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怪异目录》 第六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响见到眼前这个人,非常开心。终于他又复活了。 可是转念一想,那个人现在还在自己师傅的锁妖瓶中。 那江流就是他的转世。 江流忍不住问道:“我认识你吗,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响没有说话,反手拿出响丸箭步冲去。江流愣了一下,随即后退两步,蹲下身子躲开响丸带着烈火的灼热。同时从脚踝抽出一把通身漆黑的匕首,做出格挡姿势。 因为是在响的空间领域中,路人能够看到的只有若隐若现的火花。不明所以的人群议论纷纷:“不会是有虫洞吧?” 眼前这个人不是敌人,江流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虽然对方的攻击快而狠,不过没有杀意。 不过这不代表这是对方手下留情的表现。他的响丸灼烧的火焰碰到路边的树木瞬间燃烧。不消多时,被腰斩的樟树倒塌化成木炭。 “见鬼啦!”周围的路人本就诧异火花凭空而出,现在树木莫名自燃。这怕不会是1999年的国家机密瞒不住了? 二人打的好不痛快。 亚空间慢慢两二人传送到H市的荒郊野外,这下也不用在意是不是会伤及无辜了。 但是江流放弃格挡,将撕暗放回放脚踝。抹了头上的汗水就躺在草地上:“兄弟,跟你打的这一场我很痛快,但是不想打了!我饿了。” 饶是响这种超脱世间之外,活了千年之久的神仙,也被这货不想干架的理由给雷个外焦里嫩--饿了就不想打架,这是不是太随便? 最后江流决定在那家当铺对面吃饭。进餐厅的时候,他很好奇这家当铺大门敞开,但是没有开灯。反正那颗珠子也只是我在路上随便捡的,赎不赎回无所谓。 “小兔崽子!”响的一声暴喝,吓着江流,口中的酒水一滴不剩地吐到对面脸上。“吓我干什么!” 他响什么时候排面变这么低了?当就算了,毕竟没钱寸步难行,但是500块钱就能买了他的身体?眼前这个小崽子还真能,500块钱就这么卖出去。 响淡定地擦去沾满脸上的酒精:“老子是汉代的摄魂灵珠,你这么把我给贱卖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江流觉着莫名其妙,不过这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因为对面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和三四辆警车救护车。 听说对面那家当铺的老板,是被一个怪人杀掉的,那个人有整整2米5。比较倒霉的是,这个怪人生着一副大众狗头。对没错,就是狗头。旁边卖菜的大娘在形容时恨不得手脚并用:“你是不知道,那个怪物手里拿着一根比我大腿都粗的斧子,一斧子下去,里面的秃头小伙子就没了。” 是不是一Q一个?一旁看着热闹的人实在是想说这句话, 老太婆口中的这个狗头人身的怪物太像某某联盟的恕瑞玛英雄。 一时间,全城轰动,有人想找到这个怪物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从游戏中穿越出来,有人想抓住他做研究,稀奇的是没有几个人会害怕这种怪物以后会不会在社会上继续兴风作浪。 江某人认为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一个狗头人身的怪物凭空出现,难道就没有人发现?舆论也不是吃干饭的,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目击者。光凭这过半百老太婆的眼神,也许人家是带了头套也说不定,身高是硬伤,这个没办法,但不排除杀人凶手为了干扰旁人的视线,事先去买一条贼长的裤子,裤子里有两根高跷。 弄死个人还要这么麻烦? 江流只恨自己不能进入案发现场。而响视若无睹般,拽掉警戒线就进去。“是个狠人!”江流暗自骂了一句,然后跟着他一起进去。 法医蹲在地上,仔细捣鼓着这看上去不再是人类身体的块状物。尸体四分五裂,在场的警员找了好久才勉勉强强拼凑出一个能看得出来轮廓的样子。 有人在停止手上的工作,准备归队时,看到了这俩不速之客:“你俩是谁,不知道案发现场不能随便进的吗?” 这时候,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女人看到这俩人,就大声嚷嚷道:“我记得这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就是前几天他把一块价值500W的宝石当给我前夫的,肯定就是你事后知道我前夫骗你,你怀恨在心杀了他!”一时间,在上所有警员,包括趴在地上的法医也望向这个小乞丐。 江流一脸莫名其妙:“我根本不知道那块绿宝石这么贵重啊。再说这是我在路上捡的。”话音刚落,他恨不得把自己给扇死,拾金不昧这种良好品德现在就这么被自己给糟蹋了。不过正好就有机会进去吃国家的饭了。 作为江流的同行伙伴,响自然脱不了干系,但如果让江某人知道他就是那墨旦石,不知道某人会不会提着刀把自己杀了。 就是作为犯罪嫌疑人被拘留,有啥大不了的?想越狱分分钟的事。江某人却不同意响的建议。“你真的会搞,被人当成犯罪嫌疑人不够,还要让人落实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这反正事跟响没有关系,江流不是那个人,他自然不会对这个人太上心。 这样也好,还差一个人就让这个小子当作替死鬼吧,死一个长得很像的,换回来一个记忆中的,这波稳赚不亏。 不出半个小时,江流混混睡过去,响趁此机会进入到他的梦中,等待时机抽出他的灵魂。 “你怎么进到我的梦里了?”看到响的到来,江流有些诧异,但一想到这就是梦,梦里出现什么人也不奇怪。“这个案子,我能告诉你的中有一个线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而后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这一觉睡得很不好,本身监狱的床就只是一张板子,没有一个好的睡觉环境不说,旁边狱友的打呼噜声还贼大。听说是老婆跟人跑了,他闷闷不乐搞几瓶酒喝,喝完就去送外卖。结果被交警逮着了,他那个老婆听说酒鬼进了监狱,高兴地差点窒息死亡。 同行的这个只有一面之缘,还打过架的伙伴,现在就这么越狱,真不够义气,就算老子真这么说不想跑,你就不能强行拽着我走?响睡得那张床板没有一点温度,估计前半夜就跑了。他的床上,只留下那一颗价值连城的墨旦石。 “这也没啥奇特的啊,怎么就是汉代的宝物呢?还500W,唬我!”看着墨旦石里面的九个小人,江流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继续睡过去。 梦里地那一番话,让他半晌不曾睡过去,早就想到这个案子不简单,要是梦里响说的是真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他前妻?他前妻知道这颗墨旦石地真正价值,起歹念也在意料之中。 那这个警局里也有人家的内线喽?特地把老子搞进来,现在再找到证物塞到我怀里,然后来个人赃并获?可以,够狠。 跟所有嫌疑人一样, 江流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来人啊,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也如同所有的执法人员一样,没人搭理他。 这时候,有一个黑影闪过来,着实把江流给吓着。 “朋友,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凶手。现在我就放你出来”一个姑娘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江流看到了一副美丽的面孔--一头金色秀发,秀发下是一双浓眉大眼,搭配着厚出天际的嘴唇。但就是着非常厚的嘴唇,让江流那颗万年不动的直男心瞬间高速运转。 “咯噔”一声,门锁被打开,江流带着感激之心看着眼前这个姑娘。而后者似乎有些不太舒服,别过头害羞地说道:“那个,你快点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这才从被迷地五迷三道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出了监狱,天色已经大亮,周围卖早点都快要收摊回家。江流匆忙从一个小摊买了个煎饼果子,便赶回到那家当铺。 当铺没有昨天的那种热闹,大门紧闭。只有门口那个一如既往卖菜的老太婆,还在吆喝着。 江流用破破烂烂的衣服顶在自己头上,做贼似的走过去。蹲下来问道:“老婆婆,你说你那天看到的是一个狗头人身的怪物,那你能再详细地说一说吗?” 从老太婆口中得知,这个所谓的狗头是从天而降,并且奇怪的是周围的人都看不见他。 “嘿兄弟,你在干什么呢?”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江流的问话。他有些恼火地回过头来,可不就是响这个临阵脱逃的叛徒吗? 这时候,天色突然变暗,二人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江流认出来写就是那天掉了墨旦石的黑衣人。不过现在她出现在此地,可不是要回墨旦石那么容易。 正在想着,黑衣人开口道:“东西不是你们的,还给我!”话音刚落,抬手指向江流。 江流凭空而起,响立刻抽出响丸弹跳出去。 黑衣人打了个响指,响周围瞬间布满火焰。 “别挣扎了,这就是你们偷我东西的下场!” 第一章女人带痣 H市是一个美丽的城市,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被大海笼罩。 