,摸了半天,从里面摸出个稻草捆来,把稻草捆打开,一条棍显露出来。 这条棍冷眼一看并不怎么出奇,象一般的棍一样,但是这可是一条宝棍。 潘金虎往上一递,陈风把自己这条放到一边,一伸手把青龙棍拿将过来,两膀晃开练了两招,嘿,不轻不沉是正合手哇。 陈风心里话:这条棍就属于我啦。 她得了这条棍,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把棍左手一交说:“就是这条棍吗?” “就是这条宝棍,我不敢说谎,你放我走吧。” “我放你走?你不是要投奔北国吗?不带点什么见面礼你怎么去呀?” “那你就把棍还给我。” “还给你可以,把你的大带解下来。” “解大带干什么?” “叫你解你就解,不解我打死你。”陈风手里有了这条宝棍,这小子就更不敢动了,乖乖地把大带解下来往前一扔,陈风接过来,棍子往旁边一放,一个箭步窜上来把凶僧的两个胳膊往后一拧,抹肩头拢二臂就给捆上了。 和尚忙说:“丫环大姐,你不是说放了我吗?” 陈风说:“我是要放了你,但我是个丫环,怎么能轻易地放你走呢?再说,你的野心不小,仇报不了想投奔辽国,借辽国的兵力来打自己的国家,你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真是坏透了,留下你这等之辈对大宋不利呀。” “你想怎么样?” “我把你带着去见老太君。老太太要是放你,算你命大;老太太要是宰你,该你死。这个我当丫环的可说了不算。”说完话,陈风手持两条大棍大声对和尚说:“走。” 潘金虎一看不走不行,还叫人捆着,只有往外走。 这小子一边走一边核计:外面漆黑,我只要出山洞一跑,你就追不上我了。 这小子还想逃命哪。 陈风在后面跟着,这小子在头前走。 出了山洞,外面漆黑漆黑的,来时候的路陈风也找不着了。 陈风心眼还挺多,她对和尚说:“告诉你,照原路往回走,原路往回走,原路我都记着哪,乘乘地往回走,要是想耍癞,我就打死你。” “我不敢。”走了一阵,陈风两只眼睛机警地四处观看。 突然,她看到山下上来不少的灯笼,这一串灯笼能有二三十盏,直奔着这方向来了。 只听有人喊:“在这哪,在这哪。” 这一喊在这儿哪,陈风心里就一翻个:难道说有人来救潘金虎?这时潘金虎这小子虚光一瞄陈风,看见陈风两只眼睛正往下望呢。 他趁陈风不注意,一转身奔左侧就跑下去了。 陈风一回头看见他跑了,高喊:“往哪里走!”不顾来人转身就去追。 这小子听见陈风喊哪里走,吓得三步并成两步拼命往前跑。 正往下跑着,在前面的树林里面“噌”跳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二话没说往前一跟步,“啪”底下来个扫堂腿,潘金虎再想站可就站不住了,仰面朝天就躺在地上,他胳膊还捆着呢。 这时,陈风三步二步就追将过来,看见潘金虎在地上躺着,前面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也是出家的和尚,看他年方三十来岁。 这个人伸手从地上把潘金虎抓起来,又把自己身上的灰土掸了掸,一抬右手说了声:“阿弥陀佛,女施主不要惊慌,贫僧到此是抓他来的。” 陈风说道:“噢,你认识他?” “认识,我是奉师父之命到这寻找他,在这把他抓住了。” “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法明长老。不瞒你说,昨日东京汴梁来位佘太君到此进香,半夜有人刺杀老太君,当时这个刺客已经跑了。天亮以后,老太君带着家人都走了,我师父放心不下,立即召集全寺出家人,问昨天晚上这件事谁知道是谁干的。没成想集合全寺的僧人里就缺他和几个小和尚。师父知道这里有事,说他来的时候就看他心不诚,据说他有时还吃肉喝酒,但没被人抓到。师父说这件事很可能是潘金虎所为,让大伙四处去寻找他。我们众家师兄师弟们埋伏在四处,没有见他回来。我们众家师兄师弟们埋伏在四处,没有见他回来。后来有个师弟发现后山洞有灯光,师弟朝里一瞧,见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他没敢多呆,回到寺院禀报,老师父命我众家师兄师弟杀向山洞,这才把他拿住。女施主,不知你是何人?”这和尚说明原委。 陈风一听乐了:“原来如此。师父有所不知……”陈风就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阿弥陀佛,原来是你打败了这个孽畜。” 他们正说话呢,这些灯光就到了跟前,长老也来了。 法明禅师站住身形问是怎么回事? 陈风又把这件事说了一遍。 “阿弥陀佛,罪过啊,罪过。陈姑娘多谢你救了佘老太君,拿住这个孽畜,不然,我少林寺内暗藏一个杀人的魔王,也埋没了我少林寺的声望。我少林寺的出家人都是替天行道,怎容这样的孳畜作恶。陈姑娘,感谢呀,感谢。” 陈风说:“长老,这个与您无关。我可没想到,我以为你们少林寺里净是坏蛋呢,我还想抓他一块找您算账。这一看您寺里还是好人多,就这么一条臭鱼给搅腥了。这件事与您无关了,把人交给我吧,老太君还在山外等着呢。长老,咱们后会有期。” 陈风说完就要走。 长老说:“等一等,陈姑娘你得了这条青龙棍可太好了。据我知道这条青龙棍是我们少林十三棍僧之物,今天就算送给你了。” 陈风高兴地说:“多谢长老。” 法明禅师又叫过一个小和尚,在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小和尚点头答应转身就跑。 时间不大回来了,一看手里面捧着一件东西,用黄绸包着。 小和尚走过交给老禅师,老禅师接将过来对陈风说:“陈姑娘,听你这么一说,虽然你是杨府里烧火的丫头,但你武艺惊人,胆量过天,为民除害,也为我少林寺铲除了这个孽畜。你得到了这条宝棍,可棍不在好坏,主要在功夫和棍招上。我少林寺有十三棍僧传下来的棍招,这棍招都立在书上,我这有一本,今天就送给你陈姑娘。望你能按书学艺,学好本领为国效劳尽力,保我大宋江山不受外侵,贫僧也就算为国尽了一点薄力。请你收下。” 陈风高兴地说道:“谢长老。” 陈风伸手接过来这本用黄绸缠好的书往背后一背说:“长老,这个潘金虎我得将他带走。” “嗯,你把他带走吧,要是留在少林寺也是个祸害。让老太君把他带到东京汴梁发落吧。” “那好,长老,我告辞了。” 说完话,陈风押着凶僧往山下走,这些师徒往山下送。 这陈风走出二三里地,东方拂晓,天光见亮。 陈风一看天光风亮急往山下而行。 突然,发现前方有几个人影,她定眼一看,原来是老太君和八姐九妹骑着马正往这边走呢。 陈风赶紧上前跪倒对老太君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老太君一听,非常高兴对法明禅师说:“多谢长老。” 禅师说:“就别客气了,老太太还是回寺里休息休息吧。” 太君说:“不添麻烦了,现在我们该回去了。” 这时,陈风把自己的马匹牵了过来,一手拉马,一手提着青龙棍,背着十三棍僧的棍谱,押着潘金虎,和八姐九妹一起,护送老太君直奔汴梁城而去。 第十四章喷火大棍 佘老太君一行四人辞别长老,离开少林寺直奔汴梁城。 走出不远,就看前边人喊马炸,尘土飞扬,这些人马越来越近。 太君仔细一看,是谁呀?原来是杨府护府的军兵,当中间一个人是老总管杨洪。 因为他们山下被劫,老杨洪见事不妙,这老头心眼多,自己就溜了,上马跑奔汴梁城到东京送信。就这样,到府里把护府的兵调出了三四百人直奔少林寺。这才碰到老太君。 老杨洪见到老太君,甩镫鞍下了马,给太君见礼,说了声:“太君您受惊了。” 太君就把少林寺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杨洪听完说:“老太太,可把我吓死了。” 太君说:“杨洪,这次你带兵虽然没救着我,可还是有你的功劳,你见事不妙回去搬救兵是对的。” 杨洪说:“搬兵是搬兵啊,老太太,可要是没有陈风……” 太君说:“是呀,陈风要记她一功。” 当时给陈风牵过一匹马,兵归一处奔东京。 进了汴梁城,太君回到天波杨府立刻修下本章,派人把潘金虎送到大理寺受审定罪。 太君高兴地把陈风叫到跟前说:“陈风啊,这次去少林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我老身……” 陈风说:“老太太可别这样说了。” 太君说:“陈风,你得了青龙宝棍,又有一本宝书,可要好好练功。一定要练出一身好本领来,也好为国尽忠。” 陈风说:“老太太放心。” 太君说:“你从今天起就别烧火了,在我的身边,我也好随时指导你怎样练功。” 陈风乐得都快蹦起来了,高兴地说:“多谢老太太。” 从这天起,陈风就不烧火了。 不烧火,烧火丫头这名儿已出去了,大伙还是叫她烧火丫头。 陈风自从得了青龙宝棍,天天拿着不离手,人人见见了还笑她,她也不在意。 她时不时也总往厨房跑,一天不烧火,闷得难受。 突然有一天,陈风跟人吵架了,原来杨府有个家将抱柴火,不小心扔到到了陈风的身上,衣服被树枝刮出一大口子。 陈风生气了,大喊道:“往哪扔呢,没看见有人啊?!” “谁看你在这呢?活该!”家将也不服气,出言不逊。 “我打你个活该!”陈风拿出烧火棍“噗”就给了家将一棍。 这棍带着火星子直接戳到了家将身上,衣服烧了一个洞,肉皮还给烫伤了。 疼的家将嗷嗷直叫,蹦着跳着就跑了。 陈风看见家将逃跑的身影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陈风就考虑了,若果我的青龙棍能带火多好啊,上阵杀敌的话,能打人又能烧人,这得多厉害啊! 于是陈风就着魔了天天考虑这事。我高中物理化学也学过点知识,一定要用上,用不上太对不起老师了。 思路有了,然后她又自己画了图纸,看这结构有点像现代的火枪。她把青龙棍上半截弄成了带螺栓可以拧的那种,里面是空心的。然后又找铁匠打了弹簧安装在里面,为了弄弹簧,废了很大的力气,里面加了铜和铁等其他金属,为了结实弹性好,反复试验总算成功。 弹簧有了,然后又做了蛤蟆卡子,目的是为了自动伸缩,旋转青龙大棍可以从前端喷出硫磺烟硝球。 这硫磺烟硝球也是陈风自己研制的,无非就是“一黄、二硝、三木炭”,那个朝代只能自己制作,制作好了存在军火库里,放置里面以防别人乱动,军火是危险物品。 所有的东西组合完毕,只见陈风一拍青龙棍,这棍前端“噗噗”喷出一颗硫磺烟硝球,碰到任何器物,轰然炸裂后,冒起一团火来,简直就像龙吐火球! 这件事除了八姐九妹和佘太君知道之外,其他人都不知情。 ……………………………… 这一天,东京汴梁城的大街上飞快地跑来一匹马,这匹马四蹄噔开,牙含铁环,咴咴的暴叫。 马鞍鞒上端坐着一人,这个人是满头大汗,看样子象是很着急。 马进城里都没减慢速度,还是一个劲儿地向前跑。 把城里百姓吓得赶紧往旁边躲。这个人手拿马腾条高声大喊:“闪开,闪开,别冲撞我的马头,我有急事。” 老百姓老百姓谁敢在前面站着,都急忙闪开。这匹马一直来到午朝门外,甩镫离鞍下了马,槽头上把马拴好,迈步上玉台阶就往八宝金殿上冲。 皇门官一看,大声说道:“哎,你是干什么的,站住!” 这个人答道:“我十万火急见万岁。” 门官说道:“不管你十万、百万,你得叫我们往里通告一声。” 这个人说道:“好,赶快禀知我主,我是边关来的,边关吃紧。” 皇门官一听这话就知道坏了,边关出事了,赶紧来到八宝金殿吩咐打鼓撞钟,顿时钟鼓齐鸣。 宋真宗真宗这时正在养心宫惦着边关为何没有回信,心想双王呼延丕显送粮也没回来,难道是边关吃紧不成,要是边关吃紧,杨郡马也该派人送信哪。 宋真宗忽听得打鼓撞钟,就知道不好,可能出来了,他急忙出了养心宫,上了九居辇,越过太和、宝和、银安殿,穿过五凤楼,来到八宝金殿九龙口,左撩衣,稳稳落座,吩咐殿头官传旨,哪家有本早来上奏,无本卷帘散朝,驾回朝阳。 这时,就听殿下内侍官宣旨之后,有人说话:“吾皇万岁,万万岁。臣有本奏。” 脚步一响从下面上来一个人,群臣文武大家往下一看,上来的这个人大家全认识。 这个人身高过丈,膀阔腰圆,虎背熊腰,生来一张红脸堂,红威威的,颌下渣里渣撒的短须,毫毛压耳,头上戴青铜盔,身上青铜甲,手里边捧着折本往上走,金靴跪地。 原来是杨延昭的磕头的好兄弟,受为皇封,立过战功,姓孟,叫孟良。 宋真宗观罢,问道:“下跪可是孟良?” “正是微臣。” “平身。” “谢了。” “从哪里来?” “从边关来。” “做甚?” “送杨元帅的折本。” “呈上。” 孟良把折本交给内侍官,内侍官接过折本铺在龙书案上,宋真宗低头观瞧,不看则看,一看,宋真宗“哎呀”一声,说道:“唉,我大宋江山难保了。” 群臣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八贤王赵德芳说:“万岁,到底出什么事了?” 宋真宗说:“你自己看吧。” 八贤王接过折本一看,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群臣一看可坏了,边关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王爷用袍袖搌搌眼泪说:“孟良,到底边关怎样?” 孟良说:“王爷,赶快派人吧。再不派人边关难守,恐怕就要打到汴梁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 原来,杨延昭带人马镇守边关,早就听说大辽国肖仁宗贼心不死,重整旗鼓准备进攻中原,杨延昭是百倍警惕。 一天晚上,三声炮响,辽国兵到了边关城外。 这带兵的不是别人,是辽国有名的上将督招讨大元帅,姓韩名昌,他带着五万人马在城外骂阵,杨延昭上阵开仗。 这一开仗,韩昌太厉害了,加之他力大无边,宋将各个打了败仗。 杨元帅和韩昌打了个平手,没分高低,双方收兵。 就这样一连打十几日没分上下,韩昌战不过杨元帅,杨元帅也胜不了韩昌。 这时候,呼王带杨宗保押粮已到。 杨郡马一见宗保心里暗暗着急,这儿正在开仗,把个孩子弄这来干什么呢?但是还不能埋怨。 呼王一看这儿打起来了也不能走了,得给六哥助一臂之力,就这样没回来,呼王爷上阵开仗也难以取胜。 一连打了数日,杨六郎疲劳过度病倒在床,韩昌得知郡马得病不能开仗,手下剩的是一般的战将就更不怕了。 韩昌天天骂阵,杨元帅是免战牌高悬。 挂免战牌韩昌也不收兵,还是天天骂阵。 杨宗保虽然小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看见爹爹病重,北国人天天骂阵,把大宋朝骂得一个能人都没有,他可急了,瞒着他爹,上马提枪出城会韩昌。 韩昌力大无边,上阵一问是杨六郎的儿子杨宗保,可把韩昌乐坏了。 韩昌也听说了,老杨家就这么一个后代,我要把他儿子拿住,哪怕杨六郎不投降。 就这样,韩昌两军阵和宗保交战,没有十几个照面就把杨宗保拿进了番营。 然后,韩昌写下书信一封,派人给杨延昭送到城内。 信上是这么写的:“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老杨家七郎八虎闯幽州死的好惨,你爹二郎山陈家虎口李陵碑前碰碑丧命,现在只剩下你们哥俩,一个出家当了和尚的杨五郎,再就是你,你老杨家唯一的一个后代就是杨宗保。我韩昌念你杨家是忠良,人人敬赞,所以杨宗保我不杀,只要你杨延昭写降书递顺表投降我大辽国,我把杨少帅安全送回。如你不投降归顺,那你就准备抬棺取尸。从即日起一个月为限。我韩昌从今天起不再上阵,等你杨延昭消息。” 杨六郎看完这封信是病上加病,当时就昏了过去。 太医把杨六郎救过来,杨六郎躺在病床之上暗暗咬牙关,恨宗保这个不孝的奴才。 呼王爷也弄得进退两难,心里想道:“我要知道有今天,就不带他来好了。这要叫老太君知道了,就把老太太活活地给急死。能救得回来吗?”呼王急得恨不能自己抹脖子。 但杨六郎一句也没埋怨过呼王。 后来杨六郎实在没办法了,自己上不了阵,赶紧写折本叫万岁速派能人前敌助力,救宗保是小事,要保住我大宋江山。 就这样,写一封搬兵的折报,叫孟良火速送回东京汴梁。 宋真宗和八王看完搬兵的折本能不害怕吗? 八王爷心想:“宗保这条命算保不住了,你就是能把辽国兵打败了,杨宗保能救回来吗?” 八贤王急得是团团直转,汗都下来了。 群臣文武不知怎么回事。 宋真宗真宗拿过折报,当时就对群臣公布,大家一听全傻了。 孟良在旁边直着急:“万岁,赶紧派人吧,晚去一天就怕边关失守,宗保没命。” 万岁点点头说:“朕知道了。群臣文武,三百文官、四百武将,三法司、六大部众卿家,现在国难当头,吾国危急,哪一个良将奉旨当二路元帅出朝赴边关救急?” 皇上问了半天,一个说话的也没有。 为什么呢?杨郡马能打能战,带着二十四将镇守边关都不行,呼王去了也没好使,朝里还有谁呀?高王爷高君保,年纪也大了,郑王爷也不行,除了这高家、郑家、呼家、杨家,还有谁呀? 群臣文武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吱声。 皇上可就急了,“啪”一拍龙书案:“卿家们,太平年间你们嫌官小,到了立功的时候无人讨旨出征,那就等辽国之兵杀到汴梁,我做亡国之君,你们也做亡国之臣吧。” 八王爷一看皇上急了,心想,我也没招呀,赶紧又问了一遍:“是呀,卿家们,你们哪一个挂帅出讨?” 第十五章双天官寇准献计 就听文官内有人说话:“吾皇万岁,万万岁,臣有本奏。” 大家回头一瞧,在文班里走出一个人,看这个年纪也就在三十挂零,白脸堂,颌下五绺长髯,头上戴乌纱,身穿蟒龙袍,腰系玉带,怀抱象牙虎板,群臣一瞧这位还想挂帅,都乐了,心里话:他能行吗? 谁呀?是双天官寇准。 宋真宗一看心想:寇准哪,你断案行啊,打仗可不行,这是动真格的。 “你出班见驾何事?”宋真宗疑惑问道。 “万岁,臣看皇上着急,八王爷也着急,心里也着急。我看金殿上各位大人不是不愿意讨旨,怕是去了也不行,那是枉费徒劳。”寇准净说大实话。 “寇卿,依你之见?”宋真宗好像看见希望一样,双眼盯着寇准问道。 “万岁,有道是能人背后有能人,好汉背后有好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能限于我们八宝金殿的群臣身上。臣有一个办法,万岁出一道榜文,榜方出示三天,到第四天头,武科场出武魁。榜文上不要写边关吃紧,辽国进兵中原,尤其不能让佘老太君知道此事,边关的事咱们一字不提。往年文状元和武状元都是三年一科。如今时隔二年,榜文上就这么写:三年一科武状元,今年提前一年考取,到时分两队应考,每队考取一个五战五捷的,最后从两个五战五捷之中再选拔一个。这个就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能杀能战。先封状元后封二路元帅,他就可以带兵出京了。这样,天波杨府的老太君和杨门女将就谁也不知道了。臣只能出这样一个主意。”寇准此法果然神妙。 八王爷赵德芳一听,惊喜道:“好主意,万岁,就得这么办了。” 宋真宗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嗯,朕立即出榜。” 圣旨下达,便有人借旨去操办此事。 宋真宗传旨:“孟良,你等选出二路元帅和他一起到边关。” 孟良答道:“臣遵旨。” 宋真宗说:“慢着,群臣文武你们听着,边关之事任何人不准走漏风声,对佘老太君一字也不要谈。哪一个要敢走漏风声,朕必要他的颈上人头。” 群臣答道:“臣遵旨。” 八王爷说:“过三天以后,谁去主考哇?” 宋真宗说:“高王主考,郑王监考,朕也参加。” 八王一听,说:“那我也去,群臣文武谁爱去就去,这次比武可不同往常埃”皇上旨意传完,袍袖一掸,下面群臣皆拜,当时散朝。 再说榜文一出,老百姓都知道选拔状元提前一年,谁也没有想到边关之事。 孟良就到了官邸休息,他还得等着考完状元才能走哪。 别看孟良这个人心粗,但粗中有细,交朋友热心肠。 他一看比武还得等三天,比武夺魁还得三天,考出以后再休息两天就得十天,发兵到前敌,时间紧迫呀,他心里想:这不把我六哥急死了,边关再出点事怎么办?但他只得在官邸喝酒消愁。 等了一天,到了第二天,他可就呆不住了,他哪是老关在屋里的人哪,自己换上了便衣就往外走。 军兵一看,急忙阻拦说道:“孟将军,你可别乱走哇。” 孟良说:“东京汴梁城这里是老熟地了,出不了事。” 谁也不敢拦,他就出了官郏遛达,遛达,就遛达到了天波杨府。 门前来往的老百姓还挺多,孟良看了看没敢进,心里暗道:“老干娘呀,你可别生气,这可不怨干儿子。我不敢进去,我怕进去,你见着我一问,说漏了嘴。我这个人还不会撒谎,一句话说漏了,那可了不得,那是杀头之罪呀,以后再说吧。” 孟良没敢露面,由杨府旁边就绕过了。 遛遛达达,不知不觉抬头一看,就来到了南清宫。 孟良又一想,八王爷知道这个事那就没事了,我进去吧。 来到宫门以外身形站住,皇门官一看,说道:“你找谁?” 孟良说:“找谁?你长眼了吗?” “没长眼睛我能看见你吗?” “我看你眼睛不好使,连我都不认识!” “我真不认识,你是哪位?” “我是大名鼎鼎,说出来吓破你苦胆。” “噢,你说。” “你知道边关有一位元帅吗?是谁?” “知道啊,六爷杨延昭,郡马杨景。” “那就对了。” “怎么,您是杨元帅?” “不是,那是我磕头的六哥,过去我是占山的,姓孟名良。” “噢,知道,知道,您是孟二将军。” “对了。” “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您是到东京办事来了吧?” “少废话,往里传告一声。” “好好,你等着。”皇门官进去了,时间不大出来了,对孟良说:“王爷说啦,让你进去。” 孟良说:“怎么样,敢不叫我进吗?”孟良讲着话迈着四方步就进去了。 来到八王爷的养心宫,门帘一挑,只见外间摆着棋盘,在棋盘两边各坐一人,一个是八王赵德芳,一个是双天官寇准。 寇准干什么来了呢?八王惦念着自己的妹丈,又不敢对妹妹说,柴郡主要是知道这个事,那皇姑就得哭坏了。 寇准知道八王爷心中烦乱,今日退朝以后他就来了,陪着王爷说话下棋,怕把王爷急坏了。 两个人正在这儿下棋呢,皇门官一报,说孟良来了。 八王一愣,心想他干什么来了? 寇准一听,却说道:“他来正好,他这个人呆不住,总算是没进杨府上为来了。这还不错。” 王爷一听:“对,让他进来。” 就这样,孟良就进来了。 孟良进来给王爷和寇大人见礼。 王爷说:“孟良,坐坐,怎么你不在官邸休息到南清宫有事吗?” 孟良说:“王爷,没什么事,我就是着急呀。” 王爷说:“你着什么急呀?” 孟良说:“我六哥前敌吃紧,这救人如救火呀,现在还没选人呢,那得什么时候出兵啊?” 王爷说:“你光着急也不行,咱们得选将啊,派一个不能打的去,不是也白费吗?我们要选一个能杀惯战的去,打败辽兵救回宗保。” 孟良一听,说:“王爷,能救得回来吗?” 寇准一听说:“孟将军,怎么这么说话,你放心,这回选出的元帅一定能行。孟将军,你哪儿也没去吗?” 孟良说:“我哪儿也没去,我屋里呆着闷得很,我就遛达到这了。我也路过了天波杨府,我想进去,可我没敢进去。” 寇准说:“这就对了,你在这儿说行,可千万要保密,对任何人你别讲。” 孟良说:“你放心,我不见老杨家人,我就不能说。我要见到老杨家人,我是非说漏了不可。”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跑进了皇门官:“报王家千岁,皇姑郡主回来了。” “噢,王妹回宫何事?”八王担心谁来,谁就来,满头冒黑线。 门官说:“我看郡主慌慌张张,说见皇兄有大事要问。” 孟良一听:“哎呀,六嫂子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八王爷说:“这可怎么办?” 寇准一看:‘我这个山西人也没办法了。” 第十六章孟良泄密 八王爷一听是郡主来了可有点害怕了,这可怎么办? 孟良一听:“我走,我马上就走。” 寇准说:“你站住,你还出得去吗?郡主都进来了,和你走个顶头碰,你说什么?” 王爷说:“寇爱卿,赶紧想个办法。” 寇准说:“有办法,孟良先到里屋藏着。我想郡主到这儿的时间不会长,说说话就要回去的。万一郡主要住下,王爷就把她领到后面去,让孟良再走不迟。” 王爷一听:“好主意。” 孟良笑着说:“怪不得人家都管你叫‘寇转轴’你这个转轴还真不善。” 寇准说:“你赶紧进内屋。” 王爷一把就把孟良拽到了内屋,对孟良说:“你可别说话。” 孟良说:“王爷你放心,我保证不说话。” 王爷赶紧出来和寇准装着下棋。 这时就听外面脚步响,门帘一挑,柴郡主进来了。 寇准赶紧站起身形,整乌纱,拽蟒袍:“为臣给郡主叩头。” 郡主说:“免礼平身。” 郡主又对八贤王说:“皇兄万福。” 八王爷站起说:“御妹,请坐。” 郡主就坐下了,郡主看了看屋里没有别人,就是君臣二人,问道:“皇兄近来身体可好?” 八贤王说:“我身体很好,御妹身体可好?老太君身体可好?” 郡主说:“我身体很好,婆母娘身体也好。” 八王爷说:“御妹今天回宫有事吗?” 郡主说:“没事,我在府内呆着心情不太好。” 寇准一听,笑着说:“郡主你甭说,为臣就知道,可能是在惦念着宗保吧。” 郡主说:“可不是吗?皇兄你想,你妹丈带人马镇守边关,辽国进兵就要侵犯大宋,呼王爷又带宗保去边关送粮,这么长时间也没回来,连封书信都没有,愚妹我能不着急吗?在婆母娘面前还得强做欢笑,我看婆母娘也很惦念着此事,她也不敢提起这个事。嘴里边都说没事,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皇兄你说郡马和宗保在边关能不能有什么事呀?” 王爷说:“这是哪里话呀,如果是边关吃紧,妹丈一定会派人回京送信,他能不禀报万岁吗?要是禀报了万岁,我不就知道了,我能不到天波杨府去告诉你吗?我能不去告知老太君吗?御妹放心吧,没事。” 王爷嘴里这么说,心想:御妹呀,你怎知道宗保被擒哪! 王爷又说:“放心吧,没什么事。今天你就住在这,陪你皇嫂嫂说说话,唠唠。” 郡主说:“不,皇兄,我这次来就是问问皇兄边关来没来人送信。如果来人了,不管是吉凶都要告诉我。” 八王爷说:“那是一定,你不必多虑。”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听内屋里有人哭。 皇姑一愣,就说:“皇兄,你听内屋里上谁在哭?” 八王爷一听可坏了,暗骂一句:“孟良啊孟良,告诉你别出声,你怎么哭上了。” 寇准一想:这是孟良憋不住了,忙装作无事的样子说:“皇姑,请喝茶。” 皇姑一按桌子就站起来了:“不,屋内好象有人在哭,你是谁?你出来。” 皇姑这一喊你出来,就听屋内有人说话:“六嫂子,我出来了。” 这一说话把八王爷吓得往后倒退,“扑通”就坐下了。 寇准也呆若木鸡。 柴皇姑定睛一看,门帘一挑孟良出来了。 再看孟良是满脸的泪水“扑通”就跪下了,哭道:“六嫂子,我给你磕头了。” 柴皇姑一看是孟良,心里上一阵紧张,就觉得天昏地转,她知道皇兄是在骗她,看见孟良哭着出来,就知道前敌一定是出事了,眼泪也止不住了,浑身颤抖来到跟前问道:“孟将军,你,你站起来,我来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回京的?” “我是昨天回京的。” “还有谁?” “就我一个人。” “你六哥可好?” “我六哥他病了。” “病情怎样?” “病得很重。” “宗保怎样?” “宗保他被韩昌抓去了。”孟良都给说出去了,才知道说漏了嘴。 皇姑问得也急,他答得也快。 八王爷一听,好,一句没留,全说出去了。 孟良答完这几句话,就看柴郡主连连倒退。 郡主眼前发黑,身体后一爷仰,就昏过去了。 王爷急忙上前把郡主扶住,慢慢地把郡主扶到龙墩之上,王爷是泪流满面赶紧呼唤郡主:“御妹醒来,御妹醒来,你可别出事呀,你要是再出事可就更坏了。” 寇准回头对孟良说:“老孟啊老孟,你可真行啊,你怎么都说出来了。” 孟良哭着说:“她问我,我就说呗。” “你怎么不会瞒着吗?”寇准责怪道。 “我这阵都忘了。”孟良知道惹祸了,这实诚没有实诚到地方。 八王爷也顾不得训斥孟良了,赶紧呼唤郡主,郡主这口气缓了过来,叹了口气说道:“皇兄,看来郡马和宗保的性命已经没有了,你还瞒着我。” 王爷说:“御妹呀,我也是没办法呀。如果我告诉你,你再回去告诉老太君,她那么大的年纪,这怎么得了,老太君再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孟良回京禀报万岁,怎奈朝内空虚没有良将,万岁是如此这般定了一条计,明着是考状元,实是选二路元帅。如果选出能人便发兵去边关,打败辽兵救回宗保。御妹请放心宗保不会有危险。” 皇姑说:“皇兄,你敢担保。” 王爷说:“我敢担保。” 寇准过来说:“我也担保,杨宗保要是回不来,你拿我是问。” 郡主擦干眼泪,站起身形说:“皇兄,这个事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婆母娘。” 八王爷说:“御妹,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太君,你能做到吗?” 郡主说:“我能做到。孟良,我也不让你回天波杨府去了。” 孟良说:“得了,我别回去了,我再去还不上惹什么事哪。” 王爷说:“御妹不要过份伤悲,保重身体。” 郡主答应说:‘知道了。” 郡主知道了前因后果,只能转身出了王府,上了凤辇回天波杨府。 孟良说:“得了,我也回去吧。” 八王爷说:“你也别走了,你就住到这吧。” 王爷也不能埋怨孟良,埋怨也是无用。 单说郡主坐在凤辇上一个劲的哭,一直哭到杨府门外,下了凤辇,把眼泪搌了搌,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里把脸洗了洗,这才转身到太君的房里。 太君正在书房里看书,一看郡主这么快就回来了,便问:“郡主,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没有住在哪儿?” 郡主说:“到那看看兄嫂,问问安,也没有什么事,我就回来了。” 太君说:“六儿妻,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安歇吧。” “谢谢婆母。”说完话郡主转身出来,进了东跨院来到自己的寝房。 郡主的眼泪就止不住了,趴到床上就哭了起来了,心想杨宗保的命也保不住了,一直哭到天黑。 这时杨家女将也都练功去了,因为六奶奶不会武艺,她不去也没事。 就在这时候,东跨院走进一个人,正是烧火的丫头陈风,陈风去后院练功正好经过东跨院,听到东跨院里有哭泣的声音,她就进来了。 进院一看,丫环春红正在门口站着哪。 陈风问:“春红,是谁在哭?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春红说:“告诉你,你可别往外说呀,今天郡主去南清宫回来以后,到上房见过老太太,回到屋里就哭起来了。我送饭也不吃,茶也不喝,我问她怎么啦,她不让我问,还告诉我谁也别告诉说她哭了。你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风脑子一转,心里想:郡主为什么哭?就问:“春红,那你怎么还不去睡哪?” 春红说:“我能睡得着吗,郡主什么都没吃,我哪敢去睡呀。” 陈风说:“你回去吃饭吧,这儿你甭管了。一会儿,我侍候郡主吃饭。” 春红没办法,转身就回去了。 陈风来到郡主门前,就听郡主还在里面哭呢,哭得好悲呀,哭着哭着就听六奶奶自言自语起来了:“郡马呀郡马,我没成想你为边关身得重病,你离我千里迢迢,为妻不能为你端水送药床前侍候。宗保我儿被擒死活不知,儿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二短,为娘我也不想活了。” 陈风一听,心想六爷病重、宗保被擒,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不行,我得进去问问。 这陈风胆儿还真大,迈步就进去了。 郡主还以为是春红进来了,脸朝里把泪水擦了擦说:“春红,现在不用你侍候,你出去。告诉你,不要对各位奶奶讲,不要告诉祖母。” 陈风站住,万福下拜:“皇姑在上,奴婢有礼。” 郡主听着声音不对,回头一看是陈风。 你别看陈风,现在天波杨府里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寡妇太太们,侍女老妈、丫环、家奴、院工对陈风都有好看法,知道这个姑娘跟一般的丫环可不一样。 皇姑转过身形说:“陈风,你不侍候老太太,到我房里干什么来了?” 陈风忙说:“六奶奶,我已侍候完老太太,我是准备练功路过这儿,听见您在这里哭泣,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去听太医给您看看。” 郡主说:“慢着,我没病,身体很好。” 第十七章校科场比武 陈风说道:“一定是您和哪位太太生气了,要不就是哪个丫环大姐气着您了。我去找老太太,叫老太太一定好好管教他们。”陈风说完话,假装往外走。 郡主上前一把抓住陈风,急忙说道:“回来,你不要声张,不要让老太太知道。” 陈风说:“哎呀,皇姑,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到底为什么?您到告诉我呀?” 郡主没办法,对陈风说:“陈风,我要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对第二个人讲。” “郡主,你只管说,我保证不对第二个讲。” “好,那我告诉你。”郡主就把去南清宫的经过说了一遍。 陈风一听,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暗道:“怎么辽国的韩昌就这么厉害,他能横推八匹马,倒拉九条牛,他长三头六臂了?杨元帅病重不能迎战,宗保又被擒了,这可了得!” 陈风想到这,心里也很难过,因为少帅宗保是九死一生。 郡主抓住陈风说:“千万别让老人家知道。真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她再有个三长两短,郡马回来我如何言回答?” 陈风说:“郡主放心,我保证不对别人讲。您刚才说怎么皇上要招考二路元帅?” 郡主说:“不错,要选拔二路招讨大元帅,领兵边关救急。陈风,我们都是女流之辈,不能为国尽忠,你只管侍候好老祖母。” 陈风说:“我知道了。但郡主你也得吃饭,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了,陈风啊,你也该去练功了。要是不去,老太太恐怕要多心。” 陈风说:“知道了,我这就去。”陈风转身出来,一边走一边想着,就来到了后花园。 老太君已经坐好了,众家奶奶们陆续都到了。 大家练来练去,练到三更天。 最后,陈风练了一趟大棍,太君拍手称赞,说陈风功夫渐长了。 这时,已快四更天了,太君叫大家都回房休息。 陈风回到自己的房里,躺在床上瞪起眼睛,心里想:皇上要招考二路元帅,三天内要选出。这样匆忙要是选出的人不行,两军阵前救应不了,少帅这条命还是难保。可惜我是个女流之辈,烧火的丫头,是个奴婢,虽然我得宝棍和棍书,武功还行,却不能下场夺魁。难道说,我陈风是个女流之辈,就不能尽忠报国救主人了吗?不行,我件事要是叫老太君知道岂肯容我?要是到了武场之上,万岁见我是个女流之辈岂能允我上场比武呢? 陈风睡不着觉,躺下起来,起来躺下。 最后陈风眼珠一转,心里想:“这件事老太太要是知道了,一定能讨旨出征挂二路大帅,我何不来个女扮男装武科场夺魁,这元帅我不挂,让老太太挂,我给她当一个遇水搭桥的开路先锋官,马踏边关救出宗保,打败韩昌得胜还朝,这也算报答太君和杨家对我之恩。” 陈风就拿定了主意,一宿没睡。 到了第二天,陈风还是和往常一样,照旧干着自己的活,心里的事一点也没露出来。 屈指一算,到日子了。 这天中午,陈风侍候完了老太君,转身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里,把头发网起来,戴上白缎色的英雄壮帽,把女子衣服穿在里面,外穿白缎钯的软靠,腰系丝鸾大带,脚小靴子大缠上白绫。 陈风打扮好了,来到院内一看没人,大家全都午睡了,好机会,她高抬腿轻落足,来到马棚里拉出一匹马,轻轻地来到后花园的后门,把门慢慢打开,她把马拉将出来,手提青龙宝棍,搬鞍勒镫上了马,马后加一鞭,这匹马是四蹄撒开直奔武科场。 陈风骑马直奔武科场,远远听见战鼓齐鸣,校场里已经开始比武夺魁了。 靠北面是彩杉殿,悬灯结彩,正当中坐着宋真宗真宗,两边文武百官,靠左则是南清宫八王爷赵德芳,下面是高王、郑王、双天官寇准等人。 今天主考的是高王,因为高王是武将,首先,宣布场规:五战五捷者,胜者,就是鏊里夺尊的状元。 外面的人都知道是选状元,可这帮大人们心里明白,明选状元,暗选扫北二路元帅。 皇上早叫内侍官宣布过,是下场比武夺魁者,都必须有保人,没保人,不准下场,这是为了防止万一,万一有坏人捣乱,那还了得。 所以,必须要有保人。 赶考比武的举子很多。 皇上下旨意:武科场门不闭,随来随进。 这可是跟往年不同,等时辰已到,征南老王高君保传下命令:“哪一个下场标名?” 靠南面全是赶考的举子,大家早就等着这句话了。 就听梅花圈外有人呐喊一声:“末将愿往。” 