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莫问前世我是谁》 第001章:神祖陵寝谜中谜 正所谓因果循环,世道轮回,沧海桑田之变迁。世间诸多之事,有因必有果。谁曾想到?封闭三千年之久的乌王陵寝,终却被乌梦楼与黄金楼开启。 二人不是盗墓贼,不是考古学家,更不是为了财富,而是为了寻求真相,破解亘古未有的未解之谜?但此举并非二人有意为之,而是偶然。 在遥远的传说中,乌魂谜渡国第一代国王神秘且诡异!堪称神、魔、人、妖合体之君! 然而,如此之君王,自然令人闻之色变!存敬畏之心!不过,此异人倒是创造了辉煌一时的乌魂谜渡国,为乌魂谜渡国始祖,更被乌氏王族后人尊称为“乌神祖”。 乌神祖辞世后,他之死因成谜?陵寝位置成谜?故此在乌魂谜渡国千百年来,对于乌神祖的死因和陵寝的种种猜测从未间断过。 当然,一代雄主的死因与陵寝,那必是乌魂谜渡国最高的绝密,知晓者必死的绝密! 进入乌王陵寝后,陵寝中的景象太令乌梦楼与黄金楼惊诧不已!二人简直如梦如幻一般!目睹的一切景象,都真假难辨?这与他们之前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样。 二人放眼四顾,只见陵寝中山势连绵起伏,视野开阔。高耸的山峰间是迷雾缭绕,山峰之下居然流淌着一条蜿蜒的河流。 沿着河流的走势,河岸两旁全是粉红妖艳的桃花,那些桃花艳丽得如绝世之女子,令人爱之疯狂!恨不能与之为伴,生生世世。 乌梦楼原以为乌王陵寝中会危险重重,诡异莫测!入者必百死一生!但却不曾想到,居然是一副世外桃源之景象,丝毫危险都不存在。这哪里是什么乌神祖陵寝啊,简直就是一处修身养性的绝佳之地。在此可得道成仙,不羡红尘俗世之繁华。 越往里走,乌梦楼越觉得这里不会是乌王陵寝,这里更不会藏有传说中令人谈之色变的魔鬼之物,可怕之极的“乌金印”。 二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踏着寂冷的弯曲小路,满腹疑惑地走到河边,只见河水清澈,潺潺而流。那流水之声如清脆悦耳的天籁,听者即被荡涤灵魂,身心浊气尽除。 蜿蜒的河流与山峰、群岭相互辉映,衬托出一副绝美的自然山河画卷,使人流连忘返!而这里一切的一切,都不应该出现在陵寝中,三千年前的王者陵寝中,但它偏偏出现了。 蓦然间,乌梦楼只见在河岸边的桃柳下,有二人面对面盘膝而坐。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认为这定是自己眼睛的错觉。否则,三千年前的乌王陵寝中怎会有活人?除非这不是帝王陵寝,而是入陵寝途径中,错入的某处仙境,遇到悠闲的神仙罢了。 黄金楼亦是如此,违背常理,不科学之事他自然不敢相信。他认为那不是人,应是幻影或者活见鬼。 乌梦楼也不敢确定那两位到底是人是鬼?他壮着胆子,轻呼吸,慢慢向那二人靠了过去。 黄金楼跟在乌梦楼身后哆哆嗦嗦,连大气都不敢出。大概走了二十几步,他就拉住了乌梦楼,不敢再前行一步了。如此邪乎之事,他怕太近了不好应付危险! 乌梦楼只好停下来。他再仔细观瞧,见那两位都是二十几岁的富家公子,身着华服,看神态,他们定是正在博弈。但目视不到那是何种棋类,他没想到哪真是活人:“黄鬼老弟,果然是人!活的!” “谁……谁鬼呀?你活见鬼吧?”黄金楼始终认为陵寝中只有鬼魂,绝不可能有活人。 乌梦楼正想话说之际,突然看到了那二人的面孔。不过,就这一眼,他惊讶得简直是无以复加!因为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和另外一个黄金楼!于是连退了两步。 黄金楼早就想跑,此时见乌梦楼惊得连连后退,就更害怕了!不过,他刚一迈步子就听乌梦楼说:“黄老弟,你看那两位,其中一个是我,另一个居然是你,我应该没看错吧?” 什么?黄金楼心中一惊!接着,他瞪大双目一看,同乌梦楼一样,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和另一个乌梦楼……………… 三千年前的乌王陵寝中,居然惊现另一个乌梦楼和黄金楼。此事太过蹊跷、太过诡异!这完全超自然、有悖常理…………………………………… 残秋临冬之夜,鄂北山区寒风呼啸,松涛惊魂! 子夜之昊空黑压压,昏沉沉。疾风催,乌云动,若万千黑魔狂奔! 蓦然间,乌小文的大哭大叫,惊醒了梦中人。他定是受到了某种极大的惊吓,才会如此惊恐? 乌小文生来与众不同,他自五岁开始就得一怪病!天下独一无二,且叫不出名字,也无法归类的怪病……………… 那怪病煞是折磨人,症状也是亘古未有,且诡异奇特之极! 只是,那诡异怪病说来也恐无人相信,因为太过荒唐,悖常理,超自然认知………… 话说那怪病的诡异症状,就是只要一到深夜,乌小文就会看见诸多奇奇怪怪,且非人类的所见之物。因此,他一个七八的孩子当然害怕!故此经常会在半夜里吓得大哭大叫。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乌小文的病症一直如此,他是备受折磨。因此他的父母无可奈何,只好在自己的卧房,搭一个小床给他睡,夜里好照看他。 今晚乌小文的突发情况也不是第一次。所以,他的父母虽说被惊醒,但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不过,乌小文的妈妈却很气愤!当然了,多年以来乌小文几乎每夜都哭闹,大人当然烦心,还睡不好觉。 小文父亲让小文别怕。而他夜里是合衣而眠,因为这样起来照顾小文方便。 乌小文哭着,连声说害怕,还说家中来怪物了。 小文父亲的脾气很好,他依旧安慰着小文,让小文别怕!他边说边起身,然后摸到枕边的一盒洋火,划了一根,点亮了床头一张桌子上的“桐油瓦盞”。桐油盞的光很微弱,卧房之内依旧昏昏暗暗。 此时,乌小文倒是安静了,不叫也不哭,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其实他仍感觉卧房之内到处都是晃动而似有似无的怪影子。 正这时,远处了传来一阵狗叫声。民间传说犬吠之声,有镇惊辟邪之能。 果不其然,狗叫后的短短几秒钟内,乌小文顿觉神智清明,心神镇定,胆子也大了起来。而那些诡异之物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文父亲走过去一看,只见乌小文脸色煞白,惊汗浸透了衣服,头发也全湿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声,接着问乌小文今晚又看见什么了?都吓成这样! 乌小文定了定神,接着看了一眼父亲。然后指着床前一米之外的一个小木窗,但他似乎不敢说,又或者是不知怎么说? 小文爸爸很疑惑?心想,那不就一窗户嘛,有什么奇怪之处?它还能是怪物能吃人不成啊? 乌小文这才对爸爸说,他刚才看见很多小怪物骑着蓝色的火焰球,从哪里跑了进来,然后飞到他面前要咬他,有的还钻进了被子里。 小文爸爸其实一直不信小文看到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始终认为定是小文身体那里出了问题?或者是小文年纪还小,把梦见的事物当成了现实。 乌小文他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孩子,是不是梦他当然能分得清。 小文爸爸想了想,然后开玩笑地说:“小文,是不是你这个小怪物,是从别的星球跑到我这里来的,而你看见的那些怪物就是你那个星球的玩伴,他们是来找你玩儿的,要么就是想带你回去。” 乌小文摇摇头 因为他爸爸是在跟他开玩笑,他当然听得出来。 小文妈妈突然语带愤怒地说:“真是造孽了!唉!我怎么就生了个你这样的废物呢?这几年都被你快折腾死了,还让不让人活?什么小怪物啊?别人怎么看不见?我看你就是个小怪物,专门来折磨人的小怪物。” 乌小文听了妈妈这样的话,心里异常难过。因为他知道是自己不好,害得父母跟着一起遭罪!但他也无可奈何,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他根本无法得知。总之,那些诡异之物只有他能看见,不是梦,更不是幻觉。 令人无法解释的是,只要那些东西一出现,乌小文就觉得自己的胆子在刹那间变得非常小,头晕,身体还发木。似乎自己身处在一个没有任何生灵的灵异空间,周围都是漂浮不定的无形之物。 更诡异的是,哪怕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些声音和动静,在那个时候乌小文听来,那些声音和动静却发生了改变。是深邃、是空洞、是恐怖、是惊人魂魄、是若有若无的,更不像是世上的任何一种声音。而且,还会伴着头晕、脚轻、无助、精神崩溃,似乎能随时飘起来。 这些年来,乌小文的父母用尽了一切办法为他治这个怪病。医生倒是找了不少,但根本查不出病因。而且医生还都说乌小文的身体状况无任何异样,很健康,很强壮。 天下总有一些离奇古怪的奇疾,让人不得其法,不堪折磨。 不过,后来乌小文的父母发现了一些端倪。他们发现,乌小文只要白天不出门,不在外面玩水,似乎夜里就没什么事,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奇怪呀!莫非是小文白天出门遇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被吓到了,所以晚上才会那样?小文父母有了这种迷信的想法之后,就不让小文出门。 而乌小文一个七八的孩子,正是好动淘气的时候,却要把他关在家里,想想那是种什么样的折磨? 何况,乌小文看上去老实巴交,但其实他是个聪明、狡猾的孩子。 举一反三算老几?乌小文能举一反十。 曹植七步成诗,算是厉害人物,乌小文却能起步成诗。 那年那时,正逢阳春。乌小文却要在家闭门百日,这叫禁闭躲灾! 百日之后,乌小文父母听人建议,去找了神婆来家做法,为他驱邪治病。 神婆一通法事之后说,只要乌小文多认干爹干妈那病就能痊愈。 唉!想想多可笑啊,简直荒唐之极!后来事实证明此法无效!迷信嘛! 九岁那年,乌小文要报名读书了。报名那一日,他带着九块钱的学费在婆婆的陪同下去了学校。 在邻村的学校里,一位四十多岁的女老师见乌小文长得很好,文质彬彬,也不爱说话,笑了笑就问乌小文叫什么?几岁了? 乌小文似乎忘了自己的岁数,他挠着后脑勺想半天才告诉女老师,他九岁了。 女老师见乌小文真的很文静,心里特别喜欢这个孩子,又问他叫什么? 乌小文微微一皱眉头:“老师,你错了,我不叫什么鸭,哪有叫什么鸭的?我的名字叫小文。小是大小的小,文是文武全才的文,文韬武略的文。” 女老师有些哭笑不得。她心想,这孩子看上去是真不错,但是不是智力有障碍啊?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还怎么上学啊? 乌小文那么聪明,他怎么可能听不懂老师的话?只是他淘气,故意气老师而已。 女老师又一想,不对,这孩子连文韬武略,文武全才都知道,智力应该没问题。 这时,旁边一起来报名上学的一个小胖子哈哈笑了起来:“老师,他是我家邻居,胆子特别小,也不爱说话,他的小名儿就叫小蚊子,翁……哈哈……他经常咬我一个大包包。哎呦!好痒痒!” “谁小蚊子?谁胆子小?谁咬你包包了?”乌小文很不高兴,过去一把将那胖小子推倒在地:“小二胖子,你再敢叫我小蚊子,以后就别找我玩儿了。” 咦!女老师惊讶地看着乌小文,她想不到文质彬彬的乌小文脾气还不小,力气也够大,轻轻一推,就能将一胖子推倒在地。 “你敢推我……”小胖子摔疼了,气得满脸通红,从地上爬起来后,冲到乌小文面前,一把抓住乌小文的脖领子:“你只欠拍的死蚊子,臭蚊子,有胆子你再推我个试试。” 乌小文的表现却异常平静,双目冷冷地盯着小胖子。 小胖子名叫黄小二。因为他父母都是顶级文盲,才给他取了这么个有趣,又大气、又光宗耀祖的响亮名字,他日定能前途无亮,光耀门楣。 黄小二被乌小文冷冷地目光给震慑住了,松手了。因为他跟乌小文不是一家的,但感情胜过亲兄弟,关系一直都挺好。 女老师一直冷眼旁观,她在乌小文身上发现了很多异样的东西,而那些异样的东西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所以很是惊奇! 黄二胖子突然咧嘴对乌小文一笑:“嘿嘿,蚊子哥,你真有劲儿啊。你这把子力气都能去耕田。” 乌小文很得意地笑了笑,满心的自豪感!而他没听出胖子在骂他是牛。 女老师这才说话:“你们别闹了,同学之间不能打架。小文,老师告诉你,你要数五十个数,才能报名上学读一年级。” 乌小文真是淘气,他居然又想气气女老师:“老师,那我要是数一百个数,是不是就能读二年级了?” 女老师一愣!心想,什么逻辑啊?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看上去也不傻啊。不只是不傻,倒感觉他还是个小狡猾。 不过,接下来乌小文的异常表现,让女老师吃惊不已。她问乌小文叫什么时?乌小文先说自己叫乌小文,后来又说不是,还说自己其实叫“乌梦楼”。 “乌……乌什么?”女老师很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乌小文将“乌梦楼”三个字又说了一遍。 女老师用审视地目光打量着乌小文,她实在摸不透眼前这个奇怪的孩子,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乌小文很不解,也不舒服因为有时候他比较害羞! 女老师笑了笑。她心想,这孩子的智力肯定有问题,要不怎么净胡言乱语,说些不着调的话? 女老师反复念着乌梦楼三个字。她觉得这根本不像是现代人的名字,怎么听、怎么念,都像是古代小说中的人物名。可她又一想,这孩子之前连学校门都没进过,没能力去读小说吧?不行,我再好好问问他,这名字是谁跟他取的? 乌小文摇摇头,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乌梦楼这个名字是谁给他取的?又是从何而来?总是,乌梦楼这个名字从他懂事起,在他心里就有了………… 女老师点点头,她越来越觉得乌小文是智障儿童,恐怕读书很困难。于是,就问一旁乌小文的婆婆,想了解一下乌小文的情况? 小文婆婆比较疼爱小文,有人说小文不聪明,她当然不高兴。一气之下,她狠狠地夸了乌小文一通,特别夸乌小文无师自通,字写得好,还能写很多。 女老师看着乌小文,表示怀疑?她想一个没上过学的孩子怎么会写字呢?算在家里有大人教,也写不了多少字,何况还是个智障的孩子。 黄胖子对乌小文嘿嘿一笑,因为他羡慕乌小文改名乌梦楼,太好听了。他也想改个气派一些的名字,怕黄小二这个名字以后会影响他的命运。但他没文化,只好求助乌小文。 谁知乌小文想都没想,就让二胖子叫“黄盖”得了。 黄小二一听就不高兴了:“蚊子哥,什么黄盖啊?那我还不得得挨周瑜一顿胖揍,这个不行,我怕屁股疼。” 哟!女老师一听这二位还真不是吹的,连周瑜打黄盖都知道。其实她哪知道他们这是从电台评书里听来的。 其实刚才乌小文是很黄小二开玩笑的,后来他给黄小二取名“黄金楼”。 而黄金楼这个名字并不是乌小文随口说出来的,而黄金楼这三个字一直在他心里,同样是记事起就有了………… 女老师一听,这下倒好,我们学校以后要新添两位现实版的大侠人物,以后有热闹看了。我都奇了怪,这是从哪部武侠小说里蹦出来的活物? 接下来,聪明的乌小文一口气数了三百个数。若是按他的说法,他都能直接上六年级,转眼就小学毕业了。 胖子黄小二笨多了,他数到九十九就不会往上加了。再往上加他就说成了九十九百。 女老师给乌小文和黄小二姓名登记时,写的依旧是乌小文、黄小二。但乌小文不愿意,说老师写错了,他叫乌梦楼。 女老师这才相信乌小文真的识字,于是就将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递给乌小文,让乌小文写出“乌梦楼”是哪三个字? 乌小文拿起笔在纸上划划点点,纸上很快出现了三个奇怪的文字。 女老师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是什么字?说它是象形字吧,但比象形字复杂,说它是古篆吧,但又比古篆字简单。看上去很不可思议,挺诡异的!倒是跟道士的鬼画符神似。 乌小文暗自得意,心想,看什么看?看这字你也不认识,更不会写。 女老师知道,乌小文写的绝对是某种她不熟悉的文字,而不是乌小文胡乱写出来的:“小文同学,你写得倒是不错,但这是什么文字啊?老师怎么没见过?” 乌小文直摇头,因为他是真不知道,而且他还会写很多这样的字,好像是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学过的文字。 女老师越来越疑惑?都不知怎么跟乌小文沟通? 乌小文突然却说:“老师,我记起来了,这好像是我在几千年前学过的文字,它叫“谜渡天书”。” 啊!这不胡说八道嘛!女老师彻底懵了! 第002章:千年乌蟒银狐女 乌小文言语光怪陆离,脾气古怪多变,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幽邪之气。上学之后,他与黄小二还真如那位女老师预测的一般无二,是学校的两位校园大侠。 两位大侠厉害之极,功夫却半点没有,但且能做到学习成绩门门倒数第一名,还年年上学校光荣榜,经常被老师劈头盖脸的,狠狠地表扬!这真是祖宗显灵,才有如此光耀门楣的好子孙,不容易啊! 其实,乌小文、黄小二的光荣事迹还远非如此。他们闹事、和同学之间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很多时候学校都想开除他们。 最令老师不满和头痛的还不是那些,而是二人居然把学校里的篮球当足球来踢。因为那个八十年代农村的小学里根本没有足球。再说了,学校也不可能有足球,有个篮球、乒乓球玩玩就算不错了。 篮球不拍、不投篮,却在学校里满天飞,到处撞。好家伙!如此一来,学校教室的屋顶瓦和窗户玻璃就遭殃倒大霉了,经常被没长眼睛的篮球砸烂,还得不到赔偿。 几年下来,二人将学校的篮球踢坏了十几个,六块钱一双的运动鞋也踢坏了几十双。本来他们家境都不富裕,家里大人还得经常拿钱给他们买鞋子穿。 不过,凡事都有正负两面。也因乌小文和黄小二经常踢篮球,还花样百出。时间一久,二人的双腿脚就变得特别厉害了,还踢出了名堂。 在学校里,此二人被同学称为“篮球功夫腿,篮球大侠”。但也有同学在暗地里叫他们篮球大瞎的,这纯粹瞎搞嘛! 特别是乌小文,他的篮球腿功可以说是无人能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话说他上五年级的那一年,有一次,他为了在同学们面前显露本事,猛地一抬脚,居然将篮球踢过了学校操场一棵百年老槐树的树顶。 那棵百年老槐树最起码有四层楼之高。再等篮球还未落地之时,他忙冲过去猛地再一脚,篮球瞬间飞出了学校的范围,不知去向? 如此功夫般的神技,他算是古今第一人。就算是高俅在世,那在他面前也只能算是幼儿园级别的,连小学生都算不上。因此,操场上的同学们是一阵惊呼! 乌小文当然很得意,很自满。认为学校没有一位同学能跟他比的,在众同学面前他就是老大。 据说当年程咬金在梦中习得三十六天罡斧法,梦醒后却只记得三斧子半,但就那三斧子半也能让他功成名就。 那么,乌小文的篮球功夫腿如此超凡,他是不是也有师父或奇遇,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呢………… 第二节课下课之后,胖子黄小二跑出了很远,后来在离学校大慨三百米外的后山草丛里找到篮球。不过他当时就傻了,因为篮球飞出的距离已经超过了人能力所及之极限。 所以黄小二当时不禁暗想,哎呀!这死蚊子厉害啊!这还是人腿吗?看来以后别惹他,他要是不高兴免费赏我一脚,那我肯定比这倒霉篮球的下场还惨百倍!好家伙,飞这么远,我都能进坟见土地爷爷了。我怎么没他厉害?他是不是还有绝招没教给我啊? 秋去冬来,日月如梭,一晃六年的岁月匆匆而过。 乌小文小学毕业后,因家庭某种原因和贫穷没能上初中,辍学之后就在家务农。 黄小二家庭条件要好一些,小学毕业他上初中了。 然而,在乌小文十九岁,黄小二十八岁那年,这二人的命运却发生了逆天的奇迹,也令人不解,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自然常规……………… 其实,乌小文和黄小二早已不叫儿时的小名儿了。从上小学那时起,二人就用了学名乌梦楼和黄金楼,在学校还自称是篮球大侠,听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他们却洋洋得意! 无知的孩子嘛,不懂事。电视、电影、评书、加上小人书看多了,也就把影视、小说里面的东西带到了现实,净瞎搞胡闹! 话说这一年的仲夏,乌梦楼和黄金楼这对现代版本的大侠居然当起了放牛娃。呵呵,大侠放牛,可谓古今少有。 这一日天刚亮,二人就赶着自己的耕牛去山上放草,这就是他们夏天的工作,要么就是下河摸鱼捞虾。因为那个年代也没别的事可做,打工都没地方。 二人一路走一路感慨,感慨昔日的校园大侠,风光无限,受同学们的敬仰和称赞。而如今却沦为放牛娃,跟山川河流打交道,真憋屈。何时才能一展抱负,名扬天下,从而不做一个老老实实的庄稼汉? 这一天的中午,二人将自家的老黄牛同时栓在了山林中一棵歪头的乌桕树上,然后就回家吃饭,准备吃完饭再去接着放牛。 谁知?二人回家吃饭后,居然跑到别人家去看电视,电视迷嘛! 那个年代都是十四寸的黑白电视,几百块钱而已,但还不是家家都买得起。但不管怎么说,电视肯定比看小人书,听收音机强。 乌梦楼、黄金楼一看就着迷了,一直看到下午两点多才想起放牛之事。他们匆匆跑回去后,发现栓牛的麻绳断了,两头老黄牛不见了牛踪影,跑了。 开始二人并无惊慌,因为他们觉得两头笨牛嘛!能跑很远的,很快就能找回。只是,他们一直找到太阳落山,也没找到笨牛。 到了此时,黄金楼是万分焦急,他哭丧着个脸,但他依旧忘不了胡说:“哥啊,你说咱们两家的牛是不是一起私奔,然后躲起来生小崽儿了?要不怎么找不到了呢?得了哥,咱们不找了,由它们去过恩爱的日子吧。” 乌梦楼笑道:“你真是个傻胖子,都这样了还胡说八道。你谁以为都像你这么坏,动不动就想和人家姑娘私奔啊?真是的。回家吧,咱们明天咱们接着找。” 黄金楼突然又神秘兮兮地对乌梦楼说:“哥,听说没有?凡是丢失之物都被“步天峰”的妖魔给请走了,然后妖魔施法,让那些平常之物都具有超凡的神奇之力,沦为它们的奴隶。” 乌梦楼点点头,因为的确听过这类传说,但无论是真是假,他都不想去理会。 天黑之前二人回家了,但他们没敢跟家里人说实话,说实话家里人着急不说,还得挨骂…… 第二天,乌梦楼和黄金楼一早连饭都顾不得吃,就上山找牛去了。二人从昨日栓牛的树林,向周围扩散寻找。后来,他们在步天峰脚下一条小道上发现了一路牛的脚印,还是刚踏不久的。 这路这牛脚印,和周围连绵群山的景象顿时令乌梦楼感到诧异!他突然想起了昨晚之梦:“二胖子,我说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我才想起来,原来是……” 黄金楼哼了一声,没理乌梦楼,毕竟乌梦楼的瞎话他听得太多了,如今都厌烦了。 乌梦楼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怪事啊,梦中的情景与今天的所见如此神似,不都说梦是虚无的吗? 黄金楼说:“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别编故事骗老实人,听见没有?” 乌梦楼的确不是在编故事,他昨夜做了一异常怪异之梦;梦里,他与黄金楼一起上山找牛,后来他们发现了一路牛脚印,然后他们跟着牛脚印爬上了步天峰,在步天峰的峰顶发现了两头金光四溢的神牛。神牛见到他们后,居然带着他们腾云而去。 但是,乌梦楼感觉那情景和遭遇诡异得很,诡异得都不像是梦,而像是真实发生过的,甚至比真实发生过的还真实。 黄金楼半闭双目,静静地听乌梦楼编故事。但他很爱听,因为稀奇古怪的他都喜欢!平时就和乌梦楼围着收音机听评书。 而许多梦境情景乌梦楼又记不太清,只能零星记得少许片段。还有一个梦景,就是他与黄金楼两个一路追,最后追到了一个很恐怖之地!那里有一望无际的水,好像是大海,但水却是黑色的,黑色水下似藏有万千恶魔。 黄金楼觉得乌梦楼的故事越编越离谱,再也听不下去了:“停停停!哥,我知道你是吹牛的祖师爷,编故事的文坛精英。不过骑五色神牛的黄飞虎,骑青牛的老子李耳,你算老几啊?你当我还是当年那个傻胖子,就算你说牛不吹都能满天飞我都信啊?” 话说童年时,黄金楼比较相信乌梦楼的话,加上他头脑智商又欠缺,因此经常吃亏上当。 记得有一次他与乌梦楼去村里一家豆腐坊玩儿时,乌梦楼使坏想整他,就对他,说只要拍一下驴屁股,驴就会哼哼唧唧地唱歌。谁知他还信以为真,于是跑过去对着正在转圈拉磨倔驴的屁股就是一下子。结果倔驴没唱歌,却尥起蹶子差点没把他踢死。 蓦然间,乌梦楼有种异样之感,他隐约觉得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而那种召唤仿佛有着巨大魔力,使他无法抗拒。于是乎,他不由自主地快步向前,同时让黄金楼快跟上。 黄金楼嘟嘟囔囔地跟了上去,也不知他在说什么?突然,他只感觉后背一凉,不禁打了个寒颤:“哎呦妈呀,哥等等我,我一个人害怕!不好!后面有只女鬼跟上来了。” 乌梦楼头也没回地一直走,更不理黄金楼说什么?他鬼使神差般地一口气跑到了“步天峰”的峰顶。 但此时的乌梦楼早已忘了十五年那怪异道士的嘱咐。 话说十五年前的一残秋之夜,乌梦楼家突来一借宿的行脚老道。 那老道身着一件破道袍,邋里邋遢,但却谈吐不俗,颇有世外高人之风,使人不敢小觑! 老道宿入乌梦楼家,用罢晚餐之后,他就告诉乌梦楼的父母。说乌梦楼命格奇特,绝非常人,他临世将肩负着特殊的使命。但若想此子不离左右,侍奉终老,那他从今往后,毕生不得入东方“步天峰”半步,否则有去无回,此生难返! 最后,老道自称乃鬼谷子传人,有窥测天机之能!故此,他所言必不可违!否则,必悔之晚矣! 谁知?到了半夜之时,那老道莫名消失,不见踪影,再没现身过。故此,他的身份成谜………… 故此,从那以后,乌乌梦楼就再没去过家东边的步天峰。 步天峰乃乌梦楼家乡一神秘之地!若从家门向东出发,依次过蜈蚣岭、茶罗寨、双翘岭,最后便是直入云天的步天峰。 步天峰之右,遥遥相望之地,便是“五岳秘境”、“金鸡岭”、“三柱山”。三柱山接天壤,是神佛圣地,山中寺庙众多,每年三月三,香客成群结队前去敬香拜佛,求平安,问婚姻。而关于山柱山神秘传说也非常之多。 都说世间朗朗乾坤,并无鬼魅魍魉,妖邪与精灵。但在步天峰之下茶罗寨的群山之内,却有一条修行千年的乌蟒,目睹者不在少数,只是那些目睹之者最后都一命呜呼,死于非命! 而在80年代中期,那乌蟒即将修成正果,于一朝阳时升起腾云跨越天际之时,却被天雷击毙!这种千古奇观,据说当时目睹者大有人在,但真有其事吗……………… 乌蟒精若是比起双翘岭的“银狐女”那不值一提。据老辈说,30多年里,被银狐女迷惑致死、疯癫的青壮年至少百余位之多。不过,这些都是传说,乌梦楼至少没遇到过………… 但是,步天峰的神奇、诡异远非妖魔鬼怪可比。它仿佛能改变一切,包括时间、人的身处地、人的灵魂思想,最可怕的是,它能改变人的命运………… 到了步天峰峰顶,乌梦楼、黄金楼二人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前方,两头金光四溢的金色神牛正四目望着他们。那金光耀人眼目,照亮了半边天。 如今黄金楼都结巴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么这就是梦。对呀,若不是梦,岂能遇见神物?故此他拉起乌梦楼的手,让乌梦楼抽他,他要验证一下这是否是梦? 机会难得啊,乌梦楼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然后问,疼吗? 哎呦!黄金楼被扇得两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他举起手也想回敬乌梦楼一耳光,乌梦楼一瞪眼,他吓得把手又放下了。 此时,乌梦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的两头神牛,他惊诧异常!因为眼前的神牛昨夜在他梦境中出现过。而今天神牛却出现在步天峰,他甚至认为他的梦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醒?否则,这怎么解释? 很快,黄金楼的右边脸就出现了鲜红的手指印。他自己是看不见,否则,一定会与乌梦楼拼命。 乌梦楼刚想说话,忽觉迷迷糊糊。同是,他感到身轻如燕,有种飞跃天际翱翔的冲动,那感觉太奇妙了! 黄金楼此时的感觉和乌梦楼一样,也迷迷糊糊,却想一飞冲天,他兴奋地说:“哥,我要飞仙得道了,等我上天了,我一定要去王母娘娘那里当差,因为她身边仙女姐姐多。哥,咱们一起飞吧。” 乌梦楼也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愉悦,仿佛自己真的已经不在属于俗世凡尘了。于是与黄金楼同时飞身而起,显得那么轻松、从容,飘在半空中的身体高低起伏能随心所欲。 二人的内心甚是兴奋,兴奋得不能自己。他们感觉自己要脱离凡尘,羽化成仙了。 突然,两头金色神牛的双目射出两道金光,那金光有着强大的吸力,将乌梦楼、黄金楼生生吸了过去。二人依旧是迷迷糊糊,不由自主地就上了神牛的背。 这时,黄金楼只能感觉自己的脸很痛,他捂住火辣辣的脸说:“哎呦!真疼哎!我的好哥哥,我的亲哥哥,还真是的,原来你不是吹啊?你的梦……” 此时,乌梦楼只见黄金楼的嘴巴在动,但听不见他说什么?所以他问了一句,结果黄金楼也听不见他说话。 这时,金色神牛忽然飞身而起,瞬间冲入云霄…… 乌梦楼,黄金楼二人依旧迷迷糊糊,但能感觉耳边呼呼的风声,眼前的云彩是忽闪而过。 黄金楼虽然在迷糊中,但却是狂喜之极,还想入非非:“蚊子哥,我们这是要飞上天宫吗?那最好是飞上月宫,这样我就可以去找我的嫦娥妹妹陪她踢球,教她功夫篮球腿。” 乌梦楼根本听不见黄金楼的话,只是闭目而思,昨晚梦中的一幕一幕在脑中飞闪而过。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分一秒,又或许是几天几年。 一个蓦然间,乌梦楼忽然听见了黄金楼的惊叫声,他在向自己求救! 什么情况?乌梦楼一睁眼,只见黄金楼的身子在飞速的往下坠落,他大惊失色:“胖子老弟,你的牛呢?”他正说话之际,只见自己胯下的那头金牛居然化为了一道金光,向彩云中射去。于此同时,他也在飞快地往下坠落…… 第003章:谜渡江畔遇钟馗 乌梦楼如一梦初醒,却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土地上。再看周围全是茂密的森林,且冷风瑟瑟!阴沉沉!充满着无限的死亡气息! 他霍然起身,是惊诧不已!本是驾牛遨游天际,瞬间却如一梦惊醒,还身处在极暗陌生之地,怎不叫人惊奇万分? 一丛枯草中躺着的黄金楼却毫无反应,似无生命特征,死活不知? 乌梦楼再仔细环顾周围,发现此地古木参天,阴气逼人!关键是异常陌生,是从未到过的地方。 这时,黄金楼醒了,他打了个哈欠,又揉揉双眼,然后坐了起来。只见此地是一密林,阴森森的。他回想起刚才坠空那惊恐一幕,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发现自己不断没死,而且身上连伤都没有。哎呦,他暗自庆幸,认定刚才那定是一梦。 乌梦楼知道黄金楼把那坠空之事当成一梦,但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便伸手去拉黄金楼起来。 黄金楼由于兴奋过度,乌梦楼拉他不起来,却来个鲤鱼打挺一弹而起,算是在乌梦楼面前露了一招:“嘿嘿……哥,我的功夫不错吧?以后叫请我黄大侠!” 乌梦楼很不屑地说:“我看你就一黄大瞎,一天净瞎搞。什么破功夫啊?在学校时一大半男同学都会这个。我起来之后还能连空翻两个,你行吗?” 黄金楼正欲说话之际,却无意中看见了古木丛中有许多年久的土坟!他脸色骤变,忙躲到乌梦楼身后去,把头探出来对乌梦楼说:“哥,你看见没有?那里,古墓哎!咋……咋这么多呢?这都是哪些帝王的家啊?里面有不少陪葬品吧?” 乌梦楼觉得甚是好笑:“还古墓、还帝王的家呢,不就是一些土坟包儿嘛,早看见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样的地方,也是你最后永久的归宿,关键是永久免费给你使用的。且冬暖夏凉,还省钱,到时候你就偷着乐吧。” 黄金楼用力一推乌梦楼,去你的,你咒我死啊? 乌梦楼只是勉强一笑,因为此时他那有心思跟黄金楼斗嘴。他一直在想这次离奇的遭遇,到底是何种神奇之力,将他和黄金楼带到这个陌生之地?而从几千米的高空坠落而下,人却能完好无损,恍如从熟睡中醒来,怪异啊! 乌梦楼他想着,蓦然间想起了十五前那位老道的嘱咐之言。他想,当年老道说我毕生不得入步天峰半步,否则有去无回,只是我一直把此言当成了无稽之谈。如今我误入步天峰,却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诡事之事,莫非真如老道所言?那我岂不是再也回不得家了? 接着,他与黄金楼满腹疑惑的在森林里边走边看。他们这才发现,这是个古老的原始森林。林中树木紧密,根本不见天日,处处透着神秘气息。林中最大的古松直径至少有三米,真是令人惊叹! 古松之间处处可见坟头,一眼望去面目皆是,也难怪黄金楼会害怕!就连乌梦楼他都认为这必是地狱森林,这里代表着死亡,他们走进了死亡地带…… 林中的树梢之上,有一种类似年轻姑娘哭泣的怪鸟在不停地叫着,那种叫声如泣如诉,悲凉凄惨,听了使人心生怜悯之情,也给人一种不安的焦虑………… 黄金楼虽肥膘体壮,但天生无胆,他一直在哆嗦。因为他怀疑这里不止有鬼魂,还一定有妖魔。而那枝头的怪异鸟叫,其实就是惨死女鬼的叫声。 乌梦楼从黄金楼的神态就看出了他心中之所思所想,因此故意吓黄金楼。二胖子,我告诉你,这乱葬岗肯定有一大群恶鬼,男女老少都有。还有一大堆吸血的妖魔,你怕不怕? 黄金楼心里一惊,但他好面子,没有表露出来,随后勉强一笑:“谁……谁怕了?真有妖怪的话,那最好是个漂亮的狐狸精,嘿嘿……那我就把她给娶了,给你当弟妹。” 乌梦楼笑道:“别总是狐狸精,想得倒挺美。那我就纳闷了,既然你想娶个妖女当媳妇儿,那你怎么不去把双翘岭的银狐女给娶了?这是现成的啊,媒人都省了。” 银狐女?妈呀!黄金楼一听双翘岭的银狐女是连连摇头,背脊梁骨直发冷!因为他自幼就听说过关于银狐女迷惑男人之事。传说只要是被银狐女惦记上的男人最后都没好下场,不死即疯,谁见谁怕! 但双翘岭银狐女妖的种种传闻黄金楼也只是听闻过而已,乌梦楼也一样。至于真假还是个未知数………… 二人再往前走,居然发现了一些古人类住居的痕迹。只是那些石木结构的房屋如今之剩下残垣断壁,破败不堪。 不过,乌梦楼见那些房屋的格局和用料都非常奇特,他觉得似曾相识,以前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此类建筑?但那记忆很朦胧,很遥远。 他就对黄金说,你看这种房屋的格局和用料,它绝对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恐怕就是在遥远的古代,也没有人这样建房子。换句话说,它不属于我们中土,但我却似曾相识,之前我一定见过。 黄金楼一皱眉,很气氛,他如今最厌烦乌梦楼编故事,都懒得理他,哼! 乌梦楼冲黄金楼淡淡一笑,然后弯下身去,一根粗大的木头在他触手间居然成了粉末。木头一碎,居然从碎末里爬出很多黑色的“百足虫”,那些百足虫体型很大,爬速也快。 哎哟妈呀!这么大条!黄金楼还是还是头一次见百足虫爬这么快的,这要说它没成精鬼都不信。他吓得连忙跑开了,只觉浑身不自在,从头麻到了脚。 乌梦楼也觉得不可思议,百足虫一般都是卷曲不动,就算爬行,爬速也是非常缓慢的。他一直看到那些百足虫爬走之后才吁了口气。但蓦然间他有种预感,预感接下来定会发生一些他们意想不到之事,而且答案不久就会揭晓。 黄金楼从乌梦楼的神色看出了他的心思和担忧,故此突然心情很压抑。他感觉在这原始森林里,比龙潭虎穴还可怕!加上一些诡异莫测的遭遇和灵异现象,他甚至认为这辈子都回家无望了。而且最怕乌梦楼担忧的神色和预言,那简直比周文王的先天八卦还准,无一错漏! 二人依旧胆战心惊地在原始森林里一步步前行,脚下的枯枝烂叶被踩得吱吱作响。当他们爬上一道山岗时,透过树木的空隙,发现山岗之下的远处是水茫茫,黑气腾腾。就迫不及待地下了山岗,又穿过了一段很长的丛林之后,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居然是一条无边无际的大江。 这条大江让人很诧异,江水居然是墨黑色的,那翻滚的黑浪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诡异! 黄金楼甚是惶恐!因为他何时见过黑色的水?而且还是一条大江。 乌梦楼见到黑江后,许多模糊的记忆在脑中立即浮现,而又飞闪而过,似有似无。而此黑墨江还多次出现于他的梦境,梦境中的黑江之下还藏匿着恶魔。他蓦然间想起了童年记忆中的一传说,传说中,在“五岳秘境”的山体之下其实有一“乌江渡”。 乌江渡乃地狱魔海,内藏恶魔鬼,故此魔海时常暴洪泛滥,残害百姓! 话说这一日,天界一镇守南天门的将军不忍天下苍生受害,故下得凡尘,化为一“将军石”,千百年立于五岳秘境中,以神威震慑五岳秘境山体之下的魔海,使魔海不得泛滥,荼毒生灵………… 但此黑江是否是那传说中的乌江渡,乌梦楼不敢做定论。他突然对黄金楼说他来过这里,一定来过。还怀疑此地极有可能是五岳秘境之下的乌江渡? 五岳秘境自古乃仙山,颇具灵气。山中珍奇异兽,奇花异草比比皆是。传说几百年前山中有一“何首乌”修炼成型,一日化身药王,以灵丹妙药救人。故而不久,药王飞仙得成正果………… 药王仙、神米仓、乾坤大转盆、蜜泉河、白仙鼠、鬼斧石……这些神奇之谜,更加增添了五岳秘境的神秘………… 无论传说多神奇,但终究是传说,黄金楼不相信这里是乌江渡。 那么,乌梦楼这么聪明之人,就更不会相信传说了,他只是觉得这里挺像而已。片刻之后,他居然在江岸边找到了他所想要找的,他只见一道山壁上有一行字。于是,忙招手让黄金楼过去看。 黄金楼很不情愿地过去了:“看什么看?真有宝啊?你啥时候藏的?不会是你前世的陪藏品吧?” 乌梦楼指着山壁的那行字让黄金楼看:“别胡说,你看那上面,那字形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黄金楼一眼就看出来了,那行文字的字体,居然和乌梦楼无聊时写出来的一模一样,古怪之极!他当时就懵圈圈了,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乌梦楼,像看怪物似的。 乌梦楼一瞪眼,你个傻胖子什么表情啊?你看出来没有?是不是看上去很眼熟? 黄金楼又看了看山壁上的字体,然后说:“哥,这……这不是你的专用字体吗?谁那么大胆把它拐到这来了?哟!莫非你……” 乌梦楼忙说:“没有莫非,既然是文字,肯定就不止我一个人会。我告诉你,这行字是“乌魂谜渡江”北岸魔鬼地域。相信你够吃惊的吧?其实我也一样。” 黄金楼惊诧之极!蓦然间,他感觉跟他从小到大的乌梦楼简直就是个谜,诡异又深不可测的谜?自己以前居然没有发现,也许是之前把他所说的话,都当成荒唐之言听了。 乌梦楼走到江边蹲下身,用水划动着黑色的江水,感觉江水很清凉,除了颜色之外,并无异样。他突然起身,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二胖子,也不知道江的另一边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黄金楼一皱眉,心想,坏了,这家伙不会是想渡江吧? 正这时,二人只见江边迎风行来一位面目狰狞的恶道。那恶道面皮很黑,且身高过两米,身装一宽大的黑道袍,背后背着一斗笠和一柄奇形怪状的法剑。但从他深陷的眼窝和无肉两腮来看,此恶道应该是枯瘦如柴。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只是那恶道真如鬼魅一般,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会让人错以为是看花了眼。 乌梦楼拉了一把黄金楼:“哎!刚才不是我眼花了吧?” “没眼花,我也看见了一个恶魔道人。”黄金楼话音刚落,忽听身后有个很诡异的声音说了一句:“谁是恶魔道人?”那声音突如其来,又阴冷、空洞、诡异,听了叫人不寒而栗。 乌梦楼与黄金楼二人同时一惊!等慢慢转过身后,发现刚才那位长相古怪,面目狰狞的恶道就在身后,刚才说话之人肯定是他。 “妈呀!”黄金楼吓得连忙躲到了乌梦楼身后,然后歪着头哆哆嗦嗦地说:“你老师,不,你老实……老实交代,你是什么鬼?咋生的这么……这么随便呢?你不会是鬼王钟馗吧?” 那恶道突然咧嘴一笑,笑声更诡异阴冷:“你个傻胖子,胡说什么?谁钟馗啊?” “谁……谁傻胖子?”黄金楼最恨别人叫他傻胖子,他咬牙切齿,在心里说,敢叫我傻胖子,我不咬死你算我牙口不好。 乌梦楼觉得那恶道诡异莫测,面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向前几步,走到恶道面前,仔细打量着恶道,然后很平和地说了一句:“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黄金楼忙说:“哥,你回来,胡说什么?不要命了?你能见过他吗?除非你当鬼没投胎时见过他。” 恶道一阵冷笑,接着,突然伸出左手手掐住了乌梦楼的脖子,凶狠地说:“凡事见过我真面目的人都得死,你们两个也不例外。” “你……松……”乌梦楼立即便透不过气来了。 恶道又一伸右手,右手立即变长,直奔黄金楼而去,立即掐住了黄金楼的脖子:“傻胖子,你给我过来。” 黄金楼只觉得那恶道的手冰冷无肉,像钢爪一般坚硬,掐得他透不过气来,硬生生的被恶道拉了过去。 “你……松……”黄金楼怎么也掰不开那恶道如铁爪般的怪手。 乌梦楼也是如此,他知道这种办法不行。于是,情急之下,立即想起了自己和黄金楼练了六年多的“功夫篮球腿”,便向一旁的黄金楼使了个眼色。 黄金楼是笨,但二人素有默契,他立即就明白了乌梦楼的意思。 就在这生死关头,乌梦楼与黄金楼一个横扫右腿,另一个横扫左腿,同时奔恶道的腰间踢去,是又快又猛。二人六年的篮球腿功可没白练,可谓是快准狠。 恶道根本躲闪不及,又或许他根本没打算躲避,因此被狠狠地扫中了。接着,一阵清脆的骨折之声过后,他的脸上漏出了痛苦的表情,但他的双手还是死死地掐着乌梦楼和黄金楼。 乌梦楼、黄金楼是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想到自己的一脚之力,威力如此之大。 蓦然间,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恶道的整个身体居然爆开了,血肉、骨末四处飞溅。 不会吧?乌梦楼、黄金楼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是事实,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乌梦楼刚想说话,忽见恶道满地的血肉和碎骨,居然都化成了一道道黑色的浓烟,然后那些浓烟最后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头狰狞可怕的怪物。 那怪物先是冲乌梦楼和黄金楼怒吼一声,接着,直冲乌魂谜渡江江心而去,然后消失在了江心的浓雾当中。 到了此时,乌梦楼、黄金楼才缓过一口气,二人就地一坐,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黄金楼又一次抓起了乌梦楼的手,让乌梦楼再给他一耳光,好让他做梦中醒来,因为他怕死在了梦中。 乌梦楼一阵摇头叹息,因为他觉得这不是梦,梦岂有如此真实? 黄金楼觉得不是梦,那就是中邪了,那也得快想办法救自己。 中邪二字,使乌梦楼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故此,他无意中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发现脖颈之处并无异样。可他觉得不对,因为刚才差点被那恶道掐断脖子,如今却一点伤没有,更无痛感,莫非这真是梦吗? 黄金楼叹了一声:“哥,我想啊,肯定是咱俩看小说看电影看太多,结果就走火入魔了。如今都虚实混淆,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你看,遇到神牛还不算,眼下都遇上了古代修行的道人了。” 乌梦楼点点头,认为虚实混淆这几个字,最能说明他们目前的处境和状况。 第004章:魔舟穿越灵异界 八百里浩瀚惊魂的乌魂谜渡江,几乎与天接壤,黑压压、昏沉沉,且风高浪急。那惊涛骇浪若虎啸龙吟一般,更似是万魔聚集之地的奔腾。 这里分明是幽灵地界,没有任何生灵的死亡地界。 一个小时前,在江岸那时,黄金楼的手表转针居然逆行反转。后来换了一个地方,他手表的秒针居然又飞速地跑。照这个时间飞速,一天眨眼就过去了。 黄金楼不懂手表异常之奥秘。不过,乌梦楼见多识广,他懂得一些地理知识。他认为这可能是此地的地球磁场异常,才导致手表出现了问题。而人身处如此的环境下,同样会遭遇各自灵异诡事。但具体是不是,他不是专家,也就无法确定。 大约一个小时后,乌梦楼、黄金楼居然在江岸边发现了一艘漆黑的乌木小船。船上除了一对古怪的船桨之外什么也没有。 二人上了乌木船,鬼使神差般地划动船桨像大江深处航行。他们丝毫不惧那惊涛骇浪会掀翻船只,人会葬身江底。看来真是鬼迷心窍,不知死活了。 到了江心之后,二人仿佛从迷糊中慢慢清醒。那些惊涛怪浪就在他们周围虎视眈眈,而似乎不敢靠近乌木小船半分,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灵异怪事。 那艘乌木小船似乎有某种神奇的魔力!它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地载着乌梦楼、黄金楼二人渡江。它意欲何为,实在令人费解? 那些惊涛骇浪令人触目惊心,提心吊胆!黄金楼清醒之后,吓得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不过,令他不解的是,那些怪浪似乎不敢靠近。否则,乌木小船早就掀翻:“哥,真是怪事连连,那些黑浪居然不敢靠近我们,莫非是天上的玉皇大帝在保佑着咱们?” “玉皇大帝?你个傻胖子真能瞎琢磨,玉皇大帝能保佑你吗?你说你算老几啊?”乌梦楼是又气又好笑。 黄金楼突然觉出这不对呀!这是鬼迷心窍,怎么就上了贼船,还跑到这江心来了呢?这风高浪急的,咱们是怎么过来的?船也没翻,这不会是艘魔船吧? 乌梦楼确实觉得此处诡异,江水诡异、乌木小船更诡异!但他没有理会黄金楼的胡话,而是双目环顾四周。只见这四周昏沉沉,覆盖着黑雾。故此看不见远山之影,分不清东南西北和时辰。 接着,灵异的乌木小船居然自行缓缓向前。它是物体,没有生命,但似有某种无形的魔力在推动着它? 蓦然间,乌梦楼仿佛听见了周围有很多年轻女孩子的欢声笑语,那笑声是那么妩媚动人,动人心扉!只是如此怪异的魔鬼地域怎会有女孩子呢?莫非真是黄金楼口中常说的女妖?故此,他忙让黄金楼听:“二胖子,你听,这附近有女孩子在玩闹,只是我看不见她们在哪里?你能分别出她们在哪个方向吗?” “女孩子?哈哈……”黄金楼不由得大笑起来:“我的亲哥哥,你想娶媳妇儿了吧?但你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咦!”他正说话间,仿佛也听了一些女孩子在嬉笑玩闹。 乌梦楼忙问:“听见没有?” “还……还真……哥,哪来的女孩子啊?此情此景,不可能啊!哥,不会是咱俩交上了桃花运,遇到了可爱的女狐狸精了吧,嘿嘿!” 乌梦楼真是哭笑不得:“又狐狸精,看来你真是走火入魔了。改天我给你保媒,将你和银狐女撮合撮合,你看怎么样?” 黄金楼头皮直麻,吓得连连摇头,那个银狐女他想都不敢想。他心中想的狐狸精其实指的是可爱漂亮的女孩子。 蓦然间,那艘灵异古怪的乌木小船,如离弦的箭一般,快如疾风,破浪而去。 顿时间,乌梦楼、黄金楼二人都吓傻了!心想,这破船发什么疯啊?是什么魔邪之力使它如此疯狂的?如此下去那还得了。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就在这惊险又刺激之时,乌梦楼突见在黑色的雾气中出了那恶道的影子,而且很快就会与他相撞。他不敢想象与恶道相撞,会发生何种意想不到之事? 黄金楼再一次看见恶道时,他大惊失色!因为很快就要与恶道撞上,只是当下情况紧急,惊险万分,他无力做出任何自救措施,只是瞪大双目直直地看着对面的恶道。此时此刻,他甚至都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乌梦楼在。 突然,恶道一阵狞笑,然后向乌梦楼与黄金楼直扑而来。 “妈呀!魔鬼来了。”黄金楼吓得无意中一下子躲到了乌梦楼身后:“哥啊,吓得我刚才都忘了你的存在。那恶道怎么又复活了?看来你的篮球腿不管用了,以后你还能保护我吗?” 此千钧一发之际,乌梦楼哪有空闲和黄金楼废话。他只见那恶道的魔影快速地迎面扑来,顿时变得巨大无比。他想完了,于是把眼一闭等死。 “哥呀!你怎么回事?快出招儿啊!”黄金楼吓得声音都变了。 乌梦楼心想,是啊,一个男人怎么能坐以待毙呢?那岂不是太窝囊了?于是,他猛地睁开双目,准备再用功夫篮球腿对付恶道,就算功夫篮球腿不能消灭他,但能解燃眉之急。可就在他睁开双目的同时,乌木船正好和恶道的魔影相撞。 完了,当乌梦楼与黄金楼满以为这回死翘翘了之时,惊奇的一幕出现了。乌木船居然从恶道的身体穿行而过,没有丝毫阻力。 接着,二人瞬间进入了一个奇静入死的灵异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他们只有很薄弱的意识,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脉搏、没有心跳和呼吸。 