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魂之归》 第一章初到魔都 “各位旅客请注意了,前方到站了,请检查好各自的行李……” “终于到站了 ,走啦,下车了!”一位小伙子坐起来边说边去拿一个土黄色帆布行李包;只见这小伙子鸭蛋形的脸上一弯淡淡的柳叶眉,在乌黑亮丽的短发下显的格外清秀,感觉略带了几分女人的面容,唯有高挺的鼻梁加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衬出些许男子气概;白色的T恤外面套着灰色的夹克,深蓝色的牛仔裤,加上一双黑色不知名的运动鞋倒也精神。 “急什么,这不还要等一会儿才到吗?何况还下着雨!”一位二十岁出头坐在这位小伙子旁边的小姑娘不紧不慢的说道,着装一身米黄色的外套,下身蓝色的牛仔裤,穿一双黑色的高底鞋;一头黝黑的秀发略微带了一点黄梢,圆形的脸庞在刘海的衬托下,是那么的白皙,那么的清澈;一双明眸善睐的大眼睛是那么的灵动,有点光彩照人,虽然没有杨玉环的肥美,但也比赵飞燕丰腴。 “这马上就到了,先把包拿好;还好带了一把伞!”小伙子脸上带着笑容把两个背包放在座前的桌子上,又把座上面行李架上的黑色行李箱拿了下来,放在自己的面前;顺手把没吃完的饼干放在包里,把没喝完的水装进了肚子里。这时,车到站停了下来。这小伙子拿出雨伞背上包,拉着行李箱,回头对那位小姑娘说:“咱们走吧!” “走!”小姑娘也背起包,跟着这小伙子随众下了车。 “咱们是从哪个出口出去啊?你姑也没过来接一下?” “我不是记了个地址吗,这里交通很方便,做个车就过去了。一会儿出去了先给我小姑打个电话。”说着他从口袋里出一张纸头,看了一下,接着说:“我们要去北广场,做786公交车 到世界路站下。” “你看前边一个东南出口,一个西北出口,那就西北出口出去了。” 出了火车站,风一阵一阵的,雨沥沥淅淅的下着,地上一坑坑带着黄色泥土的污水,放眼望去,左边一个长途汽车站,右边一座酒店,映入眼帘里的是一片片一层两层的小房子,拥挤,局促:水泥刷的墙,又灰又旧;红漆刷的门和窗格,又暗又破;虽说甚是陈旧,看来也是经历了沧桑和风雨。 “卖伞了,买把伞吧,二十块一把!”一位卖伞的中年人对着小姑娘缠了过来,旁边放了一箱雨伞。小姑娘笑着答道:“不需要,谢谢!”小伙子回过头来对卖伞的中年人说:“便宜一点,买一把!”卖伞的人扭过头看了一下,还没张嘴。小姑娘接道:“不用了,这不有吗!”,边说着边走了过来,伸手拿过小伙子手中的伞,撑起来。这时卖伞的人意识到这两人一起的,带了一把伞,说:“给你15块,只当给你带一把了!”小姑娘打着伞,拉着小伙子就向前走,只听到卖伞人的声音:“给你10块钱一把…” “这伞看起来应该很便宜,顶多五六块钱,一天卖个二三十把也能转个两三百块钱,也可以啊!”小伙子对小姑娘说道。 “很多人都带伞,又不会天天下雨,他能卖多少把啊!不管他了。前边有个公共电话厅,我们去打个电话,赶紧走了”。这两个人走了过去,小伙子拿起电话看着纸头拨起号码,只听到电话的另一端:“喂,那位?” “小姑,我们到火车站了,现在做出过去!” “守生,你们俩坐786公交到世界路下来,过来要三四十分钟;我在站点接你们,下雨了,你们带的有伞吗?” “有雨伞啊!那我们坐车过去了。” “好,那先挂了。” “行。”小伙子挂下电话对小姑娘说:“走,小姑会在站台那里等咱们,咱们赶紧过去吧;问一下那个穿黄雨衣的老头坐公交车向那边走!” 这对人走过去,小姑娘看那人五十来岁带着红帽子不说吧,还穿着红马甲,上面依约能看到铁路局,手里还拿个小记事本,就问道:“师傅你好!问一下坐公交车向那边走啊?”。 只见那人伸出手,也不知道什么节凑,就接着问:“什么啊?”。 “十块钱,你给我十块钱我给你说!” “问个路要十块钱啊!那我们不问了。”也不管那人蔑视的眼神,扭头就走,这两个人向前走了几步,看到前面一位急匆匆像是赶车的人过来了,就问道:“先生你好!问一下乘公交车向那边走啊?”。那人停了下来说:“你们顺着这里向前走,就是前面两面墙之间的小道,向前走第一个也是这样的路口向左走就到了,那里都是车。”这对年轻人慌忙连声道谢,说慌忙也是应该的,毕竟也专了十块钱啊!那赶路的人说完不用就飞快的走了。 “这魔都的人都很会赚钱啊!问个路要十块钱!”小姑娘说道。小伙子接着说:“这和抢钱差不多,这钱还可以这样拿!不过风里来雨里去也坚挺的啊!”小伙子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在魔都无论做什么成本无处不在。说着就到停车站里了,他们很快就找到并上了车,放好行李看好站牌坐好位置,没多久车就出发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街道上两边低矮的建筑伴随着错落有致而稀疏的高层大楼,外加上这种到处都是说不出的各种建筑风格,总是感觉时空不对抑或是踏入了异国他乡,在云端上行走似的,若不是路两边都是和自己长的差不多的路人,真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车到站了,两人下了车。雨也小了很多,风依旧飘着。几个站牌下都是急匆匆的上车下车的人,空气中回荡着街边店家播放着许志安的一首歌曲《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最心爱的情人。却伤害我最深……。小伙子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最终落在了不远处一位打伞的中年妇女身上;回头说了一声,两人就走了过去。小姑娘打量着这位打伞的中年人,一头烫过的到脖颈的短发,上身穿着蓝色毛料的无领上衣,下身穿着黑色的裤子,脚上一双米黄色的皮鞋,撑着伞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显的很精神又干练。 两人迎了上去,还没等开口,只听中年人说道:“你们还挺快的,我想着还要等一会儿呢!这就是小芳吧,长的这么漂亮,坐一夜的车累了吧,来我给你拿着包吧!”,话没说完,就拉着小芳的手寒暄了起来。小芳慌忙答道:“姑,车上睡过了,不累,包背着也不重,没事的。早就听守生说你很亲他们兄弟几个,多亏了你们的支持,守生才能念完书。守生还一直念叨着怎么报答你们好呢?” “哎呀,你嘴也真甜,真亲热人;守生找到你真是他的福气。守生啊,以后好好对待人家小芳,如果让她受了委屈,我可不饶你啊!话说过来什么报答不报答,你们日子过好就是我们最幸福的事了。不像我们小时候,日子太苦,都是上边这几个哥姐照顾着才熬过来。说起来就难受,今天高兴不说这些了。走我带你们到住的地方。”小芳见小姑眼圈发红,就直接挽着小姑的手臂,两人前边走着,聊起别的话题。守生在后面跟着,看着两人仿佛许久没见的老朋友,相谈甚欢,便不忍打扰。 叁个人不一会儿就进了小区到了门口。打开房门,里面没人,映入眼帘的是房顶下吊着一个古铜色灯架,上面像蜡烛一样的六头灯,好似镇守房间一样;白色有些发黄的地砖上靠墙放着一个黑色皮质的四人位拐角沙发,前方靠墙一个榉木色的小电视柜上放着一个老式的电视机;走进房间,左手边厨房右手边卫生间,紧挨着靠墙放着一张深樱桃色的一张倒圆角的矩形餐桌,旁边四把椅子,右边两间朝南的房间,左边一间朝北的房间;整体看上去墙上白色涂层虽然有些裂缝,倒是也干净,面积不大,倒是也很温馨。 “上次听守生说找一个干净一点的单间,我就把周边都看了一下,觉得这个地方还行,三楼不高不低,三个房间,跟人合租,一个是这边体育学院的老师,一个好像是个女的在上班,另外一个房间以前住着一个学生,这不毕业了就空出来。小区的环境还行,交通也方便,我付了三个月压了一个月的房租,先住着,如果不合适我们再找。” “姑,你看我们刚来,有个地方先住着,已经很好了。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倒是让你操心费力了。我们刚来,你看着房租是多少,只能等后面挣到钱了给你了。”小芳接过话说道。 “这都是应该的,一家人嘛!房租一个月280块也没多少,等以后再说吧。对了,早上你们下车到现在还没吃过饭吧!一定饿了吧,我带你们去吃些饭;用的被褥床单都是新买的,你们看还缺些什么?一会儿我们去一块买齐了。”小姑说着,小芳赶紧答道:“我们在车上吃过了,这会儿也不饿;日用品带的有,也不缺什么,后面看着添吧!”守生看着两个人的话匣打开了,自己整理收拾起来了。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悄无声息的。小姑看两个人的东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差一刻钟十一点,说:“快十一点了,你们跟我一块去吃个饭,也熟悉一下路;中午了店里要忙起来了;你表姐知道你们今天到,说什么晚上也要过来,大家聚一聚,多少年没见了!” “好啊,一块到你饭店里看看,那咱们边走边说吧。”刚说完,小芳就拉着小姑的胳膊出门而去;守生锁上门跟在后面一块走着。 “我和我表姐他们有五六年都没见了,和守敬哥守文哥没见也有三四年了,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守生说道。小芳在旁边认真的听着。 “他们还是老样子;就你大姐一家开个音响店卖卖VCD音响和碟片,还维修,生意很好,一天忙的很晚!” “生意好辛苦点也值得,毕竟自己做总比打工强吧!多挣点钱孩子也能过的好点……那门口站着的不是我姑父吗?这里离店里也很近嘛!”说着守生在前面快步走了上去,只见那人赶紧迎了上去,一把抱住守生,又细细看看了一下,说道:“几年不见好像瘦了很多呀,在学校里不舍的吃,以后多补补!”小芳默默打量着,看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稍微消瘦,眼镜忽闪忽闪的,上身穿着白色的外衣,带着围裙,一副厨房间的装束,迎着走了上去,说道:“小姑父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芳吧,跟你姑赶紧进屋。”说着一手推开门,把小芳她们俩让进去,一手搭在守生肩上跟在后面一块进去了。 店里面,一边放着十几张四人位餐桌椅,一边有两个包厢,几波人在吃饭。守生对身旁的姑父说道:“你这里生意挺好的啊!” “这里靠近体育学院,旁边有几个小区,生意还行。走,咱们坐那里。”正说着,守生的肩膀在后面被拍了一下,还没回头,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夹着爽朗的笑声。 “守生,刚小姑去接你们,我还说什么时间过来呢?这是你女朋友吴小芳吧,你好!我是守生的堂哥阎守敬。”守敬说道。小芳答道:“守敬哥,你好!我早就听守生说过你很能干,里里外外的操持,会持家。” “持啥家啊,就是个厨师能养家糊口了,哪像你们大学毕业找个好工作就前途无量了!” “别站那了,坐下来说呗!中午咱们简单点,晚上好好给你们接接风!”小姑插话道。 “好啊,随便吃点,姑安排就是了。”小芳回道。 “我去炒两菜,守文还在后面;我一会儿让他出来。”守敬说着就进后厨了。 不一会儿,守文端着一份饭出来了,见到小芳就说:“嫂子好!嫂子饿了吧,先吃点垫垫!”左一句右一句嫂子,叫的小芳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泛起了红晕,说道:“早听他说了,你虽然小一岁,但是你们两个一块长大的,感情也特别好!”“是啊!我们小时候在老家也是出了名的,有名调皮捣蛋的。什么时候让守生带你到我们那里去看看?那里有太多的故事!”一边说一边把饭菜放到桌子上,一份回锅肉,一份鱼香肉丝,一份蛋花汤,一大碗米饭刚摆好,一只拳头就锤到了守生的胸肌上,说“哎呀,这两年壮实多了啊!晚上咱保东哥也过来,有一阵子没来了,听说你过来啦,说什么晚上也要过来!” “哦,我听我妈说他也过来了,他在这里做什么呢?”守生问道。 “他在BP机里给我说在一个物流公司,跟一个老板帮吗?我也没去过,在滨海那里太远了。”守文答道。 “跟一个老板,帮什么忙?”,话没说过,后厨叫上菜呢,守文就过去了。小姑过来了三个人坐那里一起吃饭。闲聊中得知,守敬拿的有一个厨师证,守文还在学年底考好就能拿证;店里另外两人,一个是姑父的侄子赵锋,一个是老家陈楼的陈勇,都是亲戚,二十岁不到就出来了,让他们跟着学一阵子也去考个证,有个一技之长傍身总是好的。吃完饭,守生看店里忙的不可开交,小芳也有些犯困,就跟小姑打个招呼先走了;小姑嘱咐一下晚上早点过来,就由他们先回去歇着。 这对年轻人走到小区门口,看到左手边门店,一个舒蕾洗发水门头广告下面写着公共电话,就走了过去,一股酱油大米夹杂着咸菜之类的味道扑鼻而来,门口写着金谷,柜台上放着一个红色的电话座机,旁边放着一箱VCD/DVD,上面写着两元一张,押金十元。两个人分别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个平安,牵着手向住处走去。 到了住处,依旧没人。两个人径直坐到沙发上,向后一趟,毕竟坐了快一天的火车,忙了半天,感觉还是躺在这里最舒服,浑身的毛孔都能舒展开来。 “你们兄弟真够多的,堂兄弟就十几个!再加上一个高祖下来的有多少啊?”小芳问道, “有二十多个,加上一个曾祖父的堂兄弟三十八九个;人是多,有些出门了不在老家,还有些压根就没见过!大年初一拜个年从早上都拜到天黑了,拜的晕头转向的!”守生答道,小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让你们添那么多人呢!还是计划生育好啊!打开电视,看看有什么好节目?”小芳刚说完,守生就起来打开电视,拿起遥控器搜索着节目;电视刚打开就是新闻,播报着本市市长关于本市的规划,调到别的频道,除了购物广告,播放的不是《还珠格格1》,就是《还珠格格2》,要么就是《春光灿烂猪八戒》;守生就随手把遥控器递给了小芳。小芳搜索着电视,看到一个频道正播放着我欲成仙快乐齐天的《西游记后传》就看了起来。两人一边看电视,一边说闲话,有说有笑,不经意间有些困意;小芳站起来敲敲肩。守生看到说道:“昨天晚上断断续续的也睡不好,晚上还不知道几点能回来,你去睡一会儿,我也帮你揉揉肩。”小芳看了一眼守生,笑着答道“好啊!”两人就去了卧房。守生帮小芳揉了一下肩,敲敲背,凝神端详着面对自己闭着眼睛的小芳,一头秀发映衬的脸庞像雪一样嫩白,手臂放在修长的腿上,舒展着侧卧在床上,就是绝佳的一副睡美人图画跃入眼帘,仿佛永远也看不厌;就情不自禁的深情的在小芳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一只手沿着秀美的发际线顺着脸庞向下滑过去。 乳鸭池塘水浅深,梅熟天气半晴阴。六月底的梅雨天变化多端,刚刚还是淫雨霏霏,转瞬间已是烈日炎炎,丝毫看不到雨水滋润过大地。中午过去了,饭店里已然没有多少顾客。守生的姑妈放下电话对坐在旁边的丈夫赵泉海说:“刚问嫂子了,守生过来就拿了六百块钱,这找工作还要一阵子不说,还带一个女朋友,那能撑多久!我们给他凑一点,只要找到工作,能照顾自己,就好了;家里不也少个负担吗?” “行啊,刚下学不都是这样吗?再说了,和守生的女朋友初次见面,我们也要表示一下吗?你看着办吧!”赵泉海回答道。 “小姑,我们也拿一点吧!”旁边的守敬说道。 “你们还得养家;我给他拿一点先用就行了!”他姑妈回答道。 “都是兄弟,多少总是一点心意;不表示一下,以后见面什么话呢?”守敬说道。旁边把玩着BP机的阎守文和坐着的赵泉海也附和着得表示一下。他姑妈想了一下,说道:“我多拿点,你们意思一下;我给你表姐打个电话!”说完就拨起电话。 出租屋里,吴小芳在阎守生的怀里迷迷糊糊中醒来,揉揉眼睛,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手表瞧了瞧,四点多了,再看看旁边的守生睡得那么香,实在不忍心吵醒他,就轻轻的在守生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出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看守生还在睡着就叫醒了他让他去洗个澡要准备出去了。 守生洗完澡出来,刚坐在沙发上开始梳头,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开门声,就站起来;这时候门打开了,看到一位三十岁左右留着偏分头,圆脸,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装,一双蓝色的运动鞋,还算飒爽的人推门进来,就打声招呼:“你好!是隔壁室友吧?”这人带着吴侬软语的口音答道:“是的,你好!你是阎守生吧,我叫曹硕;前两天过来的那个女的是你姑妈吧,说你们今天到,坐车过来也蛮远的吧!”说着话,带上门就进来和守生聊了起来。 “还行吧,过来十二三个小时,就是票不好买,坐车的人多!” “这段时间放暑假肯定是学生多。听你姑说,你们大学毕业过来找工作。你们哪个学校毕业的?什么专业?” “我们是中原人,中原大学毕业的;我学的是电子商务,我女朋友先学的电子商务后又转到国际贸易。听你的口音,你是本地人吧?” “我是宜兴人,太湖边上。” “那很近啊,无锡常州南边一点;宜兴丁蜀的紫砂壶,阳羡的茶闻名遐迩啊,有句诗说的好,天子不尝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人杰地灵的地方啊!” “你对历史地理很熟悉吗?” “宜兴很出名,也就知道一点!”两个人正说着,吴小芳拉开门从房间里出来,洗完澡化过妆,神清气爽,没了刚下车时的倦怠,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张口说道:“你好!我叫吴小芳,以后都是邻居了,多多关照!请教一下,现在工作好找吗?” “现在毕业生找工作的人多,很多国有企业都经营不下去,工人都下岗了;像杨浦这里很多国营厂都买断职工工龄让下岗,厂都倒闭了。这要看你们找什么样的工作?要求不太高,还是很容易的!你们刚来,找工作也没不用那么急。”曹硕对吴小芳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微笑着回答道。 “我们还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工作呢,得考虑一下?隔壁房间的这位做什么的?”小芳问道。 “那个女孩叫高上枝,徐州人,前两年上了一年多的班,考上研究生就保留协议上学去了,这研究生读完了,厂里效益也不好就提前退休了。现在准备考博士,经常闭门自修,白天经常上课回来的时早时晚的。人挺好的,很好相处的,就是不大爱说话。”曹硕答道。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聊了起来。 两个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和室友打个招呼去饭店里了。很快的两人到地方了。 “‘二闲居食府’这个名字起得还挺好听的;守生啊,两个包间-二闲居,是这样起得吗?”吴小芳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上午没注意;这会儿看起来,玻璃橱窗宽敞明亮,装修风格有些传统,与众不同,有特色!生意应该不错的。走咱们进去吧!”守生正说着,看到一位熟悉的面孔,从饭店里出来,就满脸笑容的走上前,拉着女的胳膊说道:“大姐,这五六年都没见了,看着越来越年轻了。” “是啊,一晃几年了,哪还年轻啊!这是你女朋友吴小芳吧,真漂亮,很有气质啊!我是守生大姐周亚丽。”守生大姐说道。 “大姐,你好!早听守生说你是你们周边的大美女,性格又好,很随和!”吴小芳笑着说道,一边还在打量着这位三十岁左右,烫发,一张秀美的瓜子脸看着让人很舒服,有亲切感,脸型看上去和守生又几分神似;看着装上身穿着牛仔夹克,下身牛仔裤,脚穿一双灰色的高跟鞋,看上去很年轻。 “是吧,几年不见,守生也会赞美人了。走,进去说吧。”大姐说着就拉着两个人进到店里。刚进门,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扎着两个小辫子,小圆脸笑嘻嘻的,一身红衣服,格外醒目。守生伸手抱起这个小女孩问道:“大姐,这是你女儿,陈笑可吧,快五岁了吧?” “是啊,五月份的,现在刚好五岁一个月,还有点胆小!笑可,叫阿姨舅舅!”周亚丽对自己的女儿说着。 小女孩笑可有些胆怯,看了看说道:“舅舅阿姨好!阿姨好漂亮!舅舅真帅!” 吴小芳笑着伸手把笑可抱了过去,说:“你看你这张小嘴真会说,多可爱!这刚才是有点认生,玩一会儿就熟了!” 周亚丽笑着随口说道:“现在的小孩子,一点点就看电视,词汇学的比大人还多!”说着就拉着吴小芳坐过去聊起天了。 这边守生被旁边的一位男子拉住了,短发圆脸,穿着灰色夹克,牛仔裤,一双黑色的皮鞋,看着很精干,热情,灵活。守生扭头一看,高兴的笑着说道:“大姐夫,好久不见,看起来吃胖了吗?” “人到三十,就净长肉了啊!那是你女朋友吧!”说着就和吴小芳打了声招呼。说着看到陈勇就叫到面前,介绍起来:“陈勇,过来,这是你婶的表弟守生,以后见了叫叔;守生,这是我侄子。” “守生叔好!”陈勇问候道,就倒起水来了。 “上午,我听守文说过,只是见他忙,没说上话。听守文说你们晚上忙的都很晚,可能要晚点过来了,要不然我们也早点过来了。”守生说着。 “这不听小姨说你们今天过来,我们合计着几年没回去了,也没见你了,就早点过来了。”守生大姐夫说着两个人就聊了起来。 阎守生的小姑阎保梅和丈夫赵建国,收拾好包间,准备好酒菜,就叫众人进屋准备吃饭。守生看了一下时间,八点一刻,饭店里也没有多少客人了,就随大家进去。 “这是圆桌,都是自己人。亚丽陪小芳坐在上面,有全陪守生座边上,保东马上就到了;亚飞学校里开完会也过来。剩下的不讲究了,随便坐了。”阎保梅在边上安排着。 “听小姨的,来,守生咱们先坐。”说着陈有全拉着守生坐在了小芳的边上。 “小姨,叫姨夫和守文他们一块也过来,让陈勇他们先在外面招呼着吗?”陈有全接着说道。 “外面还有几个客人,你姨夫他们先招呼着,忙完了再说;你们先聊着。”阎保梅说着拉个椅子在门口正要坐下来;这时,阎守敬陪着一个人进来了,这人一头短发,像松针叶一样又直又挺,给人很是倔强的感觉,圆形的脸略微发胖,皮肤黝黑,一对倒竖浓黑的八字眉给人一种凌厉感,加上一双又大又厚的耳廓,经耳垂又显得又长又宽,脸上总是笑嘻嘻的;一身休闲夹装,也是很精神;若是人再胖再黑留个满脸络腮胡看上去倒会和黑李逵有的一拼。这人一进门,就说道:“大家都到了,保梅姐,我这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保东,大家都等你呢?来晚了,一会儿得罚三杯!今天白酒啊,喝好了,晚上守文陪着你!”阎保梅扭头看着保东笑着说着。 “中,今晚不醉不归,舍命陪君子!今晚我在这儿,都得喝好!”保东随口而出。 “保东舅,你这一阵子不见,帅气多了吗?这一身行头也不赖吗?…来,坐这儿。”陈有全见到阎保东就站起来,迎着拥抱了一下,握握手,拉着保东又肥又厚的手坐到守生边上。 “哪里啊,我这混口饭吃,老板给买的就要吧!”阎保东笑着回答道。 “来,叔,你坐这儿!”守生见到阎保东就站起来,拉着自己坐的椅子让保东坐。 “你赶紧坐下吧,我坐这儿就行,有全陪着。赶紧给我介绍一下你女朋友?”保东说着。 “这是我女朋友吴小芳,古城人,也是我同学;这是我三爷家的小叔,你可以叫他保东叔。”守生介绍着。保东和吴小芳各打了招呼。阎保梅看看人基本上都到齐了,就开席了。一边阎保梅周亚丽陪着吴小芳,边吃边聊;另一边,保东有全守敬守生边吃着边聊着。 “你这在滨海做什么呢?经常忙的影子也不见啊?”有全问着保东。 “这不是跟着一个龙隐镇高家营子的老板,做物流开夜店的,给他看看场。”保东回答道。 “高家营那世代土匪窝!你不是以前当兵回来一直和镇上的李老三在深圳吗?怎么和姓高的搞到一起了!”有全接着问道。 “那李镇西和老板高世海是舅家老表,去年春节前打电话说忙不过来,让帮忙过来看看场,这不两三年没回去了。”保东说着。 “他们开几个店啊?就这么忙,给你工资高吗?”守敬插话问道,守生在一旁听着。 “这老板在这里久了,关系广,放放贷,开了三家KTV,一家物流公司;老板给吃的给住的给用的,说年底给分红,就先跟着干吧!守生要不我给老板讲一下,你也跟着做物流吧,物流现在生意很好做,单子多的很。”保东对着守生说了起来。守生凝神不语。 “算了吧,还是让他自己找找工作先干干再说;你这也老大不小了,三十出头了,也不成个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看看把我小叔我婶他们急成什么样了!”阎保梅接话说了起来。 “呵呵,这不是缘分没来吗?有啥办法?”保东笑呵呵的说着。 “来,我敬大家三杯!这几年我能够上完学全靠大家的支持和帮助,由衷的感谢大家。你们也知道我白酒酒量不行,但是我今天一定要喝,这不仅是感激,更是高兴!因为我们一个大家族,更是一个团结的家族!也预祝我们早点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挣到钱第一个愿望就是把接你们的钱早日给你们!”守生说完,就三杯白酒下肚,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喉咙,顿时像连续玩完摩天轮过山车海盗船这样的游戏结束后那种眩晕,那种反胃,那种酒精刺激下的荡气回肠一波一波的袭来。 “守生,你先不要想那么多!先找一份工作,稳定下来,等你弟弟妹妹他们上完学毕业了再说。”小姑说道。 “守生啊,咱们一大家子兄弟姐妹那么多,都是伸手帮一点,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你们只管找个好工作,成家立业是大事。”大姐夫陈友全旁边也说着。 “守生,守成和守霞他们还有我们呢?”守敬也说着,旁边都附和着。 “守生,不要说这些,以前我混的不好,帮不上忙,以后咱也不差钱。这里有两千块拿去花。”保东站起来说道。 “不行,不行,我这毕业了,以后自己能挣钱,不能拿你们的钱了!”守生语气坚决的有些晕晕乎乎的说道。 “你小叔给你的,这个你一定要拿着,用完从老板那里再拿,再不要难道你看不起小叔吗?”保东说着就向口袋里塞,两个人就你来我往的推起来了。 “守生,这是你小叔的心意,你就拿着。和小芳初次见面,这是我和你姐你哥他们的一点心意,按照老家的习惯,这个一定要收下!”阎保梅说着把红包递给周亚丽,让亚丽放到小芳口袋里。 “这怎么行呢!”守生说着。 保东等人在一旁附和着;守生看众人的一番心意,盛情难却,不能驳了众人的面子,就让吴小芳把红包收下;自己端起酒杯,说道:“这是你们的一番心意,都酝酿在这一杯酒中,我干了!”说完一饮而尽。众人也都跟着碰杯尽情而饮。 “姑,叔,姐,哥,以前听守生说完家里的情况,今天看到你们的热情,你们的互助,能走进你们这个大家庭里,我感觉很荣幸,也是我的福气;我相信,不管前面是什么样的道路,我和守生都会很好的走下去,直到永远!我就以饮料代酒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小芳在一旁站起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声情并茂的感慨而言。众人一看都站起来,举杯相祝,三言两语,碰杯畅饮。 正在这时,包间外面响起些许的吵闹声。阎保梅打开门寻声问去怎么回事,原来一个顾客点了饭菜,上菜晚了,赶不上吃就不要了,就和赵建国有些争执;了解了原委就表示歉意并且和气的给客户退了;回头就对赵建国凶起了:“不就一盘菜吗?顾客不要了,我们自己吃了不就行了吗?何况今天我们自己有一桌!走了没顾客了,把菜端上,你和守文他们都过去!我看看亚飞过来了吗?”说着自己出门去看看,刚打开门,就见亚飞迎面而来。 “快进来,就差你了。”阎保梅对周亚飞说道。 “这几天学校里要放假了,开起会来没完,不然早就到了!”亚飞轻声地说着等小姨把门关上,两个人一起进去了。 “二姐来了,赶紧坐,小芳这是大姐的二妹周亚飞。”守生对小芳说着,看着小芳腿上坐的笑可口里叫着二姨人就跑到亚飞身边抱了起来。 “你这小调皮,又来侍弄你阿姨了!”说着就和大家寒暄了一番。 酒过三巡,守生已经沁润在被酒精麻醉的世界中,迷迷糊糊的起码也有七分醉意,知道自己差不多了;看看现在皇皇一桌人,听着‘九魁手’啊这些中原传下来耳熟能详的古老的划拳方式,身边放着五个空酒瓶,知道大家都喝的也不少,其他的几个人喝的正酣;就借去卫生间洗了一下,清醒了少许,出来的时候,看到守文站在大厅里,手里拿个一次性杯子。守文看见守生出来就笑着说道:“咋样?喝的差不多了吧!我这有瓶解酒药,你喝点,再喝杯水,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感觉没战斗力了,好久不喝白酒了,今天喝那么多,我胃也受不了;这是什么解酒药啊?”守生看了一下,就喝了一点,又喝了一杯水,感觉好些了两个人就一块进去了。守生看大家都很尽兴,被中原这种闹酒方式缠的又走了两圈,这下彻底昏昏沉沉不辨东南西北了。直到曲终人散,守生被小芳扶着走出来,凉风佛面,一下肠胃开始翻滚了起来,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两个人一摇三晃,深一脚浅一脚向住的小区走去。 “喝不了那么多就少喝点吗?自己喝醉了还不是难为自己吗?……”小芳埋怨了几句。 “以后我会少喝的,太难受……”守生摆摆手,还没说完,忽然一下子甩开小芳,向路边奔去,一个踉跄,把旁边的一位女士给撞倒了,自己到路边哇的一口口吐了起来,把自己带走的东西又留了下来。这边小芳赶紧把碰倒的女士扶起来,连声表示歉意。那位女士站起来,把眼镜向上一推,愤怒的说道:“酒鬼,喝那么多干嘛!” “实在对不起,他喝醉了,你和他计较现在也不起作用,只能给你多说声对不起了!”小芳难为情的道着歉。那女士想了想,生气着自认倒霉的悻悻而去。 吴小芳赶紧走到阎守生旁边,扶着拍打着守生的背,吐的直到再也吐不出为止。总算吐干净了,胃还在抗议着,人舒服多了,守生的头脑清醒了,看了看前边就是小区门口。吴小芳扶着阎守生,摇晃着到了门口。小芳拿出钥匙,正开着门;忽然,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了,露出一张脸。小芳惊讶了一下:这张脸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二章职场小历 吴小芳思量了一下:这不是刚才被碰倒的那位女士吗?是了,高上枝住另外一个房间的;正欲开口表示一下歉意,却听到对方没好气的不屑一顾的蔑视之语:“真是到哪里都能碰到你们啊,什么人吧!”说完不给辩白的机会扭头就走。吴小芳一脸愕然:不就是我男朋友喝点酒碰到你了吗!我们怎么招你了,有那么大罪过吗?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想辩驳又忍了下去,跟进屋,见对方走进自己的房间,只听‘砰’地一声门关上了。旁边的守生锁上门,可能是出完酒,或者是喝过解酒药,酒醒了有五六分,看在眼里,心里来气,因为不明就里问小芳:“这怎么回事啊?你认识她吗?” “你刚才吐酒的时候不是碰了她一下吗?这不看到我们来气呢?算了,你现在怎么样?”小芳扭头问道,看门都关着,挽着守生的胳膊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好多了,就是头有些晕。怎么这么巧,她也住这儿。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你也不要生气了,气到自己多不划算,何况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守生安慰小芳说道。 “我才不会和她置气呢?哎,你酒醒的还挺快的啊?”小芳说着换着衣服。 “可能是守文给我喝了一点解酒药吧,让我感觉好多了!还得喝点水。”守生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给小芳,自己打开一瓶,坐在床上喝了起来。 “这守文心还是很细的;你小叔让你做物流,干两天先试试不挺好的吗?”小芳和守生商量着,把口袋里东西都掏出来。 “你不知道,那高家营在两省交界的地方,属于邻省管辖的,是一个三不管的地方,祖祖辈辈都是土匪强盗,建国后老实这么多年,到了改革开放又不安生了;这些人沾不得。我们还是考虑找个合适的工作才是正事。”守生郑重的说道。 “那你小叔怎么和这些人走到一起了?”小芳疑惑的问道。 “你不清楚啊,我这小叔是我爷爷同父异母三弟家的老五,堂兄弟里面排行十三,住在镇上;有点二杆子,从小手狂,打架斗殴样样少不了,打架专挑个大彪悍的打,也是一个混世魔王。小时候他和他四哥两个人天天和人打架,没事儿就在公路上扒车来回跑着玩;上的山多终遇虎,后来不就出事故了吗,他四哥被车轧死;他呢,虽然没事,但是被我小爷打了半死,后来实在管不了了,被送去当了两年兵,回来后就和镇上说的那个李镇西李老三混到一起去深圳打工了那么多年,都不是省事的主儿。到现在脾气也没改,照样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连个媳妇也娶不到。”守生说着也有点恨铁不成钢,只能报以惋惜。 “我看他人挺爽快,也是直脾气,也好相处啊!?”小芳说道 “是啊,小叔人还行,也可能是相对的吧,长得还行,主要是没个正业,好好工作顾点家,早就成家了。给,这是他给的两千块钱,你放起来。”守生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折叠着的一砸钱递给了小芳。 “姑他们一块给了个红包,总共三千块钱;亚飞姐也给了一个红包1000元;我给笑可一个红包五百元钱,大姐说不要以后挣钱了再讲,我说初次见面一份心意务必让她收下了。大姐让改天去她家里,我说一定去。”小芳边说边整理着。 “是得给她一个红包,我都忘了这事了。你收着吧,马上找工作了,需要手机,洗洗睡了,明天去买手机。” “好啊!那给我买个诺基亚3210蓝色的吧!”小芳拉着守生高兴的说着。 “行,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只要你高兴就好!”守生答道。 “亲爱的,你太好了!”小芳说着张开双手深情的搂住守生,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口,就高兴的去洗漱准备休息了。 二闲居饭店了,送走了阎守生和吴小芳二人,阎保梅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多了,就回头对保东和有全等说道:“刚才我看酒还没喝完呢?保东和有全你们酒量好,现在还早,好久又没见了,再上两菜,多喝一会儿就是了!” “有全,我给你说,小舅酒量好,你多陪点;你胃不好,差不多就行了。”周亚丽慌忙对陈有全说道。 “亚丽放心好了,这点酒没事的,你和你小姨先聊着。你小姨说的是,五哥,有全,守敬走,剩下就那一点,喝完,咱们再走!”阎保东满口酒气的说道;阎保梅拉着笑可和周亚丽亚飞一块去大厅里了。 “我,没事。还是小舅和小姨夫酒量好,不愧都是是部队里出来的;今天亏了是大家聚在一起高兴多喝了一点,平时也没这个机会,不过我实在是不行了,只能舍命陪君子少喝些是了!守敬守文能喝陪你姑父小叔多喝些!”陈有全脸色通红,揉了揉脸说着。 “还是保东年轻酒量好,我们当年艰苦也没什么条件,酒量更提不上了了,还是现在好要什么有什么,你们年轻多喝点!”赵建国说道。 “没事,姑父你也多喝点,店里守文我们收拾一下就行了,明天你晚点过来。来 ,我给你们再倒上。”守敬说着就把酒给大家斟上。 大厅里,片刻的功夫,两个小家伙和阎保梅等人把大厅里和厨房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坐下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一会儿天。里面的几个人已经是风卷残云,把桌子上的酒菜扫荡的干干净净,晃晃悠悠的从包间里出来了:陈有全脸已经红到脖子,走路已经走不稳;阎保东扶着赵建国出来坐到椅子上,守文拉着守敬坐下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 “看看,还是保东酒量好,守文也挺能喝的。这几个是不行了。”周亚丽和众人说着。 “我也不行了,头也晕了。”阎保东说道。 “我酒量也不行,喝的少。”守文一边说着,一边抱起笑可逗着玩起来了。 “这都不行了,没战斗力了啊。保东,你看今晚就和守文睡一块吧!”阎保梅说道。 “中啊,我咋办都行。这有全咋样啊?我和守文送你回去吧!”阎保东说道。 “没事,没事,我能走,喝杯水就行了。”陈有全摆摆手,喝着水说道。 “小舅,没事,我和亚飞扶着他回去就行了,住的地方离这里近。”亚丽接过话说道,看着有全喝完水,说要走就和众人招呼一声,带着笑可和亚飞一块回去了。 阎保梅看两个小家伙把桌子收拾好,就关上门和几个人一块回住的地方。 “小叔,你车放哪里了,要不要看一下?”守文说道。 “保东,你还开车过来了,放哪里了,得去看一下?”阎保梅问道。 “没事,老板的车,放到边上这个小区里了,没人动的!咱们走吧!”保东不在乎的答道。说着几个人一杯茶的功夫就到了地方。三房两厅,陈勇赵锋一个房间;守敬守文一个房间;姑父母一个房间。几个人先把赵建国和阎守敬扶到床上睡了。陈勇赵锋先去休息了。阎保梅和保东和守文聊了一会儿天,问了保东的一些情况,要求保东自己在外务必当心,照顾好自己,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回房休息了。阎守文给阎保东拿了个牙刷杯子,刷刷牙,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阎保东醒来的时候,看守敬的床空着,走出房门看到守文在外面看电视,正播放着西游记后传:无天正义的一面在唤醒着自己。守文看到保东出来了,就说道:“小叔,作为睡的晚,这会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儿吗?”守文看阎保东出来就说道。 “你不起的还早嘛,不睡了,睡不着了。我得洗洗,他们都去店里了?” “姑父还没起呢?昨天是喝多了。小姑让我等你一会儿一起去店里吃饭。” “等一会儿,我先洗一洗。” “这才九点多,过去也没事,不着急。”守文答道,看到姑父赵建国拉开门出来就说道: “姑父,小姑说让你多睡一会再叫你呢?”这时,赵建国出来了说道:“你们这几茬比我们当年厉害啊,尤其保东啊,我怎么好像就没见你喝醉过啊?” “咋没醉过啊,记得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在四哥家,你们把我罐的晕晕乎乎的;我都不知道我咋骑车回去的,一路摔了多少跟头也不清楚,幸亏路近啊!”保东说着笑着。 “那是你还没醉,醉了还能骑车吗?……”守文等两个人洗漱完,锁上门,三个人说着笑着就到店了,各喝一杯水,吃完守敬给准备好的饭菜就说了会儿些闲话。 “五姐,五哥,我上午也没事,先过去带守生他们两个去转一会儿,别去晚了,他们出去了。”保东说道。 “行啊,让守文带你过去,他去过知道路,顺便给他们俩带点饭,这有些报纸也给他们带过去!”保梅说道。 “带报纸过去干嘛呢?” “上面有一些招聘信息,让他联系一下。守文,守文…和你小叔一块到守生那里去一下,给他们说以后过来吃饭!”保梅大声叫着守文。 “五姐,你这姑当的,心操的够细的!” “这不是挨着了吗?”保梅回答道。 守文出来了,带上打包的盒饭和报纸两个人一块走了过去,敲开门,见守生和小芳正要出去。保东就说:“还好!来的刚好,再晚点,碰不到你们了。你们今天去哪?你们来到申城,我带你们到处先看看?” “小叔,你上班也很忙,昨天已经耽搁你一晚上,今天哪能再劳烦你呢?”守生回答道。 “你们刚到这儿,带你们到处熟悉一下不是应该的吗?给老板也说过了。没事,走吧!”保东说道。 “听小叔的吧,昨天晚上就在说早上早点过来呢,他有车,也方便。你们还没吃饭吧?吃完饭再出去。嫂子,给你,趁热吃!自己都是开饭店的,以后吃饭随时到店里;你们要想一起的话,我们早上去的晚,都是十点左右吃饭,中午呢就是下午两点,晚上嘛八点半这样子!咱小姑和姑父听你们说要过来找工作,老早就看报纸有招聘工作的,攒这么一大堆,让带过来你们联系一下!你们看放哪?”守文和两人说着,把手里的饭递给小芳。小芳接过饭菜,说:“那就让小叔带我们先看一下这上海滩十里洋场吗?小姑和姑父心多心,真是我们的福气!谢谢你,守文,让你跑来跑去的!” “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把报纸给我吧!”守生接过守文手中的报纸放到自己的房间。 “是啊,嫂子,跟我甭客气!一会儿,你们去哪里啊?” “这不是找工作吗?需要个电话,先去买个手机找工作得用!” “这边下去四川北路有个卖通讯设备的市场,那里什么都有,旁边好像有个刚成立的中国移动公司。让小叔带你们过去看看买个号码!” “好啊!”小芳回答道。两个人吃过饭,四个人一块出去了,到了停车的地方,一个黑色的越野车,后面还有一个备胎。守生一看就说:“小叔,你这不愧是当过兵的,还是喜欢开越野车啊?” “是的,以前部队里开吉普习惯了,越野车开着舒服。都上车。” “LAND ROVER 进口车啊,不便宜啊!”吴小芳在旁边说道。 “这是好车路虎啊!要一百多万呢?”守文一旁附和道。 “小叔,你现在大款啊!豪车啊!”守生说道,小芳在旁边看了看。 “这是老板的车。老板钱多,没办法!什么保时捷,奔驰,宝马啊!都有好几辆,平时都是随便我们开!”保东笑着回答道。 “你老板那么多车,他也开不完啊!何况到哪里找你们好的司机,还是一个好保镖啊!老板挺精明的啊。”小芳笑着说道,坐上去上下弹一下体验体验这豪车牛皮座椅的感觉!保东待守生坐好关上车门,先开车把守文送到店门口后,一路说笑着就向四川北路的通讯市场奔去了。 阎守生和吴小芳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沿街风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感觉今天虽说周六倒是比昨天刚到上海时的上班时间人还多;路上看着四平路两边许许许多多的民房,除了很多房屋有着军队的徽章和标志,能感觉到这块是军属地外,其他的和别的地方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多了一些热火朝天的工地;但是当车开到四川北路的时候,看着路两边的房屋,虽然低矮,但是感觉每一幢房屋都有每一幢的不同,每一幢都有自己的特征,自己的面孔,自己的身份,让人置身在不同时空的异域中:恍如隔世是第一感。