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民间风水师的奇异经历》 第一章出身 一,出身 我出生在一个多子的家庭,爷爷是当地的一名地师,小有名气,在当地,无论是风水命理灵异方面的事情都找他,所以他很忙,经常不在家,有时甚至会三五个月都见不到他的影子,据说是寻找好的墓地。我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我是这个家庭最后一个出生的孩子。爸爸妈妈都是普通的农民,种着几亩薄田,养活着一大家子人。爷爷看风水算命,处理灵异事情,但大多不收钱,家里的生活用度也实在指望不上他。我小时候一直在想,为什么我爸爸不继承爷爷的衣钵。当时猜测大概有三种原因:一是当时的那个时代,正是破四旧时期,风水命理都被纳入了牛鬼蛇神的行列,是被批斗的对象,所以在那个时代不适合学。二是爸爸只读过两三年私塾,文化水平不高。三是没有此天赋。现在想来应该是第三中居多,不是说这门学问是多么多么的难而是没有此缘法确实无法静下心来研究。命理学和风水学是一门严谨的学问,必须静下心来通读大量古文,文言文的难易层度大家都应该心里有数。尤其是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花花世界的灯红酒绿促就了浮躁的心灵。试问又有谁会在春风得意时对着枯燥的文字去探寻虚无缥缈的命理。有人说,算命的和被算命的是同病相怜的一对,此理甚通。没有人会在意气风发时去算命,也没有人会在人生辉煌时去研究命理。 有位命理大师说,能够把命理研究到很深层度的都是八字中带有智慧星的人,其实这个智慧星指的是童子星,也就是童子命,当然这其中有真假童子之分。真的童子命是不属于此界的,他们往往是因为犯错,犯花,思凡,贪玩等而落入凡间,因为不属于这一届而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不论事业爱情还是身体都会很不如意。有的童子在人间经历了沧桑看透俗世之后会去修行来寻找原因,有的通过研究命理来问个究竟,有的在高人的指点之下登堂入室,人生百态个个不同,但不管哪一种都不会空中楼阁。 爷爷说我家门前有一座香炉山。我对此却嗤之以鼻,我们家在北方,一片平原,站在旷野中举目四望,看到的是天如锅盖,也许古人的天圆地方之说就来自于此吧。所以我小时候根本就没见过山,更别说门口有什么山了。其实爷爷口中的香炉山指的是我家前面的三个大土堆,据说是挖河的时候留下的,稍懂风水的朋友都知道香炉山意味着什么,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据我家旁边的邻居说起,我小时候特别不好养,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据说我三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发烧,高烧一直不退,当时我爸妈就找了村里唯一的一位老医生来看,老医生量了体温之后,说是烧的太严重,要打针。但打针的。结果却连老医生也吓了一跳,针扎进去了,药水却进不去,连续打了三次结果都一样。于是当场宣布,这孩子没救了。现在想来应该是老医生年龄大了,打针时手发抖,打错了位置,所以药水进不去,不管怎样,当时却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爸妈当时很是伤心,但却也无能为力,因为县城太远,我爸妈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去过一次县城,又没有交通工具,加上没钱,又或许是家里孩子多不重视,当时爷爷又不在家,总之当天晚上我就被扔了,扔在了村后的一个桥下,身上裹了些棉絮。据说是我们那的风俗,怕孩子下去会冻着。 但第二天我却被抱了回来,是被我大姐抱回来的,我大姐因为不忍心于是起了个大早就把我从桥下抱了回来,我爸妈其实也不忍心的,毕竟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当时的我依然浑身发烫,但是还有气息存在,于是爸妈又带我去找了那位老医生。老医生当时很惊讶,但也没办法,孩子抱都抱来了,只得又试着打了一针,这一针药水竟然打了进去。我爸妈当时很高兴,以为总算是得救了,但老医生的下面的话又顿时让我爸妈的心凉了半截。老医生说,这是因为身体在外面吹了一夜,体内缺水了,又打了一个似乎很恰当的比喻,他说,现在就像一块海绵,表面被风吹干了水分,水一接触就会被吸收,这是正常的物理现象,也就是说,水不是打进去了而是被皮肤表面吸进去了。 我爸妈的心顿时又沉了下来,似乎验证了老医生的理论,一直到晚上,我身上的高烧依然不退,爸爸抽了大半夜的烟,趁着夜深人静又把我扔了出去,这一次怕又被抱回来,索性扔在了乱葬岗。 我是被爷爷抱回来的,据说爷爷从很远的地方昼夜不停的赶了回来,把我抱回家后,自己就晕倒了。 二,梦境 其实这段发高烧以及被父母仍掉的记忆对我来说是空白,因为那时的我在做梦,是很奇怪的一个梦,然而这个梦却一直伴随着我很久很久,反反复复,直到算是修行小有成就的今天我才完全弄懂这其中的原因。 梦中,青山苍翠,白云皑皑,几只仙鹤从空中掠过,留下几声鹤鸣。楼台亭宇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亭台处有一处池塘,几朵莲花兀自的开放,偶尔有几只金鱼跃出水面,划出淡淡涟漪。我走在亭台楼阁中间的青石小路上,缓缓的走着,似乎很熟悉很熟悉,仿佛在这条小路上走过了无数的岁月。清澈的水中倒影出我的模样,三缕长髯,宽大袖袍,看到这样的倒影我并不觉得奇怪,仿佛久应该是这个样子,浑然不记得自己只有三岁。后来梦中的自己也还是这个样子,一如当年,似乎亘古不变。 悠扬的钟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也加快了我的步伐。 书房,各种典籍排的密密麻麻,我似乎能记得各种典籍的名字和位置,甚至如数家珍。又似乎不记得这些到底是什么。一个中年文士坐在案上,三缕长髯,宽大袖袍,我似乎看到的是我自己。案上的中年文士伸了伸懒腰,似乎工作了很久很久的样子,看也不看的说道:“回来啦!”我看着中年文士,如同看到水中倒映的自己,不禁脱口道:“你是谁?我们…….”中年文士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微笑着道:“我是你,你也是我,我们是同一人,所以我们一样,这里是我也就是你工作的地方,所以你觉得熟悉。”见我一脸的迷茫,中年文士叹气道:“虽历经三生七世你还是未悟,什么时候你才能帮我!快过来看看,我工作太久,要出去走走。”说完,竟自顾自的飘然而去。我走到案前,在中年文士刚才坐的地方坐下,翻开案上的卷宗,只见上面写着:一,天喜娘娘身边一得力丫头,被血晕所困,带下凡间,因法力不稳,无法自我返回,请尽快助其返回。 二,关帝庙前一打扫小童于18日前不知所踪,小童眉间有一标志,乃打扫时无意间被扫把所伤,若得到其消息,请通知。 三,九天娘娘座前一端茶童女,触犯欲戒戒条,被打下凡间,经过五花八门,胸前有一痣形标志。其历经人间冷暖,请给予点化,助其早日返回。 四,桃花娘娘座前一使唤婢女私自下凡,至今未归,望寻其踪迹,早日返回。 五,文昌帝君座前一端茶小童丢失,时长20天。 六,东岳大帝宫中一名力士丢失,发现时已历经43天,胳膊上有一七星标志,望寻回。 七,小府仙伯座下…………. 八,…………………. 等等等等,凡有要求的都被作上了标记。(后来的梦境也大致相同,所不同的只是名称换了。)我正兀自看的不解,中年文士却已返回,对我说道:“这里不能久待,下去吧,身在世间,必经世间之事,得到方谈失去,拿起才能放下。”说完,不待我说话,便拉起我,并在我身后推了一把。 三,修炼 我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正站着爷爷,爷爷看着我,竟表现的有些激动。 后来在爷爷的处理之下我竟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并在爷爷的指导下读书认字,因为爷爷是命理师,我理所当然的认识的都是一些甲乙丙丁字丑寅卯之类的。此外,我12岁的时候就被爷爷强制性的要求在乱葬岗睡觉。有时候,睡着的时候明明是在家里的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也发现旁边有墓碑,惊醒之下却发现已身在墓地。恐惧,孤独,伴随着不知名野兽的声音以及点点闪烁的鬼火充斥着我幼小的心灵。直到看到鬼火如同看到癞蛤蟆一样自然,睡在坟上也能香甜的进入梦乡的时候,我才结束了所谓的胆量修炼。 有时候我在想,我那么小爷爷就把我一个人扔在乱坟荒野之中,是不是也太狠心了一些,就如同当年我被爸妈扔掉一样,是不是我从出生开始就是多余的。这或许就是我整个童年的阴影。直到有一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听到不远处有人咳嗽,顺着声音走过去并没有发现人,只是借着月光看见地上还在闪着火星的烟灰,我才明白,原来爷爷一直在我身边,而且是彻夜不眠的陪着我。我的眼眶湿润了,在这个世界上我还不是多余,至少还有人关心我,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了我,我至少还有爷爷。我并没有让眼泪流下来,也没有发出声音,自从我知道自己被两次扔过之后,我就没有哭过,因为在我心中,我就是多余的,哭与不哭都是一样的。 我六岁的时候,有一次在河边学游泳,突然右脚被一股大力拉住,我大惊,慌乱中抓住一根树根,拼命的挣扎却无法挣脱,我大声呼救,同来的伙伴一起来拉我,却还是拉不动,最后,一个同伴赶来了一头牛,我拽住牛尾巴,同伴往上赶牛,才忠实总算把我拉了上来,我的腿上却青紫了一大片。九岁的时候,在路边躺着乘凉,被一喝酒的人骑自行车从身上压过。逢三六九岁有灾,了解童子命的人都知道 这是童子命典型的特征,但八字日主属阴才有可能是真童,否则是为假童,也就是和童子出生日期相同而已。其实,直到后来我也才知道,有一种是推不出来历的。命理中有一种说法,八字纯阴为鬼,纯阳为仙,有阴有阳才是人。 四,恋爱 在我还没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我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年,有着梦想有着激情。因为略通命理,在学校里我很受异性的青睐,但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魅力,而是中国古文化的魅力。在一个春光灿烂的花季,我恋爱了,女孩很单纯,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闪着星辰般的光芒,眼角略微上翘,眉目含情,我知道这是一双桃花眼,很能吸引异性,对爱情也充满着向往。我很喜欢,喜欢那如星辰般的眸子,不开心时,眸子里就会含着雾气,现在想来,依然让我心醉,心伤,心痛。 我们的爱情发展很快,一年后,带着她唇角的余温,我们来到了宾馆。这是一座小县城,宾馆的数量和人口并不成比例,大多数的时间,宾馆都是门可罗雀的,但是今天很是奇怪,奇怪到连续几年宾馆都是爆满。我歉意的看向她,她脸颊绯红,低着头,很是害羞的样子,但依然坚决的跟着我。终于找到了一家不入流的宾馆,设施简陋到连电视都没有,她坐在床边,身体微微的发抖,我过去抱着她,轻轻的脱去她的外衣。这时,外面无巧不巧的传来一片嘈杂声,却是宾馆着了火,顿时喊叫声,逃跑声,哭声,响成一片。 毕业了,我们没有分手,在我心中他就是唯一,只是后来联系的越来越少,两年后,她告诉我她要结婚了,结婚前想见我一面。 还是那座城市,熟悉又陌生,还是那家宾馆,依然简陋如昔。唯一变的是人心,我懂,我不怪她,也不恨她,只是我不甘心。抱着她那依然消瘦的双肩,听着她轻轻的啜泣,我暗暗发誓,今生我非她不娶。蓦地,她抬起头,漂亮的大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眼神却是狂热和坚决,毅然的问我想不想要她,为了我,她守了两年,今夜她要把一切都给我,因为明天她将成为别人的新娘。“今夜我不属于新郎,我只要你的今夜。”她坚决的说道。我吻向她,阻止了她下面的话语,泪水流过脸颊,湿湿的。我心中暗暗发誓,此生我要你只做我的新娘,谁阻碍,我就灭谁。 突然一声巨响,本就破败的门似乎完成了它的使命般轰然倒了下去,紧接着从外面冲进来一群人,踩在门板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似乎每一声都响在我的心口上,此时的我们就像被雷劈傻的鸭子般茫然的看着门口。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愤怒的指着她,大声的斥责,接着一巴掌打了过去,我下意识的去阻止,却被两个人按在了床上,接着拳头如雨点般的砸在我的身上,我想喊出放开那个女孩,口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门口传来哭闹声,却是她的母亲,边哭边拉她出去,她满含热泪的看着我,我向她露出一个微笑,虽然满脸血污,我还是这么做了。西装转向我,他似乎很熟悉,猛然间我想了起来,他就是那个整天追在女孩屁股后面送情书的家伙,我那时的同学,一个富二代。此时的他面目很是狰狞,拳头打在我的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心痛已超过了一切。破旧的房门依然躺在地上,似乎是在见证着什么,房门上有泥土,是他们踩过时留下的,其中以块有皮鞋的痕迹。 外面,雨沥沥啦啦的下着,仿佛是在哭泣,在诉说,走在泥泞的路上,任凭雨水打在我的头上脸上,似清晰又似模糊。 回到家里,我翻出毕业相册,看着照片上纯真如斯的她,似乎又回到了那浪漫的时光。沉思片刻,我找出毕业留言,翻开西装留言的那一页,那里清晰的写着姓名,出生日期。 是夜,子时。我拿出在门板上留下的泥土,做成一个泥人,泥人的胸前写着西装的姓名,生辰八字,用墨水画了一张引鬼符贴在泥人背上,用黄纸七张,纸钱七张,包住泥人,另用黑线七条,白线七条扎住泥人,打上死结。把泥人放在地上, 用白布盖着,点燃一根蜡烛放在五黄位。这一切做毕,我调整心神,注视念咒曰:阴灵阴灵,厉鬼夜行,阴风一阵,牛啼犬鸣,丧魂失魄,针针穿心,遇咒咒应,遇鬼鬼倾,急急如律令。咒毕,拿出用邪水浸泡的血针,扎在泥人的心脏。(此巫术关键部位做了改动,不可模仿,切记。) 第二天,新闻曝出新郎于新婚之夜突发心肌梗塞,促死。 看到新闻,我仰天大笑,突然口喷鲜血,昏倒在地。 第二章黄泉路上 一,死亡 恍惚间,门口出现一个人,笑嘻嘻的向我招手,我仔细一看却是小胖,我儿时的玩伴。可我记得他已经死了,八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当初的模样,还是那样的憨态可掬,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我笑了笑,知道这是在梦里。他的手似乎具有魔力,我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亲切的邀请他到我家里玩,记得小时候他最喜欢到我家玩了,可是今天很奇怪,他死活都不愿意进来。我弯下腰拉着他的手,突然感觉到很不对劲,他的年龄和我差不多的,为什么我拉他的手还要弯下腰。是的,他没有变还是当初的他,而我却变了,变的高了,那么现在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一阵头痛,我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这时前面出现一个人,严格的说不算是人,他一身白衣,头戴高高的白帽,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手里拿着一根白棒,棒上白布缠绕。“白无常”我大叫出声。我看着他,心里并未感到害怕,我回头看向小胖,小胖低下头去,胖胖的脸上满是歉意。我恍然,沉默片刻,望向白无常道:“我已经…”白无常依然那副笑嘻嘻的神态,口里说道:“生又何欢,死又何惧,走吧。”她说话很不利索,这几个字说的很是费劲。我点点头,是啊,生又何欢,死又何惧,我本就是多余,心爱的人也已嫁做人妇,生与死对于我又有什么不同。我回头看了看,我走出的房子周围似乎有光芒闪现,我恍然,看来这就是小胖向我招手,引我出来的原因了。原来白无常老爷爷有惧怕的东西。白无常扔过来一条铁链,生硬的说道:“戴上它。”说完他径直向前走去,我用手拿着铁链,跟在他的后面,他似乎也没在意,也没有用铁链拉着我。跟着他不大一会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堂门口,门楼上有一个巨大的牌匾,上书城隍庙三个古体大字。堂上坐着一位官老爷,颇有些威严,看了我一眼,翻了翻桌上的册子,朗声说道:“此子使用禁术杀人,无端剥夺他人阳寿,拆散凡间姻缘,乃为重犯,需戴上枷锁,一旁等候。”这时从旁边走出两个差役模样的人,把一副沉重的枷锁套在我的头上。 二,七人众 这时一个老者和一个大汉被领了进来。老者哆哆嗦嗦,目光呆滞,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大汉气势汹汹,动不动就目露凶光,浑身油腻腻的,活脱脱的一副杀猪形象,猛一看,大汉似乎有些熟悉,仔细一看,竟然认得,是街上卖肉的张屠。张屠在那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平时做些杀猪宰狗的营生,为人粗矿豪爽,生意不错,颇得人缘。只是记得他十年前就死了,而且死的很凄惨,据说脖子上被捅了一刀,满院子乱窜,最后流进鲜血而死,就好像平时猪被杀死的那样,他的死轰动了整个街道,各种传言铺满了那有带,直到过了两三年才稍稍平息。但奇怪的是他是十年前死的,为什么今天才来城隍报到。 只见城隍老爷翻了翻账本,说道:“原来是七人众,既然已经受过处罚,又目睹了人间炼狱,前事已消,可以去澧都。” “七人众!”我大惊失色。原来张屠是因为七人众而死,怪不得死的那么凄惨。传说七人众是由七个穷凶极恶的鬼魂组成,在人间游荡,寻找同样穷凶极恶的人,让此人受尽折磨而死,然后加入他们的队伍,而最早加入七人众的人就可以超脱离开,如此反复,不管历经多久,队伍始终是七个人。如果这样的话,张屠当年应该是受尽折磨而死,而且死后加入了这个队伍,此后又经历了七个人的惨死,最终超脱来到这里,想到此,我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看到后来的老者,城隍老爷同样翻了翻账本,说道:“阳寿未尽,被人陷害,惊吓致死,但本官这里只是中转,不辨别是非,是非曲直,见到阎王自有公断。” 三、金鸡岭 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人,有的熟悉有的不认识,但可以肯定的是都是这一片的人。城隍老爷一声令下:“上路!!”在鬼差的带领下这一对人缓缓向前行去,不久遇到两个队伍,在鬼差的交谈下,三个队伍合在了一起,一起前进,途中又遇到许许多多这样的队伍,其中有大有小,现在全部合在了一起,队伍竟变的浩浩荡荡的。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一座山,远远的看去山的形状很像一只巨大的公鸡,山上黑气缠绕,带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黑气竟然越来越浓,巨大的公鸡也在黑气中翻腾,仿佛要活过来一般。山脚下,立着一块石碑,也许是经历了太久的岁月,石碑早已残破不堪,石碑上“金鸡岭”三个字却是清晰可见。队伍的尾巴刚过了石碑,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山上黑气中一大片黑点快速的向这边移动,近了才发现这一个个的黑点竟然是一只只黑色的大公鸡,只见这些黑色的大公鸡昂首挺胸,浑身黑气缠绕,凶神恶煞般的向着队伍冲了过来,见人就啄,一口就是一大块皮肉,真是啄胳膊胳膊掉,啄腿腿少。顿时,惊呼声,惨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我正惊疑间,一只黑色的大公鸡向我冲了过来,我分明看见公鸡的脸上竟然是双人的眼睛,黑白分明,眼中闪着凶恶的光芒,一口啄向我的胸膛,我大惊,本能的一个撤身,但已经迟了,公鸡一口竟啄住了我的右肩。一股直入灵魂的疼痛传来,我大叫出声,口中的气正好吹到了公鸡,公鸡竟然惨叫一声,翻滚在地,化作黑气消失比见。旁边的鬼差轻咦了一声,嘴里吐出两个字:法力。 这时又有公鸡啄了过来,我对着啄来的公鸡吹气,公鸡顿时滚落在地,我见这一招好使,开始连续对着飞来的公鸡吹气,旁边的鬼差脸上却露出讥讽的神色。