随着声音从梅花圈外窜进一匹马,这匹马在梅花圈里飞快地跑了几趟。 这时,征南王传命叫他彩杉殿标名,军兵呐喊:“彩杉殿挂号!”这个答应一声,打马进奔彩杉殿而来。 到彩杉殿下甩镫离鞍下了马,得胜钩鸟翅环上把兵器一挂,迈步上彩杉殿,来到彩杉殿上撩衣跪到说道:“我主万岁在上,臣子给万岁叩头。” 宋真宗真宗往下一瞧,来者这个人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白脸堂,头上戴粉缎色纱巾,身上穿粉缎色软靠,腰系丝鸾大带,下面拴着一匹马,得胜钩鸟翅环上挂着一条枪,一看这小伙子很精神。 这时高王问道:“你是什么人?口称臣子。” 年轻人脸上带笑说:“高老王爷,我认识您,您可不认识我。我爹官拜镇殿将军,姓李,叫李书。我是他老人家不孝之子,名叫李林,看到榜文,我特意前来。” 高王爷一听:“噢,原来是镇殿将军李书之子。李书在吗?” 李书在旁边就过来了,赶忙说道:“大人,我在,是我儿子。” 高王说:“既是你的令郎,一定武艺高强。” 李书谦虚说道:“哎呀,高王您还真说错了,知道他非要来不可,我就说天下英雄来了不少,就你这两下子不是白给吗,他非要来不成,我就没拦他。来也好,让他见见世面。” 高王说:“对,年轻人就得让他见见世面,才知道他有多大的本领。来标名挂号。” 在这标名的是寇准。 寇准大人把笔操将起来把报条写好,粘贴了出去。 高王爷带笑说:“李林,你可多加小心,人有眼,刀枪没眼,你可千万注意。” “是,小人记下了。”李林应诺说完转身下去了。 这就甭问了,保人那就是镇殿将军李书了。 就看李林来到彩杉殿下,搬鞍勒镫上了马,两手提枪,打马进了梅花圈。 来到梅花圈里把马一带,枪交左手,说话带笑:“各位举子们,我李林第一个下场,哪一位英雄下场和我比武夺魁。” 他这句话刚落,就听见有人说话:“呔,姓李的,你马比我快,早走一步,来,咱们俩比斗高低。” 随着马蹄响,大家抬头观瞧。 李林一看过来的这员将好威风。 这个人的年纪也就在二十几岁,身高一丈有余,双肩抱拢,看样子体格很棒,穿着打扮也与众不同。他头戴黄金盔,衬荷叶,嵌明珠,十几颗,勒颌带,项下掖,包耳护项脑后贴,门楼头,抠眼窝,鹞鹰嘴,往上撅。护背旗,脑后别,三尺剑,胁下斜。两片征裙左右贴,黄金甲翻卷金荷叶。杏花袍,绣日月,山河带,腰中掖,红中衣下虎头靴。坐下马,如龙野,紫金锤,定世界。走马轮锤把敌灭,称得人中第一杰。 这个人战马来到梅花圈当中间,李林看了看不认识,对他说:“你家住哪州、哪府?请您彩杉殿标名挂号,回来你我再战。” 这个人把双锤一合:“哈哈哈哈,姓李的,你等着,我标完名挂完号回来你我再战。” 这人打马来到彩杉殿下,下马把双锤一挂,迈步上彩杉殿:”万岁我主陛下,臣子与万岁叩头。” 宋真宗一看这个人穿着打扮挺威风,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金,金飞虎。”金飞虎答道。 宋真宗又问:“哪里的人氏?” 金飞虎答道:“我是汴梁人氏。” 高王接着问道:“你可有保人,没有保人不准下场比武。” 金飞虎说:“高王爷,要别的我找不着,要保人你说要谁吧。我爹爹是京辽大帅。” 高王爷一听:噢,你是京辽大帅,金元帅之子。” “正是。”金飞虎答道。 这时金元帅在旁边站起来了,说道:“这正是我的犬子。” 宋真宗一听乐了心里想:手下这帮大将都有后人,都会武艺,寇爱卿出的这个主意太好了,千里挑一还能选不出高手强将吗?于是,他高兴地说:“寇准标名。” 高王爷也笑着说:“好,京辽帅的儿子少帅,那一定能夺魁了,哈哈哈哈。” 大家都乐了,寇准提笔在手就写上了“比武人金飞虎,保人京辽大帅。” 报条外一贴,赶考的举子们一看这两个人都是做官的儿子,不是一般哪。 大家正瞧着,就看金飞虎下了彩杉殿,搬鞍认镫上了马把双锤一端,马奔李林。 第十八章你叫杨什么? 李林看他到跟前忙说:“唉呀,失敬,失敬,原来是少帅。” 金飞虎冷笑着说:“李林哪,可不是我小看你,咱俩动起手来怕你也是白给。” 李林说:“比比看吧,打不了少帅我宁可败下。” “好,请”两个人说完话,二马盘旋各操兵器,就看金飞虎双手抡起锤,“唰”的一声,锤带锤风直奔李林。 李林用枪杆外招架封出双锤,金飞虎摆锤第二下又来了,李林连忙又封住第二锤。 李林封出了两锤感觉有点吃力,第三锤一到,他就知道不好,李林怕封不出去,但封不出去也得封,他使足力气就听见“当啷”一声,勉强把第三锤架将出去。 二马盘纲一错镫,就见金飞虎把大锤一摆回马一锤,这时李林知道不好,再要打这条命就没了,两腿一磕飞虎鞫这匹马就窜出去了,如果李林再慢一点,这锤是非挨上不可,李林知道自己不行,是拨马便败,奔着梅花圈外的下场门就跑出去了。 金飞虎一看李林败下去了,心中高兴,他把马一带,双锤一端,就道:“哪位还战?”这就算胜了一捷了。 赶考的举子们一看,这个金飞虎少元帅真厉害。 李林败了下去没受伤是便宜了。 这时,金飞虎正在叫阵,就看人群中窜出一匹马,这匹马直奔彩杉殿,不大一会儿把名标好,战马下来了。 大家一看来者不到三十,穿青挂道,跨下一匹马,掌端一口杀人的板门刀。报条已经写出来了,上写这个人姓关,叫关振兴。 他舅舅过去是做官的,也有保人。 这时关振兴打马端刀直奔金飞虎,跟金飞虎没说上两句话,两个人动手就打起来了。 别看关振兴刀法挺厉害,想胜金飞虎他可胜不了,两个人打了没有几个照面,让金飞虎几锤就给打跑了。 这就算战了两捷了。 这阵金飞虎高兴大喊:“谁还来?”他正在这儿喊,就看人群中窜出一匹马,这个人没说话直奔彩杉殿,把名标好上马迎战。 金飞虎抬头一看报条有字,来者这个人姓姜,叫姜长海,姜长海的父亲是个知府,在洛阳为官。凡是贴报条下场者,那都是保人俱在。姜长海使一对大斧子。两个人报完了姓名动手便打,姜长海也不行,打了没有几招,也败回去了。这时又上来了一匹马,也打败了,金飞虎是立马战四捷。 宋真宗在彩杉殿一看可高兴了,跟高王说:“没想到金元帅的儿子这样英勇,你看他挂帅扫北行吗?” 高王点点头说:“万岁,看样子他挺能打,力气够用,但还年轻,有道是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恐怕他调兵遣将排兵布阵未必能行,就是还点不老练。” 宋真宗一听点点头说:“朕也看出来了,带兵的元帅可不是一般哪。你还别说,他还真兴许战五捷呀。” 大家正议论着哪,金飞虎一看,不一定还有敢打的了,他立马端锤高声大喊:“各位赶考的举子,哪位还来?有不怕死的,你就过来比试比试,怕死的你就别过来送命。刚才那几个走得快,逃得麻利,没把命留下,真要是跑慢一步,恐怕我的锤没眼睛就会伤着他的性命。有来的您下场,没来的,别看我战四捷,我就是状元了。” 金飞虎洋洋得意大话说的满天飞,他正在这喊哪,就听梅花圈外一阵马挂鸾铃。 有人呐喊:“前面的金飞虎休说大话,慢夸狂言,我的马来到也。” 金飞虎一听,还真有敢和他打的,他带马抬头定睛一看,对面来的这匹马爆土扬尘,四蹄蹬开,牙含连环,嘶嘶地暴叫,直奔他而来。 在马身上端坐一人,这个人不到二十岁,也就十七、八岁,长得特别漂亮。 头上戴白缎色英雄壮帽,高搭刺茹叶,左鬓边戴一朵蓝色的绒球,英雄不动,绒球不动,英雄一动,绒球是嘟嘟打颤。上身穿月白缎剑袖,腰系把掌宽的大带,红中衣,薄底的靴子,胯下一匹白龙马,掌中端一条杀人见血的青龙棍。 金飞虎一看这小伙子太漂亮了,忙说:“喂,慢往前走,彩杉殿标名挂号回来在战。” 这个人是谁呀?正是陈风。 人家都战了四捷了,她才到。 她挤进人群就听大伙在吵吵:“这回状元是金飞虎的了,还差一个,你过去?” 这个不敢,那个也不敢。陈风一听,怎么着,他做状元?我到不是为状元而来,我是为了夺魁挂帅,好到边关搭救我家郡马爷,赶紧上阵吧。 就这样,她打马就下来了,一切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见有人叫她到彩杉殿标名,陈风说了声:“好,等我标完号回来和你再战。”陈风骑马来到彩杉殿下,甩镫离鞍下了马,把棍挂好,迈步来到彩杉殿上,抱拳并手闪目一看,这帮人她都没见过。 一看当中间坐着一个人,不用问,他就是宋真宗,头戴龙冠,身穿黄袍,后边是太监、宫娥保着驾。 两边的那是戴的什么帽子,有的戴的帽子象小庙似的,有的帽子还带翅,有方翅的,圆翅的,长翅的。 她哪见过这些,陈风心里话:我的胆儿也太大了,就敢上这个地方来。噢,这个是万岁吧,这是各位大人吧。 她站在这发愣哪,宋真宗一看这小伙子可真漂亮,他站在这儿干什么,怎么连礼都不见。 皇上正要问他,这时陈风猛然想起见到皇上不跪有掉头之罪,她“扑通”就跪下了。 没等皇上开口,陈风说道:“万岁在上,小人与万岁叩头。” 皇上一听,声音还挺宏亮,就问:“下跪是什么人?家住哪里?姓甚名谁?报上名来有双天官与你标名。” 陈风这时心里害怕,手脚发凉,她怕什么?她怕老太君知道了,还能要她么。 金飞虎已战四捷,她能打过他吗? 万岁要是知道她是个女的,她又该怎么办? 她心里想着这些事感到特别紧张,皇上问她的话就答不上来了,她一着急说了声:“我是杨......”她这意思是想说我是杨府的烧火的丫头。 她刚说到我是杨,把自己吓得白毛汗就出来了,心里想:我怎么能说我是杨府呢,我要说我是杨府的不就漏了。 陈风就把话就憋了回去,旁边正好有一个人接茬:“噢,你姓杨,你叫杨什么哪?” 陈风歪头一看,在皇上的左侧坐着一个人,看这个人的年纪将近三十,白脸堂,颌下短须髯,头上戴闹龙冠,身上穿褶黄袍,怀抱圭面金剑。 陈风一看,这个可能是南清宫的八贤王赵德芳,皇姑的哥哥要,我家六爷的内兄,他可有管皇上之权。“我这......她光想着这些了,就答不上来了。 赵德芳怎么对她有兴趣哪?他知道,老杨家府里都是一帮寡妇没有男将,就有一个公子宗保还年少,已奔前敌,杨府里哪还有男的。这个人张嘴“我是杨”王爷心里想:他可能姓杨,是不是杨府来的? 八王爷追问道:“你叫杨什么?” 陈风一看可坏了,事先我也没编个名,也没好好想想我就来了,我哪知道还得标名挂号,现在王爷问我叫杨什么,我哪姓杨啊,我姓陈,她这越答不上来嘴越动。 八王爷忙就:“英雄不要担惊害怕,你不认识我?我是南清宫的八大王姓赵,叫赵德芳。你不要怕,慢慢的讲来。” 寇准在旁边也说话了:“不要怕,慢慢地说。” 陈风心里想:慢慢说叫我说什么呀。 陈风还越着急还越答不一来,她想杨家有八姐九妹,是不是排辈啊。 陈风没办法了,急忙说道:“我是杨,我姓杨,杨,杨排风。”憋得没词了,就出来个杨排风。 王爷说:“杨排风?哪个排?哪个风?” 陈风说:“排山倒海的排,山风的风。”这阵儿陈风都吓冒汗了,这名字是怎么冒出来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哇,兴许是想老杨家排名挂号排到了我陈风这儿来了吧。 反正排风,排风也有个排山倒海的意思。 这个名字不错,就是他了。 八贤王一听说:“好,这名字可太好了!你是哪里人氏?” “小人家住山西,父母双亡,跟我师父学了点功夫,什么三脚毛,四门斗,五封山,六合手的,我是打把式卖艺为生。我来到汴梁听说武科场考状元,我特意下场比武夺魁。俗话说‘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今天我特意来到这标名挂号。”陈风此时也算巧舌如簧了。 八王爷说道:“好,我就冲你这名字,我也叫你下场比武。” 第十九章大败金飞虎 八王爷回头对皇上说:“万岁,你看此人怎样?” 宋真宗真宗点点头说:“很好,别看他年轻,很有志气,他说了,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就是嘛,学会了武艺应该精忠报国,杨排风。” 陈风连忙答道:“小人在。” “你下场比武夺魁,如能战败五杰,朕就封你为武状元。” 陈风答道:“谢万岁。” 皇上对八贤王就:“王爷,他就他是打把式卖艺的,他可有保人?” 寇准已经把名字写完了,正准备出报条哪,皇上一提醒,寇准把笔就停下了,两只眼看着王爷。 八贤王一听皇上问了,就对陈风就:“杨排风,武场的规矩是必有保人,不知你可有保人?” 陈风心里话:我哪找保人去,要找保人我这保人更厉害,佘老太君!可我敢说么? 她赶忙答道:“王驾千岁,我是个老百姓,我没有保人。” 王爷又问:“你在东京汴梁没有亲威吗?” 陈风说:“没有。” “一个熟人也没有吗?” “没有。我是打把式卖艺到这的。” 皇上一听,说道:“这......”下句话的意思是没保人光听你说可不行。 寇准这时冲八王爷一递眼色,八王爷一看寇准递眼色,八王爷就明了,寇老这是叫我当保。 王爷一想:我要认识他还行,我也不认识他,我就给他当保? 当然,小伙子到不错,真要是能夺状元到前敌救我妹丈到是好事,我应该当保。 也罢,好容易来了一个勇士怎能放过,就对宋真宗说:“万岁本御愿给他当保。” 宋真宗一听这保人可厉害,忙问:“王爷,你和他无亲无故怎能当保?” 王爷说:“怎么非得沾亲带故?现在来了栋梁之才,本御当保又有何妨,正因为无亲无故才显得大公无私呢。寇卿,写上我赵德芳的保人。” “是。”寇准刷刷点点就写上了。 报条往外一贴,武科场里这帮举子们全炸了。 这个说:“看见了吧,这小伙子可厉害,八王爷的保人,谁敢碰。” 那个说:“跟他打还得加小心哪,要是把他哪儿给碰破了,八王爷的王命金锏可不饶人哪。” 大伙儿是说什么的都有。 这时,宋真宗笑着说:“好,王爷你给他当保人,出什么事我可找你。” 王爷说:“那是当然,保人嘛。” 八王爷又对下面说:“杨排风,本御给你当保人,但你要知道武场的规矩,不准伤害对方的性命,跟你打的这个人是京辽大帅之子叫金飞虎,也很英勇。你二人只要对方一败,比武算结了,不准伤害对方。” “是,小人明白。”陈风答道。 “下场去吧。” “是,小人去了。”陈风转身形下了彩杉殿,抓缰踏镫飞身上马,双手一端青龙棍,打马进了梅花圈。 金飞虎抬头一看报条,这个人叫杨排风,是八王爷赵德芳的保人。 这甭问了,一定是天波杨府老杨家的人。 不对呀,都知道杨府里主人就两个男的,一个是六郎杨延昭,一个是他的儿子少帅杨宗保,少帅杨宗保比他可小的多。 再一想,杨府里也没有谁了,家奴院工他们也敢哪,他又一想,普天下姓杨的有的是,难道他真是杨府的? 不会,他心里正核计着,陈风的马就到跟前了,见她两手擎棍,说话带笑:“少帅,小人这厢有礼了。” 金飞虎问道:“你叫杨排风?” “不错。”陈风答道。 “哪里人氏?”金飞虎又问。 “你没见报条写着吗,山西的。” “干什么的?” “打把式卖艺吃江湖饭的。” “哈哈哈哈,”金飞虎大笑,“你个打把式卖艺的,就敢到武科场比武夺魁。” 陈风也笑着说:“俗话说‘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你我不比怎知谁高谁低?” 金飞虎一想:我还怕你个打把式卖艺的,“请!”金飞虎说了声请,两匹马往其中一奔,金飞虎双锤一合,锤带锤风直奔陈风。 陈风一不担惊二不害怕,举起青龙棍往外招架封出双锤,然后双手使足劲,这条棍直奔金飞虎而来,金飞虎用双锤往外一开。 金飞虎一愣,好大的力气。 他这一愣神,第二棍又来了,他赶忙又往外招架,二马一错镫,第三棍是奔他的后背。 金飞虎一看,好厉害的杨排风,双锤往后就封,来个二郎担山,棍就落在双锤之上,就听得“当啷,花玲玲”,直震得金飞虎甲叶翻飞。 金飞虎喊了一声:“厉害!”两脚一踹马肚子,战马跑出圈外。 陈风把马带住,棍往左手一交,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微微一笑说道:“金少帅,这只是一个见面礼,请。” 金飞虎一听,这是见面礼,这见面礼就把我打蒙了。 再看这些起考的举子们高喊:“好棍”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明白的一看这棍使得可太漂亮了,都在小声议论:“这金飞虎可要够呛,这棍可太厉害了。” 彩杉殿上这些群臣文武都是聚精会神往下看,宋真宗真宗手捻须髯转身对八王爷说:“八王,你看这小伙子很厉害,看起来是我未来的二路元帅了。” 八王爷点点头说:“万岁,我要不是看他是个栋梁之材,我能给他当保人吗?” 两个人说完开怀大笑。 寇准在旁边瞧着,心里想,这个杨排风可有个来头。 大家不说话都在瞧着,下面的陈风摆开这条棍,“嗖嗖嗖”围着金飞虎来回直转。 他力气大,陈风的力气也不小,他锤花好,陈风的棍招乃少林寺传下来的,那真是棍棍不空。 陈风边打边想:我不能把他打死了,我只能把他打败了。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只见打着打着棍就没劲了,意思是不行了。 金飞虎可来神了,不象刚才那么紧张了,他一看对方没劲,就放开胆子,双手摆开双锤是一锤比一锤紧,一锤比一锤厉害。 陈风心里想:你上当了。 两个打了没有二十个回合,二马盘旋一错镫,陈风回手一棍,金飞虎急忙低头,就时迟,那时快陈风的右脚出镫奔着他的软肋就是一脚:“给我下去!” 那一棍是虚的,这一脚可是真的。 金飞虎光顾上哪顾呀,躲过了棍,再想躲这一脚可就来不及了,就听得“哐啷”一声,被陈风踹到马下。 这匹马自己就跑了,金飞虎在地上爬起来捡起大锤还要打,陈风把马带将过来双手把大棍一举,那意思是要打。 实际是假的,她知道打死是不行的。 她双手擎着棍说:“怎么样,您还打不打?”金飞虎抬头一看,陈风双手擎着棍还咬着牙,谁知道是真打候打呀。 金飞虎吓得双锤往地下一扔,双手抱腕说:“打把式卖艺的朋友,在下服了。”他以为不说这句话就没命了,但陈风是不会伤他的。 金飞虎一说服了,陈风就笑了大棍往得胜钩上一挂,双手抱腕说:“少帅,小人失手了。” 金飞虎心里想:“你这叫失手哇,你这是成心的。 这时,就听彩杉殿上内侍官高喊:”万岁旨意下,金飞虎还战不战?不战,杨排风继续往下战。“这意思是金飞虎要是不认输,可以继续再战。 陈风两只眼瞧着金飞虎,金飞虎把脑袋一摇说:“我,我不打了,我认输了。”说完这句话,两手提着大锤转身就跑。 这时,陈风把马带住说话带笑:“天下众位英雄们,哪一位请下场与我杨排风比武?” 陈风这一喊,武场里这些人一看:我的妈呀,金飞虎这么厉害都叫他打下马来,咱们过去不是白给吗。 大家你瞅我,我瞅你,谁也不吱声。 陈风在梅花圈里让了半天,一个下场的也没有。 这时,天就有些晚了,太阳已快压山了。 彩杉殿上宋真宗一看说:“内侍官传旨,有比的赶快下场,没有比的,这状元可就是杨排风了。” “是”。内侍官按旨开读,读完以后还是没人下常。 宋真宗笑了,说道:“我就看这小伙子不错嘛,内侍,唤杨排风上彩杉殿。” “是。万岁旨意下,杨排风见驾。” 这时,杨排风是又紧张又高兴,心里想:没成想没费多大劲这状元就到手了。 六奶奶告诉我明选状元,暗挑二路元帅,这一次要是能到前敌救下我家六爷,也算报杨家之恩。 陈风想到这,踅马奔彩杉殿,来到彩杉殿上撩衣跪到:“见驾万岁。” 宋真宗面带笑容说:“杨排风,方才你战败了少帅金飞虎,没有人再和你比武了,这个状元暂时算是你的了。” 陈风一听,怎么还暂时呀?忙问:“万岁,这没人和我比武了,这五战五捷没人和我打了,怎么还是暂时的哪?” 宋真宗说:“当然了,状元是选拔出来了,选出个状元也不容易。你的功夫我们看到了,但还有一科要考你。” “那么是谁考我?”陈风心想这是又要考什么呢? 第二十零章选出来了吗? 宋真宗说道:“考你的是征南老王---高君保。” 陈风急着说道:“那现在就考吧。”这丫头是急性子,什么事情想一次办完。 宋真宗说道:“不行,你看天色已晚,朕也有些累了考你的时间定在后天。你暂时到宫邸休息一天,也好准备一下。高王,你告诉他考些什么。” 高王说道:“考你孙子兵法,三略六韬,排兵布阵,就考这些。” 宋真宗说道:“听见了吧,就考你这些,你回去准备一下,后天早晨到御花园由朕和高王爷一同考你,你要答得上来,朕就封你为武状元。八王爷到时你也得来,你可是保人哪。” 八王爷点头说道:“当然,我一定会去。” 寇准在旁边眼珠一转说道:“万岁,您不必费事,依我看杨排风不用到官邸去,跟王爷到南清宫,叫他在南清宫好好休息一天。到了后天,由王爷带他一块去御花园考试,这不是一样吗!” 八王爷一听说道:“对对对,我是保人吗,干脆就别去官邸,到我南清宫。” 宋真宗说道:“那也好。王爷你就就带杨排风回南清宫去吧。” 皇上说完话,袍袖一掸,君臣皆拜。 武科场大门开放,赶考的举子们也都走了。 这时,陈风心里可就害怕了,心里想要我住南清宫怎么能行哪,我得回去呀,老太太要是找不着我哪还了得吗?考试在后天呀,这要是跟王爷到南清宫,八贤王能让我出来吗,这可怎么办。 陈风这正紧张害怕,八贤王过来一伸手把陈风的手腕抓住了,说道:“杨排风,叫你到南清宫你还不愿意去吗?” 陈风忙说道:“不不不,草民不敢。” 八贤王说道:“有什么不敢的,本御不会怪罪于你。” 寇准在旁边说:“去吧,不但你去,我也陪着。走,咱们都去南清宫。”寇准当然是经常出入南清宫了。 下面的人给王爷顺辇,给寇准顺轿。 这时,陈风眼珠一转,说:“王爷您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王爷一听“嗯?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风说道:“不,王爷,我来的时候住在客店了,我还有不少东西在店房里搁着。这么办吧,我到店房把我实用的东西取杰,然后,南清宫再见王爷。” 八王爷说:“那也好,你可快去快回,你认识南清宫吗?” 陈风说道:“认识。王爷,我一定去。”说完话,就看陈风抓缰勒镫飞身上马,马后加一鞭,这匹马直奔街里去了。 王爷上了龙居辇和寇准一起来到南清宫,老家奴陈林看茶,摆上酒宴。 王爷和寇准两个人就喝上了。 寇准说道:“王爷,您看这个人怎么样?” 王爷说道:“很好,我的这个保人可没白当。” 两个人就在这边喝边等。 两个人从天不黑就开喝,一直喝到半夜三更天,这个杨排风还没回来。 东方拂晓,天亮了还没影。 这时,八王爷可就坐不住了,问寇准:“这杨排风怎么一去不回,跑了?哎呀,他要跑了,我是保人,万岁要是和我要人那可怎么办哪?” 寇准笑着说道:“王爷,要叫我看这杨排风是不会来了。” 八王说道:“寇卿,他要不来,明天我见万岁怎样交代?” 寇准说道:“是呀,你是个保人,可怎么交待呀?” 王爷急着说道:“寇卿,赶快给我想个办法。” 寇准说道:“我也无计可施。” 王爷说道:“你断潘、杨案都有办法,难道说对一个小小卖艺的杨排风你都没办法?” 寇准一听笑了:“哈哈哈哈,王爷,他自己是不会来了,你要想找这个杨排风,得我领你到天波杨府去找。” 八王爷问道:“怎么,要上天波杨府?” 寇准说道:“对,王爷您看见没有,下场的这个人说他姓杨,叫杨排风。” 王爷说:“嗯,我看见了,这个人虽然说他姓杨,叫杨排风,那就一定是老杨家人吗?再说,杨家的人本御能不认识吗?寇爱卿,天下姓杨的很多,不能单想是杨府之人,他真要是杨府的人,我想老太君也不会瞒着本御。” 寇准说道:“王爷您可不要这么看,我说这个姓杨的肯定是天波杨府的。” 王爷说道:“你有什么凭证?” 寇准又说道:“他在彩杉殿标名的时候,问他姓什么,家住哪里,他说我是杨……这句话就停下来了,说明他是说走嘴了,不说不行了。杨府里有也好,没有也好,咱们君臣去一趟。” 王爷说道:“不能去,要是到天波杨府问起前敌之事,咱们怎么跟太君说呀。” 寇准说道:“哎呀,王爷,咱们不说不就行了吗?她问前敌之事,就说前敌无事。万岁选状元,老太君她只知道选状元,不知道是选扫北二路元帅。” 王爷说道:“能行吗?” 寇准说道:“王爷还是应该去,有哪更好,没有哪回来,我们再想办法,不然,明天一早你去见万岁,没有这个人啦,你可怎么交待?” 八王爷一听,说道:“这不是你出的高招嘛,非叫我给他当保人不可,我要是不当保人,哪有今天这事。” 寇准说道:“王爷您当保人是应该的,象这样年轻有为之人休要是给放过了,那不是国家的损失么?王爷千岁,咱们还是去吧。” 八王爷听完寇准之言,说道:“好,我就跟你去趟天波杨府,咱们说话可要小心。” 寇准说道:“我知道了,快给王爷顺荤。” 八王爷说道:“不,我骑马前往。” 八贤王换上便衣,两个人出宫门上了马,也没带随从,君臣二人直奔天波杨府。 来到天波杨府门外,二人勒住马抬头一看,大门洞里有四个家将:杨肝、杨肠、杨肺,杨肚。 杨肝抬头一看:“哎哟,王爷来了,赶快接驾!”四个人赶紧跑出来了。 那还不认识,南清官的八王千岁经常出入天波杨府,寇准更不用提了,在管潘杨案的时候,杨延昭有病寇准多次来看望,这大家能不认识吗?这四个家将赶紧到跟前“扑通”跪倒接驾。 八王爷说道:“往里传禀,就说本御和寇准到。” “是。”杨肝转身往里跑,来到了书房。 太君正在书房里看书哪,她也听说考状元的事了,还纳闷哪,三年一科武状元,这才二年哪,怎么提前一年哪,听人说今天的武科场出武夺魁,马战五捷为状元,万岁还亲临武场,这是什么意思哪? 太君一想,可能是边关吃紧需要高人,万岁听了哪位大人奏的本章,提前一年考状元,选也是对的,真要是考出武状元能杀能战,用兵有方,将来一旦肖仁宗领人马侵犯我中原,这武状元也能助我六儿一臂之力。 能选上来个什么样的人哪?老太君也在挂着这件事。 因老太君没上殿不知道,所以没有去武科场看比武夺魁,究竟谁被选上了也不知道。 正这么个时候杨肝跑进来了,急匆匆说道:“禀老祖母。” 太君问道:“何事?” 杨肝答道:“八贤王和寇大人来了。” 太君听完一愣,心里想,八贤王和寇大人今天咋有空到我这来呀?我明白了,一定是选出了武状元到府里给我送信来了,太君说道:“赶紧接八贤王、寇大人进府。” 太君首先往外走,来到府外抬头一看,果然是八贤王和寇准,赶紧上前说道:“王驾千岁,老身接驾来迟,还望恕罪。” 八贤王听了笑着说道:“太君何罪之有,不必客气,外面不是讲话之地,进府再说。” 太君连忙说道:“王爷,请!” 八贤王和寇准就来到了太君的书屋。 八王爷坐在上座,寇准在旁边看座。 太君问道:“王爷,今天您这是……?” 王爷笑着回答:“本御到此没有别的事情,一来看看太君,二来给你送信。” 太君一听:“王爷送什么信,难道是我边关六儿有书信来了?” 王爷说;“这……” 寇准忙接着说:“是这样,边关来的人告诉说杨元帅在边关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肖仁宗要准备人马报当年之仇,不过,他还按兵没动。” 太君说:“这就好,那呼王爷怎么还没回来呀?” “您又担心孙子啦,放心吧,最近几无呼王就能回来了。”八贤王答道。 太君又问道:“王爷,我听说武科场正在考武状元,不是三年一科武状元吗,今年才两年,怎么提前一年哪?” 八王爷说:“这……”王爷一时语塞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寇准连忙把话接了过来,说道:“太君,打仗都要有准备,北国现在招兵买马,聚草屯粮,要吞灭我大宋,虽然杨元帅能杀能战,手下有二十四员大将,就他们再能打也不行啊,万一边关要是出点事儿,那还了得!因为这些万岁才下旨提前考武状元,好到边关助杨元帅一臂之力。这不是又选出来一个能杀能战的嘛,何必还要等一年哪!所以,武科场比武我和王爷都去了。” 太君忙问道:“选出来了吗?他是谁?” 第二十一章倒茶的丫鬟 寇准一看八王,八王爷接过话说道:“选出来了,据这个人说家住山西,父母双亡,是个打把式卖艺吃江湖饭的,他姓杨。” 太君一听姓杨,惊讶说道:“他叫杨什么?” 八王和寇准这两个人四只眼睛盯着老太君,一看老太君感觉挺惊讶,意思是跟我家一个姓,并不是害怕样子。 王爷说道:“这个人姓杨,叫杨排风。” “杨排风?”老太君疑惑问道。 寇准说道:“就是排山倒海的排,山风的风。” 太君点点头说:“看起来姓杨的还有高人哪,这真是国家当兴必出豪杰,国家当亡必出妖孽。我主万岁洪福齐天,又有杨家英雄报效国家。” “哈哈哈哈。”王爷说道:“是啊,你们姓杨,他也姓杨,你们都是一家人。” 太君说道:“王爷,这可就得分开了,姓杨的到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杨字。但您说的这个杨排风是山西打把式卖艺的,与我杨家可真是无关。将来他要是受封以后,我还要把他请到杨府好好款待款待。” 王爷说道:“那是当然。” 太君说道:“那么,是万岁选中他了?” 王爷说道:“是选中他了,但还有一次复考。” 太君问道:“怎么还有一次复考?” 王爷说道:“当然了,高王爷还要考一考兵书战策、排兵布阵,这些都得精通。” 太君说道;“这是应该,什么时候考啊?” 王爷说道:“明天,御花园内。” 太君说道:“老身要不是上了年纪,加上这几天身体也不爽,我还真想到那去一趟呢。” 寇准说道:“您就不用去了,好好养着身体就行了。” 八王爷看了看寇准,多说无益,说了半天好像这个杨排风不是杨府的人。 寇准也仔细观察老太君的表情,不像是隐瞒什么。 因为老太君不知道是陈风所扮,她能带什么相哪。 寇准的手一边敲桌子,一边思索,难道这个杨排风和老杨家真是无关吗? 今天岂不是白来一趟! 王爷在一边也是垂头丧气,看老太君脸上一丝不挂,确实是不知道。 寇准这一敲桌子,老太君一看:“哎呀,光顾着说话了,怎么连茶都没给上?” 太君连忙喊一声:“陈风,上茶来。” 这一喊,就听外面有人说:“陈风。老太太叫你上茶。” 接着后院有人说话:“来了。” 时间不大就有脚步响由远而近,来到书房外帘笼一挑就进来了。 谁呀?正是陈风。 陈风自从武科场跑回来,把她吓坏了。 陈风背着老太君出府到武科场夺魁去了,她怕老太君知道这个事就麻烦了,当然,真要是状元到手了,自己可以跟老太君说实话,这个元帅叫太君挂,自己做个先锋官,主要是到前敌平外患,救自己的主人。 但是皇上当时没封陈风,也没说自己就是武状元二路帅了,明天还要去复考,陈风可就为难了,这件事要叫老太太知道可怎么办。 陈风回到府来把衣服都换完了,在自已的房里前思后想,御花园我还去不去?王爷叫我住在南清官我没敢去,王爷还能给我当保吗?我再回南清宫,王爷非怪罪我不可。 这可怎么办? 虽然说陈风回来老太君没发现,但陈风却是心如乱麻,坐不稳,站不宁,心中不安,这一宿也不知怎么过来的。 第二天早晨起来还是没有主意,侍候老太太时还不敢露相。 侍候老太太吃完了早饭,她就回到自己的房中,心里核计着今天去不去南清官,今天不去,明天准带我去御花园复考啊,我自己能进得去吗?她自己在屋内坐不住,就到花园里去遛达。 陈风正遛达哪,就听前面有人喊,“陈风上茶”,她一听可能是老太君要吃茶,答应了一声,赶紧到厨房里去端茶。 陈风端了一杯茶出来,正好碰到个家将。 家将说道:“陈风,你怎么端一杯茶呀?来客人啦,再端两杯。” “噢。”陈风转身回去又端了两杯茶。 陈风端着茶盘往前走,来到书房门外把帘笼一挑迈步进来,抬头一看,把她吓得茶盘差一点没扔地下,一看这边坐着八贤王,那边坐着寇准。 陈风心里想:糟了,找来了,这要是跟老太太一说,老太太非把我赶走不可。这怎么办? 吓得陈风把头就低下了,小心翼翼的把茶端过去。 老太君说道:“陈风啊,把茶献上。” 这一说把茶献上,陈风连头都不敢抬赶紧到跟前把两杯茶献上,转身就要走。 “嗯?这不是杨排风吗?”寇准瞪着眼睛伸着脖子瞧着陈风。 八王爷一回头:“啊,这不就是扬排风吗?” 王爷起身伸手就要拉,意思是我可找到你了,你真在这儿。 他起身伸手要拉,寇准心里话道:王爷,你可不能拉呀,人家是个女的。 寇准一捅八王爷的大腿,把王爷吓得赶紧就坐下了。 王爷再仔细一看,“哎呀!”本御多亏没上前拉她,我要一拉她,这么大个南清官八贤王上前拉一个姑娘家成何体统? 那个杨排风是个男的,青年小伙子,这是个侍候人的丫环。 王爷心里想着,眼腈却直盯着陈风,把陈风吓得赶紧挑帘笼就出去了。 这些可全被老太君看在眼里了。 “嗯?”太君一愣,心里想;这是怎么回事?陈风上前献茶,这君臣二人的眼睛就盯到陈风的身上,难道说……老太君两只跟也直了。 这屋里的三个人六只眼都定住了。 还得说寇准来得快,忙 说:“哦,王爷,喝茶,喝茶,看看天波府的茶好不好。” 王爷喝了一口茶说道:“嗯,不错,不错。” 太君说道:“王爷,来到我杨府可不能喝了几杯茶就走哇,来呀,告诉杨洪,下面准备丰盛酒宴。” 寇准一捅王爷,用嘴往门口一呶,那意思是“走,不能在这吃饭。” 八王爷明白,就站起来说:“太君,本御就不麻烦了,刚吃过早饭时间不长,我和寇卿还要去转转,看看那个打把式卖艺的杨排风哪,他说是回店房取东西,然后到南清官来。可是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到。我是他的保人,要是把他丢了找不到,明天万岁在御花园要人,我没地方找去,我可有罪呀。现在就是山珍海味我也吃不下去。寇卿,咱们走吧。” 寇准说道:“好,咱们走吧。” 太君说道:“那我就送你们到府门外吧。” 王爷说道:“太君不必了。” 寇准伸手抓住太君的手说道:“老太太,不用您送了,王爷又不是外人。你们都是亲连亲哪。太君,六元帅没在家,您有什么事只管去找王爷。碰上多大的难事,我看只要去找王爷千岁,这一片云彩就散了,就是天塌下来,有王爷也能顶得住!” 太君一听,感觉寇老心是话中有话呀。 寇准说完话和八王爷到了府门外,两个人上马走了。 太君把两个人送走之后,转身回书房坐下,心里想:他君臣二人到我畅府来是有目的的,说不定怀疑这个杨排风是我杨家之人。 太君忽然又想起刚才陈风来送茶,寇准两只眼睛盯着陈风,八贤王起来伸手要抓她。 太君一想:不好,可能这里边有文章,难道说是陈风给我惹下祸了,要不他们君臣怎么会到我杨府来。 太君越想越觉得这事儿越不对劲,便喊了一声:“陈风,到这来。” 陈风这阵躲到后院,心里边“扑通”直跳,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八王爷和寇准认出自己来了,仗着自己这身女装他们才没提别的,这件事可千万别叫老太太发现,要是叫老太太发现,我可就瞒不住了。 她正忐忑不安,忽然有人喊道:“陈风,老太太唤你。” 陈风赶紧转身进太君的书房。 来到书房一看,太君的脸色象一盆水一样,陈风过来给老太太见过礼。 太君说:“陈风,我来问你,自从你进杨府以来,老身待你如何?” 陈风说:“老太太,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待我象亲生父母一样,让我吃好,睡好,还教给功夫,教我兵书战策。老太太,您的恩情,我永生不忘。” 太君说:“好,既是老身对你不错,你做事可不要瞒着我。” 陈风说:“老太太,我不敢。” 太君说:“最近你办没办瞒着我的事?” “这个……”陈风答不上来了。 太君又说:“你不是说对得起我吗,什么恩人不恩人,这个咱抛之以外,就说你在我杨府里当丫环吧,我也没有亏于你,你就应实话实说。说出来老身也不会把你如何,但要是不说实话那可不行。方才你进来给八贤王和寇大人送茶,王爷要拉住你,寇大人两只眼睛盯着你,老身看在眼里心里就明白,很可能你上武科场去了,比武夺状元去了,是不是呀?” “这……老太太,是这样,比武夺状元那都是男的,我是个女的,您说我能去得了吗?”陈风结结巴巴地说。 第二十二章这些都是真的吗? “哈哈哈哈,”太君笑着说,“陈风,这个瞒不了老身,你要想去夺状元,不会来个女扮男装吗?说,这杨排风是不是你改的名?” 陈风一听可坏了,老太太都明白了,这可怎么办呢? 陈风“扑通”就跪下了,说道:“老太太,我说。” “好吧,你就是说给我听听!”太君说道。 陈风小心谨慎地说道:“老太太,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太君说: “我不生气,你说吧。” 陈风接着说:“是这样,我听说招考武状元是三年一科,今年提前一年招考,我想男的能做武状元,女的也能做武状元,所以,我就想去试试看,到那去学一学,我背着你女扮男装就去了,到那标名挂号,问我叫什么名?我哪敢说我叫陈风,我就随便编了一名,我说我叫杨排风,孤身一人,是打把式卖艺为生的。就这样,我就下场了。” 太君说:“下场得有保人,是谁给你当的保人?” “是八王爷给我当的保人。”陈风答道。 太君又说:“陈风啊,老身对得起你,你在杨府也不错呀,你一个女流之家考什么状元哪?就是万岁把状元点给你。你能做吗?你这女扮男装能瞒几日呀?这要是叫万岁知道。你不是有欺君之罪吗?我看你是不想在场府呆了。这个寇大人你是不知道哇,是个机灵鬼,眼珠一转是七十二个转轴。他为什么把八贤王领到我天波杨府,你知道吗?我来问你,万岁可选你当状元?” “还要考一回。”陈风管道。 “什么时候?”太君问道。 “明天,在御花园里复考,把我吓得撒了个谎,就跑回来了。” “你是怎么撒的谎?”太君又问。 “八贤王叫我住在南清官,我一想住在南清官不就露馅了吗,我就说回店房取东西,就跑回了杨府,这个事我对谁也没说。”陈风不敢撒谎如实说道。 太君一听,生气地说道:“陈风你大胆,你这是欺君之罪,岂不是给我杨家惹下塌天大祸,陈风啊,你到底为什么 要下场夺这个武状元?” 陈风话到嘴边没敢往外说,心里想:老太太,我不是为了夺状元,我是为了夺二路元帅到边关击救杨元帅和宗保哇,这话要是说出来,老太太可就得吓坏了,就得疼死过去。如果我要不说,老太太认为我是自作主张,想夺武状元。 这话怎么能解释开哪? 陈风在地上跪着就答不上来了。 