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盗墓历事》 引子 我有十本《盗墓历书》,每本书都记载着关于盗墓的诡事。其中“金鸡投月”,“矮人国皇帝”等等,这些诡事使我的童年蒙上了一层恐怖的阴影,而这些诡事的进行都围绕着一个人,这人就是“周二灵”。 一九七八年的寒冬,那时天上正飘着零散的雪花,此时出生在南方一座不起眼小城的我,因父母工作的原因,在我刚满一岁时,他们就把我送到了农村太姥家里住。这导致我童年的所有记忆都是在农村太佬家发生的,我在上高中之后才回到父母身边。 那时由于我太姥家里还有我的侄子,侄女和表姐,导致家里的饭菜总是不够分,每个人只能分到半饱的食物。 在我正值十一二岁,由于正在长身体,吃不饱总饿着肚子,导致看上去瘦得只剩下骨头了。和太姥一个村的老人,其只有右臂,在其自家门前种了三颗桃树,我就常去偷树上结着的毛桃来充饥。 在我第一次见到这独臂老人时,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一双眼晴。虽只有一米七八的个子,但他的那双眼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茫,又敏锐,又细致,使你几乎觉得他无所不能。同时从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其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可以看到他此前种种探墓经历。 我所要讲的故事就是听这独臂老人讲述的,那时的我也同样认为这些故事是他胡乱编造的。 直到我看见了诧异的一幕。 那天傍晚,我在大伯家吃完晚饭,就去找老人让他继续给我讲述昨天讲到的故事。 我看到他右手端着一大碗做好的面条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把面条放在院子里摆在靠墙的四腿桌上,又进了厨房,他右手拿着酒杯从厨房里出来,眼睛一扫,随即就把拿在右手的酒杯抛向天上,掏出别在自己裤绳上的飞骠,向什么东西快速的射去,站在旁边的我只听见微风中突然传来“嗖”的一声。 在我还没来得急反应时,飞骠已经牢牢的钉在了桌子后面的墙上,酒杯也刚好接住,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其速度不能简单的以快来形容了。 当时的我没有注意到老人晚饭上飞着的苍蝇,认为他只是随手一飞。没见过飞骠的我走近想把飞骠从墙上拔下来,当我逐渐走近墙上的飞骠时,嗡嗡声开始出现变大。 飞骠在我头顶稍微高一点的墙壁上,我抬头望向飞骠,看见了一只苍蝇被飞骠牢牢的钉在了墙壁上。还能不伤害它的性命,只是飞骠的尖,钉住了它左翅,苍蝇还活着,拼命的扇动右翅。 这一幕,让当时的我就只知道张着嘴,站在那里盯着飞骠愣了老半天。他拍着板凳,让我把飞骠拔出来,继续给我讲昨天的故事。我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握住飞骠的手柄,把飞骠从墙里拔了出来,飞骠尖上的苍蝇这才飞走。 我盯着飞骠看,用手轻轻的抚摸这还没开刃的飞骠刀面,翻过飞骠的另一面,就清晰的看到上面刻有一个“灵”字。 正吃着饭的他看到我坐在旁边一直在挥舞着飞骠,就决定把这把没开光的飞骠送给我。那天我玩着这个飞骠,高兴了一天。现在这把飞骠还一同和他在我离开大伯家那天中午给我的十本盗墓历书一同锁在了我书柜里。 那天中午,正在他家读《盗墓历书》,我偶然间看见他箱子里的黑白照片,上面总共三个人。其中中间的那个人,我非常确认就是这独臂老人,照片上的他还很年轻,两只手臂也没有断,这三个人下面分别标注着名字,从左至右,依次是“朱雷子”,“周二灵”,“林刑”。这时我才知道他对我讲述的故事就是自己的盗墓的经历,而他就是“周二灵”! 周二灵在我记事起他就是一个人独自生活,听我太佬讲周二灵本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只知道他从北边地方来的,村民都叫他老北。之后,周二灵就特意地摘桃子送到我太姥家。我和他也就熟络起来,常去他家玩,他会时常给我讲很多关于盗墓的故事。 盗墓兴起 说起这盗墓,也就是倒斗,虽说是来钱快的路子,但绝不是普通人能干的,就是说要有分金定穴的经验和各朝代墓穴建造文化,布局等很多关于墓穴知识,最重要的是身体方面有倒斗的技术。否则是有找到古墓的机会,而没有倒斗的命,最终自己还死在墓室里。 其中在甲岭门的《墓事》一书就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由于清朝末期的衰败,导致了民间的百姓们生活极其贫困。在此背景下,一些人为了生计,选择入墓盗取古墓里的一些珍贵古董。 这些人会把这些盗来的古董卖给外国人和一些达官贵人来赚取大洋。这其中有些人就因盗了一座大墓而一辈子不愁吃穿,这种消息让当时的人甚是眼红。 有一些生活在城市里的流氓混混,见到那些倒斗发财的人,脑袋一热,就组建三五个人的团队,拿着个破锄头。到处挖古墓,看到一个小土包就开始挖,经常把人家的祖坟都给刨了,这些流氓混混认为哪里有就开始挖。他们把一个好好的土地挖的到处都是洞。 新林村就因传出有人在这个村子附近挖到了瓷器,随后大量的人来到这里挖古墓,而这些人根本不懂分金定穴。 这些人来到新林村附近就开始挖,有的只挖个十几米就不再继续往下挖了,换个地方继续挖,有的则认为自己不会看错地方,就一直挖,一直挖到二十几米深的地方才歇气。换另一个地方继续挖它个二十多米深,他们这些人什么都没挖到,还导致新林村的附近土地上到处都是十几米深往上的洞。村民夜晚都不敢出门,害怕掉进洞里出不来。 其中有一个由叫花子和混混组成五人的盗墓团队。这五人中有四个混混,分别是黑子,胡狗,白赖,小耗子。还有一个叫花子叫懒驴。这懒驴能够活到现在,全是靠着他那张忽悠别人囗袋里钱的嘴。 有时两个星期才能忽悠到一个人,这期间是靠着要饭为生,常常因要不到饭,饿的都快升天了。可只要忽悠到别人的钱,就去下馆子大吃一顿,了解他的人看到他又下馆子了,直接叫他“老驴骗子”,他怒气地望着那些说他是大骗子的人,对着他们吐一口痰,道,“你祖上的人是骗子总督”,说完拿着桌上的烧鸡灰溜溜的跑走了。 因为懒驴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是骗子,倘若这些人知道自己是骗子,那以后自己就不能靠这些人来下馆子喝好酒了。 五个人很早就从一些人口中听说,倒斗的人发了大财,至于这五个人怎么凑在一起,还是因为懒驴忽悠人的嘴。 懒驴听别人说,古墓一般建在靠山靠水的风水宝地上。他听后就认为,这人比我还能胡扯,真能瞎说。人死了,埋哪不是埋,死了还能活过来不成? 在最开始听说倒斗能赚钱。这懒驴就到处对别人虚张声势地说道,“自己祖上太爷爷就是干倒斗的。至于这找古墓的方法一直流传到我这一代,还没断绝。我对找古墓方法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可是我就是缺人手。我想将来倒斗成功,跟我的人肯定会发大财,过上富人的生活。到时候还能娶个漂亮女人。”懒驴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相信肯定会有人信他诓人的话,找他一起去盗墓。 果然没过几天,那四个混混儿就来找他了。懒驴望着他们四人,拉着长音地说道:“我带你们去找古墓。你们挖古墓,我在一旁指挥。”四个人听到后,连连道:“那是那是,驴哥就你的功劳最大,您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那懒驴听后得意的笑了笑,目的达到,看着他们四个人心里想着,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我五个人还能顶不了个诸葛亮。要是真的能挖到古墓,我就等着发大财就好了。 哪里会有古墓呢?懒驴想着,城区西南方向那片荒凉的平原,没一户人家,也不种粮食,荒了三十平方千米的土地,说不定地底就埋着哪个王爷。就招呼道,“你们四个人一人带一把铁铲,两天后一起去离城区二十千米的西南方向那片荒凉平原找古墓。”四个混混言听计从的点着头,就立刻去找铁铲了。 这四个混混带着的铁铲,都是不择手段的获取的。其中黑子的铁铲是从正在种树七十多岁的老汉手里硬抢走的。黑子来抢老汉的铁铲,老汉握着铁铲不松手,黑子用力一甩,这老汉狠狠的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而这耗子胆可真肥为了盗墓工具竟去偷城南边上打铁铺子熊三的铁铲。熊三是个山东大汉,一只胳膊有碗口那么粗。身高有两米二三,长得那是虎背熊腰。耗子的体格,熊三可以一手拎三个。耗子为了发财也是个玩命的人。刚打好的铁铲就放在炼铁炉的左前方。耗子就蹲在这炼铁炉后面,准备找准时机偷这铁铲。 熊三背对着耗子,正用铁锤小心的锤着铲刃。耗子看准时机,爬向铁铲,本快要得手,拿到铁铲。可因害怕自己的呼吸,让熊三听到,就憋着呼吸,谁知憋了太久竟憋了个响屁。突然一声响屁,熊三还以为炼铁炉裂了呢。转过头,慌忙前去查看。耗子看见熊三要转过头,又慌忙的爬回了炼铁炉后面。熊三一步步走向炼铁炉,蹲在后面的耗子吓得满脸都是汗,内心想着偷还是不偷。 耗子一想到,倒斗后能发大财,就心一横不管了,猛地站了起来。熊三看到了也是着实的吓了一跳,这人干什么?咋跟老鼠似的?仔细一看,原来是耗子。熊三也见过在街上到处使坏的耗子,就觉得他肯定又没在干什么好事。熊三本要开口问他要干什么,就看到耗子转动眼珠,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打好的铁铲,随后立刻冲了过去,准备直接去抢铁铲。 熊三此时才回过神来这耗子想干嘛,原来是想抢老子打好的铁铲。随即抡起右手的铁锤挥向耗子。 耗子本就瘦小,像个老鼠似的,拿着铁铲就从熊三铁锤底下窜了出去。气得熊三拿着铁锤指向耗子逃跑的方向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要不是炼铁炉里还炼着铁铲,我今天就是追你八条街,我也要在你脑袋上轮上一锤。” 看到耗子跑入另一条巷子,熊三也只能认了。在地上吐了一口痰,又骂道,“狗娘养的,别让我再碰到了。”转过头,接着又轮着铁锤,锤还没打好的铁铲了。 藏宝地屋 懒驴一行五人早上就出发了,现在来到这片荒草平原时已经是中午了。 