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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都市》


 假期归来

“啊——虽然见到各位很开心，但是这假期可太短了啊，我们明明是业绩不错的工作室呢！”
商业街一个不起眼店铺的门被推开，一个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年轻人不爽地嚷嚷。
“行了，迟到还没找你算账。”店铺内已经有三个人，都很年轻，其中一个英气十足的年轻女孩说到。她是四人中年纪最大的，26岁，名叫赵芳。她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把这个叫马晓飞的23岁青年拽进来。“冷就进来！门关好。”赵芳扯掉马晓飞的大围巾，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马晓飞唉声叹气地走到四**作桌子左前方那坐下，故意提着嗓子抱怨。
这间工作室确实很小，四台桌子上各有一台电脑和一个文件架，再加上抽屉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要问我们的队长大人把钱投资到哪去了。”一个缩在桌子角落捧着热茶被子的女孩附和，还做出发抖的样子。另一边埋头写计划的男青年抬了抬头，平静地说：“问问自己每次出任务砸坏多少东西，赔钱都不够还想拿出来买暖气，要不然工资贡献来。”
“啊，黑雾寄主那么难逮，破坏点东西……那也没办法，我们上季度好歹逮住了三个寄主。买个暖气的钱不会没有吧。”马晓飞不服，一边给自己把暖宝宝塞到衣服里一边还嘴。
“行了，也不看看博物馆三个柜台谁砸的。”赵芳站起来，给晓飞倒了一杯热茶。
黑雾，困扰尚城四连成一百年的奇妙物体。它是一团会自主行动的黑色雾气，行踪难巡。
目前已知它会寄宿在执念或者仇恨极深的人类身上。宿主的邪念会被不断放大并获得不同的超自然能力，十分匪夷所思。于是“灯”
这个组织在一百年前被平民创造，由一些勇敢且正义的志愿者来处理宿主，烧毁黑雾。后演变为**组织，成为一份属于勇敢者的工作和冒险。
这个商业街工作室编号灯32，队长林盛，今年和马晓飞一样23岁，成熟冷静，已经加入灯两年，属于年少有为。角落里的小个子女孩叫甘凌，时年19。作为一个计算机天才，高考成功的报高志愿，于是落榜。自尊心极强的她独自跑到灯32，已经加入半年，上个季度业绩第三的好成绩她这个后方功不可没。赵芳，典型的大姐大，因幼年家人被黑雾所害从而加入灯，被灯培养成一位体术大师，且有丰富的经验。马晓飞……也许靠颜值吸引路人获取情报有点作用吧。
尚城是一所国际大都市，繁华热闹。有两千四百万人口。其周围有三座也很发达的城市，于是二十年前被连接起来，并称尚城四连城。目前共有包括**总部在内45个灯的分部，分布在尚成四连城各处，处理各负责区的黑雾寄主。
灯32在四到八月共处理黑雾事件三件，烧毁黑雾八个。经过一个月的假期，重新集结在一起。