如果陈风要是照本实说是为救杨元帅,老太太是会理解的,可这样就得把宗保被擒的事说出来,这她不敢。 不这么说老太太当然会生气了,一个女孩之家为什么要夺武状元哪,你这不是给老杨家惹事吗?这也难怪太君生气。 陈风跪在地上就说不上来了,老太君气得浑身颤栗,说道:“陈风啊,八贤王和寇大人认出你了,这真要是上殿奏明圣上,我杨府就有欺君之罪。也罢,念你陈风救过老身之命,老身也不能把你送往金殿,你还年轻,站起来。” “是”。陈风哭着站了起来。 “我给你准备二百两银子,陈风,天波杨府不能再留你了,你自己逃命去吧。万岁要是不知道便罢,知道了,我老太君上殿领罪,你保住性命逃走吧。”老太君很疼爱这孩子。 “不,老太太,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给别人留祸殃,等到明天,我亲自到御花园见圣上,我说实话,我是女扮男装来的,与杨家无事,就是我一人掉头也不能连累杨府。” 陈风哭着说道。 太君说道:“我看你这孩子挺好,挺机灵的,会办事,没成想老身把你给宠坏了,杨府里这些人谁敢背着我去比武夺魁,唯有你敢。陈风,老身再要留你在杨府,你还不一定给我惹什么大事,你准备一下就出府去吧。” 陈风现在是有嘴难说呀,心里话:我是为了什么呀? 陈风说:“老太太,说什么我也不走。” 太君说:“你不走我让杨拱把你赶出杨府。” 这两个人在屋里说话,在书房的窗户外边有一个人在偷听。 偷听的人正是六奶奶——柴皇姑,柴郡主。 郡主在外边听着,听着,眼泪就下来了,她明白了,知道陈风这次女扮男装下场比武夺魁争二路元帅,是为了上边关救六郎和宗保。 陈风要是说实话不把婆母娘急坏了? 婆母娘不知内情,这还要把陈风赶走。 柴郡主一看不行,她得进去说明真相! 郡主擦干了眼泪,挑帘笼迈步就进去了。 一看老太君脸都气白了。 太君对郡主说:“六儿妻你来的正好,吩咐下去,叫老杨洪准备二百两银子。” 郡主说:“婆母娘,你要干什幺?” 太君说:“阵风杨府里不能留她了,叫她回山西原籍去吧。” 郡主问:“婆母娘,为什么?” 太君说:“我管不了她了,她给我杨府惹祸,你叫她自己说。” 郡主低头看陈风,陈风两眼含泪说:“六奶奶,你替我说两句好话吧,叫老太太别赶我走。要是赶我走我就活不了啦。” 郡主一看,怎么办?太君是真生气,这可真冤枉了陈风。 郡主知道陈风是怎么回事,就对太君说;“婆母娘,你就把她留下吧。” 太君一瞪眼说:“六儿妻,你太多事了。” 郡主一看没办法,一撩衣服就跪下了,说道;“婆母娘,这事不怨陈风,你不能打发她走,她不是为了自己。” 太君一听,更加恼火了,说道:“不是为了她,那是为了我?你可知道她有欺君之罪呀!” 郡主哭着说;“她就是犯下欺君之罪,也是为了我们杨家。” 太君一听,说道:“六儿妻,你今天早晨是怎么啦,怎么还向着她说话?” 郡主眼含泪水说道:“婆母娘,是您老人家逼着我说,我要是说出来你老人家可别难过。” 太君说:“我没什么难过的,你说吧。” 柴郡主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就把她怎么去的南清官,怎么碰上的孟良,孟良为什么回朝搬兵,说明万岁选武状元是假,考二路元帅是真,选出武状元好让他带兵去边关。 最后郡主说:“这件事满朝文武部知道,就是瞒着您老人家,怕您老这么大的年纪经不住这样的打击。陈风是为了救主人,报效国家,她才下场比武夺魁。婆母娘啊,陈风都是为了我们老扬家呀,您能赶她走吗?” 老太君一听,深感震惊,神情一顿,自言自语道:“我六儿边关身得重病,孙儿被韩昌所擒?” 郡主说:“婆母娘,这都是真的。” 太君听完这句话,站起身来面向北方两跟发直。 陈风一看可坏了,赶紧到跟前挟住老太君,郡主也赶紧过来扶着老太君坐下。 太君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嘴里说道:“六儿,延昭,宗保孙孙,哎,我杨家就剩下这两个后代了,一个病重,一个被擒,这不是要老身的命吗?六儿妻,你为何不早和我说实话?” 郡主哭着说:“婆母娘,我不敢说,说出来怕您老人家伤着身体。刚才,我皇兄和寇大人来到书房,我就在窗户外面昕着,您和陈风的对话我也听见了。陈风一马当先战败了群雄,看起来皇上还不知道她是个女的,说不上要让她做二路元帅。如果陈风能挂上二路元帅,到边关打败韩昌救回宗保,还能助你六儿一臂之力,这又是何等不美,您老人家怎能赶走她哪?” 太君听到这,一伸手就把陈风拉过来了,说道,“陈风,是这么回事吗?” 陈风此时神情一定,急忙说:“六奶奶说了实话了,我就不瞒您了,就是这么回事,要不然我干什么米个女扮男装,我夺什么状元哪,我就是为了边关救紧,豁出我这条命也要从韩昌手里把宗保救回来。男儿们能精忠报国,我也要报效国家。” 老太君一听,说:“好,好一个有雄心大志的烧火丫头,但是你可要想到要是让万岁知道,你可有欺君之罪呀!” 陈风说;“我就只想到边关打败韩昌救出少帅,我的死活哪还管他!” 太君听了这些话,心里很高兴,又一想,我怎么能让万岁不怪罪,又能让陈风挂帅出征哪? 老太君想来想去,忽然,她想起寇准临走时说,今后有什么为难之事,办不了的,可以到南清官找八王爷,天塌下来,王爷都能顶得住。 对,我去找八贤王去,他是陈风的保人,哪怕他不管! 想到这,太君说道:“六儿妻,吩咐外面顺轿。陈风,随我到南清宫找八贤王,叫王爷想办法让你挂帅出征。” 郡主吩咐外面顺好了大轿,太君带着陈风离开天渡杨府来到南清官门。 御林军一看是老太君,问道。“老太君,有什么事吗?” 太君悦:“王爷在吗?” “在。”御林军答道。 “往里传禀,就说佘太君求见。” “是。”御林军转身进去报信。 八贤王和寇准由杨府阿到南清官,寇准是洋洋得意,二郎腿一盘,笑着对八王爷说;“王爷,这趟可没白去呀。” 王爷则闷闷不乐,说道:“没白去又怎么样,还不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就是那个送茶的倒是很象杨排风。” 寇准又哈哈笑道:“嗯,那个送茶的还说不定就是杨排风哪。” 第二十三章你到边关不害怕吗? 王爷说:“岂有此理,那是一男一女怎能相提并论,你不要开玩笑了。明天万岁叫我带杨排风进御花园复考,可是这个杨排风连个影子都没有,我这个保人把人都保丢了,真是急煞于我。” 寇准笑着说道:“王爷您别着急,要叫我看,说不定一会就兴许有人把他送来哪。” 王爷说:“谁把他给送来。” 寇准说;“我是随便说说,这天还早着哪,我想这个杨排风一定能来。” 王爷说:“我看不能来了。” 君臣二人正说着话喝若茶哪,这时,御林军进来报:“天波府余太君求见。” 寇准一听,说:“你看,来了不是?” 王爷说:“谁来了?是老太君来了,有请。” 御林兵来到门外告诉太君说:“王爷有请。” 太君和陈风进了南清官,来到王爷的大殿外面,站住身形对陈风小声说了几句,陈风答应说:“是。”就站到门外了。 老太君挑帘笼迈步就进来了,一眼就看见寇准了,心里想,你在这正好。 老太君来到跟前赶忙施礼,说道:“王爷在上,老身施礼。” 王爷赶紧站起身形,说:“老太君,请坐。” 太君转身对寇准悦:“寇大人,你也在这。” 寇准说:“我哪边也没去,我就在南清官。老太太,我就知道您得来。” 太君问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得来?” 寇准说:“老太太,选状元这么大的事您能不关心么?” 太君心里想,这个寇准是话里有话呀。 侍女把茶献过,王爷对太君说:“太君,您来有什么事吗?” 寇准在一旁说:“王爷,这还用问吗,太君要是没事能找您吗?” 太君一看,心想我还是把事情都说了吧,寇准这都话中带话。 太君站起身形对王爷说:“王爷,我请罪来了。” 八王爷一听,愣了,说:“啊,太君你何罪之有啊?” 太君说:“王爷,老身有欺君之罪。” “哈哈哈哈,”王爷笑道,“刚才在杨府谈得挺好,转眼间,本御回南清官,你就来请欺君之罪。太君,我相信杨家行得端,走得正,决不会办出欺君之罪。” 寇准在旁边说:“王爷;你就叫老太太自己说吧。” 转过身又对太君说:“老太君,你不用怕,有王爷给你做主,你怕者何来呀?欺君得看怎么个欺君,欺君还应该有个原因吧?” 太君说:“王爷您不知道,您要找的那个杨排风……” 王爷急忙问:“怎么,你知道?” 太君说:“就在我杨府。” 寇准一听,说:“王爷,怎么样?” 王爷说;“我服你了,我不是现在服你,我早就服你了。太君,这个杨排风你给我带来了吗?” “王爷,我把她带来了。” “太好了,赶快叫他进来。” 太君说:“王爷,您看见她会生气的。” 王爷说,“我不生气,他要是不来我明天都没办法了,万岁还得跟我要人哪。” 太君说;“好,我去叫她。” 老太君转身出去就把陈风领进来了。 陈风低着头来到里边,太君说:“这是王爷,这是寇大人,上前见礼。” “是”陈风紧走两步上前施札说,“王爷在上,寇大人在上,陈风——扬排风有礼了。” 王爷一听,怎么陈风变杨排风了呢? “你抬起头来。”八王爷说道。 陈风一抬头,八王爷一看,哎呀,正是她。王爷就没敢往下说。 寇准这边乐了,说道:“早就知道是你呀,王爷您看见了吧,没错吧?” 八王爷一想,不对呀,那个杨排风是男的,这个是女的,问道;“太君,这是怎么回事?” 太君说:“王爷,别说了,是如此如此。” 老太君就把当初怎么收的陈风,陈风怎么学的艺,少林寺怎么救的我,她是怎么听说的这件事,从头到尾一说。 八王爷一听,心中惊叹,她一个女流之家就有这么大的本领,正是我大宋天朝何不兴旺! 如今不但男子能杀能战,就连个烧火的丫头都这么厉害。 王爷紧忙说:“陈风,你站起身来。” “谢王爷。”陈风就站起来了。 王爷问道:“陈风,是你化名叫杨排风?” “是我。”陈风答道。 王爷又问:“为了什么?” 陈风说:“为了保国尽忠,为了救我家杨元帅和少帅宗保。” 王爷说;“你到边关不怕韩昌吗?” 陈风说:“别说是韩昌,就是肖仁宗我也不怕。不过我有欺君之罪,最好不要连累老杨家,不要连累我的救命恩人。求您想办法让我挂帅出征,打败韩昌救回少帅宗保,平定辽兵回来你们怎么处置我都行,我没有怨言。” 八贤王一听,好,别看是个烧火的丫头,有雄心壮志,自己生死置之度外,愿保国尽忠救主人,王爷心里这么想。 太君说见机说道:“王爷千岁,您看明天这个事怎么办?怕她有欺君之罪呀。” 王爷一想,确实有欺君之罪呀,女扮男装报假名,这皇上能让吗,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王爷回头看了看寇准,见寇准在那洋洋得意的样子,王爷心里话:寇准,我可不能放过你。 “寇准。”王爷叫道。 寇准连忙答应:“王爷。” 王爷说:“寇准,陈风下场比武是你叫我当的保人。” 寇准说:“对对,王爷您这个保人做对了吧。没有你这个保人她能露出自己的本领吗?她能中选吗?” 王爷说:“对呀,是中选了,可她一个女扮男装要是被万岁知道,岂不是有欺君之罪?不但陈风有罪,就是太君也有罪。寇卿,你还得出个高招啊。” 寇准说:“什么高招啊?” 王爷说:“别叫万岁怪罪呀。” 寇准说;“高招早已想过了,王爷您伏耳上来,您得如此这般。” 王爷一听,说:“好,好。” 太君心里想:这个寇准是属泥鳅鱼的,油光滑溜,难抓难拿。这不知又给王爷出什么高招哪。 寇准转身对太君说:“老太太,还有您的事儿。” “我什么事儿,寇大人?”老太君满脸疑惑地问道。 “您也伏耳过来,您得如此如此。”寇准笑道。 太君说:“行,我照你的话办,只要能保住陈风这条命就行。” 寇准悦:“只要照我的话办,保证没事儿,陈风。” “寇大人。”陈风答应。 “我可告诉你,到了御花园万岁要是问你的名子,你可要说你叫杨排风,别报真名。过来,我教给你几句话,你要如此这么说。”寇准万般叮嘱了一番。 陈风说:“大人,我记下了。” 寇准说:“那好,王爷,咱们就那么办。” 八王爷说:“行,你们就听我的,没错。” 寇准说;“是呀,到不行的时候,您还有王命金锏哪,到时候皇上真不饶,您就把王命金锏举起来,就把皇上给吓住了。哈哈哈哈,陈风,放心吧,有八贤王在这儿,什么事儿也没有。” 太君说:“要是那么着的话,我就告辞了,回府好准备一下。” 王爷说.“好,就那么办。那陈风什么时候来?” 太君说:“明天早晨吃罢了早饭,叫她换上男子的衣服到南清官门等您一同前往。” 王爷说:“好,就这么办。” 他们定好计了,老太君带着陈风离开南清宫回天渡杨府。 …………………… 在南清宫里可把八王爷乐坏了,吩咐一声:“酒宴摆下。” 寇准说:“王爷,咱们可别光吃光喝呀,您可要记住到时候怎么说。” 王爷说:“我忘不了,实在不行我就用我的王命金锏。” 寇准说:“用不着,您就记住我的语没错。” 这两个人非常高兴,不管怎么着,杨排风是找到了,两个人一直喝到天黑,寇准连府都没回,就在南清官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八贤王和寇准刚收拾好,外面进来御林兵报:“报知八贤王,武科场夺状元的杨排风,在官门外等着你哪。” 八贤王说:“叫他进来。” 御林兵出去时间不长,陈风就进来了。 八王一看陈风又变了,这“小伙子”太漂亮了,扎巾剑袖。 这时陈风双手抱腕说:“王爷在上,寇大人在上,杨排风有礼。” 寇准一看,又装得挺象,不觉哈哈大笑起来,这装扮也没谁了,太英姿飒爽了! 王爷笑着说:“太君也准备好了吗?” 陈风说:“都准备好了,早就在官外等着您哪。” 王爷说:“好,咱们就那么办。来呀,外面备马。” 今天王爷辇都不坐了,骑马。 寇准说:“我也不坐轿了,我也骑马。” 三个人出了南清宫,搬鞍鞒镫上了马,直奔御花园。 来到皇宫院外,御林兵见到八贤王来了,赶紧到里边禀知万岁。 好大的御花园哪,御花园当中育一座牡丹亭,在牡丹亭里坐着几个人,当中间坐的是宋真宗真宗,有征南王高君保,有郑王爷,还有几家文武大臣,君臣都在等着考杨排风。 这杨排风还没来,谁也不敢说什么,因为都知道杨排风住在南清宫,是八王爷带他来,就是来晚了这些人也不敢放肆,连皇上都怕八王爷,何况这些人哪,他们在这边喝边等。 这时,御林兵进来报,说:“八王爷到。” 第二十四章你怎么是个女的? 宋真宗一听,即可传旨:“有请王爷。” 片刻功夫,脚步一响,头一个是八王爷,第二个是寇准,第三个就是陈风。 这时,陈风的心里是呼呼直跳,说不定是怎么个考法。 王爷来到里面站住身形,说:“万岁,众位卿家早就到了?” 大家说:“刚到,刚到。” 早来也不敢说早来,八王爷抱着王命金锏在旁边坐下。 宋真宗说话带笑:“王爷,可把杨排风带到?” 王爷说:“带来了。” 宋真宗说:“叫他近前来见。” 下边内侍官一喊:“宣杨排风来见。” 陈风听到喊她上前见驾,低着头往前走,来到牡丹亭下远远就跪下了,说道:“草民与万岁叩头。” 宋真宗说:“平身。” 陈风连忙说:“谢万岁。” 宋真宗说:“今天把你宣到御花园不是考马上之武艺,考什么还是由高王来说。” 高王站起身说:“杨排风,上前来。” 陈风答道:“是。” 陈风来到跟前,高王说:“杨排风,身为武状元不象文官,将来就要领兵带队南征北战。一旦番邦侵犯中原,你就可以挂帅出征。这用兵之道你都懂吗?排兵布阵都明白吗?” 陈风说:“小人略知一二。” 高王说:“好,我来问你,何为三略六韬?这三略怎说?这六韬怎讲?你可否说得上来?” 陈风笑着说:“大人,就怕小人答的不对,一略天,二略地,三略人;一略天,不识天时者不为将;二略地,不知地利者不为将;三略人,不通人和者不为将。天时地利不如人和,此谓三略。再说六韬,一龙韬,二虎韬,三豹韬,四杰韬,五英韬,六雄韬。一龙语,先知天子洪福,后知元帅威严,君则敬,臣则忠,国泰民安,雨顺风调;二虎韬,先锋官奉将令安营下寨,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三豹裙,一不准临阵收妻,二不准临阵逃脱;四杰韬,兵马不动粮草先到;五英韬,一不准投顺敌人,二不准破坏规道,犯将令定斩不饶!六雄韬,攻城也,略地也,堂堂之阵也,阵阵有奇也,如见强者,生计而擒之,可称大将军也,盖世的英豪。” 陈风就把这三略六韬背完之后,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陈风,这也太厉害了,真够个帅才呀。 “那么这三略六韬为何人所授呢?”高王心想,不行难不住陈风,接着又问道。 陈风微微一笑,答道:“这“三略’乃是西汉大臣张良一一张子房(今安微省亳县东南人),在圮桥进履之时遇黄石公,是他传授给张良的。这‘六韬’乃是周朝初期,姜姓部族长姜子牙,后称姜太公的所著。” “什么叫“圮桥进履?”高王紧追不舍地问道。 陈风又答道:“秦国灭了韩国之后,张良结交刺客,在博浪沙(今河南原阳东南)谋刺秦始皇未遂,便更名政姓跑到下邳(今江苏省邳县西南),在圮桥遇黄石公,张良为他三次拣鞋。黄石公见张良心诚,乃传授给他《太公兵法》。” 高王一看没问住,接着又说道:“我来问你,何谓“破金沉舟?” 陈风不慌不忙,说道:“破金沉舟乃誓与敌兵共存亡。是秦朝末年,项羽有一次与秦兵作战,过河之后就把军中的锅砸碎了,把船凿沉了,要求士兵,不打胜仗决不活着回去。” 高王又问道:“你说,何谓‘背水而阵?” 陈风说:“‘背水而阵’是置于死地而后生,投之亡地而后存。西汉时期,大将军韩信与越军作战,把士兵故意放在河边,“背水结阵’,使士兵们不得不拚命奋战,以求生存,结果打了大胜仗。” 高王一见杨排风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接着又问:“何谓进军减灶?” 陈风说:“‘进军减灶’,乃是故意示弱于敌人,使敌人不知虚实,以便诱敌来战。” 高王又问:“何谓‘唱筹量沙’?” 陈风说道“‘唱筹量沙’,乃是以无作有,智退敌兵。南北朝时期,宋武帝(刘裕)的开国武将檀道济,在征讨北的一次战事中,军至历城(今山东省),军粮不足,准备撤退。檀道济命管军粮的人,用斗量沙子,充做军粮,还一边量一边唱数,诱骗了敌军,使其不敢追赶,遂安全撤回。高大人,对吗?” 高王一时语塞,说:“这……”他没想到,一个烧火的丫鬟这么厉害,这话说的滔滔不绝! 陈风微笑道:“高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考的吗?” 高王也笑了,摇摇头说道:“巾帼不让须眉!没有什么要问的啦。” 八王爷心里想:可不能小看这烧火的丫头。 王爷点着头心里高兴,寇准也洋洋得意,把宋真宗可乐坏了,这可真够个帅才呀。 宋真宗说:“高王你看如何?” 高王说:“万岁,你就点状元吧。” 宋真宗听完点点头,又看了看几家大臣,大臣们都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陈风风答的不是十全十美,也是八九不离十,大家都认为这小伙子精明强干样样精通,都非常满意。 这时,宋真宗说道:“杨排风,听封。” 陈风紧忙跪倒说:“万万岁。” 宋真宗说:“联要封你为武状元。” “谢万岁。”陈风扣头谢恩。 陈风刚要起身,就听皇上说:“慢,不但封你武状元,还封你为边关二路元帅。” 宋真宗封完了,陈风还地上跪着没说谢驾。 宋真宗问道:“封你状元又封为二路元帅,为何不谢驾?” 陈风答道:“万岁,您出的榜文上写若是考武状元,可没写有二路元帅呀。” 宋真宗说:“榜文上虽然没写,可是我现在封你也不晚哪。” 陈风说:“万岁,您这不是和榜文上不一样了吗?” 宋真宗说:“杨排风,你就不要多问了,难道封你为二路元帅休还不愿意吗?” 陈风说:“万岁,我当然愿意。不过是榜文上没那么写,我听着有点纳闷随便问问。谢万岁。”说完,杨排风就站起了。 她刚站起来,就听人报:“禀知万岁,天波杨府佘老太君到。” 宋真宗一听就愣住了,老太君赶这个时候干什么来了? 寇准在旁边说:“万岁,老太君来了就让她进来,要是不叫她进来,怕老太君会多心。” 宋真宗说:“好,叫太君来见。” 时间不大,老太君拄着龙头拐杖就进来了。 宋真宗心里想:还得瞒着不能告诉她。 哪曾想老太君紧走两步,“扑通”就跪下了,说道:“万岁在上,臣前来请罪。” 宋真宗一听,说:“哎,太君你何罪之有?平身,快站起来,你有什么罪?” 太君说:“万岁.这个杨排风是我杨府的佣人,她背着我下场夺状元,后来才被老身知道,老身我来领罪来了。” 八王一瞅皇上,皇上一听,乐了:“哈哈哈哈,太君,你有什么罪呀,他是你府的佣人也罢,不是佣人也罢,他武艺高强文武双全,朕已封他为二路督招讨大元帅了。” 太君问;“万岁,你为何封她为二路大元帅。” 宋真宗说;“他年轻有为,叫他到边关给杨郡马助一臂之力有什么不好的。他是个佣人没说实话,朕不怪他。” 老太君冲陈风一使眼色,陈风“扑通”往下一跪,说:“万岁,谢您不怪。” 宋真宗一听,“嗯?”怎么变声音了。 宋真宗问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说话是这个声音?” 陈风微笑着说:“万岁,我不是个男的,我是个女流之辈。” 宋真宗一听:“啊?怎么是个女的?” 老太君说:“万岁,刚才我不是说她是个佣人吗,她是个烧火的丫头。” 皇上一听大怒,手拍桌案说道:“烧火丫头,竟敢耍笑圣上。来呀,把她推出去人头削下。” 宋真宗吩咐把杨排风推出去斩首,御林兵上来要抓陈风,寇准看了八王爷一跟,王爷一看,这是到时候了,就站起来了,说:“慢,万岁,我是她的保人,就应该连我一块斩呐!” 宋真宗一听,忙说:“不不不,大概你也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你是受她的骗了,这与你八王毫不相干。你虽然是她的保人,朕不怪你。” 王爷说:“你不怪我,可杨排风之事我都知道。” 宋真宗说:“怎么你都知道?” 王爷说:“对,我都知道,是这样。孟良回来搬兵,到我南清官来说出边关吃紧之事,正赶上御妹柴郡主到南清宫来问安,郡主就问他边关之事,孟良就说了实话。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郡主身后跟着一个人,就是这个烧火的丫头杨排风,这些话她都听见了。呆了一会御妹就回去了,我就认识她了。到了比武夺魁的那天,她就下场了,她一下场我就认出她来了。我一看她是女扮男装很高兴。因为我们这么大的中原打仗不能光靠男的,都认为女孩不能上战场为国尽忠,我到要看看这个女孩的本领怎么样,她要是武艺高强不也一样为国报效吗?所以,本御就给她当了保人,她先头没敢说实话,后来,她说出了真名实姓叫杨排风,这就证明她没有欺君之罪。她之所以没有露出来她是个女的,是怕不让她下场比武,我倒想看她的真本领,果然是武艺高强。武科场比武之后,我就把她带回了南清宫,进了南清宫她就跪在了地上请罪,她说她有欺君之罪。当时,本御没有怪罪,我想真要选出这样的女元帅到前敌解围,又何尝不好哪?我为什么要杀她哪?她说,万岁可能要怪罪。我说不能,万岁是有道明君,现在是国难当头,边关吃紧,好容易选出你这么一个能杀善战的,万岁怎么能昏君无道要杀你哪,我就把此事包下来了。后来,老太君知道了此事也来清罪,我也没有怪罪。我说让她跟我到御花园去复考,她如果能答得上来用兵之道,万岁就是知道你是女的,也不会见怪。所以,她们先后来到了御花园。万岁,我来问你一句,要她不是个女子,她够不够个状元?” 第二十五章不愿做亡国奴 宋真宗一听,思考半晌才说道:“够。” “我再问你,她够不够个二路元帅?”八王接着问道,双眼盯着宋真宗不停的看。 “哦……够。”宋真宗无奈结结巴巴说道。 八贤王说:“万岁呀,现在边关吃紧,朝大空虚没有良将,好容易挑出一个这么大本领的烧火丫头,你还要杀她。你要是杀她,边关谁去解围?谁去救宗保?谁去助我的妹丈?真要是边关失守,辽兵杀进中原,万岁您还愿意当亡国之君吗?” 寇准在旁边接着说:“我们可不愿做亡国之臣哪。” 陈风又接着说:“我们也不愿做亡国之民哪。” 宋真宗一听:“这……”他犹豫了,听听大家的话确实有理有据。 八王爷又说:“万岁,要以大局为重啊,她是为了什么?一是为了保国尽忠;二是为救主人哪,说她有罪也可以。但把死罪饶过,活罪不免,命她带人马去边关戴罪立功,她如能战败韩昌救回宗保,万岁可以将功折罪,要是办不到,回来再杀也不迟。”八王有意给宋真宗台阶下。 宋真宗一听,问寇准:“寇爱卿,你看……” 寇准笑道:“万岁,要叫我看您是有道明君,您就看着办吧。”寇准说完,冲着宋真宗一指王爷怀里的王命金锏,那意思,王爷都没怪罪,你要是再怪杨排风那就是怪王爷了。 宋真宗又问高王;“高王你看……” 高王说:“要是杀了这个杨排风,真是有点可惜呀。” 郑王也说:“万岁,不能杀,我看八王爷说的有道理。” 宋真宗一听,几位大臣都说不该杀,自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就对下面说道:“杨排风。” “在。” “你女扮男装有欺君之罪。” 杨排风说:“万岁,我知我有欺君之罪,您让我多活几天,我到前敌杀退韩昌,救回宗保,得胜回来您再杀我。我一不为官,二不为财,我就是为保大宋江山,救回我的主人,请万岁饶耍” 皇上一听,心也受感动了,说道:“好,杨排风,朕把你死罪饶过,活罪难免,我命你戴罪征北,给你五万人马,八员总兵,粮草车齐备,三日后,命你带兵出朝,如能杀退韩昌,救回杨宗保得胜回来,朕加封于你。你们回府去吧。” 皇上说到这,大臣们高兴的过来给太君道喜。 八王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寇准过来说:“怎么样?这片云彩不就散了吗,哈哈哈哈。” 太君高兴地对大家说:“各位大人都请到我天波杨府吃酒。” 大臣都高兴地答应了。 皇上转身回养心宫。 王八爷和寇准还有这些大人们都上天波府去庆贺二路元帅。 大家来到天波杨府,老太君吩咐杀牛宰羊庆贺。 这时杨府里的寡妇太太们才知道陈风挂二路元帅了,这个过来说长,那个过来道短。 陈风回到房里把女子衣服换上,还是丫环打扮,来到前面给大人们端茶倒水。 八王爷对太君说;“太君,没成想你收下陈风,可帮了大忙了。” “可不是吗。”太君说,“陈风,你就不必在这端茶倒水的啦,把衣服换换。” 陈风说:“不,老太太,我出征是出征,可丫环还是个丫环。” 八王爷说:“陈风,明天万岁一出榜文,全城的老百姓可就都知道你叫杨排风,可不知道你叫陈风。老太君,依我看陈风一片衷心愿在杨府,太君你也很喜欢她,干脆就把她的名改了吧。从今天起,就叫她杨排风,这个名子就算是本御给起的。” 陈风在旁边一听,这可太好啦,命不但保住了,王爷还给赐了名字,想到这里,陈风“扑通”就跪下了,高兴地说道:"多谢王爷给我起名儿,我就叫杨排风。” 陈风对太君说:“老太太,从今以后我就姓杨了,我就沾老杨家的光了。” 老太君一伸手就把陈风搀起来了,说道:“杨排风,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老杨家的人了,哈哈哈哈。” 八王爷也高兴,高喊:“拿酒来!”这就把酒宴摆下了,客厅上连杨家奶奶们一起摆了十几桌,家奴院工端酒上菜,酒桌上高谈阔论,太高兴了 正这么个时候,杨肝从外面进来了,察报老太太得知。 府门外来了一个人求见,这个人自报名姓,原来是我家杨元帅磕头的弟兄孟良。 八王一听,对太君说:“孟良回来搬兵,我把他安排在官邸住下,我告诉他在那等着,选出二路元帅来就告诉他,他在官邸没敢露面,怕您知道边关之事。大概是万岁的榜文出来了,他知道信儿了,就到杨府来了。” 太君一听,“噢,杨洪,你去到外面说老身里边有请。” 杨洪答应一声“是”就出去了。 到了外边一看,正是孟良。 原来,孟良住到官邸心里很着急,知道边关吃紧,不知道选状元怎么样了,他知道选状元就是选二路元帅,他这正着急哪,军兵进来告诉他榜文出来了,说选出了一位武状元,在御花园复考,她用兵有道被万岁封为二路督招讨太元帅。 孟良问他姓什么? 军兵说:“姓杨,叫什么杨排风。” 孟良又问:“他上哪去了?在哪住?” 军兵说:“我们有个兄弟看见了,说是在御花园考完试出来,由老太君和八贤王陪着回天波杨府了。” 盂良一听,不用问了,一定是老杨家人啦,可这个杨排风是谁哪? 孟良一想,不管是谁,榜文都出来了,二路元帅也挑出来了,我还有什么瞒的,不行,我得去一趟。就这样,他就来到了天波杨府。 老扬洪到外面一看,正是孟良,忙说:“二将军可好?” 孟良一听说:“不好,好什么好,天天吃饱了一呆,这肚子都见长了。老干娘知道我来了吗?” 杨洪说:“知道,里边有请。” 孟良说:“什么有请不有请的,八王爷在这吗?” “在这儿。” “寇老心儿在这儿吗?” “在。” “那个二路帅武状元在这吗?” “在这儿。” “噢,那太好啦,我跟你进去。”孟良跟着往里走,来到仁安殿一看,杨家奶奶们,还有八王爷和寇准都在这儿哪。 这下老孟可乐了,到了跟前把衣服整了整说:“王爷在上,老干娘在上。各位大人在上,各位嫂夫人在上,我给大家拜年了。” 大家一听,怎么现在拜年哪。 太君一听乐了,说:“这么大的岁数,还是爱玩笑,赶快请起。杨洪,看座。” 杨洪搬过一把椅子,孟良挨着八王爷就坐下了。 八王说;“来来来,咱们喝一杯,看见没有,酒杯刚端起来,还没喝哪,你就到了。” 孟良说:“我就是赶这个时候来的,来来来,给换个碗倒酒。” 杨洪赶紧找来个大碗,盂良倒了一大碗,他喝了个一干二净。 孟良转身对太君说:“老干娘,您身体还好吧?” 太君说:“我很好。” 孟良又说:“众位嫂螋可好?” 大家说:“我们都好。” 孟良说:“嗯,好,好,喝酒,喝洒,喝酒好。” 孟良不敢再说,他说着说着就想把边关的事说出来。 太君在一旁看出来了,说;“孟良,你六哥得的是什么病啊?” 孟良一听,说:“你怎么知道?他没病啊,一天吃得多,喝得多,他哪儿来的病?” 太君说;“你不要瞒若我啦。你六哥身得重病,宗保被韩昌所擒,我都知道了。” 孟良一听,说;“嗯?你怎么全知道了,这是谁告诉你的?谁的嘴这么快?” 八王爷在旁边说:“是我说的。” 孟良说。“好哇,你叫我瞒着,闹了半天你全给说出去了。老干娘你放心,没那个事儿,不就六哥得了点病吗,宗保也没事儿,让他先到北国去玩玩,我八卦都算了,都有救。” 太君笑着说:“就是六儿为国尽忠死到前敌,我也不能说什么哪,况且已选出二路督招讨大元帅,三日后,你和二路帅一块出朝前敌解围。” 孟良一听,忙问:"老干娘,这二路帅杨排风是老杨家的哪一位呀?” 太君说:“你不认识,哈哈哈哈。” 孟良说:“我是不认识。” 太君吩咐说:“把排风叫过来。” 时间不大,杨排风手里端着一壶酒就进来了。 杨排风给老太君和八王爷把酒满上,刚要给孟良倒酒,一看不认识,疑惑道:“这……” 太君说:“过去,叫孟二爷。” 排风过去说:“孟二爷,我这厢有礼了,我给悠倒酒。” 盂良说:“倒吧,倒吧,小丫环嘴还挺甜。” 太君一笑,说;“孟良,你不是要见二路元帅杨排风吗?就是她。” “什么?就是她?”孟良回头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个丫鬟吗?怎么成了二路元帅了? 杨排风端着酒壶笑了,说道:“孟二爷您喝,喝了我再给您倒。” 孟良问道:“你是准?” “我就是杨排风,武状元,二路元帅就是我。”杨排风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 第二十六章后花园比武 “你可拉倒吧,你当我喝多了。我听说杨排风能杀能战武艺高强,在武科场战败了一杰就镇住了武科场,在御花园复考时对答如流,什么兵书战策人家都会,比我都强。你个侍候人的丫环来吓唬我。” 八贤王一听,笑着说:“孟良你可不能这么说呀,杨排风就是她。” 孟良瞪大眼珠子,满脸疑云,冷眼说道:“王爷,那杨排风不是男的吗?” 王爷微笑道:“杨排风是个女的,不过,下场的时候是女扮男装,因为怕万岁怪罪。现在万岁已不怪罪,她就换上女装了,就是出朝那一天,也是女将领兵。孟良啊,到时候你还得在排风帐前听用。” 寇准也笑着说:“到时候排风一说孟良听令,你就说在,叫你去干什么,你就得照办。” 孟良一听,说:“让她呆着吧,闹了半天是个丫环。” 太君也笑了。说道:“孟良,丫环和丫环可不一样,她可不一般。”太君就把怎么收的杨排风,少林寺又怎么救她并得了宝棍,怎么在杨府里刻苦练功说了一遍。 孟良酒喝多点也听不进去,醉醺醺地说道:“要说我当元帅还差不多,你一个女流之家烧火的丫头就能领兵打仗?真是笑话。武科场赶考的举子大概一个英雄也没有,去了一帮草包被你打败了。御花园考你时,那些人可能都不懂,让你给蒙过去了。告诉你杨排风,甭说别的,你跟二爷我比还差十万八千里。” 杨排风听完,知道孟良心里不服,还是微笑着说:“对对对,还得说二爷武艺高强。”排风知道他有点喝多了,也不想和他争论,就顺着他说。 孟良一听还来劲了,斜视着说道:“杨排风,你不是二路元帅吗?走,咱俩到后花园比试一下,你要是把二爷我打败了,你就是元帅,要是你打不败二爷我,那你就给我当先锋官,我当二路元帅。” 杨排风微笑说道:“不敢,我可不敢和二爷动手。” 八王爷一听,说:“好,孟良,你不是不服吗?本御做主,排风你和孟良后花园比高低。” 寇准在旁边对杨排风说:“排风,狠点揍他,让他知道知道锅好是铁打的。” 孟良非要和杨排风比武不可。 寇准说;“对,让他们比一比。” 老太君说:“孟良,我看就不必了。” 孟良说:“不行,非比不可。” 八王爷说:“让他比一比,要不然他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孟良说:“对,在哪比?” 太君说:“你要是非比不可,就请到后花园去。” 盂良说:“行,哪都可以。” 大家离开酒桌,来到后花园。 给王爷,太君搭好座,大家也都坐下,盂良浑身上下收拾的紧身利落,往当中间一站,对杨排风说:“烧火的丫头,来来来,今天让你知道知道二爷的本领。这可不是说大话,在两军阵前别看我战韩昌不行,要打你你可不是个。” 杨排风一听,微笑说:“二爷,我可不敢跟您比,我是个烧火的丫头,没什么名气,你把我赢了也没什么。可我要是把您给打了,恐怕您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孟良问道:“这为什么?” 杨排风说;“您这么大的将军,让一个烧火的丫头给打了,您说您还有脸见人吗?” 孟良说:“我不在乎那事。” 杨排风说;“那好吧,既是您老人家愿意和我比,那我就和您比试比试。我说孟二爷,咱们比什么哪?” 孟良说:“你说,你说比什么,咱就比什么。” 杨排风说:“最好咱俩还是比拳吧,别比兵器,要是我拿着棍子真把你打坏了,那我可吃不消。” 孟良一听,很生气,说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你就能把二爷我打败了?行,二爷让你。” 杨排风说:“您怎么让啊?” 孟良说;“不是比拳吗?你说比什么拳?你说?” 杨排风说:“还是二爷您先说吧!” 盂良一听,“嘿嘿”地乐了,说道:“我说,我这拳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你站好了,可别怪二爷手下无情,着拳。” 盂良说完话,一个健步蹿,双风贯耳奔着杨排风就来了。 杨排风一不担惊,二不害怕,旁边一闪身形,这拳没有打上。 杨排风也没还手,紧接着又来一拳,排风一纵身,又躲过第二拳,连让了三拳。 盂良笑道:“嘿嘿,就这两下子还想和我比试,论拳术你可不行。” 杨排风笑着说:“二爷,我这是让您三招,你可明白?” 孟良说:“屁,让什么三招?要是让我三招,还让我四招吗?看拳。” 他上前又是一拳,杨排风一闪身躲过这一拳,对孟良说:“二爷,对不起了,我可要还手了。” 杨排风“噌”往前一蹿,象狸花猫一样,她站稳身形来个金鸡独立,然后,打出一趟拳。 那真是: 太祖神拳走四平,斜身绕步逞英雄。 双风贯耳难躲闪,黑虎掏心不留情。 滴水势,扫地龙,十二连拳往上攻。 拳打南山斑斓虎,脚踢北海混蛟龙。 摘星换斗舒猿臂,双拳出手鬼神惊。 枯树盘根移不动,平地拳飞起狂风。 孟良一看这几拳也太厉害了,他封前挡后,封左挡右。 杨排风用拳一晃孟良的眼睛,孟良光往上看,没往下看,杨排风单腿一使劲,来个扫堂腿,这孟良想站可就站不住了,仰面朝天就摔倒在地上,把他摔的都起不来了。 杨排风也没乐,八王爷和老太君把嘴全捂上了,乐得不敢出声,怕孟良挂不住。 这时,杨排风赶紧到了跟前,万福下拜,说道:“孟二爷,我失手了,您摔疼了吧?” 盂良躺在地上说:“哎哟,真摔疼了。” 孟良起来拍掉身上土,说:“哎哟,你这烧火的丫头够厉害的,不行!咱俩还得比。” 杨排风说:“二爷您说吧,咱们还比什么?” 盂良说:“咱们不比拳脚了,我身体太胖,不能跟你比拳脚,咱们比剑。” 杨排风说;“二爷您使剑,我可不使剑。” 孟良问;“那你使什么?” 杨排风说:“我使我的烧火棍。” 孟良一听,惊讶地说道:“什么?住嘴!你能用烧火棍打你家二爷吗?” 杨排风说,“我这烧火棍是专门打人的。二爷您放心,我打您时手下一定留情。” 孟良生气地说:“住嘴,拿烧火棍打二爷,把我当成什么啦?岂有此理。” 孟良说完一伸手抽出宝剑,奔着杨排风就是一剑。 杨排风一不着急,二不着慌,往后退身转过身躯,把自己的烧火棍就拿起来了。 大家一听是烧火棍,就没往心里去,就是烧火用的呗! 哪知道这可是一条宝棍,就是那根青龙棍。 二人往前一进身,孟良劈头就是一剑,扬排风旁边一闪身形,用棍一晃他的剑招,孟良赶紧往回撤剑。 