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无罪心灵》 第一章:昙花 夜是昙花的狂欢 ,是孤独者的泪。 夏日的炎热总是让人昏昏欲睡,树上的蝉鸣更加让人心烦,走在路上的行人无精打采,女孩子们穿着薄薄的衣料紧贴着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广场的角落里一个穿着普通的男孩冷漠的看着这些来往的行人,目光呆滞,表情麻木,忽然男孩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夜,侵蚀着每一个角落,一场盛大的狂欢在孤独地演奏。热闹的城市渐渐安静下来,工作一天的人们在劳累中睡去,谁都会以为这是一个平常的夜晚,相安无事。 一阵惨烈的尖叫声划破了夜晚,即使人们已经被吵醒,却也不愿意起来看个究竟,只是捂紧耳朵瑟瑟发抖,紧接着人们又听见刺耳的警笛进入了小区。 坐在警车里的周康,暗暗的骂了一句,“妈的,老子正想睡一觉。”好不容易挨到他休假,领导就火急火燎的打电话,让他赶紧到案发现场。 门已经被房东打开,一个女人的头颅被摆在房子的中间。 头皮外翻,颅盖骨已经被取出,脑腔里的内容物暴露出来,一块豆腐脑上插着一朵盛开的昙花。 旁边围绕的是她的两条手和两条腿,双腿对称,小腿向上伸展与大腿呈90度角,双手掌心向上与地面呈45度角,食指轻触大拇指的第一个关节,成智慧手印。 整个姿势看起来就像一朵花,惨烈又悲壮的开着,女人的嘴里也含着一朵昙花,面带微笑,鲜血染红了花瓣,纯洁的白已经被热烈的红淤染。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门窗紧闭,没有一丝血腥味,细细的闻,会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这股香味是来自那朵昙花,毫无疑问,这个女人已经被解剖做成了人彘而且躯干也不知在何处。 “靠,是哪个变态的人渣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周康一边说着一边呕。 周康原本是刑侦大队的队长,因早几年得罪了领导的儿子,被降为副队。 听说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挺大的,领导要开除周康的警籍,但当时因为反响过大,局里很多老干部以及他的下属都为他打抱不平,再加上事情一经媒体的发酵,数万网民及群众像潮水一般卷来,都在为周康打报不平。 上级没想到开除区区一个周康就会引起这么大的民愤,为了平息民愤,上级顶着巨大的压力思量再三把周康降为副队,保留警籍。 但是群众还是不满意,一直要周康恢复大队长的身份,可是已经决定的事,不能再改变了,上级也是无奈。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人们就渐渐的忘记,周康退出风口的浪潮,回归平静的生活。 周康:“汪, 去把报案人带来作口供” “是”他的徒弟汪成搀扶着一位40多岁的大妈走过来。 大妈全身颤抖,:“可吓死我了,今早起来给我娃做早饭,就看见对面一直都很亮堂从前那个女人很懒的,每天都要中午12点起床,从不做饭,天天吃外卖,也没见她怎么出来走过,今早居然那么早起来了,然后我就觉得很奇怪,就看了一下,那女人的头居然在地上,吓得我叫了起来。” 汪成:“今天早上你大概多少点起来做早饭?” “六点我都很准时的”大妈一边说一边捂着胸口。 “好,你可以回去了”汪成说到。 周康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揉搓太阳穴,从案发到现在,他都没有合过眼。 汪成熟练的点起一根烟,递到周康面前,“你小子不赖”,周康说着。 汪成一双丹凤眼,嘿嘿一笑,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 周康接过烟,开始围绕房子观察,门窗紧闭,房间干净整洁,没有任何翻动的迹象,钱财和手机一些重要的物品都在床头,那就排除了入室抢劫的可能。 他蹲下来翻动女人的大腿,发现女人大腿内侧有半月型的印记,仔细一看,还有四条淡淡的抓痕,看来女人有被强过。 切割的伤口很整齐,没有粗糙和隆起的部分,很难相信凶手是用刀或者锯子切割出来的,天花板没有任何异常。 女人的背面是一块大大的落地窗,从这刚好看见对面的大妈家。 中间隔着一个小花园,花园的右侧是一片绿油油的杂草,正值夏天这些草疯狂的猛长,再加上没有人修剪过,更加长的肆意妄为,现在长得有1米多高了。 草里时不时有一些发情的母猫半夜在凄厉的惨叫,原本荒凉的小区更加的恐怖。 小区是老旧的四板房,时不时有一些墙体剥落,小区的外观看起来就像贴着狗皮膏药的年迈老头,一切都透露着阴深恐怖。 周康不敢再往外看,他缩着脖子把目光转移到女人的身上来。 房间一切正常,最奇怪的是女人的姿势,摆放的形状就像一朵花,她嘴里的昙花,和她脑腔内的昙花究竟有何意义呢? 还有她那被**的躯干到底被凶手藏在哪里?花?周康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想抓住却又一闪而过。 周康痛苦的敲着脑袋,汪成察觉不对劲,就踏步走到周康旁边,扶着他:周队,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周康几乎贴在了汪成身上,:“最近的药老是不管用,吃了一片过一会就没效了,不打紧,你去调查这个女人的身份,去附近的花店问问看最近有谁买过昙花,还有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女人的躯干找到。”周康把烟掐灭,缓缓吐出白色的烟, “是”汪成应到。 早上,区里的人们一直在讨论这件事,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惊恐的面容。 她们从一小堆变成一大堆,蜜蜂样嗡嗡作响,她们旁边走过一个男孩,清秀的面容,17岁左右,嘴角微微一抽。 瘦弱的他一阵风就可以吹走,从他眼里看不到少年该有的青春活泼,死气沉沉的脸配合着凹陷的双眼,真的像是一副行走的干尸。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似有似无。 夜晚又悄无声息的降临,像一只恶魔无情的践踏紧存的一点晚霞。 小区里的人们因为昨天晚上的事都战战兢兢。 在外面疯玩的孩子早早被呵斥回家,灯也比平常黑得更早,黑漆漆的小区更瘆人了。 小区里的杂草是不是在抖动着,时不时钻出一只野猫叼着另一只野猫的头或者一只猫头鹰的头颅。 夜已深,男孩在草丛里摸索着什么。 时不时有野猫对他怒吼,猫咪这种生物如果有人侵入那它们的地盘就会对侵入者发出攻击。 男孩握着右手里的刀,左手抓住野猫,直插猫咪脖颈处,用力旋转,猫咪的头颅就掉了下来。 旁边看到的野猫顺间围上去撕扯尸体,男孩舔了舔刀把上的血,邪魅一笑。 第二章:梁衡 刘东升,金城警局的FJZ,已经快40了,这个不上不下的年纪跟他不上不下的职位有得一比。 他老婆余书玉也在嘲讽他,“干干干个屁,都干了几十年了,除了升了个FGZ,你还有什么本事,那个老头怎么还没把位置传给你,害我这几年在外头老受别人的气。” 这几年因老JZ温涛退休,局长的位置一直闲置,刘东升实力不错,在他得带领下金城一片国泰民安。 有人传言老JZ有意把位置传给他,但最近发生的3. 25案(案件发生在3月25号,为了方便记录一般取当天的日期)让他很头疼,偏偏在他快晋升的阶段出了这档子事,是谁,要害他晋升。 刘东升非常气愤,在开会的时候怒拍桌子,“我刘东升一定要抓住凶手,还金城人民一个交代。" 会上,鼓掌绵绵,因为有一个好的领导,会下,新闻联播我们金城有一个好JZ,各大杂志新闻公司争相报道。 刘东升把周康叫来:“眼下正是我要晋升JZ,又出了这档子事,你赶快给我想出个办法。" 周康:“这个案件只有梁衡可以破。"那还磨蹭什么,快去请他。”刘东升气急败坏的说到。 “昙花是他的女人,他能与昙花共鸣”西装革履配上金丝眼镜的梁衡不紧不慢的说出这句话。 此话一出,轰动在场的每一个人,“要想知道凶手想什么,你就必须成为凶手还原犯罪现场,不过现在我所掌握的资料很少,我要现场取证。”梁衡紧盯着刘东升说到。 刘东升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好,不愧是我学弟”周康赞叹。 梁衡是劳为民的徒弟,在毕业后周康转去了刑侦队,而梁衡留在了法医。 周康拍手叫好,所有的人都跟着周康鼓掌。 散会,周康载着梁衡去案发现场,车上,周康:“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啊,既是教授又是主任啊。” 梁衡,金城医学院法医专业的教授同时又兼犯罪心理协会的主任。 虽说是教授,但是今年他才20岁,稚气的脸庞却有着一双饱满沧桑的眼。 只要你跟他对视,会有一股风,一种想拼命挡住心门,却还是抵挡不住他穿过你的心脏,你的思想,你的一切,这个过程你会惊讶,继而惊恐,想逃却又逃不了,可是等你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抓到。 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却又不明所以,所以每一个人都很怕他。梁衡捋一捋头发,看着窗外不说话。 车子驶进小区,周康领着梁衡来到案发现场。 现场已拉起了警示线,梁衡表情严肃,戴上手套径直来到女人面前。 他拿起女人的头颅,:“凶手拿锤子沿着头部冠状缝和后卤进行暴力敲击” 汪成:“什么是冠状缝和后卤?” 梁衡: “冠状缝是额骨与两块顶骨之间形成的裂隙,而后卤是位于矢状缝和人字缝的汇合处,呈三角形”。当颅骨受到机械暴力作用时,先会发生颅骨骨折,再后来会发生颅骨骨缝分离。” 周康:“你是说凶手?” 梁衡: “是的,凶手显然先把头皮与颅骨分离,然后再用锤子沿着冠状缝和后颅进行敲击。” 周康:“那他要力度非常大才行。” “暴力作用的力轴及其力的传导方向与骨折线的延伸方向一致,如果遇到有增厚的颅骨拱架时,常折向骨质薄弱的部位,若骨折线径直横过拱梁结构发生骨缝分离,说明暴力强度极大。”梁衡缓缓叙到。 周康:“头部的问题是解决了,那你又怎么解释凶手是用何种工具把骨头切割那么整齐?” 梁衡笑了笑:“首先我们换一个思路去思考,你有肩关节脱臼的时候吧?” 周康:“有的。” 突然周康好像想到了什么,激动的拍了脑袋,“你是说凶手先把她的胳膊弄脱臼,然后沿着骨头的边缘进行切割,这样就不用费力气的切割骨头了,对吧?学弟?” 梁衡:“是的,凶手先把肱骨头向前下方脱位,沿着肩胛骨与肱骨的缝隙进行切割,这样就只切肌肉了。” 周康:“这个凶手看来学过懂” 梁衡:“ 颈椎跟腹股沟切割也是同样的道理,人死后,肌张力消失,肌肉变软,俗称肌肉松弛,也是最早出现的尸体现象,也就是发生在死后的1~2个小时,反过来说凶手是在死者死后的2个小时内进行**,再转换一下思路,这个女人在没有被解剖前就已经死了,所以凶手有两个” 周康惊了,结巴的说到:“你你你是说凶手有两个?” 梁衡:“是的。” 周康按耐不住内心的暴躁,毕竟上级交给他的任务一定要让他在这几天内完成,凶手没抓到不说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凶手,实在是头大。 周康:“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梁衡看着他:“别急,先把思路理清。” 梁衡把头颅放下,掰开女人的嘴巴,里面的舌头已经发黑,牙龈肿胀,用手轻而易举把一颗牙齿拔掉, “呵,果然”梁衡嘴角上抽。 “学弟啊,你快告诉我啊,我都快急疯了”周康就像一个猴子一样上串下跳, 梁恒在旁边看着他,默默不说话,“学弟啊,你倒是快说呀你是想急死你学长是吧?” “调查清楚这个女人的背景了吗?” 周康看梁衡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只好作罢,用手挥了挥,汪成就过来了,“你把这个女人的背景资料给梁教授说明一下。 汪成:“是,周队。” “吕菊菊,女,28岁,陪酒女,外地人,平常无任何爱好,也不擅于跟小区的人打交道,晚上七点会上班,凌晨五点下班,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之前小区里的人看到他跟宋昱有过交情,据说他们好像是男女朋友关系,自从三天前宋昱来找过她以后,就没有见她出来过了,只有宋昱出来,据说他当时心情很好,还和小区里的人们有说有笑,平常他是从不与小区里的人说过话的。”汪成一字不漏的念到。 梁衡: “宋昱人呢?” “这小子还跟我扯法律,说什么自己未成年不能把他抓起来,把我弄烦了,揍了他一顿,不过他是未成年人,有法律规定,而且又找不到证据,没办法我们只好把他放了,现在在家,不过我们时时刻刻都派人盯着。”周康着松动筋骨说到。 第三章:探索 梁衡:“我想会会他。”梁衡的眼里透露着一股犀利,看来他是遇到对手了,周康一看就知道。 周康:“我说学弟啊,这快傍晚了,要不我请你去撮一顿,咱俩已经好久没有叙叙旧了。” 梁衡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镜:“好。” 夜晚的城市灯红酒绿,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倒映在金江上,一幅颜色鲜艳的油画呼之欲出,微风吹过,湖面波光粼粼,高档的酒店上,人们杯光交影。 周康“学弟,最近师傅是否安好?”梁衡一杯酒干尽,咂了咂嘴:“师傅他老人家很好,身子骨都还硬朗。”劳为民,金城医学院法医系的博士指导师,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 “这次你来,师傅没什么话要带给我吗?”周康试探着问。 周康啊周康,当初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了老师,这些你忘了?还有当初你所做的种种现在还有脸问老师?梁衡看着他,叹气着摇了摇头。 周康一脸愧疚:“是啊,师傅怎么可能原谅我。”说完拿起一瓶二窝头灌了进去。 酒后,周康完全醉了,梁衡让汪成把他送回家。“那你怎么办?”汪成扶着酒气熏天的周康,梁衡:“不用担心,我自己打车。” 梁衡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小区,深夜的小区寂静无声,梁衡沿着花坛,一边走一边观察,走到了杂草丛里,停下,蹲着伸手拈了一把泥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袋,把泥土装进去。 草丛的左边动了一下,直觉告诉梁衡有人过来了,梁衡,拱着背,慢慢的躲在后面。 来者是一个瘦弱的男孩,他警觉的看了看周围,趴在地上摸索着。 一个类似下水道的井盖被打开,里面一架木梯直到地面,往前走好像一片开阔的平地。 梁衡想要再看,可是前面太黑了看不到,男孩沿着木梯走进去,盖上盖子 梁衡猫着身子退出了草丛。 宋昱,一名高中毕业生,高考成绩出来了,很好,考上了大学,他爸爸很高兴,买了几瓶啤酒和一些小菜庆祝,宋昱不说话,坐在门口,他的眼睛盯着门口的杂草。 宋昱的家在小区的一楼,当初他爸爸宋彪觉得便宜就买了,原本是车库,人住进来就变成了居所,又窄又矮的楼层,加上密不透风的围墙,采光又不是很好,整体给人的感觉很压抑。 每逢到了下雨天,家里总是被淹。宋昱的房间是用木板隔起来的空间,一出门就是那片杂草,为了不让杂草长到门口,宋彪用篱笆给围起来,留了一条小路通向门口。 “宋昱哥哥,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啊?”隔壁的小女孩眨巴着眼镜问道。 “因为姐姐本来就很香啊,对吧,菊菊。” 宋昱看了自己怀里,满心欢喜的笑着。 “可是我没有看到姐姐啊”小女孩嘟了嘟嘴,“有,就在我的怀里。”他伸出手,挥动着手指,好似在深情的抚摸爱人的脸庞。 宋彪:“一天到晚在那神叨什么,吕菊菊已经死了。” 宋昱:“她没死,她就在我身边。” 宋彪才懒得管这个儿子,端起桌上的酒一杯杯下肚,从没停过,渐渐的宋彪橘皮油腻的脸浮上一层醉意,习惯性的解开皮带,把宋昱摁住,一鞭鞭的抽打他,宋昱从小就被打,每当宋彪喝醉酒时就会打他,所以他的背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宋昱闷哼着,忍受成了习惯,渐渐的就感受不到疼痛,只有无休止的黑暗。 宋彪抽累了,扔掉手里的皮带:“没劲,跟你妈一样没用,连声都不坑。” 宋昱的妈妈吴英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年轻时单纯相信了宋彪的甜言蜜语,本以为婚后会很幸福,可是得到的却是无休止的家暴,终于有一天,吴英走了,宋昱那天放学回来到处找不到妈妈,宋昱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还是没有找到。 宋昱一直在哭,:“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宋彪不耐烦的说:“你妈跟别的男人走了。” 宋昱不相信,因为妈妈走的那天宋彪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回来,突然一下子家里变得很有钱,宋昱知道以宋彪的那份微薄的工资是不可能一下子发横财,唯一一个可能就是他把妈妈卖了换钱。 从此宋昱恨透了他爸爸,不再跟他爸爸说话。 吴英临走前给了宋昱一包昙花的种子,宋昱就把它洒到了地上。 每到晚上昙花就会盛开,在月光的照耀下,昙花就像一位少女纯洁而又高傲,她是那么的孤独而又清冷。 只有看到昙花宋昱的心里才有了安慰,每当遇到不好的事情就会与昙花倾诉,渐渐的就与昙花产生了共鸣。 早上,警局的警车一辆辆呼啸而过,不知道的群众以为又发生大事了,一位满月脸、水牛背的大婶压低声音说:“你们不知道啊?3.25案的凶手抓到了,听说还是一个高中生呢。” 。 警局里的周康酒醒了,眯着眼:“汪,几点了了?”发现许久没人应他,就睁开眼看,空了,整个警局都空了,人影都没一个,“周队,昨天晚上梁教授发现藏尸点,刘局今天出警,全局的人都去了,我是留下来守着你的。”小警员黄毛应道。 “小兔崽子,那你怎么不不告诉我”周康整理衣帽,疯了似的跑出去。黄毛委屈巴巴的自言自语:“是刘局说让我不吵你的。”他那微卷的黄毛配上委屈的表情简直可爱极了。 周康的警车飞快的开进了小区,一进小区首先看到的是人,里三层是警察,外三层是来看热闹的警察和记者。 一时间这个偏僻的小区热闹非凡,周康拔开人群,挤进了里面,看到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周康刚要进去,“周队。”汪成向周队行礼。 “好啊,你小子竟然不叫醒我,挺积极的嘛。”周康嘲讽着他,汪成一双丹凤眼眯成一条线,抓着后脑勺笑笑。 周康抓着老旧的木梯一跃而下,已经30岁的他,每天坚持锻炼,一身腱子肉,八块腹肌,小麦色的皮肤,浓眉大眼,笑起来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齿。 周康震惊,里面竟然 第四章:发现 周康震惊,里面竟然是一大片昙花种植基地。 这个基地足足有2亩之大,几乎是小区面积的2倍,原来之前这里是一个防空洞,后来因为解放了,这里就完全没用了,加上年代久远,这里几乎没有人来过。 一朵朵硕大的昙花排列整齐的插在泥土里,像列兵又像是战士守护在那里。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这里的昙花比一般的昙花开得更久,一般的花期只有3~4个小时。 纯白的花瓣,嫩黄的花蕊,宛若穿着洁白的裙子,披着黄色头发的少女,娇羞而又可爱。 基地的上方有红黄白三种颜色的灯,根据昙花的生长周期用不同的颜色照射,基旁有各种种植的高端设施,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在基地的右上方有一个泉眼,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泉水从地下潜上来,干净透澈,里面的石头清晰可见,捧一把水在手心上冰凉、干净,喝上一口嘈杂的心灵瞬间就被治愈了。 这里完全就是昙花的培养基地啊,潮湿的环境,温暖的灯光,以及充足的水分, 周康看呆了。 一个深沉的怒吼打破了宁静,“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是在杀她,快听,她们在哭,在哭,不要在挖了,你们这群禽兽。”宋昱被两个警员架着,撕心裂肺的在怒吼,可是没人理他。 刘东升下令:“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吕菊菊的躯干” 一大帮全副武装的警察在那里挖,一颗颗昙花倒在了地上。 昙花瞬间枯萎,刚刚还开得好好的,就像泄气一般都枯萎了,人们都觉得很奇怪。 梁衡表情凝重,果不其然,宋昱因为悲伤过度倒在了地上。 梁衡:“快送他到医院。” “报告刘局,吕菊菊的躯干找到了。”一位警员气喘吁吁说到。 梁衡快步走到那里,躯干的位置在于基地的中央。 一股臭味袭来,:“咦?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刘东升捂着鼻子,背过脸去。其他警员也捂住鼻子,连连作呕。 梁衡:“这是尸臭,人死后的3~6个小时,肠管内的打腐败细菌开始以硫化氢和安为主的腐败气体,并从口鼻和GM排出,具有特殊的腐败气体。” 刘东升:“快把她搬上来。” 梁衡:“不行,现在搬运的话会破坏组织,我要就地解剖。”他看了一眼周康,周康连忙跑过去做他的副手。 梁衡熟练地穿上一次性手术衣,戴上头套们、双层乳胶手套、解剖防护眼镜、防毒面具口罩、长筒胶靴,打开随身携带的公具包,法医工具包一般都会具备解剖刀类、剪刀类、锯类、镊类、持针器、锤类、测量类等。 梁衡并不着急解剖,而是先勘察现场。法医学尸检现场勘察主要分为现场观察、初步勘察、和详细勘察三个步骤。梁衡俢长的手细细的捻起一把泥土,沙质、疏松肥沃、富含腐殖质,湿度大约在30%—50%。 躯干的皮肤呈污绿色,胸、腹部显著膨胀隆起,腐败静脉网多见,皮下组织呈气肿样,这就是所谓的“巨人观”,尸体腐败扩展到全身时,尸体中的软组织膨胀,体积变大,特别是在这种潮湿的泥土中。 梁衡小心翼翼的翻到背部,两侧肩胛骨处已出现了尸斑,GM脱垂,粪便已排出,奇怪的是ZG和YD并没有见脱垂。 梁衡拿起一根细长的木棍,从YD口插进,一般可以插到3-5厘米,可是现在有一股阻力,梁衡拿出,发现木棍上面粘着细小白色的东西。 周康:“这是什么?”梁衡:“周队,给我打火机。”周康不明白为什要打火机,但还是递给了他。梁衡点燃木棍,潮湿的木棍居然燃烧起来了。 周康:“这?是石蜡?” 梁衡:“是的。” 刘东升:“变态啊,居然把石蜡灌进女人的ZG。” 梁衡:“通常市场上的石蜡是块状的,但如果把它燃烧到一定的温度时,就会变成液体,在液体的状态把它灌进下体里。” 现场一片惊恐,回想下,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在漆黑的夜里,拿着滚烫的石蜡,扒开女人的YDK直灌进去,毛骨悚然,众人觉得后背发凉着,裹紧了自己的警服。 