但他们又觉得在这里根本不需要脉搏和心跳,因为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生命的存在,只有一丝灵魂里藏着的意识在空气中漂浮。 灵异空间之内,不只是奇静如此,甚至连空气都没有。但乌梦楼与黄金楼朦胧中只见诸多怪异的亭台楼阁、漂浮的妖魔、鬼怪在眼前飞闪而过。 他们害怕,胆子从来没有如此小过,连灵魂中最后的一丝意识也崩溃了………… 几个小时后,乌梦楼与黄金楼从迷糊中清醒时,只见乌木小船已经撞在了江岸边,已无法再前行了。 二人环顾四周,才发现眼前并不是江岸,而是大江中的一座孤岛。 他们弃小船登上了孤岛。只见脚下座孤岛寸早不生,光秃秃的,全是黑色的沙石,还有一股热量从地面散发出来。再眺望远处,似乎还有火影起舞。 乌梦楼蹲下身,抓起一把黑沙在手,感觉黑沙的温度很高,至少有五十度度,难怪这里不长植物。接着,他快步向小岛的顶峰奔去。 黄金楼跑过去一把拉住了乌梦楼,不让他再前行。 的确,小岛的诡异让胆小的黄金楼胆怯了!他甚至认为这岛比魔海还诡异,因此不愿再前行一步。 乌梦楼一甩手,将黄金楼甩开了,又继续前行。 黄金楼真是火冒三丈,小声嘀咕着:“你这小儿童真是啥也不懂,就知道逞能耍酷。我就不信这温度烤不死你这只臭蚊子。” 乌梦楼回头看了一眼生闷气的黄金楼,忙说:“你还不来,快点!” 黄金楼嘀嘀咕咕,气呼呼地跟了上去。 二人走了一小段路,就感觉热得不行,汗水都浸透了衣服。 黄金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说臭蚊子,你可真是我亲哥,坑害兄弟就像不要钱似的,我咋那么倒霉呢? 乌梦楼似笑非笑地说:“二胖子,你再胡说八道,我一会儿就把你扔进大江里喂鱼去。” “我……”黄金楼调整了一下烦躁心态,然后缓和语气说道:“行了,还扔我去江里,有那个必要吗?你看这地面都在发抖,肯定是下面的火山要爆发了?再不离开,咱俩一定会被那喷涌而出的熔岩给融化了。” 乌梦楼冲黄金楼假笑了两声,然后又继续前行,因为他好奇,想一直攀到岛的最高峰看看这个岛的全貌。 黄金楼简直气死了,但气又能怎么办?再不情愿,哪怕是死也得跟上。 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小岛的最高峰。他们这时才发现,这座小岛不大,如同一座水上孤峰一般,四周的江水和景色全在眼底。 因为小岛的顶峰有江风拂过,四周空旷,故此二人感觉凉爽多了。 二人的脚步刚停下不久,乌梦楼突然听见一个陌生又遥远的声音在跟他说话,那是个苍老男人的声音,只听见那人说:“乌梦楼,都三千年了,你终于还是回来了,真叫我好等啊!” 谁在说话? 乌梦楼看了一眼旁边的黄金楼,只见黄金楼焦躁不安,料想那话不是他说的,何况声音也不对,距离也不对。 黄金楼本来就气不顺,乌梦楼斜眼看他,他就更来气了:“看什么看?找抽啊你?” 乌梦楼笑道:“哎!二胖子,刚才有人在跟我说话,还叫出了我的名字,你听见没有?” 黄金楼白了乌梦楼一眼,因为他根本不相信乌梦楼的话。他想,这鸟都不下蛋的死亡之地,怎么可能还有第三个在,这种鬼话骗鬼都不信。 乌梦楼又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黄金楼,他忍不住笑了。因为他觉得黄金楼生气的时候样子更傻,更憨厚。 可这时,黄金楼居然真的听到有人在说话。他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乌梦楼,你等无须紧张,其实我们都在你脚下,只要你和那个傻胖子下来,我们就都得救了。” 乌梦楼又看了黄金楼一眼,心想,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呀!在我脚下?”黄金楼吓得连忙跑出了两米多远:“这……哥,怎么还有我?居然叫我傻胖子,谁……谁傻胖子啊?这讨厌的人谁呀?住地下的鬼,哥,他不会是你家亲戚吧?那你得骂骂他,叫他别乱说话,这样容易挨揍。” 乌梦楼一脚踢在黄金楼屁股上:“你个傻胖子又胡说!你家鬼亲戚才住地下呢。” 黄金楼正要发火之时,他忽听那诡异的声音说:“黄金楼,你不用害怕,我们只要得救了,你们会独霸乌魂的。” 黄金楼看着乌梦楼,心想,这什么情况?下面居然真有人,还知道我的大名。不对呀,声音是从地心传出来的,那岂不是阎王殿的魔鬼在说话? 乌梦楼疑惑地摇摇头,因为他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此时,他都认为自己是在梦中。而感觉这个梦好长,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又或许这个梦根本不会醒,最终会死于梦中。 就在这时二人疑惑之际,黄金楼突然发现江面上出现了一些陈旧的土坯房子,他觉得那些房子特别眼熟。他仔细看了看,发现那居然是自己和乌梦楼的家。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在一魔鬼地狱般之地,黄金楼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家,那种激动之心,以及对家的思念和感情,怕是用言语难以形容。他指着自己的家让乌梦楼看,只是一句话不想说。 其实乌梦楼早发现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眼前的房屋真就是他和黄金楼的家。他只见自家门口的大树下还有人在聊天,有的在打纸牌。而且看样子天气很热,都是穿着背心、短裤和拖鞋的。 不过,乌梦楼觉得那定不是真实的存在的,而是海市蜃楼的虚像。因此,他让黄金楼大喊一声,看那些人能不能听见? 黄金楼认为不可能,因为他觉得这里不具备形成海市蜃楼的条件。但他还是决定喊喊,来验证真假? “哥,我喊一声试试!”黄金楼正准备喊话,只见他妈妈从屋里出来了。他妈妈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然后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吃,他馋得直咽口水,想想那一定是自己平时最爱吃的擀面条。 在此同时,乌梦楼居然看见他最喜欢的一位女同学进了自己的家。很快,那女同学端出一木盆衣服到门口的竹杆上晾晒。他真是喜出望外,不由得喊了一声:“芳芳,我喜欢你!” “啊!芳芳?”黄金楼一愣,然后狠狠地盯着乌梦楼,他想不到自己最依赖的哥哥,居然是自己的情敌。不过,他转念一想,谁有本事谁追呗! 只是,随着乌梦楼的一声喊,海面上的那些房屋又神奇地消失了,他顿感神伤。倘若不喊,那些景象不会马上消失,喜欢的女孩可以多看几眼,以解相思之苦! 黄金楼突然感到莫大的悲哀,认为这辈子恐怕回家无望啊。什么喜欢的女孩、什么家乡美食、美景都将与自己无缘了。 第005章:冰焰魔火镇邪魔 黄金楼无意中走到孤岛一个奇特之地,那是个方圆足有池塘大小的凹陷之处。他惊奇地发现,那凹陷之处居然全是滚烫的岩浆,那熔岩浆就像烧开的水一般沸腾着。真是触目惊心,吓得他连连后退。 乌梦楼立于孤岛之顶,迎风背手而立,默默注视着脚下这片死亡黑海。他并无多少恐惧,也不惧死亡,而是在意死亡黑海的另一面是何地?他的好奇之心居然战胜了死亡和恐惧! 许久之后,他才发现身边没有黄金楼,黄金楼的人不知跑哪儿去了?而他扫视四周寻找时,只见黄金楼在远处向他招手,让他过去,隐约听见黄金楼说那里有个火山口。 从小岛的炽热程度和貌相来说,这里有火山口毫不不稀奇。但小岛就是水上孤峰,面积不大,除非那火山口是从江底延伸而上的,否则绝不可能。 乌梦楼半信半疑,等到了那里他才发现,那里真有滚烫沸腾的岩浆,说它是火山口一点不为过,他同样有触目惊心之感。 黄金楼忙说:“哥,你看,这是熔岩浆吧?难怪这里如此炎热呢,总算找到祸根了。” 是啊,此岛温度是高一些,但也不至于出现岩浆啊,乌梦楼感叹大自然简直太神奇了。于是他慢慢靠近熔岩池,然后蹲下身,想用手感受一下那熔岩浆的温度。这不是他胆大,而是他心细,发现了端倪。 黄金楼吓得忙出言阻止乌梦楼,不让他冒险!这要把手放下去,瞬间就融化了。 乌梦楼何时听过黄金楼的?他从来只信自己。当他的手快触及到那看似滚烫的熔岩浆时,感觉那熔岩浆似乎一点温度都没有,还有一股凉气只往上冒。于是,就用一根手指试探的点了一下。啊!他顿时感觉那东西冰凉刺骨,比冬天的寒冰还冷。 他此时明白了,这并非是火山的熔岩。有可能是此岛的某些矿物质混合在一起,产生了化学反应,从而形成的一种特殊物质。 黄金楼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乌梦楼在搞什么名堂? 乌梦楼就更纳闷了,这是何种物质形成的?居然如此冰凉,如寒冰一般,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就在乌梦楼手指触碰到那像极熔岩浆的冰凉之物时,仿佛是很多沉淀的记忆突在脑中飞闪而过,只是怎么也抓不住、也留不住。 黄金楼见乌梦楼表情怪异,似是在思考什么?心想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怎么他的爪子不怕烫啊? 乌梦楼好奇之心骤然大增,于是就将整个手掌都按在了那冰凉之物上面。顷刻间,一股奇特的寒流传遍了他全身,他觉得奇冷无比,但却有一种说不出兴奋感。 接着,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乌梦楼的双目居然透过了那诡异的熔岩浆,看到熔岩浆下面有东西?他仔细一辨认,马上清楚了,下面是石棺,而且有五口之多。故此,忙叫黄金楼过去看:“二胖子,你快来看,那黑黢黢的是什么东西?像不像是石棺?” 黄金楼刚才没注意,这才发现乌梦楼的手掌居然按在了岩浆之上,整个手掌都在冒青烟,他吓坏了:“喂喂喂!你有病啊哥?快把手拿开。” 其实乌梦楼手按之处冒起的不是青烟,而是寒气。 “没事儿,一点温度都没有。”乌梦楼将手掌撤了回来给黄金楼看:“不信你看我的手,是不是没事?” 黄金楼寻思,这么邪吗?哦,搞了半天我还以为臭蚊子会道法,或者什么特异功能的,爪子不怕烫呢,原来如此啊,那我得试试!他蹲下身去用一根手指点了一下岩浆,呀!这么凉! 乌梦楼吓得一哆嗦,随即骂道:”你个傻胖子,干嘛一惊一乍的?吓我一大跳。算了,我懒得说你,你看下面是什么?” “嘿嘿!胆儿真小。”其实黄金楼看到的只是沸腾的熔岩浆,并没有看到乌梦楼所说的什么石棺,啥都没有。 是啊!乌梦楼这才发现,将手掌撤回之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于是,他又将手掌放了回去,手掌放上去之后,居然又神奇地看到了岩浆底部的物体,下面就是五口石棺,他让黄金楼将手掌按在熔岩浆上再看。 黄金楼将信将疑,但还是按照乌梦楼说的做了,他将右手刚按上去就看见了下面的五口石棺,惊得他都不知说什么好? 乌梦楼认为这奇怪的冰凉之物有魔性,但它绝对不会是岩浆,应该是一种类似岩浆的物体,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一眼就能看出的东西,黄金楼居然还数了数,说是五口巨型的黑石棺。 乌梦楼说:“对,是五口石棺。可是谁会埋在这下面呢?还如此之多,这种葬俗真是独出心裁,不过这能算是入土为安吗?” 黄金楼说:“这个你管得着吗?他们一家五口爱热闹,死后还能在一起吃吃饭啊,聊聊天,打打麻将的不行啊?干嘛非要埋在土里?那岂不是谁也见不着谁?多闷得慌啊!” 乌梦楼笑道:“哎!二胖子,跟你说件事呗!” 黄金楼说:“哥,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请教我,老爹,不是,口误,老弟我一定不吝赐教!” “什么话啊?还想占我便宜。傻胖子我……”乌梦楼一想算了,跟牛讲道理,口才再好也是说不通的,还是不说算了。 二人在说话时,居然忘记了那种奇冷,仿佛丝毫不感觉了。 突然间,下面居然传出了刚才那个苍老的声音,他还干笑了两声:“二位故人,聊够没有?好久不见,难道就不想我们吗?” 呀!黄金楼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岩浆池的边上。他认为这太邪门了,活了这么大岁数,今天才发现死人也能说话聊天的。 乌梦楼又吓得一哆嗦,他真想一脚将黄金楼踢进黑海,淹死算了。 下面说话之人冷冷一笑,然后说:“乌梦楼,区区三千年,你的记忆就全消失了吗?居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若不是你,我们都早已转世轮回,岂能在此受尽折磨,孤独了三千年前。” 黄金楼真想笑死算了。他觉得下面那位说瞎话的本事都能当乌梦楼的师太爷,因为他编故事的本领比乌梦楼高多了。 下面那人突然愤怒起来,恐吓乌梦楼快放他们出去,否则,说乌梦楼与黄金楼都有麻烦。 黄金楼一惊,他想不到下面那位吹牛高手居然还知道他的大名,他还挺高兴的,于是忙说:“下面的是大伯还是大叔啊?你好!你好!请问你怎么还认识我的?你是哪位?尊姓大名啊?” 那人又回应了:“当然,三千年前我们都是朋友,怎能不认识你?其实你们的模样跟三千年前是一模一样的,一点没变,就连性格都如此。” 黄金楼居然傻笑起来:“嘿嘿……哥,看来我还挺有名儿的,三千年前的人都认识我。不过这也太邪乎了,比小说、电影里的情节还不靠谱。” 乌梦楼又气又好笑,都不知怎么说黄金楼才好?觉得他那傻气的模样,看一眼都笑死三千年。 那诡异之人又说:“二位,你们不用害怕,只要你们用手指划破那可恶的冰焰魔火,再下来打开这“囚魔乌金棺”我们都得救了……” 乌……乌金?黄金楼的心一动,暗想,原来那玩意儿是乌金啊,难怪看着眼热呢。哎呦,那真是乌金就值老多钱了。于是乎,他又将手掌贴了上去,马上又看见了下面的石棺。就忙问乌梦楼乌金是不是金?那玩意是论克算,还是论斤称? 乌梦楼觉得太好笑了:“我的傻老弟,你想多了吧?再说了,我比你都文盲,哪知道啊?” 黄金楼突然兴奋起来,几乎不能自己,情不自禁地冲进了那冰凉的魔火之上,手舞足蹈的。但他想不到那上面居然能站人,虽然岩浆沸腾,但人在上面却如平地一般,跳舞都没问题,他甚至想在上面跳段迪斯科给乌梦楼看。 乌梦楼大惊失色,生怕黄金楼出意外,忙呵斥他下来。 黄金楼此时才是真正的鬼迷心窍,不能自持。他在上面是边跳边笑,忘乎所以,真如中邪一般,太吓人了! 乌梦楼一看坏了,如此这般下去,黄金楼不是累死就是疯魔掉。到了此时他方知这冰焰魔火能控制人的心,扰乱人的心智。 怎么办?他此时见黄金楼的行为举止,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恐怖了!真不敢相信到最后黄金楼会怎么样?他想自己再不相救就晚了。故此,他急忙冲进冰焰魔火之上,找了个适当时机用力一推黄金楼,同时大喝一声:“二胖子,你给停下来。” “啊!”黄金楼如梦方醒,惊诧地看着乌梦楼:“哥,你吼我干嘛?” 乌梦楼生怕自己也会被这魔火所控制,所以马上拉着黄金楼就下来了。 下来之后,黄金楼还纳闷呢,他还问乌梦楼他是怎么上去的?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 乌梦楼终于明白了,这种冰焰魔火是专门对付有贪婪之心人的。但也不排除它有更诡异之处。因此他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拉着黄金楼就走。 这时,那岩浆之下乌金棺中的人突然愤怒了:“乌梦楼,尊贵的乌王陛下,我若不能轮回,你生生世世也休想得到安宁。你的每一个夜晚我都会找你的,你童年的遭遇,不会忘了吧?” 乌梦楼暗想,我小时候的怪病莫非跟这里有关?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是啊,朗朗乾坤之下,哪有那么荒诞之事! “啥玩意儿?乌王陛下?呵呵……哥,他是在说你吗?你?你陛下?哎呦,瞅你这倒霉样儿,你要说你倒霉八辈子我都信,还陛下呢,简直能笑死人。”黄金楼觉得太好笑了,他想,就算是最荒诞的影视小说也没这么扯淡的吧? 乌梦楼没有理会黄金楼,他转身又回去了,看了一眼岩浆池,然后说:“谁是乌王陛下?你到底是人是妖?死而不灭,却能人言,你到底是何方妖物?” 那人又说:“我尊贵的乌王陛下,既然你忘记了三千年前发生的事,那让我来点燃你的记忆吧。” 乌梦楼更惊诧:“什么记忆?你说。” 那人又说:“你听好了,我不能告诉你什么,但你要的答案全在乌魂谜渡王国历代国王的陵寝中,若想知道,自己去寻找吧。不过我们五个已经被你囚禁在此三千年了。都说有因必有果,但三千年之久,我们在此受尽了苦难,该偿还的也已偿还,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乌梦楼此时倒笑了,因为他觉得下面那位的话没有一句靠谱的,这分明是在编故事嘛! 这时,岩浆下的乌金棺中发出了一种不同的声音,看来是另外一个别憋不住了。而那人声音尖细刺耳,听了让人极不舒服。那人说,只要乌梦楼、黄金楼二人立于冰焰魔火之中,其中一人对着冰焰魔火凭空一划手指,那可恶的魔火就破碎了。 乌梦楼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其中必有妖,故此他没有理会。 可黄金楼一想到下面是五口乌金棺,可谓是价值连城,就按耐不住了。他想都没想,马上跑回了冰焰魔火之上。不过他刚才还不觉得冰,此时在上面冷得都受不了啦,感觉零下五十度都有:“哥,上来吧,咱俩办完正事就可以回家娶媳妇儿了,但你不准娶芳芳!” 谁知此时,乌梦楼情不自禁地也上去了:“老弟啊,你不会因为芳芳,到时候跟我拼命吧?” 突然,黄金楼目露凶光,忽然抬起右腿,向乌梦楼的胯下踢去:“你夺人所爱,我要你死。” 第006章:金莲神灯与神女 黄金楼突然变脸,使出了跟乌梦楼学的绝学功夫篮球腿,去对付乌梦楼,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兄弟反目。 乌梦楼知道功夫篮球腿的厉害,但他没料到一向憨厚老实的黄金楼突然变得如此凶狠,对自己下手,看来在感情面前是没有兄弟情义的,毕竟感情是自私的嘛。 不过,乌梦楼踢了六年多的篮球,他的身体如今变得异常灵活了,就等于是练了六年的篮球功夫。而且他还有奇人指点,还是黄金楼的师父。故此,他应付一个黄金楼根本不在话下。所以,他迅速一闪身,躲过了黄金楼的一脚,但他非常愤怒。 黄金楼此时若疯了一般,目露杀机,也不说话,一脚踢空,又踢出了第二脚,而且比第一脚更凶猛。 乌梦楼这次真怒了,他真想一脚踢翻那个傻胖子黄金楼,但他没有,他是念及兄弟之情的。避开第二脚后,快速抓住了黄金楼的左手,接着用力向前一推,黄金楼立即被推了个仰面朝天,摔得不轻。 推功也是乌梦楼独有的绝招,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被他一推,没有几个不倒的,因为这里面有技巧。 黄金楼摔得连连惨叫,大骂乌梦楼……还说乌梦楼一点玩笑都开不起,这简直是想谋害亲兄弟。 乌梦楼蹲在黄金楼身边,不冷不热地说:“你个傻胖子,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不就是一个女孩子嘛,至于对哥我如此吗?真想弄死我啊?你要真喜欢,哥我让给你不就行了,何苦如此啊?” 黄金楼嘿嘿一笑,他变脸可真快,马上又是一副憨厚的笑脸。其实他刚才的举动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直到被乌梦楼推倒,感到疼之后才找回了自己。像他那么老实的人,怎会对乌梦楼如此凶残? 但是,黄金楼他不能这么说,要是说因为自己的行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才想伤人的,那多丢人啊。所以只能说闹着玩,开玩笑的。除此之外,他还能怎么说? 乌梦楼一想也对,黄金楼是个毫无心机之人,更不会为了一个女孩子跟自己反目成仇。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话多,喜欢出其不意搞怪,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也就原谅他了。 黄金楼突然面露神伤,叹了一声,因为他早知道那位芳芳女同学喜欢的是乌梦楼,而不是自己。但他更知道芳芳再喜欢乌梦楼也枉然,最终也走不到一起。 那是因为乌梦楼很穷,一无所有,六亲无靠,说白了跟孤儿相差无几。哪个姑娘能嫁给这样一位穷小子过穷日子啊?哪个父母愿意将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儿送入火坑受罪啊?绝对没有。将心比心,谁都一样,嫌贫爱富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如若谁敢说自己不嫌贫爱富,那是自欺欺人。 乌梦楼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自己穷困潦倒,家中的土坯房屋歪歪斜斜,说不定哪天就倒了,哪有脸说娶人家姑娘的话啊?脸皮再厚也不行啊。 男人的自信来源于钱,没钱你啥也不是。但乌梦楼从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担忧,他想只要有钱了,什么也就都有了,还怕无妻吗?没钱时就老实一点吧,也不算太丢人。没钱时是孙子,谁把你当人看啊?有钱你自然就是大爷,自然有人捧着你,努力吧。 黄金楼见乌梦楼突然面带忧愁,知道自己的话触及到了他的痛处。于是一笑,拍拍乌梦楼的肩膀,用好言来安慰他。 乌梦楼只是苦苦一笑而已,并未说什么?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他城府深,喜怒不形于色。 此时,下面那人又愤怒起来,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但乌梦楼很犹豫。他想如果那乌金棺中的要是五个十恶不赦之恶人,又或者是妖魔的异类,那放出来就是祸患,自己也就犯下了滔天大罪。 其实黄金楼想救人,然后取得乌金,好回家娶妻生子。然而他看了一眼乌梦楼,却见乌梦楼连连摇头,他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始终还是不甘心。如今,他突然来了自信,觉得乌梦楼比他还傻。 乌梦楼突然觉得自己和黄金楼似乎是被一种诡异的魔力驱使着,让他们干嘛他们就干嘛,都成傀儡了。因此他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怕糊里糊涂犯错,最终酿成大祸。只要走出这里或许一切都明了:“傻胖子,咱们快走吧。” 谁知黄金楼却不肯走:“哥,你还真信啊?一划手指就能划破这诡异的冰焰魔火?咱们的又不是神指,骗鬼鬼都不信,不服我划给你看。” 乌梦楼大惊,知道黄金楼傻乎乎地要干傻事,但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他只见黄金楼凭空一划手指,心想,完了! 黄金楼划完手指,感觉没事,他刚想说话,整座小岛顿时剧烈的摇晃起来,熔岩池中的岩浆波动也大了。他惊讶万分地看着自己那根手指,又看看乌梦楼,惊讶地说:“哥,神指哎!你看见没有?” 乌梦楼恼怒之极:“你个傻胖子,还神指呢,你就一神经,闯大祸了你知不知道?还不快跑!” “是吗?”黄金楼这才吓傻了,但他抖动的双腿已然迈不开步子,那里跑得了。 蓦然间,二人脚下神奇般地裂开了一道宽深的口子,二人毫无防备,立即坠入其中。就算他们有防备也逃脱不了,除非他们真的是大侠,而不是瞎搞的大瞎。 二人在往下坠落的同时,只听见从底部传出了阵阵鬼哭狼嚎,加上阴风阵阵,如同坠入了地狱一般恐怖! 如今黄金楼懊悔不已,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只是一切都太晚了,就算把脸打肿也无济于事。 蓦然间,从地心深处传来一阵长长的阴冷之笑,那笑声听了让人全身发冷,发麻! 黄金楼一惊,心想下面这是什么鬼啊?笑声如此难听,肯定是一神经病鬼。 乌梦楼此时绝望地闭着双目,对所有的所有都漠不关心。但他听到那怪异的笑声之后,顿时感觉眼前出现了一张极其恐怖的面孔在怒视着自己。他心里一惊,把眼睁开时,果见眼前有一张鬼脸在怒视着自己。 那鬼脸如碳灰一般,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乌梦楼吓坏了,但他看上去很平静,双目直直地注视着那张面孔,却不敢说话。这时,他发现身体下坠的速度更快了。可那张讨厌的面孔一直在眼前,如影随形一般,不离不弃! 而那张魔鬼般的面孔就在乌梦楼与黄金楼面前,但黄金楼似乎并没有发觉,换句话说,黄金楼他根本没看见。想想,就他那小胆,若是看见早吓哭了。 接着,一股阴冷的黑风从地心深处刮起,立即将乌梦楼、黄金楼二人淹没了。 一时间黄金楼根本看不见乌梦楼,他吓得忙大喊大叫的拼,他害怕极了! 乌梦楼听见了,但装着没听见,就是不想理,理也没用,谁也救不了谁。 片刻之后,黑风慢慢消散了。 等二人把禁闭的双目睁开时,发现周围的景物全变了。而且是脚踏实地,双脚不知何时着地了? 眼下之地阴气逼人,清冷无比,静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凭感觉,二人觉得这里似乎是个没有任何生灵的诡异之界。 上空飘着一种浅蓝色的轻雾,在轻雾中似有蜿蜒的河流和耸立的山峰。许多的亭台楼阁在山峰间若隐闪现,显得那么神秘。一种诡异的电闪雷鸣,是一阵接一阵,同时惨叫声也不断。 但是,这眼前一幕幕,乌梦楼觉得似乎只是心里幻想出来的一种画面,而那些其实是并不存在的。而此时的感觉,与他小时候看见灵异怪物入宅时的感觉是一样的,那种感觉特别不好,让人感到恐惧和窒息。 黄金楼在此时的感觉和心态亦是如此,这是他生平从未有过的。 放眼四顾,空荡寂静的四周除了一些奇怪的花草,就剩下光秃秃的石头。 不过,还有一种如萤火般的幽蓝火焰随处可见,显得那么灵异。 吹过的风中居然夹杂着一种很奇特的花香,花香使人神情恍惚,心神沮丧。 二人一路走下去,居然在前面发现了一条河流,河流上若隐闪现有一拱形的石桥,石桥直通河对岸。 哟!那不会是传说中的奈何桥吧?黄金楼心里这么想,就马上停止不前了。说实在的,他的想象力够丰富的,心里装的那些乱七八糟也不少:“哥,奈何桥,不能再前行了,我还不想死。” “奈何桥?”乌梦楼白了黄金楼一眼:“什么奈何桥?你又瞎想,跟我走就是了。” 黄金楼在乌梦楼背后一呲牙,真想狠狠地在乌梦楼身上来一口才解气。 二人走上桥后,只见河水潺潺,一眼望去,似乎没有边际。 黄金楼还是憋不住了:“哥,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吧?那其实死也不可怕嘛!看来和活着的时候也差不多,那咱俩以后多死几回都没关系。寂寞无聊之时就来阴曹地府转一圈然后再回去,说不定还能认识几个鬼朋友,那多牛啊。” 哎呦天啦,这什么人啊?乌梦楼都气乐了,心想我怎么有这么个傻兄弟,总让人哭笑不得,满脑子想的全是鬼和妖。 这时,乌梦楼突然发现石桥对岸的河岸边,有个长发的漂亮女孩在洗衣服,他简直惊呆了。想不到在此地还能看到人,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黄金楼看到那女孩的第一反应就以为见鬼了,居然吓得连连后退,退了十几步。他真是可笑,刚才还想交几个鬼做朋友,如今看到一女孩子都吓得脸色铁青。若是真遇到鬼,可能他都能当场吓死。 乌梦楼回头一看黄金楼的脸色和神情挺纳闷的?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回来,你跑那么远干什么?真是的,哪来那么漂亮的女鬼?我们走过去看看吧。” 黄金楼直摇头,连连打手势,意思让乌梦楼自己去。 乌梦楼说走就走,不管黄金楼了。他很快走到了那洗衣女孩的身边。仔细打量着那女孩,见女孩应该在十五六岁左右,皮肤很白。身上穿的是一条丝质的蓝色长裙。脚上是一双彩色布条编织的凉鞋,漏出的脚趾还被染了黑色,黑色上又点缀了些细小的珍珠末,是闪闪发亮。 女孩看上去清新脱俗,可爱动人。只是她只顾洗衣服,乌梦楼在她一旁站了许久,她都旁若无人般地不理不管。 黄金楼在桥面上伸着脖子看了老半天,然后才敢下来。他一下来马上就看呆了,心想这哪是什么女鬼啊,这分明是仙女,绝对是仙女,这样的仙女在梦里已经梦过千百回了,比芳芳好看多了。 乌梦楼突然说话了:“小妹妹,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在那里?” “小妹妹?”黄金楼快笑死了,怎么憋都憋不住,他觉得小妹妹这个称呼太俗气了。 “还笑!”乌梦楼一白眼,然后看着那女孩,都不知说什么了? 这时,那女孩才抬头看了一眼乌梦楼,不过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乌梦楼的任何问题。接着,又低头洗衣。 黄金楼明白了,搞了半天原来这是位美女哑巴啊,不可思议!老天爷爷也太残忍了。 谁也没想到,那漂亮女孩突然看着乌梦楼淡淡一笑:“哥哥,你很迷忙,是很想回家吧?” 哟!这女孩口齿清晰,声音更是清脆悦耳,哪是哑巴啊! 我这臭嘴,黄金楼狠狠一抽自己的嘴巴。 乌梦楼很惊讶:“小妹妹,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处境和心思?” 女孩笑而不答,而是将纤细的玉指向河水中轻轻点了几下,河中立即长出了几株奇特的金色莲花,莲花的花蕊闪动着金色的异光。 乌梦楼很诧异,不知洗衣女孩意欲何为? 女孩又蹲下身,将靠近岸边的一朵莲花轻轻地采摘下来,然后送到乌梦楼面前柔声细语地说:“哥哥,你拿着它,它会带你们回家的。” 乌梦楼疑惑地接过那朵金色莲花,都不知说什么好?金色莲花在他手中立即燃起了金色的亮光,灯芯就是莲花的花蕊。这是什么?如此神奇?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仙女,那这金莲花灯岂不是神物? 女孩忙叮嘱乌梦楼,让乌梦楼他记住,这莲花灯千万不能将其吹灭,它一灭,归路绝,再无归家之期。 乌梦楼还想说什么?只是,那神秘又美丽的女孩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线。留给他的只有迷惑、心动,当然还有不舍,如此超凡脱俗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啊? 黄金楼轻叹一声,觉得乌梦楼的魂魄被那女孩子给勾走了,以后有麻烦呢! 乌梦楼怔怔地望着女孩消失的方向出神,心仿佛瞬间被掏空了。莫非他真如黄金楼所想,他的心和灵魂真的被那女孩子给带走了吗………… 第007章:消失三载却一梦 乌梦楼拿着那盏莲花神灯,同黄金楼走在阴冷,且死气沉沉的不明之地?他虽满腹疑惑?不得其解?但如今的情况也不容他多想。毕竟要走出这里然后才能活命。有了命在,才能考虑其他之事。 二人走了一段很长的路之后,仿佛已经走到了尽头,只见前面是一片迷雾,迷雾之下是无底深渊。深渊之下居然雷电交加,一阵一阵凄惨痛苦之声传将出来,听了使人心惊肉跳。 黄金楼看了一眼深渊之下,吓得连忙退了好远。但他此时的突然想到了那五口乌金棺,他们分明是冲着那五口乌金棺去的,可那乌金棺呢?去哪了? 乌梦楼神色凝重地说:“二胖子,我担心的是那种诡异的魔火一旦失去作用,那五口乌金棺中囚困的不明之物,会不会逃出升天,成为祸害?” 黄金楼说:“操那个咸菜心,管那个干嘛?对了,哥,我才想到,刚才那女孩子不会是孟婆吧?就是在阴曹地府做死人买卖,熬汤卖的那个。” 此时,二人算是走到了绝处,生死攸关之际。乌梦楼是心事重重,只是勉强一笑而已,哪有心思听黄金楼胡扯,一会儿奈何桥的,一会儿又孟婆的。他东瞧西望,环顾四周,一直在寻找下一个出路,而且很快找到了。 黄金楼还不肯罢休:“哥,你没听我说话啊?孟婆,不对呀,那汤呢?孟婆汤怎么换成莲花灯了?有了这玩意儿就能忘记前世的恩怨情仇吗?真有这么神奇?那快把这破灯给扔了吧,我不想忘记前世,因为我舍不得我爸妈。” 乌梦楼根本不理黄金楼,而是向刚才发现的那条小路走去。 黄金楼气得咬牙切齿,但不得不紧跟上去。心想,装什么冷酷啊?有本事你吃哑巴药去,一辈子别和我说话,那就算是狠。 二人很快步入了那条狭窄的小路。小路大概半里多地,几分钟就到了尽头。尽头是个大峡谷,峡谷里有条湍急的河流,河流两旁是茂密的森林。 在河岸边有块很大很平摊的火山石,上面是一尘不染,似被清水洗过一般洁净。 二人这时都感觉筋疲力尽,无力再前行,就上了火山石。坐下之后,感觉一股清凉立即浸透全身,舒畅无比。 过了片刻,黄金楼突然说:“哥,说来奇怪啊,那孟婆好像是在专门在等着我们似的,看样子,她还挺尽职尽责的嘛。哥,别嫌弃我话多。我就感觉那女孩好奇怪,来个优美的动作,再使个法术,不明不白地给咱们一盏破灯。你说咱们又不是睁眼瞎,大白天干嘛要点灯啊?这不只是多此一举,还浪费油钱吗?” 一说孟婆,乌梦楼马上想起了那女孩的话,说这灯万万不能吹灭,否则归路绝,回家无望。他正想着,这时突然吹来一阵怪风。只是那怪风将他的头发都吹乱了,可见莲花神灯的火苗却纹丝未动。 黄金楼跟乌梦楼一样,顿时感到万分惊奇,这什么灯啊?如此神奇,居然不惧风吹,那人又怎能将它吹灭呢? 二人面面相觑,都想试试真假,看人的口气能否将这莲花神灯吹灭?但他们最终还是没敢冒险。万一神灯灭,要真像那女孩说的那样,再也回不去家就完蛋了。 乌梦楼突然想起了问黄金楼时间,几点了? 对呀!我怎么忘了我的手表?黄金楼迫不及待地从衣服兜里拿出手表一看是八点钟,一秒不多。 八点?乌梦楼摇摇头,他认为这个时间点不对。眺目远望时才发现天空灰蒙蒙的,根本没有太阳,也就无法辨别具体时间。不过,当他看到溪流下面的一处远山时,蓦然间,从山间飞出一只五彩的凤凰来。还未等他叫黄金楼来看,那五彩凤凰就消失了。 黄金楼见乌梦楼表情怪异地看着远处,欲言又止的,忙问:“哥,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乌梦楼说:“二胖子,你说这个世上真有凤凰吗?” 这个嘛!黄金楼想了想:“有啊!什么凤凰啊、神龙啊、麒麟啊、仙女啊、可爱的狐狸精啊,我都经常梦见。没听说过吗,凤凰求偶,史妈相辱与卓问俊俏,没有的话,哪来千古之说啊?” “什么呀?那叫凤求凰,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你故意的吧?”乌梦楼实在不想再听黄金楼的废话,于是闭上了双目,他要安心静坐,凝神静气,好好理理这一幕又一幕不可思议的遭遇。只是他苦思冥想,也不得要领。如今,他甚至认为这就是他的人生,人生就是如此。用黄金楼的话来说,人生就是虚实混淆,浑浑噩噩的。 黄金楼见乌梦楼闭目时,莲花神灯脱手了居然不知道。他嘿嘿一笑,悄悄将莲花拿了过来。他这才发现莲花神灯好漂啊。他想,看这神灯一眼,我都能爱上那女孩。不过他还是觉得将神灯拿去换钱更实在些。 “哎!蚊子哥,我突然想到,这破灯,不是,这神灯肯定能值不少钱?以我估计,这纯金的玩意儿,换几间水泥钢筋结构的平房应该是没问题的,有房子就可以娶媳妇儿了。” 什么?乌梦楼觉得不对劲,于是一睁眼,只见黄金楼拿着那盏莲花神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他吓坏了,一把将莲花神灯抢了回去。他还纳闷,神灯怎么跑去了黄金楼那里? 黄金楼说:“哥,你怎么回事?灯掉在了地上你都不知道,我说你是睡着了?还是灵魂升天找玉皇大帝踢球去了?” 乌梦楼点点头,这才知道是自己刚才只顾着想问题,莲花神灯脱手了竟然不知。 接下来,这位倒霉的黄金楼又要犯傻做坏事了。他见这莲花灯挺神奇的,花蕊就能点着,还不用油,看样子还燃烧不尽,果然是神灯,因此就舍不得点。想想这神奇的灯要是放在家里,一年要省多少油钱啊,关键还好看。 乌梦楼见黄金楼表情怪异地凑拉过来,他心里一惊:“你个傻胖子,你又想干什么?” “嘿嘿……哥,这样点灯简直太浪费了,留着以后慢慢点吧。”黄金楼说完,一口气吹向莲花神灯。 乌梦楼大惊,但已经来不及了。莲花神灯风吹不灭,但黄金楼一口气就将它灭了。他气坏了,举起巴掌,真想狠狠给黄金楼一耳光:“你咋不去死呢?” 黄金楼还很得意:“什么神灯啊?我一口仙气就将它吹灭了,还是我厉害。哥,你以后别惹我,否则我一口仙气就把你吹没了。” 不好!乌梦楼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要发生不好的事。接着,他手中熄灭的莲花神灯突然消失不见。 莲花神灯消失之后,紧接着,明亮的天空突然跟着黑暗下来,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耳边还传来阵阵怪异之声。像是沉睡的万魔全在这一刻苏醒了一般。 天地异常黑暗,又似身在魔窟中,黄金楼惊恐万分,他都想哭,早知不灭神灯了。 乌梦楼如今是一言不发,连埋怨黄金楼的话都懒得说。 黄金楼在暗黑中不停地叫乌梦楼,乌梦楼根本不理他。因此他悔得“啪啪啪啪”,狠狠抽自己一耳光。 渐渐地,二人很快失去了知觉,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不知。 话说当乌梦楼、黄金楼如梦初醒时,已经是三年后。而过去的三年岁月他们去了那里,做过什么?却在他们的记忆里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是空白的。那么,神灯熄灭后的时间去哪儿了?莫非在神灯世界里的几个小时或者几天,就是人世间的几年吗? 他们醒来后,惊讶地发现自己迎风立在大江之中,脚下依旧是那艘灵异的乌木小船。头顶的是蓝天白云,温和的阳光洒在碧蓝色的江水上,加上微微的江风拂面,二人感觉无比的舒畅。 乌木小船载着乌梦楼和黄金楼在江心缓缓而行,之前的那种诡异也荡然无存。到了此时,他们神智清明,眼前的一切都感觉那么真实。这不是梦,也不是虚实混淆,但这依旧是个陌生之地。 这时,一种很美妙的歌声传进了二人的耳中。哪来的歌声?如此美妙,简直宛如天籁一般,比那些流行歌曲更动听。想必那唱歌的女孩子也一样美丽动人。 这时乌木小船已经靠岸了,岸边是一片茂密的山林。二人只见从山林中走出两位十八九岁的年轻姑娘,一胖一瘦,还都很漂亮。 两位姑娘手中都挽着一个精致的竹篓,竹篓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看上去沉甸甸的? “是她?”乌梦楼一眼就认出来了,其中那位瘦一些的姑娘,就是送他莲花神灯的那个。 黄金楼眼睛都直了,觉得两位姑娘都美,但他看上的是那位胖一些的:“嘿嘿……哥,我恋爱了,我想和那位肥美的姑娘约会。” 乌梦楼根本没听见黄金楼在和他说话,因为他此时的心思全在那位瘦姑娘身上了。觉得这姑娘比初见时更美,比他喜欢的芳芳还美十倍。他痴心妄想地对自己说,乌梦楼啊乌梦楼,你若有了这样的姑娘来相伴人生,胜过拥有全天下啊。 那两位姑娘扭头看了一眼呆呆傻傻的乌梦楼、黄金楼,居然都笑了。她们是觉得二人的样子呆傻才发笑的。 乌梦楼忙弃舟上岸,急忙跑到神灯女孩的面前,然后微微一笑:“漂亮妹妹,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那姑娘红着脸蛋冲乌梦楼一笑,但并没有说话。 黄金楼眼里只有那位胖姑娘,他走近后,才发现那其中一个居然是神灯女孩,他很惊讶!心想,这孟婆不会是赶来给我们送……送汤的吧?哎呦,那可不妙。 乌梦楼见两位女孩要走,忙拦住她们。他这才发现,两位女孩的竹篓里,居然是“橡子”。他明白了,原来是两位上山采橡子的姑娘:“两位妹妹,你们采摘橡子回去干什么?做橡子豆腐吗?” 神灯女孩先是含蓄地笑了笑,笑得那么动人。接着,她居然表情突变,充满敌意地说:“你谁呀?奇奇怪怪的,谁是你妹妹?不安好心吧?” 啊!乌梦楼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心想,这姑娘怎么喜怒无常啊?转眼间居然不认识我,还对我充满戒心。不对,她会是在河边送我莲花神灯的那位吗?说不是吧,那也太像了,就连穿的裙子和鞋子都与那时一样,对,一定是她。 那女孩见乌梦楼肆无忌惮地,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虽然并不是那么反感,也不是那么讨厌,但还是有些不自在,因此假装生气了:“看什么?有这么看姑娘的吗?” 乌梦楼还是直勾勾的看着那姑娘。他觉得这姑娘是很像那位神灯女孩,但年龄似乎不对。莫非此时与她的相见已是多年以后?对呀!当时莲花神灯熄灭后天地黑暗,那之后我们去哪儿了?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不会这样一下子就过了几年吧? 那姑娘见乌梦楼神情突然变得怪异,料想他是在思量什么?不由得噗嗤笑了。 乌梦楼越想越觉得诡异莫测!近期发生的一切都超乎常理,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连那姑娘对他笑,他都没怎么注意到。 黄金楼终于忍不住了,终于有还击的时机,他一脚踢在乌梦楼大腿上,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哥,别给兄弟我丢人,女孩子可不是这么看的,给我老实点。你以为你帅,就可以肆无忌惮啊?” 那位胖姑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居然冲黄金楼噗嗤一笑,笑得那么可爱动人,脸蛋红通通的。可她这一笑,坏了,瞬间将黄金楼的魂儿给笑没了。 据说当年周幽王的“褒姒”一笑,把西周给笑没了。如今倒好,这胖女孩一笑,将黄金楼的魂魄给笑没了,可见女人的魅力是无穷的。 黄金楼痴痴傻傻地看着那位姑娘,嘴巴张得老大,口水顺着嘴角流淌,都成瀑布了,可他全然不知。一直到那两位姑娘要走,他才正常过来,忙抹了一把口水,问那胖女孩叫什么?是否还能见面? 那姑娘可能真的对黄金楼有意思,她居然回头又冲黄金楼一笑,稍微有些含蓄地说:“我叫蓝尺素,你呢?” 哎呦,这次黄金楼更受不了啦,他晕晕乎乎的,头脑里全是美好的景象,但他没有忘记告诉那女孩自己叫黄金楼。 两位姑娘走了,也同时带走了两个人的心。 到了这时,乌梦楼才想起黄金楼,他用力一拍黄金楼的肩头,笑道:“嘿,干嘛呢?看你花痴的模样。怎么?有了新欢,就不跟我竞争芳芳啊?” 黄金楼开心极了:“不!哥,芳芳以后是你的了。” 乌梦楼这才发现,黄金楼的胸前居然湿了一大片:“哟!二胖子,你有特异功能啊?这是怎么做到的?胸前都给尿湿了。” 没有啊,黄金楼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胸前湿了一大片,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哥,你也胡说。哦!哥我问你,刚才那女孩叫什么来的?” “狐狸精啊!刚才你没听见啊?” “狐狸精?嘿嘿!哥,你真会说笑。对,她就是我的狐狸精,就是我的杨玉环,我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黄金楼自我陶醉着,感觉挺美。 “杨玉环?”乌梦楼一脚踢在黄金楼屁股上:“你个傻胖子,你以为你是唐明皇李隆基啊?你以为胖的女人就都是杨玉环啊?” 第008章:神秘之物血魔栎 这里是乌魂谜渡国的国都“谜都”,谜一样的都城,谜一样的地方。 乌梦楼、黄金楼仿如闯入异界一般地惊诧,二人走在谜都的大街上,看什么都觉得奇怪!因为这里的房屋构造和人的穿着打扮都很另类,也搞笑。 大街上那些男女老少穿着光鲜亮丽的很少,大多数人穿的都是各类兽皮和粗麻衣。女人都是披散着头发,而男人的头发虽不是很长,但头顶却都竖着一条小辫,看上去倒是挺俏皮的。 这里多数男人都是大胡子,黑面皮,魁梧结实,实在不美,但也有长得白的,好看的。 而这里的女人则不然,她们虽然穿着随意,但难掩其娇媚动人,别有一番异国他乡女人的韵味。 二人想想都好笑,想想此地如此怪异,非我族类啊,就是不知说话这里的人能不能听懂? 乌梦楼还发现,这个地方很熟悉,自己在某个时间一定在此长居过,因为有种回家的感觉。而且他还发现,街道上那些招牌上面的字他都认识,用的字体是谜渡天书。 他不禁暗想,这种是我从记事起就无师自通的文字,就如同是胎带而来的一般。既然如此,那这种文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莫非我与此地有什么渊源吗?是啊!这里的房屋格局和用料与那个原始森林里废弃的一模一样,这又说明什么呢? 忽然间,谜渡城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魔鬼般的人影子。乌梦楼抬头望天之际正好看见了,那魔鬼般的人影子居然是那个恶道,但恶道很快又消失了。 乌梦楼惊愕万分,想那恶道的种种诡异和超凡的超能力,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也超出了自然界的范围之内,这不是人能做到的,莫非世上真有妖魔不成吗? 恶道人之谜,也是乌魂谜渡国之谜!他的身份若一旦揭晓,会令人瞠目结舌的…… 如果说这一切都不是梦,那乌梦楼与二胖子黄金楼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怎么来的这个怪异之地? “恶面道人,谜渡天书……”乌梦楼反复念着谜渡天书四个字,瞬间似乎想起了许多过往,但又似有似无。 黄金楼很诧异:“哥,你干嘛呢?神经兮兮的,还没完没了,念咒请神呢?你以为你是姜子牙啊?” 这时,乌梦楼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而他的头脑顷刻间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明朗和透亮,但那种明朗和透亮顷刻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他无意中说出了五个字“乌魂谜渡国”。 黄金楼张大嘴巴,傻愣愣地看着乌梦楼,他以为乌梦楼肯定中邪了,要么就是真的在念咒请神。 傻胖子什么表情啊?乌梦楼还纳闷:“你个傻胖子,看什么?我又不是你的狐狸精,更不是你的杨玉环,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黄金楼眨了眨干涩的双眼,然后说:“不,不是,哥,你刚才说是什么……什么“五荤米豆锅”的,什么意思啊?不会真是什么降妖伏魔的咒语吧?那你得教我,改天我抓鬼去。” 哦!乌梦楼突然想起来了,他刚才说的好像是乌魂谜渡国,这个名字咋那么熟悉呢? 在街道的左边有一间门面很大很气派的饭庄,门外牌匾上深刻着“魔栎第三庄”五个字,字体是谜渡天书。 想必很多人不理解,一个吃饭的地方,为什么要取这么一个奇怪又吓人的名字?但门面确实气派,里面的食客也颇多,男女老少都有。 乌梦楼带着黄金楼进去后,发现怪事了,二人只见饭庄所以食客吃的全是同一种食物。那食物黑黑的,看样子很像猪血或者是牛血,实在没什么特别。他们自己找了地方坐下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无人来招呼一下。 此饭庄是气派非凡,里面用餐的也都是有钱人,穿金戴银的。不过饭庄再高级,也不能这样做生意,冷落客人实在不应该。 黄金楼气得一拍桌子:“嘿嘿嘿,人呢?人呢?都死光了吗?客人来了都不招呼,生意还做不做啊?”他一拍桌子,周围很多人都吓得一哆嗦,全对他怒目而视。正所谓众怒难犯,他也只能装作没看见,敢瞪眼发威,那就都得挨揍。 几分钟后,慢悠悠地走来一位非常瘦小的小伙计。那伙计年龄在十六七岁左右,面似猿猴一般,长得实在太对不起生养他的父母了。但他穿着不俗,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是丝绸的。而头上同样有一条小辫指着天,可能是此地的人盛行这个发型。 黄金楼一见那瘦猴马上乐了:“蚊子哥,你看,你看,那小家伙真漂亮啊!头上还留一条狗尾巴。哎呦妈呀,这基因,上哪儿找去啊?这是怎么长的?绝对牛人,千古第一美男子啊,就算宋玉、潘安见到他了,都要忙躲起来,不然丢不起那人。” 小伙计小鼻子小眼睛,尖嘴猴腮的,长相确实惹人笑。但乌梦楼不好意思笑出来,毕竟要尊重人家嘛!长得丑那是基因问题,跟他没关系。 小伙计走过来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黄金楼,但就是不说话,因为刚才黄金楼的话他听见了,心里很不爽。 黄金楼又火了:“看什么看?没见过长得这么英俊潇洒的年轻小伙儿吗?不服气你咬我啊!” “切!”瘦猴伙计很蔑视地一撇嘴:“英俊潇洒倒是没看出来,不过脸皮薄实倒是早看出来了。再说了,你脾气可不小哇。” 黄金楼故作惊讶:“哟!猴子精,你能听懂我说话啊?不错嘛!” 小伙计脸色一沉,说话就更难听了,他说只要不是兽语,人言几乎都能听懂。 “嘿!你个猴孙子,怎么骂人啊?你找打。”黄金楼气得霍然起身,一巴掌就向小伙计的脸扇了过去。 小伙计灵活得很,他一仰身躲过了那一巴掌。但他不只是没有恼怒,反而还得意的一笑:“刚才都骂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够迟钝的,难怪人人都说笨猪呢。哎呦,这一身肥膘肉的,是糟蹋了多少麸糠和泔水啊?” 乌梦楼觉得这伙计嘴巴的尖酸比黄金楼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默不作声,暗暗好笑。 “我我我……”黄金楼快气炸了,气得只喘粗气,真想一脚将那猴子精给踢飞了。 “坐下!”乌梦楼一瞪眼,黄金楼这才重重地坐了回去。他本来就胖,这一坐之力,差点把凳子给坐烂了,可见这家伙的气性有多大。 小伙计哼了一声,马上就走了。他一路走一路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嘿……这只瘦鬼……他肯定是在骂我。”黄金楼气得又霍然起身,恨不得冲过去,将那瘦猴儿掐死才解气。