 穿透人？（1）

身处商业街不卖东西实在有些尴尬，于是活泼的马晓飞本着赚外快买暖气的心理在门口摆了个机器卖热巧克力。毕竟尚城主城的天气实在是冷。至于本钱，当然是向抠门的队长林盛软磨硬泡来的，代价是下次要用自己微薄的工资来偿还自己出任务破坏的东西。
“死抠门，这不是来生意了吗。”晓飞看着摊子前面围着的一圈女孩，心里暗笑。颜值这东西看来真的很好用啊。在和十几名女孩拍了照片之后，他得意洋洋地走到林盛桌子上，故意大声咳嗽，把钱拍在林盛写的计划上。“咳咳，暖气什么的，我可是做出了巨大贡献啊。”林盛抬头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道：“商业街巧克力饮料市价18一杯，你卖五块钱，还是用的高级巧克力粉。人家跟你拍照是在拍傻子发朋友圈。”随后他把桌上的钱收走：“我看你没有商业天赋，机器自己处理掉，差价工资赔偿，然后去警局找陆警官一下，他有事面谈。”
晓飞还想辩驳一番，被赵芳拿围巾捆住丢出了门并白了一眼：“你可老实点吧！再亏钱我们午餐都自费了。”晓飞委屈地大叫：“这叫吸引顾客，先打好基础！”可惜没人回应他，只好整理好衣服，扫了个自行车去修山区警察局。
商业街就在景山区，晓飞很快就到了。进了警局，一路走到陆警官办公室，暖暖的热气不断钻进晓飞的身体里，晓飞更加坚定了赚钱买暖气的想法。到了办公室，晓飞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咖啡，然后再从会议桌上拿了几块蛋糕，舒舒服服地坐在转椅上享用。
陆警官一边苦笑一边坐下，问：“混的这么惨啊？那里没东西给你吃喝吗？”晓飞不屑地说：“等我有钱了，想吃什么吃什么。倒是你，二流子警官，三次抓不到犯人都说有黑雾。结果黑雾在哪？水平不行。”陆警官尴尬的笑笑，把一台电脑转到他面前：“这次绝对，有监控的！你看。”晓飞哼了一声，把一块奶油蛋糕塞进嘴里：“最好是真的，你看我队长都不来了……”随即他便呆住了，画面上是一个银行内部，地下金库的样子。然后一个蒙面的中年男性突然从天花板凭空出现，掉在地板上，然后站起来，走到监控这面墙，助跑了几步，从墙里面消失了。
“这？”晓飞惊讶地指着屏幕。“没错吧，还有更神奇的。”陆警官见状得意了起来，切了一个视屏。视频上那个男子从墙中跑到保险室内，抓起了一袋金条，又跑到另一面墙消失了。“原来保险室里面也有全景摄像头——不对啊！他在穿墙！这什么见鬼能力。”马晓飞站起来，蛋糕渣飞溅。“你也没见过吧，这回真的需要你们专业的来！”陆警官严肃了起来，将一个厚厚的档案袋交给晓飞：“给林盛，让他有想法了来找我。”
晓飞还贪图暖气，但这事实在诡异，于是一口喝完咖啡，赶忙警局找自行车了。



 穿透人？（2）

黑雾第三章穿墙人？（2）
晓飞踏着自行车，不一会回到了灯32工作室。一进门，看到赵芳闲着在位置上举起了哑铃，甘凌无聊刷起了新剧，只有队长林盛一个人还在埋头写些什么文件。
“这回是真的！”晓飞抹了一把汗，冲着工作室里面大喊，“陆警官终于没发神经了。晓飞晃晃手里的文件袋，急促地说。但是大家反应似乎都很平淡。
“我看看？陆警官那个二流子警察又怎么了。”赵芳伸手夺过文件袋，粗暴地拆开。
“你小心点！这次的黑雾可诡异了！”晓飞急了。
“要是哪次不诡异就好了！咯咯。”甘凌在角落里嘲笑他。
“行了！还是我来看吧。”林盛站起来，将文件袋中的文件摆到自己桌上。“还有个u盘呢，哪。”赵芳一努嘴，将一个红色u盘扔到桌子上。
“要我说，那业余警官的话，不该信。业务能力太差了。”甘凌在后面探头探脑，不忘补一句。“对啊，找不到的犯人都说是黑雾寄主。真好笑。”赵芳耸耸肩。
“等看完再说吧，给晓飞倒杯茶。”林盛翻了翻那一踏材料，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盗窃案，都是这两周发生的，都是民宿。”
林盛拿出u盘准备读取，甘凌又笑起来：“我就知道，二流警察小偷都抓不到，哈哈。”
“这次不是！”晓飞灌完了茶，“这里面应该有监控录像。”
林盛打开了里面的视屏，果然是晓飞看过的那两段。几分钟后，三人都被监控录像给惊到了。
“有这种类型的黑雾能力？”赵芳首先回过神来。“你看我就说……”晓飞想说点什么，却一下被林盛打断了：“甘凌，你去查一下记录中有没有类似的黑雾能力。”
“哦，好！”甘凌一听，二话不说去自己的位置翻起了灯组织文件。
等待结果的时间，林盛和赵芳反复看了视频多次，并认真看了陆警官给的盗窃案。
“都是没有外部破坏，除了财物丢失没有任何门窗损坏，连保险箱都是完整没被打开过。但是财物就是丢失了”林盛托了托下巴，“看来这次是黑雾寄主了，还是个麻烦的能力。”
“说不定是那个菜鸟警察证据没调查好？”赵芳有点不敢相信。“他再菜这些还是懂的，再说他身边还有别人，这录像也不是假的。”林盛开始将案件发生地点在地图上圈起来。
“查完了！”许久甘凌才回应。
晓飞冲到她面前，急切地问：“怎么样？有类似的吗？”
“你这么激动干嘛，怪可怕的。”甘凌白了他一眼，推开他，“没有，这种穿透物体的能力从来没出现过，一百年来都没有。”
“难得这次我发现的黑雾啊……我这回算立功了吧。”晓飞委屈地说。“好了，先想想怎么对付他吧，目前肯定是搞不定的。”林盛感到有点麻烦，一百年来黑雾寄主不断出现，但能力类似的一大片，独有一份的特殊能力往往也不强。能力强的又都很高调，比如掌控火焰和雷击。如今出现一个能穿墙的能力还真麻烦，主要是不知道他能力能做到什么地步，有什么弱点。
以及，他为什么会觉醒这种能力，他有什么执念或仇恨？一定也是独一份才造就如此能力。想到这，林盛觉得事情不但棘手，还有趣了起来。



