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西界大墓》 1龙井 相传很多年以前,在湖南大湘西桑植县的一个小山村,东头有着甘甜神奇的古井,水源充足,方圆十几里的村民都靠这口井水生活。 喝过古井清泉的人,都能延长寿命,村里最年长的人已经有150多岁了,没想到,这美好的一切因为一件事发生了改变。 传说两千年前,海域龙王与黑暗蛇女育下一子,因触犯天条,黑暗蛇女被形魂俱灭,海域龙王为了保护自己儿子,用全部神力把孩子变为灵石被藏于深山之中,而海域龙王却被天庭镇压于井底,可没想到的是,海域龙王压于井底之后,水源枯竭,再也没有了原来的甘泉。为了复仇,并下了很毒的诅咒。自此之后,每年的七月十六,村里总有一个人会莫名其妙的死去,这个诅咒一直延续着,古井也成了人们口中的忌讳,干脆改口叫了“龙井“。 村民虽然恐惧万分,但为了生存和家人,有不怕死的村民前去龙井底一探究竟,可无一生还。 直到有一天,村里有位长者把所有村民积聚到了一起。 “昨天我做了一个梦,神秘的使者对我说:你们这口龙井是你们村的命脉,想要解除诅咒,得靠机缘,两个至爱之人在此跪拜方可,这两个至爱之人的左…右…手…” 话没说完,长者就已经长眠于此,村里人就把他葬在古井的不远处,以求神灵保佑。 就这样一直传续了数年,前去古井跪拜者不计其数,然而解除诅咒的传说一直没有得到灵验。 刘雨文,一个知名院校的研究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可遗憾的是雪白的皮肤到左手心处有一颗大大的红色胎记,对此他一直也很郁闷。他是学考古学的,并对民间传说异常感兴趣,最近讲师让他们去民间去搜寻古老的传说,并作为毕业凭证。 刘雨文听到这个这个课题后,非常兴奋。 正好去民间一探究竟:最近他的梦中总是出现一座古井,镜像一片模糊,时而井中传来怒吼声,异常悲惨。梦境太复杂,刘雨文很难弄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梦,只是经常半夜惊醒。所以讲师给他们出了寻找传说课题之后,正好去民间寻求高人,弄清楚自己做这个梦的原因。 并且是一连好几天重复着同一个梦,所以他急迫的等着讲师为他们此次之行的分组安排。 班上同学也对分组议论不休,有的想去宽广的蒙古体验白驹的神采,有的想去海南岛去享受阳光的沐浴,更有的想去青藏高原亲试高寒的磨练…… 而此时的刘雨文则想留在离家近一些的地方,家里年迈的父母是他最放心不下的包袱,他想给他们最及时的照顾和关爱,对此刘雨文已经提前向校方提出了申请。 刘雨文从小是吃过苦的,父母供他上到大学不易,而读考古研究生更是在父母极力反对下争取到的,本来父母想让他考师范大学,没想到对考古的热衷,毅然的使他报考考古专业,并且拿到了全额奖学金。 据说在他填报高考志愿的那天夜里,发生了难以言喻的怪事,竟然在睡梦中填了考古,这究竟是潜意识下的推动,还是另有所为,他自己也没弄清楚。 2鬼踩脚 刘雨文对于考古学的热忱要从他小时候说起,原本他的故乡是在重庆渝中区,住在一座老式的居民楼里面,这栋楼有两层,没阳台、没下水、没卫生间,他家住在第二层,大约五十平米的面积挤着二代人,而刘雨文的爷爷和叔公(爷爷的弟弟)早年受到上山下乡的派遣,最后在湖南的湘西住下来,湘西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也是很穷乡僻壤的地方,刘雨文老爸早就想把他爷爷接回来一起住,可是刘雨文爷爷受主席的思想熏陶,怎么也不肯离开,说要在那边促进生活发展,就在湘西建设了一套简单木式的房子。 事情发生在刘雨文8岁的时候,刘雨文早上陪同老爸一起上山种地,重庆是山城,耕地面积很少,他们来到的是一块三面环山一面环河的地里。他一个人在旁边玩耍,刘雨文倒是很听话,每次父母出门干活都把他放在一边,刘雨文也不会想一般小子那般调皮,他会很乖乖的坐在旁边地里玩着泥巴。可是正当刘雨文老爸种完地,转过身看自己的孩子时,刘雨文却不知去向,当时刘雨文的老爸马上放下手里的农活,山里山外的边喊边找,直到下午五点也没有找到。正当刘雨文老爸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看看是不是他自己回家去了的时候,忽然在旁边的小河里发现一块长约3米左右的木头,上面像是有个小孩趴在上面。 刘雨文老爸紧急的脱下外套跳进水里把小孩救了上来,一看真的是刘雨文,而当时的刘雨文竟然在木头上睡着了。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后,刘雨文就很着迷古代文化和一些考古纪录片,直到最后他考上湘南大学考古学院,而他最热衷的是关于墓室的研究。可是伴随这一切的是自从他那晚从河里被救起之后,经常莫名其妙的在房间里面晕倒。 刚开始只有他一个人晕倒,几个月之后,他们家人就经常在通风很好的情况下突然晕倒,女人比男人较为严重,昏迷的时间也是女人比男人长,据说是女人的阴气重,容易鬼上身。 刘雨文老爸不信鬼神,可是带着刘雨文四处寻医没有结果,接着家里人也开始晕倒的情况下,找了一位神婆,请她来给家里净宅,,据说人死后灵魂躲在躲在阴气重的房间不肯离去,只能用五谷杂粮,猛击屋子的四角,念些只有神婆能懂的咒语,就算净宅了。 可是不知道刘雨文老爸找的是个神棍,还是神婆的道行不深,自从那天之后,家里还是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晕倒。 直到有一次,刘雨文陪老爸去逛街,路上一个和尚遇到他,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雨文,然后指着刘雨文:“你最近是不是感觉很累身子沉?” 刘雨文毕竟还小,可是毕竟还是能感觉到:“是的,不晓得怎么了,老是很累想睡觉。” 那人盯着刘雨文,拿出一个小本子,刷刷刷在上面画了一幅画,刘雨文老爸好奇地望着看,只见和尚画的是刘雨文的肖像,画的极为相像,但是当他画到最后时,刘雨文老爸几乎尖叫出声。 和尚画的刘雨文身后紧贴着一个人,这人的脚尖垫着刘雨文的脚跟。 刘雨文老爸看完之后,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吓得心砰砰直跳,双手微微颤抖。 和尚画完之后,合上本子扭头就走。 刘雨文老爸急忙跑过去拦住他说:“这这……你不能走,你画的是真的吗?” 只见那和尚摇摇头道:“没用的,我的道行太浅。根本治不了它,你另请高明吧。” 刘雨文老爸看着急了拽着和尚的胳膊说:“既然你能画出来,就能有办法治它,求求你帮帮忙。” 和尚看了看刘雨文老爸的表情,顿了顿阴笑说:“不用害怕,看得出来它现在不想害你们,人肉没什么好吃的。” 突然那和尚笑了起来,竟然是女生的声音,望着和尚突然长出的头发,刘雨文老爸双腿直打哆嗦,和尚突然变成纸上画的女人,使劲的朝着他们父子两大笑,过了一会儿那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雨文老爸带着儿子马不停蹄的来到重庆市有名的寺庙——罗汉寺,把遇到的事情都讲诉给方丈听,方丈露出忧心如焚的表情,左手敲起木鱼,凝重的对刘雨文老爸说:“阿弥陀佛,你们快离开重庆,它要复活了。”之后不管刘雨文老爸怎么去问,方丈却只字未提。 回到家里之后,经过大家的一致决定,准备搬离重庆,去刘雨文爷爷所在的湘西桑植,就这样刘雨文在8岁的时候来到湘西桑植县居住,自从搬离重庆之后,刘雨文的家人再也没有遇到晕倒的情况,就这样大家慢慢的忘记了鬼踩脚的事情。 刘雨文在对考古强烈的求知欲下,考上了名牌大学,并且毕业之后开始攻读研究生,一切都在平静中慢慢度过,就像是死人的心电图一样平静,然而他并不知道未知可怕的预言正在向他慢慢靠近,他却始终沉溺于大学的单纯青春里生活着,为去民间搜寻古老传说的课题做着最后的准备。 3梅山公园的叫声 十一月的江南一片五颜盛色的景象,秋风凛凛,带走了树叶的思恋,树叶的降落不是风的召唤,而是树对她的遗弃。刘雨文望着纷纷坠落的树叶心里无比的悲凉,因为讲师给他们已经分好了组对全国各地进行追溯民间传说,而刘雨文则被分到了北方山东、山西、陕西三省,与同前行的还有班上的其他两位同学,他们是元柏和语琴,元柏是他们班的班长,能文能武,长的也是高大威猛,一米八六的高个,在去北方的路上也能当当打手;语琴,出身高贵,父亲是某市高级官员,母亲也是一代商豪,人长的很秀气,身材苗条,是公认的班花,不少公子哥对其垂涎三尺,但是奇怪的是她都不屑一顾,本来这次分组是把她分在江南的,可她执意说什么自己想观赏一下北方平原的豪迈,一睹古代皇室贵宫,很有小女孩的一番心思。 语琴见刘雨文在公园垂思,轻轻的走过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随意的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刘雨文收拾了沉闷的思绪说:“没什么,后天就要出发了,都准备好了吗,我的小千金?”。 听到他打趣的回答,语琴心里为他那两个字开心,却也为他的打趣难过。她知道他总是把她当小妹妹看。 “有什么好准备的,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她不开心的答道。 而此时的刘雨文则不同,别看他成天都笑容满面,可是当独自一人时其实很沉稳,他打小没出过什么远门,这一次别离自己的家乡,可不有些伤感么,而她6岁就出国了。 下午,学院校长专门召开了考古动员大会。 “同学们,下面我们进行最后一个环节,有请校财务室陈老师给大家分配带队老师和每组组长。散会后组长请到财务室领取开销费,大家欢迎陈老师!”话没落音,大家已经雀跃鼓掌,可能没有谁的话能够这么有份量了。 这次负责给刘雨文这组的带队老师是刚上任不久的蒋问筠老师,她可是学校里的一号美女老师,不以长相论能力,她的考古专业在学校也可是屈指可数的。社会的磨练使她有了迷人的丰韵。 当丁乐枫听到这个分配的时候,回到寝室后就一直喋喋不休。 “雨文,我们换组吧!”丁乐枫装出很悲惨的表情说道。 “好啊,我求之不得。”确实如此,他很想在离家近一些的地方,那样就可以照顾到家人,可是上次给校方提出申请后,被叫到了办公室对其进行教育。说什么成大事者不能有太多的牵挂,校方会帮忙照看他父母的,刘雨文想到这就来气。 “我也非常想和你换,你看一个可爱俏皮的纯情美女的语琴,一个风韵无限的熟女,两大美女贴身护卫多么令人神往……”丁乐枫闭上眼睛幻想着。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你上次给学校申请都未曾成功,我又……”说到一半,丁乐枫难过的停了下来。 就这样,大伙儿在宿舍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夜里,刘雨文准备去学校医务室买点路上的常用药,寝室到医务室要经过学校的梅山公园,学校的路灯是属于那种忽明忽暗的,走在灯下,自己的皮肤都是血色。正在刘雨文走到梅山公园时,一股凉风从他的侧面吹来,像是要下雨了,天空中的月色正被云层吞噬着。刘雨文打了个寒颤,可能是凉风的缘故,他的手上的皮肤起了疙瘩。 “刘雨文。” 从刘雨文背后传来一阵阴森的叫声,可他转头应时,缺发现四周并无动静,只是在秋风中飘落的树叶。刘雨文以为是幻听并没有在意,继续沿着小路前行,但他自己都不敢确定,身后那低沉的女声究竟是谁。好奇的他,环顾四周,看到梅山公园上凉亭似乎有人,背对着他,凌乱的长发,身上穿着唐装,却打着赤脚。 “你是谁?刚是你叫我吗?”刘雨文硬着皮头向前走去。 4纸人 站在凉亭处的女子毫无反应,凉亭处没有灯,只能接着微弱的夜光确定那是个女子。刘雨文心想,来学校这么久,没看到那个社团会有这般打扮,学校压根就没有这样的社团。 刘雨文确定刚才的叫声不是幻听,一定是凉亭下这个女人在叫他。 “你究竟是谁,别在这里搞这么无聊的事情,语琴是你吗?”在他心里能想到这么无聊的人,也只能联想到语琴了。 凉亭下的女子依然一动不动,刘雨文脚步又向前挪了几部,此时的他有些害怕起来,手上的疙瘩变得更多,夜里下起了小雨,伴着风飘落在刘雨文的身上,此时天气变得更冷。刘雨文想扭头就跑,可他依然想弄明白,究竟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在这里吓唬人。 “你不做声,我过来了。”刘雨文小声道。 刘雨文此时离女子只有几步,他硬着皮头左手朝女子肩膀伸过去。 哗啦,刘雨文手刚摸到女子衣服时,那女子的整个身体碎成一片片撒落在梅山公园。竟然是个纸人,刘雨文心想。可是那裸露的赤脚是亲眼所见,刘雨文越想心里越怕,拔腿就跑向寝室,连药都不敢去买。 回到寝室的刘雨文,没把事情告诉大家,明天马上就要出发去考察,免得大家分心,寝室熄灯后,刘雨文对刚才发生的事,仍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入睡,听着外面的雷声和寝室里的鼾声让他心里才踏实一些。寝室窗户没有关,冷风吹过,刘雨文竟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热,特别是自己左手上的胎记,热的有些疼,刘雨文默默地把头伸进被子里,发现自己手上的胎记竟然有些少许的光,他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光消失了。但疼痛变得更加欲裂。不知何时,刘雨文在疼痛中竟然睡去,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风敲打窗户的响声,寝室里竟然无一人知觉。 经过昨天大雨的洗礼,清晨无比清新,“起床了,要迟到了,不然赶不上火车。”寝室外班长元柏催促着各个寝室的同学。 听到声音,大伙儿都磨蹭蹭起床洗漱。“雨文怎么还起来?”丁乐枫打趣道。 见刘雨文没有反应,丁乐枫跳下床,揭开刘雨文的被子。可发现床上除了一推纸什么也没有,丁乐枫心想刘雨文在耍什么把戏,早起床就算了,怎么还放这么些纸在床上装睡。 “元柏你起得早,看到刘雨文没?” “没注意,我早上出去有事刚回来。”元柏兴奋的说道。他那有什么好事,肯定是和那个漂亮学妹告别去了,但是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忧伤的表情。 “你担心雨文干嘛,他这么大的人了,肯定跟我一样早起有事去了。我们昨天讲好了,上午10点半的火车,10点直接到火车站集合。”元柏补充道。本来学生们都是学校集合后一起出发的,可蒋问筠老师刚好住火车站不远,所以他们一组的约定好了10点火车站集合。 听完元柏的话,丁乐枫也没多想,看着寝室刘雨文的行李还在,心想确实出去有事了。丁乐枫作为本区域的考察者,今天被安排服务去外省考察的同学。 直到上午10点,丁乐枫这才忙完,可能累坏了,没注意到自己手里一直响着的手机。 “你怎么才接电话啊?刘雨文还没到火车站。”电话是语琴打来的。丁乐枫看了下表,已经10点多了,从学校到火车站坐公交也得2小时,刘雨文这小子也没手机,是不是堵车了。 “我去寝室看看,等下回给你。”丁乐枫想看刘雨文的行李是不是拿走了。 丁乐枫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寝室跑去,“刘雨文你怎么还在睡啊?”丁乐枫望着床上正在打鼾的刘雨文道。 刘雨文嗯了一声,并没有讲话。“好了,你要迟到了。”丁乐枫走到刘雨文床前拉起刘雨文的手,“哎哟!”丁乐枫突然叫道。 “你发烧了?这有多少度啊。”丁乐枫连忙给语琴打了个电话,把刘雨文生病的事告诉了他们,并让蒋老师他们先走,自己明天再去送刘雨文,到时候在西安碰头集合。 5陌生男人 丁乐枫把刘雨文送到医务室,护士给他量了好久的体温。“他体温正常,没事啊!”护士对丁乐枫说道。 “那他手怎么这么烫,我估摸着得有80度吧。”丁乐枫疑惑的问。 “你再摸摸,很正常啊,可能是他昨天太累了,你让他在这休息会。”护士回答道。 丁乐枫摸了摸确实没事,从刘雨文口袋里拿出身份证帮忙购买第二天的火车票去了。等丁乐枫回来时刘雨文已经醒了,还在吃东西,丁乐枫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刘雨文,刘雨文只是点了点头说:“没事的,可能是太累了,我明天到西安和蒋老师回合。” 刘雨文借丁乐枫手机给语琴打了个电话,这把语琴给急的,差点哭出来。 第二天刘雨文准时到达火车站。刘雨文上火车后,找了好久自己的铺位。因为这次是他第一次做卧铺,找起来还真有些吃力,一个个包厢的搜寻,就像一只鹰,不,是猎鹰。14号上铺,终于找到自己的位置,丁乐枫给刘雨文买的是上铺,本来想买下铺的,可已经被别人提前好几天已购空。不过对于刘雨文来说,能够坐上卧铺已经是无比欣慰的事。 刘雨文走进包厢时,其他5位乘客已经躺在床上忙碌着自己的事。刘雨文放好行李物品后,开始仔细打量着住在同一个屋子里面的其他人。睡在他下铺的是一位看似很有风度的男士,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专注的看着书;中铺的是一位女士,40来岁,看起来很友善,一副慈祥的菩萨脸;对面3位,貌似有些小,应该是学生,来南方旅游的吧。 刘雨文心里想:睡在我下面的那位男士,可能是一位道高望重的成功者,我得多和他交流沟通,增长自己的见识。 刘雨文从包里面拿出丁乐枫给他买的家乡特产,很客气的给大家分发起来。 “谢谢,我不要。”那位陌生男士谢绝的说。 “给我再来点好不?”对面的小伙子很恳求的望着刘雨文。 “恩,好吃就多吃点,全给你。”刘雨文伸手就递。 “小兄弟,你是哪里人?”那位陌生男士突然放下手中的书本。 “本地人,大哥你看的是什么书,这么聚精会神?”刘雨文顿时提起了精神。 “随便看看,一本风水书……” “大哥,您是风水大师?”刘雨文好奇的问到。 “各位乘客注意,请妥善保管自己的贵重物品,如发现可疑分子立即与列车工作人员联系。”陌生男士并未回答他,列车广播突然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诡异的提醒。”对面的一个小伙子说到。 “各位注意了,列车上出现一群小偷团伙,人数大约3——4人,请大家发现情况立即向我汇报,我就在这节列车的工作室。”旁边走来一位工作人员到各包厢传达着信息。 “他这样大张旗鼓的宣扬,怎么能抓到小偷?”对面那小伙子又接了一句。 “他是用此吓唬小偷,小偷本来就是过街老鼠,这么一折腾,他们今晚铁定不敢出来惹事。”陌生男士说。 “那为什么不抓住小偷,悄悄的捉住岂不是更好?”对面的另一位男士也加入了谈话。 “这可能是因为警方还未摸清对方底细,小偷在暗,再说乘客又多,很难搜索出来,到时候……”陌生男士言出欲至。 “什么?” “到时候引起群众恐慌,那这件事就闹大了。”陌生男士补充道。 大家都像领悟似的点了点头。唯有刘雨文眼见盯着前方,静静地思考着,好像很气愤。 “绝对不能让小偷的计划得逞,进城外出打工的农民,辛辛苦苦在外受苦受累,赚点钱不能这样就被那些混小子给偷走。”刘雨文不知对谁说到。 “那怎么办,你又不是警察,难道你还帮忙破案?” “不一定只能警察管这件事,我身为农民儿子,深知他们的劳苦,这件事我一定的管。”刘雨文道。 “兄弟需要什么帮助吗?”睡在对面一直未说话的哥们儿深沉的说。 “今晚那帮强盗肯定先对那些老弱病残或独自一人的下手。”刘雨文说。 “那又怎样?” “我们就来个欲擒故纵。”刘雨文兴奋地说到。 “说的详细些,我也参加。”对面又一小伙子主动参加。 “我们…………”刘雨文放低了说话的声音。 “好”“就这样”这帮临时突击队很激动的回答。 “你们要注意安全,如果真是你预料的那样,一定要先通知警方。”陌生男士担心的说。 “这么有意义的事,我也要参加。”对面的又一小伙也乐意的参加到反扒组织。 一切都如他们计划的那样,各自进行着自己的任务。刘雨文的任务就是拿着一批筹集到的贵重物品,慢慢的在各个车厢来回走动,寻找着貌似小偷的人,这一次他是真正的雄鹰,而扑捉的也是农害。小偷与一般人的神情是不同的,他们总是东张西望,并且互相会假装不认识,相互配合作案,根据以上特征刘雨文等人在11号车厢锁定目标。刘雨文找了一个离他们近的座位坐了下来,故装睡觉,好久竟然没动静。 “可能没有让小偷引起注意。”刘雨文想。看到从旁边过的小卖车,刘雨文故意提高了嗓门儿:“大哥,帮我买瓶水。” “你有没有零钱?”卖水的小贩看给他这么大一张纸币问。 “我钱包里面全是一百整的。”说着就拿起钱包给老板看。刘雨文通过缝隙朝那几个可疑人望去,他们几个还真很异常的对刘雨文瞟了几眼。 刘雨文觉得有戏,又装睡态眯闭着眼。 “怎么还不过来?”刘雨文心里正想着,突然跑出来几个警察,很职业的把刘雨文左边的那位大爷和对面的孕妇给抓获起来。 “雨文,你没事吧?我们已经把警察叫来了。”三位伙伴跑来说着。 “小兄弟,这次还真多亏你,你的胆识和智谋令我很敬佩。”警察同志说着给刘雨文敬了个礼。 刘雨文此时还很疑惑,究竟怎么旁边这几位看似善良的大爷就成了小偷,而自己一直防的那几位嫌疑者却丝毫没有动静,唯一让他相信的是在那位大爷身上缉获的物品里面竟然有自己的钱包。真是太厉害,社会的深厚,人类的伪装,这时的刘雨文突然感到了可怕。还好同伴发现了小偷,不然自己的生活费,还有几个同伴的出资,刘雨文还真无能为力。 “小兄弟,我代表各位失主向你们表示感谢。”警察说道。 惊魂未定的四个小伙回到自己的包厢。 “雨文!”陌生男士立即给大家竖起了大拇指。 “小伙子,以后别这么冲动,做事要注意安全,珍惜自己的生命。”中铺的大姐很和善的说。 “你最好别远行,是不是觉得背上莫名的有点沉。”陌生男士颇有深意的对刘雨文说道。 刘雨文还沉迷在抓贼的喜悦中,并没有在意陌生男士所讲。 中铺大姐拿出自己吃的,摆在桌子上,满满的摆了一桌,叫大伙儿来下来一块聊天吃了起来。 “没酒不行,这么美味的菜肴!”陌生男士提议。 喝着聊着,两人不知不觉中爬到床上睡了起来,随之而来的鼾声可以证明这次的刘雨文真的是睡着了。 6失忆 也许是酒有点喝多了,刘雨文半夜迷迷糊糊的向厕所走去,下床的时候差一点脚打滑就摔倒在地下。刘雨文在厕所里面很痛苦的吐出了酒肉残羹,吐完之后,刘雨文觉得全身舒服轻松。借着火车上的光亮,刘雨文左摇右晃的朝包厢走去。 这次他多了个心眼儿,往床上爬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抓紧着扶手。看样子刘雨文睡意浓浓,脚还没有到床上,身子就开始平躺着,脚就从扶杆上跨过,慢慢的放进被窝。 刘雨文的身子习惯性的向里面挪了挪,他使劲的向里挤,觉得有个软软的东西。刘雨文感到好奇,手朝里面摸了摸,真分不出是什么玩意儿,再顺着往上摸去。 “非礼啊!”突然一个声音高叫。 刘雨文吓的猛地往后一退,只听见“砰”的一响声,惊醒了包厢的所有人。有人打开了开关,大家的眼睛一齐朝地下望去。竟然是刘雨文,此时的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再往刘雨文床上看去,一个妙龄女子正吃惊的坐在那儿。陌生男子迅速下床抱起刘雨文,把他放在自己床上。 “快去叫医生。” “我来看看。”那位女子从上面的床上慢慢走了下来。 那女子走到刘雨文旁边,仔细的检查着各个部位,一会儿摸头一会儿掐人中,在座的真弄不懂她在做什么。 “他可能是因为严重撞击,暂时昏迷过去了,你们拿点水过来。”女子似乎学过医,很娴熟的对刘雨文进行抢救。看她的表情,有些歉意,一直很专注的进行着护理。 “小姐,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陌生男子很疑惑的望着女士。 “是我走错房间,上到他床上,之后……”话没说完,但是从女子话语中可以领悟,她确实不是有心的。“你们谁是他亲戚,我想陪你们去趟医院,对他进行全面检查,其中的医疗费和损失费由我赔偿。”女子很有责任心的问起刘雨文的家庭。 “我们都是,你敢撕票,我们就报警。”对面最活泼的小伙子狠狠对着那位女子说到。 “放心吧,我会负责的。” 昏迷的刘雨文一直没有反应,躺在陌生男子的床上,静静地呼吸着,这一点证明他还活着。而那位女子也是细心照料,还从车上医务室找来药物对其进行简单的呵护。也许是这位女子的真诚和她的责任心,触动了房间里面的人。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叫她休息一会儿,其他人也相继劝说到。但是女子执意要留守在刘雨文旁边,可能希望刘雨文早点苏醒,这样自己的罪过也可以少点,也许是女孩在向上苍祈求谅解。 不过人不是机器,总有累垮的时候。女孩坐在刘雨文旁边,慢慢的,头靠在他床头睡着了。 刘雨文也许是躺在床上时间太久,也许是酒的效果已经退化,他在凌晨5点艰难的动了动手臂。女孩儿惊醒了,头迅速的抬了起来,擦了擦眼睛,直直的望着刘雨文。 “他醒了,他醒了。”女孩惊喜的给房间里的人传达着刘雨文苏醒的消息。刘雨文不仅是动了手臂,眼睛也和女孩对视,所以女孩发出了这样的呼叫。 “真的?”“快来看看。” 大伙儿都围在刘雨文身边,仔细的打量着他。仿佛是在看动物园里的动物,而刘雨文也呆呆的向大家环视了一眼,当看到女孩儿时,刘雨文竟然说:“是你!” 大伙儿感到都很奇怪,纷纷询问女孩是否认识刘雨文,因为她昨晚说是不认识的,大伙儿通过刘雨文的话语,感到了异象。 “你是?你认识我?”女孩连问刘雨文。 刘雨文想了想,摸着头,说:“我叫……,叫……我到底叫什么?”,刘雨文连自己也不知道是谁,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揉搓,“我到底是谁?” “他这是怎么了?” “可能由于严重撞击造成失忆,得马上送去医院检查,下一站就到我家,你们先陪我去检查,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女孩着急的说。 “哎呀!我家里有事,抽不出时间,不然我陪你去。”陌生男子很为难的说,确实时间很紧迫,这次回家也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才千里迢迢回家的。 “我们三个也……”几乎房间里所有人都在此刻沉默,也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仅仅在火车上的相遇,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谁都不会彻底敞开心胸去对待陌生人。人对环境的认识过程本来就有着过程和阶段,在彻底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时,一切都那么真实。 “要不这样,我看姑娘你也不像什么坏人,雨文好像也认识你。你带他去医院治疗,痊愈后你就送他回家。”中铺的大姐说完,大伙儿都举手称赞。 “我的头好疼!”刘雨文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看到刘雨文的现状,大伙儿都揪心,几个男的把他按在了床上。那位姑娘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镇定剂,给刘雨文缓慢的注射到体内。 “好,我带他去治疗。”姑娘回应了大伙儿的提议。 看到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的刘雨文,姑娘坐着和他聊了起来,姑娘叫张怜梦,而刘雨文只记住“梦”字,所以和张怜梦谈话时,总是叫她梦姑娘。在短暂的交流中,刘雨文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位善良温柔的梦姑娘,在他心里,梦姑娘就像天使一样纯洁高贵,一切都是神圣的,现在记忆中唯一的亲人就是梦姑娘,其他一切都想不起来。看着张怜梦努力地帮助他回忆以前的事情,刘雨文心里则毫无动静,只是发呆的看着张怜梦在他面前比划。 只有陌生男子下火车时,对着刘雨文和张怜梦奇怪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7奇遇 刘雨文是真的失忆了,现在脑子的记忆十分混乱,不能用力的去思考问题,不然就会很疼。张怜梦心里也是很担心,毕竟是她不小心造成刘雨文的受伤,如果真出点什么事情来,她可是担待不起,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有带着刘雨文去她家乡给他治病。想到这里,张怜梦就觉得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她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过既然已经发生,只好负起这份责任。 看到刘雨文老是傻傻的看着她,张怜梦也突然觉得好笑。而张怜梦也努力的帮助刘雨文慢慢的恢复记忆,时而问他的家乡,时而打探他的亲人,可浑然不知刘雨文连根毛都想不起来。最后看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不急于帮刘雨文恢复记忆。 刘雨文拿着扑克牌非得和梦姑娘玩游戏,谁输了谁喝水,一路上刘雨文可是没少喝水,时而去厕所。看着逐渐发亮的天空,他们离终点站不远了,听到“前方到站西安”的时候,张怜梦叫刘雨文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刘雨文哪里知道哪些是自己的行李,幸好陌生男子交待给了梦姑娘,张怜梦这才找到了刘雨文的行李让他自己拿着。随着人群的移动,证明此事的火车已经停靠站台,大家都往车厢外面移动。 “看看还有什么东西,你去你的上铺看看”张怜梦对走在后面的刘雨文喊道。 “你不会丢下我吧”刘雨文可爱的问。 “我在车厢外面等你,不会丢下你的”张怜梦没来好气的回答。 刘雨文缓缓向自己的铺位爬上去,在床铺的挂钩上有一个黄色的袋子,刘雨文拿着袋子就往车厢外面跑,生怕梦姑娘不见。 刘雨文头探出车门的时候,张怜梦正直直的望着他。 “铺位上有一个袋子,黄色的,你看看是不是我的”刘雨文朝着梦姑娘笑着。 张怜梦接过打开袋子,翻开里面的证件一看,都是刘雨文的东西,一张张英俊的证件照正贴在上面呢。 “原来你叫刘雨文啊?”张怜梦调皮的问。 “哦,我原来叫牛雨文。” “不是牛,是刘”张怜梦纠正的说。 “是牛啊”刘雨文浑然不知道自己念错了。 湖南方言中“H”和“F”是不分的,所以刘雨文打小就把自己的名字念成“牛”。 “好吧,牛,牛哥”张怜梦打趣的叫着。 张怜梦看了看手表,发现火车已经晚点才到西安,而回到自己的家还得要坐上5个小时汽车,眼看现在已经快中午,张怜梦着急的对刘雨文说:“咱们快点回家,时间晚了会出事的”。 刘雨文一头雾水,怎么会出事,究竟怎么了,一直缠着张怜梦要她解释。 不仔细看张怜梦是笑着的,用心观察她的额头,会发现她皱着眉头对刘雨文说,她家住在秦岭山下,除了做5小时车之外,还得走上1个多小时的路,道路崎岖,现在虽是秋天,可北方的夜比南方的要来得早听张怜梦说,要走的这一段偏是山路,哪里时常有怪事发生,乡亲们的猪马牛羊在此一带丢失的不计其数,去年更张怜梦邻居家小孩也在此走丢失,一直没有找到。可是谁也没有真正的见到过这里究竟有什么寻常的地方。 刘雨文听到这里,像是被吓了一跳,换成是失忆以前肯定不会有这般的害怕。 张怜梦两个人加快了回家的步伐,迅速的去车站买了回家的汽车票,到黄树岭下车,再走山路才能到家,能不快点吗,再加上奇怪的传说,一个姑娘和刚失忆的小伙子能够不被吓着才怪。 两个人买票过后上了一辆小型的中巴车,张怜梦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刘雨文上车比较慢些,张怜梦旁边的位置被一个老人家给坐了,刘雨文也只好往张怜梦后面坐着,而刘雨文旁边靠窗的是一位年近40岁的中年男士,打着电话,满嘴的陕西口音。打完电话瞧着自己旁边坐了一位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就和刘雨文闲谈了起来。 “你们这是去哪里?”中年男子问刘雨文。 “我们到黄树岭下车,去……”张怜梦没告诉她家的地址叫什么名字,他只知道是在秦岭山下。 “这么晚了你们去水蛇村?那可是要经过水蛇湾的啊!”中年男士惊讶的问到。害得刘雨文也吓了一跳,原来梦姑娘的家叫水蛇村,中年男子跟刘雨文说,水蛇村之所以叫水蛇村,是因为当地居民以捕水蛇养水蛇为生计,可途径的崎岖水蛇湾可不是因为水蛇多才叫这个名的,是因为地形弯曲,常年绿树常阴实在是像水蛇般。更加形象点事因为此地如同蛇蝎般毒辣,怪事连连发生。 中年男士的话吸引了不少的车上乘客,他说着前两年发生在自己上边的怪事。 原来中年男子叫王大力,是水蛇村隔壁镇上的,做蛇生意,每到繁衍季节,王先生都会去水蛇村收一些凶猛个头大的水蛇去卖给城里的大酒店,待蛇下蛋之时,酒店就会把蛇蛋作为招牌菜吸引顾客,一盘水蛇蛋可不便宜。有一天晚上,王大力在水蛇村的朋友家里收蛇,酒喝多了,到晚上8点多才从水蛇村出发回家,带着豺眼手电筒,这可不是一般的手电筒,豺眼属于军用品,是王大力儿子退伍后从部队里带出来的,光线能达50米明光,电池耐用,用十天八天不成问题。王大力的朋友极力劝说他,那晚不让他回去,让他在屋里睡了明天再走,给他说了水蛇湾的怪事。王大力不信,是无产阶级分子,他说你们水蛇村的人都被自己吓大的吧,执意要走,拦都拦不住。王大力拿着豺眼,提着刚刚收到的孕蛇回家,朝着水蛇湾走去,一路哼着歌,一方面是给自己壮胆,一方面是收到了蛇有雅兴。 王大力走在寂静的丛林里,时而鸟儿鸣叫,远方的田鸡也有雅致的叫着,这是王大力想着朋友给他讲的话,心里不免有些害怕起来。这里的夜太静了,不过看着自己手里的豺眼,王大力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有光不怕鬼,这是老百姓的俗话,更何况自己这手电可不是一般的能比的。此时眼前就是传说的水蛇湾,两边都是高山大树,弯曲的小路一直延续到王大力不到50米的地方,这是豺眼光线的极致了,王大力已经不是第一次经过这里,对水蛇湾的地形了解的很,但是走到水蛇湾里不到1里左右的时候,突然豺眼怎么也亮不起来,王大力心想奇怪了,这东西昨天才充满电,用上十天不成问题,这怎么突然之间没有电了呢,王大力百思不得其解,右手怕打着手电的侧身。猛然间,旁边的树林里串动了一下,这一带没有野兽的啊,究竟是何物在其中作怪,王大力手心已经握出了少许的汗,这时王大力感觉到后面有人再掐自己的脖子,自己竟然喊不出来,背上也顿时重了许多。他心想“死后人三两,这正是灵魂的重量,爬在自己背上的绝对不是什么鬼魂”,可是转过头去空空无物,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被莫名的东西掐的喘不过气来。王大力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水蛇,哪里晓得用麻绳捆着的袋子散开了,让水蛇爬了出来,将近30多根,借着少许月光,王大力见蛇群朝着自己爬过来,张嘴便要咬自己,王大力哪里还管得了别的,拿起手电筒就往爬来的蛇身上砸,为首的蛇被砸的稀巴烂,血溅了王大力一身。顿时王大力的背后东西也貌似不见了,王大力踩着水蛇往前跑,“哎呦”王大力发出剧痛的惨叫,脚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眼一黑掉下了暗洞,第二天还是出门捡柴的村民把他给就起来的。 说到这里,王大力不免一声叹气,回忆起往事,历历在目,他猜测在他背后的应该是不干净的东西,最后他打死蛇,见血方才得救,水蛇虽然对于人没有毒,可是它的血从古就有盗墓之人随身携带,以防碰见哪些未知的东西。 “快要下车了”张怜梦对着后面的刘雨文说。 这一句,把正沉迷于故事中的刘雨文吓了一大跳。 “现在时候不早了,两位路上一定要小心,时间不赶的话还是等明天在回去吧!”王大力好心的提醒。 被吓着的刘雨文,真不想冒这个险,眼神示意梦姑娘能不能等待明天早上再去,归心似箭的张怜梦虽然常听村里人说水蛇村的怪事,可自己从来没见过,又怕在家里等候她回家的父母担心,她管不了那么多,毅然的在黄树岭下了车。 刘雨文下车后,望着眼前的景色不免有些害怕起来。 8黄树岭 黄树岭这一带没有人居住,这个岭不算大,500多平方的小山头,因为旁边有公路交界,所以称之为岭,不然连个“坡”都算不上。刘雨文发现这个黄树岭附近的1公里左右寸草不生,皆是黄土覆盖,在黄昏时刻更显得像是人血撒在这岭上。张怜梦似乎看出了刘雨文的疑惑,跟他说这一带从她小时候都是这般景色,听家乡的老人说是修公路的时候留下的余土,可在张怜梦的记忆里,这公路就最近两年才开始动工的。张怜梦怕给刘雨文解释不通,补充到也许是这底下没有地下水,才导致这种景象的,她也懒得给刚失忆的刘雨文说那么多他听不懂的话。 眼看天就要黑了,索性他们两带的东西都不多,刘雨文背着黑色行李包,手里提着黄色手提袋,背包里都是一些换洗的衣服,以及方便考古时用的一些石灰,手电筒,笔记本等一些小东西。可他不知道的是丁乐枫乘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放了一把瑞士军用刀,放在黄泥巴里面,外面再包了几层白纸,最后才用纸袋包好,难怪上火车的时候没有检查出来,可这刘雨文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带的。张怜梦就提着粉红色小包包,大概比小时候那种黑白电视机一半大小,里面放的有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她这包包丝毫不比杜十娘的百宝箱差,一会拿出纸巾,一会儿苹果,一会儿饼干,可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今天怎么黑的真么快。”张怜梦望着远处的山头自言自语道。 眼前他们要下完近500米左右的坡,这正是黄树岭的坡,由于常年的雨水侵蚀,这条路显得无比的险境,两人小心的缓缓的向下挪去。走完黄树岭的坡,前面的路就平台了许多,而与之相反的是附近一片绿草青树,刘雨文望着两边的树,不由得问:“这些都是什么树,真是大啊!” 张怜梦貌似没有理会他,只是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刘雨文两人走到了近半小时的时候,眼前不远处有深林要穿过,高大耸立的古树,和一些由于人工或天然的摧残造成的树木干枯,失去了原有的雄壮,变的没有一点生机,树上的叶子全部掉光,干乏的树干恍惚要掉下,说也奇怪,这茂林左边的异常茂盛,右边的都已经枯死,左边的树木茂叶由于古树的高大伟岸,朝着小路左边衍生过来。 “凶穴啊。”刘雨文突然从嘴里冒出这样一句话。 张怜梦觉得奇怪:“你刚刚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刘雨文好像忘记了自己突然间冒出来的诡异。 马上就要穿越树林,要进入丛林的路口竖立着一块用木板写着的几个黑字,看上去时间已经有些日子,到时依稀的可以看见“水蛇湾”这个大字,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两人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我要加一件衣服,怎么这里这么冷?”刘雨文自己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一件外套。 “你只顾自己,都不怜香惜玉的啊。”张怜梦嘟着嘴。 “你穿着,我不冷。”刘雨文其实在包里找了好久,可惜只有一件,也只能做个绅士了,毕竟他还对梦姑娘情有独钟呢。 张怜梦穿上外套之后,刘雨文的外套太大,可张怜梦显得更加有风韵,她本来穿了一件牛仔裤,刚开始刘雨文也没有怎么注意,可当张怜梦穿上自己的大衣之后,长长的大衣一直盖过了张怜梦的屁股,张怜梦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的时候,导致后面的衣服绷得格外的紧,让张怜梦的翘臀也显得如此突出。 “你在对我笑。”刘雨文走在张怜梦后面说着。 张怜梦疑惑,“我都没有对着你,你哪里看的见我的脸?” “是微笑屁股,她在对我笑……”刘雨文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望着张怜梦的脸红到了脖子边上。张怜梦翘臀被裹紧之后,由于屁股的形状特别像是一张微笑的嘴巴,刘雨文这才说话这么没有礼貌的话。张怜梦知道之后,便把双手拿出了衣服口袋,两人继续向前行走,已经走进了传说中的水蛇湾。 茂林里面的树叶繁密,让人走在里面显得比外面更加黑暗,像是已经到了深夜,还好右边的树已经枯萎,方才借着微弱的天空光亮走着。身临其境之后再看旁边的树,右边的显得更加可怕,没有丝毫叶子,干枯的树枝像是随时取人心脏的恶魔之手,左边的好一些,毕竟和平日里见的没有两样。那么右边这些树木到底都怎么了,究竟和黄树岭有何联系,怎么右边的树都枯萎了呢,这是自然规律还是人为,连土生土长在这里的张怜梦自己都不知道,虽然右边的树木都干枯,但是村里人也没有谁敢砍掉它当柴烧,据说以前有人砍树之后,第二天全家死在这旁边的干枯树上,究竟是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想到这里张怜梦本能的朝树上看了看,发现远处的太阳已经快全部被山岭所埋没。 “有没有可以照明的工具?”张怜梦朝着后面的刘雨文问。 “我不知道。”刘雨文失忆后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只是有的时候会从潜意识里冒出几句奇怪的话,之前说“凶穴”就是见证。 张怜梦叫刘雨文听了下来,刚好在转弯的地方有块石板,水蛇湾有三大湾,把道路弄成弯弯曲曲的,所以才叫水蛇湾。两个人坐下来休息,张怜梦叫刘雨文把包拿下来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照明的东西,刘雨文把包给了张怜梦说自己要去附近撒尿,说着朝左边的茂林跑去。 “啊!有树妖。” 刘雨文的叫声引起了张怜梦的注意,朝着刘雨文喊得方向跑去,树林里除了高大的树木之外就是一些长在地上的青苔,稍有不慎就会跌到。张怜梦打开从刘雨文包里找到的手电筒,发现前方背对着她的人正是刘雨文,张怜梦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就上前去要看个究竟,走近才听见刘雨文小声的嘀咕着,树妖、妖怪什么的。 “哪里有妖怪啊?”张怜梦把手电筒对着刘雨文问。 刘雨文用手把张怜梦的手电筒朝刘雨文对面的树移了一下,这是一颗叫不出名字的树,树的直径不太大,比起周围的树,略小了很多,淡红色的树皮。“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张怜梦惊讶的问着刘雨文。“你仔细的看树皮里面。”刘雨文这一句话让张怜梦走进了瞧着。由于天黑了在这密林里更加显得黑,再加上刘雨文带的手电筒属于普通用电池的那种,所以不仔细观察根本就不会发现这颗树有什么不妥。 张怜梦朝前又走了几步,发现这颗树本不是谈红色的树皮,而是树皮里面的根茎发出的颜色,长在这颗树里面的根茎长得就像是人的血管一样,里面还有红色的液体在里面流淌。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刘雨文忍不住用手去摸,张怜梦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稀有的树木,有生命的植物,多么伟大的发现,张怜梦本来就爱好看一些植物方面的书籍,可是从来没有看见书中有什么记载。张怜梦有一种忍不住去探索的冲动,张怜梦又从刘雨文的包里拿出了那把瑞士军刀,慢慢的在这棵树上划着,好像很柔软,并不像其他树皮那样的坚硬,张怜梦小心的在树外面划了一道口子,突然之前他们脚下震了一下,险些两人都倒下,树怕疼?这到奇怪了,两人爬起来仔细观察着刚刚划开的那道口子。 “树流血了。”刘雨文对着张怜梦说到。 树真的从他们刚刚划开的那道口子流出了如同人一般的血水。两人正觉得非同寻常时,这棵树的树枝突然从上面朝着刘雨文和张怜梦伸过来,乘他们不注意把张怜梦给卷了起来,挂在离地面1米多的地方,正捉着她往上面拉,刘雨文见不对劲,死死的抱住张怜梦不放,两人就这样慢慢的被这颗奇怪的树枝吊起来。 “快跑。”张怜梦和刘雨文突然从树上掉了下来,还好不是很高,摔得不是很疼,原来张怜梦用瑞士军刀把树枝给割断了。这时只听见半空中如同猛兽般的叫声发出,异常的撕心裂肺,刘雨文两人见这树既然更多的树枝朝他们追来,顾不得那么多,刘雨文和张怜梦拼命的朝外面跑,那颗树的树根也动了起来,跟着他们后面追赶着,似乎要把他们两当成自己的猎物。 跑了将近10多分钟,张怜梦突然停下来,而后面的树也越来越近。 “怎么停下来了?”刘雨文问。 “不对劲,我们跑了这么久也没有跑出去,我们可能跑错方向了,这地方我根本就没有来过。”张怜梦喘着大气回答。 “前面好像有个山洞,我们快进去躲躲。”刘雨文顾不那么多了,拉着张怜梦就向山洞跑去,后面的血树也离他们几步之遥,两人跑进了山洞,后面的树就只差几厘就要抓住他们俩,由于树枝短,山洞太小血树也进不去,就在离张怜梦脖子几厘处停了下来,惊魂未定的刘雨文两人继续朝山洞里面跑着,眼看前面有堵墙,方才停了下来。因为跑的太久,两人都同时的坐在了地上,情绪久久不能平复,过了大约一刻钟两人才慢慢的从刚才的惊慌中反应过来,张怜梦拿起手里的手电筒对着周围看了过去。 “啊”张怜梦突然又叫了起来。 9鹤骨洞 也许是张怜梦叫的声音太大,使得山洞里产生了回音,一股很怪的声音一直在附近回荡。 刘雨文被张怜梦的声音吸引了过去,朝着张怜梦手电筒光线对着的墙壁上望去,墙堆里一片废墟,到处都是动物的骨头,像是飞禽类的尸骨。张怜梦以前哪里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伴随着自己的叫声往刘雨文身旁退了几步,紧紧的抱着刘雨文。 “我出不了气了。”刘雨文咳嗽了几声。张怜梦这才反应过来,慢慢的把手从刘雨文身上拿了下来。张怜梦刚刚的一时激动,不小心把手电筒掉在了地上,手电筒滚到墙边停了下来。刘雨文把手电筒从地上捡了起来,手电筒前面的玻璃镜片砸开了几道口子,但不影响光线,刘雨文拿着手电筒向四周看去,这个山洞简直到处都是这种类似的尸骨,之前为了逃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下也有很有的骨头,有的已经被刘雨文和张怜梦踩碎。 此时的刘雨文到时显得更加害怕,张怜梦只是因为被突然出来的东西吓着,而刘雨文则相反,自己越想越害怕。张怜梦抢过刘雨文的手电筒,小心的从动物的尸骨边上踩到旁边的墙壁下,对着刘雨文说:“你快来看,这有壁画。”,张怜梦叫了一声,看刘雨文没有反应,把光线对着他,见刘雨文惊慌失措的样子补充到:“别害怕,这些都是动物的骨头,我们现在一时半刻也不能出去,等天亮了再出去看看。”因为这时候隐约的也能听见洞外那棵怪树的怒吼。刘雨文见到光才安定下来,沿着张怜梦刚刚踩过的地方走过来。 由于时间的尘封,这堵墙上都已经被一层厚厚的灰所盖住,可是隐约的也能从上面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这时张怜梦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拿出一卷卫生纸,叫刘雨文打下手,一起在墙上擦了起来,刘雨文用纸轻轻的一擦,便有一小堆灰尘从墙上掉了下来,两个人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把墙上的一小块图画轮廓展现出来,图上是一只仙鹤,脚踩云朵,像是要朝着什么方向飞去,张怜梦看着这幅画,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奇怪,正在她疑惑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些黑黑的东西,朝着他们这边飞过来,张怜梦把手电筒对了过去,只见数以万计的飞虫朝着她手中的电筒过来,张怜梦见情况不妙,又害怕的把手电筒扔到了墙角里,这些飞虫正是朝着这光线来的,望着光线后面貌似还有更多的飞虫像这边飞过来,不到一会儿,这手电筒的光线就被突如其来的飞虫埋得一点光线也没有了,导致这山洞里一片漆黑,光没了,刚飞过来的虫子也开始在山洞里到处乱飞,不停的撞击着刘雨文和张怜梦,这虫子越来越多,如果不尽早出去的话,迟早得被这些虫子给咬伤,现在又不知道这些虫子到底是什么,这一天他们遇到的事情都很奇怪,寸草不生的山坡,有血能跑能叫的树,所以他们再也不去管这些到底是什么虫,只有想办法逃出去,但是外面的比这里面的这些更可怕,估计没出洞口就会被树枝给捉起来。 “轰隆……”突然一声巨大的声响。像是发生了一阵小小的地震,李雨文和张怜梦被震倒在地上,附在手电筒上面的少许虫子也被这一下震松开来,借着一点柔弱的光线,可以看见在山洞的中间被一块巨大的石门挡住了,像是谁不小心碰触到机关,让这石门掉了下来。李雨文见只是一个石头,也叫从地上站了起来,手慢慢的从地上移开,就在这时候山洞里墙壁两边出现两排火把,这火是在用石头做的像是碗状的器皿里面燃烧着,这火把整个山洞照的通亮,这倒好,洞里的虫子拼了命的朝火光里扑,张怜梦望着眼前的情景,仔细的观察起这飞翔的虫子来。“鬼头。”刘雨文指着飞虫大喊,张怜梦也朝着刘雨文指的方向看过去,真是一只大大的飞着的鬼脸对着他们笑着,认真的观察才发现,这些鬼脸都是长在虫子的背后羽毛上面的,灯亮了才发现,这不计其数的鬼脸在空中飞来飞去,都朝着火把扑着,还伴随着刺耳的叫声。 “他们怎么都在自杀,难道鬼王要来了?”刘雨文问。 张怜梦对着刘雨文笑了笑说:“这是鬼脸天蛾。”鬼脸天蛾属于鳞翅目,天蛾科。以成虫胸部背面的骷髅形斑纹而得名,夜晚会趋光,白天停栖与翅色近似的树干上。成虫出现于4至10月,生活在低、中海拔山区。夜晚趋光;受到干扰时,会在地面飞跳并发出吱吱的叫声。张怜梦平常喜欢看植物动物方面的书籍,虽然之前的血树不知道是何方妖怪,但着鬼脸天蛾到时听说过的,这东西从来不会成群结队的出现,属于个体户,怎么突然之间成了集体户了呢。 “飞蛾扑火,乃至阴,鬼头自残,鬼王重生。”刘雨文小声的说到。 又来了一句,刘雨文自从失忆之后常常说一些别人听不同的话,倒是飞蛾扑火提醒了张怜梦:“快捂住鼻子,小心飞蛾烧焦后的灰尘吸入鼻子里面。”她朝着旁边的刘雨文提醒。刘雨文很听话的把纸巾放在自己衣服里面再捂住了鼻子。望着眼前的场景张怜梦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的飞蛾都被两边的火给烧成了灰烬,掉下的尸体都覆盖在地上尸骨上面,但更加难以阻止的事情发生了,因为飞蛾太多,在火里被烧过之后,大量的浓烟在山洞里飘荡。前后左右都是墙,被堵的死死的,左右两面墙距离不到5米,前面到后面刚刚掉下来的门之间倒是有近20米的距离,可是烟雾太多,过不了多久就会在这里被憋死。 刘雨文倒是发现了这个问题,虽然他失忆了,可并不是痴呆,这些逻辑性的问题还是会知道,还没有去医院检查,有可能是间歇性失忆,就是说他对某一阶段的记忆没有了,或者说是时而大脑白。“这些鬼面天蛾竟然能飞进来,那么这四周肯定有出口可以出去,我们找找看。”刘雨文坚定的对张怜梦说,张怜梦这倒被刘雨文吓着了:“你恢复记忆了?”,她发现刘雨文与之前不太一样,之前就像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怕。但是问过之后见刘雨文在四周搜寻出口,自己也想早点出去,也就没有追问,便开始在附近找出口。 但是两个人转了大半圈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小洞,就连刚刚关上的石门也只有细细的缝隙,连只蚂蚁也出不去。这些鬼脸天蛾是怎么进来的?难道就是凭空出现,还有这些墙上的火把,怎么又会突然之间冒出来,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燃料,看上去这山洞也是有一定的时间了,怎么还有燃烧。这些疑惑都困惑着刘雨文和张怜梦,他们现在最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办法逃出去,不然肯定会被活活憋死的。“快灭火,这样飞蛾就烧不到了。”刘雨文在紧急之下对张怜梦喊。 这火把有将近3米多高,双手没有办法去灭火,根本就没有那么高,慌乱之下,张怜梦捡起地上的骨头就开始往石碗里面砸,砸偏了,砸到了墙上,刘雨文看这方法确实不错,也捡起一把骨头就往这石碗里面扔上去,刘雨文只顾着往上面砸骨头打火,累得满头大汗,飞蛾倒是打了不少下来,可是火一点灭的迹象也没有。刘雨文没有别的办法,也只有继续捡这石头往上面扔,能灭一个是一个,这一次他对准砸了上去:“这石碗吃尸骨。”刘雨文这一句话让这并不大的山洞变得更加诡异,张怜梦停了下了,看着对面的刘雨文又捡起一把尸骨往石碗里扔过去,只见那石碗慢慢的把丢上去的尸骨慢慢的吞噬着,反而火越砸越望,看到这种情景,本来劳累不堪的刘雨文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而烧死的飞蛾让整个山洞里都弥漫着一种烧焦味,甚是难闻,张怜梦双手捂着嘴慢慢的朝着刘雨文坐得地方走过来。“我们要死了吗?”张怜梦背靠着刘雨文坐了下来。 “能和你一起死,我也值了。”刘雨文低声的回答,这时的他们已经被烟雾呛得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 “瞎说,我们不会死的。我还要带你去医院看病呢。”张怜梦咳嗽的说。 刘雨文闭着眼睛,使出最后的力气艰难说:“如果……我……们没死……的话,我就保护你……一”,突然刘雨文没有了声音,头朝着左边方向倒在了地上,张怜梦也慢慢的倒在了刘雨文的身上。 10仙鹤指路 咳咳咳,刘雨文在几声咳嗽中醒来,他缓缓的扶起躺在他身上的张怜梦,吃力的睁开眼睛。 “梦姑娘,快醒醒。”刘雨文推了推还昏迷不醒的张怜梦。 “水,好渴。”张怜梦闭着眼睛说。被之前的烟雾熏了很长时间,山洞里没有与外界的空气流动,导致张怜梦严重缺水,刘雨文稍微好一点,看着双唇裂开的张怜梦,刘雨文扫望了一下四周,附近没有水源,刘雨文站起来翻开摆在地上的尸骨,搜寻着可以食用的水,忙碌大半会儿功夫之后仍然没有发现,此时的刘雨文也累的满头大汗。 “对了,百宝箱。”瞬间刘雨文好像想到了一件东西,那就是张怜梦的百宝箱,这里面不知道有没有可以解渴的东西,张怜梦的小包包就丢在离他们之前擦过仙鹤壁画的墙下,刘雨文兴奋的走过去拿,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看见之前被他们擦过的墙壁上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刘雨文确实想不起来,只好用手去摸了摸,当他的手触摸到仙鹤彩云处的时候,发现原本凸出来的壁画陷了进去,这彩云与其他的壁画表现出格格不入,难怪刘雨文刚刚觉得有些疑惑。刘雨文伸出手按了按这彩云,咯吱一声,四周的火把全熄灭了,而彩云也伸了出来。山洞变得黑暗无比,让原本充满恐惧的山洞变得更加鬼魅,刘雨文有的难以适应这种黑暗,用手又去触摸刚刚那彩云,在墙上敲敲打打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把那彩云又按了下去,砰砰砰……,几声火焰升起的响声犹为刺耳。 刘雨文打开张怜梦的包包:饼干,镜子,蜡烛,打火机,苹果,一瓶550ml矿泉水…… 刘雨文打开瓶子豪饮了几口之后,用手慢慢扶起张怜梦,左手托起她的背,右手拿着瓶子慢慢的往口里喂,张怜梦呛了好大几口,少许的水喷在刘雨文的脸上,慢慢的也睁开了眼睛。“我们还没死,洞里的烟雾都没有了吗,我们该怎么出去?”张怜梦望着地上的尸骨和鬼头天蛾的尸体问刘雨文。 “这里面肯定有机关,这洞里的火把是受之于那墙壁上的彩云控制,我们之前被掉下来的石门震倒,我们的手可能是触碰到这机关才让石碗火把燃烧起来的,依我看肯定还有其他的机关可以开启外面的石门,外面的树妖肯定已经走了。”李雨文痴痴地望着张怜梦说到。 张怜梦望了望墙上的火把,又走到彩云墙壁旁边:“你说这是机关?”,张怜梦用手去试了试,一关一开之后,对着刘雨文说:“我们得把这墙上其他的灰尘也弄掉,把开启石门的机关找出来。” 刘雨文二话不说,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开始准备擦墙壁,看着宽广的臂膀,结实的肌肉,以及暗红色的肌肤,让张怜梦看的有些心跳:“小心着凉,用卫生纸擦吧。” “用卫生纸得擦到什么时候,还是这个速度快,这洞里被火这样烧着,这温度至少也有30摄氏度以上,没事的。”张雨文露出飒爽的笑容。张怜梦之前并没有仔细的观察刘雨文,他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张怜梦脱下自己的外套,其实是刘雨文的:“用这个擦,反正现在很热,我很热。”张怜梦用手递给他。 “这个可以有,不过里面那件不用脱了,我会贫血的。”说着刘雨文捏起了自己的鼻子。 “啊,怎么会贫血呢?”张怜梦追问。 刘雨文低着头想了想:“没什么,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快点找到出口机关,我可不想死在这里,陪这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张怜梦也点头示意:“是的,你用衣服擦,我用卫生纸,我们抓紧时间,都不知道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有多长时间,到时候没被憋死也被饿死。” “饿不死你的,你的百宝箱里有吃的东西呢,到最后我们就吃红烧烤蛾,味道一定不错。”刘雨文边擦边贫嘴,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情:“你包里带那么多蜡烛干嘛用的?”刘雨文问。 “我们老家电压不稳定,经常停电,我买回家是以防备用的。”张怜梦道。 “你的包包看上去小,可是装的东西可是不少,我的背包都带过来了吗?”刘雨文问着。 “哎呀,当时走得急,我也记不清楚,好像只有带来一个包,你看背包在石门旁边,你的黄色小袋子忘记在水蛇湾小路的石头上了。”张怜梦不好意思的回答。 刘雨文伸了个懒腰:“我这边终于弄完了,不知道姑娘你那边擦的怎么样?”,明知道张怜梦才擦完一半打趣道。 张怜梦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刘雨文刚刚擦完的石墙上,30多米的墙上雕刻着大大小小的仙鹤,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也有的貌似引吭高歌,他们雍容华贵、王者风范,俊逸洒脱,神采飞扬,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味的仙风道骨,难怪会被称为“仙鹤”。 “你看这些仙鹤的眼睛,他们好像都朝着一个方向,还有仙鹤的神态,他们随便姿态万千,可都是朝着一个方向献媚,再看那些飞翔的仙鹤也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张怜梦指着刘雨文刚擦完的壁画说。 刘雨文退后几步,仔细观察着墙壁上的这些仙鹤:“是的他们都朝着里面的那堵墙上面而去,再看里面最后一只仙鹤嘴尖朝着的正是石墙的上面。” 刘雨文说着又转向张怜梦刚刚擦完的墙面,正好是里面的一半。“两边的壁画一模一样,这最后一只仙鹤嘴尖也是朝着这个方向,上面一定有什么秘密。”刘雨文说。 “我知道了,老牛你再看这地上的骨头,这尸体的长度都在130厘米左右,这正是我国丹顶鹤,再看他们的嘴尖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像是对什么东西的朝拜。”张怜梦对刘雨文道。 刘雨文不解:“丹顶鹤可是我国的一级保护动物,谁会猎杀这么多在这里,真是缺德。” “根据这些尸骨来看,年代已经很久,由于山洞常年干燥,没有湿气,也让这些骨头保存的如此完好,我估计是有人刻意的拿这些仙鹤用来祭拜什么,我们这个山洞应该是祭台。”张怜梦好像看出了些什么。 “我们看看这些壁画中的仙鹤到底要去敬拜何方圣神,我去擦了这里面墙上的灰便知。”刘雨文说着拿起衣服就往墙上擦。 不一会儿,墙上的壁画便展现在刘雨文和张怜梦面前。 “怎么都是字,这些是什么字?”张怜梦望着墙上的壁画问。 “是小篆,秦国时统一文字就用的它。”刘雨文破口而出。 张怜梦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这些字吗?” “我也不知道,让我擦干净些认认看。”刘雨文又拿起衣服擦起来。“这上面好像是对秦国时某地的介绍,说这个地方是被流放到秦岭一带的流民来祭拜天神用的,他们杀仙鹤是为了祭拜神灵。”刘雨文大概的解读了一下。刘雨文是学考古学的,对这些古代文字和历史都有一定的研究,由于失忆,不能把所有的文字解读出来,历史对壁画的损坏也导致一些字迹无法辨认。 “看!上面有个图案。”张怜梦指着小篆上边说。 “好像是一直老虎,龇牙瞪目的虎头,是凸出来的壁画,四周好像有些裂缝,由于时间太久裂缝已经看不出来,看看是不是机关,也许能够打开石门。”刘雨文望着头顶上的虎说道。 能够打开石门,张怜梦听到之后,马上准备去按这老虎,跳了几下,由于太高够不着,刘雨文也跳着试了几下,打是能打到,可使不出力气没有着力点。 “我抱你上去,去用手按。”刘雨文转过头对张怜梦说。 “好吧,你要小心点。”说着就做起让刘雨文抱的架势。刘雨文蹲下抱起她,双手用力抱紧张怜梦的双腿,慢慢的站起来。张怜梦的屁股刚好对着他,刘雨文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开,看着张怜梦用手按老虎。张怜梦屁股本来就很翘,穿着紧身牛仔裤,把她的臀部裹得严严实实的,这又让刘雨文想到了微笑屁股。 “按不动,这不是机关吧。”张怜梦连试都没有反应。 “你用手锤头打的试一试。”刘雨文朝上面说。 张怜梦使出全身的力气,头向后仰了一下,朝着石虎砸过去。 “动了,石虎被我砸进去了。”张怜梦朝着刘雨文喊。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等待之前关上的石门,停顿好一阵也没有反应。刘雨文放下张怜梦,丧气的朝附近写满小篆的墙壁踢过去:“怎么没有动静,这不是机关?”刘雨文自言自语。 两人互相对视了几眼,绝望的望着洞前的石门。 猛然间,石头磨裂的声音从他们耳后传来,两人转回头看着缓缓升起的小篆墙壁,心中一片欢喜,如同从地狱之门伸出的天神之手。 11火车残骸 由于山洞的年代相隔太久,石墙升起的时候,导致整个山洞都如同地动山摇,让刘雨文和张怜梦在里面摇摇晃晃。 “遭了,这个山洞估计马上要坍塌了。”张怜梦望着山洞上面掉下的碎石说道。 “是的,我们得即可离开这里,用包包把头捂住,小心掉下来的石头砸到头。”正说着,一块手掌大的石头掉在刘雨文的背包上。 “怎么停下了。”张怜梦看着上升的石墙突然停了下来,山洞里的石碗火把已经被刚刚的晃动从两边的墙上震掉下来,碗里流出黑色液体,这液体就像汽油一样,让火势变得更大。 “我们快从这个墙下滚出去,不然我们两都会被火烧死的。”火势离他们俩越来越近,刘雨文把包从升起的石墙下面扔了出去,着急的对张怜梦说。这石墙升起不到三分之一就被什么东西卡住,眼下只有躺着身子从这下面滚出去,张怜梦也把包包丢出去,自己慢慢躺下从石墙下面逃了出去,而地上的火势也已经到了刘雨文站的地方,这时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裹起之前擦墙壁灰尘的衣服就往地下去滚,刘雨文的块头比较大,很吃力的在火堆里迅速的滚出鹤骨洞。 “快扔掉你的外套,着火了。”张怜梦看着刘雨文身上的火喊了起来。 “难怪这么热呢,还有烧焦的味道,我以为是那山洞里烤飞蛾的味儿。”刘雨文取下裹在身上的外套扔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应该是刘雨文躺着滚出来时候外套上面沾上了石碗里那黑色的液体,看着衣服越烧越旺,可没有一丝熄灭的趋势。 “这里应该是人工隧洞,你看这周围的施工痕迹,旁边还有水泥切成的石板做成的护墙,以防这隧洞坍塌,这个隧洞八成是近代的。”张怜梦借着刘雨文衣服的火光望着四周,他们从天然的石洞里逃入了人工的隧洞,两个洞成“T”字形垂直。 刘雨文听了张怜梦的话,摇了摇头:“你只说对一半,这个隧洞是人工造就,但是你看这隧洞的两边墙壁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张怜梦把刘雨文的外套火把往墙边用脚踢了踢,恍然大悟:“哦!” “没错,这边墙和我们被困的石洞墙壁是一样的,上面的壁画也是仙鹤。”刘雨文拿起一点卫生纸把模糊的壁画擦了擦。而另一边则是张怜梦说的用水泥和钢筋铸就而成。 “老牛你看,这下边好像有横摆着的梯子。”张怜梦指着正中间的路说到。 刘雨文往前走了走,用脚在上面踩了几下,一层灰从上边脱落下来,转过头望着张怜梦:“把手电筒给我。” “手电筒掉在之前的山洞里面了,没带出来。”张怜梦回答。 “你把包里面的点燃蜡烛给我一根,我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刘雨文伸手便要。 这人工隧洞中间3米左右要比两侧低半米左右,刘雨文的外套火把并不能照亮中间的情况。刘雨文接过张怜梦的蜡烛,低下头仔细的打量着,用脚去磨了几下,又是一层灰尘掉下去。 “这是铁的,时间太久上面生满锈迹,两面铁棒的宽度1米左右,看上去是废弃的铁道路线。我国的标准铁轨宽度是1.435米,这样的应该属于窄轨,这样的铁轨是用于地形复杂,道路坡度较大的地区使用,现在我国基本上没有这类铁路。”刘雨文用手比划着两条铁之间的距离说。 “原来是铁轨,我还以为是梯子,有谁会把梯子横摆在隧洞里,不过这宽度也是有些窄。”张怜梦回应。 “既然有隧道肯定就会有出去的路,我们分头去找,一人一边行动。”刘雨文提议。 “不可,两个人分开危险太大,还是一起去找,现在有些饥饿,我们先补充些体力。”张怜梦说着就拿起自己的包包,找出一盒饼干递给刘雨文。 刘雨文点点头:“也好,让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既然一个人找到出口也不能及时通知另外一个人,还要返回,这比一块更加费时费力。” “你看这只蜡烛的火光是吹向这边的,说明另外一边有出口。”张怜梦往鹤骨洞出来的右手边指着。 “好的,我们就往这边去。”望着一片黑暗的隧洞,刘雨文回答。 两人收拾好行李,朝着顺风的方向出发了,刘雨文在前面开路,左手拿着蜡烛,小心翼翼的步行,双眼打量着四周,蜡烛的光线很弱也只能照亮直径2米左右的光圈。 “怎么越走越潮湿,你看隧洞上面,好像是树根,盘根错节,犹如盘虬卧龙,可惜都已经腐烂干枯。”刘雨文看着隧洞上面从石缝里破石而出的树根感叹。 “前面有水路,小心点,我先去试试有多深。”说着刘雨文就卷起裤腿。“这水不浅啊,有膝盖深,千万不要走到中间去了,中间的水至少也有腰部深。”刘雨文提醒着张怜梦。 “你快看,前面那棵树的根好奇怪。暗红色树皮,仿佛里面有许多的静脉血管,直到水里,好像是我们在山头遇见的怪树一样,难道这就是他的根部?”张怜梦不觉的压低了声音。 突然后面水里荡起浪花,像是有个东西朝他们爬过来,个头有2米多,头部露出了水面,头部貌似螳螂,它慢慢的从中间深水处爬到刘雨文这边的浅水处,直向张怜梦而来。 “你快到我前面去,把军刀给我。”刘雨文拉起张怜梦往前面推了推。 “你快跑,我断后。”刘雨文把蜡烛掉给张怜梦,自己拿起瑞士军刀,往离自己不到几公分的螳螂插过去,这怪物的壳实在太硬,活生生的把刘雨文的军刀弹开,被激怒的螳螂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嘴就往刘雨文身上咬。这时刘雨文往后一跳,掉进了中间的深水处,横躺在水里,一口扑空的螳螂见失口,改变进攻对象,朝着张怜梦扑过去。这时慢那时快,刘雨文快速的从水里捡起一块石头往巨型螳螂身上砸过去,“砰!”的一声,石头被螳螂弹了出来,受疼的螳螂转过身一口吞掉了石头,直勾勾的看着刘雨文,弹跳起来从半空中朝刘雨文身上扑过去。 “小心!”张怜梦惊慌的提醒刘雨文。 眼看螳螂的爪子就要抓进自己的身体,刘雨文闭上眼睛举起手中的军刀,向螳螂的肚子上插过去。刀子狠狠的插在螳螂的肚子上,刘雨文这时使出全身的力气在这巨型螳螂的肚子上拉了一下,一股绿色的液体从它的身体里喷了出来,让人看着觉得恶心。看着螳螂在水里拼命的挣扎着,刘雨文慢慢的从水里爬了起来,走到旁边的墙壁,手扶着墙喘着大气。 “呀,救命。”张怜梦被水中的树根卷了过去。 突然洞里又变得黑漆漆一片,张怜梦的蜡烛掉在水里熄灭了,刘雨文听着张怜梦的声音朝着她的方向游过去,刘雨文摸到缠绕张怜梦的树根二话不说就用力去割,也许是刀子够锋利,几刀下去就断掉了,水里被一大股红色血迹染红。刘雨文拉着张怜梦快速的向前跑,但是迎面而来的一大批螳螂朝他们而来,气势汹汹,水里到处是被践踏的声音。 刘雨文又举起军刀准备朝它们插过去,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这些巨型螳螂并没有去伤害他们,像是朝着那树根而去,看着这样的情景刘雨文小声的对张怜梦说:“我去拿包包,你慢慢的往前走。”。刘雨文放开张怜梦的左右,准备去拿刚才激战掉的背包,背包就在离他们不到2米的地方,刚走几步,迎面而来的螳螂就张开大嘴准备咬刘雨文,“啊。”刘雨文也吓了一声。张怜梦听到刘雨文的叫声,吓得趴倒在刘雨文身上,而扑过来的螳螂又视而不见的往树根游过去。 由于螳螂的数量较多,游来的螳螂把刘雨文的背包冲到了树根旁边。 “别要了吧,我们先出去再说。”张怜梦对刘雨文说。 “不行,虽然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这是找回我记忆的唯一方法,也许里面有物品可以唤醒我的记忆。”刘雨文回答。 “那我陪你一块去,现在洞里太黑,我先点一支蜡烛。我的包包防水的,应该没有湿掉。”张怜梦拿出蜡烛点了起来。 弱小的光线照亮了一小块水域,密密麻麻的螳螂在水里挣扎,像是被束缚了身体,仔细观察这些巨型螳螂,头部与腹部的前四节愈合,背面头胸甲与胸节明显。腹部七节,分界亦明显,而较头胸两部大而宽,头部前端有大形的具柄的复眼一对,触角两对。第一对内肢顶端分为三个鞭状肢,第二对的外肢为鳞片状。胸部有五;对附肢,其末端为锐钩状,以捕挟食物。胸部六节,前五节的附属肢具鳃,第六对腹肢发达,与尾节组成尾扇。 “是虾蛄,它俗称“赖尿虾”、“螳螂虾”、“爬虾”、“口虾蛄”,又称“富贵虾”、“琵琶虾”等,虾蛄是其学名。属节肢动物门,甲壳纲,口足目,虾蛄科品种。中国沿海均产,以福建、广东、浙江、渤海及海南为主要产地。可是国产虾蛄体长约10至15厘米,重50至100克。从泰国进口的也只有30厘米,这些2米多的虾蛄究竟是被谁饲养在这隧洞里的,这原本属于海里的品种怎么又会在淡水里呢?”张怜梦看着水里的巨型螳螂对刘雨文说。 “先别管它是啥,拿包逃命最重要。”刘雨文有些害怕的回答。 刘雨文从水里拿起了背包,被水打湿有些沉,刘雨文险些又掉进中间的水里。“这些虾姑怎么都死了?”刘雨文不小心踢到一只浮在水面的虾姑看了看。 “你看水里的虾姑,都好像被树根穿破了肚子,在吸食它们的血肉。”张怜梦说。 “难怪它们都浮了起来,原来都只剩下空壳了,一副皮囊罢了。”刘雨文感叹。 “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小心树根吃完了它们,来把我们当可乐喝了。”刘雨文又补充道。 “前面好像没有水了,我们得快点。”张怜梦望着眼前不远的的陆地说。两个人加快了步伐,艰难的走到了没有水的地方,而离水中的凶残树根也已经很远。 张怜梦举起手里的蜡烛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生怕又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袭击。 “前面山洞好像被堵住了。”张怜梦好像发现前面的隧洞有物体挡住了去路。 “你先在这里别动,我先去看看,没有危险的话,我就叫你。”刘雨文又点燃一支蜡烛,上前去观察。“好像是一辆火车,不过已经报废了,我们可以走边上往前走。”刘雨文发现原来是被火车残骸挡住去路,示意张怜梦可以过去。 两个人沿着不到50厘米的道上走着,左边是火车的侧壁,右边是有仙鹤的墙壁,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慢慢的前行。 “这边好像是车尾,我们继续往前走就可以到车头的位置,相信前面就快是洞口。”刘雨文对她说。 张怜梦突然停下来:“你快看,火车上有日语标识语,这好像是日本火车的残骸。” “没路了,中间这段火车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到,导致火车中间位置破裂,狭小的道路被火车一段拦截,现在没有办法继续前进,我们只有想办法上火车之后继续往前走。”刘雨文朝后面的张怜梦说。 12愿听冤鬼哭,莫遇女鬼笑 走投无路的刘雨文只好打道回府,原路返回,刘雨文轻轻的把蜡烛递给了张怜梦说:“往后面退退看有什么地方可以上火车。” “我这一路走来都仔细观察过这火车的门,没有是开着的。”张怜梦思考着说。 “这有一个门,我开的试试看。”刘雨文着手就开始推门,不过怎么也推不开,即使不是铁门也未必能够打开,况且这道门几乎和车身锈在一块结合了。 “没用的,这道门打不开的。”张怜梦很淡定的说。 “你等等我,我不信收不了它。”说着就走了出去,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块大石头,对着车身玻璃就砸了过去。 “要砸四周的才行,不能砸中间,玻璃上有夹层,碎屑是不会掉下来的。”张怜梦看着玻璃上一道被砸开的口子对刘雨文说。 “听你的,这玻璃可真难砸。对了,刚刚哪些巨型虾姑怎么不进攻你,而朝着我发疯的咬,当我碰着你的时候,它们就停下进攻我也意图,这是为什么?”刘雨文边砸车窗边和旁边的张怜梦闲谈起来。 “我也不知道,这些虾姑大的可怕,更恐怖的是哪些树根像幽灵一样的吸允着虾姑的血肉来补充自己,还好我们险逃一劫。”张怜梦怕打着胸口说着。 “答案只有一个,哪些虾姑都是公的,不进攻异性。”刘雨文开玩笑说。 “你作死啊,全公的哪里来的繁殖。”张怜梦也没逊色的反问他。 “不过说真的,我们在水里遇到的哪些树根是我们之前在洞外遇见追赶我们的血树吗?如果是的话,它是不是真因为吸食虾姑之后才变得有意识,那么虾姑身体里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呢?”刘雨文想着在水里刺穿虾姑的肚皮喷出来的绿色液体。 “是的,我发现哪些虾姑根本就没有反抗,而是心甘情愿的去送死。”说到这里张怜梦不禁打了个寒颤,刚刚掉进水里,衣服全打湿了,现在隧洞里又潮湿,所以张怜梦有些发冷。 “终于把玻璃都清理好了,我先扶你进去,小心些。”刘雨文缓缓的把张怜梦推进车厢,随后又把背包一些随身物品递给她,而自己不急不忙的爬了进来。 两人小心翼翼的举起手里的蜡烛,观察车厢的四周。 “这好像不是客车,车厢里全是箱子,连个座位也没有,看看箱子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刘雨文有些疑惑。 “你在旁边拿着蜡烛,我去打开箱子。”刘雨文让张怜梦在旁边站着。这个宽不到一米的车厢里面摆满了无数的黑色箱子,应该是绿色,时间太久变成了黑色,刚好中间过道能容纳一个人行走。箱子上面都有一把老式子弹锁,这种锁很容易套开,特别是长满锈迹之后,它自己的会脱落,刘雨文好不费力的打开了一个箱子,外面一层胶纸包着,再往里是一层动物毛皮盖着,像是家禽的。 “快点拿开蜡烛,站远一点,箱子里全是huo药。”刘雨文突然对着张怜梦说。刘雨文迅速的盖上盖子,之后又陆续的打开其他的箱子,里面也是一样装着蛮,满满的huo药。 “这箱子里面全是huo药,不知道是干嘛用的,我们往前面的车厢走吧。”刘雨文生怕蜡烛碰到这些huo药。 紧接着来的车厢也是和刚刚的车厢一样,无数的箱子摆成两排,刘雨文心想难道还是huo药,这么多的huo药是干嘛用的,顺手扯掉一个箱子的锁打开箱门:和之前一样,首先是一层胶纸,第二层是动物的毛皮,不过这个箱子里面多了一些稻草。 “都是军火。”刘雨文说着拿起一把拿在手里。 “这些都是“三八”式步枪,日本货。”张怜梦好像天文地理都懂一点对刘雨文说。 刘雨文刚刚打开的箱子至少有10把这样的步枪,刘雨文随后又打开稍大一点的箱子。拿起一把枪,这种枪形状比较特殊,一是枪身左侧装有漏斗式供弹机构;二是为便于贴腮瞄准,托靶歪向枪身右侧。 “这是日军在侵华战争中使用较多的轻机枪“十一年”式。”张怜梦不急不忙当起解说员来。 “你怎么什么都懂,这些都是日本的枪,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呢?前面有个最大的箱子我得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刘雨文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 “这个是重机枪,我在电视里看见过。”刘雨文打开箱子之后没等张怜梦开口自己说道。 “你这里面有两种不同的型号,“三年”式6.5mm重机枪及其改进型“九二”式重机枪。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日本人就是拿着这些武器侵略我泱泱中华的。”张怜梦感叹。 “你打开其他箱子看看还有什么武器,我们最好哪一些防身,这隧洞的怪事太多,以防不备。”张怜梦走到后面拿起两把轻机枪“十一年”式,发现旁边还有一个用麻布做的小背包,里面全是子弹,也顺手拿了一些。 “这里还有手枪,我们拿这个吧。”刘雨文打开一个小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把手枪给张怜梦看。 “你那个十四年式手枪,是汪八盒子手枪。因有一木盒装枪,习惯又叫盒子枪,既然是鬼子使用的,中国抗日军民又称它为“汪八盒子”。这个枪容易携带也容易射击,你就拿两把。”张怜梦指着刘雨文那把枪说,说着也放下自己手里的一把机枪。 “把这包子弹放在你的背包里面。”张怜梦拉开刘雨文背包的拉链就放。 “可真沉,我们先把枪里放满子弹吧,顺便你也教教我如何使用,再让我遇见那巨型虾姑,我一枪崩了它。”刘雨文做出要射击的手势。随后两个人在箱子里的子弹库装满了子弹,虽然一个是手枪一个是机枪,可子弹都是一个口径的,可以相互使用。 “这车厢里面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难道都凭空消失了吗?”刘雨文边走边问。 “我也觉得奇怪,这么多的军火,也不至于被野兽给吞噬吧。”张怜梦抖着身子回答。这时走到了第三个车厢,一股阴森的冷风突然吹了过来,还是满满的箱子。 “梦姑娘,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正说着蜡烛熄灭了。 “别怕,是蜡烛用完了。”张怜梦从包包里拿出一支蜡烛重新点上。 “咦?刚刚的这些箱子呢?”刘雨文望着空空的车厢奇怪的问。 “我也不清楚,进来的时候都有的。”张怜梦用脚踢了踢旁边,倒是踢了个空。 看到这种情况,刘雨文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枪,“砰、砰”就是两枪,而子弹穿过车皮的声音一直在隧洞里回荡。 “老牛,你有没有发现这个车厢特别的冷?” “感觉到了,可能是我们的衣服湿透的原因,我们快去下一个车厢看看。”刘雨文示意张怜梦要走。 “咯咯……”一股女人的阴笑从车厢里传过来。 “你有没有听到有女人的笑声?”刘雨文停下来竖起耳朵听。 张怜梦望着空荡荡的车厢:“听见了,可是那里有人,难道是?” 陌生女人的笑声,不时的从四面传过来。俗话说:愿听冤鬼哭,莫遇女鬼笑。刘雨文和张怜梦在湿透的衣服里感到无比不安。 “车窗外面有人,穿白衣服的女人在看我们。”张怜梦指着模糊的窗户大叫。 刘雨文举起手枪又是两枪,玻璃被打的四处破裂,可外面哪里有什么女人,连个影子也没见着。 张怜梦和刘雨文小跑着离开了这节车厢,来到第四节车厢,这里面还是满满的箱子,锈迹斑斓的铁窗和车顶。 “这里有衣服。”刘雨文不知何时打开了旁边的箱子。“我们把湿透的衣服换一换吧。”刘雨文找出几件差不多合身的给张怜梦。 看着衣服湿透的张怜梦,淡黄色的T恤衫已经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的皮肤,深红色内衣裤一望无疑,借着淡淡的烛光让人不乏思绪飘飘。 “快换上吧,我转过背被对着你。”刘雨文知道自己在怕她不敢换,可是离远了不安全,也只能这样了。 张怜梦右手接过衣服。“你手上这是纹身吗,怎么有一条龙?”刘雨文看着张怜梦手心的图案问。 “我不知道,我看看。”张怜梦把烛光往手边移了移,刘雨文也摆正了眼神仔细观察:“是老虎,我们在鹤骨洞小篆墙上那只面目狰狞的老虎,乍一看有点像条龙,怎么看上去像是长在了你手心一样呢?” 张怜梦用双手在湿透的衣服上使劲的擦着,可是纵使她怎么用力也没有用,这图案像是长进她的肉里。 “先别管了,先换衣服不吧。”说着刘雨文转过身去。这时刘雨文也开始打起了哆嗦。 两人套上了日本军装的服饰,拿着手里的枪继续寻找出去的道路,而张怜梦一直为自己手上的印记而疑惑。 13古墓虎头纹青铜剑 两个人在恐惧中逐渐的向前走着,再往火车里面走,火车内部的设施没有之前保存的完好了,七零八落,百孔千疮的火车两侧,像是有东西再这里打斗过。此刻的车厢已经没有之前的箱子,摆在车厢的倒是一些横乱摆着的桌子,像是些餐桌,这里应该就是这辆火车的餐车厢。 “小心些,别踩到下面的骨头。”刘雨文轻声的提醒道。也许是在鹤骨洞对哪些不计其数的骨头已经产生给他了抗体,或许是本来学习考古的他潜意识中本来就不畏惧。他这一提醒,倒是差点吓到走在后面的张怜梦:“是人骨头。”看着地上的人头颅差点让这么博学多才的梦姑娘再一次跳起来抱住刘雨文。这些尸体穿着军装,衣服还没有被腐化,而只剩下一具尸骨杂乱的躺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尸体的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而衣服却完好的穿在身上,这倒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人体内脏开始吞噬人体的。”刘雨文蜡烛离尸体更近了些。 “老牛,你看那边的几具尸体。他们的背上衣服都有个洞,像是被东西咬破的。”张怜梦指着离窗户近一些的几具尸体说道。 刘雨文听到张怜梦的话后,把其他的尸体翻了过来:“所有的尸体背后衣服都有一个破洞,倒像是破茧而出的蝴蝶,吃完人肉之后活生生的爬了出来。”刘雨文猜测。 “我们快走吧,这里太邪门了。”张怜梦督促刘雨文快点离开这里。两个人一前一后小心的向前走着,生怕踩到脚下的尸体,这的尸体不算多,10多具尸骨在这个餐车厢里。“里面边有一个发光的东西。”正当刘雨文快走出这车厢的时候,发现从单独的小包间(就像火车的列车员坐的地方)里发出刺眼的一束光。 “梦姑娘我们打开看看,说不定是个好东西。”包厢的玻璃被砸破了,门却死死关着,刘雨文清理了一下门上的玻璃,手伸进去就要开门。 “啊!”刘雨文本能的像后面跳了一步,险些倒下,撞到站在旁边张怜梦的左手把蜡烛撞掉了。本来蜡烛就要快用完了,张怜梦从包里重新拿了一根出来点燃。 “怎么回事?”张怜梦拿起蜡烛去看刘雨文的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原来是虚惊一场。 刘雨文也轻轻拍了拍胸口:“有东西打到我的胳膊上,我以为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你把蜡烛给我,我去看看。” 这次刘雨文先把蜡烛从门窗先放了进去,探头一看原来是里面的尸骨被刘雨文摇动门的时候,从座位上掉在地上,不小心打到刘雨文的手。 刘雨文推开门,用蜡烛照亮不到2平米的包厢。 “刚刚发亮的东西怎么不见了。”刘雨文环视包厢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 “应该在这个尸骨衣服口袋里面,从这套军装来看,这个人生前可是不小的官,应该是三佐官,在中国的军衔是个少校,差不多是这辆火车的列车长。”张怜梦望着尸骨身上衣服军衔说。 刘雨文在口袋里倒腾了半天,在三佐官的右边口袋里找到一个日记本,日记本外层有颗水晶做修饰,黑色外壳,刘雨文翻开日记,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日语写的字体。 “梦姑娘你看,这第一页写的是“中国を侵略して生物化学兵器輸送日記”,这是何意?” “我不认识日语,但是从认识的字面来看,好像是在运输生物化学兵器。把这本日记拿着,可能对我国文化有所帮助,到时候我们把这边日记交给博物馆去。”张怜梦从刘雨文手里接过日记本放进他的背包里面。 “梦姑娘前面没路了,有东西挡着。” “什么东西?” “不清楚,我要再走近一些。又是一块大玻璃,不过中间破了个大洞。” “玻璃横放在车厢里干什么?”张怜梦惊讶的问。 “没其他路可走,我们只能从玻璃钻过去。这洞里面可像一个大水缸,以前像是密封的,四周都是厚厚的玻璃,难道日本鬼子在这里面喂鱼?”刘雨文看着破洞里面。 这个破口下面有一米左右高的玻璃是好着的,和家里的门槛差不多,上下左右前后都是玻璃壁,这洞没破之前也许是喂鲨鱼的,也有可能喂其他动物。 “老牛,我们一定要从这里穿过去吗?如果对面的玻璃没破我们还得原路返回吗?” “没有其他办法。”刘雨文首当其冲的钻过门槛。 张怜梦左脚刚踏进的时候,感觉背后有人,转过头什么也没有。 “咯咯……”又是一股女人的阴笑在车间里回荡,这次声音离他们更近了些。 两人被这透骨寒心的一笑,背上的汗吓了不少。 刘雨文在前面刚走几步,被脚下的东西绊倒在地上,蜡烛也横摆在地上,不过蜡烛没有熄灭,而是点燃了地上一件衣服,火越发旺盛,整个车厢都被光线照亮。 刚刚刘雨文不小心踩到的是和外面车厢一样的尸骨,而这些尸骨除了少许的有衣服之外,其他的都只有剩下一具骨头,七零八落的几具有衣服的尸体,背后一样是一个直径20cm的洞口。望着地上白花花的尸骨,让刘雨文看的有些发毛,里面堆满了无数的尸骨,就像大屠杀场景,少说也有几百具的尸骨,借着衣服燃烧的火光,刘雨文看见前边的玻璃也有一个如同刚进来一样大的洞口。 “快点走,前面有路,我们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刘雨文不自觉的拉起张怜梦往前走。 走出这紧闭的玻璃车厢之后,张怜梦不觉的回头望了几眼。 “老牛,你说我们能走出这隧洞吗?当初应该听你的,不应该晚上逞能要回家的。” “这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我不去上厕所也不会出事。” “老牛,你看这些人都是怎么死掉的,这火车怎么又会无缘无故又停下呢?” “前面就快到火车头,等下我们从侧门下车就知道这火车到底撞到什么东西了。”望着不远处的火车驾驶舱刘雨文回答。 驾驶舱门是开着的,看来驾驶员也没有幸免于这奇怪的灾难,走进驾驶舱一看,前面的玻璃和铁钢杠已经被撞碎,两个驾驶员同样是背后衣服有个洞,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颅骨也已经破裂,想必是受到强烈的撞击之后,被怪物袭击的。 “火车和前面的物体相撞了,你把蜡烛往左边门外看看。”张怜梦望着前面和右边都被东西挡住,叫刘雨文朝右边门外看看。 火车门是开着的,刘雨文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半个身子站在外面俯视着下面。 “梦姑娘这边有一块空地,我们可以下去。” 刘雨文慢慢的扶着栏杆双腿往下面伸,一会儿就安全到达地上:“这个火车我从来没见过。”对还在车上的张怜梦说。 刘雨文拿着蜡烛,等待着张怜梦下车。见半响张怜梦的没有反应,就举高了蜡烛,他发现张怜梦换上了一套白色衣服正对着他笑:咯咯……。和在火车上听到的如此相似,而她的表情完全不是原来的张怜梦应有的,阴险的笑容加上鬼魅的眼神正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嘿,老牛你在想什么呢,我们去那么看看。”被张怜梦突如其来的一啪掌打在肩上,刘雨文猛的一回神,差点撞到火车头。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我看见你还站在车上的。” “你傻了吧,我看你帮我举起蜡烛,我就下来了。你见鬼了吧。”张怜梦吓唬他。 鬼,怎么脸和梦姑娘的如此相同,梦姑娘被鬼附身了?刘雨文胡思乱想的看着张怜梦。 “这个是蒸汽式火车头,中国很少地方在运行,只剩下两条线了,四川省乐山市健为县,从石溪镇到芭沟镇,以客运为主。黑龙江省佳木斯市桦南县,从红光乡到驼腰子,以货运为主。”刘雨文被张怜梦的话所回过神。 “这条轨道在这里就没有了,那么火车怎么还会运行?火车前面还是一块石壁,像是山体,火车就是和这石头撞击到了。”张怜梦把蜡烛拿到火车和山体撞击的地方仔细观察着。 “你看火车撞击的石壁上也有壁画,依稀看得出来和鹤骨洞一样是仙鹤,他们像是里面空地的方面去朝拜,我们过去看看。”刘雨文从张怜梦包包里又点燃一支蜡烛,好让这块空地更加明亮一些。 这块空地刚好是在火车头左边的位置,也刚刚好和火车头一样宽的距离,两边都是仙鹤往空地里面的墙壁飞去的姿势,这块空地长大约20米左右,地上摆满了鹤骨,嘴尖和墙壁上的画一致也是往里面的墙壁所指。 “梦姑娘,前面有两个人,凶神扼杀的看着我们,手里还抱了个小孩,脚底下还踩了一个。” “石像罢了,不要老是自己吓唬自己。”张怜梦走向前照亮墙壁前面的两个石像。 “梦姑娘你看,他们手里举起的老虎和你手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我按的试试。看能不能打开石墙。”张怜梦举起右手就砸。 “这个不是按钮,你砸没用的,你看他们只是单独的石像,和这石墙根本就没有一点联系。我们还是看看墙上有没有和鹤骨洞一样的老虎机关。”刘雨文制止了梦姑娘继续砸的念头。 “拿点卫生纸给我,这上面好像也有字,看看有没有老虎。”刘雨文拿起卫生纸站在石像往上边擦,因为之前老虎的符号就是在差不多的部位。 “老牛,有一样的老虎图案。” “是的,这个保存的比较好,缝隙都还清晰可见,我砸的试试看。”刘雨文握紧拳头就砸过去,屡试不爽,疼痛的跳了下来。 “梦姑娘这东西我砸不开,你是不是有什么技巧,你去试试。” 刘雨文扶着张怜梦小心的爬到石像上,张怜梦看着与自己手上一样的图案,在上边比划了一番。手掌轻轻的压了下去。 “石墙开了,梦姑娘快下来。” 门缓缓的伸起,这个石门保存的要完整一些,上移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动静。 等到石墙全部打开,展现在刘雨文和张怜梦面前的如同一个废弃的寺庙,但是没有一座佛像,到处都是和外面两座石像差不多的人物,用前门望过去刚好站在两排,房屋中间有一块石头夹层把房间一分为二,外面屋里就只有这些石像。 “里面好像还有个屋,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刘雨文指着里面的门说着。 “好的,你看看这石屋里面的墙壁,有很多的壁画,都是各式各样的仙鹤,看看他们的方向要去哪里,看看能不能给我们指引。” 刘雨文随着仙鹤的指引方向把蜡烛朝把房间一份为二的墙壁拿去。 “这有条蛇,仙鹤都往它的嘴里飞去。” “哪里有蛇?”张怜梦再说也是个女生,听到有蛇能不怕么。 “梦姑娘别害怕,是壁画上有蛇,你过来看看。” 张怜梦把蜡烛拿到刘雨文站的地方,两只蜡烛的光芒让整块墙壁的图案都明亮起来。 “老牛你看这条大蛇里面还有很多的小蛇,整个肚子都是,他们的神情描绘的很饥饿,貌似这条大蛇吞噬仙鹤都是喂给身体里的小蛇的。” “梦姑娘,你确定这里面是蛇吗?你看他们的头像老虎,虽然由于侵蚀看不清楚,但是蛇头绝对不是这样的。” 正在刘雨文两人看的聚精会神时,突然间一股寒风用房间里面吹拂过来,卷灭了两只正熊熊燃烧的蜡烛。接着又从里面传来和在火车上类似让人毛骨悚然的阴笑:咯咯…… 一个女人的声音,伴随着回音盘旋在石屋里面。 “这是什么声音,难道真有鬼不成,快点燃蜡烛。”刘雨文说着就去张怜梦包包里面拿打火机,打燃之后往张怜梦蜡烛的方向伸过去,一张褶皱的脸和一双深似黑洞的眼睛正凝视着他,这个人正是张怜梦。 刘雨文此时吓得腿都动不了,打火机和蜡烛也掉在地上,只能仍凭那女人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来。 “老牛,你怎么了?”张怜梦举起点燃的蜡烛叫着他。 “别过来,你是鬼。” “哪里有鬼,我是张怜梦啊。” 刘雨文揉了揉眼睛,迎面走来的正是梦姑娘,他低下头捡起自己的蜡烛,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刚刚那个女人的头竟然在张怜梦后面的头上,正挂着阴险的笑容看着他。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刘雨文使劲喊着。 “你怎么了?”张怜梦用力怕打了一下刘雨文。 刘雨文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眼睛,用力推阻着张怜梦的前进。 “砰砰砰……”一连串子弹发出的声音让刘雨文恢复了清醒,这正是张怜梦手里的轻机枪发出来的。 “老牛你刚刚到底怎么了,吓死我了。我刚才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叫声,我们进去看看,最主要看能不能早点找到出口。” 几声枪响让刘雨文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有手枪呢,他从口袋里取出两把手枪举起朝张怜梦说:“我们进入看看吧。” 刘雨文没有把刚刚的事情告诉张怜梦,怕她听到之后会更加害怕,他把心扯到嗓子眼朝里面的石屋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墓室,你看中间的石棺。”张怜梦往石棺的地方走近了些。 “这个石棺盖子怎么是打开的?棺材外面怎么有件衣服呢?”刘雨文说道。 “不,那件衣服里面应该是尸骨。你再看看石棺下面,都是一些尸骨和鹤骨,也不像是过来陪葬的。”张怜梦补充。 两人边说边朝着石棺旁边靠近,石棺里最引人注意的是尸体旁边放置的一把青铜剑。青铜剑上绘有龇牙瞪目的虎头,虎口朝向戈柄方向,而只是虎头和张怜梦手心的老虎如同一辙。 14千尸亡蛇 刘雨文仔细的打量着石棺里面的那把青铜剑,这把剑放置在死者左半身上面,没有剑鞘,像是被人打开过,剑上斑斑的血迹可以证明这把利剑曾饮过无数人血。 “老牛,你看女尸体怎么没有穿裤子。”张怜梦望着棺材里的尸体说。 “放在这棺材上面的衣服是吗?”刘雨文指向旁边。 张怜梦走向前去,提起旁边的衣服,一副完整的尸骨掉在地上:“这里面真的有尸骨,看样子应该是盗墓贼。” “梦姑娘,你发现没有这尸骨好像也没有穿裤子,古代的衣服很长,你刚刚拿下衣服后就露出这具尸骨,你不觉得奇怪吗?”刘雨文左手托起下巴,沉思起来。 “对了,这应该是奸尸,裤子一定就在棺材的四周。”刘雨文突然说道。 张怜梦睁大了眼睛望着刘雨文:“什么是奸尸?”,显然张怜梦遇到了名词障碍,好看的皱起眉头,那娇俏的样子,真让人怜悯。 “你这么博才多学的女中豪杰这个不知道?这个不好给你解释,你没见他们都没穿裤子,能干什么事情。”刘雨文给张怜梦使眼色,叫她仔细观察尸体。似乎张怜梦意识到了些什么,顿时霞飞双面,提起玉腿轻轻的往刘雨文脚上踩去,即使穿着日本军装,在极微弱蜡烛的照耀下也能看出张怜梦踩下去的一刻,香臀酥软颤动:“你作死啊!”。 “其实奸尸自古就有,连刘邦老婆吕雉都被农民奸尸过,当时赤眉军作乱,不仅烧杀抢掠,还对西汉皇陵采取无所不用其极的盗掘手段,并且侮辱了吕后的尸体。吕后的尸体由于采取了良好的防腐措施,所以在当时尸体还很完好,结果有些赤眉军当中的不讲人伦的分子,竟然见了她的尸体起了淫念。这绝对是一起病态的事件,眉军作乱时距离吕雉下葬的公元前180年,已有二百多年,而且吕后死时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老妪”。”刘雨文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道。 听着刘雨文的解说,张怜梦看着棺材里的尸体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个女的?” “难道你才知道,没看见她没穿裤子啊。” “她好像没有死多久,你看她身上的皮肤还是依旧白皙,没有丝毫溃烂的痕迹,我们看看她的脸长什么样?”张怜梦拿着蜡烛正要往棺材后走去,刹那间,一阵诡异的凉风吹灭了正在熊熊燃烧的两只蜡烛。 “不好,墓室里灭灯不好,冤魂在此未散,很有可能化为厉鬼的。”刘雨文扯着嗓子叫着。 “谁给你说的?”张怜梦问。 “我在书上和电视里看的。” 张怜梦点起蜡烛白了刘雨文一眼,继续拿着蜡烛往尸体的头部靠近:“好白嫩的皮肤。” 刘雨文听到张怜梦的白嫩猛然一跳,这死了这么久的人也可以用白嫩这个词,白是可以用,到嫩怎么乱用到尸体身上,看墓室的陪葬品和雕刻壁画,少说也有千年历史。刘雨文想着便走向前去,借着烛光朝尸体的脸看过去:“怎么是你?”。 刘雨文看到尸体的脸吓得直打哆嗦,他竟然发现躺在棺材里的正是张怜梦,白嫩的脸蛋,细细的柳眉,嘴里挂着安逸的笑容正躺着。 事情越来越离奇,让刘雨文内心十分不安,他把头慢慢的向右边移过去,一张皱巴巴的脸皮,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眼,正在对着他惊魂的笑,而双手朝着他心脏的位置抓过来,他那里来得及躲,一掌被那女的推到了棺材了里面,她慢慢的把刘雨文头顶上的盖子关起来,一股阴森的笑容在古墓里像大山的回音一样,一波一波的在里面回旋。 刘雨文躺着石棺里面一点也不能动弹,只能靠着整个身体翻动,给自己身体翻身。 想起张怜梦在自己的身下,刘雨文悄悄地拍打张怜梦的脸蛋:“梦姑娘。快醒醒,你怎么了?” 在漆黑而又狭窄的石棺里,正贴近刘雨文脸的对面,突然亮起一对血红的双眼,在双眼光线的照耀下,一张又丑又恐怖的大嘴朝着自己咬过来,毫无防备之下,刘雨文被突如其来的的双手掐起脖子,他用力的挣扎,大口的呼吸着仅有的空气,刘雨文这次看清楚了,躺在他下面的不是张怜梦,而是哪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放开掐在刘雨文脖子上的右手,露出又尖又长的指甲,直朝他的心脏深处插进去。 隐隐约约刘雨文听到有人晃动他的肩膀,呼喊着他:“你怎么了,快醒醒。” 刘雨文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而对面的张怜梦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 原来又是虚惊一场,但是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让刘雨文不敢相信自己是在做梦。而且自己也没有睡着,只是站着,像是被人夺走了思绪,又人能够控制他的行为,想到这里刘雨文不得不害怕起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好吓唬我。你说你要看看女尸的面部,可是看到之后,直直的站在她面前一动也不动,突然就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张怜梦对刘雨文说。 刘雨文揉了揉脖子,清咳几声之后说:“没什么,出去之后给你说。”刘雨文不想在吓唬到张怜梦,希望早点找到出口。 张怜梦见刘雨文不说,也不追问,看着尸体对刘雨文说:“你看这女尸,身上像是有一层薄蜡,才让尸体保存的这么完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尸体上突然之间开始长毛了。”张怜梦指着尸体上的毛疑惑。 刘雨文把眼神往尸体的脸上挪了一些,看着长满毛的脸,他仍然可以确定这就是刚刚和在火车头上看见的白衣女子。 “嘴里也开始长毛,不断的往外面延伸。”看到这一幕,张怜梦举起日本轻机枪对准女尸。 在张怜梦举枪的同一时刻,女尸的嘴里吐出白烟,笔直着身体站了起来,朝着张怜梦的方向跳过去。 “砰砰砰……”在双发子弹的枪声中,刘雨文连开十余枪,这女尸倒也不吃疼,竟跟着张怜梦后面追赶,机枪的枪身太长,这机枪被张怜梦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不好对着目标发射。刘雨文连发机枪过后,子弹已经用光,装子弹要重新从背包里面拿子弹,而此时的张怜梦危在旦夕,尸体真围绕这石棺追赶她,刘雨文哪有重新装子弹的时间。 灵机一动,刘雨文跑到石棺前,一把拿起虎纹青铜剑,一剑朝着女尸刺过去,女尸跳的快,这一剑擦到尸体衣服。 “往我后面跑。”刘雨文对着跑过来的张怜梦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女尸的双手正要戳向张怜梦心脏的一瞬间,刘雨文的剑使劲的插向跳过来的女尸,剑尖狠狠地穿透女尸的肚皮,女尸流出乌黑的血液,而尸体此时也倒身在地。 张怜梦坐在地上,喘着重重的呼吸:“这……尸体……怎……么活过来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尸和从肚子里流出的血液,刘雨文说到:“可能死的时候怨气太重,被我们惊扰之后,积压已久的怨气让千年老尸复活,而蜡烛熄灭可能是对我们一种提示。” “本以为在这里能找到出去的线索,竟然遇见这种东西。我奇怪的是这女尸竟然不畏子弹,而放置已久的青铜剑能一剑击穿她。”张怜梦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老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才能逃出去?”张怜梦此时已经精疲力尽。 “嘘,安静,你听!”刘雨文把十指放在嘴边作出不要出声的动作。 之前那股阴森恐怖的笑声又发出声:咯咯咯…… 这一次就在他们耳根附近,应该说就在咫尺发出的声音,但是久久没有发现有东西出来。 “咝咝咝咝”,像是一块肉被活生生的被人给撕开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笑声交杂在石墓的空间。 突然间,张怜梦迅速的站起来,取下挂在脖子上的轻机枪,对准女尸的身体上:“有东西好像要出来,快让开。”哪里来得及躲,不到几秒钟,一头直径一米的老虎用那女尸的肚子里钻出来,不应该说是老虎,是一条蛇,也不对。正确的描述是长着老虎头蛇身子的巨型怪物爬出来,身子大约有十多米长,并且还没有看见这怪物的身子完全从女尸的肚子里爬出来。 “还不赶快跑。”张怜梦看刘雨文被这东西吓得痴痴地望着它。 对付这头怪物刘雨文手里的青铜剑可不好使,挥舞了几下,险些被老虎嘴给咬到。张怜梦拉着刘雨文朝洞外跑去,拿着手里的机枪边跑边打,只听见紧跟其后的怪物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更是发疯了的朝他们两追赶过来。 别看张怜梦是个女生可跑的一点都不慢,几步就跨上了火车,刘雨文可能是被最近的这一系列事情吓得还没有回过神,只见他在后面慢跑,当他跑到火车头门下面的时候,此时虎头蛇身的怪物已经已经近在咫尺,张开巨大的虎口,对准刘雨文的头就咬下来。 15死亡逃生 怪物的大嘴张开后足足有水缸一般大,伸出“丫”字形舌头,对准刘雨文的头就咬过来。 刘雨文在紧急之下,立刻蹲在地上,扑过来的虎头蛇身怪物吃了个空,重重的撞在火车头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本来刘雨文准备蹲下仍凭这怪物撕咬的,没想到刚好蹲下之后,整个身体受到火车的保护,他的身体正好靠近轨道,怪物的头太大,一口咬过来嘴未碰到刘雨文,头却撞在火车铁壁。 张怜梦站在火车里面见此时正好有机可乘,把蜡烛放在旁边,双手举起轻机枪就往虎头蛇身怪物扫射,这肉身的怪物哪里经得起这么强的火力射击,受疼的怪物抬起它的尾巴,蛇尾一扫差点打到张怜梦的手臂,幸好只是把枪打掉在地上,只见这怪物准备又来一击,正在慢慢的往后面收回,以此加重力量。 “老牛快上来,我掩护你。”张怜梦捡起地上的枪,站在门边对准蛇头开枪。 刘雨文看见怪物往后移了几步,它不知怎么突然在地上蠕动起来,看上去痛不欲生,原来张怜梦子弹射中了怪物的一只眼睛,可是这么大的怪物眼睛被打一枪也不应该有如此大的反应。刘雨文慢慢的站起来,乘怪物不注意快速爬上了火车,两个人用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把火车门关上了。但隧洞里潮气很重,门被锈出一个洞口,此洞正靠门缝旁边。 “梦姑娘你的枪法百步穿杨,多谢你救我一命。”暂时脱离危险的刘雨文说。 张怜梦把放在旁边的蜡烛往驾驶舱玻璃靠近了些:“这条蛇不对劲,我们没有射击它,怎么它还在地上抽搐似的。” “我们应该考虑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从哪里出去。”刘雨文累的坐在火车地板上。 “原路返回,这边行不通,另外一边肯定会有路的。”张怜梦望着刘雨文对他说。 “不会吧,从那怪树旁边过去,九死一生,你没看见它吃虾姑就像喝饮料一样。”刘雨文反驳。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张怜梦竖起耳朵对准外面。 “你把蜡烛拿到这个破洞这边来,看看外面有什么情况。”刘雨文隐隐约约的也听到一些响声,像是有很多东西一同发出的声音。 张怜梦准备把蜡烛递给刘雨文的时候神情突然变得诡异,拉着刘雨文的衣服往后一拖:“小心!”。与此同时一只比这门上破洞稍显小一些的东西一口咬住刘雨文的左腿鞋子,刘雨文连忙提起就甩,可这东西紧紧的咬住不放,这东西正是缩小版的虎头蛇身怪物,看上去比大的更凶残。见这小怪物丝毫不松口,刘雨文提起右腿踢打左腿上这只怪物,还好怪物的体积不算大,三两下一刨就从洞口掉到地上。 刘雨文接过张怜梦手中的蜡烛,朝破洞向外面看出去:“糟糕,壁画显灵,无数的小蛇从大蛇嘴里爬出来,都朝着我们这里溜过来。”刚刚咬住刘雨文左腿的正是这小小虎头蛇身怪物,仔细听它们的叫声倒和蛇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刘雨文的话未落音,只见两条怪物争这要从破洞爬进来,虽然没咬到刘雨文和张怜梦,可做出的架势绝对让人看到之后毛骨悚然,伸出不长的舌头想要往刘雨文腿上舔,还好刘雨文往后退了几步。 “梦姑娘快往车厢后面逃。”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跌一撞的朝着车厢尾部跑。 无数条虎头蛇尾怪物紧跟其后,挤满了后面的车厢,还好有中部玻璃车厢的门槛做阻碍,后面的怪物一时间没有能爬上来,可它们机灵的很,竟然玩起了叠罗汉,一层一层的往上面叠,只需5层左右后面的怪物就可以爬进玻璃包厢。 在千钧一发之际,刘雨文对跑在前面的张怜梦说:“你在这里看着,别人这些怪物爬出这个包厢,快出来时就开枪,我马上就来,等等我。” 说完刘雨文继续向前跑去,留下的张怜梦看着对面快要爬进玻璃包厢的怪物,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刘雨文现在没有在她旁边,只能自己在这里阻止这些怪物爬出第二道坎。 张怜梦看了看自己的枪口,子弹不多,如果再过一时半刻,这些怪物可能就会逃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她把轻机枪放在旁边门槛上面,对准包厢中部位置,准备随时击毙过来的怪物。 已经有十几条怪物爬进包厢,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些怪物并没有急着冲过来,而是转过虎头看着第二批爬进来的怪物,第二批以及后面的怪物进来的时候不是头在前,而是尾巴先掉下来一半,这时,已经进入的怪物用嘴咬住上面怪物的尾巴,上面怪物又咬住外面的,就这样一条长绳式的虎头蛇尾慢慢的爬进来,最终全部都进到玻璃包厢里。 当都进入包厢里面之后,它们朝着张怜梦待着的地方溜过来,张怜梦傻眼了,立刻对准前排的怪物就扫射,令张怜梦更害怕的时,她刚打爆的一只虎头,竟然无缘无故的又重新长了一个头出来,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很快张怜梦打完了子弹,而她自己的包包里面没有预备,都放在了刘雨文的背包里面,而刘雨文也没有说他要去干什么,只是叫她在这里等着不让虎头怪物爬出玻璃门槛,望着自己眼下这些恐怖的虎头怪物,张怜梦拿起手中的枪,双手拿着枪管,用枪柄去砸在叠罗汉的虎头怪物,这些动物就像是发疯似的向上爬,一只虎头怪物一口咬住枪柄就往下面拉,倒是力气不及张怜梦,随后咬住枪柄的虎头怪物尾巴上又咬上好几条,这些怪物像是有人的思考能力。 眼下这些怪物已经叠起3层,后面的也陆续的往他们身上爬,而张怜梦的枪也被一群齐心的虎头怪物拉进了包厢。 张怜梦看这些怪物快要爬出来,环视四周只有一些餐桌,她走到旁边想拿起地上的桌子堵住玻璃上的洞口,试着搬了好几次,由于已经精疲力尽,没有力气搬起地上的桌子。 “梦姑娘快让开。”刘雨文手里拿着一堆日本军装过来,点燃衣服的一角就往玻璃包厢里面扔进去,连续的朝包厢扔了将近5件衣服,而这些衣服都被卷成一个包裹,里面倒是想包着些东西。 “扔几件燃烧的衣服就有用吗?”张怜梦看着那些虎头怪物还在往外面爬,显然一点都不畏惧这明火。 刘雨文不急不忙的用手里的剑在洞边舞动,防止这些怪物逃出来:“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话没说完,只见包厢里面的衣服突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疯狂的燃烧起来。 “你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张怜梦望着在火堆里挣扎的怪物问。 “huo药,即使烧不死它们,这里面的硫磺也有的它们受的。”说着李雨文又扔进去一包裹衣服。 大火团团的把里面的虎头怪物死死包围着,不一会儿一团黑色烧焦如黑炭的尸体遍布整个包厢里面。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张怜梦望着刘雨文。 刘雨文拉开张怜梦的包包拉链:“先吃东西,也不知道我们在洞里困了多久,还有没有机会活着出去。” 张怜梦低下头白皙的脸蛋稍变霞红:“谢谢你救过我2次,不然我早就丧命了。” 刘雨文边吃着饼干边回答:“你也救过我2次,我们算扯平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张怜梦有些小小的激动:“这不一样,我每次都是身陷绝境的时候,你冒着生命的危险来救我的,在外面山坡我被树枝抓起来的时候你陪着我一起被树枝掉在空中,你就没想过自己要保命吗?” 刘雨文摇摇头:“没想过。” 张怜梦嘴角露出一些微笑:“你这呆子。” “你也吃一点,不然没有力气出去的。”刘雨文拿起饼干给刘雨文。 张怜梦挡手不要:“看到这些恶心的东西,哪有心思吃东西,吐都来不及。” 这时,玻璃包厢里的火渐小起来,但依然能够照亮整个包厢,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虎头怪物无一活口。 “老牛,你看火车前面。”张怜梦兴奋的叫起来。 只见火车头前面一片光线,一束阳光照进驾驶舱内,两个人都露出久违的笑容,彼此开心的拥抱起来。 两个人走出洞口的一刻,刘雨文似乎有听见那股阴森的笑声,他转过头望着隧洞里的一切,他貌似忘记了原本是石墙挡住的洞口怎么会突然不见。张怜梦好像注意到这一点,在洞口仔细的打量着这平凡的四周。 刘雨文听到隧洞里的笑声之后,一直呆呆的望着黑漆漆的隧洞,他听见洞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他莫名其妙的又往里面走进去。“你干嘛,快走。”张怜梦止住了他,牵着他的衣服往外面走出去。 16阴阳界陷阱 好久没见到日光的刘雨文抬起自己的脑袋,让光线洒在自己的脸上,扔下手中的背包和青铜剑,张开双手对着大山大山喊:“谢谢真主阿拉,我会好好保护您赐给我的这条命。” 张怜梦露出呆呆的表情,在旁边傻傻的望着刘雨文,嘴上也放射出久违的笑容。 刘雨文转过头略带惊讶的问:“梦姑娘,你是做什么的,怎么对我都没见过的动物这么了解。” “嗯,这个嘛,你猜。”张怜梦瞪着圆圆的眼睛翘着小嘴回答。 刘雨文摸着头想了想:“不会是特务吧,只有特务才这么牛逼。” “没你说的这么厉害,我以前当过兵,退伍之后就上了大学,学的是有关是医药专业,而我课外喜欢看一些生物的书籍。我看你的证件是考古员,你是学考古专业的吗?这个专业不好找工作,清华大学考古毕业的还卖猪肉呢!”张怜梦回答道。 听到考古刘雨文有点疑惑:“我是学考古的?我不知道,那我坐火车来陕西是干嘛来的?” 看着刘雨文吃力的回忆,像是有些难受,双手使劲的拍打脑袋,情绪有点激动,张怜梦走向前去抚摸刘雨文的背慢慢的拍打,让他镇定一些:“老牛,我们先回家放好东西之后就马上给你去医院。” “好的,希望我能早点回忆起来,这样就可以不用这么麻烦你。”刘雨文有些失落的说。 张怜梦听到这话也有些落寞,但她抖了下肩膀,小声咳嗽几声之后,勉强的笑着对刘雨文说:“好了,我们早点出去吧,黑了我可不想呆在这里。” 看上去虽然阳光明媚,实际上已经是晚霞初现,太阳马上就要落幕山头,刘雨文和张怜梦在山洞里已经呆了一天一夜,而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是隧洞洞口旁边的一块小平地,眼看又要快黑,想起隧洞里的恐怖情景,刘雨文拿起背包和青铜剑对张怜梦说:“我们走吧,现在应该走哪一条路。” 望着眼前的两条岔路张怜梦一脸的无助:“不知道,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 听见张怜梦不清楚这里的地形,刘雨文走到两条路中间,张望着两边的情况,一条路前面是没有树叶的枯树,像是他们之前来的时候见过的地方,一条前面全是景色宜人,花团锦簇姹紫嫣红,一道美丽的风景,让人无限向往。 刘雨文朝着五彩缤纷的繁花路走去,突然被张怜梦叫住:“等下,应该是另外一条路,你看那边的枯树,正是我们来的时候经过的地方。而这条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怎么会有如此鲜艳的花朵。” 而刘雨文却不以为然:“那枯树的地方我可不敢再去,你们这边肯定有近道可以回到你家。”刘雨文说着就往前走,刚刚踏入道路上,刘雨文的表情变得惊慌失色,有些惶恐不安起来。刘雨文望着刚刚还光鲜亮丽的道路顿时间变得黑暗阴森,之前的五颜六色花都变成黑色有牙齿有舌头的怪物,在刘雨文脚下不远处有一块墓碑,上面写着几个灰暗大字:阴阳界。 看到这些场景,刘雨文心慌意乱的叫着张怜梦:“梦姑娘快过来拉一拉我,我动不了。” 张怜梦被刘雨文的叫声吓得不寒而栗,快速的走向前去拉住刘雨文的手朝外面拉,正在这时刘雨文所在的道路上出现几个披头散发,破衣烂衫乌鼻皂眼蓬头跣足的人跑过来,争前恐后恣凶稔恶的大叫:“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此时的刘雨文有些提心吊胆,大喊:“用力拉,使劲拉。” 张怜梦放下手里的包包,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刘雨文拉了出来,两人同时倒在地上发出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只差一点就被几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给捉住。不过出了那条路之后,刚才的一幕不见了,远远的望过去还是美丽的花朵,让人忍不住往里走的美景。 张怜梦倒是还蒙在鼓里,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头问刘雨文:“你耍我玩啊,想吓死我,我看看你被什么吓成这样。”说着也准备走过去瞧瞧。还好刘雨文及时阻拦,帮忙捡起地上的东西对张怜梦说:“我们快回去吧,这不是人呆的地儿。”也没有给张怜梦说个原由,就把她拉着望枯树林走。 看着刘雨文神秘兮兮的,张怜梦有些不高兴,一声不吭的走在前面,刘雨文也只能加快步伐,跟着在后面走。 在黄昏下,两人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水蛇湾村庄。村子里的住户不多,零零稀稀的坐落在大山之中,水蛇湾四面环山,而它就坐落于山下的盆地之中,盆地四周都被河水围绕,村子里面只有两条出去的桥梁,一个是用木头搭起来,一个是长长的索道构成的河桥,河水两边都是用巨大的石狮子作为着力点。刘雨文站在离索道河桥的山坡上望着正在日落的山庄,不乏觉得有种归隐田园的感觉。 “梦姑娘你们这里可真美啊。”刘雨文看着张怜梦喘着大气,走这么远路没和他说几句话,有些憋得慌。 张怜梦看到自己的家乡,心里也轻松很多,也没有埋怨刘雨文不给他说事实真相,她指了指河里:“待会儿走过去的时候不要害怕,不要往河里看就可以了。” 刘雨文把眼睛睁的鼓鼓的,翘着眉毛问:“河里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吃不?”说到吃刘雨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饿的有些咕咕叫。 “好了,我们快走吧,到家了就有饭吃了。”张怜梦此时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走。 没多久就走到索道河桥旁,望着旁边的两个大大的石狮子,刘雨文仔细的打量起来,外观看起来和一般的狮子没有不一样的地方,倒是用心观察的人会发现,这两头石狮子,一个脚下踩着绣球,可绣球上面雕刻满了虎头蛇,而另外一头就直接踩着一条大的虎头蛇,不仔细看以为石狮子踩着的虎头就是小石狮子,但是朝石狮子肚子下看去,虎头后面是一条蛇尾。石狮子踩着一个小狮子的是母狮子,石狮子还踩着一个绣球的是公狮子。公的踩球,代表脚踏环宇,是权利的象征。母的踩小狮子,代表子孙绵长。那么石狮子踩着虎头蛇这到底是什么寓意,雕刻石狮子的主人到底怎么想的呢。一般来说石狮子就是在中国传统建筑中经常使用的一种装饰物。在中国的宫殿,寺庙,佛塔,桥梁,府邸,园林,陵墓,以及印钮上都会看到它。 一个索道木桥两端拜访这么雄伟的四个大石狮子极不合理,刘雨文指着狮子脚下的虎头蛇问张怜梦:“这个不就是我们在隧洞里看见的那蛇吗,你们村怎么会用这个?” 张怜梦吃惊的望着虎头蛇雕刻回答:“我不知道,我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发现狮子踩得竟然是它,以前没仔细看,以为是小石狮子。” 两个人在恐慌中踏上了隧道木桥,刘雨文边走边发愣,此时已经忘记了张怜梦对他的提醒,看着河中用渔网圈养起来的水蛇,刘雨文一点也不畏惧,行尸走肉在木桥上,木桥伴随两人的走动一摇一摆。刚走过桥看见一位在河中喂养水蛇的老伯,老伯手里提着一些如同猪食一样的食物,用瓢剩满之后往河里撒。张怜梦走过去给他打招呼:“林伯,喂鱼呢。” 老头揉了揉眼睛,认了半天:“是小梦回来了,我还以为鬼子进村了。等等我把这个喂完,你帮我把这桶提回去。”林伯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好的,我等您喂完。”张怜梦说着坐在地上望着河里的水蛇。 “老牛,快来见过林伯。”张怜梦差点忘记旁边还站着刘雨文。 刘雨文开心的走到老头旁边:“林伯好,我是张怜梦的……”突然之间卡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林伯哈哈大笑:“小伙子,不用说我明白,是她男朋友是吧,别不好意思讲,都领回家了还害羞。” 