走在这里让人感觉惬意,百看不厌,灵感顿生。 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卖诺基亚手机的数码店旁,保东径直把车开上台阶,停到这家店的门口。马上店里出来了两个服务员,热情的帮忙打开车门,满口的“欢迎光临”不绝于耳。保东虽然一身夹克装略显低调,面相凌厉也有几分英气,但是从这路虎车驾驶座上下来,顿时高大上了太多。“老板,里面请!”服务员殷勤的接待着。这保东腰板挺的直直的带着阎守生和吴小芳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进店里,说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的手机介绍一下?”店里马上安排个服务员过来兴奋的的逐一介绍起手机品牌型号功能。看着服务员异常的热情,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今天没靠到衣服,倒是靠到这路虎马的光了,两人借着这辆宝车也感受了一下尊贵客人待遇。 吴小芳跟着服务员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诺基亚3210旁边,就让服务员拿出来看了一下,顿时爱不释手。 “这款手机从去年推出来后,销量非常高,今年价格降了很多,性价比很高……”服务员在旁边介绍着。 阎守生看了一款最便宜的手机:诺基亚N5110,就拿出来看了又看。一旁的服务员见这势头立马黯然失色,热度减了几分,所幸的是依然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姿态还差强人意。吴小芳说道:“你再看看别的款式吗?咱们买个一样的款式不同颜色不是很好吗!” “没事,你们挑好了,我来付钱。买就买个好的。”保东走过来说道。 “小叔你看,跑来跑去够麻烦你的,何况这钱本来就是小姑你们拿的,哪能还让你出!我觉得这款黑色的带个小天线挺好的,外观不错,握起来手感也好,就这款了。”守生说道。 “守生说的是,小叔的心意我们领了,你自己要花钱的地方也很多,对自己也要更好些。今天带的够,说不定以后麻烦你的地方多着呢?你说是吧!”吴小芳接过话说道。 “那好!需要的话尽管说,一家人不用客气。”保东回答道。于是三个人选好手机:一个诺基亚3210湖蓝色1260元,一个诺基亚N5110黑色的920元,付完款,就到旁边新开的移动营业厅选了两个号。吴小芳选了136开头的后面不是6就是8希望顺顺利利;阎守生就选了138开头的,觉得吉祥就定好号码,三个人各存好号码。阎保东就带上他们两个去兜风了。 三个人开着车从四川中路走过天潼路绕到了外白渡桥,守生向右边看去,一幢土黄色的两边像楼梯状的上海大厦很是陈旧,也许是在风雨中经过了太多的洗礼,在岁月中经过了太多的磨难,站的却很挺直,显得十分的沧桑。向前看去,一座由高耸的铁灰色的钢架构筑成的外白渡桥矗立面前,横跨在苏州河两岸,在两岸陈旧的大楼映衬下,展示出现代感,更显硬朗。开车走过仿佛走进了一个隧道,一个时光隧道。 “这就是外白渡桥,好像很有名。真的走到面前也感觉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本地人也没人看,都是外地旅游的过来看看。前边那个纪念碑下有一个小公园,就是太小,放到这个里也太占地方了。”阎保东一边开车一边说着。 “是的,这个桥也没什么特别的。就这样。”吴小芳看了看说道。 “这座桥不论经历怎么样的历史变迁在习惯了日常生活的人们眼中已经熟视无睹,早已忘却了她的过去。外白渡桥是外滩北部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不管她有多么独特的设计,多么优美的外观,单独她本身就是历史记忆的载体,每当打开这些被尘封的记忆时,这其中有传奇,有屈辱,也有尊严,就能通过解读者而重生,无论赋予他们什么意义,屹立在这里就是对中国人的警示,是一份责任,一份使命!他必须屹立在那里!就像小叔说的前面这个公园,她现在的名字叫黄埔公园,外国人刚建好的时候在门口上面挂着个牌子“华人与狗不得入内”,我们中国人的生命只是与狗同等,可见当时中国人活的很卑贱,很艰辛,很屈辱。李小龙的电影《精武门》,我们都看过,其中有一段陈真踢碎这个“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牌子,大概就是受这里启发的。这样的屈辱发生在特定的时期和特定的地点,时期变了,地点还在,屈辱没有得到洗刷,尊严没有重拾,他就得存在。你们看这前面是外滩,公园外面矗立着上海市人民英雄纪念堂,中国人的百年屈辱,百年奋斗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展现,才是合理的存在。”阎守生看着此情此景侃侃而谈。 “说的是,我走过那么多回,从来也没这样想过。”阎保东开着车说道。 “你呀,什么到你这里都能说出一番道路。你说周边的人谁知道他的历史,谁又管他呢?你看着浦东,这新闻上讲开发浦东,这么多年了,就这个东方明珠,几幢高楼,工地还挺多的,别的也没什么了?有什么好看的,那么多游客。还是外滩建筑别具一格,万国色彩。”吴小芳看着外滩上摩肩接踵的人群,随口说道。 “这浦东从陆家嘴向东都是工地,都在建。”阎保东说着。 “是啊,这些建筑是死的,但是他们的存在就是在表达信息。这些历史,我们可以被生活的岁月磨洗掉,我们老百姓纵使忘却了,然而学者不可以忘,执政者更不能忘,不然被忘记的就是我们自己民族!上海这地方通江贯海,因江河而兴,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解放前就是东方巴黎;浦东百年来一直未被开发,现代工商业的蓬勃发展让浦东对上海非常有意义,如虎添翼;浦东未来肯定会腾飞。陆家嘴的一定会发展的很辉煌,固然是城市发展定位的需要;最主要的是,浦江对岸就是外滩,那是租界的产物;陆家嘴会倾全国之力建设的富丽堂皇,因为这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管理下建设的新中国,是要给全世界看的,也是给我们自己国人看的,更是对那些侵略过我们的国家无声的宣言!面容不仅要体面,更要威严!一江两岸,新旧世界泾渭分明。”阎守生沿着话题像打开了话匣,也像有感而发。 “有道理,以后这里肯定会发展的越来越好,就像两军对垒看谁的气势盛,气势强的只会越来越好。看样子道理都一样。”阎保东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又开始敏感了,你这思绪一打开像泄洪一样,滔滔不绝的!小叔,你不知道,这守生现在看到些事物能长篇大论的。我看挺适合当作家的!”吴小芳随口说道。 “守生,小芳说的是,找个公职也不错啊,让七哥找一下五爷家,看看谋个差事,总比出来打工强啊!”阎保东附和道。 “现在什么差事都不好做,哪里的路都不好走,不小心站错队,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之晚矣!我的性格还是适合挣点钱过好日子自由自在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别无所求!小叔你当时当兵怎么不留在部队或者转职到地方也好啊?”阎守生问道。 “我啊,人穷志短,约束多犯错多,就退伍了,不说他了。你们看,这边都是外滩,看着还不错,再往前就是十六里铺,都是仓库工厂,破破烂烂的,也没什么看的,一会儿我右转,咱们顺着淮海路下去转转。”阎保东说道。 “小叔,听你的,这里你这么熟悉,带着我们尽管走就是了。”吴小芳看着外滩鳞次栉比的建筑,仿佛在欧洲的街头一样,心里想着在欧美电影里看到的场景原来在上海也是随处可见的。远远看上去,这些建筑多是石块构建而成,风格迥异,也不知是希腊式的,罗马式的,拜占庭式的,还是什么哥特式的或者其他类别,不管什么样的置身其中总能让人耳目一新,赏心悦目,这就是一种美,一种建筑美。看着看着,吴小芳由衷的赞叹道:“好美啊!这些建筑都是石头砌成的看起来大气,不像咱们国家的古建筑青砖黑瓦那样小巧!” “是的,这块房子造的不赖;这外国人用石头建房子,建的牢固不说吧,确实比咱们国家建的气派!”阎保东开着车缓慢的行着,看着右手边的房子说道。 “这里建筑风格繁多,名副其实的是万国建筑博览。音乐,绘画,舞蹈和建筑是最能代表一个民族文化特色的。建筑也是一方水土一方文化。我们国家的文化是一种治平的讲究集体内敛含蓄的文化;辽阔的平原,森林,山川在农耕文明中首先就是土地,青砖黑瓦木头白墙,构筑的是精巧细致宁静致远的小桥流水人家雅致生活,体现的就是天人合一。西方文化是希腊罗马海盗文明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追求个性效率张扬的海洋文明;欧洲早期的城市都是沿海而建,无尽的森林中石块就成了上佳天然的选择;在追求立体的无尽空间中遵循着逻辑几何布局,用石块砌垒出具有宗教性和神话性建筑来表达人性,渴求着去追求独立和自由。两者文化明显有着截然相反的特质,风格迥异,各有千秋,没有可比性。假设在我们国家这种悠久漫长的历史中,用石材去建造房屋,材料够不够勿论,社会变迁就会让我们国家成为石材的遍地坟场,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境地?哪里利于社会的恢复和发展呢!我们的泥土文明在人类历史上是一直是占着一半的重量呢?每个民族总是用自己的视角演绎着各自的建筑,演绎着各自的美。每个建筑都是设计师的对美的阐述。”阎守生看着眼前这些设计师的结晶,顺着话题把自己理解阐述着。 “说的有道理,守生,看来这几年你学没白上吗?”阎保东说道。 “他呀,没事就喜欢看一些五花八门的书,天天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不管从那里说总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吴小芳说道。 “多学点东西总有好处。你们看前边就是淮海路了,那边就是有名的大世界!”阎保东说着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向右边指了过去。两个人顺着阎保东手指的方向远远看去一个圆柱堆砌成的圆形塔状浅黄色的小楼,在蓝天白云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醒目。从小在电视剧中早就耳熟能详的上海滩大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高耸云霄,大气磅礴,和一个滩子倒也是遥相呼应,想象中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电视剧中播放的,大世界旁边有一个跑马场;人们在那里还可以看赛马,看戏,听书,吃饭;真真的一个娱乐总汇,现在也是杳无踪迹啊!”小芳看着感叹道。 “是啊,现在是物非人非。你们看前面这么大的空地广场,不可能去拆一大片地方建个广场,那里解放前肯定是跑马场!”阎守生信誓旦旦的说道。 “应该是,前面还有一个公园呢?”吴小芳附和道。 “那就是人民广场和人民公园,还有地铁经过那里!去吧?去的话我把车停个地方,去玩一会儿?”阎保东说道。 “不去了吧?我们先跟着你到处去看看,来日方长吗?”吴小芳说道,扭头又问一下守生怎么样?三人坐着车顺着淮海路继续走着。 “这淮海路上的建筑也是年代久远,不仅风格迥异,而且在这条路上文化气息很浓厚,感觉很人文,这是一饱眼福啊!这条路不错啊!”吴小芳欢声笑语的说道。 “我以前在资料上好像看到过,这一段路就是电视剧《上海滩》上讲的霞飞路,很短的路,现在连起来感觉这条路很长啊!”守生静静的说道,贪婪的目光望着车窗外应接不暇建筑,总向一探究竟。 “这淮海路看着不赖,在上海很有名,本地人购物都到这里;我老板经常带我们过来。还有南京西路。旅游的都到南京东路和外滩和城隍庙。淮海路南边有一条小路,都是摆小摊的,卖古董小玩意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路过几次,看外国人也不少,都在那里买东西。”阎保东介绍到。吴小芳说改天去看看。 “买卖古董,我们国家规定买卖出土的文物是违法的。即使真正出土的文物,也流不到这里,肯定有他自己去的渠道。这里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唯一有点真的也是世面上存量大不值钱的,只能作为纪念品。”阎守生说道。 “你们看那里还有一个摆地摊的,卖古董的,出售的铜铸的佛像,玉石类,还有袁大头铜钱。”吴小芳笑着指着前边路口一个民工装束的中年人坐在路口暗红色房屋墙角下,出售着面前一块红布上放的铜玉器,面前一个人手里握着一块玉仔细的端详着,貌似讨价还价。 “这个你们别相信,那肯定是骗子,一个托,组团骗人的。这种地摊到处都有,还有路边卖手机的,都是骗子,多的很。现在传销的多的很,你们以后当心的。有事给我打电话。现在啥不多,就骗子多。他妈的,这些人也不知道从哪弄这么多这些东西,天天想着骗人。”阎保东,一脸郑重的敦敦教导着两人。 “这些人弄这些东西都很粗糙,有些很像是自己倒腾的。这些东西做的好的,就出两个地方:一个洛阳,一个苏州;这两片历史悠久,人才传承,工艺熟练,聚集成群就成规模了;仿古古董做的出彩。艺术品哪里分得出真假,假的只要好也是艺术品。何况高仿的古董真的假的又有谁分的那么清呢?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专家能完全分的清楚,只是水平高下不同而已。那些专家分不清,美其名曰叫打眼罢了。不靠谱的行业。”守生看了一眼卖古董的说了起来。 “我没见你看这方面书啊?你怎么了解那么多啊?”吴小芳扭头问守生。 “以前报纸上报道过,我看过,略知一二啊!呵呵。”阎守生笑着说道。阎保东叹到还是上学能多学一点东西啊。 “小叔,我记得以前经常到你那里拿书看,你家里不是有很多书吗?你也经常看书的?不是一样学习吗?”守生问道。 “这几年出门,也不知道到底干啥呢,啥书也没看了?你们忙起来也没时间看了。”阎保东感叹道。 “小叔,前边是襄阳路服装市场吧!”吴小芳看着左前方问阎保东。 “好像有一个,你来过这里?”阎保东说道。 “没,昨天听小姑和大姐说过,这里服装质量还可以。”吴小芳说道。 “哦,过两天让守生带你过来转转,刚才买完手机经过快到外滩有一个七浦路服装城,那里近!你们都可以去看看。”阎保东说道。 “是的,那里近很多。”吴小芳笑着答道。 三个人看着路两边旁有着连成片的花园住宅和公寓,还有那温馨浪漫的小洋房。阎保东想着这里环境是挺好的,但是那么多家人挤在这一幢幢的宅院里,那么拥挤,也没停车的地方,看样子拆迁也没什么指望了,还不如有一个大房子住的舒舒服服的,看着自己的脸上也有种满足感。吴小芳心想这么优美的书画般欧洲花园式别墅,一花一木,一房一瓦,无不浸透着异国风情,能住在这里,看着这里,欣赏着这份温馨浪漫,沉浸在这种优雅而洋气的情调中是多么幸福美满啊!满脸渴望之情溢于言表。阎守生看着独具匠心经精雕细琢般打造的金碧辉煌的一座座建筑,曾经住在里面的人是多么的莺歌燕舞意气风发不可一世,那是何等风光,何等奢华,而如今已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只留下那一丝淡淡的朦胧的多情调的独特韵味牵动着心弦,一缕怀旧,一缕感伤,一缕叹息油然而生,久久不能释怀! 车转了一道弯,在那枝繁叶茂的遮天蔽日的法国梧桐树中,悠然缓慢的穿梭着,路上一辆天蓝色的兰博基尼呼啸而过,路两侧欧式风格的黑色的人行道隔离栏,仿台格路红色的人行道,米黄色的田园风光围墙,从围墙上伸出手来的各色各样花卉植物,争奇斗艳,芬芳弥漫;围墙下一对时尚的情侣耳鬓厮磨窃窃私语愁肠百转恋恋不舍,在异彩纷呈的橱窗闪耀下,在浅唱低吟的音乐声中,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余音绕梁之势。各种各样的酒吧别具风情,尽展个性,也在演绎着各自的故事,诉说着各自的情怀。整个街道透露着一股典雅幽静,雍容华贵,张扬中略带内敛,热烈中饱含清凉,四处散发着浓郁的文化气息。车行驶到了路口,蓝色的路牌上‘衡山路’三个大字跃入眼帘,尽显异域风情! 车子开出衡山路,一路走下去,左转弯就看到一个圆形的建筑物,俨然庞然大物,甚是壮观。这时车子靠边停了下来,阎保东说道:“这就是万体馆,你们先看看再说了,又不用着急。”一边说着话,一边阎守生和吴小芳下了车,和阎保东说了些道别珍重的话,就此别过。两人挽着胳膊向万体馆走去,远远望去,高高的台阶之上求职之人已是人头攒动黑糊糊的一片,绝对能让人体验到什么是摩肩接踵。这两人好不容易挤进去,转了一圈,竟然没有一家招聘和网络相关的工作,尽是销售机械电子类的工作;这下子傻眼了,顿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没了方向一脸茫然。两人减了兴头又转了两圈,商量了一下修改一下简历,抱着先找个工作做再向后看的心态随机投了些简历;再看时间已是中午,吃完饭合计好坐个公交车向外滩而去。 两个人有些迷茫而又温情的坐着公交车一路来到外滩,到了新开河,穿过公园,看到一片白墙黑瓦错落有致的古建筑群,再向前顿时热闹了起来,建筑也是金碧辉煌高大上一展雄姿,川流不息的人群热闹非凡,车声,铃声,音乐声,吆喊声汇成一首交响乐尽显繁华,阎守生心想汉唐时的长安也不外如是吧!这时,身边的吴小芳已是迫不及待的应接不暇左顾右盼,璀璨的笑容宛如一朵盛开的海棠花,额头上的点点汗渍不正是那海棠花上的露珠呼之欲出,在微风的吹拂下,骄姿毕现。花好,绿叶也回首顾盼。阎守生看着心生怜惜,跟上去拉着吴小芳的手,进去逛了起来。 两人有说有笑很是欢悦。不知不觉来到了豫园门口,阎守生买了两张票走进豫园,映入眼帘的是某大人物所题“海上名园”四个大字,再向前高阁耸立,回廊曲折,勾心斗角,古树环绕,溪水潺潺,游鱼成群,顿时烦扰的心静了下来,仿佛置身深山中,有一股清泉从心头流过,凉凉的,静静的,身心顿觉舒畅,神清气爽;思绪也仿佛触电了一般活跃了起来,在历史的长河中飞过,在现实的生活中驻足,在未来的想想中徜徉,若有所悟,一线阳光穿云出,愈见光明。阎守生露出了欢快的笑容,陪着吴小芳到处端详着,思考着。 吴小芳心想建这个花园般的宅院要花多少钱,费多少工夫?随口说道:“这是谁这么有钱,能建这么大的宅院,要很有势力了!” 阎守生回道:“刚才我看到介绍讲这豫园从明代嘉靖万历年间开始修建到现在已经四百余年,几经辗转才到今天的规模,一代一代建起来的也是很不容易啊!”说着感叹道。 “我想也不会哪个人这么有实力建这么大个宅院,那也要皇帝和和珅这样的人能建了,一般人也只有想一想的份了。”吴小芳说着笑了起来。 “是啊,很多事情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做起来了,是靠一群人一代又一代人走出来的。罗马不是一天建起来的。一个家族兴旺起来也是靠几代人奋斗兴起,只要后人不是太无能太败家的人,占据优势就能兴旺一两百年,甚至更久,和汉唐宋明清表现出来的一样,这些朝代毕竟就是一个家族,由人组成的。秦朝就是典型的反面案例。哪有一步做成的?”阎守生回答道。 “是这样的,你也赶紧努力多挣点钱,以后也给小孩多留一些家产,让他们少奋斗多少年,省的小孩长了也不埋怨咱们!”吴小芳想着回答道。 “努力归努力;以后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只能走着看了,走到哪是哪里!”阎守生随口道。 “你就这么没有自信啊!还指着你过好日子呢?”吴小芳微微皱了一下眉笑着说道。 “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路也是走出来的嘛!”阎守生回道。 “希望我们不会饿肚子噢!”吴小芳笑着说道,挽着阎守生的胳膊向前走去。 “有我的就肯定有你的,再说我饿也不能让你饿着啊!”阎守生一边走着,一边满脸严肃的表情信誓旦旦的说着。吴小芳看着这些,噗的一声笑了,说道:“我就是开完笑的这么一说,看你急的…。我们只要好好做,哪能饿着呀!不过啊,有你真好!”说着头又依偎了过去。 “你说的是,事情都是人干出来的,好好做没有做不好的。”阎守生附和道。两个人走着看着聊着,幸福之感溢于言表;不知不觉中已是游遍豫园城隍庙,来到了外滩。 天已黄昏,蓝天中依然飘着朵朵白云,一抹夕阳留在天际,残阳照在黄埔江面上,红彤彤的一片,远远望去,衬着江边的万国建筑,倒像是一条玉带上的沁,一种时间的沧桑感跃入心头,分不清哪里是历史,哪里是现实,五味杂陈;只有看着呈现在眼前的东方明珠和国际会议中心,以及附近热火朝天的工地,才感觉到自己是站在现代展望着过去。阎守生向东望去,寥落的高楼大厦在无边的的土地中弥漫的是现代的气息,隔着滔滔不绝的黄浦江另一边,欧式建筑群虽低矮但在金色的灯光中富丽堂皇,气势恢宏,仿佛两个世界,经纬分明。在凉风的吹佛下,阎守生望着依然不由的眉头紧锁内心翻滚,是现代,是沧桑,是历史还是屈辱或者其他的交织着一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缠绕着他,使他久久不能释怀。 突然“啊………”的一声,打破了阎守生的沉思,阎守生向旁边望去,一对情侣站在江边扶着围栏面江而啸,状如〖泰坦尼克号〗中男女主角站在船头对海而呼。看着这一幕,阎守生笑了;自由是人类的天性。 俩人这一天虽然有着困惑但是很开心! 第二天一大早,俩个人匆匆忙忙的乘坐公交车又赶到了万体馆。令人诧异的是,自己本想来的那么早,但是这里依然有那么多人。看着一排排整齐的白色的隔断搭成临时的招聘窗口面前人头攒动,预示着找工作似乎不易。有了昨天的经历,调整找工作的方向也成了很现实的选择。好在吴小芳学的国际贸易专业,英语好,相貌气质像陈年老酒一样芬芳弥漫,相关的工作很多,应该不难。苦的的是阎守生,看着那么多的工作,竟然没有电子商务相关的,即使网络方面的也是难觅踪迹。满眼看着国际大公司招聘的要求:一,本地户籍。二,高中学历。一条本地户籍就粉碎了无数求职者的梦,再高的学历找一份国际公司的工作也是难事,这样看本地户籍含金量很高也是一条线。残酷的现实是这个社会不差人,要么去工厂,要么做业务,要么待业。阎守生看着这些,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也有这三分的郁闷。 “咱们刚过来,没有对口的,就是多花一点时间肯定能找到合适的,是不是?”吴小芳看了一眼阎守生的脸上随口道。 “眼前也只能这样了,慢慢得找。你多投一些简历,可以从里面找一个合适的,也好多几分选择。”阎守生回答道。 “好啊!能投的都投一份。还是本地人好啊,工作好,待遇高,又交社保。”吴小芳答道。 “好工作总有限吧?收入高,工作轻松稳定,应该没什么人会换工作的。上海肯定很稳定。”阎守生随口说了那么一句。吴小芳看着阎守生噢了一声。 两人就这样把能投的简历都投了一份就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漫不经心的逛起街来,看看风景,瞧瞧商场也是好的。只是悦尽繁华,过十里洋场,烙在内心深处或者又会滋生什么情绪呢?事情都是在不经意中成长着。 接下来两人在找工作,面试,逛街中形影不离的来回荡漾着。刚刚走出校门,没有经验,没有人脉,没有资源似乎成了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必经之路,该何去何从成为一缕弥漫在内心中的迷雾。 走向社会的女性总是易于找到工作的,有着出色的外表,尤其带着机敏的睿智更会游刃有余。吴小芳恰好在这个行列,投了简历,基本上都有了回应,面试的时候,无论面试的问题,或者填表做心理测试,就像是朋友之间的谈话——自如;就算有公司要求上班也被一句婉词给拖了下来。 “生,你看我该去哪一家公司呢?”吴小芳挽着阎守生的胳膊看着周围的景色恬静的说道。走在夕阳西下的公园绿荫道上,两旁争奇斗艳的花朵更是娇艳欲滴,此情此前,花美,人更美。 “不再找一找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吗?现在就要定下来吗?”阎守生说道。 “找了两周多,我看这些都差不多?”吴小芳愰着阎守生的手臂回答。 “既然你不想找了,那就先上班积累经验有更合适的再换吧!反正找的都是国际贸易,找工作吗,肯定找个大公司实力雄厚的能学到东西的。国内的不要考虑了。”阎守生回复说。 “那你看这个日本东贺株式会社,还是韩国的乐天株式会社好一点呢?”吴小芳笑呵呵的说道。 “你怎么想去日韩公司?日韩公司工作累,关系复杂,管理层都是他们本国人,还要不挺的加班,干的再好,他们也不会信任中国人的。所以在中国,最先死掉的肯定是韩国,接着是日本,台湾人不改变的话,能存活下去但是会越来越弱。欧美企业比日韩开放,科技发达,不管怎么样在中国肯定会存在下去。那个申飞电子销售欧洲大品牌,公司大资源广,不是挺好的吗?”阎守生想着说道。 “那家公司是很大,人多,工资也很高,感觉不怎么正规,问的问题简单面试了一次就要求上班。有点不真实。”吴小芳马上回答道。 “是的,面试了一次。可能这个行政前台的职位要求简单吧,达到条件要求就行了吧!工作要做过才知道。他们的代理区域很大的。你考虑一下。”阎守生想了想回答道。 “好吧,我听你的先去这家公司上班吧!”吴小芳眉头微沉又飞快的舒展开来,笑着回答着。 “这么快就下决定,不再想想吗?”阎守生扭头说道。 “你是我的军师,自然听你的哦。”吴小芳笑呵呵的回答道。 “哎呀,又给我戴高帽啊。实在不行再换就是了。”阎守生一边说着,一边抚摸了几下吴小芳的如黑瀑般的长发。 “小芳那么快工作都敲定了,我还没着落呢?该怎么办呢?好工作没有,工厂不想去,找个工作一个月五六百,一生不吃不喝也不一定能买起房子,更不用说结婚养家了……”阎守生心里思索着,一片茫然,一片乌云袭上心头。心里也有了几分焦虑,但也为吴小芳确定好工作而高兴,自己也不能落后。可见阎守生的人生也是没有规划。若干年后他也深深的为自己大学期间为什么没有为自己的未来人生做一番规划而惋惜,尚若自己深深思考自己的兴趣和擅长,能够研究一下未来社会的发展,做一个目标,定一个步骤,自己是不是能做的更好! “这里工资比其他的地方高一些,但是消费水平也高。工作找个合适的要时间,大家不都是这样慢慢过来的吗?总能找到合适的,你不总是也说事缓则圆吗!你说是吧!”吴小芳若无其事的边走着边说着。 “你真会宽慰人。我想你是不是会读心术啊?”阎守生笑着一把搂过吴小芳的杨柳细腰戏笑道。 “我要有那本事感情好了!呵呵,你要当心哦 ,可不能欺负我哦!”吴小芳笑嘻嘻的说道。 “欺负我自己也不能欺负你啊!”阎守生说着一口向着吴小芳的脸颊飞去…… 按照两个人打算的这样,吴小芳很快的去上班了。阎守生还是为工作奔碌着,思前想后:找个工作上班,拿那么一点工资,不用说房子,养家行不行还两说呢!更何况自己心里还有那么重要的一位摆在这里,那是心中的一盏灯,一丝希望,一朵洁白盛开的莲花,自己要用心,用生命去呵护!又怎么舍得让她辛苦奔波呢,养家是男人的事情,生活不管是怎么样的,自己总要去面对。既然按部就班找个稳定的工作不行,那索性就找个销售做,起码有提成,对自己也是锻炼,说不定哪一天也有发家的机会。 想好后,阎守生就来到了虹口足球场,到处都是招聘的窗口。看看招销售的倒是一大堆,工资五六百,够吃住和路费吗?内心中一团疑问。看着五花八门的工作,投个简历问一下,窗帘的,地毯的,饮料的,食品的,机械的……种类繁多啊!看着旁边一个招聘窗帘的,面向国内销售的,居然要求用英语流利的沟通,桌子上竟然放了一大堆简历。这一幕让阎守生有些傻眼,卖个窗帘还要用英语流畅的沟通,卖的时候用的上英语吗?内心中一个词语反常。 看着这一切,阎守生投了几分简历,自己也问了一些职场问题。思量下来:看情形这些工作地点好像都是一些店里,或者商场,整天呆在店里也没什么意思;出去跑业务的又没有什么像样的产品,大概好的产品也畅销,用不着推销,内心一股郁闷堵在心口,脸色沉了下来。 正在这时,一张大手搭在了自己的右肩上,顺着这张白皙瘦弱又五指修长的手看了上去,一双大眼睛在浓密的眉毛下十分的明亮,显得脸庞也十分瘦弱,一头黑发干干净净,衬的人很精神。 “这位,到我们公司来吧,留个简历!”阎守生还没打量完,一阵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贵公司是做什么产品的?”阎守生看着这位大概四十岁左右,余光向后看去,柜台上还有两个人一位个子矮一些,微胖,年龄和面前这位差不多,还有一位瘦小些,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都着一身蓝色西装,白衬衫上打着领带,胸前挂着胸牌,怡美家具。 “我们怡美家具,专业生产销售高档办公家具,有实木,板式,屏风,座椅,沙发,钢柜和会议系统。这是资料,你看一下,留个简历。欢迎到我们公司来!”看着面前这位直接介绍了起来。阎守生接过资料,看了一下。 “这资料我留着看一下,给你留一份简历。你看可以吗?”阎守生快速的扫过资料,掏出一份简历说道。 “没问题,拿去好了。嗯,后会有期!”说着,那人接过阎守生手中的简历,郑重的握了一下手,就此别过。阎守生看了一圈,找不到感兴趣的工作就去等吴小芳下班了。 过了两天,怡美家具公司的人事部就打过来电话要求隔天去面试。好在这几天所以要参加面试的公司具体情况都了解了一下,虽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倒是对很多产品做了普及,也算没白忙活,这家公司虽然仓促,但是也算做过了一点功课,何况谁家没有家具?多多少少总算不陌生吧!心里衡量着,也没看的太重,接到电话后的第二天,阎守生就穿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革履的正装准时面试。到了那里,看到一幢玻璃幕墙大楼,现代感十足,看着办公场所还可以,就按照地址来到了五楼。 阎守生到了怡美公司的前台,讲过是来面试的就被带到了前台旁边的小会议室里,看到里面已经坐着几个人等候着面试,扫了一眼看年龄和自己都差不多。心想:这家公司动作还挺快的,面试也排的那么紧。直觉告诉自己似乎招的人群很单一。心里面想着听着别人聊这天就做下来等待着。 直到通知自己进去,到了大会议室,会议桌的侧面坐着两位男士,正是招聘时候整理资料的两位男士,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士,一位瘦小的年轻人。阎守生正襟危坐的坐到了应聘者的位置上,严肃的等待着面试问题,本想着用自己想好的一些问题和对应的回答。谁想到,出乎意料的对方竟然问了家庭情况,上学状况就谈起了待遇,工作每月600元,外加公交通话补助费200元。可以的话下周一就上班。感觉起来有些儿戏,但是和别的公司比较起来起码补助了200元,也是能解决不少问题的。阎守生就聊了一会儿,得知面前的两位一位微胖的是人事经理名叫陈志远,瘦小的这位是一位业务经理名叫许强,就要了张人事经理的名片,考虑一下回电话,就此结束。就这样面试个工作也是各种各样,别出心裁,问家庭学习状况也能成为工作的考核,二者难道密切吗?阎守生想了一会儿,也多了个好奇出来,想不出个头绪来,就去回去了,还要去接自己的可人。 公交站旁,一辆辆车呼啸而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像波浪一样,一波接一波的奔涌过来。过了许久,阎守生终于看到一个熟悉又美丽的身影在自己即将移走的期盼的目光中走了下来,就快速的走了过去接过女孩手中的背包挎在肩上。 “怎么样?等久了吧!”吴小芳话还没说完,双手已经挽着阎守生的胳膊问道。 “也没有啦,算着时间,也刚好过来!”阎守生随口答道。两人问寒问暖了一会儿,就聊起了工作来。 “今天面试了个工作,工作经历,产品也没讲,开门见山的就问自己家庭状况和学校状况,拉家常一样!讲了一下待遇就让下周一去上班,也是奇了。”阎守生随口说起来。 “噢,……”吴小芳顿了一下说道:“他们想问你家庭关系吧!” “我也讲了,农村户口,家徒四壁的,再普通不过了,还是让下周一去上班。做业务的工资低,好在有个提成的希望,这家公司有200元的公交电话补助,比以前面试的几家强一点。”阎守生说道。 “销售是这样的,他们是哪里的企业,老板是哪里人啊?”吴小芳问道。 “这问题压根没讲,谁知道呢?”阎守生回答。 “你要想去上班的话,就去吧!我支持你!”吴小芳拉着阎守生的胳膊微笑着说道。 “哦,这么快啊,再说吧!”阎守生说着又问了吴小芳一些工作的情况,老情况,收发个文件,整理个资料,处理起来也是没有什么难度,自然也就能准时下班了。 就这样,阎守生也开始上班了,到了公司就签了劳务合同,开始起培训产品知识,只是家用家具和办公家具是两个概念,里面分类很多,因为材质和款式又千差万别,再加上定制的多,常规的少,造成家具千变万化,价格也就大不相同,了解起来确实让人头晕目眩,这也是为什么培训起来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阎守生也朝九晚五的为培训忙碌着。 吴小芳呢,因为工作快一个月了,每天的工作也是整理的有井有条,被人事经理把销售助理的工作分担了一小组给她,这下子工作量上去了;整天不是忙着前台的工作,就是整理这小组业务的工作报表,订单表,下单申请表,需求资料,费用表单等等;刚接触,毕竟陌生一时之间也是忙的多少是有点不知所措。即使如此,这吴小芳也没有慌乱,开始不懂的就问原来的销售助理叶美枝,人称叶子。 叶子呢?人长得很漂亮,一头染过的金黄色头发披肩而过,瓜子脸,柳叶眉,皮肤白皙,白里带红,真是面若桃花,唇如涂脂,樱桃小口,一双眼里饱含着柔情似水,说起话来犹如春日的阳光,让人暖洋洋的,尤其一双修长白皙的大腿美若璞玉,温韵又悠长,活脱脱的男人杀。全身的高档名牌,让人觉的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在公司里是左右逢源。就算和副总说话也好似和家人交谈一般,只有见到老板才有一些恭敬的态度。 每当吴小芳从容的问小叶一些问题,看似热情的回答了,细想之下也没有解决多少问题,最后干脆去问销售,把问题分类的逐个问清近期日程安排,预先安排想好预处理,工作量一下子就少了一大半,顿感轻松了许多。 早上申飞电子公司大会议室里,公司副总赛飞主持着早上晨会,各个部门分别汇报了各部门的情况,人事部经理姚东汇报了公司新进几个员工的工作状况。 “几个新员工总体上适应的还可以,基本上都能跟上工作。这里面吴小芳没想到人长得漂亮,沟通能力强,反应很快,而且有方法。给她加了一些销售助理的活,看起来干的也很轻松啊!没想到也是个人才啊!”赛飞讲道。 “嗯,这女孩是有头脑的,既然工作增加了做的又好,就和她把正式合同签掉,顺便涨些工资吧!涨多少?按照公司章程办。”赛副总说道。 第三章扫街 “赛总,这一个小女孩刚来一个多月,就签掉正式合同,还涨工资,不好服众吧!怕不合适吧?”叶子问道。 “郭总说了,我们公司注重人才,任人唯才,做的好可以涨工资。我会给郭总汇报的。”赛总答道。 “赛总,我明天有事要请个假,例行给王董送的资料怕是不能送了,就让新来的小吴送过去吧!”叶子眼里一阵异样一闪而过,转口又说道。 “她新来的,业务还没熟悉完呢?王总的事情很重要,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郭总的性格你很清楚。大家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安排好,没别的事情就散会吧,等下郭总来了,我还要给他汇报呢?”赛副总不着痕迹的看了叶子一眼,笑呵呵的说道。几个部门领导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就散会了。 怡美家具公司的大会议室里,新招的十几个业务员围着一张八米多长的实木船型会议桌坐的满满的,面前摆着各种各样家具资料,会议桌的一端放着一架投影仪,播放着影音资料,销售主管许强侃侃而谈的讲着各种家具知识,大家都在公司派发的笔记本上忙碌的记述着。 这时候销售总经理于冬抱着一堆资料走了进来,就是要求阎守生留简历加入怡美家具公司的这位负责人,把资料放在会议桌上,有家具报价,更有很多公司签的合同复印件。 “这是我们公司的家具报价,你们也看到了,很厚,价格搞清楚了,报价自然就容易了。另外一些是我们公司签的典型的合同,有方案,有报价,更有合同条款,有空你们可以看一下,案例用好了对你们帮助很大。你们互相传阅一下吧!”于总一边微笑的说着,一边把资料给大家发下去。“你们都是应届大学毕业生,有工作经验的几乎没有。这没什么怕的,你们充满激情就是你们的动力。你们不仅要把产品价格知识弄明白,更要熟悉产品。这也没什么怕的,公司提供给你们资料案例,你们可以反复的提问,反复钻研没有什么弄不明白的,楼下有展厅,有材料,你们更可以下去熟悉去研究一下,没有什么搞不会的。你们年轻,有激情,有头脑,有闯劲,外面有广阔的市场等着你们去开拓,只要你们努力去做,成功就指日可待!你们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前程的!相信你们自己!我们许经理是有丰富经验的,就由他给你们培训吧!加油!”于总说着,同时伸出拳头给大家加油鼓劲。许经理和大家也都伸出拳头表示加油!于总看大家精神状况不错,带着满意的笑容出去了。 “刚才于总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公司对你们很有信心,我也对你们很有信心。我相信你们都能做好的。下面我们就两人一组,互相提问题,产品知识和客户可能提的问题,注意你们的表情,语言,和动作,尤其声音的高低和连贯性,客户购买的心理室什么样子的!互相练完以后,每组单独对话,我们一起来探讨!中午休息的时间,楼下展厅是开放的,你们所有人可以自己去参观研究一下。现在你们自己先组合……”许经理看着于总走了出去,就安排了起来。十几位业务员也按照要求开始操练起来,一个个精神饱满,一副不斩楼兰誓不还的气息渲染而出。许经理也会心的笑了,大家练得炉火纯青,做业务肯定也会信誓旦旦,得心应手,业绩也会滚滚而来,虽然有一个过程,但是也不是可望不可及,想到后面有大把的钞票进账,心里总难免有些小激动啊…… 夜幕降临了,天色已很晚。随着滚滚人流蜂拥到自己家里,不管那是自己买的房子,还是租的房子,不管它是大还是小,不管风吹雨打,到了这里,她总让你心安,温馨又放松。阎守生带着一天的疲倦打开门,看着合租的两家人早已回家,自己心爱的人端出那简单的一碗排骨面热腾腾的放在面前,顿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精气神完全两样,饱满,机敏。 “刚做好的,辛苦一天了,趁热吃!”吴小芳笑容可掬的把这碗排骨面放到桌子上,一手接过阎守生肩上黑色的文件包说道。 “真香啊!我们一起吃吧!”阎守生饱含深情的看着自己的可人,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做了下来。吴小芳把包放好,笑呵呵的说:“我刚吃过了,看着你吃就好。”说完就坐了下来,两手托着香腮含情脉脉的看着阎守生。阎守生望着可人,吃着这碗面,就的是秀色,吃的面很香,更甜像蜂蜜一样,凝华而醇厚,绵绵而柔长。 “你们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羡煞旁人!吴小芳这碗面可是等很久了啦!”正在这时,高上枝刷完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两个人笑道。 “噢,下次得注意早点回来,这是我托了她福气啊!”阎守生看了下高上枝,又看着吴小芳说道,一碗面一扫而光。 “那是,以后对我不好可对不起我噢!他呀,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认识了我,是他的造化!”看着阎守生吃完,吴小芳说着笑的更满意。 “我以后唯命是从!”阎守生收拾着碗说道。 “你们这恩爱秀的,嗨,幸福满满!”高上枝说着,心里一股淡淡的莫名。 “你高看他了,他就那样,你以后肯定会遇到一位比他好百倍的人。爱不一样,幸福总是相同的嘛!”吴小芳看着高上枝说道。 “去,不说了,我也得忙了,你们还是好好的慢慢秀吧!”高上枝笑着说着,若有所思的看着吴小芳回答着,眼神里是坚定亦或者异样的,说完走进了房间。 阎守生笑了笑收拾完碗筷桌椅,洗漱完毕。两人进了房间躺在床上追剧呢,正热播着《永不瞑目》,看的不亦乐乎。 “哦,我看小区门口拉的有横幅,上面写的远离毒品之类的。看样子我们身边都有吸毒的,只是我们不知道就是的。我们在这里也人生地不熟的,以后当心点,尤其娱乐场所,酒店不要随便吃喝别人东西,小心行的万年船,总没错的。”阎守生搂着怀里的吴小芳看着电视说。 “现在的人也是,不愁吃喝的,偏偏要吸什么毒啊!”吴小芳说道。 “毒品只因为叫毒品,就是对人的身体有摧残性的,不是意志能抵抗的。人空虚了没有寄托就会吸毒,一旦染上,戒毒也成了一个笑话。生活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有意或者无意就会走向不同的道路。以前刚改革开放,整个轻工业市场一片空白,只要你去做肯做能做,就能占领一个市场,建个大企业,有了资源只要不是太败家就会立于不败之地。现在改革开放二十多年了,一个萝卜一个坑,整个市场都填满了,再想干一番大事业已经不现实了。你拿电视上这些人来讲,还不是为了赚钱什么事情都敢做。”阎守生随口说着。 “哦,照你这样说,我们这代人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吗?”吴小芳扭过头凝重的看着阎守生说道。 “能有什么希望?一代人一代 责任,我们这个年龄段以后的人不像之前的几代人那么容易,赶上黄金时代,挣到钱占有资源,只要子孙不是很傻很败家就会稳定下去,培养的好,会更上一次楼。我们这些农村来的,就像浮萍一样会跟着社会发展走。干一番事业那是要机遇资源特殊才能的,是极少数的人能做的。不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肯干,发家不现实,致富是应该没问题的。过好日子是才最重要。”阎守生回答着吴小芳的问题。 “那我们就没有做一番事业的机会吗?”吴小芳郑重的问着。 “要有也不是我们能做的。新能源,生命工程,航天,通信工程,网络更是一片蓝海,这些都是未来的机会,但是他们都要靠烧钱搞科研的,需要专业的资源才能做的。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做的,太不现实!”