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极度遐想》 第一章开始 开始 我叫赵胜,一名心理疾病患者。自今天以来,我经历了多次悲痛欲绝的事情,父母自杀,恋人死亡,以及自己长期处于极度消沉的状态下,从而导致的遐想症。 我本出身在一个很平凡家庭中,却一直经历着很不平凡的事情。父亲本是很普通的人,但他却在我面前展现出圣人的形象,母亲本如同魔鬼一般,却在我出生之前变得知书达礼,女友本美丽动人,却因为我梦丧黄泉。这一切都在激烈的刺激着我的精神细胞,摧毁着我仅存的理智。最终使我陷入无边无际的噩梦之中。 而一切都得从这里说起: 那是去年的夏季,我和自己相识五年的恋人程铭心准备去了老家村庄附近的湖泊来进行避暑。 老家村庄所处于盆地,湖泊则位于村庄附近的山脉深处。虽说现在是夏季,但庞大的山体将直射湖泊的阳光严严实实的遮挡着,使得这里阴凉无比;又因为位于盆地,空气不易流通,所以这股阴凉中又夹杂着一丝丝燥热。不过也算是个不错避夏胜地。 “这地儿真不错,之前你怎么不带我到这里来。”程铭心望着车窗外风景感叹这说道。 “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耍,不过长大后就很少回来了,也就忘了还有这地方;还是去年村庄在这里举行了野游比赛,我才想起了,这不,今年带你过来了,不过现在却显得冷清了。”相对于程铭心来说,我是具有一定的自卑的。她像是一个完美的天使在我的世界划过,拥有着精致的面容,婀娜多姿的身材,加上家庭处于城市,父亲是一名商人,母亲是一名医生。而我只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小青年,那时的她让我迷恋又不敢与她接触。在多次的有意碰面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就主动和我交谈;随后我也开始主动起来,在大半年的努力下,终于与她进行了交往。在交往过程中,为了不使她厌烦,我把自己能想到的地方,把所有的毛病都进行了隐藏,并逐一进行改正。这看起来是很不错的进展,但实际上自己所承受的实在太多了。而这次回来主要的目的,其实是向她求婚。 临近湖泊,岸边杂草丛生,原来的堤台已经被水所吞噬,一股原始气息铺满而来。 小道往里愈发的坎坷不平,加上树,草的交替无规则生长,只得停车步行前往。 这里去年不是举行过比赛吗?怎么感觉就没人来过。程铭心有些烦心 去年现场我没有来,也不是很清楚。我边说着边用树枝打压着已经淹没到脖子的植物。 大约十分钟左右,我们找到了一片空地,大概就是去年比赛的场地。 空地延申到水面,放眼望去,沿着山体所包括的水面,看上去向是通往一条幽暗的道路。在没人人为的干扰下,湖泊附近的树木高大耸立,树叶密密麻麻。 换完泳装后,我已迫不及待的冲向水面,接受自然的洗礼;顷刻之间,水珠清透入我身体的每一个器官,每一个细胞,蔓延至我的思绪,现实的烦恼在波动水花的过程中,逐渐消散…… 赵胜,不要离我那么远。 我回头看了看程铭心,胳膊笨重的捶打着水面,进而前进着,楚楚动人。我转了回去,牵起她的手,缓慢的在湖中荡漾着。 铭心,你说从上面往下看是不是更能显示出这湖泊的魅力。 那去山顶观会景,这里不适合我游泳,感觉太过凄凉了。 我笑了笑,带着她游向了离我们最近的山脉。 到了后,我俩先打算在山中游玩一会,就直入树林之中了。路途中,我不停的演算着求婚的地点,时间,话语。进而找出最合适的方案。 赵胜,你看这边,山上怎么会有土房子啊。程铭心慌乱的不断拍打着我的肩膀 那是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在路的开头有个土地庙,泛黄的颜色表明它存在的久远,但我却没有任何印象,仿佛是突然出现的,再随着小道往里看,有几处依稀可见的土房子,看上去也有不少的年头。 ?对啊,这里怎么会有土房子啊,小时候记得这边没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啊,等会,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算了吧,就不要去了,你不觉得诡异吗?程铭心直勾勾的看着我 相信我,即使有危险我也会保护你的周全的。这时我明白了,我已经找到合适的方案了。 她看着一脸自信的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再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 恩,在她的认同下,我头也不回的走向那条小道。 到了土房子附近时,我象征性的问候了一下,但没有任何回应,于是我走向第一个土房子, 应该是个以前的库房吧。我自言自语道 这房子没有窗户,屋顶和墙壁之间有个狭窄的通风口,微弱的光线从洞口通入,把木门一关,洞口便成为这里唯一的照明点 或许是房子的封闭性,在这么酷热的夏天,竟能感受到冬天的寒冷,并夹杂着刺骨感,仿佛在提醒这我无故的闯入,促使着我离开。在没有感觉到其他异常时,我便走向其他几处土房子,规格随说和库房不同,但我纳闷的是怎么会没有窗户 。特别是有一处,几个房间连在一起,通气的方式仅仅只有一个门。屋内潮湿阴暗,死气沉沉,大门通入的光线甚至到达不了屋里的底处。底处的黑暗在我的注视下,仿佛在慢慢向我蔓延,如同触手一般,紧紧抓住我的身心 我缓缓走向屋内,视线随着我的深入逐渐模糊,我打开了手机,照向了前方……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排排棺材。深红的棺盖配上鲜红的棺身,冷冷清清的摆放在那,全然一片死寂,气氛越来越诡异,我甚至感觉到有什么在盯着我。 看样子泡汤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是村里哪户人死了,然后盖的土房子坟? 我心想着,但无意中照到了最里面的墙面,墙面上似乎画上了什么,我走到棺材头旁,将手机的光线对准了墙面 墙面上竟是一女人,而且这,这根本就不是画,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在墙壁之中,她恶狠狠的看着我,眼角不断的流露出血液,嘴角微微裂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双腿仿佛被钉在地面,冷汗不断的往下冒,我不敢注视她,又不得不去看着她。 头颅不断的在墙面刮蹭,尽力的挣扎着,暗黑色的面孔,空白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当头颅与墙面分离开时,整个土房子发出凄厉的震鸣声,缓缓下我滚来 我害怕到了极点,就在她的头快过来时,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屋外跑去。恐惧占据了我的内心,害怕她突然扑到我身上;害怕她加速 滚落在我前面;一想到这我就如同触电一般,导致我重心不稳,一下子倒在了屋里,这时我没有一丝的意识,只想着逃,直接使用着四肢逃出房屋。等我爬到屋外时,那女人的头颅已不知去向,我也顾不上什么,直奔程铭心跑去。 程铭心还在那里,她诧异地看着我跑来 快跑,这里不能待了。不容的她询问,我便拉起她的手,快速的逃离这里。 一直到岸边,我才回头看了看程铭心,她气喘吁吁的蹲在我身边。然后警惕的看着后面的小道。 怎么了,干嘛跑这么急,里面是不是有什么。 我还在刚刚的情景中没有走出来,只是点点头,便又拉起她的手,准备游向对岸。程铭心虽然很疑惑,但没有过多的询问,也没有过多的抵抗。跟随着我缓慢而又迅速的游着。 赵胜,我的腿好像抽筋了,你慢点。程铭心突然娇喊道。 我没有停下来,迅速的游到她身下,准备背着她游回去。但缓慢的前进速度,以及程铭心发出的**声,让我意识到是不是她被水草缠住了。于是,我再次的游到她的身下,转身间,直视到她的脚腕处。 那根本不是草,就是我刚刚见过的女尸,她死死的抱住程铭心的脚踝,恶狠狠的盯着我。在我震惊的同时,她用力的拉扯着程铭心,将她一点点的往水底移去。缓过神的我,用力的将程铭心往水面上拉,并在一番思考后,将脚往女尸上踹过去,但脚却没有任何踹到东西的感觉。程铭心在这个过程无比难受,她一会紧紧的抓住我,一会用力的拍打我。我知道她在提醒着我,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去赶走那个女尸。她抓握我的力度慢慢减弱,直至到消失,我再次将程铭心往水面拉去,看到程铭心那张精致的面容,只不过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动向。 不--------- 之后我由于体力不支,不得不向岸边游去,我痛哭着游出了水面,利用着仅剩的体力打通了电话并向村庄跑去。 不断的刺激以及达到自身身体机能的上限的疲惫感,使致虚无感的产生。感触不到身体任何部位的存在,只能凭借着脑海里最后残存的信息片段进行肢体惯性的活动。 这种情况一直坚持到我**着上身出现在村庄里。在注视到人群时,身体像泄气一般,沉甸甸的倒在路上,直至陷入昏迷。 第二章心魔 疾病再现 湖泊过于庞大,没办法进行抽水,警方和村里的人只能进行打捞。但数天的打捞没有任何收获。 几天后,我在市里的一家医院醒来。疲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遍遍的冲刷着我的大脑。 护士见我醒来,给我喂了几片药,便走出了病房。 过了一会儿,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和一个身体健壮的男人就走了进来。 怎么样?能听清吗?能说话吗?带眼镜的男子问道 恩 你女友的尸体我们没能找到,处于案件需要,可能要你跟我们去局里仔细谈谈案件的过程。 我痴呆的往着他们,脑子仅仅记住了程铭心的尸体还在湖中。 不行,我得先去把尸体找回来 怎么去,爬过去?旁边的另一个男人开口说到 你要知道程铭心已经死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协助警方调查,也不明白了,明明那里不能去还往那跑。 什么意思? 你去的时候没到村庄问问吗?湖泊附近盛开着曼陀罗,水里甚多的攻击性的鱼类,你能回来就算不错了。 怎么会?去年这里还举行过游泳比赛。没等我说完,他插嘴又说道,你为什么不走大道,大道封了你不知道?湖里死过人你不知道? 