梁衡拿出一副卷尺:“躯干呈巨人观,皮肤呈灰黑灰绿色,长50公分,宽20公分,颈部切开伤口直径6公分,肩关节处切开伤口直径4公分,髋关节处切开伤口直径8公分,”周康记录。 梁衡拿出手术刀,熟练的从左肩峰经胸骨上切记至右肩峰做一个凸面向下的弧形横切口,再在弧线的中点向下做直线切口,也就是尸体解剖术中基本的"T"字形切开术式。 打开腹腔,一股黄绿色的气体散发开来。梁衡沿着各个器官的特点,剪开网膜,一一把里面的器官取出,放进有福尔马林溶液的袋子。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在场的人无不佩服,只有刘东升面露惊恐,虽极力掩饰,但逃不过梁衡的双眼,嘴角动了一下。 梁衡表情严肃的剖开了ZG,ZG里塞满石蜡,在石蜡的掩盖下微微看出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的ST。 周康:“吕菊菊怀孕了?”梁衡切开石蜡,取出死胎,在他的皮肤切一块微小的组织,留着做DNA鉴定。 整个尸体解剖已经完成,梁衡向刘东升提出了两个请求:1.他要拿走吕菊菊的ST,2.他要见宋昱。 刘东升有点犹豫,可是人家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不可能不答应,而且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不好,刘东升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不过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受了谁的指使,刘东升不由得疑心重重。 早上,金城医院,阳光撒进了病房,宋昱躺在了病床上,手背上插着针管,里面滴的是葡萄糖,病床两边各有一个警察看护着。 梁衡走了进来,支走了旁边的警察,“其实你没有杀她,是吗?” 第五章:谜团 梁衡盯着他,“禽兽,你们这群禽兽,你们杀了她。”宋昱痛苦的喃喃自语。 梁衡:“告诉我,是谁杀了吕菊菊?” 宋昱大笑,“哈哈哈哈哈,梁教授,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宋昱笑中带泪。 梁衡:“你认识我?” 宋昱:“昙花告诉我的。” 梁衡:“你能跟昙花共鸣?” 宋昱:“昙花告诉我,你今天早上经过一家花店,乘坐的是一辆A35780的大巴” 梁衡着实吃了一惊,之前听老师说过有些人跟某些东西呆久了,会跟它产生共鸣,甚至可以对话,只是这种人不被我们认可,俗称精神病人。 梁衡:“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可以跟昙花共鸣?” 宋昱:“当我第一次等见到她盛开时,她可真漂亮,她向我点头说谢谢。” 梁衡:“那跟吕菊菊又有什么关系?” 宋昱眼里有了泪光:“她是一朵漂亮的昙花,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就爱上了她,她的眼睛就告诉我她对我也有好感。” 梁衡:“可是她死了。” 宋昱:“她没死,她就坐在我旁边。”宋昱转头对旁边笑了笑。 梁衡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不想再跟他过多纠缠,拿出了照片,里面是吕菊菊被分尸的场景。 宋昱看着照片,忽然换了一个样子,抱头痛哭:“菊菊,我都是为了你好,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为什么还要去跟那种男人?” 梁衡嘴角微微上扬,他想要的答案快来了,“他是谁?” 宋昱眼神怒睁,表情狰狞,这个人怕是跟宋昱有着深仇大恨而且没有这么简单。 “我第一次见到菊菊,我的眼里就是一朵美丽又清秀的昙花,清纯的脸蛋,干净的双眼,没有经过尘世的污染,她就是我心目中的昙花,纯洁而又高雅”宋昱眼神迷离起来。 “可是她再跟我一起的时候有了另一个男人,我很愤怒,有一天她跟我说她怀孕了,他说是那个男人的,我炸了,我接受不了我的昙花被别人污染,我受不了,那天我头脑乱糟糟的,一直往外跑。” 宋昱咽了咽口水:“第二天,当我去找她的时候,她痛苦的蜷缩在墙角 嘴里一直喊’救我’,我没有救她,因为被污染的昙花已经不纯洁了,不配我救,过了两个小时,她死了,我开始慌了,我开始救她。” 梁衡:“把她分尸就是为了救她?” 宋昱:“既然已经不纯洁,那我就要把她变纯洁,她的思想,以及她***嘴,我都要把她变纯洁,最罪恶的是她的**,我要塞满那个肮脏的***。 可是等我做完这一切,我后悔了,我开始有点想她了,开始思考究竟是谁害死她的,我去调查了那个男人,发现他的背景很复杂。” 梁衡皱着眉头:“所以那天晚上你是故意让我发现的?” 宋昱:“没错,我发现凭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扳倒他的。他的背后是一个很大的黑暗集团,所以我干脆就吕菊菊来引出你。” “可是你没有救她,恶魔与天使就在一瞬间,你的懦弱与愤怒遮蔽了你的双眼,你为了弥补错误,你把希望寄托在了昙花上,或者你就是为了逃避现实,一个你没有救她的现实,在你的世界里,只有昙花,你根本就谈不上爱,也不配。”梁衡 言语犀利,毫不留情,一语点破。 宋昱放肆而张扬的笑,“梁教授,你究竟经历过什么?” 梁衡没有接话,他不知道等他看到他的孩子是什么感受,或许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梁衡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装有福尔马林的袋子,里面是吕菊菊的死胎。“这是从吕菊菊的尸体中剖出,鉴定结果显示有90%的基因与你相似。” 宋昱大惊:“什么,这孩子是我的?可是菊菊为什么要骗我?” 梁衡:“吕菊菊是中二甲基汞而死的,之前我观察过她口腔粘膜充血,溃疡,齿龈可见蓝黑色细小颗粒排成行的汞线,是汞吸收的一种标记,如果你当时救她,她可能会留一条命,顶多是瘫痪。” 宋昱已经崩溃,悔恨参杂着悲痛,宋昱已经哭成了泪人。 梁衡叹气,:“既然你要引我出来让我帮你,那就告诉我,是谁?” 宋昱的表情从悲伤转到了愤怒:“张大年,一个已经辞职的警察……”宋昱还想说什么,周康走了进来,他示意门口的警察,把宋昱架出去。 周康:“学弟,一个变态罪犯说的话你就不要相信了,还有之前你说有两个凶手的事你就不必追究既然已经抓到凶手并且确凿证据,你就放手,不然你会很麻烦的。” 周康话里有话,这起案件没有这么简单,它的背后一定有着一个大阴谋,并且这个阴谋错综复杂,牵扯太多的人。 梁衡此次来就是受了上级纪委钟祥的命令去调查刘东升的底,看来上级也感受到了这件事不简单,梁衡盯着周康:“你还记得我们刚进医学院所发的誓言吗?” 周康表现得一脸热血:“记得。” 周康随即念了起来:“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筑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梁衡拍手,:“忠于人民,恪守医德,背得真好,在命运之前你选择了什么,又获得了什么,你又做到了什么?” 周康:“命运告诉我,是处境选择了我,没有其他,我也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不得已,当初我们热血沸腾的宣誓,斗志满满,为了人民义不容辞的劲哪去了,当初那个激情昂扬的你又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当初你做的那件事让师傅伤透了心啊。” 梁衡还想说的什么,刘东升走了进来。 “刘局”周康向刘东升行警礼。刘东升拍了拍周康的肩膀,眼神眯了一下:“哎呀,梁教授不仅年轻有为,还不忘记尊师重道,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周康,听见没,好好学学。” 周康客套得连连说是,梁衡推了推眼镜,目光直射到刘东升的眼里:“哪里哪里,只是一般人都懂的道理,既然刘局这么爱惜在下,在下也得好好表现。” 刘东升看着梁衡感受到了一种惊恐,这使他更加想要知道梁衡此行的目的。 第六章:追杀 金城是一个繁荣的城市,高楼耸立,车水马龙。 一个健硕,左臂纹着一条龙的男人走进网吧。 网吧里,烟雾缭乱,密不透风,有学生,小混混,小青年,各种各样的人组成,鱼目混杂。 一位身穿紫色包臀裙的女人,身材火辣,**清晰可见,两条雪花样的腿又细又长,精致的妆容妩媚性感。 李兰,网吧的老板,男人进来以后,两人会意,走到网吧后面的房间。 刚踏进房间,男人开始从后面抱住她,双手不停的在她***上摸索,不一会儿……………………………………………… 完事后,女人躺在男人的怀里,满足的说:“大年,组织通知你这几天不要露面,你可能要躲几天,等风声过后再说。” 张大年,原金城JC,因以公为私利用自己的ZWZB收取BYZC,被于海盛(二队队长)开除JJ,让他滚出JU。 就此张大年怀恨在心,一直想要报复。 李兰:“你这次太鲁莽了,差点断送我们与JJ的联系。” 张大年淬了一口痰:“吕菊菊那个贱**,居然想要揭发我,我只能杀了她。” 李兰:“组织现在很生气,你能躲就躲。” 张大年买了一张回老家的火车票,前脚刚走李兰就通知了组织。 金城警局,二队队长于海盛敲击着电脑,饱满的额头,炯炯有神的双眼。 ’铃铃铃’电话响了,他不紧不慢拿起电话,“是,我会尽全力抓凶手。” 于海盛的双眼变得镇定又坚韧,他打了个响指,黄礼生走进来,:“于队。” 于海盛:“你去把梁教授请来,切记,尽量避免警局的人发现。”“是。” 梁衡初来警局,刘东升把他分配到了鉴定科,让他领导组里的工作。 梁衡有两个助理,龚玥明,何云开。 “梁教授,有人找你。”龚玥明软糯的声音喊到。 龚玥明,梁衡的助手,主要负责现场记录和现场拍照。 龚玥明笑意盈盈的帮黄礼生开门,黄礼生脸庞红红的,动作僵硬的走进去。 “玥明,你就不要逗他了,你看他都硬了”何云开嘲讽笑道,眼睛却一直在龚玥明身上。 梁衡撇了一眼,瞬间安静。 “梁教授,我们于队有请。”黄礼生毕恭毕敬。 “梁教授,久仰久仰。”于海盛伸出手,两人握手,坐下。 于海盛:“上级让我负责3.25案,他们怀疑个结果还有疑议,他们让我跟你接头,对此,你对3.25案有何看法?”于海盛直接说出目的。 梁衡:“这个案件有点棘手,根据我所掌握的资料,它已经牵扯很多人。” 于海盛:“怎么说?” 梁衡:“这个案件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它已经渗透到JCJ里了。” 于海盛内心波涛汹涌,来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他按耐心中的激动,:“梁教授,怎么说?” 梁衡:“我从宋昱嘴里得知,一个关键人物,张大年,听说他之前还是你的手下。” 于海盛:“不错,他因违反警规,按理来说是要坐牢的,但是毕竟他跟了我十年了,多少也是有感情的,我跟上级求过情,最后只是开除JJ,辞了他。” 梁衡:“张大年是案件的关键点,我们得找到他,这件事还得慢慢来,不能打草惊蛇。” “ 只是,我很好奇一件事。”梁衡皱眉。 于海盛:“哦?什么事?” 梁衡看了一眼于海盛,沉思一会,:“没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于海盛有点失望,:“好吧,梁教授,不过找人的事你也别太担心,我会暗中派人寻找他。” 