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银魂同人之无二浪客》 逃国 一开始,一群盛装打扮的人跪在地上齐声道歉道:“大家,真的十分对不起!” 过了很久,一个穿着西装的少年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解释道:“大家好,我是这部小说的男主角,面对突如其来的道歉,想必大家肯定会很疑惑吧。事实上,我们这部小说已经重写了两次,因为作者对原先写的小说内容不太满意,在经过百般思考之下,还是选择重新来写。所以,我代表作者,向之前看过原小说的读者们致上深深的歉意。另外,我还要代表作者像各位读者承诺,这将会是最后一次重写,还请你们多多见谅!” 说完少年又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个,可以开始了吗。”这时人群中的一个女孩打着哈欠慵懒道:“还有好几章才轮到我出场,我还想回去再多睡一会。” “我也是,一大早就被叫醒来这里道歉,我也想回去再睡多一会呢。” “我也是我也是.....” 在女孩说完话后,其他人也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少年看着这般场景,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 在漆黑的夜晚,一座被深林包围、戒备森严的监狱外,一辆马车停在了监狱外的不远处,一个男人慢悠悠的下了马车来到了监狱外。 几位看守监狱的士兵见到那个男人后,就将他带了进去。那个男人边走边打量起被关押在监狱里的每一个犯人来,终于在一个牢房前驻足,望着里头那个身上满是枷锁、伤痕累累的少年。 听到动静的少年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嘴角还不停往下滴着鲜血。 ”好啊,这双眼神。“那个男人用一脸欣赏的眼光望着少年,又冲后头的士兵们吩咐道:“把他放了。” 士兵们随后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并把少年身上的枷锁全部解开后,扶着一瘸一拐的少年离开了牢房。 几年之后。 一天早晨。 在王殿之中,国王正召集四大杀手商讨会议,却迟迟不见一位杀手到来。略有疑惑的国王命令身旁的一个士兵前去察看情况,士兵便遵循命令离开了王殿,朝着那个少年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别说是一个人,就连那个士兵也没有回来。在王座上实在坐不住的国王准备亲自前往一探究竟,可就在他走出殿门外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向他跑来跪在他面前禀报道:“报告国王陛下,白虎已不见踪影,并且发现一个士兵已经惨死在其家中!” “什么?!”国王听后眼睛都瞪大了,暴怒道:“马上去给我把那小子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全尸!” “是、是!” (回忆) “老爷子,这样真的好么。”少年坐在侧缘上望着庭院里的池塘,一脸迷茫地问躺在房间里身患重病的老人道。 “有...有什么不好的....咳咳——”断断续续说着话的老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去寻找自由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么....老夫这间破屋....已经容不下你了.....你得去寻找你自己的容身之所才行啊......咳咳咳——咳咳咳!” 听到老人更加剧烈咳嗽的少年急忙跑到他的身边蹲了下来,握着他的手,担忧道:“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说真的,”老人缓缓地抬起头凝望着少年的面庞软弱无力又略带欣慰地说道:“老夫这辈子遇到你就很满足了,没想到为我送终的还是你啊。“ “报告国王陛下!前去抓捕的士兵们全部被杀!”过了一会儿,一个士兵又前来禀报道。 “什么?!”国王气得眼睛都瞪大了,一脚踹翻那个士兵大怒道:“本王养你们来干什么的!立刻派出全部士兵听到没有你们这些废物!” “是、是!” 怒气满身的国王又坐回了王座上,呲牙咧嘴道:“就凭你也想背叛我么?白虎。” “好好活着么。可是老爷子,这好像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松啊。”少年骑在马上唉声叹气着,自责道:“可恶,好不容易熬到日出我居然睡着了。” “发现叛逃者的踪影,快点抓住他!” “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少年刚转过头往身后一看,发现正有一大群士兵追赶着他,咬牙切齿道。 这时从上方的树冠丛中突然跳下几名举着长枪的士兵准备朝马上的少年刺去。 病危的老爷子安详地躺在床上,听到外面传来的骚乱声后,闭上眼睛含笑而终。 “你要好好活下去啊,予祈。” 不久之后,几名戴着面罩的杀手出现在了老爷子的遗体旁,望着老爷子慈祥的面容。 “快点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别再让他逃出半步!” 尽管少年消灭掉了许多追兵,并甩出好几米远,后方的士兵依旧踏着同伴们的鲜血和尸体一路追赶着他,少年仍旧处于危险之中,在逃跑的路上还要时刻警惕从四面八方放箭袭来的弓箭手们。 “可恶啊,没完没了的烦不烦啊。”少年望着后方的追兵不耐烦道,但他脸上又露出一丝微笑,心里想着:只要离开这里,马上就能见到近在咫尺的城门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 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拿着大刀的士兵们不断从少年面前涌出,在他的前方摆出了龟甲阵型。以及在其后方还有一大群早已摆好架势的弓箭手们,后方的追兵们也正紧逼而来。 “嘁。”已被重重包围的少年咬咬牙提着刀,加快了马鞭硬着头皮朝前方阵型冲去。 突然,一道强大的剑气袭来斩向了龟甲阵,将阻碍的阵型瞬间击溃。 “嘶——”受了惊吓的马长鸣一声,把少年硬生生甩了下去后跑走了。 摔下马的少年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眼前已土崩瓦解的阵型,微微一笑后自言自语道:“那家伙...还真是帮了个大忙啊。” “不好了!叛逃者要往城外逃了!”这时远远赶来的追兵们望着少年朝城门方向跑去的背影惊呼道。 而在不远处,另一位身着朴素白衣、蓝色长发的少年悠闲地躺在一户人家的房顶上,细细品味着一盏淡酒。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么,青龙。”这时一位身着赤色红袍、冷若冰霜的少女在悄无声息中来到了房顶上质问喝着酒的少年道:“你放跑了白虎,我们要怎么向那个人交代?” “不要问我,那种事情。与其自损一千,倒不如把他放走。你放心吧,我会和那个人说的。”少年漫不经心地说着,又从一旁酒壶里倒出一盏来细细品尝起来。 “是么,总之别牵扯到我就好。”少女面不改色地说道,也坐在了一旁,抢过放在他身边的酒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喂你这家伙在做什么!要喝自己去买啊混蛋!” 刹那间,守卫城门的士兵们全都倒在了地上,少年用尽全力推开了城门后,骑上了一匹士兵的马后朝城门外疾驰而去。 “大事不好了!叛逃者已经逃出城外!” “快去向国王陛下禀报!”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少年望着天边皎洁的月亮,脸上洋溢出一丝微笑。但并没有因为成功出逃而有半点松懈,生怕后方还会有追兵的他还是驾着马默默注视前方。 在青龙家前,国王登门拜访。 坐在马车里的国王透过车窗朝大门外望去,怎么也没有瞧见青龙恭迎的身影。 “哟,这不是国王陛下么,是哪阵风把您吹来的?可否坐下与我举杯共饮呢。”喝得醉醺醺的青龙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望着登门的国王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说道。 “我听人说是你把白虎放走的?”国王强忍着怒火道。 “是啊,那又怎样。” 见青龙这般懒懒散散、目中无人的态度,国王顿时怒火中烧,大步上前一脚将酒桌踹翻在地,拔出刀直指青龙的喉咙大吼道:“你想找死是不是!” “哦?您这是生气了呀国王陛下——”青龙笑眯眯地对国王说道:“只要您相信到时候死的不是您自己,大可试试。” “你......”冲冠眦裂的国王语无伦次道。 “您可别忘了,是因为我们的辅佐才有今天的您,要去哪都是我们的自由。”青龙踉踉跄跄地从椅子上爬起,眼神冰冷的威胁道:“我劝你不要在我这闹事,否则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你、你这混蛋.......”