回过头来,他见乌梦楼居然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心里更不痛快,气得又一拍桌子,心想我都被人欺负了,你还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还是我哥吗你? 乌梦楼这才笑了笑,但他就是不说话,他是气黄金楼走到哪儿都能跟别人吵架,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啪啪啪……”黄金楼都气晕了,他实在没地方出气,居然狠狠地连扇自己耳光,感觉真疼啊! 这时,瘦伙计回来了,将一瓦盆菜和一坛子酒重重地摔在了黄金楼面前:“英俊的胖猪,吃吧,千万别噎着,这么好看死了怪可惜的。” 黄金楼的火又上来了,他一抬头,见那瘦伙计已经走远了,心想算了吧,跟一丑鬼较劲真不值。 瘦伙计拿来的那盆菜也是像猪血的东西。都说菜要色香味俱全,但这菜一点卖相都没有。没放辣椒和葱,更没有放酱油之类的调味品,闻起来也不香,那也好吃不到哪里去。但整个饭庄吃的全是这个菜,还都津津有味,这什么情况啊? 这什么菜啊?猪血?这里的人居然全吃这个过日子,那活着还有什么劲啊?乌梦楼很疑惑?因为这家吃的全是这种东西?没点别的花样?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黄金楼一看桌子上,一没筷子,二没酒杯,这怎么吃啊?什么破饭店?于是,他抓起一块菜就放到嘴里,感觉那东西有些怪怪的,味道苦涩,还有些微凉和腥膻味,是不好吃,但也不难吃,但绝对不是猪血。 乌梦楼一吃就吃出来了,原来这东西其实是橡子粉做出来的橡子豆腐,没什么稀奇的,小时候经常吃。但他马上想起了在江岸边遇到的那两位采摘橡子的女孩子………… 其实那两位姑娘,并不是采摘橡子的农家丫头,她们可是富家人的千金宝贝…… 不对,还是不对!那应该不是橡子豆腐。因为乌梦楼吃下去之后,有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实在难以形容。如果是再平常不过的橡子豆腐,吃是不会那样的………… 二人吃完后,瘦伙计就过来结账了,一共一两五钱银子,乌金的话,一钱就够了。 乌金?乌梦楼一听乌金二字不由得一愣,心想,世上还真有乌金啊?那会是种什么样的东西? 黄金楼说:“什么破菜啊?又腥又涩的,吃了肯定拉肚子。酒的度数也不够,跟河里的臭水差不多,你就敢要这么多钱,心这么黑啊?” 瘦伙计儿马上就不高兴了,露出了愤怒之色:“我说这位,我不问你是从哪来的,有什么来头?但敢嫌弃咱们这饭庄的你是头一个……” 哼!黄金楼还很得意。 话说此物不是猪血,也不是牛血,更不是橡子豆腐。而名曰“血魔栎”。血魔栎乃是“魔栎天府”的产物。在乌魂谜渡国,特别是谜渡城,能吃到血魔栎那是幸运,还都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至于血魔栎的真实身份,那也只有魔栎天府当家的人才知晓。要照这么说的话,那一两多银子也不贵。 黄金楼心想,都什么时代了,还用银子,真够落后的。反正没钱,就是不给,想给也给不了。 白吃白喝在哪儿都不行,瘦伙计岂能善罢甘休,他刚想发怒,乌梦楼忙向他打听,问这是什么地方?而且很客气,称他为老弟。 瘦伙计看了一眼乌梦楼,见乌梦楼不似黄金楼那样令人厌烦,气也就消了一半:“哦!我说呢,看你们的穿着打扮都不像是咱们乌魂谜渡国的人,难怪什么都不知道。” “乌魂谜渡国?”乌梦楼一怔,想不到这里真是乌魂谜渡国。 一说起乌魂谜渡国,瘦伙计是满满的自豪,忙吹嘘起来。说他们家在乌魂谜渡国是最有钱的,他就是魔栎天府的人,这饭庄就是自家的生意。 黄金楼一撇嘴说:“你就吹吧。一看你就是三年没吃饭的饿死鬼投胎,你家要是有钱,你亲爸亲妈能让你变成这样吗?我看你这辈子八成是娶不到媳妇儿了,谁看上你谁眼瞎。” 瘦伙计刚想发作,却见从门外走进一位姑娘,他马上迎接了上去,叫那姑娘为姐姐。 那姑娘说:“十九,你忙吧,别管我,我只是想到处走走。” 这声音好熟悉啊,谁呀?乌梦楼仔细一看,见来的那位姑娘正是送他莲花神灯,后来又在江边遇到的那位。他也不知怎么了?此时再见那姑娘时,心居然怦怦直跳,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过,于是,不由得直直地看着那姑娘。 “哥,不好!孟婆她又出现了。”黄金楼见到那姑娘,确实有些害怕。 乌梦楼稳了稳不平静的心,然后走过去将瘦猴儿拉到一边,低声说:“老弟,我问你呀!她是谁呀?真是你姐姐啊?她叫什么名字?” 瘦伙计似乎跟乌梦楼很投缘,于是他毫不隐瞒地说:“我看你人挺好的,那我叫你哥吧。哥,我跟你说实话,她是我姐,但不是我亲姐。我是她们家收养的养子,五六岁就进她家了……” 哦!原来这样啊?乌梦楼有些意外。 瘦伙计告诉乌梦楼,他原本叫金十九,后来进了魔栎天府,那里的魔栎王“鱼天都”就让他改姓鱼了,所以他现在的名字叫“鱼十九”。 鱼十九问:“哎!哥,你叫什么呀?” “我叫黄金楼,哦!不,我叫乌梦楼,黄金楼是刚才跟你吵架的那位胖先生。”乌梦楼觉得这鱼十九就是嘴巴刻薄一点,人还挺容易亲近的。 那姑娘见乌梦楼与鱼十九神神秘秘的,不知嘀咕些什么?但看二人表情应该是在说自己,但又不好问。 黄金楼也好奇,他想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乌梦楼就和那猴子精好的像亲哥俩似的。 鱼十九狠狠白了黄金楼一眼,然后笑嘻嘻地对那姑娘说:“姐,你很好奇是吧?我就是觉得这位人挺好的,我想认他当哥哥,没别的。” 姑娘笑了笑,然后看着乌梦楼,就是不知说什么好,所以没开口。 黄金楼偷眼四处观看,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蓝尺素,心里不免有些落寞。 乌梦楼见鱼十九要走,忙一把拉住了他:“鱼老弟,你还没告诉我你姐叫什么呢?” 鱼十九笑了:“哥,你不会是对我姐有意思吧?看你一表人才的,又是个中厚人,如果你喜欢我姐姐,我可以帮你的。” 乌梦楼脸上一热,心想,还帮我呢,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鱼十九又说:“哥,我看出来了,你是真喜欢我姐“鱼妃妃”。你别不信,这事我真能帮你。” 哦,她叫鱼妃妃啊!乌梦楼忙冲那叫鱼妃妃的姑娘一笑,叫了声妃妃姐! “哇……恶心!”这回轮到黄金楼呕吐了。 第009章:午夜的巨人魔鬼 乌魂谜渡国,国度以西百里之外,有一神秘且富有之地,称之为“魔栎天府”。魔栎天府它巍然立于乌魂谜渡江畔的魔栎山中。 那魔栎天府可谓是气派非凡,其占地面积和奢华程度,完全不亚于乌魂谜渡国的乌王神宫。 魔栎天府威名赫赫,称霸乌魂。其主自称魔栎王,此人便是乌魂谜渡国身份地位仅次于乌魂国王的巨富“鱼天都”。 鱼天都家资过亿万之巨,可谓是富甲乌魂。因此他在乌魂国能呼风唤雨,无人敢小觑!就算是当下的乌魂国王都要对他忌惮三分。 而在乌魂谜渡国平民百姓当中敢自称为王的,鱼天都是古今第一人。由此可见,此人非善类,有不臣之心。 鱼天都此人颇有商业头脑,眼光独到,故而他的产业遍布乌魂谜渡国每一寸土地,仅在谜渡城的饭庄就有二十多家,可见其霸道,钱多得十辈子都花不完。 神秘的血魔栎就是鱼天都的发家宝典,也是他独有的专利。只是制作血魔栎的秘方和原材料几乎无人知晓,所以他才能独霸乌魂市场长久不衰。 那些所谓的血魔栎,据魔栎天府的人吹嘘,说吃了魔栎天府的血魔栎能百病不侵,延年益寿,虽不能长生不老,但能打破人寿命的极限,做到寿命翻倍的神奇之效。 如此荒唐之言无论是真是假?但血魔栎被乌魂谜渡国之人视为长寿之宝!每天必食,都成习惯!至于食了血魔栎有没有寿命翻倍的神奇功效,倒没多少人去在意。因为很多人渐渐都离不开那种东西,天天都馋那一口,好在那东西无害。 血魔栎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何种东西?那恐怕也只有魔栎天府的当家人才知道,但绝对不是乌梦楼口中的橡子豆腐,仅颜色和口感有些相似罢了。 然而,令人很费解,乌梦楼、黄金楼吃过血魔栎之后,倒是觉得神清气爽,心神舒畅………… 不过,接下来乌梦楼和黄金楼何以安身立命?将是一个大问题!二人初来乌魂谜渡国,人生地不熟,眼下的吃住都解决不了。虽在魔栎第三庄吃了一顿免费的午餐,那接下来又如何生存呢? 鱼十九还告诉过乌梦楼,说如果没有固定的住所,那么在天黑之前必须离开谜渡城,否则,一旦被巡夜的兵丁发现,会当成敌国奸细处置的,杀之! 故此,天黑之前,乌梦楼和黄金楼就匆匆离开了谜渡城。出城之后,二人全无目的地,信步走进了一片山林,打算今夜在野外露宿一宿,明日再做打算。 夜幕降临,晴朗的昊空升起了一轮明月,乌魂谜渡国的夜很冷。二人坐在山林中是又饿又冷,喝着免费的西北风和东南风。 黄金楼是唉声叹气。到了此时,他突然很想家,想家里的亲人和朋友、想家里好吃好喝的。一想到吃,他突然想起了最近的诡异遭遇,最近的遭遇全都违背了常理。到了此时他才发现,从遇到神牛起一直到现在那么久,为什么一直就不觉得饿呢? 其实乌梦楼早就想过这些问题,他是感觉好像过去了几年,但他认为这只是一种错觉罢了。因为他们那时剪过的头发,到现在还是那么长,几乎没长。 那么,神灯消失后的三个年头里,乌梦楼和黄金楼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们的头发丝毫不长,记忆全无,还不会感到饥饿呢? 乌梦楼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何况他心里一直想着鱼妃妃。他想与其在这山野里挨饿受冻,那还不如去找吃的:“哎!胖子老弟,黄金楼,没听见啊?咱们找吃的去吧。” 黄金楼本来就饭量大,还是中午在魔栎第三庄吃了一点,此时都饿晕了,根本没力气理会乌梦楼。 乌梦楼又叫了几声傻胖子,黄金楼还是不理。 乌梦楼火了:“喂!你个傻胖子,真死球了?叫都不理。” 黄金楼最恨别人叫他傻胖子,他马上也火了:“你只臭蚊子,谁死球了?我是饿球了,不想理你而已。” “走,你跟我去找吃的。”乌梦楼说着便起身,然后拉起黄金楼。 “干什么呀你?”黄金楼一甩手:“别拉我,我会走。不过我警告你小子,别再叫我傻胖子,因为我都是被你欺负傻的,再叫你会死得很惨的。” 乌梦楼笑了:“哟!脾气还不小,我还不信你口生獠牙,能咬死我。” “那不一定!”黄金楼走了几步,马上又停住了。心想不对呀,这只死球蚊子跟我一样,在这里都是孤家寡人,谁也不认识谁,他算老几啊?去哪儿弄吃的?要饭都没人给他:“喂!死蚊子,你没糊弄我吧?去哪弄吃的?” 乌梦楼说:“你忘了?你不就认识一位狐狸精,不是,一位叫蓝尺素的胖姑娘吗?咱们去找她,她能不心疼你吗?你要是饿死了她会哭死的。” 黄金楼点点头,心中一喜,但马上又怒了:“嘿,你只死臭蚊子,又蒙我是吧?我是认识她,可她在哪儿我根本不知道啊?” 乌梦楼开始发挥其特长,说瞎话了:“我知道,鱼十九告诉我的,你那位美丽动人的胖玉环就在魔栎天府。” “是吗?哥,你真行啊!这你都知道。”黄金楼还信以为真,是够傻的。 乌梦楼鬼心眼多,他要不用这个法子,黄金楼根本不会听他的。 黄金楼想了想,然后又说:“好是好,可是很远吧?” 乌梦楼一笑:“不远,不远,鱼十九说了,就十几里地而已,咱们一口气都能跑过去。” 鱼十九说的是一百多里,却被乌梦楼说成十几里,而黄金楼又相信了。 今夜月色明朗,如白昼一般。因此乌梦楼按照鱼十九说的方向带着黄金楼直奔魔栎天府而去,一路上的行程丝毫不受阻。 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蓝尺素,黄金楼不困也不饿了,一路上都是以小跑的速度前行,恨不能立即飞过去才好。 很快,十里、十五里过去了,而出现在黄金楼眼前的依旧是茫茫的群山。哎呀!他觉得不对劲儿?开始怀疑乌梦楼是否在骗他?他认为这样的地方不可能有人烟,还说十几里,就算再走十五里也不可能有。坏了!肯定上乌梦楼的当了。 “哦!我才明白过来,乌梦楼,你可真是我亲哥,残害亲兄弟眼睛都不眨一下,还骗我十多里,这快二十里了吧,魔栎天府在哪儿?你告诉我,这到底还有多远啊?” 乌梦楼呵呵笑道:“你个傻胖子,你听错了吧?我说的是十个十多里,我又什么时候说过十多里的?” 什么?十个十多里?那岂不是一百多里?黄金楼马上停止不前了,指着乌梦楼的鼻子又是一顿臭骂…… 乌梦楼不怕黄金楼骂,他笑道:“路在脚下,只要脚步不停,终会到达目的地。再说了,你那么胖,这也是一个减肥的好机会啊!你要是再瘦一点儿,就更英俊潇洒一点儿了,那你的蓝尺素妹妹也就更喜欢你一点儿了,你说对不对?” 黄金楼终于笑了,贪财的他此时想了很多。他想哪天要是乌梦楼娶了鱼家姑娘的的话,那就是掉进钱眼里去了,兄弟一场,到时候乌梦楼肯定会分他一大笔钱。因为他其实不傻,眼睛能看出问题,他早看出蓝尺素就算是鱼家人,但身份地位远比不了鱼妃妃,所以他未来人生的富贵,就全寄托在乌梦楼身上了。 蓦然间,夜色的道路上忽地闪出一身穿黑袍之人,那人挡住了乌梦楼与黄金楼前进的道路。二人仔细一看,那人居然又是那恶道人,便立即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挡我者死!”谁曾想到?一向胆小的黄金楼此时却无所畏惧了。他挽起袖子,大步向恶道人走去,看样子他真敢跟恶道人拼命,这或许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恶道人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了尖锐的獠牙,马上又发出了如野兽般的吼声。 我的个妈妈呀!真吓人!黄金楼吓得连忙跑到了乌梦楼身后。刚才还像个男人,不曾想,转眼就成怂包了:“哥,这个露脸的机会兄弟我让给乌大侠你,你……你替我揍他,别手下留情。” 恶面道人又冷冷一笑:“二位故人别怕,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否则你们岂能活到今天?但你们若想知道我是谁?就请跟我来吧。”说完飘飘而去,真如鬼魅妖邪一般。 黄金楼忙问追不追?追他怕,不追他不甘心! “怎么不追?我对此人很感兴趣。”乌梦楼说话间,人已经跟了上去。 黄金楼没办法,也只好追上了乌梦楼。 此时,二人根本看见那恶道人,只是顺着恶道消失的大致方位追了上去。 大约十分钟后,恶道人又在前面现身了,似是在故意等待乌梦楼、黄金楼二人。 紧接着,灵异之事发生了,乌梦楼、黄金楼二人突觉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推动着他们飞速地前进,而且身体还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黄金楼大惊,这怎么回事啊?真遇见鬼了吗? 乌梦楼无意中低头一看,才发现他们脚下居然是那艘诡异的乌木小船,真是吃惊不已。他想不到在江上载着他们航行的乌木小船,此时神奇地出现在他们脚下,居然能在旱地飞行,太神奇了。 黄金楼看到脚下是乌木小船时,是又惊又喜,认为这肯定是艘神船,是上天专门派来拯救他们的。 大约一分钟后,二人突然停了下来。随后,他们发现乌木小船居然在不知觉中消失了。 出现在二人眼前是一座高耸的孤山。借着月色观瞧,只见山中林木稀疏,但怪石嶙峋,且密集。 乌梦楼环顾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和地势,见此地如此怪异,甚是少见。他更搞不明白,乌木小船为什么要带他们来这里?其目的和用意何在? 夜风凉凉,月色清冷,令人无限的孤寂。远处传来的阵阵浪涛声,是这个寂静之夜当下唯一的声音。 黄金楼突然向浪涛之声的方向走去。大概走了二十几步,他只见山脚下是一片灯火,想那一定是个大村庄。 乌梦楼过去看时,他觉得那不是一般的村庄,应该是豪富的辉煌豪宅。那片豪宅占地面积至少在八千平方米以上,太奢侈了。 “哥,那村庄够大够气派的,咱们下去找点吃的吧。” 乌梦楼摇摇头,他突然想起了鱼十九说的魔栎天府。鱼十九说魔栎天府后有高山,前有乌魂谜渡江。对呀,后有雄伟的大山做靠,前有浩瀚的大江,江水为财,浪涛无尽,寓意财富堆积。像这种大格局的建造,绝非一般百姓能拥有。错不了,下面定是魔栎天府无疑。 魔栎天府,蓝尺素,哈哈!黄金楼想到这些,心再也不平静了。 原本寂静的深夜山林中,除了乌魂谜渡江的浪涛声,再无其他任何声响。但蓦然间,乌梦楼听到了一种很诡异的嘶鸣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山体中传出来的一般。他又仔细听了一阵,但那声音时有时无。因为太过怪异,他不得不问黄金楼听见了没有? “什么啊?”黄金楼却一脸懵,完全不知所措。 乌梦楼也懵了,他没想到黄金楼居然没听见。 那嘶鸣之声似马啸,但又不是马,而更像是某种动物或者是人的惨叫!总之难以分别。 深夜的怪声却只有乌梦楼能听见,他越发觉得诡异!他想此地必有蹊跷啊,而且一定与山下的魔栎天府有关………… 这时,黄金楼突然警觉起来,他忙低声说:“哥,我听见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朝咱们这边来了。” “不是……我说的……”突然间,乌梦楼的感应意识告诉他,危险将至!他就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死死盯着自己。当他再看向黄金楼时,见黄金楼异常惊恐的表情就知道了,自己身后一定出现了不寻常的东西。于是,他慢慢转身,等转过身一看,只见一人身兽面,且高过三米的怪物就站在那里。 第010章:摄魂的鱼灯怪火 幽静的深夜,一个不明之地?一只身高过三米的怪物出现了,意欲将乌梦楼与黄金楼二人吞噬! 胆小的黄金楼当时就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 乌梦楼则不然,他下意识地拉着黄金楼后退了两步。虽然他觉得今晚自己和黄金楼或许在劫难逃了。不过,他不会选择逃命,因为根本逃不掉,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他悄声对黄金楼说:“如今怕也没用,咱们两个一起对付它,听见没有?” 黄金楼早就吓傻了,双目死死的盯着那怪物,一动不动,所以他根本没听见乌梦楼在说什么? 乌梦楼只见那怪物慢慢地走了过来,张牙舞爪的,如今连他都害怕了!心想这什么妖物啊?也太恐怖了! 太吓人了!黄金楼突然惊恐起来,吓得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地往山下逃去。他跑出不到五步,就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人飞快地往下山滚落。如今他才想起乌梦楼来,是连忙呼救! “我的天啦!真是个傻胖子。哎!傻胖子,你等着,哥我来救你,你在哪儿呀?我怎么看不见你?你还活着吧?”乌梦楼对黄金楼的兄弟感情那是真的,他想都没想,飞快奔往山下去救黄金楼。不过他也摔倒了,等他爬起来后,忽觉背后一阵巨疼,接着人就迷迷糊糊,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哥,我在……哎呦……”只听见黄金楼哎呦一声过后,就再没动静了,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当乌梦楼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和黄金楼身处在一个阴冷的黑岩石洞里。洞内一处凸起的岩石上,有一盏鱼形状的灯。那盏灯虽不大,但出奇的亮,相当一个五百瓦的大灯泡。 黄金楼却靠着石壁睡着了,他此时正梦见和蓝尺素相会…… 这傻胖子,乌梦楼见黄金楼满脸的笑容,就知道他做美梦了,于是去推他:“嘿嘿……梦见什么了?笑成这样?给哥我分享分享呗!” 黄金楼没醒,反而笑出了声,那样子又憨厚又可爱! 乌梦楼这才发现黄金楼居然开始长胡子了。他多少有些小惊讶,哟!这家伙,看来真是到了青春期,猫狗须都发芽了,难怪连做梦都想入非非呢。 这时,黄金楼很开心地笑出了声,居然还说话了:“哥,别闹,嘿嘿……离我远一点……听见没有?走,你走吧!以后我不用你陪我了。” 乌梦楼一惊:“哦!你小子没睡着啊?装得挺像。” “哥,你废话,我睡着了怎么跟你弟妹约会啊?你是不是傻了?哥,离我远一点,别妨碍我跟你弟妹亲近。走,快点,嘿嘿……” 乌梦楼觉得有意思,这小子睡着了都能跟我对话,真不赖啊!他一笑,然后用两根手指掐住黄金楼嘴角边最长的一根胡须用力一拔。 “哎呦!哪只野狗谁在咬我嘴唇?”黄金楼疼得猛地惊醒!正想从地上爬起来时,却见眼前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在冲自己笑。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乌梦楼,就什么都明白了。他豪不客气的对乌梦楼一顿臭骂。 反正自幼到长大成人,乌梦楼就负责欺负人,黄金楼就负责骂人。所以乌梦楼都被黄金楼骂习惯了,骂什么都不在乎,反而还哈哈大笑。 “你还敢笑我,我不打死你我就是你龟孙子。”黄金楼真动怒了,一把将乌梦楼按在了地上,抡起拳头就准备开打。 “哈哈……傻胖子,你住手……”乌梦楼还是忍不住大笑。 突然,黄金楼整个人都僵住了,双目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石壁,口中却莫名其妙地说了两个字“孟婆”。 乌梦楼一愣,心想什么孟婆啊?这小子是不是睡糊涂了,把我当成孟婆了。 其实黄金楼根本就不是睡糊涂了,而是他眼前不过两尺的石壁上,突然出现了那位莲花神女的影子,又或者是那位鱼家姑娘的影子,如今他都分不清谁是谁了?只是他眨了眨眼,那莲花神女又神秘消失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乌梦楼趁机双手向前一推,将黄金楼推开了:“你小子够坏的,心里还敢想着孟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黄金楼被推了个仰面朝天,后脑壳重重地磕在了地上,他顿时就怒了,恼怒之极:“谁想你的孟婆啊?你有病啊?那么大劲推我,心肠真歹毒,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哎呦,我的头,要是我脑震荡了你得负责任。” 乌梦楼当然不信,如果不想一个人的话,干嘛提她的名字? 黄金楼慢慢站起来,然后走到刚才看见莲花神女的那处石壁前,瞪着乌梦楼,气愤地说:“我是刚才在这上面看见了孟婆的影子,你以为我对她有意思啊?那不是我喜欢的对象,真是可笑。她比我的胖玉环差……差多了。”最后那句话,他说得很小声。 孟婆的影子在石壁上?这又不是什么电视或者电影,怎么可能?乌梦楼用怀疑审视的目光看着黄金楼。不过他又一想,觉得也对,刚才黄金楼明明要打自己的,却突然停手了。于是,他走过去抚摸那处光滑的石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讨厌!黄金楼气呼呼地又坐在了地上,按摩着自己的后脑。 乌梦楼在这一刻想了很多,最近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离奇之事是源源不断,他实在也弄不清这其中的奥秘?不过,他觉得这回麻烦大了,困为在这个山洞肯定是出不去了。但他不明白,人是怎么进来的,居然半点印象都没有?而他可以确定这必是认为。 黄金楼这才注意到自己和乌梦楼深处在一个没有出路的石洞中:“臭蚊子,我都没注意,这不是个四周封闭的山洞吗?咱们是怎么进来的?” 乌梦楼摇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但他想此事一定与那山顶遇见的巨型怪物有关。而巨型怪也一定与魔栎天府有关,那么魔栎天府就不简单! 最让乌梦楼担心的还不是他们如今的处境,而是他们无意中卷进了一团迷雾中,恐怕是好开始,不好收场,弄不好,会命丧其中。 情况不妙啊!黄金楼从来没见乌梦楼如此担忧的神色,由此可见,当前的状况堪忧!倒霉呀! 这石洞仿佛是个整体,别说有出路,连一条裂缝都没有。但很古怪,石洞虽没有裂缝,但里面却有流动的空气,不然人在里面早就被闷死了。 洞中除了一盏奇亮的“鱼形灯”之外,再无任何其他东西。 乌梦楼看了那鱼灯良久,他觉得那盏鱼灯非常诡异,透着一股能摄人心魂邪气!他走过去才发现,那盏鱼灯是一块墨玉雕成的,亮光是从鱼腹中亮起。而鱼腹中根本没有灯芯,蓝色的火焰直接在一种透明如水的液体上燃烧。 这是什么东西?如此不可思议!乌梦楼很惊诧!于是用手去试探了一下,却发现那燃起的火焰居然一点温度都没有。诡异啊,这是何种液体?既能燃烧出奇光,又没有温度。乌魂谜渡国真如其名啊,谜一样的国度,处处透着邪气。 黄金楼见乌梦楼看鱼灯看得入神,走过去很不解地说:“哥,你看什么?这又不是莲花神灯,有什么好看的?” 乌梦楼没理睬黄金楼,而是将那盏鱼灯拿在了手中,仔细的观瞧。他越看越觉得那盏鱼灯诡异,邪性! 黄金楼忽地惊叫起来:“哥哥……你快看……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乌梦楼话音未落,只觉得拿鱼灯的那只手突然很疼痛。他心里一惊,这才发现那只手居然燃烧了起来!吓得他连忙将那鱼灯扔了出去。 鱼灯一落地,那里面的神秘物质丝毫没有飞溅而出,而且烧得更旺了,火焰也更大更高了。 乌梦楼那只燃烧的手虽然自行熄灭了,但还是很疼痛。 报应啊?哈哈!黄金楼居然幸灾乐祸,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好!乌梦楼突然感觉自己今天和黄金楼要交代了。因为他见那火焰越来越大,身上多处的肌肉也一直在跳动,这是身体感应发出的危险信号。真不妙,他就觉得那鱼灯会爆炸! 此时,连黄金楼都感觉不妙,看着那鱼灯,露出惊恐之色。 突然间,“砰”地一声闷响,那鱼灯的火焰爆开了,细小的火焰四处飞溅。整个石洞都燃烧了起来,火势是越来越大。 这种诡异又可怕的场景,无论是谁都会吓傻的。 更可怕的是,那种火焰将石洞的空气很快就燃烧殆尽。不到两分钟,乌梦楼和黄金楼就感到呼吸困难。再加上周围火焰的高温,他们很快就不行了。好在那怪火没有直接烧到他们,否则早就死翘翘了。 黄金楼很费力地说:“哥啊,咋办啦?咱俩这回真要成烤肉干儿了。” 乌梦楼也很吃力地说:“少说话,留点力气保命吧。” 黄金楼绝望了,哭了,他不停地转圈作揖,求各路的神灵来救救他。这是一个人绝望时的求生本能,只是求神灵根本不管用。 对!乌木神船。黄金楼突然想起了那艘总能在关键时刻救他们的乌木小船。只是他叫了十几遍,也没见那艘神出鬼没的乌木小船现身。 又过了几分钟,乌梦楼和黄金楼慢慢倒了下去,倒在了凶猛且燃烧不尽的怪火当中…… 第011章:灵魂离体显诡异 诡异的鱼灯之火燃烧着整个石洞,意欲要夺走乌梦楼和黄金楼二人之性命。二人倒在大火中,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续着生命,可能下一秒就要呜呼哀哉,与世长辞了!可怜二人才二十几岁年龄,真令人叹息啊! 许久之后,二人突然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和愉快,身心舒畅之极!只觉灵魂通透,不染一丝浊气。双眼看东西也比以前更明亮了,且似乎能看透世间任何一种物体。 接着,二人的身体如同一个没有重量的影子一般,缓缓上升,随心所欲地飘在了大火之中,却丝毫不会感到被烈火焚烧地痛苦,那种体验的美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当他们俯视下方时,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却还在下面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二人异常惊讶,惊讶世上怎么可能还有另外一个自己?莫非这就是小说、影视剧里说的分身术吗?怎么可能啊?戏剧性的东西,怎么可能在现实上演? 乌梦楼无意中抓了一把火焰,将火焰洒向了黄金楼。觉得那种玩火的感觉甚是奇妙、挺好玩儿的,如同魔术一般地神奇。 黄金楼却很轻松的躲开了乌梦楼洒来的火焰,他还开心地笑了:“哥,你干嘛又欺负我好人?咱们这样愉快的活着不是很好嘛!何必相互过不去呢?” 乌梦楼又看了一眼下面自己和黄金楼的身体,表示非常不解:“二胖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咱俩不会是在做梦吧?要不下面怎会还有一个我和你呢?” 黄金楼非常开心:“哈哈……哥,那就是双胞胎呗!” 咦!有人来了!二人只见大火中突然出现两位漂亮的姑娘。仔细一看,那姑娘一个是鱼妃妃,另一个是蓝尺素。 是她们!怎么会是她们两个?二人惊讶万分,想不到那二位姑娘会在此时出现了,而且她们也似乎不怕这鱼灯怪火。 乌梦楼真是喜出望外,不由得叫了一声“妃妃姐”。 只是,鱼妃妃根本没听见乌梦楼在叫她,而是拖着地上那个乌梦楼的身体就准备离去。 蓝尺素也不说话,她拖着地上那个黄金楼的身体,也准备离去。 黄金楼虽然惊奇,不解?但他见到了一直思念的蓝尺素,心中的那个狂喜就别提有多高昂了。故此他不由得大声叫喊起来:“尺素……别走……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要不你也带着我一起走,咱们今后就一起过得了。” 蓝尺素也似乎没听见黄金楼的喊话,她拖着黄金楼的身体很快和鱼妃妃消失在石洞中。 两位美丽的姑娘一走,乌梦楼和黄金楼的心顿时像被掏空了一般,不约而同的飞身追了上去,一个叫妃妃姐,一个叫尺素妹妹。 这二位时而可爱、时而又淘气、时而又犯浑的小伙儿挺有意思的,他们在姑娘面前从来不脸红,也不胆怯。 眨眼睛,二人居然神奇般地穿透山壁,飞到了外面。但此时,外面却找不见那二位姑娘的半点影子。 二人像两只小鸟一般,自由自在地飞翔在天空,高低起伏随心所欲。天空之下的一切景物,全在他们眼底。瞬间似乎飞越了千山万水、飞越了一重又一重的高山群岭、飞越了一个又一个村庄与河流。 如此美妙之体验,恐怕非常人能拥有。不过,二人在顷刻间,仿佛已经看透了人世间的沧桑,人世间的种种无奈和艰辛。然而,他们向往一直如此,不再降落人间去承受那些凡人之苦,守着日月交替轮回。 很久很久以后,二人飞累了,就选择停留在了一户农家的门口,然后他们飘身进屋了。进屋之后,只见院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爷爷,正在忙着晾晒中草药。 满院子,连犄角旮旯都摆满了竹簸箕,看来是草药的品类繁多。 乌梦楼自小生在大山里,家乡独有的先天条件和土壤,加上少雨的气候,因此滋养出了许多中草药,为了生活,连他自己都上山挖过,故此他对大部分草药都认识。他走过去边走边看,只见那些都是常见之药。但也有不常见的,比如五倍子、木灵芝、天麻、贝母、九死还魂草,还有有毒的草乌、天南星等等。 这是家药农,不过,如此年纪还上山采药,着实不易,想想都令人心酸!生活不易啊! 再看里面的屋檐下,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老婆婆她正在缝补旧衣服。 怪异的是,乌梦楼和黄金楼在院中走来走去,那位晾晒草药的老爷爷,居然旁若无人般地不闻不问,只顾做自己的事。 乌梦楼这才想起跟老爷爷打招呼,他很客气:“老爷爷,您好啊!请问您这是什么地方?” 老爷爷还是只顾做自己的事,不知是没听见乌梦楼的话,还是根本不想理?总之啊,不搭理,你爱说什么说什么。 黄金楼说:“哥,你没吃饭啊?大点声儿,这老头儿都一把年纪了,肯定耳背,听不见你说话。再说了,你不废话嘛!还问这什么地方?这当然是他家呀!真怪!” 乌梦楼一皱眉,忙斥责黄金楼不懂礼节,不懂尊老爱幼,这样不行。 黄金楼不服气,一直嘀嘀咕咕的,也听不清他在嘀咕什么?但肯定不是好话。 乌梦楼慢慢走到老爷爷面前,然后又跟老爷爷打招呼:“爷爷,您好啊!这活儿我也会,弄草药我也是半个行家,要不我帮您?您就歇着吧。” 怪了,老爷爷还是不理,视若无人一般。 黄金楼嘀咕道:“这臭死的蚊子,人家都把你当成空气了,你还在那里充好人装孝顺,人家又不是你亲爸、亲爹,这用得着吗?假殷勤,真讨厌。” 哦!乌梦楼顿时有些觉悟,于是用手轻轻地推了老爷爷一下,谁知老爷爷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根本没感觉到有人在推他。 不对劲啊,乌梦楼心想,不会是老爷爷他们根本就看不见我们吧?坏了,坏了,只有鬼魂人才看不见,看来我和黄金楼真的已经死了,原来人死后是这样的啊。 黄金楼和乌梦楼不一样,他有时候跟孩子一样淘气。他居然跑到老爷爷身后去,用力弹了一下老爷爷的后脑勺,还问老爷爷疼不疼?这不是混蛋嘛!哪有这么对待老人家的? 乌梦楼吓了:“二胖子,你干嘛呢?不怕遭雷劈啊?” “呀!”黄金楼惊呆了,惊得一愣一愣的:“哥,不对呀!我弹他脑瓜崩,他怎么没反应啊?不会是没有知觉的僵尸吧?” 乌梦楼只是摇头叹息,都不知说黄金楼什么好? 老爷爷突然朝里面走去,走到老婆婆跟前,然后拉着老婆婆一起进屋了。 乌梦楼和黄金楼随后跟了进去,他们想看看这对怪异的老夫妻进屋到底要干什么?只是进去之后,他们并没有看见老爷爷和老婆婆影子,仿佛瞬间消失了一般。 这屋子是石头结构的,虽然坚固但很简陋,里面几乎没什么摆设和家具。一个四方的堂屋不是很大,堂屋的一边有一道小门,小门里面有灶台和厨具,那里应该是厨房。 在堂屋正中有一神台,神台上有一只瓦香炉,香炉里有香灰和未烧尽的残香。在香炉的左边有一只铜磬,铜磬里插着一支木质的磬锤。 再往上看,神台上方的墙壁上立着一个类似死者灵屋造型的木雕,木雕最底部,面朝外坐着两位老人。 那两位老人也都是木雕而成的,其比例只有真人的十分之一,但神态栩栩如生,五官样貌都清晰可见,想来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乌梦楼、黄金楼都觉得那木雕的两位老人似曾相识,一定在那里见过?哦!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这不是刚才在院中的老爷爷和老奶奶吗?他们这是……原来……哎呀……” 黄金楼却呵呵笑了,他是笑老爷爷和老奶奶原来是两只木偶,难怪不理他们呢,真有意思啊。 乌梦楼想,刚进屋就找不到他们,原来他们才是真正的阴灵。 黄金楼突然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是觉得这里太恐怖!认为这俩木偶肯定成精了,要不怎能化成人形到处瞎跑呢:“哥,他们肯定是一对木偶精,咱们快走吧。” “哪来木偶精啊?又胡说!”乌梦楼走了几步,却突然回身看着那对木雕的人像。因为他似乎对那对老人有某种特殊的感情。不觉中他居然流泪了,还有一种想跪在木偶面前请罪的冲动。 黄金楼非常惊讶!他真不知道乌梦楼还有眼泪,生平仅见,他太意外了。 乌梦楼擦干了泪水,然后又回到院中,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边往外走边说:“二胖子,你跟我来。” “干什么?又出什么幺蛾子?”黄金楼急忙跟了上去:“哪儿去啊?投胎啊?那下辈子咱们不做邻居好不好,省得你天天欺负我。” 乌梦楼根本不理,他出农家以后,往农家右边的一条小路走去,大约两分钟后,他停在了另一户农家的门口,然后回身对黄金楼说:“二胖子,你看见没有?这家的房屋结构跟刚才那家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又怎么了?你不允许啊?说明这里流行这种造型呗!”不过黄金楼很纳闷,他觉得这事邪乎:“哥,你怎么知道这里还有一家的?是你哪个亲戚家的豪宅啊?” “别胡说,这是记忆告诉我的。走,进去看看。”乌梦楼的话让黄金楼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震惊!他隐约感到将有一些惊天大事要发生。 第012章:灵魂归位又重生 在另一间废弃的旧房子里,里面的情况和摆设,跟刚才药农那一间几乎相同。只是,这家木灵屋之内木雕人的样貌不同而已,但也是一位老爷爷和一位老婆婆。 虽说乌梦楼对这家的木偶人没什么特殊情感,但在此时却突然燃起了他很多模糊的记忆。仿佛某个童年曾在此嘻嘻玩闹过,其中有他和黄金楼,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人。而那些记忆仿佛是在压缩后,又深埋在身体的某个部位,瞬间被释放出来了一般。 “二胖子,你不觉得此地很熟悉吗?似是千百年后的故地重游。之前我一定在此玩闹过,其中也有你,别认为我是在胡说。” 黄金楼直摇头,他表示自己半点印象都没有,还说乌梦楼在故弄玄虚。 突然间,这里居然有另外一个女声在说话,还是一位年轻女孩的声音,声音很动听:“哎!坏蛋,你真是没用,不会真死了吧?” 谁在说话?乌梦楼惊愕地看着黄金楼。 黄金楼连连摇摇头,感觉头皮直发麻!他胆子比较小嘛! 又听刚才那女孩说:“这么大个男人真没用,怎么说死就死了?早知就不救你出来了。” 不过,此次乌梦楼听得更清楚了,那声音很熟悉,还瞬间触动着他的灵魂和心。他愿意这女孩的声音永远在自己耳边萦绕,一生一世都不厌倦! 黄金楼真吓惨了,他觉得肯定是那老木偶成精了,要不怎么能口吐人言?还像小女生似的迷人,动人心魄。他吓得直往后退!生怕那木偶突然幻化成人形,从木灵屋里蹦出来,再把他掐死。 “啪!”乌梦楼的左脸突然不知被什么扇了一把掌。虽说不是很疼,但被人扇耳光的滋味也不好受。而他顿时觉得被扇过的左脸有一股迷人的清香沁入心脾,是一阵心神荡漾。他想,打自己的一定是刚才那位说话的女孩,否则何来如此迷人之香啊? “啪!啪!啪!”乌梦楼正想着,右脸又连挨了三下。此时,那种迷人的清香更浓了。他迷上双目,轻嗅着那种令人心神激荡,爱之若狂的迷人之香。感觉仿如一位绝世女子,自己爱的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双臂抱着自己。愿毕生都如此,与她不离不弃。 “你醒醒……”还是刚才那个女孩的声音。 乌梦楼依旧紧密双目,此时再听到那喜欢女子的声音,感觉她就在眼前,那种感觉太美了! 突然,居然有一个姑娘在喊黄金楼的名字:“黄金楼……醒醒……你醒醒啊!” 黄金楼听出来了,是蓝尺素的声音,他是激动不已:“尺素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 “啪……”乌梦楼的脸一连被人扇了好几下,他都被扇迷糊了,迷糊得什么也看不清。在他迷糊之际,感觉黄金楼突然飞了起来。他想叫黄金楼,可如今他如同哑巴一般,半个字也吐不出来。故此非常着急,忙飞身跟上了黄金楼。 二人飞呀飞呀,飞到一个很美很气派的庭院时,看见庭院里蹲着两位美貌姑娘,正在拍打躺在地上两名年轻男子的脸。 乌梦楼一眼就看出来了,地上躺着两名男子其中一个就是自己,而拍打着自己脸的就是那位鱼妃妃。此时他明白了自己的脸为什么无缘无故被挨打,而被打的脸上还残留着迷人之香,原来是鱼妃妃啊。 但乌梦楼他又糊涂了,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一个自己,而另一个挨打,自己却能感受到,跟自己挨打一样,这也太邪乎了。 蓦然间,半空中出现了一声怪异的怒吼,又似霹雷,吓得乌梦楼、黄金楼二人一激灵,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乌梦楼突然如梦初醒,居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他睁眼时,只见一个美丽可爱的姑娘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那姑娘是鱼妃妃,他开心极了:“妃妃姐,你好美啊!我能喜欢你吗?” 鱼妃妃的双颊突然一阵红晕,马上起身了:“谁是你妃妃姐?别乱叫了,脸皮真厚,还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不要你喜欢我。” 乌梦楼慢慢坐了起来,正好看见蓝尺素在叫喊地上躺着的黄金楼,他不禁笑了,心想这两位还真有夫妻相。 黄金楼突然间如诈尸一般,猛地从地上坐起,然后一下子抱住了蹲在身边的蓝尺素,疯狂地说:“尺素妹妹,别走……我一个人怕孤单,你陪着我吧。” “黄金楼,你干什么?快……快松开我!”蓝尺素一点防备都没有,又急又臊,臊得满脸通红!只是她一个姑娘根本挣脱不开。 乌梦楼笑死了,心想黄金楼这家伙也不知是真是假?对喜欢的女孩子真有一套啊,想想都自愧不如!于是,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鱼妃妃。 “坏蛋,你看什么?找打啊?”鱼妃妃明白乌梦楼看他一眼的意思。不过啊,她生气的样子更迷人。美人嘛!无论何时,做何种表情都能倾国倾城,迷倒众生! 乌梦楼看着鱼妃妃是只笑不语,弄得鱼妃妃双颊更红,很不自在。 不过,黄金楼的举动气坏了鱼妃妃,她跑过去用力拉开了黄金楼,然后对着黄金楼的脸“啪”就是一耳光,又脆又响。 “哎呦!谁……谁打我?”黄金楼被扇得晕头转向。他睁开双眼时,眼前全是闪闪的金星。看了好久,他才看清打他的是鱼妃妃:“啊!是你,孟婆!你干嘛打我啊?我又没喝你的汤。” “你胡说什么?什么汤,什么孟婆啊?”鱼妃妃依旧带着怒气:“干嘛打你?你个臭流氓,我不打你打谁呀?” “谁……谁臭流氓啊?无缘无故给我一五指山,你以为你是如来佛啊,简直岂有此理嘛!”黄金楼都气晕了,心想真够倒霉的。 蓝尺素走到鱼妃妃近前,悄声对鱼妃妃说算了,想来黄金楼他也不是故意的。 鱼妃妃真是想不通,她指着黄金楼带着怒气地说:“尺素,你不会真看上这傻子了吧?” “他不傻!”蓝尺素说完,马上低下了头。 “谁……谁傻子?你一个姑娘怎么这样说话?她看上我怎么了?她看我了说明她有眼光。真是的,乍一看明明一美貂蝉,再一看就一猛张飞,说动手就动手,一巴掌都能将吕布给扇飞了。” “什么美雕婵?什么梦张妃?什么女不啊?”鱼妃妃不明白,将目光看向乌梦楼,希望乌梦楼能给她解释一下。 乌梦楼能说什么,只好笑着说那是赞美人的。 鱼妃妃虽然不信乌梦楼的话,但也只能算了。 黄金楼这时走到蓝尺素近前,嬉皮笑脸地说:“嘿嘿……尺素妹妹,我好喜欢你啊!你嫁给我吧?我保证一辈子只当你一个人的傻哥哥,傻胖子也行。” 蓝尺素想笑,但却故意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骂道:“滚!是够傻的,谁要你喜欢?” “啊!”黄金楼张大嘴巴,一愣一愣地看着蓝尺素,差点哭出来。心想我的胖玉环怎么说边就变啊?那我岂不是成不了李隆基? 乌梦楼站起身后才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大且讲究、别致的庭院。庭院里面有花草树木和假山。而庭院周围的房子更是气派非凡,这绝对是富豪级别的人才能住得起的。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位年龄五十多岁,身体微胖,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留着短须的男人。他立眉圆目,鼻直口阔,双耳垂珠且饱满,面似古玉没有一丝皱纹。穿着打扮也非常气派,有不怒自威,高人一等的威严气势! 鱼妃妃马上迎上去叫爹。 蓝尺素马上迎上去叫干爹。 来者正是魔栎王鱼天都,鱼妃妃的父亲,蓝尺素的干爹。 乌梦楼和黄金楼到目前为止,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就是魔栎天府。 “妃妃啊,谁让你救他们的?这不是跟爹添乱嘛!”鱼天都说完,看了看乌梦楼,又看了看黄金楼,然后冷冷地说:“妃妃啊,这二人就算活过来了,他们也不能走。” 鱼妃妃一惊:“爹,为什么呀?是我好不容易把他们救出来的,您就别难为他们了,让他们走吧。” “好不容易把我们救出来的?”乌梦楼很纳闷,料定这其中必有蹊跷?到此时他才真的的相信,在石洞中看见的人真是鱼妃妃她们。可那些诡异之事又怎么解释呢?他与黄金楼又发生了什么?他就搞不明白了。 鱼天都又说:“妃妃,你先回去吧。不过你放心,我就是想问他们一些事情,等我把事情问清楚了,自然会让他们走的,绝不会难为他们。” 鱼妃妃点点头,她虽不放心,但还是拉着蓝尺素走了。 然后,鱼天都走到乌梦楼和黄金楼面前,看着二人好久才说了四个字“我问你们”,但却没有往下说。 黄金楼却着急了:“哎!我说这位大叔还是大婶儿啊?你要问什么倒是问啦!哎呦!都快急死我了,能不能痛快点儿啊?” 乌梦楼知道,面前这位气度不凡的人物就是鱼妃妃的父,所以他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毕竟要尊重他,爱屋及乌嘛:“王爷千岁,您有什么要问的就尽管问吧,只要我们知道的,就一定会告诉您。” “王……王爷?还千岁?”鱼天都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这么称呼他。感觉王爷千岁这个称呼比别人称他魔栎王要悦耳、要尊贵、要霸气!他很喜欢!于是笑着冲乌梦楼点点头:“嗯!小伙子,你挺会说话的嘛!只是你怎么知道本王……哦!本王爷千……千岁的?” 能说会道的乌梦楼又开始瞎话连天,胡说八道了,因为这是他的强项嘛!他说:“王爷千岁,我怎么不知道您?您是乌魂谜渡国的富豪,更是乌魂谜渡国顶级的风云人物。” 鱼天都很自傲的直点头。 乌梦楼又接着瞎话连天:“王爷千岁,我想在乌魂谜渡国上到八九十,下到六七八都知道您的大名。若是不知道您的大名,还怎么在乌魂谜渡国混啊?您说是吧?” 鱼天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乌梦楼。许久后才走到乌梦楼近前,压低声音说:“小伙子,我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乌王“乌太崇”啊,他才是乌魂谜渡国最厉害的,记住没有?” 其实,乌梦楼的话让鱼天都非常受用。但他终归的乌王乌太崇的臣子,不得不谨慎一些。 乌梦楼多聪明,他马上又说:“王爷千岁,您是凭真本事……” 鱼天都忙示意,不然乌梦楼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乌梦楼下面要说什么? 黄金楼这才拉了一下乌梦楼的一角,悄声说:“哥啊,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马屁老妖,只是功力尚浅啊,拍得太露,所以最后一下没拍好。您老继续修炼吧,争取以后在马屁界做老大,那多光宗耀祖啊。” “马屁老妖?这什么词儿啊?”这时,乌梦楼见鱼十九从里面出来了,远远就打招呼:“十九老弟,你好啊!” “乌老哥,我好得很!”鱼十九见到乌梦楼非常高兴,大步走向乌梦楼 黄金楼紧走几步,忙迎上去拦住了鱼十九:“猴子精,你管叫谁哥呢?还乌老哥,不恶心啊?再说了,他是我哥不是你哥,这你也跟我抢啊?回去,再往前凑热闹,信不信我揍你猴屁股?” 鱼十九一把推开了黄金楼,然后走到鱼天都近前:“干爹,那位乌老哥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叫乌梦楼!” 鱼天都还未开口,黄金楼却忍不住说话了:“哦!搞了半天是干老子啊!那你猴子精在我面前牛什么呀?有本事把你的亲爸爸找来我看看。” 乌梦楼冲黄金楼一瞪眼,呵斥他闭嘴,不许再说话。 黄金楼嘀咕道:“这家伙,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欺负自家兄弟。” 鱼天都招手让鱼十九去他身边,鱼十九过去了后,他对鱼十九嘀咕了几句……然后回去了。 远处的鱼妃妃和蓝尺素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因为鱼天都今天的举动很古怪,这是之前没有过的。后来又见鱼十九带着乌梦楼和黄金楼走了,她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有些事情鱼妃妃与蓝尺素很好奇,她们好奇乌梦楼和黄金楼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看相貌他们绝对不是乌魂谜渡国之人,因为乌魂谜渡国男人的长相没有如此俊美的,也没有这么白净的。 两位姑娘更想不通他们是怎么会跑进那石洞的?要不是鱼十九告诉她们,她们又去得快,恐怕乌梦楼与黄金楼现在已经没命了。 那石洞是魔栎天府的私密牢房,专门用来囚禁坏人的。而如此隐秘之地,料想乌梦楼他们不会是自己跑进去的。 鱼妃妃突然知道了些什么?又或许是在担心什么?总之她感到不安。 鱼十九神色凝重地带着乌梦楼和黄金楼出了魔栎天府。出府行了两里多地后,很快进了路边一片茂密的山林。进了山林,他停了下来。 乌梦楼、黄金楼是面面相觑,满腹疑问?不知鱼十九意欲何为?但凭感觉要出事! 鱼十九突然一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四溢的短剑!他面无表情地看看乌梦楼,又看看黄金楼,却不言语。 乌梦楼与黄金楼相互看了一眼,但二人并无惊慌!因为他们觉得,就算鱼十九真要杀他们,他们也能对付这只小瘦猴儿。 乌梦楼淡定的一笑:“十九老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你干爹让你来杀我们的,对吧?” 黄金楼很疑惑?却不明其中原由?为何会招来杀身之祸? 乌梦楼看了一眼黄金楼,却没有说什么? 又过了片刻,鱼十九叹了一声,面带伤感地说:“乌老哥,对不起!谁让你们……”他的话说到这里没往下说,似乎是不想把那句话说明白。 但乌梦楼心知肚明,杀身之祸的由来他也明了。不过,他有十足的把握鱼十九不会真的对他动手,所以他敢大胆地说:“十九老弟,什么话也别说,你动手吧。” 啊!黄金楼吓坏了:“哥,你真发羊癫疯了?干嘛自己找死啊?别忘了,咱俩凑在一起还不到四十呢。” 乌梦楼假装的叹了一声,然后说很坦然:“二胖子,别说了!