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别说话继续听》 向南 北国的雪见得很多,南国的冰却从未刺骨 我是山东人,粗略来说,算是北方人,我有两个家,北方的家在烟台,南方的家在蚌埠,其实把蚌埠称为南方,确实有点牵强了,所以在很多时候我喜欢称它为南国。 我在一岁的时候就出了一次同龄人少有的远门,那一年我被到南方出差的父亲送到了南国的那个小站,我姥姥姥爷舅舅小姨的家,那时候的我很小,能多小呢,听姥姥说,知道我要来的那天,他们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那时候是冬天,南国不曾有北国的寒冷,父亲手里夹着他的羽绒服,姥姥左右不见孩子的身影,直到父亲掀开了羽绒服,里面裹着的,正是熟睡的我。 姥姥姥爷都是党员,家也是山东烟台,后来因为工作调动,他们一大家子都离开了老家掖县,大姨和母亲都来了黄县,舅舅和小姨跟着姥姥姥爷奔了蚌埠,大姨和母亲长的不像,更多是神似,而小姨和母亲是着实挺像。 从那天起,我就住在了那个一直被称之为东站的家属楼里,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东站究竟是什么镇子,什么村子,蚌埠铁路发达,姥爷就是在铁路局工作,东站是一个绿皮火车站,每天呼啸而过的绿皮车是我儿时最大的兴趣,那里的火车是不要票的,每天只跑城里和东站,姥姥姥爷们就时常带着我坐火车去城里玩耍,对火车的热爱,直到现在。 但是我记忆中的蚌埠,却是我第二次去的了,我一岁时,在那里住了不到一年,回了山东,又去了一次,住到了四岁,到四岁时,就非回不可了,并不是我自己要回,而是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 姥姥说,我没像其他孩子一样成天嚷嚷着找妈妈,现在想,或许是他们把父母原有的爱,在添油加醋之后,更加丰盛的给予了我,模糊记忆里,呼啸而过的绿皮车,姥爷每天捶打的小铁匠铺,我也学着样子敲打着,后来有一次不知怎的,我小拇指的指肚被掀开了一块肉,那天哭的很凶,可我的记忆里,却没有痛,可能我们都会不经意的忘却一些伤痛吧。 姥爷时常带我去一个叫司马庄的村子喝大碗的粥,看那个腿都比我高的大黄牛,也常带我去市里的百货大楼,游乐场。 好像每次去,姥爷都会指着那几个大箱子弯下腰来问我是想喝果汁还是稀饭,稀饭在司马庄可以常喝,我当然选果汁了,百货大楼里其他的地方我不记得,我只记得那里的玩具,无论在哪个家,我的玩具都是很多,我曾有一个精致的坦克模型,精致到什么程度呢,丝毫不亚于今天常见的手办,以至于我第一次接触手办时,还在想着我那个精致的坦克模型。 坦克我是带回了山东的,是小学时玩坏掉的,其实他根本就不是玩具,而是一个精美的摆件,百货大楼的玻璃柜台里,整齐划一的停放着数不清的小坦克,我最迷恋的就是百货大楼了,迷恋到只要舅舅早上上班穿袜子时提了一句百货大楼,那就足够让我哭上一个小时了。 我喜欢吃棒棒糖和泡泡糖,直到现在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车里时不时还会藏着一根棒棒糖,不是哄孩子,而是自己吃,有时候中午午睡时我便会提出要吃泡泡糖和棒棒糖,姥姥就去外屋给我变,我问她是不是去买的,姥姥说她会变的,要多少都有,相比很多小时候家里不给糖吃的孩子,我那时已经赢在了起跑线。 东站的家属楼很多,好像是八十年代的楼房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年代感很重,蚌埠的夏天热,到了傍晚,楼里的邻居们拿着小板凳聚集在楼下,住在那里的人们,大多都有着体面稳定的工作,楼房都是单位分配,姥姥家是最后一个单元楼的一楼,出门往西走就是一片稻田,农田中央有一户自己盖的房子,家里有一个上小学的哥哥,和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妹妹。 那个小女孩叫苗苗,长的不好看,或许现在也好看了,他们一家过的挺困难,他们不是蚌埠人,我也不知道他家的过往,但不记得什么时候起,我就知道苗苗是一个捡来的孩子,印象里我们总是在一起铲蜂窝煤渣,偶尔我也会去她家,苗苗妈妈很喜欢我,额,我也不记得苗苗是叫她妈妈还是奶奶了,她家的地面都还是不平的黄土,姥姥心善,每次苗苗来都会塞给她吃的,前年的姥姥姥爷来我家的时候还提到过苗苗,他们也早就搬走了,是不是在蚌埠我不记得了,下次见姥姥时我一定要问清楚,只听说日子过得还可以,是啊,他们是应该可以的,把一个捡来的女孩当成自己的亲闺女养,老天爷凭什么理由让他们受苦。 按照前面说的,家里其实还有一个成员,她就是我姥爷的母亲,我也说不懂应该叫她什么,反正,我是一直叫她老太太,她好像很少下地,也不出门,偶尔出来上厕所,还经常和姥爷拌嘴,姥爷脾气不好,可从不对我发火,对他这个老母亲也是万般无奈,因为那时候,老太太就已经接近九十岁高龄了,她很喜欢我,姥姥姥爷忙的时候我就去她床旁,她就拉着我的手念叨着民谣,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零四年,三年后,九十九岁高龄的她,与世长辞。 有些邻居喜欢开玩笑,时常逗我说你咋没有爸爸妈妈,后来他们真的来了时,我竟才反应过来,原来小孩确实都该有爸爸妈妈,姥姥说,那天我拉着爸爸妈妈给邻居们挨个介绍,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我就要离开这个南国的家了,我也记不清姥姥是不是哭过,反正我是哭了很久,父亲说是回家,我一直在喊蚌埠的家才是家。 这一走就是四年,姥姥实在忍不住对我的想念,到底在我走的第二年也追到了山东,住了些日子,后来算一算,我回过东站两次,零四年一次,一三年一次,可我一共去过四次蚌埠,一五年那次我没去东站,一六年那次,也没去东站,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东站还是那么的思念,有时在梦里还能回到那里。 零四年回去时,东站的居住人口就已经减少了很多,那一次我记忆还是挺深的,舅舅带着舅妈,我们一家还有小姨一家,大姨也在,我们拍全家福,老太太拄着她的板凳吃力的下地,她的原则就是不拄拐棍,确实是原则,那晚是在东站睡得,睡得很踏实,我还远远望了苗苗的家,好像很久没人去过了,我也坐上了心仪的绿皮车,也又去了百货大楼,那一次的感觉,真的就像是回家了一样,真的,一样。 和东站的一别,又是九年,一三年暑假去蚌埠时,我极力要求让小姨带我回一次东站看看,再坐一次绿皮车,那天早上六点钟左右我们就坐公共汽车回到了东站,这个让我思念无比的地方,却突然那么陌生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拿着拐杖走路不便的爷爷,小姨告诉了他我的小名,他开心的握着我的手笑着,那笑容不是装出来的,他还记得我,只不过第二年,他就过世了。 那天的早饭是在司马庄吃的,还是那几间破房子,不平的地面,十几年了这个餐馆没有变化,大碗粥还是那么香甜,姥爷的铁匠铺歇业好多年了,姥姥收养了两条流浪狗,它们好像也很喜欢我,让我摸来摸去,这一次本应是一次对故乡的美好回忆了,可不知道究竟怎么了,那天在东站度过的半天,竟然是那么的模糊不清,我的脑子不是很好,时常忘记一些东西,可我觉得,不应该忘记那么重要的东西。 回城的时候,我坐上了心念的绿皮车,慢悠悠的开往市区,东站离市区最多只有半个小时,那一天,过的好踏实,等写完这篇,我一定要去查查东站的正确叫法,虽说英雄不问出处,但既然有人问了,我就一定要清楚的回答。 对于东站,我在大学时曾写过一篇散文《南国的年轮》后来那篇散文被我送给了心理学科的曲老师,那几年在稚嫩的笔风下,把所有混乱的记忆捏凑到一起,可时至今日也是如此,也或许就是这么多年我的写作水平就不曾长进,也或许那段情感不能用文字形式来表达。 东站的楼房现在或许更老了吧,姥姥姥爷隔几年就会回山东来住上一年半年,相比而言,和他们相处的时间还是不少的,可对于东站的记忆,我是愈发的模糊,我怕我突然有一天忘记了东站的模样,我也怕如果有一天在蚌埠我该怎么找回东站的家,姥姥姥爷都在盼着明年回山东,来看看他们外孙的婚礼,我是不幸的,也是最幸的,对于东站,后面的故事里,也会慢慢提到,这么多年,东站,除了姥姥姥爷,总感觉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一直在等我再回去。 爬满青藤的房子,屋檐下的邻居在黄昏中飞驰。 往北 山水一程,感谢任何人来过,萍水相逢,感谢不曾见过。 往南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安徽了,往北走到最远的地方是佳木斯,零八年奥运年,从烟台自驾,外加乘渤海轮渡到大连,这才到了黑土地的东三省。 去东北干嘛,看千里冰封或是万里雪飘还是试一试泼水成冰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好吧,其实是八月初去的,那地方确实够热,去东北是为了探亲的,一辆车,爷爷,父亲,叔叔,我什么时候在东北也攀上亲戚了,严格上来说,东北是父亲的故乡,回山东这么多年了,除了叔叔变回了蹩脚的黄县话,父亲和姑姑依旧是操着东北味的普通话。 爷爷奶奶都是土生土长的山东人,爷爷是因谋生而奔的东北,那时候流传东北是个大粮仓,最懒的汉子,一年不种地,只去捡些被收割完剩下的残粮,也足以解决一年的温饱,后来奶奶也去了东北,父辈一代三人都降生在了那个雪窝子里。 说起探亲,东北有爷爷的两个堂弟,还是表弟的,我还没捋顺清楚,小一点的弟弟,是三爷爷,他可以说是这些兄弟中最成功的一个了,做了些官职,在哈尔滨扎了根,第一站奔他时,他带我们去了高档餐厅吃了鱼翅汤,想来,我在沿海生活那么多年,想不到第一次鱼翅汤竟是在东北喝下的,我爱吃海鲜,所以那时虽说才十三岁,也干掉了那满满一小锅的鱼翅汤,休整好第二天就要继续奔佳木斯了,那天早饭也是在一个高档餐厅吃的自助,说起早饭,各种花样的我吃过不少,可唯独那一餐终生难忘,放眼望去,尽是黄头发蓝眼睛的大高个,爷爷说那些都是苏联人。 还没到佳木斯,我的鼻血就已经开始蹿了,爷爷说是鱼翅汤太补了,小孩顶不住,可我觉得,我有必要这么补,从烟台到葫芦岛,在渤海上的几个小时,几乎是要了我半条命去,在此之前,我只坐过蓬莱到长岛的小船,不曾出现过如此反应,中午上的船,到晚上靠岸时,我已经走不稳路了,要说北方人乘船晕船,这个我在曹操那里就学到过,可怎么说我也是带点南方基因,怎么也会如此不堪。 相比晕船,更惨的是晕车,我几乎只出不进,就这么一直撑到了哈尔滨,所以我哪来的能力干掉了那一锅鱼翅汤,本以为到了佳木斯的杨叔叔家,晕车就会好,没成想落地后的我,在平路上走着,一样会吐,杨叔叔说我是水土不服,我确实不服,不服在以至于我吃什么都吃不出香味,唯独在双鸭山二爷爷家吃的吃的那颗大西瓜出奇的香甜。 爷爷见到了他的弟弟,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这位坚强的老人落泪,在我们抵达东北的一周前,二爷爷半夜突发脑溢血离世了,两个老人几十年没有再见,都在期盼着兄弟间的重逢,可造化真的会玩弄人,因为叔叔出差推迟了一周回家,所以出发的日子也推迟了一周,就是这短短的一周,兄弟之间从遥远的距离变成了最远的距离,对着二爷爷的小牌位,爷爷没多说什么话,准备了好多纸钱,要二爷爷带着,路上花。 印象中还上了一次深山,也是祭拜我爷爷另一个过世的兄弟,东北的树林很多,很密,那座山叫笔架山,也正是爷爷年轻时工作的林场分厂,东北有砍不完的树木,挖不完的矿石,所以小日本当年死乞白赖的要留在东北,笔架山如今一半被炸去了,另一半成了乱葬岗,上面的坟包有大有小,还有许多洞,爷爷说那是黄大仙挖的洞,冬天不然会被冻死的,我记忆中最深刻的一个墓碑是一块不规则的木头板子,上面歪扭的写着老黄县...后面的我也记不住了,爷爷说,这是咱们那边的人,死在了这边,连个名字都没留下。 是啊,有些人辛苦了一辈子,却不曾留名,就像这满山的大个头蚂蚁一样,除了往我脚上不停的爬,就是往焚烧的火堆里冲,那是我见过个头最大的蚂蚁,爬了我满脚都是,好在我没有密集恐惧症,下山时爷爷采了很多野榛子,那个东西我在哈尔滨吃了几颗,着实很香,额,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吃任何食物都很香,马上就要下山了,我头一低,又把早饭吐了出来。 