张阳只是这个硕大城市中的一份子,每天忙着挣钱,谈恋爱,被戴绿帽子。日子反反复复没有新意。 今天,他仍是一如既往地跟喜欢的女生表白,然后被甩脸子,一捧玫瑰砸在他脸上。 “兄弟,你这不行啊,老是这样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张阳面前,囫囵吞枣似地解决掉三串腰子,一杯啤酒瞬间下肚,刘胖才略微心满意足地抹了嘴角的油渍。“你看看兄弟我,一个礼拜换5个对象,他们还都对我死心塌地的”正如世界上所有的胖子一样,刘胖并不是那么出众,甚至还有些小猥琐。小而细的双眸本来就没有什么特色,现在被烧烤的烟熏得涕泪齐流。 “小爽,我哪能跟你比?你家里那么有钱,人家跟你交往都不是看你的相貌,而是冲着你的钱去的。”张阳郁闷地灌下一杯酒。在他的一生中,这种靠着老子有钱而“横行霸道”的人不在少数,至于像刘爽这种恬不知耻地,更是数不胜数。 但又有什么办法,老天爷给你选的路,你除了逆来顺受,还能怎么办? 刘爽见着张阳酒一杯一杯下肚,也不吃菜,知道自己肯定是说错了话,连忙抽出肥手拦下对方已经到嘴边的酒杯:“你别这样,我的错。老肥给你赔不是”说着,换了个更大的扎杯,“咕嘟咕嘟”几口下肚。 “这样吧,如果你现在想要尝尝爱情的滋味,兄弟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张阳瞬间双眼放光,这刘胖子其他的不说多恭维,但是女人缘这一块,绝对拿的死死的,不说方圆百里,就是烧烤摊附近,只要有姑娘看到这胖子的打扮,一定会过来搭讪。 “嘿,帅哥,有时间吗?来陪我喝一杯吧?”这时,一个打扮艳丽无比,酒窝处有一颗闪闪发光的痣,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工作的性感女子,双臂环住刘爽脖子,悄声在他耳边呢喃。 刘爽反手一勾,女子瞬间躺倒在他怀里。“姑娘,虽然我比较反感你们干这种行当,但是如果你主动投怀送抱,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声轰鸣,刘爽启动了他的大牛,带着他的“真命天女”驶向黑暗。 这个胖子真的过分,说好给我介绍对象的,见色忘义。张阳也就是在心里暗自嘀咕,对于刘爽这样的富二代,说出来的话能不信则不信。你能指望一个富得流油的人对你这样的穷小子多好吗?除非跟他有过命之交。 “哎姑娘,你醒醒啊!”张阳被不远处的叫唤声打断了思绪。对于他来说,热闹一般能不凑,就不要去。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今天是着了魔一样,不但拖着醉醺醺的身子过去了,还顶着半臂花纹的社会人骂骂咧咧地字句挤进事发中心。 发声的妇人,从服饰上看,就是附近跳广场舞地老大妈。张阳清楚地记得,曾经还因为她们占用篮球场而与之大吵一架。 现在关注的点不在这个老大妈身上,而是她怀里躺着的那个姑娘。因为天色昏暗,加之喝了太多酒,不太能看得清这个姑娘到底长啥样。 甚至于,他自己最后怎么回家的,都是“世界未解之谜”。 一股清香冲进鼻内,张阳习惯地翻个身想要够到柜上的水。但身下为什么这么柔软? “你压着我了死东西!”突如其来的女人声音如同穿云箭一般,射散了张阳的困意。他猛的坐起来,惊恐地看着床边这个看上去平安无事的姑娘。 姑娘打扮清秀,由于是刚睡醒,打哈欠时眼睛中挤出来的一颗泪珠,夹带着眼屎,被微微胖的小手擦拭了去。 张阳细细打量了一番,在确定了对方的衣服都还在,才放下心来。“你谁啊,怎么会在我家里?”张阳这个直男,丝毫不给姑娘一点面子,直接劈头盖脸一通责问。 韩旦旦一脸委屈地回答道:“我是你对象啊,你难道忘了吗?”人在家中坐,对象天上来吗这是?不过张阳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这年头被仙人跳的人还少吗?那个不是兴冲冲地投入了真情实感,结果最后人财两空。 “你是骗子吧?我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么个对象?”张阳抠了抠鼻子,正想着怎么羞辱这个道貌岸然的女骗子。 韩旦旦掏出手机,点开了QQ,张阳从她的指缝间,看见了那熟悉的头像:“难道你是?”她把已经弄好的页面放到张阳面前,颇为得意地回答道:“对啊,我就是你的网恋女友啊,你这个人真的是个负心汉,只认我发给你的照片,见到真人就不认了。” 张阳惊讶地不止这一点点。首先,他那个网恋对象,是少数民族,而且也就在她自己的家乡上学,还没有毕业的那种。先不说有没有钱,现在都没有放假,这厮是怎么来的?不上学了,偷跑出来的?再说了,这姑娘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抑郁症的样子。 不过也好,他早就已经受够了那个网络上的丑女人,不但肥胖,还整天逼自己给钱。要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上,他张阳早就翻脸了。 “我信,我信。”张阳清清嗓子,一个公主抱,把她从床上运到沙发上,然后开始整理杂乱的屋子。 “哎呦,你这什么东西,硌着我了!”韩旦旦突然一阵**。她摸索着,把沙发上那个硌着她的“凶器”拿将出来。 正在叠被子,被不知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张阳一阵恼火:“你干什么玩意儿,好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玩手机不好吗?砸我干嘛!”说罢,捡起汽车模型就要放回原位。 韩旦旦也不乐意了,双手环胸,气势汹汹地质问道:“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说了吗?我有抑郁症,一看到车子就会心发慌,,别让我看到这玩意儿,你怎么就是不听,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张阳此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件事他虽说知道,但是从没听说过还有不能看见车的,更何况这也还只是一辆玩具汽车,至于吗?而且如果不能看见汽车,你是怎么过来的?飞来的? 这个女人的身份愈加神秘,可张阳没有那么多时间很精力去猜一个陌生人的心思,我管你是谁,动我的信仰,那就不行! 没等张阳先开口,韩旦旦已经穿好了鞋子夺门而出。 莫民奇妙,真是神经病!张阳也不管了,一股脑跳回床上睡了过去。 一天,两天,三天,这个网恋对象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回过张阳的信息,要说开心吧,没有人打扰他,倒是也挺开心的。但是这个肥子不会是想不开做什么傻事了吧?那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不是都已经白费了吗?要不是看她有抑郁症,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念头,谁愿意搭理这个控制欲这么强的肥婆?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过胖子了,也不知道他跟那个风尘女子玩的嗨不嗨?想着,想要拨通了刘爽的号码。 电话那头想了好久,才有人接通,不过不是刘爽“喂,你是谁啊?”一个带着哭腔的女人,呜呜咽咽地问着。 刘爽的葬礼上,他的母亲,也就是刚刚接电话的女人,更是霸占篮球场的广场舞大姐大,有一丝不情愿地跟这个曾经顶撞过她的臭小子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天晚上他们坐着大牛没驶出多远,就撞到树上,好巧不巧的,这棵树轰然倒塌,不偏不倚地砸向刘爽的脑袋,一命呜呼。 对于这宗交通事故,交警这边并不受理,原因是打开驾驶座,一股扑面而来的酒精味。而且在行驶过程中,还撞上多名跳广场舞地大妈,得亏大姐大不在那,不然以她跳舞的位置,基本就凉了。 张阳觉得疑惑,不是还有个风尘女人吗,为啥没有她的存在?“啥女人,你是说这死孩子就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出的车祸那?”大姐大情绪越来越激动。自己虽然是个文化程度不算太好的人,但是她嫁了一个巨有钱的老公,英年早逝就是了,可这大胖儿子也不赖啊,在外面开着赌场,赚了不少钱。就是好色,甚至丧心病狂到开始觊觎自己的肉体。 葬礼草草地结束,刘爽的无头尸体,在送去火化时,怎么也开不了火,而他母亲执意要火化。没办法,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放野火,直接烧,到时候木灰骨灰一并装,这个钱赚的不亏。 应该是烧的不是时候,刚点上,就来了暴雨,刚起来的火苗瞬间熄灭。说来也怪,直到没有火星存在,大太阳就出来了。 第二次点火,火头搞起来了,又来一阵一阵的大风,吹的骨灰木灰到处都是。 说者涕泪不断,闻者涕泪不断。张阳听着,忍着,憋着,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回去的路上,张阳捡到一颗做工精细的绿色小石头。别说,这颗石头还真的有点东西。里面似乎有一个小人。 看过这么多随手捡什么东西,结果给自己招致杀生之祸的案例,他张阳从来不信邪,都已经这么倒霉了,还能有更加坏的事情吗?别逗了。 第二章抑郁症都是天使 当天晚上,张阳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真实,因为是十几年前的有名的交通事故。 他梦到自己变成了那个小朋友,正在路上老老实实走着,身后一辆银白色面包车飞快地驾驶过来,在他的身体上碾压过去。 无助地躺在地上,身旁路人冷漠地看了两眼,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一样,赶快走开。 