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那我回去亮剑吧》 引子前言 大家好,我是李某,也可以叫我66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写这本书,甚至我现在坐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我的主角要做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写,我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想好。 期初,是因为我看了一本网文,我也知道文笔没有那么强大,可是我,我出不来,看完之后很久,我都没有出来。 于是,我做了这个决定,既然我出不来,那我就加入吧,来,亮剑! 李某不知道能不能把这本书写好,甚至我连大纲都没有,但李某会努力的,若是连第一次都坚持不下来,那我这豪言壮志岂不是笑话? 这是李某的第一本书,希望各位可以喜欢,若是火了,可千万别给李某充钱!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心女人 “爹!爹!别睡了爹,有人要找您,高叔叔不让,他们打起来了!”一个圆头圆脑,扎着一个冲天揪,看着不过三岁的小男孩,此时正摇晃着那个被他叫做爹的男人。 男人缓缓将身子翻了过去,手向后一摆:“臭小子,别吵爹午休,去找你三娘。” 小男孩倒是不依不饶,吭哧吭哧的便爬上了床,小大人似的揪起了男人耳朵:“爹,妈妈们出门前可交代我了,她们不在的日子里,我要好好看着你,家门口有人闹事您都不管,我可是要告状的!再说了,今天是哥哥登基的日子,您怎的还要睡觉?” 一听此话,男人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糟了!忘了今天你哥哥登基了,这下惨了,三娘她们回来定要我好看...”男人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要说这些女人也是,说走就走,还真就不喊我一声了,我不就睡个午觉吗,不过老高也是够意思,叫他看好门,真就看挺好...”想到可能是老高没让几位夫人进他的屋子,男人更是一头虚汗,心想回头定要治治这老高,不就是昨儿多灌了他两壶,怎的如此记仇,玩得一手祸水东引。 迅速将衣服穿好后,男人一脚蹬上一双黑布鞋,到门口拿了一件像算命先生似的褂子,顺手将门沿上的一把剑别在腰上“走,臭小子,今天家里都没人,老子带你长长见识!” 来到大门前的路上,男人已是气喘吁吁,轻抹了一下额头:“娘的,当年就不该找老头子要这么大的宅子,跑死我了,等闲了定要弄几辆自行车出来。” “爹,什么是自行车?”小男孩瞪着圆黑圆黑的眼睛问道 “你不管,下次告诉你,这可是爹给你娘准备的惊喜!”男人一脸贱笑的说道。 听男人说此话,小男孩也是贱贱的笑道:“好嘛,那爹爹给我些什么让我不告诉娘亲呢?” 男人心中一惊,想到,这臭小子不愧是我儿子,人小鬼大,就比他老子差一点点! “不急,把眼前的事处理了再说,顺便让我想想怎么讨好你这混小子。”先把这小子忽悠过去再说吧,反正小孩子记性差,说不定一会就不记得这事情了,男人心想。 而此时的大门外,正有四个人斗在一起,刀光剑影间不时有火花蹦出,看来是动了真火气。 那狠狠守在门口的应该便是男人说的老高了,这老高长得足有九尺高,穿的一身蓝袍,手中使的是一把四尺长的大刀,看上去分量十足。 但就算身高如此高,并且用着这么有分量的武器,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身法,反而更是灵活,足以见得这老高的功力不低,只见他在另外三名黑衣剑客之间不断穿行,一点也看不出吃力地样子,反倒是那三名黑衣剑客被老高逼得不停后退,其余看戏的人将他们围在一圈,而男人就在通往门口的路上,看着大门外的打斗拉着小男孩慢慢地向前走。 突然,那三名黑衣剑客齐齐向后一退,互视一眼,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似的。 只见他们右腿向后一拉,一个漂亮的弓箭步,蹲的极低,左手剑指自剑尾开始向前抹向剑锋,右手配合着一齐向后拉去,随着他们左手慢慢抹起,周围吵杂的声音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剑锋不断地颤动着,一点幽黑的光出现在三人剑锋。 “这是...”男人看着这个姿势,眯起了眼睛,“清宫决”。 “清宫决!”老高也是看出这个招式。 “这下不太妙啊,这女人,果然还是来了吗,我是出去还是不出去呢...虽说这一手他们三人使出来老高不至于顶不住,但难免要受些小伤啊...可我一旦出去了,可就被那女人逮个正着了,不行,躲起来,正好治治老高,叫他吃些苦头,免得以后喝不过我又用夫人们来搞我!”男人似乎是认识这一招,也好像看明白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了,想到他们的功夫不能将老高怎么样后,男人便拉着小男孩偷偷跑向了一旁的狗洞,钻出去后挤在了人群中。 “还是看戏舒服。”混在人群中的男人将小男孩托在了脖子上骑马,这时三名黑衣剑客也像是准备出招了,三人剑上不断发出“嗡嗡”的响声。 “看招!”唰的一下三人便向老高冲了过去,三人化作三道黑影,速度之快换做一般人怕是都捕捉不到,而对面老高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看出“清宫决”的时候便也使出了自己的看门招式,这时也是毫不畏惧的对着三道黑影迎了上去,只听场上不断发出“叮铛”的响声,加上刀剑撞击打出的火光,哪怕这些看热闹的不知其中门道,应该也是明白,这双方定是武功高强的好手。 双方招过十来式,也未曾分出个你我,但男人却看的明白。“这老高功力确实退步了啊,天天喝花酒的确害人,搁十年前两招就把这清宫的小黑蛋儿解决了,从明天开始得给他加练!不过大局已定,老高还是赢了。” 话罢没过两招,便见场上凭空溅出两道血线,从天上洒落下地面,落得旁人身上吓得那群看戏的都大叫的向后退去。 这一见血,双方也算是过完招了,都落回原地,只见老高左肩到胸口有着一道伤口,说不上深,但也的确不浅,可老高却像无事人一般,站的个结实。 而对面三名黑衣剑客中间那人,已经是右腿跪地,单手拄剑撑着自己,另一只手则捏着自己的大腿不断颤抖,大腿不时有鲜血喷出,看样子是伤了动脉,到这时局势也就明朗了,他这要是不及时止血,可就人无了。 “你们几个小黑鬼速速退去,高某可留你们一命!”老高将刀一甩,把残余在刀上的血甩在了地下,随后用刀蹭了蹭裤子,别在了背后。 此时对面三人不服也不行了,毕竟一人已是无法继续参战,可这三人也不走,也不动弹,就杵在那里,低着头,像是要说什么,但又不知该不该开口一样。 又过了一会,其余两名黑衣剑客可能是看中间那位真的要顶不住了,还是开了口:“高大哥,今天见不到李公子,我们回不去...”这话说的及其委屈,但聪明人却一下就能听出来,他们说的不是不回去,而是回不去,可想而知,他们三人见不到这所谓的李公子,他们就得死。 “死可能不至于,不过按照那丫头的脾气,滚蛋是免不了的了...”男人躲在人群里偷偷说道 这时头上的小男孩低下头看了看男人“爹,为什么见不到您他们就回不去啊,是不是跟您平时回来晚了娘亲不让您进屋一样?” 这混小子,不晓得看见了多少次自己吃瘪,这我还有当爹的威严吗?想到这男人便伸手狠狠拧了一下小男孩的屁股“小孩少说话,容易挨打!” “我三哥在午休,不见人!不走的话,你们就在这自我了断吧。”老高却是一点也不给这些人面子,说完便转身要向门里走。 而就在老高转身的一瞬间,一声铃音响动,那铃音清澈无比,像深林中百灵鸟的歌声,像盛夏吃到的冰食,仿佛将一切净化般给人舒爽,可随后跟着铃音说出来的话,却一点没有叫人舒爽的意思“我清宫的人,要死要活还轮不到你这傻大个来做决定吧?” 听言老高便是一愣,像机器一样把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一脸讪笑对着空气,说话及其小心:“杨宫主...您老原来在啊,早点出来嘛,何必打打杀杀的,折煞小弟了。” 而人群中的男人也是身躯一颤,马上把小男孩抱了下来,一边捂住小男孩的嘴,一边往人堆外挤去,可无奈人是越来越多,他俩反而被人流挤得离中心更进一步“混小子你可千万别说话奥,你敢动一下嘴,一会到宫里我叫你娘一口吃的都不给你!”男人狠狠地说道。 忽的一阵香风吹过,不知用了什么功法,这人就已经落在了地上,先被众人所见的,是一只光洁的脚丫,右脚轻轻点地,随后左脚落下,“叮~”又是一声铃音,人们顺着那小脚丫向上看去,纤细的脚裸上系着一根红绳,脚背的方向是一个金色的小铃铛,再向上穿的是极具苗家特色的裙子,下方坠着一圈银饰流苏,整体颜色幽蓝,衣服上不知纹着什么图案,让人看上去就直觉的晕眩,而人们最后看到的,才是那洁白的脖颈,还有那宛如精心雕刻出来的面孔,一张刚刚好的鹅蛋脸,黑色的柳叶眉,加上黑的反光的眼睛,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鼻梁不高,鼻尖倒是蛮小,嘴巴也很小,却有着琥珀色的唇色,给人一种特别的韵味,她的下巴正中心有一颗非常小的痣,就像有些女人为了美感而自己点出来的一样,可她的,一定是自己长得,让她更有一番独特风味,一头黑发盘起,这代表已为人妇,头上戴的头饰与衣物一般,一看便是边疆苗家的头饰。 “我清宫的贴身护卫你高大傻能不认识?少给老娘装蒜,叫那姓李的出来,不然你也别想回去了。”话音很轻,声音很好听,像极了百灵鸟,可那言中带着的威胁,却让老高不敢呼吸,感觉只要动一下,他老高今天就永远都进不去这宅子了。 老高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敢动,脑子却飞速转动,心里正想着如何能把这杨宫主打发了,“她跟我三哥这点事可真是纠缠不清,我寻思三哥今天不叫人进去就是躲着杨宫主呢,这可如何是好?” 老高想辙的时候对面这位百灵鸟可没闲着,不知从哪抽出一柄软剑,细有指宽,长约一臂,只见她一抖,那软剑就蹦的笔直,她左手剑指,右手后拉,虽没那几位黑衣剑客的弓箭步夸张,但她这轻松的动作却让老高冷汗直流。“这他娘才是正儿八经的清宫决啊...这正主儿用出来,小爷还能有命吗,三哥啊,三哥....” “姓李的,我数到三,你不出来,我就让这傻大个的尸体在家里等你!”百灵鸟银牙一咬。 “一!” “三!” 周边的风都静了下来,只见女人已经消失,而老高已经闭上了眼,心想道“三哥,最后求你把我做个标本放在家吧。” 听到一后就是三,男人想杀出去就已经来不及了“这丫头果然还是这么不按规矩出牌!坚持住啊老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傻人有傻福啊...这一剑不死把你拉宫里怎么都治好了!” 这面老高已经感觉到脖子上一股寒气逼近,却也无可奈何,在百灵鸟的功力下,老高似乎连动都动不了,而就在这时,众人听到了一个小孩的声音 “爹,这个姐姐脚上的铃铛怎么跟您的一模一样呀?” 女人的剑停在了老高的脖子前,顺着声音望向了男人,四目相对,场面一时寂静。 这个时候男人才想明白,自己的剑谱上,为什么第一张写的是,“小心女人!”? 从一而始 九月八日,当是农历七月廿一。 湖畔靠岸处一艘小渔船上站立着一个男子。 男子叫李一二,据老爷子说,是七月从外边捡回来的,当时看他还有气儿,顺道就带上了,不过再具体些的事情,老爷子却不愿与他多讲,这老爷子也是奇怪,上半脸嵌着半张铁面具,下半脸长着一撮白胡子,看不出何种模样。 老爷子听他这名字,觉得不好听,便给他起名李三,他心想,这李三又能有什么好听的呢?但也并不碍事儿,名字对于现如今的他来说,就是一个代号,叫什么并不重要,没有人会在意。 不过老爷子倒是传他些拳脚功夫,叫他每日勤加练习,虽然按照老爷子的说法,他这十年又八的岁数已是练不出什么东西,但他对此还算是很有兴趣,毕竟原来那个地方也没有这上天入地的神功不是。 多的不说,多的不想,既来之则安之,我终归是能做些什么的,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三妻四妾!!想到这,他便从船中走了出来。 “啊!真是舒爽”李一二伸着懒腰迎着下午湖面的秋风。 岸上有青烟飘起,顺着烟飘来的还有一阵肉香,只见一位老者在锅里不停搅动,看着像是要出锅了。 “三儿啊,起来了?过来吃饭吧,吃完饭还要继续练功。”老者笑着对他说。 还没等话全进到耳中,他便已经从船头跳了过来,一边从锅里拎出一块肉扔进嘴中,一边嘴中呼哧呼哧的喷着热气,含糊不清的说:“老爷子,有一说一,您这手艺可真不赖。” “单就这一手炖肉,咱爷俩合伙开个全国连锁品牌加盟店可有的赚了!” 老者似是被这马屁拍到点子上了,笑得更开心了,给李一二递了一双筷子说到:“一天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什么连锁…品牌啊这些,老头子我听不懂,但这炖肉,你小子确实是有眼力价儿!” 接过筷子李一二更是停不下来了,本来光着手抓还忌惮一下刚出锅的热度,这下有了筷子就可大施拳脚了,一口接着一口连话都说不出来,不一会儿就把一锅肉吃了个精光,听老爷子说,这炖肉可是当年老爷子从军时候,老爷子的夫人随军天天做给将士们吃的,能将这大锅饭做到如此美味,难怪老爷子顶不住夫人呢,不过有关夫人,老爷子倒是很少讲,不过老爷子不愿意说,他也知趣儿的不问,怎么说老爷子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会害自己,他是个有小聪明的人,非礼勿听,非礼勿问的道理,他自然是明白。 摸了摸吃到圆滚的肚子,李一二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老爷子,明儿少来点肉,咱得荤素搭配,不然容易营养不良,而且天天吃这么好,您给我嘴都养刁了。”他用袖子擦了擦那油嘴。 老者看来也是没少听他这些稀奇古怪的词汇,并没怎么在意,倒是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就让老者想治治他那不老实的嘴。 “明天有事,我们出去吃”说完老者又想了想。 “一会加练!” “明天居然要出去?来这一个多月老头子可从没把我放出去我,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加练是什么鬼啊???” 这话听的李一二双腿一软,心想白吃这么多了,一会不得都吐出去。 “老爷子,我这吃太多了…而且最近有点消化不良,便秘,腰腿疼痛,要不今儿您给我请个郎中吧?” 老者面色突的一厉,将那锅勺在锅上一敲“哼!郎中?你小子今天练不出个一二三,我看是要给你请个丧钟了!” 