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极乐行》 契 这座常年失修的房子里,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疯女人,客厅是黑压压的一片,竟也实在想不出与白老头有着什么关系。 客厅正中央,一个女人头发凌乱,胡言乱语,衣服也东倒西歪的那个女人。本来就一张给人尖酸刻薄模样的脸上,却出现那种万般无奈,泪流满面的样子,让人感觉颇是想笑,没错这个女人,她就是疯了。 众人看着她可怜巴巴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双肩在不停地颤抖,看见一个人就疯狂地拉住他,虽然在这间小小的破屋里,如今是挤满了人,但是她拉不住,更不可能拉住。 “你要相信我,你应该要相信我,我是巴不得他早点死,可是我真的没杀他,真的!你们这些人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屋中间还站着一个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的男人,男人颇有兴致的看着脚下泪流满面双手就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裤脚不放的女人,她给所有人的感觉就像是 他们脚下的不是地啊!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海,她只有有牢牢的抓住她身边所有能抓的东西,她才不至于死在这里。 男人的脸上不得不脸上露出不忍,并且还颇有风度的在语言上安慰两句,一副便了秘的鬼脸。 说完,他便一个人靠着墙,似乎是在听着些什么,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如今在这间破房里,能听见的不是女人的哭声便是左邻右舍对女人的漫骂声。我自认为让男人心情愉悦的是后者。 过了一会儿,男人好像又实在忍受不了这样子的画面,做为一个作家,大概是认为这个女人入不了他的眼,怎么说呢?大概是因为“脏”吧! 不知不觉都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该散的也都散了,空荡荡的灵堂,就只剩下了女人,听说有人走的时候报了警,男人看着眼前的她,竟也多了几分心疼。 一阵阴风吹进来,把灵堂所有的蜡烛都吹灭了,把坐在房子正中间的尸体脸上的白布吹开了,老人的眼睛突然睁开,睁得很大,很大。啪的一声,灯也灭了。 女人尖叫着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停的喊的:“不是我,不是我,您就放过我吧,放过我吧!”男人就跟在这个女人的身后,她一会儿哭,一会笑,一会自言自语。她突然猛个回头扑向了男人,手掐着他的脖子,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仿佛要把眼睛珠子瞪出来嘴里嚷嚷着:“是你,一定是你。啊,救命啊,救命,鬼,鬼,爸,儿媳错了,您放过我吧……” 要我来说,其实,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从来都不会在乎哪一个人来过,或者又走了。他们不相信那可笑而又荒唐的真相,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何况,他们只相信自己所谓的正义,更喜欢那种可以评判正义的感觉。 至于你,本就应该多多行善。行的善多了,可能,别人眼睛中的真相也未必就是如此。 第一章:疯子 人总是这样,在失去或已失去的面前,总是会故做伤感,让自己看着更像一个好人。 ―孟头七 这房子到是常年失修,只要外面下雨那掺杂着铁锈味的水就,滴滴答答的,滴落在 房内,我极其讨厌这种味道,但是房子里有一股受不了的霉味和腐臭味恰恰掩盖住了这个味道,我实在欢喜得很。 “白老先生,先生……”我叫了叫,没有听见回应怕是又在门口屋檐下坐着睡着了。至于兜兜转转到还是来了着,那老不死虽脑子不灵光了,但是那墙上挂的黑白照片,可从来就是一尘不染。那个老不死的是谁,我已经记不清了,至于我为什么来着,我也说不上来,凡是我遇到事,或者已经丧失了与艺术沟通的能力,我就来了。 这里有一种腐臭味,总是游魂的唉息声,每次起风,二楼的木窗就会嘎吱嘎吱嘎吱的响,我想那大概,是游魂的抱怨吧! “哗……”说到着,老黄历被风挑逗着起舞,最后还是安安静静的停下,仿佛就是为了让我注意到它的存在。