我吃惊地望着他,那毕竟是我的老家,虽然有段时候没回去,但也不会变得这么陌生啊,为什么这些都没人跟我提起。 你也别太自责了,一会儿你跟我们走一趟,调查完了再好好疏导一下。带眼镜的男子安慰道。 经过几天的排查,案件大体是结算出来了。过多的吸入曼陀罗的气味加上本身心理方面就有问题,导致幻觉的产生。因为女友的身体没找到,所以不能确定是否被鱼类攻击。不过我所描述的场景,让他们确定了我精神上有严重的障碍疾病,并让我接受了几天的治疗。 在这几天里,我受到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家人对我的无奈,村民对我过度的夸大化,公司的警告,以及程铭心家人的责备。如果不是警方那边阻扰了他们,让我安静的治疗;我可能早就撑不住了,即使不死也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程铭心的死不仅仅是对我生活上的打击,更是心理上的打击。她出色的在我的生命中画上隆重的一笔。 凌晨,我拿着自己的公务包从医院里走出,病情虽有好转,但还是需要不断的做调节,这种病很难治,只能慢慢的扭转。 赵胜? 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了回头,看见一个油光满面,身材偏瘦的男子在后面跟我打招呼。 你是? 我,陈伟,你忘了吗?小学同学,陈伟,坐你旁边的那个。 哦,是你啊,算起来,也有十几年没见了,你现在干嘛呢? 陈伟,我的小学同班同学,也是我的同桌,小时候就属他最调皮捣蛋,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他。 我去这医院找个医生,你病了吗?怎么在这。 出于面子,我没有说出实话 恩,发烧了。 发烧了?严不严重,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我帮你看看吧? ?你帮我看,你是医生? 不然呢,谁没病会往医院里跑,你跟我来。 真的不用了。没想到他现在是医生,为了掩饰上一个谎言只得转移下话题 刚在医院看完,医生说没多大事,哎,你主要是干嘛 哦,我主要是治疗心理疾病的 我忽然一震,这么巧?碰到这样的情况我只能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说清楚了。 他仔细的聆听着,等我说完,他没多说什么,只说了句我会帮你的。这句话是我近日听到过最感人的话。 紧接着我跟着他去了他的诊所,那是个在小巷里的私人诊所。诊所不是很大,但很齐全,也很干净。 你在这歇息一下,我去给你先配点药方。他指了指诊台旁边椅子 好,我环顾了一下房间,就一旁等候着他。 二十多年了,从以前的同桌到死党再到现在的突然偶遇,命运真是有说不完的惊喜啊。 这药早晚各一次,每个星期到我着来做一次心理咨询,你放心,很快就会好过来的。 我相信你。内心的情感很复杂,但硬生生的只憋出这几个字。 此后我就在陈伟这里进行为期近一年的治疗,在他的帮助下,我精神方面逐渐稳点。直到...... 那是个周五的半夜,在小道上拖着沉重的身体逐步向前行,在路灯的演衬下,显得格外灰暗,凄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最近由于公司原因长期加班,精神越来越崩溃,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再也不是20多岁的年龄了,却做着20多岁才能做的事。无奈之中点起了烟盒中最后一支烟,蹲在路旁,在烟雾缭绕中进入神游...... 离那次已经有一年了,时间磨合了我的情绪,隐约记起第一次走这条夜路时自己胆小如鼠的模样,时光冲淡了一切,也包括我对恋人死亡的自责与懊悔。在当时警方的有求下,一年的医务治疗也有序的进行,马上也快到尾期了。那次的经历在他的调节下,我相信了他所说的精神上出了问题。毕竟之后没有出现过其它异常。 这件事,是现在唯一一个让人舒心的事了。公司现在给予的压力日益增长,面对有可能被裁员的我,只有不断的努力,去赢得领导的信任。但那件事一直是他们心中的坎,唉,自己忘却了又有什么用呢? 缓缓地我才回过神,看了看时间,已经1点多了。 过这么快!得快点回去了。想想明天还要早起,步子也就越来越大了。 临近家门口时,我隐隐的感到不对劲,感觉我好像被跟踪了。我往回看了看,却没有什么。 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低头琢磨着的时候,看见自己影子被路灯拉的巨长,而在影子旁边,竟还有一个黑影,黑影牵着我影子的手,仿佛,仿佛与我同行。 怎么回事,出现幻觉了?不对啊,那么久了,怎么会又出现了?我不断询问着,一边是真的疑惑,一边来使自己转移注意力,但一年前的画面却不断从脑海中涌出,诡异的小道,女的头颅,恋人的眼神,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我的思绪。 大步子逐渐加快,黑影也随着我的速度前行着,对于身旁,我没有勇气去看了,我只是想着快点跑,跟那时的我想的一模一样。 进小区大门的时候,那个黑影消失了,壮着胆子将视线往旁边瞄了一下,此刻一张浮肿的面孔,臃肿的身体,直立立的站在我身旁,全身传来一股恶臭的腐朽味。 啊---我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盯着她,她也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球在眼窝里不断蠕动,眼珠在蠕动的过程中早已不知去向,我仓皇而又迅速的往后退,并不停的喊叫。 谁啊?大门处传来的声音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撒腿就往他那跑 兄弟,那,那边有鬼!我慌乱的指向那个地方 他看了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又看了我指向的位置。 兄弟,你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后面啥也没有啊。 怎么可能,她刚刚就在......我望向刚才她所在的地方,却发现没有任何的身影。 也就你每天都是这个点回来,都看见你好几次了,加班也要考虑身体啊, 我呆呆的看着那里,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脑袋。 你真的没有看到吗? 看到什么? 抱歉啊,可能真的是最近太累了。 注意休息啊 恩 于是我缓缓地走进小区,脑子随着步伐不断的运转着, 怎么回事,刚刚是幻觉吗?但那种真实感是怎么回事? 我停了下来,又望了望小区外的那个地方。灰黄的路灯照在道路旁臃肿的树丛中,交映出惨淡而又灰暗的影子 看样子最近要减少加班的次数了 我叹了口气 ,加速往家里走去。 钥匙的扭转声伴随铁门的咯吱声,在夜色中显着十分刺耳,加上刚刚的幻觉,心情愈发的烦躁不安。 拖着沉重的身体,踏上一层层的阶梯,声控灯微微的亮着。 在过楼梯转角时,那个女人竟站在阶梯那望着我。我冷汗直冒,拼命揉眼睛,但她始终在我的视角里。她缓缓的往上走,这次的面容被声控灯照得一清二楚。浮肿的面孔上很多的小孔,牙齿已经撇到嘴唇外面,面颊处依稀露出骇人的白骨。 我不知那鼓起的勇气,一脚踢在她身上,如同踢到带着钢板的海绵。倒下的她分成了好几块,散落在楼梯间,我转身飞快的往上跑去,在上一层的楼梯转角,我惊奇这看着阶梯处,刚刚被我踢下楼梯的女人竟躺在这里,她缓慢的站起来,将分散的部位逐步的装在本体上。 艹。精神快达到极限,面目赤红,恐惧被求生欲望所压据。胳膊肘猛得一用力,将她推开,快速向家里跑去。 快,快,开门,钥匙在颤抖的双手中不断的失误。视角借着灯光,不断向楼梯口和门把手交替望去。 佟。的一声,门打开了,我急忙反锁门把手。依靠在墙面上。 我小心翼翼的听着那门外的声音,声音忽而高忽而低,让我感到十分不适,心跳逐渐加快,汗水从额头不断流出。冰凉而又燥闷,嘎吱,嘎吱,过道上传出阵阵痛吟,声源越来越近,我愈发的紧张,害怕,颤抖的呼吸声夹杂着混乱的心跳声我不停的哆嗦着,抽搐着。没过一会,声响就到了门前,痛吟隐约中伴随着低沉的声音。她似乎在寻找谁,我倾下头,耳朵仔细地听着 赵-胜-- 终于,我终于听清了她在说什么,但也惊吓的不轻,她怎么认识我,她是谁,我在提出疑问时,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程铭心! 程铭心,我知道是你,我也知道这肯定是幻觉,但我还是要说,那次是我的不对,我如果再努力点或者说没带你去老家,就不会发现这样的事。我也因为这件事陷入了精神失常的地步,我希望我和你都能走出这件事。。。。。 门外静悄悄地,没有了声响,我就在门前直立立的杵着 赵---胜---开---门--啊,我--感--觉--好难受啊,鼻腔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身上的部位被鱼所啃食着,你开门啊,让我进去,我真的好难受啊 脑袋在她的答语中,仿佛被撑炸,不断地嗡嗡作响,眼泪也缓缓地流下,是啊,我的错,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不管她是真实的还是我的幻觉,我都应该去直视她,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 缓缓地开了门,迎接我的是她那浮肿而又恶臭的面孔,她极速的冲进来,然后扑向我.......强烈的视觉冲击以及剧烈的头疼导致我直接昏迷。 第三章回忆上 昏迷中,我隐隐再次回想起以前的事物,那些使我逐渐走向癫狂的过往,一幕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自打完记事起,我就意识到自己生活在一个幸福,平凡的家庭里,我的父亲很有抱负,也很有学问。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在诗集里领悟出藏着里面的奥秘,反复斟酌,进而提取。不过他最大的特点并不是这个,而是他的理智性。 每个人都会有理智的思维,但将这种思维用来处理所有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里夹杂了太多的外观因数和不确定因素,即使这样,我的父亲依旧是在仅存的空间中控制着自己的理智。 在童年时期,父亲给我的希望很多,但却从不压迫我出致力于此,他更看重的是兴趣。