李一二一看老头子变脸了,飞似的就跑进了后面的竹林中,边跑边说:“老爷子我练!今天非把这病都练好了!买钟的钱留着做肉吃吧。” 岸上的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怎么变得跟这臭小子一样嘴里不老实了,不过这样倒是快活…哈哈哈哈,难得清闲,难得快活啊。”说罢拎着锅坐到湖边开始清洗。 一旁竹林中李一二正练习着老者教给他的功夫,边练边想着这段日子。 听老头子说从他被捡来到这苏杭交接处之前一直都在昏迷,但奇的就是这船刚一靠岸,他就醒了过来。而李一二作为一个穿越的人,自然没想告诉老者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他给老者的理由是因为他闻到了故乡的味道,所以突然就醒来了。 而老者仿佛并不当回事儿,也没有细问他的来路,在李一二眼中,这个穿着朴素的老人并没有那么简单,不说那带着半张铁面具的脸,单看那老人的手,就一定不是什么渔民,这老人手指奇长,无褶无皱,其他地方与正常老头子并无不同,但最奇怪的也就是这点,让李一二经常想这老头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保养秘方? 不过两人相交并不非要知根知底,所以默契的二人就每天一起钓钓鱼,谈谈国家形势与政策,聊聊诗词歌赋人生哲学,也时不时给老者讲些天外飞仙妖魔鬼怪,老人最爱听的是西游记,他经常提出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问李一二,这最后取了经成了佛的,到底是那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使得随心铁杆兵的六耳猕猴,还是那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使如意金箍棒的灵明石猴? 不过单就这个问题而言,两人却一致的认为,最后取得真经的一定是那六耳猕猴,而真正的灵明石猴早已在灵山被六耳猕猴打死。 后来老者问如果你是那佛祖,或者你是那观音,那唐僧,是那诸天神佛,你会作何选择?对此,他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告诉老者,在神佛眼中,谁消失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可以乖乖做那头戴金箍,冷血无情一心向佛的斗战胜佛。听此老者哈哈大笑,拍拍李一二的肩膀说到:“我大秦后继有人啊!” 偶然一次他与老者说到那上天入地的武侠情节时,老者便问他要不要学些拳脚功夫,起初李一二并不当回事儿,还以为是老爷子与他开玩笑,直到那看上去年近花甲的老人只单单一拳就打碎了一根如腿粗的树时,他才明白,原来这个时代,武林功夫不是什么传奇故事。 跟随老者学习武功这一个月,起初只是天天扎马步,打些形势套路,并未有什么感觉,不过他也不急,心知这种东西不是一蹴而就的,若是练他个十年八年,指不定也是一代张无忌,不过自从老者说他这岁数已无法达到那种高度后,他便转变了策略,既然做不了拳打少林脚踢峨眉的张无忌,那我李一二就做个花拳绣腿左拥右抱的韦小宝吧! 后来随着他每日坚持不懈,也是感觉到自身的变化,身体越来越轻巧,力量也是越来越足,之前自己划船到湖中心都要累个半死,可如今他划几个来回也不见疲色,最重要的便是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股气了,李一二想,可能这就是内力吧?想到这,他更加用心的练起了套路。 这面老者收拾好了灶具后,已然是黄昏时分,从怀中摸出了一根玉箫,整体翠绿,做工精致,一看便不是寻常物件。 一阵旋律响过,老者身边凭空出现一人,那人看不出男女,看不出身形,整体像一个黑色水桶,外面一圈黑色圆袍从肩膀处一直落到脚踝,最下面可以看见是一个勾了金丝的长靴,头上则是戴了一顶渔夫帽般的样子,周边一圈长纱遮住了脸,此人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看起价值不菲,剑鞘剑柄和鞋子一样,通体黑色勾着金丝,柄尾系着一个圆形玉坠,颜色与那玉箫无异。 这人站的笔直,也不言语,一动不动,若此时是黑夜,这人站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看得见。 老人把玉箫收入怀中,看着漆黑的湖面缓缓说道:“明日我带他去趟城里,见一位老朋友,你看好这小子,这小子第一次进城,莫要让他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黑色水桶并未回话,只是那帽子动了动,像是表示明白了,随后一阵风动,就已无踪影。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月亮接手了夜晚的时间,天上一片云遮住了半个月亮,让夜晚到来的更早了些,秋天的晚上风很大,竹林中的李一二也打完了最后一轮套路,脱下了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漏出了结实的上身,这些日子把他的身子锻炼的不错,看来老爷子教的这功夫确实可以,抬头看了看天,已经很晚了,随后他说到:“时候差不多了,回船睡觉!不知道老爷子明天带我去吃什么宝贝东西?” 说着便准备向林外走去,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一阵奇怪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舒服。 他一下转过身去,对着身后那一片黑暗说到:“何方妖孽?偷看小爷的身子,赶紧滚出来,小爷饶你不死。” 黑暗中自然是没有回应,只有那晚风吹过竹林留下的“沙沙”声。 但李一二对自己极其自信,他可不认为是自己听错了,慢慢静下心来,眯着眼睛细细观察着,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风吹动云彩,一点月光照在了前方,似是有几点光芒闪过,眼尖的李一二可没有放过这个细节,果然有人! 他脚一踩地他便向那反光处射了出去 “正好试试我这功夫有没有长进!” “这人不知什么来路,我这三脚猫功夫也不知道打不打得过,得贴近点先来一套试试水。”心里这样想的,手里也是这样做的,刚一接触双方便斗在一起,只见李一二与那闪着点点金光的人贴的极近,一拳一脚皆是对着命门打去。 而这对手不慌不忙的接着招,只是破招与躲闪,一招也不出,可这从容不迫的样子让李一二有些头痛,他每一招都像是打在棉花上无力,招式被卸的透透的,叫他不知道如何破这个局。 李一二单方面攻击打了许久,自己已经累的够呛,缺见对方大气都不喘,看来自己是遇到硬茬子了,来这个世界第一仗就打个这么厉害的,他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主角了。 可光想这个是没用的,李一二心里说到“既然你不动手,那我就出狠招了,打了这么久也看出来你是个人了,既然是个人,那我就不怕你,是人就有弱点,人体知识我还是懂的,接招吧,我这招叫做,猴子偷桃!” 说完他便一手从下面向上捞去,这一手让对面那人根本预料不到,先是一愣,但看清李一二这招的意图后,那人顿时眼色一变,像是动了真火气,第一次主动出了手。 只听“咔”的一声,他就已经面朝下被按在了地上,那人已是坐在了他的身上将他压住,出“猴子偷桃”的那只左手此时反剪在身后,看那无力的样子似乎是已经折了,一只黑色勾金丝的靴子正死死踩在他的脸上。 此时被压在地上,承受着断手的剧痛却动弹不了,只能不停的颤抖,身上已是冒出冷汗,这时候也只能认怂了,想到这他便开了口:“大哥,大哥我看你也没想杀我,这次算弟弟不好,使那下三滥招数,下次,下次一定不用了,你快给我放了吧。” 听得此话身上的人没有出声,只是又用力拧了一下那断手,像是再问他还敢有下次? 这一下更是疼的李一二话都说不利索了,感觉再来一下他就要晕过去了“下不为例…下…下不为例…” 说完他就感觉脸上一松,那压着他的人也起来了,他赶忙站了起来,天上的云也散了,月光照下映在二人身上,这时他才看清对手的样子,这…这怎么像个水桶呢? 不过他肯定不敢说出来,不然怕是嘴也得折了,心里过过瘾行了,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上衣,对那水桶人说到:“那…我先回去了?您老慢慢享受月光哈”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船里跑去。 “等我回去叫老爷子来,凭老爷子那功力,一拳就给你崩碎了!”可等到他好不容易跑到了湖边,却没看见老者的身影。 “平日都在这钓鱼,怎的今日就没人了?怕不是休息了,老爷子?老爷子!”李一二边叫边向船舱里走去,谁知前脚刚一他进去,他便向见了活鬼一般啊啊大叫起来! 只见刚刚扭断他左手的水桶人板正正的坐在床上,像是等他回来似的。李一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两个人就在这船舱一站一坐盯了许久。 “算了,反正小爷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人死鸟朝天,怕个卵!反正这人不说话,我便当是个水桶。”心想到这,他便大胆走了进去,也真的不理那水桶人,自顾自的拿起炉子上的热水,给自己沏了杯老爷子的茶,不愧是老爷子的茶,只见那茶刚被水一冲就溢出一股奇异清香,李一二每次练功回来只要喝这么一杯茶,浑身的酸痛都没了,所以他每次回来都偷这么点给自己喝上,老爷子也从未管过。 剩下的热水倒在盆中,等茶的时间就拿起了帕子,笨拙的用着右手擦着身子。 房间里不断溢出茶香,李一二看差不多了,拿着茶就走向了床,水桶人坐在床尾,他便贴着水桶人坐在了一起,断了的左手正贴着水桶人,右手端起泡好的茶小小嘬了一口。 “他娘的,老爷子这茶怎么就这么好喝呢,回甘,生津!而且今天怎么觉得这茶更香了,比平时味儿冲多了啊…”说到这,他觉得边上的水桶人好像动了一下。 李一二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想到这他就站了起来,搁着船舱里左闻闻右闻闻,闻了一圈,最后闻到了这水桶人身上,一股浓浓的茶香,好像这水桶人才是真正的茶一样,“你不会是给老头子卖茶的吧?怎的身上如此浓厚的茶香?” “太香了…再闻真的要死在这水桶里,”见水桶人不说话,他坐回床边把剩下的茶一口干掉,那不老实的劲又上来了。 他主动问那水桶人“你是不是认识老爷子?” “你叫什么名字?” “你哪里来的呀?今年多大了?” “你是男是女?”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那看上去像机器一样的水桶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点点头,摇摇头?”李一二心里想着,这可是水桶人第一次跟他互动,有反应就说明有戏!随后又接着问到。 “你的意思是,你认识老爷子,但没有名字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自己年龄?” 那水桶人又点了点头。 “嘶”李一二倒吸一口气,这老爷子都认识的什么奇人异士,古怪古怪… “害,既然你认识老爷子那我们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吗,今天弟弟错了,给你赔个不是!”一脸讪笑的他站了起来,左手捶在下面,右手单手做了个作揖,模样滑稽的要死。 那水桶人盯了他一会,便一把抓住了李一二的左手,疼痛感瞬间袭来,痛的他脚底都是一软,他心想“这水桶人又要做什么,我哪里又惹到了?” 只听又是“咔”的一声,李一二的手便复原了,这一手可给他开心坏了,连忙动了动自己的左手,发现与之前并无区别,一把就抱住了对面的水桶人。 “谢谢大哥啊,原来不是断了,我就说大家都是自家人,水桶大哥怎么舍得让我的五姑娘不能用呢!” 那水桶人倒是被他这样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推开了他,而这时李一二也注意到了这水桶人身旁的那把镶着金丝的剑,那剑柄下挂着个圆形玉牌,上面刻着单字一个一! 李一二摸了摸下巴,指着那玉牌对水桶人说到。 “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一一吧?” 水桶人顺着他的指头看了看那玉牌,把它握在手中慢慢念到。 “一…一一” 牛刀小试 “对,大哥你以后就叫一一了,有名字了!”李一二继续说道:“不过这个一没有这个依好听,你看啊,我写在你的手上。”说着便要去拉依依的手,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 别看这面依依还处在很懵的阶段,但凭李一二那三脚猫的功夫,想抓到依依的手还是太难,只见依依灵巧的向后一翻,侧过身团在床上,将身子藏在那黑袍中,依依似是有些不知所措,便伸出一只手随意一挥,船内的烛光便是被扇灭。 “睡,明日...还要同行” 而船外不远处,老人轻轻地笑道:“这小子,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一居然和他开了口。” 船内黑下来后李一二也只得躺下,二人一左一右背靠背躺在小床上,这依依睡没睡他不知道,他反正是睡不着了,虽然依依灭烛那一手极快,可他的眼神也不是盖的,那纤细又长的出奇的手指,那毫无褶皱的皮肤,跟老爷子的手,真是一模一样,看来这依依是老爷子搞来的,真是可惜,要是能摸一下那小手,说不定... “不过他俩练得怕不是同一种功法?感情他俩还真有点关系,不对....这么练下去,那我这手?”想到这,他了个激灵,算了,还是先睡吧,明儿说什么也得跟老爷子问清楚了。 夜过一宿,第二日早上起身的时候,身旁已是无人了,伸手探去,床上还有余温,看样子也是没走多久,起床收拾好了以后,李一二一脚踏出了船,伸了伸标志性的懒腰,然后便听见身后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 “三儿啊,昨夜睡得可还好?准备出发了,今天没有早饭,留着肚子我们去苏州城里吃。” 这话听到李一二耳中却听的刺耳,心想这老头一定啥都知道,昨儿指不定在哪躲着看我被揍呢,等我一会进了城,定要吃回来!苏州不是鱼虾大闸蟹吗,我非把我这胳膊吃回来! 边想边上了岸,老爷子和依依此时已经在岸边等好了,这老爷子不知从哪弄了两匹马,这两匹马看着就健硕,定是两匹好马。 “不打不相识,你俩就坐那匹,你没有马,看你也不像会骑马的人,老头子我也没给你带,而且进城以后,你不叫李一二,你叫李三,记住了!”