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失落印记》 第一章传承 “肖毅下午放学早点回家” “马上高考了，晚上我得去自习”我没搭理刷碗妈妈拿起背包转身出了家门。 “今天你生日，你爸爸有东西给你，就你那学习成绩，上自习也是玩！”老远的的听妈妈喊道。 我跟父亲的感情不是很深，说实话今年18岁了和父亲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并不多。父亲给我的感觉很神秘，由于他的陪伴太少，小的时候甚至有点怨恨他。哪怕现在提起父亲也感到非常陌生。可母亲总说，我的爸爸是英雄，会有一天我会理解爸爸的。 下了自习，夜已深，家里还亮着灯。由于父亲常年不在家，我们家从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更不会送什么礼物，自己对于父亲给我的东西也没什么期待。 “老妈你还没睡” “这个是你爸爸留给你的，让我在你18岁的时候给你。” “奥，放那吧”看到桌子上放了两个笔记本还有一个木盒子，实在不感兴趣。 “木盒子里有东西，你爸爸嘱咐过让你戴在身上。” “好”我懒洋洋的回答。 打开木盒子，一个方方的黑色挂件，分辨不出什么材质，从来没见过这么黑的东西。 “什么呀，妈，真难看” “让你戴上就戴上，抽空把这两本笔记本看一下，我睡了，这孩子”老娘白了我一眼回屋了。 小时候经常问妈妈关于父亲的事情，妈妈总是搪塞，我也逐渐的淡化了对父亲好奇。这次居然主动把关于父亲的东西给我，让我有点意外。 我拿起那个黑黑的物件，把玩起来。大小只有半个火柴盒那么大，握在手里冰冰凉，外表光滑如玉，可是在灯光的照耀下居然并不反光。 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顺手挂在脖子上，这可是这么多年以来爸爸送的唯一礼物了，自己无奈的摇摇头。 “我去”戴上这个东西以后感觉像一个小吸盘微微的吸再胸前，一股清凉从它上面灌入体内，本来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清醒。 什么鬼，自习时候昏昏沉沉的想睡觉，这一下子精神了，比喝咖啡效果都好！ 既然不困也别浪费大好时光了随手拿出一本科幻小说《异时空探险》来读了起来。 “几点了还不睡”老娘在外面敲门。 “睡啦，睡啦”我赶紧关上灯，可不想让老妈叨叨，也不知道更年期还是因为我要高考了，老妈这些日子异常烦躁。我可不想跟她起冲突，不然没好日子过了。 闭上眼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读了几页小说居然历历在目，每个字节，每个标点符号，每个段落都浮现在眼前。 “我去”我随手打开灯 “什么情况”我疑惑着自言自语。 打开书包找了一本历史书，从第一页开始看起来，看了四五页，合上书本，闭上眼睛。依然是记忆清晰如书在眼前。 一定是老爸送我的礼物！在我心目中神秘半生，相处不多的老爸，居然在我十八岁送我这么厉害的礼物。 一晚上把高中三年的历史课本全部看了一遍，脑海里清晰可见每个段落，每个词组，哪怕是每个标点符号。还有十天高考了，心里埋怨父亲，这样的好东西为啥不早点给我。可在当时我有所不知，我把他当作了学习工具，父亲却给了我一生无法承担的责任。 快要高考的这几天过的浑天暗地，把整个高中三年的书和试卷一最快的速度翻阅一遍。老师和同学也很纳闷，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好在也不是什么重点学生，老师也没有多问，随我上课的时候一目十行的翻阅着课本。 晚上夜深人静没有人打扰，也是我看书最快的时间。 “快高考了，还熬夜”老妈推门进来。 “看什么呢”老妈随手一翻我看的书，《高中英语》。 “现在知道读书了呀，还有两天高考了，你早干嘛了”老妈的啰嗦神功有开始了。 “哎呀，老妈你赶紧睡吧，别打扰我看书，我保证能考上二本以上” “你就吹吧，考不上大学，送你回老家打鱼去” 我把老妈推出房间，顺手插上门。赶紧翻开复习资料，说实话十天的时间，要把高中所有的学习资料都看一遍，还是很紧张的。我给自己列了一个大纲，先把需要背诵的看一遍，这个是最保险的，也是最快的。然后再把需要理解的能看多少看多少，这样尽最大的可能高考多得分。 高考终于结束了，感觉天也蓝蓝，云也白白，大地都露着笑脸。哼着小曲，和邻居明明一起，拿着卖书的钱，准备去网吧，好好享受一下放松惬意的生活。 “站住”我们一回头发现网吧对面的胡同里走出几个人，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认识他们吗”我小声跟明明说道。 “认识一个，有个是隔壁班的，欺负咱班吴敏，被我们告教导主任了” “我咋不知道呢”还没等明明回复我，这几个人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 其中一个带着棒球帽的人，伸手扯了一下明明。 “干什么？”我伸手推开那个人的胳膊。 “你一边去，我跟张明算账，告教导主任害得我被记过一次” 明明本来胆小，被这帮人吓得不敢吭声。 “跟他们说这么多干什么”一个身材高大，染着黄发的人，推开棒球帽，一脚踢向明明。 明明应声被踹到在地，由于事情发生的突然，我没有丝毫反应站在原地。见明明被踹倒，那个棒球帽紧跟着抬起脚来。就在要落脚的一瞬间，我一下子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他。由于他一只脚抬起，被我这么一推重重的摔倒在地。另外几个人看我还手，迅速围了上来，顾不了那么多，我一脚踢到离我最近的那个黄毛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力道非常足，那个强壮的黄毛被我一脚踹飞。 自从戴上老爸给的挂件，除了过目不忘以外，身体其实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只是因为高考学业压力大，没有过多关注。刚才那全力一脚踢出去，力道大的我自己都被震惊了。没来的急多想，两拳出去把围攻过来的两个人打倒。没等他们爬起来，拉起明明赶紧跑回家。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厉害”回到家里明明满眼崇拜。 “我没法跟你解释，我也不知道” 见我不说明明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去网吧玩游戏的事泡汤了，我们两个躺在床上看起了小说。 自己的变化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看着老爸留下来的两本笔记本，终于忍不住拿出来看了翻了一下。 《失落人间烟火，印记一世悲情》打开那本厚厚的笔记本映入眼帘的是这几个开头大字，扫了一下内容，主要是父亲给我讲的半生奇遇。趁着高考成绩未出，无所事事，给大家分享一下。 我的父亲叫肖然，从小生活在山东的一个小渔村，这一年1962年，父亲只有18岁，家里人及父亲做了一个决定改变了他的一生，从而也改变了我的一生。 “小六子在家吗”克明急冲冲的冲到家里， “干嘛”（小六子是我父亲的小名，家里排行六）父亲没好气的说，克明气还没喘匀“都去递材料了你怎么还在家里”克明是我父亲的发小从小玩到大，关系非常好，故事的后期克明帮了父亲很大的忙，万幸的是并没有把他牵扯到这些事情里。 这是来催我去交征兵材料的，在那个年代，农村人想翻身找个好点的工作，只有去当兵了，考大学基本就是奢望，终于等到征兵年纪一定不会错过的，肖然拿起桌子上早已填好的征兵表，跟着克明去了征兵办公室，所谓的征兵办公室就是拿村里的小学堂临时改造的选兵地点，以前征兵除了家里成分要好，再就是身体要棒，肖然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你的，家里三代贫农，自己从小跟父亲打鱼，平时干农活也不比大人们差，大哥已经去当兵了，自己一定也要去。 递上表格，就在旁边等待体检，肖然环视了一下发现等待的有很多人，大多数都不认识 “克明这些人好像不是咱村的” 克明一副明白人似的“是啊，周围七个村子只有我们这一个征兵点，所以都来了啊据说有一百多人呢，不过你身体那么棒一定能选上的” 肖然微微一笑没有做声，从上次和隔壁村里几个渔民比水性，一口气潜到村口灌溉用的大口井底抓了一把泥上来以后，几个发小都无比的崇拜，当然也换来了母亲的一顿臭骂。 等待征兵结果的日子是非常无聊的，天好的日子跟父亲去打鱼，不打鱼的时候呢就去生产队赚工分，没事时候跟那些小伙伴吹吹牛，或者那个村子放电影就一起去凑凑热闹。 第二章海上遇险 直到有一天才让这安稳的生活变得不平静，那天一早父亲叫肖然去跟他出海，父亲的渔船属于小型船只能在近海捕鱼，或者赶上潮流，去捞海蜇。在我们海边渔村在蔬菜很少的时候经过腌制的海蜇皮是不可或缺的佐饭食品了，生产队的需求量也是很大，我们村要供整个镇上的需求，所以不能远海捕鱼的渔船主要任务就是捞海蜇，顺便捕点小鱼回家腌制起来晒干等到不能出海的季节家里就不会缺食了。 太阳刚刚升起，熟悉的海面一片波光粼粼，海鸥，海鸭，在天上自由的飞翔，风很小，一定又是个收获的日子，帮父亲把锚提起，父亲摇起船橹我们就出发了。由于风很小风向也不是很正，我们也没有把船帆来起来。除了我和父亲这次出去的还有隔壁邻居王三姨。 和往常一样大家目的地是离海岸不远的“秀石岛”这个小岛不大涨潮的时候也就最多500平米露在海平面上，退潮的时候不过一平方公里，我和父亲主要是捞海蜇，因为今天退潮三姨去岛上赶海（去捡海螺海胆，嘎啦，还有小海参等回来打个牙祭）。 一起出发的渔船大概有十几艘，在海上像树叶一样飘飘荡荡，显得那么渺小。由于都是手摇橹行驶的都非常缓慢，早已能看见”秀石岛“了却迟迟到不了跟前，和父亲换了一下肖然来摇橹，从船上站起来的视线要好很多远处刚刚升起的太阳映红了整个东边。 ”爹，这天要下雨“肖然望着远处的彩霞 爹爹站起来看了看天，”嗯估计下午要早点收工，傍晚要下雨“。 在那个年代没有天气预报，海边渔民一直用老辈子传下来的方式预测天气，看天，看风，看彩霞，看月亮的风圈，等等几乎八九不离十，当然肖然从小跟父亲出海，这个技能也算是精通。 说着肖然赶紧加紧摇橹，争取早点到目的地，这样就可以再风雨前赶回家。到了”秀石岛“简易的码头把三姨放下约好集合时间我和父亲摇着船往更远的地方驶去。越往前走海蜇越大，这样可以更快的捞满船舱，然后回来接着三姨尽快回家。 虽然过了盛夏，已经九月中旬了，这一顿摇橹也一身臭汗了，肖然真想一头扎到海里。海面上漂浮的海蜇越来越多，父亲看海蜇大小差不多就让肖然停下来开始捕捞海蜇。捞海蜇唯一的注意事项就是小心海蜇的头部，头部可以释放麻醉神经的毒素，轻则红肿，重则丧命。从小到大肖然吃过不少亏所以也不能懈怠。 海蜇出水后非常的沉，这海蜇又比较大有时候需要和父亲一起捞，”咔“真是倒霉，父亲捞海蜇的大网捞的木柄断了两截，肖然的拿个又太小，这可怎么办，父亲把断柄扔到船板上，脱掉上衣。 ”干嘛“肖然连忙问 ”我下去把海蜇推过来你把海蜇往船上拉“ ”还是我去吧“肖然甩掉上衣一头扎到海里 父亲也没有阻止知道这孩子早就想跳到海里凉快一下了。肖然一个猛子扎下去，推着一个巨大的海蜇就到船边了，父亲拿铁钩往海蜇上一钩，配合相当默契海蜇就上船了。 也不知游了几个往返，父亲跟肖然大声讲到“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反航了” 肖然还没过瘾，没有听父亲的话一个猛子扎下去向下潜准备抱一个超大个的回来，潜着潜着，突然发现水下一片漆黑，从小到大无数次在这个海域潜水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当时肖然心里一惊，顾不上海蜇拼命的像上游游到船舷一跃上船摔在父亲还没有来得及归拢的大海蜇头上，疼的我眼泪都快出来了。父亲看见肖然狼狈的样子，也是非常吃惊。 ”怎么了“父亲紧张的说。 肖然心跳还在加速又故作镇定的说“不知道，海底黑乎乎的，从来没见过” 父亲听了肖然的话向海面看去，海面真的一点一点的变黑色。 ”先往回划吧“父亲声音没有一丝慌张，肖然也没有应声拿起船橹”秀石岛“方向划去，木桨一下水，用力往后一划，突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条件反射一样转头愁了一眼木桨入水的位置。 ”鱼“肖然大声说。 “你看”父亲手指着眼前的这一片海说， 肖然抬头一看，好多的鱼啊，黑乎乎的一片。这回知道了原来看到的是这一群鱼，父亲趴在船舷上，随手捞起一条鱼，鱼长的非常大，全部都死去了身体爆裂，眼睛和嘴巴流着血。鱼的身体大部分发黑，腹部透明，在海边长大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鱼，父亲把鱼扔到甲板上。 ”快点摇“父亲面色凝重，肖然也没敢问，知道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双手紧握橹柄用力划了起来，父亲撑开船帆。往回走的风还算正，只是风小，父亲调整好帆的方向，固定住，帆刚刚能撑起来，用最快的速度超小岛划去。到了小岛简易码头，停了很多船，刚过晌午，大家都在岛上生火吃午饭。 