刚到就开始了辨寻古墓。懒驴看到他们每个人都扛着个铁铲,耗子还准备了竹筐和绳子,这竹筐和绳子想必用来挖盗洞排土用的,这耗子想的比我还周全。想着的同时,懒驴伸长脖子,看向四周地形,一眼望去平原上生长的都是荒草,没有山,没有水源。其他四人拿着铁铲挖挖敲敲,样子像是真能敲出古墓似的。 懒驴扭过头看到了一个连六十厘米都不到的小土坡,随手对他们一指道:“那个小土坡底下肯定有大墓。”随后又指向另一个地方道,“那里也有”,就这样随便指了四五处,四个人听到懒驴的指示,像是打仗一样,扛起铁铲直奔这五处地方开始挖盗洞。 懒驴来的时候什么挖掘土壤的工具都没带,就只带了他那张跟随他多年要饭的破凉席和一把破折扇,还有出发前在包子铺要的三个韭菜馅包子,早上就只吃了一个,还剩了两个韭菜包子。 在早上,这家包子铺老板一打开门就看见懒驴已经守在了包子铺门前,本不想施舍这经常骗吃骗喝的懒驴包子吃,可这懒驴从早上六点一直耐到早上七点。七点到了,城市里来吃早餐的人多了起来,看着门口的懒驴还是一幅不给包子死活不走的无赖样子。为了不让懒驴隐响了自己的生意,只好给了他三个韭菜包子,把他打发走了。 吃着包子的懒驴,走之前,还对着包子铺老板大声的道:“早点给我不就得了,非要拖,记得下次给我包点驴肉馅的包子,韭菜馅包子吃不习惯,还不好吃,老卡牙,我明天还来。”听到这话,正在店里擀面的老板气得拿起擀面杖就追了出去,道:“你他娘的,老子今天非把你这头懒驴剁成驴肉馅,包起来喂狗。”吓得懒驴撒腿就跑开了,跑着的同时还嘲笑老板太傻了。 看到这四人像牛一样的卖力挖着盗洞,心中暗自窃喜的懒驴随手把夹在胳膊轴里的凉席往地上一摊。自己慢慢悠悠的躺在这凉席上从包里拿出韭菜包子吃了起来,吃着的时候嘴里还念道,“就是不好吃,这包子铺老板还不让说。”翘着二郎腿,拿着破折扇,轻轻的扇动着进入了梦乡。 过了很长时间,懒驴因一声乌鸦的叫声,把他从梦中惊醒。望着西边天上的太阳已经落下,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了。就从凉席上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看看他们挖得怎么样。 五个洞口旁已经堆满了挖出的土块,看着这些土块,懒驴感到这几个盗洞最低也被挖了二十几米深。这些人是真的缺心眼,想发财想疯了吧?要是他们四人挖到最后没有挖到古墓,意识到我耍他们的,让他们成为自己乱找古墓的工具,非不打死我。 想到这,懒驴心中开始害怕担心了。一旁的耗子还站在盗洞口,弯着腰从胡狗挖的盗洞里拉出满满一篮框的土壤。看着这土壤越堆越高,懒驴认为这些让他们挖的地方肯定没有古墓,如果现在我不想着找机会逃走,他们没挖到古墓后肯定会找我算账,我还是先跑路吧。 懒驴看到耗子正背对着他,弯着腰站在盗洞口边上,用绳子继续从盗洞里拉出挖出来的土块,就轻轻的把破席子和破折扇拿了起来,扭头正准备逃离这里。就听见耗子在那儿喊,“挖到了,挖到了。胡狗挖到古墓了。”懒驴扭过头看到耗子正对着另外两个盗洞里的黑子和白赖喊着。 黑子和白赖听到后,借助绑在树上的绳子像地鼠一样,从盗洞口里钻了出来。急切地问道,“胡狗真的挖到古墓了,是哪个洞口?”耗子指向自己右前边的那个盗洞口道:“就是那个洞口,胡狗挖到了古墓。”黑子和白赖相视一望,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两人借助绳子窜了下去。 懒驴半信半疑地望向那里,同时内心也非常的兴奋。没想到我懒驴忽悠了一辈子人,竟还真忽悠出了一座古墓。恐怕,我这是福人自有天相,内心想着的同时走向盗洞口。 懒驴站在洞口边伸着头往下瞅。就听到黑子大喊道:“这白玉翡翠是真的亮眼,黑暗中还能发光。”“这金子放在手上也是沉甸甸的。”白赖激动地叫嚷道。听到这懒驴恨不得直接跳下去,随即把还在手上的破扇子和破席子随手一扔就溜了下去。耗子也紧跟着溜了下去。 懒驴下去之后就看到胡狗和黑子从棺材里拿出白玉翡翠和金子往袋子里装,黑子嘴里念道着,“发财了,发财了,我马上就可以娶个漂亮女人,吃山珍海味,住大洋楼,过上富人的生活了。” 懒驴走到棺材旁,往里一看,里面堆满了黄金翡翠上面还堆放着书画,就伸手从棺材里拿起一幅书画,打开后一瞧,顿时高兴的身体直哆嗦。这幅山水画中的高山耸入云霄,其瀑布在半山腰直流而下,流入山脚下一若大的湖中,这画中美景仿佛仙界一般。 懒驴认为这幅画绝对可以卖上个好价钱。耗子则兴奋地在这狭窄的墓穴乱跳。看着这古墓里的古董倒是不少,可古墓是真的小,大概也就三十平方米,而构建也是四四方方的。 懒驴也拿起袋子装着黄金,翡翠。装到最后,棺材里的古董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一口空棺材。懒驴看着棺材里没有一根人的骨头,心中顿时产生疑惑。这棺材里怎么不放死人。黑子和白赖在这古墓的墓壁上敲敲打打,看有没有通向其他墓室的墓道。这古墓的筑墙太不结实了,轻轻一敲墓壁就出现了裂缝。墙上的青砖都开始脱落。 这胡狗本就不是专业倒斗的,他挖的盗洞也就没有那么笔直,洞壁上还突出了大量的土块。黑子他们下来时由于速度太快踩着这些突出来的土块,导致盗洞这些土块开始松垮脱落。懒驴这才想到之前别人说,古墓会修建在靠山靠水的风水宝地上。而这个地方是一片四十千米的荒草平原,别说是高山了,就连一处小水潭都没有。 想到这,懒驴这才意识到为什么这古墓里的棺材没有死人。懒驴转过头神情凝重的对黑子和白赖道,“别再敲打屋子的墙壁了,这破屋子会随时坍塌的,这根本就不是古墓,肯定是哪个瘪三用来存放金银珠宝的存钱库。”话还没说完,墓顶就开始脱落起大量的土块。 正准备逃离这里的耗子,被一掉落的巨大土块狠狠的砸死了。看到这一幕的四人,慌张的都跑向洞口,准备逃出去。轰隆一声,屋子轰然倒塌,这五个人全部都被压倒在土块里,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而死在了这间地下藏宝屋。 这懒驴其实还真猜对了,这间地下屋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古墓。它是明朝末期清兵入关时,一个大户人家的家主为了防止自己的家财被清兵抢掠夺走,而急急的在这地下修了这么一间屋子。 这家主又极其爱惜自己珍藏多年的书画,为了防止书画放在地下会腐蚀,同时也为掩人耳目防止建造屋子的下人知道这古墓原来是为了装金银财宝的。因此请人修了一口棺材,偷偷的把家族几代人所积攒的黄金,翡翠和书画都放在棺材里。同时对这些下人道,“这墓室是留着自己死后用的。” 这屋子究竟是干什么的,他连自己最亲的儿子都没告诉,只因其儿子是个成天不回家,只知道在外面赌博的浪子。最终也就家主一人知道这间地下屋子存放了大量金银珠宝。 清兵来到这家大户人家后,到处搜刮财宝,可没有搜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清兵的头厉声质问道这家主,“有没有把金银财宝藏了起来。”家主因疼惜自己的书画,就支支吾吾地道,“我的家门本来就是中道衰落,所以根本不会存有什么金银财宝的。” 清兵的头瞅着这家的人,不管是家主,还是家主的儿子,穿衣都极其华贵,甚至下人穿衣都比普通百姓要好的多,就对家主再三逼问道“如果不透露,金银财宝藏在了什么地方就杀了他。” 双手抱头蹲在一旁的家主儿子听到这清兵的头对他爹这样说道。他反而还偷着乐,一心想着赌博的他认为自己的爹要是真的被杀死了,那么我就可以继承家产,以后想拿多少钱去赌博都行,再以没有人管了。家主为了自己的书画还是不肯告诉清兵的头,自己把金银财宝藏在了那间地下屋子里。 问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能问出什么来,加之这伙清兵还有搜刮其他人家钱财的任务。清兵的头一怒之下,一剑刺死了这家主,并下令手下的官兵把这户人家的所有人全部杀死不管老人还是小孩儿,只要是活的一律不放过。蹲在一旁的家主儿子这才露出害怕的神情。站起来刚要逃走时,就被手拿弓箭的清兵一箭射穿了心脏。这户人家最终所有的人,一个都没能逃脱,全部被清兵杀死了。 至此,这埋藏金银财宝的地下小屋,没有一个人知道它的存在。 而时常出现在周二灵睡梦中的倒斗场景,就是在这时期所发生的。 金鸡投月 我和朱雷子此时正趴在山路旁的灌木丛中看着天上正圆的月亮,等着北召星的出现。看着夜晚的化金山,漆黑一片,不时从山谷中传来两声野兽的叫声,心里都是有些激动,有些不安。我俩一人手中拿着个特制的竹编鸡罩,上面没有任何孔,反而是多了一竹制握柄,同时肩上一人背着个背包,雷子的背上还斜挂着两把铁斧。 我之前在倒斗途中时,就对这北召星略有耳闻:这北召星是指月亮出现中间为一个小黑圆,外部包裹着明亮的无心圆。其形似一颗鸡眼睛现象的别称。同时我听一些当地的百姓把这种现象,称为鸡眼月,他们还有一句关于这金鸡的流传语,“月亮变成鸡眼睛,化金山上现金鸡。” “鸡眼月虽每年都会出现,但是金鸡投月是每隔五年后的八月二十三日出现在这化金山上,那时我们都不敢在上山,害怕挡住金鸡投月的道路,而招致金鸡的袭击。但有很多外地人不知情,而这天去化金山,最终因金鸡的袭击而死去。”这些也都是我听当地百姓讲的。 时间过了些许,雷子趴在灌木丛中开始有点不耐烦地大声喊着我的名字问道,“二灵,你说这金鸡咋还不出现呢?等的我都快急死了。”说着,啪的一声,用左手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眼睛一瞅,这么大的蚊子。“这蚊子他妈的成精了,这么大,叮在身上还死疼死疼的。” 我看到朱雷子脸上起了个铜钱一样大并且发黑的包道,“刚好我带了一盒防虫膏,你拿去涂在蚊子叮咬的那个包上,消消肿,看着都已经发黑了,这化金山上的蚊子身上带着毒。”“怎么,我脸上的包开始变黑了,唉!我“通禁门第一美男子”的名声,怕是要易主了,二灵我认为通禁门除了我,你就是长的最养眼。” 我看趴在那都一大块的雷子,内心暗暗称奇地想着,雷子身高一米八三,懂得他这个人的性格,都知道其实他根本不在意自己长得啥样。他本就长相普通,根本算不上什么美男子。而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看着这个面像十分凶悍,身材虎背熊腰的朱雷子,想快点离开。至于“通禁门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也是自许的。 