他也从不把我当做小孩子,总会用一些高深莫测的言语或者行动来给我启示,在我琢磨不透的时候,总是一副大师般的口吻。虽然我不知道父亲所说话的意思,但我能明白他所说的一定是对的。 我的母亲就比较奇特了,她从小生活在一个贫穷的家庭中,她的兄弟姐妹很多,但是出人头地的到没有。我对他们印象很少,只是依稀记得奶奶说过她们一家人都蛮横无理,而母亲之前就是一个泼妇,刁蛮泼辣,冷酷无情。她和爷爷对于父亲娶了她是极力反对,但又说不过父亲,只得被迫同意了下来,在之后的时间里,母亲竟慢慢地发生了改变,他们总说是父亲会管教所以母亲才会变成现在这副贤惠大方的样子。 没人知道性格差异如此之大的俩人是因为什么在一起生活的,也没人知道父亲究竟用了什么办法使母亲发生这般翻天覆地的改变。这一切都在外人眼里看来有种说不清的神秘感,总感觉有些事在背后引导着事情的走向。但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蛮正常的,就像是经过一次次泥槃之后,理所当然的变成这样的。 在一些外人看来,我们家总是一个很有代表性的模范,一个从不好走向美好的一个模板,他们很向往着这种改变,但却从不去靠近它,只是感叹着它,远远的观望着它。 本来一直这样发展,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但是生活总是喜欢开一些玩笑。 事情的开端是在一次过年发生的。父亲娶了母亲除了结婚当天去了娘家就再也没去过,母亲在父亲的要求下,也没有回去探望娘家的人。所以母亲想要今年到她娘家过一次年。父亲本是不愿意的,但看见我之后,他想了想,然后就答应了我母亲,之后对我说:“有些东西只有对它丧失所有的好奇心后才不会有所怀念。。。。。。”父亲总是这样,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到了那个时间点我便自动就明白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是在意其中的意思。 做了一上午的准备后,我们一家便开着车驶向了我的娘家。 娘家位于深山的山沟子里,车往里面行驶了一会儿便进不去了。我们只好拿着礼品沿着一条小道向深山里走去,大概走了十几分钟,远处的山头露出柴火的烟气,周围则是一层接着一层的田地,即使大雪覆盖着,但依旧可以看出周围光秃秃情景,以及被围栏包裹着的菜地。尽管现在是过年了但这片土地仍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 “哟,这不三姐吗?怎么回来了?”小路上方传来粗糙的女人声,向上看去,一个体态瘦小的女子正向我们望着。 “”小妹,我们回来过年了。”母亲朝着山上的女子说道。 她并没有回答我们,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走上坡道,一扇土红色的大门树立在山腰上,门上夹杂着黑色锈印,四边的裂缝随处可见。往里走去,周边的瓦片房围成一个圈,看上去就像一个四合院。 院子里几个小孩直勾勾的看着我们,他们大多穿着一身深色的新衣裳,一脸新奇地看着我们。母亲向着他们打招呼,然后拿着食品到灶台房里去了,父亲则牵着我走向了大堂。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手掌里的汗不断地浸透我的手心。 “赵世升,我&,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三妹呢?&#”迎来的人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一巴掌呼到父亲头上,然后捏着我的脸厉声说道:“这就是三妹的娃,艹,咋长这&样,一点咱家的样子都没有,三妹,三妹,你过来,让咱看看这龟孙子有没有欺负你。”我一脸懵逼,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被我叫做大舅的人,半天没回过神来。 “哥,别这样,这么长的时间都过去了,怎么还不依不饶。”母亲听到喊叫声急忙跑到大堂。 “三妹,咋滴啊?当初他怎么对待咱家的忘了吗?你说你当初怎么就嫁了这个小瘪三。”大舅不断的辱骂着父亲。父亲面色苍白,也不直面回应,只是沉默的打量着大堂。 “干嘛呢?回家过年不是好事?,之前的过去就过去了,还用得着这样”一位身体臃肿的女人从旁边插上话来,一把揪住大舅的耳朵往后拽。“脸还没丢都够吗?还提以前的事情,非要咱老爹从棺材里跳出来才治的了你?” “不是有你这婆娘在,那还用的着老爹,哎哎,你轻点”大舅捂着被掐住的耳朵,不断反抗着女人,但似乎都是徒劳。 “小妹你带三妹到灶台去做饭,六子你带着娃出去玩玩,大姐你也去忙吧,放心,俺们只是谈谈。”大堂里侧的小屋里传出细润的男声,紧接着一名矮小而又瘦弱的男人在房间口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眼前的女人听到话后,没好气的松开耳朵,走出大堂的时候还不忘警告大舅。门外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小孩,憨笑又害羞的把我领出去玩了,之后大堂内就只剩下父亲和他们。一直到吃饭,我和他们才被大舅叫回来吃饭。 大堂内坐满了人,大都皮黑瘦条,静静地坐在大饭桌旁等待着,我则静悄悄找到父亲母亲做在他们中间。 等人到齐,大舅开始主持着饭会,除了庆祝下春节,其余的都是处理这年前的凤毛麟角的小事。 “大伙也看到了,娶了三妹那个小瘪三今天回来,他当年把三妹带走,把老妈子气死,老头因为这些事染上疾病,早年就病死......”大舅还未说完父亲抢先说道:“大哥,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推,如果像你这样说,那父母亲的死在座同辈都脱不了关系。” “你背叛了我们,还带在三妹一起,你让母亲怎么想?”大舅恨恨地吼着。 “我承认当时说的话很直正,但是这本身就是你们存在已久的问题,你们自己不去打破,还不允许别人提醒,你们就是沉浸于酒境里的醉人”父亲面目赤红,大口喘气的回击着大舅。 大舅愣了一会,是没想到父亲会反抗,但随后更是大发雷霆,不断的痛骂着父亲。大堂里的人慢慢都加入到争吵之中。 “住口,够了吧,我好不容易说通让他回来过一次年,就被你们这样对待,本来就打算利用这次机会把之前的问题给解决掉,现在好了,还变本加厉了。源头在我身上,就由我来结束好了。”母亲跑进灶台房拿起菜刀架在脖子上,哭扯着嗓子叫喊:“我是真的爱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是这样,本来以为父母走了,一切都会改变,但是,你们一直都是这样,什么都不愿意改变,一直活在原来人的背影里,这样,这样,真的有意思吗?啊?!” 母亲的样子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我被吓得在一旁嚎嚎大哭而父亲试图的阻碍母亲的行为,不断的劝说着并且先大舅他们道着歉。 大舅他们先是愣在那里,之后大舅跟一个人做了手势,然后一个矮小茁壮的男子扑向父亲,大舅则直接向母亲冲过去。 “你真是中了邪了,为了给这瘪三撑腰,连咱家最疼爱死去的爹娘你都不放过,今天我倒要看看这瘪三到底哪里好了,五弟,一会儿给他绑起来,好好的给他上上课。”大舅快速的抢夺着母亲手上的菜刀,母亲惊于大舅的行为,又担心父亲,菜刀没过多久就被大舅夺走。 我和母亲被他们关在一个小屋里,哭诉的哀求着他们放过父亲。而父亲则在大堂受着他们的辱骂和拳脚。 谩骂的声音响彻云霄,时而夹杂着几声父亲的惨叫。母亲的哭诉愈发的强烈,基本上是扯着嗓子在嚎叫 。中途也就那个臃肿的女人过来看看,然后又离开。 母亲看祈求和哭嚎没有作用,竟拿起小屋里的剪刀直接戳向自己的手臂。我很是疑惑母亲当时的行为,后来才明白这或许是唯一一条使自己和父亲获救的方法。 哭嚎,祈求,惨叫,缓缓在我眼前,耳边不断的徘徊着,我不仅停止了哭泣,甚至仿佛停止了心跳。一下,又一下;一声,有一声。母亲在杂乱的声音中,不停地制造着自己独特的声响,双手逐渐占满了血液,身上的血口逐渐扩大化,在暗黄的灯光下,母亲周围身边的血色雾气越来越浓密,直到最后,她转向看往大堂里的头颅,往着我露出了我这一生也难以忘记的表情,淡淡的微笑夹生着痛苦可怕的面孔,双眼露出的光芒是那么让人胆战心惊,慢慢地,眼角的泪水顺合这眼皮缓缓地落下来。我始终在小屋的角落里蹲着,双手抓住自己的脑袋不停地在上面拍打着。这是在哪,我在干嘛,为什么会有人死在我面前,为什么她要向我微笑,流泪......大脑不断地承受着我拍打的力度,记忆不断加深眼前,耳边所经历的一切。 大堂里抽打辱骂的声音慢慢减弱,直到大舅推开小门,发现戳烂的手臂和肚皮浑身占满血液的母亲,他才知道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第四章回忆下 惊讶,愤怒,悔恨,害怕。逐一的在他脸上流露出来。也许他从来就没想到过母亲会因为“那个小瘪三”而殉情。 大堂的人逐渐都走了过来,但都愣在了门口旁,打破场面的竟是一开始在山坡碰到女人,她在失声痛哭。 原先吵闹的声音此刻平息了下来,应声而来的哭声缓慢的铺散开来,诡异的气氛惊动着父亲的神经,他愈发疯狂的询问着母亲,但始终没人给他一个答复。 “大哥,找个地方把三妹葬了吧”瘸拐的男人在他耳边缓慢的说道。 “不可能,这,这就死了?!我不相信,咱给她补起来,再抹抹草药就好了”惊慌失措的他紧盯着母亲的尸体。 “够了,还嫌闹得不过大吗?让你不要太过冲动,你说有把握,现在好了,三妹就这样被你害死了”臃肿的女人厉声呵斥着眼前的男人。 “不,这不是我的错,怎么会是我的错,全是姓赵的那个小瘪三的错,对,就是他的错,如果没有他......” “大哥,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三妹尸体处理掉,然后再说其他的”瘸拐人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严肃的提醒着他。 “三妹......哥对不起你,你放心那个小瘪三哥一定帮你弄死,那个小孩哥帮你收养着,以后好吃好喝的供上,也不枉你......”他和几个人把母亲快速的从小屋抬出,神经兮兮的念叨着。 我努力地移动着,想跟着母亲,但是步伐总是跟不上他们,我已经不知道我该干什么了,我该哭吗?我该跟他们走吗?母亲真的死了吗?我刚刚经历着是什么?