说着老爷子就上了马,那样子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个花甲之人,不过也是,哪有老头一拳把树轰碎的呢?他说是,那就是吧! 李三扭头看去,依依已经骑在马上,那一身水桶似的装扮在马背上真是违和的要死,依依并不在意这些,动了动帽子,像是告诉李三再不上来我就走了。他还是能读懂依依的帽语,赶忙跑过去,费了半天劲才爬了上去,上了马这风景一下就不一样了,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他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个骑马游离四方的侠士一般。 正在臆想自己在这陌生世界大施拳脚的时候,马儿已经动了。 只听一声“驾!”两匹马便一同奔了出去,坐在依依后面的李三哪里料得到,差点被这马儿的启动掀了下去,不过还好,他一把抱住了依依的腰。 抱着腰的李三感觉抱住了一条水蛇一样,这腰...怎的又细又滑? 依依显然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被李三一抱,身子马上就颤了一下,扭过头来死死盯住李三,虽然隔着黑纱看不清,但李三还是感觉到那纱后的寒光, 这就是...杀意吗? “别别别,大哥,小弟无奈之举,不然我就掉下去了,不是故意...不是故意” 听完依依便扭过了头,似是轻哼了一声,不过也再没在意李三这举动,就这样,三人两马踏上了进苏州城的路。 话说这苏州离李三他们的小湖并不远,凭着两匹宝马的脚程,早上出发,中午三人便是到了这苏州城门口。 搁很远李三就看见了这城门,一直在马后催着依依加快速度,像是看见什么新鲜物件儿似的。“嘿!这城门修的可真是气派啊,跟我历史书上看的可一点不一样哈。”说话的便是李三了,来这里头一回见到真正的古物件儿,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没见识的傻帽,翻身下马,他自顾自的一边念叨些什么一边向城门走去,东摸摸西摸摸,城门口排队等着很多人,看上去有城里的,也有背着行囊进来卖货的小贩,李三摸着摸着,两把刀便驾在了脖子上。 “什么人?偷偷摸摸在这里摸索些什么?”不用抬头看,李三也知道,这二位定是那守门的卫兵。 “两位大哥,刀放下刀放下,看你们生的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小弟我是什么人你们不是一清二楚吗。” 这话说的两个卫兵一头雾水,不过这马屁拍的倒是真好,还未等他二人张口,李三就继续说道:“我就是郊区的渔民,进城来寻亲戚来的,看我这没见识的样子,倒叫二位帅大哥起疑了,怪我怪我,嘿嘿。” “行,那你下次注意!”说完,两位被马屁拍晕的官兵就将李三放了过去。 而后面马上的老爷子和依依这时才慢吞吞的骑着马走向城门,依依只是给官兵看了看那玉牌,官兵就像见了亲爹是的哈了起来。 “这老头子,倒是一肚子搞我的坏水儿...不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那玉牌官兵看了就跟见了圣旨似的,我李某怕不是遇见了微服私访的皇上哦...” 不过深了李三也没多想,真是皇上又如何,真是皇上的话他也是在船舱里听我大谈国家政治和西游记的老头子而已。倒是几句马屁就将这两个官兵打发的明明白白让李三颇为得意,小鼻子都快翘上了天,后面进来的依依二人将马放在城门处的置马处,两匹马站在那几匹军马之中都显得格外出奇。 安置好两匹宝马,三人就向城里走去。 这苏州城内花花绿绿,再加上秋天正是苏州有名的大闸蟹产季,到城内旅游观光的人络绎不绝,通往城内的大街不断传来吆喝声,左右两排尽是商户,看的李三眼花缭乱。 只见李三拉着两人,左拿一个糖葫芦,右拽一个小首饰,还不停的想掀开依依的帽纱想给依依吃糖葫芦,依依却也是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看了看老爷子,像是在求救。 老爷子倒是乐得看这李三逗弄依依,装模作样的看着两边的商户,似是在寻找落脚的地方。 依依见状,也只得依着李三来胡闹,自己默默低下了头,从他手里拿了一串放进了黑纱中。 走了约莫五分钟,老爷子带着二人在一处酒店前停了下来,这酒店名字起得倒是极好,‘春雨楼’,正所谓,春雨欲来花满楼啊,说是酒店,但这店更像是青楼,门外装修极其气派,看上去就像只招待高端人士一般,门口站着的不是两个小二,而是两个腰肥膀圆的老鸨,画着风尘十足的妆容,一脸春笑扭着那肥大的腰身向三人走来。 “三位爷,里面请啊,您几位来的真是巧,我们楼里新来的花魁正准备唱小曲儿呢~”这是左手的老鸨在说 另一位更肥一点却直接上手挽住了李三的胳膊,那一笑更是将脸上的肥肉都挤在了一堆。 “您几位一看就是大客户,快进来,我叫姑娘们好生招待各位爷。” 李三哪里见过这阵仗,过来前自己就是个雏儿,更别提自己来这后年龄反而更小了两岁,说不慌那都是假的,不过他心里也想,要是这俩老鸨好看些,说不定他还真就进去了。 “老爷子,您看...” 老爷子倒是摸了摸胡子:“我看什么,进去吧,我们今天就在这儿了。” “您真是为老不尊啊,不过我先说好,是您叫我进去的奥,我可不是为了看花魁。”这话李三说的是言辞义正,那脚下倒是跑的比谁都快。 最开始说话的老鸨留在门口继续揽客,而那抱着李三胳膊的更肥老鸨则领着三人入座,这一进店门李三就发现这店内真是另有乾坤。 只见这店足有五层,一层二层都是食客,三层貌似是客房,四层才是青楼,那五楼倒是看不太清楚,被一层粉色屏风挡住,看上去像极了自己那里的荤场。 “老妈妈,你们这他娘还是个大型会所啊.....搁我们那关十年可顶不住。” “您那?瞧您这话说的,您说着大秦语,莫非您还不是我大秦人了?您真会开玩笑,您就别打趣我这老太婆了,不过大确实是大,我们这可是江南第一大的酒楼。”说着老鸨捂着嘴开始笑起来,那脸上的肉更加挤在一起,看的林三浑身鸡皮。 老鸨带着三人上了四楼,正准备坐下,李三开口问道:“老妈妈,这五层,是做什么的,为何不带我们上去瞅瞅?“ 这话刚一问出,老鸨便是面带难色,随后说道:“几位爷,不是我不带您几位上去,只是,这五层都被那丁公子包下来了,就是我们...今天也不能上去。” 听得这老鸨口中的丁公子如此财大气粗,李三也是来了兴趣,赶忙追问道:“那这丁公子包了这第五层是要做什么?” 那老鸨也是嘴巴闲不住的人,拉了张椅子就坐了下来。 “听说啊,丁家的才女大小姐过生,丁公子及其疼爱这妹妹,便宴请了苏州城内各大才子一同为她庆生,而且啊,这次庆生可不一般” “哦?神神秘秘的,倒是给我说说,怎么个不一般法?过个生还能过出个花花来?” “害,瞧您说的,据说这次庆生以诗会友,谁能拿得这苏城第一才子的头衔,说不定就有机会能娶了这丁家大小姐!毕竟丁大小姐可是苏州第一才女呢!” 听到这,李三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就是几个文臭富公子聚在一起抢女人来的,真是无趣,就是不知道这大小姐多好看,多有才,引的这一城才子聚在五楼。 “那属实没劲,行了,我们点菜吧。”明白怎么回事后,李三对这事也没了兴趣,将菜单给了老爷子,搓搓手等着吃饭了,毕竟心里还想着怎么吃回来呢。 将这春雨楼的名菜点了个遍后,只听楼上传来一阵琴音,这琴音一起,整个春雨楼顿时安静了下来,看来这弹琴的人,就是这春雨楼的头牌花魁了。 虽说这琴音贯穿整个春雨楼,可李三还是觉得不过瘾,心想道“还是五楼的人会享受,不行,小爷也要听live,反正菜还没有上来。”想到这李三跟老爷子知会了一声就动身向楼上走去。 走到五楼的入口处,在门口看见一本花名册,可门口并无人值守,李三心想他们应该是都去看那花魁了,既然门口没人,李三也没闲着,便翻开了那花名册。 第一页写的是“庆丁宁十六诞辰”看来这丁宁便是丁家才女了,“丁宁叮咛,起得不错,千叮咛万嘱咐,不愧是千金,有那味。”李三嘴里念叨着继续翻着,后面都是些哪家大公子送了什么什么,哪家大小姐送了什么什么,三两下便看了过去,翻到最后一页李三倒是被那送礼人的名字引起了注意,只见那贺礼一方写着一个‘zero’,礼单上写的便是自己的名字,‘李三’。 这可吓坏了自己,这平白无故出现一句洋文不说,怎的还把我送了出去??? “这一定是重名,肯定不是我。” “不想了不想了,一定是巧合,”说完李三连忙合上了那花名册,进了这第五层里。 刚一踏入这外层包裹着粉色屏风的第五层,就发现这里布置的真是精致,无不凸显他丁家的富贵,脚下铺的是上好的毛毯,墙上挂着各种李三不认识的画卷,光是宴客的桌子都摆了不下百张,不过这场内此时都没有人影,李三向里看去,那里挤着一群男男女女,围在一起,围着的应该是一个演厅,看来那就是花魁演出的地方了。 他正向里走去,却不知脚下被什么拌了一下,一头便摔在了地上,这一个狗吃屎摔得李三一个结实,差点魂都被震出去,好在这地毯还算厚实,不然摔在平地上,估计自己这一副帅气的面孔要无。 趴在地上歪着头,正对着他的是一个躲在方桌下蹲着的少女,这少女看上去年龄不大,一脸稚气,一身白色连衣裙,脚下穿着的竟然是一双发亮的皮鞋,她及其干净,看的出来此时脸上并无妆容,可却比精心画过的更加整洁,有些圆的小脸略有一些婴儿肥,嘴唇樱红,眼睛,她的眼睛可能是她最好看的点了吧,这眼睛,怎么生的如此纯净,清澈,李三心里这样想到。 而对着李三的少女看着他呆呆望着自己的样子,突的一下红了脸,赶忙说道:“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们都去听曲儿了,我想的躲在哥哥桌子下等他回来吓唬他的,但是蹲的太久了,所以....所以伸了一下腿,对不起...” 李三此时已经呆住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干净的女孩,不是漂亮,是干净,尤其是那眼睛,盯着那眼睛,像是被吸了进去。。 那少女看李三呆滞的样子也不答话,更加的慌张,以为他摔出了什么问题,连忙从桌下钻了出来。 这一站起来,趴在地下的李三看的更清楚了 “这还是个...白色的lo...” 钻出来的少女没在意他说了什么赶忙把李三扶了起来,让他坐在了椅子上,不知从哪倒了杯水递到了李三的面前一边拿出一张洁白得手帕帮他擦脸,一边紧张的说道 “你...没事吧,喝点水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时李三才反应了过来,双手一下握住了那端着杯子的小手,一边搓着那细腻的小手,一边说:“没事没事,我没事,小小一跤,怎能将我李某摔伤,倒是姑娘你,怎么不去听小曲儿?” 那少女竟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被李三肆意的搓着,应是还没从绊倒他的不好意思中缓过来 “小曲儿没意思,我也不喜欢那些东西,都说那是文艺的高尚的,可我就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所以姑娘的兴趣是躲在这里绊人?”李三倒是得理不饶人,继续调戏着少女 “不...不是的,我真的是想吓哥哥的。”少女快速的摇着头 “那李某陪你一起吓唬他可好?”李三一脸坏笑 “啊..这..那我们,一起躲在这里?”少女却突然变了脸,笑着问道 李三心想,这小妞还真是纯洁好骗,不过心里一定住了个捣蛋鬼! “好啊,我们就躲在这里!” 说完便拉着少女一起躲在了这桌下,二人在桌下贴的极近,呼出的热气吹在对方的脸上,李三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呼气如兰,不光如此,这少女身上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李三心想,上辈子我一定拯救了银河系,这就是上天给我的奖励吧! 二人挤在一起不久,那少女就憋不住了,像是平时少有人与她闲聊 “话说公子,我为何不曾见过你,请问公子叫什么呀?” 二人拉着手离的如此相近,李三本就快招架不住了,这少女突然一张嘴,他便觉得浑身一酥,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没见过我?你没见过我很正常,我可是大秦第一才子,很少来这种地方的,要不是今天有长辈宴请,我还在屋里苦读四书五经呢!”这话从李三嘴里说出来可真是一点不害臊,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把那少女听的都是信以为真。 聊得正起劲的二人并未发觉内厅的演出已经结束,而原本听曲的一众才子才女也都走了回来,李三还沉浸在对那少女吹牛的骄傲中,一只大手将他从桌底一把拽了出来,连带着拽出来的,还有被李三拉着手的那位少女。 看到二人手拉手被那男子拽出来,场面一时轰动,纷纷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这时少女才反应过来,连忙红着脸撒开了李三的手,躲在了那个男子的身后,低着头。 场上众人围了一圈,看猴似的看着李三,还不断小声说着什么,场面太吵,李三也听不清什么,不过这被当猴看的感觉,的确让他不是很舒服。 这时那个把他拽出来的男子走了过来,众人也安静了下来。 李三打量着男子,男子也打量着李三,李三个头还是比较高,按如今来算约有八尺,而对面那男子却比李三矮了一头,二人四目相对,男子先开了口 “你是何人,未受邀请擅闯我丁家宴席?还对我妹妹如此轻薄,当真是胆大妄为!” 这话一开口李三头脑顿时清晰了,一脸春笑的看着男子身后,心想道,原来这妞就是丁宁,那站在她前面的就是他哥哥丁大少了,小爷我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小手没白摸。 不过李三并不是个随时都愿意吃亏的主儿,随后便说道 “本公子听说今日丁家设宴,以诗会友,宴请城内各路才子才女,怎的不见宴请我呢?” 这话说的当真是给脸上贴金,人群中便传来不少唏嘘,有些大胆的更是开口嘲讽道 “也不知你是哪里来的渔民伙夫,怎么如此不知廉耻,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一有人开口,其余人便都大胆起来,纷纷说道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哪里像个公子,真够丢人的。” “看你那打扮就是个农民吧,你懂诗吗还以诗会友,臭不要脸!” 这话瞬间激起了李三的怒火 “够了!”他大喊了一声,那愤怒的模样吓得那群才子才女不敢做声。 李三抬手指了一圈,说道:“农民?渔夫?伙夫?这些人难道就没有诗词歌赋吗?这些人就没有才情吗?你们不过是生的好了些,就可以看不起这些基层群众是吗,你们现在背的诗书中,难道没有写这些事物的?你们现在穿的吃的喝的用的,无一不是这些底层人民用双手做出来的,看不起他们?” 