望着雷子又开始了矫情,我忍不住笑道,“我还是当个第二吧,“通禁门第一美男子”的任务还是由你来办,雷子。”伸手从包里掏出防虫膏递给了他。接过防虫膏,雷子一下子就挤出大半盒药膏,把这些药膏涂满了整张脸。看着花了我两个大洋才买到的防虫膏,一下子三分之二都没了,心里那是个心疼啊。算了,就当雷子敷在脸上防虫了。 雷子用手摸着脸上的包道,“这药膏还真灵,脸上蚊子叮咬的地方不是很疼了。”我点了点头道:“那就再等会儿,这北召星只要一出现,金鸡就会跟着出现,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罩金鸡了。”雷子听后这才安顿了下来。 这金鸡只存在于化金山中,我是之前在甲岭门的“墓事”一书所见到的,其记载了从古至今化金山中只有三窝金鸡的存在,而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窝金鸡了。另外两窝金鸡,一窝在秦朝时,就已经被观木门所获取,一窝在化金山山腰的上山道路上,不知何种原因,自己化变成了金子,一上山砍柴的老农看到而获得。同时我还在这件事描述的末段看到了其观木门的人为了罩金鸡,门派的人死伤惨重,其元气大伤,直到明朝末期时才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雷子还在用药膏涂抹着脸上的黑包。“雷子,快看天上的月亮?”我用手指指着月亮说道。雷子抬头瞅向月亮,此时天上的月亮发生了异变,月亮从中心慢慢变黑,直到变黑为月亮面积三分之一的小黑圆,才停了下来。这月亮正处在画金山山顶上的天空,其形似一颗鸡眼睛盯向化金山上山的山路。 “北召星,是北召星,二灵北召星真他妈的出现了。”“小声点雷子,要是投月的金鸡察觉到灌木丛中有人,这些惊动的金鸡,就会四散逃跑,我们就不太好把它们罩住。”我和雷子之所以会带鸡罩,就是用来罩金鸡的。我在之前盗墓时,听闻观木门的人,在秦朝时也是用鸡罩,罩这化金山上的金鸡,只要罩住,金鸡就会立刻倒下死去,但什么原因,观木门没有透露出来,好像也不知情。 听了我讲的话后,雷子认为有点道理,就赶紧用手捂住正在因高兴而憋笑的嘴,点头答应着,“收到。”“金鸡他妈的可终于让我给等到了,急死我了,”朱雷子小声嘀咕道。 伴随着一声雄浑的鸡鸣声,整个化金山狂风骤起,树上的枯叶开始随风飘落,我看到自己旁边的一颗大腿一样粗的柏树被拦腰刮断,并且当时我还在黑暗中听到一头野猪被刮上天的惨叫。我和雷子趴在地上紧紧的抓住了灌木丛的树枝根部,“他奶奶的,这什么歪风,把老子都快刮了起来”雷子大声的骂道。“可能是金鸡来投月了吧,才起这风”,因为风太大,我怕雷子听不见也大声的喊着。 过了一段时间,狂风终于停了下来。我和雷子得多亏这灌木丛的树根扎地深,要不然我和雷子就会随这狂风一起刮到天上去了。“二灵,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雷子叫道我。其实我也早已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在爬的声音。我从地上蹲起来,掏出背包里的火折子,对着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折子顿时就燃烧了起来。 我拿着燃烧的火折子一照地上,后背顿时冷汗直冒,三五条二十厘米长全身通红的蜈蚣正在我的脚边爬动。这种二十厘米全身通红的蜈蚣在我的盗墓生涯还是第一次见。 我又用火折子对准周围,借住火光我和雷子这才看到周边有上万条密密麻麻的蜈蚣和蝎子还有各种毒虫正在从土里全都钻了出来,并且都从山路旁向化金山深处爬去,好像是某种原因才导致了这种现象。 我和雷子看得都是头皮直发麻,雷子担心的向我问道:“这毒虫子咋都从土里爬了出来,你看这蝎子是真大个,全身通黑色,只有尾部的毒针是红的,要是被叮上一口,起码要肿上个几天?”我分析道,“雷子,这你不用担心,本就是毒虫子天敌的金鸡,要进行投月,所以必将走这条路,这些毒虫因害怕被吃掉,正快速向深山上逃去。”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脸上被蚊子叮咬的包还没消,可不能再让这些毒虫子给咬了。” 骤风停了没过多久就听到山脚传来叽叽喳喳的小鸡叫声,我赶紧把火折子吹灭,收了回来。这群金鸡从山脚延着山路走了上来了,其都是些小鸡崽,嘴里还都叼着个金子。当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金鸡会叼着个金子,雷子也没问,我也没怎么考虑。仔细一看,总共有三十四只金鸡,其形态都跟普通的小鸡崽没有什么区别。 我和雷子看着这群小鸡崽,刚才还无规则的跑着叫着,可当鸡眼月的月亮照在了金鸡的身上,金鸡眼睛顿时双目发红着盯向鸡眼月,其排列整齐的开始向山顶顶端方向的鸡眼月走去。同时他们走三步,停下来立在那里,把嘴上叼着的金子,放在地上,叽喳叫一声,叼起来。接着又走三步,停下来立在那里,把嘴上叼着的金子,又放在地上,叽喳叫两声,叫声由此叠加。它们就重复这样的动作,盯着鸡眼月向山顶走去。 看到这一幕的景象,已是有着二十几年盗墓经历,其间见过各种怪事的我和朱雷子,都感到十分的诡异。左手还在揉摸着脸上黑包的雷子,此时也停了下来,张着嘴看着这幅怪异的景象,“这群小鸡崽子眼睛这么发红,肯定得了鸡瘟。” “瞎说什么呢,雷子”,我思索道:“这群金鸡刚才在山脚是由于山岭和山上树木遮挡住鸡眼月照射在它们身上的月光,其不能投月。而现在月光能照射到金鸡,其正在投月。至于眼睛为什么发红,我推断是其经常吃山上的毒虫,毒虫虽能消化,但其身上的毒素留在了金鸡的体內,由于鸡眼月的作用,把其毒素都集中在眼珠一个地方,才致其眼睛发红。” “这金鸡也是真够邪性的,不过嘴上叼着个二两金子,待会儿就是雷子我的了。”“这金鸡本就不是寻常物,和一般小鸡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身上携带“厉术”。”“厉术,什么是厉术?”雷子急切的问道。 “这厉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从古至今没有一本古书记载关于金鸡所携带的厉术究竟是什么?雷子待会儿罩金鸡时还要多加小心些。”朱雷子听后点了点头,但我知道其内心早已蠢蠢欲动,看着金鸡嘴上叼着个二两鸡形模样的金子,他现在就想跳出去把这群金鸡罩住。 看到朱雷子右手早已把鸡罩牢牢抓在手里拿起来,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就知道朱雷子早已急不可耐的想冲出去罩金鸡。我伸出手,拍了拍朱雷子的肩膀道:“雷子再稍等一会,等这群金鸡走近灌木丛旁,在冲出去罩住它们,好把它们一网打尽,如果距离太远,我们罩这些金鸡的机会就会大大缩减。” “还是你想的齐全,二灵,那我就再等等。”朱雷子双眼直直的盯着正在走近的金鸡兴奋的道。 险罩金鸡 金鸡的叫声传遍了整个山林,鸡鸣声的次数随着投月步数的增加,也跟着在增加。我和雷子躲在灌木丛中看着这些金鸡逐渐距离我们更近了,内心也都兴奋不已。我抬起头望向天上的鸡眼月,此时的鸡眼月中间的小黑圆渐渐开始发红,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转眼间,这群金鸡已经走到了离我们只有七米远的地方,嘴上的金子也看的更加清楚了,这鸡形一样的金子在月光下闪着红光。 望着这一幕,我也不清楚这金子为什么会闪着红光,一旁的朱雷子着急地对我说道,“二灵呀,我看不用再等了,这本就是一群小鸡崽子,我现在跳出去就能轻松的把他们罩住,何况二灵你呢。”“关键是这厉术,还没弄清楚是什么。”“二灵,你不用担心什么厉术,我上就行。” 我刚要道,“在等一下,等这金鸡走到咱的跟前,在一起跳出去,好把金鸡一网打尽。”话还没说出口,朱雷子就从我旁边跳了起来,同时把鸡罩扔向还在投月的金鸡。 金鸡看到飞来的鸡罩惊的四散逃跑,阵形和声音的节奏都变了,但其眼睛还是对着月光,嘴里也叼着金子。当时的我伸手没能拉住雷子,看到雷子已经从灌木丛中跳到了山路上,我也只能紧跟着跳到了山路上,并把金罩投向因惊吓乱跑的金鸡。 由于我和雷子跳出去时,金鸡还距离我们有五米之远,加之金鸡受到了惊吓而四散逃跑,导致三十四个金鸡,我们只罩住了二十九个,还剩五个金鸡没能罩住。我清楚地看到,在鸡罩还没完全落下的时候,鸡罩的体积在挡住了照在金鸡身上的月光,金鸡顿时全身发红,随后就倒下了,不得动弹。 逃跑的金鸡正在向山顶快速的跑去,我和雷子赶忙跑到鸡罩旁,拿起地上的鸡罩,就扔向了这些正在逃跑中的金鸡。由于它们是要往山上跑,我看到我刚要拿起鸡罩的胳膊,正好挡住了一只金鸡投月的月光。金鸡同那些让鸡罩罩住的金鸡一样,也立刻全身发红的倒下了。 仔细一看,发现这只金鸡已经死了。这时我才明白了金鸡为什么会叨着个鸡形模样的金子,同时只要能用无孔鸡罩罩住就会死去。 雷子握住鸡罩上的握柄,甩手就扔向了一只已经离我们九米之远的金鸡,轻松的就把他给罩住了。我也把手中的鸡罩扔向了在自己左前方七米远的金鸡,也罩住了它。还有两只逃跑的金鸡,距离我们正前方六米远的地方。 我告诉雷子,“这金鸡之所以会叼着个金子,是因为要通过鸡眼月的月光把身体里长时间以来吃的毒虫身上所携带的毒素通过眼腺排到金子表面。倘若我们用东西挡住罩在它们身上的月光,它们就会因不能投月把毒素集中在眼珠,而导致其眼珠内大量的毒素蔓延全身而死亡。”雷子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随即,我和朱雷子同时脱下外套分别甩向正在慌乱逃跑的两只金鸡,在外套刚遮挡住这两只金鸡的月光时,两只金鸡就顿时倒了下去,因毒素在其全身蔓延,而立刻死亡。 朱雷子看着地上一堆金子闪着亮光,半蹲着,随手捡起一块金子用手掂了掂,神情高兴的道,“二灵这次我们是真的发了,好久没摸过金子,这一个金子足足有二两。” 我站在一旁,看着地上这么多金子,内心也激动不已,可以有一段时间不用再为钱的事情发愁了,雷子也不用再整天跟着我吃一些粗茶淡饭了,终于能让他尝一些好的东西。说真的雷子跟着我倒斗这么多年十分的辛苦,我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真的没有什么钱可以带雷子去吃上一顿荤菜。 对比之前的身体,雷子因长时间吃不到荤的,都瘦了好多,而对于我来说长时间不吃肉的,没有什么大碍,因为我的体格相比雷子要小很多,身高也就有个一米七八;同时我要瘦的多,所以我在不吃肉的情况下,身体也能扛的住,外表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是雷子不一样,他体格大,还经常跟着我一起下墓,身体需要经常消耗大量能量,就必须时常补充一些肉类。