 穿透人？（3）

“我发现一个问题。”甘凌突然指着监控录像说道。
“没问题也叫黑雾？”晓飞指指自己的脑袋。
“蠢货，我是指那一袋钱，”甘凌叹了口气，“你看看银行地下金库为什么会有一个装着金子的麻袋啊。这可是尚城的银行。”
确实，昏暗地下保管室中间一个小麻袋和四周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保险箱格格不入。
林盛敲敲脑袋，刚才看了那么多遍竟然没发现这一点。“这一袋金大概率不是银行放的的。甘凌，你去让陆警官把银行失窃细节告诉我们。顺便，把这两个摄像头两周的录像要过来。”林盛沉思了起来，发现陆警官这个粗心警官只给了银行录像，而没有其他银行案件信息。
甘凌坐在电脑桌上打字如飞：“二流子警官，你资料给的不全啊！我们要银行从报警一来所有细节。”
赵芳和晓飞对这种动脑的事毫无兴趣，准备出门去林盛在地图上圈的地方走访验证一下。
“太愚蠢了，偷窃地点都在几个相邻的小区呀，有了超能力就飘起来以为不会被发现的寄主真多，哈哈。”晓飞站在门口，指着地图得意。“要是他知道是你在追查他，做梦都会笑醒！唉。”赵芳一背包盖在晓飞头顶，无奈地叉起了腰。
“切，我至少比陆警官靠谱吧。不跟你计较，这次肯定是我头等功！”晓飞背上背包就跑。
“会穿墙的！等小爷我来抓你！”
橄榄之乡小区内
“这里，好高级啊！”晓飞一到橄榄之乡就瞪大了眼睛，“感情这次的寄主还是个有钱人哪？”
“没见过世面！这一片都是这样的。也就是绿化好一点，别墅多一点，有钱人拽一点。”
赵芳拿出手机，接着说：“有钱人可不免疫黑雾入侵，甚至权势越大能力越强。不过也不一定。”
“可是他有钱了还有什么不爽的嘛。”晓飞伸手去摘小区草坪上一棵苹果树的果子“奇了怪了，十月多还结果呢，这么红。”
赵芳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他几秒，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可能你真的不懂有钱人的世界。走啦，去办正事，别祸害树木，不好吃的。”说罢，便拉着晓飞的背包带去手机上林盛发来的地址。
第一家是一栋小别墅，虽说小，却也有包括了阁楼的三层和一个院子。一位六七十的老人正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老公公，您有空吗？”赵芳敲了敲院门。
“嗯？”老人一惊，猛地做起来，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向门口。但看清楚二人后，又很快暗淡了。
“什么情况？”晓飞和赵芳交换了一下眼神，不解地打量着老人。老人很普通，相貌或者衣着都看不出什么端倪，这样的闲适的老人在橄榄之乡十分常见，往往是自己事业有成或者儿孙赚大钱后享清闲的。
“那个，孩子们有什么事？”老人突然开口了，用了一个二人不喜的称呼。赵芳和晓飞回过神来，赵芳回答：“找您问点事，行吗。”
老人下了摇椅，慢慢走到院门，边走边说：“有警察也说这几天要再来，我都等了这么久了。”老人苦笑着开了门：“要是你们俩娃是陆警官派来应付我的，我会很开心的。唉。”
“看来找对了。”晓飞小声说。
“是失窃案吧？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赵芳拉开晓飞背上的黑白，翻出一份报纸说道。
“我都上报纸了，什么时候能查到？”老人激动起来。
“首先，我们不是警察，但是我们需要您提供比笔录更详细的经过。”赵芳盯着老人，认真地说。
“啊？不是警察……”老人的双眼有些迷茫。
“没有没有，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灯的人，专门查这种案子的！”晓飞赶忙插嘴。
“要你话多！”赵芳瞪着晓飞，狠狠地锤了他的头一下。
但为时已晚了，老人回忆了片刻，神情逐渐慌张，抓着晓飞的衣摆，急切地说：“我就说出了这事我一个人不敢住，我儿子又不回来，这下，这下！那种怪物……我怎么……”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会保障您的安全的，黑雾寄主也不可怕。”赵芳又踹了晓飞一脚，安抚起老人。
老人的双手微微颤抖，问：“这种东西……不是很少吗……”
“是，是很少。”赵芳坚定地看着老人，“告诉我们您丢了什么，怎么丢的，我们很快就能抓住它，您不必担心，真的不可怕。”
老人稍微定了定，抬头道：“那……我们进屋说。”