国王气得眼珠子都瞪大了,就连拿着刀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没事的话,就请你离开吧,国王陛下哟。” 气急败坏的国王大步离开了青龙家。 等送走了国王后,青龙问前来收拾的仆人:“那个老爷子的事已经处理好了么。” “是的,按照大人您的吩咐,已经好好安葬了。”仆人一边收拾一边回答道。 “是吗...”青龙松了口气后接着说道:“那就好。” 连夜赶了一天路的路。 经历了长途跋涉的少年终于在精疲力竭之际来到了邻国城外——城外有一大群平民百姓们正往城里走去,在城门前也站着许多监管的士兵。 初入邻国 “喂,那边那个戴斗笠的,给我过来!” 原本想挤入人山人海中就这样蒙混进城的少年,被城外监管的士兵发现了,少年胆颤心惊地走到士兵面前。那个士兵却二话不说就把少年头上戴着的斗笠摘了下来,仔细打量一番后说道:“你这张脸,好像从来没见过啊。” “啊,那个。”少年强颜欢笑道:“其实...我是刚从芈仁国来的。” “芈仁国?就是在我们国家旁边的那个吗?”两人谈话间,又一个士兵前来插话道。 少年看着眼前这刚来的士兵,不禁心想:为、为什么?!怎么又来了一个? “是是啊,哈哈哈...”少年冒着冷汗尬笑道。 “那恐怕不行哦。最近从芈仁国来的人太多了,已经禁止芈仁国的人进入了。”士兵(甲)说道。 听到这里少年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少年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一把抱住面前的士兵(甲)痛哭道:“求求你通融一下让我进去吧!我两年前才从我那病重的母亲口中得知我的亲生父亲其实是这个国家的人。我前阵子听说他命不久矣,虽然我很恨他当时抛弃了我们母子俩。但、但是,我还是想最后一刻能陪在他的身边,亲口叫他一声——爹啊!” “喂,小子。我看你的眼神,怎么感觉不像是去看你爹,而是要去给他送葬啊。”被少年抱着的士兵(甲)注视着少年的眼睛,怀疑道。 少年的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呜呜呜,真的太感动了。”一旁的士兵(乙)却痛哭流涕起来,把手搭在士兵(甲)的肩上劝道:“我们就当个好人吧,这孩子实在太可怜了。被混蛋生父抛下还能这么为他着想,这样的好孩子世上已经不多了。我们有什么理由去阻止这个孩子尽孝啊!” 士兵(甲)听后也觉得有点道理,被打动的他叹了口气对少年说道:“你可以进去了,好好陪你的父亲到最后一刻吧。” “谢、谢谢你们!”惊喜万分的少年激动地冲他们道谢起来,蹦跳着进了城。 少年刚进城,就看到宽阔的街道,各式各样的店铺以及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人群,更重要的是时不时映入眼帘的美人,街上一派祥和的景象。 少年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感慨道:“就连吸进来的空气也是那么清新啊,跟那破国家简直没法比。也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国王是个怎样的人。” 正当少年还在边感慨边在大街上闲逛的时候,从远方开始人群就纷纷往左右两边靠拢,中间瞬间空出一条笔直大道。 “怎、怎么了?”此时还站在街道中央的少年一脸茫然地喃喃自语道。 “喂——”站在左侧的一个老妇人冲少年招了招手,轻声喊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呀?赶紧过来。” 少年便回应着朝老妇人的方向走去,也站在了拥挤的人群里。 一大群军队正浩浩荡荡的从远处走来。一个骑着黑马、穿着厚重盔甲的男人(将军)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了军队的最前方,随后是一个华冠丽服却略显慵懒的男人(国王)坐在肩舆上,无神地凝望着人群打了个哈欠。在他左右分别跟着几名带刀护卫。紧随其后的则是一大群井然有序的士兵们。 “这是什么?”少年望着眼前这幅空前盛况轻声说道。 “这是国王出巡。”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回答了少年,少年听到后朝四周张望也没见着说话的人,这时他又看见正从自己前方经过的国王,随口一声说道:“就是那个呆子吗?” 少年话音刚落,嘴就给人立刻捂住了,一个小声又惊慌的声音跟少年说道:“喂小子,你是不是想活了?!” “喂喂喂,那边的给我安静点,吵什么呢?” 就在这时国王身边的一个护卫兵发现了人群中的风吹草动后,走过来严肃道:“现在正在国王出巡,小心给你们当即判罪扔进大牢。” “啊真是对不起,其实是我的儿子看到国王陛下太激动,说自己以后也想当个护卫兵保护国王陛下呢。”堵住少年嘴的大叔急忙强颜欢笑解释道。 “哦?那可不是想当就能当的,还得先送进军队训练选拔出来才行,不过我看你儿子挺有当兵的潜质。行了别再出声了,不然真把你们给抓起来了。”上下打量少年一番的护卫兵说完后便驾着马重新回到了队伍中。 “是是,我们会小心的。” 等那个护卫兵渐渐远去后,大叔才松了口气放开了手。 到了晚上,这位大叔和少年坐在一家酒铺里喝酒。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是从芈仁国来的啊,诶我倒是听过那里的一些传闻。”大叔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我听说自从上任国王死后又上来了一个昏君,明明国家那么小却自命清高还弄得民不聊生,我看那个国家离灭亡的日子也快要不远咯。” 少年默默地听着大叔说的话,一言不发地喝着碗里地酒。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从那个国家来的,在你面前还说这些话实在有点不太好…”大叔看到少年这副模样,一脸尴尬地冲少年笑了笑,急忙道起歉来。 “没有,”少年摇了摇头,拿起酒碗冲大叔微微一笑赞同道:“您说的一点也没错!只是我没想到原来在邻国也有和我一样想法的人让我很意外。容我敬您一杯!” “好、好啊!”原来是自己想多了的大叔微笑着端起酒碗与少年的酒碗对碰,又一饮而尽道:“唉,痛快啊!诶我还听说,那人之所以能有今天,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手下的四大杀手,将与他敌对的政党官员们全都除掉了。这传言是不是真的?” 少年听后沉思了一会儿,急忙摇了摇头假装不知道。 过了很久,大叔搀扶着喝醉睡着的少年从酒铺走出,大叔一路叹着气道:“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了,我都忘了这小子是刚来的身上肯定没钱,本来还想捞他一笔结果把自己给栽了。” 等两人来到一家早已关门打烊的店铺前时,大叔把少年丢在了那里,本来还试图想要偷走少年腰间的刀,却因为睡着的少年抱着刀抱得太紧,试了大半天未果后才灰心离去。 在少年呼呼大睡在店铺前时,经常会有几名路过的人用异样的眼光望着他,也有一些慷慨的路人会掏出一些钱扔到少年身上。 第二天,睡得正香的少年被扰了清梦,等他睁开眼来发现一只大黑狗正舔着他的脸。 “宣孝(青龙本名),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啊。”半梦半醒的少年边摸着大黑狗的头边说道,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堆钱的他又神志不清道:“这些钱也是你带来给我的吗?谢谢你了。” “啊不好意思,我家的大黑好像把你吵醒了。”此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了少年的耳里。 少年抬头一看,一位面带笑容、楚楚动人的少女正注视着他。 “你是……” “我是这家铺子的老板娘,本来还想让你再多睡一会的。”少女冲他微微一笑道。 不久之后,少年重新走在大街上,边数着刚从地上捡起来的钱边东张西望,刚想买点东西填饱肚子就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卖肉包的店铺。 少年来到肉包铺前说道:“老板给我来个肉包。” 肉包铺老板见少年一副脏兮兮的打扮,不屑道:“去去去,没钱就别打扰我做生意。” “啊?你说什么?!”少年一下子怒气就上来了,从袖兜里拿出一张纸钞甩在了肉包铺老板面前,大声质问道:“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不是钱吗?!” 肉包铺老板一看到那张纸钞立马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点头哈腰道:“是是是,一个肉包是吧。要不这位客人,我再多给您九个怎么样。” “真的?!”少年喜出望外道。 少年拿着肉包找了块空地,边吃边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一张纸钞能买到这么多肉包。” (在这里简单讲解一下这个国家的货币设定:一张纸钞可以换五百枚铜钱,一个肉包值三枚铜钱,也就是说少年被阴险的肉包铺老板骗取了四百七十枚铜钱。