又是一辆大牛,跟刘爽那辆很像,似乎是故意的,驾驶人在他旁边挪动好久。大牛后退十几米,猛然加速,碾平张阳腹部。那可真的是要把屎给压出来了。 “哎呦我的天,真是吓死我了”张阳喝下一杯水,抹去脸上滴滴汗珠,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做这么可怕的噩梦。这是啥?附身,还是附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谁要是搞穿越,这可真是苦,死过一回,不出3分钟,又得死一次。 这个案子他记的很清楚,当年那个伸出救援之手的环卫工,就是他的母亲。 母亲的出手,并没有给这个社会带来多大的影响。相反,诸如此类案件的更多事情源源不断,路人的冷漠,对待凶手的不管不问,已经变成时代的潮流。隔三差五,就是谁谁谁钱包被抢了,路人都是看着热闹而不愿意上前阻拦。又或者是一大群人看楼顶要轻生的小姑娘,当做是表演。更有甚者说出“你赶紧跳啊,别耽误我的时间,还得去接孙子放学”这样的话来。 没办法,张阳不是神仙,也不是圣人,有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也难免会袖手旁观。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至于母亲,当年的舆论,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犹如雨点一般“啪啪”打在她的心中,自己做了好事,为什么非但没有变成榜样,反而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最后在郁郁不欢中,抱憾而终。 网咖真是一个好地方,以前有胖子在的时候,每回上网他都会主动掏钱请自己喝水,纵使后来张阳要以数十倍的代价请他吃饭。不得不说,有胖子在的时候,不管是喝水吃饭上网,还是干什么。有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陪着自己,都不会觉得孤单。 也不知是心里毛毛的,还是确实觉得事有蹊跷。张阳凌晨从网咖回来,特地去了一趟车祸现场。 现在现场已经没有案发时的那种惨不忍睹,唯一能够证明这里曾经是地狱的,就是地面已经干涸到发紫的血液。 “啧,老肥也真的是惨。”张阳有些不太想再调查下去,世界上哪有这么多所谓的灵异事件。退一万步讲,就算这是灵异事件,就凭自己肉体凡胎,跟鬼怪打架?就是在找死。 “咔”地一声,脚底树枝一下子断开,张阳一个踉跄没站稳,口袋中的绿色小石头掉了出来,顺着坡度滚到前方不远处的树叶堆里。 张阳三步并作两步,赶紧扒开树叶堆。但是里面别说绿色石头,连树叶以外的其他东西都没有。 突然,他的指尖碰到一张软长软长的片状体。顺手拿了出来,是一张照片。从背面来看,这张照片应该就是最近才照的。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其中的主角有自己的母亲。母亲从来没有和别人拍过照片,更何况是这几天才认识的那个脸上带痣的女人。 等一下,那天约刘爽的女人不是脸上也有痣吗?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刘爽他妈那天救的那个姑娘也是一样。 如果一道闪电一般,击中张阳的思绪。 几天之后,当地的一所大学举行开学典礼。韩旦旦正好已经快要毕业,所以会比较忙。 “旦旦,我们要回去了,你一个人可以吗?”和韩旦旦住在一块的室友见着她这几天有些心不在焉,出于好心随口问了一句。 谁曾想遭到对方不耐烦地回应:“你要滚就赶紧滚,别有事没事来操心我,在多嘴我就杀了你!” 任谁被这么一通痛骂,心里都不会太好受,但心里想想,都已经知道人家脑子有病,除了用爱感化她,还能有什么其他法子?“真是晦气,被个疯子骂了。”随后室友狠狠地把门带上。 “咚咚咚”,一波急促的敲门声,打断韩旦旦的胡思乱想,她放下照片,嘴里嘟囔着“我要杀了你”起身去开门。 张阳身后,跟随着三名警察。韩旦旦被这真是吓坏了:“你们要干什么啊?”张阳也觉得不妥,连忙让警察先回避一番:“你们先去吃个饭吧,我跟她说两句话。” 关了门,张阳坐在床边。望着这个惊恐无比的姑娘,为了让她能够轻松一点,这货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雪花出来,又顺手在桌上取了两个纸杯,将其倒满递给韩旦旦:“小丫头,我现在相信你就是我的那个网恋对象,我也相信你杀人是有苦衷的。但是这不是你犯罪的理由,就算是为了你姐姐报仇,也不行。” 韩旦旦看着泡沫还没有下去的酒,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回答张阳的问题:“你根本不配跟我说这些。网恋的时候,你从来没有给过我需要的,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眼泪滴下。 张阳面无表情:“我就像知道你是怎么实施你的杀人计划的?”韩旦旦冷笑一声:“你说是我杀的,你有什么证据?” “要证据是吗?不就在你的桌子上吗?”张阳摸索着背包,把自己那天捡到的照片放在韩旦旦面前。 韩旦旦瞪大双眼,明明这张照片一直放在自己身边,而且刚刚还在看,怎么现在对方有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 张阳本人也是吓了一跳,在照片离开背包的瞬间,上面的主角都换了人,酒窝痣的姑娘,变成了2岁大的小娃娃,母亲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可能是韩旦旦的母亲。这可能是那块绿色石头的力量吧,毕竟帮过他不止一次两次了。那天上网,要不是这块石头掉在地上,他也不会发现自己的裤子口袋破了,身份证掉在地上。不然补办事小,被用作非法之事就完了。 “据我所知,你的母亲就是十几年前的那个事件的孩子的妈妈。而你,是他们的第二个女儿。”张阳把玩着已经喝完的酒杯,他在来之前,已经在里面放了适当的安眠药,本想让她喝完酒,睡着之后赶紧带她走。外面的警察,也是为了方便办事,而特意支走了的。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就在张阳已经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经常找上门来,说是要他配合公安工作。这不,快马加鞭赶到大学宿舍,想要在犯人逃走之前将其捉拿归案。 谁曾想这小妮子竟然一口都不喝,自个儿倒是“咕嘟咕嘟”三四杯下肚了。 不得不说,这带了安眠药的酒,威力就是大。没一会儿就看人重影了,哎不对?这姑娘怎么站在窗台上啊? 俩警察并没有离开宿舍半步,但也不能猥琐地蹲在宿舍门口偷听,这也太low了。 大门口就挺好,还能看附近经过的女老师女学生,还能抽根烟,说说段子解解乏什么的。要实在不行,就抬头看看楼上跳楼的姑娘。 。。。 医生赶到的时候,韩旦旦已经当场死亡。 从她的紧握着的手中,警官掏出来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我要走了,请你们不要怪他。我是自己选择离开这个世界的,和他没有关系。”这个他自然是指的张阳。 但警察不会相信啊,本身就只有你们俩人在一间密室里,要说是她自己想不开轻生,你就不能拦着点?一个大男人长这么结实只是用来看的? “哎呦!”张阳准备逃跑,却一脚踩空,脑袋狠狠撞到马路牙子上,昏倒过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眼前这个酒窝痣的姑娘,一袭白衣,娇嫩的肌肤在其衬托下,显得更加诱惑。让人忍不住想去侵犯。“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张阳不敢看她的眼睛,深怕再次无法自拔。说实话,这个姑娘确实挺不错的,也证明了当时的眼光是不错的。 韩旦旦带着哭腔道:“其实,我就是十几年前被两辆车碾死的那个孩子。”这确实让张阳颇为惊讶。按道理说,都已经是在医院宣布死亡的,为啥子现在还是一个大活人活蹦乱跳的? 眼前的姑娘像是看透了张阳的心思:“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的手里多了一块绿色的石头。眼睛一闭,就来到了一个狭窄且湿漉漉的空间里。” 绿色石头,果然跟它有关,可能这个案子,所有事情的源头都是来自这个神奇的东西的。做梦,重生,指导破案。万一再找到这颗宝石,说什么也不能丢了。 “十个月之后,我再次被妈妈生出来,而且前一世的记忆,我也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张阳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没有酒杯的破案,就失去了灵魂。 桥豆麻袋,老子什么时候成了离不开酒的酒鬼了? “这本来是我妹妹的一生,但是我的怨念不散,最终把她给挤走了。这样也就留下了一个后遗症--一出生就有抑郁症。刚出生时,我不哭也不闹,医生护士还有爸爸都以为我脑子有问题,还要把我给扔了。只有妈妈坚决反对,并且在家徒四壁的情况下把我养大。” 韩旦旦地身影逐渐模糊,她的脸上也显现出虚弱地灰白:“不行了,我的时间要到了,对不起张阳,我爱你,可是以后我不能再陪你了。” 很明显,张阳也急了,他最重要的问题没有问到:“你为什么要杀了刘爽。” 话音未落,韩旦旦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经过7个月的调查,张阳大概清楚韩旦旦的作案动机--十几年前那辆银白色面包车的司机就是不足10岁的刘爽。 面包车上的钥匙没有拔下来,在没有大人看管的情况下,刘爽发动了汽车,一脚油门踩下去。