我愿意一死,来成全十九老弟对他干爹的孝心和忠心。十九老弟,来吧,你的乌老哥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今天就给你了。” 鱼十九还是面无表情,但他慢慢地朝乌梦楼走去。 黄金楼顿时慌神了,吓得连连后退。 第013章:杀身之祸成迷雾 鱼十九带着乌梦楼和黄金楼走后,鱼妃妃一直不放心,她忽觉今日定有大事发生!蓦然间,她居然神奇地感应到今日鱼十九要杀乌梦楼兄弟二人!故此不禁打了寒颤!一想到乌梦楼即将可能死去,她竟然莫名地一阵心痛!这心痛来得如此莫名,令她很不解? 但当下救人要紧,也容不得鱼妃妃想太多。她马上找到蓝尺素说明了情况后,就带着蓝尺素匆匆出府了。只是两位姑娘出府之后,不知该去哪儿找鱼十九他们?不过,好在她们出府后,走的也是刚才鱼十九几个走的那条路。 两位姑娘走了一段路后,忽听“哇哇哇”从路边的丛林里传出了乌鸦的叫声。 乌鸦在乌魂谜渡国不叫乌鸦,而是叫“尖嘴黑”。因为乌氏王族姓乌,所以在乌魂谜渡国无人敢说乌鸦二字。说乌鸦就等于是在辱骂乌王,说了就是犯忌讳,就是对乌王的不敬!而且,乌鸦在乌魂国是受保护的鸟类,猎杀者,必严惩! 鱼妃妃听得尖嘴黑的叫声,马上停下脚步,便向丛林里看了几眼。她觉得那尖嘴黑迟不叫晚不叫,偏巧她们到此才叫,这像是尖嘴黑在对她们传递某种信号。 蓝尺素比较迷信,她曾常听人说,尖嘴黑叫是不祥之兆!况且这密林之内阴气逼人,她恨不得快点离开这里。这一点她与黄金楼真像,这两位要是成为了夫妻,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性格绝对完美匹配。 鱼妃妃为了救人,她根本没想那么多,急忙就进了阴暗的丛林。 蓝尺素犹豫了一下,随后也跟着进去了。 此时,丛林里的乌梦楼、黄金楼已经到了生死攸关之际!如果乌梦楼错看了鱼十九,他今天就要把命丢在这里,将会成为世上死得最冤的冤魂!想想多可悲、多可叹啊! 不过,黄金楼早有打算,倘若鱼十九真敢动刀,他会先用无敌篮球腿将鱼十九踢死,绝不留情! 一步、两步、三步……鱼十九已经走到了乌梦楼面前,离乌梦楼只有一米之距,他只要将手中锋利无比的短剑向前一推,乌梦楼立即毙命!然后再杀掉黄金楼! 乌梦楼表面看上稳如泰山,其实内心……哼,哪有人不怕死的?他也不例外。 鱼十九缓缓抬手,将短剑对准了乌梦楼的胸膛,而短剑的剑尖离乌梦楼的身体还不到三寸! 在此同时,黄金楼也做好了准备,他会先鱼十九一到两秒出腿,踢死鱼十九。 其实乌梦楼还没傻到白白等死的地步。他早有打算,如果鱼十九真动杀机,那他也不会客气,会在短剑刺中胸膛之前,一脚将鱼十九踢飞! 而后来的鱼妃妃和蓝尺素也找对了地方。两位姑娘远远目睹了乌梦楼与鱼十九这边发生的一切。但鱼妃妃似乎在等待什么?她并不想急着过去制止鱼十九的行为。如今她的心倒安了,似乎根本不担心乌梦楼会死。 蓝尺素虽在魔栎天府和鱼妃妃以姐妹相称,但她跟鱼十九一样,也是鱼天都收养的养女,并非亲生骨肉,她只是没跟着姓鱼而已。然而呢,鱼妃妃不让她做的事,她绝对不敢做,哪怕黄金楼就在眼前,马上就有生命危险!但没有鱼妃妃的应允,她不敢做任何举动,毕竟身份低人一等嘛。 “乌老哥,对不起你了!但你要明白,这非我所愿,谁叫咱们命不好呢?”鱼十九非常难过,他对乌梦楼所说是肺腑之言。说完之后,他将短剑猛地向前一推,直刺乌梦楼的胸膛。 蓝尺素吓得差点失声叫出。 鱼妃妃虽说心里一惊,但她并没有像蓝尺素那样惊恐!她或许是发现了什么?不担心乌梦楼会因此而亡。 “爷爷我踢死你!”黄金楼早就准备好了,他怎能让鱼十九占得先机呢?鱼十九刚出手的那一秒之际,他最厉害的右腿用尽全力踢向鱼十九的小腹,这一脚要是踢上,鱼十九当场就得毙命!对,功夫篮球腿就是这么霸道。 或许鱼十九早就看出了黄金楼的举动,知道黄金楼要出其不意对付自己。于是,他在黄金楼踢腿的那一刹那间,本来刺向乌梦楼的短剑,突然一转弯,却刺向了黄金楼。他这才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目的就要杀黄金楼,而不是乌梦楼。 黄金楼大惊失色!他一惊恐,踢出的脚力顿时全无,也失了准头,一脚踢空。接着,他顿感胸前一阵巨痛,低头一看,只见鱼十九的短剑尽没自己的胸膛,只有剑柄留在外面。他指着鱼十九没能说一个字,人就向后倒了下去。 到了此时,远处的蓝尺素再也按耐不住,不管不顾了,急忙跑到黄金楼身边连喊带哭的……可见她心里早就有了黄金楼。这是个善良纯情的好姑娘,黄金楼今生若有她,也是一世的福气! 鱼十九见从黄金楼体内拔出的短剑居然未沾半点血迹。他点点头,觉得这真是一柄宝剑,杀人不见血啊,真有魔性! 鱼妃妃见一切都快结束了,就慢慢从暗处走到乌梦楼面前,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乌梦楼。 乌梦楼微微一笑:“妃妃姐,你来了?” 鱼妃妃也是微微一笑,然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乌梦楼说:“嗯!我来了。但我好奇,你兄弟死了你怎么半点伤心都没有,还无动于衷呢?你不觉得你毫无人性吗?” 乌梦楼喜欢鱼妃妃,只要见到鱼妃妃,眼中和心里再无其它。他怜爱地看着鱼妃妃,他只想这样看着她,不想再有任何言语或者是人来打破这种美好的时刻。 在这一瞬间,鱼妃妃心动了,融化了,怦怦地跳动着。有此情怀,她再跟乌梦楼说话语气变得柔气了许多:“别这样看着我,好吗?你……你就像……就像一个谜,让人猜不透的谜?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来的?对了,我才想起来,我多年前在哪儿一定见过你,只是目前想不起在什么地方?” 乌梦楼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鱼妃妃的绝世容貌,却没有回答鱼妃妃的任何话。他这是故作神秘,因为他觉得神秘一些,更能获得女孩子的好感! 此时鱼妃妃也不说话,但她白皙如雪的娇容早已泛起了桃红,不敢再与乌梦楼四目相对。 接着,乌梦楼走过去踢了一脚地上仿佛死去的黄金楼 :“喂!起来了,起来了,装死都能这么像,看来你真能当演员去演死尸。” 在场所有人都非常惊讶!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乌梦楼这一举动,太出人意料之外,包括鱼十九在内,都面面相觑! “哎呦妈呀!我……我怎么睡地上了?”黄金楼如梦初醒,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恼怒地问道:“谁……谁呀?刚才谁在踢我?刚才的人自己给我站出来,我饶他不死。” “啊!他……没死?”在场的人除了乌梦楼之外,无不惊愕万分!连刀都杀不死的还是人吗?魔鬼妖邪之物啊! 特别是鱼十九,他瞪大眼睛看着黄金楼,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没没……没死啊?” “我死?”黄金楼一瞪眼,怒骂道:“你有病啊?我干嘛要死啊?我死了你能给我封神是怎么的?” 乌梦楼走到鱼十九面前,笑着从鱼十九手中拿过刚才杀死黄金楼的那柄短剑,然后又走到黄金楼近前,他还冷冷地笑着。 “哥,你……”黄金楼都懵了!看样子乌梦楼想杀他。 在场的人再一次疑惑了?真不知乌梦楼要干什么? 鱼十九疑惑地问:“乌老哥,你要干什么?莫非你要……” 乌梦楼也不说话,只是谁也没想到,他蓦然间将手中的短剑刺进了黄金楼的胸膛。这一举动,在场的人无不失声叫出,太意外,太惊悚了! “哥……”黄金楼十万分惊愕,又百万分痛心地看着乌梦楼说:“哥,我被你欺负了半生,到头来却要死在你手里,这是为什么呀?” 乌梦楼面无表情,慢慢地拔出了黄金楼体内的短剑,不冷不热地说:“哼!因为我看你不顺眼,所以你必须死!” “我傻,对!我就是你口中的傻胖子,亏得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哥,我是真傻啊。”黄金楼说完,仰天长叹一声,眼泪出来了。 乌梦楼终于忍不住了,是哈哈大笑:“你个傻胖子,如果真要你死,刚才那一剑就送你归西了,你还能活到现在吗?还哭了,丢死人了。” “你……你什么意思?”黄金楼更懵。 乌梦楼怕打着黄金楼的胸膛说:“你看看,你身上有伤吗?” “是吗?”黄金楼这才发现,自己虽然被那柄短剑刺中过两次,但身上却半点伤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乌梦楼摇头叹道:“二胖子啊,别奇怪,我告诉你,你刚才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被自己吓死的。” “我吓死的?”黄金楼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乌梦楼将那柄短剑又给回了鱼十九。 鱼十九到了此时才顿悟,想来是那柄短剑能自由伸缩,才不会伤人,他试了几次还果真如此。 如今大家都明白了,而在场的除了黄金楼之外,其他人都笑了。 只是所有人都有疑问?为什么连鱼十九都不知道的短剑秘密,而乌梦楼会事先知道呢? 黄金楼心里憋屈极了,他想自己几分钟之内都死两回了,那些人还敢笑他。是,自己是没死了,可见那鱼十九的表情,他事先并不知道短剑的奥秘,那就说明他真想杀死自己,并非是乌梦楼,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去!故此,他恼怒之极,意欲冲过去将鱼十九踢死! 乌梦楼早就看出了黄金楼的心思。故而黄金楼刚一动身,他一把就拉住了黄金楼,小声对他说:“你还真想闹个天翻地覆啊?鱼十九若是死在你我之手,咱们还有活路吗?” 黄金楼一想也对,刚才他是气糊涂了,只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要放出几句狠话来:“猴子精,你给爷爷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乌梦楼又拽了一把黄金楼,低语道:“行了,能忍常人不能忍者,方能成其大事,懂吗?” 黄金楼说:“懂!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才能消灭吴国,韩信曾受胯下之辱,才能终成三军统帅消灭项羽。哥,对吧?” “你胡扯什么呀?咱们能跟那些人物相提并论吗?”乌梦楼真是哭笑不得。 黄金楼这才想起旁边的蓝尺素,忙对蓝尺素一笑。接着低声问乌梦楼:“哥,你怎么知道那可恨的剑不能杀人?还有,魔栎天府的人为什么要杀咱们?杀就杀呗,可又为什么要弄一把假剑来唬人?这不是太奇怪了吗?道理说不通啊!” 乌梦楼说:“雕虫小技而已,那短剑就一玩魔术的道具而已,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来。你忘了?那玩意儿咱俩小时候都玩过。你倒好,生生被一把假剑给吓死过去,真丢人啦。” 黄金楼又是一声叹,是越想越憋屈,这个面子要是不找回来,他连死的心都有。 至于魔栎天府为什么想杀人,乌梦楼想,可能是因为他们发现了魔栎天府的某些秘密,才招来杀身之祸的。而又为什么会弄把假剑,这个目前他也不得而知。 今时今日,乌梦楼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做人别太张扬,要低调,暴露的越多就越危险!能装、能示弱也是一种谋略和生存之道。 到了此时,黄金楼觉得都无法面对蓝尺素,刚才都说了,要是不把这个脸面给找回来,他连死的心都有。从此刻起,他与鱼十九的仇恨就结上了。 鱼妃妃见已没什么事,就让鱼十九、蓝尺素陪她回去。 谁知黄金楼突然面带怒气地说:“慢着,鱼姑娘,尺素妹妹,别急着走,我要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弄死这只猴子精的?” “哼!”鱼十九很蔑视的斜了黄金楼一眼,他根本就看不起黄金楼,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黄金楼这回失算了,他哪知道魔栎天府的人都会武功,就连鱼妃妃、蓝尺素都会,何况是鱼十九。 鱼妃妃正要说话,只见对面背手走来一人,她仔细一看,来人正是自己的爹鱼天都,便急忙迎了上去:“爹,您怎么来这里了?” 其实鱼天都一直在暗中观看这边发生的情况,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出现鱼十九、蓝尺素都迎了上去。 乌梦楼爱鱼妃妃,原本他也想过去跟鱼天都打招呼,但一想到鱼天都居然派鱼十九来杀自己,心里就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致使他没有过去。 鱼天都对鱼十九说:“十九啊,既然人家想弄死你,那你怎么办啊?你是人家的对手吗?要不你和他过过招。” 乌梦楼目睹鱼天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不好了。他料想鱼十九必然会武功,那黄金楼傻乎乎的那是人家的对手啊,他跟会武功的人过招不是找死吗? 第014章:篮球神腿展神威 鱼天都依乌梦楼之请,在魔栎天府的偏厅摆上了一些饭菜,让他和黄金楼吃。 只是,鱼天都、鱼妃妃、鱼十九、蓝尺素都在一旁看着,二人放不开,大眼儿小眼儿的看着怎么吃啊? 鱼天都见乌梦楼、黄金楼干看不动手,心中十分不悦,故此,重重地干咳了几声。 乌梦楼渐渐对鱼天都没什么好感了,说话的语气也生硬了:“王爷千岁,世人都知道无酒不成席,虽然这算不上是宴席吧,可也不能没有酒啊!堂堂魔栎天府不会连一顿酒都请不起吧?” 鱼天都一皱眉,没有搭理乌梦楼。像乌梦楼这样衣衫褴褛的人他是看不起的,若不是他想查清乌梦楼与黄金楼二人的真实身份,别说管饭,一口凉水都不会施舍。 “哥,说得好!有魄力!你真是我亲哥,咱俩一个基因,下辈子你还是我亲哥。”黄金楼是真解气,他还有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 鱼天都想想了,不就一坛酒嘛!于是吩咐鱼十九去搬一坛酒来。 鱼十九高高兴兴地去了,不到三分钟就搬来一坛子酒,把酒放在了乌梦楼面前的桌子上,他对乌梦楼还是很敬重的:“乌老哥,你请吧,这是好酒,专给你一个人喝的。”但说话的声音不大,因为他拿的是鱼天都珍藏的佳酿,专供贵客的,怕鱼天都听见了。 “多谢十九老弟!”乌梦楼毫不客气,马上打开酒坛的封泥,一股酒的醇香立即飘散出来,满屋子都是酒香。 哎呦,真是好酒啊!黄金楼馋得只吧嗒嘴儿,他和乌梦楼都是小酒鬼。 鱼天都气坏了,他没想到鱼十九居然将这么好的酒拿给乌梦楼他们饮用。 他瞪着鱼十九,在心里骂鱼十九是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鱼十九精怪得很,一看鱼天都满脸的怒气就明白了。不过他不怕,不就一坛酒嘛!想那鱼天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反正得罪了鱼天都,如今乌梦楼是毫无顾忌,那就来个痛快的,他搬起那坛酒“咚咚……”一口气就全消灭了。 其实吧,乌梦楼没有那么大酒量,可能是因为乌魂谜渡国的酒不够醇,他才拥有海量。 “哎哟,哥,你给我留点儿呗!” 黄金楼一把夺过酒坛一看,发现酒坛已经空了,他气得将酒坛重重往地上一甩,酒坛立碎。 鱼天都忙说:“真有个性!行!一百八十两银子,你赔!” “啥玩意儿?一百八?你咋不二百五呢?”黄金楼一双大眼珠子瞪着鱼天都,心想这小老头儿心够黑的呀,难怪聚敛了那么多不义之财。我赔,我赔你一副棺材板你要不要? 乌梦楼喝完一坛子酒,的确有些晕乎乎地。他趁着酒劲居然冲鱼天都几个人一摆手,打发他们那些人出去,到前院去等他们一会儿比武。 鱼天都对乌梦楼当前的态度非常不满,这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嘛。还反客为主打发自己走,简直岂有此理。他冷哼一声,然后带着其他人气冲冲地就走了。 乌梦楼和黄金楼早就饿疯了,现在旁边没人,就再也忍不住了,管他会不会撑死,是一顿暴食,一点没剩。吃饱后,二人又休息了十几分钟,然后才去前面的院子。 鱼天都等人都在前院那里等着乌梦楼和黄金楼。他见二人一来,就忙说让鱼十九与黄金楼比武。 “嗝!”黄金楼突然打了一个嗝,由于声音比较大,把鱼天都吓得一哆嗦。 蓝尺素居然噗嗤一笑。 鱼天都双眉紧皱,他刚想说话,却见乌梦楼居然半点醉意都没有。他不由得暗想,这人酒量不错啊,一个人喝了十几个人的酒居然没事。而且此人沉着冷静,看似深不可测,绝非等闲之辈,想必定是有备而来,不可不防啊。 黄金楼根本不会武功,所以乌梦楼必须告诉他,那鱼十九定然会功夫,所以绝对不能和他比,免得吃亏。倘若胜了鱼十九那麻烦更大,恐怕到那时才是真正的死期。 黄金楼头脑比较简单,深层的问题他不可能会悟透。 乌梦楼只好对黄金楼言明其中利害:“二胖子,你真是懵懂无知,没看出来呀?鱼天都一直对咱们的突如其来有戒心和敌意,他定是怀疑咱们是有备而来,来此对付他的。我想他鱼天都可能是想先摸清咱们的底细,然后再对付咱们,所以咱们才能活到现在,你不觉得吗?” 黄金楼点点头,认为乌梦楼分析得很对。 乌梦楼接着又说:“倘若接下来咱们露出了真本事,他的忌惮加上猜疑,那恐怕咱俩走不出这魔栎天府,你说这不是死期是什么?” “啊!这不是……哥,有这么严重吗?”黄金楼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乌梦楼很肯定地说:“是!你听我的没错。别忘了在那个奇怪山林里发生的事,巨型魔鬼,你不会忘记了吧?” 黄金楼一想到那巨魔鬼,就全身发冷,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乌梦楼又说:“还有那个更加诡异的石洞,那些诡异现象让我至今都想不透?而且鱼天都想杀咱们的另一个原因,可能他认为咱们发现了魔栎天府的某种秘密?我记得那晚在那个奇怪的山林中,曾听到一种很怪异的声音,是什么我不清楚。” 黄金楼脸色煞白地看着乌梦楼,就是不知说什么?他又看了一眼蓝尺素, 心想不行啊,我丢失的面子要是不找回来,那我以后还怎么面对我的尺素妹妹啊?没有她我活着都没劲。 乌梦楼看出了黄金楼的心思,他忙说:“别看了,你听我说,一会儿不管我说什么还是做什么?你只管配合我就行了,千万别唱反调,听见没有?只要有命在,还怕找不到媳妇儿吗?” “我……我我我……我倒霉,我勉强假装,算是听见了吧。”黄金楼真是心有不甘,冲着鱼十九呲牙咧嘴的。 鱼十九装着没看见,都懒得理黄金楼。 鱼天都早就不耐烦了:“二位,商量好没有?你们谁打头阵?” “我先来!”黄金楼说着,几步就走到院子当中,然后耍了几个不伦不类的怪动作。又扭扭脖子,扭扭胖腰,再将前身上下都拍打了一遍。他这一套动作简直能笑人一群大活人,故此将院中所有的人都逗笑了。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黄金楼双手叉腰,仰起头,挺着胖肚子说:“你们笑什么?这叫热身运动,在比武招亲,不是,在比武过招之前做一遍是很有必要的。这叫专业,你们这些土包子,不懂。” 鱼天都向鱼十九使了个眼色,意思让鱼十九上。 鱼十九会意,一纵身就飞越到了院中。 哎呦妈呀!这是飞人啦!黄金楼吓得差点坐地。 乌梦楼果然没猜错,鱼十九会功夫,而且刚才那动作干净利落,看来还是个高手,他想今天自己和黄金楼要吃亏了。 鱼十九非常不喜欢黄金楼,故此,他不会对黄金楼客气,也不会手下留情。所以,他到了院中一句话不说,再一纵身而起,双臂分开,双拳直奔黄金楼的左右太阳穴扫去。这要是扫中,黄金楼立毙。 不好!乌梦楼大惊,他想不到鱼十九一开始就下杀手!他忙大喊道:“十九老弟,请你住手!算乌老哥我求你!” 黄金楼都吓傻了,还是乌梦楼的话惊醒了他,他忙说:“慢着!”。然后连退了七八步。 刚才乌梦楼喊话时,其实鱼十九就停手了,否则黄金楼说什么都没有用,根本躲不掉。 黄金楼当下是狼狈不堪,颜面扫地,但他还在继续装,那张碎嘴也不服输:“你个猴子精,我一代大侠黄金楼会怕你呀?刚才因为你是偷袭,我还没准备好,有胆量等我准备好了咱们再来,敢不敢?” “可以!”鱼十九的表情冷,语气更冷! 黄金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左面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本小人书,将小人书举在手中给众人看:“各位,看见没有?这就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法宝,这就是无敌篮球腿的神功秘笈。我只要打开翻两页,随便学几招,就能将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三流的低手,通通踢得满地找爹喊妈,连滚带爬的。” 蓝尺素又是噗嗤笑了,笑得很美很动人。这个黄金楼是没看见,要是看见了肯定要晕倒。 乌梦楼都气乐,这傻家伙真能胡诌啊!居然拿小人书出来唬人,还说是武功秘籍,我看你一会儿怎么收场? 鱼十九也不说话,一亮招式,又准备进攻黄金楼。 黄金楼嘿嘿一笑:“慢慢慢,猴子精,你着什么急啊?办完事好投胎去啊?这样,要不咱俩先找个地方喝喝茶,休息休息,我再免费给你说段相声,给你解闷儿,你看怎么样?” 鱼十九不懂相声是什么?因为乌魂谜渡国没有相声这门特别形式的艺术:“什么响声?别磨蹭了,来吧。” 乌梦楼一看不妙啊,忙说:“二胖子,你发什么羊癫疯啊?干脆求饶得了,你是人家对手吗?” “羊癫疯?”黄金楼明白了,这是乌梦楼要自己马上装羊癫疯发作了,只要人倒地,就不用和鱼十九比试了。可他觉得不行,反正就想在蓝尺素面前露脸。 鱼天都突然怒斥鱼十九:“十九,你婆婆妈妈干什么?还不动手!” 鱼十九看了一眼鱼天都没有说话,然后冲黄金楼阴冷一笑,接着就要下杀手了! 黄金楼不傻,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生死攸关之时,而自己绝不能让对方占了先机,否则,必死无疑!正这时,他突见鱼十九纵身而起,用的还是刚才那招儿。他也不示弱,先是一个猛冲,再借着冲力跳起,右脚快速向鱼十九的腰间扫去:“我去你的,爷爷我的神脚踢飞你!” 鱼十九根本没料到黄金楼会这招儿,也根本躲闪不及。他一阵惨叫,人就飞去出了,飞出了两丈多远,直到撞在了院墙边的一棵梧桐树上,人才落地,否则还得飞。 不过,这可能是因为鱼十九瘦小的缘故,否则黄金楼没那么大本事。 在场的人除了乌梦楼之外,其余人都震惊不已,谁也没料到黄金楼的功夫如此厉害。不过,他们这些人要是知道黄金楼就会这一招儿,就不会那么惊恐了。 鱼十九落地之后,爬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是又羞又臊又难受。 “哈哈……”黄金楼得意死了,笑死了,得意地看了蓝尺素好几次,胸脯挺得更高了。 蓝尺素居然暗中给黄金楼竖起了大拇指。 哎呦天啦!这下黄金楼美得不行了,晕晕乎乎地,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他觉得幸亏没听乌梦楼的,否则,蓝尺素怎会对自己青眼相加呢?他还是觉得自己聪明,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 鱼妃妃过去扶起鱼十九,关心地问道:“十九,你没事吧?” 鱼十九刚站起来就觉得不行,于是连忙靠着梧桐树坐下了,看样子他很难受:“姐,我没事。只是想不到那傻胖子如此凶残,是我轻敌了,对不起魔栎天府,给干爹和你们丢人了。” 鱼妃妃也觉得鱼十九受挫,等于是给魔栎天府丢了面子。而她想要将魔栎天府的面子找回来,就指着乌梦楼,让乌梦楼过去。 乌梦楼走到鱼妃妃面前一笑:“妃妃姐,你叫我啊?” 鱼妃妃又指着得意忘形的黄金楼说:“你是那傻子的兄长,对吧?那想必你比他厉害,来,你敢跟我比吗?” “谁……谁傻子啊?一个姑娘家的,请文明用语行不行?不怕嫁不出去啊?”黄金楼气坏了。 乌梦楼没想到鱼妃妃还会功夫,多少有些小惊讶!他思忖良久,然后说比武可以,但要加点赌注。 鱼妃妃柳眉微微一皱,感觉乌梦楼在使什么鬼心眼,要算计自己。 乌梦楼眉目带笑,注视着鱼妃妃一双美目,很轻柔地说:“妃妃姐,你别紧张,其实赌注说来很简单,我输给你就给你当奴仆,不离你左右,一辈子伺候你,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铺床叠被,怎么样?” 鱼妃妃笑了笑,但又觉得乌梦楼的话似乎那里不对? 乌梦楼又说:“妃妃姐,你要是输给了我,那你……你就嫁给我当媳妇儿,我还伺候你一辈子,这赌注合情合理吧?” 啊!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他们虽说不知道“媳妇儿”是什么意思?但“嫁给我”三个字他们都懂。这是什么赌注啊?分明是有所图。 鱼妃妃的粉面一红:“你果然是个坏蛋,见面就叫我妃妃姐,你是你姐?谁要嫁给你呀?再说了你这什么赌注,无论输赢结果都一样,反正占便宜的都是你。” “那算了,我不跟你比!”乌梦楼说完,转身就走,故意高声对黄金楼说:“胖子老弟,咱们走吧,这里不好玩儿,以后不来了。” 鱼妃妃忙叫住了乌梦楼:“你给我站着,谁让你走了?想娶我,想赖上我是吧?那我就跟你比。不过你若是输了,我一定要把你当成牛马来驱使!” 第015章:我爱你无悔一生 鱼妃妃拿自己的婚姻下赌注,要与乌梦楼比试武功。看似她是要挽回魔栎天府的面子,但果真如此吗?一个青春美少女的心思恐怕是最难猜的?谁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鱼天都的确是乌魂谜渡国之巨富,但他唯一的缺陷就是身后无子,鱼妃妃是他的独生女。一个家财亿万的富豪若是无子传后,那是一件多么揪心、多么悲惨之事。 故此,鱼天都为了填补内心的遗憾和空缺,故此收养了许多干儿子,干女儿也收了不少。反正他有钱,他就是这么霸气,再多也养得起! 只是,鱼天都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积德行善,让那人孤儿孤女从此有个安身之处。不过,他这是伪善,为的是得个好报,望上天赐他一个儿子,将来好传鱼家的家业和香火。二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慈悲之心,使自己的善举传扬出去,好收买人心来赚取更多的人脉和财富。 其实,当年鱼夫人也为鱼天都生过儿子,而且是第一胎,不过后来嘛…… 尽管如此,鱼天都也不会让自己独有的宝贝女儿,跟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男子比试拳脚。他就算没儿子,但还有其他干儿和府中的诸多武士,怎么也轮不到鱼妃妃出面,鱼妃妃要是有什么不测,他会心疼死的。 鱼妃妃虽为女儿身,但识大体、知分寸、有才华,不输须眉,更有自己的见解和主见。她一旦认定之事,绝无更改的可能,故此她执意要与乌梦楼比试,谁劝都没用。 鱼天都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答应了鱼妃妃,允许她与乌梦楼比试。但必要之时,他会采取行动,毙了乌梦楼! 乌梦楼在刹那间觉得鱼妃妃有貌有才华,有一种不可侵犯而高高在上的威严气质。这样的女子,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人生伴侣,爱她一生都无悔!今生若有她,何愁前程事业不顺?故无论如何,他都想娶到鱼妃妃,但他觉得武力和拳脚不是用来对付心爱女子的,可况武力和拳脚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万一伤到鱼妃妃,他会心疼的。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黄金楼却不停地催乌梦楼快点。他就是这样的人,巴不得天天有好戏看,巴不得乌梦楼天天在他面前出丑丢人,他的心才能得到平衡。没错,这就是人心黑暗的一面。 聪明的乌梦楼瞪了黄金楼一眼,觉得黄金楼很恶心,一想到“恶心”他马上就有了主意!于是趁人不注意,迅速将一根手指伸进喉咙里抠了一下,他马上就干呕起来。不过,前几声干呕是真的,后面全是假的。人生嘛!有时候必须得演戏。只要不违背良心和道德,怎么演都不为过。 鱼妃妃忙问:“坏……你……怎么啦?”语气倒是充满了几分关心,这是由心而生的,不是作假。 黄金楼忙说:“鱼姑娘,你可能不知道,他有鬼胎了,都好几个月,因此才会恶心干呕的。来来来,咱们大家一起来恭喜他!” 鱼妃妃听懂了黄金楼的话,所以一笑,但不好说什么。 乌梦楼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连连向鱼妃妃摆手,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能说出来。接着,他慢慢凑到鱼妃妃面前,与鱼妃妃四目相对,很深情地说道:“鱼妃妃,我……爱……我爱你无悔一生!”声音不大,只有鱼妃妃能听见。 鱼妃妃瞪大一双眉目,惊愕万分地看着乌梦楼,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她那如二月桃粉般的娇艳之容,此时却似夕阳后的天边晚霞,更美更动人。 鱼美人娇滴滴,她之容貌能使天地万物都失颜色。这一刻乌梦楼醉了,他是真的醉了,鱼家的美人使他醉了,他愿醉梦三世都不再醒。 乌梦楼倒地后,鱼妃妃悸动不安的心才稍作平静,但她以为乌梦楼是真醉了。 “呀!这家伙,怎么回事啊?说倒就倒,一辈子就这么快吗?”黄金楼急忙冲过去拍打着乌梦楼的脸,是边拍边胡说八道。 乌梦楼睁开一只眼,悄声说:“你小子敢打我的脸,不想活了?一会儿我再跟你算账。还有,你个傻子刚才说什么?谁有了?你才有鬼胎呢!” 哦!黄金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乌梦楼是装的,那他觉得报仇的机会来了。呵呵,他对准乌梦楼的胸口是连叫带打的:“哥呀,我的亲哥啊,你可不能短阳寿啊!你要是短阳寿死球了,世上从此就少个祸害精,就没人欺负我了,那我以后高兴的好日子还怎么过呀?谁来嫉妒我?谁来羡慕我啊……” 乌梦楼这次算是倒霉了,有话都不敢大声说,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黄金楼不管乌梦楼说什么,他就像没听见似的,一切照旧:“哥啊,不过您老人家放心,你死之后,我保证亲自动手挖个深坑把你埋了,让你安心的去轮回,下辈子你变猪变狗,全凭你喜欢。” 这什么话啊?鱼妃妃听得一头雾水?她调整了一下不平静的心,然后走过去说:“哎!你个胖子胡说什么?没长眼睛看不见啊?他只是醉酒了,那里是死……死什么了?” 黄金楼故作惊讶:“啊!醉酒了?哎呦妈呀,真的呀?我还以为他死球了呢!害我白白高兴一场。” 鱼妃妃斥责道:“你这胖子胡说什么?还不快把他扶起来让他去醒酒,怎么无聊的废话那么多呢?” 黄金楼也玩够了,所以见好就收,但他一个人根本扶不起乌梦楼。一扭头看见了树下靠着的鱼十九,马上就火了:“喂!猴子精,刚才我根本就没使劲儿踢你,有这么严重吗?别装了,快过来搭把手呗!改天我请你喝自来水。” 鱼十九简直是恼怒之极!但当下也不能把黄金楼怎么样。 鱼妃妃看了一眼鱼十九,让他过去帮帮黄金楼。 鱼十九不敢不听鱼妃妃的,他很吃力地站了起来,然后过去帮着黄金楼将乌梦楼扶了起来。但他一直怒视着黄金楼,暗暗发誓,今日之仇,他日必百倍相报。 接着,鱼妃妃让鱼十九将乌梦楼带到偏殿,找个地方让他休息。 鱼天都忙阻止,表示魔栎天府不欢迎乌梦楼、黄金楼二人,还口称乌梦楼就是个窝囊废! 乌梦楼最恨被人看不起,只可惜当下无法与鱼天都理论。而他一想到鱼妃妃,气就消了一大半。 鱼十九一直看着鱼妃妃,他实在不想将乌梦楼丢在府外不管不顾。 鱼妃妃明白鱼十九的意思,她更不想弃乌梦楼不管不顾,因为她渐渐地喜欢上乌梦楼了。故此,她让鱼十九将乌梦楼送到府后那间堆草的屋子去。然后带着蓝尺素就走,也不管鱼天都同不同意。 鱼天都叹了一声,也只好算了。虽然他是魔栎王,而他的女儿就是他的女王陛下,他惹不起。 乌梦楼被黄金楼和鱼十九扶着,进了鱼妃妃说的那间堆杂草的屋子。他躺在干草上一动不动,直到鱼十九走了,他才翻身而起。只是,他想起刚才鱼天都的话,心里还是不爽。但他觉得这还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是不是窝囊废自己知道。他所担心的是,在这里或许会遭到暗算!毕竟身在狼窝里,情况很不妙。 很快,天黑了下来,二人躺在稻草上非常不舒服。这里面不只是味道大,还有吸血的跳蚤。 乌梦楼突然担心起来,他真怕在这么会遭到暗算,要是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就太冤了。他是知道这里有危险,但还是不愿意走,一是为了鱼妃妃这个爱一生都嫌不够的宝贝,他要爱情。二是觉得出去了或许更危险!在外面鱼天都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再说了,留在这里或许有几餐饭吃,出去了就只能去讨饭了。 唉!黄金楼如今废话一句没有,只剩下唉声叹气。躺在漆黑屋子的稻草上,怎么也睡不着。想想自己如今跟越王勾践一样,这也算是卧薪尝胆,日子苦啊。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似乎有人向草屋这里走来,还不是一个人。 谁呀?二人急忙坐起往门外看去。很快,只见门外的远处出现了亮光,借着那微弱的亮光一看,见有两位姑娘正奔草屋这边走来。其中一位姑娘手中提着灯笼,另一个手中提着一个圆形的木桶。 等那两位姑娘走近了,快到门外的时候,乌梦楼和黄金楼认出来了,提木桶的鱼妃妃,提灯笼的是蓝尺素。二人既惊讶又惊喜,真想不到夜里还有关心自己的人。 两位姑娘进屋后,乌梦楼问的第一句话很让人意外:“鱼家姑娘,我问你,我和我胖子兄弟是怎么进的石洞?你又怎么知道的?还把我们救了出来。” 黄金楼好奇怪:“哎!哥,你没病吧?问事情也得挑个好时候啊。” 乌梦楼突然怒了:“我挑什么时候?我这不是好奇嘛!要是不问清楚,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黄金楼也怒了:“你跟我叫什么劲?害你的人又不是我,我跟你一样是受害者,我还憋屈死呢,窦娥都没我冤。” 鱼妃妃是只笑不语,将手中的木桶轻轻放在了乌梦楼旁边,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一直看着乌梦楼。 蓝尺素冲黄金楼一笑,然后坐到了鱼妃妃旁边。 “嘿嘿!尺素妹妹,你来看我了?是不是想……嘿嘿,想我了?”黄金楼傻笑起来,样子真憨厚。 蓝尺素是只笑不语,因为黄金楼的话她无法回答。一个姑娘就算是真想别人,也是不好说出口的。 鱼妃妃见乌梦楼、黄金楼不吵了,这才说话:“怎么啦?你们两个现在不吵架了?口才都很好嘛!接着吵啊,我就坐在这里看热闹,最好是能打起来。” 乌梦楼这才笑了,看到鱼妃妃比看到什么都高兴。 鱼妃妃也笑了,心也跟着动了。 黄金楼的鼻子很灵,他已经闻到了木桶里的酒肉味,肚子里的馋虫就开始翻江倒海了。他挪到乌梦楼近前,准备去打开木桶看看。 乌梦楼一巴掌扇在黄金楼的手背上:“你干什么?这是我妃妃姐给我送的,把你的臭爪子拿开。” 黄金楼气得火冒三丈,一抬右腿踢向乌梦楼打他的那只手。 乌梦楼反应很快,那只手向下一转,从下面抓住了黄金楼的脚脖子,顺势向前一推,将黄金楼推出了两米多远。 “哎呦妈呀!”黄金楼摔惨了,半天起不来,他是破口大骂。 乌梦楼若无其事地打开木桶盖子一看,里面果然是酒肉。他将酒肉拿出就吃,根本不管黄金楼。 黄金楼正骂着,可一见到酒肉,馋得直流口水。忙爬都乌梦楼面前嘿嘿一笑:“我的亲哥哥,给我留点儿呗!我也饿!我吃饱了的话,刚才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那么胖还吃啊?就别浪费粮食了。”乌梦楼眼皮都没抬,只顾吃自己的,其实他不是吃独食的人,故意整黄金楼而已。 鱼妃妃又气又好笑,看了一眼旁边的蓝尺素,然后对黄金楼说:“叫你傻子你还不高兴,东西就在你面前,你自己不会动手拿啊?还求人家,简直笑死人啦。” 真是一语惊醒黄金楼,他快速将酒肉抢在手中就跑开了:“哥啊!这些酒肉你甭吃,白天那么大一坛子酒都让你给糟蹋了?肉你也吃得最多,净欺负我老实人,这些酒肉是我尺素妹妹给我的,你就算了吧。” 就在此时,黄金楼话音刚落,草屋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如此诡异?大家都警觉起来,做好了戒备! 乌梦楼不怕死,更是想在鱼妃妃面前显露显露男人的气魄,他连忙起身跑到门外想一看究竟?就在他刚出门的那一刹那间,只见一个巨型怪在他眼前一闪而过,身形快如闪电一般。但他认出来了,这就是那晚碰到的巨型魔鬼。他实在想不通,这是何物?它跟魔栎天府又有什么关联? 在这个刹那间,乌梦楼还想到某些事情,不好的事情,可怕的事情,不禁打了个寒颤,后面的都不敢去想。 黄金楼看了看门外发愣的乌梦楼,心想这坏人怎么了?不会是遇见鬼了吧:“哥,看见什么了?快进来,夜里不安全,小心被狐狸精给叼走了。” 乌梦楼进屋后,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大家问他,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乌魂谜渡国是存在于地球某处边缘的一个小国,几乎不被人知晓。 故此,这里还是属于过去封建的统治时代,根本没有科学,什么都落后。 黄金楼看看这周围的状况,似乎明白了之前所忽略的问题。他发现这是一个落后,没有科学、没有电灯、没有被进化的旧时代:“哥,我才发现,咱俩真槽糕,越活越回去,这里不就是落后的旧时代吗?” 乌梦楼早就知晓这里是旧时代,如今黄金楼说,他毫无惊讶! 黄金楼叹了声,心想以后日子怎么过呀?真够傻的,居然跑到这原始社会来了?敢肯定这里没有小人书和小说看,更见不到收音机、录音机和电视机了。 夜很深了,鱼妃妃不舍离去,但也必须得走。她走到门外又停住脚步,回头笑着对乌梦楼说:“那石洞是我府里囚禁恶人的密室,至于你们是怎么进去的我不清楚,我只是无意中走到那里,才把你们给救了。” 其实鱼妃妃这话中有真话,也有假话。当时,她与蓝尺素是被一个古怪的人影给带去石洞的,然后才发现奄奄一息的乌梦楼和黄金楼,故此就将二人从石洞中救了出来。 乌梦楼从鱼妃妃的神情和语气中感觉到,鱼妃妃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妃妃姐,那石洞中的鱼灯怪火是什么?你总该告诉我吧?” “什么灯?什么火呀?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鱼妃妃一脸的茫然!当时她与蓝尺素进洞救人时,的确没看到什么怪火,就一个平常不过的洞而已,这个她并没有撒谎。 乌梦楼、黄金楼都看出来了,鱼妃妃这次并无说谎。二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顿感全身发冷,头皮发麻! 乌梦楼忍不住又问:“妃妃姐,那金莲花神灯你总该知道吧?” “什么金莲花灯?”鱼妃妃又是一脸疑惑地看了看一旁的蓝尺素,看神情她真不知乌梦楼说的金莲花神灯是何物? 蓝尺素摇摇头,她更不明白乌梦楼在说什么? 乌梦楼疑惑不解?顿感这其中真是诡异重重,迷雾重重!更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相似之人。 第016章:鱼家美人似幽灵 这个夜,注定不平凡,诡异会陆续上演!也在乌梦楼与黄金楼的心里留下了一个终身不解之谜? 喜欢的姑娘一聚又散,哪怕明天,明天的明天还能再相见,但乌梦楼与黄金楼的心却空了。二人都是青春年少,从未经历过去爱一个姑娘的滋味!那种滋味甜甜酸酸,心会随着对方的喜怒起伏不定。其中有失落、有害怕、也有心痛和快乐。 如今,二人或许是受到了老天的眷顾,在同一时间都遇到了自己的真爱,这何尝不是一种令人羡慕的幸运。 只是从古至今有一个非常现实,又不死不灭、又永久流行、又令多少男女忍痛分别的讨厌词,它的恶名四个字,叫“门当户对”。 所谓的门当户对,就是穷人高攀有钱人就是自取其辱,弄不好还会遍体鳞伤。这个道理乌梦楼、黄金楼自然都明白,但二人在心里喜欢一下别人家的宝贝女儿总可以吧? 死静的后半夜显得格外不同,但那种死静能给人带来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死亡了,人的身心死亡了,活着的只有人模糊的意识。 胖子黄金楼早就睡着了,睡得很熟。 然而,乌梦楼却睡不着,因为他有太多心思,怎能如黄金楼那般没心没肺。当下他的心非常静,静得能清晰地听见黄金楼口袋手表行走的声音,便去摇晃着黄金楼:“醒醒……二胖子,你醒醒。” 黄金楼醒了,但没睁眼,毫无精神地说:“讨厌鬼!都快凌晨两点了,还不让人睡觉啊?” “凌晨两点?你又没看时间,瞎蒙是吧?”乌梦楼接着又说:“傻胖子,别睡了,你听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那时听见动静我跑出去看见什么了吗?” 黄金楼还是没睁眼,迷迷糊糊地说:“看见什么呀?大不了看见一只漂亮的女鬼呗,要么就是狐狸精,我都常遇见,有啥稀奇的?你跟你的鱼美人说去吧。” 乌梦楼说:“不是,告诉你,我又看见了那只巨型怪了。我出去的时候,它居然从我眼前“嗖”地一下就消失了。” “巨型怪啊?哦,那我也常见,没事,我再睡……什么?巨型怪?”黄金楼猛地而起,睡意全无:“哎呦,哥,你又看见它了?天啦,太可怕了!你说它是不是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咱们?” 乌梦楼神色凝重地说:“这倒不是我要担心的,我觉得今晚恐怕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二胖子,还有更怪的,那鱼家姑娘居然说几年前她在什么地方一定见过我!几年前咱们都在自己家啊,那她怎么看到我呢?她当时那么说的时候,我都懵了。” 黄金楼不以为然地说:“切!她喜欢你才这么说的呗,你还当真了?傻帽一个。” 乌梦楼推了黄金楼一把:“谁傻帽啊?你忘了?咱们之前也见过一个跟鱼妃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你说不怪吗?还有更离奇的,我听鱼天都说,这里的皇帝,也就是这里最大的王叫乌太崇,当我听到乌太崇这个名字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啊!”黄金楼先是一愣,接着呵呵笑道:“哥,这什么破名儿啊?还乌太虫,怎么不干脆叫乌太怂得了?比我的小名儿黄小二还不靠谱,这也太没文化了。” 乌梦楼笑道“傻胖子,你是不是领会错了?这可不是你说的那个虫,小心祸从口出!乌王那个崇,应该是崇尚的崇,尊崇的崇。” 黄金楼一拍胸膛说:“我怕个球啊?我就不信他乌太……哎呦,哥,我才反应过来,这里的皇帝跟你一个姓哎,搞不好人家是你祖宗。走,咱们找你祖宗要官儿去,省的在这里活受罪,跟勾践似的。” 对于黄金楼的话,乌梦楼只能一笑了之,当不得真。只是他觉得这个乌魂谜渡国就跟它的名字一样,处处透着古怪,诸多事物皆违背常理,故不可以常理去看待它。 就在这时,草屋之外似乎有个人影,在朝草屋这边慢慢飘移。 乌梦楼心情比较复杂,故而没注意屋外。 黄金楼看见了,他觉得奇怪,这么晚居然还有人来!不对,他想夜深人静之时,不该再有人到此,除非是刺客或者鬼魂。他正思量之际,只见门外突然出现一位姑娘,那姑娘居然是鱼妃妃。就忙叫乌梦楼看,说鱼家姑娘回来了。 乌梦楼心里一喜!可当他看到立于门外的鱼妃妃时,马上就呆楞。因为他觉得此时又回来的鱼妃妃有些怪异!面目呆滞且不说,而且跟之前见时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他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说话。 黄金楼暗想不对呀,这姑娘去而复还,她是不是想跟臭蚊子……那我在此岂不是妨碍他们的好事。得了,我干脆另找个地方窝着吧,这种好事不能打扰人家啊。不过,还是不对,我先看看再吧。 乌梦楼刚想对门外的鱼妃妃说话时,却见那个鱼妃妃居然转身向草屋的右边慢慢走去。 她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乌梦楼说,但最终还是未能说出。 “妃妃姐,是你吗?这么晚你要去哪里?”乌梦楼忙追了出去,他追出去之后,只见鱼妃妃走到草屋边角一个小门那里停了一下,还回身对着自己淡淡一笑,然后走出了小门。 “妃妃姐,你这是要去那里?为什么不说话?你是生气了吗?”乌梦楼急忙跟了出去…… 妈呀!如今草屋只剩下黄金楼一个人,他顿时害怕起来,感觉到处都是鬼影,觉得这阴森森的鬼地方太可怕了!于是起身忙往外跑,打算跟着乌梦楼去当电灯泡。 “哎呦!”黄金楼往外跑时,由于跑得太急,加上晚上看不太清,一下子被草屋的木门槛给绊倒了,摔得他几乎半死,半天都爬不起来。摔疼了他倒不怕,他最怕摔坏了自己的胖脸,破相了就没女孩会喜欢了。 “摔死……我……了!这倒霉的运气,可千万别把我英俊潇洒的好脸蛋给摔坏相了,那样的话,我的尺素妹妹就是别人的了!天啦,可怕,不行我看看。”黄金楼连忙爬起来,双手摸着自己的脸,发现脸上似乎没有受伤的地方,他这才放心。 不对劲!黄金楼环顾着四周的夜幕,忽然觉得不对劲。半夜三更的,又没月亮,是能看清一些东西,不会影响行走。可他刚才看那到鱼家姑娘在门外时,简直跟白天一样,每个细微的表情都依稀可见。 坏了,坏了,黄金楼又看看四周,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我的个亲妈呀,完了完了,这鱼家姑娘不会是鬼变的吧?他忙叫嚷道:“哥,我多情的亲哥哥啊,你小子活见鬼了,回来……”他叫嚷着,从那个小门追出去了,出小门后,居然又摔了一跤。 黄金楼第三次摔倒爬起来后,看到乌梦楼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所以他也顾不得疼了,爬起来后,加快速度就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乌梦楼:“哥,别跟了,你没发现啊?她根本不是人,是鬼呀!” 有人说鱼妃妃是鬼,乌梦楼当然很气愤:“什么鬼呀?胡说八道,世上哪来鬼呀!我看你才是一只又傻又胖的鬼,别跟着我,给我回去。” “我……我傻……”黄金楼气得直喘粗气,指着前面不远的鱼妃妃说:“不信你看,前面所有的景物全都模糊不清。你再看那孟婆,不是,你再看你的鱼美人,是不是看得很清楚?再你看她裙子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你不觉得有问题吗?怎么?真的鬼迷心窍了?” 看来感情这东西真能迷惑人的双目和心智,这么明显的问题乌梦楼居然没发现。不过,他还是跟了上去,因为这样他更好奇了。 黄金楼都气晕了,气得连扇自己耳光。但他又不敢一个人回去,就只好跟着乌梦楼去活见鬼。 前面那个鱼妃妃与乌梦楼和黄金楼之间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反正二人总能看到她。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乌梦楼真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二人跟了很长一段路后,又穿过了几道山林,然后下了个山坡,山坡下面隐约看见是片片稻田和菜地。 再往前走,是一条河流,河流上有一座石桥,石桥直通河南岸的村庄。 二人很快上了桥,上桥之后他们都觉得这桥很眼熟,之前一定来过此地。 乌梦楼仔细回忆着当时在一个河边遇到神灯女孩的情景,以及河岸周围的景物。他突然吃惊地发现,这里就是当时遇到神灯女孩的地方!这石桥、这河的宽度和流水、这流水的声音,还有当时神灯女孩洗衣蹲过的地方,对!就是这里! 黄金楼那笨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在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乌梦楼这时发现,桥对岸的河岸边,有似曾相识的东西,仿佛是几株类似莲花的水生植物,那几株水生植物尽管在夜色里都十分显眼。 而且,那一处就是当时莲花女孩洗衣之地。乌梦楼便急忙通过石桥,去到那岸边一看,果然有两株金色的莲花,但原本是三朵,有一朵被人采摘走了。于是,忙叫黄金楼去看。 黄金楼极不情愿地走到桥下的岸边,他一看,见果然是金莲花,那金莲花尽管是在夜色里,依旧看得很清楚:“妈呀!还真是金莲花。哥,什么情况?这不是那个……莲花神灯吗?还少了一朵,看来咱们之前的那朵莲花神灯就是这里的。” 乌梦楼点点头说:“二胖子,你总算聪明了一回。这些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也发现这位鱼姑娘怪怪的。不过,现在明白了,原来她不是鱼妃妃,而是那位诡异的莲花女孩,就是你常说的孟婆。” 黄金楼是无比惊讶:“哥,她不会真是地府的孟婆吧?” 乌梦楼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不过我很想不通,难道说当时咱们到过的地方就是这里吗?那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道理说不通。” 黄金楼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哥,太邪乎了!你说那孟婆是人是鬼?她引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既然这里我们之前来过,那么,那些更加诡异的乌金棺也一定在附近的。” 