因此,我时常认为自己这辈子亏欠雷子太多了,而无法弥补。 我也跟着蹲下捡起了金子,脑中还在想着金鸡为什么非要每隔五年后的八月二十三日进行投月,突然脑中想到了这些数字的关联,五加八加上二十三,这个数字刚好为三十六。三十六?对了,这其中有三十四只小金鸡,肯定还有两只其金鸡的父母。 就在我刚捡起第一块金子,还没把金子放入背包里,拿着金子的手悬在空中,就听见了从山顶传来一声响亮的鸡叫声。这声音一听就跟这投月的金鸡叫声大不一样。这声音不光响亮,还十分的雄厚。 在当时,我竟清晰的从这股声音里听出了愤怒和难过之情。我这才想起了金鸡投月之前听到那股雄厚的鸡鸣声,原来不是这群投月的小金鸡发出来的,而是其母亲或其父亲所发出来的。同时我和雷子在罩金鸡时,它们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一味的逃跑,这和我之前听到有关金鸡的传闻完全不同。所以我怀疑他们身上没有携带“厉术”,而是其母亲和父亲携带了“厉术”。 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赶紧扭过头,对还在不慌不忙捡着金子的雷子着急的道,“雷子快捡地上的金子,你刚才肯定也听见了那声雄厚的鸡鸣声了吧,根据我的推断这金鸡中必然还存在着一公一母的大金鸡,其肯定携带着“厉术”。 “什么?二灵,你在说什么这山林中还存在着一公一母的大金鸡,还携带着“厉术”,怎么会呢,二灵你肯定又是多虑了。”由于雷子看到地上有这么多金子而兴奋的只顾得上捡金子了,导致没有听见山顶中刚才传来的鸡鸣声。同时我讲的话,他也只听见了下一半。“这化金山上的所有金鸡都让咱给罩住了,哪还有什么“厉术”。” 雷子把话刚说完,山上离我们已经很近的地方就又传来了一声鸡鸣声。这次雷子才听到了那声雄厚的鸡鸣声,扭头惶恐的看向山上,但同时站了起来跑向那四个被罩住的金子,对我道,“二灵,快把这里的金子捡完,我去上面捡那四个金子。”“雷子,那四个金子不能再要了,我们快下山,这携带“厉术”的金鸡马上就来报仇了。”雷子为了那四块金子,根本不听我的劝告,我也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我只好用右手一把将这堆金子推进了背包里。抬头看见雷子正在弯腰捡起那最后一块而离这里最远的那个金子,刚要起身把金子放入包中时,黑暗的山林中,一个快速的黑影直扑向雷子的后脑勺。 恶斗母金鸡 我定晴一看,月光下一只全身羽毛雪白而眼睛没有发红的母金鸡其粗壮的双爪正对着雷子的后脑勺扑了过去。 此时正弯着腰捡起地上金子的朱雷子还没意识到头顶上的危险,倘若现在提醒让雷子注意头顶上的母金鸡,那时母金鸡早应该扑到了他的后脑勺,给他致命一击。我下意识从身上的一处掏出两枚飞镖直射向母金鸡的利爪和心脏部位,想打断母金鸡对朱雷子的袭击。 我明白这两枚飞镖只能够逼退母金鸡,因为在秦朝时通木门的门主为了罩住这化金山上的金鸡,派出其门派所有弟子总共一百来人。只因那金鸡的厉术过于诡异,最终也只存活下来十一人。母金鸡借助翅膀的扇动在空中很容易的就躲过射向心脏的那枚飞镖,同时射向利爪的飞镖,母金鸡竟用爪子给抓住了。 此时的雷子捡起金子就感到一阵凉风扇向后脑勺,意识到头上肯定有什么东西后,弯着腰,赶紧向我蹲在的地方跑了过来。跑着的同时腰才慢慢的直了起来,扭头一看,就看见那只全身羽毛雪白的母金鸡,其像鸟一样扇动着翅膀停在空中。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我和雷子,其中透露出来的杀气,看样子是想把我俩直接用利爪撕碎。 “好家伙,我看这母金鸡想要咱俩的命呀,二灵,肯定是咱阻挡了其子女投月”。雷子跑到我旁边时,我也站了起来,点点头道“那该怎么办?”雷子回答道,“我哪知道”。“那你下次能不能听我的?”“好好下次听你的,我雷子再不贪那点祸财了。”看着雷子随口答应道,我也只能选择相信。 停在空中的母金鸡把抓着的飞镖轻松的就夹碎了。看到这一幕,我和雷子慢慢的向后退几步,随后默契的转身就往山下的方向跑去。因为在知道这母金鸡可以轻易接住我射的飞骠,同时还能把这异常坚硬且锋利的飞镖夹碎而没伤到爪子丝毫。我和雷子就明白了这母金鸡绝不是轻松就能应对的。 可就在我和雷子刚跑出几步,那母金鸡长鸣一声就扇动着翅膀,迅速的就飞到了我俩后面扑向我的头顶,看样子光逃跑是不行了,必须反击金鸡!我转身的同时两只手伸手从身上掏出六枚飞镖,随即就射向正在向我扑来的母金鸡。空中的母金鸡左右躲闪着飞来的飞骠。 看到这一幕,我沉声道:“这母金鸡果然不是一般的寻常物。普通的母鸡别说躲过我射的六枚飞镖了,就是一个飞镖,它都不可能躲过去。”“这母金鸡的厉术果然厉害,唉!他奶奶个腿的,这化金山山上的东西都不是些正常的家伙。”雷子大声道。 但这母金鸡同时又把其中四个飞骠,用爪子握住又快速的射向我。看着飞来的飞镖其速度比我飞的不知快多少倍,我随即从挂在裤腰绳上的刀套里拔出匕首抵挡住飞来的两个飞镖。但另两个飞镖,我只躲过了一个,那个没能躲过的飞镖从我的右手上臂蹭了过去,但还是狠狠的割开了我右手上臂的侧面肉,其顿时鲜血直流。疼的我呲牙向后退了几步,又连忙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紧紧的把上臂流血的伤口缠着包起来。 我转过头看到那些没射中我的飞镖都牢牢的射在了树干上,其中还有一个深深的嵌入石块里。看到这一幕,我当时想想都感到后怕,还好躲过母金鸡射来的飞镖。要是身体上哪一部位让母金鸡完全射中,那么我的倒斗生涯就会因此而结束。 一旁的朱雷子看到我的手臂让母金鸡射来的飞镖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往外直流。愤怒的他立刻从后背抽出双斧,这把双斧名为虎斧。双斧有公母,右手为公斧,左手为母斧。听雷子说这双斧是他祖宗传下来的,传到他手上已有三十二代,其依旧坚硬无比,削铁如泥。举着双斧的雷子对着空中的母金鸡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正好我雷子好久没见到荤的了,今天老子势必把你这畜生剁碎炖鸡汤喝。” 雷子左手紧握虎斧,手臂上的青筋顿时爆出,使出全身的力量朝空中的母金鸡扔了一把母斧。母金鸡见到飞来的虎斧只是借助翅膀轻轻的一扇动,就躲了过去,根本没把这飞来的虎斧放在眼里。虎斧径直的劈在了母金鸡身后梧桐树的树干上,树杆上的裂缝赫然从铁斧周围散开,梧桐树都差点让这虎斧拦腰劈断。 朱雷子看到自己扔的虎斧没能劈中空中的母金鸡,而这母金鸡飞落在山路上,望着他,略有嘲讽的对他长鸣一声。雷子瞬间被激怒,“他奶奶的,你个狗畜生还敢嘲讽我雷子”。举着公斧,迈着震山的步伐,快速的冲向母金鸡,朝其劈了过去。“雷子,小心”,看到朱雷子因愤怒而落入了这母金鸡的圈套,我伸出右手迅速从包里掏出四枚飞镖向正在双腿半蹲而紧绷着的母金鸡射了过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朱雷子因母金鸡快速起跳,而导致公斧劈空。此时的母金鸡刚好出现在正在劈下去的朱雷子背后,其想要借机一下子把雷子的背骨全部踩碎。还好我射出的四枚飞镖把母金鸡对雷子的攻击打断了,同时雷子也转过身又握着虎斧朝母金鸡劈了过去。 由于这母金鸡在躲避了我射出的四枚飞镖后,还没来得及调整位置,导致这次勉强的才躲过劈来的虎斧。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我刺向其心脏部位的匕首,此时的母金鸡因来自我和雷子多方面的攻击,而没再能躲过这刺来的匕首。其匕首快速的刺入这母金鸡的胸脯,最终直达心脏。母金鸡顿时长鸣一声,随后从空中跌落至山路旁的灌木丛中。 雷子回过头来,一手摸着鼻子,一手对我竖起大拇指,兴奋的道:“嘿嘿,二灵还是你厉害啊,要不是你用飞镖帮我挡下这母金鸡的袭击,恐怕我的老腰早让这个畜生用爪子非得踩成两节不成,我现在就去查看他是死是活。”说着就要走向落在灌木丛中的那只母金鸡。 我一看雷子的动作和听他夸我的话,我立刻就明白雷子是想看看这母金鸡身上是否携带了金子?随即拽着朱雷子的胳膊道:“还看什么看啊,管他是死是活,这山林里还有那只公金鸡,其在最开始金鸡投月前的那声鸡鸣声就是一只雄鸡发出的,快走吧!” 雷子听后,还是不想现在就下山。我只好硬拉着他,同时他也担心那只公金鸡的出现,最终拿着双斧十分不舍的跟着我向山下跑去。 死里逃生 月光下,我和朱雷子顺着山路快速的向山下跑去,内心都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我俩正跑着时,前方突然一黑物从树林中窜了出来,站在山路上。借助月光的照射,仔细一瞅,我和雷子内心顿时感到无比的压抑。 这黑物正是那只公金鸡,其全身都是血红的羽毛,头顶上的鸡冠有拳头那么大小,而眼睛也没有发红。他立在山路上,阻挡我和雷子下山的道路。此时的雷子早已把双斧紧紧的握住,举于胸前,准备随时抵挡公金鸡的袭击。我也同样双手握住十枚飞镖准备应对公金鸡的袭击。 公金鸡眼神中充满杀气的盯着我俩,仰天长鸣一声。雄厚的鸡鸣声传遍了整个化金山,山林中传来更多的毒虫向深处爬行的声音。它的鸡冠竟因愤怒而在黑暗中发起了红光,接着就向我和雷子冲了过来。可以看到这公金鸡因愤怒加之鸡爪如刀片一样锋利,导致脚底下踩过的路面像是牛犁过一样,全部被翻开。 我告诉雷子道,“雷子,你跟在我身后,我用飞镖扰乱公金鸡进攻的步伐,让其冲向我,你可以在我身后借机对他劈上一斧子。”我随即就迎击公金鸡的袭击,它见状立刻就冲向了我。我把右手中的五枚飞镖快速的射向公金鸡身上各个致命的地方,而这公金鸡根本没有想要躲避的意思,只是用喙一个一个把我射向他的飞镖弹开,夹碎,看上去跟闹着玩一样。 看到这一幕,我感到它比那只母金鸡强了十倍都不止,根本就不是人能够应对的。我又把左手中的五枚飞镖射向公金鸡,对着雷子故作轻松地说道:“雷子,我会尽量想办法拖住公金鸡。你若能找到它的弱点就上,倘若找不到就躲在我身后,趁它攻击我时,你快速的向山下跑去。”我望着雷子,“同时我也一定会找时机逃离这里。”当时的雷子一听我这样说,其实就明白了这次是真的遇上麻烦了。 他知道我是想让他先逃离这里,我自己在后面一人阻挡公金鸡的进攻。雷子愤怒的道:“说什么呢,把我雷子当成什么人了,要走也是你先走,我垫后阻挡公金鸡。”