那一年是奥运年,手机QQ那时候并没有普及,至少我当时的手机是没这功能,在杨叔叔儿子杨哥的电脑上每天都可以看到倒计时的开幕式,和杨哥就接触过那么一段时间,他比我大三岁,但想起来,他要比实际年龄显得大了多,这一个周爷爷叔叔父亲不停的和老友们会面,吃饭,而我躲在了福利镇的杨叔叔家,养精蓄锐,那时候电脑街机游戏还比较盛行,和杨哥在一起的几天最大的收获就是他成功的把我培养成了一个拳皇高手,以至于到了初中时期,我的水平依旧处于一流。 东北夜市的大肉串我是无福享受,那辣劲不是吹出来的,感情人家的不辣是微辣,人家的微辣是辣,再往上,我也没吃过,杨婶和杨叔做饭都好吃,我也恢复了不少元气,不记得是谁组的局,去了一个水库旁的饭店吃大鱼,大鱼什么味道不记得了,那景色是着实让人难忘,偌大的水面上一个穿着蓑衣戴着大沿帽的渔夫撑着一条小船,我赶紧拿起手里唯一的摄影设备,一台摄像机来努力记录那一刻,可将聚焦调到最大后,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个大沿帽子了。 住了些日子后,准备返程了,回去的时候第二次到哈尔滨休整,三爷爷带着我们去了哈尔滨的太阳岛,作为一个重工业城市,能有这样的景点,也确实难得可贵了,太阳岛的其他玩具我不太感兴趣,三爷爷拿着他的单反相机不停的拍照,在松鼠岛上,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了松鼠,那里的松鼠不怕人,竟直接从一对情侣手中拿瓜子,三爷爷抓拍到一只松鼠上树的镜头,给我看了一眼,我保证如果那张照片现在还在的话,作为壁纸来用一定十分惊艳,不仅如此我还和一头鹿合了影。 虽然后来我没有看到三爷爷相机里的照片,但我还有那张和傻鹿合影的照片,那张照片是速洗的,像素当然也是一般,三爷爷一零年来了一次烟台,父亲和爷爷也是盛情款待,待我还是那么亲切,可还是没提照片的事情,确实啊,那个移动网络还没有彻底普及的年代,要想保留一些照片,确实有些难度的,对此,我只能这么想,我的那部能拍照的翻盖手机里倒是存了一些照片,可那部手机最终去了哪里,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了,所以对于东北的很多处记忆,都没有以照片的形式保留下来。 回家的路上,仿佛是黑暗中见到了唯一的光芒,我竟然没有晕车,更神奇的是我没有晕船,说来也不神奇,人嘛,总是善于总结经验的,这次我干脆老实躺在舱里不动了呗,同舱的乘客有一个老外,是加拿大人,和他同行的翻译是一个气质高挑的已婚妇女,其实我总是隐隐感觉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太正常,好吧,我管的有点多了,他们说他们是环娱公司的,那我肯定知道的,别看我小,我懂得可不少,那就是猫和老鼠呗,可我也搞不清楚,为何那胖老外不要个男翻译啊。 那加拿大人,也有五十多岁的,可看起来比六十多岁的爷爷年轻了可不止十岁,他不吃泡面,喝啤酒吃香肠,给他瓜子,他不会磕,多年后我才知道,他们是不吃瓜子的,那东西都是拿来喂鸽子的,确实,那个叫夏冰的女翻译说了一嘴,父亲懂些英语,也借着翻译,几个人聊了半个渤海,爷爷对那个老外有一句很到位的评价就是他的大腿比我的腰都粗了,我比划了一下,还真的是,爷爷也善谈,夸赞他年轻,那老外竟也过来和爷爷握手,蹩脚的说着谢谢。 下船之前,找了一个沙发,父亲给我和老外合了影,老外抓起我的手紧紧了握了握,我倒是波澜不惊,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有些头晕了,可那次还是引起不少乘客的围观的,可能是老外在中国还算是比较扎眼的,后来我记得还加了夏冰的QQ,可几经反复,我的QQ号也更换了,于是和那老外也就是那么一面之缘,是啊,有些人,旅途中,一面之缘就够了,再多,可能就是多余了。 晚饭就已经是在家吃了,也可能是在船上睡多了,也可能是心理作用,总之那晚躺在床上,依旧还是上下浮动的感觉,向北走,我就算是走到了中国的最北边了,可是相比来说,这一次的旅途,是我走出最远的路途了,一晃十二年过去了,杨叔七八年前来过烟台,可杨哥,想来已经十二年没有相见了,杨叔的微信我是有的,可除了逢年过节的问候,平时确实没有什么联系。 对了,杨叔在零五年时曾经来过一次爷爷家,小住了几日,走的那天,下着小雪,天微亮,爷爷骑着三轮摩托载他去车站,杨叔喜欢猫,于是我抱着爷爷家的大花猫,在摩托车上他还伸手摸了摸那只大猫,所以对于杨叔,我是没有任何陌生感的,要说我的挂念,在东北也就杨叔一家了吧。 没见过三省的千里冰封,却见过东北的烈日骄阳,至今我再没走过那么远的路了。 朝西 很无奈的两件事情,莫名其妙的孤独和无可救药的喜欢。 要说朝西边去,我没有走出过山东,最远就是到了省会济南府,怎么称呼为济南府,别多想,单纯是觉得比较酷,。 去济南是在一六年了,七月底,不是看趵突泉也不是看大明湖,去的是奥体中心,那天的比赛是山东鲁能主场迎战上海申花,看只要看过一点足球的朋友应该都知道这两支球队吧,中超联赛的常青树,鲁沪大战从不缺亮点。 要去看鲁能的比赛,预谋是早就有的,我初中的同桌芝加哥早先就和我说过他去现场的经历,说起芝加哥,算是一个学霸了吧,记得初中同桌时经常对足球发表一些评价,当然,大多数是只冲我发表的,后来他去了高中,顺利考上了大学,虽说好久都不曾再见,但是对于足球的交流,我们从没间断过,其实我们两个的立场是不同的,这不是政治立场,就是纯粹的足球立场。 有一个有经验的人引路那是再好不过了,喜欢足球这么多年,还从没去体验一次现场的氛围,护资成绩公布的头一天,我们订好了门票,我是这样考虑的,成绩通过了,那就是庆祝,释放压力,没通过那也放松一下,重头再来,订好票的第二天中午,成绩和分数线一前一后的发了出来,我有惊无险的拿到了护资证,我还是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因为我想把那份喜悦带到济南。 那时候没什么收入,靠着在朋友圈买点东西,偶尔写个稿子赚些零花钱,大学后寒暑假我很少对家里要钱了,本身我就不是一个爱张口的人,不去打工,再伸手要钱不像话,可那次真的是和家里一下要了五百块钱,来回路费花掉了二百多,加上吃饭,住宿,打车,本想趁着这次外出再留点做私房钱的,搞得我还差点自己填补上了些钱。 我一五年是自己出过一次远门的,这次还有芝加哥在,所以家里并没担心什么安全问题,我也记不清楚我们住的那家酒店是什么区什么路,我的小苹果由于是区域通信卡,在济南已经毫无用处了,芝加哥依靠着记忆和导航,坐公车是坐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的奥体中心和芝加哥奢侈了这么一次,花了一百块买了一张位置相对不错的门票,等进去才发现,整了半天是中立球迷区,这不打紧,说是中立区,申花球迷不敢来的,所以也都是鲁能的球迷。 还没进球场,我就看到门口地摊上大姐卖的鲁能球衣了,料子确实有些差,不透气,可我是打心底的喜欢,毕竟这是在奥体中心的产物啊,于是我花了二十五块拿下了一件印着耐克标志的鲁能球衣,那件衣服直到现在还平整的放在橱柜,后来在大学穿过,在单位宿舍当睡衣穿过,真的是不太舒服,可就是喜欢那个让本就不白的我更加发黑的橙色。 芝加哥没买球衣,他本身就穿着个橙色的T恤,进到球场后,我还没有适应,毕竟咱也没见过这大场面,几万人同时唱着国歌,歌声回荡在宽阔的奥体中心,本来我想拍下记录那一瞬间的,可还是担心身边的其他球迷觉得咱没见识,我也考虑到芝加哥的感受,虽说我平时比较沉稳,可看到这些稀罕物件就在眼前时,难免不会表现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戏码,可我不是刘姥姥,奥体中心也不是大观园,于是跟着唱完了国歌。 那天的济南很热,连晚上都达到了接近四十度,加上几万人挤在一个场地里,就老实坐着也是汗流浃背,那就不坐了呗,除了中场休息时间我们坐了十五分钟,我和芝加哥是站满了九十分钟的,我之所以说我们买的是门票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座位嘛,确实挺佩服那些运动员的,我只站着喊了九十分钟,就已经有些抽筋了。 看过的足球赛不少,没有解说员的还是头一回,其实现在想想,在电视上看的直播,一半氛围取决于足球本身,而另一半是取决于解说员的,但这并不代表现场少去了一半氛围,还好有几万球迷的呐喊给把解说员补上了,身旁那个白头发的大叔领着自己的小孙子也在一起呐喊,只可怜这一片橙色海洋中那一深蓝色,申花的球迷被彻底包围了起来。 比赛刚开始时,我还有些腼腆,怎么说咱也是半个文人,这么大庭广众的扯着嗓子喊是不是有点不像话,后来一想,咱这知名度,就算是在自家小区里头走估计都不会有人知道我是干嘛的,何况在这呢,谁认识谁呀,备考护资证这半年来的压抑紧张,拿到护资证之后的喜悦,进奥体中心的疯狂,这一些情感混合到了一起,简直就是现实生活给你的一杯狗尾酒,芝加哥在喊着球员的名字,还在怂恿我怎么不喊,别光坐着啊,好吧,既然是你叫我的,可得讲清楚了,不是我主动要喊的,给芝加哥个面子吧。 芝加哥怎么也拦不住我了,我扯着嗓子红着眼睛喊着佩莱和蒙蒂略的名字,全场附带问候申花球员,其实也并没有多狠无非是傻X之类的老话了,场面上鲁能大兴土木的进攻,前场的进攻真的是美如油画,把申花打的抬不起头来,只可惜还是被莫雷诺偷进了一个,半场结束就零比一落后了。 下半场鲁能踢得更是凶猛,申花的后卫踉踉跄跄,可就是不肯进球了,直到那个新外援西塞,得到了一个门前的空门机会,注意,他面前的障碍就是空门了,我当时都要跳到芝加哥的身上疯狂庆祝了,几万球迷也在疯狂庆祝,然而!那句经典的台词似乎冒了出来,别高兴的太早!几万球迷瞬间安静了下来,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刚刚发的一切,后来西塞那一球,成了他职业生涯抹不去的污点,后来被天下足球栏目选为经典空门不进球的精彩回放了。 到最后几分钟,球迷依旧在呐喊助威,看球多年的我和芝加哥深知大势已去,只可惜,没能在现场见证一颗鲁能的进球,回酒店的路上,我们没有多说什么,只买了酒食填肚,但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三年后我最终还是留成了接近佩莱的发型,就是比较耗费发胶,那晚我们两点多才睡,我是骂骂咧咧嘟囔着西塞睡着的。 第二天我们本打算是要去趵突泉或是大明湖逛逛的,看着四十度的烈日,我只想奔回海边吹一晚上凉风,我想和芝加哥说些什么,可却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完整的表达清楚我的用意,芝加哥难得的赞同了我的建议,于是我们去了车站旁的肯德基撮了一顿后赶上了回家的大巴车,路上我还在想着那一小块申花球迷昨晚趾高气扬的样子,什么东西嘛,运气好罢了,还有那个西塞,什么前德甲银靴,是不是被收买踢假球了。 其实对于申花我还是比较喜欢的,起码人家很务实,不像京队,年年喊口号,踢球下脚套, 去年足协杯决赛,鲁能还被申花打了一个零比三,可是我确实打心底替申花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或是鲁沪真的不分家吧,毕竟两家的中国德比一比就是二十年呢,这可能就是很多鸡汤里所讲,有些事情不能单纯看结果,要注重的还是过程吧。 和芝加哥一六年在汽车站一别,想来也有四年不曾再见了,这几年确实有些忙碌,毕业即是事业,等他回家时我又在外,可我们的联系从未断过,一七年的七月时,芝加哥又开始谋划去济南看主场对长春亚泰的比赛,我不假思索的答应了,还是要一百块的好位置!我提前几日把包都准备好了,就在出发前的一天,单位发出了新员工周末开会学习的通知,入职一年以内的都要参加,真好,我来了三个月了,接到那个五雷轰顶的通知,真想冲着芝加哥一通大哭,终究梦想还是败给了现实,一六年的七月是橙色,那么一七年的七月就是灰色。 后来单位的会议确实很多,我再也没有吐槽,唯独那一次,直到今日想起来依旧是万分遗憾,那场比赛鲁能和亚泰踢出了三比二的进球大战,我和芝加哥说过,这几年,恐怕我不会再有什么机会去看球了,是啊,足球和饭,如果是马斯洛肯定要选饭,我也选饭,我的遗憾不算多,可那次的食言,至今不能释怀。 