张怜梦听林伯这么说,连忙解释道:“您误会了,不是的,只是普通……” “这是从哪里来的?”没等张怜梦说完,林伯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刘雨文手里的青铜剑问。 “这个是从……” “是他自己在西安买的,第一次来北方,想带点纪念品回去。”张怜梦强着回答道。 林伯拿过刘雨文手里的青铜剑,一直默默的望着它,突然间眼泪婆娑,激动的喊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你了。” 17林伯 刘雨文看到林伯的反应有些强烈,像是知道些什么,只见林伯仔细的打量着虎纹青铜剑,一个人六神无主的走到河岸旁边的草丛里,坐在地上,全神贯注的用上到下从左到右,双手抚摸着这把看似有点破的青铜剑,只听见林伯坐在地上嘴里轻轻叨念:“小花,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林伯痴痴地望着青铜剑一直默默的坐在河边的杂草中。 此时已经是日落时分,看着林伯深邃的眼眸,哀伤的神态,在远方日落霞光的照耀下,显得是如此的哀鸣。刘雨文准备走过去问问林伯青铜剑的事情,刚走几步被张怜梦扯住衣服,她悄悄地靠近刘雨文的耳朵:“我们先回去,让他一个人待一待。” 刘雨文露出惊讶的表情,双手比划着:“我的青铜剑在他手里。”看着张怜梦双眼对着自己,刘雨文无奈的又自言自语:“好喽,就借给他先看看,我们先吃饭了再去问他去。”刘雨文用双手调整着背上的背包,准备沿着小路就回去。 “等等,帮林伯把桶提一下。”张怜梦右手指着旁边的蛇食桶。 刘雨文摸着肚子,显出很饿的样子,但是也爬耳搔腮的提起还剩下一些蛇食的木桶,他拿起桶里的瓢,在木桶里使劲的搅拌,双脚一高一低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提着桶刘雨文走起路来有些颠簸。 “你们这里都是用什么喂养水蛇的?我怎么看林伯的桶里好像有肉类食物。”刘雨文问。 快到家的张怜梦心情特别舒畅,开心的对着刘雨文讲起水蛇的习性:“水蛇一般喜欢吃淡水杂鱼、泥鳅,还尤喜欢黄鳝和各种蛙类,我们应根据容易捕获的季节或水蛇的育肥特需按时投喂,尽量使投饵种类多样化,满足其身体生长的需要。大多数水蛇食欲旺盛,每隔4-5天便要摄食一次。一般条重约100-200克左右的水蛇,每次可吞食1-2条小杂鱼,多者可达3-4条。另外,水蛇的胆子特别大,凡在吞食的过程中有人在旁边并不影响进食。水蛇进食后同其他蛇类一样也有静卧不动的习性,此时不要过分惊扰它,否则亦会将吞入腹中的食物反吐出来,这样势必会延迟下一次的进食时间,减少应有的进食量,对水蛇的生长极为不利。” 说到这里,张怜梦停顿了一会儿:“由于我们村里相对比较穷,所以一般喂食水蛇的时候都会在肉里面加一些五谷杂粮,不过这也正是我们水蛇村的特色,现在提倡绿色食品,所以我们村的水蛇在西安是最受欢迎的。要说起村里养水蛇的能手那就是林伯,他养的蛇又壮又肥,他的蛇食和别家的不一样,林伯经常去后山里面寻找食物,很少看见他买鱼苗去喂养水蛇,他从来不吐露自己的配方,不过看上去这也和其他家的蛇食差不多。” “你说喂养水蛇以鱼类为主,应该有很多刺才对,不管怎么捣碎也会有残渣,你看林伯这桶里的肉,看上去没什么骨头呀!”刘雨文好奇的问。 “你说的对,我刚刚说了,林伯很少买鱼苗,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肉类饲养的。”张怜梦也有些不解的回答道。 “那为什么林伯姓林,而你老爸姓张呢,你们村主要以什么姓居多,不会是大杂烩吧?”刘雨文接着问了一大堆问题。 看着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张怜梦叫刘雨文放下木桶稍作休息,望着眼前的满地金黄的小麦,张怜梦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我们水蛇村的都姓张,而林伯是从外乡搬过来的,具体是哪里人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那年也是这个季节,小麦也是这般发黄,我老爸上山砍柴的时候发现了他,当时他晕倒在山底的小麦地里,醒了之后就有些疯疯癫癫,嘴里总是念一些常人听不懂的话,我爸见他可伶就把他留在村里,在我家屋子旁边建起3间房子给林伯。之后林伯就慢慢的恢复过来,只是会隔三差五的去后山,每次回来都提着一**袋东西,没人知道是什么。他这人脾气怪,村里人很少和他有接触。” 刘雨文若有所思的听着张怜梦说的这些话,皱了皱眉:“你老爸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权利决定林伯是否留在村里呢?”。 张怜梦低下头,像是有些害羞:“我爸是水蛇村的村长,留下林伯之后遭到村里大部分人的反对,记得有一次全村人找到我家里,说要把林伯赶出我们水蛇村。” “这是怎么回事?”刘雨文好奇的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有一天晚上我老爸找林伯喝酒,回家之后就很生气,和林伯吵了起来,随后林伯主动过来和我老爸道歉,他们在卧室里谈了许久的话。第二天林伯和我老爸带着村里几个壮汉去后山,说是去打猎,可回到村的时候只有林伯一个人回来,我老爸很晚的时候才回到家,身上弄的到处都是伤痕。但是陪同林伯一块去后山的村里壮汉一直也没有回家,次日,壮汉们的家人找到我老爸说是要讨公道,老爸说他们在山上发生事故身亡,尸骨无存。自从那天后我老爸开始每日每夜的酗酒,而村民都要把林伯赶出水蛇村。”张怜梦努力的回忆着当年发生在水蛇村的不幸。 刘雨文倒是有问不完的问题:“你老爸和林伯去后山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老爸什么也没有给我们说。快黑了,我们快回去吧,不然你肚子又要叫了。”张怜梦看着夜色降临对着刘雨文说。 刘雨文很不情愿的提起手里的木桶,在原地活动一下筋骨之后,背着黑色大包行走在茫茫的小麦之中,太阳早已落入山头,闭落时的霞光也随之逐减,在不太宽广的道路上要低着头仔细的打量小路。村头小河到张怜梦家大概有500米的路程,而这段路两边尽是播种的小麦,在微风的催动下,小麦舞动着自己的身躯,像是跳舞的小精灵,姿态万千搔首弄姿(这个词好像用的不对哦)。 进入水蛇村居民区时,外面修建着一扇约10多米的大门,上面写着水蛇村三个字,右下角还有署名,字迹潦草,只能或多或少的认清出一个“清”字,说明这扇大门是清朝是所修建,顶上的红瓦能证明这一切。再往里走,就能稀稀落落的看见一些居民房,随着经济的增长,水蛇村以水蛇作为经济增长点,居民们几乎都盖起了高楼房,打着围墙,像是城里人的小别墅。 “你们村里人是怎么盖楼房的,这么多的钢筋和水泥怎么运进来,水蛇湾的路很崎岖,也没有公路,汽车不能驶入。”刘雨文看到旁边的房子问。 “我们村里人一般都用骡子和马运输建筑需要的材料,几乎每家每户都有饲养,这样也可以把村里的水蛇托到公路上再坐车。”张怜梦答道。 “前面就是我家。”张怜梦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小别墅说。 “你是说那栋三层,楼顶有凉亭,屋子前面晒着很有干蛇的那个吗?”刘雨文问。 张怜梦点了点头,刘雨文望着隔壁三间用红砖盖起的,没有粉刷的墙壁的老式民房问张怜梦:“这个就是林伯的房子?怎么不盖个像你家一样的?”。 张怜梦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林伯这个人真奇怪,养殖水蛇挣了不少钱,可是拿钱买一些没用的东西。死活也不改建自己的房子,你去把木桶帮他放在门口。” “汪汪汪……”一声狗叫把刘雨文吓退好几步。 “小花,小花,别叫。”张怜梦几声呼唤这只德国牧羊犬顿时朝着她摇着尾巴,蹦蹦跳跳的在她面前嬉戏。 “小花?这不是林伯嘴里念叨的……”刘雨文话未落音,只见一位身体魁梧健壮的大汉从张怜梦的房子走出来。大汉满脸胡须,浓浓的大眉,有神的双眼,倒是和张怜梦有几份神似。 “阿怜,你终于回家了,不是说好是昨天到家,怎么才回来。”大汉温柔的问,怕是吓到梦姑娘。 “孩子他妈,阿怜回来了!”男人朝着屋里喊。 大汉看到刘雨文没有正眼瞧他,只是回头望着张怜梦老妈出门,静静的站在旁边恭候着。 “阿怜,你可急死我们了,昨天都盼着你回家,饭菜都有准备,我们一直等到晚上10点多。”从房里走出来的是一位面相慈祥的妇女,有些福相,看似带人很和善的样子。 妇女看到刘雨文连忙问张怜梦:“这位是?”。 张怜梦拍了拍正在发呆的刘雨文,帮他介绍到旁边的两位:“这位是我敬爱的爸爸,这位是我最慈祥的妈妈。” 刘雨文见张怜梦这么介绍一时脑袋短路,破口就叫:“爸爸好,妈妈好!” 张怜梦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你作死啊,这是我爸妈。” 刘雨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改口问好:“叔叔阿姨好。我是张怜梦在路上认识……” “他是我大学同学,这次来西安探亲就来我家住几天。”张怜梦连忙抢着说。 妇女连忙热情的把刘雨文请到家里喝茶聊天吃饭,而站在旁边的大汉倒是有些心里不爽,跟在后面慢腾腾的进到屋子里面。 刘雨文和张怜梦一家人坐在圆桌旁边正吃的尽兴的时候,门外一阵敲门声:“老张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急事。”听声音是林伯的,但是说话有些急促,还喘着大气。 18村民死亡之谜 听着林伯急促的敲门声,老张把没有喝完的酒放在桌子上,不赖烦的把门打开。林伯把头伸进屋子里看了看,用力的把老张拉了出去,有些紧张的把张怜梦老爸带到自己的破乱房间里,紧紧地关上门。 “老林,你要干嘛,我女儿刚回家,我要陪她去说说话。”老张站起开门就要出去。 “你还想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吗?”林伯说到。 这话从老张耳根子底下传来,突然停下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还想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雪恨吗?我已经找到它了!”林伯激动的说。 老张停止前进的步子,转过身子走到林伯客厅,客厅里用密密麻麻的簸箕装满了晒干的蛇肉和蛇皮,地上也摆满用透明大瓶罐装满蛇的酒,整个客厅只有中间摆设一套像样的家具,一个茶几,四把木质沙发椅,林伯坐在靠厨房的位置,林伯在靠前门坐了下来。 林伯见老张回头,连忙倒好茶水递上香烟:“老张啊,我知道你为这件事伤心自责已有很长时日,那次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我们两个也是侥幸逃出后山,不过这次你绝对放心,我已经准备快10年了,就是为了这一天。”老林用客厅钱墙壁边放电视的柜子上拿出刘雨文给他的青铜剑,小心翼翼的递给老张。 “我们可要发了,你看看这把剑。”林伯指着剑上的虎纹,用手比划剑的长短。 老张脸色顿时沉重起来:“不行,我们不能再去冒这个险,已经冤死那么多村民,更何况我们现在靠水蛇生意已经让水蛇村的村民富裕起来。” “你就不想为水蛇村修一条像样的路,不为水蛇村的后代着想一下,不为死去的村民想想,他们的死值得吗?”林伯此时有些激动,说话时口水吐沫溅在老张的衣服上。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你也别想一个人去。”老张一口喝完白色茶杯里的水,转身就走。留下林伯一个人失落的坐在凳子上,表情有些不甘心。 老张愁眉锁眼的回到家,心魂不定的走到饭桌前,端起没喝完的酒一口就吞进去,连个隔都没打,又重新倒上一杯。 张怜梦老妈一手夺过老张的酒杯,远远的放置在一旁:“你这样喝不要命了,你的胃本来就有溃疡,现在还拼命的喝。”张怜梦老妈耳红面赤的道。 “老爸你也是,早就让你戒酒你不戒,你答应我们每天只喝一杯酒的。”张怜梦也有些看不下去的阻止自己老爸喝酒。 “是的叔叔,喝酒对身体不好,早点戒掉。”刘雨文也插上话说。 老张借着酒力怒气冲冲的朝着刘雨文说:“你小子知道什么,我喝酒的时候你还没出生,我今天看着他们母子的面子没对你发火,你说你大老远跑到我家为了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老张,你住嘴。雨文可是阿怜的同学,是我们的客人,你怎么说话的。”张怜梦老妈勃然大怒对老张大骂。 “阿姨我吃饱了,我去看个电视,你们慢慢吃。”刘雨文放下筷子要往客厅去。 “雨文,你别往心里去,他酒喝多了就是这样,满口胡言乱语,饭要吃饱。”张怜梦老妈对刘雨文说。 “阿姨,我真的吃饱了,我没有生叔叔的气。”刘雨文回答。 张怜梦老妈斜着眼睛对老张说:“我也吃饱了,雨文我们去看电视,叫你叔叔自己洗碗。” 坐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张怜梦也朝着老爸说:“我也吃饱了,您慢慢吃。”说着放下筷子,往客厅走去,走到半路又小步的跑回来:“这个酒您今天别想喝了,记得给老牛道歉。”张怜梦拿起桌子上的二锅头和酒杯一同拿进客厅。 看着冷清的饭桌,老张有苦难言,不知道怎么给张怜梦母子俩解释,老张走到厨房,打开放调料的柜子,拿出一瓶开过了的酱油,从消毒柜里又取出一个空杯子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到饭桌旁边,把酱油倒进杯子里就喝,不过奇怪酱油倒出来是白色液体。老张一个人望着厨房里微暗的灯光,想起刚刚林伯对他说的话,和十几年前和他一起去后山死去的弟兄们,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而此时刘雨文和张怜梦母子两正一起有说有笑的看着电视,老张接着一杯又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酱油瓶早已空空无物,老张也喝的酩酊大醉,躺在桌子上睡着了。 喔喔…… 乡村寂静的早晨被一阵鸡鸣声打破,紧接着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在祥和的村子里,朝阳把它的光芒射向河面,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湖碎金。 水蛇村的村民都已早早的做好蛇食提往自己河里的圈围网里喂食,张怜梦母女背着满满的衣服往河水源头去洗衣,刘雨文也在张怜梦的安排下提着蛇食往河边走去,而老张却静静的躺在床上打着呼噜。 刘雨文按着张怜梦交待的,沿着昨天来的小路把蛇食提到林伯蛇网的旁边,远远的看见林伯的背影在日光的照耀下修饰着河边的风景,听说林伯才40岁接近尾声,可原本笔直的虎背早已佝偻,头上也有少许白发,穿着干活用的解放鞋,看上去的确像是个脏老头儿。 “林伯早上好,请问阿怜家的蛇圈在哪里?”刘雨文听村里人都这么叫张怜梦,他也管这么叫。 林伯揉了下眼睛,仔细打量穿着时尚的年轻人,刘雨文迎着日光,脸有些发亮,林伯许久才反应过来:“哦,是小梦的男朋友啊,过来帮忙喂食?小梦家的喂的水蛇都在我的旁边。”。 听着林伯这么叫自己,刘雨文有些暗自窃喜:“林伯您起的真早,身体真好。” 林伯觉得刘雨文有些招人喜欢,就和他闲聊着:“等下记得喂完食之后,帮我把木桶提回家。” “好的林伯,我想问问你们河里这么多蛇网,是怎么分辨是哪家的?”刘雨文问。 林伯停顿了一下,指着河里的木牌:“你看河里有刻度的木棍上面的牌子没有,牌子上都有自己家的名字,旁边的张镖就是小梦家的。” “张镖是谁?”刘雨文呆头呆脑的问林伯。 林伯突然笑起来:“哈哈,你连自己未来岳父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你知道陈美玉是小梦她妈不?”。 刘雨文用右手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来阿姨叫陈美玉,真好听的名字。”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林伯笑声戛然而止,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本正紧的看着刘雨文说:“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你昨天的青铜剑是从哪里得到的?” 见刘雨文只是在哪儿傻笑,林伯又问:“看的出来这把青铜剑不是普通的剑,我敢断定这把绝对不是你能够买的起的。如果你告诉我这把剑的来历,我就告诉你我这蛇食的配方,这个可是全村人都想知道的,你可以把这个秘方献给你岳父,他一定会很喜欢你。”林伯故弄玄虚的把蛇食在刘雨文眼前晃动。 刘雨文思考了一会儿:“你是说真的把配方给我?”对于刘雨文来说,这把破铜剑根本就不起眼,蛇食配方可是张怜梦昨天说过村里人都很神奇林伯的。 “千真万确,并且我今天就带你去后山。”林伯回答。 刘雨文边给张怜梦家的水蛇喂食边把得到青铜剑的来历说了一遍,白天刘雨文回忆起当天的情景都有一些余悸,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伯越听越兴奋:“你是说你们看见了人石像和墙上的仙鹤?”林伯此时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 “是的,隧洞里可怕极了,我再也不想去那种地方。”刘雨文补充说。 “快点,你跟我来。”林伯拉起刘雨文往回走。 刘雨文惊讶的问:“干嘛去,我还没有喂完蛇食呢。” “答应你的,教你蛇食的配方,我们现在就去后山,回家取一些东西马上出发。”林伯有些迫不及待的朝着家里走去。 19后山禁区 林伯兴致勃勃的带着刘雨文走进自己的家门,进门是客厅,整屋子摆满了晒干的水蛇。林伯有三间房子,中间的是客厅,左边是厨房,右边一间是卧室。卧室的门自始至终都是紧锁着,只有林伯晚上自己睡觉的时候才会打开门锁。 林伯从自己裤子口袋里取出一串发黄的钥匙,颤抖着双手打开卧室门锁,对着身后的刘雨文说:“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取点东西。”。林伯进卧室之后,又随手关闭好门,生怕别人进去。 刘雨文在客厅无聊的观望着屋子里的摆设,客厅电视机后面旁边挂着一幅年老的长者画像,手持佩剑,腰间挂着一块圆形玉,胸前挂着一个不认识的佛祖挂件,神态威仪。画像的前端摆设着一些祭拜用的水果和香火,从香炉和空盘子看得出这位长者已经很久没有吸食香火。 刘雨文对着厨房门嗅了嗅鼻子,准备推门看看厨房里是什么散发出来怪味的时候。林伯突然叫住他:“你干嘛,别进去,过来帮忙拿家伙。”看到刘雨文准备推门进厨房林伯立刻制止他。 “这厨房里有一股腥味,我本想进去看看的。”刘雨文解释着说,看林伯有些发怒,连忙走到林伯旁边帮忙。 只见林伯大包小包从卧室里拿出一堆的物品,分门别类的码成三份,其中和青铜剑放在一起的是一对虎型玉雕的东西,看上去有点像古代皇帝用的玉玺。中间一堆都是瓶瓶罐罐,里面装满了液体,看上去像是冰红茶。最后一堆是一些蜡烛、水果刀、强光手电、压缩饼干、露营帐篷、绳子等等。 “林伯我们这是去干嘛,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中间这些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刘雨文好奇的问林伯。 林伯不耐烦的回答:“别问这么多,都说了是给你去找配方。这瓶子里装的都是童子尿,你帮我把东西拿到外面去,我去把马牵过来。” 刘雨文瞠目结舌看着面前的一堆物品也不敢多问林伯一句,林伯这人喜怒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痛骂他一顿,刘雨文只好按着林伯吩咐的,把这几堆东西慢慢的移到门外,由于水蛇村的村民一般早上都会出门干活,所以门外一个行人也没有。林伯出去之后就沿着小路而去,说是到附近的地里把马牵回家,可是迟迟不见他回来的踪影,刘雨文搬完东西之后,从屋里拿出一把椅子安详的坐在门外看着远方的美景。 “小伙子,林伯在家吗?我过来问他借一下簸箕。”一位中年妇女打破了刘雨文的思绪,刘雨文睁大眼睛观察了一阵,原来是昨晚去张怜梦家聊天的陈婶,陈婶和张怜梦老妈是一个地方的,陈婶早一些嫁到水蛇村,听说张怜梦老妈和老张还是陈婶帮忙牵线搭桥的。 “原来是陈婶,林伯刚刚出去,您自己进屋拿吧。”刘雨文毫不客气的回答。 陈婶微笑着说:“林伯既然不在家,稍后我在问他借,反正也不急。”。陈婶仔细端详了门外一堆东西好一阵问:“拿这些东西你们干嘛去,难道是露营吗,带这么多吃的,还有帐篷?”。 刘雨文摇了摇头说:“林伯说要带我去后山,我也不知道他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哦,他这人很奇怪,不用理他。”陈婶好像有想起什么,很认真的对刘雨文说:“你去后山之后,千万不要去后山里面的森林,那边恐怖着呢,听说闹鬼。” 刘雨文听到闹鬼手上的汗毛吓的都竖起来,心惊肉跳的问陈婶:“闹鬼?您亲眼见过吗?” 张婶严肃的对刘雨文说:“我从来没去过,哪里是我们村的禁区,听说十几年前村里的壮汉进去之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听说是被女鬼吃了,连个骨头都没剩。” “这么可怕?”刘雨文好奇的问。 “骗你玩的,不过森林里阴森恐怖是真的,丢失过壮汉也是真的,女鬼也是真的,不信你看。”说着张婶突然扯开自己脸上的皮,露出一块稀烂的臭肉,肉里面长满蛆虫,阴森的对着刘雨文笑,忽然伸出一条很长的舌头,慢慢的在刘雨文身上舔,正在刘雨文惊魂未定之间,这可怕的女鬼又突然张开庞大的嘴,一口一口的在刘雨文的脑袋上吃着恼浆,女鬼的舌头也猛然插进刘雨文的心脏,刘雨文伴随阵痛躺在了椅子上。 “哎呦,好疼!”刘雨文被林伯扯着头发疼醒,原来是个梦,刘雨文揉了揉眼睛,四周观望了一圈,只看见陈婶在远处留下回家的背影,这足以证明陈婶刚刚确确实实来过,这一切发生的太真实,刘雨文仿佛耳边又传来一股女声:“我在森林里等着你,等着你……” “你在做什么美梦,叫你看着东西,你竟然睡着了,如果这一对玉虎和剑丢了看我不拿你是问。”林伯生气的骂刘雨文。 刘雨文被林伯一骂,立刻清醒了很多,站起身子望着林伯,只见林伯牵着一头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的黑色马匹,马鞍上人为在马的两侧分别挂着两个大箩筐,用细绳牢牢的绑在马鞍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东西装进箩筐里。”林伯像训斥自己孩子一样的教训刘雨文。 刘雨文乖乖的按照林伯的指示在马匹旁边忙里忙外,林伯坐在椅子上拿出一张纸,再用烟袋里抓出一些烟丝,用纸卷起来,最后还用口水把缝合起来,点上火之后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后山,像是思考着什么。 一根烟抽完见刘雨文还在搬东西,林伯也开始着手帮忙,翻到一把红色刀的时候,回头望望刘雨文说:“这把刀你拿着防身,山里面难免会有一些野兽之类的,有把利器在手上也比较放心,这个可是威戈军刀,价值不菲,是我托朋友从德国买的。” 红色军刀上面有个方形中间一个十字的标志,随后林伯从家里又拿出一个背包,背包上面也有一个类似标志,旁边还写着Wenger的英文字母,应该就是威戈的意思。林伯把虎玉用棉包裹好之后,在外面一层又缠上一层透明胶,小心的放心背包里面。 “林伯,我们带这么多东西,晚上不回家吗?”刘雨文看林伯连露营帐篷什么都带,刨根问底的问。 “知道的越少越好,别问这么多,你还想要配方吗?把椅子搬进房间去,我们要出发了。”林伯不开心的说。 刘雨文对林伯的一举一动都深感不满,但为了张怜梦,他也只有忍气吞声,快速的把板凳拿进屋里,关上门之后就开始出发。大概刚走不到100米,林伯拍了拍脑袋:“唉!我怎么真是老糊涂,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说完又牵着马匹回到家,开门到客厅之后,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香和一叠纸,分给刘雨文三根,自己点燃三根,嘴里振振有词的对着画像的长者念道,插在香炉之后磕完三个响头,对刘雨文说:“还不赶快把香点燃插上。”。 就在刘雨文点香的时候,林伯在客厅的小冰箱里捣腾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什么东西,只是拿出一个铁盆放在壁画前,点燃一叠纸钱,嘴里像是在祈福长者保佑,就在林伯默念的时候,刘雨文发现林伯脖子上挂的东西和长者胸前的一样就问:“林伯你这胸前挂的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穿山甲做的附身符,是祖传的。”林伯用手摸了一下挂件,脸上的气色也貌似好了许多,林伯烧完香纸站起来对刘雨文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出发,在天黑之前到达洞里。”。 “洞里?”刘雨文有些疑惑。 林伯故意假装没有听见刘雨文的问话,背着包拿着青铜剑出门之后朝着刚才走的小路前进,走在后面的刘雨文比较轻松,手里面就只拿着一把威戈军用刀,其他的物品都由马匹在前面驮负着。 刘雨文想问林伯话,可是林伯什么也不说,两个人一声不吭的在路上行驶,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已经达到后山的山脚,后山小路是在两座山峰之间,呈现的是“M”字形状,进小路的旁边有一座用水泥建设成的水井,宽约10米,深不见底,像是个深渊,这是全村人的饮用水来源,每家每户的自来水都是从这座大水泥缸接过去的,缸里面插满了胶质水管。 “我们先休息一下,马上就要开始登山,先补充水源,口渴就先喝个饱。”林伯从马匹的箩筐里找出一个军用的水壶,把里面沉积的陈水倒出之后,水壶放进水泥缸里开始装水。 20黑暗森林里的吊尸 林伯把军用水壶放进水缸之后,装进少许的地下水,拿着水壶抬头酣饮。 “好喝,还是水井里的水清凉可口,给你也尝尝。”林伯把水壶递给刘雨文。 刘雨文接过水壶用鼻子嗅了嗅:“哇,好香啊!” “你小子别瞎忽悠我,快喝完之后装满启程。”林伯见刘雨文装出很怪异的表情催促。 刘雨文喝完之后,把水壶装满之后挂在自己脖子上,陪着林伯兴高采烈的向后山小路出发了。后山上很少有树木,大部分是以灌丛为主,整个山头看上去都是光秃秃的,今天的太阳也异常的猛烈,没有爬多久刘雨文和林伯已经是汗流浃背。 望着光秃秃的一片,刘雨文停下脚步问走在后面林伯:“这么贫乏的植被,连只麻雀都没有,有什么制作配方的材料?”。 林伯也停下稍作歇息,从马背上的箩筐里拿出一条有些破烂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气喘吁吁回答:“你知道什么,听说过物极必反吗,任何事物都有它自己的生长规律,一地的贫乏是为另一地的茂盛做牺牲,想要成功也要如此。”。 听了林伯的话,刘雨文看上去还是有些疑惑:“那我们究竟要去哪里找材料配方?”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不过待会儿你一定要听我的,不要随便乱跑,出了事我可不负责任。”林伯郑重其事的对刘雨文提醒。 听林伯这么一说,刘雨文更加有些犯迷糊:“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您就放一百个心,我就怕您腿脚不灵活。” 林伯冷笑道:“呵,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世界上的怪事千千万我老林都体验过,你一个毛头小子口子倒不小。” 见林伯一点都不示弱,刘雨文也只好转移话题:“林伯,您瓶子里装童子尿干嘛?” 林伯故作姿态的笑了笑:“尿,从尸从水,会意也。方家谓之轮回酒、还元汤,隐语也。意思是小儿为纯阳之体,代表著无限生命力的阳气、元气充满全身,尿液是肾中阳气温煦产生的,虽然已属代谢物,但仍然保留著真元之气。” “这是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说这个尿可以喝。”刘雨文见林伯故弄玄虚追问道。 林伯摇了摇头:“非也,此尿可起辟邪之效果。这里面有的童子尿已经装了十几年,这样的童子尿阳气最盛,无论何方粽子都会瞬间灰飞烟灭。” “粽子?我只听说过茶叶蛋是可以用童子尿,没想到粽子也可以用尿煮的,这个尿味一定很浓,吃上去应该不错。”刘雨文望着箩筐里的尿回味着。 林伯吃惊的望着刘雨文:“你小子真能装,什么都不懂还能装出来一副模样。别磨磨蹭蹭,快点出发,翻过这个山头就是一片平地,就不用翻山越岭。” 刘雨文满怀希望的看着前方的山头,大概还有3公里左右,半个小时应该可以到达山顶,闲得无聊的刘雨文打开林伯送的威戈军刀,顺手对着旁边的杂树枝就是一刀,咔擦一声,直径4CM的树枝断掉在地上。 “好锋利的刀,这把刀得多少钱?”刘雨文捡起地上断掉的树枝拿在手里削割。 “1000欧元,国内买不到的,这把刀曾经救过我2命,它可是我的好朋友,一直默默的陪伴我多年。”林伯有些哀思如潮,想起了往事。 刘雨文听林伯总是说一些不寻常的话,带着疑问对林伯说:“林伯,听说您是后来才到水蛇村的,您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还有您的爱人呢?” 林伯听到刘雨文这些尖酸刻薄的问题很不自在:“这些你都管不着,老老实实的帮我拿东西,我心情好的时候说不定会告诉你。” 林伯的脾气时好时坏,对于失忆的刘雨文来说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顺着年长的意思来,毕竟这次上山也是为了给自己传授配方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找配方材料如此的艰辛,还得带如此多的东西,刘雨文对神秘的配方更加好奇。 “啊!终于到山顶了。”刘雨文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林伯目瞪口呆的看着附近的景色。 “糟糕,急着赶出来忘记看日历,今天是农历15日乃阴气最重之日,你看见前面的森林没有,里面一闪一闪的,那是闪电。”林伯指着前方的森林。 “林伯这里好奇怪,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树木,前方居然有森林;还有森林上方的云都是黑色,阴沉沉的像是在下雨,这不符合常理啊,下雨也不会只有刚好森林的上方才有。”刘雨文问林伯。 林伯点头回答:“森林上面的黑云一年四季都是这样,这叫黑云压阴,里面的怨气很重。但是通常是不会下雨,只有农历十五最阴之时才会这样,我们等下去的时候要小心。” “我们要去森林?陈婶说那是村里的禁区,恐怖得很。”刘雨文想起陈婶对他的警告。 林伯把马绳牵的紧紧的缠在手上,以防马惊慌失措,果真如此,林伯牵着马往森林里走的时候,马不停的踢蹄子,晃脑袋,拉着林伯往后退,像是有些害怕。动物的灵敏性很强,没有很危险的时候不会有诸如此类的反应,林伯晃动左右,示意刘雨文帮忙赶一下马匹。 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把马赶进森林,而林伯才想起刘雨文刚刚问他的话:“你只要记住,等一下不管看见任何东西都不要出这条小路,既然我们赶上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上天注定,也只能试着赌一把。” 林伯话刚落音又补充说:“记住,千万不要出这条小路,任何事情,任何时间,一直走出这个森林为止。” 走在马匹后方的刘雨文见林伯再三提醒自己,身体也有些发毛,紧紧地跟在林伯的后面,恨不得牵着马的尾巴给自己壮胆。 当刘雨文他们走进森林之后,就像是从白天进入黑夜,可明明此时只是中午时分,黑暗的森林中到处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小路两边的大树以老槐树为主,让整个森林阴风鬼影,茂盛的树叶挡住了天空的一切光亮,林伯走到马匹中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强手电递给刘雨文,林伯自己手里拿着瓶装童子尿一手扶着瓶身一手做着拧瓶盖的姿势。 伴随这毛毛细雨和天空的闪电刘雨文举起手里的手电筒走到最前面开路,走在最前方的刘雨文有些惶恐不安,手电在小路两边交换探视,生怕从林子里跑出野兽,而走在后面牵着马的林伯有些生气的骂到:“别老晃来晃去,专心的走小路,告诉你了不要出小路就绝对安全。” “林伯前面树上好像有人。”刘雨文把手电筒对着森林的老槐树上。 老槐树上挂满了披头散发尸体,就像上吊一样,可又不知道是被什么缠在树枝上,整个森林的树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尸体,看着这些吊尸,刘雨文惊慌失色的大叫起来。 “别怕,这些只是祭品,是古代用处子来祭拜神灵用的,这些尸体都是几千年以前的,不过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竟然不会腐烂,我的蛇食就是用的这些辅料作为配方,不过我们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林伯安慰受惊的刘雨文。 听到林伯的解释,刘雨文连忙摇头:“我们还是别进去了,回去吧。这里真的太恐怖了,没有什么事情比生命更重要。” “要走你自己走,把手电筒给我留下。”林伯有些不近人情的说到。 刘雨文望着漆黑的原路,小路旁边无数的女吊尸,心里别提有多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面走。 “林伯,你究竟来这里有何目的,能给我明示一下吗?”刘雨文问到。 林伯看刘雨文继续陪自己前往,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我这次去是要完成我爱人的遗愿,我和我爱人都是摸金校尉,我们一直都有一个心愿,今天终于可以完成了。” “什么是摸金校尉?”刘雨文问。 林伯见刘雨文有些疑惑就回答:“就是属于盗墓和考古之间的一种职业。” 嗷……,马突然紧张的叫起来,停在路中间一动也不动,纵使林伯怎么踢打也无动于衷,刘雨文也停下脚步转过身帮忙牵扯绳子。 “臭小子别动,小心背后。”林伯突然对刘雨文喊道。 21紧急救援 刘雨文当时手里正拽着绳子,听到林伯这么一喊,自己耳根子有些发麻,他轻轻放下手里的马绳,打开林伯给的威戈军刀,寒毛卓竖的举起手里打开的军刀。 林伯对他摆手示意不要动,刘雨文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背后的阴凉让他有些窒息,不时发出“丝”的声音,正在刘雨文犹豫时,从天而降的粘黏液体滴在刘雨文的头上,足足把他的头发打湿个透,刘雨文用手在脑袋上摸了摸,很是恶心,有些像是人感冒之后流的清鼻涕。 刘雨文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头,仰望天空的姿态凝视刚刚掉在自己脑袋上液体的来源方向。林伯看着有些着急小声对刘雨文说:“不要动,它看不见禁止的物体。”林伯做出嘘的动作。 刘雨文没有理会林伯的劝阻,他慢慢的把眼神往后挪,看上去有点像翻白眼,当他挪到与他身体差不多垂直方向的时候,一双红得发紫的眼神正直直的看着他,还不时的从上空滴下不明液体覆盖在刘雨文的脸上,刘雨文这时想跑,前方是林伯和马匹挡住了所有的小路,后面又有一只不明的怪物在等着他,而两侧是林伯再三嘱咐不能逾越的禁界。刘雨文闭上了眼睛,他似乎能感觉到上空的双眼在向他靠近,冰冷的气息也在朝他的脸而来,刘雨文屏住呼吸,可是由于被体液粘贴的太久,他的眼睛有些刺痛,刘雨文用力的挤了挤眼睛,吃力的睁开双眼,一条鲜红的舌头离他的脸部只有2公分,发白的皮肤外层有层鱼鳞的形态,距离太近刘雨文不能分辨它是何物,刘雨文慢慢的把眼睛像林伯的方向移过去,他再也忍不住这种被窒息的感觉。 林伯在前方安抚马匹,示意刘雨文要丝毫不动,手里持着青铜剑做出蓄势待发的动作,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出此下策。而白色怪物在他们身旁聆听甚久没有反应,也慢慢的抬起头往森林里而去。 刘雨文由于脑袋抬得太久有点身体发麻,脸上的液体也渗入口中,刘雨文不小心咳嗽了几声,这时,并未走远的怪物听到声音之后,发疯的朝他咳嗽的地方过来。 “小子,快躺下。”林伯扯着嗓子对刘雨文喊。 刘雨文转过身望着迅速奔来的白色怪物,吓得双腿直打哆嗦,竟然丝毫不能动弹。一条长约30米,直径2米的白色大蟒蛇正朝他而来,最突出的就是它那一对在黑暗里发红的双眼,凶狠恶煞,刘雨文狠狠地闭上眼睛等着被大白蛇吞噬。 由于受惊,马匹慌张起来,不停的拉动着林伯手里控制住的绳子,在原地骚动不安,大白蛇被马匹的叫声转移了注意力,迅如闪电的朝着马匹溜过去,急中求生的林伯拿起手中的青铜剑对着迎面而来的蟒蛇挥舞,林伯这一架势还真让蟒蛇不敢向前,徘徊在马匹四周,林伯见蛇怕刀具,便勇敢的走向前去与蟒蛇对峙,林伯刚走上几步,大白蟒蛇又往后退一大段距离,最后竟然低下直立在半空的脑袋,缓缓的平躺在地上,火红的眼睛也黯淡下来,安详的像是见到了主人。 时隔5分钟左右,这只庞然大物竟然乖乖的朝着林子里溜了进去。 “林伯,你真厉害,我真……”刘雨文的话未落音,忽然被林子另一侧溜出的大白蛇一口吞了个严严实实,林伯立刻拿起手里的青铜剑去追砍,吃了香的蟒蛇见林伯上前,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往林子里面逃走,林伯纵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能追到大白蛇,悲痛万分的在空荡的森林里呼喊刘雨文的名字,最后只剩下回音,久久的在林子里回旋。 痛心疾首的林伯暗自诅骂自己,要不是自己刘雨文也不会因此丧命,他的生命还这么幼小,还有很多的幸福快乐时光没有享受,林伯想到这里,突然自言自语:“小兄弟一路走好,放心我会完成我的使命,对你对我爱人都有个交待。” 林伯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回到刚才的小路,牵着马匹继续向目的地前进,在偌大的森林里现在只剩下林伯的身影,他牵着马儿一前一后,哒哒的马蹄伴随着他们前行。 而张怜梦和老妈回到家里之后,到处也不见刘雨文的踪影,准备找林伯去问问,谁知道林伯的房子也紧锁着,最后张怜梦在自己家和林伯蛇塘旁边看见了并未喂完的蛇食。 直到下午5点左右,陈婶又来林伯家借簸箕,见林伯家门关着,以为出去干农活了,就顺便来到张怜梦家里坐坐,一进门就听见张怜梦在和自己老爸吵架。 “老张,干嘛和小孩子一般见识?”陈婶向前劝阻。 “我一句话也没说,听着呢!”老张手里拿着香烟仔细的聆听着张怜梦的抱怨。 张怜梦正在气头上,她怀疑是老张把刘雨文气走了:“是我爸把刘雨文给撵走了。” “不是,绝对不是。”老张连忙解释。 “刘雨文。”陈婶想了想:“是你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吗?你可别错怪你爸爸,我今天上午还见那帅小伙在林伯门前站着呢。”陈婶说。 张怜梦听到有刘雨文的消息便马上开始追问:“陈婶你知道他干嘛去了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还准备早上带他去医院的。” 陈婶想了想:“我早上看见他在林伯门口,门口摆了一大堆东西,我问他干嘛的,他说是林伯要带他去后山,我以为他给我开玩笑呢。” “后山?”“后山,他们带了什么东西?”老张和张怜梦同时问道。 “好像有帐篷,还有好多瓶瓶罐罐,好像还有一把剑呢。”陈婶回答。 老张表情变得紧张起来:“糟糕,老林还真去了。孩子他妈赶快召集村民来村委会集合。”老张对房间里的张怜梦老爸说。 “老爸怎么了,有这么严重吗?”张怜梦满腹疑团的问。 老张拿出一张卫生纸,在脸上擦了一把汗:“我是怀疑他们去了禁区森林。” 张怜梦怛然失色的拉着老张的衣角:“老爸,你一定要救救刘雨文,我这条命是他给的。” “你放心,即使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两条人命我怎么也得去冒这个险。记住,我不是为了那小子才去的,我对他没什么好感,我是为了两条人命。”老张郑重其辞的解释道。 老张说完就往村委会走过去,村委会就在张怜梦他们家旁边,水蛇村有个高音喇叭,每逢开会通知都是村长在村委会大喇叭里面给大家通告,老张还没走到村委会就听见自己老婆的声音:“请全体村民注意,紧急会议,请大家务必10钟之内赶到村委会。”重复念了三遍。 老张步履蹒跚的走进村委会办公室,此时只有他自己的妻子一人在,老张拿出一支香烟,沉重的望着老婆:“老婆,还记得十几年吗?” 听到老张深沉的话语的时候张怜梦老妈每次都会很仔细的去聆听:“记得,那次你死里逃生,可有几个村民的性命就白白的牺牲在了上面。” “没错,这么多年,我连谁都没说,包括你。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之后,会有更多的人丧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张点起香烟,看着手中的打火机:“当年幸亏有它,不然我这条老命走就没有了。” 张怜梦老妈很是体贴的问:“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连我也要隐瞒,每次看到你一个人和闷酒我心里就难受,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何尝不是呢。你要知道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为了整个水蛇村,而不是为了一己之利。”老张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老张,你这次会议的主题是什么,我可不让你再去山上。”刘雨文老妈问。 老张晃了晃脑袋:“你等下把村里的妇女们安抚一下,我去给男同胞们去开一个紧急会议。放心,我做事自有主张,我说过的,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整个水蛇村。” 说完老张走出办公室,走向男同志会议大厅,这是修建水蛇村村委时,大家的一致建议,把男女会议厅分开,大事由男性把持,说是会议厅还不如说是课堂教室,一个讲台,下面摆满了椅子。 水蛇村的村民都很团结,也很支持老张的工作,听到会议通知10分钟不到,大伙儿基本上都到了,老张百感交集的走向讲台,望着大家期盼的眼神,老张却迟迟没有出声。 22老张的秘密 乡亲们都知道老张的脾气,没到紧急情况下他是不会召集全村人一起到大厅开会的,自村委会建成以来,总共召集过3次,一次是大力发展水蛇养殖业的时候,为鼓舞村民的士气,给大家伙儿有个交代,那次会议足足给大家做了将近半天的思想教育;另外一次就是十几年前村里的壮汉去后山森林里有去无回的事情;最后一次就在前两年村里发生严重旱情,关系到整个全村的收成。自从旱情以后就没有召集全村人召开大会,一般都是村委会委员一起谈论无关紧要的小事, “村长有什么事情您说,只要是我倔驴子能做到的,您一句话的事情,即使我做不到,我也会赴汤蹈火。”坐在大厅里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大男孩站起来喊到。倔驴子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是80多岁的老奶奶把他辛苦的拉扯大,老张也很照顾他们家,每年的扶贫补贴没少给他们家发,而倔驴子也很懂得感恩,打小只要村长家里有什么事情帮忙,肯定是他第一个赶到的。如今他见村长站在台上一身不吭,像是有难言之隐,就带头打破屋里的僵局。 老张在台上来回又走了几个来回,最后停在讲台中央停下来,眼睛环视四周:“乡亲们,还记得十几年前,我把大伙儿都召集在这个大厅里面,是为了村里的亲人们在后山禁区身亡的事,我一直很内疚,是我没能保护好他们,我真后悔阻止大家立刻上山去搜寻。”老张的话语有些哽咽,发红的双眼泪水在打转:“死去的村民里面,包括倔驴子的父亲,我的好兄弟。还有很多在座的亲人,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有一件事情我隐瞒大家很长时间,我觉得是时候告诉大家真相了。大家都知道十几年前是我把后山森林划为禁区,当时没有人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有这样的疑惑,虽然没有当着我的面提出来,但是或多或少我也听到大家私底下猜测。” “您说过后山森林有猛兽出没,壮士也是死在哪儿,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您。”倔驴子又站起来接话。 “错,壮士是死在后山,可我把森林划为水蛇村禁区是因为那里有比野兽更可怕的东西,还记得十年前的水蛇村,每家每户都住土房或者更好一点的是石瓦房,经过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如今大家都过上了幸福的小康生活,随着生活的富裕我们渐渐的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林伯,是他改进我们村的水蛇品种,也是他传授大家的水蛇分圈在河里养殖,而然就因为十几年前他唆使我们去后山森林,导致无辜百姓白白牺牲,大家都开始怨恨他,不过我想问问大家,你们知道我们冒险进入黑暗森林干什么去吗?”老张对着所有人问道。 “为了什么?” “对啊,究竟是为什么?” 底下一片窃窃私语,都不敢大声的说出来,这正是老张这十几年来建立起来的威信,即使有人怀疑,但是相信的心声永远占主导。 老张看着村民们交头接耳,就指着倔驴子:“倔驴子你说说为什么,我喜欢听真话,你告诉我。” “村长,我不知道,那您和大家伙儿去森林干什么呢?”倔驴子一脸的疑惑。 老张又对着坐在第一排的张明问:“小张啊,你是我带出来的,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对你详细的说过这件事情,那么你说说我当年应不应该组织大家去后山?” 张明是个明白人,大学毕业,前年考上村官之后是老张一手提拔上来的。 张明点了点头:“我虽然不知道村长您是为了什么而去,但我一百个相信您是为了我们全村的利益着想的,我也全力支持您的工作,您尽管吩咐。” “对,小张说得好啊,我是为了个人私欲而去吗?我那是为了整个水蛇村的利益,是为了祖宗留给我们的财富和文化,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愿死的是我而不是哪些无辜的百姓。”老张把头转向窗户外面,眼睛专注的眺望着后山的方向:“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十二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喝完酒之后去找林伯谈有关水蛇方面的问题,当时头有点昏,没有敲门就进到老林的客厅,我转了一大圈发现没有人,准备打道回府。突然听见从厨房传来砍骨头的声音,我悄悄地打开门,发现老林一个人坐在木凳子上正在专心的砍东西,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在给水蛇做食物,但是走近了才发现,他砍的竟然是一个女人,那女的光着身子,表面还有一层黏糊糊的液体。”老张说完把头有转向大厅里。 “我去找林伯,他竟然是杀人犯。走,跟大家我一起去,难怪我看他今天怎么没在场,原来是害怕躲起来了。”倔驴子一听到林伯砍女人就愤慨起来,嚷着要去找林伯问个清楚。 “倔驴子你给我坐下,听我把话说完。当年我看到那样的情景我也吓了一大跳,我就准备报警,把他交给公安局处理。林伯跪在地上求我,让我听他解释,他说这女尸不是他杀的,而是在后山森林里找到的,还告诉我说森林里还有无数个被挂在树上的女尸,为了验证他的说辞,我准备亲自让他带我去探视真假,不过在出发前,他还告诉我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说我们是先秦的遗民,穿过后山森林再过一座天桥有一座千年古墓,是我们祖先在里面给我们留下了旷世奇宝。”老张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激动。 “凭什么要信他,他就是一个大骗子。”不知道是谁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也没有那么蠢蛋,当晚在他的带领下,我来到老林所说的森林挂尸的位置,果真如他所说,成千上万的女尸被挂在老槐树上。就此,他在家里砍尸的事情我就没有再追究,也没有上报给组织,为了证实他第二个秘密,我私底下找到村里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在一个晴空万里的白天随同林伯一块前往古墓,林伯出发前给我们再三嘱咐,不要越过森林小路,但是途中有一个村民闹肚子,走到森林深处的时候险些丧命。最终由于古墓的机关没办法开启,我们也没能进入墓室里,只抬回河边那四头大狮子,在林伯的建议下我们修建了一座桥梁。”林伯指着外面窗户:“就是那一座,十几年了,还这么坚固,不得不说是林伯的功劳。” “张叔,我听说同您一起上后山森林的几位壮士都牺牲了。”张明问。 “其实,大家不知道,我们一共上过2次后山森林,只有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同志有印象,第一次就是搬了些石头回村,第二次还是倔驴子他老爸提议,他找到我说,能不能用ZHA药把石门给ZHA开,我跟老林也商量过,他非得说自己是摸金校尉,说什么有行规道义,从不做这么缺德的事情,其实我看他是最想进入这墓室,我以前时常看见他拿着锄头往后山跑,不过听他说这墓室有金刚墙,没办法打盗洞(盗洞就是盗墓贼通过其他的位置向墓室方位挖的洞),最后在大伙的强烈要求下,拉着林伯上了后山森林,可是没想到当时是农历15日,阴气极重,在森林里我们遇见了白色大蟒蛇,我们一起上山的5个水蛇村村民全被蟒蛇吞噬,林伯走在最后面幸好逃过一劫。”这时,老张紧紧的握住打火机,像是要继续说下去,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村长您当时也被吞掉了吗?您是怎么逃出来的?”倔驴子又问。 “是的,我也被大白蛇吞掉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挂在槐树上,还好它救了我。”老张再一次举起手里的打火机。 大厅里已经闹成一团,大家都猜测着老张是通过什么方法自救的。 但是老张并没有给大家过多的解释:“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我还没有说完。自从那次事情过后,只有剩下我和林伯身还,也是从那时候起我们水蛇村的村民一起定下了一个规矩——后山森林是我们的禁区。那么我今天召集大家一起过来有什么要和大家讨论呢?事情要从昨晚说起,还是林伯找到我,拿着一把破旧的青铜剑,他告诉我说开启古墓机关的钥匙已经全部找到,要和我去开启机关大门。我拒绝了他,但是他今天自己一个人拿着开启我们祖宗留给我们的财富钥匙,去掠夺我们的财产,你们说我们愿意吗?”老张扯着嗓子对着村民们怒喊。 大厅里传出一口同声的叫声:“不愿意!”而且叫声还在继续呼喊。 老张知道,如果自己说要去救林伯和刘雨文,村民们肯定会不愿意,只有出此下策激发村民的斗志。 老张把两手朝身前举起,旨示大家安静下来,还有事情宣布:“大家记住,今天是农历15日,今天也是阴气最旺的时候,他们也许会有所不测,但是我们不能不救,记住我的话救人第一位,救出人之后再去拿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贝,要清楚我们没有林伯的钥匙是打不开墓门的,还有散会时候各位各自回家准备些火把,越多越好,七点钟在后山脚下集合。” 23全村出击 老张把事情吩咐完之后,就让大家各自回家拿准备上山的工具,村民们风驰电掣的离开会议厅,只有张明和倔驴子留下来好像有事情要和村长商量。老张望了望他们,准备问有何事,没等他开口。倔驴子就迫不及待的略带激动:“村长,我老爸是怎么死的,他被大白蛇吞了之后就死了吗?”。 老张自惭形秽的把眼神从倔驴子脸上移开:“是我对不起你爸,没有及时的去救他,这个仇我会替你报。”老张握紧拳头说道。 “村长这不怪你,我知道您已经尽力,是我爸自己没有逃出去,谢谢您多年来对我的一直照顾。”倔驴子鼻子有些发酸。 站在一旁的张明突然发话:“村长,难道光靠火把就能治白蛇于死地?不需要其他的武器吗?” 老张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如果需要ZHA药,我可以把修建水库的先挪用些,锄头和砍柴刀一些铁具也可以带一些,以防不备。”张明回答。 老张想了想:“张明啊,这个就听你的,你去安排。”说完老张转过头朝妇女会议厅走过去。 “张明,我陪您去拿ZHA药,我要为父亲报仇,你就把引爆的任务交给我,我保证完成任务。”倔驴子迫不及待的想要为父报仇说到。 张明没有回应,往大门方向走去,快出门时转过头说:“倔驴子你跟我来。” 倔驴子屁颠的和张明一起走出会议大厅。 老张到妇女会议厅时,自己老婆陈美玉正在给村里的妇女们宣讲防火安全知识和水蛇养殖事宜。老张对着会议厅里小声干咳了几声,陈美玉见老张过来就停下宣读,让开讲台前的椅子,自己站到一旁,老张蹑手蹑脚的走到讲台前,面带沉重的表情对着大厅的妇女们说:“乡亲们,大家今天在这里聚集在一起,不仅仅是学习讲义,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要和大伙儿商量,水蛇村是靠大家建立和壮大起来的,我们一起同甘共苦,谁也欺负不了我们水蛇村的人,谁也别想欺负我们。可是如果水蛇村有难,大家应该怎么做?。 妇女们一片窃窃私语,一点都没理解村长话里的意思,陈美玉走到讲台端详的看着老张问:“老张,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张把大致的情况向村里的妇女们说了一遍,看着窗外的黑云压村,老张补充:“给大家说这么多,不是要你们和男人们一起去冒险,而是让你们知道有这么回事,还有照料好家里的水蛇和农务,我们会安全回村的。” “拿回祖宗的财产,活捉林伯!”妇女们听完老张的话词,有些爱村主义强烈的妇女开始起哄,紧接着整个大厅都传来一阵喧哗。 老张并没有制止,而是走出大厅,把讲台交给陈美玉,此时天已经快黑,陈美玉简单的给大伙儿交待几句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自己家给丈夫送行。 老张在家正在收拾去后山的行李物品,他没有拿棍棒刀具,而是专心的在屋子前面用竹条和干稻草扎成的火把,不过更多的是用木棍做的火把,都是用粗木棍,上面缠上吸水的棉布,淋上煤油和柴油,这样的火把燃烧时间长,比竹条和稻草燃烧时间长几十倍,不过由于煤油和柴油有限,只能再做一些竹条的火把,虽不耐烧,可也能解燃眉之急。 陈美玉走到家看老张专心的扎竹条便走过去问:“老张,光用火把行,如果遇上下雨可怎么办?可以带上光线亮一些的手电筒。” 正在专心忙活的老张听到老婆的提醒,放下手里的竹条,从家里取出分离式矿灯给陈美玉看:“老婆这个可是从煤炭单位里拿出来的,好家伙光线亮得很,你去通知大伙儿顺便带上雨伞,森林里怪事多,雷雨无常。” 陈美玉听到老张的话,立刻前去广播室通知村民,而此时老张也已经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只要把马匹迁过来就可以出发,老张对着楼房里喊:“阿怜,出来帮我把马牵回来。”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老张走进屋子又喊,只有空荡荡的室内回音,张怜梦根本就不在家。张怜梦本来就爱串门,所以老张也没在意,出门见陈美玉和陈婶急忙的走过来,陈美玉神色仓皇的对老张说:“老张,咱家阿怜不见了。” “肯定是出去串门了,这么大的人你担心什么。”老张淡定的说到。 陈美玉指着陈婶:“你问陈婶,她说咱们家阿怜去后山找刘雨文,我们开会的时候去的。” 老张大惊失色的看着陈婶:“她是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有没有带防身用的,火把有带吗?” 陈婶紧张的语言有些结巴:“你们去……村委会的之后,我听到广播之后就赶去开会,她只是给我说如果你不去救那个男孩,她自己就去,我也只是猜测。” 老张嘴里吸了一口凉气:“今天这么大的事情,阿怜应该不会去别家串门,更何况她同学失踪,她应该等待我们商量对策才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去了后山。” 陈美玉听到自己女儿独自一人去到后山森林找刘雨文小声哭泣起来:“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在世上,老张我和你一起去后山。” 老张慢慢的走到老婆身边,安慰道:“你不能去,你放心我一定安全的把女儿给你带回来,你要记住在村里安抚好村民们。” 陈美玉停止哭泣可一直哽咽,站在一旁的陈婶也好生抚慰:“妹子你就放心,村里这么多大男人去后山,不把它扒一层皮是不会回来的,一定会救出你女儿的。” 本来老张是准备让陈美玉去牵马的,可见老婆这么伤心激动,老张自己去屋后小山坡牵回自己的马匹。在牵马回家的路上,老张想起几年前林伯对他说的话,说后山森林千万不要让女性进入,至于是何原故,林伯也没有给他说清楚,只是嘱咐他说过,像是林伯的妻子是死于森林之中,也是同一天老张在小麦地里救起林伯。 老张想到这里不觉得加快赶马的速度,像是要马上就要到森林,天有些黑,在地上行走有些吃力,老张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家,急速的按上马鞍,把箩筐放在马匹背上,再把做的火把装在箩筐里,打开矿灯之后向山脚的方向而去,矿灯的射程足足有150米左右,强烈的光线把一小片地照的通明,陈美玉也随后给老张送行。 当老张到达后山山脚的时候,不太宽广的平地上站满了人,山脚下大约有一块100多平方的水泥地,是当时修建水池的时候修建的,方便人们在此施工,前方是呈现“M”型的两座山峰构成的小路,旁边有一座村里的主要饮水水源,右边是一望无际的小麦地,左侧是环绕村庄的河水,连接水泥地和“M”型小路的是五块较长的大木块,这属于河水的上游,所以河水不是很宽,大约在五米左右。 老张看着大家基本上都到齐,走上最前面,大声喊:“大家安静,这次我们是去咱们水蛇村的禁区,有一定的危险性,采取自愿原则,愿意去的就跟我走,但是注意只限男士,送行的女士们和小孩等下都回村里。”老张没有多说什么,话说完就走过木桥。 村民们早就想去先祖的墓室一探究竟,谁也不愿意拿到宝藏之后吃亏,争着过木桥。水蛇村大约总人口300多人,总共60多户除去单亲和年迈没有子嗣的家庭,村里至少也有50多户家里有壮丁的,看今天晚上的架势,至少也有五十人以上的汉子都跟着来了,各自都赶着马匹,是准备开启墓门之后,能够平分到祖宗的宝贝,除此之外也有拿着砍柴刀和锄头的,不过大多数人都有带上火把和雨伞。 老张走上小路没多远,突然停下对着后面密集的人群叫到:“张明,张明到了没?” “村长,我在后面,马上就要过桥,和倔驴子一起呢。”张明回答。 “你带上他一个小屁孩干嘛?你们快点到前面来,有事情和你商量。”老张喊道。 “好嘞,你把矿灯往我们下面照一下。”由于太吵,张明也扯着嗓子回答。 老张的矿灯在所有人群里显得最为特别,张明借着强烈的光线照射下让倔驴子牵着马匹跟在后面,自己火速在小路上奔跑,像一只脱缰的野马,奔驰在人群与马匹之间。 “张叔有什么事?”张明好不容易跑到老张的位置,嘴里还在喘气。 “你的ZHA药带了没?”老张问。 “带了,在倔驴子牵的的马匹箩筐里。” “阿怜可能在森林里,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出事,我希望稍后你能按照我的要求去带领村民去做一件事。” “阿怜怎么会在森林?要做什么事张叔您尽管吩咐我去。” “等下到森林之后我再给你说,先让大伙儿准备好火把,等我指示再点燃。”老张带领村民们继续向山顶行走,山坡不算陡,走起来不太吃力,后山这一带村民们经常在此砍伐树木,所以小路经过长时间的踩压,变的很平坦,大家走起来也比较快,没有多长时间就已经到达山顶。 站在山顶上老张深有感触,虽然已经好多年没有爬上山顶,可每次做梦都能梦见许多年前发生在附近森林里惊险的一幕,眺望森林很明显感觉到是在下雨,大雨打响树叶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显的更大声。 和往常一样,在山顶处老张让所有村民都停下,给大家再次重申不要越过小路进入森林,一切都要听老张和张明的亲自指挥,并且叮嘱大家进入森林之后撑起雨伞点燃火把,以牵马的形态行走,这样可以很好的控制马匹,以防它们惊慌。 老张早就急不可耐的想进入森林救出自己的女儿和林伯他们,说完就向森林出发,山顶到森林的距离不算远,只是途中有一段路两旁长满高高的芦苇,不过很显然有人来过的足迹,芦苇中间已经被开辟出一条道,老张一行人沿着小道很快就到达森林。 “张叔你看地上。”张明说到。 老张把矿灯往森林里小路照过去,小路在细雨的飘淋中泥土变得潮润,就在同一片天空可竟然出来晴天和雨季的两种天气,刚好在森林的外围好像形成一道保护伞,而森林就在保护伞里面,保护伞里大雨倾盆,外面却万里晴空。老张注视张明所说的地方,突然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 24唤尸术 “张叔,这好像是女子的赤脚印。”张明回答。 老张有些不解的问:“怎么这么肯定是女子的?看地上的脚印至少也有好几十人的,究竟是谁的呢?” “你看这些脚印的尺码,都是很娇小并且修长,不过这么多的脚印我也没有办法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进入森林里一探究竟。”张明说。 “嗯,还真像这么回事。小张你去把倔驴子叫到最前面来,还有让后面的弟兄们火把点上,记得提醒打好雨伞和盖上箩筐上的防雨斗篷,不要让没点燃的火把被淋雨。”老张对着旁边的张明说。 老张点燃火把之后走在最前面,这条小路来的所有人只有他一个人比较熟悉,走进森林之后老张才发现原来这里面并不是在外面所见,森林中只有蒙蒙细雨在黑暗中飘淋,老张有意识的把矿灯向森林两边射过去,原本射程150米的灯在森林里30米也不到,像是被什么东西所吞噬,这让老张看得有些发毛,身边的这些老槐树大的有直径3米,小的也有1米,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些树的年代已经有很长的历史。槐树属于落叶乔木,原产于中国,也称为国槐,为深根性喜阳光树种,适宜于湿润肥沃的土壤,崇祯皇帝在北京景山上上吊的也是一棵槐树。邱县刘云固村的一株古槐树龄在1600年以上,历经14个朝代,如今依然枝繁叶茂。 “村长,找我什么事?”倔驴子一副精神抖擞的牵着马匹小跑到老张旁边。 老张从飘渺的思绪中回过神:“倔驴子你来了,给你交代一个任务。以前点过ZHA药吗?” “村长您忘记了?以前修建水池的时候都是我点炮的,村里的大人都不敢,那时候我才10多岁,ZHA药对我来说就是小意思。”倔驴子一脸的不懈。 “这次和以往不同,以前是放好ZHA药,只需点导huo索就跑,这次我们要ZHA的是一条白色的怪物,是在点燃的情况下,并且在它张嘴的瞬间,你要把ZHA药丢进去。我听张明说了这次的ZHA药分量少了很多,没有以前ZHA石头的多,所以危险性稍微要小。”老张很期待的看着倔驴子。 倔驴子想都没想:“村长,没事,这和ZHA鱼差不多,我有经验,这次机会给我,我要给我父亲报仇。” 老张默默的点了点头:“嗯,凡是要小心,不要逞能。我没叫你ZHA你就不许丢,一切都听我的指挥。” 倔驴子也点点头:“好的,村长我都听你的。” 在森林小路走了近十分钟,老张突然放慢脚步,望着小路左边的老槐树老张毛骨悚然,这颗槐树与众不同,树形像似人形,第一节粗壮的树枝像极了两只臂膀,树干上的树疤也像是这槐树的大嘴。老张怎么也忘记不了这颗树,正是当年困住他的那棵槐树,老张猝然间让大家又一次停下。 倔驴子问:“村长怎么了?” 老张好似没有听见倔驴子的话,专心的观察着四周的槐树,矿灯射过一棵又一棵,有点像是失去理智,疯狂的举起手里的火把和手电张望四周。 张明发现之后,走到老张旁边也仰望四周的槐树,随后对老张说:“张叔,这树上好像有黏黏的水往下面滴,是树脂油吗?” “不是,是蛇丝。” 张明没有听懂老张的话问:“张叔,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吗?” “小路两边槐树上的挂的女尸都不见了,所有的。”老张怛然失色的回答。 “是不是林伯搬回家做蛇食了?”张明问。 “不可能,你看看这棵树的高度,至少也有30米,而树干光秃秃,再加上湿润,根本就爬不上去,即使搭上梯子也无能为力,你再看看这里。”老张把矿灯转到槐树下。 槐树下的泥土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从痕迹上看像是新鲜的,旁边也有赤脚印。老张又把灯转到其他的树根下,都是一模一样的情景,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难道?”张明看着老张。 “是的,我也怀疑,希望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不然我们都有危险。林伯曾今给我说过,槐树从古被视为吉祥物种,被认为是灵星之精,民间流传‘门前一棵槐,财源滚滚来’的民谣,有祈望生财致富之意,这槐树如果在阳光充沛下生长乃是至阳之物,是吉祥。如果槐树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下生长,一般情况下不能生存就会死掉,但如果能长成参天大树,乃则至阴之物,是大凶。我之所以不让女人进森林是因为女人属阴,阴唤阴,会让槐树具有灵性。我估计是槐树唤醒了挂在树上的女尸。” 张明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阿怜来过之后,让女尸苏醒,那它们都去哪里了?” “没错。从地上的脚印看应该是朝前面的方向而去,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阿怜现在到底怎么样。”老张叹气道。 老张转过头对着村民喊道:“乡亲们,大家把火把和手电都举起来,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就是林伯取尸体的地方,就在两边的森林里,从现在开始大伙儿都瞧仔细些,如果发现树上有尸体就马上通知我,一定能要观察清楚,一棵树都不能落下。” 村民们都举起照明火把和灯之后,基本上整个森林被照亮一小块,从远处望过去像是寂寞灯火阑珊,一处孤灯未眠,等待归人。 “村长,什么时候才能遇到那条大白蛇?”倔驴子有点耐不住性子的问。 “你别着急,蛇对温度非常敏感,我们点燃这么多火把,不用多久它就会出现,到时候要记得听我指示。”老张对倔驴子说到。 “村长,村长,村长有条白蛇在队伍后面攻击我们。”一村民胆战心惊边跑边向老张汇报。 “村长,让我去ZHA死它。”倔驴子说,他绝对属于好战派。 “小张、倔驴子你们跟在我后面,记得带上ZHA药等待我的命令。”老张迅速的穿过队伍往队伍后方喧哗的地方跑去。 大伙儿围成一圈的地方正好是在队伍的中后方,动物天性敏锐,感觉到有危险,马匹狂躁起来,还好村民们安抚马匹的时候发现这条大白蛇正直视着一壮大结实的村民,免于性命之危。虽然暂时脱离危险,可危险依然存在,大白蛇与村民们形成对立状态,被村民们围攻的大白蛇有些狂怒,已经张开庞大的嘴巴,随时准备进攻猎物。村民们手中除了火把就是一些砍柴刀和锄头之类的,对于直径约2米的庞大蛇来说显然是以卵击石。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老张带领倔驴子来到大白蛇头部的左侧方,这个位置对于倔驴子来说是投ZHA药的绝佳时机,大白蛇张着血盆大嘴,估计丢什么过去都会吃,倔驴子拿起ZHA药,对准蛇口,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燃,正在这时老张捉住倔驴子的手:“再等等,先别丢。” 倔驴子一脸的茫然:“这可是最好的时机啊村长,我要为我父亲报仇。” “叫你一切都听我的指挥,先别丢,想办法把它赶走。”老张说到。 村民们都紧张忙碌着对付大白蛇没有注意到旁边村长和倔驴子的争执,也更不知道倔驴子手里拿着ZHA药,都只顾着怎么去对付这条大白蛇。突然,不知道是谁拿起锄头对着大白蛇挥舞,想打但是够不着,这蛇立起身子之后足足6米多高,这村民打了几下都捞了个空,正在他准备砸过去的时候,大白蛇对准村民的头部就是一口,村民的脖子瞬间被咬断,从动脉喷出足量的血液,紧接着又是一口,整个身子都被吃进肚子,这大白蛇吃完之后还对着其他村民示威,张着嘴唬人。 “张帆!你死得好惨,我们会为你报仇。”原来刚刚被咬死的是村民张帆。 “村长,现在点燃丢进去也是好时机,我要为我父亲和乡亲们报仇。”倔驴子已经完全丧失人性的暴躁起来。 老张还是制止住他,怕他乱来,夺走他手中的ZHA药,举起手里的矿灯对着大白蛇,受到光线刺激的白蛇往后仰起头部。此时的村民心中只想着为张帆报仇,大伙儿都拿起手里可以利用的武器对着大白蛇就是乱打,过度受惊的大白蛇落荒而逃。 倔驴子走到刚刚大白蛇的位置捡起一只鞋,是张帆的,一只解放鞋。倔驴子从村子里出发之前去过张帆家邀他一块,临行前他亲耳听着张帆和妻子、女儿的对话。张帆说一定会活着回来,分到钱之后给她们母女两一人买一套像样的衣裳,还要为之前牺牲的壮士报仇雪恨;妻子对张帆说,报仇一定要报,分东西倒是无所谓,人穷了一辈子只要平平淡淡就好,只要张帆安全的活着回家就好;女儿很小不懂事,嘴里嚷着爸爸明天带她去喂小蛇,在她心里只要和爸爸在一起就是幸福的。这一切都破灭了,妻子的期盼,儿女的憧憬,都已经化为灰烬,张帆永远的离他们而去。 倔驴子默默的把鞋子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含着泪在地上搜寻了半响也没有找到张帆的半点尸骨,连个祭拜的象征物都没有,只有一只鞋,张帆生前穿过的鞋,只能把它带回去给在家等待的母女一个交代。 老张对着刚刚的空地深深的鞠了个躬,很自责的离开,回到最前面的位置继续前进。倔驴子追上前紧紧逼问:“村长,刚刚为什么不让我丢ZHA药?我们白白牺牲了一位村民。” 老张没有理会倔驴子,而倔驴子也好不知趣的追问不休。 张明轻轻拍了下倔驴子,让他先冷静一下,自己挨着老张小声的说:“你是怀疑阿怜在白蛇肚子里?”。 “是我害死了张帆,是我太自私,为了自己的私事竟然阻拦倔驴子去丢ZHA药。”老张自责道。 张明安慰老张道:“张叔这不能怪你,我觉得刚刚的地方不能丢ZHA药,你想白蛇离村民们这么近,如果白蛇吞进ZHA药受到惊吓乱溜,到时候牺牲的村民会更多。” 老张摇摇头:“都是我个人私心太重,我一心想着救女儿,没有考虑其他的事情。” “被白蛇吃了还会生存吗?”张明问。 “我以前……”老张话没说完,从队伍后面又传来喊叫声:“村长你快过来看看,它在动。” 25复活的尸体 老张听到呼喊,把手里的ZHA药递给倔驴子:“这次你拿好,想炸你就炸,我不阻拦你。” 老张带着莫名其妙的心情走到刚刚叫喊的地方,后面的村民又围成一圈,把路旁的一棵老槐树围得紧紧的。老张走到旁边问:“刚刚谁喊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村长你看树上,好像是挂着的尸体在动。” 老张窃喜的拿起火把,望着树上的尸体,只见尸体被白色物体严严的包住,上面还不时的滴下来一些液体,而这个貌似蚕蛹的东西竟然在蠕动。这棵槐树不是很高,大约尸体挂的地方有7米左右。老张叫村民们在树底下手牵手准备接住上面的尸体,他拿着火把对着白色尸体烧,由于太高有些够不着,老张把身子往后一仰手里的火把扔了出去,但是没有丢准,火把从尸体边沿半米处擦过去。 老张顺手拿起旁边村民的火把,这次对准尸体之后,用力再次扔了上去,刚好打在尸体的脚部位置,当火把靠近白色液体时,白色液体瞬间化成一缕青烟,一个穿着时尚T恤衫,牛仔裤,帆布鞋的男孩从树上掉了下来,早已经在树下准备接尸的村民们稳稳的接住了他。 “这不是阿怜的同学吗?”张明说到。 刘雨文还好是掉在村民们的手上,要不然7米高,至少也是二层楼房的高度,如果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摔在地上,没准儿会缺胳膊少腿的。此时刘雨文已经受到过度惊吓,精神有些恍惚,躺在地上睁着双眼痴呆的望着村民们。 老张看到之后面部表情有些失落,走到刘雨文落地的旁边问:“小伙子,我是张怜梦的父亲,你还记得我吧!你被挂在树上的时候,有没有听见有女孩子从小路经过?”。 刘雨文没有回答老张的问题,而是咬着干裂的嘴唇,用出全身力气说:“水,水,好渴。” 张明拿着矿泉水瓶子装的家用水走到刘雨文面前,蹲下双腿,用右手扶起刘雨文的肩膀,接着把矿泉水瓶子拧开对准刘雨文的嘴喂进去,刘雨文非常的口渴,看到水之后,双手捉住瓶子就往嘴里大口喝,张明这时阻止住他,而是慢慢的一小口的给他喂水。 喝完水的刘雨文逐渐恢复力气,头脑也清醒不少。望着周围的村民,刘雨文脑子里好像记起老张刚才的问话:“张叔叔,您说是哪位姑娘从小路经过?我被挂在树上的时候被一层白丝包裹着,在里面什么都听不见。”。 老张听到刘雨文也对张怜梦行踪也没有一点线索,心里没好气的说:“阿怜为了救你,独自一人前往这黑暗森林,现在生死未卜。”老张锁紧双眉凝重的看着刘雨文。 “您说是梦姑娘来这片森林了?这里面有大白蛇,我们快点去找她吧!”听到张怜梦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刘雨文显得有些着急,站起来就要走。 “救人也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这样才有线索去搜寻。我问你,你和林伯一起来的,林伯现在到哪里?”张明对刘雨文说。 刘雨文摇摇头说:“我不清楚,我被白蛇吞噬之后,能够听见林伯紧跟其后追赶白蛇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林伯没有和你一起被大白蛇给吃掉?”张明问到。 “是的。大白蛇好像有些畏惧林伯手里的青铜剑,他挥舞的时候白蛇都会后退,当林伯举起青铜剑的时候,大白蛇竟然开始朝拜林伯,随后它乖乖的躺在地上。”刘雨文带有不可思议的语气回答。 “快走,马上去墓室门口。”老张突然发话。 “张叔,不搜寻一下森林旁边吗?”张明问。 “先去墓室看看,我估计阿怜已经到达那里,和林伯在一块。”老张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墓门口。 张明遣散了围观的村民:“大家继续朝着小路往前面走,记住都要靠近些,有状况就大声喊出来,行走过程中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张明对着队伍大声指挥。 张明带着刘雨文走到队伍中间,从村民马匹箩筐里拿出一支火把递给他,让他拿在手里照明亦可防身。这次张明感到万般的疑惑,村长见到刘雨文竟然只字不提他是怎么活下来的,通常情况下村长都会询问的非常仔细。张明疑惑不解的问刘雨文:“小伙子,你被蛇吃之后,是如何活下来的?”。 刘雨文也百思不解的回答:“我也满腹疑惑,我很清楚的记得被蛇活吞之后,我在它的肚子里,不过这蛇的肚子和一般的不一样,里面的空间很大,进去之后我就被一团很黏的东西包住,让我动弹不得,我在窒息中晕过去,当我醒的时候就感觉到被悬挂在空中。” “就这些?还有其他的印象深刻的吗,有没有发现这条蛇有特别的地方?”张明接着问。 “让我想想。对了,我记得我被液体包裹的时候,这条蛇突然身子反立起来。”刘雨文认真回想当天的情景。 “反立起来?”张明不懂是什么意思。 “就是蛇的头着地,尾巴在上。因为它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身子也反立起来。”刘雨文回答。 “反立起来,反立……”张明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村民们一路平安的到达了墓室门前的锁链天桥,天桥把两边山崖紧紧的连系在一起,而悬崖下就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锁链天桥两端都绑在水蛇村村头的大狮子一样的形状石雕上,可这石狮子的个头比村头的大2倍有余。两边山崖也只有这一条可以彼此行走的道,即使历时千年这天桥却依旧稳固,唯一的缺点就是马匹不能通过,除非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良驹。在离天桥最近的一棵树旁边有一根剩下半截的绳子,用绳子的形状来看应该是马绳,可绳子断了,马却不见踪影。 老张一马当先的走在队伍最前面,系好马匹之后就朝着天桥走过去。 “这天桥的年代时间很悠久,大家分批次的过去,不要太过拥挤,把自己的马匹系在旁边树林,拿出可以利用的东西继续前行。”张明对着队伍喊着。 五个人一组,大伙儿都小心翼翼的踩着脚下的用铁链和木板做成的天桥,木板看上去比较新,不像是有几千年历史的文物,估计是林伯后来修筑好的。五个人一起走在上面,桥有些晃动,开始左右摇摆,胆子大些的索性故意摇晃。老张已经走过天桥到达另一端悬崖,看到村民们在用性命玩耍,不得不对着队伍中的村民训斥道:“二狗子你不要命,其他人还要。这桥随时都会坍塌,你还想回家见孩子和媳妇吗?”。 大伙儿见村长发怒,就停下玩耍的心思,一心一意的过天桥。 由于下雨木板有些滑,有一个村民不小心滑倒,重重的摔倒在天桥上,大家都受重力往一侧偏倒,摔倒的村民被突如其来的滑力移到天桥下。整个身子已经悬空,只有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两根铁链,吃力的往上爬,可是脚没有着力点,费了一股蛮劲也没爬上去,被他全身的攀爬摇动,在天桥的上的其他村民也摇摇欲坠。 “张华,你抓牢别动,其他人站在他相反的一侧,让天桥保持平衡,再去两个人把张华拉起来。”老张对着天桥上喊。 天桥上的其他村民费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才把张华扯起来,在张华摔倒的时候,火把掉进悬崖,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隐约的看到悬崖中的烟雾袅绕,雾气纷纷,火把在下坠中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 险里获生的村民们再也不敢随意的晃动天桥,都按照顺序依次过到对面老张的位置。老张其实是准备第一个过去之后到墓门前找张怜梦的,可见村民们都太过浮躁,不得不等待他们一起出发,毕竟到墓门前还有一段距离。 老张等待村民们全部过来之后,对着张明说:“小张把人数清点一下。”说完拿出矿灯对着人群。 老张现在所处的悬崖只是高大峭壁的中间凸出的一小块面积的半空悬崖地(意思是说天桥对面的悬崖地面上已经是山体最高的地段,上面属于平坦地基,有肥沃的土壤和茂盛的树木森林,而此时所站的地方仅仅只是山体半空的一小块地,脚底下也全都是石头和黄土,没有任何的植被。)。这块半空悬崖地面积不算大,但足以容纳上百人,地面的右后方有一块高越2米的大石头挡住视线,隐约的能看见一条小路。 “村长,总共52人,减去张帆全部都到齐了。”张明对着老张说。 “好,大家注意,前面有一段路宽只有2米,右侧就是悬崖峭壁,大家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按照顺序和规矩来。”老张指着大石头后方的位置说到。 “救命,救命啊。”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对面的悬崖传过来。 老张竖起了耳朵听:“是阿怜,阿怜我们在这里。”老张喊起来,举起手里的矿灯对着天桥对面。 从对面的森林里跑出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红色绷紧裤的女孩,正是张怜梦,仓惶失措从森林跑出穿过马群,朝天桥的方向跑过来。 “村长,你看阿怜后面。”倔驴子指着森林里叫。 往倔驴子说的方向看去,老张面色被吓成紫色,张怜梦背后跟着密密麻麻的裸体(没穿衣服的)女尸,而这些女尸竟然摆脱了白色保护膜的包裹,竟然还可以行走在路面上。有的尸体皮肤烂的只剩下骨头,可是它竟然也能行走,有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糜烂的肉开始从身上脱落,发黑的皮肤让人看着就觉得恶心。而成千上万的尸体从四面八方一瘸一拐的都朝着张怜梦追赶,还好尸体行走速度比较慢,张怜梦奔跑在前面,眼看就要到达天桥。 “阿怜快跑过来。”老张对着自己女儿叫道。 张怜梦跑到铁索天桥旁边停了下来,对着彼岸的老张叫道:“老爸,我恐高。” 老张准备起身前往对面带自己女儿过来的时候,被一股冲击力撞开到旁边。刘雨文健步如飞,几秒钟的功夫就到达张怜梦所在的位置,拉着张怜梦的手往天桥上面走,后方的尸体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他们行走的很小心很缓慢。 “刘雨文,是你?你还活着啊!”张怜梦看着他紧张有兴奋的说。 “我们现在很危险,先过桥之后再说。”刘雨文专心的拉着张怜梦的手往对面走着。天桥全长约30米,张怜梦因为恐高,两人好不容易走到一半的时候,倔驴子突然叫道:“阿怜快跑,后面有大白蛇。” 听到倔驴子的话,刘雨文拉着张怜梦拼了命的往对面跑过去,而他们后面不知何时冒出的大白蛇已经开始对他们进行追击。天桥在两人的小跑的步伐中也开始摇晃,后面追赶的白蛇也有些吃力蠕动身体爬行。 眼看就快要到对岸的时候,刹那间一阵剧烈的震动把整座天桥的木板都已经弄的粉碎,由于脚下受空刘雨文和张怜梦也顺着重力往悬崖掉下去。 26铭文蛇铜牙 刘雨文被突如其来的事故没来得及防备,两个人随着天桥的坍塌开始往下坠落。张怜梦牢牢的抱紧刘雨文,由于刘雨文的衣服丝质材料比较滑,所以张怜梦只有紧紧的抱紧刘雨文的脖子,此时刘雨文有些喘不过气,艰难的呼吸着。 “他娘的你有病啊?”老张指着倔驴子骂。 张明把倔驴子扯到老张面前:“谁叫你炸的?这下好了,阿怜掉下去还有命吗?” “我不炸他们两就没命了,大伙儿都会有生命危险,再说我要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倔驴子对着张明说。 老张没好气的骂道:“我看你是为你父亲报仇想疯了。”说完就对着悬崖下喊:“阿怜,阿怜……” 原来是倔驴子见大白蛇眼看就要来到对岸,而以刘雨文和张怜梦的速度根本就逃不过来,他只好出此下策,扔出手里的ZHA药,还好当时大白蛇离刘雨文和张怜梦的距离还有10米左右,所以ZHA药没有对他们造成伤害,只是ZHA药把桥炸碎之后顺势掉下去。倔驴子一ZHA药足足把大白蛇炸成了两截,在脖子的位置炸的粉碎,尾巴的一截直接掉下悬崖,而头却不知所踪,因为是黑夜,也不知道蛇头掉在了什么地方。 “还不是你跟我说,我想炸就炸你不拦我。”倔驴子小声的报怨。 “大家拿起手里的电筒往悬崖下面照。”张明指挥村民们对着刘雨文和张怜梦掉下去的地方搜寻。 老张有些激动,走到人群里面大喊:“谁有绳子?快给我。” “村长给你,这个是我带的,有二十多米长。”一个村民递给老张一根麻绳。 老张接过绳子,把绳子的一头用双扣结在石狮子的腿上,另外一头紧紧的系在自己的腰上,准备要用悬崖边下去。 “村长,你不要命了?这悬崖至少也有百米以上的高度,这点绳子根本就不够,即使有那么长,你下去之后怎么上来?”张明捉住老张的绳子不让他做傻事对着旁边人说:“你们快点过来,解开村长身上的绳子。”。 老张咬牙切齿的对旁边的村民说:“你们谁敢,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找你们算账。” 老张一个人拗不过大伙的全力制止,被解开绳子之后只能愤愤不平的坐在地上,六神无主的俯瞰着悬崖下面。村民们这会都惊魂未定,各自诉说着刚才惊险的一幕,整个半山崖顿时一片人声鼎沸,不时地从远方传来回音。 “张叔,你听。”张明对老张说。 老张突然站起来,耳朵对准悬崖下面仔细的听着:“你们都安静!”老张被人群的喧闹声吵得有些分不清何处传来的声响。 “救命啊,救命……”用山底传来男孩的呼喊。 “村长,是阿怜他们。”张明兴奋的对老张说到。 村民们被村长训斥过后,都很安静的俯视着山底。“阿怜,是你吗?”老张右手扶着石狮子,伸出半个身子,对着悬崖下面喊到。 “救命啊。叔叔,是我们。阿怜晕倒了。”山底传来刘雨文的回答。 “小伙子,你们没事吧?”张明见老张冒着险在上面喊就把他拉了进去,自己探出脑袋对着下面喊到。 “我们没事,我们在半山腰,掉落在悬崖上的一棵树上。不过这棵树太小,我怕承受不了我们的重量。”此时刘雨文的声音倒是大了许多,不像是从山底传上来的。 老张从村民手里夺回刚刚的绳子,在绳子上捆一根火把,点上火之后开始往下慢慢的放:“我放绳子下来,你们接着。”老张对刘雨文喊到,但是悬崖壁上的杂草残树阻碍绳子的向下坠落,老张只能左右晃动试着到达刘雨文所在的位置。 “我看到火把了,再往下放。”刘雨文对着山崖上面喊道。 “张叔,绳子不多了,能够得着吗?”张明对着老张说。 “我也不知道,等放完之后再说吧。”老张继续拿着手里的绳子往下放。 “好了,好了。”刘雨文取下绳子上的火把,示意老张停止放绳子。 老张看了看手里,绳子刚好拉直,也就是说正好这么长,除去捆在石狮子上的半米绳子,那么刘雨文所在的位置应该在悬崖下十几米左右。 “大家准备好拉绳子,听我的指挥,我数一大家准备,数二就往上拉。前面由倔驴子和张大壮握紧绳子,大家做成人梯,腰抱住腰。”老张对上面的村民们说道。 大伙儿很快的按照老张说的做成人梯准备随时待发,夜黑风高,村民们站在悬崖上被阴森的寒风吹拂着,都不禁的打起寒颤。 “一根绳子捆不住两个人,我先把梦姑娘系好,你们先把她拉上去。”刘雨文对着上面说到。 “你在下面没事吧?”张明回应刘雨文。 刘雨文把绳子捆在张怜梦的腹部前,从背后绕了一圈,又在肚子上缠了两圈,牢牢的打上死结之后,又用双手提过,确定安全无误之后对着上面喊道:“我没事,你们开始拉吧。” “乡亲们听我指挥,一。”老张喊出准备的口号。“二”话刚落音,大伙儿使出全身的力气往上拉,往上至少拉了3米左右,老张见村民在使蛮力便怒言:“你们都轻一些,如果撞到石头,身上还不起几个骷髅啊!”。 在村民们的共同努力下,不到5分钟就把张怜梦拉上平地,在向上拉扯过程中,受到悬崖壁的杂草和土灰摩擦,张怜梦衣服和裤子上沾满树叶和灰尘,脸上也被弄出一些小口子,不过都是小伤,没有生命危险。张怜梦拉上来之后,老张跑过去把她抱到大石块旁边斜躺着,用水壶给张怜梦擦拭身上的泥土。 “小伙子接着绳子,我准备往下放。”张明见老张在抚慰自己的女儿,就去指挥救援刘雨文。 在拉张怜梦上去的过程中,刚开始村民们使劲的一刹那张怜梦的猛然脱离悬崖小树,导致小树的动力增加,“嘎吱”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到刘雨文的耳朵里,悬崖边的小树有些承受不住刘雨文的重量,此时的他蹲下静静的等待绳子的到来,丝毫不敢动弹。 “看到了吗?我已经发完了绳子。”张明朝着刘雨文喊。 刘雨文环视四周也没发现放下来的绳子,还轻手轻脚的在杂草里面试着用手摸,但是依然没有发现绳子的所在。刘雨文下意识的举起手里的火把,抬起头望着上面,发现离自己蹲的位置有2米的距离有一个绳头。刘雨文慢慢的站起来,稍微的晃动就会导致树的向下移动,刘雨文把火把往树根的方向靠过去,发现树的根茎在往外面冒出来,只要再稍微重一点的力量都会导致这棵小树的折断。 在千钧一发之际,刘雨文伸出自己的右手去触摸绳子,可由于绳子中间的一段卡在悬崖的杂草上,刘雨文站着用手根本就够不着,现在他也不能大声的呼喊上面,稍微用力可能就会坠落悬崖。刘雨文试着拉长自己的身子去捉住绳子,但是最终还是差10厘米才能碰到。这时他缓缓的踮起自己脚尖,就在他触摸到绳子的一瞬间,脚下的小树连根拔起,伴随着刘雨文的叫声一起掉入悬崖。 “怎么回事?”张明问。 “张明,他好像掉入悬崖了。”倔驴子回答道。 “小伙子。”张明大声的喊着刘雨文,可耳边传来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在山谷里回荡着,张明用手扯了扯绳子,很轻的就把拉了上来,除了绳头什么也没有。 “村长,那小伙子掉进悬崖了。”张明对着老张说到。 “老牛,老牛怎么了?”不知道张怜梦什么时候昏迷醒过来,听到刘雨文掉进山谷的消息,立马从石块边爬起来,往石狮子边上跑过去。 “小心阿怜。”老张朝着悬崖边的村民叫道。 还好村民们一把抓出张怜梦,不然她准会冲出去,陪同刘雨文一块掉进悬崖。张怜梦使劲的挣扎,想从村民们手里挣脱出去,可根本就使不出劲,只好老老实实的被带到老张的身边。 老张突然一巴掌打了过去,狠狠的打在张怜梦的脸上:“你给我清醒一些,难道你也要跳下去吗?我刚开始虽然不喜欢这小伙子,可是我见他对你的爱护,我做父亲的也感到惭愧,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不是现在。这么高的悬崖我们也没有办法去搜寻,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出路回到水蛇村,再做下一步打算,如今这铁链天桥也被炸的粉碎,我们唯一的出路也没有了,只能去找其他路口。” 被老张的一巴掌,张怜梦的脸上起了红红的手指印,也是这么一巴掌让张怜梦清醒,她边哭边瞪着老张,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她也记不清老张有多久没有打她,而这一巴掌是如此的重。 “乡亲们注意,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林伯,他对附近的地形比较熟悉,相信他会有办法带我们离开这里的。”老张坚定的对村民们说道。 老张说完就带领大家往石头后面走过去,大家都绕过大石块跟在老张的后面,张怜梦也抽抽搭搭的走在老张旁边。 “哎呦。”后排的一村民突然大叫。 “怎么回事?”张明走在最后面断尾,听见正前方有骚乱就冲过去,一个澡盆大的蛇头死死的咬住张大壮,拳头般大的蛇牙穿过张大壮的心脏,张大壮顿时一命呜呼,而他还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望着其他村民们。 “这不是刚刚炸死的那条蛇吗,蛇头怎么在这里?”倔驴子说道。 “俗话说,死蛇不死尾,蛇有十条命,比九命猫妖还多一条。”张明回答。 老张也匆匆忙忙的从队伍的前面走回来,望着张大壮的惨死的模样,不觉的用手遮住双眼:“给他一个全尸,把他身体里的蛇牙拔出来。” 蛇牙太大,村民们只能分为两拨,一部分人被困蛇颚下,另一部分村民用手里的锄头和砍刀用腿作为支点,慢慢的撬起上半头部。可是由于蛇头太大,牙齿狠狠的咬在张大壮的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办法撬动。 “给我用柴刀冲着它的头乱砍,再拔出牙齿。”老张发怒的吼道。 手里拿着砍刀的村民们,怀着对张大壮报仇雪恨的心理,胡乱的在蛇头上砍起来,没有砍刀的村民拿着锄头也发泄自己心头之恨,不遗余力的在蛇头上挖着。 “铛”的一声,像是有人触碰到什么铁器,一村民拿起自己的锄头,竟然缺了一小块口子,然后用手触摸刚刚撞击到的地方,对老张说:“村长,这牙齿是铁的。” 老张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说蛇牙齿是铁的?” 刚刚撞击蛇牙的村民拿起锄头又在蛇牙齿上敲打,“铛铛挡……”触碰铁的声音又传出来。 张明直勾勾的看着蛇牙说道:“这应该是铜,里面还是空心的。” “把蛇牙给我拔出来,我到看看是什么东西。”老张疑惑不解的望着蛇牙。 蛇头被村民们的挖砍之后,只剩下两颗大尖牙穿透在张大壮的身体里面。四个村民,二两一组分别拔出了咬在在张大壮体内蛇牙,而张大壮的血液不停的喷出体外,脸色发白的有些可怕。 老张走到两颗蛇牙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张明,你过来看看这蛇牙上面竟然有字,你见识广学问多,捉摸一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张明听老张这么一说,对蛇牙更加充满好奇心,拿起老张的矿灯聚精会神的观察着蛇牙上面的字,左右掂量良久之后突然说道:“村长,这可是铭文啊。” 27报死鸟 老张有些好奇的看着蛇铜牙,对着张明问:“什么事铭文?上面写的是何意?” “铭文是铜器研究中的术语。古人在青铜礼器上加铸铭文以记铸造该器的原由、所纪念或祭祀的人物。贵族凡有重要文件需要长期保存或有重大事件需要永久纪念,就铸造一件青铜器,把文件或事件用文字记录下来,铸刻在青铜器物上面。不过这蛇牙上面刻的字体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我猜测应该是小篆,这应该是秦朝的文物。”张明回答老张说到。 “这蛇牙是铜做的,还活生生的长在这蛇的嘴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老张自言自语的捉摸着蛇铜牙。 “张明啊,你说这铜牙还是空心的?”老张思索半天之后问道。 张明从村民手里拿过铁制的刀具在铜牙上面轻轻敲打,咚咚咚,几声清脆的响声传到山腰上。 “他娘的还真是空心的,你们把它给我打开看看。”老张对着旁边的村民说。 “村长怎么打开?”倔驴子问。 老张此时还对大白蛇攻击村民的事耿耿于怀,双眼瞪着蛇铜牙说:“给我砸开,用锄头、石头、刀具也好,只要能打开随便什么方法都可以。” 听到村长的发令,大伙儿都忙活着搜寻石头,倔驴子把两颗铜蛇牙搬到大石块的旁边挨着放好之后,拿起手里的锄头就砸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响,砰的一声,锄头上的铁片顿时变成两截,铁片险些反弹到村民的身上。 “他奶奶的真坚硬,给我块石头,我就不信砸不开它。”倔驴子对着旁边说。 站在倔驴子身后的村民搬来一块有蛇牙三倍大的岩石双手递给他,倔驴子从村民手里接过石头,石头上长满青苔,不抓好很容易滑掉。掘驴子抱起大石头扎实了马步,两眼定了定神瞄准了大白蛇的铜牙,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的时候只见他将大石头举过头顶,脸上的肌肉已经全部紧绷到了极致,他狂吼一声:“你们让开些!”,话没落音只听得“砰”一声巨响大石头已经砸到了蛇铜牙上,可又被地上的铜牙活生生的反弹出去,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张明推开挡在身前的村民,紧张的走到倔驴子旁边,缓缓的蹲下,认真的观察着倔驴子刚才砸过的大白蛇铜牙,还试着用手在铜器上面摸了摸,铜牙竟然丝毫无损,张明有些不可思议的对着人群后方的老张说:“村长,倔驴子可是卯足了劲砸下去的,可是您瞧这铜牙竟然连个褶皱都没有。我看先叫村民拿着,等回村之后再作打算。”。 “先拿着,等会见到林伯叫他看看,林伯对这些东西懂得多。现在我们出发去古墓,穿过前面这条悬崖小路就可以到。”老张指着自己左手边的小道说。 “村长,我走在后面用矿灯照明断尾,以防不测。”张明对老张说。 “可以,大伙儿点燃火把准备出发,一定要注意脚下,以免坠落悬崖。”老张叫喊道。 老张看了看眼前的张怜梦,她已经停止了哭涕,漫不经心的跟着老张,老张拿出一根火把递给张怜梦说:“等会儿一定要小心,紧紧的跟在我后面,最好是牵着我的衣服。”。 村民们走在不到2米宽的悬崖小路上,此时的山谷吹拂而来的寒风显得更大,吹在脸上有些湿冷。2米左右的小路,左侧是高高的石壁寸草不生,右侧是万丈深渊,在晚上显得很是雾惨云昏。张怜梦牢牢地靠着左侧石壁,生怕一不小心掉下悬崖,走在她后面的倔驴子倒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抱着一颗大蛇牙大摇大摆的跨着官步。 走着走着倔驴子两眼发光的看着张怜梦的背影,心里有些慌张的问:“阿怜你和那小子是什么关系?”。 张怜梦楞了一下,回答:“他是我同学,救过我的命,怎么了?” 倔驴子又问:“只是同学啊?” 张怜梦恩了一声,继续左手扶着石壁向前走。 倔驴子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像是给自己壮胆,前言不搭后语的道:“阿怜,你还记得小时候吗?你老爸说的话。” 老张听到倔驴子的话突然停下来,转过头用眼睛瞪着他,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得,而张怜梦却感觉到莫名其妙,前后观望着老张和倔驴子两个人。 倔驴子显得有些尴尬,为了打破僵局他对老张问道:“张叔,这边的小路如此狭窄,你们当时是怎么把四个石狮子从墓门口抬出去的?”。 老张见倔驴子没有继续追问张怜梦,转而面带和蔼的对他说:“当时我们来,这条小路至少有5米宽,很轻松的抬走了石狮子,林伯说过它每年都会变窄,右侧的悬崖石头会被风化,而我们第二次来的时候大概就只有4米左右,十多年过去还能有2米多宽已经很不错了,估计再过几年这条小路就会消失。” “张叔,这么坚硬的石头,怎会风化如此迅速?”倔驴子问。 老张转过头继续行走,边走边对倔驴子说:“我也是听林伯说的,像是古代修建这个栈道人故意用方法使它消失,以免被后世所打扰。” 走在如此狭小的栈道上,所有的村民都提着胆在走,张明走在最后,把矿灯光线射在悬崖边上,以免村民失误坠落下去。对于有恐高症的张怜梦来说,幸好是走在最前端,张明的矿灯光线几乎照射不到她右侧的悬崖,这方才让她安心的行走。 “前方有火光,林伯应该就在那里。”老张看着前面火把光亮对着队伍后面的人说道。 大伙儿听到老张说林伯就在前面,都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欣喜若狂了一阵又立即安静了下来跟着队伍继续前行。 “老林,老林啊。”老张对着前方呼喊。 但是对面并没有人回答,只有在空荡的山谷里回旋的重音,老张加快步伐朝着光线的方向驶去,走近一看是一堆柴火,旁边搭着帐篷,附近还放着林伯的专用工具。老张以为林伯在帐篷里睡大觉,悄悄地走到帐篷外大叫:“林伯。”,扯开拉链里面除了垫子什么也没有,老张又走到林伯的工具旁边仔细打量着。 “村长,林伯不在?”张明也从队伍最后走到空地上,空地面积很大,大概有500平方,靠近山体是一个很大的山洞,其他四周则是悬崖峭壁。 “林伯可能进墓穴了,在他工具处我没有发现那天晚上他给我看的青铜剑,你把村民们安排一下,我们准备进山洞里的墓穴。”老张说道。 “村长等等,你看。”张明把矿灯照射到洞穴的四周。 “这好像是动物的头部,而山洞就是张开的大嘴,以前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这是怎么回事?”老张看着山洞周围像是用石头雕刻成的一件动物艺术品疑惑道。 “村长你再看这个地方。”张明把矿灯移到山洞的上端,有弱小的光线被折射回来。 老张睁大了双眼,自言自语道:“这不是放大数倍的蛇铜牙吗?”一对巨型的牙齿被挂在山洞的上端,山洞高约20米,上端的铜牙应该也有5米,仔细用矿灯照射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座虎头的雕塑,在虎头之上有一对深邃的眼睛,看上去像是对着前来的村民虎视眈眈,雄伟的鼻子傲世群雄,显得十分威武凶猛,张开的血盆大嘴像是等待着食物的到来。 倔驴子看的有些不耐烦的说:“村长,要不快进去吧,雕塑又不会吃人,怕什么。” “倔驴子说得对,不会死人怕啥!张明你去安排村民进山洞,阿怜你跟着我后面。”老张说到。 张明把人分成了两队。一队跟张明留在洞外,另一队跟着村长一起进山洞,如果发生意外,山洞外面的人也好进行支援,把村民都安排妥当之后,老张拿回张明手里的矿灯,带领阿怜和村民准备进洞寻找林伯。 老张走到洞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把矿灯对着头顶的石壁来回地照射了一会儿,那一对偌大的铜牙让他看得心里一阵发毛,全身生出鸡皮疙瘩,老张不得不把矿灯往山洞里照进去,刚把灯转移到山洞,突然,一群不知名的鸟儿从幽深黑暗的山洞中飞了出来,黑压压的一片,直逼村民们的头顶,大伙儿都蹲下低着脑袋。村民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鸟类,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成片成片的鸟儿一群接着一群飞了出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们嘴里发出的好像不是寻常的叫声,听着有点像是在说人话。 “村长,这些鸟刚才在说话。”倔驴子对老张说。 “说什么来着?”老张问。 “老二,它们再叫老二。”一村民从队伍里面学出刚刚鸟类的叫声。 “老爸我们别进去了,这些是报死鸟,只会在快要死人的地方才有。”张怜梦站起来紧张的拉着老张要走回洞外。 “什么报死鸟,你倒给我说说看。”老张问自己的女儿。 张怜梦咽了咽口水,努力地压制着自己内心的紧张情绪回忆着说道:“我在南方上学的时候,听说过在湖南神秘大湘西的深山里,有一种鸟儿,它白天睡觉休息,晚上出来满山遍野的飞,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老二老二”它叫的声音和人一摸一样的,不过也没有人看见过这只鸟长什么样子。如果当你开手电筒照它的时候,它便会飞走。这种鸟据说是人变的,它在寻找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是因为有一次他后妈的儿子,就是自己的弟弟失踪了,后妈要他(老大)出去寻找,找到了才能回家,老大一直找到晚上月亮出来,蒙浓浓的月色照的大地一片银白。老大借着月光依稀的看见一棵树上好象一几块像衣服一样的东西,便走过去看了看,借着蒙浓浓的月光他认出了这就是他老二今天穿的衣服,衣服挂在树上但人却不见了。老大感觉的事情的不妙,便大声喊道‘老二老二’。许久,嘶哑的声音还在这荒凉的大山回荡着,老大开始绝望了。老二真的出事了,这可怎么办,回去了父母不打死他才怪。正在老大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时候,大树的后面出来一个黑黑的像人似的怪物,但却比人的个子还大的多,混身黑漆漆看不清他的面容。那怪物对他说,我可以帮助你,我现在把你变成一只黑漆漆的鸟,给你一双翅膀,好让你可以到处去找你的老二,等你找到以后,我就会把再变成人的样子。从此之后,只要是有它出现的地方,必定有将要死的人,南方都叫它报死鸟,据说那晚的怪物是湘西的巫师,利用它去完成自己的某个巫术,至今已经有几千年了。所以说,老爸我们还是别进山洞,在外面等林伯出来吧。” 听完张怜梦的话,村民们都有些担心害怕,有的村民忐忑不安的望着报死鸟刚刚飞走的地方,有的则等待着老张的下一步打算。 “向山洞出发,我不相信迷信,更不会相信死了上千年巫师诅咒的报死鸟。”老张指挥所有村民朝山洞里面前进。 28豹眼食人 在矿灯和火把的照耀下,偌大的虎头洞口栩栩如生,老张此刻不得不由衷地叹服古时工匠的巧夺天工,想必当时是花了极大的人力物力,否则是很难完成这如此浩大的工程的。这虎头四周的石壁上长满了青苔,可偏偏露出的这个狰狞的虎头寸草不生,这更让整个山洞充满了神秘气息。虎头山洞顶部有些潮,可见上面大概有山泉,抑或是地下水层流过,以地面的坑洼程度来推断形成时间已经很长了,石壁上浸下来的水滴到地面上,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个诡异的夜晚,显得异常渗人。 村民们在村长的一声令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山洞里走,因为他们已经无路可退,大伙儿都报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伟大思想勇敢的踏入山洞。 张怜梦见劝说不动老张,只能乖乖的跟在老张背后,小心翼翼的探查着四周的环境,老张还是走在第一个,拿着手里的矿灯照射前方道路,山顶成拱劵形状,表层结构均是山石,被水侵蚀过后,呈现出黑颜色的外表,和洞门口差不多,时而有水滴从空而降,冰凉的水滴打在村民的身上,弄得村民情绪紧张异常,时不时就神经过敏地抬起头来看一看。 张怜梦边走边警惕得瞅着四周,生怕再飞出些什么不明飞行物,正走着走着,突然,矿灯照射到的那片石壁上出现了一些类似壁画的图案,她急走上前用手抓住老张激动地说道:“爸,你看,墙壁上有图案!” 老张从紧张的凝视中回过神,把矿灯对准山洞的石壁:“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 “是刻上去的,和刘雨文救我的那次遇到的画壁一模一样,上面都是仙鹤。”望着被雨水侵蚀任清晰可见的石画张怜梦回答道。 “阿怜,这上面的石画是干嘛的?”倔驴子加快跟紧林伯的步伐好奇的问。 听到倔驴子小跑的脚步声,张怜梦转过头说到:“你快些小心摔倒,这石壁上的仙鹤到底有何意思我也不知晓,但是跟着这仙鹤嘴尖的方向走,一定会有石门的。” “真的假的?”老张把矿灯又返回到石壁上认真的看着:“我们还真是沿着它们嘴尖指的方向走去,我以前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走在队伍后方的村民们也跟着四处张望,观察着山洞里的每一个角落,山洞里面很空阔,特别是顶上的空间特别大,大约将近30米,山洞的宽度也越往里走越狭小,从起初的20多米,到当下的10米左右,两边越来越靠拢的石壁,让村民们感觉到一丝内心的窒息,不知道继续往里面前进宽度是否依然会变小,大伙儿都紧随老张在黑暗的空间里走着。 倔驴子听着老张的话,也似懂非懂的回答:“哦,原来是这样。” “可惜张明没来,他学识渊博,定会知道这里面壁画的含义。”老张对石画一无所知,只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一同随行的村民将近有二十多个,都是三十多岁年轻的汉子,大伙儿走在山洞里也不觉得有害怕,只是被刚才的一群报死鸟惊吓的有些余悸,再加上越来越狭窄的山洞让村民们感到无比的压抑,其中的一个村民从裤袋里掏出烟丝,又在口袋里搜寻了一阵,拿出一张书纸,像是自家还是上学的那种纸,把它撕成几小块,放上烟丝,卷成一根大于平常香烟的2倍的草烟,停下脚步,拿起手里的火把对着烟头就点。 “啊!”点烟的村民突然喊道,喊完就没有声音了。 “是谁?怎么了?”正在队伍前带路的老张急忙问。 走在队伍后面的其中一个村民回答:“张二奎刚才点烟,不小心掉进陷阱了。” 大伙儿都跑到刚刚张二奎喊叫的地方,除了一块长条石块之外,空荡荡的一片,根本没有坑洼和陷阱。 “村长,我们脚下现在都是长条石块,进山洞的时候都是湿润的泥巴。这些石块会不会有机关陷阱,我们得小心为甚。”村里一向最为谨慎怕事的张光明提醒老张。 老张听完张光明的话,一只脚踩在张二奎消失的石板上,另外一只踩在旁边的一块石板上面,踩在张二奎消失石板上的脚,老张提起来使劲朝石板蹬下去。 “这没有异常,和一般的石块是一样的。”老张转过身子在其他的石块上一样的蹬踏。 站在旁边的张光明突然蹲下,斜着身子俯着耳朵对准张二奎消失的石块,拿起右手在石块上敲打,摸索好一阵之后对老张说:“村长,这石块不是空心的,底下应该没有陷阱。” 村民们都摸着脑袋疑惑不解,好端端的张二奎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呢,难道真是张怜梦所说的报死鸟被巫师施法,前来索命。大伙儿都交头接耳,熙熙攘攘让整个山洞闹开了锅。 “大家看这里,有一对红眼直视着我们。”张光明把手里的火把举起来放在眼前对村民们说到。张光明的话刚落音,也鬼使神差的消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 “老张,是你吗?大家不要看石壁上的豹子眼睛。”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深洞里传出来。 听见有人叫,老张竖起了耳朵,有些激动口沸目赤的回答:“老林,我可找到你了,我们回去的天桥已经毁掉,全部的木板被**弄的粉粹,不能再从原来的路返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蟒蛇,死了好几个村民,就想到来找你,看你是否有办法,可是来到山洞,无缘无故的,张二奎和张光明突然消失,连个尸体也没有。” “这应该是古代建陵的工匠们在山洞里设计的离奇机关,据我在墓门石板上发现的字迹中有提到豹眼吞人的记载,不过我相信这些都是有科学依据的,肯定是因为影响到人的电磁波之类的,反正我现在也没有摸透,根据墓门铭文的描述,这山洞里有三只石豹,专门看守墓陵的,如果用火隔在眼睛和石豹之间,就会产生幻觉,看到的豹子眼睛是红色,转眼自己就会消失。”林伯详细的对村民们讲述到。 倔驴子扼腕抵掌的对着林伯大吼:“好你个林伯,竟然背着我们水蛇村的村民来拿我们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贝,你想一个人独吞啊,再说你也不是我们水蛇村的村民。” 林伯一知半解,一头雾水的看着倔驴子,紧接着把目光移到老张的身上,横眉竖眼的看着老张,盯得老张的浑身不自在,老张自惭形秽的冷笑一声,扭过头对着倔驴子说:“好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回村,还有想办法把失踪的村民找回来,其他的事情村民再说。” 林伯白了老张一眼,走到村民围观的位置,从一村民脚下捡起一根已经熄灭的草烟,拿在手里观看了一会儿,之后把烟含在嘴里对着老张手里的火把慢慢的点燃,架在食指和中指指尖吸食起来。 “这是张二奎的草烟。”人群中一村民说道。 林伯吐了一口烟,沉思冥想之后说:“重建天桥的可能性太小,我们所在的山崖光秃秃一片,连根像样的树也没有,根本就没有办法把天桥重修好。根据墓门的文字记载,也没有破解豹眼吞人的办法,不过据我推断墓室里一定有修建墓陵的记载,我们只要找到资料,就可以救出失踪的村民。” “老爸,林伯我们得想办法早些回到村里,还得去救刘雨文呢,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说到这里,张怜梦双眼有些发红。 林伯听到刘雨文也是一震,接着就自我抱怨:“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兄弟,不过我们尽早回村之后,召集全村的村民去黑暗森林找吊尸,肯定会救出他的。” 张怜梦不解的问:“找吊尸?” “是啊,你老爸当年也是被白蛇活吞之后,最后也生还了。”林伯并不知晓刘雨文事后经过的对张怜梦说道。 张怜梦满脸惊讶的问:“阿牛掉进悬崖,是我亲眼所见,怎么会和吊尸有关呢。” 老张看林伯和张怜梦都满腹疑惑,就把所有的事情经过一一给他们说了一遍,听完老张的讲诉,林伯说到:“我相信那小子一定还活着,他福大命大,我看人准。”对视张怜梦一眼之后,接着又补充道:“阿怜啊,那小子对你有意思,他是被我骗到山上来的,我说给他传授水蛇养殖的配方,其实我是想找个帮手给我搭把手。” “谁相信啊,他肯定是知道林伯上山拿宝藏,所以假惺惺的说是要配方的,我看他是狡猾的很。”倔驴子争辩道。 张怜梦生气的蹬了下脚,说:“不许你胡说,还不是因为你炸桥,他会掉下悬崖吗?” 倔驴子见大伙儿把矛头指向他,也只好不说话,专心的搬着手里的蛇铜牙。 “老林,墓门打开了吗?”老张突然问道。 林伯失望的摇摇头,回答:“我把青铜剑和一对虎型玉都放进凹形槽里,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听到洞外有一丝声响,墓门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我们怎么办?倔驴子还有ZHA药吗?”老张问道。 “还有,在洞外张明那儿呢。”倔驴子理直气壮的回答。 林伯连忙晃动双手:“不可,万万不可,这会损坏文物的。” “老林我知道你们那行有规矩,可是我们现在是为了整个村民的性命安危着想,洞外还有几十号村民,这里没有粮食,困得越久我们的性命就越危险。说不定还来个什么虎眼吞人的,我们都会尸丧于此,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老张劝说着林伯。 林伯良久未言,环视了四周的村民说道:“那好,我们先去洞外拿好装备,这墓穴太过于蹊跷,我怕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准备了童子尿在洞外,等会儿一块拿进来。” “你就爱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老张说完笑了笑。 说完老张就领着队伍朝洞外走去,边走边问林伯:“老林,你刚才说墓陵和这墓室有关吗?” 林伯听完老张的话,也忍不住捧腹大笑:“我说老张,这墓陵和墓室就一回事,不过也有区别,皇亲国戚才能称为墓陵,就像古代皇帝寝宫一样。” 老张恍若明白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的意思这是座皇帝的墓室?” “是的,跟你说的太多你的不懂。我问你,上后山这么危险的事你怎么把阿怜也带上了?”林伯质问老张。 老张侧过头对视了张怜梦一眼:“这件事你得问她自己,她上山之后发生何事我都不清楚,幸好刘雨文那小伙子救了她。” 林伯也把目光移到张怜梦身上,张怜梦有些羞中带悲的把自己的经历给大伙儿说了一遍。原来是她听说刘雨文在后山可能遇险,就独自一人身闯黑暗森林,当时下着毛毛细雨,张怜梦也没带伞,就冒着细雨小步的在森林小路中奔跑,别跑别喊刘雨文的名字,不多久就看见小路两侧的女吊尸,刚开始没有什么异样,大概在吊尸小路中跑了五百米左右,那些吊在树上的女尸就如同子弹一样的从树上掉下,张怜梦望着小路前方一望无际都是吊尸往下掉,就转头回跑,而那些吊尸就紧跟着她追赶,但是张怜梦又不甘心就此回去,就铤而走险从森林里穿梭到天桥边,随后就遇见了水蛇村的村民。 听完张怜梦的话,林伯说:“我猜的没错,槐树黑暗中生长至阴,今晚也刚好是农历十五,又恰好阿怜是女性,是至极阴唤醒了吊尸。” 老张突然也恍然大悟:“原来我们在进入森林见到的脚印就是那些女尸追赶你时留下的,阿怜真的受苦了。”老张摸着自己女儿的脑袋,走出了山洞门口。 林伯发觉有些不对劲,突然往山洞门上端看了看,睁大着双眼,牙齿哆哆嗦嗦的自言自语:“这是怎么回事?”。 29神秘消失的丧尸 老张倒是看出了林伯的疑惑,指着虎头山洞对他说:“你看这山洞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样,以前我们来的时候可没有这般模样,老林你说这虎头门有何不妥。” 林伯皱起眉头,脸上的皱纹使他的脸看上去像树皮一样粗糙,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林伯接过老张手里的矿灯,仔细打量着虎头门的结构。这虎头门全是白色大理石(也就是汉白玉)精工雕刻而成,惟妙惟肖,简直就是天工开物。林伯观察一阵之后,对着旁边的老张说道:“这可能是个庞大的人工机关工程,我估计是因为把虎纹青铜剑和虎型玉玺放进墓室门口石槽之后,触动了某个机关,导致山体变移,让这千年的山洞现了原形。古代人的智慧本来就很丰富创新,很多的建筑都是我们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比如埃及的金字塔,麦田怪圈,这些完美的人类自然艺术品,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解释清楚的。” 站在一旁的老张沉思默想半响之后说:“像你这么说,这整个墓室就是一个巨型的机关构成的,我们还没进墓室就已经伤亡惨重,要是进去了还不‘全军覆没’么?洞里实在是阴森恐怖,刚才那些豹眼也太过离奇了……依我看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离开这不祥之地吧。” 林伯虽然心里不甘心,但还是故作沉稳的说:“我们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铁链天桥已被炸毁,并且四周都是悬崖峭壁,这可是万丈深渊,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进入墓穴之后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通过古代工人们的指示逃出去。在修建这庞大的陵墓之时,工人们肯定都会为自己留下后路,或许我们能通过一些铭文找出线索,找到古代工人们留下的盗洞,这样我们就有办法安全回到水蛇村,不过……。” 林伯欲言而止,站在他身旁的张怜梦见林伯有些难言,此刻她好像从林伯的眼神里读懂了些什么,她开口说道:“林伯你是担心这墓门如何开启吧?” 林伯点点头:“哎,是的,我已经尽了全力,但是始终没有办法开启这万斤重的石门。” 正在林伯满心叹息的时候,走在稍后一点的倔驴子急冲冲的推开众人跑到林伯面前,喘着粗气对他说:“我拿ZHA药炸了它,就不信它是金打铁铸,看我把它炸个稀巴烂。” 老张回头望望洞口,又抬头看看汉白玉雕刻的虎头,突然对大伙儿说:“不行,万万炸不得,这ZHA药火力可是十足,你们看这虎头全是雕刻而成,在这荒山野岭不可能有如此晶莹剔透的大理石,肯定是古代从别的地方拉运过来,再堆积而成,如果在洞里放置ZHA药,墓门是否打开先不说,你ZHA药一炸别说是墓门,我估计这整座虎头山也会被炸垮,到时候我们谁也没有办法逃走。” 村民们像是听出了些端倪,都巴巴的点着头同意老张的看法,不让倔驴子做出过于冲动的事情,这时林伯攒眉蹙额,摸了摸自己下巴上不太长的胡须无奈说道:“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开启墓门,墙壁上的铭文也没有任何提示。” 老张见大伙儿听林伯丧气的话之后,都有些失望,他走到人群中间提高了声调亮声说道:“乡亲们不要担心,我们还有其他办法,一定会找到安全出路救出大家的。”说完,老张侧过头小声的问林伯:“你确定已经使用开启墓门的所有办法了?”。 林伯扯了把老张的袖口,他举起右手指了指人群旁边的一小块空出来的地方,示意老张边走边说,张怜梦见状也跟着他们二人往空地走去。林伯走了一小段低声对老张父女说道:“实不相瞒,该用的方法我都使用过,墓门上的机关我也按过,但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本不是这样的。” “慢着,什么叫做原本不是这样,难道你以前打开过这墓门。”老张咬文嚼字地听出了一些端倪,他一把扯过林伯的袖子厉声问道,虽然语气略微有些激动,但他还是尽量压低了声调,避免被村民听到。 林伯笑了笑回答:“还是你老张细心,我这么说你都能听出蛛丝马迹。