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血色所渲染,瞳孔陷入了无限的空洞之中,步伐轻飘飘的,甚至感觉像是飞起来了一样。 “妈妈,你怎么在哪里啊,大舅不是把你带走了吗?你的手臂,肚子疼吗?”我恍惚地在小屋门口看见母亲正处在大堂边上,她挥动着手腕,呼唤着我过去。“妈妈,我怕,呜呜~~”我顾不上体质与神志的约束,急忙的跑向她...... “赵胜,赵胜,你妈怎么样?他们把她带哪去了,你怎么了?啊”一声声的喊叫声把我从幻境里拽扯了回来。父亲不停的张望着,反复的叫喊着,但却看不见我有任何的反应,他急躁的挣脱着麻绳,手腕脚腕在反复的摩擦下逐渐破损,眼角布满着血丝,面目狰狞的盯着我。 “爸..爸爸,妈妈在那呐,她在向我挥手,”我彷徨不定一步步向父亲那里移动着。 “赵胜,看见桌子上的菜刀吗?快,拿过来帮我把麻绳割开。”父亲极速的呐喊着。 我迷迷糊糊的把菜刀拿了过去,在父亲的协助下割下了麻绳。 “这帮疯子,居然下这么毒的手,你妈呢?被他们带哪去了”父亲不断揉捏身体各个部位,没好气又急切的问道。 “她在那边,她让我们过去。”我指了指大堂窗户外面的一个地方,那里大概是我们上来的坡道上。父亲疑惑的望着我,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背起我跑出了大堂,冲到了大门口,然后头也不回的逃脱了这个地方。 借着月色,父亲很顺利的跑到停靠在大路边上的汽车旁边 ,在确定了后面的情况后,打起火,一溜烟的飞弛了出去。 路上他不断吸着香烟,呼吸急促,浑身不时地发着抖,目不斜视的盯望前方。 “他们带你妈去哪了,不过应该也没太大问题,毕竟是亲人,他们不会对她怎么样的。”父亲精疲力竭用嗓子撕扯着。 “妈,妈妈被他们抬走了,又,又出现在大堂,她在向我笑,让我过去......”我支支吾吾的说着。 “赵胜,不要怕,爸还在着,放心一会到城里直接就报警”父亲心疼的望着我,随后又问道:“你妈为什么被他们抬走了?” “妈妈,妈妈的手臂,肚子都破了,流了好多的血,他们,他们说妈妈死了,要把她埋了”我带着哭腔慢慢说着。 车速随着我的话语逐渐减慢,当听到死了的时候,父亲猛得一刹车,吃惊的看着我:“什么,死了?!怎么会?”“妈妈,见他们不理她,就拿起剪刀一下一下的刺进自己的身体......”没等我说完父亲抢着说道:“想利用惨叫声和伤口来博取他们的同情心进而让他们放我们走?!唉!你怎么这么笨啊!”父亲抽涕着拿起了手机,快速的拨打着120说明着情况然后行驶汽车往最近的警察局走去。 最终,大舅他们都被判了刑,而父亲在得知母亲抢救无效后,崩溃昏迷。醒来时那个我亲爱的父亲已经完全变样了,他仿佛失去了生存的动力,变得粗糙无理,横行霸道,母亲的死,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 从小教育我的思想品德,信念人生被他自己逐一打破,更可怕的是,他染上了酗酒的恶习。喝醉的他如同魔鬼一般,不停咒骂着任何一个让他觉得不悦的人,眼前能砸的东西全都被他砸的一干二净,他抒发着所攒有的怒气,唯一安静的时候就是晚上看着我们一家人的照片的时候,原来我一直以为母亲是不能离开父亲的,父亲给予她幸福,理性他所能给予的一切,而现在仿佛是反过来的,但我不能理解母亲究竟给了父亲什么? 父亲酗酒始终会涉及到我,先一开始只是家庭的经济出现问题,再到后来,我便成了父亲很好的一个释放情绪的对象,他不会暴力的对待我,而是不断让我原谅他,他总喜欢卷成一团萎缩在沙发上,不停地倾诉着自己的罪行,不断瓦解着他在我心中的形象。 记得有一次,他酗酒回家后,竟脱光我的衣服,触摸着我的皮肤仿佛在抚摸着母亲,仔细地在我身上寻找着母亲的痕迹,然后抱着我痛哭起来...... 父亲愈发的失常,在他的影响下,我的心理的创伤愈发的严重,常常伴有癫痫的症状,时不时看见母亲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总是跟她诉说着父亲的失常和收到的委屈。 那时我并不认为那是病,它不仅能舒缓我的情绪,还能给予我关怀,因此我一直沉迷于其中。 来年的夏天,爷爷去世噩耗传到我们耳边,父亲萎缩着站在门口,倾听着电话对面哭泣的声响。 从葬礼回来那天,下着小雨,我和父亲就站在家门口,不回去就这样看着天,雨越下越大。 “爸爸,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我 望着他苍白的面孔问着。 他看了看我,突然间抱起我说着:“不会停了,只怕是会越下越大。”他朝我笑了笑,然后走回家。 父亲的猜测是对的,那场雨连续下了三天,而在天晴的那天,他对着母亲的遗像上吊自杀了。 父亲离世的几天里,所办理的事情的都是越来越简洁。亲戚总是在议论着,议论着我们家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大家都认为我们一家是撞邪了,是灾星降临。于是我被亲戚们互相推怂着,没有一个人提到收留我的事情。最终我被送到一家孤儿院。这段时间是枯燥的,没有任何人能进行倾诉。他们只会不停地安慰着我,鼓励我振作起来。但经历过这么多不幸的我又怎么能说振作起来就振作起来呢?时间久了,大家也就厌了,自然的和我疏远的距离。 冬季,孤儿院出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她现在看起来没有那么臃肿了,嗓门也没那么大声了。她礼貌的询问着院长,然后拿出领养证书,在院子表示允许后,她走向我,牵着我的手,领着我走向出租车。 “还记得我吗?当然,你或许不想记得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是你的大舅妈”她和气的说道。 时隔两年,我又回到了那里,那天,那晚的事情犹如电流一般,一股脑的在我眼前闪现。 “恩,啊,啊啊啊啊”记忆搅碎了我的神经,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跟着她回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活着这么艰难。 大舅妈看见我如此煎熬,附在我的耳边轻轻说着:“不要害怕,不要乱想,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痴呆着看着她,弯弯的眼睛,扁平的鼻子,硕大的嘴唇,在洋溢着笑容的脸上,显着如此怪异,如同我的存在。 在这里,我呆了八年。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大家所展现的那种五大三粗的情感也被我所接受,对于原来的错误,大家都不会再去提起,而且不会强求我遵循他们所制定的规则,相对于之前的生活,我想这样或许会更好些。 每当月亮升起后,整个山沟,不,是整个峡谷仿佛在仙境之中,朦胧之中,母亲总会出现在我面前,与我秉烛夜谈,迷茫,委屈,痛苦都会在这个时间段得到疏解。大舅妈有时会看见我在那自言自语,但又不忍心打断。她曾说过那时的我露出的是从未见过的笑容。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第八年,大舅回来的时候。他的体型看起来更结实了一些,肤色却显得白洁了。大舅看见我,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头,示意我不要怕。 晚上吃饭时,大舅有意或无意的提前父亲,暗示着父亲的所作所为造成了他痛苦的回忆。一向大大咧咧的大舅居然会这样表达自己的情绪,着实让我们大吃一惊。 或许我没有必要离开这里,一根筋的他们,在时间的磨合下都发生了改变,我所做的仅仅只是融入他们。 但我选择了离开,开始了我个人的生活。 第五章裂化 裂化 醒来时,我正躺在一张医用床上,模糊的环顾四周,屋内十分简洁,干净明亮,时常伴有风声在窗边吹过,显得休闲无比,眼前的人在书架上不断的翻阅着资料,时不时地品尝桌上的咖啡,然后露出满意的笑容。见我醒来便问道:“昨晚病状复发了?已经一年了,怎么突然复发了。” “恩,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虚弱的回答着。 “药物还在吃吗” “还在吃,不过减少了用量” “原先的药先不要吃了,我给你开个新处方” “恩”我回应着他随后问道:“陈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减少用量的原因,原先的幻觉都会有一种模糊,朦胧感,但这些天感觉却是无比的真实,我明明很努力的去抑制了”我无奈而又痛苦地望着着我这位小学同学。 “在专业的角度来讲,是你的精神问题逐渐严重化,从而导致着触觉失调,进而引发视觉 、听觉 、嗅觉、 味觉的异常化。你的情况恐怕不宜再单独呆着了,这些天你就在我这住吧,除了病情的检查还可以谈谈心。”陈伟停下翻动书本的手,望着我说道。 “这样当然最好,但是我怕发病时控制不住自己,万一做出什么不利于大家的事......”我逃脱了他的眼神,楠楠的说着。 “这个不是什么问题,做医疗的,有些风险还是要承担的,当然,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医生我都会帮助你,毕竟你的病状很具有挑性。”陈伟悠悠的说道,露出了皎洁的笑容。 “再说说昨晚发生的事情吧。”陈伟直入主题,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好奇在他那红润面孔上若隐若现。 我没敢深入的介绍整个过程,只是简单的描述了结果,反复强调了事情的真实感。 陈伟坐在转椅上,陷入了深思。不一会儿,他敲打着脑门,一本正经的说:“赵胜,如果是病情加重的话,我适当的调节一下再用药物中和一下,就能帮助你控制住,但你千万不要沉浸在你所构思的虚拟世界中。一次,两次,我怕次数多了 再就出不来了。你始终要记住,那只是你的遐想,是你的心理,你的情感,你的想象力在作怪,这些绝不是真实的事情。” “我明白。”我从一开始就在尝试着控制这些,但是有时候总是事意难为。现在只能希望陈伟能给我找到个好的治疗方法了。 “心理上的疾病我只能做辅助工作,最主要的是你自己要克服。赵胜,这个很重要,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还做什么心理医疗,吃什么药方。”陈伟强调的说道,语气充满着严肃感。 我......我懊恼着抓住脑袋,情绪越来越激动化。 