山东鲁能,我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的热爱,是从零八年开始,其实那时候球队很多的,也可能就是我单纯喜欢橙色,还可能就是人们都会喜欢冠军,我觉得我是比较喜欢胜利的感觉,对于鲁能,我讲不出我究竟喜欢他的什么,或者是爱他的什么,真的讲不出,如果说我是势利眼,喜欢强大的,可这么算来,鲁能也已经六年没有指染过冠军奖杯了,可我还是依然喜欢橙色,可能就是只因多看了一眼,好了太肉麻,我也讲不出来了。 至于芝加哥,怎么形容他呢,一个长方形,加一副眼镜,五官你就随意,好吧,这不是我的评价,这是我听来的,他这个绰号怎么如此洋气,那是取自于他名字后两个字的谐音,加上一个国人尊称的哥,自然就成了美利坚的芝加哥了。 球场是方的,可足球永远都是圆的,路是弯曲的,可路人永远都不会停的。 返东 “一个真理:这世界只要自己开心了,就瞬间变得美好了。” 在山东我是住了很多年的,虽说大学期间是住校,可也是在烟台,终归没有远走,还是回归了龙口,因为也远走不了。 这样一算,在黄县是住了二十一年了,黄县旧称芝阳,现称龙口,是一个在历史上没出过什么太大人物的小县城,县城虽小五脏俱全,工资不算高,物价还飞涨,靠着沿海的优势,作为一个烟台的县市区来说,环境还是挺不错的。 刚从蚌埠回来时,我总是哭,说要回家,家人和我说这就是家,我说我要回的是东站的家,那时我家住在城东绛水河旁的一个很大的普通小区,直到一四年才搬进了城西的小高层,我上的幼儿园离我当时的家骑自行车才三五分钟路程,严格上来说,那也算是学区房,对了,至今还是,那楼房一共五层高,我家住在三楼,楼道里没有灯光,到了晚上上楼,要么凭手电,要么凭胆识。 小区门外有一条绛水河,那河的来头可不小,顺着它的水流走到头,就是入海口,早些年也曾波涛汹涌,记得小时候上游开闸时那河道是不敢下去的,平日里很多居民都在那里洗澡,孩子就在那里嬉水,因为水本身也不深,就是流速急了一些,所以经常有孩子的玩具被冲跑了,这种水流直到我初中毕业前还勉强可以见到,这几年,绛水河几经改造,河道旁铺满了平整的石砖,可剩下的,只有裸露着狰狞石块的干枯河床了。 幼儿园时母亲还带我下去看青蛙来着,我是记得那东西个头不小,记不清是不是青蛙还是蛤蟆了,总之是不缺生物的,以前大桥下遇到涨水是不能下去的,有一年大雨,河水竟然漫出了河堤流向马路,看看如今的河道,估计很多人对那个场景都很难想象吧,小区大门口有一家连门牌都没有的商店,那时候最喜欢去那里买一些笔和文具,学习不咋地,买笔回回都是高高兴兴,拿回了新笔写作业都不累了。 其实在从蚌埠回到黄县时,内心的落差还是比较大的,黄县那时候也没个什么百货大楼和游乐场,连公园也很少,那时候我还操着安徽口音,不过很快就变回来了,怎么说这黄县话也是母语,后来上幼儿园结识了一些朋友,有一些竟然至今还保持着间断性的联系,可能是我比较适合和人沟通,小学,中学的很多同学至今都依然保持联系,至于所谓的大学嘛,以后再讲吧。 要说去东北没见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我没有丝毫遗憾,那是因为这些东西黄县都有,并且深受其害,不知道多少次的冬天,早起摸黑踩着雪窝往学校走,因为等天亮再走,就可能已经迟到了,小学三年级时都是母亲骑电动车上班顺路载我去,晚上姥姥步行去,再陪我步行回家,在五年级姥姥回安徽后,上下学也都基本上是和小伙伴一起步行了。 再说夏天,写这篇文时恰好是贰零年的处暑,嗯,他再不处暑,我就要被他被处理了,黄县四季分明,前几日还接近四十度的高温,今天终于跌破了三十度,烟台这地方,怪的很,非洲友人都能在这里中暑,战斗民族也能在这里冻伤,之前总说山东出彪汉,如此一比,那个号称喝了十八碗还打死野生动物的二郎,你走大街上扔一块砖头,可能会砸到十个那种家伙吧。 到三年级基本上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家,学校,奶奶家,直到四年级有了自己第一辆自行车后才慢慢开拓了自己的视野,我比较认路而又间歇性的路痴综合征,所以至今黄县的一些蹩脚的街道我还是有些生疏,那时有了自行车后感觉好像全世界没有不能去的地方一样,甚至都可以骑车离家出走,那辆自行车现在还保留在叔叔家的杂物间,是凤凰牌的折叠自行车,那车子轮子小,质量也不好,唯一的买点就是当时我个子矮,骑着那个大小正方便,好像今天也挺矮。 黄县的朋友是很值得交的,当然这其中不包括那些背后说教我的,我很喜欢积累人脉,在小学和初中时还搞过一些小团体小组织一类的东西,天生我就不是个会打仗的料,还好给我一张会说道的嘴,能笼络些人以免我受欺负,所以我的危机意识不是后天学的,是与生俱来的,道理也很简单,人总是在总结经验中成长,换做是你,挨过揍后,不得做出点什么反应来嘛。 虽说没有什么商业建筑,可景区还是不少的,南山的大佛,蓬莱的海洋世界,还有栖霞数不尽的山头,这些地方是都去过的,对于景色而言,我更看重的还是吃,从小就喜欢吃饺子包子,海鲜,爱吃这个习惯一直保持至今,我也不挑食,也很少吃零食,要说最爱吃的零食就是口香糖了,黄县的很多特色菜都是拿的上桌子的,可不管怎么吃,我的体重依旧是不见生长,身高也是。 大姨家和我家住在一个小区,在我家阳台都可以看到她家的厨房,姨家的哥哥是十分喜欢我的,他大我七岁,什么事情都会让着我,还有一个哥哥大伯家的宁哥,也是我们俩的哥哥,他住在镇上,但也经常会来玩,我们三个凑齐的时候,大姨经常会给些零花钱,让哥哥带我们去商场买零食吃,那时候我还是爱吃零食的,零食买足了后,我们三人就去奔去商场内的游戏厅打街机游戏,那时候我还没认识杨哥,所以还没有出徒,经常被打的很惨。 当然了,回家后钱数不对是要接受拷问的,我是很善于做出状态调整的人,现在也是,所以大姨怎么发问,也不会怀疑到我会撒谎,每次都这么不了了之,想来那时候的娱乐项目,除了电视机,游戏机,漫画书,哥哥还有一个很大的收音机,电脑还没有普及进家,父亲当时正在做电脑生意,不久之后电脑确实也进了大姨家,于是周末我们就再不需要去玩游戏机了。 当然我也有自己的娱乐活动,男孩们喜欢玩BB枪,于是小区里的孩子们经常约架打巷战,记得有一次,两拨人打了一下午,最终我们还是落败了,现在总结来看,虽说我们占据了有利地形,人数也占优势,可是我们都是手持手枪,没有重武器,也没有充足的弹药补给,商店都被敌方牢牢把控了,我们边捡边跑边打,很多同伙投降了,可我没有投降,我是按计划有序的撤出战场了,那种游戏到现在估计也不会有家长同意玩吧,现在的孩子们除了喜欢手机,也不会去玩BB枪了吧,我对玩具枪情有独钟,去年还添置了一个一直丢在车的后备箱里,偶尔拿出把玩几下。 父亲的单位是在西城,我有时也会过去,那时候单位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和很高的沙堆,几乎每次我去,小玮跟他爸爸去找我玩,小玮的爸爸和父亲是很好的朋友,对于小玮,我真的是又爱又恨,我们俩在一块玩的确实很开心,可谈到学习成绩时,家中也总爱拿我与他作比较,其实不光小玮,很多身边的小伙伴成绩都比我优秀,可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事是需要看过程,可考试这东西,在小学时我还是看中结果的。 小玮比我小一岁,那些年我在他家住几日,然后他又来我家住几日,我们都有一个塑料玩具兵的大军队,就类似于玩具总动员里的绿色士兵那种,我的军队规模比他的要大,在零七年最后一次增员后,那支军队一直保留至今,我们俩就在家捣鼓沙盘作业,研究战略战术,如何解决我们的假想敌,玩上两天都不会腻。 上初中后我再没见过小玮,儿时最后一次见他也是零七年的事了,直到一八年的春节,父亲载我去西城的他家,和他见面聊了一些,虽说隔了十一年,可压根没有什么生分,这两年我们经常联系,他常年在外做些生意,虽说学业生涯后期我俩境遇差不多,但论起闯头和见识,我应当比不了小玮,小玮是我在山东交到的第一个最要好的朋友了,他在我的成长中也扮演了同龄人的一个重要角色。 其实有些时候离你越近的东西你反而更难触及,在黄县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今天突然要用这几千字来做个总结,着实太考验我本就不高的写作能力,在这个城市所经历过的事情,和所结识过的朋友,纵是胡适之先生执笔,这区区三千字也不足以表达出什么。 和之前所去过地方不一样,因为那些地方毕竟是我成长生活过程中的一个中转站,也有很多事情也记不清楚了,或用一些文字修饰就可以概括,可当真的要我写下记忆最清楚的这些年,我竟无从下手了,因为在回归了龙口之后,所发生了太多的故事,见过了太多人,在后面我都会慢慢讲述,你们可以把前面这四篇文章当做是这个书的前言,不管这个书结果怎么样,单凭这一万多字的前言,怎么也得是本著作了吧。 人常常都是这么误会自己的,以为自己恋旧,以为自己长情,其实只是自己现在过得不顺罢了。 学前 宇宙或是人海,请把我认出来 说起受教育,初中之前我算是一路载誉的,再详细一些说,在幼儿园还算是很不错的,我是毕业于龙口市市直第三幼儿园的,为什么不是第一,因为第三最近,至于第二幼儿园,现在我也没找到具体在哪,可能我曾经的母园称第三就没人敢称第二了吧。 对于幼儿园那种地方,现在的孩子可能会挺喜欢,老师带着小朋友们一起玩,唱歌,跳舞,看动画片,可我的幼儿园可是一点也不轻松啊,我们那时候是真的要上课学习的,语文,数学,英语,音乐,舞蹈,体育,小时候我体力不太好,最不喜欢舞蹈和音乐,体育课还是蛮不错的,可以玩滑梯,做操是做篮球操,总之一天课程是满满的。 我是很喜欢语文和英语的,记得有一次中班时王老师带着我们唱歌,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让王老师很生气,音乐课立马改成语文读课文,我是十分高兴的,那时候认字不多,可就是喜欢看书了,喜欢英语不是为别的,就因为英语课本上的漫画很好看,体育课也是到中班以后才喜欢的,我有些控告,从不敢上大滑梯,只敢玩小滑梯,还是吕老师多次鼓励我,才第一次打开了滑梯世界的大门。 幼儿园的老师经历了几个,印象最深的还是中班的王老师和吕老师,王老师还是很器重我的,有什么比赛或是考试会让我去参加,运动会时也给我很大的鼓励,可我那时候不知是内向还是金子多,总是一副处世不惊的表情,前几年还见过一次王老师,他儿子比我小两岁,外号叫问哥,我们一零年就认识了,直到现在还成天混在一起,对吕老师印象深刻的原因很简单,年轻漂亮。 跟狗狗咬我,跟猫猫挠我,幼儿园,是我家,老师爱我我爱她,这段儿歌我只记得后半段,可在我们那时候真的是很流行了,那时候周末好像只休一天,可到周六时幼儿园的小朋友就会少好多,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原来周六是可以选择去或者不去的,这是一道选择题,可在我这里,这是一道判断题,幼儿园很多玩具,可玩具不是随便能玩的,只有专门的玩具课才能好好的凑在一起玩玩具,有一种拼装鸡蛋,我幼儿园直到毕业也没有玩明白,从小动手能力就比较差,所以手工课上我的作品从不会让老师失望,因为已经绝望了。 那时候很多长辈朋友们会问喜不喜欢上幼儿园啊,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愧,那么早就学会了说瞎话,你说不爱吧,那就是不爱学习,你说爱吧,那就是幼儿园比家好,这什么逻辑真的是,不过在饮食方面幼儿园是的确比家里要好的。 我至少对幼儿园没有太大的抵触,可有一次周一去上学,母亲把我送到了,我那天不知怎的突然翻了脸,哭着喊着跑了出来 ,又跑到了母亲的自行车旁,现在想想也是傻,就算爬上车子了难不成它还会待我跑掉嘛,想来也奇怪,没理由啊怎么突然那样,于是王老师便开始了语言安慰,先是说怎么屋子里这么香,又问是不是我擦的雪花膏啊,总之后来想想那天怪丢脸的,这么来说,即使再成熟的心智也终究逃不过是一个孩子的现实。 幼儿园一天是有三顿饭的,九点钟的早点,中午的午饭,和下午的晚饭,我早上是在家吃早饭的,可幼儿园早点每次都不会剩下,有时候是一块酥饼或是几块钙奶饼干,搭配一碗豆浆,而将近周末时会有一天发袋装的奶,其实那不是纯牛奶,只是味道很好的乳饮料,管他什么,只要是喝的,我都很喜欢,午饭也挺丰盛的,营养搭配不错,唯独想不通的就是下午饭,每次我也没少吃,可晚饭一样没落下啊,下午饭每天都会有一枚鸡蛋,一些小菜和粥,我儿时是很讨厌鸡蛋的,可不知伙房如何煮的蛋,又香又嫩,回顾那位的,应该是茶叶蛋之类吧,不得不说幼儿园还是很用心的,吃没味的白蛋估计没几个孩子吃得下吧。 