话刚说完,雷子握着双斧就从我身后冲向公金鸡,举起虎斧朝迎面而来的公金鸡砍了过去。 公金鸡看到劈来的虎斧,只是轻轻跳起就躲了过去,跃到空中双爪向雷子抓去。雷子只好用双斧抵挡住公金鸡的双爪。见状,我掏出了十二枚飞镖,加上那把匕首,全部都射向金公鸡。它竟用喙把这十二枚飞镖全部接住,又把这十二枚飞骠咬得粉碎,同时将匕首用翅膀扇开。 雷子撑着双斧,抵挡着公金鸡的双爪。由于公金鸡力量太大,导致用力抵挡的雷子脸憋得通红,“这公金鸡是不是快成精了,力气他娘的比牛还大。”“雷子坚持住,我来帮你。”话刚出口,公金鸡就又增加爪子上的力气,猛的踩向虎斧。 最终由于公金鸡的力量过于强大,雷子没在能撑住,握住的双斧被用力的踩在了雷子的胸脯上。他一下子摔出五六米远的地方,口中吐出鲜血。公金鸡立刻又冲向雷子,看样子是想给雷子致命一击。 见状,我立刻掏出背包里的绳索,套向公金鸡,绳子把他的右腿给套住了。“啊……”,我大声的叫着,卯足了力气,拼命的往自己这里拉,手掌上的皮都被勒掉了一层。可是公金鸡的喙还是啄在了雷子的脖子上,顿时鲜血流了出来,但由于我用绳索拉住了它,它的喙没能啄入其脖子过深的地方。看到雷子本来还在抵挡后退,可就在喙啄到他的脖子上时,他立刻就昏倒得躺在了地上。 这公金鸡不像那母金鸡能靠着翅膀随意地在空中飞行,它的双腿比较有力气。此时,我已把空中的公金鸡和雷子拉开了一些距离,手上的青筋暴起,用了全身的力气借助绳索把公金鸡甩到了草丛里,其一头撞在了石头上。如果这公金鸡双腿抓地,那么我有再大的力气也是甩不开的。 我赶忙跑过去查看雷子的伤势,蹲在雷子的身旁把他轻轻的扶坐起来,用食指贴在雷子的脖子上,感受到他的脉搏还在跳动,但其脖子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如果不及时止血,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的,同时由于我使用力气过大,自己刚才受伤的右手臂,血液也不停地在流出。我顺势将雷子背起,就开始向山下跑去。 公金鸡在草丛中翻滚着站了起来,用喙撕开了缠在腿上的绳索,长鸣一声,跑着冲向了我和雷子。此时我的身上已无可使用的武器去抵挡公金鸡的进攻了,只能使用最大的力气向着山下跑去。 可能这次是真的要栽在这里了,公金鸡的速度非常快,它很快就跑到我的身后,拍翅而起,扑向了我和雷子。心一横,我站在那停住了,面向正面飞来的公金鸡,准备正面硬刚它,就算没有办法,也要搏一搏。内心虽不肯放弃,但已经无法挡住公金鸡的进攻了,无非就是自己和雷子先后被它袭击。 公金鸡飞进我将近半米时,我闭上了眼睛,因为不想看到雷子在我身边死去的样子。“呼”,感受到脸上一阵风突然消失,我睁开了眼睛,面前空无一物,而刚才还扑向我的金公鸡也早已消失。身上早已冒出了一身冷汗的我,立在那里愣了一会就立刻背着雷子跑向了山下。而此时天空上,一大片乌云把这鸡眼月牢牢的给挡住了。 出了化金山,我背着雷子一边跑着,一边看着他流血的伤口,内心十分的着急,想快点能找到可以治疗雷子的地方。因对付金鸡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但我仍背着雷子拼命着跑着。黑暗中,我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亮光,就只能跑了过去,因为这四周都是荒郊野岭,不可能背着雷子跑到离这有一百多公里城市中的医院。到那时,雷子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去,我也会因体力不支而倒下。 那是一户土坯盖成的房子,屋内的灯光是煤油灯亮起的,我跑到门前用了最后的力气,敲了几下门就昏倒在地,雷子也跟着摔在了地上。 厉术由来 我醒来已是两天后的早晨了。 待我快醒的时候,鼻子就隐约嗅到一股很浓的草药味,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凉席大炕上。由于失血过多,我迷迷糊糊的又想要昏睡下去,脑海里突然闪过雷子之前被金鸡所啄的场景,立刻就惊醒过来。 我双手撑着床板靠坐在土墙上时,转头就看见了躺在炕上另一端的雷子。看着雷子的胸口随着呼吸一上一下,脖子上大量出血的伤口也贴着黑色的药膏而止住了,我这才安心下来。看向手臂,才发现自己的伤口也被重新的包扎了,血也同样的止住了。 我又嗅到了很浓的草药味,听到隔壁屋传来轻微的咕噜咕噜的声音,心想肯定是救我和雷子一命的恩人正在熬制草药。我感激的喊着,而隔壁屋子里没人应答,想罢是出去办事了。 我就靠在土墙根上,闭着双眼一直坐等到中午时,传来一声吱呀的声音,院子的门被人推开。我睁开眼,透过窗户看见伸脚从门外迈进来一头发斑白的老汉,看上去有七十来岁,身后背着竹筐,里面都是一些草药。 听到老人把草药卸在隔壁屋子又推开我这间房门,我刚要起身答谢就因浑身无力而瘫坐下去。老汉看到我要站起来,担忧的连连道:“快躺下快躺下!身体为重。” 我询问道:“敢问恩人怎么称呼?恩人是如何发现我和我兄弟的。”我现在记忆中只有斗金鸡的场景,之后发生了什么就有点想不起来。 老汉缓缓絮述着,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救你们是我的责任,我姓李名仁,你称我李郎中就行,我本就是这个村子里的郎中,那天夜晚我正在屋里熬制草药,突然听见门外,有敲门声,想着已经是深夜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前来拜访,就认为是什么野兽碰到了门所发出来的,但随后又听到一声重重的倒地声音,才意识到门外有人。打开门一看,就看见你俩倒在了地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我把你们一一背到火炕上,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把你们的伤口包扎好。 “特别是你这兄弟,”李郎中看了看在火炕上还在昏睡的雷子接着又道,“他要是在晚半刻止血,我就很难医治过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阵阵的疼痛从脑中传来,伸手按在护脑勺上自语道。回想到那天夜晚因金鸡的袭击,我和雷子都受了伤就想找能医治我俩的地方,但因对付金鸡力气早已散尽,我敲门,用了最后的一点儿力气,之后自己就昏了过去。 “在此,我还是要非常的感激朱郎中的搭救。”郎中听后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对于你兄弟雷子搭救就言重了,我只是帮他止了血,虽其止血也很重要,但……”李郎中神情凝重的说了半截话。我担忧地问道:“雷子怎么了,他不是正在昏睡吗?过几天,不就可以醒了吗?” 李郎中叹息道,“你刚才不是说你们遭遇公金鸡的袭击了吗,你这兄弟脖子上的是不是那化金山上的公金鸡所为?”我点着头回答道,“是的。” 李郎中低声叙述道:“那就是的了,我在给你这兄弟处理脖子上的伤口时,就根据伤口的形状,判断是公金鸡的喙所导致的,” 李郎中抬头从窗户看向不远处的化金山,背对着我接着道:“那化金山上的金鸡绝不是普通的农户鸡,由于化金山上的障气太重,生活在其中的毒虫毒性变得越来越大,加之这化金山上盛产各种草药,这金鸡常年食用毒虫和草药,导致毒虫的毒性和草药的药性在其身体里中和抵抗,最终其身体的力量和强度都上升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李郎中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同时这群金鸡中的那只公金鸡身体已经产生了更邪的毒素。其通过喙攻击人可以导致被攻击的人昏迷三个月,这被一些不知情的人称为“厉术”,而在这昏迷三个月的期间无任何症状,但只要三个月一过,人就会立刻死去。” 一听到三个月过后,人就会死去,我的心里很是揪了一下,这才知道金鸡中只有那公金鸡身上携带所谓的“厉术”。神情慌张的问道:“李郎中可否有什么办法能治好我兄弟?”见李郎中对我微微的摇摇头,我就转过头看向躺在火炕一端的雷子,内心百感交集。有些悔恨自己当初不应该答应雷子来这化金山上罩金鸡的;又有些愧疚,自己没能力制服公金鸡;同时内心也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雷子治好,。 我镇定道:“李郎中还是很感激您的出手相救,我身上的伤经过你的治疗看着过几天就会好的,但身体因失血过多而无力,看样子在这住的几天,还是要劳烦您了。只要伤好后,我立刻就会离开的。” 李郎中慨然道:“这里你想住多久都行,不用见外,也不用太着急,我知道你急着想找能治好你兄弟的方法。但要等你的伤完全养好,体力也恢复,那时再走也不迟。”我听后非常感激的点了点头。我又在李郎中家里养了四天身体。这期间给李郎中完完整整的讲述了我和雷子罩金鸡的过程。 四天后,我身上的伤经过李郎中的医治已经痊愈了,体力也恢复了过来。今天我和雷子就要离开这里,在这之前请李郎中帮忙去镇上买了一辆马车赶了回来。 我本要给李郎中买马车的钱,李郎中摆摆手道:“钱不用给了,就当你兄弟二人为民除害,铲除了这化金山上的金鸡,其只剩下一只公金鸡,日后就不会再出现金鸡投月了,而那些不知情的人去化金山也不会在受伤了。” 我向着李郎中拱手道谢其救命之恩,就驾着马车,车上拉着还在昏睡的雷子和其双斧,还有背包里装着的鸡形金子和药膏,还有一些倒斗装备。我一路驾着马车向西,往着一百公里开外的成都市赶去。 我驾着马车来到成都市,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牵着马车,我来到城西南的区域,看着路边的屋子已经亮起了灯光,就决定先去找一家旅馆住下来。 寻找名医 我来到一家看上去还算不错的旅馆,一进门就看见柜台后坐着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对着镜子正在抿着嘴,涂抹口红。 我上前询问道:“还有没有空出的房间,要个双人间。”这女人抹着口红,半天不吭声,我还以为没听见,接着又提着声音又问了一遍。这女人放下手中的口红,上下打量着我,她首先就嫌弃地来了句:“叫什么叫,叫什么叫,没看见我正在抺口红啊!”接着又对镜子叭了叭嘴,不屑地说道:“就剩下楼上一间三零一的单人间了,爱住不住。” 