阎守生回答着。 “你不是学电子商务的吗?前景也是一片光明啊!”吴小芳笑着说道。 “想想吧,找个工作基本上连做没有网络的都没有。我们刚毕业,是真正的一穷二白,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挣到钱,把你照顾好才是主要的!”阎守生说道。 “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我们好好过日子总能会好的。什么事情敢想敢做,总会有办法的。你看肖童爱上欧庆春,欧阳兰兰爱上肖童,爱了就去追求!不是挺好的吗?”吴小芳笑谈着说。 “你说的没错。他们这爱终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在一个阶层,终难跨越,即使跨越了,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爱总是美好的,爱的深沉,伤痕累累!”阎守生随口道。 “那他们爱多深呢?”吴小芳追问道。 “爱多深,要看他们能付出多少!”阎守生说着。 “那你爱我深吗?”吴小芳期盼的眼神笑着问道。 “我会用我一生去爱你,用我的生命呵护你!你对我呢?”阎守生扭过头毫不犹豫的正言道。 “你是我的一切!”吴小芳听后笑的很灿烂,很沉醉,双手像蛇一样缠饶住阎守生的脖颈,红唇迅速的狠狠堵在阎守生的唇上。阎守生紧紧搂住吴小芳,双手向那柔软的腰肢滑去…… 怡美家具公司,这十几个业务员两人一组,面对着公司提供的资料,不停的提问着,探讨着,研究着产品知识,客户心理,反复的训练着声调,语气,提问,报价,怎么去获取信息,深深的把这些刻在心里,直到浑然天成…… 申飞电子公司郭总办公室里,面积很大,南面落地明亮的玻璃幕墙在阳光的穿透下,让整个房间很明亮,通透。刀币形的桌组放在正中间,银色的钢脚在阳光的照耀下烨烨生辉,后面摆着一组组合柜,像一个大元宝矗立在哪里,中空的矮柜上面悬挂着一幅字“宁静致远”,桌组前面放着两个会客椅,后面靠墙放着一个柜式鱼缸,里面各种各样的鱼在欢快的游来游去,宣示着这是它们的领地,它们可以自由自在的畅享!办公室北侧放着一组牛皮沙发,一个三人位,一个长茶几,两个单人位,两个方茶几,周围放着几盆长叶的发财树。整个办公室,深沉,庄重,又能让人放松。 瘦弱又西装革履的郭总半卧在大班椅上,像坐在轮椅上的霍金一样,只是没有那份学识,那冷冷的目光透过银色的眼镜注视着坐在会客椅上那被阳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的赛飞放狠话:“我警告你,上面再给一个月的期限,让日能从东元的供货单上消失,搞不定的话,我不好过,你也卷铺盖卷滚蛋吧!” “郭总,东元那边要求价格降一成,货款再拖一个月,就和……”赛飞紧张又急切的说着。“啪”的一声,郭总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一手猛地拍在桌子上,打断赛飞的话“跟你讲过了,没办法退让了,我们也要生存!你到底搞得定搞不定,搞不定就换人!” “郭总息怒,我这就去想办法,挣取这个月搞定这件事!”赛飞满脸尴尬的慌忙站起来战战兢兢的说着。 “还有那个吴小芳,让她替叶子到王董那里跑两趟。”郭总说道。 “郭总,那个吴小芳很灵活,有方法,培养好是一把好手?而且我听说她有一位帅气的男朋友?要不再换个人吧?”赛飞试探着说道。 “王董是我学长,我了解他!让吴小芳去吧,既然进了公司,就要学会付出,没用就开掉!不管她,别的问题你去搞定!”郭总侧着头听完,若有所思的说道。 说完满脸愁云密布走出郭总办公室,刚到门口,看到总经理助理张雅在门口位子上坐着,灵机一动,有了一办法;赶紧变了个脸色,笑呵呵的说:“小张啊,麻烦你给吴小芳打个电话,让她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赛飞说完冲着张雅点了一下头回办公室了。 赛飞刚走到休闲区,就看到一道熟悉又亮丽的身影,正是吴小芳在那里接水,还没张口说话,就听问候声飘了过来。 “赛副总,你好!我刚才给您送文件,看您不在就把文件放您办公桌上了;见您水杯里的水凉了,就给你接好了,给你!”吴小芳微笑的说着双手优雅的把水杯递了过去,不着痕迹的扫了赛副总一眼,见对方眼神里顿时柔和了许多。 “谢谢。……嗯,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赛飞这时才看到吴小芳手里是自己的水杯,惨淡的心情不自觉的多了一丝温暖,赶紧礼貌的接过水杯,看了吴小芳两眼,说道。吴小芳跟着赛飞去了他办公室。赛飞还没坐稳,吴小芳就把门带上了。 “辛苦你了,你坐吧!你能力很强,工作做的很好,大家有目共睹。”赛飞满意的说道。 “我年轻,也就是能干点边边角角的杂活。辛苦的是你们领导,整天那么多事情考虑,我看着头都快炸了!我还在给我男朋友讲,我们赛总很能干,很关照我,想着看您什么时间有空赏光一块吃顿饭,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吴小芳微笑着娓娓道来。 “吃饭就不必了。你虽然刚毕业,好在专业很扎实,英语不错,沟通能力强,是金子,无论在哪儿你都能发光。我关照你是因为你能干,人不错。不过呢,话说回来,这个社会无论到哪里都有门槛,想进去就要付出代价。做什么事情也要靠你自己,多想想再去做总没错。”赛飞严肃的说道。 “我也刚毕业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很多事情也不懂,还得靠你们领导多多关照。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记着您的好!”吴小芳听着赛飞的话,心里怔了一下,感觉赛总是有什么话欲言又止抑或是在点醒自己。 “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关键还是靠你自己!别的也没什么事,你先去忙吧!”赛飞和颜悦色的说道。 “好的,赛总您先忙,我出去了。”赛飞看着吴小芳转身出去,即将带门的时候,张口道:“小芳,你自己多留点心,我后面可能要出一趟差。” “好的,谢谢赛总!”吴小芳和煦的笑容说道,转过身心里一沉,径直走到位子上,静了下来。 赛飞柔和的目光看着吴小芳走出了办公室,带上了门,心里有几分不舍与无奈。转瞬间又决然的拿起电话拨打了起来:“喂,叶子吗?劳驾一下你到我办公室了来一下,有点要事和你商量一下……” 吴小芳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安静地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处理完;赛总的话却是在她心里盘旋着,久久不能散去,到底指的是什么呢?一时之间,剪不断理还乱,到了下班的时间就匆匆的回去了。到了家里,吴小芳和室友打声招呼,也没了聊天的心思,就自顾的去做饭了。刚做好饭端好,看到阎守生进来了,吴小芳笑如常的接过阎守生手里的包,两个人坐下一起开始起饭。 “你们还在培训啊?有用吗,培训那么长时间?”吴小芳瞧着阎守生满脸的倦色,樱桃小口一边细嚼慢咽,一边说到。 “有用,当然有用。产品知识不说,但讲培训的都是客户常问的问题,讲话技巧,心理知识,怎么去应付?大家这段时候一次一次的探讨,探讨出很多问题,要敏感又熟练的应用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重要的是公司拿出了很多以前签的的案例人手一份很有价值,我一直在看这些案例。我记得以前看过一段史料,讲的是宋朝婉约派词人柳永的故事。柳永最早的时候,词总写不好,就找了一首有特点的好词,专看这首,反复的研究,终成正果。现在我们既然没经验,又做了这个行业,就找个案例反复的钻研,不信搞不懂他。只是我心里总感觉到少点什么,一时又理不清!不管它了”阎守生一边吃饭一边说着。 “哦,你也有这种感觉啊!今天我们公司赛总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里,先肯定了我的工作,又说做什么都有门槛,想进入都要付出代价!要用心做事情,嗨,莫名其妙的。”吴小芳说道。 “做什么都有门槛,进入要付出代价!这话讲的……,你一个做行政工作的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还要进入哪里?”阎守生疑惑的问道,脸上有几分茫然。 “是啊,所以啊我是一头雾水?”吴小芳平静的笑着说道。 “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说,事出必有因,肯定有感而发。”阎守生眉头紧锁的说着,抬头一看吴小芳凝重的看着自己,赶紧又说:“没事的,我们总要成长的不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啊,一份工作吗,总不会把我们吃了吧!干的不开心换一份就是了,开心才是最重要的。这不还有我的吗?小心驶的万年船,自己当心点总没错!”阎守生看着吴小芳认真的说道。吴小芳听了阎守生这话也没错,看了看他,欲言又止,不知怎么的心里生出一股莫名不安的情绪。 “没事的,放心好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我会永远陪着你的!”阎守生见吴小芳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露出笑容,伸出左手握着吴小芳拿筷子的右手安慰道。 “有你真好!”吴小芳听到这话,虽然心里有些许的不安,终归很感动,三只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好了,赶紧吃饭吧,饭都凉了。”…… 怡美家具公司大会议室内,一群没有工作经验的大学毕业生在紧张的培训着,却依然兴致盎然,就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有使不完的劲,也仿佛面前是饕餮盛宴,等着源源不断的大餐。 会议室的门推开了,瘦高的于总走了进了,手上抱了一堆资料,走到会议桌的一端主位坐了下来,对许强经理说:“你把这些给他们发下去,人手一份。”转头给大家讲起话来。 “在座的各位已经培训一个月了,相信你们对于培训知识已经熟悉了。你们都是来自不同地方的大学生,你们是天之骄子,你们是活力的精灵,相信你们对自己的人生充满憧憬,未来的路不是康庄大道,也不是一片光明,会有阳光,会有风雨,经过风雨才能见彩虹!未来是在你们自己手里,要靠你们的努力,靠你们的拼搏,靠你们时刻准备着,机遇是留个有准备的人的,成功是有能力加机遇造就的!我相信凭着你们的聪明才智一定会创造一份事业的,因为明天属于你们的,也是我们的,最终还是你们的,这个世界是年轻人创造的!……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也是操练日久,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明天你们每个人都出去开始出去跑业务。我们有一个专业词语叫“精耕细作”,就是你们三人一小组,有主管负责协助你们,每一个人划分一个区域,把每一幢楼每一家公司都拜访到,每一家都留一份资料,把每一家需要装修的需要采购家具的都找出来,统计好填到报表里,由主管给你们整理分析帮助你们。下面还是由你们许经理给你们安排!相信你们自己一点会做的很棒的!”于总微笑着看了又着大家,用深情又富有鼓动性语言叙说着,讲完后带着满意的笑容走出了会议室。 “刚才于总该讲的都讲过了,大家都听清楚了!你们既然选择了做业务,都是这么过来的,做好了,有的是钱花,公司会额外奖励你们的,老板的座右铭是任人唯才。好了下面我就把工作安排一下……”许强接着说道。 阎守生自然和另外两名同事分到一组,一位男同事名叫杜泽,汉口人,个头不高,一副金边眼镜配上显的气质不俗;以及一位女同事,也是中原人,算是老乡,相貌虽然没有那么出尘脱俗,也算清丽雅致,名叫黄锦,知道阎守生是老乡也是分外热情;主管名字叫仇远,男性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湖南衡阳人,三十出头,做了五六年业务,也算干练。 大家换了地方,安排了办公桌。走进办公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千多平方的办公室用屏风工作位给分割的一排排整整齐齐,把整个空间搭配的错落有致,四个人一空间;氧化铝的铝合金隔断,上磨砂玻下凸圆钢板,浅枫木色的台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的那么明快,那么敞亮,坐在那舒适的网椅上让人舒心,放松;整个办公室有近百人,楼上有主管销售到国内其他地区的内贸和销售到国外的外贸。公司管理层在七楼八楼。阎守生看到这么大的办公室,这么多的员工,还是感觉到诧异,一个做家具的公司,需要这么多人吗?后来工作了一段时间,阎守生才知道自己这批人做的是办公家具,就需要一个很大的工厂去涵盖那么多车间;而公司呢,不仅有钢制品和教学设备,还有办公和会议系统,这就决定了规模,需要几座工厂才能涵盖这些产能;再加上销售分国内贸易和国外贸易,设计等等,需要的人手着实不少,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从第二天起,这些新业务员就带着资料坐公交车到自己负责销售的区域里,每一幢楼,每一楼层,每一家公司的去拜访,去送资料,还要把每一家公司的名称,联系人,电话搞到手整理登记好;尤其是那些需要装修需要家具的更要清楚,要找到负责人,找到负责人的联系电话;至于能不能找到负责人和负责人的联系电话,这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就这样,这些业务员怀着各自的理想,各自的念头,各自的际遇,去做着各自的事情,能遇到什么,怎么去做,做到什么,到哪一种高度,那就是他们的命,就行像驾驶一艘船,驰骋在大海上,面对他们的有风平浪静,有暴风骤雨,有暗流涌动,驾驶地好就会走的好走的更远,那会有一片辽阔的天地任你驰骋遨游,就会成为富商,成为鼻祖,甚至成为神,经营之神! “喂,小吴吗?……,叶子出差去了,这里有一些资料需要你去送一下。我让司机带上资料去找你了;一会儿你和他一块给王董送过去!”行政经理王云超给吴小芳安排工作说道。刚听完王经理的电话就见司机小赵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走了过来,吴小芳就满脸笑容的迎上去温婉的说道:“赵师傅,我听王经理交代过了。你先等一下,我手头上几个要紧的事情安排一下就过去,很快的十分钟左右吧!” “没事,我这里等一下,忙完了你叫我!”小赵回答道,在前台区坐了下来,顺手把黑色的手提箱放到玻璃茶几上。吴小芳打电话安排着事情,目光不漏痕迹在小赵手上划过,看到那手腕一沉重重的放在茶几上,眉头微皱了一下,瞬时舒展开来,很快的忙完了,带上挎包,两人匆匆的出去了。 黑色的路虎车上,吴小芳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眼光看了一下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小赵,个子高挑而清瘦,皮肤白皙棱角分明,一个平头显得精神干净;微笑着说道:“赵师傅,我看你很年轻,车开的很好啊?驾龄很长了吧?” “我十几岁就出来了,学了驾照就给别人开车了,有八年多了……”小赵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笑着说道。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熟络的聊了上来。 …… “送的什么资料啊?那么多啊?”吴小芳笑呵呵的问道。 “谁知道送的什么,领导不说,我开车的也不打听,每次送的都不一样,送什么的都有。不过这阵子都是叶子送的,这不是和赛副总出差去了吗?就临时让你来了吗?”小赵笑呵呵的大声说着。 “王董是做什么的啊?好相处吗?”吴小芳漫不经心的说着。 “王董啊,没见过。每次我都是开车到楼下,也没看见过。他们公司啊在中山东路,靠江边,房子很老,看起来旧的很,整幢楼都是他们公司。咱们公司就是从他们公司拿的代理权,靠人家吃饭呢,人家不给做,咱们公司就做不了了……”小赵那瘦弱的脸兴高采烈的如滔滔江水一样的说了起来。 说着两人到了楼下,吴小芳提起黑色手提包,刚已入手,心里估摸着有些分量,手腕还一沉,有些吃力,但是依然提了起来优雅的迈进这幢古老陈旧又宏伟的花岗岩造就办公室。高大的门厅,淡黄色的一色的石材墙壁,远远看去就是黄色的水晶,尤其那白色的大理石制作的三四米长的前台,在那看着有些庞然大物般水晶吊灯的照耀下,高大,明亮,金碧辉煌!前台中间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抬起头来,乌黑的头发披肩而过,一双淡眉下那又大又圆的大眼睛透着灵性地扫了几次吴小芳,有些诧异世上竟然有这样脱俗清丽的可人,优雅而落落大方;打量完那诱人的红唇吐出百灵鸟般空灵的声音:“你找谁?有什么事?” “我是申飞电子的,给王董送资料……”吴小芳微笑着说明来意,心里暗道:好一幅美妙的嗓音,动听,悦耳,难得的还是天生丽质,想想赵飞燕也不过如此,上天怎么会如此垂青于她,造就这么完美的人!实在是令人艳羡。 那位前台小姐听完吴小芳的来意,又扫了吴小芳几眼,阴笑又高傲的说:“那边电梯到六楼左手边办公室。” “谢谢!”吴小芳脸上饱含笑容的回答,内心中总感觉到面前的笑容有几分诡异,令人感到寒气袭人。 吴小芳转过身乘电梯来到六楼左手边,胡桃色的楼雕古典大门映入眼帘,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只听到里面说“请进!”就走了进去,顺手关上门。 一张中式古朴的酸枝木办公桌上,一台电脑,一盆杜鹃花,旁边一位略瘦,约三十岁出头,瓜子脸,皮肤白皙,眉清目秀,不算太长的头发略微偏分,显得平易近人;右侧着身子看着电脑,手指敲打着键盘。 “王董吗?你好!公司让我把资料给你送过来!”吴小芳目光扫过面前的王董,微笑地试探着问道。 “嗯,你先坐。”王董头也没回忙碌地随意说。吴小芳看着办公桌前面的两个官帽椅,就把手提包放在椅子边上,坦然的靠边坐了下来。看着王董身后一副书法“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悬挂其上,下意识觉的这幅字书写的自然,流畅,有气势!署名谢稚柳,一个印章敲在上面,直觉告诉自己这副字不一般!下面矮柜上随意放着一些英文名称的化妆品。左边靠墙边上有一道门,门前边靠窗摆放着中式的酸枝木长沙发和两个单人沙发,一个长茶几和两个方茶几,方茶几上各自放着一盆杜鹃花,长茶几上放着功夫茶具。吴小芳目光转到面前的王董身上,成熟而俊朗,一身灰色的休闲西装,内衬着洁白的衬衫,给人感觉平易近人;看着他手指修长,手掌也很厚,手纹更是非常清晰,没有乱纹,一条财纹直上中指,一条生命线延伸到手腕下。 吴小芳静静地坐着,一声不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王董敲下最后一个键盘,转过身,目光凝固在她这张脸上。乌黑发亮的长发披在那黄色外套上,漫长脸不算太丰腴但很饱满,面容白里透红,像一块温韵光滑的玉,鼻挺,一张玉口非常端正,圆润的下巴下那比例非常协调的颈上青筋显示着一个倔强的性格,凝脂般的皮肤延伸到那胸前高耸处,尤其是那清晰的眉毛下的一双明眸让人觉的目光如炬,清澈,深邃,无波!长发遮掩下的略大的耳朵看起来很是腴美。 吴小芳看着一张冷峻的面庞上,一双深沉的目光盯着自己,微笑着低下头,伸手拿起手提箱放在王董的办公桌上,一只手平推了过去,说道:“王董,你好!这是公司让我给你送过来的资料,你收好!” “怎么会让你送过来?”王董深沉的目光看着面前这平静的吴小芳问道。 “本来是叶经理该送过来的,只是她出差了,临时让我送过来了!”吴小芳坦然答道。 “哦,有意思。让你久等了,喝瓶水吧!”王董说着随手从旁边拿过来一瓶绿茶,递了过去。 “谢谢王董。 我上来前喝了不少的水!既然资料你收到了……”吴小芳婉转的说着,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董打断了。 “让你等那么久,我也不好意思,这里有一些化妆品,送你吧!”王董说着从身后柜子上拿出一套化妆品过来,放到吴小芳面前,盯着她说道。 “谢谢王董的好意,公司安排送资料是我的分内工作,我不常用化妆品。”吴小芳从容的说道。 “这不是一般的化妆品……”王董话还没说完。 “奢侈品阿玛尼限量版套装吗,遗憾的是我基本上不用这些。”王董说还没说完就被吴小芳堵了回去。 “很少有人会这么和我说话,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拒绝一份限量版的化妆品!”王董一边盯着吴小芳,一边冷峻的说着。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相信你们这样的大老板对这些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吴小芳微笑着不卑不亢的说道。 “我看着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王董盯着吴小芳,右手搭在手提箱上说道。 “或许我有一张大众脸吧!”吴小芳直视着王董说道。 “你就不好奇你送过来的是什么吗?”王董直接打开手提箱转到吴小芳面前,凝视着吴小芳。 “公司让我送资料交给王董,我知道的就是资料。资料送到了,我该走了。”吴小芳撇了一眼这铺满整箱崭新的美钞,熟视无睹的回答着,顺势站了起来。 “你们公司的司机可能走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王董说着,眼光里多了一丝柔和。 “谢谢王董的好意,我想我也应该可以下班了。我男朋友也会接我的!再见!”吴小芳听着王董有些温和的语气礼貌的回答道,头也不回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给你一张名片吧,有事可以打我电话。”王董听着心里没来头的不是滋味,眼神里多一点期盼地说着。 “王董的善意我心领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领导会让我打你电话的,谢谢!再见!”吴小芳说完,带上门,走了出去。大厅里的前台小姐看着吴小芳径直走了出去,眼里有些许的诧异。 王董注视着吴小芳消失的身影,心里莫名的多了一股挫折感,也多了一份欣喜,寻思着这个女孩长的美丽脱俗,宁静优雅,性格令人捉摸不透,骨子里更是透着不屈,想着想着就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静静的端详着,抚摸着,眼里也饱含泪水…… 吴小芳走出大门,看着夜幕像一张灰色的大网,从天空中散落了下来;司机也不见了踪迹,就拿出手机拨打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也沿着自己的轨迹滑下去,滑向远方。 阎守生带着自己内心中的那点期盼,按照公司的要求到自己划分的业务区域里,勤勤恳恳的乘轮渡到江东,靠着两条腿一个街道一个街道,一幢楼一幢楼的去寻找,找到每一家公司,把公司的名称,电话,咨询来的需求信息记录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回去后就把自己的行程和得到的这些信息整理地清清楚楚填在报表上,给主管交上去,每个人都是这么激情高昂的奔波着,忙碌着。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 半个月过后,阎守生跑了一天业务回到公司里,看到旁边一位女同事李艺姿兴高采烈的高谈阔论着,仔细一听,原来是她在扫楼的时候看到一个正在装修的工地,看到装修许可证上有登记信息,记录好后,就跑进去问一下装修工人关于业主的情况,并且找到装修公司的负责人,交换了名片。装修负责人拿起她的名片一看是怡美家具,来自台湾的龙头家具公司,满脸堆笑地告诉小李业主一会儿就过来,愿意等的话她可以去谈谈。就这样李艺姿等了两三个小时,直到业主过来了,确实有这个需求,稍微谈了一下,要了名片,拿了一份图纸回来做方案。这不他的主管周得多正帮她填表申请做方案呢?跑了半个月终于遇到一个有效客户,由衷的露出了满怀希望的笑容! 阎守生走了过去,笑着对李艺姿由衷的说道:“祝贺你!我们这里面你是第一个找到有效客户的,把他拿下来;开一个单,让我们也看点希望!” “好的,大家都加油!做这业务也没那么难!大家都好好干,肯定能做好的。”李艺姿笑呵呵的回道,伶俐对周边的同事伸出拳头,摆出加油姿势! “是的,加油吧!做下来你们一组都能拿提成,要请客啊!”阎守生笑着随口说道。 “好啊……”李艺姿还没说完。 “拉倒吧,你还要请客呢,这几次聚餐叫你去,你都没去!”这时候阎守生一组的同事黄锦插口道。 “是的”,“就是啊”,“你有点脱离集体啊!”一下子旁边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阎守生成了围攻对象,满脸堆笑的说:“这不是有事吗?这样吧,做到单子我请客,好好敬大家一杯酒,成吧?” “这还差不多!”…… “有家室的人是不一样啊,顾家,阎兄好男人啊!向你学习!”同组同事杜泽一只手拍在阎守生的肩上,笑着打趣道。 “得了得了吧,别打趣我了,赶紧写报表了,一会儿还开会呢?”阎守生说着,拿起报表说着就去忙了。 “晚上谁有空一块去聚餐了……”杜泽说着找起其他的同事了。 “老乡,你这天天忙工作,也要和同事们一块聚聚,联络一下感情啊!”同事黄锦趴着阎守生面前的屏风上说道。 “你说的是,大家都是同事,是应该多走动走动。何况考核奖惩都是按照小组来的,找个机会和大家聚聚!”阎守生抬起头,看着面前娇小清丽的黄锦笑着说道。 “这就对了嘛,好了,你忙吧!”黄锦笑着说道。 “黄锦,谢谢你!”阎守生笑着,点着头诚挚的说。 “没事,谁让我们都是老乡呢。你女朋友遇到你真幸福!”看着阎守生真诚的眼神,黄锦由衷的说道,只是内心中多了一丝哀愁。 “放心吧,你一定也会遇到你的一半的!”阎守生看着黄锦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赶紧说道,那丝异样,虽然没说,但都懂的,埋藏在心底也是一种美! “再说吧,嗨,不和你说了!”黄锦说完转过身去。 开完会,一下班,阎守生就像一只归巢的鸟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里,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菜,疲倦的身心也是被幸福的灵魂滋养着,这时疲倦麻木了,劳累也渐渐远去,眼睛是幸福的星星,心灵是信心的海洋!吃过饭,俩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了起来,就聊到了申飞代理权。 “我们公司从王董那里拿到代理权,依靠他们才能生存。我给王董他们公司送资料,看了一下他们公司也没多少人,还能经营的那么大?”吴小芳有些疑惑的说道。 “像这样的公司,能拿到国外知名公司的代理权必定有背景,他们靠这种权利就能获得庞大的资源,找个代理人来打理更能省事,哪里还要那么多员工啊!”阎守生恍恍惚惚的按照自己的理解解说着。 “这生意不是很好做吗,一本万利,也没什么风险?”吴小芳一听,叹道。 “一本万利是有的,但是风险也不会低。这种都是靠资源来源,也要疏通,站不好队或者卷入利益的漩涡恐怕也会万劫不复!若能避开这些问题,只要不是薛大傻子这样的就会坚如磐石!不像我们为生活奔波劳碌!今天我一位同事,一个女孩子,跑到一个有效客户,拿到图纸忙着做方案,开心的像一朵盛开的花!大家看到也挺高兴的,起码这是一种希望,也是一种方法!可是心里难免也有些压力啊,都跑两周了,也没见什么效果。”阎守生迷糊着,表情有些急躁,有些困乏,眼皮不停的打架。 “刚开始做业务,你那么多同事不都一样没做到单子吗?这说明要一个过程,虽然有人找到有效客户,毕竟还没做下来,也说明不了什么的。你们这业务和我们公司的不一样。我看我们公司的销售人员针对的每一个区域,客户数量基本上都是固定的,也不多就那么几家,都有需求而且联系人会主动的联系他们,竞争对手也就那么几家,就看价格,质量,供货和回款,不需要去找什么客户。你们这个行业需要不停的去找客户,需要时间……”吴小芳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说,聊着聊着没听到声音了,扭头一看阎守生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已经睡着了。吴小芳看着阎守生每天早出晚归的上班,尤其开始跑业务以后,每天晚上看着他在聊天中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心里就着实有些不忍,总想着能不能给他分担一些,让他少一分辛苦也是好的。吴小芳看着睡在自己肩上的男友,不忍心吵醒他,左手抚摸着那坚毅的脸庞,侧过头在那饱满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早上,吴小芳披着晨辉一如既往的来到公司,处理着自己的日常事务。赛飞满面春风的来到公司上班,也预示着出差把业务处理的顺利,见到吴小芳的时候满意的点了一下头。 十点多的时候,叶子不紧不慢地迈着款款的步子来到了公司,那乌云般的秀发随着脚步有节奏的甩动着,秀美而又飘逸;整个人简直是一朵迤逦的牡丹花,浑身上下洋溢着成熟的芬芳,美的让人心醉;那雪白的脖子坦露着,那婀娜的身姿在如纱的白外衣衬托下显得成熟,诱人! 叶子轻盈的脚步刚迈过门口,看到吴小芳坐在那里,就走上前去。 “叶经理,上午好!几天不见,你今天更是光彩照人了!”吴小芳笑吟吟地不待叶子开口看着她恭维的说道。 “你好!”叶子说着走到前台前,左手放到上台面上,手指敲打着台面,右肩挎着鲜红色的斜包,目光在吴小芳身上扫了又扫,银铃般的声音说道:“前几天出了趟差,让你替我送东西,谢了!” “没什么,就跑了趟腿,我本来也是给你们管后勤的,都是应该的!”吴小芳随口回答。 “不错,好好干!”叶子灿烂的笑容又看了一下吴小芳说道,随手摆动一下就进去了。 吴小芳总感觉叶子怪怪的,表情有些异常,气质也是散发着不一样的魅惑! 中午的时候,吴小芳吃过中饭,闲着没事,处理着一些事情,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鹅蛋形的脸庞上眉毛很浓,两眼乌黑发亮,眉宇间透出英气;鼻梁高挺,人中深而清晰,嘴唇紧抿,流露出自信,浑身透出一股冷峻的气息。一身灰色的休闲西装,衬着白色的格子衬衫,咖啡色的皮鞋,显得含蓄低调,才有了几分平易近人。 “王董好!我马上给老板打电话出来迎你!”吴小芳微笑着站起来,有礼貌的向王董问候着。 “不用!”王董见吴小芳站起来这样说,柔和的眼光看了过去,小声说道。 “哦,这是你工作的地方,中午休息还在处理事情啊!小郭得给你加工资啊……,你要是觉得工作累,我让小郭给你换一个岗位!”王董很有分寸的聊着,语气多了一份关怀和平和。 “不用,我觉的这工作也挺好的!谢谢关心!”吴小芳不快不慢的说着。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我……”王董还没说完。 “王董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对我们多多指导啊?”赛飞满脸堆笑,那爽朗的声音像山涧的清泉一样清亮的传了过来,还带着甘甜的味道。 王董转过头,看着赛飞那略显臃肿的身躯,一摇一晃地小跑过来,注视着他戏谑地说道:“你小子,那么多工作,还没瘦下来啊!到底工作尽心了没有啊?” “尽心!尽心!王董的指示就是我们的圣旨,必定鞠躬尽瘁!”赛飞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唯唯诺诺! “我只关心我和厂商的要求!今天经过了这里,就顺道过来看看!呵呵,不过你们公司也是藏龙卧虎啊!”王董笑着,目光盯着赛飞说道。 “我和我们郭总一定会尽心尽力做好工作,让王董满意,让厂家满意!”赛飞笑呵呵的,低着头说着,伸出右手做出里面请的姿势。 “你忙,我进去看看!”王董扭过头,笑着柔和地对吴小芳点头说道。 “王董,里面请!”吴小芳有礼貌伸出左手有请。 赛飞目光不漏痕迹的扫了一样,就跟着王董的后面进公司里了。 王董顺着办公区域中间的通道向郭总办公室走去。没走几步就看到叶子那莲花般婀娜的身姿迈着轻盈的步伐飞了过来,双手像蛇一样灵活的缠绕在王董的左臂上,摆动着,满面春光的脸庞期望着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王董那结实的胸膛上,哪知那火热眼神迎上去的一道冷峻的目光,顿时如冷水扑面,清醒了许多,拉着王董的手臂向办公室走去,说道:“王董,今天那阵风把你吹来了,大驾光临!” “路过,好久没来了,顺便看看你们。我今天进来了刚好找你们郭总谈点事!”王董目光在办公室里扫过那些不认识的带着惊异神色的员工,一边走一边说着。叶子也非常识趣的把手放了下来。 这时,郭总满脸笑容飞快的迎到了面前,说道:“王董好!让秘书通知我过去就好了,还劳驾你跑一趟!” “走到附近,看到你这里,想着许久没来就过来看看,看着不错,规模扩大很多,员工精神面貌不错!” “都是托王董你的福!也请你多指导指导工,我们也好多多改善!”郭总调动着全身的精神头弓着腰,满脸是笑,热情地迎接着,仿佛八辈子没见的老娘。到了自己办公室门前,郭总弯下腰打开门,伸手请王董进去。叶子打了声招呼,转过身去忙了。身后的赛飞点着头哈着腰,把两位老总让进去,目光撇过两人,带上门出去了。 郭总把王董让到正位上,忙着泡茶沏茶! “现在经营的怎么样?”王董看着郭总抛出了一个开放性的问题。 “还行,都顺顺利利的。前几天赛飞刚把东元的事情搞定。东元以后只采购我们申飞的元器件。王董请放心!”郭怀思索着回复着王董的话。 “我首先要保证厂商利益,也要给伙伴一个交代。他们只看效益。你要把事情处理好才能获得更多的利益!你自己衡量清楚!”王董左腿放在右膝上,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正好捏这下巴的两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郭总,深思了片刻后张口道。 “那个吴小芳,我看挺能干的,是个有主见的主!你可以好好培养培养。”王董谈了一会儿又把话题转移开。 “王董说的是,这个女孩长得漂亮,气质也好,最主要的是能干;就是刚毕业,经验欠缺了些,阅历少那么一点,一些问题也看没看开!”郭怀开着王董字斟句酌的说着。 “经验不够可以积累,阅历不足可以磨练,人都是做出来的,经历事情多了就看开了。她好像又一个男朋友!”王董右手抿着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有一个男朋友是她同学,前一阵子到楼下来接过她几次,有些员工看到了。这阵子做业务也没了空,都是一些没有经验的雏儿,不知道天高地厚,想来没有个三五年的磕磕碰碰也难成气候!我这里有他们资料,你过一下目!”郭怀说着,从自己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双手给王总递了过去。 王董看着郭怀,接过后打开文件袋,抽出文件扫了起来。 郭怀看着王董的表情说道:“要不要我安排把他处理掉?” “不用!一个社会底层的人,再怎么蹦跶终归有限!”王董看着文件,扫了一眼郭怀说道。 “王董放心。我有分寸。这是一件小事,不难处理的,更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情的。”郭怀连忙解释道。 王董停了下来,注视着郭怀,片刻后说道:“你是我学弟,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知道我的性格。事情要做好,更要漂亮!” “学长说的是。我一定会用心把事情做好的。从上学的时候认识你后,多亏了你关照。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郭怀没齿难忘!”郭怀本来满脸的晴空万里,一下呜咽了起来,断了线的泪珠像小溪一样从脸颊上流过,一副感恩的情怀弥漫开来。 “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的。”王董看着满怀激动的郭怀,伸出手拍着他的肩郑重的说道。王董看看该讲的事情讲完了,就起身回去了。郭总伸手打开门恭送着,门刚打开,只见赛飞和叶子也鱼贯而出,对着王董热情地招呼着,跟在身后送着。 到了门口,王董笑着对吴小芳说道:“好好做!刚你们郭总还在夸你呢?” 吴小芳打开门面向王董,微笑地说:“工作能让领导满意就心满意足了。王董,再见!” “留步,你们进去吧!”王董表情肃然地说道。 “郭总赛副总好!叶经理好!”吴小芳看王董乘电梯下去了,对面前三位领导说道。 “你工作出色,大家看着眼里,公司唯才是用!好好做!”郭总对吴小芳说完转身就进去了。赛飞朝这吴小芳微笑的点一下头。叶子看王董走后,侧着头盯着吴小芳,眼神里一阵侧目一扫而过,心头仿佛划过什么。 吴小芳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一阵不舒服,就好像被一头饿狼盯着一样,针刺的感觉,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正常。 赛飞跟着郭总后面,被郭总叫到办公室里了。 阎守生为了做出业绩,每天起早贪黑每一幢楼每一家公司去跑,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自己的笔记本上已经没地方记录了,还是没有开单。这其中遇到几个开工的工地,正在装修,遗憾的是没有找到公司的业主,只是自己去联系了装修公司,互留了名片;有的找到有公司的名称,实在是找不到联系人和联系方式;有的好不容易碰到业主,报个公司名称,业主说家具已经定了;有的不需要……诸如此类,这业务着实让人郁闷。 阎守生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跑一个多月的业务,记着满满一本联系方式,却没有用,钱也没挣到,自己丰满的理想顿时有些支离破碎了,心里不免焦躁起来,有些彷徨,但也无奈,心想:这也不是办法,不开单,也没有什么有效信息,该如何是好,恐怕连试用期也过不去?为什么最有希望签单的李艺姿单子谈着谈着也没有下文了,说价格太高接受不了!确实挺打击人的,从一个高山跌入深谷,谈了那么久最后毫无收获,或许称得上收获的那就是李艺姿跟单的过程应该是熟悉了,能慰藉一下那失落的心灵!价格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他的延伸在哪里呢?那么多业务员怎么一个单子也没拿下来呢?看来必须要改变一下了,既然做了,就要做好!不就跑个业务吗,有那么难吗? 阎守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挣扎着,思考着……,突然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公司打来的,让早点回公司开会,只能收起思绪乘车回公司了。 到了公司,阎守生做到位子上一看大家都回来了,大家都三五成群的聊着天,问着跑业务的情况。领导一看大家都到齐了,就让大家都去会议室开会了。这十几个业务员刚坐好,于总就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道:“我看到大家跑了一个多月了,都瘦了,都黑了,但是都很精神!非常好!现在尤其天热,大家也注意别中暑了,休息好才能工作好!大家工作的都很努力,都很棒,现在是淡季跑不到单子很正常,不要气馁,不要放弃,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胜利就在你们面前。我们公司是高档公司,定位的是高端客户。不是我们的客户丢掉没什么,最重要是你们从中学到什么!你们肯定是最出色的。我们公司经过研究,基于你们的表现,提前签掉正式合同,从此你们就是我们公司正式的一员!大家继续加油!下面就有许经理给你们安排。”于总笑着走出了会议室。 “大家的工作公司看在眼里。你们看到了,于总也讲了。公司同你们签正式合同,说明对你们很认可,也说明你们是优秀的。大家业务肯定能做好的。这是正式合同,你们发一下。”许经理右手放在合同上说着,就给大家发了下来。十几个业务员一个个把合同签掉了,脸上露出了舒缓的笑容,心情也好多了,等待着继续大展身手。 阎守生看着自己手里签掉的合同,也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公司和每个人都把正式合同签掉了,表明对大家的工作都是肯定的。做不出业绩这是正常的吗?没有业务量,也就不会有提成,只那么一点工资,吃饭公交费都不够,还能做什么呢?想来想去四个字:任重道远。? 第五章有效客户二 一道门打开了,仇远走出门看到阎守生在楼道口旁边正找自己呢,就说道:“小阎,在这儿呢?有事?” “哎呀,你电话响了几次,好像有急事,赶紧回个电话,我只好给你送过来了。”阎守生赶紧走过去,笑着把电话给仇远递了过去,余光不着痕迹地向办公室里扫了一下,看许强,潘经理,陆经理还有没看清的两个人在里面。 “吆,手机忘带了,还真是急事。谢了。你也赶紧吃饭吧,吃完了到设计部计经理那里填个单子把图纸做了。”仇远接过手机,打开一看,着急的神色说道。 “好的。那你先忙,我出去吃饭去了。”阎守生说完转身就乘电梯下楼了,转身的那一刻,满腔的怒火,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可惜无处可发,只得强忍着这口气,吞进肚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为他人做嫁衣,自己喝西北风,想着也来气,也不能白白的被欺负,自己不干也不能受这口气。 来到了面馆就叫了一碗面,阎守生一个人坐下来吃了起来,面到嘴里怎么也咽不下,夹了几筷子实在吃不下去,就走了出来透透气,内心纠结:这工作出不了单,做着憋气,更挣不到钱,不做吧,已经干了三个多月了,眼看将要出成果了,半途而废,也非自己的所为。