记得一次考试比赛前,王老师决定要派我出征了,考前她希望摸摸我的底子怎么样,结果一向温柔的王老师还是给我屁股来了一下子,我说的也没错嘛,就是没按照教材上而更前卫了一些,后来还是经过训练参加了由两位园长单独监考的比赛,依稀记得那天的我算是对答如流,也没有丝毫怯场,唯独问道我 六十分钟等于多久时,我犹豫了一会才答上是一小时,算数我真的不是很精通,后来的成绩我也不记得了,总之是受到了表扬。 在大班时学习到的东西就更多了,虽说没有上过学前班,可我觉得这个大班所接触的知识面已经超过学前班了,记得班主任老师是宋老师,数学老师姓什么我真不记得了,那时候数学课人手一个数学本,写习题,做算术,在大班时就已经有很浓郁的小学气息了,可我真的是从不惹事生非,唯独在数学方面的造诣有些拙劣,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输在了起跑线上。 在幼儿园时还是交了很多朋友的,那时候我就已经拥有了辨别人性格和人品的能力,直到后面的小学和初中,也的确印证了我幼儿园时不爱去接触的那些人,实在是不太受欢迎的一群人,那时候玩的最好的朋友是义昌,可不成想,义昌和我不熟悉时把我推了一把,当时衍臣还是隔壁班的,正好路过我班门口,看到了一切,可当王老师让我指认作案人时,哭的泪眼模糊的我竟然指向了衍臣,衍臣万般委屈,赶紧作为了人证口述还原了案发经过。 和义昌在小学和初中时还一起玩了几次,那时我们还住在一个小区,不得不说,这是我不挨打不相识的第一位朋友,可近几年没再有什么联系了,和衍臣我们是一直保持联系的,模样是真的没什么变化,还是年轻帅气,可到现在我也没调查清楚义昌的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那时候幼儿园兴起了吃方便面调料包的时尚,义昌还是送了不少散装调料放到我桌洞里的,甚至还有酱包调料。 对于女性朋友也是有很多的,印象最深刻的有三个,一个是阿洁,一个是元欣,还有一个是英槿,前面两位都已经失去联系了,只有英槿我们还有着一些联系,她们三个都很漂亮,不知道是不是打小我就有女孩缘,和她们都玩的很好,可阿洁和元欣自小就透着一身的女神范,我记得回家后还骄傲的说要带回一个做媳妇,要带回来谁,哎,也真是记不清了,总之不会是英槿。 幼儿园午睡的时候床挨着床,中间再用护栏隔开,我旁边正好就是英槿,她经常有比调料包更好的零食,比如小糖豆啊,水果形状的糖,我还记得她床下放着一个圆形的铁盒子,有一次和她要来尝尝,她给我看,原来里面不是糖,而是放了很多整齐的小纸片,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很开朗很爱笑,虽说没有之前那两位女孩漂亮,但绝对是很好的朋友。 英槿妈妈和母亲是好朋友,两人经常上下班遇见后聊天,我喜欢和英槿玩其实是因为对她还是有些许敬佩,因为那时候长辈问爱不爱上幼儿园时,英槿总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不爱,起码比会讲瞎话的我要直率的多,她小时候不算漂亮,小学之后就再没见过她,直到一五年才有一次偶然的机会添加了好友,她也经常在微博上发一些类似于写真的照片,穿着优雅得体的衣服,洒脱简练的头发,从不敢想长大后的她可以这么惊艳,偶尔也发发对人生的感慨,平时也没什么过多的联系,阿洁和元欣幼儿园毕业后再没见过了,所以英槿确实是我儿时接触过最多的异性朋友了。 幼儿园时我还是比较白皙的,我至今还保留着中班时的接送卡,上面有我幼儿园时的照片,那时候还是有些富态的,主要是我也不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为什么肤色却偏离了轨迹,夏时晚上总喜欢绕着绛水河的大桥跑,或者是去桥头找义昌或是英槿一起玩,那时候很火的铁甲小宝我是有的,可我出门除了带把BB枪基本上其他的玩具都不外带,幼儿园要求买金箍棒学习表演,然后就有了两根金箍棒,可还是羡慕可以按钮伸缩的金箍棒,因为那个功能我只在电视上见过,其实也就是两根弹簧,你也不知道哪一次就断了。 爱吃幼儿园门口那个阿姨的冰激凌杯,并不是多好吃,主要是喜欢那杯子上插的小雨伞或是小旗子,后来初中时竟又遇到过那个阿姨,味道还是没变,可就是再没有小伞了,也爱吃门口买的西瓜味软糖,一买就是一板,幼儿园时收到过最大的礼物就是母亲给我买了一整套的恐龙战队,可是质量确实也是一般,也还是我玩的太频,恐龙战队现在仅剩一人还保存在家里。 当你知道一块钻石比一颗玻璃球值钱时,很不幸,你已经长大了。 入学 刚学 永远不要去责怪你生命里的任何人,好的人给你快乐,坏的人给你经历,最差的人给你教训,最好的人给你回忆 龙口这边的小学是五年制,有些地方是六年的,在小学期间我还是比较擅长考试的,注意是擅长考试而不是擅长学习,也不知是为什么,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是一副处世不惊的模样了,那时候的我远没有现在如此爱说话,也可能是终有轮回,所以这些年要把小学时少说的话补上。 小学一年级是在老学校上的,一个沙石的操场,几排平房,还有一个只有在窗口可以进行交易的小卖部,现在回想,那时候的学校还是很有年代感的,一年级时最大的记忆就是午休时经常上学迟到,这真不怪我,那时候午休是在奶奶家,她总把时间掐的很紧,加上那时候我对时间概念也不强,所以我也就经常压哨入校甚至加时入校,寒暑假的编撰作业,实际上就是抄书画图自己做一本书,讲真至今我也不知究竟意义何在,反正我是经常要重做的,不是这不合格就是那不合格,一年级时我没幸成为第一批光荣的少先队员,所以我还是没有跟得上思想的步伐。 二年级时学校搬了新学校,可这新学校也是被夹在实验中学和体校之间的,好在是有了宽大的塑胶跑道,到现在还清楚的记着去新学校第一天,没有桌椅,每个同学被分了一块瓷砖,用抹布擦净,要亮,然后把抹布铺在地上,就如此席地而坐,听从发落,好在那时编撰作业可以勉强通过了,二年级时还发生一件大事,我光荣的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少先队员,可不曾想过,原来是二年级开始自动全部普及入队,所以说我是被时代的大扫把囫囵扫进了历史的大队伍。 三年级时就比较惊险刺激了,说来也怪,那时候语文经常测验考试,甚至有一段时间每天都考,考完拿回家还要家长签字,这就很麻烦了,父母是很会发问的,如果你只拿好成绩回家是靠不住的,因为他们会问怎么只把好分数拿回家,反之,如果拿回坏成绩,那自然是很惨的一顿语言教育,说起这语言教育是句句扎心,比打还难过,好在那时姥姥在,她真是我的救星,我干脆不把试卷往家里带,或者是只给姥姥帮我签字。 那一年姥姥是在我家住了一年的,每晚放学都拿着一个糖葫芦去学校门口接我步行回家,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分数考的确实不算低了,甚至有时候经常在九十分以上,也不知是我太要强还是家中认为一百分以下都是差,而且三年级时我第一次挨了打,那时候我写日记,后来经常被偷看,我也干脆不写了,因为我觉得那时候生活挺丧的,并不想记录下来,后来那本日记好像也确实遗失了,遗失了也罢,如果真有一天流露出来,你会疑惑一个三年级的小学生内心怎么如此的阴暗。 四年级时有一段时间我是长住在奶奶家的,每天姑父接送我上下学,说来姑父待我确实是不错,至今也是,住在奶奶家是因为我之前在老小区的家要装修了,铺木质地板,换新门新家电,那时候家里的经济条件好了一些了,姥姥自然也每天都在帮忙,那时很辛苦,而我在奶奶家那段时间正好家里电视也坏掉了,那也无所谓,我打小是爱看书的,甚至反复看,于是那段时间我就一直在读《苦儿流浪记》到现在我还能背下其中的桥段。 五年级时在学术方面我就已经小有成就了,五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成绩爆冷拿下了并列全班第一,数学也还是不错的,而到了期末考试时,数学又爆冷拿下满分,可惜到后来下学期期中考试还是崩盘了,数学只考了一个C,这个C评分啊就是及格线,这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一次很大的失误了,更可怕的是,语文竟然也只将将考了一个A,这个A的范围可就大了去了,哎呦,这一下可算炸了锅了,我在小学多年说的过去都是因为在大考时我都没失误过,正是如此,上学期我还代表学校参加了市级考试比赛,当然,这事我没和家里说,否则他们会对分数很感兴趣的,我也不知道那次究竟多少分。 好在形式在小学最后一次考试时被逆转,我以零点五分的微弱劣势拿到了班级语文第二名,其实那时的男班主任张老师已经把我划到坏学生范围了,可能和我交的那帮损友有关,直到现在还保持联系,总之在小学时我所掌握的就是平时先不背,直到考试前再冲刺复习,只要把控好考前最后一课就行,老师通常会隐约透露一点东西,我对细节是很在意的,所以总能把握好考前的准备,后来这个方法一直沿用到初中,可对于初中来讲,这套方法早就已经失灵了,因为和小学两门课程不同,初中时已经衍生到五门,七门了,可是到护校时,这个方法再一次把他的效果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那时不知怎么,家中长辈都对双百的成绩十分感兴趣,所谓双百就是在年关的期末考试拿下语文数学双科满分的荣耀成绩,综合来看,那个年代的试卷的确比今天要难,所以来说,双百也并不好拿,用足球的术语来说,我算得上的强队,但还不是豪门,不具备争冠的实力,后来家中可能也看清事实,我的确不具备这个实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好胜心在那时候就被点燃了,这个好胜心直至今日还没有熄灭。 小学时代的前四年是比较黑暗的,这都归咎于我小学第一任班主任,智老师,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老师,我小学期间她成功连任我四年班主任,用现在的话说,对她的评价,我只能给出俩字,我靠,她给我的心灵里埋下了太深对老师这个职业的阴影,可能只拿出这短短一段文字做不出好的形容,可我也不是爱说别人坏话的人,不过近年来学生长大打老师的故事一点不少,可我不会打女人的,不像智老师一样。 智老师的确是我所见过的一位与众不同的老师,真的,也就是当时那个时代,换做今天,她真的可能会被家长揍扁的,如果我的孩子遇到这种老师,我一定会诛了她的心,她经常打学生,可能就是有些暴力倾向,有时候可能很小的事情,她都会用很恶毒的语言去批评学生,毫不留情,她女儿比我们小两个年级,可看起来真的也是不太礼貌的样子。 我深刻记得一件事,那时候班里组织订课外读物,那时候父亲给我在报社订了更好的读物,每周都会送到报箱,所以我就成为了班级里唯一一个什么都没订的学生,智老师把我叫到讲台下面,因为她规定,讲台除了老师任何人不准走的,路过也不行,学生是没有资格的,她在质问我为什么不订书,我如实回答,我当时没有一点害怕,我没有犯错呀,然后她至少把我推出去了几米远,我至今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讽刺的是,每当有市领导来检查或者开家长会前,她都会找一个调皮的学生到前面去,然后推他几把,又面带微笑的问大家,你们说,老师这算不算打人呀,我请问,谁敢说算呀。 想必她现在也快退休了吧,有些事情会随着时间所释然,可对于智老师,做不了圣贤人,读不了圣贤书,起码做好一个人吧,希望我的孩子是不会再遇到她了吧,或者是她也变了呢,毕竟已经十几年再未谋面了,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在我公开的作品里抨击一个人了,不管怎么说,智老师以何种方式,至少她让我永远记住她了,至少她是第一个给我戴上红领巾的老师,凡是在生命中可以被铭记的人,都是有他自己特殊意义的人,智老师也不外乎如此。 五年级分班后,我上半学期接触到两位老师,时间很短,只有几个月,可恨的是,我连她们的姓氏都不记得了,她们待我真的是永远充满了期望,我也不曾让他们失望,直到下半年数学期中考试失利,上半年的数学老师还在鼓励我,同样,下半年的数学老师也没有因此而放弃我,从五年级开始我才真正意义上的体会到了老师对学生的关爱。 五年级最后半年,迎来了学生生涯第一位男班主任,张老师,张老师把自己每一届学生都用相机记录下来,都做成照片发到自己的博客上,我不知道现在博客还在不在了,总之那位班主任是第一个带我们在一起玩的老师,他不是在装,他是真的玩的很开心,甚至还让我们排练演出荆轲刺秦王的话剧,当然这些都不是学校要求的,总之在他的带领下玩的很开心,然后平时的成绩也是糟糕透顶。 