父亲拎起那条鱼大声招呼道“黑鱼来了，快点收船回去”几个年轻的船把头一脸茫然，和肖然一样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几个和父亲年纪相当的船把头脸色恐慌，大家也没有多问赶紧收拾东西，肖然招呼三姨上船，父亲把小多半的海蜇扔给附近几艘收获不多的渔船，船刚刚到吃水线（吃水线是我们海边人为了抵御风浪做配重标准的线，到达这个线船身即不是特别沉，划起来不会很累也不会轻易被风浪打翻）， 难道是有风浪？可是现在风和日丽啊，海平面非常平静，这又是近海。父亲是老渔民怎么会如此紧张，肖然满脑子都是问号，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三姨坐好，肖然和父亲就开始全速前进，中午没有吃饭，就喝了点水，又忙活了一上午摇起船来确实有点吃力，看着父亲面无表情的脸，肖然也不做声不停的跟父亲一起摇着船橹，不时回头看着远处的海面，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三姨脸色土黄，紧紧抓着船帮，身边的几艘船都在不停的往前拼命的划，场面真让人哭笑不得，过后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不知摇了多久前面隐约能看到岸边码头的信号塔，知道快要到岸边了，悬着的心稍稍有点放松，身体也基本透支差不多了。突然整个海面亮了起来，就像阴天突然出太阳，但是这个更强烈即使是晴空万里，也突然感觉周围一亮，肖然和父亲同时转到后面，只见海面好像矗立了一面镜子垂直插在大海上，反射着太阳光， ”快摇，快摇“父亲大喊。 周围几个渔船也发现了异常都泛起桨花，拼命向前划，这时后肖然才意识到，那不是镜子，那是凭空而起的海水，没过多久就听远处轰隆阵阵，震得耳朵发麻。回头一瞥之间海水从空中跌入大海发出轰轰的撞击的声音，”镜子“在变矮，水落下以后周围的海浪却在升高，不知道海浪什么时候能冲过来，但是大家都清楚海浪冲过来之前我们是不可能上岸，大家都还在拼劲全力，因为大家都知道离岸越近越有希望。 没多久船身就开始摇摆，父亲松开船橹，卸下船帆，双手掌着船舵，肖然手握着橹深深的插袋水里，根据方向左右摆动掌握平衡。海水的冲击让船速加快，只要再快一点方向稍一偏离就会翻船，这种情况水性再好恐怕也无济于事，海浪的速度越来越快，船尾已经在海浪的作用下向上翘起，（事后回想起来这个海浪和普通的不一样不是一波一波的，而是像钱塘江大潮一样一股浪花朝着一个方向推进）， 眼看着码头就在眼前，可是海浪主力已经接近我们的小船，不远处在后面的渔船已经被海浪掀起，直冲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去想，渔船腾空而起整个身体被抛在空中。不一会鼻子嘴巴耳朵全部被海水灌满，脑袋要爆炸的感觉。求生的欲望，和多年与海打交道的经验，肖然尽力蜷缩身体，屏住呼吸，尽量睁开双眼，等待身体与海浪分离的一瞬间抓紧呼吸一下。只要能坚持过这波海浪，凭我的水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是一旦掌握不好呼吸的时机，吸入海水那就危险了，就在身体再下降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好像重重的撞到一堵墙，胸口一紧眼前一黑，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三章去东北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头疼的要命，胸口也是撕裂的感觉，不敢深呼吸，只能潜潜喘气。看了看周围，应该是村里的卫生所，“醒啦”一个年纪不大的小护士端着一个小铁盘走了进来， “嗯，咳咳咳”一说话咳嗽不止，难受的肖然眼泪都出来， 她放下铁盘，赶紧来到我身边，把我扶起来，“先别说话，肺里呛到水了，不过不用担心休息几天就好了，只是你头上的伤口不要碰到水”小护士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爹呢，咳咳咳”，肖然心里突然紧了一下。 “告诉你别说话了，你爹刚才还在这呢，好像是说要去码头看看”小护士回答。 父亲没事就好，悬起来的心也放下了，活动了一下酸酸的脖子，接过小护士拿来的药，一口吞了下去。 “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护士看着我说， 肖然点点头，心想真是明知故问，“我是镇上卫生所的护士，你们村里昨天出海打鱼的渔民基本都受伤了，还好没有特别严重的，几个骨折的病人已经送到镇上了，”护士边说边收拾她拿来的瓶瓶罐罐，继续说道“对了，应该是少了一艘船，村里已经组织人员去搜寻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了”说完转身就准备要走。 肖然连忙拉住她，指了指我自己，护士看出我的意思笑着说”你呀，只要是头不晕了就可以随时下地活动，但是要按时吃药。肖然看了看放在床头的药瓶点了点头，心里莫名其妙的乱，只想早点去找父亲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的事情，仿佛像做梦一样，总感觉让人不可思议，要不是头疼的厉害，真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回家草草的吃了点午饭，母亲炖了鱼汤，给肖然盛了一碗，并叮嘱喝完在家休息，说要去码头赚工分，母亲刚走没多久，克明就推门进来了。 “咋样了”克明一脸坏笑，“死不了”肖然苦笑道：“正好你来了，快去找个自行车驮这我去海边”，克明看了肖然一眼说“去海边干嘛，你得好好休息” “别管了，赶紧，咳咳咳”我干咳了几声咽了口唾沫。 天气依旧晴朗，风很小，仿佛跟昨天一模一样，克明哼着小曲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肖然则忧心忡忡看着远方波光粼粼的海面，还没有到码头就闻道了一股浓烈的鱼腥味，虽然生活在海边，对于这种味道虽然早已熟悉，也不免干呕了两下，克明看了我一眼没有作声，继续向码头骑去。 村里的码头旁边有一片是用青石铺起的空地，主要用于渔民在不打鱼的时候晒网用的，现在摆满了秘密麻麻的黑鱼，刺鼻的鱼腥味，肖然不禁身体一抖，胸口翻腾，强压着没有吐出来。克明把车停下来，一起步行走到了码头跟前，整个码头热闹非凡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村里的妇女都在清理鱼内脏，洗鱼，涂盐，晒鱼干，干的热火朝天。男人们都在清理码头，昨天一阵大浪摧毁了无数的渔船，破败的船体，海草，黑鱼尸体填满了本就不是很宽敞的码头，听正在修船的二叔说父亲和几个老渔把头去海里搜寻失踪的渔船去了，肖然望着远处的海面，脑子一片混乱，昨天的画面断断续续的从脑中闪过。。。 “你怎么了”克明把脑袋凑到肖然的面前，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我，奥，我找我的渔叉，就是我爷爷给我的那个”肖然连忙解释道。爷爷的渔叉是爷爷的爷爷留给他的，到现在依旧锋利无比。 在以前渔民除了掌握网鱼，钓鱼的技巧外，还有一个基本技能就是“飞渔叉”渔叉是由三个叉组成，中间的叉长于两边，主要是对于鱼来说一击毙命用的，两边的渔叉相对较短但是有倒钩刺，是刺中鱼以后将鱼拉回来用的。 渔叉的木柄后面还会有一段绳索，在以前鱼资源非常丰富，行船过程中经常遇到鱼群，下网的时间不够，就直接渔叉来叉鱼，收获也是特别丰富。不过现在海面上渔船比较多，鱼群也很少在水面上游，掌握渔叉技巧的渔民也越来越少。肖然从小还没有上船的时候就跟爷爷练习渔叉，深得爷爷真传，现在出海打鱼虽然用的不多，但是习惯带着，遇到鱼群也能过把瘾。 克明一听渔叉找不到了也顿时急了起来：“赶紧去找我还答应我姐姐，你拿渔叉帮我去叉兔子，给我娘补身体呢” 肖然苦笑道”我那是渔叉不是兔子叉“ “反正都一样，叉不到鱼就叉兔子呗”克明话音未落就跳到码头上停靠的一艘破旧渔船上，捡起一只黑鱼扔了上来，肖然顺手接住， “一条鱼换一只兔子”克明傻笑着说。 接过黑鱼仔细的看了一眼，全身没有鱼鳞，背部黑黑的，肚子是半透明的。但是看不见内脏，头部很大，牙齿锋利，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鱼。把鱼扔到附近鱼堆上，肖然也跳到码头的渔船上，开始找自己家的那艘船。其实心里也不确定船停在码头里，主要是不确定船是不是还建在，想到这自己也摇摇头。过了不知道多久渔叉没有找到，父亲也没有回来，头疼的厉害，招呼克明就回家了。 这个事情发生了一个星期了，肖然的伤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也逐渐从那种阴影中走出。虽然一直追问但是父亲也一直没有说是怎么回事，每次问的时候父亲总是低头抽烟，仿佛不愿意去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时间长了肖然也不愿意去问，只是内心中多了一丝疑虑，对这个自认为熟悉的大海又多了一丝敬畏。 从村里其他人那边听说大约40年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也是漂上来很多黑鱼，当时老人说那是海神发怒，所以大家都忌讳这个件事情，肖然也不愿意去多想，总希望能把这个事情忘记，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渐渐的日子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当中去，除了没有去出海其他的和以前一样，平常，普通，无味，好在征兵结果马上要公布了，心里多了些期许，日子也过的快了起来。 终于出征兵榜的日子到了，可能是希望越大越容易失望。克明如愿以偿选上了，而肖然，榜上无名。红榜上一共十几个名字看了好几遍，心情异常低落，有种生活没有希望的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愿意去想当兵的事，但心里异常清楚失去这个机会，可能一辈子就要重复着出海打鱼，农田里种地的生活。 这种失落，无助，其实也是当时农村孩子厌倦了贫穷生活，和对美好生活充满向往的真是写照。 克明紧跟在肖然后面没有吱声，肖然也没有说话。回到家里，来到里屋一头趴在炕上，大脑什么都不想，却又一丝丝头疼，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躺在炕上隐隐约约听到母亲和父亲在说话 母亲：“给他大姐写封信，让他六弟去东北那边闯闯吧，这孩子在家呆着也没什么前途。” 父亲“东北那边有什么好，在家跟我出海打鱼，我们祖辈都是打鱼为生，这小子也是个渔把头的料”。 肖然翻身起来走了出去，“我要去东北！！！”（肖然的一时头热，成为了让他走向了不平凡人生的转折点。当时单纯的想只要不在家，去哪都行） 大姐很快回信了，写了一个东北她那边地址，还有简单的乘车转车的路书。具体去了干什么，也没有说清楚，只是说到了以后姐夫帮忙给安排。肖然把信收拾好，心情舒畅好多，去之前只知道那个地方在祖国最北边和俄罗斯接壤，有大片的土地，一望无际，可以生产很多粮食。其余的一无所知，现在想想当时也是单纯，外面的世界远比家里复杂的多。母亲让他过了年再去，现在正值秋天，去那边没多久就会入冬，担心会不适应。可是肖然哪里还能在等，心早已离开了这个生他养我他小渔村，决定马上出发。 第四章结识好友 太阳刚刚升上枝头，克明骑着自行车来到肖然家门口，肖然接过母亲给的粮票，和一打毛票，心里不是个滋味。 “穷家富路，你路上小心”母亲眼含着泪，收拾了几件衣服，一起给肖然拿上 肖然把粮票和钱各拿出一半放在桌子上，拿起行李叫上克明，跑出了家门。任由母亲在后面呼喊，头也没回跳上克明的自行车。走出去一会，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母亲的身影，看了看从小长大的渔村。离开这里对于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来说，也是下来很大决心，心里酸酸的，强忍着泪水踏上了人生新的征途。 在车站和克明道别，过几天他也要去部队上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再见面。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此时分别也十分伤感，转身肖然上了开往火车站的汽车挥手和克明告别。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姐姐来的信，仔细看了下信上所说的路线。原来这么远，需要坐2天火车到哈尔滨，再坐大半天火车到佳木斯，从佳木斯转车到富锦，再转车到姐姐所在的农场厂部，然后再从厂部到达姐姐所在的连队--36队。只是说了大概的路线，具体再哪坐车怎么走也没有写清楚。 心里凉了大半截，有种想放弃回家的冲动，好在汽车已经开动，否则后来想想很有可能下车跟克明回家了。断了回家的想法，看着路边往后飞驰的树木，对东北的憧憬重新浮现脑海，大东北我来了！ 到了市里面通过三叔顺利的拿到了前往哈尔滨的火车，经过四天的转车，等车，坐车，终于到达富锦。 坐车的辛苦，转车的麻烦都可以克服，可是兜里的钱和粮票都不多了。心里后悔没有把母亲给的钱都拿上。尤其到了富锦汽车站被告知没有到姐姐所在连队场部的汽车，对于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渔村小伙来说，可以用崩溃来形容当时的心情。