听着这女人说话的语气,我心里真是满是怒火,但考虑这个点已不在好找到空旅馆,加之驾马车劳累了两天多,都没合上眼,同时雷子也需要安稳的静养。权衡一番,我只好沉声地说道:“那好就这间屋子,多少块”“三块大洋”,这女人抺着胭脂说道。我从裤兜里掏出布包,从仅有的九块大洋中拿出三颗放在了柜台上。 我转身就走出门,去背马车上昏睡的雷子。我掂了掂雷子的衣领遮挡住他脖子上的伤口,随后弯腰把他拽住背在了肩上,左手提着背包,准备上楼时,那女人突然盘问道:“哎哎哎,你背上的人怎么了,受伤了,还是生毛病了,要是的话,可不能住在这里,如果死在了我这里,那晚上还不闹鬼。”我伸手悄悄得从包里掏出本用来受伤时消毒用的消毒酒精,背着老板娘对着雷子的裤腿喷了几下。 我解释地说道:“我朋友他喝醉了,来找个旅馆住下,醒醒酒。”那女人又叽讽的说道:“穿的这么穷酸,想不到还是个死酒鬼。”这次一下子完全的把我给激怒了,说我,我可以忍,说我兄弟雷子就是今天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干他娘的。我愤怒的骂道:“他娘的,你再敢胡说一句,今天非把你的舌头剁下来喂狗。” 我刚要上前找她算账,就看到从旁边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一个鼻子上挂着个圆形墨镜,其墨镜上的双眼透着生意人的精明和唯利是图的老头。这老头一出房门瞄了一眼柜条上的三块大洋就拱手走到我旁边用鼻子用力的嗅了嗅,就道歉道:“客官,实在对不住了,内人刚才说得话,我向您赔罪,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内人一般见识。”我见这老头赔罪的态度挺中肯的,我也就不想再追究这女人的过错了。 我对着他女人说道:“算了见你男人都赔罪了,这事就这么算了。”一旁的这女人被我刚才说话的语气,吓的到现在神色依然十分紧张。这老头见我要上楼,赶忙吩咐道:“扁头,快带客人去三零一房间。”扁头就是这家旅馆的店小二,这扁头接过我左手提着的背包,拿过房门钥匙就带着我去了二楼三零一房间。 一进房门,我就对他道:“我身体虚,我会给你几符补药,你找机会每天早晚帮我熬制好,端到这个房间来,我会给你两块大洋,你看怎么样?”我见扁头听后高兴的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就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大洋给了这扁头。扁头捧着接过了两块大洋,激动的把两块大洋装进自己的布包里,伸手又接过之前李郎中给的几符草药包,就转身下楼去熬制草药了。 我拿着一张新的药膏贴,给雷子脖子上的伤口换药膏贴,揭开之前的药膏贴,发现其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有了几根细红的血丝。这血丝像红线一样,其走向都往心脏的位置延伸,看上去非常渗人。由于我和雷子都还没吃晚饭,我就下楼来到了包子铺,买了两个白菜馅的包子,又在隔壁卖各种粥的铺子买了一碗红豆粥。回到房间,我从筐子里拿出红豆粥,一勺一勺的喂着雷子吃下。 一声敲门声,我就听到扁头在门外说道:“客官,补药熬好了。”我走了过去,开门,伸手接过扁头递来的药汤。看到这扁头伸着头向着雷子睡的方向瞄去,我借机用身体挡住,咳嗽一声对着他道:“药汤熬好了是吧,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了,可以离开了。”这扁头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瞄向床上的雷子,慌张着点头道:“熬好了。”说着就跑着离开了。我见他跑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雷子的这种状况可不能让这里的人知道。 我把门关上后,拿起药碗,又一勺一勺的喂着雷子喝完了药汤。我这才吃起白菜馅的包子,但心里一想到雷子身上的毒素如果去除不掉,那么三个月后就会立刻死去,心脏就是一揪,越想,呼吸越感到憋的慌。我决定明天一打早就去找这城里最好的大夫来治雷子身上的伤,就睡在了铺在地上的毡子上面。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旅馆去打寻城里有什么名医,看看能否治好雷子的伤。我在城里转了一大圈,问了很多人知不知道城里有什么名医,这些人都表示自己不清楚。我看到一早餐馆,门外墙上的木板上写着“燕窝枸杞粥”,“鲍鱼莲子粥”,“虾仁玉米粥”等等。想到雷子还在养伤,身体肯定需要营养,就决定去买上一份粥。 我进入早餐馆,就感到这早餐馆装修的辉煌贵气,这种地方肯定不是平民百姓能吃起的。果不其然,我看到在这吃饭的人,各各穿着富贵,一看就是比较富裕的人。 站在柜台后的店小二看我走进店里就向我走了过来,我看到他对我鄙夷了一眼,立在那说道“出去,出去,赶快出去,这地方不是你这穷老百姓吃饭的地方,真当这里是街边普通的早餐馆了吗?”我不想理会这店小二的无理,就说来一份:“燕窝枸杞粥。”这店小二上前一步又接着道:“还装什么有钱人啊,没钱,就去路边摊吃得了,穷瘪三。” 听到这店小二的言语过于无理,我狠狠地盯向其眼睛。这店小二看到我盯着他,这才心虚起来,因不知我是真有钱还是装的,眼神慌乱躲闪,结结巴巴道:“咋咋……咋了,你看什么看,还真以为自己能在这里吃起了饭,还不快滚出去。” 马爷赔罪 这时我听到从正在吃饭的人群当中传来一声叽笑,紧接着嘲讽道:“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来这里吃饭,真把自己当成大爷了,要说谁是现在这里的大爷,那肯定是老子我呀!”说完后又发出一阵狂笑。他旁边的人,紧接着附和着对我说道:“就是,马爷才是这间店最大的爷,还不快滚出去,穷小子。” 此时,我看到一个身穿长袍马褂的中年人向我走了过来,想必是这家店的店主,从他那服经常献媚的脸上就可以看出。他对我说道:“去街边的小馆子吃早餐吧,免得饿肚子。” 听这店主讲话还算和气,我望着店主对他说道:“今天如果我能掏出钱买上一份燕窝枸杞粥和一份鲍鱼莲子粥,还请你这当主人的好好管教你身边的狗。”我瞟了一眼旁边的店小二,接着说道“不能老让他拿狗眼看客人,那样你的生意还怎么长久下去。”说着,我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鸡形金子,这鸡形金子就是之前在化金山罩金鸡所取得的。 我看到周围的众人都露出惊诧之色,刚才的那个被称为马爷的人,他拿勺喝粥的手停在了空中,我知道他们此时内心都在想着,我是什么来头,居然了随便就掏出了二两金子。我旁边的店小二惊得脸上更是红一块白一块。“店主是收我这二两金子,还是赶我走呢,好像你这俩碗粥最多也就值一两金子吧。”我把鸡形金子在手上抛了抛,对着店主发问着。 听到我的发问,店主从两眼都是我手上的金子中,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店小二骂骂咧咧道:“你个狗奴才,你不知道这位是贵客吗?真的是谁都敢乱咬,我今天非把你开了。”接着转头对我客气的说道:“贵客,我这个狗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只要你能不计前嫌,这个狗奴才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店主果然是献媚的高手。这店小二听到店主要把自己给开了,吓得向我跪下,准备磕头道歉对我带着哭腔说道:“小人,是瞎了狗眼,没能认得是贵客您来了,您罚我吧,可千万别让店主开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凭我的这份活,才养活起我的一家子人,我做的不对,我这就向您磕头谢罪。”说着就对着我磕了三个响头。 我本想让店小二为自己的无理行为,赔理道歉就行,可见店小二已经磕了三个响头,我只好对他道:“起来吧,两碗粥我买了,至于处罚的事就算了,以后做事不要总用眼睛去衡量一个人。”店小二听到后,又对着我磕了几个响头,诺诺连声道:“是是是,多谢贵客原谅小人的过错。”他这才站了起来,躬着身子立在那。 这时我又听到那个被称为马爷的人道:“小子,你是哪路子的人,我怎么不认识。”我看到他站起来说道,这才看清他身上穿着绸衣,右手正盘着两个文玩核桃,大拇指上还带着个翡翠戒指。见他这身装扮,想必二两金子对他肯定也算不上什么。 我说道:“你手中的铁核桃为鹰嘴类,看上去已经武玩了有三十几年了,拇指上带的那杖翡翠戒指是水种翡翠制成的,看上去是清朝前期制成的。”听了我说的话,那马爷的神色先是一惊,随后就皱了起来,疑惑的向我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对我这古玩的来历这么熟。” 我本不想告诉他我的身份,但碍于他太狂妄自大,就说道:“我是通禁门门派的周二灵,不知你是否听说过。” 我看到那人听到我说出“通禁门”这三个字手中转动的铁核桃就停了下来,当我说出自己是周二灵时,他握住铁核桃的右手,开始微微擅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就你还是通禁门的周二灵了,别唬老子了,真当我马爷是白痴啊,我也好歹是古玩界的人多少还是知道通禁门的人都会随身携带一张:“禁牌”的,快说你是那里古玩界的人。” “禁牌,”我望了他一眼说道:“是不是只有我拿出了禁牌,你才会认为我就是周二灵。”说完,我就从腰间取出“禁牌”,右手拿着指向了他。他开始慌了,“你你你哪来的“禁牌”连我都是从关于盗墓的古书上见到过其介绍,你是从哪买的。”看到这人还是不肯相信,我只好摇摇头,把“禁牌”又重新挂入腰间。正准备让店小二取出我的两份粥,这时我看到从楼上的房间走出来一人,看上去大概有五十来岁,他向着楼下我的位置走来。 他刚出房门,身后随即就跟了一大帮子的人。那人一边下着楼梯,一边说道:“想不到你马金知道的还怪多的。”这马金一转头看到楼梯上那人,立刻就怂了,赶忙说道:“不敢,不敢,冯门主,我马金在您面前屁都不是”。他旁边的那些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楼梯上那人接着说道:“不过眼界还是些许的短小,这人正是通禁门门派的周二灵。”“啊,这,什么,冯门主您说这人是通禁门门派的周二灵。”