而且他真的很爱玩,张老师不高,比较圆润,头发中等,自来卷,带着一副无边眼镜,即使把他扔到民国,换上长衫,他也绝不会是孔乙己那种凡夫俗子,他想把我当成坏学生看,而我偏要当一个好学生,最后还是用了一个惊人的成绩为了自己的小学生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最后一次见张老师是一二年,想来已经八年不曾再遇了,甚是思念。 山水一程,感谢任何人来过,有些事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学难 人的一生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会有遗憾,可以回头看,但不要往回走,因为逆行是全责。 小学的五年算是平稳度过,可中学的四年却总是历历在目,我现在的性格与心理,多数是因中学那四年所影响的,对于中学四年对于我来说,回想起来,总是那么的压抑窒息。 中学时候之所以过的如此难受,不外乎还是因为学习,或者说是因为考试分数事实证明,我的考前突击战术的确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不过对于学习这个方面来说,我确实是因为理解能力的问题,数理化一团糟,唯独记忆性的文科学科反而比较突出,最典型来说,我数学的分数,正好是英语分数的零头,毫不夸张,而每次考试结束后,等待我的,不是言语上的攻击和讽刺,就是肢体上的加持,至今我还常在那种噩梦中惊醒,我也不知道那句为了你好是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话。 刚入学时中学安排了一次考试,据传我们的学号就是按照那次成绩的排名,总之我是初一十一班十一号,五个一,初一时的班主任是刘老师,是我的第二位男班主任,刘老师是数学老师,不幸的是,我的中学首次期中考试,数学就以将将及格的分数草草收场,后来我算了一下,在初中时期,数学,我仅有过三次及格,初一一次,初二一次,初四一次,这是一个惊心怵目的战绩,可凭心而论,真要是算排名,理论上我是可以考取普通高中的。 初一时我的英语还是很糟糕的,我的英语老师是我一位已经不太有交集的小学同学的母亲,李老师个子不高,说话犀利,多年后我才听母亲说,父亲对她的印象十分不好,也罢,再怎么不好,她也不是我见过最不好的老师,因为毕竟她还是在意我的,有一天上课,她要我写下我母亲的电话号码,我知道,这个事情一旦暴露,对于我来说,无异于狂风骤雨,于是每天晚上我回家后第一件事先是偷偷把母亲的手机电池扣掉,那时候的手机纯粹的功能机,电话不响,平时是不会有人看的,可尽管这样,两天之后,零八年九月三十号,我还是迎来了中学生涯的首次家庭打击。 后来我去了她家辅导,课程很贵,半天就要五十块钱,然而到上半学年期末考试,我的成绩依旧是不及格,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知耻而后勇,转到校外补习班学习英语后,我的英语成绩至此走上了逆袭的道路,这或许是我中学生涯中唯一值得一点骄傲的事情,零八年,科比布莱恩特三点二秒绝杀热火,那是我看的第一场篮球比赛。 初二时,我还是在十一班,还是十一号,班主任老师也换成了姜老师,姜老师也是数学老师,姜老师长得有些凶相,可实际上,她真的是一个十分负责任的老师,至少她从未放弃过我,初二上半学年期末考试,我拿到了第二次数学及格,那时候初二地理会考前夕,我们腾出所有课程来背地理书,期间不断的有摸底测验,我当时的目标很短浅,自打有地理考试以来,我也仅仅及格过一次,因为我对地图是真心不感兴趣。 几次考试后,我的成绩从及格线边缘离着七十分越来越近,一直在上升,地理老师说我们把几次成绩加起来再取平均数,基本就是我们的最终成绩了,我当时的平均分数是六十二点五分,姜老师在班会上单独对提出我的认可,说我虽然基础不好,可学的很认真,成绩一直是稳步上升,又说我绝对会考出一个理想的成绩来,成绩出来后,我的成绩是六十九分,这个成绩看似不高,可在会考成绩中也绝没有掉队,分数出来后,她又一次表扬了我,说没有看错我,唉,没有看错我,对不起姜老师的是,初二结束时的数学,我又是不及格,作为补偿,我疯狂的复习英语,最终我拿到了中学生涯的英语最高分,可每次考试后的训斥依然在继续,那一年二零一零年,在百盈球场,我学会了打篮球。 初三时,我的数学老师还是姜老师,可不再是我的班主任,我的班主任是教英语的栾老师,栾老师脾气不太好,也不算坏,对我也是上心,也是常对我的英语成绩表示认可,那时候我的语文成绩也接近达到了顶峰水平,尤其是我的写作水平,那时就已经初露锋芒,初三学年我最亮眼的表现在于我的历史成绩几乎逼近了班级前十名,一个是因为我早上六点钟天不亮就起来背书,一个是我对历史有着极其大的兴趣,至今也是如此,可是不知道为何,父亲每次都在说他从来没见过我早上起来背书,从来没,从来。 初三也是最黑暗的一个学年,有一次考试依旧是严重偏门,父亲不允许我再去打篮球,在当时网络还没如此发达,我也没有什么机会玩电脑游戏,于是每个周都在盼着周末可以打篮球,可能是那几年真的比较丧,记得有个月,每到周末就下雨,着实让人抓狂,百盈球场离奶奶家很近,每到周末我也会去住一晚上,方便打球,可初三第一次期中考试后,我每个周末连一晚上打球的机会都没有了,我那时候真的很努力了,可是有些人,无论怎么努力,能力已经就那么大了,每天早起晚睡,不停的学习,可学习成绩依旧不见起色,或者说,数理化不是靠早起能多拿分的吧,初三会考后,中学历史结业。 那段时间里,我被太多的语言压力所包围着,早上醒来,晚上睡前,垃圾,废物,傻子,混子,不用念了,就这德行了,那段时间现在想起来都感觉心痛,可能吧,我熬不过去了,我走了偏路,当然是没走成的,不然怎么还会有今天的二孟,奇怪的是从那天醒来后,我发现我自己是真的变了,性格就像变了一个人,有时很兴奋,有时很难过,没有理由,就好像我现在在码字,下一秒突然掀桌了,直到现在还有点这种感觉。 醒来后的自己会更珍惜未来,初四一年,是我中学时代最喜欢回忆的一年,告别了姜老师,新班主任琳老师也是英语老师,初四的我,燃起了一丝冲击高中的希望,也仅仅是一丝,初四的我已经开始了青春期,那时候的好胜心也愈发膨胀,初四要考体育成绩,有一千米,有立定跳远,学习成绩上我做不出什么造诣,学校每天课间会有一千米的锻炼,而我,每天放学后再跑两三千米,初四下半年,我成为了班级体育的独苗,千米,跳远的双料第一,那时候总是很喜欢被一群自己班的女同学呐喊加油的场景,琳老师也一直在表扬我的努力,可每次考试后,依旧接受着常规的教育,初四上半学年,我完成了中学时代最后一次数学及格。 其实这么想出风头是有原因的,初四上半年的寒假,在手机QQ基本普及的年代背景下,我和同班的女孩阿莹结识了,现实生活中我们真的没有说过几句话,在我死乞白赖外加可能是确实她被打动了,一二年的情人节,我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朵玫瑰花,想来也怪,我个子不高,长得又不出众,怎么就会成功拿下阿莹,这几年来在家中的环境中我已经失去了儿时的自信阳光,替代的是自卑,怯场,其实至今我还依旧怯场,只不过只有一次被瞧了出来。 阿莹生的很高,现在肯定是比我要高了,据说初三时她还挺圆润,初四不知怎么就趋向高冷范女神发展了,身材很好,皮肤很白没有痘痘,那时候都是素颜,也不化妆,要我说,她当初就是毁在了她的发型上,我们在学校时候很默契的保持着距离,琳老师调换座位,阴差阳错把我俩排到了同桌上,她爱吃棒棒糖,上数学课经常吃着棒棒糖看大书,这就苦了我了,我得自觉放哨,我就看不了大书了啊,说来也巧,她爱看书,我也爱看书,总之不是课本的书都爱看,所以那时候见面经常在书店,也不多说什么,各自捧着书,就这么度过半天。 说是初恋,其实算不上恋吧,可能就是比较知心的异性朋友吧,中考后的暑假,除了她去姥姥家,我们经常混在一起到处玩,没有什么钱开销,每天在手机上聊天,有时候抬杠,唉,不怪凑不到一起,两个杠精无解,这里先不讲她了,简单提一下,至少证明一下自己不是没有过轰烈的青春,可能是青春期的女生都要比男生更加成熟,八个月后我们分道扬镳,虽说不太体面,可终究会释怀,上次一别,有八年了吧。 中考那天,下着很凶的大雨,天气很黑,其实那时我已经放弃了高中这条路了,纯粹是完成这次考试,结果不意外,除了语文英语能是亮点之外,我的理科,依旧惨淡无神,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结果,反而会变得更加平静,当然中考之后我依旧是接受了一次教育,中学时代落下了帷幕。 我痛恨考试,厌恶分数,这也是我至今无法接受的,不过我的初中还是有些光亮的,初四下半年,COCO的到来,让这个本有些僵硬的家变得有些趣味,我把它当弟弟看待,现在也已经八岁了,还有一起上学的大庆,成立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巴尔干公司的老朱,总想篡权的大志,最倒拍档的阿扬,上课捂嘴吃西瓜糖的芝加哥,班草志阳,哈利波赫,等等等等,我没办法对中学时代的自己做一个评价,也没办法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可能还是没有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吧。 糟糕的是,我只长大,并未成长。 学护 我们在不同的年龄里,有着不同的烦恼,你读不懂我的愁,我体会不了你的苦。 二零一二年的那个夏天,当我们最后一次返校取成绩条时,我内心毫无波澜,因为之前已经查过了分数,志阳拉着我高兴的喊着他考上了,他是音乐特长,查分时他以为自己已经和高中无缘了,可没成想成绩条上却清晰印着录取学校的名字,我没有多说什么,看着阿莹座位的方向,阿莹考上了重点高中,我知道我们终究不会走的更远了,可就是依旧不想接受罢了。 我还报考了幼师专业的学校,类似于更好的职业学校,可依旧无果,可能是家人已经对我彻底失望了,于是只好找来各种职业学校的资料查询,父亲还开车载着我们一起去烟台每个学校考察,最后我也不记得是不是自己的选择,我还是去了护士学校,选择了三加二连读的护理专业,至少这样,还可以保底有一个大专学历,只可惜,对于护理这门学业,我确实提不起兴趣和看不到未来,至于那个学校,依照我目前的跑步速度,五分钟可以绕学校一圈,学校没有足球队,我估计怕是一脚踢出校外,捡不回来吧。 我是一二届的学生,那时候男护士还是冷门专业,都说就业条件好,可不知是不是我自己学术不精,就业环境是不错,挣不到钱那就另当别论了,那时候一二级整个年级也不过三十多个男生,有中途退学的,半路投军的,总之一个年级十二个班级,平均一个班级分不到三个男生,我们三班是有五个,算是多的,二班有六个,是最多的,粗略算了一下,当时我们班的男女比例一比十一。 去的那天是母亲陪我坐车去的,我还带着我的篮球,接下来见到的这五十多号人要一起走完这三加二的五年了,而我们的班主任姜老师自然也要陪着我们走完了,我那时候是第一次住校,讲不完的新鲜感,家中怕我总玩手机不学习,于是把我那个要用指甲盖扣的山寨机留在了家里,这不难办,我早就准备了两部山寨的诺基亚二十六键手机,我想不会影响我和阿莹之间的联系,可超出预期的是,阿莹的手机被学校收走保管了,于是那段时间,我们本就是失联状态了。 我们班级有五位男生,想来现在依旧还有微信好友的就剩两位了,之前的两位都在今年上半年被我请出了我的通讯录,关系最铁的还属我们龙口的这三人组,二班的斌少,鹏哥,现在已经变成四人组了,又多了一个空气,至于空气,这不是一个物质名词,而是一个人的称谓词,之所以叫做空气,是因为很多时候他真的是如同空气一般存在,毕竟他很少说话的。 其实可以读完护校也是蛮不容易的,一二年第一次期中考试,我就以五十六分的成绩含恨从及格线出局,姜老师对我很失望,她觉得这个分数配不上我的中考分数,对了,没成想我的中考分数放在护校中还真不算低的,所以第一次期中考试是很失败的,并且姜老师还和我母亲直通了电话,总之从那以后,我再也不会过生日,也不想提及生日这二词了,真的是实属无奈,生日劫和元旦劫永远躲不过。 入学时带来的这部山寨机已经不满足于我了,擅长于资产管理的我便存下了一百二十块钱买了一部只有十厘米长,屏幕很小,不能拍照,却能上网甚至看电影的杂牌按键手机,那外观说是全校最惨也不为过了,因为那个时代已经进入到了安卓时代的过渡期,我不用的原因很多,第一买不起,第二充电困难待机时间短,第三供不起电话卡流量费,综上所述,五块钱解决网上冲浪,有何不好,两块电池备用足够一个星期不用充电,花十五块钱再购一个耳机,听歌看书,足够了。 