 穿透人？（4）

“陆警官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信息不告诉我们哪！”工作室内，甘凌对着电脑大发牢骚。
“是什么？”林盛站起来，向甘凌的位置走去。他知道肯定有什么是不对劲的。
甘凌指着一行字，不满地说：“银行报案不是因为金库丢失了什么财务，而是银行负责储物的职员没把财物放到这个金库里。”
“继续说。”林盛摸摸下巴，示意甘凌往下划。
“这个地下金库是长期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没有大客户或者公务平常没人进。这个职员刚拿到能替客户存放的许可，再几天后就没来上班，消失了。”甘凌继续说。
“意思是，他拿着很值钱的东西跑路了，几天后银行觉得不对，打开金库并查询监控，发现职员并未打开过金库的门。然后发现了这段录像，并报了警。对吧？。”林盛侧着头陷入思考，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心中有了一个答案。
“队长，黑雾寄主就是那个失踪的职员？”甘凌见状，好奇地问，“那去抓他不就好了。”
“大概率不是。”林盛道
“啊？为什么。东西不是他拿的嘛。”
林盛笑了笑：“你刚说的，职员并未打开金库的门，所以他不是偷的金库的财物。他很可能跟这次的寄主无关。寄主只是恰好被发现了而已。而且，寄主也偷的不是金库本来的财物。”
甘凌整理了一下思路，恍然道：“是那个袋子，根本不可能是银行本来有的。这么说来，只可能是更早之前寄主因为什么原因把偷来的东西放在这里，等到之后再来取！”
说罢，甘凌抬头用期盼的眼神望着林盛，希望得到他的肯定。“如果真是这样，我们需要更早之前的监控录像，银行的监控应该没那么早覆盖。找陆警官要吧。准备一下，我们亲自去。”林盛边说边把大衣拉链拉上。
“唉，今晚商业街广告表演要错过咯。”甘凌极不情愿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台小巧的便携笔记本电脑，“我们要不然让他直接发过来？”
“算了，他总是漏掉什么，他觉得不重要的往往都很关键。”林盛已经走到门口，回头吐槽了一句。
“唉，附近三个区多少警官就属他最拉胯，去吃穷他的点心！”甘凌气愤起来，对着空气一顿狼吞虎咽。
橄榄之乡陈老头家
“那个，我姓陈。喝点什么？”老人邀请二人坐在一楼餐桌上，在厨房柜子中拿出一套精美崭新的茶具。
“陈大爷，别麻烦了，我们不渴。”赵芳站起身来摆摆手，“我们只是来问点事的。”
“你不渴，我渴死了。跟保安废了半天口舌才放我们进来，还不是你没带证件。”晓飞像小孩子一样抬杠，然后举起手来，“陈大爷，有果汁吗。”
“有的，有的。小伙子就该心直口快！”陈大爷呵呵笑了几声，从冰箱里拿了两罐橙汁，“平常我们附近下期打牌什么的，就有几个老头子爱喝。我冰箱里多的是，喝完了，再拿，再拿。”陈大爷拿着两瓶橙汁到餐桌上，然后缓缓地坐下。
“那我们开始问了？”赵芳讲起正事。
陈大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容消失了。随后他叹起了气：“还有这令人担心的事儿呢！快问吧。”
“那么，您丢失的财物具体是什么呢？”赵芳掏出本子和笔。
“丢都丢了，也不怕被告诉谁。是金子，金条！”陈大爷说，“我们这，几乎每家都有存金的习惯！无论多少，就求个财源广进。”
“是是是！我家还有一个金挂饰呢，就是很小，不值几个钱。”晓飞一边插嘴一边开起了赵芳的饮料。
赵芳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那您是什么时候发现丢失的呢？”
“这，三周前吧。我每个月都要开保险箱看一次。然后我报了警，还上了报纸不是？”
赵芳记录下来，又询问了一些细节。可惜老人并没有发觉金条是具体什么时候消失的，也不清楚怎么消失的，唯一确定的是绝对是被人偷的。
“我儿子，一年不回来几次！”陈大爷这么说。
当二人出了陈大爷院子，陈大爷还在后面喊：“有什么再来问啊，常来，常来！”
晓飞抱着四罐橙汁艰难地挥手，扭头对赵芳说：“老爷子人真好。还送橙汁，你要不要？”
“蠢货，这橙汁是给他儿子准备的。哪有几个老头爱喝橙汁的？”赵芳给他一个脑瓜崩。
晓飞不服：“你怎么这么确定？”
“唉，餐桌旁边客厅挂着照片，他儿子估计三十了，还拿着橙汁合影呢。要真有那么多老头找他，茶具用放柜子里？而且一看就没用过。”
“啊？”晓飞一听，回头看院子里那一张圆桌子，上面既没杯子之类也没有棋盘，空空如也。
“那也是推测，万一人家特讲究呢？”看着老人还在目送的眼睛里流露出孤独，晓飞不忍相信。
“算了，不重要，去下一家吧。”赵芳不知不觉甩开他十几米了。