乌梦楼还是摇摇头,觉得此事恐错综复杂,不是短时间能弄明白的,所以他要找到那位神灯女孩,问清楚了再说。故此,他急忙又回到桥上,正好看见那女孩进了村东头一个破旧的屋子,便催黄金楼快点,然后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二人很快到了莲花女孩进去那家的门口,发现那家的门是关着的。 黄金楼在那家的门口发现了一棵歪斜的枣树,只是他仰头看了半天,由于又是黑夜,见枣树上居然一个枣都没有,他便骂道:“什么破树啊?一个枣儿都没有,不用问,肯定是公的。” 乌梦楼此时已经走到了那家的门外,但没有着急进去,他似乎在犹豫什么? 黄金楼见乌梦楼想进去,有敲门的意思,却又在犹豫。他忙跑过去说:“哥,这么晚敲人家门不好吧?万一她要是寡妇,容易闹误会。” 乌梦楼想笑,但还是忍住了,然后说:“不是,我是在想,那女孩是怎么进去的?” 黄金楼说:“聪明人说废话,当然是先进去后关门啊。” 也是,乌梦楼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他便试着用手轻轻一推,门居然开了。开了一条缝隙的门却在一阵怪风的推力下,两扇木门全都打开了。 门开之后,只见门里是个不大的小院,小院的里面有三间夯实土墙的瓦房,其中左边一间的房里还亮着灯。 那间屋子的主人可能是听到了外面有动静,故此,里面响起了脚步声,可能是人出来了。 接着,中间屋子的门“嘎吱……”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高龄的老人。 乌梦楼仔细一看,那是位老婆婆,年纪很大。 那位老婆婆站在门外的走廊上,无精打采地看了几眼外面。她发现大门开了,就有气无力地说:“真是老了,门都忘关。” 乌梦楼忙拉着黄金楼走开了,他怕大晚上的会吓到老婆婆,那就不好了。既然已经找到了地方,可以白天再来。 只是,更加不可思议之事发生了。二人回去的路上,刚到桥上时,居然发现那位莲花女孩在桥上等着他们。 第017章:气盖山河情如蜜 神灯女孩夜半出现,如鬼魅幽灵一般不可琢磨,飘身进了村庄一个破旧的屋子。只是,当乌梦楼、黄金楼回来之时,她却在桥上等着二人。这种异常之举,恐非人类之力能做到。 乌梦楼从来不怕邪灵鬼怪,可今晚诡异女孩的诡异之举也让他头皮发麻!但他不禁问了一句:“你是鱼妃妃吗?”然后,人就准备过去。 女孩突然说话了,不让乌梦楼过去。看她的神色,似乎惧怕与人近距离接触。 乌梦楼忙站住了,他原本以为对方不会说话。但如今他发现,这女孩的话语之音跟鱼妃妃娇滴滴的声音有着天壤之别。对,她就是曾经那位莲花女孩,说话的声音也跟那时一模一样,而她绝不是鱼妃妃。 黄金楼这才松了口气,想来定不是什么鬼魂,鬼魅魍魉岂能口吐人言。 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乌梦楼,过了片刻又问乌梦楼是否得这里?是否得当时的莲花神灯? 乌梦楼点点头,心中是无比地惊讶! 女孩接着又说:“后来因为你们吹灭了莲花神灯,所以你们才会来到了这里。若是神灯未灭,你们就该回你们该回去的地方去了。” “姑娘,你到底是谁?”乌梦楼当下最想知道的就是那诡异女孩的真实身份? 女孩不予理睬乌梦楼的问话,而是继续说自己想说的:“总之,是我救了你们的命,若是没有神灯,你们就一定会死在那黑色的魔海之中。当时是我救了你们,现在你们一定要救我一命!否则,七日之后我必死!” “七日必死?”乌梦楼、黄金楼都听傻了。心想眼前的姑娘是什么人啊?她怎么什么都知道?还说一些不着边际,又荒诞又诡异的鬼话。再说了,哪有人能预知自己的生死? 女孩又说:“你们两个不用奇怪。但你们记好了,从明天算起,第七日的日落之前,刚才你们去过的那家就要做法事……” 乌梦楼忙问,做什么法事? 女孩还是答非所问,只顾说自己的:“到那个时候,你们一定要将我泡在水里,至少要泡一个时辰,那样我就得救了。我若得救,我还你们一个乌魂谜渡国。” 黄金楼越听越懵了,还我一个乌魂谜渡国?口气不小啊! 乌梦楼也是越听越懵!这什么跟什么呀?真怀疑那女孩有病,要不怎么胡说八道呢?哦,我救你一命,你就给我一片景秀江山,这口气也太大了吧?简直跟哄傻瓜差不多嘛! 黄金楼嘀咕道:“这傻丫头肯定有羊癫疯,看样子比坏人乌梦楼疯得还严重,要不怎么满口胡话。这吹牛的本事都能当我师母了,想不服都不行。” 但有些话乌梦楼不得不说:“姑娘,那到时我去那里找你呀?不过我不明白,你既然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险,这些事你完全可以自己做嘛!又何必多此一举来救助咱们呢?这不符合情理呀!” 女孩突然前面带愁容:“我要是自己能做,就不求你们了。不过,你们也别担心,到时你们不用找我,第七日的日落之前我一定会出现在你们面前的,到时候你们照办就行了。”她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慢慢消失在了黑夜里,不知去向? 天已经快亮了,二人通过石桥,走了一段路后,感觉那里不对劲?仔细一看,发现眼前居然是魔栎天府草屋前的过道,满地都是草。二人纳闷,这么快就回来了,神腿也没这么快呀! 乌梦楼甚至怀疑他们会不会一直是在原地没挪地方?而刚发生不久之事其实是虚幻。但他又觉得不可能,因为他清晰的记得自己出去过。 二人满腹疑问地回到草屋,就地一躺,感觉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非常遥远,只有模糊的记忆,但时而却又记得那么清楚,觉得真是匪夷所思啊! 破旧的草屋还是那样孤零零、还是那样阴阴沉沉,没有一丝阳气。 然而,乌梦楼刹那间觉得整个乌魂谜渡国,整个魔栎天府都笼罩在一种空前未有的诡异之中。仿佛这里不是朗朗乾坤下的世界,而是一个被大众世界所遗弃的阴暗一角。所以,这里充满着灵异、所以这里会发生超自然的诡异现象、所以这里代表着死亡! 直到东方破晓,乌梦楼、黄金楼才沉沉睡去。二人一夜未眠,他们这一觉睡得很沉。 快到中午的时候,鱼妃妃和蓝尺素来到了草屋。两位姑娘见乌梦楼、黄金楼睡得很香,来人了居然不知。 鱼妃妃看着熟睡中的乌梦楼甚至比平时更讨人喜欢。但她一想到乌梦楼平时对她嬉皮笑脸的态度,真是令她又爱又恨! 蓝尺素轻声对鱼妃妃说:“姐,我去叫醒他们。” “慢!”鱼妃妃抿嘴一笑,然后在蓝尺素耳边低语了几句……接着让蓝尺素快去。 蓝尺素一头雾水地看着鱼妃妃,但又不敢多问,怀着不安的心出去了。 鱼妃妃这才感觉到草屋的霉味很重,都有些受不住。她想,这样的地方两头猪都能睡着,这是两个什么人啦?是从哪来的?一个讨厌,一个傻,还将…… 正这时,蓝尺素回来了,她双手提来了一大桶凉水,然后将水放在了鱼妃妃面前,但她实在不知道鱼妃妃要干什么?想问,但却又不敢问。 鱼妃妃又是抿嘴偷笑,然后提起那桶凉水,走到乌梦楼和黄金楼近前,居然将一桶凉水全泼在了二人身上。 “啊!”蓝尺素大吃一惊!她这才知道鱼妃妃要冷水的用途。 乌梦楼和黄金楼此时正在梦中跟魔鬼搏斗,却突遇冰凉的冷水,二人一激灵,被泼醒了,惊得霍然坐起。 黄金楼以为下起了瓢泼大雨,故而惊叫起来,还让乌梦楼快跑。 “傻胖子,你叫什么叫?想吓死人啦?”乌梦楼说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他抬头之际,只见面前站着一位姑娘,仔细一看是鱼妃妃,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他马上笑了:“是你,你怎么来了?” 鱼妃妃还是抿嘴而笑,却不言语。 乌梦楼这才发现,鱼妃妃手里居然提着一只木桶,桶外还有水珠往下滴落,这下他全明白了。 鱼妃妃这才笑问乌梦楼:“懒猪,你醒了?” 一句“懒猪,你醒了”,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暖了乌梦楼的心,听着多么亲切啊!他深情而含笑地看着鱼妃妃,而心中满满的爱意,却不知怎么表达?但他认为最真的爱是心来表达的,而不是话语。 情爱中的恋人就是如此,用心就能感受到对方爱自己有几分?此刻,鱼妃妃能从乌梦楼的眼神中感受到乌梦楼对自己一生无悔的真爱,这真爱是矢志不渝,是倾其所有的。她无怨无悔地,深情地凝望着乌梦楼,这一瞬间,乌梦楼彻底冲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她完全接纳乌梦楼,愿意将毕生托付给他…… 许久之后,乌梦楼低头之际,见全身都湿透了,不禁想起了昨晚莲花女孩的话,第七日的日落之前要将她泡在水里,才能救她一命。他暗想,鱼妃妃与那位姑娘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嘛!不行,我得问问她:“妃妃姐,你很像一个人……”。 鱼妃妃原本移开的双目又看向乌梦楼,但她没有问乌梦楼任何话,只是看着而已。 乌梦楼为了弄清事情真相,他不得不再问:“妃妃姐,昨晚你从这里回去之后,有没有再去过其它地方?” 鱼妃妃有些不开心了:“乌梦楼是吧?你为什么总问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都那么晚了我一个姑娘还能去那里?你什么意思?” 乌梦楼知道自己问错了,确实没有这么问一个姑娘的。 鱼妃妃似笑非笑地又说:“乌梦楼,你可以别再叫我妃妃姐吗?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你听见没有?” 乌梦楼根本没听见鱼妃妃的话,因为他一直在想事情。在想面前的鱼妃妃与那莲花女孩看似神似,哪怕是相似度接近百分之九十九,但还是有区别的。所以他忍不住又问:“妃妃姐,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疾病的?” 鱼妃妃这次真有些恼怒了,跑过去一把揪住乌梦楼的右耳:“谁不舒服?谁有病?谁是你妃妃姐?你刚才没听见我说的话啊?你怎么那么讨厌呢?” 乌梦楼只喊疼!但心里却很受用,巴不得鱼妃妃多揪一会儿。 “疼是吧?”鱼妃妃说着,还狠狠地揪了一下,然后气冲冲地走了。 “哈哈……”黄金楼幸灾乐祸,好开心好开心,他巴不得乌梦楼天天被人欺负或者打骂。 鱼妃妃走了,蓝尺素却没走,他对黄金楼说:“黄金楼,我干爹找你们,他他在前院,快点去吧。” “哦哦哦!好啊!那尺素妹妹你拉我一把呗,我起不来。”黄金楼说着,伸出了手。 蓝尺素只是一笑,然后就走了。 唉!黄金楼多少有点小伤心。不过,他扭头一看发呆的乌梦楼马上就乐了:“哈哈……妃妃姐,嗯!不对!哥,她应该是你的贵妃姐姐,要么就是你的鱼贵妃姐姐。哈哈……笑死我了。” 乌梦楼此时哪有思想去理黄金楼。他捏着被鱼妃妃刚才揪过的耳朵,从心到外地笑了,认为这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情趣。许久之后,他依然感觉耳上还残留着鱼妃妃手指上的余香。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比以前更喜欢那位鱼家姑娘了。 此时,前院的廊檐下摆着一张长方形的条案,条案上有笔墨纸砚。鱼天都面朝外坐在条案中间,是一言不发,一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神态。他的身后是鱼十九,左边是鱼妃妃,右边是蓝尺素。 院子的两旁各站立三名身着戎装的年轻武士,武士手中都是鱼形的怪兵刃。看那兵刃的造型就知道,那一定是魔栎天府独有的产物,专利的,别人不许有,有就是侵权。 片刻之后,乌梦楼和黄金楼慢悠悠的出现了。二人走到鱼天都面前时,鱼天都马上愣住了:“二位,你们这是……外面没下雨啊。” 乌梦楼忙说:“哦!王爷千岁,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二人刚才做梦正抓鱼之时,没想到水中突然出现了一条美人鱼,可是那美人鱼太淘气了,居然对着我们兄弟二人喷口水……” 鱼妃妃“噗嗤”笑了。 乌梦楼看了一眼鱼妃妃又说:“结果醒来之后,我们身上就全湿透了。可是咱们又没衣服换,就只好这样来见您了,希望您见谅,我们并不是有意的。”说完,又看了一眼暗自好笑的鱼妃妃。 蓝尺素也笑了。 鱼十九却听得一愣一愣的。 鱼天都脸色一沉:“抓鱼?无聊之极,以后不许再提抓鱼之事!上前来,你们两个再走近一些,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过来?有话说?大魔王,你找我们来不是比武啊?”黄金楼终于放心了。不过,他突然冒出的一句大魔王,把鱼天都气得够呛,太刺耳了。 乌梦楼、黄金楼正准备上台阶之时,鱼天都又让他们站在原地,别再往前走。因为他觉得黄金楼傻愣傻楞的,人又冒失,万一他不高兴给自己来一脚那就麻烦了,所以他不敢让二人靠得太近。 黄金楼火了,大眼珠子直直地瞪着鱼天都。心想,这大魔王啥意思啊他?我们到底是过去还是留在原地一动不动啊,拿咱们当傻蛋,玩儿咱们是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鱼天都不想跟黄金楼计较:“你们两个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看你们两个也是贫穷人家的孩子,无依无靠。而我向来有怜悯之心,因此我再发发慈悲之心,欲将你们二人收为干儿义子,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鱼天都此话一句,简直如同一个惊天霹雷,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但唯独乌梦楼不同,他除了震惊,而且非常愤怒!心中全是怒火,但没有马上发作。他气不过的是鱼天都的话,收干儿子就收干儿子嘛!为什么还要说那么多伤人的话?穷怎么了?我穷又没靠你活着。还发发慈悲之心,好像别人要你施舍似的。 是啊!鱼天都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用词却有不当,因此激怒了高傲的乌梦楼。虽说他也感觉情况不妙,但还问了一句:“二位,怎么样啊?” 乌梦楼实在忍不住,冷冷一笑,傲气十足地说:“王爷,您这是何意?对,咱们兄弟是穷,但也不想高攀任何人。再说了,您的干儿干女那么多,也不缺咱们两个,您何必呢?” 鱼天都何时受过之这等屈辱,他一拍条案,霍然起身,简直是怒发冲冠:“小子,你敢忤逆本王,不想活了吗?” 黄金楼吓得直哆嗦,连忙去拉乌梦楼,让乌梦楼别说,他是怕乌梦楼傲慢无礼,会带来杀身之祸。 乌梦楼根本不管不顾:“王爷,我且不管您此举是何用意?但您明显是在以自己的强势压服别人,因此我不能忍受,还请您收回成命。如果因此您要杀我,我也无话可说,反正在您的一某三分地,我听凭您处置便是。” 到底是年轻气盛的青年人,为人处世不够圆滑。这样的场合居然半点面子都不给鱼天都,实在是不合适,恐怕接下来真不好收场。 当下的鱼天都真是骑虎难下,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他好半天才又坐了回去,面子实在挂不住。 乌梦楼深吸了口气,但表情依然很淡定。他一眼看到了鱼天都面前有两张写满字的白纸,马上就猜到了那定是鱼天都为自己和黄金楼准备的卖身契,他马上就说:“王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面前写好的定是我们兄弟二人卖身鱼家的卖身契吧?” 鱼天都一惊,心想,这小子真够聪明,他怎么知道的? “不管是与否?但王爷您要知道,男子汉顶天立地,岂能卖身为奴,愧对祖先?我乌梦楼绝不做那种人,所以这卖身契您还是留给别人吧。”乌梦楼的表现和言词真是豪气干云,尽显男子汉的本色。只是他做人不懂得给别人留面子,这或许就是他的缺点。 鱼妃妃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乌梦楼,她在心里早已说了千百遍,说乌梦楼不贪富贵、不为金钱折腰,这样的男人太有骨气,太有男子汉的大气魄了。 黄金楼一想,事已至此,怕也没有用。何况我的尺素妹妹还在一旁看着我,我若是如此懦弱,胆小得连一句话都不敢说,那她还能看得起我吗?不行,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尺素妹妹觉得我没有男子汉气概。 不过,一张嘴就满口胡言是黄金楼的特点,好话他根本不会说。这时,他见场上一片肃静,无人说话,他就开始表演了:“那个大魔王,你一会儿干儿子,一会儿又奴隶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对收干儿子有瘾吧?我自己有老爸老妈,干嘛要要认贼……对,就是认贼作父,你爱咋咋地。” 乌梦楼皱着眉头看着黄金楼,又气又想笑。他真搞不懂黄金楼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说话从来就是不走正道?这事跟认贼作父有什么关系?用词不当嘛! 黄金楼还来劲了,大眼珠一瞪乌梦楼:“看什么看?我就说了怎么样?反正他是冒牌……”假如他真敢说鱼天都是冒牌的王,那他就真死定了,好在他还没有完全傻透。 鱼天都真没想到连一个傻子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突然觉得自已要是真正的乌魂之王,恐怕就无人敢对自己不敬了。 黄金楼暗中看了蓝尺素好几眼,他见蓝尺素并没有不高兴就更来劲了,双手一叉腰,挺起胸膛对鱼天都说:“真是的,你还想当我的干老爸,凭什么?再说了,我有爸有妈,如果我突然再多出一个老爸来,两个老爸我妈也不能同意啊!”他后面的几句话一出口,好多人都在偷笑。 “我踢你个傻子!说什么傻话?”乌梦楼一脚踢在黄金楼屁股上。 “哎呦!死蚊子,你干嘛又踢我?不要钱的牢骚还不让发啊?”在这种场合,黄金楼觉得特没面子。 乌梦楼都懒得理黄金楼了,觉得有这样的傻兄弟也是一种罪过。 鱼妃妃走到蓝尺素近前,看着黄金楼只摇头,她想跟蓝尺素说说黄金楼,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因为她知道说也没有。只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却要便宜一个傻子,天理有在呀? 如今这种僵局是鱼天都始料未及的。但他作为一个乌魂谜渡国的风云人物,不只是要显得大气,还要留住面子,更要保住自己一贯的贤明,所以他一想算了,何必跟两个穷娃娃斗气呢。 鱼妃妃也知道自己的父亲鱼天都此时是骑虎难下,只是她并无应对之策,不知如何化解这僵局,还能皆大欢? 鱼天都乘其不备,将条案上写好的两张卖身契偷偷换成了两张银票,然后是哈哈大笑:“二位小伙子,本王只是想试试你们而已,没想到你们还挺有骨气的。对,本王是喜欢你们,但绝对没有你们说的那种心思,更没有想压服你们的意思。” 乌梦楼和黄金楼相互看了一眼,表示怀疑。 鱼天都又说:“二位别不信,你们看,这那里是什么卖身契,分明是本王为二位准备的两张银票嘛!不信你们看。”他说着,将银票拿在手中给乌梦楼和黄金楼看。 黄金楼一看那纸张的样子应该是银票,心中一喜。 鱼天都又说:“二位,本王知道你们不容易,但绝对没有看轻你们的意思。年轻人嘛!还未能立业是很正常的。本王希望你们不要拒绝,来,快拿去吧。” 第018章:天道轮回三千年 鱼天都的银票对于当下的乌梦楼和黄金楼来说,是正需要的。没钱生活就得饿死,要么就去乞讨。 只是,高傲的乌梦楼就算饿死,恐怕也不会去沦为乞丐。何况他心有大志、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绝非甘愿平凡之辈!故此,他不愿意接受鱼天都的任何施舍,免得丢了男人的尊严,被人瞧不起。 他甚至认为,尤其是像鱼天都这样人的施舍,就更不能领受。一旦欠了此人的人情,那份人情债恐怕一辈子也还不清,又或许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 人穷也要穷得理直气壮,只有不亢不卑,才能挺起胸膛做人。 人再穷也不能穷掉骨气,人若没有几两硬骨头,那就真的一辈子也爬不起来,永远低人一等了。 别人的施舍再多、救济再多,也只能是一时的,不能解决一世的温饱。只有自己凭智慧和努力得来的财富,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鱼天都真怕乌梦楼再一次不给他面子,那他真就下不来台了。 当然,乌梦楼看出了鱼天都的心思,他勉强笑了笑,再说话时,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毕竟他深爱鱼妃妃,不能和鱼天都的关系闹得太僵,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故此,他和颜悦色地说:“王爷,您的好意我们兄弟心领了,心里非常感激王爷您。但我看这样吧,这银票呢,您先收回去,算是替我们兄弟暂时保管,等哪天我们兄弟需要时,就再来找您讨回,您看如何?” 鱼天都真是暗暗松了口气,觉得多少找回了些面子,紧绷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乌梦楼是多重性格之人,所以他的心思无人能猜透,刚才那样对待鱼天都,是寸步不让。可转瞬间,又对鱼天都恭恭敬敬,表现得谦恭随和,弄得鱼天都都不知如何应付? 眼下的情况也让鱼妃妃暗暗松了口气。这是她最愿意看到的结果,否则,她与乌梦楼何谈将来啊。 鱼十九也笑了,他最怕乌梦楼与鱼天都闹僵,影响他们以后的兄弟感情。 此时,乌梦楼的气也顺了,他见鱼天都面无表情,也不说话,他又开始瞎话连天了:“王爷千岁,我早就听说过您的贤明,论人品、论乐善好施,乌魂谜渡国您是第一人,我非常敬重您!若是哪天我们兄弟真遇到了什么困难?活不下去了,一定会来求助您的,我想到时候您一定会全力资助,您说是吧?” 鱼天都勉强一笑,点点头,但没有言语。 乌梦楼这算是婉言拒绝了鱼天都,话还说得漂亮,也算是给鱼天都一个台阶下吧。所以说他是个内心极其复杂之人,喜、怒、哀、乐,转瞬即变,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黄金楼都气晕了,气得“啪”地给了自己一耳光,在心里大骂乌梦楼。 乌梦楼看出了黄金楼的气从何来?故而一笑。 黄金楼正好借机发泄,他冲乌梦楼一瞪眼:“笑什么笑?一个傻子笑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再笑我抽你!” 乌梦楼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跟黄金楼说清楚,不然的话,他会天天发闹骚的。于是压低声音对黄金楼说:“谁傻了?你又不想想,他鱼天都是什么人?他的钱就那么好拿吗?再说了,咱们真要是拿了鱼天都的钱,你的尺素妹妹还会看得起你吗?” 哎呦!黄金楼一想,乌梦楼的话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所以,他嘿嘿一笑,算是想通了。 鱼天都真没有想到乌梦楼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但处理事情沉着冷静,不亢不卑,游刃有余,且思维清晰,着实是个厉害的巨角色,不好对付。不过,他转念又一想,算了,我堂堂一个王,跟一个穷小子过不去干嘛?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来窥探我魔栎天府秘密的,但如今看来不是,既然不是的话,那我也没有必要为难他们。 黄金楼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认为不要钱倒没关系,就怕鱼天都一声令下,立即会有武士冲过来,将自己和乌梦楼给宰了。 鱼天都想清楚了,便向乌梦楼和黄金楼一摆手,意思叫他们走。 哎呦妈呀!这下黄金楼放心了。虽说闹了一场,什么也没捞到,但最起码命保住了。他要不是碍于面子,怕蓝尺素看轻自己,真想认鱼天都为干老爸。如此一来,他和蓝尺素的婚事就是百分百靠谱了。 鱼妃妃一直旁观不语,其实鱼天都的一切举动,包括快速将卖身契换成银票她都看在眼里。开始的时候,她还生怕乌梦楼是个软骨头,会答应了鱼天都。 乌梦楼进魔栎天府当下人、当奴隶鱼妃妃她倒不在乎,她最怕乌梦楼答应了鱼天都,然后成为了她干哥哥,这个是她最不愿意的,一旦乌梦楼成了她的干哥哥,那以后就是兄妹了。是兄妹的话……呵呵……下面的话,就不言而喻了。好在乌梦楼跟她想的不一样,乌梦楼的傲气让她的爱慕之心骤增,心从这一刻开始跳动得更快了。 蓝尺素不一样,她毕竟是鱼天都的义女,义女跟亲生的有着天壤之别。因此,可以说她是个无父母的孤女,苦命的女子。哪能像鱼妃妃那样挑剔自己的婚姻,能找到另一半就很不错了。她是觉得黄金楼在大部分时候都是傻傻的,但她觉得黄金楼傻得单纯,没有任何心机,不至于今后欺骗自己。 而且,蓝尺素她喜欢言语幽默的黄金楼,听了都想开心一笑,这样的人就是她所需要的。她需要的是平凡,需要的是跟茶米油盐打交道的平凡、需要的是普通福气和相亲相爱的平凡。 然而,黄金楼身边有一个不甘平凡的乌梦楼,此人的将来恐怕非同一般。那么,黄金楼在这样一个人的身边,能平凡一生吗?当然不能…… 乌梦楼、黄金楼的背影已经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他们走了。 鱼妃妃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乌梦楼走了,她却笑了。因为她的心终于有了栖息之地,人是走了,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蓝尺素不同,她比较悲观看待事情。因此,黄金楼走了她很沮丧,感觉瞬间失去了所有。 蓦然间,原本明亮的昊空突然黑暗下来。疾风催动着黑云狂奔,同时夹杂着密集的蓝色雷电,轰隆隆不停!不多久,下起了瓢泼大雨,咫尺间,难辨事物!一阵一阵狂风,一阵阵巨雷彻地连天,如同上苍在愤怒着,要以暴淹没整个人世大地。 暴风雨似越来越猛烈,让人心里非常不安。而那密集的蓝色雷电,使人触目惊心!如此怪异的雷电,可谓是亘古不遇。 鱼妃妃、蓝尺素各自孤冷冷立于自己闺房的窗前,默视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听着阵阵惊魂的雷声! 她们都在担心着暴风雨前一刻离开的他们。只恨规矩的束缚,不能随心所欲!否则,必将奔去,哪怕身死,也要看一眼心系的那个人是否受到了伤害?是否在承受暴风雨的摧残? 渐渐地,又一个夜晚来临。只是,那种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如此下去,一场暴洪即将来临,将淹没一切! 乌魂谜渡江在暴风雨的催动下,翻起滔天巨浪,怒吼咆哮不止,似乎在愤怒某些不平之事。如此极端的恶劣天气在乌魂谜渡国可谓千年不遇。 相传,在遥远三千年前的这片土地上,一位奇特的男童降临后,也发生过此类天象。 谁曾想到?几十年后,那奇特男童将这片土地上,散落的千余部落全都收服,创建了一统的乌魂谜渡国…… 而三千年后的今天,此类怪异天象再次重演,是否预示着乌魂谜渡国将要再变天??? 在暴风雨降临后不久,鱼天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更似乎听见了乌魂谜渡国的哭泣之声!又过了很久,他又仿佛在朦胧的意识中感应到,感应到一个崭新的乌魂谜渡国即将诞生!他想,倘若一个新的乌魂谜渡诞生,那么它将不再姓乌,而是姓鱼。 三千年前,乌魂谜渡国鼎盛之极,疆域辽阔,天下富足。 三千年后,乌魂谜渡国已经日薄西山,风雨飘摇了。 当今的乌王乌太崇早已大权旁落,名存实亡,随时都有身死国亡之危! 乌王其嫡长子“乌山孤”本就生性懦弱,且胸无大志。若是靠他力挽狂澜,拯救即将倾覆的大好河山,几乎是不可能做到之事。 乌太崇还有一独女,名“乌姗姗”。只是她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是天真烂漫的青春美少女,对家国天下是毫无作为的,也是有心无力的。 当然,乌王一族不也乏能人,有志者大有人在,但都各怀异心,勾心斗角,只恨天下不乱,好从中渔利。 此时,乌梦楼和黄金楼如同两个孤魂一般,暴淋在黑夜的暴风雨中。他们任其狂风吹、任其暴雨淋,更不畏惧头顶狂暴的惊雷,也不惧彻底连天的雷电。 二人想回家,想回自己的家乡。可是,他们的家乡在哪里?归路在何处?或许只有鬼才知道。这个灵异的乌魂谜渡国在地球的哪个方位?离他们的家乡又有多遥远?或许也只有鬼才知道。 乌梦楼在想,难道这就是命吗?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人生之路吗?那可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许久之后,二人走到了乌魂谜渡江江岸边。只见江水翻起巨浪,咆哮着,更似在怒吼,欲将吞噬万千生灵! “哥,我冷!”黄金楼终于开口说话了。 只是,乌梦楼此时心乱如麻,实在无心话语。 夜很漫长,但二人无处可去,只有顶着暴风雨信步而行。好在他们自幼吃苦受累,因此身体很好。否则,这一场暴风雨下来,他们非病倒不可。 天亮之前,暴雨还在继续。天亮后,二人进了乌魂谜渡江北山的一处山洞里避雨。 山洞之内奇形怪状,里面虽说干燥,但很阴凉!二人本来就被雨水淋透了,加上山洞的阴凉,冷得他们瑟瑟发抖!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后来,二人发现洞内一个隐蔽之处,居然有一铺草床,草床上还有一张破旧不堪的被子。 床的一头,有一瓦盏油灯,但此时里面已经没油了,似乎很久无人用过。而在草床不远处,还有石头垒起的小灶。小灶上有一烧得漆黑的陶釜,陶釜之内有一只黑色木质的铲子。 灶台旁边有干柴,还有一个石台子,石台子上面有砧板和刀具,还有一只口径足有十寸的陶碗,陶碗里放着一双漆黑的筷子。 哦!原来这里有人住!乌梦楼觉得,无意中闯进了别人的住处,算是打扰到人家了,故此转身就走。 黄金楼忙拦住了乌梦楼:“哥,哪儿去呀?我都快冻死了,还出去干嘛呀?” 乌梦楼一想也对,所以没再打算走了。 接着,黄金楼大声叫嚷着:“喂!这里的主人在家吗?快出来,你们家来俩客人了,快准备酒饭吧。” 乌梦楼这才注意到,这里是有人居住过,但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当下这里可能真没人:“二胖子,别嚷嚷了,这里可能早就没人住了。这样,你看这儿有现成的柴火,快生火,然后把衣服烤干再说吧。” “这就对了嘛!走哪去啊?”只是黄金楼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能将柴火点着的东西:“哥,一没打火机,二没洋火棍儿,这火怎么点啊?” 乌梦楼让黄金楼把那些柴火放好,下面再放点乱草准备着,其他的他来想办法。可他也一样,在洞中找了许久,也未能找到能点火的东西。不过,一块黑色的石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起那黑色的石头一看,有点像传说中的燧石。 “看什么看?给我吧。”黄金楼跑过来,一把将那石头抢了过去,然后将石头放在一根木头上疯狂地摩擦起来。 “嘿,你个傻胖子,你发什么妖疯啊?”乌梦楼真搞不明白黄金楼要干什么? 黄金楼骂道:“你才是个傻子?眼瞎呀?我这不是钻木取火嘛!” “谁瞎啊?居然骂人。可人家是钻木取火,你这是摩擦,有用吗?”乌梦楼说着,将砧板上那把锈迹斑斑的菜刀拿在了手中,然后奔黄金楼过去了。 “啊!哥,你……你干什么?我不就骂你几句而已嘛,你也用不着拿刀砍我吧!”黄金楼吓懵了,一下子坐在地上。 乌梦楼阴冷一笑,然后举刀砍了下去。 “啊!杀人了!”黄金楼吓得魂飞天外。 第019章:神奇意识千里眼 乌梦楼不知是使坏还是无意之举?他目露凶光,举起山洞中那把锈刀便砍向黄金楼。 “啊……”黄金楼一声长长的惊叫!真是惊恐万分,面无人色!不过,他一声惊叫过后,却见乌梦楼一刀砍在了那他身边黑色的怪石上。怪石“砰”地一声,冒起了一种蓝色的火焰,他都看傻了。 乌梦楼若无其事地点着了干柴,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叫什么叫啊?吓死人啦!不知的,人家还以为在杀猪呢。” “哎呦妈呀……我的个天老爷啦!这坏人……我这小心脏……”黄金楼捶打着心口,随即怒骂乌梦楼,什么难听,什么话解气他骂什么。 乌梦楼这辈子到目前为止,最大的福气和收获就是天天被黄金楼骂,几十年下来都习以为常,如今对于黄金楼的骂根本不在乎,爱骂就骂,反正不理。 黄金楼骂了一会儿就累了,也就消停了下来,一双大圆眼直直地等着乌梦楼,恨死乌梦楼了。 乌梦楼斜视了一眼还在生气的黄金楼,他微微一笑,让黄金楼把衣服脱了来烤烤。 “啥玩意儿?烤衣服?还要脱下来烤?那万一……黄金楼变脸可真快,马上又是一副憨厚傻傻的表情,刚才那怒气在瞬间荡然无存:“嘿嘿……哥,那万一进来一漂亮的姑娘或者狐狸精咋办?我岂不是要吃亏了让她们白看。” “咋地?你还想收费是怎么的?你说你一天心里想的就是狐狸精,可笑不可笑?再说了,谁跑到这里来看你呀?你一个粗俗不堪的老男人好看啊?真是的。”乌梦楼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傻胖子,你要不说姑娘我都把那件事给忘了,你还记得那莲花女孩的七日之约吗?” 黄金楼又不高兴了:“没忘又怎么样?日子还长得很,现在***那份闲心,给自己找麻烦啊!” 乌梦楼思量了片刻,然后说:“不是,我是一直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但是什么蹊跷我一时又说不上来。二胖子,哥我问你,你说人死后真有灵魂吗?还有,传说中人死后会再度轮回,转世为人,你说这是真的吗?” 黄金楼怒气未消,一瞪眼说:“你废话,我哪知道。要不你死一回呗,然后体验一把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还来问我,不知谁才是傻子?” 乌梦楼一想算了,觉得自己也是,干嘛跟一傻胖子讨论这些事。不过,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忽略掉什么了?比如那女孩叫什么?家中还有些什么人?这些从来都没问过她。于是,他让黄金楼快将衣服烤干,等一下雨停了,就去那个村子打听,一定要弄楚此事。 黄金楼叹了一声,暗嘀咕道:“我就不明白了,我干嘛要跟着一坏人满世界瞎跑,还要跟着他去活见鬼。我这倒霉的命运,我到底是得罪谁了?要如此的折磨我。” 一个小时后,暴风雨停了,天与地也恢复了明朗。 然而,另一场属于乌梦楼和黄金楼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昨日,鱼天都在自家府中颜面尽失,威严受损,他生平从未如此难堪过!故此,他认为丢掉的面子恐怕很难找回来,但出一口恶气却很容易,所以他便动了杀心,决定除掉乌梦楼和黄金楼。 只是,鱼天都不知乌梦楼兄弟二人到底有几斤几两?是何方妖孽?因此,第二天天亮不久,他就派出了府中武功最高的顶级武士“黑墨”,去寻找乌梦楼和黄金楼的行踪,然后将其杀掉。 黑墨,外号黑魔鬼,三十岁。他人如其名,生的黑如焦炭,加上面目凶恶,身材高大,简直如魔鬼相似。 不过,此人的功夫却有神鬼莫测之能,且面黑心冷,平时少言寡语,但却杀人不眨眼,他将自己杀过无数人的一把魔刀称为“黑屠戮”。 鱼天都以重金请得黑墨入府,护卫魔栎天府的安危,他相信有此人在,魔栎天府定能安然无恙,无人敢造次。而他无论何时出府都让黑墨保驾护航,这样他才能安心。 十年前,黑墨无意中得到了一匹黑神驹。此神驹动如闪电,爬山跳澗如履平地一般。据说此神驹原本隐藏在乌魂谜渡国最神秘的禁地“乌龙渊”中。它每隔六十四年现身一次,寻找主人。 然而,乌魂谜渡国世世代代都有人见过此马。若按照出没次数推断,此马存活于世的时间足有三千年之久,若果真如此,此马绝非凡品。 只是,此马真的通灵,乌魂谜渡国世世代代见过此马的人都想拥有它,可是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无缘于它。 谁曾想到?六十四年后此马的再次出现,也就是三年前,它居然挑上了黑墨,至此再没离开,但似乎并不会对黑墨言听计从。 还有人说,此马一直深藏在乌龙渊神秘之地,它的现世是不祥之兆,恐怕乌魂谜渡国不久的将来,要变天了。 此马以隐藏乌龙渊而得名“黑龙渊”。 今天,黑墨胯下黑龙渊,手持黑屠戮,出府去追杀乌梦楼和黄金楼了。 不过,鱼天都的阵仗也太大了,杀两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鱼十九都能做到,何须要动用府中最顶级的杀手出动?他若是知道乌梦楼和黄金楼完全是靠歪点子唬人,根本没有真本事,他肯定会气得冒黑烟。 所以说,乌梦楼、黄金楼很懂得生存之道。有无本事没关系,只要你将自己的长出发挥得淋漓尽致,也是无往不利的。毕竟上天赋予给你的任何东西都是本事,只是看你是否会运用而已。 其实吧,想杀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拿乌梦楼来说,他自幼是在苦难与逆境中长大,这样的人往往有异于常人的本事,面对苦难和危险时,这样的人比一般人生存的机遇要大得多。何况,老天为了弥补他多舛的命运,特赋予了他一项世人绝无仅有的本事“神奇的感应意识。 比如,有重大危险来临之际,乌梦楼的神奇感应就会感应到危险,从而发出信号,他收到了危险信号,就能提前做好应对之策。只要平心静气,闭上双眼,心神合一,方圆十里之内的动态之物他都能感应到,且准确无误!更能分清是人、是动物、还是摇动的树枝和流水,无一错漏。 快到中午之时,乌梦楼和黄金楼出了避雨的石洞。走的时候乌梦楼还回头看了一眼,因为他觉得这石洞似乎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给他和黄金楼的安身之处。他苦苦一笑,觉得家里再不好,房子再破,那也是家啊,也是房子。而如今在这个陌生之地居然要住山洞,到了挨饿的地步,甚至要去乞讨了。想想自己悲惨的命运,真是可叹,何时才能时来运转啊? 黄金楼见乌梦楼如此,他不禁暗想,我这哥啊,确实是个念旧的好人,可是人好命不好,他自幼的苦我都不敢想象。老天爷啊,你欠他一个公平,欠他一个成功的机会。他叹了声说:“看什么呀哥?一个破山洞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打算回来辟谷修仙啊?走吧!” 乌梦楼有种预感,觉得这石洞他们还会回来的,而且会很快! 二人离开石洞后,一直沿着石洞前一条弯曲的小路向前方走,大约走了一里多地,就到了乌魂谜渡江边,再看左右,都是连绵不绝的大山。 黄金楼扫视四周,有种迷糊之感,东南西北都不分了:“哎!哥,我好迷糊,孟婆那个村庄在哪儿呀?咱们这样瞎转悠有用吗?要不你算一卦,定定方位?总比咱能这样瞎转悠好吧。” 乌梦楼没有理会黄金楼,而是静气凝神,闭目神游四方,去感应那个怪异山村的具体位置。 黄金楼见状,还以为乌梦楼是听取了他的建议,所以他不再打扰乌梦楼,而是静静地等着结果。 乌梦楼当下身、心、魂、魄早就和外界万物合为一体,神奇意识中暗藏的一双眼睛和耳朵,已经在游荡八方,搜寻目标。如此之时刻,无论黄金楼说什么,或者干什么他都不会理,无暇顾及了。 其实从小到大,黄金楼根本不知乌梦楼有这一绝技。他见乌梦楼许久都没动静,一想不对呀,我就一句玩笑而已,他会当真吗?绝对不会!再说他也没这么听话啊。不对,他肯定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整人,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不安宁。不行,不行,我得叫醒他,打乱他的计划:“哥……乌梦楼…… 臭蚊子,死蚊子,乌小文……嘿!你这家伙,搞什么鬼把戏?死蚊子你再不理我,我就把你扔进江里去喂鱼。” 乌梦楼此时对于身边聒噪的乌鸦黄金楼不予理会,他若分心就前功尽弃。他神奇的意识搜寻着四面八方,感应到周围十里之内并无村庄,因为有村庄就有人流。而三面都是连绵的大山,前面则是大江。 不过,就在这时,乌梦楼感应到东面的山间,突然有一黑影闯进了他的感应范围之内。那黑影越来越近,行程不是太快,但却直奔大江这边而来。九里、八里……五里……黑影离得越近,他感应得越清楚。那黑影再近一些,他意识中的那双眼睛居然看清了。来者是个凶恶之人,胯下有黑马,手中有充满邪气的怪异兵器。 不好!乌梦楼下意识地感觉到了危险!故此,马上收敛心神,从神往中醒来,马上对黄金楼说:“二胖子,从东北方向来了一个杀手,正朝这边赶来,可能马上就到,我觉得是冲咱们来的,咱们应该快躲一躲。” “杀手?冲咱们来的?”黄金楼哈哈一笑:“哥,你刚才是不是站着小睡了一会儿,又做梦了?要不你以为你有千里眼啊?又蒙傻子。” 乌梦楼神色凝重地说:“你还真是个傻胖子,时间快来不及了,那人有马,可能转眼即至。快,咱们退回石洞避难去。” 黄金楼觉得乌梦楼不似在说谎,他一下子就懵了:“啊!你个倒霉的死蚊子,不会是来真的吧?” 乌梦楼边走边说““快走,我敢断言,那杀手定是魔栎天府派出来的,看来鱼天都并不想放过咱们。” “我的妈呀!哥,你这么说我就信了,那大魔王就是巴不得咱能死,快回山洞吧。”黄金楼说完,撒开双腿,不要命的往刚才那个石洞跑! 第020章:龙游浅滩遭鱼欺 鱼妃妃见黑墨装备齐全,突出魔栎天府,且神色诡异匆忙,想必出府定有大事要办?随后,她忙找到蓝尺素,说了自己的担忧。接着,她带着蓝尺素也乘马出了魔栎天府,尾随黑墨而去。 瘦小精怪的鱼十九见黑墨乘马带刀出府,然后又见鱼妃妃、蓝尺素尾随而去,他也乘马出了魔栎天府。因为他早知道鱼天都不会放过乌梦楼兄弟二人,黑墨肯定是奉命去杀他们的。 鱼十九很小就长在魔栎天府,魔栎天府也算他半个家,故此他对鱼天都的为人和秉性是了如指掌。不过呢,他认为干爹也是爹,对他有养育之恩,故此他要尊重鱼天都,对魔栎天府也是忠心的。 而鱼天都杀黄金楼,鱼十九会幸灾乐祸,这也不完全是因为他心眼小记仇,而是他从骨子里都不喜欢黄金楼,再加上那次的事和诸多不愉快,所以他才会如此。 但鱼天都要杀乌梦楼,鱼十九不能坐视不理,一定要保住乌梦楼之命。因为他真心把乌梦楼当成了自己的乌老哥,乌梦楼也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认定的朋友。他与乌梦楼一样命苦,没有朋友,然而他很孤单,一般都是独来独往。所以他连忙去了,不能让唯一的一个朋友就此折了。 再接着就鱼天都了,众人纷纷离府而去他全知道,只是看在眼里没出声,也没有阻拦而已。不过,他也想去凑凑热闹,更想看看乌梦楼、黄金楼二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这个事情他要不弄清楚的话,会睡不着觉的,所以他也乘马随后而去。 再说乌梦楼、黄金楼回到避雨石洞后,马上找了个隐蔽之处藏身。 黄金楼很不解?忍不住说:“哥,咱们怎么不快速离开这里?万一杀手找到石洞,这石洞后面又是死胡同根本没有退路,那咱们就只能等着挨宰了。” 乌梦楼摇摇头说:“二胖子,不是这样的。因为我感应到那杀手有匹非常奇特的马,倘若咱们在外面肯定是跑不掉的。而这石洞非常隐蔽,一般人不易发现,所以我觉得这里比较安全。” “感应?啥意思?对了,哥,你是怎么知道有杀手追杀过来了?你又不是姜子牙或者是诸葛亮能掐会算,能预测凶吉,你凭什么这么说?”黄金楼非常不解?他甚至又开始怀疑乌梦楼在搞什么鬼名堂? “别问了,哥我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当下保命要紧,咱们兄弟要是能逃过这一劫,就都能活到九十九,且能大富大贵。”乌梦楼之言绝不是在危言耸听,他确切地感到今日他与黄金楼或许在劫难逃!至于活到九十九,大富大贵嘛!那是后话。 黄金楼冷哼一声,心想这家伙神神秘秘的,不说拉倒,我还不想听呢,省的又被他吓唬。 果然如此,乌梦楼神奇的感应意识太精准了!他与黄金楼回石洞不到五分钟,黑墨就乘马到了乌魂谜渡江畔。他在马上注视着乌魂谜渡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许久之后,他打算催马顺着江岸边的一条小径,朝西南方向追下去。 “驾……”黑墨意欲催马而行,黑龙渊居然不肯走。他知道此马通灵,它不走就说明寻找的目标就在这附近。于是,拍拍黑龙渊的头部,让黑龙渊为他指点方向,带他去寻找目标。 黑龙渊马似是听懂了黑墨的话,它居然迈开四蹄,奔山坡的密林冲去,也就是乌梦楼、黄金楼二人藏身的方向。太可怕了!如此看来,乌梦楼兄弟二人危在旦夕了,今日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 乌魂谜渡国最顶级的高手出动,两个靠唬人而丝毫不会武功的小子,想要逃过一劫的话,那简直连万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只要黑墨一个手起刀落,二人就一命呜呼了。 很快,黑龙渊带着黑墨找到了乌梦楼兄弟二人藏身的石洞外,它就停止不前了。果真神马啊,有超乎寻常的本事。 而洞中藏身的乌梦楼和黄金楼此时也感觉到外面有异常,听动静,定是有人和马到此,料想来者必是杀手。而他们非常惊讶,惊讶杀手为何会寻来至此,还如此之快?不知来者何人?有多少本事?那匹马又是一匹何等样的神驹? 尾随而来的鱼妃妃、蓝尺素、鱼十九、鱼天都几个人后来在路上居然碰到了一起。既然大家都见面了,又心照不宣,就一起跟着黑墨走过的马蹄印,也找到了石洞那里。 黑墨见到了鱼天都等人,立即下马,准备给鱼天都、鱼妃妃行礼。 鱼天都一摆手,示意让黑墨不要声张,也无须多礼。 黑墨走到鱼天都近前,压低声音说:“魔栎王,黑龙渊既然带我来此,想必那二人就在此洞中。您稍等,我马上进去取下他们的人头拿来献给您。” 鱼天都哈哈大笑道:“黑墨啊!既然那二人就在此洞中,那他们已经是网中鱼,瓮中鳖了,还怕他们跑了不成?何须如此谨慎啊?只管大些声说话,让他们听见更好。” 黑墨点点头,认为鱼天都的话有道理,是自己太过谨慎了。 鱼天都的话,句句传进了洞中乌梦楼和黄金楼的耳中。二人不只是恨鱼天都心狠手辣,要赶尽杀绝,还非常诧异!他们实在想不通,鱼天都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简直是催命的活阎王嘛,步步紧逼,太不仁道,欺人太甚了。 如此一个恶人,居然富甲天下,自称为王却无人敢动他,天理何在呀?乌梦楼暗暗发誓,今日若能不死,他日必为乌魂谜渡国除此一害。这样的人活着简直是乌魂谜渡国的灾难!天不灭他,我灭他!!! 黄金楼没想那么多,他马上就埋怨乌梦楼:“个死蚊子,这下倒好,你刚才听见没有?咱们都成瓮中鳖了。现在是俩活的鳖,一会儿就成一对儿死的鳖球啦。谁叫你出这么个馊主意的?居然要躲在这里等死?你咋那么祸害人呢?寻死还要拉着我作伴。” 乌梦楼笑道:“你个傻胖子说什么?什么死鳖球啊?表演相声是吧?不过我就纳闷了,他们是怎么找来的?” 黄金楼更火了:“说你还笑,脸皮比我的还厚。我都不知你小子是怎么想的?要躲在死胡同里等阎王爷派小鬼来索命?不过也好,死胡同气死俩活鳖。一会儿真不知道他们是清蒸王八,还是红烧鳖鱼?这样也好,传出去也是一段千古佳话,流芳千古了。” 这时,又听见洞外的鱼天都说话了:“黑墨,你今天只要为本王杀掉那二人,我就收你为干儿子,以后你就与干爹我共享富贵,怎么样?” “多谢魔栎王,黑墨求之不得!早盼有今时今日了。”听语气和态度,乌梦楼感觉黑墨非常高兴!由此可见,他想此人倒是跟鱼天都是同一类的。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嘛,这不稀奇。 黄金楼一听就来气,心想黑墨是个什么玩意儿?一听名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捡个干老爸嘛,至于这么开心吗?真给他家祖先丢人!哎呦妈呀,羞死我了。这要是我的后代,我一定锤死他,省得看着怄气。 到了危机关头,洞外的鱼妃妃、鱼十九、蓝尺素都想救洞中之人。可就算合三人之力,都敌不过一个黑墨,何况还有一个鱼天都在,这人怎么救啊? 鱼天都回头很不悦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鱼十九,然后语气很冷地说:“十九,你对里面的人喊话,让他们乖乖的出来。否则的话,今天他们必死无疑。若是他们能自己走出来,说不定我会饶他们一命。” 鱼十九很犹豫,他真不知这话该怎么样喊?喊对不起朋友,不喊父命难违,真是左右为难。 洞中的乌梦楼顿时心中一喜!他觉得既然鱼十九都来了,那鱼妃妃也一定来了,只要鱼妃妃来了,那说明自己和黄金楼就有救了。果然,这时他听见洞外鱼妃妃在和鱼天都说话,说这话由她来喊,又听见鱼天都答应了。 黄金楼大喜啊:“呵呵……哥,怎么连你的贵妃姐姐都来了?这什么情况啊?那我的尺素妹妹也一定来了。若能在死之前再见她一面,我就死而瞑目了。” “你个傻胖子,哪那么容易死的?你没感觉出来吗?鱼妃妃喊话一定是想给咱们传递什么信号?”乌梦楼太聪明了,能洞悉即将要发生之事。因为鱼妃妃主动请缨自己喊话,就是要对乌梦楼传递信号,救人的信号。 黄金楼闻听此言,顿时间有了生还的希望,人一高兴,看乌梦楼就顺眼多了,居然冲着乌梦楼傻傻地一笑。 洞外的鱼妃妃向蓝尺素使了个眼色,蓝尺素立即明白了鱼妃妃的意思,于是暗中点点头。 然后,两位姑娘一同走到洞口之外,看了一眼那个石洞。只见石洞的洞口很大,两三个人并排着都能随意进出。 鱼妃妃想了想,而她不敢确定乌梦楼他们是否在里面?所以话还是要喊的,不然怎么传递信号啊?于是她对着石洞高声喊道:“乌梦楼,你们在里面吗?如果在的话就回应一声。” 洞内的乌梦楼觉得鱼妃妃这话有问题,因为鱼妃妃并没有按照鱼天都的原话喊,而是问人在不在洞中?这话的意思!但他马上明白了,于是回应了一声,说自己和黄金楼就在此洞中。 洞外的鱼妃妃听见乌梦楼回应了,她马上说了一句让众人都吃惊意外之话,她说,让乌梦楼等着她来救。 