杨排风冲着孟良上头就是一棍,下头又是一个扫膛棍,盂良赶紧往上一蹦,扬排风用棍头一点孟良的花盖穴,盂良就觉得半边身于不知被什么碰了一下,这个疼啊,“噔噔噔噔”连连倒退,“扑通”就坐在地上了。 杨排风把大棍往左手一交,往后一撤步说道:“哟,二爷您瞧,我又失手了,二爷可别生气,您起来,咱们再比试比试。” 孟良捂着屁股说:“还比试比试,可把我摔着了。” 这可把八王爷乐坏了,“哈哈哈哈,孟良还比吗?算了吧。你拳脚不行,兵器也不行,我不是说了吗,你不要光看人家是个烧火的丫头,要看人家的能耐。没有能耐武科场能考状元吗,没有能耐少林寺能把老太君救回来吗?算了吧,就这么着别比了。”八王爷给他下个台阶。 寇准赶紧过来说道:“来来来,孟将军起来,你这何苦哪。排风你别觉着你厉害,其实是孟二爷让你哪,要是不让着你,你可不是他的对手。你看看这身板,俗话说身大力不亏,他能打你吗?他把你打了对得起老太太吗?你得明白。” 听寇准这么一说,排风笑着回答:“是呀,二爷是手下留情了,要不我可不是二爷的对手。” 孟良一听这话,从地上起来,把身上的土掸扑掸扑说:“杨排风,告诉你,二爷不能跟你一样。我要是跟你一样,那我还叫二爷吗?你知我手下留了多大的情。要是不留情,我把你打到前院去了。” 杨排风说;“是是,二爷,我知道您留情了。” 大家心里话,他也不怕害臊,自己还吹牛哪。 孟良又说:“排风啊,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我看你还行,不错,你当二路帅还可以,在我这儿算通过了,你就当二路帅,我给你当先锋官。”别看盂良嘴里还挺不含糊,心里是服服贴贴。 孟良知道这个烧火的丫头可不一般,这要是到两军阵前战韩昌救宗保,恐怕也不能费多大的劲。 老太君这边乐着说:“来来来,咱们回去继续喝酒,一同庆功。” 大家回去,酒宴摆下继续喝酒庆功。 第二十七章到达边关 自从杨排风受封回到杨府之后,她的师父碧云师太及时来看望她。 碧云师太对她说道::“陈风啊,你以后叫杨排风了,为师十分高兴,这老杨家是一代忠良,跟着他们为国效力,定能施展你自己的抱负,也不亏为师和你爷爷的厚望!我的武功教给你的也差不多了,你基本也得我真传。这里有幻术和医术两本典籍,加上你的武功底子,想要学习并不难,我把这两本书送给你,为师会不定期的找你,然后再传授你这两门技能!” 杨排风听罢,高兴万分,赶忙叩头,激动说道:“师父,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老人家的厚望,为国效力,打败韩昌那个狗贼!救出我家主人来!”随后杨排风接过典籍,再次叩头谢恩。 碧云师太口念“无量天尊!”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杨排风在杨府里又休息了两天,到第三天头,排风就可以出征了。 老太君把排风叫到跟前说;“排风啊,这次前去扫北搭救少帅。保卫边疆,休可要多加谨慎。要知道能人背后有能人,北国也不是好惹好斗的,据说那韩昌能杀善战,你可要多加小心。” 杨排风说:“老太太您放心吧,我这次前往救不回少帅,杀不退番兵,我决不回京,请老太太放心。” 老太君说:“好,但愿如此。你自己一个女流之家有些不便,我让八姐、九妹保你前往。” 杨排风忙说:“不,我可不敢当,怎么能让八姑娘、九姑娘和我一块去哪?不行。” 太君说:“不,你是二路元帅,她们姐俩应该保你一块去,到两军阵前也是个伴,你们三个女孩子在一起也方便。另外,到了前敌见了你家六爷就说叫他好好养病,家里一切很好,叫他不要挂念。” 杨排风答道。“是,多谢老太太,您的话我都记下了。” 两个人足足说了一宿的话。 到了第三天早晨,三个人都收抬好了,一起到小校扬点兵。 三员女将到了小校场抬头一看,人马早就准备停当。 杨排风点将台一站,令旗令箭怀中一抱,这次出兵皇上给了五万人马,一千五百辆粮草车,四员猛将,还有八姐,九妹。 杨排风心里想:就凭我一个烧火的丫头,也能当上二路元帅,这次扫北我要力克群雄,杀退番兵,救回少帅,早早回京。想到这,排风操起令箭往下一看,孟良早就来了,收拾得紧身利落在旁边听点。 杨排风令箭一挥,说道:“孟良听令。” 盂良赶紧上前施礼答道。“末将在。” 杨排风下令说:“本帅给你一只将令,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带三千人马为前部先锋官。” “末将得令。”孟良转身上了马,带领三千人马头前开路。 杨排风随后传令:“其他众将随营听令,众三军,炮响出京。” 三声大炮一响,杨排风带着军兵出了东京汴梁城,挺军北进。 来到十里长亭,八王爷,寇准、老太君和满朝文武都在送行,给排风倒了三怀酒,杨排风头杯酒敬天,二杯酒敬地,三杯酒仰脖而入。 八王爷说:“排风,但愿此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排风说:“王爷请放心,不杀退番兵,我死在边关也不回京,出兵。” 排风说完话,搬鞍勒镫上了马,马后加一鞭,人马浩浩荡荡直奔边关。 大队人马经过数日奔波,离边关越来越近! 这一天,大军往前进发,孟良正在马上洋洋得意,前面蓝旗来报:“回报先行官,不可进发,已到边关。” 孟良听完挺乐道:“到了,那太好了,后边给元帅送信,已到边关,我先去叫城。” 孟良战马来到城外,把马勒住,抬头一看,边关城城门紧闭,吊桥高扯,千斤闸放下,城楼上的宋兵往下观看。 自两军阵前打了败仗,免战牌挂满了北城,不敢再战。 韩昌是一天三次骂阵。 杨延昭病体稍有些见好,但还是不能上马打仗,只能吃一点东西,大家都急坏了,就盼着京里来救兵。 城楼上军兵一看是孟良回来了,都乐坏了,大喜喊道:“孟二爷,您回来了。” 孟良乐着说:“回来了。嘿嘿嘿,往里传报,报杨元帅就说我老孟从东京汴梁城搬来了二路督招讨,嘿嘿,大元帅。” “是。”当兵的赶紧到里面去报告。 这时候,杨排风领着大队人马已经上来了,军兵部扎在南门以外。 时间不大,城门大开,在里边出来无数的战马,当中间一匹马,马上端坐一人。一看这个人三十来岁,红脸膛,头有盔,身有甲,掌中端刀。 杨排风可不认识,在这瞧着。 孟良认识,正是二爷花刀将军岳胜:“哎哟,这不是岳二哥么?” 二爷花刀将军把战马勒住,问道:“孟良,二路帅在哪?” 孟良说:“那不在那么,六哥怎么样?” 岳胜说:“六哥体力有些恢复,还好。” 孟良又问:“宗保哪?” 岳胜说:“现在还被拿在番营,你怎么这么多日子才回来?” 孟良说:“哎呀,我这是连夜往回赶哪。你知道这二路帅多不好搬,皇上设立武科场现考出来的。” “这位元帅怎么样?”岳胜问道。 孟良说:“厉害,上前见识见识吧。”孟良也没说别的。 岳胜带着手下众将;邓晁、张艾,陈进、柴梁、郎迁、郎万、宏星、宏月、黄虎,杨殿帮等人,边关二十四将,大家个个甩镫离鞍下了战马,来到跟前,大家仔细一看,都愣了。一瞧当中间一匹马,马鞍鞒端坐一员女将,两边也是女将,这三个人的岁数都差不多少,后边有一杆大旗,上写“扫北二路督招讨大元帅”,一个斗大的“杨”字。 “这女将姓杨,是谁呀?”二爷岳胜心想,“杨八姐,杨九妹这我们认识,这个不认识呀?谁呀?” 岳胜疑惑地问道:“老孟,这是谁呀?” 孟良说:“你不认识吗?天波杨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个不知,何人不晓。” “是谁呀?”岳胜急着问。 “嘿嘿,烧火做饭的丫头,姓杨。叫杨排风。” “啊?你怎么把杨府里做饭的给搬来了。”岳胜深感惊讶。 孟良说:“你呆着,做饭的和做饭的可不一样,告诉你吧,这个烧火做饭的丫头是千里拔一,谁也不是她的对手。她把东京武科场全震住了,万岁和八王哪个不赞成,你可不能小看人家。” 二爷岳胜心里想:不管有没有能耐,人家是二路帅,奉旨出朝,咱们得迎接。 他和所有的战将赶紧来到跟前,一同抱腕,恭敬的说道:“我们迎二路帅来迟,乞望赎罪。” 杨排风赶紧离鞍下马,说道:“众位将军们,大家请起,我杨排风有们等之能让大家出城来接,我真是不敢当。” 岳胜说:“咦,您是二路帅嘛。” 岳胜又转身对军兵高声喊道:“众三军,接二路帅进城。” 杨排风领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进了城。 兵归校场,粮草进库。 大家到了辕门外,跳下战马,把杨排风迎进白虎大帐。 排风也不客气,到了上面就坐下了,她问道:“您是?” “末将岳胜。” “我家六爷杨元帅现在哪里?” 岳胜答道;“现在床上养病。” “请带我去看望六爷。” 岳胜说:“好,我给您带路。”二爷岳胜领路,杨排风和杨八姐、杨九妹跟着来到了病帐之外。 岳胜说:“就在这儿。” 排风说:“好,你先通告一声。” 岳胜来到里面见六爷杨延昭。 杨元帅的病体有些渐好,也能下地走一走。但是,浑身无力,病得还是很厉害,看着瘦得够呛。杨元帅是今天盼,明天盼,吃不下,睡不宁,就恨不能东京汴梁二路帅快来。好容易盼到了今天,听军兵报告说二路帅已到,把杨郡马乐坏了,郡马起来打算收拾一下去迎接二路元帅。这个时候,岳胜就进来了,说道:“六哥,二路帅到了。” 杨元帅惊喜问道:“二路帅带来多少人马?” 岳胜说:“大兵五万,粮草也带来不少。” “嗯,很好。还有谁来了?” 岳胜说:“八姑娘,九姑娘也来了。” 杨六郎一听,“噢,二位贤妹也来了。那这位二路帅是谁呀?” 岳胜说:“六哥,还有谁呀?老杨家的。” “啊?”六哥一听是老杨家的,惊讶地忙问:“老杨家有谁呀?” 岳胜说:“六哥,你真不知道吗?” 杨六郎说:“不知道。” 岳胜说:“你们杨府里有个烧火的丫头,叫杨排风。” “烧火的丫头杨排风?”六郎说:“不知道。” 六郎一想:哎呀,万岁,你怎么给我派来一个杨府烧火的丫头哪,这能带兵打仗吗? 六郎问:“岳胜,你看这个人……?” 岳胜说:“嗯,很有气派,孟良说她挺能打呀。” 他们二人正说话,就听外面有人说话:“我六哥在哪?六哥在哪?” 六郎问:“这是准?” 第二十八章焦赞故意误卯 岳胜说:“是八姑娘和九姑娘。” “噢,你先把她二人给我叫进来。” “是。”岳胜出去时间不大,把八姑娘,九姑娘叫进来了。 小姐俩儿一进房,看见六哥确实消瘦了,心痛地问道:“六哥,你的身体怎样?” 六郎回答说:“六哥身体还不错,咱娘身体可好?” 八姐说:“六哥,母亲身体很好,六嫂子和众位嫂嫂们都很好,大家都担心您的病哪。” 六郎说:“我的病大见功效。” 八姐急着问:“那宗保哪?” 六郎说:“休要提起,他现在是九死一生,我不再想他,我想的是如何能保住我大宋江山。八姐,九妹你们是跟谁来的?” 八姐、九妹说:“跟咱们杨府的烧火丫头哇!” 六郎说:“她叫杨排风?” “嗯,她的真名叫陈风。” “这是怎么回事?”八姐说;“六哥,你可不能小看这烧火的丫头,是这么这么回事。” 小姐俩就把排风进杨府学艺,少林寺得宝棍,武科场考状元的事一说。六郎一听,既惊喜又疑惑地说;“照你们两人这么一说,这个烧火的丫头是能打能战了。” 八蛆,九妹说:“正是。” 六郎说:“嗯,叫她进来。” “是。”九妹出去时间不大,排风就进来了。 杨排风来到屋里看见了六爷,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在她的心目当中对杨六爷是非常敬仰,紧走两步一撩衣服就给杨六郎跪下了,道:“六爷在上,烧火的丫头杨排风给六爷叩头。” “请起。” “谢六爷。” 六郎说:“排风,刚才听见八姐,九妹介绍,你救过我娘之命,本帅感激。 杨排风忙说:“六爷,你可不能这么说,要是没有老太太,也就没有我啦。” 六郎说:“排风,你这次带兵出朝,但愿你用兵有方,杀退辽兵,保住我国江山。” 排风说:“杨元帅请放宽心,我全力以赶保住我大宋江山不受侵犯。” 六郎说:“好,这我就放心了。” 排风问:“那杨少帅哪?” 六郎说;“现在还在番营。” 排风说:“放心吧,我一定把杨少帅救回来。六爷,我刚来到边关,也不会用兵,六爷您可得帮着我呀。我打仗行,排兵布阵还得看您的。” “咦”六郎说,“八姐、九妹刚才都介绍了,你是文武双全。不过,我手下边关二十四将都是你的长辈,在用兵之时要多多注意。” 排风说:“六爷,我记下了.我准备明天就上阵开兵。” 六郎说:“不行,一路辛苦开拔,应休息儿日再战。” 排风说:“救兵如救火,明日我就升帐出兵。” 杨六郎见杨排风英姿飒爽,气势逼人,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于是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说完话,排风和八姐,九妹退出病帐,来到前面的白虎大帐。 杨排风在上面一坐,令箭一操,说道:“众将官,令箭传下,明天天亮我要点卯出兵,令箭传下,众战将做好准备,明天太阳一出,要到帐下听点,头卯不到重打四十,二卯不到重打八十,三卯不到插箭游营。众位将军们,我是杨府里的一个丫环,这次我奉旨出朝来到边关,排兵布阵还有些不大明白,求各位将军多多的帮助。” 众位战将一齐抱腕,高呼道:“二路帅放心,齐心合力才能杀退番兵。” 排风说:“好,现在退帐,大家回去休息。” 说完,杨排风转身回到自己的寝房。 这些战将也各回各的房里,大家伙就议论上了,说什么的都有,真是众说不一。 孟良回到自己的房里,心里挺高兴,轻声嘀咕着:“嘿嘿嘿,我的事儿就算完了。” 孟良也觉得松心,吩咐下边给他准备些酒菜,喝完早些休息,明天好早起听点去,可别误卯。他摆上酒宴,腆着荷花缸的肚子,坐下就喝上了。刚喝了几盅,就听外面有人说话。 “二哥,在里边吗?”孟良一听,说:“哎哟,是焦赞吧,进来,进来。” 进来的正是焦三爷——焦赞。 孟良说:“来来来,坐下喝点。”两个人就坐下了。 开始两个人边喝边说着闲话,一会儿酒喝多了,焦赞也喝够量了,眼珠子也红了,“啪”地一拍桌子说:“二哥,不是我说你,我认为你回京不知道要搬来什么样的高明强将呢,如今却搬来个烧火的丫头,你还替她吹牛,嘿嘿,我没瞧得起她。” 孟良说:“焦赞,不但你没瞧起她,我也没瞧起她。不瞒你说,我们俩儿在天波杨府比武了。” 焦赞问:“你把她打了?” 盂良说;“她把我揍了,把我撺两个跟头,我算服她了,你可不能小看她。” 焦赞生气地说:“屁,二哥,你叫一个烧火的丫头绐打了,你也太狗熊了。” 孟良说:“哎,老焦你这是什么话,我叫她给打了?你是没和她比试,你要是跟她比试,你还不如我哪。” “嘿,二哥,就冲你这句话,明天早晨我误她的头卯,我看她把我怎么样,她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敢揍她,她要敢和我比试,我要不摔她八个跟头,我就不姓焦。” 孟良说:“老焦,你别把天吹漏了。” 焦赞说:“你瞧着。”说着话,把大酒坛子捧起来就喝,足足喝了一坛子来酒,摇摇晃晃,两条腿就不听使唤了。 焦赞回到自己的房里,仰面躺下,呼呼就睡着了,一气睡到天色大亮。他稀里糊涂地就昕前面擂鼓激将,他听见了也不起来,约摸着头卯点过,他才浑身上下收拾的紧身利落。心里想:烧火的丫头,我故意误了你的头卯,我看你把我焦赞能怎么样! 焦赞带着一身酒气迈步出了大帐,直奔白虎帐。 他来到白虎大帐抬头一看,外边放着误卯牌,误卯牌上写着:“焦赞头卯未到,重打四十。” 焦赞心里想:够厉害的,真把误卯牌挂出来了。嘿嘿嘿,打我四十?胆子到不小,我跟着六哥到现在,我六哥一根汗毛也没舍得碰我,她敢打我四十军棍?反了她了。 焦赞正瞧着误卯牌,当兵过来了,问道:“焦三爷,你怎么才来?众将军全到了,就您没来。” 焦赞说:“你管得着吗?我睡过时了。” 当兵的说:“军中无戏言哪,军中戒律,您都明白,头卯不到重打四十军棍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新元帅刚到,您这不是成心么?” 焦赞生气地说:“什么成心?出生入死我还真没含糊过。小小的烧火丫头敢把我老焦怎么样?去,告诉她,就说焦三爷到了。” 当兵的说:“焦三爷,小人可不敢这么报,我只能报你焦赞到。” 焦赞说:“你爱怎么报就怎么办,反正我是焦三爷。” 当兵的转身就进去了,时间不大就出来了,对焦赞说:“对不起,焦三爷,我一说您到了,那烧火的丫头一拍桌案说,‘叫他报名进帐’,叫你报名进帐哪。三爷,你可加点小心,这个二路帅来头可不小!” 焦赞嘿笑一声,说道:“她跟别人来这套,我可不怕她。躲开,她不叫我报名进帐吗?我报名。” 当兵的往旁边一闪身形,就看焦赞来到门前高声呐喊:“报,焦赞焦三爷告进。” 焦赞够狂,焦三爷你是谁的三爷呀?他疾步便冲了白虎大帐之内。进了大帐抬头一看,两边的众将全都在早站好了,一个不缺,一个不少。 焦赞往当中一看,正当中虎头案后坐着杨排风。 一看杨排风头顶盔,身贯甲,罩袍束带,正背旗背八枰,纳金边,走金线,外披战袍,毕披半挂,肋下佩剑,当中落座,真有威风。 焦赞一看,心里想:行啊,还挺威风的,跟我别来这套,我可不在乎。 焦赞又看了看花刀将岳胜,岳胜用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想;焦赞你可真行啊,谁也没有误卯,你还误卯,就连孟良都早早来了,你怎么就偏偏误卯。岳胜真替焦赞捏了一把汗。 杨排风在上面坐着,两只眼睛盯着焦赞。 焦赞站住身形,也没搭躬,也没见礼,冲着杨排风乐了:“嘿嘿……” 排风一看,这可不好,虽然我是个烧火的丫头,我不够元帅的资格,怎耐我奉命出朝,这就要开兵打仗了,这帮战将如要不服我调遣,我这个元帅可怎么当哪?他们瞧不起我这个烧火的丫头,我还怎么领兵打仗哪?不行,不管他是谁,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排风不慌不忙,一拍虎头案说:“大胆,下边什么人?” “嘿嘿,焦三爷——焦赞。”焦赞冷笑答道。 排风问道;“你是谁的三爷?” 焦赞说:“你的三爷。” 排风问;“我是何人?” 焦赞答道:“是烧火的丫头。” 排风又问:“我奉旨出朝是什么人?” “这……是二路元帅。”这时焦赞有点慌了。 排风说道:“大胆的焦赞,你听着,我是奉旨出朝的元帅,你见本帅不施礼,就是不给万岁见礼。你目无王法,目无军规,你喝酒闯帐,误了头卯,还对本帅无礼,你还有什么说的?” 第二十九章帐前比武 “这……我说元帅,那……你说该怎么办哪?” 杨排风一拍桌案说:“大胆,你竟敢耍笑白虎大帐,这还了得。你可知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焦赞一听不屑乐道:“呀呵,够厉害的,那你敢把我怎么样?” 排风说:“我来问你,军中规条戒律你可懂?” “我懂。”焦赞冷眼答道。 “头卯不到?” “重打四十。” “二卯不到?” “重打八十。” “三卯不到?” “插箭游营。” 排风又问:“那我这个二路帅你承认不?” “啊这……我……我承认。不过,我是昨天晚上有点喝多了,就睡过时了。”他不敢不承认,那是奉旨出朝。 排风一拍桌案,大声呵斥道:“好你个焦赞,两国开仗,你死我活,国破家亡摆到跟前。如果开仗打将起来,象你等这样酗酒还能平灭番帮,保卫我国江山吗?本帅要按军规行事。来人哪,把他推出去,重打四十。” 两边众将一听,心里想:焦赞哪,你不是不服吗?看见了没有?这烧火的丫头厉害不。 孟良心里话:该,昨天晚上我跟你怎么说的,你不听话,这回你的屁股非得叫人打开花不可。 众将谁也没敢说情。 焦赞一看,急忙说道:“慢着,谁破动我一根汗毛。” 两边的军兵就没敢过去。 为什么?边关这二十四将谁都好说话,一个孟良,一个焦赞,只有杨元帅能管住他们俩儿,花刀将岳胜也管不了他两儿。杨元帅这一有病,他们俩儿就说了算了,是说打就打,他不让当兵的上,他们就不敢上,两边的军兵就退下去了。 “哈哈……”焦赞一阵冷笑说:“杨排风,咱们说实话,我不服你。” 排风说;“你服与不服我,那是小事儿。” 焦赞说:“不,我这个人就这样,我要是服你,你怎么说就怎么好。拿六哥杨延昭说,他叫我老焦站着死,我都不躺着死,他叫我跪着死,我都不趴着死,因为我服他,从心眼里服。想当初,他过我们高山的时候,我们哥俩儿和他打过,他把我们从马上打下过三回。头一回打下马,我不服,拍拍屁股上马又打;第二回又把我踹下马去,他问我服不服?我说不服还打;第三回又把我打下马,他问我服不服?我说服了。这回是从心里往外服。他说月亮是方的,我都不说圆的,我就服他到这种地步。你呀,我不服。” 排风忽然笑了,问道:“为什么哪?你看我是个烧火的丫头?” “那到不见得,我过去还是个占山的哪。” 排风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服我?” 焦赞说:“你当元帅的,用兵得比咱们高,打仗得比咱们强,要不干什么都听你的。” 排风说:“是呀,那么现在还没打仗哪,我也不知道你有多大的本领。你要比我强,那你就当这二路帅吧!” “不,我还不够。”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焦赞“嘿嘿”一笑,说:“杨排风,咱们这么办,趁现在还没打仗之时,我跟你比试比试。” 杨排风说:“什么?你要和我打?” 焦赞说:“对,还是那句话,你要把我打败了,我是从心跟里服你,你说啥,我听啥。但是,你要打不过我,今后你点卯我愿意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你管不着,因为我心里不服。” 排风微微一笑,说:“焦赞,这么办,你真要是和我比武,可以。你要是把我打败了,这四十大概就免了,你要是打不过我哪?” “打不过你……那你说怎么办?” 排风说:“你要打不过我,我就再加四十大棍,怎么样?” “这……”焦费一想:哎哟,我妈呀,这八十大棍屁股还不打开花呀。 排风乐了:“哈哈哈哈,你不是不服吗?比不比呀?” 焦赞一狠心说:“比!谁说不比来的,我不能栽给你。现在就比。” 排风说:“可以,你说在哪儿比?” “嗯……大帐外面。” “你说是马上,还是步下?” 焦费说,“咱在步下就可以,你使棍,我使鞭。” 排风说:“好,请!” 岳胜一看不好,赶紧过来对排风说:“二路帅别和他一般见识,他酒劲儿还没过去哪,他浑浊猛愣,别和他一样。” 排风说:“不,这事儿不怨我,是他要这么做的,那我就得比了,不比就是我怕他了。” 焦赞说:“二哥,不用你管,我就不信,我这么大的大将军打不过她一个烧火的丫头。” 说完话,焦赞就出去了。 排风站起身随后就跟出了。 两个人来到大帐以外,众将也都出来了,大家谁也不敢劝。 排风转身说:“拿棍来。” 当兵的把大棍抬了过来,排风接过大棍。 焦赞伸手把鞭拉了出来,说道:“来吧。” 排风说:“我得让您先打。” 焦赞说:“不,我还得让你先打,我是长辈,你是晚辈,我先打那是欺负你。” 排风说;“不,还是您先打。” 焦赞说:“不,我不能欺负你小辈。” 排风说:“要那么着,三爷您可站稳了。” “我站稳了。” 排风往前一跟步,把青龙烟火棍往上一晃,焦赞往上看棍,排风底下来个扫堂腿,焦赞“哎哟”一声,就坐地上了。 排风把棍一收,说.“焦三爷,您没站稳吧?起来起来,咱们重来。” 两边众将都乐了,哪是没站稳哪! 把孟良乐的直拍手,心里话:老焦喂,这回你也尝尝什么滋味吧,我都尝过了。 焦赞觉得脸上不好看,站起身来往前一进身,嘴里说道:“这回该我打你了。” “啪”就是一鞭,排风一闪身,这一鞭没打上,她一转身奔着焦赞的屁股就是一脚,焦赞失去了平衡,身子往前一倒,“扑通”就趴地上了。 排风说:“哎呀!您看这坑坑洼洼的您没站住,起来,咱们再战。” 焦赞就站起了,脸上可就挂不住了,掉俩跟头了。往前一进身又打。 焦赞总共摔了六个跟头,把他摔的脸也青了,肉皮也破了,浑身是土,跟土猴一样,大吼道:“气死我也!”把他气的直叫唤。 排风笑着说:“怎么样,还打吗?” “打!”焦赞还不服,摆鞭往下一落,奔排风迎面面来。 排风双膀一较劲,“开!”用青龙棍一封,就看焦赞的这把鞭崩出老远,落住地上。 排风把棍一收,笑着说:“三爷,换不换兵器呀?服不服呀?” “嘿嘿,服了。” “您服了,不比了?” 焦赞说.“不比了。” 排风把棍交给军兵,把睑一沉:“来呀,升帐。” 焦赞一看完了,这回可完喽。想当初六哥摔我三回,她摔了我六回,多一倍呀,这回可怎么办哪?他可有点害怕了,话复前言,怎么说就得怎么办,这回可要挨八十军棍了。 杨排风转身来到白虎大帐,“啪”一拍桌案,大喝一声:“来人,把焦赞押下去重打八十。” 大家一看杨排风这张脸沉得象一盆水似的,两边战将也都害怕了,这烧火的丫头可不是好惹的,说到做到。这二路帅脸一沉,谁不怕呀。 焦赞这时低着头就进来了,来到大帐里边不敢往前走,冲着排风就乐:“嘿嘿……,元帅,末将今天来晚了,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睡过时了。刚才跟元帅比武那是酒劲儿没过,我是胡说八道满嘴放炮,元帅您不能和我一般见识,这个事儿也没什么,都是自己人,没有外人,也没耽误大事,嘿嘿嘿嘿,元帅,下不为例,下回我早点来,再也不和元帅比武了。” 杨排风一拍桌案说:“焦赞,这是白虎大帐,不是说笑话,说了就了,说完就完,没那么容易。两旁的军兵,把他给我推到外面,打!” “是。”军兵上来就要抓。 焦赞急着说;“哎呀元帅,你可别打呀,休这八十大棍打完了,我就不能打仗了,咱还得扫北要紧。” “少废话,推出去。”两边军兵也不客气,把焦赞就推出去了。 花刀将岳胜一看杨排风脸色,知道过去讲情也不能答应,岳胜看了看孟良,孟良直拽岳胜的衣服,说:“二哥怎么办?这八十大棍就把老焦给打坏了,你过去给他讲个情。” 岳胜说;“不行,恐怕我过去说也是白说。你快去病帐给六哥送个信,叫六哥来。” 孟良一听:“对,我这就去,你去拖延他们点时间。”盂良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时间不大,两个军兵把六郎延昭就给搀来了。 孟良心里着急,对六郎也没把话说清,只说杨排风要打焦赞。 六郎一想不对啊,她怎么刚到前敌.头一天升帐就要打焦赞八十军棍,我得去看看。就这样,军兵搀着六郎就来了。 来到大帐外一看,两个军兵正往地摁上焦赞哪。 焦赞嘴里还直说:“别打,别打,这一打就打坏了。” 当兵的说;“三爷,我们不打不行,元帅让打,我们不敢不打。” 正说着,六郎来到跟前,说声:“住手。” 当兵一看是杨元帅来了,赶忙把手就松开了。 第三十零章出城门战辽兵 六郎问:“这是怎么回事?” 当兵的说:“六爷您问他吧。” “焦赞,这是怎么回事?” 焦赞一看是六哥来了,哭了:“六哥呀,救救我,是这么这么回事。”他还不会撒谎,全都说了。 六郎说:“你真乃大胆。不错,她是个烧火的丫头,但打仗能耐大小不在出身高低。她武艺高强精忠报国,作为你们来说应该服从将令,为什么还要跟人家比武较量哪?到头来还得挨八十大棍,本帅我也没办法,就是我犯了军规,二路帅处治我也是应该的。” 焦赞说:“六哥怎么也得给我讲个情,不能叫我挨打呀,这屁股要是打开花了,我可受不了。” 六郎一看:“哎,我进去见见排风试试看。” 焦赞说:“六哥你去准行,你给她下保证,我再不敢了。” 杨六郎没办法,转身进了白虎大帐。 排风一看,心里话:我就知道他得来。 杨排风赶紧起身离座来到跟前:“主帅,您快请上座。” 六郎说:“不不不,本帅有病不能料理公事,还是排风您上座。” 排风说:“那也好,来,搭座。”两个人谁也没在上面坐,都坐在下面。 排风说:“主帅,您来白虎大帐有事吗?” 六郎说:“唉,你哪里知道焦、孟二将和边关的这众将跟随本帅东挡西杀,南征北战,也不容易呀。他们两个人的脾气你还没摸透,粗鲁莽撞,觉得自己厉害有些骄傲,没瞧起你排风,现在他也知道错了。排风,看在本帅的一点薄面上,唉,把他饶过了吧。” 排风一听,说:“主帅,这么说你是给他来讲情来了?” “啊,排风,你就看着办吧。”六郎说完话。 两边的众将也都说话了:“二路帅开恩吧,他也知道错了,这次就饶过他吧,下不为例。如果下次要再这样,元帅您就狠狠地处治。” 排风看众将都过来说情,便站起身说:“看在主帅和众将军的面子我应该饶了他,但我要饶了他,今后再要有人犯了军规,那我怎样处治哪?我怎么排兵布阵,还有谁能听从哪?” 六郎和众将们一听这话.谁也不吱声了。 排风又说:“看在你们的面子上,罪可以减轻点,但决不能饶过,要不然今后我还怎么领兵哪。” 六郎说:“排风,那你就按军规处治吧。” 杨元帅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因为这是军中之令。 排风笑着说:“六爷,那我可要执行了。” 六郎说:“好。” 杨排风转身到虎头案前坐下:“来人,把焦费带进。” 军兵答应一声:“是。”把焦赞就推回来了。 焦赞进来忙说:“多谢元帅不怪。” 排风一拍桌案,呵斥道:“哪一个说不怪你了,你喝酒撞帐误了头卯,还和本帅打赌比武,你有罪无罪?” 焦贽说:“有罪,我下不为例。” 排风说:“下回说下回的,这回的罪决不能饶。” 焦赞苦着脸说:“元帅,那就少打几下吧。” 排风说;“一下也不能少打。来人,把焦赞推出去重打八十……。” 六郎一听吓了一跳,两边的战将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孟差一点没喊出来,焦赞差一点没坐地下。就听排风接着说:“重打八十鞋底。” 大家一听,这八十鞋底和八十军棍怎么比,大家都暗暗赞成,觉得杨排风的脑袋挺够用,六郎也暗挑大姆指,好一个聪明的排风。 把焦赞也乐坏了,八十鞋底那能多疼啊?忙说道:“多谢元帅。” 排风说;“拉出去,打。” 这一说打,当兵的把焦赞拉出去。 八十鞋底能怎么疼啊,不一会就打完了。不过这八十鞋底不疼,可把焦赞臊得够受。 焦赞低着脑袋进来了:“多谢元帅。” 排风说:“焦三爷,您还比吗?明天还误卯吗?” 焦赞说;“我服了,不比了,明天我头一个就来。行了,你管我一辈子了。”说完话,往旁边一站。 六郎点点头说:“排风,你真行,哈哈哈哈哈,今后大家要服从二路帅的命令,大家齐心合力打败辽邦,好得胜还朝。” 排风靖起身形来到焦赞面前:“焦三爷您可不要往心里去,没办法,谁让我是二路帅哪,事后我到您帐前赔礼去。” 焦赞说:“不不不,是你有礼,我没礼,元帅这八十鞋底我是服服贴贴。” 岳胜在旁边说:“焦赞,下回注意。” 焦赞说;“这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啦。” 大家听完,都哈哈大笑。 这时,就听北面三声火炮响,外面“噔噔”飞跑进来一个蓝旗官:“报。” 排风问:“报道何事?” “回禀两位元帅得知,北门外辽兵亮队,韩昌骂阵,叫元帅出马。” “再探。”六郎一看,对排风说:“排风,你不能打,一路乏累还须歇兵几日。就是你不来,他们天天也骂阵,天天讨仗,本帅只有免战牌高悬。来呀,还是免战牌挂出,元帅休息几日再战。” 排风说:“不,我不累,六爷您想,我们已经出朝来到前敌,人家骂阵讨敌,我还能不打吗?番兵也能知道京中救兵已到。我们如要布战岂不叫他嚣张一时,本帅今天就要上阵。” 六郎说:“好,如果你今天出马,本帅给你观敌瞭阵。” 两边的众将一听,也来精神了,大家提精神帐下等候。 扬排风当中坐好,令箭一操:“孟良、焦赞听令。” 孟良,焦赞赶紧来到前面说:“在。” “给你二人一只将令,两军阵前共去迎敌。” “是,遵命。”孟良看焦赞,焦赞看孟良,心里话:我们哥俩开始都不服你,跟你比试比试,韩昌骂阵了,她叫我俩出马,我们俩儿要是能打过他,叫你来干什么?两个人心里想,嘴里还不敢多说。 焦赞说:“得令,元帅,那韩昌可厉害呀。” 排风笑着说。“二位将军放心,只管前去迎敢,本帅随后出城。” “是!有您压后我们就不怕了。”两员大将往外走,到外边抓缰勒镫上马出城。 随后,排风令箭一操;“马童抬棍备马,众将军随我上阵。” 排风传下军令,带领众将出马。 六郎延昭心里想:听八姐,九妹介绍,这个杨排风挺厉害,今天我得观观阵,看看她有多少的打法,几合的勇战。 六郎传令,带领手下的众将上城楼给烧火的丫头观敌瞭阵。 焦、孟二将带三千人马来到北城门下,吩咐开城。 三声大炮一响,城门大开,吊桥放下,千斤闸提起,焦、孟二将带领三千兵丁马到前敌。抬头一看,两军阵前亮着辽国三千人马,旌旗招展,战鼓齐鸣。 在前边有一匹马,马鞍鞒端坐一人。这个人看年纪二十几岁,跳下马身高过丈,膀阔腰圆,黑脸膛,头有盔,身有甲,胯下马,掌端一口大铁刀,洋洋得意在那正骂阵哪。 焦赞一看:“二哥,咱们俩儿谁过去?” 孟良笑了:“老焦,这回就看你的了,二路帅叫咱俩出马,你先过去,你要不行,我再过去。” 焦赞说:“行,我豁出来了。”他大喊一声:“番将你休抖威风,你家三爷的战马到了。”他催马就上来了。 番将一看焦赞的外表还挺威风,番将用手点指:“什么人?休要进马,报名再战。” “问我有名给你,哪个不知何人不晓,杨元帅帐下有名的上将,姓焦名赞。喂,你叫什么玩意儿?” 番将一听:“玩意儿象话吗?得问我叫什么名?” 焦赞说:“对,你叫什么名?报名上来。” 番将说;“问我有名给你,我乃是韩元帅帐下有智的大都督,我的名字叫哈里黑。” 焦赞说:“哈里黑?你哈里白也不行。告诉你们,你别认为我们这些日子免战牌高悬不打,是怕你们辽国,不是那么回事。那是我家元帅太累了,休息休息,养足了力气再打你们这帮王八蛋。你要是知道焦三爷的厉害就赶紧回去,叫你家元帅韩昌写降书递顺表,以后永不侵犯我大宋朝还则罢了。如若不然,焦三爷一瞪眼,嘿嘿,叫你们全军覆没,土崩瓦解。” 番将一听,乐了,“哈哈哈哈,提别人我不知道,提你,还有一个姓孟的,你俩是头号的饭桶,你今天上阵岂不白来送死。你甭说大话,什么不愿意战啦,得休息休息,这些事瞒不了我们。杨宗保被拿,那杨延昭能不疼他儿子吗?他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把他的儿子救回去,怎奈他打不了我家韩元帅。听说他身得重病,派人回京搬兵,我们探马已经打探明白,东京汴粱的二路元帅已经出朝,大概二路帅已经到了,是谁?我们还不知道,所以,韩元帅放心不下,命我两军阵讨敌;会会东京汴粱的这位二路元帅究竟有多大的本领。你赶紧回去叫你们二路帅前来受死。” 焦赞一听,说道:“不错,二路帅到了,明告诉你们。我二路帅可比杨元帅能打,不说站起顶破天,坐下压塌地也差不多少,让我说你回去叫韩昌写降书递顺表,也就算了,我们大宋天朝有好生之德,留你们这些狗命。如若不然,我们二路帅一上阵,不说你们全年覆投,也杀你们个屁滚尿流。” 哈里黑说:“姓焦的,你甭说大话,我倒要看看你们二路帅究竟有多大能耐。” 焦赞说:“打你这样的还用我们元帅吗,光我就行了。” 哈里黑说;“怎么你还能打?” 焦赞说:“不服,你就撒马过来。” 第三十一章棒毙两狼 焦赞心中想道:今天我也打两下,别让人看咱光上阵说大话不能打。 焦赞马往前进,双鞭一举,奔着哈里黑就是一鞭。 哈里黑往外招架,二马盘镫,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别看焦赞觉得自己不含糊,要比哈里黑还真不行。 哈里黑这小子大刀抡将起来象车轱辘一样,“嗖嗖嗖”带着寒风围着焦赞来回直转,两个人打了投有三四个照面,再看焦赞是汗流满面,盔歪甲斜。 孟良在后面一看,心里想:坏了,老焦要是不行了,我还得上去帮忙,我要不上去帮忙,他死到前敌,我回去还没法变待哪。 孟良正着急准备上阵,正在这时。后面又是三声炮响,杨排风飞马出城。排风马到前敌,抬头一看,两军阵前爆土扬尘,这是打起来了。 排风问:“孟将军,阵前是谁在打?” 孟良说:“是焦赞在打。” “怎么样?” “恐怕够呛,你看他盔歪甲斜不是人家的对手。” 排风又问:“那你为何不上阵?” 盂良说:“我正想上哪,元帅您就来了。我想头一阵应该让你打,我哪能抢功哪,还是您先上吧。”他不说他不敢去,他说给杨排风留着哪。 排风笑着说:“孟将军,你可真会说话呀,来人,鸣金让焦三爷收兵。”后面铜锣一响,焦赞可乐坏了,心里想:叫我收兵了,正好,再打恐怕我连命都保不住了。 焦赞虚晃一鞭:“猴崽子,你家三爷有点累了,不和你打了,我回军休息休息,换将来战。”说完,投马败阵。 哈里黑把马一带,刀变左手,仰面大笑:“哈哈哈哈,姓焦的,不管你怎么说,你那两下子我知道你打不了我,败阵你也不说败阵,我有好生之德放你逃命去吧。哪个还来与某家再战。”这小子打了胜仗,更觉得没人敢惹了。 他这正叫阵哪,就听前面有人呐喊一声:“大胆辽国番将,你说大话,慢夸浪言,看我的战马到了。” 哈里黑一听前面有马蹄响,带马留神现瞧,见对方跑来一匹马,马鞍靳端坐一人,嘿,好漂亮的一员女将,年纪不到二十岁,中等的身材,生就来是一副瓜子脸,紊脑门,下巴颏尖,柳叶眉,杏核眼。悬丹花儿的鼻子,樱桃小口,玉面银牙,头上戴风翅金盔,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身上贯索子连环甲,外套十六花大红袍,正背八杆靠背旗,纳金边,走金线,上绣八个字“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往下看,风头靴蹬在镫内,骑一匹枣红色的马,掌端一条青色的大棍。 哈里黑一看就愣了,女子之家一般都是使刀,还得使绣花刀,这种刀小,份量轻,这个女将怎么使棍哪?