 穿透人？（5）

景山区警察局 陆警官办公室内
“有头绪了？”陆警官见林盛这么快就来了，忙迎上来。
“你好意思说，视屏给一点点谁看啊？”甘凌撇撇嘴。
“好了，我有想法了，但是我们需要更前一段时间的银行监控。”林盛不想在无关的事上浪费时间。
“更早的？警局调不到需要去银行。”陆警官挠挠头，“现在去吗？”
“不然呢，这可是查案。”甘凌忍不住怼一局，她真行心觉得这警官不靠谱。
“才下午四点，现在去没问题。走吧，坐你的警车。”林盛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准备路上喝。
“那好，我去安排。”陆警官尴尬极了，迅速跑出办公室。
很快，陆警官便带着一名老练的警察和林盛二人上了车。这是一辆越野车，车内的暖气恰到好处，甘凌在车内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这人不行，车不错嘛。”
“有那么冷吗，怎么跟晓飞一样，才十月。路六十岁老大爷每天还起来晨练。”林盛看见了，挖苦起来，“我看你们剩下三个月都得住在微波炉里。”
“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队长你就是故意找茬。”甘凌满不在乎地说。
“那个，到了，到了！”前排陆警官突然回过头来，冲着后排闲聊的二人喊。
银行离警察局也很近，一行四人马上下车，直接将警车停在银行门口。
“你这样停车没事吗？”林盛见此一幕，不知该如何吐槽了。
“没事，建辉银行门口宽敞。我们不是赶时间吗。”陆警官在各个口袋找起了警证。
进了银行，陆警官身边那个看上去老练的警察几个大跨步走到柜台，直接出示警证，快速说道：“我们是上次接到报警的陆风和张志。我们需要提监控协助调查，直接带我们去见经理。”
银行柜台愣了愣，赶忙用力点点头，打开了柜台边墙上的门，示意四人跟她走。
“我去，老陆，这是你手下的人？怎么看着比你靠谱这么多啊！”甘凌戳了戳陆警官的手臂，偷偷说。
陆警官依旧是尬笑着，说：“快走，人家老张都走多远了。”
“啊？队长等等我。”甘凌忙跑上去跟上张志和林盛的步伐。
经理十分配合，并要求陆警官早日抓回来逃逸的那个职员。经理情商很高，或许是知道一些黑雾的事，在提取监控的过程中关于会穿墙的人一句也不问，到是几个年轻的员工想问，但都被经理拦住了。
“没错了，十八天前，也就是十月四号，这个疑似寄主早来过一次，留下了这一袋财物，目测是一些金制品。”林盛等人翻找了一个多小时的监控，终于找到了寄主的身影。
“是的，在这个日期之前，几个高档小区都失窃了，推测日期范围超过一周。”张志说。
“也就是说，如果一周以内失窃的财务都是疑似寄主所为，那么东西很可能都在这个袋子里。”林盛托腮沉思，“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把赃物藏在这里再拿走？”
“是啊！太奇怪了。”陆警官忙附和。
“会不会是没找到地方藏啊，就先放在这里。”甘凌一边拷贝视频一边猜。
“以他的能力，随便藏在某个空心的墙里都很bug。”一个年轻的男柜台在不远处说，他很想帮上忙。经理瞪了他一眼：“你们几个还在这干什么？小唐留下，剩下的都去干自己的！外面没人工作吗！”经理冲着挤在银行监控室门口的几位吼道。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都被大警车吓跑了。”被瞪的男柜台低着头说，“门口横着一辆大越野警车车，没人敢进来。”
几人都看向了陆警官，陆警官一懵，赶紧摆摆手：“我去挪开，我去挪开。”