由于个子小,视线看不到前方道路,只觉得撞着啥东西。 第二辆大牛,就是刘爽开的那辆,而且正是刘爽他爸刘大力干的好事。 出来看到自家孩子撞死人了,那怎么了得?出于无知,本能的人为这么小的孩子撞死人也要坐牢,甚至判死刑。那可就着急了,连忙开着大牛加速驶向已经奄奄一息地孩子。 当然,这些都是墨旦石(张阳给这块绿色石头起的名字)的功劳,张阳本人毫无头绪。正是墨旦石在梦中给他给他灵感,帮助他从刘爽家找到刘大力在案发后写的日记。 一年后,张阳因盗窃罪,擅闯他人住宅罪,故意杀人罪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 又过了20年,张阳的故意杀人罪得到翻案,当年住在韩旦旦宿舍对面的某寝室变态,用手机记录下完整的一幕。 第三章墨旦石的秘密 明哲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跟众多白领一样,他也是那种碌碌无为到公司保洁员都不愿意待见他的地步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有一次公司的某个女领导在本地颇为有名的夜总会见到他的身影,以为明哲也是过来这里玩的。 谁知道叫来陪玩的时候,明哲赫然在列。 第二天,公司内部就炸开了。 “公司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怎么能让一个这么低俗的人进来玷污?”同事甲在进上厕所时,偶然听到女领导在厕所里跟董事长报告这件事。便策马加鞭,手都来不及洗,就把这件事传播到办公司的每个角落。 同事乙毫不在意地吃着地瓜干,嘴里还边嘟囔着:“又不是你家公司,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碍着你什么事了吗?” 李楠面对这两个八卦的同事,又气又无可奈何,也不太愿意相信别人口中,自己暗恋的那个人,会是这么一个人。 这时,明哲已经来到公司,本来还在讨论他的人,霎时间停止了交谈。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时不时偷瞄几眼。在公司里这么刻苦还这么乐于帮助同事的人,怎么会晚上干那种事?这么重口味的嘛? 不出意外,全公司上到领导,下到保洁员,都视明哲为异类,他走过的路,保洁员都要多清洗几遍。 1个月后,李楠去明哲家找他,因为明哲已经一个月没有去公司,而且没有递交辞职报告。 是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周遭的楼房墙面上白灰已经褪去,裸露出红的发黑的砖块。 事实上,这个小区早在两年前就应该拆掉的。全市就这个小区的租金最便宜,受到很多经济状况中下游的穷人欢迎,拆迁计划只好一再搁置。传闻,这里曾经是个乱葬岗,也因此传出过很多都市灵异事件。 明哲的出租屋内,一股浓重的垃圾腐烂味,李楠强忍着恶心,踩在没有被垃圾污染的干净领土上。 堆积如山的垃圾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李楠心中突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找来橡胶手套和扫帚簸箕。一点一点地把方便面袋子,外卖碗清理出去。 总算干净了,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正是明哲。 最近这个出警率直线上升,不消10分钟,他们就赶到现场。 由于李楠打扫过,案发现场已经被破坏,可能有些比较有价值的线索都被处理了。好在法医在明哲的肚子里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这个人真是有点东西,怎么什么都往肚子里塞?”法医边吐槽着,边用镊子轻轻夹出酸到发臭的安全套,以及一枚戒指。 安全套中还有一张纸条,摊开纸条。从内容上看应该是遗言。“对不起这个世界,我没有作为人的资格。” 李楠不相信这是一个如此开朗乐观的人会说出来的话:“明哲就算是过绿灯过马路都要小心翼翼,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情的打击而请以自杀?我不相信,一定是有人杀了他。”这明显不太成立。 三年前负责一起超自然案件的小警员,现在已经摇身一变,当上警察局的副警长。现如今接手这起案件的时候,他不自觉的想到三年之前的那个主人公:“我其实是信这个世界鬼神的,韩旦旦这个小姑娘不就是这样的吗?就是十几年前车祸小娃娃的投胎,太狠了,用同样的方式杀掉前世撞死她的坏人。只是太可惜了,被男朋友从13楼推下来,死了。” 出于本能,杨云从警务系统中搜索了一番,希望能够找到类似的案件,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别说案件,就是流浪汉中差不多的死法都没有。“难道是我多心了?” 一星期后,安全套中的液体被检测出是明哲本人产出的。 这人是吃饱了撑的?死之前还要快乐一番,然后把安全套吃了 ,图个啥? 至于戒指,应该才是真正致人死地的凶器。七窍流血,肝、肾功能衰竭,呼吸麻痹导致的瞳孔放大,种种迹象表明只能是化学药物导致死亡,而且这种药物是*****,通俗讲就是砒霜。 戒指内圈,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有一个小孔。从孔中洒出来的粉末就是砒霜。一开始不知道,法医团队吸入了微量的粉末,现在还在催吐洗胃。 难怪戒指是黑色的。杨云看着检测报告,“扑哧”笑出了声,没想到古代银针试毒这种这么骚的操作,现在还能见着。这是哪家金矿厂,炼出来的砒霜纯度这么差,硫磺味这么重,这是掺了多少硫磺杂质啊? 不过正是如此,才使得对犯罪嫌疑人的搜索范围缩小很多。 第一人就是明哲的同住室友——在本地矿业公司上班的工人苏旭。 在回去的路上,杨云碰到大学时期曾经一起做过兼职的朋友,朴天天。 朴天天这个人不简单,当年大学就已经是学校附近一带的百事通, 哪里网吧最便宜,哪个KTV的老板娘最正,以及谁家洗脚店的小妹活好。只要给钱,统统事无巨细地告诉你,就是此人有些心术不正,凭借着自己这一手好脑子,没有用作正途。前几年跑去东南亚当走私犯,被抓住时,全身上下包括菊花里都塞满了包装好的冬虫夏草。 不出意外,朴天天掌握着这个案子的线索。越是小人物,市井留言打听地就越清楚。 苏旭在明哲不去上班的第二天,就已经消失。矿业公司的人也很多天没见着他,最近的一次就是上个周末,苏旭用一个台湾号码打给厂里说自己要辞职。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需要1000块钱去做生意。 1000块钱?去做生意?那凶手就是苏旭无疑了。 杨云坐在家里的电脑前,仔细回想着法医给的检测报告,同时也抽空去看过尸体。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除了胸口一个狼头图案。 慢着,桌子上这是什么东西?杨云差点摔倒过去。桌面上一颗晶莹剔透的绿色石头,在灯光的照射下干净无比。 “墨旦石?”之前张阳的口供中,提到过这颗神奇的玩意儿,只是他的描述中,墨旦石是棱角分明,但是眼前的这东西,少了尖锐,更加接近圆润。 听说靠近可以看到里面的小人。杨云拿到手上掂量着,没想到这小小的类球体竟然这么重。 窗外一颗足球神不知鬼不觉地砸了进来,重重拍在杨云头上,昏厥过去。 “这是哪里?”杨云现在深处一个四周黑暗的地方,只有方圆3米的可见度。 轻轻的脚步回荡在杨云耳边,他眯着眼。细细看向前方的抖动。“只有你能够为我洗刷冤屈了。”声音软弱无力,但又是那么刚强,听的杨云的心脏一阵一阵发颤。 反正看不到对方,索性就这样跟他耗着吧。杨云这样想着,坐了下来,习惯性地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点燃:“你要我帮你什么?你可知道现在你已经构成犯罪了,公然绑架公务人员。我有权逮捕你!” 脚步声越来越近。 终于,杨云看到来人的面貌。面黄肌瘦,干枯地脸庞上,那一双眼睛早已无任何生色。与其说是一张脸,还不如当做皱巴巴地柿子皮。 即便如此,杨云还是能看得出来,这个人正是已经死掉的明哲。搞事情呢这是,能看着死人,是不是就证明他杨云也挂了?被一足球拍死,也是够悲催的。 明哲吃力地坐下来,想要和心态早已爆炸的杨云平起平坐。“你好歹也是个四肢健全的人,就不能搀扶一下我吗?”这令杨云哭笑不得,老子一个死人,你也是个死人,凭啥就要谦让你什么的,就凭你死的早? 明哲没有理会杨云的白眼,自顾自地掏着老杨的口袋,嘴里还不停地吐槽着:“一个警察,还是副警长,怎么就抽大前门?也不怕别人笑话。” 和别人的吸烟方式不同,明哲是无名指和小拇指夹着烟蒂,更诡异地是他用鼻子抽。 半晌,杨云终于知道明哲的真正死因--对垃圾过敏。 “那,你肚子里的砒霜,还有遗书是怎么回事?”杨云自始至终对着两样东西有疑惑,正常来说,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做到把砒霜粉末从那么小的孔里装进银戒指,而且遗书要放进套套吃下去。关于这两件事,明哲本人也不太清楚:“我可以保证,这绝对不是在我被垃圾熏死之前就有的。” 明哲的身影愈发透明,他手中夹着的香烟顺势掉在地上:“墨旦石可以帮助你跟已死之人通信,这或许对你调查这个案子有益处。但是会有相应的代价,那就是你的灵魂······” 话音未落,一片黑暗。 再见到光亮时,四周那么熟悉。 “我怎么睡着了?”杨云惊讶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墨旦石中原本的一个小人,现在莫名其妙变成两个,而且类球体圆润地更加像一颗弹珠。 第四章易容之术 此事不容拖欠,不早点为明哲讨回公道。他就是死也不得瞑目。 次日,杨云来到明哲的出租屋,寻找他在梦中提到的可以把任何事物压缩在其中的镜子。