手机和手机卡家中当然是不知道的,也算是一个报复心里吧,我就是装作没有手机,也不和家中联系,即便是打电话也是和鹏哥他们借手机说上几句话,我基本上两个周回家一次,有一个周我是第三周才回家,中间经过了我的生日,记得回家那个周下着很大的雨,很冷,我在桥头等阿莹放学,给她遮伞送她回家,晚上从奶奶家回家后,母亲让我交出我的手机,我一口咬定没有手机,父亲借此提出了期中考试成绩的问题,让我下周回学校收拾一下,可以不用再回去念了,然后,我得到的生日礼物是一通乱拳。 日后的课堂,依旧是听不进去,可和之前不同的是,我的成绩已经逐渐有了起色,每次考试前学会了通宵,也学会了如何技巧性的得分,到了年底期末考试,算是扳回了一城,并且已经任职了班内的英语课代表,也正是在护校时期,我把自己的英语水平发挥的淋漓尽致,因为在护校大多数学生就是因为英语成绩不好才无法去高中的,而我是反之的,遗憾的是,第一学年最终还是迎来了两门挂科,一个是数学,一个是化学,这很正常,这本就是我真实的水平,通几个宵也是没用的。 第一学年和阿莹还是见过几面的,可说的话着实不多了,我也体验到了为情所惑的难处了,最开始我还去给她送些零食放在门卫,直到冬天,我们算是彻底决裂了,对于那段情谊的结局来说,至今都不是我们彼此想提起的吧,一二年的冬天,我认识了小宁。 小宁是在周末回家的大巴车上遇到我的,她也是龙口的家,我们擦肩而过,我只顾着和斌少鹏哥说着我们自己的某个大话题,并没有太注意到她,可能那时候谁都没有想到,多年之后我们会成为彼此生命中那颗最亮的星,小宁长得白净漂亮,说话声音甜美可爱,也是班级的学霸,至于究竟是谁追的谁,还是作为后话来谈吧,总之在学校时我们总是混在一起,她比我小一个月,我们都是十八岁,都说早恋害人,可我的成绩却正是从认识她起,开始稳步提升,下个星期,我们就要拍婚纱照了。 一三年时褪去了满脸的青春痘,回过了南国,唯一的难处却是学校的确不做阳间事,可能对我们男生这个数量上不占优势的群体总是占有偏见,不知在什么领导的安排下,我们竟住进了二十多人合住的大宿舍,这个环境,比监狱要好,起码上厕所不用打报告,而且学校的形式主义越来越让人发指,遇到某些领导来检查,甚至要组织学生用拖把洗操场,唉,难不成领导们要去操场上席地而坐不成。 一四年,我是走进了医院临床实习,我在北海医院实习,这个北海医院可不是北海北,南山南的医院,我选择这里是因为它就在龙口,我可以在家住了,而且每天上下班都可以经过小宁实习的中医院,那一年学了不少东西,没有一分钱工资,白班夜班都不少,还遭受着患者的质疑,可我依旧是努力奋斗,踏实肯干,现在回想,那会怎么就那么不知道累,也就那么心甘情愿的干,可换做今天,其实我也会的,那一年,诞生了一个叫二孟子的小说写手,诞生了在自己朋友圈风靡一时的《兵山一角》。 艰难的走完了一年的实习,除了拿到了一个优秀实习生的奖状外,分文未取,倒是一五年的暑假放了四个月,因为学校要重修,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事,起码不用住通号了,能有个小点的空间了,我又去了一次南国,在家几乎每天就是篮球场,网吧来回折腾,斌少和鹏哥也就一起折腾,我在网上卖些自家的鼠标键盘耳机之类的,所以经济上不存在问题,那一年夏天我是常住在奶奶家的,总之玩的很开心。 开学后就不那么好过了,即将迎来一六年的护资证考试,那一年真的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压力,一旦考不过,我想的最大的问题还是家中给的那种教育方式,真是怵了,那时候真的每一天过的很压抑,因为平时都是考前突击战术,都是在重点范围之内,而这次我直接被护考备考的题海战术吓懵,更可怕的时,护考前一个月还高烧一场,断断续续没有好全,护考前夕我们全宿舍都向南丁格尔奶奶像祈求,最后有惊无险的全班级通过,全宿舍通过,全级男生通过,每个人的庆祝方式不同,而我把我的发泄留在了济南奥体中心,把这多年来挤压的愤怒送给了上海申花。 在学校的最后一年,感觉毫无压力和奋斗精神了,可我依旧没有放弃考前突刺的通宵战术,依旧在考试中不断砍分,并且在文学方面取得了很多的成就,自习课上潜心研究文史和其他知识,虽说是课外书,可也绝对是在学习,没荒废,偶尔会玩玩手机,也没啥可玩的,毕竟小宁也在上课,后来书看够了,又买了很多小茶杯和收集了很多茶叶每天自习课上小酌,日子好不快活。 二次实习我还是回到了北海医院,可能人的心智会随着年龄的变化而变化吧,最后急诊科实习的这三个月,彻底打灭了我做一名白衣天使的心愿,不是我不吃苦,我毕业后的工作比这个要辛苦的多,但至少收入还是和付出是成正比的,不像做一名白衣天使那么卑微,身边很多的同学经常发圈时把学医挂在嘴边,我自始至终没说过自己是学医的,在我看来,医就是医,护就是护,各司其职就好,没必要总想在普通职业前凸显出自己的优越。 凉秋将至,奔赴下一场山海,遇见更好的自己。 学成 愿所有平凡都伟大,愿所有苟且都开花。 要说没有参加过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这句话的确不为过,毕竟高考前的几年才是磨炼一个人意志的过程,我没参加过高考也没上过真正意义上的大学,护资考试算是我参加过可以改变我人生轨迹的最大场面考试了,都说会的不难,难的不会,可对于我来说,至今我依然觉得很难。 护资考试是一六年五月份,可这份焦虑实际上从一五年暑假尾声时就隐隐发作了,一五年的四个月长假的确大呼过瘾,可开学而至的却是加紧步伐追赶课程,很多同学还是勉强可以跟得上节奏的,但也不乏有小帅那种两耳不闻课堂事,一心只睡圣贤觉的舍友,我那段时间是很纠结的,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次失利,是否荒废了自己的五年。 我是有考试恐惧症的,其实也不算什么恐惧症,大多数还是家中的压力,相比于过程,父母还是比较在意结果,我想象过最坏的打算,可我又不想面对最坏的打算,于是那段时间我的确是在高度集中的学习,看书,看题,我的突击战术在这一次题海战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学校往年的通过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我当然不想做那百分之五,护资考试全都是选择题,我是有点选择性障碍的,有些时候我喜欢把题目复杂化,所以平时突击复习时我更注重解答题的死记硬背,课本上的大纲我总是记不熟,于是我自己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放弃课本大纲,专攻知识点清晰的速记小书,现在也没办法判定我当初的决定是对还错的,总之那本崭新的大纲到现在还放在柜子里。 考前一个多月的清明节假期,我高烧不退,只得提前请假回家输液,是扁桃体化脓,说白了就是火气太大了,我在家躺了三天,而且就是不生病,我也不会看书的,那段时间自己的情绪也很不好,和小宁也时常斗嘴,其实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我怕考试失利后失去小宁,也怕最后半年在校时的尴尬,更怕家中的斥责。 那段时间经常熬夜看背书,总觉得想多抓一些知识点,周末的休息时间几乎被压缩到了一天都不到,现在回想,那时自己究竟学没学进去都记不清了,然而就这样,学校内部的考试也没有为护资考试让步,双线备战还是比较苦的,有时候周末和小宁早早去肯德基吃个早饭后就各自回了教室背书,小宁是很帮助我的,给我提供了很多知识点,我总感觉小宁的脑袋是不如我的,可没办法,毕竟她上课是听课的,而我上课是休息,自习才是学习,所以我的学习成绩终归是追不上她。 那时间感觉生活挺丧,好久也没有大笑过,只是喜欢一个人听赵雷的少年锦时,听着听着就想起小时候在东站的场景,神奇的是,那首歌让我本来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爬满青藤的房子,屋檐下的邻居在黄昏中飞驰,直到现在我还经常回味那首歌,回忆几年前那个压抑的时光,当时写下了一篇散文,南国的年轮,那篇散文是把小宁给看哭了,可能别人看不懂含义,你们也不用费力找了,那篇文章没有被我发出来,而是被我手抄下来送给护校的曲老师了。 护资考试的头一晚没有上课,或是学校想让我们彻底放松下来,可我真的放松不下了,我还是有点发烧,没有出门,只是自己在宿舍看书,托小宁给我捎了小笼包,也不知道小梁从哪里搞来了南丁格尔奶奶的画像,在宿舍摆起的贡品,大鹏抢走了我三个包子要上贡,我边吃着剩下的包子边骂骂咧咧的嘟囔着,而大鹏一个劲的向着奶奶鞠躬,嘴里不停念叨着奶奶别生气小孩不懂事乱说话别忘心里去。 当然,我也是虔诚的拜过了奶奶,也包括枕头下放着的基督教宣传本,考试是分上下午考的,两个科目,专业实务和实践能力,我也搞不清楚他们俩的区别在哪,我们的考察有在本校考的,也有在学校旁边中学考的,我们学校老师也是考场监考老师之一,所以我们那年考试几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可说实话,到那个份上了,谁敢信谁啊,我们那一届考试是最后一批纸质答题,据说后来的电脑答题就有些难度了。 分数线还没出时我已经和芝加哥订好去济南的球票了,去之前的一天中午,分数出来了,紧接着出来的是分数线,分数线都是三百分,我两门一门三百一十五,一门三百一十八,惊险过线,然后我接到了电话,是斌少和鹏哥的捷报,后来我也很快知道,舍友小帅最终以一门三百零一分的绝杀分数过线拿到护资证,这么多年来,我见过的学生不少,可小帅这号,虽说前可能有古人,可我估计后不一定有来者了。 在济南奥体中心那一晚,我是那片区域骂的最凶声音最大的一个,我是在庆祝,我是在狂欢,我也是在骂这些年来经历过得丧,在那里无论你怎么骂,不会有人另眼相看你,讲来我是比较喜欢申花队的,可那天,我真的不是在骂他们,我是在骂自己,也是在告诉自己,终于在学生时代考下了一场硬试。 考前那段日子每天过得很浑噩,停掉了小说更新,偶尔看看微博,一肚子的压力却无处倾诉,向家中是不会的,我向来不会这么做,这么做了得到了只会是更大的压力,向小宁,我也不会,因为她的压力也并不会比我小,向舍友,额,好像记忆里护资考试并没有影响过斌少鹏哥对于网络的追逐,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是,全宿舍好像只有我把这个考试当成一件事了,大鹏还纳闷着,在他看来我毕竟平时成绩也是不错的,对于这种考试应当不成问题,是的确不成问题,因为这次是个麻烦。 我是真的不太喜欢护理学这类东西,除了心理护理,我对人格和大脑是有独特见解的,在我的作品六号边界中也讲述了许多,可这并不会提高我的学习成绩,至今想来,再罚我回去听课背书的话还不如直接给我来个痛快的,加之护校本就是不会缺少事情的学校,也导致我有时没办法按时吃饭,所以护考前一段时间我生病的确是有情可原的,那段时间的身体状况确实有些不太好。 我当时还拍了一些在学校的照片,凌乱的书桌,码在一起的教材,没有擦净的板书,不逼自己一把真的不知道自己潜力究竟多大,我们三班的同学们是很善良的,生怕给其他同级校友们增加压力,于是几次摸底考试中,我们都以垫底徘徊的成绩来安抚那些以为自己要完蛋的班级,有我们的垫底至少他们颜面上还过得去、 世事无常,成绩公布后反而是我们几个问题班级统统拿下了百分百通过的桂冠,可我也没印象学校有没有作出什么表彰或者发个什么奖状之类的,也可能是一些老师自己也没有颜面来给我们颁奖吧,毕竟在一些老师眼里,我们还是属于次等班级的。 护考后的最后一个学期我算是彻底放飞了自我,一四年父亲给了我一部二手苹果5,那机器也是够烂的,我卖掉后又花了五百块买下一部比较新的苹果5s,一部手机哪够我玩,于是又把叔叔淘汰的一部国产大屏手机拿了去,晚自习多数时间是小黄人陪我度过的,当然有考试时还是不能松懈的,而最后一个学期老师对于我们的管理的确也松了很多,这一点我是很喜欢我的学校的,在校期间让你考出证来,还留你再玩半年休息一下,额这只是我的看法,可能有点不对,仅供参考。 一六年时我就已经开始研究写散文了,可不成想还未出道先受打击,语文作文考试中我的成绩是班级倒数第二,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我和老师谁的问题,回想起来反而有些奇怪,我竟有点忘记最后半年都和小宁玩了些什么,总之那时候学校老师已经发现我俩关系有点太近,可我们始终安稳不做违规操作,直到临毕业前一段时间才会一起去溜溜操场,我们还是很低调的。 