而此时的我又哪里顾得了许多,眼见着又有几只公鸡飞过来,我连忙吹气,公鸡被吹落,我自己也却险些晕倒,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好像被抽走了一样。我举目四顾,眼前如同修罗屠场,到处是残肢断臂,还有人被公鸡追着到处乱跑,有的跑到了山上,却又被追是的一大群公鸡啄到半空,摔了下来。而鬼差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仿佛在看一场戏剧。但也有人完好无损,前面就有一位老奶奶的,只见她不停的从胸口处拿出东西,一有公鸡飞过来她就把手里的东西仍向公鸡,而公鸡就会啄食她仍的东西而不去啄她。这让我想起了爷爷曾经给我讲过的殡葬风俗,就是人死后要在胸前放一只碗,碗里盛放五谷,右手里放一根竹棍,我现在终于理解胸前放五谷碗的原因了,原来就是为了过这一关准备的,不得不说,祖先留给我们的东西自有他的用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那这么说,这位老奶奶右手里应该也有根竹棍的,我看向她,她的手里也确实有根竹棍,但具体做什么用的我确不知道,我心中疑惑,难道过了金鸡岭,路上还有其他的关,这一想让我冷汗层层。只是此时身上只是觉得冷,至于汗却是的一点都没感觉到,我看向被公鸡啄过的肩膀,只见那里少了一大块。九死一生之下,队伍总算是过了金鸡岭,众人都喘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残缺的身体,又只能无奈的叹息。经过此关而又身体完整的已经不超过三分之一了。在这不多的完整人中竟然有那个大汉张屠和哆哆嗦嗦的老者,那个大汉张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手里竟多了一把杀猪刀,浑身杀气腾腾,威风凛凛,刀刀劈向啄他的公鸡,而老者却是躲在大汉的身后,竟也顺利的过了这一关。 大汉看向我,眼中露出意外的神色。我对着大汉惨然一笑,大汉竟然也哈哈的笑了起来。大汉身后的老者还是那副哆哆嗦嗦的模样。不过片刻,队伍又在鬼差的吆喝之下,缓缓的向前行去。 四、恶狗岭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很久很久,又或许只是片刻,因为没有时间。前面出现了一座山,山上黑气缠绕,并看不清楚是什么山,直到经过一块古朴的石碑的时候,我才知道此山名为恶狗岭。我心中一惊,猛然想起在金鸡岭时,向公鸡撒五谷的老奶奶手里拿着的竹棍,难道竹棍就是为了过恶狗岭的?刚想到此,突然一声犬吠划破苍穹。众人大惊之下,只见一只只黑色的大狗,从山上飞奔而下。只见这些大狗浑身黑气,目中闪着红色妖异的光芒,见人就咬,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这时,一只大狗向我扑了过来,我如法炮制的向着大狗吹气,突然头脑一阵昏眩,险些摔倒,眼见黑色的大狗就要咬断我的脖子,一把沾满血污的杀猪刀及时的伸了过来,只一接触就砍断了黑色大狗的脖子。一颗硕大的狗头瞬间滚落在地,化为阵阵黑气消失不见。张屠抽回杀猪刀,对我微微一笑,我也感激的抱之一笑。同时,对这把杀猪刀的锋利也暗暗称奇。其实张屠手里这把杀猪刀的来历我是知道的,当年张屠的死状惨烈,家里人认为张屠是杀孽太重,遭到了天谴,怕连累到了家里人,就把杀猪刀和张屠一起埋了,用以镇压邪气。据说这种葬法还是出自我爷爷的手笔。当时张屠的家里人见到张屠的死状都很害怕,于是就找到了我爷爷,我爷爷听说之后也很惊讶,说是遭到了天谴邪气很重,可以用杀猪刀的煞气镇压邪气,于是张屠家里人在我爷爷的指导之下把杀猪刀放在张屠的胸前一起葬了。想不到这把杀猪刀竟无巧不巧的救了我一次。这时,黑色大狗竟越来越多,而且个个悍不畏死,张屠的杀猪刀虽然锋利无比,但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而且现在还要同时守护两个人,左支右突,也渐渐的不支起来。 五、金光咒 修行高深的道者在打算助人前往往先向别人家讨杯水喝,以结下此善缘,若提前受人恩惠,也往往要还,因为这些都属于尘缘,了却之后才算断了此缘。而我自负平生不欠人人情,但是今天欠下的却是灵魂的情谊,有恩则报,有怨则偿,乃我道中人之本色。眼见张屠已经危在旦夕,我暗叹一声,平定心神,念咒曰: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诵持万遍,身有光明。 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驭使雷霆。 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吾身。 天之光 地之光 日月星之光 普通之大光 光光照十方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这道咒语名为金光咒,大部分道友会认为此咒以修炼道体之心性为主,主张以内炼金光元神护体,降魔卫道。但此咒的修炼到后期却是非常的犀利,可以说无论是阴魂鬼物还是修行的动物碰之则伤,遇之则亡。但同时也是最消耗真元的一种。咒声响起,我身体周围泛起阵阵金色光芒,被金光碰到的恶犬纷纷化做黑气,溃散而灭。周围的恶犬看见金光,眼中竟闪出兴奋的神色,纷纷围拢过来,个个悍不畏死,拼命的撕咬金光。其实这一切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这里的恶犬本就为阴气怨气所化,而经过这里被咬死的鬼魂,他们产生的怨气有纷纷加入恶犬的行列。他们生活在怨气阴气之中,同时又渴望光明,这些阴气怨气化成的恶犬若吞噬了这些金光,便能散去本身的怨气阴气,乃至于超脱离开这里,所以他们会奋不顾身的冲向金光,就如同飞蛾扑火,火虽能灭飞蛾,但飞蛾多了,火也会灭,这也就是我一直没有使用咒语的原因。随着越来越多的恶犬的撕咬,金光越来越淡,我的七窍也流出了鲜血,虽然这些鲜血没有温度,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鲜血。我已顾不得许多,只是拼命的念动咒语,带着他们往前走,无意间瞥见鬼差在仰天大笑,而我又哪里顾得了他,眼见出口越来越近,我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这时又有一大批恶犬扑来,我对着张屠惨然一笑,倒了下去,这一刻,我的心中竟然一片空明,无牵无挂,或许消失在岁月中也不失为一种解脱吧。 第三章野鬼村 一、热闹 一阵阵嘈杂声传来,我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上去像是一家客栈。布置的古色古香。此时,外面的嘈杂声更加响亮起来,我推开窗户,外面的繁华热闹让我目瞪口呆,舞狮的,耍龙的,踩高跷的,锣鼓声,鞭炮声响成一片。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盛装,在热闹的大街上来回穿梭。街道两边,酒楼林立,连怡红院,迎春院也赫然在列,楼上古色古香的美女,招首弄姿,往来招呼。回想起,金鸡岭恶狗岭,仿佛只是一场噩梦,但这里又何尝不是一场梦。到底何处是现实,我如庄周梦蝶,不知自己是蝶还是我。 阳光从天空中洒下,照在脸上,是那样的久违,久违到让我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我举目看去,一轮骄阳冉冉升起,真是个好天气,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试着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收回目光,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太阳上缠绕的黑气,我微微一怔,伸出手去迎接阳光,却是没有丝毫的温度,反而多了一分冰冷。突然,咣当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大汉从外面冲了进来,却是张屠,他的身后还跟着哆哆嗦嗦的老者。我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张屠却满脸兴奋的抢先道:“你终于醒啦,太好了,我带你看看热闹去。”说着,不待我回答,拉着我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昨晚幸亏有你,不然我们还真过不了恶狗岭,个个都成了狗粮了,后来,你晕倒了,我把你背到了这里,还找了大夫,大夫说你只是真气消耗过度,并无大碍,休息下就好了。这样我们才放下心来。”说着看了看跟过来的老着,老者哆哆嗦嗦的连连点头。我连声称谢,张屠一摆手道:“患难见真情,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何须说谢。”接着又道:“想不到你还真是个修士,还拥有法力,真是不得了,要是早些遇到你,在七人众的时候…….,算了,不说也罢。不过都说这阴间如何如何的阴森恐怖,都他娘的是放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早知道阴间这么热闹,谁他娘还杀猪卖肉,结果杀孽太多,被搞成了什么七人众,早知道我早就自杀来这里了。”“恶狗岭?阴间?”我大叫出声,难道这里才是现实。张屠摸了摸我的脑袋,喃喃的道:“是不是睡傻了?算了算了,不管阴间阳间,我带你玩玩去。”说着拉着我便出了客栈。 二、酒楼 大街上依然热闹非凡,张屠边走边眉飞色舞的向我介绍,并随手从街边的位置上拿过一个橘子,仍给我,说道:“吃吧,吃吧。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不要钱的。”我看向摆摊的老板,老板面带微笑,热情的说道:“想吃什么尽管拿去,能吃我的东西是我的荣幸。”我微笑点头称谢,回首之际,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摆摊老板眼神的一丝阴冷。 张屠冲我神秘的一笑,不由分说的把我拉进了一家酒楼,酒楼的牌匾上赫然写着“迎春院”三个大字。刚进入大厅,就感觉到一股香风扑面而来,紧接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围拢过来,而我却被团团的围在中间。一起来的张屠却被阻在了外面,只听他喋喋不休的骂道:“他妈的什么世道,什么地方都喜欢小白脸。”正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铃声从楼上传来,听闻此声,众女子都讪讪地走开,一个个的露出幽怨的表情。伴随着铃声从楼上走下一位女子,只见她头戴凤冠,面罩半边青纱,身材高挑,眉目如画,眼波含情,肌肤白而有光泽,一双曼妙的玉足轻轻的点在楼梯上,洁白的足踝上戴着一串银铃,轻盈的脚步伴随着清脆的铃声奏出一曲销魂夺魄的乐曲。 三、五娘 众人皆被她所吸引,个个傻愣愣的看着她,喝酒的忘记了喝酒,吃饭的忘记了把菜放进嘴里,个个像被施了定身咒,静静的定在那里,仿佛失去了时间失去了空间。我咬了咬舌尖,摇了摇头,暗道好厉害的媚术。女子轻咦了一声,竟径直朝我走了过来,含笑道:“小女子五娘,能否有幸请公子楼上一谈?” 楼上,厢房,五娘依然青纱半遮面,显得楚楚动人,只见她轻启朱唇,竟然开口问道:“公子为何来到这里?又为何不离去?”我被她这句不合场景的话问的有些无措,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缓缓的道:“敢问姑娘这里是何处?又为何要离去?离去又去向何处?”这是在这里我心中一直存在的疑问,索性一股脑的问了出来。五娘正要说话,却听到外面一声咳嗽,接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位略显富态的中年美妇双手托盘的走了进来,边走边笑盈盈的道:“哎吆,公子,此等良辰美景,美人当前,怎能少的了酒呢?”说着,向五娘使了个眼色,“春宵一刻值千金,就不打扰公子了。”说着,竟自退了出去。五娘似乎是思量了片刻,玉手拿起酒杯,满满的斟了一杯,轻轻的推到我的面前,轻声道:“公子,请。”我用手阻住杯子,看向五娘,沉声道:“五娘还是先回答在下的问题,再饮不迟。”五娘微微一怔,随即轻声笑道:“公子美色当前,竟然神色不动,莫非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成.”随即见我不动声色,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竟然略显无奈的道:“好吧!五娘就回答公子的一个问题,就一个哦。” 我点了点头,那么就请五娘回答第一个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五娘却是悠然一笑:“这里?这里当然是女儿国了,而你就是当世的唐僧,所以会如此的受欢迎。”我哈哈大笑道:“我是唐僧,身在女儿国,那么五娘又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呢?”五娘呵呵笑道:“我啊!我当然是女儿国国王了,不然又怎能独占你呢?”“独占?”我哈哈大笑,突然正色念咒曰:“天道清净,地道安宁,人道虚灵,三才一体,混淆乾坤,阴阳涵育,水火通融,打开天眼,洞察神明,急急如律令。”右手掐诀往眼前一扫,顿时,一切都变了,眼前娇滴滴的五娘竟然是一具森森白骨,而且还少了半边脸,我心中感叹,红粉骷髅,不外如是。杯中的酒竟然是黑色的,散发着恶臭,里面竟然还有一只蛆虫在蠕动,突然手上传来一阵麻痒,左手里的橘子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只蜈蚣。我举目往下一扫,原来的厅堂竟是一座破败不堪的草屋,我来不及多想,迅速的跳了下去,却看见张屠右手拿着酒壶左手拿着酒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身边的老者依然颤动个不停,我快速的跑到张屠的身后,在他后胸上拍了一掌,,张屠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水,我大喊一声快走,不由分说的拉着他们就往外跑,张屠回头一看,却也吓了一跳,骂了一声娘,飞奔起来,后面的众女子已经变了模样,个个面目狰狞,肢体不全,呼喊着追了上来。街上的行人,小贩,舞龙的等等,全部变了模样,纷纷的向我们围拢过来,一时间竟然群魔乱舞。我一看,大叫不好,急忙右手掐诀在左手手心画上雷符,左手拇指掐住无名指根部,向着冲过来的小贩一掌打去,顿时,轰隆一声巨响,小贩的身体瞬间被打的四分五裂,其他追过来的竟然哄抢着尸体,大肆的啃咬起来,不一会,小贩的尸体就被分食光了。我们趁机逃了出去。 四、逃脱 一路飞奔到外面,却看见鬼差一脸吃惊的看着我们,嘴里冷冷的道:“你们也能走出野鬼村???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世事难料,今日是公差,又怎知明日不是阶下囚。”我冷冷的回了一句。“你…….”鬼差大怒,随即又冷冷的笑了起来。 第四章解救之法 一、望乡台 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在这里的已是百不足一了,胸前挂五谷右手拿竹棍的老奶奶却赫然在列,鬼差仰头看了看,一声令下,出发,于是稀稀拉拉的队伍开始缓缓的前进。不久之后,队伍来到一处亭台,亭台的匾额上赫然写着望乡台三个字,鬼差冷冷的道:“排好队,按秩序登上望乡台,与前世做个了断。我不知道他们都看到了什么,只是每个经过望乡台的人都带着些许的留恋与怅然,在鬼差的呵斥下恋恋不舍的走下望乡台。到了这里,所以人都知道,这一眼是最后一眼,从此人鬼殊途,天涯永隔。 我登上亭台,举目望去却见血蒙蒙的一片,除了血色还是血色,竟没看到半个人影。鬼差也轻咦了一声,急忙的催我下来。 等所有人都走过了望乡台,鬼差朗声道:“前面就进入了澧都,见到判官,前世的善恶是非,会在这里做一个了断的。” 正在这时,天上一道血光落下,鬼差和众人同时一惊,还没来得及反映,却已僵立不动,只见爷爷满身血污的站在我的面前,急切的道:“我坚持不了太久,快走!”说着,双手把我举起,向上仍了出去,我只来的及深情的看了爷爷一眼,就已人事不知。 二、复活 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法阵里,法阵散发着阵阵血腥之气,而血液还在不断的在法阵里流淌,其源头竟是爷爷,此时的爷爷脸色惨白,右手下垂,沥沥拉拉的鲜血从右手的手腕滴下,一滴一滴的滴在阵中。我看到此景,心中一片枉然,突然双眼发红,不顾一切的扑到爷爷身上,触手处却是一片冰凉,我心如死灰,大声哀嚎,却是没有落下一滴眼泪。这时,一个道装打扮的中年人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逝者已矣,其中原因想必你已尽知,我乃你爷爷的道门师弟,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残阳如血,坟前我静静的屹立,久久的沉默,这是爷爷生前为自己寻下的墓地,虽非大富大贵之地,倒也安宁,两旁松树苍翠,是爷爷当年亲手所植,前面小河静静的流淌。只是我知道,安息在这里的只是一具尸体,其灵魂已代替我进了寒冰地狱,受那严寒之苦。道装中年人陪着我,静立在那里,良久,轻叹一口气道:“走吧!”我回首注视着他,平静的道:“怎样才能让爷爷脱离寒冰地狱?”他沉默片刻,道:“地狱仁慈使者乃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曾誓曰:地狱为空誓不成佛,众生渡尽方登菩提。我带你去地藏王菩萨道场九华山寻求解脱之道。” 傍晚,残阳如血,我跟随着师父踏上了路途。这是一辆开往南方的列车,座位靠窗,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那么一丝幽静,我坐定,出神的看着窗外。已至深秋,枯黄的树叶散落在路旁,偶尔风气,撩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落叶无根,无论飞向哪里都摆脱不了漂泊的命运。车子动了,旋转的气流卷起漫天灰尘和黄叶,在灰尘和黄叶之间,有一个影子,似熟悉又似陌生,我对着陌生或熟悉的影子露出个微笑,也算是对过去做了一个道别。 三、江南 窗外,一颗颗枯树在向后走去,渐走渐快,仿佛是在逃避着什么,而又夹杂着那一丝的孤独和寂寥。 当一望无际的田野变换成了高低起伏的山丘,当干枯的河水,换成了波涛滚滚的长江,我知道,我已经到了江南,到了传说中烟雨蒙蒙的江南。虽然早已过了梅雨季节,但雨水还是连绵不绝,丝丝的细雨似乎无穷无尽,慢慢的缓缓的,连绵的发泄着,似乎这是悲伤的眼泪,只是不知为谁而流。 山脚下升腾的雾气与密密的雨点交织在一起,如梦似幻。朦胧中我似乎又看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我摇了摇头,抛开这一杂念,车已到站,车内攒动的人群,带着熟悉或陌生来到了这个城市。 这是一座被群山包围的小城,因为靠近旅游区,略显繁华,然而人口却是极少,街上来来往往的大多是外地的游客或商贩。我现在的师父便是居住在这个小城,在城边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上经营着一家香堂,在当地也颇有些名气。我在师父居住的地方安顿了下来。 四、佛山 清晨,和煦的阳光终于洒向大地,淡去了晨雾的清凉,为晨练的人们披上万道霞光,远处,层层的山岭密密的排列着,山峰俊秀挺拔,像一团团的火焰在跳动,此为风水五行中火形山。当下,八字当令,九为未来星,从风水上来看,此处的山在接下来的二十几年里也势必兴旺发达,在霞光的覆盖下,层层的山峰仿佛一座巨大的佛像在俯瞰着众生,那便是四大佛门圣地之一的所在了。 上午,师父和我走在朝圣的路上,宽宽的马路上车来人往,但大多是朝圣的人们,其间有穿着黄服的僧侣,有穿着宽松服饰的居士,还有怀着一颗虔诚之心去朝拜的信徒,他们大多步行,以显其虔诚之心,更有三叩九拜一路上山的,路两旁的莲花路灯,发出圣洁的光芒,仿佛在迎接朝圣的人们,又仿佛在洗涤尘世的心灵。 远处,九十九米大佛高高耸立,宝相**中含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慈悲之心,让人联想起那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渡尽方登菩提的悲悯之心。 青色的台阶带着岁月的痕迹,埋藏在众生脚下,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也许是谁愿化身为石桥,经历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淋,只为等待要等的人出现的那一刻。 