李三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们,他们还看不起你们呢,一群国家的蛀虫,国家强大有没有你们付出的一分一毫?难道不是他们为此做出的努力吗?你们不过享受着和平后的余光,便把这所谓的情调放在听曲作词,诗诗画画,你们为国家的贡献就是看不起这些造国的人?高尚?风趣?真不知道你们哪里配得上!” 看无人反驳,李三更是来劲了 “肚子里装些文墨就以为自己端的上才子才女,一帮窝囊废,来,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农民的才情,想出题的就来,我应着便是,若是接不住,李某倒着爬出这个门!” 话到此处,李三也是谴责完这群目中无人的公子哥了,不过他倒是一点不慌张,诗词歌赋?那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背书罢了,随便借两句,都把这群人镇住了。 看李三说完便站着不动了,似是等他们出题,可这时这群人已经被李三的豪言壮语震的不敢言语了,唯有少数几个还面露不屑,不过李三要的就是这几个人,李三知道,总有人憋不住的,而他们,就是自己在这个和平强盛,崇尚诗词歌赋的大秦国中找到的,第一块垫脚石! 这话想在心里没多久,便有一位青衫男子站了出来,双手一恭 “李公子,我姓王名一柳,斗胆给公子出一题,你看可好?” 站出来这人倒是一身正气,说的话也中听,李三也是正视了他,看来这群蛀虫里还是有正常人的。 “好,王公子,你且出题!”李三一甩手,向他说道 “好,这题是我在京中读学的家姐所出一对联,目前我也未曾解开,现在便交于李公子为我解惑。”这王一柳又向前迈出一步,随后接着说道 “这上联便是‘逢迎远近逍遥过’李公子请出下联。” 这上联一出,场上的众位才子才女也是又讨论了起来,李三听了这上联也是一惊,本以为这人会出个题让自己作诗,自己随便说个课本绝句就行了,哪知道上来便是这么一个联绝,这联只有区区七个字,但是字字皆有关联,这可有点头疼了。 不过此时心里在思考,面上却未露难色,依旧是挂着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让众才子才女摸不清楚他的实力,但这些才子才女也想不到该如何应对这下联,一时也是觉得这所谓的李公子,怕也是在硬撑罢了。 过了一会场面便已安静了下来,王一柳见李三未曾作答,又是一恭手 “李兄,这联如何?” 李三抬头看了看,心想道,到这个地步他居然还没有为难我,看来这人的确不错,那我便做他一次答疑解惑的老师吧。 “王兄,这联其实我已对出来,只是...” 一听李三已经对出,王一柳不仅一惊,连忙靠了过去握住李三的手问道 “李兄,是什么,快告诉我!” 李三一阵恶寒的将手抽了出来,摆了摆手 “王兄不急,这联子简单,无人对出我可不信,我想问问那第一才女。” 说完李三便看向了躲在丁家大少身后的少女 “丁宁丁小姐,李某斗胆向你求这下联。”. 其他才子才女却不乐意了,觉得李三仿佛像在拖时间似的,认为是李三对不出来,所以想让丁大小姐来对,纷纷吵了起来。 “对不出来就别对了,丢死人了。” “快倒着爬出去吧,李公子!哈哈哈哈。” 李三倒是根本不理他们,像是听不见一样,继续盯着少女,这少女倒是眨了眨眼睛,像是在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对上来了一样。 李三看着少女的眼睛就又着了迷,慢慢向她走了过去,然后伸出手。 “丁小姐,请。” 丁宁脸色羞红,但还是跨过了哥哥,将小手放在了李三的手里。 李三拉着丁宁走回了人群中,看着丁宁,像是在等她开口。 丁小姐又对他眨了眨那眼睛,随后说道 “我对出来的下联是‘进退连还运道通’。” 此联一出,这些才子才女像是一下通透了一般,嘴里念叨着原来如此,这偏旁联原来该这样对,李三则是笑了笑,心里想,原来这些人就这些水平,果然是时代差异,想着想着忽的感觉手里被什么抓了一下,低下头便看见了那清澈的眼睛,布灵布灵的对他闪着,像是叫他也快把他的答案说出来,这一下李三哪里顶得住,一股邪火快把脑子都冲爆,挪出一根手指也是挠了一下那滑嫩的小手,随后迈出一步。 “安静安静,听好了,本来我是不想杀鸡焉用宰牛刀的,但是既然你们看不起基层群众,所以我便牛刀小试一下。” 听李三一开口,这些人又静了下来,李三接着说道 “我对出来的下联是‘牢守寒窗空寂寞’。” 听的此联,手里的小手似乎握的更紧了,满厅的才人们也都炸了,王柳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李三,像是彻底被折服了。 不过也的确,别看只有区区七个字,不仅偏旁要对上,字字之间相对的矛盾也要对上,这对这些人来说的确不容易,不过嘛,李三心想,对自己来说,还不是简简单单。 “李兄,请受我一拜,是在下有眼无珠,请收下这个,家姐说过,这联有人对的出来便让我交给他,来日若是进京,可用它找我家姐帮忙,我家姐在京中还算说得上话。”来人是王一柳,这人给李三的印象一直不错,见他给李三递了一个香囊,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不过既然你送宝贝,那李三自然是收下了。 “哈哈,没事王兄,你正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啊!”说完也不忘捏了捏手中的小手。 听李三出口成章,无一不是千古绝句,众才子才女更是不敢小瞧这位突然出现的李公子了,纷纷低下头来道歉,只有少数几个碍于脸面,并未向前,而其中走在最前面,是那丁公子,他走到李三面前,将那丁宁拉了过去,随后说道。 “李公子,是在下做错了事,下次定摆宴为你赔罪,今日惹得大家不开心,实在抱歉,宴席下次补回,我带家妹先回去了。”说完他便带着那丁宁离开了,而丁宁走的时候,三步一回头,回头一眨眼,确是闹得李三心头不得安宁。 这丁少爷却也是个性情中人,李三想到。 等人都散去了,李三才察觉到自己手中有些什么东西,摊开一看,那是一个手帕。 真被卖了 话说到丁家少爷带着丁宁回了丁府,众人散去,场上就只剩下手握那白色手绢的李三。 ‘咕~’只听肚子一叫。 “遭了,老爷子别把饭给我吃光了!” 李三这才想到楼下的饭,一拍脑门就向楼下冲去。 火急火燎的跑下了楼,冲到那桌前,却发现满桌的菜已是有些转凉,老爷子却是一口没动,而此时桌上多了一位美妇,三人定定坐着,像是在等李三回来。 “怎么都不动筷子,老爷子,可不能等我啊,渴了就喝饿了就吃,做人要对自己好一点。”李三一边打着哈哈坐下来,一边观察者对面的这位美妇,看来不过四十的样子,发髻盘起,画着淡妆,穿金戴银的同时表现得却十分端庄得体,而且李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里乱窜,准没好事! 李三憋不住了,向老爷子问到 “老爷子,这位夫人是…?” 老爷子动筷子夹起一片鱼肉,抖了抖送入嘴中 “这位是我从军时一位好友的女儿,按你的年龄,喊她一声秦姨不过分,或者你也可以叫她” 老爷子说到这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丁夫人。” 丁夫人??听到这李三脑袋一炸,心想到难怪觉得眼熟,这么一看丁宁确实与这夫人长得神似,自己刚在楼上坏了丁少爷组的局,拉了她丁家大小姐的手,这一下来就碰见他们丁家夫人,说不是来问罪的李三都不信,肯定是自己闹事的时候被这丁夫人看了个清楚。 李三此时已经不敢说话了,额头冒着虚汗,抬头看了看老爷子和依依,这俩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老爷子一口菜一口饭,也不看他,依依就更别说了,一路上也没张过嘴,只是默默地把饭从黑纱下送进去。 丁夫人看李三这幅样子,便接过了话 “从明天开始,你便与我一同回丁府,入我丁府寻一职位,不能总是麻烦叔父,更何况,你在楼上做了些什么,总是要赔罪的。” 李三一听这话心里马上明白了,脑中浮现出那本花名册,送礼人‘zero’.贺礼‘李三’,看来自己还真是…被人莫名其妙的卖掉了! 可这‘zero’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偏要把我送去这丁府,他又是如何知道我的,更何况我这‘李三’的名号,也唯有老爷子一人清楚,难道说是老爷子? “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不能饿了肚子,晚上再问老爷子。” 此时的李三已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也不想了,端起盘子开始清扫战场。 一阵风卷残云后,四人也是吃饱,丁夫人向老爷子欠了欠身子便离去了,李三几人便住在了这春雨楼中,人是住稳了,李三的心可稳不住,马上拉着老爷子坐下来就要张嘴开问。 老爷子像是早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一般,挥了挥手似是让他安静听。 “这‘zero’是我,也不是我,其中缘由我还不能告诉你,你进这丁府,能干什么做什么,都看你自己的造化,至于这洋文,我只会这一句,这是我夫人教给我的,不过我大秦一统前朝版图,百族中也唯有那苗疆,蒙古,高丽,东瀛四族还未收服,但千秋万代的和平盛世早已是板上钉钉,自先皇开创大秦后,便有洋人来我大秦学习,这洋文在京中其实并不少见,只是少有人识得罢了。” “老爷子,您可否听过钻石?不,应该叫diamond”李三慌张的问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老爷子看着慌张的李三,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得摇了摇头说:“未曾听说,不过你小子居然还会说洋文,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李三听到这则是眉头紧锁,已经懒得搭理老爷子的调侃,心中想的全是他娘的完蛋了,听老爷子经常提起京中,想必也是有一号的人物,可连他都没见过钻石,那可就说明历史全乱了。 他现在必须理出来一个时间线,这样可以让他尽可能预测到接下来的历史,李三挠着头开始想到。 第一点,在自己时代的秦朝中,有点用的外国应该是 阿育王统治的奴隶制印度孔雀王朝。 处于原始人弥生时代的日本。 塞琉古一世在叙利亚创建的塞琉西王朝。 欧洲地中海沿岸的罗马帝国。 埃及的托勒密王朝。 而这些都是出现在当时公元前3世纪的事情,当时的各大国家都在发动战争,怎么会有外国人来?李三清晰的记得,据《西域传》载:桓帝延熹九年(公元166年),大秦(罗马)国王安敦遣使自日南徼外(中印半岛外)来献象牙、犀角、玳瑁等礼物。这是欧洲国家使者访问大华的最早记录。 第二点,钻石,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什么情况,但在自己的时代有史可查的明确有关钻石记载最早是晋的《起居注》:“咸宁三年,敦煌上送金刚,生金中,百淘不消,可以切玉,出天竺”。此后在《魏书》、《隋书》和《北史》等典籍中也都提及波斯拥有较多的钻石。可以看出,大华最早的钻石不是来自大华,而是来源于印度。 第三点,洋文,在李三那个时代第一次听见英语可是到了明清时代了… 英语传入中国的时间应该是在明清两代,在明清两代之前英国只是欧陆海外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国,欧陆上的人就跟像我们看南洋土著一样视英国人为蛮夷。 所以当时欧洲流行的是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和法语,直到英国成为日不落帝国之后英语才成为国际语言。 那也就是说此时的大秦发育到公元后600年到700年李三时代的大唐贞观之治的地步,可若是历史正常,那此时自当是空前盛世。 唐太宗时期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唐玄宗时期“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唐朝的疆域空间广大,将北方草原囊括在疆域中,长城成了摆设,丝绸之路繁荣,中西交往频繁。 科技文化开始迅速发展,唐诗散文一直影响到现在。 但如果说现在欧洲已经是日不落帝国的时代,那可就差了太多。 两国本就不是同一时代产物,若是比对起来,日不落帝国完胜大秦帝国 论军事,日不落帝国厉害无争议 论经济,印度提供了那么多金子再加上其他殖民地还能比大秦差? 论科技,毫无意义,日不落帝国科技远高于大秦。 论政治,日不落帝国是资本主义,大秦是封建主义,英国更民主。 论思想,日不落帝国已经是科技革命以后了,了解到地球是圆的,还有地心引力等,大秦就知道个鬼啊神啊,还有天方地圆。 第四点,按自己推算的大秦发育速度,大秦接下来应当会有这些历史发展。 自己的时代自唐朝以来,东瀛虽未被纳入国土,却是一直称臣,而如今大秦的东瀛则并未称臣也未被收复,而是一个独立在外的海上小国,极有可能威胁到大秦接下来的发展。 接下来是朝鲜,这一点两个时代并无差异,早在更早的商周时代便有人移居过去建立了箕子朝鲜,两国如亲兄弟般互帮互助,可李三在想,若是这些海外强国都来侵略大秦了,这朝鲜还会不会是亲兄弟? 最后两方也是李三比较头疼的,一个苗疆,一个蒙古,首先便是这个苗疆,按李三的记忆,这苗疆指的并非一个地,而且有这些苗家族人的地,以云贵川为首,但在大秦这里,当是那云南了,不过地理位置偏僻,李三没有觉得特别难办,倒是这个蒙古… 这可是两个时代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这个蒙古也是叫李三最为担心,蒙古人天性好战,自由不羁,天为被地为床,生在草原葬在草原,乃是最佳的战士,若是不好好处理,说不定便会成为那以元朝为首的大蒙古帝国啊… 想到这里,李三心里都是苦水,这还怎么玩?若真是这样…那这大秦别说千秋万代…恐怕百年都撑不到了,要是侵略来的快一些,那我还怎么做韦小宝啊!只能期待这个时代的日不落其实并没有发育那么快吧… 老爷子自然不知道,此时的李三心中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一股想去京中的种子。 他知道,如果洋人这个时候已经来了,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一直觉得这个时代的大秦不会和自己时代的秦朝相差太多,都是第一次实行了大一统,文字语言度量衡,所有的一切都并无区别。 可这想法从他第一次看见洋文开始,就产生了动摇,第二次看见的是那丁宁的Lolita,可当时完全被女色吸引,现在坐在这里想明白了,李三心中开始怕了起来。 