哈里黑一看这条棍和别的棍是大不一样。 往后瞧,一杆大旗迎风飘摆,上绣二路元帅,一个斗大的“杨”字。 哈里黑心想:姓杨?一定是杨门女将了。哈哈,大宋天朝让我杀的没人了,来了个女的二路帅,她哪里是我的对手。 哈里黑驱马向前,用手一指,笑道:“来的这位女将休进马,通名受死。” 杨排风勒住战马,棍交左手:“你是什么人?” “北国大都督哈里黑。”哈里黑洋洋得意地答道。 排风说:“我乃东京汴梁万岁所派征北二路元帅,姓杨,杨排风。” 哈里黑冷眼笑道:“杨排风?哈哈哈哈,那扬延昭能杀能战武艺高强,手下带边关二十四将都败到我辽国之手,就凭你杨门女将里的一个杨排风就能平我们辽邦吗?” 排风说:“休夸你辽国能杀能战,我大宋朝男子为国尽忠,女子也能精忠报国,扫平番邦,保卫我大宋江山不受侵犯。” 哈里黑说:“好,我倒要看看你姓杨的有多大的本领。请!”说完请,打马往前就上。 杨排风催马上前,双手抡起青龙棍,大喊一声:“哈里黑哪里走!” “啪”棍带风就下来了。 哈里黑还真没把杨排风看到眼里,别看她拿着大棍,一个女孩子家能有多大的劲儿,两手用刀杆往外招架,也没用多大劲。这刀杆碰到棍上,就听“啪”的一声,把哈里黑震得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差一点没摔下战马,急忙把刀撤回来。 杨排风一转手又是一棍,哈里黑赶忙低头,这一棍没打上。 两匹马一错镫,杨排风抡起青龙烟火棍来个“回光反照”,哈里黑再想躲可就来不及了,就听见“啪”的一声,正打哈里黑的头上,“扑通”他就栽到了地上,把大刀扔出多远。这小子的脑袋被打了个大窟窿,在地下还直折腾哪,最后两腿一蹬,完了。 杨排风带马回来,棍交左手,右手点指:“辽国的番将,你们哪一个还来受死?” 城楼上,六郎和众位将军们一看,真不能小看这烧火的丫头,怪不得八姐、九妹经常夸她,果其不然。 八姐、九妹在旁边说:“六哥,你看怎么样?你别看她是个烧火的丫头,能打着哪。”众将一看,心里也非常高兴。 六郎也觉得有精神了,说声:“来人,给二路帅擂鼓助威。” 顿时,战鼓和喊声响成一片。 孟良和焦赞也抖起威风了,在两军阵前“嗷嗷”大叫:“你们投降吧,写降书吧,若不然,杀你个鸡犬不留。” 他们正在骂阵,就听前边有人喊:“杨排风,还我哥哥的命来。” 见对面上来一匹马,马上坐的人也是黑脸,有盔有甲,掌端一口大铁刀,二话没说,对着排风劈头就是一刀。 排风急忙往外招架,问道:“什么人?” 那人说:“问我,有名给你,我哥哥哈里黑,我叫哈里红,给我哥哥报仇来了,招刀。” 举刀往下就落,扬排风浑身使足了力气,心里想:我叫你哥俩儿一块去。 “开!”杨排风用力往上一封,哈里红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力气,把他震得两臂发麻,紧忙往回带刀。 排风马往前进,双手举棍“啪”正打这小子的脑门上,把这小子打了个万朵桃花开,死尸就裁下了战马。 排风带马擎棍:“你们哪个还来受死?” 这哥俩几都死到阵前,可把北国这帮都督吓坏了:“大都督、二都督都死了。可了不得了,这个杨排风太厉害,赶快回营报信。” 当兵的一路飞跑来到牛皮大帐,北国的大帅韩昌正在帐中落座。 他为什么不打?他知道上阵杨延昭也不打,但每天必须去讨敌骂阵,今天,他听探马报告说东京汴梁救兵已到,韩昌也有所了解,知道东京里也没有什么高人,杨延昭一不行,别人都是自给,所以他没出去,派了几员大将前去讨敌骂阵,看看究竟二路帅是谁。 韩昌正等着哪,外面军兵来报:“报,回报我家元帅,可了不得了,中原的二路元帅已经开仗了。” 韩昌说:“嗯,我派去的大将上阵怎么样?” 军兵说:“已死一对了。” 韩昌一听,“啪”的一拍桌案:“此话当真?” “小人不敢撒谎,这个二路元帅太厉害了。” 韩昌说:“如此说来,东京汴梁还有高人?再探。” “是。”军兵赶忙出去。 韩昌转身操起大令牌,高声喊道:“巴圈鲁(英雄们)!” 两边战将齐声喝喊:“喳!” “大家披挂整齐,随本帅两军阵迎战。抬叉备马。” 这韩昌浑身上下收拾的紧衬利落,迈步走出牛皮大帐,搬鞍勒镫上了马,带着手下的战将:老姜金、小姜金、姜典典、金生术、豹铁头、豹铁背、土金牛、土金秀、玛哈拉、肖古力、橙布拉、拉布松、奔得木、木得奔。这些都是北国有名的战将。 韩昌带领这帮众将马到前敌,勒马端叉,抬头观瞧,韩昌一看对方选员战将差一点没乐出来,他以为这个人得比他高多少,得骑什么样马,得使什么样的兵器,他上眼一看,原来是一位未出闺房的黄花少女。 韩昌乐了,笑道:“哈哈哈哈,众将官,刚才蓝旗一报,我以为选二路帅是多大的英雄,却原来是个黄毛丫头,怎么我的两员大将就能死到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下?” 两边当兵的说:“元帅,这死尸不是在这摆着吗。” 韩昌一看哥两的死尸在木板上,怒目圆睁,顿时气冲两肋。 “众家战将给率帅观敌,待我上前。”韩昌催马端叉上来,呐喊一声,“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杀死我的战将,拿命来。”韩昌打马上阵。 杨排风带马擎棍观瞧,见对方飞跑上来一匹马,马鞍轿端坐一人。这个人年近三十左右,跳下马身高过丈,膀阔腰圆,虎背熊腰,生就来面分五色,一块白、一块紫、一块蓝,一块青。头上戴尾立帽,脑后一根雉鸡翎,身上穿马蹄袖酱紫色的战袍,外套黄马褂,腰扎老虎皮,红中衣,狼皮靴,胯下骑青鬃马,掌端一条三股托天叉“哗玲玲”碰得叉盘怪叫,真是神鬼担惊! 第三十二章杨排风大战韩昌 排风看罢,心想:这可能就是韩昌。 往后看,“扑啦啦”一杆旗,上绣“辽国督招讨大元帅”一个斗大的“韩”字。没错,这就是韩昌。 排风一不着急,二不着慌,稳稳当当用棍点指:“来者什么人,少要嚣张,报名上来。” 韩昌把马勒住,高傲地冷眼说道:“问起某家,有名给你,在下在肖太后——肖仁宗帐下听用,官拜北国大帅,姓韩名昌,字延寿。你是何人?” 排风微微一笑:“问我,也有名给你,扫北二路元帅,姓杨,杨排风。” 韩昌一听,冷眼笑道:“杨排风?这么说你是老杨家的人了。” 排风说:“不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侵犯我中原,我家六爷身体欠安不能开仗,你擒了少帅杨宗保,你要是知道本帅的厉害,速速将我家少帅送回来,写降书,递顺表,从此以后,你辽国岁岁年年进贡,我扬排风就留你们活命,如若不听良言,我叫你们大辽国金马城化为灰烬。” 韩昌一阵冷笑:“嘿嘿,你这黄毛丫头大话不小,我承认老杨家高人多,能打能战,那是男的。你这女流之辈,一个黄毛丫头焉是本帅的对手,我要拿杨宗保的脑袋换大宋朝的江山。今天你想救扬宗保这也不难,你胜过本帅,我就把杨宗保交将出来,胜不了本帅,杨排风,我叫你叉下做鬼。看叉。”哗玲玲,钢叉直奔排风的前心。 杨排风一不担惊,二不害怕,青龙棍怀中一抱,双膀较力,大喊一声:“开!” “哐啷”封出韩昌的钢叉。 韩昌回马端叉,嘴里喊道:“厉害!”举叉又战。 城楼上,六郎心想,杨排风啊,这回你可碰到对手了,他手下的战将和他相比,可是天地之差,你要把韩昌胜了,那可是了不得啦。 六郎转身对军兵说:“赶快擂鼓助阵。” 四十面战鼓一阵猛敲。 番兵那边的四十面金鼓也响了。 两边的战鼓响声如雷,两边的军兵也摇旗呐喊:“打呀!” “杀呀!” 排风心想:六爷在城上观敌瞭阵,边关二十四将都要看我究竟有多大的本领,我要败在韩昌之手,岂不白说大话。我要是这么跟他打,恐怕一时还胜不了他。对,我来个败中取胜。 就看两个人打到三十来个回合,杨排风的棍招就有些乱了,是一棍不如一棍,一下不如一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焦、孟二将在后边一看,心想:坏了,要不行了。 焦赞忙说:“二哥,你不是说杨排风在武科场挺厉害吗?怎么打了这么两趟就不行了?” 孟良说:“可说呀,也难怪,一个女流之辈能有多大的力气呀,还是韩昌力气大。” 焦赞心想:排风啊,不行就赶紧败回来吧,可别把命搭上。 焦、孟二将暗替排风捏了一把汗。 城楼上的军兵也看出来杨排风不行了,心想:怎么说也是个烧火的丫头,真不是韩昌的对手。 这时韩昌可乐坏了,心里话:你光说大话不行,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这回我要下死手结果她的性命。 这人就是这样,一看自己厉害,能打败对方,就不象刚开始那么小心谨慎了,他哪里知道杨排风是略施小计。 就看两个人打着打着,韩昌马往前去,奔排风咽喉就是一叉,排风赶忙封出这一叉。 韩昌搬叉头现叉尾叉是一叉,排风在马上急忙闪身躲过。 二马一错镫,韩昌准备回来再和排风稳稳当当地打,他可没成想二马一错镫,杨排风早已做好准备,大棍往后一摆“嗖”回马就是一棍。 韩昌就觉得后边有风声,这韩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后边棍风一响,他就知道不好,想转身用叉封也就来不及了,紧忙低头,这一低头可就借劲了,这一棍没打着他的脑袋,把他戴的这顶尾立帽打飞到地上。 韩昌带马端叉一捂脑袋,惊声大叫一声:“厉害。” 排风催马端棍:“韩昌,你拿命来。” 韩昌一看,说道:“好你个黄毛丫头,原来你是败中取胜。想胜本帅,休想。着叉!”韩昌这回可气急了,别看帽子掉了。他一想;我要是这样败回去脸上多无光彩,要是打败了她,我这个脸不就找回来吗。 杨排风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死心,不把命留到前敌,你不罢休。着棍。” “啪,啪,啪”,这回的棍可比刚才的厉害多了,韩昌以为她就这么大能为,没成想二次再打是一棍比一棍紧,一棍比一棍沉。 韩昌心想:坏了,弄不好我要败到她的手下,我要多加小心。 排风心想:我要是这么慢慢的打他,我得多咱把他胜了,我得使个绝招。 两个人打着打着,就看杨排风马往前去,左脚出镫,等着二马一错镫,左脚站到马鞍上,从马鞍鞒上站了起来,双手擎棍照着韩昌的后背又是回马一棍。 韩昌做梦也没想她有这么一着,等他听到棍风响,就知道不妙,我命休矣,赶紧用叉杆往后一背,来了个二郎担山,打算封杨排风这条棍,没成想,这棍来得急,用得劲儿也大,就听“啪喳”,把韩昌在马上震得栽两栽,晃两晃,差一点没从马上掉下来。 韩昌就觉得心里发热,嗓子眼发咸,好象是出来一口血,韩昌赶紧催马跳出圈外。钢叉交与左手,右手一摸嘴角,可不,见血了。 韩昌一看口中出血,立刻全身无力,浑身就有点发颤了。 杨排风踅马回来,微微带笑道:“韩昌,你还想活吗?” 韩昌一看不好,说了声:“众三军,撤回大营,快跑。”韩昌无力再打,拨马就跑。 排风大喊:“韩昌,你降书不写,少帅不交,你往哪里走!”杨排风催马抡棍,追赶韩昌。 韩昌受伤吐血,不敢再战,带手下的残兵败将败向正北,弃营而逃什么都不顾了,锣鼓帐篷扔掉不少。他带人 马一败,杨排风微带冷笑:韩昌,想跑,那你可是妄想。 追!杨排风催马抡棍就要追赶。 就在这个时候,听见背后“踏啷……”铜锣声响,这是鸣金收兵了。 杨排风就不再追了,把马带住,转身形往城楼观瞧。 一看城上,六爷杨延昭往回招手。 排风心想:为什么主帅六爷不让我追了呢?哦,我明白了,我用兵,要比我的六爷,那可是天地之差。再说,地理我也生疏,初到前敌,六爷绝不能给我亏吃。叫我回去,一定有要事商量,我不能再追了。杨排风想到这里,左脚带蹬,战马回城。马匹到了城外。六郎带领着全体战将迎出城来。 排风赶紧挂棍抱腕禀手:“六爷,您怎么还出城了?” “哈……二路帅。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杀退韩昌,大功一件,本帅怎能不出城迎接呀?” 排风一听,说:“六爷,您可别臊死我呀,我可不敢哪!” 孟良、焦赞一听:“得了,进城再说。” 大家接着杨排风,众将打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进了城。 这时候,把当兵的留在城外一部分,打扫战场,收了不少锣鼓、帐篷,咱就不细说了。 大家来到白虎大帐,杨郡马转身落座,排风旁边一站:“六爷,刚才两军阵前我杀退了韩昌,本想一阵把他拿住,也好把少帅救回来,您老人家怎么鸣金叫我收兵哪?” 郡马笑了:“排风,你武艺高强,杀法惊人,本帅赞成。不过,你刚来边关,再往前追,除了山,就是岭,树木丛生,道路崎岖,北国人到处都安排了兵盯战将,我担心你受暗算哪。所以,本帅没让你追赶。排风,今天打了胜仗,足够了。传本帅将令,杀鸡宰羊,犒赏三军,给二路帅庆功,掸尘接风。另外,本帅派探马下去打探,看看韩昌逃向何处去了,我们好做再开仗的准备。” 排风暗暗赞成,还得说我家六爷用兵有方。 元帅令下,杀鸡宰羊,酒宴摆下,大家团团围坐,庆功这个酒哇,喝个没完了,大家是越喝越高兴。 喝着喝着,大家上眼一看,六爷的眼泪在眼里含着呢,杨排风一看就明白了,主帅这是惦记自己的儿子杨宗保啊!杨宗保被拿,现在在人家的连营,死活不知,杨郡马能不担心吗?众将一看郡马眼泪含着,明知是这么回事儿,谁也不敢提。要是提,更使郡马心里难过。病体刚见好,大家再一提他儿子,他心里一急,恐怕这病又要犯。 排风心里话:别看我嘴上不说,元帅给我庆功,我心里也不好受。如果今天把韩昌打败,又把少帅也救了回来,那该是什么滋味?光杀退韩昌,少帅连踪影都不见,甭说是元帅心里难过,连我也着急。可是,排风也不敢说,还得岳胜说。 岳胜见此情景,说:“得了,诸位,天不早了,这一天都够累的了,我看酒也喝得差不离了,来吧,咱们大家都各回各帐歇着吧。等明天探马回来,看看韩昌败阵去向何处再说。”岳胜这样一说,郡马爷这才点头撤席。 各回各的帐篷安寝。 杨排风是一宿没合眼,心里核计着,无论如何,命不要也要把少帅救回来。 第二天,东方发白,天光刚亮,就听前面擂鼓聚将,排风就知道有事了,杨排风和八姐九妹一齐来到前面的白虎大帐。 抬头一看,六爷杨延昭升坐白虎帐,两边的战将提战袍早就站好了。 排风、八姐九妹进来见完礼旁边一站,六爷吩咐让探马来见,原来是探马回来了。 就看探马来到白虎帐,单腿下跪禀告元帅。 六爷问:“打听明白了吗?韩昌兵在何处!” “禀元帅,小人打听明白了。韩昌带领残兵败将败向正北,已到飞龙川。” “哦。飞龙川离边关多远?” “一百二十余里。” “哦。飞龙川可有番兵?” “飞龙川是往他们金马城去的咽喉要道,别的地方过不去。那个地方早有人员把守,北国大将韩昌带人马是败奔飞龙川!小人已打听明白,少爷杨宗保就被困在此川之内。” “哦?!”郡马一听探马说杨宗保还没死,押到了飞龙川,韩昌也败到此处,心里话:宗保是凶多吉少。 第三十三章发兵飞龙川 韩昌抱鞍吐血受伤,他能轻易饶了宗保吗?郡马想到这里说道;“好,探马一路劳乏,下边休息去吧。” 探马转身形往外一走,还没等杨郡马说话,就听焦盂二将喊起来了,“哥哥啊,六哥啊,听见了吗?韩昌败奔飞龙川,小侄儿宗保正在那儿,咱们得想办法,脑袋削三刀也得把飞龙川打开,把小侄救出来。” 他俩着急,两旁的战将也说话了。 这个说怎么也得把宗保救回来,那个说豁出命来我们也去。 六爷一抱腕:“感谢众将关心宗保,但大家不能胡来呀!你们想,这飞龙川,既把宗保押到那里,韩昌带人败到那里,那里一定是兵马齐备,山路险恶,定是一将守住,万将难攻之地。众将官不要着急,我们大家商量一下,如何派兵去战。” 元帅这话刚落,杨排风转身就过来了:“主帅,这样吧。探马打听明白,我看,飞龙川我们得去打,少帅宗保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救。但是,边关城我们还得保住,不然,我们大兵都杀出了城,他们断了我们的后路,要得了我们边关,那可就不好办了。主帅,这么办吧,您老人家病体刚见好,不能出马交战,边关又不能没有主帅,您就留在边关城内。请拨给我一支人马,我杨排风带兵直捣飞龙川,救回杨少帅!” 扬延昭一听,说:“排风啊,这飞龙川我虽然没去过,可听别人说地势非常险恶。如果你带人马前去,有个三长两短,本帅可怎么回朝交旨呀?!” “唉呀,我说六爷呀,到这个时候还想什么呀!做大将能死阵前,不死阵后,就是我杨排风死到那里,也是为国尽忠。主帅,您就不必多考虑了,请您就传令吧!” “好!”郡马爷一想,也只好这样。既然排风有这样雄心壮志,要打飞龙川,救宗保,追韩昌,本帅也只好答应。 郡马爷令箭一操:“杨排风,本帅给你一道将令,带人马一万,这战将……” 还没等郡马说话,八姐、九妹过来了:“我们两个人去。六哥呀,排风我们一块去是个伴。” “好!八姐、九妹还是跟排风同去。这战将再带……”那个意思是再带谁呀? 杨排风笑了:“谁也甭带了,就把焦、孟二将给我得了。” 老焦、老孟一听,咱俩倒霉了,杨排风这黄毛丫头是给咱俩挂倒劲儿呀。说不定又要怎么摆治我俩呢。正好,咱们也得去露一手呢。 杨六郎这时发话啦:“焦、孟二将!” “有!”焦、孟二将急忙答应。 “这次跟随排风出征,你们两个人要听排风的话,不可造次,听见了吗?” “是!” “我说你们两个到那儿,可别耍小孩子脾气。” “嘿……,六哥,放心吧,胡子都这么长了,还能耍小孩子脾气吗?” “排风你要多加谨慎。” 杨排风接过将令:“主帅放心。” 杨排风点了一万人马,杨八姐、杨九妹随即翻身上马。 焦、孟二将甭问,还当的先锋官。 杨六郎和花刀将岳胜,把这帮人送出边关城,杨排风抱腕告别,打马直奔飞龙川。 杨六郎带领众将镇守边关这话不提。 单说杨排风带领手下兵丁饥餐渴饮,夜住晓行。 这一天,正在行走,探马报:“已到飞龙川前!” 排风吩咐:“靠山依水,安营扎寨!” “踏啷啷”炮声一响,杨排风把营盘就扎住了。 当兵便忙开来,埋锅造饭,铡草喂马,安排大帐。战饭做好,大家用完了战饭,天色已经不早了。 杨排风来到中军大帐正中间坐下,八姐、九妹两边陪伴,孟良、焦赞旁边一站,就看外边探马进来:“报元帅。” “何事?” “小人打听明白,前方就是飞龙川。韩昌领人马已经进了山川,山川里面有不少的兵将,究竟有多少打探不明白。另外,山头上还有大炮两门,炮口朝外,听说,杨少帅就押在此处。” “好。再探!” “是!”探马就出去了。 排风传令:“众位将军们。” “有!” “一路劳累来到前敌不能上阵,大家用完了战饭,天气也不早了,各回各帐休息,明 天再说。” 焦、孟二将一听:啊,不打呀?来到还歇什么劲儿呢?救命如救火,到这就打得了,还得休息一夜? 但焦、孟二将没敢吱声,元帅退帐,只好各回各帐。 老孟、老焦到帐篷里一宿也没睡觉,说了一宿话。两个人怎么合计这个烧火丫头用兵还是不行。说着话,天亮了,两个人吃完了早饭,早早地来到大帐外等着,等元帅擂鼓聚将。左等鼓也没响,右等鼓也没响,两边的副将、旗牌官,中军官都在外面等着呢。 不大一会,一看八姐出来了:“众位将军们,大家起得很早,二路帅有令,今天没什么事,大家都各回各帐休息,明天再说。” “啊,还等明天啊?我说八姑娘,咱们干什么来了?可不是游山玩水来了。咱们是到这拿韩昌,救宗保来了。昨日兵到,要想开仗,就能打一阵子,可不打歇着。今日还不打,咱们等到何时?” “焦、盂二位哥哥,你们是元帅呀,还是排风是元帅呀?” “这当然排风是元帅了。” “那么有句熟话:兵随将令,草随风。二路帅不在,哪个敢传令。要叫我们说呀,你们两个人也不要多话了,赶紧回去体息,明日再说。” “好,歇着!吃饱了一躺,这可不错,要想立功,门儿也投有!”这两个人气呼呼地回到大帐去了。 好,这一天除了吃饭,就是休息,也没事。 又歇了一天。 第二天早晨起来,焦,孟二人一早又来等着了。左等里面也没擂鼓聚将,右等里面也 没擂鼓聚将。 两个人正等着,就听见飞龙川的川内“踏啷啷”三声大炮一响,地动山摇,蓝旗一路小跑来到中军大帐。 八姐、九妹一看:“什么事?” “报!报!二位姑娘,可了不得了!飞龙川里突然同出来一队人马,两军阵前讨敌骂阵,叫二路元帅出去送死。” 焦,孟二将一看:“好!该咱打不打,叫人家到门口来骂。八姑娘、九姑娘叫排风出马呀!” 八姐、九妹乐了。 “兵丁再探再报!免战牌高悬不打。” “什么,免战牌高悬不打?!八姑娘、九姑娘,元帅哪儿去了?” “这个你们俩不必多问,元帅有要事在身,懂了吗?兵丁,免战牌高悬!” “是!” 当兵的转身形刚要走,可把老孟气坏了。 “站住!八姑娘、九姑娘,这烧火的丫头离开杨六哥就变样了。到了前敌两天不战,人家堵在门口骂阵,她还来个免战牌高悬。这甭问,这一定是杨排风叫你们二人出来这样说的,她连面都不露了。我乃是中原大将,叫北国人堵在门口骂,我觉得脸上无光。来呀,给我抬斧子备马,待我上阵!” 八姐一听:“孟二哥,你不能去,你少管闲事。” 这老孟也真急了,不点兵,也不点将,自己上了马,端着大斧子就上了阵了。 老焦一看:“我也去!”这哥俩来了脾气了,两个人是催马上阵。 这时候,八姐九妹束手无策,姐俩说话他俩能听吗?干着急。这话不提。 单说焦、盂二将来到两军阵前,孟良带马抬头一看,这是什么地方?前面是山连山,岭连岭,怪石横生,一眼望不到边。 两军阵前亮着一队兵。 这队兵从哪几出来的不知道。 往前看,全是山,没有道,也没有山路,这帮人就象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老孟一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帮小子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他正在看着,就见对面兵队的当中间闪出一匹马,马鞍鞒端坐一人。这个人面似瓦灰,目露凶光,浓眉毛斜插入鬟,身上有盔,有甲,跨下一匹马,手端一把锯齿狼牙板门刀。 这是谁?这是……,他一看,不认识。 老孟“叭啦”打马就上来了。 心里话:韩昌我打不过他,这小于不是韩昌,我就不怕他。 这员辽国大将迎了上来,打量一番,问道;“你是什么人?” 盂良说:“问我?名可大了!提起来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你可知道,镇守边关官拜督招讨兵马大元帅姓杨名景字延昭?” 番将一听:“啊?如此说你是杨元帅?” “嘿……,杨元帅是我磕头的六哥,我是他的兄弟。我这名可厉害,本人姓孟,单字名良,我叫孟良。” 番将一听:“你是谁!孟良啊?哈……你有个外号,大饭桶。” “对!但这要分跟谁比。要比我六哥杨延昭我是饭桶,我要比你,我是英雄!你是什么人?” “问某家,有名给你,北国哪个不知,何人不晓?有名的上将,在下姓肖。叫**佐!” “啊,”老孟一听**佐,唉呀,这可是北国著名的大将! **佐洋洋得意:“孟良,就凭你,敢带兵来打我的飞龙川?嘿……大概杨廷昭来了吧?” “没有!” “再不就是那个女元帅杨排风!” “你怎么知道?” “当然。大帅韩昌败到我的飞龙川,前边的事情都对我讲了,他告诉我小心,杨排风厉害。我告诉他:杨排风不来便罢,杨排风要来,我把她碎尸万段!但是我也知道你们干什么来了,是不是奔杨宗保而来呀?告诉你实话,杨宗保就在此川!” 第三十四章孟良被擒 孟良冲**佐说:“对了,就因为杨少帅在这,我们才来这救他来了。我说**佐,你要是知道我的厉害,把杨少帅变出来。不然的话,我叫你全军覆没,死无葬身之地。” **佐点点头:“好!既然如此,我要会斗会斗你这南朝大将。请。” 老孟往前一进,大斧子一抡,劈头盖顶打来。 **佐艺高人胆大,一不担惊,二不害怕,用大刀杆嘡啷啷往外招架。 二马盘旋,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孟良一边打着一边合计,自己这两下子自己知道,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哇。 他是拿定主意了,抡开了大斧子,舞得象风车一样。 **佐心里合计,嘿嘿,都说这个孟良赛灶五大饭桶,我这一看,不饭桶呀!哎哟,这斧子还挺厉害。 哼,我哪有时间跟你打呀。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打着打着**佐把马一带,“姓孟的,招刀!” “哗啦”刀往下一落,孟良“喵啷”往外一封。 二马一错镫,**佐大刀一横,直奔孟良的腰眼。 孟良把马带回来一看,哟!刀来了,再想封来不及了。 他忙一闪身,哎呀!不好!就听“咣哨”一声,由马上就栽到了马下。 大斧子扔出多远去。 **佐“叭啦”把马旋将回来,用刀头把孟良一按。“姓孟的,怎么样?这回你服了吧?” “没有!我不服!”你别看老孟浑浊猛愣,在敌人面前还是够英雄的。 **佐笑了;“服也好,不服也好,你这条命就在我手里捏着哪!巴图鲁。”一喊巴图鲁,后面一群番兵上来,二话没说,把老孟按住用绳子搭肩头拢二臂,连斧子、带马、带人,押进了飞龙川。 孟良一边被人家往山里推着,一边喊:“老焦,告诉六哥,说我已被拿。放心吧,我决不能怕死贪生,大将军能死阵前不死阵后,为保卫大宋江山,为国尽忠,死也光荣。” 老焦后面一看:“唉呀,这可怎么办?!” 此时,**佐把马带将回来,大刀往左手一支;“喂,前面那个,有胆子你也过来!敢么?” “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老焦说完话右脚一踹马镫,就败进连营。 老焦知道打也不行,赶紧回去送信。 这时候,帅帐里杨排风正在里面坐着呢。 这两天扬排风干什么去了? 临来时,六郎杨延昭交待:北国地形复杂,山连山,岭连岭,人家在暗处,咱们在明处,不好打。到那儿开仗前,必须熟悉地形,当心叫人家暗算了。排风记下了。大兵扎下连营之后,她秘密地出营,巡山、看地形去了。排风觉得,她不传令谁也不敢出马。 可等她回来刚一进大帐,杨八姐就过来了。 告诉排风,焦、孟二将着急出战,已经去过多时了。 排风说;“真的吗?” “可不是真的吗!到现在没见回来。” 这句话刚一落,就听外面喊:“八姑娘、九姑娘,元帅回来了吗?” 八姐、九妹一听,坏了,听这个声音可能是出事了。 三个人抬头往外一看,就见焦赞从外面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哎呀,我的二路帅,孟良叫人家抓去了。” “啊?到底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焦赞就把刚才的事叙说一遍。 杨排风一一听,过脑子里面“轰”的一下就炸了。 心里想:我要知道这两员猛将这样莽撞,真不如不带他们来了。 事到如今怎么办?杨宗保不但没教出来,孟良又被拿了。 事不宜迟,排风吩咐:“抬刀备马!” “对了,就得你出去了!”焦赞说。 杨八姐、杨九妹和杨排风浑身上下收拾好,迈步走出大帐,搬鞍认镫上了战马直奔前敌。 到了前敌一看,**佐还没走呢。这家伙贪得无厌哪!今天一阵把宋兵杀退,是趾高气扬啊,还在那儿骂阵哪,非要和二路帅杨排风比试一下不可。 他看宋营里而冲出一队人马,大旗随风飘摆。 当中问冲出来一匹马,马鞍鞒上坐着一员女将。 **佐看了半天,心里想。这个人可能就是杨排风:“喂,来的这员女将休要过来,报名再战!” 杨排风把马一带,上下打量:“你可是**佐?” “然也。” “问我,有名给你。我乃是扫北二路元帅姓杨,叫杨排风!” “这么一说,你是老杨家的人了?据我所知,杨门一帮寡妇,再不就是杨八蛆、杨女妹,可没听说过你这个杨排风啊!” 排风一听,笑了;“真的吗?你也不会听说。我是一个无名的奴蜱。” “什么?奴婢?!” “对!” “此话怎讲?” “我是杨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知晓,厨房里面离不开的……” “什么人?” “烧火的丫头。” “啊!你是个烧火的丫环?” “啊,不错。” “你就敢来扫北?” 排风笑了:“用不着别的高人前来,就来我这个烧火的丫头就行。**佐,我告诉你,中原地大人多,英雄辈出,你们想侵**原是痴心妄想。今朝我杨排风挂印出朝,代替我家杨元帅前来扫北,救我家少帅宗保,你不赶紧下马投降,还竟敢拿了我的先锋官盂良。**佐,把两个人交出来免你不死,不然的话,叫你尝尝烧火丫环青龙烟火棍!” “哼哼!”**性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原合计中原能来什么样的高手豪杰呢,眼下却来了个烧火的丫环,这不是开玩笑吗?那烧火的丫头能平了我大辽国,这可真是新鲜事。今天,本将军要叫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杨排风,你听着,只要你把本都督胜了,拿着的两个人,我是一一交出;要是胜不了我哪?” 排风笑了:“我要是胜不了你,我就跪在你的面前任你发落!” **佐说:“可以。我倒要看看一个烧火的丫环有多大的本领,多勇战!”两个人话不投机;马打对头,就战在了一处。 **佐根本没把杨排风放在眼里。 杨排风心里话:头一下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杨排风的厉害!杨排风双手抡棍,用足了全身的力气:“你往哪里走!” “唰!”大棍带风往下就打。 **佐带住战马,一不担惊,二不害怕。这小子撇着嘴,用刀杆往外招架,心里想:你这黄毛丫头还能是我的对手? 岂料棍落在刀杆之上,耳旁边就听见“喀嚓”一响。 **佐在马上震得栽两栽,晃两晃,大喊“好厉害的烧火丫头!” 杨排风两手撒棍,棍头翻转,“啪!”又是一棍,这一棍奔**位的腰间而来。 **佐一看,“不好!”赶紧躲闪。 杨排风左脚带马镫,大棍往回一带,奔他的后脑打来,“喔!”又是一棍。 **佐一看,厉害! 他知道棍到了,再想躲也来不及了,一缩脖,还借点劲儿,要不缩脖,这一棍就把后脑盖儿打飞了。这一缩脖借点劲儿没打到后脑盖儿上,就听见“噗楞楞”**佐戴的这顶盔头被打落马下。 这小子头发散落,把眼睛都挡上了。 杨排风战马旋将回来:“**佐哪里走!” “啪!”又是一棍。 **佐马鞍鞒上一闪身形,多少慢了一点儿。 排风这条棍,虽然没有打正,只棍头扫了一下,这**佐可就受不了喽,只觉得左膀象千斤石头砸上一样:“哎哟!”左膀麻木没育知觉了。 再想端刀就端不起来了。 这小子把刀往右手一交:“厉害呀!”是踹镫就跑。 他催马往下一败,排风带马就是一愣。是追不追?追!为救少帅,为救孟良,不能让他跑了。 排风两腿一碰飞虎鞴,二脚一踹绷镫绳,战马就往前追击。 **佐在前边一边跑,一边往同看。 **佐带的兵不知何时也都撤回去了,两军阵上一个人都没有了,全进山了,从哪儿进去的不知道。 撤的就这么快。**佐回头一看,杨排风追上来了,高兴了。心里话:黄毛丫头,就怕你不追,你要追就设命了。 这小子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谁知眼看到了山口跟前了,杨排风把马带住了,不追了。 为什么?杨排风追着追着抬头一看,这里是悬崖陡壁,山连山,岭连岭,卧石如虎,立石如刀,那真要是进去,地形不熟悉,想要出来门儿也没有,她见**佐虽然败了,却跑得不慌不忙,还往回看,引着我,让我追,看样子这里面定有埋伏。如果本帅往前一追,中了他的埋伏,被拿事小啊,身后面的一万人马该当如何呢?谁救少帅呀?不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无把握之事我不能办。 因此,杨排风将马带住,棍交左手,微含冷笑;“**佐,你纵然败在我的手下,我二路元帅有好生之德,放你回去,好好地合计合计,把人交出来,我留你们不死。如若不然,来日本帅定要马踏你的飞龙川!众三军!” “有!” “收兵!”好一个机智果断的杨排风,没追,她回营了。 这一下把**佐给气的连东西南北都不知道了:“哎哟!这个黄毛丫头可真不好斗啊!” 本来他心里想的挺美,只要你跟着我一进山口,哼,那你就乱刃分身了,连个整尸首都没有了。没成想,她到了山口不追了,哼,你今日不追,咱们明日再战!我就不相信你不上我的钩。到时候,我把杨宗保、孟良往山口一绑,不怕你杨排风不来救。 这小子摸了摸胳膊还疼得要命,赶紧回山里找郎中治伤去了。 再说排风收兵回营进了大帐,八姐、九妹迎了过来,“排风你不追是对的,你要追非上当不可。” 排风说;“是呀。我们山路不熟,不能上当。如果被人家困住,这事就不好办了。宗保和孟将军就救不回来了。我们必须另想办法。” 八姐,九妹说:“排风啊,别着急,仗是一天一天打,咱们一日不能吃个胖子。你说得对,我们掌握了地形,了解清楚再打。排风啊,该吃饭吃饭,明天再说。” 排风说:“二位小姐,你们先吃吧,我自己再好好合计合计。” “那也好。”当时八姐、九妹就退出去了。 杨排风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心想;不行,就是等到明天战,也不好办。到明天,还是不知道山里面的情况啊,不如趁今天下午没事,我再出去一趟,一定要把山里面的地形摸清。想到这儿,杨排风谁也没告诉,简单的化了化妆,改扮成一个农家女子,暗藏宝剑,叫马童俏悄的拉出一匹马来,把自己的宝棍挂在得胜钩上。告诉马童,谁要问,就说是出营去嘹哨去了。 “是。”马童答应一声。 杨排风抓缰引镫上了马,打马缰条手中一拿,马上一鞭,从后营门就出来了。 往前绕,又绕到前营门,这才马奔山沟,去探飞龙川。 飞龙川这个地方,两国交战已久,大辽国的兵丁一到,欺男霸女,讹诈民财,杀人不眨眼哪,谁敢在这里呆呀,这个地方的老百姓早就搬干净了。 排风骑着马在山淘里来回绕,想找个打听个道儿都没有碰着。 眼看着日头就要落山了。她心想:完了,今天我又白出来了,连个人影也没见着。不了解山里面的事情,我怎么能够攻川呢?排风正着急呢,猛一抬头,见前面渺渺茫茫山凹里好象是有个村庄,看样不太大。 是个村吗?她把马就带住了。甩镫离鞍下了马,把马拴到树上,叫马吃着青草,就找个高岗之处,手搭凉蓬往山凹里面看着。 她那意思,看看是不是个村。如果是个村庄,必有百姓,就可以打听出山里面的情况。 她手搭凉蓬正看着,就听这小山岗的左侧下树林里面“唰唰唰唰唰”有响动。 排风一愣,什么动静?下去看看。 杨排风一转身,从山岗左面就下来了。 下了小山往里面一看,在这片村林子里有一个人。这个人看年纪也就有四十来岁,上中等个,白脸脖,留着三绺短长髯。头上带蓝缎色英雄壮帽,身上穿蓝缎色软靠,巴掌宽大带扎腰,下身穿红中衣,抓地虎靴,手拿一口杀人的宝剑。黄剑穗,二尺半长。这个人就在这树林里面摆开这口宝剑上下翻飞。好功夫!这个剑要得太高了! 排风在树后面偷眼看。她一看这个人身着打扮不是辽国人,是中原人,心里想:我出来好几天了,一个人也没找到,今天巧遇了,我得向他打听一下山里的情况。可是,不能打搅人家,人家在练着剑呢。 排风就在后面看,只见这个人把剑一收,双手一合,宝剑入匣。 他把额头上的汗擦了擦,背朝着杨排风,脸朝着前面,乐了:“英雄过来吧,不要藏着,出来到前面看我的剑哪点儿缺功夫,剑着不对,指点指点。啊,天下练武之人是一家,不要偷着看。如果你要是想学的话,更应该大明大白的学,不应该偷着学。偷去的能力,不体面。” 杨排风一听,噢,发现我了。发现我了那我就出去吧。 杨排风一转身形从树后面绕到前面,双手抱腕:“老伯在上,我过厢有礼了。” 这个人往后一退,手捻胡须一看,哎呀,原来是个女的,是个姑娘。 这个人怪后悔的,心里想:我合计是来学能耐的呢,闹了半天是个姑娘。我要知道是个姑娘,就不能这么说话了。“哎呀,失礼!刚才我说话冒犯了。” 杨排风一抬头,这个人仔细一看,一伸手就把排风抓住了,“孩子,你可回来了,把我想坏了。” 第三十五章花园的啼哭声 排风一听就愣了,心里想: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 排风二次抱腕:“老人家你认识我吗?” 这个人往后倒退了几步,仔细一看,脸红了;“咳,真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哈……你不要见怪。” 排风说:“哪里哪里,人长得相貌一样的有的是,世上认错人的事那是常有的。” “好好好。这位姑娘,你是中原人吗?” “是。你也是中愿人?” “啊,不错。姑娘你这是从哪儿来,往哪儿去呀?” 排风心里话:这个人虽说是中原人,但在这个地方遇上他,我还不能把实话告诉他,于是说:“老人家,我是从边关来的。” “噢,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我是到这投亲来了。” “哦?是你什么人哪?” “是我舅舅。因为从小我舅父住在飞龙川一带,这是听我父母说的,后来父母都去世了,我就想找找我的亲娘舅。可是我打听好几天了,也没找到舅父的下落。今天遇着您在这练武,我也有好奇之心。您的剑法纯熟,功夫很高,我爱看,所以才跟您搭个话。” “哦,是这样。找你舅父没找着。” “可不是吗。” “哎,姑娘,不瞒你说呀,过去飞龙川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村庄、镇店不少,可近二、三年来都没有了。为什么?我不用说你也知道。现在南北两国正在交战,飞龙川这个地方变成了杀人的战场了。