明哲说过,这个镜子能够一口气装下重达百万吨的钢铁。也就是为什么短短一个月,就能让明哲的出租屋垃圾堆满。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活人被收进去,就不会受到时间的影响,就算现在被收进去。过几百年出来,也还是几百年前的模样。 那这不就是神话小说里面才有的亚空间神器吗?杨云想着,不禁产生试它一试的念头。 “咯噔”,清脆的一声响,杨云低头一看,玻璃已经四分五裂。 那这就是那面镜子吧? 都已经踩碎了还玩个球!杨云心疼地蹲下来把它们拼凑到一起。 突然地面出现一道明亮的光,将杨云吸了进去。 这里一片混沌,整个人如同处在太空的真空中一般可以不受拘束地随意漂浮。 原来这就是进去亚空间的方法,真够别具一格的。 亚空间中,杨云飘浮着,飘浮着,捡到一部手机,手机中有段视频,他看完了,恍然大悟。 现在已经找到证据,但是应该怎么出去?杨云想着,拿出这面神奇的镜子,决定试一试可能实现的办法。 由于亚空间中处于漂浮的真空状态,想要把它砸碎似乎有些不太可能。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女人唱歌,男人效忠)…… 不好意思,串戏了。 果然,镜面背后有一块地方凹陷进去。 眼前出现如同虫洞一般的白色,杨云毫无犹豫就钻过去。 现实世界中,天色已经黑下来。而杨云也不是在明哲的出租屋,而是躺在一滩臭水沟上。 如果那部手机里面的是请说的是真的,那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过了明天,杀人凶手就会逃到逃过去,就没那么容易抓到他了。 事不宜迟,杨云赶紧爬起来,连掉了什么东西,都没有顾及上。 李楠正在寻找在浪漫之都的攻略,明天她就要去那里旅游。如果明哲还在的话,或许可以给她更好的建议。 “这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跑了吗?”杨云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李楠面前,这让她一头雾水:“杨警官,你在说什么?” 杨云不给她一点解释的机会,直接把亚空间里找到的手机丢在桌上。“你以为你很聪明是吗,那为什么不在那里把证据一并销毁了?” 手机上是明哲的出租屋的监控视频,一男一女背对着监控,似乎在吵架。而内容却不堪入目。 李楠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太好。她什么都没有说,站起来转身就跑。 一脚下去,杨云自认为对方非死即残。可李楠愣是接受下来,同时怀中甩棍抽将出来,狠狠砸在杨云肩膀上。 “不许动!”杨云掏出手枪,扣动扳机准备完成一击必杀,如果对方仍然负隅顽抗的话。 李楠果然乖乖停下,慢慢放掉手中弯曲变形的甩棍,蹲在地上反手抱头,不敢乱动。 “果然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李楠不甘心地吼叫着。杨云并不理会,他这种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想法,不死才怪。“受害人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大可以报警,我们会严肃处理此事。” 李楠像疯了一样狂笑起来。逐渐地,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原本隆起的身体慢慢缩小,脖子处也长出一个突起物。 “明哲?!”杨云见到眼前的人儿,大吃一惊,半晌不能开口。 “这个贱女人,敢对背着我勾搭外面的男人,最后还让我得绝症。” 杨云猛然想起来,前两天看那份尸检报告的时候,法医猜测死者有可能患有HIV,也就是艾滋病。 不容多想,明哲闪身来到杨云面前,一个左勾拳击中杨云鼻子。一吃痛,手中的枪脱手掉落。 杨云半跪在地上,没想到这厮力道如此之大。要不是他在警校受过的训练比这残酷的多,没准就去跟菩提老祖把酒言欢了。 只是现在有更加麻烦的事情——手枪在对方手里,真就要去搞两杯五粮液喝喝了。 明哲慢慢靠近,还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现在他已经不是人类,而是刚从地狱放出来的恶魔。 杨云淡定地点燃一支烟,自嘲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会使用易容术!”明哲的笑容愈发灿烂,他似乎是已经杀了眼前人。开心地放天长笑。“在你死之前,我就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怎么着都不能让你不明不白的去了。” 死的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明哲,而是李楠。一年前李楠和明哲确定办公室的地下恋情,也正是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李楠在上班时勾搭其他小哥哥,明哲只能暗自忍受,却不能发作。 有一天,李楠急切地想要和明哲那啥,他不明所以,就接受了。 但一个星期之后,公司安排地例行体检时,明哲被告知患上艾滋病。 想他不抽烟不喝酒,不去乱搞的洁身自好好男人,怎么会得这种应该完全不可能得的病?难道是…… 在明哲的逼问之下,李楠透露出真相:公司里某个花心大少,在一次公司聚会上看上李楠,就偷偷在酒里撒了一头大象都能被轻松干倒的大剂量蒙汗药。 事后,李楠悲痛欲绝,他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可以作为接盘侠给自己陪葬。 李楠受邀来到明哲家里,不出所料,明哲整日整夜地借酒浇愁。 他见到眼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没有多少什么,只是把她拉过来,躺在她的怀里轻声哭泣:“我明明那么爱你,为什么要我承受这种痛苦。”李楠还像曾经那样,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眼泪滑落在手背上。她哽咽的回答道:“你跟我说好的啊,从你爱我的那天起,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现在是你该实现诺言的时候了,来吧,和我一起共赴黄泉吧!” 二人驱车前往城乡结合部,在某个种子店买了四五瓶***。 回到出租屋后,明哲一直抱着枕头,迟迟不愿喝下农药。李楠有些着急,拧开瓶盖向着她走过去:“乖嘛宝贝,我们一起喝,这个味道很好的。” 突然,明哲猛地站起来。如恶虎扑食一般掐住李楠的脖子:“你这个贱女人,谁要跟你一起死。别恶心我,你就自己下十八层地狱吧贱人!” 许久的挣扎,李楠停止了呼吸。 明哲知道,这样杀掉他一定会给自己造成麻烦,甚至会招来警察。 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他深知李楠有一个毛病,——不能靠近垃圾,一旦接近,会浑身起红包,去医院也查不出来什么毛病,最后被认定为对垃圾过敏。 之后的事情正如手机上的视频一样, 明哲在李楠脸上比划了几下,然后又从衣服口袋拿出来一个精致的镜子,摸索两下后,就变出来一大堆垃圾。 为了让这起自杀案更逼真一些,他给李楠喂下一只套子和一枚戒指。事成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但现在打死都不会相信,李楠竟然会在自己的出租屋内安装监控,目的不得而知,但最毒妇人心实锤无疑了。 杨云笑道:“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明哲并不会相信他,立刻扣动扳机。结果,没有子弹炸裂的声响,只有扣动扳机“啪啪”的清脆。 杨云可不会给他机会有什么动作。如上弦的弓箭弹射出去。在明哲的匕首出手之前,龙爪锁住他的脖子久久不能动弹。明哲伸手按住杨云的大脸。有气无力地冷笑道:“杀了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微微用力,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明哲断了气。 杨云气喘吁吁地弯腰去捡枪,手机屏却反射出一个陌生而又熟悉地面孔——李楠。 杨云手忙脚乱地用镜子搬运过来大量的垃圾,然后又随手找到一枚戒指和一只套子,匆忙往套子里塞进一张纸条后,一齐让明哲“吃”了。 第二天,警察在一家宾馆逮捕被易容的杨云,犯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夜色已经弥漫,丛林深处,一片浓重的绿色闪闪发光。即使知道或许是什么宝贝,住在附近的村民也不敢轻易靠近,谁知道会不会有命拿,没命花。 雾气笼罩着丛林,墨旦石旁,慢慢聚集起人型的样子。他的脸上一道淡淡的疤痕,使得原本一张俊俏的面孔增添一丝恐惧。 凌厉的瞳孔瞪着面前两人合抱粗的松树,抽出背后两根质地不错的黑色鼓锤,瞬间出手。 虽说是松树,比想象中要耐打的多,响丸一击百吨的伤害,敲打在它身上,一点树皮都没有掉落。“为什么要我做这种事?”响在击打第82次无果后终于停下,克制着颤抖地双手冷喝道。 百灵树上,跳下来一个一身黑袍的老者。 也不知是多少年没有剪过胡子,他的脖子缠绕着一层厚厚的毛绒围巾。可能是饿的,双眼都快要凹进后脑勺。 “我曾经说过,你唯有收集到10个无辜人的灵魂才能救活你的朋友,同时你自己也能解脱。”老者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许久。 墨旦石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 第五章克夫克妻克上克下江流登场 都市流传出一个这样的传说:谁只要获得墨旦石,就相当于拥有世界上最大的财富。