实话告诉你,十年前我和妻子一同开启过类似的墓室,当时那座墓室门口墙壁也有类似的壁画,全是仙鹤遨游仙境,是我妻子按下墓门上形似老虎的凸起机关,方才打开那座墓门。我这次也是完完全全的按照以前的方法进行的,可是这门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怜梦听到林伯的话猛然一惊,借着黯淡的月光和灰暗的灯光,张怜梦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她哆哆嗦嗦的问林伯:“你是说以前是林婶开启墓门的,那她有没有提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特别的地方……,你是指?”林伯像是听出张怜梦话里的玄机故意问到。 张怜梦举起自己的右手,一幅虎形图案印记在她的手心,此刻正好被不远处的倔驴子看到,倔驴子快步走了过来瞅着阿怜的手问道:“阿怜,你是何时给手心纹身的,还挺可爱的。”倔驴子睁着眼望着面目狰狞的老虎奉承道。 只有林伯看到张怜梦手心的图案时,表情变得特别特别的惊恐,面如土色,魂不附体呆呆的望着张怜梦的手心。良久吞吞吐吐的说出几个字:“黑……巫……术。” 老张听着纳闷,正准备问林伯缘由,突然前方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正向他们驶来:“村长,你们可回来了,这边有情况。”原来是张明看到老张等人的火把就快速的跑来禀报。 “别急,慢慢说。” “村长,你跟我来。”张明二话不说就拉着老张往栈道方向走去,两人迅速赶到天桥附近早已站满村民的平地上,张明指着天桥铁链条对老张说:“村长你看,它们就快过来了。我当时叫村里的张毅过来准备把大壮的尸体抬到山洞前给埋掉,但是张毅却急忙的跑回来,张毅返过来把我带到这里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开始搭了。” 老张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竟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烟雾缭绕的山崖之间,寒风侵袭。放眼朝对面望过去,一具具粉白的尸体晃晃悠悠地缓缓躺下,它们一个接着一个向天桥上爬去。到达一定位置之后停下,双手握住铁链,双脚也紧紧扣住天桥的铁链。天桥总共有四条铁链,成上下横向平行阵列,两边上下各两根,原本被炸得粉碎的天桥木板,如今却活生生的变成尸肉天桥。它们爬行过的铁链上沾粘上一种稠乎乎的液体,间或一些早已腐烂不堪的尸肉,着实让人看着恶心不已。眼看就要到达老张这边的悬崖,张明百感交集的问老张:“村长,现在怎么办?”。 老张没有答话,他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块两个拳头那么大的石块,对准最近的那个尸体的头部狠狠的砸下去,没想到用了那么大的劲却只是砸掉了尸体脑袋上的一块腐败的肉,女尸裸露着头颅依然死死的握紧铁链,等待着后续尸体的到来。 “村长,你看对面的女尸已经开始踩在它们身上往这边来了。”张明看到女尸开始往这边走来,他开始有些急躁不安。。 正在这时,林伯等人也陆续赶到此处,林伯也被这一大波尸体的强势进攻给吓坏了,情急之下他有些有些吐词不清的喊道:“快把这大石狮子推下悬崖,毁掉铁索,快!”。 听到林伯的疾呼,村民们一个个的成群结队地对着石狮子开始使劲,张明在旁边也开始喊着口号:“一二,推啊。一二,推啊!”。 这硕大无比的巨型石狮,几十个大汉使出浑身解数竟然丝毫未动,仍旧稳稳地立在洞口,那张开的“狮子大口”此时就像是在嘲笑众人一般。难怪在这悬崖守候几千年也恍若昨日,显得还是那么威严耸立。 正在大伙儿拿这石狮子束手无策之时,几具女尸已经踏上这边平地,它们裸露的身子远看还算能够展现出它们生时的身姿,可是近看才看清,女尸皮肤的表层其实已经不同层度的开始脱落了,惨白的皮肤表层就像是被福尔马林泡久了导致的这般颜色。每一具的尸体损坏程度都大不相同,有的没有受到破坏皮肤表层完好无损,有的却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破损,暗红色的血肉裸露出现,期间还不断的溢出粘稠的白色液体,黏糊糊的看得人头皮发麻,还有的已经能够看到裸露着的白骨,有的眼睛已经不知了去向,空洞的眼眶里仿佛能够钻出无数条驱虫。村民们顿时恶心不已,有的已经吐了出来,一股腐烂的恶臭飘来,弥漫了整个山头,让人无法呼吸。眼看着女尸一步步地向村民靠近,大家都紧张到了极点,一颗颗心脏早已经快要从嗓字眼里蹦了出来。可是奇怪的是尸体并没有伤害村民,而是绕过村民朝山洞里走。 林伯见状不由大喜,他往后退了几步,给尸体让出了道路,然后小声对村民说道:“大家都听我的,这些丧尸好像并没有敌意,大伙儿两边分开给它们让出一条道,看看它们有什么举动。” 站在林伯背后的张怜梦悄声问林伯:“你说它们是丧尸,就像欧美电视剧里面的一样吗?” 林伯回答:“我不懂什么欧美电视,我只知道丧尸是用强力药物迷昏被害人后,再利用幻觉药物跟催眠控制被害人的结果。像是在海地,常有许多丧尸传说,其实是巫师用药物迷昏被害人后,再用幻觉药物跟催眠控制被害人。所以这些女尸都是被巫师所控制的,至于千年不死可能与它们身体外面包裹的液体有关。” 张怜梦点点头:“是啊,如果按照科学来推断,这么多年尸体早就腐烂了,风化掉都有可能。” 村民们都捂着鼻子,心惊胆战的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女尸,整齐有序地向山洞里颓然走去,之所以说是颓然,完全是因为它们都失了心魂,都是晃晃悠悠的走着,就像是一个个喝醉酒的人一般。此刻天桥上仍有不计其数的女尸朝这边走过来,没完没了。不知是那位村民不小心踩到一小碎石,重重的倒在女尸队伍中间,原本以为受到惊扰的女尸会有所反应,没想到它们却绕过村民的身体,从村民倒下的身体边继续向山洞内走,仿佛被什么东西所牵引着,那牵引着它们的东西是它们全部“意识”,所以它们才会这样子木然地只朝着一个目标前进。 林伯从丧尸的这一举动中受到启发,他不再胆怯,而是敞开声音和老张对话::“老张,我们快些跟上这些尸体的行踪,看它们去何处,有可能是墓室里,果真那样我们就可以找到出去的道路。” “等这些尸体过完,我们先尝试下看能否从天桥原路返回。”老张并没有符合林伯的说法,他此刻只想把村民安全送回村,作为村长他有很大的责任,不能再让无辜的村民白白牺牲了。 张明听到村长这么一说,他立刻明白了,他冲村长点了点头:“村长,你是说我们踩着女尸的身体从天桥上过去?” “再等等看,先试过之后再说。”老张抬头望向天桥处。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最后一个女尸已经走过悬崖,天桥上的女尸还是稳稳地趴在上面。“倔驴子你去试试看。”老张冲着倔驴子说道。 倔驴子放下不知何时被他拿在手中的铜牙,他蹑步走向天桥,那一个个躺在桥上的女尸,斑驳的身躯,从身体里不断溢出的粘液,让倔驴子好一阵恶心。可是他想到村长把如此重大的任务交付于他,那是看的起他,于是他双手小心的扶住铁链,左腿慢慢往女尸身体上踩,可是脚刚刚一放上去竟然踩了个空,原本搭在天桥上的女尸一个个的全部坠落万丈深渊,还好倔驴子身手敏捷,右脚一蹬,借用铁链上的弹力,双手抓住死扣在石狮子上的链子,这才脱离危险。 看来天桥是过不去了,林伯突然往女尸队伍后面追过去,老张看到林伯的举动,也指挥大伙儿跟紧林伯,自己也加快了步伐。 村民们双手举着火把奔跑在悬崖栈道上,一闪一闪的火光,翩翩起舞,在寂静的荒山野岭中显得更加诡异。 气喘吁吁的乡亲们紧跟着女尸队伍一起进入虎头门洞里,跑到洞中央的时候,大伙儿都突然停下,只听见林伯口里喃喃自语:“消失了,这些丧尸都在这块石板上不见了。” 30女祭司 刚跑到林伯身边的老张惊讶的望着余数不多的女尸消失在石板上,他双目诧异,唇齿微张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言语微颤地说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难道是在做梦?尸体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这根本就没有科学依据。老林你说这石板上是不是有机关?”。 林伯并没有理会老张的问话,他疾步走向前,伸出双手紧紧的抓住眼前剩下的最后一个没有消失掉的女尸的腰部,这是现目前唯一的线索,不能再断了,他必须紧跟着这些女尸。老张见状正准备上前去制止林伯的大胆行为,只见那最后的女尸已经双脚踏上了石板,双眼紧闭双手合十放在额前,一副虔诚模样。眼看着女尸即将消失掉,此刻老张紧张异常地冲着村民大叫:“赶紧拦住林伯,别让他和女尸一起走掉。”。 大伙儿听到村长老张的命令,所有的村民一股脑的朝林伯的位置冲过去,围一团把林伯和女尸夹在了中间,紧紧的一圈,也不知道女尸和林伯还在不在,老张站在人群外也不知里头的情况,就使唤大家散开看林伯是否还在人群里面。村民们七零八落的散开来,只见林伯孤独一人蹲在石板上,双手还抱着头。老张见到林伯没随同女尸一起消失不见打趣道:“老林你行啊,这千年老妪你也有兴趣,味道咋样,我真是佩服你老林的胆魄。”。 林伯缓缓的抬起头,略带羞涩的解释道:“哪有,我是舍生取义,用我个人的性命给大家探索出道路,就你老张爱调侃。” 站在一旁的倔驴子有些急了:“我说林伯,看你年龄大我才让你的,你刚刚就是想逃跑,还他妈解释个毛。” 林伯不知从哪儿捡起一块小石子顺手往倔驴子身上扔过去:“我叫你没教养,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爸在我也要当着他的面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者。”林伯本来脾气就很古怪,被倔驴子一刺激,他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叨叨絮絮给倔驴子上起思想政治课。 “好了,这生死关头你们就别争吵了,倔驴子你也别给我惹什么麻烦事,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仔细检查地上的石板和山洞石壁是否有什么机关,不然这活生生的女尸难道就化成空气了?我倒是不信这个邪。”老张声严词厉的说道。 林伯从地上爬起来后,双手在脏的有些发黄的衣服上使劲的擦拭了一阵,随后在手心吐了口吐沫:“真他娘的臭,就像茅房里的粪便。我说老张你要不要过来闻闻,这辈子没闻过这么恶心的味道。”。 老张慢慢的走到林伯的旁边,一本正经的问:“老林,你说这石板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我们要不要马上去搜索附近的石壁,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林伯漫不经心的的摇摇手:“没用的,我已经几乎搜寻过这山洞的每一个角落,这根本就不是机关,可能是古代的遁术。我说老张同志,你现在还相信你的科学,千年行走的女尸怎么解释,很多东西都是没有办法解释的,我也不想继续欺骗自己和大伙儿了,这个皇室陵墓不单单只是庞大机关这么简单,我猜测这一定是被巫师诅咒过了。” “被诅咒?” 大伙儿听见林伯的回答,都有些胆战心惊,脸上露出惊慌失色的表情,唯独倔驴子和老张有点不屑一顾的望着林伯,老张边四处打量着洞内结构边对林伯说:“别瞎使唤,这巫术真有这般厉害,蛮人侵略我中华大地的时候他们去哪儿了?地震夺走我中华儿女千千万万血肉生命的时候,他们又去哪儿了?难道巫师一点人性也没有吗?”老张慷慨激昂的说辞显得有些激动。 林伯白了老张一眼,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张怜梦,惶恐不安的问道:“阿怜,你手上这是怎么回事?”,很清楚的能听到林伯说话时候的颤抖音。 张怜梦简单的把事情经过向大家叙述了一遍,提到自己的经历不乏想起刘雨文掉下悬崖,说完张怜梦眼眶中多了一层泪水,双手不时的擦拭着双眼。 林伯听完张怜梦的诉说,紧闭双唇,皱起干巴巴的眉毛,握紧右手对老张说:“看来我的推断没错,阿怜是惹上黑巫术了,唉,年纪轻轻既然会……”林伯话欲言又止的摇起头。 老张有点慌张的问道:“什么黑巫术,我们阿怜手上只是打扫卫生的时候弄脏的,碰巧成了老虎的图案,我昨晚还没发现呢,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年纪轻轻……怎么样了?”显然老张没底的解释着。 林伯走到张怜梦身旁,拿起张怜梦的右手,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手中的图案,眼里滚出淡淡泪水:“没想到一模一样,这是天意啊。”林伯并没有回答老张的问话,而是自言自语一阵之后对大伙儿说道:“乡亲们,我找到打开墓室大门的方法了,大伙儿跟我来。”。 林伯说完话就朝着墓室门口走去,乡亲们听到林伯的话,就好比绝处逢生,看到了希望,都紧跟着林伯走到了墓室门口。老张见林伯有些怪异,捉摸不透,也只好跟着大伙儿后面。 墓室门口外的空地较小,大约40平方左右的面积,抬头往上看,是一个露天的像啤酒瓶形状的顶部,虽然是黑夜,可洞里的漆黑还是可以和顶部洞口微微银屏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墓室门口摆放着两具人型艺术品,紧紧的贴着墙壁,可以说它们的背后是和墙壁式连成一体的。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会发现,墓室门口少了两个巨大的物品,那就是摆在水蛇村村头的石狮子,缺少了它们让整个墓门看上去少了些威严,可给村民们腾出的空间也倒是不少,墓门中间剑形凹槽和一对玉玺形凹槽里放着林伯的绝世宝贝。 不仔细看倒是不觉得墓门前的两具人像有何不妥,一男一女,双膝跪地表示墓主的崇高地位,双手举起顶在头上,拖着一个大盆,盆里很干净像是被人擦拭过。 “村长,你过来看看这石人有些奇怪。”张毅突然喊道。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雌雄同体嘛。这石人我早就仔细观察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能就是古代的艺术品。”林伯对于张毅的话反驳道。 老张举起手里的矿灯,走到墓室门口把灯光对准两个石人,原来石人是有些异状,从表面上看这是一男一女的两尊石雕,仔细观察会发现女石雕长着男人模样,男石雕则刚好相反,这样的艺术品让大伙儿看得有些发毛,狰狞的面部,手臂的青筋,都表现出石雕的另类与怪异。 “好了好了,赶紧办正事吧,别老是嚷嚷了,阿怜你上去把墓门上的机关去按一下。”林伯说道。 老张也将信将疑的扶起自己的女儿,张怜梦小心翼翼的爬上墓门旁的石人顶上,站在盆子里,石盆大约有脸盆一般大小,张怜梦站在上面也不觉得摇晃,这时村民们的心都绷到了极点,眼睛都注视着张怜梦的一举一动,张怜梦缓缓的举起右手,跟着老张矿灯的光线,张怜梦右手慢慢朝着一个形状老虎的凸起石头摸过去,她用力按压了几下,石虎毫无反应,四周异常的安静,张怜梦手心触打石虎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张怜梦见没有任何反应,顿时咬起牙关,用力朝着石虎拍打过去,“咔嚓”一声,石虎机关被按下了去,不过伴随石虎机关的声响,张怜梦由于右手过度用力击打在石壁上,被墙壁反受力弹回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后倒下。 撑在张怜梦身后的老张眼看自己女儿就要摔倒在地,迅速的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张怜梦,不过80多斤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张怜梦的重力加速度让他们父女两重重的滚倒在地上,还好地上没有其他石子儿,不然准会被磨破个皮。 老张先把自己女儿从他身上推起来,随后自个儿也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村民们好像并没有在意张怜梦的摔倒,更加关心的是机关的触动是否能够打开墓室大门,几十双眼睛一齐望着眼前的石门,老张站起来之后也默默地等待着大门的开启。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大概三分钟左右的时候倔驴子的骂声打破了沉寂,倔驴子举起手里的蛇铜牙对准石人砸过去说:“他娘的,什么破机关,根本就没有动静,让我炸了它。” “啪……”的一声,倔驴子砸在石人上的蛇铜牙反弹到墓室门前,正好站在最前面的林伯看到之后,捡起地上的蛇铜牙观察着,紧接着林伯大惊失色的问:“这东西从哪里带来的?”。 看到林伯的神情后老张问道:“老林这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问这东西是从哪里得到的?”林伯的话语有些极不耐烦的质问到。 “蛇牙上!”老张回答。 “林伯啊,这蛇牙上好像有铭文,你能认识上面写的是什么吗?”张明从人群里走上前问。 林伯似乎没有去理会张明,而是拿起手里的蛇铜牙对着大伙儿念起来:“水蛇村村民农历十五晚到陵墓大门前,约有40余人,其一乃恶魔装扮,引蛇妖发女鬼,推致外村人于悬崖,蛇咬村民,以致众生于死地。”读到这里林伯停下来,战战兢兢的望着大伙儿。 这蛇牙上的铭文竟然会知道水蛇村村民的遭遇和经历,从蛇铜牙的质地和文字看,这至少也是几千年的物品,古人竟然会预测到当前村民们的遭遇。听到林伯的话,村民们惊慌失措的拿起手里的工具,互相对峙起来,像是谁都有可能是恶魔装扮的。 “是谁?”“谁是恶魔?” 整个山洞里面乱成一遭,大家谁都不敢相信彼此,各自对立着,在黑暗洞穴里,村民们拿着锄头,斧头,镰刀,棍棒互相对立。 “乡亲们都先冷静,这破蛇牙谁知道是真是假,我没听错了话,林伯应该还没有把话说完,先看看它上面怎么说。”张明走上前去阻止大家的过激行为,举起双手摆出不要冲动的姿势。 “老林蛇牙上还有其他什么提示吗?”老张也呼应到。 林伯摇摇头之后接着说道:“此恶魔身穿蓝色上衣,裤为……。”林伯话还没有说完,几个身穿蓝色上衣的村民已经被其他村民们围到队伍中间,大伙儿拿起手中的铁具就要开打,看到乡亲们互相质疑的举动,老张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扯着嗓子骂道:“你们他娘的都跟我住手,果真有恶魔,我会第一个对它不客气,但是我们也不能冤枉好人,听林伯把上面的铭文读完。”听到老张的训斥,几个带头闹事的村民安静了许多,不过大伙儿还是把蓝色上衣的村民们围成一圈,准备随时进攻。 林伯看了看村民,随后把视线转到蛇牙上继续读起来:“身穿蓝色上衣,裤为赤色,右手虎纹鬼阴,化为一女,乃祭司,杀之,以血祭石人之盆,大门可开。若逃之,可……,这后面没有字了。” 林伯的话刚落音,所有人的视线转向了张怜梦,原本身在人群之外的她被村民们围攻在中间地里,由于之前的一路摸爬滚打,让她原本蓝色上衣变得有些发黄,所以当林伯刚开始说到蓝色上衣的时候,大伙儿并没有在意张怜梦。 众人的质疑和围攻,把张怜梦赶到了墙壁的三叉角落里,她的身子蜷缩在墙角,村民们面带凶怒,紧握手里的武器,为了保命,准备随时进攻弱小的女子。 不过大伙儿此时的目光还是移向老张的身上,毕竟身为村长,大伙儿都在等待他的口令,老张悲痛万分走到张怜梦的身旁,含着泪说道:“对不起女儿,为了全村人的性命爹对不起你了。”老张说完话就把手里的斧头往自己女儿头上砍过去,一股热血从张怜梦的身体里喷出来,看到村长的举动,村民们都拿起手里的武器,喊着口号“砸死恶魔!打女祭司!”纷纷朝张怜梦的身上打砸上去,站在墓室门口的林伯发呆的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突然间一股黏稠的鲜血溅到林伯的脸上。 31异象 “林伯,你快说啊,在发什么呆。这蛇牙上还有其他提示吗?”老张用力的推了林伯一把。 惊魂中惊醒的林伯,迅速的抬起手摸自己的脸,摸索一阵之后方才长吁了一口气,四处张望像是寻找什么东西,由于老张一掌力气太大,林伯不小心把正在观察的蛇铜牙脱落在地上。而林伯貌似没有理会地上的蛇牙,而是靠近村民们的旁边喊着张怜梦的名字。 “林伯,我在这儿。您要什么东西我帮您拿吗?”张怜梦从老张的身后钻出来,露出两只大的像猫头鹰的眼睛。此时的林伯看着张怜梦显得异常的诡异,她那神秘的微笑,嘴角轻轻向上微翘,乍看,像是对世人的不屑。 林伯走到张怜梦身旁,提起双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接着对大伙儿说:“这铜牙上的铭文不全,没有详细说出开启墓门的办法。”说完又慈祥的朝张怜梦望着。 老张见乡亲们有些泄气,他悄悄的走到倔驴子的旁边附耳低言,窃窃私语一阵后倔驴子慌忙的朝人群中跑去,没过多久倔驴子就抱着另外一颗蛇牙跑到林伯的旁边,扯着嗓子对林伯说道:“林伯这还有一颗蛇牙,和之前是一对的。这上面肯定有进入墓室的提示,你再看看。”说完很期待的望着林伯,双手把蛇铜牙递给林伯。 听到倔驴子的话,林伯也很吃惊的接过蛇牙:“给我一根火把。”林伯对旁边的人说道。 站在林伯旁边的村民把手中的火把递给林伯,林伯走到墓门旁边,双手把蛇铜牙放在墓门前石人头上,火把对着铭文,开始在心里面默读蛇牙上的字:“若逃之,以此女心为食,燃千灯,阵可破。若留之,全民皆逝。”看完蛇牙上的字,林伯双手抖得连手中火把也差点掉在地上,胆战心慌的林伯连忙跑到之前掉在地上的蛇牙旁,把火把慢慢向古字靠近,看完地上掉的蛇铜牙,林伯重重的瘫在地上,整个身体躺在石板上,静静的闭上眼睛,浑然不理会身旁的其他人。 村民们都莫名其妙的望着林伯的一举一动,倔驴子性子急,二话不说撩开双腿就往林伯身旁走过去,拿起林伯旁边的铜牙,摇了摇林伯的身子道:“林伯,到底咋回事你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可不能让我们在这里干等死啊!” 突然张怜梦发出惊恐的表情,自言自语道:“报死鸟,一定是报死鸟来索命了。” 村民们听到张怜梦的叫声,又想起刚到山洞时的那些报死鸟,诡异的叫声,夺命的利爪,都像是在给水蛇村村民们的死亡宣判,大家不乏感到一丝丝凉意。 “老张你跟我过来一下。”林伯神色慌张的把老张拉到没人的空地上。 “老林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说,别卖关子了。” 林伯直直的看着老张问:“你知道这上面铭文写的什么吗?”,林伯的话中充满了恐惧。 老张一脸疑惑的看着林伯说:“我知道还问你干嘛,你给我快讲讲,天塌下来有我扛着,你别担心。” 林伯把话降低到尽可能小的声音说:“这蛇牙上面的铭文提到了打开墓门的办法,也有关于逃出这诅咒之山的办法,不过需要祭祀品。” “祭祀品?” “老张你看这蛇牙上面的字,大概意思概述我们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还说村民们里面有一人是女祭司,根据上面的描述……”林伯停顿稍许拿起蛇牙指着小篆有些惊恐的对老张补充道:“这太邪门了,古人怎么会知道我们水蛇村村民会到这来,时间都预测的这么精确,这到底藏着何种秘密?这上面说的女祭司肯定说的是阿怜,所以我才悄悄的把你叫过来,和你商量对策,难道我们真的被诅咒控制住了。” 听完林伯的话,老张大骂:“什么破诅咒,要杀掉我女儿当祭祀品,去他娘的。” “老张你先别急,刚才我也是过于心急,没有来得及考虑上面的内容,差点坏了大事。阿怜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和女祭司牵扯在一起呢,刚刚你的一句话唤醒了我。没错,应该是要祭祀品,而古书上为什么要置阿怜于死地呢?”林伯看到一旁激动的老张商量到。 老张听到林伯的话,心情稍稍平静了下来,很疑惑的望着林伯:“是啊,我们阿怜怎么会惹上这种东西,肯定是古代巫婆想让我们互相残杀。” 林伯聚精会神的思考一阵后,口里喃喃自语:“不,这铜牙上的提示是没错的,但是内容发生了改变,古代帝皇为了保护自己的陵墓不被后人刨尸,会运用各式各样的方法保护帝陵,我没猜错的话这陵墓一定是极其高深的巫师摆了阵法。至于什么阵法,起初我还不确定,因为这种阵法只是传说中有记载,是十分可怕的巫术,据悉南蛮入侵中原,当时最厉害的巫师黑瞎子,就制造了这阵法,让长安城百姓无一生还。”说到这里,林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巫术这么厉害,有破解的法子吗?”老张望眼欲穿的眼神像是希望从林伯哪儿得到好一点的消息。 林伯抿了抿嘴,坚定着自己的眼神说:“这种阵法应该是虎形幻影阵,步入此阵的人会出现幻觉,最主要的是让大家的猜忌心理导致互相残杀,最后谁也别想逃出这山崖。破解这阵法我没有丝毫把握,古代长安城那么多术士都没能化解那场全城的风雨雪夜,我又何德何能呢。” 林伯见老张神情失落,便上前用右手拍着老张的背安慰道:“不过我们也不用特别担心,现在有一点可以确定,阿怜不是祭司。既然是虎形幻影阵,那么这铜牙里真正的内容又是什么,我们只要突破这一点,就可以找出开启石门的法子。实在迫不得已,我们再使用ZHA药,这也是我们都不想使用的方法,危险性太大,成功几率也小。” 老张听了林伯的话,心里像是有了块稳心石,转头对着林伯点点头,带着凝重的表情走到人群中央喊道:“张半仙,你出来。”。 “村长,你找我有何事?”一股阴阳怪气的声音回答到。 “我见你平日给人算命、看风水都有一手,继承你父亲的仙业,应该对阴阳两界的事都熟知通透。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我们只能通过这石门回到村里,不然我们都得困在这,所以我希望你想想办法,看看这洞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老张很期待的说。 只见张半仙二话不说,闭上眼就拿起左手就掐手指头,口里还振振有词,一阵以后开始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像是被何物上身一般,突然张半仙变了个人似得,对着村民们大吼:“你们这些贱民,还我娘子,不然我定会让你们碎尸万段。”。 倔驴子一直对张半仙没啥好脸色,觉得张半仙就一神棍,不学无术,一点他父亲的风水、治病的没学到,就学着装神弄鬼。 倔驴子走到张半仙跟前开始与他盘旋:“请问,你娘子是谁?与我们何干?”倔驴子也装神腔调与张半仙对话。 只见张半仙咬牙切齿,十分愤怒的回答:“我乃杭州市钱塘县人士,许仙是也,我娘子乃是白蛇仙子,你们杀我妻,拔其牙,我一定会找你们报仇的。” “去你妈的白娘子,去你奶奶的许仙,叫你装神弄鬼,打死你个张半仙。”倔驴子没等张半仙把话说完,对着他脸就是一拳头。 稍许,张半仙摸着自己的半边脸,喊着哀痛,慢慢的站起来,对着倔驴子就大骂:“你是不是缺心眼啊,我在拯救大家,你干嘛打我啊,现在你得罪神灵,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你下九泉之地。” “好了倔驴子,你给我住口。张半仙,方才你通灵,许仙有没有给你交待什么事情要我们去完成的,或者有没有逃出去的办法?”老张报着一丝还生的希望询问张半仙。 张半仙得意的朝倔驴子挤了几个鬼脸,转而严肃的对老张说:“村长,不是许仙不帮咱们,是咱们有错在先,杀了他妻子,还惹怒了他,本来是可以和他好好商量一番的,都怪倔驴子,这下我也没有法子了,就等死吧,等死。” 乡亲们听了张半仙的话都有些毛骨悚然,开始骚动起来,任凭老张怎么劝说,大家也没办法冷静,张明也使出浑身解数也无能为力,整个山洞里顿时乱成一大片。 老张心想:“难道这就是虎形幻影阵的厉害之处,不出一兵一卒,可使众人互相离间,导致互相残杀。” 正在老张低头不语时,林伯拖着缓慢的步伐走到他跟前,稍带喜悦的对老张说:“老张,我想起一件事情,想必能让我们打开这石门。” 32守护之灵 老张像是如雷贯耳,激动的一把抓住林伯的双手:“林伯啊,你是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说实话起初我由于过度紧张,让我忘记好几个关键点。首先,你看这石门确确实实是由青铜剑和虎玉玺构成的机关;其次,蛇铜牙上也标记着这石门前两石人是祭祀童男童女合体身。第一点我们已经把机关楔子放入凹内,现在关键在于这祭祀之处。”林伯放低声音对着老张说到。 站在不远处的张半仙听到了些碎话,在人群中添油加醋的喊道:“现在打开这石门的唯一方法就是杀人,用人血祭拜神灵,希望许大仙能够饶恕我们,放过我们一条生路。” 老张给倔驴子使了个眼色,倔驴子不知从何处找来麻绳,一个健步冲到张半仙面前,不费吹灰之力就死死的捆住了张半仙,可被困的张半仙此时也一点都不安分,扯着嗓子对着村民们喊:“杀人了,倔驴子杀人了,倔驴子被魔鬼附身了,……”张半仙想继续喊来着,不料被老张用自己的袜子塞在他的嘴里。 停止呼喊的张半仙顿时让山洞里清静许多,不过受他的影响,底下也有村民们讨论着刚刚的话。林伯走到张明身边,对着他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张明就朝着洞外跑去。 林伯慢吞吞的走到张半仙身旁,低头微笑,打趣的拍了拍张半仙的脑袋:“你小子给我装神弄鬼,一点好东西也没给我学到,想当初你父亲在世的时候,风水玄学样样精通,不是靠欺骗村民们得到的荣誉,而是踏踏实实的功底。”说完,林伯又很平静的对着村民们,随后无比激动的对着大伙儿说道:“乡亲们,找到开启墓门的方法了,找到了!”。 大伙儿听完林伯的话,都无比的激动,老张倒是很平静补充道:“既然现在已经有办法开启墓门,那么我们现在要进行下一步规划,进墓穴之后怎么应对危险情况,现在由张明和林伯给大家讲解和分配一下待会儿进墓室之后的分工。” “没错,这可不是一般的墓穴,里面的机关暗器必然不少,不过我决定进去人数不宜过多,毕竟进去只是为了寻找出去的线索。老张、倔驴子、阿怜、张半仙和我进去就可以,张明在外面维护好大家的秩序,请大家放心,我们一有线索马上就联络各位。”林伯给大伙儿分配到。 “怎么就我们几个人进去,不会有什么闪失吧,我看阿怜就别进去了?”老张提醒道。 “就是,干嘛让张半仙也跟着,他只会碍手碍脚。”倔驴子也随声附和。 林伯举起右手食指指着张半仙说:“正因为他碍手碍脚,危言耸听,才不让他和村民们在一块,免得人心惶惶。至于阿怜……”林伯思考一阵之后道:“她一个女孩子跟着自己父亲要安心。”说完对着老张使了使眼色。 对于林伯的眼色,老张似乎领悟些东西:“好了,大家就按照林伯分配的做,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各位一定要听从张明的指挥。” 说曹操就到,张明气喘吁吁的从洞口跑来,伴随一块的还有鸡鸣声,在当下黑漆的环境下,幽静的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公鸡的叫声像是斩头台的县令判决时的号令。张明快速的步伐,很快就跑到人群,此时张明手里提着一只大公鸡,黑色,奇怪的是鸡冠也是漆黑,公鸡的眼神很可怕,四处打量周围的人,左右顾盼,环视四周,倒像是一只充满智慧的公鸡。 众人见张明手提公鸡来到都很疑惑,唯独有一人被公鸡看到时有些恐惧,而张明手里的大黑公鸡也拼了命似的往这个人身上扑。公鸡很少主动攻击人类,民间传说吃了蜈蚣的公鸡会啄人,可也没见过如此凶的。 被张明手里公鸡吓着的正是张欢,他害怕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头,生怕被这大黑公鸡给啄到,仔细观察,张欢的脸被吓的苍白,痴呆的眼神显得六神无主。 “张明你回来了,把黑公鸡给我。”林伯见张明返回上前伸手。 林伯从张明手中接过公鸡,这公鸡体格健壮,约8斤有余,只见林伯拿着它提起双腿,左右摇晃,随后用手按住公鸡的头部,从石人脚下袋子里取出一把刀,对准脖子就是一横拉,在无声无息中,公鸡脖子喷出鲜红的血液,林伯拿着它分别淋在石人头部的石盆中,不一会儿公鸡身上的血已经流尽,林伯一手扔出公鸡,挥手示意大伙儿往后退步,乡亲们纷纷举起手里的火把往石门边靠拢,留出人到石门约2米的距离,大家都期待着惊喜的一刻。 “林伯,这方法奏效吗?”张明问。 林伯趴近张明的耳根回答:“我不敢保证,我只是一种大胆的猜测,如果古代真的是巫师在此地奉行陵事,那么这一切都有可能,既然这是个祭台,那么肯定要以血祭天才能得到天佑。” 良久,石门仍未动静,老张显得有些急促,林伯倒是很波澜不惊的等待着。 “倔驴子你上前看看。”老张吩咐道。 倔驴子把张半仙交给旁边的村民,沉声定气的走到石门旁,举着火把上下打量:“咦?奇怪。”倔驴子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了倔驴子?”老张跟着走上前去,观察一番后对林伯说道:“林伯你也来看看,这石人有些不对劲,你放的鸡血这盆上一点血渍也没有了。” 听到老张的话,林伯心里打了个寒颤,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洞里,已经发生过太多的奇怪事情,难道真的是千年巫师诅咒水蛇村的村民葬身郊野,林伯心想。 “村长你快看石人的身上,它们要活了。”倔驴子惊慌失色的喊到。 大伙儿听到倔驴子的喊声,把目光都移到两个石人身上,只见石人身上隐约出人类的静脉,体内的血液流淌也能见的一清二楚,应该是刚才的公鸡血,难怪老张看石人头顶石盆的时候一点血都没有,原来都流进了石人体内,这听上去都让人惊恐,没想到这石人竟然缓缓的在动。 “大家快后退,找好家伙,以防不测。”林伯提醒。 听见林伯的话,大伙儿拿起锄头、柴刀、木棒做好了充分作战的准备。 “大家不要动粗,他们是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是帮我来渡过难关的,千万不要伤害他们,不然我们都会丧生的,不要惹得神怒。”不知张半仙嘴里的袜子何时被拿掉,他张着大嘴呵斥众人。 被他危言的恐吓,一大半村民放下手里的武器,虔诚的跪在地上祈求上苍佑护,而张半仙也拜托了绳子的捆绑,走到石人旁,又开始装神弄鬼,嘴里还念念有词:“大罗金童玉女像,本仙今遇小鬼难,愿请二位助我法,本仙亲自救众人……”。 忽然,大家都安静下来,张着大嘴战战兢兢的,想呼喊可被吓的没有力气说出话,毫无知觉的张半仙还在念咒施法,看见乡亲们害怕的样子,以为大家都敬畏他。 “张半仙快蹲下。”还是倔驴子胆子大,冒着危险提醒到张半仙。 张半仙还是不以为然,全然不知理会,石人的右手伸向张半仙的头部,快碰到他头的时候,他向前走了两步,石人落了个空,可张半仙还是不知道背后的状况,还在耀武扬威的和倔驴子对峙:“你叫我蹲下就蹲下太没面子了,本仙君是乃救助你们这些凡人的,还不快快朝拜本尊。” 倔驴子听到张半仙的回答差点没被他气死,也懒得理会他,自己拿起手里的武器防卫。站在一旁的张怜梦小声的喊到:“张小哥,快过来,石人在动。” 听到张怜梦提示,张半仙极慢的把头往后转,当他和石人直视时,石人已经拿着拳头朝他脸打过来。没想到张半仙反应速度也快,迅速的蹲下,石人又落了个空,被激怒的两个石人,突然转过身在石门上拿出林伯放进去的青铜剑和虎玉坠,随后凶神恶煞的往人群中走过来。 “乡亲们快跑,往山洞外跑,倔驴子你准备好ZHA药在山洞外解决它们。”老张急中生智的指挥到。 林伯边跑边对老张说:“老张不行,这会毁了我的剑和虎玉的。” “人命重要还是你林伯的宝贝重要啊?”老张回答。 “没有宝贝我宁可死掉。” “你死可以,但我们乡亲们呢,也陪你一块死啊?”老张反问。 大伙儿一股脑的朝着洞外奔跑,还好石人的速度比较缓慢,一直没有跟上人群,可追赶的步子还在背后传来。张怜梦是女生跑的速度相对而言比较落后,在奔跑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石板间的裂缝,被绊倒在地上,而后方的两个石人也越来越靠近,当倔驴子发现张怜梦不在大部队,石人离她倒下的距离只有10余米。 “阿怜绊倒了,大伙儿跟我和石人拼了。”倔驴子发现张怜梦摔倒后朝着人群中喊到。 听到倔驴子的话,除了老张、林伯和倔驴子外没有人停下逃亡的脚步,他们3人沿路返回到张怜梦的地方。 恰恰刚好两个石人也正巧在张怜梦身旁,它们举起手里的青铜剑和虎玉玺朝着张怜梦身上砍过去,在不远处的倔驴子拿起手里的柴刀想去阻拦,可已经来不及,只见一把利剑和两只虎玉往张怜梦面前而去。 33开墓 在紧急情况下,张怜梦抬起自己的双手,张开十指挡住自己的脸,貌似挡住眼睛看不见石人就不会进攻她一样,可在这种情况下张怜梦也没有办法,只能坐以待毙,从洞外赶来的老张他们也只能看着两个石人举起青铜剑朝着自己女儿身上而去。 “小心,你们他妈的朝我来啊。”迫以无奈的老张对着石人大吼。 铛铛…… 洞里传来铜器击打石板的声音,刚才向张怜梦挥来的青铜剑正当要砍伤她时,却重重的落在地上,还有虎玉也掉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咦,石人呢?”倔驴子问到。 见到自己女儿没事,老张迅速的跑到张怜梦身旁,一边安抚她一边哭诉着:“阿怜,是爹对不住你,没有好好照顾你,如果刚才你要是有个三张两短我也不活了。” 林伯也走到他们身边,捡起地上的几件宝贝,疑惑的问:“你们有没有看见刚刚发生了什么,两个石人都变成了粉末,由于洞里太暗刚开始我们都没有注意,你们看这地上。” 石板上两堆如同细沙一般的粉末,粗细也一样,有些湿润,定是之前放进去的鸡血,看着地上的石粉粒,连林伯这么见多识广的人也没能想出合理的解释,正当他们都沉溺于苦思时,从洞外传来很尖扁的声音:“我说了吧,本仙已经向上天求助天神相助,这两个石妖早就被我收服了,大家不必担心,只要有本仙君在一定不会让大家有何闪失的。”张半仙得意的在村民们面前炫耀。 隔着大老远的张明朝着老张这边喊:“村长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阿怜受了点惊吓,大伙儿都还好吗?”老张见张明众人返回问到。 “我们都没什么事,只是刚才逃的太急,不知道您在后面出了状况,真是惭愧。”张明说着露出尴尬的脸色。 “你个张半仙我要你好看,叫你胡言乱语。”倔驴子一把抓住张半仙的衣角,脱掉了张半仙身上发黄的衬衫,用力的把他的双手捆住。 张半仙见倔驴子使劲的勒住自个显得有些急:“我跟你讲倔驴子,别惹我,我让玉皇大帝怒煞你,竟敢对本仙君造次。” “老子造你妹,呸!再说把你扔在洞外。”倔驴子说着往外推。 “好了,驴子哥是我不对,你放过我吧,我也是瞎闹着玩的,千万别把我丢在洞外,哪儿阴森森的太恐怖了,我刚才在外面见到些人影,也不知是敌是友。”张半仙开始向倔驴子求饶。 老张扶起女儿,慢慢往墓门处而去,看到村长的举动,大伙儿也都变的安静,跟随一起前行。来到门口,还是紧闭的大石块,没有丝毫移动,唯一改变的是门前的两幅石人已经不见,可地上并没有其他异样。 “林伯你看这石门上的凹凸槽,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张怜梦指着石门说到。 林伯举起火把靠近了些:“没错,这原本有三处凹槽,两个正方形,一把剑型凹槽,原本的两个正方形凹槽已经填平,剑型凹槽也已经变成一条长5厘米左右的裂缝,不过看这缝口和这青铜剑倒是有些吻合。” “林伯你看把石缝包围在中间的圆圈的刻度标志是什么?”老张问。 “我估计是机关转动器,等我把剑放进去试试。”林伯把剑锋对准洞口慢慢往里插进去,足足往里面放了1米,剑柄留在洞外。 “这剑柄上的符号和圆圈的符号有些类似。”林伯自言自语。 大伙儿都一块研究起这奇怪的符号,这应该是对开启墓门有效的线索,张怜梦好像有些激动,用力的回忆去想这符号的意思,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站在一旁的倔驴子按耐不住的说到:“这不就是个机关嘛,你们没看过电视啊,剑已经插进去了,再像开密码锁一样转动剑柄不就可以了吗?” 老张听了倔驴子的话,用手转动了下剑柄:“这还真是个机关,能转动的。”老张转了一下,可一点反应也没有。 “老张你别动,古代机关一般带有自毁功能,通常是3次,超过这范围就会永远打不开这石门,我们要弄清楚这剑柄上的符号和石门圆圈符号有何联系。”林伯阻止老张继续转动剑柄。 听到林伯的话,老张立刻放开自己的双手,慢慢的走到张怜梦身旁,和大家一块思考符号的奥秘。 “我想起来了,这个是勾股定理,勾三股四玄五,就是这么来着。”张怜梦差点高兴的跳了起来。 旁边的几位听到张怜梦的话感到十分震惊,很疑惑的望着她,貌似是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东西,等着张怜梦给大家的解释。 “阿怜你说的这到底是干嘛的,你有没有办法把石门打开啊?”倔驴子忍不住问道。 张怜梦自己先思考一阵之后给大伙儿解释道:“勾股定理是个数学定理,传统上认为是由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所证明。在中国,《周髀算经》记载了勾股定理证明,相传是在西周由商高发现,故又有称之为商高定理;三国时代的赵爽对《周髀算经》内的勾股定理作出了详细注释,又给出了另外一个证明。几个文明古国都先后研究过这条定理,远在公元前约三千年的古巴比伦人就知道和应用勾股定理,他们还知道许多勾股数组。古埃及人在建筑宏伟的金字塔和尼罗河泛滥后测量土地时,也应用过勾股定理。我国也是最早了解勾股定理的国家之一。三千多年前,周朝数学家就提出“勾三、股四、弦五”,它被记载于《周髀算经》中。” 大伙儿听到张怜梦的叙述,都摸不着头脑的望着她,只有倔驴子有一种不懂就问的精神:“阿怜,我还是不懂,能说的详细点吗?” 张怜梦看着他笑了笑回答:“可以把它比喻成测量公式,你们看这石门的图案,就是直线组成的图形,它们和剑柄成90度角。在我们古代这种体系的运用初期是西周,那个年代商高定理盛行于世,没想到古人竟然把这种理论实践到墓葬业中,真的是太伟大了。” “阿怜你算算看,这剑柄应该朝那个位置转动,还有转到什么位置停下。”林伯有些迫不及待的督促。 “如果剑身长一米,再根据剑上和石门上的直线角度大约30度,那么运用勾股定理的正弦公式带入。”张怜梦仔细的用自己的手指在地上涂涂画画。 “在剑与地面垂直的情况下,按顺时针方向转动66度,根据圆圈内的大刻度可以推断,一个刻度约10度,林伯你把剑柄转动到第六刻度和第七刻度中间试试看。”张怜梦肯定又自信的指挥道。 “1,2,……6,剑身卡住了,不能继续往下转动,我估计应该是时间的缘故,让这石门内的机关磨损,不能很顺利的进行转动。”林伯试着用力往右下方向转了转。 “林伯这到底行不行,我们在这儿也耽误了很长时间,乡亲们都很累,要不我叫他们先歇会儿,顺便吃点夜宵填饱肚子。”老张见石门没有动静问到。 林伯很专注着石机关点点头:“你们先去休息,我在这儿慢慢的调试,这机关是卡住了,我只要轻轻缓慢的转动一定会转动它的,好了我叫你们。” 大伙儿都被累了一大半夜,在附近找了个空地坐下休息,开始唠嗑,基本上都拿着有编织袋,把垫在石板上。终于可以歇歇气,张怜梦坐在老张旁边问到:“爸,你来找我怎么把全村的大哥大叔都带上了,还有妈还好吗?”。 “村长你之前说林伯过来是寻宝藏,大伙儿袋子箩筐都带上了,待会儿如果没有怎么整。”倔驴子抢着问道。 老张思索一番之后,把准备吐出口的话又噎了回去,侧身拍拍张怜梦的头安慰道:“你妈在家等着你,我一定会安全的把你带回去。” “不知道刘雨文现在怎么样,他肯定不会有事的,等我出去后一定要下山谷找到他,老爸你知道悬崖下是什么地方吗?”张怜梦悲伤的问。 老张回答:“这应该是翻过马背岭后那条河流的源头的山谷。” “村长你说的是瀑布上的山谷吗?那瀑布可是高达上百米,从来没人上去过,而附近都是半壁悬崖,寸草不生啊,我就放牛的时候就经常去瀑布边玩耍。”倔驴子说到。 “我知道你担心刘雨文那小子,我也相信他吉人天相,我们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的,你先别着急。”老张安慰道。 正在老张和张怜梦为刘雨文的安危担心时,从石门边传来林伯的声音:“剑动了,开了,开了!”。 轰隆一声巨响,看着石门渐渐升起的画面,大伙儿都溢出发自内心的喜悦,谁也顾不得没有吃完的干粮,大伙儿都拍手称好。整个石门完全升起后,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条长约2米的隧洞,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宽广。这时,林伯又把老张叫到一旁说:“你看这蛇牙,果然我推断的没错,真的是虎形幻影阵,之前描写的阿怜是女祭司现在上面的小篆已经变成兽血祭台即可。还未进墓穴阵法已经开始发力,不知道里面还有何可怕的怪事发生,真的是难以预料,古代的全城人丧命,可想这阵法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凡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34入陵墓 林伯说完这番话,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对旁边倔驴子说:“你把之前杀的那只黑公鸡给我拿过来。” 只见倔驴子按照林伯的吩咐找来那只已经死的硬邦邦的公鸡,很不耐烦的递给林伯。林伯接过倔驴子手里的公鸡又补充道:“再给我把两只大铜牙搬过来,手脚利索点。”。 听到林伯这么说,倔驴子没好气的回到:“你个老头子你自己来搬啊,什么事情都吩咐我,还这么嚣张。” 林伯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性格古怪,能保持几个小时不骂人就很不错了,被倔驴子这么一激怒,林伯突然站起来指着倔驴子的鼻子大骂:“好你个臭崽子,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还不知道锅锅儿(炒菜的锅)是铁打的。” “你们两个就先别吵了,现在已经都乱的。倔驴子你就帮林伯把他要的东西给他拿来,现在关键是尽快找到出去的办法。”老张训斥道。 受到教训的倔驴子乖乖的从地上找回两个大铜牙,恭恭敬敬的把它们放在林伯身旁,放在地上时还朝林伯低眉笑脸点点头道:“林伯这是您要的宝贝,请您过目。”倔驴子这话有些假,听的大伙儿都忍不住笑了。 林伯拿起手里的公鸡,鸡脖子对准铜牙,左手提起鸡腿,右手在鸡身由上往下挤压,终于,从脖子小口出滴出鲜红的血液,同样的方法,两个大铜牙都被滴上黑公鸡的血。大伙儿都很不解的望着林伯的举动,只见滴完鸡血的林伯极其专注的望着地上的铜牙。 “这破铜牙发绿光了,你们看。”还是倔驴子眼神亮,蛇铜牙上发出微弱的光线都能观察细微。 林伯很有信心的笑道:“等下,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们都不要惊奇。” 蛇铜牙上的绿光渐渐变为白光,越来越亮,光线从两个蛇牙刺向周围,让人眼有些刺痛,随后光线又慢慢变绿,仔细观察发现原本的空心蛇铜牙不知何时出现裂缝,从中心线在裂开。 “林伯这东西不是和虎玉是一样的吗?”张怜梦看着张开的蛇牙惊呼。 林伯小心翼翼从地上捧起一件虎玉玺,很端详的检查四周,他嘴角微微上翘道:“不一样,呵呵,这铜牙里面这一对虎玉是雌的,而我之前的一对是雄的。” 这玉器也分雌雄,大伙儿都是头一次听说,都想听林伯给大家解释解释,而林伯倒是不屑一顾,拿出麻袋,把四个虎玉玺都装了进去,又吩咐倔驴子务必保护好刚装的宝贝。林伯走到张怜梦面前,拿出青铜剑递给张怜梦说:“这把剑还给你,拿在身上好防身,看到这把剑我就会想起刘雨文那小子,没想到他竟然……”。林伯把想说的话又噎了回去,弯着腰在地上找一些入墓室准备的东西。 “跟我进去的几个人最好是找些锋利的防身工具,类似柴刀之类的,张明还得你去洞外跑一趟,洞外的物品堆还有一只老母鸡,用尼龙麻袋装着,系在它腿上的绳子也一块拿过来。倔驴子你顺便把我这辟邪宝贝儿也拿着,我就背物品包,这里面的宝贝可多着呢。”林伯从地上提起灰蒙蒙的布背包。 “还有你们几个,过来给这些火把上的麻布再缠多些,油也再多加一层。”林伯安排几个没有事情干的村民帮忙整理进墓前的准备。 老张走到张半仙面前,见他无所事事的蹲在地上休息说:“等下就要进去,你什么也不带吗?” “我是半仙,被遗弃的仙族一员,我不食人间烟火,不与你们这般凡人为伍。”张半仙装腔作势的答到。 倔驴子听见后十分不爽,凶神恶煞的走到张半仙对面:“你真的不带防身武器?等下在墓里再遇见石人怪的东西,我们可不管你,爱死不死。” 倔驴子话说完转身就走,留着张半仙自言自语:“我人间凡体死亡后,正好助我得道升仙。”说着说着,站起来开始找防身用品。 不远处的倔驴子看着张半仙的背影骂道:“我呸,你别给我带啊,还升仙。” 林伯准备好自己的物品后,轻轻靠近张怜梦,关怀备至的问道:“阿怜啊,有件事情我憋了好久,一直没有问你。就是你手上的虎纹图案的事,你站上石人开机关我都已经很惊讶了,随后你举手令两个石人粉碎就更加的蹊跷,实不相瞒林伯的老婆……”林伯话未落音,张明已经打断他们的对话:“林伯你要的母鸡我带来了,我们走吧!”。 林伯见张明走过来,没有去迎接,而是让他站住,站在原地不动,好像有不对劲的地方,林伯上下仔细打量张明突然说道:“这母鸡不是我的,你不是张明,你究竟是谁?”林伯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惊悚的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张明很尴尬的笑着解释:“林伯你说什么呢,我是咱们水蛇村张明,怎么会不是呢,您误会了吧。”说完朝着林伯身旁靠拢。 林伯很迅捷的拿出自己防身的军刀,对着张明阻止他靠近。老张看到林伯的反应想上前劝阻,正开口时背后传来一股声音:“林伯你要的母鸡我带来了。”又是一个张明往人群中走来,在寂静的夜里,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同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把大伙儿吓得魂不守舍。而站在林伯对面的张明突然表情一变,红眼青脸提起自己的爪子就要往林伯脖子上去抓,林伯也反应敏捷,握紧手里的军刀就刺向张明的腹部,刚刺进去突然整个张明化成一道烟雾消失了,连同手里的母鸡。 刚从外面抓完母鸡的张明一脸疑惑望着大家,因为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很诡异,林伯迎上前接张明,对大伙儿说:“大家放心吧,这个张明是真的,是咱们水蛇村的。”说完朝张明笑了笑道:“兄弟辛苦了,我们准备好出去吧。” “林伯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张连忙问。 “这个有机会再告诉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你忘记了吗?帮我把这母鸡往墓室里放进去,拿石头往洞里赶,我得试试这墓室里的空气质量,这陵墓少说也有上千年没有开启了,与世隔绝上千年,这里面的氧气恐怕早就被这里面的粽子们吸光了。”林伯对老张说道。 听完林伯的话,老张按照他的指示,用力的把母鸡抛进墓室,随后倔驴子等人捡起石头往洞里丢,听着洞里母鸡的惨叫声,真不知待会儿是被憋死还是被砸死,渐渐的母鸡叫声也越来越小,林伯手里的小黑绳也余数不长,林伯对倔驴子说:“这会儿也差不多到了墓室中心,我这绳子少说也有百把米,你现在帮我把它拉出来看看。” 倔驴子二话也不说,接过林伯手中的绳子,起初黑绳还往里拉了几下,吓得倔驴子直问:“里面有人和我抢母鸡,不会是……”倔驴子惊呆的眼神望着林伯,而林伯挥手示意他把绳子慢慢的拉出来,一切都会明白。 看得出来倔驴子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扯动一点点,以为是母鸡抓到什么东西,不过随后就轻松多了,倔驴子很轻而易举的把绳子拉了出来。 倔驴子望着拉出来的母鸡惊呆的问:“林伯这不会是刚才被我们用石头打的吧?” “从母鸡的表面上看应该是被野兽吃掉的,再从剩下来的这些被吃的肉来看,应该是被小型的动物吃掉的,你们看母鸡肉上面的疙瘩,我猜测吃母鸡的这些嘴很小。再观察母鸡余下的毛是润的,我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水池之类的。”林伯望着地上一半骨头一半肉的母鸡说道。 母鸡死的很离奇,从它身上的热气可以表明刚死不久,并且是一招致命,身上貌似还有被撕扯的痕迹,倔驴子对林伯说道:“我就说嘛,这母鸡怎么这般沉,开始我以为是有人在里面和我抢来着,这也太恐怖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伯摇摇头:“没有其他的办法,现在出路只有一条,就是进去一探究竟,这才会有机会救出全村人。我们也只有更加保持警惕,冒这个险才能有一线希望。” 张半仙吓得直打哆嗦:“你们别害我,打死我也不进去,我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进这么污秽的地方。” 倔驴子那个快啊,一手就抓住张半仙准备进洞,倔驴子一米八几的个子,轻轻松松把干瘦的张半仙就推在前方。 正当张半仙的双腿跨进墓洞的时候,林伯突然喊道:“慢着,还有件事。” 35阴河 林伯把倔驴子和张半仙制止住后,自己一马当先举着火把走在前面:“我开道,这隧洞的空气质量通过刚才母鸡的试探没有给出结果,现在我得用火把试探前行,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们就撤。” 林伯走在最前面,倔驴子和张半仙紧随其后,老张和张怜梦断尾。老张临行前对张明嘱咐道:“小张啊,这儿就交给你,一定要照顾好大家,等我们的好消息。” 村民们都以期待的目光送走了老张一群人,刚进入隧洞,林伯一群人立刻感触到阴凉刺骨的寒冷,奇怪的是并没有风。在林伯带领下,数根火把顿时点亮了一片隧道。这隧道属于墓道,直通墓穴的那种小道,林伯他们找到的应该是正门,不过一般的墓室的墓道都是宽而矮,这样可以减少土层上面的压力,使地表的受力均匀。而这座墓道属于窄而高,属于明显的黄泉路狭小的设计,洞宽2米,高却达4至5米,不是一般的修墓师能够完成这种结构的。 林伯一群人走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免有些紧张,受母鸡死因不明的影响,几个人心里都在打鼓,弯着腰探头前进着。过了一会儿,墓道里依然平静如初,林伯看上去放松了些,不再只顾着拿起火把往前一个劲的走,而是观察洞壁上的特殊符号。 “以我看这不像是坟墓,倒像是阴曹地府,你们看这旁边墙上画的图案,就像鬼片电影里的符一模一样。”倔驴子指着墙上说道。 林伯笑了笑,用手抚摸着墙壁道:“我真的很好奇这墓主是何许人也,竟然为了一个陵墓请了如此多的术士,究竟是想死后升仙还是想自己一个人享受这无尽的洞穴。不过这一定是一位大人物,首先从陵墓外的天桥,森林里挂尸的殉葬,白蛇的守护,墓门外的金童玉女和石狮,我真的很难推断这究竟是何许人也,这种殡葬方式也是我头一次见。还有这洞里的符好像是一种封印的法器。” “照你这般说法,这墓主难道是巫师不成?”张半仙冷笑着说。 “你这么一说,我看有点像,不过外边那些吊死的女尸陪葬真的是太残忍了,还有女尸消失在石板之后究竟去到哪里,我们一定要加强防范。”老张提醒。 倔驴子一点也不关心他们探讨的问题,而是更关心眼下的怪事,扯了扯老张的衣裳:“村长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是在这破洞里,有这么长的墓道吗?” “也对,我们放母鸡进来的绳子才百把米,母鸡就遇到水,可我们走了不止上千米,也没见一滴水。”老张也感到奇怪。 林伯听到老张两人的话,立刻拿着手里的小刀,在墙上画出一个月亮的符号,并且在里面写了个数字1,以此类推他每走十几步就画一个再写数字2,3,4……,正当林伯写到十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愣住了。 “我们又到了开始的地方,这墓道真没有尽头。”倔驴子望着墙上月亮记号中的1恐惧的说。 张半仙虽说爱装神弄鬼,可自个真的遇到奇异的事情就没了原本的傲气,只见他拖着倔驴子的手臂,生怕把他弄丢。 倔驴子极不耐烦的甩开张半仙的手骂道:“你他妈不是张半仙嘛,这会儿怎么成了张乌龟,别拉拉扯扯的,小心我把你丢在这儿。” 倔驴子的恐吓挺管用,张半仙立即松开双手,可身体紧紧的贴在倔驴子。林伯思考一阵后就说到:“我们可能步入鬼道,但还不确定,倔驴子你和张半仙在这等着,我们继续往前走,如果待会儿再遇见你们,那么我的推断一点也没错。” “村长让我和你们一块儿去吧,我和倔驴子他老整我。”张半仙恳请老张把自己带上。 没等老张开口,倔驴子一把捉住张半仙,对老张他们说:“你们快去吧,我们在这儿等着,张半仙刚刚开玩笑呢。” “村长,不是……”张半仙话未落音就被倔驴子用手按住嘴,望着老张和林伯的背影,张半仙欲哭无泪。 林伯这次走的比较缓慢,每走一段就看看墙上自己画的记号,“2,3,4,5”在漆黑的洞里,3人的火把刚好照亮一小处,从远方观看像是被黑暗吞噬的火焰,忽亮忽暗,像三只祭奠陵墓的香火。 当林伯看到8的时候,前方不远处恍惚有两个人影在晃动,只是因为洞里的黑让光亮不能照射太广的范围,但也能够隐约的见到两个人影。 老张似乎不敢相信的眼睛,可也不得不一步步朝着前方的光亮靠近,距离越来越近,也更加能够确定是倔驴子和张半仙,两人背对着老张3人,张怜梦对着他们喊到:“驴子哥。”,洞里不时传来回音,可老张前方的两人可一点反应也没有,丝毫没有听见张怜梦的叫声,不到10多米的距离,加上洞里环绕的回音,倔驴子和张半仙竟然没有一点动静。林伯越想越觉得怪,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当走到倔驴子身旁时,发现正是他们两穿的衣服,林伯准备用手拍拍他们,竟然落了个空,林伯迅速的收回自己的双手,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张怜梦看见林伯的恐惧,没有去问他,而是自己走向前,走到倔驴子和张半仙面前,“啊!”张怜梦大声喊了一声。 老张和林伯立刻赶到她身边,什么东西也没有,一片漆黑,墙上望去符号月亮1,三个人痴痴望着眼前的一切,一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林伯又往后退了两步,张怜梦见他举起双手抚摸旁边的空气问:“林伯,你在干嘛?”。 “你们到我这儿来,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时空隔阂,能见可不能触摸,这究竟是何巫术,难道我们已经被诅咒。”林伯竟然也害怕的说道。 张怜梦和老张走到林伯旁边,也惊呆的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倔驴子和张半仙就背对着站在他们前面,可任凭他们如何呼唤都无动于衷。更怪异的事情是老张3人走到倔驴子和张半仙站的地方时,顿时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存在。 老张问道:“你以前遇到过类似的情景吗?或者是听说过这类事情。我们应该怎么走出去?” “存在空间的时间里。”林伯回答到。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存在空间的时间里?”老张又问。 林伯思考片刻后回答:“简单点的说,他们被锁在了此空间的时间里,或者是我们被锁住,这是传说中用此法留住逝去的亲人灵魂,这样在世的人就可以通过锁住时间去看已故的亲人。” 说的人没事,听的人倒是吸了口凉气,突然,张怜梦指着对面墙壁下说:“老爸你们看这地上不是鸡毛吗?”。 林伯捡起地上的鸡毛观察一阵后回答:“从这毛的颜色看是我放进去的母鸡,这羽毛也是新掉的,绝对没错。我们如果跟着这鸡毛的路走一定可以出去,因为我发现母鸡拖出来的时候身上有湿水,那么我敢确定母鸡一定是走出了这墓道,并且遇见有水的地方。” 林伯望着地上的土,惊喜的说道:“这是倔驴子当时拉扯母鸡时,留在地上的痕迹,你们看地上还有湿润的。” “那我们就跟着这痕迹走。”老张说。 林伯3人再也没有把墙上的记号当着对照物,而是跟着地上的痕迹慢慢前行,不到一分钟,张怜梦突然开心的喊道:“前面有水,我们成功了。” “阿怜,是你们吗?”背后传来倔驴子的喊声。 没想到真的是倔驴子和张半仙,他们两也逃了出来,林伯显得有些不敢相信问:“你们是怎么找出来的?”。 “我们站在记号旁一直没有动,等了你们很长时间都不见身影,正准备出发去找,就听见阿怜的喊声,我们就跟着喊声来到这儿。”倔驴子回答。 大伙儿都已经安全走出迷阵,也没有过多的在意这鬼阵到底是怎么回事,望着眼见一条河,污黑的河水,横穿墓道,形成十字型,河对面又是墓道,这河不宽,大约和墓道一样,约2米左右,除了倔驴子能够一步跳过去,其他人恐怖也没这本事,更何况身上带着不少物品。 老张拿出随身的一根木棒,在河里用力的戳插,使了好几处,河水不过40公分左右深,顶多在膝盖处,不过在老张使棍子的时候,河里出现大量的涟漪,不像是棍子使出的。 倔驴子卷起裤腿,准备下水时,被林伯制止住:“有些不对劲,你们不觉得在山腰上出现这样的河流不奇怪吗,再看这水的颜色,墓穴里的河流被称为阴河,一种是天然的,一种是人为的。人为的河流为了河流干涸,不会在里面放水,而是选择放水银之类的液体,这样既可以保护墓穴,又可以形成很好的风水天象。” 36食人蟹 “那我们如何分辨这河水里到底是不是有毒液体?”张怜梦问。 林伯想了想回答:“水银是在常温、常压下唯一以液态存在的金属,汞是银白色闪亮的重质液体,汞常温下即可蒸发,汞蒸气和汞的化合物多有剧毒。在秦始皇死以前,一些王侯在墓葬中也早已使用了灌输水银,例如齐桓公葬在今山东临淄县,其墓中倾水银为池。而我们只要把火靠近河水,当气温达到常温的时候,水银就会蒸发。” “为了安全起见你们都往后退。”林伯挥手示意。 林伯慢慢蹲下,跨起弓子步,身体向前倾,手里的火把慢慢朝河水靠近,过了一阵后,河里一点反应也没有,林伯对老张说到:“这河里不是水银,我刚才犯糊涂,你用木棍在河里试水的时候,根据河水的密度就可以分辨。把木棍给我,我再探探这河里的情况。” 老张把木棍递给林伯,林伯拿起之后在河水里搅拌,突然河里钻出螃蟹爬在木棍上,足足有拳头一般大,河里还不止一个,被林伯的木棒一搅合,整条河顿时沸腾起来,林伯快速的提起木棍。 “从河里的情况看,这河水不是致命的液体,就是一般的水而已,因为尘封的时间过于太长,河水变得污秽。我们可以从这里走过去,不过记得要做好保护措施,这河里到处是螃蟹,我们一定要记住,不要让自己的皮肤接触它们。”林伯说道。 张半仙看看自己的凉鞋说:“你也没早些提醒我,我这凉鞋怎么过去啊。” “上山干活谁叫你穿双凉鞋,活该啊。不过我给你讲,你在河里走快些,它们就扎不着你。”倔驴子打趣道。 张半仙将信将疑的问:“倔驴子你可说的都是事实?我看本仙还是等你们过去之后再走。” 林伯,老张,张怜梦和倔驴子纷纷用袜子把裤子套在裤脚,林伯背着包,拿着手里的火把和物品,慢慢的走了过去,张怜梦和老张也走了过去,只见他们腿上爬满了螃蟹,还好没有皮肤漏在外面,不然惨不忍睹。 张半仙被林伯他们身上的螃蟹吓掉了半个魂,哪有这么饥渴的螃蟹啊,见东西就要夹,像是几百年没有吃过东西了一般。张半仙不敢上前过河,畏畏缩缩的说是要去张明外面等着,倔驴子一手把张半仙推到河里,张半仙也顾不得其他,朝着对岸就使劲走,不过河水还是有膝盖深,没有办法加快速度,河水的浪花伴随张半仙的惨叫,好不容易张半仙终于走到对岸。 随后而来的倔驴子一听张半仙这惨叫,连忙安慰:“你没事吧,叫这么凶,身上的螃蟹村长都帮你拍掉了,还学杀猪叫干嘛。” 张半仙一脸痛苦的回答到:“脚上还有一只夹着我的肉了,好疼,你们帮我看看。” 按照张半仙的指示,倔驴子找到夹着张半仙的那只螃蟹,小心翼翼的捉住螃蟹的身体,用力扳螃蟹的钳子,可无论倔驴子怎么用力这螃蟹丝毫也不松口。 张怜梦见状道:“驴子哥你别用力了,螃蟹是你越用力它越夹得紧,你试着把张哥的腿放到水里,它就会松口。” 倔驴子没有听从张怜梦的提议,而是咬着牙和螃蟹斗力,被倔驴子用力一扯,螃蟹的钳子断了,而夹子还是死死的夹在张半仙脚上。 倔驴子有些急了,闭上眼突然用手使劲把螃蟹钳子从张半仙身上扯下来,而此时的张半仙叫声更加的惨烈。 “脚出血了,林伯快看你背包里有没有创可贴。”张怜梦紧张的问。 倔驴子把螃蟹是弄丢了,可连带一块把张半仙脚上一小块儿肉也扯掉了,螃蟹钳子从张半仙脚上拿掉后,即使脚上一直不停的流血,可张半仙显得气色要比之前好的多。 林伯忙着找了半天背包也没发现创可贴,而是从包里拿出一条白布,慢慢的给张半仙包扎好,因为没有止血药,所以包好之后还是有少量的血流着。 张怜梦虽说见识广,可也是个女流之辈,也害怕出血,更何况是掉肉,张怜梦关心的问候道:“张哥你脚还能走吗,要不要驴子哥背你。” “我没事,能走。”听到有人背,连忙改口:“我估计我快虚脱了,快要死了。” “那你就死在这儿吧,我才懒得背你。”倔驴子没好气的回答。 “你们快看,好多的螃蟹。”老张指着张半仙刚才站的地方。河里一群群的螃蟹往岸上爬,都爬到张半仙方才流血的地方,好像是在地上吃血。数不尽的螃蟹还在往外爬,两边的钳子一开一合在寻找着食物,所有的螃蟹吃光地上的血之后,都一股脑的朝张半仙脚滴血的方向而去。 “快走,这些是食人蟹。”林伯说完,装好物品就往前跑。 张半仙一瘸一拐也拼了命的往前冲,跑了将近50米左右,大伙儿眼前又冒出一条河流,和上一条河流是一样的流向,与墓道垂直,差不多也有2米宽的河道。大家也想不了那么多,还是林伯首当其冲,试探水的深浅后,就迅速的往河对岸走。倔驴子停下后搬起张半仙的一只腿,很轻松的把他放上自己的背,背着张半仙缓慢的过河。 “有东西在撞我的脚。”倔驴子大声的喊到。 林伯淡定的回答:“不用担心,这河里应该也是螃蟹或者是其他水生动物,不会对你产生危害的,我们过河的时候也有东西撞击我们的双腿,不过我们都没有事。” 听完林伯的话,倔驴子大胆的往前行走,不料背上的张半仙开始乱动,又是叫又是动,把倔驴子弄的摇摇晃晃。差点就要摔倒在河里,还好倔驴子有劲,硬是把张半仙背了过来。过来之后才知道,张半仙脚上的血滴在了河面,河里的鱼都像是长了翅膀的往上跳,用嘴咬张半仙的腿。还好是张半仙一个劲的在倔驴子背上乱动,才躲过这危险的一刻。 林伯累的坐在地上,口里直叹气,稍许对大伙儿说:“我估计放进来的母鸡应该是被螃蟹给夹死的,有几个问题我一直弄不明白,这河应该属于静止的,也就是说是死水,在地下能够上千年不枯竭就是个奇迹,更不可思议的是水中的生物也能够生存上百年,这墓主到底是想用这些东西有何用呢?如何简简单单只是为了防盗,用机关暗器就可以。我越来越感受到这墓穴里的恐惧和危险,我们一切的行为像是有人操纵一样。” “现在由不得你,想想外面的村民,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回去,只有继续往前,找到出路。”老张坚定的眼神望着林伯。 “我不是想放弃,只是有些累了。” “你们不要这么伤感,本仙被螃蟹咬了都没有气馁,你们更应该坚持。我们继续出发,外面的乡亲们等着我们呢。”张半仙自嘲道。 “继续走吧,老张你照顾好阿怜,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拿好手里的武器。”林伯说完继续往深洞前进。 林伯顺着墓道墙小心的走着,随后的张怜梦忽然有些疑惑的问:“林伯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懂这么多的知识?”。 “摸金校尉。”说完朝着自己的匈前的吊坠望了一眼。 “是考古队吗?这名字倒像古代官位的职位,你和刘雨文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张怜梦连问。 林伯忧伤的叹了口气:“和考古人员差不多吧,都是把中国文物发扬光大。我带刘雨文,是对他说传授水蛇养殖配方,他说要帮你们家也掌握这种养殖技术,其实我是骗他的,是我害了他。” 张怜梦眼中带泪的看了林伯一眼:“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老爸我们走快些,早点找出办法出去。”张怜梦显得有些情绪,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前面又有一条河。”林伯此时精神面貌好了许多,拿着木棍试探了水的深浅,和前两条河水差不多深,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过河都十分顺利,没有任何的阻扰。过完河之后,林伯5人继续往前面走着。 倔驴子的一句话让整个墓道充满恐惧:“这墓道是不是没有个尽头,走了这么久也没发现墓室。”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倔驴子可能还不知道林伯他们在前一段墓道发生的时间坟墓的事,而正是这句话深深的击中林伯的内心,他一直担心害怕的原来就是这件事,因为遇到同样的河流,但是河里的生物不一样,所以林伯才强制自己放弃鬼道的想法,没想到倔驴子却一针见血。可其他人并没有理会倔驴子的话,继续的往前方行走,而林伯也不自觉的跟着大部队机械性的走着。 37婴魂 “根据这座山的周长来讲顶多就五六千米,直径在1千米左右,而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绝对不可能只有1千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走的不是直线,而是在绕圈。”张怜梦对大伙儿说道。 “这不可能啊,我们一直走的直线,这点方向感没有的话,我就算是白活了。”倔驴子回答。 张怜梦表情凝重的说:“除非……” “除非什么?阿怜你说啊,不要神神秘秘的。”倔驴子有的心急的催促道。 “除非这墓道里没有方向感,人进来之后,可以让我们的方向感全无,让我们跟着修墓者的指引而前进。”张怜梦大胆的推测到。 行走的步伐仍然在继续,林伯没有理会倔驴子和张怜梦的对话,而是默默的注视着前方,万般期待到达墓道的尽头,张半仙走的有些吃力,走在倔驴子身前缓慢移动,倔驴子看似有些大不对劲,摇曳张半仙肩膀道:“你没事吧,怎么额头上冒这么汗?”。 张半仙累的坐在地上,艰难的呼吸几口气后回答:“应该没事,只是走的有些累,要不我们休息下吧。” 大伙儿见张半仙累的半条命都快没了,也就随他一块休息,林伯顺便从包里取出水分给大家解渴,当他走到张半仙跟前时,有些紧张的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像个死人一样,把你脚伸出来给我看看。” 十分痛苦的张半仙,艰难的伸开自己的双腿,看到他脚上受伤的地方有一个黑黑的东西,大家多提高了警惕,张怜梦隐约的说道:“这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张张嘴哦了一声说:“这不就是水稻里的蚂蝗吗,我在南方亲戚家下田帮忙的时候见着过,可没有这么大的个头。” “快帮他拍打下来,不然他的血都快没吸光了,这蚂蝗就是水蛭,喜血动物,会一直吸,越吸越大,我看这也差不多半个拳头大了,再这样下去张哥就不行了。”张怜梦伸出手就朝着蚂蝗打过去,可没等张怜梦碰着它,它竟然弯腰抬头,头一前一后像是要做出进攻姿势的蠕动,吓得张怜梦连忙收回手。 倒是林伯一点也不畏惧,拿出手里的小刀,小心的从张半仙脚背上慢慢的把水蛭往外撬,费了很大的劲也没办法把水蛭用张半仙的脚上弄开,关键是张半仙怕疼,这水蛭的吸盘像是和张半仙的肉连成了一块,越往外撬张半仙越痛苦。林伯迫不得已放弃用蛮力的方法,而是拧开手里的瓶子,倒出深黄色的液体在张半仙脚上,说也奇怪,液体一碰到水蛭,它像是被着了魔一般,掉在地上后,拼命的蠕动身体。 看到林伯的秘密武器,大家都难以置信,更不能理解的是液体浓厚的臭味,大伙儿不得不捂上鼻子。见张半仙神情好多了,倔驴子忍不住问:“你这瓶里装的什么东西,怎么就一股尿味呢。”。 林伯笑了笑道:“这可是好东西,辟邪必备物品,不是那么容易弄到手的,不论他是何方妖魔鬼怪只要沾上或者闻到我这宝贝,他们绝对魂飞魄散。” “是谁那儿?”林伯话刚落音,倔驴子朝着前方喊到。 “好像是个小孩,穿着灰色长袍的。”张怜梦貌似也看到了。 墓穴里怎么会有小孩儿,大伙儿立刻收拾好行囊,朝着倔驴子喊的方向走过去,走到地儿一看,什么也没有。“他跑过去了,在前面,我们赶快去追。”倔驴子又指着前方墓道喊到。 “莫追,恐怕是个冤魂,‘冤魂带路莫去追莫把自己带阴间’,这么凶的墓穴,切忌轻举妄动。”林伯对倔驴子喊道。 倔驴子像是没听见林伯对他说的话,跟着小孩儿后面就追,见光线越来越远,老张让大伙儿去追上倔驴子,不让他跑丢。待大伙儿往倔驴子光线慢慢靠近的时候,发现原本的光线消失了,这时大伙儿更加着急,张半仙也忍着疼痛往前冲,当大家好不容易跑到火把光线消失的地方时候,面部表情更多的是惊喜,并不是担忧。 原来他们已经到达墓道的尽头,眼前两扇墓道门中的一扇成30度角打开,墓门是由青石板材料作成,门中间有两个门环,像是青铜器,门环被狮子头咬住,显得威严气派,纵然有种皇家风格。 “终于找到你了墓道门,我看倔驴子定是进到墓室里了。”说完林伯伸手推开石门,这墓道门没有像是经历几千年受到腐蚀磨损,林伯双手轻轻一推,这两扇门轻而易举的被他推了个全开。 “驴子哥,你蹲在地上干啥呢?”张怜梦对着不远处的光线叫喊。 倔驴子朝门口看了看回答:“你们来了啊,这小破孩被我追到这儿就不见了。” 张怜梦见前方蹲着的人是倔驴子就走上前,朝着倔驴子指的地方望过去,地上空空一片啥也没有,可倔驴子还蹲在地上头也不抬,张怜梦站在身旁也爱理不理,等林伯和张半仙他们赶上前,倔驴子还是呆呆的蹲在地上,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张半仙讥讽道:“那小孩儿是你儿子啊,看你这般垂头丧气的。”。 这时,倔驴子慢慢的抬起头,这根本就不是倔驴子,一张小孩儿的脸,再配上倔驴子的身体,显得极不协调,小孩两眼发绿,凶神恶煞的望着张半仙,朝着他走过去,看他脚根本就没有用腿在行走,而是双脚悬浮在空中。 “老张我们快捉住倔驴子,他被鬼魂附身,要去找张半仙的麻烦。”林伯紧促的说道。 小孩还是两眼望着张半仙,一步步再往他身边靠近,旁边的林伯拽住倔驴子左边的臂膀,随后对老张喊到:“老张你捉住右手,阿怜拿我身上瓶里的童子尿,往倔驴子脸上倒。” 听完林伯的指示,老张连忙拉住倔驴子,虽是两个人捉住倔驴子,可他一米八的个头,年轻力壮,林伯和老张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劲儿。张怜梦倒是迅速的从林伯身上拿出瓶子,小心的拧开瓶盖,对着倔驴子脸上就是一洒,倔驴子瞬间软倒在地上。 “驴子哥”“倔驴子”“臭驴子,你醒醒。” 大伙儿见倔驴子晕倒,纷纷喊着他的名字,也许是阎王爷被这几位同伴吵烦了,把倔驴子从鬼门关里放了出来。倔驴子慢慢的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还打了个哈欠,看着周围老张他们问道:“你们怎么看着我啊,是我睡着了吗?我刚刚在做梦呢,梦见我好像掉进厕所了。” 听见倔驴子这么一说,站在一旁的张半仙忍不住笑了出来,打趣道:“你不是掉进厕所,而是喝了童子尿。” 倔驴子闻闻自己的衣服,吐了几大口吐沫,还是张怜梦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倔驴子。林伯奇怪的问倔驴子:“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倔驴子低下头,用手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对林伯说道:“我刚才一直追着一个小男孩,当他跑到这个地方时,突然消失了,我跑过来的时候,地上就有这么一块玉佩,我见它在这墓穴里,肯定有一定年头了,能值不少钱,我就装在口袋里,没想到是个不吉利的东西。” “玉佩?你拿出来给我瞧瞧。”林伯对倔驴子说。 倔驴子从口袋里拿出玉佩,这个玉佩上用许多的小玉佩合成的,用丝线穿在一起,有白色、黄色和绿色,形成圆形的杂佩,图案十分特别,和张怜梦手上的虎头纹图案一样。 “林伯这玉佩有啥信息没,是不是什么祸害之物?”倔驴子问。 “战国、秦汉时期的玉佩繁缛华丽,甚至由数十个小玉佩,如玉璜、玉璧、玉珩等,用丝线串联结成一组杂佩,用以突出佩戴者的华贵威严。这玉佩上有五个小玉佩,看的出都是上乘的货色,绝对不是一般角色能够拥有这般权利佩戴的,而玉本来就是十分有灵性的物品,有的人死后可以存于玉里,以完成未果的使命。不过看这5个玉佩上都是同样的图案,和这青铜剑上的纹路一致,所以我估计这两者之间一定存在这某种联系。”林伯摸着手里的玉佩对大伙儿说到。 说完林伯好像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脱下背包在里面找出香和纸还有蜡烛,把玉佩放在地上,在它前面点燃蜡烛和香,林伯口里喃喃几句咒语后,就把蜡烛放在玉佩四周,静静的观看着。 过了一会儿,林伯捡起地上的玉佩,把它放进自己的背包,吹灭蜡烛后拿起火把观察墓室里的环境。 可是倔驴子一直担心受怕的问林伯:“你把这不详之物拿在身上你就不怕出事吗?”。 “我已经请示过他们了,蜡烛没灭,没有问题的。我看这玉佩上的图案,可能对我们找出口有用。”林伯说完慢慢走到墓道门口边,看到离地面一米的墙上有一个很长的沟,沟是与地面平行,里面有许多黏黏的液体,这沟好像沿着整个墙一直有,林伯观察一阵后,拿着手里的火把伸到墙上的小沟里。 突然,奇迹发生了,顿时整个小沟沿着林伯点火的地方,慢慢的向前燃烧了,像一支火箭飞奔,随后留下完美的火焰,最后火焰绕墓室一圈,整个墓室呈现在大家的面前,这墓室成圆形,而墙上小沟里的火焰整整绕了一个大圈,看着火势,像是一时半会也不会熄灭。 38十二石兽 老张和张怜梦他们在墓室中央看到眼前的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间墓室是由高至低,老张所站的中心位置是墓室最低的位置,中心约50平方的平地,也是呈圆形。自中心平地向外扩散,有约20几级石阶梯,阶梯也呈圆形,把中心紧紧的包围着,由此构成了整间墓室的高低布局。 阶梯顶端,也就是林伯所站的位置,宽约5米,整个圆弧形平地上,约有12尊石像,脑袋都是由动物的头组成,人的身体,身高约一米,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神态也各异,唯一的共同点则是眼睛俯视阶梯下方的平地。 “这墓室什么东西也没有啊,除了这些石像,看到它们我又想起墓门口那两尊石人像,真的太吓人了。”倔驴子望着空空的墓室说道。 “你们都别吓唬自己了,赶快观察这些石像身上有没有什么指示,或者说记号,只要是你觉得奇怪的地方都叫我,我相信这间墓室不是主室,而是偏室,至于是干嘛用的,我们现在不得而知。”林伯走向离自己最近的蛇头石像观察着。 大家都听从林伯的安排,来到石像旁仔细的观察各个部位,除了兽头人身之外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大家各自又换了一副石像观看起来,不过仍然没有异常发现,正在大家一脸茫然时,张怜梦对大伙儿说:“你们看看这些石像的牙齿是不是都类似,并且数量也一致。” “还真是的,不用心观察没发现,它们的牙齿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雕刻的技艺让它们如同形体,一点也不觉得怪异。”老张望着身旁的石像接道。 “那它们嘴里的是什么牙齿呢?”倔驴子有些好奇。 “虎牙。”“虎牙!” 林伯和张怜梦几乎是同一时间回答了倔驴子的问题,林伯讲完就朝着各石像寻找过去,张怜梦好像猜中了林伯的心思,也从另外一个方向寻去,“林伯,虎头石像在哪里面。”张怜梦很犀利的就发现了虎头石像的位置。 张半仙三人也随着张怜梦和林伯来到虎头的地方,一具十分凶恶的虎头,张着大嘴,俯视全室,“这虎嘴没有牙齿,为什么其他动物都雕刻着虎牙,而真正的老虎却没有牙齿呢?”张怜梦带着疑问看着大家。 林伯好像发现了什么,把手放进虎嘴,在口内比对一阵后说:“这就是问题所在,虎头石像之所以没有牙齿,是因为它是开启主室机关的重要器具。你们看这里,这虎嘴里的这个凹槽,和刚捡的的玉佩一模一样,五个小槽,我想这就是机关。” “还真是有点像,林伯你快把玉佩拿出来放进去试试。”倔驴子催促道。 林伯有些犹豫:“这有些太奇怪了,地上的玉佩,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让我们拿到呢?会不会是个陷阱。”林伯手里拿着玉佩却不敢往里面放,倔驴子夺过玉佩迅速的放入虎嘴的凹槽内:“我们没得选择,你都说了这间只是个偏室,这里面也没有任何有意义的线索。” 倔驴子刚把玉佩放进去,整个虎头石像开始向旁边移动,慢慢的石像地盘下出现一口洞,黑乎乎的,墙上的光线根本就看不见洞内的情况,倔驴子拿起手里的火把,往洞口里探去,当照亮洞口时,一双发红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吓得倔驴子丢下火把往后退,差点绊倒在阶梯下。 大伙儿见倔驴子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张怜梦准备走到洞口,看看里面到底是何物,却被倔驴子拉了回来,结巴着对大家说:“这里面有怪物,是石像的真身,我们快逃。”倔驴子拉起张怜梦准备往墓道门跑出去,没跑多远,虎头石像嘴里的玉佩开始发出光芒,两束光分别射向两侧的龙头和鸡头石像,再由这两尊石像射向附近的石像,一个接着一个,十二尊石像分别由玉佩的光线相连。紧接着余下的十一尊石像开始移动,同样的在地上露出一个洞口。 倔驴子见墓道门两边的石像也移动,就不敢往那边跑,拉着张怜梦跑到石梯下的大厅中央,林伯他们也跟着倔驴子跑到中间,倔驴子举起手里的柴刀,张怜梦也不自觉的把青铜剑作为防身,更牛的林伯,竟然从背包里找出一把手枪。 “林伯你怎么还有枪啊,把你的利刀借给我,我这木棒不实在。”张半仙恳求道。 林伯没理会张半仙,五个人背靠背围成一圈,等候着洞里神秘者的出现,首先有动静的是最开始的虎头石像,一声虎嚎后,从洞里跳出一只虎头人身怪物,真的像极了旁边的那尊石像。别看是人身,可手脚上的爪子就是虎爪,看似十分锋利。 虎头兽慢慢的向五个人走来,边走边嚎,走到下阶梯的时候停住,四周望着石像嚎叫,像是呼唤同伴,在虎头兽的叫唤下,其他洞里也纷纷跳出与其相同的其他十一头石兽,蛇头兽最恶心,庞大的蛇头,长而敏捷的三角舌尖,对准了老张他们。 “长的真他妈的恶心,林伯轰它一炮,给它们这些孽畜一点颜色看看。”倔驴子对身旁的林伯说道。 林伯举起枪,眼睛瞄准虎头兽,砰,一枪直接打在虎头上,虎头兽知道吃了疼往后移了几步,没过多久,铛的一声,这虎头兽把射进头部的子弹从脑袋里弄了出来,大伙儿看着这一幕都害怕的往背后退了几步,五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其他十一个石兽好像都在听从虎头兽的号令,在虎头兽的带领下,所有的石兽一步步的往阶梯下面走来,垂涎三尺,凶恶的表情直击大厅中心处。 “我们被包围了,这些怪物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我也没有办法对付,它们连枪都不怕,不过根据我观察,这些怪物都是被那块玉佩唤醒的。我们试着拿到玉佩,毁掉它试试看,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法子了。”林伯对大伙儿说。 “我力气大,阿怜你把青铜剑给我,林伯枪给阿怜,我和林伯、张半仙拖住虎头兽,村长和阿怜你们去毁掉玉佩。”倔驴子给大伙儿紧急的安排到。不亏是从小与隔壁村打架长大的,倔驴子自打小起,就没被别人欺负过,还带领自个儿村的小孩和邻居村经常大干一场,所以他也从小养成了领导打架的能力。 做好武器交接工作后,倔驴子缓缓的朝虎头兽靠近,挥舞着手里的青铜剑,当靠近虎头兽时,它也吓得往后跳,张怜梦和老张也不动声响的潜伏在林伯三人身后,待有机会就往虎头石像跑去,目前离石像大概30米左右,不过虎头兽身旁的龙头和鸡头兽也前来协助,五个人又不得不背靠背围成一圈,其余的石头兽也在往他们这边靠拢,时间紧迫,倔驴子使劲舞动青铜剑往虎头兽身旁靠拢,张怜梦拿着手枪也对准向她靠近的鸡头兽,鸡头兽提起爪子朝他们奔跑过来,张怜梦对准后闭上眼睛就是一枪,打中了,鸡头兽不及虎头兽那么能挨疼,张怜梦这一枪足足把它打退了十几米。 突然,虎头兽又朝天吼了一声,像是下了个命令,所有的怪物,拼了命的飞奔过来,“它们要和我们同归于尽了,倔驴子我们上。”林伯对倔驴子说。 倔驴子快速的跑到虎头兽的身旁,一剑砍在它的脖子上,吃了疼的怪物,用力一蹦,把倔驴子压在身下,见状林伯和张半仙从身后死死的扯住虎头兽的头部,此时给张怜梦和老张留出一道空隙,张怜梦快速的跑到石像旁,用手去拿虎嘴里的玉佩,可纵使她无论使劲,玉佩也没能抠出来。 正在张怜梦心急如焚的情况下,鸡头兽又朝她和老张而来,老张拿着手里的柴刀往石兽身上砍,可皮太厚,老张没能把刀子砍进去,可大事不妙,老张也被鸡头兽按倒在地,其余的怪物都纵身一跃,纷纷利爪往倔驴子他们身上飞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张怜梦换成右手,就是有虎纹图案的一只手,把玉佩轻轻一提,五个小玉佩组成的杂佩被轻松的取了出来。 “阿怜,快砸掉玉佩,我们快撑不住了。”倔驴子扯着青筋大声喊到。 老张被鸡头兽按倒在地,老张用双手捉住鸡头的脖子,不过看样子也撑不住了,正当其余的生肖兽爪子抓到倔驴子他们身上的时候,张怜梦举起双手,用力的往石板上摔过去,乓的一声,用丝线穿成的玉佩被砸的粉碎,与此同时所有的生肖石兽也瞬间消失。 “你们快看那些怪物都变成了自己石像的影子,我就说石像怎么可能没有影子呢,起初我以为是光线的问题。”张怜梦没等倔驴子他们回过神指着石像喊。 轰隆一声巨响,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在室内的正中央的平地上,一块巨大的石板慢慢的向下降落,随后中心空地变为一条黝黑巨大的阶梯深洞。而阶梯的方位正好是虎头石像,这条阶梯像是要穿向虎头石像地底下的世界。 39极度窒息 “那儿应该就是通向主室的道路,我们去进去看看。”林伯叫大伙儿往中心处走过去。 张半仙累的气喘吁吁,捂着肚子对林伯说:“我看我们看是别进去了,这墓室真的是太离奇恐怖,差点我们5个人的命都丧身在这里,出去的办法我们还是另想法子吧。” 林伯脸色变得有些愤怒,大声对张半仙道:“不行,就只差一步之遥,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和小花的毕生精力都为了这,还有,还有我们的村民,他们满怀希望的等着我们,我们一定要找到出去的办法,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我说句不该说的,你怎么就知道这墓室里一定能找到出去的办法呢?”老张对林伯的话感到质疑。 “实不相瞒,我是在蛇铜牙上看的,上面说墓主会给我们一条光明之路,所以我们只要找着墓主,一定能有办法出去的。”林伯连忙解释道。 倔驴子慢步走到洞口,坚定信念的说道:“我们已经付出牺牲了那么多的村民,我把话说得直一点,其实我们大伙儿过来就是为了这墓室里的宝贝来的,如果没有拿到东西,我们怎么有脸面去见他们呢。” 老张含着泪光思考一阵后,对大伙儿说:“我们出发,一定要逃出去。”说完老张也来到洞口,准备踏足而下,张怜梦紧紧的跟着老张,她是很想早些出去,快点把刘雨文找出来,晚一天他的安全就要低一些。 而张半仙听到倔驴子的话,两眼就发光,本来这次来墓室就是为了找些古董回去,改善生活水平,摆脱这种每天装神弄鬼的日子,所以他也跟随大家一块下阶梯探个究竟。老张他们提心吊胆的往洞口的阶梯走过去,林伯把火光朝里放进去,根本看不见石梯的底部,空中不时的滴下几滴水,洞里的环境十分潮湿昏暗,仔细的观察不难发现,除了石梯是人工建造而成的外,其他的全是天然形成,一个空荡荡的大山洞,越往里走越空广,走到约50米处的时候,四周的石壁根本就看不见,只觉得自己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没有任何生物,让人不由得产生空虚寂寞。 “这洞又冷又压抑,好想喊出来。”倔驴子有些烦躁的说道。也许是因为空旷,低声细语也能产生回音,不停在洞里盘旋。 “这种洞穴被称为无底洞,根本就没有底线,所以墓室应该不会建在很远的地方,越往下就会越缺氧,古代没有现代的各种科学技术,所以我猜这阶梯也顶多修一千米就已经到极限了。”林伯走着走着突然对大家解释。 “照你这么说,我们不是去送死吗,没有底的洞,等于自杀啊。”张半仙害怕的道。 林伯没有理会张半仙,而是继续小心的下着石阶梯,因为受潮的缘故,石梯上长了少许的青苔,如果不小心,会摔得粉身碎骨。 突然张怜梦停了下来,耳朵对准洞底聆听,随后问旁边的人:“你们有没有听见声响,像是有人吃东西。” “没有,我就听见滴水的声音。”倔驴子回答。 “我也没听见什么声响,你是不是听错了。”张半仙也跟着回答。 张怜梦还是停下,仔细的听着洞里的声响,接着说道:“我真的听见了,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没错,我也听见了,好像就在前面。”林伯说。 “我就不信这个邪,就你们能听见,而我听不见。”倔驴子超过林伯走在第一个,并且左右晃动火把观察四周。 老张见倔驴子走的十分快,骂道:“你给我慢点,别再给我们惹麻烦,忘记在石兽室发生的事情了?”老张很气愤的骂着。 倔驴子还是没有理会老张的训斥,而是一步步的向底下靠近,过了一会儿倔驴子突然奇怪的叫道:“张光明!”。 听到倔驴子的话,老张差点激动的滑倒在地,加快下阶梯的速度问道:“张光明在哪儿呢,他不是被豹眼机关吞噬了吗?”。 当所有人到达倔驴子地方的时候,已经到了石梯的最低端,有一块长约5米左右的平地,再往前走就是漆黑的无底洞,准确的说是深洞悬崖,而张光明就在老张他们右边,蹲在地上,地上躺着一具女尸,他嘴里好像嚼着什么东西,声音很清脆,老张试着往张光明方向靠近,老张伸着脖子轻轻的喊着:“光明,光明啊,是你吗?”。 眼看老张就要摸着张光明的背时,突然从悬崖对面跑来一个身影,从悬崖空中跑了过来,等到靠近发现是张二奎,张二奎对老张喊着:“村长别动他,他被尸毒感染,现在已经是丧尸了,正在吃女尸尸体呢。” 张光明像是意识到背后有人,回头对老张他们望了一眼,紧接着又开始咀嚼嘴里的食物,时而伸手到女尸身上抓起一把黑乎乎的东西塞进嘴巴里。张光明满脸都是尸体上血糊糊的东西,刚转过来时候嘴里还流着血,众人呼唤也没有一丝知觉。 老张看到眼前的情景,不得不往后退,老张转身走到张二奎身旁,接着问了一大推问题,张二奎简单把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原来他先掉进密洞之后,因为没灯光就凭着触觉在洞里摸索。随后听见有人也掉了下来,可洞太黑,张二奎也找不到这人掉落的地方,直到最后接二连三的掉下无数的声响之后,他听见了张光明的声音,可还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两人只能凭着喊叫靠拢。不过最后张光明尸毒发作,想吃人肉,幸好张二奎发觉的早,不然自己也随变成他那样了。 听完张二奎的话,张怜梦说道:“要不把光明哥带上吧,出去看医生,也许能够治好的。” “不行。他会连累我们大家的,我们要大局着想。”张半仙立马反对张怜梦的提议。 “对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来这个地方干什么呢?”张二奎问到。 林伯反问:“你刚才从悬崖上过来是怎么回事?”。 张二奎傻笑着道:“是这么回事,为了躲避张光明的撕咬,我往悬崖一跳,原本自己已经必死无疑,可偏偏跳在悬崖上的天桥上。” “走,你带我去看看。”林伯马不停蹄的催着张二奎。 张二奎带林伯来到悬崖边的天桥上,天桥与之前的天桥不一样,这里的天桥是用厚厚的石块搭上去的,石头看上去是一整块,没有一丝裂痕,石块还比较宽,将近4米,两边没有栏杆保护,所以如果没有灯光很有可能掉进深渊。 “我们还是先救救光明哥,他还活着呢。”张怜梦再次督促大家。 林伯又翻开背包,找了一阵儿,取出一截钢丝递给倔驴子:“去给他捆上,找个地方先绑住。” 倔驴子拿着钢丝,朝张光明蹲的地方走过去,倔驴子悄悄的把钢丝穿过张光明的一只手,准备拉紧的时候,张光明突然激动起来,猛地站起,接着往倔驴子身上扑,倔驴子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张光明压在身子下,这张光明虽说没有倔驴子的体格粗壮,可他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掐着倔驴子的脖子,然后张开大嘴还要去咬倔驴子的脸。 任凭倔驴子怎么挣扎,也动弹不了,因为张光明掐在倔驴子脖子太紧,所以一点劲儿也使不出,张光明咬了几下,还好倔驴子躲得快,不过再使点劲就没命了。 站在旁边扯张光明的老张和张怜梦,无论怎么用力,也不能让张光明放过倔驴子。倔驴子被掐的哽咽咳嗽,眼看就要阎王爷,砰一声,林伯举起手枪打中了张光明的脑袋,子弹穿过脑袋弹到老张双腿之间的地上。 被击中的张光明,松开双手在地上挣扎一阵后,不慎掉下悬崖,久久没有从悬崖下传来碰撞声,想必是太深。 林伯很镇定的收起枪,张怜梦却被吓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伯竟然开枪射击光明哥,张怜梦的泪珠忍不住外露,毕竟和张光明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面前死掉,有些伤感,也没想到林伯会开枪。 “别看我了,我不开枪倔驴子就死定了。张光明已经中了尸毒,根本就没有意识,只会吃人肉,你们看看那具女尸。”林伯对大伙儿解释。 往女尸处看去,一具丰满的尸体,被张光明吃的只剩下骨头,骨头上还有少许的肉,地上一摊的肠子和血迹。 “我们快出发,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二奎你了解对面的情况吗?”林伯道。 “我就蹲在对面,由于太黑那儿也不敢动,直到你们来我才借着光走来,所以对面的情况我一点都不了解,不过那边好像也有这石梯。”张二奎回答林伯。 “走,去看看。”林伯接着说。 40族长的契约 林伯还是像往常一样,走在最前方,试探着往前迈步:“大伙儿要小心,这石板桥很滑。” “二奎你给我斯文点,别在我后面拉着我衣服,弄不好我们两都丧身于此。”倔驴子提醒后面的张二奎。 林伯走过石桥,来到悬崖对面,这边的格局和对面差不多,也是一段平地,继续往里走,是一段阶梯,和他们走下来一模一样的石阶梯。 “墓室应该就在这石阶梯上面,我们一定要加强谨慎。”林伯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问:“二奎你知道掉下来的女尸其他的都去哪儿了吗?”。 张二奎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不清楚,只听见张光明一直在那边嚼东西,很嘈杂的声音也慢慢的安静,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哦。”林伯接着往上爬阶梯。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巫婆诅咒的故事?”张二奎突然聊到很诡异的话题。 “没有啊,你说说看。”林伯倒是很感兴趣。 张二奎登上一台石阶梯舒缓一口气后开始说道:“这是我老爷子他的爷爷,就是我的曾祖父,给他讲的。据说我们水蛇村千百年前就存在了,以前叫后宫村,为什么叫做后宫村呢,是因为古代我们村出了好几位娘娘,每当选秀进宫,我们村那可是头号村,随后就被叫成了后宫村,意思是给诸侯皇帝贮备娘娘的地方。事情要从很久以前说起,据说有一次变故,使天下大乱,而我们长安城也被外族占领,过了很多年,他们的首领死掉了,听说啊就埋在了我们的水蛇村一带,听人说是我们这儿有盘龙卧凤风水之势。”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净瞎扯淡。”倔驴子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你别急啊,故事刚刚开始,那首领死掉后埋在我们水蛇村一带,还没完事,他要陪葬的,据说是要一千位美丽的少女,还要是没同过房的。当时负责修建墓室的一位管工正好是后宫村的族长,他和宫廷的总管事达成了一件协议,那时候称为契约,他要把我们后宫村所有的少女都捐献出去,我猜他肯定也没少拿好处。不过这事还没完,后宫村总共陪葬将近50多人,其中一少女是巫术世家,在整个郡县都是极其享誉,不过还是没能逃过此劫,为了凑足人数,当时的族长是想尽了办法。巫女死之前,下了黑邪恶的毒术,后宫村世世代代的男人都要绝命,听说没多久,这后宫村的男人都离奇的死亡。我没记错的话,到我们水蛇村之前的朝代,已经灭绝了不下10次,还有啊,听说那巫女死的时候正是月圆之夜。”张二奎阴阳怪气的声音讲诉道。 张怜梦已经被吓得抓着老张的衣角,可老张他们一点也没理会张二奎的鬼故事,倔驴子直勾勾的望着张二奎:“你说这鬼故事到底有什么用意啊?”。 “就是,你张二奎究竟有何居心,想吓唬我们不成。”张半仙接着说。 “我没有任何居心,只是给大家讲个故事解解闷罢了,不过这也是我老爷子给我讲的,听他说自己是后宫村的后代。”张二奎连忙解释。 “哼,你都说了后宫村的男人都要死绝,你爸怎么没事啊?”张半仙反问。 张二奎笑着说道:“也许我的祖先,在后宫村那时代,都是女人呢。最后有了后代,为了躲避灾难,去外面谋生。一切都有可能,不过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看你张二奎比张半仙还爱装神弄鬼,说的像是真的一样。”倔驴子道。 “好了,不说了。我们快去找墓室吧,我原本以为我就要死在这黝黑的洞府里,没想到你们竟然来了,我真的是太高兴了。”张二奎说道。 林伯一路上没去理会他们的吵闹,摸着自己的枪杆子,为大家开道,现在一同6人,林伯和走在最后的张二奎隔了将近20米的距离,5根火把让阶梯一竖条亮起来,站在远处看,他们好像登着天梯,悬浮在空中。这边的空气比较干燥,石板相对没有对面的滑,走起路来也比较不受罪。 经过10分钟左右的攀爬,林伯终于走到顶端,石梯的顶部又是两扇巨石门紧闭着,根本就推不开。林伯用背包里拿出一根钢筋,尖端是弧形,扁扁的,林伯把它放进石门底部,两手握住钢筋顶部往上撬:“这太硬了,根本就撬不动,倔驴子你过来试试。” “被白费力气了,这样根本就没用,林伯你不是有虎玉玺吗?你看这石门两边都有凹槽,每边两个,你看看是不是和你的一样。”张二奎指着门底部的凹槽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四个虎玉,你应该不知道才对啊。”林伯感到十分不解。 张二奎思考一阵后答道:“是这样的,在来坟墓的路上,我就听村民们在私底下说了,不过只知道你有,多少个就不晓得。” 林伯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在倔驴子麻袋里取出四只虎玉玺,随后观察凹槽:“这凹槽是‘人’字下一个圆圈,这个肯定是放雌的,而这个‘人’字下是一竖,这个肯定是放雄的。”林伯按照同样的方法把其余的两只虎玉玺放进石槽里。 咯吱一声,石门好像有所松动,林伯手轻轻一推,石门竟然开了,这石门大约高3-4米,宽3米左右,是一扇巨大的门。进门就是两只很大的柱子,上面绘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再往里走,石墙旁放着一些玉器青铜物品,如罐子、盘子之类的修饰品。最里处有一张宽大的桌子,应该是木质的,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这间屋子八成是一间书房。 “这可是乌木啊,难怪会保存千年不腐烂。”林伯摸着桌子惊叹。 张半仙不识趣的问道:“不就是个乌木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林伯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乌木兼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有‘东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之称。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形成乌木,故又称‘炭化木’。 古人云:‘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你知道这乌木的价值吗?”。 张半仙摇摇头:“我不知道,这再值钱,这么大的家伙我们怎么搬运出去啊,我看这些瓶瓶罐罐就比较值钱,老是看一些电视剧里倒卖这些玩意儿。”说着就拿出随身的麻袋往里装。 听张半仙这一刺激,倔驴子也按耐不住,也拿着火把到处寻找值钱的宝贝:“嘿,这画不错。”倔驴子手刚碰到挂在墙上的画,立刻变成灰末。 “倔驴子别动墙上的画,你们看画里都是一些老虎,我们这一路走来,遇见的到处都是老虎有关的东西,难道这墓室的主人就这么喜欢老虎吗?”林伯胡想连篇。 “你们把书桌后的立式书柜往旁边挪的试试。”林伯说道。 在地上捡着罐子的倔驴子和张半仙不情愿的走到书柜旁边,张二奎也上前帮忙,三人推着书柜往旁边移动,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能挪动书柜,书柜上的书被他们这一晃动,瞬间变成了灰落在地面。 “这书柜肯定是个机关,一般书柜三个人肯定可以挪动,可这和一般的不一样,那么机关会被设在哪里呢?”林伯说道。 张二奎突然一句话提醒了林伯:“一般情况下,设在什么位置会让人忽视掉呢?” 林伯望着桌上的砚台,激动的走到桌旁,双手扶住它,小心的往晃动着,林伯试好方向后,朝着他自己逆时针转了半圈,接着书柜往旁边移开:“真没想到古代也会创造屋中屋,真的是太意想不到。”林伯见机关打开,不觉的为之一叹。 干完移书柜的活,倔驴子和张半仙又开始在书房内捣腾,林伯没有阻止,他知道墓主通常会把最之前的东西会和自己遗体陪伴,而他这次的目标正是这座陵墓的墓主。 林伯急切的走进刚打开的机关,又是一间望不到头的大殿,老张也跟随林伯走过去,转头对倔驴子他们说道:“你们就这点出息,把这屋子里值钱的都装好,卖了钱我们村民们一块分。” “这才是主室啊,不,应该是主殿,你们瞧瞧这些建筑。和皇宫差不到那里去,是土地里的殿堂,我以为只有秦始皇也有兵马俑呢,你们看看这陪葬的武士,一点都不输给秦皇帝。”林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41禁锢的灵魂 林伯刚进主室,里面都是高大雄伟的雕像,还有和秦兵马俑一般的陪葬品,站立的、跪式的,牵着战马,让整间墓室充满大气、奢华。兵俑中间有一条大道,宽约5米,很恢弘,整间墓室都有一千多平米。 林伯看到这条大道对老张说:“这条道可能就是通向墓主棺材的,古代最讲究的就是死后的安定,墓主为了保护自己的墓穴不被盗窃,修建了那么多的机关和奇门异术,我估计这条道上八成也少不了。” “我的火把快熄灭了,我得重新换一根。”老张说着换掉手里的火把,快灭的火把扔在一旁石雕上。 张二奎这会儿像是个贪财鬼,在墓室到处搜索,还时不时的爬上石雕,用手转动它们,看他是想钱想疯了,连那么重的东西也打主意。 “你们看这些石雕是不是有些奇怪,石人跪在地上,手里和头上举着动物,即使是奴隶社会,动物的等级也不会高于人吧,你们再看动物的表情,都很和悦和开心,没有一点痛苦的样子。”张怜梦走到石像旁说道。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些动物可能生前都是墓主的宠物,那就有可能让自己的奴隶伺候它们吧。”也不知倔驴子是什么进来的,他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 林伯冷笑道:“你小子还真敢想,你以为古代人像现在的老头子老太太成天没事养养波斯猫。你们来的正好,先把东西放在门口,过来帮帮忙。” 倔驴子和张半仙把东西放在门口,一左一右,还特别申明那边是谁的,走到林伯跟前,再望着两旁的雕像,张半仙有些害怕的说道:“这些石雕不会和我们之前遇见的也一样,是守护自己的墓主的吧,假使都复活了,我们都会没命的。这么多我们想逃也逃不掉。” 大家都望着林伯,希望他给出否认的回答,林伯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你们别这样看着我,这墓又不是我建的,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啊。都已经来到这里,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赌一把,我们眼看就要拿到逃出去的法子了,我们要就此放弃吗?”。 “不能,当然不能,快到棺材墓了,怎么样也得拿点值钱的东西,我听说古代皇上和诸侯,下葬都是口中含珠,手中握玉,最值钱的都在自己身上呢。”张半仙若有所思的讲。 老张拿起木棍狠狠的在张半仙屁股上拍了一下:“你小子好的不学,就学些不靠谱的玩意儿,这里面拿的所有东西都充公,我们村里一起卖,卖掉之后平分,特别是要安抚死去的乡亲们的家属。” “好,好,充公就充公。林伯让我们来帮什么忙。”张半仙转移话题到林伯身上。 “没有什么要你们帮的,只是让你们两和我们近一些,以防不测。我也是为你们着想,假使再出来个什么尸妖鬼怪的,你们承受的了吗。”林伯回答。 林伯吓唬完张半仙之后,突然一阵怪响声在墓室里传着:“怎么有人打鼓啊?”倔驴子听着声音说道。 “不是打鼓,你们看张二奎,爬上大石像上一蹦一跳,跳来跳去,你们看他的脚,再听声音,明显是他弄出来的。”张半仙说。 倔驴子走近石像,用手在上面敲打:“原来这石头是空心的,咦,不对,好像是木头做的。我就说怎么和一般的石头不一样,我们在外面看到的石像都是灰白色,这里的石头十分的黑,这也太像石头了。” “张二奎你给我下来,在石像上瞎跳个什么啊,像只猴子似的。”老张皱起眉头骂道。 而张二奎并没有理会老张,而是自己在石像上到处搬弄摇晃,感觉是要把石像掀翻,也似乎在寻找东西。林伯听倔驴子说石像是木质的,感到十分震惊,开始仔细的琢磨起来:“你们知道这又是什么木制成的吗?”。 “林伯你每次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爱吊人胃口,要说你就呗。”倔驴子心里被林伯憋得慌。 林伯板着脸望着倔驴子道:“这些都是雷击枣木,枣木经过雷击,发生质变,且密度大于水,能沉于水中。相传由雷击的枣木具备神灵之气运,佩戴于身不但可以抵御坏与邪恶之气近身,还可带来祥瑞和幸运,所以从古人们已将此视为贵重之物珍藏。简单点说就是辟邪木,传说当年天公乘坐火轿车巡视人间,在乘下途中不慎撞在枣树上,使枣树被火焚烧至乌黑,并发岀震耳狂音而惊动四方,之后人们将此声称作‘雷’。 恰巧天公之神气在此次相撞中亦并传吸至枣树中,从此雷劈枣木中开始由神灵之气相伴,使各方妖孽及不祥之气不敢亦无法接近。此树木也开始被人们称为神气木、辟邪木。” 老张看到林伯沉重的表情问:“这难道有何不妥的地方?”。 林伯点点头:“实不相瞒,古代用辟邪木都是携带在自己身上,而运用镇压妖魔鬼怪的才会雕刻成石像或者佛像,这里的石像这么大,我也想不出究竟是何意。” 放眼望去,大的雕像高达十几米,弥勒佛,天兵天将各式各样的竖立在大殿,而此时再看张二奎异常的举动,大家不乏毛骨悚然,他到底在干什么,这都成为各自心中的疑问。 越看张二奎的行为,老张越觉得不对,他带领大家跑到张二奎脚踩的石像上,首先是呼喊,随之用手拍打木质像,发出震动叫唤张二奎,可他丝毫没有反应。林伯再一次默默的拿出液体瓶,对着头顶距离3米多的张二奎身上撒过去。没想到被张二奎发现或者是碰巧躲开,张二奎突然离开跳上另外一座石像,还是在上面摇摇晃晃,可不管他无论怎么弄,石像稳如泰山,一丝不动。 张二奎一座石像接着一座的往前跳,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中。 “这张二奎不会是疯掉了吧,猴子上身啊,看他跳的那劲。”倔驴子望着消失的张二奎说。 “你们听,前面又有鼓声。”张怜梦喊道。 “我们快去看看,这张二奎家就他这一棵独苗,别出什么事,不然到时候他父亲要找我拼命的。”老张边说边往大道的里处走去。 当老张他们追到张二奎的时候,他双手趴在一尊将军像上,扯着腰板往后拉,貌似想把石像扳倒。老张眼前共有两尊将军像,单膝跪地,腰间佩剑,身穿盔甲,神态威仪。高约5米左右,双手放于腿间,双唇紧闭。 见林伯从背包里重新取出一瓶童子尿,还找出一只针筒,把尿吸入针筒,再一次把尿对准张二奎,林伯双眼瞄视了很久,瞬间把液体向张二奎身上射过去。 液体正好射在张二奎背上,只见一位身穿红衣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张二奎身体里分离出来,惨叫着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张二奎毫无知觉的松开双手,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老张立刻走上前,拍打张二奎的脸蛋,喊着他的名字,可他一点动静也没有。 “还好,有呼吸,先让他先休息一会儿吧。”老张说道。 此时林伯早已走到两将军石像中间:“找到了,终于找到你了。”林伯失常的声音传过来。原来是林伯发现了墓主的棺材,一具木棺椁下是用石板切成的底座,底座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棺材后有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写满了铭文。棺材外面画着很多符一样的图案,更奇怪的是棺材竟然是用绳子捆起来的,绳子由于时间太久,已经破损的差不多了,轻轻一扯,就变成粉碎。 “这里面定是镇压着邪物,不然是不会用绳子把棺材盖封住,也不会在棺材上画这么多的符。”张半仙诧异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是下葬的人忘记拆绳子,还有符也不足为奇,我们在墓道里看到的符图案不是和这也一样。依你的意思,这墓主是妖魔鬼怪不成。”倔驴子每次都和张半仙对着干。 张半仙指着倔驴子鼻子道:“你就瞎扯吧,我虽然没学到父亲的绝学,可我父亲在世的时候,老是在我耳朵里唠叨,我也没少听进去。这样的墓叫做‘压魂墓’,这也是风水这行里的传说,据说古代统治者,为了一统天下,就招募异能人士,这些人里不乏山妖水怪,当目的达到之后,又唯恐它们作乱,就请一些法力高深的巫师或者道士将其厚葬,以保江山万年。我跟你们讲,现代人不信鬼怪邪说,提倡文明科学,信不信由你。其实刚开始看见张二奎我就发现他不对劲,被女鬼附身,可那女鬼又死盯着我,我也没敢对大家说。” “林伯这件事你怎么看?”老张望着林伯。 “你们先别动棺材,让我先研究一下这些铭文。这上面大概意思是说秦惠王时期有一支部落,与秦国交战,两国都使用了巫法,那只部落的首领叫廪君,那时候靠一只白虎称霸一方,白虎乃万兽之王,它集结百兽山妖鬼怪,准备一举攻下秦国,可没想到秦国请了一位极其厉害的巫师,把廪君所有的鬼怪都拿下了,其中包括白虎。最终白虎以及百妖都被镇压在这座墓里。最后秦惠王灭了廪君,廪君的那只部落是在江州(今重庆一带)建立巴国。”林伯说着说着声音竟然抖了起来。 42墓室坍塌 “没想到古代人也会编故事哦。这么荒诞的故事,在神话片里也不会出现吧,我们看看到底怎么才能出去才是王道。”倔驴子急着要打开棺材。 “不用了,这铭文里,已经把墓穴的建设方案都刻出来了,上面说森林通往墓穴的天桥总共有两条,一条是在我们来的地方,另一条在我搭帐篷的平地外,由于这条是用隐身绳建造的,一般不触摸是不会看得见。铭文上还记载了,千万不要把棺材打开,不然会天下大乱的。”林伯越读越害怕。 正当林伯琢磨于文字之间时,一件红色外衣使劲的撞上了棺材,接着还不停的撞击棺材盖,原来正是从张二奎身体出来的女鬼,还好棺材盖与棺材身之间粘了什么东西,女鬼没有撞开。 林伯现在的第一反应就是拿出童子尿,先是拿着针筒射,没有射中后拿出瓶子,用瓶盖往女鬼身上泼。而张半仙这时夺过张怜梦手里的青铜剑,又蹦又跳,口里还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迎面女鬼挥剑,被激怒女鬼突然指甲变长,身体悬浮在空中,凶神恶煞的朝张半仙飞过去,张半仙哪里来得及躲,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挥着手里的长剑,不愧是个神棍,手里的剑一下子就被女鬼用手打落在地上,随后双手掐着张半仙的脖子,张半仙见大事不妙,从口袋里拿出父亲留给他的附身符,张半仙上气不接下气艰难的把附身符往女鬼身上放,没想到女鬼被弹在棺材旁,痛得直叫。这时林伯立刻往女鬼身上泼上去辟邪神尿,最后女鬼化成一滩浓水。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棺材盖掉落在地上,伴随的还有大伙儿的心。 大家都急切的望着地上的盖子,希望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盖子实实在在的反倒在地上,倔驴子靠棺材最近,他慢慢的挪动脚步,头伸向棺材内:“就一张白虎皮,没想到这墓主真的是一只老虎,让我看看这老虎皮下面有没有啥宝贝。”倔驴子伸手去拿掉虎皮,把虎皮扔给林伯,棺材内一具白骨静静的躺着,出了骨头,棺材内空空没有任何东西。 见倔驴子已经拿出棺材里的物品,林伯也只好探头看看:“这骨头下也有虎纹图案,小花真没想到墓主会是老虎,身边什么东西也没有,原本可以治好你的。”林伯竟然哭了。 “你们看木质石像燃烧了,怎么突然感觉这地上在摇晃。”张怜梦示意大家往门口附近看过去。 “不好,是我扔的火把头,刚开始没想到石雕是木质的。”老张解释道。 轰隆,棺材上的石板开始往下掉,整个墓室也摇晃起来,这时林伯才反应过来:“快逃,这墓室快要坍塌了。”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林伯迈出步子就往门口跑。 “倔驴子我们两扶上二奎,阿怜你们快点跑出去。”老张说到。 张二奎还没有醒,老张和倔驴子冒着熊熊烈火拖着张二奎往前冲,当跑到火势最熊的地方时,张二奎的脚不小心被掉落的木板磕倒,倔驴子正准备去扶他的时候,突然从火里伸出一只大手,把张二奎垃进石雕的火堆里。倔驴子见状立刻外逃,因为另一只手朝他而来:“村长快走,别愣着了。”老张还没有从惊吓中反应过来。 倔驴子拉着老张逃出了门外,手里顺便提着自己装的宝贝,他们刚跑出门的时候,大殿里一片鬼哭狼嚎,从火堆里跑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所有的石块和木梁都往下掉。 倔驴子和老张跑到书房外,林伯他们都在石梯处等着他们。 “我们快逃,这洞里也待不了多久了,一定要小心,这些阶梯都很滑。”林伯对大家提醒道。 林伯5人等都迅速的往下走着,张半仙和倔驴子提着麻袋,很费劲的艰难前行。 “你们两扔掉手里的东西,这一路还有的折腾,待会儿还要爬上坡路。”张怜梦说道。 “我穷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一次发财的机会,就算死我也要把他们带出去。”张半仙反驳。 张半仙和倔驴子花了很大的力气终于走到山脚,倔驴子的身板粗,所以提着麻袋不是很费劲,但张半仙腿又是伤走起来不是很轻松。 “老爸你看前面那些女尸在干嘛。”过完石板桥正准备登石梯的张怜梦指着张光明啃尸体的地方说道。 一群群女尸抬着头,不知道从何处走出来,朝着对面石梯的方向走过去,还好老张他们早一步过来,不然得要和女尸在石板桥上抢道了。 “我看它们是去救主的,自己主子的墓室被烧,当然要去护卫了。”张半仙气喘吁吁的说。 “都别看了,这山洞也开始摇晃了,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老张说。 五个人爬的快要虚脱了,还只到石梯一半的高度,这时对面石梯书房门口突然发出咆哮和火光,原来是怪物把大殿内的燃烧的木板弄了出来,熊熊烈火照亮了对面的石阶梯,刚才走过去的女尸在石梯上排好了长队,从书房内走出两位将军服饰的人,对着林伯这边干吼了几声。张半仙被吓得不小心踩在青苔上,差点摔倒,幸好倔驴子手快,抓住了张半仙的衣服,可张半仙手里的麻袋掉了下去。 张半仙从倔驴子的手里挣脱掉,沿着原路往麻袋掉的方向走下去,而麻袋掉下发出的声音,刺激了对面的怪物,它们发疯似得往下奔跑,朝着麻袋的方向跑过去。 “张半仙你不要命了,快回来。”老张小声的喊道。 可张半仙没有理会老张,自言自语的往下走:“我的宝贝,我的宝贝。” 对面的怪物像是很小的声音也能听见,老张的叫声,让穿着盔甲的怪物(其实是兵马俑的肉躯体)竟然往他们后面追过来。 张半仙一心想着发财,一点也没有畏惧迎面而来的怪物,张半仙刚找到麻袋拿在手里,数十个怪物就扯住了他的身体,接着脖子被咬,血不停的往外喷,双手也分别被怪物活生生的扯掉,扯掉之后不停的往嘴里吃,其中一个怪物破开张半仙的肚皮,扯出肠子不停的吃。到最后,一具干骨和口袋里的附身符留在地上,由于事发突然,张半仙连父亲留给他的附身符也没来得及拿出来。 听到张半仙的惨叫,张怜梦边跑边哭,好不容易跑出了石梯,可后面怪物的追赶还在继续,墓室也摇摇欲坠,不时的有石头落下,一块石头险些砸中林伯,幸好掉在他的背包上。 当他们跑到墓道时,已经疲惫不堪,都是拖着自己的腿在奔跑,特别是年纪偏大的林伯和弱女子张怜梦。当跑到墓道小河时,大家也顾不得把裤子用袜子包好,都是忍着剧痛往外面逃命。不过大家都没有把袜子弄下去,除了倔驴子,所以大伙儿逃出三条河流的时候,都没有受伤,只有倔驴子在螃蟹河的时候被夹了几下,可他比较灵活,螃蟹没能夹在脚上不掉。 “倔驴子你速度快,不用等我们,你先出去找到天桥,通知大家快逃,在对面森林等我们。你把ZHA药准备好,等我们过来之后炸掉天桥。”老张对身旁的倔驴子说道。 即使浑身乏力,听见越来越近的咆哮声,大家也都只能拖着自己的身体往前冲,整个山体都在摇动,从空中落下的石头越来越多,稍不小心,就会被石头砸中。 当老张、张怜梦、林伯跑到虎头山洞门口的时候,后面紧跟的怪物离他们只有10几米远,而外面排队过桥的村民,将近一半还没过去。 “乡亲们快拿起手中的武器。”老张身心疲倦的喊道。 听见老张的声音,张明立刻反应过来,招呼大家备好手里的武器,眼看张怜梦就要被怪物抓住的时候,乡亲们捡起石头往怪物身上砸去,吃疼的怪物不敢往前,老张让大伙儿慢慢的往对面去。 “老张你不知道,这天桥都是绳子做成的,每次只能4个人一组的过去,很摇晃,不能上去过多。”张明说道。 眼看只剩下张明、老张、倔驴子等4人的时候,他们刚上绳桥,对面怪物再一次发了疯的追上来,林伯在森林悬崖边上对着怪物身旁放空枪,这东西没打着,倒是惹出了更多的怪物出来。 张明跑在最后,他不停的摇晃天桥,站不稳的怪物被震荡在地。张明借此脱身,而倔驴子早已准备好ZHA药,等张明登上来,朝着天桥就扔出去。 “轰……隆隆”一声巨响,连同怪物整座桥被炸粉碎。 天桥刚被炸毁,在满布乌云的晴天,对面的虎头石门,瞬间变成真的虎头,把站在平地上咆哮的怪物们都一口吃了进去,紧接着虎嘴竟然闭上了,丝毫看不见空口的存在。 一旁的村民们都看傻了眼,也就在此刻,这山头上一年四季乌云的空中竟然放射出耀眼的太阳,见到太阳的村民们互相欢庆。 “张欢这是怎么了,害怕公鸡啄,还怕太阳晒啊,真是活姑娘哦。”倔驴子见张欢用衣服遮着太阳在槐树下嬉戏道。 听见倔驴子的玩笑,村民们都欢笑着往家里走去,都想着家里面的白米饭和肉夹馍,而张怜梦临走前望着悬崖下迟迟不肯离去,也许,这时她想到的事情太多太多。 