“不用了，我拷贝完了，一起走吧。刚刚谁说没事的？”甘凌简直要被逗笑了。
出了警局，四个人一看，银行门前果然一个人都没有，街对面倒是不少人拿着手机对着这里拍。“他们以为有抢劫犯，看热闹呢。”男柜台送他们到门口，解释道。
“丢人，走吧。”林盛擦擦额头，第一个拉开车门。



 第一次线索汇总

等回到商业街，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工作室内只有赵芳一个人。
“晓飞那死鬼哪去了？”甘凌放下笔记本电脑，扶着桌子给自己锤腰。
“看表演去了，你也要去吗。”赵芳正在整理一下午的笔记，冲甘凌摇摇头，“要多锻炼，别老坐着。”
“别去了，今天收集了不少资料，赶紧汇总一下吧。事情越早解决越好。”林盛皱皱眉头。
“好吧，看来今晚不能早睡了。”甘凌唉声叹气地坐下。
“赵芳，打个电话，让晓飞早点回来。他一些鬼点子还是有用的。”林盛想给自己倒一杯茶，但是发现饮水机没水了，于是作罢。他拿起赵芳整理好的笔记，快速地翻越这。
“嗯……这些案件的共同点十分明显，而且时间都发生在三周大概以前，赵芳，十几天就是寄主本人把赃物放到金库里面。”林盛拿着一把红笔圈圈画画。
“没错，案件集中发生在橄榄之乡，荔枝南苑和荔枝北苑。都是有别墅区的高档小区。失窃的绝大部分是居民存的金制品。这一片都有存金的习俗，只有多少的差异盗窃时都没有损坏任何东西——是寄主本人放的啊。”赵芳说。
“甘凌，细致查一下。”林盛转头对甘凌说。
“这三个小区距离很近，我想寄主也住在这附近？”赵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地图，把案发地点都连起来。
“有了有了！”甘凌敲了一会键盘，举起手，“这三个小区都出自同一个房地产，叫星辰的。这三个小区属于同一个企划，在八年前就竣工了。这三个小区建筑风格，绿化和物业都是一样的，甚至有天桥连接起来。”
“确实，这三个小区超级像。这个连起来还真像尚城四连城啊。”赵芳吐槽道。
“寄主要是住在这里，也应该是有钱人，不应该用黑雾能力偷钱财。而且他的能力和所有因偷盗觉醒的黑雾能力都完全不同。”林盛反复踱步，反驳了赵芳的观点。
“也是，专挑富人偷也很有可能。”赵芳继续思考。
“那个那个！我想起来了，有一个疑点。”甘凌突然说。
“什么疑点？”
甘凌将二人拉倒自己电脑屏幕前，上面并排着两端录像，是寄主第一次和第二次进入地下金库的画面。“你们看，他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把袋子一扔就走了，金子都散出来了点。也没管，赶紧就跑了 第二次也是袋子一捡金子一收就跑了，感觉很慌张，赶时间一样。”甘凌反复播放这两段，指着屏幕说。
“做这种心虚的事慌张也正常吧。”赵芳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被黑雾入侵的人对这种事是不会慌张的，你忘了？他们的黑暗面会被不断放大的。我想，他可能在赶时间？或者有什么被发现的可能？”林盛停下来，托腮思考。
“还有还有！他为什么要把赃物藏银行啊。”
甘凌用笔敲了敲脑袋，对着林盛发问。
林盛听到这个，心里一惊：对啊，这不是在银行时候就被提出来的问题吗，自己怎么给忘记了。
“啊？没错啊，为什么。我记得银行报警不是因为这个，说明寄主本人很可能不知道警察发现了他在银行做的事，他又为什么把钱拿走了？”赵芳一锤大腿，在报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第一次线索总汇（2）