但同时也惠付出代价——死的不明不白。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块神奇的石头。“你听说了吗?昨天墨旦石又弄死一个人。唉真是可怜,还是有威望的大人物呢。” 江流漠不关心地拍拍前面地哥们儿:“兄弟,能麻烦你让让吗?踩着我脚了。”路人甲回过头来,看见面前这个小子生着一副浓眉大眼,但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是刚刚被人打过,额头上的包尤其惹人注目。 再看装束,衣服破烂不堪,应该是很多天没换了,散发出来的臭味惹得众人纷纷捂住鼻子。“哪里来得臭乞丐,还敢坐地铁,你就应该上大街去要饭。Tui~” 一口老痰直接啐在江流脸上。他无可奈和地笑了两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 仅仅只有一站,江流就被众人赶出地铁, 期间他地脚还一直被那个蛮横无理地路人甲踩着。 “砰~”天台上看着楼下摔成肉泥的某破产的煤老板,黑衣斗篷人放声狂笑。她端详着手中闪闪发光的绿色玻璃球,开口了:“戚戚,你再坚持一下,马上你就可以出来了。” 如果有人在旁边,一定会吃惊,墨旦石像是在回应女子的样子,象征性地闪了两下后,不再发光。 江流虽生的相貌平平,但跟他的两个弟弟相比,就是一个天上,两个地下。二弟的左脸一块大胎记,三弟的右脸一块大胎记。而且两个弟弟天生残疾,患有妥瑞症。说白了就是神经痉挛,有事没事就会语言抽搐,伴随着阵阵不由自主的抬腿踢。这些年去过上百家大大小小的医院,但是都没有办完完全痊愈。医生说是21岁之后可以恢复,但是他们现在已经23了, 仍然是这副样子,而家里已经没有可以给两个孩子治病的钱了。 江流只得肩负重担,独自一人来到H市谋生计,同时想着能不能多赚些钱,救两个弟弟。 此时是江流十个小时没有进过食。很小的时候,有一个算命大爷经过他家门口看到正在晒太阳的娘俩,就深深叨叨地说着这个孩子注定是天煞孤星。气的孩儿他娘站起身就要找扫帚打走这个神棍,逃跑地同时,这大爷嘴里还嚷嚷着:“你不信我可以,但是你想想这几年你们家经历地事情就行了。” 孩儿他娘愣了一下,要真这么说的话,还真有点意思,江流出生地第二年,他爹就意外去世了,第三年他爷失踪,第四年,也就是今年。俩脑瘫弟弟就出生了。难不成这孩子真是扫把星?“大爷,刚刚是我态度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老头再吃完第20碗米饭后,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从自己随身携带地布袋子里拿出一个锦囊,并且神秘地说道:“这个锦囊赠与你,就算是你施舍我粮食的回礼。记住,这个锦囊只有在今晚午夜才能打开,否组会有血光之灾。”看这老头说的怪吓人的,江氏恭恭敬敬地放进自己怀里,然后转身进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小声说道:“大师,你看你千里迢迢很辛苦,不如就把这袋干粮呆着吧,虽说不是什么名贵地东西。这个钱也拿着。” 老头也没有推辞,直接放进自己地布袋里,大摇大摆地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这个老头就是个骗吃骗喝的骗子。 不过也不能让人家把这顿饭白吃了,当天过了12点,江氏就迫不及待打开锦囊,差点没把她给气死——禁食超过12小时。 这不是废话吗?任谁超过12小时不吃饭,都会饿的神志不清,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说着不信,江氏还是在某一天没有做饭,苦苦撑了12小时后,她再一次狠狠咒骂这个忽悠人不眨眼的糟老头。“江流,快点去买点酱油!”喊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反应,江氏突起不祥的预感,该不会这糟老头子说的是真的吧? 那天,江氏抱着已经昏死的江流赶往百十里外的县城大医院。 关于饿死这件事,医生护士毫无办法,饿时人之常情,但总不至于半天不吃饭就死了。 宣布死亡的时候,病房外经过了一个吃着鸡锁骨的患者家属。江流猛地睁开眼,跳将下床,直奔那个患者家属。 当天晚上,江流经历了由生到死,再由死向生的可怕,但医生们都让江流不要走。毕竟现在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医学上的奇迹,一袋鸡锁骨就能让心脏停止的孩子活过来。说出去别人肯定不信。 江流临走之前,江氏特地把这个锦囊交给他:“孩子,你要记住,千万要注意时间,别耽误了大事。” 而现在快要到12个小时了,再不吃饭就挂了。 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一身黑袍的人,看上去就像是前来索命的死神,江流开玩笑道:“这还没到时间呢,怎么就过来了,。咱哥俩去喝一个。”那人并没有说话,撇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急匆匆地走了。 “”哎兄弟,你东西掉了。江流看到这个人掉了什么东西,大声喊着,黑袍神秘人并没有回来。 江流仔细把玩着她掉的这颗绿色玻璃球,看上去应该会值不少钱,毕竟是人家掉的,喊她也不回应。这应该不算是偷吧? 然后,江某人兴冲冲地前往当铺。 当铺老板带上老花眼镜仔细看着这颗玻璃球。 半晌,他才褪了眼镜,重新躺会躺椅上:“小伙子,你这个其实不值钱。也就是民国时期的赝品。如果你真的要当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给你500块钱好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江流拿着这500块钱开开心心地去了一家面馆。 “艾玛,吃的真舒服。”江流像个大爷一样甩手一张红钞票,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不用找了。”店里面的所有人都凌乱了,一共吃了99,给100就说不用找了,强行装土豪吗? 深夜,当铺老板小心翼翼开了木盒子,拿出里面地绿色宝石:“这个傻X,真是暴殄天物,这颗珠子是汉代的宝物,报价至少500万呢。这次让我给捡了便宜,真好!”这秃子小小的光头里蕴藏着大大的梦想。有了这500万,他首先要先买栋豪宅,再买辆车,剩下差不多能有100来万,去外国玩耍一番,争取带会来个外国老娘儿们,听说外国娘儿们那方面很强,嘿嘿嘿。 翌日,江流在吃下998个白眼之后,终于在一家保安公司上班。他别的不行,就打架贼6。隔壁村的狗蛋儿,在江流来之前,哪一年不是把同行小孩打的上蹿下跳的?自从江流喜欢偷偷摸摸游泳到隔壁村之后,再也没有人怂狗蛋儿。 江流打架非常狠,如果狗蛋儿打架是赤手空拳,江流一定会带根他小腿粗的棍子。就算抡不动,在气势上也能吓得这个逼崽子不敢多说话,更何况江某人曾经把他打的半死不活,就是口吐白沫,也仍然拽着他头发一阵猛薅:“说!服不服?不服我还薅!” 最后,江流一举变成这附近有名的大哥大。 保安公司的活有够无聊,属于那种有活就干,没活就散的。 这一个上午,没有一个业主上门。江流呆的无聊了。就在办公室里来回晃悠,反正领导不在,而且咱这就一个外包公司,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搞事的那种。 “新来的,你还不扫地!”说话的,是一个魁梧大汉,双眼细如针线,和那大如砂锅的脑袋可谓是一对绝配。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金灿灿,像是在跟所有人说他才是这里的老大。在他们这个公司,虽然是办公室,但说白了就一个不足20平米的小房子,一张办公桌架在中心,有活的人就出去跟组长干活,没活的人就蹲在这里待命,也就七八个人,还4个是组长。还能说些个啥? 新来的自然指的是江流,现在办公室里就他和魁梧大汉两个人在,其他人都出去干活,要么就是轮休有假,玩去了。 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江流没有那么虎,就算对方一副暴发户的样子让他很不爽。就算是装装样子也要糊弄过去。 领导脚边,江流看到了一个略眼熟的球体。“嗯?这不是我捡到的玻璃球吗?” 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江流所在的公司是日结工资的。所以结束后,他拿着50块钱愣了半天,不知怎么办。 这个500块钱的玻璃球,想是不能当掉或者扔掉了,今天一天没干别的事,尽在玩球。 厕所的垃圾桶,下水道,甚至还直接从15楼扔下去。不出10秒,一定会在某个地方被发现。 这颗玻璃球很漂亮,唯一不足的就是球体中心有9个小人,这9个小人好像是活的,有生命的。 他江流没有想那么多,今天一天光扔球就累个半死,倒在床上没多时便睡了过去。 穿着红衣,坐在一个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座椅上,江流很是享受。 这时,来了一个蓝衣青年。蓝色的道袍本就好看,而青年更是一个行走的衣架,这一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别提秀气。要是此时有姑娘在场,一定会被迷地五迷三道。 “你是?”江流率先开口。这货很明显是在看着自己,还是带着炙热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 第六章冤冤相报何时了,该报还得报 熊熊火焰灼烧着响,他感觉到自己快要化掉,这个火不是一般的火焰。要是没猜错,只有一个人能够施展这种法术。 “是你吗丫头?”响激动地叫着,这个黑袍人肯定就是她。