此情此景到像极了我曾经看过得一本小说小说里写的画面,上写着:“宜居家,宜剪裁;不宜丧葬,不宜西行。”然而追求刺激和出行的红男绿女们有谁会在乎这些个?这说的怕就是我! 只有那些个老人们躺在“吱吱呀呀”叫的藤椅上,捧着 紫砂茶壶 战战兢兢的看着西天——那个他们即将归去的地方,正比如门口的那个白疯子。我出门望了望,发现雨很不安分的向里飘着,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着白疯子给弄进来,虽说是疯了,不知道也无所谓着什么,可毕竟是可怜的很,一个人孤苦伶仃!每个月靠着两三百的房租在这世界上“苟且偷生”! “孟老师?”我正吃力的试图用两只手托着白疯子,用一只脚踩住摇椅,并不想把难得睡踏实的他,吵醒。却听见这一声,差点被吓的下意识丢下白疯子,实在脑火。好在那女人心细过来接了一把,帮忙弄进房间了。 “孟,孟老师,你看你怎么来了,这老头子啊,每次我弄干净房间,他就在房间里拉屎拉尿的。你哪能来这种地方啊!走,咱,咱出去说。”看着她激动的样子,仔仔细细的打量,这小脸蛋,大眼睛长睫毛小嘴巴的,这献媚的笑容。说来也可笑,我到是时常来看看,这几年来就只见她来过三次。听说是知道来收房租的时候才来,想来我也是不想遇见她的。 “倒也没什么事,毕竟年纪大了,身边也没有一个人照顾,实在可怜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自然应该体谅。”我本来是想配合演出的简单说上几句,也好让空气中少点尴尬的气氛。但是看见她那惺惺作态的样,也就没人忍住讽刺一下。“老师,你是忘记了么?怎么能说是没人照顾呢,不是有我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他吗?”说话加重了一些声音,看来对我这句话实在不满。看着她僵硬的笑脸,思来想去总算是想出来她的名字了,张海燕,也就是白疯子的“好儿媳”。 “不好意思啊,那个张女士我们出去说吧,让白先生好好睡会。”我习惯性的给了一个自认为温和的官方微笑。 “嗯。” 我和她一起出去,出门我本想顺手把门带上时,却听见窗户被风吹开,“一个人吱呀吱呀的叫。”我回头看了一眼便把门关上。 “那个孟老师,前几年你还寄些钱来,最近这两三年……那个和孟老师我没别的意思,你别一直看着我,你这眼睛看着我心里实在发毛。毕竟现在就剩老头子和我了,你也知道白刚他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可怜我现啊,还不知道他怎么去的呜呜呜呜……” “嗯,想来也是,我刚刚听见房间里有动静,怕白先生还是给弄醒了,我去给他热杯牛奶你记得给她送过去,还有我热好牛奶就去给你们打钱,晚上就住这了。” “这这怎么行呢,我去就好,您这个大忙人,先去忙我我现在就去热。滴答滴答滴答……” “牛奶是我今天刚带来的已经因为之前白先生要喝就已经开过封了, 还有那是纯牛奶白先生喜欢喝点甜的,之前我感觉老人不应该吃太甜就放了一点点,但是不甜他喝不下去,我撕开了一小袋白砂糖里面还剩大半袋,你就一次性倒干净吧!免得下次你不来他自己弄招了一身蚂蚁” “是是是……”看着这眼前见钱眼开的女人,只怕是时候结束了。 我开车到银行王老头子的卡里打了5万元,在外面喝了杯咖啡,想了想,今天晚上,我还是回家多陪陪丫头吧,那小姑娘胆子小,生怕我不要她了。 二:疯子 “许多人都是这样,你活着的时候这世界是安静的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一旦你死了,大低那些个你认识的,你不认识的,都想起了这么个你。” ―孟头七 我又推开了这座常年失修的房子,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叫张海燕的疯女人,客厅是黑压压的一片,竟也实在想不出与白老头有着什么关系。 看样子,她有些疯狂,没错她大概就是疯了,她可怜巴巴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双肩在不停地颤抖,看见一个人就疯狂地拉住他,虽然在这间小小的破屋里,如今是挤满了人,但是她拉不住,更不可能拉住。 我实在是想不通的,白老头子怎么会没了,也不能想通谁能和一个疯子过不去! “你要相信我,你应该要相信我,我是巴不得他早点死,可是我真的没杀他,真的!你们这些人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我颇有兴致的看着她泪流满面,女人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裤脚不放的样子,就像是,我们脚下的不是地!