“怎么,现在我的话你都不信?”随后,看似是不经意间的描了一眼那马金。“不不不,你说什么我都信,是我马金眼拙,眼界短小,不配见到你们这些倒斗界上的大爷,我这就向周爷道歉。” 听了这一段对话,我明白从楼上正在下来的那人,势力更加强大,不过好像也是倒斗道上的人。说着那马爷就向我慌慌张张的跑来,对我拱着手说道:“我马金眼拙,没那个本领能认出您就是通禁门的周爷,实在是犯了大过错,还请您能原谅我的过错。” 从楼梯上已经走过来的那人语气略带强硬的说道:“那怎么能行呢。”正弯腰向我拱手的马金扭头看向他,好像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就又对着我说道:“周爷,想喝什么粥,一切由我代买,您尽管吩咐。”我刚要说不用时,这马金就吩咐让刚才的店小二给我每份粥都准备一份。 通灵丹 走过来的那人也向我拱着手客气的说道:“时常在倒斗的道上听闻您的大名,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想。”我语气中肯道:“不敢当,还请问你的大名。”那人不紧不慢道:“哦,我,我是“观木门”的门主冯强立”。 我这才明白刚才那气焰嚣张的马爷为什么一见这人立刻就瘪了气,原来是同为倒斗界四大门派的“观木门。”我也客气道:“哦,原来是观木门的冯门主,我也同样时常在倒斗界上听闻您的大名。”冯强立说道:“客气了,对了,你还没吃早饭是吧,走去楼上我订的包间吃早饭。” 接着又对店主讲道:“所有粥每样再来十份,东西都添足,每份我出双倍的价格。”这观木门果然有钱,不过也未免太阔绰了。 冯强立说完,我就被他的那一帮子人请上了楼,我本想拒绝,但同为四大盗墓门派的人,我也不太好拒绝。进入包间,我和冯强立俩人坐在长方形桌子的两端,他的门派子弟,都守在外面,不让外人靠近。 他向我问道:“你为何会来成都,是来办什么事吗?”我讲道:“不是的,我是找医生来给我兄弟雷子看病。”“哦,我想你兄弟肯定得了很邪的病,是不是因化金山山上的公金鸡所为。”原来这冯强立早就看出我刚才拿在手中的鸡形金子是化金山山上的金鸡所化。我讲道:“是金鸡所为,通木门在秦朝时就去化金山罩过金鸡,想必冯门主对这公金鸡身上所携带的毒性也是非常清楚。” 冯强立神色凝重的对我慢慢絮述着。他讲道,是的,公金鸡身上所携带的毒素可以使人一直昏迷三个月,这期间如果找不到治疗的方法,那么三个月一过人就会立刻死亡。我门派的第五代门主洪飞,当年得知化金山山上可以罩金鸡,金鸡会立刻化变为金子的一说。他为了可以壮大门派,就立刻召集门派所有子弟,总共七十三人,和他一起去化金山罩金鸡。在罩金鸡时,其过程非常凶险,因有三窝金鸡同时投月,其大的公金鸡和大的母金鸡总共有六只。 这些公金鸡和母金鸡见我们要罩投月的金鸡,向我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那母金鸡一脚就把门派子弟的腰给踩断了,有的甚至手臂被撕掉。而公金鸡用喙,把很多人的脖子啄穿,那些人当场死亡。当时门派里的大师兄刘七看到洪门主身后有一只公金鸡正扑向其脖子,洪门主还没意识到危险。刘七下意识拿起身旁的鸡罩去抵挡那只公金鸡。公金鸡见状,狠狠的扑向了鸡罩,鸡喙竟把鸡罩击穿,鸡喙刚好啄在了刘七的脖子上。 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所有的金鸡顿时全部消失不见。而后来,洪门主一帮人,回到帮里只剩下了七人,而他们在化金山的山上只罩住了二十一个金鸡,杀死了一公一母的大金鸡。 对于这次错误的决策,洪门主一直悔恨自己到死还没能忘却。洪门主回到帮里,当场就向其子弟六人下跪泪流满面的表达歉意:“我没能力带领通木门走向壮大,反而让其同胞兄弟,全部葬死于化金山,我洪飞对不起前帮主的嘱托,更对不起你们所有人,我根本不配当上通木门门主,今天我就在此卸任通木门门主之位。”说完就对那六人重重的连续磕了不下二十个响头。 那六人中有正处在昏迷的大师兄刘七和满身是伤的二师兄张一生。张一生见门主这样,忍着伤痛,把还要继续赔罪磕头的洪门主拉了起来。张一生不想看到洪门主过于自责,同时请求他继续当通木门门主。可当时的洪飞早已失去当门主的信心,最后决定让张一生接替自己通木门门主之位。 张一生当上通木门门主后,一直在寻找化解自己大师兄身上公金鸡毒素的解药,无可奈何这公金鸡的毒素过于诡异,直到过了三个月后,大师兄突然死去,还是没能找到治疗大师兄的解药。后来张一生在生前就立下了规矩:找到化解公金鸡的毒素是我们门派的任务。 听这冯强立讲述他门派关于罩金鸡的历程,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当时在化金山时公金鸡对我造成的压迫感,那种压迫感让我这个入墓几十年的人,都感到紧张害怕。我说道:“那么在后来是否找到能化解这公金鸡毒性的方法了吗?”冯强立有些无奈地说道:“历经几代门派子弟的找寻,最终确认早已消失的“小人国”焦侥国,其族人用独特的方法制成的百灵丹可以化解公金鸡的毒性。” 我有些迟疑地说道:“焦侥国不是《山海经.大荒南经》记载的故事吗,难道真存在于这事上。” 冯强立若有所思的说道:“是的,焦侥国是真实存在的,我门派很多代的子弟根据古书和成都当地的一些历史故事,民谣等,最终确定小人国是真实存在的。”我问道:“那你们找到百灵丹了吗?”冯强立回答道:“没有,由于这百灵丹是“小人国”的族人用独特的方法制成的,外人根本不知用的什么方法,我派根据古书上的记载,发现现存于世上的百灵丹在小人国皇帝的古墓当中。” 我有些急切的又问道:“那你们最后找到小人国皇帝古墓的准确位置吗?”冯强立叹息的摇摇头:“几百年的时间我们派的子弟最终确认古墓的大概位置是在成都西北方向的源林群山之中,但古墓的准确位置一直没能找到,你也知道,我们门派对于找寻古墓没有真正的辨墓本领,现如今我派能够发家壮大起来完全是靠着倒卖古董的行当。” 我讲道:“如果古墓是在群山之中,找起来是有些麻烦,古墓依山体而凿建墓室,墓壁是山石,其非常坚硬,要想入墓就只能找到墓道口,同时外人也不好察觉山体之中隐藏古墓。” “周二灵,我知道这辨识古墓对其他人来说绝非易事,但对于你来说肯定容易。”冯强立沉声地说道。这冯强立请我吃饭原来是想让我去找寻小人国皇帝的古墓,不过雷子被公金鸡所伤,正好需要通灵丹的救治。我对他讲道:“你想让我和你们派一起去源林群山去找寻小人国皇帝的古墓准确位置吗?”冯强立点着头向我说道:“正是,我派需要完成任务,而你现在需要通灵丹治你兄弟的命,我们合作定然能够找到小人国皇帝的古墓。” 我明白现在只有这一种方法能够治好雷子了,说道:“那就这样,但我必须要古墓的一颗通灵丹。”冯强立眼神坚定地回答:“那是肯定的,你需要救你兄弟的命,而我派的任务只是为了能够找到化解公金鸡身上的毒素的方法就行了。” 我又想到雷子需人照顾,说道:“我兄弟雷子还在旅馆的客房中昏迷着,这要是入墓,一去就要很长时间,这期间需要有人照顾。”冯强立喝了口粥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你兄弟雷子静养在通木门的府上,同时安排人照顾他。”我说道:“这我就安心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冯强立思考了一下说道:“后天早上就出发。” 突遇山贼 后天的早上,冯强立就安排人把雷子接到观木门府上,让人必须悉心照料昏迷的雷子,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同时吩咐这些人每天要定点熬制好我讲道的草药喂雷子喝下去。我心想这冯强立安排的还算周到。 因去源林群山没有马能跑的路,我和冯强立就决定步行前往。前往的路上,他对我讲道:“因为我们派的人来这里找寻小人国皇帝古墓不下两百次,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所以上一次来这里已经是七年前了,我想这次应该能完成门派的任务。”我讲道:“这找寻古墓是不用担心的,关键是入墓找到通灵丹的凶险。” 我们一行人从早上出发一直走到下午,才来到源林群山附近。首先映入我眼中的是这源林群山之中最为高耸的源林山,其山势竖直,山体有四面。这四面像是被人刻意的打磨过一样,极其的平整,样子是一个扁平的长形方体。 我和冯强立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他的兄弟,他对我讲道:“走了一天的路,兄弟们都有些累了,今天就在这源林山脚歇一晚,明早在进山寻古墓。”我看了看他身后的兄弟背着包确实有些累了说道:“好,那就在此扎营休息一晚,明天一早进山寻小人国古墓。” 正当我刚把背在肩上的背包放在地上时,一声枪声突然从旁边的山腰传来,随后一群身穿布衣的人,手里握着枪从附近的山上一拥而下,拿着枪对着我们,把我们包围了起来。 我和冯强立一行人手里都没枪,只能站在原地不得反抗。我心想这冯强立莫非在这一带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上来就有这么多人拿枪对这我们,要是真的这样,别说找小人国皇帝的古墓了,能活着离开都不错了。 这时从山腰上走下来最后一人,这人有个发亮的光头,手里还拿着匣子枪,其一看就是这群人的老大。他上下描了一眼我和冯强立,发问道:“你们是从哪个地方来的?”冯强立疑惑的看着这些人,答道:“从成都来得,你们是什么人?”这人一听我们是从成都来的,随即拿着枪指向冯强立的脑袋,对其身后子弟恶狠狠的说道:“把你们所有人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宰了你们。” 原来是一群山贼,这群山贼依附山体的掩藏在这拦路抢劫过路人的钱财。冯强立子弟看到自己的门主被人拿枪指着脑袋,本想反抗,但被冯强立制止了,并吩咐他的兄弟把带着背包打开。 山贼的头对其手下吩咐道:“先搜一下他们这些人身上藏没藏值钱的宝贝,再把他们的背包里的东西都给我倒出来,都通通给老子搜一遍。”他的手下听后,立刻开始搜我们的身上有没有值钱的玩意,同时拿起我们的背包向地下倒着里面的物品。 这群人翻着物品,找了半天发现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向他们的头说道:“李头,这些人背包里没啥值钱的宝贝。”一听什么宝贝都没有搜到,这李光头气得咧了咧嘴骂道:“他娘的,你们是个什么玩意,出门一样值钱的东西都不带吗?