“你认错人了!”黑袍人顿了一下,收回手消失在黑夜中。 肯定就是她,这丫头从小就是这样,被人揭穿谎言就会悻悻地逃跑。 江流失去重心狠狠地摔下来。“我透,这什么人,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 对于这一次的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响并没有作过多的解释,而是话锋一转,岔开话题:“现在最重要的事不应该是查找线索,找到杀害当铺老板的凶手吗?” 江流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那你带我飞。”对于江流这种没心没肺的个性,响表示无奈。 房间一如既往地乱,主要是着个当铺老板太爱收藏,什么大大小小地破铜烂铁都喜欢往着小房子里堆,有时候他老婆,哦不对,是前妻过来看到这番景象,忍不住动手扔掉。结果下次再过来时,摆放的空间非但没有大,反而又多出来更乱七八糟破烂。 正因如此,他前妻才要跟他离婚。江流有些嗤之以鼻。哪个男人没有些特别地爱好?藏私房钱还是出去玩乐不是正常的吗? 但是响看出了一丝端倪:“这根本就是有人偷偷进来过,好像在翻找着什么东西。”可疑的人吗?可不就是这俩吗?大半夜不去睡觉跑这个地方,还死过人,不怕膈应? 确实,江流仔细看过之后,感觉到不那么简单,那天他来这典当墨旦石的时候,打量过这里地构造,还问过老板为什么这里这么乱。经老板提醒,这里虽然乱,但颇有章法,哪像现在这样毫无规律可循。 那么这个人究竟是在找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地来? 慢着,墙上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响,你快过来看看!”江流在墨旦石的余光下看到这阴森恐惧的图腾。 响看到这个图腾,颇为诧异:“这个图腾?!”江流从认识他到现在,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人会面露难色。 响被江流的招呼打断,讪讪地挠挠头回答道:“没什么事,没事的话我们就不要管了,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江流不知道响为什么反应突然这么大。他只知道当晚睡着的时候,他梦中一直呢喃两个人的名字——琉璃、琉怜。 第二天一早,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他发现江流早已不知去向。“这个小子,该不会是去继续查这件事了吧?” 警局那边并没有因为两个嫌疑人的离奇失踪而有所动作。职位现在更重要的案件摆在他们面前——当铺的那个老板,尸体在停尸间莫名其妙消失,而且是在监控全开的情况下,画面诡异地闪了一下,就没了。 瞒着响独自一人来查案,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好歹前一天晚上他救了自己的命,现在连查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叫上人家,不厚道。 卖菜的老大妈还在那里,而她的菜摊子还是好几天前的那副景象,这怕不是一直在这里干坐了这么多天吧? 看到老大妈脚踝上的花纹,江流凑上前去问道:“婆婆,我想跟你买些蔬菜可以吗?”老大妈干枯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我这里不卖菜,你快点走,不然我就报警抓你了!” 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反应这么大,不过也难怪。 大概是懂江流要进入当铺的心思,老大妈抬头望望天,有一言没一语地收拾起菜摊子:“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啊,我老婆子还是回家颐养天年好了。” 江流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冷笑两声,趁着没有路人,溜将进去。 昨晚夜色昏暗,根本没有办法看到那个图腾是个啥,现在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图案消失了。 “特么的什么玩意儿!”江流气急败坏地从后窗跳下来,前门已经传过来警笛的声音,要是还光明正大走前门,还不如直接去警局自首,毕竟那样还能减刑。 “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吗孩子?”背后突然传来苍老的声音,着实把江流吓个不轻。“老婆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回家了吗?” 老大妈放下了马扎,慢慢坐下,翘着二郎腿笑道:“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吗?”江流也坐在老大妈为他准备好的马扎上回答道:“东西找自然是找到了,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 老大妈原本毫无生机的双眸瞬间充斥着闪耀的光芒:“快点把东西给我,我需要它。” 江流手伸进口袋,作出拿东西状态,但没有掏出来。 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你快点把东西给我,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好处!”“包括让你这个杀人犯绳之以法吗?” 老大妈微微一愣,随后双手别到后背,尴尬地问着:“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太明白。” 江流另一只手拿出一张照片扔在地上:“我昨晚的收获,刚刚看到你的脚踝,就更加肯定,你是杀了你同伴的凶手。” 眼前这个人是不能再留了,老大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巨斧劈了下去。 果然这样,江流心有余悸地看着刚刚坐过的马扎,散发出紫色的烟雾。刚刚要是稍微慢了一步,现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马扎,而是一具死尸了。 不过刚刚好,撕暗作为传家之宝,没有些技能岂不是太丢脸了? 巨斧散发出的毒雾被撕暗一点不剩地全部吸收,同时转化为自身力量环绕着江流。 路沃尔,也就是乔装打扮成卖菜的老大妈,此时已经恼羞成怒,化作原形——狗头人身的怪物。 撕暗虽有吸收敌人的力量,用作自身使用的超骚技能,但时间久了会被其反噬。几个回合下来,江流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但是这个案子他一定要搞定,沉冤得雪不说,最主要的是前两天路过一个路口,他看到这个盒案子的悬赏令,只要有人能够找到线索,或者抓住犯人,警方那边就会奖赏1W块。 他江流绝对不是为钱所动的人对吧,最主要还是想给自己洗刷罪名。 原本白皙的脸上,由于毒素的入侵,现在染上淡淡的黑紫色。 “我承认,你是一个很强的对手。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告诉我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就勉强让你全尸” 毒素最终让江流没有办法站在路沃尔面前,他慢慢倒下,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你大可以直接弄死我,何必要我给你揭开谜题?”“老子是学霸不行吗,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 恕瑞玛一族最大的特点就是眼瞎。“你脚踝上有你看不到的图腾你知道吗?” 这也不能怪路沃尔,自己族里的人是看不到这所谓的代表他们恕瑞玛一族的狼头图腾的。而且图腾也只会在深夜被人发现,在白天由于太阳光过于强烈,一般人是无法看到的。 这个当铺的老板原来也是恕瑞玛一族的人。30年前,他从恕瑞玛皇宫中盗走当地最神奇的法宝——落樱法杖。 落樱法杖相传具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而且是恕瑞玛的支柱。自从鲁北拿走落樱法杖,恕瑞玛一带民不聊生,天灾人祸层出不穷。 恕瑞玛皇族便派路沃尔前来抓捕,直到最近才发现鲁北躲在人类世界中。 起初,鲁北死不承认并对其大打出手。第三天,他竟然主动来找路沃尔说自己要归还神器。 但是隔天就死了。 “不是你杀的?”二人面面相觑,都以为对方才是杀掉鲁北的真正凶手。 路沃尔突然恼羞成怒,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断了,也没有可以带回去复命的东西,肯定会被皇族严重惩罚,不如就让这个小子当替罪羊。 “咣”明晃晃的火花炫地江流眼睛疼,他面前是那个帅气的青衣男子。“到现在才来,我差点就挂了!” “吃了它,能解百毒恢复气血!”响没有时间过多地关注他。如果这个狗头说的是真的,落樱法杖肯定也能救那个人。 这玩意儿这么好,一定要搞到配方。能赚大钱! 二人并肩作战,响丸配合着撕暗的锐利打击,不断释放鬼火让路沃尔无法接近。这狗头也是相当气恼,好歹自己也是恕瑞玛的战神将军,现在被区区人类弄得狼狈不堪。 他嗑下一粒药丸,身体周围瞬间包裹一层黑紫色雾气,也高大了不少。 大力丸? 二人当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狗头吃大力丸是违规的。他们俩慢慢有些力不从心。狗头不仅防御大增,出手速度也明显快不少。不少次都因躲闪不及被利斧锁伤。 