跟汽车站再三询问，均不知道该如何坐车去厂部，天色渐晚，只好坐在长途车站的木椅上等待明天再想办法。 东北秋天的夜晚是非常凉的，没烧锅炉之前室内温度也非常低。本身中午就没吃饱，晚饭又没吃，饥寒交迫。想想家里面的生活，不禁流下了眼泪。肖然努力让自己睡过去，睡过去就不会饿。可是寒冷让自己无法入眠，睡意全无。来到车站热水炉旁，本想喝点热水暖和一下，可偏偏热水也没了，刚要转身离开。 “小伙子，要热水啊” “恩”我愣了一下应声到，仔细看了看跟我说话的人，年纪和父亲相仿，只是长的又瘦又小。 “跟我来”，跟着他来到车站值班室从暖瓶倒了一杯热水。 “在这坐坐吧，外面冷” “谢谢”我应声到。 和这个大叔聊天得知这几天各个厂部都会来这边储备冬煤，让肖然明天去煤厂，等着厂部拉煤车，可以把他捎过去。有了去姐姐那边的办法，悬着的心也放松了很多，除了饿意为其他的感觉还好，就在值班室坐了一晚。天一亮告别好心的大叔，一路打听着去煤厂。到了煤厂，还没有开门，路边停了许多嘎斯车？（就是绿皮老款拉兵用的汽车），这些车一定是来拉煤的，围着这些车转了一圈。 终于找到标有姐姐农场场部的车，跟见到亲人一样，心情舒畅了好多。不一会人陆续多了起来，从旁边小吃部把最后粮票换了一个包子，坐到车旁边吃了起来，离家的艰辛，无助的心情，仿佛一个肉包子把他们全都赶走了。 “小伙子让让，我要动车了，别碰上你”肖然赶忙起身直接说明来意，开车的大叔也非常热情。 “可以啊不过车里面没有位置了你要坐在车外面煤上面” “没问题，没问题”肖然激动的说 很快装完煤开车往厂部走了，车开动没多久肖然激动的心情就泼了冷水。深秋的东北远比想象的要冷，由于没有遮挡，风直接吹在身上，感觉要吹到骨头里了。蜷缩在靠近车头的角落里，那种无助又无奈的心情，从来没有过。但这时却没有了要回家的想法，一定要坚持下去。。。 折腾了大半天到了厂部，刚好赶上所有连队来厂部运煤，当然姐姐连队车也在，没有耽搁时间，晚上就到了姐姐的连队，心理上也能安慰一点。 肖然姐姐的连队在农场的最北边，据说往北走就到俄罗斯边境了，姐姐在家里给肖然支了一个简易的床，说明天连队会给我安排住宿。 这边的住宿都是连队统一安排，一般结了婚的会给建造一个土坯房，没有结婚的会安排一个宿舍床位，吃饭呢有食堂，连队定期也会发放一些米面粮油什么的，也比较有限。幸好姐姐在食堂工作有时候一些吃剩下的饭菜会带回家，要不冻了一天晚上还要饿肚子，真心抗不住。 接过姐姐递过来的馒头还有一杯热水，一口气吃完，还别说在那时候真的是人间美味。吃完晚饭姐姐哄睡小侄子，拉着我唠家常。知道她很多年没回家很是想家，可是几天的舟车劳顿实在是没有精神和她闲聊，简单敷衍几句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姐姐已经去食堂上班了，旁边给肖然准备的应该是姐夫衣服，还有两个馒头一碗粥，别提当时感觉多幸福了。吃饱喝足穿暖，是当时最大的追求了。 伸了伸懒腰，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出了门，要好好看看千辛万苦来到的这个地方，天气很好，太阳光照到身上暖暖的。小村庄不大，看着也就五十多户，只是这里不叫村子，是连队，以前驻扎部队后来改成农场小组，跟村子的编制是一样的。唯一的标志性建筑是有一个两层的宿舍楼，其他都是土坯房。村庄有两侧是树林，另外两侧是耕地，耕地一眼望不到头。 中午姐姐回来，领着一个据说是连队干事的人帮肖然安排工作和宿舍。由于秋收已经结束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工作给肖然干。又不能闲着最后安排在姐姐所在的食堂打杂，负责把剩的泔水送到养猪场，并和另外一个新来的人负责冬天烧锅炉。理所当然肖然和那个新来的安排住在锅炉房傍边的小屋里，也算是单间两个人住，比那8人间好多了，只不锅炉旁边虽然暖和就是有点脏。 姐姐给肖然准备了被褥和换洗的衣服，一看就是她和姐夫不舍得用的，还比较新。肖然也没推脱毕竟亲姐姐嘛。姐夫是连队机务队长，秋收结束了去团部开总结表彰大会一直还没有回来，其实姐姐结婚到现在我们全家人都没有见过他，只是收过一封信。 铺好床坐了一会，进来一个胖胖的灰头土脸的人， “你是肖然吧，我是李铁牛”说着伸出那黑黑的手过来要握手，快要握上的时候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赶忙把手缩了回去，肖然微微一笑拉住他缩回去的手。 “我是肖然，李铁牛你好”。 两个异地陌生的年轻人就这样相识了，当时他们并不清楚以后会发上什么事情，更不知道以后会成为患难与共的好兄弟。 时间过的很快，这两个锅炉小兄弟，已经融入到了这里。广阔无垠的耕地，天高云淡的天空，还有寒冷干燥的天气，天气越来越凉。锅炉房的工作量加大，食堂那边有几个寒假的大学生帮忙，我们两个索性只负责烧锅炉了。 每天两个人他聊他的河北老家，肖然说他的打鱼生活。吹牛他的渔叉有多准。生活过的也算安逸，只是入了冬虽然馒头可以吃，但是这里蔬菜菜只是萝卜白菜，天天吃也真的是要命。跟姐姐抱怨了好几次也没有办法，毕竟东北就这样能够储藏到冬天的也只有白菜萝卜了。 一天中午吃完饭，肖然和李铁牛坐在锅炉房门口晒太阳。 李铁牛突然说“老肖你不是打鱼的吗”弄点鱼吃呗， 肖然斜着眼瞅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了，这边又没有大海“ “没有海有河呀，连队东面两里地有一条小河，现在应该还没有结冰”铁牛坏笑着说 肖然想了想也是啊要是弄点鱼这大家就可以改善改善生活了”走，把锅炉填上火我们去弄鱼”。 李铁牛一下子跳起来“你去准备工具，我去填煤” “哪有工具啊，我需要网，哪怕是个捞鱼的网兜也可以啊” 铁牛扔下煤铲坏笑着说”我有办法你等着“从锅炉房门台上一下跳下来，跑了出去。 ”等会，不是你填煤吗“肖然摇着头大声喊他，他头也不回往远处跑去。 肖然刚刚把煤填满他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这是什么“肖然抬头看着他， 他鬼鬼祟祟的展开手里的东西，”蚊帐，从仓库里拿的“， 肖然看了看他身后”你不怕被抓到会受处分的“， ”没事，就一个女大学生看见了，长得还挺漂亮，应该不会告密的“铁牛坏笑道， 说着他们拿着蚊帐，又找了几个细树枝，拿着柴刀，还有水桶就出发了，连队旁边的小河应该是天然形成的，河边长着很多灌木丛，有一个地方是没有树的，肖然去看了一下应该是连队洗衣服的地方水域有点宽，不适合下网。 顺着河道他们往下大概走了一里地，河道变窄，水也变得湍急，由于天气比较凉河面上罩着一层薄雾。 “就这里吧”肖然回头跟铁牛说。 然后把蚊帐两端栓到旁边灌木丛，用带来的树枝将蚊帐低端钉到河底，虽然只是把裤腿挽起到腿弯，冰凉刺骨的河水冻得我们瑟瑟发抖。蚊帐底部弄好以后，河水马上就把蚊帐兜了起来，网眼有点密阻力太大。 “得把网眼扎几个洞要不然就被冲走了”肖然对水里的铁牛说。 “那蚊帐就废了”铁牛说着看了肖然一眼，直接拿树枝戳了2个洞。已经这样了肖然看了看也没说啥，就想着多弄点鱼这样就算被处罚也应该不会太重大不了赔个蚊帐呗。 第五章捕鱼 东北这是的北大仓，棒打狍子瓢舀鱼，真的是一点不错，没有一个小时，拿的水桶都装满了，虽然都是些鲫鱼和小鲤鱼，全连队人吃一顿解解馋是够了，马上又要到填煤的时候了，带着蚊帐，鱼返回到了锅炉房。 远远的看到锅炉房门口站了几个人，还有一个带红袖章，“坏了”肖然心想，一定是蚊帐的事被告密了。走进一看，一个是仓库保管员，一个是干事，另外一个人长得很漂亮，长长头发，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定是发现铁牛的那个大学生。真没想到人长的不错，却是个打小报告的人。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鱼呢全连吃了，没有他们两个的份。不过这个倒也无所谓，让他们忍不住说脏话的是，我们两个用3天时间把养猪场的猪圈打扫干净。由于天气冷一些猪粪猪尿都结冰了，不得不用铁铲去清理，一用力溅的浑身都是，每铲一下都默默的“祝福”那个女大学生。 “别干了别干了，吃饭了，”肖然抬头一看正是那个女大学生，拎着饭过来，还拿手帕捂住鼻子。肖然抬头看了一下铁牛，相视一笑。心想得罪我们了还敢来送饭，机会终于来了， “吃饭了吃饭了”肖然对这铁牛说。 “马上干完了”铁牛回答道，肖然跳出猪圈接过饭篮子，走到旁边。铁牛拿着铁铲，站在猪圈围栏上提着一筐猪粪要跳下来，脚一歪一下子把猪粪全扣在那个大学生身上。 “哈哈，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你们两个混蛋”女大学生尖叫着跳了起来，头也没回跑了出去。后面回荡着他们两个开心的笑声，当时真的很解气。 最后当然被姐姐好一顿批评，才知道这个女大学生叫梁英，是连长的女儿，妈妈是连队的卫生员。她哈尔滨上大学，寒假回来帮忙，幸亏人家没有追究，要不然这次还真的有点麻烦。经过这次也算扯平了，不过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有时候会碰面，他也不正眼看他们两个，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突然有一天肖然和铁牛在清理锅炉房。她站到了门口，“你干嘛”铁牛没有好气的说，我拉了一下铁牛，铁牛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不友好，转过身继续干活， “有事吗？”肖然盯着她说， “能不能帮我弄点鲫鱼”梁英声音很小，也不好意思看肖然。 “好” “谢谢”说完转身就跑了。 “你怎么能帮他弄鱼呢，她告我们的状，你可别被她外表迷惑，可是蛇蝎心肠啊”铁牛疑惑着质问肖然， “拉倒吧，咱两个大老爷们，跟个小姑娘置什么气啊”肖然笑着回复道。 “你找找那个蚊帐还有没有了，正好我也想吃鱼了”肖然抬头看了看铁牛， 铁牛很不情愿的把蚊帐找了出来 “活还没干完呢”铁牛黑着脸说， “你干活，我给你抓鱼，弄几条大的晚上我们回来烤着吃”一听见吃这家伙终于把黑着的脸松开了 “好，好我去厨房找点调料”铁牛终于露出笑脸 肖然摇了摇头拿着蚊帐，顺手拎起旁边的渔叉（渔叉是铁牛想下大雪以后让肖然跟他去叉野鸡给我做的，木柄铁头极其粗糙，虽然这家伙为了吃也尽力了，但是用起来还是极不顺手，平时在锅炉房空地上没事练一下，也算没有忘记祖辈的打鱼的本领）。 小河边上已经结冰，中间水冒着热气，鱼也少了很多。本来想弄点全连吃呢，可是弄了很久也就十几条小鲫鱼，水太凉整个手脚都冻木了，在水里站一小会就赶紧上岸虽然还没到真正寒冬，东北的天气也让我受不了。 就在这时肖然突然发现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猛地一抬头，发现不远处河对岸站着一只狼，正恶狠狠地看着肖然。肖然手握了握渔叉，咽了一口吐沫。心想这下子麻烦了，鱼没弄多少再搭一条命。还没来得及多想，野狼的低吼声让把肖然思绪拉了回来，早就听说东北这里狼多熊多，没想到真的让自己遇到了。 由于中间隔了一条小河，这只狼没有贸然行动。但是以肖然的目测，只要它轻轻一跃就能不湿身的情况下跳到我身边，没有发动攻击应该是忌惮我手里的渔叉。可以如果真的跳过来，渔叉在近身是发挥不了作用的。 就在那一刹那时间，肖然做了一个很后怕的决定，拿起渔叉一个熟练的投掷，按正常来说即使不能一定一击毙命，至少让这只野狼失去战斗力。可这只野狼只轻轻一跳渔叉擦着它头皮扎在了地上，野狼显得非常焦躁。低吼声变大前腿伏地，后退肌肉明显绷紧。 就在这最危机的时刻，肖然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绝望。就在野狼要发起攻击的时候一声狗叫声传来，只见那只野狼转头钻进了杂草丛中。肖然一转身发现一只敖犬，后面跟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走进一看原来是梁英，她气喘嘘嘘的说，“这个季节不要单独行动，很多野兽都在四处找食物，很危险的” 肖然舔了一下干干的嘴唇，没有跟她说遇到狼的事情，喉咙里挤出一声“奥”，一起收拾渔具，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路无语，风吹着干枯的树叶沙沙的响，肖然还在后怕当中，身上出了一身冷汗，风一吹，非常的冷，双手冻得发紫。自己强忍着拒绝了梁英给的手套，梁英看我执意不戴也没有多说。 不一会到了连队把鱼给了梁英，回来锅炉房，和铁牛说了这个经历才逐渐缓了过来，铁牛后悔道以后一定不让肖然单独行动，肖然笑了笑，没有作声。 没过几天铁牛居然抱回一直小土狗，笑嘻嘻的说 “肖然，给你带来一个好朋友” “得了吧我们自己还没养活好呢，弄只狗干嘛呀”肖然白了他一眼 “我们把它养大等化了冻再去捉鱼就不怕大灰狼了”铁牛傻笑道 东北的天气冷得早感觉还没有过完秋天就下雪了，虽然在老家也见过雪，对于雪不太稀奇，可是大雪没过膝盖的感觉还是第一次见。东北的雪下了几乎不会融化，天寒地冻，庄家早已安置好收到粮仓，农场所有的连队几乎没有什么工作安排，其他人打打扑克吹吹牛最多清扫一下连队住房区的雪，这些事情成了每日的主要工作。 只是肖然和铁牛比较繁忙，天气越冷锅炉越是要烧的厉害，每天小推车推煤，铲煤，烧煤。空闲时间就喂喂铁牛带回来那只小土狗，也算打发时间，单调的生活一度让我迷茫，甚至怀疑自己的选择。 