梁衡:“那就拜托你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于海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许暗淡淡。 黄礼生:“于队,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知道警局的事?” 于海盛:“你没看出来吗?他不信任我,他太年轻了,而且这个案件真相一旦浮出水面,他所遇到的不仅是麻烦还会有生命威胁,我虽不跟他说,就是为了不想让他涉入太深。” 黄礼成:“可是你不告诉他,究竟是为什么?” 于海盛没有接他的话,眼睛看向窗外的公园里,公园里有一家三口,正在其乐融融的野餐………… 火车站,张大年一身黑色运动装,戴上口罩,鸭舌帽。 在挤挤攘攘的人群里,张大年随着人流进入火车,一个同样有龙标志刺青的男子也踏进火车。 火车开动后,在离张大年十米处,男子一直低头玩手机,可细细观察,男子的眼神一直瞥向张大年。 下车之后,男子一直尾随张大年。 作为一名退休刑警,张大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快速拐进一个胡同里,藏了起来。 男子快速跑向胡同,左右没有发现张大年的身影,正在转身之际,一把刀抵着他的后背。 “张哥,使不得,我也是被组织派来跟踪你的。”男子慌张应道。 “跟踪我?是来杀我的吧。”张大年冷笑。 男子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就在男子说话之间,张大年猛地把刀扎进他的颈动脉,血流噴柱而出。 男子手捂着伤口,慢慢倒在了地上。 既然你们对我无情那就不要怪我无义了,张大年等男子的血慢慢流干,把他装进了自己的行礼箱。 深夜,金江桥头,一股巨大的浪花在水面绽放,从此又有一个孤魂找不着家了。 早上,金城医学院的鸟儿叽叽喳喳,一批一批身着绿装的人在军训。 原来已经开学,金城医学院又迎来一批新生,梁衡心里有点空荡。 他想起了周康,想起了以前的大学生活,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一个正直勇敢的人变成这样?真的是生活所迫?生活该活成什么样子才叫生活?他不清楚,或许…… 正要前走,一个爽朗的女生叫住了他,:“梁衡,怎么叫你那么多遍没应呢?” 梁衡内心颤动,这个声音他能记一辈子。 第七章:蛛丝 女生从后面圈住梁衡的脖子,:“小衡衡,是不是来找我的?” 温热的气息缓缓的散在耳朵里,梁衡顿时身后一僵。 劳正意,劳为民的女儿,劳为民希望她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法医病理学,可是她偏偏去学法医毒物学,经常把他爸气得半死。 “正意,别这么没大没小的。”一个中年妇女呵斥道。 梁衡: “师姐,师母,好久不见,老师最近还好吗?” “小梁啊,快去家里坐坐,你老师最近老念叨着你呢。”中年妇女很高兴,催促他们往家里走。 书房里,劳为民气定神闲的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翻动着。 梁衡敲门,“老师。” 劳为民很高兴,“今天你怎么过来了,在警局如何?” 梁衡:“我今天来就是为了3.25案来找你的。” 劳为民:“我听说了这起案件,犯案手法极其极端,警方不是已经抓到凶手了吗?” 梁衡:“不错,但凶手有两个。” 劳为民震惊:“两个?” 梁衡:“没错,凶手是在她死后剖尸的。” 劳为民:“怎么说?” 梁衡:“原凶给受害人注射二甲基汞,后凶等受害人死后把她分尸。” 劳为民:“也就说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梁衡:“是的,而且我还有个疑问。” 劳为民:“什么疑问? ” 梁衡:“既然凶手知道他做的事触及某些人的利益,那为什么他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劳为民:“你是怀疑?” 梁衡:“宋昱告诉我他们背后有一个很大的组织,而且我怀疑他们已经渗透到我们局里了。” 劳为民若有所思,他知道上级安排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或许早就知道危险重重,故意安排,或许这原本就是一个圈套………… 劳为民:“这件事你就先别管,毕竟你现在只是一个法医,人力单薄,许多事还没弄透,我不希望你有事。” 梁衡的眼神突然变得坚毅起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他揪出来” ……………………………………………………………………………… 金城警局,凌晨五点接到一起抛尸案。 “8月5号凌晨六点,在金江下游,有晨练市民称看到河边漂浮一个黑色行李箱,捞起打开,里面是一具男尸”汪成叙述。 周康不耐烦的摆手,“最近怎么老是那么多案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对了,你去通知梁教授。”“是” 周康骂骂咧咧的坐上警车。 金江下游,警方围起警戒线,梁衡和他的团队赶到现场。 尸体是装在一个黑色行李箱中,尺寸大致为63x42x24cm,尸体已被移出,龚玥明负责拍照,何云开拿出刷子,在行李箱里提取痕迹。 梁衡做好一切准备,走到尸体旁细细观察,死者身长155cm,身着白色衬衫,黑色裤子,颜面部无明显青紫,角膜轻度混浊,手及指甲内无异物。 梁衡脱下他的衣服,发现左侧颈部见一长1.5cm切口,最明显的是死者左臂有一条龙的刺青。 周康:“梁教授,怎么样?” 梁衡:“死者生前是被人从背后刺杀,刺杀部位为左侧颈部,深度为4cm,左颈动脉被刺穿,失血过多而死,后才被凶手抛尸。” 周康:“那你觉得凶手是出于什么目的杀害的呢?” 梁衡:“从他衣着打扮以及他身上的肌肉百分比是受过训练的人,你看他的刺青。” 周康:“刺青?” 梁衡:“不错,我猜是某种组织的标志。” 周康:“还有吗?” 梁衡反转他的手腕,发现手腕处有一个细小的针孔。 周康:“死者生前吸过毒?” 梁衡“不错。” 梁衡拿出一支针管,抽取一点血液。 ……………………………………………………………………………… 在某大学实验室里,劳正意正在做毒物分析。 她熟练的拿起滴管,从一个试剂瓶滴到另一个试管里。 梁衡在门外就静静的看着她,他回想到了大学时期…………… 大学时期的他,周康,劳正意是无时无刻不待在一起的朋友,他们一起学习,一起实验,一起吃饭,那时候的时光是多么的美好,可是现在,梁衡叹气。 梁衡的叹息声让她注意到门外有人,她瞄了一眼,停下手中的工作。 劳正意:“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梁衡举了举手中的瓶子,“想请你帮个忙。” 劳正意:“客气,师姐我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这是什么?” 梁衡:“血,你帮我查下里面的成分。” 劳正意:“没问题,学弟的忙我当然会帮。” 劳正意是毒物鉴定的专家,专门帮助疑难案件做出诊断。 梁衡微笑,他知道她永远都会帮助他,无论什么时候。 劳正意接过他手中的瓶子,开始捣鼓起来。 阳光温和的撒在她金黄色的头发上,一张标志的侧脸让人看了就很心动,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梁衡看呆了。 “二甲基汞,他的血液含有汞的成分。”劳正意的话把他拉回神。 梁衡皱眉:“二甲基汞?” 劳正意:“没错,”二甲基汞,化学式(CH3)2Hg,是一种含汞有机化合物。易挥发,易燃,剧毒,危险的有机汞化合物,对人的神经系统、智商和记忆等有危害,数微升即可致死。 梁衡沉思,他开始联想之前的吕菊菊、宋昱、张大年,以及现在这个被害男子的关系,好像存在某种关联,又好像无关联。 劳正意:“学弟,你怎么了?” 梁衡:“无事。” 梁衡突然想到什么,“学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劳正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有点怜悯,可能我能给他的只有这些吧。 某高级酒店内, “人怎么样了?”一位身着西装的的人坐在真皮沙发上,中食指与无名指夹着一根雪茄,旁边跪着服侍他的手下。 “被派去跟踪的人死了,张大年不知身影。” 一个强壮的男人说到。 "废物,务必在警察找到之前杀了他。” “是”男人回答。 金城警局,以刘东升为首的会议展开,桌子两边的人坐满了人。 “各位现在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吗?现在凶手一个个的出现,闹得金城群众人心惶惶。”刘东升最近烦躁不安,民众对他治理能力招到质疑,再加上他老婆余书玉天天耳旁抱怨,他更想要迫切的当上局长。 周康:“我提议应加大警力收搜寻凶手,在附近的河边及走访附近的人们。” 第八章:马迹 三队队长丁树茂提出疑问:“老周,你是在开玩笑吧?我们金城在金江下游,金江共长313公里,流域面积17600平方公里,且不说加大警力,就算我们整个警察局出动,也未必排查得完。” 周康:“老丁,那你有什么办法?” 丁树茂小小的眼睛泛着光芒,肥胖的手戳着地图:“我建议先从上游排查,犯罪人员可能是上游居民也可能是不定居者,从各个高速关卡,火车站,还有民宿这些地方入手。” 刘东升向他投来赞许的眼光。 于海盛双手托腮:“那如果他是从金江中游抛尸而不是从是从上游呢?” 此话一出,场面有些尴尬,丁树茂闭上了嘴。 刘东升:“梁教授,你怎么看?” 一直沉默的梁衡推了推眼镜,龚玥明会意, :“下面我来简单的汇报尸检报告:死者身长155cm,着装,发育不良,体态较弱,尸斑位于尸体左侧未受压处,颜色浅淡,手口鼻无异,上呼吸道有少量液体,左侧颈部见1.5cm菱形切口,深及颈动脉4cm,创缘整齐,创壁光滑,创角一钝一锐,锐角为刺器刃部形成,钝角为背部形成,是单刃刺器所具有的特征。 报告完毕。” 何云开向她竖起了大拇指,龚玥明害羞的吐了舌头,黄礼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刘东升:“凶手杀完后抛尸?” 梁衡:“是的,凶手是从背后乘其不意刺杀,另外我从被害者手腕处发现针孔。” 于海盛:“受害者吸过毒?” 梁衡:“不一定,他的化验结果里有二甲基汞。” 丁树茂语气带着不屑:“笑话,如果他先前注射过二甲基汞那他又怎么能活到现在,又怎么会被凶手杀害?除非他有两条命。” 周康胳膊捅了捅他,他转头看见刘东升愠怒的眼神,吓得他赶紧闭嘴。 梁衡:“丁队说得没错,二甲基汞杀人于无形,只要滴2滴就会使世上著名的化学家死亡,卡伦.韦特就是死于二甲基汞,日本的水俣病就是汞造成。” 刘东升:“二甲基汞对人注射以后会有什么症状吗?” 梁衡:“二甲基汞在饱和脂肪的器官里聚集,产生自由基杀死神经元,而是一个人的大脑,在几个月里慢慢死,手指越来越麻,眼睛经常有闪光,而且视野越来越窄,耳朵出现异常的噪音,声音视觉信号触碰毫无反应。” 周康:“那不回到了老丁之前的问题了嘛。” 梁衡:“不错,这也是我在想的问题,既然杀人于无形,那么为什么受害者还没死,而是死于他杀。” 梁衡陷入沉思,场面沉默………… 最后刘东升安排了一些事项后就此散会了,于海盛等所有人离开后捉住刚要离场的梁衡,:“梁教授,请跟我来。” 梁衡跟着于海盛走进他的办公室。 于海盛:“梁教授,张大年找到了。” 梁衡:“在哪?” 于海盛:“今天下午3点,我方跟踪人于饶城民宿见过,现被我方人员盯着。” 饶城位于金江的上游,面积稍比金城要小一点。 