陈伟拍了拍我的肩膀,“要相信自己,我就觉得你能好。” “陈伟,我......”我困惑着低着头。 “你先简单收拾一下,一会我们出去一趟”陈伟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露出精致的曲线,然后穿上西装。 没想到,原来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同学,现在千锤百炼的变得如此结实,精神。而我...... “出去?出去干嘛?”我疑惑的问着。 “哦,我的朋友,不要这么担惊受怕的,你跟我走,不会有问题的”他掏出香烟,缓缓地点了上去,随后递给我一根,我摇头示意不用。 一路上,我们并没有怎么进行交谈。我一直尾随在他的后面,畏畏缩缩的跟着他。 临近溪边,陈伟停到了一棵大杉树下,口吐着雾气,斜眼望了望我,又看着前方缓缓的说着:“你不会指望我跟你谈心吧?不管是那个身份你都内心都不会让我轻易融入进去的,得了这种病的人本来就比较封闭,抑郁,像你这样的更不用说了” “那......”还没等我说完他抢先着:“放心,我这边不止一个你这样的病人,你们直接进行交流或许比我交谈会更加有效。”陈伟缓缓的解释着。 “才一会功夫你就计划好了,陈伟,不得不说你的业务水平真的是高超。”我兴高采烈的推崇着他。 “当然,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尝试的,你放心,有我在,药到病除。不过,这个人虽说跟你一样,都有心理上的障碍,但是比你棘手了很多,长时间相处下来,你可能受不了。”陈伟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们处于同一位置上,相互的想法可能比我更能理解,在治疗上说不定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效果,不过,你不要怪我”陈伟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追问下去。 听完陈伟的话,我原先很是期待,但他后面的话我就不怎么听得懂了。“受不了?”我脑海中不断的想象着那个人的性格外貌。 微风不断触动我的心弦,溪水演奏者华丽优美的乐章,树上的蝉鸣声使我昏昏欲睡,处于这片小树林里,很快刚刚的思绪化为乌有,慢慢地沉浸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陈伟轻声的叫醒了我,提醒着那个人的到来。 恍惚间树林的尽头缓缓露出了一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近,逐渐她的面孔展露在我的面前。 与我所猜想的不同,她并不是一名男性,而是女性,165左右的身高,红润的脸颊,玲珑精致的五官,秀色可餐的面容。短口的衬衫配着黑色的外大衣,修长的大腿在紧身牛仔裤包裹下,显得楚楚动人。如果不是陈伟说过,谁会想到眼前的美女竟会在心理上出现了问题。 “陈伟好久不见,听说你给我找了一位“”同伴”,在哪里啊?”女人抓住陈伟的领带,缓缓的说着。 “啰,就是我旁边的这个,我说你能不能矜持一点,不要跟个汉子”陈伟邹着眉毛,甩开她的小手,不赖烦的说着。 “我一直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人吗?”她仔细的从上到下掂量着我,一双桃花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不由得脸角娇红,四处躲闪着她的目光。她所散发的气息将我整个人差点迷的神魂颠倒的,这,这完全没有一点像心理上有问题的人啊。 “你好,我是凌雪儿,听陈伟说,你也得了这种病,看样子以后我们就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她风趣的说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喂,不要这么说好吧,搞得好像我把你们当小白鼠一样。”陈伟反击着眼前的女人。 “难道不是吗?”凌雪儿狡黠一笑,轻轻的附在陈伟耳边说着。 陈伟抻了抻身子,退后几步,厌烦的看着凌雪玲,但她却是毫不在意,笑嘻嘻的看着陈伟。 眼前这个女人的行为,让我感到诧异,记得陈伟跟我说的应该没有错,她应该也是一名心理疾病患者啊,但她却......让人感到正常,甚至有些活波可爱。 “他叫赵胜。”陈伟见我痴呆着看着凌雪儿,拱了拱我的肩膀。 “哦哦,抱歉,真想不到陈伟给我说的朋友这么漂亮活波,一点都不像有心理疾病的患者。”话一出口,我马上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准备转移话题的时候,凌雪儿抢先说道:“对啊,也许不是这个疾病,我们或许永远不会认识。” 我沉默不语,只是呆呆着看着她,听着她的话语,如同磁铁般紧紧的吸引着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酥了,重所未有的感觉,奇妙的情绪逐渐在我脑海里扩散开来。 “”赵胜,有时候我觉得这个病治不治也无所谓了,只要它不会伤害到别人,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甚至有时候我能感觉到它在救赎我,你说对吗?”凌雪儿深情的望着我,盼望着我能够理解她的情绪。 “哎呦”凌雪儿忽然清脆的叫了一声,转头没好气的看着陈伟。 “不要搞事情,自己的心魔如果处理不了,就不要将它传输给别人,特别是一个心里已经有了心魔的人”陈伟淡淡的说着。 “赵胜,凌雪儿,你们要明白,我介绍你们认识,不仅仅是因为你们有着类似相同的心理疾病,更多的是希望你们能携手共同攻破这个心理问题,我所担心的,就是你们相继堕入深渊。”他看着我们认真的说道。 “赵胜,你怎么回事,感觉你心不在焉的,你是觉得哪里不满意吗?”见我有些跑神,陈伟有些恼怒的压低嗓音说着。 “啊,抱歉。”我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回应着陈伟。 “你还真是可爱呢,看来我是找到一个很不错的朋友,你说是吧,陈伟”凌雪儿勾起自己红润的嘴角,流出狡猾的笑容。 “你们一会跟着我,到我的工作室里去,我们在那里进行一个阶段性的治疗。”陈伟没去理凌雪儿,自顾自的讲着。 “好,陈伟,麻烦你了”我半天吞吞吐吐的说出这几个字。现在我的状况,不要说陈伟有疑惑,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对劲,“凌雪儿”这个女人的存在让我有种说不上的感觉,就好像之前有所接触似的,不过为了不让陈伟以及凌雪儿又不好的印象,我经量着避免与她对视。 随后,陈伟带着我们坐上他的吉普车,驶向他的工作室。 第六章梦境 吉普车一直行驶到公道的尽头,再拐进一条小道,陆续行驶十几分钟,进入到一个小村庄里。 村庄土路两旁种满了农作物,远方田地里不时的传来家禽的鸣叫声,空气里密布着田野的气息以及——独特的“芬芳味” “陈伟,这就是你说的工作室,也太差劲了吧,怎么不在城里租一间房当工作室”凌雪儿皱着眉头,捂着鼻,厌恶的小吵道。 “你以为我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还在城里租,在这里找到一个就很不错了。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之前治疗的费用你可还没付给我。”陈伟听厌了她的俏皮,反口回怼着她。 “哎哎,你们看那是不是你的工作室?”凌雪儿迅速地转移着话题,指向远处的小矮房。 “恩”陈伟点了点头,朝着那个方向继续行驶。 矮房处于村庄的东南角,本来位置偏僻是不怎么起眼的,但房子经过独特的装修,从而在村庄里显得别出一格。 银灰的墙面漆铺盖在矮房的四周,稻田引入的水源在东侧形成一个小池,水面上点缀着几片开苞的荷叶,深木色的防盗门与村庄里的大铁门形成很大的反差感,加上门旁自造的赤红小凉亭,不免营造出一股时代混乱的田园风光。 “没想到,你还挺会享受的。”凌雪儿跳下车,边走边说着。 “你这丫头,赵胜你可要注意,她同化能力很强,千万不要变成她这样。”陈伟停下解安全带的动作,苦着脸从凌雪儿身上转向我。 “放心,我估计永远都不会变成她那个样子”我望着凌雪儿的身影,恍惚的说着。 陈伟拍了拍我肩膀“不要这么消沉,你会变好的。” “当然,因为我相信你”我双目炯炯有光的看向他,陈伟顿了一下,然后指向远处的矮房,“那我就要证明给你看看。” 很快我们就到了矮房门前,陈伟转动着钥匙,随后防盗门咣当一声被陈伟推开了。 阳光通过防盗门直射到小屋内,在光线涌入之时,光线沿着大门照出一条光亮亮的走道,整个小屋似乎焕发了生机但即可之间又恢复到死沉。小屋只有一个小窗,还在屋子的西边,也就是说只有黄昏的光线能够照进来,不仅如此,屋内杂乱不堪,灰尘密布,看起来很长时间都没有打理过了,和之城里陈伟所居住的房间有着天壤之别。 “啧啧啧,这就是你的工作室,被你放弃了?还是试验品太少?”凌雪儿一如既往的毒舌。 “不要废话了,帮忙打扫下”陈伟朝着凌雪儿扔过去一根扫把,也给了我一根,然后自己出去接水。 “还挺会使唤人。”凌雪儿低声哼道。 然后寻找着口罩,围裙。我则默默的打扫着地上的灰尘,整理着摆放不齐的各种家具,最后等到陈伟用抹布把每个角落到进行一次擦洗,才完成了大扫除。 房间经过整理后好了很多,五张床围绕着中心的仪器摆放,四周摆满了书本和药物。右上角的电脑连接着中间的仪器,看起来不怎么像工作室,更像个实验小基地。 “接下来还需要准备什么?”我转身问陈伟。 “梦是最能反应人最基本的心理层面的,那里有着我们最原始的性格,思想。我这些年一直在尝试着控制大脑内的大脉冲的频率。在一次巧合下,我和治疗的病人同时进行电流脉冲发现可以起一定的共鸣现象,于是不断的调整着电脉冲的频率,最后竟进入他的梦境之中,协助着他找到原本的自己,进而治好了他的心理疾病。”陈伟滔滔不绝的讲道。 “所以,你要进入我们的梦里对我们进行治疗?陈伟,你还真是一个充满“想法”的人啊。”凌雪儿眼角夹带着几滴因嘲笑而流出的眼泪,笑嘻嘻的走出了大门。 “真行得通吗?”我疑惑着望向陈伟,陈伟很显然被凌雪儿话语刺激到了,反问道:“你还有别的办法吗?”随后他又平复情绪说道:“不用管她,我们继续。”陈伟打开了电脑,开始启动着仪器设备。我在躺在床上,静静等待着。 “你还真是可爱呢,这样的事情也相信,看在刚结识的份上,我倒要看看陈伟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凌雪儿忽然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随后也躺在旁边的床上。 “我的陈伟大夫,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凌雪儿轻佻的说着。 “你可真难缠。”陈伟走过来,把设备贴在我两旁的太阳穴上,对着凌雪儿说道。 “哪有~”凌雪儿俏皮的卖起萌来。 “一会你们经量保持自然的感觉,让心静下来,我先去开通电流脉冲,看看效果是不是和以前一样。”陈伟没说完,我就感觉到贴在太阳穴上的设备开始工作了,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头部一直扩张到全身的每一个位置。恍然之间,我愈发的疲惫,逐渐陷入...... 醒了时,我感觉头无比的疼痛,浑身酸软无力。回顾一下四周,凌雪儿和陈伟分别睡着我的两旁。 “看样子没有效果啊。”我晕乎乎的拍打着陈伟,但他似乎睡过头了,怎么都弄不醒,不过呼吸正常,我想着可能是治疗的副作用没怎么在意,打算先叫醒凌雪儿再做处理。 微弱的夕阳红,零零散散的点缀在凌雪儿的身上,仿佛生成一件魅力十足的新衣服,精致的面孔增添着火热的气氛,胸部在小巧的短口衬衫挺拔有型的树立着。 “哦,我现在到底再想什么。”我摇晃自己的脑袋,整理了一下情绪。轻轻拍打着凌雪儿的手臂,温和的叫着她。 凌雪儿眯着双眼,缓缓的揉了揉眼睛,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我。 “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表情。”我显微吃惊的心想着。 不过不到三秒,她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果然,我就是知道是无用功,陈伟啊,你说你每天到底在忙些什么?赵胜,我俩这得好好的请教一下陈伟是怎么回事。”凌雪儿快速的变换着表情急切的说道。 还没等我告诉她陈伟的情况,就被她拉着去陈伟床边,准备讨个说法。 “陈伟,还在睡?太阳都要落山了。”凌雪儿对着陈伟吼道。 “没用的,我刚刚试过了,可能是睡太死了。”我无奈的摆了摆手。 “有呼吸啊,哦,我知道了,你是醒了怕被我们嘲笑,所以在这装睡。等着~我有办法治你”凌雪儿眯着眼笑着说着,随后拿起一个类似于碗的东西走向门外。 “砰咚”一声,凌雪儿拿的东西忽然掉落,引得我急忙跑向门口看看发生了什么。 “赵胜,这里不是村子吗?”凌雪儿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外面。 外面高楼大厦一片连着一片,来来往往的人群,拥挤的车道,这赫然就是处于市中心之中。 “看样子,我们成功进来了”陈伟突然在后面冒出,吓得我和凌雪儿一惊。 “不会吧?”凌雪儿满脸疑惑的小声低估着。陈伟见状,直接用手在她那红嫩的脸上狠狠的掐住。 “哎呦,唉,不疼哎,这,真的是梦境?”凌雪儿一开始就着本能叫出声来,但没有疼痛使她感到诧异,随后她回过神一脚狠狠的踢到陈伟裤裆中间,见陈伟一脸懵逼,缓缓地笑着“看样子真的是到了梦境。” “但这是谁的梦境啊?”我有点羡慕他们的感情,总会让我想到以前和程铭心在一起的时光。 看着眼前热闹的街道市场,以及奔流不息的车辆。陈伟皱着眉说着:“抱歉,由于你们大脑的频率都到达了进入梦乡的标准,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随后他又补充“不过通过梦境里的某些细节就能够推断出这是谁的梦境。” “就知道你不靠谱。”凌雪儿拉起我的手,吐着舌头对着陈伟喊道,然后带着我跑起来。 一直到看不清陈伟的身影,我们才停下来。 “怎,怎么还会感觉到累啊。”凌雪儿双手支撑在修长的大腿上侧,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红嫩的脸颊在奔跑后显得更加迷人。 “可能是大脑把之前的感触记忆调动出来了吧。”我气喘吁吁的回应着她。 “你还记得陈伟刚说的吗?” “什么?” “就是关于这个梦境是谁的。” “恩” “其实我拉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能不能说这个梦是你的。当然我也不清楚这是谁的,但是如果,如果是我的话,我希望你能帮我”凌雪儿一反常态的柔声说道,俩眼水汪汪的看着我,似乎在讲述着数不尽的故事。 “为什么,你不想把病治好吗?”我有些疑惑的望着她。 “恩,你可以帮帮我吗?”凌雪儿眨巴着眼睛,逃离着我的视线。 “好,我答应你,不过醒了之后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我沉思了一会,回应了凌雪儿。 “啊,那好吧。”凌雪儿略失沮丧看着我。 “那先让我们看看这个梦到底有些什么”我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大厦人群。 “对,这一切可真够奇妙的”凌雪儿附和着说的。 我俩相视一笑,开始游观起这个虚拟的世界。 第七章失控 我们俩不停的穿梭在人群之间,观察着眼前的一切是否在自己内心有过印象。又打量着梦境里的人群,他们忙碌而又急促的生活,互相之间交流的很少,只是不断的埋头干着自己的事情。 “赵胜,我们要不要问下这里的人,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凌雪儿在前面忽然转过头对我说道,没经我回答,她又拉起我的胳膊去往人群之中。 凌雪儿可真有活力,做什么都给人一种动力十足的感觉。不像我,死气沉沉的。在世一辈子,有些事情该忘记还是忘记吧,不要再惦记什么了,总归要重新开始的,就跟当时碰到程铭心一样,嗯?程铭心,凌雪儿,她俩真的好像啊。 “你好,请问这里位置处于哪里?”凌雪儿少见礼貌问着眼前的路人。 “地牌在那,自己不会去看吗?”路人憋着怒气回答她,急匆匆的跑开。 “火气还挺大。”凌雪儿杵在那半天。 “我去看看”说罢,就跑到路人说的 地方,仔细看起,但是牌子模糊不清,压根看不出是哪里。 我爬上杆子,用手擦了擦,但还是隐隐约约。“这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这个梦的主人不想让我们知道”一股雄厚带着磁音的声音在下面响起。 “陈伟,你来的正好,知道这个梦是谁的吗?”我滑下杆子,有些急切的望着陈伟。 “所有能提示的,都无一例外被隐藏,不过,现在我倒是知道了”陈伟面带着笑容看着往我们走来的凌雪儿。瞬间我也明白了,不禁浅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眼前这女人的心未免太好猜了吧。 “笑什么,满脸一肚子坏水的样子。” 凌雪儿有些不安看着我俩。 “没什么,你有什么发现吗?”陈伟压低了嗓音问道。 “哪有,这里的人不知道哪来的火气,见人就怼,好像欠他钱似的。”凌雪儿耿耿于怀地吐槽着这里的人群。 “可能是梦境的主人自身就在排斥着,所以他们有情绪也很正常”陈伟草草的说着。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刚才我在东边的大厦后面看见一个不同于此地的奇异场地”陈伟拿起一根打算点起,却怎么也点不着。斜眼看向凌雪儿 随后说着“你们跟我来看看吧,可能是问题的所在之处” 随后我们跟着陈伟,走到他所说的地方, 这个东西不在地上,而是像把地面给砸了下去。它的长相特别像一个卷在一起的大肠,又如同于心脏一般的跳动着,全身布满了淡红色的黏液,令人作呕。 “好恶心啊,”凌雪儿捂住嘴巴连忙转移视线。 “看样子,这里的问题不少啊”陈伟紧锁眉头低咕到 “凌雪儿,我和陈伟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我们回来吧” “恩,那我在上面帮你们看风” “那我们下去吧,陈伟” “好” 顺着斜坡,我和陈磊滑到了底部,对着眼前硕大的未知生物,我心里面战战兢兢的。 陈伟似乎毫不畏惧,直接走向那东西,开始寻找着什么。 “赵胜,过来看看,有没有能进去的入口”陈伟低着头仔细查看,不停挥着手招引着我过来。 “就来了。”我小跑过去,开始和陈伟沿着俩个方向找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陈伟就呼喊着我过去。那是一个小口,被两旁的肉状物体挤压得只剩一条缝,浅红色黏液紧紧附属在上面。 陈伟毫不在意,双手用力将黏液刨开,随后一股劲的撑开小缝,缓慢的爬了进去。 “这样进去不会缺氧吗?”我有些担心的在小缝前犹豫着。 “没事,当自身感觉受到生命威胁时,我们会自动吓醒。”“不过经量不要以这种方式苏醒过来。”陈伟的声音缓缓从里面传来。 一听如此,我也扒开了小缝,爬了进去。 大概爬了十几分钟,我俩到了穴道的里面。里面的空气十分潮湿,闷热,漆黑,并且内部的振动感比外面的强烈了不少,加上黏液堆叠的高度直灌到我的大腿根部,使人寸步难行。 陈伟点着了刚刚打不着的火机,靠着微弱的亮点,我们小心翼翼地移动着。 一直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却没移动多少,我心灰意冷的靠着如同心脏在跳动,却节奏不一的内壁旁。 “陈伟,再怎么出去?”我厌恶的将占满黏液的双手使劲的甩了甩,整理着自己的面容。 “估计不好出去了,你还记得那个小缝在哪吗?”陈伟有些无奈的笑道。 “这里面太过于漆黑了 ,我原以为这些黏液会有些荧光的作用,看样子是想多了” “再往里走些吧,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陈伟继续说道 不知走了多久,我有些不赖烦的拍打着内壁,不仅感觉行动不方便,心里也被搅得一塌糊涂。 忽然,内壁逐渐发出红润的光芒,光芒照亮了整个内部空间。此刻才明白我们正围着一个圆形内壁不断转着圈。而内壁里竟然包裹着无数肢体有残缺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就像被溶解一般,若有若无的在某些位置上摆放着奇怪的姿势。这巨大的生物似乎在慢慢地将这些人分解着,消化着。 内壁的红光越来越亮,然后传出呼咚,呼咚的剧烈声响,我的脚底传来愈发猛烈的振动感,黏液平整的液面逐渐变化着形状。“不好”陈伟还未说完,强大的推动力从两侧袭来,脚边的黏液随着这股力快速的将我们推动着, “啊啊啊啊啊”还没来得及准备,我俩就被卷入黏液之中,顺着黏液流淌到生物体外。 “喂,你们还好吗?”一声声喊叫声将我从昏迷中拉出来。见陈伟被包裹在黏液之中,我急忙跑过将他从黏液中拉出来,随后不断晃动着他的脑袋。 陈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巨物。久久才发出声:“看样子,里面有这我们不可探寻的秘密。” “恩,打开一个人最深处的盒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我鲜见的发表着我的见解。 “怎么进去这么长时间,天都快黑了。”凌雪儿随着斜坡也滑了下来,走向我们时鞋上不经意就粘上了黏液,她皱着眉不停的跺着脚。 “你怎么下来了?”我疑惑的看着凌雪儿。 “大厦那边好像出了问题,四处都是叫喊声,时不时夹杂着爆炸声,我看你们又被冲了出来,有些担心,就......”凌雪儿还没说完,顷刻之间乌云密布,雷光电闪。 “快,我们先上去”陈伟见情况不妙大叫道 “可在哪上去啊?”凌雪儿望着陡峭的斜坡,无可奈何的说着。 “你们看这巨物的斜上方,在那里可以跳到地面上”陈伟手指向生物斜上方,靠在它边上的是一小节断崖台。 “好恶心啊,这怎么上去”凌雪儿看着湿漉漉的红色黏液阴沉着脸对着我们说。 “......不要乱想就好,这只是个梦”陈伟伸开手臂,顺手抓住了生物的夹痕之处,头也不会的往上爬去。 凌雪儿见他不管,便将可怜巴巴的眼神对向我。不等不说,我挺吃这套的。 “要不我背你上去?”我含糊不清对着她说。 “就知道你最好了,不像某个家伙,要是早点认识你该多好,”凌雪儿笑嘻嘻的躲着地上黏液,然后跳到了我身上,紧紧的抱住了我。时刻之间她的体香传到我的鼻腔,身姿传输到我的脑海,记得程铭心也是喜欢在后面突然抱住我,可惜...... 没过多久,我们便爬了上来。大厦区已经混乱不堪,到处都是笛鸣声,惨叫声。 “走,去看看”陈伟清理着身上的黏液,逐步向大厦跑去。我和凌雪儿紧跟在后面, “记住,一会如果碰到自己害怕的东西时,要想办法使自己醒过来,不要正面和它们硬刚。你们再受到刺激的话,只怕病情会愈发的严重。”陈伟忽然转过头跟我们说道。我俩点了点头,跟着他来到了刚一开始出现的地方。 此时这里已经没有人行走在路上了,灯光在夜色中不停地闪烁。整个街区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是什么情况?”我询问着陈伟。 “梦的主人估计打心底就不打算让我们看看她所受到的心理创伤。”陈伟冷冰冰的看着凌雪儿。 “看我干嘛?又不是......”还未说完,陈伟火冒三丈的喊着:“你当是玩过家家吗?我们折腾这么多,你觉得是为什么!?之前没办法帮你解决,我很遗憾,现在,现在明明就可以将你治好,你为什么不配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我......”凌雪儿没见到过陈伟发这么大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算了,陈伟你消消气,凌雪儿你也反省下自己,不能老这么来啊”我生疏的充当着和事佬。 陈伟找到一处石台上,一屁股坐上去,手撑着脑袋一语不发的坐在那,凌雪儿靠着电线杆子,一直看着灰暗闪烁不停的路灯。 完蛋,这气氛我可调节不了。我心着该怎么处理时。凌雪儿突然叫喊到:“那边,那边有人” “有人不正常吗?你能不能多想点有用的事”陈伟不赖烦的回应着她。 “不对,陈伟,有些不太正常啊,他们都是往我们这里冲过来”我望着四周的黑影不断的向我们跑过来,急切的拉着凌雪儿的手,拍打着陈伟的肩膀。 “什么!” 第八章噩境 “快跑”我牵着陈伟和凌雪儿一路向一开始的小屋跑去。 一进门就急忙锁住大门,不断的拖拿着家具抵在大门上。同时门外传来激烈的嘶吼声和肢体碰撞声。 “还好,按的是防盗门”陈伟虚惊一场的躺在床上。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担心他们会破门而入,一直抵在门前。 “怎么办,先从路人反应说起,再到发现巨物,最后人群的失控,虽然说这些都是人被窥窃内心正常的反应,但是你们觉得根本问题出现在哪里?,不要让我这么难做好吗?”陈伟望着我俩无奈的继续说道:“你们好好想一下,梦可是会随着做梦人的想法不断变化着。” “这些人看起来像被感染了一样,要不我们试试屏住呼吸,不要发出声响。”凌雪儿小声的说道。 “梦境本就是以现实经历为基础,逐渐被我们装饰成一个看起来很陌生的东西,但实质上它的本质还是最原始的那样。”陈伟在旁边看着她补充道。 “那我们就试试看”我应声回道。 “先从小窗爬出去,这里撑不了多久的。”陈伟将床搭在一起,然后用凳子支撑在旁边。踩着凳子,爬上床架,仔细的看了看窗外,随后对我我们挥挥手。凌雪儿见没问题,身手敏捷的钻出了窗户,就当轮到我的时候,被死死抵住的大门突然被外面的人群推送开来,一股腐臭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 我被吓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只得想着刚刚凌雪儿说的话。人群逐渐走向我,腐烂的面孔加上残缺的肢体硬生生的搭配成一个人体。这样子比电影里的丧尸真实多了,还不打马赛克,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手心不断的冒着冷汗,眼睛的视线随着丧尸的靠近逐渐转向陈伟那边。陈伟望着在我身旁的丧尸,都恍惚的站在那里,四处乱摸索着,似乎目标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在窗口示意着我不要动。然后自己拍动手掌,这些丧尸听到声响迅速的往窗边靠拢,急暴的冲向小窗口,陈伟见状只好带着凌雪儿赶紧离开窗边。丧尸数量实在太多,前几个顺利的从窗边出去,后面几个就把窗户给填的死死的,但前往窗边的丧尸还在不停增加,我就被他们不断的碰撞着,包围着。 怎么这么倒霉,我灰头丧气的捂住口鼻,不停的缓缓移向门口。防盗门被损坏不成样子了,之前紧锁着的门把手更是脱离门体。这些景象更让我确信了在梦境之中所有的参照物都只是形同映射的装饰罢了。 身边的丧尸不断的吐息着,在没有动静的情况下,他们只是在原处晃动着。我随着计算着大概的吐息时间,趁着这会慢慢的移动着。 全程我基本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只因那股恶臭的腐烂味和未打码的场面我实在受不了了。虽说难免碰到,但大体都是没问题的。 当我以为逃出困境时,才发现满街上都是丧尸。 这可怎么办?难道要以自杀逃出梦境,或者试试被丧尸咬会变成什么样?我满脑困惑的看着大街上的丧尸。 就在我麻木的站在那想的时候。前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我的面前...... 一名身穿紧身黑色衣,身姿矫健的女子拿着类似日本刀的刀具不断的斩杀着丧尸。她行动敏捷,具有美感(体型上),手法娴熟,具有美感(刀技上)。没一会功夫,眼前的所有丧尸就被她消灭的一干二净。 收刀的动作就在我面前完成的,她盯着我,我自然是回避着,但她居然足足看了几分钟,这让我无比的难受。 “找到源头,消除它。”这是她留下的一句话,之后就消失在我面前。 “奇怪,这人是凌雪儿生成的吗?啊啊啊,好多的为什么要问陈伟啊。”我绷紧了神经不停的想着。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太过于陌生了,我需要有人给我讲解一下。 于是我开始寻找着他们。 越过满是尸体的大街道,我来到一处寂静的大厦区,这里除了路灯在微微透露着点点光芒,其余完全是一片漆黑。 “应该不会在这里面吧?”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忽然,大厦其中一栋里传来巨大的电梯关门的声响。随后又陷入一片死寂。“不会是他们上楼了吧”这样想着的我逐步跑向了那栋大厦,推开的玻璃大门,走到了电梯门前。 上面显示着4层,并且一直都是4层,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可能遇到什么麻烦,但往后想,越想越不对头。周围的气氛愈发的凝重,凄凉,就当我准备离开时,电梯上口突然显示1层,“卧槽,不要再搞我了啊,我只是来治个病啊”我心里一惊,连忙跑到玻璃大门边,使劲的推送着......但很显然门是推不开的。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内部灰暗的光线一点点的刻印在我的脑海里,我咽了咽口水,全神贯注的看着电梯内部。“似乎没有什么问题”我仔细的看着,但却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准备转头再次尝试推开玻璃大门时,就那么一瞬间,一颗头颅经由着头发的悬吊,双眼血红的看着我,恶心的大嘴肆意的彰显着。 “我艹&*$”剧烈的冲击感扰乱了我的语音组织能力,并且在本能的作用下,我跑向了电梯旁的楼梯,后面的头颅带着诡异的声响在后面紧追不舍的跟着。 我已极快的速度跨越着楼梯,中途看见的东西,我只能看见当做看不见,一直跑了将近二十多层,才感觉后面的声音逐渐消失。正当我调整体力时,楼梯拐角处,一个模糊不清的东西借着声控灯缓慢转过来,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响,手脚扭曲的逐渐爬下楼梯,而那张面我再熟悉不过了,“程铭心——”我心中几乎呐喊到。而下口的楼梯又传来那诡异的声响,我被迫蹲坐在中间转角层那里,死死的望着她们, “赵胜———”“啊啊啊———”“咯吱咯吱” 她俩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我麻木的看着她们来到我的面前...... 程铭心用着腐烂却有力的手脚触碰到我的脚,腿,腰,直至面对面的看着我,另一个不断的用头发包裹着我的身体,硕大的嘴在我头上方不断调整着位置。 “made。”我浑身冒着冷汗,大动脉不停跳动直到极限,四肢像是焊死了一样不由得我控制,极度的恐惧感贯穿了全身。我迟缓的闭上了双眼,等到着恐惧的洗礼。 “啊啊啊啊啊啊”剧烈的惨叫声在我面前发出,浓稠的液体忽然溅射我一身,我急忙张开双眼,又看见刚刚的女子。这次她没有离去,只是安静的看着我。 “你,你叫什么”她温和的收合着刀剑,望着剑鞘不在意的问道。 “我,我,抱歉,我叫赵胜,感谢你的帮助,你,你是这梦境里的人吗?”我吞吞吐吐的回应着,看样子刚刚的场景把我吓得不轻。 “不是,我是从我的梦境穿梭过来的,你这里问题很严重,我在想要不要帮帮你”她将视角转向我,平静的看着我。 “还可以越境?”我敲了敲不够用的脑子,俯身向她请求道:“大侠,你都出手了,帮人帮到底吧” “大侠?噗,都什么年代了,说出来也不嫌害臊。我叫梦珂星,”她嫣然一笑,拉起我的手,用剑鞘拍打着我身上的异物。 接着微弱亮闪的灯光,她的面孔逐渐的映入我的视线,一张天使般的面容,却夹杂一条长长的刀痕,一直从左眼下角延伸到右嘴唇上方,右眼下方有着很明显的黑色泪渍,带着血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开玩笑,怎么会有人在这么漂亮的脸上砍一刀,这绝对不是现实的人。我盯着她默默想着。她似乎看出什么,竟直接拉起我的手,抚摸着她脸上的刀疤,一股硬软交接的感觉从指尖传了上来,我急忙挣脱她的手,对于她的举动充满着疑惑。 “你缺少了应变事物真实性的判断力,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其实你丝毫都不在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在意又何必在意。”她摸着自己的刀疤,楠楠的对着我说道。 她的行为举止让我感到危险,我晃开了她,打算下楼去找陈伟他们。 “我跟了你一路,你好像在找什么,我来帮帮你。”说罢,她从后面提着我的后衣领直接跳窗而出。 她力度很大,挣脱不开,我只好在破窗之时紧紧的抱着她。 “你......”她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鼓着腮帮子,生气的看着我。 我没去看她,闭着双眼,等待着下坠。 “还不松开,你想抱多久?”直到她厉声呵斥着我,我才发现,我俩居然漂浮在空中。 “这,这......”我望着脚下黑乎乎的建筑物一时不知所措,只得死死勾在梦珂星身上。 第九章遇险 恐惧情占据了我的全身,肢体不由得我控制就自动...... “我有点恐高,”我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有些红晕的脸。“你放心,我是不会占你便宜的,”很难想象,我一个大男生从正面抱着她,双腿勾着她的腰上。 “你——下来,我拉着你衣服就可以了。”她气呼呼的看着我,双手不断的拉扯着我的衣服。 “跟拎东西一样?真的我没骗你,我真的恐高,你不是说要帮我吗?,把我送到地面就好了”我一脸诚意的看着她,但看着看着就发现距离好像有点太近了,我俩基本就是脸对着脸,鼻子再往前一点就能碰到对方的。 可能察觉到一些异常,她没有理我,只是视角转向下面,然后脚跟以空气为支撑点,快速的向下跳动着。 虽然有很多的不解,但是下落的速度太快,我没办法集中精力,只得死死的抱着她。 本以为就这样到达地面上,但突如其来的炮击将我们打落开来,我被剧烈的冲击波打飞到大厦上,垂直性的掉落下来,没猜错的话,炮弹是直接打到了梦珂星的后背上然后将我震飞。 我吐出大口的鲜血,冲击波的力量直接将我的右腿分离,双手在大厦和地面的强力撞击下,没有一点知觉,疼痛感撕碎我的,全身像是被大火焚烧着。 我贴着地面扭曲着头部看向之前空中炮击所散落到其他地方的肢体,却看不见梦珂星,她不会被炸没了吧?艹,怎么老是碰到这些倒霉的事情。 地面上逐渐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往前猛的一看,五个身穿黑大袍,手上拿着先进的武器,大步胯的向我走来。 “这..又.是..啥.?”脑袋在刚才的撞击下好像脑出血了,重血感越来越严重,等到他们走到我面前时,我已模糊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脑袋,身体的异感都消失了,微弱的睁开眼皮,一缕缕阳光涌入眼内。 “陈伟,这次好像不行啊”我迷迷糊糊的看着斜上方天空。 “陈伟?你就是在找他?”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仔细一看,梦珂星一个完整的人正蹲坐在我身边,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不是已经粉身碎骨了吗?那些人呢?”虽说在经历这么多之后,情绪已经不知怎么提的上来,但还是习惯的瞪大眼睛做着吃惊的样子看着梦珂星。 没想到,梦珂星却很吃着套。 “已经被我解决掉了,梦境可不是那么好闯的,首当其冲的就是梦境的主人会排斥你,进而发动一系列攻击,而那些黑衣人就是。” “至于我怎么恢复的,呵呵,这可是梦境啊,只有心有所想,事有所成。” “那为什么我在梦境什么都控制不住?” “你连自己都控制不好,还想控制梦境?我是因为专门研究过梦境,所以控制这些能力对我来说处处有余。”梦珂星看了看我又说:“一般来说,我是进不到别人的梦境中去的,不同的人频率是很难维持在同一个点上的再加上人的意识会潜在的控制着梦境,所以我很难进的去。但想你这样的,一直处于一个频率点,而我只要控制好自己的频率,我们就能进行连接,意识已经出现问题甚至已经无法控制,我便很容易就进来了。”梦珂星愈发得意的望着我。 “那你有看见其他人吗?就像我这样的?”我忽然想起陈伟他们,急切的问道。 “其他人?不,我没有看见过,怎么会有其他人,这不是你的梦境吗?”梦珂星眉头一皱,本来就就有些不协调的脸变得更加诡异了。 “不是,我是和治疗我的医生,以及另一名患者一起进入这个梦境的。而这梦境是另外一个患者的,现在连你也找不到他们,说明陈伟他们肯定是醒过来了”我急忙站了起来,着急的打着圈。 梦珂星的神态越来越沉重。 “三个人同时进入一个梦境?看样子你的这位医生很有几把刷子啊” “当然,不过这次显然是失败了。” “如果是按照你说的话,梦境主人已经醒来,那么我们出去的时间就不多了。” “那我们怎么出去?”我没有任何犹豫的询问着这位刚在梦境里认识的人。 “在梦境破碎之前,回到我的梦境中,再苏醒过来,这是对你最好的办法,你的意识在我观察来看是很薄弱的,如果再尝试梦中惊醒,心理是承受不住的。”梦珂星按住走来走去的我,摇头示意不要再转了。 “嗯,这地面好像在震动!”我稳在原地后,脚面传来摇晃的感觉,随后远处涌来无边界的洪水。 “在着等我”梦珂星说完一个剑步跳动到残缺大厦区的中央,逐渐消失在我眼前,不过随后她又跑了回来,细看,她还带着一条绳子。 “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知道我可能抓不住你,特地拿绳子给我俩绑在一起,不过就是有点短了。”我向她竖着大拇指,笑呵呵的走向她。 “想什么呢。”梦珂星白了我一眼,然后把绳子绑着我的腰上拉着就跑了起来...... “我擦,这样要死人的。”我被她快速的拉扯着,脚底在高速摩擦下冒火,反作用力导致骨骼瞬间碎裂。 “坏了我来修。”简短的词汇在前面快速的飘过。 “太疼了。”受不了的我,一股劲跳到她的背上,死死的拽住她。 “不要停,水快撵上你了,我保证不乱碰。”见她又要整我下来,我慌忙说道。 “你......”梦珂星无奈的吞回剩下的话,加速的奔跑。 洪水在后面像是开了闸一样,越来越汹涌,卷起波浪,一浪又一浪的往前冲食着。 “快跑啊,水就要赶上了,你不是有能力吗?直接让水停住啊”我转头看着洪水的侵袭,囫囵吞枣的喊叫。 梦珂星没有理我,只身往市中心外面的隧道口跑去。 “往那跑干嘛啊,水,水要.....”洪水已经贴到我的后脑勺,每次转头洪水都能击打到我的脸庞,望向水中,里面竟有着无数巨大奇形怪状的生物,并且它们也在正在窥视着我们。 碰!梦珂星一个飞步直入隧道,隧道瞬间生成障碍物,将洪水严严实实的堵在了外面。 “我去把那头堵住,你在这等我。”梦珂星直接将我摔在地上,跑向前端。 “喂,梦珂星,这里好黑啊,你都背这么长时间了再背一会会死啊。”我郁闷的大声向她喊去,在隧道的传声下,声音愈发的尖利。 “草,又是这样,”没有办法,只得向前摸索着。 悠长漆黑的隧道内时不时传来几滴水滴声,在道内不断蔓延着。 陌生的四周使我愈发的警惕,强烈的心跳声,粗壮的喘息声添缀着紧张的气氛。 双腿不断的打着颤,根本没办法走下去了。 “还是在这等着她吧”看向前方黑成一团的道路,不禁感叹自己最近的时运,真背啊。 还没思考多久,前面就传来水流宣泄的声响。 噗!巨大的水浪拍打到身上,直接将我卷起,稳稳的向后头冲去。 “梦珂......”还没叫出声,水流顺着口腔直入肺部,源源不断的占满了整个身体。 砰!水流忽然消失,虚浮在半空中的身体直接摔了下来。 “咳咳咳”身体自主的进行强烈的呕吐,但我已经没有了意识,大脑灌 入大量的水,整个人又沉又闷,自得躺在地面上。 “该死,做梦的人快要醒了。”梦珂星赶来我身旁,把手放在我额头上,那股呛水的感觉慢慢就消失了。 我晃了晃脑袋,恍惚间望着前面亮着红色的光火,而且越来越近。急忙拍了拍她,指向后面。“这是什么?” “梦在消失之前会将一切碾成碎片,再将碎片进行回收。”梦珂星缓缓的站了起来,黑色紧身衣在红光的衍射下显得气势凌人,恍然间,她手上多出一把类似剑的武器,冒着火光,逐步向前跑去。 霎那间,武器碰接的声音响起,每次交接后都是火光四起,从这头打到那头,打过的地方以后都是一片死寂。 武器交接的火光在黑暗中逐渐消退,梦珂星提着一盏明灯在远处走向我。 “你,没事吧?虽说是梦境里,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一瘸一拐的跑向她。她没有回答直接扶住我,引着我走到隧道口的另一端。 提高了明灯的高度,那一端的景象直入眼眶。 那是一张人脸,被卡在隧道口,扭曲着面孔看着我俩,吐着舌头想把我俩卷起来吃掉。梦珂星见状,直接割断了她那巨大的舌头,回头告诉我“这就是用来粉碎我们的,它们可能大小不一,方法不同,但最终的目标是将我们彻底销毁,并且会在梦境主人醒来之前,会越来越强大。” “这么久了,凌雪儿还没醒吗?”我脑力浮现出一些问题。梦珂星看着我疑惑的表情,像是看透我的内心继续说道:“梦境里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可不一样,以个人体质不同,时间比例也不同。” “不过留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梦珂星话音刚落,一张巨大的手掌直接从堵在隧道口的脸中穿过,水流顺着裂缝涌入进来。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