身着黄色僧袍的人越来越多,当晨雾中的钟声响起,僧人们开始忙碌了起来,低吟的诵经声伴随着欲聚欲散的晨雾,给整个山上罩上了一种迷离的色彩,**而又神圣,尘世的心灵在这一刻仿佛得到了洗涤,烦躁的心似乎也得到了一丝安宁。 大雄宝殿,佛祖的圣象高大而**,眼帘低垂,似乎是在俯视又似乎是在闵怀,让人由心的升起一种朝拜之情,蒲团前我久久的站立,久久的,本能的想去膜拜,可心灵的深处却升起一种抗拒,我洒然一笑,诚者由心,又何须在乎其形式,济公酒肉穿肠,不失其圣僧,鲁智深刀头舔血,于潮信时立地成佛,顺治黄袍在身也能明其来历,可见修者修心。想到此,我双手合什,躬身拜了三拜。 高僧门前,我久久的站立,久久的等待,太阳西斜,金色的光芒被层层的雾气包裹,时隐时现,仿佛是在挣扎,是在挣脱,但迎来的却是时间无情的催促,带着一份不甘与无奈,隐藏在了云层。 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从里面走出的却是一个小和尚,向我双手合什的道:“师父今天不见客,施主请回。”我倒没有多少失望,现在的我能有的也只是耐心了。 五、高僧 山上的夜晚来的有些早,我徒步走出客房,山下闪烁着万家灯火,似远似近,如同海市蜃楼,山上不知名的虫子发出凄凉哀怨的叫声,似乎是临别时的**,天上的月亮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似乎永远也无法穿破那一丝迷雾。 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人,穿着朴素的僧衣,低宣佛号道:“施主似有心事?”我轻叹一口气道:“如秋之寒蝉,吟或不吟,都已是黄昏。”僧人仰头望天,此时的月亮隐在云层,只有淡淡的一点亮光,轻轻的道:“月亮隐于云层,不是无光,只是时机未到,时机到了自然会拨开云层,洒下万道光辉。”我单手合什表示感谢,随即看到僧人出来的房门,不由的问道:“门向西北,多主贫孤,是为不吉,大师为何立这样的门向?所谓君子见机,达人知命,大师乃世外高人,又岂能不知其中道理。”僧人微微一笑道:“施主有心,然出家之人,本就孤贫,一生于富贵吉利无缘,这样的门向其不甚好。”我微微一叹,自己两世为人的心境竟不如此僧人,真是自古红尘空误人,我心中一动,只见此僧人面目慈祥,老而不朽,隐隐有出尘之态,岂不正是我要寻找的高僧,想到此,我双手合十,肃然拜倒,沉声道:“我有一事,请大师给予解救之法?”大师双手扶起我道:“解救之法就在心中,你俗世未了,如同明月隐于云端,拨开世俗的迷雾自然可见,解铃还须系铃人,选个恰当的日子回去一趟,一切自然明了。” 第五章归途 一、回家 三个月后,我踏上了归途,列车上我久久的沉思,回想这三个月来我和师父的种种,不禁让我黯然神伤,大多的时候,我都是替他看店,而他大多都是外出,问他,他只是淡淡的说是去寻找东西。有一次,他让我陪他一起,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带着我来到一座小小的新坟前,让我护法,他则在坟前焚香祭告,后念动咒语,语毕,把从包里拿出一段藤蔓,插在坟上,我看着他的这些动作,吃惊后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微微的叹息。我知道他的这种做法是为了取得小鬼的魂魄,念动的咒语叫勾魂咒,这是茅山术的一种,名曰勾魂大法。插到坟上的藤径待长成后,取下部分藤径,雕刻成人形,念动咒语,魂魄便会附着在上面。这样便练成了鬼仔,主人每日以精血来喂养,则会给主人带来强大的气运。此为邪术,有悖大道。师父做完这一切,回头却看到我平静的目光,微微摇头道:“两世为人的心境果然非比一般。”我叹气道:“非要如此不可吗?”师父头也不回的道:“身在尘世,有些事不得不做。”其实我想说,勾魂大法有伤天理,稍有不慎,还会反噬,轻者法力受损,重者身死道消,即使一切顺利,也会大损阴德,不得善终,可是话到嘴边,我却停了下来,以我师父之能又怎能不知这些,就像他所说,身在尘世有些事不得不做。 列车在缓缓的走着,窗外景色的变换也越来越快,当滚滚的长江被抛在了身后,当金黄的稻谷变成了绿油油的麦田,当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变的一马平川,我知道我又踏上了故土。列车在微微的颤抖中停了下来,迈出车门的那一刻,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仿佛要把记忆全部吸进脑海里。车站两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切还都是原来的模样,又似乎这一切都亘古不变,变的只是一颗心。 二、故人 天色已晚,我就近找了一家宾馆,宾馆从外观看还算整洁,只是在走廊的尽头有一块残缺的玻璃在寒风中发出瑟瑟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而我要住的房间正是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紧挨着摇摇欲坠的玻璃。 夜已深,而我却辗转难眠,北方的冬有些漫长,又带着些许的年味,窗外已没有了虫鸣,偶尔会传来一两声汽车的鸣叫,显得幽静而漫长。 这时,一声声敲门声传来,下手很轻,只是我本无睡意,却是听的真真切切,我起身开灯,从猫眼里看去,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窈窕的身影,显得有些妩媚,我打开门,欲问何事?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了,只是傻愣愣的站着,眼睛直直的盯着,盯着她那熟悉的面容,这个面容曾经多少次的魂牵梦绕,多少次的梦里追寻,而今却出现在如此的灯火阑珊处,而她却也是震惊了,眼睛也只是直直的盯着我,本来说着是否需要服务的话却是生生的卡住,只是那样傻傻的傻傻的看着我,一双春水般的眸子依然如三月的桃花,娇艳欲滴,如昔的美艳中多了几丝风尘,良久,她回过神来,眼神渐渐的迷茫渐渐的冷漠渐渐的恶毒,半天,嘴里竟然说出:“你怎么还没死!!!”冰冷的话语如同六月的冰雹,凉而痛,我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似乎有千言似乎有万语,如今却卡在喉咙,吐不出又咽不下,只发出咯咯的声响,她转身离去是那样的决然,我想追却无法挪动脚步,只是那样傻愣愣的站着,眼见她即将转弯,我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大声喊道:“你恨我吗?”她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头也不回的道:“恨!恨不得你永远消失!!”我呆住,在也没有了冲过去的理由。寒风呼啸,破旧的玻璃在寒风中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终于咔嚓一声碎裂了,一同碎裂的还有一颗心。寒风如同冲毁了堤坝的洪水般涌了过来,打在我单薄的身上,如同锋利的刀子在雕刻着一个泥塑。 三、家乡 小镇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人们都在为年货而忙碌着,北方的年味似乎更浓一些,忙碌的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色彩,而我却像个另类,仿佛被隔离在了热闹之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那么的孤独与寂寥,在人多时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也许说的就是这种时候吧。 走着熟悉的乡间小路,闻着些许儿时记忆的气息,仿佛一切还都是最初的模样。看着自家熟悉的小院,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那一刻,心中的伤痛似乎愈合了。我加快了脚步,远远的就听见了院内的欢声笑语,大哥的,二哥的,大姐的,原来过年他们都回来了。我双手放在了院门上,准备推开的那一刻,却僵住了。因为我分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们的谈话谈到了我。“不知道小五过年回不回来?”这是三哥的声音。热闹的气氛在这一刻突然变的寂静,或许这是他们都不愿提起的话题,我是他们都不愿提起的人,却被三哥无意识的提起,顿时原有的气氛被破坏,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一个略带气愤的声音想起:“他回来做什么,他把我们家折腾的还不够吗?若爷爷还在,我们家何至于像今天这么贫困!!”这分明是二哥的声音。:“这也不能全怪小五吧,毕竟……”一个喏喏的声音想起,这是最疼我的大姐的声音.。“好了,都不要再提了,就当我没有这个儿子,我们家没有这个人。”一个威严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顿时,院内安静了下来,良久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这是母亲。可一声叹息中包含的太多太多,多到了我无法承受。我放在院门上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我仰起头,那个属于我的东西在眼睛里打转,我不能让它落下来,因为现在这是属于我的,我贪婪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一口属于我家的空气,也许这是最后一口。我跪在地上,任凭浑浊的泥水浸湿着膝盖,双手伏地,对着院门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冬日光下只留下了那一抹孤独的残影。 有一种花,它渴望阳光,渴望温暖,但却只能生长在阴暗的角落,面对着无垠的黑夜独自的开放。 有一种鸟,它没有脚,一生只有一次落到生它的方,那就是死亡。 四、山上 山上,月圆。萧瑟的寒风携带着些许的冷意吹打着这里的一切,始终笼罩在山上的迷雾似乎是惧怕了这些许的冷意,悄悄的退散了,月亮终于显示了她那真实很华丽的面目,无垠的光辉洒在这熟悉的大地,显得皎洁而明亮。 月光下,一位僧人和一位少年在静静的站立,静静的,仿佛是融入这无垠的光辉中,僧人仰首望天,久久不语,少年眼波平静,目视远方,似在打量又似在沉思。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寒风都带了倦意,僧人收回目光,开口道:“明了了?”少年怅然道:“心碎了。”僧人注视少年良久,道:“门内有心,方起烦闷,心碎而落,门虽仍在,心已解脱。”少年叹了一口气,眼中并没有起丝毫的波澜。过了一会,少年问道:“我一身法力,来之不易,如今失去,可有恢复之法?”僧人看了看少年道:“十岁的身体,十岁的灵魂,三十岁的身体,三十岁的灵魂,乃是匹配协调。如今你一世的身体却有着两世的灵魂,内外不协,,法力有源无流,郁结于内,怎能随心。”少年长叹一声,有种至尊宝的无奈,好吧,你要无边的法力,就必须戴上这该死的金箍,你可以驾着七彩祥云去解救你爱的人,却又不能拥有,得到或失去,自己选择。 良久良久,月亮似乎是倦了,洒下的光辉也失去了其皎洁,我放下背着的双手,插进口袋,借着些许的月光往山下行去,清冷的台阶上倒映着蹦蹦跳跳的身影。 第六章风水、邪术、斗法 一、师父的远房亲戚 转眼间,我在师父的小山上已经住了三月有余。自从我来了之后,师父似乎是轻松了很多很多。阁里的大小事情都交给我来打理,自己则是隔三差五的出门,有时甚至一两个星期都不见回来。弄的客户怨声载道,生意明显也差了许多,虽然有我在竭力的周旋,并且自问在命理风水方面的能力也绝差不到哪里去。然人的名,树的影。我师父的名气在这里,而这也是我始终无法取代的。然而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也不在乎生意之类的,至于出去是做些什么,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我知道即使我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的,所以干脆不去问。每次他出去的时候只是淡淡的说一句:“我出去了。”而我也只会淡淡回一句,知道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直到一个自称是我师父远房亲戚的老人家到来,才打破了这平静的生活,而且我也因此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二、事情原委 事情是这样的,我师父有一个远房亲戚,生活在农村。夫妻两个早年不孕,中年生了个儿子,夫妻俩非常高兴,小孩子生的眉清目秀,聪明伶俐,夫妻两个真是奉若珍宝,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然而在这种环境下,这个小孩子竟然不调皮不闹事,而且成绩还非常好,村子里的大人都以他为榜样来教训自己的孩子。大家都说是夫妻俩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得来这样的好儿子。每每听到村里人称赞自己的孩子,夫妻俩都乐的合不拢嘴。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小孩子已经小学毕业了。而他也众望所归的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县重点初中。由于中学在县城,离家较远,而他也只能选择住校。虽然夫妻两个都不怎么放心,但也没有办法。因为在农村,农活多,夫妻俩又是家里主要劳动力,经济又不好。没有办法去陪读。好在小孩子很懂事,就自己住在学校,每星期回家一次,拿点生活费,同样也是看望看望父母。 所以每个星期五下午是夫妻两个最高兴的日子,他们早早的烧好饭,然后到村口去等他们心爱的宝贝,小孩子好像也很懂父母的心思似的,从不在学校耽搁,早早的就出现在父母的视线里。这似乎已不知不觉的成了习惯。 然而,这一天却出现了意外,同样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夫妻俩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去村口等,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那个令人喜悦的身影却是始终没有出现。天渐渐黑了下来,夫妻俩也越来越焦急。就在这时,从村外风驰电掣的驶来了一辆摩托车,在他们面前急忙停了下来,夫妻俩一看是同村的张某。张某气都来不及喘,急切的说,他在镇上看到路边有一个人被车撞了,躺在路边上,看样子好像是他们的孩子。 原来同村的张某在镇上做事,回来的时候他看到路边围了很多人,听说是出了车祸,他因为好奇也挤进去看看,一个中学生模样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歪曲在旁边似乎是断了,他一看似乎有些熟悉,在仔细一看正是同村的。于是他就急忙骑车回去通知他的家人。 夫妻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由于事情重大,张某二话没说,就骑车带着他们到了出事地点,这时的人群还没散去,夫妻俩慌忙挤了进去,一看果然是他们的孩子,夫妻俩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哭了没一会就双双晕死过了。这时,交警也赶到了,检查现场之后说是一场交通事故,凶手肇事后逃逸。几个月后,凶手被抓到了,是他们同村的村支书的儿子,按照法律规定,交通肇事后逃逸造成被害人死亡的,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但结果是按交通事故处理了。说是当事人事后并没有逃逸,只是事后害怕,就走了。证据是肇事车子停在路边,还有打电话报警。当时有目击者称,当时司机见撞了人后,下车查看了一下,然后倒车又压了一下,之后才把车停在路边,后扬长而去。但后来,找他作证的时候又改口了,原因不得而知。 当时被判处赔偿受害人家庭七十多万,夫妻俩虽然伤心,但此事也算了了。但事到如今,夫妻俩却是一毛钱都没拿到。说是当时的车子没买保险,保险公司不赔,他们也没钱。夫妻俩去找村支书理论,还被村支书的儿子找人打了一顿,还扬言要是再来要钱就弄死他们。 夫妻俩有冤无处诉,去法院,上访等,事情却是一拖再托。眼看无望,夫妻俩劳心伤神,又加上伤心难过,妻子首先不支,病倒了。家里这段时间到处跑,钱没少花,債却没要回一毛,妻子病了要钱治疗。家里吃饭的钱都快没了,又哪有钱去治病。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丈夫的怨气越来越重,有一天晚上拿着锄头去到村支书家拼命。怎奈村支书家人多势众,他竟被打断了腿,但这更加激起了他的怨念。 三、无奈接下 后来,他就想到了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也就是我现在的师父。于是他就不辞辛苦的找了过来,只是我师父远游未归,只是他并没有流漏出失望的神色,或许他早已经没有了失望,有的只是伤心和无助。 见到我后竟长跪不起,表情悲伤,哭了,却没有眼泪。他只说两个字,报仇。我一再表示自己只会看风水,不会这方面的事。而他却一再坚持,说这是最后的希望,反正在哪死都是死。索性就跪死在这里。按照师父的辈份来说他还是我的长辈,而我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无奈之下,只得答应想想办法。 两天后,我去了趟村支书家,表明来意。他们得知我为了这事,当场翻脸,扬言谁再管这事就弄死谁,态度很是嚣张。其实,我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一趟只不过是让自己心安罢了。 之后,我联系到了来找我的长辈,让他带我去村支书家的祖坟。只几天不见,他又瘦了,我隐隐的看到他已经到了后半世的光景。村支书家的祖坟在上山,他陂着腿,一瘸一拐的往上爬,看到他的模样,我竟有些心酸。感叹世事无常。 别人都说,别拿村长不当干部,这话果然不错。光祖坟建的就气派十足,背靠青山,明堂有小河缓缓流过,小河对岸有一小排翠竹,翠竹是为名堂水的关栏。所谓山管人丁,水主财。此为丁才两旺之局。不过,今天我要逆转整个形式,让他钱财受阻,人丁消退。其实直到目前我还是不愿去做。所谓顺者逸,逆者劳。逆者,是与整个形式做对,稍有不慎,就会反噬。不过事情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做吧,于是我不在犹豫,而是拿出罗盘,找出艮位,告诉他在子时拿一根生锈的铁钉钉在那个位置,切记不可让人知道。预计三个月就会有效果,如果想更快一些,钉的时候要反复念叨自己的所求,见血最好。(此法关键地方做了改动,切不可模仿,切记。)最终他选择了最快的方法,自己咬破舌头,满嘴鲜血。 四、斗法 一个月后,我正在替客人排八字,突然胸口一阵翻涌,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我掐指,此月是六月,我打坐的时辰是寅时,煞师,位显东南方。东南方岂不正是村支书祖坟所在的方位,我心中一惊,难道是坏别人风水的地方出了问题? 正在这时,我收到消息,我师父的那个远房亲戚就在刚才突然死亡,死时七窍流血,诡异的是眼睛却是睁开的,血液从睁开的眼里慢慢流出显得很是恐怖。亲戚、邻居几次把他的眼睛闭上,但却又次次睁开。显然是死不瞑目。 此刻,我站在他的灵前,看着眼前刚刚死去的尸体,尸体的眼睛还是睁开的,眼睛里虽然不再流出鲜血,但圆睁的双眼以及眼角残留的血迹告诉我他死的并不瞑目。他的妻子跪坐在灵前,两眼茫然,一位刚死了儿子又死了丈夫而自己又身染重病的妇人。她心中是痛、是恨又或者什么都没有了。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测,但我知道此刻我的心中却是痛而且很痛。 是我大意了,是我的大意害了他们,害了他们本就可怜的一家人。我看到村支书家祖坟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他家祖坟的位置,以及布局,还有明堂前的翠竹,那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当时的我就应该想到这是风水师的布局,他们的背后也有风水师,而且水平也很不低。