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最后一次期末考试,成绩是不错,可就是当时备考是真让我受够了罪,可怎么想也是最后一次了,所以权当给自己一个圆满的结束吧,于是我在厕所的洗手台旁背了个通宵,第二天补了一罐红牛后,直到晚上十一点还是睡不着。 护考结束后我和小宁去动物园快活了一次,护考结束后的那天晚上下起了春雨,我看了一部电影,是谍中谍5,听着雨声,踏实的睡了一个整觉,那本被我翻烂了的小书和乱七八糟的笔记本至今都没有舍得丢弃,倒是那些试卷,出了考场回到宿舍后就被我全部扔到垃圾桶了,这东西,我绝不会再用上了,其实那两张试卷,真的没有一道题我是有把握的,管他呢,不管过程怎么样,总之我是赢了结果的。 生活已经很辛苦了,你又何必如此懂事,当快撑不住时,就允许自己任性一次吧,你也只是一个刚过期的小朋友。 写文 因为心中有梦,所以暗里有光,遥遥无期那又怎样,踮起脚尖,就更接近阳光。 讲起写东西,断断续续距今也有大抵六年左右了,可终归是没有一部拿得出手的完本作品,有时候写着写着就感觉没有了意义,而写文章本也是一件枯燥的事情,可我觉得当下这部作品绝对会是我第一部拿得出手的作品,至少写起来是越写越有瘾。 第严格来说第一次写东西是在小学五年级了,讲起来确实有些令人不信,可确实是写了一部很短的武侠小说,现在看来真的是幼稚可笑,且驴唇不对马嘴,一章不过三四百字,看起来更像是简介,而且就那么烂的小说,竟还被我打印成纸质并拿来给同学们看,这么一说,那算是我第一部发表的作品了,至于作品的名字,是某可伟浪子传奇,你们敢信这是一部以人名来命名的小说,真的是全程尬点,现在如果发到网上,能被嘲笑死的,好在我提早有先见之明,已经彻底销毁了那段黑迹。 在刚上初中时也写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经常把已经用不会再用的儿时的练字本边给裁成差不多二百开的大小,这样一个练字本可以裁出三个这样子的迷你小书,然后就用手写的方式在更新,读者也就是作者,上初中后有所改善,记得那时候晚上经常看一部名字叫做突刺的军旅小说,作者是天使尘,看看完那部小说后突发奇想,便想写一部续集,确实是写了一些,最终没完成的原因是因为,手写真的是太累了。 上学时我是十分喜欢看书的,可初中时候我读课外书最多的时间就是在马桶上的时候,因为平时除了搞学习升成绩,是没机会看这些课外书的,我说的课外书不是言情小说那些不正经的,而是文史杂志和月刊之类,讲来也怪,自小我就对那些穿越或是言情小说及其提不起兴趣,现在来看,那时候我的思想就已经要比同龄人成熟的太多了。 第一次在网络上亮相是一四年了,那时候已经在单位实习了,那期间是在家住的,时间也比较空闲,加之我的同班同学板哥也正好写了一部武侠穿越小说,其实也没写几章,后来也不了了之了,这可让我记在了心里,几经思考之后酝酿出了那部至今也没有完结的兵山一角,说起来那部小说算得上是烂文了,但其实它本身的意义是在于让我有了写作的方向和对写作手法的不断切换,从对我这方面来看,这部烂作的意义是高于它本身的。 回到学校后,乱七八糟的散文是写了不少,有一些发了出来,大部分手稿都遗失了,不过目前可以看到的一些散文,那基本上就是我写作能力的真实反映了,一六年的时候,学校有一次期中考试,语文课是要写一篇文章来评分,我不太记得我当时写的是什么文章,总之我粗略看了一下,当时的分数是全班倒数第二,也不知是我写的有问题还是老师评分标准有问题。 不管怎么写,我都秉承着自己的原则,不写言情,不写穿越,因为我感觉我还是倾向于写实派的,总觉得构想出来的东西不够真实,所以说兵山没有写完也可以理解为我实在编不下去了,更多时候要写东西都是三分钟热血,其实也不能一概而论,有的时候的确是生活深感疲惫,而且写作时经常我自己都能闻到脑细胞燃烧过的焦味。 在社交软件发完我的东西后,很多人都会来找我关于写作的问题,比如说改改论文,写个商业推广文,做个官文之类,唉,有些时候碍于情面,可事实上我远达不到那种提笔就来,出手成章的作家水平,我甚至都不能称为一名作家,我写出来的东西或许有观赏性,可用于实战是否管用我也不清楚,至少我目前所有的实验结果就是全班倒数第二。 身边很多相识的人让我尝试用写作来谋些收入,可我觉得,当我自己把爱好作为工作去做时,那真的是一件挺反胃的事情,而且,譬如说让我改论文,我根本也达不到那个学术水平,但小说里常说英雄不问出处,可就当下注重成绩的时代,对于我这种学历不高,没有什么包装的写手来说,只能算是自娱自乐比较多了。 这几年看的书也少了,可唯独没有远离鲁迅先生,闲下来时还经常反复去品味他的一些作品,就像中学课本上那几篇文章,上学时见到树人先生的文章就头疼,现在回头来看,根本就是当时的年纪读不懂他的深意,从朋友哪里搞来一本九十年代印刷的鲁迅杂文,上面很多文章现在已经不容易见到了,我尝试读了一些,虽说也算是白话文,可终究只能是不求甚解了。 我对写作手法,笔风,形容词运用这些是不通的,就拿这篇来说,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不过几千字,却用了随心所欲的表达方式,更像是餐桌上的大乱炖,可我感觉,即便是大乱炖也好,生煎也好,文章和饭菜一样,哪怕做不到色香味俱全,不难以下咽就好,至于爱不爱吃,那就不是厨师和我应当考虑那么多的了。 讲不出我究竟有多少读者,就连小宁都算不上我的铁杆粉丝,也就对一些我对她有所描述的作品感兴趣,因为对她的描述,多数都是夸赞的,而恰恰又夸得是妙笔生花,丝毫没有生硬,不过可没有浮夸,都是我自己写实的内容。 结识过的人很多都知道我会写些东西,而真正会去看的也没有几个,其实我也不指望有多少会去看,我也考虑是不是很多东西也被当成了笑话来看,而笑话却被当成了东西来看,这些年没有成就什么事,唯独没有放弃写作是因为至少还有一个可以去介绍自己的资本,亦或是吹牛的资本,再退一步讲,是在高材生面前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我现在也逐渐分析出我和真正作家的差距了,很多优秀的作家多数是一个小时思考,一个小时写作,而我更多的是随笔,有些成文我自己读起来也达不到小学老师要求的首尾呼应,不过有时也是要思考的,不是什么事都是要有规矩才能做的漂亮的。 写了这些散文,被收录的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人们都常问写作能赚钱么,相比于钱,我还是比较看重这种身份吧,我若是生在乱世,说不定也有机会做一个文豪,而当下,可能就这样了,我一直想出版一本书,也是我写这本书的初衷,不是说要得到什么利益,单纯就是想完结一个心愿,能有一本拿得出手的书。 其实我也好奇,那些成名的作家是如何做到的,可能是渠道问题吧,这些年除了在自己的本子上,稿纸上,或是小说网站上混迹,也没有做过推广,我还是青睐于无成本的运作,就像我的书即便是出版,我也不会拿来卖,想来最近答应要送他们书的朋友也不在少数了。 文史方面我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是对近代史的钻研我不亚于任何高校学生,我也经常把一些我研究过的历史添加到自己的创作中去,可论文还是依旧不敢触碰的,如此做作,被人知道大字识了几十筐就要搞文论,是会成为笑柄的。 我还是挺期待我对将来自己孩子的培养,这将是对孩子天赋的考验,也会是对我写作实战能力的考验,有机会一定要替孩子写一篇作文拿给老师评判,总之再坏也不至于再来一个倒数第二吧,下降空间已经很小了。 父母和家人还是挺支持我写作的,毕竟在很多人眼中,会写东西还是一件比较值得骄傲的事情,而会写作确实在生活中也有着很多便利,不单是在工作方面,对于自身气质也是有所帮助的,我经常也告诉小宁,要做好随时会突然出名的准备,时刻保持好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态度,当然,这是我的特点之一,常在一本正经的情况下说出能让人感觉比较可信的事情,实则再多几下,我就会忍不住了。 我写散文最高水平的作品绝对是南国的年轮了,毕竟那篇散文把小宁曾给看哭了,虽说不是直观意义上的,总之是给看哭了,我自己也是每次读那篇文章时,心都会隐隐作痛,每个字间都透露着那种无助和失望,可惜,不会再有什么机会被别人再读了,誊写好送给曲老师后,原稿就已经被我销毁了。 写作也算是有十多年的经历了,到目前来说,起码在写作方面我是没有什么天赋的,几年进步到这个水平也是比较不易了,我感觉但凡是一个用心不作的同龄人和我同时起步写作,到现在也差不多是同样一种结果,我比他们要好的关键在于我还是坚持下来了。 至今我也不知道日后在写作方面自己还能否有什么成就,或是能否继续坚持下来,这篇文章是写了一些没有写完,间隔了几天继续写的,和小宁拍婚纱照消耗的时间和精力,不是从海绵里能挤出来的。 有很多这样的时刻,你惊心动魄,而世界一无所知,你翻山越岭,而天地寂静无声,人生说到底,是一场一个人的战争。 培趣 请成为厉害的大人和更可爱的小孩 兴趣爱好的培养,我也是曾被做过的,因为家中总是在讲我也没什么兴趣爱好,其实也不是啊,爱看电视爱看书也算啊,这也和初中后期因为成绩问题不允许我打篮球相互矛盾,所谓的培养兴趣爱好和自身真正的兴趣爱好在本质上区别是很大的,一个趋于被动,一个趋于主动。 那是零五零六年的时候,不知是母亲听闻还是我个人意愿,要去学美术,我感觉不应该会是我自己意愿吧,我对画画的兴趣只能算是中等,可让我在双休或是寒暑假还去上课,那是我一直不愿意的,母亲的意思也很明确,放假不然光在家玩了,可其实那时候寒暑假作业也是比较多的。 说是美术,直白一些说,就是哄孩子认识认识颜色,我记得学的最多的是油画棒,后期水粉画,偶尔学一下素描或是书法,这期间我对绘画还是有过很多兴趣的,可现实还是比较残酷吧,远了不用说,就拿这几年我在微博上所发过我自己的那些作品来说,但凡笑点低一点的,都有可能笑掉几颗牙。 学的最多的油画棒,也就是临摹一些简单的画,老师画一下我们画一下,画完以后再带回家去,有些悟性的孩子逐渐就可以记下绘画的步骤,从而自己可以随手画一些东西出来,我画的最多最好的就是戴着墨镜的太阳,不吹不鼓,到现在我还可以一分钟给你画出一个很酷的太阳,这颗太阳让我很受用,几乎贯穿了学生时代所有的插画本了。 在水粉画的时候就更有意思了,老师让调色,有些孩子就把颜色弄得浑身都是,我是很注意的,从不发生那种情况,可水粉也无所谓,反正一洗就掉,可现在回头想想,画了那么多东西,却一件没有保留下来,其实还真是有一些我的巅峰画作的,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感觉我长大后会成为一个画家的,只不过一瞬间。 再后来逐渐对绘画实在没有了兴趣,主要是我的水平着实不堪入目,在学校的美术课上,每逢老师问都有谁有过学习绘画的经历,我都舍不得举起我傲娇的双手,因为我怕老师觉得我在撒谎,事实的确是,美术成绩我在班级里是倒数的,这也终将成为我对这所谓培养出来的兴趣所厌恶的原因,本身可能就不是自己所好,何必偏去强求。 学习绘画的历程是比较失败的,可能后来家中也认清了现实,于是轰轰烈烈的画家之路便没有从起点上爬起来,其实至今我也蛮想画一幅能说的过去的画,至少在家中摆一摆,充一下文艺范,可我确实又比较遇挫而退,不过也是不错,起码我可以传授给后代画太阳的真传。 我也是今年年初才发现我在手工方面还是有点天分的,年后在家中无事,做了一些超轻土的动漫人物,也是有鼻子有眼的,还做出了一整套,可能当初选择手工课的话,我说不定现在还有机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什么家之类的,可讲真,如果再让我复刻一套一模一样的,那估计难度也是很大。 在那两年中,不知道母亲究竟喝了什么鸡汤,白天我要去学美术,晚上当然也不能闲,在体校为我报了一个跆拳道的学习班,那一次我没有选择同意,我骨子里对这种学习动作的课程很抵触,本身我的肢体协调就很差,我和母亲在电话里哭闹,就是不想去学,也可能是因为我每天行程确实比较满没时间玩了,可我的抗议并没有生效,俗话都说,弱国无外交。 讲起来确实挺逗的,说是跆拳道,去了就是室内跑几圈,压压腿,练劈叉,练了一个月,反正至今我也不会劈叉,再就是踢踢腿,我不知道母亲让我学的目的在哪,我也对那类运动项目十分抵触,而且那些动作真的是比较中二,毕竟也就是哄孩子玩嘛,也或许就是我体质比较弱,想让我锻炼锻炼,可事实是,至今我也依然对这类课程没有丝毫敏感。 