看来这丁府还真是不得不去了,一定要问清楚,这洋物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生我材必有用 一夜瞬息而过,揣着急去丁府的心,天色刚刚见亮,李三就已从床上爬起,本就没什么行囊的他简单的洗漱过后,站在铜镜前欣赏了一下自觉帅气的脸。 “有这么帅的脸,也不知道我李某能在这大秦搅出多大的风浪。” 拍拍脸蛋后李三走出去,敲了敲隔壁老爷子的屋门,屋内没有回应,贴耳一听,也没什么声音。 “估计是已经下去了,老爷子神神秘秘的。” 想了想李三便下楼朝着大门外走去。 ‘春雨楼’门外正停着一辆马车,李三一看这马车就知道这一定是丁家的马车,也只有他丁家的东西在这城内才这么好认吧。 这马车足有四匹骏马在前,两黑两白,健硕无比,脚上打的马掌金光闪闪,似是用的真金子,个儿个儿都不比老爷子那两匹差,身后拉的那车更是豪华,有一间小屋那么大,木料看上去极其名贵。 李三倒是对自己的眼光自信,也压根就不是个客气的人,直接绕到后面拉开帘子就进了车厢,刚一进去,他就看见了丁夫人,老爷子还有依依已经坐在车里了,只听老爷子笑道。 “哈哈,我说吧,这小子肯定连问都不会问就上来!怎么样,还是我了解你小子吧?” 老爷子拍了拍李三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果然如叔父所说,你这人如此没得规矩。” 说这话的是坐在最里的丁夫人,她翻了李三一个白眼,像是李三叫她吃了什么亏似的。 此时马车已是向着丁府驶去。 车中李三叉着两条腿,坐在依依身边,开口向丁夫人问道 “丁夫人,您看我适合在贵府混个什么差当?” 丁夫人轻轻说道:“打杂” “打,打杂?夫人,您看清楚,我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富有才情,就只能在府里打杂?” 李三一下跳到丁夫人面前,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这突然一下倒是吓了丁夫人一跳,便用手推了一下李三的头。 “莫要在我面前如此轻浮,虽然是有人推荐你来的。但你现在只是府里一位下人,怎的如此没大没小?真要有什么本事,等进了府,使出来就是,若是没本事,便当做那人瞎了眼,你就乖乖当个下人,那也是你的福分了。” 这话说的虽然风轻云淡,可飘到李三耳朵里叫他直不舒服,这种被人限制,被人安排的感觉太憋屈了,可李三也不能发火啊,毕竟老爷子救他一命,如今答应老爷子进府,那怎么也得去啊,但这丁夫人一口一个下人福分的,确实也惹得李三不太开心,他可不是个乐意吃亏的人,张嘴便说道 “好啊,那我就使出点小本事在丁府当个姑爷好了!”一旁的依依把手伸进了黑纱中捂着嘴,像是在憋笑。听李三这话夫人倒是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看着李三。 “可以,想当我丁府的姑爷?野心倒是挺大,那我就给你一年时间,若你做不成这姑爷,就乖乖把那卖身契签了,做我丁府一辈子的下人,你可敢应?” 丁夫人话回的极快,让李三一愣,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坑里,怎么觉得这夫人就是故意激我的呢? 看李三吃瘪,夫人一脸得意,那俏模样,一点不像三十多岁,反倒是像十八岁的花苞。 马车行驶了约一个时辰,在靠近南城时停了下来,夫人睁开了眼,对着李三点了一下头,意思是告诉他到了。 李三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车,开始细细观察着这丁府四周。 丁府位于苏州城南,位置略偏,不过也正因如此,丁府占地极大,放眼望去这城南一角,几乎是丁府一家独大,大门左右两侧放着一对儿二人高的石狮子,加上比那马车还大许多的房门,显得气派极了,门上一块金字牌匾写着‘丁府’,左门口站着两个门童,一男一女,男孩端墨,女孩端笔,向门看去,上面挂着一张红色长纸,上面写着‘风送花香红满地,雨润春树碧连天’,右门上挂着的是一张白纸,看来在等对儿。 此时车上另外三人都下了车,夫人对着李三说道。 “这是给你的入门考题,李三,你若连这都答不上来,还是趁早安下你的心。” 郊外传来浓郁兰花香气,勾起了李三的回忆,想起那双眼睛,李三摸了摸自己衣内,那是丁宁走时送给她的手帕,这题,一定是那外表纯洁内心捣蛋的小魔女丁宁出的了,既然如此,那我李某怎能被一道对联拦住? “等着吧小魔女,我李三来做你的姑爷了!”略加思索,李三就走向了二位门童,从女童手中拿起了毛笔,沾了沾男童手中的墨,来到了右门前,抬起胳膊写到 “天连碧树春润雨,地满红香花送风。” 写下这下联,李三转过身来,对着三人一脸得意的笑。 “夫人且看,我这一手,可还满意?” 这是什么意思?不止对面三人,门口那两位小童一样是非常疑惑,不知道他这一手意义何在,虽说此上联反过来也是极好,但众人读起来却略有些堵塞之感。 李三看出众人不解,便开口向众人说道 “此联看似难解,实则不然,读不顺只是因为你们的思维惯性所导致,听我给你们断个句你们便懂了,这上联这么念‘风送花香/红满地,雨润春树/碧连天’,而下联是这样的‘天连碧/树春润雨,地满红/香花送风’!” 李三念完,他们几人一下通透了起来,心中默念,原来是这样...倒过来后,断句也是要倒着来。 李三还在得意中,殊不知门后正躲着一位少女,那少女正是丁宁,此时丁宁听李三对完联,似是十分开心,脸颊浮上一抹淡淡红霞小声说道:“李公子真是厉害...”随后便捂着发热的小脸跑回了屋内。 夫人正对着门自然是看见跑回了屋的丁宁,知道林三过了关,便向林三走了过来。 “对的不错,看来你还是有些东西,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你既然过关了,我也不会为难你,不过姑爷可是要你自己去努力,现在你只能委屈一下做我丁家的下人了,我问你,你可做好觉悟了?” “那是自然!别说姑爷了,就是明儿让我去做皇上,我也不在话下。”听李三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可吓坏了夫人,门口两位门童已经跪了下去,她连忙过去捂住了李三的嘴。 “你这烂嘴瞎说些什么,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莫要说些胡话来!” 李三心想这皇上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我随口说说他还能知道不成?拍了拍夫人的手,像是告诉夫人不会乱说了,夫人这才放开了手,突的脸色又是一红,连忙擦了擦手,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而且夫人是个极守妇道的女子。 此时夫人有些慌张,强装镇定的又问了李三一句 “那若是有天你做了我丁家的姑爷,可我丁家突遭横祸家财散尽从此一蹶不振,你还会认我丁家吗?”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且不说他李三是为了什么才来这丁家的,单这见面第二天,丁夫人就已经在问李三能否为他丁家献身了,这是个正常人也不可能为你丁家送命啊... 不过李三并没有把心里所想说出,因为他总觉得夫人这话似乎还有什么深意,他可不认为夫人是个笨人,毕竟夫人从见面至今,说的每句都是话里有话,随后李三认真的看着夫人说道:“我李三除了嘴甜,长得帅,小聪明一堆这些缺点外,看似是个无用之人,但常言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夫人且把心装进肚子里,这一年,我李三定让丁家更加强盛,不论丁家出现什么问题,只要我在一天,就统统帮夫人解决!” 听李三此言夫人俏皮的一笑:“那我可记住了啊,不许反悔。” 豪言说的很痛快,可李三却总觉得,他好像又进了夫人一个更深的坑中...? 初入丁府 上回说到这李三在丁府门口提笔对联,接受那丁宁出的入府考核,考核通过,李三也是成功进府。 老爷子当天就走了,临走前嘱咐李三莫要懈怠练功,他要带依依在城中办些事情,不能看着他了,不过过阵子自会再见。 李三自然没什么意见,虽然没有确认,但他早已看出那依依应当不是男儿身,若是老爷子强行叫她跟自己一同入府,那李三可就倒霉死了,随身带一个电灯泡看自己泡妞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此时夫人喊来一个长得宛如上下两个圆球般合在一起的胖管家,叫他给李三介绍府内,随后便进了府。 二人边转边聊。 这管家别看一脸憨笑,却是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他说一眼就看出李三是个有福之人,正好自己也是个福气满满的人,便托大称李三一句小三子,让李三叫自己福伯就好。 李三心里想,这小三子也太难听些,而且小三在自己那里寓意可不太好,就问道福伯为何不叫小李子? 福伯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话:“我们既做了下人,便没有了姓,进了这硕大的丁府,自然人人都跟主子姓丁,我若是在这丁府喊你李姓,岂不是扫了丁家的颜面?” “唉,虽然发育速度快,可终归还是封建社会啊,别看‘下人’这称谓带‘人’,却没有人将他们当人...毕竟‘奴才’还带‘才’呢”李三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旧时代的弊端所在,不是靠自己就能改变的,不过他也没把名字叫什么看的那么重要,只要不叫什么阿猫阿狗来侮辱自己,其他的称呼他并不会在意。 不过福伯说完这话后又揽住了李三的肩,继续说道 “虽然福伯我这样说,但我看夫人对你跟对我们可一点不一样,别看我们都是下人,但夫人对你却是叫李三,这说明夫人是认可你的,能被夫人看中的,必然是人中龙凤,福伯别的没有,看人还是准的,小三子你可要好好干,到时候福伯还要靠你提携呢。” 接着福伯又跟李三介绍了府内成员,说这夫人本是京中的人,身份似是极为高贵,却嫁给了当年还是书生的丁老爷,为老爷生得一子一女。 大小姐丁宁,大少爷丁赋,师从京中名人马博通,要说这马博通,也是一位奇人,不仅才华出众,武功更是了得,他在京中办的‘博通学府’,既教授文学,又传授武艺,整个大秦都是赫赫有名。 虽是出自一位老师,二人从小就截然相反,小姐聪明伶俐,善文,有苏州第一才女之称,对经商颇有天赋,隐隐有下一个夫人的影子,少爷善武,一身正气,只求杀上战场镇压蛮夷。 后来老爷中了状元,进朝做了官,身后有夫人帮助,没过几年就已经升到户部尚书,老爷为人正直,做官清廉,品行端正,是当朝有名的清官,可好人命薄,老爷生了怪病,没来由的发热,出大汗,期初也只是觉得染了风寒,吃些药便好了,可随着老爷身子越来越虚弱,夫人请遍名医也看不出所以。 似是知道自己挺不过去了,有一日老爷叫来夫人,说自己最大的愿望不是高官厚禄,而是随夫人游遍大好河山,最后在故乡做些小生意,有儿有女就好,随后写了折子,将官辞了,与夫人回了苏州老家。 回了苏州以后,老爷像是有所好转,面露红光,身上也有了力气,不料没过几日,老爷就昏倒了,再后来啊,老爷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不过半个月,就去世了.... 夫人伤心欲绝,若不是同行的丫鬟发现得早,那日夫人便也随着老爷去了。 但人不能一直消沉,夫人不止是个深情的女子,也是个坚强的女子,悲伤过后夫人没有回京,而是在苏州建立丁府,在郊外包了地,做起了花卉生意开始从商,也算是完成老爷遗愿,福伯也是那时被招进了府内,这些事情或多或少自然也是听说了许多。 刚开始做生意夫人也吃了很多亏,甚至糟了不少人使坏,欺负夫人是女子,但夫人凭借自己为人和善,头脑聪明,这些困难并没有阻止夫人前进的步子,一一被夫人摆平,夫人的眼光也不止在花卉了,从衣物到首饰,只要是挣钱的,就没有丁家说不上话的。 随着丁家生意越做越大,慢慢在苏州站稳了脚跟,加上少爷小姐自京中学成归来,丁家也不再是那任人欺负的角色了,从前那些不长眼的或多或少安静了些,一些人也开始和丁家展开合作,还在与丁家作对的只剩下苏州的地头蛇‘宋家’。 听福伯说完这些,李三心中不由感慨,这夫人真是坚强,一介女流靠着自己的力量撑起整个丁家,了不起了不起,不过那凭自己解决这些问题嘛,这话李三顶多信一半,虽然夫人在他眼中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但人情世故他李三可比这些古人看的明白多了。 这可是封建社会,士农工商,商人不过是最被人看不起的货色,正所谓“重农抑商”,就算农民地位等级低,但农民可以帮助统治者耕田种地,缴纳税租,上交粮食,农民才是维持古代封建社会稳定的基础力量。 士代表读书人,他们能帮助统治者治理天下,维持封建统治者的地位和兴旺,深受统治者喜欢,所以不管什么时代,盛世总是伴随着文人雅士的崛起,对此李三给这个规律起了个名字,叫‘吃饱了撑的定律’。 工可以指士兵,也可以指有技术的人,他们能为统治者制造兵器,也能打仗,是统治者维持统治地位的重要力量。 排在最后的商就是代表商人了,商业的本质并不是创造物质,而是整合资源并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古代商人一般都是做着倒卖倒卖的行当,哪里的商品好就把它们整合到需要的地方去,商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赚钱,商人可以为了利益牺牲一切,总说商本奸也,商人在百姓印象中就是奸诈,冷血无情,混身充满了铜臭味儿的。 在统治者眼里,因为商业并不能直接增强国力,还会给国家带来许多不稳定的因素,威胁着统治者的统治地位,对统治者来说商人是没价值的,而且还会瓜分他的财产,这也是历代统治者最不看重商人的原因。 夫人能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从商,说是自己一人办到的怎么可能? 不说别的,单就夫人认识老爷子这一条路,都够她在苏州横着走了,夫人所谓艰辛苦难,一半是真罢了,那另一半嘛,不过是为了树立形象拉拢人心,李三可忘不了吃官饭的看见依依玉牌的模样,何况商人? 福伯可不知道短短时间李三就想了这么多,继续对李三介绍府内成员 说到这福伯像是想起什么,对李三说道: “不过这府内除了夫人,大少爷和大小姐外,还有二人你要注意一下。” “哦?除了三位主子,还有比福伯更厉害的人物吗,福伯真是过谦了,我李三就认你了,你就是我心中的的丁家三把手!哈哈哈。” 