而我却在用这么小儿科的手段去坏风水,自己伤了元气不说,还害了他们一家。 我心中有愧,更有怒。我既然答应了,就会把事情做好,做到底,这是我的原则。不管是替天行道还是替恶鬼撑腰,既然做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哪怕为此身死道消,我也决不会皱下眉头。(自此,我心魔种子已生,此后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此是后话,暂且不提。)此刻,我暗暗的决定,三天,只要三天,我淩云必会还他们一个公道。 我告诉旁边的人,三天后再下葬,他们都说天气太热,葬晚了怕尸体会发臭。我说死者不闭眼,按照风俗不能葬,他不闭眼的原因,想必你们都很清楚的,他们听后也都默默的点头答应了。 中午,正是午睡的时候,整个村子显得非常的安静,仿佛是睡着了。此时的我却独自出现在村支书家的祖坟前。绕坟转了一圈,发现艮位果然被破坏了,并在煞师的时间使用了手段使得术法反噬。不过,此法已经产生了后果,没有了效用,因此不需要再去理会。我拿出罗盘找出此坟的长生位,并拿出事先准备好柳木桩,此桩长六寸。我在该坟的长生位且离坟一米处挖深七寸,念咒,咒曰:“阳间流阴,妖气流行,挚物共处形吾师之法令,山河变色,坟力俱竭,形物皆衰,杨公先师急急如律令。”念七遍,咬破中指,把血凃在柳桩之上,埋入其中。(此法关键地方做了改动,勿用,切记。)此方法生效时间为一个月左右。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回到密室,拿出红黄白三种颜色的纸张,分别写上村支书儿子的生辰八字,然后用稻草人一个,把写了生辰八字的纸张像穿衣服一样穿在稻草人的身上,然后焚香三支,咒语;“谨请法老仙师降来临,敕起此法败仇人,败天天转败地地裂地龙死,败山山脉绝,败人人有仇情,败鬼鬼灭亡,吾奉法老先师来敕令,令到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咒念三遍,取出钢针,右手剑指在钢针上虚画灵符,然后把钢针扎向稻草人的胸堂。我知道对方背后也有高人,所以打算速战速决,一招制敌于死地,免的夜长梦多。然钢针刚接触到稻草人,就突然断裂,我在不提防之下,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我脸色煞白,眼冒金星,身体摇晃,我急忙调息,又喷了一口鲜血,气息才慢慢平复下来。 第七章请神与道门宝物 一、金钟罩 “金钟罩!!!!!有一手………..”我狠狠的说道。但如果你认为我就这点本事,那也太小看我了。其实所谓的金钟罩就是一个贴满符咒的笼子,让人待在里面,便可破万种邪法。而此时我使用的正是邪法,被其所破,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慢慢冷静下来,心中也在暗暗吃惊,难道对方竟然能如此厉害,能料我于先机。要知道,我在村支书家祖坟使用咒法就是为了让对方察觉的,以便声东击西。可惜,还是失败了。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了,不管对方是何方神圣,总还是要见个真章的,不管是鱼死还上网破,也都要有个结果的。于是,我调息片刻,摆开道坛。 静心念咒咒曰: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并上灵香三支,咒曰: 三天之上,以道为尊;万法之中,焚香为首。今以道香、德香、无为香、无为清静自然香、灵宝惠香,超三界三境,遥瞻百拜真香。急急如律令。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爇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佩临轩;今臣关告,遥达九天。急急如律令。 其实要破金钟罩并不难,金钟罩就是笼子,一个乌龟壳而已,本身没有任何的攻击能力,因此,只要将人引出这个笼子,此法便可告破。据我了解,村支书儿子目前正在苦追一个在连锁酒店上班的女孩,上次车祸也是由于和她吵架后,心情不好,开车车速过快所造成的。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就是要将其引出来。 一切准备完毕后,我念动请神咒。咒曰:天雷尊尊,龙虎交兵,日月照明,照我分明;远去朋友,接我号令,调到天兵天将,地兵地将,神兵神将,官兵官将,五雷神将,符至则行,急急如律令。咒毕,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我暗暗心惊,看来我元气损伤的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一下,接着又念动咒语,到第三遍的时候,台前出现一只小狗。看到这一幕我是想笑又想哭。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过,我又仔细一看,来的并不是什么小狗,而是一个毛色杂乱的小狐。 此时,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不过事已至此,有总比没有好,毕竟此一时彼一时嘛。其实请神这种事情,一般的道者都会。只是根据修行的深浅请的级别则有很大的不同,但不管是哪一个层次的一般请的都不是真神,多是真神的弟子或再传弟子,或受其点化的妖物等。 这些弟子或妖物因为修为不够,要受人间的香火,或帮人救人于苦难来积累自己的功德。因为受真神点化,他们对真神特别的尊重。所以俗话说:对神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因为真神往往都不降临或即使降临也都大度能容,不会和一个凡人计较。更因为他们早已经斩去了三尸,没有了人的七情六欲。但他的弟子或受其点化的却不是,他们还具有人的七情六欲,思想也没那么大度。你是对真神不敬,会引起他们的不满,有时也会给与惩戒。 有很多时候我看到有的人喜欢把汽车里放个佛像,说是可以辟邪。我个人认为不可。因为佛喜欢清净,所以有深山藏古寺之说。车里乃杂乱之所,即使放个佛像也招不来佛,更谈不上辟邪,反而被受佛点化的发现会认为是对佛的大不敬,那后果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我元气大损之下,能招来一个也算不错的了。小狐眨巴着它那细小的眼睛,似乎很有灵性的样子,我说出要她帮我要做的事,她点了点头,同时又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很是拟人化。我突然会意,心中苦笑。她的意思是她很愿意帮我,但由于修为不够无法变化成人形。我狠狠了心,咬破中指指尖,注入法力画出灵符,其间失败了三次,直到手指的血液流尽才勉强画出一道灵符。 我要小狐做的事就是化成村支书儿子追求的在连锁酒店上班的女子,把村支书的儿子引出来,一刻钟之后,小狐发来信号,表示已经成功引出村支书儿子,现在和村支书儿子在车上。我暗自欣喜,知道机不可失,小狐变化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连忙拿出穿有生辰八字衣服的稻草人,用钢针扎向稻草人的胸膛,就在这是,我突然灵机一动,连忙停下钢针,改扎向稻草人的脚。我的想法是他现在正在开车,如果脚疼痛难忍,必然会出车祸,那就不需直接杀死他,我的罪孽也轻一些,但用邪术害人也还是有罪孽的,不过事已至此我也认了。 刚刚扎到稻草人的脚,我的脚却一阵剧烈的疼痛,反噬!竟然又是反噬!我大惊。不可能啊,就算我元气大伤也不可能反噬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在金钟罩里面,这也不可能啊。小狐的信号明明说他在车上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村支书儿子身上还有辟邪的东西。 二、千符衣 如果是朱砂、黑曜石之类的辟邪物品虽然也有辟邪的效果,但绝不可能连脚也能护住的。我突然想到一样东西,此物名为千符衣,也只有千符衣才能护住全身。不过令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真会有这种宝物。千符衣,顾名思义就是用一千种灵符绘制成的衣服,而且还要用道者的精血结煞才会有较强的法力。一般只有有传承的道者才会有这种宝物,而且还是非常的稀少。 此时,我也顾不得脚上的剧痛,心中竟是充满着焦急,浑身都是冷汗,到底该怎么办?而且时间已经所剩的不多了。是坚持还是放弃?我犹豫不决起来。心中十分的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的来头怎么会这么大,连“千符衣”这种宝物都有。如果他一直有这种宝物在身上,那我真的是无能为力的了。“一直有这种宝物在身?一直有这种宝物在身?”我喃喃了几句,突然灵机一动,我既然能把他引出来,也可以引他脱下此衣,更何况是这么热的天气。 不过小狐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了,因为她也惧怕千符衣,值得庆幸的是村支书儿子的“千符衣”是穿在里面的,外面还另加了衣服,否则小狐狸根本进不了他的身的,更别说引他出来的了。 若是再请其他的神也是不行的,这种宝物可以克制一切邪法,神都无法伤其分毫。更何况我现在元气大伤,更被术法反噬,请神这条路算是已经行不通了。请神不行,但我可以请人,对,请人。我给小狐信号让她带村支书儿子进宾馆,同时叮嘱她不可靠近村支书儿子。 然后,我打电话给村支书同村的村民,让他通知村支书的家人,尤其是村支书儿子的老婆。要说这个村支书的儿子也真不是个东西,自己明明有老婆还在外面沾东沾西,败坏人家良家女孩,就是同村的妇女就没少被他糟蹋,否则他们家也不会如此的天怒人怨的了。就说是看见村支书的儿子和连锁酒店的那个女孩去了某某宾馆。村支书儿子和酒店女孩的事情,他们家早有耳闻,父母装作不知,他老婆却苦无证据。一听说此事,他老婆二话不说,急匆匆的赶去宾馆,村支书不在家,村支书老婆怕出事,也跟着跑去了。 于是,那家宾馆就热闹了。据说,当村支书儿子老婆赶到的时候,他正洗澡出来,浑身**,连锁酒店女孩,不,应该说是小狐正做在床上看电视。然后,他老婆怒火中烧,开始发起疯来,哭着闹着去厮打小狐,村支书儿子去拦阻,于是双方扭打在一起。而小狐却是乘机溜走了。在厮打中,村支书儿子突然头痛,并猛然撞向窗户,直接从宾馆窗户摔到大街上,刚好一辆大货车经过,来不及刹车之下……。 第八章鸿门宴 一、只是开始 当他家人赶到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个变形的头颅。然而这只是事情的开始而不是结局。 因为,村支书儿子是扭打过程中摔下的,而此时村支书儿子的妈妈刚好赶到宾馆,她看到的却是她儿媳推他儿子下去的,村支书儿子的老婆因为事发突然,连自己都有些恍惚,对这件事更是百口莫辩。村支书和他大儿子听说他家老小被儿媳妇从楼上推下摔死了。到家二话不说的对着小儿子的老婆就是一顿暴打,竟然失手把她也打死了,这是因为他们平时在村里骄横惯了,不然也不会动手就打,并下这么重的手。接下里,这件事情就大条了。先是一天之内死了两个人,接着是父子俩因故意伤人致人死亡罪,被拘留。 这一下,本来是在村里权大势大的一家人,现在却只剩下哭哭啼啼的孤儿寡母了。 然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却是我,从开始到结束只过去了三天。此刻的我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然而,我知道是哭或是笑都还不到时候,事情还远远的没有结束,那个隐藏在幕后害我连续吐血和大伤元气的高人还没有浮出水面,这使得我坐卧不宁。引用《投名状》里的一句话就是:他不死,我睡不着。 二、浮出水面的高人 这件事后,我在家修养了整整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备了份厚礼去拜访当地的一位地师,就是俗称的阴阳先生。他平时的工作是帮别人看看坟地,若是哪家有丧事的时候,他就穿着道士的服装,念些别人听不懂的咒语,不过也没有人去认真的听。因为,这周围就他一个地师的缘故,所以很是吃香,一有这方面的事往往都是请他到场,其实,我见过他很多次的,只是当时没有在意罢了。 不过,另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念动咒语时,都是半眯着眼的。在他的面前放个盆,然后死者的家属就分别的往里面放钱,只有这个时候他那半眯着的眼睛才会睁开,钱的面值越大他的眼睛也就挣的越大,这在当地几乎都已经成为了笑柄,连三岁的小孩子都能知道。因此,我从来也没把他当回事,只是想不到他竟会如此的厉害。小隐隐于深山,大隐隐于闹市,此话果然不假。 见面之后,我谦虚外加客气的表明我是久慕先生大名,特来拜会的。他看到我后先是一愣,后又满面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我手里拎的是不菲的礼物才笑的。言谈期间,我请教了一系列的奇门异术,他侃侃而谈,我在后面大肆称赞吹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大了特别喜欢听顺耳话,还是一直被别人当成笑柄的后遗症。他似乎在和我的言谈中找到了存在感,直到说的口沫四溅。可以说我们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意味。 其实,说真的,我对他的称赞并不全是恭维之言,有些却是真真的发自内心。对于一个三合派的风水师,我从心里上并不怎么看重的,我一直都认为那是过时的,跟不上时代潮流的风水派别。因为三合派的风水有太多的局限性。但我并不是歧视一个派别,而是因为一个古老的派别都有他时代的局限性。不过今天和他的谈话却让我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让我发现我的看法只是坐井观天,也让我知道,一门学问研究到极致是多么的可怕。 三、报仇 此后,我几乎每天必到,并请他到各大饭店吃饭,游玩。俨然一副徒弟孝顺师父的模样。在一次吃饭时,我劝他喝了过量的黄酒,然后在我殷切的陪同下去洗澡,在蒸桑拿时恰巧桑拿的门坏了,对,是恰巧,然后他就被蒸瞎了双眼。 当他家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我正陪在病床前,他家人问明原因之后,对我又是感谢,又是感激。并让我回去休息,称这里有他们在就可以了。 我走出病房,我报了仇,然而却没有一丝报仇后的快感,想仰天大笑,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脸上湿湿的,是泪水,不是,绝对不是,是雨水,可此时的我还身在大厅。心很乱,想快点回去,却是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大厅的交费窗口,一次交了足够的住院费用。我坐进车里,音乐响了起来,却是我最喜欢的歌曲《修仙缘》。 落日如血染红天涯 留几许牵挂 飘渺山下 何处可求仙家缘法 因果轮回凡俗世外 有人落寞有人开怀 没有什么对错应该不应该 一叶扁舟随风而去 ……………………….. 是啊,没有什么对错应该或不应该。可是,我又何时能乘上那一页扁舟,抛开所有的凡尘俗事、世俗恩怨,去随风而去啊。 庄子曰:力者劳而智者忧,唯无智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四、鸿门宴 一个月后,他打电话给我,要我去他家一趟,称有事和我说。电话里的他声音很是平静,听不出是悲是喜。然而,越是这样越让我感到可怕。“鸿门宴!”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去还是不去?我犹豫不决起来,随后又释然了,心道:他眼睛完好的时候,尚且被我整瞎了双眼,现在只不过是个残疾人,我又有什么好怕的。于是我决定去,既然决定了,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的。但也并不是毫无准备。 目前,我有两把剑,一把桃木剑,是用山上雷劈桃木制作而成的,此后还在庙里祭了七七四十九天!所以含有极重的阳气,是非常好的辟邪物品,即使说是宝物也不为过。(如果你们有机缘得到雷劈桃木,也可以用这种方法做成辟邪宝物,戴在身上可破万邪,效果非常好。)所以我一般出去做事的时候都带着他,而他也从来未让我失望过!此外,我还有一把短刃,是在古董店里淘来的,据说是古代行刑时刽子手砍头时用的刀制作而成的,因为此刀杀过大量的人,血腥气极重,而且还有极重的煞气!因为本身就是凶煞之物,所以也能辟邪。但是他的煞气很重,使用者很容易被煞气反噬!因此我一直都没用过!而今天我却选择了他,因为他除能辟邪之外,本身也是利刃!对活人也有用,在不知对方要使用何种手段的情况下,拿来防身也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我到他家的时候,他此刻正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酒菜,而屋里就他一个人,从菜的热度来看,似乎等待的时间并不短了。他听到脚步声,已经知道是我,立马起身相迎,他刚瞎不久就能以脚步声辨人,这一点又让我敬佩不已!相互寒暄一番,我忐忐的坐下。他拿起酒瓶准备开酒,我连忙抢过并打开,并给他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并且在倒好酒时偷偷的交换了酒杯!他面带微笑,我脸色微微一红,心思似乎被他看穿。好在他是个瞎子,看不见我脸色的变化!酒过三巡,他轻了轻嗓子,我知道他要讲话了,手不知不觉的摸向煞刃,仿佛这样能让我心安一些。 五、辉煌一时的家族 然而,他却是说起了他的家族,他的家族曾经辉煌一时,祖上在宋朝时做过钦天监,至于宋朝的哪个皇帝,他也说不清楚了,至于真真假假我也没有追问,只是默默的听着,并扑捉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再厉害的风水师即使是风水世家也无法逃脱五弊三缺,他们家族人丁日渐凋零,到了他这一代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害怕就此失去了传承。于是,他极力的改变自己,甚至装疯卖傻,招摇撞骗,想以此来逃避五弊三缺的命运。然而命运似乎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除了看风水外,他做什么都失败!潦倒半生,最后又不得不重抄旧业!但他还是尽量不去看风水,只是当别人家有丧事的时候,去过过场,混点钱!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竟泪流满面,其实这我能理解,也能理解他的心酸。如果一个人没有本事,神棍也就神棍了,但明明有能力却又不得不去神棍,其间会遭受到多少嘲笑多少白眼,其中的滋味我不想去想象。然而就是这样,他也还膝下无子,人过中年才有一女!他以为就此失去了传承,直到遇见了我!所以他明明知道我找他请教是假,包藏祸心是真,但他还是欣然接受。他原本的想法是想让女儿嫁给我,然后名正言顺让我继承他的衣钵。但后来观察,我行事太过犀利,不顾后果,近乎魔道!恐怕也无法善终! 我心中冷笑,不说他的女儿又胖又丑,就是他的传承,我也不怎么看重!在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三合派,一个没落的风水门派!虽然我也起源于三合派,从小便受此风水门派的熏陶,但今天我却在三合派的基础上学习了三元派,并有多年的实战经验。因此,我知道,三元派在应用方面尤其是在阳宅风水上确实是略胜一筹的。 不过,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心中倒也坦然起来。于是我开门见山的问道:“在村支书祖坟的艮位坏他家风水的时候,他是不是就知道是我所为?”“不知道。”他摇摇头的说道!“那第二次,我埋柳木的时候呢?”我继续的问道!“那一次,我猜到大概,直到后来那边死了人,你不让下葬!我才确认了是你。我打听到你使用过巫术,从巫术的细节推出你使用的是犁头巫家的巫术!并猜出你要使用巫术对付村支书的儿子,所以就提前做好准备,为他做了一个金钟罩!但我知道犁头巫术太过犀利,怕金钟罩无法抵挡,为以防万一,又拿出了家传的宝贝万符衣。不想也被你破了,不过这样我也算是尽力了。”他惨然一笑的说道。 “如果你知道我为了破这两个该死的“金钟罩”和“万符衣”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说的如此坦然!”