说到跆拳道课,中间插一段话,我对这类动作课程不感冒在护校时是最有名的,也可能就是我单纯的反感学太极拳的体育课,着实有点点尬,年纪轻轻的上体育课站那里修身养性,所以那段时候我很讨厌体育课,净耽误我上文化课时休息,反正太极拳我是补考才勉强通过的,并且我也不会跳绳,一分钟十二下是及格线,我几次冲线,终于在注视下突破了及格线。 这不能说明我在体育方面也没有天分,在篮球和足球方面,我还是有些能力的,不过很多人都喜欢说自己短跑能力多么优秀,可我恰恰是长跑方面比较优秀,这可和学跆拳道课没什么关系哈,用奶奶的话讲,当初还不如早早就去学打篮球,还不用花钱,还锻炼身体,可也没想到,打篮球被家中列入到了黑名单中,成为了非法兴趣。 学跆拳道的孩子挺多的,男孩女孩都有,有时候教练会把练得差一点的分出来,练好了再继续学新动作,在二队的队伍中,我是绝对的正式编制队员,确实我的肢体协调能力方面稍有欠缺,我本想握有这个技能会在实战中获得优势,可用现在网络上的话来说,敌人为何不在他变身的时候就把他揍扁。 跆拳道课确实有些劳民伤财了,有时候得爷爷奶奶带着我去,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他们也就只能在那坐着等候,不清楚和运动有没有关系,总之我记得有一次上课,我的一颗牙感觉出松动,舌头顶了几下居然就这么掉下来了 二零零八年,看过了第一场NBA比赛,知道了一个叫科比的男人,那时候就一直想打篮球,只是我个子偏小,也没有什么篮球场地,可有时候惊喜也会从天而降,二零一零年四月,在奶奶家很近的地方,百盈大球场落地建成,至此我开启了至今十年之久的篮球生涯。 我在篮球方面有点点的天分,在球感方面比一般同龄人要好一点,去球场的第一球就投进了,第一次打球是二零一零年四月一个周末的上午,打完球后,回家躺着浑身酸痛,可那种愉悦感还是很强烈的,那时候想成为一个篮球运动员的欲望胜过了儿时要成为科学家的梦想。 第一颗篮球是姥姥姥爷买给我的,那颗球仅仅服役了两个月,那时候对于篮球的热爱胜过了一切,之前很火的一句话是你见过凌晨四点钟的洛杉矶么,我能说我见过凌晨四点钟的龙口,那个年龄段,在任何事情中我所做出的努力,都是低于篮球的,怎么说呢,我觉得在篮球方面我还是有点点励志故事可以讲的,打球十年,真正成了野球场的一点气候,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 从打篮球之后,我的身体素质开始逐渐上升,一改小学时对于跑步的畏惧,在操场上变得越来越自信,到初中毕业前,已经成了班级跑步和跳远的双料第一了,篮球是我自己第一个能所主动能去坚持的兴趣,也是因为那个时候没有其他可以玩的东西,前面我也提到过,当时思想很单一,把不能去打球就当做很难去跨越的障碍,觉得生活没有了意义,回想起来也怪,有段日子真的挺奇怪,每逢周末必定下雨,真是让人头疼无奈。 读书的兴趣一直是不需要培养的,小学时候我就已经读完四大名著了,似懂非懂的总之读完就是,晚上也是捧着小手机读电子书到深夜,到初中临近毕业时,上一些理科的课程时,对课本失去兴趣时,就拿出我自己准备的书记来看,看得最入迷的还是《狼图腾》那时候经常脑补出书上形容的文字画面,后期拍摄的电影,确实和我想象之中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每当发下新课本时,我都会在家提前把语文书的课文来预习一下,但也是会巧妙地避开文言文,历史书也要预习的,只不过也是会避开年份数字的,最喜欢看鲁迅先生的作品,又最讨厌学鲁迅先生的作品,光是通假字就够学一下了,也不知道我的错别字有没有机会被定义为通个什么字。 不过看书我还是比较挑嘴的,当时比较风靡的哈利波特,我读过一本,至今还有收藏,可我的确是读起来感觉难以下咽,毕竟也是外国玄幻了,那时候老师都把这种行为叫做看大书,我把上课听课的行为叫做听天书。 我也有很多其他的小兴趣,可大部分也是三分钟热血,或者因为某种原因坚持不下,亦或是没有这么铭心,从兴趣本身来讲,我所去培养过的,或是被培养的这些东西,全都是有利于我的,当然看大书是稍有争议的,但出发点全都是有利于我的,虽然说最后没有成为什么爱好,可毕竟也是经历过,是值得被写出来的一些东西。 今年篮球是比较遗憾的,本想在今年夏野联赛轰出又一个巅峰,没成想左脚难承此伤,实属遗憾,随着年龄的增加,在身体条件方面近两年已经出现下滑的状态了,不过今年还尚可舔着脸录一个视频来发一发。 我们最终都要远行,最终都要跟稚嫩的自己告别 通讯 大概是我走一程,回望一程,期待一程,落空一程。 讲起通讯工具,我是在二零一四年才用上第一部智能手机的,型号叫做三星gts6812i,是一个很长的名字,在这之前我的通讯方式是非常丰富的。 我第一次接触手机是在小学,好像是零六年的时候,那时家里还做手机生意,所以用到了一部当时很火的二手小灵通,可那部手机还是坏的比较快的,次年就换成了一部叫不上名字的山寨按键机,那是一部彩色屏幕的手机,印象很深刻,那部手机的时钟是不会走的,也是很奇怪,零八年换成了一部金立的翻盖彩屏手机,这部手机也是我接触的第一部可以拍照的手机。 零九年年底时换成了一部叫做聆韵的白色触屏加按键手机,与这部手机摄像头早早便坏掉了,而且很快也只能卸下电池来用万能充来充电,可与以往跨越性发展的是,这部手机可以使用流量登陆网页,也可以插内存卡下载电子书,还可以看一些下载好的电影,不过有些卡顿,这部手机是我接触的第一部支持java的手机,可怎么也没有搞清楚的是,这部手机从来没有成功运行过任何一个java软件,包括QQ,这难不倒我,于是我也在一零年第一次接触到了网页版QQ。 可以登陆QQ就是一次跨越性的发展了,不过好景不长,那部手机在衣服兜里忘记拿出来,被洗衣服时泡水,经常自动关机,可我的要求不高,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后,便到被子里读着电子书,反复读了几次,那部作品就是《突刺》这部手机一直用到二零一一年的十月才宣告退役,可以说这部手机也陪我度过了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因为那时候已经不被允许打篮球了。 二零一一年十月,那是一次期中考试我有了大幅进步后家中给予的奖励,那部手机叫尤尔得v9000,是一部只有一个按键的电阻屏全触摸手机,这部手机真正意义上让我体验到了移动QQ的功能,也正是这部手机,成为了当时和阿莹联系的主要通讯工具,当时一个月五块钱三十兆流量都绰绰有余,后来不知怎么那部手机屏幕一直出现了一个黑点,那个黑点越来越大,直到后来成了一个圆黑球,这部手机一直用到了一二年年底才正式退役。 一三年年初我换成了诺基亚2020,这款手机估计很少会有人见过,真的是十足的大冷门,是一部类似聆韵那种可触摸可按键的手机,这款手机现在还在我的抽屉里,依旧好用,在智能时代,我依旧坚持着使用五块钱流量的非智能手机,可这款手机唯一的槽点就是QQ并不能后台运行,也是可以玩不少游戏的。 二零一四年我先是花了一百块买了一部二手的诺基亚N72,可是微信的崛起,让N72已经失去了日常使用的能力,与此同时,父亲弄来了那部只有3.5英寸屏幕型号名字很长的三星手机,那是我的第一部智能手机,可令人失望的是那部手机的后期卡顿情况实属让人难以接受,总归出来,我是没有跟得上智能时代步伐的,至今都是。 可能也是因为成绩问题吧,家中也可能感觉手机是影响我学习成绩的重要因素,也并不支持或是多出资来给我购买手机,其实说来,手机真的不是影响学习成绩的借口,我对手机的兴趣的确是不高的,也就是工作后的几年才很少的玩一下游戏,又很快卸载掉了,可也养成了一种习惯,人们喜欢把手机当做成是一个娱乐工具,而我仅仅是把他作为一个通讯工具来看待,所以我从没有用过高端手机。 去年冬天回想起初中时代,还特意发了一篇微博,记得六到七年级那一年时,我还没有可以上网的手机,记不清为何一个内存128mb大小的二手mp3落到我的手里,那个时候mp3还是没有彻底过时的,那时候学习成绩不好,电脑和电视是几乎接触不到的,而于是那个小屏的蓝色字mp3就成了我的一个娱乐工具,毫不夸张的说,由于信息的闭塞,类似于到现在我每天都保持的看体育新闻的习惯,那时候只能从报纸上获取有限的信息,我是很喜欢读报的,那时候每天都要看报纸的体育版面来获取信息,每周都会跑到几公里之外的店面中下载一些新歌曲,后来无意中发现了mp3的收音机功能,里面各种各样的新闻和相声,评书,虽说看不到,但是从耳朵中听起来却也毫不乏味,印象最深刻的是二零一零年南非世界杯时,电视直播是不可能看的,收音频道竟也有解说直播,只能闭上眼睛,脑袋想象绿茵场的画面,幻想着自己自由的在球场上飞驰,后来的上海世博会我也是依靠着这个小东西来获取一些知识的,有一个阶段每晚都努力早早完成作业,八点多便躺下开始收听节目,直到十点钟睡去。 至于充电,过去的家中角落有一个电源,可以完美的隐蔽这个本不属于我的电子产品,后来一直用坏了两个耳机,第一个是两面都没了声音,第二个是只剩一个会响,无论怎样,那一年中我从收音机里获取的信息量是巨大的,第二年迎来了第一部可以上网可以看小说的手机,插耳机可以听歌和收音机,再后来可以聊q的电阻屏山寨机,直到二零一四年我才正式用上了第一部正经的智能手机,而那个小小的收音机,后来历经搬家后就彻底不见了,我是喜好收藏电子产品,而今天突然想起那个小小的收音机已经不知去向,却是那么心痛,它承载了我中学时代的无数回忆,在我压抑灰暗的初中四年中,它是唯一还可以在静夜的中给我快乐的一束光,它后来所有电子产品所不可替代的,到今天总感觉,越简单的东西,越是美好而让人不舍的。 九年级时,母亲担心我每天玩手机,于是拿走我的手机管控了起来,只有周末时才可以用,其实那时候也确实是上Q和阿莹联系,不过没有那么频繁而已,主要是因为白天在学校也没办法凑在一起多说什么,也只能发展成线上联系,记得志阳那时候还用着一款山寨的电阻屏苹果四,也是挺有韵味的。 讲起我最开始用微信的理由也是挺现实的,仅仅单纯是为了省流量,说起护校的无线网也是挺让人受骗的,鼓动我们买了校园卡,可又是单方面改套餐又是无线没有信号的,总之你花了钱,也体验不到什么上网的冲浪,反正我周末都会和小宁去有无线网的餐馆吃饭,顺便下载好这一个星期可以看的视频,到了晚上就关掉流量,看一节课时间的档案解密,从上面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护校时期对于手机最在意的还是待机时间,充电只能去商店的租来的电柜充,就是一个小木柜子,里面有一个插口,一次充一部手机或是一块移动电源,后来也是用了转换接口,也就一次可以充两部手机了,电柜是五十块钱租一个学期,其实是蛮贵的,谁让宿舍没有充电的地方呢。 在初中时期,盛行发短信聊天,运营商还特意推出了短信包,发起短信来几分钱一条,再后来遇到了生不逢时的飞信后,短信也就基本上不再发了,记得那时候周末和阿扬经常发短信聊天,我也搞不懂,本就是同桌了,哪还有那么多话聊,至今他和我联系的途径很少是用社交软件,有事情都是直接电话了,不管事情大小。 最早玩过的手机游戏是贪吃蛇,其实现在也玩不好那款游戏,不管怎么讲,我的每一部手机都是保护很好的,又是贴膜又是上壳子,即是我也不知道这些手机会陪伴我多久,要说用的最久的一部手机就是我花了五百块从朋友手里买来的一部16G内存的苹果5S了,用了三年,一直用到我工作后一年。 但凡是我用过的通讯工具,都是时刻可以重新回归一线的,就像那部一三年出厂的5S,去年还跟我出差替补了半个月,有很多时候,看着抽屉里曾经的手机,经常回去打开它翻看里面剩下的东西,或是把玩一会,回忆曾经的点滴,苦楚,虽说现在也达不到忆苦思甜的层次,但也是一种对于时代的纪念。 一七年的时候还花二百块购入了一部苹果4S,纯粹就是为了收藏,现在还经常逛逛网上的二手机商城作为娱乐,我很少买新手机,对于通讯工具来讲,只要是能保证基本能力就好,或是说我已经有了收藏爱好了,不过这些东西当然不会增值了。 算了起来,我这么多年用过的所有手机的价值加起来也换不到当下的一款高端手机,而很多人在手机方面的投资是毫不吝啬的,我也说不清楚我究竟是单纯喜欢体验不同手机的感觉还是就是舍不得在这方面投资,其实我还是倾向于后者的,可即使我的收入再怎么高,我也依旧青睐于那些不同品牌的二手手机,我确实是个念旧的人,这点不假。 秋天会有炒板栗和新的遇见。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