43搜救刘雨文 张怜梦回到家就一直昏迷不醒,嘴里念叨着“阿牛,老牛”,她妈妈陈美玉请来了乡里郎中,医生诊断老半天,最后开了些安神的中草药,也没能使张怜梦苏醒过来。听大夫说她可能是受惊过度,所以一时半刻醒不了,不过也不用担心,用中药调养,一定会苏醒的。 乡亲们回来后,倔驴子拿着古董找到老张,说是换些钱给死去的村民一个交代,起初老张觉得不妥,毕竟国家的文物财产,说是要上缴,可最后内心做了很激烈的挣扎,结果把从陵墓里拿出来的东西交给了林伯,因为他知道,只有林伯在这条道上有熟人,做起事来不会很碍手,又不会让别人坑掉。 老张带着倔驴子来到林伯的住处,林伯正在屋子里打理棺材的那张白虎皮,见老张过来立马把他邀请到座位上,让老张和倔驴子自己倒水,林伯自己却拿着一本书,翻来覆去的和白虎皮比对。 “这是墓室里的那张虎皮吧?”老张问。 林伯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接着又说:“这次去后山,我们村里死了五条人命,他们家里人也都很痛苦,我们也没什么好给他们补偿的,只有这些从洞里带回来的东西,所以麻烦你联系道上的朋友,帮忙卖掉,希望能给死去的乡亲们一个交代。” “这些都包在我身上,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不过现在手头上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和你们商量。”林伯终于从专注中回神。 “你说吧,只要是我们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去做。”老张回答。 林伯拿出一张正方形的桌子,在上面铺上报纸,接着把虎皮摊开,放在桌子上,面对林伯的是虎皮无毛的一边,只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可老张一个也不认识。林伯接着对老张说:“这件事我就告诉你们两个人,你们一定要保密。我这次和你们商量的事情,不一定是让你们帮我,而是我帮你老张。” “帮我?”老张有些诧异。 “阿怜昏迷到现在还没苏醒吧?” “是啊,医生说是受惊过度,需要一段时间调养。”老张回答。 “我实话告诉你,阿怜是中邪的,也可能是中了蛊毒。你若不信我,可以回家杀一只黑公鸡,把鸡血生冷的让阿怜喝掉,保证立马醒过来。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只能保一时,如果一拖再拖,可能会和小花一样。”说到这里林伯的眼里含着泪光。 “小花?你的小狗吗?” “不是,是我的妻子,她和阿怜一样,也中了蛊毒,当时我和她在一座古墓的时候,那古墓十分邪门,也是我这些年来一直研究的对象,直到前些天我才弄清楚,这一切都和巴国图腾有关,阿怜和小花手上的图案也就是巴国图腾,就是我们去的那座陵墓,我原本以为在墓穴里可以找到破解蛊毒的方法,我和小花以前也一直在寻找,很多年前是我和小花最先找到的白虎墓,可想了一切办法也没有打开,最终小花病毒发作,死在了悬崖。”虽然林伯年纪稍大,可他说到动情处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你就给我死扯吧,虽然我们去白虎墓遇见了很多怪事,可我偏不信阿怜会碰上这些东西。你的事不用和我商量了,我不会帮的,这些东西你爱卖不卖,我放在这儿,你若是有一丝良心,就让乡亲们死有瞑目。”老张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 林伯无辜的抬起头,用双手擦了擦泪水:“信不信你回家试试就知道,我现在也没有把虎皮上的文字全部理解过来,等你想好了,我们再商量这件事。而这些东西你放心,我一定会卖个好价钱,我在水蛇村,大伙儿也没亏待我,至少给了我一个容身之地,特别是你老张。” “倔驴子我们走。”老张拉着倔驴子走出林伯的屋子。 老张带着全身的火气回到家里,用冷水泼了几把脸,接着轻轻的走到张怜梦的卧室,坐在她的床头,双目凝视着,慢慢的拿起张怜梦的手放在自己的左手上:“阿怜你早点醒过来,我和你一起去找姓刘的那小子,你知道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吗?我才不信你老叔说的,你会中什么邪,还要用鸡血才能醒过来。女儿你好好的休息,明天就会苏醒过来。” 站在门口的陈美玉听到老张的话:“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要不我们试试老张的法子,孩子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是个办法,她已经躺着快3天了,喝了这么多的中药也没有效果,为了孩子什么法子都得试啊。” 老张把张怜梦的手轻轻的放到床头,悄悄的走到陈美玉的旁边安慰道:“你就放心,我们家阿怜福大命大,从鬼门关里闯荡一圈都没事,你还担心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身体养好,你都已经好几天没吃好东西了,还没日没夜的守在阿怜床前,真的是辛苦你了。” “不苦,为了孩子我什么都愿意。”陈美玉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接着道:“刘雨文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要不去找找他吧。” “唉!”老张一声叹气:“我也想去找,你也知道的,马背岭后面的山谷,瀑布少说也有百把米高,我们没有办法上去的。希望他吉人天相,是我们张家对不起他。”老张有些惭愧的说道。 “也不知道,阿怜这丫头醒来要是知道你没去救他,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既然你答应了她,再怎么说要去看看。”陈美玉说道。 老张轻轻推着陈美玉出了张怜梦的房门:“好了,我明天带点人去找找,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 “嗯。” 老张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卧室走去,秋天的夜总是来得很早,北风的侵虐让屋外的枫树匝匝作响,老张久久不能入睡,还在想着林伯给他说的话。双手扶着颈部,沉思着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原本安居乐业的水蛇村竟然会发生如此悲惨的事情,很多压力迫使自己又不敢报警,人死不能复生,他得顾大局,想着想着顿时身上的担子又沉了许多。 鸡鸣的第一声,老张穿好衣服,洗刷完毕后,先到张怜梦房间去探望了下,随后准备了些绳子,把砍柴刀在磨刀石上擦拭了许久,天空刚放亮,老张叫来了倔驴子还有其他几位男同胞,这次人去的不多,总共5人,加上老张自己。 把大伙儿叫到屋前集合后,老张对他们说道:“赶快去自个家牵好牛羊畜生,我们今天去马背岭放牛去,记住我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搜寻刘雨文,所以你们都给我把柴刀备好了,磨的快快的,给你们半个小时准备,稍后我们在村头桥边集合。” “村长,这小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能活命吗?”张大宝拖着长音,从两手比划着问老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懂了吗?”老张两眼瞪着张大宝问道。 老张说完,四个人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牵好牛羊马匹后就朝老张说的地方走去,倔驴子最先到:“村长我还没吃饭,我估计他们几个也差不多。” “不用你操心,这个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早中饭两顿,够你们吃个饱。”老张手里提着饭篮子。 “张大宝,你们快些,村长给咱们准备了吃的。”倔驴子见张大宝他们赶着牛羊牵着马过来,对他们喊道。 老张带着他们四个走了将近1个多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有一条小小的河滩,不是大海没有沙滩的沙石细小,河滩的石头最小的也有大拇指一般大,河滩上绿草翁翁,一点也显现不出秋天的神韵,倔驴子他们把牲口放在河滩的草地上,任凭它们吃喝玩耍。河滩下是一条细小的河流,这是村里河流的源头,附近一条如万丈高的瀑布奔流而下,直击河流上端的深渊。 倔驴子看到眼前的景象对老张说道:“村长这里我很熟悉,这瀑布上面咱肯定上不去,你看看这悬崖半壁的,只有石头缝里才有几根树苗,我们拿着绳子也没办法上去。” “你们都先坐下吃饭,其他的事情待会儿再说。我去附近转转,你们别给我走远。”老张嘱咐大家。 “好嘞,吃饭喽,走了这么远真的累死我了。”张大宝蹦蹦跳跳的走到老张的篮子旁,很不客气的把所有的饭菜都端出在外,一个人狼吞虎咽的开吃,其他人看见后也毫不客气的围成一圈坐膝而谈。 老张沿着瀑布边沿到处查看,有树木繁多的地方,他就拿着刀把砍成平头,绕了大半个圈子也没发现可以攀爬上去的途径。一阵摸索之后,老张回到倔驴子他们身旁,见他们饭已差不多吃完,就安排他们沿着瀑布朝上面呼喊刘雨文的名字,两人一组,一左一右。而这时老张从附近的杂草中找到一些干柴,把它们放置在河滩上,然后点燃,熏出浓浓的烟火,他希望借此让瀑布上的刘雨文能够发现。 不过等到柴火熄灭,也没有听见一点求救声,这时倔驴子他们也喊得嗓子都有些发炎,而张大宝家的马也不知去向,所以老张决定先回家,明天准备攀岩的工具再来,老张收拾好物品后,和大伙儿一块帮张大宝家找马,一路望闻问切,此时的天色也慢慢的暗下来,直到马背岭的深草里,才把它给揪了出来。 44谁是凶手 老张刚回到家就下起倾盆大雨,雷鸣电闪,狂风肆虐着村庄的每一棵树木,村民们纷纷把自家的畜生牵进牛栏马棚,陈美玉坐在屋檐下,给一只老公鸡扯羽毛,在热乎乎的水盆里洗净着鸡的身体。老张未进门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吵闹着去接自己的父亲,要给父亲去送伞,这个声音正是他女儿张怜梦的。 老张听见女儿在屋里说话,来不及和陈美玉打招呼,匆匆忙忙的赶到房子里,“爸,你回来了,我还准备给你去送伞呢。”老张没有听见张怜梦的话,而是很激动的抱住她:“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醒了好,醒了就好,我去帮你妈搭把手,你就好好休息。”老张中途话言说欲止。 老张虽说无比开心,却内心十分忐忑,他想起林伯说的话,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走到陈美玉面前:“这是怎么回事,你给她喝了鸡血?”。 “你瞎说啥,她是自己醒过来的,我杀鸡是想给她补补身子,瞧她憔悴的样。” “你说的都是事实?” 陈美玉收拾好洗好的肉,道:“骗你干嘛,你快进屋去,下这么大雨小心着凉啊。” 老张露出难得的笑容,很不屑的看了看旁边林伯家的房子,浓烟滚滚,这时他可能正在料理晚饭呢。老张管不了这么多,只是因为打破林伯的鬼理邪说,所以心里很愉悦,不用理会林伯的话。 老张安心的走进屋子,到厨房帮着陈美玉开始做饭炒菜,老张的手艺一点也不逊大饭店的厨师,只是为了突出老婆的手艺,自己平时也就帮忙洗洗碗,打打下手,通常村里有重大事情办宴席,可都是老张一手打造出的佳肴美味。 “爸你们今天去找刘雨文有什么线索吗?”张怜梦也来到厨房。 “今天我们忙活了一天,都是在瀑布的附近搜寻,暂时没有线索。不过今天我们是采取的是被动方法,是想让刘雨文看见我们发出的讯号或者声音之后,主动联系我们。可这样没效果,所以明天我们准备主动出击,今晚我会准备好攀爬工具,一定会把刘雨文找出来。”老张边切菜边对张怜梦解说道。 “那我明天也跟你们一块儿去。” “这个恐怕不行,你刚刚醒来,要好好休息,不能跟你爸在外面到处乱跑。”陈美玉阻止道。 “咱家闺女都没事了,她想去就让她跟着去,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啊。”老张帮忙求情。 陈美玉很生气的说道:“哼!就你本事强,那阿怜从什么鬼洞回家的时候就昏迷不醒。” “这不一样,这次去咱家宝贝丫头就站在下边等我们,再说这么陡峭的悬崖,她想上也去不了。”老张还是支持自己的女儿跟着自己一块去。 张怜梦这时问道:“老爸咱家好像没有攀爬的工具,你怎么准备啊。” “哈哈,你忘了还有你林伯了吧,他那儿就是个宝藏库。”老张和张怜梦有说有笑,也由不得陈美玉不知趣的插嘴阻止。 吃晚饭老张就带着张怜梦来到林伯家,林伯正在吃晚饭,生活很朴素,白菜煎饼加蛇肉汤,吃的还津津有味:“阿怜你醒了啊!你妈给你喝的东西管用吧。” “嗯,挺管用的,听说我妈连续给我喝了好几天,不过这中药也超难喝,闻着味我就怕。” “我看不是中药起作用吧!”林伯反问道。 老张有些怒气的说:“你胡说什么啊,我要没事找事,不喝中药难道能好啊?”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说说你来我这儿有啥事吧。”林伯不得不转移话题,因为他知道老张是不想让张怜梦有心里负担。 “问你借个东西。你这儿有没有可以攀岩的工具,很陡很高的山,安全性要高的。”老张要求道。 “你的要求倒是挺多的,你们是不是要去救刘雨文?”林伯问。 没等老张开口,张怜梦抢着回答:“是的林伯,我们要把刘雨文找回来。” “那好,我也正有此意,我们到时候一块去,我这里有三角爪,不过好久没用都生锈了,重要的是还差飞天绳,我明天去趟城里,找熟人去买,顺便去把这些古董卖掉,我今天已经联系好我的朋友,他愿意出高价。你们在家等我把事情办好,一块去找小兄弟,他如果活着我正好找他有事。”林伯说道。 张怜梦争执道:“林伯你胡说什么啊,他一定活着,肯定活着。” “阿怜有些事情我们要看开些,不管他是生是死,我们都会把他找回来,他的生死我们谁也不能做担保,只愿他福大命大,上苍会保佑他的。”老张见张怜梦不敢接受事实,所以劝说道。 听完老张的话,张怜梦并没有改变自己的信念,心里默默念道:“老牛一定还活着,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呢,你曾今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时间匆忙而过,一个晚上刚闭眼就天亮,此时太阳已经在山头探出半个脑袋,林伯家门早已紧紧锁闭,也不知他是何时进城的。老张躺在床上还未醒来就被一阵吵闹声叫醒:“村长你得给我做主啊,我家的牛好好的关在牛栏里,今天一大早我去放牛,刚进牛棚就见我家牛被什么野兽给吃了。” 老张觉得没啥大事,就让上访的村民去村委会把事情说清楚,看能不能得到些赔偿。话刚落音,又一个村民也说到自己家的羊昨天早上也发现死了,可发现不是人为的,羊的价值也不是很高,所以就没上告村委会和村长,这人正是张胜利。 老张听事情非常蹊跷,立刻换好鞋,让村民带路,去现场看看。死牛的是张兵加家,一家共有5口人,两个孩子刚上小学,一大早被张兵的吵闹嚷醒了很多围观的群众,大家走到张兵家牛栏,牛没有死在牛栏里,而是一具破肚烂肠的牛尸体被拴在柱子上,张兵解释说昨晚是自家儿子关牛的,可为了省事就直接栓在柱子上,牛死的实在惨不忍睹,像是被其他动物咬死的,可又不像老虎野兽所为,因为牛身上的咬痕像是很小的嘴巴所咬。接着大伙儿又跟张胜利来到他埋盖羊的地方。 “羊呢,我明明是埋在这儿的,被谁挖走了。”张胜利有些不可思议。 老张看完两具动物尸体,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命令几个人把进村的两个通道都修建门和围墙,阻止外面的野兽进村。老张回到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陈美玉不解:“我们村可从来没出现过野兽,怎么突然就会有这么残忍的畜生呢。” “也没啥好稀奇的,我们本来就居住在秦岭山,秦岭山里可少不了山禽野怪的,我们村里的物种多了,吸引这些东西也是必然的。你快去给村里乡亲们广播一下,让他们晚上睡觉关好门窗,家畜的栏也关好,以防万一。”老张对陈美玉说道。 太阳快落土的时候,林伯从城里回到家,背上满满的手里提着大箱子,老张见他回来急忙跑到林伯家:“东西都买好了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都这么晚了,走过去还不太黑啊,明天早上再去。还给你说个好消息,上次拿出的几件东西,都是好东西,卖了好价钱,说是春秋战国事情的东西,不过都是诸侯用的普通用具,所以总共只卖了五百多万,这箱子里有一百万现金,其他的我都存在这卡里。你拿好密码是346781,还有这些现金你拿去慰问死去的家属吧。卡里的钱随你怎么分配。”林伯把卡和箱子拿给老张。 老张看了看卡:“你老林千辛万苦都是为了它们,你就不要?” “你少套我话,我一分没拿,我也不会要。我说了我去墓穴是为了我妻子的遗愿,况且我还有一件更有诱惑力的事情要我去做。”林伯笑着回道。 “还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能让你林伯一分钱也不要?” “就是上回准备给你说的事,我快要研究完虎皮上的铭文了,只等你一句话,我们立刻出发。” 老张没有理他,而是拿着箱子走出门外,前往死去的村民家里,每户分配20万安抚,老张知道这20万只能够让他自己心里面好过一点,无法让失去亲人的家庭重建幸福美满的生活,但这也是他为村民尽自己所能,让他们生活上好过一点。 “你打算怎么安排这卡里的400万?”陈美玉问道。 老张回到家,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自己的妻子说了一遍,因为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稍微好受点,至少有个人和他一起分担。 “在村里建所好一些的小学,如果每户平分,一户一万,钱不多并且让大家都打上祖宗坟墓的心思。我们村一直都没有像样的学校,上学还得去镇上,路途遥远。等我建好学校一定请最好的老师给他们教育。”老张满怀希望的对陈美玉说。 “其实这也是我的梦想,天色晚了,我们快睡吧,明天你们还要去找小刘,叫你不让阿怜跟着去,你非得和我对着干。” “她想去就让她去,毕竟小刘也是为了救她,我们也不能阻止孩子心里的想法啊。” 陈美玉盖好被子,身子背着老张,侧着身体道:“好了,不说了,睡觉。” 安静的夜,水蛇村一切都那么宁静,青蛙的鸣叫,让整座村庄更加寂静,似乎风的声音都是在呐喊。 45救人联盟 也许是因为激动,张怜梦一大清早就叫醒了老张:“老爸起床准备出发了,林伯都准备好攀爬的物品了。” 还在睡梦中的老张,艰难的睁开自己的眼睛,也许是最近一段时间太过劳累,老张有些体力不支。张怜梦扯开老张卧室的窗帘,一缕阳光洒在老张的眼睛,迫使他不得不起床:“现在才几点啊,起这么早。” “爸,都已经6点了,看今天天气多好,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妈已经在厨房给我们准备早餐勒。”张怜梦有点嫌弃的看着老张。 “顺便叫你妈准备些午饭,还有煎饼,待会儿我们要攀爬瀑布,所以容易携带的东西叫你妈多给我们准备些。” “哦,知道了。我去叫张大宝他们来我们家吃饭,我让妈给他们也准备了早餐。” 张怜梦说完就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门,老张留在屋子里穿衣服,老张这次也很纠结,一方面他们这次要去的地方,以前从来就没有接触过,再说在白虎墓经历的事情他现在心里都还有阴影,更何况悬崖在墓室的下面,也不知道会发生何事。另一方面就是刘雨文的生死,他根本没有办法左右,如果不小心丧命,他根本没有办法跟自己女儿交代,所以左右为难。更加让他担心的是村民们的安危,由于上次的事故,老张现在做事极其担心村民们的安全。昨天给张光明母亲送慰问费的情景,老张还历历在目,老张刚进门就被赶出来,被骂说为了救自己女儿害死了张光明。老张把钱塞给张母的时候,还被指老张想要用钱塞嘴。 老张洗刷好来到大厅吃饭的时候,张大宝等人已经在桌子旁等候着,老张招呼众人吃饭后道:“你们几个今天就别去了,我和林伯两个人就好了。” “村长怎么不让我们去呢,今天我都安排好跟你去,牛都让隔壁三娃帮我放了。”张大宝问道。 “村长我无论如何都是要跟你去的,虽然我对刘雨文没啥好印象,可他毕竟救过阿怜,我身体好,攀爬起来也快,让你和林伯两个人去,绳子弄好了没人爬的上去。路上多个人,也可以少搬点东西,我都给我奶奶讲好了。”倔驴子说道。 “村长,我们也跟着去。” 老张见争执不过:“你们待会儿去了都得听从我的指挥,我让你们干嘛就干嘛,倔驴子你吃完饭把你的摩托车头盔也带过去,对了,两个都带上。” “好的。” “老爸我去看看林伯有没有吃饭,顺便叫他也来我们家吃。”张怜梦说着就起身出发。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他只有吃他自家的蛇肉汤才会下饭。” 张怜梦已经走到门外,从远处传来她的声音:“我知道,那也得去叫。” 老张吃完饭后,就带着东西到林伯家,其他人也都回自个家拿东西,林伯也已经准备完毕,就等老张来他家叫他。看到老张,林伯点燃蜡烛和香给神像,三叩九拜的,嘴里还念叨有词,等念完才从屋里出来。 林伯带的东西可不少,满满的一大背包:“倔驴子呢?” “他回家拿东西去了,我们在桥边集合。”张怜梦回答。 林伯感到不满的说到:“我这一大包东西谁帮我扛啊,叫他来我家帮我取。” “林伯我帮您拿,到时候再给他,我们快点出发,早点把刘雨文找出来。”张怜梦接过林伯手上的背包:“真的好沉啊,你这里面都装的些什么东西?”。张怜梦差点没被林伯的背包给压扁。 老张和林伯赶到桥头时,倔驴子等人都已经在此等候,见张怜梦背着满满的背包,还是倔驴子主动请缨,和张怜梦换着拿,倔驴子背包,张怜梦就拿着两个头盔。 林伯边走边给大家说着自己听见的怪事:“你们最近晚上睡觉有没有听见有野兽的叫声,我都不敢开门去看,如果是老虎什么的我一个人还真没辙。” “老林你真别说,我想起来昨天张胜利和张兵两家的牛羊都被奇怪的动物给咬了,我才安排村里的同志把村里的通道都修上了门和围墙,我估计这两天就会完工,昨天让我老婆都广播了,你没听见啊。”老张对林伯说。 “哦,是这样啊,可能我当时在看电视吧。修围墙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还有张欢自从白虎墓回来之后,就一直没见他人,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呢,张明拿着公鸡过来,看他怕的那怂样,他没中啥邪吧?”林伯望着大家。 张大宝回答道:“应该没有,我和他一块下山回来的。他应该是走城里的亲戚去了,他家里也只有他一人,经常去城里姑姑家。” “哦,原来是这样啊,没事就好。”林伯点点头。 马背岭因形似马背,所以有这样的称呼,这里常年绿树成荫,可能和退耕还林的时候,**扶持万年青这种植物有关,即使在深秋,这岭上的树木都依然显得碧绿。岭上的路四通八达,附近村子的村民都会来这里放牛羊,因为这里的草长水青。如果对路不熟悉肯定找不着方向,而张怜梦却迫不及待的走在前方。 吃过早餐后,走起路来比上次快的多,况且这次都没有带牛羊,所以大概40多分钟就到达终点,瀑布的水从天而降,雷鸣的击水声震耳欲聋,所以上次老张上次在瀑布附近卖力的呼喊,估计效果不大。 张怜梦站在瀑布下,溅起的水滴打落在她的身上,仰视瀑布,它就像一条帘子,修饰着整座大山。林伯从背包里拿出今天要攀爬悬崖的工具,接着取出绳子,放在地上琢磨连接了好一阵,随后拿着接好的三角爪在瀑布的悬崖附近使劲的往上扔。 “这石壁太陡峭,并且也没有好的着力点,这三角爪没有固定的地方,根本就不能使用,只能用飞天绳。”林伯把三角爪放在地上,拿起由几条带子和一根长约30公分的铁棍,铁棍和带子是紧密连在一起的,“看到瀑布上面那棵大树了吗?这飞天绳里面有一个三角尖,按这个按钮,飞天绳里面的三角尖就会飞出去,它连接着细细的钢丝,最长可以有200米,但是三角头飞出去的时候,因为风速和惯性各个方面的影响,我们对准的位置都会发生偏差,所以这是个很困难的问题。虽然也可以射入石头里,可我们要上悬崖,必须要射准那棵大树。”林伯给大家解说飞天绳的用法。 “总共只有3条飞天绳,这东西很贵的,只要有一根射上去,我们就有希望找出刘雨文。倔驴子你够机灵,你先来试试。”林伯递给倔驴子。 “我恐怕不行,这东西我从来没接触过。” “叫你试你就试,干嘛畏手畏脚,弄坏了你林伯又不会让你赔,不过你给我认真点,随便浪费资源,我拿你是问。”老张对倔驴子说道。 倔驴子拿起林伯给的飞天绳,按照林伯的方法,对准悬崖上的树根,他的双手有些微微发抖。“我跟你讲了,会有各种因素导致偏差的,所以你不能只对准树根,所以你要考虑它会往那边偏移,再往偏移的上端发射就会有几率射中。”林伯教训倔驴子道。 倔驴子虽说嘴上应付林伯一声一个好,可心里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想着早点射出去早点完事,听完林伯的话,倔驴子眼睛一闭,按钮一按,三角箭头风一样的速度发射了出去,后面还有一根细细的钢丝。 “你他娘的,叫你射树你没准,可这偏移也太大了吧,你至少给我射在悬崖顶端也好,你却给我射在瀑布的中间,这不是浪费是什么啊。你用力扯一扯,看看能不能扯回来。”林伯对倔驴子骂道。 倔驴子双手拉着铁棒,任凭怎么扯也没动静:“扯不动,这根就算了吧,还会你自己来吧。”倔驴子有些不满林伯的唠唠叨叨。 林伯重新拿起飞天绳,正准备发射的时候,从瀑布中间突然出现一条红色的布,在白色的水流中显得十分明显。 “村长,瀑布里好像有个人影。”倔驴子道。 “是刘雨文,绝对是他。老牛……”张怜梦扯着嗓子喊。可瀑布水声太大,全部掩盖了她的声音。 “貌似是的,大伙儿使劲喊。”老张指挥道。 大家站在瀑布下,使劲的喊着刘雨文的名字,瀑布中间的人也似乎微弱的听见了一些声音,可也听不清。 林伯不急不忙的又从背包里拿出高音喇叭,就是平时有人收破烂修理家电的那种,大家惊呆的眼神看着林伯。他却很淡定的拿着喇叭对着瀑布喊:“小伙子,你有没有看见你附近有一条细钢丝,如果看见了用红布回答。” 一条红色的布又随水流而下,林伯继续喊道:“我等下把这工具帮你放上去,这上面有3条带子,是分别系在腰部和两大腿的,铁棒中间有颗按钮,是启动键。”林伯说完话就接过倔驴子的飞天绳,按好铁棒中间的按钮,铁棒和带子飞速的驶向刘雨文站的方向。 46林中子和安小花 林伯眼看刘雨文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接着拿起喇叭对着喊:“带子在身上系稳当之后,就可以按铁棍上的按钮,它就会往下滑动,你只管大胆的往下跳,钢丝结实的很,双手牢牢握住铁棍,往下跳的时候,注意用双脚在石壁上往前蹬。” 刘雨文开始按照林伯的方法,小心翼翼的往下滑动,起初平衡没有保持好,差点头倒着下去,他慢慢的调整状态,双手紧握铁棍,一点点的下移。由于是在瀑布中间作业,所以受水的阻扰,刘雨文有些力不从心,双眼根本就睁不开。再加上瀑布常年的流动,刘雨文脚下的石壁难免会很滑,一时没踩好,就会碰着墙壁,也会让钢丝摩擦到坚硬的石头,搞不好就会摩擦断掉。 张怜梦看着刘雨文艰难的下滑,心也跟着一起随波逐流。“老爸我们没有带可以悬浮的工具,谁会游泳的下去接应一下。”眼看刘雨文就要到深潭水面,张怜梦着急的问大家。 “这水流太急,我们也没法游过去,刘雨文就不会游泳吗?从里面突破到外面比较好游,我们游进去比较艰难。”倔驴子回答道。 “我知道他会游泳还叫你们干嘛,林伯你背包里面有没有类似气囊的东西?”张怜梦望着林伯。 “孩子你真当林伯这包是百宝箱了,想要有啥就有啥,对了我们可以把三角爪扔过去,叫他捉住铁架子,我们把他拉上岸不就可以了吗。”林伯突然想到身旁的三角爪。 刘雨文到达水面后,费了很大的功夫摆脱身上的带子,可由于重力,又没有着力点,他身上的带子很难弄掉。林伯正好在给刘雨文扔三角爪,恰恰也扔到了刘雨文身下:“小刘啊,飞天绳的铁棒和带子连接的地方有可以转动的地方,就像螺丝一样,拧拧就会脱落。我刚给你扔了根绳子,你下水里去找找,捉住铁架子我们拉你上岸。”林伯给刘雨文教着飞天绳的使用方法。 从远处望去,刘雨文确实按照林伯教的使用方法,顺利的掉落在水潭里,接着就不见人影。 “人呢,怎么不见了?”张怜梦满脸的担心。 “他可能捉住了绳子,我们快往上拉。”林伯指挥后,大伙儿都牵着岸上的一截绳子,使劲的朝后拉。 “没想到他这么重,我们6个人拉也这般费力,还不时的在水里乱翻滚。”张大宝边扯边报怨。 扯了不到一会儿,终于在潜水区见到刘雨文的身影,他慢慢朝岸上游过来,当他游上岸已经是筋疲力尽。张怜梦走上前帮忙按摩捏腿,让他慢慢的放松,张怜梦在刘雨文胸前按压,如喷泉般的河水从刘雨文嘴里吐出,吐出来后看上去脸色也好了许多。 大家都上前问候,和自我介绍,刘雨文也表示十分的感谢,接着就和张怜梦聊起来,问这问那的,张怜梦正想问刘雨文是如何逃生的就被倔驴子打断。 “村长这绳子怎么还是这么沉,刘雨文不是已经上岸了吗?”倔驴子扯着绳子往上拉。 “我没有捉绳子,是自己游过来的。”刘雨文意外的回答让岸上的人都大吃一惊。 剩余的人都来到绳子旁,站成一排,手握绳子,一点点的往上扯,显然大伙儿的力气都显得十分费劲儿,一大型黑色物体慢慢被扯到潜水处时,河水的激水和波浪越来越凶猛,就像是往河里扔了个ZHA弹,大家伙儿也都被面前的这不明生物扯得有些东倒西歪。刘雨文稍作休顿后也加入倔驴子的团队,一块把水里的东西往外拉。 “大家都往后退,我们捉住绳子顶部就可以,不要朝水面太近,阿怜你到岸上的草丛里去。”老张指挥大家。 众人团结的力量是巨大的,一条巨大,形似扁鱼的东西,被大家拖上岸,只见这东西在岸上不断地垂死挣扎,刘雨文在绳子尾端,把绳子在草丛的树上紧紧的系住。 “原来三角爪被这东西给咬住了,我说怎么这么沉呢,你们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张大宝远远的望着石滩上挣扎的生物说道。 “让阿怜看看,她肯定知道这兔崽子是何方神圣。”林伯说道。 张怜梦专注了很久,但也不确定的回答:“可能是银鲳,是我们常说的鲳鱼中的一种,属鱼产形目,鲳亚目鲳科鱼类。体形侧偏,头胸相连明显,口、眼都很小,两颌各有一行细牙,食道侧囊内具有**状突起,嘴舌不能伸缩;背鳍与臀鳍同形,稍长,无腹鳍,鳍刺很短,尾鳍叉形,下叶长于上叶;体披细小的园鳞,颜色银白,故称银鲳。不过……”张怜梦似乎有话没有说完。 “不过什么?”倔驴子问。 “银鲳是海生鱼类,怎么会在淡水湖呢,还有它的个头不会有这么庞大的,一般体长20~30厘米,体重300克左右。你们看眼前的这条鲳鱼,至少也有一百多公斤吧,比一只肥胖的猪都要壮实。所以我也不敢断定它是不是银鲳。”张怜梦对大家解释道。 刘雨文走到张怜梦身旁,对大伙儿道:“我猜阿怜说的没错,这是一条银鲳,只是个头比一般的大一些罢了。各位有所不知,本人在瀑布上的峡谷见到的怪事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巨型蝴蝶,超大的荷叶,几乎所有的物种都变得特别大,而我们人类在里面就非常渺小。” 听到尽兴处,倔驴子忍不住问道:“我说老牛同志,你真是福大命也大,竟然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还能生还,我不得不佩服。” “原本我也已经必死无疑,掉下去后,我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体落在荷叶上,接着就被一只巨型蝴蝶救了出去,不过真的要感谢我师父安婆婆,是她救了我。”张怜梦提到安婆婆眼睛有些婆娑。 林伯越听越激动:“安婆婆?你师父?”不解的问道。 “我师父叫安小花,她救了我,还教了我一些东西,所以就拜她为师。对了我还要给师父找一个人,他叫林中子,让他不要去开启黑暗墓室,等我们回去后,你们要帮我找找,听说他应该就在附近的乡镇。”刘雨文拜托各位帮忙找到林中子。 听刘雨文说完,林伯老泪纵横大声的问道:“小花,小花现在到哪儿?” 大家都疑惑的望着林伯,看到他十分情不自已,老张问道:“老林,你可一直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说没有身份证,所以大家都叫你林伯,你不会就是林中子吧?” “没错,小花就是安小花,她是我妻子,十几年前掉进悬崖,我原本她已经……,你快告诉我小花现在到哪里?”林伯扯着刘雨文的衣服百感交集的问道。 刘雨文望着林伯:“难道说你就是林中子?我师父已经过世了,她说自己已经痛苦了十几年,只能靠野草维持自己的生命,就是为了能见你一面,可她最后想通了,她说出去也只能连累你。” “你说什么,她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不阻止她?”林伯的话显得有些责备。 刘雨文神情什么沉重:“都是我的错,师父前天晚上给我说了很多话,还把这个附身符给我,我以为她没事的,可第二天却死在了茅草屋里,据我观察她是吃药自杀,早知道我就不会让她了结心愿,带她出来见你好了。” 林伯夺过刘雨文手里的附身符,是一枚摸金符,和林伯身上的是一对,林伯摸着附身符,渐渐的平静下来:“你把她的尸身埋在哪里?”。 “因为师父曾说过,她很喜欢屋前的桃花,一年四季不凋谢,所以我把她葬在屋前的桃树下。”刘雨文回答道。 刘雨文说完,林伯走到银鲳附近,此时银鲳几乎已经不能动弹,林伯找到飞天绳,很匆忙的朝空中发射,不过由于紧张,所以失误只发射在悬崖半空中。 “林伯让我帮你吧,这个要运用到抛物线公式,瀑布顶部树到这里的距离大概是一百米,把垂直面和水平面看成坐标轴,y=ax2+bx的顶点坐标是(-b/2a,-b2/4a),现在的风速10M/S,那么应该从这个地方发射。”张怜梦接过林伯手里的飞天绳发射出去,刚刚好击中崖上的大树。 林伯没有感谢张怜梦,而是连忙穿上带子,准备上去找安小花。 “林伯,上面有很多的飞虫走兽,你一定要小心,如果看见蝴蝶可以在它们背上,它们会带你去茅草屋的。”看着远去的林伯,刘雨文在身后大声的喊着。 “让他去吧,了结几十年的夙愿,以他的经验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老张对大伙儿说。 张大宝走到银鲳跟前:“让我们看看这头怪物吧,把它解剖正好给刘雨文接风,晚上村里再来个篝火晚会,哈哈。”张大宝给刘雨文使了个眼色:“这像你们家乡的风俗吧!让你找回点家的感觉。” “解剖个球,你怎么弄回去?用我这个最合适。”倔驴子不知用哪里找来一根长又尖木棍,让众人帮他按住鱼身,他从鱼嘴里活生生把木棍从鱼尾穿过去:“瞧我这个方法怎么样,两个人一组,我们换着扛,张大宝我们先来。”倔驴子说着就蹲在鱼头前扛起木棍。 “我们不等林伯,哦,不对,应该是林中子了吗?”张大宝开玩笑的说道。 老张捡起三角爪和地上的物品:“我们先走吧,他今天可能是不会回来喽,我们就回村子里等吧!” 47疑团 一路上刘雨文和大家没少说话,原来他的记忆都已经恢复了,他是来这边和同学们一块考察的,所以一路上问着水蛇村这边发生的怪事。老张夸刘雨文是个好孩子,希望他们同学能够来水蛇村做客,一路上有说有笑,快到村口木桥的时候,张怜梦突然再一次晕倒。 刘雨文背着张怜梦飞奔到她的卧室,把她乖乖的放在床上,老张也紧跟其后,陈美玉见自己女儿又躺在床上,情绪有些失控:“我让她别去,你非得拉上她。”双手拍打老张。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明明好好的,突然之间就晕倒了。”老张无辜的望着陈美玉。 陈美玉并没有继续和老张争吵,而是走出房间,谁也不知道她去干嘛。老张走到厨房,开始给张怜梦炖中药,忙的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刘雨文也没闲着,跟着老张打下手。陈美玉却从外面捉来一只大黑公鸡,走到厨房找菜刀,却被老张止住:“你这是要干嘛?你给她喝这个?”老张有些惊讶。 “我上次也是给她喝过之后才好的,你以为真的靠这些中药有用吗?”陈美玉勃然变色的望着老张。 “难到阿怜真的……?”老张把想说的话又噎了回去。 陈美玉在厨房拿了刀,找来一个小碗,掐准鸡脖子,一刀下去,鸡血就已经滴落在碗里,接着扔开手里的鸡,朝张怜梦的房间端过去。刘雨文也拉着老张跟着后面,陈美玉在张怜梦的床边用汤勺,一口口的喂给张怜梦碗里的鸡血,喝了血的张怜梦咳嗽了几声,像是好了许多。 老张既期待又害怕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张怜梦喝完血后,缓缓的睁开双眼:“爸妈,难道我又晕倒了?”她浑然不知所发生的事情。 见自己女儿醒来,老张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显得那么兴奋:“阿怜你醒了!我帮你做饭去。”老张行尸走肉的来到厨房,点燃一根很久没有吸过的香烟,深沉的望着地上的公鸡,久久没有吭声。 刘雨文和陈美玉坐在张怜梦床边,陪她说话,刘雨文似乎知道张怜梦喝血的事情不能对她提,所以他只字未提,见张怜梦气色恢复的很快,刘雨文说自己要给同学打个电话,还有给家里报个平安。躺在床上的张怜梦硬是要亲自带刘雨文去二楼客厅,陈美玉怎么劝也不听,非得自己带他去打电话。 两人虽说不是特别的熟,可两人一起在水蛇湾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现在刘雨文恢复记忆后,却显得有些陌生,走在张怜梦后面的他,上楼梯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走路,一点也没抬头看看张怜梦。 直到张怜梦带他走到电话旁的时候:“到了,电话就在沙发旁边。你慢慢打我去楼下等你哦。” 而刘雨文却像个魂不附体的人,听到张怜梦突然说话却吓了一跳:“哦,好的。” 刘雨文先是拨通了丁乐枫的手机,接到刘雨文电话的他十分兴奋:“我说刘雨文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啊,真是急死我了,我都快给你扛不住了。语琴那丫头打电话找你竟然打到你爸妈那里了,幸好是我硬扛着,说你没事,伯父伯母都快不相信我了,你挂电话了立马打个电话回去,还有家里这边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照看好的,你隔天记得报个平安。” 没等刘雨文开口说一句话,却被电话对面的丁乐枫叽叽呱呱说了一大堆,不过刘雨文觉得十分的开心,毕竟有一个这么挺自己的哥们儿。寒暄一句话之后,刘雨文立马打电话到叔公家,接通后刘雨文让自己的爸妈接电话,给家里报了平安,他自己心里轻松很多,听到爸妈的声音,一切都是如此的温暖。 紧接着刘雨文拨通了语琴的手机,接通电话就听见语琴在电话的一头给元柏和蒋问筠开心的说着是刘雨文打来的电话,过了一会儿才理刘雨文:“喂,猪头啊,你在哪里呢?”。 “我也已经到西安了。”刘雨文回答。 “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不联系我,给丁乐枫打电话,他说你还在学校,就知道他是骗人的。” 刘雨文笑了笑回答:“我是刚过来没多久,你们在西安什么地方,到时候我去找你们。” “我和蒋老师在陕西文物局,地址是西安市雁塔西路193号。”和语琴打完电话,刘雨文在纸上记下了同学们所在的地址,显得有些不舍,他舍不得水蛇村,还不如说他舍不得这里的某些人、某些事。 由于老张心事重重,所以厨房没有动火,地上的鸡还躺在地板上乘凉,不过张大宝即使来到老张家:“村长今天我们吃大锅饭,尝尝海鱼的味道,你们都快来啊,记得每家每户都要出份子菜的哦。”说完张大宝又上下一家打招呼。 正好老张心烦没心情做饭,他就提着公鸡,叫上刘雨文和家里人,还顺便在菜园里找了些菜,往村委会走过去。当老张走到村委会外的广场,张大宝一伙人在上面足足搭了4大口锅,一般北方人爱吃面条或者馍,可今天抓住了南方的海鲜大鱼,那么村民们都想尝尝鲜,今天晚上吃白米饭。 一整条大鱼被村里有名的厨师张金宝,也就是张大宝的表哥,鱼被他剁成了一小块的放进死口大锅,村民们自家带的菜,洗干净切好之后,就直接放进锅里煮起来。快到开锅的时候,老张突然记起没拿碗筷:“孩子他妈回家拿点碗筷来,准备开吃了。” “张大宝你给我说今天不是篝火晚会吗?火呢?”倔驴子问。 张大宝有些不好意思:“哈哈,这是南方人玩的,我们秦岭人民玩不起火,森林重地,防火防盗防老婆。”张大宝的一席玩笑,逗得村民们都尽开颜。 村里的老老小小都聚齐的差不多了,等候老张一声口令:“感谢毛主席给予我们安定的生活,感谢共产党让我们繁荣,感谢这片土地带给我们财富。开吃!”口令完毕,大家都开始吃着锅里香喷喷的丰盛美食。 每当村里重大事情,大家都会喊出老张刚才念的那些口号,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延续着,也是因为这种团结互助,才让水蛇村慢慢的壮大。即使是外乡人刘雨文在这浓浓的乡情土地上也会流露出幸福之意,时间过得很快,大家的欢乐在夜幕中渐渐拉上帷幕。 回到家的老张,时不时的走到门口,呆呆的望着林伯的门锁,他多么希望林伯马上回家,把上次没说完的话告诉他,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张怜梦频频晕倒,还有什么计划是在帮助自己。想想昨晚林伯竟然对400万一份不取,老张都有些不解,究竟是什么趋势着林伯的行为,能够放弃巨额资金。 放在林伯屋里的白虎皮上的文字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老张仿佛立刻就想把事情弄清楚,种种谜团围绕着他,他也只能独自用香烟驱除烦恼。 老张吸完烟,心情黯淡的走进大厅,刘雨文正在一个人看电视,老张往刘雨文近的地方找了个座位坐下:“小刘啊,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失忆,所以阿怜骗我们说你是他同学,那么你是学什么的?”。 “叔叔是这样的,我正好有事跟你说呢,我是学考古专业的,最近我和我的老师同学在陕西这一带做考察,他们现在都在陕西文物局,所以我想邀请阿怜能够陪我一起去城里转转,毕竟她对西安要比较熟悉。”刘雨文对老张说道。 “学考古的……,那你知不知道巴国图腾啊。”老张的声音比较小,生怕张怜梦听见。 “我听我们老师说过巴国,一个以老虎为图腾的国家,这个国家在重庆一带,传说这个国家的国王很亲信大自然的力量,重用巫师,甚至差点消灭中原国家。呵呵,这些都是听我们讲师说的传说,我比较感兴趣,所以在网上也查了些有关资料,可除了对巴国的介绍,没有一丝有关传说的解释。”刘雨文对老张说到。 “这么给你说吧,我们阿怜的事你也知道,她手上的记号你也看见过,我就是问问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老张很期待问到。 刘雨文清了一下嗓子:“我今天看见伯母给她喝鸡血我就感到有些奇怪,只是当时我没问,因为知道这件事你们想瞒着阿怜。她手上的图案确实有些像巴国图腾,我个人觉得应该是代表着某种暗示,或者说是一种特殊的记号,张叔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是中邪,中了妖术。”老张说话的时候还有些颤抖,眼睛直视着电视屏幕。 48双飞侠 刘雨文眼里充满了不解:“张叔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其实我也希望不是这样,可这鸡血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且这邪术不是一般的妖术,你是没有和我们一块进白虎墓,里面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还有蛇铜牙上出现的铭文,林伯只给我一个人说,上面说我们阿怜是祭司女,想要害死我们全村人,当时听到这些话,我都快要崩溃了。”老张轻声的对着刘雨文说道。 “那应该怎么给阿怜消除呢?” 老张对着门外望着:“那得等林伯回来,把事情问清楚就可以了。林伯他妻子在山谷一个人生存了十几年是怎么过的?”老张好奇的问。 “我师父在掉入山谷之后,很幸运的被一只大猴子所救,应该是中国版的金刚故事。听我师父说她有一种病,是很难治愈的,可她在山谷生活了一段时间,发现没有异样,最后她了解到自己吃的山果是一种中药,常年吃这种山果使她生命得以延续。但是就在昨天早上我却发现她病逝在房间的床头,她的床头明明放着药,可她没有吃。”刘雨文有些自责。 老张发出感慨:“唉!林伯思恋十几年的小花竟然活生生的悬崖底下,我当初就不应该阻挡他上去找她,可反过来想那时候科学技术也不发达,也没有办法能够登上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几年之后,林伯也许有上去的冲动,可实际告诉他,他去了可能也是没有结果,所以林伯就一直在破解安小花的遗愿,那就是打开白虎墓。” “其实我师父和林伯两个人都是摸金校尉,最初他们被称为双飞侠,劫富墓济贫,40多年前,那时候他们才十几岁,在北方可已经是享誉一时,当时的国民军官孙殿英盗掘的东陵墓内的文物很多都是他们帮忙追缴回来的,可被人陷害,被戴上盗墓倒卖文物罪的帽子,又加上那时候年少不懂事,被犯罪分子利用带上了盗墓的行当。”刘雨文有些叹息接着道:“等待觉悟时也已经为时已晚,他们已经拜为当时的一位摸金校尉为师,也做过很多常人眼里被看成是盗墓贼的活。可有一次彻底让我师父彻底改变了思想,当时他们两无意中发现一座历史很悠久的古墓,可进去之后我师父就染上了疾病,最后在寻找解药的途中掉进悬崖。”刘雨文突然停了下来。 “挖别人祖宗的坟墓确实有些不对,我们在白虎墓里的东西不算是文物吧,告诉你白虎墓里的主人竟然是一只老虎,给一老虎盖一座豪华的墓穴,真不知道当时的人怎么想的,还让无数无辜的人一起陪葬。”老张想着后山禁区的女尸有些寒意。 刘雨文本是学考古的,以后毕业肯定是在文物局或者博物馆工作,所以有些反感盗墓贼,毕竟也是国家统招的本科学院,又是研究生,所以在他心中文物应当之无愧的归国家所有。放置博物馆,让更多的中国人看到自己祖宗的文化,弘扬中华之魂。 “毫无疑问,只要是在我中华大地挖出的古代物品,都是有一定研究价值的,可以让我们考古人员更加的了解中国古代的文化,所以都算文物。”刘雨文坚定道。 老张望着刘雨文问:“那你拜一个盗墓贼为师,你觉得……”老张低下头没有把话说完。 “我师父以前是做过盗墓,可我拜她为师,并不是为了盗墓,她教我的也是要为国家的文物保护工作做绵薄之力。所以只要能对国家文物事业能做出贡献的技能,我想是对我们有用的。师父教我的是仁德、守法、技能,这本书就是安小花师父的毕生绝学,有关风水玄学的书籍,她自己编写的,我在学校一直学的是理论知识,所以我也对中国古代的风水学极感兴趣。希望通过自己所学知识,能够让更多的中国地底下的文物和文化,早一些公众于世。”刘雨文回答老张。 “嗯,是的,我们水蛇村肯定支持文物局的号召,发现文物,会及时通知文物局。”老张也迎合道。 “张叔,我刚听你说从白虎墓带出来的东西?” 老张很不自然的笑道:“我已经叫村委会的同志送到文物局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澡睡觉吧。” “那好,张叔您也早些休息。我好久没有睡软床了。” “今天专门给你一个人准备了大床,在二楼的左边卧室,你陈阿姨早就铺好了。”老张笑道。 老张目送刘雨文,接着又来到张怜梦的卧室,陈美玉正在和张怜梦坐在床上谈心,见老张走进来,张怜梦突然捂住陈美玉的嘴:“爸你来了,怎么还不去睡觉。”张怜梦转变话题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秘密,不让我听见,我这个当爸的心里吃醋。你和你妈处理的关系这么好,是不是准备我要我这个爸了。”老张故意开玩笑道。 张怜梦有些羞涩道:“我们没说什么啦,你快去睡觉吧,我和妈也得睡觉了。” “是啊,快去睡觉,这里没有你的事。”陈美玉也呼应到。 老张很不知趣的死耐不管用,只能乖乖的离开房间到自己的卧室睡觉。老张回到房间望着银行卡,心里很是忐忑,自己既是村干部,又是先进干部,自己做出这样背叛国家的事,心里感到十分不安。可心里另一个声音也在呼喊,他也想为死去的村民做些慰问,还要给村里的教育建设提供资助,更重要的是这些文物都是大家拿着脑袋带回村的。中国人都是以感情为首要思考点,一些行为和思想都是为了情感服务,没有了情何来其他的事物,老张静静的把卡放在秘密的位置,接着躺在床上抱头大睡。 老张最近几天起床都很晚,当他洗刷完毕来到客厅时,刘雨文和张怜梦早早在沙发上聊的正热火。张怜梦看见老张过来道:“老爸你知道不,原来林伯和小花竟然是双飞侠,好酷哦,他们两竟然敢和孙殿英作对,真的是太厉害了。” “孙殿英是谁?”老张有点莫名其妙。 “孙殿英你都不知道,就是在河北马兰峪盗掘清东陵墓的人,他是个狠角色,具体的让老牛给你说说。”张怜梦道。 刘雨文对视张怜梦后道:“在说他之前,我想先说这个人的墓,据民间传言孙殿英死后被埋在陕西一带,随他陪葬的物品有很多名贵的清朝宝物,都是他生前盗墓所得。”刘雨文用舌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国民革命军派出孙殿英部前往剿抚,路途中,孙殿英屡见东陵殿宇富丽堂皇,为了筹措剿匪资金,起了盗墓的想法。他得知马福田进驻马兰峪准备掘陵的消息,马上命令第八师师长谭温江连夜率兵前往,赶跑了马福田。同时,为遮人耳目,他们到处张贴布告,声称部队要搞军事演习,开始计划盗墓行动。1928年夏,军阀孙殿英在河北省遵化县成功的完成了盗陵。所盗的两座墓葬中,一座是清朝乾隆皇帝的裕陵,一座是慈禧太后的定陵。” “这小子真的狠,估计要背得叛国的罪名吧?”老张问。 刘雨文突然站起来:“这还没完,孙殿英掘墓盗宝被发现后,满人哗然。部分旗人团体,以及逊清皇室,包括居住在天津日租界(张园)的溥仪等满人上告到蒋中正那里,要求严惩。此事一时轰动全国。然而,就在特派员调查之时,孙殿英却坦然自若,竟以十二军军长和案情以外的“第三者”身份,向第六军团总指挥徐源泉递交呈文,为盗陵的要犯、第八师师长谭温江辩护,罗列谭与盗陵案绝无关系的种种理由。徐源泉看了孙的呈文,叫人捎信给孙,给孙指点迷津:你孙殿英这次办事太过莽撞,冒天下之大不韪,各方已经大哗,我也难以一手遮天,进行庇荫。可是有关关键人物你们都要设法疏通,行与不行,看你们的手段。你们这回掳获不少,外人传说有几万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把风浪平息下来,你们要下大本钱。甚至各军团长、各军长门前也要设法打点,只要他们不群起而攻之,民众方面是可以压服的。孙殿英心领神会,连忙从东陵赃物中挑选一批珍贵的,其中一柄九龙宝剑,剑面上嵌有九条金龙,剑柄上嵌有宝石,孙托戴笠送给了蒋中正;另一柄宝剑托戴笠送给了何应钦。乾隆颈项上的一串朝珠,有108颗,据说是代表十八罗汉,是无价之宝,那最大的朱红色的两颗,孙在天津时送给了戴笠;慈禧的枕头是一个翡翠西瓜,孙托戴笠送给了宋子文;慈禧嘴里含的一颗夜明珠最为珍贵,开是两块,合拢是一个圆球,分开透明无光,合拢则透出一道绿色的寒光,夜间在百步之内可照见头发,孙将这件宝物也托戴笠送给了宋美龄。孔祥熙和宋霭龄见后十分眼红,孙便又挑选了两串朝鞋上的宝石送去,才算了事。并将价值50万元的黄金送给了阎锡山。” 张怜梦惊呼:“这么多宝贝都被孙殿英给盗了出来,还不交给国家。” “没错,九龙宝剑、十八罗汉朝珠、翡翠西瓜确实送了出去,可后来据有关人士证明,送给宋美龄的夜明珠是颗假的,并不是慈禧太后嘴里的那颗。所以真正的夜明珠被孙殿英自己私自独吞,并且自己逝世后放入了自己的墓中。不过孙殿英的墓已经被我们考古人员已经发现。”刘雨文道。 “说了这么多,你是想给我说个什么道理啊?”老张有些心慌道。 刘雨文突然有点脸红:“是这样子的,我们这些来北方寻找奇闻和传说,其中有更重要的一项事情,就是开掘孙殿英墓,我们已经联系好陕西文物局的同志一起挖掘。而阿怜又喜欢一些新鲜的事物,所以我希望邀请她和我们一起去场地参观,见证神圣的时刻。” 49暂别 张怜梦也很期待着望着老张:“爸就让我和老牛一块去吧,我也正好去省城研究所交一些报告文档。” “不行,得等林伯回来后,我有事情找他商量,到时候再说。” 刘雨文见老张有些激动情绪,他想起老张昨天对他说的一席话,心想老张可能是因为阿怜的身体着想:“也好,我也有事情要和林伯商谈,我去看看他有没有回家。” 刘雨文走出房门,朝着林伯的住所而去,房间门锁紧闭,没有一点动静。老张随后而来:“依我看林伯估计要过了头七才能回来,他这人很迷信,以前家里死了一只猫,在树上挂了7天,地里埋了7天,水里还泡了7天,最后才进行火葬。” 老张望着刘雨文:“小刘你不着急的话,在家里再等几天,听说你们南方人喜欢吃辣椒,你陈阿姨在菜园摘了最火最硬的,这些好好补补身子,你救了阿怜,并且是2次,所以你是我们整个张家的恩人。” “老叔您千万别这样说,我待会儿给我同学和老师打个电话,放缓几天也没事的。说实在的,我来北方这些天还真有些想念家乡的辣味,哈哈。”刘雨文脸上流露出无限的食欲。 张怜梦一点也捉摸不透老张和刘雨文的暗语,也想不通为什么要等林伯回家,还得和他商量,带着一系列的问号回到家。而刘雨文也迫不及待的拨通了语琴的电话,“雨文,你到哪里了,怎么还没有来呢?我们现在有重要的行程等你过来后一块出发。”电话对面传来非常甜美的声音。 “能不能暂缓几天,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刘雨文问。 “我让蒋老师接电话跟你说,你先等等,她现在到院子里。”接着语琴喊着蒋老师走到院子里:“蒋老师,刘雨文的电话,他说现在有事情可能今天不能赶过来。” 蒋问筠接过电话:“喂,是刘雨文吗?” “嗯,蒋老师是我。” “你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先忙完再来,我们这几天都在西安附近考察,今天刚接到电话说太平乡打儿河村拟发现了考古基地,所以我们这几天就先开掘这座墓室。孙殿英墓等你回来一起去,要记得保护好自己,有事情打我的电话或语琴的都可以。我把电话交给语琴,你和她说吧,我先去给他们弄早餐。”蒋问筠把电话递给语琴。 “蒋老师都告诉你了吧,我们今天要去一个很神秘的村子。听说是发现了一座古墓 ,在村民家的农田里,听说村里的狗都死在墓洞里,直到昨天夜里,一村民晚上寻找自家的狗,听说还是只名犬,在墓洞的时候险些掉进去。接着连夜上报给村里的领导,最后上报到市里的公安机关,为什么呢?是因为他们在洞里发现了死人,所以昨天夜里警方已经把现场控制住,我们今天要去挖掘这座墓。我现在想想就有点害怕,不过蒋老师这次强烈要求我们去实践一番。”语琴在电话里对刘雨文诉说着自己的烦恼,刘雨文本来就是勤奋努力的学生,被语琴的话诱惑的是热血澎湃。 “蒋老师说的打儿河村到水蛇村远不远?”刘雨文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反正你先忙完自己的事情,这边考察的笔记和照片我都会给你存档。对了忘记告诉你,元柏和蒋老师最近有所发展哦。” “他这小子连老师都敢泡,我实在是佩服,他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他去帮我们买早餐去了,蒋老师说她去是骗你的,她现在到整理考察去的物件。”语琴悄悄的对刘雨文说。 接完语琴的电话,刘雨文有些躁动不安,连忙跑下楼找到老张问:“老叔你知道太平乡打儿河村吗?”。 “倔驴子三叔就在上门到打儿村,这地方我当然知道。” 刘雨文喜出望外:“那离咱们这儿远吗?” “离这儿不到20公里吧,可路不好走,都是小路。如果坐车从省城过去,路途遥远,绕了一大圈。你问这个干什么?”老张有点好奇。 刘雨文把事情大概给老张说了一遍,他想帮助同学一起开掘古墓,毕竟自己千辛万苦过来也是为了这,刘雨文望眼欲穿的看着老张:“我先去几天,等林伯守完头七,我就回来接阿怜。” 老张笑逐颜开:“当然可以,你是客,怎么听上去好像是我囚禁你一样。小路过去你可能不熟路,所以我让倔驴子带你过去,让他去带点水蛇给他三叔。” “老叔这样不太妥,我还是坐车过去。” “没啥不妥的,我这就去给他说说,让他先准备,等你吃完早餐,你们再上路。”老张走出门,朝倔驴子家走去。 这时张怜梦端着面条和菜到餐桌,见刘雨文道:“吃完饭陪我去打捞蛇,我可不想让你白吃白喝。” “我……等……” “你等什么啊,说话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失忆的时候没见过你这样。”张怜梦打断刘雨文。 而刘雨文也不知如何开口,因为他已经答应等林伯回来再带她走,而现在自己得先去一步,有些过意不去:“我们老师同学在水蛇村附近考察,我得过去先看看。” “好呀,那我们一起去。” “这座不是孙殿英墓,况且林伯还没有回来,其实我也想带你去,你爸让倔驴子带我去了。”刘雨文解释。 “为什么又是林伯,等他究竟要干嘛啊,刘雨文你跟我说清楚。”张怜梦的话有些强硬。 刘雨文走到餐桌旁,坐在半花纹木刻板凳上,低着头:“我也不清楚,他可能有事情要找你。” “有事情要找我?他现在守灵,为什么不让出去呢。”张怜梦有些生气的问。 这时,前厅的大门轻轻推开:“你不能出去,尤其是现在,小刘是去找他同学,这是他的职责,你在家帮我和你妈干活也是你的职责。我既然答应你可以和他去孙什么墓,一定不会食言。”原来是老张从倔驴子那儿回来了。 “倔驴子吃完饭就过来叫你,路程遥远,多吃点饭。”老张继续补充道。 刘雨文点点头,望着张怜梦满脸的不高兴,觉得这一切都是由自己造成的,很想承担些责任,可在这个张家他一无是处,住别人的吃别人的,还能争执什么呢。想到这里,刘雨文低着头吃着饭菜。 老张一家人刚吃完饭,倔驴子就背着长背篓过来叫刘雨文,刘雨文背包从水蛇湾丢了一直没找到,所以也没啥好带的,就活人一个。也不知老张何时上楼,从楼梯口而下,身上加了一件衣裳,蓝色,胸前两个口袋,属于建国初期官员的主要服装款式,有点趋向中山装。老张说要送送刘雨文,可不让张怜梦跟着一起去送:“陪你妈收拾房间,我送到村口就回。” 送到村口,老张从左上衣服口袋拿出一袋子,一折折的打开:“听阿怜说你的背包丢了,身上所有的物品都丢弃在了荒山野岭。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告诫我的村民,只要见到黑色背包立刻上缴至村委会。你这次外出也要用些钱,我也不把你当外人,这钱不多,你先拿着用,用完再问我拿。”老张把一叠钞票递给刘雨文。 “张叔这不可真不能要,您挣钱也不容易,我们外出考察学校都有补贴,给当地文物局帮忙也有津贴的,您真的不用操心,我这就是去我同学那儿呢!”刘雨文赶紧推辞。 老张拿着手里的钱也是硬往刘雨文身上塞:“你是嫌少是吧,嫌弃张叔给的钱少。” 被老张这一说,刘雨文纵使有百口也难辩。倔驴子接过老张手里的钞票:“村长是不把你当外人才给的,你还把自己往外撇,叫你拿就拿着,怎么这么磨叽。村长你别送我们了,先回去吧,钱我会给他的。” 刘雨文还是不愿意接受老张的钱,嚷嚷着倔驴子退给老张,而此时老张也已经打道回府,望着老张远去的背影,刘雨文视线里勾勒出父亲的身影。 一路上刘雨文和倔驴子没怎么说话,沿途一片群山重重叠叠,像波涛起伏的大海一样,雄伟壮观。银装素裹的群山,登高远望,就像是大海被狂风卷起的雪浪,蜿蜒起伏,一望无际。远处,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山上绿树成阴,又有花儿映衬,把整个山峰打扮得分外妖烧。影影绰绰的群山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刘雨文被眼前的风景勾的有些着迷,独自深情享受在自然风光之中,放松着自己疲倦的身体,一道红光黑影让他从沉溺中苏醒来,他也似乎感受到危险来临的气味,仔细注视着远处山峰,一动也不动。 50阴宅 刘雨文停住脚步,眺望离自己不到1公里处的地方:“你看那边,好像有东西在晃动。” “没有看见,你不是眼花了吧。”倔驴子有些不耐烦。 “你仔细看这个地方,不要眨眼。”刘雨文用手指着一座山峰。 倔驴子看了一下:“不要动不动就大惊小怪,就是山的影子,没啥好奇怪的,你们南方人就这么爱多疑,真是受不了。” 刘雨文有些焦急的指出道:“这山峰是向光,也就是说它是迎着太阳,那么怎么可能出现影子,我刚才明明看见红光散发,我不是近视不能看错的。我估计应该是个阴穴,你看附近就这座山峰最高,两边连绵的山峰犹如腾龙卧居,左方的山谷有吉风吹拂,刮走一切不详万物,根据师父教我的风水之术,这里定有阴宅。” 而倔驴子显得有些急躁:“管他阴宅阳宅,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早点到打儿村,我今天要赶回来的,年轻人不要磨磨蹭蹭的。” 倔驴子本来就是个急性子,他还真有点受不了刘雨文慢条斯理的知识分子,赶路就赶路,非得在路上卖弄学问,加上张怜梦这件关系,倔驴子简直就是狠急了刘雨文,没动手就算不错了,还得听从村长的安排,送他去打儿村。 刘雨文听见倔驴子今天要敢回路,就不再耽误过长的时间,沿着蜿蜒小路出发,但内心一直思考着黑影这件事,他以前听老师说过,如果一件事通过自然科学解释不通,那么就要使用非科学的方法去思考。 “我想通了,我们刚才看见的阴宅本来是风水宝穴,极好的位置,可由于两龙无头,导致龙脉关闭。山峰两侧虽有盘龙卧榻,可靠近中心位置没有突出的脑袋,导致龙无头,最终的结果就是阴气泄露,即使是白天所见也是黑影压顶。”刘雨文突然对倔驴子说道。 倔驴子本来就背着又高又大的背篓,装着满满一背的蛇肉,喘着大气,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刘雨文在说些什么。而是不停的赶路,前方不远处有一凉亭,红漆黑瓦,在山林小路中组成别样的风景线。 “观雨亭,这个名字好别致,你们怎么会想着在山里修建亭子呢?”亭子靠近小路,背靠悬崖,坐在里面甚怕落下悬崖,刘雨文看着异样的雨亭问道。 倔驴子走进雨亭,取下背上的背篓:“我们先休息一会儿,你这位大学士也好欣赏一番美景。打我记事起,父亲带我去三叔家的时候,这座亭就已经矗立在这个位置,十几年从未变动。” “实不相瞒,我是学考古的,红漆青瓦,这是属于皇室的风格,你看这木雕上的二龙戏珠,这至少是唐代以前的建筑。”刘雨文很肯定的说道。 “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是。我爹以前给我说过,他爷爷小的时候,就经常来这个地方乘凉。抗日战争的时候,这儿还是个据点,我是对它有感情的,不管刮风下雨每每经过这儿,我都会进来坐会儿。”倔驴子离悬崖最近的地方坐下去。 刘雨文也站在旁边,伸着脑袋往下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即使悬崖上美不甚数我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既然这凉亭叫观雨亭,那么一定有它的意义,我仔细观察过,除了这三个字,没有其他的提示。一般情况下,凉亭大门两侧的柱子上都会刻上对联,这却没有。” “你小子就别想那么多,你过来看,那不是你所说的阴宅吗?” 顺着倔驴子的手势,刘雨文朝悬崖对面左侧将近也是1公里的方向望过去:“你说的没错,这正是那座二龙护峰的穴,从这里观看,恰恰是个正面,看的更清楚,这两条龙确确实实没有头,而山峰下也是黑乌乌一片黑影。”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所有的山只有那边一座是有影子的。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人有影子就正常,没影就是鬼;可山有影被你说成阴宅,没有影的却是正常的。”倔驴子突然发问。 “这是两个概念,山峰都是有影的,只是向阳和背光的原故,我估计这凉亭和对面的阴宅也是有联系,一般大的墓穴,在明处都会建筑明楼,不过这亭子算不上明楼,顶多就算个明亭。”刘雨文很认真的给倔驴子讲解。 “我们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继续赶路吧。没有多远就可以到打儿村,给你提个醒,打儿村的狗是西安出了名的多,凶猛的很。”倔驴子慢慢的把地上的背篓往身上扛。 刘雨文没走多远就听见前方村子里的鸡犬鸣吠,缕缕烟雾如云升天,统一的土砖住房盘旋在山峰之下,由此可以看出打儿村的经济发展并不是很好,不过村里的人倒是不少,泥巴公路上一排排威严的警车,警察已经在村子不远的地方围成一圈,用警示线缠绕着,人群密密麻麻的站在线外观看。在此望去整个村子的全壮一目了然,刘雨文现在处于山岭上方,而弯曲小路底部就是警察所围禁的地方。 刘雨文挤过倔驴子,走在前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眼神目不转睛的望着警示圈,人群围观的地方是平坦的农田,农田中心位置有一口直径约2米的洞。目前警察和工作人员正在对洞口进行着检查和维护,在警示线内的人并不多,总共6人,距离有些远,刘雨文不敢断定6人之中有语琴和蒋老师。 “你敢鬼啊,走这么快,也不考虑我的心情,这么重的背篓我情何以堪。”倔驴子在身后步履维艰的追赶。 刘雨文好像没有听见倔驴子在背后抱怨,而是用一样的速度前进,在小路上步履蹒跚,越走越近,刘雨文目视已经能够看清警示线内的情况,正是蒋问筠和他的同窗好友,在警察的配合下对洞口进行着化学探测。洞外摆满了狗的骨头和死烂肉,几个村民打扮的人在用特殊工具对洞进行着清洁处理。 看着熟悉的背影,刘雨文开心的喊道:“语琴,元柏,蒋老师。” 正在忙碌的3个人同时转过头,语琴很惊讶的望着刘雨文,元柏很兴奋的前去迎接,两人寒暄一阵后,就往洞口走去。准备过警戒线的时候却被警察拦住:“你好,请出示工作证件。” 刘雨文有点懵,元柏提醒道:“就是我们学生证,考古证都可以。” “糟糕,我忘记带了。” “警察同志他是我们考古队的刘雨文,和我们是一队的。”蒋问筠过来解释。 一位穿着讲究,戴着灰色帽子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冲警察带队的打了个招呼。带队领导让手下放刘雨文进入考察阵地,“你好,我是陕西文物局的副局长,叫我黄叔就可以了。” “黄局长您好,我叫刘雨文。” “我认识你,你在考古刊物上发表的文章我都看过,很有专业见解,特别是对风水考古这方面的独树一帜的理解,我实在佩服。以后就不要太见外,记得叫我黄叔就可以,你没发现它和‘皇叔’谐音吗,哈哈……”黄局长自己说完捧腹大笑。 刘雨文也跟着笑容满面:“黄叔你好。” “这就对了,搞我们考古这行的一定要有乐观的心态,你们先聊,把这边的情况都大致先了解,随后我们准备进洞,我先过去看看。”黄局长说完就朝着洞口走过去。 而站在一旁,一直想插话却没插上的语琴显得有些不开心:“几天不见就变得油嘴滑舌,还黄叔呢,也不知道先和老同学打招呼。” “哎哟,我们的小钢琴还跟一老头子吃醋啊。”元柏故意开玩笑。 刘雨文眼睛直直的望着语琴,一句话也不说,搞得语琴也有些不知所措:“你看什么看,不让你看。”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看见你们我真的很开心。”刘雨文哽咽着说。 “蒋姐姐你看刘雨文说话多煽情,我都快要哭了。”元柏把手放到蒋问筠的背上,一点也没有师生的别扭。 蒋问筠轻轻推开元柏的手:“你以为都像你,好好跟刘雨文学学,不要成天像个痞子一样,好歹也是个班长。” 蒋问筠把洞里的情况大致对刘雨文说了一遍,原来是有人在洞边发现了一块石头,上面写着离墓室距离20米,村长就把事情汇报给市里,随后市里根据村长的描述,推断墓室应该比较大,所以就让文物局的过来帮忙。而洞里死的十几只狗死的也十分蹊跷,身上的血都被吸光,就剩下皮囊。 语琴悄悄的把刘雨文叫到一边:“我们不要打扰班长和蒋老师,不然元柏会找咱们算账的,你口渴吗?我帮你拿水喝。”语琴把刘雨文拉到附近的小帐篷内,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瓶水递给刘雨文。 “我不口渴,你先喝吧。”刘雨文把准备递给语琴。 “你不渴,我口渴。这背上的东西真是重死我了。”倔驴子把水夺了过去,也不知他是何时下山的。 “这是我的水,你谁啊,我让你喝了吗?”语琴指着倔驴子质问。 倔驴子光顾着喝水,也没有发现自己抢的竟然是一位清纯小美女的水,倔驴子抬起头,望着语琴可爱的脸蛋,诱人的身材,水瓶不小心掉在地上,盖子也忘记拧紧。倔驴子耳朵里都是幸福的,丝毫没有听见语琴在说些什么,只看见她嘴不停的一张一合,表情有些凶,可在他眼里这都是完美至极。 “我要娶你做媳妇儿。”倔驴子突然拉住语琴的手。 51腐洞 倔驴子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行为有所不妥,而是深情的望着语琴,双眼含情脉脉,任凭语琴用力挣扎也无能为力。 “你再不放手我就叫警察了,你这臭流氓。”语琴放大声音。 刘雨文不停的摇曳倔驴子的身体,好不容易把他的手从语琴身上扯下去,刘雨文一脸无奈的望着语琴。“这人是谁啊?”语琴问。 “他是倔驴……”刘雨文话没说完被倔驴子制止住:“我叫张小倔,由于我身体健壮,他们都叫我倔驴子,很高兴认识你女士,不知道怎么称呼。” 语琴对视刘雨文:“你认识他吗?” “认识,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我们还是拜把子的兄弟。”没等刘雨文开口又被倔驴子抢着回答道。 救刘雨文的时候倔驴子当时也在场,姑且算成恩人,可拜把子的兄弟纯粹无中生有,一向善良的刘雨文,也不好直接反驳,只能默认。 语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刘雨文:“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弟,简直就是个色鬼**。” “我只是表达内心对你的仰慕和爱意,没有其他的意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倔驴子收敛住自己粗鲁的行为解释道。 “她叫语琴,是我的同学,这次来北方也是和我一样,考察和实践的。”刘雨文给倔驴子介绍道。 “是下雨的雨,对牛弹琴的琴吗?” “哼,刘雨文我们走,懒得和这么粗鲁的人一般见识。”语琴气冲冲的拉着刘雨文走到人群中间的洞口。留下倔驴子还在原地嘀嘀咕咕,他觉得自己没说错话,怎么会惹的美女的姑娘生气呢,百思不得其解,傻傻的拍打了几下脑袋,绕着人群往三叔家而去。 语琴瞟了倔驴子一眼:“这瘟神终于走了,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粗鲁的人,还要娶我做媳妇儿,我呸!老牛我跟你讲,以后不要和他有往来,我可不想让他破坏我的大好心情。” “你们两小口在瞎咕咕啥呢,要下洞了,准备穿好防潮衣和带齐自个儿的考古工具。”元柏顿时说道。 黄局长做当头炮,最先被村民用箩筐放入洞穴,紧接着是文物局的两名同志,随后蒋问筠和元柏。当轮到语琴和刘雨文的时候,又被公安局的执法人员拦住:“为了洞内的安全,顶多只能去五个人,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为什么呀,我们是一个考古大队的,都是有证件的,你瞧。”语琴把自己的考古证件递给公安同志。 “我们不是否认你们的职务,而是洞内氧气和危险性不能够一次性去的太多,我也是执行公务,不好意思。”洞边缘的公安一口否决了语琴的请求。 刘雨文走上前去,对公安人员微笑着道:“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们是有难处,可这个团队不能没有我们,我是负责文物探测和环境分析的,她是做文物实时保养工作的,每个人都有分配,没有我们是无法准确的开掘出国家的宝物的。” 公安听了刘雨文的话,有些怀疑真实性,可又不得不让考古工作顺利进行,他好像有些拿不定主意,跑向公安大队队长请示。片刻,警察同志饱满风姿,英姿飒爽的来到洞口:“你们可以下去,不过我也得一块去保护你们。”刘雨文还没领悟过来,这警察同志自己跳进箩筐,让村民把他放进了洞穴。 很快,刘雨文和张怜梦也被下放到洞底,这时蒋问筠和元柏也不知道去了何处,洞穴大约10个平方,洞内呛鼻的臭气还在空气中弥漫,虽说洞内已经清理过,可腐臭的味道依然侵蚀着每个角落,语琴三人同时捂住了鼻子。周围墙壁有着4个小洞口,洞口都一般大,大约半米大的口,刚好容下一人。 “你说蒋老师他们走的是那条路啊?”语琴望着眼前的4个洞口有些不知所措。 刘雨文蹲下双腿,认真的观察着身旁的每一个洞口,当他的眼神移到第三个洞口时,他停了下来,打开手里的灯光,把光线往洞口里射去:“这个洞疑似有爬过的痕迹,也许是蒋老师他们走过的路线。” 语琴把头探进洞口,双手扶住墙壁对着土洞喊道:“蒋老师,蒋老师。” 语琴的声音在洞里有种闷闷的回音,声音是通过空气和介质传播,所以可以断定这条道路是通的。但并没有蒋问筠的回复,而警察同志分别的趴在每个洞口喊着:“黄局长,黄局长……”,却依然没有回应。 “你们看这个洞口好像也有爬过的痕迹。”警察同志指着身旁的洞,再一次趴在洞口呼喊着,这一次当他停下的时候,洞里传来“嗷呜”的叫声,可听得不是很清楚:“你们听见没,好像是黄局长他们,我们快追过去。” “有些不对劲,你看洞口的脚印,像是动物的。刚刚的叫声我也听见了,根本就不是人的叫声。”刘雨文在昏暗的洞里说出如此惊悚的话,让旁边的语琴吓出一身冷汗。 “我说小伙子,大白天的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这些脚印要么是狗走过的。你也知道村民在洞里发现了数十条死狗。去不去随你的便,不过我警告你,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警察同志故意摸了摸腰上的枪。 刘雨文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淡忘了空气里的臭味:“要不我们分头行动,我和语琴走这条,你走另外一条,反正你身上有枪。如果谁没有找到黄局长,就回到洞口。” “还是和警察叔叔在一起,他身上有枪,若是遇见危险也可以保护我们。”语琴劝说这刘雨文。 “我有那么老吗,以后叫我林建国,我顶多比你们大几岁。”警察同志听语琴叫他叔叔严肃的说道。 而刘雨文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两人,只好跟着后面爬进洞内,刘雨文挤在洞里可刚好,若是换成是倔驴子五大三粗的个子在里面爬,估计会卡在里面。洞里没有任何的支撑建筑,全是用人力挖土而成,所以整个洞全是泥巴包围着。三个人都是手臂扑倒在地,双腿跪着前进,刘雨文爬在语琴身后,嘴里咬住手电筒,当他抬起头时,语琴的臀部正好对着他,语琴穿着考古的专业服饰,可她娇小的身子在洞内不断扭曲前进,左右摇摆的臀部让刘雨文看的有些羞涩,惭愧的低下头。 “等等,怎么这么臭,我们快后退,黄局长不是走的这条路,这前方好多野兽的粪便,地上也只有如同狗一般的脚印,根本就没有爬行的痕迹。”林建国慢慢的身体往后靠。 但是由于洞内空间狭小,根本就转不过身,大家也只能身体倒着后退。正在这个时候,“嗷呜”声叫如同在他们身旁,“快跑,有野兽。”林建国大声喊道。 而这一喊,让他对面的不明生物更加兴奋,叫声更大,并且追赶的动静让刘雨文都能感觉到土层的摇晃。大家都拼了命的往后爬着跑,也顾不得手上的光线是否能够照亮洞穴。别看语琴身体弱小,可这也是她的优势,个子小在狭小的洞里好活动,所以她往后退的速度远远快过刘雨文,不时自己的屁股顶到刘雨文的头部。危险时刻没有让她感到羞涩,而是催促刘雨文加快步伐,“砰,砰。”林建国连开了几枪。吃了疼的野兽疼痛的大叫,可它并没有放弃继续追赶,显得更加狂躁,就像一只受了疼的野猪,发疯似得朝他们而来。 “砰,砰。”又是几枪响声。 “快点,枪内没有子弹了。”林建国朝着身后大声叫喊。 “就快出洞口了,待会儿我们分别钻剩下的三个洞,记住一定要加速往前冲。”刘雨文紧张的回答道。 眼看野兽就要咬到林建国,他急忙扔出手里的电筒,接着又扔出手枪,不过都没有用,只是吓唬吓唬。还好,经过艰难的爬行,林建国终于爬出洞口,紧接着马不停蹄的钻进身旁的另外一个洞。目前他心里最想的是让村民用箩筐把自己拉上去,可时间紧迫,根本就来不及回旋。 林建国使出全身的力气钻进洞里,刚进洞就听见大洞穴里一个疯狂的野兽在里面狂叫,到处撞击着四周的墙壁,也不知自己爬了多久,野兽的叫声渐渐消失,四周一片漆黑,林建国手电筒和手枪都扔了出去,现在手上没有一件防身的用具,前怕狼后怕虎,静静的待在一处,丝毫也不敢动, 正在林建国百感交集时,眼前突然一道白光闪现,原来是刘雨文:“这条洞不通,前面是青石板挡住了,我们往后退,那野兽应该被村民们制服了。”林建国在混乱的情景下,和刘雨文爬进了一条洞。 两个人缓慢的挪动身体,朝着洞口而去,没过多久,林建国眼睛瞟到一丝光亮:“道洞口了,我先打探一下动静。”林建国使劲的转动脖子,扯着眼睛往身后往过去。在暗淡的洞口,他隐隐约约的看见几个身影在舞动着手里的武器,朝着一个脑袋砸过去。 52鸳鸯墓 林建国兴奋的爬出洞,原来是村民们听见下面的动静就派人过来降服了野兽,原本以为是何方妖兽,其实就是普通的野猪,只是长了很长的獠牙,又白又尖。野猪身体上有几个小洞,肯定是林建国用子弹射击的,洞底流淌了一滩鲜血。 刘雨文艰难的出洞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语琴,她是和刘雨文几乎是同一时刻钻进洞的,只是各自的方位不同,语琴钻进的就是刘雨文事前提议的洞穴。他把头伸进洞里,使劲的喊着语琴的名字。 “把这个先借给我,出去之后再还给你。”林建国轻轻的夺过村民手上的榔头,自己是警察,绝对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可现在顾不上这么高风亮节的行为,他们还要继续前进,去寻找黄局长和刚刚走失的语琴。 “刚才的小姑娘是走的那条道?”林建国小心翼翼的拿好榔头问道。 “就是这条。”刘雨文蜷缩身子,缓慢的进入洞穴,右手握住光源,眼睛直视前方,平静的呼吸着含杂泥土的空气,林建国也拿着榔头跟在身后。 “没看出来你这人还挺仗义。”刘雨文对身后的林建国赞赏道。 “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职责,重要的是讲义气。”林建国朝刘雨文说到。 刘雨文刚准备竖起大拇指,一丝清凉的美妙声音传过来:“老刘是你吗?”。 “是我们,语琴你没事吧?”刘雨文听见语琴的声音激动。 “我和蒋老师在一块,我们在墓室里,听见你没事我真的太高兴了。”语琴难以掩盖心中的喜悦。 语琴翘着小嘴儿,双手叉着腰,见刘雨文头刚探出:“哼,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小弱女子呢。” 刘雨文有口难辩,因为他知道语琴的脾气,只能乖乖的认着:“是我不好,下次危险的时候,一定好好保护你。” “你们两就别打情骂俏了,现在就等你们过来,准备开棺了。”元柏在昏暗的掩护下挽起蒋问筠的柳条细腰,还得意的朝刘雨文逗了个眼色。 整个墓室不是很大,墓室中央摆着两副棺材,应该是鸳鸯墓,是两幅木质棺材,棺材上有鲜艳的图案,红色系为主,上面都是些花花草草,从整个墓室结构上看,应该不算是大墓穴,虽说黄局长是考古巨匠,可风俗迷信一点也不含糊,香纸蜡烛样样具备,三跪九拜之后号令大伙儿开棺。 黄局长吩咐刘雨文和元柏两人揭盖子,语琴、蒋问筠举着手电筒,文物局的三个人做好了开棺之后检查文物工作的准备,基本上没有林建国什么事,姑且算成保安职务。 在学校的时候,讲师没少让他们实践开棺取物,刘雨文和元柏很专业的把棺材盖往后移动,他们两很轻松的移开了盖子,接着就轮到和蒋问筠上场,她们把光线对准棺材内,一具骨头和快腐烂的棉被尚存。专家们带好手套,拿着专业工具很快就把棺材内清理完毕,除了一具尸骨和一套压在尸体头部下的衣服之外,空空如也。 “这是清朝小官员的墓室,旁边这位应该是他的妻子。至于官员是何职位有待于我们查阅资料,你们这些学生们正好实践学习学习。”黄局长把尸体头部下一套官服递给大伙儿看。 “打开另外一副棺材。”黄局长指挥道。 刘雨文还是一如往常,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棺盖,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棺材内,因为这次文物局的出动,不能空手而归,大家都期待着能够有珍贵的文物发现。 “啊……有鬼!”语琴惊叫着差点摔倒。 由于是语琴先拿着手电筒,还没等大伙儿看清楚,她就已经大叫。还是蒋问筠老师有魄力,独自一人举着手电,慢慢的朝棺内移过去。 “啊,吓死我了。”连一向冷静大胆的蒋问筠都为之一振,难道真的有鬼吗?黄局长开始怀疑,可他硬着头皮壮着胆,和其他几位专家一块来到棺材旁一探究竟。 “大家别怕,就是一具女干尸。”黄局长让大伙儿保持镇定。 原来是一具没有腐烂的尸体,只是脸部表情很狰狞,长着小嘴,脸上甚是痛苦,手脚姿势都很别扭,张开手爪,双腿往上蹭,像一具痛苦挣扎的女尸。 专家们还是一样的对女尸进行了全面检查,最后缓慢的把女尸抬出棺内,接着搜寻着死者身下有没有压东西,留下林建国一人看守清朝女干尸。他隐约的在女尸身上发现了一件发光的布料,然后悄悄的把占为己有。 “这里面没有贵重的物品,以我观察女尸的穿戴打扮,应该是位格格,这一切都不确定,我们都要把样品带回实验室研究。”黄局长摘下手上的透明手套。 “黄局长,那我们找到墓门,把劵内的石块打开吧,这样方便我们搬运室内的物品。” “蒋老师说的对,现在的当务之急先把墓门打开,再研究两具古尸,我现在有好几个问号,男尸腐化女尸为何没有,还有九品芝麻官何以娶格格为妻,古代可是严格遵循门当户对的。”黄局长心中种种疑惑也只能等到带回实验室更深一步研究。 这下几个男人要做苦力了,没办法从事考古专业的人员本来就很辛苦,各自在工具箱里取出小平铲,蒋问筠也没闲下工夫,拿着照相机到处拍摄。 林建国拿起手里的榔头就要朝着拱劵下的石砖砸,被黄局长给教训了一顿:“谁叫你砸的,伤了文物你担当的起吗?对了,我们光拆拱劵的砖头可行不通,要有人出去让村民从外面挖泥土。谁能从墓室的位置分辨出外边的墓门的?”黄局长又问道。 没有人回应,因为从空间和底下的方位要判断出墓门的位置是非常困难的,基本上只能大致判断,因为在洞内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有何参照物,除了多年实战经验的文物工作者。 “哈哈,我和你们开个玩笑,这技能我现在都只能发挥七八成,唉,只能辛苦我这把老骨头喽。”黄局长打趣道。 “让我去试试。”刘雨文突然主动请缨。 “你?我这旁边两位资深的专家都不敢妄言,你想去试试?” 刘雨文很坚信的点了点头:“是的,我试试看吧,黄局长您身体重要,在洞里钻来钻去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不重要,可是你知道如果你判断失误,我们要耽误多长时间你知道吗?”黄局长一本正经的说道。 刘雨文无助的望着大家,这时语琴站起来:“我说黄伯伯,您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中国的进步就需要我们创新,您不能永远握着权利不放,我就不信我们未来之星会定位不准。” 语琴这一席话让黄局长听的愤怒:“我给你这个机会,在定位准确的情况下,挖到拱劵门的时间大概只需半个小时,我给你两个钟头时间,你如果能挖到劵门,你毕业后直接来我们文物局工作,我给你个队长职位。” 刘雨文连忙推辞:“黄局长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我们早点出去。”说完就钻进来的洞穴内。 “我就不信他两个钟头能挖到劵门,蒋老师我们还是先研究两具古尸吧,这小子出去探点估计得等上好几个小时,到时候都可以吃中饭了。”黄局长还是满怀信心的坚定自己的看法。 “不对啊,这没有道理。”林建国突然冒出一句话。 “警官你是不是也不相信那小子,他绝对没有道理能做到。”黄局长努力的为自己的理论笼络人员。 林建国白了黄局长一眼:“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死在洞口的那些狗不对,队长说狗判定为他杀,结果都死于洞内,而我们在洞里钻了一大圈只发现一头野猪,野猪又不能上农田,怎么可能把狗拉入洞穴内呢?” “很简单的逻辑嘛,狗看到野猪,就乱叫,不小心掉下去了呗。”语琴帮忙解释道。 “没有这么简单,你们知道那些狗都有什么共同点吗?它们的心脏都被吃掉了,身体大部分都保持完好,而且也没有咬痕,你们说怪不怪。”林建国面如土色的说道。 53清墓唐画 “警察破案是你们的事,请你不要干涉我们的考古工作。”黄局回答。 黄局见林建国并不是帮自己,吩咐两位专家对女干尸进行文物鉴定,自个也拿着放大镜和手电筒认真的观察着棺材外的图案,虽然洞穴很黑,可他管不了这么多,刚遭到刘雨文的轻视,所以黄局不愿一直就这么和大家站在一起,希望让自己变得忙碌,以免被大家嘲笑。 “你们看墙壁上这块东西,这应该就是我和刘雨文刚开始钻的洞穴尽头,他说是一块石板挡住了,两洞穴的距离也相差不大。这墙壁上的石板似乎是可以移动的,它四周都有裂痕。”林建国四处闲逛之余发现了墙壁上一块四方形石板有些与众不同。 “这能说明什么?”黄局不以为然的问道。 “这说明能进入墓室的道路不止一条,为什么修建后偏偏留下一条呢,并且没有任何防范措施,还让我们大家安安全全的进来。”林建国若有所思的对大伙儿讲着。 蒋问筠咬了一下嘴唇认真思考着:“你说墓室有人来过,把原本应该紧闭的石块移开了?” “不可能,进墓室的时候我就对此进行过检查,根本没有人为的损坏和踪迹,这个洞穴原本就没有石板隔挡。”黄局指着来时的洞穴肯定的回答。 元柏也走到墙壁跟前凑热闹:“你们的意思是墓主故意让我们进来,然后把他的墓穴挖掘,对他老婆的尸体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尸检?” “你们听,好像是刘雨文他们,现在才刚好半个小时,黄局怎么样?”语琴惊呼之后得意的望着黄局。 望着眼前拱劵砖头一块块的被拆掉,黄局满脸的惊讶:“不可思议,这小子竟然只用了半个小时。” “蒋老师你们稍等片刻,马上就可以打通墓门。”刘雨文对墓室里喊道。 黄局低着头收拾着地上的考古工具,这时的他有些无地自容,刘雨文竟然在最短的时间完成了任务,虽说如此,可黄局嘴角也流露出淡淡的微笑。 没过多久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到墓室内,阴暗的墓室瞬间变得明亮,最先出现在大伙儿眼前的是警察大队的队长:“大家都安全吧!黄局要我们警方怎么配合考古队的行动你尽管说。”和黄局寒暄几句之后,把林建国带了出去。 “你们几个把墓室里四周都再检查一遍,以防文物丢失,语琴你去把午饭准备好。”黄局对墓室人员安排到。 墓室门口站满了围观的群众,大伙儿都目不转睛的望着抬出来的棺材和尸体,黄局已经命人把女干尸用真空袋包好,防止空气污染损坏完整性。在白色透明袋的包裹下,还是难以掩盖死者异样的表情和姿势,在场观看的小孩儿见过之后,吓哭的有好几个。 “局座你看地上这些图案和字。”文物局的其中一个专家惊诧的喊道。 黄局听到叫声,立马赶到现场,看到地板上的图案和文字,他差点激动的把脸上的眼睛掉在地上,连忙调整好眼睛的距离,像是发现了宝贝似的研究起图案。 “这可是唐代的壁画啊,怎么会出现在清朝的墓室呢?难道是墓主人拿唐朝壁画陪葬,做成墓室的地基?”黄局充满疑惑的问旁边两位专家。 听到几位专家的谈话,蒋问筠即刻走到黄局蹲下的地方观望,嘴里念着地上的文字:“观雨湖!这壁画上的图案描绘的是观赏大湖的情景,可谓热闹非凡,一派盛世之状,画面温馨和谐,表现了朝代根基稳健的繁荣之势。” “嗯,不愧是江南才女,对壁画的理解深刻入微。”黄局对蒋问筠表示极大的赞赏。 站在墓门和语琴聊天的刘雨文,突然听见“观雨湖”三个字,马上把注意力转移到黄局身上,全神贯注的望着壁画上的字迹。 刘雨文感叹道:“这字迹和‘观雨亭’绝对是出自一人之手,这么苍劲有力的字绝不是出自无名之辈,肯定是某位大家之手。” “果真是的,和偏岭上的观雨亭倒是有几分神似,我们文物局的同志早些年就对观雨亭和附近的地理进行过考察,证明确实修建于唐代年间,而并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古代一千多年前,在偏僻的山岭上修建一座雨亭是何以呢,因为没有确切的资料,所以一直也没有进展。”黄局触目兴叹。 黄局身旁的两位专业也点点头,同意黄局的看法,而蒋问筠和元柏痴痴的望着刘雨文,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听过观雨亭,刘雨文简单的把事情经过给他们说了一遍。刘雨文怀疑观雨亭是明楼,明楼对面阴暗处应该有一座古墓。 “这是不可能的,根据墓穴构造学分析,从古至今没有一座古墓会把明楼和墓之间隔离一道峡谷,还离这么远。明楼一般代表尊贵,和明殿修建咋一起,如果墓主为了防后世挖墓盗坟,也不会立如此鲜艳的亭子。”其中一个头发斑白的考古专家反驳道。 “唐墓,亭子,你是说在偏岭上的观雨亭对面的上看到异象?”黄局自言自语后问刘雨文。 刘雨文默默的点点头:“从风水学上讲,此墓处于龙脉,可是缺头,门前河也干枯见底,只剩下荒草凄凄的大峡谷。” “午饭过后你带我去看看,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懂得风水星相,让我刮目相看。”黄局对刘雨文竖起大拇指。 “黄局,这墓室的唐壁画如何处理?”专家问到。 “先清理干净,通知局里技术部和工程部的人过来,把墓里的东西小心托运回去。你们下午弄完也先回局里,把女尸的分析报告这几天研究出来,还有收集有关观雨亭的正史、野史、传闻资料。”黄局镇定的对旁边的两位专家部署道。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一块长约3米,宽2米,厚20公分的唐朝壁画被抬出墓穴,和两副棺材放置在一起,等待文物局工程部的人托运。 “黄局,刘雨文,蒋老师吃午饭了!”语琴蹦蹦跳跳的呼喊着大伙儿。 帐篷旁铺置了一块花布,花布上面摆满了饭菜和面包饮料,大伙儿在土地下干活儿都已经快筋疲力尽,连忙拿好碗筷行动起来。 “我们就只带了面包饮料,这些饭菜你是怎么变出来的?”黄局好奇的问。 语琴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脑袋:“让你们失望了,这些东西不是我做出来的,我给了村民一百块钱,他从家里帮咱们炒的。” “像你这么娇嫩,做我们考古工作可有些吃力,有时候挖掘和探测大墓穴,我们好几天吃不了饭都很正常,这种耐力你要慢慢锻炼出来。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为我们准备的丰富午餐。”黄局又是教训又是夸的,弄的语琴一惊一乍。 午日的阳光格外绚丽,在风景优美,环境幽静的大自然怀抱中享受午餐,大家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小小聚会,语琴把所有的碗筷收集在一块,小心的端在元柏身前:“我负责做饭,你负责洗碗。” “你和刘雨文是两小口,你做饭他洗碗,凭什么你为了心疼他,让我洗碗啊!” “你洗不洗,不洗碗下次别吃我做的饭。” “我的小姑奶奶,我的姨!你还是饶了我吧,我要去找蒋老师,她让我去村民家里询问一些古代这里的情况。”元柏说完就屁颠屁颠的离开了帐篷。 “让我来帮你,我们一起去洗碗吧。” 刘雨文望着语琴说道。 “好啊,好啊!”语琴忙点头,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已经答应了。 两人认真整理着花布上面的剩菜,没吃完的面包刘雨文用袋子重新装好,地上的垃圾也仔细的打扫干净。 “老刘我们走吧,把这些碗筷拿到村民家里去洗。”语琴端起一叠碗,在花布上给刘雨文也剩下了几个。 刘雨文端着碗筷正准备和语琴到村民家里去的时候,却被黄局叫住:“刘雨文,我们去偏岭上看看,把碗给语琴,让你们蒋老师陪她去。” “这……我……”刘雨文把嘴边的话噎了回去。 “黄叔你这太不人道,刘雨文好不容易和我去洗一次碗,你故意的是吧!”语琴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黄局抱拳给语琴做了个道歉礼:“我们也是赶时间,你洗完碗也得去帮忙把文物保护好,待会儿警察去吃饭,别让贪图小便宜的村民把文物损坏了。” 语琴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刘雨文离去的背影,蒋问筠又不在附近,她只能自己端着叠起高高的瓷碗,缓慢的往村庄而去。语琴一肚子的火,她心想自己又不是保姆,给大家做饭还得洗碗,蒋老师和元柏不知去什么地方约会了,刘雨文又被黄局叫走,只剩下自己孤苦伶仃的。 正在语琴想的入迷时,背后突然被拍了一下:“语琴,我来帮你。” 原来是倔驴子,这一拍,语琴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幸好倔驴子手快,把从语琴手里掉下的碗顺手接住。 “不要你帮忙,你离我远点,你个流氓。”语琴又是驱使又是骂的。 而倔驴子脸皮厚的很,把碗筷从语琴的身上硬是抢了过去,傻笑的望着语琴,然后呆呆的把碗拿着往村子里走去。 “唉,你等等我,你知道是哪一家的吗?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快还给我。”语琴在倔驴子身后边喊边追赶。而倔驴子却没有一点想停下的意思,抱着重叠的碗筷,还是跨着矫健的步伐,脸上美滋滋的。 54伊甸山谷 望着倔驴子飘飘欲仙在小路上轻浮,语琴这时才想起来:“你走过了,是这户人家。”语琴对着倔驴子使出浑身力气喊道。 倔驴子才回过神,转过身子朝语琴走来,满脸的傻笑,不时的还在给她放电,眉毛时高时低。 “你想把碗筷拿到什么地方去?喊也喊不停,心里想些什么鬼东西。”语琴看着渐渐走近的倔驴子没好气的教训道。 可倔驴子不以为然,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语琴所指的农户走过去:“原来你说的是李婶家,她家做的蛇肉可是味道极品。” “什么,蛇肉?你说那盆肉是蛇肉,我以为是泥鳅,你们这边的口味真重。”语琴有些想吐,拍了拍胸口。 “蛇肉怎么了,我们是水蛇村就是靠它发家致富的,以后如果你嫁到我家,你也得掌握养殖技术。” 语琴咬牙切齿道:“滚开,我才不要和你,更不要掌握什么养殖技术。”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不过还是很快的速度就到了李婶的家,李婶的房屋在村里算比较气派的,四周都打了围墙,不是都是用石头和黄泥巴做成的,不过居住的房子看上去比较古老,石头房子有些发黄,李婶家也是整个村子最先修好屋前平地的,其他村民家都是土地,李婶家最先修建了水泥地。听村子里讲,李婶有个儿子,打小很调皮,到处挖掘坟墓,也挣了些钱,可最后却落得四处逃窜的生活,警察到处找他。 李婶见倔驴子端着碗过来,赶紧伸手去帮忙,可当场被倔驴子拒绝,他端着碗来到李婶家的厨房,卷起袖子就开始洗,一点都没管是谁家的碗,强烈拒绝语琴上前帮助。倔驴子一人极其欢乐的拿着抹布,专心致志的擦拭着手中的小碗。 倔驴子含情脉脉的望着语琴问道:“刘雨文还在洞里吗,怎么也不见他。”倔驴子开始和语琴找话题聊天。 “他被黄局长叫走了,找一个什么亭子去了!” “是观雨亭吗?” “你怎么也知道。”语琴疑惑的望着倔驴子。 “这亭子谁不知道,只要是附近的村子,都晓得它。我早上和刘雨文来的时候在那儿还歇息过。”倔驴子回答。 语琴听完倔驴子的回答,脸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你快些洗,等下你带我去找他们。” “我?”倔驴子食指指着自己的嘴巴问道。 “是你,怎么了?放心少不了你带路费的。”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很荣幸为你效劳。”倔驴子连忙摇手。 语琴虽然不喜欢倔驴子,可他能为自己做一些其他人不会做的事情,语琴打心里是很感动的,自从来到北方这个城市,语琴刚开始和蒋问筠在一块,可蒋问筠总是和元柏呆在一起,所以她心中有无限的孤独和寂寞。所以她对眼前的这位大块头是又恨又喜欢,不过更多的是一些愤怒,因为倔驴子的某些举动和语言太暴露太透骨了。 倔驴子洗完碗带着语琴往偏岭走过,半路上倔驴子问道:“你知道刘雨文他们去观雨亭干嘛去的吗?” “确切的不是很清楚,就知道是探察地形。” “他们是朝着亭子对面的古墓而去的,所以我们去亭子找他们,不一定找得着,我建议我们直接穿过山谷,去古墓的地方找,这样会事半功倍。”倔驴子建议道。 语琴听到能够节省时间,并且能节省效率,她也赞成倔驴子的提议,在半山腰处的时候,倔驴子把语琴带入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语琴在里面走,只见半个头,看得出来小路很久没人行走。 秋天的干燥让路旁的杂草和小树变得枯黄,在午日阳光的照射下,一片金麦的黄金洒在大地。倔驴子绕着山腰往山谷方向前进,走到背光的路段,在山体的遮挡下,道路变得昏暗,在杂草丛生的道路上有些寂静,望着眼前的一切,谁也不敢断言,这里到底荒芜了多长时间。 “这地方好阴森,除了我们两,怎么连只活的的东西都没有。”语琴望着站在山腰朝山谷望过去。 倔驴子还是傻傻的笑着说:“你看山谷连一滴水也没有,怎么会有动物来这里生存呢。我们下山穿过山谷,再沿着那条道登上山就可以达到目的地了。” “我看这地方没人来过,刘雨文可能没有去你说的地方,我们还是回去。” 倔驴子摸着自己的胸膛:“别怕,我有呢!我们走的是近道,刘雨文可能走的其他地方,反正现在时间还早,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走走对身体也好。” 语琴在倔驴子的劝说之下还是选择继续前进,语琴加快了步伐,她想早点摆脱背光的山体,到达有阳光的地方,毕竟一个小姑娘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走在一起,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呢。 语琴正专心的赶路时,突然一道黑影从她的侧面而过:“你刚才看到没?看到没?”语琴扯着倔驴子的衣服问。 “什么?我啥也没看见,怎么了?” 语琴提心吊胆的走到刚才看到黑影的地方,板开一撮杂草说道:“你看,你快看,就是这个地方,我隐约的看见一道黑影从我身后穿过,然后进入杂草里面。不信你看这些被压倒的杂草。”语琴失魂落魄的指着眼前被压倒的杂草喊道。 杂草内被什么东西做成了一条小道,两旁的杂草都侧偏着,如果不是意外发现,从表层观察还真是不能察觉杂草内有何不妥。再从杂草内的破坏程度上看,绝不不是刚留下的痕迹,一定是有东西经常在此往来。 “你在这别动,我进去看看。”倔驴子对语琴说道。 “我们还是快点去古墓找刘雨文,这里太古怪了。”语琴督促道。 “好吧,你走前面,我在后面好保护你。” 按照预定路线,两人朝着山坡走去,刚走几步,“砰”的一声,倔驴子被东西重击倒地,语琴刚转过头看发现了什么状况,“砰”,一样也被不明物体击中头部而晕倒。 倔驴子在晕晕沉沉中感觉到自己被东西拖进了刚才看的杂草里面,而且就这么一直拖着,一直拖着,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语琴,语琴,快醒醒。”倔驴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双手被铁丝牢牢的反捆在椅子的靠背处,双脚也动弹不得,也一样用铁丝绑在椅子脚上。旁边的语琴被绳子绑在地上的棉被处,看上去像是一张铺在地上的床。 在倔驴子的叫唤中,语琴慢慢的睁开双眼,环视四周后,才发现自己被绑架了,不停在地上挣扎,可牢固的绳子紧紧的捆在她的双手和双脚,嘴里不停的喊着:“救命啊,救命!” “语琴你先冷静,我们先弄清楚,是谁绑架我们,到底有何意图,你想想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倔驴子坐在旁边安慰道。 “我只记得我们是要去找老刘的,在山谷的时候……我想不起来了……”语琴拼命的回忆着。 “好了,你先别想了,我和你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搞不懂的是为什么要绑架我们,我要钱没有,命也不值钱。” “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救命啊,有人听见吗?”语琴扭曲这自己的身体不停的喊着救命。 倔驴子使劲的转动着自己的身体,双眼观察着四周:“我们好像在山洞里,看四周的摆设,这里肯定是有人居住的,桌子椅子,燃料灯,床,还有饭桌上的碗筷,门口有一把刀,我试着去拿过来,你先保持安静。” “嗯,你要小心。”语琴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恐慌,压制着内心的害怕。 倔驴子坐在椅子上使劲的跳动,手脚被铁丝勒出血痕,好不容易站起来,走两步就重重的摔在地上,身子和板凳横躺在土面,顽强的倔驴子不断地额挪动身体向前移,可被绑的太紧,只能在原地动弹。 “哈哈,不用白费力气,我用的是铁丝,即使你拿到这刀,对你也没有用。”突然间一个脸带头套,身穿破旧衣裳的男子站在洞口说道。 “你是谁,这是哪里。你究竟想干嘛?”语琴发疯似的在床上垂死挣扎。 头套男人诡异的一笑:“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伊甸山谷,在这里我们将返回远古文明,享受极乐世界。” 头套男子走到倔驴子身旁,用脚用力踢着他的身体,倔驴子也不停的反抗,在倔驴子疯狂挣扎之下,身旁的饭桌被弄翻倒,桌上的碗被砸碎,倔驴子抬起双眼,望着眼前掉下的碗,惊讶的说道:“这不是?难道?”。 55山洞疯子 头套男人看到倔驴子奇怪的眼神有些慌张,狠狠的一脚把碎碗片踢到远处。 “高小俊,我知道是你,快放了我们!”倔驴子对着头套男子呵斥道。 头套男子猛的一惊,走到山洞墙根,用手移开一个放碗筷的柜子,柜子后一个半米宽的洞穴出现在眼前。头套男子钻了进去,慢慢的整个人消失不见。 “高小俊是谁?是谁?”语琴质问道。 倔驴子艰难的翻动着身子,躺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道:“你还记得李婶吗,就是你在她家买饭的,李婶有个儿子,由于盗墓和贩卖文物,警察一直在缉拿他,而他就是高小俊。” “那他绑我们干什么?我们又没有得罪他。” 倔驴子捆绑着躺在地上,显得有些难受,手腕已经勒出淤痕,淡淡血渍已侵印在他的手上。 “这个我不清楚,以前也没怎么和他接触,不过他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听说他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和爸妈吵架,结果李婶和高叔被打的鼻青脸肿,村里干部也给他做个教育,却落得自家的畜生被残杀。”倔驴子沉重的对语琴说。 “我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要报警,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语琴着急的喊道。 “你试着站起来,然后到我这边来,我用嘴帮你扯开绳子。”倔驴子压低着嗓音说道。 语琴艰难的用腰部力量抵起膝盖,随后手臂向上翻动,接着臀部不停的移动,慢慢的坐了起来,幸好有床上的铺盖增加摩擦力,不过棉被现在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 语琴艰难从地上爬起,蜗牛般的速度跳到倔驴子倒下的地方,然后和倔驴子身体一致的躺在地上。“你再往上去点,我的嘴够不着你手上的绳子。”倔驴子对语琴道。 只见语琴咬着牙往上移了一点,倔驴子张开大嘴,对准语琴反捆在背上的绳子,一点一点的咬松,语琴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大叫出来,在倔驴子用嘴反复的咀嚼下,语琴手上的绳子渐渐扯开。 “快点,快点啊。”语琴紧张又急促的默念着。 在倔驴子和语琴的共同协作下,语琴反捆在背上的绳子已经全部解开,随后语琴并没有马上松解腿上的绳索,而是用双手帮倔驴子松解。语琴跪在地上,双手不停的转动倔驴子身后捆绑的铁丝,在语琴的努力下,铁丝慢慢的松懈,眼看就要摆脱铁丝的捆绑,倔驴子突然对语琴喊道:“快跑,不用管我。” 原来是头套男子又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大支红色蜡烛,可语琴哪里跑得动,双脚还被绳子紧紧的捆着,她不停的扯解脚上的绳子,头套男子见语琴准备逃跑,也加快速度跑来捉拿,语琴还没解开绳索,就被头套男人用力的抱起来,双手再一次捆住扔在床上。语琴拼命的挣扎中把男子的头套扯掉在地上。 “真的是你,高小俊你个畜生。”倔驴子对男子骂道。 高小俊慢慢的把倔驴子扶起来,很吃力的把他移到床边:“随便你骂,反正你们两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么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死之前,让你们好好享受肉体和灵魂的痛苦。” “不要动她,要什么都冲着我来,快放开她。”倔驴子怒发冲冠的吼道。 “好一对有情人,我让你们成双去见阎王爷,你这么逞强,我先从你开刀。”高小俊走到门口拿起水果刀,对准倔驴子的腹肌处用力划了一刀,慢慢的血液侵蚀了他的衣裳,倔驴子却忍着剧痛道:“真他娘的舒服,你个狗日的快放了她。” “死到临头还嘴硬。”高小俊对准倔驴子另外腹肌往里一捅,然后缓慢的往下拉,只见倔驴子疼的脸色发白,比之前更多的血液流淌出他的体内,高小俊在倔驴子身上划出了近10公分的伤口。 一旁的语琴不停的喊着:“快停下,快停下,住手。”伴随的还有不尽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山洞。 高小俊突然停下对倔驴子的虐待,转过身望着语琴:“不要着急,马上就要轮到你了,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荤了,特别是你这么白白净净的城里人,看着我就心动。” “不,不要伤害她,高小俊你个挨千刀杀的。”倔驴子发狂的吼道。 高小俊没有理会倔驴子的辱骂,而是慢慢的朝语琴靠近,熟练的脱掉了语琴的考古外套,接着疯狂般的撕碎了她的衬衫,无力反抗的语琴只能任由这疯子摆布。 “求求你,不要,不要。”语琴嘶哑的声音请求着高小俊。 她哪里知道,高小俊在声音的刺激下变得更加疯狂,语琴使劲摇晃着被捆绑的身体徒劳地想躲避高小俊双手的玩弄,可紧绑的双手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被捆绑着坐在一旁的倔驴子,拼了命的挣脱着,落着泪嘶吼:“不要,不要啊,快住手。”不过他也爱莫能助,自己都被紧捆在椅子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语琴被糟揉,被迫的闭上双眼。 高小俊揉拧一阵过后,突然站起来,找到带来的红色蜡烛,用一枚橘红色打火机点燃,然后又来到语琴身上,把语琴躲闪的身体翻正,举着蜡烛,对准语琴坚挺的纤纤玉手,一滴滴赤红的蜡滴落在语琴身体上,每一次滴落,使她全身不禁发抖,蜡滴渐渐的凝固在语琴手臂。不过高小俊并没有挺住自己恶魔般的双手,而是继续往一个娇俏可爱,身材高挑,深目高鼻的姑娘身上滴着蜡油,此时的语琴已经喊干了嗓子,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挣扎。 高小俊像是着了魔,哆哆嗦嗦的脱下自己的长裤,然后朝着语琴的身体上压去。 不知何时挣脱铁丝捆绑的倔驴子举起手里的板凳就往高小俊头上砸过去,直到他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倔驴子这才罢休。 语琴之前给倔驴子解手上铁丝的时候,已经让他松懈了许多,接着不停的挣扎,这才拧开。倔驴子腰部和手腕上不断的流露出鲜红的血液,还好是倔驴子,不然语琴就要彻彻底底的被糟蹋了。 倔驴子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裳,解开语琴的绳子,递给她穿上,受了惊的语琴穿好衣裤之后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床上,不停的哭啼。而倔驴子却找来绳索和铁丝,先用铁丝把高小俊的手脚捆住,再用绳子牢牢的把高小俊绑在椅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做完这一切之后,倔驴子才松一口气,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语琴这才反应过来,拿着自己被撕坏的衬衣,去给倔驴子的伤口包扎,最严重的是倔驴子左边腹肌的伤口,特别深,能够清楚的看见里面的肥肉和瘦肉,杂夹着鲜血。语琴先用差不多和伤口一般大的布,折成几折放在伤口上,随后用细长的布,缠绕在倔驴子的腰上,总共缠上下两条。通过这种方法,倔驴子的腰部渐渐的止住血,不过由于失血过多,倔驴子脸色特别苍白,嘴唇也丝毫没有血色。 看着眼前如此沉重的倔驴子,语琴无计可施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回荡在空晃的山洞里。是语琴的手机,她手忙脚乱的在洞里搜索一会儿之后,发现手机原来在自己的裤兜里, 语琴失魂落魄的接通了电话:“喂,语琴公主,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快点要吃饭了。”电话对方是刘雨文打过来的,听到他的声音语琴的哭声更加强烈,由于山洞的信号不好,刘雨文也没听清楚语琴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大致的知道他们被捆在山洞,走的是一条去古墓的近道。 在这些线索的基础上,刘雨文把事情上报了一同来的公安部队,元柏和蒋问筠也着急的走村访户的询问附近的地理情况,警方也出动了所有的警员,进行地毯式的搜索,语琴在山洞里也不停的拨打刘雨文的手机,可一点信号也没有了。 经过村民和警察的合力搜寻终于在山洞里找到了语琴,而她也静静的躺在地上,在她身体附近还有一根大木棍,像是被人袭击致使昏倒,不过大家山洞里发现的只有语琴和倔驴子两人躺在地上,并没有发现第三人。 56他是死人 警方立刻把两人送进了附近乡里的卫生院,刘雨文整夜都守候在两人旁边。公安队长派人送走倔驴子和语琴之后,对整个山洞进行了全面的搜查,最终在碗柜后发现了高小俊之前钻的洞穴,警察也从洞里钻进去,在洞穴爬到300米左右处有一分叉路口,警察分头探查,发现一方是到达死狗的大坑洞,另一方竟然到了李婶家卧室的床下。 警察对李婶夫妇进行了周密的询问,惊慌失措的夫妇两人竟然死不认账,说并不知情洞穴的来源,更不清楚倔驴子和语琴的事。公安队长让林建国负责对李婶家的调查,而林建国在询问中似乎也发现很多疑点。 “当时我们搜查刘雨文的时候,请问你们夫妇在哪儿?”林建国问。 “我们在家。” “在家干嘛?”继续追问。 “睡觉!” “请问有没有证人?” “我们夫妇两互相可以作证。” “第三人呢?” “没有。” “你们既然睡觉,为什么穿着白天的衣服。还有你们身上的泥土怎么回事?”林建国严谨的问道。 李婶低着头望着高邑(高小俊的老爸),眼神回避林建国,双手紧紧捏着衣服边,半吞半吐的回答:“我们听见有声,就……就穿上衣服起床看看,这些衣服上的泥土都是……是白天干活的时候弄的。” 林建国把李婶夫妻两的话做了简单的笔录,安排人员在屋子进行详细的翻查,不过查遍每个角落也没有看见异样的事情。紧接着对村民的每家每户都做了盘问和详查,这事对于林建国来说已经是**湖了,从他进警队第一天起,就开始做盘查的工作,一做就是两年,这不,今年年初刚调到刑警队。 依林建国几年的盘问经验,他觉得李婶夫妇绝对有问题,可一时间又找不出证据,只能等队长那边的线索,等语琴和倔驴子醒后再做处理。 刘雨文在卫生院静静的守候在语琴床边,医生告诉他语琴只是受惊过度,和头部受到轻微的创伤,没什么大碍。而倔驴子的情况比较危急,失血过多和伤口感染,乡卫生院医疗设施有限,等急救之后要转院至省城。而这需要一大部分医药费,刘雨文又不知道他家的联系号码,只好打给村长老张,老张接到电话,听说倔驴子出事了,连夜赶到乡医院,张怜梦哭闹着要跟着来,可最终却被老张给震住,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医院给倔驴子做完简单的包扎和输液后,凌晨3点把他送进了省人民医院,一同前去的还有老张,刘雨文要陪自己的同学语琴,所以选择在卫生院等着她的醒来。作为带队老师的蒋问筠本来和元柏起初也是等候在语琴身旁的,可最后医生表示语琴的情况很好,在刘雨文的强烈劝阻下,蒋问筠和元柏找了附近的宾馆先休息。 留下刘雨文一个人时,护士小姐前来换点滴,不小心发现语琴身上的蜡滴:“你朋友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蜡油?”。 正在半梦半醒的刘雨文立刻惊醒,卷起语琴身上很大的T恤衫,浅红色的蜡油浮满了语琴的手臂,刘雨文看着护士小姐问:“这是怎么回事?” “被人或者自己滴的蜡烛油,她身上也有。我先帮她清理,等她明天醒过来,情况好一些之后,让她洗个热水澡就好了。”护士小姐嘱咐道。 刘雨文只好走出门,让护士帮语琴清理蜡滴,可他怎么也想不通,语琴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蜡烛油,他心想应该不是弄的,他有些怀疑是倔驴子,猥亵不成,反倒被刺伤,因为他们在山洞只发现他们两个人,并且衣衫不整,这让刘雨文越想越气,想到自己识人不武,原本以为倔驴子是正直,方刚的热血男儿,没想到事与愿违。 清理完后,刘雨文上身躺在语琴的病床上,屁股坐在木板凳上,木板凳是那种没有后靠的,“不要啊,不要。”语琴双手像是阻挡着什么,被语琴梦话惊醒的刘雨文以为是她醒了,轻轻拍着语琴的肩膀,喊着她的名字,可语琴渐渐的又沉迷于梦香。 看着语琴担惊受怕的表情和摇摆的手势,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语琴一定是受到某种伤害也遗留下的恐慌,刘雨文握着语琴的手在猜疑中睡着了。 次日 ,天刚刚亮,刘雨文又被语琴的突然举动吓醒。语琴搂着被子,整个身体蜷缩在床头,害怕孤独恐慌的神情环绕着四周。刘雨文想让她冷静下来,双手慢慢的朝语琴伸过去,语琴狠狠的扔过去枕头,嘴里拼命的喊着:“不要,不要过来。救命,救命!”。 “语琴,是我,我是刘雨文,刘雨文啊。”刘雨文迅速的捉住她。 “刘雨文?你是刘雨文!呜呜……”语琴竟然抱着刘雨文哭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刘雨文的粗腰。 “好了,没事了,不哭。”刘雨文细腻的安慰着。 等语琴冷静后,她慢慢的擦掉自己的眼泪,镇定的问道:“倔驴子呢,他在哪里,他没事吧?”。 “你现在还惦记他?我真想撕了他的皮,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们两认识。” 语琴傻傻的望着刘雨文的举动:“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他已经被送到省城医院了,你到现在为什么还关心这个畜生?” 语琴莫名其妙的问:“刘雨文你究竟怎么了,不是倔驴子救我,我早就……”她突然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刘雨文却惊讶的看着语琴哭红的双眼:“他救了你,不是他……” 刑警大队的队长,听见语琴醒了,立刻从乡**会议室赶过来,来到语琴的病房,让刘雨文先回避,有事问语琴。 “你们是怎么去的山洞?” “被人打晕。” “你们知道是谁吗?” “叫高小俊的,听说是李婶的儿子,以前是盗墓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是高小俊自己说的?”警官不停的做着手中的笔记。 “不是,他刚开始是戴着头套,是倔驴子说的,就是腰部受伤的那位。” “听医生介绍你们的伤势都不轻,他是用的什么刺伤你们的?” “啊!……”语琴开始大叫,在床上身体蜷缩的更紧,牙齿不停的打着哆嗦,精神十分异常。 这时听到动静的护士和刘雨文同时进入病房:“病人精神受到刺激需要静养,请你们都出去吧。”护士拿了一瓶类似葡萄糖滴液挂在语琴的病床。 受到逐客令的警长收拾笔记,走出病房,刘雨文也只好停留在病房外等候。 大约到了8点,蒋问筠和元柏端着香喷喷的饭菜递给刘雨文,这时他还在睡梦中,昨夜他太累,现在只需给他一个靠椅,估计都能睡上一天。 “语琴醒了吗?”元柏问刘雨文。 “刚醒过,警长找她谈过话后,精神有些受到刺激,医生说让她一个人好好静静。” “昨天不是说只是受到惊吓,怎么这么严重?”元柏继续问道。 刘雨文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先让她静养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告诉她父母,不然会担心的。” “你说的是,让语琴先修养,我们好好照料她。”蒋问筠同意刘雨文的看法。 三人在病房外正聊着的时候,几个护士从服务台跑向语琴的病房,隐约的从病房里传来发脾气的声音:“我要去省城,去省城医院。” 语琴在病房内扯掉了手腕上的针线和床头的点滴,把病床的被子和枕头全部都扔在地上,几位护士同时按住,给她注射了一针筒液体,接着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但口里还是有气无力的喊着:“我要去找倔驴子,去省城医院。” 看见语琴痛苦的样子,刘雨文和蒋问筠商量把她送到倔驴子所在的医院,最后在医院救护车的运输下,成功的的转院至省里的人民医院,在医院的理疗康复中心病房住着。而省里医院也是给出同样的答案,让语琴要好好休养,身体其实并没有大碍,只是心里受到创伤。 刘雨文安定好语琴后,和蒋问筠协商,元柏三人轮班照顾语琴。由于刘雨文昨晚没有休息,所以蒋老师提议今天白天她陪护。刘雨文在回文物局时,先去病房找了倔驴子,据说还在抢救,主要是输血,还有伤口愈合手术。倔驴子唯一的亲人他的奶奶也在手术室等候着,是张怜梦告诉她的,最后也是张怜梦带她来到医院,现在等着手术室外哭得死去活来:“驴儿啊,你父母去世的早,就留下你一个独苗,你可不能说走就走,留下我一个人啊。” 站在旁边一块等候的老张和张怜梦听着也怪寒心的,也被弄的一把鼻滴一把泪,张怜梦看刘雨文前来,这才稍微好一些。 两人来到没有人的地方寒暄,一起吃了早餐,接着给老张和奶奶也买了一份,奶奶死活也不吃东西,说是要给孙儿祈福。在老张的同意下,刘雨文把张怜梦带到文物局,由于两人都是第一次去这个地方,所以一路问过去的,也不算远,坐公交车就半个小时到了。 刘雨文来到文物局,告诉门卫他找黄局长,门卫大叔接通了局长办公室电话,告诉刘雨文黄局长有事情找他,在办公室等着。刘雨文带着语琴走到办公室,黄局长告诉他:“打儿村调查的警察来电话,说伤害倔驴子和语琴的凶手高小俊,在两年前就死了,他是个死人,所以警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要找他们再谈谈,让家属也配合调查。” 57堪舆术 刘雨文整个脑袋都懵了,因为语琴根本就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倔驴子救了她,刘雨文不解的看着黄局长:“是个死人!那高小俊是谁?”。 “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只是警方让我通知语琴的家里人,你恰好回来,我就告诉你了。我不清楚语琴家里情况,所以你是她同学,这事得麻烦你了。”黄局长意味深长的回答。 听完黄局长的话,刘雨文拿着蒋问筠在医院给他的门钥匙,和张怜梦一块来到文物局职工社区,社区是仿北方的四合院,全是由木质而成,外面刷着一层黝黑的漆,房子中央有一小花园,和老式压水机,使用人力挤压从而把地下水抽上来,全自然无公害水源,而且可以锻炼身体。 望着院内的摆设和景观,刘雨文不禁对感叹:“看来文物局有高手啊,这种风生水起的脉,不是一般人能够整的出来的。” “你是说风水?”张怜梦问。 “从选址建筑到装修,院内的每一件摆设的物品,都是严格按照五行之术,这种格局夏可享凉风吹拂,冬可收尽阳光暖气,在此吉屋居住者可长百岁,事业风顺,是一个绝佳的位置。”刘雨文双手抚摸院中的菊花,清香扑鼻。一位老者正在拿着喷头壶给院里的花花草草浇灌着清水。 了解到刘雨文是湖南实习考察团的,老者立刻热情的把他们领到院门正前方的屋子,也就是正屋,在北方一般习俗是客人住偏屋,主人家自己住的地方才是主房,而只有特殊尊贵的客人才有此待遇。 “这间应该是留给你的,还有一位男孩子住,不过昨天去考察还没回来。”说完望着张怜梦。 “她不住的,她是本地人。”刘雨文对老者解释道。 打开房门,一股木质老式沉香扑鼻而来,虽然房屋里很简朴可十分的整洁舒适,一张木质大床靠墙而立。 “安眠位,这床放的不错。”刘雨文对着一阵赞叹。 老者望着刘雨文:“你也会看风水?这床怎么讲?”。 “个人兴趣,不是专业的。这床位是南北向朝,顺合地磁引力。头朝南或北睡眠,有益于健康,因为人体的血液循环系统中,主动脉和大静脉最为重要,其走向与人体的头脚方向一致。人体处于南北睡向时,主动脉和大静脉朝向、人体睡向和地球南北的磁力线方向三者一致,这时人就容易入睡,睡眠质量也最高,因此南北睡向具有一定的防病和保健功能。床头不可朝西,血液经常向头顶直冲、睡眠较不安稳;如果头朝东睡,就会有一种安宁的感觉。这是其一。”刘雨文谦虚的对老者解说道。 “难道你还有其二?” 刘雨文见老者认真的凝视着他,像教授在考自己问题。“剩下的和床位禁忌有关,首先,床头宜实不宜虚,床头应该靠墙,不可靠窗,床如果不靠墙的话,床头必须有床头板,令头部不至于悬空,并且,床头后面不可是厕所或厨房。其次,床位不可对门,以免被外人一览无遗,毫无私密性和安全感,也影响休息。如果遇房门相冲,则可以用屏风来挡门,则不仅阻挡了床门相冲,同时也维护了卧室的私密性。再次,不可有横梁压床,以免造成压抑感,也有损人的身心健康,此类情况还包括不可有横梁压卧室门,卧床正上方不可悬挂吊灯,这些都属于横梁压床的范畴。最后,床位不可对镜,因为人在半梦半醒之间,夜半起床容易被镜中影像所惊吓,精神不安宁,导致头晕目眩;其次人在入睡时,气能最弱,而镜子是反射力极强的物体,易将人的能量反射出去,特别是年轻夫妇,如果卧室镜对床,长此以往,易患不孕症。如果睡房中有镜子对床,可在晚上盖住它或把它转向墙壁,当然最好的办法是将镜子镶嵌在卧室衣柜内部,照镜时打开,平时不用时将门合上。”刘雨文很有耐心的对老者解释道。 老者流露出喜悦的神情:“真是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还有这么一番心思研究堪舆术。你说的很有意思,把古代堪舆术和现代科学知识相结合,通俗易懂。你先在屋里休息,我去给你们弄午饭,等下叫你们起床。”老者热情的邀请刘雨文和张怜梦。 张怜梦看着老者:“我们?我和他是好朋友,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种。”张怜梦听见老者让她和刘雨文一块先休息问道。 “是非人心自治,似有非无,似无非有。”老者说完就朝厨房走过去。 “你是学考古的,老伯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张怜梦问。 “呵呵,我不知道。”刘雨文坏笑着回答。 “好啊,你个老牛,你们合伙欺负我。”张怜梦像是听出了些倪端,跟在刘雨文背后就追打,两人像个小孩似的在房屋里斗来斗去,张怜梦在抓刘雨文时,刘雨文脚被床沿绊倒在床上,张怜梦上前去扯,两人同时倒在床上,而此时由于惯性,两人紧抱在一块。刘雨文深情的望着张怜梦的大眼睛,情不自禁的朝着她的樱桃小嘴亲了上去,随着两人荷尔蒙激素的喷发,单吻逐渐演变为热吻,一发不可收拾,刘雨文抱着张怜梦走到门口栓上了门。 “吃午饭了,吃午饭了!”门外响起敲门声,刘雨文渐渐的睁开眼睛,是老者叫他们吃饭,时间过得很快,在不知不觉中几个小时就过去了,刘雨文摸着旁边张怜梦的眼睛,幸福的望着她的脸。 张怜梦被刘雨文轻柔的抚摸弄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微笑着与刘雨文对视,洋溢出无限的爱意,两人在床上又嬉戏了一会儿,只是简单的亲吻。也怕老者等的太久,两人没有耽误太久的时间,简单的打扮之后就来到老者的屋子。 老者准备了满满的一桌好吃的,看到刘雨文走过来,老者打趣道:“我一个老头子,很少会做这么丰富的东西,我今天是跟着你们两享福了。”明知是刘雨文有口福,老者却很满足的说自己要感谢他们。 桌上摆着馍、油泼面、凉皮、还有凉菜,凉拌黄瓜、凉皮、凉拌牛肉,锅里还有汤面,咕噜……,听着肚子的叫声,刘雨文已经蓄势待发,早上的营养流失,需要食物的补充,他也毫不客气的享用起桌上的食物,虽然南方人喜欢吃米饭,可老者做的面食让刘雨文吃的津津有味,张怜梦就更不用说了,吃的比刘雨文还要入神。 “你的堪舆术在哪里学的?”老者突然说话。 “我其实从小就喜欢研究这些东西,最后才选择的考古专业,我爸妈都希望我读商学院,可我辜负了他们。其次,我有个师父教了我一些东西,一些我从来没有接触到过的东西。”刘雨文边咬着馍边回答长者。 “堪舆术?你们在说什么?”张怜梦满脸的疑惑。 “我们的阿怜不是百科全书吗,怎么这个也不知道!”刘雨文故意逗趣道。 “你们老是说一些考古的东西,我又不是研究这个的,我的强项是植物学好不好?”张怜梦撒娇道。 刘雨文在碗里夹了一块牛肉给张怜梦,对她解释道:“堪舆术是对宅地或墓地的地脉、山形、水流及坐向的统称。简单一点说它就是风水学。” 老者也对刘雨文讲了很多有关自己的故事,原来他叫贺以之,以前是个算命的,国家改制需要人才,刚好他也懂一些风水,所以就被举荐到考古队打杂,慢慢的通过自己的勤奋和努力做到了正规的考古专家,年老后因为举目无亲,就一直居住在单位提供的房子里,闲来无事就把年轻时候学的堪舆术运用到实际生活中。 58它还在 吃完贺以之招待的饭菜,刘雨文做了简单的告别礼仪,因为黄局长再一次催促他们要去人民医院一趟,配合警察的调查,迫以无奈的只好回到医院。 走到语琴病房的时候,只有蒋问筠一个人待在旁边,见刘雨文和一陌生女子走过来,蒋问筠看着他们问道:“这位是?”。 “她是……,她是我女朋友,她叫张怜梦。” “你好,我是刘雨文的带队老师,他是个好男孩,你跟他绝对没错。”蒋问筠笑着对张怜梦说到。 “蒋老师你好,我听刘雨文经常提起你,您可是学校的文貌双全的才女,很高兴认识你。”张怜梦也望着蒋问筠的眼睛说道。 “对了蒋老师,元柏人呢?”刘雨文观察半天也没发现他问道。 “是这样的,刚才警察来这边询问一些我们问题,他已经被叫出去了,好像有一会儿了。” “知道问什么吗?” 蒋问筠望着望熟睡的语琴,小声的对刘雨文说:“他们都是问有关语琴个人和家庭情况,你和语琴走得近,警察肯定也是会询问你的。” “没错,我就是被他们打电话叫到医院来的。” “我就是说嘛,你昨晚一宿没睡,刚休息一上午又跑回来……”蒋问筠勉强的笑道。 刘雨文看着病床上的语琴:“她还没醒吗?” “中途醒过一次,情绪还是比较激动。”蒋问筠话刚落音,元柏已经被问完话走到病房,外面的林建国,让刘雨文出去一趟,张怜梦出去之后往倔驴子的病房走过去。 刘雨文陪同林建国一起,来到医院的一间破房间里,很客气的让刘雨文坐下,随后问:“你和语琴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她是同学,刚上大学那会儿,我性格比较孤僻,没有什么朋友。她是我的第一个好朋友,是她让我性格慢慢变的开朗起来。” “这么说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不是的,至少还没有到那一步,我们只是非常好的朋友。” “那么你是她的好朋友,你一定知道她平时的性格和脾气喽!” “嗯,是的,可以这么说。她是一个十分开朗活泼的善良女孩,乐于助人,只是平时在熟人面前撒撒娇。”刘雨文认真的回答着林建国的每一个问题,生怕自己回答不好,从而让语琴受到责罚。 “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感谢你的配合。” “语琴她究竟怎么了,她是受害者,你们不会怀疑她吧?” “没有什么怀疑,我们只是了解一些有关她的情况,有助于我们尽快找到线索,从而破案。”林建国娴熟的回答道。 “真的?” “真的!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找他谈。”林建国转过头对屋子里的警员说道。 等其他警员都出去后,林建国小声的对刘雨文说道:“看你救过我一命,我告诉你实情。我们根据语琴的供词去搜查李婶家,寻找高小俊,可这人早在两年前就死了,村里有不少人作证,坟墓我们都去过了。所以局里开会怀疑她隐瞒实情,她主动调掉医院,有嫌疑和倔驴子私通。” “不会吧,绝对不可能!”刘雨文反驳道。 “你别激动,我只是秉公办事,我现在要去看看倔驴子,你有兴趣一起去吗?”林建国带着刘雨文往倔驴子病房而去。 来到倔驴子病房,他躺在床上和奶奶在聊着天,村长老张和张怜梦也在一旁坐着,倔驴子的身上被白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床头挂着白色液体给他输入,看他的脸色比昨晚好多了,还能吃些水果,看着床头剩下一半的梨肯定是他吃的。 看到警察进屋,倔驴子稍微显得有些激动,主动要求和林建国交谈,说是有事情要汇报,他让奶奶给他加了一层厚厚的枕头,艰难的佝偻着自己的身子,很吃力的对林建国说道:“警官我事情要向你报案。” “有什么事你慢慢说,别激动。”林建国走上前站在倔驴子的跟前。 “我要举报打儿村李婶家儿子高小俊,是他害我成这样的,他就是个禽兽,竟然想对语琴图谋不轨,准备要杀死我们。”倔驴子话语中有些激动情绪。 “可是据我们调查,高小俊已经死了,你确定没有认错人?” “绝对不会认错,他开始带着头套,最后头套被我们弄掉之后,我认真的看清了他的脸,绝对没错,他自己还亲口承认。”倔驴子回忆着昨天的情景。 “据有人汇报,你去年在李婶屋后鬼鬼祟祟,被当成小偷打伤了是吧?” “那是个误会,我在找我三叔家的小狗,这事大伙儿都知道,李婶还向我道歉了。” “像你这么说我们可以排除李婶家的洞穴是你挖的是吧?”林建国很有深意的问道。 “这个怎么可能是我呢,我都不知道。” “好了,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任何人。你也安心调养,等我们的好消息。”林建国记录完询问笔记朝病房外走去。 听完倔驴子和林建国的对话,刘雨文入深深的沉闷,丝毫搞不懂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坚信语琴的话,可警察也没有必要骗他,双方的各抒一词,他的心中天平不知道往那边倾斜。 老张打电话叫来了倔驴子三叔,还借给了倔驴子家一万块钱,说什么时候还都可以,这是真心话,老张打小看着倔驴子长大,而倔驴子也没少帮老张,自从白虎墓逃出来后,老张都特别的爱戴水蛇村的村民。而张怜梦也随老张回到村里,刘雨文看望完语琴之后,也随着张怜梦回到水蛇村,听说水蛇的捕获季节到了,刘雨文争着去帮忙。 在语琴和倔驴子住院的这段时间,刘雨文是医院和水蛇村两头跑,一边是自己女朋友家水蛇收获季节忙着收、晒、卖,一边是自己的好朋友,又要去送饭,守着。医院到水蛇村本来是要2个多小时的路程,多亏老张给刘雨文借了一辆摩托车,走小路不要一个小时就可以到。 在这种情况下刘雨文总共维持了将近一个星期,倔驴子的情况渐渐好起来,能够下床行走,时不时的来到语琴的病房逗她开心,语琴的心里阴霾也渐渐的消退,变得和以前快差不多了,医生告诉语琴她的少女膜(它)还在,所以她心里承重的负担也掉了下来,头部的情况也恢复很好,最重要的是她与倔驴子两的感情也逐渐加深,只是两人都没有捅破那层薄纸。 而刘雨文也逐渐得到老张的认可和喜欢,虽然张怜梦没有给爸妈透露和刘雨文的关系,可大人们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两人的郎情妾意,刘雨文包揽了取蛇的所有活,撒网、分类、选种,老张只教他几遍,便可非常熟练,难怪会如此的喜欢他。 语琴和倔驴子住院将近半个月时,两人几乎同时出院,老张家的收获蛇旺季也已经完成。倔驴子邀请语琴上水蛇村做客,而老张希望刘雨文的老师蒋问筠和元柏也过来。出院后,大伙儿也就跟着倔驴子一块进了秦岭山,长途跋涉到了水蛇村。 而悬在语琴和倔驴子心头上的事情依然没有解开,那天在山洞对他们进行暴力行为究竟是谁,明明亲眼看见是高小俊,可村民们都说他死了,埋在土里都两年了。警方也没有搜索道有力的证据,所以这起案件就成了悬案,一直挂在局里,刑警队队长也弄的头昏脑涨。 不过大伙儿见语琴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也不想再去纠缠此事,以免掀开伤心往事。 大伙儿到了水蛇村之后,老张安排了自家的两间空房给蒋问筠和元柏,本来倔驴子想挽留到他家留宿,可狭小的房屋空间,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倔驴子婆孙两人住在三间房子里,一间客厅,两间卧室;他爸妈在世的时候,晚上倔驴子都是谁在客厅。 虽然不能留在自己家住宿,倔驴子从自己家里取出了很多珍藏的美食,山珍野货,他先把新鲜的山货吊起来,像南方熏腊肉的方法,把山货烤干了挂在卧室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张叫来了林伯一块吃,林伯从山谷守灵回来之后,每次老张干完活就跑过来和他说事情,可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些什么,说话都很小声。林伯放着自家的水蛇不收,老是往别人家跑,看的出来林伯和老张商量的事绝不是小事。 林伯也一直想和刘雨文找个机会聊聊,可刘雨文忙的焦头难额,又是干活又是照顾病人,还的谈恋爱,哪里顾得上一个老头子。 老张把厨房的长方形餐桌换成了大圆桌,陈美玉也是早就听说有客要来,所以已经准备了满满的一桌好饭菜,就光倔驴子送上的山味就做了4个菜,大伙儿围绕圆桌坐成一圈,欢声笑语的互相饮酒高歌,而喝的尽兴的林伯突然对老张说道:“跟你说的事情,你要趁早准备,我可不想咱们阿怜有任何的闪失。” 59变异 说到阿怜,大伙儿都愣了,特别是刘雨文:“你说阿怜怎么了,有什么闪失?”。 老张没有理会林伯,而是很生气骂道:“你胡说什么,酒喝多了又犯糊涂了吧!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总是发酒疯。” 林伯昏昏沉沉的喊着回答:“是啊,我喝醉了,说的酒话。”然后一个人低着头傻傻的看着自己的酒杯。 林伯本来就是个喜欢古墓的人,所以和蒋问筠、元柏在饭桌上谈的非常投机,还说自己父辈是考古学家,还有名有姓的大伙儿吹牛。当林伯谈到巴国图腾的时候,蒋问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林伯把自己知道的仅有秘密借着酒劲告诉了大家:“我有一张极其古老的白虎皮,上面记载着惊天动地的秘密,起初我一直没有弄懂其中的意思,大致意思是说先秦时期有一个国家叫做巴国,定都在江州,也就是我们当今的重庆市,文字记载他们以虎为图腾,他们的首领死后藏着数不尽的宝藏,还有可以拯救天下的盒子。可是文字中有一段话我前些时间一直没有弄懂,直到我给小花守完亡灵去省城的时候,随手在街上买了一份报纸。” “巴国我已经关注过,可是历史上对它的记载实在是太少,基本上都是后人根据零星出土的物品对这个国家进行的猜测,说的直白些,这一切都是传说,真没想到你手上竟然会有如此珍贵的虎皮文献,你说买报纸最后发现了什么?”蒋问筠十分激动的问道。 林伯拿起酒杯朝着旁边的刘雨文和老张指过去:“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你呢?哈哈,我啊,在报纸上看到报道,关于美国一支15人的探险队在中国重庆市附近发现了一个新洞穴,其内部可视度极低,烟雾袅绕如同云层一般。更令人惊讶的是,岩洞是如此地巨大以至于它内部能够生成一套完整的气候系统。然后我就明白虎皮上我一直没有理解的字意,原来是告诉我巴国首领埋葬的位置,上面写着‘千年后江州现洞乃巢’,你们说这意思是不是直接告诉我们它的墓处啊?”。 “请问老伯,能否把虎皮借我一看?”蒋问筠急切的望着林伯。 林伯摆摆手:“不急,不急!我们现在先吃饭喝酒,来来来……干杯。”林伯举起手里的酒杯。 “蒋老师你别介意,老林喝多了就是这样,满嘴的胡言滥语,您千万一个字也别信他的。”老张赶紧转移话题,说不准林伯啥时候把村里人挖古墓的事情又给捣腾出去,这样全村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陈美玉和刘雨文也纷纷同意老张的说法,可对于有着职场、社会有着千锤百炼的蒋问筠来说,越是掩盖,她越是觉得有问题,所以此时的她若有所思的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学生和老张。 地上的3大瓶西凤酒和2瓶二锅头,足以说明今晚绝对是酣饮,地上躺着的林伯趴着一动也不动,在陈美玉和蒋问筠的合力下,才把屋里的几个男人安顿好,可纵使怎么扯林伯,他也不起来,还反抗。所以也罢,大家都不管他,让他一个人安稳的睡在地板上。蒋问筠准备还要去林伯家里看虎皮文献,这倒好只有等到明天。 这一夜过得非常快,几个大老爷们儿,闭着眼睛睡到了大天亮,第二天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林伯从地上爬起后,迅速的跑出屋趴在树下面吐起来。 “哎呦,我说老林,你也会喝吐?”老张故意讥讽道。 “我昨天喝多了,就是你们一个劲的灌我,不然我才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 一夜没睡好的蒋问筠一听到林伯的声音,马上提起神,急忙的走出门:“林伯你带我去看看你的虎皮文献吧!” “虎皮文献?什么时候东西,我没有啊!” “您昨天不是说你有件巴国的虎皮文字记载吗?” “有吗,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那可能是我喝醉了瞎编的,你看我地上吐的这一地。”林伯把目光转向树下。 满怀希望的蒋问筠只好放弃继续询问,她心里猜想,林伯手里肯定有这么一件物品,可能基于某种原因促使他不能告诉别人。 蒋问筠正想着,突然被一个十分惊悚的声音震住,一名村民边喊便大叫,朝着老张屋子跑过来:“村长,救命,救命啊!”。此人正是大嘴巴杨四婆,手上还滴着血,看伤口像是被咬伤的。 杨四婆手受伤了,不去医院跑到村长家来干嘛,老张正在思考呢,杨四婆已经到了屋前,喘着大气对老张说:“村长救命啊,有鬼,有……鬼啊!”。 “大白天的有啥鬼,你慢慢说。”老张安慰着说。 “还是给她先包扎吧,手上留了这么多血。”蒋问筠朝屋里走去,听到吵闹的刘雨文、张怜梦也从屋里走出来看情况。 “是这样的,昨天夜里我家老头子关门睡觉的时候,说在门外发现了张欢,怕找他有重要事情,所以让我先去睡觉,随后就关门出去了。谁知道一个晚上没有回家睡觉,等到今天早上,有人敲门,我一看是我家老头子,准备教训他一顿的。可我还没开口,他就捉住我的手臂咬,我仔细看才发现他好像中了邪。脸色苍白,胳膊上也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大块肉,他一声不吭的追着我赶,还好我跑到卧室关上了门,从后窗逃出来的。你们快去救救他吧。”杨四婆诉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你先包扎好,再带我们去。美玉你去通知村民们若是看见张欢和张四郎都小心点,二级危险警报。”听完老张的吩咐,陈美玉快速的往村委会办公室走去,而张怜梦等人扶着杨四婆走到屋里包扎伤口。 张怜梦带着蒋问筠走到书房,他们家一般的医疗用品都放在书房,用医疗箱装着,张怜梦把一小药箱都提到客厅。杨四婆十分疼痛的举起自己的胳膊,蒋问筠很娴熟的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和棉花,以及包扎用的纱布。 “你的伤口好像要发炎了,我从来没见过刚受伤的手臂竟然是黑色的,你最好是尽快去医院瞧瞧。”蒋问筠边擦酒精边好心的提醒。 杨四婆一点也感觉不到酒精在伤口上的疼痛,而是很反感蒋问筠小题大做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先帮我消毒包扎,我得去救我家老头子,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 蒋问筠见自己好心提醒却遭人嫌弃,也不去管这凿子闲事,包扎好后也没跟着去看热闹,而是道厨房里和元柏一块做早餐。 老张和林伯等人跟着杨四婆的后面,警觉的林伯也没忘记带上老张家的大扳手,走到杨四婆家的时候,在门外没有发现张四郎,老张叫了几个强壮点的村民一块往屋子里搜查。村民们听到陈美玉广播后都争先抢着往张四郎家围观,里三层外三层,林伯争着要一块进去,却被老张训了出来。 杨四婆家的门敞开着,老张谨慎的走进屋,屋里一片狼藉,像是被扫荡过一番。老张站在客厅对着旁边几个卧室大喊了几声:“四郎,四郎!”一声比一声大,也根本没有人回应。 老张带着3个人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半个人影,忽然一个小伙子对老张说道:“村长你看这地上都有血迹,好像往这个方向去了。” 小伙子所指的地方是通往杨四婆家畜生栏的小道,是杨四婆每次喂猪食走的小路。 “走,我们进去看看。”老张带着大家往里走,大伙儿手里都紧紧握着木棍和绳子,生怕自己被张四郎咬到。 “村长前面有动静。”老张快靠近畜生栏的时候,一个小伙子说道。 “四郎,张四郎?”老张的叫声在屋子里显得十分安静,幽暗的房间里没有一点杂声,老张还等着传来回话。 “前面好像有人在吃东西。” “人?应该是四郎家的猪、牛、羊吧!”老张回答。 老张暗示打会儿拿起手里的棍子,老张慢慢的打开了畜生栏里的开关,“啊!”一个小伙子突然大喊。正对老张的正是张四郎,他蹲在羊栏里,嘴里沾满羊毛和鲜血,一头羊躺在地上的羊肚子已经开空,张四郎津津有味的吃着羊肚里的杂肉。而令老张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张四郎的脖子已经缺口很大,基本上已经没有血液流淌,还有脸上基本都是腐烂的肉,他头皮上有一大块肉也已经脱落,小半个头颅骨已经露出来,大伙儿望着旁边的水牛角上的人发和血,几乎都能猜测到发生了什么。 张四郎发现老张一伙人站在羊、牛栏外,放下了手中的羊肉,突然站起来,老张虽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可他以为张四郎发现他来了,所以以为对他有话要说,朝着迎面而来的张四郎打着招呼:“四郎,伤成这样也不去看看医生?”。 但是张四郎并没有停下友好谈话的意识,而是瞬间变得特别激动,口里还发出咆哮的怒声,十分凶狠的朝老张而来。 60感染 眼看张四郎就要走到跟前,老张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老张一直想用话语阻止张四郎前进,可张四郎像是丧失了意识,一点没有听进去老张的话。 “村长我们快撤,他好像想咬我们。” 老张听见旁边一小伙子提醒,才回过神。赶紧吩咐大家往后退,可张四郎没有停下脚步,老张听着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提着自己的嗓子继续往外跑。 “村长怎么了?”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张明上前问道。 老张二话不说就让人在门外拉好绳子:“待会儿张四郎出来,你们给我逮住他。” 愤怒的咆哮声越来越近,当张四郎走出门的一刻,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吓哭了,目前的张四郎就只剩下一个意识,那就是咬人,出门后哪儿也不看,就朝着拉绳子的小伙子走去,两手前伸,嘴里不停的扭曲。 “快绑住他。”老张一声令下。 拿绳子的村民惊慌失措的一哄而上,人没捆着一个村民却反倒被掐住,张四郎拼命的把嘴往他身上靠拢,腐烂的皮肤有些恶心,半肉半骨的脑袋让村民们都不禁的打气寒战。村民们借着张四郎掐人的间隙,迅速的把他用绳子捆住,而手脚不能动弹的张四郎头部依然不断的晃动,发出令人恐惧的咆哮声。 站在人群中的杨四婆用手不断的挠自己的手臂,即使流出了大量的血液,她也毫无知觉,只是远远的望着自己的丈夫,却望而生畏,一步也不敢向前。 “村长,快送张四郎去医院吧。”张明建议到。 “你觉得他是生病?你看看他的举动和身上的肉,还像是个人吗。”老张反问道。 正在老张考虑如何解救张四郎时,突然从村民人群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大家还未反应过来,一位中年妇女的前脖喷出大量的血液,人群立刻往四周散开,中年妇女被一位男子咬中前脖,中年妇女叫喊一阵后,酥软的躺在地上,而这位男子正是张欢。他的行动速度和常人差不多,不过袭击起来比张四郎要惨烈。 “砰!”人群中的林伯拿着手里的大扳手用力的朝张欢砸过去,而扳手被咋进了头骨,稳稳的插在里面。可张欢竟然一点事也没有,留着大量的血插着扳手朝林伯扑过去。 刘雨文立刻夺过一村民手里的锄头,很当心的走到林伯身旁,对着张欢的头横砸过去,刘雨文的个头比张欢大近一半,所以使劲的一砸,张欢的整个身体被砸到一边。接着刘雨文像是着了魔一般,接二连三的用锄头朝张欢砸上去,整个头颅已经被砸的稀巴烂,头部的肉紧紧的贴着地上的土和泥。 “天哪,他的身体还在动。”一个青少年的声音喊道。 望着地上的张欢,虽然没了头,但是他依然在用自己的身体慢慢的爬起来,整个身体把已经粉碎的头颅从干硬的土里缓慢的往外扯。砸的有些吃力的刘雨文看到眼前的一幕,继续对准张欢的身体不断的打,直到他躺在地上失去完整的身体,可四分五裂的身体部位还能在地上挣扎。 “他是丧尸,专门吃人的。被他咬伤的人都会变异。”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说出这么一句话,不过听声音是个小男孩。 “我就说张欢在后山白虎洞的时候,我拿公鸡进山洞他怎么那么害怕,公鸡还拼命的啄他,原来还真是中了邪。”林伯突然感叹道,回想起在山洞的时候开墓门的情景。 不过村民们听到小男孩说的话,这才想起张四郎和他老婆杨四婆,当大伙儿朝杨四婆望去的时候,她正在不停的抓挠自己被咬伤的手臂,鲜血满衣服都是,无数双眼睛都望着她,可她一点都没发觉自己的不对劲。继续拼命的挠,突然一块肉被她从手臂抠出来,可她还是没有一丝疼痛,只是等到把肉拿到眼前看的时候,自己就被吓晕倒了。 “村长你看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总的报警吧?”张明问。 “张明这个事情你处理好,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老张对张明说道。 老张让人把张四郎和杨四婆带到了村委会屋前的两棵大树捆绑着,而咬伤的中年妇女也和杨四婆绑在一起,两人中间隔着大树靠背,嘴里被塞了满满的布,在嘴巴还绑了一根绳子,这样就不能使用嘴巴。随后,老张又叫人把张欢的碎尸埋了,因为家里一个亲人也没有,所以也就没有那么费力。 紧接着老张广播集合了全村所有的人,让每家每户一个一个的清点自家的人数,还有身体的情况,看是否被感染了。 语琴和蒋问筠听到村里发生的怪事,吓得够呛,商量好今天就回省城,倔驴子也说好去送他们。倔驴子想起昨天吃饭的时候蒋问筠特别想看一看林伯的白虎皮,就单独把她带到林伯家里。 “林伯,今天这事吓坏了吧?” “你个狗驴子还有心情开玩笑,死的是自家村子人啊。” “看你说的,活着的就要开心的活着,死了一了百了。” “你小子倒是看得开,张明去报警了,到时候你就知道后果严重性了。”林伯恐吓道。 “又不管我的事,我怕什么。杀死张欢的是外地姓刘的小子。” “滚耨子,是他救了我们,不然我们有多少无辜的村民会被张欢咬死,你知道吗?”林伯帮刘雨文解释道。 “我看是他救了你,所以你帮他说话。不说这些了,我也是开个玩笑,我们都知道张欢肯定是中了邪。我带蒋老师来呢,是想见识一下您的宝贝虎皮。”倔驴子言归正传。 “虎皮?什么虎皮?没有!”林伯一口否决。 “你唬别人还行,我们是一块进山的,你骗谁呢?”。 林伯不停朝倔驴子眨眼睛,可他一点直觉也没有,还帮蒋问筠在林伯屋里到处找。 “林伯把你这间屋子给我打开,平时看你所有宝贝都放这里面的。”倔驴子指着被锁着的卧室说道。 蒋问筠很有礼貌的把倔驴子请了出去,自己单独和林伯谈话。屋外的倔驴子也不知道蒋问筠到底给林伯谈了些什么,只是隔着门外的缝隙发现林伯从卧室拿出了虎皮,两个人还一起探讨着白虎皮上的奥秘。 又过了一会儿,林伯又把虎皮藏到自己的卧室,看上去蒋问筠和林伯谈的还不错,她还给林伯写了一张纸条,只是蒋问筠从林伯家出来后,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老张忙完村子里的事情,累的筋疲力尽,大家都已经吃完早餐,给老张留的放在桌子上,可老张一口也咽不下。此时,蒋问筠前来告辞,说是文物局有事情要处理,过些时日再过来探望。但是特意安排刘雨文留下照顾老张,说有探查古墓和研究的事,就会电话通知刘雨文,而刘雨文也十分乐意。身为东道主的老张更是不好推辞,哪有不留客的道理。 告完辞,刘雨文和张怜梦把语琴他们送到了村头河边,简单的一些话之后,蒋问筠就离开了。经过高小俊一事之后,语琴也不再特别的无理取闹,当知道刘雨文和张怜梦的关系之后,她也表示了对他们的祝福。 蒋问筠让送行的倔驴子也在此止步,可他坚持要送他们上车,还吓唬元柏说水蛇湾的一系列恐怖事情,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多点时间和语琴一起,虽然身上的伤口并未痊愈,可他表现出的都是一派健康状态。 送走了语琴,刘雨文找到老张,和他谈起张欢的事情。 “张叔你不用为我担心,警察来了我会自首的。” “你说的哪里话,你也看见了张欢、杨四婆、张四郎的行为,根本就不是中邪,依我看就是死人,然后又复活,简单点说就是僵尸。虽然这有些扯淡,可没有其他可以解释的理由。”老张说道。 “让我想想,照这么说的话。张欢早就不对劲了,上个月张兵家的牛和张胜利家的羊都死于惨杀,从身上的伤口看,就像是被小型动物咬伤,可谁也没想到是他在作怪,难怪看伤口不像是野兽所为。”老张突然想起来上个月村民上访的事情。 “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张明突然来到老张的家里。 “张明你怎么来了,警察那边怎么样了?” “我已经报警了,半个小时之内应该就可以到了。我顺便也叫了医护人员,他们应该会一起到,希望能够救好他们。” “好,好!让医生一定要救好他们,在警察没来之前你一定要维护好村委会附近的安全,不要让小孩子调皮把绳子弄掉了。” “好的,村长。” “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老张吩咐完,往楼上走去,回到卧室,用钥匙打开书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双眼一直望着用白纸包好的银行卡。 61僵尸大屠杀 老张把抽屉里的银行卡装进自己的口袋,随后翻开书桌上的记事本,上面记满了数字,都是老张写的建设水蛇村的计划开支。老张翻到最后一页,纸上清清楚楚写着给张二奎、张半仙等人家属的抚慰金,每户20万元。再往后看,老张连建设小学、老年活动中心的规划都已经做好计划,并且每一笔费用的具体落实情况都已经写在本子上。 老张看着眼前的规划设计,眼睛的泪珠开始打转,其实他已经让村民在开始挖地基,准备开始建设村里的小学,可是他现在又不得不做出选择。虽然这些钱都是他们自己挖来的,可文物是国家的,是否坐牢都说不准,怎么还敢拿着这些钱呢。 老张拿完银行卡立刻前去村委会,听说村里的一瞎子差点被僵尸咬着,这瞎子经常性的把牛系在村委会的大树旁,已经形成了习惯,今天也有规律性往大树旁边走过去,而负责看守的2个壮汉也以为瞎子是牵牛回家的,就去村委会办公室乘了一会儿凉。毕竟看守了好几个小时也没见有人往这边来,家里的小孩儿都被家长关在家里,不准外出,所有疏忽大意。 瞎子走到树旁把牛已经系好了,这才想起来有3个凶猛的村民捆在这里,所以就准备解开绳子回家,哪知道误把张四郎的绳子当成了牛绳,还好是刘雨文即使发现。马上制止住,就只差一点就解开了,而张四郎也变得十分凶猛急躁,旁边捆在树上的杨四婆和中年妇女也已经全部感染,使劲的晃动着脑袋,用自己的身体挣扎绳子,一点也不觉得疼。 刘雨文也是平时热爱民间传说,突然见到传说中的僵尸,当然要一睹为快,想要从中仔细观察一番,没想到刚好碰见瞎子,这才侥幸让瞎子免于伤害。老张闻风而来,把瞎子也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平日里老张对他都是很和气,特别的照顾特殊群体,可关系到大部分群众性命危险的事情可不能意气用事。 “张叔警察好像来了。”刘雨文看见村头一群穿制服的人对老张说道。 “来就来呗,他们没准会把事情办砸。” 张明听人说警察来了,马不停蹄的迎到村口接应,一路当着向导把警察迎到村委会。总共来了10几个人,其中包括2名医务人员。队伍领头的是一位穿警服的胖子,挺着大肚子,一字胡须,圆盘大脸上长着一对极小的蝌蚪眼睛,笑起来根本看不见眼珠。听人叫他马队,意思就是马队长,这一伙儿人来到村委会的第一件事不是询查案件,而是先进到村委会议室坐着休息。张明叫上了茶,马队坐在张明对面,面带慈祥的问:“张明,您这是什么茶啊?”。 “回禀马队长,这是村里的山茶,刚摘下来的。” “嗯,难怪很清新爽口,你打电话到局里说村里出了点暴力事件,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咔嚓…… 一声相机的声音从村委办公室外传来,马队长平时对相机的声音特别敏感:“是谁,谁在外面?”。 “今晚晚报记者刘明达。”声音还是从屋外传进来。 听到是记者,马队长立刻放下茶杯,面部表情显得十分严肃,迅速转变自己的说话语气:“张明,你说水蛇村有暴乱分子,电话里说不是抓住了吗,快带我去审问调查。屋外的刘记者,你也跟我一块去吧,今天给你开个后门。”特别是国家严打腐败作风的时刻,马队长处事行为都十分谨慎,所以不该惹的就不惹,记者可是社会的窗口,现在网络如此发达,得罪了记者没准明儿乌纱帽就丢了。 受邀的刘明达拿出自己的记者证件,挂在脖子上。马队长让他站在旁边不要妨碍公务,只许听不得当事采访,刘明达欣然答应。张明把警察和医务人员从侧门带到村委会前的小广场,老张正在教训村里的群众,特别是几个调皮的少年,瞎子和他的牛让刘雨文帮忙带回家了。 老张见马队长一等人前来,并没有表示出热情的姿态,而是忧心忡忡的望着眼前的两棵树,特别是被捆在树上的村民,他也不想让他们有任何意外。 马队长平日里十分爱作秀,今天记者在场,他当然想好好表现一番,希望能够成为报纸头条,为自己的官宦事业打好铺垫。而马队长看见广场上的村民和老张也没有理会,一方面谁都不认识,另一方面立功心切,想立马见到嫌疑人。 “你们怎么这样对待嫌疑人呢,不知道我国是法制社会,以人为本吗?你们私自捆绑犯人属于非法拘禁他人,要负民事责任的。你们几个过去把绳子解开。”马队长当着记者的面训斥了一顿,然后让自己的手下去把绳子解开。 “不行啊,不能解。”老张极力反对。 “你是谁?有什么权利捆人!”马队长打望着自己面前这位穿着有些讲究的中年男子。 “他是我们村的村长。”张明介绍道。 “我今天不管是村长还是啥长,侵犯ren权就是侵犯法律,如果谁敢阻拦就是和法律作对,你们还在等什么,快去松绑,然后医疗队进行诊断。”马队长指挥自己的下属道。 被绑在树上的村民很狂野的挣扎着,警察进行松绑的时候也显得有些吃力。一旁的老张被剩余的警员牢牢的拦在人群外,警察在广场拉起了警戒线,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包括记者刘明达在内。仍凭老张怎么阻止喊叫也没有办法让马队长停止住,而一旁的张明安慰老张,让他想开些,说这么多警察,身上携带着近十把枪和电棍,被绑的村民是不会伤害到其他人的。而围观的水蛇村群众,虽说平日里都听村长的话,可和警察对着干他们也没有这个胆。 警戒线内的医务人员已经准备好了药物和点滴以及绷带,随时准备好给受伤严重的张四郎等人进行护理。人群中的记者刘明达不停的按着手中相机的快门,特写镜头,广角拍摄,一系列的拍摄手法都用上了。 警务人员先是把身体与大树绑在一起的绳子松开,随后松开塞在三人的嘴里的布料,张四郎又发出了恐怖的怒吼,这声音根本就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吓得正在解张四郎身上绳子的警员往后退了一小步。 “你小子饭桶,吃稀饭长大的啊?赶快松绑,他们都快不行了,他们的伤势看上去十分严重。”马队长对自己的属下狠狠的骂道。 挨了骂的几名警员,手脚也变的利索起来,不在管被绑人的疯狂叫喊声。先是解开了杨四婆,两名警员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勉强强控制住她,把她抬到医务人员在地上铺好的红十字白布上,把她交给医生护士,可是拼命挣扎的杨四婆让一个手弱禁风的护士小姐有些把持不住。男医生拿着旁边的药物,正要给杨四婆手臂擦拭药水的时候,低着的头部观察伤口时突然被杨四婆死死的咬住了耳朵,杨四婆不停的扭动自己的身子,用力拉扯,男医生的耳朵被杨四婆咬掉了,准确说是被吃掉。 压制杨四婆四肢的护士被眼前的一幕吓的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要逃跑,而是痴痴的望着杨四婆。杨四婆挣脱掉护士的双手,反过来掐住护士小姐的脖子,在她胸前不停的咬着肉吃。被咬掉耳朵的男医生疼的四处乱窜,顿时人群极度混乱,剩下的两个被绑僵尸村民,分别咬住身旁的警员,其中一名警员被扯断手臂,僵尸张四郎啃在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而另外一名警员准备掏自己身上的枪,拿出来对准僵尸就乱开,好几发都射在自己同伴身上,而射在僵尸身上的子弹似乎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他们还是行动自如。而被枪弹的射击,僵尸都被激怒,朝着开枪的警员跑过来,三名僵尸如虎般的撕咬,警员的肚皮、肠子满地都是。 站在不远处的马队长被吓的直打哆嗦,还是被张明带着往村委会办公室跑去。老张看到情况不妙,立刻疏散人群,由于特别混乱,所以老张最后跑到村委会的广播室,让村民们立刻躲避到村委会。 听到广播通知,所有在广场的村民都撤到村委会,而僵尸似乎更喜欢吃活人,看到人群往屋子里跑,它们也跟在后面追赶,它们迈着大步快速向前。剩下的几名警员坚守在村民的最后,掩护村民先躲好。警员们发射着手里的子弹,弹头穿透在僵尸的身体里,但仅仅只能让它们往后退一点距离。 警员们掩护离村委会距离10来米的时候,还有一群村民还没有入室,而警员们手中的子弹已经用光,不过他们仍然坚持与僵尸格斗,拿出自己手中的电棍,用力的砸在僵尸的身上。 “砸它们(僵尸)的脑袋。”一个青年的男子喊道。 警员们听见后,拿着手里的棍子就往僵尸头上砸,僵尸的脑袋好像很脆弱,使劲一砸,脑袋里的肉酱破涌而出。3个僵尸在6名警员的合力抵制下,很费力的把僵尸击倒在地。只是击倒,头部虽然已经被砸的粉碎,可僵尸的身体仍然可以活动,只是有些不灵便。 看到眼前的僵尸倒在地上,几名警员也软绵绵的坐在地上。其中一名警员坐的离地上的尸体有些近,刚坐下,已经断了的僵尸手在地上摸索,不小心捉住了他的裤子,警员立刻拿起电棍使劲的往地上砸,直到僵尸的手指被砸断,手也是变得血肉模糊,警员这才无力的躺在地上。 62惊魂广播 直到6名警员把三名僵尸都击倒在地,马队长这才从村委会屋子里走出来,表扬大家英勇过人,可他说话间可以看出他对地上僵尸的茫然。似乎并没有弄清楚地上的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找到了老张,因为是老张阻止他解绳子,马队长猜测这一切肯定都和老张有关联。 老张艰难的从人群中挤出来,对马队长说道:“赶快叫你的人把刚才被咬伤的绑起来,不然会感染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肯定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害死了我几个兄弟。”马队长职责道。 “咱们先别磨蹭了,在他们还没有变异之前绑好,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老张吩咐警员,可他们实在是没有丝毫力气,老张只好让村民们去捆。可在中途却被马队长截住:“谁都不许碰地上的物品,这都是呈堂证供,我现在呼叫警队支援,你们如果谁敢违令,只好给一个妨碍公务的大罪名。” 马队长连吓带骗真唬住了老张叫的几个村民:“村长我们还是听警官的吧,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我不想出啥事。” “狗屁,现在不去,待会儿就是要出大事了。你们不去,我自己去。”老张挺胸抬头的朝马队长面前走过去。马队长却一直拦在他身前,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动地上的尸体。 可老张也是个倔脾气,认准的事即使是天王老子,他都不会听令的。老张硬撞着马队长要前往村委会小广场。 “砰!”马队长取出腰上的手枪,对着空中发出巨响。 只见老张两腿打着哆嗦,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半张着嘴木讷的指着马队长的身后。 “怎么样,怕了吧!给我老老实实的去家里呆着去,我马上就打电话回局里。”马队长仍然趾高气扬的恐吓老张,可他并不知道危险正在向他靠近。他的枪一声巨响,唤醒了被感染的其他僵尸,目前医务人员和被咬警员正在他的背后,而老张所指也就是提醒他。 这时马队长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他缓慢的转过头,斜着眼往背后望去。五六个僵尸正向他扑来,他急忙举起手里的枪,对着僵尸一通乱打,只有零星的几发子弹打中目标。而慌忙中的马队长抱头鼠窜,身后的僵尸一直跟着他,僵尸来势凶猛老张早已跑到村委会房间。站在村委会屋子里的警员举起枪射击僵尸救马队长却开了个空枪,早已没有子弹,不过马队长跑的速度远远快过僵尸,僵尸虽然凶猛可行动十分缓慢。其中一个警员僵尸空肠破肚,一副排骨架,走起来更加有些吃力。无比紧张的马队长眼看就要到门口,地上一滑重重的摔倒,整个大块头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原来马队长脚下被地上的血液滑倒,而身后的僵尸也随之而来,老张准备出门救他,但僵尸太多,自己手里没有好的武器,并且眼看僵尸就要抓住马队长。可是老张还是拿着棍子出门,不过晚一步,老张拉着马队长的手臂和僵尸貌似进行着拔河比赛,僵尸张牙舞爪的捉住马队长的双腿,其中一个女护士,张着自己血红的大嘴从马队长腿上撕掉了一大块肉,只听见马队长惨绝人寰的痛烈声环绕在水蛇村的村子里。 老张见马队长已经被咬,他慢慢的松开自己的双手,走向村委会室内,背后却传来悲痛的惨叫:“不要!救我,救命!”,声音越来越小,马队长已经被一群僵尸围在中心,僵尸们互相蚕食着马队长身上的每一块鲜肉,不一会儿只剩下一具躯壳留在地面,尸骨上粘有少许僵尸残留的肉迹。 僵尸吃完马队长的肉后眼神一齐转向村委会大门,留着嘴上的残渣肉末朝大门走过去。老张和张明早已吩咐人把大门关好,门闩是一根木头,所以老张还指挥村民们把会议室的桌椅拿过来抵挡。僵尸不停的击打着村委会的大门,嘴里一样的发出咆哮声。 “张明你去广播通知村民一定要呆在家里把门窗都关好,一定不要出门,等我们村委会的通知,安全后再外出。还有你们几个警察,给你们队里打电话求救,一定要着实把这里的危险性传达到。”老张对大家吩咐道 张明点点头就朝办公室走去,警员们也纷纷给局里上报水蛇村的情况,看着外头的僵尸,村委会的村民们各个都陷入恐慌。 而刘雨文观察僵尸不久就回到张怜梦家,把自己看到的一些细节和问题都记载到日记本上,当成一些实习考察的素材,听到枪声刘雨文立刻跑到老张家的屋顶,屋顶的左侧刚好能够看到村委会的广场。望着发生的一切刘雨文有些不可思议,僵尸的不死之身,病毒传染速度,这些都是他以前没有见识过的。他颇有兴趣的望着地面的情景,发现这些残暴的僵尸有唯一的缺点,就是行走速度十分缓慢。 张怜梦和陈美玉在家一直忙活着干水蛇的制作,并没有在意屋外所发生的事情,见刘雨文急匆匆的回家,还没来得及问,他就上楼而去。听到枪响张怜梦立刻反应过来,跑到屋外看发生了什么状况。发现是村委会发出的枪声,她有些担心自己的父亲,所以独身一人往村委会的方向跑过去。 而站在屋顶的刘雨文发现张怜梦的举动后,马上站在屋顶上喊着她的名字,企图制止住张怜梦的行为。可由于发现时已经太迟,再加上村委会的枪声,张怜梦根本就听不见刘雨文在叫她。 刘雨文立刻下楼在楼梯口拿了一把小斧头,刀锋处有红色漆迹,随后刘雨文朝张怜梦的方向追过去。整个村子在白昼时间竟然没有一人在村路上行走,这也是够奇怪的,水蛇村里听不见一个小孩的哭声和老人的吆喝声,这会令人走在寂静的小道上有些发毛。 小道两旁的树叶不停的从空中落下,发黄的叶子杂乱无章的散落在泥巴地上,刘雨文双脚擦在上面时而发出咔次的响声,声音随着刘雨文脚步的碰地而发出。刘雨文奔跑在村间小道可连张怜梦的影也没见着,突然广播里发出张明的通知:“各位村民由于村里发生传染疾病,所以请你们关好门窗,带好自己的孩子,没有我的通知千万不要出门;目前我们已经报警,请各位村民也不用担心。” 广播分别分布在水蛇村的三个位置,一个在村口,一个在村子中央,一个就在离村委会不远的地方。正好形成一条直线,全村的家户都能听得十分清楚,可是当广播声响了之后,村委会门口的僵尸都离开大门,往最近的广播处走过去。是广播嘈杂的声音吸引了僵尸,它们十分蛮横的朝广播发声的地方歪歪曲曲的行走过去。 离村委会最近的广播装在刘雨文要走去的小道旁,小道旁有一棵红枫,红枫的顶部被村民结了一截,然后在上面装着高音广播。红枫离村委会的距离并不远,即使僵尸的步行速度很慢,可在五分钟之内能到达。 刘雨文听见广播的通知,立刻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他手里紧握斧头,迈着矫健的步伐,越过脚下一块大石头,从一滩污水跳了过去,直奔村委会。当他跑到离广播红枫很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倒在地上,这人正是张怜梦,脸朝地双手伸直朝前,手臂粘有少许淤泥。 刘雨文发现张怜梦的时候,僵尸闻声而来,领头的是女护士,一路跌跌撞撞,邋遢的身躯全是黏糊的血迹,表情十分凶狠,半开的白大褂露出半边双峰。刘雨文和女护士离张怜梦倒下的距离几乎差不多,刘雨文继续加快步伐朝张怜梦跑去,而女僵尸看到人之后,显得有些激动,也加快了自己原有的速度。刘雨文先跑到张怜梦身旁,小心翼翼扶起她,这时女护士僵尸也离他们十分近,刘雨文先把张怜梦放在红枫树旁依靠着,随后拿起手里的斧头朝女僵尸砸过去,斧头稳稳的砍在僵尸的脖子上,斧头砍进去之后,刘雨文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拔出来,接着刘雨文又一斧头朝僵尸脑袋砸过去,顿时恼浆爆出,女僵尸有些吃力的倒在地上。不过她身后的5个僵尸也陆续到达,都往刘雨文身旁驶去。 刘雨文马上扶起张怜梦,放在背上往张怜梦家跑去。在村委会的老张发现僵尸的异常举动,马上吩咐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跟着他出去看看僵尸去哪儿了。当他们悄无声息的走到广场阶梯处的时候,僵尸已经在追着刘雨文,可是由于红枫茂盛的树叶遮挡,老张并没有发现僵尸所追赶的是自己女儿。老张令人跟在僵尸身后,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而刘雨文由于起初追张怜梦的时候已经耗费许多的力气,目前背着张怜梦逃跑非常吃力,他的背要弯曲着,不然毫无意识的张怜梦很容易倒下。 刘雨文跑到最后离张怜梦家十分近的时候,奔跑的速度几乎和僵尸的速度相差不及,不停把张怜梦往上抬,身后的僵尸依然在匀速追赶,体力不支的刘雨文艰辛的迈着自己万斤重的双腿逃离,距离房子只有十几米的时候,僵尸们在身后拖住了张怜梦的衣服。 63唐墓新尸 刘雨文明显感觉到身后的重量增加,纵使他如何跑也无论为力,张怜梦穿着一件黑色外套,僵尸的撕扯让张怜梦的上半身差点栽倒。听到动静的陈美玉立刻出门,可差点被眼前的发生的一幕下晕,刘雨文眼看就要到了对陈美玉喊道:“阿姨快点打开门,身后都是僵尸!” 陈美玉速度的从屋里搬出四角木板凳,跑到刘雨文身旁,把捉住张怜梦的僵尸用板凳砸过去,虽然张怜梦身上的衣服受到碎裂,可刘雨文已经安全的把她背到房间,陈美玉把椅子扔在地上,上前追赶的僵尸踩到椅子后,都接二连三的倒在同伴的身体上。陈美玉借机跑到房间内,瞠目结舌的望着大门被僵尸撞击的声响。 “阿姨,用大厅的沙发挡住,这些僵尸根本就没有人性。”刘雨文把张怜梦放到卧室之后,独自挪动着大厅的沙发和柜子。 “阿怜她怎么了?”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大,大门摇摇欲坠。 刘雨文奋力的搬动沙发挡在门旁,接着和陈美玉一块搬动柜子抵在沙发后面。浑身无力的刘雨文重重的坐在地上,终于能安详的呼吸出气,他望着张怜梦的卧室回答:“我在屋顶观看村委会的时候,突然发现张怜梦跑出去,接着我就在后面跟着追,可当快到村委会的时候,我发现她晕倒在一棵红枫树下。而她附近有很多的僵尸朝她而来,随后我们从艰难的虎口余生。” “这么长时间没事,我以为都过去了。林伯说的是对的,一定要去给阿怜找到驱除邪物的办法。”陈美玉悲伤难过的说道。 “你是说阿怜中邪的事?” “对,就是这件事,前几次晕倒没法治好都是用鸡血苏醒的。不过林伯说了,这不是长久之计!”陈美玉意味深长的解释。 “那我们快把阿怜救醒,再去找林伯问清楚。” 陈美玉边走边说:“现在外面都是受传染的病人,没办法去鸡窝,你知道老张在哪儿吗?”陈美玉变得担心起来。 “阿姨您放心,张叔在村委会阻止村民呢!听说已经有警察来村子了,所以他们一定会解决问题的,我们在房间里一定要保持冷静,等安全了我们再给阿怜抓鸡治病。”刘雨文振奋精神的从地上站起来,安慰道。 跟着僵尸身后打探的村民发现僵尸在老张家停止后,马上回去把消息给村长汇报,身在村委会大厅的老张听说后,十分激动。老张执意要回家保护自己的家人,谁也劝说不听,张明很镇定自若的让老张先打个电话回家,然后再考虑下一步计划。 老张接过警员递给他的电话,双手略微起伏抖动,一只充满勤劳的手指在手机按上自家的号码,老张忧心忡忡的把手机塞在耳朵旁,深怕听不见家里人的声音。 “喂!”一个熟悉又温暖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 “美玉啊,是我!家里没出什么事吧?”老张关怀备至的问道。 “没事,我和阿怜都在家呢!” 老张离开人群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继续问:“我听说受感染的人都去了咱们家,你们要小心。” “我知道,我们已经把们都关好了,还用大厅的沙发和柜子挡着的。我听村里的动静挺大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个我回家再给你详谈,过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来我们村,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离开房间,记得要照顾好阿怜。”老张听到家里的情况转忧为喜。 “嗯,我知道。你在外头也要注意安全,我们娘两等你回家。” 老张听完电话内心的担忧顿时拨开云雾见青天,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与外界警察的联系,听说这次水蛇村发生的事情,出动了特警部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但是为了人民群众的安危,警方要求村委会这边组织好村民保持在家躲藏,千万不要外出,听说这次采取的是地毯式扫荡,以免造成村民的身体伤害。 也许是因为在路上耽搁了,警方在晚上7点都还没有到水蛇村,夜幕已经降临,四五十人在村委会大厅一天根本没有进任何食物,还好在大厅墙角有一大水缸,里面还有一大半水,这是为开大会的时候准备的,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 即使有水供应可大厅有的村民可扛不住了,特别是小一点的孩子,望着脸上痛苦的表情,真的是像饿的几年没吃饭了一样。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最要命的是年长的村民吵着闹着要出去,想要回到自己的屋里。这一点老张其实想到了,僵尸行驶速度这么慢,还不如让村民们自己跑回家,可是人多事杂容易发生混乱,其次,和警方联系好了让村民不要随便外出。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警方和老张这边失去了联系,下午就说一个小时就快到了,但是到了晚上七点还没有见到他们的踪影,这边警方也打电话回总部,总部回应是联系不上特警队,理由是可能秦岭的信号不好。 “村长,特警队这么长时间还不来,是不是迷路了?”张明问道。 “你觉得呢?”老张问旁边的一位警员。 警员深思熟虑一阵后回答道:“这应该不可能,我们有GPS卫星定位,水蛇村这个地方有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谁不知道水蛇村产的蛇!”。 “如果这些可能性都排除的话,除非他们有更重要的案件要处理。不过我觉得咱们还是以守为攻的要好,现在晚上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利,明早如果特警队还没有到,我们就自己做好冲出去的打算。”老张坐在大厅会议桌上对大伙儿讲到。 听见老张的命令,村民们在四周由水泥钢筋铸成的村委会非常有信心,所以在屋里感觉不到特别害怕,只是晚上山里的鸟鸣虫叫,让一些小孩子有些恐惧,不知名的叫声总能让一些小孩畏缩在自己父母怀里。 刘雨文坐在客厅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全村人都去过白虎墓,怎么只有张欢一人感染变异,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感染的让他很纠结,因为他在天桥就掉下悬崖,没有经历白虎墓的点滴。刘雨文从身上的胸怀里取出一本发黄的书籍,黑色字体闪烁出《风水异能技法》,是他师父安小花送给他的,里面讲述了古代很多失传的风水之术,还有一些奇闻魅法,也讲述的有南方古代盛行的茅山法术,不过刘雨文对迷信的东西只好奇并不沉迷。所以刘雨文在学习风水异能书籍的时候,更多的是看一些有关风水方面的堪舆术。 想到堪舆术,刘雨文顿时回忆起上个月和黄局长去打儿村侧岭查看观雨亭附近的墓穴,两人一致觉得此处有难得的大型古墓群,由于语琴生病入院,刘雨文一直在身边照顾,所以也不知道观雨亭的古墓考察的如何了。刘雨文上楼拨通了语琴的电话,“喂,阿刘同志,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就不怕你阿怜生气?”语琴的话语幽默中带有一丝凄凉。 “你们什么时候回到文物局的?” “中午的时候就到了,那倔驴子一直把我们送到了城里,他说要来城里买些东西,吃完午饭才回去。”语琴刻意的称赞倔驴子。 “哦!他这人挺老实憨厚的。对了,你今天有见着文物局的黄局长吗?”刘雨文回归正题。 “我正要给你说这件事呢,你起初和黄局长去看的那座唐代古墓,据文物局的同志说被盗了,盗墓者都死了,其中一个盗墓者你猜是谁?”语琴充满诡异的问道。 “不知道。是谁?” “就是在打儿村刑警队的……林建国,听说死相特别难看,手里还牢牢的抓着一张白布。”语琴压低自己的声音。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最近几天发现的,不过听说墓室里没有丢多少东西,只是墓主的棺材被打开,墓主人的随身品考古专家猜测被盗走了。棺材后有一个密室,考古家去的时候空空如也,密室特别干净,像是被人打扫过,里面却没有一件器具。”语琴回答道。 “有这么奇怪的事?”刘雨文再一次发出疑问。 “8个盗墓者都只剩下一具具白骨,警方从一具尸体衣服口袋里翻出林建国的证件才判断出的,其他7具尸体没有任何的可辨认部位。文物局下午还专门对这座唐墓开掘做了详细周密的计划,蒋老师和我们都参加了。” 刘雨文听的有点懵,问完语琴的话之后,他心中都是不解之谜,他有一种归文物局似箭的感觉。他想靠自己的努力和智慧能够解开各种谜底,这也是所有学考古人的通病吧。虽然如此,可他内心真正占首位的是张怜梦的安危,他更想立刻找到林伯,让他告诉张怜梦蛊毒的解密方法。刘雨文神色不动的望着眼前的电话,背靠竹椅浮想联翩。 64胆小鬼——张笑 深秋的夜总是来得那么急促,像是少年充满憧憬的心,日未落已黄昏,水蛇村在秋风的吹拂下咋咋作响,时而狗吠环绕,时而余音未了。一支大部队正在向水蛇村靠近,灯光闪烁,气势磅礴,清一色的黑色警服,手拿机枪腰系诈药,容光泛发的激勇而前。 一个充满智慧与深沉的声音问道:“我们还有多久能够到达目的地?” “报告长官根据卫星定位,距离只有五公里左右,马上就可以到达。”充满激情与斗志的声音回答道。 “大家都准备好武器,这些的任务比较特殊,据前线报道水蛇村村民感染的疾病十分罕见,它们会咬人,被咬伤之后立刻会感染。董十你联系村里的干部,让他们来村口接应我们。”指挥特警队的正是他们的队长万豪。 董十接到命令后马上拿出自己的通讯工具,类似于老式手机,在七彩铃音中拨通了电话:“喂,我们是特警大队,现在已经到达水蛇村村头,你们派人过来接应。” 接电话的是在村委会的警员,接通电话后,立刻把电话递给老张,老张听到特警队的指示后有种如释重负的心情,立刻回应董十:“好的,我们马上派人去接应,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 “跟我去几个身手敏捷的年轻人,那些畜生跑不动,我们只要保持警惕,发现不对劲就跑。”老张接完电话立即安排人员与特警队接应。 “村长我去,虽然我年纪不大可我跑步速度快,我想帮助特警队消灭咱们村的丧尸,看我妈以后还敢看不起我。”村里的少年张池主动要求上前线,张池在家排老三,平时学习成绩一直在班上和村里都落后,所以没少挨打挨骂,他妈总是说张池胆小,长大后没有出息。 老张摇摇头:“不行,你太小了,才十来岁,出了啥事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在张池的带动下,警员和村里的一些壮实点的村民都主动要求一起去。“我们这次去是接应,人不能够去的太多,行动起来比较方便一些。你有电话,你跟着我去,还有你们两个也跟着一起去。”老张随机挑选了几个人。 大家一起搬走了挡在门前的桌子,张池给老张等人打开门闩,老张几个人拿着张明从广播室找出的手电,先用手电在门外环绕了一圈,警员很灵敏的探视四周。发现没有可疑物品后,老张带领的一同四人特别小心翼翼的走出至门外。 老张临走前,张池很渴望的看着他,老张摸摸他的脑袋道:“你是我们水蛇村最勇敢的小孩,好好的在屋里呆着,你妈要是以后再打你骂你张叔帮你出气。” 望着老张渐渐消失的背影,张池有些少年般应有的冲动,他想自己老张一起去并不仅仅是为了表现给自己的父母看,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长大了,要为村里负起一份责任,上次去后山禁区的白虎墓,他也是强烈要求一同前去,可是被老妈打的半死。 老张走到广场,吩咐身边其他几个人交叉前进,以防万一。他们选择是下路,与红枫广播旁的小路平行,可在它的下方20米左右处,这条小路比较险峻,因为基本上是沿河修建的,在涨河水的时候,有一段路程基本上是在水里。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因为下午的时候,僵尸在上路旁的老张家,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大胆尝试下路。 水蛇村村民一般夜晚是不会走下路的,因为路临河,山上的野兽田间的昆虫晚上通常都会出来乘凉。田间刚播种的小麦,土地一片湿土,为了不影响村民小麦的生长,老张特别要求其他人要走在田埂上。 夜晚很寂静,在水蛇村居住近50多年的老张,突然觉得走在自个村庄是如此陌生。老张内心认为这一切的诱因都是因为自己,不是他村民也不会平白无故牺牲,是他把村民们号召到后山禁区的,也是自己让神秘病毒侵入水蛇村,从而威胁到全村的性命。老张有意识的把手握住自己的口袋,紧紧的握住口袋里的银行卡,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四个人十分谨慎的打望四周,握着手里的木棍和铁具,其中一村民内心很胆怯,出门的时候就要求走在四个人中间,然而走到河边后,他总是用手里的木棍击打两旁的泥巴和干树枝,不断的大惊小怪。 “啊!”胆怯的村民突然喊叫。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走在他后面的警员问道。 胆怯村民拿着木棍使劲的击打被河水侵湿的小路上,老张把手电对准河水,只见侵过小路的河水里一片鲜红,几条半个手腕粗的水蛇被他打成几节。 “不就是几条蛇,有必要像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吗,都给我小声点。”老张骂道。 胆怯村民一直站在水里,望着被自己打死的水蛇,犹如中邪般一动不动,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人侧身超过他,跟紧老张的步伐。等到只剩下独自一人时,他不得不用力的摇摇头,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践踩着河水朝着老张等人追上去。 而在胆怯村民跑步掩护下,一阵细丝的咆哮声从远方发出。走在老张身后的警员突然问:“你怎么会选这种人跟我们一块来呢村长?我觉得他只会给我们添乱,瞧他那畏手畏脚的样。” “我选每个人都有他的道理,就比方选你,首先你是警察,身手绝对不赖;其次你身上有电话,我们可以和援救方联系。而胆小怕事的张笑,他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老张回答。 “呵呵,是啊!张笑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哮天犬。”走在警员身后的村民也附和道。 “哮天犬?好特别的称呼!” 老张环视四周后平静的迈着脚尖道:“不是跟你吹,方圆10里没有他听不见的声响,就是现在村委会有人放个屁,哮天犬也能听得见。” “有这么神的事,我还是有些不相信。”警员质疑的问。 “前些年张大傻媳妇儿偷情,有人对张大傻说,可他就是不相信,要村民给他证据。可这偷情的事,不是说给证据就有的,当时科技不像这么发达,发现后随手拍个照就好了。连续的有村民悄悄的告诉张大傻,说他媳妇儿和邻村的汉子有一腿,但是一直没有找不到证据去质问自己媳妇。张大傻本来就是特别害怕自己媳妇,试着问一次后,还被揍了一顿,吵着闹着要回娘家。张大傻也试着跟踪过自己的老婆,可他的工作是附近的煤矿挖煤,隔三差五的上班,根本就管不着自己老婆,跟踪几次也没有发现不好的苗头。但还是有村民给他暗告,最后没有办法,请来张笑帮忙,哮天犬就耳朵这么一伸,眼睛这么一闭,就告诉张大傻他媳妇儿在断背山偷情。这还真准,张大傻捉了个正着,这样咱们的哮天犬的威名就名扬四海。”警员身后的村民有模有样的学着张笑当年的手势举动。 “你少嘲笑我了,我就这一个优点。我最后被大傻媳妇骂的要死,所有的村民对我都有了防范,张明家不就安装了隔音玻璃,我猜测就是专门防我的。”张笑自嘲道。 看着就要快到村头,老张警告大家不要吵闹,还专门把说张大傻坏话的村民教训了一顿。张笑忽然超过自己身前的两人,又重新回到老张的后面,吓了警员一身冷汗。 “你一大活人能不要跑来跑去的好吗,不过我看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已经快到目的地了。”警员对大家说道。 张笑突然停下:“嘘,安静。”张笑右手遮住自己耳朵,四周聆听。 “张笑听见什么了?”老张问。 “有动静,咆哮声就在附近,不过声音很杂乱,好像不至一个方向有动静。” 老张突然加快步伐道:“我们快走,步子轻声点。” 三个人跟在老张的身后,快速的向村头木桥靠近。“铃铃铃……”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在漆黑的夜晚显得十分尖利,“快关掉,它们来了。”张笑小声的对警员喊道。 “是特警队,我必须接电话。”警员很仓促的打开手机屏幕:“喂,我们已经到村头。啊……”警员被僵尸咬住了耳朵,用力的扯掉在地上。突然僵尸对着空中如狼嚎的姿势咆哮,面目狰狞的僵尸双手掐着警员,咬着他的脸部,脸上的器官一截截的被吞噬掉。 “我们快逃,他们都来了!”张笑对其余的人喊道。 警员身后的村民借僵尸捉住警员之际,从僵尸侧身跑过去,接着剩下的三个人拼了命的往木桥方向跑过去。 65横扫行尸 警员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已经被僵尸绊倒在地,梦魇般的在警员身上享受着人肉的浓郁香醇和美滋的鲜血。警员身旁的电话里传来沙沙的回声,应该是特警队在询问状况。听见僵尸对天的咆哮,接二连三的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一群僵尸,它们的速度极其迅速。一点也不像白天动作缓慢的僵尸,在夜晚它们凶残、迅捷,而且合作性特别强。 受到惊吓的张笑,仓皇的在田间奔跑,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田间的庄稼,原本胆小的他看见警员活生生的被吞噬,心里充满无限恐慌。 “你们两跑快点,我先去木桥对面把大门打开。”别看老张年纪大,可跑起来两村民在身后根本就追不上。而村头木桥的大门也是老张为了防范野兽,在上次村里死牛羊的那次事件后修建起来的,规定一般晚上要锁好。 “村长等等我们,我不想死啊。”逃跑在中间的张笑扯着嗓子对着老张远去的背影喊。 另外一村民也跟着急了:“哮天犬你能小点声吗,你想招惹那些僵尸啊,村长是去前面开门的。” “咱们快点跑,后面僵尸追上来了。”张笑对身后的村民提醒道。 老张已经早早跑到木桥对面,把门闩打开,双手扯着一扇门,另一扇门并没有打开。瞧着不远处的两束灯光,老张伸长脖子喊道:“你们两跑快点!” 张笑和身后的村民一路颠簸,加足了马力,终于在僵尸追上他们之前,跑到大门外,和老张合力把大门紧紧的关闭。由于当时修建是为了晚上防范野兽,所以大门只有村内有门闩,而大门外没有门锁。老张举起自己的木棍,对着门外的两个铁环戳进去。铁环是用于敲门用的,一扇门一个,而老张手里粗大的木棍放进去后也刚好起到关紧的作用。 三人关门后,好不容易的松了一口气,喘着跑得太久导致的气息。“警员刚刚死的太惨了,不过电话还在他手里,如果没有手机我们没办法和前来救援的特警队保持联系。”张笑望着老张道。 “这个不用担心,对方电话里已经说明了距离不远,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听得见的。”老张回答。 咚咚咚……,僵尸已经追到大门旁,双手敲打着木门,老张把光线朝门缝里照了照,满头鲜血和肉腐的人肉表皮,乍眼望去异常吓人。老张看见对着自个咆哮的僵尸也吓了满头大汗,因为他看见的就是刚才死去的警员,警员身上的肉已经余存不多,基本上都是尸骨支撑,饥渴似虎的神情让人几乎可以吞噬人的灵魂。 “张笑你给我仔细听,看看特警队到底到了那里?”老张催促道。 “我听到的都是尸体的叫声,太吵了。” “你走出去点听,我和他留在门口挡着。”老张指挥道。 张笑听从老张的吩咐,走到一棵大树下,捂住自己的一只耳朵,对着山坡上聆听。“你小子快点,门快散架了,实在不行我们就逃命。”老张看着眼前的大门摇摇欲坠喊道。 “村长他们到岭口了,马上就要到下岭坡。”张笑开心的差点跳起来。 “我也看见了,他们的灯光在那儿!”和老张站在一起的村民指着岭坡道。 望着渐渐靠近的大部队灯光,老张对张笑喊道:“快过来帮忙,这门快倒了!”。张笑听到老张的呼喊,二话不说,急忙赶到老张跟前,此时的大门已经被隔壁的僵尸弄的快要倒下,三个人齐心协力的抵在门前。因为木桥附近没有借力的地方,所以修建的大门是用少许的红砖做的支撑,受到僵尸的疯狂抵触,大门也不能阻挡它们。 “警官!你们快点,我们撑不住了!”张笑扯着自己尖锐的叫声。 听到求救信号,特警队队长万豪立即安排董十上前营救,董十引领着特警部队几十号队员,成阵列前进,在严峻的地势上奔跑犹如平地。当特警队员赶到大门前的时候,支撑大门的红砖已经倒下,僵尸推着老张往后退。 “蹲下,预备!”董十喊了个口号,所有队员都蹲在地上,举枪瞄准,随时准备着他的下一个命令。 “砰!”子弹从张笑的脸庞擦过,一枪击中在想从门缝里咬村民的僵尸,“老乡!你们快往后退。” 听到董十的话,老张对身旁的两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先撤,如果同时撤走的话,大门会把他们绊倒,到时候一个人也逃不掉。张笑和村民慢慢的放松手上抵挡的大门,瞬间从大门旁逃走,老张一个人势单力薄的抵挡。可是被突如其来的冲劲挤压在两扇门之间,“开枪打死这些狗日的丧尸,为村民报仇!”这是老张被挤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望着鲜红的血液从门内喷出,张笑和身旁的村民几乎同时喊道:“村长!不要。”两扇大门重重的倒在地上,突破成功的僵尸踏着木门之上朝着人群而来,它们奋力奔跑,像是要和特警最后决战。“开枪!”董十很有职业素质的指挥道。 一声令下,几十把枪一齐朝僵尸群扫荡,地上土灰扬起,僵尸的身上不停的吃着子弹,有的头部被打爆,有的双脚双手被射断。而张笑捡着地上的石头不停的朝僵尸砸过去,“给!”董十递给张笑一把手枪,让他为老张报仇。张笑接过手枪,满脸泪水发疯似的对着倒在地上僵尸的碎尸射击。 僵尸被扫射的满地的碎尸,掉落的手掌、嘴巴还在地上不停的蠕动,“上,清理残余。”董十带领特警队员走到僵尸倒下的地方,举着手里的枪搜寻残余碎尸,看见能动的就再补上几枪。 张笑拿着手枪,瘫痪般的倒在地上,十分沮丧的望着老张倒下的方位,却迟迟不敢上前,他不敢接受眼前的这一切。老张对张笑十分照顾,前几年因为哮天犬的风波,闹得全村没一个人愿意和张笑接触,老张是唯一的用心和他交谈沟通的人,也是老张号召大家慢慢的接纳他,并且使他的哮天犬技能让别人刮目相看。张笑突然回想起以前的情景,眼睛发红不觉落泪。 然而和张笑一块的村民,却激动的冲到特警队前,奋力翻开压住老张的大门,全神贯注在翻动木板的村民,默默的低着头埋头苦干,可怎么也挪不动脚旁的木板。 “啊……”村民突然大叫,接着蹲在地上用手按住自己的左腿,一块拇指大小的肉被地上的头颅咬住。紧接着村民开始摇头晃脑,不停的晃动自己的头部,闭着自己的眼睛,突然眼睛开始发白,瞬间村民变成僵尸,咆哮着朝人群而来。早已经防御好的特警队乱枪朝村民射去,在子弹的射击中,村民被打的整个身体都在抖动。 特警队解决了所有的僵尸,搬开压在老张身上的木门,老张已经被挤压的变形,嘴边都是鲜红的血液,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空,双手紧握,像是要誓死与僵尸斗争到底。张笑缓缓的把老张扶起来,不用其他人帮忙自个背着他朝村里走去,痛心疾首的自己哭闷声,在这一刻他早已经把老张当成自己的父亲,他内心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老张的家人,自己以后也要坚强,再也不会软弱害怕。 “年轻人,村里还有其他的怪物吗?”万豪带领着大部队边走边问张笑,可他沉溺在悲伤之中,一点没有回答。 自尊心受到打击的万豪给董十使了个眼色,让他做这个自讨没趣的活,董十走到张笑身旁,连忙安慰张笑:“你们村长真的是太伟大了,为了就你们牺牲自己。” “呜呜……”董十这一劝说,张笑突然豪放大哭,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伤。 董十见安慰不妥,对万豪队长道:“我看这村长应该是他父亲,所以内心很伤心,我们还是自己去问村民吧!”。 “你们两个去护送他回去,其他人跟我走。”万豪吩咐特警各自的任务。走到三岔路口的时候,万豪带领大部队走向最近的村民家。整齐的一层石头房子,屋前修着马厩,一看便是倔驴子家,董十轻声的敲响了大门:“有人在家吗?我们是省城的特警队。” 敲完门没有人开,“屋里人是不是都睡觉了,你声音再大点。”万豪命令道。 屋里一阵争吵声,在屋外隐隐约约的能够听见话语:“奶奶,是城里的警察来救我们了,你不用担心。”“不许开,可能是厉鬼。”争吵声不断,可是倔驴子执意之下打开了房门。 “老乡你好,我们是特警队的。过来是帮你们村解决问题的,村口的厉鬼已经被我们制服了,我们前来是想让你带我们去找张明。”董十按照老奶奶的语气把僵尸说成厉鬼。 66援救水蛇村 倔驴子奶奶仔细的打量着屋外的人群,用手在万豪身上一阵摸索,奶奶眼睛不好使,所以要凭感觉把面对自己的人打探一番。 “看来真的是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把村里的厉鬼都赶出去,早上它们杀了好几个村民。驴儿还不赶快带警察同志去村委会找你张叔去。”奶奶对倔驴子说。 “奶奶,他们是要找张明,不是找张叔的。”倔驴子对奶奶纠正道。 “不管找谁,你都得给我把任务完成,给党和人民好好表现,让你死去的爹娘也沾沾光。” 倔驴子拿好照明灯,沿着屋子侧面朝村委会走过去。整个水蛇村一片寂静,像是已经到了凌晨般景象,村里少许的灯光闪烁。“你们村有多少人感染?”万豪问。 “我不清楚,我上午去送朋友去省城,下午才回家。不过我回到村里十分诡异,在村子里竟然见不着一个人,当我回到家就被我奶奶关在屋里,打死也不让我出去。最后听见村广播里说等通知后才能出房屋,说是村里被感染了。”倔驴子回想当天发生的怪事。 “所有人注意,三人一组对全村进行地毯式搜索,大家把对讲模式都打开。村民房屋附近的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一切行动听指挥,大家互相协调,不要误伤村民。”万豪突然对所有士兵指挥道。 特警队员很娴熟的对自己的小组进行了分配,在董十副队长的编排下,各组分别对不同的方位进行搜索。 “队长,我跟他们一块去?”董十请示万豪队长意见。 万豪十分沉着道:“你陪我一起去找张明,只有把整件事情弄清楚这才完事,别忘记联系公安局那边让他们来询查。” “之前联系的警员告诉我们,村里还有很多存活的公安,待会儿见到他们再联系总部吧!” “好,依你的。你走前面,让这小伙子给你指路,这样比较安全。”万豪对董十指使道。 在倔驴子的口头阐述指路中,以最近的路线到达村委会,倔驴子带着两位警官刚步入村委会的视线,就听到有人在报信:“驴子哥变丧尸了,他们往我们这边来了!”。 倔驴子似乎听见了有人在背后说他,他大声的对着村委会骂道:“谁他妈在背后说我坏话的,张池是你小子吧,声音我听出来了。” 听见倔驴子的骂声,村委会的大门试探性的掩开,一位警员的头部从缝隙中钻出来,手里拿着铁棒对着倔驴子。 “你们误会了,我们是前来救援的特警部队。”万豪对大伙儿喊道。 “是特警队的。” “张笑和村长呢?” 村委会室内的人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张明打开房门问道:“前去迎接你们的人呢?” “他们牺牲了,都是英雄,为了咱们村所有的村民而丧身的。”董十毫不见外的说道。 “我们村长也……?”张明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眼神疑惑的望着万豪和董十。 董十和万豪同时点头:“是的,只剩下一个村民,他把你们村长背回去了!”董十回答。 “什么?村长死了?”倔驴子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迈着急速的步伐朝老张家跑去。 张明虽然心里也很难受,可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抚好水蛇村的村民,老张是为了乡亲父老而丧命的,所以张明觉得要应该让老张放心,张明留在村委会和特警队队长万豪谈论僵尸事件。 “你们称为僵尸的人是怎么回事我就不问了,这是公安的事情。我们现在要解决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这些僵尸究竟是否被我们消灭完毕。”万豪队长把问题回归到原点。 “这很难讲,据我所知道的下午之前在村里已经有六七个僵尸,不过晚上有没有人继续被感染我也不清楚。”张明回答道。 “你们这儿有村广播?”万豪队长问。 “没错,一共有三处点。” “你给村民通知,说警察正在驱赶僵尸,让他们待在屋里不要出门,以免造成误伤。” “好的,我明白。”张明回答完立刻跑向广播室。 倔驴子听到老张的噩耗后,沿着红枫广播树小路直奔而去,如果一只在夜晚急速飞翔的鸟儿,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地,不去理会身旁任何的事物。“是谁?站住不许动。”身穿警服手举自动步枪,对不远处飞奔的物体喊道。 飞奔的人正是倔驴子,他丝毫没有听见有人叫他,毫不理会的继续往前冲,“哒哒哒……”无数发步枪子弹朝人影射击过去,倔驴子这才意识到有人对他警告,他边跑边喊:“我是给你们带路的倔驴子,我现在回家有急事。” 听到喊声,开枪的特警这才停止射击,倔驴子吓得满头大汗,但是他依然往老张家跑着,嘴里念叨着老张,在他心中老张是他的在生父母,他还抱有一丝希望,老张只是晕过去,或许只是他给大伙儿开了个玩笑。 当他跑到老张房子附近时,断断续续的哭啼声从老张房子里传出来,上天给老张开了个特别大的玩笑,倔驴子最后的希望在此已经破裂,他迈着犹如千斤重的步子,往老张的家走过去。 依照村里的习俗,家里死人后大门是敞开着,灯要连续亮七天七夜,好让死者在这段时间和家里人做最后的道别。倔驴子走进老张家,陈美玉跪在老张身旁大声哭泣,林伯也蹲在旁边自言自语。哭的最厉害的是张笑,他跪在老张身前,边磕头边哭诉自己内心的想法。 原本打算嚎嚎大哭一场的倔驴子看见屋里的情况后,他把泪水噎了回去没,因为老张家已经没有男人撑着,他只好强忍悲伤劝说陈美玉和屋里的人。刘雨文也十分伤感的对林伯劝道:“人死不能复生,老叔最大的心愿就是村里兴旺和阿怜健康,现在阿怜晕倒在床,林伯你快救救她吧。” 林伯听到张怜梦有难,擦拭湿润的眼眶便问:“是怎么回事,鸡血喝了吗?” “喝过了,是按照以前的方法,可是这次不管用了。”刘雨文着急的回答道。 “糟糕,早知道会这样的。” “林伯,阿怜她怎么了?” “她的时间不多了!”林伯哀怨道。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林伯你一定有办法救醒阿怜的,求求你了!” 林伯很为难的回答:“我当然想救她了,我们可能得要抓紧时间去重庆了,只是……具体位置我还没有找到。” “林伯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刘雨文好奇的问道。 林伯突然站起来往外面走:“好了,你先帮陈阿姨把家里照看一下,我出去找点东西,具体事情等忙完了再详谈。” 没等刘雨文来得及继续问,林伯已经出门而去,刘雨文并没有劝说陈美玉的哭泣,而是让她尽情的挥洒泪水,他相信女人哭过之后就会好起来的。刘雨文把倔驴子和张笑拉出门外,对他们两说:“让陈阿姨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你们也早点回家休息,等明天我们一起帮忙让张叔安心的走好!”。 “我不走,说什么也不走。” “我也要留在这里陪村长!” “那好,我们做点正经事,给张叔做好银纸钱,找些经书口念超度。”刘雨文对他们两人吩咐道。 三个人忙里忙外在张怜梦家忙活了一个晚上,给老张换上了他最喜欢的黑色西装,把屋里的门拆开一扇,门板放在两个木板凳上,在把老张的尸体放在上面。把尸体放在客厅门口,头朝外脚朝内,张笑还给老张画了个淡妆,看上去十分有精神。 而特警队也忙活到大半夜,没有搜索到其他僵尸,最后村民和特警队不欢而散,村民怪罪特警办事效率低下,早就报警到晚上才赶到水蛇村,最后把所有的问题责备到特警队头上。特警队没给出详细合理的解释,嘴里遮遮掩掩,双方激进分子差点打起来。 今晚晚报记者刘明达抱着自己手里珍贵的照片,忧喜参半的回到报社,准备排版震惊世界的大新闻。而公安部门派人询查,就是把僵尸剩下的尸体拉运回局里检查,也做了些简单的调查询问,可村民们都沉浸于老张死亡的悲痛之中,没有人配合办案。 大清早林伯拿着一只很大的癞蛤蟆,癞蛤蟆背上有很多白色液汁,林伯用刀把汁刮在碗里,随后一刀切开啦蛤蟆的肚皮,从肚子里取出如同肝肺一样的内脏。接着捉来黑鸡,用黑鸡血与之前放在碗里的东西掺在一起。 “你来决定吧!”林伯把调配好的血液递给陈美玉。 “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父亲安危,如果不给她喝的话,她会记恨我一辈子的。”陈美玉很坚定接过小碗。 张怜梦喝下鸡血后,先是咳嗽了几声,接着缓缓的睁开双眼,望着满满的一屋子人,环视四周,搜寻一阵后问道:“你们怎么都在,怎么不见老张,我爸呢?”。 67孙殿英墓 张怜梦得知自己的父亲过世之后,整天心情失落悲伤,就像变了个人似得,没有一点精神面貌。在给老张下葬前的一段时间里,张怜梦一点饭都不吃,差点饿倒下,幸好刘雨文及时发现,逼着喂给她,这才保留了一条命。 刘明达把自己在水蛇村的经过报道后,掀起了舆论浪潮,有谴责公安机关办事不利的,也有人质疑新闻的真实性,为了缓解舆论风波,有关部门对今晚晚报进行了封锁。如今网络发达的社会,人们对真实性的渴望与追求,远远超过了相关部门的预估。在刘明达的号召下,各种社会舆论强烈反对隐瞒实情做法。 老张过世的第二天上午,蒋问筠带着语琴和元柏,前来探望张怜梦母子,一起和刘雨文帮助张怜梦操办父亲的后事。而蒋问筠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林伯,她悄悄地走到林伯房间,很客气的几句寒暄后,十分振奋的对林伯道:“我昨天回家后,通过查阅考古资料,以及寻求大学专家的帮助,终于弄清楚‘人口人’的含义。” “是什么意思?”林伯很激动的问道。 “是人吃人的意思,目前只能够理解这表层意思,不过通过这些天水蛇村村民的感染事件来推断,这一定和这上面说的谜语有关。不过我们要弄清楚这里面的深层含义,只有身入虎穴,才安得虎子。”蒋问筠回答林伯。 “你的意思是去重庆一探究竟?”林伯惊讶的望着蒋问筠。 “这项发现对我国的考古事业有重大的意义,我相信这一定可以震惊整个考古学界。林伯我听你说过,你的父辈也是考古家,所以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完成这项伟大的勘探工作。虽然从程序上说是不允许私下侵犯国家古墓,可是毕竟以人为本,张怜梦的性命是排在第一位的。不过去重庆之前我得先把孙殿英墓开掘,毕竟我们这次北上是为了考古论文。”蒋问筠对林伯讲道。 “你说的对,孩子是无辜的。她父亲老张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咱们从村里发生的一系列怪事分析,这一定就是白虎皮上铭文的浮现。我愿意参加这项任务,一定要让老张安心的走好。时间上我没有任何问题,你只要忙完来水蛇村叫我就可以。”林伯说到伤心处有些悲伤,两个人走到老张灵堂祭奠哀思。 陈美玉的亲戚朋友以及水蛇村的村民都前来送老张最后一程,村里有个风俗,德高望重的人死后,尊重他的人都会在戏台上唱上一段,这叫喜丧。为了让老张在下面过得好一些,村里人一致决定把换成喜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们内心对村长的敬畏。如果是悲丧只能在家放三天,喜丧则是七天,为了多陪陪老张,大家都同意后者。 虽然张怜梦苏醒后十分伤心,可家里只剩下母女两,所以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为了不让陈美玉为她操心,所以张怜梦强忍这内心的悲痛。她帮着陈美玉一块忙活着各种琐事,老张的石碑也是临时找人赶的,棺材都是问村里人借的,陈美玉怎么也不会想到老张会出意外逝世,家里没有准备任何与殡葬有关的器具。刘雨文也没有静下心,按照他师父安小花留给他的遗书风水大法,在水蛇村周围到处观风查水,帮助老张寻一处好墓穴。 刘雨文晚上很晚回到村里把非常好的墓穴位告诉了陈美玉,说在墓穴位置做好了记号,让挖墓坑的村民按照图纸进行挖采。他在人群中平视了很久也没发现张怜梦就问:“阿怜怎么没看见她?”。 陈美玉神情恍惚的回答:“可能在她爸爸房间,小时候就是这样,只要受到委屈都会跑到我们卧室。” 刘雨文很轻手轻脚的走到老张的屋子,一个身披孝衣,头戴白布的女孩子默默的坐在屋子中央哽咽哭泣。小声的抽鸣声,身子骨阵阵发抖,刘雨文走到身旁,把手发在张怜梦头上抚慰。 “好了,阿怜不要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张叔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刘雨文好心安慰道。 张怜梦刚开始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她把屁股上的椅子往旁边一踹:“我不要你同情,是我爸死了又不是你爸,你怎么理解我心里的感受。你走吧,水蛇村不欢迎你,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和你谈恋爱,让我爸一个人在家。如果当天你不在,我肯定早早的就把老爸叫回家了!” 刘雨文并没有继续和张怜梦争论,而是从手里递给她一小包卫生纸,然后静静的离开房间。直到第二天,蒋问筠前来给陈美玉告辞,说文物局有事情要忙,要回去忙活几天,过一段时间再来探望她。当时张怜梦也在场,听说刘雨文要留下帮忙打理后世,连忙回应道:“这是我爸,不用你这么善心慈悲,你以为你是谁啊?”。 “阿怜,怎么说话的。雨文别往心里去啊,她这是说气话呢!”陈美玉教训道。 “不是气话,我说的是事实。我爸的后世我们自己有能力处理好,还用不着一个外人插一脚。你要是不走我就走!”张怜梦有些面红耳赤。 “张怜梦!”陈美玉吼道。 “好,我走。阿姨你好好照看她,我过一阵子就会回来看你们的。” “永远都别回来,我们水蛇村不欢迎你。”张怜梦望着刘雨文远去的背影豪声大呼。 刘雨文陪着蒋问筠很落寞的回到文物局,刚回到局里,就召开了紧急会议,有关孙殿英墓室的开掘研讨。听说这座墓最近也发现了盗洞,并且十分新鲜,所以文物局准备加紧速度进行开采。 观雨亭唐朝的古墓被盗,以及盗墓者死因,警方一直也没有查出水落石出。仅仅判断盗墓者有可能是遭受野兽所袭击,虽说秦岭一带野禽繁多,可具有如此攻击力和凶猛的动物着实少见。文物局目前在警方的保护下,连夜的对唐墓进行挖掘,由于墓室地处过于偏僻,所以不能设为古墓旅游点,只能一件一件的把文物从墓里捣腾出来。对于墓室棺材内物品被盗已经发现指纹,是死去的盗墓者所留下,可是警方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现任何的证据。 介于文物局人数不够,所以召开紧急会议,希望湘南大学考古系蒋问筠带领的同学们加入实战。原本蒋问筠只是打算让大家在考古人员的开掘中,让大伙儿做做苦力,没想到要亲自开发如此重要的墓室。开完会回到宿舍,蒋问筠把大家叫到自己的房间,对开掘孙殿英墓的挖掘进行指导培训工作。 “这次挖掘工作都我们来说是一种挑战,而也是积累实战工作最好的渠道,文物局黄局长亲自带队,他可是在考古界有巨大权威人士,和他一起工作,一定会让大家收获不少的。大家这次都是首次挖掘重要墓穴,所以我们要进行明确的职责分工。刘雨文和元柏两个男的就做些苦力活,泥土的挖掘搬运则是你们两个负责;语琴负责照相与文物记载。”蒋问筠对大伙儿细心的安排道。 “那你呢?”元柏略带挑衅的问道。 “我和黄局长负责总体工作。听说这次的有盗洞,不清楚又被哪个盗墓者给掏了,我们刚来的时候开报告会的时候,还听黄局长在台上大言不惭的夸出了文物局的人,没人知道它的所在。”蒋问筠回答。 元柏往蒋问筠身边靠拢了些:“这样说我们不用另起盗洞,按照他们的路去探查就好喽!” “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只想着怎么偷懒,国家文物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盗墓贼真的通过盗洞进到主室,肯定会掏空的,这是我们国家的损失,人民的损失。”语琴教训道。 “语琴说的对,元柏咱们两还是重新挖个盗洞,用被人的显得多没诚意。”刘雨文也随身附和。 “各自回房收拾工具,差的东西去文物办公室领取。时间紧急我们中午吃完饭就马上出发!”蒋问筠驱散大家说道。 吃完午饭,在黄局长的带领下,大伙儿坐着文物局的公车,朝着孙殿英墓开去。刚开始是一条特别宽的道路,随着路程的渐远,考古车也渐渐的行驶在狭小的山间小道上,两旁都是山丘树荫,午日阳光十分明媚,在太阳的照耀下,小溪边闪闪发光。大树绿地的山坡上不见一处住宅,望着缓缓而行的车辆,刘雨文突然显得有些不安:“我怎么感觉这个地方有点不对劲啊!”。 “不是好好的嘛,不要胡思乱想。你是想念你的阿怜姑娘了吧。”元柏打趣道。 “不是的,我只是感觉这个情景好熟悉,貌似来过这个地方。” “别瞎说,这墓室刚刚被打盗洞,你还敢说你来过这个地儿,真的是勇气可嘉。” “前面右拐,山坡上有棵红枫。”刘雨文自言自语。 随着车辆的前进,一条向右转的道路出现在大伙儿眼前,紧接着山坡上一棵直径达一米的红枫耸立在半山腰上。 68神奇的湖泊 黄局长转过头望着刘雨文,此时的气氛十分尴尬。黄局长坐在商务车司机的后座,一般也是领导坐的位置,一是身份象征,二是为了安全。刘雨文坐在黄局长后面的位置,听到刘雨文预测的情景都正确无误,黄局长转过头道:“你对这个地方如此熟悉,看样子不是来过一两次吧!” 刘雨文镇定的摇摇头:“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熟悉。” “可能是做梦来过,老牛你不是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吗?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肯定是太想得到这次实践的机会,所以误打误撞猜对了。”元柏赶紧给刘雨文解释道。 “等等,师傅停车,快点马上停下。”刘雨文突然对着司机喊道。 莫名其妙的师傅惊慌失措的踩住刹车,停在刚好转过右拐弯的地方。“老牛停车有什么事吗?”元柏见刘雨文有些胆怯的缩在座位上问道。 “有危险。”刘雨文神情很痛苦的回答。 “哪里有危险,这不都是好好的嘛!”黄局长有些吃惊的问。 “我也不清楚,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却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 商务车司机转动钥匙,踩动油门道:“年轻人就是喜欢大惊小怪的,我老邢开了十几年车就没出过意外……” “邢师傅小心。”蒋问筠突然打断邢师傅的话,手指对着前方公路道。 半坡上的大红枫树突然拔地而起,整个树身迅速的掉落在公路上,最终树根在山体上,树枝落在小河里,一棵树把公路拦得严严实实。离邢师傅的车不到50米,如果没有停下,按照同样的车速行驶,这棵大树肯定会击落在商务车上,必定会造成巨大损坏,偌大的一棵树,定能把汽车压个扁扁的。 各自都暗自庆幸免于灾害的时候,刘雨文却松了一口气,看上去没有之前那般拘束和紧张。“难道你是诸葛亮在世,能定天地?”黄局长调侃道。 “实不相瞒,这一路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直到悬在心头的未解之谜解开,这才让我松一口气,这可能是我们人类的第五感应。虽然说目前已经没有刚才的危机感,可是我们这次去孙殿英墓肯定是会多灾多难。”刘雨文回应道。 蒋问筠和邢师傅坐在一起,她开门走出车厢,观察倒在公路旁的大红枫后对车里的大老爷们儿说:“看样子我们只有在这里下车,步行过去了!” 听见蒋问筠的话,大伙儿都下车观望起来。“都是天意,我们收拾好物品走过去吧,已经快到墓穴了,大概就在前面几公里,用不了多长时间。”黄局长对大伙儿说。 大家纷纷收拾自个的行李,黄局长从车后备箱取出利刃,然后朝着枫树走过去,他拿着刀在树的周围砍起来,小枝子都被扔到公路外,大树的中部被黄局长修理的干干净净。看着枫树根部是从地底下倒下,黄局长观摩着有些奇怪,正想爬上去一探究竟,这时刘雨文等人已经拿着考古的器具来到跟前:“黄局长你想爬上去啊,这可是十分危险的事,我们还是赶路吧,要是晚上没赶回去,在这儿里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恐怕要吃尽苦头喽!”元柏开玩笑的说道。 “我去车里拿一下挖掘工具,你们先过去吧!”黄局长制止住自己往上爬的脚步。 “黄局长你的包我帮你带过来了,咱们朝着孙殿英墓出发吧!”刘雨文对着黄局长说道。 “老邢啊,你在车上等着我们,如果有急事我就打你电话。”黄局长朝着商务车上的邢师傅嘱咐道。 “到了洞里会有信号吗?”元柏质疑道。 “你管他呢,好好走你的路,你身材这么魁梧就拿这么点东西,你对得起上天给你的躯体吗?”语琴道。 “第一,我身体不是上天给的,而是我老爸老妈赐予的。其次,我拿的东西都是洛阳铲、铁具,加起来是你们的好几倍重。所以你如果想偷懒的话,还是让刘雨文帮你去拿,我只给咱们家蒋老师鞍前马后。”元柏挤眉弄眼的对语琴争执道。 元柏和语琴两人像是情侣般在后边追赶打闹,尽情的享受着山间大自然的恬静空气,以及眼前尽收的美景。而较为深沉的刘雨文则与黄局长探讨着孙殿英的生前往事,刘雨文说出了对孙殿英的痛恨至极,可黄局长也有自己的理解,认为要不是孙殿英开掘东陵,恐怕慈禧太后的墓到现在还埋藏于土底,王羲之的《兰亭序》至今也不会被世人观赏。 “我们知道外界有很有传言,说孙殿英没有坟墓,死后没有人埋,你们是怎么发掘到这座墓室他的呢?。”刘雨文好奇的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我的父辈以前是国民党首领,内战的时候和孙殿英在一个军部,1947年被俘病死。据说这只是他的脱身之术,他厌倦了常年征战沙场,就想到金蝉脱壳的办法,据说后来他就隐居于西安,到死之前为自己找了一个极佳风水穴位。”黄局长回忆起整件事情的原委说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听说孙殿英对风水玄学精通于顶,所以我估计他对自己的墓室建设一点也不会马虎。” “是啊!这也正是我们所担忧的,他如果真的在墓室里修建时,安置许多的机关暗器,我们这次还真是冒了个大险。”黄局长叹了口气。 经过几经周折,黄局长带领大伙儿走下公路,往一条偏僻的小路而去,两旁的杂草丛生,可以知晓此处一定极少人来往。没走多远,黄局长又从一块大石头旁的小径而过,沿着小河往深山里走。愈走愈深,本是阳光四射的响午,可在茂林丛生的河道旁,绿树成荫。 紧接着黄局长又带着大家闯进森林,森林里开了一条小道,越往里走分叉的小道就越多,全是杂树遮挡。“这就是我们当初寻找墓室时候,留下的足迹,在整个森林穿梭了2年多,这里的每个树木我都亲自抚摸过!”黄局长流露出深深地自豪感。 “黄叔叔,到底还有多远啊,你说只有几公里,我们都走了这么远的路。”语琴有些受不住长时间的行走。 “就到了,走过这个坡,穿过森林就会发现一个湖泊。” 刘雨文扶着已经快虚脱的语琴,帮她拿起手上的工具,跟着大伙儿的节奏穿梭在茂林之间。 “哇!好美。”元柏欢呼道。 此时眼前展现出的美景是不等同于一般的湖泊景色,整个湖泊被一种不知名的野花环绕,五颜六色的花朵倒影在湖泊中,展现出一种极美的诗情画卷。湖泊的中心有一小陆面,陆面上有一棵茁壮的大树,可是元柏的大声一呼,无数的蝴蝶从树上飞走。原来树上的花儿是蝴蝶的颜色,这里的青草十分青涩诱人,让人情不自禁的流淌在它的身上。 “黄局长这个地方没有类似丘陵墓地的地势,何以有墓穴呢?”刘雨文问。 “这个墓室和一般的有所不同,他的墓室在湖泊下面。” “湖泊下面?那挖掘盗洞得挖多长时间啊?”元柏接着问道。 “湖泊虽大可并不是很深,你们看!”黄局长卷起自己的裤腿往河里走下去。接着道:“你们快点,盗洞就在湖中央陆地上的大树旁。”黄局长双腿站在荫绿的湖泊里,湖水掩盖在他的膝盖处,小心翼翼的朝湖泊中心走去。 “卧槽。你们快看黄局长,他是不是变成巨人了?”元柏突然对大伙儿叫到。 黄局长双腿下水后,整个人变大了数十倍,元柏站在岸上也只能看见他的膝盖。刘雨文并没有听清元柏的叫声,随着黄局长身后走过去,“哇,好软好舒服。”刘雨文朝着岸上的人喊道。 “老牛也变大了。这到底是什么戏法,我也试试。”元柏迫不及待的走向湖泊。下水后望着和自己一般大的刘雨文,元柏转身望着岸上的语琴,没想到自己并没有变大,根本和岸上看到的情景一点都不一样。 “元柏你也变成巨人了,真的好神奇!”语琴和蒋问筠望着水中的元柏惊呼道。 元柏心里犯着嘀咕,明明在水里看一点变化都没有,为什么站在岸上看见水里的人是变大的呢!踩着湖泊底的水草,摩擦在脚心什么舒服,穿梭在水中的鱼儿给他们坐着足底按摩。突然从水里跳出一条条手掌大的小鱼,撕咬着大家的衣服,已经到达湖心的黄局长喊道:“你们快跑,是小飞鱼,咬的虽然不疼,可是它们能飞,会朝着你们的眼睛和嘴唇撕咬,保护好自己的脸部。” 大家看着身后跳跃的小飞鱼,纷纷手舞足蹈的在水里奔跑起来,语琴快上岸的时候,一条小飞鱼用力的拍打自己的翅膀,朝着她的脸上飞去。尖利的牙齿呈现齿轮状,红色的眼睛,仔细看会发现他们的翅膀全是薄薄的肉形成弧形。 69失重流沙墓 刘雨文眼看小飞鱼就要跳跃到语琴的脸部位置,他快速的从大树上折断一根小树枝,对准小鱼用力一击。语琴借此快速的从湖泊里爬到岸上,无数在湖泊水面不停跳跃的鱼儿尤为壮观。 “老牛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走在水里人会变大啊?”元柏问道。 “没有啊,怎么这样问。” “我和蒋老师也发觉了,站在岸上看你们下水之后,整个人变得特别的大。”语琴也惊叹道。 黄局长见大伙儿都犯嘀咕,笑了笑说道:“我们文物局当初考察来的时候,也吓了够呛。不过我们发现,只要你下水后,这种幻觉就会消失。你们都过来瞧瞧这盗洞。”黄局长回答后让大家准备开始工作。 蒋问筠望着盗洞外的泥巴,拽起一把黄色的土,然后在嘴巴里舔了舔:“这里是夯土,看样子孙殿英把自己的墓室当成皇陵建造的。” “你们怎么这么确定是孙殿英的墓穴呢?就没有可能是其他主人的吗?”刘雨文连着问道。 黄局长又露出一副憨憨的傻笑:“这是我父辈告诉我的,他们很确定孙殿英的墓穴在这一带。” “用夯土建造墓室,这是古代的方法。孙殿英盗过无数的皇家墓陵,所以对墓室构造了如指掌,用夯土建造地下宫殿有很好的耐腐性。用夯土的味道和颜色上看,不像是很久以前的,应该是民国时期。”蒋问筠凭借专业的考古知识对墓穴进行着详细的分析。 “蒋老师分析的很详细,也非常到位。我们准备好照明灯进盗洞一探究竟。”黄局长吩咐大家准备好专用考古灯具。“你们两个女同胞就在路面打望,也好有个照应。”黄局长又接着对语琴和蒋问筠讲到。 “我得下去见证历史性的一刻,我还是跟着你们后面。语琴你愿意进到墓室吗?”蒋问筠毫不示弱自己的性别弱势,接着把头转向语琴。 语琴翻了个白眼:“你们说呢,让我一个人待在这个鬼地方,站在湖泊有幻影,大树的花是蝴蝶。你们都不在,我被人熊吃了都没个声。” “那好,你们两个跟着背后。从形态上看盗洞的大小刚好蹲一个人,为了防范特殊情况,两个人的前后距离保持一米。”黄局长说完话双腿已经迈进盗洞。 盗洞的四周都是铲子刮刷的痕迹,从土层的颜色上观察,不难发现盗洞刚挖没多久。“既然盗洞刚挖没多久,可是为什么我们在洞外没有发现挖洞掏出来的土呢?”刘雨文对惊奇的问到黄局长。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们安保员也发现同样的问题,我这次来专程检查了一下盗洞外的情况。结果我发现洞土极有可能被丢弃在湖泊,你肯定会说不可能,因为湖泊特别的浅显,所以丢弃如此之多的废土之后,绝对可以堆起小山的。”黄局长的话在狭窄的到洞里发出闷声。 “我还是要问,你既然有这些疑问,为什么依然断定泥土都被倒在湖泊中?”刘雨文不断的问着有关盗洞的问题。 黄局长把光线移到自己脑袋,接着用食指指向自己太阳穴的方向:“直觉。” 盗洞的地势是往下前进的,打盗洞的人似乎也是个行家,盗洞斜坡一直保持在30度左右,中间部分有波浪起伏的过程,这样可以抵挡突如其来的危险因素。每隔十几米都会有一个大空隙可以容纳2到3人站立,不至于在挖掘的过程中过于太累。 “这前面是什么?”黄局长突然停下,把手伸向身前。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蒋问筠走在最后对着前面的人喊道。 黄局长继续用脚踢前面的不明物体,忽然整个腿陷入物体里,显得倒在里面。“流沙墓!真的没有想到小小国民党军官竟然会修建如此庞大的系统来保护墓穴。”黄局长诧异的喊道。 “请问黄局长我还可以继续前进吗?”元柏问道。 “我可不可以默默的问一下,什么事流沙墓啊?”语琴抢着话问。 蒋问筠靠近语琴在她肩上拍了拍:“你专业课都干什么去了,这流沙墓都不知道。它是墓主为了防止后人挖坟掘墓,保护自己的墓室。通俗点讲就是填沙绝技,在墓道或墓周边填沙,少则几吨,多则几十吨、上百吨。盗墓者若想进入墓室,就必须与填沙打交道,或者说只能一点点地向外掏沙。沙呈软性,掏出一点,周围之沙立即拥将出来补充,如此循环往复,沙拥不绝,除非将所填之沙全部掏尽,否则不能进入墓道与墓室。而当盗墓贼见流沙不止,无有穷尽时,因情势所迫,只得停止挖掘另觅他处。据说,民国时候,山西省主席阎锡山下令盖了一座庞大的监狱,专门关押与他在政治上作对的敌对分子,狱内分成若干不大的房间,墙壁和屋顶采取古为今用的方法,用细沙填塞。若有穿墙越狱者,只要拆掉一块石头,细沙纷纷涌出,很快就会被看守者发现。因而这座监狱历二十年风云变幻,无一越狱成功者。” “我们应该怎么破解呢?”元柏问。 “方法是有,可是十分耗时耗力。用遮挡板可以通过这复杂的流沙墓,四周用铝合板挡住,接着把中间部分的细沙运出去就可以了。”蒋问筠回答。 黄局长一直望着眼前的细沙反驳道:“这座墓不能用这个方法,墓穴年代很短,墓室外的流沙很细滑,稍微摆动就会陷进去。更重要的是这座流沙墓和一般的有所不同,孙殿英在古代流沙墓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这里面的似乎没有地心引力,所有的沙都是静止在自己的位置上,可是受到外力它们立刻往下掉落。就相当于墓室的四周被流沙紧紧的包围着,这比古代帝王陵墓的弓弩暗箭要厉害的多。” “这么厉害,我得瞧瞧看。”刘雨文跨过波浪盗洞走到黄局长身旁,刚开始是用手轻轻的抚摸身旁的细沙,可是细沙马上往下掉落。刘雨文还是不死心的从口袋里取出没吃完的口香糖,往流沙中丢过去,在亮光的照耀下,大家亲自见证了口香糖被无数细沙埋葬在无声无息之中。 “如果真是这么厉害,很有可能墓室里的东西没有被盗走。要么盗墓贼发现流沙就逃跑了,要么已经命丧于此。”刘雨文大胆的推断。 语琴突然掉头往外走:“我们快出去吧,这洞里的氧气马上就要变成二氧化碳了,空气不流通,顶多能支持我们五个人半个小时。” “你们把挖掘工具留下,两位女士先出去,在洞口帮着接泥土。”黄局长嘱咐道。 “黄叔您有办法破解这失重的流沙墓啊?”语琴好奇的问。 黄局长从包里拿出一副卷尺说:“那当然,你也不悄悄我是谁,考古界的权威能没有两下吗?”接着黄局长把卷尺打开,铁皮的部分慢慢的往下放:“深五米!我们就挖它个六米,以防万一。” “元柏,把你的运输袋拿出来。”刘雨文似乎明白了黄局长的意思。 蒙在鼓里的元柏丝毫不知道他们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要装神弄鬼的,你们究竟要如何做,把你们想法讲出来,让我也看到希望嘛!”元柏苦苦哀求道。 “我们来他个探囊取物!”黄局长回答。 “探囊取物?这是什么方法。”元柏还有半知半解。 刘雨文做了个十分邪恶的姿势,还好两位女生已经走出去了,他的手掌弯曲后,做了个猴子偷桃的动作,弄的大伙儿捧腹大笑。各自都取出自己的小锄头和镐,黄局长首先在离流沙大概两米的地方挖了一个坑,随后把坑里的泥土用运输袋装起来,让刘雨文和元柏抬出去。大坑越挖越深,黄局长在坑的一旁还挖出了阶梯,上下十分方便。 大概挖到两米的时候,黄局长实在是难以坚持,换成刘雨文接着进行,就用类似的方法,三个人轮流着挖坑和运土的工作。只到黄局长拿出口袋里的卷尺,从上量到下,一直到了六米多的地方,黄局长让坑下的元柏停止动作。接着自己踏着阶梯小心走下去,阶梯大致有70度左右,所以还算稳当的。 叫停元柏的黄局长,亲自执掌锄头,他不在继续往下挖,而是朝着西北位方横向挖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在盗洞里究竟工作了多长时间,语琴和蒋问筠在洞外见证了日光的由明到暗。此时的天空已经是黄昏,晚霞照映在湖泊里,湖泊变成一片红光绿影,摄影家可能十分喜爱,但是平常人来看,这绝对是一个充满恐怖与血色的场景。 “终于到头了。”黄局长的铁锄突然发出“当当”的摩擦声,而黄局长的脸上却露出欢喜的笑容。“让外面的美女可以下来一起见证历史性的一刻了!”黄局长对着外边乱欢呼道。 元柏站在黄局长旁边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探囊取物,可是你不是说这座墓室四周都被流沙包围着吗,据说还是失重状态。” “没错,我是说四面,可我没说八面吧!你想啊,这是一座墓室,它总得要地基支撑,若是全是细沙,它如何能立足呢!”黄局长自豪的回答道元柏的提问。 70阴暗绿藤 刘雨文钻到洞外,把语琴和蒋问筠叫到盗洞内,天色渐渐的变得昏暗,只能借着太阳的余光辨认周围的环境。“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回去,明天再继续探索吧!”语琴恳求大家听从自己的意思。 可是只是欲强烈的蒋问筠和刘雨文根本就一刻也不能等下去,他们想弄清楚如此神秘的洞穴究竟埋葬的是何许人也。刘雨文上前带路走向盗洞内,此时黄局长已经准备好翻开墓室石板,用手中的小榔头和铁钻细心的在缝隙中间敲打。 清脆而有些刺耳的声音从石板上传出来,整个石块比较大,长宽近一米。黄局长为了不让自己被砸着,身体离敲打的石板有一定的距离。灰尘不停的从缝隙中纷纷飘落,敲打中石板略微弱小的石火花。墓室地板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好拿,也许是常年的挤兑中造成了石板之间互相的依托,即使没有泥土的支撑,它也依然能十分稳固牢靠。 “你们两个年轻小伙子过来撬开石板试试看,我年纪大了骨头也硬了!”黄局长自嘲道。 “让我来。”元柏就站在黄局长身旁,主动要求上前帮忙。 元柏接过小榔头,一手拿着铁钻子,先在缝隙中放稳当,随后使劲的把榔头朝铁钻打过去。“有动静了,哈哈。”元柏很自豪的炫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大石板松懈后,元柏很小心的把它用自己的双手往上举起。 “注意安全,这石板肯定很重。”黄局长很贴心的提醒道。 “没事,我轻轻松松举起。”元柏很轻而易举的把石块举到墓室其他地板上。“你们等着我,让我先把入口整好后你们再进来。”元柏双手撑在墓室地板的两边,双脚轻轻一蹭,迅速蹦到墓室内。 元柏上去后,把洞口旁刚取掉的石板往身后挪了挪。“黄局长,你们可以进来了。”元柏对坑下的黄局长喊道。 黄局长站在坑下,只有头部刚好过墓室地板,庞大的身躯让整个人无法攀爬,元柏伸出双手在上边拉,刘雨文则在坑下往上抱。幸好洞口较大,不然根本就没有办法容纳他魁梧的肚皮。 按照同样的方法,刘雨文把语琴和蒋问筠很轻松的送到室内,大伙儿来到室内就开始把光线往四周照射,不到30平米的墓室就被五盏灯照的通亮。 “书上不是有明确提到,进大型墓室之前,必须先用明火在室内照亮,如果熄灭的话就不能入内,以防有毒气体。我们怎么会如此鲁莽的闯入墓室呢?”语琴给自个儿壮着胆问道。 黄局长用舌头舔了舔嘴皮:“你说的都是菜鸟用的方法,一般没有实战经验的盗墓者或新手,我们用不着。” “观察墓室的布局和摆设,倒不像是墓穴,更像是居住的房间。”刘雨文留意着身旁的各种物品对大伙儿讲到。 刘雨文所站的墓室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板凳和桌子,整齐有序,他们所在的这间更像是偏房,专门用来做菜吃饭的厨房。木柜子里摆放整齐碗筷可以清楚的证明这一点,离元柏很近的石块凹槽就像是洗碗槽,上端接着一根小姑娘手腕粗的水管,端口用类似于木棒插着。 “这里难道有人居住过?”元柏问。 “你把水管上的木棍扯开试试。” 元柏走到水槽旁,从包里拿出白色手套,双手捏住水管,刚用力接触,整个管子上黑漆漆的一层成粉碎,飘落在墓室里,像是塑料外壳。等外壳脱落后,留下一根发黄的中芯,比之前的水管小了一倍。元柏用力握紧上端水管,接着把插在水管口的木棍往外扯。 “你要往两边转动,它松动后就可以扯出来了!”语琴看元柏辛苦的样好心指点道。 “哎呦,专业知识没学好,生活常识倒懂得不少嘛。”元柏嬉笑着回答。 元柏不停的左右转动木棍,左右晃动水管,不一会儿木棍被扯开,可是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水源,看得出来刘雨文顿时有些失落。 刘雨文在四周仔细打量着,他很小心的移动身旁的木门,门的设计与众不同,推拉都没有任何动静。黄局长慢条斯理的走到门旁,举起自己的右手在门上比划一会儿后,对着门的正中央敲打,连续敲了五次,突然木门消失在眼前。 看着大伙儿诧异的眼神,黄局长对大家解释:“这门简单点说就是我们现在的声控门,只需按照它的纹理,在纹路中心敲打3到5下就可以了。你们肯定都听说过养鬼,虽然说是传说,可古代墓陵有实实在在关于养木的记载。只需把上百年的古树,当还没砍断它时,先在它身体上建造物品,然后用鲜血侵泡,然后由巫师注入咒语。用这样的树木做成的任何物品都是有生命的,它们能听到我们的对话,如果没有掌握它的纹理,可能一辈子也打不开。它们硬如坚石,柔如淡水。” “能听见我们说话,这也太扯了吧!”元柏反驳道。 “你多看看《考古家秘录》这本书,虽然专业课没有开设,但是业余可以通过图书馆研究。里面讲到很多有关实战奇异的怪事,像我们这种活在半土之人,一定要了解的更多,这样对我们才是最有利的。”黄局长说道。 “你们快过来看。”刘雨文朝着大伙儿喊道。 听到刘雨文的呼声,大伙儿连忙到另外一间墓室,看着刘雨文灯光照亮的地方,怪异的花草长满遍地。“这里到处都是花草,这么黑暗的地方也能生存,我是头一回见。”语琴拿着手电筒往其他方向照射道。 墓室四周被古怪的绿色植物包围,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黑色泥土。四个角分别有如同前一间墓室里水管一样的装置,而且从水管里还滴着少许的水滴,连绵不绝的灌输着墓室里的植物。植物以根藤为主,中间有一些黄色的花朵,藤子在地板上形成天然的地棚。 “绿色植物,灿烂花朵,这些都是需要阳光照射。而生存在环境极为恶劣的墓室,周围没有足够的氧气,终年没有肥料营养植入。这些藤草究竟是什么植物你们谁知道?”博学多才的蒋问筠也觉得很奇异。 “我也是头一次遇见。”刘雨文回答。 黄局长跨过绿藤,从土层上走过去:“哎呀!”黄局长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给绊倒在地。 “黄局长你没事吧!”刘雨文及时跑到黄局长身边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啥东西。”黄局长站起来后,用力的用脚踢过去,‘啪!’一声,几根白骨从茂密的绿藤中弹出。而身经百战的黄局长并没有被眼前的一幕吓着,而是职责自己有可能破坏了重要的研究对象。 “快刨开绿藤,探查这里面为什么会有尸骨。难道墓室主人的尸体会埋在土层之上?”黄局长种种疑问需要解开。 元柏和刘雨文赶紧取出铁铲和锄头轻轻把绿藤屡开,无数的尸骨展现在它们眼前,胆小的语琴被吓的有些颤抖。“难道这些绿藤是靠尸体来吸收营养?”刘雨文猜测。 “再看看其他地方!”黄局长吩咐各位。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墓室,元柏跨过身边的绿藤,来到不远处,拿着铁铲继续搜寻。“都是一样的,到处都是尸骨,看样子死亡时间已经非常很悠久。”元柏说道。 “未必。你们快来看这个。”刘雨文反驳道。 “啊……”语琴在墓室里尖叫起来。 “怎么会有这个?”黄局长也觉得吃惊。 “应该刚死没多久,你们看身上的的血肉,竟然还会有蛆虫。”刘雨文用铁锄把绿藤挪的更显眼,两具新鲜的尸体覆盖在绿藤之中。 “他们应该是盗墓贼,怎么可能会丧身在这里呢?”黄局长说道。 “蒋老师我们快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你看这些人太恐怖了。”语琴拉着蒋问筠要回省城。确实很吓人,两具尸体已经破肠乱肚,体内的肉已经被神秘动物吃掉了。 “不行,我们已经打开盗洞,如果没有警方防卫,很可能就会被盗。既来之则安之,心里不要想那些恐怖的事情,这两个人可能就是挖盗洞的,因为事故才死去的。”黄局长给大伙儿鼓舞着士气。 “我还是不放心,如果真像你讲的,为什么绿藤下会有这么多的尸骨。我估计一定有怪物在墓室里作乱,我不想继续前进了。”语琴心里种种不安油然而生。 黄局长并没有生气,而是很温和尔雅的回答:“如果你觉得害怕,可以先出去等我们,或者去商务车上等候。” “黄叔你没说错吧,这么晚的天色,你竟然让我一个人去外面等?” 黄局长没有继续回答语琴,他跨过刚才摔倒的地方,行驶到类似墓门的地方,同样的方法敲打木头年轮的中心位置。 71影子 黑漆的夜伴随着黄局长敲打木头的声音,在紧闭的墓室中像极了和尚敲木鱼的声响。而此时的刘雨文四个人面朝着黄局长,求知欲强烈的刘雨文和蒋问筠站在最前面,元柏假装害怕的捉住蒋问筠的衣角,眼睛从她脑袋侧面注视着黄局长。心不在焉的语琴没太在意敲木头,而是举着手里的手电环视四周。 “什么东西?”语琴举着手里的电筒对着墓室的左上角不停的晃动。 听到语琴叫声,大伙儿都朝着她手电指的地方望过去,可除了一大张蜘蛛网和少许的青苔,什么也没有。 “语琴,你是不是困了,精神有点萎靡啊。”元柏打趣道。 “我不骗你,我刚看到一个影子从墙角钻了进去。”语琴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害怕,偷偷的跑到刘雨文身后躲起来。 刘雨文用手拍了拍语琴的背,独自一个人走到墙角处观察起来,随手捡起地上的藤蔓朝着石壁上扔过去。啪的一声后,绿藤消失在众人眼前。大伙儿觉得这事有蹊跷,纷纷上前来一探究竟。 “这莫非是个黑洞?”元柏突然对大伙儿讲到。 黄局长摸了摸脑袋,从半眯的眼神中看得出有些忧虑:“我现在只想知道,语琴你刚看的是什么?” “我也没看清,只是看到有个黑影,速度还很快。”语琴支支吾吾的回答。 “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等天亮了再进来,总感觉有点诡异。”语琴对大伙儿提议道。 在语琴说话期间,只见黄局长从包里拿出闪光棒,用手揉了揉,发出耀眼的红光,朝着墙壁上砸过去。丝丝丝,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环绕着整个墓室,貌似是被黄局长的闪光棒打中了,但是又没看见任何东西。 “我们先出去吧。”语琴被墓室里的怪声吓得更加紧促,拉着刘雨文望外扯。 大伙儿正朝着洞口下去的时候,突然蒋问筠大叫了一声,消失在人群中。“蒋老师。”“蒋老师”,大伙儿扯着嗓子喊道。 “你们看那。”刘雨文指着黑暗处。还没大家反映过来,所有人突然被什么东西从地面上抬起来,分别被抬到墓室旁的四个角落,四个人一点反手之力也没有,任由一股无形的力量支配着,背后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黏住,刘雨文几个人都张开着双手和脚,丝毫动弹不得。 救命,救命啊。只见四个人不停在半空中挣扎,可逐个慢慢的失去反抗的力气,失去知觉,睡在半空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墓室左上角消失东西的地方,发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刘雨文,你们在哪?”,听声音像是蒋问筠的,墓室里的光线不算明亮,各自的手电七零八落的丢在墓室各处。光线可以清晰看见除了蒋问筠的其他四个人,四个人倒像是被无形的蜘蛛网给粘住了,动弹不得,并且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麻醉过,任凭蒋问筠怎么喊,躺在空中的四个人却无动于衷。 蒋问筠的叫声,像是激怒了这墓室的主人,在墓室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庞大的黑影在四周搜寻,只看见这黑影,却不见活物。然而蒋问筠的声音继续在墓室里回荡着,仔细听像是伴随着那黑影,当黑影飘到元柏身边的时候,在手电的直射下,黑影个头显得小了许多,并且也逐渐清晰,认真观察,这道黑影的身影像个婀娜多姿的女性,并且长发披肩,难道是蒋老师。黑影双手朝着元柏身体上摸过去:“元柏,快醒醒。”。 真的是蒋问筠,但是只看到她的影子,可她的身躯在哪里?环顾墓室四周并没有她的躯壳。任凭蒋问筠怎么叫元柏,可他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刘雨文在模模糊糊中听到了动静,慢慢的睁开眼睛,在模糊中正要看见蒋问筠的黑影时,也不知道哪里飞来一道样子丑陋的黑影,把蒋问筠的黑影望黑暗中丢出去,啊……,伴随着叫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蒋老师。”刘雨文听出了蒋问筠的叫声。 刘雨文正要醒来,身边的那道黑影,像是朝着什么东西指挥了一下,只见墓室里的一根绿藤用顶部尖锐的地方,朝着刘雨文的颈部扎了过去,顿时,刘雨文闭上了眼睛。 然而,那道黑影也走进黑暗处,消失不见。 72金书护体 丝丝丝,一阵刺耳的声音又在墓室里回荡。 那个黑影又来了,这次除了大黑影之外,还有6个小型的黑影,从微弱的灯光下可以发现黑影有8条腿,像极了蜘蛛,可只有影子,却没有肉体。最大的黑影带着6只小的前往刘雨文身旁,突然体形最大的黑影头部伸出一根很长的东西,朝着刘雨文的脖子戳过去,像是它的嘴。