李三的马屁功夫到位的很,拍的福伯脸上笑开了花,接着说道: “这第一位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小阿娇,也是少爷和小姐从小在学院的陪读书童,听说很小的时候就被宫里就赐给夫人了,二人亲密无间,宛如亲母女,无话不谈,不过依我所见夫人对你的态度,她应该不会为难与你,但你也不要主动招惹,这丫鬟与夫人淡雅的性子不同,是个火爆脾气,小姐似是受她影响,偶尔会调皮一点。” “第二位是老爷在朝中做官时一步步提拔的亲信,对老爷与夫人忠心不二,为人和老爷一般刚正不阿,老爷离去后府里的下人中夫人最信任的也是他,夫人赐名‘丁如水’,他管府内银子,给府内下人们发放月钱,也是总账房先生,和夫人一起商讨经商事宜,我主外,管人管行程,他主内。” 听完李三点了点头,这小阿娇嘛,女人罢了,对付女人他李三可从来不怕,管你是泼辣是乖巧,没有他制不住的,至于丁如水,虽然没有见过,但听这名字起的是真好,‘丁如水’,臣心如水,是个洁净的好名字。 不过李三却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水万物不透,能清能浊,不知道老爷死了这么多年,由官变商管了许久银子的‘水’,如今是清,还是浊呢? 约莫一个时辰,总是把这丁府逛完,李三把府内大大小小东西认了个全,一路上也没少调戏那些丫鬟,最后福伯把他领到南面一处木屋,看上去就像一个杂物间,不过进去后发现屋内被收拾的还算整洁,基本用具都给他准备完善,福伯告诉李三这就是他以后的住处,以后他就是这花园的园丁,这木屋前后两门,前门连接府内,后门贴着外郊,出门就是那丁家种花的园林。 福伯告诉李三这些天先熟悉一下,过两日会有专门的人来教他花卉知识,并叫他不要忘了吃饭的时辰,过了点就没有了,然后福伯就走了,留下李三一人,感受最后两天的清闲。? 丁宁表白 这两日,李三是极为快活,别看现在后院只有他一个人,每天睡到自然醒,但起来却能吃到府里丫鬟们送来的饭,舒坦的要死。 凭着自己圆滑的为人,加上稀奇古怪的话语,他很快就和府里的下人们打成一片,尤其是那些未尝人事的丫鬟,只要是做完手中的活,就跑来这后花园里抓着李三给她们讲故事。 这天下午,起床收拾好的李三来到花园,早已等他许久的丫鬟们马上跑过来将他围在地上坐成一个圈,这些丫鬟虽说没那么好看,但都是不过十来岁的少女,青春有活力就是最美丽的,有几个丫鬟更是大胆,挽住李三的胳膊贴的紧紧的,李三一边红臊着脸,一边用心的感受那肉脯在胳膊滚动。 “三哥,你尝尝这个,这可是上好的果子,今天给夫人送过去的时候我偷偷藏得。” 一个丫鬟从衣兜掏出一枚青果喂给李三,另一个丫鬟看此马上掏出一块糕点拿上去。 “三哥三哥,你尝我的,这糕点可好吃了,小姐最爱吃了。 其余的丫鬟们也并不示弱,都把自己留给李三的东西拿出来给他,喂的李三嘴里鼓的满满当当。 还有些喜欢听故事丫鬟拽着李三给她们讲故事。 “三哥,那唐僧出了女儿国再有没有回去呀?” “那梁山伯与祝英台化为蝴蝶之后呢?” “还有没有和灰姑娘一样的故事呀三哥,我好想听,今晚有没有空,三哥给我们开个故事会好不好嘛?” 这些丫鬟听什么的都有,有一个起哄,其余的丫鬟们都吵了起来:“故事会~故事会~” 李三还沉浸在那幸福的环绕中,一只小手从人群中揪住了他的耳朵。 这一下疼的李三嗷嗷直叫。 “好你个李三,来了不过两天就开始哄骗我们丁府的丫鬟了?夫人叫你认花你可认全?看你那没正经的样子,赶紧给我去认花,一会宁儿来了你什么都不会我看你怎么交代!” 感受到揪着耳朵的小手松了力,李三回头瞅去,这是一个头上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年龄大概十七八,穿着一身红裙,火辣无比,与其他丫鬟对比强烈,此时她插着腰低头看着李三。 想来这该是那丫鬟头头,小阿娇了,若不是早已知道府中仅有一位小姐,他真的以为这才该是丁府的大小姐了。 “还有你们!手上的活都忙完了吗就围在这里,少跟这油嘴滑舌的小三子来往,用嘴的男人最是不靠谱,怎能几个故事就把你们迷住,我若是再晚来几天,你们是不是要进他的被子里听故事了?赶紧走,若是再被我抓到,便罚你们吃板子!” 小阿娇训完李三又教训着这些小丫鬟,一言一行无不彰显着她泼辣的性格,不过什么叫用嘴的男人不靠谱,这话让李三不禁想歪。 一群丫鬟像是见惯了小阿娇这幅模样,也没显的害怕,只是听她的话动了身子,向外跑去。 那几个胆大的丫鬟还边跑边说: “阿娇姐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自己也喜欢听故事的。” “是啊是啊,昨晚还抓着我们问那牛郎织女的故事。” “要我说啊,阿娇姐姐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来三哥这里听,要是三哥出本故事集,阿娇姐姐一定是第一个买来看的!” 这些话说的那小阿娇满脸红霞,大喊着‘闭嘴’‘别跑’追了出去,门外一阵打闹嬉笑,声音渐行渐远。 人都走很久了,李三还坐在那里想着: “这小阿娇真是好看,站在花园里比那百花还要抢眼,性子也是应了那首诗 ‘耶溪采莲女, 见客棹歌回。 笑入荷花去, 佯羞不出来。’ 干,我明明是来泡大小姐的,怎么连丫鬟也想泡了... 不过也可以啊,反正夫人也没打算把她当丫鬟养,李三,加把力,把这丁府掏空吧!” 不过在李三流着口水想掏空这丁府的时候,大小姐丁宁已经悄悄地绕到了他的背后,丁宁打扮的和初次见面一模一样,从手腕上解下一条白手帕,叠成长条捂住了李三的眼睛。 “公子,猜猜我是谁?” 眼前突的蒙上一层白,李三小惊了一下,不过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和传入鼻中的淡淡兰花香气,是那小魔女无疑了。 李三想逗逗这小魔女,调侃道: “我想想啊...你是那花花?要不是就娜娜?” 没听到回复,李三继续说道:“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菲菲!对不对,菲菲!” 话一说完就觉后腰一疼,只见丁宁已经扔掉了手帕,对着李三的后腰就是两脚,眼角闪着泪花,声音都有些颤抖:“谁是那花花娜娜菲菲,好你个李三,牵过人的手便当做不作数,将人忘得一干二净,娇娇说的没错,你这种男人果真就是狼心狗肺!”说完丁宁捂着脸就要向园外跑去。 李三哪里能想到会变成这样,明明自己是想开玩笑逗逗她,没想到这丁宁如此不经逗,连忙起身抓住了要跑的丁宁。 “大小姐,刚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可是日思夜想盼着你的,来了两天没见到你我心里都痒,刚才你一进这园子我就闻到你身上的香气了,而且这府中除了大小姐还有谁能叫我公子呢,我怎么可能没认出来大小姐呢,哪里有什么花花娜娜,骗你的,都怪我这臭嘴不好,要不然你再踹我两脚撒气吧,可不能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这李三说起胡话来一套一套的,明明刚才心里还想着小阿娇,这会到嘴里就全是大小姐了。 “噗”被他抓住的丁宁一下捂着嘴笑了起来,转过身看着李三,此时眼角哪还有泪花? 闪着那明亮的眼睛吐了吐舌头: “李公子我逗你的,看你那着急的模样,当我三岁小孩呢,哪有人起名花花娜娜菲菲如此随意的,真是难听死了,略~” 真是....可爱死了,这小魔女,可爱死了!李三已经被丁宁深深地吸引住了,脑中那还会想自己被这丁宁逗弄。 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手帕,丁宁问到: “这么聪明的李公子都被我骗到了,那我是不是最聪明的?” 晃了晃被迷晕的脑袋,李三马上接过丁宁的话开始了糖衣炮弹。 “当然了!大小姐可是苏州第一才女,我小小李三怎能比的上大小姐的聪明才智,大小姐在我心中就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女子,我只要天下第二就好了,我在下面拖着那些想当第一的。” 没有女人受得住李三的甜言蜜语,丁宁自然也不例外,红云浮在两团婴儿肥上,衬的她更是可爱,羞红着脸看着李三:“那天下第一有个小小的要求,李公子会答应吗?” 魔女,这丁宁一定是魅魔转世,若是天下没有女人受得住李三的甜言蜜语,自然也没有男人受得住丁宁的外纯内魅! “大小姐的要求尽管提,哪怕是叫我摘下那天上的月亮,我也绝对满足!” 丁宁虽然知道李三在哄她,但心里却是甜蜜的紧。 “你这不老实的嘴,净会说些有的没的来讨人欢心,偏的我还喜欢听,哪有什么月亮星星那么夸张,我只是想公子日后不要叫我大小姐了,我想你如那日般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丁小姐。” 这话说的是如此的大胆,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女子所说。 这虽然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可李三不这么认为,他正色道: “大小姐,我如今是丁府的下人,这样称呼你叫外人听去会说三道四影响你的名声,李某不能这样。” 李三自己不在意,那是因为自己的思想和他们不同,可是封建社会中一个女子在外的声名是多么重要他可是一清二楚,要是因为自己一时爽快而让丁家被人指指点点,他可做不到,他不是那么自私自利的人。 可面前的丁宁一脸坚定的看着李三,两只眼睛发出的光芒是那么的骄傲、自信,她攥着粉拳大声说道说: “我才不在乎!老师教导过我,若是欣赏对方,对对方有好感,那便要大胆讲出来,莫要因为他人闲言碎语而活,那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我喜欢公子对我的油嘴滑舌,喜欢公子教训那各路才子的张狂模样,喜欢公子敢于当众人牵我手的莽撞大胆,喜欢公子面对娘亲的激言下放出的流氓话语,喜欢公子对丫鬟们讲的奇妙故事,喜欢公子不论高低贵贱都谦卑,我对公子一见钟情,我便要尊重自己,才不会在意外人的流言蜚语!” “虽然我与公子才第二次见面,可我知道公子并非只是嘴上厉害,公子是有真才情的,不然我们两次对词公子不会次次都胜我一手。” “公子明明活的是那么的真实,怎么如今却劝我要在意他人的看法?公子那日在门前连当今圣上都不惧,为何今日如此畏手畏脚!” 能在旧时代听见这样开放的话,李三不禁想,自己还是头一回被女子表白,这马博通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把开放思想在这个时代传播,真是奇人也,这种人哪怕放在现代也是一位大家了,有机会进京一定去拜访拜访,看看这马博通怎么把这小魔女教的这么好,但这小魔女终归不过是个十六的小女孩,说话还是欠考虑。 这丁宁虽然把话说得如此透明,但李三心里还是为丁宁考虑,上前握住了那攥得紧紧的小拳头: “我知道大小姐的心意了,可我李三不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希望大小姐可以理解我,哪怕我们都不在乎,可我李三不想听见外人说一句大小姐的不好,请给我一些时间,待我在这苏州站稳脚跟,我定要把你明媒正娶,但在这之前,还请我继续叫你大小姐。” 看见李三头回这么严肃的说话,丁宁也是冷静了下来,毕竟她们不在乎,可不一定整个丁家都不在乎,刚才自己也确实有些头脑过热,此时想想自己说过的话,脸又红了起来,把头埋进李三的怀里轻轻说道:收到你肯定的回应我已是心满意足了,刚才是我太过激动了,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忘了说过的话,要不然我就去向娘亲告状,叫她把你关起来,我天天去打你的板子。” 看着怀中的丁宁,李三心中越发悸动。 “放心,我一定做你丁家的姑爷。” 最美的花 正经了没一会儿,看着怀中的小魔女,李三心想吃不到那就闻闻味吧,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一边在丁宁身上游动,一边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的乖乖大小姐,今日来这花园,莫不是就为了与我表白?” 丁宁被那在身上不停探索的手搞得浑身燥热,赶紧拧了一把李三腰间,轻啐一声: “你这不老实的狼爪子,瞎摸些什么,刚才还一副正经,变得如此之快!” 李三吃痛,收手极快,安慰自己花要一点点采才香。 丁宁收到李三确切的态度后,已经从刚才的激动缓了过来,她也并不拘泥于称呼了,随后跟李三说: “这花园是我在管理,你如今是花园的园丁,你说我要不要来看看,若是你那莽撞性子把我的花弄坏了,要你好看,哼!” 说着拉起李三向园林更深处跑去。 李三被她带着穿梭在花林中玩耍,丁宁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左摘一朵右折一枝,没过一会那头上就已经戴满了花,在夕阳下的百花中奔跑,不时回头对李三绽放笑容,青春活泼的气息带动了李三情绪,追在丁宁身后与她一同玩耍。 闹的满头大汗,李三和丁宁坐在了花中休息起来,二人被群花环抱,触景生情,丁宁左手轻轻缠住了李三的大手: “今日天下第一就考考你,看你这天下第二认花认得如何了,你若是能答对,本小姐就许你一个心愿。” 然后丁宁指向百花群中一朵问道:“天下第二,告诉本小姐,那是何花?” 李三心想,这小魔女说话弯弯绕绕的,说什么许我一个心愿,明明就是想让我对她做点什么!不过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道理,你敢给杆,李三就敢爬。 “看来展示我才学的时候到了” “大小姐,此花名为‘建兰’,卵球形,包藏于叶基之内。叶2--6枚,带形,有光泽,总状花序具3-9朵花;花常有香气,色泽变化较大,通常为浅黄绿色而具紫斑;萼片近狭长圆形或狭椭圆形;花瓣狭椭圆形或狭卵状椭圆形,花期通常为6-10月。” 见难不住李三,丁宁又指向另一朵:“那朵呢?那朵是什么?” 丁宁指的那花妖艳无比,花朵极大,在花林中最为耀眼。 “那朵啊,那朵叫做大丽花,别名‘大理花’、‘天竺牡丹’、‘东洋菊’、‘大丽菊’,大丽花乃是多年生草本,有巨大棒状块根。茎直立,多分枝,可生长到一人之高,产于墨西哥,墨西哥人把它视为大方、富丽的象征,因此将它尊为国花。” “不过大丽花经过多方引进杂交养殖,已是世界上花卉品种最多的物种之一。大丽花花色花形誉名繁多,丰富多彩,是世界名花之一;另可活血散瘀,有一定的药用价值。” 李三说的头头是道,把那丁宁听的一脸崇拜,大眼睛布灵布灵的闪。 “李三,你好厉害呀,知道的比我还多,感觉比老师还要厉害,这园中许多花我都说不上来,以后你来教我好不好?还有那墨西哥又是什么地方,很远吗?你会带我去吗?” 听小魔女这样对自己撒娇,李三心里哪能受得住,而且洋人都能过得来,到时候自己进京中骗两艘军舰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捏了捏丁宁肉肉的小脸,怜惜的说道: “不远,任何距离都比不上我对大小姐炽热的心,别说墨西哥了,只要我的大小姐开口说去哪,我李三便带大小姐去哪,还是那句话,大小姐想要月亮,我李三都不会给大小姐星星。” 