我想到连续喷血,术法反噬,不仅怒火中烧,大声的指责道。顿了顿,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能步步料我先机,吃亏,受伤,我也认了!但你为什么要如此的帮村支书一家!你这样的助纣为虐又怎么去逃脱“五弊三缺”!” 六、结局 他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在动荡的年代,人们日不保夕,生活无着落,风水师当然也失去了他的光环,变的一无是处!尤其是在*****时期,风水师被判为了牛鬼蛇神来进行批斗,那个时期,批斗无处不在!而我的爷爷就是生活在那个年代,由于被打成了牛鬼蛇神整天被批斗游街,连口饭都吃不到。在那个时代死个人就像死了一只蚂蚁,没有人会去关注,甚至没有人会多看一眼。就在我爷爷饿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一个放牛的小孩子分了一块窝窝头给他,救活了他的命。此后这个放牛的孩子每次都会分窝窝头给他,使他终于熬过了那个动荡的年代。 爷爷感其恩,为他家选了坟地,并传下祖训,要世世代代守护着他们家。我虽逃避现实乃至潦倒度日,但也还是家族中的一员,活着一天,祖训也还是要遵守一天的。所以明明知道村支书一家飞扬跋扈,为祸乡里,也不得不显露实力帮助他们。不过,我今天为了这件事双眼瞎掉,也算是尽了力,也算是没有违了祖训!” 是啊!他遵循自己家族的祖训,宁可背离初衷,宁可伤害自我,也不丢失先祖的诺言,试问今日又有谁能做的到。从这方面来说,他是至诚至孝,可敬可佩的了。但他帮助恶人为祸乡里助纣为虐又似乎是不对! 而我用邪术害人也是不对,但我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帮助弱小,为民除害,又似乎是对的。 或许世间本就没有什么对错与应该不应该的吧!我沉默了,也真的是无话可说的了,而心中却是万般滋味,有后悔又有无奈。 这件事的结果是我接受了他的罗盘,万符衣,古书,符录等。也算是继承了他的衣钵了吧。 第九章古宅情缘 一、荒山挖葛 等待,漫长的等待,等待使我忘记了空间,忘却了时间,只为你那曾经的诺言。可心中的人儿你在哪?我不惧怕黑夜也不惧怕白天,因为已无所谓黑夜与白天。孤独、只剩下孤独,死寂,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的周围只剩下了这些。我不怕。不管是千年还是百年,我不管。只为你能出现在我面前,哪怕只是看你一眼,也告别了我在尘世间的一点留恋。 残秋,荒山,一个年青人在奋力的挖着什么。原来这一带生长着一种野生植物,叫做葛。用它制成的葛粉具有清热解毒,补肾健脾,美容养颜的作用,据说长期饮用还有延缓衰老的效果。又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于是备受欢迎。随着不断的挖掘,野生葛越来越少,致使价格也越来越高,使得很多年青人也加入了挖葛的队伍。眼下的这个年青人就是挖葛大军中的一员。 突然,他挖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拿起了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手帕,古色古香,竟保存的十分完整,上面绣着两个娟秀的字迹,隐隐能读出“小婉”两个字。年青人如获至宝,以为是挖到了古董。 夜深,人静,突然一阵阴风吹来,熟睡中的年青人猛然打了个寒颤,突然从梦中惊醒。此时窗外的月光缓缓透出,洒向床边,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看到床边上放着的白色手帕。手帕上“小婉”两个字在月光下比白天更加的清晰了。他缓了缓神,慢慢的转过身来,顿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床的上面漂浮着一个女人,一身红衣,半遮半露,赤足美腿,青丝下垂……….. 美梦过后,也总会带些许的疲倦,些许的回味与留恋。他倒也没怎么在意,该吃饭吃饭该玩耍玩耍,只是精神略有不足,其中还夹杂着对夜晚的渴望。 夜晚,当月光再次洒下的时候,白色手帕上的“小婉”两个字比上次又更加的清晰了,似乎还带有一丝血色。美梦再次重现。 就这样一个星期之后的他已是面容憔悴,卧床不起了。此时家里人开始着了急,到处求医问药,不过也没见什么起色。后来经一位著名的老中医把脉之后,给出的诊断是,阳气亏损过于严重,邪气入体,已病入膏肓,恐怕命不久矣。 二、中邪 家人悲伤之余,似乎想起了什么,年青人的房间一到深夜就会传出声音,仔细听除了男声之外还有女声。要知道,他们的儿子至今还未结婚,可房间传出女声这很不正常,而且最近越来越严重,不仅晚上有声音,白天也有声音。一时间,他们家儿子中邪的消息在这个小村里就像炸了锅一样,大家好奇之余,又开始开始恐惧起来,而且这种恐惧像瘟疫一样慢慢的传播开来。 这几个月来,我师父一直未归,而且是杳无音讯,电话也打不通。后来,我也懒得再去查找。除了每天要守着香堂之外,日子倒也过的悠闲。不过,上一次我和地师斗法的事情,消息竟是不知不觉的传了出去,而我竟被好事的人冠以“邪师”的名号。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在意。 此时,我开着车,过了一山又是一山,九曲十八弯之后,终于到了一个村庄。只是这里竟给我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车子刚一停下,一大群人,携老抱幼的全都围拢过来。这么大的阵仗也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这时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拨开众人走了过来,满面带笑的和我握手致意,自我介绍说是本村的村长,就是他打电话联系我来的,但没想到我来的这么快,路上辛苦了等等。据他所说,之所以这么多人来到村口是因为听说有驱邪捉鬼的大师过来,他们都很好奇,都想见识见识。 不过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出他们似乎有些失望,也许在他们的印象中,道士就应该像电影中的那样,身穿黄色道袍,头戴道冠,头插发髻,三缕长髯,背背桃木剑,手拿八卦镜。而此时我却是一副便装打扮,短发,休闲裤,显然和理想中的道风仙骨很有落差。然而他们并没有很快散去,尤其是小孩子,他们不停的围绕着车子打转,追逐嬉戏,也许是因为他们这个村子很少见到车子的缘故。不过,他们的这种追逐却使我很有亲切感,似乎回到了那个记忆中的童年。 在众人的簇拥下,我随着村长到了一户人家。刚靠近住宅我就感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气。也许是人多的原因,这种感觉并不明显。我示意村长让众人散去。然而,村长说了几遍甚至大声呵斥,众人还都是嘻嘻哈哈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村长无奈的向我摊摊手,解释说前一段时间大家都很恐慌,同时也想见识见识,是不是像电影里的那样排场。我啼笑皆非,但表示只有能我一个人进房间,其他的人都要在外面等着,村长和众人都表示同意。 三、古色古香的手帕 房间里充斥着一种死气,越往里面死气越重。我知道病人在里间,于是缓步进入。床上躺着一位老者,不,仔细一看才看清楚是一个年青人,可是已是两鬓斑白,眼窝深陷,目光呆滞,隐隐的死气从天顶盖透出。床边上有一块白色的手帕,古色古香,很是显眼。手帕上绣着“小婉”两个字。只是这两个字的颜色血红血红的,好像要活过来一样,很是妖异。我第一反映是妖魂,不过很快我否定了这一想法,因为这个年青人还活着,虽然气若游丝,但至少还是活着。我没有感到有灵魂存在这个房间里,于是走了出去,众人很快围拢过来。我向村长表示最好是晚上做法,现在灵魂不在这里,我说这话的时候不禁轻咦了一声,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村长和众人商量了一会,表示不同意,因为这不再是病人一家子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村里以后的安宁,所以大家要亲眼见到妖怪被抓住才放心,我无语了半晌,最后只好同意,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刚才的感觉。 于是,我不再犹豫,当即在院子里摆开了道坛,不过此时依然没有穿道士服。只是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同时有一种被围观耍猴的感觉,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不过做戏总要做足,我焚香之后,手拿镇魂钟,嘴里念念有词,至于嘴里念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这只是排场,没有什么用,做给活人看,同样也是做给另一个“她”看,我知道“她”一直在,从我轻咦的那一刻起“她”一直都在。而真正有用的是我那把雷劈桃木剑,此刻,被我偷偷放在墙边,而这也是我最大的依仗。 随着震魂钟越摇越急,我嘴里的咒语越念越快,此时从人群中缓缓的走出一个女孩,女孩面目清秀,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但目光却是有些呆滞,只是片刻,眼睛又精光四射。她的缓缓的走向道坛,越走越近,嘴角挂着冷笑,众人惊呼出口,她的母亲跑过来要拉她,被村长给拦住。 我知道,目标已经出现,于是,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缓缓走近。此刻,她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但这分明不是一个十四五岁女孩的声音,声音中似有哀愁又似有幽怨,诡异、恐怖,而又悦耳。我不禁心神一荡。“迷心术!”我暗叫不好,虽早有准备但还是大意了,再看众人,一个个东倒西歪,痴痴的傻笑。 小女孩停止了笑声,半带讥讽的说道:“就这点道行,还敢跑来送死,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定了丁心神,朗声说道:“尘归尘,土归土,桥归桥,路归路。你已不再是阳间人,为何还要到阳间来扰乱秩序,难道就不怕天谴吗?”这是场面话,同时也显示出十足的神棍模样。她听完后却是大笑,声音竟十分清脆,看来生前也是一位美人。“想管我的事,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她慢慢的逼近,竟带着阵阵阴风,我显露出慌乱的模样。距离在慢慢的拉近,七步,六步,五步,我心中默默计算着,到了桃木剑的攻击范围,我随手拿起靠在墙边的桃木剑,看也不看的往前一挥,桃木剑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身上。 我心中暗喜,这种喜来自于对我对这把雷劈桃木剑的信心,这把剑跟随我这么久,从来都没让我失望过。可是这次,还没等我喜起来,就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内心一片冰凉,只见桃木剑打在她的身上竟没有丝毫反映,桃木剑反而被弹了开来。这是怎么回事,我顿时嘴巴张的老大,扭过头看向放桃木剑的地方,只一眼,我哭了,我真的哭了。一块姨妈巾,一块用过的还带血的姨妈巾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副无害无辜的样子,可我分明看到的是她的嘲笑,她在不屑。我的桃木剑,竟被她破了法。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无端端的多出块姨妈巾,而又恰巧不巧的放在我的桃木剑上,而我放桃木剑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姨妈巾的。我明白了,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巧合,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就像乌龟砸在秃子头上是偶然的必然一样。 第十章古庙除妖 一、悲剧 瞬间,她的手就向我的脖子抓过来,我本能的往后一退,伸手摸向腰间的灵符,心中又是一凉,瞬间杯具了,腰间空空如也,我竟然没有带符,年轻就是年轻,办事永远不牢靠。无奈之下,只得念动护身咒,快速念完之后心中稍安,下一刻我就不在是安,而是惊恐惊惧,因为她的手已经结结实实的抓住了我的脖子,此时的她力气很大,大到让我无法承受,慌乱之中,我下意思的摸向裤子,手指突然碰到一物,瞬间,我心中一喜,因为我的煞刃就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我二话不说(不过也说不出来)抽出煞刀向她抓住我脖子的手臂一划,只听一声惨叫,她瞬间倒地,手臂上一道血痕还在不断的流出鲜血。 我顾不得喘气,急忙跑过去扶起她,同时念动止血咒,右手并指成剑,虚空写出繁体马字,口中念动十二地支,念画完成之后,咒曰:“日出东方一点油,马字封门血不流。”剑指点向伤口,同时大喝一声,止。血停止了流出,而她也醒了过来,这时众人才都反映过来,也不知道我被女鬼锁喉的一幕有没有被他们看到,似乎没有,因为此刻他们投向我的目光是崇拜崇敬。 二、妖怪被除掉了? 他们看到小女孩孩醒了过来,都以为妖怪被除掉了,纷纷欢呼起来,我刚想说话,病人的父母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我对我千恩万谢,在他们意思中,他们的儿子被妖怪所缠,妖怪除掉了,他们的儿子自然也就好了。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得不咽下去。 夜深人静,荒村古庙,两支红烛散发出喜庆的光芒,在空无一人的野外如此的醒目又如此的诡异。一名男子身穿喜服,胸配红花,独自躺在床上,床边上放着一块白色的手帕,手帕上“小婉”两个字在闪烁的烛光下若隐若现,字迹虽是鲜红,但却是失去了光泽。 一阵微风吹来,烛光闪烁不定,床上的男子却是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着了,风越来越大,吹开了纱帐,床边的手帕在风中飘了起来,似要飞出去。床上的男子伸手去抓手帕,触手的却是一双芊芊玉手,玉手的主人一身红衣,半遮半掩,曼妙的身材在红衣下若隐若现,青丝散落双肩,在微风下有几丝飘落嘴边,却被杏唇微咬,男子心神一荡本能的往回一拉,红衣女子顺势倒在怀中,万种风情在烛光下摇曳。 情浓意浓之时,男子嘴角却诡异的流出鲜血,大煞风景至极,女子一见却是大惊,急化风欲逃,一张灵符却巧妙的出现在她的额头。瞬间风平烛静,一切又都恢复如初,好像这一切都从未发生,还是那个荒山还是那个古庙还是那盏红烛。男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似喜又是悲,更多的却是怅然若失。 这名男子就是我,白天女鬼受到煞刀一击,伤了元气,急于吸取童男的精血来恢复元气,而我为了修行至今仍是处男一枚,于是扮作新郎,以手帕引来女鬼,只是女鬼的万种风情引的我春心动荡,沉寂了二十多年的春情欲要发泄而出,关键时刻不得不咬破舌尖,镇定心神,然后用灵符贴在女鬼额头,在女鬼未提防而又元气大伤之下,果然一击奏效。只是此时的我却怅然若失,对着茫茫夜色发呆。 三、极阴之体 今天早上的初阳依旧升起的很早,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正如昨夜的温存,我带着些许昨夜残留的记忆,沐浴着初阳回到了村里。至于我昨夜独自去抓女鬼的事情也只有村长知道,古庙的东西也是他悄悄布置的,所以村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不知情的。 村里早起的人看到了我都很意外,不过随即又热情起来,纷纷邀请我去自己家里做客,我倒也不推辞,这几天的忙碌也确实是饿了。最后一翻推搡之后,我还是到了村长家里。 酒足饭饱之后,我突然想起那个受伤的小女孩,于是就向村长问起她的情况,并表示要去她家看看,村长欣然同意。说起来,那个小女孩也是村长的一个亲戚,见我这么关心她,心里自然高兴。于是,我在他的带领下去了小女孩家。据小女孩的父母所说,她好了许多,就是精神还有些不太好,此时还在床上躺着,因为是女孩家,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去她闺房,表示只是过来看看,为伤她的事表示歉意,然后就要起身离开。小女孩的父母都是老实的庄稼人,千恩万谢之外并拼命挽留我在他们家吃饭以表示谢意。这时候小女孩也从她房间走了出来,许是听到了外面的谈话声。此时的她还穿着睡衣,面色微微犯白,还有些憔悴。身上阴气若隐若现,她看到我后就要行礼,我急忙扶住她,入手却是一片冰凉,我大吃一惊,随即又似乎明白了什么。我问她的父母,她是不是一年四季都手脚冰冷,而且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她父母很是吃惊,点头说是的,并补充说,她穿再多的衣服手脚都还是冰冷的,她小时候也确实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在某个地方有个小孩子要和她玩,别人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再如,老大爷后面总是背个人啊,等等。大家都以为小孩子胡言乱语,也都没当回事,后来大了也就没有这方面的事情了。我问她的父母要来她的出生年月日时,排盘之后,心中恍然,嘴里喃喃道:“八字纯阴,极阴之体,难怪如此。”随即排出大运,我大惊,目前大运正进入忌神运,而其中一流年又克日主甚巨,日主本弱,又无根,而又无其他五形来克泄流年的干支。又加上极阴之体,这明明是个死局,也就是说,从八字来看她根本就活不过七岁。但她现在却明明站在我的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有人逆天改命或者是有宝物护身?想到这我下意识的看向小女孩的胸部,看的她脸色一红,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毕竟已经是小姑娘了,身体已经发育,这样盯着她的胸部看确实不应该。但她身上却也并未挂什么饰品。我问她的父母,亲戚中是不是有懂命理的人。听我问起这个,似乎勾起了小女孩母亲的回忆,于是她缓缓的道来,原来小女孩的外公也就是她的父亲是当地的一名地师,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小女孩出生的时候,外公还来看过她,看表情很是喜欢这个孩子,只是喜悦之余还有淡淡的忧虑挂在脸上。 等小女孩大了之后,她外公每年都要来看她,而她也是非常喜欢这个外公。当她母亲说起她外公的时候,小女孩眼角似乎含着泪花,我知道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始终记得她的外公的,可见外公在她心中的份量。她母亲继续说道,就在小女孩七岁的时候,她外公接连来了好几次,而每次都神色匆匆的,家里人都很是不解,问他,他也不说。问的急了,他就说想她了,想多看看她。这样一来二去的,家里人也都慢慢习惯了。只是到年底的时候,小女孩开始连续发高烧,吃药打针都不见好,眼见越来越严重了。最后她外公来了,单独在她房间里待了一个多时辰,最后面色惨淡的走了出来,走的时候还摇摇晃晃的,好像喝醉了酒一样。就在当天夜里她外公就去世了,而小女孩却是莫名其妙的好了。 第十一章奇怪的习俗 一、风水师的坟 我似乎猜测到了什么,但不是那么的肯定。于是表示要到她外公坟上去看看,她家人虽是不解但也同意了。而小女孩也说要去,说是想外公了。 于是,他们家里人一合计,说是一起去。村长因为有我这个外人在,而且还是帮了他们村里的人,也不好意思说不去。于是我们几个收拾一下就一起出发了,好在路途并不算远,只是山路有些难走,走了大概四十分钟,小女孩的母亲说到了。小女孩看到她外公的坟之后,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并跪下磕头问安。我暗暗佩服她的心性,此等的纯真和善良,在今天又有几个年青人能做的到的。 看到坟地之后,我不禁感慨万千,堂堂的一名地师,生前为别人找了万千福地,而自己归去却只是躺在如此荒凉的地方。 天色渐晚,山上风大,小女孩身体又弱,于是我让他们先回去,我想自己单独待会。 看着渐渐西下的夕阳,我陷入沉思,如我猜测没错,他是用他的命换了小女孩的命。