三人讨论了很久，决定先从寄主慌张进入和离开银行的原因分析起。
“他两次来到银行都是大概凌晨一点。街上基本没人。肯定是从银行后面直接穿墙进入的。那里没有监控。”甘凌对比了金库监控的时间。
“景山区街道监控只在小区门口，各种企业、商铺和重要街道上有。橄榄之乡这种高档小区都只有几个进入口有监控。”甘凌继续说。
“也有安保好的缘故吧。听说那里的深夜巡逻和我们这条商业街一样，很严格。”赵芳补充道。
“橄榄之乡这三个小区距离建辉银行多远？”
林盛突然问。
“直线距离四公里吧。你不是说寄主住不起高档小区嘛。”甘凌打开电子地图，打了个哈欠。
林盛挤到甘凌的屏幕前，问：“中间是什么？这四公里。”
“啊？我放大看看。”甘凌按了两下鼠标，“是旧城区吧，建了挺久的小区。”
“好办了，我们只要差一下那里的监控，就知道寄主从什么方向来的了。”林盛嘴角一翘。
赵芳站起来：“橄榄之乡都没监控，那里怎么会有啊，他们物业都不管事了！”
“对啊，我这没显示有什么监控。”甘凌对着电子地图瞪眼，试图找到什么。
“就是没有管事的才有监控，我们之前去过类似的地方。少人安保，于是经常发生小偷小摸或者破坏东西的事，于是居民有些安装了私人监控，就是为了防这种事。”林盛解释道。
“旧城区忘记了，不过我们之前去乡下，那里的农家乐就有。”甘凌回忆道。
“那我们直接让陆警官明天去访问，把结果给我们把。”赵芳一拍桌子。
“嗯。万一没有就要找新的突破口了。现场可没有指纹和可用的鞋印。”林盛坐回椅子上。
当讨论告一段落，晓飞终于推门儿进：“我回来啦！老范请我在夜市吃麻辣烫，讲了不少保安之间的事呢。可有趣了。”老范是商业街的保安队长，跟晓飞熟悉，总是自夸自己是景山区保安中人脉最广的，有关同行的事，什么都知道。
见工作室内的三人满脸写着不爽与生气，晓飞尴尬极了，马上说：“下次不去了，不去了！”
“唉，算了。今天也晚了，先下班吧，甘凌，事情记得说。赵芳你锁门。”林盛有很多要思考的，暂时不想教训晓飞 于是背上包第一个走出工作室。
“好啊，困死我了。咯咯咯。”甘凌心喜，冲着晓飞吐吐舌头。
“没有下次了！出去。我锁门”赵芳走到僵住的晓飞跟前，用钥匙戳戳晓飞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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