手里这个单子肯定也不好做,否则也不会让自己跟了?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路边的一块小绿地,南面有一个绿色的铁栅栏围成的篮球场,里面很多年轻人冒着炎热在里面热情高涨地打着篮球,周围一些围观的人异常喧嚣。好像蒙着碧绿色地毯一样的高岗上,错落地放置着一些户外排椅。太阳虽然很炎热,但是在那高大的树冠遮挡下,微风吹拂着,也好似一个天然的空调,西装革履的人们三五成群的坐在那里聊聊天,吹吹牛,也是很好的去处。 百无聊赖的在绿地里面就这么走着,不经意间看到前面树荫下的排椅上坐着两个同事马鸿飞和吴兵,正在聊天呢,就走了过去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好兴致,挺会找地方的吗?这里不错。” “过来坐。”马鸿飞笑着说道。 “你看阎哥脱离群众太久了吧。我们大家中午吃完饭没事干,就在这里坐坐聊聊天,挺好的。来,坐这儿。”吴兵说着。 “阎哥顾家,和我们不同啊。”马鸿飞说道。 “听说你这阵子一下子跑到几个单子,不错吗?”吴兵说道。 “是啊,你这单子一来,就来一堆啊,真是厚积薄发啊!”马鸿飞说道。 “好什么好啊,跑了两个有效客户,都撞单了。还是马兄好啊,做了一个几十万的单子,发家致富了,传授传授经验吧?”阎守生笑着说道。 “撞单正常啊,都有撞单的。他的经验啊,树大好乘凉啊!”吴兵笑着,大拇指上挑指着马鸿飞说道。 “你听他瞎说,都是慢慢跑的,哪急不来。谁没有撞单的啊!网撒大点,总能捕到鱼的。”马鸿飞笑着说道。 三个人就坐在那里闲聊了一会儿后回公司了。 阎守生来到了设计部计经理办公室,填了单子被安排到了本区域设计一部的凌玲负责设计,看到设计部面积还挺大,二十来个人,被高隔断分割成几个区域,很有隐蔽空间,每个设计师位子上贴有名字,就顺藤摸瓜的找了过去。 阎守生看到凌玲正坐在电脑旁,穿着工作服,个头不高,圆圆的脸蛋,扎着一个大大的马尾辫,看上去娇小玲珑,就笑脸迎了过去说道:“凌玲,你好!我叫阎守生,计经理让我过来找你做个方案,这是清单。” “你好!计经理给我讲过来。你是新业务员,我见过你。”凌玲转过头,看了阎守生一眼,笑着说道。 “我也经常看到你啊,现在才知道你名字不迟吧!。”阎守生笑着回答道。 “吃了,我们美女的的名字,现在才知道,要罚请客。”旁边的赵瑞云笑着调侃到。 “请,当然要请,单子做下来,都请你们。”阎守生赶紧笑着说道。 “你也太抠门了,要做到单子才请啊!”凌玲笑着说道。 “没办法啊,穷苦劳动人民太艰苦,没开单,囊肿羞涩!”阎守生笑着说道。 “呵呵,好啊,祝你做下来,请客!”凌玲笑言。 “好啊,我们都听到了,一点要请客了。”旁边的同事附和道。 “呵呵,好,好。”阎守生随口道。 “好了。可以给你做方案了,我们对一下。你坐这里吧。”凌玲说道。阎守生就拉一把椅子坐了过去。 “你这配置清单搭配的不协调。你看你选的这些款式很多都是钢木结合的款式,现代感很强烈,相应的行政主管工作位和会议系统也要搭配成钢木结合的,这样整体要协调,观感就好,客户容易接受。图片的搭配要选色泽一致的。颜色是等差不多了再定。这些空间布局要合理。看这个以前做过的方案和你这就差不多,配置效果很好……,看看可以借鉴一下吗?” 凌玲说着打开电脑里面的一个案例,给阎守生讲了起来。 “玲玲,你这有点开小灶了,待人不一啊!”旁边的赵瑞云笑着说道。 “没办法,上来你就打劫人家,化缘也得有个缘法吧!”凌玲看着电脑笑着说道。 “荣幸荣幸!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传授点经验,以后方案配置好一点,你们也可以多声点力,互惠互利吗?”阎守生一听话音,赶紧笑着附和道。 “看看,还是他觉悟高。”凌玲笑嘻嘻地着说道。 于是,阎守生就认真地听凌玲讲起如何设计,如何搭配,如何布局,经过一番讲解顿时茅塞顿开,以前的一些疑问也随之烟消云散,再仔细的看一下案例,顿时明白了要领。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讲的就是这样的。 阎守生看着图纸,又把方案调整了一下,双方沟通清楚,就交给了凌玲,自己也回位子上了,虽然心中郁闷,但是整个下午弄明白了一些事情,有一点收获,总算是能够稍微慰藉一下那受伤的心灵!下班后和同事们打声招呼就匆匆的离开了,在公司里待了整整一天,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感到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或许是在外面跑的久了,或许是在公司里太压抑,或许是外面的世界开阔无所拘束,阎守生觉得此事此刻内心安静了下来,事已至此做再多再好也无济于事,对自己更是毫无益处,直觉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跑了,要换一换方式了。 阎守生拿出电话给谭经理打了过去:“谭经理,你好!这个客户你沟通的怎么样了?” “下午在他们公司,他们李总说怡美有人在和他联系,方案已经在谈了。真是的上次也没听他讲,去谈呢说我们有点晚了,还没来得及给你讲呢!”电话里谭经理有些郁闷,有些惋惜的说道。 “我回去后,报备信息呢,看到有同事在跟,挺可惜的。很感谢你,认识你感觉挺投缘的,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大家聊聊?”阎守生有些遗憾地说道。 “这阵子比较忙,过一阵子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谭经理回答道。 “也是,装修工地是比较辛苦的。忙完找时间聚聚。”阎守生和和气气地说道,说完。就给认识做窗帘和绿植的人打电话沟通起来,完事了就把信息发过去了,既然这信息对自己没有用了,就把这信息给别人,算是搭一个桥梁,多一个朋友多一天道。 刚发完,手机铃声就响了,掏出手机一看是家里的电话,阎守生就接过电话说道:“喂,爸,家里怎么样啊?” “哎呀,刚拿到录取通知书啊,你弟弟考上中州大学的建筑系。”阎守生的父亲兴奋地说道。 “好啊。我就说他肯定能考上的吧,先前让你们放心,你们总是揪着。学费多少啊?”阎守生高兴的说着。这也是这两天最让人高兴的一件事情了,也算冲刷了心头那糟心地雾霾。 “学费不便宜啊,一年六千多,再加上伙食费要七八千啊?”阎守生的父亲电话里兴奋的心情中带着焦虑。 “没事,钱你们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开学不是还有一个多月的吗?”阎守生笑着在电话里安慰父亲。 “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你刚刚上班,还在谈女朋友。你自己看能解决一点就解决一点,不要勉强。我在家里也想想办法。”阎守生的父亲在电话里也是有些担心的说道。 “没事,我心里有数,还有时间不要着急,也不要担心,肯定能解决的。放心好了。”阎守生怕父母和弟弟为这些学费担心发愁,不断的安慰着。 “那就这样说,我们都想想办法。你也不要负担太大,能解决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吧!这世上也没有过不去的坎!”阎守生的父亲怕阎守生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也在宽慰着阎守生,说完两人就挂断了电话。 阎守生挂断了电话,心里也是无比的高兴,工作上的不快也只能放置在内心的角落里,但是想到这七八千元就发愁,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也没有着落?心想:自己该怎么去筹这笔钱呢,一个月加上补助就七八百元,跑业务还不够,还得倒贴。虽然亲戚帮衬了一点,那也是给吴小芳的,加上她自己的这几个月的工资七八千是有的,但是那是属于她自己的,决不能打这笔钱的主意。问亲戚借呢,怎么说自己也毕业了,总该有生存的能力了,无论如何这口也张不开。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出业绩,自己手里的这个单子,为什么主管和经理没有协助过来呢?难道是想锻炼自己还是这单子做不下来呢?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这个单子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他拿下来,这样有了提成学费就会解决了。按照这几天的情形来看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是出不了单。业务还必须要跑,也只能靠自己去做,信息是不能如实上报了,只能填一些边边角角的,或者做不了的信息,有效客户还只能靠自己去做了,拿到图纸还是要公司来做方案的?这也不行啊,思前想后也不行,把有效客户给自己认识的同行,怎么说自己也干不出来,更不用说,哪些同行靠得住靠不住还要两说呢?阎守生就这样回去的一路上,怀着矛盾的心理,想着那杳无踪迹的学费,满脸的愁容一览无余,只觉得头沉甸甸的亚历山大。 一如往常的回到了家里,不见小芳的踪迹,就拿起电话打了起来,一时无人应答,阎守生那揪住的心更加慌乱了起来,出了什么事,没回来,也没有信息,连电话也没接?正在那着急万分的时刻,手机短信铃声响了一下,慌乱中的阎守生一把抓起,打开一看,吴小芳回的信息:“下班了,同事聚餐匆忙,忘了给你讲,吃完饭就回去,不用担心。”看过之后,那凌乱的内心平静了许多,回了短信,随便吃点东西,也没有食欲,就走进房间,在床上躺了下来。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内心中还在为那学费和工作闹腾着,好似翻江倒海一般,在公司上班自己拿工资提成自然是天经地义;对于领导们和公司的情况,自己刚刚进公司两眼一抹黑,又能靠那棵大树呢,而公司肯定是摆着眼前的一棵大树;半途而废绝不是自己的个性;要靠自己的能力去做单,那么只能让客户先来看展厅,选好产品再做方案,这样做主管经理也无话可说。方案自己心里虽然有了一点概念,也是一颗种子罢了,长成参天大树尚需时日;产品和价格自己还是一个弱项,整个行业更是一无所知,俗话说,“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自己想提高能力,就要对这些烂熟于心,而且要过千,这就是鲤鱼跳龙门的高度。自己怎么去了解这个行业呢?碰到的这些同行是一个渠道,还是说他们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呢?对了,自己怎么那么傻呢,跑那么多地方,申城有那么多大卖场,里面有那么多卖家,这是一个天然的市场的窗口,自己怎么能忘了吗?一边跑业务一边去搞市场调查,积累客户和信息资源两手抓,不信还做不好?想清楚了自己怎么去做,阎守生内心的愁云也是散去许多,怎么睡还是睡不着,就又拿出了公司的报价和案例研究了起来。公司的案例,都是尖端的国有企业,跨国知名公司和来自台湾的公司,看样子这些才是自己要找到的资源。公司的产品就那么几类,价格区间自己是知道了,不熟是事实,公司的价格底线是在哪里呢?最低价格下去多少呢?一个个问题盘旋在阎守生的内心中。 东方商务广场三楼东方大酒店包厢里,一张十几人的圆形餐桌上摆放着各色精美的小菜,一瓶瓶,一杯杯红酒摆满餐桌。十几个人围着餐桌坐的满满的,有公司的副总赛飞,人事经理,销售经理,技术经理,客服经理,财务经理都是申飞的重要骨干。 “怎么,你男朋友不放心,在催啊?”坐在旁边的技术经理见吴小芳摸着手机键盘就笑呵呵问道。 “哦,这不是晚上聚会吗,忘了给他讲了,发个短信问问?”吴小芳微笑着说道。 “你男朋友很厉害吧,做什么工作的。”技术经理问道。 “哪有啊,就是一个做业务的。”吴小芳笑着优雅的说道。 “做业务好啊,每天都变化大啊,有前途啊!”技术经理看着不停的问道。 “都是挣口饭吃,来周经理,第一次在一起聚餐,我敬你一杯!”吴小芳见技术经理在问自己,就放好手机,端起酒杯有礼貌地敬起酒来了。 “好好,来喝一杯。”技术经理见吴小芳敬自己,就端起酒杯,两眼迷离地凑了过去。 “老周,小芳虽然进公司不久,但是很能干,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今天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要互相扶持的,敬你的酒一定要喝。”赛飞看到两人端起酒杯,不动声色掷地有声地说着。 “哦,赛总既然这样说。这酒我一定要喝,你一位女孩,随意。”技术经理一听赛飞这么一说,马上正襟危坐地端着酒杯,和吴小芳平行地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赛总也是过誉了。承蒙抬爱,坐在这里是我的荣幸。周经理,来,我敬你。”吴小芳听技术经理这么一说,自己讲完大大方方地也喝了个底朝天,放下杯子。 “不错,不错,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啊!”,“好酒量啊!”……旁边的同事附和着说道。 “我们这些男同志都是酒中能手,你们几位女性随意就好,不是外人,尽兴就好,不用那么讲究。”赛飞看在眼里,笑着张口说道。 一时之间,觥筹交错,好不尽兴! 酒席散后,吴小芳面颊微红,走路有些摇摆,头脑还算清醒,被赛飞找了一位司机直接送回家。 到了家里,吴小芳在包里翻来覆去地找着钥匙。阎守生耳朵很尖,听到门口的声响,知道心上人到家了,就放下手中的资料,出去打开门,看到吴小芳还在翻着包,满脸通红,醉意朦胧,就接过包,伸手扶了过去。吴小芳抬头一看是阎守生,有些手舞足蹈,一个踉跄,没站稳脚跟,摔倒在阎守生的怀里。 阎守生慌忙扶好吴小芳,说道:“怎么喝那么多!这可不像你。” “不好意思,失态了。今天聚会都是一些公司的领导,因为敬酒我就多喝了几杯,你不介意吧!”吴小芳说完被阎守生扶进房间,一头就倒在床上了。 “都是领导?介意?我呀,整个心都被你束缚了,能介意才怪呢?”阎守生说着,就出去了。 “算你识趣。”吴小芳趴在床上说道,感到身下硌得慌,翻过身一看是家具样本和报价,见阎守生拿着湿毛巾进来,就拿起资料扬了扬说道:“这么晚了,你还在看这些东西啊,花那么多的心思作用终究有限啊,不值当的!” “你不在家,我担心你,哪睡得着啊,不看这些看什么啊。你这话说的,怎么又不值当了?”阎守生扶着吴小芳,要去给她擦脸。 “去,尽说好听的。你若担心我不早就像以前一样去接我了吗,这是睡不着有心事吧。你要是做一份成长性强的好工作,多下些功夫怎么着都会有飞速的发展;像这样的不是朝阳也不是夕阳的产业,不管花费多少心血,做的再好再大顶多一个行业的老大,能有多强,撑死了一个富家翁而已。”吴小芳接过毛巾,自己擦着脸举重若轻地说道,说完把毛巾递给了阎守生。 “嗨,你说的何尝不是。现实是,我们来自社会的最底层,总要工作吃饭,好工作哪有那么容易找;这份工作刚上手,假如半途而废,也不过失败之道。”阎守生听着吴小芳的话若有所思地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有什么心事,还没告诉我呢!”吴小芳看阎守生听完自己的话后,眉头皱了起来,一脸严肃,一片沉思;那凝霜雪般的皓腕就搂过阎守生的脖颈,开始兴师问罪了! “我哪有什么心事啊,还不是公司的那些破事。”阎守生看着吴小芳那迷离的眼神,那诱人的红唇海,那海棠一样的红润娇嫩的脸色,不免带着心猿意马地说了起来。 “你的脸色出卖了你。不老实,是吧。”吴小芳就向阎守生腰上挠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说,一件喜事!”阎守生咯咯地笑着拉过吴小芳的双手说道。 “喜事?说来听听。”吴小芳一听,眉头一锁,红彤彤的脸抬着头看着阎守生接下来要讲些什么。 “今天下班的时候,我爸打过来电话说我弟弟考上中州大学的建筑系了。这不是一件喜事吗。”阎守生拉着吴小芳的手说道。 “这既然是喜事,你又何来的愁容?有喜必有忧吧,学费需要多少啊?”吴小芳审视着阎守生的眼神,认认真真的问道。 “学费加生活费大概要七八千吧。”阎守生看着吴小芳是那样的认真,就郑重的说道。 “这的确是一件喜事。七八千吗,数目对我们来说虽然不少,但是也能解决,不用担心,我会陪着你一起来解决就是了。我想你应该也揽下来了吧?”吴小芳脸色泛红,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情意绵绵地看着阎守生,一手拉着那双厚实的大手,一手抚摸着那坚毅的脸颊柔中带刚地说道。 “这我自己能解决,怎么能忍心让你分担呢?”阎守生听完吴小芳的话,一把搂过面前的可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心里就像寒冬腊月里阳光普照一样温暖,绵绵柔长。 “这算什么事儿。不要忘了我们是一体,再大的坎儿都能过去。答应我,不要张嘴向别人去借钱,那是一件尴尬的事儿!”吴小芳依偎在阎守生的怀里,含情脉脉地叮嘱道。 “放心吧,我有数。以后我去接你。”阎守生说道。 “得了吧,我下班比你早,让你接我?何况你工作那么累,看着就心酸,我怎么舍得让你跑那么远接我呢?你自己工作做好就行了。”吴小芳柔情似水地说道。 阎守生听完这话,看着怀里自己那无时不刻不魂牵梦萦,此时此刻又别有一番风味,内心被冲击着,一时波澜起伏,这几天凝聚的一切不快和压抑被驱赶的烟消云散,感觉又被无穷无尽的力量滋润着,激荡着,冲刷着;而自己要用这力量尽情地去滋润吴小芳,去关爱,去呵护,用心去包裹她。 渐渐地,两人紧紧地融为一体。 早上,两人一起去上班。阎守生目送着吴小芳坐上车,自己也到了公司做好日程安排,就按照自己想好的方式精神抖擞地去跑业务。 像自己所想,自己想出业绩并不是一路坦途,如何从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走好,只能靠自己,阎守生上午就接着自己工作一幢楼一幢楼扫下去,有效信息就另记一个本子,开始做分类整理,准客户,潜在客户,短线,长线,哪些是自己能做的,哪些是自己做不了的,哪些是自己应该交的朋友应该长期联络的一一做了详细备注,就连遇到的各类业务员,也开始攀谈起来,了解一下别人的产品,价格,行业,销售方式也是挺好的,所谓艺多不压身,多一个朋友多一条道,反正自己被迫变得时间充足,见人就发名片,所谓的广撒网模式启动了起来。 吃过午饭,阎守生看看自己跑的成绩,感觉收获不错,也差不多了,就乘车来到自己的区域里面的东方家具城,走进去一看,好家伙三个楼层,一层窗帘窗饰地毯,二楼五金卫浴,三楼办公民用家具,产品很丰富,有的上面有价格,有的上面没有价格,没有价格的,款式新颖的自己就要去咨询一下;心想:这些自己尚若了解透了,起码眼前不会一片漆黑,谈起单讲起产品也会游刃有余。 阎守生走了一圈,吓了一跳,原来这卖场里的家具和自己公司产品价格相比很便宜,有些产品虽然看起来款式新颖,花色繁多,但是质量和材质上相差太多,最重要的是自己公司的产品在卖场里根本找不到,这就是品牌,就是高品质,一下子心里通透了很多——在完全竞争的市场里,专利就是人无我有,就是高利润;寡头垄断才是财富的源泉;完全垄断就是活生生的聚宝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就是市场,让自己有了切身的体会。 阎守生就这样开始观察产品款式的差别,材质的异同,工艺的区别,颜色的搭配,最重要的是价格上的高低,默默的牢记于心,不明白的地方就开始询问卖方,价格能不能低?能低多少?一个卖方一看问得很详细,就问起详细地需求,阎守生就傻眼了,只能拿出名片让对方看一下,谎称:“我是怡美家具公司的。我一个客户嫌我们公司的价格高,只能出来找一些价格低一点的货源,所以过来看看,看你们这个款式不错就过来问问。” “你们价格肯定高啊,找我就找对了。我也认识很多怡美的业务员,他们在我这里拿货。我给他们最低价,方案也帮他们做,展厅也帮他们解决掉,用我们公司来签合同,做下来什么也不用他们管,只等着拿钱,多好啊!”卖家一听阎守生说是怡美公司的,顿时来了精神,使出浑身解数,又是让坐,又是喝茶,又是名片的,非常热情的谈了起来。 阎守生一下子感觉到受宠若惊,内心被打开了一扇门,好奇的走了进去。 “那你们税点怎么算啊?”阎守生殷切的问道。 “交税这是天经地义,哪里都一样,增票和普票都是六个点,这些都是交给国家的。这个你放心。”卖家一个个地答疑解惑。 “你们的生产周期怎么样啊?” “我们成产比怡美周期快多了,板式家具七天,实木家具十五到十八天,质量你放心,你要求什么质量我们就做什么质量的,保管交货没问题。” “那问一下,这时传出去让公司知道怎么办?” “这不会的,大家都赚钱还期望长期合作的吗,说这些也没有意义。飞单吗,哪个行业都有,怡美还飞单呢,做不过来就找别人代工。何况你们价格那么高,很多单子根本做不了,业务员不做喝西北风啊。” “你要是能保证签单后续问题解决好,以后可以合作一下。” “好啊,我可以给你印一盒名片,就用我们的公司名称去做。需要配合的,我尽量协助你。” “可以啊,你们有价格吗,给我的价格是多少啊?” “价格有,我们统一的四二折。” “这样吧,把价格让我看一下,我核算一下,一道到你们工厂,展厅看看,可以的话,大家长期合作。 我到这里了,也再找找别的款式。” “好啊,你看到什么款式我们都能做,有选中的给我讲,价格可以谈吗。给,这是报价。哪天有空,联系我。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工厂展厅。”商家说完,就从抽屉里面拿出几张报价交给了阎守生,留了联系方式。 阎守生聊完这些,心里豁然开朗,一湖死水起了波澜,不聊天还真不知行情,广结善缘广化缘;原来大家都是这么玩的,难怪,靠这么点工资,不出单的话,不饿死才怪?自己这样下去也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了?这一下,阎守生来劲多了,一个卖场瞧了个仔细,看看款式大同小异,价格也都不相上下。索性,二楼的卫浴五金,一楼的窗帘窗饰地毯也仔细的摸一摸,上手研究一番,咨询一下价格,用心地去比较一下每种产品的优劣不同之处,价格差异。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时间在指头匆匆的流逝,太阳也落了西山,商场也要关门了,阎守生才拿出手机一看,五点半了,下班时间到了,才像打了鸡血一般意犹未尽地走出了商场,乘车回公司,一路上想着今天的收获那么充实,那么有启发,想想就来劲,感觉自己找到了一条正确的道路,一条充满阳光的康庄大道,看着即将落山的夕阳也是无限得美好,明亮,壮观! 阎守生回到公司,看着同事们基本上都已经下班了,自己就在报表上填了一些并不重要的信息,想了想把收集到的信息中一条有低档次家具需求的客户填进去,怀着满意地心情匆匆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陷入沉思的阎守生细嚼慢咽地消化着打听到的信息,不管怎么样这些信息起码让自己了解到了销售都是怎么做的,信息量有些大也需要时间想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做,维护自己的利益,是不是必然就损害公司的利益? 盘整了一夜,到了公司,清醒了许多的阎守生填好日程安排表,交给仇主管,正准备出去跑业务。 仇主管笑着说:“昨天晚上开会,许经理还在夸你呢,说你跑业务很用心,人都晒黑了,也瘦了一圈,报表填的很好,信息很有效。蔡总决定给你们每个每位业务员每月加三百元作为补助。” “感情好啊,真是大旱如淋甘露啊。我跑业务算下来这点工资根本不够开销的,交通费和电话费就不少,快撑不下去,正发愁呢!这样能解决一点燃眉之急啊,也不知道其他的同事怎么样。”阎守生听完仇主管的话,听话听音,顿时又明白点事,心想:原来报表上的客户你们都联系过啊!辛苦跑的单子都被截胡了,指这点工资不饿死才怪;然而脸上不漏声色地笑着说起了自己的境况。 “大家都一样,我们也是这样的,一步一步上来的,慢慢就好了。我们公司提成高,等做一个单子就发家致富了。”仇主管安慰着说道。 “是啊,大家这不都是加把劲想早一点开单吗,多出业绩,也解决一下困境吗!”阎守生笑着说道,心里嘀咕着:你们是大鱼一步一步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土啦! “会的,会的。哦,你的方案做好了,今天不用出去了。你和设计核对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打印出来,和客户约个时间谈谈,挣取做下来,到时候不要忘记请客吃饭哦!”仇远话锋一转说道。 “好,我也是很期待,做下来肯定请你们。”阎守生满脸期望地说道。 仇远看着阎守生说的那么言真意切,笑呵呵地鼓励两句就出去了。 阎守生见主管走了,就到设计部找到凌玲,准备对一下方案,打开图纸,上眼一看,只见做的方案条理清楚,布局合理,线条颜色也看着舒适,连备注说明都很详细,看了又看也没找出什么失误之处;才明白凌玲设计的方案很熟练,也很用心,思想有所触动。 阎守生回到办公位子上,沉思了一下,就拿起电话给文苑拨打起电话来:“文经理吗,你好!我是怡美家具的小阎啊,贵公司的设计方案已经做好了。你看你们什么时间方便,我们谈一下?” “噢,小阎啊,你好!那么快方案就做好了,效率很高嘛,辛苦你了。你先等一下,我和领导沟通确定一下,一会儿回复你噢!”电话另一端,文苑那娇滴滴的抑扬顿挫地声音传了过来,话说完,电话就挂了。 没多久,电话就打了过来。阎守生接过电话就听文苑讲到:“小阎啊,你好!我和我们领导确定过了,今天事情多,我也在外面只有中午有空。你看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我们谈一下?”文苑在电话了说道。 “行啊,你看在哪个地方,我过去。”阎守生听客户说完,就问道。 “好啊,那就中午吧。人民广场旁边黄河路上有一家意韵咖啡馆,你到了就打我电话,我正好在那里办事情。”文苑说道。 阎守生和文苑确定好地点,一看时间,还有近两个小时,很紧张,赶紧急火火的打印出方案装订好,就去约定的地点等人了。 到了意韵咖啡馆,阎守生一看,心想:坏了,这咖啡馆,看样子也不便宜,虽说应酬费能报销,但是自己囊肿羞涩,更不用说银行卡了,如何是好呢?这次恐怕出丑出大了。头上急的豆大的汗瞬息冒了出来,想了想一时之间也没有了办法,既来之,则安之,先上去看看再说。 阎守生来到了三楼咖啡馆,一进门就向旁边服务台走去,还没看到价格,就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顺着叫声看去,只见文小姐坐在靠窗的半封闭的卡座上,上面放了一杯咖啡,旁边三三两两得坐着一些人,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文经理,你好!我正想找个位子给你打电话呢。”阎守生有些紧张的说道。 “哦,这儿不是有了吗,我忙完就先上来等你了。来坐这谈,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给你点了一份黑咖啡,不苦啊,加的有糖。”一身工作套装的文苑一面优雅又有礼貌的让阎守生做到自己的旁边,一面招呼服务员上点好的咖啡。 “哎呀,上次说好我请你的,怎么能让你破费呢?”阎守生见文苑这么说,坐了过去,觉得这声音是那么的动听,甜美。 “谁请不都是一样吗,反正公司报销。怎么出那么多汗啊?”文苑微笑着,关心地口吻温柔地说道。 “这不怕耽搁你时间吗,着急着赶过来,爬楼梯就满头大汗,让你见笑了。”阎守生听着文苑说完,心里安静下来了,觉得她声音甜,自己心里更是甜滋滋的。 “这说明你很有心啊,不急,先歇一下。来,喝杯咖啡!”文苑说着伸出那雪白的手臂,把服务员端过来的咖啡递了过去。 “哦,谢谢!”阎守生慌忙地放下文件包,接过文苑手中的咖啡,略微抿了一小口,就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了。 “呵呵,你还很有修养啊,换个估计不会这么绅士了吧。”文苑笑着,盯着阎守生说道,在桌子上面抽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这没办法啊,客户面前,我总不能那么粗鲁吧,有礼貌点,留个好印象,对不?”阎守生一边满脸堆笑婉转地说着,一边慌忙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哦,你平时很粗鲁吗,怎么看也不像啊?”文苑笑着打趣道。 “男人吗,有些时候不注意难免会有一些粗鲁的举动。还是有礼貌好。呵呵!这是贵公司的设计方案,请你过目!”阎守生笑着说道,拿出方案交给了文苑。 “是吗,我觉得你已经很有礼貌了。不愧是大公司啊,这方案只看封面就装订很漂亮?”文苑微笑地接过阎守生递过来的方案和报价,侧着身看着说道。 “我们公司尊重每一位客户,希望每一份方案都让客户满意,肯定要尽心尽力了。这前面是公司简介和一些公司案例,后面是平面图和立体图已经产品配置清单。你看一下。”阎守生见文苑翻看着方案报价,凑近一点看着看着方案接过话说道。 “这些平面图布局看着还可以,你们是怎么考虑的?”文苑笑着靠近阎守生把方案放到面前桌子上问道。 “我们是根据贵公司的需求和公司性质,保证公司格调明快,简洁,又要保证每一位员工有一个独立的空间,所以采用了T字形的布局方案……”阎守生笑着用心地讲解着方案的布局,空间分配,产品搭配…… “我看你们这些家具都很漂亮,没想到你讲的很熟练,很专业吗,做很多年了吧?”文苑听着阎守生讲的那么相信,有些惊奇的爽朗地笑了起来,右手有些幸福的拍打在阎守生的大腿上,滑了过去…… 第六章钱惹的祸一 “我们公司的产品都是我们公司自己的设计师设计,专业打造的,技术沉淀了几十年,有大量地自己的专利,不是其他公司能比的。我们销售人员自然也要跟上了。”阎守生见文苑这么直率的性格,很对自己的脾气,心无旁骛地说道。 “那你们价格也不便宜啊?想定下来,还得我们公司讨论才能通的过啊!”文苑笑着爽朗的说道,右手在阎守生的大腿上滑了几下。 “一分价格一分货。不怕价格贵,就怕货比货,你们负责人可以到我们展厅来参观一下,实地考察一下看看质量吗?只是看图片,听我讲总有些虚无缥缈!”阎守生看看方案,有看看文苑认真的说道。 “对我来说,看不看都一样,公司采购的,能用就行,谁管他哪一家的,你说是吧?”文苑见阎守生没反应,笑着说道,手活动的更厉害了! “那文经理有什么打算啊?”阎守生听着,突然觉得大腿上一阵敏感,才发现上面有一只手在活动,伸出左手握着问道。 “那要看你的表现喽……”文苑见阎守生抓住自己的手,握的更紧了,靠上前去在阎守生耳边吐了一口气说道。 “对不起,我是做业务跟单的不是卖身的,能做就做,不能做绝不会强求。恕不奉陪!”阎守生期望着把这个项目谈下来,一门心思的谈着方案,没留神不成想,突然被人家碰倒了敏感地带,那心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跳动的不停,再受到文苑近距离的接触,淡淡的幽香也飘荡而来,有些心烦意乱,听到话音,顿时明白了过来,气愤的义正言辞地说道,说完也明白没戏了,资料收了起来,扭头就走。 “不就是一个卖家具的小业务员吗,拽什么拽,还充什么圣人啊……”文苑见阎守生不留情面地说的那么难听,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了起来。 阎守生非常愤怒,大脑一下子“嗡嗡”作响,感觉一片空白,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迈了出去;顶着烈日炎炎走进了人民公园,在人行道上绿荫下,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来到一个荷花池边,池水清澈见底,水草油油的在水底招摇,鱼儿欢快的在水里游来游去,碧绿碧绿的荷叶像一块块圆圆的大玉盘,一个挨着一个,一层高过一层,粉红色的稀稀落落地荷花在绿叶中绽放,在风中摇曳。池塘边上各种奇形怪状随意堆砌的石头旁是低矮的,各种各样的盛开地鲜花在枝头争奇斗艳,在风中摇摆。旁边零星摆放着一些户外排椅,阎守生就找了一个没人的位子,放下手中的包,坐了下来。 眼前那何田田的莲叶,那含苞待放的荷花,那自由自在欢快的鱼儿,一副静谧地仲夏荷塘图展现在面前;叶是叶,花是花,鱼是鱼,各有各的天地自在快活,看着这些优美跳动地画面,那颗凌乱的心也逐渐的安静了下来。阎守生心想:选择了这条路,什么人什么事情都可能遇到,随他去吧!然而这种肮脏的交易自己绝不会为之,那么做单的期望也必然随之落空。既然这单不行,自己就必须另觅客户。这个客户对自己来说已经毫无价值,又费了那么多功夫,也不能白费力气,回头发给别人跟吧!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俗话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此处不行必有可行处,撸起袖子加油干,不信做不出单子! 说干就干,阎守生回过神后,又继续去扫楼跑单,见跑的差不多了,人也乏了,就停下了脚步歇歇脚;想起前一阵子跑的一个客户认为怡美价格高不是他考虑的对象就被阎守生舍弃了,现在估计家具应该进场了,也不知道采购的是哪一家的,质量怎么样;索性去看看,多了解一点,对自己也有帮助。 来到了那家公司门口,透过玻璃隔墙看过去,整齐又崭新的家具摆放的到处都是,还没安装完;工人还在里面各自忙碌着。阎守生抬起脚步准备走进去瞧瞧,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心想:声音怎么那么耳熟,会是谁呢?就后退了几步,靠着墙边缘站着,数息之后,就看到两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商谈着事情,定睛一看,原来是许经理,是巧合吗,会那么巧,不停的撞单!阎守生那本来不平静又被碰撞的心灵一下子冒起烟来,强忍着怒火,再一看这家具也不是怡美的啊——他在飞单,公司肯定不清楚!进去吧,太尴尬,一点用也没有,原来自始始终,自己这样的人只不过是一只小虾米罢了,案板上的鱼肉也称不上,这就是自己的处境。阎守生看了一眼,默默地离开了。 事情经过了,心里也敞亮了:看着自己的处境,只有依靠着怡美这棵大树,先生存下去,然后看情况再随机应变,但是也不能放弃自己的利益,因为自己是人,是人就得活着!岂能像猴子一样水中捞月?没错,工作是由别人安排的,但是怎么做在自己的脚下。每天也不能做无用功,看到附近有家建材市场又逛了起来,研究起眼前商品的品牌,质量和价格。 申美电子公司销售部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工作着,吴小芳在自己的工作位子上专注地处理着手头上的工作,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打破了自己的专注。 “哎,吴小芳,这个是你朋友吗?”叶子单肩挎着背包,一手拿着佳能的数码相机站在自己面前让吴小芳看上面的照片说道。 “呵呵,没错,这是我男朋友,拍的挺帅吗。这女人长的也非常漂亮啊!有点让我嫉妒了,能让我看一下吗?”吴小芳微笑着抬头看了一眼刚走进公司,意气风发的叶子手里数码相机里的照片,见到照片上一个漂亮的女人亲吻着阎守生的脸颊,两个人非常亲密,眉头略微皱了一下,立即舒展开来,爽朗的笑起来说道。 “给你。你别多想,我只是和一位朋友在喝咖啡,碰巧觉得他和以前在门口见到接你的男朋友挺像的,就随手拍了张照片。也没什么的,好像在谈事情,谈完就走了。”叶子把相机递给了吴小芳,笑着安慰道。 旁边好事的同事围了上来,三言两语的议论了起来,有的人说男人都很花心的变化很快地,让吴小芳当心一点;有的人安慰说也没什么的,不就是吃一顿饭吗;也有的人说注意一下,回去问清楚情况,不要产生误会才好;总之,各说各的,不一而足。 “没事,我才不会多想呢。如果他被别人看上,说明他很优秀,那我也高兴;如果他有别的情况,说明他也不是能依靠的人;那我更应该感谢你才对,让我看清楚一个人,少受伤害,……,不过,叶经理,你这也太抠门了吧,就拍这两张啊!”吴小芳格格笑着接过数码相机,查看相片只有两张就问道,一边给同事们看了看。 “瞧你说的,拍人家照片能像摆拍一样拍那么多吗?我也是好奇就拍了两张。我还怕你生气呢?你能这么想,我也安心了,不然也深感内疚啊!”叶子见吴小芳看完照片后,反应出乎意料,有些诧异的说道。 “看你说的,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认识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你能帮我看着他不是更好吗,我就可以进一步地了解他,你说对吧?你这两张照片可以给我吧?”吴小芳笑呵呵的说道。 “还是你度量大,要换作我,我就做不到。”旁边的同事说道。 “小芳说的不错,不过人是经不住诱惑的,还是要留点神。”同事说道。 “说的是,所以我要拿着照片,这起码是一个证据,也可以兴师问罪!照片拍的不错,同事们也看一下,以后也帮我留意一下,有情况给我说说,免得两眼一抹黑。”吴小芳说着给同事们讲了起来。 “数码相机放你这儿,你自己拷贝一下。”叶子见这吴小芳不当回事,心里有些窝火,说完转身就回自己位子上了。 吴小芳见叶子转身走了,眼神里有些不甘,就说了声“谢谢叶经理”,扭头和同事们继续聊了起来。 宝马车里,赛飞开着车,吴小芳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子上。 “怎么,还在为今天的事生气呢?”赛飞笑着说道。 钱惹的祸二 “叶子这次生事,弄得满公司沸沸扬扬的。”吴小芳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 “叶子是有些过分。不过你已经处理的很好了,嘴在别人身上,随他们去吧?”赛飞笑着说道。 “他盯上我男朋友了吧!这让我有点愤怒和不安!”吴小芳笑着说道。 “哦……,目前看是这样的。大家也是出来混口饭吃,都不容易。这个世界上,哪一个人不都是随缘走的吗?走得好是十世修来的福,走不好能聚一聚也是前世的缘,走到哪里看哪里吧;缘来缘散,每一个人的缘谁又说的清楚,在遇,在己,更在势。更多的时候,针锋相对不见得是好事,退一步海阔天空,更见光明啊!事情由自己掌控在手,总不会太坏。”看着吴小芳笑容有些异样,异样地令人不适;眼神里也有点冷,冷地让人陌生;赛飞就怔了一下,眼神一亮,有些感叹地缓缓像导师一样讲着。 这时,吴小芳静静地听着,思考着,沉默了下去。 赛飞见吴小芳凝神静思,看了看表,不再讲话,安静地开着车子,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江边的一座老建筑,进了地下停车场,又看了看表,停了片刻,打开手机上来的一条短信读完,说道:“走吧。这就是我今天带你来的一家老餐厅,挺不错的,品尝一下。”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我是听赛总的!”吴小芳微笑着意志坚定地说道。 赛总看了一下吴小芳那舒展开来的脸色,笑呵呵地点了一下头,就乘电梯来到了六楼。走进饭店,带图案的土黄色的地毯和装修的中式内敛的格调相得益彰,令人感觉到整个氛围非常雅致,黑框描金“德和堂”三字大牌匾悬挂其上,显得很有气势。 两人走进去,刚好看到几个人站在大厅里握手道别。吴小芳眼光早飘了过去,看那中间有认识的人——正是王董,只见王董也已笑着看了过来,就点头微笑了一下以示招呼,再侧头看去见赛飞也向王董笑着点头示意;心想:原来赛总和王董约好的了,难怪来这里!吴小芳就静静的站在赛飞旁边。 赛飞见王董把客人送走了,就笑着快步上前热情地打招呼:“王董,你好!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幸会幸会!” “哦,是啊,难得碰到你们!今天是只有你们俩人,还是另外有约啊?”王董看了看吴小芳微笑着问赛飞。 “哦,这里菜有特色,我是顺道带小吴过来品尝一下,王董能赏光的话荣幸之至啊!” 赛飞弯着微胖地腰,点着头恭敬地说道。 “既然这样,这里我还熟,一块随便吃点便饭吧!不是工作,就随意点,你弯着腰也挺累的。”王董笑着拍着赛飞的肩说道,又看了一下吴小芳就叫了个服务员安排一下。 三个人走进了一个非常中式的房间, 一张小圆桌四张椅子靠近玻璃幕墙,幕墙外的江景一览无余。 “吴小芳!你给我的印象很能干啊!难怪赛飞对你也是青睐有加。今天不是上班,就按我们同事关系不必拘束,女士优先,喜欢吃什么随便点!”王董看着吴小芳笑着说道,同时把菜单递了过去。 “能够和你们大领导同桌而食,很荣幸,这也是我的造化。不过我一向对这些饮食不是很敏感,吃好就行;何况也不熟,还是听二位领导的。”吴小芳笑着说道,心里纳闷,这遇到的挺巧的。 “请王董来。”赛飞笑着说道。 “那我就点了。我说赛飞啊,你一位副总,请一位新进员工,这是开小灶啊,还是另有阴谋啊?”王董看吴小芳这样说,就在菜单上直接勾选一些特色菜交给服务员,看着赛飞说道。 “岂敢岂敢!小吴是我遇到过的人中非常能干又通达干练之辈,遇到机会必定会一飞冲天。我也是想借着机会希望多多稳固关系,日后腾飞了,也能关照一二。不成想今天能遇到王董,我是深感三生有幸啊!”赛飞陪着笑脸解释道。 “赛总是抬爱了!我是一个刚毕业来自社会基层的人,能做好工作,也是我的本分,哪里还敢有别的奢求!王董或许不知,我是王董招聘进来的;承蒙赛总看得起,在工作上也是诸多关照,我铭记于心,每每想到这些也是非常感激,希望能尽一些绵薄之力也是好的!”吴小芳听赛飞这么一说,觉得自己离赛总讲的还有一段距离,只能附和着说道。 “赛飞说的没错,你还没有发现你自己的才能。哪一天你能施展了就会如鱼得水,先不要妄自菲薄了!这些菜看有你爱吃的吗?品尝一下。”王董听二人这么讲,看着上满桌子精致的菜肴,笑着鼓励吴小芳说道。 “哦,谢谢王董,看着那么多精美的饭菜,我也不知道该品尝哪一个才好啦!”吴小芳看着这么多菜,拿着筷子无从下手,只得笑着说道。 “都品尝一下,赛飞,你也来!先不要敬酒,今天都随意!”王董笑着说道,见赛飞端起酒杯,就说道。 “那恭敬不如从命。”赛飞放下酒杯,笑着说道。 三个人就品尝议论了一番。 “我说小芳同志,上次在你们公司和你讲到的可以来我公司上班,考虑的怎么样了?”王董笑着问吴小芳。 “我呀,一个学外贸的,刚毕业也没什么经验,想着能做一份和本专业相关的工作,能累积一些经验就不错了,再说这份工作还没干多久呢,其他的更没想那么多!”