救……救人?什么意思?鱼天都心里一惊!顿感不妙!就在他吃惊的同时,只见鱼妃妃带着蓝尺素快速朝洞中跑去。他忙让黑墨拦住两位姑娘,说千万不能让她们进去!否则就麻烦了。 只是,黑墨根本来不及阻拦。他追到洞口时,已然看不到两位姑娘的影子。而且,还差点被从里面突然飞出的三枚绣花针给打中。 绣花针是蓝尺素发出的,只是威力不足,不足以对付黑墨这样的高手。又或许她根本没有要打中黑墨的意思,只是想延缓黑墨进洞的时间。 第021章:百世千生黛燕珠 鱼天都懊悔不已,聪明一世的人,居然让自己的女儿给算计了,真是气恼之极!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肯定是要进洞救人,救那个乌梦楼。于是乎,忙让黑墨、鱼十九进石洞把鱼妃妃给带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行。 只是鱼天都马上又觉得不妥。因为如今他信不过鱼十九,觉得鱼十九与乌梦楼关系的密切甚至超过自己,所以他让鱼十九留在外面陪他,让黑墨一人进石洞。 鱼十九颇感意外,马上就感觉到如今鱼天都不信任自己了,心里虽然不爽,但也没办法。 黑墨正准备进洞时,突然发现黑龙渊马行动怪异,很不安分,他见状甚至有些惊慌!那是他见过黑龙渊发狂时的恐怖! 接着,黑龙渊迈开四蹄,居然向石洞奔去。 “黑龙渊,你去哪里?里面危险,等等我。”黑墨急忙跟了进去。 鱼妃妃、蓝尺素进洞后,发现洞内四处透光,里面不是想象的那么黑。只是二位姑娘左顾右盼,却没见到洞内有人。 乌梦楼、黄金楼在暗处观瞧,见进洞的是鱼妃妃和蓝尺素,他们心中甚喜!认为救星来了。 “乌梦楼,你们在那里?我是来救你们的,快出来。”鱼妃妃喊完话,见这个石洞奇形怪状,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她真不知乌梦楼他们会藏在哪里? 乌梦楼听见鱼妃妃在叫他,他马上现身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鱼妃妃面前一笑:“妃妃,你若来救我,岂不是要跟你爹……” 黄金楼跟着出来了,他忙说:“哥,别担心你的鱼贵妃了,她跟那大魔王是一窝……不是,是一家的,大魔王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你就别天真烂漫,瞎操心了!” 蓝尺素脸一沉,马上斥责黄金楼,不让他胡说! 黄金楼一看到蓝尺素,烦恼尽消!一副憨态可爱的表情看着蓝尺素,都不知说什么好? 蓝尺素噗嗤笑了,还让黄金楼以后直接叫她尺素了,说总尺素妹妹的叫,听着怪怪的,还浑身不舒服。 乌梦楼马上开玩笑地说:“傻胖子,你听见没有?以后你就改吃素了。” 黄金楼此时此刻心里暖暖的,红着眼圈不时地看一眼蓝尺素,心里很满足,觉得吃素怎么了?若是能娶到如此的姑娘为妻,自己倒是愿意行善积德,吃一辈子素。 鱼妃妃忙说:“可以了,你们别废话,时间已经不及了!快!乌梦楼,你们现在就挟持着我和尺素,然后出去威胁我爹,他一定会放你们走的,快点!” “嫂子,你太让我感动了!以前是我错了,我不是人,因为以前我总骂你是孟婆,还说你跟大魔王一样坏,现在你骂我吧。”黄金楼虽然话不中听,但他是真感动了,感动得眼泪哗哗的。 鱼妃妃笑骂道:“你个胖子是够傻气的,谁你嫂子啊?满嘴胡话!不过呢,尺素啊,这人傻归傻,但还不讨厌,你可以考虑嫁给他。” “谢谢嫂子的成全!”黄金楼抹了一把眼泪,就准备挟持蓝尺素:“尺素,来吧,我就做做样子而已,不会伤害你的。” 一个大男人还哭,乌梦楼又气又觉得丢人,一脚踢在黄金楼屁股上。 “哎呦!你个死球蚊子,干嘛当着尺素的面又叮咬我屁股?喜欢那里肉多是怎么的?”黄金楼心里特别不爽,因为有尺素在,被人踢他觉得没面子。 乌梦楼非常不悦地说“还干什么?谁咬你了?你是男人吗?” “我……我当然是男人啊,而且纯度是百分百的,这还值得怀疑吗?”黄金楼愣愣地看着乌梦楼,不明乌梦楼何出此言? 乌梦楼突然很平静地说:“胖子老弟啊,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尺素姑娘,你爱尺素姑娘,难道你就是这样爱的吗?危难之际,为了活命,居然拿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做挡箭牌,你不感到羞耻吗?如果今天你这样做了,以后你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你喜欢的人?所以刚才那一脚我是替尺素姑娘踢的,你也别不服气。” 不得不说乌梦楼真是高,他方才那番话也算是将黄金楼与蓝尺素之间的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同时也在自己喜欢姑娘的面前一展男人本色。 黄金楼听得乌梦楼这番话,他悔得又抽自己耳光,又骂自己。同样,他骂自己也是毫不吝啬,什么难听他骂什么。 蓝尺素又噗嗤笑了,觉得黄金楼的样子真傻,傻得让她越发的喜欢。 鱼妃妃用一种深情又疑惑地眼神凝望着乌梦楼,她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危难之际,性命攸关之时,能做到如此,确实是个好男人。但如今,她想不到能救乌梦楼更好的办法。 乌梦楼想了想,他觉得此事必须要得到解决。否则的话,逃得过初一,怕是逃不过十五。更何况自己要是逃了,那鱼妃妃怎么办?自己若想活命还能得到爱情,那就必须要和鱼天都之间的误会和猜忌得到一个解决。不然的话,类似今天这种局面将是无止境的。 鱼妃妃其实已经猜到了乌梦楼的心思,所以她必须要告诉乌梦楼,来者是个魔鬼杀手,且冷血无情,人只要出去就必死无疑! 黄金楼一听来者是冷血杀手,当时就吓懵了!傻傻地看着乌梦楼,眼神中露出了哀求之色,意思是希望乌梦楼能按照鱼妃妃刚才说的做,那样就可以保命了。 乌梦楼又思量了许久,然后说:“你们听我说,我觉得其实不怕。这样,妃妃你们两个先出去,你出去后,必须和你爹说明,我只是一个来自异乡且懵懂无知的孩子,无意冒犯于他,更无心于他为敌。我不怕死,但……” 鱼妃妃见乌梦楼神奇怪异,突然不说了,她回头一看,只见黑龙渊来。 乌梦楼见到黑龙渊马时,惊奇地发现黑龙渊很眼熟,有种久别重逢之感。然而,他突然想起了昔日一个非常怪异的梦,故此他不禁说出了四个字“追风黑煞”。 “追风黑煞……”鱼妃妃、黄金楼、蓝尺素三人都莫名地看着乌梦楼,满心疑问?追风黑煞是什么? 黑龙渊仰头之际看到了乌梦楼,它居然很兴奋,当走到乌梦楼近前时,双目含泪,低头轻轻去撞乌梦楼的身体。 此时,乌梦楼更加确定了此马就是追风黑煞,他情不自禁摸着黑龙渊马的头,眼圈发红,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呀!什么情况?情况不对呀?鱼妃妃、黄金楼、蓝尺素三人面面相觑,又莫名、又茫然地看着表情异常的乌梦楼,这太让人惊诧了! 鱼妃妃试探性地问道:“乌梦……梦楼,你认识这黑龙渊马?” 乌梦楼稳了稳心神,然后说:“它不叫黑龙渊,它应该叫追风黑煞。” 什么情况?黄金楼很诧异!因为从小到大他都跟乌梦楼在一起,乌梦楼知道的,经历过的他全知道,可他从来不知道乌梦楼还认识一匹黑马叫追风黑煞的?这不是太怪了吗? 接下来,乌梦楼真是语出惊人!他居然说这是源于一个梦! 梦?鱼妃妃、黄金楼、蓝尺素对乌梦楼的话是大失所望!这分明就是胡扯嘛,骗鬼鬼都信,还敢用来骗人。 梦境之事可谓真假难辨,而乌梦楼却没有说谎,那是一个荒诞且诡异,惊天地之奇梦。 话说在乌梦楼十八岁那年一某夜,他梦见自己乘木筏跨越家乡的“七里长河”之际,忽从河底冲出一条凶残无比的蛟龙,蛟龙张开巨口意欲将他吞噬。就在他命悬一线之际,蓦然间,七里长河南岸乌竹林中一株粗壮的乌竹“砰”地一声爆裂开来。 接着,从爆开的竹节里飞出一匹乌黑而奇特的神马,神马其速如风,眨眼间就飞到了河中心。它背上一黑衣貌美女子手持一杆亮白银枪,一枪就将蛟龙挑翻。蛟龙血喷长河,受了重伤,立即没入河底,再不见踪影。 然后,神马背上那美丽女子将乌梦楼拉上了马背,一同飞入了南岸的乌竹林。 原来在南岸的乌竹林中有一座竹制且简陋的竹屋,黑衣姑娘说那是她的家,家中只有她一人,她的命名字叫“黛燕珠”,坐下的神马叫“追风黑煞”。 后来,乌梦楼和黛燕珠在竹屋里相爱了,二人情意绵绵,如胶似漆,爱得死去活来。 只是,短暂的幸福和甜蜜之后,引来的却是无尽的地痛苦! 话说这一天,乌梦楼与黛燕珠准备拜堂完婚,正式成为夫妻之际,七里长河下的蛟龙突然现身,为的是报那一枪之仇,它居然用龙须穿透了黛燕珠的身躯! 黛燕珠正处大婚之际,心里只有高兴,根本没有防备,又或许……故此凶残的蛟龙才能得逞。 天降横祸,喜事变成了悲情!黛燕珠生命垂危之际,躺在乌梦楼怀中对乌梦楼说,她原本是天界的神女,只因贪恋红尘繁华才乘天马下得凡间。但不曾想下得凡间后,原有的神力却在逐步丧失,故此不得不同追风黑煞躲进阴凉且安静的竹节里修炼神力。再加上爱慕凡人和凡人相爱,付出了自己最珍贵的……所以她如今与凡人一般无二,没有任何神力…… 乌梦楼即将失去人生挚爱,他是痛不欲生,泪流不止。 黛燕珠接着告诉乌梦楼,说她即将要受凡人轮回之苦,去再世为人。还说追风黑煞乃历劫万载之神马,若无残害,能不死不灭。 最后,黛燕珠咽气之际,还特别叮嘱乌梦楼说,不管是百世千生,只要乌梦楼再见追风黑煞时,就是她与乌梦楼再续前缘之期,她会以今生的模样和黛燕珠此名出现,嫁与乌梦楼为妻,做他的王后………… 乌梦楼这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奇梦,居然三天三夜才醒来!而他醒来后感觉到自己仿佛真的失去挚爱一般地锥心之痛。后来他跑到七里长河南岸去探查究竟,居然发现那里果然有一大片乌竹林,林中更有一株乌竹爆开了,但不是新爆开的,有风雨摧残的岁月痕迹。 再往里走,乌梦楼发现了梦中的那处竹屋,只是那处竹屋比梦中的竹屋破旧多了。竹屋的右边还有一座土坟,碑上居然是黛燕珠的名字,但此碑立于几百年前。 乌梦楼真爱那个梦中,且真实与虚无共存的姑娘黛燕珠,然而他在黛燕珠的坟前哭了许久,从哪以后他就没有眼泪了。 但许多年后的今天,乌梦楼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居然遇到了当年梦中的追风黑煞,他真是无比地惊讶,还勾起了那段梦中的伤心过往。爱,那份真挚的爱依然还在心中,并没有因为流失的岁月而褪色。 倘若梦能成真,当年的黛燕珠轮回再世为人要嫁与乌梦楼为妻为后,那么眼下的鱼妃妃岂不成了有缘无分之人?但是为妻好理解,为后又从何而来? 鱼妃妃凝望着呆呆而神伤的乌梦楼,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自己要失去乌梦楼似的。虽然她一阵心痛,但她依然笑着告诉乌梦楼,说黑墨已经来了,要小心这个冷血杀手! 乌梦楼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鱼妃妃,没有做其他任何反应,似乎他无惧杀人。 黄金楼一听杀手二字,全身都冒凉气,他急忙跑到乌梦楼身后躲灾去了,还说把露面的机会让给乌梦楼。 乌梦楼气得一把将黄金楼拽了出来,让他站好! 黄金楼一甩被乌梦楼拉过的手,气呼呼地说:“站好就站好,发什么脾气嘛?有本事你一脾气将那杀手给我崩死,那就算你厉害。” 此时,黑墨已经走到了乌梦楼前面。他看了一眼鱼妃妃,又看了一眼黄金楼和蓝尺素,再看看靠近乌梦楼的黑龙渊,也就是追风黑煞。 鱼妃妃没等黑墨张嘴说话,她脸色一沉,命令黑墨马上滚出去! 黑墨不敢跟鱼妃妃顶嘴,但也不敢出去,出去了鱼天都岂能饶他? 乌梦楼只见黑墨面目凶恶,浑身透着一股邪气,料想此人不好对付,但他毫无惧色!因为他觉得怕也没有,那还不如从容面对,死也要死得像个男人。 黄金楼偷眼一看黑墨,马上忍不住笑了:“呵呵……哈哈……你什么鬼呀?丑就算球了,咋还那么黑呢?我的个亲妈呀!你是怎么长的?有窍门儿啊?就跟我家烧了几年的锅底一样,比非洲人还黑,呵呵哈哈……简直……” “你找死!”黑墨一瞪眼珠,随即将手中的屠戮刀“呼”地劈向黄金楼。 黄金楼吓惨了,吓得把要说的话生生给咽了下去,这还不算,居然给吓尿裤子了。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注意而已,否则他丢人丢到家了。 “住手!”鱼妃妃说话的同时,快速将自己的一枚金发簪刺进了黑墨的后背。 黑墨立感剧痛,他劈刀的手稍一停顿,乌梦楼迅速一把将黄金楼拉到了身后去。 “哎呦,妈……妈……妈妈妈呀呀呀!这……黑……黑煤球……”黄金楼由于惊吓过度,如今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蓝尺素更是如此,吓得几乎面无人色,只恨自己无力相救喜欢之人! 黑墨如此高手,但也逃不过出其不意的暗算,那是他根本不会想到鱼妃妃会暗算他:“鱼姑娘,这是魔栎王的意思,难道你……” 鱼妃妃冷冷一笑:“黑墨,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但我必须警告你,这里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准你伤害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否则的话,你也必死无疑!不想死的话,就马上给我滚!” 黑墨很不屑地说:“鱼姑娘,我敬重你,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但我是听命于魔栎王的,你能奈我何?” 鱼妃妃又将发簪推进了几分,黑墨脸上的肌肉直抽搐,那说明发簪已经刺到他的骨头了。 鱼妃妃又说:“黑墨,你别忘了,在魔栎天府我爹是王,但你听过一句话没有?那句话就是,鱼天都是魔栎王,而鱼妃妃是鱼天都的女王陛下,这句话你不会没听过吧?” 黑墨点点头,因为他真听过此话,故此,他不得不忌惮鱼妃妃,觉得鱼妃妃要想弄死自己比鱼天都还容易,因此他怕了! 鱼妃妃突然带命令的口气呵斥黑墨,让他把刀放下,否则立即让他死! 如今黑墨是进退两难,犹豫不决。 鱼妃妃真是女中豪杰,几句话就把黑墨吓到了。 其实,鱼天都和鱼十九早就进洞了,二人只是在暗处偷听而已。 后来鱼天都眼看不妙,不得不出来了。他现身后非常不悦地将鱼妃妃一顿斥责。然后,又命令黑墨快将那乌梦楼和黄金楼二人杀掉,说杀了这二人,富贵即刻到手。 黑墨还是要听鱼天都的,他突然向前一扑,挥刀直劈乌梦楼。同时,他背后的发簪也因此脱离了身体。 第022章:你若轮回我等你 黑墨挥刀直劈乌梦楼,在场之人除了鱼天都,其余的都大惊失色!只恨无力相救!这一刀下去,乌梦楼会立即被劈成两半,神仙也救不了他。 不过,乌梦楼却没有慌张!他站在原地,面不改色,稳如泰山,目视着黑墨即将落下的屠戮刀。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当黑墨的屠戮刀触及到他的前一秒,他突然向后跨了一步,快而轻描淡写的一步。在此同时,黑墨的刀尖几乎是贴着他前身的衣服划过。 这一幕太惊险了!太恐怖了!众人都吓呆了!吓得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吓得忘了呼吸、吓得忘了自己的存在。 黑墨快如闪电般的一刀居然劈空,生平仅此一回。他惊愕之下,立即变换招式,又横扫第二刀,是又快又狠! 乌梦楼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刚才纯粹是一股不怕死的劲儿,才能躲过第一刀,但第二刀是绝对躲不过去的。故此,他见黑墨的刀横扫而来,忙大喝一声:“慢着!”这一声大喝,似乎有种看不见的神奇魔力,迫使黑墨停手了。 到了此时,所有的人都暂时松了口气,但心还是绷得很紧!因为战斗还没有结束。 鱼天都真被刚才乌梦楼一步化险的气度和身法给震惊了!尽管如此,但他仍觉得乌梦楼今天必死在黑墨之手,否则他更加寝食难安!于是,他冷冷地对乌梦楼说:“乌梦楼,死到临头,你有何遗言交代?本王可没有耐心跟你磨嘴皮子,有话快说。” 乌梦楼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心平气和地说:“王爷千岁,在我们那里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叫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王爷刚才您也看见了,这位老兄的功夫的确不错,但……”后面的话没说,毕竟伤人的话还是不说为好,让别人自己去悟。 此时,黄金楼见乌梦楼居然能应付杀手黑墨,他惊讶之余胆子又大了。他想这是个吹牛的机会,绝不会放过,于是他就开吹了:“大魔王,我跟你说,这黑锅底的三脚猫乍一看是能吓唬人,但还不及我亲哥的百分之一呢。不是我跟你吹牛,因我老实人从来不吹牛。刚才我哥他是未出手,否则你这黑干儿早就躺尸了。” 鱼天都等人还真信了黄金楼的话,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嘛!刚才谁都看见了,乌梦楼从容不迫,光是这气度和胆量就无人可比。 哈哈!黄金楼暗想,这帮傻帽还信了我的话,真够笨的。于是乎,他更加得意忘形了,忙拿出那本小人书,然后递给乌梦楼,让乌梦楼从中学一招无敌篮球神腿,然后把那些人都消灭了。 “拿开!”乌梦楼用手一推。其实他早有打算,一个一举多得的妙招早在他心中酝酿着。这就叫做智慧,他遇事从来不会蛮干,还是淡淡一笑地对鱼天都说:“王爷千岁,这样吧,咱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鱼天都如今越看乌梦楼越觉得心里没底。他甚至觉得乌梦楼是他遇到所以人当中最诡诈的一个,真怕乌梦楼会出什么鬼点子来算计他! 乌梦楼还是一笑:“王爷千岁,我是这么想的。我虽然不怕死,但也不想那么早死。那么一个人既然活着,也不想老有人找他麻烦吧?王爷,我看这样,咱们就一劳永逸,一招定输赢,您看如何?” “一劳永逸?一招定输赢?”鱼天都暗想,哎呀,这小子可不像他长相那样老实,他比那傻胖子诡诈多了,他定是想耍什么花招来算计我?对呀,我怎么感觉情况不对呢?今日我若栽在他之手,那我这王爷的脸面岂不是丢尽了。 乌梦楼又说:“对,王爷,我若输给这位使刀的老兄,那么我死,又或者到贵府为奴为马,全凭王爷您做主,您认为如何?” 鱼天都终于笑了,他不阴不阳地说:“嗯!这个倒是不错!但我家不缺奴隶,也不缺马,我家就缺一条会咬人的恶狗。” 鱼妃妃听了鱼天都的话很不高兴了,这分明是侮辱人嘛! 黄金楼还幸灾乐祸:“哈哈……哥,听见没有?大魔王他骂你是狗,还是恶狗,会咬人的恶狗,到时候你就逮谁咬谁,让那些恶人都得狂犬病。” “滚!”乌梦楼气得一脚踢在黄金楼屁股上。 “哎呦!你还真是恶狗,见人就咬。”黄金楼说话时就忙跑开了,不然他又得挨一脚。 谁也不会想到,鱼天都的恶语并没有激怒乌梦楼,太让人意外了。大家都在想,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他的一举一动都令人难以琢磨呢? 乌梦楼不怒不燥,反而还淡淡一笑: “王爷,天道轮回,因果循环,所谓今世因,来世果。人死若真有轮回,那么你我的下一世是犬是马全凭今生的善恶与造化?既然如此,那人也好,狗也罢,又有何分别?又何必去在意呢?您说是吧?” 鱼天都气坏了!搞了半天对方骂自己还骂出了学问,骂出了禅理。他觉得论斗嘴,他干不过乌梦楼。 鱼妃妃离乌梦楼最近,她轻轻打了一下乌梦楼,然后低语说道:“乌梦楼,你说什么?她是我爹你不知道吗?” 乌梦楼只笑不语,他要不是看在鱼妃妃的面子上,岂能对鱼天都如此客气,早就和鱼天都闹翻了。 “什么意思啊?哦!”黄金楼终于搞明白了乌梦楼刚才的话:“哈哈……大魔王,我才明白过来,刚才我哥骂你是犬马,说你不做好事。哎呦妈呀,咋那么有趣呢?” “别说了。”蓝尺素忙拉了一下黄金楼,对黄金楼直摇头。 黄金楼这才不语。 乌梦楼又笑着说:“王爷,请您息怒,咱们接着刚才的话说吧。我若是侥幸胜了这位老兄,那么从今以后,咱们之间的误会和不愉快就一笔勾销,你就高抬贵手,把我这只恶狗和我那傻兄弟给放了。而且我要这位老兄认我为兄,您看如何?” 黄金楼直皱眉,马上就生气了:“谁……谁呀?谁是你傻兄弟啊?你自己要当恶狗就算了,还要拉上我,你以为自己很光荣啊?” “什么?”鱼天都暗想,嘿!这小子果然鬼得很,深谙谋略啊!他这是想趁机断我一臂,还得一良将。此人是从何而来的?太可怕了!唉!只叹我收服不了他,若有此人相助,何愁天下大业不成?” 乌梦楼察言观色,看出了鱼天都的心思,但他没有逼问鱼天都的答案。 “好!乌梦楼,本王就看在你刚才并没有挟持我女儿是份上,我就成全你一次。”因为鱼天都知道,此事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不然一个王爷的气度和面子何在呀?其实他的气度和面子,自从跟乌梦楼、黄金楼二人过不去那一刻开始就不复存在了,只是他不自知而已。 黄金楼此时彻底傻懵了!他心想,哎呀,这坏人乌梦楼到底对我藏了多少秘密?怎么我做不到的他全能做到?刚才黑锅底那一刀要是换做我肯定被砍死了,但他却跟玩儿似的躲了过去。不对!他要不是被邪魔附体了就不是我哥,那家伙有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吗。不行不行,我得先试试他,要是他犯傻稀里糊涂的死了,我就没哥了,以后谁保护我啊? 他想到这里,斜眼看了看乌梦楼,只见乌梦楼离自己的距离不过一米,而此时乌梦楼目视前方,根本没注意自己。因此他突然来个大转身,飞起右腿向乌梦楼的小腹横扫而去,这也算是偷袭。 鱼天都、鱼妃妃、鱼十九、蓝尺素、黑墨都是一惊,都不曾想到黄金楼会偷袭乌梦楼。 其实乌梦楼早就注意到了黄金楼的神色和举动,只是故作不知,引黄金楼上钩而已。凭他对黄金楼的了解,料定黄金楼会突袭自己来验证自己的本事,故此他早有防备。见黄金楼横扫一脚,他伸出右手,快速抓住了黄金楼的脚脖子,借力使力,顺势就将黄金楼给甩了出去。 “啊!救……”黄金楼被甩了两米多远,救命二字还未喊出来,人就落地了,不过他是屁股先着地的,接着才是后脑勺,不然的话,不摔死也残废!尽管如此,这样一摔他也差点背过气去。此时,他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愤恨的指着乌梦楼,动动嘴唇而已。 黄金楼这么一闹,倒是给了乌梦楼震慑鱼天都和黑墨的机会。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乌梦楼,就连乌魂谜渡国第一的杀手黑墨面对乌梦楼都胆怯了。 乌梦楼走过去冲黄金楼一笑,接着将他拉了起来,又安慰几句。然后,见黄金楼左边衣袖肩膀的缝合处几乎都掉线了,他一把就将衣袖给扯了下来。 “你……”黄金楼又惊又怒,他终于能说话了:“哎!哎!哎!你要死啊?干嘛撕我衣服?”他少了一条袖子,那只手光光的,看着特别别扭,大家都笑了。 乌梦楼将黄金楼那只衣袖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觉得好酸臭,他马上就扔了:“啧……真臭!从来没洗过吧?” “嘿,你个死球蚊子,啥子意思啊?我的袖子得罪你了?”黄金楼说着,把自己的袖子捡了起来,然后套了回去。但如今袖子没有丝线的拉扯,马上又掉了。他气得随手一甩,将那只臭烘烘的麻布袖子给甩了出去。这家伙的手也太巧了,他甩出去的袖子正好落在了鱼天都的头上,他还高兴坏了:“呵呵……哈哈……咋能这么巧呢?瞧我这技术……” 鱼天都气得脸色铁青,将头上的臭衣袖一把抓下来,狠狠往地上一摔。 “哎呦妈呀,魔王发脾气了。”黄金楼吓得不敢再说了,连忙跑到乌梦楼身后去躲灾了。 乌梦楼不理黄金楼,他想笑,但不好意思笑出来。不过,这时他看见了鱼妃妃脖子上缠绕着的一条桃粉色的丝质围脖:“妃妃姑娘,我可以借你的围脖一用吗?” “什么?”鱼妃妃没听懂乌梦楼在说什么? 话说在乌魂谜渡国一般姑娘的脖子上,都缠绕着一条轻软如棉,薄如蝉翼的上等锦缎。此锦缎上有精工刺绣,颜色、花色各异,非常漂亮。女孩子都爱美,戴上此物,更显美貌和气质。但此物在乌魂谜渡国它不叫围脖,而它有个非常奇特的名字叫“燕珠纱”………… 乌梦楼说:“妃妃姑娘,就是你脖子上缠绕的……” “哦!你说的是燕珠纱啊?”鱼妃妃总算明白了。 “什么?燕珠纱?”乌梦楼一心里不由得一怔!他反复地默念着燕珠纱三个字。再看看身边的追风黑煞,他立即想起来了当年那个梦中黛燕珠的话“百世千生,再见续前缘”。 鱼妃妃心细如尘,乌梦楼听了燕珠纱后的反应和表情,她全然看在眼里,心不由得一阵刺痛!觉得乌梦楼与燕珠纱之间定有牵绊!而她依旧是微笑面对,虽不知道乌梦楼要燕珠纱干什么?但还是将燕珠纱拿了下来,送到乌梦楼面前。 乌梦楼接过燕珠纱,看着它呆呆出神,然后又将燕珠纱交给了妃妃,让鱼妃妃用燕珠蒙住眼睛,看能否看清东西? 鱼妃妃马上照做,燕珠纱蒙上双眼后,发现什么也看不清。 然后,乌梦楼又让鱼妃妃将燕珠纱给自己的双眼蒙山。 鱼妃妃将燕珠纱解下,走过去蒙在了乌梦楼双眼上,又缠绕了一圈,然后,在乌梦楼脑后打了个活结。但她始终没有问乌梦楼,这是要干什么? 乌梦楼这才对黑墨说:“使刀的老兄,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出招了。不过,你可别手下留情,不然一招过后,我就是你老兄了,以后你得听我的,终身不得背叛我,否则你必死无疑。” 黑墨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话,只是看向鱼天都。 鱼天都点点头,表示同意黑墨可以开始了。 不过,黑墨真被乌梦楼的架势给吓住了。他双手握着刀,面对一个双眼看不见的对手,都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招式才可以取胜? 别忘了,乌梦楼虽然双眼看不到,但他神奇的意识里还藏一对神奇的千里眼。因为当下他面对的是顶级高手,不出奇,难以制胜。 接下来,乌梦楼静气凝神,心神合一,心无旁骛。那种超神奇的感应意识和那一双暗目,对身周围的一切事物完全了如指掌。很快,他便已进入状态。而他的心静得出奇,静得能听见每一个人的心跳声和呼吸频率。突然,他感应到对手出招了。 不过,就算乌梦楼他能感应到对方出招,但也要沉着冷静,有忘我生死的那种至高境界。当然,更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和判断力,来精准的计算出对手从出招后以及到达自己身体的时间,要做到毫秒不差,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此话说来容易,真正要做到这一点太难了。除非是天生的异人,否则根本无人能做到。 “呼……” 乌梦楼突然感觉到了一道很微弱的刀风迎面袭来。他觉出面对的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因为攻势越弱,越迟缓,对付双眼看不见的人越有效果。等你发现后,一切都晚了! 不过,黑墨对付的人是乌梦楼,他这招是否管用?还是个未知数? 乌梦楼感觉到刀风后,他精准的算出了对手刀刃对准自己头部的位置。就在这千钧一发,刀刃几乎触及到他头发时,他秒数将身子后一倒。在他倒身的同时,神速般地踢出了右腿,一脚正踢在黑墨的屠戮刀身之上。接着,他反过左手,忙顶住了倒下的身体。 谁也不曾想到?黑墨的黑屠戮刀居然脱手而飞,飞出了两米多远,最后刀刃尽没在洞壁的岩石中。 这一脚篮球神腿,乌梦楼真是没白练,一脚踢出了惊世骇俗。 不过,黑屠戮的刀刃尽没岩石中,那是因为此刀锋利无比的缘故,乌梦楼一腿之力远没有那么强大。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万分!从未拜迹的黑墨愣于当场,甚是羞愧。 接着,乌梦楼左手一顶地,人一闪而起,起身站稳了。 哎呦!到了此时,黄金楼、鱼妃妃、蓝尺素才换过一口气来,方才凝固的血液,也开始回归正常了。 第023章:埋骨孤山鱼孟莲 鱼妃妃此时之心境甚是复杂,她看着蒙住双眼的乌梦楼不由得噗嗤笑了。因为她觉得乌梦楼蒙住双眼的样子特别古怪,简直不伦不类。 此时此刻,黄金楼心中那份狂喜,再难压制,腰板马上挺直了,自傲得很、自豪得很!心想,这真是我的亲哥啊,他简直不是人,是神,是神话!服了! 乌梦楼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鱼妃妃会意,笑着走过去将乌梦楼蒙住双眼的燕珠纱慢慢解了下来,然后回到鱼天都身边,对鱼天都说,愿赌服输,该回去了。 鱼天都此时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是就这样放过乌梦楼,他实在不甘心!怕是今后会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乌梦楼终于开口说话了,从言辞和语气来看,他依旧对鱼天都很尊重:“王爷千岁,一过招后我才发现,这位老兄才是绝世高手,刚才他若是想杀我,恐怕我早没命了。我呢,只不过是使小人的伎俩,加上不要命,才捡了个大便宜,说来我也不算胜。” 黑墨明白,乌梦楼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给自己留面子。何况他知道,乌梦楼根本没有使什么小人伎俩,完全是凭真本事胜自己的。 鱼天都暗想,这哪来的小子啊?果然厉害啊!他武功高深莫测不说,还善于心机。一招制敌胜了我最得力的杀手不说,居然还巧言令色,试探赢取人心。哎呀!此人不死,我睡不着啊。 乌梦楼早就看清了事态,也看透了鱼天都的心思。他觉得今天无论自己输赢,鱼天都都不会放过自己和黄金楼。那么,若想活命只有逃离乌魂谜渡国,或者娶他的女儿才行。只是目前,恐怕这两条路都行不通。 不过,乌梦楼突然想到了第三路,就如黄金楼说的那样,去找乌王乌太崇。若是在乌王的庇护下,或许能逃过一死。 此时,洞中一片死静,无一人说话。在这关键时刻,洞中的空气似乎都凝聚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人说话。 这时,黑墨缓缓走过去,从岩石中拔出了自己的屠戮刀。看他之表情,似乎对于乌梦楼好意并不领情,也不甘认输,有打算再战的迹象。 不好!情况不妙!乌梦楼感觉气氛不对,黑墨的神色不对!故此,他拉着黄金楼慢慢朝后退去,但此举并无人发现,因为他们的动作非常缓慢,为的就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二人的身后,其实是一睹石壁,根本没有退路。乌梦楼之所以后退,他是怕黑墨再出手,他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来应对。 果不其然,黑墨拔出屠戮刀后,转过身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死死盯着乌梦楼,还一步一步朝乌梦楼逼近。看架势他真的还想动手,因为鱼天都始终没有发话,那就说明鱼天都并无打算放过乌梦楼,所以他的任务没有完成,还得继续,故而不敢停手认输! 谁也不曾想到,就在这关键时刻,追风黑煞蓦然间一阵狂嘶,扬起双踢,直扑黑墨,黑墨大惊失色,连忙后退了几米之距。 追风黑煞之狂鸣来得怪,也来得突然,且将山洞整得摇摇晃晃,果然是神马,不同凡响!同时也将乌梦楼和黄金楼吓坏了,他们是不禁连连后退。 紧接着,怪异之事发生了!鱼十九惊恐之余,只见乌梦楼、黄金楼的后背刚一碰到身背后的洞壁之时,二人居然没入了石壁中,他当时就惊呆了…… 追风黑煞狂嘶过后,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只是众人这才发现,洞中少了乌梦楼和黄金楼。 “他们人呢……?”鱼天都环顾着洞壁四处,也没见到乌梦楼和黄金楼的人。于是,又忙问谁看见了? 鱼妃妃、蓝尺素都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不知。 黑墨若有所失的看着鱼天都,也是摇摇头。 鱼天都突然大怒:“两个大活人,眨眼的功夫就在咱们这么多人眼前消失了,你们居然无一人看见,都是一群废物,气死我了。” 鱼妃妃说:“爹,是不是趁刚才那个机会他们逃走了?” 鱼天都依旧是怒不可遏:“绝无可能,时间如此之短,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能逃离这里,还不被人发现。何况,他们在里面,逃走是要经过洞口的,我不可能看不见。” 鱼十九说:“干爹,我看见了。” “你看见了?”鱼天都更怒了:“你看见了怎么不早说?成心气我是不是?他们去那里了?快说!” 鱼十九被鱼天都怒斥,心里特别不爽,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干爹,刚才我目睹那二位没入了那睹洞壁之中。” 没入洞壁之内?众人都是一怔!因为这是不可能发生之事,除非是妖魔鬼怪才有这样的本事。 鱼天都皱着眉头,冷冷地说:“十九,如今连你也敢欺骗干爹,你以为他们是妖魔鬼怪啊?我看你是活到头了,找死是不是?” 鱼妃妃也认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凡人是无法做到的,但她必须得问清楚,问鱼十九是不是看错了? 鱼十九很委屈地说:“姐,我看得清清楚楚!再说了,我干嘛要说谎啊?刚才我之所以没有马上说出来,就是怕你们不信,反而还会挨骂。” 鱼妃妃点点头,觉得也对,鱼十九没有要说谎的必要! 鱼天都看了一眼黑墨,让黑墨过去看看,看看那睹洞壁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暗道机关?否则,人是不可能进去的。 黑墨走到那洞壁处,见那是睹完整的岩石壁,非常坚硬不说,连一条裂缝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暗道机关。 于是,他先是用力推了几下洞壁,洞壁没有丝毫反应。然后,他又用屠戮刀将那洞壁敲了遍,也未见洞壁有任何异常。 这就是一普通的石壁而已,绝无出奇之处。若是说人能进入其中,打死黑墨他都不信。他便告诉鱼天都,说这洞壁没有任何异常。然后,他又看了看鱼十九,也认为是鱼十九在撒谎。 鱼十九本来就不喜欢黑墨,他见黑墨看自己的表情和眼神就知道黑墨是在怀疑自己说谎。故此,他一翻小眼睛怒道:“你看什么看?你个黑鬼好看啊?我敢欺骗我干爹吗?请你以后别这个样子看我,我恶心,听懂没有?” 鱼天都冷冷看了鱼十九一眼,他突然觉得鱼十九简直跟乌梦楼一样令人讨厌、令人感到不安! 片刻之后,鱼天都慢慢走到了那堵洞壁之处,其他人全跟着过去了。 众人只见那分明就是一堵普通的洞壁,坚硬的岩石,还冰凉冰凉的,确无任何机关。但乌梦楼和黄金楼是怎么进去的?莫非二人真是妖?大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也感到了一阵恐慌! 不过,这倒是给了鱼天都一个堂而皇之杀乌梦楼的理由,妖魔鬼怪嘛,人人得而诛之! 鱼妃妃冰雪聪明,她从鱼天都的表情读懂了鱼天都的心思,故此她要证明乌梦楼他们不是妖魔鬼怪。于是笑了笑说:“爹,世上哪来妖和鬼呀?或许他们只是趁乱从咱们身边逃走而已。而他们进入洞壁之内,或许只是十九眼睛的错觉。” “错觉?怎么个错法?”鱼天都不以为然:“妃妃啊,到如今你还为那个乌梦楼说话,他们要不是妖或者是鬼,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爹,我想一定是这么回事……” 鱼妃妃说话间,背靠在洞壁上,又让鱼天都等人走远一些,看她是怎么进入石壁之内的? 众人退了好远,都好奇,所以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鱼妃妃,就等奇迹的一幕出现。 这时,鱼妃妃拿出了那枚刚才刺过黑墨的发簪。她准备将发簪打向追风黑煞使它发狂,来产生声效振动波,还原刚才乌梦楼、黄金楼神奇消失的一幕。 谁知?追风黑煞似乎看懂了鱼妃妃的意图。因此,它还未等鱼妃妃打出那枚发簪,就扬起双蹄,接着一阵狂嘶,又是震得山洞摇摇晃晃。 在此同时,神奇的一幕果然惊现了!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到,鱼妃妃整个人瞬间被洞壁的岩石吸入其中。 鱼天都等人又惊又疑惑?心想这是怎么做到的? 惊恐之余,鱼天都突然害怕鱼妃妃被吸入洞壁之中再也出不来了,故而他忙大声呼喊鱼妃妃,叫她快出来。 这时,鱼妃妃笑嘻嘻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背后,她笑嘻嘻地说:“爹,您干什么?我在这里呢?” “啊!”鱼天都心里一惊!他回头之际,却见鱼妃妃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他心甚喜:“哎呦,我的好女儿,你怎么在那里?你不是……” 鱼妃妃走到鱼天都近前,依旧笑道:“爹,我就说嘛!世上哪来妖魔鬼怪啊?人也根本没有穿石而过的本事,这下您信了吧?” 鱼天都还是一头雾水,愣愣地看着鱼妃妃。 鱼妃妃认为此事不得不给大家解释清楚。她对大家说,其实这都是特殊条件给人眼睛带来的视觉错误。而在刚才在那种条件之下,人只要快速地贴着洞壁一闪而过,离开了目睹者的视线范围,而目睹的眼睛就会误判人进入了石壁了。 原来如此,众人一听都觉得颇有道理。 鱼天都暗喜,想想自己有这么我好的女儿,太聪明了!可是他实在不解?这些是从哪儿学来的?连自己都不懂。 鱼妃妃面带微笑地拉着鱼天都就走,还让鱼天都以后也别把乌梦楼两个当成妖怪给杀。 鱼天都一甩手,非常愤怒,他言道乌梦楼兄弟二人定是有备而来,他们是非死不可! 哼!鱼妃妃气得转身就走,蓝尺素马上跟了上去。 鱼天都更气,他想不到自己身边的人个个都吃里扒外,跟自己对着干。 乌梦楼确实是利用了声效震动波,带着黄金楼快速逃走的。只是二人逃离石洞后,大约有几十秒的时间里,居然没有半点意识。当他们再度恢复意识之际,似乎是从某高处一脚蹬空,坠入了一片鬼气的森林。 鬼气森林里,分不清是白昼还是黑夜?阴森森,冷风嗖嗖,似真有孤魂野鬼在哭泣!更似有无数凄惨无比的冤魂在放声哀嚎! 林间,偶尔会出现一团蓝色会跳动的火焰,那蓝色火焰时高时底,又时远时近。 突然间,不知是何物“哇哇”地叫了起来。 黄金楼听出来了,他说那是一只女鬼在叫。只是,一向胆小的他此时听见鬼叫居然不怕。 乌梦楼童年时听人说过,听到鬼叫之后,只要将鞋子倒过来穿,就能把鬼招过来,他想试试真假,故此将鞋子脱掉了一只,准备倒过来穿。 黄金楼见乌梦楼此举吓坏了,因为他也听过“倒穿鞋,鬼近身”这句话,故此忙阻止乌梦楼,让他把鞋穿好,最好别胡来。 乌梦楼想了想,还是把鞋穿好了。但他觉得这里既然有鬼火,那就说明附近有坟场。 这时,又有一种不同“呜呜”地叫声,在森林里响起了。 黄金楼又听出来了,他说这是只男鬼在叫。在他的认知里,男鬼的叫声是“呜”,女鬼的叫声是“哇”。有时候他居然说自己听鬼叫声就能分辨出那些鬼魂的大致年龄,可能这才是真的鬼话吧。 二人再往前走,发现林间真有许多土坟,那些土坟有年久的,也有新坟。 此时,二人发现这森林里硕大的古松和土坟似曾在何处见过? 乌梦楼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了,他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是他们没来乌魂谜渡国之前,从神牛背上落入的那片森林。 黄金楼对那些土坟只是一扫而过,因为他不敢看,但他也发现此地他们来过。 咱们怎么又回来了?这怎么可能?接着,乌梦楼很快找到了那处废弃的建筑物。他几乎确定了,就是这里,诡异啊!蹊跷啊! 这片茂密的森林里,大大小小的坟至少百座以上。而奇怪的是,这方圆附近似乎并无村庄。附近既无村庄,那谁又会把逝去的亲人送到如此遥远的地方安葬呢?事出反常啊,乌梦楼不管怎么想,道理都说不通。 乌梦楼满腹疑问地在山坟间边走边看。他发现这百余座坟里,只有少数坟立有石碑,墓碑的碑文也都是用的谜渡天书。他想没有错,这里就乌魂谜渡国。 然而,有一处墓碑上的碑文,引起了乌梦楼的注意!他只见那墓碑上面刻着,爱妾《鱼孟莲》墓。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内容是,郎《乌山孤》立于乌魂六十四世,九年三月。 乌梦楼反复念着碑文上的内容,他越念越觉得这个碑文之下有不为人知的大秘密。于是乎,他让黄金楼过来看,但这才发现,黄金楼居然不见踪影,叫了几声也不见回应。他立即想到黄金楼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谁知?他刚一转身,只见身后站着一个满身是血的长发女子。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忙问那女子是谁?为何在此? 只听见那女子说:“哥,是我啊,我受伤了,你没看见啊?” 妈呀,乌梦楼再一看,那哪是什么长发女子啊?分明就是受伤了满身是血的黄金楼。 这可能是乌梦楼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心里又一直在想那个叫鱼孟莲女子的事,所以他乍一看到黄金楼,大脑和眼睛就产生了共鸣,加上心里作用的驱使,就错觉把黄金楼看成了血淋淋的长发女子。 黄金楼马上就哭了:“哥,我真是跟着你倒霉透顶了。刚才我看了一只山鸭子,谁知我一追它,不小心就掉进一坑里摔成这样不说,还……” 乌梦楼真是哭笑不得,忙说:“你等等,你刚才说你追什么?” 黄金楼怒骂道:“你耳聋啊?山鸭子,山鸭子,你听清楚没有?” 乌梦楼随即想到,此地若是有野鸭子,那说明这附近定有村庄。因为野鸭多半都是人在辨别雏鸭公母之时丢弃的公鸭,留下的都是蛋鸭。但这也说明此地的人不食鸭肉,否则岂可将之丢弃,让它自生自灭,成为野鸭子。 黄金楼抹干了眼泪又说:“哥,刚才那坑都摔死了。但我告诉你,开始我以为那是坑,后来我才知道不是,吓死我了。” 乌梦楼不解地问:“不是坑?那是什么?” 黄金楼又说:“当然不是坑,要不我能害怕吗?你知道吗?我看到了一堆死人的骨头,那应该是坟墓吧。哎呦,吓死我了。” 乌梦楼笑道:“啊!坟墓!你傻小子掉坟坑里了?哎呦,你是够倒霉的。” 第024章:子母阿魏血墓菌 黄金楼鸿运当头,掉入了阴暗森林的坟坑里,简直吓得他个半死,还弄得满身是伤。恐怕人掉进坟坑的几率,要比中五百万大奖还难吧?但这傻胖子就遇到了。 找到那个坟坑之后,乌梦楼仔细看了看就明白了,这原来是个简单砖室结构的小型墓室。这样的墓室不是一般老百姓的话,那就是生前家境比较好一点的。而它绝对不是身份地位极高之人的大墓。 墓室的长度应该在七尺左右,宽三到四尺,深度不知?因为墓室里堆满了泥土、杂草和朽木,盖土的位置离墓室的顶端大约有一米的深度。 乌梦楼觉得此墓极其简单,但他敢断定墓室上面盖顶绝对是树木。想想看,日积月累,树木一旦腐朽,人不小心踩上去它就坍塌了。而此墓的盖土者如此敷衍了事,其行为真是让人费解?而这种普通百姓的丧葬习俗,恐怕也只有在乌魂谜渡国流行。 黄金楼说:“哥,你看,我没骗人吧?这是不是墓坑?简直太晦气了,我咋那么倒霉呢?我怀疑我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老天爷了?” 乌梦楼开玩笑地说:“嗯!挺熟的啊你,一眼就看出这是墓坑,你之前住过啊?” 黄金楼愤怒地说:“谁……谁住过啊?你个死球蚊子,你能不能说点儿人话?” 乌梦楼一笑,不想再说话了。因为他的确看到墓室下面有人的脚指骨露在了外面。但尸骨其余的部分,都被段落的树木和杂草、泥土给掩埋了。他很好奇,就准备下去看看。 黄金楼本想阻拦乌梦楼下墓室的,可又一想算了。下就下吧,反正一个坏人,最好是让恶鬼附身,那才解气呢。 乌梦楼沿着墓室边缘的一角慢慢下到墓室里,然后将那些断落的朽木扔出了墓室,又清理土和杂草。在清理中他才发现此墓主人死后可能连一副寿棺都没有,因为棺木就算年久腐烂也有一些残渣,可他在墓室里没发现。 黄金楼看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家伙如此丧心病狂地打扰死者清静,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就不怕死者化成的厉鬼半夜来咬他? 乌梦楼一看黄金楼的表情就笑了,他本来不想把话说得那么明,但又一想,还是觉得有必要跟黄金楼说清楚。于是,他意味深长地说:“二胖子啊,别这样看着我。若想解密乌魂谜渡国,解密咱们遇到的种种灵异诡事,也为了咱们能早些回到自己的家乡……” 黄金楼忙说:“等等,哥啊,你干坏事刨人家的尸骨,跟你说的那些有关系吗?” 乌梦楼又说:“二胖子,你不懂,若想解密?那么咱们就必须完全的了解乌魂谜渡国的风土民情、礼节、文化、信仰,是吧?否则,咱们这样浑浑噩噩,活在这个真假难辨的诡异之国里,不知所以?那么,咱们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黄金楼一撇嘴说:“切,你才行尸走肉呢,我不是。得了得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就继续做好事积阴德,刨人家尸骨吧,我祝你好人有好报!” 乌梦楼突然觉得黄金楼虽然满身是血,但可能伤得不重,因为他见黄金楼骂人发脾气都是底气十足的。他一笑,然后又继续清理墓室。不过,他在清理墓室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块黑色,形状类似墓碑的东西。但那怪异的东西实际比墓碑小太多了,也很薄,大概只有墓碑的百分之五。 这是什么?乌梦楼拿起那怪异的东西一看,发现上面有文字,但字迹模糊不清,因为字体凹槽里全是土。他忙将那土除去再看,这一看之下,他马上是惊得目瞪口呆…… 黄金楼突见乌梦楼看着一物,表情十分怪异,想必是挖到什么宝贝或者是可怕之物了? “二胖子,我发现怪事了!”乌梦楼说着,将那快超小的墓碑拿给黄金楼看:“你看,这居然是块缩小版的墓碑,上面的文字居然是,爱妾《鱼孟莲》墓。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内容是,郎《乌山孤》立于乌魂六十四世,九年三月”。 黄金楼气愤地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宝贝呢?原来不就一死人的玩意儿嘛,真没见识,这用有什么好奇怪的?墓碑上不都这么写的吗?以后啊,你“嘎嘣”一下没了,墓碑上也得这么写,只是内容不同而已。” 乌梦楼摇摇头,觉得此事太过诡异!因为将墓碑放在坟墓里,这太不正常了。 其实黄金楼也觉得怪异,只是没说出来而已。他也觉得墓碑放在坟墓里不合常理,而且还那么小,这不是有病嘛,跟孩童搞的把戏差不多。 “二胖子,还有更诡异的!你跟我来,我让你见识见识。”乌梦楼说着,从墓室里爬了上来。然后,带着黄金楼找到了刚才那座鱼孟莲的墓碑,说这也是鱼孟莲的墓,此碑文和刚才那小墓碑上的碑文上内容完全一样,连雕刻的工匠都出自一个人之手。接着,将手中的小墓碑递给黄金楼,说若是不信可以比对。 黄金楼见面前石碑上的字体简直跟鬼画符似的,他根本不认识那上面画的是什么?而且,他认为墓碑是死人的东西,根本不敢去碰,怕触碰了不吉利。故而只好说,还看什么?是就是呢。 两个不同的坟墓,却有两个相同的碑文,还一大一小,一明一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乌梦楼是百思不得其解? 二人很快又回到了刚才那座坍塌的墓室那里。 乌梦楼第二次下到墓室,很快清理出了一副完整的尸骨。可他这一次有意外的收获。当他清理到尸骨头部时,只见一朵像极“木灵芝”之物,从死者口骨中长了出来。 那东西只是酷似木灵芝而已,但绝对不是灵芝,因为它的颜色也比木灵芝的颜色深,也比木灵芝厚。 乌梦楼将那不明之物拿给黄金楼看,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谁知黄金楼吓得忙躲开了:“哥,那是什么玩意儿我可不知道?但你快把他扔了,小心它沾染了尸毒,毒死你!” 乌梦楼看着黄金楼是一阵摇头叹息!然后看着手中那朵像极木灵芝之物发呆。他在想,一个叫乌山孤的男子称一个叫鱼孟莲的女子为爱妾,那说明此墓的主人应该是位年轻的姑娘。因为死者若是上了一定的年纪,那用爱妾二字就不合适了,除非是老来风流。 故此,乌梦楼不由得嘀咕起来:“一位年轻的姑娘,她叫鱼孟莲,死后却有两处墓穴,这违背常理啊!原因是……难道她……?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黄金楼傻楞楞地看着叨咕不休的乌梦楼,是一头雾水:“哥,你瞎嘀咕什么呢,中邪了?” 乌梦楼觉得今天自己或许有一个惊人的发现,故此他不理黄金楼,又开始清理死者腹部下面的土层。结果,还真有意外发现!他在死者腹部之下的土层里又清理出了一具极小的尸骨。但那具小尸骨几乎快腐烂为泥土了,一碰即碎。他想果真如此,这定是具婴儿的尸骨,那么这大人尸骨上长出的就是…… 黄金楼见乌梦楼不理他,且行为诡异,语无伦次。他顿觉不妙,想必是乌梦楼触动了死者的尸骨,被死者的鬼魂给附体了,要报复他,故此他吓得连连后退。 这时,乌梦楼站起身来,双手对着死者作了几个揖,然后又小说嘀咕了几句,接着才将那朵怪异的东西从死者口中取了出来。当他拿给黄金楼看时,才发现黄金楼早就躲了很远,于是招呼他过来。 黄金楼战战兢兢地过来后,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会因此沾染了晦气。 乌梦楼将那不明之物拿在手中让黄金楼看:“二胖子,你知道这种东西吗?它在民间一直有个传说,不知你听过没……”他一想还是算了,跟一个傻子说也白说。 黄金楼忙说:“哎!哥,这邪性的玩意儿你还打算带着它啊?你就不怕她半夜来找你算账?快扔了吧。” 乌梦楼说:“对,它是死人的东西,但我不取它的话,它终究就会被蚂蚁吃掉,或者自行腐烂掉。那还不如我取来,说不定可以用来发挥它的价值,那又何尝不可呢?” 