在黑暗的墓室,除了4个人的呼吸声外,剩下的也只有“丝丝丝”的声响。那大黑影的嘴朝着刘雨文脖子戳进去后,只见刘雨文的脖子流出鲜红的血液,接着大黑影叫来6只小型黑影,让它们品尝着。 也不知道是它们喝着血液太兴奋,还是什么。喝了刘雨文血后,几个黑影都有些摇摇晃晃,大黑影显得有点狂躁,举起8只大爪子,就朝着刘雨文的胸口插过去。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雨文胸口突然冒着金光,从金光的形状看,着实像一本书,而从金光中,慢慢的冒出一条巨大的金蛇,金蛇眼睛冒着红光,身上有鳞片,头部还有一顶皇冠,在金蛇光的照耀下,整个墓室变得通透。而然不见肉体的怪物黑影,终于显出原型,确实是7只蜘蛛,一只大点的应该是蜘蛛母亲,也不知是何缘故,让它们可以形体分离,只见影而不见型。 金蛇望了下刘雨文正在流血的脖子,竟然脖子上的伤口立刻愈合,然后金蛇嘴里突出红色的火焰,对着7只蜘蛛就是烧,“丝丝丝”,还是一样的声音,只是这一次显得有些悲凉,最后7只蜘蛛化生一缕烟消失在墓室里。金蛇在击退蜘蛛后,返回到像是一本书里,一切变得平常如初,4个人也从无形的网上掉在地上。 “咳咳咳”元柏突然从咳嗽中醒来:“蒋老师。” 元柏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蒋问筠,可能是在朦胧意识里,听见了蒋问筠的呼喊。 元柏艰难从地上站起,捡起身旁的手电,然后推了推不远处的黄局长。黄局长也慢慢的醒来,元柏陆续的叫醒了语琴和刘雨文,4个人像是身负重伤,很吃力的收拾地上掉落的随身物品。 “蒋老师去了那里?”黄局长收拾完物品后对大伙儿问到。 “我只记得蒋老师大叫一声后,我就没了意识。”语琴回答。 “蒋老师……”元柏紧张的对着墓室四周大喊。 刘雨文慢慢的走向墓室左上角下面,望着丢什么都消失的地方:“我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刘雨文指着上边讲到。 语琴举起手里的电筒吃惊的望着刘雨文:“血,你衣领上怎么都是血?”。 大伙被语琴的话吸引,望着刘雨文浑身是血的衣服。“我也不清楚,不知道在我晕迷期间发生了何事。” “你们看地上的绿藤。”黄局长用光线环绕墓室周围。 原来满地的绿藤竟然一根不剩,就连人骨也消失不见。 “元柏,把你背包的梯子拿出来。”刘雨文并没有在意身上的血迹和周围的变化。 元柏忙手忙脚的从背包里取出类似蚊香的东西,然后慢慢的打开,一张2米多的人字梯展现出来,刘雨文把梯子架在消失东西的下边,然后慢慢的爬上去。墓室大约高4木,木梯2米,刘雨文站在梯子顶部刚好能摸到顶部,3个人扶着木梯,刘雨文站在梯子顶端对着黄局长说道:“黄局,给我一根火焰棒。”。 黄局长脚垫的老高,双手把火焰棒递给刘雨文,刘雨文揉了揉,火焰棒亮了起来。刘雨文小心翼翼的拿着火焰棒,朝着之前消失物品的地方伸过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刘雨文的手连同火焰棒一起消失在墓室里。大伙儿见此状,都展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们把梯子抬高,我试着进去看看。”刘雨文对着大伙儿叫到。 “你别进去,我们还是出去吧。”语琴答到。 元柏一把扯开语琴:“要出去你先出去,蒋老师不见了,你都不着急吗?”。元柏卷起衣袖,一个人把木梯和刘雨文举起。语琴显得有些委屈,痴痴的站在黄局长身边低着头不语。 头能碰到墓室顶部的刘雨文,双手慢慢的朝左上角伸进去,整个身体也慢慢的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73误闯鬼门关 看着刘雨文消失的背影,大伙儿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特别是黄局长,虽然从事考古工作多年,可这么奇异的景状还是头一次看到。 “老牛。”元柏见刘雨文上去稍许没有反应叫到。 突然,刘雨文的头部从墓室左上角的墙壁里伸出来:“元柏,把你背包的绳梯丢给我,你们上来看看。”。 刘雨文接过绳梯后,不知道顶端系在什么地方,很利索的把绳梯从墙壁中扔了出来:“你们一个一个的上来,注意安全。”刘雨文叮嘱道。 语琴在大家的帮助下,顺利的爬到墙壁里,到了刘雨文上面:“啊!”,语琴突然大叫,叫声让下面的黄局长和元柏期待有紧张,究竟这能穿梭的墙壁里有着什么一番景象。 在大家齐心协力下,大家陆续爬上去,然而第一反应都是惊叹,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旷世古今的建筑,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是的,他们穿过墙壁,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大门,大门是石头做的,门大约高10多米,大门两边是庞大的石柱,上面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门的前面是一座桥,桥的前面是仿紫禁城似的建筑群,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座城灯火通明,就像是很多人在这里居住。 “你们看大门上面的字。”刘雨文指着10米高的大门对大伙儿喊到。 黄局长扶了扶大圆眼睛,拿起手里的电筒对着门上的字仔细的观察了稍许:“鬼门关。” “鬼门关?前面那座桥难道是奈何桥?”语琴问道。 元柏往外吐了口痰:“呸,我看这孙殿英是想在这里当阎罗王,死了在这里幻想。你们说蒋老师是不是在这座城里?”元柏望着前面庞大的城市问道。 “说不定蒋老师在里面,走,我们去找找。”刘雨文回答。 “你们看墓室入口。”语琴指着他们刚进来的地方道。原来入口本来是有绳梯放到墓室的,可绳梯突然不见了,而且黄局长用手去摸了摸刚上来的地方,竟然伸不进去了。 “现在不进这座鬼城也没办法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出发吧。”黄局长叹了口气。 四个人结伴而行,一起踏进这鬼门关,元柏刚准备踏上石桥,被刘雨文突然喊住:“元柏小心,我们先试试有没有什么机关。”刘雨文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绳子,绳子前端系着一颗钢球,小心的朝着石桥上丢过去。砰的一声,石桥上的石板没有规则的掉下去。从底下深渊冒出巨大的火焰。 “老牛,还好你提醒我,不然我要变成烤乳猪。”元柏拍着自己的胸脯对刘雨文表示感谢。 “嘘,你们听,什么声音。”黄局长把耳朵往桥下深渊处靠近。 刘雨文压低自己的声音小声道:“好像这悬崖下有什么怪物,有可能是石桥垮塌惊扰它了。” “你再用钢球试试桥面是否安全,我们快进城去。”语琴催促到。 刘雨文再次拿出钢球,对准桥面就扔过去。然而这次石桥没有继续掉落石板,而是平静如初:“我先探路你们在这里等着。”刘雨文话还没说完,就踏上石桥,扶着栏杆小心翼翼的在上面行走,说也奇怪,这石桥虽然是不规则的掉落石块,但石桥边上的一个也没落下。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刘雨文顺利到达对岸,语琴不敢过,让元柏和黄局长先行,自己垫后。见语琴有些恐高,元柏走在她前面的时候,用绳子困住自己的腰部,和语琴连接起来。 有少许恐高的语琴,特别小心的在元柏背后紧紧跟随:“啊,有人扯我衣服。”语琴突然大叫,可大伙儿朝语琴身边望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语琴在元柏的拉扯下,哆哆嗦嗦的跨过石桥,只有语琴隐约的在背后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要进去,不要……”,跨过石桥的语琴特意向石桥对面凝视了许久,还是元柏的拉着绳子一扯,语琴才缓过神来。 过了石桥,大伙儿来到很宽敞的平塔,大约有2个足球场大,周围都是不灭灯,耀眼的火焰估计燃烧了上百年,整座城都有灯光,可诸多灯光的照耀下,也没看到这座城的顶,也不知到底有多高,估计只有走到城的尽头才能知道这究竟是怎么铸造而成的吧。四个人打量着平塔周围,也提防着机关:“我们先去找蒋老师吧。”元柏突然提议。 “我赞成,可这么大一座城,上哪去找啊。”语琴同意元柏的看法。 “要不我们边走边喊吧。”元柏道。 黄局长摇了摇头:“你们不要命了,这么庞大的地下城,估计就是孙殿英的墓穴。孙殿英这个人活着的时候传说就喜欢养一些怪物,就是等死了好在他墓穴守护。孙殿英这盗墓贼他还从一些帝王陵墓中寻得一些邪术,专门祸害人。当然了,我虽不会相信,可大家一定要小心谨慎。”。 “黄局长说的没错,你忘了石桥下诡异的响声了吗?”刘雨文补充道。 元柏显得有些不耐烦:“好了,知道了。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大家竟然都进来了,我年龄最大,我给大家分一下工。首先,我们得找到蒋问筠;其次,我们要寻得出去的路;最后,了解孙殿英墓的基本情况。”黄局长严肃的给大家讲到。 “蒋老师应该就在这城里,我们一间一间房子的找,看路上和房子里的痕迹,有人来过的地方肯定不一样的。我们现在也被困在这座鬼城了,我们在寻找蒋老师的途中也要注意观察线索,不管是图案,文字都要做好记录,我们现在对这座城很陌生,得知道它的建造情况,再分析出出口在哪。既然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文物保护,那么我们要详细的记录城中的一切,好为文物局开发做重要材料,最好是找到孙殿英的棺椁。”黄局长认真的给大家分配任务。 “我赞成,最好是2个人一组。这样行动起来也快一些,我和语琴一组,黄局长和元柏你们一组。”刘雨文赞成黄局长的方案。大家纷纷同意,缓慢的朝着鬼城靠近,从远处望去,平塔通向鬼城的街道,然而街道有无数条,纵横交错,不熟悉的人在这里面很容易迷路。 刘雨文带着语琴走向鬼城最中间的街道,黄局长和元柏则从最左侧进城。 “刘雨文,我害怕,这里好恐怖。”语琴扯着刘雨文的手臂。刘雨文和语琴进入街道后来到一家写着客栈的建筑物门前。 “小鬼客栈。”刘雨文小声的念到,刘雨文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一股凉风扑面而来,阴嗖嗖,语琴不禁打了个寒颤。大门上的灰尘呛了刘雨文一鼻子,刚打开门的瞬间,从房里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笑声,刘雨文也有些惶恐不安起来。 74小鬼客栈 迎面吹来的凉风让刘雨文和语琴不寒而栗:“你刚听到笑声了吗?”语琴抬头望向刘雨文。 “会不会是蒋老师。”刘雨文神情有些期待。 语琴上半身害怕的蜷缩在一起:“蒋老师不会吓唬我们的,在这鬼地方还笑。”在刘雨文的带领下,两人踏入了小鬼客栈,客栈内灯火通明,灯是古时候的煤油灯,但是看上去比较昏暗,在灯光的照耀下,刘雨文脸上有些苍白,门的正对面是一盏接待台,后面放了诸多坛子酒,淡淡的还有些酒香,在这地底下蕴藏了上百年的酒,估计也是上上品。 “蒋老师。”刘雨文小声的喊到,即使很小声,但客栈内依然四处回荡着他的叫声。 “我们上去看看吧。”刘雨文环顾四周,除了吃饭的桌子,就是一些装饰用的物品,准备上二楼去客房搜寻一番。 语琴紧紧的拉着刘雨文的胳膊:“我们还是别去了,刚你也喊了,这屋里没有人。” 刘雨文慢慢的走向前台,对着墙壁上的木牌望了稍许:“语琴你看。”刘雨文指着木牌。 “天字壹号有客人居住?”语琴疑惑的问。 “暂时不清楚,从木牌上看,只有天字壹号房有客人。有可能是修建这庞大墓室的工人忘记翻过来了吧。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刘雨文打开手电朝着客房走去,通向二楼的楼梯是木质的,有雕刻着图案的扶手,然而二楼的煤油灯很少,使得十分幽暗。 咚 咚 咚,刘雨文和语琴走向二楼的途中,鞋子走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异样的声音,语琴不自觉地朝楼梯下看过去。“啊”,语琴突然吓得抱住刘雨文。 “怎么了语琴。”刘雨文拼命的摇晃着语琴的肩膀。 语琴的脑袋还是不敢离开刘雨文的胸膛,只是食指往楼梯下指:“下面有个女人,拼命的朝我摇头。”。 刘雨文捂着语琴朝着楼梯下房间望过去,然而什么都没发现:“不怕,你可能长时间在地底下,有些幻觉了。” “真的,我清晰的看到了,不是幻觉。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身体和脑袋,虽然是披头散发,可她露出的嘴里像是在说着什么。我们能不能不要上楼,去找黄局长他们会合吧!”语琴声音有些颤抖。 “语琴你先在楼下等着,我上去转一圈马上下来。”刘雨文安慰道。 语琴拼命的摇头:“不要,我要和你一起。”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来到二楼客房走廊,走廊外的护栏和楼梯边的差不多,雕刻着某些图案。由于找人心切,刘雨文也没有刻意的去观察,而是在各个客房搜寻蒋问筠:“你看这些客房门都是打开的,什么也没有。”语琴只想离开这恐怖之地,对刘雨文讲到。 刘雨文没有进客房,只是拿着手中的电筒对着屋内,客房很简单,一张木质的床,一张桌子,几张板凳,然后就是睡觉挂衣服的晾衣架,所以两个人可以很清楚的发现屋里的情况。 “我们去三楼吧,这里没有异样。”刘雨文又走到楼梯旁。 三楼整体结构和二楼差不多,这栋客栈总体是三层,二楼将近30个客房,三楼房间要豪华些,只有11个客房。还是和二楼一样,所有的客房门都是打开,唯独那天子壹号房门紧闭,别的房间都是漆黑,而天子壹号房有少许的光亮。天子壹号房在离楼梯最远的地方,刘雨文陆续的查完前面10个房间也并无所获,终于来到了天字壹号房的门口。 天字壹号房内的微弱灯光若隐若现,忽明忽暗。隔着纸质的门窗可以隐约的洞察房内的情况:“你看屋里是不是坐着一个人?”语琴颤颤巍巍的指着房间里圆桌旁的板凳。 由于隔着窗户,所以屋里的人影有些恍惚,但是此时突然吹来一阵凉风,天字壹号房的窗户摇晃起来,刚进客栈时的那个笑声也再一次传来。 “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刘雨文大声的为自己壮胆。 也不知是不是刘雨文的缘故,笑声突然停止了,但屋内坐在桌子旁的女人依然健在,丝毫没有被刘雨文的叫声而惊吓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屋里的姑娘,不知道你是否能听见我讲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进来了。”刘雨文对着天字壹号房讲道。 屋内的人影并没有理会,只是透过微弱的光,发现她突然站起,朝着窗户边走过来。 “她怎么像是在飘。”语琴颤颤悠悠的指着朝他们窗户走来的人影。 此时的刘雨文也变得害怕起来,不自觉地往后退,靠近栏杆时差点从三楼掉下去,可他还是鼓足勇气往窗户边靠近,和屋里人影越靠越近,两个人只剩下窗户上的一层薄纸。刘雨文缓缓的抬起右手,鼓足勇气朝窗户推过去。可看上去薄弱的纸窗户严实的难以想象,刘雨文不停的拍打着窗户,他想瞧瞧这屋内的究竟是人是鬼。 天字壹号房内的女子依然对刘雨文的举动毫不所动,在窗户边望了稍许后,又迟疑的返回板凳上。此时的刘雨文也顾不了害怕,硬着头皮大步迈向天字壹号的房门,使出浑身力气往房门推过去。 “房门上有锁。”语琴站在栏杆旁被刘雨文的诡异行为有些吓到。 刘雨文也顾不上其他,往后退了几步,向房门冲过去。看上去脆弱的门却很牢固,刘雨文这次翻了个跟头。 “刘雨文,我们走吧,里面不是蒋老师,不是她。”看到刘雨文这样,语琴吓哭了。 在刘雨文缓慢的爬起的同时,屋内的人影有了动静,可能是刘雨文刚撞击门的声音惊扰到了她,人影迅速的来到门旁,也不停的击打着,屋内还伴随着异常的叫喊,声音让人听了有些不舒服,语琴用双手狠狠地塞住自己的耳朵。刘雨文站起来望着屋内女子的异常行为再一次往后退了几步,慢慢靠近语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75天子壹号房间 “啊……”语琴捂着耳朵大声叫怒喊。天子壹号房里的人影突然安静下来,刘雨文抬起头,门前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刘雨文顺手摸了摸语琴的头,安慰道:“别怕,刚是幻觉。”。 语琴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刘雨文:“刚是幻觉吗?” 刘雨文扶起语琴,指着天子壹号房间:“你看,这里面除了灯光,什么也没有。我估计是当初建造这房子的人,为了恐吓那些前来盗墓的,在这里撒了迷魂粉。”。 语琴的脸上有些半信半疑,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她不敢相信这是幻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此时的她有一种冲动,就是马上进入这天子壹号房内一探究竟,看着语琴的手慢慢靠近天子壹号房门,刘雨文随手捉住。 “你看这扶手上雕刻图案。”刘雨文拿起手电对准走廊扶手。 语琴转过身:“这些图案好像是老虎图案。” 刘雨文握紧自己的左手,用右手抚摸着这些图案,刘雨文显得有些兴奋,扶手上雕刻的图案让他着迷。他想,这扶手上的图案可能和张怜梦的病情有联系,上次在废弃隧洞张怜梦无辜染上古巫术,刘雨文内心一直很自责。 刘雨文从包里拿出微型照相机,把走廊上扶手拍了个遍。拿着手电对着小鬼客栈的各角落不停的寻找,只要发现有类似虎纹图案的地方就拿起照相机。 “刘雨文,你在干嘛?我们进天子壹号房间去看,再去找蒋老师吧。”语琴见刘雨文有些异常,赶紧制止住刘雨文的激动行为。 “我没事语琴,我刚才只是觉得这图案对我们考古研究有帮助,我把记录好,到时候出去后交给黄局长研究。”刘雨文解释到。 刘雨文把客栈搜寻了遍,两个人来到天子壹号房门前,望着刷着桐油的木门,看上去历史悠久,但是成色看上去依然完好,刘雨文轻手向天子壹号门上摸过去,吱嘎……的一声,门瞬间打开,房里的那盏灯依旧存在,房内有少许的风,灯光在风的吹拂下,左右摇晃。在灯光的摇晃下,房内摆放的用具影子也迎合着,乍一看像是跳舞的少女们。 刘雨文和语琴两人踏进房门,天子壹号房内共有三间小房,从门房进入的是大厅,大厅内摆放的是木桌和圆凳,还有挂衣服的工具。门的正对面还有两扇窗户,这两扇窗户是打开着的,想必房内的风就是由此进来。大厅很大,左侧还有个屏风,屏风后可以容纳5到6人跳舞,地下铺着绣着凤凰的红色地毯。 大厅的左右两侧各有一房间,门上写着字。“刚才确实是幻觉,这房内确实没有人。”语琴进入大厅后感叹道。 刘雨文和语琴走到门正对面的两扇窗户旁,一人站到一个窗户边遥望鬼城。语琴刚站到窗户旁,神情就有些变化,内心十分彷徨,像是吓得叫不出声。旁边的刘雨文没有发觉语琴的变化,而是望着窗外,手里拿着微型照相机,对着窗外拍照:“这座城真的大,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的完。”刘雨文感慨。 片刻,刘雨文见语琴没有反应,转过头望向她:“我们……”,话没说完,望着痴呆的语琴:“语琴,你怎么了?”刘雨文靠近语琴瞭望的窗户旁。 “这……”刘雨文也显得有些大惊失色。 两人的眼前瞭望的不是鬼城,窗户下是万丈深渊,刘雨文拿起手电对着前方,光线望不到头,云雾缭绕,深渊下少许的风不停的吹向两人的脸庞。 “语琴,你过来看看。”刘雨文把语琴轻推到刚才自己看的窗户旁。 “怎么会这样。”语琴有些不可思议,两扇窗户,竟然有两个世界,一边是鬼城,一边是万丈深渊。刘雨文还刻意把手伸出窗外,通过看到鬼城的窗户朝旁边的窗户伸过去,并无异常,好奇的他,甚至把头部朝窗户外伸过去:“没有变化,还是鬼城的世界。”刘雨文在窗户外对语琴叫到。 刘雨文又走到万丈深渊窗户旁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似乎隐约中,听到深渊下的嘶喊,这叫声和奈何桥下的叫声如出一辙。 “语琴,你听到了吗?”刘雨文紧绷着嗓子问道。 “走吧,我们去旁边房间看看,这里太诡异了。”语琴劝到。 刘雨文临走前,再一次掏出相机,对着万丈深渊拍了几张。“走了,走了,这有什么好拍的。”语琴本来就恐高,不想在这窗户多留片刻。 语琴拉着刘雨文走到左侧的房屋:“仙居卧,这一定是客房的卧室。”刘雨文讲到。 “但是我还有心里有些担忧。一楼下前台的客房怎么只有这一间有人居住,并且只有这一间房屋有灯。”语琴道。 仙居卧房间没有灯光,房内十分黑暗,刚靠近时万丈深渊窗户外的风吹得更大起来,大厅的万年灯似乎要被吹灭。刘雨文刚拿起手电往仙居卧射过去,突然灯光熄灭:“我的手电坏了,语琴把你的拿给我。”刘雨文手朝着语琴伸过去。 “我们还是走吧,我觉得情况不对。”语琴边说边把手电递给刘雨文。 刘雨文走进侧房内,靠墙处放着木床,床上摆着红色被子,房间不大,除了床之外,就只剩下梳妆台在床头,可能是年代久远,梳妆台上的镜子有些发黄,有淡淡的灰尘。 “镜子有……个人。”语琴捂着自己的眼睛指着梳妆台。 只见镜子的里是个模糊的女人的头,披头散发,慢慢的扳开自己的长头发,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眼睛黯淡无光,慢慢的翘起嘴角,诡异的笑容让人看着有点发慎。 “这是不是镜子照的我们。”刘雨文保护着语琴,双手把语琴往后轻推了一下。 刘雨文慢慢的朝着镜子靠近,而镜子里的女人显得十分兴奋,舌头舔了一下嘴角,像是见到了久违的美餐。 76客房冤魂 镜子里的女人露出诡异的笑容,发黄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刘雨文慢慢靠近,突然,镜子女人的双手从梳妆台里伸了出来。刘雨文此时像是没了魂似的,一步一步朝着梳妆台靠近。 刘雨文到了梳妆台前,双手往镜子里摸过去。镜子里的那个女人也迎合着,一把扯住刘雨文,整个脸部变得狰狞,貌似使出了浑身力气,把刘雨文往镜子里拽。而此时的语琴还是害怕的遮住双眼,她只觉得被刘雨文拉着向前进,只是嘀咕着:“刘雨文,我们去找元柏和黄局长吧。”,然而刘雨文并无理会,而是身体朝着镜子里钻过去。 “过来,你给我过来,来镜子里陪我……”镜子里的女子恐怖阴森的叫唤着刘雨文。 语琴也听到了叫声,她也顾不了那么多,睁开眼发现刘雨文在往镜子里钻。语琴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抱着刘雨文的腰就往后拖,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不,不能说是三个人,镜子里的肯定不是人。“敢抢我的人,你是活腻了。”镜子里的女人变得狂躁起来,整个房间开始摇晃,天花板的木板开始往下掉落,一块缠着花纹的木板正好砸到刘雨文的头部。 刘雨文被木板砸中后,头部有些眩晕,但在模糊中意识渐渐清晰起来,左手从镜子里缩回来摸着脑袋,女鬼竟然紧抓刘雨文的胳膊,被他轻易的挣脱掉,但是右手任凭刘雨文如何使劲,在镜子里被女鬼抓着,扯不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刘雨文忍着疼痛对语琴问到。 语琴气喘吁吁的回答:“估计是冤魂,我们该怎么办?”,语琴使出浑身力气也没办法扯出刘雨文。 “你把镜子砸掉。”镜子里的女鬼似乎力量变得强大起来,语琴放开刘雨文后,刘雨文右边半个身子快要进入镜子里。语琴慌慌张张的在室内找着坚固点的东西,随手拿起掉落的天花木板朝着镜子砸过去。而此时刘雨文整个头部也已经被镜子吸进去。啪,一声玻璃碎声后,刘雨文从镜子里被拯救出来。 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语琴跑到刘雨文身旁:“你流血了。” 语琴拿出剪刀,从衬衫上撕掉一小片布,简单的给刘雨文头部做了包扎,还好考古途中带有紧急药品,给刘雨文止住了血。 两个人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发生的事中清醒过来,累的坐在地上。 “你看这木板。”语琴捡起刚才砸中刘雨文头部的天花木板。 刘雨文看到木板后,显得精神起来:“在哪发现的?”。 “就是刚在砸到你头上的木板,这图案也是虎纹的,上面还有字。”语琴对刘雨文说到。 刘雨文慌张的把木板装进背包里,在房间里搜寻着,颤抖的双手慢慢打开梳妆台的抽屉:“你看这里有一封信件。”刘雨文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张发黄的纸。 “先收起来,出去找到黄局长后再研究,这里让我觉得发慌。”语琴扶着刘雨文朝大厅走去。 “我们去另外一个侧房看看。”刘雨文吃力的对语琴说到。 发生了这么多恐怖的事情,语琴也深知刘雨文很想弄清楚这一切的根源,还有他对虎纹图案的痴迷,语琴只好选择妥协。两个人来到大厅右侧的偏房:“望天阁。”刘雨文对着门上的字念道。 “我就不信在这土里能看到天。”语琴对门上的字有些质疑。 右边侧房里也没有灯,通过手电可以观察到房内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大石桌,和两张石墩。房内的窗户依然敞开,刚进屋身子会觉得冰冷:“你看石墩上图案有点像条蛇。”刘雨文指着房间里的板凳。 语琴慢慢向石桌靠近:“左边的是龙,右边的是蛇,这石桌上的好像是虎纹图案,和之前的一样。”语琴仔细的观察周围的细节。 刘雨文点了点头:“我觉得这是个阵法。”刘雨文似乎从房间里物品摆放的顺序发现了线索。 “你过来,我知道这望天阁的意思了。”刘雨文拉着语琴朝窗户走过去。 窗户边的风很大,语琴的长发被吹的凌乱,刚撕掉的衬衫处露出白皙的腰,语琴拿手捂着肚子:“真是世外桃源!”刘雨文望着窗外的景色感叹。 然而语琴被大厅窗外悬崖吓得够呛,头转向房内,不敢朝窗外直视。刘雨文微微一笑:“语琴你别怕,你看。”刘雨文轻轻的把语琴的头转过来。语琴转过头后还是不敢真开双眼,直到脸部靠近窗外,语琴被窗外的光刺得有些不适应:“哇,这是怎么回事?”语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窗外的世界竟然是白天,风和日丽,不远处一道彩虹在两山峰之间架起。空中成群结队的鸟儿自由飞翔,最高处的山顶,建着一栋房子,咋一看着实像天宫般壮丽。语琴是恐高的,但站在这风景秀丽之处,犹如自己化身仙子,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语琴默默的朝后退了一步,整个房间漆黑,外面的光没有一丝照射进来。语琴再一次把头伸出窗外:“你说这是幻觉还是真的?”语琴对身旁的刘雨文问到。 “管他真假,在地宫中能见到这么壮丽的景观,此生无憾。”刘雨文回道。 “我想去下边河里洗澡。”语琴指着前面的湖泊对刘雨文说到。湖泊水清澈见底,旁边还有一道瀑布,周围的树和花十分奇异,让人着迷。 “我也想跳下去。”刘雨文回应。 “不行,梦姑娘还在外面等着我。”刘雨文突然反应过来。 “老牛,我在这。”河里突然出现一位姑娘的身影,在河边翩翩起舞:“梦儿,是你吗?”刘雨文对着窗外大喊。然而,窗外的姑娘并没有回应,而是嬉笑的在河边玩耍。 此时的语琴也突然对着窗外大叫:“倔驴子,是你吗?我来了。”语琴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右腿,准备往外窗跳下去。 刘雨文望着河边的姑娘,口里念叨着梦儿,梦儿,也缓缓抬起自己的双腿,朝窗外跳下去。 77恶鬼取命 正当刘雨文的身子探出窗外往下跳,他已经做好了起跳的准备,去找河岸上奔跑的白衣女子,也就是他口中念叨的梦儿姑娘。 “雨文。”“老牛!” “你们这是在干嘛?”原来黄局长和元柏正好赶到,一把捉住了语琴和刘雨文。 黄局长把手电筒对准刘雨文的眼睛,也许是太累了,刘雨文眼睛里含着血丝,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流过:“黄局长,你们怎么来了?”刘雨文反应过来问到。 “我和黄局长搜寻完一整条街也没发现蒋老师,正好听到这里有响声就进来看看,没想到你和语琴在这里跳楼。”元柏回答。 刘雨文疑惑的瞧了一眼语琴:“跳楼?黄局长你们过来看。”刘雨文拉着黄局长靠近窗户边。 黄局长被眼睛的景观所震撼:“这是不是海市蜃楼?如此壮丽的秀景,我此生第一次见。”黄局长认真的观察着窗外的景致。 元柏也被眼前的一切所折服:“这里简直是天外天。和我们居住的地方是两个世界,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仙界?”元柏大胆揣测。 此时的黄局长马不停地的用相机拍摄照片,语琴也逐渐的清醒:“元柏,你们来了。”语琴看着身边的元柏招呼到。 “你们有没有发现蒋老师的踪影?”元柏最关心的不是考古,更不是眼前的仙界,只是同行的蒋老师无故消失,让他心里不安。 “黄局长,我们早点结束这恐怖之旅吧,找到蒋老师后我们回去。”刘雨文拍了拍黄局长的肩。 黄局长收起照相机:“蒋老师我们肯定要找到,但是这孙殿英的墓穴,我们也要探寻,从刚搜寻的线索来看,我大概已经知道他的棺椁所在地了。”黄局长很有深意的说道。 “黄局长,你们看这。”刘雨文拿来元柏的手电对准房间里的石墩:“这个房间是望天阁,你看室内的摆设。这就是整个大墓室的西门,也就是死门。” 黄局长点头示意:“我也发觉了这一点,我和元柏发现了北门,也是死门。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东门,就能找到孙殿英棺椁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蒋老师?”元柏显得有些着急:“你们去找孙殿英墓室吧,我去找蒋老师。”元柏生气的跑出房外。 “元柏,元柏。”语琴紧跟其后。 刘雨文脸上露出自责的表情:“黄局长,我们也走吧。” 当刘雨文走出小鬼客栈时,他再一次隐约的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 “你有没有听到?”刘雨文对着旁边的黄局长问到。 “听到什么?” “没什么!”刘雨文没有继续追问,他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 “雨文啊,我个人觉得蒋老师恐怕凶多吉少。如果她一个人真的到了这鬼城,应该有线索的啊。我们刚来路上,过奈何桥的时候,那座桥是好好的,并没有人来的迹象。”黄局长意味深长的对刘雨文讲到。 刘雨文有些忧伤:“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 两个人跟着前面大步迈进的元柏。此时语琴也追上了元柏,两个人在街道上寻找。街道杂七杂八的商铺应有尽有,看上去有几万人在这里居住过,商铺外挂着老式的旗子,打着自己的商铺名称。只是刘雨文一行人到街道上时,一个人也没有,就连一只老鼠都没发现。微弱的灯光照耀在街道,安静的空气像是凝固似得,四个人走在街道,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元柏和语琴在商铺挨个的寻找,刘雨文和黄局长也慢慢的追上了他们。 踢踏踢踏,刘雨文的小跑脚步声在整个鬼城回荡。 “元柏,你觉得这里有鬼吗?”语琴小声的问到。 元柏朝大街上呸了一口:“我只相信科学,有鬼的话来抓我啊!”元柏的声音有些大,整座城都能听得见。 呵呵呵呵……,一个尖锐刺耳的笑声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是个女人的声音,像是对元柏刚才的惩戒。 “现在你听见了吧。”刘雨文对旁边的黄局长道。 “嗯!” “难道我们真见鬼了?”黄局长虽说年纪大,可见鬼是平生头一次。 刘雨文噎了噎口水:“不瞒你说,我和语琴在小鬼客栈也见过一个女鬼,她在镜子里面。刚开始我觉得是幻觉,可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刘雨文差点被她扯进去。”语琴在旁边补充道。 可元柏一点也不觉得害怕:“你是谁,你来抓我啊。” 元柏的话刚落音,在刘雨文四个人前面50米处,出现了一个女人,穿着红色衣服,正对着他们,可头发遮住了脸部,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元柏也不敢大声出气,看上去有些哆哆嗦嗦。 “她的脚是悬空的。”语琴突然对大伙儿说道。 本来就很恐怖的气氛,被语琴这一句话,大伙儿更加毛骨悚然。红衣女子慢慢向元柏靠近,不是一步一步的,而是瞬间几米,像是空间位移。 虽说元柏心里十分恐惧,但还是从背包里取出一根类似钢管的棍子,想也没想就朝着红衣女子打过去,当钢棍刚碰到女人时,元柏却扑了个空,那女人又变换了位置。女人口里还喊着:“我的命好苦,我要你下来陪我!”,元柏打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红衣女子终于发怒了,突然靠近元柏,从背后掐住元柏的脖子,元柏瞬间七孔流血,倒身而亡。而此时女子也消失在大伙儿眼前,只有刘雨文发现红衣女人拖着元柏的魂魄越走越远:“不要!”刘雨文无奈的伸出双手想要去阻止,可身体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 语琴畏惧的哭出声来:“元柏,元柏。”语琴不停的摇晃着元柏的肉身,可脸部狰狞的元柏一点反应也没有。 大约过了一刻钟,呆滞的刘雨文和黄局长终于可以动弹了,小跑到元柏身边,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块白布把元柏脸遮起来。 刘雨文憋了许久从嘴里说出几个字:“我看见他们了,她拖着元柏的魂魄向城中去了。” 78一夕酒馆 语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看到谁往城中去了?”语琴哭啼着问到。 “那女鬼带着元柏的魂魄。”刘雨文很镇定的回答。 众人诧异的眼神望着刘雨文,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大家没有继续纠结,而是更关心死去的元柏,刘雨文和黄局长把他抬到商户旁,地上铺上一层找来的布,让元柏安静的躺着,因为他们知道,在还没有找到出口时,很难驮着元柏前进。语琴也赞同刘雨文和黄局长,先找到出口后,再过来接元柏的尸体。 “我们三一定要共同行动,不要分开,这鬼城真的邪门。”黄局长叮嘱大家。 刘雨文带着大家朝着城中走去,一路上也在不停的寻找线索,每个商铺都一一排查。 “前面那酒馆应该就靠近城中了。”黄局长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商铺讲道。 “这酒馆有些不对劲。”刘雨文彷徨说到。 在这豪华的鬼城,虽说无人居住,可在城中用茅草建造的酒馆确实让人有些可疑,酒馆只有一层,夹杂在两座豪华房子正中间,酒馆两边也悬挂着万年灯,光线绿幽幽的。 刘雨文刚走到酒馆跟前,叮当一声,吓了三个人一大跳。正在三个人迟疑时,酒馆的门突然自己开了,像是有伙计在招呼他们。 “你们确定要进去吗?”语琴胆战心惊的问道。 黄局长点了点头:“不进去怎么找到出口,既来之则安之。” 在黄局长的带领下,三个人战战兢兢的踏进酒馆:“你们说这一夕酒馆是啥意思?这酒馆老板难道叫一夕吗?”刘雨文摸了下脑袋。 “鬼才知道呢!”语琴小声的回答到。 酒馆室内还算敞亮,七八张客桌打扫的干干净净:“好香,这怎么有一桌饭菜?”黄局长很诧异。 “难道这城里有人居住?是不是有人故意吓唬我们呢。”刘雨文猜测。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死元柏?”语琴突然失控。 然而整座城除了他们的喊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响。 “我想大家都累坏了,我们先休息下然后继续寻找出口。”黄局长见刘雨文和语琴有些情绪失控讲到。 听到黄局长的话,刘雨文和语琴稍微平静了下来:“这里有厕所,我先上个厕所。”刘雨文看上去憋急了。 “我也去。”语琴在旁边也找了女厕。 酒馆虽说只有一层,可旁边的厨房和厕所还是配备的挺齐全,男女厕相离不远,可每个厕所3个坑位。 刘雨文确实有些憋急了,刚到厕所马上脱掉自己的裤子,厕所里没有灯,刘雨文只能通过手电的直线光对准坑里撒尿。刘雨文由于憋的时间太久,撒尿的时候酝酿了一会儿,滴滴答答……,刘雨文刻意的望了一下厕所坑,发现自己还没尿出来。那么刚才那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刘雨文谨小慎微的慢慢把头向右边转过去,最先看到的是一双脚,此时的刘雨文毛骨悚然,他缓慢的抬起头,直到和旁边的脸对视:“啊……”刘雨文吓得尿了裤子一身,刘雨文紧握手电对着那张脸,旁边的人竟然是元柏,发绿的脸流着血的眼睛:“元柏,是你吗?”,刘雨文这才反应过来,是元柏的鬼魂。 “你们快走,走的越远越好,这个酒馆不能待,这座鬼城所有的地方都别去,她会杀死我们所有人。她来了,来了……”元柏阴森恐怖的讲到。 “我们应该怎么出去?”没等刘雨文把话说出口,元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雨文,你怎么了?”语琴站在男厕门口大声问到。 刘雨文迟缓的走出来,看上去有些走神:“走,我们快走。”刘雨文突然抓起语琴的手朝外跑去。然而当他们跑到大厅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来。黄局长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桌上的饭菜,就连刘雨文和语琴跑到他身边,都毫无反应。看到黄局长吃菜,语琴吐了出来。黄局长竟然一把抓着蛆,一口吃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眼睛,反正看上去和人眼差不多。整个桌子的菜都是些蟑螂、蚯蚓、蛆、眼睛、手指,并且它们还在蠕动,应该是活的。 “黄局长。”刘雨文对着黄局长大喊,不过黄局长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只顾着吃。也不知道他往肚子里塞了多少污秽的东西,只见黄局长的肚子越来越大,直到爆破,从他肚子里爬出来无数的蟑螂,眼睛突然炸掉,流出来的是各种蛆虫。 爬出的蟑螂蛆虫越来越多,它们朝着刘雨文和语琴爬过去:“快走,别愣在那了语琴。”刘雨文见语琴毫无动静,一把抱起朝屋外跑去。 可是更加可怕的事发生了,一夕酒馆的门自己关闭,旁边的黄局长像个僵尸一样站起来,都冲着刘雨文包围过来。酒馆大门任凭刘雨文怎么撞击,也没有打开,手足无措的刘雨文抱着语琴朝着厨房跑去,把厨房门关上后推倒很多物品抵挡着。不过蟑螂那里是门能抵挡的了得,很多缝隙都能爬进来,这蟑螂还不是普通蟑螂,整个门不到一分钟时间瞬间被啃的粉碎。 眼看蟑螂和僵尸马上就要靠近,刘雨文在千钧一发之际,从背包里拿出一罐犹如可乐的瓶子,用火柴点燃,对准蟑螂就扔过去,轰隆,一股爆炸气流让刘雨文和语琴卧倒在地。密密麻麻的蟑螂瞬间燃烧,黄局长的肉身也被炸的四分五裂,可断裂的手脚还在火堆里乱窜。酒馆的木板也被炸了个窟窿,刘雨文找准时机,很吃力的将语琴抱出去,然后用火把整个酒馆点燃。 刘雨文望着眼前燃烧的火焰,心想:这一夕酒馆,不就是“死”字差个刀吗?原来进了这一夕酒馆就等于死。刘雨文很庆幸将语琴救了出来,可他心里想的还是上厕所时,元柏的鬼魂对他告诫的话,他现在只想带着语琴逃出这座鬼城,逃出这恐怖之地。 79生人勿进 刘雨文还没弄明白元柏鬼魂对他叮嘱的话,什么是都要死,为什么要杀死他们。最关键的问题刘雨文还没问出,现在只能靠自己和语琴两个人寻找出口,此时他们也顾不了蒋问筠去了何处,只能当她已经死去。 如今西门和北门都已经找到,并且发现是死门,当下之急就是寻找到东门,从孙殿英墓室里逃脱出去。但偌大的一座鬼城,刘雨文甚至不知道从何查起,还有元柏的话,让他心里更加恐慌。 还好一夕酒馆和旁边两栋房子中间是有空隙的,不然这座城都得烧掉,在地下最重要的就是空气,只要大火烧起来,绝对没有生还的余地。 “为什么只要找到东门就可以出去了?”语琴不解的问到。 刘雨文扶着语琴,刘雨文头部刚受伤,语琴受惊过度,两个人步履蹒跚的离开一夕酒馆:“东为君居上,孙殿英如此爱慕虚荣,连阴居都建造的这么豪华,你说他怎么可以在南门呢?”刘雨文吃力的解释道。 “老牛,你看前面。”语琴指着街道尽头的方向。 “这栋房子好高,估计是整座城市的最豪华的了,估计东门就在此处,我们进去看看。”刘雨文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语琴顿时也打起了精神,自己独立行走起来。经历了种种艰辛历程,语琴变得更加坚强,她把撕掉的衬衣双手用力一捆,打成蝴蝶结。原本雪白的肚脐也沾上了少许的泥土。 两个人很快走到城门下,房子看上去有点像一座城中城。周围被很高的围墙保护,进小城的唯一通道就是刘雨文眼前的城门。 “南天门!没想到地狱里也有南天门。”刘雨文望着城门上的打字念到。 “你看墙上有个公告。”语琴道。 刘雨文靠近告示,仔细的阅读上面的文字:“生人勿进,本府乃孙皇帝住所,若私自擅闯,诛灭九族。” “这些吓唬小孩的把戏,谁信啊!”语琴觉得告示很幼稚,一把推开城门,吱……,语琴轻推门顺势就被打开,门声有些大,在鬼城里不停的回荡。鬼城之中本来就很阴沉,但是当刘雨文踏入南天门的那一刻,他能从周围感觉到危机四伏,黑暗角落无数双眼睛凝视着自己。 一进门,眼前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种着一些不认识的树木,院子再往前走是一条很长的阁廊,阁廊建在湖泊之上,湖水不算清澈,看上去有些浑浊,可能是有鱼类生活在其中,阁廊底下并无柱子支撑,而是由2根很长很大的木头链接两岸,阁廊就建在两木头之上。 “这阁廊底下竟然没有支撑柱梁,时间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会不会垮掉。”语琴担忧的望着眼前的阁廊。 “我先走,你跟着我后面。”刘雨文大胆的走在前方。 刚踏上阁廊还算稳当,没有任何的异常:“老牛,你觉得我们能找到生门吗?”语琴忧心忡忡。 “一定能。”刘雨文坚定的回答道。 语琴扶着阁廊上的栏杆:“说实话,我还真想在望天阁的时候跳下去,我看到倔驴子了。” “我也看到了梦儿。”刘雨文说完突然安静起来,望着远处的湖泊深思。 语琴也安静的望着刘雨文注视的地方突然微微一笑:“你有喜欢过我吗?”忽然从嘴里冒出气氛十分尴尬的问题。 “恩……”刘雨文迟疑的思考着。 语琴很坦然的说到:“没关系了,我以前是喜欢你,现在也喜欢,可我发现心里最思恋的是那蠢驴子。好了,不说了,我们去找生门。”语琴推着刘雨文前进。 湖泊里的水异常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手电的照射下湖泊里犹如悬挂着一轮明月。刘雨文顺利到达对面的岸上:“慢点下来,小心阶梯中间坏了一个。”从阁廊下来有几节阶梯,刘雨文暖心的提醒到。 轰隆……,“怎么了?”语琴忽然大叫。 “语琴你快跳下来,这阁廊要塌了。”刘雨文举起双手示意着语琴。 阁廊在语琴刚踏入台阶时,身后的阁廊陆陆续续的垮塌掉进湖泊里。原本有恐高的语琴,在紧张之下竟然站在阁廊上一动不动,还好刘雨文手脚麻利,在语琴脚下阁廊垮落的一瞬间将她扯下岸。 过了片刻语琴才缓过来:“吓死我了,我说这桥会垮塌的吧。”转过头望着刘雨文。 刚过阁廊,前面就是很宽阔的平地,周围有十分巨大的火把在燃烧,照亮了整个小城:“老牛,你看前面的阁楼。我们只要登上这阶梯就能到达生门了吧。”语琴看上去有一丝开心。 刘雨文点头示意,脸上看上去貌似有心事,并没有讲话。巨大的火把是由放置在青铜柱之上,柱子上有许多的图案,大约有2人多高。 “越是到主墓室好像越安全了。”语琴感叹到。 刘雨文先是嘘了一声:“我们还是要打起警觉,越是平静倒是让我更加不安。”刘雨文低声的对语琴讲到。 踏上阁楼的阶梯很长,将近有300多阶梯,阶梯全是长方形石块搭建而成。阶梯中间有巨大的雕刻,两边是人行的地方。 “1……330、331、332、333”语琴一路数着阶梯上到了阁楼大门前。 而刘雨文还在后面认真的观摩着阶梯中间的雕刻,时而近观时而跑到很远的地方瞭望。 “石梯中间雕刻的是一只大的无法形容的巨型蜈蚣。”刘雨文终于来到语琴身边告诉她观察的结果。 “蜈蚣?我还以为是条巨龙呢。”语琴有些好奇。 在语琴说话之际,刘雨文不经意间转过头,发现阁楼侧面有个人影,避免吓着语琴,刘雨文独自走到人影附近:“元柏?是你吗?”阁楼侧面没有灯光照射,刘雨文只能在黑暗中看到若隐若现的脸庞。 “不要进去,快离开这儿。”那个影子说完瞬间消失不见。 “老牛,你在干嘛呢?我们快进去吧!”在刘雨文和人影讲话之际,语琴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阁楼的大门,本来刘雨文听完貌似元柏鬼魂的劝告,还在纠结是否进厅时,语琴已经做出了决断。 “太和殿。这里是皇帝上朝地方!”语琴对着刘雨文喊道。 80邪帝廖光亮 刘雨文见语琴已经打开殿门,也顾不了其他,反正目前也找不到出口,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搏一搏。刘雨文狠下决心朝着大殿走去,从阶梯下面看太和殿不是很高,可人走近后会觉得十分伟岸,光大殿门就有3人多高,门上了朱红色油漆,门上有木雕结构,木雕从里到外是通透的。 刘雨文走到语琴身边拍了下背部:“走吧,进去瞧瞧,我倒是想看这孙殿英是何方神圣。”刘雨文看上去有些愤怒。 “我觉得一个盗墓贼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财力修建这犹如紫禁城的墓。”语琴有些疑惑。 “我同意你的观点,这墓里的房屋建造和饰品都是唐朝的风格。我猜测之前有藤蔓的墓室是孙殿英的,这座鬼城是唐代某个有权有势的墓,肯定不是陵墓。因为唐朝皇帝没有野葬的,都是葬在皇陵。”刘雨文说话同时打量着大殿的环境。 “那会不会是……” “语琴你看上面。”刘雨文没等语琴话说完指着大殿中心喊到。 大殿上有着无数颗夜光石,刘雨文把手电对准,瞬间整个大殿变得很耀眼,整个大殿呈圆形,大殿中央有台阶,台阶中间是很深的洞穴,台阶周围矗立着四条铜蜈蚣,几条铁链和蜈蚣连接,而洞穴之上是被铁链包裹着的棺椁。 “这神秘人这么喜欢蜈蚣吗?怎么到处都是蜈蚣,你看这柱子。”语琴把刘雨文的指引到周围的顶梁柱。 刘雨文看到柱子表情变得有些吃惊:“这些可都是粉红象牙木。像这么笔直粗壮的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这可比黄金还珍贵。” “我们还是找出口吧,看上去这大殿不是十分复杂,周围也没有线索,我们去中间放棺椁的地方去查看一下。”语琴在关键时刻提醒到。 说完两个人朝着棺椁处走过去,刘雨文走上台阶洞察棺椁的四周。 “小心。”语琴提醒。刘雨文脚下就是深不可测的洞穴,他用手电都看不见底,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粉身碎骨。 刘雨文仔细打量了片刻:“这洞穴会不会是出口呢?”喃喃自语。 刘雨文从背包里拿出闪光棒,朝着洞穴丢下去,望着洞穴四周,刘雨文有些失望,四周都是天然的峭壁,闪光棒一直掉了许久,直到黑暗底处肉眼看不见。 “可是为什么没有风?”刘雨文突然自问。 “什么没有风?” “这洞穴既然是天然洞穴肯定有风从里吹上来。”刘雨文解释道。 语琴也没想明白其中的缘故,而是继续留意身边的铜蜈蚣。 刘雨文摇了摇头:“这洞穴肯定不是出口,洞里也没发现机关。” 正在刘雨文无计可施时,突然从洞里传来诡异的声音:快出去,快走! 好像是元柏的声音,刘雨文望着语琴:“刚才你听到声音了吗?”语琴摇头示意。 “现在只剩下这棺椁了,我们得打开,不知道能否有线索。”刘雨文有些苦恼。 “老牛,你说这里是东门吗?”语琴无意中提起。 “根据各种条件推断这里应该是。”刘雨文有些不太确定的回到。 “既然是生门,那么我们奋力一搏。”语琴站起来给刘雨文增加信心。 刘雨文在洞穴四周来回走动,思考着如何打开棺椁,奈何棺椁被铁链包裹,如果弄断铁链棺椁会掉进洞穴,即使人能通过铁链爬到棺椁上也打不开。刘雨文心想,这墓主人也是玉石俱焚,怎么都不会让盗墓贼得逞。 正在刘雨文苦恼时,语琴突然喊道:“老牛你过来。” 语琴手里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卷丝绸,丝绸不大,放在语琴手里刚好。 “你从那里得到的?”刘雨文问道。 “这蜈蚣嘴里,我刚才看蜈蚣身上有没有什么机关,忽然从它嘴里吐出这个东西。”语琴道。 刘雨文接过语琴手里的丝绸,慢慢打开,深怕会毁掉,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 “这是封信,从内容上看是杨贵妃写给墓主人的。主要是劝他不要误入歧途,别研究一些害人的邪术。”刘雨文看完给语琴讲到。 “看看其他3个嘴里还没有没?”刘雨文兴奋中有些失望。 语琴按照刚才的手势朝铜蜈蚣嘴里摸索着,可任凭她怎么弄,蜈蚣嘴里也没出现丝绸:“是不是这几只没有?”语琴有些失落。 “不对,从内容上看,应该还有。估计你之前是刚好碰到了机关,嘴里才会吐出。”刘雨文反驳到。 语琴认真回忆着之前的一举一动:“对了,我刚才是跪着的。”语琴突然想起。 真的当语琴跪下时,铜蜈蚣嘴里再一次吐出丝绸薄卷。刘雨文陆续的把三张薄卷看完,看完后有些伤感:“真的挺感人的,可对我们如何出去没有任何提示。” “这三张上面讲了什么。”语琴有些好奇。 “大致讲这墓主人叫廖光亮,和杨贵妃有染,被皇帝发现后追杀,最后杨贵妃不知何事得了怪病,廖光亮为了治她研究各种邪术,最后也用邪术在南方建立少数民族国家,自称廖帝。用邪术控制人心,最后走火入魔,临死前用所有的国力为自己建造这座鬼城。还让所有子民在鬼城中居住。”刘雨文对语琴讲到。 “唐朝?那为什么这大殿又叫太和殿呢?”语琴更加疑惑起来。 刘雨文绞尽脑汁也没能回答,只能默默的看着棺椁,突然兴奋起来:“语琴,你看殿厅上面的夜明珠,上面的摆设想不想是夜里的星空?” “你别说还挺像的。”语琴痴痴的望着顶部。 “你再看铜蜈蚣旁的石头。”刘雨文再一次提示语琴。 语琴显得有些不开心:“你发现什么了老牛,别拐着弯绕我,直接说得了。我现在到这什么邪帝墓室里快压抑死。”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刘雨文看上去精神焕发。 刘雨文蹲到石头旁边,在石头侧边轻轻一按,石头突然挪动,往洞穴中掉下去。 81误毁封印符咒 按照相同的方法,刘雨文把四块大石头朝着洞穴里丢进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从洞里传来微小的响声,应该是石头落到了底部。 语琴不解的望着刘雨文:“这是你的办法?然后呢!” “别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刘雨文耐心的等待着。 片刻之后,洞里的响声变得厉害起来,整个大厅有些晃动,刘雨文和语琴跑到柱子旁边扶住,响声过后,洞里突然吹出十分强的风,使棺椁开始往上飘。在风袭下铁索不停晃动,发出当当声响。 “就是现在。”刘雨文跑到洞穴旁,扯着连接棺椁的铁链使劲晃动:“语琴过来帮忙。” 虽然语琴并不知道刘雨文究竟想干嘛,但还是配合的帮助刘雨文摇动铁链。洞口的风很大,语琴的长发向上飘起,刘雨文眼睛和嘴都被吹的变了形状。 终于在两人的合力之下,借着风力铁链从中断开,棺椁像是膨胀般的把包裹在周围的铁链全部炸开,最后在风力催使下棺椁飞向空中,穿过屋顶朝外飞去,无数颗夜明珠从房顶掉落。 “我们快出去,这里要倒塌了。”刘雨文拽着语琴跑出太和殿外。 跑到殿外发现棺椁稳稳的摆在宽阔平地之上:“哇,这棺椁怎么发光。”语琴望着平地上的金光大惊。 “走,去看看。”在金光的照射下,整个南天门内犹如白天,此时的刘雨文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廖帝。 两人顺着阶梯谨慎的往下一路小跑,在刘雨文牵着语琴奔跑的过程中,他似乎发现阶梯底部有人向他摇手,在强光的照耀下,他看清楚是元柏、蒋问筠和黄局长,起初刘雨文有些不可思议,但也没多想,就领先语琴跑到他们身旁。 “你们……你们都在啊。”刘雨文欲言又止。 而然元柏三人只是奇怪的看着刘雨文,眼神有些呆滞,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刘雨文双手想要去触摸黄局长时,三人却忽然消失。 “你跑这么快干嘛。”语琴显然有些不高兴。 刘雨文觉得自己看到的一切魂魄都是自己紧张下产生的幻觉,又怕告诉语琴后吓着她,就故作没事。拉着语琴的手慢慢靠近邪帝的棺椁。 刘雨文被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睛:“这棺椁中葬的是人,还是宝物啊。” “老牛,你看棺椁上有文字!”语琴指着棺椁上的字。 “原来发光的是这些字,不过这上面大部分看上去像是符咒。你看这些图案。”刘雨文比划着棺椁上奇怪的字体。 棺椁上的金光突然变暗,只有奇怪的符咒发光,其他正常字体光线没有了。刘雨文观察着棺椁四周的每个角落,走到背面时他停下来,举起手电,取出刷子在棺椁上擦拭,然后认真阅读着棺椁上的字。 语琴见刘雨文忙个不停,自己又帮不上忙,就独自坐在旁边的阶梯上望着。刘雨文把所有的字阅读完后,竟然打了个哈欠。 通过文字,刘雨文发现和大殿里找到的丝绸上描述的差不多,这棺椁上是邪帝廖光亮的平生功勋和事迹。根据文字上描述,原来邪帝真的把臣民带到了地底下,只是没多久,鬼城发生瘟疫,所有的人一夜之间全部死去,更离奇的是一具尸体也找不到。最后也不清楚,是谁把邪帝装进了棺材,而写这些字的人谁是更不知晓。 刘雨文把文字上的内容告诉了语琴,语琴表示对无辜百姓感到可怜:“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地突然动了几下。”语琴对刘雨文讲到。 “可能是劳累过度,我们快去开打棺椁吧。说不定里面有建造这鬼城的图纸。”刘雨文对语琴说到。 刘雨文走到棺椁旁,手里拿着瑞士刀,在棺材盖缝隙边缘慢慢划过,突然转过头对语琴说:“我忘记告诉你了,这文字上还记载,千万不要撕掉棺椁上的符咒,不然会天地大乱。” “你信不信?”语琴问到。 刘雨文把棺材盖缝隙上的石灰划掉后,顺手撕掉了交叉贴在棺材上的发光符咒:“信我们也要出去。”刘雨文微笑着回答语琴。 刘雨文有所不知,正在他撕掉符咒的同一时间,太和殿前的百层阶梯突然出现一道裂缝,裂缝缓慢的打开,声音不大,全神贯注的刘雨文和语琴丝毫没有在意。 刘雨文很快就打开棺椁,起初还担心会诈尸,直到发现只剩下一堆白骨,语琴倒是吓得半死,棺材里除了名贵的陪葬品外,就没有其他对刘雨文有价值的物品。 可刘雨文任不死心,心想最后的希望马上就要破灭,心有不甘的他发现白骨手里握着一块玉石,他小心的从白骨手里取出玉石,但他还没来得及看,轰隆一声巨响,身后的百层阶梯全部裂开。 “小心,这里面有东西。”刘雨文把语琴推向自己背后保护起来。 两个人望着慢慢掉落的石块,发现整个阶梯恍惚有生命似的,像是动物的腿,成百上千只巨型腿慢慢的展现出来。原来刘雨文刚开始研究阶梯中间的雕刻像是动物,猜测的没错,一只几十米长的蜈蚣慢慢显形,没想的是他们刚走过的所有阶梯竟然是蜈蚣的主足。 显形的蜈蚣十分愤怒,朝着刘雨文和语琴奔过来:“快跑。”刘雨文也没多想,立刻就拉着语琴往南天门外跑,可断裂的阁廊阻拦了他们的去路,湖水深不见底,唯一给予他们希望的是断裂的阁廊是木质而成,虽说断裂可还浮在水面,特别是底部两根巨大木头,让阁廊变成了一条浮桥。 望着越来越近的巨大蜈蚣,刘雨文瞬间把语琴推下浮桥,没来得及反应的语琴掉进湖里,刘雨文也立刻跳下湖里,把语琴扯上浮桥。 巨型蜈蚣跑过之地尘土飞扬,整个地都在震动,刘雨文和语琴在摇摇晃晃的浮桥上举步维艰。蜈蚣达到岸边看见两人后,发狂似的大叫,猛地钻进湖里。 “语琴快点,它下湖了。”两个人已经到达对面岸下,刘雨文举起语琴朝岸上推。 “刘雨文小心!”语琴突然大喊。 82深湖巨鳄 只见刘雨文慌张的爬上岸一瞬间,巨型蜈蚣的嘴撕咬住刘雨文的左腿,还好只是咬住他的鞋子,不然这一口下去,铁定得断掉。语琴使出浑身力气把刘雨文往岸上扯,巨型蜈蚣见刘雨文上岸,立刻加快速度朝他们奔过去。 就在巨型蜈蚣头部快要上岸的刹那,蜈蚣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好像没追过来。”语琴转过身看了一眼后方。 原来是湖中无数条鳄鱼被惊醒,都朝着巨型蜈蚣撕咬,然而依仗体积蜈蚣用无数条触手插入鳄鱼的肚皮。巨型蜈蚣的触手坚硬无比,没过多久,上百条鳄鱼死在湖水中,鲜红的血液染红湖泊。 又是一声穿透深渊的叫声,可能是血液让湖泊深处的神秘怪物觉醒,一只庞大身躯的怪物慢慢从湖泊里展现出来,天哪,竟然是超大体积的鳄鱼,是不是来和蜈蚣决斗的。鳄鱼从湖泊中站立起来,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巨型蜈蚣,像是有一场恶战。这鳄鱼体积占据了大半个湖泊,一声怒吼振聋发聩,响彻山谷。 刘雨文心想河蚌相争渔翁得利,怎么说两只巨怪得死一只,捂着耳朵望着它们的对决。 然而巨鳄和蜈蚣对视片刻后,像是多年不见的朋友寒暄:“糟糕,快跑。”刘雨文绝对情况不对,拉着语琴朝鬼城中逃去。 不过这两只怪物虽然身形庞大,可十分灵敏,貌似听见脚步声后,紧跟其后,朝刘雨文追上来。巨大的鳄鱼所到之处,城中所有的房屋相续被摧毁,蜈蚣从湖泊旁钻进土里,在地底下追击刘雨文。 望着身后垮台的房屋,怪物离两个人越来越近,语琴的心脏要跳出来了:“它们为什么要追我们?”语琴很不解。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打开了邪帝棺材。”刘雨文小声的回答。 巨鳄离两人越来越近,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四只脚掌给地面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身体轻轻一碰,房子在它面前就像张纸,瞬间毁灭。 “你在这别动,我去引开它们。”刘雨文起身朝着巨鳄大喊:“丑八怪,我在这。”。 语琴揪心的流着泪:“不要……”然而刘雨文已经引开怪物,巨鳄从她身旁一虐而过,语琴还没有巨鳄的爪子大。巨鳄爪子和地面的碰撞把语琴弹起近一米,巨鳄发疯似的追着刘雨文,地底下传来的响声想必是蜈蚣地下穿梭追赶的声音。 刘雨文索性脱掉自己另外一只鞋,好让自己跑得快一些,可是身后的怪物身形太大,一步跨下去,也不知刘雨文要跑多少步。 在紧急关头,刘雨文似乎想到了好办法,他突然掉头朝奈何桥方向跑过去,身后的怪物也紧跟其后,刘雨文被强大的地面震动摔倒,他继续努力爬起来奔跑着,快到奈何桥旁边时,刘雨文边跑边摸索着背包,原来他是在找长绳,他以极快的速度在绳索顶部装了个铁爪,右手挥舞着铁爪,在千钧一发之际,把铁爪扔上奈何桥猛地向悬崖一跃,身后的巨鳄也跟随刘雨文跳下悬崖。 刘雨文身子半挂在空中,他用绳子狠狠的捆住自己腰部,可是坠入悬崖的巨鳄身形太大,卡在了悬崖中央,它头部朝下,巨长的尾巴不停摇晃。 尾巴在空中摇摆击中了奈何桥,桥上的石头突然坠落,眼看奈何桥立刻就要垮塌,刘雨文腿部用力一弹,把自己身体往悬崖边上靠近。悬崖上长满了藤蔓,他想借助藤蔓爬上悬崖,被悬崖紧紧卡住的巨鳄任凭它如何也动弹不得。 就在奈何桥垮塌的一瞬间,刘雨文摸到了悬崖边的藤蔓,他紧张拿着手里的刀割着腰上的绳,因为绳索顶部铁爪紧扣着大石块。石块的坠落,铁定让刘雨文掉进悬崖。 还好,千钧一发之际,刘雨文割断了腰部的绳索。望着坠落的桥石,刘雨文打了个寒颤。 刘雨文艰难的爬上悬崖,然而等待他的是刚从地底下钻出的巨型蜈蚣,蜈蚣恶声恶气的直视着刘雨文,是想一口把他吞掉。 巨型蜈蚣张开血盆大嘴,冲着刘雨文奔过去,生死存亡一刻,蜈蚣用前触手插向刘雨文心脏时,语琴不知从何处跑来为刘雨文挡住,软润的鲜血溅染在刘雨文的脸上。 “老牛,告诉倔驴子。此生与君无缘来生再见。”语琴肚子被蜈蚣刺穿,嘴里留着大量的鲜血。 “语琴……”刘雨文激怒了,疯狂的拿着手里的军刀朝蜈蚣身上刺,可坚硬无比的躯壳,毫无反应。 巨型蜈蚣并不满足刺穿语琴,在刘雨文怒锤蜈蚣之际,巨型蜈蚣再一次张开大嘴,把语琴往嘴里放进去。 语琴手里拿着白色包裹,微笑着望着刘雨文,很安详的进入蜈蚣的肚里。 “不要,语琴不要……”刘雨文撕心裂肺的哭喊。他知道语琴手里拿着的是强烈ZHA药,她想和巨型蜈蚣同归于尽。 在巨型蜈蚣的肚里听到了嘀嘀嘀的报警声,应该是语琴启动了ZHA药。然而刘雨文并没有去躲藏,他想陪着语琴一块死去,他现在终于明白元柏鬼魂的叮嘱了。他闭上双眼,回想着亲人、梦儿、语琴还有一同作战的好友们,等待着死亡。 砰!一声巨响,刘雨文缓缓睁开双眼,心想:我死了吗?原来死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他望着空中飘落的蜈蚣碎片,触手、体内的肉液掉落一地,还有他身旁的发夹,他低头默默捡起,那是语琴的:“语琴,你在哪,我来陪你们了。”刘雨文认为自己死了,在毁灭大半的鬼城大叫呼喊。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原来并没有死去,因为爆炸声是在山谷中炸裂的,原来巨型蜈蚣被卡在悬崖中的巨鳄摇晃的尾巴卷入了悬崖。 然而知道实情的他更加无比伤心自责,望着手里的发夹沉默了许久。他发疯似的在地上寻找语琴的物品,从一块巨大肉液中找了不知名的令牌,然则除了发现语琴发夹之外,没有发现任何相关物品。 刘雨文在伤心欲绝中悲痛不已,突然悬崖处一股青烟冒起,青烟消散后慢慢的出现一个人影。 83巴国首领苟活千年 人影逐渐由上而下慢慢呈现,那人头上带着冕旒,是个男子面容,看上去很威严,可头部之下竟然是蜈蚣体,他悬在半空中,露出诡异的微笑。 “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害死了我的同伴?”刘雨文看到这男子就很来气,也顾不着怕不怕了。 突然那男子发话了:“被你找到了,快把邪神令给我。”没想到怪物男子发出的是女人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发愣。 刘雨文意识到这怪物是想要自己从肉液中找出的令牌,顺手把藏进衣服里。 男子突然变得有些愤怒:“玉环,时隔多年,我终于寻到了邪神令牌,而你也与我阴阳两隔。”原来这怪物是邪帝廖光亮。 “小子,快把邪神令牌给我。”廖帝看上去显得有些不耐烦。 刘雨文也不畏惧,哭哭啼啼的威胁到:“是不是你杀死了……我的同伴?你不说明实情,谁也别想得到这破玩意儿。”刘雨文从包里取出一把小锤子,对着令牌要砸过去。 令牌看上去是铜制而成的,很容易会被砸坏。廖帝脸上显出一丝恐惧:“别,我说,你别砸。” “其实也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害死你同伴的女鬼是巴国首领姬辉养的阴魂。”廖帝慢慢的给刘雨文讲述始末。 廖帝为给杨贵妃治疗奇怪的病,不惜任何阻扰到处求医问药,最终到了当今重庆一代,到了一个神秘的小城,这里的人相信大自然的力量,并且能够灵活使用它们。当部落首领知道他的来意之后,就教他一些本领。他也着实掌握了一些超自然的力量,在现今湖南一代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首领竟然把他当成试验品,教他的本领都是为了更好的下药。 最后廖帝知道原来杨贵妃的怪病也是这巴国首领姬辉一手造成的,姬辉有着天大的阴谋,他在当今陕西一代建造地下城,也就是刘雨文所在的鬼城。还把廖帝所有的臣民全部迁移至此,每天操练军队,还运用大自然力量养了很多的动植物,十分具有战斗力。为的就是攻陷唐朝,自己可以统一天下,而廖帝的蜈蚣身体也是姬辉安排的,为的是可以长生,生生世世为他效劳。廖帝无意中发现,这邪神令牌可以治好杨贵妃的怪病,就专心的为姬辉服务。姬辉也答应他,在廖帝攻陷长安城,就把邪神令给他。 然而一晃多年过去,姬辉意外死亡,只剩下廖帝和他的子民,以及姬辉留下的鳄鱼、蜈蚣在此地下城中了。 杨贵妃知道后,多次写信劝说廖帝,可廖帝出于蜈蚣身体,从此两人再无见面。 “把邪神令牌给我,我要说的都讲了。”廖帝还是奇怪女人的声音。 刘雨文摇着头:“不对。大殿前的太和殿怎么解释?”刘雨文对此深表疑惑。 廖帝点点头:“没错,我清朝年间出去过,那时候唐朝已经灭亡很久了,我是照她们的构造,把字添上去的。” 刘雨文还是仁慈心善,听完廖帝讲完始末,对他深表同情。迟疑的把邪神令牌放到悬崖边,可正当刘雨文转身离开时,突然觉得还是不对劲,立刻回头捡起邪神令牌。 “就你事多,该说的我都说了。”廖帝举起自己的蜈蚣爪子从背后刺入刘雨文的心脏。 刘雨文笑了,他庆幸自己没有独活,陪伴着自己的伙伴一起离去。 “死之前,我是想问问,那个棺材里面的是谁?”刘雨文有些死不瞑目。 廖帝突然发出狂笑:“那就是狗东西廖帝,你觉得我会把长生之术用在他身上吗?”原来这个女人的声音就是姬辉。 姬辉拿到邪神令牌之后,潜入悬崖底,又是一阵青烟,青烟消失后鬼城一片寂静。 刘雨文的尸体躺在悬崖边,从他体内走出一个与他神似的人,是他的灵魂,灵魂转过头望着自己的肉体,随后望向奈何桥下的悬崖,凝视销毁的鬼城,心中感慨万千。 “老牛,你来了!”一个女人声音传来。 “我们几个聚齐了。” “让你别进南天门你偏要进。”刘雨文回头看到了其他四个伙伴。 在黄局长的带领下,四个人站在平地中央等待与刘雨文的相聚,刘雨文看到伙伴们十分开心,跳跃着朝他们跑去。 刘雨文见面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摸向语琴的头:“你真傻,为了救我,自己连个身体都没有了。” “好了,不说不开心的事了。我们现在都成鬼魂了,还这么伤感干嘛!”元柏见气氛凝重开导道。 “蒋老师,你究竟去了那里,我们找的你好辛苦。”蒋问筠一直微笑注视着刘雨文,刘雨文关心的问道。 蒋老师有些惭愧:“对不起大家,不是我,大家可能已经出去了!”蒋老师给大伙儿鞠了个躬:“我是在藤蔓墓室里好像被藤蔓刺死的!”。 “你这辈子还有没有什么遗憾?”蒋老师问身旁的元柏。 元柏忽然调皮的笑着回答:“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娶到你。”元柏用手刮了下蒋问筠的鼻子。 “就是嘴贫,死了也不安分。”蒋问筠脸上露出洋溢的笑容。 “你呢?”黄局长接起话题问蒋问筠。 蒋问筠收起笑容:“最遗憾的是没有机会看着你们毕业、找工作、结婚……”蒋问筠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流下。 “我这辈子最遗憾是没能照顾好妻子和女儿!我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去陪伴他们。”黄局长老脸看着有些忧伤。 “到你了语琴。”黄局长继续问到。 语琴很淡定的回到:“没什么遗憾的,能和老牛一块死去,我很满足了。只是……” “只是什么?”大伙儿不解。 语琴鼓足勇气回答到:“遗憾没能见倔驴子最后一眼。” 语琴话刚落音,鬼门关出现身穿黑、白衣裳的人向他们走过来:“时间到了,跟我们走吧。”两个人神情严肃。 刘雨文低下头,沉默片刻:“我最遗憾的是没能……,不,我还不能死,我们都不能死!”刘雨文对着空旷的鬼城嘶声裂肺的喊到。 嘀嘀嘀,汽车鸣笛声不停叫唤。 刘雨文缓慢的睁开双眼,揉了揉眼睛,望着身旁的伙伴,差点激动的跳起来。 “我们现在干嘛去?”刘雨文对着身旁的语琴问到。 语琴不屑一顾的回道:“你睡过头了?我们去孙殿英墓啊!” 84无限死亡 刘雨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去孙殿英墓?”刘雨文问到。 “我们专程过来考察孙殿英墓的啊,你失忆了?”语琴觉得很吃惊。 刘雨文更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刚才的只是梦境,可是又如此真实,他慌张的取出自己的背包,虎纹图案的木板,是他在小鬼客栈中放进去的。 他傻傻的望着木板,半天没缓过神。刘雨文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哆哆嗦嗦的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顺手摸出一块玉石,这不就是在邪帝廖光亮棺椁中拿到的吗。 “停车,快停车。”刘雨文发疯似的喊道。 黄局长见刘雨文神情慌张,就吩咐司机把车靠边停下:“怎么了刘雨文,要上厕所吗?”黄局长摸不着头绪的问到。 车刚停稳,刘雨文把所有人喊到公路边:“1、2、3、4、5,都在。”大伙儿刚从车里出来刘雨文就开始点数。 “老牛,你是旅行团的吗,在车上不一样可以点人吗。”元柏打趣道。 刘雨文还没从鬼城恐怖经历中清醒过来,也没想到给大家看从鬼城带出来的物品,只是憨憨的肚子傻笑。 “出发吧,时间不早了。”蒋问筠催促大伙儿。 “不要去,不要……”刘雨文话没来得急说完,就晕倒过去。 “他可能是太兴奋了,到了目的地我们再叫他吧。”元柏安慰大家,语琴也在刘雨文头部摸索了一会儿道:“确实没事,有可能中暑了,刑师傅麻烦把空调打开。” 一行人加快了去墓室的速度,汽车经过山坡,山坡上直径达一米的红枫像是哨兵,目视着刘雨文飞驰而过,然而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向他们慢慢靠近。 “啊……” 邢师傅突然一个急刹车,要是晚一步这汽车准撞上拦在路上的大枫树,刘雨文被巨大的冲击力弹下座位,其他人还好都系着安全带。还好是刘雨文叫大伙儿在路边下车,这大枫树提前倒下,汽车才没有被砸中。 “这树是刚倒下的,你看坡上还在落沙石。”邢师傅下车观察后给黄局长回报。 刘雨文被巨大震动给惊醒,“老牛你没事吧?我们现在要步行了。”语琴对刚醒过来的刘雨文说道。 刘雨文慢慢缓过神,发现大伙儿都在收拾行李准备步行去孙殿英墓室。 “别去鬼城,这是个极凶之穴,我们快回去吧!你们看……”刘雨文极力劝说大家,并把虎纹木板和玉石拿出来给大伙儿看。 除了语琴,其他人对刘雨文手里的东西十分感兴趣:“你这是从那里得到的?”黄局长迫切的问道。 刘雨文叹了口气:“我说出来你们肯定都不相信。”刘雨文把大致经过给伙伴们讲了一遍。可哪有人会相信他,只是觉得他是危言耸听,若果真如刘雨文所讲,他们觉得更要进墓探索一番,这么重要的文物古迹,说什么也不能被别人捷足先登。 “刘雨文啊,不是大伙儿不相信你,只是这很荒谬。也不知你这两样东西是从何所得,可你把做梦当成现实……”黄局长欲言又止,拍了拍刘雨文的肩:“这两样东西,我们回文物局再研究,现在时间不早了,先进去吧!” 刘雨文见拗不过大伙儿,也只好放弃,他毕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是真实还是梦境,也罢,自己再去探索一番。 语琴默默的走到刘雨文身旁:“我相信你老牛,假如真的发生危险,我肯定会舍身救你。”语琴觉得刘雨文描述墓中的经过,和自己想做的事惊人的一致。 “我们也走吧,可能真的是我多想了。”刘雨文自己安慰自己!不过这次他在途中留心观察着路上的一草一木,像个植物学家。 在黄局长的带领下,一行人经过神奇的湖泊、飞鱼、流沙墓,和刘雨文经历过的事情如出一。见大伙儿开挖盗墓,刘雨文有些迟疑,他不想失去这些队友,更不想事情变成真实。刘雨文从背包拿出笔记本,手在上面描绘着什么。 天色渐渐变得昏暗,只能借着太阳的余光辨认周围环境。语琴突然对大伙儿说道:“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回去,明天再继续探索吧!”,语琴刚说完,刘雨文靠着黄局长旁边,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局长。 笔记本上面竟然写着语琴刚说的话,凑过来看热闹的蒋问筠突然心里一凉,觉得十分渗人。 “好了,你们两别在这里吓唬人了,肯定是串通好了故意的。”元柏见状指责道。 而不远处的语琴,见刘雨文写下的话内心诚惶诚恐:“你在我说话之前写的?”语琴胆战心惊的问到。 刘雨文肃静的点点头,而黄局长和元柏没有丝毫信任的意思,而是把刘雨文训斥了一顿,刘雨文也只好委屈的在黄局长的带领下进入墓室。 “啊……”刘雨文突然大叫。 刘雨文躺在汽车上慢慢的睁开眼睛,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东西,全身被汗水淋湿。 “老牛,你太热了吧,身上都出汗了。邢师傅把空调打开!”语琴顺手拿来一块毛巾递给刘雨文。 刘雨文开始慌了,又一次出现在汽车里,再一次全员在鬼城死去,可究竟是何缘故让他们再次复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他不想在这无限循环中度过了,每一次都是对他心灵和身体的摧残,他的心脏快要炸裂了。刘雨文看上去变得十分颓废,目光呆滞,只是手里紧紧握着神秘的东西。 “语琴,你看。”刘雨文缓慢的把右手打开。 刘雨文手里握的发卡竟然和语琴头上的一模一样,只是刘雨文手里这枚多了一丝血迹,语琴伸手接过发卡自己的观察,虽然不知道刘雨文想要表达的意思,语琴还是把头上的发卡取下来认真比对。 语琴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发卡……,上面也刻着我的名字,老牛这是你专门为我做的吗?可是……”。 85新尸不翼而飞 “可是什么啊?”听的入神的元柏有些不耐烦。 “这发卡是我最近在市场刚刻好的,今天第一次戴,这两个简直一模一样。”语琴觉得不可思议。 元柏打趣道:“好啊老牛,你竟然跟踪语琴,平时看你正正经经的一个人,做这么龌龊的事。” 刘雨文并没有理会元柏,而是让邢师傅再一次把车停下,刚好离红枫树不远。停车后,刘雨文开始从背包里取出各种物品:“元柏,这是你的钱包。”刘雨文顺手递过去。 “黄局长这个是你的。” 黄局长疑惑的望着刘雨文:“什么啊?” “你的全家福照片。” “我的呢?”蒋老师玩笑道。 “蒋老师不好意思,这次还是没找到您的尸体!”刘雨文顺口说道。 元柏听见后很气愤:“你他娘的有病吧,在咒谁呢?”但是接过刘雨文给的钱包后,打开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更加来气:“刘雨文你跟踪语琴,难不成还偷……”元柏话没说完,从自己口袋又拿出一个钱包。 元柏惊慌失措的拿起手里的两个钱包,双手颤颤发抖,他认真的把两个钱包内的物品一一取出,他惊讶的发现里面的东西竟一模一样:“你这个钱包是怎么回事?”元柏的声音有些颤抖。 元柏突然有些慌张,他着急的打开自己钱包的夹层,取出一张发黄的纸币,看上去十分褶皱,这是一张民国时期的五千元纸币,上面还印着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左上角有一串数字:“BM36695”元柏一字一句的念着钱币上的数字。随后,元柏颤抖着双手从另外一个钱包同样取出一张纸币。 “天哪,你是怎么做到的?”元柏觉得非常神奇。 拿到刘雨文给的物品后,大伙儿都十分诧异,但是又不清楚他的用意,为什么没有蒋老师的东西,又为什么会说没找到她的尸体,空气突然凝固,一股寒气扑鼻而来。 “邢师傅把车停下。”黄局长突然喊道。 “刘雨文啊,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你说吧!”黄局长看上去有一丝胆怯,他可能是觉得站在自己身旁的这个男孩让人着摸不透,又或者是畏惧别人对自己隐私的窥探。 刘雨文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望着山林:“我之所以拿这些东西给你们,是想让你们相信接下来我所说的话。”刘雨文略显无奈。 刘雨文再一次原原本本的把两次发生的怪事给大伙儿讲了一遍,众人听的一身鸡皮疙瘩,刘雨文再一次取出玉石给大家展示,以便大伙儿能够相信自己的话。 “你说你第一次捡了木板,东西呢?”元柏发现有些猫腻。 “我刚才说了,由于有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的时候我就试图改变,就让大伙儿一起行动,可惨事还是接连发生。蒋老师还是在孙殿英墓奇怪死去,黄局长和元柏都死于巨鳄,语琴还是和第一次一样,而我却直接被姬辉杀死。”刘雨文认真的给大伙儿解释。 看着大家半信半疑的眼神,刘雨文忽然对大伙儿叫道:“上车,先上车吧,你们跟我来。”汽车行驶到靠红枫不远的地方时刘雨文大声喊道:“停车,邢师傅停车!”邢师傅一脚刹车踩到底。 刘雨文看看手表:“还有五分钟,你们认真盯着上面的红枫,时间一到立刻倒下。 时间一到,没想到刘雨文预言的事情真的发生了,紧接着刘雨文带着大伙儿爬上山,带大家查看小路边的花花草草:“前面有株牡丹,上面有17朵花。”刘雨文自信对大伙儿讲到。 “卧槽,神了呢。”元柏马不停蹄的跑到牡丹旁数起来。 “刘雨文,我们相信你,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蒋问筠温和的眼神望着刘雨文。 站在旁边的语琴和黄局长同时点头,刘雨文把目光转向元柏。“我也相信,你这不是魔术,我们是不是活不过今天啊?”元柏惭愧的问到。 “我目前还不清楚,是不是我们不进墓就可以逃过此劫,但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进了墓铁定死。”刘雨文斩钉截铁的回答。 “把你玉石拿过来给我瞧瞧。”黄局长似乎对刘雨文手中的玉石颇感兴趣。 黄局长接过玉石,吩咐大伙儿回文物局,不再进墓室探查,刘雨文这才呼了口长气。 黄局长回到文物局,简单的给刘雨文一行人安排后,自己慌张的离去,一直到晚上也没再来。蒋问筠喝着咖啡,和刘雨文探讨奇妙的死亡怪事,一旁的语琴和元柏则漠不关心的在收藏室里大开眼见。 临走前刘雨文安慰蒋问筠:“蒋老师,放心吧,过了今晚,我们应该都没事了。”然后各自回到宿舍,刘雨文陪着元柏一块进入房间。 刘雨文整夜未眠,直到一缕阳光洒在他英俊的脸庞,他立刻起床洗漱,听着房间的呼噜声,刘雨文突然觉得很开心。 洗漱完毕后,刘雨文立刻前往水蛇村,他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张怜梦,他心里的梦儿姑娘,一刻也等不住了。他清晰的记得离别时张怜梦对他的怒吼,再也不想见到他,然而事到如今,刘雨文才反应过来,张怜梦对他说的都是气话,是不想连累到自己,她选择一个人承担悲痛。 刘雨文刚进村,就发现整个村子人来人往,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刘雨文随后拽了个村民询问后才知,原来张怜梦的父亲老张,下葬后第二天坟墓就被挖开,尸体不翼而飞,只留下空空的棺材。 刘雨文心想张怜梦母女两肯定在为此事忧心忡忡,就想帮点忙,自己一个人来到老张的下葬处。 老张的墓室是刘雨文自己找的,这里前有水后靠山,是绝佳的风水宝地。望着破碎不堪的坟墓现场,刘雨文留心观察起来,北方多黄泥,被挖的坟墓周围到处是泥。 刘雨文走到墓前蹲下用手摸索着坟边的黄泥,突然自言自语道:“不对,怎么是自己走出来的。” 86湘西赶尸人——张政 刘雨文很奇怪,望着坟里的脚印,他觉得老张的坟不是被别人所挖,倒是像老张自己走出来的,该不会是诈尸吧,刘雨文紧皱眉头觉得十分蹊跷。 刘雨文查看完老张的坟墓后,立刻朝着张怜梦家走去,短短几天已经让他想疯了,他恨不得马上见到张怜梦,不自觉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院子里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孩哭泣着,没错,这就是张怜梦,她低着头,并没有发现刘雨文慢慢靠近,而是蹲着哭哭啼啼,喃喃自语。 “妈妈,找到了吗?”刘雨文把手伸向张怜梦的肩部,轻拍安慰,张怜梦以为是自己母亲。立马微笑着抬起头,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母亲担心,母亲本来就很难过,她不想成为家里的负担。 张怜梦看见刘雨文的一瞬间,突然失声大哭:“你怎么才来,怎么才来啊!”张怜梦不停拍打着刘雨文的胸膛。 听见张怜梦的叫声,母亲陈美玉破门而出:“怜梦,怎么回事?”陈美玉十分焦心的问道。 刘雨文放开抓在张怜梦身上的双手:“阿姨。”刘雨文很有礼貌的喊道。 “是雨文来了啊,快屋里坐。”陈美玉很热情的招呼到。 “阿姨,我刚去了张叔叔的墓地,发现可疑的地方。”刘雨文直接切入正题,对陈美玉讲述了老张不是被外人挖掘的,而是自己爬出。 听到这个消息,陈美玉又惊又喜,有些手足无措,连忙靠近刘雨文:“你是说老张是假死?” “我也不清楚,如果是假死,为什么爬出来后不直接回家,而是不知所踪。”刘雨文疑点重重。 陈美玉连忙点头,神情有些失落:“那就是诈尸。” “这个也不能确定,我现在想见一下林伯。”刘雨文道。 “林伯?” “是的。” “他今天早上就出去了,还拖着行李,老张尸体不见了,本来想找他帮忙的,可也不知道去那里找他。”陈美玉讲到。 刘雨文觉得很奇怪,就带着张怜梦母女来到林伯的屋前,门紧闭着,可没有上锁,可能是走的急:“进去瞧瞧。”刘雨文推开房门。 陈美玉觉得老张的消失可能和林伯有关,也跟随刘雨文进屋一探究竟,屋里很邋遢,林伯不知道什么急事,连屋子都来不及打扫,厨房桌上的饭碗也没洗。刘雨文轻轻推开林伯的神秘卧室,只见林伯的书桌上一张地图摊开,旁边还有一张草稿纸,刘雨文走近一看,地图上划着箭头符号。 “林伯去湘西了,你们看。”刘雨文把地图拿起。 “看样子是先去湘西,然后去重庆。”张怜梦看着地图上的箭头符号讲到。 “上面画圈的是什么地方?”陈美玉看不清地图上的字迹。 “桑植。”刘雨文看着湘西板块上的红圈回答。 “你们看这上面。”张怜梦拿起书桌上的草稿纸。 “上面写着有一个姓张的电话号码,巴国、湘西蛊毒、人吃人,这都写的什么啊?”张怜梦看不懂图上的字语。 刘雨文把草稿纸装进口袋:“回家打电话问问。”刘雨文见林伯房间也没其他线索,就准备回张怜梦家打电话问姓张的。 刘雨文拨通电话:我是张政,湘西赶尸联盟副会长,需要赶尸服务请联系我。一段恐怖的电话铃声在刘雨文耳边响起。 “你是谁?”对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我是林伯的朋友。”刘雨文对着电话里的人讲到。 “林中子?” “没错。” “他不是乘今天早上的火车来湘西了吗?”电话那头的男子语气有些不耐烦。 “林中子说自己没出过远门,让我电话给你,让你告诉我地址后去找他。”刘雨文试着套取张政的话。 “神经病。他是两个人来的……”忽然挂掉电话,刘雨文想再次拨通电话,可对方已经拒接,再怎么也联系不上。 刘雨文马上又拨通电话给城里的语琴,让她去火车站查一下林伯和谁一块去的湘西,接着从老张房里找出林伯的身份证号码给了语琴。 “你说林伯到底和谁一块儿去的湘西啊?”张怜梦说起话来有些紧张。 “估计和倔驴子。”陈美玉肯定的回到。 “先不着急,等下就知道了。只要能联系上林伯,就可以问问他张叔的事情。”刘雨文安慰道。 忽然院子里一阵喧哗,原来是陈美玉报警后警察到了,陈美玉带着警察前往墓地查看,临走前吩咐刘雨文,若是张怜梦晕倒就给她喝黑鸡血。 陈美玉走后,两人在院子里坐着乘凉。 刘雨文十分担心张怜梦的病情,刘雨文摊开自己的左手手掌:“你看。” “你这图案,和我的一模一样。”张怜梦看着刘雨文手心的图纹好奇的说道。 “这证明我们有缘分。”说着把张怜梦搂在怀里。 “你也会无缘无故的晕倒吗?听说我这是蛊毒,你也一样吗?”张怜梦问道。 刘雨文摇摇头:“不会,但是我相信你的病一定能治好,这个应该和巴国图腾有关系。”说完两个人沉默依偎在一起,望着远处的天空。 一直到响午,陈美玉才带着警察回到屋里,警察简单的做好笔录后就起身离去。 屋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三个人几乎同时站起,跑到房屋接通电话:“林伯和张建华一块儿去的湘西张家界。”语琴对刘雨文说道。 “张建华?”刘雨文有些困惑。 站在一旁的陈美玉和张怜梦有些激动:“老爸”“老张?” “他们坐的的是上午9点10的火车,你让我问这个有什么用啊?你是不是在水蛇村?”语琴急切的追问。 “嗯,谢谢啊。” “帮我给倔驴子问声好!”语琴声音有些大,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谁在给我问好啊?”院子里突然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原来是倔驴子来了。 刘雨文把电话递给倔驴子,让语琴和倔驴子两人单独交谈。 “妈,我要去湘西找爸爸。”张怜梦突然对陈美玉说道。 “不行,你的病情。” 刘雨文也跟着附和:“阿姨说得对,让我去找吧。” 可张怜梦突然情绪失控,陈美玉拗不过张怜梦,只好狠下心让张怜梦和刘雨文一块去湘西桑植:“让你去也可以,你老爸以前说过,有特殊情况要叫上倔驴子和张笑,他们两也得和你一起去。” “哮天犬张笑?”刘雨文问到。 张怜梦点点头,答应了陈美玉同时也回答了刘雨文的问题。 陈美玉话说完忽然转身离去,独自走进卧室,望着陈美玉的背影,看上去十分悲凉。 87狐仙客栈 陈美玉过了稍许,从房内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褐色包:“倔驴子,你去把张笑叫过来,让他把东西收拾一下,今天下午你们去湘西,把你自己的随身物品也带着。”陈美玉对倔驴子吩咐到。 倔驴子听完陈美玉的话,立马跑出房门。 陈美玉把张怜梦和刘雨文叫到书房:“你们过来,我有些事要交待。” “这次出远门,关键是张怜梦身子不好,不然我一点都不担心。她在部队待过,身手不错,可如今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医生都治不好。”说到动情处,陈美玉眼里泪水不停晃动。 “雨文啊,我知道你对怜梦好,这次去湘西你要好好照看她,这个你拿着。”陈美玉从褐色包里取出一张卡。 刘雨文连忙拒绝:“阿姨,我不要,我会好好照看怜梦的,您放心好了。”说着顺手把银行卡退回给陈美玉。 陈美玉看上去有些不高兴,张怜梦抢过陈美玉手里的卡片:“谢谢妈妈!”。 “密码是你生日,这次我让倔驴子和张笑跟着你,主要是保护你,生活上不要亏待他们。”陈美玉耐心的对张怜梦嘱咐。 “还有……” “还有什么,阿姨您尽管说,我能办的一定办到。”刘雨文问到。 陈美玉摇摇头,泪水不禁流了出来:“你们找到张建华,一定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家都不回……” “妈,您放心,我一定问我爸。”张怜梦立马上前安慰陈美玉,轻揉她的背部。 大伙儿收拾完东西,陈美玉喊了村里的张鑫开着面包车把他们送到了城里,刘雨文来到文物局宿舍给蒋老师作请示。 蒋问筠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和刘雨文经历了生死,很支持刘雨文回湘西帮助张怜梦:“这次你回湘西正好可以回家看看自己父母,你们快去赶火车,去湘西也只有2趟。”。 突然语琴不知从何冒出来:“蒋老师,我也要跟着刘雨文去。”只有刘雨文和语琴自己心里明白,她究竟是为谁而去,语琴瞟着倔驴子竟浮现出红晕。 “你执意要去,我也拦不住,我办完相关手续,会到学校等你们好消息。元柏,你去不去?”蒋问筠对着元柏问到。 “我才不去呢,我要陪着蒋老师一起研究文物古迹。”元柏一脸调皮的回到。 “我去给黄局长道个别吧!”刘雨文讲到。 “你别找他了,也不知道他回来后去了哪里,怎么也联系不上,就连他的助手都不知道他的踪影。”元柏没好气的回到。 “他会不会是在研究带回来的古玉?”刘雨文接着问。 “研究怎么也得在文物局吧,电话关机,家里也找不着,一夜没回家,鬼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研究。” 刘雨文听元柏这么一说,也顾不着礼貌问题了,只是拜托蒋老师等黄局长回来之后帮忙告诉一声。 五个人坐着张鑫的面包车一路飞驰电掣,很快来到西安火车站。 张鑫送完后就打道回府,刘雨文坐上火车望着偌大的古城感慨道:“长安,期待与你再次相聚。” 一路上顺顺利利,张怜梦也没有晕倒,大伙儿平安到达张家界火车站,下车时已经是深夜。 出站口热闹非凡,诸多的旅馆在此拉客:“我们先找个旅馆住下,明天再找张政。”刘雨文对大伙儿讲到。 众人刚出站,数十家旅馆纷纷上前拉拢,倔驴子性格天生固执,偏偏不喜欢别人刻意强行讨好,指着角落的大姐说到:“我们去这家,这个名字好听。” “狐仙客栈!”语琴念道。 刘雨文也同意倔驴子的提议,众人走到大姐面前,可举着牌的大姐无动于衷:“喂!大姐,我们要住宿。”倔驴子大声吆喝。 可蹲在路旁的大姐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这时路边的商务车里走出一个梳着中分的青年:“霞姨,有客了,回客栈。”说完把大姐从路边扯起来。 “不好意思各位,她是聋哑人,我是随同的司机,你们跟着我上车去狐仙客栈吧。”中分男子把刘雨文众人带上商务车。 霞姨坐在中分男子身旁一声不吭,痴呆的望着窗外,刘雨文透过反光镜发现霞姨脸部苍白,竟没有一丝血色。 商务车从大道驶入崎岖小道,整个车身十分颠簸:“我说师傅,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啊,怎么还上山了?”倔驴子愤怒的指责道。 中分男子露出一嘴奸笑:“各位爷,我们客栈虽说偏远了点,可设施比起其他的旅馆绝对算的上豪华,我们客栈就建在澧水河畔边上。你们看,马上就到了。”青年男子话刚落音,一座木制的客栈“狐仙客栈”几个大字出现在眼前。 “好了倔驴子,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怕住到黑店不成?”张笑打趣道。 可是刚一下车,张笑突然露出复杂的神情:“你们这,这里养了狐狸?”张笑忽然问道。 在前面带路的青年男子听到张笑的问话,愣了一下,回头笑道:“爷您可真会开玩笑,取这个名字只是为了好听,也有很多顾客和你们有一样的疑问。”说完继续带路。 张笑把自己的脚步慢下来,和刘雨文并列时,把嘴靠近刘雨文的耳朵:“我觉得这里不对劲,我一下车就闻到了骚狐狸的气味,还有它们的闷骚叫声。” “你说,他直接告诉我们养了狐狸就得了,为什么要骗我们。”张笑很谨慎的对刘雨文讲到。 “他可能怕影响客栈生意,好不容易拉了我们一车客人。”刘雨文对张笑解释到。 众人拿着随身物品跟随青年男子进入狐仙客栈,整个客栈都在澧水河上,夜晚凉风吹拂,令人不乏有些凉意。 “老板娘,来客人了。”青年男子对着柜台喊道。 “咳咳咳。”柜台下摆了一张床,一个女子轻轻咳嗽了几声。 霞姨进屋后,也没去睡觉,而是蹲在大厅里痴痴的望着刘雨文,深不见底的眼睛让人看着发毛。 88道士杨杰——怒杀狐妖 客栈老板娘妖娆的从小床上爬起,娇嫩的脸蛋瞧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她俏皮的把头放在柜台,两只手交叉放在底下。 “几位客官这么晚才住宿,我给你们半价。”老板娘荡漾的神色直勾勾的盯着刘雨文。 刘雨文被老板娘迷人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那就这样把,你给我们安排2间房,一间三人间和一间标准间。”刘雨文低下头羞涩的回答。 “哎呦,不好意思啊,你们来的太晚了,没有三人间了,要不开三间房,我免费给你们提供一间,听这小哥的口音像是本地人,就当我送个人情了。”老板娘扭动着无处安放的灵魂。 张笑色迷迷的盯着老板娘,顿时汗流浃背:“就这样吧,太热了,我要进房洗澡了,刘雨文你一个人住一间吧。” “这么冷的天,你是不是阳火太旺了?”倔驴子呵斥道。 就这样,在老板娘的引领下,五个人分别住进客房,老板娘最后一个送走刘雨文,临别时依依不舍道:“小哥,需要服务吗?”老板娘在刘雨文门口搔首弄姿,刘雨文立刻关上门房。 老板娘回到大厅,直奔霞姨处,貌似霞姨被训斥了一顿,然后老板娘小嘴对准霞姨的耳朵,小声嘀咕了一会儿,然后离去。 回到房里,张笑一直和倔驴子讨论老板娘的异常:“倔驴子,你可要相信我,我们这次进了狐妖巢穴,赶快洗澡了逃吧。”张笑胆怯的对倔驴子讲到。 “我看你就是胆小,这么漂亮的老板娘能是狐妖吗?不……,怎么说也没语琴漂亮。”倔驴子说完陷入无尽的遐想。 刘雨文回房躺下后,一直在回想此次去北方考察经历的事情,特别是和张怜梦碰撞的火花,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脸担忧。 他想,这次回湘西,也不知道林伯是为了什么而来,更不清楚老张的用意,目前他只想早点找到他们。 想着,想着,忽然床边的窗户吹来一阵凉风,刘雨文安慰自己,这是澧水旁深夜的自然现象。 但是紧接着一阵怪声传入耳里,嗤嗤赫赫的声音像是死神在咆哮,没错,是狐狸的叫声,在宁静的夜,这叫声撕破了天际。 刘雨文正想一探究竟时,门外突然传来声响:“老牛,快,快开门。”是语琴的呼叫声。 刘雨文打开门房,发现语琴4人都背着行李,准备离去。 “你们,你们这是……”刘雨文不解。 “来不及解释了,收拾东西出来再说。”张笑催促到。 五人小心谨慎的走出客栈,此时客栈的灯光很暗,已经关掉了大灯,大厅床边的老板娘也不知所踪,霞姨更是不知去向。 “你们看。”走出客栈后,张笑把目光转向身后。 “怎么会这样。”语琴差点叫出声。 一座美丽的客栈竟然刹那间消失不见,一根大古树倒在澧水河畔,七八个人凌乱的躺在古树枝上,睡的正香。 死神般的咆哮再次响起,一只雪白的狐狸从河岸深草里爬出,它的尾部闪着彩色的光,随后两只灰色狐狸紧跟其后。 这雪白的狐狸应该就是客栈老板娘,它露出尖锐的牙齿,嘴边带着少许血丝,像是刚美餐一顿。 两只灰色狐狸,在古树上来回穿梭,应该是发现刘雨文众人不见踪影,这白色狐狸张开嘴对着灰色狐狸就撕咬。 这两只灰色狐狸像是习以为常,几声小嚎后,低头认错。 刘雨文众人的离去,并没有阻碍雪白狐狸对美味的诱惑,它慢慢的靠近躺在古树根部的大胖子,舌头在嘴角绕了一圈,脚掌露出尖锐的爪子,对准胖子颈部爪过去。 “小心。”一声嘶吼,在夜里回荡。 原来是刘雨文在千钧一发之际喊出,倔驴子和张笑异样的眼神望向刘雨文。 听到叫声的狐狸,猛地一转头,朝刘雨文望过去,凶神恶煞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刘雨文,狐狸的脸部变得狰狞,低吟声让人听的发毛。 正在这时,躺在古树根部的大胖子,悄悄睁开双眼,从背底下取出一个袋子,口里念念有词,一瞬间把雪白狐狸装进口袋。 “终于捉住你了。”胖子突然站起来,把口袋拴在裤腰上。 原本躺在古树上的七八个人纷纷站起,手里拿着弓箭,对准两只灰狐狸就射箭,在乱箭之下,两只灰狐狸躺在血泊之中。 “小兄弟,你们出来吧,安全了!”大胖子对着刘雨文喊道。 刘雨文颤颤巍巍的从草丛中走出:“你们,你们这是……”刘雨文内心很迷惑。 这时,大胖子哈哈大笑道:“我们已经盯这狐妖很久了,每次都让她逃脱,这次终于为民除害了。”大胖子望着腰上的袋子解释道。 “还是要感谢你,在危险之际陷自己安全不顾,而考虑其他人,我很钦佩。我叫杨杰,是个小道士,这个送个给你!”杨杰把腰上的布袋取下递给刘雨文。 “这个还是算了吧,我不要。”刘雨文拒绝道。 杨杰仰天大笑:“这东西比钻石还值钱,我们是为民除害的道士,也不是贪财之人,和你有缘就送给你。” “我也不是贪图钱财之人,谢了,你还是留着吧。”倔驴子突然回到。 “你们有所不知,这狐妖怎么说也有千年道行,体内的金丹可治百病,服用之人可以百毒不侵。”杨杰旁边的瘦子突然说道。 这瘦子原来是杨杰的表弟杨刚,也是个道士,可学艺不精,常常闹出笑话。 可杨杰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 “真的可以去除百病?”刘雨文显然有些心动,他不为别的,只是想试试金丹能否治疗张怜梦的疾病。 刘雨文把张怜梦的病情给杨杰娓娓道来。 杨杰上前给张怜梦又是把脉又是看额头、脸部:“你给她吃的试试吧,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她,但绝对可以让她病情好转。”杨杰看完后突然叹了口气。 “杨居士,您这是何意?”刘雨文被杨杰叹气吓得一愣。 “我的道行不够,先给她吃了金丹吧!”杨杰伸进布袋取出一枚鹌鹑蛋大的金丹递给张怜梦。 张怜梦也怕刘雨文担心,一口把金丹吞了进去,刚吞进去,张怜梦的脸色变得难看,瞬间晕倒。 杨杰的手下不知从何处开来一辆巴士,把刘雨文众人带进城里。 89茅山禁忌 道士杨杰把刘雨文带到了自己的住所,在张家界城区的一个老式建筑旁,看年代已久,估摸也有上百年历史。 这里的住户都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头顶带着黑色布绳,杨杰的住所在闹市。 虽说是闹市,可这里与豪华的市中心又不同,古色古香的建筑,在市区犹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房子总共有三层,最下面一层开设成了店铺,专门占卦和卖点进香用的东西。还算敞亮,一楼总共有5间房子,厨房和洗手间有模有样。 杨杰把刘雨文众人带到了二楼客房,空出两间房屋供他们临时居住:“杨居士,请问才五更怎么大街上这么多人忙碌啊?” “你们先休息,我明天再讲给你们听,记住,晚上千万不要出去,也不要从窗户看路上的行人。”杨杰叮嘱刘雨文。 刘雨文对杨杰一直心存疑惑,不让他们出去可以理解,可不让看行人可头一次听说,这勾起了刘雨文无尽的好奇心,他心想,刚从屋外进来不也看到了行人。 杨杰安排好刘雨文后,带着自己的弟子去到三楼休息去了。 隐约的可以听见楼上传来的谈话声:“师傅,你千辛万苦为了寻找狐妖金丹,怎么拱手相让了呢?”一位看着不起眼的弟子问道。 “我收妖就是为民除害,金丹给那小子也是救人,至于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我和他有缘,这是命运的安排。瘸老二那边我去解释,你们不用管。”杨杰解释缘由。 “时候不早了,赶快去休息,明天还有一推事。”杨杰督促弟子道。 被折腾了大半夜,刘雨文累了,身子刚挨着床,就沉甸甸的瘫在床上。 隔壁语琴还在房里忙活,给晕倒的张怜梦擦拭身子,吃了金丹的张怜梦浑身发烧,本来要去给送医院的,可杨杰说医生治不好,先观察一晚再说。 语琴忙活一阵后,房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相续进入梦香。 叮叮叮……,刚熟睡的刘雨文被一阵阵铃声惊醒,这个声音是从窗外传来,像是有人在摇铃铛。 刘雨文吃力的从床上爬起,静坐凝听了一阵,铃铛声夹杂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在寂静的街道上特别刺耳。 刘雨文穿上鞋,准备爬起身观察,突然想起杨杰给他叮嘱的话。 他犹豫了一会儿,可强烈的好奇心作祟,刘雨文终究还是靠近了窗边。 他尽量压低自己的脚步声,怕吵醒旁边的倔驴子和张笑。 刘雨文扯开一小半窗帘,右眼透过玻璃朝街道上望过去,借着微弱的路灯,他发现有一群人在街道上跳动。 刘雨文第一反应是僵尸,赶尸人在引领着它们,可平生初次见到这种事情,他似乎细细观测僵尸的每一个部位。 这究竟是一种旅游文化,还是真有此茅山术,刘雨文心里想着正欢,在街上跳动的僵尸,其中一只突然停下来,一动不动。 接着,它缓慢的抬起头,迅速的侧过脸,直勾勾的望着刘雨文。 这种情景比起刘雨文经历过的任何恐怖事情都要可怕,它深邃的眼睛,像死神在召唤,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刘雨文只觉着身上发冷。 刘雨文脑袋变得混乱,觉得僵尸在慢慢向自己靠近。 “你在干什么?让你别看偏要看。”房门突然打开。 原来杨杰发觉街上尸体站着不动,一定是有人触犯了禁忌,就立刻下来查看。 没想真发现刘雨文在偷偷观察,杨杰进门就拿出一张纸,手在纸上比划了一番,然后紧紧的贴在刘雨文的额头上。 过一会儿,站在窗外的僵尸,跳着离去。 听到动静的倔驴子和张笑也醒来,望着刘雨文额上贴的符咒,竟忍不住笑出声。 “刘雨文,你被鬼上身了?”倔驴子打趣道。 “你今晚别扯下来,不然刚那只小鬼会回来找你的。”杨杰看上去十分发困。 刘雨文默默的点头。 “你真撞鬼了?”倔驴子惊讶道。 杨杰临走前又补充道:“等下睡着听见任何响声,都别理会,天一亮就好了。我实在太困了,也不知道这小鬼什么时候来……”杨杰关上门,声音逐渐变小。 “你说是不是真有鬼?”倔驴子突然兴奋起来。 “不知道。”张笑把头塞进被子。 和张笑躺在一起的倔驴子也伸进被子,嘀嘀咕咕一阵后,房间安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整个街道只剩下呼噜声,连只昆虫、鸟叫都没有。 哒、哒、哒…… 街道突然传来人的跳绳声,离房子越来越近,直到房屋底下,脚步声悄然不见。 一个黑色人影出现在窗外,这窗户没有按防盗窗,可能是刘雨文没有锁紧玻璃,只见一只发黑的手伸进房屋,慢慢打开玻璃窗户。 房间里关了灯,只能看见一个黑影缓慢的打开窗户后,爬进房间里。 人影进屋后跳到刘雨文床头,刘雨文睡的很沉,没有丝毫察觉。 人影头部慢慢靠近刘雨文的脖子,快要靠近刘雨文颈部时,被刘雨文额头上的符咒金光弹开。 不死心的人影再一次靠近刘雨文,就在这时,房间灯光突然打开:“捉鬼了,捉鬼了。”倔驴子扯着嗓子喊到。 原来是刚才凝视刘雨文的僵尸,倔驴子使出浑身力气朝僵尸扑过去,一把按倒在地。 可僵尸也不是吃素的,即使倔驴子死死的压在身上,可僵尸不费力气就站了起来:“张笑,过来帮忙。”倔驴子喊道。 胆小的张笑早就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还好刘雨文醒过来,两个人扯着绳子和僵尸在房间里回旋。 忍着强烈恐惧的张笑抱着被子往僵尸头上扔过去,碰巧盖住僵尸的头。 倔驴子和刘雨文借此用绳子把僵尸闹闹捆住。 “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人是鬼。”倔驴子把僵尸捆在柱子上后,慢慢拉下被褥。 一对尖锐的牙齿和电视里的一模一样,只是穿着不同,发黑的嘴唇干燥的裂开,脸上的皮皱的不堪入目。 僵尸不停摇晃着身体,伸着头想要咬他们的脖子:“倔驴子,绳子要挣开了,快去叫道士。”张笑目不转睛的望着僵尸的一举一动喊到。 90茅山小师妹 眼看僵尸就要睁开绳索,倔驴子使出浑身解数,死死的抱住僵尸双手:“你们两愣着干什么,来不及叫人了,快帮我把绳子捆紧。”倔驴子眼看僵尸就要逃脱大声怒斥。 刘雨文不但没有上前帮忙,悠闲的把符咒从自己额头撕下:“我看电视里只要贴上这个符就可以制服它。”刘雨文安闲的说道。 “那你快贴啊。”倔驴子心急如焚。 刘雨文把符咒贴上僵尸额头,可刚贴上,立马就掉了。 “这玩意儿怎么贴不稳。”刘雨文试着贴了几次都没成功。 倔驴子空出自己左手,夺过刘雨文的符咒,呸,口水吐在符咒上面:“给。” 刘雨文接过符咒,满脸嫌弃的贴在僵尸额头上。 “唉,真管用,神了!”倔驴子松脱自己的双手,望着一动不动的僵尸对刘雨文感叹到。 这时,躲在角落的张笑终于站起来:“管用吗?”,张笑试探性的在僵尸眼前晃动手臂。 “我们去叫杨道士下来,这东西放在这儿慎的慌。”刘雨文道。 张笑连忙打开房门,朝着三楼走去。 “慢着。”倔驴子突然把张笑叫停。 张笑转过头:“你又怎么了?” “你先回来。”倔驴子把张笑扯回房关上门,还上了反锁。 紧接着拿出自己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把扳手:“我跟你们讲,我们不能让姓杨的小看,凭什么都得听他的。” 倔驴子把扳手对准僵尸的那对尖牙:“我们今天就把它制服喽,明天让姓杨的刮目相看。” “别、别、别,谁知道你会惹出什么祸来。”张笑恳求道。 倔驴子并没有理会他,对准僵尸的尖牙,扳手扶稳后,用力一折,僵尸两颗尖牙掉在地上。 看着地上的牙齿,倔驴子得意的笑了。 倔驴子研究折腾僵尸大半个小时才肯休息,渐渐的进入梦香。 几个人睡的很沉,一直到了响午才醒来,杨杰也没有打扰他们,并吩咐手下等刘雨文自然醒来。 最先起来的是倔驴子,被房屋外的菜香所诱惑,满脸幸福:“好香啊!” 倔驴子起床后,望着房内的僵尸,一脚踢过去发泄昨晚的愤怒。 “把窗帘打开啊。”张笑躺在床上对倔驴子说道。 倔驴子慢慢的打开窗帘,响午的阳光十分刺眼,刘雨文也从梦里醒来。 三个人呆呆的望着僵尸,心中感慨万千,直到倔驴子把窗帘全部打开,房内的僵尸化成一滩污水。 “呸,好臭啊!”倔驴子使劲的捂住鼻子。 刘雨文和张笑也跟随跑出房外,语琴正好梳妆出门,刘雨文看着后,眼里充满一丝期待。 “怜梦醒了吗?” 语琴摇头:“我刚叫她了,但是身上的烧退了。” “这是什么味道,好臭。”语琴突然闻到刘雨文房间的臭味。 “语琴,昨天张笑吐了,我马上去打扫,你们先去吃饭,免得杨杰上来喊我们。”倔驴子紧张的解释。 只剩下刘雨文去张怜梦房间探望,和倔驴子留下打扫房间,其他人下楼准备填饱肚子。 饭桌上,杨杰的手下只留下看店和做饭的阿姨,刘雨文好奇的问道:“杨杰师父呢?” “师父去见瘸老二了,你们这次可把我们害惨了。”看店的弟子埋怨到。 “这话怎么说?是你们杨居士带我们回来的,现在埋怨了,这饭不吃了,语琴我们走。”倔驴子扔下手里的碗筷。 “倔驴子,你听他把话说完。”刘雨文阻拦道。 看店弟子道出了由来,原来杨杰接了瘸老二的单子,帮忙取得狐妖金丹,来给母亲治病,接着就发生了昨晚的事情。 瘸老二是湘西有名的恶霸,势力非凡,黑白两道都得让其三分,听说祖上原来是官宦世家,留下了巨额财产。 但瘸老二母亲染上了奇怪的病,怎么也治不好,听说狐妖金丹后,就来请杨杰帮忙。 听完看店弟子的话,刘雨文连忙道歉:“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吃完饭我们去找瘸老二解释。” “解释个屁,是杨师父自己给我们的,说是和我们有缘,张怜梦至今还躺在床上,我看这金丹就是个屁。”倔驴子的语气十分激动,站起来指着看店弟子说到。 最终还是被刘雨文拦住了,让倔驴子留在店里等候,自己一个人去瘸老二家,让看店弟子帮忙带路。 可语琴死活不让刘雨文独自去冒险,还指责倔驴子,最后4个人结伴而行。 刚走到门口,刚好遇见回来的杨杰道士。 “你们这是要……”杨杰疑惑的问到。 “我们去找瘸老二解释,免得有些人明着一套暗着一套。”倔驴子向前一步道。 杨杰连忙挥手:“这不管你们的事,是我心甘情愿的,刚才我已经和瘸老二谈好了,听说桑植那边有金丹,我再去找一颗。他母亲的病一直都哪样,急不了一时,可是姑娘不一样。” “对了,姑娘醒了吗?”杨杰接着问道。 刘雨文沉闷的摇头,杨杰告诉他再等等,金丹一定对病情有帮助,告诉他退烧后很快就会醒来。 正当刘雨文和杨杰聊得火热,门外忽然一群人包围整个店铺,还没进屋就听见轻柔的声音传来,让人听的发酥:“师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人了。” “小师妹,你来了。”杨杰慈爱的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师出同门,告诉你,我熊婷不是好欺负的。”小师妹熊婷语重心长道。 杨杰一脸茫然:“出什么事了,你们谁欺负我师妹了?”杨杰怒目而视周围的弟子们。 可众弟子均无辜摇头,熊婷虎视眈眈的怒扫众人。 “这些是什么人?”熊婷指着刘雨文问到。 熊婷伸出修长的纤纤手指,皮肤十分娇嫩,恍若仙女。她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熊婷挑眉淡扫如远山,凤眉明眸,顾盼流离间皆是勾魂摄魄,玲珑腻鼻,肤若白雪,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简直活脱脱一个从锦画中走出的人间仙子。 刘雨文望着心跳开始加快,竟语无伦次:“我……我叫刘雨文。” “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小军?”熊婷严厉的问道。 “小军是谁?” “是师姑养的阴兵。”一弟子突然从人群中说到。 “谁让你多嘴的。”熊婷对着杨杰的弟子就是一巴掌。 “你说的小军是不是僵尸?”刘雨文问到。 91虫蛊 听到这话,熊婷显得异常愤怒:“你把它怎么样了?”声音有少许颤抖。 杨杰似乎看出了猫腻,上前劝阻道:“小师妹,不管他的事,他们都是普通人,怎么会斗得过你的阴兵呢。” 熊婷突然把目光转向大师兄:“师兄,别忘记当年是谁救了你一命,不是我,你早就逐出师门了。如今你却恩将仇报,杀了我苦心多年的小军。”熊婷的怒火一触即发。 “我就说小军怎么会在这里失踪,这条街除了师兄你,还有谁敢动我的东西。今晚八点,天门山脚开坛斗法,我们走!”熊婷话说完气势汹汹破门而出。 “我说你这姑娘长得倒是水灵,可说话怎这么歹毒。你那破僵尸是我弄死的,你想报仇冲我来啊。”倔驴子看着熊婷趾高气扬的态度就来气。 熊婷刚跨过门槛,听到倔驴子的话,此时已经彻底生气,紧皱细眉神情凝重,她拔开手里的剑,移形换影的把剑朝着倔驴子挥舞过来。 还好杨杰反应及时,一个飞步上前阻拦,右手食指和中指牢牢的夹住剑锋。 “师妹,你何必呢。今天晚上我一定前来。”杨杰直视着熊婷道。 倔驴子却被熊婷的剑锋指着脖子吓得半死,身体狠狠的往后靠:“姑奶奶饶命,饶命。”倔驴子生性胆大鲁莽,可从来没见过他这般委曲求全。 也不知熊婷是因为杨杰的应邀,还是倔驴子的求饶,她收回了自己的利剑,只见她双手轻轻一挥,剑刃稳稳插入剑鞘,一个潇洒的转身离去。 背对众人的熊婷,返回途中露出诡异的笑容,从手里拿出一根发丝递给身旁的弟子:“你们知道怎么做吧?” 熊婷身旁的贴身弟子很有深意的点头示意。 “郑丹、方婷。”熊婷突然喊道。 贴身弟子停下脚步,等待熊婷的吩咐:“请师父指示。”郑丹、方婷双手抱拳静听熊婷命令。 熊婷口中的郑丹、方婷原来就是她的贴身弟子,听声音像是女人,可模样确实男装,两个人头顶扎着丸子头,系着一条灰布绳子,像极了观音大师前的金童玉女。 “你们两个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今晚你们就代表我去会会杨杰。哼,想让我亲自出马,他还不配。”熊婷给弟子吩咐道。 “弟子,领命!只是……”郑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说话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杨师伯他的修为肯定远高我们,我们怕不敌。”郑丹胆怯的回到。 “你们放心,他不是你们的对手。”熊婷很有自信的安慰道。 送走熊婷众人,刘雨文赶紧向杨杰道歉:“杨居士,我们对不住你,你好心收留我们……” “千万别这么说,都怪我昨天没把僵尸捉住给小师妹送回去。昨晚,之所以让你贴符咒,是因为我知道师妹的脾气,也误以为僵尸不会来。没想到,师妹的功力竟然让僵尸通了人性,这是我没想到的。”杨杰安慰刘雨文。 表弟杨刚生气的骂到:“师兄,就你宅心仁厚。你身体怎么去迎战,今晚我代你出战吧。还有你们,不到一天时间,给我们惹了这么多事。” 挨骂的刘雨文众人纷纷当之有愧,连倔驴子都良心发现,低头不语。 “杨居士,你的身体怎么了?”为了打破尴尬,胆小鬼张笑突然在安静的大厅问到。 只见杨杰频频摇手:“没什么,今晚就和我师妹切磋,没什么大碍。” “哼!”表弟杨刚愤怒离去。 倔驴子在房里也觉着无趣,独自一人安静的消失在大家视线。 此时的街上热闹非凡,摆着各种小吃,倔驴子却没有心思理会,直到走到一个十字路口。 他突然手脚变得僵硬,不听自己使唤,只见前方斑马线还是红灯,倔驴子大步向前走过去,路上行驶的列车紧急刹车,差点被他造成严重交通事故。 “哎呀妈呀。我这身体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了。”倔驴子大声告诫路边的行人。 刚过斑马线,从水果店里走出一位性感的摩登女郎,穿着超短裙,虽然不是很漂亮,可身材一级棒,在妖娆的步伐下,吸引了一大批男同胞在背后偷视。 失控的倔驴子直接朝着摩登女郎走过去,伸出邪恶的双手:“快……走……啊!”倔驴子话刚落音,两只手紧紧爪在摩登女郎的臀部。 摩登女郎连喊救命,可紧紧贴在她身上的双手怎么也放不开。 女子的叫声引起附近一辆豪车内的大汉的注意,3个大汉立刻从车内气势汹汹的抱拳跑来,见势不对的倔驴子也不想着跑,被3个大汉揍的鼻青脸肿。 挨了揍的倔驴子突然一股傻笑,冲着女郎一直抛媚眼,厚实的嘴唇还嘟着嘴想要亲她,把女郎吓得立马跑上豪车。 “你这小子竟敢非礼我们大哥的女人,咱们等着瞧。”壮汉临走前狠狠的指着倔驴子的鼻子道。 倔驴子知道有理也说不清,他心想肯定是被熊婷这恶女人暗算了,一心只想跑到熊婷住所揍她一番。 可没等倔驴子思考完,四肢又开始蠢蠢欲动,竟然朝着旁边的男人也开始乱摸,最后忍无可忍,他吃力的跑到公厕,使劲把门反锁。 “兄弟,你在干什么啊?”隔壁大哥听见倔驴子在蹲位不停拍打积木板好奇问到。 “滚!”倔驴子好气没处来怒吼道。 “神经病。”大哥迅速逃出厕所。 只听见厕所里传出嘶声裂肺的喊叫:“熊婷你这臭婆娘,等我出来,我不弄死你!” 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到了晚上。 杨杰收拾法器准备迎战,倔驴子到处是伤的回到住处,刘雨文远远望着倔驴子立即上前背扶。 “你怎么了。”语琴连忙上楼取药品。 倔驴子怒气横生:“熊婷这臭婆娘。” “不是她,她动手你早没命了。”杨杰手掌用力在倔驴子背部狠狠一拍,一只带血的蜈蚣从口里喷出。 “这是?”刘雨文好奇的问道。 “这是虫蛊。”杨杰回答。 92天门山斗法 倔驴子吐后,良久才回过神:“我誓死杀了这妖女,让我当众出糗,我今晚陪你们一块去天门山下。”倔驴子眼睛气的发红。 “我估计是她的手下作怪,我师妹心地善良,不会使出这般手法。”杨杰解释道。 “到现在你还护着妖女,今晚斗法你一定要全力以赴,帮我报仇雪恨。”倔驴子激动的说到。 “倔驴子你放心,杨道长应该自有分寸。这事是我们惹的,给杨居士惹了这么多麻烦,再说他们同门的事,我们不方便插手。”张笑劝说到。 “我不管,反正今晚我一定会跟着去。”倔驴子坚定的说到。 刘雨文咳嗽了几声:“我也去。” “我……”语琴刚开口,就被刘雨文和倔驴子拦住,怎么说也不让她跟着,让她和张笑在家照看张怜梦。 宁静的夜到处被紧张气氛充斥着,战斗一触即发。杨杰手持着剑,风吹起了他飘逸的长发,他看似是如此的淡定,但似乎眼神中犹豫不觉,四处张望。 另一边,方婷和郑丹就更显得紧张了一些,应该说是明显的害怕。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师伯,修为远在自己之上,怕是再加上两个自己,也未必能够战胜他。也不知师傅是怎么想的,让我们应战,不是就是让我们被任意蹂躏吗。方婷与郑丹低声议论道。但是,师命难违。既然师父这样安排,必有她的道理。因为师父从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你们师父呢?”杨杰打破僵局问道。 “师父临时有事外出了,让我们来和师伯切磋切磋。”郑丹回答。 “我不想伤到你们,你们不会是我的对手。回去吧,让你们师傅来。”杨杰转身准备离去。 “师伯,不要小瞧人,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方婷刺激杨杰道。 郑丹和方婷拔出剑,朝着杨杰刺去,两人飞在空中,手里的剑眼看就要刺中杨杰的背部。 这时,杨刚拔剑抵挡住:“这就是你们的斗法?和我师兄比试,你们还不够资格,让我来领教一下你们有几斤几两。” 天灵灵地灵灵,茅山祖师听我令,无形变有形,八卦。 只见,杨杰口令一喊,他头顶立刻出现金光灿灿的八卦阵,随后八卦阵中飞出一只金色仙鹤,盯着郑丹、方婷就飞过去,气势汹汹,仙鹤眼睛中怒火丛生。 郑丹方婷见势不对,口里念念有词,两个人在地面上耍了一套武功,天空突然传来一阵雷鸣,一道闪电从天而降。 从她们身后的黑暗处,走出一只庞大的黑狮,黑烟滚滚,红色的眼睛像是地狱,黑狮对天长鸣,随之迅速的朝仙鹤扑过去。 黑狮张开深不见底的大嘴,一口咬住仙鹤的脖子,四只利爪把仙鹤死死的按在地面。 仙鹤奋死反抗,最终不及黑狮的狂暴之力,化成云烟消失在黑夜。 “你们……你们这是黑暗茅山法。”杨刚诧异的说到。 “别总是嘴里说着正道黑道的,能赢的就是王道,受死吧。”方婷两手一挥,控制着黑狮疯狂的朝杨刚扑过去。 天灵灵地灵灵,破。 杨杰几句口诀后,左手前化为一盾牌,黑狮扑在上面后,伴着惨叫声变成碎片。 “你终于出手了,我们就不客气了师伯。”方婷凶狠的说到。 黑暗之母,于吾之肉返汝之身,地狱兵,降! 郑丹、方婷念完口决,她们脚底出现一个直径1米宽的黑洞,拔出利剑,对准自己的手掌划过去,她们手中的血慢慢的滴在黑洞之中。 “没想到你们真的入了黑暗茅山的道,今天让我来替天行道。”杨杰发火到。 但是郑丹、方婷祭祀完成后,地面开始晃动,众人站在天子山脚摇摇晃晃,刚受伤的倔驴子重重的倒在地上。 “原来是你们这两妖女给我使的坏,看本爷爷收了你们。”倔驴子站起来发狂的跑向她们。 没等倔驴子靠近,在他身前突然裂出一道缝,他朝底望去,深不见底,口子也慢慢变宽。 “倔驴子小心。”还好刘雨文从身后把他扯住,不然已经掉入万丈深渊。 杨杰也开始做法,飘逸的挥舞宝剑,空中720度旋转,只听见喊道茅山祖师听我令,天! 顿时空中雷鸣大发,天空一道紫光直射地面,空中开始聚变,整个大地被紫光照的通亮。 而郑丹方婷这边,裂开的地面已经停止,接着地心之中冒出一个带熔浆的怪物,高大魁梧,随便还跟随成千上万的小怪,怪物每走一步,地面每震动一次。 怪物身后的郑丹方婷精神萎靡,像是着了魔,两人闭着眼,面色难看。 杨杰使出的茅山法,空中紫光慢慢化为神龙,盘旋在空中,怒视众怪物。 刘雨文小心翼翼的扶着倔驴子往杨杰身后走去,可空中威武盘旋的巨龙发觉刘雨文后,似乎没了之前的斗志,而是温和的在刘雨文头顶飞来飞去。 黑暗怪物正在向杨杰靠近,而不管杨杰如何使用秘诀,空中的神龙却无动于衷。 见此状的众弟子纷纷走到杨杰身旁,与他共同做法,一起念着口诀。 受到感召的巨龙似乎有些迟疑,最终还是面向黑暗怪物。 神龙一个摆尾,数以千计的小怪被击倒,可小怪仿佛并没有死去,而是站起来跳跃到巨龙的身上,拿着手里的武器,在巨龙鳞片上击打。 怪物首领挥动手里的巨型斧头,对着神龙头上砍去。 还好神龙反应灵敏,两只前爪狠狠的和怪物首领死拼,这首领身上的皮肉似乎也有鳞片,任凭神龙如何撕咬都不伤丝毫。 在神龙身上无数的小怪慢慢协作,身体紧紧的犹如拷在一起,远看像是一条黑绳,把神龙控制在地面上,神龙动弹不得。 怪物首领这时候,举起巨型斧头往神龙头部劈下去。 杨杰此时也无能为力,只能加大口诀声音,眼看斧头就要劈开脑袋,神龙一声怒吼,身体变化为冰龙,靠近它身体的小怪立刻变成冰雕,地上的土也化成冰。 “好冷啊!”倔驴子突然说到。 “杨刚,烈火决。”杨杰给杨刚吩咐到。 93同门之争 只见杨刚双手合十,集中意念后对准大伙儿咆哮,烈火决,破! 突然众人被一股热焰火包围,熊熊烈火燃成一个圆圈,把刘雨文一等人圈起。 “这神了,竟然不冷了。”倔驴子吃惊道。 神龙化为冰龙后,整个大地变为极冰世界,方圆几里的树木都变成了冰雕。怪物们被冰冻后,神龙摆动身体,所有的怪物都化成碎片。 然而只剩下怪物头领,它虽然被冰后,可依然站在地面,举着斧头怒视神龙。 神龙转过身,尾巴狠狠的拍在怪物头领身上,啪一声,首领并没有破碎。 而此时的郑丹方婷像个死尸,没有一点意识,呆滞的站在一起,闭着眼让自己的血不断流入大地。 当神龙再一次击打怪物头领身体,头领身上的冰块被击碎,可肉体却完好无损。 怪物首领被激怒,身上燃着熊熊烈火,斧头也附着火花,它对天雷霆咆哮,抖动自己承重的身子,地面开始摇晃。 “这怪物好厉害,不怕冰冻,它是从地心而来,估计火也不会害怕,现在该如何应对。”杨刚呆呆的望着杨杰。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杨杰突然一激灵。 “师兄, 你告诉我如何施法,让我来。你身体承受不了的。”杨刚担心师兄的体质。 杨杰挥了挥手:“没事,我能应付。” 茅山祖师听我令,火唤水,变! 杨杰口里念着口诀,瞬间半空的神龙身体发生变化,逐渐变成一条青龙,此时闪电雷鸣笼罩整个天子山。 而此时,怪物头领使出浑身力量朝神龙跃过来。 