这种逆天改命的手段,我知道的就有三种,而任何一种我都不想去碰,也不敢去碰。其中之厉害,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而他选的这种方法,死亡对他来说只是开始。而且最后她用尽了毕生的修为在小女孩身上画了灵符,用自己的灵魂结了符煞。从而封印了小女孩先天的通灵能力,同时也守护着小女孩,使她免遭邪祟侵害。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符咒的力量也在慢慢的消退,不然也不会被女鬼附身。 普通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是一种痛苦,而这种痛苦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消退,因为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而修者,有能力去做,如果不去做,除了痛苦之外还会后悔,甚至不能原谅自己,而这种痛会伴随一生。然而人生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后悔。如果去做,则会违反天道规则,遭受天谴,横死是必然,而死亡才只是开始。修者无不明白这一点。做还是不做,这是一种选择,而哪一种选择的结果都是痛,所区别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哪一种选择都是需要勇气和承担的。 五弊三缺,天人五衰,似乎每个修者都无法逃脱,这一刻,我突然明白,那些高人为什么会为乞,为屠,并隐藏于市井,似在逃避,又似在惧怕。不管是为哪种,但都不是我所敬仰的,我心中所仰慕的是那种有多大能力承担多大能力的担当。 此刻,躺在坟中的高人,虽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但他的那份担当,那份勇气,依然另我敬佩,思想的高度还远远在那些逃避世事的人之上。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那在寒冰地狱中苦苦挣扎的身影,没有时间没有尽头没有希望,有的只是无尽的寒冷和绝望以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灵魂。 二、鬼打墙 当我从沉思中醒来已是黄昏,太阳此刻也隐去了他的光辉,好像在惧怕着什么。我缓缓向山下走去,深秋的落叶铺在小路上,踩上去静悄悄的,旁边的树木也静悄悄的,甚至鸟儿也失去了声音,一切都是那样的静悄悄的,静的犹如我的心情。我缓缓的走着,缓缓的,可是再缓也在走着,也早已该下了山啊,可是为什么明明看到山下的房屋和大路,走来走去却总是走不到,我突然想到了这是什么,鬼打墙,对,鬼打墙,我碰上了鬼打墙。可是什么鬼会如此大胆,如果区区的鬼打墙就能困住我,那还真是没道了。我刚想念动咒语,心中一想还是算了,以我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念咒,就以最简单的方法破解吧。心中拿定主意,我弯腰捡起一小断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九十度的角,然后沿着画的线走,刚转过九十度,眼前的景色就变了,回头看看走过的路,我刚才只不过是在原地打转而已。而我此时却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继续心不在焉的往山下走,走了片刻之后,我又一次觉察到了不对,眼前的景象绝不是正常的景象,到底哪里不正常。我心里突然冒出了个想法,“声音”对,就是“声音”,我踩在树叶上竟然没有声音,刚开始我以为是我心情的原因,现在想来绝对不是,难道我没有走出鬼打墙,不可能啊,鬼打墙绝对困不住我的,难道是领域。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又哪里有那么厉害的东西能够制作出领域。 三、红色的轿子 正在这时,一阵鼓乐之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紧接着前面出现了一阵粉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看到一顶红色的轿子,由八人抬着,前面是吹吹打打的人群,个个大红装扮,喜气非常,这分明是迎亲的队伍,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又是这个时间怎么会有迎亲的队伍,而且迎亲的方式又是这么的古色古香,分明不是现在的。我大惊,难道碰上了鬼娶亲。队伍越来越近,轿子是用红色的纱帐遮住的,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一位头上盖着红盖头,身穿大红衣服的新娘。轿子的前面是一匹马,马鞍上扎着红花,一个古代小童打扮的人牵着,马上却是空无一人。我大惊失色,这难不成是奔我而来的。 正在这时,天空中一片金光闪过,我还没来不及的抬头就已经昏了过去。 四、 习俗 梦,好长的梦,梦中的她的模样越来越清晰,还有那时隐时现的九尾虚影。这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梦,梦中的她似幽怨似述说,是喜又或是悲。只是此时身上传来阵阵的凉意,我一惊,窗外传来寒蜇的叫声,凄凉婉转,如怨如诉,似乎是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与不舍。此时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下,在地上铺洒一层淡淡的银辉。我这是在哪里?是梦还是醒?我打了自己一巴掌,脸上有痛感,说明不是梦。此刻的我正躺在床上,借助月光,我分明看见我旁边还躺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雪白的皮肤,姣好的面容下一双大眼睛正忽闪忽闪的看着我,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掀了下被子,这一下顿时让我窒息,她竟然浑身**,月光下的皮肤洁白无瑕,还有那微微高耸的…..。瞬间,我脑子一片空白,同时也领悟到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真谛,鼻子下面传来湿湿的热热的感觉,估计是受了些许内伤。我顾不得继续领悟,急忙跳下床冲出房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第一想到的是打坐,绝对不行,这时候打坐,走火入魔的概率是百分之百。念清心咒,估计也不行,用水,对,只有用冷水让自己冷静,于是我到处找水,结果只找到了一口古井,我真想直接跳下去,还好没有,我笨手笨脚的费了半天劲终于用吊桶打上来一桶水,顾不得多想,直接把头插进了桶里,冰冷的井水瞬间让我冷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悲剧了,由于桶太小,头被卡住了,一时间竟然拔不出来。 我无语,如果就这样淹死在水桶里,恐怕祖师爷会气的直接从棺材里跳出来,给我几个大嘴巴子,情急之下我直接站了起来,桶里对水顺着缝隙流了下来,突然感觉到有呼吸的感觉真好,而桶也慢慢的拔了出来。一阵风吹来,风不大,但却很凉,吹的我浑身冷飕飕的,才突然意识到我上身竟然是**的,我一惊,急忙看往下身,还好有一条内裤。我肩膀缩着回到屋内,然而却面临着新的问题,到不到床上?回,很美很诱惑,对我一个寂寞了多年的人来说,能不能抵挡的住是个问题,在地上待一夜,似乎太傻了点,而且还怕祖师爷再次从棺材里跳出来,于是我毫不犹豫的跳到了床上,床上的美女还没睡着,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我转过身,背对着她,倒好像是夫妻吵架的架势。 我下意识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碰到了一团柔软,急忙缩回手又是一阵心跳。背后的美女却呵呵的笑了起来,声音煞是好听,只是说出的话却让我一身鸡皮疙瘩。她说,她睡过男人,却没有睡过不碰她的男人。我瞬间无语,却也失去了心跳加速的感觉。心中纵有许多疑问,却也失去了询问的兴趣。就这样朦朦胧胧的直到天光大亮。我起床出去,却迎头看见村长笑嘻嘻的等候在那里,我顿时脸色一红,联系到昨夜我更加的满头雾水。我二话不说的将村长拉到一边,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见我很郑重其事的样子,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据他所说,那天黄昏的时候,他们村里一位打猎的村民回来时发现我晕倒在山上,于是就把我背了回来。因为我帮助了他们村,成了他们村的恩人,他们对我分外的照顾,村长还亲自去请了他们村的赤脚医生,经过一翻诊断之后,说是劳累伤神所致,并无大碍。至于睡在我身边的女孩是因为他们村至今还保留着古老的传统习俗,就是让自己的女儿陪客人睡觉,但前提是贵客。因为我帮了他们全村的人,是他们全村的贵客,而全村就数老马家的女儿长的漂亮,于是就让她陪睡了。听完之后,我啼笑皆非,想不到时至今日,竟还有这样的习俗。 第十二章古宅情缘 一、古宅 而此时,我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就是昨晚我碰到鬼打墙之后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梦。既然我晕倒在那里,说明问题还是出现在那里的,还有那长久以来困扰着我的梦境,两者之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我隐隐的感到答案应该就在那里。 又是一个黄昏,我独自漫步在铺满落叶的山路上,思绪也随着落叶在飘零,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座大宅前。大宅古色古香,颇为雄伟,倒像是古代山庄的模样,两扇青铜大门高高耸立,旁边是两尊雄伟的狮子。我正打量着大门的时候,大门却自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小童模样的人,看上去倒十分的面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只见他毕恭毕敬的对着我说道:“小主里面请,庄主和夫人已经恭候多时了。”我有些惊讶,但也不在迟疑,缓步进入,庄内的景色似熟悉又似陌生,似乎千百年来从未变过,又似乎在那永恒的梦里。 我随着小童来到大堂上,大堂布置的富贵而又典雅,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中年人,轻摇羽扇,英俊而洒脱,旁边是一位美艳的少妇,一颦一笑间,流露出万般风情。下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美丽的小姐,风华绝代,看到他的面容后,我心中一荡,万般思绪涌上心头,是的,是那梦中熟悉的脸庞,是那魂牵而又梦绕的眼眸,还伴随着那淡淡的娇柔,我不禁呆了。 一声咳嗽把我从梦中唤回,却是那坐在太师椅上的英俊中年人。他示意我坐下,并说了一些话,可我全然没有听清楚,我所有的心神全部集中在美艳小姐的身上,只见她一副宫装打扮,粉饰玉黛,金钗银环,不是梦中的她又却是何人。而她的态度却是很冷漠,冷漠的让我害怕。看我的眼神也是如此的陌生,她嘴角上翘,双腿叠起,粉色的绣鞋在脚上荡来荡去,我黯然,梦中的当初是何等的亲近,何等的熟悉,何等的梦绕魂牵,然而今日相见却已不似当初。看到此景,中年人竟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对美艳少妇说,:“看来此子还未忆起。”美艳少妇也是含笑道:“看来还需要我们帮帮他。”英俊中年人点头。 二、 前因 山路,铺满落叶的山路,一个头插发髻,三缕长髯的老道士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道童缓缓的走着。山路的尽头处是一处大宅,俩人来到大宅前,老道士轻叩宅门,不一会,一个小童打开了宅门。这时从厅堂内走出一位英俊潇洒的中年人,中年人边走边笑道:“道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老道士也连忙道:“贫道不请自来,打扰打扰。”两个人客套一翻后便一起向厅堂走去,小道童跟在老道士的身后,却发现一个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在花丛中捉蚱蜢。小道童也玩心大起,跑过去和小女孩一起玩耍,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竟玩的十分投缘。在花丛中玩了一会,小女孩又带着小道童来到一口古井旁,小道童不解的道:“一口井有什么好玩的啊,还不如去捉蚱蜢。”小女孩却翘起嘴角说:“你懂什么,这口井叫做满月井,传说在满月那天,往井里看,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容。”小道童好奇的道:“那不满月的时候看能看到什么啊。”小女孩竟一时被问住了,却又不甘示弱的说道:“真是的,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于是两个人一起往井里看,却看到水中两个人的影子。看了一会,两个人觉得无趣就都笑嘻嘻的跑开了。 时隔多年,当年的小道童已然长大,而且在老道士的悉心栽培下已是修为大进,就是在同门中也是出类拔萃,隐隐的有成为新一代弟子中第一人的情景。而此时,他却背背宝剑走在铺满落叶的山路上,这次的他身负重任。据说是那万魔谷的封印已然不稳。于是,在众派高人的联手之下炼制了这把宝剑用来加固万妖谷的封印。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师门竟交给他去做,由此可见他在门派中的重要性。而他也深知此次任务的重大,丝毫不敢大意,这几日来都是昼夜不停的赶路,希望快一点将宝剑送到,完成师门任务,同时也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 山路的尽头还是那座古宅,童年的记忆没来由的涌上心头,那个扎着小辫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样了,也许早已长成了一位大姑娘,他心里想到,又不禁微笑摇头。正在这时,对面的山头上一声炸响,顿时闪电雷声不断,他本能的走了过去,只见乌云闪电之下,盘膝打坐着一位白衣女子,此刻,只见她双手掐决,头顶上显示出巨大的狐狸虚影,巨大狐狸虚影仰天长啸对着闪电又抓又咬,看起来威势极大的闪电在他的抓咬之下竟纷纷破灭,但此时的白衣女子竟也是额头见汗,身躯也在微微的颤抖,看来维持那巨大的虚影竟是十分的吃力。 天上的乌云似乎愤怒了,剧烈的翻滚起来,并在乌云的中心处慢慢的形成一个巨大的雷柱,此时的乌云停止了翻滚,雷柱轰然落下。这一刻,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巨大的狐狸虚影在雷柱下竟然无法支撑片刻,瞬间轰然而散,白衣女子口喷鲜血,倾然倒地。那一刻,他看清了她的脸,秀丽中带着清纯,娇艳中透着熟悉。那一刻,他忘记了身负的使命,师门的嘱托,眼前只有那满月井中两个人的身影。他毅然的祭出宝剑朝雷柱击去,宝剑带着万道霞光冲向雷柱,两者相交,光芒乱闪,不一刻,雷柱消失,乌云也随之散去,宝剑竟也失去了光彩,掉落在地上,剑身焦黑,成了一片废铁,他默默的捡起宝剑,怔怔的出神。 封印被破,万魔肆虐,生灵涂炭。 斩仙台上,在斩仙剑挥落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从远处急速掠来的白色身影,那身影是那么的熟悉,此刻仿佛又回到了那满月井旁。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笑容。 三、认错了人 似乎是一场梦,似乎很久很久又似乎是一瞬间,眼前还是那坐在厅堂上的一对夫妇,还有那美丽如斯的女子。他们看着我,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英俊的男子问我道:“都明白了?”我点点头,然后含情脉脉的看向那美丽如斯的女子,但回应的却是那冰冷的目光还有那不屑一顾的表情。我瞬间愕然,也算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热脸贴着冷屁股。英俊中年人看到我冰火两重天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美艳少妇却笑而不语。窘迫间,我想到了一事,就是村里的女鬼明明被我用符封住了,第二天却发现封印符破损,女鬼也无影无踪,按道理是不可能这样的,再厉害的鬼魂只要被封住是不可能自己冲破灵符逃走的,除非是外力所为。 在这里又遇见了他们一家,这两者是不是有所关系。于是我向他们问起此事。中年夫妇还没有说话,美丽的女子却抢先开口了,不过声音却是很冰冷,:“那个女鬼是我放出去的,女鬼也是我以前收服了的,现在听命于我,也是我故意让她在那个村里闹事的,目的是引你出现,借机会试探试探你,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我看向她,心中腾起无名业火,尤其是她那荡来荡去的穿着绣鞋的脚,仿佛荡在她脚上的不是那双绣鞋而是我。如果和她完婚,岂不是天天被她踩在脚下,我宁做独行千里的狼也不做摇尾的狗。我鼻子哼了一声,心中十分不悦,既然是试探,为什么不找个姿色好点的,我看你妈就很不错,美艳照人,无限风情,说不定我还真忍不住。 不过心里骂归骂,却也没敢说出来。英俊中年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怒意,微微一笑,指着美丽女子道:“这是我的大女儿,和你有前世缘的是我的二女儿,不过她已流落在尘世间。”我恍然,但也不敢再去看那美丽的女子,转而问道:“那我该如何去找寻她?”“长着一双狐狸眼的便是,你遇见她自然会有心灵感应的。” 然而茫茫人海,长着狐狸眼的又何其之多,而我又何处去寻得那一丝倩影,云飘雾缈,何时再见那一袭白衣还有那熟悉的面容。 第十三章猫鬼 一、大猫 在一个偏远的小城,有一个小老板,生意还算做的红火,手里颇有几个钱,在这个都不知道算是几线的城市不说是首屈一指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了,估计应该属于土豪一级的。这位土豪有个特别的爱好,就是养猫,尤其是大猫,只要被他知道谁家有大猫,那势必会千方百计的得到。有一天,他家来了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老人带了一只大狸猫,这只猫头大,身长,一身金黄色的皮毛,隐隐泛着光,大头扬起,似乎脱去了慵懒的神态。土豪见了甚是喜欢,一般的猫上九斤的都很少,看这只身段,估计应该在十斤以上,土豪也不客气,当即让人拿来精确的电子秤,一秤整整十斤。这一切,送猫的老人只是微笑的看着,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土豪也是干脆之人,直接就问起了价格。老人微笑的起身,告诉土豪这只猫送给他,不收任何费用,这让这位土豪有点措手不及,一丝惊鄂之后,开始满脸推笑的对老人连声称谢,老人微笑的离开,只是转身的那一刻眼神闪过一丝阴冷,万分高兴的土豪自然是没有察觉。至此之后,土豪几乎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大猫身上,给它吃的食物都要精挑细选,还特意请人给大猫重金打造了一个豪华猫舍。在土豪无微不至的照顾之下,一个星期之后,大猫死了,而且死的莫名其妙,据他的家人讲是吃肉的时候噎死的,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众人啼笑皆非,这也成为了当地人茶余饭后的一个奇谈。 土豪自然伤心不已,但也是没有办法,所谓猫死不能复生,也只有把它给埋了。 自从埋了猫后,土豪家的怪事便屡屡发生,埋猫的第一夜,土豪在朦朦胧胧中看见一只大猫趴在床边,眼睛里发出绿光的盯着他,土豪吃了一惊,急忙打开灯,却是什么都没看到,土豪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也就没放在心上。只是第二天,他老婆打扫房间的时候在床边发现一些猫毛。 