这话任何一个女子听了也要沦陷进去,丁宁也不例外,软软的靠在李三肩膀,哪还有一丝淘气的样子,宛如一片融化在春水中的雪花,她细言细语问着李三: “那...那最后一个问题,你告诉我,这些花里,那朵是最美的,你最喜欢哪朵...?” 含蓄的话中满是深意,勾起李三的邪火。 “大小姐,花的种类数不胜数,古人云,‘春时迎春秋时菊,夏日栀子冬日梅’,这是古人选出四季里最美的花,可是我不这样认为,在我看来,每朵花都有属于它自己的美,引人注目的花美在它的外貌、其貌不扬的花美在它的含蓄、可怖带毒的花美在它对自己的保护,众生百态,各有所美,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它们并无不同,都是为了自己而美。” 说着李三看向丁宁:“不过,我认为最美最喜欢的花,早已坐在了我的身旁...她是我见过最干净、最可爱、最美丽的女子。” 说罢李三右手拦住她的腰,左手托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二人感情早已压抑许久,越抱越紧,肆意的发泄着压抑许久的感情。 “若这就是世人所不耻的事,那我甘愿成为那世间最为无耻的女子,要是能与他这样一辈子,便是横眉于众生又能怎样,我也要为了自己而美......” 就在二人情绪高涨马上就要踏入那最后一步之时 外面传来小阿娇呼喊的声音: “宁儿,宁儿你在吗?” 李三停下了手,这泼辣丫头怎么来了,真是坏我好事! 听见小阿娇叫自己,丁宁涨热的头脑顿时冷静下来,一把推开了身上的李三,也不顾李三一脸错愕,赶地整理好身上半去的衣服,匆忙向林外跑去。 门口传来小阿娇担心的声音: “真是的,怎么弄一身的泥土。也不知道回我的话,我还以为你被那油嘴滑舌的登徒子怎样了,叫我好生担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墙内外二人皆是面色尴尬。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娇娇,只是...天色太黑,跑出来急,我摔了一跤...好在没什么事,娇娇不要这样说李公子,他人很好,也很聪明,认的花比我还多呢...” 丁宁一看便不常说瞎话,谎话中漏洞百出。 “哼!我看啊,我们宁儿就是着了魔,被那男人的油嘴滑舌骗了,现在对我都藏着掖着了,不告诉我算了,我还不稀罕听那登徒子的事儿呢,天下什么男人能有我们宁儿聪明?宁儿可莫要再偏袒于他,到时候被人骗了,我看你去哪里哭!” 墙外的话像是说给墙里。 “哈哈,那我就躲在娇娇的怀里哭,再也不相信男人了,略略略~” “好啊,我可把不得把我们宁儿永远留在我身边做妹妹,那话怎么说来着?‘走男人的路,叫男人无路可走!’” 随着声音渐行渐远,李三躺在地上看着头上弯弯明月,双手不断张握。 “大...真大...不愧是大小姐.” ? 精卫填海 天色已黑,没得逞的李三只得悻悻的回到小木屋躺下,继续回味刚才的手感。 若是没那小阿娇,他早已生米煮成熟饭,现在到手的鸭子飞了,心中五味陈杂,翻来覆去都睡不安稳。 想了半天,他起来点亮了蜡烛,找出纸笔开始写了起来,小魔女不是喜欢故事吗,那我就每天都给她写一个,待她第二日来园内交给她。 看着烛光李三心中自恋起来:“我李三真是天才!帅气迷人还会讨女人欢心,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我每天故事一篇,估计要不了多久,坊间就会流传那‘三哥故事集’了吧?哈哈哈哈哈,我就是当世鲁迅啊!” 想完李三提起了笔,今天就写那精卫填海的故事吧。 相传,太阳神炎帝有一个小女儿,名叫女娃,是他最钟爱的女儿。 炎帝贵为天神事情很多,每天一大早就要去东海,指挥太阳冬升,直到太阳西沉才回家。 炎帝不在家时,女娃便独自玩耍,在东海认识了一位少年,二人互生情愫,热恋起来。 好景不长,这少年原来是西海人,随父亲在东海卖西海一年一产名药,卖完了药便被带了回去。 二人被生生拆散,女娃日思夜想,每日叫炎帝带她去西海。 可是炎帝忙于公事,总是不带她去。这一天,女娃便一个人驾着一只小船向西海太阳落下的地方划去。 不幸的是,海上起了风暴,像山一样的海浪把小船打翻了,女娃被无情的大海吞没了,永远回不来了。 女娃死了,她的精魂化作了一只小鸟,花脑袋,白嘴壳,红脚爪,发出“精卫、精卫”的悲鸣,所以,人们又叫此鸟为“精卫”。精卫痛恨无情的大海夺去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她要报仇雪恨。 因此,她一刻不停地从她住的发鸠山上衔了一粒小石子,或是一段小树枝,展翅高飞,一直飞到东海。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回翔,把石子树枝投下去,想把大海填平。 “你夺去了我的生命,你将来还会夺去许多无辜的生命。我要永无休止地干下去,总有一天会把你填成平地。”精卫飞翔着、鸣叫着,离开大海,又飞回发鸠山去衔石子和树枝。她衔呀,扔呀,成年累月,往复飞翔,从不停息。 此时窗外秋风瑟瑟,配这悲情故事再好不过。 写完的李三正准备将故事装于信封,却听身后传来了一阵抽泣,两点泪花落在纸上,晕湿了字迹: “这精卫好可怜,小小年纪便怨死深海,你这登徒子怎能将故事写的如此悲剧…” 李三一惊,回头看去,只见一身红衣的小阿娇站在他的背后,身子一抽一抽,双手不停擦拭那止不住流出的泪水,此时的小阿娇完全就是一个被爱情故事所感动的少女,丝毫看不出白天那股泼辣劲儿。 大半夜红衣女子在身后哭泣,也就是李三还算镇定,把人认了清楚,换做别人怕是早已吓晕过去。 看她这副伤心的样子,李三赶紧起身扶她坐下。 “好了好了,别哭了,故事都是骗人的,怎么能被故事感动了。” “可就算是假的我还是很伤心啊!” 小阿娇越哭越凶,李三赶忙握住她的手哄到。 “你别急着哭,其实我还没写完呢,我把后面的念给你。” “真的吗!还有后面的吗,你可不许骗我,快念给我听。” 听见这话小阿娇立马停下来抽动,摇晃着李三叫他念完。 李三是多么机灵,早已编好了怎么哄她: “后来啊,精卫和日后化为海燕的少年结成了夫妻,生出许多小鸟,雌的像精卫,雄的像海燕。 小精卫和她们的妈妈一样,也去衔石填海。直到今天,她们还在做着这种工作。人们同情精卫,钦佩精卫,把它叫做“冤禽”、“誓鸟”、“志鸟”、“帝女雀”,并在东海边上立了碑叫作“精卫海燕忠情碑”,来纪念精卫和海燕的爱情。” 故事讲完小阿娇马上开心起来,一扫刚才的满面悲容。 李三看她好了,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不过你这小哭包怎么进来的啊?神神秘秘的,我都没发现。” 开心的小阿娇擦了擦眼角,对着李三撅了噘嘴: “才不是小哭包呢,我是被感动到了,而且谁乐意半夜进你的臭屋子,若不是宁儿跟我说你没吃晚饭,叫我送些来给你吃,我才不会过来呢。” “在门口叫门你也不答应我,我便趴在窗户纸往里面看,见你在那里不知道写些什么,我就自己进来了呗。” “进来后见你那认真模样,就瞅了瞅你在写些什么,不过没想到你这人肚子里花花还蛮多的嘛,我本说给你送饭的,却把自己看的入了迷。” 说着就把带好的饭从地上拿起,一把塞进李三怀里。 “喏,厨子早就睡觉了,这可是宁儿缠着叫我做给你的,府里有幸尝我手艺的可没几位,便当做听故事的报酬了,快吃吧,吃完我好把篮子拿回去。” 李三接过小阿娇送来的饭篮子,闻着篮中散发的饭香,口水都流成了线。 饿了半天的李三掀开盖子,里面放着三菜一汤,两荤配一素。都向外冒着热气,想来就知道不是剩饭,一定是刚从厨房做好马上拿过来的。 吃着香喷喷的饭菜,李三心中感动极了。 “这小魔女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人在屋中还想着我,我快爱死了!” 身旁小阿娇看着狼吞虎咽不时被烫到的李三调侃道: “还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听话的人呢,叫你快点吃就快点吃。” 李三哪里顾得上理她,塞了一嘴饭菜话都说不清楚。 “那我…小宝贝…给我送吃的,我不得…好好品尝吗。” “对了,一会回去你顺便把桌上那故事也带回去,以后我每日都给她写一篇。” 小阿娇‘啪’的一下拍在李三背上: “你这色狼休得对我轻薄,我才不是那些被你骗的丫头片子,谁是你的小宝贝…” 这一下手劲大的很,呛得李三连连咳嗽,马上对瞪着他的小阿娇解释起来: “我说的是我的宁儿贴心小宝贝,不是说你这下手没轻重的泼辣丫头,而且你也不是我的菜啊,李某不是随便的人,很专一的。”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用在此刻正好合适。 “啪!” 手中饭菜已被打翻在地。 小阿娇站着指向李三 “好!那我就泼辣给你看,吃人不记人,那便别吃了,堵不上你的臭嘴。” “担心你吃不饱的人是乖巧懂事,为你送饭的人就是泼辣不知轻重?” “我就是犯贱才过来给你送饭,狼心狗肺的东西!” 小阿娇说罢拿起桌上的信,踹开了房门便走了出去,越走越快,后面更是跑了起来,没一会就已经消失,黑夜中,只留下几滴晶莹的泪滴和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呆坐在床上的李三挠了挠头。 “唉,说错话了,没想到这丫头脾气这么火爆,刚才还是讲故事就摸手的小绵羊,转眼就成了火乍药桶…果然是女人的心思猜不透,猜不透啊…” “咕~”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这会捡起来…应该还能吃吧?明天再去哄那丫头吧,听丫鬟们说她喜欢爱情故事,明天多写一篇赎罪好了。 四大家族 上文说到李三口无遮拦说错了话,气跑了来为他送饭的小阿娇。 心中有事,自然睡不安稳,第二日赶了个早儿起来,直到午时将园内所有花浇完也没见到丁宁。 起初他没当回事,觉得兴许是丁宁比较忙。毕竟是大才女,也确实不能天天跑来花园赏花。 可是一连两天,不仅没见到丁宁,李三连小阿娇的影子也没见到。 正在李三担忧是不是丁宁在生他惹了小阿娇的气时,一位内房丫鬟敲响了他的门。 “咚咚,三哥你在吗?” 推开门李三看见了那模样俏丽面带焦急的小丫鬟。 这些丫鬟平日都呆在府中伺候夫人和少爷小姐,不是要事绝对不会乱跑,加上丫鬟焦急的表情,李三心想,怕是出事了! 赶忙迎她进房,还不待丫鬟坐稳,李三开口了: “妹妹,三哥问你啊,近日你可见过大小姐?” “三哥,小姐她前日与阿娇姐姐一同出去了,听福伯说好像是夫人因布匹生意和宋家闹了些矛盾一夜未归,小姐担心夫人,一早拉着阿娇姐姐就去了宋家,妹妹也没敢多问...但如今已是两日为归,我…我很担心夫人小姐出了什么事,毕竟宋家一直与丁家作对,三哥,你快去找一下吧。” “大少爷呢?” 虽然猜到如果有人要搞丁家一定会支开大少爷,但还是需要问清楚。 “那日夫人出门后江南商会送来书信,邀请丁家过几日在杭州城一同讨论明年商情,并叫丁家来人先在郊外小聚,本来少爷不喜这类事情,但那日小姐和三哥在花园,少爷只能自己去了…” 说完丫鬟又低了低头 “三哥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三哥..你的手,不要乱摸。” “哈哈哈,sorrysorry,妹妹你身上太香了,三哥这人最受不了香香的妹妹了,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 “妹妹你不要担心,她们不会出事的,三哥保证,我这就去带她们回来。” 既然被制止了,他马上缩回了手,打着哈哈挠头走了。 刚一出内院,李三那满面笑意瞬间阴冷下来:“天杀的狗东西,要是宁儿有什么事,我让你宋家从此变木家!” 此时李三坐在了福伯房内,了解敌人情报,毕竟他现在再怎么担心,也不能这么什么都不了解就冲过去,要是他也陷进去了,那就完蛋了。 “提到宋家,不得不提到苏州城内几大家族,其中宋家为首,城内老牌地头蛇,苏州被先代秦王收复后进入城中,经营布匹生意。 丁家次之,主营花卉,在夫人努力下正在多方面发展,挣钱的都想掺一脚。 苏家排第三,是这城内呆的最久的家族,据说家主苏牧野年轻时只是附近村中农户,周边大国战争频发,都在抢夺苏州。 当时狼烟四起民不聊生,这苏牧野倒也是个人才,有脑子有胆子,带着几个农户在这城内开荒种地,救济难民,在民众之中颇有声望。 战后大秦人才匮乏,新城无人管理,正顺人民所愿,苏牧野便坐上了城主大人,先皇赐名苏州城。 后来苏牧野生一儿一女,两子也都十分争气,儿子苏轼厨艺了得,一手东坡肉在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开得几家酒楼,其中那‘春雨楼’便是苏家最大的油水来源。 女儿苏文文勤学治国理政,如今是苏州城的县令。 苏家也是和丁家走的最近的家族,两家皆是善人,来往密切也是正常。 最后要说的是墙头草朱家,朱家在城内大家中较为弱小,起步最晚,主要经营珠宝首饰,当铺一类。 别看朱家现在弱小,但那只是时间问题,朱家经营的首饰生意正是和平年代各家各户最喜欢的,大家吃穿不愁,都开始打扮起来,若给些时日,发展成头上几家般庞大并不是难事。 所以朱家隐忍发育,谁对他利益大他就跟谁玩,当称得上商中大奸,但最近坊间传说,朱家小姐朱云和宋家少爷宋扬之间好像有些不清不楚,二人来往密切,形势暧昧。” “大概就是这么些情况,小…不,三弟,你一定要把夫人小姐们带回来啊,没有她们,就没有我啊。” 说完福伯握住李三的手,恳求他将人救回来。 情况了解清楚了,李三的脑子里已有了作战计划。 起身走出门外,朝着宋家的方向迈开步子。 “放心福伯,我还要做姑爷呢,在家中乖乖等好,晚饭前我带人安全回来吃饭,她们若是掉一根头发,我就灭了宋家!” 大闹宋家 宋家府邸坐落在城中心,朱家与之临近,一路上城内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尽显和平盛世下的热闹,主街两侧商户种类繁多,卖糖人的、卖布的、卖首饰的... 若有人说人与人之间悲喜并不相通,此时此刻写这话的人站在这里,怕是脸都要被打肿。 这一路走来李三浑身散发着无形煞气,直逼得人不敢靠近,哪怕不知道这人发生了什么,怕是也该明白,他一定很生气。 停在贩酒一小贩摊前,随手丢下银子,李三抱着一坛据说最烈的酒,揭开盖子米香四溢,看来这大秦酿酒技艺并不发达,酿出来的也就跟现代米酒差不多,他仰头边走边灌,倾下而出的酒沿着嘴角滑落在衣襟,“没劲!” 在现代喝惯了蒸馏提纯的高度白酒,如今喝这些未经高级加工的酒自然是口舌无味,别看这酒在小贩嘴里乃是从官老爷手里进来的美酒,在这城内是最烈的酒,可在李三嘴里不过就是米浆子罢了。 “也难怪李白日饮三百碗,武松打虎十八碗,也就是些尿水子而已,不过尔尔。” “砰”一坛酒顷刻喝完,区区二三十度根本不用内气逼酒,李三也并不想,捏了捏拳头,感受自己的功力,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能否将她们救出来。 