由于太追究货币设定既麻烦又浪费时间,所以这个国家统一以一张纸钞为五百枚铜钱的形式。) 少年拍了拍肚子心满意足道:“唉,饱了饱了。” 饭饱的少年又来到一家卖衣服的店铺前,心想该买件新衣的他朝那间店铺走去。 “去去去,穷小子别想进我店里!”少年刚踏进去一步就遭到了店铺里老板娘的驱赶。 “我是来买衣服的,那件挺不错的。”少年指着店铺里平放在木桌上的一件黑色长衣道。 “那件三十铜钱,你买得起么?”老板娘一脸鄙夷地看着少年道。 “钱的话,等一下。”少年往袖兜里掏钱的时候,几枚铜钱掉在了地上。 原本在那冷笑的老板娘又看到少年拿了张纸钞出来后瞬间改变了态度,上前点头哈腰道:“够够够,这张就够了少爷。呀!看您一副气宇不凡的模样想必是个富家子弟,怎么样大少爷,要不您再多买几件?” “可以啊。”听到老板娘的夸奖后暗自高兴的少年回答道。 老板娘又微笑着把几件衣服拿到少年面前讨好道:“您看这件(四十铜钱)、这件(六十铜钱)、还有这件(五十五铜钱)怎么样,我感觉都挺适合您的,您要的话全给您包上了。” “没想到买了这么多,”少年提着袋子走在街上,嘴里嘀咕道:“原来十个肉包等于四件衣服啊,看来这个国家的肉包比衣服还要贵呢。”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心想得找个露宿地方的少年开始神色慌张得在大街上走来走去。 容身之所(1) “啊!————” 就在少年灰心丧气的走在大街上时,前方的小巷里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喊叫声。 少年下意识地朝小巷跑去,当他跑到小巷外的时候,眼前倏地闪过一个人影,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小巷。 随后又从小巷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是一个女孩。就在她快要倒下时,少年赶紧上前一把搀扶起了她,问道:“你没事吧?” 女孩紧紧抓着少年的袖子,苦苦哀求道:“请、请帮我把钱抢回来,那是我娘的治病钱,求....求你一定要把钱抢回来。” “请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少年说着就将女孩扶到一旁的石梯上让她坐下后,离开了。 在另一条巷子里,几个劫匪正聚在一个木桶旁边,炫耀着自己一天的收获(那个抢走女孩钱财的劫匪也在其中)。 “真有你的,没想到你能抢来这么多钱。” “你是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在我快抢走她钱的时候,还跪下来苦苦哀求我说‘求求你不要偷走我的钱,这是我母亲的治病钱’呢,哈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好笑。” “哈哈哈哈,那小姑娘现在估计伤心死了。” “一群男的抢了小姑娘家的钱居然还这么开心。”当劫匪们聊得正欢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了他们耳里。 劫匪们抬头一看,隐隐约约之中发现一个少年正坐在屋顶上摇晃着双腿,一脸无神地望着他们。 “你是哪来的混小子?”劫匪们拔出刀质问道。 “一个路人而已。”少年平淡的回答着,纵身一跃跳下了屋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劫匪们攻去。 还躲在最后面的劫匪眼看自己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被击倒在地,惊恐万分的他眼睁睁看着正向自己步步袭来的少年,无路可逃的他猛地蹲下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求饶道:“求、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会再偷东西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许久之后,见没什么动静的劫匪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这才敢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见正蹲在自己前面注视着自己的少年,疑问道:“怎、怎么是你?” “放心吧大叔。”少年开口说道:“我只是用刀背把你的同伴们打晕了而已。可是大叔,你为什么会偷东西?” 面对少年的疑问,大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低下头唉声叹气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在这没有人性的世界里,想糊口也成了问题。一无是处的我们除了做劫匪也别无他法。” 少年听后站了起来,接着说道:“这并不是你做这些事的理由吧大叔,你只是在逃避现实罢了。要是能靠着自己的双手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比起整天提心吊胆的活着不是更好么,这点其实你比谁都清楚吧大叔。虽然对你很抱歉,但那个小姑娘的钱我还是要拿回来。” 接过钱后的少年转身准备离开巷子,正要走出时少年又站在了那里,头也不回地说道:“大叔,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吧。还有你的酒钱,我现在就还给你,那,再见了。” 少年将自己所剩不多的二十枚铜钱全扔在了大叔面前的地上,冲大叔挥了挥手后离开了。 大叔盯着地上的铜钱,欣慰地叹了气道:“小子,这钱不够啊....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女孩坐在石梯上不断向四周张望,担心着少年的安危,就在她停止张望低下头的那一刻,少年重新回到了她的身旁,将抢回的钱递到了她的眼前。 “啊,真的一分不少呢。”女孩一边数着钱一边感激道:“真的太谢谢你了。” “其实也没什么啦,举手之劳而已。”被夸奖的少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哦对了你是在找可以过夜的地方吧,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就先来我家住吧。” “诶?真的可以吗?”少年又惊又喜道。 “当然是真的了!就当是我报答你吧,那我们走吧。”女孩说着便牵起少年的手蹦跶的朝前方走去。 “我回来了!娘!” 少年站在女孩的家外,望着眼前那个极为破旧的房子:大门上早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破洞、房子又呈左右倾斜的状态,看上去一副马上就快要倒塌的样子..... 第二天,黎明时分,少年拖着疲惫的身体行走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肚子里不停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少年无精打采的伸了伸懒腰,有气无力地叹着气道:“唉,早知道昨天还不如睡大街上比较好呢。” (回忆) 女孩见少年迟迟没有走进来,就走回玄关向外张望,见少年还站在门外发着呆,便冲他喊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呀,快点进来吧!” “哦、哦。”少年回应着便走进了这个“危房”,还没走几步的他一脚就踩在了快要塌陷的地板上。 “哇!!!” 女孩见状赶紧抓住了少年的手,拼命将他拽了上去。 “你没有受伤吧。” “没、没有…”虚惊一场的少年冒着冷汗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对不起,我家屋子太老旧了。” “没、没关系的,你不用太在意。”见女孩一脸低沉的样子,少年急忙冲女孩微微笑道,无意间抬起头来的他又望见自己的头顶上还有一根摇摇欲坠的房梁。 “咳咳,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等少年好不容易来到咳嗽不止卧在床上的大娘身边时,大娘想要起身答谢,但奈何自己用足了全身力气,也没有从床上爬起来。 “哪里哪里,这都是应该的。那个大娘,我看你还是好好躺着休息吧,不用太勉强自己坐起来的。”少年好心劝阻道。 听到少年的劝阻后,大娘也就没再想着从床上爬起,而是吩咐一旁的女孩道:“阿茹...快...好好招待...一下恩…恩人。” “是,娘。” 女孩把少年带到她们家用餐的地方后,端出一些粗茶淡饭来放在了少年面前的破木桌上,等少年粗略地吃过饭又将他带到一个房间里,对少年说道:“这是原本我睡觉的房间,还请你今晚先睡这里吧。” “好。”少年强颜欢笑道。 女孩又拿了条极为单薄的被子递给了少年,轻轻拉上房门后离开了。 