北国女皇肖仁宗在这儿埋伏了人马,那喽罗兵出来进去,搜山,撵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为呀!百姓们有亲的投亲,有友的投友,都撤走了。人家越来越少了。不用问,你这个舅父可能是搬走了,不在这一方了。” “很可能,这样一来我就找不到他老人家了。真是急死人了。”排风装着很着急的样子。 “咳,找不到慢慢地找。两座山到不了一块,两个人是会见而的。你看天色已晚了,姑娘你还能回边关吗?这离边关还很远哪。” “就是呀。天色已晚了,老人家哪肯乡村镇店,我暂时先住下。然后再想办法再找我舅舅。” “哎,村庄镇店到有呀,开店的可不多。我住的那个村庄上,过去有两家店房,现在都不开了。姑娘,如果信得着我,到我家去吧。住一夜,明日再走。” “那好。老人家我可谢谢你了。” “没什么谢的,随我来。” “好,我这还有马哪,我去拉马。” 排风转身形来到山头上,把自己的战马拉了下来。跟着这个人往前走。 排风上眼一看,觉得这个人不象是个坏人,心里想:看样子他是久住此地的,我何不到他家里向他了解了解飞龙川的地形。对。排风拿定了主意,跟着这个人往前走。 走不多远进了一个村庄。 村庄不大,靠村口有一家门楼,四合院大瓦房,大门敞开着。台阶上还站着一个家将。这个人迈步一上台阶,家将赶紧过来:“员外爷,您回来了?” “回来了。” “员外爷,那后而的是?” “走路的。天色将晚了,这姑娘赶不上村庄镇店到咱们这来了。我叫她在这休息一宿,明日登程。” “哦,是是。” 员外说;“你把马匹拉过去,好好喂养,多加草料。” “是是。姑娘,随我来吧。” 杨排风把马匹交结家将,家将把马匹拴到马棚喂上,又领着排风来到了待客厅。 待客厅里,纸糊顶棚,方砖铺地,紫檀木的桌椅板凳,上面铺着大红缎子南绣花的桌帘,桌子上摆着茶壶、荣碗,后面两个大掸瓶。迎面墙上挂着中堂画。这户人家不是一般。 排风正看着,员外爷进来了:“姑娘,坐,坐下吧。” “多谢。”排风就坐下了。 “家员打茶来。”不大会儿,献上两杯荣。 “姑娘先用茶。家员下面去准备饭。吃完了饭,我派人收拾一间房,你可以安眠睡觉。明日你愿意走你就走,不愿意走,你就再住几天。你是中原人,我也是中原人,我们是一块土地上长起来的。哈……。” 杨排风一看这员外爷挺潇洒、随和,也就不拘束了。 排风说:“好。多谢您老人家。老人家,到您的家里打扰实在是太麻烦您了。领教老人家尊姓大名?日后报答。” “有什么报答的。我这个村庄叫谢家集。我姓谢,我的名字叫谢天雕。老伴早下世了,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我的女儿的名字叫谢碧莲。因为我过去是个保镖的,练了一身武艺,不算太好,南北保镖混口饭呗。女儿长大了,家里也有了一些积蓄,饿不着,我就洗手不干了,退归林下,当了老百姓了。闲暇时候,教我女儿碧莲练练武艺。不过,我这两下子还不行,教不了她了。离我们这儿三四百里地,有一座高山,山上有一个出家的青衣女道。她的武艺高强,我就托人将我女儿送到她的身边,拜她为师。一晃我女儿上山学艺已经二年多了,也没有回家来看我,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想女儿,还不敢去看她,怕她安不下心来练功。我女儿岁数跟你差不多,个头你们两也一样,长得模样也相似,所以刚才就拿你当女儿了。实在是冒昧了。” “哦,原来是谢老英雄。谢老英雄,侄儿这厢有礼了。” “起来,起来,别客气。姑娘,你尊姓大名啊?” “啊,这……”排风一想,我可不能实说,老人家的话道是实话,可出来进去的家将不少,我也应当提防着点:“老人家,我姓宋,叫宋佳佳。” “哦,叫宋佳佳,宋小姐。那么你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哪?” “啊,就一个人了,就一个老奶奶了。” “哦,父母都不在了。” “可不是么?” “那你老奶奶的胆子也真大呀,就敢在这荒乱年头让你上飞龙川来找你舅舅?你不知道这开仗了吗?” “啊,听说了。我觉得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找着我舅舅就回去。找不到,我也回去。就松了这个心了。” “孩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呀。你是个姑娘家,这话不该我说呀,你长得如花似玉的,真要叫辽国的兵将看见可是不妙呀。要叫我说算了。你就在这儿住上一宿。明日就回去吧,不要在这儿多转。” “唉。我听您的。不过前面过座山,我怎么走着走着就迷了方向呢?有时候转来转去的,觉得从这儿进去了,不大会又从这儿出来了。这个地方道路不熟的真是寸步难移呀!” “哈……,宋姑娘,老朽在此处住了三十来年了,不瞒你说,我是个保镖之人,你说我哪儿不去呀。南北东西,人家来了买卖,我就得去送镖呀。可这飞龙川我进去之后,转了一个月也没转出来。为什么呢?这里面的山路,你看着是路,其实是死胡同,你看着没有路,它其实有路。这就说地理不熟的人,要是进了这座山,那真是插翅难逃。宋姑娘,说老实话,我也听说了,南北两国现在开仗,据说杨元帅不久要带兵攻打飞龙川。我都替杨元帅捏着一把汗哪。杨元帅真要是进飞龙川,那可就出不来了哇。” “哦,是这样?” “那可不。姑娘要不我怎么说你不要乱走哇。道路不熟,错走一步,要想出来,你可就出不来了。” “老人家,那么山里的道路,现在你熟不熟哪?” “不熟哇,我没跟你说么,我进去在里面转了一个月也没出来。以后,再让我保镖往那儿去,我就不去了,认可买卖砸了,我也不去了。为什么?危险!” 排风一听,看起来飞龙川是不易打下了。 正这时,饭端上来了。 谢老员外就陪着杨排风吃饭。 吃完了饭,谢员外就叫一个丫环领着排风去小姐原来住的房间里安歇。 小丫环瓴着排风到后院小姐的房子里,安置好后,就回去了。 排风睡也睡不着,想着今天出来探路,没有多大收获,心中十分焦急。 想着想着,突然听到东跨院里有个女人的哭声。 排风心想。这是谁哭哇? 就慢慢地走出屋子,向东跨院走去。 到了东跨院门口,就听见这个人哭着哭着说起话来了,“天哪,苍天哪,都说你有眼,都说你灵验,可我初一、十五的烧香,烧了这么多年,我的事还是石沉大海。我看今生今世是见不着他的面了。我死到这里他也不会知道埃可惜我一个善良软弱的女子,叫我有什么办法。孟良啊,孟良!你把我害得好苦哇!” “啊!”排风一听就愣了,“什么?孟良!”唉呀,这个女人说孟良把她害得好苦,这是怎么回事呀?我得过去看看。 杨排风想到这里来到跟前,一推门,“吱——”门开了,排风迈步来到东跨院,顺手又把门闩上了。抬头一看,院子里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脸朝着月光,在地上跪着。 第三十六章兰姑娘的秘密 排风高抬腿,轻落足,来到这个人的后面。就听见这个女人又说话了;“苍天哪,你睁睁眼,叫我见见孟良这个人一面吧!苍天哪,你睁眼吧!” 这个女人是一边念道着,一边哭,排风一听,真是说的孟良,就走到那女人的面前。 这个女人当时一愣:“哎呀!您是?” 排风赶紧说。“别怕,我是这家的客人。” “哦,你是员外留下的宋小姐?” “正是。” “宋小姐,怎么你还没睡呀?” “是呀。我正想睡呢,听见你的哭声,就过来啦。” “啊,我惊着您了。” “嗯,不要紧。不过,你为何这样悲痛啊?” “唉,小姐,这是我自个儿的事,您不问也罢。” “你刚才说孟良长短。你说的这个孟良,我认识。孟良是保大宋的一位大将,在杨元帅杨六郎帐下听令,现在也是二品的将军了,你知道吗?” “啊,孟良他做了将军了!孟良啊孟良,你做了高官了,难道就把我给忘了?” “这么说,大嫂你和孟良认识了?” “这个……”排风一看说漏嘴了,心想:不知这位夫人和孟良是什么关系,我不说实话,怕她也不愿讲实情,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什么了。 于是就说:“这位大嫂,我跟你实说了吧。我就是中原的二路元帅,我叫杨排风,我的先锋官就是你说的这个孟良。我是出来探听山路摸地形的,半路遇上了谢员外,也没报真名实姓。这位大嫂,我和你说了实话,你有什么话,你可尽管说,可别瞒着我。” 杨排风过一简单介绍不要紧,这妇人一伸手把排风给抓着了:“哦,这么说你是扫北的二路元帅,你叫杨排风啊!孟良他现在怎么样了?” “大嫂,你先说说你是什么人,怎么认识孟良?” “姑娘,不瞒你说,我娘家姓兰,我叫兰美娘,原为父母做主,就把我许配给孟良。没成想,我和他完婚才半年多,他到街上喝酒和一个醉鬼打起来了,他一失手,就把这个醉鬼给打死了。有人说,打死人得偿命。他怕偿命,背着我爹娘,也没告诉我一声,他就跑了。这个时候,我巳经身怀有孕了,我也不能找他去。我爹爹派人四处找,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他。我爹爹当时染上伤寒,一气之下就去世了。爹爹死后不到一百天,我娘也死了。我安葬了爹娘,十月胎满,就生下了孟家后代。这孩子和他爹一样,也是个红脸脖,大眼睛,一哭,哇哇叫。我们娘儿俩不能维持生活,日子越过越穷。没办法我就变卖了家产,带着孩子四处寻夫,寻找孟良。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他。后来听说他在北方占山为王了,我就往北走,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一直找出了边关,到了塞外。路费也花光了,一边走一边要饭。有一天,天快黑的时侯,我们娘儿俩走到一座破庙里,实在走不动了,就住在了庙里。第二天我想带着孩子出去要饭,太费劲了,趁孩子没醒,我一个人出去要饭了。我到附近村里要了点吃的,回到庙里一看,我的孩子没有了。当时,我差点没死过去。我庙前、庙后、庙左、庙右全找遍了,也没找见孩子的踪影。当时我就知道,孩子准是凶多吉 少了。我就象疯了似的,见人就问,见人就打听。后来有人告诉我说,就在我出去那一会儿,庙外面过去一队人马,这队人马是大辽国的兵,有人看见他们从庙里抱走了一个孩子。我一听,知道是辽兵把我儿子抢走了,我就没命地向北追赶,一口气我追到了飞龙川,可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当时我越想越觉得我兰美娘的命可真苦啊!找丈夫没有了,爹娘没有了,儿子又没有了。这不是天要绝我的生路吗?我一想,人生有时,死有地,我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没有什么挂念的了,我死吧。我就找了个歪脖树,把罗裙带拴了一个套,就上吊了。这时,正赶上恩人谢天雕由此路过,他就把我教了下来。他问我为啥寻死,我没敢告诉他实情,只说儿子丢失了,上无三兄,下无四弟,也没有亲戚朋友,我没法活了,我就上吊一死。当时,谢员外见我是个可怜之人,就把我领到地家,让我做了一名佣人,答应托人打听我儿子的下落。这样,我心里有了个盼头,也就在这儿安下身来。这一呆就有八九年过去了,丈夫、儿子还是音信皆无。每天晚上,我就站在花园哭一场,念叨一番。今天没成想,惊动了姑娘您。姑娘啊,我也没想到,孟良当了宋将了,这可是一喜呀!不知他现在究竟怎样了?你快给我说说啊!” 杨排风听了,这才明白,原来是孟良的结发夫人呀! 排风赶紧抱腕:“孟夫人在上,杨排风这厢有礼了。” “哎哟,二路元帅,我可不敢当啊!” “孟夫人,你不是问孟将军么。他现在已被北国所擒。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叫你们夫妻团聚。你的儿子若在北国,我也一定要想尽办法把他找到。” 孟夫人一听,孟良又被敌军所擒,一颗心又提到了嗓于眼,难过地掉下泪来。 这时,排风又问:“你儿子他叫什么名字?” 孟夫人说;“我也没给他起大名,我合计还是等他爹回来再起吧。我就给他起了个乳名叫记儿。因为这孩子的后背上整个儿全是红的,长了一块大红记。” “那好,假如说你要是见到你的儿子,还能认得他吗?” “能。差不多。” “那好,你要能认识就行。将来找到你的儿子,我一定让你们母子团圆。”这两个人正说到这儿哪,就听见外面“咚咚咚”敲门,有人高声喊道:“快快,快开门!” 杨排风和孟夫人正在东跨院说话,忽听有人高喊:“快快快,快开门!” 杨排风也不害怕,走过击把东跨院小门打开,一瞧,谁呀?谢天雕谢员外来了。 员外一进来就跪倒磕头:“哎呀,我当是谁哪,闹了半天一个是征北大元帅,一位是孟将军的夫人,我全怠慢了,小老儿该死该死,恕罪恕罪。” 原来,这两个人说的话,谢员外全都听见了。 因为谢员外不太放心,到后面看看给陈小姐安排好没有。结果到了后院,一看房门开着,屋里没人。他就找到了东跨院,一推,门关着。正想叫门,忽昕里边院里有人说话,就站在外面听。从头到尾全听见了。 他这才知道一个是二路帅,一个是孟夫人,连忙进来请罪。 杨排风和孟夫人赶紧把老人家搀扶起来。 孟夫人说:“员外,我可不敢当,老人家对我天高地厚,恩重如山啊!我今生今世,那是不会忘的。” 杨排风抱腕施礼;“谢员外,既然你老人家都听见了,也就不瞒您了。我乃是二路元帅,这次出营主要是观察地形。多蒙您的照顾,正好在这里碰上了孟夫人。天一亮,我还要赶回前敌,孟夫人我先不接她走,等我到前敌打开飞龙川,把二将军救出来,再和二将军一起接夫人进营。您看如何?” 谢员外说;“如此甚好。二路帅放心,夫人留到我这儿,你什么时候接,什么时候让她走,放心吧,我决不能怠慢她。不过,飞龙川山形险恶,你可千万要小心呀!” “谢员外你放心吧。”说话之间,东方发白,天已经亮了。 杨排风吃了早饭,告别孟夫人和谢员外,离开谢家集,直奔前敌。 谢员外把孟夫人请到里面是马上更衣,那就不是佣人了。 ………………………………………………………… 杨排风飞马直奔两军阵前,看看离前敌不远了,耳边传来战鼓之声“咚……” 啊!排风一愣,打起来了? 排风心里想:我不在营中,哪一个大胆卫敢出阵了呢? 如果上阵打不了人家,难道还想让人家再拿去几个不成?! 杨排风着急,马上加鞭,飞奔上前。 两军阵前是打起来了吗?是打起来了。 谁上阵了呢?不是别人,正是六爷郡马杨延昭。 杨元帅不是镇守边关的吗?是的。可杨排风带兵一走,杨元帅心中放心不下,怎么说排风也太年轻了,恐怕她在用兵上还不行。 另外,飞龙川地形险恶,也怕排风吃亏。杨郡马当下派岳胜把守边关,自己亲自带着两万人马直奔飞龙川而来。 兵到之后,和杨排风的大营合到一起。 杨元帅进大帐一看,不见排风,孟良,八姐、九妹、焦赞出来迎接。 杨元帅帐内坐 下一问,八姐、九妹将前敌之事一一禀告。 杨延昭一听暗暗吃惊,心想:可坏了,这就证明我猜得差不多呀!飞龙川不好打!孟良被擒,排风出去探路未归,看样子飞龙川还真要有一场血战啊! 元帅正和大家说话那,突然间两军阵前炮声连天。 第三十七章辽国猛将 蓝旗官来报:辽国两军阵前骂阵。 杨延昭正想探探敌军的虚实呢,心想,好,你来骂阵我就迎战;“抬枪备马!”就这样,杨延昭带着边关战将来到前敌。 勒马横枪,抬头一瞧,对方亮出三干人马,正中间一匹马,马鞍鞒端坐一人。 这个人有盔有甲,掌端一口锯齿狼牙板门刀。 杨延昭观罢一眼就认出来了。 谁呀?不是别人,正是辽国二王千岁**佑。 他是大王**佐的弟弟。 杨延昭银枪一摆,马到前面;“来将可是**佑?” **佑把马一带,锯齿狼牙板门刀往左手一交:“哼哼,姓杨的,不错,正是本王。” “**佑,你是我手下的败将,怎么还敢前来送死?” **佑笑了:“哼哼,姓杨的,活可不要说的那么大。现在告诉你刀把在我们手里握着呢,你们的二个人,一个孟良,一个你儿子杨宗保,都押在我的飞龙川,你还敢怎样?虽然说来了个杨排风,把我哥哥**佐打败了,可肖太后知道之后,又派我带兵出了金马城,前来增援飞龙川。你要知道,去年的皇历今年可看不得了。要叫我说,你还是知趣些,赶快写降书,递顺表。你的儿子你还是疼爱的吧?大慨老杨家就剩你这一冬根了。如果杨宗保一死。你老杨家就要断子绝孙,没有接续后代之人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何去何从,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呸!”杨廷昭说,“你不要满嘴胡言,信口雌黄。我杨家,活为大宋而活,死为大宋而死。两军阵前为国尽忠,这是我杨家的荣誉!别看宗保被拿,为了保我大宋十万江山,就是我杨家挖苗断根,死在前敌,也在所不辞!” “哼哼,好哇。姓杨的,良言难功你这个铁心之人。如不为你儿子着想,那你就拿命来!请!” “叭啦”举刀就砍。 杨延昭挺枪接迎,二马战在一处。 杨延昭跟**佑打跟玩一样。 你看他这条亮银枪是上下翻飞,那真是一路枪分二路,二路抢分四路,四路枪分八路,上中下三盘;上三路不离两耳、腮、喉;中三路不离两肋、前胸;下三路不离两腿和马头。这枪耍将起来那真是蚊龙出水、怪蟒翻身。 二王**佑两个眼都不够用了。 两个人才打了二十来个回台,**佑便盔歪甲斜,带浪袍松,热汗满头了。 杨延昭心里话:手下的败将,说他不行,他还非要打。 今天我非让他尝尝大枪是什么味道不可。 杨延昭是越战越勇,一枪比一枪紧,一枪比一枪狠,一枪比一枪急。 两个人正在交战之时,就听见山里面一阵马挂銮铃响,“哗啦……”有人高喊:“老爹爹不要害怕,圈马回来,让孩儿胜他!” **佑听这话,这小子乐了,“叭啦”把马一带,把嘴一撇:“你别觉得打败我你就盖世无双了。哈……,过去我是你手下的败将,就是今天你把我打败了我也不丢人。拿你的人我可准备好了。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来年就是你的周年。你来看!”他说话用手往后一指。 杨延昭带马擎检用目观瞧,就见山里面飞跑出来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一看这个人的岁数,唉哟,可太年轻了,也就是十几岁的样子。个可不矮,中等身材。脸上看,面如红枣,扫帚眉斜插入鬓。大眼一瞪,铜铃一般。秤砣鼻子大头朝下,大嘴一咧咧到耳根上。头上带束发金冠,狐狸尾,两根雉鸡翎。身上穿青铜罩,外套红战袍,半披半挂。背上八杆靠背旗,纳金边,走金线,上绣寸蟒金龙。腰扎老虎皮,脚登狼皮靴子。跨下混红马,掌托狼牙棒。这狼牙棒看份量足有一百五十斤重。 这个人是“哇呀”暴叫。 别看岁数小,外表是非常威风。马到前敌高喊;“爹爹,请你回去!让孩儿战他!” **佑一看:“儿呀,你可要多加小心。” “料也无妨!” “叭啦”战马一放来到跟前。把马勒住,用狼牙棒点指:“什么人?” 杨延昭反问:“你是什么人?” “问我,有名给你,我爹爹二王千岁**佑,我乃是他老人家的不孝之子肖保国。” “哦,你叫肖保国。” “然也。”杨延昭一看这个人的长相,又听说话的口音,不象是北国人,倒象是个中原人。杨延昭心里话。这是**佑的儿子吗?怎么说话舌头不那么硬,长相也和**佑不一样啊! 杨延昭再一想:我管他是不是**佑的儿子呢,两军阵上,一碰面就是敌人。 来吧,“叭啦”,两马进到一起,两人就打起来了。 肖保国浑身上下使足了力量,单膀摆开狼牙棒就住下砸。 杨廷昭举火烧天往外招架。 “啪!”杨延昭感觉到这小孩子的力气不小。 杨延晤刚刚封出了头一捧,紧接着二捧又来了。 杨延昭再封出第二棒,紧接着第三棒又来了。 这一次肖保国是双棒合一,两根棒一起打了下来。 这是一马三棒。杨延昭再封这第三棒可就吃力了。 封是封出去了,可他也在马上栽了两棱,晃了两晃。“啊,好厉害的肖保国。” **佑在后面一看,乐了:“嘿……”心里话:姓杨的,别看我打不了你,我的儿子可能把你胜了。 “儿呀,你要给爹报当年之仇。”肖保国年轻气盛,摆开这对双棒,上下翻飞,杨延昭枪虽然厉害,但也准以取胜。 看样子,打时间长了,杨延昭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呢。正在这个时候,就听一阵马挂銮铃响,有人高喊:“杨元帅请回,我来战他!” 却说杨延昭正和少王爷肖保国打得难分难解,忽听背后有人高喊;“杨元帅清回,我来战他!” 杨延昭回头一看原来是杨排风到了,心中大喜,虚晃一枪,就回到帅旗脚下。 杨排风把马一带,也没挎枪,也投挂甲,就穿着这身便衣上阵了。 来到前面,杨排风仔细一看,见对面这员小将长得可不象是北国之人。 大红脸膛,年龄也就是十几岁,不知从哪点看着有点象孟良似的。 杨排风当时马上就想起了孟夫人说的话来。再看对面这员小将,是越看越觉得和孟二将军长得一样。 难道说,这就是孟夫人的儿子,老孟家的后代吗? 排风心想:这个事儿我可要追根求底,弄它个水落石出。如果他真要是孟将军孟良的儿子,那可太好啦。如果他能投降,里应外合,杨少帅和孟将军就不愁救不出来了,老孟家全家也就可团聚了。又一想,这事也不一定,哪有那么巧啊?!唉,不管是不是,我可以打听打听。 排风想到这儿,马到跟前,用棍指点:“你是什么人?” “问我?有名给你。我爹爹**佑,我乃是少王千岁肖保国!” “哦,你是少王千岁。” “你是什么人?” “问我,我的名子也不小,扫北二路大元帅,杨府里烧火的丫环---杨排风!” 肖保国一听:“哈哈,怎么杨家连烧火的丫环都出来了?” “啊,用不着什么高人。看见我手里的烟火棍了吗?就这条棍就可以把你金马城打平!” “哈哈,”少王一听大笑,“闹了半天你这员女将还会吹牛皮呀?来来来,撒马过来,尝一尝我这对狼牙棒!杨延昭如何?都败在我的手下了,你岂不是也得败在我手?!” 杨排风说:“话可不能这么讲,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请。” “等等。我来问你,你们兄弟姊妹多少人?” “兄弟姊妹,我明告诉你,我孤独一人。上无三兄,下无四弟,没有姐姐妹妹,只我一个儿。” “哦。就你一个儿。”说着话,杨排风上一眼,下一眼,左一服,右一眼,打量善他。 怎么看怎么象孟良,不但是面如红枣肤色相似,就连他这脸形长得也跟孟二爷一样。 杨排风这样看着,把少王肖保国给看毛了:“烧火的丫头看什么?” “什么也不看,看看你这身打扮挺威风的。” “哈……,请。”两匹马一错镫,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排风摆开这根青龙烟大棍,肖保同抡起这个狼牙棒,两个人阵前交手,各不相让。 战了一会儿,排风心想;别看现在肖保国越战越勇,可再战一会儿肖保国可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我要是真把我的绝招儿拿出来,肖保国可能要死在我的棍下。可是我不能这么办哪,万一他要是孟良之后,岂不是伤了自己人了吗?可是,如果现在我手下留情不打,退回营去,那他也不服我。唉呀,这个事儿可该怎么办好呢? 杨排风一边打一边拿主意。眼珠一转,哼,有了。我何不如此这般。想到这里,耍若棍子,一棍比一棍松,一棍比一棍软,看样子象似败了。 肖保国一看,乐了,心想:早就说啦,你这个烧火的丫头能有多大的能为,不过是吹牛皮的能为。今天叫她在我的棒下做鬼!宋营这边观阵的众将也奇怪,杨排风一贯能杀能战,为什么今天就打了这几招就不行了呢? 就见杨排风打着打着,把马一带:“肖保国你真厉害,武艺高强!” “哼,那还用说。” “不过,虽然我这个烧火的丫头胜不了你,可有人能够胜你。” “哦?你叫他出来。” “出来?说得容易,肖保国是英雄?你是狗熊?” “当然是英雄。” “好。你要是英雄,敢跟我走一趟吗?你要是敢跟我去,我就把胜你的高人叫出来要你的命。你要是不敢去,你就是草包、饭桶、狗熊!” 说完话,杨排风左脚一踹马镫,马匹可没奔宋营,奔哪儿了?奔谢家集下去了。 一边走一边回头喊:“肖保国你敢追吗?不敢追你是狗熊!” 排风用话一激,肖保国可受下了啦。 肖保国总归是个年轻人啊,有那么一句俗话:初生牛犊不怕虎呀!年轻,好胜心强。 肖保国心想:哪儿有什么高人哪,你是打不过我了,要逃呀!再说,就是有高人,我也不怕呀!追!两腿一碰飞虎鞴,催马抡棒就追下来了。 杨排风回头一看,见肖国保追了下来,心里话:来了就好。 打马直奔谢家集,不一会儿来到了谢家集村外,杨排风把马带住的时候,肖保国也把马带住了。 为什么?他不跟杨排风打了,等着杨排风叫高人出来呢。 “喂,烧火的丫头,为什么不走了?” 排风笑了;“到了,降你的高人就在这个村里。” “好,你去把他叫来,本少王在这儿等着他。” “行,你等着吧!我这就去把他叫出来。”杨排风一转马头进了村庄。 第三十九章真假难辨 肖保国上马走后,杨排风踅马回来见孟夫人。 孟夫人这时候在车上哭得象个泪人一样:“排风啊,我看他象我的儿子,是记儿。你说,他若真是我的儿子,保了番邦辽国,和大宋朝为敌,这叫我可怎么活得下去呀?” 排风笑了;“孟夫人,您别难过,他是不是记儿,还说不准。是也好,不是也好,这一回他会好好想想的。咱看他下一步昨办吧。孟夫人,我准备把您带到前敌,以后有什么消息也好找您。” “好,我愿意跟你到前敌。”二人正说话,谢员外也来到了村外,杨排风走过去把刚才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唉呀,”谢员外说,“闹了半天,这个少王可能就是孟公子啊,那太好了。排风啊,那么你想怎么办?” “谢员外,我想把孟夫人接到前敌去,到时有什么事好和她商量。” “哦,那也好。”随后,孟夫人由杨排风保护着就一同奔赴了宋营。 简短截说。 到了宋营,见了杨元帅如此这般说明。 郡马杨延昭一听,原来如此。赶紧把孟夫人接到后帐相见, 好言安慰一番。把夫人安置好了,又向排风问肖保国的情况。 杨排风说:“元帅,叫我看这个肖保国已经动心了。这回我把他放走了,他心里一定很矛盾。我想,从今天晚间起,应多增加探马,随时打听山里面的动静。万一要真是孟少爷,我想,他不会不动心的,他真要有倒反之心,真要把孟二爷救出来,我们好来个里应外合呀。不然他一个人恐怕不行。” 郡马一听,说:“好。”当时传下将令,增加探马,命探马随时打听山里的动静。 再说少王肖保国骑马飞奔飞龙川,一路上内心里矛盾重重,非常烦恼,他想:难道说那个叫兰美娘的妇人真是我的亲娘吗?难道说孟良是我的亲爹!那样的话我就不能再保辽国了,我就得倒戈保宋,倒打辽国。唉呀,这真是一天一地,一反一正呀。这真假难辨,可叫人心里好不耐烦!不管怎么着,这个事我得弄个水落百出呀。不然,我连个准姓都没有。 他进了飞龙川,直接往山里走,就来到牛皮大帐以外。 这时候,**佑正在里面坐着呢,挺着急,担心肖保国出事。 当兵见少王爷回来,往里一禀报,**佑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一看儿子进来,乐了,“哈……,儿呀,你要是再不回来就把爹急死了。” 肖保国心里话:别叫啦,还不知你是不是我爹呢!但是,他脸上还不露声色:“爹爹,我就是怕你老人家担心才赶紧回来的。” “哼,我能不担心吗?这个烧火的丫环杨排风挺厉害,爹爹都打不过他,怕你受她暗算。当兵的报说你追下去了,我实在替你担心。你把地追上了吗?” “报父王,我没追上。” “哦,跑了!” “哼,跑了!她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绕了一大圈,追来追去,结果追没影了,大概是转了个圈儿跑回宋营了。” “哼,她打不了你,跑了便宜她了。孩子,有仗不怕打,咱们明日再战!” 肖保国心里话,实话我是一字没说,现在,我是谁也不信了!为什么? 要把我的出身弄明白。 我到底姓什么?这阵儿天气就降晚了。 **佑笑着说;“孩儿,累了一天了,去吧,早点吃完饭,早点休息,明日咱们前敌再战!” “父王,您也早点休息吧。”肖保国说完话转身退了出来。 回头看了看,**佑是一点疑心也没起。 肖保国转身出了牛皮大帐,来到了自己的帐篷,哪里还能吃得下饭去?背着手在里面来回踱走。 天越来越黑了,肖保国一想:不行,我光在屋里面合计不是办法,要想解掉我的心病,我必须如此这般。 想到这儿,转身形从帐篷里出来看了看,四处无人,灯光明亮,照如白昼,挂灯、串灯、琉璃灯,照得山川里是一片通明。 他转身形往后营走去。 越往后走,帐篷越稀少,最后来到关押战俘的地方。抬头一看,帐棚外面站着两个当兵的,一个拿枪,一个拿刀,来回走着。 肖保国大摇大摆直奔帐篷而来。 两个当兵的一看:“谁?站住!” 少王往前一站,把眼一瞪:“瞎眼的东西!你看我是谁?” “唉哟,少王千岁。少王千岁,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哼,天气炎热,睡不着。我问你们,白天拿着那个姓孟的在哪儿关着哪?” “就在这儿。” “他现在怎么样?” “他……别提了!这个人没他这样的。把他抓住押进帐篷,劝他写降书他不写.再要劝他,他就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降书不写?” “不写!不但不写呀,到时候吃饭他可不少吃。我们拿着馒头喂他,他一顿吃三四个,吃饱了他就要喝水,喝完了接着就骂。他说什么呢?这叫吃孙,喝孙,不谢孙!急了还骂孙!你说气人不气人。再说我们打死他吧,没有王爷的 命令我们还不敢。王爷有话,告诉了,要好好地看管他,将来拿他换降;换大宋的江山。不打他吧,能把人气死。这不刚吃完,还在屋里骂着呢。” 少王爷一听,大帐里真有人说话:“他妈的,把老子拿住绑在帐篷里干什么?!要杀开刀,吃我张口,就这么捆着比什么都难受。你们等着,老子出去了跟你们没完。” “少王您听见了吗,那还骂呢。刚吃完就骂,有了劲了,声还高。” “哼,好吧,我进去看看他。” “少王爷,您可加小心。” “我不怕。你们两个人到前面巡风放哨去吧,我进去问问。” “是!”两个当兵的转身形往旁边走了。 当时少王来到大帐前,“叭哒”一撩大帐帘,迈步就进去了。 进来一瞧,当中的那个木桩上绑着一个人。他上下一打量。 这个人盔头没有了,发髻散乱,面如重枣,两道剑眉,压耳毫毛,身穿铠甲,五花大绑,绑在木桩之上,仰着脸。那个意思,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儿,都到这个份上了,他都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少王仔细一看,这个人的长相确实和自己长得有点象,都是红脸膛。看脸型,不过比自己多了一些压耳毫毛,比自己多了些短胡须。除了这个,还真是长得有点象啊! 肖保国看了一会儿,孟良问了:“你是干什么的?你找谁?往后站!往前站小心我宰了你!” 他绑着还要宰人呢。 少王爷打量多时,微微冷笑:“问我?可以告诉你,我乃是二王千岁**佑的儿子,我叫肖保国!” “啊,肖保国,干什么来了?我明白,打算叫我写降书、递顺表呀?献大宋江山?你放心,死了你这股肠子吧!中原大将生死不怕。我告诉你,什么肖保国肖亡国的,你听着,要杀你开刀,要吃肉你张口,皱皱眉头都不算是英雄好汉。” 肖保国乐了;“哈……好,冲你这些话,你真不愧是大宋朝的英雄。” “那就甭说了。” “我来问你尊姓大名?” “问名啊?说出来不怕把你吓着?” “我不是胆小的人,你说吧。” “好,你先把天灵盖捂住,别吓坏了你的魂,把小肚子抱住,别吓破了你的苦胆;把屁股捂住,别吓得你两头放炮!” “叫你这么一说,你这名字说出来,如同沉雷灌耳了?” “哼,差不多少。” “那你说吧。” “你听说了吗?大宋天朝有一位杨元帅,姓杨名延昭。” “那当然知道了,难道你是杨元帅?” “那是我磕头的六哥。” “我问你哪?” “别着急呀,我乃是他磕头的兄弟姓孟名良,有个外号,” “什么外号?” “无敌大将。”孟良自己还吹上了。 “吆,你叫孟良!那么你没入军营以前也是当官的?” “不是。占山为王的。” “噢,你是占山的?” “那可不。告诉你说,咱们占山,不欺男,不霸女,不讹诈民财,公道大王!后来杨六哥从我的山下过,我下山去劫他,让他连着三回把我踹下马来,当时我一看就急了。” “那你怎么办?要他的命?!” “我跪在地下了。我服了。从那以后,我就跟杨延昭磕了头,八拜为交,我们成为弟兄了。那一次还有老焦。嗯,你问这干什么?我跟你说这个有什么用?” 肖保国笑了:“这是你自己说的呀!这么说,你占山多年了?” “那是不假,占山有年头了。当将的日子也不少了。” “那么你占山以前又是干什么的?” “占山以前哪?” “嗯!” “以前……你问我这个干什幺?” “咦,问问又有何妨?” “以前哪,不是占山的,以前是老百姓。” “那为什么占山呢?” “为什么占山,这么一问话就长了。我老孟家穷,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就是指着给人家干活吃饭。后来碰上个兰员外。” “谁?” “这个人姓兰哪,兰员外看我不错,把我收到他家去了。” “噢,那倒是好心人呀。” “嘿……好心。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还有好事哪。这兰员外有个闺女许给我了。我俩成亲以后,还不错。可我有个毛病,爱喝酒。酒后无德呀,我一失手,打死一个醉鬼。后来人家说人命关天,得打官司,我一看不好,嘿……老丈人我也没告诉,媳妇我也没告诉,我就跑了。就从那从后我就占山为王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那岳父老泰山还在不在?媳妇现在在哪儿?唉,我和你说这干什么?你给我出去!” 第四十零章来龙去脉 “问问又有何妨?”可是,孟良说这些话无意,肖保国是听者有心,听得很仔细。 为什么? 在谢家集的时候,兰妇人都跟他讲了,现在他就是想听听孟良讲的跟那位兰妇人讲的是不是一样。 肖保国接着又问道:“后来你就占山了?” “那不占山怎么的?” “占山后就当将了?” “那不当将怎么的?” “这么一说,你的家就不要了?” “家?当将还能顾家吗?先有国,后有家;没有国,哪有家?我说你干什么来了?怎么那么多废话?你盘问我这个干什么?你乐意在这呆呆着,不乐意呆出去,出去!” “哎,姓孟的,我来跟你谈不为别的,说说家里的事,你心里合计合计。你现在要是死了,你讲话了,岳父老丈人你也看不见,你的夫人也看不见了。我看你还是投降吧!如果你投降归顺,少王爷有好生之德,留住你这条性命。” “放屁!你家孟二爷从来就不怕死。别说是你,就是把我媳妇,把我老丈人都弄到这儿来,叫他们劝我投降,我也决不会投降你们辽邦。那事不是咱干的!懂吗?你给我出去!” 肖保国点了点头:“好吧,你要是不投降归顺,恐怕你这条性命就保不住了。”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拉,告诉体,老孟把死都扔到九霄云外了,嘿……”看样子也是洋洋得意,有意在气肖保国。 肖保国点了点头,转身来到大帐以外。 一出帐篷,站住身形,两眼发直,他想,这姓盂的说的可是和那兰夫人说的都对劲儿呀,难道说…… 他站在外面正合计,就听孟良在里边又自言自语地说上啦:“这事,这事多少年我连想都不行,今天,无意当中勾起我的心事。兰员外啊,我对不起你,你没儿子,招了我这个养老女婿,为的是养老送终啊,可我出来在外多少年,也不知你老人家是死是活。兰氏呀,美娘啊,我老孟对不起你。没成想我打伤人命逃离家乡,连封信我都没给你写过呀!你现在,在哪呢?咳,这次我如果能出去,平了辽邦,我一定圆老家去看看你。美娘,也不知你给我生男育女没有,不管男孩女孩,要给生一个的话,也不小了,也十来多岁了。一转眼就十几年了。咳,刚才来的那个肖保国这小兔崽子劝我投降,我说什么也不能投降。我要真有儿子闺女,跟这小于也差不多少岁数了。” 他不过在里面自言自语,肖保国在外面听着心里面可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转身形连忙奔自己的帐篷去了。 来到自己的帐篷,打帘笼进来,坐到椅子上,怎么合计还是觉得不放心,不行,这个事我非得弄清楚不可。不然,饭吃不下去,觉也睡不着。 他正坐在大帐合计这事儿呢,就听外面脚步声响,抬头一看,帐篷帘儿一撩,走进一个人来,他赶紧就站起来了。 谁呀?这是他的奶娘,北国人。 一看奶娘迈步进来,微台带笑:“少王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奶娘我回来半天了。”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哎呀,奶娘我放心不下呀。听见人说和宋将交战,你追下去了,我真营你担心。听说你回来了,奶娘我看看你,早点休息吧,听见了吗?” “哎。”肖保国说着话,忽然想起了主意。 他想我娘说生下我时就没有乳汁,从小就替我雇了这个奶妈,我是吃她的奶长大的。记得这个奶娘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有几次我不听她的话,她打了我,还骂我。 她说;“哼,你这个小南蛮、私生子。”从这两句话来讲,小南蛮?那我就不是北国人了;我是南朝人。私生子?这就是说,我不是**佑的儿子,我是抱养的,是要来的,或者说是捡来的。