功夫,分内外功法,这世上奇人无数,奇功自然也无数,如老爷子那与年龄不相仿的手,一拳碎树,如依依那轻盈身法,让人眼无法捕捉。 这些说的都是外功,而内功便是支持这些奇人练出外功的保障,据老爷子所说,内功分品级,一品至九品由低到高,从刚开始的身体强壮到身如兵器钢筋铁骨,最后成为一代宗师上天遁地无所不能。 李三自然也问过老爷子在第几层,不过他没有收到满意的回复,老爷子只是告诉他“听我的练,没问题的。” 现在已知大秦破九的高手仅4位,不包括山中隐士他们分别是当今圣上秦二世,圣上胞兄‘圣王爷’,京中名师马博通,宫中太监总管“魏公公。” 一般府内的武丁皆为一品二品,军中将士三到五品,能自己开讲堂的多为六七品,八品九品则早已归隐寻求那‘破九’的路。 感受体内的力量,自己算是二品吧…可能还不如那些真正的二品,毕竟除了依依外自己没跟谁打过,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真实实力,但此时已经站在了宋府门前,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连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李三还算是男人吗? “砰砰,砰砰,”“宋扬,淦你娘的,给爷滚出来!”硕大的府门被踹的不断震动,胆大包天的行为引得周边行人驻足不前,都想看看这大胆年轻人要做些什么。毕竟,这可是宋家的大门,旁人别说敲了,摸一下都是福气了。 “这少年是谁,敢在宋府门前如此叫嚣,不要命了?” “可不是吗,就宋家少爷那脾气,这孩子可遭罪咯…” “不过他身上的衣服倒是很像丁家人,毕竟两家不对付,不好说啊,丁少爷善武,这少年郎也许是个练家子。” 一时间人群议论纷纷,越聚越多,挤在门前以李三为中心看热闹。 李三可不管那么多,救老婆才是最重要的。“你不出来是吧,我看你宋扬就是一副怂货,难怪叫怂样!”又是一脚踹出。“今天老子就把这门给你拆了做狗洞。”气势如虹,大门被踹的扭曲变形,顺着横纹崩裂。 “我道是谁这么没教养,原来是丁家的狗,那便不奇怪了。”一阵狂笑随门开传出。“丁家的狗怎么来我们宋家闻味儿?莫不是主人不要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宋扬毫不畏惧李三,顶门而出,他身长不过六尺多,腰却有大十围,肌肥肉重一身紫衫快要包不住他。身上金银首饰随着肥肉抖动碰撞出声响。“说你呢狗奴才,怎么不敢说话了嗯?”宋扬大肚子顶着李三,伸手就向李三脸上抽去。 “啪!”李三连躲都没躲,硬吃了一记巴掌。转过头来双眼玩味的看着宋扬冷笑,“这可是你先动的手哦。” “那我在这杀了你,也没事了吧...” 话音未落李三拧身一拳打出,轰在宋扬脸上的肥肉,“恸”的一声就把他砸的飞进了门内,这宋扬哪里受过这委屈,被打的三素五荤都要吐出来,满脸是血,鼻梁已经塌陷。“啊啊啊啊,狗奴才,来人,来人!!杀了这丁家的狗,本少爷赏银百两!” 哗! 有钱能使鬼推磨,万古不变。 院中杀出数十位护卫,手拿刀剑冲向李三。“杀!” 若是与依依一战算作比试,那这次就是李三真正的第一次生死相搏了,这些人和依依可不一样,毕竟依依未曾伤他分毫,只是让他吃些苦头,而他们确实对李三充满杀意,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忘,在他们眼中,李三就是一摊白银。 面对这么多持械护卫,李三面不改色不退反进,这种厮杀带给他的不是恐惧,是刺激,这种感觉就连李三自己都觉得是不是有些变态,在刀剑中游走穿行让心脏狂跳血液上涌的舒爽感,没准自己真的是个武学天才呢。 在外人看来李三冲入人堆的行为一定很蠢,可在内行看来,定然会夸奖李三的头脑冷静。若是李三以退为进边撤边打,这些护卫可以很快拉开阵营,在李三不熟悉院中地形的情况下很容易对他抽冷子,而他冲进阵营中就不同了,不是每个护卫都有机会能挤进去圈内,大部分还是围在外面,不然每个人都去圈中砍就会造成误伤,看似一圈人在砍,实则只有中心几个人能够到他,他只需要以点画面,从内环挨个打出便可。 场内寒光不断,刀剑交错间不时有人被打出圈外,轻则骨折重则昏迷,李三的下人粗麻衣也早已被乱刀划破,露出几月来不懈努力的健体,身上正面肌肉虬结,后背因为视野盲区此时也是受伤不轻,几道长短不一的伤口随着晃动不断张合喷吐鲜血。 此时李三像个战神,越是战斗越感觉自己疼痛感减轻,体内真气不断涌出,力气不减反增,双目血红兽性大发,打掉了刀就捡刀砍,打落了剑便拾剑刺,若是人掉了胳膊腿他就拿起来挥舞,身在局中可能不知,但此时的李三已经在搏杀之中渐渐迈入了三品的门。 李三提着满是豁口的剑:“来啊,杀我啊!我就在这里,来,一百两白银,亮剑吧!”数十位护卫只剩下单单五人,本就不敢上前了,听到李三的怒吼更是吓得双手发软握不住的抖,丢下武器就逃走了。 “宋家真是窝囊废一群!就这?”李三浑身浴血犹如鬼神,扔掉手中破剑,提起地上那把丢下的新刀,划在地上拉出刺耳声,“我用新刀杀你,怎么样,够给你面子吧?”一步步向已经吓瘫的宋扬走去。“别怕,你不是飞扬跋扈的宋扬吗,不是抽我巴掌吗,怎么变成这幅怂样。” “不...不要杀我,你不就是来问你主子的事吗,我告诉你就是了,高抬贵手,做人留一线。” “她们我没想动过,我只是不想让她们参加江南商会。她们就在后面,我带你去,我带你去找她们!“ “钱,我给你钱,我给你一百两,不..一万两,如何,你把我放了,我给你一万两!”宋扬声音颤抖的向李三求饶,“钱?那种垃圾东西我随手就能赚到,你算什么东西跟我谈钱?”李三面露讥笑 “做人?你也配,出门前我就告诉自己了,她们掉一根头发,我就灭你宋家满门。”瘫在地上的宋扬此时只能不停向后挪动,肥大的身体在地上向蛆虫一般,挪动间地上留下湿漉漉的印记。 “这就吓尿了吗,宋扬,这样也好,省的尿在地狱的油锅里。” “你不能杀我,你不可以杀我,我父亲认识朝廷里的人,你不能...” 李三举起了刀。 府外传来阵阵勒马声“吁。”连外面吵闹声都安静几许。 听见外面似是衙门来人。宋扬眼中冒起了光,自己叫朱云提前通知官府果然是没错的,有救了有救了! “唉,肥猪,你是不是以为官府来人了,你就得救了?” “我李三啊,最不怕的就是这些事情了,下辈子一定要记住啊...” 身后传出一声英气十足的女声:“李三不可!快放下刀。”‘刷’,晚了,李三自然屏蔽身后的声音,不管你是谁,不管谁劝我,我决定的事情,无人可以改变。 一刀挥下,宋扬头颅落地,脖颈血如泉涌不停喷放,无头的尸体还在抽动,下身传来恶臭屎尿不断,这剧烈的神经反应像是在告诉众人他死前的恐惧。 “呕”就连官府见惯尸体的官兵也干呕了起来。 砍掉了宋扬的头,李三随手将刀扔掉,这一卸力眼前便是一黑,倒了下去...? 李三入狱 醒过来的李三眼前漆黑一片,感觉自己是站着的,手脚好像被锁住了动弹不了。 “嘶” 扭动间带动伤口,钻心的疼。 被抓了吗?倒也难怪,当着官府的面杀人。不过他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人反正必须杀。 虽然牢中黑暗眼睛看不太清,但敏锐的嗅觉却还是发现了坐在眼前的女人,她就是苏文文吧,果然女人打扮的再像男人也没用。 女人爱美,体香还是出卖了她。 “喂,小妞儿,别瞅了,我醒了,拿点水给我。” “呼”的一声,烛光亮起,牢房不大,只有几平米,看样子修在地底。牢房通体涂成黑色,无窗,仅有一铁栏门,苏文文坐着的桌椅,还有锁着李三的刑架。 盯着李三许久,苏文文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嗅了嗅自己身上。 “鼻子倒是挺灵,有些小聪明。”她看向李三“不过水吗,自然是没有。” “喂,小妞儿,有没有人权啊?牢犯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的啊。” “看来被锁着你也不老实啊。” 说完苏文文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李三面前。 这时李三才真正看清她的模样,通天帽下一张五官略深的中性英气面孔,有着女性的精致,还有男性那样明朗的线条。 挺直的鼻子下是极薄的嘴唇,弯月笑眼嵌着琥珀色的瞳孔,表情略带慵懒,帽中未被包住的浅色发丝滑落在胸前衬的玉色的肌肤更加的白皙剔透。 身材高挑挺拔,穿着修身劲装,看去有一种超越性别的俊朗和魅力,唯一能辨别她是女人的方法,可能就是她身上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吧。 正映了那句:“宝钗翠鬓还相似,朱唇玉面非一行。” “当着本官的面杀人,你还想要水喝?给你灌些马尿你要不要?”说完一拳打在李三胃上,痛的他闷哼一声。 随即左手紧紧捏住李三下颌冷声说道:“一个小小家奴光天化日下闯入宋家杀人,你是视我大秦王法为无物吗!” 这一顿教训听的李三不由感慨到大秦有这种清官还真是不错。 可苏文文转手就变了面孔,她叹了口气道: “多此一举,他们不过就是为了不让丁家去江南商会罢了,人已经被我救出来送回府内了。” “就那胖猪也敢杀人?看我一眼都要抖两下的怂货。” 苏文文拍了拍李三的脸,“不过苏丁两家世代教好,我站在她们姐姐的身份上来看,你小子有点血性,杀得好!”她顿了顿后竖起一根手指。“但是宋家家大业大,你这不冷静的举动反而给丁家招来更大祸端。” “哦?杀了那肥猪会如何?”李三自然是不以为意。 “所以你这两天就在这里呆着吧,老实些不要乱叫的话我会考虑给你喝水的。” “还有,别再叫我小妞。” 对着李三扬了扬拳头,苏文文便走了出去,留下李三一人挂在这空荡的地牢中,伴着他的只剩那烛火跳动。 若是换了别人,这时候可能已经在想遗嘱了,不过李三可没有这么想,这小妞临走前说这两天,很明显还是看在两家关系上在保护自己,估计现在宋家已经翻天了。 反正自己总能出去,呆两天就呆两天吧,不行就把老爷子供出来救自己,看他举手投足见霸气外露那模样,估么着也是个权派人物。 “哎!你把我挂着怎么睡觉啊!” “我这人一日三餐很准时的,每天要荤素搭配还要煲汤的…” 无题 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 远在苏州城千里外的京都,皇宫大殿之上,当今圣上正躺在龙椅上,神色悠哉翘着二郎腿,身侧两位未着衣衫的侍女为其按摩,殿下是盘膝而坐着一位太监。 皇帝六十岁的样子,一把胡子面目温和。 太监看上去就老了很多,估摸着已经八九十岁了,面色死灰,一脸囔囔皮耷拉着。 “她应该已经快到了,不知道那臭小子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捋了捋胡子,皇上开口。 “微奴不敢妄言。” “那便让我们放心看吧,这世道的变化,就从他开始了。” 话分两说,那天晌午宋老爷与朱家家主正坐在郊外湖边和丁赋一同接待江南商会各位来宾,众人相谈甚欢,闲聊中二人不时对眼相望,随后露出自信得意的笑容,表示对两家计划的胸有成竹。 丁赋本就不喜欢这种应酬之事,躲在一旁喝着闷酒,看这两个老家伙奸笑心里就不舒服,不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阴谋想来祸害丁家。 这时宋家一位家奴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面带悲痛之色,以至于见了宋老爷后连礼节都忘记了。 那家奴不知道对宋老爷侧耳说了什么,只见宋老爷大骂一声“驴球!”后便拉着朱家家主给众人道了歉火急火燎的坐马车走了,似是家中出事了。 等宋朱二人赶回府内时,李三早已被苏文文抓走了。府中破烂不堪,下人们发出阵阵哭声,夫人早已晕了过去,场内遍地鲜血,还有几个残肢断在地上无人敢去处理。那正中央躺着一个无头尸体,那模样不是自己的儿子还能是谁呢?宋扬的头颅就在一旁,双目圆瞪面容抽搐,死状极残。 这番场景吓得朱家主双腿打摆子,就地吐出刚刚吃的美味。 宋老爷哀痛欲绝,抱着宋扬的尸体大哭,鼻涕眼泪一大把,再也没有平日的威风,这一哭,就哭到了下午。 朱家家主早已人去无踪,仅留下一句朱家不掺和了。 缓过来的宋老爷对李三和丁家充满了恨意,一遍遍阴冷的说着: “我要杀了那畜生!我要给我儿报仇!” “......” 而另一面的丁家得知这个消息后倒是开心的紧,这压着丁家一头的宋家可算是吃了一记重锤。他们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狱中的李三了,虽说苏家与丁家交好,可不知道这种罪还能不能看两家的情面。 大小姐哭哭啼啼的抱着小阿娇。 “娇娇,你说李三会有事吗,为了我们,他居然可以这样。” “宁儿放心,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他不会有事的,一定。” 小阿娇摸着丁宁的头安慰着她,但显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 黑如混沌,狱中不知日月轮转,外界已然过去两日。 这两日宋家对丁家可谓是手段尽施,大量的散财来吸引大小商户勾结起来对付丁家的生意,颇有一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气势,就是为了逼他们交出李三,据说宋老爷还请了一位江湖杀手等着对付李三,功力足有五品。 狱中的李三看着眼前懒散的苏文文说道: “你对我说这些有何用,你这小妞也不放我出去。” “出去?没把你当街斩了就不错了李三。” “我光是把你关在这里保护你,就已经是动用了苏家多方关系,要不是看两家关系好,我会救你?” “你现在还想着出去,你知道五品什么概念吗?你只要踏出这个门,苏州城里就没人拦得住你死懂吗?” 看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李三,苏文文也无法再保持自己懒散的样子,这李三一点也不清楚自己把他关在这里废了多大劲。宋老爷那日杀到苏府大发雷霆,说是不交出来李三这事就没完,闹了一天一夜后,苏文文只得扔出来一副穿着丁家衣服的无头尸体来敷衍宋老爷。 “人已经替你斩了,怎么样,我苏文文是个清廉的好判官吧?” 这无头尸体一出,宋老爷自然不是糊涂人,知道自己不能用杀人偿命来打苏家交出李三,留下一句“灭了丁家就是你苏家,给我等着。”就回了宋府。 想到这苏文文坚毅的脸都绷不住了,双眼泛起微红,真是不知好歹的男人。 “我不能放你出去,这不仅是父亲的安排,也是丁夫人的意思,宋家主要针对的就是你。” 说完苏文文扭头便走,再也不理身后的李三。 李三只得垂头丧气的呆在牢中,但在苏文文出去不久后,他抽抽鼻子。 “这茶香…是依依!” “……”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