少年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单薄的被子后,又望了望四周挂满蜘蛛丝的墙壁,叹了一口气后就闭上了双眼睡着了。 然而这一夜并没有睡得太好,外头尽是大娘的咳嗽声和女孩的忙碌声以及女孩对大娘说的许多关心话。 过了很久,女孩看着身旁已经熟睡的母亲,也松了口气躺在一旁睡了过去。不久后,少年缓缓从房间里走出,将被子轻轻盖在了女孩的身上,留了张纸条放在女孩边上后就穿上鞋子离开了。 少年有气无力地走在大街上,想要去买点粮食的他,无奈自己身无分文,只好继续行走着。从日出之时走到日落之后,离繁闹的大街越来越远的他,走在了一条幽幽的小径上。又走了没多久,一整天没吃没睡的少年终于在走出幽径后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小村子,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微笑,逐渐失去意识后昏倒在了地上。 等少年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格外的陌生,少年好奇地望着四周,自言自语道:“这是哪里?我是谁?” “你终于醒了。” 听见声音的少年发现一个素不相识、面目慈祥的老头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铲子走了进来。 “你是谁?”少年问道。 “老夫乃这村村长。老夫回村时看见你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就顺便把你一起带回来了。”老头又和蔼可亲道:“快起来吃饭吧,你一定很饿了吧。” 咕噜咕噜..... 在餐桌前狼吞虎咽的少年只顾吃着眼前的食物,没有和老头说上一句话,这已经是他到这个国家以来吃的唯一一次大餐了。 “不要吃得那么急嘛,又没有人会跟你抢。”一旁的老头看少年吃的如此拼命,好心劝道。 过了一会儿。 “喂老头,从刚才起我就有事想问你。”有些吃饱饭足的少年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开口问道:“我的那把刀去哪了。” “都跟你说了我是村长!”老头激动地说道,然后又推聋作哑道:“你说的是什么刀?” “就是我腰间佩戴的那把刀啊,你把它放哪了。” “可老夫完全不记得你身上还佩有把刀这件事。”老头装疯卖傻道。 “你开什么玩笑!”少年突然猛拍了下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提起老头的衣领质问道:“你是不是把刀偷走了?快说!” 已经直冒冷汗的老头却还是一言不发、故作镇定地坐在那里,低头注视着眼前的空碗。 看穿一切的少年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拿着筷子慢慢地在空碗里画着圈,漫不经心道:“唉算了。虽然不知道你把我的刀藏哪里了,但是老头,我还是想给你一个忠告,那可不是把普通的刀,里面可是栖息着一只恶鬼呢。” “你是说真的?!”老头抬起头惊讶道,又发觉自己事情败露的他赶紧捂住了嘴巴,一脸惶恐地注视着眼前这位笑眯眯的少年。 “臭老头!” 夺刀 第二天晚上,少年和鼻青脸肿的老头各自身着黑衣出现在了一户人家外,少年朝里头张望,发现这户人家里竟然还有一群夜晚巡逻的守卫。 “喂喂,真的假的啊。你确定你是把我的刀卖到这家了?”少年吃惊地问身旁的老头道。 “村里的富农桂老爷说家里的儿子想练剑,我就把刀卖给他了,还赚了六千多铜钱呢。”老头如实回答道,却从中透露出一丝丝得意之情。 “你就为了那点钱把我的刀卖了?”少年提起老头的衣襟愤怒道。 “你是说,那把刀还可以卖到更好的价钱?”老头丝毫不惊慌,反而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讶的追问一旁的少年道,一股悔意涌上心头的他低下了脑袋。 “你真是没救了。” 无话可说的少年松开了老头的衣襟,继续观察着巡逻的守卫。 过了一会儿,少年又跟一旁的老头窃窃私语道:“你听好,待会他们要是放松戒备,我们就趁机溜进去,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我的那把刀然后想办法溜出去。” “可是这样私闯民宅不太好吧,要是给发现的话就……” “你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啊死老头。” 等到守卫们往别处巡逻的空当,少年赶紧抓起老头的手往里偷偷跑了进去,开始四处搜寻刀的下落。 可奈何桂老爷家之大,两人偷偷搜寻了好久都还没有找到那把刀。 “可恶,在哪里啊,到底放在哪里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急得焦头烂额的少年一边寻找一边喃喃自语着。 “年轻人不要这么没有耐心嘛,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的。”一旁的老头反倒心平气和地给少年打起气来。 “说到底这都是谁害得啊死老头!”少年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朝老头大吼道。 “刚才是什么声音?” “赶紧去那边看看!” 少年的吼叫声惊动了附近巡逻的守卫,守卫们开始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糟了。”少年一把抓起老头的手,急忙忙地往别处跑去。 “唉,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么容易心烦意燥。”老头逃跑时还不忘叹气调侃道。 “你再罗里吧嗦就别怪我把你扔这了臭老头。” “等等,我记得这里是,”两人刚跑到一半,老头忽然停下来指着一旁的房间说道:“这好像是桂老爷儿子的房间。” 少年听后犹豫了片刻,毅然决然地打开了房门。 “你们是谁?”原本在床上睡得正熟的小男孩被关门声吵醒后,从床上爬起诧异地望着忽然闯入房间的两个不速之客。 少年赶紧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等外头的动静渐渐消失之后才松开了手,对他轻声说道:“你听好,我那把刀被这个糟老头卖到你们家来了,我只是来拿回我的刀的,刀现在在哪里?” 被捂住嘴巴的小男孩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木椅上放着的刀,少年便松开手往木椅走去。 “哇啊——————” 可就在少年正要拿起刀的时候,小男孩却突然大叫起来。 “这个声音是少爷的,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快去看看!” 小男孩的喊叫声引来了外头巡逻的守卫们,逐渐骚动起来的守卫们纷纷往小男孩房间的方向跑去。 “你这小子——”少年恶狠狠地瞪着还坐在床上正洋洋得意望着他的小男孩道,握紧了拳头想要上前打在小男孩的脸上。 “先别管他了,我们还是赶紧拿上刀跑路吧。”一旁的老头焦急的劝阻道。 少年和老头逃出小男孩的房间后逃进了庭院里,谁知庭院里早早有守卫等候。一群守卫出现在少年的前方,后方的守卫也随之而来。 “为什么这个场景那么似曾相识呢。”被两面夹击的少年喃喃自语道。 “哟,这不是村长嘛,深更半夜偷偷跑到我家来有何贵干呐?” 桂老爷捋了捋自己两边的小胡须,奸笑着问躲在少年后面的村长道。 “我只是来拿回被这个糟老头卖出去的刀罢了。”少年用手指着后面的老头道。 “哦?就是你身上的那把么?”桂老爷瞥了一眼少年腰间佩戴的刀后,干笑着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凡是进入我桂家的东西,想要回去是很难的么?话说回来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给过你钱了么?” “不是桂老爷,你听我解……”老头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堵住了嘴巴。 “这么说来只要我们把钱还给你就能把刀带走了是吗?”少年话音刚落就伸出手从老头的身上掏出一个钱袋,把钱袋扔到了桂老爷的面前。 “小子,我不是说了么,凡是进入我桂家的东西,想要回去是很难的。”觉得有些丢失脸面的桂老爷又斩钉截铁的重复道。 “那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强行带走了。”见交涉未果的少年叹了口气后,拿着刀往前走了几步,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样子。 “哦?就凭你?”桂老爷冷笑一声,挥手示意守卫们进攻。守卫们眨眼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似得大吼着朝少年和老头冲去。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被吓得两腿发软的老头双手抱着头哆哆嗦嗦的蜷缩在一旁的墙角边闭上了双眼。