黄金楼说:“什么呀?这邪性的玩意儿肯定不会好东西,它还能用什么价值?傻鬼才信你呢。不过我倒纳闷了,你说,这是什么? 乌梦楼耐心地告诉黄金楼,据祖辈世世代代的口口相传,女性分娩时亡,入土白日之内,口必生异物,子出为《血墓菌》,子未出为《子母阿魏》。 黄金楼愣愣地看着乌梦楼直摇头,心想什么血目君?什么母的屙喂呀?高深,一句没听懂? 乌梦楼见黄金楼的表情就知道,黄金楼没听懂,一想算了,何必对牛弹琴呢? 据民间传说,无论是血墓菌还是子母阿魏都是神药,但子母阿魏之药效更好,更神奇,据说能治奇疾。倘若传言属实,那乌梦楼算是捡到宝了,其价值无可估量。 但传说毕竟是传说,乌梦楼觉得不可不信,但也不能全信。但他觉得此物既然是从死者身上取下的,那要么放回原处,以示对死者的尊重。要么就收好它,若是有朝一日真能帮到他人,也算是一件功德。如此一来,相信死者的阴灵也不会怪罪自己。 突然间,乌梦楼感到一阵莫大的悲哀,觉得自己命苦!自幼就如同孤儿一般,无人过问自己的喜怒哀乐和心酸与冷暖。长大以后亦是如此,何曾有过亲人关心自己?虽说与黄金楼关系最为要好,但他时常觉得与黄金楼沟通甚是困难。他仰天一叹,叹命运如此不公。命苦就算了,身边居然连一个能沟通之人都没有。虽然自己活着,可与这埋骨深山的孤魂野鬼有何分别? 第025章:窥测天机的鬼魂 乌梦楼为了对死者的尊重,加上做人最基本的原则和道德。因此他和黄金楼又将死者的尸骨掩埋了。只是二人没有工具取土,只能做简单的掩埋了。 既然坍塌的墓室就是鱼孟莲的最后归属。那么,另一座鱼孟莲的坟墓里埋藏的又是什么?乌梦楼想,莫非这也是效仿古代帝王,设置反盗墓贼的疑冢? 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死后,谁又会去惦记她呢? 是啊,坟墓中空空如也,连最基本的陪藏品都没有,更别说金银玉器了。 的确,若说普通的坟墓设置疑冢,道理说不通,除非脑子有病的人才会如此行事。 不过,倘若乌梦楼从鱼孟莲坟墓里得来的真是子母阿魏,那么有些道理就能说得清了………… 但那不明之物的身份,一时也验证不了真假?总不能为了一个猜测,就刨开那座完好的坟墓吧?那样做简直就是伤天害理,对死者最大的不敬!此举万万不可行!倘若是座空坟还好,万一猜错了,里面真躺着一副骸骨,那就不好了。 故此,乌梦楼在那坟前站了许久,也想了很多。但他最终还是坚持自己一贯的做人原则,伤天害理,损人利己之事绝对不做,最终打算离去。 黄金楼说:“蚊子哥,你都眼馋半天了,反正遭天谴的事你也没少干,所以不差这一回,就刨开看看呗!不怕改天后悔呀?” 乌梦楼白了黄金楼一眼,又迟疑了片刻才说:“走吧,后什么悔?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咱们兄弟绝对不能做。真这么做了,那才会遭报应呢。你个傻胖子,你刚才不是说你看到过一只野鸭子吗?走,咱们去找找看,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黄金楼一想到那只野鸭子就来气!心想,那臭屁鸭子害我掉进坟吭里受伤不说,还吓我个半死不活,等我抓到它,我一定把它做成烧花鸭,用来下酒。 乌梦楼走在前面,故意快步而行,很快就消失在了茂密的森林里。 黄金楼刚才不知想什么去了?等他缓过神来才发现乌梦楼不见了踪影。再环顾身四周全是坟头,顿感头皮发麻,全是凉嗖嗖的!故此,不由得对着眼前这座鱼孟莲的坟墓不停地作揖,在心里说:“鱼姑娘,你要是不高兴,想撒气,你千万别找我,因为我是老实的好人。要找你找坏人乌梦楼去吧,要找你最好是半夜三更去找他……” “三更半夜?哎呦妈呀……”黄金楼越说越害怕!他心想,我是够傻胖子的,还废什么话?我跑吧!因此他再也不敢在此逗留,是转身就跑,边跑边喊乌梦楼,说他害怕! 但由于黄金楼慌不择路,一路跑下去不停地摔倒,摔得他又急又气,不停地骂乌梦楼……等他摔倒第十二次爬起来后,只见前面一株枫树下站着一个似曾相识之人。哎呦,他想这遭人恨的家伙谁呀?咋那么眼熟呢?我……保证见过他,还跟他一定有仇! 可能黄金楼真是摔蒙了,枫树下的人就是乌梦楼,但他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因此顿时就怒了:“好啊,你个死球蚊子,我总算逮着你啦。乌梦楼,你给我站在那里别动,等着挨揍。”说完话,在地上捡起了一块带尖的石头,就奔乌梦楼冲了过去。等冲到乌梦楼身后时,举起石头就砸乌梦楼的头。 就在这惊险之时,乌梦楼突然指着前面说:“二胖子,你看,那就是你说的山鸭子吗?” “鸭……鸭子?哪儿呢?”黄金楼马上停手了,但手中还举着那块石头。 他这才发现,眼前居然是一个隐藏于山间的大水库,水库里面的水很清澈。在水库靠岸的浅滩边,有许多水草和菱角。但在水库边缘和中间飘着许多鸭子。 其实那些不是鸭子,而是成双成对的鸳鸯,只是黄金楼不认识而已。 乌梦楼无意中回头看了黄金楼一眼,却见黄金楼手举一块石头,正对着自己的头。他一皱眉,问黄金楼想干什么? “嘿嘿……哥,我砸王八壳呢,不是,我丢鸭子呢。”黄金楼说着,将那块石头扔进了水库里,“扑通”一声,惊得水中那些成双成对的鸳鸯鸟四处乱撞。 蓦然间,乌梦楼快步往水库下方行去,因为他朦胧看见那边的天空中似乎有升起的烟雾,他想那定是炊烟。否则的话,山中哪来烟雾啊?有炊烟就定有住户,那就一定要去看看。 黄金楼突见乌梦楼朝水库下方而去,他忙问乌梦楼要去哪里? “跟上来,下面可能有住户,咱们去看看。”乌梦楼头也没回,步伐更快了。 “住户?哪来住户啊?你以为你是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啊?就算是有,那也是鬼屋,你亲戚家的。”黄金楼说完,急忙跟了上去。 二人沿着水库的边缘一直走下去,几分钟后,便走到了水库的尽头。再往前走就要下坡,下坡之后,二人又行了十几分钟,只见道路两旁全是稻田和菜地。再往前走,就看到河流、石桥和村庄了。他们踏上石桥后,见这桥和周围的景物竟然如此熟悉。 黄金楼觉得这地方好像自己来过几次。他突然想起来了,这里就是之前来过两次的奈何桥:“哥,这不是遇见孟婆的奈何桥吗?好像咱们这是第三次来到这里。” 乌梦楼点点头,但此时他忧心忡忡!因为他觉得似乎他们从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轻易来到这里,他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怎么就摆脱不了?想必定是有某种诡异之力,主宰着人的意念和脚步,否则怎么如此不可思议? 唉!乌梦楼一声轻叹,觉得正好,现在是白天,正好去找那位老婆婆,真希望老婆婆不是鬼。 于是,二人又找到了那晚去过的老婆婆家。尽管是在白天,乌梦楼也没有直接去敲门,他是怕打扰到了那位老婆婆。 而黄金楼爬上了门口的那棵枣树,他真在树上找了几颗青枣儿。他吃了几颗,还有一颗问乌梦楼要不要?可就在他问乌梦楼之际,脚下一滑,右手抓住的一根枣树枝也断了,“扑通”一声,他人就掉进了枣树下的池塘里。 “救……”黄金楼本想呼救的!可是他的双脚马上就踩到了池塘的底,人在池塘中站了起来。池塘的水不是很深,还没淹没到他脖子。他不由得嘿嘿傻笑起来:“好热啊,哥,要不要下去洗洗?” 乌梦楼见一池塘的脏水,在池塘一角的浅水边还卧着一水头牛,他又气又好笑。 这时,老婆婆家的门突然打开了。那晚的老婆婆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直直地看着乌梦楼。 乌梦楼一笑,忙很有礼貌的跟老婆婆打招呼,问老婆婆是否一个人住? 老婆婆晃晃悠悠向前走了几步,又仔细看了一阵乌梦楼,然后有气无力地说:“小伙子,我家门口几十年都没来过人啦,你来这里干什么?对了,你刚才叫我什么?老婆婆?” 乌梦楼一愣,实在费解?心想都八十多的人了,不叫婆婆叫什么?但他没有说出来。 老婆婆苦笑道:“小伙子,我今年才五十八岁,你却叫我老婆婆。我……算了,看来我的容颜真的已经很老了,老婆婆就老婆婆吧,我不介意。” 五十八岁?乌梦楼惊得目瞪口呆,真不敢相信一个看上去都有八十多的老人,但实际年纪才五十八岁。 五十八岁的老婆婆又说:“小伙子,别惊讶!其实别人也都这么叫我,我也习惯了。你来这里一定有事吧?有事你就说。” 有些事乌梦楼是想问,但真有些不好问出口,万一人家里没有要做法事,一旦问了多不好啊。 黄金楼在池塘中见乌梦楼那样,他知道乌梦楼不好问,所以着急了,于是急忙从池塘里上来了,走到老婆婆面前说:“老太……不是,老太婆,也不是,哦,老……老婆婆,我问你,你们家是不是几天后要做法事?驱鬼还是降妖啊?” 谁曾想到?老婆婆突然惊讶地看着黄金楼,居然问黄金楼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当然知道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黄金楼还挺得意。 老婆婆摇摇头说:“不对,你们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这只是我心中所想,真有这个打算而已,而我从来没对谁说起过,所以你们根本不可能知道。” 什么?心中所想?还从来没对人说起过?乌梦楼再一次震惊了!彻底懵了! 黄金楼却笑了:“哥哥,老婆婆,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扯这个谎,不合适吧?你要是没说出来,那我是怎么知道的?” 乌梦楼真希望是老婆婆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否则这种种诡异他都不知怎么去面对?但他失望了,老婆婆却说家中就她一个人,孤零零一个老人几十年了,无儿无女,又无亲人,有话跟谁说去啊? 就在乌梦楼、黄金楼面面相觑,心生寒意之际,老婆婆又语出惊人!她居然说自己已经几十年没见过活人,也没和活人说过话了。 几十年没见过活人?这不是超级的鬼话嘛!难道……这下乌梦楼、黄金楼彻底都惊呆了,彻底懵了! 黄金楼悄声对乌梦楼是说:“哥,咱们是不是真的活见鬼了?只有鬼才能知晓人的心中所想。而这是位老鬼,因为她净说鬼话,而那姑娘就是一迷人的小鬼儿,虽然可爱,但也可怕!” 乌梦楼说:“别这么早就下定论,我再问问……” 第026章:魂归阳世索灵位 一诡异村庄,一诡异五十八老婆婆的诡异之言,使乌梦楼感到自己仿佛误入了鬼界一般!他见老婆婆老朽的面容上皱纹对垒,交叉纵横,这分明就是八十高龄之人,真是未老先衰啊!后来,他又问老婆婆是否认识一位叫鱼孟莲的姑娘? 老婆婆听完乌梦楼的话后,突然眼圈发红,神态伤感,看上去凄凉无比!令人心酸! 唉!乌梦楼一阵心酸!因为他从老婆婆的神态和如今苍老的面容上看到了她悲苦的命运,和如今的孤独、悲凉、无助、无依。想想人活一世真是不易,倘若老了身边无一亲人,那更是人生的大悲哀! 当下,连黄金楼都看出来了,那位老婆她真认识那个死去多年的鱼孟莲。而且他隐约感觉这其中必有蹊跷?他若是知道面前这位看似年纪八十有余的老婆婆只有五十八的话,不知他会有多么地惊讶? 乌梦楼本来想告黄金楼一些关于老婆婆身上的怪异,可他一想还是,跟一没开窍的傻子说那些只会浪费口水,没必要了。而他的感应意识告诉他,这其中还有让他更加震惊的秘密,而且不久就会揭晓。 这时,老太婆颤颤巍巍,不声不响地回去了? 乌梦楼看着老婆婆孤独悲凉的背影,不由得又是一阵心酸!他只恨当下自己朝不保夕,否则必将老婆婆视为亲人,颐养她天年,才觉好受一些。 老婆婆进屋后,在神台下的一个抽屉里取出了一样用麻布包着的东西。她看着那东西出神,至于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然后,她将那东西拿到门外,再递到乌梦楼手中,让乌梦楼打开看看。 乌梦楼接过那包东西,满腹疑问地将那层层叠叠的麻布打开后,他再一次惊讶不已!因为里面之物居然是一尊用红纸黑墨汁写成的“灵位牌”,而且是鱼孟莲的。 灵位牌,顾名思义,它是人死后由道士超度亡灵后立于阳间之物,好让死者阴灵回转归位之地。当然,这也是生者为了缅怀死者和对死者的思念之情,留个精神寄托罢了,表示不舍!故此,此灵位多有后人将它供奉于家中神位之旁,逢年过节,必供奉酒饭茶点、焚冥币香烛,而这种习俗在民间很广泛,多地皆有。 都说人死百休,人死如灯灭,莫非真有阴灵回转阳间归位之说吗?但此举若是为了缅怀先人和故去的至亲,那也无可厚非。 而鱼孟莲的灵位之所以藏在神台之下的抽屉里,那是因为按照乌魂谜渡国的风俗,她虽然故去,但其年龄不够,更不足以和神台上其他的祖先并列享受供奉,就算要供奉,也得在大厅一个角落摆一张桌子供奉,供奉完毕后即刻收藏起来。 何况,这位五十八岁的老婆婆极有可能是鱼孟莲的某一位亲人。而在乌魂谜渡国的民俗中,也无长辈供奉后人或者晚辈之理。 在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说人死三年后,必须将死者留在阳间的灵位归位处焚烧给死者,让死者好彻底和前世做个了断,干干净净,无牵无挂地去轮回,投胎转世再为人。 倘若过三年之期不将此灵位焚烧掉,那么死者就很难转世再为人,因为阎王爷不允许,原因是你还有前世未了却之牵绊,就算你侥幸偷偷转世成功为人,也是有麻烦的,弄不好会死于非命!但此言毕竟过于荒唐,但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因为活着的人不可能说清此事。 乌梦楼再仔细一看,只见灵位牌中间竖着写有五个字“鱼孟莲灵位”。灵位牌上除了中间的五个字,在右边还有两行竖着的小字,那两行小字是《鱼孟莲 女 故于三七 于乌魂六十四世 九年三月》意思就是说,鱼孟莲死于二十一岁,死的年份是乌魂六十四世九年的三月份。 这个灵位牌上的内容几乎跟那墓碑上的内容完全相同。但这其中还隐藏着许许多多未解开的谜团? 老婆婆突然语出惊人,说灵位上的鱼孟莲就是她可怜的女儿。 乌梦楼点点头,并无惊讶,因为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非常同情老婆婆不幸的人生和遭遇,也同时感应到老婆婆的苦难和遭遇远非如此,恐怕还有更悲惨的命运和痛苦。 傻胖子黄金楼先是一愣,后又开始说傻话了:“哎呦!老人家,啧啧……我倒挺同情你的。人都说人间最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看你女儿都死球……不是,我说错了,都过世多年了,你却还活得好好的,不应该啊,你怎么不先死啊?你先死才符合自然规律。” 乌梦楼气得一脚踢在黄金楼屁股上:“闭嘴,你个傻胖子胡说什么?你活着才不应该呢。” “你个死球……”黄金楼本来想发怒的,但一想刚才自己的话确实不妥,觉得既然自己说错话了,那就算了吧。 老婆婆只是对黄金楼很勉强地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乌梦楼又将那灵位牌包裹好,还给了老婆婆,突然心情沉重地说:“老婆婆,这个我知道,一般来说此物过了三年就必须焚化给死者,既然您还留着,应该是还没到三年吧?” 老婆婆摇头说:“不是,今年是第二十个年头了,只是我一直舍不得,想留个念想而已。” 二十年了?黄金楼瞪大了双眼,却忘了刚才的教训,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老人家,你没特殊癖好吧?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能当饭吃,你还留二十年,这不是耽误你女儿再转世为人吗?难怪你没好报!来来来,那玩意儿留着晦气,我就当回好人,替你把它给点了,从此一了百了,你好她也好。” “闭上你的臭嘴!”乌梦楼又一脚踢在黄金楼屁股上,非常愤怒:“你个傻子说什么呢?不长记性是不是?我还想把你头上的几根杂草给点了呢。” 黄金楼这次忍不住了,他是大怒大骂乌梦楼…… 乌梦楼脸上一沉,呵斥黄金楼滚远一点儿,要不就闭嘴当回哑巴。片刻之后,他顺了顺气,又不解地又问老婆婆,为什么最近却想起要把鱼孟莲的灵位给焚化了? 老婆婆叹了一声,居然说她也不想,只是最近老感觉自己死去的女儿鱼孟莲回来找自己了!可能是讨要灵位吧? 什么?有这事?黄金楼一听吓坏了!忙嘀咕道:“我的个妈呀,真的假的?我看这老太婆编故事的本领都可以去当影视编剧了,编出的影视剧本绝对惊悚!还能拿大奖。” “你阴阳怪气的嘀咕什么?滚!”乌梦楼抬起脚又准备去踢黄金楼。 黄金楼这次有准备,乌梦楼一脚踢空,他马上跑开了,却还笑嘻嘻地说:“哥,你让我滚哪去啊?这里除了上枣树就是跳池塘,要不哥你就帮我选一个呗,我该何去何从?” 乌梦楼真是哭笑不得,气得一指枣树:“给我爬去上去!” “嘿嘿……哥,别生气,我马上爬枣树找枣儿吃。”黄金楼正准备爬枣树时,突然回头对老婆婆说:“哎,老人家,我才想起来,来你家半天了,你应该管饭的,但别忘了买瓶儿好酒。” 乌梦楼一瞪眼:“你还敢说。” 黄金楼吓得不敢再说了,急忙爬上了枣树,躲在枝叶茂密之内看着乌梦楼和老婆婆。 乌梦楼都气乐了!然后他又让老婆婆继续说。 老婆婆说:“只要一到深夜,我总感觉我女儿孟莲回来了,有时还感觉她似乎跪在我面前哀求什么?很多时候就连做梦都是如此。” 乌梦楼明白了,原来老婆婆婆是认为自己的女儿之所以回来哀求她,那是为了讨要这尊灵位,或许她觉得鱼孟莲真的急于投胎转世,所以才想着要把它焚烧掉的。 而老婆婆早有打算,她请了几个道士,借化灵之际,为她的女儿鱼孟莲超度亡灵,希望至此以后,自己的女儿在那边她能安心,别再四处游荡,或者回来找她。 蓦然间,只听见“扑通”一声,不知什么落入了池塘?池塘的臭水溅起老高。 乌梦楼仔细一看,枣树上的黄金楼不见了,他料想肯定是黄金楼又掉进池塘了。 果不其然,这时黄金楼在池塘水中把头露了出来,还冲乌梦楼嘿嘿直笑:“蚊子哥,这里好凉快啊!” 老婆婆突然冲水中的黄金楼不阴不阳地一笑,然后转身进屋了。她这一笑,顿时将黄金楼笑懵了,因为黄金楼感觉老婆婆笑得很诡异!他直觉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呆呆愣愣地看着老婆婆进屋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乌梦楼跟在老婆婆身后进屋了。进屋之后,眼下是个客厅,说是客厅,但无比地简陋,也很破旧。除了一神台之外,就只有一张破旧的方桌和两把靠椅,其余什么也没有了。客厅两旁是两个卧房,里面都黑黢黢的,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太破旧了,乌梦楼看到眼前的惨景,他想,难道老婆婆就没有其他亲人可以倚靠吗?说实话,一个老人家生活多不容易啊。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人也不健康,万一生病了谁来照顾啊?于是,他就想帮老婆婆收拾一下屋子。 老婆婆忙阻止乌梦楼,不让他收拾,说自己很快就会去和自己的女儿团聚了,还收拾它干什么? 乌梦楼暗想,老婆婆才五十八岁,却容颜早衰,她定有解不开的心结?否则,她不至于如此悲观厌世。 这时,黄金楼满身湿淋淋的跑了进来,忙问:“哥,煮饭了吗?什么菜系?买了几瓶儿酒啊?” 乌梦楼忙说:“嘿!你个傻胖子,现在你都变臭了,谁让你进来的?去出!” 黄金楼哼道:“你才臭蚊子呢,你凶什么凶啊?这又不是你家,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发威,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揍你!” 老婆婆看到黄金楼满身都是臭水,她笑了:“小伙子,村子前面有条净尘河,我看你还是去那里洗洗吧,要不这味道怪难闻的。” “不……不去,那上面就是奈何桥,我怕去了就回不来。”黄金楼说着,突然想起了老婆婆刚才的那一笑,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整个身子都麻了。他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位古怪的老太婆不是人,一定是鬼,老鬼。 老婆婆见黄金楼神色有异,就知黄金楼心中所思所想,故此她有意又冲黄金楼诡异一笑。 哎哟妈呀,黄金楼顿时全身更麻了,不会动了,直勾勾地看着老婆婆,眼睛都不眨了。 到了此时,乌梦楼才觉出老婆婆真有问题,再加上黄金楼突如其来的怪异,他就更加确定了。突然间,他顿觉神情恍惚,意识不定,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不好,乌梦楼此时虽只有很朦胧的意识,但他依旧能觉出自己这次可能真的遇到什么邪气了!片刻之后,他朦胧中隐约听见老婆婆在与黄金楼对话。 他只见黄金楼问老婆婆的老伴去哪里了? 老婆婆说没了几十年。 黄金楼很惊讶!说老婆婆的老伴都死几十年了,怎么不再找一个? 老婆婆说没死?活得好好的。 黄金楼更惊讶了,问老婆婆,人没死那哪儿了? 此时,乌梦楼的头脑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说一个隐藏已久的惊天大秘密即将揭晓!接着,他又听见老婆婆一笑,说没死又怎么样?如今我不想其他,只求一死。 第027章:惊天绝密听鬼言 乌梦楼今日或许真遇到了什么邪祟?迷迷糊糊,不能自己。他朦胧的意识里听见老婆婆在与黄金楼对话。 接下来,他朦胧中听得老婆婆道出了一段隐藏在她内心几十年的伤疼过往,滴血的血泪情史。那更是一段催他落泪,令他瞠目结舌的秘密! 只听得老婆婆对黄金楼言道:“小伙子,我叫梅月瑶,年轻之时我人非常漂亮,可谓是人见人爱,倾倒无数多情的少年郎,为之疯狂!而在那些无数多情的少年郎当中,有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与我一见钟情…… 后来,后来我与那少年郎相爱了,爱得死去活来,如胶似漆,我就无怨无悔的付出了一个姑娘的纯洁,然后与他定了终身,还相互许诺,结一世爱盟,不离不弃。只是我不曾想到,改变我人生,使我从天堂瞬间坠入地狱的,居然是我孪生的妹妹梅月城。 虽说,虽说孪生的姐妹一生一世样貌都几乎相同,其差别甚微。但那美人梅月城似乎比我这个亲姐姐更有女性气质,更美更动人,更讨厌男人喜欢。然而,就在我与那少年郎成亲的前一天,不幸发生了! 是,不幸发生了!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爱的少年郎居然带着我亲妹妹梅月城出现在我面前。那少年郎还告诉我,说他已经找到了一生一世的真爱了,那个人就是梅月城,而且很快就和她成亲了……” 接着,乌梦楼忽听见黄金楼在说话,但根本听不清黄金楼他在说什么?可老婆婆的话他却字字听得真切无比。 这时,老婆婆的话又飘进了乌梦楼他的耳里,只听得老婆婆又接着刚才的话在继续对黄金楼说:“小伙子啊,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如五雷轰顶,震得我一口鲜血喷出,人立即昏倒在地,等我再醒来后已经过了三天。而就在我昏迷的时间里,我爱的人已经和我的亲妹妹梅月城缔结连理,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唉!那时候我绝望了、我锥心之痛、我痛恨、我非常恨、我瞬间变得苍老、我瞬间青春不在、我有轻生之念。但是,上天给我开了个玩笑,或许是想以此留住我的性命,因为没过多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故此,我忍痛地活着,直到把孩子生下来为止。 后来,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我却让女孩随了那个狠心少年的姓《鱼》,取名为“鱼孟莲”。鱼孟莲,鱼孟莲意欲与那鱼郎缔结连理之意,但那终究是场梦,一生一世,遥不可及的梦! 只是,唉!谁曾想到?我们母女二人的命运竟如此相同。孟莲她长大以后,同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子,一个毁灭了她一世,却不能给她名分的男子。但她为了能和那个男子在一起,不惜给他当贱妾。当妾啊!我想想都痛心疾首!但这或许就是爱情的魔力吧,这种魔力使人忘乎所以,奋不顾身! 虽然那男子虽位高权重,但却性情懦弱无能,他为了顾及名声和自己的未来,只愿与我的孟莲偷偷相好。后来,我女儿孟莲居然和那男子有了爱情结晶。只是啊,这样的孩子一旦出生,其命运真不敢想象,会活在怎样一个世界里? 无媒苟合,再相爱也无法光明正大,但孩子是无辜的,是没有罪的,无论怎样孩子都要生下来。而最终祸事还是降临了,孟莲她在月满临盆之际,不幸难产而亡,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乌梦楼听到此处真是义愤填膺!恨透了那两位薄情寡义的男子,故事中的两位都可恨,都算不得男人。 是的,乌梦楼是命苦之人,苦胜黄连,也是善良之人,当然不会想到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人了。可这时,他居然清清楚楚听见了黄金楼的话语之音。只听见黄金楼义愤填膺地说:“老婆婆,你告诉我,那个薄情寡义的混蛋,也就是鱼孟莲的亲爸爸是谁?他现在在哪儿?你告诉我,我肯定去把给咔嚓了,为你解恨!” 又听见老婆婆说:“小伙子,那倒不用,这都是我的命。而且,已时过境迁,我已经不恨了,那又何必去找麻烦呢?” 其实,乌梦楼更想知道那见异思迁之人是谁?他居然还姓鱼?只是目前他意识很薄弱,迷迷糊糊,时有时无,不能自己,更无法开口说话。 但却又听见黄金楼说:“老婆婆,莫非他是鱼……” 又听见老婆婆仿佛咬牙切齿地在说:“小伙子,你很聪明,猜对了,他在魔栎天府,他就是魔栎王鱼天都。” 那位负心人就是魔栎天府的鱼天都,乌梦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早猜到了。 又听见黄金楼说:“老婆婆,那跟孟莲姑娘要好的懦夫乌山孤又是谁呀?听你刚才之言,他似乎是个有身份的人?大官吗?” 老婆婆说是,但没具体说明,似乎有所顾忌。 黄金楼依旧很动容地说:“什么身份呀?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害了自己没出生的孩子,还什么男人啊?懦弱、无能,这样的废物,我……我我呸!” 乌梦楼听黄金楼说得如此动容,感觉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故此想随声附和,但苦于口不能言,也只好作罢。但他觉得黄金楼说得对极了,没有勇气和担当,又何必去害一个青春美少女的大好年华呢?还至其有孕,事后却不闻不问,因此造成了人间惨剧,造孽啊!可悲啊! 黄金楼依旧义愤填膺地问:“老婆婆,你告诉我,害孟莲姑娘的无能之辈又是谁?你告诉我,等我磨好刀后,顺便把他也给一起咔嚓了。” 老婆婆毫不隐晦地说:“小伙子,只怕你是有心无力,因为他是当今乌王乌太崇的嫡长子,也就是乌魂谜渡国的王子殿下,若杀了他,你还能活吗?” “妈呀!王……王子殿下?那刚才我骂他老半……半天了……”乌梦楼听黄金楼的语气知道他但胆怯了。 老婆婆又说:“没什么?其实他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就是人懦弱些罢了。他虽说是王族,但对我女儿很好。我女儿她出事之后他非常伤心,一切的后事都是他操办的,所以他也算得上是好人,我不怪他。” 乌梦楼暗想,既然那王子那么好,那他为什么不将鱼孟莲的亲生母亲接近王宫赡养呢?接一个老人家进宫,总不会引起误会和麻烦吧,看来这也是一个伪善的王子。 但他转念又一想,或许王宫就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是非之地,如果王子突然将一个陌生人接入王宫,别人会怎么想?恐怕也会惹出麻烦的。想他一国王子之尊,将来定要继承王位,表率天下,因此想来他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该随意去爱一个本不该爱的女子。不过啊,爱情这魔力,有时候的确让人难以抵挡和诱惑,没有谁可以冲出它的包围。 这时,乌梦楼居然感应到了黄金楼的心中所想,太诡异了!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应到黄金楼要拿老婆婆梅月瑶之事来对付鱼天都,还要让鱼天都家破人亡! 不过,他觉得此事还有疑问?既然鱼天都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说不定他会见一个爱一个,所以鱼妃妃的亲娘是谁还真不好说? 但他却突然听见老婆婆这么说:“尽管如此,毁了我的一生,但我不怎么很鱼天都,因为鱼天都非常怜惜我妹妹,自此以后,他没有再爱过任何人,身边就我妹妹一个女人。这说明是我不够好,留不住他的心,但我妹妹可以,由此可见,他还是一个好男人,我很欣慰。何况他们还有他一个儿女鱼妃妃,我虽没见过,但听说是乌魂谜渡国第一的美人,那我就更加欣慰了。不过我听说,我好福气的妹妹得了一怪病,好几年都没出过房门半步,我也不知该怎么帮她?” 乌梦楼想,因果循环,善恶有报,这或许就是报应了。为了自己,却毁灭了别人一生的幸福,报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时,乌梦楼也曾听鱼妃妃说过,说她娘得了怪病,几年都治不好。但如今连老婆婆都这么说,看来是真的了。只是什么样的怪病,连富甲天下的魔栎天府都无能为力呢?这病恐怕另有蹊跷!才药石无灵。 这时,又听见黄金楼说:“老人家,不是我说你,你妹妹也不是个东西,连你的老公都抢,我看定是个蛇蝎心肠,定不得好死,她的怪病治不好就对了,这说明老天爷在惩罚她,活该的,你不必难过。” 老婆婆苦苦一笑,没再言语。 黄金楼又说:“老人家,我就纳闷了,你说一个亲爹、一个亲娘胎里、同一天、同一时辰出生的,而人的差别和秉性咋那么大呢?你我知道肯定是苦命的好人,可鱼妃妃她妈呢,哦,就是你亲妹妹,咋那么蛇蝎呢?我都替你冤得慌。” 老婆婆又说话了:“小伙子,我很爱听你说话,因为你说话很好笑。不过我告诉你,月城是我的孪生亲妹妹不假,但她不是跟一天出生的,他小我七十二天!” 乌梦楼都怀疑自己听错了?都不是一天出生的,中间居然相隔了七十二天,那怎么能叫孪生姐妹呢?不过,又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世上之事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只是突然听起来过于荒唐。 只听见黄金楼傻笑起来:“呵呵呵呵……哈哈……有意思,老人家,难怪你妹妹要跟你抢老公呢,我明白了,可能是你们两个上辈子都不和。你看,要不连出生的日子都要分开,这是有仇啊。呵呵……哈哈……怪胎……名副其实的怪胎。” 第028章:人鬼难辨谜中谜 鱼孟莲之谜,只不过是解开了冰山一角。而其中扑朔迷离、诡异异常的故事情节,乌梦楼与黄金楼却知晓甚微。但这其中牵扯着很多人,更有用常理难以解释的超自然现象,不是一时可理清的。 乌梦楼、黄金楼从始至今似乎在不知觉中被牵扯进来,充当了这个离奇故事中的导引者。 都说人活百岁,终有撒手人寰之时。还有人说,人死也就化为乌有,骨肉化为尘土,一了百了。 更有人说,人死,死的只是肉体,死的只是一副载附灵魂的臭皮囊而已。而灵魂是不死不灭的,人死后灵魂会脱离肉体,然后随着空气慢慢升起,再四处飘荡,直到转世投胎,灵魂依附在下一世的肉体之上,才算是完全和上一世有个了断,这或许就人常说的轮回转世。 只是,据说那些诡异的游荡灵魂,只有某些初生婴儿,或者十二岁之前阳气不足,心灵、双目纯洁的孩童才能看见! 而灵魂是否真的存在与否?人死后是否真的会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又或者会轮回转世,恐怕活着的没人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 黄金楼对于鱼孟莲之事,至今还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他迷迷糊糊从老婆婆家出来后,一直唧唧喳喳,嘴都没停过,只是他言辞不清,语无伦次,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怪异行为,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了什么? 乌梦楼从老婆婆家迷迷糊糊出来之后,到了外面被风一吹才渐渐清醒。清醒之后,他对于在老婆婆家迷糊中听来的惊天秘闻却记忆犹新。当他看到失魂落魄,行为怪异的黄金楼时,不由得一怔,觉得黄金楼定是中邪了,否则,何至如此?于是,靠过去给了黄金楼一耳光,但打得不重。 黄金楼挨揍,人一激灵,顿时清醒过来,愤怒的瞪着乌梦楼,问乌梦楼为何打他? 乌梦楼心想,既然黄金楼还知道有人打他,那还行,说明问题不大了。不过,他心中仍有疑问?因为就凭黄金楼刚才那样怪异,那他在老婆婆家是怎么跟老婆婆对话的?所以,他忙问黄金楼,刚才在老婆婆家说的话还记不记得? 黄金楼没好气的说:“我又没真傻,怎么不记得?” 乌梦楼说:“既然你都记得,但有些事情知道了不一定要张扬出去,这样对谁都不好,你听见没有?” 黄金楼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一个老太婆要为她死去的女儿做场法事,有什么值得我到处宣扬的?她能给我宣传费是怎么的?莫名其妙!死蚊子我警告你,以后别乱动手打人脸,晦气!还影响我财运。” 不对劲!乌梦楼觉得此事过于蹊跷,于是试探性地问黄金楼:“那你知道鱼妃妃的娘叫什么吗?” 黄金楼真是阴晴不定,他突然笑了:“呵呵,哥,没想到你也有糊涂犯傻之时,你这问题问得比傻帽还傻,她娘叫什么我哪知道啊,我就知道你准岳父叫大魔王鱼天都,以后你就是他家的小魔王了。” 乌梦楼觉得黄金楼没有说谎,那他更觉得不可思议了。想想自己迷糊后听见老婆婆跟黄金楼一直在对话,而黄金楼自己为何不知呢?此事诡异啊!莫非世上真有鬼魂不成?它能控制人的心智?使人的行为不能自主?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全然不知?那他们的对话为什么我却能听见呢?难道这些惊天大密为的就是要我一人知晓?梅月瑶,梅月城,这是梦,还是我心中之臆想,或是果然其事…… 鱼孟莲之谜不曾解开,又添新谜?想到那些种种诡异,乌梦楼顿时心生寒意。因为鱼天都与梅月瑶之间的事若是属实,那么,不久的将来定要爆发出来,不好收场。他不是怕鱼天都出事,也不怕魔栎天府遭殃,而是怕鱼妃妃受到牵连。所以,他认为既然黄金楼不知那些秘密,还真是一件好事。否则,就凭他那个性,准会嚷嚷得人尽皆知。 黄金楼突然觉得乌梦楼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所以非逼着乌梦楼告诉他。 乌梦楼无可奈何,只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做了个总结,然后才对黄金楼说:“二胖子,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当年老婆婆梅月瑶年轻的时候遇到了鱼天都,两人一见面就相互爱慕……” “啊!大……大大大魔王?”黄金楼惊得目瞪口呆。看来他对于刚刚发生不久的事,确实不知,因为他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 乌梦楼此时更加确定了黄金楼根本不知老婆婆与鱼天都之间的秘密。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刚才的话说:“只是后来鱼天都看上了比老婆婆当年还漂亮的梅月城,也是就老婆婆的孪生妹妹。因此我想,都是因为鱼天都移情别念,才致使老婆婆伤心过度,未老先衰的。而老婆婆当年还怀了鱼天都的孩子,孩子生下来的是女孩,她就是鱼孟莲……” “有这事?这位老人家那么可怜?”黄金楼更加惊愕,这些事他根本不知,那他就不明白了,乌梦楼是从何得知的? 乌梦楼接着说:“老婆婆是很可怜!但她跟鱼天都的女儿鱼孟莲更可怜。鱼孟莲她与当时年轻的王子殿下暗度陈仓,却没落得善终。大好的青春年华,却因,却因……唉……”他说着,从口袋拿出了那朵他自认为是子母阿魏的诡异之物,然后,又略带伤感地说:“莫非一母一子,死后竟只化成此物,可收入囊中?唉!真是可悲可叹啊!” 黄金楼说:“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不会是你猜想的吧? 乌梦楼点头一笑,说算是吧。但叮嘱黄金楼去不可传扬此事,否则,自取其祸! 二人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那片茂密的森林。当走过立有石碑那座鱼孟莲的墓前时,乌梦楼停住了,因为这其中还有许多谜团没有解开?他站在石碑前看了许久,始终觉得这石碑有什么问题?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一时间又想不出来?于是就问黄金楼,古怪非常的墓碑到底古怪在哪儿? 黄金楼走到了墓前,这时连他都觉得这墓碑有问题?但他跟乌梦楼一样,找不到古怪所在? 乌梦楼突然明白了,其实不是墓碑怪,而是心理作用反应出来的表现而已。因为一个姑娘两处墓,当然感觉怪怪的,这违背常理嘛。 黄金楼说:“哥,你说在这个地方会不会还有一个叫鱼孟莲的女孩子也死了呢?所以才会有两处墓穴。” 乌梦楼说:“不可能,假如真还有一个鱼孟莲的话,那她不会也和王子殿下乌山孤相好吧?世上哪有那么荒唐之事。” 黄金楼一想,对呀,那这下面是谁?不会是空的吧?于是,他想让乌梦楼抛开来看看,一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乌梦楼说:“那怎么行?这种伤天害理不道德之事,咱们兄弟一辈子都不要做,听见没有?假如你老爸老妈的坟让人给刨了,你会怎么样?” 黄金楼马上就怒了:“谁……谁老爸老妈的坟啊?我去你个死球蚊子的,净给我胡言乱语,从来不说好话。我老爸老妈活得好好,你干嘛咒他们呀?跟你有仇啊?” 乌梦楼笑道:“还生气了,比如,比如而已嘛!” “比如?那你怎么不比如……”黄金楼正说着,突然发现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马上让乌梦楼看。 乌梦楼远远望去,只见从丛林深处,朝这边走来一位年纪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看上去颇有气度,留着络腮胡,穿着打扮十分气派。他手中提着一个竹制的圆篓,但由于距离稍远,看不到圆篓里装的是什么? 但乌梦楼觉得那人很不一般,因此和黄金楼忙找了地方躲了起来,他是怕与生人碰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二人藏身之后,在暗中观瞧着来者。只见那男子很快过来了,他走到鱼孟莲坟墓前突然站住了。然后蹲下身将圆篓放在了地上,再将圆篓里祭拜逝者的香烛和黄表纸拿了出来,然后都点燃了…… 乌梦楼和黄金楼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 但二人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么一位气度不凡的人来祭拜鱼孟莲,他是谁呢? 只见那人五官端正,四十多岁,留着络腮须,颇有几分英气。再加上他一身的华服,想必此人不是官宦人家,也必是富甲一方的豪主。 不过,那人接下来的话,顿时就把乌梦楼和黄金楼惊懵了! 只听那人说:“蓝伯母,我又来看你了,想必您和孟莲在那边过得很好吧?” “哟!蓝……蓝伯母?不是鱼……这什么情况?”乌梦楼和黄金楼都是一惊!心想,蓝伯母?蓝伯母是谁呀?这不是鱼孟莲的墓吗?怎么,怎么又冒出一个蓝伯母来? 黄金楼突然脸色煞白,他是回想之前的事吓的。他虽然不知道那个蓝伯母究竟是谁?但他隐约感觉到他们这回真的是活见鬼了。 乌梦楼反复念着“蓝伯母和孟莲你们在那边还好吧”。他念着念着,顿时间大惊失色,他想那人口中的蓝伯母说的不会是老婆婆蓝月瑶吧?那岂不是…… 二人面面相觑,都心照不宣,认为那老婆婆极有可能是就这个蓝伯母!!!哎呦,与鬼交谈,想想都后怕,背脊梁都凉嗖嗖的。 只听见那人又说:“蓝伯母啊,你也别怪我恨你!当年若不是你的阻拦,我早就将孟莲接入王宫了……” 乌梦楼不由得一怔!心想,哟,王宫?莫非他就是王子殿下乌山孤?但他又一想,不对呀,如果他是乌山孤的话,那他说的怎么跟老婆婆说的不一样呢?老婆婆说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声誉和将来的王位,才不敢将偷偷相好的鱼孟莲接入王宫,给予名分的。可他却说是老婆婆的阻拦,才没能将鱼孟莲接入王宫,这到底谁的话才可信啊? 那人又说:“蓝伯母,你知道我有多爱孟莲吗?就因为你的固执,言说王宫乃是非之地,因此才毁了她,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子。她本来可以是我的王后,我和她的孩子将来也会是乌魂之主。可如今呢,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乌山孤什么也没有了。你对我和孟莲的伤害,纵使百死,也难赎其罪,我岂能放过你?” 黄金楼悄声说:“哥,他还真是那个臭屁王子乌山孤。可他说的怎么跟那老太太说的不一样呢?这到底是谁在诬蔑谁呀?反正我糊涂了,看来这回要请包青天来主持公道了。” 乌梦楼淡淡一笑,因为乌山孤与老婆婆的话谁对谁错,在他心里已有定论。 不错,这位就是乌魂谜渡国的王子殿下乌山孤。乌山孤他突然仰头叹了一声,异常悲愤地说:“二十多年了,我没有一时不想念孟莲和我未出生的孩子,魂牵梦萦啊。孟莲若是在王宫,有御医照料,怎会难产而亡?蓝伯母啊,就因你百般阻拦,孟莲才未能正式成为我妻,我只能以爱妾相称。也因如此,我身为王子,却连为她风光大葬都不敢,只能简简单单将她安于这阴冷的大山中,你知我心有多痛吗?这辈子我最恨之人就是你,就是你!” 是啊,乌山孤作为一个王子,那他的言行举止、品行都代表着乌魂谜渡国。就算是他自己的婚姻也是乌魂谜渡国的大事,容不得自己做主。倘若他与鱼孟莲之事公之于众,那丢的不只是他一个王子的脸面,而是整个乌魂谜渡国的尊严。那么,他就会被万人唾弃,所不齿,那他将来继承乌魂王位也就无望了。 再者说了,鱼孟莲没有名分,其实她连妾都算不上,也不会被乌氏王族所承认。所以,当时鱼孟莲身死之后,乌山孤都敢大张旗鼓的为他料理后事,他甚至都不敢露面,只得吩咐一个属下去办。 黄金楼又说:“哥,这臭屁王子还真够痴情的。” 乌梦楼冷哼一声,他觉得现在就夸乌山孤有些为时尚早,恐怕令人瞠目结舌的还在后面。想想一个王子连胆子都没有,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丑事,居然草草把自己喜欢的女子埋在这里,这能叫爱吗?这叫荒唐、这叫无耻、这叫可恨! 乌山孤又说:“蓝伯母,山孤平生最恨的人就是你,所以我为了使孟莲的坟墓不会被人刨开,我就只能将她的墓碑立在此处,刨坟者若想刨孟莲的坟,那刨开的就是你。但却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你的坟却完好无损,这是为什么?一个恶人,难道就不该受到惩罚吗?天理何在啊?” 哟!黄金楼一听大惊,他想不到乌山孤如此变态,这简直是丧心病狂嘛!原来这荒唐之事还真的他干的,可恶啊! 乌梦楼认为就算鱼孟莲是难产而亡,尸身特别,容易被人惦记,但他依旧觉得乌山孤的做法太过分。而他还有一事不明?据说难产而亡女子者,能形成子母阿魏的几率为千万分之一,哪怕就算形成此物,若是过百天未取,那它会自行腐化,混入尘土了。可是,这都二十多年了,但此物还在,这要不是传说有误,就是这东西根本就不是子母阿魏。 当然,或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子母阿魏之物,这些只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谣传罢了,所以不能尽信,反正乌梦楼是这么认为的。 二人突然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因为王子乌山孤若是发现真正鱼孟莲的墓给人刨了的话,他会疯的。因此,他们打算回去找老婆婆解谜? 第029章:焚化灵位了前世 鱼孟莲墓碑之下的坟墓里,躺着的却是别人,是被王子乌山孤称之为一个蓝伯母的。这简直是荒唐之极!可恶之极!行此怪异之举者,必遭天谴! 那么,那个蓝伯母又是何人?莫非她真是鱼孟莲的生母蓝月瑶吗?倘若坟墓里躺着的真是蓝月瑶,那么乌梦楼、黄金楼遇见的老婆婆又是谁?是另有其人?还是真的活见鬼了? 十几分钟后,乌梦楼和黄金楼又回到了老婆婆的家。二人这次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进屋之后,见房子还是以前的房子,摆设还是之前的摆设,没什么异样,只是老婆婆不见了! “老婆婆……”乌梦楼一连叫了七八声,也没见老婆婆的踪影,他想是不是老婆婆出去了,没回来? 黄金楼顿觉头皮发麻,全身发冷,不由之主地摇着头,因为他觉得不像。他想想这里肯定就是影视剧里常说的鬼屋!哪会有活人啊!于是,不由得拉着乌梦楼快速往外走,一刻也不敢逗留了。 二人出来后,立即往村子的西边快步而去。因为村西边的住户多,他们想去打听一下老婆婆的情况。既然老婆婆是这个村庄的人,就肯定有人知道她。 接下来,二人一打听,当时就懵了!这回他们不信鬼都不成了。因为好几个人都说,这里哪有什么老婆婆?鱼孟莲家早就没人,全死绝了!那房子都空几十年了,根本没有敢去那里,怎么可能里面还住着一位老婆婆呢?这不是见鬼了吗? 黄金楼一听,当时就吓得脸色煞白煞白的,全身凉嗖嗖。他心想,对呀,这不是活见鬼又是什么?死了几十年的人却和她见面几次,还聊了几个小时。他越想越害怕!拉起乌梦楼就走,他要尽快离开这个诡异之地,否则的话,真有可能死在这里。 正这时,乌梦楼远远看见一位道士打扮的老者朝老婆婆的家走去。不好!他下意识地感觉要出事!于是,急忙向老婆婆家那边跑了过去,想拦着那道士。只是那道士也似乎诡异莫测,如一阵疾风般,瞬间就进了老婆婆的家。 “二胖子,有情况!你还傻楞在哪儿干嘛?快跟上!”乌梦楼说完,一刻都不敢停留,飞快地向老婆婆家跑出。等他跑进老婆婆家的堂屋时,发现一位长相怪异,身穿黑道袍,留着长须的老道士手中正拿着鱼孟莲那尊灵位。他吓坏了,故此,忙用哀求地语气说:“慢着!道长,您千万别把它给焚毁了!算我求你行不行?你把它给我。” 老道士只是冲乌梦楼诡异一笑,并无任何话语,接着,闭目念起了经。 这时,黄金楼匆忙跑了进来,他跑得气喘吁吁的:“哎呦妈呀!我的亲哥,你发什么颠啊?累……累死我了。都……说……说这是鬼屋了,你还进来干……干什么?” “傻胖子……”乌梦楼一指那老道士,让黄金楼看。 啊!黄金楼刚才没注意,这会突见一长相凶残的老道士,他吓得不禁退了几步。 乌梦楼回想起鱼孟莲说的七日之期,但一算日子,七日之期还有两天,他便悄声对黄金楼说:“二胖子,不对呀,七日之期未到,这道士怎么来了?难道这真是鬼话,又或者是阴间的时间跟咱们阳间的时间不同,他们的七天就是咱们的五天?” 黄金楼说:“对……对呀,哥,你没听说过“五七”吗?五七就是说阳间的五天,就是阴间的七天,不是一个世界嘛。” 乌梦楼觉得黄金楼的歪理邪说特别多。所谓“五七”是民间某些地方从人死后第一天算起,七天为一七,三十五天为五七,哪像黄金楼说的这样。 蓦然间,乌梦楼的感应意识告诉他,今天有人要出事!他顿觉大事不好,魔栎天府有人的生命危险了!怎么办?现在赶去也来不及啊! 黄金楼突见乌梦楼神色凝重,想必是有什么大事,就忙问乌梦楼怎么了? 乌梦楼正欲说话之际,突见那道士对着鱼孟莲的灵位牌吹了口气,接着那灵位牌居然被道士一口气给吹燃了。他大惊之下,急忙冲过去,想从道士手中抢过鱼孟莲的灵位,只是他冲过去之后,自己仿佛闯进了一片火海。 火海之中居然有鱼孟莲的影子,她被大火烧身,无比地痛苦和煎熬,还有对乌梦楼的愤恨,对乌梦楼咬牙切齿地愤恨…… 魔栎天府的夕阳很美很美,再加上一位美艳动人的鱼妃妃此时正在院中练功,那幅美景更是绝世无双的。她摆动着娇躯,在最后一抹夕阳里来回穿梭,飞腾跳跃,动作轻慢而优美。那是柔中带刚的高超武功,更是美中带柔的绝世舞姿。 蓦然间,鱼妃妃她忽觉身体突然燥热起来,渐渐地如同被火焚烧一般!故此,她忙停了下来。停下之后,她觉得那种被火焚烧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几乎受不了啦!怎么回事?莫非是练功时那里出了问题吗?她知情况不妙,于是忙呼喊蓝尺素。 蓝尺素此时正在卧房前的屋檐下扫落叶。她忽听鱼妃妃急切地呼喊声,心里一惊!感觉鱼妃妃似乎有什么状况?故此,连忙丢了手中的扫把,立即跑到前院一看,当时就吓傻了。因为她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只见鱼妃妃衣服上都冒气了烟雾,若隐闪现中,似乎还有火影在闪动。 “啊!姐,姐你怎么啦?”蓝尺素急忙跑了过去,但她一个姑娘,遇事没有对策,顿时就慌了手脚:“姐,姐,你怎么了?我怎样才能帮你?” “我……快……水!”此时的鱼妃妃全身都起了火泡,她异常难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能说。 “姐,你说什么?我没听懂?”蓝尺素正说着,只见鱼妃妃慢慢倒了下去,她又惊又怕又慌张,连忙呼喊其他人…… 此时的乌梦楼在虽在火海中,但丝毫感觉不到痛苦,但却走不出去。于是,他就地盘腿一坐,闭双目,双手按在双腿的膝盖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呀哈!黄金楼疑惑地看着行为怪异的乌梦楼,不明所以?