梁衡:“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时机成熟在抓捕,另外刘局还未知道3.25案的真凶,等你们控制好张大年,再抖出事情的原委,还有我怀疑今天受害者是跟张大年有关。” 于海盛点头,用佩服的眼光看着他。 梁衡回到自己的住所,开始翻越所有有关有机汞的书籍,反复观察死者的照片,他决定要重新取材,做病理切片诊断。 夜晚,梁衡潜进警局。熟门熟路摸进停尸房。 夜晚的停尸房,说不上一种诡异,忽明忽暗的灯光,还有那四面空荡的围墙。 梁衡做好一切准备,掀开白布,开始一一从已剖好的尸体中取出器官。 梁衡在各个器官中取出一小块切面,放在白色的包埋盒中。 忽然,梁衡灵敏的耳朵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渐渐走进,“啪嗒啪嗒”。 梁衡快速的收拾好一切,盖上白布,躲到了床底。 床底只能看见鞋子,看不到脸,是穿着一双蓝白相间的运动鞋,从鞋子的长度来看,是一个男人,男人好像在尸体上拿什么东西,过了两分钟,男人走了。 梁衡在判断他没有要再次回来的意思以后,悄悄的离开停尸房。 第二天,梁衡把每个在警局的人都观察了一遍,没有符合条件的。 第九章:抓捕 再加上刘东升最近对这个案件又抓得很紧,几乎把整个局的人力都调走了,留下于海盛一队看守。 以丁树茂为首的一队在金江上游地毯式搜索各个车站出入口有无可疑人物,以周康为主在中游沿河附近。 经过不断的排查,警察找到了突破口。 有位饶城本地市民称见过凶手。这位市民是一个乞丐,是靠捡垃圾为生,无家可归,平常都住在桥底下。案发前夜,他迷迷糊糊好像听见有东西掉进河里的声音,就看了一眼,发现有个人在桥头上扔了个行李箱下来。 周康:“那人长什么样了你知道吗?” 乞丐:“好像挺高的,看起来非常健硕。” 周康:“他穿了什么样的衣服吗?” 乞丐:“好像是一套黑色的运动衣,还挺潮的,对了,他手臂好像有刺青。” 周康好像抓住了什么一样,拿起受害人的照片,指着他胳膊上的刺青:“是这条龙吗?” 乞丐:“不清楚,当时看得模模糊糊。” 刘东升下令:“把饶城桥头的监控给我找来。” 周康:“是,刘局。” 宽大的大厅里,有39台电脑在工作,每一台电脑都是各司其职,每一个警员都24小时在电脑前工作,每一个人都为了人民而奋斗着。 周康:“刘局,找到了。” 一张大屏幕上,显示了一个带鸭舌帽,口罩跟穿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身高1米七左右,影像有点模糊。 丁树茂:“这么模糊谁看得清啊,就不能再放大一点?” 周康:“老丁,这已经是最大化了,你行你来。” 丁树茂摆手:“行行行,当我没说。” 于海盛猛然一惊,黄礼生也被震惊了,与他对视。 周康察觉了他们不对劲,:“咋的了于队,你认识?” 所有人都看向了于海盛,于海盛随后镇定,:“认识。” 刘东升有点着急:“那你快说,磨蹭什么。” 于海盛:“刘局,当初你还记得你开除的那个警员吗?” 刘东升不耐烦的眨眼,:哎,最近事情太多,不记得了。” 于海盛:“张大年,之前是我的手下,他的眼睑下方有一块疤痕,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刘局:“原来是他啊,我还记得当初我要让他进监狱时还苦苦哀求你的,要不是你替他求情,估计要进去两三年了,既然确认下凶手,赶快实施抓捕吧。” 于海盛:“先等一下,我的人之前有跟踪他,他现在在饶城一家民宿里。” 周康:“亏他原来做警察,杀人抛尸,胆子不小啊。” 刘东升安排周康一队从门口进入直接进行抓捕,丁树茂一队包围旅馆,而于海盛一对留在警局看守。 抓捕行动正在严密又紧张的实施。 旅馆楼下,一个便装警察在车上拿着望远镜监视楼上的张大年。 周康赶到那里,敲了敲车窗,车窗滑了下来,:“怎么样?” “没有差错,张大年一直坐在窗边那里,从没有离开过。”警员说到。 周康:“很好,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周康带领他的下级来到了张大年门口。 周康:“等下我数一二三你们就冲进去。” “一,二,三”周康率先冲进去,所有的人看到房间里的场景都蒙圈了。 便衣警察疑惑:“不可能啊,我们每天都盯着的,他都坐在窗边呀。” 房间没有人,而且坐在窗边的不是人,而是穿着衣服的塑料模特,而且与窗边45度角有一块全身镜,在全身镜的斜对面也有第二块全身镜。 第一块全身镜照到的是窗边的椅子,第二块是跟窗边相反方向的同样椅子。 原来凶手利用平面折射原理,第一天先坐在靠窗边的椅子,第二天再坐在第二块镜子旁的椅子,在窗帘的遮住下,从楼下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窗边有个人影。 第三天为了达到与真人逼真的效果,先买了一个跟自己身高一样的塑料模特放在第二张椅子上,这样利用两块镜子的折射,就达到了好像一直都坐在椅子上的假相。 所以凶手一天前就离开了旅馆,只留下了模特。 周康:“妈的,真狡猾。” 周康联想到一系列所发生的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好,他要突袭警局。” 第十章:突袭 周康一伙人急忙往楼下跑,丁树茂察觉到了异样,: “发生什么事了,人呢?” 周康:“犯人逃了,我怀疑他会偷袭警局,我们要赶紧回去。” 周康和丁树茂火速赶往警局。 此时警局这边冷冷清清,只留下于海盛一队看守警局,说是有一队人马,但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人。 于海盛是那种不争不抢的男人,再加上他性格内向,做事沉稳,有实力却不能被重用,经常遭到别人的挤锐。 他的下属沉不住气,经常找理由离开,或是申请去其他的队,渐渐的队里的人越来越少,不过于海盛并不在意。 黄礼生:“于队,刘局只留我们守着警局没问题吧?” 于海盛:“不用担心,你去把梁教授请来。” 黄礼生:“是。” 暴风雨来临前的时刻出奇的安静,夏日的微风徐徐吹着,两旁的樟树轻声细语,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此刻梁衡正在把昨晚取下的组织放进脱水机里脱水。 一张病理切片的形成要经过脱水,包埋,切片,染色等一系列程序,这个过程要3—5天。 龚玥明:“梁教授,于队有请。”说完朝着门口看去,黄礼生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神吓到了,他害羞的低下头。 何云开吃醋的在本子上乱画。 ………………………………………………………………………………………… 办公室,于海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黄礼生:“于队,人来了。” 梁衡还是一身黑色西装,与他那稚气的脸庞很不符合。就像小时候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 于海盛:“张大年被发现了,今晚实施抓捕行动,你知道吧?” 梁衡点头,于海盛:“下一步该怎么办?” 梁衡:“等。” 于海盛疑惑:“等?怎么说?” 梁衡:“按道理,周康跟丁树茂此时应该已经抓捕回来,可是到现在他们还没回来,你知道为什么?” 梁衡的眼睛直盯着于海盛,一股奇怪的风从窗外吹进。 梁衡:“张大年原本是你的手下,有着警察该有的反侦察逻辑,怎么可能轻松就被捉住?” 于海盛:“你是说他逃了?” 梁衡:“不错。” 于海盛:“那他会去哪里呢?” 梁衡推了推眼镜,:“你说呢?他当初离开警局,是谁开除他的?” 于海盛忽感背后一阵阴风阵阵,:“难道他要来警局?” 刚说完,办公室里的灯瞬间灭掉,梁衡他们陷入一片黑暗。 黄礼生:“于队,有人把电闸拉上去了。” 于海盛本能的从腰间掏出手枪,梁衡淡定的坐在椅子上。 于海盛:“礼生,务必保梁教授的安全,我出去看看。” 于海盛猫着腰沿墙壁往楼梯方向走去。 此时周康他们还在路上,:“老丁,快打电话给于队。” 丁树茂:“打不通啊。” 周康气愤的锤方向盘,把速度开到最大。 于海盛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一声枪声,紧接着人倒地的声音。 不好,楼下的保安被干了,于海盛加快速度下楼梯。 于海盛第一反应是要到三楼档案室里保护珍贵的资料,现在他在四楼。 此时的张大年身穿黑色运动服,拿着一把散弹枪,小腿上还用绳子别着一把刀。 他沿着墙壁慢慢摸上去,手里打着电筒。 于海盛刚摸到三楼就看见有一束光慢慢走上来,他停住了脚步,在楼梯的拐角处蹲下来,把子弹上膛。 在张大年快走上来的时候,于海盛瞄准了他的膝盖,“砰”,没打中,张大年闪躲。 张大年开枪,于海盛一个后翻身,打中了墙壁。 张大年:“可恶。” 两人开始火拼,谁也不相上下,散弹枪的威力绝对比手枪的威力大,于海盛被打中了手臂。 于海盛感受到一股巨大的疼痛向他袭来,额头阵阵冷汗。 张大年看见对面已经停止射击,就慢慢猫过去。 于海盛用另一只手拿着**向张大年敲去,张大年,手捂着头。 好机会,于海盛一个过肩摔把张大年扔在地上,张大年从地上爬起与于海盛撕打起来。 于海盛因手臂受伤,体力不支,最后被张大年压在地上,:“于海盛啊于海盛,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里吧?想当初你把我开除时是多么的无情,我怎么哀求你都没用,现在你求我放你一条生路啊,哈哈哈哈。” 于海盛在地上艰难的反抗,:“我当初也是迫不得已。” 张大年:“闭嘴,老子能走上今天都是因为你,你去死吧。”就在张大年快要开枪时,梁衡出现了。 他狠狠的踢了张大年的头部,把于海盛拉起来,扶起于海盛往楼梯一边跑。 张大年吃了满口泥,吐了口痰:“妈的,是我大意了。” 张大年向他们追了去。 梁衡一直背着于海盛跑,最后躲进了一间杂物间,并上了锁。 梁衡把自己的领带解下,给于海盛包扎伤口。 梁衡:“还可以走吗?” 于海盛:“小伤,无碍。” 梁衡:“你听好,现在你先在这里躲着,不要出去,等下我去引开他,尽量拖延时间,等周康他们回来。” 于海盛看着梁衡,忽然想到了什么。 梁衡看出异样,“怎么了?” 于海盛摇头,“没事。” 梁衡脱下自己的衣服,穿上于海盛的警服,在黑暗中是分辨不出来的。 梁衡走时再三嘱咐他不要出来。 梁衡穿上警服,往相反的方向跑张大年追了上去。 梁衡把他引进了警察局外的一个公园,借着对公园的了解,张大年一直围着公园找,硬是没有找出来。 一阵警笛响起,周康他们回来了。 张大年:"不好,中计了。" 就在张大年快要逃跑之际,周康冲了过来,一个扫堂腿,把张大年撂倒在地。 张大年还想起来反抗,奈何周康力气太大,让他动弹不得。 周康:“梁教授,你没事吧?” 梁衡:“无妨。” 就在周康想要把张大年拷上手拷时,“砰”,一声枪响。 太快了,以至于周康和梁衡还没做出反应,张大年的脑花鲜血四溅,周康和梁衡被溅了一脸血,表情狼狈,随即一惊,大喊:“卧倒,有狙击手。” 所有的警察都趴在了地上,匆忙的寻找躲藏物。 梁衡躲在花坛的背侧,看到公园不远处的山坡有人影,枪声过后他准备逃走。 梁衡:“,周队,开枪的人在山坡上。” 周康向后大喊:“山坡,山坡,人在那里,快去追。” 周康及众警察都往山坡那里跑去,梁衡视力及佳,隐隐约约看见他脚上的鞋,是蓝白相间的鞋,是他在停尸间看到的那双。 第十一章:困难 可恶,究竟是谁竟然如此大胆,是谁能有这么大的势力,梁衡感觉这个人一定不简单,既可在警察局里掌握一手资料又可以出入方便的,究竟是谁呢?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把你揪出来,梁衡看着炸开的脑花,双手握拳。 