正是机会,江流趁着路沃尔挥斧的一瞬间,箭步冲去,刺向他的肚子。 斧头扎进江流的肩膀,已经下了四寸。 路沃尔轰然倒下,江流也踉踉跄跄后退数步,被一个棍状体绊倒,扎在响的怀里。 狗头有气无力地笑道:“最终落樱法杖还是属于我恕瑞玛一族的!恕瑞玛万岁!” 响有些犹豫,只要这个男人死了,他就能复活,但是这个人在这些天的相处中,或多或少也产生了一些情意。 最后,响终于想通,大不了,离开他,换一个宿主,一样可以复活。 毕竟是人家恕瑞玛的东西,用完不管给人家不太好。响挥动法杖,救活了奄奄一息的江流,同时也救了对他们恨之入骨的路沃尔。 第七章李家妖气 保安公司那边因为江流旷工多天,直接让他卷铺盖卷走人。 多少天过去,不只是老天眷顾,还是背后有人将这件事儿压下去。江流逃离监狱许久,也没有相关的新闻报道或是通缉流出。 江流并未此感到庆幸,好不容易找到免费的饭票,说飞就飞。要不是昨晚刚好帮交警拦住一个肇事逃逸的醉汉,恬个脸让他们饱餐一顿。 他无聊地把玩着已经失去光泽的墨旦石,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无法相信这块破石头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这块石头铁定是不能卖了,但也不能留在身边啊”江流很是无奈。这几天他想尽办法要摆脱这个魔物,扔进垃圾桶、投进河里、放到火里。就差没跑到航天局让科研人员给它带到宇宙当作宇宙垃圾给扔掉了。 无一例外的会在某处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之前的那场战斗让江流元气大伤,好在从小锻炼,并有习武的基础,现在的伤口已悉数结痂。 这是一个发展历史比较古老的城镇,相隔百米的每根电线柱子上都有一张又一张令人头疼的牛皮癣广告。 有一条红得发紫的广告吸引了江流的注意。“本人高薪寻找身强体健的男帮助士代孕。” 那还犹豫啥,又能赚钱还能高手男人的快乐。 下午,江流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广告上所写的地址。这是一个几乎鸟不拉屎的郊区别墅群。 为了能给女主人一个好印象,他不惜冒着可能再进一次局子的风险,跑到人家已经休息吃饭,没有人看的服装店,随手摸了几件合适的衣服带走,并给人家留了一张“欠条”。 李凤熙并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相信自己为了报复男朋友而张贴的代孕广告,真会有傻小子前来应聘。他像看着傻子似的打量眼前这个年龄并不大的小子,冷哼一声:“臭小子,你知道我的广告是干嘛的吗?” 江流并未说话,他径直走进房间四处打量。 “没有礼貌的乡下穷小子!”李凤熙强人怒火关了门,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鬼有什么把戏。正好现在男朋友就在楼上睡觉,打他一顿权当看一出好戏。 江流口袋里的墨旦石有了一丝光芒,同时响通过心灵感应告诉江流:“小伙你这下可有活了,我能感应到这住宅里的妖气很重,按照我们那个年代的方法,你只要给他驱除了就能赏你不少银两。” 驱鬼大师?茅山老道?江流对此并无兴趣,但一听有钱赏,瞬间双眼放光。 “这位女士,你能告诉我你家中最近有什么邪门的事儿发生吗?”响率先主导了江流的身体,借助他口问出这句话。 李凤熙突然一愣,这段时间他家中的事确实发生不少,但除了他家里人和这个一事无成的男朋友,绝无外人知道、 此时,楼梯上头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 来人身着淡蓝色睡衣,头发蓬松,睡眼朦胧,隐约之间还能看到几乎看到不到的双眸,肚子上的赘肉忽闪忽闪的,要不是有腰间的系腰带把持着,恐怕就呼之欲出了。 这个男人一见到江流这幅穷酸样,眯成一条线的双眼瞬间瞪大:“你是哪里来的穷小子,不怕把我家地板弄脏吗?”对于发代孕广告这件事,李忠也是略知一二的,他权当这是李凤熙的无理取闹,就算她李凤熙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真的会带一个比自己能“干”的男人回来。 这一次,他大意了,不仅出乎他的意料。对方还是一个比他年轻那么多的小白脸。 要是有旁人经过,一定能看见李忠的脸绿的发紫。 江流可不在乎那么多,他自顾自的啃着一颗苹果:“女士,我想,这个胖子就是整件事情的***吧?” 没等李凤熙开口,李忠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来薅起江流:“臭小子我给你三秒钟时间,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江流双指并作利刃,直刺入李忠肚脐。 李忠踉踉跄跄向后倒去。李凤熙赶忙过去扶起他。 “噗”地一声, 李忠吐出一口浓血,肚子上的赘肉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 “可以了,你的男朋友现在没事了。”江流一番举动和这番话引得李凤熙一脸懵逼。“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江流并未搭话,而是在厨房拿了一只玻璃瓶清理干净这团黑血,并迅速用盖子封住后才慢悠悠答道:“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事情地缘由了吧?” 半年前,李忠还在事业单位担任重要职位,那个时候的李凤熙是他手下的一名小小职员,他们俩也并无交集。直到某一天,他们的老总召开一次代表大会,大致内容是马上要上市了,为了确保能安稳进行,需要派两个人到他们的对头公司——苏门答腊制造有限公司当卧底在其内部瓦解对方,并在上市之前要完成对其收购。 李凤熙和李忠当时就毛遂自荐,要担任这一重要任务。 老总看他俩如此默契地报名,很是开心:“你俩地积极性让我很满意。这样吧,你们俩就假扮情侣混进去,事成之后有你们俩地好处。” 老总画的大饼足够大,二人地工作效率也是够高。不到三个月,苏门答腊制造有限公司,就因为内部员工受贿,制造的产品不合格等诸多因素濒临破产,老钟也因此不费力气就轻易拿下。 李忠,李凤熙二人在实践中假戏真做,不仅光速同居,还打算在今年年底就结婚。 事后也确实得到了想要的,但是老钟后悔了,他在李忠二人离开不到一个礼拜,就整理出一份子虚乌有的报告,说是李忠二人是用不正当手段逼死苏门答腊制造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并要求他们交出原本已经给到他们的好处。 因为是临时起意,李忠没有做好对付老钟的准备,就这样给他摆了一道。 从此以后,李忠就借酒消愁,时不时还要家暴李凤熙。后者认为李忠发泄一段时间就好了。 谁曾想上个礼拜从家里参加完某个长辈的葬礼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江流饶有兴趣地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慢慢起身:“这件事儿就交给我了,只不过不是义务劳动,至于你给多少,就看你们了。”说着,江流看着门口的花瓶摆件目不转睛。 老江湖哪能不懂这点道理。李凤熙把李忠扶到沙发上躺好,就起身去拿下花瓶送到江流旁边:“只要你能完全解决了这件事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实现。” 妖气缠身,这是李凤熙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只在影视作品中才会出现的东西,现在就切实让自己一家人碰到了。“那江师傅有什么方法可以替我除了?” “你得带我回一趟你的老家。”响脱离了江流的附身。 三天后,李凤熙二人按照约定,驱车带上江流和响二人赶回丰县老家。 这是一个满山都是桃林的山村,可以说如果没有丰县,就没有整个华夏桃子贸易的经济支持,全国几乎有90%以上的桃子都是来自丰县。 李凤熙的家人老远就看到他们的姑娘开着豪车回来。 还特地家家户户通知到位,要在村口迎接这个在大城市有大出息的,老李家的姑娘。 江流没有在意他们村人特殊的眼光,而是直接走到李家长辈入土的坟墓。 “响,你怎么看?”江流看不出个道道,只能求助响这位千年老僵尸。 很明显,响想要干出什么大事,他闭口不言。半天才指了指堆了半人高的土堆。 挖人祖坟自古以来就不是一件道德的事。 而响竟然想疯狂一把,鬼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他这个千年老妖对这个坟墓这么感兴趣,肯定有点东西。 总不能直截了当跟人家说“我要挖你家祖坟”吧?不说被人捶死,一口一个唾沫就能让你名垂青史。 幸好响在出发前特意嘱咐江流要带上盗墓用的工具。 深夜,两条人影鬼鬼祟祟摸到后山,不是江流和响,又是哪个?他手上拿着不知从哪家顺过来的铁锹和一盏手电筒,二话没说就在土堆上开了一个口。 一口漆黑无比的棺材出现在二人眼前。江流刚想要用铁锹把棺材砸开,响赶忙制止:“你是不是虎?” 乌云笼罩了月亮。沉默许久,响才开口:“这口棺材妖气太重,只靠我们二人的力量根本不能制服里面的妖孽,赶紧撤!”说着,拽了江流的衣领就跑。 “不好!”响怒喝一声, 赶忙停下。 二人面前,一团黑雾阻挡去路。“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我还能让你们跑了?”黑雾猛然发起攻击,化作一缕剑气,刺向江流。 响已知大事不好,附身在江流身上,身旁石块聚集在他手臂上,挡下这次进攻。 黑雾一分为二,绕到江流身后,想给他一个前后夹击。后者只得弯腰化解这次包夹。而后召出樱花法杖施法困住黑雾。 黑雾停止行动,钻进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