还好梁英放寒假，经常会来找他们玩，上次她叫我帮她捕鱼为了给她生病的妈妈做鱼汤补身体，她很感激。从那以后三个人冰释前嫌，再也没有发生什么矛盾。 由于年龄相仿，还算比较玩得来，三个人经常领着那只敖犬一起去抓野兔，有时候还能打到狍子。在那时候还没有保护动物的政策，打回来以后食堂给大家顿肉吃，会被长辈表扬。尤其也给姐姐脸上增点光，也算是把在家里的不务正业，变得有理有据了。 东北的冬天，白天很短，日子过得也很快，肖然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和生活，也慢慢喜欢上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 梁英开学走了，肖然和铁牛都有点失落，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渐渐让他们喜欢的不光是这片土地，更是这土地上善良淳朴开朗美丽的人。雪漫漫融化，天气渐渐暖和，肖然跟铁牛的工作越来越轻松，晚上睡不着觉总感觉的聊不完的话题， “老肖你说烧完锅炉连队给我们能安排什么工作”铁牛一边喂一边逗着着那只土狗说 “不知道，你小心点别被小土狗咬到了”肖然依在床山看着铁牛。 “别叫小土狗了，首先呢他现在也不小了四个月相当于你这么大了，在一个需要有名字，它也算我们的一员了”铁牛认真的说 “好吧，就叫小土吧，或者叫小铁牛，哈哈哈 “胡说，在胡说我把你扔锅炉” “。。。。。哈哈哈”“。。。。哈哈哈。。。”。。。。 “你拿鞋扔我。。。。”“哎呀我的袜子，小土快吐出来”。。。。哈哈哈 每晚闹腾一番才会睡觉 不一会呼噜声渐起，我们就进入了梦乡。 哐哐哐，“开门” “谁呀”铁牛迷迷糊糊的应声到。 “大早上的，干嘛呀，天还没亮呢”肖然喃喃自语 t铁牛披上衣服打开门，一看是连里的干事，“干嘛呀李干事，大早上的” “你俩赶紧穿上衣服去10连把梁英接回来”干事急匆匆的催促着。 两个人连滚带爬穿好衣服，虽然白天雪在融化天气渐暖，但是大早上依旧很冷。一听梁英要回来了，也顾不上多问，抓起狗皮帽，带着小土朝10连奔去。 十连离连队大约四五公里，中间是土地相连，只有人走的小土路，因为十连靠近大马路从省城回来的人可以在那下车步行回连队，不用上厂部倒车，也算方便。 “我去，什么这么沉，英子你这是给我俩带的礼物呀”铁牛气喘吁吁的说 “别乱动，回去跟你们说，再说你不是力大如牛吗，这么个皮箱唧唧歪歪”梁英自己也被一个大背包压得喘不过气，白了铁牛一眼 “没放假怎么就回来了”肖然把一个**包背到身上。 “我爹没跟你们俩说吗？”英子扣了扣帽子一脸疑惑。 “没说呀，大早上来接你，我们也很茫然“铁牛假装委屈 “回去，等我爹跟你俩说，我快累死了”英子深呼一口气把背包整理了一下伸了伸胳膊 东西都比较沉，还好肖然和铁牛平时烧锅炉，铲煤运煤的，身体还都不错，只是没吃早饭肚子咕咕叫，安静的早上尤其明显，被英子嘲笑一路，可是英子每次笑完，笑容收的都非常快，好像有什么心事，我们也在猜测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六章接受任务 “这个事情本身应该英子自己去完成的，可是路途比较危险，实在不放心她自己出行。现在初春连队正式编制的人不能随便脱离生产岗位，目前没有生产任务的人就你们两个还有我的警卫员”连长也就是英子他爹，第一次平和语气跟人说话着实有点不适应。 “我们俩个去”还没等连长说完肖然开口道。 看了一眼英子，一脸感激，又看了一眼铁牛，一脸茫然。 “去，去，英子去我们就，去。”铁牛也支支吾吾表态，样子把这些沉浸在紧张气氛的人们逗笑了。 还没有详细没说完连长就急急忙忙被车接走了说是去团部开会，弄得肖然和铁牛倒是一头雾水。问英子她也不说急着回屋睡觉，坐了一夜车也辛苦她了。他们两个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先去食堂解决肚子问题。 “连长怎么这样我不同意，他自己家的事凭什么让我弟弟冒险”刚到食堂就听见姐姐再跟姐夫大声吼道。 “你干嘛呀让人听见”姐夫在旁边小声劝说。 “姐我自己要去的”肖然走上前来 “去什么去，你知道去哪吗，你知道有多危险不”姐姐很生气 “英子都能去，我个大男人怕啥”肖然理直气壮，又捎带笑嘻嘻的跟姐姐说。 “不跟你俩说，我要干活了反正我不同意”白了姐夫一眼姐姐去后厨帮忙去了。 姐夫把肖然拉到一边，说了很多，大概意思是连长老家在连队往俄罗斯方向走大概100多公里，虽然直线距离不是特别远但是这个地方比较特殊，三面环水一面环山，在中俄版图上都没有标记，这个村落里只有三十多户人家，好像守护什么东西，不然早搬迁了。 那边距离俄罗斯一个小镇比较近，村民经常会到那边换取一些衣物生活用品，中国这边由于路途遥远，还要穿过深林，还有一座山，几乎不过来，自从英子长大来了连队，每一年连长的弟弟会从老家来连队见一下，带些英子爱吃的特产，已经是规矩，可是今年冬天都过了也没等到，也没有电报电话，只能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有什么危险的，”肖然越听越糊涂 “连长弟弟都是选择冬天来是因为这是时候大雪封山，野兽要么冬眠，要么去容易捕食的地方，一般没有太多危险，可是现在已经开始化冻，万物复苏，尤其野兽很危险。”姐夫眼神里略带担忧。 肖然笑了笑没作声，与其听姐夫这样说的稀里糊涂，等吃完饭问英子不就得了。 “没事连长警卫员也去，带着枪呢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小地方怎么那么神秘，”肖然一脸无畏其实心中少许有些忐忑，只是年少气盛，不会说怂话的。 和铁牛狼吞虎咽的吃完早餐，两个人赶回锅炉房填了满满一炉煤。跑来英子家，把所有疑问都问了一遍。比如那个村子那么偏僻为啥不移民，姐夫说的村民守护什么呀，那个地方属于中国还是俄罗斯呀，为啥版图里都没有，为什么没人带路外人进不去，她叔叔没来连长担心什么...... “路上和你们说，总之我是除了我爹外唯一知道路的人，上初中前我每年跟叔叔回去一次，后来每年叔叔会来一次，这是约定好的，我爹怕发生什么事了让我去看看，你们要是害怕就不要去了，可惜我爹不能去要才不用你们呢”英子嘟着嘴不愿意。 “你看大小姐脾气犯了，我们就是问问又没说不去，我们是好兄弟嘛哈哈”肖然说完扯了一下英子的头发。 “走，铁牛” “干嘛去” “准备一下呀傻牛” 警卫员刘叔为了这次任务去团里申请的训练实弹还要一个星期时间才能批准，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一个星期准备就要出发了。 姐姐见肖然意见坚决加上姐夫劝导也逐渐松了口，肖然去电焊刘师傅那边打造了一把跟老家几乎一样的钢叉，练习了几次还算得心应手。他们准备带着小土去，因为它已经长大了能给他们帮一下忙，再一个留在这也没人照顾索性一起出发。顺便让刘师傅给它焊接了一个带狼牙刺的项圈，以备不时之需。 英子带肖然两个人去她家打开她带回来的行李，高聚光手电筒，一大堆电池，煤油打火机，指南针，军用压缩饼干。还有一把据说是尼泊尔工兵铲，被铁牛据为己有。每人一个军用背包，还有一大堆东西等警卫员刘叔回来分一下就可以出发了。 出发那天姐姐没有来送，姐夫开着连里拉粮食的拖拉机，载着四个人。英子带着她那只敖犬，铁牛带着小土，一大堆行李出发了。肖然跟铁牛跟要度假旅游一样，一路欢声笑语，英子和刘叔一路无语，心事重重的。 拖拉机开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就停下了，前面已经没有路了，需要开始步行。告别了姐夫，几个人就踏上了这次未知之旅。天才蒙蒙亮，英子说冬天需要四五天才能走到，现在初春有很多地方雪已经全部融化，白天也长了些，可能会比冬天快，但是没有人走过，只怕路上会遇到一些突发情况，耽搁时间。 全程需要步行，几个人虽然带的行李不少，可光压缩饼干和一些食物仅够他们五天用。这还不包括两条狗，路上还需要他们就地取材一些食物。背上沉重的行李走起路来比较慢，英子身体弱他的背包都是由肖然和铁牛轮换背着，刘叔背一个背包手里端着一支步枪，警惕性很高，肖然和铁牛偷偷的笑话他小题大作。 走到接近晌午肖然和铁牛都饥肠辘辘。 “吃点饭呗，梁队长”铁牛依着背包一屁股坐到雪堆上。 “我们要抓紧赶路一会我们要穿过一片深林，出去以后有个岩洞在那里晚上休息，要是在那片森林住怕是不安全”英子说完向远方看看了，依稀看到一片树林，听英子说这片树林在东北不算大，但是穿过去也要四五个小时，这边五点左右天就黑了，天黑之前要走出林子。 这片树林和连队旁边树林没什么区别，只是没有通行的路，好在树木不是很茂密通行也比较顺畅，除了敖犬和小土偶尔叫几声，弄得我他们稍微有点紧张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前面那个就是岩洞了”英子兴奋的说 “那个就是？怎么那么高”铁牛深呼了一口气 顺着英子指的方向看去，这个岩洞，也不能算是岩洞是一个巨大的石头，处在森林和草原交汇的地方。巨石很突兀的放在那里，犹如一个大南瓜栽在地上，上面有一个洞，洞口大约离地两米多高。 来到石头下方，靠他们自己徒手是爬不上去的。于是在旁边砍了几棵矮树搭在石头上，当作梯子依次爬了上去。洞口很小，里面却别有洞天，大概有一百多平方的空间，侧面有些缝隙透着风，由于缝隙很平整的裂开，风吹进来力道感觉很大。 天快黑了英子抓紧给大家分了一下工，就开始忙碌起来。铁牛去砍了几棵枯树弄了些柴火，石洞里有一些石头搭建的石灶，应该是以前有人在这里过夜过。肖然把石头整理了一下摆好，把铁牛背的行军锅拿出来，出去找了一些还没有化完的雪，烧起水来。英子找了一些枯草把石头缝堵起来，这样晚上就不怕挨冻了。 好不容易把敖犬和小土弄到石洞上面来，肖然和铁牛累的满头大汗，支撑用的小树干也东倒西歪，索性把爬上去把这些“云梯”全都踢倒，这样就不担心野兽上来了，可以安稳休息一晚。 所有工作都准备好了，英子拿出她妈妈给准备的烙饼给大家。喝了点热水，大家都饿了吃了很多，又给两只犬分了一些，感觉带的干粮少了三分之一了， “少吃点，这才一天，总不能后来全吃压缩饼干吧”英子抬手把铁牛伸往口粮袋的手打开。 大家哈哈大笑，铁牛一脸委屈，把手里还剩的一小块全填到嘴里 英子看着铁牛可怜，手里掰了一半给他，铁牛客气了一下一口吃到嘴里。 “哈哈，真没出息，你怎么不去跟小土抢口饭吃”肖然笑着说 哈哈哈，大家一阵笑声忘记了一天疲惫，吃饱了饭，英子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铺上睡垫休息去了，两只狗再门口蜷缩身体也安静下来，刘叔睡在最外面，枪不离手。肖然和铁牛睡不着瞎聊着去了英子老家会用什么招待大伙，狍子肉，还是老虎肉呀。。。 第七章勇斗野兽 不知不觉这个临时组成的探险队，渐渐安静下来。。。进入梦乡。突然一阵急切的狗吠声，在这小小的石洞里声音尤其大。肖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刘叔已经端起枪走到了洞口，英子安抚她的敖犬，小土跑到了铁牛身边。 “怎么了刘叔？”英子问 “可能是狼”刘叔小声说。 肖然走到洞口探出身子，天还是漆黑一片，天上的银河清晰可见，寒风吹到洞口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敖犬和小土还是不停的叫唤着，安抚不好。 “哪有狼呀”肖然低声跟刘叔说。 “你看前面，”刘叔手指向前面 顺着刘叔指的方向仔细一看，肖然不免心里一惊。不远处小山坡上，一片绿莹莹的小光点，夜里狼的眼睛发出的绿光让人不寒而栗，大概数了一下，能看见的大概有十几双眼睛。 突然一声狼嚎，小绿点向我们迅速移动过来。石洞高于地面，暂时不担心安全问题。看看了手表凌晨四点多，这个季节七点才会渐渐天亮，大家只能等到天亮了以后再考虑脱身了。 心理压力很大，时间过的尤其慢，由于狼群接近，两只狗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也许是感知到危险安静不下来。刘叔把子弹袋拿出来，申请的训练实弹只有50发，要省着点用，大家坐在一起没人说话，只有刘叔不时到洞口看一眼。 “刚刚化冻狼群是来觅食的，发现了我们不会轻易离开的”英子满脸愁容。 天渐渐亮了起来，小鸟叽叽喳喳，忽远忽近，让人心烦。天边彩霞躲在朝阳前面仿佛想映红了整片大地，如英子所说，狼群还守在门前，铁牛数了一下足足有20只，眼睛统一齐刷刷盯着大家。 “刘叔，你直接把他们干掉吧，我快受不了了”铁牛强装镇定的探出洞口。 “不行，你看还有小狼崽呢，我们想个办法看看怎么出去”英子赶忙说道。 天已经大亮，狼群看的更清晰了，这应该是一个家族，除了幼狼以外还有几只老狼，应该是走了很远的路，显得非常疲惫，站着都很吃力冬天食物补充足，各个骨瘦如柴。 经过一番商量大家决定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最后决定由肖然用渔叉击伤狼王，让他们退却，可是哪只是狼王呢？大伙产生了分歧。 “应该是那只最强壮的，就是在最前面那只”铁牛手指着狼群中最靠近石洞那只。 “应该不是，狼王是狼群里发号施令最权威那只，你说那只太年轻了”刘叔反驳道。 “我有办法”，肖然说着从英子背包里拿出一张烙饼，扔向了狼群。狼群先是一退，发现并没有危险，又回到原地。一只不起眼的老狼走上来用鼻子嗅了一下，把饼叼到了两只小狼面前。放在地上，小狼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肖然一脸茫然，心想总不能是那只老狼吧！