吴小芳放下筷子,笑着说道。 “小吴比较稳重,一步一步个脚印,超出了同龄人,很不错!一定要谢谢王董,能得到王董的赏识,本身就说明了你的价值!”赛飞笑着接过话说道。 “谢谢王董,不过我确实还没怎么想这个问题?冲着这份赞许,我敬你一杯吧?”吴小芳端庄沉稳地坐着,笑着站起来端起酒杯说道。 “好,不着急,想好了和我讲,我这里大门对你是敞开着的。你也不必在意他们,他们是不会拦你的。”王董笑着指了指赛飞说道,端起酒杯优雅地和吴小芳碰了一杯。 “是,是,是,这是自然,我们都是王董的下属,王董是我们的领导。整个申美都是为王董服务的!”赛飞一脸笑容的答道。 “赛飞,我上次去你们公司,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用意了。公司的利益牵涉很多,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必须优先保证!”王董见赛飞这么说,注视着赛飞笑着说道。 “那是,那是。无论怎样,还是那句话,你是我们的老板也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会全心全意是为你服务的,也会尽心尽力保证你的利益。请你放心!”赛飞觉得王董是在敲打着自己,就面不改色信誓旦旦的做了一份保证。 吴小芳默默地品尝着美食,不动声色地听着二人的谈话。 不一会儿,该讲的话已经说到,该上的菜已经上完,酒足饭饱,也到了宴席的散场。王董的主场也不会由赛飞买单,都记在了王董的账上。 “都喝了酒,赛飞和小芳怎么回去呢?”王董问道。 “噢,我喝了酒开不了车,只能打车了。小芳也一样啊!”赛飞见王董问话急忙答道。 “天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打车回去怎么能让人放心呢?”王董看着吴小芳有些关心地说道。 “两位领导放心,我没喝多少,回去没什么问题的。”吴小芳见王董说道,接过话说道。 “还是王董考虑的周到,得找辆车送小吴回去才行啊!好在这里到共和路不是太远。”赛飞接着说道。 “共和路呀!刚好顺路,我带你回去吧,也不远,这么晚了不把一位女士送回去,只会表明我们和绅士相距甚远。”王董听赛飞这么一说,就讲道。 “这怎么可以呢?劳驾王董,我心难安啊!”吴小芳看着王董连忙说道。 “没事,小吴,由王董送你回去,最是妥当安全的。”赛飞笑着附和道。 “这样太麻烦王董了。”吴小芳见赛飞说完也不变推脱,随口道。 王董见安排好就和赛飞分别后就带吴小芳来到了地下室自己的车旁,一辆黑色的奔驰,有礼貌地给吴小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见吴小芳坐好系上安全带,就做到了驾驶位子上。 “没想到王董连车也这么低调;我想肯定会配一位司机呢?”吴小芳见王董坐好,就笑着问道。 “你是想问我喝过酒开车有没有问题吧!一点红酒无伤大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喜欢奔驰,听着名字就能让人浮想联翩;我更喜欢自己开车,手握方向盘自由自在!坐稳了,我们走吧!”王董说完,就启动车呼啸而去。 “洒脱的人生是让人羡慕的!自由自在是让人向往地!”吴小芳听王董这么说完,有感而发。 “我看你骨子里也是洒脱之人,面由心生,而发于声!”王董听吴小芳感叹,随之说道。 “我倒是期望,但是那离我太过遥远,自由自在也只能成为我的奢望!”吴小芳答道。 “你要是想,他会离你很近,关键在于你,有时候天涯海角也是近在咫尺!”王董驾驶着车,余光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吴小芳说道。 “没想到王董也是一位哲人,看来做大事的人思想都是深邃的!”吴小芳听着王董的话似乎意有所指,接过话赞叹起王董来了。 “你很睿智。这段时间,你工作还顺心吧?”王董见吴小芳转移话题就问道。 “还行吧,现在工作熟悉了,基本上都能应付。”吴小芳笑着说道。 “这我对你有信心。小郭他们这段时间经营的怎么样啊?”王董问道。 “公司的工作嘛,都是一如既往!”吴小芳见王董问起来公司业务,不痛不痒地回答道。 “我看你和赛飞的关系互动地挺好;小郭和你们同事经常互动吗?”王董问道。 “郭总呀,身为总经理,总要保持威严,高高在上。他们领导的事事情我们员工不得而知。”吴小芳见王董在问,就笑着如实答道。 “小郭这人,以前上学的时候,比我小两届,在学生会里面经常跟着我跑前跑后的,帮过我不少,就是性格有些急躁要面子,考虑事情难以周详,也有失宽仁啊!那么多年了,依然如此,这是应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董无奈地说道。 “人的性格虽说是后天养成的,但是究其本源还是骨子里天生的,否则也不会有天赋之说了。想改十有八九也是一句空话!”吴小芳笑着随着王董的话说道。 “你说的对,一针见血!人是有多大的能耐做多大的事情就不会有问题。讲着讲着,我怎么越来越期待你加入我公司了?”王董笑着说道。 “我现在工作不也是在为你服务吗?”吴小芳平心静气的说道。 “哪能一样呢?加入我公司,你就会直接成为我公司的一员。或许是缘分吧,和你一起聊天,我感觉很亲切,如寒冬沐春风,很有启发!”王董在后视镜里看着吴小芳说道,眼里饱含真情,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可能因为,我没有工作经验,说话直白了些,让王董觉的有些新鲜感吧!”吴小芳大方的笑着说道。 “就像你刚才说的,人的性格是天生骨子里形成的,感觉也是骨子里的。”王董开着车,期待的眼神看着说道。 “聊着天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到了,前边停一下就可以了。劳驾王董送我回家,谢谢!”吴小芳看着外面笑着说道。 “起码现在可以算是朋友了,要那么客气吗。我把你送到家吧,不差这一点儿路。”王董说道。 “这已经是家门口了,已经很感激了。”吴小芳郑重地说道。 “是我考虑不周了。记着,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王董见吴小芳一脸严肃的表情,心里有所明了地把车停到路边说道,目送着吴小芳进了小区,若有所失的驾车而去。 吴小芳打开门,见阎守生如往常一样走过来接过自己手中的包,洗漱完毕,到了卧室,关上门,听到阎守生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看着阎守生那满脸地疲惫的脸上关切的神态,眉头紧锁了一下又舒展开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神坚定地说:“你这阵子那么忙,还来关心我啊!” 钱惹得祸三 “怎么这样说!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阎守生眉头一锁,感觉一头雾水地说道。 “你今天有什么走运地好消息吗?”吴小芳笑着问道。 “好消息?哪有什么好消息,今天我就是谈完一个客户,跑了一下午的业务。”阎守生丈二摸不到头脑地说道。 “就没点别的事情?”吴小芳盯着阎守生说道。 “哪有什么事情啊?”阎守生看到吴小芳的这种眼神,感觉杀气腾腾的,实在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只得说的。 “这是什么?”吴小芳见阎守生一脸无辜,愤怒地从包里掏出两张照片甩在阎守生脸上兴师问罪。 “这是什么东西?哦,妈的,不带这么玩的,这么坑啊!”阎守生一看是自己和客户文苑谈业务时候的照片,只是拍摄角度不同,让人一看错觉丛生,疑雾弥漫。 “还有什么好讲的。我一心一意地对你就这样换来欺骗与玩弄!你置我于何地!倘若不是被我同事看到,我还不是被你蒙在鼓里吗?实在想不到,你竟然这样欺负于我!”吴小芳说着说着就神情激动,伤心地呜咽了起来,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滚落了下来,看上去黯然失色,伤心欲绝。 “你不要哭,不要伤心,要相信我,听我解释完好不好?”阎守生第一次见吴小芳这幅伤心的模样,心里一阵难受,一阵慌乱,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的疼,只想着怎么样把吴小芳安慰下来。 “解释!有什么解释的?你干了无耻之事还有实话吗?”吴小芳哭诉着,不屑一顾地说道。 “没有的事,今天谈的客户是个女的,你是知道的。谈方案的时候,她离我很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摸了一下我腿,就被我断然拒绝了,就此谈崩了。这照片是不同角度拍的。它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啊!”阎守生急的满头大汗,生怕吴小芳误会,慌里慌张的解释道。 “问题?你还想说明什么?”吴小芳听阎守生这么说,更是愤怒地说。 “一张照片不能表明什么问题啊!”阎守生看着这越解释越说不清,不禁越加慌张了起来。 “问题?你是说没拍到你们上床的照片吧!我没当场看到?我同事是间谍,能跟踪着你拍吗?没关系,你是自由人,想干嘛干嘛没人能管你!”吴小芳“呜呜”地哭着,越加的伤心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根本是没有的事吗?怎么愈描愈黑了,这怎么说好呢?”阎守生看着吴小芳的模样心疼的不知所措。 “你干的丑事,说都说不出口,还怎么说?”吴小芳淌眼抹泪地说道。 “亲,你先静一静,相信我吧,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客户我已经不跟了,我把信息发给别人了,你看一下。”阎守生说着就打开手机短信,有几条就让吴小芳看了起来。 吴小芳泣不成声地看着发给了几个人的短信,说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谁知道你们合计什么呢?你把客户的电话打通给我解释清楚。” “好,我打!……就算打通了,她说的话你信吗?”阎守生一听,觉得也是,讲清楚不就好了吗,正准备拨通电话;转念一想,这女人正在起头上,万一胡说八道,自己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这脏水就彻底落在自己身上了,犹豫不决地说道。 “你打,我信!怎么,不敢打了吧,你自己心里有鬼怕拆穿吧!你太欺负人了……我看错你了……”吴小芳见这情景哭的泪人似的。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我是那种人吗?你相信我。你先冷静下来,再想一想好吧,冷静下来肯定能说清楚的!”阎守生惊慌失措地说道。 “冷静?这事情没放到你身上,放到谁身上能任谁冷静?既然这样,我走……”吴小芳说着情绪激动了起来,收拾东西要走人。 阎守生一下子心慌意乱,拉着吴小芳又是说又是劝,使出浑身解数,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吴小芳安抚下来先休息一晚上再说,自己凑合着在睡在沙发上将就一下,因为心里害怕吴小芳离家出走或做出什么事情,就拖着疲劳困顿的身体坐在沙发上,在睡眠和挣扎着张开双眼只间来回转换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亮了,吴小芳看着一夜没合眼的阎守生,心里有些不忍与不舍,眼里闪过些柔情,挣扎了片刻,刹那间,坚毅攀上心头,起身穿好衣服。 阎守生听着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强行睁开了迷糊的双眼,见吴小芳起床了赶忙说道:“小芳,你相信我,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也不用解释。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当然这地球离开谁都会照样转,即使没有你,我一样会过得很好!我先上班去了!你不要跟着我,我想静一静。”吴小芳说完,一脸忧伤地背起包出门去了。 阎守生眼睛里布满血丝,一身的疲惫,脑子像浆糊一样任由吴小芳走出门去而无可奈何,满脸的无奈,郁闷,痛心。 阎守生勉强打起精神强颜欢笑地来到公司,填好日程安排交给主管仇远。 “我们跟丢的单子多了去了。昨天的项目嫌我们价格高没谈好说明他们不是我们的客户群,失去了就失去了,不必难过,市场很大,再找就是了,不用太在意了。休息好才能工作好,要注意劳逸结合,累了休息一下别人不会说什么的!”仇远看着阎守生脸色不是很好,眼里充满着血丝,抬起手拍了他的肩膀,心里不落忍地笑着安慰道;心想:一个单子没谈下来,郁闷成这样,阎守生被打击的有点大了。 “主管放心,我没事。虽说这单子跟了一段时间,丢了实在太可惜,不过我也想了,用心挖掘客户群总会有项目的。”阎守生听主管这么说,咧着嘴笑着说道。 “这样想就对了,时间长了跟的单子多了就有经验了,一切会好的!”仇远看着阎守生这副模样又能这么想,意有所指的说道。 “是啊,跟单成与不成都是一种经历。”阎守生心烦意乱地附和着说道。 “嗯,那就这样安排吧。我去给经理汇报工作。你就按照行程吧,多休息一下,身体是生活的本钱。”仇远说着拍了一下阎守生的肩膀到楼上去了。 “仇主管说的是,不用那么拼命,要休息好才能工作好,那么多人不都没出单吗?”同事黄锦看着疲惫的阎守生说道。 “就是吗,虽然咱们这组没出单,但是大家也没闲着,我们也希望你能把单子拿下来,我们也能拿点奖金,这点工资快路费都不够!”同事杜泽也附和着说。 “谢谢大家关心,我会注意的。没事,单没了再找,随他去吧!”阎守生看着同事关切的问道,心里非常感动,真诚地感谢着。 几人客套了一下就出去了,阎守生满腹心事,一脸的忧愁,出了公司大楼就拨打了几次吴小芳的电话,遗憾的是无人接听,再打对方已关机;实在是打不起精神去跑业务,就乘车来到了一个卖场门口,在里面溜达起来,只是没了那份悠闲,多了一份愁绪,仿佛失去了几道魂魄。 逛的有些乏了,有些烦了,阎守生就找了一个休闲区坐了下来,想起昨天的事,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压根没注意到旁人是怎么拍的,也想不起来周围都有什么人。这不负责任的照片给自己造成的误会会产生怎么样的伤害,这不是祸害人吗?想了一会儿,心情越加烦闷,就索性闭起眼睛静一下神。一下子电话响起来了,阎守生赶忙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做业务时认识的一个朋友打过来的,就有些失望地接通电话。 “守生啊,你昨天发过来的信息,我打电话过去她说没有这方面的需要。你是不是搞错了啊?”电话的另一端说道。 “怎么会呢?我昨天刚和他们谈过,方案都做了。嫌我们价格高谈不拢,我就发给你了。”阎守生眉头紧锁疑惑的说道。 “那他们可能找好了不想让我们进去吧,我再联系一下试试。有什么情况我给你反馈。找时间我们聚聚。”对方电话里说道。 “好的,那先这样。”阎守生挂断电话,静下心来直觉告诉自己这客户肯定没有别的供应商参与,于是拿起手机拨打起另外的电话,再去联系一下这个文苑。不一会儿,回过来的电话,答案是一样的。这时,阎守生一下子警惕起来,心想:他们真的不需要吗?不需要的话谁会这么无聊花时间来消遣自己?思前想后自己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一个圈套也不大可能啊!转念又想起昨天的照片,自己和女朋友又吵了一架,难道真是一个圈套,而且和女朋友吴小芳有关?自己被盯上了,还是吴小芳被盯上了?心里一下子不安了起来,烦躁的情绪如乌云一样压了过来,感觉周围的天地就像蒸笼一样闷热,让人窒息,抓狂。 阎守生努力地让自己安静下来,拨打起吴小芳的电话依然关机,这让自己再次的狂躁起来,强忍着烦闷坐下来,想了想给吴小芳编辑了一条短信但是字数又不能超限:昨天的事是一个圈套,勿信以后解释,我或者你被盯上了,务必当心。 看着发出去的短信始终没有回复,阎守生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宁,七上八下,心想不能再等下去了,到吴小芳公司去找他,立马来到公交站乘车往吴小芳公的司赶去,还没坐上车,听到了一条短信的声音,急忙打开一看,是吴小芳回复的:不要瞎想,用心做你的业务。一穷二白无人惦记你的,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 看到这条短信,阎守生乌云压城一样的心被一阵清风吹散而去,定了定神回复道:我担心你,怕别人找你麻烦,食不甘味,一定要相信我。 过了一会儿,一条短信回了过来:我很好,不用担心,管好自己就行。都静一下,晚上我到同事那里先住两天,勿回复。阎守生看完短信,安心了许多,又揪心了许多,接连发了两条短信如石沉大海,再无回音,知道吴小芳心意已决,看情形也没有昨天生气时那样愤怒,也就释然了许多,随后在公交站的等候椅上坐了下来。 阎守生眉头紧锁,心想:文苑肯定是一个圈套。这是自己公司领导搞的吗,貌似自己也没得罪过人,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吧!想来八成是吴小芳这里遇到什么问题了?在自己的心目中,吴小芳始终是一个美丽大方宽容,从容睿智的人;她怎么对自己的提醒置若罔闻,又那么信誓旦旦;又大发雷霆,又举重若轻呢?她到底在想什么呢!心里一团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阎守生见理不出头绪,也就不想了,还不如继续去跑业务,换一换脑子说不定能想的更清楚。 吴小芳在公司里拿着手机看着阎守生的短信,心里有些纠结,既不想让他担心,又必然让他担心;既不想让他受伤害,又不可能不受伤害,一脸愁绪尽展眉头。 正烦闷着,见妖媚的叶子一脸幸灾乐祸地走了进来,愁绪尽收欢声笑语地说道:“叶经理又有什么好事了啊!” “今天没有太高兴的事。就是刚才在路上,见两辆车子撞在一起了,两个司机吵的那叫个热闹啊!怎么样,昨天没有兴师问罪吧?我这心里一直内疚呢。”叶子见吴小芳在问,就笑呵呵地走上前去说着。 “看你说哪里去了,我们都是同事,遇到事情总要给我讲一下,这是关心我吗!很感谢你!昨天我把我男朋友教训了一番,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做出格的事。”吴小芳神采飞扬地说道。 “别别别,这也许就是个误会,和睦最重要!”叶子紧张地说道。 “没事的,就是让他注意一下,这样挺好的。放心好了,没事的。”吴小芳看着叶子笑着说道。 “那就好,还是你牛啊!”叶子说着就去工作了。 阎守生漫无目的地在路边走着,看到眼前一幢大楼,围起了绿色的网,毛竹做成的脚手架一层一层的搭的整整齐齐,正在进行着墙体外部装修的一个工地,就从大门走进去看看,只见一层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工人在干活,就问了一下项目部在哪里?得知在三楼,就来到了项目部,见两组办公桌摆放在简陋的隔墙里,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圆脸,有些消瘦,就走上前去,递过去一张名片问道:“先生,你好!我是怡美家具公司的,这是我的名片。请问一下业主在这里吗?” 钱惹的祸四 阎守生漫无目的地在路边走着,看到眼前一幢大楼,围起了绿色的网,毛竹做成的脚手架一层一层的搭的整整齐齐,正在进行着墙体外部装修的一个工地,就从大门走进去看看,只见一层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工人在干活,就问了一下项目部在哪里?得知在三楼,就来到了项目部,见两组办公桌摆放在简陋的隔墙里,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圆脸,有些消瘦,就走上前去,递过去一张名片问道:“先生,你好!我是怡美家具公司的,这是我的名片。请问一下业主在这里吗?” “阎守生!怡美家具知道知道。小伙子来来坐!”这位中年人说道,“刚刚做业务吧,出来要带一盒烟,见人要让支烟,吸不吸礼貌是到位。见人发个名片多问问总有好处的,做业务都是这么过来的。”中年人说着给阎守生一张名片。 “阎经理,同宗啊!多想指点!”阎守生接过名片一看,中建项目经理阎建国感激地说道。 “我看我们同姓,多给你讲几句。做业务腿要勤,口要甜,多看多问。这么这里家具可能还早……,那个年轻女的就是业主,你赶紧去问问。”阎经理还没说完,就看到门外一位年轻女性从楼上下来,就对阎守生说道。 阎守生道谢了一声,就慌忙出去了,远远看去只见这年轻的女士大约二十来岁,姿容尚好,一身休闲着装,沉稳又落落大方,一头乌黑的头发略微扎了一下,披肩而下,刚从楼梯上走下来,就走上前去说道:“你好!你是业主吧。我是怡美家具公司的,能交换一张名片吗?” 面前的女士打量了一下阎守生,见他一身蓝西装系着领带,相貌英俊,气宇轩昂,有些消瘦,眼里布满血丝,面容姣好,只是肤色有些发黑,显而易见在太阳下晒的有些久,就接过名片说道:“怡美家具,我听说过。我们还没考虑到这一块,可能还有些早?” “没关系,这是我们公司的样本,你们可以先参考一下,考虑的时候到我们展厅里先看看款式,再给你们出一份方案!起码对你们来说多了一份参考角度吧!”阎守生及时从包里掏出那沉甸甸的样板递了过去,说道。 “可以啊,名片没带,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吧!”面前的业主接过样本,随手翻了起来认真看过说道。 “请问怎么称呼啊!”阎守生一听心里非常高兴,掏出笔记本和笔记了下来。 “我姓简,叫简洁,简单的简,洁净的洁……,到时候我联系你。”业主笑着说道。 “好的,你看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给我说一声就行了,一定配合好你的工作。那不打扰你了。再见!”阎守生说完,有礼貌地和业主握了一下手,转身离去。 这样跑了一下午的业务,刚想休息,就接到主管仇远的电话,询问了一下今天的工作情况,阎守生简单地汇报了一下,只听到仇主管说起看到自己这几天非常劳累,回公司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如就早点回去休息休息,报表再补上;听完这话心里也是暖洋洋的,很是受用;然而能放下工作,却放不下吴小芳,一股忧虑缠绕在心头,始终挥之不去,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申飞公司的楼下,等待着吴小芳的下班。只不过这种等待让阎守生感觉如同时间的囚徒,度日如年不外如是。 在焦虑中徘徊着,在担心中游弋着,在这各种情感的交织中看到吴小芳和一位女士肩并肩地从大楼中走了出来,那种喜出望外就好像是令人窒息的漫天雾霾中艰难地看到一线阳光,飞一样的走了过去,忘却了自己,一不留神,阎守生只觉得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哗啦啦”地一声,一堆东西滚落了一地,圆珠笔,笔记本,便贴纸……零零碎碎地像撒网一样到处都是,还没回头,只听到一阵尖锐地愤怒声:“你怎么走路的,不长眼啊!”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不好意思啊……”阎守生回过头看到这散落一地的东西,头皮发麻,箱子也破了,再抬起头只见一位女士,一身工作装,超短裙,相貌清丽,淡雅出尘,可谓秀色可餐,无奈地是此时此刻全无半点怜香惜玉,一面窘迫地连声道歉,一面转身向吴小芳方向看去,发现吴小芳双目如电一般射来,四目相对,正想喊还没出声,就被面前的妙龄少女一把拉住胳膊,只听到:“不许走,你必须把东西给我捡起来,坏的话要赔偿,否则你今天别想走!” “姑娘,等一会儿好不好?我有点急事,回头我给你赔不是!你看这样可以吗,你先在这里先等一下我我处理一点事情再过来。你看行不行?”阎守生说着就要挣脱开胳膊。 “不行,你走了。我去哪里找你,你当我三岁小孩啊!”面前的女子愤怒地说道,任凭阎守生费尽三寸不烂之舌,终归无济于事! 阎守生急的满头大汗,又被一少女拉着,下班高峰,旁边路过的人指指点点,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大罪一样,满脸通红,汗流浃背,感觉有些无地自容,再回头看吴小芳已是杳无踪迹;失望地说道:“姑娘,你先松手,我马上给你捡起来。这样拉拉扯扯让人笑话不是?” “我不介意。我松手了你也跑不掉的啊,那么多人看着呢!转身就走那是小人的行径,看你仪表堂堂不像这种人。算了,你把东西给我捡起来吧!”面前的少女仔细打量了一下阎守生,一下子晴转多云笑着说道。 阎守生周围看了一圈,找不到自己的爱人,满脸的忧伤,失望…… “你看什么呢?不要装可怜,东西撞翻了一地不说,我胳膊到现在还疼呢?赶紧捡了,我还等着回公司呢?”面前的少女说道催促着。 阎守生脸色沉了下来,无言地拾起箱子,一件一件地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来。这小姑娘一看不好意思了,也慌忙捡起来。 “晓飞,怎么东西掉了一地?”两男一女走了过来,看到这位小姑娘说道。 “嗯,被他碰到了落了一地,没事,好在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三个人看了一下都慌忙帮着捡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捡完了,其中一个说道:“我帮你拿进去吧!” “不用不用,他撞翻的自然让他拿了,你们也下班了,早的回去吧!”面前的小姑娘说道。 “就这点东西,不重,你们自己拿一下,我真的还有急事!”阎守生着急地说道。 “不行,东西坏了怎么办。”小姑娘笑着说道,转身又给三个同事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吧,我们拿上去就好了。” “那快点吧!”阎守生着急地说道。 “着什么急啊!”小姑娘说着带着阎守生进了大楼。 阎守生魂不守舍地跟着这位小姑娘进了大楼,来到了他们公司,到了窗边的桌子旁,问道:“放这里,你看可以吗?” “放这儿吧!”这小姑娘说完见阎守生想走,又说:“怎么这么着急走啊,肇事逃逸,不负责任啊!” “不是,我这确实有事,捡起来也没有摔坏,只是散开了。”阎守生满身汗就,急飕飕地说道。 “坏不坏谁知道呢,用过了才清楚。这样吧,留个电话号码,身份证,有问题了找你!”小姑娘说道。 “不至于吧,这么个小事,你想敲诈也不会拿这些做借口!何况我也没带身份证!”阎守生听完愤怒地质问。 “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东西虽小,该负的责任要负!我看你这人还不错,这样吧,刚才那女的是你朋友吧?”这小姑娘说着话锋一转问道。 “哪个女的?”阎守生莫名其妙地问道。 “少装糊涂,就申飞那个漂亮的。你心知肚明!”小姑娘直接问道。 “你认识她?”阎守生有些警惕地问道。 “当然认识。你跑了,我可以去找他。你就是传说中的男朋友吧!这女的可是这座大楼的楼花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小姑娘笑嘻嘻地说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阎守生直面地问道。 “放心好了,我又不会吃了你,好奇就是了。这女的让整个大楼的男人魂不守舍,遗憾的是名花有主?想做护花使者的人多了海里去了。想见识一下,只不过你让我觉得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小姑娘看着阎守生说道。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你觉的我碰坏了,赔你就是了,何必说那么多呢……”阎守生义正言辞地说道,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条短信声,拿出手机一看是吴小芳发来的,赶紧点开一读,“你不要再来我公司,都议论纷纷的非常影响我工作,给你说了让你放心,没事的早点回去,想好我自然会回去。”看完心里一沉,头低了下去无语地站在那里,知道吴小芳是要静一静。 “怎么样,说中了吧,我就说你们的差别不是用眼能看出来的。”这小姑娘幸灾乐祸的说道。 “要赔的话我赔,不需要的话我走人。”阎守生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生什么气吗,只是随便聊聊!怎么看你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吧,交换一张名片。”小姑娘笑着递过去一张名片说道。 “南方医疗,马晓飞,名字不错,就是像个男孩子的名字。……这是我的名片。”阎守生接过名片看了一下,看了一下说道,犹豫了一下掏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阎守生做家具的,这就够了。有需要找你哦!我得打一下你电话试试,别把别人的名片糊弄我。”马晓飞笑着说着就拨打了过去。 阎守生看着手里正响铃的电话非常愤怒,说道:“你到底想干嘛!” “呵呵,没想到你很坦诚。开个玩笑,不用生气啦。我是无聊有些八卦而已。有问题找你哦。小心红颜祸水哦!”马晓飞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的确是红颜祸水!”阎守生黑着脸说完转身扬长而去,隐隐约约地听到身后说道,“那是近在身边,远在天边,可惜你不是她的菜……”,没听到地是“这人挺好玩的,有意思……”说的意味深长。 一辆红色的轿车上,一位女司机见身边的同事发完短信,就说道:“短信发完了。你这男朋友的确挺有女人缘的。” “天生一副好皮囊,无论走到哪儿都能沾花惹草。给人的感觉就像穿越在丛林中,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缠绕而来的是担心,受怕!”副驾驶位子上坐的正是吴小芳,听同事说完,无奈地说道。 “我们女人谁不想拥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衣食无忧,又能够天天相伴更好!只是有些东西若失去了,你不觉得可惜吗?”女司机面带笑容地说道。 “几年的感情交织在一起不断地浸润着我的心田,多少的日日夜夜相随相伴,已经化作我的血液,剪不断,理还乱,哪能说断就断,拖泥带水,带来的是伤痕累累!”吴小芳少有的流露出满脸地忧伤,怅然若失地说道。 “既然情感埋得那么深,不如就留在那里,那也是一种牵挂,牵挂也是一种幸福!”女司机随口说道。 “这种幸福成本太高,伤害太深,埋下去是痛苦,痛苦更是撩拨人心!”吴小芳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决然地话脱口而出。 “我看他也是一位深情的人,深情的人会心甘情愿为爱的人接受伤害,有时候能够让爱的人伤害也是一种幸福!” “深情才会痴迷,我希望他迷途知返,不被无限的烦扰笼罩着心灵;我更不愿让他明了于心,这样我才能走的从容,不悲伤,更会不叹息,留下心中那份深沉的回忆,在岁月中慢慢品尝吧,他好,我也好!这样才是最好的幸福!”吴小芳一脸苦笑,因为她心中不愿让泪水遮蔽双眼,宁愿苦涩,也绝不能让双方在沉寂的海洋上迷失,沉沦,她要抓住那一丝光明,让自己心中的爱人从沉沦的海洋中展露出不平凡! “拥有一份美好的回忆也是一杯醇厚的美酒,历时越久,越是芳香!那你又如何去禁锢他的那一份深情呢?” “因缘际会,随势而走。花飞花谢花满天!缘聚缘散缘已尽!”吴小芳深沉的随口说着,思绪飘向了远方。 女司机看着吴小芳那平静又深沉目光,无语。 钱惹的祸五 阎守生匆匆地回到家里,关上房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着往日的欢声笑语,看着今日的孤苦伶仃,心里黯然神伤,一个人蜷缩在床上静静地舔舐着心灵的伤口,排遣着这份孤寂,一不留神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境地,摆在面前的到底是深渊还是坦途,何去何从!倦怠的心灵总是在睡眠中得到调整。 睡眠也许是人类最好的疗伤圣药。经过了一夜的休息,阎守生前两天的疲惫已是烟消云散,那一丝的忧愁渗入了心里,带着惨淡的忧伤来到公司,如往常般的工作。当一个人心中藏着事情的时候,纠结就成趁虚而入,能够摆脱纠结只有转移注意力;而阎守生能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只有工作,在跑单和各种市场里穿梭着,停下来的时候总是以期待的眼神看着手机, 不时地发着短信,诉说着这份真情,解释着事情的原委,期盼着能够谅解! 看着这些柔肠百转的倾诉,一幕幕叩击着心弦,弹起一曲曲的哀愁与思念,深深地束缚着那颗挣扎的心,就像海浪一波一波地击打着岩石,侵蚀着,裂解着,每当这个时候,吴小芳那平静的脸上,眉头紧锁,目光内敛,深沉是唯一的写照,抗拒是理性的表现。 赛飞那不经意的眼神从吴小芳的脸上扫过的时候,从中读出的是痛苦和挣扎,被感染的是焦虑和心痛,与此同时,内心中有一个理性的呼唤——那就是事情需要画上一个句号才能化解一切! 在期盼与忧伤中奔波,在劳累的麻木中缓解着这份思念的忧伤,相依相伴时觉得习以为常,若即若离时才发现这滋味是那么的难以品尝,因为这滋味蕴含着思念,自责,苦涩,郁闷与痛苦,五味杂陈,是一种压抑的挂碍,难以名状的忧愁。 当在这种挂碍中回到家的时候,当室友问起自己心中爱人的时候,当自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那难以诉说的孤寂总是寻上门来,如影随形的是思念,因为人的本性是势利的,对环绕在身边的一切视而不见,只有失去的东西才最珍贵。 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那心爱的人,凝神静气想工作事情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天花板,两种场景切换着,增加的只有无眠和翻滚,在这种烦躁的翻滚中听到外面一阵声响也无心过问。 “小芳,这几天没见你了,我都挺想你的!”高上芝笑着说道。 “前几天公司有事情刚出完差回来,我也很你们啊!”吴小芳笑着说道。卧室里面,阎守生听到小芳的名字,如同触电一样坐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内心澎湃不已,深吸了几口气,那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啊! “呵呵,这几天我看是把你男朋友想坏了啊?”高上枝笑着说的一番深意。 “他呀,定是呼呼大睡,早已经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吴小芳笑着说,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就看到阎守生露出兴奋的笑容一脸憔悴地走了出来。 “哦,等你的人还没睡呢。你们这还有千言万语。我得赶紧闪了。”高上枝看了两人一眼笑着说道。 “有那么夸张吗。那你也睡个好觉。”吴小芳瞥了一眼阎守生,见室友高上枝觉得不便转身而去,笑着说道。 “你回来了!……”阎守生见高上枝进去了,就接过吴小芳手里的包,一时的千言万语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吴小芳看着阎守生那憔悴的神情,心里除了痛还是痛,“嗯”了一声,就进房间了。阎守生跟了进去,关上房门,看着吴小芳站在床前静静地发呆,就从吴小芳身后抱住了她的腰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事情没处理好,惹的让你生气,更让我心痛。我发誓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原本一动不动的犹豫的吴小芳转过身用手堵住了阎守生的嘴,阎守生再也难以遏制自己的情感,像蟒蛇一样紧紧的缠住吴小芳:“我怕我伤害到你,更怕别人去伤害到你。见不到你我坐卧不宁,寝食难安……” “你真傻!我是不在这儿嘛,不是告诉过你不用担心吗?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理很好的,不用担心。我倒是担心你,男儿当自强,更要坚强;柔情似水只会让你变得软弱,我不在你身边,你当更洒脱方显男儿本色!”吴小芳头靠在阎守生肩膀上说道。 “我宁愿对你一生柔情似水,也不愿没有你而潇洒。我……”阎守生话还没说完,就被吴小芳那凝脂般的丁香小口给堵上了…… “不要解释,我相信你……”一番长吻之后,吴小芳看着阎守生那千言万语地眼神,一时之间也难以掩饰自己的情感,说着又像藤蔓一样缠绕而上…… 随着激情的燃烧,没有解释,没有兴师问罪,水到渠成,冰释前嫌,一段小插曲在理性的水面上荡起一道涟漪,又归于平静。 在外面做着最基础的工作,面对着无形有形的压力,阎守生也只能越来越勤快,靠着两条腿,疲劳困顿,苦不堪言。吃完午饭,一个人在街头溜达,走到一个小区的巷子旁,看到一个人正在叫卖着一辆自行车,售价三十元。看着自己又酸又麻的双腿,再看看车子还不错,咬了咬牙,阎守生狠了狠心就买了下来,不管怎么讲起码也是一个代步工具,能够让自己节约很多体力和时间,这已经足够了。 买了一把锁,骑着自行车,阎守生就悠闲地在非机动车道上逛了起来,趁着中午空隙来到了一个大型的建材市场,找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锁好自行车,在市场里面寻摸着起来。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当看到太阳已经没有那么炙热了,闲适的阎守生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急急忙忙地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向公司方向骑去。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急匆匆阎守生缓缓地靠近人行道骑着自行车,眼睛扫荡着四周,见到一辆红色的法拉第跑车突然窜出了机动车道向非机动车道冲了进来,急忙一个急刹车,差一点撞上去。旁边左侧的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大爷刹不住车,一下子撞在法拉第跑车的右前方,擦出了一道道划痕,摔倒在地上。老人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愤怒地骂声传了过来。 “老不死的,连自行车也骑不好,还出来干什么?”一位扎着一个头发辫子的圆脸壮小伙子从副驾驶位子上跳了下来,气冲冲的骂道。 “哎呀,哎呀,我的腿动不了……,我喘不过气了……”老人家躺在地上,身上压着车子,低沉地说道。 “你们怎么开车的,车开到哪里了!”旁边的行人看车堵在非机动车道上,都走不了,愤怒地说道,只是没有人过去搀扶一下老人。 “你们叫什么叫,都给老子滚!老不死的,你再躺在地上装死卖活,小心我弄死你!”扎鞭子的圆脸小伙子恶狠狠地说道。这是开法拉第跑车的司机向后面倒了一下车。 后面骑自行车的人见司机倒出通道,看这架势不善,一溜烟地走了,旁边有一些人在身后围观。 阎守生看着老人躺在地上,无助地嗷嗷求助,没人理睬,实在看不过,就把自行车立好,把包挂在自行车上,走到老人面前拉起自行车,扶着老人询问到:“老人家,你伤到哪里了,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叫什么叫,你什么东西,敢来多管闲事,老子弄死你,信不信!”扎辫子圆脸小伙子打断阎守生的话,凶神恶煞一样的嚷叫着。 老人躺在地上,叫声更响了。 “老人家都这样了。是人都会把老人先照顾好,何况上岁数了,这摔一下很容易受伤的。没事对你们来说最好。你我互不相识,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为这点小事弄死我,聪明人谁又会干!这事情肯定还是要打110叫交警来处理。”阎守生扶着地上的老人,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平静地说道。 “你个小王八蛋,找死啊……”扎辫子男子说着伸出拳头,挑衅地向阎守生挥舞了过来,威胁到。 “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你瞧路口有那么多摄像头呢?拳头解决不了问题。”阎守生见扎辫子男子挥舞着拳头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司机关上车门走了过来,站起身笑着对小辫子男子说道。 “你……”扎辫子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过来的一个消瘦的短发男人拉着肩膀,拦了下来,走上前来,笑着说道:“你说的对,拳头解决不了问题。我刚才看的很清楚,路口的摄像头也录的有视频。老人家你这倒下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这车子修起来可是至少要几十万,让你赔的话要倾家荡产的。我有责任,你也会有责任,随便赔偿都会让你够喝一壶的。再退一步讲,打起官司的话,跑来跑去的话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也得跑的动不是!” “你……你,你想干嘛?”老人家有些害怕地说道。 “你还是要躺在这里啊!”消瘦男人说道。 “老不死的还不快滚!你们都散了,赶紧走,……走”小辫子男子凶恶地说完,又超着围观人群嚷着。 老人家听这两人一说,挣扎着站了起来,就过来拉自行车。 阎守生见状赶紧扶着老人,骑上自行车。 老人家说了声“谢谢”骑着车就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阎守生看老人走了,余光打量了一下这目光炯炯有神消瘦男子,也转身向自己的自行车走去。 “骑破自行车的,看看你的穷酸样,就你这骑破车的也敢出来逞英雄,还想不声不响地就走。”扎辫子的男子拦住阎守生骂骂咧咧地说道。 “现在是法治社会,都讲法律的。我想二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我一个路人计较吧,来麻烦交警来处理吧!”阎守生转身笑呵呵的说道。 “你他妈的,牙尖嘴利是吧……”扎辫子男子骂道。 “这就是管闲事的后果,别人走了谁还管你。肇事的人走了,自然拿你来顶包!”消瘦男子抬起手打断同伴地话,面向阎守生说道。 “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拖家带口的都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了再正常不过的没什么。怎么说和我也扯不上关系吧,再说我口袋比我脸还干净,吃饭都成问题!找上我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阎守生看着消瘦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知道自己这么穷,你还多管闲事!”消瘦男子冰冷的目光盯着阎守生问道。 “这和穷没有关系吧!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就冲他这个岁数,难道见了不扶一把吗?毕竟谁都有老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总要帮一下吧!” “那要看你帮得起帮不起了?” “没有什么帮的起或者帮不起的,见到了,我能帮就一定去帮的!” “看看,你帮别人,但是没有人来帮你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帮助别人是我的选择!这足够了。” “你有没有想过,假如这车撞到你的话是什么后果吗?”消瘦的男子盯着阎守生问道,见阎守生疑惑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对这种无言地询问,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你叫阎守生吧!” 阎守生一听,心中紧张起来,直觉告诉自己:这是冲自己来的。于是强压着紧张的情绪看着消瘦的男子。 “紧张了还是怕了!要想一想,那可能会有很多种结果的,各种各样?你很聪明,看你人不错,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有些人有些事不该属于你,就早早的离开,免得惹上祸端!相反地,你会获得奖励。”消瘦男子走上前去拍着阎守生的肩膀说道。 “你是说我女朋友吧!”阎守生看着消瘦男子问道,猜测地说道,不见回话,又说,“我女朋友在我心中刻骨铭心,是我要用生命守护的,其他的都不名一文!这没有交换。” “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好好衡量清楚,得到了无法守护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看看自己承担得起还是承担不起,不然守护的东西得不到,自己也烟消云散,那讲守护也是一句没有价值的空谈!”消瘦的人重重地拍了拍阎守生的肩膀,带着小辫子男子坐上车,扬长而去。 阎守生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这辆红色的法拉第跑车呼啸而去,满腔愤怒,紧紧地攒着拳头,心里像火一样燃烧! 阎守生阴沉着脸,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的欺辱,心中非常的愤懑,推着自行车找了一个有排椅的地方,放好自行车,在排椅上坐了下来,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拿出手机一看是主管仇远的来电,就接通电话简短的汇报了一下工作。 仇远听完阎守生的汇报,感受到阎守生的情绪不是很好,人还在途中回公司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看着也没有什么事情,索性就让阎守生早点回去了,明天到公司补上工作报表。 阎守生听完仇主管的安排,又坐了下来,心想:自己虽然穷,但是光明正大靠自己的劳动吃饭,堂堂正正做人何惧之有?这么倒霉,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转念又想,这又表明了吴小芳是多么的优秀,自己的至爱绝不会放弃更不会去交易!自己的心自己清楚,这段时间吴小芳定是遇到了一些没有告诉自己的事情,她又是如何想的,会怎么样做的呢?如同一堆乱麻一样越想越烦,只得平复了一下情绪,还是难以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更是多出了一股忧虑出来。路是走出来的,事是做出来的,一起走着看。 不去想了,站起身回过头来骑自行车准备回家,四处一瞧,哪里还有自行车的踪迹,好像蒸发了一样难觅痕迹,心想:糟糕,一不留神,自行车被人从身边给偷走了。这是什么事儿,接二连三地,人要是倒霉喝水也塞牙缝,晦气!三十元钱够几天的饭钱,好像没骑过自行车似的,花那么多钱溜几趟街,白得! 阎守生又是忧虑,又是生气,又是郁闷,好像打翻了情感的调味品一样,各种五情六欲都轮番上阵,被迫着细细品尝,心里说不出的那是什么滋味,怀着这种无味杂陈乘上回家的公交车在闹腾中回到了家里。 到了家里,见吴小芳早已经到家,走了过来接过自己手中的包放好,又端过来饭放在面前,递过来筷子,满脸笑容的嘘寒问暖地看着自己,瞧着这热气腾腾的香喷喷的排骨面,心里暖洋洋的,温馨又能让人满足,为了这份温暖,强忍着自己心中各色情感压制下去的食欲,一口一口的地吃了下去! 吴小芳见阎守生打从进门后,脸上强颜欢笑,勉强的神态一览无余,更是难以掩饰那份烦闷和忧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脸上依然微笑着去照顾阎守生,吃完饭洗漱好,两人来到了房间。 “又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要是不顺心干脆再换一份工作,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吴小芳关心地问道。 “还是工作上那些糟心的事,没关系,放心好了。我能处理好的,做已经做那么久了,我总要把这行弄清楚了再说吧,哪能半途而废呢!”阎守生苦笑着看了吴小芳一眼,欲言又止地说道。 “你有心事!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和我讲,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一起扛下去,一切都会好的!”吴小芳见阎守生的眼神有一些飘忽,追问道。 “你想多了,除了工作我哪来的什么烦心事呢?”阎守生见吴小芳追问,就斩钉截铁地说道。 “真没有?希望你有什么事,我都是第一个知道的!看着你好,我也会很好。”吴小芳盯着阎守生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再苦再累也无怨无悔!”阎守生听完吴小芳的话,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心里一时柔肠百转,百感交集,安心了许多。 “让你操心了,早点休息吧,我把今天的资料整理一下!”阎守生说着。 “我给你拿包,你今天的包装的什么,感觉很重啊!”吴小芳说着,手伸过去把包给阎守生拿了过来。 “没装什么啊,都是资料,和平时一样啊!我都提习惯了,哪里还感觉到重啊!”阎守生听吴小芳这样说,就当她的面打开,翻了起来,就是资料,本子和一大堆名片。 “奇怪,中间夹层袋子里有东西?”阎守生翻着感觉有些反常,疑惑地说道,就打开一看,里面夹层里放着一打现金,沉甸甸的,拿出一看,十叠叠在一起被封条封的紧紧的,刚好拾万元整。? 第七章情变一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就为那么一点学费你干什么事情了?”吴小芳满腹疑惑,气愤地带着冰冷的目光看着阎守生质问道。 “没有啊,我也不知道这钱从哪里来的?” “钱在你包里,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我放的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早上从公司里出来肯定是没有的,今天白天放进来的!”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包在你手里,你不知道。言外之意这是我放进来的!” “你听我说,我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一点状况,差一点出了车祸……”阎守生见吴小芳杏眉倒竖,满脸气愤,就把今天所遇到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讲述了一遍。 “讲了半天这倒是我的错了。刚才问你,你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你有事情总不说呢?”吴小芳十分生气的质问道。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这也不过是吓唬吓唬人罢了,没什么可讲的?最重要的是我担心你。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怕你受到伤害,因为你是我的一切!谁若敢伤害你,我会拼尽一生让他们痛不欲生!这就是我守护的。”阎守生一脸严肃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恨你!你把事情藏在心里不告诉我,这才是我受到的最大伤害。我再一次的告诉你,我就是一个上班的小职员,没有人会伤害我的,也不会被别人伤害,更没有人再来追求我,因为众所周知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那就是你!你不要想那么多!”吴小芳眼里饱含着泪水,愤怒地用双手捶着阎守生的胸膛责备地说道。 “虽然我贫穷,但是我有双手;虽然我渺小,但是我有浩瀚的想法;虽然我无权无势,但是我又一颗无畏的心;这些足矣守护你!”阎守生看着吴小芳捶打着自己的胸膛,说着这番安慰的话,紧紧地搂着吴小芳再一次掷地有声地说道。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视角的放大只会蒙蔽你的双眼,危险更多是来源于你的想象,偏执会束缚你的理智。你平平安安,过的好才是最重要的,我也会很好的!”吴小芳头依靠在阎守生那厚实的怀里,呜咽地说道。 “那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阎守生默默地说道。 “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只是你把我看的太重,爱的迷雾遮住了你理智的曙光,牵制了你的手脚。你要答应我,不要想那么多,不要担心我,要为自己考虑,要照顾好自己,更要照顾好你的未来,除了我,你还有父母,兄弟姐妹,你的家人,要对得起那份期望!”吴小芳搂着阎守生,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说道。 “没事的,别担心了,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阎守生看着吴小芳,拭去她脸颊上的眼泪安慰道。 “不,我要你亲口答应我!”吴小芳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阎守生说道。 “我答应你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也会照顾好你的!前面有万丈深渊我也会迈过去,纵然粉身碎骨在所不辞。”阎守生生看着那急切又炙热的目光,坚毅的目光显得格外明亮,满脸决然地说道。 “瞧你想什么来着呢,哪来的万丈深渊,哪有什么粉身碎骨,说的壮志凌云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照顾好我自己吗!”吴小芳听阎守生说完,再一次反问道。 “我相信你的能力。红花虽好,也要绿叶呵护,不是吗?”阎守生听着吴小芳的话,愣了一下郑重地说道。 “我要你记住今天的话!刻骨铭心。”吴小芳说完,头再一次靠在阎守生,温婉又深情地说道。 “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会烙在心里,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灿烂的笑容,更不会怀疑你的能力!”阎守生玩味了这番话,带着疑惑由衷地说道,双手紧紧地搂住吴小芳发自肺腑地说道。 俩人就这样温馨地依偎着,享受着这份爱,温柔,温馨,温暖! 中午阳光炙烤着大地,似乎要蒸干人间这一切抑郁,烦闷。 咖啡馆里,一男一女坐在角落里聊着天。 “昨天,两个男的开着法拉第跑车去找我男朋友,而且发出了警告,其中一个男的扎了一个小辫子。我非常担心。”女的正是吴小芳,平静地说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是你太优秀了。你又知道这幢大楼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估计他们也是吓唬吓唬你男朋友,你也不必担心。”男的胖乎乎的,正是是赛飞,安慰地说道。 “万一做出格,有个三长两短,嗨,我这余生也算找到明确目标了!”吴小芳平静地看着赛飞,笑着说道 “大家不认识更没有深仇大恨,没有人会无事找事,能大事化小就会大事化小。只是没完没了的,也不是回事儿。”赛飞听完吴小芳的话,沉思着说道。 “我想离开这里,世界这么大,想去看看。”吴小芳转过头看向窗外的远方,意味深长地说道。 “到哪里也要首先解决好吃穿住行用,这是铁一样的规律,虽然繁琐,但很现实,只有财务自由,才能生活自由。哪里都一样,别的地方不见得有申城好,起码治安这里就非常好。这个事情的处理也很简单,关键是认清自己,自己想要什么,怎么去做,哪些适合自己,又能做什么,能做到什么程度?”赛飞喝着咖啡,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吴小芳,认认真真地说道。 “我是不想在这幢楼里呆下去了,想换个地方好一点。”吴小芳收起目光,喝着咖啡说着。 “其实你非常清楚逃避不是办法,主动出击才会产生变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公司很看重你。我也很看重你,更需要你的帮忙。我会很尊重你的选择,更会帮助你,因为我们是朋友,直到永远!”赛飞看着吴小芳说道。 “我能感受的到,也是把你当做兄长。”吴小芳看着赛飞那柔情似水的目光,有些动容地深有感触地说道。 “我看在心里。你是一个思维敏捷的人,我想你已经察觉到了。这样吧,我有一套房子空着,正好你用这段时间,请个长假休息一下,顺便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赛飞看吴小芳有些意动,就开诚布公地谈了起来。 江边一块绿地里植被生机盎然,树木郁郁葱葱,一阵阵激越的蝉鸣声在这闷热的天空中荡漾出来,好像也在为阎守生的烦闷叫不平,争先恐后地来驱赶着他内心中的阴霾。坐在排椅上看着和黄河一样奔流不息的江水,阎守生烦闷的心情也越加浑浊不堪,如同江水一样浊浪排空,起伏不定,犹豫半天,掏出手机拨打起电话来:“保东叔,你说话方便吗?” “方便,有啥事你说。”电话里的阎保东一听问道。 “我想打听一个人,这人是混的,瘦瘦的,有点黝黑,很精干,中等身材,长相跟咱们村里西头的李家的朝很像,有一个马仔胖胖的扎一个小辫子,张口就是粗话,开一辆法拉第跑车,车牌是……”阎守生就说起这俩人的特征。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碰到这种人,他们有没有伤害你,你给我讲清楚?”阎保东刚听完阎守生的话,就心急火燎的如炮竹一样地一连串地问了起来。 “叔,不用担心,就一点小事。他们落了一点东西在我这里,找到他们还给他们就是了。”阎守生听着阎保东有些着急,就赶紧讲清楚,免得阎保东着急。 “真没事,有事给我讲,咱家没怕事的人,也不会被别人白白欺负的。他们落你这儿的是啥东西,非得还给他们。”阎保东听完心里平静了一点,张嘴又问道。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你帮我打听一下,找找这人。”阎守生随口说了一下。 “那行,你等我电话,我打听好了通知你,你不要自己再找人家了。记住啊,有事儿就打我电话。”阎保东嘴里强调着说道,听阎守生答应了,挂断电话就急急忙忙地去找他老板去了。 阎守生挂完电话,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头乱麻,心烦意乱;这时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吴小芳打过来的电话,就接通电话。 “这段时间,烦心事太多,我今天请了几天假,想好好静一静,就在同事这里住上几天,休息好我会回去。”电话里,吴小芳平静地说着。 “在家里不是一样休息嘛,非得去同事那里吗!你在公司里遇到什么事情了?”阎守生试着问道。 “给你讲过了,你不要那么多心了。我只是想安静几天。”吴小芳语气坚硬地说道。 “你想好了。”阎守生默默地说道。 “是的,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吴小芳依然 “能每天给我通个电话吗。”阎守生静静地问。 “我知道了。”吴小芳说完就挂了。 阎守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坐到椅子上,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和不安袭上心头,烦闷的心情更是火上浇油一般熊熊燃烧起来,似乎要冲破这坚韧的胸膛,弥漫在天地间一般。 阎守生松了松领带,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呼吸着这潮湿的空气,看着茫茫的江水,满脸的迷茫,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阵汽笛声响彻云霄,呐喊着把他从遥远的迷雾般思绪中拉了出来,似乎呼喊着年轻人振作点,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一切都会好的! 看着眼前在汽笛声中驶过的轮船,飘向远方,飘向那行程的归途。船有船的归途,人有人的归途,总要沿着自己的路走下去,不管前面是灿烂明媚的阳光,还是淫雨霏霏的泥泞,走过才知道! 阎守生收起满脸的愁容,勉强打起精神,继续从事着像荡秋千似的,一天又一天的重复,只不过,没了惊喜,多了哀愁;没了相伴,多了忐忑!生活像攀登一座高大的山峰,爬了爬,歇了歇,走了走,有时候有风光明媚,有时候有迷雾环绕,有时候有疲惫不堪,更多的时候有那辽阔无边美妙风景,随之而来的是一览众山小的欣喜与澎湃! 办公室沙发上里阎保东正在和他老板谈着事情,听他老板说完,就走了出来,拿出手机拨打起了阎守生的电话,“守生,你在哪里?都问好了,我找你当面给你说。” “叔,不用。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给我说一下地址就行了,都是小事,我自己能解决掉,不用担心!”阎守生见阎保东要过来就说道。 “不管你小事不小事的,他们也不是一帮什么好东西。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讲清楚的,别磨磨唧唧的,你在哪儿?”阎保东急吼吼地说道。 “行吧,我在东方建配城,你到了打我电话。”阎守生无奈地说道,说完一个人又逛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响了,打开一看是阎保东的电话,就找了过去。 “你咋惹上这帮人,你知道吗,他们都是一些狠角色,很难缠。”阎保东一见面就火气很大地问道。 “是吗,感觉得到,我看那人有头脑,应该是难对付。”阎守生听到阎保东问自己的话,也没有感觉意外。 “你知道,还找他们。躲还躲不及呢!你咋粘上他们了?”阎保东见阎守生这幅若无其事的表情,就问道。 “没事,走路碰上了,他们落了一点东西在我这儿,还给他们就是了。”阎守生笑着随口说道。 “到底什么东西啊?”阎保东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他们落了十万块钱在我这儿。”阎守生说道。 “怎么会落那么多钱,不还给他们,就是还给他们哪儿说得清。钱在哪儿呢?”阎保东不停的问道。 “上次他们开车差点碰到我,说话的时候落下的,别人的东西就要还给人家,能说清楚的,怎么能不还呢?钱还在我住的地方呢?”阎守生答道。 “没你说的这么轻巧吧!走上车说,拿好钱,我带你过去。”阎保东一边看了看阎守生,一边说着就打开车门,两人坐了上去。 “没事,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再跟个人过去什么话呢,容易产生误会,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跟着过去我就没法去了。”阎守生见阎保东不放心要跟过去,又清楚阎保东耐不住性子,说不好又添乱,想了想就说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讲呢,你不要说了,我肯定要跟着。”阎保东坚持说道。 情变二 “这办不成事,去了也没有用。只能不去了。”阎守生一脸严肃地说道。 “好吧,我在下面不上去总行吧,要不然我也不放心啊!”阎保东见阎守生一脸认真的样子,只得退让地说道。 “叔,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你想我和他们也没有什么恩怨,又没有什么让他们惦记的,就这点钱的事,不值当有认账不认的,可以说的清楚的!”阎守生强调着说道。 “好吧,我在下面等你。”阎保东想了想,不管怎么样都要跑一趟,就同意了阎守生的要求,回去拿好钱就带阎守生到了地方。 “这人名字叫王凯,大家都叫他凯哥,进去就说找凯哥。就是这座破楼,你进去吧,我在路边等你。有事打我电话。”阎保东说着就把车停在路边上的停车位上。 “没事的,我没打电话没出来,你不要进去啊!”阎守生再三叮嘱阎保东,就下了车,走了进去。 一看这房子外观,有些破败,三层高,普普通通不怎么起眼,走进门眨眼一看,很奢华的中式装修跃进眼帘,正在打量,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干啥的,什么事?” “我找凯哥!”阎守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个个头不高的光头男子,胖乎乎的一脸横肉,一身的纹身盘旋在身上正上下的打量着自己。 “你眼生的很,约过了吗?”说话男子看了又看,再一次地问道。 “上次见过面,这次特地拜访!”阎守生看着该男子说道。 “你等着。”该男子又扫了一下阎守生,犹豫了一下说完,转身走了进去。 “是你啊,你还敢来这里!”过了一会儿,一个男子走了出来看着阎守生说道。 “你好!又见面了,有缘吗,总会见面的。”阎守生一看是上次的小辫子马仔,就笑着说道。 “行,你小子识相,想清楚了就好!我给凯哥说一下就可以了。”小辫子笑呵呵得说道。 “上次见过凯哥,很是敬重!这次既然来了,总要拜访一下,不然显得对凯哥不尊重不是吗?”阎守生笑着说道。 “嗨,你小子还真缠,凯哥忙得很,不是你说见就见得,赶紧走吧!”小辫子一脸不屑地说道。 “没事,那更要等啊,等待才能说明我对凯哥的敬意,不是吗?”阎守生满脸笑容地说道。 “你,你,那你等着吧。”小辫子看着笑嘻嘻的阎守生,一时无语扭过头转身就走了。 阎守生看到小辫子走进去,自己就在大厅里沙发上耐心地等候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个个头不高的人走了出来,冲着阎守生大声嚷道:“喂,你过来,凯哥让你进去。” 阎守生看来人叫自己,就飞快地走过去跟着来人走进了一间办公室,见凯哥坐在一张胡桃木色的矩形办公桌正前方的老板椅上正注视着自己,就赶紧张嘴笑着说:“凯哥,你好!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不找你就罢了,你还敢找到我门上!”凯哥双目盯着阎守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就是随江而走的渺小的浮萍,能够认识凯哥也是我的荣幸。”阎守生看着凯哥,微笑着淡淡地说道。 “坐,能找到这儿,说明你并不渺小!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凯哥目光眯成一道线,看着阎守生的表情说道。 “谢过凯哥,这也是上次见过凯哥,又看到你们的车,多花一点时间总能找到的。这不立刻来拜会凯哥了吗。”阎守生轻描淡写地说道。 “听你这语气是想清楚了?”凯哥听完阎守生的话就问道。 “像我这样的无根之草,有了自己心仪的爱,又能感受到这份爱,其他的又有什么值得珍视的呢?”阎守生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你还敢到我这里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凯哥仔细听完阎守生的话,身体前倾,满脸愤怒地说道。 “像我这样微不足道的人,别的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可以惦记的,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人谁愿意搭理我,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凯哥随和,对我肯多说几句罢了!”阎守生一脸苦笑,不卑不亢地说道。 “小子,事情没完。你也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凯哥听阎守生说完,又靠到椅子上平静地说道。 “该说的已经说了。只是凯哥上次走的时候好像落了一点东西在我这儿,今天一来拜访,二来物归原主。”阎守生见凯哥问道,就打开包,掏出里面的一打现金,一边说,一边放到凯哥面前的办公桌上。 “是失物,交给警察不是更好吗?”凯哥看着阎守生的行为,头也不低地说道。 “失主在眼前,舍近求远不是太麻烦吗?”阎守生微笑着说道。 “我丢的可不止这么一点?”凯哥静静地注视着阎守生质问道。 “凯哥说笑了,这在凯哥眼里小菜一碟,在我眼里重如泰山,再多我包也放不下,何况又实在太重,哪负担的起啊。当天看到了一定当天归还,哪敢等到今天啊!惹人见笑了!实在是对不起。”阎守生说着,赔了一个不是。 “小子,你还年轻,路还很长,想清楚一点没坏处。这先放在这里。怎么走再看看吧!”凯哥说着,手拍打着桌子上的现金,意味深长地说道。 “多谢凯哥提醒,美好的事物不蒙尘才是最美好的!今天再见到凯哥,也是三生有幸,又归还了失物,也是幸事。就不敢再多打扰凯哥了,再见!”阎守生看话已经讲完,就不再多说,站起身说着。 凯哥仍然坐在那里,左手抬起,指了指门。 阎守生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刚走两步就听到凯哥话声又起,就回过头转过身,看着依然坐在老板椅子上的凯哥。 “小子,路走好了会前途无量!”凯哥看着阎守生的背影说道。 “谢谢凯哥吉言!”阎守生听完这话,冲凯哥再一次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小辫子见阎守生走了出去,就走进凯哥的办公室,拉着办公桌前面的会客椅一屁股坐了下来,冲着凯哥说道:“哥,你搭理他干嘛呢,罗里吧嗦地和他半天废话,我直接把他费率,多省事。” “你不要多事,我们也是混口饭吃,该怎么做会有人交代的。这小子有点不一般,刚工作就有这份心智和胆量,又有血性,是条汉子,只是掉进温柔乡里有点上不来了。”凯哥看了小辫子一眼,叮嘱道。 “就他,太孬了!妈的,就是爹妈给生了一副好皮囊!小白脸一个。”小辫子骂骂咧咧地说道。 “你那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两个人谈起事情来了。 阎守生走了出去看到阎保东的车停在前面,打了个招呼就顺着路边向前走了一段路拐个湾,停了下来。 阎保东开着车跟了过来,在阎守生边上停了下来,见他上了车,就问道:“你再不出来,我就要闯进去了。说的怎么样了?” “不是多大的事,说清楚了就好了。叔,让你担心了。”阎守生看着保东叔一脸担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安慰道。 “你跟他们说的清楚吗,一群王八蛋!”阎保东说着就骂了起来。 “是人总会认个理的,摆事实,讲道理。这也不算什么事!”阎守生举重若轻地说道。 “真没事了?”阎保东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你放心吧!”阎守生笑着安慰的说道。 “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吃个饭。” “让你跑半天了,你回去的晚老板不讲话吧!” “讲啥啊!给老板说过了。” 天气很炎热,阎守生跟着阎保东,来到了一个饭店,叫了两瓶冰啤酒,点了几碟小菜,就着辣椒吃的口滑,就不免多吃了起来。 “叔,你这开车还喝酒?”看吃的差不多了,阎守生见阎保东喝着啤酒就说好奇的问道。 “这个点儿,喝一点没事,你到哪儿,我送你?”阎保东问道。 “不用了,我跑业务的反正是到处跑,刚才看到这里有一个建材市场,我去兜兜。你也省得再到市里面再绕圈子了,直接回吧!路上当心一点。”阎守生看着面不改色的阎保东有些不放心地说道,讲好之后阎保东就上车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开着车就走了。 阎守生看着叔叔阎保东开车走了,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按了一下,放到包里放好;走在路上,看了看天,没有一点风,好像老天也在特意的刁难着自己,觉得今天的天气特别炎热,像蒸笼似的欲把所有的人烤熟了席卷掉一般;跑业务着实令人难以忍受,只好去建材市场溜达溜达避避暑也是好的;谁知刚走了两步浑身的汗珠像泉水一样顺着身体汩汩流淌了下来,浸透的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嗓子也像冒了烟一样干涩疼痛,忍受不过就在附近找了一家便利店买了一瓶最冰的矿泉水,咕咕地喝了下去,才稍微解了一下暑,趁着这股舒服气钻进建材商场里蹭一下空调,感受一下那冷飕飕的凉气,顿时四肢通泰,沁人心脾,这感觉才是令人心旷神怡,宠辱皆忘啊! 正当阎守生在店里和卖家谈论着佛山照明灯具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吴小芳打过来的,就和卖家打了声招呼去接电话了。 “听到你的声音我心安定多了,这两天你心也静下来了吧?”阎守生接通电话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想清楚了。我想前想后,思虑再三,今天下定了决心。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分手吧!”吴小芳心平气和地说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为……为什么?”阎守生听着电话那一端,极其平静地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仿佛被雷击中似的,满脸僵硬,难以置信地用尽全身九牛二虎之力压制着自己内心中的震惊和慌乱,从嘴里蹦出了这几个字,才发现原来有些时候说话居然是那么的难,那么的痛,心在滴血! “我想的很清楚,我们不适合。生活会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蜕变着,很多时候自己还认为在以前的原点,事实上已经一日千里,相隔甚远。你身边,让人没有安全感,处处担心,又四处弥漫的是压力与紧张,犹如驾驶着一座冰船行驶在大海上,没有归宿。我是一个理性的人,不喜欢在冰船上行走,更不喜欢冰川。或许我更欣赏“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你应该去找一位小鸟依人型的,那更适合你!”吴小芳说的话像水一样平淡,像水一样缓缓流了出来,流进阎守生那如冰窖般的心头。 “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这样!这么多年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你爱我吗?” “你真不了解我,这话说来着实有些可笑,你不觉得她是虚无缥缈遥不可及的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缘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更不知从何说起,一切都留在苍茫中吧!你弟的学费我已经放到枕头下面了,那十万块钱还是还给人家吧……” “十万元钱已经还给人家了。学费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掉的,钱你拿走吧!不需要。”阎守生还没听吴小芳说我,就毅然打断道。 “那钱本来就是你的,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我已经走了,以后也不用联系,当然也找不到,我们也不必再见面了!缘尽于此,就此诀别!”吴小芳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说道。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爱你爱的的那么深沉,那么虔诚,那么温存!付诸专一时又被时间所伤,但愿别人爱你胜过我这颗默默的心!”阎守生那窒息的心十分的无奈又感伤的说道。 “你又何苦说的那么沉重,那么罪孽重重!呵呵,我们相识那么久,这是第一次听你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分手之后脱口而出又有何意义?……一句笑言!”吴小芳听完阎守生的话,一脸苦笑,带着哀愁,黯然伤神地静静说道,手有些抖动。 情变三 “因为她在我心里埋的太深,太重。难道这深重的话藏在心里用行动来表达就没有价值吗?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说出来真有那么重要吗?能代表自己的内心吗?”阎守生备受打击,那颗原本像火焰一样的心,逐渐变小,至于熄灭,开始蒙上了一层霜,带着疑惑冰冷的说道。 “由他去吧,现在讲这些是多么的可笑,在生活面前都变的苍白无力,不过空话而已!我希望你能够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坚强,话已至此,好自为之!”吴小芳说完就立即挂断了电话,一手扶着玻璃窗,一下子做到了椅子上,无力起来,平静的心情再也无法承受话语的沉重,那苦涩的脸庞上两行热泪凄然地滚落了下来,沉闷的心情被疼痛所代,幸福的期望化为悲伤的离别,甜美的爱意被生活所伤! 阎守生手里拿着挂断的手机,强作镇定,想挽救这段情感,直觉告诉自己已经无力回天;想快步迈出市场,双腿又像被灌了铅一样迈不出脚步;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又像鬼打墙一样走不出去,脚步随着没有意识的灵魂迈向远方,迈向那心里的港湾! 人随在而心神不定,激情消逝而又周身渐寒,想哭泣转而又强忍发笑,世界虽属于我,而我却两手空空。这世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捉摸不定又变化多端,心中寒冰渐起又痛不欲生,时而希望,时而绝望,时而抓狂,时而沮丧。心虽在,却感觉魂游九天;脚在走,却觉得度日如年,一小时感觉犹如一万年,一万年也没有这一小时来的那么痛,那么猛烈,那么寒彻入骨! 风咋起,天也为之变色,连烈日炎炎也用黑云压城来掩盖自己那悲伤的面庞,不去直视那份真诚爱意的割舍;乌云滚滚,电闪雷鸣,那是为这份真挚的流失而呐喊,为爱的失去而鸣不平。 天黑乎乎的,狂风怒号,豆大的雨滴零零星星的砸了下来,砸在那些行色匆忙中,敲打着人们,仿佛在控诉着为什么不珍惜着身边的那份爱意,直到失去的时候才惶恐痛哭流涕!阎守生鬼使神差的从公交车上走了下来,就像失去了三魂六魄一样的行尸走肉,走在这段不远的回家的漫漫长道上,这时狂风发出哀嚎,豆大的雨滴渐渐变为瓢泼大雨去冲刷着世间的尘埃,心灵的蒙尘。 空荡荡的街道上,不见行人的踪迹,漫天的暴雨像梨花针一样射向人间,又蒙蔽着人们的视野,视力所及不过区区数米,射在身上仿佛鞭执一般的刺痛,火辣;雷声滚滚犹如在催促着阎守生赶紧躲开一样,呼叫着,驱赶着;在屋檐下躲雨的人们看着街道上唯一一位依然不紧不慢的拖着那湿透了的紧贴着皮肤千斤重似的衣服裹着的双腿,好似一位受了伤的人拖着脚步缓慢的行走着,迷惑不解,笑着指手画脚,议论纷纷;只是冰冷麻木的阎守生被雨打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面无表情的在没过小腿肚的雨水里趟过,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魂牵梦萦般在街道上向家里游荡而去。 刚到门口,手机就响了,从水淋淋的口袋里掏出湿漉漉的手机一看是主管仇远打来的,因为暴雨肆虐,一片黑暗,路途遥远,没必要回公司了,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讲完就挂了。思维就像停止了一样的阎守生僵硬的接完电话,仿佛没发生过一样走进房间,关上门,脱去那又湿又硬的外套蒙在头上,蜷缩在门后的角落里,此时那百般压制的心理防线再也无法克制,一下子决堤而出,一泻千里,溃不成军,嚎啕之声席卷天地而来,响彻整个心灵之海,激荡着受伤的灵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在模模糊糊中传入耳中,把那游荡到四方的三魂六魄拉了回来。刚想挣扎着爬起来,一时浑身无力,腿也不听使唤,脚下又滑,一个踉跄“扑通”一声,又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很痛,但是毫无感觉;想起身,但是无能为力;阎守生就这样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勉强支着身体扶着门站了起来,用湿衣服擦了一把脸,打开门,愣了一下,看是白冰正站在门口。 “你没事吧,怎么淋成这样,赶紧把衣服换了吧!”看到门打开,见阎守生满脸的憔悴,双眼发红,头发像帽壳子一样糊在头上,满身的衣服湿透了,都贴在身上,看着摇摇晃晃的,感觉风一吹就倒了,立即跨步上前,一把扶住他坐在沙发上,摸了摸额头急切的说道。 “我没事,这会儿你怎么来了?”阎守生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今天在附近办点事,遇到这么大的雨,也没处去,就想着到你这里避避雨,看你门口尽是水,想着你可能在家,就打你电话,你也不回,敲你门,你也没开,着急就在门口敲门,正好你室友到家才进来!衣服这么湿,你赶紧洗个澡换掉,时间久了不舒服,这是你衣服。”白冰说着就拿起沙发上放着的短裤和体恤衫,半扶半推地拥着阎守生去洗澡了,说道:“看你这样子,有没有问题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质疑我啊!”阎守生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这怎么淋成这样,落汤鸡也没这么惨啊!你朋友敲门都敲半天了。”从房间里出来的高上枝,看到阎守生这副模样,一阵诧异,戏谑着说道。 “不好意思,今天被淋到了,太狼狈,刚进门头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一时也没听到敲门声。见笑了。”阎守生僵硬的表情勉强挤出个笑容尴尬地说道。 “赶紧洗洗换换衣服吧,免得着凉感冒就不好了,再怎么着总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是吗?”高上枝看着阎守生这幅状况,意有所指地说道。 “说的也是,我赶紧去收拾一下。”阎守生听着高上枝这话,看了一眼,强打精神抬起脚步走进了卫生间。 “很倔强的性格!”高上枝冲着白冰说道。 “恩,是有一点。谢谢你。”白冰看着高上枝笑着说道。 “没关系。”高上枝对着白冰,笑了一下进房间。 白冰见阎守生进了卫生间,自己转身也走到阎守生的房间,把地上的湿衣服捡了起来,放在一边,找出拖把,几下子把地拖干净,就整理起来床铺,拉过枕头,就看见枕头下面放着一沓钱,上面放着折叠好的纸张,随口打开一看是给阎守生的一封信,扫了一眼: “守生: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你相伴是我这一生珍贵而又美好的回忆!然而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也走到了缘分的尽头。