张大年被狙击手击毙了,射击地点在警局门口左侧的小山坡,距离一千米,弹头用的是12.7*99mmNATO口径子弹。 Tac-50狙击步枪?梁衡第一想到,它的破坏力可以直接对付装一辆甲车和一架飞机,竟然这么狠。 周康他们失望的回来了,显然他们没有捉住凶手。 周康:“妈的,跑得跟兔子似的,影都没有。” 梁衡突然想到于海盛还在杂物间里,:“周队,快叫救护车,于队受伤了。” 梁衡和周康赶到杂物间里,于海盛因失血过多而昏倒过去。 一场平静而又波涛汹涌的夜过去了,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着。 第二天,此次事件受到了社会极大的关注,媒体,各大新闻记者及看热闹的群众挤在警局里。 丁茂盛似乎饶有兴趣的在媒体前大势宣扬,在镜头前各种显摆,刘东升看不下那傻逼模样,叫人把他拉回去。 上级对这件事很关注,为了增加警力,派了温可到警局,并任命他为大队长,下级为周康。 这样警局就有了三个大队,一队是温可领导,二队是于海盛,三队就是丁树茂了。 所有人都以为过段时间会回到大队长的位置,没想到来了个温可。 周康就很不舒服了,马上到刘东升那里闹。 刘东升被上级处分了,因抓捕期间擅自离席,导致警员伤亡,他哪还有精力听周康在那里发牢骚,没等周康说完就叫他滚蛋。 温可,已退休老局长温涛的儿子,谁都说他是来继承老局长的位置的,因为年龄跟经历不足,先让他从队长磨练。 温可一身正气凛然,一字眉,单眼皮,以及那黑得发亮的眼珠,英气逼人。 ………………………………………………………………………………………… 医院内,于海盛的手臂上缠着着绷带。梁衡拿着一篮水果:“好点了吗?” 于海盛有点惊讶,没想到梁衡回来看他,他挣扎着起来,:“你怎么来了?” 梁衡:“别起,你躺着别动。” 于海盛:“局里怎么样了?应该乱成一锅粥了吧?” 梁衡:“张大年死了,上级调了个人下来。” 于海盛猛地被惊到了,剧烈咳嗽,:“那我们不是死无对证了吗?” 梁衡:“嗯,看来我们的对手不简单。” 于海盛:“那以后我们怎么办?” 梁衡:“见招拆招,等我们掌握了更多的证据,一定会把他缉拿归案。”梁衡的眼神充满了坚定。 他从篮子里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起来。 于海盛试探着问:“你是故意让张大年来警局的吧?” 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了,梁衡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把削好的苹果塞进他的嘴巴里:“趁热吃。” 于海盛用他没有受伤的手拿住苹果,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梁衡: “这件事我要跟你道歉, 是的,我拿你当了诱饵,从张大年杀了吕菊菊起,我就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果然第二个受害者出现了,他们之间看似没有联系,实则环环相扣,但是我失策了,我没想到你会受伤,张大年会死。” 梁衡说的轻描淡写,一旁的黄礼生听不进去了,:“你这句话说得像放屁一样简单,因为你的失策我们局里失去了一个警员,因为你的失策我们于队受了伤,你良心安吗?” 黄礼生越说越气,握紧拳头,向梁衡打去,他没躲,拳头打碎了梁衡的镜框,眼圈有些青肿。 黄礼生:“你为啥不躲?” 梁衡:“我本来就是错了,为什要躲。” 于海盛大怒:“礼生,你给我滚出去。” 黄礼生有些委屈巴巴的看着于海盛,:“可是他,” 于海盛:“闭嘴,要不是梁教授救了我,我还能在这里是说话吗?” 黄礼生不情愿的关上门。 于海盛:“梁教授,你没事吧?是我管教不严,多有得罪。” 梁衡:“无妨。” 他摘下眼镜,一双饱满沧桑的眼展现在于海盛的面前。 别人都说梁衡的眼镜很恐怖,但是在于海盛看来是忧郁的,孤独的,宛如沙漠里的仙人掌,渴望温暖,却又害怕伤害到别人。 于海盛对他起了怜悯之心。 于海盛:“我不在乎,只要你把凶手抓住,我愿意牺牲自己,你的过去我无法涉及,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我是不会骗你的。” 梁衡摸了摸被打的眼睛,放荡不羁的笑:“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为上级待命,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仅此而已,我不会有下次再让你受伤了。” 梁衡走了,穿越人群,梁衡总会回头看,因为他希望里面有她,可是他再也看不到她了,即使身处闹市也掩不住内心的孤独。 于海盛从窗里看着他的背影,流下了眼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黄礼生走进来,:“于队,梁教授走了。” 于海盛摖了摖眼泪,“你回去给我做300个俯卧撑。” 黄礼生:“啊?为什么?” 于海盛:“你还有脸问,梁教授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看见他就像看见我一样,明白了吗?” 黄礼生看见他正气头上,不好顶嘴,只不情愿的回答:“好。” ………………………………………………………………………………………… 翌日, 金城警局,两边的樟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入秋了,梁衡穿着一件黑色外套走进警局。 今天上级领导毛建国来局里开会,指导局里的工作。 刚进会场,所有的人都看着梁衡,因为他脱去一成不变的西装,而且不再戴上眼镜。 丁树茂嘲讽他:“哎呦,我说梁教授,你是受了什么打击吗?怎么变了个样子?” 梁衡:“戴上眼镜未必看到真相,有时脱下反而看得更清楚。” 温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梁衡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 第十二章:重重 毛建国:“现在就警局被袭事件作总结,刘局这件事不用我说你吧?还有这是我给你们下派的人,温可,老局长温涛的儿子。” 刘东升擦了把汗:“您说的是,是我不好,这就是温大少爷啊,真是一表人才,啧啧啧。” 丁树茂:“早就听说温大公子,久仰久仰。” 其他人的脸上都露出来奉承的笑容,唯有周康眼里充满了不屑。 毛建国:“下面谁给我讲解一下当时抓捕的情况?” 刘东升向周康挑了一下眉, 周康马上会意。 周康:“下面我来讲解抓捕的情况:那天晚上,我和丁队赶往饶城,来到旅馆,和于队的人接头,他们说张大年一直坐在窗前没动过,所以我们一直以为他在里面,可是等到我们上去抓捕的时候空空如也,张大年逃走了,只留下了两面镜子和一个塑料模特。” 梁衡:“怎么说?” 周康:“两面斜向平行的镜子加上两把相反的椅子。” 温可略微思考了下,:“利用平面镜折射原理,第一天是真人坐在靠窗的椅子那里,你们认为是真的没问题,第二天他就坐在第二个椅子上,在镜子的折射下和窗的反射下,让你们真的以为他在窗边,第三天他再把模特放在第二张椅子,让模特穿上自己的衣服,以假乱真,让你们真的以为他一直在房间里的假象,所以他早在你们抓捕之前早就逃了,周队,你说我说得对吗?” 周康没接话,梁衡倒是对他产生了兴趣。 梁衡:“温队这波推理没问题。” 梁衡向温可投去了赞同的目光。 坐在梁衡对面的于海盛,默默的看着梁衡不说话。 丁树茂:“张大年这个人恐怕就属于队长最了解吧,那么请于队讲解下当晚突袭的情况吧。” 于海盛立即收回目光,:“那晚,我正在办公,却没想到突然停电了,后来就听见枪声,我就赶紧下楼去看,没想到就在拐角遇到了张大年,后来事情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 温可:“作为一名曾经担任过你的下级,却那么对你,这是畜牲。” 毛建国:“梁衡,你讲解一下张大年的尸检报告。” 梁衡整理一下拿出来的照片,把他固定在板子上:“死者张大年,左颞部在左耳上”3.6cm处可见1.0*1.0cm圆形创口,创缘内陷,创周有0.1cm挫伤轮,切开头皮见左侧颞骨有1.0*1.0cm孔状骨折,以孔状骨折为中心向上下方向有一条骨折线,其余就像这张图片上一样,半边脑袋都被炸开花了。” 周康:“他妈的,当时喷了老子一脸。” 温可拿着照片细细比对,:“这莫非是Tac-50狙击步枪?” 梁衡:“不错。” 周康:“Tac-50不是可以用来射击装甲车的吗?” 梁衡:“没错,Tac-50射程最远的狙击步枪,是加拿大2000年起的制式长距离狙击,发射比赛级弹药的精密度高达5.0公分。” 温可:“Tac-50用的是12.7*99cmNATO径子弹,子弹高度和罐装可乐相同,破坏力惊人。” 丁树茂:“我的妈,这么厉害。” 毛建国:“这是军队及执法部门用的狙击步枪,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挑衅我们警察。” 周康周章:“当时我们追上去时,他已经跑了,没看清楚长什么样。” 毛建国:“一定要给我抓住凶手,上级可在催着我呢。” …………………………………………………………………………………… 于海盛:“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吕菊菊真正死因?” 梁衡:“时机还没成熟,况且现在来了个温可,我摸不清他的目的,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好说。” 于海盛换了一个话题:“你摘下眼镜是因为你那天的失策吗?你是在警告自己要时时记住那个事件吧。” 梁衡沉默,没有说话。 于海盛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会捉住他的。” 金城东南角,网吧,两个健硕的男人走进来李兰的网吧。 李兰会意,跟着他们来到一辆劳斯莱斯的车前,:“老板,人来了。” 李兰上车,一身西装的男人雍容华贵,:“你这次通知的很及时,张大年死了,他们就死无对证了,让那帮臭警察在那里转圈圈吧,对了,你这次给我多招一些人来,还有是时候让他们出马了。” 李兰:“是。” 李兰一双狐狸眼笑中带媚,手逐渐摸上了西装男人的腿,男人随着她的挑拨逐渐燥热,再凶猛的野兽陷进潮湿的泥沼也会越陷越深,再美丽的玫瑰也会枯萎。 金城警局,温可走进他的办公室,一来就给周康一个下马威,他把周康叫来:“周康,你现在已经不是大队长了,现在我是你的上级,以后你得听我的,明白了吗?” 周康把头扭向一边,显然没有理他。 温可:“怎么你不服?” 周康没有说话。 温可:“好,我们来一场比赛,谁能把谁打趴下,就听谁的。” 周康还是不说话,温可也不生气,还是笑眯眯的,:“等你什么时候想打,就来找我,我就在这,随时奉陪。” 温可知道周康在部队多年跟他的部下已经有很深的感情基础,想要他们顺服自己,首先从周康开始。 周康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到宿舍,谁都不理。汪成叫他也不管用。 于是局里就传出周康因温可的上位怀恨在心,一直谋划计划要把它夺回来。 传言到了温可的耳朵了,计划成功了,过不久周康一定会找他单挑,想到这里,温可的两颗虎牙露了出来。 在食堂里,周康独自一桌在吃饭,从他走过去的两人再说悄悄话:“听说了吗,周队一直对刚上任的局长儿子心怀不满呢。” 另一个人:“可不是嘛,一直闷闷不乐的,还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呢。” 