头领跳至半空时,青龙张开嘴,一股青色水涌向怪物头领,这水和一般的雨水不太一样,水里带着青光,喷出的水化成也化青龙模样,杀气腾腾的撞在首领身上。 怪物首领被击中后,被弹开了几十米,一旁的郑丹方婷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两姊妹忍受剧痛继续施法。 远处森林里,被冰冻的树木突然倒下,那怪物又站了起来,身上的熔浆已经被浇灭,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应该是郑丹方婷还在施法的缘故,已经半死的怪物还是继续战斗。 “你们两个快收手吧,我不想伤害你们。”杨杰对着地缝对面的两人大声喊道。 紧接着,喊了句口诀,神龙慢慢的飞向空中消失不见。 杨刚也收了烈火决,众人从火圈中走出,缓慢的朝郑丹方婷靠近,两个人因为用功过度和失血过多,瘫痪在地上。 “你们两个妖女,看我不打死你们。”倔驴子有些复仇心切。 “倔驴子,我们别插手,你看她们也受了重伤,别惹事心扉了。”刘雨文阻拦道。 杨杰朝几个弟子挥了挥手:“你们过去把她们接过来,去道场给她们疗伤。” “遵命。” 几个弟子一步跨过裂出的悬崖,往郑丹方婷方向跑过去。 慢慢的把两个人抬起,两个人的心脏跳动的十分厉害,隔着衣服都能看见类似熔浆的心脏。 我死也不会认输,郑丹突然吃力的说到。 毁灭决,破! 只见缓缓而来的怪物首领,一只脚跳跃驶向郑丹一等人。 “小心……” 轰隆,一声巨响,几个弟子连同郑丹两人全部被炸的四分五裂,包括怪物首领在内。 杨杰见状,飞快的奔向对岸,等到他们来时,所有的已经无可挽回,地上只有烧焦的碎片。 “哎呀呀,我嘴上说报仇,可我只是说说,你们两妖女这也忒狠了。”倔驴子心有不安的自言自语。 “收拾他们的尸首,埋入茅山河。”杨杰痛心疾首的吩咐道。 “遵命!” 刘雨文众人从天门山脚回来时,已经是傍晚十分。 刚走到道场,推开门,语琴的声音从楼上就传来:“老牛,你们回来了。梦姑娘她醒了。” 刘雨文听到消息,异常激动,两脚不听使唤,上楼梯差点绊倒。 “梦儿,你醒了。”看着刘雨文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内心是无比欢心。 张怜梦从床上迅速爬起来:“你们没事吧,我听语琴说你们去决斗了。” “我和倔驴子都没事,你还好吧。”刘雨文其他事都不关心,只是在乎张怜梦此时身体状况是好是坏。 张怜梦通红的脸蛋,看上去十分精神:“说也奇怪,我醒来后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热气,在里面到处乱串,但是我现在十分有劲。” “杨师父,这是……”刘雨文困惑的望着杨杰。 杨杰微微一笑:“恭喜,张姑娘暂时没什么大碍了。” “暂时?” “你放心,她不会复发了,只是……”杨杰思考了一番。 “只是什么啊?”听杨杰说话断断续续,倔驴子急躁起来。 “我也不确定啊,张姑娘应该是中了古代巫术,金丹是祥瑞之物,可解百毒,亦可增强体质。可她中的这巫术,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物,只能问我的师父。”杨杰不确定的回到。 “你的师父?” 杨杰点头:“是的,只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四海,已经好几年没回了,我也不清楚他的下落。有可能他知道,我只是说有可能啊。” “我看你斗法的时候,神龙都能召唤,应该算是半仙,你真没办法?”倔驴子追问道。 “今天在天门山下,你们看到的法术,那些只是唤眼,根本就没有神龙、怪物,只是我们用法术意念决斗。其实这些都不存在的,我也算不上半仙。”杨杰解释。 倔驴子诧异的眼神望着杨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啊?” “你不信,等下和我们一起去茅山河看看,你眼睛看到的尸体被炸碎,其实并没有。他们只是被法术致死,如果,如果是我过去就好了。”杨刚摇着自己瘦小的脑袋,指责自己的过失。 “我等下陪你们去茅山河,看看死去的弟兄们。”刘雨文左手抚摸杨刚的背部安慰道。 “我们大伙儿一起去,也感谢杨道长的救命之恩。”说着张怜梦跪在地上叩拜。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他可是我们茅山派掌门。” 只见杨杰摇手:“你们还是叫我杨道长或是杨师父吧,不然显得生分,我一直规定本门弟子都不许叫我掌门,掌门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众人纷纷点头,杨杰也把张怜梦从地上扶起。 94正阳门——蝎美人 在杨杰的引领下,众人来到茅山河畔。望着眼前的尸首,倔驴子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尸体真的完好无损,可是我明明看见他们被炸的粉碎。”倔驴子慌张的说道。 杨刚瞟了他一眼,不屑一顾的走到山头,郑丹一群人的尸体安置在茅山河旁边的山头,这里丛林茂密,云雾缭绕,茅山河蜿蜒在群山之中,犹如一条巨龙。 “冒昧的问一句,你和小师妹之间是不是有恩怨情仇,她怎么会与你生死大战?”倔驴子壮着胆问杨杰。 杨杰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会倔驴子,而是在坟墓前祭拜,手持宝剑在墓碑前一挥,死者的名字深深的刻在木牌上。 祭拜完回来的路上,倔驴子心里十分疑惑,这杨杰和熊婷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他想,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这般简单。 一路上阴风阵阵,杨杰和刘雨文马上就要踏入张家界东城大门,这里除了大理石门,荒无人烟,只剩下破旧的寺庙。 “哎呦。”一弟子被脚上的石头绊倒。 “我们进寺庙休息一下,给他上点药。”杨杰吩咐到。 杨刚立刻带领几个人进入寺庙,砰砰砰,刘雨文和杨杰在寺外听见几声枪声,飞快的跑进寺庙。 “表哥救命。”杨刚被几个黑衣人捉住捆在佛像下。 “你们是谁,抓我表弟干嘛?”杨杰紧张的问到。 “会不会是你师妹熊婷。”刘雨文小声的在杨杰耳边说到。 一直背对众人的黑衣人头领,缓缓的转身:“敢动我正阳门的人,你们茅山派的是不是活腻了。” 她说话的声音像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她的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这个女孩的声音如黄莺般声音美妙,使人陶醉。 “你是正阳门蝎美人谷静?”杨杰问到。 呵呵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在寺庙内回荡:“你这臭道士竟然知道我的威名,还敢欺负我门派之人。” 杨杰有些莫不着头脑:“我们两派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欺负之说如何而来。” “今天不交出我想要的人,你们都一起在这安息吧。”蝎美人谷静嘴带面纱,可依然挡不住她的气势。 谷静话刚落音,黑衣人手持AK步枪对准杨杰和众弟子。 “谷姑娘,先把事情说清楚,不要冤枉好人,今天你说的这事,我们确实不清楚。”刘雨文见气氛凝固开解道。 站在刘雨文身旁的张怜梦也附和,让谷静把话说清楚,不要伤及无辜。 “你这姑娘生的好生标致,可说正事的时候,女人不要插嘴。”谷静严肃的打趣道。 张怜梦觉得在刘雨文面前受到此般调侃有些愤怒,四肢蠢蠢欲动,却被刘雨文拦住,示意她敌方有枪。 “刚哪里传来的枪声,害得本大爷上个大号都失禁了。”倔驴子气喘吁吁的跑进寺庙。 “是他,BOSS就是他侮辱我。”一个黑衣人指着倔驴子喊道。 “给我绑起来。” “各位爷,别啊,发生了什么,我就上个大号怎么侮辱你了。”倔驴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然而,黑衣人并没有理会,而是举着枪把他给捆了。 “慢着,这是我的客人,你们不许动他。”杨杰阻拦到。 “你们算什么东西,就是些招摇撞骗的东西。”谷静说到。 “呸,比你们到处掘墓的好,尽干些损阴德的事。”杨刚倒是有些骨气,被绑着还维护门派声誉。 砰,一声枪响,正好打在杨刚的膝盖上,谷静瞪着眼狠狠的望着杨刚:“把他也带走。” 谷静话说完就起身离开,茅山派的弟子想要阻拦,可都没有勇气。 蝎美人走到刘雨文身旁时,他伸出左手把谷静拦下:“你走之前把话说清楚。” “哼!”一把推开刘雨文,可走到寺庙门口时被门槛跌倒,刘雨文飞步向前扯住谷静的手臂,整个身子悬在半空中,在失重下,谷静一个大转身,刘雨文用力一扯,谷静躺入刘雨文怀里。 脸上的丝巾也随风飘落,一张精致漂亮柔和的脸蛋与刘雨文对视,少女纯纯的眼睛,充满着青春而清澈的气息,在匆匆的对视中,给予蝎美人浓浓的异样感觉,那种感觉很神奇,就好像是在饥饿中获得能量一样,瞬间让人感觉到世界的美好。 “臭不要脸。快放了倔驴子和杨刚!”语琴一把扯开刘雨文和谷静。 语琴在底下一直和杨杰的众弟子商讨如何营救倔驴子和杨刚的对策,正好找到良策,自己和蝎美人周旋,让茅山弟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夺取他们手里的枪支。 可正阳门的人警觉性很强,除了扛着倔驴子和杨刚的四人放松警惕,其他人一直在凝望四周,各自围成一圈。他们知道茅山派的法术,不会给他们任何出手的机会,只要发现异常就会开枪。 杨杰也知道正阳门的手段,所以也没机会使出茅山术,看见蝎美人脸上掉落的面纱,他心中已做好应对。 “让他们走吧,我们明天再去正阳门找他们说理去。”杨杰见机行事,知道目前不能和对方硬碰硬。 蝎美人谷静临走前望了刘雨文一眼,转身离开。 “我们去追,救出师叔。”杨杰弟子喊道。 “站住!我自有分寸。”杨杰愤怒的制止到。 刘雨文望着谷静消失的背影:“这正阳门是干什么的?” “他们虽然算不上名门正派,可也不算阴派。他们主要收留一些可怜的妇女儿童,算的上救死扶伤。可主要收入来源都是靠挖坟掘墓,这城里最大的古董行就是他们开的。”杨杰眼睛注视前方对刘雨文说到。 “正阳门一般和普通人不会有纠纷,这次他们来势汹汹,一定是倔驴子招惹他们了。只要是惹上了正阳门,他们可就会心狠手辣,可谓是无恶不作。”杨杰补充道。 “那倔驴子和杨刚不会有什么事吧?”语琴问到。 杨杰长吸一口气:“应该不会,正阳门有自己的规矩,他们觉得应该受到惩罚的罪人,会通过举行审判大会进行处置。” “我们先回去,明天去正阳大殿找他们。”杨杰不安的神情挂在脸上。 95审判大会 杨杰和大伙儿十分疲惫的回到道馆,杨杰临行前捡起寺庙旁的面纱,悄悄的放进口袋。 回来路上众弟子低声细语的讨论,自从刘雨文来到道馆后,就给茅山派带来种种灾难,但是杨杰在场,大家有怒不敢言。 走在杨杰身后的刘雨文却听的清清楚楚,他也觉得是自己给茅山派带来的霉运,可大敌当前,他也不好走,只能为茅山派出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 天刚蒙蒙亮,刘雨文就开始收拾东西,他一刻也等不了,昨晚一夜未眠,担心倔驴子和杨刚的安危。 没想到他走到大堂,杨杰和众弟子早就收拾好行李,等着吃饭后去正阳门讨回公道。 “张笑,起床了!”刘雨文发现茅山弟子都起床后,上楼叫醒了张笑。 然而张怜梦和语琴还在熟睡中,刘雨文也不想让她们冒险,就悄悄的和张笑吃完饭后,跟着杨杰前去正阳门找蝎美人。 “张道长,你们怎么不去报警,他们手里有枪,我们过去多危险啊!”张笑对着杨杰问道。 杨杰把手里的宝剑往身后轻轻一挥,宝剑藏在手臂后面:“你们所有不知,我们江湖上的事,都得按规矩办,他们举行审判大会也是规矩。” “对对对,你说的对,行走江湖讲究的义气,可对方不这么想。难道你昨天忘了蝎美人谷静,啪,一枪打中了杨刚的膝盖?”张笑很显然对杨杰说的江湖规矩存有偏见。 杨杰没有继续理会张笑,没过多久大伙儿就来到正阳门,原来茅山派和正阳门只相隔几条街道,过大庸桥就到了正阳门的总坛。 木质结构的大门,上面修筑三层梁,第二层梁中间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正阳门三个大字。 门前有守卫把手,两个壮汉阴雨天戴着深黑色墨镜,双手交叉放在裤裆前。 可令刘雨文没想到的是,在杨杰的带领下,众人很顺利进入正阳门,前厅一位女子带领他们走进幽长的走廊,走廊大约有近200米长,顶部天花板灯光暗淡,但顶部的图案依然清晰可见。 顶部画着各种类型的蝎子图案,有红色、黑色、褐色;也有长相奇特,从未见过的。 “难怪谷静叫蝎美人,原来她信仰的是蝎子啊。”张笑蜷缩着身子感慨万千。 终于走到阁廊尽头,眼前是一扇生锈的铁门,门前有几道关卡,首先是寄存随身物品的小格子,每个进去的人都必须把所有的物品放在存寄柜里。 通过第一道关卡后,前方是类似进飞机候车室的身体探测仪器,身上有任何的利刃,机器就会报警。 最后一道关卡,好像是瀑布,进过水帘后方可进入。 “以前没有这水帘门的啊。”茅山弟子对着杨杰好奇的说到。 “这是专门防止法术门派设置的,看样子正阳门这次请了高人。”杨杰神色略显担忧。 过完三道关卡,就来到正阳大殿,说它犹如巨大的西班牙斗牛场,整个大殿呈圆形,由高到低,所有座位能容纳几千人,今天有上百人在此看热闹。 大殿的正中心是一个圆形台,上面有5个十字架,倔驴子和杨刚正绑在下面的十字架上。 刘雨文正对面是十几个悬空座椅,用钢架结构支撑,上面坐满了人,胸前台子上都有话筒。 “你们终于来了,等着给他们收尸吧!”让人心动的声音通过广播在大殿回荡。 原来是蝎美人谷静,她坐在悬空座椅正中心,面带诡异的微笑。 “小心有诈,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杨杰忧心忡忡的对大伙儿讲到。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谷静对着话筒一声令下。 大殿底下舞台中央走出一个个子十分矮小的人,手拿话筒,艰难的爬上阶梯,走到被捆的倔驴子身旁。 “女生们,先生们!欢迎大家来到正阳门审判大厅,我想大家都知道这里的规矩,如果犯人不接受审判结果,可以启动天蝎血祭,让上天决定他的生死。”侏儒主持人像个小丑在舞台来回走动。 呼呼。侏儒主持人吹了几下话筒:“犯人倔驴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门派女弟子,触犯我门派底线,今天十位长老都在场,让尊敬的长老决定他的命运。犯人杨刚,侮辱我门派,罪大恶极,也请尊敬的长老们审判他的命运。接下来请门派掌门,也是我们的首席长老——蝎BOSS为我们布施恩惠,大家欢迎!”侏儒主持人慷慨激昂的演讲,现场雷鸣般掌声久久不停。 “各位来宾,欢迎大家来此参加我门派审判大会。我很明确的告诉大家,如果有谁欺负我正阳门的人,就是和我谷静作对,今天的票也不用投了,直接丢入血炉吧!”蝎美人义正严词对观众说道。 “好!” “蝎美人女中豪杰!” 不知情的看客对谷静的决定纷纷叫好,等着看难得一见的正阳门入刑场面。 “慢着!”坐在悬空座椅白发苍苍的老者突然制止。 “我们正阳门以正义行江湖,既然先辈定下了审判大会,那么就由不得一个人胡作非为。”听老者口气,似乎对谷静有些排斥。 “这老者是谁?听他说话像是个正义之士。”刘雨文对着身旁的杨杰问到。 “他是正阳门天逸阁长老蒋成军,他为人正派,是个德高望重之人。昨晚我之所以答应蝎美人的审判大会,现在你知道原因了吧。”杨杰神情愉悦的对刘雨文讲到。 刘雨文点点头。 “好,就依你。审判大会正式开始,投票吧。”蝎美人大声喊道,嘴上露出奇异的微笑。 天逸阁长老蒋成军左顾右盼,可临近他旁边的几位长老似乎有意躲避他,手捧着脸,按下了桌上的按钮。 所有人都注视着大殿内的屏幕,九比一,几乎所有人都同意倔驴子和杨刚直接丢进血炉,也许只有天逸阁长老蒋成军投反对票吧。 “先丢他。”蝎美人指着杨刚说到。 96天蝎血祭 这杨刚倒是有骨气,全身牢牢的被捆在十字架上,可脸上丝毫没有露出一点畏惧。 天逸阁长老蒋成军指着蝎美人道:“你真的是蛇蝎心肠,还有你们……你们这些长老们,你们究竟是吃了什么迷魂药,敢违背祖师爷的遗愿。”蒋成军突然从口里喷出一股怒血。 “别理他,行刑。”蝎美人心怀怨恨道。 侏儒主持人听见发话, 突然滚爬着离开舞台中央,正阳门大殿底部缓慢升起几道大铁门把和观众席隔离起来,铁门的柱子有将近手臂般粗大。 舞台上只留下倔驴子和杨刚,杨杰知道情况不妙,迅速从身上取出一块纱布。 “杨道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刘雨文着急的问道。 杨杰没有理会,而是嘴里振振有词,好似在给纱布施法。 “这不是蝎美人上次掉落在寺庙的面纱吗?”刘雨文问到。 唉,杨杰重重的叹了口气:“一点法力都没了。这蝎美人怎么会黑暗茅山术,难道是……”杨杰欲言又止。 “是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想了。”杨杰心里想着可能是小师妹熊婷作梗,可他宁可不相信。 “杨道长,你没办法的话,我可自己去救他们了。”刘雨文话说完就朝着蝎美人所座的位置走过去。 杨杰没来得及制止,刘雨文已经消失在人海里。而此时的舞台中央,黑衣人开打了最底部的铁盖,类似井盖,可比井盖又厚的多。 “这就是血炉吗,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张笑好奇的问道。 “你们跟我来。”杨杰没有理睬张笑,吩咐众弟子跟着自己一同朝舞台底下走过去。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听还不是一样。”张笑朝着茅山派背影自言自语,接着闭上双眼,认真的聆听血炉里的动静。这哮天犬的名号可不是盖的,张笑眯了一会儿,忽然惊慌失策的仓皇而逃。 究竟这血炉里有何物,相信张笑是听了出来。可见他惊恐的神情,想必这里头的东西可不一般。 “放!”侏儒主持人一声令下。 可与此同时,杨杰已经来到侏儒主持人身旁,几个弟子一把揪住他,侏儒主持人整个身体被提起。 “饶命,杨大爷饶命啊!”侏儒主持人疯狂求助。 整个现场一片喧哗,都期待着杨刚被丢进血炉,根本没人在意主持人的呼喊。 “想活命就马上停止我表弟进血炉。”杨杰狠狠的瞪着侏儒主持人。 “好嘞,好嘞。”侏儒主持人颤抖着双手打开话筒:“取消……”话没说完,舞台中的杨刚已经被黑衣人丢进血炉内。 “快打开铁门,打开铁门!”杨杰疯狂的拍打着眼前的大铁门。 被吓到的侏儒主持人立刻在控制器上输入密码,打开了大铁门。 杨杰没等铁门全部打开就一马当先跳进舞台,三下五除二把舞台的黑衣人撂倒。 “表弟,表弟。”杨杰极速向血炉口跑去,准备举身跳入血炉的时候,被一股热烫的鲜血溅在脸上。 哦……,现场突然热闹非凡,众人望着大屏幕,能够清清楚楚看见血炉内的情景。 杨刚整个人已经被炉内的蝎子吃的只剩下骨头,杨杰抬头望着被吃掉的表弟,整个人疯狂咆哮。 杨杰打开从侏儒主持人手里夺过话筒:“你们这些不分黑白的人,杀人不眨眼,我们茅山派决不姑息。我本以为正阳门的长老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在社会上都很有威望,没想到是如此污秽。各位在座都是江湖人士,都是行侠仗义之人,怎么会听信谷静片面之词就定下了杨刚的生死?” 杨杰话说完,全场寂静,紧接着在少数人的吆喝声中,大家形成统一的口号:天蝎血祭,天蝎血祭…… 全场人被杨杰慷慨激昂的演讲所驯服,都想让正阳门用天蝎血祭来验证倔驴子和死去杨刚的清白,看看正阳门是否真的错杀好人。 原本众人以为杨刚确实如蝎美人所说的那边歹毒,知道真相的观众纷纷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所羞愧。 蝎美人在群激之下也没有办法继续隐瞒事实,坐在悬空座椅上一动不动。 这时,天逸阁长老蒋成军站了出来,给大家赔礼道歉,还让重新启动天蝎血祭,看倔驴子是否如蝎美人所说的那样,如果真错杀了杨刚,正阳门会清理门户铲除余孽。 黑衣人从倔驴子食指上放了少许的血,走到祭台旁边,祭台不算大,刚好在血炉上端,有一个石头做的碗,里面有一层厚厚的血渍,看来有不少人在此进行了天蝎血祭。 稍微靠后的地方有一个蝎子石雕,听说进行天蝎血祭的人,如果是清白的,这蝎子石雕会发出淡红色的光,反则会发出绿光。 黑衣人把从倔驴子取出的血慢慢的滴入石碗,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揭晓真相的一刻。 人群中只有蝎美人慢慢的把悬空椅收缩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石雕上,没有人发现蝎美人谷静准备逃走。 “红色!” “是红色!” 倔驴子的血滴入石碗,没过多久蝎子石雕发出淡红色的弱光。知道真相的众人,把目光都转移到蝎美人身上,而此时她已经离开悬空座椅,准备逃出去。 “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还想跑?”刘雨文双手死死的把她抱住。 蝎美人脸上泛出淡淡红晕,并没有畏惧刘雨文把她擒住,而是露出得意的笑容。 “把她带下去,给她进行天蝎血祭。”天逸阁长老蒋成军在话筒中指挥道。 “哼!你们这些伪君子,想抓住老娘,没门儿!”蝎美人脚轻轻在旁边的地板一踩,刘雨文和她掉进机脚下关内。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蒋成军声嘶力竭的喊道。 在大殿屏幕后仿佛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得意的露出微笑,然后转身离去。看身形不像是蝎美人,她在暗处观察着现场发生的一切,就像是这场节目的背后导演。 97正阳门秘道 杨杰一把火烧光了血炉内的蝎子,小心翼翼的取出杨刚的尸骨,用布片包好叫唤弟子带回茅山河厚葬。自己来到蝎美人消失的地方,众人观察良久也未能发现异常。 “蒋长老,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杨杰问道。 蒋成军也十分疑惑的摇摇头:“我进入正阳门几十年,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机关暗道。” “老刘!”“倔驴子!” 张怜梦和语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大殿,倔驴子看到语琴立马跑到身旁搀扶。 “老刘呢?”张怜梦担心的问到。 倔驴子神情失落低头不语。 旁边的语琴推了他一下,倔驴子这才缓过神:“老刘方才被蝎美人带走了,他福大命大,应该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倔驴子安慰道。 杨杰和长老们揣摩了良久也没发现异常,只好作罢。 天逸阁长老蒋成军拿起身旁的话筒,给在座的江湖人士赔礼道歉,并同其他长老决议,废除了蝎美人的掌门,暂由蒋成军代管正阳门事务。为了给茅山派一个交代,蒋成军承诺七天之内一定把蝎美人谷静交给茅山派处置。 杨杰也知道这一切都因蝎美人,也没有继续追究正阳门,临走前小声的对蒋成军问道:“你们正阳门有懂茅山法术的人吗?”。 蒋成军一口否决,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蝎美人最近和恶霸瘸老二走得很近,不知道他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面。 “我突然想起来了,被熊婷这妖女施法的当天,我被迫摸了一下一女子的手臂,她手底下的人说大哥不会放过我的。他们说的大哥会不会是瘸老二?”倔驴子回忆道。 “确定只是摸了一下手臂?”语琴有些吃醋。 倔驴子点点头,连忙对语琴道歉解释。 “你这么说,貌似有些道理。这瘸老二着实喜欢美女,身边有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等我处理完杨刚的后事,我去会会他!”杨杰说到。 张怜梦还在大殿四周大声呼喊着刘雨文,除了回荡声没有任何回应。 杨杰带领大家回到茅山派住所,安顿好各自的情绪后,前去茅山河为杨刚安葬。 刘雨文和蝎美人掉进机关内,两人晕倒在地上,醒来时蝎美人静静的躺在刘雨文身上,周围黑漆一片,刘雨文一把推开蝎美人,谷静轻咳了几声,缓慢的从地上站起。 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打开了灯光,微亮的火烛照亮了整个洞穴,可依然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你,你真歹毒。”刘雨文指着蝎美人的鼻子道。 可蝎美人并没有在意刘雨文对她的看法,露出不可描述的微笑:“这个地窖,我也是第一次进来,以前只是听师父说过,也只有正阳门的掌门才知道这个秘密,听说这个秘洞直通西界。” 刘雨文愤怒的表情很显然还没有从杨刚的死里缓过神。没有理会蝎美人,双手打量着刚才掉下来的墙壁。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铜墙,上面刷着千年不干的油漆,没有办法上去的。”蝎美人好心提醒。 刘雨文看看手掌,确实手上沾了许多油水。 “想要出去跟着我身后吧。”蝎美人转过身朝洞穴里面走去。 刘雨文极不情愿的跟着身后,他想早点出去,把蝎美人带到茅山派,让其绳之以法。 洞穴高约3米,宽2米,走在里面不觉得憋气。 刘雨文边走边观察着墙壁上的图案和雕塑,基本上全是和蝎子有关,神秘的文字刘雨文摸不着头脑。 “啊。”前面的蝎美人突然大叫,原来不小心中了机关,被毒箭刺中。刘雨文本着善良心肠走到蝎美人身旁,一把扶起。 “小心,别动。”蝎美人见刘雨文准备踏上一块石板提醒。 刘雨文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帮蝎美人把毒箭拔出:“你身上消毒药吗?”刘雨文问道。 蝎美人摇头:“放心,这是我们正阳门自己的毒,所有弟子都有抗体。” 刘雨文听完把手里的布绑在蝎美人的腰上。蝎美人望着刘雨文英俊的脸庞,心里乏起深深的爱意,竟低头不语。 “我看你挺善良的,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凶狠的事。”刘雨文问。 “事情不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谁是谁非。”蝎美人叹息到。 “我们继续出发,在天黑之前要到达桑植城。”蝎美人吃力的站起。 刘雨文也没继续追问,他心想可能是蝎美人赶到桑植应该有事情要办,就继续跟随蝎美人前行。 “这是你们正阳门的秘道,你自己为什么会不知道这里有机关。”刘雨文边走边询问。 “我这是第一次下来,以前只是听师父说。方才是我大意,唉?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怎么又问。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蝎美人反问。 刘雨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怕你再次碰着机关。” “放心把,刚才是我身上痒,一不留神就中了机关。”蝎美人对刘雨文说道。 两个人就一直沿着洞穴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怒吼。 “这是什么声音?”刘雨文问道。 “我也不清楚,好像就在前面,我们要小心点。”蝎美人打起精神。 一直走在类似的洞穴,难免产生困意,刘雨文也随之打了个哈欠。 “嘘!你听。”蝎美人突然停下脚步:“好像就在前面,这里只有一条独路,我们必须要经过这里。这个你拿着。” 蝎美人递给刘雨文一把手枪,两个人沿着墙壁缓缓而行。 当两人走到洞穴变宽的地方时,突然停止住脚步。这里貌似是洞中的大厅,正中心一只庞大的蝎子一动不动,红色巨蝎身后有一尊人像,旁边有用来祭拜的东西。 人像底部有一个木箱,正被红色巨蝎尾巴压住。大厅内有四个石柱,大约有十米多高。 “它好像在睡觉,我们从石柱后绕过去,只要通过大厅它是钻不进对面的洞穴。”蝎美人小声讲到。 刘雨文点点头,两个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出,极其小心的朝大厅走去。 98西界 刘雨文拉着蝎美人谷静轻声的走到大厅柱子旁,庞大的蝎子发出吱吱响声,两人不知,其实巨型蝎子早已锁定他们,它是依靠热量来捕捉食物,即使刘雨文一声不发,也难逃劫难。 巨型蝎子,利索的挥动着四肢,尾巴翘的老高,本来鲜红的身体,尾巴被刺激的发紫,看样子是要捕捉食物了,然而刘雨文和谷静浑然不知,躲在石柱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咳咳咳…… 蝎美人小声咳嗽了几声,本来蠢蠢欲动的巨型蝎子,显得异常暴躁,突然站起来,朝着蝎美人追过去。 “快跑!”蝎美人大声喊道。 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刘雨文被谷静拉着就往前方狭小的洞口跑去。可受了箭伤的蝎美人哪里跑得动,刚跑几步,就被巨型蝎子用巨大的钳子给举在半空中。 巨型蝎子慢慢的翘起通红的尾巴,从尾部漏出一根巨大的毒针,眼看就要朝着蝎美人身上扎过去。刘雨文举起手枪,朝着巨型蝎子身体打过去,但面对这般庞大的蝎子,身上的壳比钢铁还要坚硬,哪里知道丝毫疼痛,巨型蝎子毫无反应,继续举起尾巴上的毒针朝蝎美人移过去。 “不要!”刘雨文无助的叫喊,回荡在空阔的山洞里。 情急之下,刘雨文也顾不得许多,拼命的朝巨型蝎子跑过去,一把扯住蝎美人的左腿,用炙热的双手不停拍打巨型蝎子的老虎钳。刘雨文右手被坚硬的外壳弄的血肉模糊。 一直被控制在空中的蝎美人看到刘雨文,脸上漏出伤心欲绝的神情。正当毒针要刺中蝎美人身体时,蝎美人从衣服里取出一把匕首,朝着巨型蝎子脑门正中心就是一阵狂刺,一声哀嚎后,巨型蝎子倒身在地。 “你没事吧?”刘雨文立刻跑到蝎美人身旁安慰。 “你真傻,你就不知道自己逃出去吗?”蝎美人望着刘雨文沾满鲜血的手臂唉声道。 刘雨文似乎忘了自己手上的伤,小心翼翼的把蝎美人扶起:“我没事。这蝎子壳如此坚硬,你用匕首怎么把它给刺死了?”刘雨文问到。 “蝎子壳虽然坚硬无比,可它最薄弱的地方就是它的脑门正中心。蝎子一直是我们正阳门的圣物,相传祖师爷当年和蝎子有不解之缘,我正阳门对蝎子也是了如指掌。可……”蝎美人欲言又止。 刘雨文正听得入神:“可是什么?”。 “可是今天这般巨大的蝎子,我也是第一次见。以前只是在先辈的书籍中,看见过他们作的画,画中蝎子有人几倍大之余。这密道中有如此凶恶的巨兽看守,看样子一定藏着秘密。”蝎美人感慨。 刘雨文点点头:“是啊,这地窖是正阳门掌门才知道的密道,既然是用来危急关头逃生所用,也用不着放这么危险的巨兽在里面看守,我看此事不简单。你看身后……” 刘雨文两眼直勾勾的瞪着巨型蝎子背后的雕像:“这雕像的眼睛仿佛在动。” “你眼花了吧,哪有?”蝎美人观察一阵也没发现异常。 “我们快走吧。在天黑之前一定要到桑植城。”蝎美人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在这地窖里,天黑和白天有什么区别吗?”刘雨文反问。 蝎美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祖训,我也不知道缘由。” “你说的对,我们快走吧。我总觉得周围有无数双眼睛监视者我们。”刘雨文扶着蝎美人朝狭小的山洞口走去。 两人穿梭在狭小的山洞里,大约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宽阔的石洞之中:“哇,好漂亮!”蝎美人娇羞的惊叹周围的景色。 石洞中十分宽阔,高约10几米,宽40多米。四周石笋奇形怪异,脚底下呈梯田状,四周的微光倒影在梯田中小潭中,正前方是天然形成的阶梯,仿佛连接天际。 “我们已经到了西界,现在我们在它的肚子里,我们快走吧,大概再走半个小时就可以到桑植城了。”蝎美人提醒道。 刘雨文打8岁开始就一直居住在桑植,从县城到张家界最近的车程都要1个半小时,怎么走路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桑植了,他满脸疑惑:“谷静姑娘,这市区到桑植的距离不会只有这么远吧?” 蝎美人笑了笑:“这就是西界神奇之处,我门派有记载,西界内部有类似穿梭门的东西,可我一直也不相信,估计是记载有误,也有可能是密道是直线,所以才这么近,等我们走出去了就知道是不是这般回事了。” “鬼知道要走多久呢,我估摸着没两三个小时根本就走不出去。”刘雨文自言自语道。 两个人沿着阶梯往上走去,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洞穴。 杨杰在茅山河把杨刚安葬后,带领众弟子来到瘸老二住所。 瘸老二住所是类似四合院式的建筑,可面积比一般四合院大得多,占地面积估计有20亩地,修在城乡结合部,门前金光闪闪的“刘府”两个大字,就知道背景非凡。瘸老二原名刘伟,听说18岁那年,上山打猎,不小心摔断了腿,再加上做事狠、绝而出名,江湖上就流传着“瘸老二”的名号。 瘸老二像是知道杨杰要来找他,杨杰刚到门前,院内的管家就开门迎客:“杨道长,请里面坐。”管家见众弟子一直凝视刘府门前的大字,吆喝道:“这字可是康熙爷题词的,这上面的可都是真金。”看瘸老二管家得意的样子,就知道瘸老二在社会上的蛮横。 “真金放在门前,不怕被盗吗?”一弟子小声的说道。 “谁敢动我们刘府的一棵草,让他脑袋搬家。”管家严肃的对着众弟子说到。 杨杰来到刘府大厅,坐在客席等待瘸老二的到来,众多茅山弟子也站在大厅内严阵以待。 “哎呦喂,我的杨老弟来了啊!金丹的事办妥了?”瘸老二一瘸一拐的从侧厅走了出来。从身形上看瘸老二高约1米65,有稍许发福,可脸蛋看上去20出头。 杨杰面带凶狠的回答道:“我们茅山派和贵府从来没有结任何梁子,为什么要对杨刚下手?”杨杰反问。 瘸老二不慌不忙的从茶盘里端出一杯茶递给杨杰:“这是新摘的桑植白茶,从西界最高处所摘,你先尝尝。” 杨杰把茶放在一旁:“我今天不是来喝茶的,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瘸老二大声一笑:“哈哈哈,我不知杨老弟在说什么,也不知从何解释起。” “是不是你指示,和正阳门蝎美人勾结,害死杨刚师兄的?”站在大厅的一弟子突然问道。 啪!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人影,走到说话弟子旁,对着脸上就是一耳光:“谁给你的胆量,敢在刘府撒野。” 瘸老二挥挥手,示意退下,走到杨杰身旁道:“我还指望杨老弟给我找金丹救我母亲,怎么会和他人合作呢?”瘸老二把手放在杨杰手臂上轻拍。 “最好没有,我们走!”杨杰站起来就走。 瘸老二用手挡住杨杰:“慢着,这茶还没喝呢。” 杨杰望了望茶几旁的茶杯,端起一饮而下,然后愤怒的离去。望着杨杰离开的背影,瘸老二漏出诡异的笑容。 99阴谋 杨杰刚走出刘府大院,一女子从瘸老二侧厅走出,发出刺耳的笑声。 “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不过……我喜欢。”瘸老二对着女子大笑着。 仔细一看,这女子不就是茅山小师妹熊婷吗,她突然眼神变得毒辣:“我要给我徒儿报仇,杨杰这贱人中了我的软骨散,纵使他有罗汉护体也保不了他的双腿。我要亲眼看着他生不如死。” “不就两个徒弟,用的着对自己师兄下这么狠的毒手吗?”瘸老二对熊婷的狠毒有些不解。 “我和他誓不两立。”熊婷怒气冲冲,可又不想道出原委。 “这茶,是在我这里喝的,虽说我不怕你们茅山派,可我也不愿落得不光彩的名声。”瘸老二面无表情的说到。 熊婷嘴角微微上扬:“放心,我这软骨散无色无味,一个月后毒性才发作,这事和您绝对没关系!” 瘸老二突然眼神变得凶煞,直勾勾的望着熊婷:“你有没有给我下这毒药?” “我们既然达成了合作,条件双方都认可,我没必要多树立个对手。”熊婷淡定的回答道。 瘸老二摇着头走出大厅:“唉,真没想到你天真活泼的面具下藏着这么狠毒的角色!” 此时天色慢慢暗下来。 刘雨文和蝎美人依然行走在西界溶洞里,此时的蝎美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刘雨文突然停下脚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们正阳门是以盗墓为生,这西界内天然溶洞绝不是你们所挖的密道,我一路走来一直在观察四周的环境,这里以前绝对有墓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欺骗我?”刘雨文问到。 而此时的蝎美人已经是精疲力尽:“我没骗你,我也不清楚正阳门下为什么有密道通向这溶洞,自己门派下面怎么会关心是不是有墓穴呢?再说这西界风水极差,根本不适宜埋葬先人。” 刘雨文半信半疑:“我姑且先相信你,可你为什么要害死杨刚道长,他和你无冤无仇,还有,还有我同伴倔驴子。”刘雨文越想越来气,索性停下脚步朝蝎美人望过去。 “他们俩该死,我不喜欢他们。”蝎美人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刘雨文听到蝎美人的回答,更加来气,撒腿就走,根本不想理会身旁的蛇蝎女人。可刚走几步,又停下来,回头望向柔弱的蝎美人,刘雨文不自觉的退回到蝎美人身旁搀扶她:“出去之后我一定和你算账,你这狠毒的女人……”刘雨文咬牙切齿,即使对她恨之入骨,可内心却对她有怜悯和钦慕之情,两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让刘雨文很是难受。 也不知道两人在溶洞里行走了多久,终于发现前方有一丝微弱的光,和溶洞里的光不同。 “前面应该就是出口了!”蝎美人吃力的说到,可怎么也掩盖不了脸上的喜悦。 刘雨文却面无表情的说道:“出去之后,我们互不相识,两不相欠。” 听完刘雨文的话,蝎美人虽说没有理会,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她显得十分无助。 两人慢慢的走到洞口:“怎么会是悬崖?”蝎美人疑惑道。 “你听!”刘雨文暂时抛开成见,示意蝎美人望向洞外。 原来悬崖外是一条河,清澈见底,看上去有2米多深。 “这也太高了。”蝎美人望着几十米的悬崖有些胆怯。 正在两人迟疑时,身后的溶洞里发出异样的嘶吼,像是有千军万马朝他们追来。 “顾不上那么多了,天快黑了。”蝎美人闭上双眼拉着刘雨文就朝悬崖跳下去。 与此同时,溶洞里追出得东西模糊可见,像是骷髅兵,两眼冒红光,这一幕正好被漂浮在半空的刘雨文看见。 跳下水后,刘雨文吃力的把蝎美人从水里拖上岸。望着周围的环境,刘雨文似乎觉得有些熟悉,毕竟桑植是他老家。 “这里不就是西界林场吗?”刘雨文惊奇的说到。 “你走吧!”蝎美人背对着刘雨文说到。 刘雨文望着憔悴的蝎美人:“我带你去县城吧,天快黑了,你一个人在荒山野岭的,不安全。” “不用……”蝎美人貌似在和刘雨文赌气,可她话没说完却已晕倒在地。 刘雨文背着蝎美人慢吞吞的走向下山的路,临走前他又朝悬崖上的洞口望了一眼。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茅山掌门杨杰刚回到家,倔驴子众人立刻跑到跟前:“杨道长,怎么样了,有没有打听到刘雨文的下落?” 杨杰摇摇头:“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也会把蝎美人这妖女绳之以法。” 张怜梦站在一旁默默不语,嘴里念念有词:雨文、父亲、林伯你们究竟在哪里? 望着伤心欲绝的张怜梦,张笑上前安慰:“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村长和刘雨文他们的,你病情刚好,你要养好伤别让他们为你担心!” 张笑没安慰还好,一安慰张怜梦抱头大哭,小跑着回了房间。 倔驴子推了推身边的语琴,暗示她回房陪陪张怜梦。 杨杰把众弟子叫到大厅,商讨对付瘸老二,他觉得一系列的事都和瘸老二脱不了干系,特别是上次狐妖金丹的事杨杰上门道歉时,瘸老二给杨杰看了一样东西。 这是一件非同寻凡的东西,据瘸老二介绍如果参透后自己可以长生不老、百毒不侵。 100正阳门鬼影 所以杨杰断定:瘸老二为了一己私欲,定会不择手段,一定是我们茅山派有什么地方阻碍到他的计划实施,所以想借害死杨刚师弟给以颜色。 “我们和他拼了!”茅山弟子纷纷附和。 杨杰缓缓抬起右手:“慢着,此时我们要从长计议,现在我们毫无证据可以证明瘸老二害死师弟,另外,我们要想办法弄清瘸老二的真正意图。” 站在一旁的张笑也附和道:“杨掌门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和他硬碰硬,我们可以用些计谋。” 杨杰猛一抬头:“什么计谋?” 张笑走到杨杰身旁小声的在他耳旁嘀咕。 “好!就按你说的办。”杨杰十分赞同张笑的计划。 杨杰退去了众弟子,留下了名叫果果的茅山弟子:“你跟随我多年,是我最值得信任的弟子。我怀疑茅山派有瘸老二的奸细,所有这件事只交代你去办。”杨杰在果果耳旁小声的说着计划。 果果连忙点头示意,果果年轻美貌,年纪看上去20出头,锐利的眼睛十分有神,做事说话干净利索,是茅山派难得的美女,当然除了小师妹熊婷。 只见果果听完任务,立马退出前厅。 “让你们见笑了,我们堂堂茅山派做出这种鼠辈行为。”杨杰对身旁的张笑和倔驴子惭愧道。 倔驴子笑了笑道:“杨道长,有句话说的好"兵不厌诈",所以啊,名门正派有时候做事要讲究方法。” 正在三人说话之际,从门外走来一长者的身影,看着有半百的年纪,胡须长达至腹部。 “蒋长老,有礼了。”杨杰上前迎接。 门外原来是天逸阁长老蒋成军,他在正阳门的威望极高,仅次于蝎美人谷静,所以杨杰一刻也不敢怠慢。 蒋成军上前拉住杨杰的双手:“杨掌门,不用这么客气,老夫今日前来正是和贵派联手一同捉拿贼人蝎美人。”蒋成军一进门就表明来意。随后又安慰杨杰:“请杨掌门节哀。敢问杨掌门是否到过瘸老二的刘府?” 杨杰点头示意。 “此事和瘸老二刘伟是否有牵连?”蒋成军继续追问。 杨杰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蒋成军脸上的青筋绷得很紧,双眼怒视:“我就知道,肯定是蝎美人和瘸老二联手,她这是要毁我正阳门啊。”蒋成军显得异常愤怒。 站在一旁的杨杰连忙叹气:“唉!瘸老二这是想要灭我两大门派啊。” “呸!以为我正阳门好欺负,别看我们老弱病残,我们正阳门可不是好惹的。”蒋成军怒气冲天。 杨杰连忙解围:“蒋长老谦虚了,大家都知道贵派的鬼影,这才是你们的杀手锏。别说瘸老二,就算是当年的刘朝文,他还存活于世的话,都得让您三分。” 蒋成军慢慢冷静下来,缓缓的坐下:“我们也不能大意,这瘸老二虽说没什么能耐,可他毕竟是个狠人,底下又有许多手下。不能正面和他交锋,另外我派鬼影只听从掌门,蝎美人虽说被我们逐出正阳门,可现在新的掌门还未确定……”蒋成军话没说完,满脸的无奈。 “我可以助你登上掌门之位。”杨杰小声的对蒋成军说到。 蒋成军瞪了对面的张笑和倔驴子一眼,连忙推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门派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若想当上我正阳门掌门之位,得是血蝎天选之人。” “我有办法,等你登上掌门之位,我们一同对付瘸老二,恢复正阳门门威。”杨杰继续劝说。 蒋成军连忙摇手:“没用的,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茅山术,这血蝎除了贵派遗失的《风水异能技法》其中绝学,是没有任何办法改变天选。” “这个我自有办法。”杨杰信心满满的回答到。可杨杰嘴唇正想继续开口,看了一眼旁边的倔驴子和张笑:“你们两个去屋里看看小姑娘,我和蒋长老一定会找到刘雨文的。” 懂事的张笑知道杨杰要和蒋成军商讨重要事宜了,拉着倔驴子往楼上走去。 可倔驴子不以为然,想和他们一同救出刘雨文,好让张怜梦安心。最后还是张笑硬生生的把倔驴子拉上楼。 倔驴子走后,杨杰小声的对蒋成军说到:“我已经安排我派弟子果果前去刘府,窃取瘸老二的随身之物。再用我茅山之法,将其控制,将绳之以法。另外,我助你登上掌门之位,但是你得找到一样东西。” “找到什么?”蒋成军急迫的问到。 杨杰把嘴靠近蒋成军的耳旁:“找到蝎美人谷静的头发,剩下的事就可以交给我了。” 两人一直谈到天黑,最后在互相恭维之中散去。 刘雨文这边,千辛万苦的把蝎美人背到桑植县城,首先把她带到中医诊所看病,确认身体无恙后,刘雨文这才把蝎美人带到酒店,随后刘雨文转身离去,临行前看了蝎美人最后一眼,嘴里小声道:保重,再见之时,你我互不相欠,两不相认。 101夜闯刘府 说完,刘雨文轻轻关上门,慢慢的在霓虹灯照耀下消失不见。 茅山弟子果果接到杨杰掌门的任务,利索的换上了夜行衣,等到子夜,独自一人前往刘府瘸老二大院。 果果扎上了马尾,全身穿着黑色衣服,可依然掩盖不住她迷人的身材,在黑夜中显得更加苗条,她手上拿着自己的独特武器飞轮涛,茅山弟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法器,是根据每个人的特性,练习茅山法术炼制而成。 果果的独门法器飞轮涛的特征就是凶狠,是茅山派所有弟子法器中最为血腥的。 果果在一棵大槐树旁停下脚步,她眼前就是刘府,刘府戒备森严,除了无数的电子眼,还有众多保镖巡逻。果果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端详一阵后,她似乎找到了少许规律。 她静悄悄的小跑至刘府大院墙角,从兜里取出飞爪,用力朝墙顶扔去,当……的一声,周围的保镖并没有意识到异常。果果利索的沿着绳索往墙壁爬上去,刚到墙顶,她发现一个监视器正往这边转过来,监视器镜头刚要对准她时,千钧一发之际,果果随手从大院树上摘下一片树叶,夹在指尖,轻轻的扔过去,只见监视器的线路断成两截。 可能是监控室的工作人员已经睡着,并没有发现监视器出现异常,果果收回飞爪,屏住呼吸气运丹田,顺利的跳进刘府大院。果果也没想到自己能如此顺利的进入瘸老二的老巢,看她眼神中露出的杀气,就能猜出果果和瘸老二定有不共戴天之仇。 进入刘府,聪明伶俐的果果并没有乱了阵脚,而是先观察四周,她要弄清楚瘸老二的卧室,然后直接进入房中取出东西。可刘府实在太大,房屋众多,再加上监视器和保镖,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正当果果无计可施,院子石板路走来二个保镖小声的谈论:“马上就要换班了,我们等下去找月月和佳丽吧。” “我要欧阳雪。”其中一个保镖笑着说道。 “好了,我们去老大那边去瞧瞧,然后坐等换班,去找我们的小心肝喽!”两个保镖兴奋朝大院左侧巡视过去。 听到保镖的对话,果果大致推断出瘸老二的睡觉之地,跟随保镖一路悄悄来到一座气势磅礴的房子旁,果果一直等到保镖巡视完离开,这才小心翼翼的潜入到瘸老二房屋底。 瘸老二的卧室是二层带阁楼的建筑,全是木质结构,可能是瘸老二大意,睡觉时窗户都没有关,果果从其中一个窗子翻入瘸老二房内。房内一片漆黑,果果从身上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手电,用手遮住镜片,借着微弱的光查看房内。 一楼并不是瘸老二的睡觉之处,只是一些字画和茶具,果果顺着楼梯悄悄的来到二楼,隔着门窗能够发现房内有少许着烛光,果果猜测瘸老二定是在这房内。 果果拼住呼吸,小手轻推开卧室大门,眼前躺着的正是瘸老二刘伟。 果果慢慢的举起手中的法器飞轮涛,正对着瘸老二脑门丢出去。 突然,瘸老二从床上立起:“哈哈哈,难道杨杰掌门是想让你灭我性命?” 已经举起法器的果果顾不了那么多,使出全身力气朝着瘸老二扔过去。也不知藏在何处的保镖,陆续的从房中跑出,手持短枪对准果果就是扫射,可果果毕竟是茅山派得意弟子,扔出去的法器飞轮涛在房屋内转圈,把飞出的子弹全部挡住。 “没想到这是圈套,我就说怎么如此顺利。没错!掌门没让我取你狗命,可你这恶人,害死我涛哥,我要杀死你。”果果收回飘在空中的飞轮涛,嘴里念念有词,法器发出耀眼的血光,对准瘸老二就飞过去。 可瘸老二并没有感到一丝恐惧,飞轮涛离瘸老二只差一公分时,一个身影瞬间转移到法器前,轻松的控制住飞轮涛。 使出浑身法力的果果,嘴里吐出鲜血:“怎么,怎么可能……”重重的跪倒在地板上。 “想杀我?”瘸老二起床后拍了拍黑影的臂膀说道。 烛光下,黑影面带铁具,只露出左眼周围的面部,可从浓厚的剑眉可以看出这黑影是个厉害角色。 果果仔细端详着面具黑影人,露出复杂的表情,眼睛里流出心酸的泪水:“涛哥哥,是你吗?” 黑影一言不发,只是尊敬的看着瘸老二。 “涛哥哥。你认识他?”瘸老二疑惑的指着面具人:“没错,他名字里是有个涛,他是我的贴身保镖,是世间少有的武林高手。” “你认不认识她?”瘸老二问面具人。 面具人只是摇着头,仿佛并不认识地上的女子。 而果果见面具人的举动,显得十分痛苦,哭着说道:“是我,是我啊涛哥哥,我是你的果果妹妹。” 随后果果伤心的对面具人讲述着两个人的悲惨故事,原来果果口中的涛哥哥,原名叫杨涛,他和果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并且两人早已在心底许下婚约,可在果果9岁那年,却被一群黑衣人抓走,最后被茅山派掌门杨杰所救,当果果养好伤势去寻找杨涛的时候,杨涛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寻找十几年也未果。茅山掌门人杨杰推断,绑架她的黑影人可能是瘸老二刘伟,所以果果对瘸老二恨之入骨,她认为就是瘸老二害死了杨涛。 “他是我从少林寺领养回来的,我膝下无子,我待他如同亲身骨肉。他现在姓跟着我姓刘,叫刘涛,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瘸老二小声问到。 “我涛哥哥背上有一块如同星辰的胎记,他那沧桑的眼神,怎么变我都能认出。”果果发出痛苦的嘶吼。 瘸老二若有所思,面具人不自觉的摸了摸背部:“你回去吧,今天饶你不死。你告诉杨杰,不要对我下黑手,我不想对茅山派下手。还有,他师弟杨刚真不是我杀害的。”瘸老二感慨万千的说道。 果果吃力的爬到面具人的身旁:“涛哥哥,这恶人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这般虐待你,你脸上……”果果伤心欲绝。 面具人内心毫无波澜,狠心的用脚一踢,把果果推倒在地上,最终保镖把她抬出刘府大院,果果躺在门外哭着久久不肯离去,四神无主的抚摸着手里的法器飞轮涛。 102风雨楼 "你真的不认识她?"瘸老二眼神犀利的望着铁面人。 铁面人依然一言不发,站着一动不动,眼神里透漏着迷茫。 瘸老二转身走了几步:”从少林寺接你那年,记得你说过有个妹妹,好像也是叫果果。“瘸老二试探性的询问。 “我心里只有仇恨,大仇未报,谈何情爱。”铁面人话不多,只是几句了了。 “杨涛,我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从少林寺接出你,我就把你当成了义子。我不是随口说给她听的,而是肺腑之言。改姓这事,确实是无稽之谈,你别放在心上。“瘸老二目光闪避的讲到。 铁面人杨涛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听你说小时候被黑衣人抓走后,你在途中逃脱,被追捕的时候发现了主谋的样子。“瘸老二关心的问到。 ”是的,他化成灰我都认识。“铁面人愤怒的答道。 原来黑衣人不仅抓了他和果果,更残忍的是他们的家人全都消失了,活见人死见尸,他们的家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家里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杨涛暗中调查多年,一直没有线索,唯一的线索就是他发现全国各地过段时间会出现童男童女失踪案,毫无规律,和他经历的事如出一辙,家人也会跟着消失。 ”你们说茅山杨杰派人来刺杀我,究竟为了什么?“ 众人纷纷摇头,唯有瘸老二自己哈哈大笑:他太急了,太急了。 “你们都出去,杨涛留下。”瘸老二吩咐手下退出房外。 也不知瘸老二对杨涛说了些什么,房间里的烛光暗下后,杨涛才走出房门。 行动失利伤心难过的果果,带着疲倦的身子回到茅山派,掌门杨杰焦急的在大厅等待着她,杨杰看上去有些紧张,蒋成军走后,他就一直在大厅徘徊。 “师父……”果果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杨杰看见果果伤痕累累却毫无心疼之意,只是关心交办她的任务:“东西取到了吗?”杨杰有些迫不及待。 “师父……我……咳咳咳!”果果吃力的回答伴随着痛苦的咳嗽。 “有话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何事?”杨杰这才想起关心果果。 果果立马跪在地上诉说:“师父,是我没用,我没能取出瘸老二的贴身物品,还被他身边的高手打伤……”果果欲言又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口里的高手就是自己最爱的人,她不想连累杨涛,所以戛然而止。 “高手,什么样的高手?”可杨杰听出了端倪,他从果果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并没有她讲的这般简单,他是看着果果长大的,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杨杰的眼睛。 果果没有办法,也不想欺骗师父,只好把在刘府的经过完完本本的给杨杰说了一遍。 听完果果的哭诉,杨杰颇有深意的说道:“果果啊,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帮你调查黑衣人的下落,有些话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 杨杰走到果果身边把她扶起,听到师父说的话,果果拉着杨杰衣袖急迫的追问:“师父,你告诉我,黑衣人到底是谁!” 杨杰抚摸着自己胡须久久没有说话:“其实我还不太确定黑衣人是谁,可今天听闻你在刘府的所见,我更加确定了我的推断。黑衣人就是瘸老二的人!”杨杰的回答很坚定。 杨杰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果果分析了一遍,他觉得果果的涛哥哥一定是受了瘸老二的虐待,所以脸给杨涛脸上戴了铁具:“幸亏你小时候碰巧遇见了我,这才把你救了,杨涛肯定是被瘸老二给抓走了。” “涛哥哥……我一定杀了这瘸老二!”果果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怒吼。 “怎么了?要杀死谁啊?”听见动静的张笑下楼查看情况。 杨杰看见张笑就来气:“你还好意思下楼,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你看把我徒弟弄的。”杨杰指着张笑的鼻子生气的训斥道。 “你也不能全怪张笑啊,他不也是好心想帮你吗,”同样听见动静的倔驴子也跟着下楼。 张笑见杨杰十分愤怒,自己也不想自讨没趣,想打破屋子里的尴尬:“我肚子饿,不知道房里有没有吃的?” 杨杰哼了一声道:“想吃东西自己去夜市,我们道士从来不吃夜宵。” 惨遭拒绝的张笑略显无奈,只好拉着倔驴子出门找吃的。 “我说你大晚上的出门找啥吃的啊?”倔驴子有些不耐烦的问到。 张笑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杨道长正在气头上,我在屋里有些不自在……我们来张家界这么久了,正好也出来逛逛夜市。” “你知道夜市怎么走?”倔驴子提醒道。 而张笑并不在乎是否能找到夜市,他只是想拉着倔驴子出门透透气:“知道!就在前面,你看灯光。”张笑指着街道尽头光线亮丽的地方说到。 两人来到熙熙攘攘的街道,在一处挂满霓虹灯的木式结构房屋下驻足,这是一座两层的吊脚楼,占地面积约有1000多平米,屋顶的花纹雕刻的十分细致。 两人现在屋檐下被几个酒徒给撞了一下,只听见几个酒徒嘴里嘀咕着:“月月,欧阳雪,佳丽我来喽!” “站住!”倔驴子见几人撞到他后没有道歉有些生气。 “哈哈哈!哪里来的野猴子,别妨碍大爷办正事。”酒徒并没有理会倔驴子,而是直奔“风雨楼”。 倔驴子本来就是个暴脾气,紧跟着几个人进了风雨楼,张笑拉都拉不住。 “这是什么地方?”倔驴子刚进门就被人山人海的场面给震撼到了,而撞他的几个酒徒也不知所踪。 正当倔驴子疑惑时,大厅舞台响起音乐,一阵开场舞过后,主持人走到舞台中央:“各位老板,欢迎来到风雨楼,进了风雨楼我们就是风雨同舟的一家人,看完节目后会有漂亮的姑娘们伺候各位爷。今天大家有眼福了,待会儿我们风雨楼的月月姑娘会来到这里和大家见面,有缘人可以共进夜宵。” 听的正起劲的张笑拉着倔驴子找了个座位坐下,点了些下酒菜。 “月月姑娘真的会出来吗?” “她可是风雨楼的头牌啊!我今天有福气喽,只要能见她一眼我就知足了,听说她可是倾国倾城。” 倔驴子和张笑刚坐下,就听见周围的看客已经闹开了锅,议论纷纷,整个大厅里被吵的沸沸扬扬。 兴奋的张笑探过头到邻座打听着情况,一问才得知,这风雨楼是nan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头牌月月姑娘更是武陵山一带无人不知的大美人,可见过她本人的几乎没有谁,她一直保持着特有的神秘,一年也会露面几次,可都带着白色面纱,大伙儿对她充满了无数的幻想。 听完介绍,张笑已经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跟着人群一起拍打着桌子起哄,嘴里喊着月月姑娘。 103幸运儿 几支优美动人的舞蹈之后,主持人再一次走上舞台,看他春风得意的神情,就知道接来下要出场的人物不简单。 主持人挥了挥衣袖:“到了大家最期待的环节,月月姑娘已经在阁楼等候多时,因为今晚本店的客人较多,月月姑娘羞涩,所以我们采取抽签的方式,选出10名幸运儿到阁楼单独与月月姑娘一叙。” 听到规则的众人都十分不乐意,觉得自己花钱来到风雨楼,还受这般调侃,顿时大厅一阵喝彩,说什么老女人还立牌坊、是不是月月姑娘长相难以示众之类不堪入耳的言语。 主持人站在舞台显得束手无策,不停的扇着手里的节目单给自己降温:“大家稍安勿躁。”主持人扯着嗓子眼喊道。 可风雨楼的客人们,都是什么角色,这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丝毫不给主持人薄面,主持人尴尬的站在舞台一动不动。 “姑娘们,下楼接客了,给我好好伺候各位爷!”一位穿着性感的阿姨帮忙解围,原来是风雨楼的金妈妈,也是这里的老板娘,为人干脆豪爽,人脉也十分广阔。 “今天所有的酒水由我买单!”金妈妈为了安抚客人们的情绪,使出杀手锏,屡试不爽。 客人们纷纷为金妈妈鼓掌喝彩,这也才从吵闹中安静下来。 “好……接下来由我抽取幸运儿上楼。”主持人接过金妈妈的话筒开始抽签,受到刺激的他说话断断续续,时不时从兜里取出手帕擦汗。 “9003、9021……9527、9528,请这十位幸运老板上楼。”主持人慷慨激昂的不停来回叫唤。 被抽中的客人陆陆续续的从客桌上走出,脸上都露出难以掩盖的喜悦,趾高气扬的朝二楼走去。 “9527、9528两位幸运老板请上楼。”见这两位客人迟迟没有上楼,主持人催促道。 倔驴子和张笑站起来四处打望,也想一睹幸运儿的风采,倔驴子还在旁边起哄:“这两位难不成是姑娘家,不敢见爷们?” 众人听见倔驴子的调侃纷纷大笑,更是有人指着他们位置,指指点点。 “就是你们两!两位老板上面请。”主持人也对着倔驴子和张笑方向叫到。 “我?”倔驴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认真的查看座椅上的号码。 “没错,我真的是9527,你的号码是9528。”张笑激动的对倔驴子说到。 确认完号码后,张笑拉着倔驴子就往二楼跑去,可倔驴子心里只有语琴,自己偷偷跑出来就心里不安,哪里顾得上风雨楼的月月。倔驴子死活也不上楼,又拉着张笑回到座位上。 可张笑无牵无挂的,怎么会愿意错失良缘,自己独自一人上了阁楼。 “阁下若不嫌弃,可否与我换个座位。”说话人语气凝重,倔驴子转身望过去,原来是铁面人杨涛,只见他斯斯文文,穿着得体的西装。 倔驴子从桌上拿起一瓶啤酒:“你想去,资格就让给你。”倔驴子觉着这陌生人有些面善,又带着铁面具,自己也不想去,就和杨涛换了座位。 最终铁面人杨涛顶替倔驴子的资格走上阁楼,众人也不敢多说什么,有认识杨涛的人,应该见识过他的厉害。 “各位客官,大家今晚请尽情的玩耍,尽情的喝,所有的酒水我们金老板买单,姑娘们伺候着!”主持人说完就离开舞台,顿时整个大厅灯光变暗,空中响起安静的曲目。 张笑来到阁楼,侧厅有十几张木桌,此时前方的位置已经坐满。隔着透明的屏风,能隐约的看见里边坐着的女子,双手合腰小腿交叉,穿着一件紧身的旗袍,雪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同白玉。 “小女子不才,感谢各位老板的抬举,我今晚只留一人,请坐在10号位的老板留下。剩下的老板,会被安排到我们风雨楼其他姑娘房里,也在二楼阁房。”说话女子的声音犹若林籁泉韵,柔含娇羞,其声风风韵韵,悠长婉转。 众人陶醉在月月姑娘美妙的余音之中,在恋恋不舍中离去:“10号请留步。” 张笑并没有反应过来是在叫他,嘴里小声嘀咕:“不是叫我,我是9527。” 其他客人都走出门外,阁楼的木门被外面的服务员紧紧地关闭,张笑这才理解到自己现在是10号客人。 月月姑娘轻盈的走出屏风,脸上依然缠着白纱:“请问公子贵姓?”月月轻声的询问道。 “我……我叫张笑,陕西人。”一口浓厚的陕北口音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呵呵呵,月月羞涩的用手指捧住小嘴,沁人心扉的笑声让张笑魂不附体。 “你别这么紧张,过来坐。”月月轻轻的把张笑带到枕边。  看得出张笑此时内心万分澎湃,脸颊被涨的通红。 “等等……这味道不对,怎么屋子里没有人味?”张笑边走边思考,哮天犬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在如此诱人的环境下,竟然有心情闻屋内的气味。 觉得情况不对的张笑,把鼻子贴近月月,脸上一阵惊恐,双腿开始颤抖。 “客官,你怎么了?来……喝了小女子为你酿的美酒,今夜和你共度良宵。”月月不停的诱惑着胆颤的张笑。 害怕的张笑竟然说不出话来,无神的双眼死寂的望着窗户,在月月的搀扶下喝完杯中的美酒,刚下肚就进入梦香。 月月见张笑不省人事,便露出本来面目,她撕开脸上的白纱,露出长满疱疹的大嘴,鲜红的长指甲,发出恐怖的怒吼,对着张笑就要撕咬过去。  眼看马上就要得逞,铁面人杨涛破门而入:“麻利麻利哄,麻利麻利哄……”杨涛嘴里念念有词,只见月月双手痛苦抱头,撕心裂肺的叫声回荡在房里,然而风雨楼的欢乐声太大,没有人听见房里的状况。 “你这厉鬼,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铁面人杨涛训斥道。 原来市里经常发生失踪案,杨涛受瘸老二命令,来到这风雨楼对她进行消灭,也不知道瘸老二从何得到的消息。 “臭和尚,我饶不了你!”厉鬼说完,化成浓烟消失在房内。 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杨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逃走,杨涛走到张笑身旁给其喂下一颗丹药便离去。 104寂灭大师 刘雨文离开蝎美人之后便回到自己老家桑植县洪家关,这是红色的土地,是元帅的故里,这里是许许多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付出了鲜血的地方。 刘雨文叫了辆出租,望着窗外的夜景,他感慨万千,自从北上陕西,一路历经险阻,自己的心上人张怜梦也备受牵连,染上了奇怪的巫术。他又依稀的想起小时候发生的事,罗汉寺临行前的叮嘱,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女鬼缠着,不自觉地看了看身后,除了路上行驶的汽车,却空空如也。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张怜梦打电话,现在时间已经是很晚,他不想惊扰到她,况且张怜梦的病情也刚刚好转。 “水田坪村到了!总共50块钱。”出租车司机打破了宁静。 正在沉思的刘雨文缓过神:“师傅,麻烦再往前开开,前面的刘家湾组停车。”水田坪村风景如画,夜里月光洒在树上,如同金碧辉煌的仙境,这里的房屋依山傍水,每家每户庭院前都有竹林,山里的鸟儿在夜里显得格外调皮。 出租车在三岔路口停下,眼前不到百米的地方就是刘雨文的家,房子是木式结构,两层,典型的土家吊脚楼,他家前面有一座山,名叫马肩凹,左侧也有一座,稍低,唤做白虎山,听说白虎的背部,是这一带的龙脉之地,所以村里修桥修路从来都不能损坏。 刘雨文家正前方有一条小溪,从小溪两岸搭起一座木桥,走起路来一晃一晃,可刘雨文走在上面觉得无比亲切。 “妈……”刘雨文离老远就开始喊。 房子里走出一对中年夫妇,微光下仔细打量着喊叫的人,稍许,女人才开始搭话:“是文儿吗?” 刘雨文一路小跑到家门口,母亲仔细的打量着他,久久才说出两个字:“瘦了。” “爸妈,你们怎么还没睡,家里有客人吗?”刘雨文发现客厅的灯全都亮着并问道。 “你快进来,给你介绍一下。”母亲拉着刘雨文的小手走进屋内。 屋里坐着一个老者,穿着袈裟,胡须斑白,看上去是个和尚,母亲喜悦的对着刘雨文道:“快见过罗汉寺方丈,寂灭大师。” 母亲给刘雨文讲述了,寂灭大师就是当年劝说他们搬离重庆的方丈,这次云游四海,佛家化缘到此。别说,这还真有缘分,说不定是上天注定。 “今年已经20年了,施主和老衲有缘,千里迢迢竟能相遇,我赠你一平安符,此符可解一时之难,最后结果还得靠你自己行善果。”寂灭大师说话前不着后,道理深刻,刘雨文默默点头。 刘雨文母亲却忧心忡忡:“大师,你说的女鬼,就没有法子把她驱走吗?” 寂灭大师摇头:“这不是普通的女鬼,是受了诅咒的厉鬼,估计茅山派都没有办法可解,一切得靠缘分。”寂灭大师满脸皱纹中能看出无奈。 “其实,你一出生就带着诅咒而来……”寂灭大师欲言又止:“唉!不说了,我老了,老了。” 被寂灭大师这么一说,刘雨文的母亲更加安耐不住了:“大师,什么诅咒,你行行好,给我们说说。” “天机不可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完寂灭大师起身就要离开。 母亲见寂灭大师不愿道出实情,也不为难,眼看就要到凌晨,村里又没有来往的汽车,就强留寂灭大师住宿一晚,安排好大师住所后把儿子拉到卧室长谈。 刘雨文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也没有把经历的危险告诉她,只是说暂时请假到家里探望二老。 打刘雨文回家,父亲一直没有出声,等刘雨文把话说完后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要不你去找找你二叔,看他有没有办法解除诅咒。” 母亲大声训斥道:“找什么啊!自从我们搬到湘西,一眼都没见到过他。还有叔公,说是出国旅行,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就连父亲过世,他们也没回来。我估计啊……” “嘘……”父亲立马堵住了母亲的嘴:“不许乱说。” 母亲也不想乱诅咒别人,更何况是自家亲戚,这才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刘雨文迷茫的望着父亲:“爸,即使我找到二叔,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叔公可是闻名天下的高人,据说得到了长生术,从民间得到许多的遗失秘籍,说不定有解救你的法子。”母亲还告诉刘雨文,当年他爷爷是有名的神医,叔公找到长生术想和他共享,却被爷爷拒绝,还被训斥。爷爷的脾气犟,最终和叔公断绝了兄弟关系。 “毕竟是血缘,如果找到你二叔,他一定会鼎力相助的。”母亲信誓旦旦的说到。 “得到许多遗失的秘籍?那叔公是做什么的?”刘雨文满脸疑惑。 “听说是挖……”母亲的话没说出口,再一次被父亲堵住。 父亲让其早点休息,说当初一家人在重庆,根本就不知情叔公的情况,让母亲别乱胡说。 睡觉前,父亲给了刘雨文一个手环,看上去是银制品,上面有非常好看的花纹,是爷爷留下来的,父亲说叔公也有一个,这个世上只有一对,让他戴着,说不定有缘分找到叔公和二叔。 刘雨文怀着复杂的心情疲倦的睡着了,他也不知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的曲折故事,睡梦中一个年轻女人哼着歌,像是坐在他的床头凝视着窗外,听曲子是白居易的琵琶行。 105隐身术 “文儿,起床吃饭了!”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竹林,山中小鸟唱着不知名的歌,母亲站在屋外对着楼上大喊。 也许是刘雨文历经波折,实在太累,睡得甚是淋漓。刘雨文缓慢的睁开双眼,站在窗台见方丈大师正在院子里修炼武功。 刘雨文吃完饭,准备和父母告别,去市里找张怜梦,她肯定是急坏了,刘雨文不想让他们担心,正准备对父母开口时,坐在一旁的方丈抢先一步:“你是茅山弟子?”。 刘雨文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寂灭大师是在和父母说话,可方丈的眼神一直凝视着自己,才默默的回答:“大师在和我讲话?”。 寂灭大师点头,就连身旁的刘雨文父母都觉得诧异,因为他们是看着刘雨文长大:“大师何出此言?”母亲不解的问到。 “阿弥陀佛!施主早晨给老衲的经书,我仔细看过了,这是茅山派遗失的秘书。” 刘雨文这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风水异能技法》?这是我无意中在陕西淘到的,我没有加入茅山派。”刘雨文刻意隐瞒得到秘书的经过,他害怕父母为他担忧。 寂灭大师没有继续追问秘书的由来,而是很有深意的对刘雨文讲到:“老衲实不相瞒,这里面的茅山顶级秘术或许对你的诅咒有破解之法,茅山派在江湖上也算的上正派,里面的法术也不带邪气,你可以试一试。” 听到寂灭大师的话,刘雨文父母喜上心头,苦苦哀求:“大师,求你救救我儿,多大的代价我们都愿意。”说着,刘雨文母亲可伶的跪在地上。 “快快请起,我和他也算有缘分,我尽力吧。”寂灭大师把母亲从地上扶起。 说完寂灭大师领着刘雨文走到竹林。 “你从来没有练习过武功,我先教你一些强筋健骨的功法,顺便给你通通筋脉。”说着就让刘雨文坐在地上。 寂灭大师虽说是年迈,可身手矫健,来回自如的在刘雨文身上点穴,袈裟飞过地上树叶和灰尘在空中来回旋转:“我已经给你打通经脉,接着我们开始学习内功。” 刘雨文抖动着身体,觉得身上血液流动都能感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把衣服脱掉。”寂灭大师对刘雨文严厉的说道。 “啊?”刘雨文觉着有些拘束。 “接下来我给你传授少林绝学易筋经。” 刘雨文脱下上衣后光着臂膀,寂灭大师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嘴里大喊:“第一式韦参献杵,自然呼吸,两腿挺膝,两足跟内侧相抵,脚尖外撇,成立正姿式,躯干正直,头顶之百会穴与裆下的长强穴要成一条直线;两掌自然下垂于体侧;目平视,定心凝神;然后双手向前分抬合十,停于胸前膻中穴外,式定后约静立一分钟。” 寂灭大师时不时用木棍敲打刘雨文手臂和小腿,一直练习到午饭时间,寂灭大师给刘雨文传授易筋经到了第六式“击爪亮翅式”:“你要勤加练习,对于没学过武术真是难为你了。”寂灭大师对于刘雨文的练习并不满意。 午饭过后,寂灭大师又把刘雨文带到竹林练功,直到夜里,寂灭大师才把所有的易筋经传授完毕,虽然只学到皮毛,可刘雨文练习少林绝世内功心法,觉得体内充满了能量。 “易筋经是通过气的练习而成,练气讲究呼吸吐纳,多用腹式呼吸法,精神集中,循序渐进,从而达到改变你的体质和机能,易筋经十二式都已传授于你,短时间内也传授不了你其他功法,毕竟你不是我少林之人,但这对于你学习茅山法术绝对是有很大帮助的。”月光之下,寂灭大师背对刘雨文叹息道。 “拜见师父!”刘雨文立马磕了三个响头。 “慢着。老衲和你有缘,现年事已高,不收徒弟,免礼了。”寂灭大师严肃的说到。 “老衲接下来给你讲述茅山法术要领。所谓茅山法术,讲究的是意念,多数用符咒加以意念达到斩妖除魔的目的。而少林易筋经是绝世内功,对于你练习意念十分有用,我先给你讲解《风水异能技法》中的隐身术!这是茅山术最简单的,你看书上的图解,这个符咒就是隐身术的引子,你现在法力不足,不能凭空画图,这个给你。”寂灭大师递过去手里的树枝,让刘雨文在地上对着《风水异能技法》上的隐身图画在地上。 一般厉害的茅山派弟子,能够用意志凭空在空中画符咒,但刘雨文刚接触茅山派,对他来说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今晚把隐身术练成了再回房。”寂灭大师说完就离开。 只留下刘雨文呆呆的站在竹林中沉思,夜里很黑,也很静,不知名的鸟儿划破夜的幽静。 刘雨文望着地上的符咒良久,简直是无从下手,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应对,无奈之下,他翻开了那本茅山秘书。 “原来还有咒语。”刘雨文这才反应过来,仅仅有符咒还不行,还是要对应的咒语。 “隐我之灵,苍天可见,破!” “破!” “破!” 嘴里一直喊着符咒丝毫没有反应,刘雨文心里想,可能是自己已经成功,只是自己不知道已经隐身,就小跑到屋里找寂灭大师。 他一声不吭,静悄悄的打开寂灭大师的房门,右手在寂灭大师眼前不停晃动。 见寂灭大师毫无反应,得意的刘雨文心里窃喜。 106千里传梦决 寂灭大师坐在房内正在打坐,双手放在膝盖上,似乎并没有发现刘雨文进入房内,坐在垫子上一动不动。 “快去练习!法术使用成功后,地上画的符咒会出现金光。”寂灭大师没有理会刘雨文的顽劣。 刘雨文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隐身术并没有成功,听了寂灭大师的指点,自己乖乖的回到竹林。他练习了一整天,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张怜梦,杂念太多,没法专心练功。可是他又觉得,父母和方丈大师为了自己整天提心吊胆,不专心练功会辜负他们的期望,刘雨文再一次念起咒语:“隐我之灵,苍天可见,破!” 地上的符咒丝毫没有反应,这一次他泄气了,他重重的躺在地上,望着空中的繁星,眼神变得呆滞。 差一点就要睡着,刘雨文闲得无趣,开始研究《风水异能技法》,上面的茅山法术,自己压根儿就不感兴趣,当他翻至“千里传梦决”时,突然停顿,好奇的阅读着书上的文字。 “原来还有这法术,我试试看。”刘雨文对张怜梦的思恋入骨,短短几天让他已经感到窒息,眼前的法术可以让他进入别人的梦中,他未尝不想一试呢。 刘雨文迅速站立起来,用木棍在地上画着书上同样的符咒,看上去像是繁体的“梦”字,可仔细看,什么也不像。 这一次他变得十分认真,嘴里大喊:“窥汝之梦,与子同眠,破!”。 地上的符咒金光闪烁,只是一瞬间,刘雨文也感受到体内的灵魂呼之欲出,奈何法力尚浅,不能控制。 但刘雨文没有气馁,依然反复念着咒语,正当精疲力尽快要倒下,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和张怜梦的点滴,终于,地上符咒发出耀眼的金光,灵魂顺利从身体里走出。寂灭大师站在窗台,嘴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一般使用茅山法术,需要用到被施法人的贴身用品作为引子,刘雨文“千里传梦决”之所以成功,完全取决于对张怜梦的深深思念,把思念化成引子,这姑且是茅山派众多弟子中,罕见的成功案列,或许是易筋经的作用。 地上的符咒化为深不见底的黑洞,正好和书上描述的一致,可以通过黑洞进入梦中,灵魂转身望了身体一眼,让它觉得毛骨悚然,自己的本体身后确实有个女子紧贴自己身后,直勾勾的望着它。 刘雨文也顾不着许多,书上讲到,在一炷香之内得回来,不然灵魂被永久的困在别人梦里。 它立刻跳入黑洞,仿佛梦一般,短短几秒后,来到张怜梦梦里。 一个女子悲伤的在荒野里奔跑,痛苦的大喊着:爸,爸……你在哪里? 这女子正是张怜梦,她的梦里正在思念着自己的亲人,刘雨文见状立刻追过去:“怜儿。怜儿!” 听见叫声的张怜梦停下脚步,转过头发现是刘雨文,疯狂的奔跑到他身旁:“老牛,你去了哪里,我好想你。”紧紧地抱住刘雨文。 刘雨文领着张怜梦穿过荒野的丘陵,来到景色宜人的湖泊旁,两人依偎在一起,互相诉说着彼此的思念。 良久,刘雨文才告诉张怜梦自己的来到她的梦中,让她别为自己担心,过几天就回市里和她相见。 两人寒暄未尽,刘雨文却消失不见。 “老牛,老牛……”张怜梦疯狂的大喊。 “梦姑娘,快醒醒。”睡在一起的语琴摇晃着张怜梦。 张怜梦含着泪,缓缓睁开双眼。 “是不是又做梦了?放心,我们会找到刘雨文的,杨道长已经加派人手去市里各处寻找了。”语琴安慰道。 张怜梦用手揉了揉眼睛:“老牛他回老家了, 我们明天去桑植找他。” “你怎么知道?”语琴好奇的问到。 张怜梦哭哭啼啼回道:“他在梦里告诉我的,我相信这是真的。” 从语琴惊恐的脸上可以看出,她的不解,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她答应了张怜梦的提议,准备明日一早出发。 刘雨文回到竹林,本体身后的女子无影无踪,眼看一炷香时间限期已到,刘雨文匆忙的念到:“窥汝之梦,与子同眠,收!”。 灵魂回归本体,站在寂静的竹林,刘雨文感到无比沮丧,比未见张怜梦之前更加失落,这也许就是思念吧! 刘雨文铭记寂灭大师的任务还未完成,但无心练习,在迷失中渐渐的睡去,躺在竹林里,早上还是父母把他抬进房,可能是太累,浑然不知。 张怜梦次日清晨,便开始收拾行李,和杨杰掌门做了简单的告别,说是去桑植老家寻找刘雨文,也没有多说,更没有把昨日的梦告诉杨杰,她怕给茅山添堵,就一切从简。 服了金丹的张笑最终也被倔驴子从风雨楼背回住所,心有余悸的张笑也早早醒来,对昨夜的经历只字不提,他害怕众人的嘲笑,更怕连累倔驴子,在惶恐中收拾行李。 倔驴子却在房内一直喋喋不休问过不停,取笑张笑有福气,竟然征服了绝世美人。 张笑恐慌的回答:“别提她,别提她……”张笑不自觉地蜷缩身子。 “月月姑娘国色天香,你看你还来劲了。好了,不提了,我们快去桑植找刘雨文吧,顺便早日找到村长和林伯。”倔驴子笑着把张笑提起。 众人收拾完来到大厅和杨杰掌门道别,张笑难为情的对杨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出馊主意的。” “没事,昨天我也是一时冲动,我没有责怪你。”张笑温和的回到。 临行前杨杰叮嘱他们找到刘雨文后,来茅山派相聚。 “杨道长认识一个叫张政的人吗?是湘西赶尸联盟的副会长。”张怜梦突然问道。 杨杰摇头:“闻所未闻,我们湘西根本就没有什么赶尸联盟,这个人也没听说过。” 张怜梦嗯了一声,便开始启程去桑植找刘雨文。 107桑植白茶 张怜梦从银行取了点路费,不查不知道,取钱的时候才知道卡里有100多万,原来是林伯帮卖掉白虎墓里的物件,老张分配完剩下的。 为了方便赶路,张怜梦叫了一辆出租,不过这出租车经常在市区跑,根本就不知道刘雨文老家所在位置,索性让他把送到桑植县城,另作安排。 张家界去往桑植的路上,山林密布,是一条沿山道路,弯弯曲曲,像是一条盘旋的巨龙,公路两排有许多长青树,像警卫,威严的站在两侧。 “师傅,那儿是什么山。”语琴指着窗外的大山问道。 语琴所指的地方是一座气势磅礴的大界,比一般的山高出许多,看大界上的树林,也比平常的粗壮许多,一眼根本望不到边。 “这是西界,是我们湘西最大的山。”出租师傅耐心的讲解起来。 “别看很普通,不是当地人,根本走不出去。这里面蛇虫蚁鼠不计其数,也是下蛊爱好者的胜地,但绝不能深走,会迷失的。”出租师傅提醒道。 “下蛊?”倔驴子似乎对这个词很敏感,他不禁想起茅山小师妹熊婷。 沿路有许多隧洞,最长的约有3公里,看样子当初修建公路工程浩大,车子一直行驶1个多小时才到达桑植县城。 桑植县城沿河而建,城区不算大,也没有高楼耸立,看上去很普风,有种小桥流水的风格,街上人流涌动,热闹非凡,老孺们在路边成群结队,唱着好听的山歌,不亏是中国民歌之乡。 “爸,爸……”张怜梦突然摇开车窗,对着人群大喊。 “张叔?在哪?”倔驴子摇头晃脑的寻找着。 “师傅,快停车。”张笑虽说没看到老张,但第一时间反应下车去追。 车刚停下,张怜梦和语琴火速往人群中跑,付完车费的倔驴子和张笑提着大包小包紧跟着。 张怜梦追到人群中时,连个人影都没有,慌慌张张的对语琴确认道:“刚才是我爹吧?你也看到了!” “我没看清,是有两个年纪大的男人,和一个女的一起。”语琴坚定的回答。 “他们怎么会和蝎美人在一块儿……”张怜梦满脸疑惑的自言自语。 “没错,是蝎美人,我怎说这么眼熟呢。不好!快追,他们有危险,估计刘雨文也在她手里。”语琴阐述着事情的严重性,可能老张和林伯被蝎美人所胁迫。 迟迟赶来的倔驴子和张笑四处打量:“有没有发现张叔?人呢?” “先冷静。这条街看上去不大,我们是在这里跟丢的,我和梦姑娘走这边,倔驴子你走那。”语琴指着街道给大伙儿分析到。 “那我呢?”张笑有些失落的问。 “你就在这茶馆等我们,东西你看好。”语琴对着身后的龙凤茶馆回答。 说完,兵分两路各自前行,留下张笑在茶馆看守物品,随手点了杯桑植白茶。 “这茶好香啊!比我们秦岭山阳茶叶要好喝。”张笑感慨道。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儒雅的对张笑讲道:“这位先生和刚才两位老先生是同乡吧?他们也有一样的感慨。我们这白茶,可是从西界上摘的,在凌晨6点雾气弥漫之时,每株只摘10片芽头,再经秘制而成。” “两位老先生?是不是一个儒雅白净,一个满脸胡渣?”张笑连忙追问。 服务员点头:“和一个小姐,看上去乖伤哒。”服务员回忆客人的时候,对口中所说的女子想入非非,说着桑植口音,对女子赞不绝口。 “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张笑没有理会服务员所说的美女,虽然他对美女沉迷,可相比村长,他更在乎老张。 服务员拼命的回想:“好像去了正阳门的藏品阁,我听他们说着类似古董交易什么的……” 张笑顺便询问了藏品阁的位置,距县城不远,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农院,里面经营着各种古董,还是个农家餐厅,据说是正阳门在桑植的秘密据点,全国各地的地下古董都经过这里走货。 张笑连喝了2壶白茶,也没见倔驴子和张怜梦回来,有些着急,通过龙凤茶馆的玻璃目不转睛的盯着两处街道。终于,他看见倔驴子先步入视线,满脸沮丧,应该是没有发现老张的行踪,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茶楼。 张笑把所闻给倔驴子说了一遍,倔驴子立马站起,走到收银台拨通语琴电话,原来语琴两人也没找到老张,正在回茶楼的路上,倔驴子让他们立刻回来,说是有老张的线索。 “忙活了大半天也累了,我们吃点东西吧!”张笑摸着肚子说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喝了这么多茶还喂不饱你,找到村长是当务之急。”倔驴子埋怨道。 倔驴子唇干舌燥的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真好喝,再给我倒一杯。” “好喝是好喝,可不管饱啊,听说这是西界上的白茶,喝了可以延年益寿。”张笑打趣道。 张怜梦和语琴气喘吁吁的爬上茶楼,连口气都没换,张怜梦就拉着倔驴子问:“我爸在哪里?” 倔驴子把刚才张笑的话复述了一遍,听完,确实顾不了饥饿,马不停蹄的赶往正阳门藏品阁。 一群人驾车来到藏品阁,藏品阁装修奢华,木质结构,却有5层,墙面刷着淡黄色油漆,前面是宽敞的停车场,能容纳几十辆大巴,周围有许多的树木,枝繁叶茂。一条天然小河从里穿过,清澈见底,附近还有许多小木房,甚是别致,应该是供客人喝茶住宿之地。整个场所用栅栏包裹,大门前“藏品阁”三个大字,显得格外威严。 108藏品阁 出租刚开进藏品阁,门边一穿旗袍的女子前来迎接,轻言细语的对张怜梦等人说道:“欢迎光临藏品阁,请问四位有预约吗?” “我们是来找人的,大概上午时间,有没有二位老者和一位女子到你们这来?”倔驴子粗言粗语的问到。 旗袍女子嫣然一笑:“小女子只管迎客,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若不是进店的话就请回。”女子说话笑里藏刀。 “请问,贵店有没有饭菜供应?”张笑实在饿不动了,两眼发光的望着对面的小姐姐。 “四位里面请,请跟我来。”旗袍女子把张怜梦引到名就叫“西莲”的包厢,包厢比较宽广,中间有一观赏小鱼塘,里面有假山和金鱼,屋里淡淡檀香,动人的古典琴声悠悠入耳。 “这么贵,名字还很特别!”张笑进包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菜单点菜,张怜梦大方的让张笑随意点,别拘束,母亲陈美玉临行前也告诫她好生照看张笑和倔驴子,特别是在生活上。 张笑虽饿可也不贪,随意的点了些家常菜,旗袍女子拿着点的菜单前去厨房。 “既然我们进了藏品阁,得找到你爸爸,依我看服务员是不会告诉我们的,你看她嘴巴紧的跟铁似的。”语琴深知张怜梦此刻的心情。 “那我们该如何?”张怜梦困惑的望着语琴,两眼目不转睛。 语琴思考半刻:“我们得找到藏品阁的老板,然后再表明来意。” “哦……”坐在一旁的倔驴子似乎听懂了语琴的意思。 “你倒给我说说。”语琴灵动的望着倔驴子。 “不就是吃完饭,去找这家店的老板吗?”倔驴子不假思索的回答。 “怎么找?” 这可难倒了倔驴子,他拼命的摇头不语。张怜梦灵机一动:“我们假装和他谈生意。” 众人纷纷赞同张怜梦的提议,咚咚咚……服务员端着菜进入房间,盘里的菜各式各样,可谓是鬼斧神工,菜雕刻的图案栩栩如生,连惨遭饥饿的张笑都舍不得下口。 但还是禁不住美食的诱惑,张笑狼吞虎咽的吃着饭桌上的美味,边吃嘴里还喊着真香。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张怜梦把服务员叫到一旁:“我要见你们老板,我有个好东西卖给他。” 服务员听完就走了出去,片刻过后,又折回:“让我看看你们的东西。”服务员严肃的对张怜梦说到。 “嗯……我这东西只给你们老板看,这是家里传下的绝世宝贝,你们老板不要的话,我就另请高明了。”张怜梦威胁道。 让他们进来。 服务员耳朵戴的蓝牙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男子声音很醇厚,应该是他们的老板。 “好的,老板。”服务员带着张怜梦四人走进5层木质大楼。 “哇!好奇阔。”走进屋内倔驴子不由的感叹。 一楼大厅摆满了石像,大厅很高,占了二层楼,从外面看整个房子有5层,内部结构其实只有4层。刚进门,保安就对四人进行了仪器检测,确认安全后才放行,大厅看不到尽头,屋顶的灯光很微弱,但是密密麻麻全是小灯,应该是为了照射石像,使人看着威严。 “这个牛,还有兵马俑。真的假的?”张笑望着前方的雕塑惊叹到。 服务员沿着大厅走廊继续前行,并没有理会张笑。终于走到电梯口,服务员刷卡后按下4楼,电梯里装修也十分奢华,到处都是仿古物件,真没想到木质房屋内可以安置电梯。 “这里是我们总经理办公室,四位请进。”服务员把张怜梦领到门口才离开。 “进来吧!”屋内一男子喊到。 推开门,男子西装革履,前额略秃,个子不算太高,一双锐利的眼睛,看上去十分精神,屋内摆满了各种古玩。 “我叫张刚,是藏品阁的总经理。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拿出来让我掌掌眼。”张刚总经理开门见山的问到。 “我们……”张怜梦踌躇不决。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也没啥好东西,就是过来找人。”倔驴子一语道破。 “找人?”张刚看着有些动怒。 最后还是语琴把事情经过对张刚娓娓道来,听完来意,张刚不但没有生气,而是十分客气的泡起茶。 “原来如此,是自己人啊!上午是见过你爸爸,但是两位前辈陪同我的贵客去找人了,估计晚上才能回。”张刚手里拿着专用茶具认真的泡起茶来。 张刚倒满四杯茶后继续说道:“你们也别急,晚上有个饭局,你们在此等候,晚上我带你们一块。到时候你爸爸和找的高人都会到场,先品尝一下我们这里的桑植白茶,这可是在西界腹地精选的,一株只摘一芽头,比黄金还珍贵呢。”张刚有点不舍得把茶杯端给四人。 张怜梦心想,反正现在也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还不如先休息,晚上再相聚,也免得倔驴子等人跟着受累。 四人细细的品起桑植白茶,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茶中夹杂着各种花香。 “好茶,比我在龙凤茶馆喝的要香。”张笑赞不绝口。 张刚浅笑道:“当然,桑植白茶按照档次分为:风花雪月,这可是月级别的,也是最高等级。这茶属于仙人之物,我等凡人有幸品尝,此乃福气。” 张刚突然露出奸滑的眼神:“你爸手里的白虎皮是从何处所得?我经营古玩生意多年,可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古怪的东西。” “古怪?” “嗯,从来没接手过类似的物件。上面的文字和线索还是等高人来了讲解吧!”张刚回答。 张怜梦自说不知道白虎皮的由来,张刚便也没有多问。 喝完茶,张怜梦众人来到客房休息,吃饱喝足,四人在劳累之下睡着。 咚咚咚…… “老板!起床吃晚饭了。” 两间房外敲门声连续不断。   109重逢 睡梦中的四人睡眼朦胧,简单的洗刷过去跟着服务员走到藏品阁主餐厅,包厢名为北京,甚是浩大,包厢里仿制的紫禁城惟妙惟肖,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包厢四周金碧辉煌,每一个客座,都做成了龙椅,餐桌也气魄,估计换做普通座椅能容纳50人,而专制的龙椅占地较广,只能放下20座。 “我是头一次见这么气派的餐厅,长见识了!”倔驴子瞠目结舌的感慨。 张怜梦一进包厢,眼神环视四周,皱着小凤眉,望眼欲穿的搜寻着自己的父亲,然而整个包厢除了总经理张刚,并无他人。 “四位快快请坐。我估摸着他们快到了!”张刚看着张怜梦有些迷茫,给其提示道。 张怜梦等人纷纷入座,倔驴子坐在龙椅上有些神气,洋洋得意起来。 佳肴陆续的入桌,在等待中一熟悉的声音传至张怜梦的耳中:“爸!”张怜梦激动的站起来迎接。 进门的是老张和林伯,在最前面带路的正是蝎美人谷静,还有一陌生男子,一路沉默不语。 老张见自己女儿出现在眼前,欣喜若狂:“怜儿,你怎么来了?”老张老泪纵横,冲着女儿走过去。 张怜梦失声痛哭起来,两父女见面有说不完的话,哭哭啼啼的张怜梦问询着老张:“爸,我和妈以为你……”欲言又止。 “差点被活埋,我仅凭仅有的力气挖开坟墓,还好下了点小雨,辛亏老天眷顾。”老张笑呵呵的安慰女儿。 “是啊!老张经过我家,听见响声,看见他的时候我当时也惊呆了。”林伯附和道。 “那天我正好要南下,正在收拾行李。老张听见我说找到救你的线索,就非要跟着我,这不一路奔波,连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林伯接着解释着南下的经过。 站在一旁的倔驴子起初也是被这温馨的一幕所感动,可当他看见蝎美人时,怒火不请自来:“你这妖女,你把刘雨文藏在哪里了?” “张叔,你们怎么和这妖女在一起。”张笑也颇感疑惑。 蝎美人站在一旁默默不语,此刻张刚坐不住了:“误会,一定有误会,我们掌门人怎么是你们口中的妖女呢,不得无礼。” 蝎美人示意张刚无需多言,林伯给大伙儿做出了解释:“误会,一定是误会。这次多亏了静儿,我们才顺利找到张政。” “静儿?张政?”倔驴子有些听不懂林伯话。 原来,蝎美人谷静是林伯妻子的侄女,自安小花跟着林伯后,便和谷静没了联络,这次南下才联系上。而张政正是林伯临行前联系的湘西赶尸联盟副会长。 “可是……我们问了茅山派杨道长,据他所说,湘西根本就没有什么赶尸联盟会。”张笑也道出心中疑惑。 林伯呵呵大笑:“是啊!这是一场误会,是我被网上的信息给蒙骗了,差点丢了我心爱的白虎皮呢。”原来,林伯托人在网上寻找懂得巴国的高人,没想到差点被骗。最后找到谷静,才知道湘西确实有位隐居的高人,也叫张政,只是一直隐姓埋名,外界只知道他叫一叶大师。 弄清楚状况的众人这才纷纷入座,可倔驴子偏偏揪着蝎美人不放:“虽然你是林伯的侄女,可害我和杨刚道长不假吧?” 蝎美人依然一言不发,张怜梦死死的盯着蝎美人:“你把刘雨文怎么样了?” 蝎美人这才开口:“他没事,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说完蝎美人端庄的离开宴席。 “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张刚站出来出面解围:“既然大家都是亲戚,我也姓张,咱们大张家到哪里都是一家人,咱们先聊正事,找人的事我们明天在说,我亲自帮大伙儿找掌门问清楚。” “据我对静儿的了解,她是不会骗人的,她一向敢作敢当。我估计刘雨文确实没事,明天找静儿问个清楚就知道了。”林伯也赞成张刚的提议。 只有坐在一旁的老者一言不发,像是刚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毫不相干,老者正是一叶大师张政,只见他穿着朴素,长发飘逸,胡须凌乱,一脸的从容冷静。 “来来来,大家尝尝这个,这是我们藏品阁的招牌菜,我们边吃边聊。”张刚开始调节饭桌上的气氛。 只有倔驴子闷闷不乐,满腹怨气无处发泄。张怜梦对刘雨文的担心油然而生,可父亲死而复生,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大喜事,心头的烦劳渐渐消退。 “东西拿出来看看。”一叶大师不快不慢的说到。 林伯小心翼翼的从木箱里取出包装精致的白虎皮,包裹一层又一层,生怕白虎皮收到损坏。 林伯刚取出,一叶大师有些安耐不住,激动的从龙椅上站起:“这……这确实是巴国的物品,哪里找到的?” 林伯把获取的经过给一叶大师讲述了一遍,一叶大师热泪盈眶:“这传说是真的,没想到啊!” 一叶大师也道出了实情,他年轻的时候对巴国少有研究,特别是根据零零碎碎的线索,发现巴国和廖帝之间的关系匪浅,但没有详细的资料,所以得知的内情并不多。 原来廖帝廖光亮在湖南建立的少数民族国家就在湘西桑植,巴国创始人廪君有一个盒子,据说得到人可以改变世界,也可以拯救天下。而廖光亮的巫术是在巴国的最后一个君主学习,正史记载巴国只有800多年历史,可实际上有1600多年的历史,1600多年的历史,从周朝一直延续到唐朝,有可能会更长。 “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类似的物件呢?”张刚在桑植经商多年,却没有接手过巴国和廖帝物件深感疑惑。 “哼!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恐怕入不了你的眼。”一叶大师把张刚教训了一番。 听完一叶大师的话,语琴把在孙殿英墓发生的怪事给大伙儿说了一遍,虽说只是听刘雨文讲述,具体经过一概不知,但她听刘雨文口述,却也提到了廖帝廖光亮和巴国的姬辉,还有交给黄局长的玉石。 林伯听语琴提到玉石,追问道:“黄局长他人呢?” 没等语琴开口,一女子破门而入:“人和东西都在刘府。”原来是离开的蝎美人突然折返。 “那个刘府?”林伯有些摸不着头绪。 “就是恶霸瘸老二刘伟的府邸。”倔驴子对瘸老二记忆犹新。 “明天得去刘府一趟,有劳静儿带路。”林伯恳求道。 蝎美人默默点头,坐在一旁的老张终于开口:“找到巴国的盒子就可以救我怜儿的病了。” 倔驴子死死追着蝎美人不放,一直追问为何害自己和刘雨文的下落。 蝎美人对于为何害倔驴子只字不提,只随口回答刘雨文并无安危,可能回老家看望父母的猜测。 蝎美人的话给了张怜梦希望,她决定立刻启程,去往刘雨文老家,语琴大致知道地方,愿意一同前去。倔驴子也想陪同,可被张怜梦蜿蜒拒绝,让倔驴子和张笑照顾好老张和林伯。 “那好!我和老张在刘府等你们回合。”林伯对张怜梦说到。 望着张怜梦离去的背影,蝎美人咬着嘴唇,蠢蠢欲动的双腿被毅力克制,她也想见刘雨文,想到刘雨文对她说得绝情话,伤心欲绝,她在逞强,泪在投降,人都在假装。已经习惯一个人听着那哀伤的旋律,习惯一个人默默地看着那伤感的人情。 110兰若寺 也许是一夜未眠练习法术,刘雨文次日睡了一整天,晚饭时间母亲才把他从床上叫醒。 刘雨文缓慢的睁开双眼:“妈,我怎么在床上。” “你睡了一整天了,现在天才黑,快点起床吃饭。”母亲眼神里充满担忧。 “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刘雨文麻利的穿上套衣。 母亲解释道:“寂灭大师吩咐我们,让你多睡会儿,昨夜精力耗费严重,清晨我和你爸从竹林把你抬回来的。” “大师呢?” “他一大早就辞行了,给你留了封信。”母亲把信件递给刘雨文。 寂灭大师叮嘱刘雨文坚持练习易筋经,还指明了要诀,另外提醒刘雨文《风水异能技法》的最后一节,是茅山派的顶尖失传法术,排行第一,有可能会帮助解除诅咒。告诉刘雨文学习茅山术,不能急于求成,先易后难,只有掌握了茅山术的全部要领,才能悟懂最后的顶尖法术。 寂灭大师在信的最后讲到,刘雨文被千年女鬼缠身,学会《风水异能技法》中的驱魔天决可以除之,但驱魔天决排在茅山法术中第二,也要从头开始。 读完寂灭大师的信,刘雨文心里明白,昨夜的隐身术都如此之难,还谈何顶尖法术,把叮嘱记在心里便下楼吃饭。 “妈,大伯在家吗?”刘雨文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问到。 “嗯!你找他做什么?” “没事,我去打个电话,给带队老师报平安,回来好几天了,怕老师和同学担心。”刘雨文支支吾吾的回答。 话刚落音,刘雨文便跑出门外。 大伯家离刘雨文家走公路估计有1公里,在村子东头,走小路要近很多,只有几百米,蜿蜒的小路途中全是竹林,会经过一口古井,关于这古井有太多的传说,说是什么与龙王八太子有关。这口井已经荒废很久了,是口枯井。可井边的配套齐全,凉亭、石狮、祭台应有尽有。 刘雨文刚好走过这口枯井,却听见井中有人喊救命,是个女人的声音,很柔和。 “是谁?”刘雨文小心翼翼往古井靠拢。 井里的女子并没有听见刘雨文的声音,依然不停的喊着救命。刘雨文想听得仔细些,把耳朵往井边靠近。 却不知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吸进井中,眼前一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破旧寺庙,眼前一老者和长相古怪的人打的不可开交,老者貌似钟馗,满脸长须。 “知秋一叶,快来帮忙,愣着干嘛呢?”老者用真气丢来一根木棍,正好扔在刘雨文头上。 刘雨文方才明白老者是在对自己说话:“我怎么帮?” “用你的意念移物,就是意念搬山术!朝这老妖婆砸过来。”刘雨文跟不知道老者在说着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他把《风水异能技法》翻开,并没有老者说的法术。 “我不会!”刘雨文大声喊道。 老者无奈的摇头:“你真丢昆仑派的脸,看我茅山派功法。乾坤剑法,破!”只见老者手持巨大的铁剑,刺向老妖。 “你这老妖坏事做绝,看我破了你千年修行。”老者说完,巨大铁剑刺中老妖心脏,老妖化成浓水,毁灭前威胁道:“看我百年修炼之后,定将你赶尽杀绝。” 寺庙中还有一长相俊俏的男子,看上去像是古代的书生,旁边有一身穿白衣的女子,长发飘逸,头顶扎着蝴蝶模样的形状。 灭了老妖,老者朝刘雨文走过来:“知秋一叶,你刚才怎么回事?”老者用衣角擦拭铁剑上的血迹。 “我不是知秋一叶,我叫刘雨文。”刘雨文解释道。 “使不出法术,改名换姓了?你法术失灵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叫学艺不精。”老者嘲笑道。 “燕大侠、道长,你们没事吧?”旁边的俊俏男子赶紧关心的问道。 “燕大侠?”刘雨文目瞪口呆。 “难道说你是燕赤霞?你是宁采臣,而你就是聂小倩?”刘雨文指着周围的人依次问道。 俊俏男子和漂亮女子点头,老者却大怒:“你是被老妖打糊涂了吧,还失忆!” 刘雨文急促的观察身上的穿着,确实换上了古装,一道士打扮。便急忙的跑到破庙处一泥潭,借着月光,发觉除了头发变长,样貌却没改变。 刘雨文诚惶诚恐的走到寺庙外的一大石头处,张大嘴巴念着上面的字迹:兰……若……寺。 不论刘雨文怎么给燕赤霞解释,燕赤霞都不相信,觉得刘雨文练功走火入魔了,便把他带到兰若寺内,给他疗伤。 突然风雨交加,一阵妖风吹过,聂小倩害怕的对宁采臣说道:“它来了,三天限期已到,它来找我了,你快藏好别管我。” 妖风从宁采臣怀里掠过,聂小倩消失不见。 一群身穿古怪的人把她抬上花轿,这些人带着斗笠,看不见脸,有个子很高的3米有余,矮个子1米不到,吹着唢呐,灵异的把聂小倩抬走,任凭宁采臣如何追赶,却触摸不着,最后消失在朦胧的山林里。 宁采臣发疯似的前往兰若寺求救,燕赤霞正在给刘雨文运功疗伤,却发现刘雨文身上毫无伤痕。 “你身上的气好乱,你昆仑派怎么会有少林的真气?我帮你顺顺气。”说着燕赤霞把刘雨文举起,在空中不停翻转。 放下来后,刘雨文一阵呕吐,见宁采臣哭诉着跑进寺院,燕赤霞这才停手。 “燕大侠,求你了,救救小倩。” “她是妖,我是除妖人,我怎么救她?我知道黑山老妖刚才抓走了她。可黑山老妖有近万年的修行,不是一个树妖能比的。你也看见了,我们杀死树妖几乎用尽了全力,你让我如何对付黑山老妖?”燕赤霞也爱莫能助。 而刘雨文对宁采臣的爱情很是羡慕,一直很崇拜他们的爱情,回答道:“你放心,我们定会帮你救出小倩……不……是聂小倩。” “要救,你自己救好了,别拉上我!”燕赤霞把头转开。 最后在刘雨文的软磨硬泡之下,燕赤霞答应了宁采臣的请求,但他提议从长计议,先治好刘雨文的病情,不然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就打不过黑山老妖。 “怎么还有妖气?”燕赤霞突然举起手里的铁剑,在破旧的寺庙里来回搜寻。 “不对,这是鬼魂之气。”燕赤霞又补充道。 驱魔天决,乾坤剑法,破! 燕赤霞竟然使出了茅山顶级法术,看来确实是个世外高人,燕赤霞念完咒语后,寺院内树叶在空中疯狂漂浮,天空雷雨交加,刘雨文身上发出刺眼的白光,一白皙女子从刘雨文的体内缓缓而出。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女子一现身,便沧桑忧伤的念起诗,在白光的照耀下,女子微胖,皮肤白皙如雪,有着完美的面部轮廓,肤如软玉凝脂,眉如远山之黛,长而浓密的睫毛,直而英挺的鼻,薄而小巧的唇,好一副精致绝伦的容貌,一双桃花眼,两条柳叶眉间一颗赤色美人痣,明眸柔肠百结,如同浮萍随水飘荡,万道流光,乌发如澄潭般散而下,歪歪地耷拉在右肩上,一条绛紫色发带随意系上。无多装饰,却衬得那张琼花般的容颜更加烂漫柔美。 刘雨文立刻逃离至燕赤霞身旁,可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两眼直冒金光。 “什么妖怪?还不现形?”燕赤霞手持铁剑,慢慢的举至肩部。 “小女子杨玉环,请求道长饶命!”白皙女子求饶。 “杨贵妃?”刘雨文惊叹道。 原来一直跟随刘雨文的千年女鬼竟是杨玉环,杨玉环也道出了原委,巴国首领姬辉为了一统天下,给杨玉环喝了还魂汤,让她痛不欲生,利用杨玉环,可她誓死不从,最终魂魄被姬辉封印在重庆的山中,机缘巧合,被小时候的刘雨文解封,刘雨文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把她牢牢的锁住,不能出来。 刘雨文见她并无恶意,就恳求燕赤霞饶恕,听了杨玉环的话,燕赤霞才相信刘雨文并不是知秋一叶,而是被莫名的力量指引而来。燕赤霞用法术打开鬼界,让杨玉环投胎做人,走进界限前杨玉环嘴里还恋恋不忘的念着:光亮,我来见你了! 刘雨文知道她口中的光亮正是廖帝廖光亮,原来他们之间真有扯不清的情感瓜葛,刘雨文默默的凝视着杨玉环走进鬼界,心里感慨万千。 111风雷地动令 在旁边一直惦记着聂小倩的宁采臣有些失落:“他不是知秋一叶道长?那怎么救出小倩呢?” “不急,我从他体内发觉了一股强大真气,方才被我打通。你是不是学习过我们茅山法术?”燕赤霞问道。 刘雨文有些迟疑:“一点点,就会千里传梦决。” “不对啊,依我看,你这体内的少林真气十分纯厚,应该不是一般的功力。”燕赤霞有些困惑。 “我练习少林易筋经才一天。”刘雨文对燕赤霞的话深感不解。 燕赤霞思考片刻后说道:“是位高人把内力传授给你了,这和练功长短无关。” 原来是寂灭大师夜晚给刘雨文通经脉的时候,把毕生内力传授给了他。刘雨文实在想不通,寂灭大师为何对自己这般爱护。 “既然你有强大内力,我就教你法术,你是想学昆仑派的还是茅山派的?”燕赤霞打趣道。 “有区别吗?” 燕赤霞微微一笑:“没区别,昆仑、茅山本是一家,道理相通。你既然有知秋一叶的身躯,我就先教你昆仑的法术吧。” “昆仑的绝学主要有:遁地术、符咒驱鬼术、意念移物(意念搬山术)和定身术,我们先一样一样的来。”燕赤霞说完把刘雨文带到兰若寺门口的山林中。 雨停了,地上一片滋润,站在空气清新的丛林里,神清气爽。 燕赤霞从易到难,认真的给刘雨文讲解着法术的精髓,不亏是世外高人,几样法术刘雨文很快就融会贯通了,也许是燕赤霞给他打通经脉让真气扩撒的缘故。 天很快就亮了,燕赤霞陪同刘雨文练习了一整夜,刘雨文困意难耐之时,燕赤霞却督促道:“说救人的是你,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不然聂小倩凶多吉少。接下来,我教你昆仑的风雷地动令,此法可呼风唤雨,关键是可以引雷击打敌人。” 看好了,法咒是:五行之灵,凝气化形,太一行刑,役使雷兵,风雷地动令…… 只见风雨变幻,晴天霹雳,空中被黑云笼罩,燕赤霞双手往前一指,一道闪电击破大树。 “哇!好厉害。”刘雨文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雨文也学着燕赤霞的法咒和姿势练习风雷地动令,刚开始倒是有模有样,天云变色,可到引雷的时候,差点击中自己的双腿,吓得他倒在地上。 燕赤霞见状:“口诀和要领都没错,意志力不够,要灵活运用有困难,关键时候可以派上用场就够了。接下来,我教你龟息术,即使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有精神。” 刘雨文一夜未眠,确实困得不行,跟随燕赤霞练习龟息术,双腿盘旋,双手合十在双腿,气运丹田,真气在体内游动。 大约练习了一刻钟,睡醒的宁采臣看着十分着急:“燕大侠,我们何时去救小倩。” “立刻启程!”燕赤霞站起来吆喝道。 刘雨文练习龟息术后顿时觉得不困了,精神抖擞的跟着燕赤霞往黑山赶去。 黑山老妖是巨大的黑山成精,黑山周围不管白天黑夜一片漆黑,途中一条河,河里浑浊的水看着令人窒息。燕赤霞使出法术用树化成一条小木船,刚好三人乘坐。 小木船行驶至小河中心位置使,空气中突然弥漫着浓雾,加上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前面就是黑山老妖的老巢,当心点。”燕赤霞叮嘱道。 刘雨文和宁采臣默默点头,刚上岸,黑山界里的小妖四处巡逻,周围到处挂着喜庆的红色绸缎,看样子是在办喜事。 “用定身术!”燕赤霞对刘雨文吩咐到。 刘雨文心想,燕赤霞自己会定身术,还让自己一个新手出头,有些埋怨。 埋怨归埋怨,刘雨文还是老老实实的在手里用法术写了个“定”字。 “定!” 刘雨文一声法咒之下,巡逻的小妖动弹不得,同行的小妖发觉异常,准备反击之时。 “定!” “定!” “定!” 刘雨文一口气连定了三个。 “你用遁地术带着宁采臣去找聂小倩,我去找黑山老妖。一炷香时间,我们在黑山界门口回合,不然我们都别想出黑山界了。这个给你,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桃木剑。”燕赤霞把剑递给宁采臣防身。 刘雨文立刻使用遁地术四处寻找聂小倩,每到一个地方,只漏出自己的脑袋,一次,差点撞到小妖的脚后跟,幸好没有被发觉。 “小倩,小倩……”宁采臣发现聂小倩被捆绑,从土地钻出,也顾不了周围的小妖,拿起手里的木剑就往绳索砍过去。 “你快走,这里危险。”小倩担心的劝说着宁采臣。 没想到燕赤霞给的木剑很是锋利,一剑下去,绳索被劈的粉碎。 听见动静的小妖立刻前去追赶宁采臣,见状,情急之下刘雨文使出意念移物术,用周围的木头和石头挡住小妖。 随后,刘雨文带着两人遁地逃离,在一炷香时间之内逃离至黑山界大门口。 “你们终于来了,快走!黑山老妖马上就要回来了。”燕赤霞取出大铁剑,化成三把剑,使用御剑飞行逃出黑山界。 回到黑山界的老妖,怒气冲天,化成巨山,变成巨人朝刘雨文等人追赶而来。 “还我的小倩!”黑山老妖叫声回荡在空中。 无路可逃的燕赤霞,准备和黑山老妖殊死一搏,迅速把铁剑化成无数的小剑,抵挡住黑山老妖的攻势。 “定!” 刘雨文使出定身术,但面对巨大的老妖,丝毫没有反应。 “物我之物,听我号令,走!” 刘雨文用意念移物术拔起无数的大树,朝黑山老妖飞去,啪,树木被黑山老妖一手掌就拍的粉碎。 刘雨文见法术对黑山老妖都没辙,最终使出了风雷地动令。 “五行之灵,凝气化形,太一行刑,役使雷兵,风雷地动令……” 双手指向黑山老妖,闪电顺利击中黑山老妖的手臂,见它一颤抖,还是知道疼痛的。刘雨文不停的用雷击打老妖,这才延缓黑山老妖前进的步伐。 “没用的,这黑山老妖是万年黑山所化,我们这样伤不了它的元神,是没有办法击败它的。”燕赤霞对刘雨文说道。 “那怎么办?” “我去他的肚子里,找出元神,你在这里顶住。”说完,燕赤霞御剑飞行至黑山老妖的嘴里,然后顺利进入肚子。 112天神法咒 “我快顶不住了!”刘雨文扯着嗓子喊道。 黑山老妖开始运气,逐渐一股强大的气波聚集在手中:“受死吧!不自量力。”黑山老妖愤怒的推出元气波。 刘雨文变得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发愣,风雷地动令根本抵制不了老妖。 “我的法剑插不动老妖的元神!”燕赤霞用千音波给外边的刘雨文说道。 “那该怎么办?我顶不住这元气波了。”刘雨文在情急之下耗尽全部内力,把不远处的小山,连根拔起,千钧一发之际把黑山老妖的元气波给挡住,用尽全部功力的刘雨文重重的倒下。 “只有我茅山派祖师爷的天神法咒才能灭了它的元神。”燕赤霞再次千里传音给刘雨文。 “我哪里知道什么天神法咒,我自己都快不行了。”刘雨文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与此同时,刘雨文藏在胸口的《风水异能技法》也掉落在地上,接触到刘雨文的鲜血,书开始发出金光,无数的字从书里浮现,飘在空中,每一个字都发出耀眼的金光。 金光闪闪的字,有意识的飞向黑山老妖,从四周把巨大的老妖牢牢包围,见异常的燕赤霞御剑飞出到来,漂浮在空中,惊叹道:“天神法咒……” 燕赤霞紧接着对刘雨文和宁采臣说道:“跟我一起念,灭了它的元神。” “嘛利嘛利哄,嘛利嘛利哄” “嘛利嘛利哄” “嘛利嘛利哄……” 在咒语的加持下,天雷法咒上的字,开始贴近黑山老妖,受到制约,黑山老妖四肢动弹不得,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慢慢的,黑山老妖的躯壳,被金字撕的粉碎,一块块小石头落在地上。 金字直逼黑山老妖的元神,嘴里念着咒语的刘雨文被宁采臣给堵住:“别念了,求你们别念了……” 原来聂小倩被法咒弄的痛不欲生,完全没了妖气,只剩下残余的魂魄,轻飘飘的,眼看就要飘向空中。 刘雨文见状,没有继续念咒语,此时燕赤霞也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她已经没有妖气了,等下我打开鬼门,让其投胎转世,黑山老妖决不能留。”燕赤霞犹豫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开始大声的念咒语。 黑山老妖的元神,被金字牢牢裹住,黑山老妖的元神看上去有些像心脏,比一般的要大许多而已。 啊…… 黑山老妖发出痛苦的惨叫。 一声爆炸声,黑山老妖的元神被金字击碎。 “我不会原谅你们的……”这是黑山老妖消失前说的最后遗言。 “这些是什么?”刘雨文望着周围的情景惊呼。 “鬼门自己打开了,这些都是被黑山老妖迫害的灵魂。”燕赤霞看着身旁数不清的灵魂解释到。 “小倩,小倩……” 宁采臣死死的抓住聂小倩的双手,聂小倩正在被鬼门内的狂风往里吸,眼看宁采臣也要拖至鬼门内,刘雨文和燕赤霞迅速的抓住宁采臣。 “快放手,她会重新投胎转世。你再不放手,她会魂飞俱灭的。” 宁采臣在痛苦中,依依不舍的放开了聂小倩的双手,奄奄一息的聂小倩笑着对他说道:“来生,再与你同度情缘。” 说完,便飞进鬼门中投胎转世。 与聂小倩分离后,宁采臣再无牵挂,带着行李继续启程上京赶考,临行前道:“我与她,还会再见吗?” 兰若寺此刻只剩下燕赤霞与刘雨文两人,眼神默默对视良久。 “你怎会有茅山秘籍?”燕赤霞问。 “说来话长,我……” “既然能得到,想必与你有缘,不说也罢。”燕赤霞没有让刘雨文把话说完。 燕赤霞把刘雨文带到起初与树妖姥姥打斗之地:“你说是从这里进入知秋一叶的身体?” 刘雨文点头默认。 “我得把你送回去了,不管你从哪里来,我要救出知秋一叶,多有得罪。”燕赤霞对刘雨文说到。 刘雨文听到这话,开心的不得了,哪里会生气,来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已经好几天了,家里的父母还等着他,张怜梦和朋友们都在等着他。 “你怎么送我走?”刘雨文问。 “你应该是灵魂误入知秋一叶的体内,昨晚我用法术只逼出你身体内的灵魂杨玉环,现在把你从知秋一叶的身体里逼出。”燕赤霞解释。 “逼出之后我该怎么做?”刘雨文继续追问。 燕赤霞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既然是从这里而来,想必也是自此返回。” 原来是冒险,刘雨文心想,如果自己不能回去话,不就在这兰若寺当男版小倩了,一辈子被困在这混沌之地,并且在陌生世界一个人也不认识,再看看知秋一叶,分明长相和自己如出一辙,是不是燕赤霞在欺骗自己,无数个问题,浮现在脑里。 “慢着!你怎么认定,这个身体是知秋一叶的?”刘雨文阻止燕赤霞用法。 燕赤霞应该是看出来刘雨文的顾虑:“知秋一叶和我在中州捉猫妖的时候,背上有三道裂痕,不信,你摸摸。” 还真有,刘雨文翻开自己的左手,手上的红色胎记竟然也不见了,他使劲的用力搓,确实没有胎记。 “如果等下你施法后,我的灵魂没回去,请随便给我找个尸体,我还年轻,我想体验生活。”刘雨文默默哀求。 “我答应你,我和你有缘,果真如此,我会给你找个宿主。你与我并肩作战,斩妖除魔。”燕赤霞答应了刘雨文的请求。 驱魔天决,乾坤剑法,破! 燕赤霞再一次使出茅山顶级法术,刘雨文缓慢的从身体里飘出,确切的说是灵魂,他既期待这一刻,又害怕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刘雨文刚出来,天云变色,乌云密布,细雨绵绵,天空变成巨大的旋涡,旋涡中心一道白光穿过乌云直到土地。   113医院惊魂 燕赤霞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他似乎看出了端倪。 “回去之后,在世人面前不可使用法术,尽量把我派发扬光大。也不知道你在这个世界练习的法术,回去之后还剩多少,反正一切法术都是为了斩妖除魔,切记不要乱用。”燕赤霞看着缓缓飘起的刘雨文郑重的叮嘱道。 刘雨文望着远处的光,怀着对张怜梦的思恋,以及对燕赤霞的不舍,深情格外凝重。 “师父!我答应您。一定会铭记您的教诲,普渡众生,若是有缘的话……来生我好好孝敬您。”刘雨文依依不舍的对燕赤霞说道。 千言万语,刘雨文深深的埋在自己心中,旋涡开始把刘雨文往里面吸,刘雨文消失之前,模糊的听见燕赤霞在地下大声的喊着些什么,他只听清,黑山老妖千百年后,可能会前来寻仇,要刘雨文保护好秘籍。 “老牛!梦姑娘他醒了。” 刘雨文缓慢的睁开双眼,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模糊中看见两位姑娘,紧张的张口说着话,却什么也听不见。 “你终于醒了,呜呜呜……”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急的哭了出来。 良久,刘雨文意识才慢慢恢复,听力也变得正常。这两位姑娘正是张怜梦和语琴,张怜梦眼神呆滞,深深的黑眼圈,看上去熬了不少夜。 “我去叫伯父伯母。”语琴有意识的给两人私人空间。 “怜儿,这是在哪里?”刘雨文用手摸着脑袋,看着十分痛苦。 张怜梦哭哭啼啼的回答道:“这是在医院,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医生都说没辙了,说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好了,不说了,你醒了就好。” 刘雨文摸着张怜梦的头安慰道:“没事的,我只是做了个梦,这个梦有点长。” 最后,张怜梦还是把事情经过给刘雨文说了,原本她和语琴是去刘雨文家找他,在家里等了好几个小时,没见回来,就和伯父伯母一同去寻找,最后在枯井旁发现刘雨文的一只鞋,才把他从井里抬出,可也奇怪,当时刘雨文毫发无损,唯独久久昏迷,医生都说没得救,伤了脑神经。 说着,正好医生前来查房,望着眼前的刘雨文,医生脸上满是惊恐。 “你醒了?慢着,我看看。”医生火速来到病床的仪器旁,观察着上面的数据惊叹:“奇迹啊!” 见刘雨文好转,医生也建议休息几天后就可以出院,但要观察几天,以免发生回光返照。 “文儿啊……”还没进门,母亲就号啕大哭。 父亲手里提着刚买的粥,因为刘雨文一直昏迷,除了打葡萄糖,只有硬生生的给他喂稀饭。 “这两位姑娘说是你的同学……”父亲的重心似乎没有在刘雨文的病情身上,而是话里有话。 刘雨文连忙给二老介绍:“这是语琴,我最好的朋友和同学。这是张怜梦,你们未来的儿媳妇儿。” 母亲赶紧抓着张怜梦的小手:“多么漂亮的姑娘,差点让你受苦了。” 母亲和张怜梦拉起家常,对她喜欢的不得了,最后在刘雨文和张怜梦的劝说之下,二老才先回家,等出院的时候再联系他们,问了医生,医生也说刘雨文现在无大碍,二老才肯回家。 外面下着绵绵细雨,天空暗淡无色,天也黑的比以往要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张怜梦去医院食堂给刘雨文打了些饭菜,本来要去外面买的,可刘雨文说吃不惯,病情也刚好转,吃不了许多,也就作罢。 可语琴不吃医院的伙食,给刘雨文送完饭,非得拉着张怜梦出去吃。 刘雨文住的是单人间,夜里灯光很暗,时不时闪电雷鸣,窗户半开,微风吹过,窗帘飘飘荡荡。 县里医院的病人不多,静静的夜,风吹动门的嘎吱声,显得格外刺耳。 不知是谁忘记关窗,走廊的双开门,不停晃动,仔细听,声音越来越大。还随着高跟鞋的响声,哐……哐……哐……,一声声,离刘雨文越来越近。 这语琴又忘带东西了吗?刘雨文心里还在嘀咕。 “语琴。”刘雨文小声的喊道。 走廊外的高跟鞋声停了,“语琴,是你吗?”刘雨文再次喊道。 依然没有回应,而刘雨文也未多想,可能是隔壁病房的亲属,就开始吃起饭。 哐……哐……哐…… 高跟鞋的声音又出现了,像是永远走不到尽头,一直在走廊里回荡。 这下刘雨文急了,放下手中的碗筷,慢慢的走到门边,没有人,走廊里空荡荡,寂静的使人心慌。 刘雨文刚回到病房,声音又出现了。 “是谁?别在这装神弄鬼。”刘雨文生气的吼道。 当他再一次把头伸出门外,声音却没有停止,声音却离他越来越远。 突然,声音又没了,慢慢的能看见一个身穿制服的女子站在双开门边,一动不动。 女子缓缓的转过头,头发披肩,一身黑色制服,在黑夜里只能看见红色高跟鞋和她的脑袋。 女子诡异的露出笑容,仔细看女子的正脸竟然是在身后。 “你能看见我?”