第二天夜里的时候,正在睡梦中的土豪,突然感到一阵的毛骨悚然,他睁开眼一看,一双发出绿光的眼睛在死死盯着他,他急忙打开灯,却是什么都没有,土豪认为是自己太思念那只大猫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他老婆早上打扫房间的时候在床上发现一些猫毛。 第三天夜里,土豪起来上厕所,听见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因为家里有许多猫,老鼠在土豪家早已绝迹,土豪心中奇怪,就顺着声音找去,最后在厨房里看见一只大猫,一身黄色的皮毛隐隐透着金光,不是那只十斤的大猫又是什么,只是此时的大猫头插在垃圾桶里,身体背对着大门。似乎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大猫回过头来,一双绿色的眼珠闪着妖异的光芒死死的盯着土豪,土豪浑身一个激灵,大叫一声就此不醒人事。土豪的老婆听见叫声,急忙跑到厕所,却发现土豪躺倒在厕所里,急忙喊人把土豪连夜送到医院,只是谁也没注意到厕所里的那一小挫猫毛。 土豪住院的第二天,家人打扫土豪卧室的时候,发现一只大猫卧在土豪的床上,大猫似乎被打扰了清梦,对着打扫的家人龇牙咧嘴做凶恶状。家人大惊。此时的土豪似乎是梦魇,医院检查什么事都没有但却是醒不了。 二、医院里也出现了猫 自从土豪住院之后,医院也变的奇怪起来,开始出现了猫,有时是在厕所,有时是在病房,有时是在值班室。甚至有一次,护士在为土豪打点滴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抓着的不是土豪的手而是一只猫爪,护士大惊,但等所有人赶到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了,护士很不甘心,仔细寻找之下终于在床下找到一撮猫毛,众人瞠目结舌。至此,医院里更加的疑神疑鬼,夜晚值班的护士结婚的要老公陪,有男朋友的叫男朋友陪。单身的死活不肯值班,闹的院长也很无奈。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土豪所在的村子里,而且添油加醋传的云里雾里。有的说土豪是猫妖,证据是他特别喜欢猫,原来猫都是土豪的族人。有的说是土豪被猫妖附身了,说土豪买猫是为了自己吃的,吃的太多做了孽才被猫妖报仇附身的。如此云云,土豪再次成了同村的焦点。只是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猫有九条命,死后要挂在树上,防止它接地气复活。 三、毫无征兆的醒来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土豪毫无征兆的醒来,矫捷的跳出病房,对着月亮喵喵的叫了几声后,倒地身亡。家人痛哭之后也只得为他办理后事,依据土豪的身家,死后怎么也得风风光光的,家人商议之后准备大办丧事。只是到银行取钱时,土豪的儿子却傻了眼,土豪的银行卡上分文全无,连换了几张卡皆是如此,据土豪的老婆回忆,土豪在生病住院的时候,三张银行卡上都有近三千万的存款,住院用掉的也不过十来万,也就是说,土豪近九千万的存款不翼而飞。 家人顿时着了急,报警的报警,找人的找人。最后还是警察找到了线索,警察通过银行查了土豪的账号,确定了资金流向,就是在土豪死亡的当晚,资金全部转到了同一个卡上,而且也确定了户主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等。按常理,这个案子已经可以结了,只要冻结资金,抓人即可。可现在的问题是,该账户上也是分文皆无。据银行工作人员介绍,是有人提前一天预约了取款,并出示了身份证,程序上完全合法。既然冻结不了资金那就抓人并追回资金,警察立即成立专案组,并马上行动按照身份证的地址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当事人的家里。只是当警察准备抓人的时候却傻了眼,因为当事人在一年前已经死了,尸体已经火化,骨灰就埋在后面的山上。 警察愣了半天之后,以为找错了地址,于是拿出打印好的身份证照片,经过当事人家属的证实,确实是当事人本人无疑,于是案件陷入了僵局。在这种情况之下,警察也陷入了两难,报告没法写,案件无法继续查下去,能做的只是往后拖,不过JC能拖,土豪的家属可拖不起,当时正是六月天,尸体无法长时间保存,只能火化后草草办理了后事。 土豪的儿子可不甘心上亿的家产不翼而飞,眼见求助JC无望,有道是病急乱投医,辗转之下找到了我目前所在的山上。此时,师父依然未归。听到土豪儿子的叙述,我感到事有蹊跷,于是决定过去看看。 四、大旱 这是一个偏远的小城,边缘,孤独,这是这个小城给我的第一印象,不过更让我感觉深刻的是强烈的是炎热。我到这里的时候正是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田野里到处是半烤焦的农作物,有的土地甚至出现了龟裂,仿佛是许久没有下雨了。对,就是许久没有下雨,田野里到处是顶着炎热抗旱的农民。这些只有在城市郊区才出现的景象,在这个偏远的小城竟然出现了,其实这里与其说是小城,倒不如说是小镇更恰当些的。 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我走进了土豪家,失去了家产的土豪,我不知道还算不算是土豪,不过,这里并没有给人以破败的感觉,别墅还是别墅,依然的鹤立鸡群。茶过三巡之后,谈起了正事,听完了土豪家属的诉说,我表示愿意接受这件事情。 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一个就是事情的真相,无论这个真相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既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死人,一个已经化成了一堆骨灰的死人,那做这个案子的就是那个已经化成了骨灰的死人。这个真相很不可思议,常人无法理解,JC也一样。但我却知道事事无绝对。 第十四章大凶之地 一、葬猫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这是这个案子的唯一线索,经土豪的儿子证实,上次来他们家送猫的就是这个老人,和银行监控器上显示的一模一样的老人。于是按照这个线索我来到了这个已故老人的家里,说明来意后,老人的家属当即表示出反感和敌意,似乎很不愿意提起此事,我几乎是被扫地出门,不过也不奇怪,逝者已矣,现在还要说他死后作案,不但无稽而且有辱死者名声。 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猫,屡次出现的大猫,同样也是死了的大猫,于是我问土豪的儿子知道不知道埋猫的地点,他表示知道,我要他找两个人带着铁锹锄头,一起去埋猫的地点。到了地方之后,我有点啼笑皆非,这是一颗大柳树,很大很茂密,而猫就埋在这颗树下,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柳树属阴,尤其是上了年月的柳树,阴气更重,树下是绝对不能埋活物的,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猫竟然就埋在这棵树下。见我提出疑问,土豪的儿子说是他父亲特意叮嘱要埋这的,说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说的旁边的人都笑了,而我却笑不出来了。大树的后面是座山,高高的山峰如枪尖一样直指苍穹。山管人丁,水主财,墓地一般都会背山向水,墓地的四相决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背后的山指的是玄武,有道是玄武如枪尖,后代无人烟。这里乃是绝后之地。前朱雀明堂亦有山坚挺,而且不过百步,百步之外为关栏,百步之内便为煞。此煞坚挺亦伤人,此乃为三绝之地,把宠物的尸体埋在这里就不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么简单了。我拿出罗盘,默念开盘咒语,其他人见我这么郑重,也都收起了嬉笑之心,然而罗盘并没有特别反应,我示意他们可以挖了,好在埋的并不深,一会就挖到了埋猫的地方,然而却是猫的影子也没见到,他们以为没有挖到地方,还要继续挖,然而下面却是硬土了,这时我看到了挖出来的土里有一些黄黄的东西,我凑近一看却发现是一些猫毛。但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屡次出现的大猫早已说明了这一切。 猫有九命,遇土则活,难道传说是真的?其实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相信这种说法。 到此猫的线索也断了,这件事又重新陷入了僵局。 死者已死,而且变成了骨灰。死尸能变化,能行走能作案,这些我都信。因为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如果说死灰能复燃,我还真不相信。如果就这样的铩羽而归,我还真不甘心。我揉了揉太阳穴,望了望天空火辣辣的太阳。秋日的太阳还是那样的炙烤,田里到处是半焦灼的植物,干旱似乎又加重了。 我缓缓的走在干燥的街道上,任思绪扩散着,扩散在这干燥的空气中。突然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呼啸而过,带起阵阵灰尘,紧接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音传来。灰尘散尽,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斜躺在路边,三轮车旁边半躺着一个老人,这时从黑色宝马车里出来一位中年男子,站在老人旁边在指手画脚的讲着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个中年男子好熟悉。这时候,见这里出了车祸,众人纷纷聚拢过来。我发现这是一辆崭新的宝马7系车,连牌照都还没上。从众人的议论纷纷中,得知,这个中年男子也是本县城的,今天刚刚从省里提车回来,而且好像驾照还没有。经过打听,我得到一个重要信息,这个中年男子就是本案中死者嫌疑人的儿子。 二、“火化”的老人 第二天,我又赶到死者的家里,这一次我没有直接去他们家里,而是选择了他家旁边的邻居。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颠覆性的。据说,老人家确实是在一年前死了,但却是没有真正的火化,当时老人的尸体也确实拉到了火葬场,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老人的尸体还没进去,骨灰就已经出来了,出了如此的乌龙事件,老人的家人说什么也不愿意火化了,吵吵闹闹的扬言要砸了火葬场,火葬场的人自知理亏,也只得息事宁人。于是老人的尸体又重新拉了回来,进行了土葬。为了避免麻烦,家里人对外面都说是火化了,只是纸里包不住火,出了这样的乌龙事情,旁边的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是不对外张扬罢了。 然而,奇怪的是自从老人土葬后,这里就出现了怪事,说是有一次,一个邻居去他们家借东西,当时去的时间正好是晚饭的饭点,他们一家人正在吃饭,已经进行土葬的老人赫然在座,并且一家人谈笑风生,邻居当时吓了一跳,以为眼睛看花了,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时,老人所做的位置依然空了。只是这个邻居回去后不久就病了,几个月后就与世长辞了。后来又有一个邻居晚上从他们家门口经过时看见老人坐大门口抽烟,这个邻居还和老人打了个招呼,老人只是笑了笑,笑的很阴沉。这个邻居回到家后才想起来老人已经死了,开始后怕起来,急忙找到当地的一个巫婆。然而,一个星期后邻居和巫婆两个人都死了,而且死的莫名其妙。连续出了这两件似是而非的事情后,邻居们开始恐慌起来,对他们家是敬而远之,久而久之,他们家便已是门可罗雀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于是,我决定去埋葬老人的地方看看。 这是一个独立的山丘,四周山峦环绕,山丘前流水潺潺,山环水绕,却是一个藏风纳气的好地方。而且明堂外有山尖似笔锋,此乃出贵人之地。此处葬人,三五年内家中必出贵人。但不知怎么的,我自从到了这个地方,总感觉到不舒服,至于是哪里却又说不上来,我拿出罗盘,却总是心神不宁,此为不亦开盘之相。也许是时间选的不对,而且此时已接近天黑,我也只好做罢,决定明天再来。 第二天,太阳依然火辣辣的,草木无精打采的乱躺着,有些已经出现了焦黄,旱情还在加重着。我又来到了昨晚看到的那个坟地,然而自从进了这里开始,我便感觉到一阵阵的清凉,这与外面炙烤的世界有些的格格不入。仿佛是自己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我抬头看了看天,此时有一块乌云遮住了天空。我走到远处重新观察这个山丘,山丘上确实有一块乌云,大小刚好遮住山丘。我又站到山丘上重新打量四周,这一看,却着实让我大吃一惊,内心却是冒出丝丝的凉气。 只见明堂外的山峰尖尖的确实犹如笔尖,然而左右却各有一个小山峰去弯曲依靠,若真葬此地,不是出贵人,而是出跛子。再看白虎山头,形状却似一只猫,而且回首看向此地,此乃为猫儿衔尸穴。主大凶,勿葬。玄武位中间塌陷,葬者必死后人,大凶。四周山环,草木匆匆,又加上山丘上不散的乌云,这乃是极阴之地。葬此尸体可保千年不腐,若不处理,或葬的方式不对,则会尸变。我拿出罗盘,指针却摇摆不定,此相乃为塘针,主有鬼怪阴邪之物。难道此地的尸体已经出现了问题。我大惊。但要想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也只能挖开一探究竟的了,不过大白天挖坟,究竟是不好,看来此事只能晚上来做了。 第十五章旱魃 一、夜间挖坟 今晚的天气不是很好,月亮忽明忽暗的挂在天上。土豪的儿子找来的还是那两个人,人不怎么精神,但挖坟的速度还倒是挺快的,不大一会,就看见了棺材,黑漆漆的棺材在毛毛的月光下有些怕人,不过看他们倒都不怎么害怕的样子。我示意他们打开棺材,这下他们倒有些害怕了,迟迟不敢动手,在土豪儿子的呵斥和威胁下,棺材终于被撬开了,但奇怪的是棺材却是空的。我大感奇怪,于是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次却发现了在棺材的东北角有一个小棺材,长度大约二三十公分的样子,贴在棺材的角落,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我亲自下去去取小棺材,却发现小棺材好像被固定在大棺材边上似的,根本无法撼动分毫,我试了试小棺材的盖子,好像能活动,我慢慢的打开盖子。里面蜷曲着一条大猫,金黄色的皮毛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闪现出诡异的颜色,连同整个气氛都变的诡异起来,一晃神间猫的皮毛上竟然出现了两只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竟然发现无数只眼睛,都死死的盯着我。我慌忙跳出棺材,在看其他人,脸色都白了,两腿都在打颤,如果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估计个个都得吓的摊倒在地上。 我即刻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因为在这里我就是主心骨,因此绝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再说了,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没理由被一只多了几只眼睛的猫给吓到。我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重新下到棺材里,在强光的照射下,小棺材里面的东西终于清晰起来,大猫的头部是扭曲的,嘴巴向上,眼睛斜视,身上有许多小一些的眼睛,但好像不是自己长出来的,而是人为的弄上去的,眼睛很小,黑漆漆的,好像一个个小钢珠。 “猫鬼”!!顿时,我心中蹦出这两个字,而那些小眼睛是一个个老鼠的眼珠,是被用来祭祀这只大猫的。猫鬼是一种极恶毒的巫术,相传在隋朝很是兴盛,有皇亲独孤坨饲养猫鬼用以害皇后,后被发觉,凡此巫术者皆被流放,唐朝更明令禁止饲养猫鬼,违反者被处于极刑,后此种巫术失传而不见于史书。此种巫术的特点就是子时用老鼠祭祀,用以害人时,被害人死亡后,可得到受害人的财产。 再联系到整件事情的始末,我一切都明白了。整个事情其实就是这个已故的老人,这个棺材的主人在饲养猫鬼,并用它害了土豪,得到了土豪的财产。但问题是老人已死,所谓死无对症。但现在的情况是老人的坟墓是座空坟,按照常理就是老人没死,而且老人的邻居在老人死后还见过该老人。但依旧奇怪的是见过老人的邻居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也就是说证明老人还活着的证据也没了。既然没死也没活,那就是不死不活,我也在为我的想法感到可笑。 二、旱魃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我一个冷战,浑身汗毛乍起,我暗叫不好,急忙从棺材里跳出,只见一个黑白相间的影子从远处而来,时快时慢,转眼就到了跟前,土豪的儿子一见便大叫起来,就是他,送猫的人就是他。只见我们面前站着一个人,身穿黑衣,露在外面的部分都是白色,包括手,再仔细一看,无论脸色脖子上还是手上都长满了白毛,在月光的照耀下很是渗人。 “旱魃!!!!!!!”我大叫道,一面急忙咬破中指,一面急忙招呼他们快跑,我知道旱魃是极厉害的一种僵尸,传说死者对生前的家人放心不下而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而恰巧死者亲属的眼泪又落到了死者的身上,如果不处理则会形成旱魃,先是死者会回家,甚至和家人一起吃饭。和活着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区别,很多时候死者的家属会认为他又复活了而不去在意,但慢慢的会发现奇怪之处,先是他只有天黑才回家,天亮就不知去向,事实是回到了坟墓里,因为所有的僵尸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怕阳光,开始时的旱魁也一样,再到后来,他会杀掉家里所有的鸡,而且活吃。 再发展到后来,傍晚他也能出来,他的阴气足以抵挡傍晚的阳光。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他的出现会引起这个地方的大旱,而且是滴雨不下。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件事情,这里连续的大旱我应该想到的,遗憾却的是被我忽略了,也许心里还是不相信有这么严重吧。我原以为猫鬼已经消失在历史中,结果它出现了,我原以为只有活人能养猫鬼,现在死人也能养了,而且是极厉害的一种僵尸养的。我觉得自己的世界观简直要崩溃了。 但现在危机就在眼前,我也不敢再多想下去,于是手掐法诀,口中念动咒语,中指往外一弹,一滴指尖血飞向旱魃,好在此时的旱魁似乎反应不太灵敏,血液竟真的直接飞到了他的额头,旱魃瞬间被定住,但我知道维持不了多久,于是急忙飞奔而去。但还没跑多远,就感觉背后风声传来,我心知不妙,就地一个前扑,然而身体却腾空而起,疼痛瞬间从脚上传来,原来我竟是被旱魃抓住了脚,我大叫不好,然而此时却无法反应,只听轰隆一声,我两眼一黑,一口鲜血喷出。我竟被旱魁扔飞了出去,正好撞在树上。然而我还没来的及喘气,一只长满白毛的大手已经卡在了我的脖子上,力量之大简直超乎想象。就在我感觉到脖子快要断了的时候,一张紫色的灵符贴在了旱魁的额头上,旱魁瞬间没有了力气,我趁机喘了几口气,这才看清楚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中山装,头戴鸭舌帽的老者,刚才用紫色灵符贴在旱魃额头上的就是他了,老者身边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打着红色的领带,戴着副小眼镜,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这两位的打扮落差也确实大了些。不过,他们的道行也确实令我吃惊不小,老者能够驱动紫色的灵符,恐怕功力还在我师父之上。戴小眼睛的年轻人在紫色灵符贴在旱魁额头的时候,使用一把小圆铁片在旱魃手上就那么一划,旱魃本来力大无穷的双手瞬间从我脖子上滑落下来。