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海,她只有有牢牢的抓住她身边所有能抓的东西,她才不至于死在这里。 在我看来,除了她实在没有其他的人可以怀疑,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我应当安慰,不得不脸上露出不忍,并且还颇有风度的在语言上安慰两句。 说完,我便一个人靠着墙,极为享受的听着,人们对女人的谩骂声。 说真的做为一个作家,大概是认为这个女人入不了我的眼的,怎么说呢?虽然她年纪轻轻没了丈夫的确可怜,但是怎么能堕落到去卖,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嫌弃她的“脏”吧! 不知不觉都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该散的也都散了,空荡荡的灵堂,就只剩下张海燕,听说有人走的时候报了警,我看着眼前的她,竟也多了几分心疼,我十分相信自己的第七感,我知道凶手不是她。但是如果不是她,那么在警方眼里大概就是我…… 一阵阴风吹进来,把灵堂所有的蜡烛都吹灭了,把坐在房子正中间的尸体脸上的白布吹开了,老人的眼睛突然睁开,睁得很大,很大。啪的一声,灯也灭了这的确吓我一跳。 女人也尖叫着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停的喊的:“不是我,不是我,您就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我看她精神恍惚,怕她出事,就跟在这个女人的身后,她一会儿哭,一会笑,一会自言自语。她突然猛个回头扑向了我,手掐着我的脖子,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仿佛要把眼睛珠子瞪出来嘴里嚷嚷着:“是你,一定是你。啊,救命啊,救命,鬼,鬼,爸,儿媳错了,您放过我吧……” 路上的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终于后来,一辆汽车飞驰而来,我出于本能用尽力气推开她,我自己也一头撞在路灯杆上,眼前一黑。 早上起来我就在最近的旅馆了,听人说那个疯子被警察局的人连夜带走了,本来我是好心,怕她出事,却不想差点把自己搭里头。看见手机里的信息,警察局李局找我也是要兴师问罪了! 吱呀……我打开了门,极其不满的看着眼前这个胖的和猪一样的脸,还笑盈盈的老男人,真是恶心。 “李局你这是干嘛?约在这里,你不怕晦气,挡了你升官发财道?” “这不有你孟大作家在吗?怕什么,孟先生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你看这件案子……” “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儿媳妇,那可能真就是她吧!怎么你不会因为我大前天来过就怀疑我吧?”我看这老鬼,心思不简单,十有八九就是来试探我。 “不是,不是,主要是我们局的刑警队队长,这闹腾的要找你,我说我比较熟来问问,毕竟你是公众人物进警察局难免难听。” “这样啊,市长家的公子?你若真的相信我,大可带我回去喝茶,我那天上午去的,下午那贪得无厌的女人向我讨钱,我便去银行把钱打了,手机上有消息通知的,打完钱就去咖啡厅坐了一个多小时,直接回家。至于谁证明,语岛咖啡的服务生还有我女朋友能证明。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那我就走了,不送!” 我出了门,却走进旁边的棋牌室,我坐在那里翻着老板的小桌子上的《早行吉乐》,时不时从门缝瞄两眼对面李老头的车,直到那个老东西走出来,坐上车走了我才出来。 我自然明了他知道我没走,我的车就停在门口,当然我并不介意他知道,他应该明白我并不喜欢他,甚至觉得恶心,很多人的说我自命清高,毕竟我几年前我还是一个恶心人的乞丐,能爬到这个位置,我也是靠得自己本事! 我点了支烟,又走向那老房子,一开门,风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吹得黄历一直在哭诉着什么,门窗也不老实的叫唤着。或许它们正在抱怨,疯子怎么就不见了。至于租客也都跑了。藤椅被人拿进来放在了客厅最中间的位置,自个在那里吱吱呀呀的摇着。我把钥匙丢上摇椅。关上门,至于以后这门怕是不会再被打开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