女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看不见。”刘雨文回答。 “能听见我说话?”女子突然变得兴奋。 “听不见。”刘雨文想都没想的回答。 刘雨文眨眼间,女子竟然消失了,刘雨文明白,自己是见鬼了,虽然在未知世界,刚和燕赤霞收了黑山老妖和树精姥姥,可现实生活中撞鬼,难免会害怕。 刘雨文赶紧把病房的门关上,靠在门上气喘吁吁。 “别害怕啊,我不会害你。”突然,女子出现在病房内,站在墙角。 “你别过来……” 慌张的在手里写了个字,便开口喊道:“定!” 女鬼竟也不动了,刘雨文原来使用了定身术,没想到在现实世界,自己还可以成功使用,刘雨文窃喜。 “你在……干嘛?”原来女鬼在逗刘雨文,刚才故意装作不动。 “你到底想怎么样?”刘雨文硬着头皮问到。 114幽冥之气 房内的灯光开始闪烁,忽明忽暗,像极了星空下的萤火虫。 “呵……”女子捂住小嘴,酒窝深深,美目流转,秋波四溢,刘雨文发觉这女鬼并不可怕,反而有些俏皮。 女子看上去30来岁,可能是因为穿着制服的缘故,略带成熟。 “你笑什么?”刘雨文脸上紧张的情绪渐渐消退。 “你是道士吗?” 刘雨文轻轻摇头,身子骨也不像刚才那般僵硬。 “那你在手上比划什么?” “我……我刚才意思让你站在墙角别过来,我害怕。”刘雨文支支吾吾的回答。刘雨文深知自己的法术已经失灵,只好委曲求全。 女子告诉刘雨文,她叫上官如玉,得了病来医院检查,没想到被实习医生给玷污了,趁她注射麻药熟睡之际,做出了禽兽之事,醒来发现后,上官如玉便要报警,可实习医生竟杀人灭口,最后把自己埋在了住院部的桂花树下。 “警方没有发现吗?”刘雨文关心的问道。 “我不是本地人,我是来桑植找我男朋友的,他和我分手后,我痛不欲生,想要他给我个交代,没想到刚到桑植,就因为急性肠胃炎,我痛不能忍,就连夜来到医院。当时急诊科就一个实习医生值班,没登记,就被拉到了手术室。更何况,我是背着亲人来桑植的。”上官如玉小声哭诉道。 “实习医生人呢?” “我已经找了他30多年,当年应该实习结束回学校了,再也没有来这所医院。”上官如玉说话的时候怒目切齿。 “你父母就没有到你前男友处找你吗?或者……报警?” 上官如玉眼珠发出微弱的红光,摇晃着脑袋:“我不知道!”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刘雨文继续追问。 “他……他叫李明清,明月的明,清晨的清。我求你,帮我找到他,问问他,当初为什么如此狠心,丢下我一人不顾。”说到伤心处,上官如玉全身冒气黑烟,应该是内体散发的怨气,也许正是她这怨气,让她30年来一直在阳间徘徊。 “那实习医生呢?还有你男朋友住哪里?”刘雨文热心肠,不管是人还是鬼,他决定这忙都得帮。 但不知怎么了,上官如玉变得害怕起来,蜷缩在墙角,双手撕扯着头发,身体变得透明,穿过墙体消失。 “老牛,你刚才和谁说话呢?”语琴破门而入。 刘雨文给语琴讲述刚刚发生的事情经过,本来就胆小的语琴,吓得全身鸡皮疙瘩,胳膊上的寒毛直竖。  “好了,你别吓唬语琴了。”张怜梦对刘雨文训斥到。虽说张怜梦陪同刘雨文经历了种种离奇事件,可如此荒诞之说,她自然也不信。 “哎呀,刘雨文!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竟然在医院吓唬我。要不是看在梦姑娘的面子上,我就打爆你的头。”语琴埋怨道。 刘雨文也不多费口舌,见两位姑娘都不相信,也就不再提此事。便转移话题,和张怜梦谈起正阳门审判大会之后发生的事,才得知已经找到老张和林伯,还告诉了蝎美人和林伯之间的关系。刘雨文越听越乱,心里还在嘀咕,自己和燕赤霞之间的故事是否如实相告,望着语琴恐惧的语琴,刘雨文把话噎了回去。 窗外的雨没有停下的意思,午夜,病房外的时钟敲响,走廊里也只剩下趴在桌上熟睡的值班医生。 语琴拉着张怜梦去酒店休息,本来张怜梦想陪着刘雨文的,可受怕的语琴,不敢独自一人,这才陪同语琴。 张怜梦临走前,关上了病房里所有的灯,只留下床头的台灯。 医院的午夜格外宁静,风吹动树叶声,徘徊在窗外久久不肯离去,像支安眠曲。 刘雨文在曲中渐渐睡去,梦中一个女人声音呼唤着他,朦胧中看不清脸庞,只见女子声音越来越近。 小伙子,小伙子…… 一声声叫唤中,刘雨文睁开双眼,白的发青的皮肤,一张诡异的笑脸,竟然出现在刘雨文的床头。 吓得刘雨文赶紧起身:“上官如玉?你要干嘛……” “之前进来的姑娘有些不对劲。她身上怎么会有幽冥之气?”上官如玉沙哑的嗓音中略带恐惧。 “你说的是怜儿?”刘雨文连忙问到。 “我不知道谁是怜儿,站在后面的姑娘。”上官如玉说的正是张怜梦,刘雨文并不清楚幽冥之气,更不知是好是坏。 “幽冥之气?所为何物?” 上官玉如目前最着急的是找到前男友李明清,并没有听见刘雨文的问话,她开始变得手足无措,嘴里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突然,跳下窗台,站在一棵桂花树前,抬起头,望着刘雨文。 路灯照射下,上官如玉脸上发出绿色淡光。 刘雨文好奇的走下楼,他明白上官玉如的举动,桂花树下正是被实习医生埋下尸体,刘雨文从医院杂货间找来一把铁铲。 低头不语,拿着铁铲一点一点的挖出地上的泥土。 细雨打湿刘雨文的衣裳,上官如玉一言不发,默默的凝视着刘雨文。 “挖到了,里面有响声。”刘雨文从泥土里取出一推尸骨,刘雨文满怀喜悦的望向上官玉如。 “李明清家住县城西北方的爪哇村。”上官如玉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后,又消失不见。 “干嘛呢,在挖什么呢?” 保安发现刘雨文手拿铁铲站在雨中,身前还有一推白骨,便报了警。 整个医院被警车声惊动,所有的病人推窗探望。刘雨文连同尸骨一起被带回警局,桂花树下,上官如玉再次出现,她挥动着右手,送别刘雨文离去。 115疑雾浓浓 刘雨文被带回警局后,警局专门成立了专案组,因为是命案,所以各部门都十分重视。虽然是午夜,可闻讯而来的记者,早已把警局堵得水泄不通。 警长把刘雨文带进问询室,一同前去的还有一名女法医,应该是过来了解情况,对鉴定有一定的帮助。 刘雨文拼命的给警长解释,可这鬼神之说,又有谁能够相信,连法医都嗤之以鼻。警长听完刘雨文的叙述之后,便开始联系上官如玉户籍地的警方,让其协助联络她的家人,另外让下属传唤爪哇村的李明清。 只见身旁的陪同人员在警长耳朵旁嘀咕,紧张神情怪异,转身离开询问室,留下刘雨文独自一人。 女法医带着助理,连夜带着尸骨前往实验室研究,有着身经百战经验的女法医,没过多久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熊SIR,死者26岁女性,死亡时间大约在30年前,胸腔第四根肋骨有断裂,应该是被凶器所伤。”女法医打电话把检查结果告诉了熊警官。 “嗯,我知道了!你把检查结果立刻送到我这里来。”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急不慢的说道。 “可是……喂……”电话已经挂断,熊警官不给女法医分析的机会,女法医心里产生疑惑。正常的法医鉴定结果,都只会交给部门,不会直接送达给个人的。 女法医无论怎么拨打电话,电话那头总是占线,她无奈之下,只能带着鉴定结果去警局找熊SIR。 女法医本想带着助理一起前去,见助理疲惫不堪,便只身前去。 咚咚咚…… “进来!” 女法医走进熊SIR办公室,就觉得屋内的气氛凝重。 屋里一中年男子,身穿西装革履,气质文质彬彬,大半夜还梳着中分头,手里提着公文包,正坐在熊SIR正对面。 “报告熊SIR,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嫌疑人26岁不到,死者已经去世30多年,我认为两者没有直接联系。”女法医一进门就分析鉴定结果。 熊SIR没有和女法医讨论案情,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知道了,文件放下,你先休息去吧。” “可是……” “你无需多言,我知道程序,出去吧。”熊SIR很明显在下逐客令。 面对上级的命令,女法医没有更好的理由把鉴定结果带走,只好把抱怨声憋在心底。 经过询问室,女法医停下脚步,向前走去。 “他是重大案件嫌疑人,无关人等不得进入。”门口的警员把女法官拦住。 “我鉴定尸骨有些疑惑,想进去找他了解,一分钟就好,不会难为你的。”女法医对警员解释道。 毕竟是同事,警员也不好过多阻扰,犹豫之际,女法医已经进入房内。 刘雨文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看见女法医,激动的站起来:“结果怎么样?” 女法医把鉴定结果小声的在刘雨文耳旁讲述,听完,刘雨文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下。自己还是学生,莫名其妙的背上个杀人犯,放在谁身上都不能接受。 “你要小心,我在警长办公室看见了范洋武律师。” 刘雨文不解:“范洋武律师是干什么的?” “他是有名的律师,专门为富豪办案,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我怕是你这件案子把他请出来,你就麻烦了。” “你的意思是顶包?原先的实习医生请的范洋武,想让我顶包?”刘雨文急促的问到。 “这都是我的个人猜测,也有可能范洋武是为了其他事而来。” 女法医临走前询问了刘雨文亲属的电话,刘雨文被抓进来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警局也没联系他的家人。刘雨文把语琴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女法医,他不想让自己父母知道,害怕他们担心受怕。 得知刘雨文被抓的消息,张怜梦和语琴赶紧来到警局,警员不让他们进询问室,两人便匆忙来到警长办公室。 “刘雨文犯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抓他?”语琴怒气冲冲的问到。 和范洋武谈的正欢的熊SIR脸色一变:“他是杀死医院女子的嫌疑人,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基本上可以锁定他就是凶手。” 女法医只打电话通知语琴,没有把鉴定结果一事所告知。 听到这消息,张怜梦如同去晴天霹雳,四神无主:“我要见刘雨文。” “不行。他是重大案件的嫌疑犯,你不能见。”熊警长训斥道。 不能见刘雨文,两人对案件毫无知情,张怜梦急中求智,准备联系求助蝎美人。还好张怜梦在和林伯离别前,要了蝎美人电话,以便到了市区和林伯联系。 得知消息的蝎美人,觉得此事不简单,刘雨文为人憨厚忠实,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肯定有人想嫁祸于他。 蝎美人让张怜梦在警局先等候,她会想办法救出刘雨文,张怜梦虽说向蝎美人求救,可心里十分不安,因为她对蝎美人一概不知,只知道她是林伯的侄女。但想起在正阳门发生的事,她内心总是不安。 张怜梦和语琴在警局大厅一直等候,在焦急等待中红日从东方缓缓升起,一缕眼光洒在张怜梦的脸庞。 一大早,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到警局。 带头的是头发半百的老者,穿着得体,刚从一辆奔驰车下来,刚进门就开始恐吓:“是谁杀了玉儿?我要弄死他。” “李总先别急,我们警局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搭话的人正是警长熊SIR。 熊SIR口中的李总,正是爪哇村的李明清,现在改头换面,从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了拥有数亿家产的李总。 “希望熊SIR一定要秉公办案,不要冤枉好人,一定要把真凶给我找出来。”李明清义正词严的叮嘱道。 “找到了!真凶现在就在我们警局,现在已经关押在拘留室。”熊SIR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希望你们不要狸猫换太子,我要的是真凶,如果冤枉好人,我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李明清反复强调道。 “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们讲究的证据,不会冤枉好人的。”熊SIR反驳道。 张怜梦见李明清不畏权贵,便上前恳求帮助,告知刘雨文被冤枉,希望得到公平公正的断案。 李明清凶狠的眼神望着熊警官:“这是真的吗?” “她是一派胡言,我们手上有证据。”熊警官回答。 记者见李明清在警局,便纷纷上前采访,毕竟他是个名人,优秀企业家,拥有众多地产,竟然会出现在凶杀案这里,记者们还不抢头条才怪。 李明清也不想理睬这些记者,在助理的掩护下开车离去。 116香薰美人——田紫萱 李明清离开之后,张怜梦神情失落,胸口隐隐作痛,她深知只有李明清这样的商界大亨方能与之抗衡。 望着李明清的背影,熊警官嘴里漏出诡异的笑容。熊警官命令手下把刘雨文押送至拘留所,刘雨文戴着手铐,张怜梦看见的一刹那,立马飞奔过去,紧紧地抱住刘雨文。 “我相信你!”张怜梦趴在刘雨文胸口哭诉道。 刘雨文轻轻抚摸着张怜梦的手臂安慰道:“别哭!没事的。” “你们几个怎么搞的,嫌疑犯都看不住,押走!”熊警官严厉的训斥警员。 “找到联络你们的女法医。”刘雨文轻声的对张怜梦叮嘱的道。 刘雨文被押上警车后,语琴打电话联系上了女法医,约好在咖啡厅见面。 “你好!”一女子对张怜梦挥手示意。 “你是女法医?”张怜梦试探性的问到。 女子默默点头,缓缓的朝座位走来。 女子剪着干练的发型,戴着黑色框眼镜,樱桃小嘴,身材苗条,在裹裙的掩盖下,翘臀丰满十足。 “你好,我叫田紫萱,是一名法医。”女子走到张怜梦身前开口说到。 “我叫张怜梦,这位是语琴,请坐!” 语琴利索的把座椅挪开地方给田紫萱:“田医生喝点什么?”语琴开口问。 “来杯卡布奇洛。” 张怜梦表明了来意,听完诉说,田紫萱满脸惊恐,熊警官这分明是违法,还这么明目张胆,令她震惊。 “你们说的若是事实,那么这分明是嫁祸。放心,我在实验室留了一份鉴定报告,一定帮嫌疑人以示清白。”田紫萱斩钉截铁的说道。 “什么报告?” 见张怜梦满脸疑惑,田紫萱把事实经过给她说了一遍。听完,张怜梦像是变了个人。 “不管花多少钱,我一定要找一个有名的律师,还刘雨文清白。” “嗯!我相信正义,我会出庭作证。”田紫萱附和道。 此时,语琴把头靠近田紫萱和张怜梦,小声的说道:“对面几个黑衣人一直盯着我们这边。” 转过身,黑衣人刻意回避。 “我去上个洗手间。”田紫萱有意把声音放大。 田紫萱优雅的扭着蛇腰,性感十足的走向洗手间,几个黑衣人便紧跟其后。 田紫萱刚走到厕所,就被黑衣人控制住,也不知道给她注射了什么药剂,瞬间,田紫萱不省人事。 “光天化日竟敢如此行凶,是谁派你们来的?”语琴和张怜梦不知何时也走到洗手间旁。 “别废话,兄弟们上!”一黑衣人指挥道。 众人一拥而上,往张怜梦和语琴面前跑去,张怜梦轻轻把语琴往身后一推:“你去报警,这里交给我!” 没想到张怜梦长得倒是文静,说话斯斯文文,可身手矫健,不亏在部队待过,没几下就把黑衣人撂倒在地。 张怜梦从肘按住带头的黑衣人:“你们给她注射了什么?解药拿出来。” “快快……”黑衣人哆哆嗦嗦的指挥手下给田紫萱注射了解药。 “是谁派你们的?” “要杀便杀,没有人指挥。”黑衣人回答道。 注射解药后的田紫萱苏醒,看见眼前的情景有些后怕,心想平日里没得罪过什么人,有人竟然会对她下如此毒手,若不是遇见张怜梦,后面的事想都不敢想。 警员来后,把所有人带回了警局,做好笔录后,便让受害者先回去,也没说如何处置黑衣人。 回去的路上,语琴接到了蝎美人电话,让他们去正阳门藏品阁,说是有好消息。 “你也跟我们一同前去吧!现在还清楚黑衣人到底是谁指使,我怕还会对你下毒手。”张怜梦对田紫萱说道。 担惊受怕的田紫萱默默点头,三个人在天黑以前来到藏品阁。 “语琴,我想死你了。”倔驴子和张笑也赶来了,倔驴子见到语琴就心花怒放。 “就你贫嘴,现在人命关天,还不想办法。”语琴骂道。 本来是蝎美人、倔驴子和张笑三人出门迎接的,可转眼间张笑却不见踪影。 “张笑呢?”倔驴子发现身旁的张笑不见了问道。 “我刚才见他站在这儿呢。”语琴也感到奇怪。 “我在这儿,我来了。这……这位姑娘是?”张笑指着田紫萱问到。 原来张笑是进屋换衣服打扮去了,梳着大背头,西装革履感觉大一号,应该是问藏品阁借的。 众人见张笑的打扮,忍不住大笑。 “她叫田紫萱,是鉴定刘雨文案件的法医。”张怜梦简单的把事情经过给众人讲了一遍。 张笑嗅了嗅鼻子:“太香了,田姑娘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平生以来闻过最香的了……” “别献媚了,谈正事。”蝎美人打断张笑。 “根据你们说的,和我所掌握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案件事实了。我已经托关系让市局的人前来协助,这熊警官一定有问题,我会给市局的人说明情况,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蝎美人对大伙讲到。 可张怜梦心里依然没底,她不了解蝎美人是否值得信任,现在只有选择相信她,等待正义的审判。 “掌门,该吃饭了!”藏品阁总经理张刚站在餐厅大门喊道。 天渐渐黑去,吃饭的路上,张笑嘴里一直自言自语:“太香了……太香了!”看他享受和沉醉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迷恋田紫萱了。 “你们看!” “好多的蜜蜂,好像朝我们这边飞来。” “快跑!”倔驴子大声喊到。 人怎么会跑的过蜜蜂,只见成千上万的蜜蜂朝他们飞来。 啊…… 所有的蜜蜂飞到面前后,竟然没有蜇人,在空中有组织有纪律的翩翩起舞。 这时,总经理张刚走出门:“真是机缘巧合,没想到我养了数十年的虎头蜂终于找到主人。” 众人疑惑,张刚道出了实情,原来,在藏品阁不远处的后山,张刚养着这虎头蜂,虎头蜂性情暴烈,毒性十足,个头比一般的蜜蜂大十倍有余。 可张刚训练十余载,也没能驯服。没想到会让认田紫萱做主人,虎头蜂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它们会世世代代的流传,一直会守护在主人身边,是天然的保镖,只需装在特质的箱子里,主人受到危险就会挺身而出。 “也许是她身上的香味。”张笑很有深意的说道。 张刚从房内取出一个兰竹做的箱子,递给田紫萱:“快让它们进去。” 没想到田紫萱小手轻轻一挥,所有的蜜蜂都钻进了箱子内。 众人这才安心的前往餐厅吃饭,餐桌上张怜梦闷闷不乐,心里一直担心着刘雨文,直到田紫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说是督察组的,应该就是蝎美人说的市局的人。对方让她去检察院一趟,说是问话了解案情,在所有人的陪同之下,田紫萱来到检察院门前。 117夺命蜂 藏品阁张刚安排了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内饰装修豪华,车中美酒无数,82年拉菲的香气芬芳。 “我可以来一杯吗?”田紫萱望着拉菲安耐不住的问到。 “尽管喝。”蝎美人说话之时,张笑已经给田紫萱递来杯子,脸上洋溢着羞涩的笑容。 “我帮你倒,我以前在我们县城的酒吧做过一段时间酒保。”张笑低着头,不敢直视田紫萱。 “好香……”端着酒杯,田紫萱闭上眼开始品尝。 “没有你香!”张笑坐在一旁傻傻的看着田紫萱,一动不动。 夜色下豪车缓缓行驶, 街道两旁路灯像恶魔的眼睛,凝视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谁是田紫萱?只允许她一个人进去。”检察院门卫把众人拦住。 “我是!” 门卫只放田紫萱一人进去,因为是晚上,所以大伙儿也只能在大门口等候。门卫进大楼前把铁门给锁了,防止其他人进去。 “不用关大门吧?我们又不是贼。”倔驴子大声的对门卫说道。 蝎美人坐在劳斯莱斯副驾驶接了个电话,脸色渐变:“不好!这是圈套。” 刚才是市局的人打电话过来的,他们在拘留所和刘雨文谈话,根本不在什么检察院。 “快进去,田姑娘有危险。”蝎美人来不及给大伙解释,当机立断,直接让众人进去营救田紫萱。 张笑急的直跺脚,疯狂的摇晃着铁门,任凭他如何使劲,根本就打不开。大院外是3米多高的围墙,最顶端还有很多酒瓶碎片,稍不留意就会划破手掌。 “你们抬我上去,我去救田姑娘。”张笑来到围墙底部。 倔驴子一把拉回张笑:“你进去有什么用,倘若对方有武器,你怎么办?还是我进去吧!” 张笑也顾不了许多,在墙根不断向上跳跃,可墙太高,他压根够不着顶部。 “不急,不急……你们看!”张刚指着空中一团漆黑的不明物。 “这是?” “没错。这就是虎头蜂,当主子受到危险,它们便会飞来营救。”张刚不慌不忙的说道。 在空中飞舞的虎头蜂,像是着了魔一般,疯狂的飞向检察院大楼,发出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地上卷起一阵怪风,伴随它们一同飘进大楼。 稍许,大楼传来零零碎碎的枪声,接着惨叫声哀声一片,更有甚者从高层跳窗而出,摔落在地上。 子弹把大楼的窗户击的粉碎,这楼应该有几十人埋伏在里面,惨叫声渐渐消失,伴随最后一发枪声,整个院子便静下来。 “田姑娘……你没事吧?” 只见田紫萱双手被绳子勒住,步履蹒跚走出检察院大楼,嘴里血迹依稀可见。虎头蜂环绕在她周围,像光盾一样把她保护起来,田紫萱小手轻轻一挥,虎头蜂便飞向空中,慢慢的飞向远方。 “警报声,警察来了!”张刚自言自语。 田紫萱拿着门卫的钥匙,打开铁门,张笑一把抱住她,随后把绳索解开,像极了久逢的老情人。 “你没事吧?” 田紫萱气喘吁吁的回答:“我没事,你们进去看看。”田紫萱眼神中弥漫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警员此时正好赶到,旁边还有一位穿着大衣的男子,衣领裹住脖子,戴着圆帽,像极了侦探打扮,见着蝎美人便开口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们进去瞧瞧吧。” 蝎美人带着大伙儿走进检察院大楼,大院内数具尸体躺在地上,身上无数的伤口肿起,死相十分难看,未紧闭的双眼透漏着恐惧。 “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干的,如此残忍?”大衣男子望着地上的尸体惊叹。 “这些人看着不像检察院的人,你去调查监控!”看上去像警长的人指挥一个警员道。 众人跟随蝎美人和大衣男子进去大楼,地上的尸体和外面的一样,到处弥漫着恐惧。最后来到三楼,这里的尸体更多,一直堆积到一间门房外。 “这不是范大律师范洋武吗?”警长惊呼。 “你认识他?”大衣男子问道。 警长点点头:“他来警局找过熊SIR,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大律师,怎么会不认识呢。” 范洋武躺在皮质椅子上,双眼紧闭,死因和其他尸体一样,手里握着短枪,滑开的枪壳,应该是子弹已用光。 “救命……” 突然房间柜子里传出一男子惨叫。 警长给了个手势,警员们举着短枪慢慢的靠近柜子,慢慢的打开。 “不要……不要……” 蜷缩在柜子里的男子疯狂求饶,像是失去了意志。 “我是市局的邓英杰,我是派来本县的督察,出来把事情说清楚。”大衣男子对柜子里的人说道。 “求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 警员把男子从柜子里拉出,让他坐在凳子上。 男子把事情经过对邓英杰督查讲了一遍,他是商界大佬李明清公司的员工,说是员工,确切点应该是打手。 李明清之所以在商界叱咤风云,是得力于这支黑社会性质的打手团伙,而大律师范洋武正是打手团伙的首领。难怪李明清在地产界可以为所欲为,什么拆迁、竞标都能如此顺利。 “我对里面的事不是很清楚,据我所知,这次叫姓田的女士过来,是因为她手里有重要的证据。”男子说道。李明清的打手团伙伪装成市局约谈田紫萱,就是想治她于死地。 田紫萱把尸体鉴定结果和对熊SIR的疑惑,也如实对邓英杰督查讲了一遍,张怜梦把在警局的发生的事也如实相告。 听完,邓英杰开始围绕案情清理头绪,在房内走来走去。 稍许,开口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蜜蜂,这么大的……蜜蜂。”男子胆怯的从凳子上摔倒。 “他们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倔驴子站在一旁骂道。 蝎美人往前挪了一步:“你看医院女子案件是不是李明清所为?”蝎美人故意撇开话题。 邓英杰思索了一阵道:“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可他为什么如此袒护实习医生?难道他们是一伙的?这里面有太多疑点,我们立刻去警局审问熊警官,恐怕现在只有他才知道真相了。” “监控……监控……”突然,警员从门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喊道。 118因果循环 “监控怎么了?” 警员惊慌失措:“监控……没有图像,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 “蜜蜂……好大的蜜蜂。”唯一幸存的打手在房间里手舞足蹈,像是着了魔一般。 “警官,你看他脖子。”邓英杰指着打手的后背道。 “这……这是什么东西咬的?快送去医院。”警长吩咐道,并命令清理现场,通知法医前来鉴定尸体。 “你们真的没有发现这里发生了什么吗?”邓英杰对张怜梦众人问道。 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摇头,断案多年的邓英杰似乎看出了猫腻,但也没继续追问,只是带领着众人前去警局审问熊SIR。 “你们……你们别走啊,这么大的烂摊子,我该如何是好啊!”警长愁眉苦脸。 “只有等待法医鉴定结果了,这……我也没辙。”邓英杰一脸无奈。 众人一起上了豪车,在车厢内邓英杰开始询问蝎美人:“这里也没有外人,你把事情经过告诉我,都是自己人。” 蝎美人倒也不见外,一五一十的把整个经过给邓英杰阐述了一遍,邓英杰长叹一口气:“唉……死有余辜,被蜜蜂蛰死,这也没有原凶,不至于把蜜蜂抓起来。” “熊警官不会逃走吧?”蝎美人突然问到。 “放心,我已经安排人把他给控制住了,现在正在警局询问室呢。”邓英杰淡定的回答。 “刘雨文呢?”张怜梦担心的询问道。 “这个,你也放心,他已经被我们保护起来了,也在警局。”邓英杰嘴角上扬,笑着回答道。 张刚猛踩油门,加足马力向警局进发,虽然已经是午夜,可警局内灯火通明。 咚咚咚…… 邓英杰对着询问室敲门:“怎么样了?”对走出一穿着制服瘦瘦的男子问道。 “死活不肯招。”瘦男子面色严肃的回答。 “让我来。那边的事安排了吗?”邓英杰指着警局外问道。 瘦男子点头,便和邓英杰一同进入询问室。 “他给了你多少钱?”邓英杰进门就问。 熊警官却一脸茫然:“钱?什么钱?” 邓英杰嘴角上扬:“呵!你这嘴倒是挺牢实。坦白从宽,给你自我救赎的机会,把事情说出来,从轻处理。” 熊警官摆出一副强势的姿态:“你要我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你还是不说是吧?” “我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看看这个。”邓英杰把手机递给熊警官。 看见手机屏幕,熊警官一脸恐慌:“这……谁杀了他?” 邓英杰递给他的是大律师范洋武的尸体照片,十分惨烈,发白的脸庞让人看着发毛。 “他在临死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对我们交待了,他是被李明清打手集团的人杀害的。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大家都是同僚,别说没给你机会。”邓英杰气势逼人。 熊警官发呆的坐在椅子上,许久没有说话。 “有烟吗?”突然,熊警官问到。 邓英杰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取出一支烟,递给熊警官,顺便给了火。 熊警官双手发抖,点了半天,才把烟给点燃,双指夹着烟猛吸了一口:“李明清委托范洋武律师来找我,是关于医院女尸的案子。法医给了我检验报告,这件事发生在30年前,确实和嫌疑人刘雨文毫无关系。可范洋武来警局威胁我,说手里有我的证据,另外给我一笔钱,威逼利诱之下,我才做出此事。没想到啊……李明清竟然赶尽杀绝,连范洋武都给杀了。” “你知道李明清为什么要这么做吗?”邓英杰追问道。 “你是说杀范洋武?” 邓英杰摇头:“栽赃嫁祸。” “哦……你是说这事啊。我具体也不清楚,可据我这些年和他接触推断,当年的实习医生,应该是李明清雇佣的,是他指使实习医生玷污了上官如玉,然后杀了她。” “为什么要杀上官如玉?她可是他的前女友,他的动机是什么?”邓英杰疑点众多。 熊警官大笑:“这个嘛,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李明清以前是个穷小子,他之所以有现在的成就,全靠他的老丈人。你应该想到动机是什么了吧!” “那实习医生呢?” “估计也被他给……”熊警官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补充道:“你得问李明清,他没有向外人说过这件事。” 邓英杰对医院案情了解的也差不多了,便吩咐手下动手捉拿李明清。 原来,邓英杰在门外问那边的事安排好了吗,就是进行对李明清的抓捕。 “我愿意全力配合警方,邓长官要记得给我戴罪立功啊。还有……你们要保护好我,李明清做事狠毒,惹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熊警官苦苦哀求。 “放心,你举报有功,会酌情减刑的。”说完,邓英杰便叫人把熊警官带走。 没过多久,手下传来好消息,说是捉住了准备外逃的李明清。邓英杰让人把他带到案发地,在医院等着他。 刘雨文此时也被人从警局内带出来,久别重逢,张怜梦眼睛红的像只兔子。 张怜梦一言不发,立刻跑到刘雨文身旁,紧紧地抱住刘雨文。 蝎美人站在原地,眼神默默注视着刘雨文,说不出的心酸,自己悄悄离开。刘雨文望着她的背影,眼神迷离。 张怜梦和刘雨文缠绵了好一会儿,倔驴子催促道:“行了,差不多得了。我们也去医院凑凑热闹。” 刘雨文众人赶到医院时,整个医院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 李明清正站在桂花树下,正是刘雨文挖出上官如玉尸体的地方,李明清被几个警员死死扣住,记者们纷纷上前见证震惊世人的大新闻。 突然,刘雨文身后传来一女子声音:“他来了,三十年了!”女子发出感叹。 刘雨文转过身,发现说话的正是上官如玉,她身穿红色连衣裙,看装扮,是仔细打扮了一番,口红十分娇艳,画着细眉,脸上带着少女的娇羞。 刘雨文还在犹豫是否把实情相告,却被围观的群众说破了嘴,上官如玉这才得知实情,转眼间,她变了个人,不,准确说应该是鬼。 披头散发,嘴唇发紫,眉毛上扬,咬牙切齿。 突然,天空中闪电雷鸣,怨气弥漫着整个医院,多年以来,她的魂魄一直被困在医院。她一直在等候深爱的人,但知道实情之后,她变成了厉鬼,怨气无处不在。 “别……”刘雨文想要阻止。 “怎么了老牛?”张怜梦疑惑的看着刘雨文的举动。 刘雨文没有听见张怜梦的叫唤,开始念咒语,用全部法力在手掌上写了个“定”字。 “定!” “定!” 关键时刻,刘雨文的法术就不灵,任凭刘雨文手掌对着上官如玉如何比划。 “糟糕!”刘雨文对着大伙儿喊道。 “怎么了?” “她的魂魄来了,周围弥漫着杀气。”刘雨文急促的回答道。 上官如玉的鬼魂飞向空中,红色连衣裙在风中飘荡,嘴里露出尖锐的獠牙。 如同弓箭一般,迅速的飞向李明清身旁,举起爪子,插进李明清的臂膀,张开血盆大口,獠牙咬紧李明清的脖子。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李明清重重的倒在地上,脖子上的鲜血往外喷出,整个身体在地上蠕动。 “这,这是怎么了?” 现场一片混乱,李明清倒下之后,上官如玉并没有停下厮杀的举动,把矛头转向其他人。 “五行之灵,凝气化形,太一行刑,役使雷兵,风雷地动灵……破!”刘雨文施展法术,大声的喊道。 只见空中的雷鸣声不断,天空中下起了暴雨,混乱中所有人都逃进大楼,只留下刘雨文和上官如玉,刘雨文把手指对准上官玉如:“破!” 天空中一道闪电差点击中刘雨文脑袋:“卧槽!这么邪门,怎么每次都这样?”刘雨文自言自语。 此时的上官如玉被彻底激怒,挥舞着长长的指甲,朝着刘雨文身边飞过来:“臭男人,拿命来!”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上官如玉的指甲就要插进刘雨文的胸腔,刘雨文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大喊:“破!” 闪电从天空引下来,直击上官如玉的身体。 顿时,上官如玉魂飞湮灭,化成一道光,飞向空中。 “那人怎么了?怎么在雨里跳舞。” “恐怕是医院的疯子!” 大楼里议论纷纷,闪电差点击中刘雨文时,众人给他捏了一把汗。因为人们根本就看不见上官如玉,只是看着刘雨文独自一人在球场上手舞足蹈。 雨停了,球场上微光莹莹,丝毫看不清刘雨文脸庞。 “老牛!”张怜梦这才发觉站在球场上的是刘雨文,随之朝他飞奔过去。 119火烧藏品阁 刘雨文重重的倒在地上,虽然杀死了上官如玉,可心中的疑惑没有解开,到底什么是幽冥之气,没来得及问,就已经落幕。 警方连忙赶到事发现场,望着李明清的尸体,大伙儿目光对视,没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估计和检察院里的死者一样,是个未解之谜。 有人说,这是因果报应,死神对他的惩罚。 “你刚才在跳什么舞呢?”倔驴子赶过来问道。 刘雨文缓慢的站起来,眼神眺望远处,久久没有出声。 “大家都没事吧?”邓英杰走过来询问,邓英杰整理了下帽子,静静的对刘雨文讲道:“事情已经查清楚,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交给我处理。”说完,邓英杰走向警戒线内。 “我们掌门吩咐我,叫大伙儿去藏品阁吃夜宵。”张刚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对刘雨文说道。 一等人驾着豪车往藏品阁驶去。 “你们怎么会和谷静一起?”刘雨文坐在车里问道。 “你是不知道啊,这次多亏蝎美人才救出你。不过……她好像和瘸老二关系匪浅。”倔驴子回答。 “什么?她真的和这恶霸有牵连!”刘雨文继续追问。 倔驴子点头,但坐在一旁的张笑显得有些不耐烦:“我觉得,她是个好人。这次我们在瘸老二家中做客,发现瘸老二并不是外界所传言的恶霸,待老叔、林伯可好了。他们一见如故,好像都是旧相识。” “我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张笑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呸!蝎美人杀了杨刚道长不假吧?还差点置我于死地。”倔驴子愤怒的说道。 听众人的议论,坐在副驾驶的张刚开口说话了:“你们都冤枉掌门了,她其实是个好心肠,捐赠了许多的小学,还资助贫困学生完成学业。她平日里,看着是有些严肃,可心里善着呢。如今,正阳门到处追杀她,她还在危机关头出面救你,你说是不是好心肠?” 张刚一席话,刘雨文哑口无言。 “她都不是正阳门掌门了,你为什么还叫她掌门?”张笑问道。 张刚笑了笑道:“呵呵……我只认她,不认什么正阳门,况且,我们藏品阁根本就不属于正阳门。自从掌门出事以来,我们藏品阁每天都有刺客前来,都是正阳门和茅山派的人。” “茅山?” 张刚嗯了一声。 “茅山派是为了给杨刚道长复仇?”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听了张刚的话,刘雨文心里对蝎美人的憎恨减少了许多,但他还是不明白,蝎美人为何要杀害杨刚,难道是被人利用,刘雨文实在想不通。 “等会儿见面把事情问清楚不就知道了。”倔驴子紧挨着语琴,对大伙儿讲到。 黑夜里,往车窗外望去,藏品阁门外有几个黑衣人,手里拿着剑,正准备悄悄潜入藏品阁。 “你们看!”法医田紫萱突然指着窗外。 “张总,有黑衣人。” 张刚手一挥:“没事,他们闯不进去的。” 张刚话刚落音,几个黑衣人就被早已经布置好的网给抓住。 此时,车刚好到达藏品阁门口。 “把他们带进来!”张刚吩咐手下。 来到藏品阁大厅,蝎美人正坐在木椅上,在空旷的大厅里,蝎美人小声咳嗽了一声。 也许蝎美人不敢面对刘雨文,小手紧捏裙底,嘴巴轻轻抿了一下。 两人不敢对视,蝎美人站起来走到张刚身边小声说道:“这些人好像是茅山派的。” 张刚点头,随后扯开黑衣人的蒙面:“谁派你们来的?” “你们少得意,你们的死期就要到了!”黑衣人得意的回答。 “就凭你们?”张刚蔑视的说道。 正在众人对黑衣人进行盘问之时,门外一片哗然,哀声一片。 “张总,外面有人闯入。”张刚的手下前来汇报。 哈哈哈哈哈…… 只听见门外传来笑声,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厅。 “你这妖女原来真的在这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蒋成军?”蝎美人疑惑的望着说话的人。 “我现在是正阳门掌门。你这门派叛徒,我今天要替天行道。”蒋成军愤怒的说道。 “呵呵……掌门?就算我不是掌门,也轮不到你。”蝎美人奸笑道。 “不需要你的承认,现在整个正阳门弟子都承认我的掌门之位,等着受死吧!”只见蒋成军右手轻轻一挥。 蒋成军随之慢慢的退出至门外,屋里突然闪出几道黑影,出现在空中,分别悬空在墙角的方位。 “正阳门鬼影!”蝎美人忽然说道。 接着,蝎美人突然咬破食指,在眉心处点了一下:“收!” 但是,四个鬼影却无动于衷。 “杀!全都给我杀光!”外面传出蒋成军的喊叫。 鬼影开始行动,瞬间闪烁到蝎美人身边,鬼影手里浓烟滚滚,化成一利刃,对准蝎美人背后就刺过去。 “小心!”刘雨文举起手中的椅子扔过去,正好砸到利刃。 可鬼影像空气般,椅子穿过鬼影手臂,但正好砸中蝎美人,重重的倒在地上,这也算逃过一劫。 “快逃!鬼影被蒋成军控制了。”蝎美人带领众人朝大厅深度跑去。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就没有办法除掉吗?”倔驴子边跑边问。 “你别问了,快跑吧!这鬼影是杀不死的。”张刚回答道。 张刚的手下却浑然不知,手里举着枪,对着鬼影一通扫射,却被鬼影杀的精光。 情急之下,蝎美人突然停下来:“张刚,你带着他们去地窖。” “掌门……你呢?” “不用管我,快去!” 蝎美人停下之后,从腰上取出一把匕首,轻轻划破手掌,用鲜血在地上画成一条线,随后跟上大伙儿逃进地窖。 说也奇怪,鬼影在血液处停下,丝毫不敢越过血线,见没了动静的蒋成军进入大厅。 “人呢?尸体呢?”蒋成军四处搜寻蝎美人的踪迹。 看见血迹,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命令手下把整个藏品阁给烧了个精光。 站在门外,蒋成军得意的笑了:“看你们往哪里逃,烧不死你们!” 蒋成军一直等到大火蔓延整个藏品阁,这才离去。 120深夜西界 “刚才是什么怪物?这里安全吗?”逃到地窖的张笑惊慌失措的问道。 “放心!他们找不到这里的。”张刚喘着大气回答。 “奇了怪,鬼影怎么会听从蒋成军的使唤?”张刚对着蝎美人问。 蝎美人两眼无神的望着大家,思索一阵后回答:“我猜测正阳门和茅山派勾结,用手段控制了鬼影。”蝎美人想起在大厅的黑衣人茅山弟子。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倔驴子睁大眼询问。 “你们跟我来。”蝎美人走到烛台旁边,向左转动,一道石门打开,是通往更深处的阶梯。 一群人走了一阵,才走出狭小的空间,然而,眼前的景象,众人不敢想象。 偌大的地库里珍藏着众多的古董,都十分珍贵,一件一件摆放的整整齐齐,被锁在特质的玻璃柜里。 突然,刘雨文指着一件物品,仔细端详了一阵:“这……这不是我们送给黄局长的玉石吗?” “你认识黄局长?”张刚好奇的望着刘雨文。 “东西怎么会在你们这里?”刘雨文没有理会张刚,继续追问道。 站在一旁的语琴道出了原由,听完,张刚这才把玉石得来的经过给大伙儿做出解释。 “其实,黄局长也是我们的人。他说无意中得到这件宝物,和林中子带来的白虎皮都属于巴国物品。”张刚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也知道巴国图腾?”刘雨文对张刚的话更加感兴趣。 “这个嘛……都是传说,也不知真假。传说巴国开创者癝君在他的墓里留下了一个盒子,据说可以拯救一切。”张刚不愿其烦的回答,两眼一直偷偷的望着身旁的蝎美人。 “你也在找这个盒子?”蝎美人含情脉脉的望着刘雨文问道。 刘雨文默默点头:“你知道这盒子在什么地方吗?”刘雨文对蝎美人哀求道。 蝎美人摇头:“等出去了,我带你们去找刘老爷,这次林叔和张村长好像都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你是说瘸老二?”张笑站在旁边突然问道。 蝎美人点头,此时的倔驴子突然画风一变,板着脸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妞真和瘸老二有一腿,还刘老爷呢,我呸!” 蝎美人本能的扇了倔驴子一巴掌,也不多做解释。 倔驴子摸了摸脸:“你这贼人,敢打我。”倔驴子突然卷起衣袖,握起拳头。 众人见状,纷纷上前阻拦。 被刘雨文和张笑抱住的倔驴子指着蝎美人鼻子骂道:“要不是看在我兄弟的面子,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蝎美人转过身,不去理会倔驴子。 “好了倔驴子,我们当务之急是怎么逃出去,别在这里添乱。”张怜梦站出来训斥道。 “谷姑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出去?”张怜梦走到蝎美人跟前询问。 蝎美人没有回答,一个人走到装满古董的木柜旁,把里面的物件换了几个位置,突然,木柜开始晃动,慢慢出现一扇门。 “这里面直通西界腹地,通过这里,我们可以直达张家界。”张刚对大伙儿说道。 说完,张刚又补充道:“不过……你们要小心,这里面阴森恐怖,我也是头一回来。” 蝎美人和刘雨文对视了一眼,他们是经历过的,两人彼此心知肚明。 “等等……张刚,你去把玉石也带上,刘老爷吩咐这次把它带回去。”蝎美人临行前吩咐道。 “我不想去市区,我要回警局办案。”被稀里糊涂带到藏品阁的田紫萱满脸无辜。 张刚笑了笑道:“你呀,现在怎么上去?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们去市区安全,带好你的虎头蜂!” 听见张刚的挽留,张笑莫名其妙的开心起来:“是啊!田姑娘,这外面不安全,你还是跟着我们吧!” 田紫萱也没辙,只能跟着大部队进入西界腹地。 刘雨文之前是来过这里的,他深知里面危险重重,沿路一直观察四周,四周微弱的火光生生不灭,暗淡的光亮只能照亮地上的路,模模糊糊。 “前面没光线了,每个人拿个火把。”蝎美人让张刚分发火把给大伙儿,在石壁万年灯处点亮。 “好冷啊!”张笑突然说道。 “这里面是很冷,你一个大男人的,忍着点。”张刚笑着打趣道。 两人的说话声,在洞穴里回荡,清脆入耳。 “糟糕!” 蝎美人突然停下脚步,满脸惊恐。 “又怎么了?”倔驴子显得极不耐烦。 “是我大意了,快回去。”蝎美人转身往回走去。 “小心……”张笑拍着胸膛,给自己压惊。 “天啊,这……这是怎么回事?”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身后的路,竟然消失不见了,眼前是悬崖绝壁,张笑差点掉下去。 “晚上……晚上是不能进入西界腹地的,更何况现在是深夜,没办法了,我们快走!”蝎美人急促的对大伙儿讲到。 所有人加快了步伐,每走一步,身后的路就少一截。 张笑走在最后,他好奇的往悬崖底看了一眼,竟然变成了石像。 倔驴子立刻把他背起,吃力的往外逃。 此时,洞中传来一阵阵嘶吼,像是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刘雨文心里明白,他见过这些东西,是骷髅兵,可令他捉摸不透的,上次蝎美人明知西界可以通向藏品阁,而带他走了另外一条道。 他心里想,可能是藏品阁有贵重古董,所以才走了另外一条。 刘雨文望着四周的环境,突然觉得熟悉起来:“前面有光,快跑。” 身后的咆哮声越来越近,倔驴子背着张笑的石像十分吃力,眼看就要精疲力尽,刘雨文前来帮忙。 “昆仑搬山术,世间之物,为我号令,起!” 刘雨文紧急时刻使出燕赤霞传授的意念搬山术,只见,在刘雨文的手指驱动下,张笑的石像在空中飘动。 所有人被刘雨文给惊叹,张着大嘴惊呼。 刘雨文自己也没想到,可以如此顺利使出法术。倔驴子没了负担,轻松不少,脚步轻盈的小跑追上大伙儿。 后面的无数的骷髅兵策马奔腾,从深渊冒出,刘雨文也顾不了许多,自己断后,咬破手指,在手上写了个“定”字。 没想到,手心的字在黑夜中发出金光。 “定!” 刘雨文使出定身术,前排的骷髅兵定在空中,可无计其数的怨魂,他那里定的完。 “我来帮你!”蝎美人突然在刘雨文身后说道。 “我们一起!”张怜梦竟然也出现在身后。 刘雨文这才急眼:“你们快走,别在这里帮倒忙。”愤怒的吼道。 “我不走!” “我也不走!” 满头大汗的刘雨文有苦难言,只能护着两位美人望前逃。 边跑边定,还驾着张笑的石像,这下刘雨文被折腾的够呛。更令他心悴的是两位美人还在危机关头争风吃醋,有苦难言啊! “快到出口了!快!”张刚大声的对后面的人喊道。 121骷髅兵团 精疲力尽的众人那里跑得过骷髅兵,骷髅兵身上冒着青烟,气势磅礴的朝刘雨文奔腾而来。 “怎么办?它们要追上了。”张怜梦焦急万分。 “没办法了,只能试试隐身术。” 隐我之灵,苍天可见,破! “破!破!破!破!”刘雨文双手合十对着同伴指着喊道。 “哈哈哈……”刘雨文念完法术,竟然笑出了声。 同伴莫名其妙的转身,互相对视,众人开怀大笑。 “卧槽,老牛你这是什么法术,这也……太诡异了!”倔驴子边笑边说。 原来,刘雨文施法隐身,所有人并没有完全消失,身体竟然会露出一个部位。张怜梦的小脑袋,蝎美人的傲人双峰,田紫萱的翘臀,语琴的芊芊细手,张笑性感的小牙,张刚的脚都一览无遗。 “我的呢?我有没有完全隐身?”刘雨文对大伙儿问到。 “你就剩下一双眼睛了,快逃,骷髅追上来了!”张笑恐慌的喊道。 刘雨文也不明白,自己其他法术在西界都灵,唯独这隐身术不显灵,他努力的回忆寂灭大师的教诲,但始终摸不透其中的奥义。 眼看骷髅兵团就要抓住刘雨文,就在这时,只剩下翘臀的田紫萱把手中的箱子放下,小手轻轻一挥,箱子里的虎头蜂涌向骷髅兵。 “刘雨文,你们快点,这只能延缓一阵。”田紫萱大声的呼喊道。 虎头蜂虽说杀伤力极大,但面对深渊的骷髅兵,显然没有胜算。骷髅兵摊开手掌,手里冒出绿色火焰,向前轻轻一推,火势变得凶猛,虎头蜂被烧掉翅膀,掉进深渊。 虎头蜂和骷髅兵纠缠之际,众人拔腿就逃,漂浮在空中的火把显得异常诡异,蝎美人傲人双峰上下起伏,看着特渗人。 终于,他们逃到了刘雨文和蝎美人和巨蝎搏斗的地方,身后的咆哮声也逐渐消失。 “它们撤退了?”语琴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倔驴子低沉的声音在洞里回荡。 “前面……前面有个怪物!”田紫萱指着不远处的巨蝎惊呼道。 刘雨文慢慢靠近巨蝎,确认死亡,才告诉大家,这是之前蝎美人杀死的。 “老牛,你赶紧把这……”语琴指着大伙儿奇怪的部位,补充道:“赶紧变回来。” 隐我之灵,苍天可见,收! 刘雨文念完咒语,大伙儿的身体又显现出来。 “老牛……你这些法术都跟谁学的?”倔驴子问道。 刘雨文两眼搜寻四周,漫不经心的回道:“这是少林的一个方丈和燕赤霞师父教的。” “我呸!还燕赤霞呢,你玩穿越啊?”倔驴子没好气的骂到。 “别扯这些没用的,先出去再说吧!”蝎美人对倔驴子说道。 刘雨文若有所思:“等等……你……” 刘雨文死死盯着蝎美人,突然道:“你不对劲!” 被刘雨文凝视的蝎美人脸上乏起淡淡红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你之前带我来这秘道,说是第一次来,为什么会如此熟门熟路,藏品阁是你的,有秘道连着正阳门,你还会不知道?” 刘雨文得理不饶人,继续对着蝎美人娓娓道来:“为什么两次经过的地方都不一样?你不是有意而为?” “我……”蝎美人尴尬低下头。 “你……你什么啊?刘雨文说的对,我早觉得你不对劲,之前的账还没找你算呢。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害死在这山洞?”倔驴子附和道。 张刚连忙上前解围:“怎么会呢,要害你们,掌门不至于把自己至于危险之中。还有,她既然要杀刘雨文,为什么又会出面相救呢?” 满腹怨气的蝎美人支支吾吾的接着张刚的话道:“你误会我了,我不善言辞,但绝对没有害你们的意思。秘道的事,我是骗了你,可我有苦衷。这西界腹地之内,有一道传送门,就在烛光消失的地方。如果在门前向左就会到上次的悬崖,向右可以到藏品阁。门前总共有8个方位,分别到达不同的地方,我带你去的悬崖路是安全的,可以直接出去,其他的路不能。藏品阁到正阳门也只能顺走,不能逆行。” 听完蝎美人的解释,刘雨文脸上露出歉意,难为情的低下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我不要你的歉意,更不希望你对我误解,我……记得你说过的话。”刘雨文知道蝎美人说的是什么,是他在酒店临行前说的那句:再见之时,互不相欠,两不相认。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再多说一句。 倔驴子很自觉的把张笑石像从地上扶起:“这……他怎么办?” “我们出去之后找杨杰道长,看他有什么办法!”刘雨文这才开口。 “不……”蝎美人欲言又止,她不想做过多的解释,毕竟和刘雨文没有任何牵连,索性随他。 众人开始继续前行,没走多久,蝎美人制止住走在最前方的刘雨文:“走这边。” “上次……”刘雨文也没多问,跟着蝎美人后面继续走。 年长的张刚看出了端倪,连忙解释:“那条是通往正阳门的,如今蒋成军想致我们于死地,这条路安全。” 在秘道之中,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一道石门出现在众人眼前。 张怜梦一路觉得憋屈,她既感谢蝎美人救出刘雨文,又恨她和刘雨文之间的瓜葛,她见刘雨文质疑蝎美人的时候,心里竟然会有一丝高兴。 被骷髅军团追杀的路上,张笑对田紫萱爱护有加,田紫萱内心也萌芽出对张笑的情愫。她莫名其妙的被带入到惊险之旅,内心没有一点害怕,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也许是多年以来做法医的压抑,使她对自由的渴望。 蝎美人在墙上又一次转动烛台,石门缓慢打开,一道龙凤屏风出现在眼前,走出秘道,里面是装修豪华的书房,隔着屏风一个人影浮现,一手举着纸扇,一手悠闲的端着茶杯。 “你们终于到了!” 一个醇厚稳重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122锁定陵墓 大伙儿听见声音,以为是正阳门蒋成军,只见蝎美人明目张胆的走到屏风前叫了声:“老爷!” 准备后撤的众人这才跟上来,面前坐的正是瘸老二刘伟,他翘着二郎腿,慈眉善目,只是看着年纪有些小。 “你就是瘸老二?上次来没见着你人,还以为你长什么样呢!”倔驴子望着那人问道。 “不得无礼。”平日里和蔼和亲的张刚怒斥道。 天不怕地不怕的倔驴子才不会管这些,他心里一直觉得是瘸老二和蝎美人勾结,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而此时的瘸老二被刘雨文手上戴的银手环吸引住,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眼里婆娑,良久才开口道:“你也姓刘?” “你怎么知道?”刘雨文好奇的问。 “肯定是张叔和林伯告诉他的呗,你以为他会算命啊。”倔驴子不屑一顾的说道。 瘸老二笑了笑道:“是的,是他们告诉我的。行了,你们一路也辛苦,先回房休息吧!静儿,带他们回客房。” 蝎美人领着众人准备出门,这时,刘雨文却反问道:“林伯和张叔呢?” “他们客房就在你们隔壁,他们并不知道你们今夜回来府里,有什么事,等明天见了面再说吧!”瘸老二回答。 “不行……我这位朋友……”刘雨文看着张笑的石像继续说道:“我现在要去找杨杰道长!” 瘸老二露出洁白的牙齿:“放心,我会治好他,你们先休息去吧!” 刘雨文仍然放心不下,蝎美人安慰道:“老爷会治好他的,放心吧!”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跟着蝎美人出门而去,独自一人留在房内的瘸老二,在书房里翻阅着各类书籍,终于,在一本破旧不堪的旧书处停留,拍了拍书上的灰尘,轻轻的翻开,他把书拿到灯光下,认真查看。 夜深人静,月光渐弱。次日的清晨,天气晴朗,几只调皮的鸟儿在院子里嬉戏。 一大早,得知女儿的消息。老张立马敲响客房的门,张怜梦听见老爸的声音,兴奋的打开房门。 老张看上去很开心,心里像是有什么喜事,激动的扶住女儿的胳膊:“能治好的你的病了,感谢上苍。” 张怜梦不解的望着老爸:“爸,你说什么?” 老张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了女儿听,他和林伯、瘸老二准备去一趟重庆,找到神秘盒子,然后带回来治好张怜梦的怪病。 “我也要去!”张怜梦满脸担忧。 老张笑了笑摇头:“你去我不放心,你留在刘叔叔这里呆着。” 张怜梦那里听劝,哭着撒娇要求老爸带她一起去。 正在梦香的众人被张怜梦的哭声唤醒,刘雨文出门查看,得知情况后,也劝说张怜梦别去。 “张叔,你们父女两好不容易相聚, 你也别去了,你年事已高,让我去。另外,倔驴子和张笑也跟着,林伯也别去了。”刘雨文说道。 “什么叫林伯也别去了?我不去,你们知道风水墓穴?知道墓里的机关暗器啊?”林伯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刘雨文的话,出来反驳道。 刘雨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的意思是此行凶险万分,我是担心你!” “好好担心你自己吧,老张和怜儿不去我同意,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去的,这也是我平生的夙愿,死而无憾。”林伯意味深长的说到。 “都在聊什么呢?”瘸老二打开正卧大门,温和的问道。 从他身后露出一个熟悉的面孔,张笑竟然被治好了,张笑站在门口,目光四处打量,像是寻找着什么。 “怜儿,快叫刘叔叔。”老张对张怜梦说道。 张怜梦十分疑惑的望着老张,百般不解。 “他是你林伯的老朋友,生死之交。”老张接着说道。 张怜梦好奇的望着瘸老二:“刘叔叔好!” 其实张怜梦心中的疑惑不难解释,这林伯好歹也有五六十岁了,可眼前的瘸老二看上去二十出头,叫叔叔确实难以启齿。 “好!你的病情我听说了,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盒子,解除你的诅咒。”瘸老二很欣慰的回答。 “不过老张啊、林伯,我们确实年纪大了,这次交给孩子们去吧。”这话从瘸老二口里讲出,让人听的怪怪的。 “你别管我,我反正要去。”林伯坚决反对瘸老二的提议。 “行行行,那你就陪孩子们一块儿去,你这LAO江湖在,我们也放心。”瘸老二笑着哄道。 “另外,我让义子杨涛陪你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静儿,你留下来处理其他事。”瘸老二见蝎美人脸上的表情,知道她也想去,便直接回绝,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瘸老二把此行的目的和行程给大家仔细的讲述了一遍,还叫出张政和黄局长出面把巴国的历史和此行的困难给大家讲了一遍。 “这玉石是开启墓门的钥匙,据我们研究发现,想要打开墓门还需要一样东西,但无从查证。这陵墓位于重庆无人区,据记载,里面有食人族和一些超自然的现象,路途险恶,你们要小心为妙。加上这墓主人并非常人,他的墓里有什么,谁也不得而知……”黄局长对所有人说道。 “黄局长……”刘雨文喊道。 黄局长满脸愧疚:“小刘,对不起,骗了你们这么久,我也是出于无奈。” 黄局长在陕西的突然消失,现在出现在湘西瘸老二府里,刘雨文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见着旧相识,有些激动罢了。 对巴国最为了解的一叶大师张政从怀里取出一张牛皮纸:“这是我研究巴国资料,绘出的地图,应该对你们有帮助。据白虎皮铭文提示,陵墓应该就在林中子说的重庆天坑。多的不说,此行你们凶多吉少,希望菩萨保佑!这巴国太神秘了,我研究了一辈子,也没悟出什么东西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刘雨文有些迫不及待,并不担心一叶大师说的凶险。 “先不着急,等处理完一些事,你们就可以出发了。另外你们要有万全的准备,备足设备,以防万一!不能让你们白白冒险。”瘸老二眼神中露出杀气,随后语气又变的温和。 “什么事?”倔驴子听的有些不耐烦,追问道。 “就是关于你的事!” “我的事?我有什么事需要您老人家关心的。”倔驴子感到莫名其妙。 瘸老二把倔驴子和杨刚在正阳门审判大会的事,真实面目给大家说了一遍。原来这一切的阴谋和计划都是茅山小师妹杨婷一手策划的,她为了给弟子报仇,就把苗头指向了杨刚,但倔驴子恰巧碰上了。前几天杨婷竟然偷取了瘸老二的宝物逃走,现在义子杨涛正在追缴。 “杨婷这妖女……”倔驴子咬牙切齿。 而刘雨文默默的把目光转向蝎美人,心中惭愧万分,瘸老二是林伯的老相识,他的话是可以相信的,刘雨文亏欠的望着蝎美人,满脸内疚。 123茅山秘事 在瘸老二的劝说下,众人纷纷前去偏厅吃早餐。 吃完早餐,瘸老二把刘雨文叫进书房,说是有重要事情商讨。 进屋后,瘸老二把房门紧闭,缓缓坐下后才开口:“你爸是不是叫刘东?” “你怎么知道?”刘雨文好奇的望着瘸老二。 “难道你们认识?”刘雨文连忙问道。 “缘分啊……我是你叔啊,孩子,你就叫我二叔吧!”瘸老二激动的站起来。 “你是叔公的儿子?你……不是叫刘海吗?”刘雨文不敢相信对面站的是自己的二叔,相貌和自己看上去差不多大小。 “可你……”刘雨文欲言又止。 瘸老二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的疑问,我的父亲,也就是你叔公,年轻的时候搬到湘西后,喜欢倒腾一些古墓,无意间得到了长生丹。一共有两颗,你叔公吃了一颗,另外一颗准备给你爸爸,可你爸死活不吃,也因为这件事,他们两个闹翻。最后我和父亲也搬离了桑植县,最后到了长沙定居,我父亲年老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他说是这丹药造成的。父亲死后,我就搬回到湘西,改了名字,但也得罪了不少人,为了不连累你们家,我一直也没有前去相认。” “长生药?那我……叔公活了多少岁?”刘雨文问道。 “我爸他活了100多岁,可容貌、精神状态和年轻人无异。” “另外一颗丹药呢?”刘雨文继续追问。 “正如你所见,另一颗我吃了。我爸不让我碰这个东西,可我……终究还是抵不过诱惑,悄悄的偷吃了。”瘸老二叹息道。 “叔公得了什么怪病?” 瘸老二顿了顿:“这就是我想和你聊的重点,这丹药虽说可以长生,可也有极大的副作用,我每个晚上痛不欲生,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咬,我估计……我死期将至了。” 刘雨文听完瘸老二的话忧心忡忡:“这病有药可解吗?”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得知巴国首领廪君留下神秘的盒子,死后与其陪葬,而这盒子里装的就是可解天下所有毒的解药。根据线索,我们对廪君故土武落钟离山进行了地毯式的搜寻和挖掘,可一无所获。最近,才得知廪君的真正陵墓原来在重庆。”瘸老二详细的对刘雨文说着自己的过往。 “我听说廪君神秘的盒子里装的是可以拯救天下的宝物。听林伯说里面的东西可以治好怜儿的病,难道里面装的真的是解药?”刘雨文问。 瘸老二重重的点头:“没错,传说把它神话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拯救天下的宝物,不然巴国怎么会灭亡呢?” 刘雨文若有所思:“我妈让我遇见你后,看你有没有办法解除我的诅咒,罗汉寺的寂灭大师说我中了诅咒。” “什么诅咒?快让我瞧瞧。”瘸老二摊开刘雨文的手掌,随口问了刘雨文的生辰八字,闭着眼睛开始掐手指。 瘸老二摸索一阵后开口道:“你身上好像没有诅咒啊!是不是大师搞错了……,只是你这手心的胎记有些奇怪。” “寂灭大师说我身上有厉鬼缠身,若是没有了的话,莫非……燕赤霞……杨贵妃……”刘雨文话没说完就被瘸老二拦住。 “绝对没有,你身上一点邪气都没有,哪里来的厉鬼。” 弄清楚瘸老二的身份后,刘雨文试探性的问道:“我妈说,你也有一串银手链。” 瘸老二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串手链,和刘雨文带的一模一样。刘雨文仔细比对了一番,瘸老二打趣道:“你以为我还骗你啊!” 刘雨文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只是看看,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样。” “你以后离茅山派远一点,杨杰不是什么好人。”瘸老二对刘雨文叮嘱道。 “我觉得他是好人啊!” 瘸老二脸色变得不可捉摸:“你一直在学校上学,对社会上的事不了解。杨杰和正阳门联手,才导致藏品阁被烧,差点至你们于死地。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也活不长了。” 瘸老二把小师妹杨婷下毒的事告诉刘雨文,还告诉正阳门审判大会阴谋确实是杨婷所为:“杨婷在审判大会现场施了黑茅法,导致茅山派法术在里面不灵。她的目的就是想为弟子报仇,但最终是想除掉掌门杨杰。当初,杨杰违反门规,杨婷他爹是老掌门,杨杰要被逐出师门,是杨婷帮了他。没想到最后,老掌门传位给了杨杰,心有不干的杨婷耿耿于怀。” “另外,杨杰对外声称老掌门云游四海去了,可事实并非如此,杨杰暗地里已经把老掌门给杀害了。”说到这里,听的入神刘雨文打了个哆嗦。 “是真的吗?”刘雨文问道。 “确实如此,是杨婷亲口告诉我的,不然怎么会置杨杰于死地呢。”瘸老二坚定无疑的回答到。 咚咚咚…… 门外一阵敲门声,原来是瘸老二义子前来复命,杨涛身上有少许血迹,衣服有被抓破的痕迹。 刘雨文自觉的走出房门,走了很远都能听见瘸老二大发雷霆:“怎么让她逃了?” 应该是杨涛没有追上杨婷,究竟是什么宝物丢失,让瘸老二如此生气,刘雨文深感疑惑。 刘雨文没有多想,而是去看望老张,马上就要去重庆寻找廪君陵墓,若是得到神秘盒子,就能得到治好张怜梦病的解药,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张。 刚靠近,就听见张怜梦对老张说着哄人的话,她还是想陪同刘雨文一起去重庆。 一旁的倔驴子也附和着:“张叔,您就放一百个心,让怜儿去,我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 “张叔叔,我们有三个女孩子,你放心,我们就在重庆市区等着,绝不进无人区。”一旁的田紫萱也跟着附和。 张笑听到这话,开心的差点哭出来:“真的吗?你……也一起去?”张笑含情脉脉的望着田紫萱。 田紫萱点点头:“反正也没事,想出去走走,法医的工作我打电话也辞掉了。” “YES!YES!……”张笑激动的在房里跳起来。 老张见女儿执意想去,也不多挽留:“你们不准进无人区啊!” “嗯嗯!”张怜梦的脸上乐开了花。 只有站在门外的刘雨文思绪不定,可能是担心张怜梦的病情,也许是刚才瘸老二的话,使他明白社会上的事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除了险恶的路程,更可怕的是人心。 124归西大法 烈日当头,茅山派内人群熙熙攘攘,进出更多是城里有名的大夫,可出门是都摇头晃脑。 “掌门怎么了?”茅山弟子果果愁眉苦脸,激动的抓住一名医生问到。 医生没有答应,摇摇头叹息:“唉!本人医术尚浅,无法辨认出贵派掌门的病因。” “你们都别走,都给我过来!”果果把所有医生叫到大厅,强作镇定的站在一旁,久久没有作声。 众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她这是要干嘛?”“真是无药可治啊!”“脉象异常,可医界没有任何此类症状的解释。” 终于,茅山弟子果果咳嗽了两声:“各位神医,都在湘西一带有着显赫的地位。若是谁能治好掌门的病,我门派散尽千金财产也在所不惜。你们扪心自问,有谁没有受到过茅山派的恩惠。你们治不好掌门的病,你们也别想出去!”果果小手轻轻一挥,茅山派大门紧闭。 “你这是要违法的,我要找警察抓你们。”一位大夫对着果果训斥道。 果果使了个眼色,几名弟子把说话的大夫带进了内房。 大厅内所有的大夫顿时鸦雀无声,其中一名大夫念念自语:“我们也想治好杨道长,可依我们的医术,着实无能为力。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得的什么病,除非……” “除非什么?”果果两眼放光。 大夫清了一下嗓子:“我以前在重庆游历的时候,听坊间传说,以前有个古国,人们个个精通草药医术,更甚者还会运用大自然的力量,把它使用到医术之中。” “你的意思是?” 大夫冥思一会后答道:“我想,这古国的后代一定还在重庆一带,想要治好杨掌门的病,可以去重庆一带寻找古国的后人。” “你们先留下吃晚饭,我去看看掌门。”果果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不想让大夫们走,即使得知了虚无缥缈的信息。 果果走进卧室,杨杰掌门虚弱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十分脆弱,几乎奄奄一息:“果儿,你来了……有没有大夫能够治好我?” 果果慢慢靠近杨杰,两眼变得湿润,望着眼前的掌门,再和以前威风凛凛相比,判若两人。 “找到了。”果果有些哽咽,杨杰艰难的蠕动着自己的身子,吃力的转过头望向果果。杨杰的眼睛竟然发红,全身经脉凸起,密密麻麻的血管胀的通红,像是着了魔一般。 果果把大夫的话原原本本个给杨杰说了一遍,可杨杰神情似乎有些失落,面对这艰难的找人之旅,他没抱有太多希望,缓缓的闭上双眼。 “徒儿愿意为掌门前去寻药。”果果突然跪下,双手抱十,对着床上的病人说道。 杨杰慢慢的把手从被子里挪出来,轻轻挥动了几下手指,示意果果去重庆寻药。 “你过来。”杨杰使出全身力气对果果说道。 “靠近些。”果果把耳朵贴近杨杰的嘴边。“你要盯紧瘸老二,我估计……他也会去重庆,带着得力的弟子一起跟随。”杨杰说完就躺下大口的呼吸,看样子确实病的不轻。事到如今,他对自己的小师妹杨婷毫无怀疑之心,一点都不觉得中了什么邪术。 果果听完掌门的吩咐正要起身离去,杨杰再一次把她叫住:“你帮我把……正阳门蒋成军请过来。” 夜幕降临,蒋成军衣着严肃,一身黑装走进茅山派,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是蒋成军。 蒋成军一声不吭,缓慢的靠近杨杰的卧室。 咚咚咚…… 蒋成军在门外敲了几声,屋里没有声音,便推门而入,轻声关上门。 “T M D,还是让他们逃了,整个藏品阁烧光了,都没有发现他们。歇美人一天不死,我一天不安宁。杨兄,你这病定是歇美人所为,我一定帮你报仇雪恨。”一进屋蒋成军就开始抱怨。 “蒋兄,我恐怕……命不久矣,临死前,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杨兄别说这么晦气的话,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蒋成军道。 “我茅山派居湘西一带已有几百年有余,一直为民除害,手底下也有众多弟子,可我……现在的状况,恐怕没有办法带领他们养家糊口。希望蒋兄,看在多年情分的面子上,门派的兄弟希望蒋总多多担待。”说话间,杨杰准备起身鞠躬,可行动实属不便,立马被蒋成军制止。 “杨兄,您这是说的见外话,你的事就是我蒋某人的事,茅山的事包在我身上,您还有什么其他吩咐没有?” “我的事还是瞒不住蒋兄,确实有一事相求,希望蒋兄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杨杰说道。 “请说。” “我算了一下,根据我目前的情况,根本就撑不过十五,希望蒋兄运用内功帮我完成归西大法,待到弟子们寻求到灵药之时,再与蒋总叱咤风云,茅山派与正阳门强强联合,一统江湖。”杨杰虽说面色惨白,可此时说话的力道,字字铿锵有力。 蒋成军犹豫了一下:“可是……据说茅山的归西大法会令人变成僵尸,你不怕……”蒋成军欲言又止。 “自己门派的法术,我还是有把握的。确实如蒋总所说,会变成僵尸,可放置至阴之地,不会使我尸变,只是某样相像罢了,不会有事的。” “那好!我该怎么做?”蒋成军信心满满的问道。 125茅山河异事 杨杰说话间,精神抖擞:“蒋兄只需用内力帮我打通筋脉,其他的药引我让弟子们去准备。” “何时用功?”蒋成军迫不及待的追问到。 “后天的日子不错,属极阴,是施展归西大法的好日子。到时候还得劳烦蒋兄前来助阵。”说话间杨杰咳嗽不止。 “杨兄快莫激动,你先行静养,后天我必定前来。”蒋成军抱拳道。 杨杰欣慰的望着蒋成军,小声道:“小弟还有一事相求。这件事和贵派也有牵连,据我所知,蝎美人近日会前去重庆,我得知消息后,为了不让你担心,已经安排人手前去打探。但是,现在我卧病在床,蝎美人手段毒辣,希望蒋兄能够派高人祝我一臂之力。” 蒋成军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蝎美人?T M D上次没烧死她,这次一定得除掉她。杨兄,切莫担心,待我后日帮你完成归西大法,定当亲自前去重庆,将蝎美人除之而后快。” “正阳门鬼影,蒋兄用的还算顺手?”杨杰突然转移话题。 “这还得多谢杨兄,竟然能够想出如此妙法,用蝎美人的头发做引子,使用茅山法术加以控制,竟然可以让鬼影如此听话。” “蒋兄切莫高兴太早,这控制之术不能持之以恒,加上鬼影的修为极高,我也很难推测能控制鬼影多少时日。为今之计,将蝎美人除之,这血蝎没了天选之人,还不唯你是从吗?”杨杰阴阳怪气的说道。 蒋成军若有所思:“杨兄请保重身体,我先行告退,后日来贵派。”蒋成军脸上的激动难以掩盖。 次日,茅山派众弟子忙的不可开交,在茅山河边动土挖坑,不知挖了多深,但是在一天之内,竟然建造了地下房屋,还往里面运载了众多大冰块,房间正中心是一个用冰块做的床,房内的温度极低,墙上的温度计显示-10摄氏度,里面的忙活的弟子都穿着厚厚的大衣。 “冰冻室可以使用了吗?”弟子果果询问。 一弟子点头:“刚试过了,冻库可以使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建造的。” “你们几个一定要24小时把守,掌门闭关期间切勿打扰。”果果对身边的几个弟子嘱咐道。 不一会儿,从外面跑进一人,气喘吁吁:“禀师姐,蜈蚣、蝎子、毒蛇均已经备好,正在运往茅山河的路上。” “好!等下把它们放进这口缸内,用50度白酒浸泡,切记,一定要活的。”果果对弟子说道。 一切准备就绪,一直等到傍晚,弟子们才把茅山掌门杨杰抬上山。 “你们都出去,掌门马上就要闭关,需要静养。”果果支开了冻库里的弟子。 几个男弟子给杨杰脱掉衣服后,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大缸内,一阵剧痛,杨杰叫声异常凄惨,但他还是强忍剧痛,盘坐在酒缸内挣扎。 “掌门……”果果不忍心望向杨杰。 杨杰禁闭双眼,现在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艰难的举起一只手朝弟子们挥了挥。 酒缸内的蜈蚣、蝎子和毒蛇,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纷纷朝杨杰身上咬。据说,杨杰要在酒缸内侵泡一天一夜,让所有的毒素侵蚀全身。 众弟子虽说担忧,但这是掌门的亲自安排,又顾不得那么多,只能照办。 杨杰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念着什么咒语,瞬间,整个酒缸变得通红。 最后,冻库外只留下几个弟子看守,其他人陆续离去。 “啊……” 深夜,茅山河十分幽静,突然一阵魔鬼般的叫喊从冻库里传来。 “什么声音?” “是不是掌门有危险,要不要进去看看?” “师姐临走前吩咐,不管听见任何响声,都不得理睬。” “那如果掌门出事了呢?” “打开门,进去看看。” “不行,我还是回去告诉师姐去吧。”一名长相干瘦的弟子匆忙的朝山下跑去。 长相干瘦的弟子走后,剩下的弟子通过一番讨论之后,便要进洞里查看一番。一弟子小心翼翼的用钥匙打开冻库的门,缓缓的推开。 “掌门……” 几个弟子在洞里试探性的喊着杨杰,可酒缸内并没有人,洞里灯光昏暗,周围空空如也。 “掌门人呢?” 众人疑惑,环视四周没人之后,便缓慢的朝着酒缸靠近,几个人互相搀扶,一步一步向酒缸靠近。 “真的……好像……没人!”一弟子轻声道。 几个脑袋望着鲜红的酒缸,缸里除了毒蛇蝎子,并没有杨杰的身影。 “奇了怪……”一弟子说话间,酒缸内突然钻出一个人影,把周围的弟子拖进酒缸。 一阵挣扎声过后,茅山河静了下来,不知名的鸟儿说着悄悄话,蛙鸣声占据了整个山头。 次日清晨,几个换班的弟子在果果的带领下来到冻库。 “门怎么开着?”一弟子问到。 果果笑了笑:“估计是昨日值班的弟子忘记关了。”说完便随后锁上。 “昨日夜里值班的师兄弟呢?”一弟子无心的问。 师姐果果淡定的问答:“累了一宿,我让他们早些下山了。” 果果离开前,还是叮嘱看门弟子千万不要打开冻库门,走前朝着茅山河鞠了个躬便离去,表情十分凝重。 126巴国古墓 而此时的刘雨文正在收拾行李,湘西距重庆并不远,所以他们租了辆旅游小巴士,而老张终究拦不住张怜梦,还让倔驴子、张笑一同前去重新保护。 林伯也带着他的随身宝贝,什么白虎皮、玉石通通都装进背包里,还有探险用的绳索,还准备了一大推,说什么以防不时之需,让所有人都备一条,手电、火光棒就更不用说了、 此时的老张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十分虚弱,最终也愿意留在刘府等待他们归来。 “紫萱……这个给你。”从不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原来是蝎美人,手里提着一黑色袋子,缓慢的递给田紫萱。 “这是?”田紫萱接过袋子,慢慢的打开外面的黑色布料。 听见动静的张笑从屋里跑出来:“你给她这虎头蜂干嘛用?” 蝎美人没回应,只是默默的离开人群,她深知自己与他们之间的隔阂。 “谢谢!”田紫萱望着蝎美人的背影喊道。 “谢她?也不知道她这是安的什么好心。”张笑看着有些醋意。 “你少说点话吧,小心又变成石像。”语琴站在一旁打趣道。 吓得张笑一个哆嗦,往后退了几步。 滴滴滴滴…… 刘府外传来汽笛声,应该是接他们的旅游大巴。 “大伙儿都准备好了吗?”林伯背着包,在院子里吆喝着。 人群陆陆续续的来到院子里,老张也含泪的看着张怜梦,心中满怀希望,自己女儿的病情和未来女婿的诅咒,都指望在了传说中的盒子里,他对着上苍祈祷。 简单的告别后,所有人坐上旅游大巴,朝着重庆方向驶去。 他们有所不知,不远处几辆黑色轿车里几双眼睛,紧紧的凝视着他们,并紧跟其后。 “希望所有人平安归来!”瘸老二望着离开的汽车,嘴里默默念叨。 随后,转身回到书房,把杨涛叫到房内:“杨婷的行踪还没有发现?” 杨涛摇头:“感觉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 瘸老二叹了叹气:“算了,你也别找了,赶快去重庆,暗中保护他们,重要的是……” “嗯,我懂!”杨涛收拾行囊,朝大院外走去。 天渐渐暗去,阳光躲进了云里,空中吹拂着少许的风。 茅山河岸,几个茅山弟子面面相觑,大师姐果果送来热饭,并再一次告诫,夜里听见任何动静,不要理会,只需等待天亮即可。 啊…… 洞里再一次传来异动,貌似猛兽的声音从洞穴里传来。 “是掌门?”一弟子说到。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进去看看。” 几个弟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禁闭的大门,洞里燃着几支暗淡的蜡烛,声音从酒缸里传出,弟子慢慢靠近,众人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靠近酒缸。 突然,一只血红的手从酒缸里爬出,怒吼声变得越烈,弟子举起手中的剑,对着酒缸慢慢靠近。 血红大手猛然间捉住一柄剑,不顾疼痛的扯过来,茅山弟子也顺势掉进酒缸。 随之,血红血液染红整个大缸。 “师弟!”其他弟子举起手中剑,朝酒缸里刺去,结果和之前一样,瞬间丧命,血红大手从缸里丢出零碎的尸骨,并发出咆哮的叫声,像是在示威。 “堂堂茅山派掌门,竟然也使用黑茅山法术。”一女子带着嘲讽的语气说到。 烛光洒在白皙的脸庞,凶狠的眼神中带着杀气,原来是小师妹杨婷:“你变成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杀害我爹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去你的归西大法,你杀害我爹,就是为了得到黑法术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你别成悍尸,要你赎罪,你永远都别想重生。”杨婷气势汹汹的怒吼。 酒缸里缓慢的露出血肉模糊的身体,这正是杨杰掌门,此时已经毫无意识,心中只有嗜血,望着眼前的杨婷,它咆哮着一跃而起,朝杨婷脖子处扑过来。 杨婷也毫不示弱,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人,嘴里念念有词,瞬间纸人变大,燃烧着熊熊烈火,缠绕住杨杰,令他丝毫动弹不得。 “别怪我心狠了师兄,百鬼缠身,终不为人,破!”一道白光穿透杨杰的太阳穴,直至渗透全身,杨杰像是没了力气,瘫痪在地上。 杨婷便消失在黑夜里,并在深山里回荡着几声大笑。 次日清晨,茅山河畔像往常一样,幽静中传来几声鸟鸣,唯独不同的是河边的一群黑乌鸦,嘎嘎嘎……,让人听的发麻。 一群人慢慢的走到洞穴旁,为首的是正阳门蒋成军,一路有说有笑,此次正是帮助杨杰完成归西大法,昨夜发生的事,众人浑然不知。 “杨掌门,我来了……”未进洞穴,已经听见蒋成军喊着杨杰的名字,貌似对这次归西大法信心十足。 果果帮蒋成军推开半掩的门,并吩咐其他弟子在门外等候。 “掌门……”嘶声裂肺的叫声从洞穴里传出。 127迷雾 此时杨杰全身漆黑,面色呆滞,双眼发白。仰着身子,像是一团棉麻,蜷缩在水缸一角。 “掌门。”果果揣着大气的大喊。 正阳门蒋成军在洞中徘徊,托着腮:“杨掌门这是何故?难道被猛兽袭击或者是走火入魔……” 果果难过的摇头:“我不清楚,昨天还好好的。” “为今之计,只有……”蒋成军把声音压低,在果果身旁诉说。 听完,果果精神一振:“也只有这样了,还得有劳蒋掌门。”茅山派弟子把山洞里清理一番,用两块巨大的冰块做成棺材的模样,把杨杰装了进去。 夜,静的令人发抖,入冬飘落的第一滴雪花落在老张的脸庞。 刘府正厅走出一个人影:“老张,怎么又失眠了?” 老张两眼呆滞,抬着头,望向远方,嘴里喃喃自语:“梦儿,你们究竟去了哪里,都几个月没消息了。” 昏暗路灯的照耀下,黑色人影脸庞渐显,原来是瘸老二,只见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深吸一口气:“老张啊,是一个月零7天,说也奇怪,刘雨文他们去重庆都这么久了,连个音讯都没有。我派人去找过,根本没人见过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你之前说的,那位黄局长,现在研究的怎么样了?”老张问到。 “老张,你放心,就这几天,马上就要知道结果了。我相信刘雨文和梦儿,他们福大命大,还有林伯同行,不会有事的。”说完瘸老二把老张推进房屋。 刘雨文离开的第三天,瘸老二就派杨涛前去支援,开始还能联络上,但到了准备进墓室的前一天,他们像是消失了一般,杨涛也没能和刘雨文会上面,为了不让正阳门和茅山派弟子的打扰,杨涛一路暗地跟随茅山弟子,一个多月过去了,茅山弟子也忙的不可开交,估计他们也不知道刘雨文众人的下落。 杨涛接到瘸老二指示,今天就让他赶回湘西,已经是深夜,估计已经到了。 瘸老二房里两个人影交错辉映,激烈的谈论着,里面的人正是从重庆火速赶回的杨涛,瘸老二认真的听着杨涛的汇报,脸色变得有些难以琢磨。 “你也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杨涛转身关门离去,瘸老二独自坐在圆桌旁发呆,冷风吹过,瘸老二打了个寒颤,捉紧衣角慢慢靠近床铺。 128街道怪事 深夜,路边摆摊的老阿姨正在磨着豆浆,招呼着客人嬉笑颜开。 一群壮汉醉气熏熏,为首的是长相白净,看着挺是斯文的小伙子,大伙儿都叫他罗大哥,小青年们迎着凉风,光着臂膀,身上纹着各式各样的纹身。 “兄弟们,来……喝碗豆浆,暖暖身子。”话刚落音,罗大哥就给小弟们递过去几个大碗。 慈眉善目的阿姨给众人乘着热呼呼的豆浆,一不小心洒落在一男子鞋上。 众人大怒,借着酒劲,大伙儿把老阿姨的豆浆摊给砸了,站在周围还冷嘲热讽。 孤苦伶仃的老阿姨拿起手里的瓢就要去砸这几个坏小子,见势不妙的罗大哥立马驱散小弟,朝巷子里逃去。 “这老婆子还挺厉害,差点就挨了揍。” “她真有这本事,就朝我罗越身上砸过来,我连动都不动一下。” “那是,也不看看我们罗大哥是什么人,不想和她这老婆子一般见识,不然连她人都砸了!“ 众人扬长而去,这罗大哥名叫罗越,是附近一带的小混混,家里有些钱,身边也因此跟随着众多小弟。 “等等,前面……是什么东西?”突然罗越身旁的小弟大呼。 “不就一个老头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让我去揍他。”说完,一个小弟就往巷子深处走过去。 嘴上虽说有些强硬,可身体却诚实的很,迈着小步伐,畏首畏尾的探过去:“你这老头,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吓唬什么人?” 男孩把手慢慢的靠近老头的胸前,在漆黑的空间里,根本就看不清老头的脸庞,只能隐约的感觉到手上吹来冷风,没错,是老头鼻里所呼出。 可这凉风刺骨,男孩打了个寒颤,也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根装修剩下的木棍,狠狠的朝老头砸过去:“我看你装神弄鬼。” 大伙儿听见后,捧腹大笑。 “啊……” 一阵尖叫,男孩消失在黑夜里,足下只剩鲜红的血液。 “大哥,这老头是什么怪物,你刚才看见没?” 罗越点头,声音颤抖着答道:“恩,看见了。快跑……”说完撒腿就跑。 可老头看见众人逃离,鲜红的嘴角微微上扬,发出猛兽般的怒吼,气势汹汹的追过来。 男孩们那有怪老头跑得快,转眼间只剩下罗越一人,这老头就像是吸血鬼,倒下的人只剩下一副皮囊,里头的血肉像是被抽干。 罗越拼了命的朝大街上逃,老头也紧跟其后,一个跳跃能迈出好几米,眼看罗越就要成为盘中餐,一个转角,逃进大院。 “什么人?” “救命!有怪物。”罗越朝着院子里的人大喊。 然而,身后的怪物却没有追来,院子里的人正是瘸老二,和杨涛谈完事之后,便难以入睡,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沉思。 “怪物呢?”瘸老二听见有怪物倒也不怕,反而出门查看:“年轻人,喝醉了?” 瘸老二闻见一股酒味,就知道罗越是喝醉后撒酒疯。 “真的,真的……有怪物,是个老头,把我兄弟们全吃了。”罗越战战兢兢的回答。 “你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离开,送客。”瘸老二话刚落音,从屋顶就跳出几个黑衣人,强行把罗越拽出门。 “求你了,别赶我出去,我害怕。”罗越乞求的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 瘸老二见状,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便放开了他。 “哪里发生的事?“瘸老二问到。 “就在前面二里街道。”罗越话刚落音,几个黑衣人立刻匆匆离去。 瘸老二把罗越扶起:“别怕,如果真的有怪物,我们会解决的。” 受惊严重的罗越,精神萎靡,哭哭啼啼,躺在木椅上,两眼发直。 没过多久,黑衣人便回到刘府,探着身子对瘸老二禀报了情况。 瘸老二听完,脸色苍白,但还是温和细语的安慰罗越:“兄弟,别担心了,今天你就在我府上留宿一晚。” 说完就拿起手机,嘀咕了几句,就走出院子,死了7、8条人命,街上人群涌动,警车在昏暗的路灯下闪耀着红光。 警戒线把周围绕成一圈,男孩们的尸体惨不忍睹,发黑的皮囊不像是刚死去的样子。 在人群中,几个穿着异样的人,摇头晃脑,目视一阵后,便悄悄离去。 129明与暗 一个身穿警长外套的中年男子,在尸体周围来回盘旋,时而俯探查看已经腐烂不堪的尸体周围,没有一丝端倪。 点燃一支烟,猛吸两口,从中间掐断,意味深长道:“最近这是怎么了,怪事连连,让我们拿什么破案?” “尸体带回,撤!”一声令下,警队慢慢撤离。 瘸老二凝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若有所思,他觉得这事不简单,让他联想起很久以前发生的事,简直一模一样,他心里知道,应该是茅山派搞的鬼。 他简直不敢相信茅山派会使用茅山禁术, 瘸老二默默转身进入大院。 此刻老张静静的站在院子中央,喜忧参半的说道:“我知道怜儿他们的下落了。” 瘸老二猛的一震:“你刚才说什么?” “我梦见刘雨文了,他告诉我他们安好,请我不要担心!”老张迟疑道。 “托梦?”瘸老二吃惊的张大嘴巴。 老张点点头:“是的,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可梦中的情景太真实了,说他们在重庆的地底下走了将近一个月,已经迷路了,虽然发生了太多的恐怖事情,好歹大伙儿生命没有危险。” “回屋休息吧,我明天就把黄局长叫过来,应该有结果了。”瘸老二搀扶着老张进入了屋内。 天刚蒙蒙亮,考古专家黄局长就来到瘸老二院内。 看神情脸上有藏不住的喜悦,离着瘸老二老远就嚷嚷:“前辈,我终于弄清事情的原委了。” “别急,慢慢说。”瘸老二异常的兴奋。 “巴国古墓就在桑植县的西界山下。不在重庆,一切的一切都是幌子,故意引导世人前去凶险的重庆古墓,有去无回。”黄局长急促的说道。 “你胡说。”老张从屋里走出。 “这位是?”黄局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经瘸老二简单的介绍之后,黄局长感慨:“原来你是刘雨文的老丈人啊,这小伙子不错。可我说的都是试试,不信的话你自己看看这些。“黄局长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叠资料。 老张生气道:“我不管你的古墓究竟在什么位置,我的怜儿还好好的,刘雨文昨天刚托梦给我。昨天夜里起床睡下之后,刘雨文又托梦给我了。他说,现在已经弄清楚所处的位置了,按照指南针和行进的时间推断,目前已经到了湖南境内。还说,已经找到巴国古墓的确切位置。” 瘸老二一脸惊讶,连忙靠近老张:“刘雨文这孩子是比较特殊,我相信你的话,当务之急就是前往西界,寻找入口和刘雨文他们会和。黄教授,你找到确切的古墓入口了吗?” 黄局长点头,哆哆嗦嗦的从包里取出一张画在油布上的地图:“我翻寻了大量的古代遗迹和书籍,通过墓穴的埋葬风水,以及古巴国人的习俗,确定了3个地方,你们看。” 还没等瘸老二靠近,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根钢丝爪,迅速的从黄局长手里夺过地图。 “是谁?快追!”瘸老二大声吆喝。 刘府内的黑衣高手,立马朝人影方向追去,原地不动的瘸老二嘴里还喊着:“杨涛……” 却久久没有回应,他通过身影发现夺取地图的人正是杨涛,可心中万般不敢承认。他心想,如果夺取地图的人是杨涛的话,那么幕后黑手要么是茅山派,要么是正阳门。可在他心中,断言是茅山派的果果指使她的旧情人杨涛。 黄局长不慌不忙的走到瘸老二身旁道:“图我记在心里呢,为今之计,就是提前他们找到古墓。” “我伤心的是,这犬子我养了他这么多年,没想到吃里扒外。”瘸老二说完脸色一变:“马上准备行李,我们立刻启程去西界。” 老张也帮忙收拾行李,准备和瘸老二一同前去,这次准备及其充分,瘸老二让人带上了ZHA药和手枪,应该是要和对方大干一场。 130天罡墓 “果儿,东西我拿到了。”一个黑衣男子小心翼翼的进入阴暗的山洞。 身穿法袍的女子默默转头:“谢谢你,涛哥哥!你为了我牺牲了这么多。”借着微弱的光,原来是茅山派果果。 “哈哈哈哈,杨大侠,辛苦你了。你们掌门有救了。”站在不远处的正阳门蒋成军阴险的笑道。 杨涛没有理会,看得出他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果果,全然不是蒋成军口中所说的为了茅山掌门。 “在刘府门口咬人的怪物是你们掌门吧!”杨涛轻声的问到。 果果点点头,脸上有少许羞愧。 “既然地图拿过来了,我们就即可启程,早点找到神秘盒子,好复活掌门。”果果有意的转移话题。 “终于说到重点了,我早就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就只差这张图了。这次可能会和瘸老二有正面冲突,所有我会带上正阳门鬼影,你们茅山派也多弄点符咒,拖延对方的时间。”蒋成军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三人合计一会儿后便离开,空荡荡的山洞里静寂无声。 瘸老二这边准备的也是迅速,没多少时间就已经装车完毕,从院子里的秘密地下车道使出刘府。不知情的人丝毫不知道他们已经出门离去,估计这也是为了防止茅山派的眼线。 瘸老二的眼神迷离,喜忧参半,家族的诅咒是否能解除,就在于此行,更害怕失望,像以往那般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张的嘴里还是碎碎念叨着张怜梦,别离的这一个多月,他已经受够了提心吊胆,他心里暗暗许诺,如果能够顺利和女儿相聚,他就把张怜梦许配给刘雨文。窗外的凉风吹过老张的脸颊,慢慢的从思绪中拉回,心里变得紧张起来,他不知此行有多少凶险。 黄局长和瘸老二在一旁商讨着古墓的行程,黄局长还时不时的回忆着在陕西境内发生的事,对刘雨文可谓是褒奖有佳。 在漫长的等待中,众人终于来到桑植西界,盘旋的公路很崎岖,也十分狭小,一不留神便会坠入万丈深渊,这里到处都是灌木丛生,这里是鸟儿的天堂,对于外来者,嘴里的叫声像是对主权的宣誓。 “这么高的山,周围怎么会有河流呢?”黄局长感慨。 瘸老二也默默点头:“是啊,按道理如此高的山峰,最多也只有暗流,这海拔怎么说也得超过1000米了吧。” “我还听说,这河流一年四季都未曾干枯,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瘸老二又补充道。 黄局长此时也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山峰,和地图认真的比划:“停,应该就是这里。” “停车。”瘸老二吩咐道。 众人从车里下来:“刘老爷,这地方不对吧,周围都是悬崖峭壁,怎么进去呢。”一旁的手下问到。 瘸老二直直的望着黄局长,心中也是疑惑万分。 “没错,就是这里,古墓入口还是在壁崖上。”黄局长的回答十分坚定。 “准备绳索,还是工作。”瘸老二指挥着。 大伙儿从车上取出专业的设备,此时烈日当阳,阳光有些刺眼,大伙儿汗流浃背忙活着,靠着人力,硬生生的搭起了悬崖绳梯。 众人便开始了漫天的寻找古墓入口之旅,黄局长也没闲着,虽说不能灵活的勘探,可仗着多年的考古经验,也在一旁推断着风水墓穴埋葬地。 “这真是绝了,这可是从未见过的天罡穴啊!”黄局长突然惊呼。 “天罡穴?”瘸老二异样的眼光看着黄局长。但也站在黄局长相同的位置仔细打量,远处的悬崖宁众人大惊,不仔细看真是不容易发觉,白色的壁崖,原来是从天而降的瀑布。周围群山抱佛,像是对这里的朝拜。头顶的山峰从正中心开了口子,像极了南天门,白雾环绕,在晴天霹雳的正午,着实是不可思议的景象。 “没错,是天罡穴,万中无一啊,世上绝无仅有,这一定是巴国古墓的所在之地,感谢上苍,在我有生之年,能够见到。”瘸老二热泪纵横。 131章鱼怪 “啊!” 一声巨响,瘸老二手下突然绳索断裂,掉入深渊。 “是怎么了?”瘸老二对着悬崖下喊道。 壁崖上的手下陆陆续续前往事故发生地,壁崖上有一棵年迈的迎客松,在石缝中扎根,可以掉下悬崖的人并没有捉住。 “刘老爷,这里有个山洞。”壁崖边传来呼喊。 瘸老二立马来了精神:“你们把周围的杂草弄干净,先进去查看一下。“瘸老二也对着壁崖边大呼。 身穿迷彩服的小弟前仆后继的进入山洞,瘸老二见良久没有声响,便起身准备下去。 “你在干嘛什么?”瘸老二发现老张正在绑上绳索准备下崖壁。 老张还未说话,便听见下面传来喊声:“刘老爷,您快下来,估计是这里。” 瘸老二也顾不了许多,便跟随黄局长一同绑上绳索,壁崖周围的杂草已经被手下处理干净,三个人来到壁崖上的迎客松站着,一低头就可以钻进只能容纳一人的山洞,不是运气好,确实不容易发现这山洞。 “你看这里。”黄局长指着山洞右边的一处说道。 “老虎纹路,没错,这是巴国的图腾,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瘸老二兴奋的感慨道。 然而老张并没有理会两人,而是直接钻进山洞,往里面爬进去。这不怕不知道,越是往里爬,里面的空间越大,正当老张起身时,正前方跑来瘸老二的手下,差点和老张撞了个正着。 “慌慌张张干什么?”紧跟其后的瘸老二呵斥道。 “前……前面有怪物!”手下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去你的!”瘸老二一脚踢在手下的腿上。瘸老二举着强光手电,走在最前方开路,只见地上横尸遍野,被啃得只剩下骨头,血液流淌在地上,踩在上面有些湿滑。 瘸老二突然愣住:“这究竟是什么怪物?”朝着身后仅存的三个小弟问道。 “不知道,我没看清楚。” 另外两人也相继摇头。 老张示意大伙儿安静,做了个“嘘”的手势,并指向头顶上的石柱。 咔咔咔,头顶上怪物嘴里嚼的正香,石柱上竟然是一只貌似章鱼的怪物,吸附在石头上。 瘸老二举起手枪,准备射杀,被老张制止,并小声说道:“他现在估计吃饱了,我们不要惊动它。” 众人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深处走去,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错,也不知是谁踢响了地上的石头,章鱼怪立刻警觉起来,它似乎对尖锐的声音特别敏感,一只大触手伸来卷起石头,然后死死的勒住,这要是人早就被勒死了。 次次次…… 地上的对话机突然又传出声响,可能是山洞里没了信号,一只在地上发出噪音,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章鱼怪物听见声音后有些狂躁,伴随声音的增大,没想到逃之夭夭。 “走了吗?”黄局长后怕的问到。 瘸老二点点头:“刚才是章鱼吗?你看清楚没有?”瘸老二质问。 “确实很像,可没见过这么红的,还是生活在山洞的。”黄局长附和。 “管他什么怪物呢,都不能耽误我们寻找墓穴和救人,你们三个把地上能用的东西收拾一下,继续前进。”瘸老二坚定的指挥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但没有吓退瘸老二,反而让他更加想一探究竟,他也越来越相信巴国的古墓就在前方,瘸老二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在湘西一带也是有名的人物,这点小事故他丝毫不慌。 众人收拾好物品后,继续赶路,这次变得十分小心谨慎,仔细观察着周围,生怕又遇见什么机关、怪物。 “前面好像有月光。”老张突然小声说到。 132佛像(1) “前面好像有人。” 瘸老二小声的嘀咕道。 “我也看到了,好像是刘雨文,像是飘在半空中。”老张也附和道。 “真是见了鬼,我也看到了,我们去看看。”黄局长语气中有些沮丧。 一群人提着嗓子眼,缓慢的朝月光处走过去。 “小心。”老张走在最前面提醒道。原来是他脚下有一处悬崖,前方是锁链做成的桥,看着有些年头了,摇摇欲坠。 “你去探探路。”瘸老二指挥手下说道。 只见身穿迷彩服的小伙子手脚灵敏,试探性的在铁链上踩了踩,发觉还算稳当,取出绳索套在铁桩上,慢慢的往深处挪过去,桥对面有一尊佛像,看着有些怪异,和普通的佛像有所区别,神情狰狞,体积倒是很大。 小伙子忐忑的摸索到对岸,对瘸老二挥了挥手,剩下的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摸索着过去,只是老张的年龄偏大,还好身后有瘸老二的手下帮忙搀扶,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来到对岸。 月光就在佛像的右侧,从山洞顶端穿透而来,但仔细看,却没有开口,和外界没有连接,那么这月光是怎么来的呢。 “影子不见了。”黄局长说道。 “这光线是从哪里来的啊?”见多识广的瘸老二疑惑道。 众人都摇头,只有老张神情有些奇怪,总是望着远方,看的地方又没有光,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一只凝视着黑暗处。 “老张你怎么了?”瘸老二见状,默默的问到。 “我好像看到了刘雨文。” “在哪?” 老张指着刚才看的地方,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剩下的只是无尽的幽静。 “老张,你是不是眼花了,前面什么都没有啊!”瘸老二说道。 “我看见刘雨文在朝我们摇手,好像阻止我们继续前进。”老张低沉的回答。 瘸老二觉得老张肯定是想女儿有些恍惚了,便拉着老张走到佛像旁,借着月光和手电,一座十分诡异的石佛全貌终于展现在众人面前。 佛像脸部像是带了一个面具,原本应该不是这样,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双手的姿势在保护着自己。 “老黄,你看这佛像是什么年代的?”瘸老二问道。 黄局长摇头:“这么诡异的佛像,倒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觉的它好像在逃避什么东西,你看它眼睛。” 听见黄局长的暗示,瘸老二立马朝佛像眼睛看去:“我懂了。” 说完,瘸老二便走到月光照射的地方,地上有月光照射的圆圈,正是佛像凝视的地方。 地上刻画着神秘的图案,像是一个牢笼,里面困者一群人。 “怜儿。”老张突然失声痛苦。 只见老张抚摸着地上的图案,正是牢笼被困的一群人,其中有一长发女子,看着确实像是张怜梦。 瘸老二仔细打量,脸色随之大变,他应该是有所发觉,并结合老张看到刘雨文的魂魄推断张怜梦众人应该遇害,可为什么会出现在图案中,他也十分疑惑。 “刘爷,这可能是个机关,你们看这石像周围,无路可走,四处都是死路,我估计佛像眼神中渴望着自由,所以凝视着这里。”黄局长突然打断众人的疑神疑鬼。 瘸老二拍了拍老张的肩,转过头对黄局长道:“既然都来到这了,还有这么多兄弟因此而亡,还有刘雨文的失踪,都值得我们继续探索。老黄,你快解开,继续前进!” 黄局长抚摸这自己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地上的图案,开始研究起来。其他人也闲着没事,拿出食物开始充饥,只有瘸老二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在石像前来回走动。 突然,黄局长惊恐的一哆嗦:“你们快来。” “出什么事了?”瘸老二立马跑过来。 黄局长指着牢笼里的人,胆战心惊的说道:“你们看这些人……他……他们……的手。” 瘸老二看着黄局长指的地方,后背吓出一身冷汗,里面的人竟然动了,所有人的手都变成了一个姿势,像是在告诫他们,不要继续探索,在朝他们挥手。 133佛像(2) 瘸老二虽说胆识过人,但在这昏暗的山洞之中,发生这灵异的一幕,让他也打了个寒颤。 “怜儿!”老张开始变得激动。 这牢笼中的画像,像是听见了老张的呼喊,脱离到壁画人群的一旁,仔细的倾听着老张的呼喊。 铛铛铛…… 正在这时,悬崖上的铁链发出声响,众人把手电移过去,发现正是之前看见的章鱼怪,它正朝着他们而来,身上无数的爪子缠在铁链上。 “老黄,快想办法,把这机关打开,不然来不及了。”瘸老二催促道。 这时,大伙儿也顾不了害怕,两个手下举着加特林对着怪物就一通乱射,可这章鱼怪皮也够硬,怎么射击都没事,反倒激怒了它,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黄局长在复杂的局势中,努力保持清醒,站起来走到石像旁,好像搜寻着什么。 “你们用ZHA药把桥炸掉啊!”瘸老二眼看这章鱼怪就要来到跟前,吩咐道。 两个手下手忙脚乱的安置ZHA药,丢下去时,却掉进了悬崖底下,砰……的一声,地动山摇,脚底下有少许摇晃。 “老黄啊,快点,这山洞马上要坍塌了。”瘸老二紧张起来。 慌忙之中,黄局长夺过加特林,对着月光的顶部就是扫射,在子弹的打击下,上方的光慢慢散开,落在石像旁,此时摇晃的更加厉害了,石像仿佛在挪动,右腿的方向慢慢打开一扇大门。 “快进去。”瘸老二大声的喊道。 受到刺激的章鱼怪也着了魔般的朝众人爬过来,老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硬生生的被瘸老二和黄局长推进大门。 在后方牵制的手下变得疯狂起来,举着加特林一顿扫射,仿佛在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丝毫没有退缩的样子,直到打尽最后一颗子弹。 “钟大哥!”靠近大门的手下大叫。恰在此时,章鱼怪已经扑面而来,触手一把卷起塞进嘴里。 钟大哥名叫钟权威,已经跟随瘸老二多年,和兄弟们相依为命,是个重感情的人, 见兄弟们都惨死于怪物之下,所以想拼命一搏,也不想自己苟活。 “虎子,快进来。”瘸老二喊道。喊的正是站在门口的手下,他呆呆的望着章鱼怪,心里也想着拼死一搏。 听到瘸老二的呼声,这才回过神,虎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还要保护瘸老二,这是他的使命,是他们一群人的使命,他要完成死去兄弟未完成的意愿。 “权威呢?”瘸老二对着跑来的虎子问到。 “他被怪物吃了。” “什么?” “呜呜呜……”虎子伤心的哭了起来。 瘸老二抚摸着虎子的背,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还有死去兄弟们的家人,我也会一定帮忙照看好!” “虎子,接下来也不知道凶险如何,如果发生危险,不要管我,保护好你自己。”瘸老二继续说道。 虎子拼命的摇头,虎子是个孤儿,从瘸老二捡起他那一刻起,就已经坚定了他的信念,在他心里自己的命本来就很低贱,只要保护好主人就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包括自己的名字,都是瘸老二帮忙起的,虎为山中之王,也想他出人头地,成功创出自己的事业,所以就取名王虎成。 一群人继续赶路,身后的章鱼怪因石门太小,无法继续追赶他们,黄局长举着手中的手电,望着周围的景象,两眼发光。 此时,他们正在佛像的肚里,整个石像内都是大大小小的齿轮,只是因为年代太久不能工作。 “这些齿轮究竟是干嘛用的?”黄局长自言自语。 “估计是佛像内的机关,真是不可思议!齿轮都是用青铜做的,如此精密的做工,在古代真是无法想象。”黄局长回答道。 “你看那些台阶。”黄局长指着齿轮说道。 齿轮旁有许多不规则的台阶,不大不小,刚好能容纳一人,并且周围还有许多碎骨。 “继续赶路吧,现在也只有往前走,后面这打不死的怪物守在门口呢!”瘸老二示意继续赶路。 在走出石像的最后一刻,王虎成回头往了一下高处,无数的人影站在齿轮的台阶上,死死的望着他,吓得他加快了步伐,差点一头撞上瘸老二。 134仇人相遇 也不知道在洞里走了多久,穿过佛像之后,便一直行走在滴水的山洞里,经过一条不太深的河,奇怪的是河里竟然有规律的摆着许多大块的石头作为垫脚石。 “这半山腰也有河流,真是奇怪。”瘸老二默默的说道。 “除非山顶上有一座天池,并且水源充足。” “嘘!”老张突然让大家保持警惕。 大伙儿眼睛直直的望向老张手电照的地方,对面站着几个人,一动不动,看着像是没了气息。 “小心,别过去。”瘸老二警觉的说道。 “对面看上去像是站着的死人,嗨……”黄局长突然打了个招呼。 对面的人顿时动了起来,“没想到他们也找到了这里,大家别动,屏住呼吸。”瘸老二轻声的对大伙儿说到。 原来是僵尸,一共有5个,一跳一跳的朝着几个人而来。 “刘爷,我开枪干死他们。”王虎成低声的说到。 瘸老二并没有说话,只是比划了手势,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王虎成一开口,迎面而来的僵尸,似乎闻到了强烈的气息,变得有些狂躁,直奔王虎成。 王虎成那还静的住,立马掏出加特林,对准僵尸就是一顿狂射,但被打的稀碎的僵尸竟然又站立了起来,虽然打不死,可枪的威力足可抵挡僵尸的前进。 王虎成此时正得意,5个僵尸突然跳跃至空中,从不同的方位抓向王虎成。 眼看僵尸就要刺中王虎成的身体,洞里飞过来燃烧的纸人,分别黏上几个僵尸:“破!” 僵尸突然四分五裂,“哈哈哈”瘸老二突然笑了起来:“婷儿来了啊!” “刘爷好!”原来是茅山派小师妹熊婷。 瘸老二原本以为僵尸是熊婷带来的,可经过询问才得知是茅山派其他人带来的,熊婷来古墓主要是寻找茅山掌门杨杰,她闻讯城里最近发生的怪事,查出杨杰使用了黑茅山法术,准备起死回生,但需要古墓的神秘宝物,所以熊婷一直跟随茅山派的人到了这里。 突然,一块碎石从黑暗处掉落。 “是谁?”熊婷喊到。 那人知道暴露,便飞奔逃走。 “应该是茅山派的人。” 熊婷跟踪茅山派的人从西界的斗篷山进入洞穴后,在岔路口便走散了,途中遇到了很多怪物,幸好熊婷法术高深,才安然无恙。 熊婷还告诉大伙儿,正阳门的人也来了,还和茅山派达成了联盟,希望大家小心谨慎。 瘸老二点了点头:“你从那边来的?”突然问熊婷。 “是的。” “那么我们就从这里继续前进。”瘸老二用手电指了指刚才茅山弟子逃跑的地方。 这是一处很狭小的入口,人走在里面需要侧着身子,王虎成高高举起携带的大包,走在熊婷身后,羞涩的问道:“熊小姐刚才使用的是茅山法术吗?” 杨婷对王虎成并不陌生,在刘府的时候经常见面,但一直没有机会目睹熊婷使用法术,其实王虎成一直心里默默的暗恋着熊婷,迫于自卑,就一直没有机会表明。 如今历经生死的王虎成,想和心中的女神多说说话,希望死的时候,还有个女孩记得他。 大约走了5分钟,才走出狭小的缝隙,步入眼帘的是巨大的石像群,整个洞府也异常宽敞,石像不算大,可也有2-3米高,石像面部狰狞,都是虎身人头,数量一望无尽。 “大家小心,估计有埋伏。”瘸老二努力的压低自己的声音。 可自己在明,敌人躲在暗处,其实早就察觉了他们的行踪。 “不许动。”十几个人突然围上来,把瘸老二几人圈在中间。 “原来真的是刘老爷啊!失敬失敬!”从人堆后面走出一个老者,此人正是正阳门的蒋成军,左右站着一男一女,分别是杨涛和果果。 “杨涛你这个叛徒。”瘸老二没有理会蒋成军,而是质问杨涛。 杨涛站在对面低头不语,果果突然站了出来:“死到临头还嘴硬,熊婷你这女魔头,害的掌门生死不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凭你?”熊婷冷笑。 “我正阳门的鬼影对付你小小的熊婷还是绰绰有余的。”蒋成军补充道。 接着蒋成军就唤出正阳门鬼影,镇守在瘸老二几人身旁,蒋成军带着手下转身离去,果果突然转头狠狠的瞪了熊婷一眼。瘸老二感到十分疑惑,蒋成军为什么不让鬼影杀了自己,而是看守着他们,难道蒋成军畏惧瘸老二。 万万没想到,蒋成军另有打算,离开不久,鬼影也随之消失,紧接着所有的石像开始挪动,整个山洞变得摇摇欲坠。 135青铜门 "快逃,这石洞估计要垮了。”瘸老二大声的喊道。 这会儿他才明白蒋成军的用意,难怪没有直接干掉他们,原来想让他们自生自灭。 “跟着蒋成军的方向跑!”老张在危机时刻对大伙儿说到。 周围的石像晃动变得厉害起来,地上突然开出巨大的裂口,无数的石像坠入深渊,正好在瘸老二众人身旁,王虎成差点掉进去,还好熊婷反应敏捷,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绳索,手法娴熟的捆住王虎成,轻轻一提,把他给救了起来。 “谢谢熊姑娘。”没缓过神的王虎成连忙表达感激之情,双眼充满了爱意。 地上的裂口越来越大,并且摇晃的更加厉害,人站在地上都会倾倒,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大伙儿只能跟着老张朝危险的地方跑,地上的裂纹开始蔓延开来,其中一条像是有意识的跟随众人在他们后面开裂,王虎成断后,看着后面的裂纹越来越近,他也没有胆小害怕的逃到前面去,而是在最后保护着众人。 瘸老二的腿脚不灵活,加上老张年迈,逃跑的速度十分的缓慢:“快跑!你们要逃出去。”跑在最后的王虎成突然掉下裂缝底下,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听到王虎成的叫声,大伙儿顿时停下回过头望去,裂口也到达他们脚下,所有人失去了重力,掉入万丈深渊。 无尽的深渊底下照耀出刺眼的红光,竟然是熔浆,掉下底绝对瞬间融化,千钧一发之际,熊婷嘴里念念有词,身体发出微弱的绿光,从口袋里扔出无数的黄色千纸鹤:“千雀搭桥,百鸟归林,破!” 熊婷迅速的念完口诀,只见无数的千纸鹤飞向众人的底部,活生生的把人抬了起来,特别是先掉下去的王虎成,从黑暗中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又欠你一条命。”王虎成十分沉稳的对熊婷说道。 熊婷没有理会,手指轻轻一挥,千纸鹤发出金色的光芒,驮着众人往安全的地方飞去。 “前面有个台阶。”王虎成指着喊到。这台阶正是蒋成军离开时所走的地方,台阶很宽敞,足足有10个篮球场一般大小。似乎裂缝对它没有任何影响,头顶的洞府也纹丝不动。 看着身后垮塌的石像,掉入底下熔浆,变成一片火海。 “这个门可真大。”黄局长望着台阶前的青铜门感叹万分。 瘸老二用手摸了摸说道:“这可是青铜门啊,如此宏伟一定是巴国墓穴的入口了。”望着十几米高的青铜门,瘸老二也发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错,你们看中间的门扶手,雕刻的正是老虎图案,不过这也太大了。”望着如真老虎般大小的雕刻,黄局长还没意识到如何开启这巨型大门。 “你们说蒋成军他们是怎么打开这青铜门的?”熊婷突然问到。 “你看到他们从这扇门进去的?” 熊婷摇头:“我只是猜测,除了这扇门,你们看看周围。”望着周围破烂不堪的景象,众人也只能寄托于打开这青铜门。 “熊小姐,你能带我去上面看看吗?”黄局长突然对熊婷说道。 熊婷再一次使出了千纸鹤,驮着黄局长来到老虎雕塑的旁边,黄局长开始研究起来,在巨型青铜门上下摸索,希望找到机关打开青铜门。 突然,后方发生剧烈的动静,垮塌的地面开始变得更广:“什么声音?”瘸老二警觉起来,身后发出他从未听过的怪物嘶吼声。 砰!的一声。 一条巨大的火龙破石而出,身上沾满了熔浆,看样子是朝瘸老二众人而来。 茅山果果和熊婷有着血海深仇,也知道熊婷是茅山小师妹,前掌门的女儿,怎么会不晓得她会茅山法术呢,难道会如此轻松的放过他们? 直到火龙的出现,这一切才露出真相,原来正阳门早就知道地底下的恶龙,为了不耽误自己的时间,就让熊婷他们自身自灭,逃得过一劫,终究逃不过恶龙的追杀。 “好大的龙。”王虎成边说边从背包里搜寻ZHA药,利索的身手,瞬间安装完毕,使出全身力气朝火龙扔过去。 暴烈的恶龙张开大嘴,一口吞进ZHA药,强烈的爆炸声从恶龙体内传出,令人震惊的是它竟然毫发无损。 熊婷带着黄局长轻盈的从半空中跃下:“这是地心魔兽之首幻灭恶龙,没有人斗得过,你们快点开启青铜门,我想办法拖住它。” 136地心魔兽 王虎成的ZHA药把地心魔兽给惹怒了,只见它竖立起来,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烧,恶龙张开血盆大口,硕大的鼻子冒着青烟,从嘴里喷出一股热浪直逼瘸老二众人。 熊婷双腿张开成弓步,手里举起一把耀眼的铁剑,划破自己的手指,鲜血粘在剑上。 铁剑瞬间发出强烈的黄光:“冰盾,破!”熊婷使出茅山法术,在众人周围形成一道厚厚的冰面,抵挡住恶龙的火焰。 可恶龙的火焰除了有热浪,还夹杂了强烈的冲击力,冰面墙开始出现裂缝。 “老黄,找到入口了没?我快顶不住了!”熊婷语气显得十分吃力。 “找到了,就快找到了,等一下。”黄局长还在青铜门旁摸索着。 恶龙慢慢靠近冰面,举起锋利的爪子,狠狠的朝冰面砸过去,啪……的一声,整个冰墙碎的一地。 顿时,熊婷从嘴里吐出鲜红的血液:“我……快顶不住了。” “唯我独尊,天盾之盾,万物界零,破!”熊婷使出浑身解数,重新形成一股透明的保护膜,无论恶龙怎么撞击,都纹丝不动,只是每撞击一下,熊婷从嘴里吐出满满的鲜血。 “熊姑娘……”王虎成欲言又止,默默的凝视着熊婷,满脸的温柔。 “找到了,快散开。”黄局长在青铜门的左下角发现一个类似陀螺的物品,不仔细观察难以发觉,轻轻转动之后,陀螺疯狂的旋转起来,紧接着青铜门中间的老虎雕塑开始晃动,从门里跳出,像是活了一般。 老虎雕塑跳下地面,凝视着众人,瘸老二撞着胆,双手轻轻抚摸,青铜门竟然开了,门缝中打开一丝入口。 “熊姑娘,快走。”王虎成立马叫唤熊婷。 “不用管我,你们快撤,我自有办法。” 瘸老二走到熊婷身边,熊婷给了瘸老二一个鉴定的眼神,瘸老二艰难的带着众人进入青铜门。 保护盾外的恶龙见状,抬起自己的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身子往后一仰,从体内吐出巨大的火焰,看着这威力十足的攻击,王虎成立马站在熊婷后面,背靠着背,屏住呼吸,等待这最强的攻击。 “你快……走!这辈子没人对我好……过,我也不希望……留恋这……无尽的昏暗,对不起!请……不要记得我。”说完,熊婷小手轻轻一推,王虎成直接被推进青铜门,门也紧紧的关闭,只剩下熊婷独自一人,承受地心魔兽的致命一击。 “熊姑娘,熊姑娘!”门的背后,王虎成撕心裂肺的哭喊。 瘸老二小心的拉起王虎成,没有多说一句话,搀扶着他慢慢的走向前方。 进入青铜门周围变得十分敞亮,巨大的火把燃烧着万年灯,一条幽长的走廊看不到头,两侧的灯有规律的延伸到尽头。 两侧都是用青铜铸成的墙面,颜色已经泛黄,但依然可见的是千百年前的繁华,墙面绘制着看不太清的图案,顶部也是用青铜铸成的顶盖,镶嵌在其中的还有不知名的动物。 “就是这里,哈哈哈哈!”黄局长突然变得有些癫狂。 瘸老二也狂喜不已,浑然忘记了悲伤万分的王虎成。 “你们看见面。”老张指着前方横躺的尸体说道。 看穿着应该是蒋成军的手下和茅山弟子,脸上浮现很深的褶子,像是被什么蛰死的。 “虎头蜂。这是虎头蜂蛰的。是田紫萱的虎头蜂,刘雨文应该也在这里。”瘸老二激动道。 “怜儿!”老张大声呼喊,声音在洞穴里不停回荡。 只有黄局长痴迷的探索着壁画:“这记录着巴国首领廪君的生前事迹,据传他有一个可以征服天下的神秘盒子,死后陪葬于地下。” “就快到了,咱们走。”瘸老二已经迫不及待了。 而此时老张精神也异常抖擞,挎着大步迈向前方。 只有王虎成依依不舍的望着渐行渐远的青铜门,期待着熊婷的出现,精神颓废,像是丢了魂一般。 136地心魔兽(2) 众人满怀希望的朝着更深处进发,山洞逐渐变成绿色,周围的光芒发出绿色的火焰,人走在里面,十分渗人,像是恐怖片里的女鬼出没。 也不知走了多久,瘸老二指着地上突然开口:“你们看。”大伙儿走进一看,原来是干粮的塑料袋。 “看样子正阳门和茅山派的人就在前面。”说话中黄局长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 王虎成激动的端起手里的加特林,迈着重重的步伐,弯着身子眼睛瞄准枪身,双手扣着扳机准备随时发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为钟大哥和熊婷报仇雪恨,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正阳门和茅山派搞的鬼。 众人继续前行,穿过一段紫水晶山洞之后,便靠近一处悬崖,此时山洞变得十分宽广,悬崖下是一处幽暗的深渊,深不见底。 “是正阳门的人把木桥给破坏了。”瘸老二望着眼睛破碎不堪的木桥说道。 “这里离对岸至少也有一百多米,难道他们就自断后路,不想出去了?”黄局长不解。 “我看他们早就不想从原路返回了,青铜门那边的怪物就够他们受得了。”好久没开口的老张突然说道。 瘸老二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们看对面的尸体和悬崖面。”山洞里虽说有万年灯照耀,可灯光很暗,距离一百米的悬崖望过去,不仔细看着实发现不了什么。 “会不会是……”王虎成两眼凝视着瘸老二说道。 大伙儿都已经意会到了王虎成想要讲的,这条巨大的鸿沟必然有相连的暗河,悬崖里突然散发着浓浓的白雾,底部传来一声嘶吼,众人听得直发毛。 令人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怪物的爪子从白雾中缓慢的露出,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从山崖底部立起,正是青铜门的地心魔兽,竟然从地底下穿梭到这个地方,整个山洞被恶龙身体上燃烧的火焰照的通亮。 当地心魔兽整个庞大的身躯站立起来之后,仔细观察龙身,多处伤口很容易发觉,恶龙低吟声响彻山谷,它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竟然用整个身子为瘸老二搭起一座通往对岸的肉桥。 “这是……?”黄局长看着眼前的情景十分不解。 “快点跑过去,别犹豫了,快走!!!”老张带头踏上恶龙的身体后背,小心翼翼的搀扶到对岸。 众人彷徨不安的走到对岸,此时,王虎成突然举起手里的加特林,对着恶龙就是一通扫射,然而恶龙竟然没有还击,而是拖着受伤的身躯慢慢沉入崖底。 “这是怎么回事?”黄局长不解的问到。 瘸老二摇摇头,脸上十分不解,怀着不安的心情,揣着大气道:“快走……” 前方是异常宽广的地面,一眼望不到边,几个黑影迅速的朝着瘸老二身边移过来,迎面而来的正是正阳门黑影,应该是附近的蒋成军听见了响声,便前来查看。 王虎成哪里忍得了,举起手里的加特林就开始胡乱扫射,子弹穿过黑衣人身体,穿过身体,几道青烟散开,黑衣人的双手变成利刃,一个瞬移了结了王虎成,只见王虎成重身倒下,被割喉而死的王虎成,没有流出一丝血液,也许是刀太快,死去的王虎成眼睛死死地盯着黑衣人,艰难的从手里打出了最后一发子弹。 “婷……我……来找你……“王虎成瞬间没了呼吸。 “你们几个命可真大,恶龙都没能杀掉你们,正好一起研究怎么打开墓室大门。”蒋成军说完就指使黑影人押着瘸老二往宽广的地方走去。 突然,地面出现庞大的建筑物,精美绝伦,诸多类似石塔的建筑,还有奇形怪状的雕塑矗立在两边,中间是一条笔直的石路,大约5米有余,整个地面亮起无数的灯光,把超大的山洞变得灯火通明。 “刘老爷,留着你的命瞧瞧这神秘的地下世界,你得感谢我吧!”蒋成军打趣道。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