刚才一连串试探其他的狼并没有多余动作，着实看不出来，肖然看了看刘叔还有铁牛他俩都摇了摇头，又转过身看了一眼英子。 英子紧锁眉头“是那只，刚才叼饼的那只老狼前面那只，也就是铁牛说最强壮那只的后面” 大家看了一眼英子说的那只狼，然后转过身来盯着英子没有说话，等待着英子给我们释疑。 “刚刚老肖扔饼的时候，所有狼都后退了几步，它没有动。那只老狼上前的时候走到它身边低吼了一声，这只狼晃了一下狼头，好像是在授意，我猜就是它” 肖然看了一眼英子说的头狼，确实目光犀利，和别的狼不一样。手攥着钢叉，摆好姿势。由于洞口比较小，肖然把身体重心放低，虽然不是最舒服的姿势，但是以肖然多年渔叉经验击伤它应该没什么问题。 蓄足了力，做好瞄准，没有多想直接将钢叉甩了出去。还没有看到钢叉是否命中，脚底一滑一个趔趄就要摔下来。慌乱之中随手往后一抓，一下子碰到了小土。肖然还没来得及收力，就和小土一起跌落到洞口下面。 掉落的一瞬间，刘叔枪声和英子的尖叫声同时传过来。肖然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落地迅速爬起来，还没有站稳，一个黑影向肖然扑过来。肖然本能向后一撤，结结实实撞到了石头的岩壁上。后无退路只能双手本能向前一挡，狼牙擦过手臂，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心想这次要完蛋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土落地一个翻滚，没有丝毫停顿，从肖然侧面撞向了这只狼。虽然身体条件差很大，小土用尽全力，把恶狼扑过来的方向改变了。肖然顺势向右一滚，躲过了攻势。恶狼转头一口咬上小土的脖子，狼牙项圈起到了作用，这只狼一次攻击没有得势，被钢做的项圈扎的满嘴鲜血，后退了几步准备酝酿下次攻势。 这时刘叔拿着枪，铁牛拿着工兵铲跳了下来，英子把獒犬也放了下来。双方形成对立，大家背依巨石，狼群环绕着在前面，有了他们肖然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捂着酸疼的肩膀审视了一下局势。那只头狼被钢叉伤的不轻，钢叉直接插到了前腿和脖子之间，鲜血直流，狼嚎震天，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地上有一只狼的尸体，应该是第一只攻击的那只被刘叔击毙，刚刚和小土打斗的那只是第二只攻击的，也就是里面最强壮的那一只。 狼群中老弱的狼已经退到了他们之前逗留过的山坡上，留下除了头狼，咬到项圈上那只，还没有参与战斗还有七只狼，围成一个半环形把我们包围在里面。人，狗，狼对立，互相都没有发起攻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大家感觉呼吸都停止了，心都提到嗓子眼。由于头狼受伤，狼群的士气明显不足，并没有发起攻击时不时看受伤的头狼一眼。 “英子把匕首递给我”肖然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大喊到。 “奥”英子在洞口紧张的声音都变了，急促的翻包声过后，英子把他爹给她防身的匕首从头顶递给我。 手里有了东西，比赤手空拳有安全感多了，由于刚才的大声说话把前面几只狼明显的吓了一跳，身子都向后倾了一下。刘叔一看这种境况直接抬枪朝着最近那只就是一枪，前面那只狼应声倒地。头狼一声哀嚎，这几只狼转身就跑，不一会消失再我们的视野当中。铁牛走到奄奄一息的头狼身边，把钢叉拔了出来扔了过来。肖然弯腰捡起钢叉，顺手把咬到项圈那只狼崩掉的一颗狼牙捡了起来，装到了衣兜里。 铁牛举起兵工铲就要砸向头狼，被英子阻止，“就让它自生自灭吧” 英子把背包和装备从洞口递给大家，铁牛把英子扶下来，英子从肖然手中接过匕首，走到最近那只被刘叔打死的狼旁边，割了一大蕞毛装进口袋。大家也没问英子原因，抓紧赶路一刻不敢停歇，生怕狼群再跟上来，前面的路是广袤的草原，比较好走，这一耽误已经接近中午。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狗吠声又起，刘叔端起枪来环视四周，我们都进入战备状态。 “看远处”英子指了一下大家过来的方向。 远处隐隐约约一个黑影 “是狼，他们在跟踪我们”肖然脱口而出。 大家一阵紧张，确定来的只有一只，而且不敢靠近过来。大家长舒一口气，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可是这两只狗的叫声依旧很狂躁，回头看那只跟踪我们的狼依旧离得很远，不敢靠近怎么回事？心中充满了疑虑！ 就在大家疑虑彷徨之时，傍边高草丛里，草抖动的厉害，敖犬直接冲了过去。 “有东西，提高警惕”刘叔大喊 肖然把英子拉倒身边，紧握钢叉。只见敖犬冲进草丛里一阵狂叫，突然一只肥硕的野猪冲了出来，后面敖犬紧跟在后面。见状小土豪不畏惧迎了上去，野猪看到我们先是一愣，马上低头漏出獠牙向我们冲了过来。小土太过瘦弱毫无抵挡能力直接被野猪撞飞，敖犬紧跟其后，可是也来不及阻挡野猪对大家的攻击。 铁牛向旁边一闪，可是野猪速度太快，一下子撞到铁牛的左腿，铁牛半个身子悬空被直接撂倒。刘叔端起步枪就是一枪，眼见击中要害，野猪非但没有倒下一个趔趄转过身更加凶猛的向刘叔撞去。 肖然吸取上次经验不敢随意把钢叉扔出去，虽然知道钢叉只有飞出去杀伤力才最大，可是要保护好英子，手里要有武器。 刘叔身手敏捷，不愧是野战军出身。向旁边一跃躲过了野猪的攻击，中了枪的野猪发了疯似的，眼见没有撞到刘叔转过身朝我和英子奔过来。肖然扬起钢叉刚要甩出去，敖犬一个飞跃从侧面扑想野猪，一口咬的野猪鲜血淋漓。野猪身子一抖，没有被扑倒，径直冲向敖犬。 刘叔举着枪害怕误伤敖犬，肖然把英子护在身后，朝铁牛喊道“过来保护英子” 铁牛吃力的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到英子身边，肖然看了他一眼并无大碍，拎起钢叉冲到野猪和敖犬身边。敖犬虽然凶猛但是和野猪缠斗起来并不占上风，经过几回合被野猪向上一拱身体也是腾空飞起。就趁这个时机，肖然飞身跃起，结结实实的把钢叉插进猪脖子，野猪一挣扎，钢叉随即被拔出，鲜血喷涌。敖犬一个翻身死死咬住野猪喉咙，挣扎了几下，身体抽动，便不动了。 肖然肩膀一阵剧痛歪倒在地上，英子赶忙过来检查伤势。原来在石洞掉下来时候右胳膊已经扭伤，一路走来处于紧张状态也没太大感觉，刚才用力过猛直接导致伤情加重。刘叔也跑了过来，看了一下并无外伤，除了被狼的牙齿划伤两道伤痕以外，就是胳膊红肿的厉害。 “谁来看看我呀”铁牛坐在地上一嘴哭腔。肖然单手撑起身体站了起来，大家来到铁牛身边，撸上裤腿，只见左腿乌青一片，没有出血，刘叔用毛巾包了一些还未融化的积雪给肖然和铁牛冷敷。 小土刚才被撞晕，也苏醒过来，小然摸摸他的头，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忠犬呀！敖犬伤比较重身体右侧被野猪牙齿划伤鲜血直流，英子在伤口撒了一些药用纱布包裹了一下也止了血。 检查所有人并无大碍以后，刘叔和铁牛把野猪四条腿割了下来准备一并带走，被英子阻止了。英子想把野猪尽可能多的留给狼群，肖然抬头看了一下远处那只还在不停徘徊的狼，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同意，只要狼群有点东西吃就不至于跟着我们了”肖然干咳了一声对铁牛说。 最后大家带了两条野猪后肘出发了。 铁牛喃喃自语“幸亏只带了两条猪腿要不压死了” 野猪很大估计至少有四百斤，铁牛用兵工铲吃力的挑着猪腿大家继续向前走去。 第八章时间波动 由于耽搁时间太长原计划大家要走过草地到达一个湖边，那边有高大的树木可以躲避野兽。现在来不及了只能在草原想办法过夜，毫无屏障的草地若是夜晚受到野兽的攻击后果不堪设想。英子一脸愁容，大家只能边前行边寻找有可能夜宿的地方。 走了没多久路过一条小河边，午饭没吃，又经历了两场战斗。大家筋疲力尽，于是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下补充点能量。 肖然环视了一下四周，小河没有结冰河水潺潺流淌，河流两边草木异常茂盛，长着一簇一簇的沙柳树。由于草地下面就是沙子，植物不太好扎根，这种沙柳树都是四散生长，生命力顽强。一个根基上面向四周向上长出无数细长枝干，一簇一簇的，树质坚韧无比。犹如一只只长着无数细长手指的大手，手背朝下手指朝上，平放在草地上！也像一个个柳枝做的碗摆放再草原上。 “英子我有办法了！你看这沙柳树，大家可以像编竹笼一样，把砍来柳条枝横着把这些朝上的树干编织起来，这么粗的柳枝一定很坚硬”肖然突发奇想。 “能行吗？好，反正到不了安全地点了，索性我们就在这试试吧，后面也没有更好的地方了”英子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大家找个一棵最大的沙柳树，“掌心”处足够容纳我们四个人和两只犬了，编这柳枝房子是个大工程还好离天黑尚早。英子给大家分好工，开始紧锣密鼓的工作起来。 英子带了个网兜，肖然拿它做网，架在小溪上，准备弄点鱼。铁牛找了些石头架起了烤架把一条猪腿割成几块烤了起来。英子担心晚上会冷，割了一些高草，编起了草帘子。草帘子是东北主要的给粮食遮盖挡雨的材料了，几乎每个人都会编织，而且速度奇快。 天渐渐暗了下来，天边出现了极其漂亮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老家有句谚语叫早霞行千里，晚霞步难行，肖然和英子他们说了一下可能明天会下雨呢。肖然看着天边火烧云中夹杂着厚厚的黑云也许今晚就能下雨。 草原地带一下雨会出现很多沼泽，这样明天将无法前行，要准备足够的干柴，以备不时之需。英子又割了很多高草，准备把我们制造的大型柳条屋盖上房顶。 准备好柴火，肖然和铁牛一起把烧烤架子挪到柳条屋内。把鱼收了回来，鱼很小但是很多足够大家大吃一顿了。英子和刘叔把编好的草帘子再里面固定在柳屋内，上面用柳条编织了一个大盖子扣在柳屋上面绑上草帘子，俨然像一个大型的蛐蛐笼。 肖然从外面推了一下柳屋，还算坚固，有韧性。要是狼来了，还真进不来，柳枝接口处都被削尖了，撞在上面也会皮开肉绽。 刘叔招呼大家进到柳屋里面，把柳屋四周地上，插上了用刀削好的尖尖的柳枝，有动物靠近就会扎伤。 所有准备就绪，大家一起把柳屋留的通道全部用柳枝编死，也算能抵抗一定野兽的安全屋了。 一天没有吃东西，野猪肉小河鱼都算是人间美味了。吃的大饱，连敖犬和小土也大鱼大肉的吃起来。这时英子走到我身边让我把袖子撸起来，拿了灰一样的东西碾碎撒到我被狼牙划伤的胳膊上，后来才知道那是狼毛烧的灰，是在当时可以代替狂犬病疫苗的。 柳屋下面是柳树枝延伸向外的地方犹如碗底，还好有英子编制的草帘子铺上面也算舒服，大伙背倚在柳墙上，绷紧一天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肖然拿出今天捡到的狼牙，用河边鹅卵石，开始打磨狼牙上不光滑的地方，为这次遇险留个纪念。 夜晚气温非常冷，点了两堆火，身上披着草帘子，还是感觉异常寒冷。铁牛用行军锅给大家烧了一些热水，喝点暖暖身子。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路途遥远，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晚上除了英子剩余三个人轮流值夜班，以防万一。到了半夜寒风渐起，小雨沙沙的下了起来，大家起来整理柳房顶上的草帘，让雨水尽量不要流下来，把火堆周边挖上引流沟避免下大了，浇灭火堆，大家蜷缩着身体靠近火堆取暖。 “柴火怎么烧的这么快，天还没亮呢，怎么用了这么多呀”肖然把心中疑看了一眼漆黑的四周又看了看柴火堆对铁牛说。 “不应该呀，我专业烧锅炉的，是哈天还没亮怎么用了一大半了，应该够一天一夜才对呀”铁牛也有些疑惑。 “坏了”英子尖叫 “怎么了”刘叔问 “看看手表几点了”英子问我 肖然看了看走时候姐姐给的手表“10点，不可能是晚上十点吧过了这么久了，也不应该是早上10点吧，天还没有亮的意思，手表坏了吧” “表没有坏，肖然你看着表，等会天亮了跟我说一下时间”英子声音异常紧张 “怎么回事呀，英子，你跟我们说说”刘叔一脸疑惑 英子给我们讲了好多遍，最后把自己都讲糊涂了，在当时我们认知水平，也不太能够理解，经过英子反复解释，大家大概理解是这样的： 英子的老家之所以在中国和俄罗斯版图里都没有记录，不仅仅是那个地方人迹罕至，也不仅仅是因为需要走很特殊复杂的路才能到，是因为时间。在当时我只能理解成那里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不一样，为了更好的理解我们把正常时间叫做外时间，英子老家时间叫内时间，内时间是不规律的，比如正常时间早上8点进入英子老家范围内，内时间也是8点，但是进入村子区域后内时间变慢，就是有可能手表显示10点了（也可以说外时间10点了）内时间才是9点，当然这是变慢，在有些时段上内时间会变快。 由于一个小时或者更多的时差，导致了即使你进到村子范围内，但是从地理位置上，你已经走过了这个村子，就是村子的地理位置由外时间决定的，由于内时间不规律变化，不懂得时间变化的人根本到不了村子，一直是错过的。所以一直以来里面的人知道时间变化规律可以自由出入，外面的人却找不到这个地方。 “英子我可以这样理解吗，我们现在已经进入到村子附近了，才会时间速度变慢对吗？”肖然追问道。 “没有，正常村子的路还要再走两三个白天，这也是我所担心的问题”英子有些着急。 