周康听到了,:“站住,你们在说什么?” “周队,你不知道啊,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说你对新来的局长儿子不满呢”一个娘炮似的男人说的毫不客气。 另一个人拉了拉他的衣角:“你不要命了,说那么大声。” 周康听了很窝火,踹了他一脚,怒发冲冠的去找温可。 一场好戏来了,所有的人都挤去温可那里看热闹。 第十三章:出发 周康:“我要跟你跟你干架。” 温可:“随时奉陪。” 温可解开衣衫,露出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周康也脱下了外套。 旁边的人都在为他们加油助威,两个男人之间的决斗开始了。 周康松动着筋脚,老虎发威似的向温可扑来,温可使了个后滑步轻松躲过。 一招不成来第二招,周康左手出直拳,当快要打到到温可时,所有人都以为他完蛋了,只见他借力使力抓住周康的肘关节,向前一拉,蹬腿,狠狠直击周康的腹部。 周康因为下盘不稳,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拳头上,几个回合下来都被温可死死的压制。 温可夹着他的脖颈,把他摁在地上:“虽然你的拳头很猛,但不要只是攻击,要懂得防守。” 周康输了,温可在队里树立了威信,所有人无不服从。 ………………………………………………………………………………………… “姐姐,爸爸会回来对吧?”一个穿着破烂的小男孩仰着脸问。 女孩摸着小男孩的头,留下眼泪,已经不可能了,但是她要自己承受这个事实,弟弟太小了,她还不能告诉他,他们的爸爸已经回不来了。 “姐姐,我们晚上吃什么?”小男孩一脸渴望的望着她。 她了看了看那张破烂桌子上的剩饭剩菜,里面还夹杂着烟头。 “ 姐姐,我不想吃那个,我要吃肉。” 林木,林蓉蓉从小跟着他们的爸爸生活,忽然有一天,他们的爸爸跟他们说:“爸爸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蓉蓉,你要好好照顾弟弟。” 林蓉蓉那时候还很小,不知道那个很远的地方是哪里,后来等长大了点,她才知道那个地方是天堂。 其实他们的爸爸就埋在后院,她爸爸在世时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为了不让他们知道,就在后院挖了一个坑,等自己快死的时候,就躺在那里,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埋起来。 林蓉蓉:“弟弟,对不起,今天姐姐没钱买肉。” 林蓉蓉自从他爸爸走后,她为了养活弟弟,不惜出卖自己,在村里接活。 在偏远的农村有很多没有取到老婆的老光棍,为了泄欲就会把村里的留守儿童带回家。 这些留守儿童因为没有父母在身边,而且大多都没有零用钱,那些老光棍就会拿一块或者两块钱来诱惑她们,每次做完,她们都会得两块钱的零花。 那天,林蓉蓉从赶集那里捡完菜叶回来,想着今天要给弟弟煮好吃的,村头的光棍王老五向她招手,:“蓉蓉,你想不想挣钱啊?” 林蓉蓉一想到钱就心动起来,因为可以给弟弟买肉吃。 林蓉蓉有些犹豫,王五一脸色相,眼睛眯眯的跟她说:“你去了,我还可以给你好吃的哟。” 好吃的?我可以给弟弟好吃的了,林蓉蓉心动了,跟着王老五回家。 一条小径通向王老五的家,一间小平房,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八仙桌,墙上还贴者毛**的画像。 林蓉蓉进门以后王老五把门关上,乌漆麻黑的房间恐怖诡异。 一双大手撈上了林蓉蓉的腰,林蓉蓉来不及大喊就被扔上了床,全身都被王老五死死的压制着,根本使不上力气,想喊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林蓉蓉下身全是血,她拿着两块钱和王老五给的一包不知道是什么肉回家了。 就算是很疼她也要忍着回家,因为她知道,弟弟在家等着她,那天她几乎是一步步挪回去的。 回到家,林木坐在门槛上等着她的姐姐,小脸蛋黑漆漆不知道去哪玩成这样。 林木:“姐姐,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有没有买到肉啊?” 林蓉蓉忍着疼痛蹲下来摸摸他的头:“有啊,弟弟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举起手里的塑胶袋。 林蓉蓉开始煮肉,一股奇异的肉香飘出。 林木大口吃肉,林蓉蓉随便从灶头抓了一把灰敷在流血的地方。 林木:“姐姐,这个肉真好吃。” 林蓉蓉一脸欣慰的看着他,:“好吃就多吃一点啊,还有很多呢。” 林木吧唧嘴巴:“姐姐,明天我还想吃。” 林蓉蓉:“好好,姐姐明天再买给你吃。” 夜黑了,林蓉蓉哄完弟弟睡觉就跑到后院坐着,呆呆的看着从他爸爸坟里长出的草,冰冷的夜透彻寒骨,少女的眼泪一颗颗的留下来。 ………………………………………………………………………………………… 金城警局,于12月13日晚十点,接到一起尸体失踪案。 温可:“地点在哪?” 周康:“地点在林庄,报案人员说头七刚下的葬,第二天去看尸体被挖出来了。” 温可:“准备一下,我们要出发林庄,把梁衡也给我叫上。” 周康:“把他叫去干嘛?他又不懂这些。” 温可:“他不懂你懂?” 周康来到梁衡的科里,还未进门就在外头大喊:“梁教授,温队请你走一趟。” 梁衡一件白色衬衫,配上一条牛仔裤,完全就是刚高中毕业的学生。 梁衡一路受到不少女警的注目,周康:“梁教授,看不出来你还挺招女孩喜欢的啊。”梁衡冷漠。 梁衡:“要我去也可以,不过办完案件我要见一个人。” 温可:“是谁?” 梁衡:“宋昱。” 温可在没来警局的时候就听说了这起案件,不过他要见宋昱有什么目的吗,:“梁教授,宋昱,不归我管,我没有这个权利。” 梁衡冷笑:“以温队的条件不会办不到吧?” 温可:“果然是梁教授,没问题。” 就这样温可一行人出发去林庄,本以为会一帆风顺,没想到一路波折,危险重重。 第十四章:将计 梁衡他们一行人来到镇上,通往林庄的只有一条路,而且是山路,眼见天空渐渐暗下来, 周康提议先在县城里住一晚。 周康:“天黑了,要不我们明天再走吧,资料显示从这到林庄要一个小时呢。” 温可看了一眼梁衡:“你认为呢?梁教授。” 梁衡点头,:“也好。” 他们走进了一家旅馆,老板娘马上热情的迎上来:“三位是要住宿啊?”老板娘人老珠黄,但还是挡不住眼里透露着一股精明。 周康:“给我们来三间房。” 老板娘:“好的好的,您稍等。” 梁衡:“慢着,我们只要一间房。” 周康:“梁教授,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一间房你要我们三个大男人一起挤啊?” 温可也查觉到了问题,:“局里给的经费有限,你就先忍忍吧。” 梁衡从进门到现在都一直再观察这家旅馆,旅馆是由两成小洋楼组成,经过多年的风雨,小洋楼外表有了一些青苔和污渍,门口应该是白天有人摆摊卖鱼的,地上有很多鱼鳞和内脏,不知怎的,梁衡就是觉得这间旅馆怪怪的。 梁衡:“老板娘,你们还卖鱼?” 老板娘眼光一闪,抬头看着梁衡,:“是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最近没人来我这住宿,我们只能干一些副业。” 梁衡知道奇怪在哪了,整个旅馆只有老板娘一个人,按理说既开店又卖鱼,一个人是不能完成的。 梁衡:“老板娘,平常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老板娘脸色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她掩盖的很好,丝毫没有异常,不过这都被梁衡看在眼里。 老板娘:“是啊,就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经常累的腰酸背痛的。” 温可也注意到了,与梁衡的眼神相对,梁衡点头。 老板娘:“你们的房间在二楼,来我领你们上去吧。” 梁衡他们跟着老板娘上了二楼,楼梯是那种水泥楼梯,没有任何装饰,很粗糙,踩上去鞋底都是灰尘,两边不锈钢的扶手沾满了油渍。 他们来到了二楼,一条狭窄的走廊,总共只有四间房,两边对称。 老板娘:“好了,你们的房间到了。” 204,最里头的房间,打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周康:“老板娘,给了你这么多钱,你就给我们住这样的房子啊。” 老板娘:“这也是没办法,我最近太忙了,没时间上来打扫,见谅见谅。” 房间大概20平方米左右,中间只有一张木床,靠近窗边有一张矮脚圆桌,从窗往下看可以看到旅馆大门前的街道。 此时街道路灯忽明忽暗,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老板娘:“你们今晚就在这里住着,我先下去忙活了。” 说着往楼梯口走去。 温可关上门,并扣上了保险丝。 周康:“咋地这破地方你还怕有小偷啊。” 温可:“梁教授,说说你的发现吧。” 梁衡:“你们有没有从老板娘身上闻到一股味道?” 周康:“味道?没有啊。” 温可:“我好像闻到,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梁衡:“一个卖鱼的人,身上竟然没有鱼腥味,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还有那么大的工作量,每天就只有她一个人完成不也很奇怪吗?” 温可摸摸下巴,:“的确很奇怪。” 周康:“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只要住一晚而已,管他呢。” 温可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心倒是大的很。” 梁衡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暗示门外有人,温可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猛地把门打开,门外站着是老板娘。 老板娘手里端着三碗鱼汤,每碗里面都有一个鱼头。 温可:“这么晚了,有事吗?” 老板娘:“想着你们还没吃饭,我这煮了鱼汤给你们喝。” 温可:“不用了,我们……” 梁衡:“那真是让你费心了,我们就收下了。” 老板娘听到他们收下鱼汤,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笑意。 老板娘:“那就好,你们慢慢喝,有事就叫我。”转身走到了楼下。 梁衡在确认她没有回来的迹象后关上门。 周康刚洗完澡出来,湿湿的头发撩在后面,看见桌子上的鱼汤很高兴,:"饿死我了,刚好有吃的。“ 梁衡:“慢着。” 梁衡端起一碗鱼汤,沿着碗的边缘细细的闻着。 周康:“有什么不对劲吗?” 温可:“我本想拒绝,你为什么收下呢?” 梁衡:“你不是也觉得这家旅馆奇怪吗?如果我们过于谨慎的话,她会怀疑。” 温可也端起一碗鱼汤,闻着,:“鱼汤的香味虽然很香,但细细的闻好像有一股酸味。” 梁衡点头,:“虽然鱼汤的香味盖过了酸味,但细细的闻还是可以闻到的,还有你们看这些鱼头嘴巴都是同一个方向同一个开口。” 周康:“喝个鱼汤也这么磨叽,像你们这样早就饿死了。” 周康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对话。 梁衡:“快趴下。” 周康、温可、梁衡他们像中毒一样,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 老板娘:“我看那几个小伙子挺有钱的,先把他们的钱偷过来,然后再把他们大卸八块也不迟。” 