在他耳边反复回荡着兵器碰撞声和嘶吼声以及惨叫声…… 过了很久,没感觉到任何动静的老头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堆早已倒下、不省人事的守卫。 “哇啊————” 老头被吓得大声尖叫着瘫坐在地上,然而眼前一副难以置信的景象映入了他的眼帘:原本气势汹汹的守卫们成片成片的倒在地上,少年正逐步朝坐在地上狼狈地往后退去的桂老爷逼近。 “我说,我能带走我的刀了么?”少年走到桂老爷跟前,踩住了他裤脚,将手中的刀稍微从鞘中拔出一点来、冷不丁地盯着桂老爷问道。 “能、能!”面如土色的桂老爷急忙尬笑着答应。 心满意足的少年把刀收回了鞘中,俯下身子捡起刚才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钱袋,对后方还靠在墙边一头雾水的老头说道:“喂,臭老头,你还要在那里待到什么时候啊,要走了哦。” “哦、哦。”老头这才慢慢站起了身走到少年身边后,朝桂老爷深深鞠了一躬以示道歉。 两人还没走几步,少年便头也没回的冲那个小男孩喊道:“喂小子,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更要天真浪漫一些呢。” 离开桂老爷家后,两人走在一条漆黑小路上。 一路上老头垂头丧气地走着。 “这东西还给你。”少年将钱袋从袖兜中拿出递到了老头的面前说道。 老头接过来一看发现手里拿着的正是被少年之前扔出去的钱袋后,热泪盈眶道:“谢、谢谢你。” “那,刚才给你的是我住宿的费用,今晚也拜托你了。” “你小子——只不过是想赖在我家里白吃白喝吧!” “拜托你咯。” “别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啊!给我睡大街去啊混蛋!” “吵死了!话说你那袋钱还是卖我刀才赚来的吧死老头!” “谁管你啊!给我睡大街上去啊臭小子!” 这天晚上。 原本和少年挤在同一张床上的村长好不容易在少年的呼噜声中慢慢睡着,突然又被少年猛地踹下了床。 “啊——” 被踹下床的村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望着还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少年,咬了咬牙发火道:“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了。” 第二天一早。 “村长,早上好啊。”一个与村长相识的大婶推开了村长家的门,无意间看到了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少年,坏笑着问道:“哎呀,那是你儿子啊?”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儿子早在三年前就死了么。”坐在餐桌边旁着面包的村长对门口的大婶解释道:“他只是个厚着脸皮赖进我家的混小子罢了。” “哦这样啊——不过这个小哥长得倒是挺不错的嘛。”大婶走进屋带上了门后坐在了与村长面对面的位子上,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面包就往嘴里塞。 “喂别老把我家当成自己家好不好。”村长见大婶还是毫不客气地吃掉了他的面包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问大婶道:“那个麻婶,我们村子里还有没有空的屋子可以给人住。” “怎么,你要搬家啊?”麻婶边啃着面包边问道。 “当然不是了!我在想与其让这混小子继续赖在我家白吃白喝,倒不如给他找个安身之处把他扔出去得了。” “你这么说的话,”吃完面包的麻婶又把一个茶杯放在餐桌上,边泡着茶边说道:“我记得咱们村确实还有一间木屋是空着的。原先的屋主和他妻子在那里上吊自杀后就一直没人住了。”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间凶宅吧?喂谁让你喝我用辛苦攒下的钱买来的昂贵茶叶了?而且吃面包一般喝的都是牛奶吧,你这搭配有点奇怪啊麻婶。” “你现在不就是想找个住处把那个混小子撵走么,就当是给他一个考验好了。”麻婶的眼神逐渐变得邪恶起来,面目狰狞道:“如果连他都能在那里好好住下,那就证明那不是一间凶宅,以后还是可以租给别人住的。但如果他死了,那就只能怪他命不好了哼哼哼哈哈哈哈……” “喂——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麻婶吗?我怎么感觉现在的你比鬼还要可怕。快说你把真正的麻婶藏在哪了恶鬼。”村长坐在位子上被眼前这位笑容恐怖的麻婶吓得毛骨悚然。 “那,等会我还会再过来一趟的,就先这样吧。”麻婶说着便拿着茶杯往屋外走去。 “喂先把茶喝完再走啊,不要把我的茶杯也一起带走啊喂!” 等少年醒来之后,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看到正摆放在餐桌上的面包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餐桌旁拿起一块面包就往嘴里塞。 容身之所(2) 中午过后,在村长家蹭完午饭的少年和麻婶一起来到了传说中的凶宅前。 “就是这里吗,麻婆。”身上背着一大包东西的少年站在围墙外注视着里头的木屋跟一旁的麻婶说道。 “我叫麻婶,别把我说的跟哪家牌子的豆腐一样。” “那○麻。” “那是毒品,我看起来有那么毒吗小子?够了!”少年只用短短几句话就把麻婶给彻底激怒了。麻婶又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后继续跟少年说道:“你搞清楚,这部小说的背景是战乱时期,不要把一些无关的东西带入进来。” “你不觉得这样更有趣吗。” “那是你自认为的吧臭小子。总之这就是你以后住的屋子,月付四十铜钱就可以了。”麻婶平淡地说道。 “这么便宜?!”少年惊喜道,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就这样吧,我有事先走了。”心累的麻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便火速离开了。 少年走进屋里把包放下后,发现屋内还挺宽敞,而且木屋里头还铺着一张床,少年好奇地凑近床边俯下身闻了闻,一股霉臭瞬间扑鼻而来。 “好臭!”少年连忙后退几步道,又盯着眼前散发霉味的床,自言自语道:“算、算了,洗洗勉强应该还能用吧。” 少年又环顾了下木屋四周后(似乎略过了墙壁四周沾有的斑斑血迹),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开始打扫一下吧。” 此时的村长家,村长打开了厨房的储物柜后发现里面少了好几碟盘子还有其他餐具,在柜子中还留有一张小纸片,村长看过后咬咬牙,把纸片揉成团紧紧捏在手里,气急败坏道:“那小子——” 少年把洗好的床单被套晾在了庭院中的一棵大树上后,又伸了伸懒腰,重新打量起这个木屋来,暗自疑惑道:“为什么这里的租金会这么便宜?” 眼看太阳快要落山,少年回到了木屋里,准备做点东西来吃的他打开了那个大包裹,在把碟子拿到厨房的途中,不小心失手将碟子全部摔碎。 “啊,完蛋了。” 到了晚上,隔壁邻居家。 “我回来了,阿香帮我拿……”在外喝得醉醺醺的男主人踉踉跄跄地回到家里,用软趴趴的语气对妻子说着话,迎面而来的女主人直接把一条毛巾甩在了他的脸上。 “你在做什么啊?”男主人拿着毛巾边擦脸边问道。 “你给我过来。”女主人说着就拽起男主人的手往屋里走去。 “怎么了?别那么用力嘛,我酒劲都还没过呢。” 等两人穿过屋子来到庭院里,两人爬上围墙看到旁边原本无人居住的凶宅里却透着蜡烛的灯光。 “你也看到了吧,那灯光……”女主人问一旁的男主人道。 迷迷糊糊的男主人擦了擦眼睛,看到眼前这幅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目瞪口呆道:“这…这该不会是真的吧。我...我记得那里应该没有人住了才对啊,为什么.....” “这…这该不会是鬼魂作祟吧。”女主人用颤抖的声音对男主人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啊……” “那你能解释一下现在我们眼前所看到的状况吗?” “这……”男主人顿时无言以对。 “我突然想起我们家还欠他们家好几千铜钱呢,该不会是他们还放不下那件事又从阴曹地府爬回来找我们要钱来了吧。” “应…应该不会吧…我记得乡先生说过钱不用还了也没关系的。” “笨蛋,他肯定是骗你的,八成只是想测一下你的诚意罢了。谁知道你还真的不还了,也难怪他们会从阴曹地府爬回来。”女主人摆出一副深表理解的神情说道。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酒都给吓醒的男主人惊慌失措道。 “总之你明天得把那些没还的钱好好放到他们家门口,好歹先让他们的灵魂再次安息才行。” 就在两人还在交谈的时候,木屋那边却传来了锯子的声音..... 到了深夜,夫妇二人哆哆嗦嗦地蜷缩在各自的被窝里准备入睡的时候。 “啊!——”突然女主人大声尖叫起来。 “你你怎么了?!阿香!”男主人听到女主人的大叫声后猛地从被窝里爬起朝女主人的方向望去。 “娘,今天我要和你睡。”钻进女主人被窝的女儿探出脑袋跟女主人怯弱地说道。 “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女主人松了一口气,又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脑袋说道:“你长都这么大了,还想和娘睡呀?” “就是说啊妹妹,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跟娘睡,真是不成熟。”这时已经钻入男主人被窝的哥哥也探出头来一本正经地批评妹妹道。 “你小子赶紧给我滚出去。” 隔天一早,战战兢兢的男主人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来到了木屋前,男主人手里紧紧篡着一大包钱,小心翼翼地在木屋外彷徨着,准备将钱在门口就走。 突然木屋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爹就这么去应该没问题吧。” “妹妹你放心,爹只是去还个钱而已,不会有事的。” 男主人的儿女们坐在桌旁边吃着早饭边担心男主人道。 “啊!!!!!” 听到丈夫(父亲)的惨叫声后,担心他出了事的三人瞬间奔出门外,朝着木屋跑去。 “出什么事了爹!” “孩子他爹你怎么了?!” 正当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凶宅前时,面无表情的男主人却坐在木屋的侧缘上(日本住宅连接着外面庭院的过道),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茶。 “我说孩子他爹,你在这里做什么呀?你不是来还钱的吗?”一脸疑惑的女主人问道。 男主人没有回应,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没过多久,少年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碟装着糕点的木盘,看到陆续出现在自己家中的客人们,面带微笑又不失礼貌地说道:“你们好,我是昨天才新搬过来的,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茶,要喝吗?” “……” 男主人他们一家坐在少年家的侧缘上,喝着少年从屋里端出来的热茶。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是昨天才搬过来的。”坐在男主人身边的女主人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道:“那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我们就住在对面,以后得多互相关照一下才行了。” “那个,”男主人看了看装糕点的木盘,问少年道:“请问昨天传出来的锯子声是....” “哦,我昨晚在用木头做盘子。” “呼,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少年回答的男主人一家全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真没想到,我还以为这里再也不会住人了。”被茶香深深吸引的男主人抿了一口茶品尝着,不禁赞叹道:“话说这茶真好喝,从哪弄来的?” “这是我从臭老头那偷来的。”坐在男主人右侧手里端碟糕点吃着的少年问道:“这间木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为什么要说再也不会住人了?” “你原来什么都不知道就住进来了?”女主人听后很诧异,又指了指少年手里端着的那碟糕点问道:“那碟东西也能给我吃点吗?” “哦我差点忘了,这碟糕点原本就是请你们吃的。”少年一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急忙把糕点端给了女主人,又接着说道:“我只知道是麻婶带我来的,说月付四十铜钱,我觉得租金便宜就住进来了。而且里头还铺着一张床,虽然有些霉臭不过我还是洗洗拿来用了。” 此时男主人用惊愕的眼光望着少年心里想着:那是乡先生他们用过的床!———— “也难怪她什么也没说,不然这间木屋就真的没人敢住了。”似乎看出麻婶阴险意图的女主人吃着糕点暗自发笑道。 “难道这间木屋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吗?”少年又重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啦,哈哈哈。”生怕露馅会招惹麻婶的男主人赶紧大笑着插话道,坐在女主人右侧的哥哥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男主人一个眼神给示意住了。男主人将茶杯中剩下的茶全部喝完后,把空的茶杯放到一边起身说道:“那么,我们也该回去了吧,走吧走吧。” “诶?这就要走了吗,我都还没吃完呢。”坐在男主人和女主人中间的女儿边往嘴里塞着糕点边说道。 “那个你们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带走。”少年微笑着说道。 “真的可以吗?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的,反正这原本就是端出来招待你们的。” (此时的村长家,村长打开了自家存放点心的柜子,心里顿时一阵凌乱:那个混小子,不仅偷了我的餐具,还偷了我的点心吗…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 “那就谢谢你的好意了。”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男主人冲少年笑了笑道:“哦对了,既然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也该知道一下对方的名字了吧,我姓早川,你叫我早川叔就可以了。你们几个也过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叫香。你可以叫我香姨。” “我叫明子,是他们的女儿。也是这个傻瓜的妹妹。”明子用蔑视的眼神指着一旁的哥哥说道。 “喂,哪有人家妹妹这么说自己哥哥的?我叫翔,是这个笨蛋的哥哥。轮到你介绍了,你叫什么?” “我叫予…”少年刚开口,却又不说话了。 “予什么?”明子好奇地追问道。 “我叫予…田…莫三郎。”不想透露真实姓名的少年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予田莫三郎?好奇怪的名字啊。”听完少年介绍的明子被少年的名字给逗乐了,扑哧而笑道。 “我也觉得奇怪,哈哈哈……因为我是我们家第三个出生的男孩,只是两个哥哥在前几年就已经过世了,剩下我这个三郎还活着,所以......”少年又继续胡编乱造着。 “原来是这样,太可怜了,实在是太可怜了…”香姨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同情道。 “是…是啊。”少年被香姨同情的眼神一直盯着总感觉有点不太自在,强颜欢笑道。 “还请节哀顺变。”明子听后眼泪汪汪的双手合十替少年默哀道。 “好了,我们真的该走了。”早川叔咳嗽了几声打岔道,又再次向少年表示了感谢:“谢谢你的点心和茶,那再见了。” “嗯,再见。” 杀人屋(1) 早川叔一家走后不久,少年在厨房里洗着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由于刚才自己的胡编乱造,自己今后就要背负“予田莫三郎”这个名字了。 “早知道那时候就该给自己取个好听点的名字了。”少年有些后悔道。 此时的早川叔家。 准备去店里工作的早川叔来到了玄关外,对站在玄关送他的香姨说道:“那我去上班了。” “要早点回来哦,不要喝得醉醺醺地再回来哦。” “我知道了。”早川叔说着便走出了家门。当香姨正要把门关上的时候,早川叔又半路折回,推开了门跟香姨急忙说道:“对了对了,你要时刻紧盯明子和翔,别让他们跟隔壁住的那小子靠太近了。” “诶?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那小子有点不太对劲,总之还是小心点比较好,特别是明子,那小子看起来和明子差不多大。那我真的要去工作了。” “哦...路上小心哦。” 送走早川叔后,虽然觉得没有太大必要的香姨还是依照早川叔的话,简单的叮嘱了下明子和翔(特别是明子),就忙着做家务去了。 对于年纪二十一的翔来说倒是无所谓,虽然作为早川家的长子,年纪二十一本该是到外头工作的年纪,可他却是个妥妥的家里蹲形象,母亲的告诫对好吃懒做的他来说无疑是没有意义的。