心想乌梦楼这家伙搞什么鬼名堂?看样子像老和尚念经,这是请神还是求雨啊?还是念咒驱鬼? 其实,这里根本没有火海,所谓的火海其实是乌梦楼心魔所致的幻想,而产生的幻觉,而火源就老道士手中鱼孟莲灵位牌燃起的火焰。 大约三分种后,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接着电闪雷鸣,狂风骤雨来临了。 奇怪,这么好的天气,怎么突然下暴雨了呢?黄金楼很惊讶!他再一看盘地而坐的乌梦楼,不由得就想,哎呀,不会是这坏人真有求雨的本事吧?那可真新鲜,以后都不怕天旱了,只要天旱不下雨,找他一念咒,马上就洪水泛滥,淹死龟鳖,呵呵! 但黄金楼转念又一想,不可能不可能!哪路管下雨的神仙会听他的呀?一个坏人,他算个老几啊?连我都不听他的,何况是神仙,有时候还想揍他一顿呢。 魔栎天府中,此时的鱼妃妃已经是命悬一线了,吓得鱼天都要死!若是鱼妃妃因此没了,那他也活不成了,魔栎天府也将不存在了。故此,他连忙吩咐人将鱼妃妃抬回卧房去,然后快找最好的大夫给鱼妃妃看病。 可就在这是,一阵怪异的狂风居然将抬着鱼妃妃的两名府中武士给吹倒了。不过,吹倒两位魁梧武士的绝不是怪风。而是怪风吹过的同时,隐藏在黑云中的一恶面道人一甩袍袖,那袍袖之风威力巨大,在加上怪风之力,两位武士才会被吹倒的。 但那黑云中隐藏的恶道并无人发现,而他意欲何为,实在难以猜测?而他当时还故意将乌梦楼和黄金楼引诱到魔栎天府,接着,就再没出现。此人其目的何在实在不得而知?他的善恶未知?他人鬼难辨?总之,他很诡异!他是个谜? 鱼妃妃落地之后,马上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雨一下,她身上的烟雾和火影顿时就浇灭了。 如此看来,那恶道并无恶意,似乎是在救鱼妃妃之命………… 而此时,老婆婆家中那道士手中鱼孟莲的灵位牌也烧尽了。 “灵位烧尽,化为灰,一切前程过往都已了结,轮回也好,鬼魂偷生也罢,都各自归其位,得其果吧。”老道士说完那些话后,却又如一阵风,一闪即逝,消失在了暴雨之中,不知去向? 这个时候,外面的暴风雨已经停了,但已经是晚上,满天星斗,夜风凉凉。 乌梦楼、黄金楼从老婆婆家出来后,再一次走到了那座黄金楼口中的“奈何桥”之上,下面便是老婆婆口中的净尘河。 乌梦楼扶着桥栏杆,顺流眺望远处的夜景。如今他颇多感慨,感慨这一切就如一场梦,却不知这个梦是否醒来?那个鱼孟莲是否还会再出现? 黄金楼说:“哥,走吧!你还想等那孟婆再出现啊?” 乌梦楼摇摇头,落寞而伤感地说:“不会了,她不会再出现的。” 黄金楼忙问:“哥,那是为什么呀?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再出现了?” 乌梦楼依旧伤感地说:“二胖子,别问了,最后那老道士的那些话你没听见吗?” 黄金楼茫然地摇摇头,他是听见了,但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乌梦楼嘀咕道:“也不知她怎么样了?是否……” 黄金楼很好奇,歪着头看着乌梦楼说:“她谁呀?不过,哥啊,我发现你已经爱上了那个鱼孟莲,是不是?可兄弟我告诉你,她只是一个夜影子,鬼影,你要爱她,那等你哪天下去了再找她吧。” 乌梦楼只是摇头,没有做任何回答。 黄金楼又说:“哥,没事儿,就算你喜欢鱼孟莲那个女鬼,老弟我也支持你。等你去了那边之后,你去找她吧,然后跟他结婚。” “啊!”乌梦楼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皱眉,骂道:“你个傻胖子,说什么?我跟谁结婚啦?” 黄金楼嘿嘿笑道:“哥,鱼孟莲啊!其实她也喜欢你的,要不怎么老找你,难道不是吗?” 乌梦楼摇摇头,看了看四周的夜色,又看了看第一次遇到鱼孟莲洗衣服的地方,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二胖子,我是喜欢这个地方,可是,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咱们走吧。”看样子,他真的喜欢那个故去多年的鱼孟莲。 第030章:灵魂归位再重生 如今的魔栎天府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一个突如其来的重大变故,瞬间将魔栎天府摧毁,将鱼天都摧毁! 而被病痛折磨着的鱼夫人还不知此事,否则,恐怕最痛的还是她。当年她已失去一子,如今若再失去爱女,恐怕她都活不成了。 昔日,一个美貌无双的鱼妃妃,如今却貌似……唉!都不知如何形容?也不忍形容!她如今虽然还有一口气在,但能撑多久,谁也不好说?或许,只有天知道、只有命运知道。 鱼天都、鱼十九、蓝尺素都守在鱼妃妃床前,痛心地看着她。 突然间,鱼天都发现了一个细节。他惊奇地发现,鱼妃妃似乎是被一种诡异之火焚烧至此的,虽身体上都烧起了火泡,原本白皙的面容,如今红通通的,散发着热气。而令他不解的是,鱼妃妃身上的衣服却冰凉入常,半点被火焚烧过的痕迹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怪火能做到如此?鱼天都非常疑惑?他便靠近鱼妃妃的床边,轻轻地问鱼妃妃那里不舒服? 鱼妃妃只是无力地“嗯”了一声。她虽然听见了鱼天都的问话,但实在无力回答。 接着,鱼天都连声地问:“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 鱼十九说:“干爹,您忘了?府中所有的大夫都来过,他们都说……” “都来过?我怎么不记得?他们都说什么啦?”看来鱼天都真是急糊涂了,府中所有的大夫的确都来看过鱼妃妃,而且都说鱼妃妃没救了。不过就几分钟的事而已,他居然全忘了,可见此时对他身心的打击有多大。 鱼十九不敢大声说,他是怕鱼妃妃听见承受不了。故此,他靠近鱼天都,压低声音对鱼天都说,说鱼妃妃没救了,做好棺材,为她办后事吧! “你说什么?”鱼天都瞪大眼珠子,一巴掌就扇在了鱼十九的脸上,异常愤怒地说:“你敢诅咒我女儿?想死啊你?” 鱼十九被鱼天都一耳光打得天旋地转,头脑中翁翁的,两眼直冒金星。 不过,鱼十九这瘦猴儿可不是善茬,就算是鱼天都打了他,他也不能服气。他捂住火辣辣的脸,怒视着鱼天都:“你打我干什么?这话又不是我说的。刚才每个大夫都这么说,你怎么不扇他们耳光?我的命咋那么苦呢?” “你小子还敢跟我凶,打的就是你贱命,我打不死你。”鱼天都更怒了,第二耳光又朝鱼十九又扇了过去:“我打死你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算我白养你了。” 谁知就在这时,鱼天都面前突然闪出一个人来,那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使他的手动惮不得。 那人微微一笑:“王爷千岁,您何必如此动怒呢?打人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反而还会气坏您的身体,不值得的。” 鱼天都一看,来人居然是乌梦楼,再看乌梦楼后面黄金楼也在,顿时更怒了:“是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鱼十九趁机躲开了,他真怕冷不防,鱼天都再给他来一下子。 其实鱼天都拿鱼十九撒气是有原因的。 而原因很简单,鱼天都是气鱼十九吃里扒外,处处维护乌梦楼,还和他称兄道弟。 当然了,鱼十九明白鱼天都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所谓何来? 而乌梦楼心里就更明白了,想想一位富甲天下的人也不过如此,小心眼而已,没有了不起。 鱼十九见到乌梦楼,就像见到至亲一般,心里很踏实:“乌老哥,多谢相救!如若我再挨一耳光,准被打傻了,以后就成你的傻兄弟了。” 乌梦楼一笑,这才松开了鱼天都的手。 黄金楼斜视了鱼十九一眼,心想,哼!打傻了才好呢,免得以后到处祸害人还不偿命。 鱼十九也斜视着着黄金楼,他从黄金楼的面部表情来判断,大致能猜出黄金楼的心中所想,所以忍不住就说:“傻胖子,看你的表情,幸灾乐祸是吧?信不信我请人给你几耳光?” “谁……谁傻胖子啊?”黄金楼边说边挽起袖子,奔鱼十九而去:“你这猴子精皮痒欠抽是不是?来来来,让你爷爷我把你打出原形,再拉去玩儿猴把戏,挣俩儿钱来花。” 乌梦楼一脚踢在黄金楼屁股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捣乱?你是他爷爷,那你我什么?” “你?呵呵……我也是你爷爷。”黄金楼说完,急忙躲到蓝尺素身后去了。然后,表情怪,挤眉弄眼地看着乌梦楼对蓝尺素说:“尺素,你看那坏人又欺负我,总踢我屁股。待会儿咱俩联手,也欺负他一回,把他打回原形,你看行不行?” 蓝尺素回头看了看黄金楼,却是只笑不语。 这时,乌梦楼走到鱼妃妃床前,立即感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而他一看鱼妃妃如今的惨状,是又心疼又恼火。他突然猛地一回头,极为愤怒地说:“岂有此理!王爷千岁,你们是怎么搞的?一个姑娘都烧成这样了,你们却在这里无动于衷,是想她死吗?” 鱼天都冲过去一把过乌梦楼,然后还推了一把:“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谁借给你的胆子?我都奇了怪?是谁让你来这里的?你只恶狗配来这里吗?滚!给我马上滚!不然,我让人立即将你碎尸万段,你听见没有?滚!” 乌梦楼失望地看着鱼天都直摇头。唉!他想这什么狗屁亲爹啊?除了会发脾气什么本事没有?真搞不明白他家财万贯是怎么得来的?但他又一想,事到如今,情况紧急,我也用不着跟他客气,关键是要救人! 鱼妃妃听见了乌梦楼刚才的话,她听了很欣慰,只是无法开口说话,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乌梦楼缓和了一些语气又说:“王爷千岁,不是我说您,您怎么当爹的?我来救你女儿,你居然让我滚,我没听错吧?” “你?你能救我女儿?我……怎么救?你快说!”鱼天都一听乌梦楼能救鱼妃妃,火气立即减半,说话的语气也和善了许多。 乌梦楼没有理会鱼天都,而是让鱼十九和蓝尺素去准备一个大木桶,然后将准备好的大木桶放在这卧房之外的院中。再将木桶里放满冷水,水越冷越好,最后把鱼妃妃泡在里面就可以了。 “等等!”鱼天都十分不解:“乌梦楼,你这是什么怪法子?为何要将人泡在冷水里?那样人岂不是会受凉,一旦受凉就更发烧了。” 黄金楼真是忍不住了:“哎呦我的个亲娘舅哎,这头脑,是什么垃圾搅拌组合在一起的?也太不靠谱了。泡在水里当然是给她降温啦,感冒了总比死球了好吧?都急死我了!简直笨猪一个嘛,连这么简单的屁道理都不懂,还大魔王呢,我看俩儿猪屁都算不上。” “对对对……”鱼天都那是急了,早急糊涂了。如今被人一说,真是如梦方醒啊。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哪有心情去跟黄金楼计较啊,垃圾也好、猪也罢,只要能让自己的女儿起死回生,怎样都行啊。于是乎,他马上吩咐鱼十九和蓝尺素按照乌梦楼说的去办,越快越好。 鱼十九、蓝尺素应下来,一刻不敢停留,马上去办。 大概三分钟后,二人就慌忙把乌梦楼说的全都做好了,大木桶放置在了鱼妃妃卧房外的小院中。然后,二人又帮着鱼天都将鱼妃妃抬到小院,放进了大木桶里,只将头露在了外面。 鱼妃妃背靠着木桶坐在里面,木桶的水刚好淹没到她的脖颈之处。 到了此时,鱼天都才稍稍松了口气。这时,他见乌梦楼和黄金楼也来了,马上就对乌梦楼说,说倘若自己的女儿因此保住了性命,那他与乌梦楼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还说知道乌梦楼不爱钱,但从今往后魔栎天府的大门随时为乌梦楼敞开,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乌梦楼还未来得及说话,黄金楼却等不及了:“大魔王,不是,王爷,你也忒小气了吧?没听说过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浮屠你该懂吧?哦!你就这点小恩小惠,打发叫花子呢?谁稀罕?再说了,都是你欺负人,咱们之间哪来恩怨?” 鱼天都冷笑了一声:“小伙子,你叫黄金楼是吧?虽然你言语癫狂,多次辱骂本王,但本王不计较。只要我女儿妃妃能保住性命,你们可以提任何要求,我能答应的一定答应你们。” 黄金楼心中一喜,忙问鱼天都此话是否当真? 鱼天都点点头,说当然当真,岂能有假? 黄金楼高兴极了,他凑到乌梦楼近前,看着蓝尺素,悄声对乌梦楼说:“亲哥哥,兄弟我的终身大事就全靠你了,这会儿你说话最管用,你跟鱼天灯,不是,你跟鱼天都说,我要娶尺素。” 乌梦楼故意提高嗓门说:“什么呀?你要娶媳妇这事跟我有关系吗?我又不是保媒拉纤的。”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蓝尺素。 黄金楼一皱眉,低声又说:“哥,你嚷嚷什么?小点声儿!老弟我你还不知道吗?我脸皮薄,所以这事只能拜托你,因为你脸皮厚嘛,不是,因为比口才好嘛!你就跟大魔王鱼天都说,我要尺素。” “哦!尺素啊?”乌梦楼故意把嗓门提得更高了:“嘿!你个傻胖子,想吃素那就吃呗!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要说跟王爷千岁说去啊,让王爷赏你一餐免费的斋饭。” 蓝尺素一听“吃素”二字,马上就猜到了黄金楼的意图,她马上脸就红了。她希望黄金楼能向鱼天都提出来娶自己,但却又怕!因为这实在是太突然了,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时机也不对。 黄金楼明白了,乌梦楼在故意整自己。 故此,他指着乌梦楼的鼻子尖,非常气愤,心想,你不说我自己说,你当我脸皮真薄啊。 乌梦楼一笑,他见黄金楼正准备开口对鱼天都说话时,他马上对鱼天都说:“王爷,其实呢,我这傻兄弟的心思你们不知道,但我知道……” “死蚊子,给我住口!”黄金楼恶狠狠的瞪着乌梦楼,他实在不愿意在蓝尺素面前被人说成是傻子,或者是傻胖子。 乌梦楼冲黄金楼一笑,然后又对鱼天都说:“王爷,其实是这样的,我这傻……我这兄弟一直对您的义女蓝尺素姑娘有好感。但是呢,他刚才告诉我说,他认为他自己配不上您的义女蓝尺素,所以呢,他想请您把尺素姑娘早些嫁给别人,免得误了一个姑娘的青春。” “嘿嘿……”黄金楼一开始还傻笑呢,开心极了!直到乌梦楼把话说完了,他才反应过来:“哎……哎哎!哥,不对呀?我什么时候叫你跟王爷说,尽早将尺素嫁给别人的?她嫁给别人了,那我怎么办?我娶谁去啊?他也没有第三个女儿。” 蓝尺素一看这种局面,自己还是避开为好,免得尴尬,于是,她悄悄地走了。 鱼天都到此时什么都明白了,这才知道黄金楼想娶自己的义女蓝尺素。不过,他同鱼妃妃一样,是看不起黄金楼的,所以不便说什么。 接下来,鱼天都见在水中泡了许久的鱼妃妃居然毫无起色,不免怀疑乌梦楼的方法管不管用?他认为够呛。 乌梦楼看出了鱼天都的担忧!他便走到木桶边,仔细看了看鱼妃妃,只见鱼妃妃的面部情况确实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话说鱼天都此人心狠手辣,倘若这个法子救不活鱼妃妃,恐怕乌梦楼与黄金楼就性命难保了! 乌梦楼在心里对鱼妃妃说:“妃妃呀,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救你?如果你因此……因此而亡,那我甘愿成为你魔栎天府的奴仆,照顾你父母到百年之后。而且,我终身不娶,来弥补对你的愧疚!” 蓦然间,乌梦楼神伤之际,仿佛看见鱼孟莲慢慢向他走来,而他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即想了那块子母阿魏! 黄金楼到现在还憋着一股气,怎么看乌梦楼怎么不顺眼 。 乌梦楼马上想起了子母阿魏是从鱼孟莲坟墓中取出的,同时他也顿悟了,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如果从鱼孟莲坟墓取来的真是子母阿魏,那上面就附着鱼孟莲的元气和魂魄。倘若鱼妃妃真是鱼孟莲的下一世,那么这子母阿魏定能起死回生,救活鱼妃妃。 乌梦楼虽说顿悟,但他始终不相信人轮之说。而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那或许是子母阿魏之物,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木桶的水中。 鱼天都一惊:“乌梦楼,你放进去的是什么?样子如此古怪,不会是毒药吧?快拿出来!” 乌梦楼根本不理鱼天都,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放进木桶水中的子母阿魏。片刻之后,他只见那子母阿魏在水中慢慢地变化,很快全都融化成了血水,又慢慢形成了一个人的样子,那个人居然就是鱼孟莲!这也太诡异了! 对!乌梦楼他看到了,那人形分明就是鱼孟莲,还在冲他微微地笑。 接着,血水形成的鱼孟莲,瞬间侵入了鱼妃妃之体,与鱼妃妃完全融合,合二为一。 到了此时,乌梦楼才完全松了口气,他料想鱼妃妃即刻便会好转,生命无忧了。 第031章:谜渡天书现人间 乌魂第一美人鱼妃妃遭遇诡异劫难,却又诡异重生,再世为人,魔栎天府自然是喜气洋洋,欢天喜地。 然而,世上之事总是那么不可思议,卧病在床多年鱼夫人也突然好转。 当年,鱼夫人的病来得突然,来得怪异!如今,她的病好得突然,也好得怪异! 当乌梦楼见到鱼夫人时,顿时惊呆了。 因为鱼夫人举手投足、形态、走姿完全与老婆婆相似。虽然老婆婆显老,看上去有八十,而鱼夫人显年轻,看上去还不到五十,但依旧能看出此二人的相似度,绝对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也绝对是孪生的。 那么,鱼夫人她肯定就是老婆婆所说的孪生妹妹“蓝月城”了。 只是,这蓝月城的身份和背景是鱼家的绝密,所以乌梦楼自然不好问,也不敢问,问了或许又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知道得越多,人就死得越快,这个道理他懂。所以很多事情,他只能暂时藏在心里,等时间去揭秘! 不过,自此以后,乌梦楼与黄金楼不用再担心鱼天都会派人谋害他们。因为他们救了鱼妃妃,就等于就救了鱼家,如此天恩鱼天都不敢忘,忘了必遭天谴!必不得善果! 而乌梦楼目前最想做的,就是让已故的蓝月瑶和鱼孟莲正位,将颠倒错位的墓碑换过来,立上属于她们自己的墓碑,不能让她们死了也不得安宁,找不到回家的路。只是,这件事牵扯着乌氏王族和鱼家的面子,一旦没处理好,会弄巧成拙,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这一日,乌梦楼和黄金楼带着祭品,再一次回到了那个阴暗森林,分别祭拜老婆婆梅月瑶和鱼孟莲。只是乌梦楼他没敢为老婆婆蓝月瑶和鱼孟莲从新立碑,但他在老婆婆梅月瑶和鱼孟莲坟前承诺,等他日解决各种麻烦后,碑必立,且年年祭拜。 话说乌王宫。 多年以来,鱼孟莲虽已故,但乌山孤的梦中却与鱼孟莲形影不离,神魂不弃!他甚至感觉到鱼孟莲虽死犹生,爱得不能自拔。 然而,怪异的是,自从鱼妃妃出事重生后,乌山孤的梦里再也没有鱼孟莲。这或许是鱼孟莲前世的魂附在了今生的躯体上,同时告别了前世的记忆,故此无法再与乌山孤梦中相会的缘故。 但是,倘若有一天乌山孤无意中见到了鱼妃妃,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把鱼妃妃当成鱼孟莲?对鱼妃妃纠缠不清?倘若果真如此,那便是乌梦楼的不幸。试问一平民百姓,拿什么去跟一国之王子斗? 接下来,乌梦楼与黄金楼还是无家可归。二人是有家难回,流落在外,三餐温饱都难以解决。他们救了鱼妃妃,本可以留在魔栎天府做一份差事,那样就可以生存了。 但乌梦楼明白,鱼天都非善类,如今他完全是出于感恩,才放过自己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和此等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被他看不起,仰他人鼻息呢? 其实,人走背运不可怕,有鬼才之能的乌梦楼是不会被命运打倒的,更不会饿死。几日后,乌梦楼带着黄金楼进了乌魂谜渡国的国都“谜渡城”。 二人这是要自力更生,找活赚钱去了。他们来到谜渡城东边一条街道时,居然发现路旁有个算命先生,摆着摊子给人算命。 黄金楼就想去算算,算算自己什么时候发财?什么时候红鸾星动,与喜欢的女子缔结良缘? 乌梦楼不信那套,认为世上那些算命先生多半都是蒙人的,为的就是骗钱养活自己。 黄金楼却觉得不一定,他认为说不定就从哪儿旮旯蹦出一高人来?算得超准! 乌梦楼一想,也行,那就当没事找事,去算算吧。 于是,二人就找到了算命先生。 乌梦楼只见那算命先生有四十多岁,倒是有几分仙气,是个闭眼瞎。只见他头发整洁,长脸,黄面皮,留着半尺多长的胡子,身上穿的是一件布满布丁的深蓝袍子。 在算命先生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乌梦楼只见书封皮上有一非常奇特的图案,图案的右边有四个令他吃惊不已的字,那字居然是“谜渡天书”,字体也是谜渡天书的奇特文字 。 再看旁边还有一个竹筒,竹筒里装满了竹签。 黄金楼就纳闷了,心想你一个瞎子面前还放本书,你能看见是咋地?这不是装模作样唬人嘛!书你看不见,竹签你也一样看不见啊?这瞎子搞什么鬼呀? 于是,黄金楼低声对乌梦楼说:“哥,这瞎子搞笑啊,不读书面前却放本书,也不知是真瞎还是假瞎?我拿话来逗逗他,看他懂不懂算命?” 乌梦楼说:“怎么逗啊?我告诉你,这人必要来头,你不可胡来,千万别又骂人家。” 黄金楼阴冷一笑,然后看了算命瞎子一眼才说:“没有!哥,我还是记得小时候你经常念的顺口溜,我就用这个来逗他,看他跟咱们那里算命的是不是一路祖先的?” 乌梦楼一怔:“什么顺口溜?我怎么不记得?” 黄金楼笑道:“甲子你丑啊……” 乌梦楼捅了黄金楼一拳:“你小子又骂人是不是?那是甲子乙丑海中金,还我丑,你比我看好啊?” 这时,那算命先生突然说话了,声音很洪亮:“二位小伙子,你们商量半天,商量好没有?到底谁先算?” “哟!”黄金楼一惊:“我说老先生,你怎么知道咱们在说话?够神的啊!耳朵就这么好使吗?看来是眼瞎耳不瞎,倒是不会被人卖了。” 算命先生一愣:“小伙子,你叫我什么?老先生?” “怎么?叫你老先生不行啊?这是对你的尊称,有问题吗?我可是头一回这么尊重人的,你别不知足。”黄金楼说完,看了一眼乌梦楼又说:“哥,这瞎老头儿不爱听好话,那我干脆骂他老瞎鬼得了。” 乌梦楼斥责道:“你个傻胖子,秉性不改是不是?别见人就骂!” “切!”黄金楼心想,他本来就难看,人又瞎,不是老瞎鬼是什么?居然还不让我说,人家又不是你老爸,用得着装孝顺吗?真是的。 乌梦楼忙对算命先生说:“哦!大叔啊,对不起!在我们那里干您这行的都叫先生,的确是尊重您的意思!” 算命先生一笑:“也好,随你们叫。那请问二位,是抽签呢还是算命?” 黄金楼干咳了两声:“瞎老先生,既然你是信口雌黄的高人,那我考考你呗!” 算命先生先是一愣,接着笑了:“小伙子,你请便就是。” 黄金楼说:“那你听好了,瞎子你丑海中金,不是,甲子乙丑海中金,不知瞎子你蒙人的道行深不深?” 算命先生听了一脸懵!不知所以?但他可能是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问。 黄金楼看了一眼乌梦楼,接着又念了一句:“丙寅丁卯炉中火,希望瞎鬼你别懵我。” 算命先生先是一脸懵,但骂人的话他听懂了,是一脸的不约之色,于是起身就准备走。 乌梦楼凭感觉,此人不像是算命先生,必是有备而来。 黄金楼却不管那一套,忙拦住了算命先生:“慢着,瞎子我问你,你是真瞎还是假瞎?要是装瞎来骗人可太损了!” 算命先生急急地说:“当然是真瞎,若是骗你我下辈子还瞎。” “真瞎是吧?”黄金楼突然指着远处对算命先生说:“你还敢骗人,那你看那里,是不是王子乌山孤带兵来抓你这个骗子的?” 谁知?算命先生一听王子带兵来了,顿时是惊慌失措!猛地一下睁开了了双目,忙惊声问道:“人呢?在哪儿?” “啊!原来你装瞎啊?”黄金楼瞪大了双目,他没想到这人还真是个骗子。 其实乌山孤根本没来,黄金楼刚才是故意吓唬算命先生,想以此来验证他眼瞎的真假?没想到这招真灵,算命先生马上就现出了原形。再说了,就算抓人也轮不到王子亲自带队,是不是? 算命先生见被人拆穿了,忙收起桌子那本谜渡天书是撒腿就跑,不过签桶、桌子、椅子,还有一条板凳都顾不得要了。 “哈哈……”黄金楼大笑的同时,故意大声嚷道:“别跑……你个老骗子,给我站着,我要弄吓你。” 算命先生那里敢停留,很快就跑得没影了…… 乌梦楼摇摇头,让黄金楼先别得意,说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想那算命先生绝非一般人物,而他的出现也绝非偶然,他还会再出现的,因为他有一本隐藏着天下绝密的谜渡天书!!! 正这时,从远处慢慢悠悠走来一人。只见那人华服罩身,气度不凡,身后还跟着一佩刀的年轻随从。那随从紧身袍服,腰配大刀。 黄金楼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来人正是乌山孤,故此忙让乌梦楼看,说变态王子倒霉蛋真的来了。 其实乌梦楼早看见了,他冷冷一笑,心想,管他是什么倒霉蛋?还是山孤王子,既然他自己来了,咱们今后饭钱不愁了。于是,他让黄金楼马上吆喝,他要给乌山孤算命。 黄金楼一听大喜,想想坏人懵坏人,那肯定是场好戏,于是便大声吆喝起来“算命了……不准不收钱……”。 乌梦楼马上坐在了刚才算命先生坐的位置上,装起了算命先生。 黄金楼刚吆喝几句,乌山孤带着随从就过来了。 谁知?乌山孤他走到乌梦楼面前时,突然站住了,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乌梦楼。 而那随从比较年轻魁梧,年龄在二十岁出头,看上一副冷面,阴气逼人。 黄金楼在乌山孤面前还是不敢放肆的,毕竟人家是王子,一句话就能要人命,谁敢对他不敬。故此,他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地说:“这位贵公子,您算命吗?很准的,不准不收钱。” 乌梦楼对乌山孤微微一笑,然后说:“你好,请坐!算不准不收钱!” 乌山孤还是刚才那副怪异的表情,他刚坐下马上又起来了,行位举行也古怪,似乎是不敢坐。 乌梦楼和黄金楼是面面相觑,怀疑这倒霉王子是不是头脑有问题,不然哪有这么看人的,又不是姑娘,就算是姑娘,这么看也不合适啊。 突然,乌山孤居然恭恭敬敬地问乌梦楼:“请问您尊姓大名?家住那里?” “啊!”乌梦楼与黄金楼同时一惊!心想一个王子不会对人如此谦恭随和吧?对平民百姓这样恭敬,还用一个“您”字,这不合情理吧! 乌梦楼马上起身,表示自己不敢当,说自己叫乌梦楼。 “乌梦楼?”乌山孤脸上瞬间露出了十分惊讶地表情!他想不想面前这位气度不凡的算命小伙子居然也姓乌,跟自己同姓:“您姓乌?是乌氏王族之人吗?” 乌梦楼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乌氏王族之人。但他对乌山孤的表情和话语感到非常疑惑?心想,姓乌怎么了?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吗?姓乌就得是乌氏王族的啊?这什么逻辑? 乌山孤暗想,我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可能是乌……对,如此年轻,不可能是。他想到这里,突然对乌梦楼一笑:“这位朋友,那咱们结为兄弟如何?” 谁知?乌山孤的话语刚落,蓦然间一个晴天霹雷,把他和大家都吓傻了。 好端端的大晴天,怎么会有响雷呢?还来得如此古怪!乌山孤惊恐之余,仰头天空之际,只见头顶一团黑云正在慢慢消散。不好!他顿时感到惊恐,怀疑那声霹雷是冲着自己刚才那句话来的。想想自己绝对不可与对面之人结为兄弟,否则就犯了天怒,但这是何缘故呢? 黄金楼看了看天,哎呀,觉得那声雷好奇怪啊! 乌山孤暗想,岂有此理?莫非本王子要与一个朋友结为兄弟都犯了天怒吗?他突然心情不佳,便马上起身对乌梦楼躬身一礼,然后转身就走。 乌梦楼忙出言相阻:“这位老兄,你且慢走!” “老兄?”乌山孤吓得一哆嗦,忙举头望天,他生怕刚才那怪异之雷重现,将他击毙。不过还好,刚才或许是碰巧了,这时没黑云,也没雷声了。 第032章:一朝离别恨终生 乌山孤去而复还,坐到乌梦楼对面开门见山地对乌梦楼说,既然你通晓命理玄学只说,那你看看我命运如何?命中有无富贵? 乌梦楼还未来得及说话,黄金楼也不知是冲谁说了一句:“十两”。 乌山孤听了,忙让身后的随从掏出一个金元宝交给了黄金楼。 哎呦妈呀!黄金楼一看是只听说过,而从来不曾见过的金元宝,心里乐疯了,但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乌梦楼这才笑了,不温不火地说:“公子命中带贵,这命还用算吗?你生来带福,自幼衣食无忧,使奴唤婢,是何等样的富贵啊?” 乌山孤却冷冷一笑:“朋友,你这么说,不会是从咱们的穿着和气度来判断的吧?” 乌梦楼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从公子的面相和骨骼来看,您定非凡人,而且三年之内,您必定……” 乌山孤心里一惊!忙问自己三年之内会怎么样? 黄金楼忙又重复了刚才那句:“十两”。 乌山孤反正钱多,他又让随从给了黄金楼一个十两的足赤金元宝。 黄金楼暗自高兴,简直快乐疯了,这金子也太好赚了,有这二十两金子,媳妇儿,生活就全解决了,他真想管乌山孤叫一声亲爹! 乌梦楼故意看了看左右,然后压低声音对乌山孤说:“公子,您命授予天,此生必贵不可言!在下敢断言,三年之内乌山您王者之尊,统领乌魂。” 乌山孤先是心中一热,内心充满希望。可他又一想不对,因为在这谜渡城没有几个不认识自己的,熟人知根知底,哪有说不对的。 乌梦楼看出来了,故此,脸色微微一沉,忙对乌山孤说:“公子看来不信在下之言?不过,公子您虽命贵,洪福齐天,但……但若不行善举,必将折其福,祸其身,恐怕您的王……呵呵!请恕我直言,您三年之内必亡!” 乌山孤的随从立即拔刀在乌梦楼面前一挥,桌子上的竹筒立即被消掉一半,上面的一半飞走,下面的一半在桌子上纹丝未动,真是好功夫。 妈呀!黄金楼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生怕那刀是冲自己来的。 乌梦楼却毫无惊色地看看那随从,然后对乌山孤淡淡一笑:“忠心护主值得称赞,但太过鲁莽之行为,实不可取。公子,就算您的随从想要杀我,但也得让我把话说完吧。” 乌山孤顿时对乌梦楼产生了敌意,因为乌梦楼的话和处乱不惊的气度,让他怀疑乌梦楼真实的身份?当然,一个靠玄学命理之术混饭吃的人,绝对不可能有那种身处险境,却稳如泰山的大气魄。 黄金楼如今不敢再提钱了,而且连站直都不敢,而是蹲在了乌梦楼旁边。他生怕那冷面随从突然横扫一刀,那他的下场跟那竹筒一样惨,成了传言中的腰斩。 乌山孤审视了乌梦楼良久,才让乌梦楼继续说。 乌梦楼稳如泰山是假,能沉住是真。但他为了鱼孟莲母女死后能够安宁,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哪怕说了会因此送命,也是非说不可。于是,他给乌山孤念了四句不成格局的诗: 魂牵梦绕鱼家女 一朝离别恨终身 若想天恕成正果 放下情仇定乾坤 此话有所指,乌山孤全听明白了。他冷冷的注视着乌梦楼,而不想问乌梦楼从何得知此事的?但他觉得乌梦楼似是有备而来,是为自己而来。 乌梦楼从乌山孤看自己的眼神中感到了一股寒意,几乎能料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或许祸事来了。 乌山孤慢慢回头,看了一眼立于身后的冷面随从。 冷面随从没有任何表情和言语,而是向前跨了两步,不过他这才没有拔刀,而且冷冷地注视着乌梦楼,嘴巴开始微动。 到了此时,一直处危不惊的乌梦楼都有些心慌了,他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 此时,黄金楼吓惨了,吓得快速钻入了桌底,只恨没有地缝可以钻进去。 只见那冷面随从缓缓举起右手,在乌梦楼面前滑动了几下。 乌梦楼先是听到了一阵阵很朦胧,而又令他感到心烦意乱之音。接着,他很快丧失了意识。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恢复意之时,只见鱼妃妃在面前向自己招手…… 这时,黄金楼居然从桌底爬了出来,呆呆地看着乌山孤的随从,居然傻傻的笑个不停,因为那明明是冷面随从,而在他眼里却变成了蓝尺素…… 紧接着,乌梦楼、黄金楼二人如同两个行尸走肉一般,跟在那随从身后,慢慢消失在了谜渡城…… 谜渡城发生的事,立即有人报告给了鱼天都,说乌梦楼、黄金楼被王子乌山孤的随从“冷面鬼雄”给招走了。 “哈哈……”鱼天都一听大喜,心中那口恶气总算顺畅多了。 冷面鬼雄在乌魂谜渡国人尽皆知,他之武功可谓是登峰造极,乌魂第一。但此人善于各种邪术,只要被他施以“幻术”招走之人,必定有去无回,死于无形之中。 不过,鱼天都又听那密探说,说乌梦楼与乌山孤攀谈了许久之后,才被冷面鬼雄给招走的,他听到这话后却又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乌梦楼狡猾异常,而且乌梦楼还与乌山孤同姓,那么乌山孤真的会害他吗?恐怕难说啊! 第二天,鱼天都准备了九十五两银子的银票,然后带着黑墨进了谜渡城。进了谜渡城后,他小声交待了黑墨几句,然后自己进了沿街一处豪华的酒楼。 酒楼的东家认识鱼天都,见到鱼天都哪敢怠慢,忙将鱼天都请到安静雅致的雅间好生伺候着。 黑墨在谜渡城转悠了许久,后来在东大街遇到了乌山孤和他的随从冷面鬼雄。他忙上前给乌山孤行了,并说明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乌山孤跟鱼天都那是老相识,所以无话,忙让黑墨前面带路。 乌山孤与冷面鬼雄进入酒楼见到鱼天都后,客气了一番就落座了。 鱼天都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并将九十五万两银子的银票送到了乌山孤面前。 乌山孤将一叠厚厚的银票拿在手中翻了翻,然后笑了:“鱼天都,这笔银子可是一个惊天的数目,那二人的命竟如此值钱吗?” 鱼天都摇摇头说:“尊敬的王子殿下,您有所不知,此二人行为古怪,且身怀异能,他们若不死我心不安,恐怕最后连乌魂谜渡国也难独善其身。我鱼天都为了乌魂谜渡国的安危,也为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别说九十五万两银子,就是让我倾家荡产我都在所不惜。” 乌山孤一愣:“鱼天都,为什么是九十五万两?” 鱼天都呵呵一笑:“王子殿下,意愚九五之尊之意。” 乌山孤顿时明白了鱼天都的话意。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王子不假,但是王子又能如何?乌氏王族本就暗流涌动,勾心斗角,觊觎王位者大有人在。老王乌太崇若一旦驾崩,乌氏王族的王位之争必然是腥风血雨,掀起滔天巨浪。 对,想那乌山孤本就生性懦弱,乃庸碌之辈,若无外援帮衬,他之王位不得保且不说,恐怕最后连命都没有了。因此,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外援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而鱼天都在乌魂谜渡国的家财和威望、人脉都是无人睥睨的,所以他就是最佳的人选。 倘若,乌山孤若是知道自己是在与虎谋皮,此举或许会导致乌魂谜渡国彻底走向灭亡,那他不知作何感想? 黑墨早就忍不住了,乌山孤带着一票走,他马上就说:“王爷,花这么多钱去买两条贱命,实在不值!您这是为什么?” 鱼天都只是冷冷一笑,他觉得非常值!因为他包藏祸心,觉得自己这些钱只不过是暂时让乌山孤代为保管而已,迟早是会回来的?何况乌山孤还帮自己除掉了心头之患,何乐而不为啊? 黑墨粗人一个,不善谋略,当然揣测不到鱼天都的心思,他若能揣摩到鱼天都的心思,那他也活不到今天,早让鱼天都给杀了。 乌梦楼、黄金楼清醒时,发现自己深处在一个黑暗的小屋子里。小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处不大的门,门此时是敞开的。只见门外也是昏昏沉沉,透着一丝恐怖气息! 二人起身准备往走时,只见冷面鬼雄从门外缓缓而入。 冷面鬼雄进屋后,冷冷地注视着乌梦楼和黄金楼,然后让二人跟他走。他人冷、面冷、语气更冷,让人不寒而栗! 刹那间,乌梦楼与黄金楼完全丧失了自主之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由自主地跟着冷面鬼雄出了小屋。 冷面鬼雄带着乌、黄二人攀上了一处山峰,见到在山峰等待的乌山孤时才停下来,然后给乌山孤行礼,礼毕退到了一旁。 到了此时,乌梦楼与黄金楼才算清醒过来。他们很惊诧!惊诧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来的这里?怎会半点印象都没有? 乌山孤背手立于山峰,眺望远山之色。片刻之后,他突然转过身对乌梦楼与黄金楼冷冷一笑,然后很平和地说:“二人既然通晓命理之说,那你们有没有算出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这山峰或者是山峰之下的沟壑就是自己的埋骨之处呢?” 黄金楼马上就慌了,他没想到连王子乌山孤都想杀他们,那他们在乌魂谜渡国哪有容身之处? 自从遇到乌山孤之后,发生的种种诡异之事乌梦楼都渐渐明白了,只是他想不到传说中的摄魂术居然真的存在,还让自己遇到了,亲身经历了,这种邪术太怕了,中者如傀儡一般,任由他人摆弄,且不自知。 乌梦楼冷视着乌山孤,他从乌山孤的神色中隐约看到了一些暗藏于心之事,然后又思量了良久,终于想透了此次杀身之祸的由来,认定此事一定于鱼天都有关,于是就说:“看似公子仪表堂堂,命格贵不可言,只是成为了他人的棋子,任由他人摆布且不自知,实在可悲可叹啊。” 乌山孤一怔,心想,此事乌梦楼怎会知晓?莫非他真有过人的本事?但他又一想,此人满身邪气,看似内心深不可测,还是鱼天都说得对,这样的人留不得,留着恐对我乌魂谜渡国是个祸患,对!杀之! 冷面鬼雄一看,是该动手之时,杀完人好早点回去。 乌梦楼暗想,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他正想对策之际,忽见一姑娘上了山峰。仔细一看,那姑娘居然是鱼妃妃!坏了,他立即就感到不妙,想那乌山孤一定会将她当成鱼孟莲的。 第033章:前世今生都是你 在这一刻,蓦然间出现的鱼妃妃让乌山孤惊呆了。 事实如乌梦楼担忧的那样,乌山孤把鱼妃妃当成了鱼孟莲,他在心里叫着鱼孟莲的名字,一步步走向鱼妃妃。 冷面鬼雄见乌山孤如此表情,所以他只得停手,但却不明缘由? 鱼妃妃突见乌山孤如此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见他眼中有喜,更有无限地悲切,她很费解地看了乌梦楼一眼? 乌梦楼早知乌山孤会将鱼妃妃当成鱼孟莲的,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但他不能让此事继续发展下去。于是,他跑过去一把抱住鱼妃妃,还吻上了鱼妃妃的香唇,这为的是要让乌山孤认清鱼妃妃并不是那个鱼孟莲,更不想从此多个情敌。 鱼妃妃万没想道乌梦楼会突然侵犯自己,而被一个喜欢的男子抱着亲吻的感觉虽然是幸福的,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心一阵急促的乱跳,只是她没能推开乌梦楼,因为此时她几乎没什么力气了。 接着,乌梦楼突然在鱼妃妃耳边轻轻地说:“妃妃,我爱你!” 鱼妃妃的心顿时跳得更厉害,原本滚烫的双颊此时烧得更红更烫了。一个喜欢的男子在对自己表达,她幸福地笑了,轻柔地说:“你个坏蛋说什么?我没听见!” 乌梦楼突然提高嗓门说:“妃妃,我爱你!”他为的就是要乌山孤听见。 乌山孤错认的鱼孟莲,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眼前,但却被另外一个男人轻薄,他早就忍不住了,愤怒之极地奔向乌梦楼:“小子,放开我的孟莲,你想死吗?” 其实,乌梦楼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引乌山孤过来,好将他制服。这时,他忙将鱼妃妃头上的发簪抽出,然后松开鱼妃妃,再一个大转身,正好与乌山孤面对面,还差点撞上。这是个最好的时机,故此,他猛地将那枚发簪刺进了乌山孤的小腹,但刺得不深,但乌山孤也受不了。 而其余之人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都惊愕地看着乌梦楼和乌山孤二人。 乌山孤既痛苦又惊诧地看着乌梦楼,好半天才说:“小子,你敢暗算我?大丈夫岂能如此行径?” 一招之下,乌梦楼便知乌山孤不会功夫。而他在拔出发簪的同时,左手迅速抓住了乌山孤的右手,然后猛地往后一甩,乌山孤被甩出了一米多远,面朝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众人无不惊愕万分! 紧接着,乌梦楼急忙冲过去骑在乌山孤后背,用发簪顶住乌山孤的后颈,愤怒地说:“世上长相相似之人多了,谁是你的孟莲?你要不要你这张老脸?她是我的女人叫妃妃。岂有此理?还说我非大丈夫所为,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我让你好好做人,你偏偏不听,如今还敢跟我抢女人,我戳死你才解气。” 黄金楼自从鱼妃妃到来之后,一直都是傻愣愣的,而对于眼睛瞬息万变发生的事,他的小心脏根本接受不了。不过,如今他发现了乌梦楼一个弱点,那就是乌梦楼在感情面前不能做到沉稳冷静,更不能理智应对。一旦他的爱情受到了外界侵扰,就会暴露自身的弱点,甚至丑态百出,做出极端之事。事实说明,眼下他连王子乌山孤都敢下手,还有何事他不敢做的? 乌山孤虽被乌梦楼制服,但他不敢暴露自己王子的身份,王子身份一旦暴露,那多丢面子,所以他只能向冷面鬼雄求救。 冷面鬼雄迟疑了片刻,令人费解的是,他似乎不愿意救乌山孤。而片刻之后,他只是嘴巴微动,口中念念有词,但声音不大。 乌梦楼早想明白了,之前自己和黄金楼定是中了冷面鬼雄的摄魂咒才会任人摆布的。想想这种能超控人心智的邪术实在可怕,受控之人哪怕是稀里糊涂的死了都不自知,又或许会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可怕之事!此时,他见冷面鬼雄又故技重施,他就忙让乌山孤出言阻止冷面鬼雄,否则马上刺死他。 乌山孤乃一国王子,命比金贵,怕死得很,故而乌梦楼的威胁他不得不从,因此马上出言阻止冷面鬼雄使用摄魂术。 冷面鬼雄虽然听从了乌山孤的旨令,但却很蔑视地轻瞟了乌山孤一眼。他是觉得乌山孤身为王子却窝囊之极,懦弱得让人气愤,不屑与之为伍。 乌梦楼善于察言观色,能观其言知其心。冷面鬼雄那一眼轻瞟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料想此人绝非忠主之辈,这样的人若遇非常之事,他绝对会做出令人匪夷所思之举。因此,他心生一计,忙对乌山孤说:“你若想活命,除非他让那丑鬼自断一臂才可,快点!” 乌山孤一听暗自大喜,忙令冷面鬼雄断臂救主。可是,悲哀啊,他不懂人心,太天真了,因此把每一个人都视为是忠心侍主之辈。 冷面鬼雄听罢后,是冷冷一笑,然后,居然转身准备离去,根本不管乌山孤的死活。这说明乌梦楼的猜想没错,果然一眼看透了他。 到了此时,乌山孤也顾不得身份了,他顿时大怒,誓要将冷面鬼雄碎尸万段,灭他全家! 冷面鬼雄猛地一回身,冷冷地看着乌山孤,好半天才用轻蔑地语气说:“王子殿下,我觉得你太可悲,太可怜了!你若想将我碎尸万段,灭我全家的话,那你就必须想办法活下来才行。不过呢,我觉得你这样专为女人发愁,醉生梦死的人还是死了好,因为我觉得你活得太累了。不过,咱们主仆一场,我奉劝你一句,你若有天下,何愁没有女人,你说是吧?何须为了一个鱼孟莲的醉生梦死?搞得自己人鬼不分。”说完,哼一声,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乌山孤趴在地上,如龟翘首般楞楞地看着离去的冷面鬼雄,他顿时绝望了!不过,他认为既然冷面鬼雄都挑明了自己的身份,那自己也无须再隐瞒了,说不定以自己王子之尊的身份或许可以保自己一命。 的确如此,乌山孤的身份既然挑明,那乌梦楼自然不敢再为难于他。故此,他将乌山孤扶起,说自己事先并不知乌山孤其身份,万望莫怪! 这时,黄金楼才敢跑到乌梦楼身边,低声埋怨乌梦楼,说乌梦楼闯大祸了,快想办法善后吧。 鱼妃妃也为乌梦楼担忧,重伤了王子殿下,那可是杀身之祸!按照乌魂谜渡国的法规,那是立斩不赦之罪。 乌梦楼却若无其事地看着乌山孤,因为他感觉这位弱到极端的王子殿下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对,乌山孤看了一眼乌梦楼,眼神中没有一丝怒气。接着,他居然怜爱地看着鱼妃妃,忽又有些伤感地问鱼妃妃:“你……你真……真不是我的孟莲?” 乌梦楼一听乌山孤这话,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然而,他要维护自己的爱情,哪怕得罪全天下也在所不惜。故此,他马上挡在鱼妃妃面前,毫不客气的对乌山孤说:“之前我没想到你就王子,真是没想到!但妃妃她是我的女朋友,哦!用你们的话说,她就是我爱的姑娘,未来的新娘,而不是你的孟莲。你一个王子殿下怎么这样?以后看清楚再说,不然你的行为会成为天下笑柄的。” 黄金楼暗想,这死球蚊子是不是疯了?明知道人家是王子殿下,还敢不要命的胡说,这是嫌命长啊?千万别拉我一起陪葬。 鱼妃妃真怕乌山孤一怒之下乌梦楼就会遭殃,故此,她走到乌山孤面前微微一笑,还行了一礼:“王子殿下,你虽然不认识民女,但民女常见王子殿下与我父鱼天都一起畅饮攀谈,所以今日之事纯属误会,还希望王子殿下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不予计较,就此作罢!” 乌山孤大感意外,他曾多次在魔栎天府与鱼天都畅饮,却从未见过鱼妃妃。此时此刻他内心真是遗憾啊!但他突然觉得眼前的鱼妃妃就是鱼孟莲再度转世的化身,从前那个鱼孟莲又回到自己身边了,那么再续前缘,也无不可能。 乌梦楼一眼洞悉了乌山孤的心思,不由得暗想,你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还敢惦记我的妃妃爱妻,真是自不量力,不要老脸。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于是,他把鱼妃妃拉到了自己身后,然后对乌山孤说:“王子殿下,你今年因有四十多了吧?那我想知道,二十多年前的鱼孟莲你为什么不娶她?还让她身怀有孕,最后惨死,一尸两命,对于此事,不知如今的你作何感想?” 此话一出口,震惊了所有人,鱼妃妃、黄金楼、乌山孤都瞪大双目看着乌梦楼。 鱼妃妃很意外,更不解乌梦楼为什么要揭露这种丑陋,给自己带来灾祸? 黄金楼更是惊诧不已,他觉得乌梦楼今天真的是疯掉了,真的不要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不该做的今天也全做了,完全没有留一丝后路。 当然,最惊诧的还是乌山孤,他实在不解?像这种秘闻乌梦楼是从何得知的?他的脸顿时一片阴暗,目露杀机,看来是乌梦楼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乌梦楼又说:“怎么?还想杀我是不是?你身为一个王子,天下都是你的,天下除了你父亲就你说了算。不就爱一个姑娘嘛!至于搞得跟偷鸡摸狗似的。一个男人虽不能真的顶天立地,但活得自在,活得光明正大总可以吧?既然敢爱,又何须惧怕旁人的闲言碎语呢?其实,你不用大惊小怪,你和那位已故孟莲姑娘的事我全知道……” “你全知道?你到底是谁?”乌山孤面色的杀气更重了。 乌梦楼又说:“其实,我认为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嘛,要勇于去面对,接受事实,该放下时就一定要放下,人谁无情啊?我觉得你是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自己心理的阴影下,倘若你换个心理去看待一件事,或许你想的就不一样了,心境也不一样,到那个时候,你或许就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待你了。爱情是圣神的,既然真的爱过,那为什么不能让曾经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留在你的心里,当成此生最美好的回忆呢?王子殿下,释怀吧?那样你会活得更好。” 黄金楼惊讶得张大嘴巴看着乌梦楼,他今天才知道乌梦楼是这么能说的,这口才,这胆量,自己是无法相比的。 鱼妃妃含笑中带着几分爱意地看着乌梦楼,她不敢去想,她爱的乌梦楼到底还会给她带来多少意外? 而乌山孤听了乌梦楼的一番话后,脸上的表情和善了许多!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储君,个人德行关乎着整个乌魂谜渡国。因此,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乌梦楼,甚至包括黄金楼在内。当然了,知道此密的鱼妃妃他是舍不得的。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