老子好不容易劫了一单生意,却连个碎银两都没看见。”歇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行,老子今天枪毙了你们这群东西。”说着就拿枪指向了我。冯强立连忙说道:“银两不是问题,我府上很多,但你要放我们回去给你取过来。”李光头望向冯强立说道:“你当老子傻吗,放了你们回去取银两,你们要是趁机逃跑那怎么办,老子现在就要毙了你们。” “李头,等等你看这是个什么玩意。”他的手下拿着我的禁牌递向了他。李光头伸手接过禁牌,瞅了半天也没瞅明白就向他的手下问道:“从哪里搜来的。”他手下指着我说道:“李头,是从这个傢伙身上搜来的。”李光头看向我问道:“小子,你这是个什么东西,值钱吗?”我说道:“是禁牌,对我们这行当来说非常的值钱,对于你来说可能一分不值。” 李光头摸着光溜溜的大头嘴里念道:“对于我来说一分不值,对于你来说非常的值钱。”想着的时候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骂道:“你妈的,你唬老子呢,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分不值的。”我听了这李光头的话,让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刚才的意思,他是完全理解偏了,这人会不会又想枪毙了我。果不其然,李光头拿过自己的长枪又对着我说道:“你竟敢唬我,老子枪毙了你。”“李头,再等等,你看这些又是什么。”李光头生气的说道:“黑狗你他娘的,又怎么了,小心老子连你也一起毙了。”黑狗哆嗦的说道:“哎呀,马头您可千万别生气,您看这东西绝对值不少钱。”说完,就从地上拿起通木门门派的“木铜匕首”递给了马光头。 这木铜匕首里面是一种早在秦朝之后就已灭绝的古木制成,而外面则浇筑一层特制的铜料,其坚硬程度可以削铁如泥,甚至是金子都能轻易斩碎。李光头伸手接了过去,摸了摸剑筒,说道:“想不到,你们这群人手里还有这么好的古董。” 接着就从剑筒里拔出剑身。“好东西,这玩意果然是个好东西,看上去能值不少的银子。”他对着他的手下骂道:“你们这群狗东西,怎么办事的,连个东西都不会搜了?还是黑狗中点用,你们给我快点仔细的再搜一遍,听到没。”他的其他手下听后答道:“好的,李头我们这就再搜一遍。” 这群人又对刚才从背包里倒出来的东西,用手翻扯着。过了一会儿,他们正翻着时,黑狗突然来了句:“李头,你看这些东西。”这黑狗把冯强立先前准备用于盗墓的火折子,黑驴蹄子都给掏了出来。 “啥鸟东西,又翻出什么好宝贝了。”李光头把剑筒别在腰绳上说道。眼晴一瞅地上的一摊东西,黑狗手上还拿着个黑驴蹄子,李光头顿时就来了句:“黑狗,我让你找值钱的宝贝,不是让你找驴蹄子吃的,想吃肉的话,就再给我找几件值钱的玩意。”黑狗拿着黑驴蹄子和火折子跑到李光头旁边说道:“李头,不是的,你不能单独的看那黑驴蹄子,你把我手中的东西加上之前的禁牌放在一起看,你就明白了。” 李光头望着黑狗手上的黑驴蹄子和火折子,再瞅瞅刚才的禁牌,瞅了半天,愣是不明白黑狗在讲什么。他摸着自己的光头一脸迷惑的说道:“黑狗你在讲什么东西呢,老子咋一句话都听不明白呢?”黑狗揉了下左脸上的大黑痣说道:“李头,你看这两件东西都是盗墓所要用的,我之前在城市里当混混时,就总听人讲一些关于盗墓贼的故事,其中就听说盗墓贼在盗墓时,都会准备一些黑驴蹄子来对付古墓里的脏东西,而这火折子是用于入墓时照亮用的。” 李光头挠了下头顶问道:“哦,那我知道了,这禁牌就是古墓里的宝贝了。”黑狗有些无奈地说道:“不是的,这禁牌是四大盗墓门派之一通禁门的人才会有的。”这黑狗指向我和冯强立,接着又说道:“他们是一群真正的盗墓贼,不仅如此这人可能还是通禁门的人。”李光头听后说道:“就算他们是盗墓贼那又如何,今天要是从他们身上只搜到了这宝剑,老子还是要拿枪毙了他们。” 我皱起眉头,心想这李光头是靠什么能力才当上了这山贼的头,是靠头比较亮吗,我他娘的,就只知道拿枪毙人了。黑狗慌张地说道:“可别,可别,李头,你想想这群盗墓贼不单背着装有黑驴蹄子和火折子的背包,同时这群人里面还有一个四大盗墓门派之一的通禁门的人,他们为什么会从成都大老远跑到这源林山呢,肯定是这源林山附近有古墓,他们来盗墓了,我们把他们控制住,命令他们盗墓,到时候他们盗取古墓中的宝贝都是马头你的了。” 听完这黑狗讲了一大句分析的话,我更加不明白了这李光头是靠什么才掌控住手下的,当上山贼头的。 不过这李光头可算是不再想立刻枪毙我们了,他望着我和冯强立说道:“你们这群盗墓贼是想在源林群山盗墓是吧,行,老子给你们这个机会,但这源林群山都是老子的地盘,你们在源林群山盗出的宝物,也都归老子所有。” 李光头见我和冯强立都不说话就命令他的手下把我和冯强立一行人都押到帮里的牢房中,等明天再让我们去源林山挖古墓。 女山贼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乌云遮住月光在空中浮动。此时,李光头的手下用长枪指着我和冯强立一行人,他们包围着我们向山顶走去。 李光头走在我们的身后,手里握着木铜匕首,对着旁边的树木挥来挥去,树枝随即掉落,腰上还挂着我的禁牌,身旁跟着黑狗。这些山贼押人的方法使我和冯强立找不到时机偷袭。 正当我思考该如何反击时,我突然察觉到在山的深处有道人影正站在一粗壮的树木上,盯着我们这里。他站在那树枝上应该有一会儿了,除了我,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我用手肘,撞了一下冯强立,他小声的问道:“怎么了?”我用手指指向那个方向,而此时的树枝上的那个人影早已不见。我只好回答道:“没什么。”接着往山顶走去。 历经半个时辰,我们终于爬上了山顶。我立在那里,看到这里盖着这群山贼的山寨,看上去大概能容纳上千人。后面的山贼拿枪指着我,让我快点走。进入山寨,我和冯强立还有他的兄弟一行人就被关进山寨的牢房里。 冯强立和我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他的兄弟在另一间牢房。冯强立对我说道:“想不到七年不来这源林群山,这里竟生起了山贼。”我说道:“当下正是动乱之时,山贼才会增加如此之快。”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二灵,这次叫你来一起找寻通灵丹,实在对不住,没曾想到会遭到山贼。” 看着冯强立有些无奈的样子,我明白他身为门主的艰辛,我立刻摆手制止道:“冯门主,你不必过多自责,此次我们的任务都是为了找到通灵丹,同时你我皆是盗墓四大门派的人,其中深知盗墓途中会遇到各种险事,所以你就不要太过于自责了,而眼下我们应该想如何逃出这破山寨。”他听我说后,点了点头。 到了第二天一早,我和冯强立俩人就被锁链撞击的声音给吵醒了。山贼把锁打开,押着我们走出牢房,我还以为我们要去找小人国皇帝古墓呢,结果被带到了山寨一间最大的屋子里。进入这间屋子的大厅,我就看见一女人正坐在屋子最高处的扶手椅上,看上去大概二十二岁左右,她旁边站着一位脸戴面具的男子。 那女人描了我一眼,向我发问道:“你是来这盗什么古墓的?”我望着她回答道:“我们这次来源林山是为了找小人国皇帝古墓。”她接着又发问道:“那你们找到这小人国皇帝古墓的准确位置了吗?”我说道:“没有,我们是知道小人国皇帝古墓是在这源林山附近,但准确位置还没找到。”她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们合作找小人国古墓,倘若能找到,我只取其中一颗通灵丹,古墓中的所有古董随你们处置,我一样都不会取的。” 这女山贼的话音刚落,我和冯强立立刻转头相视一望,我先是一惊,随后就充满疑惑这女山贼怎么会知道小人国古墓中有通灵丹的。同时不知她要取一颗通灵丹用于什么。眼下我和冯强立还在这山贼窝里,只好先点头答应着,想过后再找到其中的缘由。 见状她吩咐她的手下说道:“给他俩准备椅子坐下。”接着又对我和冯强立说道:“我叫林倩,以后你们只要称呼我本名就行,对了,还没问你们怎么称呼。” 见这林倩对我和冯强立释放出善意,我俩先不管她为什么会知道小人国皇帝古墓中会有通灵丹,随后我就回答道:“我叫周二灵。”冯强立接着回答道:“我叫冯强立。”林倩指着旁边的一间屋子说道:“你们来这源林山带着的所有物品都在那间屋子里,包括李光头昨天抢你们的俩样物品都在那间屋子里。” 他还真叫李光头,我明白了原来这林倩才是山贼的寨主,说道:“昨天我还以为他是你们的寨主呢。” 林倩皱了一下眉说道:“不是的,在我父亲是这山寨的寨主时,李光头是我父亲的一个手下。后来我父亲因病辞世,我就继承了寨主之位,不过他一直想抢夺这山寨的帮主之位,虽如今帮派里形成了我和他对立的两股势立,但山寨的管控大权还在我手中,只因李光头他们畏惧他。”说着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那个男子。 由于刚才一直在琢磨林倩为什么会知道小人国古墓里会有通灵丹,我这时才注意到站在她身旁的那个男子的身形跟昨夜在山的深处看到的身形颇为相似。这男子体态偏瘦,身高有一米七八的样子,虽这男子脸上戴着面具,可我依然能透过面具感受到他带来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是普通的人能够带来的,有一种让人大脸充血的感觉,讲真的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人。我和冯强立都察觉到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林倩又对我和冯强立说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找寻小人国皇帝的古墓,需不需要在山塞里休息几天。”冯强立讲道:“不了,由于我这位兄弟二灵有急事,就不用再休息了,咱下午就出发找小人国皇帝的古墓。” 对于冯强立找到通灵丹已经等了几十年了,他不急这一时,但他知道我兄弟雷子的伤需要早点医治,否则三个月一过就会无缘无故的死去的。在这,我还是很感谢冯强立对我兄弟雷子的着想。我点头说道:“是的,不用再休息了,装备准备好,下午就可以出发了。” 林倩见我和冯强立这样回答,就说道:“好,那咱就下午出发,找寻小人国皇帝的古墓。”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