英子的大概意思大家明白了，按以前她回村子的经验至少还要走二天的路，现在就已经进入到了时间变化的地方，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内时间区域变大了，意味着内时间快慢变化规律有可能和之前不一样，这样英子凭儿时的经验就找不到村子；那么即使快慢变化规律和以前一样，大家现在走的路会因为时间变快或者变慢，错过一段路或者拉长一段路，让大家也无法很容易找到村子。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大家显得异常焦躁，在那个时间段卫星才刚刚上天没几年，让几个农村孩子去理解这么复杂的，超常识的事情确实难为他们了。 英子稳定了一下情绪，天也渐渐亮了，我看了一下时间，中午十二点了，比正常天亮差不多差了四个小时。大家简单吃了点早饭就出发了，英子让我每个小时跟她报一遍时间，她用小本子记录。 首先大家要看看时间快慢规律和以前是否一样，再看看眼前的环境和之前是否有差别，这样争取判断出去英子老家村子的路。走了五个小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太阳还高高挂在天空，并没有下落的意思。 英子打开本子对照着，跟大家说“时间规律应该没有变化，只是区域变大了” 铁牛一脸无奈“那就是说可以找到村子了吗” “只要是可以找到村口的标记，在一定时间范围内进去应该是没问题”英子略显轻松。 看英子松了口气，大伙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天没有黑，也就没有停歇继续赶路。肖然还是老规矩每个小时跟英子报一下时间，内时间过的特别慢，太阳好像一直悬挂在那没有动。而外时间确一分一秒的飞快走着。“看，英子，前面有个峡谷”走在前面的刘叔向大家喊到。 大家走上前来，看着英子，等她来确认路。 “啊，以前没有峡谷呀”英子一脸茫然。 话音刚落，四人面面相觑，肖然突然感觉心跳加快，有点喘不过来气。突然有种想回家的感觉，想我爹娘，还有姐姐哥哥们。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铁牛也一言不发的看着峡谷，肖然知道铁牛和他一样，后悔了当时冲动要来这里。 英子很是自责，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气氛异常尴尬。 “我们穿过这个峡谷看看吧”刘叔看着我们说。 是呀，这个时候往前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整个峡谷范围很大一眼看不到边，从地形上看是草原突然下陷形成的峡谷，没有过渡地带，感觉非常突兀。 四个人互相帮扶着，从上面下来，坡度非常大，可以说连滚带爬的下到谷底，从下向上看去，给人的感觉我们处在平地，刚才是从山上下来一样。 四周都是石头，居然连一棵树都没有，石头上附着跟大量干枯苔藓一样的东西，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机。 英子说按照规律过了手表时间（外时间）半夜十二点，内时间（村子时间）会突然加快，肖然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虽然峡谷遮住了太阳，但是天依旧大亮，没有要黑天的意思。 英子拿出指南针，大家走的方向是没有错的。决定先不休息，趁着天还没有黑继续向前加速前进。 第九章又见黑鱼 走了好一会，小土（铁牛养的小土狗）叼着东西从远处跑了过来。大家好奇的停下脚步。 “是鱼，小土给我们改善生活了，哈哈”胖子终于不板着脸了。 肖然和英子走上前来，小土把鱼叼到他们身边放在了地上。肖然心想为啥小土自己不吃，还叼过来，眼睛撇了一眼地上的鱼。 “咣当”手一抖鱼叉掉到了石头上 “老肖”你咋啦，铁牛看肖然反常拉了一把。 “是黑鱼”肖然好不容易从嗓子眼里挤出三个字。黑黑的背，半透明的肚子，没有鱼鳞，没错，就是来东北之前打鱼碰见怪浪时候的黑鱼群。 英子用脚踢了一下黑鱼，“有啥奇怪的，这个叫阴阳鱼一半黑一半透明，我老家村子附近那个湖里多的是” 肖然还没来得及跟大家解释我之前见黑鱼时候的场景，就被刘叔打断了“这边好多这种鱼”。 大家一起走了过去。 “我知道了”英子尖叫 “怎么了英子”我心神还未稳，被英子惊了一跳。 “这个峡谷就是村子边上那个湖，这些鱼就是湖里的！水怎么没了，太奇怪了”英子审视着峡谷。 “英子你确定吗”看到有了希望大家兴奋不已。 “确定确定，除了黑鱼以外你们看远处那个石头山，以前是露出水面的，上面有村民人用石头搭建的信号塔”英子手指着远方。 看着远方那块巨石，上面确实有着类似塔状的石头建筑，形状规则，不像天然形成。离谷底大概三四十米的样子，上面小半部分和下面岩石颜色不一样，应该是水面上的岩石被太阳照射氧化的作用颜色变浅，水下面颜色就深了很多。 既然已确定这是村子附近的那个湖，如果穿过这个峡谷，就离村子很近了。肖然心中不免轻松很多，也不去想黑鱼的事情了，更不想讲给他们听引起恐慌。 由于峡谷以前是湖泊，没有可以走的路，只能按照指南针的方向艰难的往前走。一路数不清的黑鱼尸体，水草已经都干枯了，歪倒在地面上，发出阵阵怪味。 走着走着天瞬间就黑了下来，两只狗可能被吓了一跳不停的狂叫着。 肖然看了一下手表刚刚到十二点，英子看了一眼没有多说，打开聚光手电筒向四周照了一下，一片漆黑。 “现在进入快时间了，就是说内时间过的要比外时间快的多”英子平静的跟大家说。 肖然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树木可以燃烧，只有铺满地的干枯水草。 “我们用这干枯水草烧点热水喝吧，暖和一下继续向前走吧，内时间会很快天亮，我们就不休息了，下一个天黑前应该就能到村子了”英子有点疲惫，强打着精神跟大家说。 “好”铁牛应了一声 肖然去找一些石头把火支起来，峡谷里的石头表面上很小真要搬起来，下面有一大块陷在淤泥里。搬了好几块都没有搬起来，费了好大一会才把支锅需要的石头凑齐，把锅架在石头上摆好。 突然肖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跟英子要了聚光手电筒，照向四周的石头。刚才找石头时候发现所有的石头无论大小都是朝向大家要走的方向也就是向北，聚光手电筒打向四周，真的如此，就连刚刚路过的英子说信号塔那个巨石也是斜着向北。 “老肖，干嘛呢，快帮我们弄点鱼汤”铁牛拎了几条冻干的黑鱼。 “鱼都好久了，不能吃了”肖然嫌弃的向后仰着身体。 “冻的，没事吧”铁牛不依不饶 “都半年了，一定吃不了了”肖然刚说完就意识到，多说话了。在山东老家打鱼时候遇到黑鱼时间已经过了半年多了，心里潜意识感觉两者有着必然的联系，内心又不想提及，这么一说大家一定会追问的。 就在肖然想着怎么跟大家解释的时候，铁牛点燃了枯草。枯草瞬间燃烧，迅速烧成了灰烬，一眨眼蔓延四周，说时迟那时快，刘叔把大衣脱下来马上盖灭了蔓延的火。 铁牛还没反应过来，一堆枯黄的水草燃烧殆尽，“我去，时间快了，这燃烧的速度也快了呀” “不应该呀，之前没有过，应该只是时间变快其他的都不影响，可能是这个草自身原因吧”英子也满是疑惑。 最终大家没有再点火，由于速度太快，大家担心大火蔓延整个峡谷，造成不可控制的麻烦。 没有热水喝，大伙只能边啃压缩饼干边喝着冰掉牙的水，继续艰难的向前走。没过多久，天突然大亮，肖然看了一下时间才凌晨三点钟，这一夜才三个小时真的是很快。虽然天亮了，可是这个时间节奏，大家都跟不上，一个个黑着眼圈满是疲惫，就连一路兴奋的小土，也不愿意多叫一声。 “小心”铁牛一把拉住刘叔。刘叔停下脚步。 “好险呀，谢谢你铁牛”刘叔惊出一脸冷汗，盯着前面。 幸好铁牛注意力集中，刘叔前面不远是一个巨大的深坑，边缘清晰，就像一口巨大的深井，直上直下的悬崖井沿，面积非常大的井口足足有七八个足球场那么大，我好奇的往前走了一下，被英子大声叫住，岩石地面居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天坑，不可思。 大大的天坑出现，让大家顿时精神了不少，小心翼翼的从“井”边向前走，准备从旁边绕过去，深坑旁边的石头上挂了很多黑鱼尸体，最多的还是水草就像围脖一样挂在四周的石头上。 大家停下脚步，伸了一下懒腰观察了一下四周，附近石头的方向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正北，好像是一点一点转向。 “原来是这样，英子，你看石头”肖然大声叫着走在前面的影子，铁牛和刘叔也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英子回头看着我。 “湖里的水全都流到这个深坑里了，你看石头，刚才是朝向正北，现在我们绕到了石头西面石头朝向东了，前面石头你看方向，全都朝着深坑”肖然兴奋的说 “你的意思是水流的很快，把石头都冲向的深坑，而且冲击力很大把那种巨石也冲歪了是吗？”英子接着我的话说到。 肖然点了点头 “有道理，等到村里见到爷爷，他一定知道真相，我们快点走，要是快慢时间又变化了就要再等一天到村子了”英子话还没说完，大步向前走去。 几个人还有两只犬紧跟其后，可不想再等一天，时间都混乱了，时差不稳定真的好难受，再一天大家就崩溃了。 路上英子告诉大家，只有在快慢时间交替时候走到村子旁的大石头门，才能顺利进到村子，不然其他时段继续向前走就错过村子，这也就是外人这么多年去不到村子的主要原因。 肖然的思绪异常混乱，感觉非常暴躁。也可能跟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有关，也可能短短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太过于不容易理解的原因。总之有太多的问题需要到村子里去解答。 英子说这次时间变化应该是外时间夜里11点，快慢交替每天都会提前一小时，如果是明天就是夜里10点了，大家无心研究时间的规律只想快速到达目的地。“到了到了，就是这个石门”英子兴奋道。 所谓石门就是两个大石头相互依靠形成一个人字形的拱门，大家看了一下石门后面依旧是一些大小不一的碎石和零星的树木，怎么看也没有村子的迹象，心理满是欢喜又提心掉胆。只有英子开心点向个孩子围绕着大石头转了起来，肖然和铁牛对视了一下，一脸苦笑，不对，是两脸苦笑。肖然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三个小时到内时间快慢交替的时刻，索性招呼大家坐下来，支起了铁锅，英子蹦跳着从石头门后面拿出了一个竹篓。 “过来帮我呀” “石头后面怎么还有吃的和水呀” “村子人担心出去回来的时刻不合适，常年都会放一些吃喝的东西”英子得意的说。 烧好了热水，饱餐了一顿，地瓜，干粮，肉干，终于不用吃压缩饼干了，两只狗吃饱喝足了蜷着身体趴再火堆旁边。 时间过的很快瞬间天黑了，这也预示着很快大家就可以进村了。 收拾好行李，熄灭了篝火，还有五分钟就到了交替时刻，留给大家进村的时间只有一分钟，耽搁一秒都不可以，就要等一天，大家站在英子后面，敖犬和小土统一由铁牛牵着，我还有一个关键任务，看着时间。 “5，4，3，2，1”肖然大声喊道 英子带着大家从石门下面钻了进去，在石门外，看石门里依旧是乱石丛生，怎么也不会和村子联想到一起。当大家跟着英子钻进来的一瞬间，突然灯火通明，双眼被照耀的睁不开。肖然单手遮挡着眼睛，被着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说是村子倒是不像，跟大家想像的村落不一样，整个村子像一个圆形的大磨盘，是一个整体。在“磨盘的周围像窑洞一样住着一圈人家”每个人家从外面看大小，门窗都是一样的。磨盘的材质说不清楚，不像是石头，外表打磨的非常光滑，其中有一家不再磨盘外围而在磨盘的中央，那里也是全村灯光最亮的地方。 “那个是爷爷家”英子高兴的喊到。 英子指着我刚才看见的“磨盘”中间说到 从“磨盘”下面到磨盘上面有一条台阶路，修的异常完美，几乎每个台阶一摸一样，大家背着行李装备异常吃力往上爬，也不知道英子哪来的力气，一口气小跑，跑到了上面。 大家好不容易爬了上来，铁牛和刘叔把两只犬安顿到了门口。肖然用力推开虚掩的门，由于从外面看，房间的门异常的厚重，材质和外表墙壁是一样的。肖然用了很大的力气，可是手接触到门那一瞬间，门就像一层薄纱一样轻轻的打开了，由于用力过猛一个跟头冲了进去，一下子趴到了房间地上。 摔得肖然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趴了好一会，英子过来扶我起来“怎么了，不扶还不起来了呀” “爷爷这是肖然，后面是铁牛和刘叔” “爷爷好”肖然和铁牛异口同声，刘叔向英子微微点了一下头没有做声。 “好好，孩子们辛苦了快进来坐” 这时大家才好好看了英子爷爷一眼，简直不敢相信，英子爷爷应该有七十岁左右，在我们看来最多五十岁，皮肤光滑细嫩，精神矍铄，说起话来气如虹中，根本不像乡野村夫，屋子只有一间，空间不大但干净整洁。 “爷爷，那个湖.....” “先赶紧去休息，休息好了明天我再和你们慢慢说” 看英子爷爷不想说，大家又困累难当，也没有上前追问，之间英子爷爷，走到房间角落用脚轻轻一踩，立刻在房间靠里的位置打开了一扇地门。一个向下的台阶，进到了磨盘中心，中心里面有一个深深的走廊，爷爷推开靠近通道的一扇门。里面是几张床，肖然，铁牛，刘叔也没有多说，直接依次走了进去。 “你们就在这休息吧，英子跟我睡，好久没见我这孙女了，好好叙叙旧，你们千万不要乱走动要出来就拍一下这个墙，不要顺着这个通道向里走。”