从小铁片上隐隐散发的黑气来看,这也是一件煞刃,而且品级还在我的煞刃之上。 三、邀请加入本局 中山装老者此刻笑嘻嘻的看着我,对着我说道:“年轻人,胆量不错,真是后生可畏,有没有兴趣加入本局?”我苦笑,依这两位的能力,在任何地方都能叱咤一方,然而还会亲自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可见他们说的局里肯定也是人才济济,以我微末的道行,恐怕连端茶递水都不配。更何况一个把别人的人命当诱饵的局,我也没什么好感。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去。背后传来小眼镜的声音,“真是没礼貌,主任的邀请别人求还求不来,他竟理也不理,这也罢了,我们救了他一命,他竟一个谢字也没有,真是乡村野夫,不可理喻。”说话声音尖细,话语似嗔似怨,十足的女子模样,我不禁笑出声来。“你。。。。。。。”小眼睛似乎在跺足,我哈哈大笑,终于报了一箭之仇。“算了算了,如果你知道自己被别人当诱饵,你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中山装的老者说道。 既然这件事**都出面了,后面也就没我的什么事了。 两个月后,土豪的儿子送来了心意,从他那里我知道了事情的结局,出事那一晚的第二天,警察就抓捕了老人的儿子,从他们家里搜出了大量现金,连同拍卖的豪车一起还给了土豪的儿子。土豪的儿子还算孝顺,重新为土豪补办了丧礼。 第十六章妖柳 一、集市 公鸡还在鸣叫,清晨的薄雾还未来得及散去,街道上已经开始聚集起了小贩。这个季节,辣椒还没有上市,所以很是抢手。住在街边的吴女士听到街上熙攘的声音,便早早的起床,准备多买些辣椒,由于时间还早,买好后还能再睡会,于是穿着睡裙就下去了,刚到街上就看见一个卖辣椒的小贩在摆摊,于是蹲下去开始挑选,浑然没有察觉到小贩脸上怪异的神色。吴女士挑好辣椒,但卖辣椒的就是不给秤,她很是诧异直到愤怒,于是和卖辣椒的小贩争吵,最后卖辣椒的小贩竟然不卖给她了。又看看旁边没有其他卖辣椒的,也只得悻悻的回去了,准备继续睡觉,可是去怎么也睡不着,思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她去上个厕所,这时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没穿内裤,刚刚挑选辣椒的时候自己是蹲下去的,又联想起卖辣椒的小贩怪异而又猥琐的神色,不禁羞愤难当,她是个保守的女人,想到以后街上的流言蜚语以及别人背后的指指点点,她越想越羞,越想越觉得无脸见人。羞愤之下竟然在街边的大柳树上上吊自杀了,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红色的睡裙,里面依然没有穿内裤。 天亮了,早起的人们发现了她的尸体。好事的人们开始纷纷猜测和议论,许是卖辣椒的走漏了消息,一时间,这件事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第二天,依然是早早的清晨,天还在灰蒙蒙的,薄雾中还夹杂着丝丝的凉意。一个卖辣椒的摆开了辣椒,等待着生意的上门,嘴里叼着烟,心里想着最近关于街上的流言蜚语,不禁露出猥琐的笑容。突然一阵凉意袭来,他浑身打了个哆嗦,一抬头却发现面前蹲了个女人长发披肩,一身红色的睡裙,睡裙红的甚是妖艳,好像在血液里浸泡过一样,血红血红的,他下意识的向下看去,里面竟然。。。。。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好看吗?那么辣椒卖还是不卖?”声音甚是冰冷,断断续续犹如鬼片。他浑身一个激灵,缓缓的抬起头,却看见一条长长的舌头,几乎要伸到了地上,惨白惨白的脸上流淌着血液,血液的源头却是那突出的眼球,卖辣椒的一声惨叫,拔腿就跑,晨雾中却传来森森的冷笑,笑声凄厉而悠长,似怨似恨。声音响彻了整条街道。清晨,吃早点的人们议论纷纷,议论在梦中听到的那声惨叫。一连几天,凡是在清晨卖辣椒的都会遇到一个穿红色睡裙的女子来买辣椒,久而久之,再也没有卖辣椒的敢去那了,再后来,卖其他蔬菜的也会遇到那个穿红色睡裙的女子,大惊一场不说,回去轻者运气低下,重者大病一场。慢慢的这里日渐萧条,没有了人气,更加显得阴森恐怖。 二、王大牛 王大牛是个老实的庄稼人,父亲死的早,母亲已手把他拉扯大,已是很不容易,又在干重活的时候弄瞎了一只眼睛,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不好,好在王大牛为人孝顺,一直在身边照顾着她,靠着几亩田,种点菜,勉强度日。又加上母亲身体不好,吃药看病,别说是闲钱了,新衣服都没买过几件,眼看着都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说起来也难怪,现在的人个个都盯着钱,谁会在乎孝不孝顺的。再说,孝顺又不能当饭吃。 这一年,王大牛和其他的村民一样搞起了大棚蔬菜,因为去年辣椒走俏,今年他家大棚种的全是辣椒,眼看着正常季节种植的辣椒都要上市了,辣椒还没有销路,眼巴巴的盼着的辣椒贩子也没有向往年一样上门。于是王大牛准备自己到集市去卖,其实他也听到过关于这个集市卖辣椒的一些传闻,一方面,他从不信邪,认为这都是那些胆小怕事的编的谣言,吓吓那些胆小的人还可以,可是他王大牛从来都不是吓大的。另一方面,家里缺钱,老娘的药费眼看着就要交不起了。 这一天,他起了个大早,赶着晨雾就到了集市,这个时间,集市冷冷清清,就像三更半夜的乱葬岗,冷清的有些怕人,偶尔一阵风吹来,淡淡的晨雾在风中飘飘荡荡,好像一个个白色的幽灵在行走。看着这冷清的局面,王大牛嘿嘿一笑,暗笑其他卖菜的胆小怕事,他找了一个相对较好的市口就摆起了摊位,这个摊位无巧不巧的就在大柳树的下面。这时,一阵凉风吹来,晨雾也在缓缓移动,好像什么人在呼吸一般,从柳树上垂下的柳条也在摇摇摆摆,仿佛要活过来一般。突然,王大牛感觉左肩膀上好像有人在吹气。只是吹出来的气冷飕飕的,而且还很有节奏感的一呼一吸。仿佛有什么人正站在他的身后,而且离他很近很近,近到九要贴在了他的身上。王大牛一惊,迅速回头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几根柳条在风中跳跃,似乎是在嘲笑他。他暗自好笑,心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胆小了。看着兀自跳跃的柳条,他不知是愤怒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伸手拉住柳条用力往下一拽,却是没有拽断,而且由于用力过大,手居然被勒出了血。王大牛是个粗人,平时做农活也没少出血啥的,却也没放在心上,当他转过头来的那一刻,那几根带血的柳条仿佛活过来一样,疯狂的扭动着,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风,然而这一切王大牛并没有看到,他继续摆弄着他的辣椒,等待着顾客的上门,只是这个时候大街上冷冷清清,连一声狗叫都没有。突然,他又感到右肩膀上一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动,他急忙回头却是吓了一跳,只见一条红斑的小蛇爬在右肩膀上,兀自的吐着蛇信,王大牛大叫一声,慌忙拍打,慌乱中,蛇似乎被他打掉了下去,再仔细看时却哪里又有蛇的踪迹。王大牛虽是个粗人,却是在农村长大,小时候也经常听老一辈人讲一些鬼故事,却也知道人有三盏生命灯,分别是头左肩右肩。黑夜中当你向左回头时,意味着左肩的生命灯被吹灭,当你向右回头时,意味着右肩的生命灯会被吹灭。俗话说:“三盏灭两盏,夜路莫要行”,这里也有再也走不了的意思,王大牛这时候暗叫不好,这岂不是自己的三盏生命灯已被自己吹灭了两盏,想到这,心里凉飕飕的,王大牛即使神经再大条,这时候也知道坏了事,急忙推车要往回走,正在这时,面前突兀地出现一个女人,一身红裙,长发披肩,对他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道:“老板,辣椒怎么卖啊?”边说边弯下腰去,用手拨弄着车子上的辣椒,身上的红裙本就宽松,这一弯腰,顿时,两团白花花的东西出现在王大牛的眼前。王大牛呼吸急促,两眼发直,目光仿佛是铁钉遇到了磁石,再也无法移动分毫。以至于红裙女子移动到了他的身后他都没有发觉,只是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有什么东西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下意识的低下头看到的却是一双手,一双粗燥黝黑的手,可这分明是自己的手啊,此刻却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他想叫喊,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掐住他脖子的双手却是越来越用力,他的整个身子似乎都被提了起来,头不由自主的向上仰着,恍惚中他似乎看到整个大柳树都活了过来,疯狂的扭动着,柳枝也都像活了过来,对着他张牙舞爪,每个枝条上似乎都吊着个黑色的东西,是的,是有东西,他提起所有的精力想要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意识却渐渐的模糊了。 正在这时,一声嘹亮的鸡鸣,打破了黎明的静寂,王大牛瞬间清醒了过来,仿佛是做了一场噩梦,可是脖子上清晰的勒痕和隐隐的疼痛却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恍恍惚惚的往回走,往日熟悉的道路现在却变得陌生,连往日熟悉的虫鸣却都消失不见,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诡异和不同寻常。他迷路了,已经不知道了回家的路途,只是机械的往前走,一刻不停的走,如果有人在旁边,会发现他只是在原地打转。他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有些累了,这是他看见前面有一个人,似乎有些熟悉,他加快了脚步,近了他才发现这个人是隔壁的王大爷,同时他又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又一时说不上来,不管怎样,走了这么久了,总算是遇到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熟人。他欣喜的走上去,喊了声王大爷,王大爷看见他也是微微一愣,随后轻轻的叹了口气,邀请他到家里坐坐,他也是走的累了,也没推辞就跟着王大爷走了,这时,他突然的发现王大爷的衣服很怪异,黑色的衣服上面竟然有一个大大的寿字,这分明是死人穿的衣服,而且王大爷就住在隔壁的,可是这里怎么这么陌生,他猛然想起,王大爷已经去世了,去世的当天还是他为王大爷穿的衣服,就是王大爷现在穿的这件衣服。 天渐渐的量了起来,起早的同村人发现王大牛晕倒在坟地旁边,坟地的墓碑上赫然刻着王大爷的名字。 第十七章出山 一、来找我师父 王大牛躺在医院里已经三天了,丝毫不见清醒的迹象,医生诊断的结果说是植物人,得病的原因不明。王大牛的妈妈眼见着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哭的死去活来,从看不见的眼睛里流出的眼泪着实令人心酸。她在同村人的搀扶下来到了我和师父所在的这座小山,本来是找我师父的,只是我师父已经外出好几天了。却也难怪,我师父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个月在店里的时间不超过三天。只是瞎眼的王大妈不知道也看不见,只是拼命的哭诉着,似乎要把这么多年所受的苦全部哭出来才罢休,我一再表示师父不在家,可她哪里又肯听,我看她一大把年纪又哭的如此凄惨,着实有些不忍,就告诉她我会尽力一试。 从她同村人的口中,我断断续续了解到一些信息,大致问题应该出在故去的王大爷,大柳树和红衣女鬼的身上。我让她们先回去,王大妈还在哭诉着,最后被同村人搀了回去,看着她蹒跚的背影,我心里暗暗决定要帮她做好这件事。 我赶到医院,看见王大牛躺在病床上,身上打着营养液,此时的他面色苍白,我走上前摸了摸他的手腕,感觉温度有些偏高,脉象时断时续,而且此时的他正处在深度昏迷之中,种种迹象显示,他这是严重失魂的现象,而且是所有的魂魄都已丢失。其实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听到他同村人的叙述时,我就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而且关于红衣女鬼的事情我也是有所耳闻的,现在只是近一步证实了我的猜测。不过,既然是失魂,那就要招魂,不过,像他这么严重的失魂一般的喊魂的方法是不能用的了。 好在我有备而来,我从包里拿出一张一寸宽,三寸长的黄纸,在黄纸上写下《招魂箓》,其实招魂箓不是字而是一个个复杂的符号,由于打不出来,在这里就不在展示了。字符的边上写着: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窍未临,河边野外,荒庙庄村,公庭审狱,坟茔山林,虚惊诉讼,失落真魂,今差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今差你着急搜寻,收魂附体,助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受命童子送魂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写好后在王大牛头上檫几下,然后在床头边烧掉。这一切做好后,我就在旁边等候,然而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丝毫不见动静,王大牛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按道理应该不会是这样的,这种招魂箓效果应该是非常明显的,一般在符箓烧过之后,最多半个时辰患者就会醒过来的,但今天却是失败了,我暗自思讨其中的原因,灵魂丢失往往是受到过度的惊吓而出现灵魂离体,如果发生在野外则可能是找不到了回去的路,因为被吓丢的魂一般都会在原地徘徊,受到召唤才会寻声而回。这样的情况多发生在小孩子身上,因为小孩子的魂魄和身体的结合并不牢固,是以小孩子未满月外出身边要放桃枝,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民俗。但这样的情况在成人身上就很少出现了,即使偶尔出现魂魄离体而无法回归的情况喊喊也就回来了,招魂箓都很少用到的。王大牛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灵魂被禁锢了,那么只要找到禁锢灵魂的地方或东西,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于是,我去了王大牛晕倒的那个坟地,念咒曰:天道清净,地道安宁,人道虚灵,三才一体,混合乾坤,阴阳涵俞,水火通融,打开天眼,洞察神明,急急如律令!孤坟下,一位老者赫然在旁,用惊讶的眼光打量着我,但却不见黄大牛的身影,我并没理会老者,而是飘然的走了回去。这里也没有,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大柳树以及出现的红衣女鬼。 二、寻找原因的闹剧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去王大牛出事的那条街道看看。我穿起道士袍,戴着七星帽,背上背起一把桃木剑,看着镜中的自己,竟臭美的露出个微笑,想起王大牛将近三十岁了还没有老婆,忍不住有些鄙夷,浑然忘了此刻镜中的某人也是同样的情景。我手掐法诀,自认为仙气十足的走了出去。 街上,大柳树下,一个身穿黄色道袍,背背桃木剑的道士左手掐指,围绕着大柳树不停的踱着步,左手的法诀不停的变换,一会眉头紧皱,一会暗暗点头,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这一举动,立即吸引了行人的目光,不一会,大柳树下便聚集了一大堆人,人们皆用好奇加怪异的目光注视着这个看上去神气十足的道士,彼此的窃窃私语着。此刻这个装x无限的道士自然就是我了。 正在这时,一位老者拄着拐杖,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到我后,竟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似乎是认得我,老者开口道:“这不是淩雲阁的小师父吗,敢问小师父是不是为了前几天的事情而来?”听到此语,我停下踱步,打量了这老者几眼,感觉有些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咳嗽两声,自认为高深莫测的说道:“自然是为此事而来。”接着,我指着这颗大柳树道:“此树老而不朽,腐而不败,叶过季节而不落,且颜色略显暗红,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用手缕了缕并不存在的胡须,深灵活显的继续说道:“当靠近此树一米之内,便有阵阵阴寒。”其实这些话我也并非乱说,我靠近这颗大柳树之后便有这种阴寒的感觉,而且越靠近越强烈,这种阴寒并不是简单的温度降低,而是发自内心的寒。我继续道:“此乃为阴气聚集之象,方圆百米之内无论人畜,鱼虾,都会受其影响,所谓生意不兴,家宅不宁,不外如是。又加上今年这里乃五**飞伏之处,五**退运后乃一级凶星,此星飞伏之处必有灵异,血光等等不吉。我敢断言,对面的生意一定收其影响。”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中年胖子急步上前,握着我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询问我解脱之道。这个中年胖子正是对面做酒楼生意的,最近一直生意不好,酒楼还屡次出些怪异的事情,今年还意外的伤了一只眼睛,如今还缠着纱布。眼见此景,我更加神采奕奕起来,用手拍了拍胖子的肥手,示意他莫急。然后继续朗声的侃侃而谈,这时人群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也是对面做生意的,生意却一直都很好啊,这又做何解呢?”我一时语塞,正不知该如何答话,这时,人群中又一人说道:“这老头是开棺材铺的,平时就疯疯癫癫的,小师父无需理会他的。”于是,我对棺材铺又是一番侃侃而谈,最后,我用手一指大柳树,大声道:“既然所有事情的源头是这颗大柳树,那么今天我们就要为民除害,砍了这颗大柳树。”“不能砍!”这时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自然又是那个卖棺材的老者,我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大声的说道:“谁说的不能砍,是哪个老杂毛说的??”“是你师父那个老杂毛说的”卖棺材的老者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师父那个老杂。。。。。””我为之语塞。这时,早先拄着拐杖的老者向我点点头说道:“你师父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而且还嘱托我们要看护好这颗大柳树,否则会出大事。”听到此话,人群中一阵哗然,我也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场面极为尴尬,而我连找个台阶都找不到。正在这时,一辆写着行政执法的车子停在了人群边,从车里走出两个身穿城管制服的年轻人,两个人不由分说的拨开众人,边走边嚷嚷道:“这里不准摆摊,快走快走,否则东西没收,人抓走。”看到同样穿着“制服”的我后,微微一愣,随后大声吆喝道:“你是干嘛的,穿着奇装异服,神经病还是拍电影啊!”这两个城管说话着实尖酸刻薄,而且随口就来,看来一身专业本领也确实过硬的,可见平时也是身经百战之辈。我本来就被众人弄的下不来台,气正不顺。又被这两个城管这么一吆喝,更是脸色发黑,大怒道:“我就喜欢这么穿,怎么着,我玩COSEPLAY,不行吗?不行吗?你们这么气势汹汹的想干嘛,咬我啊!”这两个城管许是这样的场面见的多了,也不示弱,大声的叫嚷起来。此时,身穿制服的城管,身着八卦袍背背桃木剑的道士在闹市里大吵大闹,推推搡搡,场面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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