但对于年纪十六七的明子来说,眼前这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予田莫三郎却是个谜一样的少年,母亲的告诫反而越发激起了她的好奇心,虽然表面上答应了母亲,实际上准备想要好好了解一下予田莫三郎这个少年,毕竟人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且不说,长得还不赖(女生就是对长得帅的男生没有抵抗力)。 趁母亲接着去做家务之际,吃过午饭的明子偷偷溜了出去,来到了予田莫三郎家外。 “他现在还在不在家呢?应该是出去了吧,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呢?”站在围墙外的明子边朝里头张望边喃喃自语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明子小姐。”这时刚从外面回来的莫三郎出现在了明子的身后问她道。 “啊!”受到惊吓的明子急忙转过身望着莫三郎,惊慌失措道:“没、没什么。刚好路过这里而已,你刚外出回来吗?” “是啊,”莫三郎回答完后,又接着问道:“你是要来糕点的吗?很可惜已经吃完了。” “不不是的,”明子连忙摆手道,此时她发现莫三郎的肩上扛着几条不知从哪弄来的粗树根,好奇道:“予田先生,你要拿着这些树根做什么?” “哦,这些啊,我打算拿这些做块牌匾。”莫三郎回答道。 “牌匾?” “是啊,我想我也得开始工作了。不然别说交房租,就连吃饱穿暖都将成为问题。”说着莫三郎便走进屋把粗树根从身上卸下放到在侧缘上。 “哦——这样啊。”也跟着走了进去的明子自言自语着。 “怎么了?你果然有什么事吗?明子小姐。”莫三郎从腰间拔出刀来问也跟着他进屋的明子道。 “没、没什么,那我先走了,再见了。”明子看见刀光后惊慌失色地说着,急忙掉头往外头跑去,可说是说离开,又折回来躲在了屋外的围墙边,窥视起这个少年的一举一动来。 “那么,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做呢?”莫三郎拿着刀在粗树根旁比划起来。 在早川叔所经营的拉面店里。 “诶?真的假的?是店长家隔壁那间凶宅居然住人了吗?” 早川叔在工作时间和店里的一个店员谈起这件事来,那个店员听后感到十分惊讶。 “是啊,昨天才搬过来的,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一脸黑眼圈的早川叔将拉面盛进碗里有声无力道。 “话说店长你也太好笑了吧,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呢,亏你还能被吓得一整晚都睡不好觉。”那个店员扑哧一笑道。 店长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店员,等把拉面送到客人桌上后又回到那个店员身边,接着说道:“不过我觉得那小子有点怪怪的。” “你这个人呀老是生性多疑,爱胡思乱想。我记得你以前还怀疑过一男的是劫匪,结果那人被抓的时候才被查清其实是个内衣大盗。” “劫匪和内衣大盗有什么区别吗?一样的不知羞耻好嘛,话说那个内衣大盗不就是你吗?!别说的一副毫不相干的样子啊混蛋。” “嘘——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就不要再提了嘛,老板。”那个店员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可没有提哦,是你自己说出来不打自招的我可没有提哦。” “那,老板,你觉得住你家隔壁的那小子有什么可疑之处?”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这是那边那位客人点的拉面,你帮我端过去。”早川叔又将煮好的拉面盛进碗里,对身旁另一位店员吩咐完后,接着讲道:“首先是他的名字,他说他叫什么予田莫三郎,还说自己的两个哥哥在几年前就过世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 “天底下哪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我总觉得他对我们好像隐瞒了什么,他告诉我们的其实并不是他的真实名字,还有就是,”早川叔突然面色凝重道:“让我觉得可疑的另一点是,我从那小子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杀气。” “这可能是你的错觉吧,肯定是你想多了老板。没准他家里其实是做杀猪宰牛的生意呢。” “也是,但愿如此吧。”早川叔想了想觉得也有点道理,松了口气道。 宛如电光火石之间,那间凶宅已经住人的消息瞬间传入了村里大部分人的耳里,村里那些喜欢七言八语的欧巴桑们也随之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八卦大会。 “诶?真的假的啊,那间凶宅居然住人了。” “真的真的,我还听阿香说住在那里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男生呢。” “嘿?看来为了不让那间凶宅再继续空着没人住,麻婶也是费尽了一番心思才找了个替死鬼呢。” “看来那个小男生已经被当成牺牲品了。感觉有点可怜呢。” “……” 黄昏之时,晚霞染红了整片天空。 经历了一番折腾的莫三郎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牌匾,并将牌匾挂在了门前,牌匾上刻着三个格外醒目的大字。 “哦?是吗,那小子也开始想要工作了?”一家人围在餐桌旁其乐融融的吃着饭的时候,听闻此事的早川叔左手拿着酒杯右手夹着菜,调侃一旁的翔道:“人家年纪轻轻就知道赚钱养自己,你看看你,整天在家里除了游手好闲外什么事也不做。” 一旁的翔瞪了一眼早川叔,无可奈何地继续吃着饭。 “那那小子做了块怎样的牌匾?”早川叔边喝着酒边好奇地问明子道。 “杀人屋。” 突然,早川叔手里拿着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了桌上,倒出来的酒全都洒在了身上和地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的早川叔又睁大眼睛重复问道:“你再说一遍?“ “杀人屋。” 早川叔瞠目结舌道:“你、你是说真的?那小子真的做了块那样的牌匾?!” 明子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喂喂喂,真的假的啊。麻婶这是把一个非常不得了的家伙带到我们家隔壁来了。”早川叔哆哆嗦嗦地拿起一旁的抹布边擦边说道。 “我…我们应该没有跟麻婶结下什么仇什么怨吧,她不至于想取我们性命吧。该不会那小子早就被那凶宅里的戾气给侵蚀了?”香姨给吓得胡思乱想起来,指着一旁的翔劈头盖脸的骂道:“都是你,谁叫你都年过二十了。还成天在家里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这下可好了吧,招来杀生之祸了吧!” “这件事怎么就突然怪到我头上来了?”一旁吃着饭无辜躺枪的翔不解道,又漫不经心地劝说着:“都冷静一点你们两个,又不一定真像你们所想的那样。之前隔壁镇上不是开了间叫‘恐怖屋’的卖冰糖葫芦的店铺嘛。我想那小子肯定也只是在做和那家店相似的行为罢了,为了引起别人注意故意弄了块这样的牌匾来招揽客人罢了。” “说的也是,看来是我们想多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早川叔听后松了一口气,拿起筷子笑着说道。 “嗯、嗯……吃饭吧。”香姨也微笑道,重新拿起了碗边的筷子。 “不过我之前听人说,”这时原本在那一言不发听着他们讨论、埋头吃饭的明子突然开口说道:“那家店铺卖的糖葫芦里被查出用的糖浆里其实含有人血,而且官员们在搜查那家店时发现了里头有好几具尸体,店主也在不久后给抓走了。” “……” 听到这里,早川叔他们三人手里拿着的筷子全都整整齐齐的掉落在了餐桌上。 第二天一早。 早川叔便赶往集市到一家**玉石的店铺里买了好几块上面系有红绳的玉石回来,并把玉石交给了香姨、明子还有翔(据说从古至今人们一直认为佩戴玉能避邪保平安)。 “你们两个听好了,这块玉要一直戴着哦,不要随便摘下来哦。那我去上班了,记住一定不能随便摘下来哦。”早川叔再三叮嘱明子和翔后离开了家。 等早川叔走后,明子就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玉石将它放在了桌上。 “喂——爹不是刚说这东西要时刻带着的嘛。”翔对明子说道。 “可是,戴这玩意去解手很不吉利嘛。” 杀人屋(2) 当天傍晚,一向晚归的早川叔回来的特别早。 “哎呀,今晚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呀,没有去坂山先生的店里喝一杯吗?”香姨看着早归的早川叔笑眯眯地说道。 “这不是担心你们嘛,隔壁住了个那么危险的家伙,我哪还有心思到坂山那喝酒啊。”早川叔一边脱鞋一边害羞道:“哦对了,我今天提早打烊去隔壁小镇上的算命先生那买了好几样用来辟邪的东西回来。” “你不用这么夸张吧,这样多浪费钱呀。”