肖然看了一眼他说的墙光秃秃的啥也没有，也顾不上那些好奇心了，躺在床上，衣服也没脱，很快进入梦乡。 第十章责任传递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英子的敲门声惊醒，只感觉恍恍惚惚，浑身酸疼，之前受伤的右臂几乎抬不起来了，肚子咕噜咕噜叫着不停。 天已经大亮，英子爷爷给我们准备了很多吃的，有小米粥，还有一种据说只有在“磨盘上”生长的一种叫“篪”的东西，入口即化无色无味，吃了浑身清爽感觉可以不用吃饭了一样。这个东西以前英子二叔每次都会给英子送到连队，大伙也算沾了英子光吃到这样好的东西。英子爷爷说这个东西很好吃了可以强身健体，并且治很多病的。 吃饱了饭，英子提议要带大家一起参观一下村子，大伙自然答应，真想好好看看这个大磨盘。 “你们先去，肖然等一下” “奥”肖然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英子。 英子没做声，带着刘叔和铁牛出了门。 一连串的不可思议事情的发生，让肖然和这个怪老头单独一起不免有些心慌。 “跟我来” “奥，好的爷爷” 跟随着英子爷爷走过了昨晚睡觉那个房间，继续向磨盘深处走去， 爷爷推开了最里面一扇门，里面黑乎乎一片。爷爷轻轻拍了一下墙壁，一面墙突然亮了起来，光线柔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光亮，让人感觉非常和谐，舒服。使得肖然紧张的情绪立马放松下来。 墙壁上出现了一副复杂画，不对，应该说几幅毫不相干的画面。 “是不是好多问题要问？”爷爷看肖然张着嘴，一副惊讶的样子。 “啊，是呀”肖然仔细端详着这些发光的壁画。 壁画分了三个部分，第一个好像是两条绳子，一条绷得很直很紧，一条比较松垮，好像还在波动，松垮的那条有几个波动点和绷紧那条挨在一起，好像有个扣把相交的节点锁住。 第二个壁画从轮廓上看好像是一个世界地图，和我们经常看到的不一样，这个地图好像是从天空上拍摄的照片一样，感觉非常的真实，立体。 第三个壁画，是一连串的符号，好像是文字，又好像是音符一样，看不懂，密密麻麻的。 “黑鱼，时间，还有。。。”肖然一时语塞，太多的问题要问，可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一一给你解答，不要急”爷爷示意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椅子是固定在地面上的，毫无违和感，好像长在上面一样。感觉材质像石头一样，但是比石头细腻很多，坐在上面温温的，和这寒冷的天气不是很匹配。 爷爷跟肖然说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在当时确实不能马上消化，有点半信半疑。其实事实就是实际发生了，只是自己不敢相信罢了。 第一幅画其实代表了两个不同的时间空间，绷直那个是我们正常的空间，也就是外时间所在，比较稳定，那个松垮一点的是内时间的空间，波动比较大。我们这个村子所处的位置是两个空间相交的第一个结点。 没等理解消化完，爷爷继续往下说。肖然刚想张嘴问些问题，被他一个手势阻止，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两个时间空间在很久以前是并不相交的，两个空间各自独立存在，由于某种力量(当时跟我说了没记住，没理解)想让那个不稳定的时间空间稳定一点，就把两个空间捆绑在一起，想用稳定的空间去固定一下那个不稳定空间。 很多年很多年相安无事，可是自从年前，秋天的时候，不稳定那个空间突然波动异常，波动的力量非常强大，稳定空间并没有稳住这个不稳定空间，相反还被带动的有些波动。村头的那个波水湖的水瞬间干涸，我们村子自有的内时间不断地向外蔓延，无法停止就是由于波动异常产生的。 其实四十年前波水湖也发生过瞬间干涸的情况，但是我们村的内时间区域并没有阔大，我们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可这次很麻烦，一旦稳定空间被带动的不稳定，不稳定时间蔓延，后果不堪设想，整个地球恐怕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爷爷说的肖然心惊肉跳，怎么就危及地球了，好好的怎么就乱套了。什么时间，波动，什么拯救地球的，肖然的思绪异常混乱，根本听不懂爷爷再说什么。心里特别排斥，想这次谈话赶紧结束。 “爷爷，你还是跟英子，铁牛他们说吧”肖然深呼了一口气。 “只有你最合适”爷爷无奈的说。 村子里的人是不能长时间去外面的，因为他们的基因就是内时间匹配的，短时间出去可以，时间长了会加快衰老，病变直至死亡，这也是大家去俄罗斯小村庄置办生活用品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这么多年并没有人搬出去的原因。 “不对呀爷爷，英子和她爹怎么再外面呢？”肖然抵不住好奇心，开口问到。 爷爷耐心的讲，原来英子的奶奶不是村里的人，是唯一这么多年误入村子的，由于当时英子奶奶受到外面战乱，家里只有她自己了，胡乱逃亡中，恰巧按照内时间规律进入了村庄，爷爷收留了她，日久生情，顺理成章的最后有了英子爹，和二叔。 后来英子奶奶，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渐渐的大家发现，英子奶奶衰老的比常人快很多，又总是生病，经过我们研究探讨发现外部时间的人同样也是不适应内时间的，和我们到你们外时间一样，无奈之中只能把英子奶奶送出来托付给她的一个远方亲戚。 再后来发现英子爹到了十几岁也有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就把英子爹送到了她母亲身边。后来英子爹和她娘有了英子。可是英子小时候体弱多病，大家以为可能她遗传了内时间基因，不适合外部时间，就把她送了回来。她很喜欢吃“篪”吃了以后身体好了很多，可没想到的是到了十几岁和她爹一样，身体也有了一些异样！没办法把英子又送回了你们连队。 “哎”爷爷叹了一口气。 “好在外面把英子教育的很好，至少跟她父母一起，也算是圆满”爷爷稍许欣慰。 “那英子二叔呢，他没有这种情况吗？”肖然追问道。 “有，无一例外” 英子奶奶刚生完她二叔就去外面生活，跟他母亲不是特别熟悉，英子二叔性格倔强死活不上外面，这也是为什么我每年都逼着他去给英子送篪吃（篪是内时间村庄上产的一种食物，有强身健体，防治病症的功效）。 自从内时间扩大，她二叔衰老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体也越来越差没办法只能强制让他去俄罗斯的斯米多维奇区，也就是他经常去采购的那个地方生活，那里他还有几个朋友不至于孤单，离村子近，我们互相看望也比较方便。 爷爷说了很多，有很多理解不了，内心非常排斥，爷爷看我心神不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给了肖然一个牛皮本，里面是他整理的所有前因后果，包括他们村子的使命，由来。让肖然回去好好看，壁画上三张图这里也复制下来了，做了详细注解，最后给了一块“黑玉”（说是玉有点牵强，重量明显要沉，颜色是黑的，很黑，黑的摄人魂魄的感觉，麻将大小但是薄很多） “这个东西叫“失落印记”你保存好，这是我们留在稳定时空的唯一东西，他相当于是绑定内时间和外时间卡扣。你带走它，我们再想办法把这个区域温度迅速提高，两个空间就分开了。就不会让你们稳定空间波动了！ 你的责任很重，你需要带着它去另外一个内外时间交汇节点去帮助稳定时间，让它发挥卡扣的功能。结合之前的连接方式也许会拯救那个节点，不至于内外时间混乱，波动，你想知道的内容都在本子里回去好好看，爷爷心情沉重的嘱咐道。 “爷爷你让别人吧，我真不合适，刘叔，铁牛，让英子和她爸爸吧，好不好”我呼吸急促，一个农村孩子，遇到突入其来的变故，变得语无伦次。 “英子爸爸和你这刘叔年龄太大，你的任务跨度好多年，英子是女孩，身心都承受不了，铁牛憨厚老实，恐怕理解不了，我们没时间了，今天你们就离开，我们把两个时间空间分开，从此永不相见”爷爷说着流出了眼泪。 肖然知道他的无奈，理解他对亲人的不舍，他的责任。在那时那刻，肖然居然没有拒绝，这也是后来经历那么多离奇事件后，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有拒绝。 肖然把“失落印记”挂在脖子上，印记垂在胸口，居然有种轻微的吸引力吸在肌肤之上，有点融为一体的感觉。顾不上体会，把牛皮书装到随身的背包里，出去和英子他们会和。 出来的时候英子他们已经回来了，爷爷早已给大家准备了回程路上需要的饮食和一些必备品。也是想的周全，该有的都有了。英子眼睛湿润，昨晚爷爷一定也跟她说明了情况，异常不舍，祖孙二人拥抱在一起，此时一别，终生不见！ 回来的路爷爷让大家绕行俄罗斯边境，嘱咐很多遍不能原路返回，路程要远至少两天的脚程，爷爷这么说了我们也只能照做。 很快从来时候的反方向出了村子，没多久就走出了波动时间的区域。英子很是诧异，按理说要和来的时候差不多才对，而且内时间和外时间交汇处变得非常不明显。当时肖然也是很疑惑后来我才应过来，因为肖然带走了波动空间和稳定空间连接的卡扣，就是“失落印记”，导致了两空间连接不紧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绕过了一大圈，大家开始从另外一个方向往连队返回，由于没有人走过这边的路，只能按照地图的大致方向去寻找，走的异常缓慢。 第十一章身体变化 “肖然，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没发烧吧？”英子伸手摸向我的额头。 “没事没事，有点热”笑啊然侧过身躲了过去 自从带上“失落印记”除了精力变得充沛，大脑格外清晰以外，就是全身有发热的感觉了，尤其天冷的时候，冷风越强劲，发热的感觉越强烈，好像它是在对抗寒冷一样。 大家走了快两天了，按照地图应该要穿过边境区的一个农场，然后转变方向绕行至连队。可是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看到农场的影子，就连人走的路都没有，只能按照大概方向摸索前进。 “快看，那边好像有好多人”铁牛指向远方。 “是人吗？”刘叔问道。 “应该是，你们看还飘着红旗呢。” 肖然抬头看了一眼铁牛指的方向，确实有人，估计十几个呢，还打着旗，有几个穿着军装。 “很清楚呀，就是人呀”肖然有点疑惑明明很清楚，为啥刘叔不确定。 “你们是不是忽悠人，我咋看不出是人呢”英子说。 铁牛是大家公认的看的远，视力好，他说的大家有可能信。而肖然又那么确定的说，英子感觉我们俩合起伙来逗她玩。 没有过多解释，其实他们手里有拿着大扫把，还有水桶，肖然都能看清楚。是不是因为印记的原因，也不好说，只能和他们一起朝着那群人走去。 “你们是干什么的？”对方一个年长者问。 “这位大哥我们是走亲戚的，有点迷路了走到这里。”刘叔赶忙回答。 “走亲戚还带着枪？再说这边中国境内除了我们宏伟农场再没有别的地方”对方两个拿枪的，卸下了刘叔的步枪，把肖然的鱼叉也拿了过去，刘叔示意大家不要多辩解，跟他们走。 “把他们带回去先关到厂部招待所，等调查清楚再说”长者对着两个拿枪的说到。 “凭什么关我们，我爹是胜利农场36连连长”英子一听要关我们急了，被刘叔拉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长者没有说话，带着大部分人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只留下一行四人二犬还有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员。 大家被这两个警卫员带着向宏伟农场走去，路上跟这两个人交谈得知，刚才那个人是厂部的副厂长。他们去距离他们二十里地的林区去支援灭火，大火是从中俄边境蔓延过来的，一路平原枯草，火势很猛，烧到林场就麻烦了。 肖然突然想到英子爷爷跟我说的话，除了把印记带出来，还要把那个区域温度迅速升高。爷爷一定点燃了峡谷里的枯水草，那个水草的蔓延速度非常恐怖，只有这样才能短时间内把温度提高，使两个不用时间空间分开。肖然想着爷爷的话不禁打了个冷颤。 差不多晚饭时间一行几个人到了招待所警卫员给去食堂打了饭。刘叔把证件给了他们，他们去核实，据说要打电报回农场，一来一回还要耽搁很久。索性大家吃饱喝足，在招待所休息起来，连续好多天都没有休息好，身心压力很大，这一躺在床上上迅速进入梦乡。 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警卫员来叫大家吃饭。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他们让先等等，场里领导还没有回来，说是大火已经全部熄灭。过火的地方发现了一片之前没有记录的区域，绘制地图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些生物学家，地质学家正在往这边赶。据说这个地方以前没人去过，要不是大火，可能都发现不了。 “我爷爷跟你说什么了，大火跟村子有关系吗”英子拉肖然到了一边 “没说啥呀”肖然可答应了爷爷不能和她说。 “你骗人一定说了，爷爷说怕我再回村子就会跟二叔一样加速衰老，让我永远再也不要回去了”说着英子哭泣了起来。 