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等下有他们好受的,我这特质的药可以让他们睡好久。” 随即有两个人影走进来,在他们身上摸索值钱的东西。 周康本想一个拳头打过去,梁衡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被装在一个推车上,隐隐约约的被推下楼梯,梁衡只感觉被装进一个箱子里,接着就听见车子启动的声音。 等他们睁开眼时,发现他们被装进一辆集装箱上,箱门已经从外面锁上。 温可:“他们要把我们拉去哪?” 周康:“刚刚怎么不打他个满地找牙,还把我手机拿走了。” 梁衡:“先不要露出破绽,看看他们想要把我们拉去哪,这件事可能跟我们要去的地方有关系。” 周康:“我去,这什么味道,好腥啊。” 车子里弥漫一股鱼腥味,箱子的边上粘着很多的鱼鳞和血迹,鱼的腥味混合着血的腥味,真是让人闻想作呕。 温可:“忍着点。”他虽这么说,但自己的喉咙里也是泛着恶心。 梁衡:“不对,这是人的血,加上尸体的臭味,可能是最近用来拉鱼,腥味才这么明显。” 温可:“你是说他们?” 梁衡点头,:“我是怀疑,但我还是不确定,大家等下务必要小心。” 马路好像有点坑坑洼洼,箱子被震的一簸一簸,里面的周康连连抱怨。 第十五章:就计 车子缓缓驶进一条乡间小路,小路两边是是低矮的平房,围栏里的的土狗凶猛地向车子犬吠,草丛里时不时跳出一只癞蛤蟆被车子碾压,村口旁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有用朱砂写的两个大字“林庄。” 狗吠声惊醒了梁衡,:“醒醒,我们好像到了一个村庄了。” 温可跟周康睁开惺松的眼。 温可:“等下你们务必小心行事,周康你要好好保护梁教授。” 周康伸了个懒腰,:“是。” 车子开到了村庄的最里面,这里地处偏僻,不会有人经过。 车子停了,箱门被打开,黑暗瞬间消失,灯光有些刺眼,恍惚有一个身形强壮,胡子拉渣的男人把他们扛下来。 梁衡趁机睁开眼,他们现在走的是一座木桥,桥的下面是一个大大的鱼塘,里面的鱼都聚集在木桥底下,虎视眈眈的盯着桥上行走的人,鱼的眼睛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桥的尽头是一间用篷布围起来的仓库。 仓库里走出一个矮小的男人,身高只有孩童大小,可是脸上尽显成熟。这就是所谓的侏儒症,俗称“袖珍人”。 “弟弟,妈那边怎么样?哟,又来三个,这些人肉质不错,看起来很紧实嘛,不像那些尸体,可以卖个好价钱了。”说着往梁衡的屁股上拍了拍,梁衡泛起一阵阵恶心。 大汉一脸不耐烦,:“你不要老是叫我弟弟,我有你这个哥哥感到羞耻。” 袖珍人叹着气,眼里充满了失落。 大汉把梁衡扛进一个房间里,把他摔在地上,这猝不及防的痛让梁衡闷哼一声,好在大汉把他摔下就走了。 梁衡睁开眼,两颗掉落的的眼珠死死的盯着他,猛地起身,周围都是血迹斑斑和污垢。 周康和温可也被扛进来,大汉随即把门从外面反锁。 周康看到眼珠吓了一跳,:“这怎么会有人的眼珠呢?” 温可:“我刚经过大厅,看见有很多的木板和木屑,中间还有一台简制的切割机,上面锯片还有血。” 梁衡:“这两个人是兄弟,矮的那个是个木匠。” 周康:“你怎么知道?” 梁衡:“从他的手指,木头会分泌树胶,树胶沾到手上不易洗掉,久而久之手指会变成灰黑色并且比较粗糙。” 随即从门外听到两个压低的声音:“林老头的肉真的老,鱼都不吃,明天去村头看看有没有人买。” 弟弟: “顺便把鱼也给捞去,鱼塘里的鱼太多了。” 这对兄弟,哥哥叫林鹰,弟弟叫**,他们的爸爸希望他们像雄鹰一样展翅高飞,可是因为村里的斗争,他爸爸被村里的人打死,林熊和林鹰去找警察,打官司,但是因为自己家里没钱,都失败了,从此,林家败落,林母用毕生的钱在县城买房招租。 林鹰他恨,恨村里所有的人,要不是因为他们,爸爸也许也不会死。 对于林熊,林鹰总是对他唯命是从,或许是因为想要弥补他逝去的父爱,林鹰他爸爸走时林熊还在他妈妈的肚子里,所以林熊一出生就没有了爸爸,或许是对弟弟的疼惜,对弟弟总是有一种亏欠感,但是弟弟嫌弃他的时候他又很难过,经常一个人喝闷酒。 第二天,林鹰把林老头的肉剁成肉沫当做鱼饲料散在鱼塘里,鱼塘里的鱼争先恐后,尖锐的獠牙呲呲作响。 林鹰捞了一箩筐的鱼和把切剩的肉拿到村口卖。 “哟,这不是那个矮子吗?怎么来卖鱼了?还有肉呢,这什么肉?”说话的是林大,一个地痞流氓,一脸的痘痘,小小的眼睛,明明二十来岁的小青年,看起来却像油腻大叔。 林鹰没有理他,继续招呼客人,一旁林大的老婆:“你别理他,给我一条鱼,和一块肉。” 林鹰:“好的,你们可不知道这个肉可是补的很,不仅去风湿,还强身健体。” 旁边的人一听竟然还有这个功效,都哄抢着,给钱的和没给钱的都有。 林蓉蓉刚从外面回来,看见村口有人卖鱼卖肉,自己也想挤进去。可是她瘦弱的身躯挤不进,只能乖乖的等着。 等到人走光,鱼和肉也卖完,林蓉蓉呆呆的站在林鹰的摊前,渴望的眼神让人怜惜。 林鹰注意到这个女孩,:“小姑娘,你也是要来买肉的吗?” 林蓉蓉:“嗯,我弟弟喜欢吃肉。” 或许是这个女孩让林鹰动了恻隐之心,:“小姑娘,你跟叔叔走,叔叔会卖给你很多。” 林蓉蓉:“可是我没有钱。”林蓉蓉难为情的扭着衣服。 林鹰:“放心,叔叔不收你的钱。” 当晚,林鹰把林蓉蓉带回了仓库。 林熊:“你疯了,带人过来你就不怕被暴露?” 林鹰:“可是她很可怜,只是想要一块肉而已。” 林蓉蓉害怕的看着林熊,突然她看见仓库的角落里,有用蛇皮袋装起来的东西,袋口有一只手伸出来。 林熊看着她:“你看到了吧?” 林蓉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不要肉了,我要回家。” 林熊阴冷的语气在她耳边,:“你骗人。” 随即林蓉蓉被他从后面打晕,拖进了房间锁起来。 林鹰:“弟弟,她还是一个孩子,放过她吧。” “只要是这个村的人我都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我要让他们吃着自己亲人的肉是什么感觉,哈哈哈哈”林熊的眼睛充满憎恨,表情狰狞。 林鹰没想到他竟然比自己还恨,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他的内心什么时候如此痛苦,是自己对他还不够好吗,他疼惜的看着林熊。 林鹰:“弟弟,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了,你不用插手。” 林熊:“闭嘴,你这个废物,你不知道为了你我从小到大受尽了多少嘲讽,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唉”林鹰深深叹气,他感到无比的绝望。 ……………………………… “姑娘,快醒醒,姑娘。”房间里温可跟周康拍打林蓉蓉的背。 林蓉蓉惊醒:“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温可:“你被人打晕了,被关在这里。”声音既温柔又有磁性。 周康笑嘻嘻的看着他:“温队,你可以啊。” 梁衡在一旁观察着林蓉蓉没有说话。 或许是温可的语气让她镇定下来,她相信了温可的话。 梁衡:“说说你为什么来这里?” 第十六章:逃走 梁衡的目光直射在林蓉蓉的瞳孔上,眼球都是梁衡的倒影。 她感觉到自己的瞳孔一点点的放大,他进入到了她的世界。 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一阵风撞击她的心门,她拼命挡住,却,徒劳无功,她震惊继而惊恐,想逃却被定住了。 风吹过,水无痕,只留下满地狼藉。 林蓉蓉双眼空洞,头脑空白,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周康震惊,他居然学会了读心术,师傅真的是偏心,居然只教他,心里有股不甘。 温可也震惊,:“读心术?我没想到世上竟然真的有人会读心术,现在我所知道的读心术一般是将患者催眠,在患者毫无抵抗力的时候进入他们的世界,可是梁衡竟然可以直接进入。” 周康:“看她的样子已经成功了。” 果不其然,林蓉蓉“哇”的一声哭出来。 梁衡:“你的内心早已支离破碎,是你在用最后的坚强一点点的拼凑完整,现在的你就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所有的隐忍、坚强,在梁衡面前土崩瓦解,悲伤,孤独化成了眼泪,一颗颗的泪珠划过她清秀的脸。 林蓉蓉哭的很伤心,梁衡从裤袋里拿出一包纸想要递给她,可是林蓉蓉一把抱住了他,在他的怀里哭得像个小孩。 梁衡身体一僵,有点不知所措看着她。 周康:“温队,我以为你是撩妹最厉害的,没想到梁教授是顶级的,高。”周康竖起了大拇指。 温可看着林蓉蓉没有说话,一种微妙的情愫在心田微微荡开,泛起阵阵涟漪。 林蓉蓉渐渐安静下来,:“我是因为弟弟才来这里,因为弟弟很喜欢吃肉,那个矮矮的叔叔跟我说这里有很多肉可以给我,所以我跟着他过来了。” 温可温柔的看着他,:“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被打晕吗?” 林蓉蓉:“记得,我看见了一只手,一只伸出蛇皮袋的手,我知道那里装了一个人,我当时很害怕,我跟他们说我要回家,我不要肉了,可是那个壮壮的叔叔不让我走,后来我就在这里了。” 梁衡沉思:尸体,眼球,一切都是那么的符合。 梁衡:“姑娘,你可知道这里?” 林蓉蓉点头,:“这里是林庄,现在我们在村里的最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这里。” 周康:“林庄?那不是我们正要去的地方吗?” 梁衡:“那么就是说我们要调查的案件跟这对兄弟有关。” 温可愤怒,:“竟让对一个女孩下手,真是畜牲,梁教授,既然已将知道案件的原委,我们联系警局吧。” 梁衡:“你先别急,我还不确定,虽然我们假装被抓到这里,但是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对我们怎么样,按道理来说,这里,我们分分钟钟都可以逃出去” 温可:“你是说他们故意的?” 梁衡:“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周康:“知道了还敢拘警,不想活了?” 温可:“我们可以先逃出去,与警局取得联系,后面来个里应外合。” 周康:“可是我们对这里不熟悉啊,况且又没有联系的工具。” 林蓉蓉:“来我家,阿爸走时留给我们一部手机。” ………………………………………………… 在仓库外,林鹰和**在外面守着,林鹰:“那几个警察怎么办?” 林熊:“妈让我们不要乱动,留着有用。” 早上林鹰像往常一样到村口摆摊,林熊把鱼拉到县城。 仓库里,梁衡他们逮到机会逃出去。 林鹰正在把肉摆到案板上,但是已经没有林大的身影,桶里的鱼嗅到案板上的血腥味贪婪的露出獠牙。 “听说里了吗?林大不见了,他老婆在家里哭呢。” “可不是嘛,林大的老爸被掘坟,林大又不见了,这林嫂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老天爷在惩罚她呢。” 村口里的人挤在林鹰的摊子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呢。 林大家的事已经成为他们的饭后闲谈,好像是谁家的阿猫阿狗死了那么简单。 林鹰冷笑,这就是所谓的人性。 后来村里的人变得越来越少,林鹰案板上的肉变得越来越多。 村里的人都很惊慌,大家都围在村口里讨论,林鹰的鱼和肉都会被村民们顺便买回去。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