我的来路不明啊,哼,今天我在她身上定要问个明白。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这时,奶娘已经站起来了:“少王你歇着吧,我也该休息了。” 讲完话转身要走。 肖保国过来用手一拦:“奶娘,你先等等,你先坐下,我有点事眼你说说。” “哎。”奶娘就坐下了,“什么事呀?” “哎,奶娘啊,虽然我不是你老人家生养的,但我是吃你的乳汁长大的,这养育之恩我是不能忘的。” “哟,少王爷你说哪儿去了。我这是托了你的福了。我把你奶大了,你爹娘也没赶我走,还叫我照顾你。说了,什么时候你娶了媳妇,奶娘我就不再跟着你了,哈……这不也享福了吗?” “奶娘啊,可我有些事情还是不明白,我要在您的面前领教。” “哦,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奶娘,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到我家来的?” “你小的时候哇,没奶吃才把我找来的嘛。” “奶娘,那你来的时候,我当时多大?” “当时……两岁多了。” “两岁多?啊,奶娘,那么我两岁多了还吃奶?” “啊,吃奶呀!就吃我的奶。” “奶娘,你来的时候我已经两岁多了,那你来之前我又是吃谁的乳汁长大的呢?” “这……这个……” “奶娘,您还记得吗?小的时候我不听你的话,你常骂我小南蛮、私生子!奶娘,我不是说你对我不好,但是,今天你必须给我说实话,我究竟是不是 二王**佑的儿子,您说,您说实话!您说了实话还则罢了,如若不说实话,可别怪我无情无义!” “孩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跟你说,我现在对我个人的出身都弄清楚了,你不说,今天我可不客气。” “呛啷啷”往肋下一伸手,拔出了宝剑,向前一跟步,一伸手,把奶娘的衣服就给抓住了。 这一下可把奶娘吓傻了,吓得她浑身战栗:“你……你要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你说了实话,我决不杀你;你要不说实话,今天,我就杀了你!” 奶娘一听:“别杀我!我说!我说实话。” 肖保国这几句话,可把他的奶娘给吓坏了,浑身战粟,哆里哆嗦:“我说实话,少王你可千万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实际上,肖保国用宝剑吓唬她,根本就不能杀她,不过是想证明一下此事。 女人胆儿都小,用剑一吓唬,嘴上再这么一说,她说得更快一些。 就听奶娘说:“少王,念你吃我的乳水长大,我有个要求,我说完了实话,你把我放了,留我这条命,让我远走高飞。不然的话,要是被二王知道我给他泄漏了机密,他非杀了我不可。” 肖保国说:“行,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照本实发,不许添枝,不许去叶。” 奶娘说:“是,我不敢。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把我找来的时候.说是少王爷没有奶吃,让我来喂你。 我来到了后宅,见了王妃,王妃说:‘这个孩子你先给我喂着。’当时,我接过来一看就愣了,我们都是北国人,可这孩子长得可不象是北国人哪。 我就问王妃:‘这是您的孩子?’当时,王妃半天没说出话来,我就不敢再往下问了。 王妃说:‘你不要多问,抱下去看看他吃不吃你的乳汁。’我就把你抱了下去。一喂你,你还吃我的乳水,就这样,我一直带着你。 时间长了,王妃经常来看你,二王爷也很喜欢你,人一熟了,也就无话不谈了。 有时我就问王妃:‘这孩子怎么长得象南朝人。’我也是仗着胆儿问的。 开始,王妃没有告诉我,后来,王妃把我拽到一边告诉我说;‘你可不要往外讲,要是讲出去,可小心点你的脑袋。’ 我说我不敢讲,我吃谁向着谁,王妃您待我好,我不能忘了您。不过,我看这孩子不象是您生的。 我这么一说,王妃长叹了一口气说;‘我过得门来,男孩女孩我一个也没生养。两房王妃都没有生养,二王也很苦恼。有一次,二王去打猎,回来的时候,捡到了这个孩子,就把这个孩子抱到我的房里。我很愿意,我说:‘你在哪儿捡来个私生子。这不一定是谁的私生子,把他扔了。’ 二王说,‘是呀,我是在一个破庙里捡来的。看这个小孩长得挺好,咱们没儿没女的,我就把他抱回来了。找个乳娘把他养大成人,将来不就是咱们的后人吗?以后,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他长大以后知道了,我捡了他,把他养大成人,他也不会忘了我的。当时,王妃一听这话,那好吧,就留下吧。就这样,才把我雇来了。 我一听是这么回事,觉得二王做的不算不对,他是个小生命埃把他捡回来,这也好,我好好地喂养他。这个事我 听到以后,就压到心里了,我也没多想。二王和王妃到是挺疼爱你的,经常送好吃好喝的给你,叫我好好地侍候你。从小你就有个拧劲,我不让你上东,你非上东,不让你上西,你非上西,有时把我气得,看看四处无人,就骂你小南蛮,私生子。 到你长到六,七岁的时候,二王爷请来个武艺高强之人,教你练武功,把你当作掌上明珠,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是捡来的孩子。 这个事儿,我也没敢对别人讲。 后来,王妃对我说:‘这孩子也长大成人了,十好几岁了,将来给他娶个媳妇,你这个当奶娘的也跟着享清福吧,你也不必回家了。’因此我拿你就当亲儿子一样。这次你跟着你爹爹到前敌来。我也跟你来了。来的时候,王妃对我说,你还小,让我好好照顾你。没成想,你已经知道你不是二王的后人了,确实是这么回事。但你的亲爹亲娘是谁?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敢下言断,你是南朝人?” 肖保国一听,全对了。 第三十八章世外高人 肖保国在村外等着,心里合计。嗯,杨排风会不会从村这边进去,又从那边跑了埃不能。她要想跑,干吗不直接从两军阵前跑回宋营啊,干吗非把我领到这儿来呢?今天这打的叫什么仗呀!真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住头闹! 他正合计着,就听村子里而“轱辘轱辘”车轱辘响,肖保国抬头一看,杨排风出来了。 在杨排风的马后面,有一辆轿车。 杨排风把马勒住:“行,肖少王,够英雄。” “那还用说,你请的高人在哪儿,快快叫他过来送死!” “别着急吗。我们这个高人打仗,一不骑马,二不用兵刃,在车上就能把你胜了。你把马带住了。” “吁吁,我带住了,你快叫他过来。” “好,你等着,我让她上阵。”说着话,杨排风来到轿车跟前。 轿车里边是谁呀?就是盂良的夫人。 杨排风把肖保国领到这儿来,就是让孟夫人认认,是不是她的儿子的。 “孟夫人,您可仔细看看;是不是,象不象。如果真是的话,就想办法把他收将过来;如果不是的话,我就让他在我的青龙烟火棒下废命,就看您的了。”排风说到这儿,把车帘打起来了。 这车就离着肖保国不太远,车帘撩起,孟夫人往外而闪目观瞧。 她往外看,肖保国往里看。 肖保同心想,车里面不定坐着个什么样的英雄好汉呢。 赢我都不带用兵刃的。 可往里一瞧,唉,拉着一个妇道人家。 就见那妇道人家坐在车里面正上一眼下一眼,左一服右一眼,不住地打量自己。 肖保国心里话;这是什么高人哪?就这么文质彬彬地坐在车上上下左右一打量就把人家打败啦?哪儿有的事儿呀?! 肖保国心巾正纳闷儿呢,杨排风在车旁边问道;“孟夫人你看怎样?” 孟夫人点点头:“排风啊,他长得倒象孟良。嗯,他就是我的小记儿啊!” “别着急。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你可别认错人了,孟夫人。” “不要紧,我自有办法。”盂夫人说着话从车上就下来了。 不慌不忙站在车前面,冲着肖保国问道;“你是什么人?” “问我?我是**佑的儿子肖保国少王千岁。” “哼,少王千岁?”孟夫人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肖保国呀,小小的年纪,你就敢在两军阵前逞凶狂,打大宋天朝,你的胆子可不小哇。” “哼,那还用说。你是被请出来的高人,来吧,过来比试比试。” “用不着。我不用跟你打你就先输了一着。” “为什么?” “因为我会相面;相相你的面,我就知道了你的底细。你是凶多吉少。我还用打你吗?” “哦。你会相面?” “嗯,我会相面。” “我不信。” “好,如果我说对了,你就信;我说得不对,你就别信。” “好,你说吧。” “你别看你穿着这么身衣服,我可以透过你的衣眼把你周身上下看个遍。” “好,那你说,我身上能有什么?” “你身上和一般人不一样,从脖子到后腰,整个后背都和你的脸色一样是红的,你说,我相的可准?” “哎呀!妇人真高哇!你怎么看出来的?这太准了!” 哎,其实孟夫人早就料到了,如果直问,怕他不说,所以用相面的办法让他承认。 肖保国果然承认了。“哎呀,不错,本少王后背一片红被你猜着了。” 孟夫人一听眼泪可就止不住了。 两行热泪滚到前胸,手指少王:“记儿,我的儿啊!” 肖保国一听,心里话;真倒霉,跑到这儿让人家相面,相完面人家管我叫儿子。 “什么?记儿?谁是你的记儿?住嘴!你这一妇道妖婆,你要打就打,不打回去,哪个是你的儿子?再要胡说,叫你棒下受死!” 杨排风见孟夫人认准了肖保国正是她的儿子,心中暗自高兴,一打马就上来了。 为什么?得护着夫人哪。 排风端着棍瞧着:“孟夫人,你再认认,别弄错了。” 孟夫人一听说道;“没错,他就是我的儿子。” “什么?我是你的儿子?” “一点不错。你就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你的小名叫记儿,大名没有。你为什么叫记儿哪?就因为你后面长,一大块红记,我就给你起了个名叫记儿。” “啊?l此话当真?” “当真。孩子,要不然怎么刚才我给你相面能说那么准呢?你想,你穿着衣服,外面还套着甲胄,过去你我二人没见过面,为什么我见着你我能说出你后面有一片红呢?孩儿,你是我生的,你身上有记娘能不知道吗?” “啊?要照你这么一说,我是你的儿子。那么,那……那我爹是谁呢?” “你爹不是别人,他是宋朝有名大将,姓孟,叫孟良。孩子,当年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夫人就把当年的事说了一遍。 少王爷一听“哈……”放声大笑,“唉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笑你们大宋天朝,能打就打,打不了就投降归顺,你们这算什么能为,找来这么个妇道人家。楞说我是她的儿子,还说什么我是孟良的儿子。难道说就凭你们三寸不烂之舌,你家少王爷就能上你们的当吗,真是笑话!” “奴才!你是我儿岂能有假。你爹爹孟良现在被拿进飞龙川,你可前去认父。见娘不认,有父不敬,小心天打五雷轰,打死你这个奴才!” “住嘴!再说,我叫你棒下做鬼!”那肖保国虽说瞒上说不信孟夫人的话,可心里也别扭;怎么别扭那?他身上长的记让人家说准了,因此他心里嘀咕,难道我真就是象她说的那样是孟良的儿子吗? 所以说人就是这样,眼不见嘴不馋,耳不听心不烦,多少年来他也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今天这么一来,他心里犯隔疑了。 你说不信吧?这里面还有点象,你说要信吧,咋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就半信半疑又要催马迎战。 肖保国这边马往前去,举棒奔孟夫人就打,杨排风手疾眼快,马往前一进,用青龙烟火提“噹啷”往外一架,说道:“孟记儿,你还够两撇吗?你的母亲方才跟你说了实话,你是孟良之子,孟家后 代。你现在认贼作父,跟仇人叫爹,拿住你亲爹不放,还要打你的生身母亲,你良心何在?!告诉你,我杨排风不是打不了你,战不过你,我是让你归宗认母,有意把你带到此地来的,盼望你们母干相认,骨聚。可你不但不这样做,还摆狼牙捧打你生身之母,我岂能容你!” “算了吧。你杨排风用的这叫什么战术?打不了我,找来这么个妇道人家,楞跟我叫儿子,我岂能上你们鬼计。着棒!” “叭”一捧下来,“噹啷”又被杨排风挡了回去。 肖保国以为杨排风是他手下的败将,满不在乎,心想赶紧的把杨排风打死,过去再把那妇人抓住问个究竟。 于是“啪啪啪”一连几棒,杨排风“噹啷啷”左右分挡。 杨排风一边打一边想:不行,看意思肖保国是一点心也没动啊!不承认自己是老孟家的人。看来我必须如此这般。想到这儿,她提起精神一棍比一棍紧,一棍比一棍重,上三棍,下三棍,左三棍,右三棍,几棒就把少王爷肖保国给打懵了。两匹马一错镫,杨排风回马又一棍,肖保国赶快回头“噹啷”架出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杨排风右脚出马蹬,单腿使足劲,照着少王爷肖保国的软肋:“你呀,你给我下去吧!” “噹!”就是一脚。这一脚正踹在肖保国的软肋上。只听他“唉呀”一声,从马上摔在马下,双棒扔出去很远。 杨排风马到跟前,把青龙烟火棍往上一举:“动,动一动我就打死你!” 少王爷肖保国可真没敢动。 他也知道动就没命了,没敢动,眼睛一闭,就等死啦。 这时候孟夫人在后面说活了:“排风啊,你手下留情啊!”孟夫人的意思是,若要真是自己的儿子,被排风打死可怎么办呢。 杨排风听了暗暗发笑。心说:孟夫人,我能打他吗?我要是想打他的话,还用这么客气吗?排风是故意把他踢下来的。 排风回头说话:“好吧,孟夫人,你给你儿子讲情啊,我看您的面子,要是不看您的面子,我非打死他不可。这个不孝的奴才。要他何用!当娘的却心疼儿子不让我打,我把他饶了。记儿,起来!” 一听起来,少王也不管前边说的是什么话了,心想:唉呀,这可便宜了。赶紧从地下就站起来了,伸手刚要去拾双棒,排风用棍一指:“放下!我说少王千岁,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你厉害。” “你说我把你打下马来,想要你的命,你还能活吗?” “我,不能活了。” “那么,为什么我不打你哪?”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听见了吗?你母亲给你讲情哪。啊,儿是娘的心头肉哇,我要打死你这个不孝之子,你娘还不让打。可惜,孟夫人说话我不能不听。但是,我也怜悯你,你乃是当事者迷,被人蒙骗了。你是孟氏门宗的后代,我放你回去可以,你可要好好想想。你要是**佑的儿子,我把你打下马来,还能放你回去吗?我能让你活着吗?两国的仇敌,我肯定要你的命:正因为你不是北国人,你不是**佑的儿子,我才不能打你。我把你放了,你可要三思,免来后悔。回去吧!” 肖保国一听这话站起身形,看了看杨排风,瞧了瞧车上的孟夫人。一看孟夫人,正望着他,眼泪象珍珠一般往下掉呢。 肖保国心头一热,抓过战马,捡起双棒,搬鞍认镫,上了战马。 他心想:难道说我真是孟氏门宗后代不成?唉呀,是呀,我要是北国人的话,真是**佑的儿子,那么杨排风把我打下马来,为何不打死我,还放我走呢?看起来,其中定有缘故。也罢,我回去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少王肖保国想到这里,马鞍轿上坐好,双棒一端:“杨排风你真的放我走?” “放你走。” “好,你放我,我可就告辞了,你们等着吧!"说着话,两腿一踹飞虎鞴,二脚一碰绷蹬绳,少王爷肖保国飞马直奔飞龙川. 第四十一章你爹娘能投降大宋吗? 回忆兰美娘说的那些话,跟奶娘说的这些话正符台。 这就证明,我就是孟氏门中的后代,兰美娘就是我的生身之母。 现在我才知道我姓什么。 保国说;“奶娘,你跟我说了实话,那我就不瞒您了,我的爹娘已经找到了。” 奶娘一听,惊讶地问:“那你爹娘是干什么的?” 保国说:“不瞒你说,是大宋朝有名的上将,都是保大宋的。” “这么说,你得保大宋,打辽国了?” 保国说:“这你就甭管了。奶娘,你把我奶大成人,我忘不了你,我答应你的要求,我放你走。” “多谢少王。”说完话,少爷把宝剑入鞘,转身打开箱子,在里面拿出三百两银子,说:“奶娘,你把这银子带上赶快逃命去吧。这个事儿你得替我保密,等我灭了辽邦,认父归宗以后,必找您老人家报答此恩。” 奶娘说:“少王啊,你放了我就感恩不尽了,这银子我不能要。” 保国说:“一定要拿着。”他把银子包好给了奶娘,奶娘把这银子带好,辞别了少王,转身出去走了。 少爷想:这回才弄个水落石出。 他转身形往外走,站在帐篷外看了看天,已经是二更天了,山里的宋兵根本就攻不进来,现在鸡不叫,狗不咬,当兵的都休息了,就有几个人来回巡逻。 少爷看完,转身回来把自己浑身上下收拾的紧衬利落,转身出了自己的帐篷,奔孟良被押的大帐而去。 来到大帐以外,见有两个当兵的拿着刀枪来回遛达,上半夜的岗换完了,这是下半夜的岗。 两个当兵的见前面有人,问了一声:“谁?站住!” 保国说:“瞎眼的东西,看看我是谁?” 当兵的一看,“唉呀,是少王千岁。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保国说:“嗯,我出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的。” 当兵的说;“我们哪敢哪,这不在这呆着。” 保国说;“这姓孟的有没有投降归顺?” 当兵的说:“没有,他吃饱了就骂。” 保国说:“你们两个再到那边去转转,我到里面叫他写降书,不写我就杀了他。我问你,这个姓孟的抓来的时候,他的兵器和马匹都带来了吗?” “都带来了。” “在哪儿?” “可能在马棚里拴着哪。” 保国说:“你去把姓孟的马牵来。” 当兵的忙问:“少王爷,干什么?” 保国说:“劝他写降书,得给他一点好处。我叫他看看,马匹都给你准备好了,只要你写降书,我就放你走。这样一引诱他,他很可能就写降书。懂吗?” 当兵的一听:“噢,是这么个意思,我去牵马。” 这个当兵的转身就去马棚了,剩下一个当兵的在这四下巡逻。 少王爷转身就进了大帐,点上了吊灯,一看孟良还在那捆着哪。 肖保国心里一阵发热,心想:这是我爹呀,他在这儿捆着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大概腿都肿了。 少王爷忍住心中的悲痛来到跟前。 还没等肖保国说话,孟良一抬头:“你又来了,你干什么来了?告诉你,你是一无所得,还是那句话,要杀就杀,叫我写降书,没门。看你这小子人模狗样的,站着象个人似的。**佑是个好东西吗?他野心不小,想侵犯大宋,他不是个好东西,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肖保国一听,心里想:“爹爹呀,你骂了半天,这不是骂你自己么。 他话到嘴边还不能说:“告诉你,姓孟的,今天晚上我来是叫你写降书的,这降书你写不写?” 他故意把声音放大,让外边当兵的听见。 当兵的一听里面在逼降书哪,就走了,到别处去转转。 可孟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大喊起来:“放屁,告诉你,我头可断,血可流,大将宁死阵前不死阵后,想让我写降书比登天还难。”他喊的声更大。 肖保国慢慢来到孟良跟前,嘴对在孟良的耳朵上,孟良还直躲他:“干什么?你想咬我耳朵,没门。” 肖保国用手按住孟良的肩膀,小声说:“你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孟良一听,说:“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是准备救你逃命。” 孟良说:“是真的吗?” 保国说:“这还是假吗。” 孟良说:“你不是来逼降书的吗?” 保国说:“我那是说给外边当兵听的,好不让他知道我是来救你的。” 孟良说:“你别来这套,别人救我,我还相信,你能救我?你是二王的儿子,能救我吗?你是在耍花招,硬的不行,你跟我来软的,感动我的心,好让我写降书。告诉你,没门。” 保国说:“你别喊,告诉你,一会把你的马牵来,我把你领出去。我假装问你降不降,你降了我就放你。只要马匹送来,我就带你一块出山。” 孟良一听:“是真的 吗?” 保国说:“现在我就给你松绑。”说完话,少爷把绑绳全解开了,然后,又重绑个活扣,把活扣的绳头交到孟良的手里,只要自己一拽,绑绳就开了。 ”这回你相信了吧。如果我不是真放你,我能给你落桩吗?” 孟良说;“那你投降归顺,你不要你爹了?” “我爹,当然我要,我娘我还要哪。”保国答道。 孟良一听,说:“那叫什么投降归顺?你降了,你爹你娘能投降大宋吗?” 保国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能多说。你就跟着我来,我叫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跟我来。” 孟良是半信半疑,跟睛盯着肖保国,两个人就出了大帐。 一个当兵的一看两个人出来的。 拿着刀就过来了,问道:“少王千岁,你要把他带走?” 肖保国说:“这个你不用多问。” 转身对孟良说:“降书你写不写?你要是写,我就放了你,一会儿把马就给你牵来。” 说着话,另一个当兵的把马就牵过来了,说道:“少王千岁,这就是那个姓孟的马,得胜钩上还挂着斧子哪。” 少王爷转身对孟良说:“还是降了吧,你看马匹都给你牵来了。” 孟良眼睛瞧着肖保国,半信半疑的说:“我……我合计合计。” 少王对两个军兵说:“军兵,过来。” 两个军兵答应:“是。”就过来了。 少王说:“你们俩儿看着他点,他要是上马想跑,一定把他拿下。他要是再不写降书,咱们就杀了他。” 两个当兵的一听,少王这是略施小计劝姓孟的归降,就点头说是。 再看少爷用右手一按宝剑崩簧,“呛啷”宝剑出鞘。就听“咔嚓、咔嚓”两声,两个当兵的脑袋就滚到了地上。 把孟良吓了一跳:“你……” 肖保国说:“你看我这还是假的吗?上马,跑!” 孟良速才如梦方醒,把绳扣拽开,搬鞍勒镫上了自己的马。 就看肖保国一摆手说:“随我来。” 两人 一齐往前走,一个马上,一个步下,就来到前边的马棚里。 肖保国进去把自己的战马慢慢地牵了出来,搬鞍勒镫上马,把狼牙棒掌中一端,说:“您跟我来,我送您出山。” 孟良一想: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把我给弄糊涂了。**佑的儿子为什么要救宋将?还要进我出山,我真的不敢相信哪。不相信,还真是这么回事。 孟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肖保国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宋营再谈。随我来。” 孟良说:“好小子,这回你可走对了,你把我送到宋营,我在杨元帅面前多加美言,保你高官得做,骏马得骑。” 两个人说着话,并马双行,直奔山外。 因为是半夜,军兵都睡着了,再有肖保国带路。 孟良觉得还算安全。 二人骑着马往前飞跑,就出了这片连营。 再往前走,有一段山路,得走好几里地才能从山川里边出来。 没成想,二人骑马刚出这片连营,就听前面有人呐喊;“站住!什么人?” “啊!”两个人立刻把马勒住,抬头一看,见前面晃晃忽忽来了一匹马,离的远,看不清这个人的模样,这匹马是越来越近。 肖保国就做好打的准备,赶到近前一看,来的这个人年纪有五十挂零,面如黄姜,头上有盔,身上有甲,腰扎老虎皮,脚蹬狼皮靴子,手端一条皂樱枪。 孟良不认识,肖保国可认识,一眼就认出来了,原来是北国著名的大将,名叫马哈拉。 今天晚上是马哈拉巡山瞭哨,他骑马四处巡逻,听到山里面有马蹄响,抬头一看,前面来了两匹马。 离的远看不清,他走近了一看,前面这个人是少王。 他很纳闷;少王这马走的这样急,半夜三更想到哪去。不管是谁,都得盘问盘问。他打马向前,把马一勒,放下皂樱枪,抱腕并手;说:“原来是少王千岁,这么晚了,少王不休息,出山何往?” 肖保国说:“哦,我当是谁,原来是马哈拉大督都,怎么今晚是你当班?” 马哈拉说;“嗯,今晚是我巡山瞭哨。” 肖保国说:“呀,太好了,哈……我睡不着,想到山外边看看。如果有机会,我夜袭宋营。” “嗽,原来是这样。”说着话,他歪着头往后看,孟良赶快把头就低下了。 孟良没有头盔,头发披散,低着脑袋。 第四十二章你跟谁叫儿子? 马哈拉一看,“嗯?少王,后面那个人是谁?” 肖保国笑着说:“啊,你问后边的是准,怎么你不认识他?” 马哈拉说:“他头发挡面,我看不出来。” 肖保国说:“你看不出来,我告诉你……”话还没说完,狼牙棒一摆,“唰”就是一棒。 还得说马哈拉是个老将,有经验,虽然手里没拿兵器,他知道这里边有事,就加了小心。 他一看狼牙棒到了,往旁边一带马,这一棒没打中他。 他一伸手从得胜钩鸟翅环上摘下了皂樱枪,嘴里说道:“少王,您这是何意?” 少王笑了:“何意?告诉你,今晚少爷看你别扭,要送你到阎王老爷那去标名挂号。” 马哈拉一听:“啊!少王,难道你是造反了?” 少王爷说:“这是什么话,什么是造反哪?我早就想杀你们这帮辽国糟民了。” “啊!”大督都一听这话,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就高声呐喊起来,“来人哪,有人要破我们的飞龙川了。” 在这里,实际前后都有埋伏,那要是没有军兵埋伏,宋兵晚上来个夜袭他们的山川,那还了得。 那军兵都藏在树林里面睡觉哪。 马哈拉这么一喊不要紧,当兵的象马蜂窝似的一拥而上。 金兵手拿刀枪棍棒从树林里冲了出来。 “大都督,怎么回事?” 马哈拉一指肖保国和盂良说:“把他们两个给我围住!” 一听说把他们俩儿围住,当兵的可不管那套,兵听将令草随风,当兵的忽拉往上就围。 大都督马哈拉叫过来个军兵,告诉他赶快去报告二王千岁,就说这边出事了,叫他快来。 当兵的答应一声,比兔子跑的还快,赶紧往回送信。 实际上,这里离金兵的连营并不太远。 这时,军兵就把少王爷围在当中间了,但他们都藏个心眼,谁也不敢往死里打,说不清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大都督叫围上来,军兵就围着,反正不让你们两个人跑出去就得了。 当兵的围着,肖保国可不管那套,摆开狼牙棒就打,盂良抡起大斧也干起来了。 他们正打着,这时二王的马就到了,把马哈拉叫到跟前问道;“马哈拉,出什么事了?” 马哈拉急忙说:“二王您有所不知,少王爷带着一个人……是这么,这么一回事,他已被我劫住,我不敢下死手,您快去看看吧。” 二王说;“此话当真?” 马哈拉说:“小人不敢撒谎。” 二王一听,高声喊道:“闪开了!” 当兵的一听闪开了,“忽拉”往两边一撤,二王催马到了跟前,抬头一看,这两个人他都认识。一个是自己的儿子肖保国,一个是宋将孟良。 二王说道;“保国我儿,你疯了吗?这是为了何事?” 少王爷把马一带,心里话;你还真来了。 少爷微微一笑,说:“你跟谁叫儿子?” 二王一听,说:“你是我的儿子。” 少爷说:“我是你的儿子?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我能是你的儿子吗?” 孟良在后边一听,心里想:挺有意思的,这小孩跟他爹不叫爹了。 二王问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谁的儿子?” 少爷说:“你听着,我家住大宋中原,我是南朝之人。提起我爹爹,他是大宋朝有名的上将,姓孟名良。我的母亲兰氏美娘。我乃是孟氏门中香烟后代。你家少爷从今天起姓孟了。” 少爷说完这些话,把盂良乐得差一点没从马上摔下来,心想!哈……我有儿子了。 他乐了,二王可傻了:“孩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少爷悦:“二王你听着,你没儿没女。那一年,你带人到边关刺探我国军情,在一个破庙捡到了我,你把我收养为儿,并请来了奶娘,把我奶大成人,你才给我起名叫肖保国。我问你,我说的这些话是也不是?” 他突然这么一问,把二王给吓懵了,他一紧张,问道:“这是你奶娘告诉你的吧?” 他要头脑清醒点就应该说不是那么回事,是有人想破坏咱们父子关系,是挑拨离间,孩子你别信。 可他过么一说,是不打自招了。 少爷一听是“哈哈”一笑:“确实不假!是奶娘说的实活,我已把奶娘放走了,你想抓也抓不到她了。今天我要救爹爹出飞龙川。**佑,你侵犯我中原大好河山,擒住我父,百般刁难,今天少爷不要你命等待何时,你拿命来!” **佑一看,这回是完了,恨奶娘不该把实话跟这小子说了。 **佑说;“肖保国,就算我不是你的亲爹,我要是不把你给捡来,你也让豺狼虎豹给吃了。现在你找到了亲爹,你就和我翻脸,小冤家,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难道还有良心吗?” 少王爷说:“有你这么一说,你把我养大成人,这养育之恩我不会忘。” 说着话:他甩镫离鞍 下了马,把双棒挂好,往前紧走两步,一撩战裙,往地上一跪,冲着**佑“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磕完三个头,他又翻身上马,双棒一端。 **佑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少爷说:“你把我养大成人,这养育之恩我得报答,我下马给你磕了三个头,就算是尽孝心了,但我杀不杀你就全看你了。辽国侵犯大宋,蹂躏中原大好河山,残杀无辜的百姓,这难道还有什么良心可言吗?我现在随父归回,只要你投降罢兵,伏绑认罪,我把你带进宋营去见杨元帅,为报你抚养之患,我就是在杨元帅面前跪它三天三夜,也要把你这条命保下来。你放下刀枪不战了,你就是我的义父。你要是不投降归顺,那可就别怪我不孝顺了。你我各保其主,我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佑一听:“气死我也。”他干在那喊,不敢动手。 他知道,肖保国比自己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儿,打起来也是白给。 **佑心想;让我投降没那么容易,一个也别想跑,我叫你们爷儿俩死到乱军之内。 想到这儿喊一声:“巴图噜,给我围起来。” 这一说围起来,军兵忽拉往上就闯,把这每儿俩团团围住孟良一看,说:“好小子,你们要群拿呀?我说儿子,你可保着你爹点儿。” 肖保国说;“爹爹,你快到我这儿来。” 孟良马往前进,双手把大斧子一端。 肖保国把双棒一擎,说;“**佑,这可是你自己进的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们给我闪开了。” 小英雄把眼一瞪,当兵的可都害怕了,看了看**佑。 **佑呐喊一声:“军兵给我往上冲,哪一个要是往下退,我要他的性命。” 俗话说,兵随将令草随风,当兵的哪敢不听,忽拉往上就冲,把这爷儿俩就围在了当中,那真是围个里三层外三层,三层外面又三层。 一个个高举着刀枪棍棒,把这爷儿俩围了个风雨不适,水泄不通。 四处灯光烁烁,照如白昼,杀声震耳,战鼓如雷。 当兵的不上不行,都玩了命了,**佑在国外指挥着,肖保国就是再厉害也杀不出去。 俗话说“豺狼不敌众犬,好汉架不住人多。” 三拳不敌四手,那么多当兵的,打死一个上来俩,打死四个来八个,打死八个上来十六个。 那军兵的死尸遍地都是,真是鲜血成河。 这越杀人越多,肖保国他人虽勇猛,想要冲出重围也是不可能的。 孟良一看,心想:完了,看起来我们爷儿俩都活不了啦。 忙对肖保国说:“保国,你要是看着不行,你就别顾着您爹我了,你自己赶快往外冲,逃命去吧。” 保国回头说:“爹爹,您说的那里话来,有儿我的命,就有您的命,您跟着我。” 爷儿俩边杀边往外撞,虽然是番兵多,可这爷儿俩玩了命了。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爷儿两不要命地往山口外冲,还真不赖,又走出了一二里地。 辽兵是紧紧地跟着。 眼看东方欲晓,天快要亮了,肖保国心想:夜里往外冲还好,要是天一亮,老远的就能看见,我们爷儿俩再往山口外冲,那可就出不去了。 如果山外要是能来宋营的救援人马,接应一下我们父子,那可就太好了。 看样子山外没有动静,他们不知道我倒反,这个事儿我做的太鲁莽了,我应该事先到宋营见杨元帅说明此事,回来再救我爹,破飞龙川不迟。 现在杨元帅一点信儿也不知道,我和我爹两个人是孤军作战,这么大的一片连营,我和我爹两个人哪能冲得出去。 肖保国心里知道难出飞龙川。 孟良在后面,心想:找到儿子了,大概我也要完了,看起来父子团圆不了啦。六哥呀,你怎么不发兵来救我们哪? 爷儿俩都盼着有救兵前来搭救,正在这么个时候,就听见飞龙川的山 口外三声大炮一响,伏兵四起,高喊:“杀呀,活捉**佑哇。” 山外是一场大乱。 这些番兵一昕就愣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三章打到他的老窝去 这时有当兵的来报:“报我家二王千岁,大事不好。” **佑说:“何事惊慌?” 当兵的说;“山外边的宋兵不知怎么早就埋伏下了,一声号令是伏兵四起涌进山川。” “此话当真?” “小人不敢撒谎。” **佑一听也懵了,他料也没料到山外会有宋兵来救应他们。 这时,山外宋兵的声音是越来越近,就听有人呐喊;“众三军,随我来。“ 紧接着一阵马蹄响,杀进来一匹桃红马,马鞍鞒端坐一员女将。 再看这员女将年方就在二十左右,上中等个,头上戴七星花蛾子盔,胸前狐狸尾,脑后两根雉鸡翎,靠背旗背人杆,纳金边走金线,上绣八个字:“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身穿索子连环甲,十六花大红袍,两扇征裙分左右,凤头战靴蹬在链内,快骑桃红马,掌端一条青龙烟火棍。 谁?正是杨排风。 六郎和排风早有准备,就知道肖保国这次回山必有动静,杨排风已在山外埋伏好了。 一听到山里大乱,就知道里面有事,下令攻山。 杨排风带领三千兵往里硬攻。 因为当兵的这时都懵了,耗子拿刀——窝里反了,对山外就疏忽了,杨排风趁这个时候就杀进了山川。 杨排风告诉军兵高喊活捉**佑,别的不喊。当兵的也不知道**佑在哪儿,就这么瞎喊。 **佑一看杨排风已杀进飞龙川,把他的魂都吓跑了,因为他是杨排风手下的败将,那如同耗子见猫似的,调转马头就往山川里跑去。 这时天还不太亮,杨排风晃晃忽忽看见前面有一哨人马,好象在里面围着个人,杀声震耳。 杨排风催马向前,摆开手中这条青龙烟火棍,在番兵的头上就抡开了,顿时死尸倒下一片。 杨排风边打边喊:“宋朝二路帅杨 排风来也。” 番兵一听束兵攻进山来谁还围着,有的投降了,有的开小差了。 杨排风的大棍左右翻飞,战马往里一冲就杀进了重围。 一眼就看见孟良和肖保国,还没等排风说话,就听肖保国喊到:“二路帅杨排风,我们在这儿哪。这还有我爹孟良。” 杨排风听到喊声,飞马向前,杀开了一条血路,战马就来到他父子的面前。 排风说了声:“孟家父子随我来。” 就看杨排风把马头一拨,大棍一端;“你们闪开了!” 排风可真急了,眼睛都红了,大棍一抢是左右开弓,这匹马在前边开道,中间是盂良,保国在后边断后,这三匹马在重围里就杀出来了。 这阵儿,三千宋兵堵住了飞龙川的山口,不敢往里进。 这是排风事先告诉的,光在外边喊,不往里进,山川里地形不熟啊,这要是都进来了,让番兵堵在山川里那还了得,主要是救人要紧。 排风马在前边引路,这爷儿俩后边跟随,三人就来到了山口。 杨排风传令:“速速撤回连营。” 军兵答应一声,前队变后队,来个珍珠倒卷帘,杀出了山口,救着孟家父子直奔宋营。 再说六郎杨元帅一宿也没睡,带领众将在大帐里听信儿。 天刚亮,就见当兵的进来报:“禀报杨元帅得知,二路帅杨排风回来了。” 六郎听完,非常高兴,心里的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六郎问道:“都回来了吗?” 当兵的说:“是,还有二将军孟良。也不知怎么回事,把那个**佑的儿子肖保国也带来了。“ 六郎一听特别高兴,就知道大功已成,说声:“赶快请进帐来。” 杨排风带着孟家父子走进大帐,向杨元帅交令,又把夜袭飞龙川的事情说了一遍,但可惜**佑没有拿到,因为天黑人多,这小子跑了。 杨元帅听完点头说:“本帅不怪,排风立功一件,站下。” 排风旁边一站,孟良过来了:“哎哟。六哥啦,我以为这辈子见不着你了,咱哥儿两又见面了。” 六郎说;“二弟,你受苦了。” 孟良说:“没什么,我哪顿饭也没少吃。” 六郎说:“怎么你还能吃下去饭?” 孟良说;“给我吃,我干什么不吃,这叫吃孙、喝孙、不谢孙,急了我还打孙,这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嘿嘿嘿……小子,过来吧。” 