那个时候年纪还小，算是钢铁直男了，女生哭起来，弄的我不知所措。也不会安慰人，也不能说实话，只好拉来铁牛一起，说些乱七八糟的段子。本想逗英子开心，结果最后也没什么起色，气的英子跑回招待所，不理他们两个了。 宏伟农场跟肖然他们胜利农场不一样，是平原为主主要是种植大豆小麦。他这边是林区为主，生产木材，还有很多蘑菇，榛子，松子等等林区生产的东西。最主要是处于俄罗斯边境，会有些边境贸易，看起来繁华很多。 肖然跟铁牛拉着英子前去这里的集市，想给她买个礼物，让她开心一下。去之前我们特意找刘叔借了点钱，等回去找姐姐还他。 “我们就想送你一个礼物，你啥也不要就是不原谅我呗”肖然沮丧的跟英子说。 “我要你就能给我吗” “当然了，只要我能买得起” “把你那颗狼牙送给我呗”英子坏笑。 肖然一看英子不生气了，连忙把已经用石头打磨好的那颗狼牙拿了出来，放到她的手心里。 英子接到狼牙异常开心，拿出手帕包了起来。 “原来你一直惦记着老肖的狼牙呀，他在那磨了一路，让你一下子端了老窝哈哈”铁牛打趣的说。 肖然瞪了铁牛一眼，好不容易哄好了可不能再生气了。 “我就留个纪念，老肖还没说啥，你在这讨厌！我原谅老肖了，不原谅你” “哎，哟别呀，你别跑呀，害羞了是吧”铁牛在后面追，肖然也紧跟其后。。。 又过了一天场部领导终于回来了，询问了我们很多，探亲的情况，和路上遇到的情况。这方面统一由刘叔负责解答，其他人只跟着点点头，原来他们开始把大家当成纵火的人了，怪不得不让离开。最后总算是蒙混过关，可以回家了。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太阳洒在茫茫大地上，非常刺眼，一项惊险刺激的经历即将在这几个懵懂少年身上发生，而他们却一无知。 天气渐渐变暖，烧锅炉的工作几乎要结束了，肖然右肩膀的伤好的非常快，回来没几天就没有感觉了。李干事给肖然和铁牛安排了新的工作—联合收割机驾驶员。 场部给我们连队分了五辆联合收割机据说从东德进口来的，配备了两个专业师傅。距离秋收虽然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要把他们培养成合格的收割机手难度还是不小。尤其肖然和铁牛，一点机械化基础都没有，更是难上家难。最后连队决定两个师傅一个带肖然和铁牛，一个带另外从拖拉机连转过来的三个人，算是对他们两个的照顾吧。 为了交流经验五个人被重新分配到了一间宿舍，虽然和三个陌生人一起住，但是不用住锅炉房，肖然和铁牛两个还是很开心。 “大家好，我是李铁牛” “你们好，我是肖然” “我是李志强，大家可以叫我强子” “我叫马鲁，四川人” “哈哈，我是马鲁老乡，李槐，外号叫鬼” 第一次见面，李干事让大家互相介绍。 “从今以后，你们五个就负责36连所有的收割任务，有没有信心完成？” “有，保证完成任务！”他们三个异口同声，肖然和铁牛也随声附和了一下。 本来以为就是简单的学习驾驶和收割，没想到的是老师傅从修车开始学起，虽然复杂，但是对于我们几个毛头小子来说学的异常起劲。每天苦并快乐着，晚上有时候一起聊天到很晚，一起去食堂打饭，一起去机械场修车练车，形影不离。 “老肖，过来试试”马鲁向肖然招了招手。 肖然走到他们四个面前“干嘛呢，一会师傅来了，还闹” “这个大轮胎看谁能把它抬起来”铁牛抻了抻胳膊，搓了搓双手。 他们用来比赛的是收割机的前轮胎，足足有一人高，他们四个只有铁牛把平躺着的轮胎立了起来，其他人都失败了！ 肖然走了过来，双手插到了轮胎下面，卯足了劲。就在接触轮胎的一瞬间，感觉非常轻，疑惑间，松开了双手！ “哈哈，失败，一人一个鸡腿，谁也不准赖皮”铁牛手舞足蹈的乡大家显摆着。 肖然没有再去抬轮胎，不想让他们看出来，身上的变化。自从戴上失落印记以后，自己的各种状态异常的好。当有了饥饿感，没有马上进食后，印记处弱弱的吸力会加强，很快就消除了饥饿感，精神百倍。现在扔鱼叉力量和速度增加了很多，准头也提升了，真的是太神奇了！ 当然印记给肖然带来的变化不仅仅是力量上，再从英子爷那回来的路上就发现，视力比以前好了几倍，很远很小的地方都能看见。当然有很多变化自己并没有察觉，直到后来才知道，这种超自然现象在后面更加惊心动魄，九死一生的经历中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自从一不小心把师傅给的扳手在拧螺丝的时候掰断了，肖然心里莫名的恐慌，一个是怕别人发现我的变化。还有一个很担心以后我掌控不了自身的变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好在师傅以为是质量问题，去把仓库保管员，负责去场部采购设备的小刘说了一顿，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肖然内心挣扎着不想去看英子爷爷留给我的笔记本，心理排斥的厉害，总是想逃避。可身体的异常让他又有点恐慌。没办法只好打开笔记本，眼睛一目十行的寻找关于失落印记的介绍，不去理解仔细看其他的内容。看到有关身体变化的部分爷爷写的很简单，“肉体会慢慢适应印记带来的变化，并渐渐掌控，使得身体机能正常情况下会有两倍到三倍的提升，若遇外界高强度刺激，遇强则强，无上限！失去印记后30个太阳日后递减至零” 这会不用担心了，等着慢慢适应吧，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落地，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机械化联合收割机的任务当中，并且很快脱颖而出，各项技能都是五人中最好的，并逐渐享受起了自己的特殊能力，日子过的紧凑而充实，繁忙却充满希望。 第十二章再探深坑 好景不长，直到有一天。“六子，呜呜”姐姐疯跑到机械场 “姐，怎么了，你先别哭，出什么事了” “爹他，还有二叔，他们，呜呜” “你快别哭了，到底怎么了，爹怎么了” 姐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姐夫从后面跑了过来。 “怎么了姐夫”肖然急问。 “老家电报，咱爹还有二叔出海打鱼，被卷到漩涡去了，好几天没有找回，可能凶多吉少了”姐夫说着看了姐姐一眼，姐姐哭的更凶。 肖然接过电报“爹二叔出海被漩涡卷走两日未归，详情见信，大哥发来的电报”。 心咯噔一下，心想坏了，会不会跟黑鱼怪浪有关，难道跟那个深坑有联系？ “姐夫你带着我姐先回老家，我等信，看看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情况给我电报” 有种预感，这次发生的事情一定和去英子老家路遇深坑有关系，可是没法和姐姐姐夫解释，只能让他们先回老家看看情况免得姐姐胡思乱想！若信上情况跟深坑和波动空间有关，要返回深坑一看究竟。 第四天中午信才到，果然跟肖然预测的差不多。春天捕捞黄花鱼的季节，村里生产队集体出海捕捞作业。爹还有二叔，还有邻居克平三个人，两艘船在秀石岛附近打鱼。听临近的渔船说，突然海面无征兆出现漩涡，两艘船刚好在漩涡眼附近，吸力很大。 再远一点的渔船都逃脱了，他们两艘被吸了进去，后来组织搜救队附近没有任何发现。连碎木屑都没有，由于一年内出现怪浪，漩涡，秀竹岛附近已经禁渔了。 肖然看了看发生的时间刚好是从英子爷爷村子出来那一天，由于黑鱼从这边穿越到渔村。可以断定秀竹岛附近那块水域，和深坑必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海上找不到船只，也许可以在深坑有所发现。 等信的这几天肖然也没闲着，英子上学后把没吃完的压缩饼干，高倍聚光灯，军用背包，等等一些装备都留给了下来，在了锅炉房好一顿折腾终于收拾好了。 肖然去跟李干事请假，李干事以为是家里的事情很痛快批准了。肖然打算独行，担心万一姐姐回来找不到，跟铁牛说了实情。铁牛极力反对，因为他知道，这次要去，比上次一起凶险的更多。天气渐暖野兽经常出没，又没有了警卫员刘叔，没有枪，面对凶猛的动物非可以说凶多吉少。铁牛看肖然意见坚决，毕竟是肖然的父亲和二叔出现了危险。他也没有继续阻拦，而是要和肖然一起去。 铁牛的决定让肖然异常感动，可是不能让他跟着去冒险。当时路过深坑的时候看了，深不见底，也许有些什么未知的东西。再一个肖然身体机能发生了巨大变化，自己去也许会用更少的时间。尽量在姐姐和姐夫回来之前赶回来，不然姐姐一定会急疯的，带着铁牛也许会徒增麻烦。 好不容易说通了铁牛，他负责将来的营救工作，如果一个星期肖然不回来就汇报连队来营救。一个星期之内需要保密，就说肖然回老家了。 “你带上小土吧”铁牛送肖然到连队住房去边缘 “不带，我要快去快回，带的干粮最多一个星期，给它吃我就不够了，哈哈” “这样了，还开完笑，你真是活腻歪了呀” 接过铁牛帮我背着的军用背包，肖然拎起钢叉，头也不回大步向北走去。 天气渐暖，微风轻拂，稍微有一丝凉意，空气异常的好。深呼吸了一下顿感全身清爽，突然想到父亲和二叔的安危，无暇享受这清晨的美好，加紧了脚步。 由于印记的作用，虽然背了很重的背包，身体却异常的轻盈，没有任何疲惫的迹象。甚至尝试着奔跑起来，气息非常均匀，身体完全可以适应这种高强度的长途奔袭。 速度大约是之前的两倍还要快，按照这种进度，用不了两个白天就可以抵达深坑了。 刚刚接近中午就已经开始穿越到达大石头洞前的那片树林了。雪已经都融化了，树木已经冒出了新芽，穿越树林会不时的惊起一群飞鸟，有时候会被吓一跳。 “救命呀，啊，啊”一声凄惨的求救声，肖然侧耳一听，离我不远。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呼救，肖然把背包往树枝上一挂，紧握钢叉，跳跃穿过枯树杂枝，朝着声音方向飞奔。穿过一簇树丛，只见一只一人多高的大狗熊站立在眼前，狗熊附近的地上蜷缩着一个人，不停的发抖，刚才应该就是她在呼喊。 只见狗熊举起自己巨大的爪子就要向那个人拍去，距离离得并不远，肖然第一念头是飞叉出去，在举起钢叉瞬间改变了主意。这么大的狗熊一击很难致命，担心受伤后的狗熊一定会发狂，这样那个人就危险了。 说时迟那时快，肖然向空中高高一跃，一脚侧踢，踹在狗熊的腰部。狗熊先是一惊，后转身向肖然扑来。落地的一瞬间，向侧面一跃在地上打了个翻滚，绕到了狗熊侧面，又是狠狠的一脚。狗熊看一扑不中，瞬间愤怒了，发出震耳的怒吼。肖然落地转身借势向后跑去，狗熊前掌落地，四掌齐飞，巨大的身躯速度极快。见离那个呼叫的人有一定距离了，马上速度减慢。 就在狗熊接触到身体的一瞬间，钢叉一撑，向右一跃，躲到一棵大树旁边。狗熊冲过了头，突然刹车回头，由于体重太重惯性很大，当它停下来。转身的一瞬间，肖然握紧钢叉，一叉插狠狠插入狗熊的脖颈处，用力一拽，鲜血喷涌，可是用力过猛，三齿钢叉最长的那个叉硬生生折断在狗熊身体里。 受伤的狗熊并没有减弱攻势，大吼着撞了过来，双手握着刚刚拔出来的钢叉，向上高高跃起，狗熊重重撞到我背后那棵树上，大树应声折断。借着下落的力道，将剩余两齿的钢叉，用力叉向了狗熊后背，两齿全入，狗熊轰然倒地。肖然从狗熊身体上翻了下来，看了一眼狗熊，呼吸急促鲜血直流，头晃动了几下，大势已去，失去了战斗力。 钢叉露在狗熊身体以外的部分也已变形折弯，没有再要的价值了，顺手拾了一把枯树叶，擦拭手上的鲜血。由于用力过猛双手手掌也震破了鲜血直流，肩膀隐隐作痛，可能是用力过大身体无法承受导致的受伤。顾不上黑熊，转身去看呼救人的伤势，到了那人身边发现一共有三个人，两个人躺在地上。刚刚救的那个人趴在地上哭喊，他们应该是一起的，走到这里路遇发狂的狗熊。 “唉，别喊了，他们俩怎么样了”肖然走到她身边。 这个人先是一惊，回头看了一眼，满眼哀伤无助，转过头去“呜呜，周大夫你醒醒呀” “别哭了，他们两人怎么样了”肖然探过头看了一眼。 “呜呜，都....呜呜”那个女孩泣不成声。 肖然俯下身子一看其中一个老者头发花白，倒在傍边头部留着血，一个年轻人从表面看受伤比较严重。 “都咋样了呀”说着用手探了一下那个老者的鼻子吸。 肖然突然一惊收回收来。 “他们都没有呼吸了，呜呜”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死人，而且是这样的意外，对于肖然来说心理稍许恐惧，心情有点难受。 这个女孩一直再哭泣，问他是干什么的，从哪来，都没有回答只是再哭。 “既然都没有呼吸了。我们用树叶把他们盖上，等找人来把他们运走吧”肖然看着这个悲伤的姑娘说道。 “嗯”这姑娘终于应声了 树林里枯树叶非常多，不一会就把两个人掩盖了起来，这个女孩把外套撕了下来绑在了树枝上留作记号。 又过了好一会女孩心情稳定了一点，才说出缘由，原来他们是前进农场的急诊医生，管局从他们医院抽调了他们三个人。由刚才那个周医生带队，支援前几天大火过后，来勘探的地质学家和生物学家队伍的，据说有很多人受了伤，就从各个农场抽调了急救小组前来帮忙。 路上，周医生体力不支我们在这里休息，没想到遇到了前来觅食的狗熊，后来的情况我就知道了。 “好吧，你怎么办，知道回去的路吗” “我不回去，我要去和队伍汇合” “你都这样了还去呀，一个小姑娘，还没到就跟他们一样了”肖然略显生气。 其实肖然当时主要考虑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不能带着这个拖油瓶，虽然知道和他要去的地方大概是一样的。 “呜呜，周医生生前嘱咐我，要我替他完成组织交给我们的任务” “死心眼”最看不得女人哭泣，一哭肖然就有点不知所措。 “你们队伍在哪集合？” “这里”说着这个女孩拿出一个简易地图，肖然看了大概位置，应该是在峡谷边缘附近。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