香姨看着早川叔掏出来的狗牙、五彩绳、葫芦等好几样避邪的东西后吃惊道。 “这算什么,要是能用这些东西保住全家性命的话,再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喂明子、翔,你们出来一下,爹有几样东西要给你们。” 之后的第三天里,早川叔想再去一趟莫三郎的家里拜访一下他,想真正意义上去了解这个住在自家隔壁的少年以及这个少年对自家人的性命是否存有威胁性。然而第三天去的时候,早川叔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回应,刚准备去店里工作的早川叔发现门口地上放着一张小小的纸片,纸片上写着:已外出办事,请来日再访。 “什么?!”早川叔看了那张纸后瞬间石化了,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那小子早就知道我会来他家里找他?还是这张纸条其实是写给别人的,但是这…不绝对是写给我的,绝对已经知道我会来他家里的事情了,肯定是这样的…不还是… 第四天一早。 “予田兄,你在家吗?”手里提着一袋礼品的早川叔轻轻地敲了敲莫三郎家的门轻声说道,里头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过了一会儿,早川叔只好提着礼品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在那之后又过了两天。 莫三郎还是没有回来。 “后来怎么样了?老板。”那个之前和早川叔谈过此事的店员趁着拉面店的午休时间来到早川叔面前问道,将一杯冰水递给了早川叔后与他面对面坐了下来。 “我去他家里找过他,可他还是不在家。”早川叔深深叹了口气,接过冰水喝了一口,喃喃自语道:“那小子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小子不在说明老板家现在很安全不是吗?”那个店员安慰早川叔道,随后却又唉声叹气道:“不过真没想到这次老板的预感居然是对的。” “喂山中,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幸灾乐祸啊?”早川叔瞥了一眼那个店员道。 “怎、怎么可能呢。”山中瞪大了双眼拼命解释道:“我才没有幸灾乐祸呢。是老板你收留了我才能让我在这里工作的,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幸灾乐祸呢?虽然内心是有点小激动啦…但我绝对绝对没有幸灾乐祸哦。” “你这小子,果然是在幸灾乐祸吧。” 就这样又一星期过去了。 早川家的人虽然过得平安无事,但仍每天提心吊胆的。因为莫三郎随时都会回来。而当村里的人们陆陆续续听说住在那间凶宅里的少年做了块那样的牌匾后,纷纷请求村长还有麻婶等村子里的“高层”将那个少年赶出村子。 村长却以‘你们不要慌张,那小子绝不是坏人请大家放心’之类的话打发前来请求的人们,麻婶也对此事听而不闻。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出这样一个谣言来: 那个少年其实是村长花钱雇来杀那些死活不肯交租金的人的杀手。然而正因为这个谣言,那些原本不肯交租金却又死皮赖脸住在村里的地痞们听到后,拼命凑足了一直拖欠了很久的租金全部上交给了村长和麻婶。虽然不知道造谣者是谁,但村长打从心底感谢那个人。 莫三郎未归的一星期里,忘交一个月租金的早川叔从村长家走出来后,回想着自己来村长家里时的场景: 当早川叔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些村民们用略带同情的眼光望着他或是故意走到他身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等来到村长家里交租金的时候,村长却满脸笑容,不仅茶水糕点相迎,还反复提到‘那个小子现在住在你家隔壁,能不能替我好好关照关照他’‘那个小子是个好人你大可放心’之类的话。弄得早川叔开始猜忌那个谣言的真假来,还有村长跟自己说的这些话里是否还含有其他更深层次的涵义。————其实村长端出茶水糕点的真正目的是,他是想让早川叔能替他多和莫三郎交流交流,免得莫三郎如果将来要是屠村的话还会牵连到自己。 等送走早川叔后,村长望着放在角落里原本打包好的行囊望了好久,心想到底是要抛弃村子逃跑还是继续待在村子里。 又过了两三天,还在早川叔提心吊胆地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路过莫三郎家的他忽然发现莫三郎家的房门上挂着一颗还在往下滴着鲜血的人头。 “让、让我放心什么啊混蛋村长!” 傍晚,早川家。 “喂喂喂,这下怎么办啊。门外可是挂着人头哦,是真的人头哦,还在往下滴血哦…”想喝点酒冷静下的早川叔手却不断颤抖,酒杯里的酒也不断洒落在桌面上。 “要被杀了,要被杀了……”香姨惊恐地盯着眼前的饭碗嘴里不断重复道。 “喂冷静一点娘。”翔把手轻轻搭在香姨身上安慰她道。 “哥,你脚能不能别抖了。我还在吃饭呢。”一旁的明子倒是很淡定地吃着饭,因为翔一直抖腿的关系害她不能好好吃饭,就冲翔抱怨道。 “吵死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饭啊!”翔冲明子发火道。 “有了!”早川叔突然激动地说道:“要不我们请那小子吃顿饭吧。” “诶?为什么?”香姨疑惑道。 “这是我目前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了,你们听好。”早川叔像要宣布什么大事一样郑重其事道:“明天我会叫隔壁那小子到我们家吃饭,你们得想尽办法去讨好他,千千万万要把那小子给伺候好了。不然哪天那小子真要拿刀砍我们的时候,些许会念在情面放我们一马也说不定。” “可是这么做真的有用吗?”翔质疑道。 “没办法,现在只能孤注一掷了。阿香,你明天一定要去市场买些大鱼大肉回来,做一桌丰盛大餐。” “好好的。” “那我们的计划是....” 隔天早晨。 早川叔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莫三郎家外,身体紧贴在外面的围墙上。早川叔鼓起勇气准备朝里头走去,却碰巧和刚从屋外走出的莫三郎装在了一块。 “哇啊!————”早川叔被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早川叔。”莫三郎向早川叔伸出了右手问道。 “啊、啊,予田兄,早上好啊。”早川叔急忙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跟莫三郎打招呼道。 “早川叔,你也早上好。” 想叫莫三郎今晚来自己家吃饭的早川叔忽然看见他的身上正背着一个行囊,好奇道:“予田兄,你这是又要出去吗?” “是啊,我昨天刚接了一个委托,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莫三郎回答道。 “哦——是这样啊。”早川叔心里想着:杀人,八成是杀人的委托,不肯定是…… “怎么了,您有什么事吗早川叔?” “诶?哦没有没有,我现在正要往店里去呢,谁知刚好在路上碰到你了,就想跟你打声招呼而已,那、那我就先走了,路上小心哦哈哈哈……” 说着早川叔便尬笑着赶紧离开了。 早川叔来到了拉面店后,因为心不在焉的关系,在给客人盛拉面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拉面给弄掉在了地上。 “老、老板,你......”在早川叔身旁的店员好心提醒道。 “啊...啊!抱歉抱歉。” 这时本山走了过来,一把抢过了早川叔手里的笊篱,跟他说道:“老板,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来就可以了。” “哦哦好,那就拜托你了。”早川叔说着就走到了一旁的空位子上坐了下来,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到了晚上。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 莫三郎凭着手里拿着的一张上面写有一个住址的纸条,终于在遥远的小镇上找到了这次任务的委托人所经营的酒楼。 在村子里。 村长和麻婶正坐在一张桌旁,两人面前都放着一杯热腾腾的茶。 “麻婶,你听说了么。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山贼王横知,在不久前消失不见了。”村长将自己听到的传闻一本正经地告诉给了麻婶。 “你也觉得是有人把那个混蛋杀死了吗?”麻婶反问道。 “或许吧,”村长抿了一口面前的热茶,叹了口气道:“不过真没想到,连官府都难制裁的大恶人,居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这样一来,宏卫兄也能在黄泉路上安息吧。” “也是呢。” 麻婶手捧着热茶,欣慰地微微一笑道。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