他这一喊,保国迈步就过来了,来到跟前站住,看了看杨元帅,这时,小伙子的眼泪就止不住了,“扑通”就跪下了,说道,“六伯,我对不起您,我该死,请六伯给我定罪。” 六郎说:“保国,你站起来,我来问你,现在你明白了?” 保国说;“我都明白了。” 六郎说;“你知道就好,你是孟氏门中的后代,你遗落番邦,要不是排风救你们回来,你们骨肉难团圆,父子也难见面哪。来人!到后面把兰氏夫人请来。” 时间不大,两个丫环搀着兰氏夫人,后边跟着杨八姐、杨九妹就来到了大帐内。 保国抬头一看是自己的母亲来了,“扑通”给娘就跪下了,爬到娘的跟前就哭起来了。兰氏一看,这是没错了,娘俩儿是拖头痛哭。 六郎把孟良叫到跟前说:“孟良,还不过去劝劝。” 孟良一看,“哎哟,六哥,你在哪儿把我的夫人也给弄来了?” 六郎说:“你别的先别说,快去见兰氏。” 孟良赶紧来到娘儿俩的跟前,把保国扶到一边。 这时盂良的眼泪也止不住了,擦擦眼沼说:“兰氏,想不到在两军阵见面,你可知道,想当年我打死人命逃跑后,我就占居了高山,以后我就吃粮从军了。我本想给你写封信,可是你知道我不识字,斗大的字,我连一升都不认得,求人给媳妇写信,我还怪害臊的。我知道岳父老泰山拿我挺当回事儿的,我知道夫人你是个贤妻良母,我要有了后人,你一定能把他抚养成人,长大了一定能送到前敌来。哎呀,兰氏。你怎么把儿子送错地方了?怎么把儿子送到北国金马城去了?怎么给**佑当儿子去了?” 兰氏一抬头骂道:“孟良,犟人!” 孟良说;“哎呀,兰氏,现在你甭说是骂我两声,你要下得了手打我两下,我都不还手,因为我对不起你。” 孟良这么一说,兰氏还能说什么,光知道哭。 哭了一会儿,兰氏说;“犟人,你把我们母子弄得好苦哇,儿子失落番邦,要不是排风姑娘,你还有儿呀,你过辈子甭想有儿了。” 孟良转身笑着对扬排风说:“嘿,排风你放心,这辈子二爷忘不了你,我一定对得起你。” 排风听完,笑着说:“二爷呀,这个事儿也是个巧事儿,我要是碰不上孟夫人,我也不能把她带到连营里来。我看现在你们都别哭了,也不要埋怨了,这不是吗,骨聚,夫妻破镜重圆。我说元帅呀,今天我们应该好好的庆功,别的事儿,咱都别说了。”排风把这个事儿解释开。 六郎点头说:“兰氏,不管怎么着,二弟跟着我鞍前马后立了不少的功劳,虽然弟妹受了千辛万苦,可现在孩子回来了,这是个大喜事,别的都不要说了,今天杀牛宰羊犒赏三军,庆贺一番。”杨元帅就把这个事儿解围了。 这一吩咐下边杀牛宰羊,大伙再一劝,兰氏也就不能说什么了,娘儿俩重新坐到一起! 保国低着头,也不说话,心里边有点恨盂良。 兰氏有看出来,小声对保国说;“儿呀,你可不能和你爹爹做劲儿呀,不管怎么着,你爹爹是为了保大宋。去,过去叫爹爹。” “是。”保国过来说:“爹爹,您好吗?” 孟良高兴地说:“好,好,哈哈……太好了。孩子,没有你,还有我的命吗?你叫什么名?” “肖保国。”保国答应着。 孟良 说:“混帐,怎么还叫肖保国。你叫肖保国,我往哪儿摆呀,你得姓我的姓了。” 保国说:“对,我应该姓孟。” 孟良说:“这么办得了,肖保国改成孟保国。” 六郎这边一听,说道:“好名。” 大家高兴,兰氏也擦干了眼泪。 当时,酒宴摆上,大家同桌吃酒,推杯换盏。 这时,蓝旗官从外边“通通通通”就进来了:“报。” 六郎说,“报道何事?” “禀报我家元帅得知,小人已经进川打探,昨夜晚问,山里一阵大乱,孟少爷归宗认父,**佑见大势已去,带着残兵败将扔下了飞龙川败奔金马城跑了。” 没等六郎说话,杨排风把酒杯一掉,说:“怎么,跑了?他跑的可太快了,我准备庆功以后再上阵攻山,没料到让他先溜了。当然,跑了一个**佑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杨少帅的去向我们可就找不到了。”排风心里还惦记着宗保哪。 实际杨延昭嘴里不说,心里能不惦记着吗。 杨延昭说:“再探。” “是。”蓝旗官转身出去。 杨延昭不慌不忙说道:“排风,不要着急,跑了和尚跑不了寺,他跑到金马城,我们也能追到金马城,打到他的老窝去。” 第四十四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排风说:“六爷,**佑逃跑我并不害怕,我是惦记着宗保哇。” 孟良一听,说:“对。保国呀,爹问问你,你们营盘里拿去个杨宗保没有?” 保国说:“杨宗保?噢,有这么个人。” 孟良说:“你知那是谁呀?那是你六伯父的儿子杨宗保。” 保国说:“对对对,我听说是杨少帅,但这个人我没见着。” 孟良问:“你是在哪儿听说的?” 保国说:“我是在金马城听说的。那一天,**佑回府,他把我叫到跟前,他说;‘儿呀,为父要领兵到飞龙川,我想带着你去,你娘也同意了。我就问咱们到飞龙川干什么去,他就说了,我们拿住了杨宗保,他是个少帅,把他押在金马城当诱饵,我们去镇守飞龙川,逼着杨六郎写降书递顺表。到时可不就把大宋江山夺过来了吗。这些话我可都听见了,但是杨宗保我没见到。飞龙川肯定没有杨宗保,您说的这位杨少帅是押在金马城。” 孟保国把这些话说完,杨六郎听了是二目发直,心想:这回完了。 因为金马城在肖仁宗的跟皮底下,自己儿子这条命是风里一盏灯。 如果是带马直插金马城,肖太后必然吩咐立即杀死杨宗保,如果不去救,那杨宗保也活不了,那就是说宗保这条命没什么希望了。 杨元帅心里边难受,脸上还不敢带出来。 孟良一听,说:“怎么着,把我侄儿押到金马城去了,嘿嘿,我非捣他的老窝不可,豁出我这条命不要,也要把我侄儿救出来。我有儿了,可不能叫我六哥没儿。” 六郎说:“慢着,孟二弟,你不要着急,宗保被擒,哪一个不想着往回救,救回来更好,救不回来也没办法。肖仁宗要想拿我儿当诱饵得大宋江山,他是枉费心机。就是我杨延昭断子绝孙,也不能与他们善罢干体。众将军,歇兵三日,兵发金马城!” 排风一听,说:“慢着,元帅,依我看来,我们铺天盖地大军一到,肖仁宗必然要拿出这张王牌——要少帅之命。我们要是发兵金马城倒是对少帅无利。” 杨延昭说;“那依你之见?” 排风说:“依我之见,我到是有个妙计。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强攻,要先救出少帅宗保然后再攻打金马城,我们先进飞龙川,把飞龙川得将下来。元帅您在此歇兵几日,我杨排风单人独骑去探金马城搭救少帅。” 杨延昭一听,说;“唉,排风;你这不是胡来么,你一个女流之辈去闯金马城,叫人家认出来了;岂不白白送死。” 排风说:“不能,我来一个女扮男装。元帅,我决心已定,就这么办了,你赶紧传令,兵进飞龙川,明天我就单人独骑,金马城教少帅。” 孟保国一听,说:“使不得。” 排风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救少帅我是万死不辞!” 杨排风决心已下,要单人独骑击金马城救杨宗保。 孟保国转身过来说:“排风姑娘,我说话你可不要介意,金马城可不是好进的,那是肖太后住的皇城,兵多将广,能打能战的大将都在金马域。再说,你又是个中原人,到了金马城真要是被人发现了,恐怕你就回不来了。我看还是另想别的办法。” 排风说:“你放心吧,不管怎么着,我也得去一趟。我们明打明争,他们怎么能把少帅进出来哪。如果他们是兵多将广把守森严,我们不能强攻,那就应该想办法智龋不管怎么着,还是得先把少帅救回来再说。” 杨元帅一看排风是决心已下,拦也没有用了,就说:“排风你非去不可,本帅放心不下,是不是叫保国和你一同前往” 排风说;“不行,因为保国一回金马城他们都认识,事情就不好办了,我一个人倒方便,我到那儿主要是打听打听,得下手就下手,不得下手。我再另想办法。” 杨元帅点头说:“只好这样。” 杨排风起身回到自己的帐篷,浑身上下收拾的紧身利 落,来了个女村男装。 嘿,再一看这小伙子可太漂亮了,那真是人品出众。 可是排风这条青龙烟火棍不能带。 因为两军阵前,番兵番将都见过这条棍子,所以带着它不方便,只带了一口防身的宝剑。 她心里清楚,自己还有老爹教的飞狐十八式呢? 排风吩咐外边备马,然后向杨元帅辞别。 杨元帅说:“排风啊,你可千万小心。” 排风说:“我记下了。元帅,那你就领兵进扎飞龙川,我可走了。” 杨元帅点头说:“我马上发兵。” 杨元帅这边发兵进飞龙川安营下寨,兵暂不进发,等候杨排风,这话不提。 单说杨排风飞身上马,“啪”,马后一鞭,这匹马是直奔金马城。 这里全是山道,排风一边走一边台计:这次去金马城不知是凶是吉,也许能把少帅救回来,也许为国尽忠,死在金马城,不管怎么我也得去一趟。 想到这,快马加鞭继续往北走。 一路上,她向不少人问路,有的是北国人,也有的是中原人。 问到北国人的时候,他们挺懂中原话,也很会说,就是说的时候有点舌头根发硬,慢慢的说,也能听懂。 而问到中原人的时候,他们说;“我们都是经商的,现在开始打仗了,我们这些商人也混不下去了,都得回家了。” 排风问:“金马城也有我们中原人吗?” 他们说;“有,那太多了,城里城外中原人还不少哪,有住多少年的,也有新去的,象我们就是一年去两趟。” 排风一听这些话,心里就有底了,金马城不是一个中原人也没有,只要有我们中原人,我就不怕混不进城去。 排风说:“那我谢谢了。” 他们就问:“小伙子,你干什么去?” 排风说:“我到金马城投亲去。” 他们说:“唉呀,小伙子,现在最好别去。” 排风问。“为什 么?” 他们说:“你看两国正在开仗哪,虽然说金马城有咱们中原人,但现在出城进城检查的非常严。如果你没有正当理由,恐怕都有性命危险。小伙子,最好过段时间再去投亲吧。” 排风说:“好。谢谢你们的金玉良言。” 这几个经商人说完话就走了。 排风心里知道:金马城当然不是容易进的,但是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 想到这儿,朝着指给她的这条路是马上加鞭。 穿山、越岭、涉水过河。 排风不敢走大路,净走山川小路,这是为了安全。 在大道上走万一碰上辽兵就是个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俗话说“宁走十步远,不走一步险。”走小道也方便,随打听随往前走。 她再一打听,说离金马城只有二十里地了。 排风心想:到了,城门进去进不去还在两可之间。 排风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正是中午,天气是非常的炎热,头上的汗顺着两鬓往下淌。低头看看这匹马也是汗水淋淋。 排风觉得自己的喉咙也有些发干,心想:快到金马城了,得找个地方喝点水吃点饭,把马也喂喂,万一真要是打起来,马缺水草不行,人饿着肚子也不行。 她在马上四处一瞧,两边全是山,山连山,岭连岭,绿树成荫。 她抬头往左边一看,在山头上有一座庙,排风一想:嗯,有庙就好办,庙里必有出家之人,我到山上装作进香之人,见到出家人讨碗饭,喝点茶,要钱咱给钱。吃饱了,喝足了,把道路问清楚,我再奔金马城。对,就这么办。 排风想到这里,一拨马头,直奔这座高山。 这山是非常高的,排风这匹马上到一半就上不去了。 排风下了马,拉着马上山。 来到山顶一看,山头上有一座大庙,四处都是参天大树,非常的幽雅。 庙门外,七磴台阶下面扫的是特别的干净,连片树叶都没有。 抬头一看,庙门上横担 一块匾,匾上有字,上刻“大佛寺”。 她一看庙门半扇开半扇关。 看样子,这个地方进香的人不会多,园为四处连一个人也没有,就地自己。 排风把马拴到树上,马就在那原地吃草,排风迈步上了台阶,她本想叫门,可门开着哪,排风轻轻地推开门就进去了。 进了大门往里一看,里面有三层大殿,院里边扫的比外面还干净,那真是掉块凉粉都不带沾泥的,就这么干净。但是一个出家人也没有,里面鸦雀无声。 排风一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寺里没有出家之人?不能。要是没有人不能收拾的这样干净。 一看正面是大殿,她迈步就上了大殿。 来到门口一看,大殿的门关着,用手轻轻一推,大殿门“吱呀呀”的开了。 排风来到大殿内抬头一看,上面供着金佛像,金佛坐在莲花台上,佛像前边有一张桌,桌上摆着香炉、蜡台,还有整股的香。 但是里面一个出家人也没有。 第四十五章一座寺庙 排风想:怪了,空寺一座,一个出家人也没有,这是何道理?坏了,我这顿饭是吃不上了,连水也喝不上了,这没人找谁去蚜。 她拿起一柱香正要点,就听外边有脚步响,并有人说话;“师弟,你都收拾干净了吗?” “师兄,都收拾干净了。” “告诉你,一会儿师父要看你没收拾干净,瞧着你挨禅杖吧。” “没那个事儿,昨天晚上我就没睡好觉,天没亮我就起来收拾。师父来我也不怕。告诉你说,保证收拾得干干净净。”说着话,就奔大殿来了。 排风一听有人,这就好办了,赶紧把火镰拿过来打着了,把香就点上了,插到香炉里面。 她刚把香插上,就听外面说:“唉,师兄,你看有人进香。” 排风听外面这么一说,就知道有人进来,一撩在就跪下了,对着佛像磕了三卟头。 然后,两手一合,对着佛像说:“神佛保佑,您有灵有圣,请睁开您的慧眼,给小人指条明路吧。小人真要是一步登天做了大官,有朝一日,小人必到此寺还愿,落地重修,再塑金身。”她这话是含糊话,也不说为什么,就是来许愿来了。 她这正说着,就觉得身后的两个人就到跟前。 排风装着不知道身后有人,就听后边这两个人说话:“唉,我说施主,你怎么随随便使就闯进了大殿了?” 排风知道这是跟自己说话,这才站起身形,回头一瞧,后面站着两个和尚。 这两个和尚岁数都不大,都在二十来岁,新剃的脑袋挺亮,身上穿灰色的僧衣,下边是青鞋白袜。 两个和尚一端单掌说:“我说施主,你怎么不言语一声就进了大殿?” 排风一听,说:“哎,我说小师父这是什么话,难道说我到这烧香许愿您不高兴吗?” 小和尚说;“那倒不是,可你进院也得说一声呀,你得看看是什么日子呀。” 排风说.“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难道平常日子就不能来进香许愿吗?” “哎这……不过,今天你来的不合适。”小和尚说。 排风又说:“小师父,难道你们庙里还有这个规矩吗?要来烧香还得提前进个信吗?” 小和尚一听:“这……师兄,你看这怎么办?” 旁边那个和尚说:“我说施主,你别跟我们两个说,我们两个管不了。但是今天你来这烧香就不对,你应该事先问问。你看我们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你看这不是给我们找病吗?” 他们三个人正吵,就听外边有人说话:“阿弥陀佛,徒儿,跟谁说话哪?” 排风抬头一看,见从殿外走进三个出家人,一个年老的,两个年轻的。 看这个年老的长老约六,七十岁。皱纹累累,颌下留着短须髯,身上穿灰色的僧衣,外套红袈裟,手拿佛珠,二目有神。 再看这长老,三步两步就来到了跟前,问道:“徒儿,你们吵什么哪?” 小和尚说。“师父您不知道,您看是 他来进香来了。” 排风转过身来说:“长老在上,过路人与长老见札。” 长老一听,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为何来到此庙?” 排风答道,“长老,我是个信佛的人,我到这里是烧香许愿来了,没成想两位小师父责怪我不该今天来烧香。我不知道贵庙有什么规矩,难道烧香还得分什么日期不成吗?” 长老微微一笑,说道;“施主不要见怪,贫僧的小庙今天有点事情。您不知道,大概徒儿也没跟您说,今天一般的香客我们都谢绝烧香,不让他们进庙,方才我们师徒是用斋去了,可能是这个时候您就进来了,这个不怪您。是您不知道,不知者不怪吗。施主您改日再来,我一定出门迎接。今天实在对不起,不管您的香烧了没烧,您赶紧出庙,我多一时也不能留您。” 排风问道;“这是为何?” 长老说:“一会儿我庙里有人来。头三天就捎信来了,说今天来烧香,还告诉庙内一个外人也不许有。所以,老僧昨天就布置好了,徒儿们都收拾得千干净净,就等着他们来哪。” 排风说;“噢,老师父,这么说,这个烧香的香客今天就把你的庙给包了。” 长老说;“哎呀,不敢这么说,咱们是惹不起呀。” 排风问道:“长老,那么这个烧香的人是谁呀?” 长老说:“到底是准,我也不知道。” “是哪儿来的?” “是金马城来的。” “他是做官的?还是大财主?”排风又问。 长老说:“不是财主,可能是做官的。两个进信的都是差官的打扮,说话都挺横。他们告诉我说,我家大人三日后到你庙里烧香,你要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个外人也不许有。如果发现有一个外人,定要你的项上人头。说完就走了。可把我吓坏了,当时我就布置下去了,告诉徒儿们,到那天千万不准外人进来。这不是吗,今天正好施主您来了,要不然,施主您 来进香,我们能不欢迎吗?” 排风一听,说:“噢,这么说进香人一定是个做官的了。” 长老说:“是呀,出家人能惹得起做官的吗?施主您就方便方便吧。” 这时和尚还是往外撵,排风想:这个做官的能是谁哪?正这么个时候,就听见山下边一片人马踏踏的声音,这声音是越来越近。 长老一愣,就听外面有人喊:“师父,师父,快点,来了。” 长老一听,可就害怕了,说道:“施主,你快从后门走,不然你就没命了,我们全庙的人也活不了。徒儿们,赶快出去迎接。” 可把老僧给吓坏了,赶紧领着徒弟们往庙门外面跑。 排风心想:叫我走,我往哪儿走?我才不走哪,我倒要看看来的这位大人是谁? 排风一想,往哪儿藏呢?她一看这神像不错,一转身就藏到神像的背后,一歪头,外边进来人正好看得见,排风就藏好了。 时间不大,就听外面说话:“大人,请!” 有人笑:“哈哈……长老请。” 这几个人说着话就进来了。 排风探头一瞧,见长老陪着一个人进了大殿。 看这个人的岁数就在五十左右,白脸瞠,颏下留着五绺长髯,头上戴貂尾立帽,亮红的顶子,大花绫,身上穿绛紫色的官袍,马蹄袖上绣团龙花,红中衣,鹿皮靴子,身上没带任何兵器。 这个人往里走,来到大殿里边站住,看了看长老,长老陪笑说:“大人,贫僧有失远迎,当面赎罪。” 那人说;“长老不必客气,今日到这里前来进香,给您添麻烦了。” 长老忙说:“大人休说此话。” 排风在后面一听,这个人说话是中原人的口音,但穿着打扮是北国人的打扮。 排风心里一愣,他怎么是个中原人哪? 她这正愣着哪,就听长老说话,“大人,现在您就奉香吧。” 那人说:“等等,今天来奉香的不是我,是我的女儿。长老,庙中可有香客?” 长老连忙 答道,“没……没有。从昨天起,我们庙内一个香客也没让进。”长老说着话,心里边直嘀咕,那位走没走哇?这要是没走,叫这位大人看见的话,我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那位大人一听乐了;“我相信长老不能留其他的香客,哈……丫环,搀小姐来。”这位大人说完话,就在旁边坐下了。 长老陪着也坐下了,小和尚也往旁边一站。 这时,就听外面有人说话;“来了,小姐请吧。” 排风一听,怎么着,还有女的。 排风探出头来仔细一看,从外边进来四个丫环左右一站,当中间走进一个姑娘。 一看这姑娘长得真是如花似玉,长得太漂亮了。 这个姑娘的岁数彩说不到二十岁,梳的是大燕尾头,耳轮戴一副金耳环,两朵鲜花压在鬟角,水灵灵一双秋波眼,两道柳眉似笔描,红扑扑一点樱桃口,玉米银牙放光毫,上宽下窄瓜子脸,小脸蛋好似鸭子儿把皮剥,上穿着石榴花的大长袍,外套一件喜鹊登梅的短坎肩,下穿鹦哥绿的中衣,红缎子绣鞋白高底儿,手中拿一条粉色的手帕。 这女子来到佛像前站住,对着那位大人道:“爹爹,您进香吧。” 那人说:“儿呀,还是你进香吧,哈……。” 长老赶紧站起身形,拿起一股香,并把它点着交给了丫环,丫环又交给姑娘。 姑娘把香插到香炉里面,跪倒磕了三个头,又冲着佛像嘴里不断的祷告,可能是有什么心事。 这家大人一看就明白了,说道:“长老,小女已经点香而跪,我们还是到下殿去喝点茶。” “是是是!”长老就明白大人的意思了,带着众家徒儿陪着这位大人走出大殿,奔偏房去了。 大殿内就剩下姑娘和丫环了,丫环说:“小姐,这回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小丫环一说姑娘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这个小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含羞带愧瞪了丫环一眼。 丫环笑着说;“小姐,这儿谁也投有,就是奴婢我,你有什么话就说。怕奴婢听见,你就小声点说,就是你不说呀,我也知道。” 这姑娘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二目微闭,双手台一,心里边在祷告。 第四十六章你偷看我家小姐 排风在神像后面一看,明白了,是这姑娘到这儿来许愿来了,可能是心里有话不敢往外说。 排风心里想;丫环说这儿没有人,你哪知道神像后面还有我哪,可也是个女的,这里就我们几个女孩子在这里,没有一个男的。 排风挺好奇,怕姑娘说话声小听不见,慢慢把身子就探出来了,她也想偷听那位姑娘的心里话。 可那位姑娘并没有把话说出来,只是在心里祷告,脸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时间不大就祷告完了。 慢慢的把眼睁开,不由己的往前一看;“啊!”正好一跟就看见了杨排风。 排风正探出头来看着这位姑娘,这姑娘一抬头,正好四只眼睛碰到了一块,把排风吓得赶紧把身子就撤回来了,这位姑娘吓得“嗵”一下就站起来了,喊道:“丫环,不好,有人。” 说完,转身往外就跑。 姑娘往外跑,丫环在后面也跟着跑,小丫环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人哪,庙里有人。” 这二人跑出了大殿.就来到了天庭当院。 两个人来到院里再一喊,在配殿里喝茶的这位大人就听见了:“什么,庙中有人?快去看看。” 老僧一听也害怕了,大家伙一拥而上,出了配殿直奔门外而击。 来到院内一看,把这位姑娘的脸都吓白了。 小丫环吓得也直哆嗦。 大人走到跟前问道.“女儿,出什么事了?你不要惊慌。” 姑娘说:“爹爹,儿正在大殿里降香,谁知道在神像后面有个人,他伸着脖子在瞅我们哪。” “噢,大胆的狂徒,竟敢这样无理,与我拿下。”这一说与我拿下,这些兵栋忽拉”一声往里就闯,个个都拎着兵 器。 老僧一看,坏了,连忙说道.“徒儿们,一往前上,抓坏人!”老僧也不得不这么说,连兵丁带和尚是一拥而上,就蹿进了大殿。 这位大人迈步也进来了。 杨排风一看,可要了命了,这可惹祸了,把我堵在了殿内,我是走也不能走了。 这时,排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这时,就听当兵的喊:“喂,什么人藏在里边?赶快出来,不出来就要你的命。” 一当兵的喊,和尚也跟着喊。 排风心想:我不能等着让你们把我绑上,要是绑上那可完了。 杨排风一转身形从神像后面就出来了,说道:“你们不要喊了,我自己走出来了。” 大伙儿在下面闪目一看,嘿,这小伙子长得可太棒了。 见此人年方也就在二十来岁,中等的身材,生就来长了一张小白脸,白中粉,粉中白,宝剑眉斜插入鬓,眉下一对大眼睛,鼻直口方,白牙似玉,头上戴粉缎子武生功巾,高搭茨茹叶,左鬓边戴一朵蓝色的绒球,上烙金丝蝴蝶,英雄不动,蝴蝶不动,英雄要动,金丝蝴蝶嘟嘟的打颤。上身穿粉缎子的剑袖,八掌宽丝鸾大带杀腰,红中衣,下穿薄底快靴,肋下配一口宝剑。 上眼一看这小伙子是精气神儿十足,又显得非常的稳重,不象是坏人,一看就给人一种好感。 但是当兵的不听那一套,高喊:“大胆的狂徒,我家小姐在此降香,你竟敢偷看我家小姐。来呀,把他剁了。”当兵的往上一闯就要动手。 当兵的往上一闯就要动手,排风把手一伸,说;“且慢,为什么要杀我?” “你偷看我家小姐。” 排风说:“哪一个偷看你家小姐了。庙是大家行香的地方,你们信神信佛,我也信神信佛。我走进大庙也没人拦着我,所以我才来到里面降香。烧完香后,我觉得有些困倦,我就在神像后面打盹睡着了。这时候,我突然醒了,我一看天色不早,我准备要往外走。我才发现下面有位姑娘,吓得我赶紧把身撤了回来躲避姑娘,怎么我还不对呢?凭什么说我是狂徒,说我是坏人?你们不要血口喷人,真真岂有此理!” 当兵的听了杨排风这样一番话,一个个也答不上来了。 院里的站娘一听,觉得人家说的有道理。 当中间这位大人是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上下打量着扬排风。 看完之后,说声;“慢着,都给我退下。” “是!”当兵的也不敢动了,往两厢一退。 这位大人就过来了,说道:“年轻人,你说的在理,庙是人人都可以进的,不过,我早与长老说过,今天我带小女来进香,不准有其他的香客。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排风说:“我吃过早饭以后就来了。” “噢?你来的时候没有人吗?” 排风说:“没有。我来的时候门半开着。一个香客也没有。” 这位大人又问长老:“长老,是这么回事吗?” 长老一想,这个事儿我得把我摘出来,我要是说刚才我撵他他不走,那我就有责任了。这个年轻人也没提到我,干脆,我就装作不知道。 于是,长老说:“大人,差官来告诉我之后,今天早晨起来的特别早,师徒们收拾完大庙以后,这才用斋。我们都到后面用斋去了,可能庙门就没关上,大概这时这位香客就进来了,是这么回事。” 这位大人说:“年轻人,听长老这么一说,这件事不怨你,大门没闩,你走进来了,这件事就算了吧。” 排风听了赶紧跪下叩头,说道;“小人给大人叩头。” 那位大人说;“起来,起来。年轻人,你是哪里的人啊?” 排风见问,装作很伤心样子说;“大人有所不知,小人是这儿的人氏。小人住在边关附近。” “噢,家里有什么人哪?”这位大人问。“ “大人,休要提起我的家。要提起我家,我就更难过了。我从小丧母,跟爹爹长大成人,我爹爹多少还会点武功,自幼就跟爹爹学艺,我爹爹是吃江湖饭的,也就是打把式卖艺的,我跟着爹爹从小就到处流浪,四海为家。不成想我爹爹一病呜呼离开了人间,就剩下我一十人,上无兄姐,下无弟妹,房没一间,地没一垄,要亲无亲;要故无故,怎么办哪。我也只好仍旧指望打把式卖艺吃饭,从边关就往北面来了。我打算上金马城去打把式卖艺,混两个钱好填饱肚子。也不知生意能怎么样。再说我的腹中也无食饿的难受,我怕到金马城生意要是不好,还得挨饿。正好路过此地,我就进到庙里烧点香许许愿,求苍天保佑神佛睁眼,保佑我将来有立足之地,能过上好日子。” “噢,不知英雄尊姓大名?”这位大人又问。 排风眼珠一转,说道:“小人姓陈单字名风,叫陈风。” “噢,叫陈风。” 排风说.“是。” 这位大人笑了,说:“照你这么说,你是四海为家.到处流浪,没有站足之地,想上金马城做点买卖,是吗?” 排风说:“是,就这么回事。” 大人说;“年轻人,你挺有福气的。” 排风一听,问道:“此话怎讲?” 大人说:“本大人府里正缺少一个护院的。做官这些年了,家中的金银财宝也有不少,怕有歹人到我家行窃,正想找一个年轻力壮武艺高强的人到我家护院守夜。如果你要愿意的话,就随本大人进金马城去。我供你吃喝穿戴,每月还给你一百两银子。怎么样?你愿意就去,不愿意我不强求。” 排风心想: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给你看家护院,你就是一千两银予,你也买不动我杨排风。可又一想;我是干什么来了?金马城我还说不定能不能进得去,我现在还正为此事着急呢。另外,到了金马城,我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如果被番兵发现,我还走不了,**佐、**佑他们还认识我。这位大人看我可怜,要把我带进金马城,我还能从他的嘴里套出宗保的消息,唉呀,这是多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推脱哪,找还找不到哪,对。 排风想到这儿乐了,忙说:“大人,谢谢您救我之命,小人武艺不行,我做得了此事吗?” 那位大人说:“唉,话是这么说,金马城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一般说来没有什么事儿,每天晚上你就给我在院子里面遛达遛达就是了。” 排风紧忙说:“谢大人,小人情愿与大人效劳。” 那位大人说:“陈风,你要愿意跟着去,本大人亏待不了你。” 他转身又对长老说:“长老,你庙里的这位香客我带走了。” 长老说:“善哉,替哉,您可真是心好积德了。阿弥陀佛。” 那位大人吩咐道:“兵丁,给长老拿过十两银子,外面给我备马,给小姐套车。” 又转身对排风说:“年轻人,你有马吗?” 排风说:“大人,我还有匹马。” 大人说:“好,跟我一块进金马城。” 那位小姐在院内一听,这个人也不是坏人了,一片云彩也就散了。 爹爹要把他带进府去,姑娘还能说什么哪。 小姐转身就出了庙门,小丫环搀着小姐上了车,把车帘落下。 大人上了马,杨排风也上了马,带着家奴兵丁前呼后拥,简短说,就进了金马城。 第四十七章看家护院 进了金马城往里走,来到大街之上,杨排风闪二目留神一看,大街上的老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红红绿绿,做买的,做卖的,推车的,担袋的,锔锅的,卖饭的是样样都有。 也不光是北国人,其中也有中原人。 排风心想:你们觉得没事,哪成想我杨排风打进了金马城。 当时,排风不敢四处观看,眼睛总溜着这位大人。 这位大人不慌不忙在前边走,走出不太远,正是一趟大街的中间,当中间闪出一座府门,一看这座府门十三磴水磨石阶,门外有两个大石狮子,上马石,下马石,拴马桩,当中间是黑漆的大门,大门里面放着两条板冕,板凳上坐着两个当兵的,看样子是通风报信的。 这家大人下了马,对排风说:“年轻人,随我来。” 这位大人让着杨排风往里走。 小姐下了车,丫环搀着奔后宅去了。 排风跟大人来到客厅,不敢坐,往旁边一站。 大人笑着说;“坐,坐,哈……”排风谢坐,在一旁就坐下了。 大人说:“来人哪,献茶来。”丫环把茶献上,下边就准备饭了。 大人笑着说:“今天我和年轻人一桌用餐。” 杨排风心想:行啊,这家大人真不错,和我一桌吃饭。” 时间不大,一桌丰盛的酒宴就摆下了,当兵的把酒倒好,大人和杨排风举杯而排风说;“大人,您对我这样热情,小人实不敢当。” 大人说。“唉——没什么,只不过我是做官的,你是为民的,今后在我的府里,我一定叫你过得去。来人啊,传下令去,我府中来一护院之人,名叫陈风,出来进去,大家都要照应点,你们不许给我慢待。哪个要是慢待了陈风,我可不饶他。” “是。”军兵下去传话。 排风一说:“大人,您对我是天高地厚,小人永生不忘。我还没问您老人家的尊姓大名哪?” 大人笑了:“哈……我姓金,我的名字叫金国瑞。老夫无儿,膝下一女,叫金玉香。夫人尚在,一家三口。我在肖太后驾前称臣,官拜御太医。” 排风一听是御太医,就是左右不离肖太后呀。 你看这御太医官不大,要是在肖太后面前说句话,那可是好使呀。 排风忙说;“噢,您这御太医一定是妙手回春,看病如神哪。” 金大人说:“哪里,哪里,你有所不知,有一年肖太后长了一身脓包,起先是从脸上起的,后来全身都是,多好的太医,郎中都没有治好,后来是我给治好的。肖太后高兴,封我为御太医。皇官里的公主和驸马也是我给治病,别人我还不去哪。” 排风说:“这么说,您是神医了。” 金大人忙说;“哪里,哪里,喝酒喝酒。”两个人又说又笑。 吃罢了饭,天色也就晚了,金大人吩咐说:“来人哪,把他送到后面的东跨院。陈风啊,你每天晚上出来,前后院遛达遛达,巡巡风就行,知道吗?” 排风答道:“是,大人,我记下了。” 过时进来两个家奴把杨排风领到东跨院。 三间房里收抬得于干净净,排风就住到了东跨院,心里话:大人说了,晚上我得出去遛达遛达。今天别的事没谈,今天晚上我住在这,明天白天我和他还唠,这样就能从他嘴知道少帅杨宗保的下落。 排风想到这儿,就听外边“梆,梆,咣,咣。” 排风一听是二更天 了,心想我得出去巡巡风。 杨排风站起身形,浑身上下收拾得紧身利落,正想迈步往外走,突然,门“吱”的一声开了,杨排风抬头一看,“哎呀!原来是你。” 进来的这人是谁呀? 金大人,金国瑞迈步就进来了,说道:“陈风,你没睡呀?” 排风忙说:“噢,金大人,我没睡,我准备出去查夜哪。” 金大人说:“用不着;三更天出去也不晚。坐,坐。” 排风说:“大人请坐。” 金大人坐下,排风给金大人倒了一碗茶说:“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金大人说:“我睡不着哇。陈风,我打听你一件事。” “大人,什么事您请讲。” 金大人说;“你是从边关来?” 排风说:“是。” 金大人说;“边关那儿打仗了,你知道吗?” 排风说:“我知道。” 金大人又说;“我问你,杨延昭带人马边关一仗究竟如何?你知道吗?” 排风一听,嗯?他问这关之事,这是为何? 排风说:“大人,你要问前敌的事,小人多少还知道点。” “好,那你就详细的对我说一说。” “大人,是这样。我从边关来听人说了,杨元帅带领边关二十四将已经开仗,可能辽军打了败仗,宋军势如破竹,节节胜利,遇关夺关,遇寨夺寨。听说飞龙川已被宋军占领,再往前进军,金马城恐怕就要吃紧了。” 金大人听完,说:“噢,听你这么一说,宋军不久就要打到金马城了。” 排风说;“是的。” 排风说着话,用眼瞧着这位金大人,一看这大人的脸上有一种高兴的神态,说不出来的喜悦。 排风心里话:这家大人可真行啊,他是保肖后的,我一说杨元帅节节胜利。他应该吃惊,因为金马城要保不住了,可他不是这样,而是从心里往外高兴,难道说他…… 排风就不敢往下想了。 大人手捻须髯,说道,“陈风,那么你听说宋军那边没有什么伤亡吗?” “你问这个,我听说了,杨元帅的儿子杨宗保被擒,现在还没有救回去,死活不知,人落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大人说:“我可知道。” 排风问道;“大人,您知道杨少帅在什么地方?” “我不瞒你说,杨少帅被拿以后,押到了金马城,肖太后非杀他不可,因为和老杨家有不共戴天之恨,天庆王就是死在老杨家之手的,她要替老王报仇。当时,老朽我上殿讲情,我说:‘拿住一个杨宗保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个孩子家,杀了他有什么用,我们到不如把他押进监牢,当引鱼之食。一旦间,杨六郎疼儿子,受不住写降书归降。’当时我这么一奏本还真准了我的本章,就把他押在了死囚牢,还算没死。” 排风一听,行啊,还真打听出来,少帅押在监牢还没死,是这位大人讲的情。 排风两只眼睛就盯住了金国瑞。 大人笑了,说道:“陈风啊,我说话你可不要介意。” 排风说;“大人有话请讲。” “你是姓陈?” “大人这话从何处说起?” 金大人说:“方才俺俩论前敌之事,你是津津有味,特别注意我的话。小伙子,告诉你说,我这眼里可不下沙子,咱俩在庙里见了一面,我发现你决不是打把式卖艺的,嘿…就冲你的说话,行动坐卧,你决不是一般之人。所以,本大人急中生智,略施小计,说我府里缺个护院的,就把你带进了金马城。实际我府里护院的有的是,干嘛素不相识我把你带来了,我就要问问你,你可能不姓陈,你的真姓实名都没告诉我。小伙子,说吧,不用害怕,是谁派你来的?到金马城干什么来了?是不是为杨宗保而来?” “这个……大人,我确实是个打把式卖艺的,跟您说的全是实话。大人,您太多疑了。” 金大人说。“不……你甭害怕,你是也好,不是也好,本大人决不伤害于你。为什么哪?你知道我是个中原人,你也是个中原人,我们是一国之人,我能伤害你吗?你就真是到这刺探军情的,我也不会给你告密。这个你放心。你若真是打把式卖艺的,我也不会慢怠你,我们就是不相识,但还是一国之人。说句实话,我们还是一个老祖宗的后人,一个人要忘了自己的国家,那还算个人吗?” 排风一听,心想:如此说来,这家大人还有爱国之心,随口说道:“大人,象大人您这样的,虽说在北国做了官,也不能说是忘了自己的国家呀。您看,您对我这中原人不是挺好的吗。” 排风实际是用话刺激这位大人。 这一句话真是刺到大人的心上了。 这位大人听了就站起来转过身去。 排风一看,这大人的眼泪下来了,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又转过身来说:“我看你不是一般之人,你不说实话,我可以说实话。别看我身在番邦,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没办法。” 排风说。“大人,您要信得着小人,那您跟我说说。” “好,那我就跟你说说。年轻的时候,我家住中原河南地带,从小跟着爹爹学医。后来,父母下世,我一个人走街串巷给人治病,就到了东京汴梁城。我在汴梁城开了一座药房。有一天,来了两个差官,说有位大人生病,叫我去给治病,当时,我答应一声就跟着去了。 结果进了府一看,把我吓了一跳,谁的府?原来是潘仁美潘太师的府。 潘太师得病了,叫我给治病,把我吓坏了,这么大的太师爷叫我给治病,要是治不好可怎么办,我就推脱,说我治不了,我不行。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