你人真诚,善良,有担当,难能可贵的是深情,深情是女人渴望,却是你的桎梏,让你变得软弱,举步维艰,它是你最大的优点也是你最大的缺点。好男儿当顶天立地,趋势取势,率性而为,开拓进取,而不是知足常乐,随遇而安。正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距离会产生美!愿你找到适合你的人。” 白冰看了一眼,又把信折叠好放回原处,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收拾着,一边心里想着:这吴小芳给自己打电话让过来,看这情形是想的非常清楚,已经下定决心了。可怜的生哥还蒙在鼓里,浑然不觉,太悲催了。 白冰见阎守生洗完澡,走了进来,说道:“现在咋样啊,你啊淋的太狠了,感觉还好吧?” “现在好多了,没事的,让哥们担心了!”阎守生没精神的挤出笑容,苍白地说道。” “都是兄弟,客气话也不用讲了。刚才给你收拾了一下床,我看到枕头下面有叠钱,上面好像有一封信,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买点吃的!”说着,白冰拍了一下阎守生的肩膀,下楼去买吃的去了。 阎守生见白冰下去了,关上门,走到床头,翻开枕头,看着放在钱上面折叠好的纸张,犹豫了一下,拿起来,展开默默地看着,刚看了几行,那已经平复的心情再一次的波澜起伏,两行眼泪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看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强忍着心中的疼痛,拭去眼泪,控制好情绪,伸手直接把信给撕了。原来那个在自己的心里看的那么重,自以为很了解的人,到头来是自己最不了解的那个人,细细回首往事,那一幕幕历历在目,言犹在耳,而吴小芳好像自始始终在自己面前从没有表露过心迹,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仿佛千年老妖一样谈定,一样自若,多情的只是自己罢了,那么受伤也在所难免!…… 听到敲门声,阎守生把飘向远方的思绪拉了回来,打开门,看到白冰提着几分热菜和饭走了进来,给了高上枝一份。关上门,把饭菜放在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两人坐在边上,一汤,两饭,四菜。 一腔热情,两瓶啤酒。 “你看,你买那么多。我实在是没胃口,也只能陪你喝一点;能者多劳,你自己多吃一点了!”阎守生没精打采地拼命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哥们,刚才收拾床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一眼。说实在的,都是同学,大家都挺看好你们的,才子佳人,天作之合,真是羡煞旁人!你们在一起那么久分开了能不可惜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你重情重义,哥们都看着眼里。或许吴小芳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事已至此,总要向前看吧!想开一点,或许过一阵子又好了,再郁闷发愁,能有多大的意义呢?”白冰也是脸上带着郁闷,喝了一口闷酒,无奈地安慰着阎守生。 “你说的我心里也清楚!只是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六神无主,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不知该何去何从?不过今天看来,她已是黄鹤展翅而去,多想无益。怪就怪自己没本事!来,不说他了,我配你喝一杯。”说完话,阎守生眼神里透着的悲伤收敛而下,只是满脸的凄凉依然还在,就在着凄凉和无奈的氛围中,两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借酒消愁罢了,不知不觉已是酩酊大醉。 到了半夜,迷迷糊糊中,阎守生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股酒气从嘴里冒了出来,心里下意识的跑到卫生间里,吃的喝的一股脑的呼啸而出,涌进马桶里。白冰也从房间里跟了出来,慌忙着又是拍背,又是拿起毛巾擦了起来。 吐得差不多了,阎守生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感觉好多了,于是两人又去睡觉了。 刚睡下不久,阎守生一下感觉肚子里像溪水一样咕噜噜的流动起来,响声不绝于耳,立马翻身去了卫生间,久久出不来,浑身上下脱了力似的,感觉头有些炸了一样。 白冰在门外敲着门,一看这情形,就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东西,等阎守生一出门来,拉着他就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瞧了一下,让抽血,又要化验排泄物。阎守生一脸尴尬,但是看着那白冰坦然地端着自己的排泄物慌慌忙忙地走向化验室,自己那悲凉的心田涌上了一股暖流,弥漫环绕着久久挥之不去。 检查完,医生说发烧,再加上急性肠胃炎,幸亏来的及时,不然还会有性命之忧。 听完后,阎守生心里也是有着一丝寒意,吃完药,稍微舒服一点,看着忙前忙后的白冰,心里感激地对白冰说:“嗨,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啊!兄弟,幸亏你在这儿,不然弄不好就挂了啊!” 白冰看阎守生的心情好了许多,高兴地说道:“自家兄弟还说什么呢?你这小强一样的命,硬着呢,没有你过不去的火焰山!看着你好了,我就高兴!” 阎守生有气无力地看着满脸笑容的白冰,听到这一语双关的热心话,一脸欣慰溢于言表,驱走了自己内心中的一丝悲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伸出手默默地拍了拍白冰的肩膀,扶着他。 两人打车回家了。 折腾了一夜,天大亮了。两人请好了假。都休息了一天,阎守生的烧也渐渐退了,体力也恢复了不少。 白冰看着好多了的阎守生,也送了一口气,安心的上班去了。 阎守生休息了两天,躺在床上,身体慢慢地好了起来,而思绪却飞向了遥远的过去,就像放电影一样,把自己过去的那一幕幕,一遍又一遍,回放了又回放,想了又想,想了很多很多……? 第八章窘境一 病好了,心情却不太好,然而也没有了那么多的忧愁,那么多的悲伤。虽然情感在死亡线上被蹂躏得体无完肤,连命也在那里徘徊了一下,即使心再空荡荡的,生活总要继续,总要向前看,何况身边还有那么多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人呢? 阎守生稍微收拾一下心情,调整一下心态,按照自己的思路,再一次的投身于业务之中,整理着自己客户信息,跑着市场,希冀着用工作的忙碌来治愈心灵的创伤,可谓劳其形者疲其神,疲其神者忘其身。 就在那忙忙碌碌中,阎守生接到了家里那老父亲的电话,看到电话的这一刻,听到那慈祥中有些急迫的声音,他心中明白父母这阵子为这点学费操碎了多少的心,虽然没有多少,但是对于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来说,这也是一笔巨大的数目,因为这区区的几千元钱可以让父母在老家盖一座像样的两层小洋楼,过上舒舒服服的幸福生活,然而为了子女,依然不得不在那微薄产出聊以糊口的黄土地上没日没夜的劳作着,辛苦着,盼望着,盼望着自己的子女走出黄土地。 阎守生清楚自己父母的艰辛,也知道自己手里有一笔钱,那是吴小芳留下来的,虽然男人的自尊让他不愿意触碰这笔钱,这几天想着办法去找人归还这笔钱,可几番的寻找,而吴小芳依然杳无音信,他心里明白,这是吴小芳决定不再和自己来往,可以躲着自己,再寻找也了无意义。自己的路只有自己一个人走下去,想了一下这情景,想了一下自己的父母,心一酸,忍着心中的纠结,告诉自己的老父亲,钱已经筹够,不用担心,回头就给寄回去,让弟弟安心的去上学。说完,听着老父亲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后那轻松的语气,阎守生苦笑了一下,心想:老父亲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钱是多么重要啊,人生下来赤条条的来,老了也要赤条条的去,总要活下去,哪能没有钱啊?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接下来的一天,阎守生就赶紧寻个时间把钱给家里邮了回去,即解了父母的忧愁,也总算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松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都感觉轻便了许多,看着钱包里所剩无机的一千来元,忖度着也够支撑自己一段时间了,不然自己也得喝西北风了。心里想:我就不信邪了,自己有手有脚的,难道连个业务也做不出来吗? 盘算着手里的这些客户信息,转动脑筋去想哪些是自己的有效客户,该怎么去做,才能拿下他们呢?而无效客户又怎么处理呢?发现问题往往是撬动前进的起点。 时间就在这种匆忙中,像空气一样不知不觉中滑过。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刚跨进自己的住处,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声音飘了过来:“呵呵,你回来了。正好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我过几天要去学校里住了,那么房子要退出来。我给曹老师讲过了,曹老师他自己刚买了一套房子,差不多收拾好了也要搬走了。所以两个房间要空出来,这要首先和你商量一下,你看你是续租后把两个房间租出去,还是退还给房东?你要快点考虑好决定一下?” 阎守生抬起头看着高上枝,不着痕迹得皱了一下眉头,笑着说道:“恭喜你啊,研究生生涯开始了,再过两年博士也指日可待了啊!一帆风顺哦!这房子吗,也没什么可考虑的,我肯定要续租下去了,约房东什么时间有空,续一下约啦?” “呵呵,走着看了。你要续约的话,一个月一千二,两个房间空着就是钱啊。你还是先挂个中介租出去,我们搬走了也不至于让房子空着!”高上枝满脸都洋溢着笑容,张口就说道。 “你说的是。你们还是先和房东讲一下,我这里赶快找中介挂出去,找人合租吧!不然这房租也太贵了,挣的钱还不够房租呢。真羡慕你哦!”阎守生看着幸福满满的高上枝,带着一丝艳羡笑着说。内心想着:自己家庭条件要是好一点,也去考个研究生继续深造,那该多好啊!能够学习是令人激动的。 “嗨,有什么好羡慕的,你现在没事也可以去考一个啊!我想也不是什么难事吧!”高上枝说着,笑的合不拢嘴。 “没那么容易吧,也不知道好考不好考。再说吧!”阎守生随口答道。 “不考虑考虑吗?”高上枝笑着问道。 “一边走一边看吧,我得先解决生存问题再说啦!”阎守生看着笑谈的高上枝,随口说道。 “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哦。”高上枝看着阎守生的眼睛笑着说。 “一定一定。要帮忙吗?”阎守生看着高上枝,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用,我这也没什么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那也祝你好运!”高上枝满面春风的说着,抬起手抓了两下,以示祝贺。 阎守生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立马皱上眉头,满脸的阴云密布,随手放下包,往床上一平躺,唉声叹气起来?还真是,没钱寸步难行啊!刚解决了弟弟的学费,还想着能松一口气了,谁知道这突来的房租加上押金又要四千多。四千多,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几天还要凑出来,亚历山大啊,天哪,这到哪儿筹钱啊!烦躁的阎守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时间也是心烦意乱,感觉像在蒸笼上,闹腾腾地,想想自己都养活不好,以前还谈什么养家糊口啊!现在想来,不过是说的是轻飘飘的一句美丽谎言,着实可笑。 这段时间,阎守生为囊中羞涩而发愁,心里曾想过无数遍,没有钱,可以找别人借,借钱总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更不用说自己也张不开嘴。房子也不能空着,看能不能尽快找到承租人,解决掉这种尴尬的事情。 接下来的阎守生如愿以偿地在更加忙碌中度过,到中介四处寻找有没有需要一起合租的人,在公司里问同事有没有要租房的,大家一起租?短短的几天时间,也不知道问了多少人,但是世上哪有那么碰巧有要租房的。 随着时间的临近,接到房东的电话,阎守生看着这阴沉沉的天,心里也非常郁闷,真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个着急啊,那颗忐忑的心简直呼之欲出,不可名状!电话在手里拨来拨去,始终是拨不出去,拿起来,又放下,犹豫着,彷徨着,这电话该拨还是不该拨呢?不一会儿,只感觉浑身发痒,用手抹一下额头,都浸出汗渍,真是煎熬! 正在这心急火燎的踌躇之间,手里的手机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阎守生看了一下,是以前遇到的一位做业务的,就深呼了一口气,抬起手搓了一把脸,接过电话。 “阎先生,你好啊!上次你给的客户陈总这里做下来了,客户人也挺好的。两千元提成给你。你在哪里,方便的话我过去给你。以后要多多合作啊!”电话里一位男子愉快的声音说完。 “恭喜发财哦,做下来就好。我现在刚好在世纪大道肯德基这里。这会儿没事,你过来好了!”阎守生压低声音接完电话后,脸上涌现出喜色,心里很高兴,心想:这就是及时雨啊,大旱如逢甘露,缓解了自己的尴尬处境。不管怎么样,剩下的就好解决多了。 一下子阎守生的心情好了很多,坦然地来到了肯德基,点了一杯可乐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歇歇脚。 这时,电话铃声又响了,看着电话号码有些熟悉,就接通了,一听声音是一位女士,接完电话后,阎守生笑了,原来是做绿植的业务员同样做下来了陈总这里的业务,给自己劳动付出意思意思,让发个卡号过去。 这真是好事难遇,遇到就成双成对。想着自己的窘境这一下子就解决了,心里释怀了许多,转念一想,别人这么顺利的就做下来了,为什么自己就做起来这么难呢?是自己的运气不好,还是能力太差,还是其他的原因呢?想着想着,阎守生眉头紧锁,过了许久,眼里涌出一股狠色,脸色舒展开来。 忙了两天,虽然解决了房租的事情,但是看着手里的钱包,依然是原地踏步,而且还有所缩水,一脸的无奈,这就是生活,不得不为这吃穿住行用而奔波劳碌,赚到钱能够解决了眼前的问题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蔚蓝而辽阔的天空上,灿烂的阳光照到大地上,显得格外明亮,一道道阳光照到身上,让人身上暖洋洋的;一阵微风吹到脸上,带着一股凉意,摇得树叶哗哗作响。乌黑发亮的沥青路上车来车往,人行道上更是熙熙攘攘! 道旁一位个子不高,披着长发,身上穿着牛仔外套和牛仔裤,脚上挎着高跟鞋,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着装没有那么名贵,然而那身材,那皮肤,那一张小圆脸,浑然天成,宛如成熟的蜜桃,洋溢的尽是妩媚青春,让旁人的目光流连忘返。 就这一位可人,那目光左顾右盼,楚楚动人,看着前面一位男子的背影,透出的说不清是恐惧,忧心忡忡,还是疑虑重重,只见这位可人东张西望,逐渐地放慢脚步,回过头来,看着身后这五六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块走着,操着一口四川口音聊的正开心,吵吵闹闹,有说有笑,猛地冲上前去抓住旁边一位大个子年轻人的胳膊。 这突然出现的一幕吓得这大个子男孩,赶紧向好退,慌张地抽出自己的胳膊,然而被抱的太紧,一时之间怎么挣也挣不脱,正惊诧的时候,只听到眼前那可人慌慌张张,泪流满面地用他们自己熟悉的乡音哭哭啼啼地说道:“几位兄弟,一听声音都是老乡,看在老乡的份上,救救我吧,前面的那个是个骗子流氓,他囚禁了我。求求你们,帮我打110,叫个警察过来。拜托,拜托,谢谢!” “是前面的那个穿牛仔裤的瘦子嘛?”这位高个子的年轻人看着前面远处正向前走的一道背影问道。 “是他,是他,快,快,帮忙打个电话……”这位可人,急切又急促地说道。 “小窦,赶紧打110报警……”高个子年轻人扭过头对旁边的一位同伴说到,刚说完就看见前面那位男子扭头,就一步挎到这女子的前面,挡住并围住这女子,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多元钱,慌张地递给这女子并急忙说道:“一会儿,我就说你拾到我的钱,你说是你自己的,发生争执,拖到警察来。” 前面远处的那位男子转过身后,四处看了看,一脸焦虑,看到远处的几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看。 这几个年轻的四川小伙子见同伴电话打完了,前面的那位男子也跑过来了,几个人就大吵大闹了,引得旁边的路人都来围观。 那男子跑过来后,问下情况,张嘴就说道:“这是我的钱,我刚给我老婆去买东西的,怎么会是你们的呢?” “呵呵,我们刚吃完饭,找的零钱,我朋友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你怎么说是你的,你说是你的,你知道多少钱吗?”高个子年轻人看了那男子一眼,笑着说道。旁边的几位同伴一起附和着说道。 “你说是你的,上面写的有你的名字吗,你问他他会答应你吗?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那男子说着就和这几个年轻人争执了起来,就拉着这位女士想走。 几位年轻人不干了,就围了上来,双方推搡了起来。 “就你们几个小屁孩,毛还没长好呢。咋地,想仗着人多,打架啊,我告诉你们,敢惹我,你们不想混了!给老子滚一边去……”那男子正恶狠狠的吵嚷着,不想忽然听到警车的声音,扭头一看一辆警车开了过来,眼里闪过一阵惊恐,脸上有些慌乱,转过头就说:“不就这一百多块钱吗,给他们好了,我们走了!”说完,伸手抓过钱就塞到身边的一个人手里,拉起这位女子的手就要走。 窘境二 “这不行嘛,事情还没说清楚,怎么可以走呢。不行,不行。”高个子年轻人一边说着, 一边拉着女子的胳膊不让走,旁边的几个人围上去,吵嚷着,推搡着,拉成一团。 正在这时,两位警察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前面的一位警察摸了摸肩膀上的电子设备说道:“你们干嘛呢,都给我住手。” “警察同志,你好!没事,没事,都是误会,没事了,没事了……”那男子,拉着女子就想开溜。 “你们谁报的警……” “我……” “警察叔叔,救救我吧,他是个流氓,他囚禁我快一年了,我要回家……”这可人的女子见警察来了,不等大家说完,就急不可耐的跑上前去抱着前面那位警察的大腿,泪流满面地哭诉道。 那男子一看情况不对,扭头就想走,无奈被身边的几个年轻人拉住,就转过头,笑着说道:“警察同志,你们不要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是我老婆,她有精神病神志不清,我还要带她看病呢?” “警察叔叔,她才胡说八道。他是个骗子,流氓。我是被他骗来的,被他囚禁了快一年了,哪也不让去。说我不听话,就弄死我儿子家人。求求你们了,救救我……”这女子还没听完那男子的话,就慌慌张张,大声哭了起来。 旁边看热闹的人本来很多,一下子又有好多人围了过来。 “警察同志,你们不要听她瞎说,她经常胡言乱语,我也对她可好了。我同事朋友都可以作证,她现在又犯病了。我要带她去看病了!”那男子看着这情形,就想带人离开。 “有什么话我们到警察局里去说,说清楚就好了。”警察的话刚说完,这男子就被两个警察一边一个架着推上了警车,女子也被带了过去问话。 说话的警察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同时让周边的人散了,然后问了一下情况,就让这位高个子年轻人和报警人等车来了就跟他一块去警察局做一份笔录。 到了警局,一位警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上面有几张纸,说道:“刚才问过话了,同时核实了一下。这女子说的情况属实,打电话到他们村里,村委说四处打探找不到人,报过案,已经失联十个多月了,村里说安排人过来接回去。不管怎么问,男方嘴很硬说他们两人在广州认识的,现在是恋人关系,并且准备结婚。女方自愿跟着他,并未告知过他自己结过婚有过孩子,而且他也从没囚禁过她。还说很爱女方,生怕她受到哪怕一丝地伤害,每天都无微不至小心翼翼地照顾她,一起上下班,一同出行,在同一家工厂里上班,同事可以作证。” “这男的查一查有没有案底,先关起来,凉一凉他,回头再审。这两个人是见义勇为的,录个口供让他们走吧!” 一大早,公交车上,阎守生正在车上坐着,闲适地望着窗外,若有所思。这时手机响了,几个月的业务生涯习惯性的接通电话:“你好!那位?” “我啊,张红!刚给小白要的你手机号,就给你打个电话!” “哎呀,你好啊,一阵子不见在哪里发财呢……” “发什么财啊……,找你帮个忙!” “甭客气了,只要我做得到,必定尽力而为你尽管说?” “就知道找你最爽快了。事情是这样子的,我嫂子这不是出去打工,被人骗了,十来个月联系不到,刚联系到在松江一个派出所,要去接一下。事情紧急,你看你能不能找几个人一起去接一下,把她送上车送回来,到这边了我哥可以去接一下。回头你看要多少费用,我给你。” “谈钱就见外了。最重要的是人找到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带回去。你把地址发给我。” 阎守生看完地址,想了一下,立马拿起手机打了两通电话,一通打给主管仇远请了个假,一通给自己的叔叔阎保东让带两个人到松江去接个人,并把地址发了过去。 打完电话,自己赶紧下了车,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松江飞驰而且, 到了派出所,找到人,通了电话确定好后,阎守生就带着这位女子走了出来,看着这女子姿容俏丽,心想,长得这么出众,难免被人觊觎,再加上别有用心的人花言巧语,受骗也是一件大概率的事情。 阎守生走在前面,女子在后面,刚走了两条马路,还没到公交站。阎守生就感觉胳膊一紧被拉住了,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女子直盯盯的看着前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迎面走过来的一位男子,第一印象,这人很瘦,更是很猥琐!猥琐也是夸奖他。 “不用怕,有我呢,今天肯定把你送回家!”眉头皱了一下,阎守生的话还没说完,前面的男子就过来了。 “小子,别多管闲事,小心我弄死你!”那男子手指着阎守生说道,“卢婷,你还是乖乖地跟我走吧,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不然后果是什么样子,你很清楚!……” “你他妈的什么东西,看看你自己的熊样,你弄死谁啊!……”阎守生一听,气不打紧一处来,心里满腔的愤怒如同火山一样爆发了出来,难道还被你这么个猥琐男欺负了不成,传出去,自己也别混了。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卢婷拉了一下。 “放心好了,你站到边上。”阎守生拉开卢婷的手,顺势站在她前面。 “你妈的,活腻了是不是。老子费了你”那名猥琐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美工刀推出来,向前一步,恶狠狠地说道。 阎守生看对方掏出一把美工刀,再看了一下对方那惊慌的眼神,那副造型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这幅样子欺负人,好笑的是猥琐上脸上活脱脱的像耍猴的,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后边的卢婷满脸紧张。 “日你妈,你再不滚开。老子就痛死你……”那男的说着就把手里的美工刀扬起来,愰了愰,目漏凶相,恼羞成怒地说道。 这时,旁边过路的人一看这人拿把刀子出来行凶,都没有见过这场面,吓得哗啦啦一溜烟地跑开了。 阎守生盯着对方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脑子也平静了下来,说道:“抬头看看,这么大的太阳!这真是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的,你还敢持刀行凶!你这行为即使行凶未遂也是三年以上七年一下有期徒刑,大牢可是等着你呢?到了牢里可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一边盯着对方,看着对方有些慌乱紧张的神情,一边有节奏地说着。 “去你妈的,少给老子来着一套……” “哦,好啊,那你来,心在这,向这儿捅……”阎守生若无其事,不紧不慢地撩开衣服,手心朝上,平指着自己的心口窝说道。 “你吓唬老子啊……”那人说着,就扬起了手里的刀…… 第九章危局一 “你呀,怎么说你呢?既然解决了,好好把心思放到工作上。有空多和同事们聚聚!”仇远看着阎守生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啊,前段时间事情多,以后多抽时间和大家聚聚,总不能掉队是吧!”阎守生若有所思地笑着说道。 “这就对了,好好干!”仇远说着,用手拍了拍阎守生的肩膀说道。 拜访了客户,跑了小半天的业务,在空调商店里转的差不多了,走出门,看着外面的天空格外明亮,虽然太阳正当空,拼命的把阳光洒遍大地,但是深秋的凉风吹散了太多的温暖,带来了一丝丝的清凉,令人神清气爽。 阎守生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漫无边际地走到一块绿色草坪上的户外木质排椅上坐了下来,伸直了腿,面对着阳光普照,享受了一番日光浴,正在放松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一看电话号码简洁。 “简小姐,你好!” “还记得我啊,呵呵。我们单位家具采购开始考虑了,早上开会,领导决定下午两点左右到你们展厅去看一下,你资料上的这个地址对吧?” “是的,简小姐,你看要让我们公司安排车去接吗?” “不用,我们单位有车。下午,你在吗?” “在的,你快到了打我电话好了。” “那好,就这样讲。下午见!” “下午见!” 阎守生挂完电话,心里忍不住雀跃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心想,这条有效信息没有报备,只讲那里有个工地,今天看展厅,只能讲上午在工地上等到客户,说给领导请示一下,下午要过来开展厅。这看展厅总要和领导讲啊? “仇主管,今天上午等到一位客户,她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下午两点他们开车到展厅里参观一下?你看怎么安排好?”阎守生犹豫片刻,拨通了主管的电话。 “这样啊,信息报备过了吗,要先报备一下。我今天在外面,回不去了,你给领导打个电话沟通一下看怎么样安排,听领导的吧?” “这样啊,那我先向领导请示一下。” 通完电话,阎守生想了一下,又拿起电话拨打了起来。 “蔡总,你好!我是阎守生。刚才我刚跑到的一位客户打电话过来讲下午两点左右,他们开车到我们这里来看展厅。他们是培训中心,有一幢大楼有六个楼层的家具要采购。只是我信息没来得及报备,不过问过客户,说只和我一个人联系过。我给我主管仇远通过电话,他刚好有事情回不来,让我给领导请示一下,你看怎么安排!” “哦,那你赶紧回来准备一下,我带你去接待客户。” “好的,蔡总,那我赶紧回公司了。” 通完电话,阎守生感觉很棒,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饱满的回公司了。 下午两点,接好电话,阎守生就飞快地来到地下室里等待客户,见到车子就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慌忙把后门打开,把客户迎了下来,刚把车门关上,就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呵呵,欢迎到我们怡美家具公司参观!”。 阎守生扭过头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公司的潘经理。这位是……” “潘经理,你好,这位是我们王主任,这位是季科长,我姓简。”简洁看了一下,笑着接过阎守生的话介绍了起来。 “几位,里面请!”潘经理和客户握完手,把客户迎上前去,并各递了一张名片。 阎守生跟在潘经理旁边,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了一丝异样,头扭到了一边。 “简小姐交换一张名片吧?”潘经理看了简洁手里一份厚厚的图纸,紧接着说道。 “你看,我名片也没带。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吧!”简洁看了一眼阎守生,笑着爽快地把自己的手机号报了过去。 出了电梯,阎守生按着电梯,潘经理把客户迎了进去,看到蔡总在门口站着,就慌忙热情地介绍起来:“这是我们蔡总,这位是王主任,这位是……” 双方介绍完,寒暄了一下,蔡总就把客户迎到展厅里去了,让潘经理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在展厅里,简洁展开图纸,给了阎守生一份,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就在展厅里参观了起来。客户挑选着款式,讲着颜色尺寸,用手触摸着材料,打开门开着铰链工艺,一会儿做到椅子上,一会儿坐到沙发上,一会儿坐到桌子前,几个人或是轮番坐上去感受一下,讨论着,询问着价格,看的很是仔细,挑的很认真,口里不停的赞叹着:“怡美不愧是台湾的大品牌,质量是没的说,款式新颖!” “怡美的品牌是没得说的,发展了几十年,非常专业,都是自己的非常专业的团队设计开发的。我们工厂的设备也是最先进的,几位有空了也可以到我们工厂里去参观考察,指导一下啊?” “好啊,后面看一下时间去学习学习。只是你们这价格也不便宜啊?我们单位那是有预算的啊?” “品牌好了,价格高一点也正常。一分价格一分货嘛,东西是死的,搭配是活的,价格也好谈吗,贵方诚心心意,我们总要让客户满意不是吗!” “蔡总是明白人啊!下面都好谈了啊。蔡总哪里人啊?” “我台湾人,只是在在首都时间久了,连说话都变了!” “哦,难怪,难怪!”王主任有些惊讶地说道。 蔡总笑容满面的观察着,随机应变地讲解着,指导着旁边的阎守生一一记录下来。 阎守生呢,拿着卷尺比着,量着,记录着,好在眼疾手快,倒也跟的上去,让蔡总看的点头满意。 客户就是上帝,就这样忙了一个下午,恭恭敬敬地把客户送了出去。 “你叫郭经理来的吗?”见客户走了,蔡总突然转过头笑着问道。 “我从来没有和他讲过。我在地下室接客户呢,没注意到,突然潘经理从后面出来,接待起客户来,每人递了一张名片,还要了经办人简洁的手机号?” “哦!客户有什么情况,记着及时打我电话。走,到我办公室里去,把客户选的款式,核对一下,图纸整理一下,拟个清单,把报价做出来,再约客户谈一下。”蔡总笑呵呵地说完就带着阎守生去整理图纸了。 快下班了,阎守生把报表交给主管,主管说道:“恭喜你啊!找到一个大客户,早上赞扬你呢,下午幸福来敲上门。” “哪有啊,刚好今天碰到,都是运气!” “那也是你勤快,厚积薄发啊!没想到你和蔡总关系这么好,以后要多多关照啊!”仇远见阎守生笑呵呵的,就话锋一转问道。 “这哪啊,我上午和你通过电话后,打了经理电话也没人接,这不刚遇到一个准客户,不知道怎么处理,只顾着急就问到蔡总在公司就转了过去。着急着请领导指示。你是我的直接领导,我是你们的兵,还是你们领导说哪儿去哪儿啊!”阎守生一听这话,脸上一边,认真地说道。 “你看你,我就这么随口那么一说,你就说一大推。其实都一样,蔡总也是我的领导,我们自然都要听领导的。” “是啊,都是领导,你更是我的直接领导。” “好了,忙一天了,你也早一点回去休息了。” 阎守生回到位子上后,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想着这话,也是话里有话,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打工的,混一口饭吃而已,犯不着和别人闹矛盾,对自己毕竟一点好处也没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自己绝不去干。那么自己也要吃饭,跑了几个月一个单子也没有,今天怎么就有单子了呢,是自己的运气吗?运气当然有,应该也有别的原因。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也要吃饭,自己的利益自己也要维护,否则,自己真的就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第二天刚好周五,阎守生在公司里和设计一起做了一天的图纸,下午快下班了,听到“叮咚”一声一条信息声,打开手机一看一条信息:小阎,你看你们约我今天晚上几点到这里? 阎守生看完之后,脸上晴转多云,眉头紧锁,阴云密布,心里感觉到一阵不妙,就开始闹腾起来了,该怎么做呢? “小阎,看你这表情,怎么了呀?”旁边的设计师关切地问道。 “哦,房东周末要房租,愁啊!”阎守生表情换了一下,笑着随口说道。 “都是钱惹得啊!你们好在可以靠提成,这单子做下来提成可不少啊!发财了啊,到时候要请客吃饭哦。” “那要做下来哦!” “放心吧,一定能做下来的!” “承你吉言,冲你这句话,做下来第一个请你!” 阎守生说着话,脑子里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想来想去,总之,展厅看了,领导很满意,价格要报,业务要谈,不管怎么样,总要回话的,想了又想只能打开短信回复道:简小姐你好,我们潘经理和你约好也没和我讲,我要和蔡总约一下回复你。 阎守生发完之后,心里一沉,拿着图纸借口要出去一下,还没出门,又听到信息的声音,打开一看,客户回复过来:小阎,没关系,来日方长,改天也是一样,今天就不聚了。 阎守生看完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回复道:那也好,改天我们再约约。 刚发完就收到回复的短信“好”,阎守生看到短信,心里感觉好一些,总算不是很糟糕,就快步走出了办公室,脑海里还在琢磨着,这短信发过来是真的确定我去还是不去,还是有另有含义呢? 阎守生手里拿着图纸,若无其事的走到了蔡总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回复就打开门走了进去,并关上门,看到蔡总右手平方在桌子上,左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正注视着自己,还没开口,就听到蔡总笑着问道:“方案做的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蔡总,是这样的,我刚才收到了一条短信,感觉有点蹊跷,就想向你汇报一下!你先过一下目。”说着,阎守生就快步走上前去,顺势把手机打开,点开信息,递了过去,又说道:“我从来没有约过他,看着这短信,明显我们公司有人约她啊!” 蔡总凝视着阎守生片刻,接过手机,看了一下信息,皱了皱眉头,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全身一缩蜷曲躺在椅子上,看着他一语不发,头靠在大班椅的头靠上深吸了一口气,放松着前后倾扬了几下,过了一会儿,长吐了一口气,盯着阎守生,一脸严肃地说道:“小阎,你运气不错,要出单,还要看你怎么做了?”说完,随手播了一个电话,说道:“林董,你好,我是老蔡啊,你现在有空吗?有点事情必须和你谈一下?” “那你过来吧!” “走吧!你和我一起过去一下。”说完,蔡总就带着阎守生来到了林总的办公室。 林总的办公室很大,整个房间一面玻璃幕墙,显得整个房间既开阔又明亮,向外望去整个江景一览无余,米黄色的地毯和柚木色系一整套办公桌组,再配以字画,只能用“温馨,优雅”来形容。 见两人进来,林董坐在椅子随和地说道:“你们坐。什么事情一定要见面谈一下?” 蔡总拉过班台前面的班前椅二话不说的坐了下来。阎守生站在旁边立在那里,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林董,见他穿着黑色圆领衬衫,一条黑西裤,搭配着一个金色的LV皮带,配上那消瘦的身材浑然天成,看上去优雅,深沉,大气又精神矍铄! “你也坐,别站在那里。”蔡总见阎守生立在那里,看着他说道。 阎守生就拉了另外一把椅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顺势向后拉了一下,错开蔡总靠后坐了下来,听着蔡总给林董讲着,就着闲,瞄了几眼林董桌子上一件瓷器盘子摆件,听蔡总说道,就不失时机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危局二 林董看完信息,若无其事的盯着阎守生的双眼,过了一会儿随口问道:“阎守生是吧,你觉得这个单子接下去怎么跟呢?” “我,我自然听领导的安排!”阎守生错愕了一下平静地说道。 “你跟的单子,总有自己的想法?”林董依然盯着阎守生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时蔡总也侧过身看着阎守生。 “我只是想啊,要拿下这个单子,报价方案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来做,谈判吗,只有劳驾蔡总了,人越少知道越好!拿下来的机会才大。也就这些了。”阎守生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喜欢这个摆件?” “啊!我只是看到这个摆件的颜色很淡雅,富有层次感,接近成化官窑所烧的青花瓷,一时好奇,多看了两眼。”阎守生哦了一声,随口说道。 “我们林董这里的古董,每一件那可都是价值连城啊!没想到你对瓷器还识货,真是深藏不露啊!”蔡总诧异了一下,笑着说道。 “我哪里懂啊,刚好对这个知道一点,看到这个就想起就留意了一下。让两位领导见笑了!”阎守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喜欢,就送给你。”林董古井无波的说道。 “我哪敢啊,这么贵重的古董,不是我的菜,也消受不了,更没地方摆,还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惭愧,让两位领导见笑了!” “真不要啊?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林董再一次儒雅地问道。 “不不,见笑了?”阎守生慌忙说道。 蔡总看了林董一眼,拿起来看了一下,又放下了,说道:“价值连城啊!” “好的,小阎,你先去忙吧,情况呢,我清楚了。”林董和气地说道。 阎守生给两位领导打声招呼就出去了,顺手轻轻的把门关上了,愰到设计部看了看图纸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填了一下报表,交给领导就像一条鱼一样悠哉悠哉的回家了。 刚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就自己一个人,孤寂之情油然而生,睹物思情,又扣动了伤感的琴弦,一时无所适从,颓然的坐了下来。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了,一看是蔡总打过来的电话,赶紧接通,原来是让明天早上八点去加班。 接完电话后,心想,这肯定是公司另有安排,现在看来公司开始重视这个项目了,起码做下来的几率会大多了,对自己脱贫是有希望了,最重要的是做下来自己可以熟悉业务,走上正轨,想到这里就高兴了起来;转念一想,现在中间横竖了一个杠子进来,这就是变数,能不能做下来还是未知之数,现在高兴为时尚早,还得谨慎地想一想,哪些有疏漏的地方,该怎么去做更有把握呢?通盘想着想着眉头就皱成了一条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把阎守生从沉思的海洋里拉了回来,来到现实,阎守生脑子一振,打开门一看,除了白冰还有谁呢,就笑着说道:“你小子怎么来了?到我这里打牙祭啊?” “看你一个人,来陪陪你。”白冰提了包走了进来说道。 “可惜你不是美女,不然天天美女为伴,也乐得逍遥自在啊!” “正因为是兄弟,跟要来陪你,我决定了,不走了,以后就住这儿了,明天我就把东西搬过来。” “你来真的,你那里可是有美女啊,你怎么就不住了?沾花惹草甩不掉了?”阎守生诧异的问道。 “哪有啊?兄弟如手足啊!” “你小子还手下留情吧,少辣手摧花啊?” “我这可是郎情妾意啊,” “你得了吧。你真打算搬过来啊?” “真的,明天就搬过住!” “搬过来也好,一个人难受。我这几天要加班,帮不了你啦?” “不错啊,状态挺好啊!要发财啦!” “好什么啊,发财?离得还很远呢,曙光还看不到呢?你吃饭了吗,还是先搞点吃的填饱肚子吧!这才是最实际的。” 周六一大早八点整,阎守生按照蔡总的要求来到了楼上外贸设计部,看到偌大的办公室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就在门口的休闲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黑色的公文包,掏出图纸,随手整理起来。 “阎守生是吧,来的挺早的吗?没想到小伙子蛮帅的吗?” “噢,哦,林经理,你不也挺早的吗!”说着,阎守生打量着林经理,中等各自,窈窕身姿,随意地扎了一个马尾辫,上身穿了一件卡其色的方格小西装,里面衬着格子衬衫,下身穿着一件卡其色的紧身小西裤,看起来三十出头,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散发着成熟的魅力,不是年轻人能够抵御的。一张漫长脸笑呵呵的,面容姣好,说话时露出的两个小虎牙也挺可爱的,一副空灵的声音说起话来,不高也不低,但是很文雅,也很悦耳,也露出了她的出身。 “哎呀,什么林经理不林经理的啊,叫我林芳就好了啊!” “那可不好啊,你们都是我的领导,不然,我还怎么混啊?” “好了,随你啦!”林芳笑呵呵说着就走进了办公室。 “今天就我们两个加班啊?”阎守生笑着看了看,说道。 “你还像几个人加班啦!”林芳随口答道。 阎守生一听这话,皱了一下眉头,放缓了脚步。 “哎呀呀,没想到,你还那么腼腆呀,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吃了你吗?放心吧,其他的部门还有加班的,只是周末谁来这么早啊。” “哎呀,林经理说哪里话,我只是在想这个图纸也挺多的?”阎守生一听,被看出心思,感觉一阵尴尬,马上满脸堆笑,掩饰说道,走了进去。 “放心啦,要看看谁来做,不会耽搁你的。搬个椅子做吧。”林芳笑着说道,“你不错啊,跑了一个大单子,做下来一年的业务量也有了,业绩都有了!” “这不是还得争取吗!项目签下来才是啊!” “你这人还很谨慎啊!那么多新业务员基本上都没出单啊!难道这是一个好现象吗?” “是啊,跑了那么多,不是撞单,就是有人跟了,运气不好!自己也挺郁闷的。”阎守生听到林经理的话,笑着答道。 “是吧,其实我们的品牌响亮,质量有保证,业务自然很好做。做业务嘛总要开单的!” “谁说不是?” 两个人对着清单,做着图纸,林芳的水平很熟练,速度真是没得说,很快就做了两个楼层。 时间过得穿梭一样,阎守生一看到了中午,就问道:“林经理,中午你吃什么,我去买?” “那,好吧,我来一份过桥米线?谢谢。”林芳做着图纸,笑呵呵的说,随手从包里拿出一百元钱,又说:“拿着?” “不用,我有,哪能让你破费?因为我,让你加班,实在过意不去啊?” “呵呵,你也真可爱。公司加班,有补助,叫外卖可以报销的噢。我回头填可单子就行了。拿着,赶紧去吧!”林芳一听,格格笑了起来,转过身,乐呵呵的用左手拍着阎守生的肩膀说道。 “既然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去了!”说着,阎守生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那只如葱般滑嫩的手臂,说着就站起身,匆匆地出去了,心里想,不管怎么样,反正自己也可以省一顿了!这年头省一顿是一顿了。 就这样,两个人一天的功夫就把图纸和报价清单做好了,反复检查了一下,看看没什么大问题就等周一,让领导决定好价格,打印出来装订好,这个方案就算做做好了。 周一,因为方案做好了,阎守生按照蔡总的要求,就和客户约了一个时间,约到周三上午十点去谈方案。 这天上午,穿上特意提前干洗过的西装后,阎守生看起来显得干净,整洁,笔挺,虽然衣服普通,但是人也是英姿飒爽;另外把各种资料,以及一些备用的资料整理了一下放了满满一大包,想着起码有备无患才对! 看看东西带齐了,时间也差不多,阎守生随着蔡总准时来到了客户这里,被安排在会客室里等候。 没等多久,简洁跟着最前面的王主任,季科长,还有后面两个人鱼贯而入,不免双方再一次的介绍寒暄之后,在会议桌旁两边各自坐了下去。 蔡总就把这套方案两份递了过去,自己面前放了一份草稿。见双方打开笔记本准备后,进入谈判,就由乙方的蔡总开始介绍其方案来。 “贵单位从一楼大厅,二三四五基本上都是教室,休息室和图书馆,六楼办公室和会议室,数量最多的是教室和休息室,这是主要部分,这个区域,上次在展厅选了一些款式,我们按照空间,人数做了一个合理的分配……” 阎守生手里拿着笔,放在笔记本上,虽然第一次参加这样正式的谈判,心里总有一些紧张忐忑,但是听着领导的侃侃介绍,眼睛的余光再看着客户,都神情自若随意翻看谈论着,没有当回事,自己下意识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紧张总是有些累。 王主任和季科长笑着听着耳朵里,还在一边细细地看着一份方案,一边小声的指着图纸讨论着。 阎守生放松下来了心情,就侧耳听着双方谈论,都讨论哪些问题,观察着双方的神色,余光不经意的扫视到王主任手一翻,翻到报价的最后一页角上看了一下价格,面不改色的又翻了中间的图纸。看着表情阎守生心想,价格看来应该可以接受,下面或许就好谈了。 听完蔡总介绍完,王主任就发话了:“刚才听蔡总讲完,可以看得出贵方方案做的很认真,也做的很仔细。我们刚才看了一下,几个地方的空间我们要改动一下,另外几个地方的图纸和现场有些出入,也要你们再重新复核一下……”,说着用手指着其他的几个地方,要求重新考虑,调整方案。 阎守生在旁边仔细听着双方的探讨,应对及说话的内容,观察着双方的脸色,手上也不失时机的记录着,忙碌着。 另外两个工程部的人,对一些地方的家具根据自己需要也提出了新的要求,又拿出资料,重新选了一下款式,来来往往的,把每个细节又重新谈了一遍,敲定了一些重要环节,主要的问题也就都谈清楚了。一个办公楼的家具配置方案也算是清清楚楚了。 谈了两个多小时,想到的问题都谈清楚了。到了中午,两人被留在单位里吃了一顿便饭。填饱肚皮,蔡总带着阎守生去工地转了转,把关键点标记了一下,一些重要的尺寸重新复核好。 出来后,天已经接近傍晚,两个人已是满头尽是汗渍,本来一尘不染的衣服上斑斑点点的灰尘,就像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土拨鼠一样,有点脏兮兮的! 两个人只能找个地方洗干净,才像模像样。于是阎守生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过来接人,趁着这个空档,去买了三瓶饮料,给领导递了过去。司机到了,坐上车就回公司了。 上了车,阎守生心想,多亏了蔡总在这里,不然自己姑且不管要搞到什么时候不说,弄得清楚弄不清楚还两说,业务还是要熟练;想到这里就满怀感激地笑着说道:“今天让蔡总辛苦了。这难度,换了我一点也谈不了啊!” “谈业务就这样,关键就在于随机应变,做得多就慢慢就熟络了,熟练了就会随机应变。这么大个单子,你也看到了谈了那么长时间,就这么多节点,工地上也就这么多注意的事项。工地都差不多。就这些节点上抛砖引玉,才能谈客户关心的问题。你今天表现不错啊!这场面第一次接触的人,大多都紧张怯场的。你心里素质很好!好好干,有前途!”蔡总笑着看了看阎守生,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道。 “我今天开始也是紧张,看你们谈的那么融洽,把我听的听着都忘记怎么回事了。我看大家感觉不错,应该客户还挺满意的!王主任看了价格没什么反应吗?” 危局三 “呵呵,是吗。谈价格还早着呢,没那么快,今天才刚刚开始谈到正题!你也看到了,商务谈判就这么多问题,主场虽然不在我们这里,但是顾客心理都差不多的,看客户的需求随机应变,能争取利益要争取到,但是一定不能怯场!买卖双方是平等的,不管是什么人,和我们在一起就是顾客,无非主动被动,讨价还价博弈而已!嗯,你这一点很好,我也很少见到这么年轻这种场合不怯场的。你真的挺不错!要记得我的话。”蔡总听阎守生说完,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神采飞扬地说道。 “多谢蔡总教诲,我谨记在心。像我们这样从农村出来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走到哪是哪儿,遇到蔡总这样的,肯对我们多说两句的,是看得起我。我心里也很感激!”阎守生听完蔡总的话,感激涕零地说道。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凭着你的头脑,勤奋和爱学习的精神,你一点会混的风生水起的!”蔡总说着拍了拍阎守生的后背以示鼓励。 “蔡总教诲的是,我一定会努力的!”阎守生想了想,点头说道。 “你前一段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和女朋友分手了也没什么可怕的,这世上分手的多了海里去了,难道大家都不结婚,不生活了吗?女人嘛,有缘分,是你的另一半就会是你的,谁也抢不走!退一步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吗!人生在世,活一天,也要快乐一天!”蔡总目光一转,劝慰着道。 “嗨,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阎守生听完蔡总的话,短促的一句话说的也没那么利索,连上有点抽动,眼里晶莹剔透,如果不是强忍着,那一定会夺眶而出! “你的泪出卖了你!没想到你是这么重情的人!嗨,爱情是不见火焰的烈火,也是不觉疼痛的创伤,更是一种无尽的哀伤!为爱哭泣不丢人!”蔡总看着阎守生,感叹的说道,心里也不知不觉的对他增加了许多的好感,感叹自己从没有为爱疼过,更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难道是一种充满烦恼的喜悦,亦或是充满痛苦的蜜糖,让人藕断丝连,欲罢不能?而自己是除了爱不知所爱,倒是有些羡慕阎守生,也算是体验了一番人生的一味,酸甜苦辣遍尝方是人生,五味杂陈,浴火重生方是神! 阎守生还没听完,就低下了头颅,趴着前面座椅的头靠上,抽搐了起来。司机看着车停到这话,看到这场景,透过后视镜看了阎守生一眼,眼里闪过异样,心想,这人是一条汉子!重情的人必重义! 一时之间,感觉天地之间四面八方都是寂静无声! 夜深了,天空一片漆黑,看不到一颗星星,只有飞机从空中飞过的“隆隆”引擎声方显的天空上也是一片繁忙;道路两旁的路灯七零八落的亮着,散发着微弱的黄光,像夜晚海面上的灯塔指引着呼啸而过的轿车,还有那行色匆忙的人群。 路两边一排排层层叠叠的厂房已经关了门,依稀有着灯光,在那道路的尽头城市的边缘,矗立着一座十来层高的大楼,整整齐齐的玻璃幕墙直上直下,底层的大堂前厅延伸出来,周围是一排排射灯,灯光打在上面显得金碧辉煌,远远的看去像迎宾乐团里演凑人员戴的一顶大帽子坐落在那里。通过玻璃幕墙可以看到下面三层里面吃饭的人群不断,来来往往,热闹非凡,真是生意兴隆达三江啊!旁边有一道招牌竖立在那里,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四方酒店”的灯光闪烁,甚是醒目! 周围停的都是大巴车,小轿车,你来我往如过江之鲫,一排排鳞次栉比,延伸到很远, 那远处是一幢巨大的三层高的房子横卧在那儿,外墙米黄色的涂料,看上去再普通不过,门口用红布拉的一道道条幅,感觉像新开的卖场庆祝一样。咋眼一看,和这幢现代感十足的大酒店并排放在一起有太多的违和感,不协调。 走进这幢大楼,顿时傻眼,站在门口向里面远远望去,空间高大,开阔;灯光闪烁,五颜六色,光彩夺目;有花有草有树,身临其境好像跑错了地方,来到了春天一般;布置的更像龙宫,鱼缸里游着各种各样的鱼,虾兵蟹将更是数不胜数,遗憾的是它们不是龙宫的守卫,只不过是满足人们的口腹之欲;里面分割的有小吃店,有火锅店,有海鲜,更有自助餐!整个环境让疲惫不堪的人到了这里精神抖擞,毫无兴致的人到了这里也会欢天喜地,真真的人间乐土! 门口有两个玻璃幕墙建的电梯直通三楼,那是有一家KTV,还有一家酒吧,出了电梯口是一片金色的海洋,金色的人造石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版画和油画,造型奇特,动作夸张,看着令人血脉喷张,下面金色的轻奢家具,在暖色调的灯光照射下,让人慵懒!站在大厅里到处是蹦迪声,到处是吼歌声,到处是熙熙攘攘的嘈杂声!这是夜的世界夜的喧嚣,夜的精彩,不要忘了,这个世界有一半的白天,还有一半的黑夜,白天固然是热闹,夜晚同样是精彩!有人要生活在白天,有人要生活在夜晚,更有人既要白天更要黑夜!这就是人的世界! 进了KTV的大门,大厅里右手边一套黑色的大理石服务台里面站在两位年轻的女子,上身白色的衬衫,下身黑色短裙,一双黑色的高跟鞋,非常职业!从服务台左边进去,里面一片昏暗,灯光闪烁,一会儿明一会儿暗,闪的人恍恍惚惚的! 昏暗的角落里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相貌也算端方,头发稍长,脸蜡黄,上身穿着一件浅黑色印花的黑色衬衫,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牛仔裤,一条细皮带缠在腰间,穿了一双黑色的尖头皮鞋,走起路来,身子有些向前倾。这人看到前边的人就迎了上去,拉着胳膊,低着头说着话,向前面拐过了一道弯。看前面有三个人揪着一名男子,这人急忙跑了过去把那名男子拉过,对三人中一位领头的点头哈腰地,又是作揖,又是赔不是,满脸堆笑地说道:“冬哥,冬哥,我弟弟还小,不懂事,看我的面子上,饶过他,求求你,给个面子!”说着把那名男子挡在身后。 “瘦猴,是你啊!妈的,这小子上次在我这里,被我捉了一次,撵走了,这次又来了,他妈的要不是看着他这么小,早就把他大残了!还敢来!”说话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阎保东,说着愤怒地又看了看那男子,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年龄很小,怪可怜的!“瘦猴,这么小你就带他出来混,你他妈的是人吗?” “对不起,冬哥是我的错,他是我堂弟,十六岁还不到,爹妈都不在了,这不,工作也找不到,实在没办法带他出来混口饭吃!” “你妈的混饭混到我这里了!再不好找,也能找到个能学东西的吧!你这算啥事。你妈的真不是个东西!” “是是,下次不敢了,冬哥大人大量,把他放了吧!我马上带他走。” “滚,滚,你也不要再来了,来一次我揍你一次!” 听冬哥说完,瘦猴就带着小弟快步出去了,出了楼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起来。 “冬哥,瘦猴也坏的很。你这样骂他,这家伙不会捣乱吧!”阎保东旁边的一个男子见人走了,就说道。 “他敢?瞧他那怂样,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我见到他就烦。甭搭理他,晾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的。我们到别的地方再看看。”阎保东气还没消下去,听同事这么一说,意犹未尽地随口说道。旁边的那名男子见冬哥这么说,也就没再讲什么了。几个人就到处去去查了一下。 跑了一天的业务,依然有些心绪不宁,阎守生下了班回到家里,心里还揪着,看看七点多了就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简姐,你好!你们的方案这两天没什么变化吧?” “小阎,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今天在修改方案,就想问一下你们,方案这两天没什么变化吧?有的话刚好一起改!” “方案还是昨天谈的,有的话我会通知你的。” “多谢简姐。你们昨天看完方案后感觉怎么样啊?” “你啊,方案和产品比较满意。有一个问题,我要提醒你,你们价格高出我们预算很多,所要想要做下来这个项目,你们需要重新核算一下。毕竟我们是有预算限制的!” “谢谢简姐提醒,我向领导反映一下。虽然我们的品牌和质量在那里,大家都诚心诚意,我们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价格。你们预算有多少啊?” “呵呵,你们超出我们预算很多。好吧,看在你一口一个姐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下,看了你们的展厅后,我们这里又来了两家,厂家规模也挺大的,既然找上门来,领导让他们也拿出方案做份报价,毕竟我们也是要考虑价格因素的!” 阎守生听完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满头黑线,料想中的事情出现了,出乎意料的是半路上杀出两个程咬金,这是什么套路;但是他反应很快:“买东西总要货比三家,才能买的安心舒心!这很正常,我们品牌好,规模大,有设计能力,这是我们摆在那里的产权。买东西都会选好的啊!” “你说的不错,这就是你们的竞争优势,想必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吧?” “那简姐,另外是哪两家公司啊?” “你们做家具的不是优雅,就是十美?” “简姐,这些和我们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啊!这怎么比较啊?” “这个我们领导会综合考虑的。也要看你们了?” “哦,多谢简姐,方案修改好我通知你!” “好的。有变动我通知你!” 阎守生挂断电话后,平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拨打了蔡总的电话: “ 蔡总,刚才我和客户简洁通了一个电话。客户暗示说昨天下午优雅和十美两家公司找了过去,打的是她电话,他领导听到了说我们价格高出他们预算不少,他们要综合考虑,就让他们两家也报价出一份方案。让我们再重新核算一下价格?你看接下来?” “买东西比较价格很正常,你先把你方案改好再说!先这样吧!”说完,蔡总就挂了电话。 阎守生通完电话听着蔡总那边很是嘈杂,知道他在忙,自己就躺在床上通盘又考虑了一番,心想,这两家公司的价格,这段时间也了解过一点,然而不全面,他们的价格肯定比我们的低,应该也不便宜,还是要全面摸一下价格,了解自己的价格,又了解了别人的价格,谈判起来才会如鱼得水。 阎守生心想自己这个项目现在看来既然有机会,一定要拿下来,为自己打下一个基础,起码得解决温饱问题,不然一直穷兮兮的,人穷志短,做什么都吃不开。想好就做,阎守生立即从自己的包中找到一些同行的名片,开始打起电话,说自己谈了一个客户,想用他们的公司抬头报个价格,看看价格怎么报好,约一下谈谈,不一会儿联系了几家,越好第二天去谈一下,想了想自己以前拿到的几家公司的图纸,索性就出去去复印了几份图纸抛砖引玉,复印好后放在包里,拉上拉链,想了想自己明天的目的是要把报的价格和低价问清楚!那应该先确定一下正常要报多少,不能低于多少,有报价单最好要一份。如果遇到大品牌的竞争对手,应该报多少合适。那么话改怎么说呢? 想好之后,心里突然有一点良心不安!因为自己也是做业务的,自己白忙活过,心里很难受,别人不也是一样吗?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再一想,自己的这些有效客户不会都买怡美的,他们的客户也会有不会全购买他们的,合作总有机会,自己是同行的客户,同行说不定也是自己的客户,都是随机应变的。这样想通之后,他感觉到很开心,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关系,内心中的不安宁的情绪逐渐地烟消云散。 第十章谈单一 早上,一出公司阎守生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打探价格去了。 恒美广告公司的会议室里,业务经理蒋经理正在训着话:“李娜是新业务员,但是业务能力通过这个项目签订表现的淋漓尽致,事实证明她业务能力是出色的,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都是非常棒的,因为我们恒美广告从来没有庸人!这个季度的业绩虽然因李娜的健力乳业签定,提前完成了本季度的销售目标,但是其他的所有的业务员都不能懈怠,我们更是期望还没有出单的新业务员沉下心来,争取做更大的单……” 还没听完经理的话,白冰心里已经是忐忑的七上八下地,心猿意马了起来,心想:自己做了半年的业务,跟的有效客户看起来不少,怎么样也没想到这项目周期要那么长时间,到现在了居然一个也没有要到定的时间,想想就急人,将近年关正是广告投放的时候,这段时间必须抓住几个,否则自己面对的就是被FIRE了,说什么也不能落了名头啊!怎么去搞定他们呢? 直到开完会,回到自己位子上,白冰脑海里还在围绕着自己单子在转呢。拿出手机就拨了一个电话:“Lisa,刚才正在开会。你看你这起个英文名字完全没有小芳听着好听啊!” “工作需要就取了呗?你们公司这会也太多了些吧!每天都开的这么没完没了的?” “没办法啊,刚才一个一起进公司的女同事开了一个大单,公司领导这不在以示鼓励吗,我们这没开单的不得不加油啊!” “你也不用着急,我这里刚好有要投放广告的,给他们提起过你,回头电话发给你,你联系一下?” “看你这么关照老同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得了吧,这些问题都免谈了!那个……” “放心吧,自从管了张红的家事后,豪气了许多。他这阵子状态也好多了,这阵子为了出单早出晚归的,周末还在加班,开来出单已经不远了。有什么事情我通知你,你们这何苦呢,还有机会吗?” “好了,不讲理了,电话号码一会儿发给你!” “我就说是你介绍的,没问题吧?” “没问题!” “多谢!拜拜!” 接完电话,白冰开完会后的压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兴高采烈,那心情颇有一些欢喜雀跃! “看样子又是美女啊,又泡到了哪位了,可要倒霉遭殃了!”旁边的一位女同事看了看白冰的表情,笑着调侃道。 “哪跟啊,这是我的一位同学有点事情吩咐。不过,你这话说的,哥也是怜香惜玉的护花使者,那些哥的传说岂能相信!是吧,范大小姐!” “还话意境幽远,同学更有感情基础,更好发展哦!” “我和你的这距离算是更近哦!”白冰笑嘻嘻地一句堵了过去。 “这不用,你还是祸害别的去吧!”白冰同事堵得语塞,仓皇逃脱。 “你这家伙,什么话都能讲!”旁边同事打趣他说道。 阎守生跑了一天,打探出不少的价格行情,对两家的价格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再加上这一阵子在市场里对各种款式的研究询价,万变不离其宗,总结分了一个类,就这么多款式,材质,价格基本上有一个了解,想了想,心里感到很满意,就兴致勃勃地回公司了。 到了公司,阎守生就被明鉴拉着一块出去聚餐,想了想自己回去那么早也没有什么事干,聚聚餐聊聊天也挺好的,但是转念一想同事要是问到自己女朋友的话那就尴尬了,心里就有些抵触,忽又想这世上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蔡总都知道了,这些八卦的同事恐怕早已经知晓,藏着掖着反倒下成,若问起来坦率地说出来,也去了心里一块心病,一切顺之自然最美。想通后索性爽快地和同事一起去嗨了! 饭馆里明鉴,阎守生,马鸿飞三人点了三份菜,一份花生米,一份水煮牛肉,六瓶啤酒就碰起杯来了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吹牛谈天。酒过三巡,聊着聊着明鉴就问道:“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怎么就搞了这么大个单子!传授传授经验吧!” “那都是运气,刚好那一天,我无意中在旁边下车,经过那里碰巧遇到甲方负责人,就递了一份资料,刚好他们需要就约了下午过来看展厅。我想啊,跑的多了总能遇到机会!”阎守生见明鉴问道,再看马鸿飞侧着脸殷勤的期待就张口说道。 “这单子听你主管讲很大啊,报价报了多少啊!”说道业务,马鸿飞满眼都是关切,随口问道。 “这单子就我自己来说,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报,这都是蔡总做的报价!上次蔡总直接把报价书给客户了,没谈到价格,我也没看到!估计有几百万总有吧!像这样不知道要怎么报价才好!”阎守生见同事在问就,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像这样的单子,起码会报七折!”马鸿飞听阎守生讲完,闲聊着说道。 “报七折,那价格也很高了,也比优雅高出百分之十四十左右了!”明鉴见马鸿飞说完就接过话说道。 “优雅的价格这么低啊?”阎守生问道。 “他们的价格不低了,只是我们的价格高,显得他们低了。其实优雅作为中高端品牌,它的价格和差不多的品牌价格高不少,听说他们厂家控制的严,限制的高,给经销商留的空间还挺大的。他们出来跑的经销商给统一的价格。”明鉴喝着酒解释道。 “哦,那意味着他们的出厂价不仅是统一的,而且价格还低!能低到多少呢?”阎守生心里一想,又问道,心想自己问的价格应该是经销商报的价格。 “这个不清楚,可能他们的报价有四几折吧!”明鉴随口说道。 “马同学知道吗?”阎守生见自饮自乐一声不吭的马鸿飞说道。 “问我啊,我哪儿知道?听你们说,我也挺长点见识!”马鸿飞见阎守生问就答道。 “明鉴,你倒是门清啊?”阎守生问道。 “我们做业务都会碰到,聊一聊就知道一点了!你们做业务不会没碰到吧?”明鉴问道。 “碰到过很多,不过没聊过!”阎守生说道。 “你问也不见得别人说啊!”马鸿飞说道。 “老阎说不知道,我还信,因为他只顾女朋友呢!你小子做两单了,会不知道价格?”明鉴听两人的话,就说道。 “鸟,我那做的都是小单子好不好,还是经理帮着谈的,哪管那么多!不像阎哥,情场失意,商场得意,跟这么大个单子!这才叫人羡慕呢?” “少来了,我还羡慕你们呢?”阎守生听马鸿飞这么说着,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阎哥那都过去了都,会越来越好的!”明鉴看阎守生有一些不自然就说道。 “是的,是的。失言了,我自罚一杯!”马鸿飞感觉自己 说的不妥当,赶紧说道。 “没什么,就是前一段事情多,和女朋友分手了,好聚好散吧!没什么的,咱们三个碰一杯!”“来”,“碰一杯!”大家明智的不在谈这个话题。 “像优雅他们这样的,利润这么高啊!你想质量还可以,价格又低,不是好做吗?”喝完这杯酒,阎守生问道。 “是啊,他们比我们的客户群多,比我们好做多了!其实你有单子了,可以把他拿出来,给外面做,做下来了提成比例比我们公司高多了!”马鸿飞见阎守生问就紧接着说道。 “谁不想多有点单子啊!谁不想多挣一点钱啊?我这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连价格都不知道呢?拿什么和别人合作啊?”阎守生听马鸿飞这么一说,心里感觉这不是吃里扒外吗,又想了一下,感觉不对,产生了一点警惕性,就这样回答。 “说的也是,我就是说一下,做业务都一样,都是赚钱吗?”马鸿飞听阎守生这么说,附和着。 “靠,这不是吃里扒外吗?”明鉴一听,直接说道。 “做业务辛辛苦苦不都是混口饭吃吗?”阎守生说着看到马鸿飞脸一红,不着痕迹地把手搭在了明鉴的肩膀上感叹道。 “来,咱们三个在碰一杯!”明鉴立马端起杯子说道。 三个人又喝了起来,只是氛围略微有些尴尬。三人聊了一会儿,马鸿飞说喝的多了,头有点晕,就散了。 阎守生见马鸿飞走了,就对明鉴说道:“今天碰到真巧,老马也来了,还从来没和他一块吃过饭呢?” “哪儿,你不是谈了一个大单吗!老马说向你取取经,一块儿吃顿饭。这不我拉你过来了吗!” “取经,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们向我取经,我还想向你们取经呢?现在我总算应了那句话‘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了!”阎守生满脸郁闷地说道。 “老兄,都一样!走哪儿看哪儿吧!你前一阵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一阵我也不好意思问你,没事吧!”明鉴看阎守生满脸严肃的样子就问道。 “事已至此,随缘吧!能怎么样?强扭的瓜不甜,自己不放下也不见的是对的事情!你说是吧?” “是的,你能想开就好。我一直担心你呢?想安慰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让兄弟挂心了!咱们也走吧!”阎守生说着感激地拍着明鉴的背,一个动作,不言而喻,一切的情感都在这默默无声中,大家都懂! 早上在公司里,经理开完会后,主管给所以的业务员安排后,大部分业务员都像鸟儿离巢觅食而去。 阎守生按照仇主管的要求,先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安排好就出去跟单,跑客户!他就到林芳那里把整个方案详细的对了一下,仔细看过没有什么问题就给蔡总打了个电话,请示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蔡总告诉他,价格他自己核算一下,让自己和客户先约个时间面谈一下。 阎守生看了看时间,十点多,心想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正好,就拨通手机:“简姐,你好!我们公司做的方案已经调整好了,你看什么时间方便大家面谈一下?” “可以啊,你们的工作效率挺高的!我们很满意!你等一下,我请示一下领导!”简洁说完就挂断电话,转过头就对后边车位上的领导说道:“两位大领导,这是怡美家具公司的电话,说方案已经已经修改好了。问我们,看你们领导什么时候方便,再谈一下?” “他们挺快的!我看这样吧,先不要着急,我们今天看完这一家后,看看有没有可以借鉴的,明天讨论讨论,再和他们谈。至于时间吗……”王主任听完简洁说完,就想着说着,脑子里飞速地盘算着改怎么处理。 “要不索性就拖到周五下午去谈,我们考虑的都差不多了,再谈更有针对性,更容易提要求,你看行吗?”科长在旁边接过话商量着。 “简洁,就按照季科长的话回他们!”王主任点了一下头,说道。 简洁说完话,就给阎守生回了个电话:“小阎,我刚才给我们领导请示过了。我们领导这几天事情特别多,又要开会;我们只有协调一下把时间安排到周五下午两点,你们要准时到哦!” “好的,简姐,我们一定准时到。”阎守生挂完电话,脸上面无表情,没有应该有的喜悦表情,因为他听到了许多夹杂着汽笛声的汽车呼啸而过的嘈杂声,心想,他们是几个人在车上。他们到底是要去开会,还是去看参观家具展厅呢?感觉很敏锐的给了他自己一个答案。虽然那是猜测。 阎守生就给蔡总通个电话汇报约好的时间,然后就去忙了。 在车里,白冰坐在经理旁边,和董经理正聊着客户的情况,把所了解的情况一一说明。东明公司专业生产电脑,需要做一份笔记本电脑的广告,市场细分后定位于商务人士,要突出时尚,科技,商务必备。 谈单二 东明电子公司会议室,会议室两边主客各自坐定。东明公司黄经理把手里打印的资料递了一份过去说道:“贵公司的实力有一点的规模,对此我们已经有所了解,又经过别人介绍。所以我们就开门见山。作为广告主,我们计划在华东地区各大媒体投放广告。贵公司是专业的广告公司,要给我们一份详细的计划书,首先是广告的制作预算,制作内容,尤其我们公司产品的定位诉求表达要明确,包含的广告媒体的投放时间段,投放费用,受众分析可量化,还要有一个播放效益评估。基本上的要求都在这些资料上,能不能合作就要看贵公司制作方案能不能达到我们公司目标,使我们公司满意!我希望我们能够长期合作!” “首先多谢贵公司各位领导的介绍,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合作!这份广告要求,黄经理已经大概上讲明白了。计划书我们一定会详细调研一下,出一份最适合贵公司的方案。不知道这方案,贵公司什么时间要?”董经理听完对方黄经理的话后,想了一下问道。 “我们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年底前我们要投放出去。”黄经理很直接地答道。 “这样,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尽快把方案拿出来!这中间可能还有一些问题要请教黄经理啊!” “这当然没问题,有什么问题让小白打我电话好了,我们自然会全力配合!” 白冰和董经理出来之后,都送了一口气。董经理问道:“恭喜你啊!这项目有一个成功的开始,那就成功了一半,你什么朋友介绍的?能量挺大的!” “哦,我一个同学碰巧介绍的。”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冰听完董经理说完,心里为这项目有希望而感到高兴,然而再琢磨一下,又有点失落感,这是向哪里走的节奏,有情人成不了眷属终归不是一件美事! “哦,那你同学能力挺强的!” “强人啊!”白冰说笑着就把话给岔走了。 阎守生通过这几天时间,不仅拜访了很多客户,觉得有一些成效,而且还找了这两家公司的产品图册和价格研究了一番,做了个深彻比较,也算成竹于胸,做了那么多后,应该说做的已经很好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阎守生自己心里总感觉到少了什么没有做,或者缺了什么,有一点的心绪不宁环绕其间!一时又想不出,只能作罢。 到了周五下午双方再一次的开始谈论这个方案,客户看完之后,王主任也讲话了:“看了贵公司的方案,看得出你们也很用心,是诚心诚意!我有话也就直说了。我们要看质量,也要看价格,因为这是有预算限制的,所以这两天我们也看了两家展厅,一来呢,有个比较;二来呢,看看有没有好更好的方案!看完之后,他们的工厂规模也还可以,质量还行,价格比你们可是低了不是啊?” “嗯,王主任说的很实在,其实购物货比三家后了解后更好理解,更容易选择。我们的产品和别的产品比较起来,就拿同样的一双鞋来讲,耐克鞋呢,品牌那么响,质量有目共睹,设计感又强,价格和不同层次的怎么好比呢?同等质量的产品,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最优的价格,这就是我们的诚意!如果贵方仅仅因为价格呢?我这里有一款座椅性价比很高,如果款式更换一下,价格就能降下来很多?坐感非常舒服,质量很好,北京的一家培训中心就用的这款,反应很好!这是款式图片你们看一下,以前感觉不错就拍了一些照片?”蔡总说着就把打印的一些图纸递了过去,“如果你们觉得行的话,我们特意安排做了一把新的,下一次可以带过来一把样椅你们试一试看看?” “哦,有一样的单位用,我们看看,可以啊,下次带过来看看?你们的品牌和质量是有信誉的,这个我们放心!”王主任一边看一边说着,“不过方案,我们考虑了一下,一些地方还要改一下。尤其这个区域我们要作文文化长廊,你们要重新设计一下?这个六楼的办公区是领导用的,要展示出形象艺术,你们要多做两个方案我们选一下?还要报告厅,我们中间要有一些贵宾位,能够放一些资料之类的东西,必须要有一些茶几之类的?对了有什么茶几可以放吗?” “茶几?虽然我们做很多报告厅,大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王主任提出来了,有什么样要求,我们可以设计一款,以后别的地方一样推广用啊?这是王主任给了一个创意啊!”蔡总听王主任提了这么个要求,想了想回复道。 “说的不错,这次做过之后别的地方就可以直接用了。这就是创意,所以的创造就是这么产生的,有需求才能创造。”王主任感叹着说道。 “这是王主任带来的价值啊,你们看有什么具体要求,我们让设计师设计出来,你们再选择一下!” “基本上就是放放东西,资料,你们设计师可以自由发挥啊!这样设计出来的才能多样!” 双方就这样再一次的把新的要求沟通清楚,天已经渐渐地黑了,等待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 蔡总见领导已经走了,也确定好了,就说道:“简小姐,你看天天也晚了,也下班了,总是麻烦你,一块儿吃个便饭吧?” “不用客气,你们方案做好就是对我工作的支持!” “简姐,你看我们一直想请你吃顿饭,只是遇不到时候,今天刚好方便,这请不到你,领导可是要质疑我的能力哦!再说吃饭的时候也可以谈一下其他的细节呢?”阎守生在旁边笑着接过话说道。蔡总也在边上附和着。 “好吧,盛情难却。这样吧,你们先前面走,我收拾一下就过来。前面一家店吃一顿便饭吧!”简洁抬起头看了看阎守生,又看一下蔡青就笑着说道。 按照客户的推荐,三人来到这家餐厅各自坐好。蔡总就拿了一份菜单,放到简洁的面前让她来点,自己两人没有什么忌口的,来者不拒。 简洁知道只有自己来点,也就不客气的点了一些这家的招牌菜,自己要了一瓶饮料,给两人各来了一瓶啤酒,就聊起天来了!三人聊了聊各自的家乡,各地方的特色,又说道自己的工作。 “我们公司这次招的这批业务员都很能干啊!尤其这小阎很勤快,很机灵,人重情重义,挺好的!就是这段时间不大顺,人都有不容易的时候,过了这阵子就好了,是吧,小阎!”蔡总称赞小阎说道。 “蔡总这么称赞,我都不好意思了,能得到领导的夸奖就是好事!来,我今儿我敬二位一杯?”阎守生高兴地说道。 “小阎,我就不明白了。你经理夸你,你敬他一杯合情合理!怎么又捎带上我了!”简洁调侃着说。 “当然要敬了!我也是因为你们,能够和蔡总一起跟单,并且得到蔡总的夸奖。你们都是我的衣食父母,随意无论如何要敬了!”阎守生见简洁说完,笑着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不喝也不行了!来,来三人碰一杯!”简洁笑着端起杯子来,碰了起来。蔡青侧着脸,看了看阎守生,满眼的都是赞许! “小阎是挺能干,看起来就是踏实肯干的人。凭这能力,工作应该不会不顺利吧?”简洁好奇的问道。 “惭愧,让简姐见笑了。蔡总的称赞,我确实不好意思。唉,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阎守生,听着这话,再加上又喝一点酒,由衷地说道。 “小阎这是劳燕分飞,还没缓过来呢?所以感触良多哦!”蔡总看着阎守生的表情,叹到。 “看样子这是藕断丝连啊!男子汉大丈夫,不愿意放弃,就继续追啊!何必自怨自艾的啊!女人也多是口是心非,要拿出自己的诚心,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简洁凝视着阎守生,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而已!我原以为我很了解的人,到头来是最不了解的人,只是我用自己的感觉让自己相信罢了。唐僧如果能够被改变也就取不到真经了!更何况有的人走了,就像一阵风,无迹可寻!遗忘就是我们彼此最好的纪念,或许近在眼前也会形同陌路!想想徒增烦恼!还是回到现实,向我们两位领导敬一杯!”阎守生红着脸,有感而发,有感而叹! “这小阎又找回了一个自己啊!”蔡青听了这番论调,没有经历却做了一个看客,也是别有感触。 “恋爱中的人是多感触的!不过这次,你又是为什么要敬我们啊!” “这当然是为我的工作啊?” “你也太现实了吧!” “没办法啊,要混口饭吃啊!” “混口饭!说错话了吧,你领导可是在这儿啊!” “说错了,说错了,我自罚一杯!不过蔡总也能是最体恤下属的,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阎守生有些错愕,知道自己言多必有失了,又转口说道。 “那你该怎么说呢?” “那我重新来。我敬两位领导一杯。敬简姐一杯,给我们一个机会,希望大家能够合作;敬蔡总一杯多多关照!”阎守生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碰一杯,重整态度,精神抖擞的说道。 “单子总是有的。” “小阎啊,简小姐随意!你要喝三杯才有诚心啊!”蔡青看两人一来一往,也拿起酒杯打趣地说道。 阎守生就端起酒杯,连喝了三杯。 三个人就聊了一会儿工作。蔡总见简洁看了一下表,就让小阎去买单,自己从口袋里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推了过去,然后自己和简洁又热乎地聊了一会儿。 两个人聊的差不多了,见阎守生买好了单,又打包了两份菜过来。蔡总眼尖一看就明白了转过头对简洁说道:“你看,小阎很细心,见你对这烤羊排赞不绝口,就给你打包了两份!” “很体贴,会照顾人啊!我可是吃不了,要瘦!”简洁回应着到,见阎守生走到了桌边又说道:“这两份,小阎是不要了。蔡总和我各一份!” “我这一个人,都是在外面吃,弄不了这个。你这回家放冰箱里,随时可以吃!”蔡总说着就把两份打包的烤羊排整理好带子递了过去。 “这样啊,我就却之不恭了!”简洁看推不过去,就接受后说道。 两人把简洁送上出租车后,蔡总转过脸就对阎守生说道:“有时候人多不好意思,我就单独和简洁聊了一会儿,这个单子我们很有希望啊!加把劲把他拿下来!周末就不加班了,工作周一再安排吧!走上车,先把你送回去!”蔡总笑着对阎守生说道。 “天太晚了,蔡总,让司机先带你回去休息吧。我这里反正离家很近,还有公交车,很快就到家了你不用管我!” “今天喝了不少酒,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一点上脸,没什么大碍!” “那好!你就打出租车早点回去,周一找小邱报掉!”蔡总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他,间没有什么问题,就放心地说道。 目送蔡总坐上车呼啸而去,阎守生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了。车经过过外滩,听到江上的汽笛声,扭头向远处望去,江景如画,黄浦江想一道弯弯曲曲的白莲,那上面五颜六色的游轮四处游弋着;江畔上游人如织,你挤我碰;东方明珠高纵入云,直插云霄;四面八方的景观灯照射的天空如同白昼,真个是繁花似锦,锦绣万里!江上的一阵凉风佛面而来,最让人惊喜的是那清凉中还带着那一份熟悉的水腥味,那是自己小时候在溪水里,在河流中,在湖泊中迎风玩耍时才有的那种快乐,喜悦,流连忘返的情景,深深地嗅了又嗅,顿时让人神清气爽,倍感亲切!阎守生脸上不知不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笑的是那么自然,那么亲切,那么开心,开心的能让人掉下眼泪!亲切的那是家的味道!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